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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河上弦月 》
010 真理是什麼?(季荷妹之死,公孫遠之死)
五楓坡山寨有喜事雙臨,一則是邵大寨主二日前喜獲麟兒,山寨又多添加武勇漢子。其次是我的好兄弟公孫遠喜事將近。
公孫遠和季荷二人身影常相伴,這一年多來心靈默契萌發你情我意真誠相許情愛。季黎文都開朗等著挑好日子二人一結連理成親,未來可相扶持照顧。公孫遠為人善和樂,季荷誠善愛心。
邵胡兒和邵妹子同在準備二人新婚宴會各樣安排。易文昨日帶著伍亞風和幾位兄弟一同去縣城鎮挑買購選物品。
丁楓一見笑臉遠又言語調侃了,新婚喜宴那日我不能稱呼你笑臉遠了,避免荷妹美嬌娘羞澀害噪了心。
「新郎遠,新郎遠耶,那日你臉上也要抹抹粉吧!」
韓衛之:「呵哈哈哈,兄弟你這幾日先忍著,丁楓又愛戲弄你,新娘子嬌媚添妝畫眉點紅唇,新郎俊才也要撲個粉上點妝扮才對稱,郎才女貌啊!」
公孫遠傻笑無奈挑弄擠著他眉頭,任意丁楓一旁三言二語言辭逗樂,屋舍內鄭伶和趙芝二人正在替季荷披上新衣,這一穿著新衣裳更添季荷優雅美感,姿態輕盈玲瓏身,娉婷可愛柳眉梢。
等候二日後筵席,季荷當日便是美嬌媚新娘。
季黎文看著荷妹新娘裝扮一喜也一哭泣。年幼我兄妹失去雙親,由姨娘扶養十二年。今日荷妹即將出閣之喜,幕然回首昔日哭泣哀傷女童,數年後她成長變得會體諒他人,和善親切慈愛乖巧少女,今已談婚嫁,甚善幸之。
季荷穿上衣裳便一轉轉身子著,她目光一瞄瞧見兄長季黎文。
「哥你在此啊?」 季荷一甜美微笑
「今早從市集伍亞風有順便替你選了二個竹編長簍子,擱放在一旁桌上,伍亞風說長簍子可多放二三卷竹簡。」
季黎文這一瞧見此心中又是一順貼心。還是妹子能懂我心思,順便托付他們買了竹長簍子。
鄭伶從窗口看著伍亞風在屋外,便招招手說,亞風你能不能請公孫遠兄來一下。他今日可先一探美嬌娘風采!
二日後一早山寨喜氣洋洋聚群筵席樂滔滔。孩童們各挑選十名也撲了粉點上紅唇,各站一排在前方大桌堂等候著。邵老夫人一臉笑盈盈坐在大桌前說著:「龍鳳夫妻呈新象、一喜雙喜添福氣。」
姚虎正和一群兄弟談論著:「季荷妹有允諾俺,她一生下孩子俺就是義父,武藝俺來傳承教導習武。」
「公孫遠兄弟他性情和善,劍槍這番武藝一般修練,這可不行!他孩子一定要勇武膽識威虎,養成一份豪情壯志。」
瞧著邵胡兒也在一旁招呼著:「哈哈哈,各位兄弟吃鵝肉先喝酒。」
「一早堆石板烤羊豬還要等等半時辰,今日可準備二十種菜餚美味。各兄弟一同慶喜來大飽口福!」
丁楓悄悄的從後方兩手握抱著韓衛之,嬌澀一輕聲細語說著:「今年底,或等明年也換我兩人一同大喜。」
我被她這著一抱著還有些難為情的不自在‥‥畢竟眾人兄弟在此。
坐一旁各兄弟陪伴和他們孩子,這時三番二語也喜孜孜瞧著我說。
「韓兄弟再來就該換你成親啦!」
「丁楓好,丁楓可是我山寨情義真誠女子。給她明年也帶種吧!」
「喝哈哈哈!孩子絕對性情和丁楓一樣爽朗又機伶。」
韓衛之:「‥‥‥‥。」
這時泰武常捧著大鍋走來大吼著,菜椰子豬腸湯可燙啊,後頭火燙燙的十隻烤豬也要送來啦!烤羊和蒸羊這二道菜還要等等,水蒸薯也來啦,麻糊栗米糰,黍米泡釀酒,釀泡羊奶酒,柳彎山葉藤,青松果二品,乾葫脆果子,鵝肉三鮮雞鳳成對拼盤‥‥‥。
座位上一旁兄弟笑朗說:「呵呵,我一聽真是豐盛佳餚,鯉魚珠江鎮來的廚子手藝可信賴。」
另一位也說著:「是啊,大夥平時畜養牛豬羊又種植花菜,也是要有好廚子來配味!」
泰武常大寨主,他今日可忙著,去年他從鯉魚珠江鎮遷移來的居民,在此一百七十六人有二十多人都是廚子,手藝果真有絕活本領!一豬可五吃法,一魚也能巧妙搭配三品煮食來享用。
易文坐在我身旁敘說著,日子真飛快一轉眼之間都快二年。我記得你和公孫遠第一日來就是陪著季荷兄妹們,那天我便知你倆兄弟和我五楓坡山寨有緣吶!
韓衛之:「呵哈哈‥‥易文兄,這事我也沒料想啊。」
「來和邵老夫人祝壽之後便停留在此,原本是要去南方探尋南風,後來同巧合機緣去了這處世外桃源。」
易文回覆著,南風水陝陵三年前我也去過,停留六日感覺那處真是好地方。韓兄弟你未來如想陪著丁楓移居去南風我不反對!在那裡生個二男二女,恩愛甜蜜,嗯哼,消遙安逸度日生活甚之美善。
易文兄突然此一回覆‥‥?
我還有點疑慮愣傻一下,今日他話語之中彷彿如預言般巧妙預測了未來幾年變化。我和丁楓果真生二男二女,一同陪著楚兒在世間某一地方安穩的生活。
遠方漢中各郡縣忙碌著收割黍米、稷米,雖不能稱上大豐收但足夠食用儲存一年以上,簡陋平凡城內劉邦正在和一位神秘人物相見。來者竟然是韓王韓成!?
劉邦起先一聽還真一傻愣著?不會吧?他派使者來即可,何需親自來?但張良隨之一來由他親口這一說,劉邦趕緊呼喊侍從女攝衣穿戴頭冠繫腰帶。他親往殿堂席上迎接以禮,備酒菜佳餚女舞樂助興。
韓王成首先表明來意,上月趙王也來使洽談之。
漢王有遠見可謀,可共論信用有度。子房來此納策謀一助於沛公,我韓魏趙本為晉國,秦吞滅我三國,大肆屠殺我民婦老坑殺我年幼一群孺子。
霸王先殺宋義又為己私慾橫權奪取,遣人誅殺楚懷王義帝,征伐齊國亂興兵,此事未來各王不可苟且安逸長安,唯有仿效連縱方能圖保各自安穩之地。
劉邦一聽呵呵笑笑暗暗竊喜,看來蕭何派十使者給了封王十信這事還真點效用。
韓王成私下悄悄前往漢中,此事項羽並不知情,但范增已察覺趙王之外另有三王一些不穩的現象正在蔓延開來!說起韓王成前往漢中本是機密行事,他回歸路途一直到自屬領地居城城外都沒有替換馬車來隱匿自己行蹤。因而被范增的人士給察覺怪異,金銀收買馬車伕,原來是他從漢中方向回歸。
范增心中斟酌著‥‥‥。
張良在鴻門宴之時還不是劉邦的人,但他卻配合蕭何,說服了項伯使得計畫中途變卦,臨門一腳可失之千里萬里!楚國江山未來也一塴土角而潰堤!
范增呼喊營帳衛士入帳,對著衛士說,你去座一旁桌上,待會依我唸的內容你來執筆!片刻之後筆墨完成。范增看看皮卷後拿去外面捏起泥沙灑上,揮手又喊營帳衛士,你三人去營外翻身滾地弄上泥沙,外衣鍇甲要沾覆沙土。然後拿著皮卷慌張的去城內對霸王報告此事!
就說有奸細鬼鬼祟祟的在營帳外徘回,半時辰你三人巡邏回歸見狀怪異上前攔截,互相打鬥之後奪取此皮卷!
衛士:「這‥‥,范增大人恕我多嘴疑惑,若是霸王問起其它事由?怎麼不抓那奸細?或問我三人為何此時去巡邏?」
范增:「問的好,奸細在此皮卷內已有徵兆,如問你三人何故去營外巡邏,就說我指派的!」
衛士:「諾。」
范增看著衛士遠離,心想著自從楚懷王熊心一死後近二個月來,幾位貪婪封王的王者王,各懷鬼胎謀計置腹推敲,各地郡縣漫佈謠言滋擾是非,混淆又藐視真理!換我也來殺回一槍!
衛士乘馬去彭城內拜見霸王,所幸霸王沒有多問什麼。只說下回察覺有奸細必須活逮,如無法抓活那就殺之!
霸王揮手示意,衛士退離回營。
霸王看了季布一眼拿牛皮卷,你唸給我聽吧。
季布一看之虞,便驚慌一神情浮現臉上。
項羽:「此內有何事耶?」
季布:「韓王成和趙王聯盟,幾日前還去了漢中。」
「來楚地的奸細,掌握各郡縣對於封王不公,村民可多與傳言之。」
項羽突然哈然大笑,隨之安穩的坐下看著季布,季布不解此時霸王意圖?
項羽:「張良本是韓國人,偏袒韓國理當自有私情。」
「趙王早與漢中有派使往來此事十多日前便知。」
「下月先殺一王,爾後便可分辨誰有貪婪妄想意圖。」
季布慌張一眼神:「先殺一王?其它王焉能安心?如此必會征戰!」
項羽語氣堅定說:「哼,我授予給權各地封王,爾後如有不從者,私下濫用軍權勾結其它王,便是對敵楚國,輕蔑我西楚霸王!」
季布:「………。」
而此事也在三個月後爆發,一揪住錯誤麻繩打了結,也就不順暢了。
公孫遠和季荷新婚數月之後,又添一好消息,季荷有身孕跡象。卲妹子前幾日從城鎮請來醫者替卲老夫人看病,順之也替趙芝、鄭伶、季荷、一同看看身子,季荷一診察有喜,難怪她十多日前每逢一早便會嘔吐,原來有喜孕了。
丁楓又是來調侃笑臉遠,哎呀,笑臉遠快要當人父!
好奇你兒子長相必然像你,一臉習慣呵呵哈哈的笑笑。
以後我丁楓姑姑便喊他小笑遠,哎呀,不對!
這還不知你會取什麼名字?小笑什麼來著?
公孫遠笑呵呵回覆丁楓:「名字我早想好,公孫誠。但我不知曉季荷她想給孩兒取什麼名字?」
丁楓突然也曖昧說,我也早想好我和衛之的孩子名稱。
「男娃稱呼韓承武,女娃就給個優雅名稱,韓妤。」
姚虎一旁偷偷聽見,可有意見了,一喊著!
承武此名稱乃從俺的大承廣武屋舍聯想起。直呼大武,大勇好聽又順口音著,勇兒,武兒!
丁楓一聽拗著性子俏皮嘴又來了:「順口喊勇兒,武兒!
幼小年歲可隨意呼喊,多細思一想總該給予名字多個有意義的。」
果然丁楓又和姚虎二寨主為此小事又逗樂鬥起嘴了。
公孫遠婚宴幾日後,我便聽丁楓她說著女孩取名韓妤,當時一聽我有一份感動!
她想緬懷我以前的妻子小妤,以此妤字。
我早在五年前便想好了,韓一城。
一城一國亦如一方之土,一聚樂一方安居便是一城。
孩子一誕生便一城之主,自詡一君侯。不用和別人爭。
一個月之後,伍亞風陪著趙芝上城鎮交換貨物,並無看見季荷所要的物品?無功而返只好回歸山寨。
幾日後季荷心想著她親自去城鎮市集一看眼見為憑,東西貨物只有她知外觀。單憑她述說外型託請代人尋找也難以捉模。正巧申宏也想去城鎮,於是季荷她隨著小雀兒,申弘,另有二位山寨兄弟駕馬車前往!
楚軍和二處封王之間爭鬥戰爭又交鋒,遠途而來商販馬車隊也受到影響,遭受山林土賊群圍打劫,或是被殺之而掠奪貨品‥‥,事件頻傳甚多。
公孫遠和公孫長康一同陪著卲胡兒二十輛馬車隊伍去葫蘆谷山寨了。城鎮幾位喝酒的軍營士兵染指了淫穢玷汙又屠殺滅口,此意外變化也是季荷之悲!
小雀兒和申弘奪取城鎮運載米稻一板車,把季荷運回山寨!季荷身中六刀早已失血而盡魂斷矣!
申弘懷疑那幾士兵是假冒的,勾結一群山賊土寇,偽裝軍營兵卒可威嚇,攔下盤問檢查,藉此搶奪一些遠途而來的商隊奪取貨物。此類俗痞賊惡,習於姦殺擄掠泯滅人性天良!
隔天午後之三時卲胡兒二寨主,公孫遠和公孫長康二十兄弟回來了,我真不知要怎麼面對兄弟公孫遠?季荷妹季荷她妻子,啊‥‥,該何以啟齒一說?
丁楓悄悄走來一拍著我說,此事由她來告知公孫遠!
韓衛之:「‥‥‥。」
公孫遠和公孫長康,成廣之,魯可正在搬運了一簍又一簍的果子,葫蘆谷山寨上月又是豐收二品果子,他們熱忱又給了我們二車滿滿的。
卲胡兒一進入看見姚虎一臉陰沉目光呆滯,好奇問著:「你喝酒過多吐了一晚?昨晚沒睡好?」
卲妹子一旁坐著也靜默不語,一板臉皮凝重著‥‥。
卲胡兒抓抓頭傻笑說,鬥嘴又爭執吵架了火氣吧,過一晚吃吃喝喝第二日一起床全忘了吧!
此時屋舍外十多位山寨孩童哭泣著,季荷姐姐好怪呀。
這事不是真的,她只是睡著了‥‥。
那怎麼都喊不醒?
我有推了她,但她硬硬手臂膀子怎麼不動?
我姊說季荷姐姐她不會醒來了,以後我們沒有衣服可穿了。
卲胡兒一聽,怔眼心驚!
他立即快跑去季荷屋舍,丁楓她正從屋外走來,但此時卲胡兒沒有理會丁楓,狂急直衝入屋內想親眼一看季荷情況!
公孫遠和公孫長康拉著三竹簍進入,一臉笑盈著呼喊著果子放著可拿去吃。
公孫遠開朗著說:「姚虎二寨主好消息,葫蘆谷兄弟給我帶二袋種子,等明年春雨季便可在後方山坡種植果樹,如運氣好一次即能種植成功。」
公孫長康也說著,丁楓姐以後就不會爭搶果子,五楓坡山寨也有二、三十株可採果食之。
廣庭大堂內,小雀兒也走來了,公孫遠發覺怪異?怎麼大家都神情凝重,平時最開朗俏皮嘻笑的小雀兒,她怎麼也垂頭喪氣般無精打采耶?
公孫遠正想問問小雀兒,丁楓從外面喊著,笑臉遠,你家荷妹有事要找你啊!快去吧,看看她,關心她。
姚虎壓抑怒和悲的交織,此時也忍不住了,一吼著!
「公孫遠快去!不要讓季荷妹子傷心你怎麼又晚來!」
公孫遠發覺眾人狀況有異常,他一奔跑衝出,公孫長康也隨著跟著去。
屋舍內依然有十多位山寨孩童圍繞著季荷床邊。
一旁卲胡兒一臉失神趴坐在地,季荷妹性情仁愛溫和,山寨孩童都親近於她,蒼天怎麼會給予她這般苦短?怎麼這樣不公?真理何在?真理何在?
季家兄妹都仁愛善心,怎麼給予如此悲慘之事,季荷妹已有身孕啊!我又該怎麼對季黎文兄弟提起這事?
公孫遠身影接近一轉快奔衝進屋內,瞧見孩童一群在床邊圍繞。季荷蒼白幽暗的臉,臉頰二側灰白暗沉,這不是生病,不可能的,我才去葫蘆谷山寨六日,她怎麼會這般蒼白‥‥生病?身子不會這般僵硬!
噫‥‥耶,呵呵‥‥‥。
公孫遠強忍鎮靜,口舌嗚嚥了一二聲之後緩緩蹲下屈身跪在床邊,他撫摸著季荷臉頰和頭髮,我聽不見他的哽嚥啜泣聲,他沒有嚎啕大哭,此時他心窩正糾結在刀割般淌血著哭!
韓衛之、公孫長康:「‥‥‥。」
卲胡兒:「哀耶‥‥‥。」
丁楓、小雀兒、卲妹子:「‥‥‥。」
大寨主泰武常三日後馬車回歸,載著他父親泰成伯公來山寨替幾位孩童看病診察開藥方。半時辰後趙芝告知季荷妹她不幸消息‥‥。
泰武常一得知季荷妹之死,揮拳奮力一擊桌板,蹦嚓吱的桌板破裂!他怒眉咬牙心情不能置信,我才離開三日怎麼發生哀慘之事?上個季荷妹都已有喜,懷孕了‥‥。
「此事是誰幹的?」 泰武常雙拳緊握一怒吼問著!
姚虎早就紅潤著眼,抖動嘴唇,哀耶‥‥。
「說好了我要當荷妹孩子的義父,那群軍營的惡賊亂性通通該捅刺穿肚皮!」
泰武常快步跨來姚虎身邊斥喝一問:「軍營?是哪一處幹的啊?」
姚虎咬牙怒氣翹鬍子瞪大眼說:「封王的軍營亂七八糟派的!山賊土寇勾結偽裝兵卒伍長們,經過城鎮市集。」
「駕馬車兄弟突然被後方襲擊打昏了頭!」
申弘哀泣述說:「小雀兒機伶逃避一閃過躲著,幾個時辰我繞了四周街道遍尋多次找不到季荷。」
「天矇矇亮之時,看見一女子躺在一處柴房外,衣服一瞧很眼熟是季荷!」
「但她滿身鮮紅早斷氣多時,我情急之下盜取附近一板車拉著季荷回來!」
泰武常聽著看著申弘哭泣的手摀著臉,又望著姚虎一眼‥‥。
他緩緩靠近走向前方公孫遠。
公孫遠低頭默默著,他一連二日已流乾眼淚珠,傷心知心捏著揪窩著心頭。
泰武常此時怒目惱火卻又沉穩寂靜,猶如狼的習性,找時機要狩獵廝殺一咬必中,血口大牙狂吞食之!
夜晚,泰武常說此事必要討回公道,但他竟然阻止我去!其它便沒有多說了,二寨主的姚虎兄清楚,邵胡兒也知情計畫事情。不想讓我知其事安排?或許可維護公孫遠的不安心思,避免他陷入復仇廝殺危機。
但、三位寨主都估算錯了,公孫遠的性情我很清楚,他不會血氣方剛尋仇。五日後,一個令我不能置信悲痛的消息來臨!
一早丁楓哭喊著,笑臉遠不會笑了,他,他,哇啊啊‥‥
我一聽有點驚愣著,何事?
這時公孫長康一臉茫然失措出現在我眼神,他僅說一句:「韓,韓兄,請你來見我大哥一面吧。」
這一面來得沉重,是感傷悲泣心如麻,我片刻之間閃晃著劇烈翻覆轟雷般‥‥‥
一灘血跡,公孫遠自刎在季荷昨日剛下葬的墓前‥‥。
「怎麼,怎麼了,兄弟,兄弟,你麼會哀傷至此?」
我緩緩向前蹲下靠著,一手摸著公孫遠,他身子還微微溫著‥‥‥。
兄弟你睡著了,季荷妹不敢吵醒你,你兩人要安穩一起互相扶持守候著‥‥‥
公孫長康,趙芝:「‥‥‥‥。」
成廣之,魯可:「哀呀‥‥‥。」
丁楓:「嗚嗚‥‥,不要嚇唬我,笑臉遠不會死的‥‥。」
小雀兒趴跪哭著:「公孫遠大哥,季荷姐姐啊‥‥‥。」
姚虎,邵胡兒和泰武常三人奔馳而來。
姚虎一瞧見此,一奔跑屈膝蹲跪下,怒吼一喊!
「笨呀!你幹啥?給俺快醒來!你喝醉酒,快醒醒吧!」
「你沒有死,只是心情哀泣喝醉了,昨晚你還陪俺一同喝酒又是吃雞鵝肉啊‥‥。」
邵胡兒也蹲在一旁:「怎麼,怎麼會‥‥,季荷和你,啊‥‥,我該如何去面對季黎文兄弟啊?」
泰武常緩緩著走來,他看著公孫遠倒臥血泊身軀,泰武常異常的沉靜,眼眸深邃中隱匿著殺機!血腥之仇怒和怨氣悲鳴交織著!
山寨這幾日猶如雷雨前昏暗烏雲攏罩著人心,心如錐刺般捏著,許多人憂愁寡歡陰霾浮顯在面容。短短幾日三命飛逝而去!
公孫遠自刎後二日,泰武常和卲胡兒便派了山寨兄弟去城鎮內十多人偽裝柴夫、狩獵戶、耕農來潛入調查。留此居住十多日終於找到徵兆和二點懷疑的跡象。
一群軍營士兵約百人,每月都會來此吃吃喝喝停留五六日,屬於營帳物資補給購買,每月都要來城鎮一回。另有七八人,經常和軍營士兵勾結買賣交換兵械。戰場交戰之後敵軍鎧甲和槍戟尖頭刀刃器械買賣。
姚虎一聽憤恨著嘴臉:「管他百人還是七八人,一查是誰幹的,俺就是殺!如殺豬般拖吊起剖肚!」
卲胡兒對此事拿捏估算此時冷靜著對泰武常說五人去便可,人多反誤事,乾淨俐落快刀斬亂麻,利劍一入穿心窩!
泰武常神色詭異著說,卲兄弟這事你別去,過二日季黎文兄弟要來,山寨這處一些祭拜事還需你張羅準備。我和姚虎,公孫常康,成廣之,魯可,五人足矣。
公孫常康親口向我說,兄嫂雙雙之死,此事他必親手執刃去了結仇怨糾葛!我陪著季黎文兄弟,易文叔和蕭仲叔也來致意,季黎文哀泣抖動唸著弔文。
季家兄妹經常往來山寨一算日子已有六年了,二年半前又結識了韓衛之,公孫遠‥‥‥也促成一段姻緣結合。
無奈好景不常,惡厄之變染紅了人心,擾亂了仁德心善,人之仁愛和樂喜悅真理何在?此不公耶,此不公耶‥‥。
平時一早馬棚這處姚虎二寨主會來此洗刷馬匹餵食青嫩草,而今日姚虎不見了?公孫長康一早還有瞧見他陪著趙芝披掛晾衣服,泰武常大寨主也不見蹤影?成廣之和魯可也在,五人已談好一起去,怎麼有些怪異?
日暮入夜泰武長和姚虎二位寨主依然沒瞧見?
公孫長康疑惑著問成廣之和魯可,昨日說好午後一過,五人乘馬前去,怎麼他兩人反而一整日消失呢?去哪了?
韓衛之、申弘:「‥‥‥‥。」
此事連卲胡兒二寨主也不知其緣故?
姚虎平時不會這般隱瞞事情,我此時一想著,一虎一狼二人武藝足可殺二百兵卒。人多礙眼且會有所顧忌和閃失之間恍惚,與其繁瑣雜枝,二人搭配辦事快狠一擊容易!
郡縣一小城鎮內夜晚街道上稀稀落落,依然有不少居民往另一處燈火通明大街道上游走,此處有飯館,打酒小販,二側有十多處可買牛羊肉串子,石板火烤肉香溢流肉汁著。
此條大街人潮熱鬧著,一群軍營兵卒各各酒酣怡樂二十多人癲癲恍恍腳步街道上晃著‥‥。
其中一人說,嘿耶,我王君上傾向漢王劉邦,每回打完戰都能貨物換替物品交易著。嘿呀,楚軍會打勝戰也是依賴南方一大片米田鄉村可飽食無缺。
另一位也說著,上回交易了一百五十件鍇甲,三十五把長戟,還有被砍濫的彎刀,哼哼.刀缺口砍亂的彎刀誰要?
是啊,還不如賤賣給鑄鐵舖打鐵匠破刀斷劍的一堆丟放火爐重煉銅鐵吧!我上戰場都有多穿一件背套鎧甲
怪了耶?那幾位烽火土狼怎麼這幾日沒瞧見來酒館助興?是又跑去隔壁村鎮嗎?
你喝多了,他們昨日下午剛來耶。烽火土狼七人可樂歪了,又瞧見他們擄獲四少婦娘們,也不知哪來的運氣?
噓‥‥,別談此事,都尉有嚴令不可輕態心去調戲郡縣內少婦少女,一查知可要問斬!如是趙王那處起碼也挨上一百軍棍!
聽說楚軍更嚴苛,抓到斷手腳,把你丟棄山谷餵食狼虎。
一旁打酒攤位,幾張簡陋木桌椅有二大魁梧大粗漢子,泰武常眼色瞪了姚虎一眼!姚虎露了大白牙呵呵一聲,隨之喝完這口酒。
泰武常一起身走向前攔住這群兵卒伍長,嘻笑臉問著
「方才聽見有交易兵械槍戟刀劍?」
「我們柴夫和幾位狩獵戶也去過戰場拿過一些,多請各哥們指引探個路,能報個價吧?」
一名伍長往前步問,那你有多少數量?
泰武常:「三十長戟,四十長槍,十五把長劍。」
伍長:「耶咦,戟的價錢和槍差異不多,長劍可多點錢。今晚可去找烽火土狼,一碰面直說是酒店舖六營伍長介紹指引你來。」
泰武常:「那,烽火土狼在何處?」
伍長:「左繞二街道有一處石碑,小徑後草堆旁石井附近有二木屋便是在此。」
泰武常:「多謝指引給了好消息。」
伍長:「慢著,晚個一二時辰去吧,那幾人可能今晚這時正在享樂著。」
一群兵卒依然酣酣著,互相癲癲搖擺逐漸遠離街道。
姚虎看著泰武常,此一群人見過你大鬍子了,俺尾隨之快猛勁一殺把十多人扭斷脖頸一併除掉!
泰武常一手揪抓住,今日一來只殺該殺的!
天色昏暗又一群酣醉眼迷濛,能瞧見大鬍子怎樣?大鬍子每個郡縣村落多的很!
此一言使其姚虎暴怒之氣緩和些許。
好!俺依你,如今你是大寨主,今晚就殺烽火土狼!
約一個時辰如喝酒伍長之言,街道一處石碑彎口小徑,此地往前有草堆和一口井,二屋舍內有三窗燭火光亮著。二魁梧黑影早已守候著,今夜無月光幽幽寂靜著,一狼一虎怒火隱匿窩藏在心中,奇襲屠殺血腥即將會快得突然!
泰武常拍了一下姚虎!
他走向前方敲著門版,夜晚叨擾有貨物要給鑑定,酒館幾位伍長熱忱好意指引我來此。
「呵哈,怎麼這樣愛挑夜晚交易?」屋內一人回應著。
「你可有把戟槍頭拆下來?如有直接從窗口拿給我瞧瞧是哪一國的?」
泰武常笑呵呵說著,昨日我早有拆開二戟和一槍頭鐵刃,這是戟,這是槍,各有三四十支,還有長劍,來自吳越的有三百年歷史。
對方一拿過戟槍頭過目瞧瞧。
「哈!魏和趙國的。」
「魏國的比較值錢點,我來開門你把長劍也拿著,由我其它兄弟來鑑定看劍。」
姚虎早已在門口門板一旁,喀啦的一開門一腳跨出,突然一猛抓拉出,此人身子一翻倒,泰武常槍頭已刺入喉頸,土塊石子塞堵住他的嘴,敏捷一起身快步衝入,姚虎也尾隨進入屋內!此一望去一旁六人喝酒,角落有二女子少婦正被綑綁著。
「你們幹啥?兄弟們拿刀砍殺!」
泰武常身形如狼撲殺!一跨步踏木箱側身一手抓扣,勒住正在拔刀的一猛力頭頸扭斷!
姚虎跑去就是一大腳,側身轉抓一人一扣住手掌手臂膀脖子下往後一折頭頸骨,喀嚓一聲音!隨之推倒他,此時他的頭還會左右晃動,被捆綁蹲一旁二少婦驚眼一怔著突然其來廝殺打鬥。
一刀砍向泰武常而來,他拳猛勁重擊他手臂!一腳抬高頂上他胸前一扯壓下折斷手!手抓一扣脖子順勢往後一翻,頭頸骨立即折斷!
這打鬥聲響可引起旁邊另一屋舍五人衝來,但此時姚虎已殺四人,泰武常殺了三人,屋內除了捆綁一旁二少婦驚慌,其餘七人全死!
五人進入瞧見,便是大喊!「該死,看劍!」
「竟敢殺我烽火土狼兄弟?砍斷你頭!」
泰武常蹲下抽起小腿羊皮包著長矛鐵刃頭,閃過一刀一回身蹲下一掃一人倒地,如狼一跳躍撲上矛尖頭鐵刃一插入脖子,一回身大刀劈砍而來。他眼明手快一抓住握著,身子扭動一猛反轉反砍回去,一刀鋒切入往下剖肚!
姚虎衝向前撞倒一人,迴轉一拳打右側持劍,一腳踢飛他的劍,跨步向前雙掌壓著他頭一扳扣他頭壓下,雙手交叉一扭斷脖子!撞倒此人一爬起要往外逃命,已經遲了半步,姚虎抓住他的腰帶一使勁拉入屋內哀嚎一慘叫!
屋內還有一位拿著劍,慢慢移動腳步往窗口,他眼神不是恐懼而是失魂了般,嘴唇顫抖不停的抖著,一腳也在抖晃著,他不安心跳劇烈砰咚砰咚‥‥‥。
泰武常說,姚虎兄弟你去把她二人割開繩子。
但‥‥姚虎殺得血紅,鬥志正昂揚一斥喝!
「不,此頭頭,由俺來拆散他骨頭。」
泰武常聽了蹲下身拾起刀,往二少婦方向走去。
「別慌也別喊叫,今晚妳二人得救了。」
少婦喊著:「好漢壯士,隔壁屋還有三女子,壯士也一同去救她們吧!」
姚虎眼神緊盯著眼前獵物,如虎的意境,俺吃定你了!
眼前單獨一人,他抖動著恐懼喪失膽量氣魄,烽火土狼的頭目,他沒想到我十二兄弟武藝刀劍身手不賴,竟然一晃眼敗在拳腳猛勁勒扣折斷脖頸?
他拿劍一轉要自刺自身,姚虎一怒吼,此事由不得你!
衝撲前一腳踢上,手臂脫劍!姚虎一跨蹲去撞他往窗口蹦震一響!雙手摟腰把他一抱起翻空一摔下!他一跳上桌往下猛踏他胸前,喀嚓,肋骨斷裂!
此時姚虎如一頭虎撲咬著山鹿,手腳扯拉扣壓一連折斷骨。小腿也折斷骨,翻身再抱起一使勁又是一翻滾落地!姚虎一撲蹲下壓著胸前雙手猛拳十多重擊他的臉,血肉糢糊,惱漿隨著血水混流,眼珠都被打噴飛,烽火土狼的頭目‥‥死得碎骨肉泥般悽慘‥‥。
「公孫遠兄弟已死,不可讓他胞弟長康來冒險!
他有妻子趙芝,絕不可重倒覆轍。季荷之仇,俺姚虎和泰武常二人足夠吞吃殺掉這群土賊惡徒。」
一早田子齊說明了姚虎前一晚交代的話。
仇恨不是真理,但善心仁德也無法獲得真理?尋仇屠殺,為了怒的怨氣,沒有平息的怒氣,義理亦然難以消磨心中回憶點滴累積,宣洩怒火,也是真理某一情懷表露意境。
同此宣洩怒火,霸王項羽在這個月殺了韓王成,沒有領兵征戰,只是突然的罪名也無太多理由,軍營帳前一斬殺韓王城!而此事不是真理的意境,但人會把此當成是軍威真理的發揮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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