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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咖哩]我愛花心男[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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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11-21 00:58:02 |倒序瀏覽 | x 1
我愛花心男 作者:咖哩

暌違了兩年再相見她好不容易平靜的心兒竟再次怦怦亂跳......
但她已不是當年未成熟的小蜜桃
絕對不會再被這個遊戲人間的花心男給騙到手!
她左閃右躲不想又了他的愛情圈套
怎料他不但吃起她同班同學的乾醋
還用拳頭加大塊頭威脅恐嚇人家
更趁她喝得「茫茫」的時候說要「檢查」她的清白--
喂,她可是清純的十八歲少女耶
他怎麼可以一邊懷疑她的清白,一邊把她吃乾抹淨?
他得意自己成了她第一個男人,
她卻是淒淒又慘慘--愛上一個隻
知道「要」她卻不願意「愛」她的男人
她淪陷的心何時才能得到救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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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11-21 00:58:14
楔子

  蔚晴呆愣在原地,始終提不起勇氣推開那扇鑲著「總裁室」三個大字的門。
  
  門半掩著,透出一絲光線,讓她足以清楚看見裡頭兩位身影碩長的男人,其中一位便是教她心悸不已的男人。
  
  然而他們之間的對話卻硬生生地澆熄了她對愛情的想望。
  
  到了這一刻,她才明白愛情不是付出就一定會有回報。那麼,之前他對她的縱容又是為何?
  
  男人就是這樣吧!即使不愛妳,仍舊可以做出讓妳心存冀望的舉動......
  
  她早該認清他們身分上的差異,他從未給她承諾,是她自己毫無所求地愛上他,是她自己將一切鋪陳為灰姑娘的故事。
  
  結果,玻璃鞋並非她的尺寸;夢,也到了該結束的時候;她,也該清醒了。

  「總裁,您要的資料。」
  
  紀承德接過文件,看似鋒銳的鷹眼卻不時瞄向掛在牆上的時鐘。
  
  七點了......蔚晴早該放學了,為何到現在還不見人影?
  
  頓了一秒,紀承德迅速讓自己的思緒回復公事化。她不過是個單戀他的小女孩,根本引不起他的興趣!
  
  「總裁,老總要我轉達,希望您今晚回家吃飯,有重要事情與您商量。」
  
  聞言,紀承德立刻拋下滿桌等待批簽的檔,套上西裝。
  
  「告訴老總,我馬上到。」

  「承德,我希望你能幫我整頓美國分公司。」紀秉章挾了一塊鐵板牛肉到兒子碗裡。看著一表人材的兒子,他這做父親的心中有著無比的驕傲。
  
  紀承德微怔了一下。「美國分公司出了問題?」
  
  「問題倒是不大,只是我希望先安排你到美國好好發揮實力,一來讓你熟悉「環宇」的海外企業,二來杜絕事會的不服。我想你該明白我的用意吧?」
  
  紀秉章知道董事會中一些資深的元老一直不看好年輕的紀承德。兒子真正的才幹只有他這個做父親的知道是不行的,何況紀承德目前仍是掛名的代理總裁,有太多不肖之徒虎視眈眈地想將他推下臺,所以在他退休前,必須讓兒子站穩在「環宇」的最高點上。
  
  「我瞭解您的用心良苦。您打算給我多少時間?」紀承德當然懂得所謂的「內憂」。
  
  「一年。」紀秉章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堅定。「我相信你能做到最好。」
  
  紀承德沒答腔,心頭突然冒出蔚晴圓俏粉潤的蘋果臉蛋,同時意識到自己將會有一年的時間見不到那個老是跟前跟後的黏人精,一股說不出的悵然猛地揪緊他剛強的心。
  
  他發覺習慣果真是種很可怕的東西。
  
  該死的!他默默低咒自己。他怎麼可以被一個小女孩影響了心情?他將來可是要繼承大事業的人,豈能在感情上三心兩意?
  
  「給我一個月的時間把手邊的事情處理好。」紀承德對父親說。

  歲月如箭,三百六十五天很快就過去了,紀承德再次踏上環宇大樓的最高樓層,一種似曾相識的感懷躍上心頭。
  
  在美國的日子,他時常想起從未被他正視過的蔚晴,偌大的辦公室中少了她的影子,讓他有點不習慣,不知怎地,他總是不自覺地懷念起有她陪伴的時光。
  
  他有很多女人,幾乎都是上床用的。蔚晴對他的愛戀沒有一絲保留,他卻未曾給過一句允諾。
一年前的他甚至沒有問過自己,蔚晴之於他究竟算什麼。
  
  其實他們鮮少交談,但她就是有磨不完的耐性安靜地窩在自己的角落裡,不吵不鬧。
  
  直到昨天他才不經意地從好友張召麟口中得知,蔚晴早就離開了公司。
也許,她已經交到要好的男朋友,過著屬於她自己的人生。
  
  不知是誰開啟了時光機,回憶在紀承德眼前片片段段地銜接合一,頭一回,他這樣後悔錯過一個他以為不在乎的女人......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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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11-21 00:58:36
第一章

  蔚晴沒想到,兩年之後會和紀承德在咖啡館中再次相遇。
  
  蔚晴埋首於桌上的講義,不想再讓他的身影影響到她的思緒。算算時間,七百多個日子已足夠讓她看清一切,習慣寂寞的侵襲。
  
  兩年前,她只是一個平凡的高一女學生,白皙的臉蛋還算得上清秀,出身於一個小康家庭。成績總是在及格邊緣遊走的她,就讀的也是一間最廉價的私立中學。
  
  而他則是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天之驕子,模樣俊俏,身高一八五、體重七十五的標準身材,不知是多少名門淑媛垂涎的物件,再加上天資過人、手腕高明,才二十六歲便在家族企業裡有相當出色的表現。
  
  任誰也不會想到身分如此懸殊的兩個人能有什麼關係?然而不可能卻發生了,只是,兩人終究沒有結果。
  
  她花了好大的力氣才強迫自己離開他的世界。在療傷的那段期間,她徹底領悟所謂痛苦的感覺。為了忘記那道永遠不能抹滅的傷口,她選擇給自己更大的傷害來覆蓋那道瘡疤。
  
  左手錶帶下那條深長的紅痕,只要一日不消失,她就不會有重蹈覆轍的一天。
  
  「承德,你有沒有看到她?」張召麟神秘兮兮地在紀承德耳邊說道,眼光瞄著隔壁桌的蔚晴。
  
  「嗯。」紀承德優閑地輕啜一口摩卡咖啡。其實他早就看見她了,眼前的她和記憶中有些一差距,除了那頭留及腰間的長髮,成熟了一點的臉龐,似乎還多了些不可探知的迷人氣息。
  
  「好久不見了,我們要不要跟她打聲招呼?」張召麟為人一向熱心過頭。
  
  「隨便你。」
  
  「什麼態度嘛!萬一她不記得我們,那不是很丟臉?」張召麟撇撇嘴。
  
  「不可能。」紀承德篤定地說。
  
  「最好是這樣!」哼!明明自己也想跟她打招呼,為什麼不討好的事情總是由他做?嗚......
  
  「嗨!蔚晴。」張召麟故作自然地走到蔚晴面前,大刺刺地在她身邊坐下。
  
  「什麼事?」想不到蔚晴竟連頭也不抬。
  
  「呃......我、我只是想和妳借個紙筆。」張召麟頭上馬上冒出三條黑線。
  
  旁邊的紀承德一聽,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蔚晴低著頭從包包裡拿出紙筆遞給張召麟。他只好訕訕地又問:「妳......應該還記得我是誰吧?」
  
  「記得。」蔚晴點點頭。
  
  「那他呢?」張召麟指指紀承德。
  
  「記得啊!」一股苦澀悄悄湧上心頭。他是她永難忘懷的惡夢。
  
  「那就好,本來還怕妳忘了我們,猶豫著該不該和妳打招呼呢!」
  
  「怎麼可能忘得了?」
  
  這句話一箭射進紀承德心裡。他深邃地望進她的眼裡,那裡卻只有一片空洞。

蔚晴,已經不再是蔚晴了嗎?
  
  「妳現在還在念書啊?真是好久不見了,最近過得好嗎?」見場面有幾絲寒風吹過,張召麟只得拚老命找話題炒熱場子。
  
  「我很好。」這句話是說給紀承德聽的。
  
  「我過得也不錯......呵!」媽呀!這女人怎麼不像以前那麼聒噪了?害得現場越來越冷!
  
  「你不是借了紙筆,怎麼不用?」
  
  「喔,對!要用、要用!」張召麟拿起筆在紙上亂寫一通。
  
  「不急,紙筆都給你吧!我先走了。」明白再繼續待在這裡,她是很難清靜念書的,當下便開始收拾東西。
  
  「我們打擾到妳了嗎?不然,妳留個手機號碼,下次好找妳啊!」張召麟急了,要是讓她就這麼走了,等一下會不會被紀承德殺了啊?
  
  「不用找我了,我並不想看到你們!」
  
  蔚晴冷淡地起身,卻被紀承德一手拉住。「真是無情,連句再見都吝嗇嗎?」
  
  「我們之間不需要。」蔚晴回答。
  
  說了再見就會期待再見,她不是傻子,要走就該走得徹底。
  
  他似乎懂了她的心,故意挨在她耳邊說:「那麼......再見。」
  
  蔚晴用力甩開紀承德的手。「無聊!」然後頭也不回地走了。
  
  當思念變成一種習慣,就是悲哀的起端。她可以強迫自己不去愛他,卻不知何時才能停止思念。
  
  時間,會沖淡一切的......至少,她是這樣深信的。

**************  
  明天是星期六,也是蔚晴打工的休假日。她安心地在網咖玩遊戲、打文章,直到淩晨三點多才回到家。
  
  懶懶地從包包裡掏出鑰匙正要開門,身後竟傳來一道低低的聲音。
  
  「怎麼那麼晚才回家?」
  
  蔚晴嚇了一跳,一轉頭才發現居然是紀承德。「是你?」
  
  「看到我讓妳很意外?」紀承德倚在圍牆上,口氣充滿不以為然。
  
  「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蔚晴望著他身上筆挺的西裝......他該不會下班後就在這裡等她吧?
  
  「先進去再說。」紀承德拉著蔚晴的手,大大方方地登門而入。
  
  「喂,這是我家,你......」蔚晴皺著眉頭凝視著兩雙交纏的手。
  
  「妳看妳,手冷冰冰的還敢在外面待到那麼晚,萬一感冒了怎麼辦?」紀承德不理會蔚晴的抗議。
  
  紀承德的關心令蔚晴難以適從,一時手足無措。「我......要你管!」
  
  「嘖嘖嘖,我的蔚晴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恰北北?」
  
  一陣刺痛浮上蔚晴心頭。她現在是在做什麼?她和紀承德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不是嗎?
  
  「先生,我不是你的所有物,還有,請你離開我的房子。」蔚晴冷然地下了逐客令。
  
  紀承德彷佛聽而不聞地扶著蔚晴嬌小的肩膀,讓她坐在床沿。
  
  「你......這裡是我家耶!」蔚晴強調著。
  
  「我知道。我只是有話想問妳,問完我就走。」
  
  蔚晴把臉轉開。「我和你之間沒什麼好說的!」
  
  「別這樣!這不像妳。」
  
  「那怎樣才像我?要和以前一樣像條狗巴著你不放,即使被你狠狠踹開,還要回頭乞求你的憐愛嗎?」
  
  「原來這就是妳的感覺。」紀承德的眼睛一瞬也不瞬地望著蔚晴。
  
  「難道這不是事實?」
  
  紀承德轉過蔚晴的臉,讓兩人四目交會。「妳恨我?」
  
  蔚晴冷然地凝視那曾經令她著迷的俊顏,心中卻是百感交集。「不!恨你只是浪費我的時間。」
  
  紀承德以拇指撫摸她細緻的下巴,發現她脆弱的心此刻正在微微戰慄。
  
  「或者......妳還愛我?」
  
  蔚晴猛然打掉紀承德的手。「別開玩笑了!」天啊!她的心跳得好快,彷佛快要窒息了。
  
  紀承德無言地看著蔚晴的急躁,不想再逼她。他開始四處審視這間不到六坪的小套房,心裡若有所思。

「妳什麼時候自己搬出來住的?」
  
  「高二。」蔚晴手裡緊緊抓著棉被,只求他別再提到有關他們的過去。
  
  紀承德偏著頭想了一會兒。「妳應該今年就畢業了吧?」
  
  蔚晴點點頭。
  
  「妳還是半工半讀嗎?」
  
  「我已經可以負擔自己的生活,不必再仰賴父母的供應。」
  
  「這兩年來......妳過得好嗎?」這是他最想知道的事情。
  
  「好得很!沒有你,我也能過得很好。」蔚晴自傲地抬起頭說。
  
  看著她孩子氣的舉動,紀承德不由得歎了一口氣。怎麼他從前都不知道她竟然如此倔強?
他還以為那個緊追在自己身後的小女孩是活潑乖巧的,即使偶爾會和他鬥嘴,但無論他說什麼,她幾乎是唯命是從,因為她是那麼依賴、愛戀他......
  
  「我想知道妳兩年前不告而別的原因。」
  
  蔚晴一張臉立刻變得慘白。

「沒什麼,只是想重新過我的生活。」她故作堅強地說,一副不在意的樣子。
  
  「妳說謊!」
  
  「我沒有。」
  
  「我有沒有告訴過妳,妳每次說謊都會臉紅?」
  
  蔚晴馬上以兩掌覆住臉頰。「那是因為太熱了......」咦?她這豈不是對號入座了?
  
  「可惡!你耍我?」
  
  「蔚晴,妳是騙不過我的。」
  
  蔚晴氣得跳起來指著紀承德的鼻子大吼

「既然你那麼神通廣大,那何必問我?什麼事情都瞞不過你不是嗎?我承認當時是我無知幼稚,不該死纏著你,我明白你想盡辦法想擺脫我,也明白我根本配不上你!我已經如你所願地遠遠離開你了,你又何苦三更半夜出現在我家,質問我這一輩子都不願再提起的事!」
  
  「我從來沒有想擺脫妳的意思。」紀承德沉著聲說。
  
  「這是你親口和張召麟說的,我站在你的辦公室門口,把每一字、每一句都聽得清清楚楚,難道還會有錯?」那一幕有如烙鐵般深深印記在她的心裡。
  
  紀承德終於恍然大悟。那天張召麟逼問著他對蔚晴的感情,好強的他因為賭氣說出了傷人的話。原來那時門口忽然傳來的奇怪聲響是她?難怪之後她就像泡沫一般,消失在他的世界裡。

  「原來那天是妳!」
  
  蔚晴冷笑一聲。「沒錯。」
  
  「蔚晴,我無法否認那些話的確出自我口中,但那並不是我的真心話。」紀承德解釋著。
  
  「那又如何?至少我清醒了不是嗎?回去吧!我不想再看到你!」蔚晴閉上眼,長長歎了一口氣。
  
  「我不能就這樣放妳走。」語氣中充滿男人的佔有欲。
  
  蔚晴瞪大了眼睛。「你還想怎麼樣?我真的不懂,當初是你和張召麟說,如果蔚晴那醜女人能閃邊點該有多好,長得和妖怪有得比,身材再瘦個十公斤都未必能及格,每天纏著你,害你都不能跟外面的女人在一起,不知打斷你和多少女人的好事,和那個某某某比起來,連舔腳趾頭的份都沒有......」
  
  蔚晴一字不漏地吐出他對她的批評,那些當年令她心痛欲裂的話,現在說出來卻冷靜地像是一件無關緊要的事。
  
  「忘了它!」紀承德握住蔚晴瘦弱的肩膀,用力地前後搖晃。「就當是作了一場惡夢,忘了它!」
  
  「是呀!真的是惡夢一場!」蔚晴喃喃自語著。「不可以想你......我的思念是一種負擔......」
  
  「回到我身邊!妳已經逃開我兩年了,就算是鬧脾氣也該鬧夠了!」
  
  「鬧脾氣?」蔚晴不可置信地看著紀承德。
  
  愛上這樣一個男人真的是錯誤吧?在她承受了那麼大的痛苦和難過之後,他竟然將一切歸咎為是她在鬧脾氣?
  
  「蔚晴,我要妳!我要看見以前那個一直巴著我不放的妳!」紀承德語氣堅定地說著。
  
  蔚晴蹙緊的眉間有著問號。「你要我?你會愛我嗎?」
  
  「不!我不會愛上任何女人。」紀承德一口擊碎蔚晴的希冀。

「但是我要妳,我知道妳也捨不得我,那何不留在我身邊?」
  
  「不!」蔚晴一步一步地後退。「不可能......」
  
  「為什麼?妳何苦這樣逼自己?妳明明愛我的啊!」紀承德很難接受蔚晴的拒絕。
  
  「因為你不愛我!你怎麼可以那麼自私?我是人,我也有自尊,在你說出那些傷人的話時,可有站在我的立場想過?你不愛我,卻要我的愛,這種話你怎麼說得出口?我是人,我的心是肉做的,會痛的耶!你知不知道?!」
  
  蔚晴越說越激動,到後來忍不住咆哮尖叫,淚水再也克制不住地爬滿蒼白的小臉。
  
  紀承德一把將蔚晴摟在懷裡,小小的身軀在他偌大的胸膛裡拚命發抖,他的心彷佛也被強烈撕扯著。「晴......」
  
  蔚晴掙扎出紀承德的懷抱,拒絕他遲來的溫柔,歇斯底裡地大聲嘶吼:「出去,你出去!」
  
  蔚晴死命地將紀承德推出門口,毫不留情地用力關上門。被擋在門外的紀承德不知道該如何安慰這個將他鎖在心房外的女人。
  
  「我會再來的。」
  
  「你走!」
  
  無言以對的紀承德只好握緊乾澀的拳頭,默默轉身離去。
  
  細數著他離去的腳步聲,蔚晴停止不住淚流滿面,顫抖的雙腿支撐不住自己,軟弱的身軀沿著門滑下,無助地靠在門邊。
  
  她將臉埋在雙膝之中,以虛弱的手臂圈著蜷縮的身體,依稀還感覺到他懷中的炙熱溫度。
  
  她告訴過自己不能愛上花心男,他的多情,是她無法涉及更無法擺脫的夢魘。

我愛花心男 1
  
  明明告訴自己該忘了你
  
  為什麼再次見你心兒
  
  還是不聽話地怦怦直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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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11-21 01:00:21
    第二章
  
  六月灼熱的太陽高高掛在天上,意味著夏天的來臨,也代表這群迫不及待的高三生終於面臨畢業的時刻。
  
  這天是蔚晴的畢業典禮,畢業生們排排站在綠色操場上,聽著校長和來賓們的致詞。
  
  「天啊,我快暈倒了,他們什麼時候才講完啊?」同學甲搖搖晃晃地自言自語。
  
  同學乙瞄了一眼手錶。「厲害!都講了一個多鐘頭了,難不成他們在家裡寫了幾萬字的草稿?」
  
  一旁的班長只好安慰大家。「沒辦法啊!老師們都想為自己多爭點面子,白以為是我們的再造恩人!撐著點吧!」
  
  被太陽曬得昏昏沉沉的,大家都捺不住高溫而躁動起來,這時教官又傳來一個惡耗。「各位同學,現在這一位來賓對我們學校有很大的貢獻,我們請他上臺致詞。」
  
  遵有啊?大家互相交換了一個無奈的眼神。
  
  結果這位來賓一上臺,全場馬上轟動起來。
  
  「哇!好帥唷!」
  
  「聽說我們學校超級贊的福利社就是他贊助的耶!」
  
  蔚晴雖然乖乖站在原地不動,但她的視線卻是飄忽在空氣中的。突然耳邊傳來打雷似的喧嘩聲,讓她好奇地往司令臺上望去。不看還好,這一看可嚇死她了!紀承德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這時紀承德的眼光也對上她,還故意朝她拋了一記媚眼,惹得操場上女同學一陣驚呼,尤其是蔚晴附近的那一群。
  
  「他剛才對我拋媚眼耶!」花癡甲心花怒放地說。
  
  「才怪!他看的是我啦!」花癡乙推了花癡甲一把,沉浸在幻想裡。
  
  接著開始了骨牌效應,花癡甲乙丙丁......跟著槓上了,只見每個少女身上都發射出粉紅色的愛心眼波。
  
  蔚晴覺得自己的心揪成一團。這個男人總是這樣,無論身在何處,都是閃亮耀眼的發光體,是她伸手不及的一顆星。當初她的離去是對的,像他這樣耀眼的男人,她碰不得......
  
  「各位同學,請安靜一下。」紀承德的一句話,讓全場立刻鴉雀無聲。他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朗朗說道:「首先,祝各位畢業愉快;最後,要送給你們的一句話是--解散!」
  
  「帥啊!」無視於臺上其它長官們的錯愕,紀承德在眾學子的歡呼下瀟灑離場。

 畢業晚會上,大家玩得很瘋狂,但是歡樂過後,總是有人被迫擔任收拾殘局的角色。例如現在正扛著爛醉如泥的蔚晴的阮仁澤,就正艱辛地一步一步踩著樓梯。
  
  「厚~我怎麼這麼歹命啊!」阮仁澤抹了抹汗,咬牙切齒地說。
  
  蔚晴打了一個酒嗝,咯咯地笑著,小手一邊攻擊阮仁澤的臉。
  
  「喂,別捏......好痛、好痛!」阮仁澤空不出手來保護自己的寶貝臉頰,只能任由蔚晴捉弄,一邊給自己加油打氣。「加油!阮仁澤,就當你是在做善事吧!」
  
  好不容易把蔚晴送到家,阮仁澤籲了口氣,才剛想從她包包裡掏出鑰匙開門,門居然自己打開了。
  
  「赫!」阮仁澤反射性地抱住蔚晴。
  
  「你們在做什麼?」紀承德一個箭步上前推開阮仁潭,將蔚晴護在懷中。該死的!她居然喝醉了?
  
  「你......」受驚的阮仁澤一時說不出話,睜大眼睛看著紀承德。
  
  「你最好給我解釋清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紀承德冷冷地說著,大手拎起阮仁澤的衣領,怒氣在瞳孔裡熊熊燃起。「還有,你是誰?」
  
  阮仁澤絲毫不敢反抗。「我、我是蔚晴的同班同學......今天晚上有畢業晚會,我只是好心送她回家......」他不禁在心裡哀號,這真是好心被雷「親」啊!
  
  「畢業晚會她會醉成這樣?」紀承德劍眉一挑,馬上把阮仁澤嚇得腿軟。
  
  「又不是我灌醉她的......」阮仁澤越說越小聲。
  
  誰知道好好的畢業晚會搞到最後居然在ㄍㄚˋ酒,在眾人的慫恿下,蔚晴一杯接著一杯,所以倘若真要追究起責任,他也難辭其咎。
  
  瞄了紀承德一眼,阮仁澤突然覺得眼前的男人好眼熟。
  
  「你們竟然灌她酒?」紀承德收緊抓住阮仁澤領子的拳頭,若不是懷裡抱著蔚晴,早就一拳打死他了。
  
  「不是我!」阮仁澤聞言連忙否認,隨即像是想起了什麼。

「啊!你是畢業典禮上那個帥哥來賓嘛!」
  
  耳邊的噪音擾得蔚晴無法入睡,她忍不住抬起頭抗議。

「好吵......」腦袋像被千斤重的錘子壓著,讓她無力地靠向紀承德寬大的胸膛。
  
  她難得的溫馴令紀承德十分滿意,忍不住親吻了一下她光潔的額頭。
  
  「你、你們......」阮仁澤目不轉睛地看著這一幕,手指不怕死地在兩人之間比來比去。
  
  夭壽喔!看不出來平常在學校裡文文靜靜的蔚晴,家裡居然藏了一個這麼優的魁梧男人,真是惦惦吃三碗公唷!
  
  紀承德鬆開手。「收起你滿腦子的黃色思想。還有,不要再讓我看到你!」他不客氣地撂完話後,抱著蔚晴走進房裡,順手關上了大門。
  
  跌在地上的阮仁澤站起來揉了揉疼痛的小屁屁,只想趕快回家避開這一串的黴運。臨走前他忍不住憤慨地大力踹了一下牆壁,反而自食其果地踢疼了腳趾,抱著腳哭爹喊娘。

「痛、痛、痛......」
  
  他到底是招誰惹誰啊?!
  
************** 

  紀承德一腳踹開浴室的門,把蔚晴丟進浴缸裡,轉開水龍頭讓冷水直瀉而下。
  
  「啊......」蔚晴驚嚇地尖叫,整個人跳了起來。
  
  「你幹什麼?」蔚晴左閃右躲依然逃不過水勢的攻擊,心一橫,乾脆用力拍掉紀承德手裡的兇器,惱怒地吼叫:「神經病!」
  
  「醒了?」紀承德諷刺的說。
  
  「好冷......」寒意滲入蔚晴鈿致的皮膚,她忍不住環住自己的身體。
  
  因為濕透而緊貼的衣服勾勒出她美好的曲線,她圈住自己的動作讓胸前的偉大更加明顯,紀承德突然感覺下腹一熱--他想要她......
  
  「妳把自己搞成這副德行還敢罵我?」一想到剛才她被別的男人擁抱過,他的心中像有一把火在焚燒。
  
  「干、你、屁、事!」蔚晴冷到口不擇言,牙齒不停地打顫。
  
  他猛地攫住她纖細的手臂。「妳再說一次!」
  
  他眸裡的火焰像要把她吞了似的,但她可不怕。「我說,干、你......」
  
  他毫無預警地撲向她不聽話的小嘴。
  
  「唔......」蔚晴使出全力掙扎著,卻推不動他絲毫。
  
  「閉嘴!」他火大地吸吮她紅灩的唇,滑溜的舌探進她的,刷過她潔白的貝齒,纏住不停閃躲的舌頭,與之交纏。
  
  她的身體只能由他佔有,誰也不能妄想沾染!
  
  「唔......」蔚晴睜大了美瞳,直愣愣地望著紀承德。

雖然酒力的發作讓她有點神智不清,但還不至於讓她迷糊到看不清楚眼前這個正在侵犯她的男人是誰!
  
  彷佛過了幾世紀,他才甘願地放開她。
  
  「你......」蔚晴的頭垂得低低的,難以置信這男人竟強奪了她的初吻!
  
  「怎麼了?」蔚晴的舉動讓紀承德誤會了,他好不容易才恢復的一點好心情又開始龜裂。

「還是我的吻技不如妳那幾個老相好,覺得不滿足?」
  
  但她的唇卻該死地甜美,教他想一嘗再嘗。
  
  「你怎麼可以這麼說!」原來在他心中,她是這種女人?「那你又何必吻我?」
  
  蔚晴咬緊下唇,不想在紀承德面前痛哭失聲。
  
  「難道不是嗎?」紀承德伸手擠進蔚晴的口腔,不讓她繼續虐待自己。「放開!」
  
  蔚晴抬起頭,一雙大眼裡早已蓄滿淚光,卻倔強地不讓淚水落下。「我沒有......沒有你說的老相好。」
  
  她的回答令他十分滿意,澄然大眼中找不出一絲污濁,也許他可以試著相信她。
  
  「那妳怎麼證明?」他是個商人,不接受口說無憑。
  
  「證明?」她不知道怎麼給。
  
  看穿了她的難處,他開始解她胸前的扣子。「我教妳!」
  
  「你做什麼!」蔚晴惶然地向後退了一大步。
  
  「只要試過一回,就知道妳有沒有騙我!」紀承德冠冕堂皇地說。
  
  「這是兩回事!」蔚晴可不依。
  
  紀承德勾起蔚晴的下巴,讓兩人四目交接。「給我!」
  
  「我......」蔚晴閉上眼,害怕對上那對令她無法抗拒的視線。

「你不相信我,我無法......」
  
  她無法接受自己的第一次竟是為了這樣的理由而失去。而且她好怕,一旦將自己交給他,她就真的無路可退了!
  
  「我相信妳,但是,我要妳。」紀承德好聽的嗓音回蕩在密閉空間裡,形成一種極大的誘惑。
  
  蔚晴的內心掙扎著。「但是......」
  
  「妳不願意?」
  
  就當是喝醉了吧!蔚晴給了自己一個好理由。她是如此愛他啊......
  
  她怎麼也無法忘記他,他的身影已經在她的心底紮根,就算她想佯裝忽視,仍不能改變愛戀他的事實。倘若能和他擁有這一夜,也該是一種幸福吧?
  
  「好!」蔚晴乖巧地點頭。
  
  紀承德滿意地一笑。「我要先把妳洗乾淨,我可不想跟一個全身酒臭的女人做愛。」
  
  他直接的言詞令她臉紅了。他動作很快地脫去她身上的衣物,她羞怯地想轉過身,卻被他阻止。「我身材不好耶......」
  
  「誰說的!」他迫不及侍地解下她的系帶丁字褲,讓她年輕的胴體完全呈現在他面前。
  
  他壓取了一些沐浴乳,均勻抹在她的全身。撫過她柔美的頸子,再向下包住她白皙的豐乳,大拇指繞著頂端的粉紅色蓓蕾不停旋轉。
  
  「有人......摸過這裡嗎?」
  
  蔚晴迷亂地搖頭。「沒有!」
  
  她驀地一陣腳軟,他托住她圓潤的俏臀,讓兩人一同滑坐在浴缸裡。他抓起蓮蓬頭幫她沖去泡沫,手掌輕輕撫過她皮膚的每一處,她感覺像有一股電流流竄在全身上下每一條神經中。
  
  他突然拉開她的大腿,架在浴缸的兩側,讓強力的水柱在她腿根附近遊移。
  
  「嗯......」蔚晴輕吟一聲,微睜雙眼懷疑地看著紀承德。
  
  紀承德邪惡地咧開嘴角,「這裡,也要洗乾淨。」他瞄準她的私密,以水柱直直攻擊她。
  
  「啊......討厭!」來不及阻止他的胡來,她害羞地用手遮住潮紅的臉頰,不敢相信他居然這樣欺負她。
  
  「我要看妳的表情。」他抓開她的手,故意讓水柱上下移動。
  
  「唔......啊......」一股難以言喻的感受讓她語不成調,她不禁弓起胸前兩團渾圓,像是期待著他的愛撫。
  
  他瞇起狹長的眼眸將她的誘人盡收眼底,伸出手指捏住她的乳頭,放肆地拉扯撚弄。
  
  「喜歡嗎?」他圈起食指和拇指,彈了彈小巧的乳尖。
  
  「喜......喜歡!」
  
  他把水柱往左側稍移。「那這樣舒服嗎?」
  
  「嗯......」她的手撐在身後,就快要撐不住身體的重量了。
  
  他以手指翻開她層層皺折的花瓣,讓水柱全力攻擊她隱藏底下的嬌嫩珍珠。
  
  「啊......啊......」
  
  「舒服嗎?」
  
  「別、別問......」她抓住他的手臂,彷若被千蟲萬蟻啃蝕的花苞正在微微顫動。
  
  他舔了舔她不停嬌吟的蜜色紅唇,其實他的硬挺早巳疼痛不已,但不知為什麼,他卻堅持在為她開苞之前,先讓她感受美好的前戲。
  
  他向來不是體貼的男伴,怎麼會變得這麼溫柔貼心?
  
  直到兩唇相觸的那一瞬間,他才明瞭了原因--他或許不愛她,然而她在他心中卻佔有相當的分量。
  
  「寶貝,妳快到了......」紀承德在蔚晴耳邊輕呵著氣,探出舌尖舔舐她柔美
  的耳渦,惹得她不停輕顫。
  
  「嗯......」蔚晴張開朦朧的大眼,在一片水氣彌漫的白色世界中,似乎看見他眼中難得一見的溫柔。「承德?」
  
  「記住了,能讓妳這樣美麗的男人只能是我!」紀承德的宣告中充滿強烈的獨佔欲。
  
  他捏住水管的前端,以更強的水柱拍打著她敏感的珍蕊,手指則調戲著她滑嫩的花苞。
  
  「啊......」一陣酥麻攀上她的腦門,她再也抑制不住地呻吟出聲,高潮如焚風般掠過她痙攣不已的嬌軀。
  
  她青澀的媚態教他看癡了,她是他這輩子見過最美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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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11-21 01:01:02
第三章

  紀承德將蔚晴放置在床上,以浴巾擦拭她濕漉漉的身體,然後脫下自己身上的所有衣物,以身體覆上她。
  
  高潮過後的蔚晴顯得有些嬌弱,感覺到紀承德沉重的身軀壓了上來,她柔軟的小手抵著他寬大的胸膛本想抗拒,然而手心傳來的溫度卻令她害臊地收手。
  
  紀承德迅速攫住蔚晴退縮的柔荑。「怕什麼?」
  
  蔚晴別開眼,卻止不住心跳加速。
  
  「摸我。」紀承德將蔚晴的手平貼在自己胸口命令著。
  
  蔚晴聽話地撫著紀承德強壯的肌理,眼神不自覺掃過他銳利的眸光。「你......別一直看我。」
  
  「害羞了?」紀承德輕笑著,低頭在她柔美的頸項留下密密麻麻的吻痕。
  
  「啊......」蔚晴忍不住嬌吟出聲。
  
  他的大手罩住她白皙的渾圓,或輕或重地捏揉著。他向下移了幾吋,嘴巴含住她小巧的乳尖,以舌頭邪肆地挑撥她,繞著粉紅色的乳暈畫圓圈。
  
  「嗯......」蔚晴挺起胸部迎向他的吸吮,小手緊抓住床單,綿膩的快感鎖在她的細胞裡,只能以聲聲呻吟發洩她的無助。
  
  她完美的腰部曲線令他流連不已,他更進一步探進濃密的黑森林,捉住那朵綻放的花朵。
  
  「我喜歡摸妳這兒、這兒、還有這兒......」他的手配合地撫摸她每一處,最後捏住她嬌嫩的小核不停搓弄,引來她的嬌喘連連。
  
  他猛地分開她的大腿,眼睛一瞬也不瞬地駐留在她的兩腿之間。
  
  「別看!」她害羞地想合攏雙腿,他那雙像是要看透她的眼神令她心生懼怕。「別看......求你......」
  
  「妳這裡很美。」他制止了她的動作。「況且,我不只是要看,我還要......」
  
  意識到他接下來的舉動,她驚慌地大喊:「不!不行......啊!」
  
  他低下頭攫住她的花蕊,舌尖狂肆地舔弄,還要命地擠進她緊窒的花徑翻攪。
  
  「天啊!」她感覺到自己的下體涎流出一股溫暖的液體,而他則將它完全銜接住。
  
  「寶貝,妳好甜。」他饑渴地嘗盡她不停溢出的愛液,吻住她的花朵,用力一吸......
  
  「啊......」她的精神全部集中在被他甜蜜蹂躪的私處,說不出的快感交錯淪陷,小手埋進他發間,將下體往上朝他貼合。
  
  他滿意地將手指插入她的蜜穴,感受到她的身子輕輕抖動了一下。
  
  「嗯......」異物的侵入令她有些難受,但參與其中的酥麻感卻大大勝過不適感。
  
  「妳好濕啊!」他加快手上的速度,潮濕的甬道在他的穿刺下,激出了動情的水聲。
  
  「我快不行了......」她搖擺著粉臀,誘人蜜唇發出斷斷續續的吟哦。
  
  「這樣就不行了,待會怎麼承受得住我?」
  
  他的指尖確實感受到蜜穴裡那一層薄薄的障礙,這證明了她身子的清白,也代表他是她的第一個男人,希望也會是最後一個。他心裡萌發出一種想將她永遠綁在懷中的念頭。
  
  莫名的優越感唆使他更賣力地挑撥身下的嬌軀,她不曾間斷的呻吟再再滿足了他的男人虛榮,教他欲火焚身、蓄勢待發!他抬高她俏挺的屁股,讓她修長的腿環住他的腰,然後龐大的昂長便瞄準穴口一舉入侵。
  
  「啊......好痛啊!」蔚晴發出吃痛的尖叫,一股撕裂般的劇痛喚醒她渙散的意志,她用力地拍打著他發洩。
  
  「乖,等一下就不痛了。」該死!他應該溫柔一點的!她小小的開口將他吸得好緊,讓他好舒服......
  
  「我不要了啦!」她拚命推著他壯碩的胸膛,身子因為疼痛而顫抖不已。
  
  「放輕鬆。」他一邊安撫她,一邊持續撥弄她紅腫的珍蕊。心疼她的緊窒,他溫柔地搓揉著她的花苞,想分散一點她未經人事的不適。
  
  伴隨在疼痛之中的是絲絲細膩的酥麻,她不解其中奧妙的轉變,只能任由感官帶領著她。
  
  「原諒我,我不能等了。」他的額頭冒出鬥大的汗珠,彷佛承受著極大的痛苦。他緩慢地退出,又激烈地插入,以周而復始的步調進行戀人間最古老的儀式。
  
  「啊......」一股強大的快感再度包圍住她,她牢牢攀住他的肩膀,不覺留下十個抓痕。
  
  「妳真是個小魔女,妳好緊啊!」他不斷的穿插和加速,甜蜜的嬌喘繚繞在耳邊,教他欲罷不能。
  
  「啊......慢一點......」她求饒似的哦吟反而換來巨龍的孟浪。
  
  在她一聲聲的呻吟下,他突然用力抓住她小巧的俏臀,做最後的衝刺。
  
  兩人同時忘情地大聲嘶吼,在一陣顫抖之後,他在她體內注入一道炙熱的暖流,一同登上欲望的天堂......
  
  歡愛過後,蔚晴沉沉地睡去,他輕輕地將她攬入懷中,拉起皺巴巴的棉被蓋住兩人,吻了吻她柔軟的髮絲,「晚安。」
  
  天空露出了魚肚白,早晨的太陽格外暖和,照映在安睡的愛侶身上,彷佛也為她坎坷的愛情注入了新希望。
  
************** 
  
  「環宇集團」是一間名聞遐邇的大家族企業,傳聞中掌控這間龐大集團的總裁--紀承德,不但帥氣十足,而且手腕高明、智商過人,舉手投足間氣勢十足。
  
  加上過於俊美的外表,讓他只消勾勾手指、一個眼神,即可擄獲眾家閨女投擲芳心,女人們對「總裁夫人」這頂閃亮的皇冠趨之若騖,不必紀總裁招蜂引蝶,成群成堆的鶯鶯燕燕就自動上門待君欽點。
  
  據說紀總裁性情淡漠,但不至於冷酷傲慢;身處高山,亦不睥睨世人。他嘔心瀝血地帶領「環宇」旗下各部門精英在商界闖出一片天空,對錯賞罰分明,教全體員工毫無二心地為他鞠躬盡瘁,才有今日蓬勃發展的成績......
  
  假若在平時,「環宇」同仁們對於以上的評論絕對沒有異議;誰知這個平日還算好相處的頂頭上司,今個兒不知被誰喂了炸藥,一早就在辦公室裡發飆。
  
  例行的各部門報告被他那雙犀利的眼睛一掃,一丁點差錯都逃不過。
  
  以往紀總裁習慣以暗示的方法讓負責人自己發現問題,重新做調整;誰知今日一有問題馬上咆哮怒駡,只見從總裁辦公室走出來的人,沒幾個有好臉色。
  
  有人忍不住翻開農民曆,想查一查今天是什麼日子,否則怎麼會諸事不順,突然有人指指牆上的日曆,兩秒鐘後,眾人很有默契地長歎一聲--原來是黑色十三號星期五啊!
  
  「總裁,今天下午兩點有一場航空會議,三點半和黃小姐簽合作方案,四點半和袁小姐有約......」
  
  白秘書是整棟環宇大樓裡唯一必須時時面對紀承德的人。她推了推遮去半張臉蛋的黑色粗框眼鏡,試圖以最平穩的聲調報告總裁今日的行程,不愧是總裁身邊最項目的秘書。
  
  不等白秘書說完,紀承德大手一揮,說:「全部推掉!」
  
  「推掉?」白秘書手一滑,檔險些掉落。「但是那場航空會議......」
  
  「我說推掉!」紀承德口氣中有著不容置喙的威嚴。
  
  「是的。」白秘書順從的說。
  
  「還有,別讓任何人進來煩我。」紀承德沉聲說道。看得出來他心情很差,此時若還不懂得看臉色,就真的是自找死路。
  
  「是的,總裁。」白秘書朝門口看了一眼。「恕我辦事不力,這位麻煩您自行處理了。」
  
  白秘寄退出門口,對總是「人未到,聲先到」的張召麟禮貌性地頷首。「張先生。」
  
  張召麟痞痞地吹了聲口哨。「喲~幾日不見,我家的秘書小姐越來越美麗動人了。」
  
  張召麟想追求白秘書是眾所皆知的事情,儘管大夥不解英俊瀟灑的張大律師為何會看上這個木頭老處女,但他真的老愛在白秘書的周圍繞來繞去。
  
  「難道我平常不美麗動人嗎?」對付張召麟「律師級」的甜言蜜語,白秘書自有應變之道。
  
  「當然不是!」張召麟馬上換了一張可憐兮兮的表情。「妳誤會我了,在我心中,妳永遠是最美的。」
  
  白秘書忍住想吐的衝動說:「夠了!我沒時間陪你瞎耗,總裁心情不好,你最好少惹他。」
  
  「妳這是在關心我嗎?」張召麟裝可愛地眨眨眼睛。
  
  「這叫作警告!」白秘書快瘋了,沒見過哪個男人這麼「番」的!
  
  張召麟突然一把抱住白秘書。「我就知道妳是愛我的!」嘻嘻,美人在懷的感覺真不賴。
  
  她反射性地將手中的檔砸向他,再用三吋高跟鞋狼狽踩他一腳。
  
  「哎唷!」張召麟沒料到白秘書會來這招。「你想謀殺親夫啊!」
  
  白秘書擰起眉頭,對張召麟的用詞頗感不悅。「活該!」
  
  「妳好殘忍,老婆。」張召麟不依地指控。
  
  「省省你那些泡妞的老把戲,我不吃這一套!」
  
  說她殘忍也好,沒情調也罷,她承認自己的確是個古板的女人。拾起散落在地上的檔,拍拍上頭的灰塵,她壓根兒懶得理他,逕自走回自己的辦公室並反手鎖上門,拒絕再受「噪音」污染。
  
  張召麟不免覺得有些失落,不過方才短短數秒的溫玉暖抱也算是賺到了!樂天派的他轉向另一扇門,完全枉顧白秘書的提醒,不客氣地闖了進去。
  
  「嗨!聽說你月經來啦!」張召麟不怕死地挑釁紀承德。
  
  一個黑色物體冷不防地朝張召麟的方向招呼而來,幸好他動作靈敏閃得快。他看看被摔得四分五裂的煙灰缸,慶倖不是打在自己臉上。
  
  「老天!我今天走了什麼黴運?怎麼大家都想偷襲我?」張召麟心有餘悸地拍拍胸口。
  
  「調戲完我的秘書,甘願進來啦?」紀承德老大不爽地調侃張召麟,手上批閱檔的速度不曾減緩。
  
  「偷聽人家講話,真沒品!」張召麟皺皺鼻子。
  
  「誰教你嗓門大不怕別人聽?」紀承德不甘示弱地回擊。
  
  「情緒失調,面有菜色......你昨晚忘了打手槍啊?」
  
  「閉上你的狗嘴!」紀承德猛地一拍桌子。
  
  「赫!」張召麟假裝受驚。「脾氣這麼大,敢情是昨個兒被女人拋棄了?」
  
  這句話完全刺中紀承德心中的不悅。
  
  他向來沒有和女人過夜的習慣,但不表示不會有例外,沒想到蔚晴那個該死的女人,居然讓他一覺醒來找不到人!雖然她很有良心地幫他準備了早餐,但冰箱上的那張字條卻讓他大為光火。
  
  「你放心,昨晚發生的事純屬你情我願,我不會糾纏你的,今後,你過你的生活,我仍然是原來的自己,我們誰也不欠誰。」
  
  他當場把那張紙條撕了。這自以為是的小女人真要氣死他不成?
  
  她的人明明已經被他佔有了,他甚至可以感覺到她依舊愛他,她為什麼要不斷地自欺欺人?他到底要怎麼做,她才肯回到他身邊?
  
  「可惡!」紀承德一氣之下握斷了手裡的原子筆。
  
  「不會真被我說中了吧?」無視於紀承德的盛怒,張召麟還挺得意的。「讓我來猜猜是哪個女人這麼具有影響力?」
  
  要看到紀承德為女人傷神,那可是曠世奇聞呢!國際名模何曼妮?那女人太過嬌縱,純粹只是紀承德洩欲的物件;偶像歌手莊可艾?名副其實的裝可愛,嗲聲嗲氣地連他看了都想吐;劉氏千金劉培雯?野心勃勃,滿腦子都是白花花的銀子,現實地令人卻步,紀承德是不可能去蹚這淌渾水的......
  
  呵呵!他知道了。「蔚晴!」
  
  紀承德聞言一愣。「你怎麼會猜她?」或許他太小看張召麟了。
  
看似輕佻的張召麟其實心思縝密、高深莫測,雖然平常瘋瘋癲癲的,但絕對是個狠角色,只是蜂芒暗藏,頂著一張不正經的假皮面蒙蔽世人,教人無法三兩眼就看透。
  
  兩人雖是打幼稚園起就相識的好兄弟,有時張召麟心眼裡究竟在打啥主意,紀承德還需大費周章才可知曉。
  
  「直覺。」張召麟嘻皮笑臉地說。「我可是浪漫多情、第六感百分百的雙魚寶寶呢!」
  
  紀承德真是無力,他馬上收回剛才對張召麟的讚賞。
  
  「收起你無可救藥的第六感,說明你來的目的。」這小子一向無事不登三寶殿,除非是來借用他家的秘書供他捉弄。

  「無聊啊!」張召麟不以為意地聳聳肩。
  
  紀承德真恨不得撕裂那張談笑風生的臉。「你......」
  
  張召麟馬上聰明地搶話。「先別氣,我可是帶來了你最想知道的消息喔!」
  
  「有屁快放!」
  
  張召麟在紀承德對面的沙發坐下,語重心長地說:「我偷偷調查了蔚晴,希望你不要介意。」
  
  一股不安鑽進紀承德胸中。「你查到什麼?」
  
  「蔚晴的父母兩年前就喪生了,死因至今未明,最慘的是她父親生前曾向地下錢莊借了幾百萬,蔚晴根本還不起這筆鉅款,喪心病狂的地下錢莊居然逼良為娼,強迫她在台南的私娼接客還債,導致她有輟學一個月的紀錄。
  
  「所幸後來警方擴大臨檢,意外發現未成年的蔚晴因抗拒接客而被軟禁在私娼地下二樓的電擊室,據說當時她已奄奄一息,好在急救得快才僥倖留下性命。」
  
  紀承德越聽臉色越難看,恨不得馬上沖到蔚晴身邊緊緊抱著她。
  
  在他們失去交集的那段期間中,她究竟遭受了多少不為人知的殘忍對待,一想到她當時命運多舛的無助,連他的堅硬心腸也為她心折。
  
  「召麟,給你一個任務,替我查出那個地下錢莊的來歷。」紀承德全身散發出嚴厲的殺戮氣息。他要替她報仇!
  
  「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張召麟向來料事如神。「那個地下錢莊是中部一個叫阿虎的手下。前天他們已經全部去吃牢飯啦!我保證他們一輩子也翻不了身。」
  
  「好樣的!你手腳可真俐落。」紀承德眼中發出激實的光芒。
  
  「好說、好說。」張召麟帥氣地蹺起二郎腿。
  
  「不過,你怎麼會想到要調查蔚晴?」
  
  「她好歹也是你的舊愛,而且個性可愛,和我處得還不錯,一個好妹子莫名其妙消失兩個年頭,你說我能不關愛一下嗎?」其實,他以前最愛「欺負」蔚晴了。
  
  「她不是我的舊愛。」他沒有所謂的愛與不愛,那時愛慕他的蔚晴,是百花中一株不起眼的雜草,之所以會特別准許她接近他,他把那份詭異的心思歸納為「好玩」。
  
  「那你現在幹嘛巴著人家不放?」
  
  紀承德是顆頑固不靈的石頭,向來不懂「愛」和「不愛」,只懂得「要」和「不要」,難怪蔚晴會愛他愛得這麼辛苦。
  
  「我想要她。」
  
  看吧!張召麟偷偷在心裡翻了翻白眼。
  
  「你不想承認,我也不想逼你。」張召麟起身整了整衣褲,踱到了門口,突然一個轉身。
  
  「怎麼了?」紀承德狐疑地看著張召麟。
  
  「忘記告訴你,她失蹤的那一天,和她父母過世的日期......」張召麟嘴角一
  揚。「不謀而合。」
  
  紀承德聽了,錯愕地久久無法言語。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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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11-21 01:01:47
    第四章
  
  此刻紀承德的心情只能用「亂七八糟」四個字來形容。
  
  即使對蔚晴當初的芳蹤杳杳感到困惑,然而一直以來女人在他身邊都是來來去去,他並不會想要抓住誰,當然更不會主動尋找她。
  
  那年蔚晴一聲不響地消失,他從她口中得知是因為他口語上的傷害迫使她黠然離去。如今她回來了......不!該說是他意外地重新發現她的存在,可是他卻失去了原有的灑脫,強行走入她的生命。雖然,這有違他遊戲人間的原則。
  
  他真如她所言是個自私的男人,不論她是多麼不願意,他就是想將她綁在身邊。
  
  他回想從前的他們、現在的他們......猛然察覺,往事歷歷在目,原來他未曾遺忘從前的所有片段,可笑的是他們的角色互換了,那個在後方緊緊追逐的人,從她變成了他。
  
  許多陌生的思緒層層糾纏住他,他無法瞭解也無從得知,卻深刻明白答案就在蔚晴身上。
  
  張召麟說蔚晴變了,他也發覺了。她變得堅毅而獨立,但他不在乎,佔有她的欲望勝過他向來做人的理智。讓他有這種念頭的女人,蔚晴是第一個。
  
  假若沒有張召麟的雞婆,他永遠不會發現蔚晴在那兩年之間發生了什麼事,他忘記去關心她突然的成長;忘記關心她眼中濃得化不開的絕望,忘記關心那樣混濁而又平靜的瞳孔,不該出現在花樣年華的女孩身上。
  
  為什麼當所有單獨的點被連成一條線之後,他竟開始庸人自擾?
  
  女人都說他無情,他並不否認,但蔚晴卻教他心疼又心煩。她的過去他來不及參與,而她的痛苦卻是承接在他先拖予的傷害之後,他也成了她之所以變得孤絕的因素,這教他難以接受。
  
  一個鐘頭過去了,等待的煎熬令紀承德暴躁不已,他恨不得翻遍全世界,他想馬上看到她。
  
  「該死!」紀承德低咒著。他一直都不是一個有耐性的人,一個鐘頭後她再不出現,他決定要出去找她。
  
  這時,門口傳來一陣開鎖的聲響,蔚晴終於回來了。
  
  「妳每次都要讓我等一、兩個小時,妳才甘願嗎?」
  
  才在奇怪出門前怎麼忘了關燈的蔚晴,劈頭就聽見紀承德的聲音,不過她的表情只有三秒鐘的錯愕。
  
  「你怎麼又來了?」她答非所問,把脫下的外套掛進衣櫃。
  
  對於紀承德如何自由進出她房間,她已經懶得多去費神。他是個無所不能的
  男人,她早就有所領悟,區區一道鎖根本難不倒他。
  
  「我不能來嗎?」紀承德的眼光跟著蔚晴走來走去。
  
  看來她已習慣他的存在了,很好。
  
  「我希望你尊重我,我不希望每個月繳房租所換來的空間......」蔚晴亮出鑰匙。「卻被你當作自家廚房在逛。」
  
  紀承德當然懂蔚晴的意思,但是說出口後卻不是那麼一回事。「妳的房租我可以替妳負擔,或者妳乾脆搬來和我一起住?」
  
  「你當我是你的情婦,還是金屋藏嬌?我自知沒那姿色,你找錯人了!」蔚晴像只刺蝟般保護自己。
  
  「妳誤解我的意思了。」
  
  「那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該離開了。」她工作累得要死,沒力氣和他討論這些問題。
  
  「妳又想趕我走?」
  
  「你沒看我留的紙條嗎?」
  
  「我撕了。」他看看還躺在冰箱下的「屍體」。
  
  「你很沒禮貌耶!」她動手將散落一地的小碎片丟進垃圾埇。
  
  「妳寫那些話是什麼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他國小沒畢業嗎?
  
  「妳以為那能代表什麼?」紀承德雙手環胸,口氣十分不可一世。
  
  「沒什麼。」她覺得自己好象在和他繞口令,繞得她頭都昏了。她從冰箱取出兩罐飲料。

「喝什麼?」
  
  「隨便。」
  
  蔚晴丟了一瓶可樂給紀承德。他打開拉環灌了一口。

「妳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她別想打馬虎眼混過去。
  
  蔚晴瞥了紀承德一眼。這男人何時養成這種追根究柢的壞習慣?
「我留下紙條,只是想把話說清楚。」
  
  「妳明知那對我起不了任何作用。」紀承德表情嚴肅,像在指責一件她不該犯的錯誤。她未免也太天真了!
  
  「那就算了。」蔚晴顯得有些漫不經心,她拉開包包的拉鍊,取出香煙和打火機,點了一支煙。
  
  「妳會抽煙?!」紀承德瞪大了眼睛。
  
  蔚晴深深吸了一口,尼古丁順勢滑入她的胸膛,再緩緩從粉嫩的紅唇吐出白煙,空氣中頓時籠罩著一片濛濛霧色。
  
  「少用那種眼神看我,我是成年人,抽煙並不犯法。」蔚晴說得輕描淡寫。
  
  紀承德受不了蔚晴吞雲吐霧的模樣,一個箭步奪下她銜在嘴上的香煙,將它撚熄。「很難看耶!」
  
  「你!」蔚晴雖然生氣,卻不知該說些什麼。
  
  「我昨天已經清楚地感覺妳是個成熟的女人,妳不須用這種傷身的方式表現,太多餘了!」
  
  紀承德暗示的言詞惹得蔚晴小臉一熱。「算了,我說不過你。」她不想再浪費唇舌,乾脆轉身背對他。
  
  「別再讓我看到妳抽煙,明白沒?」紀承德以命令的口吻說著。
  
  見蔚晴賭氣似的沉默,紀承德不禁長歎了口氣,從後方環住她纖弱的腰肢,把臉埋進她的肩頸之間,綿膩地像是要將她化作一灘春水。「我這是為妳好。」
  
  這麼親密的接近讓蔚晴感到十分不自在,她拉開他貼在她腰上的大手。「不用你假好心!」
  
  紀承德卻反握住蔚晴的小手,包在手心裡細細摩挲。
  
  「收起妳的利爪,像個小女人靜靜待在我身邊不好嗎?」看來她真的吃了很多苦,她的手掌粗糙,沒有一般女人的平滑細緻。
  
  「你才該收回溫柔的假面,這不像你!」
  
  紀承德挑高英挺的眉,這句話越聽越耳熟。「哦?那要怎樣才像我?」
  
  「可怕、無情、城府深、心機重、強制、霸道......」蔚晴真的不加思索地細數起來。
  
  「好了、好了。」他差點高舉雙手投降。「看來我在妳心中簡直是個無惡不赦的大壞蛋!」
  
  蔚晴哼了一聲。「不然你以為我會給你多好的評價?」
  
  「妳真是......」紀承德突然眼尖地發現蔚晴藏在左手錶帶下的紅痕。「這是什麼?!」
  
  紀承德震驚地抓住蔚晴的手腕,強迫地幫她脫下錶帶。
  
  「只是一個傷口罷了,你不必大驚小怪。」蔚晴心虛地抽回手。
  
  「為什麼這麼做?」他扳過她的身子,無法原諒她輕視自己的生命。
  蔚晴緊蹙秀眉。「那只是一個警惕,與你無關。」
  
  「警惕?什麼警惕?警惕需要在自己的手腕上劃下那麼醜陋的疤痕嗎?」紀承德火大地吼她。
  
  他怒氣橫飛、未經修飾的話語刺痛了她的心。
  
  「醜才好,才不會又鑄下大錯,愛上不該愛的男人......」蔚晴說得很小聲,像是說給自己聽的。
  
  紀承德差點失控地掐死這個白癡女人。
  
  「那妳還說與我無關?是我傷害了妳,我錯了行不行?我不准妳再用這種該死的方式虐待自己!」說到底都是他害的,因為心疼她,他竟惱然地實備著自己。
  
  苦澀持續浸漫在蔚晴的肺部,一股鼻酸湧上,她忍不住抿了抿嘴。
  
  「本來就不幹你的事,我愛在身上割幾刀隨我高興,你阻止不了我!」她才不希罕他的道歉。「如果你因此愧疚,那你大可收回你氾濫過度的慈悲,我才不會笨到去自殺!」
  
  「扭曲我的話很有趣嗎?」他到底該怎麼對她?
  
  「我說的是實話。」
  
  「妳......」他詞窮了,挫敗地摟她入懷。「妳為什麼這麼倔強?妳心裡究竟還隱瞞我多少事?」
  
  他吸取著她發間的芬芳,將她小小的頭顱揉進胸膛中。
  
  「很多。」蔚晴抬起頭。「但是都與你無關。」
  
  紀承德氣結地瞪著蔚晴。天殺的!她非得將他撇得一乾二淨嗎?
  
  「妳以為我什麼都不曉得?」
  
  蔚晴聞言身子一僵。「你調查我?」
  
  「是張召麟,不是我。」偶爾出賣朋友真的是情非得已。
  
  「他憑什麼?!」蔚晴激動地揪住紀承德的衣領。
  
  那是一段她不會再憶起的折磨,她本來打算不讓任何人知道,因為她不希罕別人的卑憐。幸好上天發現了她這個苦命的女人,在她垂死掙扎間替她拓展了一條新路,要她逃離過去,重新生活。
  
  原來,她根本無路可走,她的人生沒有轉捩點,他是她生命中最大的障礙,而她卻偏偏要強行通過,每次都搞得她傷痕累累。
  
  「他只是關心妳。」紀承德好脾氣地說著。他早料到蔚晴會生氣。
  
  「那我是不是要跪下來感謝你們的多事?」蔚晴嗤之以鼻。
  
  「那時為何不來找我?」雖然事過境遷,但倘若當初她主動找他,這個忙他一定會幫。
  
  「只怕你會認為我是要坑你的錢吧!」她可不願再替自己加諸一項罪名。
  
  「我沒那麼小氣。」他早就習慣把錢砸在女人身上,老實說,區區幾百萬不過是九牛一毛。
  
  那不是重點!蔚晴在心裡吶喊。當初她是吃了秤砣鐵了心離開,怎可能再回頭向他求助?
  
  「你不會懂我的堅持。」蔚晴像氣球洩了氣般,頹倒在紀承德懷中。
  
  「無論如何總好過賣淫還債。」
  
  「怎麼,覺得我骯髒了?」蔚晴嘲諷地說。
  
  紀承德卻一臉認真地否認。「妳的第一次是被我佔有的,我比誰都清楚妳有多完整。」
  
  「別忘了現在醫學發達。」蔚晴故意這麼說。
  
  「哦?我倒是沒見過哪個老手像妳這麼敏感的,妳的乳頭還是粉紅色的呢!」紀承德故意說得淫蕩。
  
  「你......變態!」兩團紅雲撲上了她的粉頰。
  
  「還會痛嗎?」紀承德突然聲調溫柔地問道,大手順勢滑到她的私密處,輕輕摩挲著。
  
  「不要毛手毛腳!」蔚晴趕緊推開他。
  
  「妳臉紅了。」紀承德笑得很邪惡。
  
  「要你管!」蔚晴惱羞成怒地嬌斥。
  
  「以後我會溫柔一點。」他以鼻尖親膩地磨擦她的鼻子。
  
  「我們不會有以後!」蔚晴不敢亂動,兩人的唇只隔著一張紙的距離,稍不注意......
  
  「妳真是不聽話!」他每說一個字就吻她一下,最後整個含住她嫩灩的唇。
  
  蔚晴霎時感到一陣天昏地暗,仟由他抬起她的手臂環住他的脖子。
  
  不安分的小蛇侵進她芬芳的口腔,盡情的翻攪、逗弄,引誘她探出滋潤的蜜舌,納入口中瘋狂的吸吮......

  「叮咚!叮咚!」一陣突兀的門鈴聲打斷了令人臉紅心跳的深吻。
  
  蔚晴連忙離開紀承德的懷抱,慌亂地喊了聲。「來了!」
  
  「別去!都幾點了還上門找人?別開門,太危險了。」好事被打斷了,紀承德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你以為每個人都像你一樣不安好心眼啊?」蔚晴睨了紀承德一眼。「別跟來!」她可不想讓人家知道她家裡藏了一位大人物。
  
  門一開,只見房東太太神色詭異地站在門口。「呃......不好意思,這麼晚了還來打擾妳。」
  
  「沒關係,反正我還沒睡。」本該請房東太太進屋裡坐,但礙於紀承德在,蔚晴覺得有點不妥。「有事嗎?」
  
  「其實也沒什麼啦......」房東太太結結巴巴的,似乎有難言之隱。「我是想,不知道妳可不可以先繳清這個月的房租?」
  
  「房租?」繳房租的日子應該還沒到啊!「可是我這個月的薪水還沒發耶......」
  
  「真不好意思,我家的小女兒不懂事,學人家未婚生子,害得我們一家子手忙腳亂,醫生說她這兩天就要生了,我們家裡什麼都下缺,就是缺錢啊!算我這老太婆求妳,先行行好繳了這個月的房租,不然我真的付不出她生孩子的醫藥費。」
  
  房東太太一把眼淚、一把鼻涕,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拉拉雜雜地說了一大堆。而蔚晴這人最要不得的,就是同情心異常旺盛。
  
  「好,我明天就去領錢給妳。」蔚晴豪邁地說,連眉頭都不皺一下。
  
  房東太太喜出望外地笑得好開心。「真的?我就知道蔚小姐妳人美,心腸也善良......」
  
  驀地,房東太太手中被塞了一迭千元大鈔和一張名片。
  
  「這些錢給妳,名片上有我的電話,以後房租就找我要,少來煩她!」紀承德硬生生插入她們的談話。
  
  蔚晴錯愕地望著紀承德。「你怎麼跑出來了?我不是叫你別跟來嗎?」隨即又歉然地想拿走房東太太手裡握得緊緊的鈔票。
  
  「抱歉,錢我明天就......」
  
  白花花的現金好不容易握在手裡,豈有再歸還的道理?房東太太迅速地將鈔票護在身後。
  
  「三八啦!男朋友替女朋友付點錢也是應該的,妳就別再跟他鬧脾氣了,多傷感情啊!」房東太太還以為他們是小倆口拌嘴吵架。
  
  「他不是我男朋友啦!」蔚晴急忙解釋。
  
  「好、好、好。」房東太太笑著安撫蔚晴,看著紀承德的眼神中充滿讚賞。
  「長得真是一表人材、人模人樣,連我這把年紀了看了都會心跳一百呢!」
  
  「妳喜歡送給妳好了!」百口莫辯的蔚晴乾脆大方地拱手讓人。
  
  紀承德擰著眉瞅著蔚晴氣鼓鼓的臉蛋,很介意她說的話。
  
  「夭壽喔!妳說這話可真是折煞我了。」房東太太笑得花枝亂顫,一對上紀承德不耐的臉色,立刻收斂笑容。
  
  「不跟你們說了,我先回家睡老人覺了。」怕事的房東太太溜得比誰都快。
  
  靜肅的沉悶籠罩在兩人之間,蔚晴受不了地首先開口。
  
  「你錢多也不用這樣花吧!」她氣憤地拿枕頭扔他。
  
  「花在我的女人身上,我覺得很值得。」紀承德一點也不費力地接下枕頭。
  
  「我不是你的女人!」
  
  「經過昨晚的事,妳怎麼還是這麼說?」
  
  「都什麼時代了,誰會在乎那一層薄薄的處女膜?」蔚晴冷哼一聲,說得很絕。「請你不要再糾纏我了,我真的覺得很煩!」
  
  紀承德揪住蔚晴的肩膀,使勁地搖晃著她,想震碎她頑固不通的好強。
  
  「為什麼妳可以毫不猶豫的同情別人,卻要拒我於千裡之外?」他指的是房東太太的小女兒。
  
  「她只是一個可憐的女人。」
  
  「妳們不認識,她可不可憐和妳一點關係都沒有!」
  
  「你不懂!」一個女人願意無名無分地為男人懷胎十月,可見她的愛有多深。被棄之不顧的感情何等悲哀,蔚晴可以深刻體會。
  
  孩子一旦呱呱落地,那份痛苦的思念將會永無止盡的延續下去。女人甘願承擔不顧一切之後的後果,但遠在天邊的男人知道嗎?
  
  因為愛,即使受了再大的委屈,也捨不得憎恨那個朝思暮想的人,如此苛刻又苦澀的相思,就是愛情最悲滄的煎熬。
  
  蔚晴之所以同情她,是因為感同身受;而眼前這個指責她的男人,即是那個教她又愛又恨的元兇!
  
  「愛不愛真的那麼重要嗎?我要妳,妳也對我有感情,這不就夠了嗎?」他想吻她,卻被她拒絕。
  
  蔚晴悲淒的笑了,笑得絕美又心涼。「你為什麼就是無法瞭解?」
  
  他要的只是情人,無關乎愛;而她卻渴求一個堅固的愛情城堡,她只是一個平凡的女人,不想被他當成一段放縱的過去。
  
  「妳到底要我瞭解什麼?當我的女人不好嗎?我可以給妳任何妳想要的!」紀承德不死心地試圖說服蔚晴。
  
  「我要愛情!」蔚晴第一次勇敢對視紀承德的眼睛。「你給得起嗎?」
  
  「我......」紀承德被堵得啞口無言。
  
  「你給不起,也不屑給!如果你只是想玩玩,那我無可奉陪。」
  
  「我不是在玩妳的感情,我是真的要妳。」一股濃烈的欲望讓他無法放手。
  
  蔚晴收回視線,替自己的心房再築上一道圍牆。「很可惜,我們要的不一樣。」
  


  
  
  我愛花心男 2
  
  如果真能無情
  
  真能讓我對你徹底死心
  
  愛就不會這麼辛苦又卑微......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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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匿名  發表於 2012-11-21 01:03:06
     第五章
  
  「喝!」一束嬌豔動人的紅玫瑰毫無預警地映入眼簾,著實讓白秘書嚇了一大跳。
  
  「你幹嘛?」白秘書拍拍胸口,眼尾責怪地瞄了張召麟一眼。
  
  「送妳的,喜歡嗎?」張召麟將花束塞進白秘書懷裡,臉上掛著迷死人不償命的招牌笑容。
  
  「送我做啥?」白秘書不是很想理他。
  
  「嘖嘖嘖!」張召麟的食指在白秘書眼前晃來晃去。「妳居然忘了,今天是我們戀愛一周年的大日子耶!」
  
  「為了一個你自己虛擬的事情買這麼一大束花,不覺得浪費錢嗎?」白秘書順便附贈一記白眼。她實在很難理解他腦子裡到底裝啥?整天纏著她這個不解風情的老古板很好玩嗎?
  
  「一點也不。如果妳肯對我笑一個的話,我明天一定雙手奉上鑽戒。」張召麟執起白秘書的手輕聲說道。
  
  「我又不是白癡!」白秘書把手抽回來,冷淡地把那束大得不象話的紅玫瑰丟在桌上。「不是每個人都愛像你笑得跟花癡一樣!」
  
  「妳難道都沒有一點點感動嗎?妳不喜歡我送的花?」他笑當然是因為開心啊!而且他自認為女人見過他的笑臉之後沒有不心動的。他這麼賣命地散發魅力,她竟將他當成花癡?
  
  「還好。」
  
  「只是還好?」張召麟露出失望的表情。「妳很不給面子喔!」她真懂得傷男人的自尊。
  
  「玫瑰太妖豔了,我不是很喜歡。」白秘書故意這樣說。
  
  「妖豔又如何,反正妳人比花嬌嘛!」張召麟的嘴像沾了蜜糖似的。「老婆,我們今晚去看夜景好嗎?」
  
  「老婆」這兩個字聽在白秘書的耳裡,簡直有如公狗在叫春。
  
  「我的身分證上配偶欄還是呈現空白狀態,請你牢記這一點。」
  
  「我先帶妳去挑衣服,然後我們晚上住總統套房。」張召麟色色地掃視她全身,完全不把她說的話當一回事。「我保證我會很溫柔的。」
  
  白秘書興致缺缺地瞥了張召麟一眼,確定這男人已經病人膏肓。她當下拿起電話按了幾個號碼,一名模樣甜美的少女很快出現在他們面前。
  
  「白秘書,有事嗎?」女孩很有禮貌地詢問。
  
  「這花是他送妳的。」白秘書努了努下巴,又補上一句。「張先生說,妳人比花嬌。」
  
  女孩受寵若驚地接下了,心花怒放地望著張召麟。難道他發現了她暗戀他的秘密,一定是的,所以他才會先展開攻勢,原來他也對她有意思。女孩在心裡自問自答,做出一個讓自己滿意的結論。
  
  張召麟抗議的話還沒說出口,白秘書就幫他接了下去。「他還說他很喜歡妳!」
  
  「我......我也是。」女孩羞答答地說。
  
  「他希望今晚可以約妳一起去看夜景,不過他要先帶妳去挑衣服,然後住總統套房。」白秘書又搶著說道。
  
  「可以、可以,我求之不得呢!」女孩點頭如搗蒜,全然放棄矜持。
  
  張召麟怒瞪白秘書一眼,她卻不以為意地繼續說道:「他還說,他會很溫柔的。」她可不是被嚇大的!
  
  「啊......你們好色唷!」女孩把臉埋進花堆裡,一副害羞樣。
  
  白秘書對她笑笑,親切地說:「沒事了,妳可以先下去了。」
  
  「好......」女孩依依不捨的應聲,目光貪戀在張召麟身上。「張先生,那......我等你喔!」
  
  門外的世界幻化成一片漫畫中的粉紅愛心,門裡的兩人卻是雞皮疙瘩掉滿地。
  
  「妳為什麼這麼做?」張召麟難得出現不悅的口氣。她竟然拿他說過的話來對付他?
  
  「她叫李心綺,是我們的辦公室之花。」白秘書牛頭不對馬嘴地說。
  
  「所以妳就把我推給她?」她還真大方啊!他向來是女人捧在手心的寶貝,何時受過這般侮辱?她下了這步狠棋,果然激出他的脾氣。
  
  「心綺長得漂亮又可愛,做事也很認真,你真的很需要女人的話,不妨考慮她。」
  
  「在我的眼裡,她沒妳漂亮可愛,更沒有妳認真,妳唯一輸她的,就是對我的熱情。」她總是那麼清心寡欲,彷佛天塌下來也沒她的事。「既然明白我的需要,妳怎麼不考慮把自己給我?」
  
  「我本來就是無趣的女人,況且,我也沒有犧牲小我的精神。」
  
  「妳......」他快被她氣死了!「我有這麼差嗎?」
  
  「你很好,不識抬舉的人是我。」她不在乎把自己眨低。
  
  「那只是妳的面具。」他一針見血地說。
  
  「隨你怎麼想。」她覺得有中止這個話題的必要。「我要找總裁。」
  
  白秘書跑到茶水間泡了一杯黑咖啡,張召麟則亦步亦趨地跟在她身後。
  
  她也懶得糾正他幼稚的舉動,敲了敲總裁室的門,便踏著清脆的腳步走進去,他只好象只跟屁蟲地尾隨在後。
  
  「總裁,您要的資料。」白秘書把檔案和咖啡一起放在紀承德的桌上。「您的咖啡。」
  
  「嗯。」紀承德一抬頭就看見一臉不爽的張召麟。「你也來了?」
  
  「我不能來嗎?」張召麟沒好氣地說。
  
  「我又沒這麼說。」紀承德翻翻資料,白秘書用紅筆圈起來的幾乎都是他要的重點。「白秘書,妳做得很好。」
  
  「廢話!她是我老婆耶!」人家還沒開口,張召麟倒先講話了。
  
  紀承德莫名其妙地睨了張召麟一眼,看見白秘書臉上幾不可察的怪異,心裡霎時明白了。「怎麼,我親愛的秘書哪裡惹到你了?」
  
  「我老婆把我精心包裝的紅玫瑰隨手送給那個什麼狗屁辦公室之花,你說我氣不氣?她是我老婆耶!只記得她的寶貝總裁的黑咖啡,那我咧?連杯愛的白開水都沒有......」
  
  張召麟說到這裡頓了一下。「你剛說什麼來著?親愛的是你喊的嗎?」他雙手扠腰,學起潑婦駡街倒是有模有樣。
  
  「哦?」紀承德劍眉一挑,敢情他是掃到颱風尾了。他趕緊將話題丟給白秘書。「妳怎麼說?」
  
  「我未婚。」言下之意擺明瞭張召麟口口聲聲的那句「老婆」,和她一點關係都沒有。
  
  「妳、妳這沒心肝的小東西,我不理妳了!」張召麟被激得臉紅脖子粗,語無倫次地伸手奪走那杯黑咖啡。
  
  「喂,那是我的......」紀承德來不及搶救,他的咖啡全進了張召麟的肚子,一滴也不剩。
  
  盡職的白秘書馬上說:「我再去幫您泡一杯......」
  
  「妳敢!」張召麟用力一拍桌子,發出巨大的聲音。
  
  白秘書愣了一下,握緊的小拳頭有些顫抖。她在忍耐。
  
  「這是我的工作,沒什麼敢不敢的!」他憑什麼這樣給她難堪?
  
  雖然這般憤然的張召麟教她感到陌生,但她並不害怕,她的工作不包括「討好」這項任務,從頭到尾,都是他在自導自演,她無意招惹他,也沒道理畏懼他。
  
  「妳眼裡到底有沒有我的存在啊?我是妳的親親老公耶!」張召麟知道自己讓她受驚了,她逞強的樣子讓他好心疼。但他就是不平衡嘛!
  
  紀承德悄悄轉身偷笑,這是什麼對話嘛?不是他幸災樂禍,張召麟平常伶牙利齒的,讓他吃了不少暗虧,看來那些爛帳只能靠白秘書討回來了!
  
  白秘書嚴肅地看著張召麟。「你是我的丈夫嗎?不是。所以我的眼裡不該有你的存在;玫瑰花既然你已送給了我,它的去處當然由我決定,你無權過問;總裁向來有飲用黑咖啡提神的習慣,身為總裁秘書的我,本來就有替他服務的責任。」
  
  她一板一眼、有條不紊地將所有混亂歸納出來,更有力地推翻了張召麟方才不實的控訴。「張先生,顯然你踰矩了,我的工作內容完全聽從總裁的命令,閒雜人等一概不包括。」
  
  老虎不發威,當她是只病貓啊?
  
  紀承德在心裡暗自叫好,他這能幹的女秘書還真不是蓋的。
  
  「我、我、我......」張召麟馬上宣告陣亡,他根本沒有反駁的餘地。
  
  「總裁,我先去忙了。」白秘書推了推眼鏡,抬頭挺胸地走出去。
  
  兩個男人面面相覷,紀承德先下了結論。「你把她惹毛了。」
  
  張召麟懊惱地抓抓頭皮。「這下子我真的玩完了。」
  
  「你也很厲害,我第一次見到白秘書生氣。」她一向冷靜不多話,辦事又有效率,就因為看准了她是個人才,紀承德才以重金聘請她。
  
  「還不都是你害的!」張召麟把矛頭指向紀承德。
  
  「又有我的事了?」紀承德攏起眉。幹嘛把他常成出氣筒?
  
  「你沒看到她整天總裁東、總裁西的,都是因為你,她才會對我不理不睬,我不怪你怪誰?」張召麟這話可酸囉!
  
  紀承德一臉詭笑。「不然我派個職位給你,讓你享受一下白秘書對上司的唯命是從好了!」
  
  「不必了,別想把我拐到「環宇」上班。」張召麟說得咬牙切齒。身為紀承德的專屬律師就已經夠歹命了!
  
  「那你自己看著辦!」見自己的落井下石被拆穿,紀承德有些扼腕。
  
  張召麟無奈地想點根煙來抽,突然摸到口袋裡的名片,整個人興奮地飛撲到紀承德面前。
  
  「承德,我肚子餓。」張召麟臉上堆滿不懷好意的笑容。
  
  紀承德聽了差點拿煙灰缸從他頭上敲下去。「拜託,我又不是你媽,肚子餓不會自己出去找吃的?」
  
  「我懶嘛!我們叫外送。」嘿嘿,待會兒換他看好戲了。
  
  「那就叫啊!」怎麼連這種事也要來煩他?
  
  「這下你又欠我一個人情了。」張召麟神秘的說,掏出手機撥打名片上的電話。
  
  「喂,「萱萱便當」嗎?我要兩個雞腿飯......我這裡是環宇大樓......不好意思,麻煩送到總裁室......記得唷!一定要送到總裁室!」張召麟叮嚀完後掛了電話。
  
  「幹嘛要送到這裡?」紀承德不解的問。
  
  外送的東西通常都由樓下櫃檯接收,再由秘書拿上來。
  
  「那外送的小妹長得超正點,我想看嘛!」
  
  「這裡是我辦公的地方,不是你的風流窩!」紀承德被張召麟的理由打敗了。
  
  「反正等一下你就知道了啦!」張召麟暗爽的情緒全寫在臉上。
  
  「召麟。」紀承德表情十分嚴肅。
  
  「怎樣?」
  
  「有沒有人說過你笑起來很像花癡?」
  
  「去你的!」張召麟被踩到痛處,氣得哇哇大叫。

  萱萱便當
  
  「蔚晴,外送。」
  
  「來了。」蔚晴停下來洗碗的動作,朝櫃檯的阿姨走去,「送哪裡?」
  
  「隔壁街的環宇大樓。總共是一百二十元,要記得收錢喔!」
  
  「環宇大樓?」蔚晴愣了一下,心頭驀地漾起一股不祥預感。
  
  「他們叫了兩個雞腿飯,特別交代要送到什麼......」人一上了年紀,記憶力就有差。「啊,總裁室啦!」
  
  「總裁室?!」蔚晴驚呼。
  
  「夭壽喔,沒事喊這麼大聲幹什麼?」阿姨正在切排骨,險險切到自己的手。
  
  「抱歉。」蔚晴知道自己失熊了。「應該送到櫃檯小姐那裡就行了吧?總裁室不是每個人都可以上去的。」
  
  「那個訂便當的就這樣講啊,還特別強調「一定」喔!」
  
  「打電話的是男生還是女生?」蔚晴繼續探問。
  
  一定要送到總裁室?這其中分明有詐!假如她沒記錯,總裁室裡待著的人,就是三天兩頭擾得她不得安寧的紀承德。
  
  「男的啦!」阿姨看著憂心仲忡的蔚晴,心中疑惑大起。「妳問這個幹什麼?」
  
  「沒、沒啊!問問而已。」蔚晴心虛地搖搖頭。「那我走囉!」
  
  「騎車小心一點啊!」

  
       ************** 

  蔚晴將機車停在環宇大樓附近,抬起頭仰望著藍灰色的宏偉建築。
  
  她從沒想過自己還會有走進去的一天,幾次騎車經過,她只准許自己偷偷遙望一眼,因為「環宇」宛如它的統領者一樣,遙不可及,又教人難以漠視。
  
  蔚晴踱步至櫃檯小姐面前,有禮貌地詢問:「不好意思,請問有叫外送嗎?」
  
  「外送嗎?請稍等一下。」櫃檯小姐笑容可掏,以纖纖玉指撥了幾個號碼,輕聲詢問了一下。
  
  「您是「萱萱便當」嗎?」
  
  「是的。」
  
  「要麻煩您送到十五樓的總裁室喔!」櫃檯小姐忍不住多看了蔚晴一眼,覺得她很面熟。
  
  「能不能請妳幫我送呢?我還有很多便當要送。」蔚晴找理由想逃過一劫。
  
  「很抱歉,上面傳達一定要由您本人送到。」櫃檯小姐歉然一笑。
  
  蔚晴頹下雙肩。看來,她是跑不掉了。「我知道了。」
  
  「需要我替您引路嗎?」
  
  「不用了。」
  
  從門口到總裁室的路徑堪稱複雜,但對蔚晴而言並不陌生,說不上來再次踏上這棟大樓是如何百感交集,紀承德是她平靜生活中最大的障礙,真的避不開的話,她也只能勇敢面對了。
  
  佇立在總裁辦公室門口,蔚晴深吸了一口氣,終於伸手敲了敲門。「抱歉,外送。」
  
  裡頭兩個男人很有默契地同時抬頭看著走進來的蔚晴。
  
  「妳可來了,我肚子快餓死了。」張召麟賊賊地瞄了紀承德一眼。
  
  「蔚晴?」紀承德其實沒有太大的訝異,接受到張召麟的目光,他用膝蓋想也曉得是怎麼一回事。
  
  「便當在這裡。」蔚晴把便當重重放在桌上,面無表情的說:「總共是一百二十元。」
  
  「妳的服務態度很差耶!好歹我也是客人吧?」張召麟小小聲的抗議。
  
  「我很忙。」蔚晴完全不看紀承德,只對著張召麟說話。
  
  「哪!給妳找。」張召麟從皮夾中掏出一千元。
  
  蔚晴皺起秀眉。「你沒有零錢嗎?我身上帶的錢不夠找你。」
  
  「沒有,不信妳看。」張召麟翻開皮夾給蔚晴看。
  
  「那我去超商換錢。」蔚晴轉身就要走,卻被張召麟叫住。
  
  「幹嘛?」蔚晴沒好氣地回頭問道。
  
  「我怕妳會跑掉,那我的錢找誰要?」張召麟委屈地眨眨眼。
  
  雖然明白他是故意要留住她才這樣說,但他的話卻侮辱到她的人格。「不然你想怎樣?」
  
  「當然是......」張召麟拉長了尾音。「以身相許囉!」
  
  「你發什麼花癡!現在是上班時間,我沒空陪你抬槓!」蔚晴受不了地低吼。
  
  「連妳也罵我花癡?」張召麟的自尊再一次受創。
  
  「讓開!」蔚晴伸手推他。
  
  張召麟轉身抱住大門。「妳急什麼?我已經幫妳請假了啦!」
  
  蔚晴霎時定格。「請什麼假?」
  
  「就說妳路上出了點小車禍嘛!」
  
  一股血液逆流而上,集中在蔚晴悶窒的胸口,眼看就要爆發。「你實在......」
  
  「夠了!」紀承德阻上了兩人的爭執。「召麟,你先出去一下。」
  
  「啊?為什麼......」看見紀承德的目光中露出殺氣,張召麟識相地把剩下的話全吞了回去。「好、好,我走就是了。」
  
  「這下你可稱心如意了吧!」蔚晴諷刺的說。
  
  「都是召麟自作主張,我根本不曉得。」紀承德替自己辯白。
  
  「反正你們就是狠狽為奸!」
  
  「妳很不相信我耶!」紀承德十分感歎。
  
  「我沒說不相信你。」蔚晴知道紀承德不是一個會說謊的人,他一向敢做敢當。「我很重視我的工作,召麟的作法實在太過分了!」
  
  以她高中畢業的學歷,要找到一份穩定又可以養活自己的工作並不容易。這個社會是現實的代名詞,她切身感受到沒錢萬萬不能的道理,她披著一身的殘苦,卻堅毅地生存下來,除了每天辛苦地賺取生活費,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她並不需要多餘的刺激,那太傷身也太傷神了!
  
  「我會罵罵他。」她的眼底有著太多的疲憊,他看了很心疼。
  
  「算了,他也是為了你。」事已成定局,她再追究也於事無補。
  
  「妳也該休息了。」她的生活甚至比他還忙碌。
  
  「是你們壓得我喘不過氣。」
  
  蔚晴踱步到那片睽違已久的落地窗前,眺瞰這城市的車水馬龍。
  
  這裡曾經是她最愛待的地方。有時他要開會,沒有兩、三個鐘頭是不會現身的;有時他專注於辦公,她也絕不吵他,靜靜地和這片隨世界變化閃爍顏色的落地窗為伴。
  
  記得有一次,一名叫作克麗絲汀的模特兒,不顧白秘書的勸告硬闖了進來,惹得紀承德很不高興。
  
  那是個十分耀眼的女人,眩目地連蔚晴也無法別開眼,和英俊偉岸的紀承德站在一起非常相配。
  
  「承德,你看你的秘書推得人家好痛喔!」克麗絲汀嗲聲嗲氣的惡人先告狀,討好地將妖嬈的身軀黏在紀承德身上,塗滿紅色蔻丹的食指則挑逗地在他胸前畫圓,大膽地令蔚晴咋舌。
  
  「總裁,我很抱歉。」白秘書對自己的失職感到愧疚。
  
  「不關妳的事,她的蠻力是眾所皆知的,妳先去忙妳的吧!」紀承德的薄唇吐出這幾個字。
  
  「討厭!你怎麼這樣講人家?人家還不都是為了你,你還不快安慰人家!」克麗絲汀嘟高紅灩的豐唇,刻意挺高胸部供他欣賞。
  
  紅色的香奈兒緊身套裝在領口設計了大開叉,包不住一對可觀的乳房。那乳溝之深,恐怕蚊子一飛進去就再也沒有生還的機會。
  
  「克麗絲汀,妳變胖了,壓得我腿快斷了。」紀承德蹙著眉說。
  
  模特兒最忌諱的就是自己努力塑造的傲人身段被批評,克麗絲汀氣結地跳下他的腿,正好睇見待在角落掩嘴偷笑的蔚晴,怒氣一古腦兒全劈向她。
  
  「妳笑什麼笑!妳這死胖子!妳娘生妳忘了給妳生眼晴嗎?妳沒瞧見我和總裁正在恩愛嗎?」她認定蔚晴只是個無足輕重的打雜小妹。
  
  「對不起。」蔚晴傻傻地道歉。她的身材臃腫,和克麗絲汀凹凸有致的媚體相較,自然是天差地別,罵她是死胖子她也無可反駁。
  
  蔚晴的唯唯諾諾更是助長了克麗絲汀目中無人的氣焰。
  
  「我一見妳就火大!」克麗絲汀蠻橫地一巴掌賞過去,打得蔚晴眼冒金星。
  
  「妳怎麼打人啊?」蔚晴捂住自己的臉頰。
  
  「我想打便打,妳能拿我怎樣?」克麓絲汀打得順手,舉起右手又要招呼過去,卻發現手被制住了。
  
  「滾出去!」
  
  「不要!該閃的人是她!」克麗絲汀的身子又挨上紀承德。「不要那麼凶嘛!」
  
  「滾出去!」紀承德這次是用吼的,不顧克麗絲汀的死皮賴臉,他毫不留情地通知了門口的警衛將她拉出去。
  
  克麗絲汀被強制驅離之後,紀承德像沒事般地回到座位上開始工作,蔚晴只好繼續倚在透明的落地窗前。
  
  「妳還好吧?」紀承德突然問。
  
  「嗯。」蔚晴對紀承德微笑。
  
  「留在我身邊,這樣的事情會不斷地發生。」他以為她該有所認知。
  
  「我懂,我不會介意的。」
  
  「妳被欺負了,妳沒哭?」他其實很訝異,蔚晴不像他身邊的其它女人,一受到委屈便纏著他要求憐惜。
  
  「我不想煩你。」
  
  「妳是個安靜的女人。」他贊許地看著她。「我喜歡。」
  
  「會嗎?」她有點不好意思。「召麟都說我很聒噪,像個鄉下來的野孩子。」
  
  「妳不是。」他回道。
  
  雖然之後他就沒再搭理她,她卻因此興奮了好幾天。
  
  當時的她誤會了那句「我喜歡」。
  
  紀承德不是喜歡她,而是喜歡她即使受到欺負也不吵鬧的個性,因為這讓他圖了個清靜。
  
  十六歲的她很年輕,當然聽不懂其中的奧妙,還因為他對她不多話的激賞感到竊喜,卻不知道自己變成他最厭惡的自作多情。
  
  年輕的心可以盲目、可以懵懂,但如今倘若再假裝看不清,那便是自欺欺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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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11-21 01:03:56
     第六章
  
  「在想什麼?」紀承德拉回蔚晴漂遊在塵封回憶中的思緒。
  
  「克麗絲汀。」也許是克麗絲汀那一身紅太過亮眼,記憶中類似的情況多不勝數,蔚晴卻唯獨對克麗絲汀印象深刻。
  
  「她是誰?」紀承德的腦袋裡並沒有存放這個名字。
  
  「一個遭你遺棄的女人。」蔚晴比了比自己。「我挨過她一耳光。」
  
  這提示倒是教紀承德想起來了。「妳想她幹嘛?」
  
  「沒幹嘛!」
  
  蔚晴的容貌稱不上絕色,卻擁有一張典型的漂亮瓜子臉。紀承德呆望著她弧度優美的側臉,金黃色的光線穿越了玻璃,映照出水嫩無痕的雪麗肌膚,他不禁動手去試探那份嬌柔的真實性。
  
  「妳的皮膚很好。」指心傳來平滑無瑕的觸感,教他愛不釋手。
  
  「謝謝。」這算是她最大的優點吧!
  
  「妳很喜歡這片落地窗?」他憶起她似乎從以前就離不開這片窗。
  
  蔚晴訝異地瞅著紀承德。他居然發現了?
  
  「從這裡向外看出去感覺很寬闊,有種很舒服的暢快。」
  
  「是嗎?」他倒是沒啥感覺,他每天待在這裡只是為了工作,根本無暇享受窗外的景象。「看來,我的存在遠不及這塊落地窗的魅力。」
  
  「老實說你的出現讓我倍感壓力。」蔚晴的目光凝結在很遠的某一處。
  
  「為什麼?」紀承德不解。
  
  「兩年前我離開了,就沒有再回頭的打算。」蔚晴拉下米白色的窗簾,遮蓋了一地的光輝。「我以為我們從此不會再見面,而你卻意外地闖入我的生活,我不曉得該如何重新面對......」面對這個讓她傷痕累累的男人。
  
  「妳太壓抑自己了。」他看得出來她一直在強迫自己冷然抗拒一切,把自己丟進一個密不通風的黑洞。
  
  紀承德拉著蔚晴坐進沙發裡,並讓她坐在他的腿上,想跟她心平氣和的好好談一談。
  
  「說壓抑,不如說是預防吧!」她乖巧地任他摟著。「我真的被你傷得很深、很深......」如同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
  
  「我已經無法再承受同樣的痛苦,而你的示好令我畏懼,我不敢接受。我累了,你的愛情遊戲我不能加入,我們都明白我和你要的不相同,你是個單獨的個體,不會有一絲愛情分子存在,但我卻沒有把握可以克制自己的心情,即使我深切瞭解我們永遠不會有結果。」
  
  蔚晴主動靠在紀承德寬廣的胸膛上。這遲來的溫柔擁抱她冀盼多久了?似乎是從第一眼看見他的那一刻就開始了吧!
  
  「蔚晴,留在我身邊,我答應除非妳先不要我,否則我一輩子都不會棄妳於不顧。」他對她有一種莫名的佔有欲,但他只能給予這樣的承諾。「蔚晴,我真的放不開妳。」
  
  「因為我是個安靜的女人?」
  
  紀承德聽得一頭霧水。「什麼意思?」
  
  蔚晴將他以前說過的話娓娓道來。
  
  「你一定覺得我很幼稚吧?這麼久的事還記得這麼清楚。」
  
  「不,那表示妳很重視我。」他顯得有些得意。
  
  「我長大了,時間會改變一個人,我不可能一直像十六歲那麼天真。」
  
  「但妳愛我永遠是事實。」紀承德的口氣中充滿肯定,手掌固定她晃動的頭顱,覆上她的甜蜜紅唇。
  
  他舔舐著她柔嫩的唇瓣,她學他將黏濕的舌頭鑽入他口中嬉戲,卻被他攫獲,用力地吸吮著她。
  
  「唔......」她舒服地輕呢,兩人吻得難分難捨。
  
  他的大手伸進她的衣服內,開始摩挲著她美好的背部肌膚。
  
  感應到他想做的事,蔚晴害怕地看著他。「這裡是辦公室耶......」
  
  「那又怎樣?」紀承德不在乎地說,隔著薄薄的衣料含住她的蓓蕾,以舌頭來回挑撥敏感的尖端。
  
  「不行啦!會被看到......呃......」在情事方面她仍是青澀的小果子,他將她的身子弄得好暢快,根本無法抗拒。
  
  「看到就看到!」他拉高她的衣服,目光深沉地望著她硬如石子的小蓓蕾。
  「妳興奮了......」
  
  「別說......」她羞澀地別開臉,卻止不住陣陣戰慄。
  
  他性感的薄唇吻上她的柔軟,手掌在另一連徐徐捏揉。「妳的胸部大小剛好,我喜歡。」
  
  「討厭!」女人在此時最經不起這般甜言蜜語。
  
  不滿足現狀的手順著白潔的纖腰滑進牛仔褲裡,沿著底褲邊緣竄入,馬上尋到她綻放的花瓣。
  
  「啊......」蔚晴星眸半張,嬌喘連連。
  
  「等等!」紀承德一手掃開辦公桌上礙事的檔,讓蔚晴坐在桌上,手指熟練地解除她下半身的障礙。
  
  「真的要在這裡?」她扯住牛仔褲,怎知他動作更快,一氣呵成地將她下體衣物全部剝光。
  
  「我無時無刻都想要妳。」他將她的腳架高在他肩上,用眼神侵犯她的私處。
  
  「不要看......」室內光線明亮,如此門戶大開的姿勢好羞人哪!
  
  「妳知道嗎?妳這裡是粉紅色的。」他邪肆的手指開始撩撥她的花瓣,她美好得令他移不開眼。
  
  攫住她不停顫抖的小珍珠,撚在指間感受她的細膩,他以中指試探地在穴口外圜繞了幾圈,激起她澎湃的欲望。
  
  「啊......」她忍不住張口呻吟,欲罷不能的搔癢回蕩在心中,讓她想要更多的快慰。
  
  「妳好敏感......」他的昂長早已為她灼熱不已,他迫不及待地將中指戳入她溫暖的花徑,來回滑行。
  
  「啊啊......」那股狂潮侵略性地包圍住她,她無法自抑地吶喊,身體亦隨著他而扭擺。
  
  他再加入一指撐開緊窒的甬道,使勁的穿刺、抽插,濕潤的衝擊聲激勵了人類源自獸性的呼喚,讓他更加賣命。
  
  「啊啊......」她在他的指導下演出春心蕩漾的綺麗戲碼。
  
  「妳濕透了......」他壞壞地將兩指伸到她眼前,將濃稠的蜜汁抹在她嬌吟的紅唇上,看起來更加水灩誘人。
  
  「嗯......」她不自覺地伸出舌尖舔嘗,這舉動令他看了更是血脈僨張。
  
  他低下頭用力吸吮她的馨香,小蛇在她的珍蕊和外瓣之間來回鑽動。
  
  「啊!我還沒洗澡......」他總是這麼胡作非為,卻教她舒暢得不知如何是好。
  
  「妳真甜......」他迷戀於她獨特的味道,從來沒有女人讓他願意膜拜在身下,只有她總是輕易地激發他的雄性本能,讓他想要完全佔有她。
  
  他解開褲頭,一手握住早已挺立的碩大,貼在她的溝渠間上下挑撥,引發出氾濫成河的蜜津。
  
  「啊啊......」她只能不斷地淫叫,那不同於手指的觸感帶給她另一種奇特的快意。「給我......」
  
  「想要了嗎?」他以指頭再度探入甬道,邪惡地挑逗她。
  
  「求你......給我......啊!」她難捺地擺動玉臀,像掉進無底洞般無助。
  
  「想要就自己來。」他可惡地坐回椅子,同時讓她跨蹲在他身上,一手扶著她柔美的纖腰。
  
  「我不會......」她為難地擰著細眉,像狗一樣的蹲姿令她感到十分難堪,然而身體的空虛需要卻又教她難受不已。
  
  「我教妳,瞄準好再坐下去。」他已經讓她的穴口抵著他火熱的巨龍,手一吋一吋的鬆開半懸空的她。
  
  「我會怕......呃......」她完全地收納了他,充實的酥麻令她發出滿足的嬌吟。
  
  「就像騎馬一樣上下移動。」他先把她提高再放下。
  
  她忍不住發出舒服的吟叫,幾次下來,她已經抓到個中要領,盡情地在他身上馳騁,順應著情欲用力擺動自己的身體。
  
  他空出一手罩住她不停晃動的乳波,以指腹煽情地摩挲。
  
  「啊......」她的呻吟因醉人的快感而變得斷斷續續。
  
  她伸手勾住他的脖子,迷戀的小臉貼在他臉上,吐出的嬌喃就像是在輕吻他的耳窩。
  
  「寶貝,妳要到了嗎?」他含住她白潤的耳翼輕柔地問著。
  
  「我......啊!我快死了......」女上男下的姿勢使她更完全地接納了他的巨大,他的每一次衝撞都頂到她的最深處。
  
  「對!我要帶妳上天堂。」他將手指探入她的口中。「吸吮它!就像在和我接吻一樣。」
  
  「嗯......」她聽話的照做,朦朧的月眸緊瞅著他。
  
  她勾魂的眼神無異是最強力的春藥,使他再也無法控制,抓准了她臀部的頻率,用力向上一頂,兩人共同攀越了至高的性愛極樂......
  
  激情過後,蔚晴身軀一軟,倒在紀承德寬闊的胸懷中。他的大手輕輕撫著她光淨的美背,貪戀著她頸間的香味。「喜歡嗎?」
  
  他自認不是一個體貼的床伴,即使他有過的女人多不勝數,但都是各取所需,不過在彼此身上圖個快樂,歡愛過後便一拍兩散,他也不必顧及對方的感受;但每次進入她的青澀時,她卻比任何女人都能滿足他。
  
  紀承德溫柔的聲音惹得蔚晴又是一陣戰慄,她窩在他的懷裡點點頭。
  
  「怎麼了?」他扳正她膽小的頭顱。
  
  「我......」她不敢想像自己居然和他在辦公室裡做這麼羞人的事情。「沒事啦!」
  
  看著她漲紅的臉蛋,他故意擒著邪惡的笑容說道:「妳真的很容易害羞。」
  
  「我要回家了啦!」她簡直快無地自容了。
  
  蔚晴跳下紀承德的大腿,四處找尋被他丟了滿地的衣服,跑到最角落一一穿上。怎知她越心虛,胸罩的後扣就像是跟她唱反調似地,勾了老半天還是勾不到。
  
  紀承德見狀,大步走上前替她扣好,並貼心地為她穿好剩下的衣褲,讓她忍不住以感動的目光看著他。
  
  「我知道我長得很帥,但妳也不用這樣癡癡地望著我吧!」紀承德故意開玩笑,想藉此放鬆蔚晴的情緒。
  
  「臭美!」蔚晴不屑地迅速別開眼。
  
  「走吧!我送妳回家。」紀承德執起蔚晴的柔荑包在手中。
  
  在各部門員工的怪異眼神注視之下,蔚晴顯得十分無措。該不會大家都知道他們剛剛在辦公室做了什麼好事吧?
  
  看穿了蔚晴的害臊,紀承德好心地低下頭靠在她耳邊說:「放心,我辦公室的隔音設備很好的。」
  
  聞言,蔚晴的臉更紅了......

  房東太太的小女兒終於生下一個健康漂亮的女娃兒,取名為袁幸鴿,希望她幸福、快樂,像只自由自在的純潔白鴿。
  
  蔚晴特別起了個大早到市場挑了一袋蘋果,到醫院去探望她們。她在醫院門口遇見了房東太太。
  
  「蔚小姐,妳怎麼來了?」
  
  「來看妳小女兒。」蔚晴把蘋果遞給房東太太。「這個給妳們吃。」
  
  「妳太客氣了啦!」房東太太不好意思地說。
  
  蔚晴可以算是她們的大恩人呢!她去找蔚晴的隔天,蔚晴的男朋友突然自己找上門來,給了她一張十萬塊的現金支票,說是要借她們周轉,不過要她保證絕對不能讓蔚晴知道。
  
  「妳男朋友沒陪妳來嗎?」房東太太探頭瞧了瞧蔚晴身後。
  
  蔚晴勉強撐開嘴角。「他不是我男朋友。」
  
  「哎,說起你們這些年輕人,我都想不透你們到底在想什麼。」房東太太在蔚晴狀似平常的臉上發現和小女兒相似的淡憂。
  
  「對不起,我可以看看妳小女兒嗎?」蔚晴提出了今日的目的。
  
  「好啊!我帶妳去。」畢竟是人家的感情事,房東太太也不好再說什麼,便帶著蔚晴前往病房。
  
  「芸菁,蔚小姐來看妳囉!」房東太太一踏進病房就叫喚著小女兒。
  
  袁芸菁正窩在床上閱讀關於寶寶的書籍。「蔚小姐妳好啊,怎麼有空?」她熱情地招呼蔚晴,完全沒有剛生完小孩的虛弱。
  
  「妳們叫我蔚晴就可以了。」蔚晴朝袁芸菁頷首。「我今天休假,來看看妳和小寶寶。」
  
  「幸鴿還在育嬰房睡大頭覺呢!」說到懷胎十月的寶貝,袁芸菁難掩母性光輝的慈笑。
  
  「妳們聊聊吧!我要去買小孫女的玩具了。」房東太太興奮的說。
  
  「還買啊?我的房間已經被幸鴿的玩偶堆到看不見地板了。」袁芸菁誇張地討饒。
  
  「那算什麼!妳小時候幾乎是睡在玩具裡的。我昨天看到一台好可愛的學步車,幸鴿一定會喜歡,別阻止我,我非買不可!」房東太太抓了錢包,二話不說就沖了出去,那拚命的模樣令她們看了啼笑皆非。
  
  「我媽就是這個樣子,讓妳見笑了。」看著母親的背影,衰芸菁不禁搖搖頭。
  
  「房東太太是個很偉大的母親。」蔚晴有感而發。
  
  房東太太令她想起自己的母親。她的父母因敵不過地下錢莊施予的壓力,留下一封遺書結束了生命,她無法怨恨些什麼,只有沉痛接受。
  
  哀芸菁溫柔地笑了。「當初我挺個大肚子哭著回家的時候,我媽差點氣到吐血,她本來不同意我生下幸鴿的,但當時孩子已經五個月大,不能拿掉了,加上我的堅持,她才不得不遷就我。」
  
  「但是我覺得房東太太很喜歡幸鴿啊!」否則怎麼一講到學步車就眉開眼笑
  的?
  
  「她是心疼我。在母親的眼裡,孩子永遠都是長不大的,何漢我又是未婚生子,她捨不得我這麼年輕就必須扛起一個新生命;但無論我選擇了什麼,她肯定會支持到底。」袁芸菁很慶倖自己擁有一個好媽咪,她會學習做個好榜樣,讓她的小幸鴿有個美好的人生。
  
  「那......孩子的父親呢?」蔚睛問得很小心。雖然袁芸箐表現得很開朗,但她看得出來那是強顏歡笑。
  
  袁芸菁倒是一臉無所謂的輕鬆,「妳可以不用這麼拘謹,雖然我已經是個孩子的媽了,不過我們的年齡相羌不遠,我們可以互談心事的,況且,這又不是一件見不得人的事情,對吧?」
  
  「對不起。」是蔚晴過度小心了。
  
  「該怎麼說呢?」袁芸菁偏頭想了一下,看見窗外藍澄澄的晴空,她露出釋然的微笑。「他現在應該在天堂裡吃香喝辣的吧!」
  
  「妳是說......」蔚晴睜大了眼不敢置信。
  
  「意外就發生在我哭著跑回家的前一天晚上,他在十字路口被一台超速的跑車撞飛出去,當場不治死亡。」
  
  「天哪!」蔚晴吃驚地捂住嘴。
  
  「那時候我真的覺得晴天霹靂,很傷心很傷心。」無法形容是怎樣的悲愴,袁芸菁甫接惡耗的剎那,只感覺全身血液在瞬間凝固,她不能動彈,也聽不見看不見,直到昏厥過去。
  
  「幸鴿一直都是我和他的夢想,雖然一場意外讓他喪生了,但我仍然想要完成它。」這就是她堅持生下孩子的原因。
  
  蔚晴歉意地執起袁芸菁的手,有些後悔提起人家的傷心事。
  
  「別懊惱,我早就看開了,人總是要往前走的。」袁芸菁善解人意地反握住蔚晴的手。其實她也很詫異自己是如何走出那段陰霾的,也許是幸鴿帶給她的力量吧!
  
  「妳打算,輩子守著幸鴿嗎?」這是蔚晴心中最大的疑問。袁芸菁很年輕,大概只有二十出頭。
  
  「不曉得耶!說不定那天我會再遇見一個好男人,假如他也願意接受幸鴿,我會願意結婚,孩子能在一個健全的家庭中成長當然是最好的了。」袁芸菁早就做好了未來的設想。
  
  「妳好勇敢。」蔚晴感歎地說。反觀自己,就像只把頭埋在土裡的鴕鳥,不想面對現實。
  
  「有些事既然面臨了就無法逃避,我決定留下小生命,就必須為往後的生活做打算。」袁芸菁從枕頭下掏出一隻迷你娃娃鞋。「這是我送給幸鴿的見面禮喔!」
  
  「好可愛喔!」蔚晴雀躍地捧著繡了一隻粉紅鴿子的白色小鞋。
  
  「在別人眼裡,或許會覺得幸鴿的出生只是另一個悲哀的開端,但我會用最大的愛心去培育她,她未來的人生是掌控在她手裡的!」袁芸菁又拿出幾件童裝獻寶。
  
  「如果我也能像妳一樣就好了......」蔚晴自言自語著。堆在床上的小衣服、小襪子和小帽子讓她感動萬分。
  
  「其實妳也在為愛煩惱吧?」
  
  「我......」蔚晴苦笑。「妳怎麼知道?房東太太跟妳說了什麼嗎?」
  
  「不全是,還有這裡。」袁芸菁的食指指著蔚晴秀麗的眉間。「女人在為情所困的時候,眉宇散發出來的哀愁是騙不了人的。」
  
  「我......愛上一個永遠不會愛我的男人。」蔚晴口氣輕淡地宛若歎息。
  
  「說出來,妳會輕鬆一點。」
  
  袁芸菁像是啟蒙的天使,讓一向把心酸往肚裡吞的蔚晴忍不住全盤托出。
  
  「我曾經瘋狂地追求過他,後來我還是卻步了......因為我配不上他。」蔚晴艱困地吞吞口水。
  
  「沒想到兩年後他竟然又出現了,不但不停挑撥我放棄的決心,還說他要我。他是個近幾完美的男人,但卻沒有愛,我該怎麼面對這樣的關係?」蔚晴的眼神盯在牆上,空洞而淒零。
  
  「妳愛他,他要妳......」袁芸菁咀嚼著蔚晴的話,明白蔚晴遇到的是名孤傲的男子,可惜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她覺得他對蔚晴應該是有情的,卻不懂自己放不開的獨佔欲其實就是愛。
  
  「兩年前他對妳的追求有什麼表示嗎?」
  
  「他用傷害代替拒絕的麻煩,這樣也好......」蔚晴悽楚的笑了。
  
  「妳不打算再接受他嗎?」蔚晴的話更加肯定了衰芸菁的想法,一個男人假若有心,何須在意拒絕女人的反應?但在某些傲慢的花花公子心裡,要承認愛人並不容易,基於面子的問題,他們寧可傷害女人。
  
  「我已經痛苦過一次,如何當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紀承德擁有她的愛做籌碼,而她什麼都沒有,她的心早被掏空了。
  
  「蔚晴,如果是我,只要能和心愛的人在一起我就很滿足了,以後尚是個未知數,妳一味地去防備、逃避,到頭來還是什麼都沒得到。」
  
  袁芸菁感覺到蔚晴似乎很悲觀、自卑,如果自己告訴她,也許那個男人是愛她的,她一定不會相信。
  
  「妳贊成我和他在一起?但我們不可能有結果啊!」
  
  「相愛不見得一定要有結果,我不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袁芸菁不惜拿自己舉例。
  
  「那不一樣,至少你們深愛著彼此。」蔚晴不贊同袁芸菁的說法。
  
  「雖然我失去了,但我保留了美好的精華,這就夠了。」袁芸菁拉過蔚晴的手輕輕拍著,但願能灌注一些堅強給她。「對女人來講,享受那段甜蜜的時光才是最重要的,妳若不逃脫曾經的枷鎖,就會有痛苦的未來,有一天妳一定會覺得遺憾。」
  
  人的一生本來就是賭注,她賭了自己的青春換來了幸鴿,她也不知道究竟是輸是贏,可是就在幸鴿以小小的掌心握緊她手指的那一刻,她完全無懼了。
  
  「我跟他......真的可以嗎?」蔚晴心中其實一點都不抱希望。
  
  「相信我,也相信妳自己!」衰芸菁鼓勵著蔚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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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11-21 01:05:03
   第七章
  
  相信我,也相信妳自己......
  
  袁芸菁的話反復浮現在蔚晴紛亂的腦海,兩年來她首次面對自己的心。
  
  歲月的行進,人事的變化,她以忙碌分化了對紀承德的感情,她以為她成長了,綿延的思念不再是她孤獨生活裡最大的重心,但她沒發覺那只是因為逃避而戴上的堅毅面具。
  
  長相廝守談何容易?或許她的執著真的太強求了。
  
  蔚晴此刻好想打電話給紀承德,這才發現她從來沒有他的電話。
  
  「喂,召麟嗎?我是蔚晴。」
  
  「難得妳還留著我的電話。」手機的那頭有點吵雜。「我在開會耶!找我幹嘛?」
  
  「我想找承德,可是......我聯絡不到他。」蔚晴陰鬱地說出難處。
  
  「他在我旁邊啦!妳在家嗎?」
  
  「嗯......」
  
  「哎唷!」張召麟忽然哀號一聲。「妳害我被主管揍了啦!待會打給妳。」
  
  斷線的嘟嘟聲充斥在耳裡,化成一桶冰水,澆熄了蔚晴心中那撮小火苗。
  
  失望難過再次攻擊蔚晴脆弱的心靈,她不禁低泣悲吟,最後所有的傷痛終於爆發,她哭得聲嘶力竭,彷佛全世界都遺棄了她。
  
  到底該怎麼做?她全失了方寸。為什麼愛一個人會這麼辛苦?她想像一個平
  凡而普通的十八歲少女談一場簡單的戀愛,難道也有錯嗎?
  
  錯的是她愛上的是一個無心的人哪!
  
  驀地,她感覺自己被一張溫暖的網罩住,她抬起淚眼婆娑的小臉,竟看見那張朝思暮想的臉孔。
  
  「你......」蔚晴睜著腫得像核桃的眼睛,喉嚨因為哭泣而變得沙啞。
  
  「妳怎麼哭成這樣?發生了什麼事?」紀承德急躁地抹去蔚晴臉上的淚珠。
  
  他貼心的舉動反而招來她的鼻酸,兩串鬥大的珍珠又落了下來。
  
  「你不是在開會嗎?」她萬萬沒想到他居然會這麼迅速地出現在她面前。
  
  「召麟說妳找我。」他不安地逼問:「妳快講,到底出了什麼事?」
  
  「我、我想見你,可是我沒有你的電話,嗚......一直、一直都沒有,嗚......」抽噎讓她把話說得斷斷續續,思念的折騰讓她像孩子般無助,伸手盼求他的愛護。
  
  她真的受夠了孤單的滋味,再也無法穩住搖搖欲墜的堅強,一顆渴望安全感的心,讓她毫無疑惑地奔向他。
  
  紀承德無語地將她抱人懷中,她毫無防備的靠近讓他看似剛硬的心起了陣陣漣漪。
  
  一進門就瞧見她蜷曲在床邊落淚,他整顆心都揪緊了,兩年前她的不幸她無法參與,已經讓他自責了好久,現在不會又發生了什麼他來不及拯救的事吧?
  
  「妳找我就因為想我,嗯?」
  
  「嗯!我想你,好想你......」她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地猛點頭。
  
  他心裡懸在半空的石頭總算落了地,伸手揉亂了她的頭髮,嘴角咧開笑痕。她真是個寶貝!
  
  「你......一定覺得我很煩吧?」她的口氣悶悶的。
  
  「不會。」他笑得可開心了。
  
  「騙人!你最討厭女人拿這種事情煩你了......」而她卻犯了大忌。
  
  她看過太多的女人被他這樣淘汰。
  
  「妳不一樣。」他認真地捧高她嬌美的臉蛋,如蜻蜓點水般吻著她的額頭、眼睛、鼻尖、下巴......
  
  「哪裡不一樣?」她有點飄飄然地問。
  
  他愣了一下。「反正就是不同,別問那麼多。」他也回答不出個所以然,連他自己都尚未厘清那種陌生的心緒。
  
  「你的答案好爛!」她噘起小嘴。
  
  「不然妳想聽到什麼?」他挑高一眉。他可沒有對女人說甜言蜜語的好習慣。
  
  她立刻意識到自己期待的是一件多麼愚蠢的事。「算了!」她挫敗地頹下肩膀。「我們在一起......真的對嗎?」
  
  雖然他拋下正在進行的會議奔至她身邊讓她大受感動,讓她原本決定不走回頭路的決心徹底動搖了。
  
  「蔚晴。」他抬高她的下巴,不讓她躲開。「妳想我,表示妳還愛我,不要再欺騙自己了,順著妳的心意走,我保證不會再讓妳受到傷害。」他急切地想要打開她的心結。
  
  「那能維持多久呢?」也許他是一時興起才會堅決地留住她,只因他從來都是個無所不有、無所不能的勝者。
  
  而她從不覺得自己有什麼值得青睞的地方,尤其在見過他身旁總是圍繞著鶯鶯燕燕之後。
  
  當初她並不為那些惡話批評而埋怨自己,她離開只不過是明白了醜小鴨永逮不會變成天鵝,而現實生活中根本不會有灰姑娘或麻雀變鳳凰的故事,即使有,奇跡也不可能降臨在她身上。
  
  她知道自己太悲觀了,但悲觀有它的好處,至少不會希望越深、失望就越大。
  
  紀承德拉著蔚晴的手放在她胸口。「我給的是無限期的承諾,我說過了,決定權在妳,我尊重妳的選擇。」
  
  她聽見自己的心牆崩潰的聲音。
  
  「承德,我要我們在一起!」她放任自己再次將心交給他,以後將會遭受的創痛,就讓以後的她去承擔吧!
  
  「妳終於是我的了。」他欣喜若狂地將她的身子緊緊鎖在懷裡。
  
  「我愛你,真的愛你......」她閉上眼,感受那冀望已久的歸屬。
  
  「我知道。」他吻上她柔軟的唇,深深地吮吻著。
  
  她再也沒有抗拒的理由,完全接受他給予的親昵,也探出舌頭和他嬉戲,兩人濃密的氣息互相灌入彼此的胸腔,漲得滿滿的,再也不能容許一絲分離。
  
  「抱我!」好不容易空出一點空間,她雙眸迷離,語氣卻堅定不移。「不管你會不會愛我,求你,抱我!」
  
  「蔚晴......」他看見她眸底濃厚的情意,不自覺地喚著她的名字。
  
  她大膽地解開他的上衣,模擬他曾對她做過的情境,溫柔地含住他褐色的乳頭,纖手軟軟地撫摸他鍛煉有素的平滑肌理。
  
  「妳......」他的聲音中充斥著強大的欲望,顯得瘖亞而富有磁性。
  
  聽見他像似痛苦的呻吟,她迷惘地抬頭。「我不知道這樣對不對耶......」她怕自己技巧不好讓他難受。
  
  「妳該死的對極了!」他艱辛地撐開嘴角。「寶貝,繼續!」
  
  她聽話地低頭進行,留戀地在他性感的黑色胸毛上留下幾處唇印,濡濕的熱吻密密麻麻地環繞在他偉岸的胸膛上,她繼續往下,毫不猶豫地褪下他的褲子。
  
  「天啊......」她瞠目結舌地看著他那令她意外的巨大,不禁回想起之前兩人的結合,懷疑自己的緊窒如何容納得下他?
  
  「呵!嚇到妳了?」她錯愕的反應令他得意地低笑不已,拉著她的手覆住驕傲的男性象徵。「摸摸看。」
  
  「你好大......」她驚呼,手心近乎虔誠地掌握他的巨龍,發現觸感竟似絲綢般滑溜。
  
  「噢......」鬥大的汗珠沿著他剛毅的輪廓滑下,他舒服的叫出聲。
  
  他雄性的囈語彷佛是催情劑,她情難自抑地拋去女性的矜持張口含住他的全部,他的昂長幾乎頂住她的喉頭,她慢慢地上下套動,小心吸吮,舌尖還不停在他男性的頂端舔舐。
  
  「妳這小女妖......」她技巧雖然青澀卻教他異常興奮,尤其見到她伏臥在他下身的淫亂模樣,簡直快要把持不住地在她口中噴射。
  
  她突然騰出一手包住他的彈丸,留戀地愛撫著,立即又引發另一波快慰。
  
  「呃......該死的妳!」他再也不能控制地調換兩人的位置,把她牢牢地控制在身下,沒幾秒便扯光她所有的衣物,兩具赤裸裸的身軀表現出陽剛和陰柔交融之美感。
  
  「你怎麼這樣......」她抱怨的話中止於他的大手揉捏上她的挺立渾圓。
  
  「妳是不是偷看A片,不然怎麼學會這樣折磨男人?」他輕佻的語氣含貼在她嬌嫩的紅唇上,兩指攫住一顆小紅莓,左右撚弄。
  
  「我學你的......你不喜歡嗎?還是我做得不好?」她有點懊惱自己的笨拙,不能像別的女人一樣帶給他舒暢。
  
  「笨蛋!妳看不出來我喜歡得要命嗎?」他含住她的蓓蕾瘋狂吸吮,一隻手指戳入她小小的穴道。
  
  「我不知道,啊!好舒服......」她仰起小臉滿足地呢喃。
  
  「妳竟然已經這麼濕了......不會剛才含住我的時候就已經濕了吧?」他手指繼續穿插著,渴望的眼睛盯著她風情萬種的小臉。
  
  「是接吻的時候啦!」她道出自己直接的生理反應,柔軟的小蠻腰如水蛇般扭動。
  
  「原來妳這麼想要我,嗯?」他薄唇彎成一道完美的弧線,又加進一指。
  
  她真的好緊,難怪他如此迷戀進入她的感覺。
  
  「是的,我要你......」
  
  「妳真是個小淫娃......」他把頭沉浸在她私密的水鄉澤國中,使勁地舔嘗、啃咬,不但吸吮她的片片花瓣,小舌還邪肆地在通道裡翻騰,最後更整個含住她的快感地帶......
  
  「啊啊......這太刺激了......」她承受不住地想要坐起身,他卻不放過她地壓住她的腹部。酥麻的快慰籠罩她所有感官,尤其是低頭瞧見他的孟浪時,她忍不住失控地尖叫。
  
  「喜不喜歡我吃妳這裡?」
  
  「啊啊......」她愉悅到不能言語,只能靠吟哦表達她的難耐。
  
  在他嘗盡她洩流的花蜜之後,他的小兄弟已經無法再等待,而她的穴洞也濕到不能再濕了。
  
  他抓來枕頭墊在她的臀部下麵,抬高她的腿架在他結實的雙肩上,讓她的玉壺完全呈現在他面前,還故意把他腫脹不已的碩大頂在她的小核上。「想要嗎?」
  
  蔚晴沒想到這時他居然還要欺負她,委屈的小臉忍耐著體內流竄的欲望,瞠大了霧濛濛的眼眸求饒似地瞅著他。
  
  「嗯?」他毫不心軟地繼續惱人的磨蹭。
  
  「求你......給我!」她毫無保留地挺高胸部,央求他的解放。
  
  在她呼喊的同時,他以極佳的默契在一瞬間和她牢牢密合。
  
  「啊啊!」他一次接著一次的撞擊讓她滿足地高聲淫叫。
  
  「記住了,能讓妳這樣暢快的男人只有我!」他霸氣地宣示著,身體的律動不斷加速、加強。
  
  「啊......太快了,慢一點!」她的穴洞被他填得滿滿的,令她萬分歡悅,他
  萬夫莫敵的勇猛教她好幾次以為自己會昏死過去。
  
  「妳是我的淫娃,一定可以承受。」他賣力地衝刺,讓火熱的杵棒插進她的窄道。
  
  「天啊!好棒......」她盡情低喚著,不自覺地在他厚實的背上抓出十道激情的痕跡。
  
  不知奮力抽插了多久,他猛地加快動作,在她收縮的溫熱裡射出寶貴的稠黏液體。
  
  蔚晴終於還是忍不住歡快地昏厥在他寬闊的懷裡,他則親密地將大腿跨在她身上,兩人心滿意足地相擁入眠,淩亂的白色棉被隨意地披在兩人身上,宛若天使的翅膀。

  「總裁。」
  
  紀承德文風不動。
  
  「總裁?」白秘書再喚一聲,紀承德仍然沒有反應。
  
  「總裁!」白秘書不死心,這次音量放大許多。
  
  不會吧?平時行事俐落、宛若工作狂的總裁,此時怎麼一反常態地在發呆?
  
  白秘書伸手往桌上一拍,紀承德總算清醒了過來。
  
  「白秘書,什麼事?」
  
  「抱歉打擾您沉思,這是急件,麻煩您先過目。」白秘書遞上檔。
  
  意識到自己剛才的失態,紀承德尷尬地接下文件。「妳站在這裡很久了嗎?」
  
  「還好。」白秘書婉轉地說。
  
  紀承德迅速閱完檔,拿出印章批閱。「沒有問題了,妳可以去處理其它事情了。」
  
  「是的,總裁。」
  
  就在白秘書踏著輕重合宜的腳步正要離開時,紀承德又叫住她。
  
  「有事嗎?總裁。」
  
  「我下午三點後還有其它行程嗎?」
  
  白秘書狐疑地看著紀承德。她不是半小時前才報告過嗎?
  
  紀承德故意輕咳一聲。「麻煩妳再重複一次,我剛才沒聽仔細。」
  
  「總裁,您有心事嗎?」雖然身為下屬不該探問上司的私事,但她在紀承德身邊工作這麼多年,倒是頭一次見到他如此古怪的模樣。
  
  「妳想太多了。」紀承德矢口否認。他總不能告訴白秘書,他的心神不寧是為了一個女人吧!這實在有損他的面子。
  
  「那下午四點的會議就由我代您主持了。」白秘書推了推掛在鼻樑上的黑框眼鏡,雙手交握在腹部等待總裁的下文。
  
  紀承德精明的眼眸裡透露出激賞。「白秘書,從這個月開始加薪百分之三十。」
  
  「謝謝總裁。」白秘書愉快地走出總裁辦公室。
  
  呵!就算是高高在上的總裁,也有孩子氣的一面哪!
  
             **************  

  一台拉風的黑色保時捷停在四周皆為老舊建築的道路邊。
  
  紀承德一下車便聽見四面八方傳來的驚歎聲,但他早已見怪不怪,十分明白自己的確有張令人傾慕的俊容。
  
  他刻意排開下午三點之後的行程,就是特地要來接蔚晴。
  
  時間抓得剛好,果然看見蔚晴踏出「萱萱便當」門口,紀承德立即上前抓住她的手。「蔚晴!」
  
  蔚晴嚇了一跳。「你怎麼來了?」
  
  「我來接妳下班。」紀承德直接說明來意。
  
  蔚晴聞言瞠大了眼,一臉難以置信。「接我下班?不用了啦!我自己有交通工具,你不用這麼麻煩多跑一趟。」
  
  「我人都在這裡了,難道妳要我空車回去?」紀承德將蔚晴的柔荑緊緊包在手裡,擺明瞭不放人。
  
  「可是......」蔚晴還沒想好要回答什麼,就清楚地感受到路人看好戲的目光。「放手啦!大家都在看了啦......」
  
  「愛看就讓他們去看!」紀承德一點也不在意別人的眼光,他在乎的只有她的拒絕。
  
  難得他這麼費心,甚至還拋下工作來接她,本來以為她見到他會很開心,但她非但沒有,還急著掙脫,這令他有些受傷。
  
  「你這樣......很奇怪耶!」蔚晴沒想到紀承德竟然這麼「番」。
  
  「我來接女朋友下班,哪裡奇怪了?」紀承德故意講得很大聲,像是說給圍觀的路人聽的。
  
  蔚晴見狀趕緊以另一隻手捂住他的嘴,淨白的臉蛋此刻紅到可以和關公媲美。

「噓......小聲一點,這樣很丟臉耶!」
  
  「丟臉?」紀承德怒氣橫飛地捉下蔚晴的手。被人家知道她是他的女朋友丟臉,換作別的女人,可是巴不得放鞭炮宣告全世界了!
  
  看來他必須好好整治這個不識貨的小妮子!
  
  瞥見紀承德擒著不懷好意的微笑,一股大難臨頭的不祥預感襲上蔚睛心頭......
  
  紀承德二話不說就低頭吻住蔚晴,吃掉她那張老惹他生氣的櫻桃小嘴,附送一記火辣辣的法式頂級熱吻。
  
  既然她那麼怕丟臉,他就讓她一次丟個夠!

  蔚晴幾乎是逃難似地跳上紀承德的車。
  
  完了,真的完了!蔚晴一手捂住額頭,不停哀號著。
  
  紀承德則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以壯碩的身軀罩住她的嬌小,圈成一個小天地。
  
  「妳怎麼好象世界末日到了一樣?」紀承德不怕死的問。
  
  「你還敢說!」蔚晴羞愧地低吼。
  
  「有何不敢?情侶接吻是很正常的事啊!」紀承德得意地欣賞著被他吻得又紅又腫的蜜唇。
  
  「那你也要挑地點啊!我還要做人耶!」要是被店裡的人看見臉就丟大了。
  
  「做人?這我最內行了,交給我吧!」紀承德邪惡地扭曲蔚晴的話,毛手毛腳就要朝她招呼而去......
  
  「色狠!」蔚晴連忙以手護胸。「你再這樣我會生氣唷!」她可不想當車床族。
  
  「哦?」紀承德眉蜂一挑。「剛才不曉得是誰被我吻得天昏地暗差點軟腳喔?」
  
  「閉嘴啦!」紅雲又掠上蔚晴粉嫩的臉頰。
  
  「其實妳很喜歡我的吻吧?」紀承德的低沉嗓音勾挑著蔚晴的心緒。「要老實回答喔!」
  
  「別問......」蔚晴發出虛弱的聲音。
  
  就是喜歡才難過啊!一想到他們方才在眾目睽睽之下熱吻,而她還不能否認自己也樂在其中......
  
  天呀,讓她死了吧!
  
  「妳說不說?不說我就在這裡要了妳!」紀承德語帶威脅地說,舌尖舔著她柔軟的下頷。
  
  「你怎麼可以這樣!」蔚晴不依地嬌嗔。
  
  「我當然可以。」紀承德的口吻十分理所當然。「確定不說?」
  
  「喜......喜歡啦!這樣你滿意了吧?」她還真怕他說到做到呢!
  
  「不滿意。」紀承德搖搖頭。「以後都由我接送妳上下班,懂嗎?」
  
  「不......」她欲脫口的話在他的瞪視下硬是吞了回去,她只好換個方式講。「太麻煩了,而且你的工作也很重要啊!」
  
  她明白紀承德的工作量非比尋常,她不想讓他太累。
  
  「麻不麻煩由我決定。」紀承德一口推翻她的理論。
  
  「可是,我只是一個賣便當的小妹,每天搭乘保時捷上下班,這樣很不協調。」蔚晴仍然努力想說服紀承德。
  
  「那看妳是要辭掉工作,還是我再買一台讓妳覺得「協調」的車。」紀承德十分堅持。
  
  「重點是......」
  
  「妳還有理由?」紀承德放開蔚晴,大手用力擊在方向盤上,發出駭人的喇叭聲。「重點?還有什麼重點?重點就是妳為什麼那麼在意別人的眼光,和我在一起有那麼見不得人嗎?」
  
  蔚晴心頭一緊,頓時覺得好委屈。他生氣了!她惹他生氣了......
  
  「不是的......不是你不好,見不得人的是我......」她宛若呆滯的洋娃娃般輕訴著。
  
  自卑早已在她心裡根深蒂固,她總是猜測著當別人見到他們走在一起時,心裡是怎麼想的。
  
  他太完美了!無論任何方面;而她呢?什麼都不會,什麼都不對。就像他貼心地來接她下班,她卻只會惹他不高興。
  
  「蔚晴......」紀承德雖然怒火中燒,但一聽見蔚晴這樣貶低自己,他怎麼忍心再怪她?
  
  「對不起、對不起......」蔚晴不停地道歉,忍住眼眶的灼熱不讓淚水流下來。
  
  紀承德突然狠狠地在蔚晴的唇上一吻。「噓,寶貝,是我太凶了,我沒有怪妳的意思。」他愛憐地揉搓她如緞的髮絲,低聲撫平她受創的脆弱心靈。
  
  經他這麼一安慰,蔚晴的淚水止不住地一直淌下。
  
  「嗚......是我不對,你不要生氣......好不好?」她語氣哽咽,晶澈的大眼眨呀眨的,淚珠滴滴落下。
  
  「別哭!」他以唇銜接她的晶瑩。「是我的錯,我該打!」
  
  蔚晴緊張地抓住紀承德的手。「不要!」
  
  「妳會捨不得嗎?」他將她的手提到唇邊親吻著。
  
  她認真地點頭。
  
  「相對地,看到妳哭我也會心疼。」他像珍寶般捧著她的愛心臉蛋。「我們別鬧脾氣了,好嗎?」
  
  她咬著唇,眼神與他對視。「你......變得好不一樣。」現在她感受到的是他如此親昵的溫柔,和以前施捨於她的冷酷、排拒全然不同,但不管是哪一個他,都讓她深愛不移。
  
  「過去的事別再想了,妳難道體會不到我有多需要妳?」他將她小小的頭顱壓在胸口,要她聆聽他心底的聲音。
  
  「我這麼幸福,會不會遭天譴?」蔚睛露出憨厚的微笑,小手攀住紀承德的脖子。
  
  「妳再把我推得遠遠的,才是暴殄天物。」他不安分的手在她的俏臀上捏了兩下。
  
  「你真的很色耶!」她佯怒地擰著他的耳朵。
  
  「妳信不信我還可以更色?」低下頭,他開始在她柔美的頸子上留下印記。
  
  「不行!不能在這裡!」趁著理智尚未混沌前,她以柔荑抵住他胸膛。
  
  「可是「他」已經舉起來了,妳要負責幫我兄弟消火。」他抓著她的手碰觸隆起的褲襠。
  
  「可是我什麼也沒做啊!」她驚駭地望著他,想不到這男人竟然如此容易衝動。
  
  「但「他」一看到妳就忍不住興奮了,所以妳不能賴皮。」他說得頭頭是道。
  
  「那怎麼辦?」
  
  「現在只有兩個辦法,一個就是在這裡,第二個就是......」他眸光射向她嫣麗的小嘴。
  
  蔚晴錯愕地往後退。他該不會要叫她幫他吧?
  
  「不願意?」他以食指勾起她無瑕的臉蛋,口氣不容反駁。
  
  「這裡真的不行啦!」她的個性保守,不能接受在車上歡愛的挑戰。
  
  「那我們去別的地方。」他故作退讓,目光卻閃過一絲狡猾。「妳要怎麼補償我的忍耐?」
  
  「隨便你啦,就是不能在這裡!」小紅帽終究逃不出大野狼的手掌心,一講到肉麻的情事,她只會是一隻待宰的肥羊。
  
  「不能反悔喔!」他在心裡暗自竊笑,傾身在她耳邊說了幾個字。
  
  蔚晴定格在座位上不能動彈,粉頰抹上炙人的嫣紅......


我愛花心男 3
  
  相信你,也相信我自己
  
  相信我們在一起
  
  一定會有奇跡出現--
匿名
狀態︰ 離線
10
匿名  發表於 2012-11-21 01:05:27
   第八章
 
  活了十八年,蔚晴生平頭一回來到「賓館」這個地方。她像發現新大陸般觀摩著房裡的擺設。
  
  「哇!真的跟人家說的一樣耶!」尤其那張上面印著紅色愛心的超級大床,是怕做得太激烈會不小心滾下床嗎?
  
  紀承德因為蔚晴的純真而感到一股大男人的優越,一個箭步跨到她面前,伸手就開始解她的衣扣。
  
  「啊!你急什麼?人家還沒洗澡!」她拍掉他的魔爪,向後跳開。
  
  「還要等妳洗澡?」紀承德一張俊顏垮了下來,認命地踱步到床邊坐下。「去吧!不准故意拖廷時間!否則我會加倍我的補償。」
  
  「誰理你,哼!」她朝他做了一個鬼臉,便走進浴室裡。
  
  紀承德鬆開領帶的束縛,脫光身上的衣服只留下一條四角褲,然後按下床頭櫃上的按鍵,原本白色的牆壁變成一面面的大鏡子,連天花板也不例外。
  
  打開電視,果然都是色情頻道。紀承德看著看著,腦袋自動把不斷呻吟的女主角的臉變成蔚晴......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蔚晴拖了將近半個鐘頭,才圍著一條浴巾緩緩走出來。
  
  「我還以為妳被水沖走,差點要進去抓人了。」紀承德關掉電視,欣賞著蔚晴暴露在外的雪白肌膚。
  
  「你少誇張了......」蔚晴突然發覺四周環境的不同。「咦?牆壁怎麼都變成鏡子了?」
  
  「過來。」紀承德像個幹者般下著命令。
  
  蔚晴傻愣愣地走近紀承德,讓他擁在懷中,大眼仍不停東張西望。「你還沒回答我。」
  
  「這是賓館都會有的設計,沒什麼好說的。」紀承德馬虎地說明,趁她尚未回神,迅速抽走她身上的浴巾,那教他想望不已的胴體馬上在眼前一覽無遺。
  
  「啊......」沒有給她任何拒絕的機會,他已將唇瓣壓向了她。
  
  他啃囓著她柔軟的唇,舌尖更霸道地直驅而入,執意要鎖住她不安分的小蛇。他接吻的功力堪稱高竿,經他幾番纏繞,一股熟悉的昏眩感便麻痺了她的抗拒。
  
  「妳沒忘記剛才答應我的吧?」他指的是在車上向她索求的補償。
  
  「可是......這樣很難為情耶!」她害羞地看著他。「而且鏡子那麼多,感覺好恐怖喔!」
  
  他不禁莞爾。「別怕,我會教妳。」他拉著她的手覆在自己的渾圓上。「想像我是怎麼愛撫妳的。」
  
  她聽話地回憶他之前對她的親密,掌心不自覺地揉撫著凝脂般的乳房。「這樣......對嗎?」
  
  「妳果然是個聰明的寶貝。」他的眸子熏上一層蒙霧。「不過妳忽略了那顆可愛的乳頭,捏著它搓揉好嗎?」
  
  「好......」她以兩指撚住蓓蕾嬉弄著。「啊......」
  
  「好極了。」他倏地分開她修長的腿。「然後另一手撫摸妳的小妹妹。」
  
  「這樣很怪耶......」她猶豫著。
  
  「妳想賴皮?」他眉鋒一挑,硬是抓著她的小手罩著她整片花根。
  
  「我覺得這樣好淫蕩喔!」她的美眸發出求饒的光波。
  
  「我就是想看妳愛撫自己的樣子。」他食指挑起她一撮髮絲,任性地要求。「我喜歡妳對我發浪,那讓我感受到妳是完全地屬於我。」
  
  她臊紅了臉頰,他大男人的宣示讓她的心窩暖暖的。
  
  「來,像剛剛搓揉胸部一樣。」他引導她找到鼓起的小貝殼。
  
  「嗯......」她不禁發出呢喃,指腹細細感覺著滑膩的嫩花。她從來不知道自己的身體如此敏感,只消輕輕磨蹭就能引發這般快意。
  
  「來,把手放在這裡。」他為她撐開小貝殼和外瓣,教她以中指在溝渠中上下摩擦。「妳這裡很敏感的。」
  
  「噢......天啊!」她勉強睜開星眸望著他,很難想像他竟然這麼瞭解她,真的好羞人啊!
  
  「妳都濕透了!」那不斷從穴口流出的稠黏液體嬌豔地令他移不開眼。「妳好美。」
  
  他的讚美像烈酒般醉人,她難捺地挺高了椒乳,發出一聲聲呻吟。「承德,我好熱......」
  
  「乖,動作再快一點,妳快到了。」他溫柔地催促,手指探入她微啟的口中。「吸吮它。」
  
  她含住他粗糙的手指。下腹湧上一種異常的興奮,霍地,她感受到一枚炸彈在她的私處爆開,她不禁蜷起身體,任憑高潮將她帶上天堂......
  
  「承德......」她嬌喘著叫喚他,卻瞧見他的眼神直盯著她的下處。想到自己剛才的樣子,她羞澀地坐起身遮住自己。「你別淨瞧我這裡!」
  
  「這麼漂亮的地方我當然要看個仔細。」他不甘休地欺上她的身子,火手將她兩隻手腕壓制高舉,迫不及待地褪下四角褲。
  
  「你放開我啦!我已經履行你的「補償」了!」她不依地扭動身子。
  
  他漾起一抹惡魔的笑容。「那只是補償,但我們還沒正式做啊!」他低下頭,攫住一顆細緻的紅莓,含在口中舔洗吸吮著。
  
  「你......」當她意識到他的意圖時已經來不及了。「你欺負人!」
  
  「對!我就愛欺負妳。」他邊說邊忙著對她上下其手。
  
  「啊!別這樣!」但她央求的話語只是更加激發他的欲望而已。
  
  他用兩指撥開她下處的唇瓣,舌尖色情地鑽進粉嫩的核心。
  
  「我受不了了......」她低啜般地輕呢,早被他放開的小手插入他濃密的黑髮,摩挲著他的頭皮。
  
  「睜開妳的眼睛,看我是怎麼愛妳的。」
  
  敏捷的小蛇滑溜地進入她的密道舔嘗,手指也不停地拉扯腫脹的貝殼,教她幾乎欲罷不能地連連嬌吟。
  
  「承德......」她忘情地呼喊他的名字。
  
  他毫無預警地翻過她的身子,讓她跪趴在床上,以後背姿勢進攻。
  
  她先是驚嚇,然後感覺一股強大的力量填滿了她的空虛。他捧著她白皙的俏臀,試著以各種角度進入。
  
  「妳好緊......」她的窄小將他吸得好暢快,他忍不住加速抽插。
  
  「太快了!啊......」她揪緊床單,一陣酥麻的快意籠罩她全部的神經,她根本不能壓抑他帶給她的綿延舒暢。
  
  「妳真是個寶貝!」他一手撩撥著她前端的花苞,一手撚弄她小巧的乳尖,還不忘親吻她的耳朵,啃咬她可愛的耳垂。
  
  「啊啊......我快不行了......」她從每一面鏡子中看見他們交媾的身影,不論各種角度都看得十分清楚。
  
  或許是快感讓她迷失了,也或許是鏡子的反射令她產生幻覺,她朦朧的眼裡躍進了好多好多的他們,在那一瞬間,她覺得自己已經跳脫了痛苦的現實世界,現在的一切教她幸福得想哭......
  
  她啜泣似的聲調讓他停下衝刺的動作,以為自己弄痛她了。
  
  「怎麼了?是不是我太粗暴了?」他揉撚著她嬌小的核心,希望減輕她的疼痛。
  
  「不是,」她迷亂地搖頭,靠在他耳邊訴說著她不悔的情意。「我愛你......」
  
  他狠狠吻上她的唇,以前所未有的衝勁佔領她孤絕的心田。
  
  「這輩子我絕不放開妳!」在最後一次的搗進中,他狂吼出他的承諾。

  「砰!」
  
  紀承德忍不住擰緊劍眉,睇向那扇被來人踹得震動不已的可憐門板。
  
  「總裁,張先生找您。」白秘書平靜無波的臉上雖然尋不著一絲情緒,但是格外粗魯的動作卻表達出她心裡的不悅。
  
  「不要啦!人家是來找妳的嘛!別急著趕我啊!」一連串撒嬌的語助詞出自一個偉岸男子口中,教人聽了不禁頭皮發麻。
  
  「進去!」白秘書很明顯地被惹火了,完全不顧形象地在張召麟的屁股上補上一腳,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關上門。
  
  「啊!」被踢進紀承德辦公室的張召麟以哀怨的眼神瞄瞄後方,發現佳人早已不見蹤跡,只好把一肚子苦水丟向紀承德。「總裁大人,你的秘書欺負我。」
  
  「你讓我的秘書變得那麼沒氣質,這筆帳我該找誰算?」紀承德懶懶地掀動嘴皮。這種陣仗平均三天上演一次,他才不屑一顧。
  
  「誰曉得她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力氣可不小!」張召麟揉揉受虐的臀部。
  
  「你不也樂得和她打打鬧鬧?」而且每次都是自個兒跑去招惹人家,怪得了誰?
  
  「我寧願她發火,總比擺著一張冰塊臉有人味多了。」真是有什麼上司就有什麼下屬,瞧紀承德一臉冷漠的表情,簡直和白秘書如出一轍!
  
  「犯賤!」紀承德只能這麼說。
  
  「對啦!我就是犯賤,那麼明天的嘉年華大會,你就把白秘書讓給我吧!」說穿了,張召麟這趟是來討人的。
  
  「嘉年華大會?怎麼又來?」紀承德一向不愛參與那些無聊的宴會,偏偏嘉年華大會是由電視臺聯合舉辦的,大力邀請各企業才子、名嬡佳麗及影視明星參與,由於聲勢響亮,所以各方人士都不會錯失這個露臉的機會,即使是紀承德也不得不參加,免得落了一個「目中無人」的頭銜。
  
  「一年也不過才一次,你就勉強湊湊熱鬧吧!」
  
  張召麟倒是挺期待的,他決定今年要攜帶白秘書出場,宣佈環宇集團的總裁秘書已經名花有主。
  
  「我的秘書借你,那我怎麼辦?」過去幾年都是精幹的白秘書陪同他參加,替他擋去在場女性虎視眈眈的目光。
  
  「你有蔚晴啊!白秘書每天都陪著你,借我一晚會怎麼樣?」
  
  「你少在那邊耍嘴皮子,蔚晴可不見得會答應。」紀承德有時真的受夠好友的花癡了。
  
  「不會啦!都當眾熱吻了,還怕這一場小小的宴會不成?」張召麟揮揮手,給了紀承德一個「賣假啊」的眼神。
  
  紀承德一愣。「你從哪裡打聽來的?」
  
  張召麟翻翻白跟。「拜託,環宇集團總裁和便當小妹在路上激情舌吻這件大事已經鬧得滿城風雨了,也只有你這足不出戶的當事者不知情而已。」
  
  紀承德倏地站起身,決定把公事拋諸腦後。「召麟,公司交給你了,我要去找蔚晴。」
  
  「那明天白秘書就是我的囉!」張召麟乘機說道。
  
  「隨便你!」紀承德現在無法思考任何事,抓起鑰匙就走人,剩下張召麟獨自奸笑著。
  
  「嘿嘿嘿......」這下白秘書跑不掉了!

  唉!該來的還是來了!
  
  蔚晴上班前就抱著必死的決心,知道自己絕對逃不過阿姨們的揶揄,但她沒想到臺灣人的好奇心如此旺盛,一傳十、十傳百,結果今天「萱萱便當」高朋滿座,生意好到店門口站滿了排隊的客人,便當已經快要供不應求了!
  
  而這些人的主要目的,就是想親眼瞧瞧和環宇集團總裁熱吻的女子。
  
  「小姐,妳的排骨便當好了。」
  
  客人付了錢,還不忘尖酸刻薄一番。「哼!這下可鹹魚翻身了!」
  
  蔚睛不在意地聳聳肩。看來又是一個愛慕紀承德的女人。
  
  「妹妹,這是三個蛋包飯,小心拿喔!」
  
  「謝謝大姊姊,大姊姊長得好漂亮唷!」小女孩白瓷般的小臉笑咪咪地,頰邊還有兩朵討人喜歡的酒窩。
  
  「謝謝妳。」蔚晴有點靦典地摸摸小女孩的頭,心裡漾起溫暖。
  
  來的客人有好有壞,善者她銘謝於心,惡者雖然讓她有點難受,但一整天下來她也麻痺了。
  
  紀承德趕到「萱萱便當」門口,一見店門前大排長龍,令他有點擔憂,大踏步地跨進店裡揪住蔚晴。
  
  「承德?還沒三點,你怎麼來了?」蔚晴忙個不停,沒空搭理紀承德。「太太,便當好了......太太?」
  
  蔚晴納悶地看著目光膠著在紀承德身上的中年婦人,這時後面的客人也開始起哄。
  
  「男主角來了!」
  
  「真是帥爆了!」
  
  眼見情況越來越暴動,簡直比巨星簽名會還熱鬧,紀承德不放心再讓蔚晴待在這裡。他看向在一旁算錢算到合不攏嘴的老闆娘,有禮地朝她點個頭。
  
  「抱歉,我想帶她走。」他這句話可是肯定句。
  
  蔚晴吃驚地把紀承德拉到身後,尷尬地道歉。「老闆娘,妳別聽他的,我會把工作做完的。」
  
  沒想到老闆娘不但不把紀承德的狂妄放在心上,還開心得東倒西歪,心裡直歡呼著自己請到了一棵搖錢樹。
  
  「沒關係、沒關係,妳就跟他去吧!老娘我今天賺夠了,不賣了!」最後一句是朝著客人吼的。
  
  看見老闆娘爽朗的樣子,蔚晴籲了一氣,轉身對紀承德說:「你等我一下,我打掃完就好了。」
  
  「唉呀!我坐在這兒數錢數了三、四個鐘頭,也該活動、活動筋骨啦!」老闆娘一古腦兒地將蔚晴推往紀承德懷裡。
  
  「可是......」蔚晴瞥向店裡的一片混亂,實在不好意思離開。
  
  紀承德把蔚晴為難的模樣盡收眼底,他突然脫下西裝外套,隨手掛在一張椅背上,鬆開領結、卷起袖子,一手拿起放置在角落的掃把。
  
  「你在幹嘛?」蔚晴瞠大杏眸,連忙搶下他手裡的掃把。
  
  「打掃啊!收拾完妳總可以安心走了吧?」紀承德無所謂地說著,要從蔚晴手中拿回掃把。
  
  「不用了、不用了!」蔚晴忙不迭地搖頭,退了兩大步。「我自己來就行了!」
  
  「那我站在這邊做什麼?」
  
  「你什麼都不用做,只要坐著等我就行了,我動作很快的。」怕他再做出什麼驚人之舉,蔚晴將他安置在門口的座椅。
  
  「妳要我待在這裡像動物園裡的猴子供人觀賞嗎?」紀承德不滿地反問。
  
  店是打烊了,但人群可還沒散,要他乖乖坐著迎視眾人的熱切眼光,他可辦不到。
  
  「反正你習慣了,只要給我十五分鐘就好,拜託!」蔚晴雙手合十央求著。
  
  「讓我幫妳,十分鐘我們就可以走了。」紀承德俊逸的眼神睇向蔚晴,掠過一絲犀利。「妳該不會認為我除了辦公之外就一無是處了吧?」
  
  「是啊......」沒想到他話講得直接,害她不小心承認了,她趕緊煞車。
  
  「不、不是啦!我是不想弄髒總裁大人的手嘛!」蔚晴趕緊陪笑著,深知這個大男人經不起人家說他不行。
  
  況且,他的金手是用來賺大把鈔票的,不適合做這些卑微的工作,倘若他硬要插一腳,恐怕只會幫倒忙。
  
  現在外頭已將他們的事傳得繪聲繪影,她不想再鬧得更大,擾得他不能安寧。
  
  「妳的說法很爛耶!」他不喜歡她老是把自己講得一文不值,好象他們的距離很遠,遠到不該碰觸在一起。
  
  「這本來就是事實。」她嘟起嘴。
  
  「那我去車上等妳,別讓我等太久。」轉念一想,或許他也該學習替她著想,畢竟都是因為他的衝動才招來今天這群煩人的觀眾。
  
  「我就知道你最好了!」她在心裡暗叫好險。
  
  誰知她才放心不到兩秒,他又撂下一句--「妳又欠我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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