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看著曲曼淩吃下藥後,任奎雍先是清了清喉嚨,才一臉認真地開口說道:「昨天,我請了個朋友幫我挑選了她所喜歡的花。」
當然,他們都知道他口裡指的「朋友」是誰。
任奎雍凝望著曲曼淩的眸光變得深邃且溫柔。
「然後呢?」曲曼淩輕問著,眼底透著再明顯不過的期待。
任奎雍拿起大花束來到曲曼淩身前,居高臨下地對著她說:「這花我想送給我喜歡的人,你說她會願意收下嗎?」
「我……不知道。」曲曼淩原本想回應,但他的花只是拿在自己手裡,並沒有對她做出任何表示,於是她硬生生地說出「不知道」三個字。
沉著點、沉著點……
任奎雍捧著花束笑著蹲在她面前,什麼也沒說,只是把花束推到她眼前。
「答案……出來了。」接過他手裡的花後,曲曼淩這麼說。
是的,她願意收下。
「這答案對我很重要,謝謝你。」發現花束真的太大了,將她整張小臉全擋住了,任奎雍只好說:「花束太大了,我看不見你的臉,我還有些話沒說完。」
其實在伸手接過花束的同時,曲曼淩一張小瞼已經紅著,而幸福的氣味也已微微地飄散出。
但即便是羞澀的,她仍是把花束放到身旁的位置上,就在她的身側。
「還記得昨天花店老闆娘說九十九朵玫瑰代表什麼嗎?」這一回任奎雍拿起了一旁看來略顯孤獨的兩朵白玫瑰。
曲曼淩點頭。
「是什麼?」但任奎雍不滿意她的回應只是點頭,他要她說出口。
「天長地久。」說出這四個字的那一刻,曲曼淩羞得無法再直視任奎雍的雙眼。
「嘿,看著我。」任奎雍伸手輕扣著她的下巴,在確定她的視線再次與他對上時,這才鬆手。「那你知道紅玫瑰的花語是什麼嗎?」
「紅玫瑰代表熱情、真愛與追求。」他的問題一點都不困難,因為這是大眾都知曉的。
「那麼白玫瑰呢?」他再問。
這一回,曲曼淩搖著頭表示不知道。
她對花沒有研究,不懂花語乜是自然的。
「它代表純潔、謙卑還有共用。」說著的同時,任奎雍將兩朵白玫瑰分別插入紅玫瑰花束裡。
天長地久加上共用——
兩人應該要共用天長地久,她明白他的意思了。
「所以?」在期待就要完滿成真的這一刻,曲曼淩眼底就只剩他了。
「所以……九十九朵紅玫瑰表示天長地久,再加上兩朵白玫瑰成了一0一朵,它表示無盡的愛戀與唯一。」
這就是他為何昨天沒將花束送給她的原因,他認為除了天長地久之外,他們之間還可以有著更多、更美的未來。
「所以這是天長地久無盡的愛戀,而你會成為我幸福的唯一。」將心底最誠摯的真心說出了口,任奎雍朝曲曼淩伸出了手,朝著她做出了情感的邀請。「若你同意我對這把花束做的注解,你可以握住我的手,並從現在開始進入我的人生。」
每次當他向她伸出大手,她都毫不猶豫地將手交給他,這一回,當然也不例外。
當小手覆上大掌的瞬間,任奎雍緊緊地將她包覆著。
這一刻開始,他們戀愛了。
☆ ☆ ☆
「明天什麼日子別忘了。」
「我怎麼可能會忘呢?」
「那麼明天晚上六點整,我訂了你最愛的餐廳,別遲到哦!」
「嗯!」
今天是任奎雍與曲曼淩相戀一年的紀念日,昨天電話中他已提醒了她時間與地點,兩人要共度這美好的紀念日。
為了今晚的約會,曲曼淩細心打扮著,並準時抵達了餐廳。
一年的時間感覺過得飛快,但兩人相處共度的每一分、每一秒在她記憶中仍是鮮明,對他的情感在時間的流逝下只有越漸增長的趨勢,而她相信未來她只會更愛他,對他的愛絕不會有消失殆盡的一天。
相對的,他也是。
為了今天的紀念日,她早在兩個月前便做了準備,她為他訂制了一把剪刀作為禮物。
對一名美髮設計師而言,剪刀等同於事業生命,所以前思後想,她選擇了最實際卻也最能表達心意的剪刀,當作送他的禮物。
平時兩人若約定見面,任奎雍一定都是提早抵達的那一個,但意外地,今天他卻遲到了。
坐在預訂的座位上,曲曼淩等了又等,十分鐘過去了,侍者也為她添上了第二回水,但任奎雍的身影依舊沒出現。
這時間是下班又是晚餐的尖峰,他現在肯定是塞在路上了。
曲曼淩要自己耐心地繼續等下去,除了塞車外,腦子裡也列出許多有可能造成他遲到的原因。
又十分鐘過去了,侍者敬業地在一旁等待著,但曲曼淩已經開始覺得有些尷尬了。
怎麼還不來呢?
她頻頻朝著餐廳門口望去,卻如何也看不見任奎雍那熟悉的身影。
時間變得越來越難熬,也似乎越走越慢了。
又一個十分鐘即將再度溜走,曲曼淩拿出手機正想打給任奎雍,這時一則簡訊傳來。
對不起,店裡有事無法赴約,晚上再向你解釋,你先吃飯吧!
簡訊是任奎雍傳來的,曲曼淩小瞼上寫著失望,她怎麼也沒想到自己被放鴿子了,更別說這是兩人約會以來從不曾發生過的事。
店裡育什麼事呢?要她先吃飯,他不在,她一個人又怎麼吃得下?
最後,曲曼淩起身準備離開餐廳,或許是她臉上失落的表情太過明顯,任誰都能看得出她被放鴿子了,一旁從頭到尾陪著她等待的侍者,甚至忍不住丟給她一個大大的同情目光。
相戀一年的紀念日被放了鴿子,除了失望之外,曲曼淩並不生氣,因為他不是故意的,他甚至訂好餐廳,也事先打電話請她記得赴約。
曲曼淩哪兒也沒去,她站在餐廳外頭撥了電話給任奎雍,但來電全進入了語音信箱。
無奈之下,曲曼淩最後只能選擇最無用的方式,那就是回家等待。
在回家的路程裡,曲曼淩一心只想著任奎雍何時會回到她身邊,而店裡究竟發生什麼事情,可以讓他不得不爽約?
但她所不知道的是,爽約是一個謊言,一件預謀。
更料想不到,當她開啟自家大門,原以為該是空無一人的屋子會突然大放光明,而任奎雍更是意外地出現在眼前。
「親愛的曼淩小姐,一周年快樂。」任奎雍就站在曲曼淩身前,並朝著她展開雙臂,等待著她主動走入他的懷中。
「你……」曲曼淩沒有立即走入他的懷裡,因為她愣住了。
任奎雍知道她仍在消化他突然出現眼前的事實,身體因而不聽話地無法走進他的懷抱裡,於是他展著雙臂主動走了過去。
被攬進了熟悉的懷裡,感受著他的體溫及氣息,曲曼淩這才回過了神。
「店裡……」
「店裡什麼事也沒有,有再大的事也不關我的事。」事實上,今天的工作他早早排開了,也向店裡的人交代過,有再大的事都不能找他,因為什麼也比不上她的重要。
今天,對他而言是個重大且意義非凡的日子。
聞言,曲曼淩處於遲緩的大腦這才完全恢復運作。
「你騙我!」她推開他,無法相信他居然會讓她一個人呆傻地在餐廳裡等了他半個鐘頭。「你讓我傻傻地等你……」
曲曼淩想生氣,但在聽見他下一句話時,卻無法這麼做。
「其實我在,只是躲在一旁偷看著,直到發簡訊給你那時才早你一步離開的。」
「討厭,你想製造驚喜是吧?有夠老套的。」想讓她的心情搭雲霄飛車是吧?很好,他做到了。
「是老套沒錯,但為的也是讓你忘不了今天。」任奎雍伸手將她拉回懷裡,而這回她並沒有推開他,他知道她一點都不生氣了。
「所以沒猜錯的話,裡頭有頓燭光晚餐在等著我是吧?」曲曼淩嘟著唇問著。
「當然,都說是老套了,燭光晚餐可是老套中的經典,自然少不了它。」
「那好,我來看看你究竟準備了什麼。」
「等一下。」
「又怎麼了?」
「在一起享用燭光晚餐之前,我有話想說。」
「先說了,要說我喜歡的話,我才肯聽。」她半撒嬌地說著,並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只讓他拉著她的手,暗示著他若是說出她不愛聽的話,那麼他可是連小手都沒得牽了。
「你會喜歡,肯定喜歡。」他百分百的篤定。
「嗯?」曲曼淩挑著眉等著。
「我想說的是——我愛你。」
「這句我很喜歡,但天天都聽,有沒有新鮮點的呢?」曲曼淩開始育些故意地晃著兩人牽著的手。
「當然有,今天可是特別的日子。」
「快說。」曲曼淩控制不住上揚的嘴角,她期待著呢!
「在認識你之前,對於感情這件事,我一直帶著順其自然的心態,而你的出現令我悸動,現在更讓我的情感需求增加了,所以這一點你必須負責。」
「負責?」要負責什麼呢?她人不就已經在他身旁了?
「對,你一定得負責,因為我不打算再一個人過活了,我要你真真切切地走入我的生活。」任奎雍空出的另一隻手從口袋裡拿出一隻閃亮的戒指。「也請你讓我繼續愛你……我們要共用天長地久的,不是嗎?」
他拉過兩人牽繫在一塊的手,將手裡的戒指套入她的指內。
望著手上的閃亮幸福象徵,淚水瞬間積滿眼眶,當他再度開口,小臉上立即流淌著所有幸福的感動。
她哭著,用幸福的方式哭著。
「好,我負責,我一定負責到底。」曲曼淩用力抹去臉上的濕意,不讓淚水模糊眼前的男人。
「那麼,我會為你做盡全部,我們要一起走到生命的盡頭,誰也不拋下誰,好嗎?」日復一日,對她的愛戀越發濃厚,已到達中毒的階段,所以他無法再忍受兩人之間的關係只限于男女朋友,他要她完全地為他所獨佔。
「這是當然的,我們誰也不能拋下誰,死也不能。」
「那麼請問我可以親吻新娘了嗎?」不等他動作,曲曼淩已投入他的懷裡。
「我愛你。」話尾一落,她抬起頭主動送土他想要的吻。
原只是想要一個吻,但當彼此抑不住真心的情感時,一個吻變得再也無法滿足他們。
「愛我,只要記得愛我就行了……」男性溫熱的氣息吹撫在她細緻的唇瓣上,以極其珍愛的姿態吻著她。
柔軟的觸碰細細地在她的唇瓣流連不去,一點一滴地侵蝕她的理智,還有他自己的,讓他們都忘了燭光晚餐這一回事。
「嗯……」心臟怦怦狂跳,曲曼淩無法自抑地發出清脆嬌細的嚶嚀。
她發現當心底對一個人有著依戀的情感存在時,只要對方任何一個親昵的動作釋出,想要抵擋幾乎是不可能的事,至少她是辦不到的。
因為是他,所以辦不到。
柔細的輕吻開始有了進一步的轉變,唇與舌交纏,兩人的呼吸越發急促;而這一切還是由她起的頭,是她主動探出舌尖誘他著火,惹得他預定的緩慢腳步不得不被迫加快。
任奎雍一把抱起曲曼淩,快步回到臥房裡的大床上。
他吐著重重的喘息不斷地吻著她,一路從柔軟的唇瓣來到細嫩的頸項上,大手自衣領探入,握住飽滿誘人的酥胸。
「嗯……」在他忽輕忽重的撫摸下,曲曼淩情不自禁地嬌吟出聲,身體無法抑制地輕顫著。
極度的渴望讓任奎雍失去了節奏,他快速地扯開她身上的衣物,讓細嫩雪白的肌膚完全暴露在空氣之中。
靈巧的舌尖刷過那細緻堅挺的乳尖,引來了她一陣呻吟。
那誘人的聲嗓無疑是在他狂烈的慾望上火上加油,他狂肆地吸吮著那粉嫩堅挺的蓓蕾,大手迅速向她腿間探去。
「唔……」感受到他在她身上四處點燃狂烈慾火,曲曼淩忍不住輕拱起身子,好承接他帶束的更多快感。
長指輕輕地刷過花瓣間的細縫,一股酥麻的戰慄感瞬間流竄全身,而他濕熱的唇舌仍在她敏感的乳尖上放肆,讓她忍不住想扭動身軀,似是無聲地向他索求更多……
明白她的想望,任奎雍分開她的腿,讓她美麗的花心向他開啟。
右邊的乳尖教他濕熱的唇舌吸吮得又挺又硬,但他卻仍嫌不夠地將目標轉向左邊的乳尖,繼續或重或輕地吮著,或用牙齒輕輕地曙咬輕扯。
長指在同時動作著,先是在花瓣上來迴旋繞,當身下人兒難耐地發出渴求時,這才輕輕地將指尖抵向已沾染些許濕潤的穴口。
曲曼淩緊閉著雙眼,無法自抑地嬌喘著,雙手更是情不自禁地攀在她胸前恣情縱慾的男人肩頭上。
感受到他不斷攀升的體溫,她知道深陷慾望之中的人不只有她,他也正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他全身繃緊的肌肉說明著他此刻想愛的慾望,而她雙腿間已然濕潤更是情動的證明。
他們都太渴望彼此了……
「奎雍……」曲曼淩的聲嗓裡充滿了渴求。
他的指尖一直停留在花穴入口前不肯再向前進,她知道他想讓她開口向他索求,於是她睜開迷蒙的雙眼喊著他的名。
他停止所有動作並緩緩直起身子,在她渴求的瞬間要她看著他。
他一一褪去身上的衣物,直到自己與身下的她一般赤裸裸,這才又再度俯下身親吻著她。
先是帶著充滿憐愛的輕吻,再是越發強烈的侵略,粉嫩柔軟的唇瓣教他吻得腫脹後,他在她耳畔粗喘著氣,「你是我的,你的全部我都要。」
說著話的同時,大手已沿著她平滑的大腿溜進根部,這一回長指不再只是逗留在花穴之外,而是毫不遲疑地探入緊密的甬道裡。
他輕淺地緩緩抽撤,享受著指上傳來緊密又濕滑的包覆感,籌待她即將為他全然的綻放。
「嗯……」雖然嘴裡哼出了愉悅的呻吟,但這只是開始,她想要的是更激烈的後續節奏,更強烈的歡愉感。
任奎雍自然知道這樣的程度是不夠的,長指進入甬道的速度雖是緩慢,但卻一次比一次深入、再深入……
隨著歡愉快感逐漸地加深,曲曼淩呼出小嘴的快慰吟哦聲響也跟著強烈。
耳裡聽著那越漸滿足的嬌吟,任奎雍仍在壓抑的慾望幾乎已瀕臨失控的邊緣,刺入花徑中的長指動作益發快速。
當指上沾滿了濕滑的蜜液,並感受到花徑的熱度,他很快地並起雙指再一次地進入,同時也引發她那濕熱甬道一陣收縮。
他加重抽撤的力道,也加快了速度,就是要她體內的火焰同他一般地熾熱燃燒著。
猶如觸電般的強烈快感瞬間襲來,一陣瘋狂的戰慄流竄在曲曼淩全身,令她無法不發出高聲的吟哦。
在承接快感衝擊的當下,她緊繃的身子忘情地扭動著,攀附在他肩頭上的十指更是留下了明顯的指痕。
隨著長指強悍的進入、勾轉、摩擦,花徑禁不住地開始劇烈收縮,並流出大量情動的蜜液,不僅沾染在他的指掌裡,也浸染在床單上。
激情淫靡的氣味全然地散在空氣之中,刺激著兩人的感官,誘引著他們全然地浸淫其中。
「就快了。」聽著她那含帶著泣音的呻吟,以及那濕潤的程度,任奎雍肯定道。
於是他用另一隻手撥弄著隱藏在花瓣中的蕊心,配合著長指不斷技巧進出的衝擊。
很快地,曲曼淩拱起身子發出尖叫,高潮的快感瞬間淹沒了她的意識,她無法思考,只能順著本能發出低泣。
任奎雍撤出長指,薄唇覆上她的。
靈巧的舌伸進她濕熱的檀口中,結實精壯的胸膛緊貼在她豐盈的渾圓之上,而那燙熱的碩大堅挺則抵在她的腿間。
火熱堅硬的前端節奏性地摩擦著那腫脹嫣紅的穴口,這舉動惹來她一陣嗚咽。
前一刻的高潮才抵達高點,餘韻仍在她體內未曾退散,快感已填滿她的身心,但偏偏他選擇立即再發出攻勢,不留給她一點喘息的空間。
已該是滿足的身體,在他的刺激下渴望再度被填滿。
「說你要我。」任奎雍過分低啞的聲嗓在曲曼淩耳邊響起。
曲曼淩因身體深沉的慾望被喚醒而全身狂顫著,神智也早已陷入迷茫之中,她甚至不確定他究竟對她說了些什麼。
只明白自己被慾火折磨得萬分難受,於是她情不自禁地將雙腿圈住他的腰際,想要主動地包裹他。
但她沒能成功,任奎雍在她動作的瞬間稍稍地退了開來。
「不要……」狂烈地朝曲曼淩襲擊而來的慾望,幾乎要讓她發狂了。
她好難受啊……
任奎雍直起身子,將她的雙腿曲起並張到最大的幅度,而他則是再一次將硬挺的前端抵在穴口前,再次地折磨她。
「說你要我。」雖然他的姿態主控著她的慾望,但真正掌控著他一顆心的人是她呀!
「我要……我要你,只要你、只要你……」曲曼淩叫喊出聲,這不只是慾望而已,也是她全然的真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