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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七喜]愛你要勇敢[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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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11-7 04:47:05 |只看該作者 |倒序瀏覽


男主角:陸軍任
女主角:元慶愛
  
內容簡介
唉,有個愛惹是生非的弟弟真是煩!
為了替弟弟收爛攤子,她只好假扮成「小盲女」
好接近被弟弟撞傷的男人,想盡辦法「色誘」他
等到生米煮成熟飯,再威脅他打消告弟弟的念頭──
這個主意是不錯啦,但事情真的可以這麼順利嗎?
雖然「苦主」對她的挑逗很有感覺
也照著劇本當場「做」了起來
甚至他還為了她與家人決裂,和她一起搬了出去
可是她實在沒有把握一旦事情「憋康」
他還會不會把她的話當成「聖旨」遵從!
其實,她並不害怕他知情後會有的報復行動
而是怕他會因此將對她的愛和真心收回!
因為這是她第一次感受到自己是個「人」
而不是被父母利用的「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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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11-7 04:48:10 |只看該作者




  愛你要勇敢 1

  請原諒我有目的接近你

  欺騙你,並非是我所願

  但是我怎麼也欺騙了自己的心

  事後,我可以瀟灑的離開你……


  第一章

  「緊不緊張?」陸軍任緊緊的握住元慶愛細白、青蔥般的手,努力的想把自己的勇氣渡過去給看起來柔弱、嬌小的慶愛。

  他知道要慶愛面對即將來臨的人、事、物,得花多大的勇氣,但他是無計可施,才會出此下策。

  自從他出事之後,家人比他更不能接受他臉上的那些疤,極力勸他去整型,可是他一直認為整型有失他男人的氣概,不是男人會做的事,於是一直延宕下來,沒有下文。

  誰知道他不去整型,卻讓他的女友大呼受不了。

  蔣姿容不懂他為什麼不去整型,還覺得他這樣讓她既難堪又沒面子。

  既難堪又沒面子?

  他這才知道原來姿容愛的不是他這個人,而是他的外表,他們因此而大吵了一架──

  姿容覺得他莫名其妙,「難道你不是因為我長得好看,才追求我的嗎?」

  「妳長得好看的確是吸引我的第一要件,但隨著這幾年相處下來,我發現除了外表之外,我還喜歡妳認真工作的態度跟凡事不服輸的個性。」

  姿容的個性像個男人,她很有想法,做事不輸在他底下工作的任何一個男人,他就是欣賞她這一點,所以漸漸的,她的外表對他而言也就不那麼重要了,他是真心喜歡她。

  「我也喜歡你的工作能力,更喜歡你強悍的作風,但我不懂,這跟你要不要整型有什麼關係?你整了型,你的工作能力就會不見了嗎?」

  「我不喜歡做無謂的改變。」

  「整型不叫無謂的改變,那只會讓你身邊的人舒服些。」

  「呵!我懂了,原來我現在這副模樣讓妳極不舒服。」

  「我沒那麼說,我只是不希望跟你出去的時候,別人用異樣的眼光看著我們。我這樣有錯嗎?」

  「妳沒錯,錯在我,這樣可以了吧?總之,我不整型。」就沖著姿容的心態,他說什麼也不能屈服於她,要不然不就顯得他太好講話了嗎?憑什麼她不喜歡,他就得改變!

  「不整型就分手。」

  「分手就分手。」她以為他希罕嗎?哼!

  那一次的吵架,吵得他跟姿容不歡而散,吵得兩家雞飛狗跳。

  他的媽媽和奶奶甚至舉雙手雙腳投贊成票,說他跟姿容分手分得好呀!竟然敢嫌棄他們陸家的金孫,唯有死路一條。

  當時,他奶奶是說得如此豁達,可是他跟姿容分手,婚事告吹,那她的寶貝曾孫怎麼辦?

  於是他的奶奶急了,連忙找來家裏的伯母、嬸嬸們一起來商量他的婚姻大事,眾人一致覺得要跟姿容分手可以,但也不能讓他們蔣家人將他們陸家人給瞧扁了。

  軍任必須比姿容還早找到另一半!

  他的奶奶、嬸嬸們的理由聽起來是理直氣壯,然而她們在玩什麼把戲,他會看不出來嗎?

  她們根本是怕他孤家寡人一個,怕他才剛出事女友便跑了,會從此一蹶不振。

  於是連著幾個月,他的奶奶頻頻拿相片讓他「選秀」用,他痛苦的日子不斷,他煩不勝煩,所以想找個假女友來敷衍他的媽媽跟奶奶。

  但是他的臉變成這樣,說他真看得開那是騙人的。

  他怕就連他找來的女人都像姿容一樣嫌棄他的樣貌,真到那時候,他殘存的一滴自尊就會沒了,可是要他承認他沒了那張臉,就交不到女友,他又百般不願。

  很多心給糾纏在一起,自然而然演變成現在這種狀況,他買了個盲人女孩暫時冒充他的女友。

  慶愛是個很特別的女孩。

  那天,她應徵當他的女友,從她白淨的臉上看得出來她很緊張,畢竟一個眼睛看不見的人要面對的卻是全新的環境,而她眼前那個看不到的男人還有可能變成「她的男友」。

  她的緊張,他可以想像,所以便不以為意,倒是她的長相讓他覺得可惜。

  她是個相當甜美的女孩,有一雙圓亮的大眼睛,那雙大眼睛望著你的時候,像是會說話似的,讓人很難相信那樣的一雙眼竟然看不見任何事物。

  因為覺得可惜,所以他跟她多聊了幾句,從她的家裏到她的教育,她的態度總是從容不迫,進退得宜。

  如果不是那雙眼睛,慶愛會是他奶奶喜歡的孫媳婦類型。

  在那一刻,他就決定了他的假女友人選非慶愛不可,因為別說是現在了,就算他沒出事、臉還沒受傷前,慶愛的長相跟個性都相當的吸引人,所以他把慶愛帶來讓他的奶奶看,希望家裏「逼婚」一事到此為止,別再鬧了。


  「什麼?你新交的女友是個瞎子!」我的老天爺啊!陸奶奶差點暈倒。

  今天軍任說要帶女友回來,她還興高釆烈的令人張羅一切,從吃的到用的,無一不精緻美麗。誰曉得軍任竟帶回一個眼睛看不見的女人,那她張羅這一切有什麼用?寶貝孫的女友又看不到!

  「你是存心想氣死奶奶是不是?什麼人不好交,去交一個雙眼失明的女孩!」

  陸軍任的母親連忙扶住婆婆,不敢相信兒子竟如此忤逆他的奶奶!

  從小到大,他的奶奶一直拿他當寶一樣看待,捧在掌心仍小心翼翼呵護著,而現在他連交個女友都讓他的奶奶傷透心,他的心裏到底是怎麼想的?

  「我們不允許,如果早知道你愛的是這種女孩,那……那當初我們就不該同意你跟姿容分手。」

  比起這個女孩,姿容的嫌棄算什麼!

  至少姿容樣貌姣好,家世背景全是一時之選,而這個女孩連姿容的一根寒毛都比不上。

  「你說,要是讓蔣家知道你新交的女友是個……」她連瞎子都說不出口,「是個眼晴看不見的女孩,他們會怎麼想?」

  「我管蔣家怎麼想,我跟姿容已經分手了,既是分手,便是男歡女愛兩不相干。」

  「你就不怕姿容笑你?」

  「笑我什麼?」

  「笑你新交的女友遠不如她!」

  「誰說慶愛遠不如她的?在我的眼中,慶愛就比姿容好上千倍、萬倍。」說這些話的時候,陸軍任還刻意用手環上慶愛的腰,而他也直到現在才發現慶愛從頭到腰杆子都挺得直直的,一點也不受家人的批評影響,於是對慶愛的欣賞又多了幾分,「總之,除了慶愛之外,我誰也不要。」

  「除了慶愛,你誰也不要?」陸奶奶聽了,手指直顫,又險些要暈倒。

  好,孫子她勸不動,那她改勸小盲女要懂事,「妳自認為妳能承擔得起陸家孫媳婦這個頭銜嗎?妳知道我們陸家家大業大、在社會上是個舉足輕重的家族。」

  「我不知道。」面對陸奶奶的咄咄逼人,慶愛表現得落落大方,一點都不怕陸奶奶的氣勢淩人,她只知道自己來這裏,是為了幫陸軍任的,她不能讓他丟臉,所以她得挺起腰杆,比任何時候都勇敢,更何況她瞎眼是假的,她扮盲女接近陸軍任自有她的目的,「我只知道我愛軍任,軍任愛我。」

  「愛?那是什麼東西?它能當飯吃嗎?」陸奶奶嗤之以鼻,「我問妳,當軍任參加晚宴需要一個女伴的時候,妳怎麼辦?」

  「我會陪他去。」

  「去丟他的臉嗎?讓人人都知道他有個瞎眼的老婆?」不,說老婆還太早,「是瞎眼的女伴!」

  「我不會丟他的臉的,我舞跳得很好。」慶愛回答得很認真。

  陸軍任差點笑出來。

  慶愛很厲害,懂得怎麼四兩撥千金。事實上,他奶奶嫌棄的是慶愛這個人,她根本不管慶愛懂不懂社交舞。

  「而我也相信,我眼睛雖然看不見,但軍任會當我的雙眼,會幫我看,對不對?」慶愛轉臉問陸軍任,儘管兩眼沒有焦距,可是她清亮的大眼睛卻精准無誤的對上陸軍任的臉。

  被那樣清澈的大眼睛看著,很難不讓人心跳加速。

  「是的,我會當妳的眼睛,一輩子都當妳的眼睛,替妳看盡人世間的絕美風光。」陸軍任說著噁心巴啦的甜言蜜語,反正這又不花成本。

  陸奶奶快氣死了。

  瞧瞧他們小倆口是在做什麼?當著她的面打情罵俏嗎?

  「媽,妳別生氣,軍任是胡說的。」陸母趕緊安撫婆婆的情緒,就怕婆婆被陸軍任給氣炸了,一個不小心腦中風,要是真鬧出人命來,那可怎麼辦?

  「我是認真的,因此妳們要是能接受慶愛最好,要是不能接受她,那麼就得有心理準備這輩子別想抱曾孫。」把話撂下後,陸軍任口氣一斂,「我先帶慶愛回房了。」

  雖然慶愛是他買來騙母親跟奶奶的,但是才第一天呢!他捨不得這麼快就把慶愛給嚇跑。

  「回房?回哪個房?」

  「當然是回妳們幫她準備的房間。」

  「我們沒幫她準備啊!」原以為軍任會帶回一個千嬌百媚的女孩,她又急著抱曾孫,所以沒準備另一間房,就只差人在軍任的房裏多添一個枕頭,除此之外,沒別的了。

  「那就帶慶愛回我的房間吧!」他知道奶奶還沒見到慶愛之前,打的是什麼如意算盤,他現在做的只是稱奶奶的心、如奶奶的意罷了。

  「回你的房間!」這意指著今晚,軍任要跟那個女孩睡在一起嗎?「不行!」

  「奶奶,妳別老古板了,現在年輕人多的是沒結婚就睡在一塊。妳放心,要是慶愛真的有了,我會負起責任的。」

  負責任!

  她就是不要軍任對那個小盲女負責任啊!

  陸奶奶手捧著胸口,險些不支倒地。

  陸母連忙哄著婆婆,要婆婆寬心。

  至於陸軍任則是達到目的之後,便摟著慶愛回房。


  「為什麼這麼早就帶我離開戰場?」慶愛原以為陸軍任會讓他奶奶跟母親多瞭解她一些才讓她離開的,畢竟這是她來這裏的目的,讓他的家人誤以為他很愛很愛她。

  「我很想讓妳多待在那裏一會兒,但是我家人的態度太惡劣了。」

  「你替她們挑選了一個眼睛看不見的女孩,而且擺明瞭你非她不娶,你期望她們的態度能有多好?」陸軍任的母親跟奶奶都是好人,她不是沒感覺到在她們還沒發現她的眼睛看不見時,她們對她的熱絡。

  她們是極盡所能的想討好她,就怕她不開心,不要他們陸家的金孫,直到她們察覺到她眼睛的焦距一直對不准,這才態度丕變的。

  她不怪她們,畢竟她現在扮演的是個有缺陷的女孩,而有誰願意讓自己的兒子、孫子去愛一個眼睛看不到的女孩?她們的態度算有風度了。

  「我還怕妳跑了,不幫我了。」

  「你明知道我跑不了,我需要錢。」她應徵這個工作時就說過了,她急需要他的金援,所以不管他的家人態度多麼惡劣,她都會忍下來,當然這是她表面上的原因,事實上,她不能離開,還有個不足為外人道的苦衷,「總之,我不會走的,你應該對我有信心。」

  「我對妳是很有信心,因為妳表現的比我想像中的來得好。」他原以為依他奶奶的毒舌,慶愛鐵定進門沒兩分鐘就被他奶奶給說哭了,沒想到慶愛如此勇敢,從頭到尾挺著腰杆子,氣勢很驚人。倒是他看她這個樣子,於心不忍了,他怎能讓一個女孩因為他的家務事,立場變得如此難堪。

  他知道她要的是錢,知道她有苦衷,但是這不意味著他就能以此為要脅,壓榨她壓榨得毫不心虛。

  「我清楚自己的身分地位,明白自己得盡什麼本分,你母親、你奶奶的那番話自然打擊不了我,倒是你……」

  「我怎麼了?」

  「我覺得你是故意的。你故意表現得不完美,故意挑釁你奶奶的脾氣,故意惹你母親生氣。」這些她全「看」在眼裏了,「只是我不懂,你這麼做是為什麼?」

  「我討厭做個完美的人。」經過這次意外,他才發現世間有很多無奈,處處表現得完美那也很累人,很多事更不是你想要怎樣,便能順其心意,「我想,我的母親與奶奶早晚得接受我終究是個人,而不是神,我不能事事順她們的心意,所以我極盡所能的拿妳來激怒她們,讓她們早點認清這個事實。妳不怪我吧?」

  「我不怪你,畢竟你買我來,不就是為了圖個耳根子清淨嗎?」對於自己得盡什麼本分,慶愛看得比誰都還透徹,「不過你母親與奶奶並不如我想像中的那麼難纏。」

  「妳別這麼早就寬心,事情不會這麼早就結束,以我奶奶的個性,她不會這麼快就放過妳,妳得有心理準備。」

  「我會的。」事實上,她準備的比他想像中來得多,所以也會比他所想像的來得堅強,所以她擔心的並不是他的家人,而是今晚她睡哪?

  他的家人就只為她多準備一個枕頭,難道今晚她得跟他睡嗎?雖然跟他睡,這才是她進他家的真正理由,但是她跟他還不太熟,她真的要聽母親的話去勾引他嗎?

  儘管她已經答應母親了,可是答應母親的要求是一回事,真正做來又是另一回事,今晚……她該怎麼辦才好?

  「想什麼?」陸軍任看出慶愛的異樣。她明顯局促不安著,為什麼?從她進門到剛剛,她表現得明明很好的呀……想想,就只有一個可能了。

  「妳在擔心今晚睡覺的問題是不是?妳放心,我不會占妳便宜的,今晚妳睡床,我睡沙發。」他的臉雖然受傷了,卻不會失去他該有的風度,他不會乘人之危的,她放心好了。

  他睡沙發?

  他人高馬大、手長腳長的怎麼睡?

  「這樣不好吧?要不然,我睡沙發,你睡床。」

  「讓妳一個女孩子家睡沙發,那我像什麼了!」他的臉雖然受傷了,但還不至於沒那麼不憐香惜玉,「反正只是一個晚上,忍一忍就過去了,不打緊的,這件事就這麼說定了,今晚我睡沙發。」儘管那沙發睡起來不如床舒服,但至少能讓慶愛寬心不是嗎?

  正當陸軍任如此想時,誰知道他的房間門突然被打開來,陸奶奶領著一票下人進房裏來。

  「奶奶,妳在幹什麼?」

  「我差人把椅子呀沙發什麼的,只要能躺的全給我撤走。」

  「什麼?全撤走!」有沒有搞錯?那是他今天的窩耶!「為什麼?」

  「為什麼?理由還不簡單嗎?就是我思前想後,總覺得不對。前陣子你還絕口不提愛,要你去相個親,你便賞我臉色看,可是才幾個禮拜不到的時間,你就有女友了!」她覺得這根本是孫子想出來的伎倆。

  「你騙我的對不對?事實上,這個女孩根本不是你女友。」

  「奶奶,妳的想據力太豐富了,慶愛是我貨真價實的女友。」為了怕奶奶不信,陸軍任還將慶愛摟得緊緊的。

  陸軍任的男性魅力,讓慶愛一顆心卜通蔔通狂跳不已,她十指緊緊抓著裙角,害怕自己的緊張讓人看出端倪,更怕自己逃不過陸軍任的男性魅力,明知道不該,卻感情深陷。

  陸軍任跟他奶奶兩人劍拔弩張互視著,根本沒將心思放在無害的慶愛身上。

  為了自己的寶貝孫子,陸奶奶決定賭它一賭,孫子都說了,這輩子他除慶愛之外,他誰都不要,既是如此,她還有什麼好怕的?反正最壞的打算就是他們陸家橫豎都得接受慶愛不是嗎?於是她賭了,就賭孫子跟慶愛根本不是那麼一回事。

  她就賭軍任跟慶愛是對假鴛鴦、假情侶,所以她讓人將沙發搬走,看他們能怎麼辦?

  「把沙發、椅子……所有能躺的東西全給我搬走。」

  「是的,老夫人。」

  下人們一得到命令,便開始忙碌了起來。

  陸軍任鐵青著一張臉,他沒想到他奶奶遠比他所想像的來得精明。

  他奶奶竟然豁出去也要逼他現出原形。


  「怎麼辦?」今晚,她跟他真的要睡在一起嗎?

  慶愛比陸軍任還要緊張,所以陸奶奶一走,她便拉著他問事情該如何善了?

  她沒了主意,陸軍任倒是氣定神閑,「沙發搬走就搬走。」

  「那你今晚睡哪?」

  「就睡床。」

  「睡床!」慶愛一聽差點暈倒。

  他怎麼能睡床!

  「妳放心,我的床很大,睡得下我們兩人,還是妳擔心我會對妳怎麼樣?妳不相信我的人品嗎?」

  「不,我相信你。」她不信任的是自己。

  稍早母親才打手機給她,咄咄逼人的問起她跟陸軍任的事。

  她怕自己過不了自己那一關,怕自己跟他真的睡在一起,那她還有什麼藉口跟理由去推拖不去勾引他。

  「既然相信,那就睡吧!明天還有一場硬戰要打呢!」他相信依奶奶的個性,總會想出法子來刁難慶愛,養精蓄銳是慶愛該做的事。

  陸軍任率先躺下,留下左邊一大片的空位讓給慶愛。

  他處處表現得猶如謙謙君子,是個很容易讓人心動的男子,他的態度讓人很難拒絕。

  慶愛沒忘記要扮個瞎子,手摸索著床沿上了床鋪,還把被子拉到下巴處,密密實實的將自己蓋得密不透風。

  陸軍任就躺在她身邊,而她腦子裏想的卻是母親在她臨出門前,耳提面命不斷交代她的話,「記住,要讓陸軍任愛上妳,就算陸軍任沒愛上妳,也得讓他占妳便宜,讓他們陸家有愧於妳,這樣我們才有勝算,這樣妳弟弟才有得救,記得嗎?記得嗎?」

  母親的話猶如緊箍咒,圈得她密密實實,透不過氣來,她幾度紅了臉,欲往陸軍任的方向偎過去又打住……

  母親交代的任務竟是如此艱難啊!慶愛無助的暗自歎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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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11-7 04:49:12 |只看該作者



  第二章

  該死!慶愛怎麼會靠得這麼近!

  她柔美渾圓的臀部就貼緊在他胯下不遠處,讓他怎麼睡都不對勁,想翻身,背後卻已經是床的盡頭,再翻就翻下床了,但不動卻得面對單純卻睡相不好的她緊緊的貼著他的欲望。

  慶愛就這麼不防他嗎?靠得這麼近,他只需要淺淺的吸口氣,她身上沐浴乳的味道就竄進他的鼻腔內。

  她身上的味道真好聞……

  真糟糕,一時意亂情迷,竟忘了念定心咒,熾熱的欲望一時不查,竟抬起頭來,他的男性分身難堪的貼在慶愛的臀瓣上!

  他究竟是怎麼了?才跟姿容分手沒幾個月,慶愛只是靠他靠得近些,他便無法動心忍性了。

  男人果真如此獸性嗎?就連沒有愛,欲望都能抬頭!

  陸軍任瞪著慶愛的背影,心口一緊。因為直至今日,他才發現慶愛是如此嬌小可愛,就連背影都如此迷人,若要說他不喜歡、不動心是騙人的,只是他這樣什麼都還沒表示,就已經對人家產生難堪的獸性,慶愛要是知道了,她會嚇死吧?她會不會以為他以「假女友」之名,行獸性之實?

  「慶愛……」他輕輕叫聲。

  慶愛卻連動都不敢動,生怕讓陸軍任看出她的詭計,怕他知道自己接近他的目的其實並不單純,怕自己的居心一下子攤在他的面前,他會看不起她、會討厭她。

  慶愛眼瞼顫動著,不敢讓自己發出聲響。

  她沒出聲,陸軍任以為她睡著了,於是解下褲頭,手悄悄的溜進褲襠裏,掏出巨大昂揚的欲望……

  雖然他知道這樣很不應該,但欲望已經昂揚,沒解決若射在褲子裏,明天家裏的傭人來收拾房間,看到會怎麼想?

  他不想把場面搞得一發不可收拾,只好委屈慶愛了。不過幸好慶愛睡著了,也慶倖慶愛眼睛看不見,她不會知道他在幹嘛。

  於是陸軍任單手罩在赤紅的熱鐵上,閉著眼睛想像自己正跟慶愛在做愛……

  怎麼會是慶愛呢?

  陸軍任心口一動,覺得在這當口,慶愛的臉會竄上他的腦袋,著實不可思議。

  他以為他想的會是姿容,沒想到他的心、他的身體要的卻是慶愛!

  陸軍任這才曉得,雖然說是「假女友」,但經過幾個禮拜的相處,他對慶愛已悄然留了心,對慶愛的喜愛已遠超乎「假女友」的程度,而且慶愛就睡在他身邊,咫尺的距離,他伸個手就可以觸及到迷人的慶愛……

  唔……

  陸軍任一想到這裏,手上下套弄得更快。

  那是什麼聲音?

  慶愛聽到詭異的呻吟,雙眼突然睜開來,毛細孔大張,全身警戒著之後,又發現她的身後會不尋常的律動,而那律動像是來自于陸軍任!

  陸軍任在幹嘛?

  他不舒服嗎?

  他為什麼在呻吟?

  還有周遭那股腥味是怎麼一回事?

  慶愛不動聲色的觀察著。

  「該死!」她聽到陸軍任一聲咒?,又喃喃自語的問:「面紙呢?」

  他想要面紙做什麼?

  慶愛還沒想到,陸軍任便抽了幾張面紙擦他因為太過激情而不小心射得太遠的體液。

  老天!有一些還射到慶愛的裙子,就在臀部周圍。陸軍任想都不想的便拿著面紙急急的去處理。

  當他的手觸及慶愛的臀部之際,慶愛心口驀然一緊。

  陸軍任在做什麼?

  趁她睡著的時候非禮她嗎?

  慶愛得捂住口,才能止住到嘴的驚喘。

  不,不對,陸軍任不是在非禮她,他的動作像是在擦什麼……

  擦什麼?

  一道白光撞進慶愛的腦子裏,她想起陸軍任不尋常的律動,想起陸軍任剛剛在呻吟,還有周遭那股嗆人的腥味……忽然間,她懂了陸軍任急急忙忙想掩飾的事是什麼。

  陸軍任……他剛剛在自慰,而且……天哪!他竟然不小心射出,就……就射在……射在她的臀部……

  一想到這裏,慶愛的臉比什麼都還紅,她難堪的不敢動,悄悄的讓陸軍任將她的裙子清理乾淨。

  她不懂,事情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是她靠他靠得太近了嗎?是她剛剛挪動身體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他所產生的反應嗎?

  莫非她對陸軍任而言,真的有驚人的影響力?

  莫非她真的能救弟弟一命?

  她真的能勾引得了陸軍任?

  像是要證明自己的推論,慶愛橫了心,裝睡的翻了個身,柔美的身軀就往陸軍任才剛躺下的身體趴去。

  陸軍任一愣。

  怎麼會這樣?

  他才剛收拾好,以為沒事之際,睡相極差的慶愛又來這麼一招,教他怎麼承受得起!

  現在就算他念金剛經也沒用!

  「慶愛……」他小心翼翼的叫喚她,要她睡過去一點,但她假寐著,只用她軟軟的嗓音「嗯」了聲。

  她那聲「嗯」,嗯得陸軍任骨頭都酥了,這下子所有的感官全都蘇醒,這才發現她柔軟的胸部就貼在他的身側,她的大腿跨放在他的兩腿間,她的手就擱在他的胸前。

  他的心跳亂了拍子,慶愛感覺到了。

  就在她發覺到陸軍任全身繃緊,心跳不正常之際,慶愛也發現到自己對陸軍任的感覺變了。

  就在她勾引陸軍任的同時,她也被陸軍任給吸引;就在他為她亂了心跳之際,她同時臉紅心跳,為他心悸不已。

  陸軍任……

  慶愛更偎近他一些。

  「慶愛,別這樣……」明知道慶愛睡著了、聽不見,但陸軍任仍做著無力的抵抗,因為再這麼下去,會擦槍走火,會一發不可收拾的,所以慶愛能不能睡過去些?

  陸軍任扳開慶愛的手,正想挪開她的腳時,誰知道她又趴過來,這次幾乎將整個身體貼在他的身上。

  慘了!趴得太快了,忘了計算角度問題。慶愛難堪的發現自己的手離陸軍任的欲望就只有咫尺之遠,她的手只要再移一點,就能摸到陸軍任的欲望了。

  怎麼辦?她好象玩得太過火了!陸軍任的身體對她的刻意勾引一下子就有了反應,他才剛解決的欲望一下子就蘇醒過來,挺直昂揚著,根本不需要她的手往下挪,他的分身便隔著衣褲曖昧的觸及她的手刀部位。

  兩人之間雖然還隔著衣物,但是曖昧的氛圍加熱了兩人的體溫,慶愛覺得身體熱了起來。

  陸軍任的欲望也更為硬挺,熾熱的分身束縛在長褲裏,陸軍任感到萬分難受,但是慶愛還趴在他的身上,而且手就在他的欲望周圍,這樣他怎麼有辦法像剛剛那樣解決!

  「慶愛……」他再叫她一次。

  慶愛一樣不敢有反應。

  陸軍任當她睡死了,於是悄悄的拉下褲頭,火熱的欲望一下子從內褲裏被解放出來。

  「該死!」好象有碰到慶愛的手指。陸軍任偷偷的看了慶愛一眼,只見慶愛動都不動,似乎沒有察覺到他對她做了什麼下流的事。

  事實上,慶愛感覺到了」他熾熱的男根像團火似的,就在她指頭下燃燒著,就算她想忽略不管,卻仍可察覺到他燙人的溫度就在她手的下方,仍可感覺到它顫動著急欲想要解脫。

  她的手只要再往下移,就可以將它整個握住……

  不,她做不到。

  雖然母親要她勾引陸軍任,但是要她主動握住陸軍任的欲望,那得有多大的勇氣啊!

  不,她不行。

  正當慶愛想收回手時,陸軍任卻悄悄的移動身體,讓他的分身觸及慶愛的手……

  她摸到了!慶愛臉紅心跳。她摸到他光滑如絲、溫度卻高得嚇人的欲望,而且還聽到陸軍任舒服的呻吟聲。

  她光是這樣,就能讓他很舒服了嗎?

  慶愛的心跳得更快,臉更為燒紅了。

  陸軍任不知道著了什麼魔,竟大膽的牽著慶愛的手讓她直接碰觸他的陽剛。

  這種感覺竟是如此的美好……陸軍任閉著眼享受著,雖然他明知道這樣欺負在睡覺的慶愛很不應該,但是慶愛的手就在他伸手可及之處,他實在忍不住。

  「慶愛……」

  他一次又一次的叫著慶愛的名,叫得慶愛臉紅心跳,差點羞得將臉埋進他厚實的胸膛。

  陸軍任握著她的手上下套弄著他熾熱的分身,還將她的手壓在他笠頭上的小洞,讓她的掌心磨弄他敏感的小孔。她可以感覺到他那裏濕濕滑滑的,不知道流出什麼東西,只知道那濕滑的東西讓她的胸口變得好奇怪……

  她腹下一團火,有股熱液正往她兩腿間流,而她的大腿有一隻掛在陸軍任的兩腿間,她卻濕成這樣;要是被他發現了,怎麼辦?

  慶愛煩惱著,卻沒注意到陸軍任的注意力全放在他胯下的欲望上,他根本無心顧及她,他只想著要怎樣在她的手中解放,卻不被她發現。

  「慶愛……」他想像兩人的手是慶愛迷人的小穴,而他的熾熱男根正在慶愛溫暖的幽穴中衝刺著,愈沖愈快、愈沖愈猛。

  唔……慶愛……

  陸軍任又射了,而這一次就射在兩人的手裏。

  雖然最後陸軍任將他的體液擦得乾乾淨淨,一滴不剩,但那燙人的感覺依舊留在慶愛的掌心,那讓人臉紅心跳的感覺依舊留在慶愛的內心深處,久久不忘。

  老天,她竟然讓陸軍任做了那麼大膽的事!明天起床,她該拿什麼態度去面對陸軍任!



  一想到昨天的事,慶愛一直臉紅著,反觀陸軍任的態度就比慶愛來得自然許多。

  經過昨晚曖昧的與慶愛同處一室,讓陸軍任想通很多事,最後決定如果自己跟慶愛弄假成真也是樁不錯的結局,就不知道慶愛怎麼想的?

  要是他跟慶愛求愛,不知道會不會嚇到慶愛?畢竟他的臉……

  或許他該先對慶愛殷勤些,先讓慶愛對他更有好感才對吧!

  因此今兒個陸軍任起了個大早,為慶愛準備早餐,他母親、他奶奶看了差點吐血。

  軍任耶!那個從小茶來伸手、飯來張口,凡事要人伺候著的金孫,現在竟然在伺候一個小盲女吃飯!

  她當他母親(奶奶)這麼久,都沒這種待遇。

  「媽,怎麼辦?看來軍任這次來真的,不像是在作戲。」陸母捱著婆婆,低聲耳語著。

  「沒關係,姿容待會兒就來了。」她相信只要姿容姿態放低,軍任很容易就原諒姿容,畢竟他們小倆口那麼多年的感情了,要捨棄並不是那麼容易。當然,她私底下答應姿容,只要她跟軍任和好,那麼他們陸家說什麼都會勸軍任去整型。

  「姿容要來?」

  「我讓她來的。」陸奶奶思前想後的考慮過,覺得與其要一個眼睛看不見的女孩當她的孫媳婦,那她寧可要姿容。

  姿容那孩子什麼都好,就是眼界高了點,但是眼界高是好事啊!這代表姿容的條件與軍任旗鼓相當。不像那個小盲女,什麼優點都看不到。

  一想到那個小盲女即將要當他們陸家的孫媳婦,她的內心就感到一陣惡寒啊!

  陸軍任對於母親跟奶奶的耳語並不覺得有興趣,他將全部的心力全放在慶愛身上。

  他招呼她吃、招呼她喝,就怕她餓著了。

  而他愈是這樣,慶愛就愈感到不自在。

  他不用演戲演得這麼逼真吧!

  「你母親跟奶奶看了,鐵定極不是滋味。」慶愛悄聲的勸他別再招呼她了。

  他靠她靠得那麼近,會讓她忍不住想到昨天晚上所發生的事。雖然他表現得極自然,像是昨天晚上那件事從沒發生過一樣,但她不一樣,她第一次碰到那種事,第一次跟一個男人如此貼近,很多感覺她還來不及消化,不知道那些情感該如何厘清……

  總之,她需要靜一靜,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不斷的讓他出現在她面前,不斷的撩撥她的感情。

  「我們這樣才像對情侶,我奶奶跟我母親才不會懷疑。來,再吃片火腿。」

  「我吃飽了。我能不能喝點阿華田?」

  「阿華田?」他們家沒有那種小孩子喝的飲品,不過沒關係,「我去買。」

  他要去買?特地去買?

  「不用了,沒有就算了。」

  「沒關係,超商就在這附近,我一會兒就回來。」陸軍任為了討好慶愛,匆匆忙忙的拿著外套就出去,完全忘了他走了,徒留慶愛跟他母親與奶奶相對,無異是把小白兔丟進了叢林裏。

  陸軍任一走,母獅子、母老虎就圍了過來。

  慶愛假裝沒看見,因為她是瞎子啊!沒看見是正常的吧!慶愛穩住心跳,假裝氣定神閑、優閑的吃著早餐。

  「妳是愛我們家的錢,不是愛軍任的人吧!」陸奶奶也不拐彎抹角,單刀直入的開口,劈頭就是個狠問題。

  慶愛也不是個軟角色,她不慌不忙的反問陸奶奶,「奶奶認為軍任除去了外在條件,是個不值得人去愛的男人嗎?」

  「我不是那個意思。」

  「那奶奶究竟是什麼意思?奶奶不說明白,恕慶愛駑鈍,慶愛不明白。」

  「我的意思是軍任的臉──他的臉因為一樁意外受傷了。」

  「我不在意。」

  「妳沒看到,妳當然不在意,事實上,軍任被毀去的那半邊臉很恐怖、很醜的。」當然,這是陸奶奶說謊,用來騙慶愛的。為了嚇跑慶愛,她不惜詆毀自己的寶貝金孫,「如果妳的眼睛看得到,妳一定會被嚇到。」

  「如果真的是那樣,那麼我很慶倖我雙眼失明。」更何況她心裏清楚陸奶奶是故意嚇她的,她哪能真的讓陸奶奶嚇跑了!

  「妳的意思是,不管如何,妳都不肯放棄軍任是不是?」陸奶奶生氣了,忘了風度,拍桌子瞪眼睛。

  慶愛也不怕她老人家,她挺直了腰杆,大聲的回答陸奶奶,「是,我說什麼都不會放棄軍任。」

  不管是基於陸軍任的要求,還是基於母親的任務,甚至是自己的私心,總之,她絕不會半途而廢,放棄陸軍任。

  「妳想氣死我是不是?」

  「媽,妳別生氣、別生氣。」

  陸母跟陸奶奶兩人一搭一唱的演起來,一個像是被她氣得快要腦中風,一個連忙安撫。她們的目的只有一個,慶愛知道,那就是逼她下堂求去。

  問題是,她不行、她不要,所以她腰挺得直直的,說她愛陸軍任,「除非軍任說他不要我,否則我永遠都不會離開他。」

  「如果我們給妳錢呢?妳也不會動搖?」

  「是。」

  「很多很多錢,是妳一輩子都想像不到的錢?」

  「媽,妳說得這麼含糊,她一個窮人,怎麼想得到很多很多錢是多少,妳直接告訴她吧!妳的很多很多錢是多少?」

  「一百萬。」

  「媽!」陸母連忙把婆婆拉到一旁去穿、。

  「怎麼,妳覺得太少了啊?」陸奶奶看著媳婦。

  「我們軍任才值一百萬嗎?」

  「他值更多呀!但她一個窮人家的女孩,對她而言,一百萬已經很多了。」

  「可是我看她一點心動的樣子也沒有。」陸母與陸奶奶兩人雙雙往慶愛的方向看過去,只見慶愛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

  「好吧!」陸奶奶只好再加碼,「一千萬,這個數字對妳來說是天價了吧!是妳一輩子掙都掙不到的數字了吧!妳如果夠聰明,就該拿了錢就走……」

  陸奶奶威脅的話還沒說完,陸軍任就沖了過來。

  「奶奶,妳這是在做什麼?利誘慶愛離開我嗎?不,慶愛不會答應的。」

  事實上,陸軍任就是怕慶愛點頭答應,所以他才沖出來的,畢竟奶奶開出的價碼遠比他答應給慶愛的酬勞來得多,而慶愛不只一次的說過,她要錢,很需要很需要錢,現在奶奶一下子拋出這麼大的利誘,要是慶愛動心了怎麼辦?

  陸軍任一出現就把慶愛緊緊的護在懷裏,不讓母親跟奶奶圍著欺負慶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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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11-7 04:50:03 |只看該作者

  第三章

  「你怎麼回來了?你不是出去買阿華田了嗎?」

  「到了半路,突然想到自己不該把慶愛單獨留在家裏面對妳們兩人,就怕妳跟媽聯手欺負慶愛。幸好我回來了,要不然慶愛還不被妳跟媽兩人拆卸入腹嗎?」

  「軍任,別這麼跟你奶奶說話,我們之所以這麼做,還不是為了你好。」

  「我不需要這種方式的為我好!慶愛,我們走,我帶妳去買阿華田。」陸軍任匆匆的將慶愛帶走,就怕慶愛還在想那一千萬的事。

  他如此著急,慶愛又不是傻子,會不曉得他在擔心什麼嗎!

  「你怕我真的收了你奶奶的一千萬,不幫你了?」

  「妳會嗎?」

  「我不會。」

  「不會?為什麼?妳不是急需要錢嗎?」當初她來應徵時,她說過的。要不是為了錢,她不會來當他的假女友。

  「需要錢是一回事,但我早已經答應你,這是誠信問題。」事實上最重要的原因是因為她接近他的本意根本不是為了錢,錢只是一個藉口,她要的東西比錢更重要,只是他不知道罷了。

  「總之,我不會讓任何人事物給拐跑,你放心好了,我會幫你幫到底。」慶愛給陸軍任一個笑。

  那個笑笑到陸軍任的心坎底,烘得他整顆心暖暖的,他這才發現,他喜歡慶愛,喜歡她凡事坦坦蕩蕩,喜歡她恬靜不多話。

  要是慶愛能一輩子都待在他身邊那就好了。

  「慶愛……」

  「嗯?」

  「我沒問過妳,妳為什麼急需要錢?可以告訴我嗎?如果有什麼我幫得上忙,妳儘管開口,沒關係,我們陸家什麼沒有,就是錢最多。」

  陸軍任一副土財主的豪氣口吻把慶愛逗笑了,「不是我急需要錢,是我弟,他闖了禍,惹到不該惹的人物。你放心好了,不會有事的,如果到時候真的需要你幫忙,我會開口的。」

  因為那件事要善了,還真的非得陸軍任不可呢!只是現在不是開口的好時機,對陸軍任,她沒有十足的把握,只知道陸軍任對她的感覺還不錯。

  這時候,慶愛的手機響起。

  「對不起,我接個電話。」慶愛拿起手機,陸軍任很有風度的走遠,讓眼睛不方便的慶愛不用離開。

  電話接通了,是慶愛的母親打來的。她媽急著想知道慶愛到底成功沒?

  「陸家小開愛上妳了嗎?」

  「媽,沒那麼快。」

  「都已經將近一個月了,這還算快嗎!妳說,妳是不是存心想害死妳弟!」

  「我沒有。」

  「沒有?沒有妳會如此無動於衷,不把妳弟的命當作一回事!」

  「媽,相信我,我已經很努力了。」為了母親所交代的任務,她扮瞎子刻意接近陸軍任,當他的假女友。她從來沒跟一個男人如此貼近過,為了母親,昨天晚上她還大膽的勾引陸軍任,她做了好多她連想都沒想過的事,母親不該還誤會她想害死弟弟。

  她沒有,她從來都沒那麼想過,「我會努力的。」

  「妳最好說得到做得到。」

  母親氣憤的掛斷電話,連句再見都沒說,像是她之於元家的意義就是在幫她那個愛闖禍又沒用的弟弟擦屁股一樣。

  慶愛默默的收起手機時,陸軍任剛好回來。

  「喏!妳要的阿華田。」他趁她接電話的時候買的,「趁熱喝了。」他把熱熱的阿華田交到她的手中。

  他對她好好,她從來沒被人如此重視過。在家裏,她雖然有個完整的家,有爸爸、有媽媽,但家裏的人重男輕女,父母親幾乎把所有的愛與注意力全給了弟弟,就算弟弟再怎麼不爭氣、愛闖禍,弟弟的一根寒毛也遠勝於她。

  從來就沒人為她做過什麼,倒是陸軍任,她隨口說說的一句話,他就將它記在心上。

  捧著他專程買來的阿華田,心口注入一股暖暖的感動,慶愛發現要愛上他其實一點也不難。

  事實上,愈是與陸軍任相處,他臉上的那些傷一點也不可怕,她是說真的。

  「好喝嗎?」

  「嗯!好喝。」慶愛笑得甜甜的。

  陸軍任因為慶愛的一個笑,整個人變得傻呼呼的。他想,他是真的愛上慶愛了。



  「我真不敢相信,你不要我之後,竟然找了一個眼睛看不見的小盲女來當你的女朋友,陸軍任,你真是愈活愈回去了。」姿容本是依著陸奶奶的旨意上門來求和的,但一看到陸軍任的新任女友,她就氣炸了,「這個小盲女有什麼好!你竟然寧可要她不要我!」

  陸軍任瘋了,要不然就是被那場車禍給撞壞了腦袋!

  「愈活愈回去的人是妳不是我,嘴巴這麼壞,我當初真是瞎了眼才會覺得妳好。」陸軍任怎麼也沒想到姿容做人會這麼缺德,當著慶愛的面開口閉口不是瞎子就是小盲女,一點水準都沒有,以前他怎麼會覺得她有氣質?

  「陸軍任,你現在是在嫌棄我嗎?」姿容火死了,被一個小盲女比下去就已經夠她嘔了,沒想到陸軍任還說她人品差,脾氣不好。

  說起脾氣差,他陸軍任才是第一名好不好,是他不知道著了什麼魔,突然轉性了……

  對了,那場車禍!

  一定是那場意外撞壞了他的腦子,連帶撞壞了他的品味。

  真要命,現在的陸軍任一點都不霸道,一點也不是她當初所喜歡的那個樣子,而那個小盲女……

  姿容轉身去問慶愛,「妳真的愛他?」

  「嗯!」

  「他脾氣很差的,這樣妳也愛?」

  「嗯!」

  「妳以為他會一輩子都像現在這樣體貼妳嗎?不,現在正值他大少爺的療傷期,所以他才難得的表現出他的君子風範,事實上,他這個人一點耐性也沒有,妳別期待他以後會像現在這樣對妳好……」

  「蔣姿容,妳說夠了沒?」

  「還沒。怎麼,怕我講太多,小盲女會被你給嚇跑了?」

  「妳別小盲女小盲女的叫她。」雖然這是事實,但他還是很在意慶愛受傷害,「總之,妳滾啦!」他氣得想提腳把姿容給踢出去。

  「看到沒、看到沒?他想踢我!對厚!妳眼睛看不到。」真可恨,「陸軍任,你確定你喜歡她嗎?她眼睛看不見,不能陪你做很多事,比如說,你最愛出國玩了,她眼睛這樣,你們怎麼出去玩?」

  「誰說眼晴不好不能出國?」

  「她這樣,你還要帶她去滑雪、玩飛魚?厚!你這樣,她會被你害死的。」

  「妳少烏鴉嘴了。我們的事不用妳管,妳快滾回去吧!」姿容到底還要在這裏破壞他的形象多久?他煩不勝煩。

  但是姿容卻想著不走,「我覺得你根本不愛這個小盲女……」

  「她叫元慶愛。」

  「好啦!隨便啦!總之,你不愛她,你只是臉受傷了,一時之間沒了自信心,所以濫竽充數……」

  「妳才是濫竽,慶愛不是。」

  「那她是什麼?」

  「是我的心肝寶貝。」陸軍任順手將慶愛摟進懷裏,而且還臉不紅氣不喘的說著噁心巴啦的甜言蜜語。

  他這樣,氣死姿容了。

  他跟她在一起的時候,從沒說過她是他的心肝寶貝,從沒如此護著她!那個元慶愛、那個小盲女,她憑什麼得到這些!

  「你是存心氣我的是不是?你氣我在你最需要我的時候離開你,所以才隨便找個女人。好,我錯了,我跟你說對不起,事實上,我離開你只是一時的氣話,我是不願意見你頹廢喪志,才賭氣說要分手的,我是想讓你振作。」

  「離開我,怎麼讓我振作?」

  「為了挽回我,你會努力的。」

  「妳太看得起自己了,妳沒那麼偉大。」陸軍任嗤了一聲。

  「陸軍任!」

  「幹嘛?」

  「你講話為什麼這麼毒?」

  「毒才能讓妳看清楚事情的真相。」

  「你真的要跟我分手是不是?」

  「是。」

  「你真的要這個小盲女當你的女友?」

  「是。」

  可惡!他竟然連考慮都不考慮的便點頭。姿容吞不下這口氣,她跟陸軍任這次真的分手分定了。

  「陸軍任,你別後悔。」撂下狠話後,姿容拽著皮包氣衝衝的走了。

  她一走,慶愛就緊張兮兮的拉著陸軍任的衣角,問他,「蔣小姐真的走了,你不去追她嗎?」

  「為什麼要追?」

  「你真的要跟蔣小姐分手?為什麼?難道你看不出來,事實上,蔣小姐還愛著你嗎?」

  「看得出來也感覺得到。」要不然依姿容那麼驕傲的個性,今天也不會來這一趟了,「只是分手的這段日子,讓我看清了很多事,姿容跟我的脾氣和個性都太像了,以前只覺得這樣勢均力敵的雙方讓彼此的競爭戰得很過癮,但沉靜下來之後,會覺得太相像的兩人只會讓日子過得很累。」

  他與姿容兩人誰都不服誰,誰也不願輸給對方,年輕的時候還能處處競爭,時時都想把對方比下去,但老了呢?

  他能跟姿容過一輩子競賽、不服輸的日子嗎?

  這段時間,他愈是跟慶愛在一起,愈是懷疑自己當初怎麼會喜歡上姿容的?愈是懷疑,便愈是喜歡慶愛身上那副與世無爭的從容感,所以今天放棄姿容,他一點也不覺得可惜。

  「事實上,我還覺得姿容跟我還比較適合當對手,不適合當朋友。」他跟姿容當對手,彼此有競爭,搞不好還能創造兩造雙贏的局面,當朋友……他怕他跟姿容只會一輩子吵個不停,若他和她最後真的結婚在一起了,那麼他們陸家只怕沒有一天安寧的好日子,所以他跟姿容分手,一點也不覺得可惜,「倒是妳……」

  「我怎麼了?」

  「妳這麼急著想要我把姿容追回來,難道我跟姿容和好了,妳一點也不傷心,一點也不難過?」

  「我……我傷心、難過什麼呀!」慶愛驀地紅了臉。

  陸軍任樂得哈哈大笑,因為慶愛的反應太直接、太可愛了,「妳想到哪里去了?我是說,我若跟姿容和好了,那麼妳就不需要再假扮我的女友,到時候沒了外快賺,妳不傷心、不難過嗎?」

  「沒錢賺我當然會傷心、會難過啊!但你的幸福比較重要。」

  「是嗎?」他的幸福比較重要啊!這還是頭一回有人對他這麼說呢!慶愛果真是他的小天使,就不知道當這個小天使知道他心裏的欲念時,會不會被他嚇得落荒而逃?

  陸軍任想問,可是總覺得時機還不到,或許他得再忍耐一陣子。




  或許陸軍任能忍,但慶愛卻不能忍,因為母親給她的期限迫在眉睫,轉眼間就快到了。她跟陸軍任雖不至於八字還沒一撇,可是陸軍任的心意為何,她始終還不太清楚,所以……或許她得再勾引陸軍任。

  但怎麼勾引?

  如果陸軍任對她沒那個意思,她太主動反而弄巧成拙,怎麼辦?要豁出去,試它一試嗎?

  慶愛窩在浴缸裏還在考慮,不過陸軍任卻沒給她思考的時間,便突然出現。

  慶愛原以為他還要一段時間才會回來,所以沒關浴室的門。

  現在該怎麼辦?

  慶愛想抓浴巾來圍住自己,卻驀然想到這不失是個勾引陸軍任的好時機。

  如果陸軍任看到她的裸體卻半點反應也沒有那就算了,如果有……那就順水推舟吧!

  於是慶愛抓著浴巾的手收了回去。

  陸軍任一進來,剛好看到這幅活色生香的畫面──慶愛在洗澡。

  他看直了眼,不敢相信眼前所見到的一切,那勻稱的雙腿交疊在水裏,芳草如茵若隱若現……還有那沾了水的乳蕾羞怯的硬挺在渾圓飽滿的雙峰上,在在都勾引他的視線。

  陸軍任告訴自己,如果他是個謙謙君子,在這個時候他就該掉頭離去。

  但他沒有,他的雙腳像是被釘住了似的,整個人呆若木雞的站在原地看著慶愛旁若無人的抬起手掬起水來,水順著她纖細的脖子滑下,直到她雪白的雙乳、她的腹下……

  慶愛好美。

  陸軍任覺得自己是個可恥的小人,竟然欺負慶愛雙眼看不見,就站在她面前欣賞她洗澡的美景,如果她知道了,她鐵定會氣得不理他。

  他知道他應該馬上離開,不該站在這裏,但他走不了啊!陸軍任站在原地天人交戰著。

  慶愛相信陸軍任對她是有感覺的,因為他沒有立即走開,她的身體對他而言,還是有一定的吸引力。可是他光是看著,成就不了她的任務,或許……或許她該做得更多一些。

  慶愛豁出去了,心一橫,手便往兩腿中間的私密處探去。她不敢瞧陸軍任的反應,因為她接下來要做的事,連自己都覺得丟臉。

  慶愛閉上雙眼,纖細的手指在溫熱的水中撥開自己的花唇,修長的手指探了進去。

  「唔……」她的手指在花縫中來回穿梭,因為羞恥,所以感覺更加強烈,蜜水一下子就流了出來,弄濕了雙腿也弄濕了手指。

  陸軍任看得臉紅心跳,他沒想到一向文靜的慶愛也會做這種事,而當慶愛在自瀆的時候,她腦中想的是什麼樣的畫面?想的又是誰?

  「嗚……」慶愛嚶嚀著,為什麼陸軍任一點反應也沒有?為什麼什麼舉動都不做?難道他不喜歡她嗎?

  見陸軍任沒反應,慶愛慌了,手指的律動更加強烈。

  她害羞的將雙腿分開擱在浴缸的左右兩邊,讓自己的私密處在水中張得更開。

  他看到了嗎?看到她不知羞恥的只能用這種極端的手段勾引著他嗎?

  因為是在陸軍任面前,因為極端的羞恥……種種原因堆積下來,讓慶愛更有感覺。

  「啊……」突然間,慶愛在水中痙攣著。

  不行了,啊……慶愛全身抽搐。

  陸軍任看到慶愛的身子劇烈的顫抖著,而且從她的蜜穴中似乎泄出些什麼來。

  那是什麼?

  他悄聲走近。

  他靠得太近了。慶愛害羞的想闔攏雙腳,卻又怕他看出端倪,發現事實上她根本沒瞎,所以她只敢閉起眼來繼續做。

  「嗚……」好羞恥。慶愛呻吟著。

  陸軍任發現自己不知不覺中靠得太近了,他想退開,但身體卻不聽使喚。

  他著迷的看著慶愛修長雙腿中的花穀,顫抖的花瓣、迷人的幽谷……天,他想要慶愛!

  他的欲望在褲子裏繃緊著,他像中了蠱毒似的,將自己的欲望從褲子裏掏了出來,就在慶愛面前套弄著。

  該死,他在做什麼!他竟然在慶愛面前……他雖然知道這樣做不應該,可是腦子卻控制不了手。

  他的手快速的在欲望上頭套弄著,而且只離慶愛咫尺的距離。幸好慶愛眼睛閉著,也幸好慶愛看不見,要不然慶愛知道了,不曉得會怎麼看待他這個人了。

  陸軍任一邊看著慶愛顫抖的花穴,一邊用手套弄熾熱的分身,心裏想的全是慶愛迷人的身體。

  呃……他不行了……陸軍任身子一陣劇顫。

  就在慶愛睜開眼的同時,陸軍任也達到了高潮,他灼熱的體液激烈的灑出。

  慶愛沒想到自己竟又撞見這幅畫面,而且一次比一次更驚人,這一次,她是直接的見到他的男性欲望。

  看到他赤紅的熱鐵,看到他腫大的欲望,還有從他笠頭噴出的水液……驀然間,慶愛的花穴收縮得更加激烈,從身體裏流出更加羞恥的汁液。

  現在該怎麼辦?

  別過臉嗎?

  不,這樣不就顯得欲蓋彌彰,只會讓陸軍任發現她眼睛沒瞎的事實。

  最後慶愛決定還是閉起雙眼,靜待這一切過去。

  她閉著眼睛,雙腿不敢放下,假裝自己還沉溺在高潮中沒醒過來。

  待陸軍任回神,看到自己再一次的在慶愛面前做了不該做的事,陸軍任又羞又愧,於是聯手也不敢洗,悄悄的穿上褲子,悄悄的走了出去。

  他走了……

  慶愛聽到陸軍任偷偷摸摸的腳步聲,這才敢睜開眼,她的心卜通蔔通的狂跳著。

  她沒想到陸軍任竟然當著她的面自瀆。

  原來他對她的刻意勾引不是沒反應,原來他對她也是有感覺的,在這一瞬間,她又有了勇氣跟自信。

  或許勾引陸軍任並不是她想像中的那麼難也說不定。慶愛思前想後的考慮了好久,覺得如果她無論如何都得釣陸軍任,那麼不如選今天吧!打鐵趁熱,趁陸軍任情欲高張,或許她的勝算還大些。

  決定了之後,慶愛隨便套了件浴袍就出去,裏頭也沒穿件內衣、內褲的。

  今天她就要定生死、決勝負。

  慶愛穿著浴袍,走動時雪白的雙乳還有修長的兩腿在浴袍內若隱若現,看得好不容易才冷靜下來的陸軍任又開始血脈僨張、情欲高張。

  今天的慶愛是怎麼一回事?怎麼這麼不小心!還是她以為他還沒回來,便打扮得居家自在?只是她這樣,教他怎麼辦?

  他不能一次又一次的欺負慶愛眼睛看不到,便在她背後做些無恥下流的勾當啊!

  就算慶愛看不見、不知道,光是自己良心那一關,無論如何他都過不去,可是毫無防備的慶愛卻又是如此可口、迷人,他很難不化做大野狼,很難不將慶愛一口咬下去……

  或許他該找個時間跟慶愛再談談,而今天的事,他就暫時當作沒看到,先忍一忍吧!

  陸軍任悄悄的退出去。

  他走了!就在她決定要豁出去的時候,他竟然偷偷的離開!慶愛瞪大眼睛,簡直不敢相信這種事會發生在她身上。

  她以為陸軍任在她面前做那種事,是因為情不自禁,所以才無法發之於情,止乎於禮,她以為事情既然到了那個地步便能順水推舟,她便能順理成章的成了陸軍任的人,接下來母親交代她的事也就好辦了,沒想到陸軍任竟然走了出去!

  他這是什麼意思?慶愛迷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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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愛你要勇敢 2

  愛上你,真的很容易,你知道嗎?

  雖然一次次告訴自己該踩煞車了

  卻總是沉溺在你的臂彎中無法自拔

  情願像只鴕鳥,不肯面對會有的危險……


  第四章

  過了兩天,陸軍任決定把慶愛找出來,將事情談開來,畢竟他對慶愛的情欲日漸高張,每天同床共枕,他卻什麼事都不能做,只能偷偷的用手來慰藉自己,這也不是長久之計,反倒那種事做多了,愈來愈覺得自己可恨,愈來愈覺得自己對不起慶愛,倒不如今天就把事情談開來,看慶愛能不能接受他的感情,如果可以那最好,如果不行,那麼他就更該謹守自己的本分,不做踰矩的行為。

  他不能再那樣偷偷摸摸下去了,再那樣下去,他都快覺得自己是不是個變態、怪老頭了,所以今天他刻意帶慶愛出來吃飯。

  慶愛一直覺得這樣不妥,「帶一個眼睛看不見的人出來吃飯,你得承受多少的異樣眼光?」

  「我不在乎。」

  「可是我行動不方便,到哪都需要人家扶。」

  「沒關係,我當妳的眼睛,妳到哪我都扶妳。」他想過了,既然要慶愛當他的女友,他就得承受慶愛所帶來的不方便,他可以當慶愛的導盲犬,可以當慶愛的白手杖,不管到哪,他都會跟在慶愛身邊。

  「真的嗎?」

  「真的。」

  「那我想上洗手間時,你怎麼辦?」她上的是女廁,他一個大男人怎麼帶她去?

  「我會告訴別人妳的狀況,請她們諒解,然後一樣帶妳去。」

  總而言之,他就是不介意告訴別人她眼睛看不見的事實,他不在乎她將帶給他什麼不方便。

  慶愛不懂,他既然不愛她,又為什麼要對她那麼好?

  「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會讓我覺得困擾?」

  「困擾!為什麼?」

  「因為我們是假情侶,總有一天你會不需要我,可是那時候我已經變成時時刻刻沒有你,那我怎麼辦?再去找一個假男友,來當我的白手杖,當我的導盲犬嗎?」

  「不行!」一聽到慶愛要再去找別的男人,心裏一股不舒服的感覺直竄心口,不管怎麼喘氣他都覺得呼吸不順暢,「妳不需要再去找別的男人,因為我會一輩子在妳身邊。」

  一輩子!

  怎麼他說起一輩子是那麼理所當然,那麼讓人沉醉,但是一輩子豈是他說說就能做得到。

  「以後你會交女友,到那時候你就不需要我,而你也就不能當我的白手杖了。」

  「不會,因為我不會交別的女友,我想要的女友就只有妳一個。」終於說出口了,而一旦把話挑明瞭,接下來的事就更好說了。陸軍任大膽的握住慶愛纖細修長的手,「慶愛,我想問妳一件事,妳有男友嗎?」

  「男友!當然沒有。」慶愛急急的搖頭,一顆心卜通蔔通的跳個不停。

  陸軍任剛剛說什麼來著?

  他要她當他的女友!

  她沒聽錯吧?

  「慶愛,妳為什麼不說話?難道妳心裏有喜歡的人了嗎?」所以對於他的表明心跡,慶愛才如此為難。

  「不,當然沒有……不,也不是這麼說,事實上……事實上我有喜歡的人,而那個人……那個人……」要說出類似於告白的話,慶愛整張臉紅到不行,手心還直冒汗,「那個人就是你……」那個「你」字還說得小小聲的。

  不行了,她快羞死了。慶愛低下頭來。

  陸軍任卻樂斃了。

  他喜歡慶愛,慶愛也喜歡他,這叫「兩情相悅」,如此一來,對於先前他所做的那些下流事,心裏也才稍稍寬慰些,不覺得自己那麼無恥了。

  「太好了!」陸軍任緊緊握著慶愛的手,開心的心情溢於言表。

  對於她的喜歡,他真的有那麼開心嗎?她不懂,自己到底有什麼好?

  她騙他說她是個窮女孩,孤苦無依,只有一個會惹是生非的弟弟,正常人要是聽見她的家庭狀況,不該避之唯恐不及嗎?為什麼陸軍任的反應跟常人不一樣?

  他真的那麼喜歡她嗎?

  「你喜歡我什麼?我是說……我眼睛看不到,不能陪你做很多事,還有可能替你帶來困擾,你為什麼要喜歡我?」

  「因為妳值得啊!因為妳值得,所以妳帶來的困擾便不成困擾,因為妳值得,所以妳的總總不方便,我都願意幫妳背負。」在他眼中,只要能成為慶愛生活的一部分,就算要他付出天大的代價,他都願意。

  「你真的不在乎我眼睛看不見?」

  「真的不在乎,事實上,我還非常樂意妳眼睛看不見呢!」

  「為什麼?」

  「因為妳眼睛看不見,妳就永遠都不會嫌棄我受傷的臉,妳不知道,那麼妳就會死心塌地的愛著我。」

  「不會的,就算我看得見,就算我知道你受傷的那張臉有多可怕,我都不會嫌棄你。」因為他比誰都關心她、都還要來得在乎她,所以就算看見他的臉了又怎樣?那又不是他的錯,錯的人是她弟弟,只是這些話,她怎麼敢跟他說?

  「總之,我永遠不會嫌棄你的。」慶愛急急的跟他告白。

  陸軍任則笑咧了嘴,「看吧!妳真是我的小天使,簡單的一句話就能把我從地獄中解救出來,這樣的妳教我如何能不愛!」陸軍任抱著慶愛又笑又叫。

  就沖著慶愛剛剛講的那句話,他決定疼慶愛一輩子,誰都不許欺負她,不只如此,他還要強迫家裏的人得接受他的決定。



  「要我們相信她真的愛你,而不是愛我們陸家的錢,那也很簡單,你叫她去動手術,等她眼睛看得見了,如果她還不嫌棄你的臉,我跟你母親就誠心誠意的相信她是真的愛你。」

  「奶奶,妳這個要求太強人所難了。」

  「強人所難?怎麼會?難道你不相信你選中的人?還是你選中的元慶愛事實上跟姿容沒什麼兩樣,只要她雙眼沒失明,只要她能看見,她一樣會視你如蛇蠍。」

  「慶愛不會。」

  「既然不會,那就證明給我跟你母親看,讓我們兩人能放心的把你交給她,否則你一輩子別想要我們承認她的存在。」陸奶奶把話說白了,說什麼都沒有轉圜的餘地。

  慶愛說:「沒關係,我願意去動手術。」反正她眼睛本來就沒瞎,只要在手術上動手腳,事情很快就能擺平,陸軍任實在不用為了這種事煩心,「還是你跟你奶奶一樣不相信我,不相信我是真的不在乎你臉上的傷?」

  「我不是不相信妳,只是……妳不曉得我的臉……」他不相信的是自己!他怕慶愛眼睛看得見之後,他又鑽牛角尖,凡事往壞處想。

  「那麼你更該讓我證明給你看,不管你是醜還是好看,我對你的感覺一樣不變。相信我好不好?給我一次機會讓我證明這世上還是有真愛。」慶愛誠心的懇求他,她這麼做不單單只是為了他,更是為了她自己,畢竟她一直扮眼盲也不是長久之計,總有一天事情會被拆穿的,倒不如趁著這個機會,恢復她的視力。

  「好不好?」慶愛很堅持。

  見她態度如此堅決,陸軍任覺得若再反對下去,倒顯得自己對她不夠有信心,於是、最後他點頭了。

  慶愛馬上著手安排,「告訴你奶奶,我答應動手術,但是醫生和醫院我要自己選。」

  「為什麼?」

  為什麼?理由她早想好了,「因為我在張醫生那裏看診好多年了,我習慣張醫生,讓張醫生動手術,我比較安心。」

  事實上,張醫生是父親多年的朋友,要串通也比較方便,比較不會出錯。

  「嗯!」慶愛這個理由說得過去,「我相信奶奶也沒有阻止妳的必要,我去說說看。」

  為了慶愛,陸軍任馬上去跟奶奶談條件。

  其實,陸奶奶只是想要慶愛打退堂鼓,至於慶愛要在哪里動手術,她沒意見。

  「但是,我有一個條件。」

  「奶奶妳說。」

  「如果她手術失敗,就得依我找的醫生再動一次刀。」她怕慶愛輕易允諾要動手術是騙她的,所以得防著這一點。

  「我想對於這一點,慶愛應該不會有異議。」

  他接著去找慶愛談,果不其然,慶愛一點意見也沒有。

  兩造雙方意見敲定之後,慶愛馬上著手安排「開刀」之事,她打了通電話給母親。

  「要手術?這怎麼行!人家張醫生多忙啊!他哪有空幫我們這種小事。」慶愛的母親一聽到要她去求人家,想都不想的便拒絕。

  母親這種態度讓慶愛很無力。今天惹事上身的人不是她,而是他們元家的心肝寶貝,她幫弟弟闖出來的禍擦屁股就已經夠委屈了,母親還不幫她!她這樣張羅著,究竟是為誰辛苦為誰忙啊!

  「媽,這件事不是小事,要是我視力不能恢復,陸奶奶便不接受我,我不能被陸家接受,那麼弟弟的事,我就無權插手管起。」說到最後,慶愛的口氣不免急了。

  「妳現在是在要脅我嗎?」

  「我不是,我只是想點醒母親,事情的輕重。」媽不能為了弟弟,把所有的責任全丟給她,然後什麼都不管,他們這樣,她就算有心想幫弟弟的忙,一個人的能力也是有限,爸跟媽不能袖手旁觀。

  「我知道了,我會讓妳爸跟張醫生商量看看這件事怎麼安排。」

  「我希望這件事能愈快愈好。」她不希望一直騙陸軍任她眼睛看不見,愈是欺騙他,她內心愈是難受,總覺得自己對不起他。

  「知道了,囉唆死了。」慶愛的母親不耐煩的掛斷電話。

  慶愛怔忡了好一會兒。這件事到底是她囉唆、雞婆了,還是她被趕鴨子上架,迫於無奈才來接近陸家的呢?

  慶愛突然發現整件事都變得扭曲、是非不分了,她不禁苦笑著。



  「媽,那個丫頭真的答應要動手術了,怎麼辦?難道我們陸家真的要接受那個小盲女當我們家的孫媳婦嗎?」陸母愈想愈不對,總覺得事情哪能這麼順利。

  剛開始的時候,她們為了抱孫心切,也為了軍任能早點從創傷中走出,的確是想過只要能讓軍任打開心胸的女孩,他們陸家便全盤接受。但是那個小盲女不說她眼晴看不見,單說她的家世背景好了,她沒一樣可以跟軍任匹配的。難道她眼睛治好了,他們陸家真的得毫無怨言的接受一個沒身分、沒背景的兒媳婦嗎?

  「妳別緊張,事情不會那麼快就落幕的。」

  「媽,妳另有計策?」

  「也不是什麼計策,只是推論那個小盲女為什麼會喜歡我們家軍任。」

  「因為她眼晴看不見,所以軍任對她好,她就喜歡他了!」

  「我也是這麼猜,那麼如果事情真的如我們所料的那樣,又倘若她眼睛恢復了,卻出現一個比我們家軍任好看,對她又溫柔體貼又有錢的男人來愛她呢?她還會愛我們家軍任嗎?」

  「媽,這世上沒那種男人了。」他們陸家的家世,放眼望去,全臺灣有幾人能比得上,更別說既要好看又要對那個小盲女溫柔了。

  有錢的世家公子,哪個不帶幾分傲氣,又有哪個人會對一個沒家世背景的女孩大獻殷勤?

  「沒有?這世上找不到那種男人,難道我們不會創造一個嗎?」

  「媽的意思是……」

  「有錢能使鬼推磨!用錢買個男人來勾引元慶愛,就不信從沒談過戀愛的小盲女會逃得過這一關。」

  「媽想得真周到,我立刻著手去辦這件事。」

  於是就在慶愛住院「開刀」的這段期間,陸家人也緊鑼密鼓的尋覓這世間難得一見的好男人。

  他集英俊溫柔於一身,既有錢又專情。

  陸家人將那個男人帶進陸家,並且住進陸宅。

  陸軍任看了就很不爽。

  「我們家什麼時候多了這麼一個遠房親戚,我為什麼不知道?」一聽到消息,陸軍任就大發脾氣。

  陸母趕緊安撫寶貝兒子的情緒,「那是你表姨的侄子,剛從美國回來,沒地方住,所以暫時住在我們家。」

  「沒地方住?不能住飯店嗎?」

  「住飯店?那多失禮啊!我們家又不是沒空房間,怎麼能讓親戚住到飯店裏去?要是讓人知道了,那我們陸家的顏面往哪兒擺啊?更何況你以前對這種事不是不在意就是不關心,怎麼這會兒卻持反對意見?你在怕什麼?」

  「我怕?我怕什麼?」嘖!陸軍任還冷哼了一聲,像是對母親的質疑嗤之以鼻。

  事實上,他怕,怕死了,怕慶愛眼睛恢復了視力,要是看到他家那個一表三千里的遠親之後,拿那個男人來跟他比較,他一定一下子就被比下去,貶得遠遠的。

  他不是對自己沒信心,而是自己臉上的這些傷疤,他看了都倒胃口啊!這時候他心裏便有一股衝動,真想去整型算了,畢竟這難看的半邊臉又不是他本來的樣子。但他心裏又有股傲氣,總覺得不甘願,不相信他陸軍任沒了好看的表相就沒有女人願意愛他了。

  他沒那麼差吧?

  除去這張臉,他應該還有別的優點吧?

  在天人交戰下,日子一天一天的迫近,終於到了慶愛眼睛拆線的時候,陸軍任終究還是沒去整型。他願意賭一賭,賭慶愛對他的真心。

  他相信慶愛不會因為外表的美醜,就否決掉這些日子他對她的心意。然而真到了慶愛眼睛拆線的那一刻,他還是很緊張。

  「怎麼樣?看得到我嗎?」他很怕慶愛看到他之後,臉上的表情會很失望。

  果不其然,乍見到他,慶愛驚呼了一聲。

  他嚇到她了!

  陸軍任連忙退開身子,躲得遠遠的。

  「我騙妳的啦!你別躲到那麼遠的地方去,事實上,你一點都不醜,真的。」看到他立刻閃到一邊去,慶愛沒想到他會那麼禁不起她開玩笑,馬上從床上跳起來,跑去安撫他的情緒。

  「妳別下床,妳的眼睛才剛拆線。」這家的醫生也真奇怪,看到慶愛的行為也不阻止她。陸軍任連忙帶慶愛回到病床上,「妳真的看得見了?」

  「嗯!這是你的眼睛,這是你的鼻子、嘴巴。」她一邊說,一邊拿手指頭在他的臉上畫呀畫的,臉上還掛著笑,好象真的不在意他臉上的傷疤似的。

  「那妳有看見這些傷疤嗎?」陸軍任怕慶愛眼睛才剛拆線,所以沒看清楚他的長相,連忙拉著慶愛的手去摸他的舊傷痕。

  這些傷疤這麼醜且毫無遮掩的橫在他臉上,慶愛沒看到嗎?

  「我看到了。」

  「那妳不怕、不嫌棄?」

  「不怕也不嫌棄,因為就算有這些傷疤又怎樣?你還是你啊!而我用行動證明給你看了,我一點都不在乎你臉上的傷疤,請你相信我好不好?」

  慶愛說得情真意切,如此擲地有聲,說得陸軍任好感動。

  這會兒他才終於願意承認,慶愛眼睛看得見了,這種感覺真好,而她看得見之後並不嫌棄他,這種感覺更贊。

  但是有件事,還是必須先跟慶愛說,好讓慶愛有心理準備。

  「家裏來了個遠房親戚,說是要住在我們陸家幾天。」

  「喔!」他們陸家的事,他們決定好就好了呀!告訴她幹嘛?

  「他長得……呃!還不錯。」

  「那又怎樣?」

  「聽說在三藩市很有勢力,家大業大的。」

  「喔!」他現在是在炫耀他們陸家連個遠房親戚都很有勢力嗎?慶愛聽聽就算了,並不以為意。

  她這種表現令人很氣餒耶!

  「妳聽了沒半點感覺嗎?」

  「我得有什麼感覺?」

  「他很有錢。」

  「那又不關我的事。」

  「他長得很好看。」

  「你說過了。」這個陸軍任到底想說什麼?怎麼繞了老半天,她還聽不到重點?

  「妳不覺得他住進我們陸家的這個時間點太敏感?」

  「你的意思是?」

  「我懷疑他是我家人刻意安排住進我家的。」

  「而目的是為了?」

  「為了讓妳變心。」

  「要我變心!」

  「妳還沒看到那個人,不曉得他長得多好看,所以先別急著嗤之以鼻。」

  「他真的長得很好看啊?」

  「嗯!就連我看了都忍不住要說贊。」

  「真的那麼優!好吧!趕快帶我回去見識見識吧!」慶愛已經迫不及待的想會一會陸家為她找來的男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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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11-7 04:51:29 |只看該作者



  第五章

  「怎麼樣?」

  這是慶愛頭一次跟那個男人見面,陸軍任很緊張,兩人才剛入席沒多久,飯都還沒吃一口,他就急著問慶愛的意見。

  兩人交頭接耳,說著屬於兩人的秘密。

  「我覺得他長得很娘,你確定他長這樣叫做好看?」慶愛說得很認真。

  她那副認真的表情把陸軍任逗笑了。

  「你笑什麼?」

  「我笑妳的眼光跟常人不一樣。」奶奶找來的人已算人中龍鳳,慶愛竟然嫌人家長得娘,「他那張長相已經可以去演偶像劇了。」他解釋著。

  慶愛卻嘟著嘴巴說:「反正他的長相我又不愛。總之,鐵定是我之前眼睛看不見,所以不知道現在人的審美觀,見不多所以無法見多識廣,我以後會多多改進。」

  「不用改、不用改,妳這樣很好、很好。」陸軍任笑得很樂。

  他們小倆口竊竊私語,說著屬於他們倆的秘密,還聊得頂開心的,陸奶奶跟陸母看了臉色鐵青,神情頗為不悅。

  這元慶愛是怎麼一回事?她沒看到軍任臉上的疤嗎?沒看到她們找來的男人頻頻對她示好嗎?

  陸奶奶踢了找來的男人一腳,要他對慶愛多獻點殷勤。

  男人馬上為慶愛添菜。

  「怎麼樣?」陸軍任馬上問慶愛的意見。

  兩人又交頭接耳。

  「我覺得他這樣很不 。」慶愛宜皺盾頭。

  「呵呵!」陸軍任也覺得。

  「還有,事實上,他夾的菜我一點也不喜歡吃。」

  「對對對,妳不喜歡吃肉。」

  「還有……」

  「還有!」沒想到那個男人缺點那麼多啊!「再說。」儘量批評吧!慶愛說得愈多,陸軍任聽得愈爽。

  「他用他的筷子夾東西到我碗裏,我覺得這樣很不衛生。」

  慶愛批評得很認真,而且言簡意賅,字字切中要害,陸軍任確定慶愛是真的很不習慣別人對她如此殷勤,看來家裏找來的人這次是踢到大鐵板了。

  慶愛真可愛,如此好看的男人她不動心,獨獨喜歡他,呵呵!

  陸軍任忍不住偷親了慶愛一下。

  他怎麼這樣!當著大家的面親她!

  慶愛臉紅了。

  陸軍任的奶奶、母親則是氣得連飯都吃不下,早早要人收拾飯菜,結束這場鴻門宴。

  散會。

  

  「妳是真的不喜歡那個男的?」晚餐結束後,陸軍任這才有時間真正的跟慶愛獨處。

  兩人單獨在一起,也就不必避著什麼人,什麼人、什麼事都能談。

  他真的不瞭解慶愛詭異的審美觀,為什麼他的臉這樣,慶愛不怕他,倒是對那個人人都豎起大拇指直說贊的男人頻頻搖頭,說他不好。

  「他對我的好是有企圖的,我看了當然覺得噁心,但你不一樣,你對我的好是真心真意的,我自然領受且點滴在心頭。」慶愛一邊卸妝一邊回答他問了好幾遍的問題,「你對自己真的這麼沒信心嗎?以為隨便來了個男人,便能把我的心給拐走?」

  「不是對妳沒信心,而是有前車之鑒。」

  「你是說姿容?」

  「嗯!那麼多年的感情,因為一場意外說變就變,妳不能怪我多疑或沒信心。」

  是姿容的態度讓他對感情產生質疑,不相信所謂的真愛真的能禁得起考驗。雖然慶愛的態度很堅決,他也不只一次的告訴自己,慶愛跟姿容不一樣,她們是兩個截然不同的女孩,他不能拿來相提並論,但更多時候,他看著自己那半張臉,仍忍不住要問自己,他憑什麼讓慶愛愛他愛得義無反顧?

  「我要怎麼做,你才相信呢?」慶愛卸完妝,一張清秀的臉湊到陸軍任的面前,她眨著圓大的雙眼直直的望進陸軍任的靈魂深處。

  她知道自從車禍後,他一帆風順的人生從此有了崎嶇,可是他不能因此而絆住往前走的腳步。

  「既然你選擇不整型,那麼你就該頂著這張令你不舒服的臉繼續過日子,如果你走不出來,為什麼不讓自己好過些,把臉整回原來的樣子?你一直懷疑別人不能接受你受傷的那半張臉,但看在我眼裏,不能接受的人卻是你,因為你不能接受,所以連帶的懷疑別人對你的態度,你這樣做對旁人很不公平的你知不知道?」

  「妳的意思是要我相信我這樣的臉之于我的人生一點影響也沒有?」

  「是的。」慶愛回答得很快、很篤定,卻換得陸軍任一聲冷哼,他擺明瞭不信,便回以嗤之以鼻,「你不信?」

  「要我相信那也不難,妳把衣服脫了,我們上床,妳跟我做愛。」他就不信頂著這張臉,慶愛真的能接受他抱她。

  慶愛臉色一變。

  她是打算勾引他沒錯,但沒想到是以這種方式,他要她跟他做愛來證明她對他的外表不在乎。

  她的確是不在乎他受傷的那半張臉,而且願意跟他做愛也不是為了要證明她的不在乎,她不想把這兩件事牽連在一塊,就怕事後他知道她接近他的內情,又要把一切的原罪推給了他那半張臉。

  陸軍任看出慶愛的為難,「妳不願意?妳不是說妳愛我嗎?既然愛我,那麼男歡女愛就屬人之常情,妳有什麼好為難的?」

  「我不是為難,我只是不願意用這種方式來證明我的不在意,但……」算了,如果他堅持的話,那何嘗不可?這樣她還省得費心神去勾引他,引誘他上床。

  他出這個主意只是讓她早日完成母親交代的任務,她實在找不出任何理由來推掉。而他要她是嗎?只有這個法子能證明,她是真的不在乎他的表相是嗎?

  好,那她證明給他看。

  慶愛咬緊牙,把身上的衣物給脫了,還坐到陸軍任的腿上,兩腿分置於陸軍任大腿兩側,讓她毫無遮掩的女性隔著他的西裝褲抵在他的男性上。

  「你不是要抱我?為什麼還不動手?難道要我主動,才更能證明我真的不在乎你臉上的傷嗎?」

  「不用了。」陸軍任怎麼也沒想到慶愛會做得如此徹底,不只脫了衣服,還坐到他身上來!慶愛的決心嚇壞了陸軍任,「我相信妳是真的不在乎,所以請把衣服穿上吧!妳不用再證明什麼了。」

  以後她說的話,他全都接受,不敢再有丁點的懷疑。他雖然想要慶愛,可是絕不是以這種方法,他知道他測試慶愛測試得太過火了。

  「請妳把衣服穿上。」他再次開口。

  「你不要我?」

  「不,我要妳,但不是以這種方式。」

  「那麼你想以哪種方式抱我?」

  「我要妳心甘情願讓我抱。」

  「我是心甘情願的,要不然你以為我哪來這麼大的勇氣脫光衣服坐在你身上?」

  「妳不是為了要證明妳不在乎我臉上的傷?」

  「如果不是因為愛,又怎麼敢脫光衣服坐在你身上!」他真笨,「而我都說得這麼白了,你還要我主動!」慶愛紅著臉,鼓起最大的勇氣要陸軍任抱她。

  「真的可以?」到現在陸軍任還不敢相信這世上有這等的好事!他先是質疑她的愛,沒想到她不生氣,反而還願意獻身給他!

  他近來走的是什麼好運道,所有的好事全讓他給碰上了!既然慶愛都已經豁出去主動開口了,他要是再跟她客氣,就顯得不識相了。既是如此,那他就不客氣了。

  抬起慶愛低垂而害羞的臉,陸軍任輕輕啄上慶愛軟軟的嘴唇,讓慶愛陶醉在他的吻裏。

  「伸出舌頭來。」陸軍任一邊將手往慶愛的臀縫揉去,一邊勾引慶愛伸出舌來用力的吸吮著。

  兩人相濡以沬,以煽情的方式交換彼此的口水。

  慶愛從來沒讓人這麼吻過,陸軍任的吻法太刺激了,她承受不住,更別說他的手還從她的臀後插進她微濕的小縫中。

  他修長的手指一進去,她的花唇便將它給夾得緊緊的,他的長指在她的花縫中來回穿梭,弄得她好癢。

  嗚……

  「手指別弄得那麼快……」她承受不住呀!慶愛從前頭伸入,壓住陸軍任使壞的手指,卻不期然的摸到自己羞人的濕意,她春水氾濫到令人臉紅的地步。

  她是如此敏感呵!陸軍任想起那一夜,他意外的撞見慶愛自瀆的畫面,

  那一天,她在水裏摸自己時是不是也像現在這麼濕?

  陸軍任反掌,換將慶愛的手壓在掌心下,他拉著她穿梭于她水淋淋的細縫中。

  「陸軍任……別這樣……」

  慶愛努力的想縮回手,陸軍任卻緊抓著不放。

  「男歡女愛做再怎麼羞恥的事也沒什麼好害羞的,更何況妳的身體這麼美,妳都不曉得每天晚上我得忍得多痛苦才能忍住不碰妳。」她的身體,他想了好幾夜啊!今天終於一償宿願,教他怎麼放手?

  他要把他這些日子以來的想像全付諸於行動。

  陸軍任將慶愛壓倒在床上,從她的鎖骨一直吻到她的乳首,一邊吻著還一邊用他修長的手指扣弄她的花穴。

  慶愛花穴裏既多水又溫暖,他長指一進去,便被她裏頭的嫩肉給夾得死死的,而她的水穴也因他長指的抽插動作,發出令人臉紅的聲音。

  「陸軍任……」她不行了……

  慶愛弓起身體,幾乎快承受不住陸軍任長指的猛烈攻擊,他的動作比她自己弄時要來得激烈許多。

  嗚……慶愛十指掐住床包,皺著臉,她都快哭了。

  陸軍任見過慶愛高潮的樣子。

  那一天,她在水裏他看得不真切,現在她活色生香的躺在他面前,他要那一天她高潮的樣子重現。

  陸軍任長指往上一勾,左手手掌壓在慶愛的腹部,便往慶愛嬌嫩的水穴猛烈進攻。

  天哪!他在做什麼?他弄到她哪里了?怎麼會……怎麼會感覺這麼強烈……

  「陸軍任,嗚……別那麼快呀……」慶愛抓著陸軍任的手企圖阻止他猛烈的進犯,但她被他弄得一點力氣都沒有,她根本阻止不了他孟浪的行為,他的長指一樣很無禮的侵犯她的私處,一點都不留情的,直到她再也承受不起,直到她體內的熱液一舉沖下……

  慶愛的身體因為達到高潮而劇烈抽搐著,陸軍任這才將手指抽出,而隨著他抽出的長指,蜜水一泄而下。

  慶愛覺得羞恥,卻沒力氣闔攏雙腳,她像被丟到岸邊的魚,因為突然間沒了氧氣而劇烈的喘氣著。

  可恨的陸軍任卻選在這時候將她的雙腿分得大開,目光灼熱的注視被他弄得羞紅的花瓣。

  他用他修長的手指撥弄著她水淋淋的花唇,還用手掬起她情不自禁流出的水液,說她好濕。

  這個惡人,他也不想想她之所以這麼濕是誰害的,嗚……

  「陸軍任,別那樣……」他竟然跪在她的兩腿間,將頭埋進她的腿窩處,濕熱的長舌竄進她的花縫中,不斷的舔弄她水淋淋的花唇。

  他噴出來的熱氣直接呼在她敏感的水穴中,又弄得她腹部一陣搔癢。她可以感覺到從她身體深處不斷的流出羞人的熱液,他卻不嫌髒的將它們一一用舌頭掬起,然後吃進肚子裏。

  這……太羞人了。

  「陸軍任,別再來了……」他的每一個動作都讓她害羞得快要死掉。

  「要我別再來了?那麼換妳來吧!」陸軍任褪去自己的衣褲,大手抓著昂揚的男根上下的套弄,將欲望抽得更長、更巨大,再將它埋進慶愛又甜又窄的花縫中,來回的穿梭,讓慶愛的水液將他整個欲望都弄濕,他再將它抽出,人跪到慶愛面前。

  他的欲望就在她面前晃動著。

  他想做什麼?慶愛瞪大眼睛看著陸軍任。

  「慶愛……」

  「嗯?」

  「幫我。」他一邊說,一邊用手抽弄自己的分身。

  慶愛不是三歲小娃,她當然知道陸軍任口中的幫他是什麼意思,他要她含著他的欲望,將它整個吞進去。

  但那麼羞人的事,她怎麼做得出來!

  慶愛咽咽口水,想拒絕他,可他手裏握著赤紅的巨大就在她唇畔晃動,勾引著她的舌頭。她覺得太羞恥了,因為在那一瞬間,她竟然有心動的感覺。

  「可不可以?好不好?」陸軍任可憐兮兮的哀求著,而他的欲望還因為太過激動而泄出透明的汁液。

  他的味道聞起來腥腥的,卻不令人作嘔。慶愛終究敵不過他的誘惑,她伸出軟舌來,將他流出的體液給舔去,小口深深的含住他巨大的欲望,她讓他的分身在她嘴裏血脈僨張、情難自禁的跳動著。

  慶愛可以感覺到陸軍任覺得很舒服,於是她騎到陸軍任身上去,反壓著他,一手扶著他火熱的欲望從根部開始舔起,一手握住他的軟囊,將它握在掌心把玩。

  在她唇手逗弄下,陸軍任的陽物更顯巨挺,他舒服的低吟著。當他睜開雙眼,卻發現她背對著他跨騎在他身上,而她粉嫩得猶如一顆水蜜桃的俏臀就在他眼前晃動著,他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指,撥開她嬌美且顫動著的花瓣,將手指戳進她的嫩穴中。

  就在慶愛含著他陽物的同時,他也用他的手指、長舌取悅了慶愛的身體。

  但慶愛剛剛才達到高潮,依她現在的身體,根本敏感得無法承受他又來一次猛烈的攻勢。

  不行了……

  慶愛差點腿軟,可又不能趺坐在他身上,因為在她陰部下方就是他作亂的舌頭,所以最後她只能虛弱的趴在他厚實的胸前嬌喘著,但臀部卻仍翹得高高的,絲毫不敢往下坐。

  陸軍任長指扣住她的水穴,猛烈的做著抽插的動作,讓她的熱液大量氾濫。

  她的花液順著她修長的雙腿往下流,弄濕了她的腿根也弄濕了陸軍任的大手。

  如此煽情的畫面讓陸軍任的分身更顯硬挺,他想要慶愛的欲望也變得更加火熱。

  於是陸軍任將慶愛轉了個身,讓還虛軟無力的慶愛趴跪在他面前,他從後頭撥開慶愛的美臀,抓著他火熱的長物,深深的、深深的將它埋進慶愛的軟穴裏,讓慶愛水淋淋的嫩穴緊緊的將他的欲望給咬住,隨著他每一個衝刺,他的巨大昂揚都能刺激到慶愛敏感的每一處。

  他弄得慶愛嬌喘連連,而慶愛愈叫不行了,他便愈有成就感,胯下的欲望也就變得更猛、更粗大。

  陸軍任抓著慶愛的嫩臀不斷的往裏頭衝刺,而慶愛都已經趴在大床上嚶嚀告饒了,他還把手繞到慶愛前頭去掐著她蜜穴前的花蒂,要慶愛棄械投降。

  「陸軍任……我不行了……」

  慶愛的蜜穴劇烈的收縮,高潮即將來臨,她幽穴裏的嫩肉把陸軍任的長物給咬得緊緊的,陸軍任卻收不住猛烈的攻擊,長棒依舊快速的在她顫抖不已的水穴中進出著,直到她再也承受不住他的孟浪攻擊,又一次的攀上高峰,蜜穴泄出大量的熱液,兜頭淋在陸軍任赤紅的熱鐵上。

  敏感的笠頭被慶愛的水液如此沖刷著,他濃白的體液也跟著大量泄出,直接往上灑進慶愛暖暖的花田中。

  慶愛與陸軍任同時達到了高潮,但陸軍任卻還壓著慶愛,不肯從慶愛身上抽離。

  他好想就這樣抱著慶愛永遠都不放手。

  「妳痛不痛?」他的手揉著被他弄腫的花唇,慶愛瑟縮了下,「很痛是不是?」

  「沒有。」她搖頭。

  陸軍任不相信,他翻身下床,兩手強悍的分開慶愛的雙腿。

  「陸軍任,你別這樣……」他又目光灼灼的看著她那裏了,他不羞,她可羞死了。慶愛用手捂住紅腫的嫩穴。

  陸軍任卻將她的手撥開,她粉嫩的地方因為他的粗魯而變得又紅又腫。

  「我去拿藥。」

  「不用了,真的不痛啦!」

  「可是妳受傷了。」他看到血……他這才猛然想到,慶愛為什麼會流血。

  慶愛還是處子!

  該死,那他還要得那麼猛!

  「我真不應該。」

  「不,你別怪自己,是我自己心甘情願要給你的。」雖然他弄痛她了,卻同時也帶給她愉悅的感覺,她真的一點都不怪他,「你別自責,舉凡是女人都會有這麼一次不是嗎?」捨棄了處子身分,她以後就不會流血啦!他幹嘛一副做錯事的模樣?「我又不怪你。」

  「那,妳痛嗎?」

  「一點點啦!但……」慶愛紅著臉,羞怯怯的坦白,「但後來就舒服了呀!」

  「真的很舒服?」

  「嗯!」慶愛紅著臉點點頭。

  厚!他幹嘛啦!一直問她這種羞死人的問題。

  「既然舒服,那我們再來一次好不好?」

  什麼!再來一次!

  「現在嗎?」

  「嗯!現在。」怎麼,看她的眼神好象很懷疑?她不相信他現在就能再來一次嗎?

  要他證明給她看嗎?

  陸軍任抓著慶愛的手往他的胯下探去,他的欲望果真早就恢復精力,早已抬頭挺胸、趾高氣揚。

  「這一次,我們在浴室。」

  「浴室!」

  「然後下一次在客廳。」

  「客廳!你瘋了嗎?陸軍任,你家裏還有旁人在耶!」在客廳,他想演成人秀給大家看啊!

  「對厚!我家還住著人。」他一時情欲攻心,「熊熊忘記」,「要不然我們搬出去住好了。」

  「搬出去?」

  「嗯!自從我出事後,我奶奶就逼我搬回來,一來是擔心我想不開,二來是想就近照顧我,但既然我已經想開了,而且又有妳這個貼心的紅粉知己在身邊,奶奶應該放我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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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你要搬出去住!」陸奶奶一聽到陸軍任這樣說,就氣得頭頂直冒煙,倏地,她轉臉瞪著慶愛,「是妳的主意對不對?這個家容不下妳,於是妳就慫恿軍任搬離這個大宅子對不對?」

  「不對。」陸軍任見到奶奶把氣出在慶愛身上,馬上挺身而出,把慶愛抓到身後,像只母雞似的護在慶愛前頭,「要搬出去是我的主意,跟慶愛一點關係也沒有。」

  「家裏住得好好的,為什麼突然間要搬出去?」

  「因為這個家不自由。」

  「這個家哪里不自由了?」

  「我連談個戀愛都得受妳們監控,這哪里自由了?還有,別以為我不知道妳們玩的把戲,那個杜仰根本不是我遠房的親戚。」

  「你怎麼知道?」

  「我派人去查過了。妳們討厭慶愛、容不下慶愛,我也不勉強妳們,所以我決定跟慶愛搬出去。」

  「你敢!」

  「我已經二十八歲了,沒有什麼事不敢做的。」為了慶愛,陸軍任頭一次跟家裏的人大小聲。

  慶愛全心全意的護著他,他不會在這個時候放她一個人孤立無援,他說什麼也要挺她到底,直到家裏的人能接受她為止,否則她在這個家沒地位,誰都可以欺負她。

  「你就不怕我把你這個不孝子孫踢出董事會,讓你落得一文不值,你以為真到了那個地步,元慶愛還會愛你嗎?」

  「妳既然懷疑,為什麼不試一試?試著把我踢出董事會,試著讓我一文不值,看看到那時候慶愛還愛不愛我?」陸軍任撂下重話,便拉著慶愛出門。

  總之,這次他離開了,下次等他再回來,就是他跟慶愛結婚的時候。

  「你確定要離開嗎?」慶愛跌跌撞撞的跟在陸軍任身後,還忙不迭的問他,「你對我真的那麼有信心?你不用問過我就知道你一文不值了,我還願意愛你?」

  「不用問。」

  「為什麼?」

  「因為從那次測試過妳之後,我便偷偷在心裏下了個決定,從今以後不管別人說什麼、做什麼,我都只相信妳,相信妳愛我,絕不會背叛我。」

  陸軍任說得意氣風發、自信滿滿,慶愛卻臉色微變,因為她的確是愛他,但她的愛卻帶著欺騙,是懷著別的目的,要是他知道她對他居心不良,另懷目的而來,他會怎麼想?

  他還能像現在這樣信誓旦旦的說他絕對相信她嗎?

  「怎麼了?臉色這麼差!是不是怕我真的一文不值了,就連個遮風避雨的地方也不能給妳?」

  「不,只要跟著你,我什麼苦都不怕。」她怕的是事情真相揭穿的那一天,就算她說破嘴,他也不再相信她。

  「我不會讓妳吃苦的。」畢竟疼女人、讓自己的女人過好日子,是身為男人的必要條件之一,而且他也不相信奶奶真的會把他踢出董事會,他是奶奶的寶貝孫子,奶奶的弱點他還不瞭解嗎?

  只要他使性子,奶奶十次有十次得舉白旗投降,總之,奶奶那邊,他會解決。

  「現在當務之急是快點找到今天的落腳處,我們必須買個房子,妳心裏有什麼想法嗎?」

  「沒有,只要你中意的,我都喜歡。」

  只要他中意的,她都喜歡!

  哈!果真是他看中的女孩,凡事以夫為貴、以他為主。

  「好,那就照我的想法找房子。首先,我們得找個有陽臺的。」陸軍任拉著慶愛,小倆口甜甜蜜蜜的邊走邊討論「房事」問題。

  「有陽臺!那得貴上個幾萬塊吧!」

  「貴沒關係,重點是 要好。」這樣在陽臺做的時候,不只可以賞星星還可以看風景。

  「要好……」嗯!這個她也覺得很重要。

  「還有,要有廚房。」

  「你要下廚?」

  「誰下廚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很想看妳全身上下只穿圍裙,裏面什麼都不穿的模樣,然後我下班回來,見到妳渾圓梃翹的臀部,就會情不自禁的撲上去……」

  「陸軍任!」

  「幹嘛叫得那麼大聲?」害他妄想到一半,便被她的吼聲給驚醒,什麼綺麗畫面全沒了。

  「你到底是在選房子還是在挑做愛場所?」她真搞不懂他,都什麼時候了,他還滿腦子的色情思想,「你搬出陸家到底為的是什麼?」

  她問得很認真,而陸軍任則笑得很淫蕩。

  「好了,你可以不用回答這個問題。」看到他淫蕩的笑容,她就知道從他嘴裏吐出的答案只會氣死她。

  「可是我很想回答這個問題耶!」

  「我不要聽……」慶愛捂著耳朵、羞紅了臉跑開。

  她終於放寬心,終於稍稍像回以前的元慶愛了。看到這樣的慶愛,陸軍任這才稍稍胡了口氣,因為他不希望家裏人對慶愛的敵意在慶愛的心中留下不好的陰影,慶愛跟他在一起,就算不受到眾人的祝福,他都希望慶愛能常保笑容,永遠快樂。

  最後,他們買的房子選在淡水,雖然陸軍任嫌它風大,會吹壞慶愛細嫩的肌膚,但慶愛卻說她愛。

  「這裏有陽臺,價位又不高,你不是最喜歡有陽臺嗎?」

  「對對對,我喜歡,有陽臺好,有陽臺棒,而妳……妳也喜歡啊?」他真的想不到。

  「喜歡,但跟你喜歡的理由鐵定不一樣。」所以他可以不用用那麼色的眼光看她。她喜歡這個屋子的理由除了陽臺之外,還有一個原因,因為這裏有座大浴缸。

  當她提到大浴缸的時候,陸軍任又露出他潔白的牙齒,說:「有浴缸好啊!這樣我們就能在裏頭洗鴛鴦浴。」

  「陸軍任!」

  「幹嘛?」

  「你能不能別什麼事都想到做愛上頭去!」

  「我凡事想到做愛上頭去,那是因為我真的很想啊!」從她進門到現在,她光看房子不看他,她都不知道他好寂寞啊!陸軍任倒在床上,這才發現──「這張床好小,這樣我們怎麼在上頭翻滾……」

  三句離不開情色!

  慶愛懶得再理陸軍任,總之,這個房子不錯,她好喜歡。

  慶愛裏裏外外的看著,邊看邊寫筆記。

  記得明天要買幾盆盆栽放在陽臺,還有得去買溫泉浴鹽,這樣就算是在淡水,都能泡個好澡。

  慶愛看著這個屬於她跟陸軍任的小窩,悄悄的讓幸福爬上她的眉眼。

  她並不知道光是看著這樣的她,陸軍任就很滿足了。

  對了,明天得去找工作,有了工作之後,至少能讓慶愛的生活更為踏實了吧!



  「那個渾小子又找到工作了?」

  打從陸軍任離開陸家的第一天,陸奶奶便派征信社回報寶貝孫子的一舉一動。

  軍任那個不孝子孫,他是存心想氣死她是不是?找的工作不是出賣體力的苦工,就是十分危險的建築工人。因此寶貝金孫一找到工作,她馬上差人去威脅東家,要是敢雇用她的心肝寶貝,要是讓他們陸家的寶貝金孫有個閃失,那些人就等著陸家將他們──鏟平吧!

  沒想到她努力除去他工作的同時,他倒不氣不餒,再接再厲的找,分明是跟她杠上了。

  「再去找人威脅他的新東家。」

  「等等,媽,先別急著忙軍任工作的事,我有急事想跟妳商量。」陸母在收到第一手消息之後,便急急忙忙的趕來找婆婆,「撞到軍任的人找到了。」

  「找到了!」沒想到當初那個撞了軍任,肇事逃逸的罪魁禍首,竟花了他們陸家將近半年的時間,但皇天不負苦心人,那個惡人終究難逃法網,還是讓他們陸家給找著了,「他在哪里?」

  「我讓人將他拐來了,現在正在會客室,就不知道要不要通知軍任那個孩子?」

  「這件事當然得通知他。」這麼好的理由,終於可以把她的寶貝金孫給拐回家來,這是老天爺給她的大好機會呀!不利用白不利用。

  「那麼是等軍任回來,再問那個臭小子當初為什麼要肇事逃逸嗎?」

  「不,不先替軍任出出那口氣,我還真忍不下去。」她怎麼可能等到寶貝孫子回來才動手,「妳差人去通知軍任,說撞到他的人找到了,至於我們,先去會一會那個臭小子,看他到底有沒有悔意?如果他有悔意,這件事還好辦,如果他沒半點愧色,哼哼!」

  陸奶奶冷哼著,臉上的表情陰了幾分,看得出來當初陸家生意還沒起色時,她也是個不讓鬚眉的狠角色,「我們走。」

  「是。」陸母像個小囉嘍一樣跟在陸奶奶的後頭。

 
  「要我道歉?笑死人了,我元慶章長到這麼大,還沒低聲下氣的跟人說過話呢!更別說要我道歉!」元慶章冷睨了陸奶奶、陸母一眼,皮笑肉不笑的說著,那副摸樣說有多討人厭就有多討人厭。

  他到底是仗勢著什麼?他以為他可以撞了人不用負責嗎?

  「你這是肇事逃逸你知不知道?」

  「肇事逃逸!我肇什麼事了?」

  「你撞了人。」

  「那個人死了嗎?」

  「沒死。」

  「沒死!那不就得了,既然那個人還活得好好的,我需要負什麼責?」元慶章大腳一擺,坐沒坐相的把腳擱在陸家的大理石桌上,看得陸奶奶差點吐血。

  這個小子無法無天啦!做錯了事不認錯不打緊,他還態度囂張,目中無人,如果這樣她都吞忍得下去,日後他們陸家還要在商場上打滾嗎?日後誰還看得起他們陸家!

  「把這個臭小子給我移送法辦,給我請最好的律師,我要告他告到死。」陸奶奶氣極了。

  元慶章根本不怕她,因為他不需要請最好的律師,他們家光派出一個元慶愛就夠把他們陸家給整得慘慘的,哈!她們以為他怕她們嗎?他元慶章這輩子沒怕過任何人、任何事,怎麼樣?移送法辦就移送法辦,誰怕誰啊?

  元慶章率先走出去。

  陸母覺得事情不對,「媽,妳看他那個態度,像是後頭有靠山在替他撐腰著。」

  「他的靠山再大,大得過臺灣的法律嗎?我就不信那個臭小子的靠山能有什麼通天本領,能救這個臭小子。倒是妳,通知軍任了嗎?」

  「派人通知了。」

  「那最好,等軍任一回來,我們立刻行動。」她看不下去那個臭小子的態度,總之,這一次不把那個臭小子送進牢裏蹲個十年八載的,她實在不甘心。

 

  陸家人還沒通知陸軍任,慶愛的母親便先通知慶愛。

  「妳弟弟出事了,他在夜店大肆渲染,說他撞了人的事,而且說得口沫橫飛,像是做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事一樣。」對於這個兒子,她這個做媽的是沒轍了,聽說慶章被陸家的人給逮到了,還死性不改,態度惡劣又囂張,把陸奶奶給氣死了,揚言要告兒子告到死,「而妳那邊怎麼了?妳可以安撫得了陸軍任嗎?他聽妳的話嗎?他對妳言聽計從嗎?」

  慶愛的母親問了一堆,但是慶愛這會兒什麼主意都沒了,因為事情來得如此突然,讓人措手不及。她跟陸軍任的感情才剛萌芽,她怎麼知道自己對陸軍任有多少的影響力?

  她沒把握,可是這種話怎能說給母親聽?她決定先穩住母親的情緒,要母親先別著急,「這件事我會處理,妳等我的消息。」

  慶愛才剛掛斷母親的電話,陸軍任便興匆匆的跑進來找她。

  「我奶奶說找到當初撞到我的那個人了,她要我立刻回家去一趟。」

  「回家!」慶愛驚惶失措,「你奶奶要你回家做什麼?」

  「奶奶的意思是,不讓那個人好過,說什麼都要關他個十年八載的。」

  十年八載!在牢裏蹲那麼久的苦牢,她那個從沒吃過苦的弟弟怎麼受得了……

  不,首先受不了的會是她的母親,弟弟去坐牢,她的母親會瘋的。不行,她得阻止陸軍任。

  「你別去……你……你原諒他好不好?」

  原諒?陸軍任沒想過這個問題,他氣那個罪魁禍首氣到骨子裏去了,要不是那個人,他怎麼會落得今天這副德行!

  不,他從沒想過有一天逮到那個人時,自己要試著原諒那個人,所以他當然不懂慶愛為什麼會做這個提議,「為什麼妳會想原諒他?」

  「因為……因為事情怎麼可能這麼巧,我們才搬出來沒多久,你奶奶便找到撞你的兇手了,你說這會不會是你奶奶要拐你回家的手法?」

  「如果是。那也沒開系,這意味著奶奶低頭了,要我回去不就等於承認妳了。」

  「如果你奶奶只是要你回去,卻仍舊不原諒我呢?那怎麼辦?更何況,好吧!就算是真的找到當初撞你的人了,那又怎樣?仔細想想,要不是因為他,我們兩人又怎會相遇,又怎會相愛!所以原諒他好不好?不要跟他計較,讓事情過了就算,我不想……我現在不想回去面對你的家人。」慶愛好話歹話說盡,就不知道自己沒有邏輯的胡說一通,到底有沒有勸住陸軍任?慶愛擔心的直揪著陸軍任的衣角。

  陸軍任只當慶愛不願回陸家,還在擔心他的家人不接受她。他想了想,為了一個可惡之人而為難自己心愛的女人,這事怎麼算都不划算。

  「好吧!我不回去。總之,妳說什麼是什麼,我說過我要寵妳一輩子的,如果妳要我原諒那個人,那我就原諒。」

  「真的?」事情這麼順利就解決了!陸軍任當真肯為了她原諒弟弟!慶愛亮著雙眼,她這輩子都沒料到在這世上會有個人如此重視她,為了她,他可以不計前嫌,只要她肯開口求他。

  陸軍任對她真好……

  「我發誓我會愛你一輩子,對你好一輩子……」慶愛緊緊握著陸軍任的手,不斷的發誓。

  陸軍任笑了,「妳這個傻瓜,我什麼事都沒做,妳便許諾要對我好一輩子,妳這麼傻,以後被人拐了怎麼辦?」

  「我只對你好,又怎麼會被人給拐了?」

  「或許拐妳的人就是我。」

  「如果拐我的人是你,那麼我甘心、我情願。」

  好個她甘心、她情願,就沖著這句話,陸軍任覺得自己可以為她死而無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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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愛你要勇敢 3

  感謝上天讓我走進你的生命裏

  雖然我們的相遇是刻意的

  我會用未來所有的時間

  回報你帶給我幸福的一切……


  第七章

  「什麼,他不回來!他說要原諒那個撞傷他的人!軍任那個孩子是吃錯什麼藥了,什麼時候成了觀世音菩薩?」自己的孫子是什麼性子,她當他奶奶那麼久的時間了,她會不清楚嗎?「妳確定這是軍任的主意?」

  「是軍任自己打電話給我,說他不計較。」

  「他不計較!那他可知道那個撞他的渾小子態度如何惡劣嗎?」

  「我說了,但軍任不計較,他說惡人自有惡人治,那種社會敗類總有一天會遇到惡鬼,會遭天譴的。」

  「軍任真的那麼說?」太不像是她孫子會說的話,要依以前的軍任,他鐵定會說他就是要做那個惡鬼,說他就是天,而且還要讓撞他的人遭天譴。

  「那個孩子到底在想什麼?」

  「天知道,或許是現在正跟慶愛談戀愛,兩個人甜甜蜜蜜的,所以看什麼都順眼,跟撞他的罪魁禍首也就不計較了。只是軍任那孩子說算了,難道我們就真的算了、不告了嗎?」

  「不告?這世上哪有那麼便宜的好事,別說那個小子先是肇事逃逸,就說他事後的態度就令人氣結。告,我偏要告,不只如此,我還要請最優秀的律師團告到那個小子屁滾尿流,告到他呼天搶地的叫救命。」陸奶奶做了最後的決定。

  所以當事情傳到慶愛母親耳中時,事情已經鬧到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

  「媽,怎麼會這樣?妳不是說事情都擺平了嗎?為什麼我現在還被關在拘留所?為什麼我不能回家?」元慶章就算被關了,還是不安分,態度囂張到令人髮指。

  「別急啊!慶愛說了,她已經擺平了。」

  「擺平了?擺平了人家還會要告我嗎?可惡!媽,妳說慶愛是不是故意要整我?想落井下石,關我個一年半載的!」

  「不會,慶愛不可能那麼做。」

  「人心隔肚皮,誰曉得她在想什麼?不管,媽,妳去找陸家人,要他們別太過分,我只不過撞到陸軍任,他又沒怎樣,更何況我們賠了一個元慶愛給他們陸家了啊!他們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媽,我在說話,妳有沒有在聽?我要妳馬上去陸家。」拘留所他再也待不住了,他好想尖叫,他快要抓狂了。

  「好好好,我馬上就去,你別生氣。」拎著包包,慶愛的母親匆匆忙忙的找上陸家人。

  「陸老太太,說起來我們也算是親家,我們家慶章就算有萬般不是,你們陸家難道就不能高抬貴手,放慶章一馬嗎?」

  「親家!我又不認識你們,妳跟我算是哪門子的親家?」

  「我們家慶愛跟你們家軍任在談戀愛,而且我聽我女兒說,她跟你們陸家金孫已經住在一塊了,怎麼,難道你們陸家只是玩弄我女兒的感情,事實上,你們並不想對我女兒負責?」

  「慶愛?元慶愛?」

  「對,元慶愛,她是我們慶章的親姊姊,是我的女兒。」

  親姊姊!

  這麼巧!

  弟弟撞上他們家軍任,姊姊便跟軍任談戀愛了!

  陸奶奶和媳婦兩人互看了一眼,很多疑問同時在兩人心裏萌芽,她們婆媳倆都覺得事情不單純。

  「還有,既然以後我們是親家了,現在把事情鬧大,對你們陸家也不算是好事吧!所以依我的意思是,放了慶章這一次。」

  「放了妳兒子這一次?」陸奶奶眼瞇細來,突然間,她把所有的事情都連貫起來了。

  原來元慶章就是仗勢著他姊姊正跟軍任談戀愛,所以那天他才有恃無恐,就算被人抓包,肇事逃逸,他仍舊態度囂張,不見有絲毫的悔意,原來他的靠山正是元慶愛。

  「去把軍任給我找回來,這次無論他說什麼,都讓他回來一趟,順便讓元慶愛那個丫頭也跟著來。」她要兩造雙方對質,她要知道元家究竟在算計著他們陸家什麼。

  她們單純的只是為了脫罪,還是有更大的企圖心在,她全都要知曉。

  
  「奶奶要我們回去?」

  在這個時間點,慶愛怎麼想都覺得毛毛的。就只有陸軍任淨往好處想,覺得他的奶奶既然開口要她回去,想必就是接納她了。

  慶愛覺得事情不可能那麼單純。

  「不管奶奶在打什麼主意,總之,我們回去一趟不就得了。」陸軍任好說歹說的勸慶愛跟他回去一趟。

  他原以為這次回去,他跟慶愛的未來便否極泰來,沒想到一回去,他跟慶愛的愛情卻愈見坎坷。

  他奶奶不知道從哪兒找來一個女人,說她是慶愛的母親,還說慶愛是撞他那個人的親姊姊。

  他奶奶因此說,慶愛接近他是別有所圖。

  別有所圖?他才不信,慶愛說過她愛他,就算他一文不值了,她也愛,這樣的慶愛對他能有所圖嗎?

  陸軍任原是嗤之以鼻,但當他轉頭去看慶愛時,慶愛卻慘白著一張臉,像是在怕什麼?

  看到慶愛那張慘白的臉,很多事自然不言自明。

  陸軍任還沒開口,那個陌生的女人便一馬當先,沖到慶愛面前,拉著慶愛的手,叫她說話。

  「妳不說話,他們全當我是騙子,根本就不相信我說的話,慶愛,妳告訴他們啊!告訴他們,我是妳母親,說慶章是妳親弟弟,妳讓他們陸家饒了慶章,要不然慶章會死的。」

  嗤!會死?太誇張了吧!元慶章雖然撞了他,但他沒死,就算要定罪,也罪不至死。

  陸軍任很想這麼譏諷回去,可是他現在沒那個心力去跟那個護子心切卻沒了理智的女人耍嘴皮子,他想要知道慶愛心裏究竟是怎麼想的?她真的如他奶奶所講的那樣,接近他不是為了愛,而是另有目的?

  「妳跟我來。」陸軍任伸手抓住慶愛,不顧眾人反對,便把慶愛拉離那團混亂,找了個安靜沒人的地方跟慶愛單獨談談。

  「我只想知道妳當初是為了什麼而接近我?真的如妳來應徵時所講的那樣,是為了錢嗎?當初妳說的話全是謊言嗎?」

  「不,不全是謊言,我說過我有一個專門惹是生非的弟弟,我說過他闖了禍,我得替他收拾殘局。」

  「所以我就是那個殘局!為了妳弟弟,妳處心積慮的接近我,讓我愛上妳,然後為了妳,我便不跟妳弟弟計較他撞傷我的事實!」這下他全懂了,難怪那天她要他原諒肇事者,難怪她要他別跟那個人計較,原來那個人是她弟弟……

  等等,不對。

  「就算妳處心積慮的找法子接近我,又怎麼會那麼巧,我要個眼睛看不見的女人來當我的假女友,妳恰好就是?」陸軍任突然想到問題的癥結點。

  慶愛臉上鐵青。

  難看的臉色只代表了一件事,那就是她心虛。

  「就連眼睛看不見的事,也是場騙局,也是為了讓我掉入陷阱,妳故布的疑陣。」她知道他需要個眼睛看不見的假女友,於是她就裝瞎。「所以就連後來動手術,妳堅持要在妳認識的醫生那裏,也是為了方便妳誘我入計。」

  他的一切一切全在她的算計中。

  是誰?是誰當初說她元慶愛單純,不擅長工於心計,瞧瞧她所做的一切,比八點檔的戲劇還要誇張。

  像她這樣為了弟弟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甚至是獻出自己處女之身的人又有幾個?

  「元慶愛啊元慶愛,我真是服了妳了,為了妳弟弟,妳可以不計一切的犧牲。」

  「這不單單只是為了我弟。」

  「要不然妳還能為了誰?」陸軍任氣紅了眼,狠瞪著慶愛急欲解釋的臉。

  時至今日,她還想狡辯什麼?

  該死的人是他,是他活到快三十歲了,卻被愛沖昏了頭,真的相信這世上有真愛,真的以為這世上會有個女人不計一切,只單單因為他叫陸軍任而愛上他這個人。

  他奶奶說得對,他太天真了,把人性想得太簡單,所以繼蔣姿容之後,又派了個元慶愛讓他在愛情路上狠狠的跌了個跤。

  但他不會就此善罷甘休的,她要他饒了她弟弟是嗎?那他偏不,他偏要告到底,告到他們元家家破人亡,讓她知道他陸軍任不是可以任由旁人搓圓捏扁,任由人欺負的。



  「什麼,要告!」慶愛的母親一聽,慌了手腳。

  事情怎麼會變成現在這樣?慶愛不是說她完成任務了,她釣上陸軍任,她甚至還跟陸軍任同住一個屋簷下,怎麼他們陸家還是執意要告慶章!

  「難道……難道他們陸家對妳吃幹抹淨了之後,就想把妳給甩了不管嗎?陸軍任是怎麼說的?他心裏到底在想什麼?最終一句話,他到底愛不愛妳呀?」慶愛的母親急了,抓著女兒的肩膀猛搖,要女兒醒醒,她好歹也得給她一句話啊!

  愛?陸軍任愛她嗎?

  「不,我不知道。」慶愛原以為陸軍任愛她的,但她臨走時,陸軍任看都不看她一眼,而且什麼解釋他都不聽,所以他愛她嗎?不,現在她又不確定了。

  「為什麼會不知道?」她真的會被這個女兒給氣死,叫她辦點小事,她都做不好,「行,那我問妳,妳到底跟陸軍任的感情到哪了?妳……妳跟他到底睡了沒?」

  睡了沒?「媽問這個做什麼?」

  「這還用問嗎?如果他跟妳睡了,又不認帳,那就換我們去告他們陸家。」

  「告陸家!怎麼告?」

  「就說……說陸軍任強暴妳。」慶愛的母親心一橫,決定陸家若執意要告慶章,她也絕不讓他們陸家太好過日子。

  「強暴?不,他沒有。」跟陸軍任在一起,是她心甘情願的,媽怎麼能說是強暴,媽分明是想栽贓給陸軍任,擺明瞭要陸家同弟弟一起死……

  不,光是現在的情況,陸軍任已經恨死她了,要是她再跟著母親起哄,豈不是要讓陸軍任更怨她了,她不能那麼做。

  慶愛搖頭。

  「妳搖頭是什麼意思?」慶愛的母親瞪了女兒一眼。

  「我跟陸軍任清清白白的,什麼事都沒有。」

  「妳沒跟他上床?」

  「沒。」

  「妳這個死丫頭。」慶愛的母親氣極了,便給慶愛一巴掌,還指著慶愛的鼻子一直罵,「妳是怎麼做事的?我讓妳去陸家勾引陸軍任,妳忙了幾個月了,卻連陸軍任的床都沒爬上去,我生妳這個丫頭有什麼用啊……」

  「妳幹嘛一直打她?」陸軍任循著元慶章留在警局的地址找上元家,沒想到還沒進到元家客廳,在外頭就聽到慶愛母親的咒?聲。

  她罵慶愛罵得之難聽的,讓他禁不住要懷疑慶愛真的是她生的嗎?

  那個惡婆娘還想栽贓他強暴慶愛!

  而慶愛也真傻,跟他明明該做的事、不該做的事全都做了,卻還護著他!

  他都說不要她了,她護著他有什麼用?

  她不知道他們陸家財大氣粗,就算她母親要告,也告不贏嗎?那個笨蛋,明明沒幾兩重,卻想護著身旁所有的人,她把所有的責任全往自己身上攬了,卻沒撈到半點好處。

  弟弟的事擺不平,她母親怪她,他的事她也瞞著,又令她母親生氣,她為什麼老要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

  瞧瞧她母親,她打她的力道可曾輕過!

  陸軍任氣衝衝的抓住慶愛母親使狠的手,警告她,「不准再動慶愛一根寒毛。」

  「陸軍任!你憑什麼管我們元家的事?我要打、要罵,關你屁事!」他不是把慶愛趕出他們陸家了嗎?「你還來做什麼?」

  「我來是拿慶愛的行李來還的。」慶愛的東西放在他的住處,他愈看愈心煩,於是拿來還她。

  他奶奶本來說,差人拿來就好了,不過他執意走這一趟,也幸好他執意走這一趟,要不然慶愛被她母親打死了,他都不知道。

  「喏!妳的東西。」他把慶愛從地上抓起來,然後將行李拿給她,本來事情該到此為止,還了行李之後他就該走的,但他卻在握住她纖細的手臂之後,緊緊抓著不放,「妳媽對妳一向都這麼差嗎?」

  「我給她吃、給她穿、給她住,對她哪里差了?」這個惡少,他別胡說八道。慶愛的母親沖著陸軍任的屁股直罵。

  陸軍任轉頭瞪她一眼,她又馬上噤聲。

  「我沒問妳,妳別說話。」

  「這是我家耶!」

  「那又怎樣?」他陸軍任從小就是個惡霸,他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曾幾何時考慮過那是誰的地盤了,「妳想要妳兒子沒事吧?」

  「對,而看你現在的眼神,怎麼,你突然改變心意,願意放了我們家慶章一馬?」

  「如果妳安靜點,或許我會考慮。」

  「喔!」要她安靜,行,她辦得到。慶愛的母親聽話的馬上退到一旁去。

  除去閒雜人等了,這會兒陸軍任總算能好好的跟慶愛談談,「她不愛妳!」

  「她愛我,她只是……更愛我弟弟。」

  「因為更愛妳弟弟,所以便把妳弟弟寵得無法無天,就算妳弟弟殺人放火,她也想一手遮天。」

  「我弟弟不會殺人放火的。」

  「他撞了我就逃,對我們家而言,他罪大惡極限殺人放火沒什麼兩樣。」

  「我知道。」知道他是他們陸家的寶,一根寒毛都不能少,更別說慶章毀了他的臉,毀了他大好的人生,「對不起。」

  「做錯事的人是妳弟弟,我不見他有半點悔意,倒是常聽妳跟我說抱歉。妳不覺得妳弟弟被你們家給寵壞了嗎?」

  「我只有這麼一個弟弟。」

  「所以為了他,就算要妳上刀山、下油鍋,妳都在所不惜?」她這阿信性格,難怪她會被她家裏的人給吃得死死的,而他若放她在這個家繼續待下去,總有一天她會被她媽給賣了,因為他相信依她弟弟那個個性,總有一天還會闖禍,屆時誰幫元慶章擦屁股,收拾殘局?還不是她。

  行了,他決定了,「妳跟我走。」

  「跟你走?」怎麼會?他不是不要她了?他不是好氣好氣她嗎?為什麼這會兒又要帶她走?

  「你憑什麼要帶我女兒走?」慶愛的母親一聽到陸軍任要帶走慶愛,這下她可不能當作什麼事都沒聽到,什麼事都沒發生,她馬上沖了過來阻止。

  要知道,如果擺不平陸家,慶愛還有可利用之處。

  「妳想要妳兒子沒事?」

  「是是是,這個問題你問過很多次了,我的答案永遠不會變,我要我兒子平平安安的回來。」

  「在妳心目中,妳的兒子是心頭肉,那慶愛呢?她是什麼?」

  「她是什麼不用你管。」

  「她是妳的踏腳石,妳想達成什麼目的,便將慶愛往那兒一擱,攀著慶愛。妳縱容妳兒子為所欲為。今天我是栽在慶愛手裏了,但如果有一天,有個人不買慶愛的帳呢?到那時候,妳怎麼辦?」

  「你管我怎麼辦?路是人走出來的,我總會想出辦法。」

  「妳能想出什麼辦法!妳能利用的還不是慶愛。」所以把慶愛放在這裏太危險了,於是陸軍任決定了,「以一物換一物,妳拿慶愛來換妳兒子的自由。」

  他要一次解決慶愛所有的麻煩,不准她母親再動她的歪腦筋。

  「你要拿慶愛來換慶章?」

  「是。」

  「你願意這麼做?」就跟她原先打的如意算盤一模一樣……不,不對,「你不是不愛我們家慶愛?你不是好生氣好生氣的把慶愛趕出你們家了?」

  「將慶愛趕出我家是一回事,但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妳利用親生女兒,不將她當成人看又是另一回事。」

  「你擺明瞭是在罵我沒良心就是了對不對!」別以為她聽不出來,但,算了,她不跟他計較,兒子能救出來最重要,「行,你馬上放慶章出來,我就讓你把慶愛帶走。」

  慶愛的母親答應得極為爽快,她這樣更篤定了陸軍任的想法。在這個家中,慶愛一點地位也沒有,而他怎能讓慶愛繼續待在這種地方。

  他打了一通電話給律師,利用陸家的惡勢力,硬是把元慶章給保了出來。

  元慶章一平安,陸軍任馬上就把慶愛給帶走。

  慶愛心甘情願的跟著他,像是那個家她不要了,也沒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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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11-7 04:53:41 |只看該作者




  第八章

  慶愛一路眉開眼笑,一點被母親給實了的悲傷也沒有。

  陸軍任是很高興她將親情看得這麼淡,就算被賣了,她都不傷心,但是見她一直巴著他笑的模樣實在令他很火大。

  「怎麼,妳以為我為妳仗義執言,將妳帶離那個家,就以為我原諒妳了,從此之後不跟妳計較妳騙我的事是不是?」走到一半,陸軍任愈想愈生氣,實在氣自己怎麼看不淡情感,明知道不該,卻硬是闖進慶愛家的是是非非中。

  慶愛他們家擺明瞭是想占他便宜,他知道了卻還著了他們的道,他傻不傻、笨不笨?

  他不懂,他幹嘛對慶愛那麼好!

  她要死要活關他屁事?怎麼這麼簡單的事,為什麼他放不開!

  他愈想愈生氣,於是來不及等回到家,就把氣出在慶愛身上,看她還笑不笑得出來。

  見他那麼凶,慶愛笑臉一收,馬上不敢笑。

  「你還沒原諒我?」

  「還沒。」

  「那你為什麼要管我的事?」

  「不能單單只是因為看不慣妳母親的所作所為嗎?難道答案就只能因為我還愛著妳?」

  「我沒那麼說。」

  「但妳的表情擺明瞭就是那個意思。妳以為我為妳仗義執言,是因為心疼妳,是因為還愛著妳?」

  「你不是?」

  「我不是。」陸軍任說得斬釘截鐵。

  見他這個態度,慶愛再怎麼駑鈍,都該明白他的意思。

  他的意思是他救她是基於俠義心腸,絕非兒女私情。她懂了,卻又迷惘了,因為他既不愛她又不要她,那麼將她帶離了那個家,從今以後,她要往哪里去?

  世界雖大,但她無處可容身啊!然而就算她說了,他也不會管她吧!畢竟他都已經把話說得那麼明白了,他不愛她,他之所以插手管她家閒事,是因為他路見不平,才拔刀相助。

  唉!只是他這刀一拔,可把她給害慘了。

  「妳歎什麼氣?」

  「我沒歎氣,我只是很感激你的仗義執言。」如果真的說出他給她帶來麻煩,他聽了鐵定很生氣,所以她識相的沒把真心話給講出來,「既然你的本意只是想救我離開那個家,那麼就到此為止吧。」她將自己的行李從他手中搶過來。

  她搶行李做什麼?

  陸軍任瞪大了眼,像是慶愛的那只手跟他有仇似的,「妳要去哪里?」

  「唔……還不知道。」

  「不知道?」很好,她果真就如他所想的一樣,沒有去處,「不如妳就住我家吧!」

  「住你家?這樣不好吧?」

  「我家哪里不好!」前些日子,她還住得頂快樂的不是嗎?她還為那個家添了傢俱,還買了泡澡的浴鹽,「妳沒地方住,而我淡水那間房子空著也是空著,乾脆就讓妳住吧!」

  陸軍任一副大人有大量的模樣,擺出施恩的嘴臉。幸好他沒叫她謝主隆恩,要不然她鐵定以為他自認為自己是古時候的皇上。

  「還不走?」

  「喔!」慶愛快步追上陸軍任,雖然她一點也不曉得他幹嘛一下子對她凶,一下子又對她好,但好歹他解決了她今後的住處。她閉著嘴,什麼都不問,省得自己不小心又踏到地雷,被他轟得四肢不全。

  到了淡水的家,陸軍任把她放著後,就回陸家大宅去。慶愛原以為她跟陸軍任的情分就這麼沒了,以為他應該從此之後都不會想看到她,沒想到,沒有,過了吃晚餐的時間,他又出現,而且還為她準備晚餐。

  「妳還沒吃吧?」他匆匆忙忙的趕來。沒辦法,奶奶太難纏了,不回家應付一下不行,但他又掛心慶愛一個人待在淡水會胡思亂想,所以在陸家大宅心不在焉、急急忙忙的扒了兩口飯,他就趕過來了。

  看到慶愛搖頭表示她還沒吃飯,他一顆心才定下來。

  幸好來得及。

  「喏!」他把飯盒丟結她,一副施恩不圖報的嘴臉,「趁熱快點吃。」然後就大剌剌的坐在客廳裏看電視,儼然一副他是這個家的男主人一樣。

  問題是,他是這個家的男主人,那她算什麼?慶愛小心翼翼的看著陸軍任。

  說實在話,陸軍任在想什麼,她搞不懂。說他愛她,他又不承認,但說他不愛,他幹嘛將她安置在他的窩,還刻意回來陪她!

  厚!她知道了。

  「陸軍任。」

  「幹嘛?」

  「你是不是要包養我?」

  「包養!」咳咳咳!他被口水給嗆到……不,是被她的話給嚇到,「妳腦子到底在想什麼?誰要包養妳啊!」

  「你不是要包養我?」

  「不是。」

  「我以為你氣我騙了你,於是想報復,所以才把我納進你的羽翼下,然後……」

  「然後帶妳上床,對妳為所欲為卻不負責任?妳神經啊!妳哪來那麼大的魅力,讓我這麼費盡心神,妳沒那麼偉大,所以別胡思亂想了,吃飽了就去休息,我看完電視還要回我家。」他說完,又把視線調回電視螢光幕上,像是他來就純粹真的只是為了看電視。

  看電視!

  陸家沒電視可看嗎?

  她真的不明白陸軍任在想什麼,但,算了,陸軍任不是個可以讓她看透的人,所以她也就不為這件事傷腦筋了。只是他要她去休息,她卻貪戀與他在一起的時光,哪里也不想去,所以他看他的電視,她就窩在遠遠的角落看書兼偷看他,就算這幸福是她偷來的,她也格外珍惜。

  而幸福的時光總是過得很快,一下子就到了半夜一點。

  陸軍任站起來。

  「你要回去了?」

  「妳還沒去睡啊?」剛剛她一直待在客廳角落沒出聲,她瘋了啊!「妳以為妳在幹嘛?」

  「我在陪你啊!」

  「我又不需要妳陪。」

  但她需要啊!

  有他在,她會覺得好安心、好幸福,但這話她說了,他鐵定會生氣吧!他一定以為她又在花言巧語騙他了,所以最後她索性什麼話也不替自己辯解。

  「你不是要回去了?」

  「嗯!」再不走,奶奶就要鬧上警察局,以為他又出意外、被車撞了。拜託!奶奶以為他是衰神嗎?三不五時的給車撞,「對了,我離開之後,妳自己得小心門戶。」

  當初真不該把房子買在淡水,要是慶愛發生什麼事,他想在第一時間趕來都嫌太遠,幸好當初有裝保全……對了,他再去看看保全系統啟動沒?

  陸軍任像個老媽子似的,把屋子巡了一回之後才回去。

  到家後,果不其然,老佛爺沒等到他回家,擔心得沒法子睡。他一回去,陸奶奶就急著問他,「你上哪去了?」

  「跟朋友上夜店玩。」

  「玩到這麼晚?」

  「奶奶呀!那是夜店,去那的,哪個人不是玩到三更半夜?我現在回來算是異類,妳知不知道?」

  「你真的去夜店?奇怪,去夜店怎麼沒聞到酒味和煙味?」軍任當她是三歲小娃那麼好騙啊!

  「我洗了澡才回來的。」

  「你上哪洗澡?」

  「女人那。奶奶,這事妳總不好再問下去了吧!妳雖然滿十八歲了,但我怕妳的心臟承受不起太刺激的畫面耶!」

  「你這個渾小子在說什麼鬼話,我不怕你去找女人,倒怕你去找那個小盲女。」

  「我去找她做什麼!更何況她從頭到尾都不是個小盲女。」慶愛眼睛看不見根本是個騙局,奶奶還提這件事,是存心想氣死他是不是?

  「就怕你對她餘情未了啊!」

  「我對她餘情未了?哈!」陸軍任笑得很大聲,「笑死人了,我陸軍任曾幾何時變得那麼提不起、放不下了?人家擺明瞭是誆我來著,我不記恨,還巴著人家不放,那我豈不是當冤大頭了?」

  「你能想開最好,我就怕你說一套做一套。」

  「我不會。」

  「不會就去相親證明給我看。」

  「好啊!」陸軍任想都不想的便答應了。

  「好?」這倒是嚇了陸奶奶一大跳,她只是隨便說說,想探探孫子的口風,沒想到軍任答應得這麼爽快!「你真的願意?」

  「沒什麼不願意的,只要那位千金小姐別嫌棄我難看的臉,去露個臉又有什麼不妥?」只要奶奶別懷疑到慶愛上頭,別去找慶愛的麻煩,要他做什麼,他都肯的。

  「真的?」

  「真的啦!不信妳去安排啊!」

  「好,我真的去安排了,到時候你可別反悔,讓我丟臉。」

  「我不會,請老佛爺放心。現在,老佛爺,小的我能上樓睡覺了嗎?」

  「去去去,快點去歇著,你也別仗著自己年輕就貪玩,小心……」她話還沒嘮叨完,陸軍任就賞給她長長的一道呵欠聲,害她到嘴的嘮叨全吞進肚子裏,「不說了,你快去歇著吧!」

  「嗯!那我上樓了,奶奶晚安。」

  「晚安。」

  一場騙局,安然落幕。

  

  「慶愛,那陸軍任跟妳,真的沒什麼嗎?」

  「真的沒什麼,所以媽,妳別再問了。」打從母親找上門來,問的全是她跟陸軍任之間的事。

  母親懷疑陸軍任愛她,所以才將她金屋藏嬌藏在淡水小鎮,無論她說破了嘴,母親都不相信陸軍任跟她真的沒什麼。

  「他沒包養我。」

  「也沒給妳錢?」

  「當然沒有。」媽突然提起錢來是想做什麼?慶愛太瞭解母親的行事作風了,母親無端的來找她,鐵定沒好事。

  果不其然,慶愛的母親一聽到陸軍任沒給慶愛錢,便唉聲歎氣的說:「那可怎麼辦才好?妳弟弟已經二十五歲了,卻一直懷才不遇找不到好工作,本來想妳好不容易攀上陸家,陸家家大業大,替妳弟弟安排個工作是件容易的事。」

  「媽,妳別說了。」母親的想法好可怕,他們家把陸軍任害得那麼慘,她的弟弟一點反省之心也沒有,母親居然還巴望著陸家能幫他們家!

  母親到底以為陸軍任是什麼?陸軍任是那種可以任由他們元家予取予求的人嗎?母親別傻了。

  「陸軍任對我只有同情,除此之外,沒別的情感了。」

  「可是他買這麼大的房子給妳。」

  「房子不是在我名下,這個房子是陸軍任的,他……還要我每個月付他房租。」為了斷母親的妄想,慶愛只好說謊。

  「那個陸軍任這麼小氣,連房租都敢跟妳要?」

  「嗯!」

  「看來他對妳是真的沒那個心。」那他們家慶章怎麼辦?慶章找不到工作啊!要是沒了陸家的幫忙,難道要慶章一直懷才不遇下去嗎?

  對了,她想到了。

  「陸軍任不是很有俠義心腸,對妳的遭遇,他無法袖手旁觀嗎?那妳開口跟他借錢。」

  「借錢!用什麼名義呀?媽。」慶愛面有難色。她不懂母親怎麼老是給她出難題。

  「用什麼名義妳自己想想,要不然我生個腦袋給妳幹嘛的?總之,妳想辦法從陸家拿些錢,妳弟弟急著用。」

  「幹嘛急著用?」

  「妳弟弟找不到好工作,所以想自己創業,這不是很好嗎?等妳弟弟事業上了軌道,賺了錢,還會少妳的好處嗎?」慶愛的母親把未來想得很美好。

  問題是,母親太不瞭解弟弟了。

  弟弟是什麼料,母親心裏清楚卻蒙著心眼,不願承認,弟弟若是拿到錢,他不會真的去掙一番事業,沒三天,他就會把錢揮霍光。

  

  「妳是傻子嗎?明知道妳弟弟會把錢揮霍光,妳還想出去工作,賺錢給他!這麼蠢的姊姊,為什麼我媽沒替我生一個啊!」聽到慶愛之所以要出去工作是為了她那個弟弟,陸軍任為之氣結。

  他不懂,都什麼時候了,慶愛居然還想替她弟弟做牛做馬,她到底要傻到什麼時候,她才甘心啊!

  「我要是不幫他,有誰能幫他?更何況,就算我現在不幫他,等到他惹出事端了,還不是要我收拾殘局。」

  「妳就不能不管他嗎?」

  「他是我弟弟耶!」

  「是是是,他是妳弟弟,妳弟弟最偉大。」他快被她氣死了,她這麼傻,就算有一天被她的家人給賣了,他想,她還是一樣會捍衛著她那份既可憐又可卑的親情。

  「算了,妳讓妳弟弟去這家保全公司上班,我想,依妳弟弟那副逞強好鬥的個性,鐵定適合這個工作。」更重要的是這家公司是他一個朋友開的,更巧的是,這個朋友在金盆洗手、還沒漂白之前,是道上的兄弟,論逞兇鬥狠沒人比得上,把慶愛的弟弟交到朋友手中,哈!包管元慶章會被電得金光閃閃、瑞氣千條,看他以後還敢不敢惹事。

  陸軍任愈想愈得意。

  「你願意幫我?」他對她真好!「我真不曉得該怎麼回報你的恩情?」

  「以身相許那一套就不必了,因為我對妳沒興趣。」陸軍任冷冷的潑了慶愛一盆冷水,把慶愛對他的感激都澆熄了。

  他真奇怪,她又沒說要對他以身相許報答他。

  「對了,明天晚上我會吃過晚餐再過來,妳自己一個人吃飯沒問題吧?」他怕她寂寞又怕她餓,還怕她等他,總之,遇到她,他陸軍任原本天不怕地不怕的,突然間變成孬種,想東想西的,又像個娘兒們。

  「你要去哪?」

  「妳又不是我老婆,管那麼多做什麼!」陸軍任不願慶愛知道他被逼著去相親的事。

  慶愛要是知道了,鐵定又胡思亂想,問題是,他不說,總有消息傳到慶愛耳裏。

  陸家是政商界名人,而陸軍任又是陸家唯一的繼承人,媒體沒新聞的時候就愛挖名人的桃花。

  陸軍任臉雖然受傷了,但陸家的權勢還是足以讓陸軍任當個金光閃閃的鑽石單身漢,想要攀上陸家這門親事的大有人在,追逐的媒體當然不少,所以不到一個月,陸家相中的幾位千金小姐便被媒體拿來大肆宣傳,幾位名門千金一字排開,身家、學歷、人品、長相,媒體一一做了品論,慶愛看得眼花撩亂,她這才知道原來陸軍任的選擇這麼多,也難怪他說他不在乎她的以身相許,因為這些千金小姐多優秀、多美麗啊!跟她們一比,不說人品、家世、背景,單說長相,她就遠遠遜色於人家,她拿什麼跟那些千金小姐比啊!就不知道陸軍任看上的是哪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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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11-7 04:54:33 |只看該作者


  第九章

  「你是存心想氣死我是不是?」陸奶奶把陸軍任叫進房裏,因為此事事關孫子的形象,著實不宜到處宣傳。

  「我哪有?我最愛奶奶啦!怎麼會存心想氣死奶奶哩!」

  「你少跟我花言巧語,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做了什麼好事!」這一個月來,她替他找了多少門的親事啊!總想著這幾位千金小姐能有一位當他們陸家的孫媳婦,可是到最後,一個個都被軍任給氣跑了!「你跟她們說了什麼渾話?」

  「我哪有?分明就是她們嫌棄我。」

  「她們嫌棄你!」很好,他終於自己招了,既然他主動提了,代表這件事沒人冤枉他。陸奶奶臉色陰惻惻,咬牙瞪著寶貝孫子。

  「奶奶,妳別這樣,妳這樣看著我,我會怕耶!」

  「你陸軍任以為能只手遮天,這世上還有你會怕的事?」

  「有啊!妳現在這樣,我就很怕。」

  「你別跟我耍嘴皮子了,我問你,你為什麼跟那些千金小姐說你在床上有特殊的性癖好?」

  「我是真的有……」

  「你別跟我說那些。」她再怎麼跟得上時代,也沒辦法親耳聽見孫子說那種淫穢的事,「我不管你的日子要過得怎樣荒唐,但你有必要在第一天、第一次見面就跟人家說那種事嗎?」

  「我以為既然以後要相處一輩子過生活,那麼早點瞭解對方會有好處。」

  「好處!你都把人家給嚇跑了,哪來的以後、哪來的好處!」

  「所以說啊!志趣不能相投,我只能說我很遺憾。」

  「你遺憾?你也會覺得遺憾?」

  「那是當然。」

  「可我怎麼覺得你很樂?」

  「那是奶奶妳老了,眼花了,事實上,不能找到能與我攜手共度一生的伴侶,我可是椎心泣血,難過得很。」

  「你別裝了,要真依了你的條件,這世上哪能找到跟你攜手共度一生的伴侶?」

  有,在他的生命中,就有個不管他多麼怪,也會努力配合、努力想取悅他的人選,那就是慶愛!他相信只要他說得出口,慶愛就能辦得到,如果不相信的話,他馬上證明。

  

  一回到淡水,陸軍任就把慶愛抓來問:「慶愛,妳說妳愛不愛我?」

  「愛啊!」慶愛回答得很理所當然,完全不去計較這些日子他給她壞臉色看,總之,她就是愛他,不管他對她態度怎樣都一樣。

  「那是不是我叫妳做什麼妳就做什麼?」

  「對。」

  「笨。」

  「你罵我笨?」她說「對」耶!他幹嘛罵她?

  「我都還沒說要妳做什麼,妳忙不迭的就點頭,這不是笨是什麼?」

  「那是因為我愛你,很愛很愛你,所以不用聽完你的要求,我就能篤定不管你的要求是什麼,只要我能做得到,我一定鞠躬盡瘁。」

  「妳對我的愛這麼堅定?」

  「是。」他今天是怎樣?一直問這個問題,他不嫌煩啊?

  「那好,如果我跟妳說我有特殊的性癖好呢?妳喜不喜歡我?妳能不能配合我?」

  「特殊的性……性……」慶愛嚇死了,連說個話都結結巴巴的。

  「性癖好啦!」她幹嘛結巴?「怎麼,妳不願意?」

  「不是不願意,只是……你為什麼突然間有了特殊的性癖好?」她記得他們上次上床時,他好好的呀!沒什麼特殊的怪癖。

  「我有,只是第一次上床,不好意思要求妳太多,於是就忍下來了。」為了測試慶愛,陸軍任故意把自己說得很變態。

  怎麼樣?有沒有嚇死慶愛?

  「那你……你特殊的性癖好是什麼?」慶愛暗暗吞了口口水,雖然膽戰心驚,但還是開口問出心裏的疑惑。

  「按摩棒。」

  「按摩棒!」慶愛尖叫。

  「還有跳蛋。」

  「還用跳蛋!」她差點暈倒。

  「有時候還要 。」陸軍任愈講愈離譜。

  慶愛卻早已經臉色鐵青,因為他還要 !

  不行,她得找個椅子坐一下。

  天哪!他怎麼這樣!好幾天不理她,又跑去相親,突然間跑來了,卻對她提出這種驚世駭俗的要求!

  「怎麼,妳不願意?」

  「不是不願意。」她說過了,只要他的要求,只要她能力所及,她一定全力以赴,但她沒想到他的要求如此羞人、如此過分,「你確定你是認真的,不是在開玩笑?」

  「妳看我的態度像是在開玩笑嗎?」陸軍任擺出一副再認真不過的表情。

  於是慶愛只好把心一橫,豁出去了,她點頭說:「好,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真的?」慶愛不是隨便說說的吧?陸軍任一臉懷疑的看著慶愛。

  慶愛態度堅定的再次點頭,「真的。」她沒編他。

  「好,那我們現在立刻去買。」陸軍任拉著慶愛出門,四處去找情趣用品店,買了各式各樣奇奇怪怪的東西回來。

  一回家,陸軍任把東西一字排開,要慶愛先選一個。

  慶愛紅著臉,勉為其難的挑了一個尺寸較小的跳蛋。

  「這怎麼用妳知道吧?這要塞進妳那裏耶!」

  天哪!他不要再講了。慶愛臉爆紅。

  她知道那些東西怎麼用,在店裏,她就聽到他跟店員一一的討論過了,總之,不用再解釋了,來吧!

  慶愛欲往床上躺去。

  陸軍任卻抓她回來,「先跟妳講清楚,跟妳上床可不代表我就接受妳了,這樣妳也願意?」

  「是的,就算你不要我,我仍是願意。」

  「為什麼?」

  「因為我愛你呀!」

  「就算我不愛妳,妳都愛我?」

  「是的。」

  「就算我恨妳,妳都愛我?」

  「是的。」他不用再三確認了,她的答案全是,是的,她愛他,不管他愛不愛她都一樣,「我承認你現在會恨我全是我咎由自取,你怪我、恨我,這都是我不對,我不該為了慶章,就欺騙你,但,我雖然騙了你,可就感情一事,我說的全是肺腑之言,我對你是真心的,我是真的喜歡你。」

  「為什麼喜歡我?」

  「因為在這世上,就只有你是真心對我好,真心為我著想,就像那天,你明明很氣很氣我,但看見我母親欺陵我,你仍站出來替我打抱不平;見我沒地方住,你遣好心的收留我。從來沒有人這樣無怨無悔的護著我,你讓我體會到前所未有的溫暖,所以自然而然的,我就喜歡你、愛著你了。」

  「但現在欺負妳的人是我。」

  「你沒有欺負我,你說過了,那是你的性癖好。」而為了他,她可以努力配合,只為了讓他滿足。

  「妳白癡啊!真的相信我有這種癖好!」

  「你沒有?」

  「沒有。」

  「那你幹嘛買這麼多令人臉紅的東西回來?」

  「為了測試妳對我的忠誠度到底有多高啊!」沒想到這個傻丫頭竟然只要是他開口的,她全盤都接受,他沒見過比她更笨的女孩了,但不可否認的,她的傻勁卻感動了他。

  他本來就喜歡她,只是氣她,所以才想讓她吃些苦頭,可仔細想想,她為什麼騙他?還不是有她的苦衷。

  她從小就沒人疼愛,自然處心積慮的想討好她的父母,她父母要她做什麼,她自然義不容辭的去做,所以仔細推敲,這件事也不該怪她,該怪的是她的父母,這麼好的女兒他們不懂得珍惜,卻重男輕女的去護著元慶章那個敗家子。

  總之,慶愛從今以後納入他的管轄範圍,慶愛從今以後就由他來護著,不用元家二老了。

  他會疼慶愛,會給她很多很多愛,她再也不需要搖著尾巴跟她父母乞憐要愛。

  「原諒妳了。」

  「真的?你不怪我了?」

  「不怪了,但妳仍得努力點。」

  「努力什麼?」

  「努力懷上我的寶寶,如此一來,諒我奶奶再怎麼反對妳進陸家也沒用,因為曾孫最偉大。所以來吧!」

  「來吧?」什麼?

  「上床呀!」

  「什麼!上床!」

  「這有什麼好驚訝的?」為了跟她賭氣,他已經忍了一個月沒碰她了耶!

  陸軍任脫光衣服,他已經忍無可忍了,他猶如惡虎撲羊般撲向慶愛……

  

  「陸軍任……」慶愛跪趴著,將兩瓣臀肉高高的翹起。

  陸軍任就跪在她身後,用手指撥開她的美臀,修長的手指不斷的進出她的花縫間。

  慶愛忍不住雙腿顫抖著。

  她不行了,他別再扣她穴裏深處了,嗚……

  慶愛十指緊抓著床包,身子不斷的抽搐著,而她敏感且粉嫩的乳尖就在冰涼的床包上來回刷弄,逗得她的乳尖又挺又翹。

  她的模樣看起來好迷人、好惹人憐,陸軍任忍不住拿他濕答答的手指拎住她雪白雙乳上的紅果,他左右各一個,拇指、食指掐住紅色嫩蕾,毫不憐香惜玉的拉扯著。

  「把舌頭伸出來。」陸軍任一邊色情的吻著慶愛,一邊用手用力揉掐慶愛豐盈的雙乳。

  慶愛背對著他,覺得這個姿勢好色情,令人不自在,於是她悄悄的轉了身,將兩腿環在他的腰上。

  她赤裸的花戶水淋淋的,兩人的身體緊貼著,她濕答答的水穴就貼在陸軍任腹下,於是她的體液弄濕了陸軍任腹下的細毛,她把陸軍任的身體弄得好煽情。

  嗚……他一邊吻著她,一邊用手扣弄她的小穴,逗得她好癢、好想要。

  「陸軍任……」

  慶愛叫得又媚又嗲,叫得陸軍任好衝動。

  天哪!他好想再看一次。

  「慶愛。」

  「嗯?」

  「再做一次給我看。」

  「再做什麼一次?」她不懂。

  「妳為了勾引我,曾經在浴室裏自瀆過吧!」那時候他人明明就在她面前,她卻雙腿大張的撫弄自己,那時候他不知道她眼睛失明是假,也站在她面前自瀆。

  他回想起那天所發生的事,他的欲望就情不自禁的變得更腫大。

  他承認那天的事令他印象深刻,他很想再看一次那天慶愛自慰時的媚態。那天他因為心虛,所以不敢看得太仔細。

  但現在情況不一樣了,他跟慶愛男歡女愛在一塊,做什麼事都正當,更何況慶愛說過了,不管他有什麼要求,她都願意配合,而他想要看。

  「妳弄給我看好不好?」陸軍任輕聲哄著慶愛,還把自己腫大的欲望貼在慶愛的私處,讓慶愛知道他有多想。

  他的要求令人很害羞啊!但是……

  「你真的很想看?」她怯怯的又很認真的再問他一次。

  「嗯!真的很想很想。」他再三強調。

  他明知道慶愛很難拒絕他的要求的,而且他還刻意扮出一副可憐兮兮的請求表情。

  他這樣,慶愛更難推拒,於是慶愛害羞的拉開雙腿,露出她粉嫩閃著水光的花唇。

  她的手悄悄的移往濕地,指頭怯怯的將她的花瓣左右拉開。

  「腿再張開一點。」陸軍任趴在慶愛的兩腿間,視線灼熱的直視慶愛粉嫩的花心。

  她的水穴因為極度害羞而劇烈收縮著,氾濫的春水因此一波波的被擠壓出來。

  慶愛的手指掬起流出的熱液抹向自己的花苞,細白的手指與顫抖的花心形成曖昧的畫面。

  陸軍任看傻了眼。

  「妳手指再動得快一點。」他覺得慶愛快忍不住了,再快一點,慶愛就要達到高潮了。

  「不行了啦……」再快她會受不了,嗚……但是她的手指卻聽話的加速律動的頻率。

  就在她快要忍不住之際,陸軍任突然將他修長的手指戳進她的蜜穴裏。

  「啊……」

  他加入她自瀆的行列。

  她一邊揉著自己的花蒂,他一邊進出她的水穴,雙管齊下,她氾濫的春水如山洪般的噴出。

  「那天我看到的就是這副景象。」只是那天,她的熱津泄在水裏看得不是很真切,今天親眼目睹才發現她流出的汁液還真多。瞧,她把他的手弄得濕答答的。

  陸軍任將長指從慶愛的蜜穴裏抽出,春水隨之滴了下來,陸軍任將它抹在他的欲望上,讓他的分身因此而變得水亮水亮的。

  「那天,妳也看到我做的事了吧?」

  「嗯!」慶愛害羞的點點頭。

  「看到我自瀆,那時妳心裏想的是什麼?」陸軍任一邊問,一邊套弄自己的昂揚,他的欲望因此變得巨大、硬挺。

  「我……我什麼也不敢想,我怕你看出我的異樣,怕你知道其實我的眼睛並沒有失明、看不見。」

  「妳的心沒有卜通蔔通跳?」

  「有,而且跳得很厲害。」

  「那麼那時候妳有沒有很想要它?」

  陸軍任問的問題很大膽,慶愛心口一緊,幽穴變得更熱、更燙人了。

  「妳很想要對不對?」

  天哪!他一定得問得這麼直接嗎?

  「坐上來吧!」陸軍任拉開雙腿,讓碩大的分身直立挺起,立於他的兩腿間。

  慶愛爬了過去,跨騎在陸軍任身上,當她坐下去的時候,他巨大的欲望分開她緊閉的穴口,一吋吋的進入她身體深處。

  「妳身體裏面好熱。」她好小、好緊,夾得他好舒服。陸軍任忍不住低吟著。

  「動一動,陸軍任,我求你動一動。」慶愛騎在陸軍任身上,身體深處變得好癢、好難過,她急需要陸軍任的撫慰。

  陸軍任擺動臀部向上衝刺。

  「啊……」

  「刺得太深,撞到妳的敏感點了。」他可以感受到她身體深處在顫抖著,她的嫩肉將他長棒的每一吋都夾得緊緊的。

  慶愛的身體真是太美妙了,讓他愛不釋手。

  陸軍任雙手扶在慶愛的腰間,扶著她一次又一次撞進她的身體裏,一次比一次更為猛烈,一次比一次更加深入。

  「陸軍任,別那麼快呀……」慶愛趴在陸軍任的身上任他為所欲為著。

  陸軍任並沒因為慶愛的告饒便慢下動作,反而伸手探往兩人的交合處,用指腹揉弄慶愛紅腫的花蒂。

  「不行了,我要高潮了……啊……啊……」慶愛又泄了一次,而且這一次還直接灑在陸軍任的欲望上,令陸軍任腹下不由得一緊。

  慶愛達到高潮了,可他還沒有呢!

  陸軍任將他的長物從慶愛水淋淋的花穴中抽出,將還滴著熱津的分身湊到慶愛嘴邊,要她幫他含住。他要在她的嘴裏達到前所未有的高潮。

  陸軍任將欲望放進慶愛嘴裏,讓慶愛深深的將它吞住,他的巨大全是她的味道,她含著它,等於間接吃進自己的熱液,讓她好害羞、好臉紅呀!

  嗚……他的欲望太粗長了,慶愛將它吐出來,改用舌頭舔,一邊舔還一邊用手去撫摸他的軟囊。

  慶愛發現有了上一次的經驗之後,第二次做來得心應手多了,她不只掌握住陸軍任的敏感點,而且就在他快要達到高潮的時候,她也可以很快的助他一臂之力,讓他灼熱的體液射在她手中。

  幸好沒有噴到她的臉。

  「將它抹在妳穴裏。」陸軍任拉著慶愛的手往她私處探進,「手指要伸進去。」他要讓自己的體液深深的埋進慶愛的甬道內。

  慶愛照做了,她覺得當自己的指頭伸進自己的小穴裏時,她的水穴像著火了一樣,燙著她伸進的手指,她覺得身體癢癢的,覺得他的體液貼著她的手指、貼著她的濕穴的感覺很色情。

  「妳裏頭動得很厲害對不對?它是不是將妳夾得很緊很緊?」

  「嗯!」夾得很緊很緊。

  慶愛閉著眼感受自己身體的變化,只是她不懂,「你這樣,我怎麼懷上孩子?」

  他們的孩子全在她的手指上,難道這樣也能受孕?

  「妳別擔心,我們有一整個晚上的時間。」

  「一整個晚上!」他的意思是說……一整個晚上都……都要做嗎?慶愛突然瞪大眼,表情很害怕。

  陸軍任卻笑得很樂,因為一整個晚上都能擁著慶愛,這才是他當初在外頭買房子的主要理由不是嗎?

  今天他終於心想事成了。

  陸軍任好得意,因為他將在慶愛心中佔有一席之地,只是陸軍任沒想到那一席之地,只是好小的一塊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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