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楚河上弦月 》(故事２３章完結)

風雅逸

【小說作者】：風雅逸　《本版內連載狀態》　(故事２３章完結)

【小說書名】：《楚河上弦月》 篇幅２３章節

【內容簡介】：一群山寨兄弟生逢亂世，韓衛之，公孫遠，公孫長康等人無奈逃兵，事後機緣認識虞姬夫人維護了霸王項羽之子

日期：２０１２年５１５日～～６２７日，撰述故事　共２１萬字


《　楚河上弦月　》

霸王項羽以及漢王劉邦乃是傳奇歷史經典故事‥‥‥。
虞姬懷孕有霸王之子，此時季黎文眼神堅定看著霸王項羽。一旁的韓衛之托拱手跪拜說著，請交給我們以保霸王之子安危，虞姬夫人必須遠開垓下，我們獵戶柴夫運柴車子可以掩護夫人離開！

　　這之後故事變化，可要從韓信的叔伯堂弟韓衛之說起了。
　　秦始皇死後各處烽火兵戰攻剋直到佔領咸陽城之後‥‥，短短二年變化使其得天下局勢大逆轉。胡亥登基荒淫後宮疏散政務！加上各地民兵反叛勢力早使各軍營統領不得其軍心，紛紛詭異之猜忌，各有擁立分派持兵倚重！

　　韓衛之眼觀此亂世即將開啟，必當多有不仁不義亂殺血腥擄掠，從軍只是添加亂刀長矛擊斬殺人之惡淵。因而他沒有心繼續從軍，隨著伙房營伍長頭公孫遠二人悄悄在夜月之時黯然離開軍營，自此二人遁於南方世間道。

　　一晃眼又經過三年天下局勢變化大逆轉。此三年歲月正是俊傑豪俠結義之局，結識五楓坡一群山寨兄弟。韓衛之、公孫遠、季黎文、泰武常、志道義理一同心。

王者求道，武者分道，俠義探道，文史撰道，亂世戰道，兵道民道義俠亦有道，民民盼望盛世安樂道。

楚河上弦月，一江悠悠翠青松，肥鵝追逐野鴨游。
楚河思念月，朝陽飄霧春雨露，猿猴岸邊戲水中。

※※０１　五楓坡山寨兄弟　（登場：邵胡兒、姚虎）
※※０２　狼王道，泰武常　（舞兮風兮、吳越二把劍）
※※０２　兵俑方奇戰陣　　
※※０４　秦王的飛甲龍蟠　
※※０５　楚河上弦月　　　
※※０６　呂不韋王業圖　
※※０７　南風狄戶才　　
※※０８　詭譎的王道　　
※※　　　韓信的軍陣　
※※０９　初識虞姬夫人　
※※１０　風之殺戮　

※※１１　真理是什麼　　
※※１２　霸王的失算　　
※※１３　虞姬夫人不要死　
※※１４　項楚王誕生　　　
※※１５　一齊同心衝出戰　
※※１６　武者英傑俠氣　
※※１７　劉邦稱帝　　
※※１８　阻擾之殺，龍蟠在此　
※※１９　武途之厄，劉邦之威　
※※２０　韓信末路，虞姬之死

※※２１　我擋此道　
※※２２　民享太平盛世為善　　


※※　前敘導引霸王之子誕生文段　※※　

泰武常喝了大碗酒水，他登高一呼喊！
我們山寨兄弟七百五十餘人今日一心同仇敵愾，大義正道必留青史！

胡邵兒：「兄弟們一齊喊個震破天響！」
「殺敵！殺敵！同生共死，不畏韓信大軍！」

山寨兄弟齊聲呼喊：
殺敵！殺敵！同生共死，不畏韓信大軍！
殺敵！殺敵！同生共死，不畏韓信大軍！

姚虎手持大戟刀站上木樁樓塔呼吼著：「大夥兒兄弟這杯酒水一飲乾了，一心如一氣一戰如此摔破碗！」
泰武常：「對！今日一戰也要替六日前申甄，易文二兄弟慘死報仇！」

山寨兄弟齊聲呼喊：
一心如一氣一戰如此摔破碗！也要替六日前申甄，易文二兄弟慘死報仇！

山寨處於亂世塵囂偏安一地域佇立七年多，來自各處兄弟遠離荒亂兵馬世道，相識相知豪傑鐵漢群聚一日一日一月一月偏安此處生活。

　　今面臨韓信四萬大軍包圍情景，彼此肝膽相照，氣昂凝聚一心，翻騰著血膿於情兄弟義氣，我們七百五十五兄弟不畏懼生死！這場義勇對戰為了虞姬夫人霸王之子，也為了多位兄弟之死，尤其是去年季荷妹被欺凌致死！山寨小孩也為之怒眼熱淚握緊拳。

山寨外廝殺震天響！七百五十餘兄弟各個一身是膽！
韓信派遣先鋒前陣列中央二千，左右各二千輪番攻寨！

　　這一個時辰過程虞姬夫人無奈中淚水中，她腦海翻覆懷念著霸王身影‥‥，垓下之戰她不該離開，不該捨棄霸王，虞兮虞兮啊！　　小雀兒和丁楓大喊看見頭了，大腿一推順手一滑拉出，虞姬生下霸王之子！真不愧是霸王之子，他的誕生是在廝殺震天，豪氣威膽拼殺血戰情況下誕生了‥‥。

　　山寨堡各位義兄弟奮戰經過快二個時辰，外面廝殺聲不曾停歇，這時得知楚王剛誕生了的公孫長康和成廣之，魯可二人蹲身沿路往土牆一旁小土道快倏奔走。沒多久便來到一處井口旁，而土堆一旁另有土牆石板。

公孫長康一蹲身探頭說著：「孩子的娘是我！公孫長康。」

但一劍光影閃耀而現！
一少女拿著冰冷充滿殺戮的越劍一探頭著回應：「你來此想幹什麼？我不會答應姑姑把小孩交給你！」

　　「小翠妳在妄想說什麼傻話？」
　　韓信大軍一但衝殺進來一發現小孩全都殺死！山寨裡有二位小嬰孩、包含我的孩子、虞姬夫人剛生下的楚王。只要那群兵甲一進入我兒依然不能保命！

公孫長康嚴厲又咬著牙訓誡小翠二句話完全合乎判斷！

他眼神失魂般又鐵青板著說：「不如‥‥，不如早早一個時辰給我衝殺出去！」
「哈哈哈‥‥，懂嗎？引開！趙芝把楚王交給我吧！」


６００　故事大綱

　　山寨兄弟雖不是什麼名流俠客，也非隱居高山山林神秘武者傳奇俠士，各處戰爭擾襲之途又哪來修養生息？專研刀劍武藝訣？各地鑄劍打刀店舖皆有被軍營控制管轄，如有私造刀劍藏一經查獲便問斬！或被二十多持長槍長戟兵包圍刺死！

沒有是非，只有軍威！征戰殺戮掠奪以此犒賞軍士。
如此和山林土寇山賊惡痞地方串結霸子哥有何不同？

　　戰國七雄延續二百年抹煞萬萬云云人民思想，各自驕橫一主枉顧道義，情薄不如貪求得食祿利益，各方賢士卿侯奉養儐客，彼彼虛浮辭彙兮，以求兵法兵術精強軍容！

　　戰國七雄雖歷經二百餘年，唯一有俠義情懷就是死士！秦滅楚朝承運替改山江，揭開新局山河王朝江山，霸王項羽能否制衡各路王公侯？或恐及危殆不安變局又燃引烽火火苗。

　　遠在另一方楚軍的營帳火炬閃耀著一股戰勝之後氣焰！敵軍的營帳兵械鍇甲器具繳獲收編我軍，營帳後方一千多頭牛羊通通宰殺，今晚酒飲肉食飽餐以此犒賞軍士甲衛吧。

　　炊食營兵卒數百人忙碌著身影，此時融合汗血噴灑著！他們並不在戰場殺人，伙房夫炊食營的工作同為血腥屠殺馬牛羊。

營帳一群將士歡聲雷動彼此發拉高吭嗓子呼喊：　
「霸王所向披靡，所執兵鋒必破！奮戰、襲戰、殺戰，嘿嘿嘿！殺殺殺！」
「霸王所向披靡，所執兵鋒必破！奮戰、襲戰、殺戰，嘿嘿嘿！殺殺殺！」

楚打勝鉅鹿之戰，秦主要精銳軍力已破滅，王者霸王，王滅秦皇。
楚軍新勇之王，這戰之後他自稱西楚霸王，滅秦攻入咸陽城指日可破！

未來五年風雲楚漢交鋒變局，楚河上弦月，只願望滿月。



呂雉：『哼，撲粉小白臉一妞歪腰如鵝子晃走著‥‥，是她皇后還是我皇后？』　

灌嬰往前一靠近劉邦說：「大哥乃是上王之王，范增不可留，如不除他未來必當有所阻礙！」

張良：「吳子兵法之勢如能識，奇兵陣列變化卓略。」

陳平：「漢王王道的契機在於詭譎多變中誰能智謀取勝。」

夏侯嬰：「你曉得軍形佈陣？你此言當真？」

劉邦又一揮劍，一砍前方便抽退劍揮舞劍連三迴轉。
  聽好，孤稱王之後王者王沒有王，孤繼承天意給予霸業有成大漢帝位。

風雅逸

※　故事文章說明：　※本文章歷史傳記武俠文，於今年五六月期間完成
原本故事有規劃２５單元，但我比賽之前傳送，有簡略後少了２章節故事

※※０１　五楓坡山寨兄弟　

　　說起五年前韓衛之和公孫遠初來此處山崗五楓坡小村落，他們倆正想尋覓樹下蔭涼歇息一番，喝幾口水吃個乾餅。樹蔭涼風吹拂掠過心頭，真是一股舒暢使得二人逐漸沉入夢境飄浮浮酣睡‥‥，突然一女子尖叫音瞬間劃破了飄飄夢境！

哎呀！大哥！！快點跑過來，快點！爬上樹，爬上樹，快點！

　　公孫遠一翻身跳起正在一探望聲音方向，韓衛之乃是習武之人一聽便察知方向，眼見他一跑衝下一抽起劍快速往前奔馳過去！

二頭老虎身形正在草堆中行走，虎眼狩獵的目標竟然是人，爬上樹的一男一女！

「荷妹快，踩哥的肩膀再往爬上去！」

「慢著，不可以往上爬，上頭樹枝會折斷！」
韓衛之呼喊之後，奔跑身形之快，他已跑到樹下附近，正怒眼對視眼前二頭老虎！

季荷在樹上慌張的往下喊：「這位大哥，老虎呀！你也快爬上旁邊那顆樹上吧！」
季黎文：「是啊，老虎會吃人啊！」

　　韓衛之移動身子往前樹前多步，此二頭老虎並無再靠近，只因他手上有一把長劍！況且此時韓衛之眼神比老虎更威猛有膽！
　　這片刻韓衛之似乎聞到肉香味，心頭思緒一閃過，原來是如此。嘿，你們身上有帶燒鵝還是烤鴨？這一股香肉香氣味當然會引來附近老虎貪婪之心！

季黎文：「哎呀耶，我確實有二隻燒鵝，正要帶去山崗山寨那處給邵夫人六十歲祝壽。」

　　二頭老虎俳回著不走，但也不撲前攻擊？　
　　韓衛之這眼尖一瞧其中一頭是母虎，牠腹部下垂垂有一排乳頭，想必是有虎窩穴內有小虎，因此一公一母便要外面狩獵捕食。哎呀，你們二虎也是為了亂世中生存啊！

　　一旁土堆上面公孫遠拿著弓箭也接近走過來，此時公虎忽然奔跑往土堆那方向衝過去，沒跑幾步又停下來！一露虎威獠牙嘶吼著！

韓衛之一手掌晃動朝向著公孫遠：「你勿靠近，這頭公虎認定你踏入他正在狩獵這處地盤啦！」

「嘿，我說這對兄妹快把燒鵝二隻丟下給我，我再拋給二虎叼食回去此事便可解圍了。」
「放心，我會射獵賠還給你五隻，來此之前看見附近溪流池水有野鴨集聚，我並不想殺這二虎，殺了後小虎也活不成了。」

季荷在樹上一聽便知此舉有理：「大哥他說得對，就給虎吧！是我們帶上燒鵝香肉氣味把虎引來，就把燒鵝給虎叼食回去！」

　　季黎文把布巾揹袋子往樹幹下一滑，二袋二隻燒鵝。
　　韓衛之收起長劍二手拎著二燒鵝布袋子便往左邊一快速奔跑，果真二虎一看也追過去！他跑遠之後雙手一揮一拋出二袋燒鵝，二虎也追了向前叼食之後便遠離草堆。公孫遠一看放鬆心情，坐在地面呵呵哈哈笑起來了，還是韓衛之兄弟膽識好，有武有威巧智有辦法。

　　二虎遠離之後一行四人走往山坡下方溪流谷池水，韓衛之手持弓箭說著我等會射三隻野鴨，另二隻就給公孫遠兄弟射獵吧！

季黎文：「哎，不用真的射五隻野鴨子，能帶二隻給邵夫人祝壽便可。」
「山崗山寨他們二百六十多人平時自耕菜，山坡養雞，養羊牛，富饒安康一方自給自足不愁吃穿。」

韓衛之一手拉拉弓弦晃動說：「不，我允諾你五隻，此事必要守信於諾言！」
公孫遠笑著搭話：「季兄別客氣了，三隻野鴨子對他而言片刻之間便可獲得。」

　　季黎文年二十七歲是個文人，他平時都在教導一群村落小孩習字書寫認字，此回來山寨也是每月固定會來一回並且停留三日。他們三日不為了什麼，單純教導一些孩子們習字，朗誦竹簡使他們認識呂氏春秋故事內容是說什麼。

　　季荷年十九是季黎文的二妹，同樣在教導一群村落小孩習字書寫認字，但她畢竟是女兒身，教書習字之餘她會編織衣物，縫補做成衣飾和外套。兄妹二人的穿著一身衣服一眼望去合身好看，雖不精緻繫上緞帶卻比市集販賣衣物還有美感形態。

韓衛之奔跑而來雙手各拎著二頭野鴨子，果真是片刻之間能武善於射箭獵物。　

公孫遠一瞧一驚哇啊說著：「那怎麼辦？兄弟你怎能多射了一隻鴨？」

正當公孫遠一起身要前往溪水邊射二隻野鴨，季荷呼喊說著有四隻鴨夠了，公孫遠大哥你別再殺生了。
季荷又說著：「我們四人恰好拿四隻鴨，二位兄弟一看便是遠方旅客，不如隨我兄長一同去山寨歇息三日陪陪我們。」

　　從今日起，他們四人因二虎危機小緣份結合成大緣份，公孫遠二年後娶了季荷為妻，公孫遠，韓衛之也和季黎文結拜成為兄弟！

　　秦王政朝一垮台後亂世烽火爭權奪金銀，項羽招募家鄉義勇兵沿途戰勝連連威震楚國！使得楚懷王信賴以威顯我朝氣勢，以圖楚王朝江山美夢。

　　遠離兵馬烽火殘殺人性的一處太平之地五楓坡，此地群山環繞交縱成山谷，山谷溪河之間交結分佈著小村落，其中有一山崗獨處在此，偏安之域安民共齊樂。

　　季黎文、季荷兄妹帶引著公孫遠，韓衛之一同前來山崗山寨，山寨兄弟對季家兄妹早熟識三年多，寨內一群孩子們所穿衣服多數是季荷姐姐親自做衣物給孩子們穿。

　　季黎文呼喊之後片刻，開門的易文一看一旁二人陌生不曾來過？初次來訪的韓衛之一拿長劍表示要交給易文拿取保管，已表示我雖武者但無敵意侵犯！

公孫遠雖看見韓衛之這舉動，自個兒卻是傻傻的揹著長藤弓箭，韓衛之一撇頭說著你怎麼忘啦？
易文卻笑笑著回應：「哈，刀劍這不礙事，我山崗山寨多數皆同習武之人。」

季荷一旁卻笑了，哎呀！山寨兄弟這事我忘了說，韓大哥自己不配長劍入寨可真是有君子俠氣風度。

公孫遠依然傻傻笑呵呵，聽季荷妹這一說原來是這樣。
可是一旁韓衛之還是盯著公孫遠一瞧瞧眼色，你真忘了嗎？

公孫遠一頭霧水茫然說：「我？我有忘了什麼？這鴨子我可有拎著啊。」
韓衛之一手拍打他肩膀一順手替他拿下藤柄弓箭，初次來訪還是交給人家保管，以免失禮嚇著山寨內小孩子。

　　此句話易文一聽便一拱手對韓衛之行個禮，韓兄弟豪俠氣度嚴律己可真是細量周詳，但安此心，我山寨小孩皆會拉弓射箭，年滿十二歲男孩便習武長槍，長戟，長劍基本武藝！

公孫遠依然傻傻笑呵呵回覆易文：「我們也是今日才認識季家兄妹，來此打擾二三日沒帶著什麼貴重禮物，僅僅附近在溪水河道邊去狩獵射了四頭野鴨子。」

季黎文說著：「是啊！多虧他們兄弟壯氣豪膽來解圍，不然我兄妹可會被二頭老虎給吃了。」
一行人就這般說說笑笑著，由易文帶領著進入山寨內。

　　大門一排綁木樁搭建土牆右側有座樓塔，窗口佇立一位體型魁梧大漢，他濃眉大眼清澈的目光全看見，也聽見了陌生者二人對話。

　　易文帶領著走入寨內一片寬廣大庭院，一旁二山坡並不陡峭，爬上一階一階土梯繞了彎曲道般，接著走沒有幾步便看見二木造搭建大屋，易文說著跟我往這走，請。

　　易文把長藤弓和長劍放在一旁桌上，便說著你們先坐會兒歇息一下，我去請人來泡茶給各位潤潤喉。易文一走出來順著山坡曲道走沒幾步，便碰著了大門木樁塔樓那位濃眉大眼魁梧大漢子。

二當家你也來此，我招呼了來訪客人，其中二位是季家兄妹，另二位是‥‥‥

「我知道，站上頭可聽見了。」
「你去叫人泡茶吧，順便準備二隻熟雞帶來，我打完劍後要吃。」

二當家正是山寨的排行第二姚虎兄弟！

易文一往前靠上便小聲說著：「姚二哥，人家才剛入內連一時刻都沒歇息，怎麼就要找人打劍啦？」

姚虎一眼神怒大瞪著易文說：「哎呀，大半年可沒碰過習武之人啦！切磋比劃幾招來爽爽筋骨吧！」

呵呵哈哈哈‥‥‥。　
姚虎一哈笑，輕快腳步踏上曲道走往大屋前。

　　姚虎一踏入屋舍內變看見擱放一旁的長劍和藤弓，他拿起長劍便就一抽，看劍身一翻一晃看劍柄後翹著嘴唸唸著，嗯‥‥好劍，兄弟你這把越劍的鑄劍師手工不賴！

季黎文起身一行禮：「姚虎二當家，想不到你這麼快便親自一來，我介紹一下一旁這二位是‥‥。」

「我知道，別說了，大門口我站上頭全聽見了。」
姚虎揮舞幾下長劍，目光犀利充滿戰意般瞧眼看韓衛之，他又把長劍往上一拋劍身半空旋轉三圈落下，他可準眼如鷹一握就握住劍柄！

姚虎一轉身說著：「兄弟，你敢不敢和我比劃一下？」
「不用多招，十招吧！最多不超過十五劍招，就來打個劍爽爽筋骨，這事如何耶？」

韓衛之起了身拱手行禮答覆著：
「既然是二當家親自來武藝切磋，我身為客人理當和山寨主人一同舞劍助興之。」

姚虎一露白大牙一笑：「好！兄弟你此話說得對極！」

季黎文這幾年來往山寨自然清楚姚虎的性情，他卻也沒料到韓衛之這般爽快一語答應？只好一同走下曲道陪看他們怎麼來比劍一戰吧！

往下一走可瞧見大廣武承，這是山寨口右側石壁一間石板木樁搭建大屋，也可說姚虎和大當家邵胡兒寨主專用屋，裡面擺上各式樸刀、長刀、長劍、雙環刀、大戟，長槍、矛、盾、斧、鉞。

韓衛之一眼望去滿滿木架上兵器刀劍，他眼神顯得光銳一亮有勁，同習武之人姚虎更是大方介紹眼前哪幾樣兵器他怎麼交換，用錢銀多少去購買。

他這一說便說了半個時辰，不打劍了，不比劃了嗎？不，原來在等易文和山寨內三婦人端上幾盤樹果子和二隻土洞火烤雞，我一吃果子聽姚虎他說著又說著，感覺晃過一個時辰。

一紅一綠樹果子味甜好吃，我都吃撐了肚皮了，姚虎才緩緩站起說明日一早再來打劍吧！
季荷一聽詫異插了嘴：「姚虎哥，明日可是邵老夫人六十歲祝壽，邵寨主他會同意嗎？」

姚虎呵呵呵三聲，摸摸他帶子雙手一插腰一笑，就是要等大寨主大哥一起看耶！

　　他今日帶著兄弟幾人去對面山狩獵，日暮一落前便會回歸寨內，明日有鹿肉兔肉可吃，羊奶酒前二日就釀泡了，韓兄弟，公孫兄弟，我帶你兩人先來去喝個二大碗過過癮！

一聽喝酒之事，季荷憋著眉頭也顯得沒興致，便推辭說著：「姚虎哥我去找小孩們吧。」
季黎文一聽也對著姚虎說他想陪伴季荷妹前往，他是文人之雅閑情，喝大酒豪邁兄弟論調氣息並不適合。

嘿嘿嘿，姚虎一看又是笑笑的對韓衛之和公孫遠回應著：「他們兄妹感情好。」
「嘿耶，你兩過來門口抬頭一望，我這屋子口上方匾額用大廣承武名稱。正是季黎文兄弟他給的名稱，字義詞這可好哇！」

「大廣氣度大，仁義情雄偉。承武，男子以習武承效，承武有德有勇威！」

　　公孫遠一聽便先哈哈二三聲笑了，他直覺一想法，姚虎可真是豪爽粗曠一漢子！大廣承武他能這般分析字義也有幾分道理。
　　姚虎一聽公孫遠一笑也隨著笑，姚虎的笑是他直覺對方有賞識他一番說法，認同大廣承武此四字。

　　公孫遠個性溫和有義理，半文又半武，在秦二世胡亥繼位他家族村落被指定抽男丁，因而他軍營生活過四年！韓衛之正和他同一營，他堂兄韓信也同屬這一大營內。

　　同炊食營但不同兵種編制，韓衛之是長戟槍隊伍負責保衛護送軍糧草，韓信編制在營帳守衛弓箭伍列。但韓信此人有大志理想，不想委屈身處在於炊食營房。在此僅僅是一般保衛，日夜站崗巡哨工作。

　　暮夜筵席在大屋內群聚了約百人，另一旁二棟大屋也是群聚了滿滿山寨兄弟和婦女小孩們，筵席中安排寨內婦女牽著小孩一同現藝歌舞，此景真是悠閒和樂一方。

姚虎和邵寨主一旁一列六人座前頭長桌，邵寨主（邵胡兒）起身一舉酒碗對著大家呼喊，一豪氣一飲酒！
　　我和公孫遠第一日晚被山崗山寨內二百六十多人情感給暖熱了心。這不同於以往軍營內，也不同於我韓家內十三人。是一個大大的山寨之情，眾多人無憂愁純真笑容的情感，他們遠離亂世塵囂，擺脫殺戮之惡，軍鬥爭權的人性污穢氣！

　　夜晚入睡前公孫遠悄悄著說著，你我遠離軍營都脫逃快半年了，我們四處遊走狩獵也沒個落腳，不如未來在此和他們一同生活。

韓衛之：「這‥‥我是想往南方多看看，等過這二三天和季家兄妹約定之事之後再說了。別忘了答應陪季妹三日。」

公孫遠一旁一聽莞爾笑呵呵。 「哎呀！韓兄啊，你就是一板一眼這性子沒改？都不是軍營內了。」
「我覺得季荷妹聰慧敏捷、柔剛並濟處世識大體，她不錯啊，我一瞧挺適合你！未來可一配對結髮夫妻。」

韓衛之：「唉‥‥你怎麼突然想這一些事？」
「我啊、有時候依然會夢見四年前，我從軍營慌張著騎乘快馬二日回歸家中，摸著她‥‥她已經是冰冷蒼白了。」

公孫遠：「嗯‥‥，兄弟你還惦記著小妤。」
「我姐她同也是難產而死，呵呵，睡了‥‥明日你還要比劍耶。」

　　思鄉之愁又是緬懷我的妻子‥‥使我忘了何時入睡，我矇矇著聽見小孩嬉戲哈哈的追逐奔跑聲音，這時醒來側身一看一旁公孫遠不在木木塌床上。

當我下床一踏腳，怎麼？咦嘿我鞋呢？
低頭一張望左右遍地尋找不到鞋子？
怪哉了‥‥‥公孫遠他穿錯了嗎？

一旁窗戶二孩童竊竊私語的呵嘿二聲笑聲音引起我的注目，我端視一瞧只見男孩一頭黑髮晃過窗戶，隨之女孩也一頭晃閃蹲下。

女孩聲音：「鞋還他吧，你偷拿他一醒可看見了呵。」

我好奇走向窗前一探頭，二孩童已不見身影了，而底下卻是看見我的鞋。呵呵呵，哎呀我頓時也自個兒覺得好笑起來，一想這麼多年可沒人藏過我的鞋，若有也是我在小孩年代記憶了。

季荷妹：「嘿，韓大哥你醒來啦，我正想去叫醒你。」
他們都在下面拿壽桃和米糕，隨我去拿吧，他們搗揉米糕可好吃了，都是兄弟他們平時自己耕種山坡小麥米。

我聽著季荷一邊走一邊述說著山寨各處房舍和他們種植的山菜果子，突然一東西落下，我一驚一喊著別動！

韓衛之：「妳不要動千萬不可轉頭。」
季荷妹：「嘿？怎麼了？我肩上有什麼東西？」

我一抽長劍緩緩的慢慢的靠近季荷，劍尖接近季荷的脖子左後側。
韓衛之：「小東西，爬過來爬過來，看著我，爬過來吧。」

季荷妹：「啊！啊？滑滑的‥‥我，我，我知道，這‥‥這是‥‥。」

不要多說話，不要動不能慌，穩定妳吸納呼的調氣‥‥。
韓衛之：「小東西，爬過來，爬過來吧‥‥，爬過來吃吃米糕吧。」

此時蛇似乎聽懂他的米糕，一轉向頭望著，一吐吐舌頭曲動爬移著劍尖處，一爬一曲移動。
韓衛之往上階梯走著幾步手一回劍一晃甩把蛇遠遠拋向樹林另一處！

季荷驚慌一收起，她緩緩回頭瞧瞧我，呼哈一吐氣後露了一笑回覆我：怎麼那東西真能聽懂你說吃米糕？

我和她彼此一看互相一笑並無多談論這事了，男女之間片刻獨處我真不知要怎麼對季荷妹說？又能說什麼？

　　到了大廣承武屋舍外一旁，望過去排列十列長桌擱放上滿滿大盤，有豬肉條，用水缸蒸熟的蒸雞。我走去一旁也拿了二塊米糕正吃著，嗯嗯，果真如季荷妹之言米糕好吃！公孫遠從後方呼喊了我，一回身公孫遠身旁大寨主邵胡兒也陪著他，一見著我便就拱手一禮。

邵胡兒：「昨晚招待人多我無法和韓兄弟面會同桌一座多談，此失敬之處有請見諒。」

公孫遠突然又插了話說：「邵大寨主功夫可好耶！一早我瞧見他揮舞長槍長棍。」
「嘿，真該通知我弟長康過一二月也抽空也來山寨，瞧瞧各路兄弟一同聚聚武藝切磋。」

　　聽著公孫遠言語之間，我想起他昨晚對我之言，心有意想留在此處落腳生活一陣子。他一提起親弟弟公孫長康武藝，這事我當然知曉，他弟十六歲便開始擔任某部將營帳衛隊！論其劍槍戟刀各武器的招數，拳腳武藝功夫也略勝過於我。

看來，他似乎已迷心於此，想拉引長康弟也來和山寨兄弟們群聚感情。

邵胡兒此時一問我：「聽季黎文提起韓兄弟本來想前往南方之處，那二日後有事情想托付你們帶個物品給位兄弟。」

韓衛之：「哦，那地點在何處？」
邵胡兒：「離此約二百里接近鯉魚珠江城鎮，此兄弟外號大鬍子，他平時在山上砍柴或狩獵野兔去市集販賣，而他父親是從醫者。」

韓衛之：「那要拿什麼物品交給他？」
　　邵胡兒摸摸衣袖內掏出了一個短飛鏢，說著此短飛鏢在四年前救過他母親一命，大鬍子兄弟名字是泰武常，我們山寨兄弟這三年有購買過他父親的配調藥丸，驅病風寒，熱汗病一些藥丸乃是必需品。

我雖身為大寨主但輩份尚且年輕，姚虎也差距我一歲，一瞧韓兄弟你也比我多上四五歲吧，我家族人數五十多人因而順理成章接替父親當山寨主。

　　泰武常他武藝好，兄弟情義寬厚，性子真理強！我們早想請他來擔任寨主大當家。如有他領導便可建立山寨未來擴大，可多安置流離失所孤兒或遠離戰亂的家戶遷移來此安定。

韓衛之：「那，邵寨主怎麼這時才想起拿短飛鏢交回給他？」
邵胡兒：「韓兄弟不瞞你說，昨日姚虎弟看過你的長劍他眼尖發現你的劍和泰武常的配劍是來自越地方同一位鑄劍，劍柄底端有二小圓印可辨識子。

是嗎？韓衛之聽了後便一抽起長劍，仔細一看底端果真如此二小圓印。此把青銅長劍可是我祖父留傳下來。

邵胡兒：「依據一些武者說過傳聞，勾踐戰敗跟隨去吳國，夫差送他一把長劍說著，你雖戰敗於吾，終究你還是越國之王吧！身為一國之王怎麼能把劍捨棄不佩帶？」
「夫差贈送這一把長劍底端也有二小圓印。因而你的劍和泰武常之劍，乃同一家族鑄劍師父所鍛治煉之劍。」

韓衛之：「‥‥‥‥。」

邵胡兒：「天大地廣竟如此一巧你來此山寨，又一巧同劍同鑄劍師，韓兄弟你和他泰武常有兄弟緣！」
「未來山寨的大當家，可要靠你的兄弟情理義氣，當你親眼見過泰武常互相寒喧論談一番，便可知我心中的真誠意思。」

公孫遠又插了話說：「是耶！十多日前韓兄弟還提起鯉魚珠江城鎮，原本就正想前去此，恰巧一順路一結識大鬍子兄弟。」

　　我望著邵胡兒大寨主那份眼神堅定，一旁公孫遠拿著雞腿一口咬肉油嘴吃著又是笑著，既然是同劍同鑄劍師‥‥‥此行不枉費我好奇也想瞧瞧大鬍子泰武常的真面貌。

　　接近午時二百六十多人大聚會一同替邵老夫人祝壽，長板桌上滿滿的燻烤肉，雞鴨，用石壁洞火烤串拉羊肉，山菜六品各樣珍味菜餚，今日真是大飽口福，樂得鮮味食足滿意！之後一時辰邵胡兒大寨主登場，由他大當家先行表演給母親看，拋向空中十五飛木盤，他拉弓射箭一一射落！

季荷帶著二十五小孩朗讀訟唱歌，這歌曲調我沒聽過。
季黎文一旁說此歌乃是南越國地方歌謠，他們孩童幾乎會唱此調，二年前去過聽了二曲調歌，因而季荷她就學起來了。

南風飄過，水池荷，廊屋內一歇睡夢，乘涼心。
陽中細雨，田飛鳥，盼望秋禾滿車穀，樂此心。
大樹摘果，猴跳氣，孩童聚收袋袋滿，笑嘻嘻。
我騎木馬，狂大風，二年滅秦興安泰，民傳奇。

韓衛之：「‥‥‥‥。」
公孫遠：「哈耶！好一句歌詞，狂大風，二年滅秦興安泰，民傳奇。」

接著另一場表演是水依長袖十人舞女一旁二彈琴。

　　再來正是我和姚虎二寨主長劍十招比劃，他另外挑二把青銅長劍來用來打劍敲擊，彼此交手很快的十招比劃完畢．姚虎二寨主用勁之猛劍招果如他之名，劍能入虎穴而不驚，抽退能斬蛇蛟而不懼！快意切斬削入用劍熟練。

　　山寨一群兄弟拍掌叫好，有人更大呼著二寨主再來比長戟舞舞槍吧！這一聽我便推辭一說，我也想看姚虎二寨主一人長戟劈切舞槍刺擊啊！於是我退下一旁欣賞不用比槍了。

　　姚虎一抽長戟刀威風凜凜，氣勢霸如狂浪濤！揮舞之間真是要退避三舍，一挑拉起如虎嘯衝撲，一劃而下可劈裂大石，一迴轉抽戟刀一撞石壁可碎石飛噴而衝！

　　姚虎身轉一跳一回擾晃衝刺十擊，回招退二大步一蹬落木柄桿，一抽起換手往前奔跑一連三迴轉跳躍身，一揮一砍劈落一斬又拉起一切截，連續長戟刀法這氣勢就是氣勢！

大夥兄弟又是滿堂喝采賞掌呼吼聲，大呼叫！

邵胡兒一走向前一拿大碗酒說：「兄弟們！為二寨主威風乾下這一碗酒！」
一旁公孫遠也順其自然隨性大喊：「兄弟一同乾啦！」　
他眼神充滿著融入山寨兄弟彼此一豪氣一同心般喜悅。

　　憶起當初想要遠離軍營脫逃計畫詢問我，同也是公孫遠兄弟他先對我提起呀。我對於殺戮血腥征戰早有厭煩心，而我少年時正義凜然血氣持勇曾經斬殺過十七人！他們是外地來的惡賊強盜。二年後村落抽丁並選入軍營，又看見殺血紅夾帶著人性的悲心，哭傷無奈，不願捨棄和憤恨之仇！

　　我感嘆之餘申調改換去炊食營，此處不外征戰不外地以強凌弱欺壓人民，炊食營帳士兵們皆能吃飽安穩生活，固定站哨巡邏，每月會輪替去護送糧草車。

兄弟，韓兄弟！是我易文‥‥‥。

哦，你，原來是易文兄弟你啊！
我恍神一定下回覆：「易文兄弟有何事情？可別又找我上場秀武藝了。」
「滿桌珍味羊鹿豬三肉，大盤菜餚我吃多撐肚子皮，這可懶得動身子。」

易文笑笑著：「不是邀你表演舞刀弄劍，你總該去拜見一下邵老夫人吧，今日她六十壽誕，姚虎二當家也是坐在前頭陪著。」
哎呀，這一聽我韓衛之可差點忘了今日壽喜宴，禮儀請安問候，公孫兄弟別吃了，我兩一同去祝賀邵老夫人！

公孫遠大口吃著說：「你剛剛上場打劍那時我就去過了，季荷妹拉我一起去的。」
韓衛之：「那，你再次陪我去啦，我倆人同炊食營少年時同村落，一起去這誠意才可表示公孫遠的兄弟韓衛之晚來祝賀了。」

易文左右各拉我和公孫遠的手笑笑著，我易文也陪著你兩兄弟一起去吧！

經過長桌六列各兄弟和婦女家眷孩童們都是洋溢著笑容，他們和樂純真，與世無爭的喜悅眼神。一往前走著到了大桌，季黎文兄弟同座在前面。

邵胡兒一起身迎著手朝向我說著：「娘，他們兄弟兩人前天救季荷兄妹！今日來此給娘祝壽祝賀之喜！」

邵老夫人：「耶，你呀，公孫遠方才有來過了，你人不錯啊，為人正直有情不會心機之惡。」

公孫遠：「哈哈，邵老夫人好眼力好福氣，我身旁這位兄弟同村落認識，他是韓衛之。」
韓衛之：「是的，邵老夫人我晚來為您祝賀了，那時陪同二寨主比劍舞因此一下場便忘了這件事。」

姚虎一呵笑一起身說著：「兄弟別這麼彆扭，勿須緊張呵！邵老夫人坐在此可有看見你我比劍武打個十五招耶！」
姚虎一拿碗喝了口酒，又是呵呵呵連笑看著我和公孫遠。

邵老夫人看著我說：「你往前二三步靠近點，耶‥‥，你呀，眼神好清澈啊，你韓衛之有將領氣度，為人大義行道之心。」
邵老夫人又說：「你兩兄弟都不錯，一位樂天和善不爭世事，能知足常樂消遙性，你是有義理有守恪己心之尊，不去冒犯他人，不願看見戰亂無情萬萬之惡行。」

　　我聽著邵老夫人的一席話，心中有一份長久以來的遺忘和曾經睡夢中回想著，我八九歲數大村落隔壁一戶大嬸娘也是曾對我說過相同話。你眼神清澈有大義，為人剛直自恪守本份，從小就是大嬸娘教導我習字，她會唸有關一些春秋國家之事給我聽。

因今日邵老夫人二句話，使我也想來此山寨和大夥一起兄弟之情義共連心，共樂此生活。

　　我和公孫遠在山寨待了第三日，明日要依約往南前去二百里尋找大鬍子泰武常這位兄弟，鯉魚珠江鎮郊外約五里有三處山林，但此行我能找得到他嗎？素昧平生絲毫沒相識自然不會有印象，世間上有大鬍子很多，而哪一位才是真的是泰武常？　

　　順手一拿想喝了碗水，一見著水影折射陽光屋簷倒影，而我的臉形水波一晃中歪扭著頓時有顯得多慮，水影中浮現倒映了一清秀美女，季荷妹從我身後走來。

季荷妹：「耶，韓大哥你在此乘涼呀，邵大寨主有交代鄭伶姐替你們準備了六天食物乾糧水袋。」
姚虎二哥他挑選了馬，正在替馬兒沖水清洗身子，他托付我代為通知一聲，請你前去看看乘馬一騎。」

哦，二寨主他還真的挑選馬？我倆兄弟此半年雲遊四處各地走著看著，步行習慣了。
季荷一臉僵硬似乎沒能聽懂我這一番話？

突然她一漲紅著臉一份理直氣壯快語一說：
「不，此處去鯉魚珠江鎮可是二百餘里，你要走路十天呀。」
「萬一又碰上老虎或山林豺狼群，那你倆兄弟又怎麼辦？」
「我叔父一家八口正是被狼群夜晚攻擊撲殺而慘死！」

韓衛之：「‥‥‥‥。」聽她一說我也一愣傻了，她以此事件比喻來關心我和公孫遠，步行前去確實要八九日以上，如騎乘馬三日半後便可抵達。

順的山坡階梯土道走往馬棚處，遠遠的我以聽見公孫遠的呼哈呵呵笑聲了。
「姚虎二寨主你這處養的馬兒可通人性！」
「過往我騎馬常常不順心，被馬抖動跳晃把我給摔下，你選的馬我摸拍牠幾下好順我意，真懂人性啊，哈哈哈。」

姚虎聲音回應著公孫遠。
「嘿耶！公孫兄弟這你說得對極了，馬兒懂人性也會報恩會救人啊。」
「俺家老爹和大伯二家戶過去飼養馬十多年，在俺我十二歲那年啊，有一回領著另二匹母馬前去山林下坡處吃吃初夏新芽草。」

「俺一趴在草堆小睡乘涼風，忽然一頭大碩猛虎撲殺過來要吃俺，二匹母馬狂奔過來嘶嘶吼叫一躍而起，硬是往前衝向虎二十多步，另一頭馬也是衝往虎，俺趕緊騎上小馬往山坡下奔馬大嗓門呼喊，大伯拿弓箭射虎呀！」
「虎沒追過來草坡這處，我仔細一瞧原來二母馬攔截追著跑不讓牠過來，虎就這般被母馬給嚇跑了，嘿嘿嘿。」

韓衛之：「‥‥‥‥。」
季荷笑著回頭看向我：「這故事我聽過了，姚虎二哥他總是愛說小故事，他小時還養過飛鷹和大鵬鵰耶。」

「韓大哥你們這一去往返十五日吧！記得一回來山寨可別急著離開耶。」
「我看你和公孫遠哥身上衣服已破爛多處，我和大哥每個月都會來山寨，待我一回家中順便替你倆各做二套衣服穿用。」

　　聽季荷這一番話，我該怎麼回答？如是公孫遠她又會笑呵呵說季荷妹手藝好，能教導小孩認字習讀文簡又能做衣物。這樣的回應話我知，而我有份怯心使我無法順暢說出口。小妤以前也說我不善於和女子悠閒彼此互談之語。小妤她如沒難產而亡，如今我女兒也滿四歲，有如昨日藏我鞋子一男一女孩童年紀。

風雅逸

００２　狼王道泰武常（舞兮風兮、吳越二把劍）

　　一遠離山崗山寨已有二十多里路，公孫遠忽然喊急，急，他急著！拉著腰帶子一狂奔往草叢堆內‥‥‥
　　我發個空閒之餘拿起肩上長藤弓拉拉弦線，山林坡道一旁停在樹上三鳥忽然展翅倏急飛離，片刻之間我有些一動心想著，此鳥竟然知道殺機嗎？

　　鳥聽見我拉弦線聲音以為我要狩獵牠們命也？還是牠們恰巧正飛離開？為此小事我疑惑著？一瞧眼前一排樹上有七隻鳥棲息著，我一拿弓拉又動二下弦線，果真又有五鳥警覺一跳上就振翅各紛飛，另二隻鳥也一轉一跳飛離。

呵哈哈哈，世道啊！人處世間道，鳥生於山林亦懼其人也。
我此時心坎浮起一頭熱氣環繞著，竟只是為此飛鳥的逃命飛離而略有感傷心情沉浮。

公孫遠草堆呼喊你又怎麼了啊？你是發現什麼事？　

我剛大嘆著，這世道就是爭權啊！所以你我不當兵便不會奉命去殺人見血的惡性給人忌恨。

兄弟啊，你袋子打開用劍切扯一條布丟給我吧！

咦耶！臭呀，還真是比馬糞臭呀！　
你二天就愛狂吃猛喝著，吃撐了喝多了就拉了呀。

　　兄弟啊，之前十多天都吃野菜摘樹上野果子打撈溪水魚，難得有烤豬羊鹿肉啊，尤其是水缸蒸雞那一品可好吃耶！雞肉不油膩嫩肉一咬二三口就化開了嘴。

好啦，你別一邊拉還說美味肉的事，我多給你二條布巾吧。
呀，呀，呀，臭呀‥‥我可要閃遠點啦！

　　四日之後我們就接近了鯉魚珠江村鎮，為何取名鯉魚？這也是我們逃離軍營之後二個月在四處遊走各村落小鎮所聽到此處地名，原本南下正是隨著南方想來此一探望。

　　聽說此地有鯉魚仙，能夠為人民祈福，如男女未婚結伴一來此地許願也有人求拜鯉魚仙。相傳鯉魚先是一男一女孩童，曾經有人在滿月之時晚上見過一男一女現身仙蹤跡在池水畔。他們身形飄飄著在水池上，隨之煙霧迷濛般消失無蹤。

走著大道遠遠望都可瞧見珠江村鎮房舍了，路旁一處賣麵小攤和馬車搭建竹板茶館，對我們招了手說。
茶伕說：「客倌外地來的嗎？我說村鎮裡面不妥當，你倆人可不要進入啊！」
麵攤伕也說：「一早來了一群兵隊在村鎮內在抓人去軍營補兵。」

茶伕說：「是啊，項羽軍打戰威猛無敵，各地都有起義軍。」
麵攤伕也說：「聽說秦軍半年多敗戰連連，招架不住紛紛到各地村鎮抓人從營去當兵卒啊！」

公孫遠望了一眼色，他平和氣息心笑呵呵回覆著：「那我兩兄弟就不進城鎮了，先來吃個麵喝上二碗茶水吧。」

韓衛之一靠近麵攤悄悄聲說著：「我本是槍隊什長，別慌！我兩兄弟吃完麵便走。」

麵攤伕一聽眼神一亮，走跨二三步來依著韓衛之身子前說：「哎呀呀呀！兄弟真巧，我本來也是槍隊伍長。」
「老婆生孩子後勸我離開軍營往外地村鎮逃，我和你們兄弟同樣是逃兵，這二年世道混亂殺性惡行諸多不仁德啊！」

茶伕一靠進端上茶也回覆：「是啊，混日子能一家小聚窩個安定便是大好太平，我也是弓箭伍長，你瞧我衣袖內這木排還留著。」

韓衛之：「呵哈哈哈‥‥‥。」
公孫遠：「真是逃兵同為天下有智者，我是炊食營伍長，雖不征戰但軍營生活可百般無聊透了，對吧！外面生活消遙自由自在。」

麵攤伕笑意滿容開懷著說：「兄弟今日吃麵我請，你一人各吃五大碗都不要緊！」

公孫遠一吃就是二碗麵，我吃著麵食也探問麵攤這兄弟，附近山林可否一位大鬍子武藝劍術不錯的人士？年紀約年三十歲數。

　　可惜麵攤和茶水攤二人是近二個才遷移來此地，對此處環境諸多不熟悉，但我又不能進入鎮內村落詢問？這可令我有些悶了心緒，正在猶豫之間遠遠來了一騾子，二人身影一老一少年緩緩的來麵攤前一說來二碗蒸水麵條。

老翁一坐下便說著，小葛別吸多了甜樹枝，當心你晚上又拉肚子，這東西甜是甜但多吃容易肚子不順暢。

公孫遠一聽也好奇問著，老伯父我能拿一枝來吸一二口嚐嚐嗎？
「耶呀，你不可無理！」我一拍著公孫遠手臂膀，笑著看著這老翁。

老翁：「好奇心不礙事，我給你們二枝，此樹枝葉可用來止渴的，但吃多了尤其是小孩子吸此甜水多亦容易拉洩。」

　　此話我一聽略有回憶邵寨主之言，泰武常的父親是位從醫者，於是我追問著老翁是否懂得一些藥草採集和醫術？

老翁和藹一笑回應著我，如要懂醫術這方面去找泰成，另則找他兒子泰武常也能找到他父親泰成。
泰成‥‥‥。公孫遠一撇頭一望著我瞧瞧眼著，我再問老翁泰武常山林在何處？

老翁卻一頭貼近我大瞪眼說著當真想去？
我沒回應卻是連連點二下頭。
老翁又述說著，那處山林在土道往右坡道約三四里，你們一來有瞧見二溪谷交錯那便是山下口。

但我說此山林凶險有狼群上百頭，除了泰武常一人安然無事，附近村落多人可死在那群狼嘴裡！你倆何必冒一命之險？

「是啊，我柳公伯說得對！」
「三年前我親眼瞧見溪流對面七八頭狼吃著二婦女和一孩童，狼血口尖牙猛撕裂人手腳爭食呀！」
這少年竟可如此鎮靜述說此血淋淋景象？

　　我不太信此少年這一番說詞。狼經常會獵殺村民所養的豬羊畜舍，如缺少獵物更會群集而爭奪食人也，此殘暴惡心怎麼會扶養小幼嬰孩童？

老翁默默無語只顧著低頭喝了麵湯，一回頭便是催促說著「小葛你快吃麵吧。」

　　我兩逐漸遠離麵攤，一旁公孫遠卻不安拉下馬繩停靠一邊說著，如那老翁說山林可有上百頭狼群！只憑你我二人面對群狼眾，此回不是上回碰見那貪吃燒鵝香味二虎啊，不同情況耶！

　　那為何泰武常單獨一人能夠安然無事？我雖沉穩回應公孫遠兄弟，而自心中也有些不安心翻覆，我親眼見過狼群怎麼聚集一擁而上屠殺老虎，獵殺馬棚內的馬，追殺人追逐吃人！

　　過去在軍營夜晚運送糧草的士兵，三三兩兩落單於隊伍之後，二十多頭狼撲殺之快，護衛弓箭手僅僅射了五六箭，見狀血腥凶惡以難挽回，十多人紛紛爬上樹以求自命安穩！當我策馬回奔一看已是支離破碎五名士兵屍骨。

　　思緒不穩的我默默走著不多理會公孫遠的沿路不安之語，一望去山林坡道下方便見著溪水，此水不深順著二旁石壁穿梭流過。一旁公孫遠他爬上一陡突起大石壁上喊著木橋在哪？會不會我們走來方向走偏了些？

我沒回應他，看著潺潺溪水閃耀拂著風一股清涼入心，雙手捧起溪水洗刷著臉，涼爽溪水可真緩和我心中一份不安。

　　我抽拔長劍順著溪水沖沖，穿流劍身折射日光如金銀般閃耀輝映，水光波漾閃耀著使我片刻呆滯沉思了，順著溪水一陣風我似乎聞到一股味道‥‥這味道很野性！比起馬棚木柵長年累月淤泥沉積黑土更臭騷噁味。

　　我正想抬頭一看公孫遠，一眼晃過發現溪水河床岩石壁對面有五頭狼，我沒移動身軀僅僅是握緊水中長劍！這時刻不可驚慌隨意呼喊公孫遠！

　　然而不只眼前五頭狼，我又瞧見側邊另一處約七還是八頭狼‥‥我心頭一凜一繃緊大喊叫公孫遠你別離開大石，就站上面快搭起弓箭射箭！我一起身連跨二三步快速抽退身子往岸邊跑，一頭狼撲殺過來飛速之快接近我上空！

　　我揮劍一迴轉一斬可斬中了狼的前腳，我一退二步穩住身子又是二頭狼奔馳撲殺過來，這時公孫遠也看見狼，呼吼著我搭箭要射啦！我要射啦！

　　狼一上一下撲爪獠牙大口吃殺我而來，我往旁一閃避過一頭狼，同時長劍一反轉另一頭狼猛撲壓上我！眼快剎那我快準一抓狼頸掐住喉嚨用劍柄身頂著，而狼體型大獸力猛勢壓沉住我身子！

「快射箭！快！！」
我嘶聲求救的呼喊，公孫遠連射二箭，一箭落在我眼前方草堆，另一箭沒射中狼也不知飛去哪？

　　兄弟你別慌啊，穩住你的吸氣然後再射箭！
　　我一手劍柄頂卡住狼身，一手猛掐住狼頸子，同此時我聽見二三匹狼奔跑而來腳爪牙碰擊地面石喀喀卡啦聲響！

　　情急之恐懼我一抽迴轉劍一猛刺狼腹部噴血，另一手猛力推開狼頸頭！我便翻轉身子一連滾翻一旁。公孫遠這時連三箭射過來，二頭狼奔跑朝向我卻躲避弓箭移動側折返，但另一頭又是撲殺而來！我順勢一翻身腳一頂狼腹猛勁踢飛狼！

　　我不敢遲疑立即翻身連快奔跑道公孫遠這處石壁大岩石，此時遠遠傳來清澈繚繞竹笛聲音！我一蹬小石又是一跨連跳去踏上陡起石壁，手一扳一頂住爬上！我爬大石正在公孫遠站立旁邊這一塊。

　　清澈繚繞竹笛聲音依然吹著，遠方十多匹狼被此竹笛聲震攝住，狼群沒有靠近我們倆人身處站著大石上。但，狼似乎不滿意，飢餓眼光凶惡低沉吼吼著！

　　竹笛聲不見了，溪水石壁上面一斜坡道一人身影後面揹著柴，他輕快腳步一踏一滑的動作一下子就從斜坡道快步滑跑下來。

他呼喊：「別擔心，此山林群狼會聽俺的竹笛聲！幸好你武藝劍術不錯，揮舞長劍能暫且自救己身，如俺晚來點你兩人可要被吃下肚啦！」

　　此人說完便一回頭拿起手中短木棒枝揮舞著，他正斥責著狼群！俺昨日二頭野山豬和五十多頭兔子你們狼兒還吃不夠呀？退回給俺走散！不準圍殺狩獵人！

　　他這一吼叫，狼似乎依然不滿意‥‥‥
　　但狼群也各自緩緩往後退移幾步，轉身逐漸走去溪水旁，其中二三頭仰天長嘯狼嚎吼著二長聲，隨之二十多匹狼群紛紛涉水離開。

　　跳下大石我兩兄弟一拱手行禮對這位柴夫道謝，而他卻嚴肅一手指向我兩兄弟說著，沒事來此山林幹啥？想來此狩獵山鹿嗎？別傻呼了都被吃光！

俺一瞧你兩兄弟肯定是外地來，經過鯉魚珠江村鎮內怎麼沒先打聽探問？此處山林凶險狼群甚多。幾年來被狼吃掉上百人！

　　我默默聽訓著，而公孫遠依然不改他的笑呵呵，不畏懼陌生的一傻氣回應他著。我們是來找一位大鬍子，不知這好漢你可有見過此山林一位大鬍子？他和你一樣同是在此山林砍柴。

呵呵啊哈！
他狂笑二聲，一拉揹起裝木柴的竹簍子！
說句，隨俺來吧！今日有我在此，狼兒們不敢吃你們的。

我又多嘴問了一句：「這位好漢你可認識大鬍子兄弟？」
他回頭瞧我一眼說，俺嘴上臉頰旁也留鬍子，初夏以臨，這一日日天熱，俺割點鬍鬚毛可涼快多了。

前幾天去鯉魚珠江村鎮拿柴換小米，姑娘們一瞧俺全說著俺我這樣可俊帥多了，嘿呵呵呵。
這一聽我已認定他正是大鬍子泰武常，老翁曾說過，山林凶險狼群多，除了泰武常他一人可安然無事。

「俺說你兩人這身上可有帶上幾日乾糧或醃肉乾的？」

　　他突然一問我，我便回答我和公孫遠今日一來本想進入珠江村鎮，外面麵攤說著一早有軍營進入村鎮內在抓男丁從軍入營。

　　哦，那群秦軍隊全然不知他們自個兒紛紛殘殺，淪喪人性亂成什麼樣了嗎？還想征戰個屁！泰武常一臉不悅挑次了幾句牢騷對我和公孫遠述說著

　　項羽威武壯大楚國王朝，俺本也心癢癢想去他軍帳從軍。但俺不能離開此地，擔心這裡狼群又會四處獵殺吃人，除非俺一狠心腸全殺光山上八十多頭狼！

　　嘿，今年年春一過遷移走了一派狼群約四十多頭！牠們遠走了也好，此小狼王歷經一年可長大了壯碩，離開此地新一代去統領牠的狼群也是合乎狼的生存。

公孫遠迎向前好奇一問：「小狼王？那狼群本來的王呢？」

只見他目光銳利一炯炯如火炬停下腳步回應
「牠父親可是很大體型很壯碩一匹狼王，幾乎和老虎一樣體型！」

「三年前俺初來此地目睹這一群狼爭奪地盤，獵殺了二十多頭虎，因此狼群便稱王於此，但狼來了更比虎威猛兇殘！附近三處山林山鹿野豬幾乎被撲殺殺光了，因而改吃人填飽肚子。」

　　他述說著這段小故事，我看公孫遠，而他目光一回探我點點頭肯定他便是泰武常。由此一想起邵胡兒大寨主托付的事情，原來如此。他為何不來山寨，想必此點因素是其一，他如離開這附近村鎮人民必然安危不保！

「如殺光山林狼群呢？」我又好奇問著他這件事

　　他一板嚴肅回覆我，斬殺狼群只需硬狠心腸便可斬殺之！但死了狼群之後這群野獸也會互相通報，而原先老虎群又會回歸來此處山林稱王！虎兒依然要吃人。不如俺留居山林於此穩住，還能控制一些狼群狼兒們。我和公孫遠默默著聽後無言回覆。

　　如軍隊能撥點兵力來圍剿各處山林虎群狼群，百姓民民皆可安定生活。虎狼雖猛，惡性無常，但人性更嚴苛狠毒！

　　感嘆這一年多爭權鬥戰擴大各地烽火征戰，人性自私貪婪各有奪取金銀！冒然無故之理？便濫殺！雜兵賴痞粗漢各爭搶少女，惡行猖獗恣意搶奪錢銀，視人命如同草芥，小石堆雜草馬蹄一踐踏而過！

　　三人沿路談論著又，公孫遠依然本性不改，一開懷心情便扯上我們當晚脫逃遠離軍營之事，泰武常一聽哼哼二聲，又是點點頭連三哈哈哈聲一手拍拍公孫遠這事幹得對！

　　脫離軍營這件事當時韓信比我倆早了二個月離開。他有機智觀察局勢推算慧眼，他告訴我待在此不如投靠義勇軍！


兄弟，兄弟？嘿哦，你傻杵站那幹啥？

　　瞧瞧上方，俺搭建二木屋便在此處。前三日獵殺了山豬，給狼兒們，昨晚運氣好兔子亂竄自投羅網捕獲十多隻，今晚一起吃兔子肉。這裡兔子肉肥美又嫩的可不像其它山林兔肉有狐騷味。

約二辰便要日落西下你倆人可別亂走動，狼心夜晚更為兇猛！晚上竹笛聲可控制不住狼心夜殺習性。

　　他指著坡道石板又說隨這幾根大滾木踩上吧！木屋有二處，一處在於三株大樹之間，他巧妙綁了很多木樁圍起搭建在三株大樹環繞之間的上方。另一屋舍最大，此地靠近石壁山坡，而陡峭坡到處他用了上百根木樁排列綁成地板，一進後我看著木屋前廊二列通道，屋內前堂桌一旁堆放木柴，往後屋內另有五板床，這處睡上七八人都可容納下。

公孫遠一語讚嘆著：「兄弟你木工手藝絕活好，我這一瞧瞧竟能搭建此大木屋，真不賴！三株大樹上面那處更搭建更巧了，這樣狼就上不去了。」

泰武常沒回覆公孫遠，只見他一放下揹柴簍把長桌一拉，這時他繫上腰布巾才配掛上長劍。
我一看劍也隨即想起邵胡兒說過夫差送給勾踐之劍，我的劍和他之劍劍柄後同為有二圓印孔。

泰武常眼光銳利一眼便抓準我目光注視處，他一晃動長劍向我說著：
「平時俺砍柴不配劍，只帶上短彎刀和斧頭便可，今日有客來訪俺必須配上長劍。」
「兄弟你的劍同屬是越劍，俺一瞧此外型光澤，定和俺我這把劍同鑄劍師父。」

此話一聽了我和公孫遠真有點一驚奇，他一料便中？還是巧合口頭上說詞？

　　泰武常說完便拔起他的長劍述說著，俺的劍可有典故插曲，吳王夫差曾送給勾踐長劍便是同此款型劍。鑄劍師父死後，孫子紀念這典故便又打造的二十把越劍，稱乎舞兮風兮吳越二劍。

舞兮風兮吳越二劍‥‥‥？
為何稱呼這般？
我好奇問著泰武常這意思，他回應說著。

　　舞兮是指當年隨同勾踐前去吳國二百越女，風兮是指著越國吹拂之風，夫差感覺勾踐雖降服但不可失其格，不可不佩掛劍，於是請人托付越國鑄劍師父打造二把劍，一把給勾踐，一把由夫差佩帶上。

　　舞兮風兮吳越便是二把劍，鑄劍師當年為了此故事史，便在劍柄底端敲打上二圓印孔，以此辨識此獨一無二的吳越雙長劍！此乃舞兮風兮吳越之劍小故事。

「嘿嘿‥‥，俺可沒胡瞎說。」
「你不信看看自個劍柄底，如有二圓印孔便是和我劍同此舞兮風兮吳越後代鑄劍。」

　　若是沒有那也無仿，俺師父曾告訴我此劍後代孫子打造鑄劍共有二十把！後來為了打造冶鍊一把長柄戟刀，但不知何緣故鑄劍師父因煉鐵失敗，他從此不再鑄造打劍。沒人知曉其原因何也？有人議論他瘋了，或說他是被訂製戟刀的商客給殺了。

我沒回應泰武常，一手把我的長劍拿向前給他一觀看。

泰武常手指一摸劍身貼近看看刀紋，一翻劍柄底一瞧露了大白牙一笑笑。
「嘿嘿，兄弟你我可是有此劍之緣呀。」

　　他一起身走一旁蹲下拿起了二個鉞彎刀，然後反插坎入桌木板縫隙一處。他揮舞我的劍說，一擊切而下便能上切斬斷鉞彎刀！
　　公孫遠一眼色瞧瞧我，似乎想說著這樣好嗎？但他還沒來不及開口泰武常已一揮擊切下！鏗鏘一響鉞彎刀崩落二截！

　　舞兮風兮吳越二把劍，原來有二十把相同劍，我看著鉞彎刀崩落二截，當然知曉自己長劍鋒芒切斬威力。此時我有一份遐想迷思，夫差當年會把此銳利剛猛長劍贈送一把給勾踐，也是一個試探他的心？

　　如想近身殺夫差，當時勾踐是有機會，聽過來自南方傳記說書客，他們曾說勾踐可與夫差酒宴同席，列座排僅次夫差王座下方，以展現吳國大氣度！

　　他雖淪落被屈禁居所在吳國城鎮內，多年被吳國賜予吃喝穿住，住所外隨時有一群衛士監視著勾踐，猶如馬棚眷養般，鴨群舍柵欄被控制管轄之王而已。

　　公孫遠也有所興致抓抓頭插了話說著。
　　我少年時聽過從魏國來的說書客，說過去一些春秋戰國各國記載竹簡典故，夫差把勾踐當成奴，馬棚養又替夫差牽馬馬伕？

　　雖可和夫差列席而下階一方並座，但簡陋一草蓆一板木三釜鼎糙米碎肉飯菜，大殿上當時連來訪齊國公子一瞧見都詫異著此奴不成奴？王不王，將不將的？　其他國使者一來訪便稱讚吳王有大度乃容小國可以此偷安一處。吳子兵法，呂氏春秋書籍一些典故故事這我也聽過。

泰武常看著公孫遠一眼色說著你也愛呂氏春秋？

公孫遠：「那當然，我覺得秦始皇無眼自恃自容，因此事端抓把柄來耀顯需要畏懼王威，因而把呂不韋丞相之職徹下。」
「之後幾個月又拿後宮醜聞趙王后通姦蟉毐定罪。」

泰武常聽了呵呵大笑，說著：
「秦始皇不是無眼，而是心中不悅！他想獨霸自我處世統馭王者之尊面。」
「呂不韋丞相當年犯了一點，他忘了此王已成年如壯耶，有智有志，威氣可持治而行皇權霸氣！」

　　聽了泰武常這二句話，他不是一般狩獵柴夫武夫，有武有志更有智和義理！如他之言不能離開此山林，避免鯉魚珠江鎮一些人民安危，願意單獨屈身在山林便大義了。

　　三人在屋外廊道吃著兔子和野菜根莖，彼此各談論自家小事閑聊著，公孫遠一直提起他孩童和少年的事情，反觀泰武常因夜色月晚他更顯得沉穩冷靜，僅僅喝了一碗酒便不再喝酒。

　　外面遠遠狼嚎聲音彼此彼落著，感覺下午溪谷那群狼似乎還不甘心般‥‥‥，狼嚎吼長音說著我們沒有吃飽！我們明日還會再來！泰武常指向屋內鋪蓋稻草板床說這處給你們兄弟歇息吧，明日一早我帶你們下山。

　　我矇矇睡醒一起身正要去外面小解，發現二把火光插著屋簷木柱上，我一探看是泰武常獨自在外警戒，而遠處十多頭閃閃眼光在草堆外，這可全是狼群準備廝殺眼光。

原來泰武常不睡正在保護我和公孫遠安全入睡。
我小解之後來前屋庭前板靠近問著：「日落後便聽見遠方狼嚎叫聲迴繞，怎麼這狼群一晚都不走？」
泰武常默默低沉聲音：「耶，放心！狼們對外地陌生人有興趣，夜晚凶惡在等機會想來吃掉你兄弟二人。」

泰武常一怒大眼珠子：「俺我在此，絕不敢來犯！」
韓衛之：「以泰兄武藝絕倫此群狼們怎敢靠近耶。」

泰武常：「不，不是武藝，牠們的狼王去年被俺斬殺了，俺就這處山林的新王！」
「哼哈，俺說這群狼可不笨，有時人們還比狼笨，也比山鹿笨。」

但沒多久有一頭狼體型壯碩往走上樹枝滾木，尾隨之後有六匹狼排列左右各三如同等待攻擊！

　　泰武常一拎起他腳邊長矛，微微說著這頭狼，就是前方壯碩大狼牠很有野心！這一年來我感覺牠一直想當狼王，狩獵山鹿圍捕山野豬我可全瞧見牠的統領作戰。

　　嘿‥‥，牠眼神表露不怕我了，想今晚下決心一攻擊從此可當狼王。看來我今晚必須狠毒殺個三五匹狼以此霸氣威嚇。
泰武常槍木桿子一撐站起身子，此狼身後又尾隨閃閃目光五六匹狼靠過來，此時牠們作戰陣形已有超過十頭！

我心緒一凝結一想我的長劍在屋內。

　　我正說著長劍擱放在屋內，當我一腳剛往側邊踏二步，泰武常立即說不要往後退！你這一退他們就全撲上了！狼不是虎，狼機伶一眼會看透人性強弱之間膽怯或威猛。

人和狼彼此對峙，泰武常往左一移動三步又三步‥‥。

突然領頭此狼牠一吼狼嚎！牠身後三頭飛奔衝撲上泰武常，而泰武常一揮長矛鉞一橫架住推開二匹狼，順勢一轉猛打中另一頭狼！

泰武常一吼叫我：「你別拿長劍，快拿俺我桌腳旁的長槍！」
我衝入屋內大吼公孫遠殺狼啦！殺狼啦！

　　一腳踢開桌腳木簍子一看長槍呢？我又跑了三四步也沒瞧見！公孫遠一爬起身說著長槍睡前他拿去頂住屋簷木柱板了。我一衝床板前拿了我的長劍，一回身便往外門口要殺狼，一刺耳狼嚎哀戚嘶吼聲音，我正瞧見泰武常長矛一穿刺二匹狼高舉在半空！

　　我一衝出另二匹狼往旁撲上我一揮挑起劍一刺中狼下巴！另一頭撲上咬中我的肩，我這瞬間一痛又是一熱血噴灑飛濺我臉？原來是公孫遠一拿柴刀砍中了這頭狼頭頸，我一回過身子快步踏前一看，狼停止攻擊！眼前四匹依然站立在板道滾木上面！

　　我看了泰武常又一瞧看望草堆另外十多匹狼閃閃目光，牠們全沒有動！只是安靜不攻擊一旁觀戰。

泰武常說一句：「牠帶領狼群停止攻擊，但我沒有！」

　　忽然他跨步往前一衝一揮長矛，連猛三刺擊一舉起揮打而下，狼吼哀嚎二匹隨之滾地痛苦翻身！另二匹一見狀便退逃，只有剩下帶領頭狼，牠一狼嚎吼又是二長聲吼！我感覺牠正和泰武常在鬥氣鬥威。

泰武常又是往前二步，狼沒有退反而前撲腳整個壓低身子，隨之一撲飛躍殺咬向泰武常！

泰武常一低身子一閃，狼撲一回轉身子又是一吼一狼嚎！
一旁公孫遠拿著柴刀大喊不要靠近我，我剛殺了你的兄弟！柴刀有血，怕了吧？喝哼哈！柴刀有血怕了吧！

　　此狼沒有後退‥‥‥依然很頑強做好牠攻擊架式！此時草堆那安靜十多匹狼群體狼嚎，一連狼嚎七八吼聲引起這頭不願退離的狼開始往側邊移動繞著五六步，隨後一飛跳起往屋舍旁木柱離開！

　　但泰武常一移腳步倏急奔跑向柱子，他長矛一手一迴轉換手一擲射出，兇殘狠準一刺中狼背！我一旁看這勁力肯定刺穿狼身了，狼雖有站起身蹣跚走晃四五步又隨之便倒下！

泰武常沉穩一調氣息：「我說過，今晚必須狠毒殺個三五匹狼以此霸氣威嚇。草堆那群是被我馴服的狼，有幾匹去年才生下。」

恐慌依然不安公孫遠，他手中緊緊握住柴刀瞪大著眼珠說：
「那，那草堆的狼群會不會也衝進來？」
「泰兄弟說什麼牠們生下小狼由你來馴服？那萬一獸性嘶牙裂嘴一擁衝入還是要殺狼吧！」

泰武常聽了走過去，一手按下公孫遠他抖動的手臂把柴刀抽拿起來了
「安心吧，母狼不會笨到看自家一歲二歲的小狼白白送掉狼命呀。」

泰武常轉向我一手指著我肩膀受傷處述說著：韓兄弟快進來屋內俺給你敷上藥，狼爪的抓和狼咬之處野獸腥毒牙滲嘴水，那可是會浮肉發腫！快脫下衣服我幫你沖水敷上草藥泥。

　　幸好我老爹子二十多年到處採集山林藥物研製各藥品，俺木屋這處有三十多竹管全都是解毒藥物和外傷敷藥泥。如像這管藥粉同可治療被熊抓過。

　　俺啊，在七年前為了一對母女安危而殺熊！沒二個時辰我去溪水邊要裝水背後衝來另頭熊一熊抓，母熊聞著血腥氣味追來尋仇！俺本想殺了這頭熊，但這時一眼見遠方樹林二頭小熊不安呼喊母熊！俺心一軟跑過溪水沒殺熊，自認倒楣！

　　嘿嘿，連我老爹子也說俺這事可做對了，你為了搭救別人而殺熊，但你又為了擔心小熊未來而不殺尋仇的母熊？此人性處世之道也，善之乎必有福報。

　　五楓坡山寨在三年半前俺陪著父親去醫治熱病停留五日，姚虎二寨主兄弟可是一猛虎之武藝！他和俺同樣愛喝大缸大碗酒，也同愛吃堆石烤羊肉，嘿嘿，可惜此處山林羊群早被狼吃光了。

公孫遠，韓衛之：「‥‥‥。」

　　俺說過這附近二片山林狼群甚多，虎群雖死傷遷移而走避之，但狼興起於此窩聚，俺三年多生活在此，如一離開地那往來鯉魚珠江鎮人民又能如何來控制狼群？

公孫遠：「我說泰兄正是一頭大鬍子威耀狼王，你在此安穩坐鎮著守護，也是鯉魚珠江鎮人民之福運。」
「這附近二三座山林盤繞在村鎮外四五里，如昨日下午我兩兄弟才一進入到溪水旁，二十多匹狼群獸性想吞食吃我們？何況是不會武藝的村鎮之民。」


　　三人彼此一閒談著不久之後迎接旭日初升，從木屋外廊一望去週遭瀰漫林間飄著迷濛霧氣，初陽暮靄金黃神奇穿透山林，一份清爽氣息涼風使人心曠神怡！此美景使我們淡忘夜晚殺了狼，無奈又沾染了血腥之血。

　　泰武常帶著我和公孫遠沿路走下山林，穿過溪水這處木橋來到外面道路，正當彼此要互相告別，遠處一女子呼喊著不要抓我哥哥，我娘病危不能沒有哥哥照料啊！

只聽見二兵尉蠻橫語氣斥喝著！
「說什麼？沒有了秦國各郡村落人民都要滅亡啦！」「滿十五十六歲男丁需要從營入兵卒伍列！」

我說小姑娘妳別再多廢話，我可給妳二袋麥米，拿會回去煮給你娘吃麥米。

這時泰武常似乎認得這聲音，他便開口說：「俺二月前便說過，如今還敢來抓人從營征戰？」

　　當我正想要開口說一同前去看看，不料泰武常身影快步急奔而去，我閃過一念頭心想著他會不會動殺機？我一撇著喊著公孫遠一起過去看啊！
「幹什麼？膽敢又來？」泰武常嚴厲一語氣之後就是拔起長劍！

　　我一望一旁二騎衣服乃是伯長，兵尉官銜，另有三名隨從持戟槍兵！這殺不得，一殺之後此郡守難以淡化，鯉魚珠江鎮必當引來更多兵卒結群盤查。
「泰武常兄弟你別衝動啊！」　怎料我一語剛出口他已奔前跳躍一揮砍！

　　當場斬殺最靠近他的伯長，他一回身一劍砍斷槍兵長槍隨之拿起一猛刺馬！兵尉來不及策馬退開一落馬便被泰武常一劍刺入脖頸子。瞬間殺戮濺血一旁三名小兵全傻眼了‥‥‥泰武常又一吼，我的狼兒昨晚餓慌了，恰好今日五人可來餵食狼兒！

公孫遠情急一喊泰兄別殺，小兵無辜別殺！

　　他奔跑雙手張開一檔身在泰武常前求助，一撇頭呼喊著你們三人快離開，記得別回軍營啦。我也是逃兵，別把小命浪費在一些無益的戰場戰亂！三名士兵一聽也隨手丟下長戟長槍，我們也不願入營呀！兵尉伯長死了，我們趁此機會也逃回家找娘吧！

風雅逸

《　楚河上弦月　》　００３　兵俑方奇戰陣　　墨家弟子事件

　　我和公孫遠便這樣在此山坡路徑上告別了泰武常，當我倆馬匹一繞過彎道口，我好奇回頭一望，他依然遠遠站立看向我倆，被稱讚為人剛毅堅定的泰武常！從昨日下午碰見至今日一早我對他有所敬重信賴心。然而他方才忽然的暴怒殺戮，快狠凶殘殺了兵尉伯長，此事不僅僅是我無從理解？即使公孫遠都嚇傻了心！可先說理去辯析，如不通再行逼威或殺之！

　　那時我悄然瞧見公孫遠當時嚇到一腿發抖，不曉得泰武常可否有瞧見人性不願血腥發抖？想起邵胡兒大寨主之言，泰武常兄弟為人義理甚堅，大持有度，公正不私，如此言見解我一日觀之相近。但濫殺無辜此舉就淪為刀俎亂世，粗暴任意殺宰添亡魂！

　　一路上和公孫遠騎著馬他卻沿途沒有開朗談笑風生，我影赫然一驚醒！泰武常忽然一殺人倒也忘了要進入鯉魚珠江鎮買三日乾糧，我低頭一看地面日光投射馬影這已晃過快二時辰，乘馬靠過去對公孫遠說還是掉頭回去鯉魚珠江鎮吧！

公孫遠一瞇眼笑著：「啥？怎麼想折返回去，一早軍營的人都到外地抓人，想必村鎮內也有吧！」

韓衛之：「忘了買三日乾糧，兄弟你我倆人這三日那又該吃什麼？射殺野兔或野鴨子？拔山坡草樹果子？捕撈溪水魚你又不愛吃魚？」　

公孫遠一勒馬一停下看了我，微微點點頭。一傻笑著默許吧！
於是我兩人折返回去，如碰見軍營之人再另行打算應付之詞了，何況我兩人年歲一眼瞧起來並不如同年輕逃兵之人。

　　乘著輕快馬步繞過山林這處道路，則進入鯉魚珠江鎮另一處東門口，一進入沿途沒瞧見軍營士兵？只是此處街道上竟有許多女子往來行走著，各各不拎袋子、手也沒拿貨品？姿態輕鬆還會看著我們笑笑示意。我問一位中年婦女大嬸附近可有市集擺設？還是麵攤家一些買賣肉舖店？大嬸沒回應我，她低著身子替一小孩童換衣服‥‥‥

韓衛之：「大嬸、大嬸？」我一連呼喊二三聲，怪異了她，彷佛沒聽見我詢問她嗎？

一位少女站在我馬一旁說著大哥哥你別喊了，她耳聾聽不見哩。你問的市集和麵攤我剛有聽見。
小少女又述說著鯉魚珠江鎮內早就不賣豬牛肉，只因養豬養牛會引來狼群闖入城鎮村落，一年多來都沒養了，幾百多頭豬牛的全被狼吃了。

韓衛之：「‥‥‥‥。」

公孫遠一聽點點頭，這事也對。
昨晚大鬍子泰武常才說過，原本山林老虎都被狼圍殺了，那豈能輪得到豬羊牛生存嗎？

小少女又說著，如想要吃麵買乾糧我可帶你們去，她是我大嬸娘的朋友，就在隔壁三條街，米麥乾餅酥，麵糊霸子，蒸豆麻捲。

「麵糊霸子這是啥？」公孫遠好奇問小少女。　
小少女回覆著：「如大哥胃口需要二霸子便可撐飽肚子。」

韓衛之一聽也問著，女孩你是韓國人，口音很像。
小少女一笑說著真給你矇對了，大哥你是魏國人，對吧？

嘿呀，這今日神奇耶？我韓衛之在外面這麼多年碰過不少人士，今日可真第一回便被猜中我是魏國人。
我好奇一迎笑嘴，但沒回覆小少女。

不料小女孩回頭怒說著：「大哥哥不可無信，我都問話了，你可要回覆我呀！」

公孫遠一聽呵呵笑著，對啦！我也同是魏國人，我父親說韓魏以前兩國互相照應，市集都可交換韓魏二國貨品。
小少女瞇著眼看向公孫遠，一停了腳步便說：「我可沒要你回覆我耶？我是等這位大哥哥回答我呀！」

公孫遠低頭笑呵著，心想真是好機伶爽直的女孩。

一瞧見此，我該給她承諾一回覆吧。
「我是魏國人，名乃稱呼：韓衛之。」
「那妳的名字耶，又怎稱呼妳來著？」

小少女一眼略有驚訝般看向我！
「耶，大哥哥姓氏韓？那你以前早該遷移來韓國吧。」
「我，我是小雀兒，滿十四啦！可不是小女孩子囉。」
「聽娘說我小娃兒二歲便離開韓國，秦王為了分劃屯田區，把原屬韓國住所人民遷移外地了。」

　　隨著小雀兒帶引來到麵攤店，果真如她之言霸子二糰麵食真的便可飽肚子！
公孫遠又喝了一碗湯，蒸煮鴨子湯！公孫遠從小便愛吃雞鴨鵝肉，大腥大肉馬肉鹿肉興致不大，除非手藝蒸煮火烤巧妙肉汁好吃。

　　買好乾糧和幾袋水，我牽馬正想離開此市集；但公孫遠好奇想多繞繞看看前方廣庭之處，小雀兒一臉嘻笑沿途又帶引我兩人往市集廣庭。她還真是好心腸，一碰見雖沒多久，卻有如緣份般熟識了。

　　廣場一旁有二兵卒伍長也在此購買貨品，伍長之職我很清楚，絕不會逾越身份好管嫌事！伍長和一般兵卒階層差異不大，能保命活命回家看看妻兒老少幼，一家和樂單純生活。

　　兵尉之職便有過多可惡雜事，片刻我一回想起泰武常一早為了兄妹怒火一殺伯長兵尉！莫非他在地三年多曾看過些什麼事端嗎？因而怒又忍，不公不義欺凌壓抑許久嗎？

正當我恍然沉入短暫迷思，前方一斥責大罵聲引起人群騷動圍觀！

「又是你？官爺我可說過多少回？」
「該從軍便不可脫逃或是閃避，你拿這幾塊玉石還想替他打點什麼？」

神秘男子呼應著，二大哥別這樣，今回且饒過他吧！
他妻子上月病亡多給他一個月時間消消心中悲慟苦悶。

「喝呀？你傻小子多說什麼荒唐之詞？」
「那我怎麼回去交差呀？」
「兵尉可是天天向我催促要五壯男子入營啊。」

這時小雀兒一聽喊了噫耶開口喊著：「哎呀是他！」
她一快步飛奔跑向前擠入了人群內觀看了。

公孫遠：「怎麼，小少女一去會不會危險？」「韓兄弟咱們一同往前去看看吧。」

　　當我一推開人群正巧看見二伯長一腿使勁猛踢眼前年輕男子，接著又是一跨前猛踏二腳！男子一倒地往後翻滾二圈，此一小動作身手靈活，瞧他這一翻滾之間並不受傷，他乃習武之人。

　　伯長並不知情這武藝之間巧妙，一拿起木棒揮打向他而來！這時小雀兒突然一竄出奔跑挺身擋前面喊著，別欺負申弘哥哥！你們太無理了，常常在市集大吼大叫又抓人入營？

小少女小雀兒她仗義一呼喊，還真喊傻了二伯長。

圍觀人群互相瞪眼瞧望著二伯長，紛紛眼神流露著，是啊！別鬧了，怎麼時常瞧見你二人來此鬧事？

公孫遠的個性又來了，他正想推開人群往前搭話，我機伶一揪住他衣袖扭抓著，這時你別去！

韓衛之貼近頭說：「你如多開口打場面話，此一去反害了小少女的純真正直率義理，伯長二人會因你爭顏面堅持，那就更不想走人離開了。」

公孫遠：「這‥‥‥。」

　　一伯長丟下木棒拍打另一伯長臂膀說著，今日罷了。明日去外地那處山姚村落找男子吧。另外這伯長眼色顯露有些許不甘心，用力木棒蹬擊地面二下。

伯長咬牙後說著：「給你五日想想吧，過幾天兵尉還是會領命前來找你！」
二伯長悻悻然遠走市集，身影逐漸遠離人群‥‥。

　　小雀兒快步往神秘男子一手扶著他拍打他衣服泥塵沙土，而另一男子則是跪蹲在地一臉皺眉愁苦悶心哭泣著‥‥。
　　圍觀人群也逐漸散走，我走向神秘男子拍拍搭肩膀說著這事你做得對！公孫遠蹲在那位的哭泣男子，正安慰著他妻子上月亡故怎麼此時抓入營從伍卒？

神秘男子一瞧見我佩掛越劍，突然一跳閃身一跨步退離了好遠！此速度如閃雷般之快疾！

好功夫‥‥‥
我好奇望著他，而他卻是逐漸流露警戒和防衛眼神。

小雀兒俏嘴輕盈聲說著，申弘哥，安心！
二位大哥哥騎馬從外地來，今日來吃麵買乾糧，是魏國人。

　　公孫遠一聽見哈哈大笑了，小雀兒不用多介紹我兩兄弟是魏國人，如今亂世爭戰不休的慌亂‥‥，什麼國的人的心坎只想安穩過日子，好好安樂活著。

公孫遠片刻一席話緩和了這位申弘男子的防衛心理，公孫遠的話習慣會以「善、和、樂」三意境來表示他心中厭煩目前的亂世。

今日一面之緣，申弘未來和我們一同結義成為山寨兄弟，他還是秦始皇當年畏懼墨家弟子之一。

　　一同來到某處茶館屋繫上馬後，申弘感嘆憂愁便對我述說著，如今日情況一日矇混過一日不能安穩，我看見二兄弟有二匹馬，因而日陽落暮前我帶他一同隨你兩兄弟們離開鯉魚珠江鎮！需勞駕一匹馬載上物品，我有刀幣錢餅金和玉石可給你們。

小雀兒望著申弘說著：「你真要走？那我長大了嫁給誰？」　

公孫遠忽然噗哈笑了二聲，嗆了鼻嘴一口茶水。

申弘一回頭望著我，而小雀兒一臉揪成一團擠眉著眼珠似乎快崩潰哭紅眼！

我看著眼前小情侶說著：「鯉魚珠江鎮在市集可買馬或挑選騾子，你何必趕著今日離開耶？況且日落之後荒郊野地有狼群土豺虎。」

申弘低頭輕聲說：「今年起各郡守有命令馬匹不得販賣，軍營戰馬和運馬都管得緊，騾子必須離開此地約七十里的北湖峰峒有北方騾子可選購。」

小雀兒突然一喊不依了！「如要走我也一起陪著去，我娘會讓我走！」

公孫遠個性又來了，呵呵哈哈的坐來申弘前，笑臉逗趣來緩和小雀兒情愫起伏紛紛亂飄散花瓣。

申弘安慰著小雀兒說：「十多日我會回歸，此回外出是要帶梁子由他回歸他妻子故鄉，爾後便不會被兵尉伯長騷擾入營。」

梁子由一移身子退開茶桌，他一伏趴著朝向我們道謝。
「如此我娘子也回家鄉了，我子由生性不是膽小不願入伍從營，而是捨不得我爹娘和姐弟啊！」

　　韓衛之心中思量著今日走也對，以兵尉軍職一得知市集發生事情，從營入伍還搪塞藉口？必定喝令一群槍兵劍兵來抓捕！屆時連小雀兒生命也難保！但，此事一難解，這她娘又該要怎麼離開？

我問小雀兒妳娘今日在哪？在家中嗎？還是去市集場上？
小雀兒回應我說她娘在韓國內。
「娘幾年前又搬遷回去，留下我和大嬸娘一同居住。大嬸娘今日去村長家洗衣了。」

　　我望向公孫遠一眼色，事以至此一時辰內即可動身走吧。申弘你去街上多買五六日乾糧，梁子由你別外出！避免又被軍營的人瞧見問話。

　　日落夜晚尋獲附近一山丘二顆大樹上過夜，自從前一日在泰武常那處殺狼之後，心中殘影便擔心有狼！二顆大樹之間枝柱交接有三處漥槽，小雀兒一蹲坐一趴便睡了，梁子由跨腳一趴也睡上方漥槽。

　　我和公孫遠，申弘三人輪替時辰換守衛，靠臥著樹下睡。倒是有幾隻山林野兔子從眼前蹦蹦跳跳而過，如此山坡附近沒有狼和虎，天佑之。天矇矇亮前我在守衛，申弘正巧睡醒一探頭望著我問著，小雀兒說你是魏國人，那你孩童時可聽過墨家有《策林術動》嗎？

啥？你說策什麼樹洞？
我說《策林術動》，是指過去墨家的弟子使用奇方術法之一項。

　　秦王還未統一之前一群墨家修行者約三十人前往韓國和魏國二處，後來另一批人死在楚國交界處。這一批墨家子弟卻是理念不搭不同道？猜忌而自相殘殺！除了《策林術動》還有《兵俑方奇戰陣、甲衛飛乘》。

我驚訝看向申弘！
你怎麼會知曉這一些墨家事情？難不成你是墨家子弟嗎？

申弘緩緩走靠過來，他一翻開他臂膀上有烙印印紋，淡淡語氣說著此乃墨家弟子的標記，他是屬於奇方術派。

我此時此刻不自覺打了寒顫！
感覺自己冷汗滴滑過頸子，眼前申弘冰冷沉穩眼神更顯得神秘不可預估般詭異。

　　墨家弟子有許多怪異神奇傳說，秦王懼怕墨家也愛墨家的學術兵陣方術，我正陷入瀰漫的憂慮煙霧中，申弘他此時如使用怪異方術我和公孫遠必死。

申弘瞧見我神情僵硬，他忽然一呵呵笑了。
我不該提這事，公孫遠兄為人和善，我才安心說我自個兒事墨家弟子之一派。

申弘一回身望著樹上的小雀兒和梁子由，緩慢走著靠近我說。
「秦王就是依賴《兵俑方奇戰陣》消滅統一六國。」

我心中一沉思緒著，兵俑方奇戰陣此事我曾聽過類似事，當年圍魏救趙便有此傳說，墨家排設二處各以八百人陣列。

　　敵軍某處數萬多兵卒戰馬戰車，全陷入不知要進攻？或是撤退？傻傻的原地陣形不動，彷佛忘記今日有戰爭一事？龐涓之敗敗在奇術不可測！

　　齊國從旁截殺阻斷軍隊，而龐涓他軍令傳達的外圍守衛軍混然不知軍情有變動？更不知齊國軍隊截殺後方？軍陣陷入幾時辰呆然迷失？後來謠傳此八百人組成奇陣稱呼：「八方兵俑戰陣」

　　申弘一拍我肩膀說，兵俑方奇戰陣詳細我也不知道真相。感嘆，贏政他心腸淺短疑心多忌憚也已由心生，一稱皇之後二個月便追殺墨家！

　　我只知當年我們奇方術派僅剩下十人逃往楚地安全存活。哼，幸好俞師當年堅決保留一部份，沒有把《策林術動》給秦王！無奈此術也失傳了，因而我好奇想詢問你魏國人士知不知曉相關傳聞。

韓衛之：「此奇術我倒也沒聽父親叔伯們說過‥‥。」

申弘靠近我臉頰旁小聲說著：「龐涓戰敗之後，二三年間也廣納各地謀士和遊俠，他曾經接觸過墨家派人士。」
「俞師只說過龐涓敗戰後心有不甘，其餘的皆然是飄雲歲月流逝之謎。」

韓衛之：「不對啊，這‥‥龐涓戰敗不是死了嗎？」
申弘一靠近說：「詐死也是兵法欺敵一環，他甘願因此戰敗而死嗎？何況他的一路支援軍竟然全傻酣迷入夢境。」

申弘又說：「少年時我曾碰過呂不韋丞相的食客，聽她們說過秦王最怕一種人，那就是死士！」

「自從荊軻刺殺秦王後，大義凜然不知生死為何的眼神，肅殺之冷一心堅持，驚嚇衝破了秦王贏政的膽‥‥。」
「因而韓兄、韓兄，你不用這般驚慌墨家！墨子各派不是邪惡，是李斯當年佈告一些戒條導致民民猜疑之。」

韓衛之：「嗯，明白申弘之意。」

　　申弘又緩緩的述說著。
　　秦王宮殿階梯一上來外有二圍繞前庭廊，中殿一階廣廊，中殿三階中央秦王座椅梯塔位置，在這方矩之左右二側通道後方更有三六九棋盤排交錯列通路。

　　此處只有秦王贏政知道怎麼走，以及墨家的幾位設計者。如有潛伏侵入者必然死於此棋盤排交錯列通路！即使秦王自兒個經過也要謹慎通行，如不慎碰撞木欄柱，必有飛甲射殺之！

韓衛之：「這‥‥好奇妙。」

我一聽更有好奇了心‥‥‥。
「容我多嘴一質疑，當年呂不韋丞相的門下三千幕儐，在他食邑封地之處有建置屋舍三百多餘戶；此乃專供遠道而來士者居住，呂不韋食邑封地之處估算就有二萬多人食客群聚。」

韓衛之：「那墨家過去幾年有去過丞相府嗎？」

申弘一坐下語氣顯得無奈般說著。

　　哈哈哈，墨家被忌妒奇才奇術，呂丞相雖有寬容大度胸襟，無奈三千幕儐之眾之制衡治智，墨家僅僅十多人且求一席溫飽。

　　呂氏春秋一書太過招搖，聲勢褒美浮華詞駕馭了年輕茁壯的秦王。呂氏春秋聲望反應世民之口耳過於鼎沸，二萬多人食客群聚之勢必有隱憂，又逢擁眾甲衛武裝叛變血腥殺擾！

　　因此、秦王才罷免撤除丞相一職，放逐他去蜀地。再來之事紛亂亂殺這你想必也有耳聞了。呂丞相當年的食客幕儐至今依然有人活著，多年之後依然感念丞相他當年恩惠和欣賞才華！

　　申弘說到此，他眼神呆滯漠然的望著前方，山林一捲起一陣風，霎時矇矇霧氣飄流奔散，黎明破曉山林鳥鳴一群飛翔，旭日朝陽金黃光映射逐漸穿透這個亂世！

　　沿途中我們意外獲得一匹馬，原因是一逃兵奔馳馬不慎跌落草堆。從坡道上遠遠便瞧見這一幕，策馬前往去查看，他受了點皮外擦傷，彼此談話幾句竟然想把馬交給我！

此事正為期望中，申弘便拿了十多塊玉石給他以此作為買馬交易。

來到交叉分道，我和公孫遠暫且和申弘、小雀兒道別。

公孫遠說著：「梁子由一回歸家鄉之後，申弘弟可抽空前來五楓坡這處山崗。我和韓兄弟都愛上五楓坡山崗山寨。」
「如有一來瞧瞧便知道我所言不假！」

韓衛之：「‥‥‥‥。」

小雀兒在馬上一呼喊著：「嘿咿，那我娘可不可去五楓坡這地方呀？」
公孫遠又說著：「哈哈，我等明年妳和申弘哥哥一同成親，也一同接妳娘遷移來五楓坡這處生活。」

小雀兒：「成親呀，那公孫遠哥你要送我什麼當嫁妝？」
公孫遠笑著：「呵呵哈哈哈，成親喜宴當天妳就知道啦！」

韓衛之：「申弘、梁子由，保重啊！期待未來再度相逢。」
小雀兒淘氣一喊著：「噫，韓大哥你忘了喊我小雀兒了。」

韓衛之：「小雀兒，我到時會送妳一套好看衣服。」
小雀兒：「好耶，成親那天我便會穿上。」

申弘一拉馬繩側身說：「多謝二兄弟情義理相助。我快則一個月便會前去五楓坡尋找你們，在此先互分道告別了。」


　　這此事日後即將揭開秦王的秘密，呂不韋的遺留給門下幕儐食客六竹簡述說王業圖。若是呂不韋沒死，多活著十年，秦朝不會這般快速滅亡，更也不會苛政過度，以法家理念持權束縛人間庶民！

來一趟鯉魚珠江鎮，本以為單純來找泰武常未來去山寨當大哥領導山寨兄弟，巧合緣份竟碰見墨家弟子申弘。

經過三日半我和公孫遠已回歸五楓坡山寨，乘馬一到山寨下方坡道入口，公孫遠滿懷欣喜拉長嗓門呼喊著：
「嘿‥‥‥，兄弟們，我兩兄弟從鯉魚珠江鎮回來啦。」

哎呀，一聽他這份語氣，他真把此處當成未來生活居所了

大門上塔樓二兄弟一瞧便說，鯉魚珠江鎮？
哦，原來是大寨主的貴客，請稍等片刻就來開門了。

我聽了一拉馬韁靠過公孫遠身旁說：「可聽見了吧、是大寨主的貴客。」
「你呀，個性隨和沒心機般和善，看來你真是喜愛上這處五楓坡山寨生活了。」

大門逐漸拉開，三人身影其中一人女子腰間繫上一把短彎刀逐漸向前走來‥‥‥。

我和公孫遠一下馬牽著正要進入，不料她喝令一喊！
「來山寨不知規矩嗎？馬匹不可從正大門進入。」
女子說完一回頭喝令著一旁山寨兄弟，你去開曲道二柵欄那處門。

女子又挑眉一眼色直盯著我倆說：「姚虎二哥竟然也沒提醒他們？胡瞎搞些什麼？是不是只顧著喝酒比劃比武結交一些武夫而已？」

　　公孫遠一手頂著我，我便一回看他眼神挑眉著似乎想笑，又是愍著嘴臉頰撐住拉著臉皮這般無所謂扮相？
我說公孫遠你性情又來這樣了，那女子也沒說錯！我兩兄弟一時大意忘了問進出山寨規矩，不能怪罪對方斥喝！

　　女子似乎聽見我的話，悄悄的跟在我後方，此小動作我當然有所察覺！只是她是誰？我想公孫遠也是好奇著。此女子外貌臉蛋一瞧是不錯，雙眼亮麗眉間有神韻，順著髮絲垂下臉頰端莊有型，一眼望去有朝氣、散發剛毅正直的女子感覺。

　　進入馬棚之後繫好馬，她還跟在後頭，片刻之間公孫遠的個性性情又來了。公孫遠呵呵哈哈的迎笑臉，姑娘請問，不知我兩兄弟何時可以面見二位寨主？

女子卻一板臉回應：「你誰？你沒名字嗎？」
「你輕浮笑臉隨便一說，我怎能替你通知是誰耶？」

呵哈哈哈，我心中暗笑了一會兒。女子沒說錯話，這可是公孫遠錯了，你誰啊？！

公孫遠：「‥‥‥‥。」

此女子不相識我和公孫遠，她似乎沒參加邵老夫人壽宴，我必須坦然直率述說前幾日過程。

　　姑娘，在下韓衛之，從小誕生在魏國，半年前逃兵四處游走，十日前碰見季黎文季荷兄妹，因此緣份一同來山崗山寨參加大寨主母親邵老夫人六十壽宴。

「呵！原來是你嚇退二虎救了季荷妹，那大門口早說就好了。他還裝什麼笑呵呵傻憨臉？」

公孫遠這一聽又是一眼珠無辜神情，溜溜轉轉看向我。

女子一瞧我們也開口：「我丁楓，是大寨主妹妹的義堂姐。」
「怎樣？不服氣？那可挑時間找上我單挑比劃槍棍刀劍。」

　　果然是山寨兄弟風範，群聚兄弟皆然武勇，女子膽色也是不讓鬚眉！我想起姚虎二寨主說過大廣承武屋舍，便開口說著前往這處外面等候姚虎二寨主便可。

不料、丁楓卻是一臉笑著：「想去大廣承武這裡啊？」
「那閣下語氣是想找上我一比武單挑？」
公孫遠：「‥‥‥‥。」

我略沉思頓了一下，這事可忘了，此處全是擺放兵器刀劍，丁楓一聽果真誤解了單挑、找她單挑啊。

丁楓突然一問我：「你今年多大歲數啦？」
韓衛之：「我年歲有二十六了。」
丁楓：「呵！我也二十六。」
「那怎麼辦耶？」
「我不能稱呼你哥一詞，你也不能問候我妹一字。」

丁楓二字好聽順耳不饒舌，韓衛之，衛之，衛之，未來你知命運嗎？
只見她笑笑著身影遠離了，又一回頭喊著大廣承武屋舍！「那跟我走呀，別傻杵在馬棚旁聞臭糞了。」

走著走著一繞過這處坡道，便看見山寨門口一旁大廣承武。
此時公孫遠一拉我衣袖輕聲說：「這女子喜歡你！」
「她問你幾歲便是了，而且她討厭這笑呵呵的傻憨臉。」

韓衛之：「‥‥‥‥。」

　　一接近大廣承武外面便看見熟識的易文，當初來訪便是由他開門迎接我和公孫遠喊著易文兄，一連拱手之禮問候著。

　　易文一瞧見一笑回禮，他便迎向我直接說著正巧，今日也有風武堂訪客，韓兄弟，公孫兄弟一同隨我來竹院那處喝個茶吃個餅。

丁楓一聽又一喊著：「易文叔且慢著，公孫兄弟是誰？」

公孫遠端正一回禮說：「正是在下。」

那在馬棚那你怎麼光顧著傻憨笑呵呵不說勒？　
丁楓一眼珠子一大一小瞪著質疑著回應。
公孫遠：「嗯‥‥‥。」

丁楓一抬高下巴輕快俏皮又問著：「那，你公孫遠今年多大歲數？」

這時公孫遠一飄眼望了我，他二十五，如一開口未來便要稱呼丁楓姐了。
韓衛之：「他和我同二十六歲數。」

丁楓一聽瞇眼色微微竊笑一暗喜著，也不知她心想什麼？
丁楓雙手叉著在胸前盯著公孫遠：「公孫是有名姓氏，你既然愛笑臉呵呵的，以後我便直喊你笑臉遠囉。」

這笑臉遠一說，使得公孫遠又是呵呵笑容滿面，十五年前剛認識他就知他外號稱為笑臉遠了‥‥‥。

　　我兩隨著易文走上山坡往旁繞去一片竹林，易文這時說丁楓為人心地不壞，她對外地人或新加入山寨的兄弟，她習慣這番挑挑嘴舌逗逗趣。

　　公孫遠回應著易文說，我兩兄弟在馬棚可被她挑逗訓了幾句訶責話，她一聽大承廣武卻以為要找她單挑槍棍刀武藝耶？

易文：「哈哈哈，上回姚虎二寨主同此一事想找你兩兄弟單挑啊！」
「未來你兩兄弟多停留個一二個月便知大承廣武這處，正就是山寨兄弟會聚會比劃鬥武場所。」
「去年葫蘆谷山寨兄弟來三十多人兄弟和我山寨兄弟互相較量比劃，大夥兒一同鬥鬥劍，揮舞槍棍戟刀。」

　　我聽易文兄如此一說也對，上回初次一來瞧大承廣武屋舍門庭外寬廣，石板石壁階梯下方鋪一整片平坦沙土，這足可容下二百人操練。

易文：「哎呀，我想起來了，姚虎二寨主有說過韓兄弟上回和他打劍，稱讚你武藝用劍功夫不錯！」
「過二個月你可要替五楓坡山寨打鬥劍，葫蘆谷山寨的邢榮，趙石風二兄弟劍招可厲害，姚虎二寨主屆時便會推派你上場比鬥武。」

　　此一聽，我該怎麼回應易文兄？

　　從鯉魚珠江鎮回歸之後我想多往南方看看游走各地風景。怎料、公孫遠興致高昂正對易文說著，我弟公孫長康用劍高手啊！他槍法熟練，曾被推選擔任裨將長的貼身甲衛，到時我一定請他來山寨和大夥兄弟聚聚會，打打劍比劃武藝‥‥‥。

一邊走閒談著，已來到這二座寬廣竹院，竹棚涼亭方坐著二位人士，其中一位竟是呂不韋丞相當年門下幕儐之一。

　　一中年鬍鬚男子年約五十相貌堂堂一觀便知為人有智氣度有德，他正一拿碗水徐徐放入溫熱釜中水。另一人年紀有三十以上，初次一見外貌直覺有些許怪異，長髮垂下腰不修剪臉色頗黑，而他目光眼白一轉更顯得一亮眼睜然有神韻！

易文一迎手往竹院內涼亭他開始介紹著。
「他是我山寨多年智德師，名：蕭仲，兄弟們習慣稱呼他仲叔，山寨男女孩童們則稱呼他蕭師父。」
「另外這位兄弟昨日來訪，他曾在鯉魚珠江鎮多年，擔任過郡尉的文吏一職位，名：廣思延方。」

易文又一迎手朝向我和公孫遠：「韓衛之，公孫遠二兄弟，他們和季黎文、季荷兄妹互相結識，十日前偕同參加大寨主母親邵老夫人壽宴。」

　　這時廣思延方一起身，揮擺了一下他長髮往後看向我說著。在下本是來找蕭仲叔交換各地方傳記竹簡，昨日一來便聽大寨主說起兩兄弟正去鯉魚珠江鎮，大約在這一二日會回歸，我一聽是鯉魚珠江鎮於此停留在山寨等候你們。

公孫遠：「耶，不知兄弟有何指教？」
廣思延方片刻之間眼光冰冷陌生般探問：「請問兩兄弟進入過鯉魚珠江鎮了嗎？」

公孫遠：「本來不想進入，村鎮外麵攤茶館說著裡面在抓逃兵和強迫青壯男子入營！」

廣思延方：「那後來進入又是從哪一個門入城鎮內？東西二側還是北正門？」

公孫遠一回頭看了我：「兄弟那時折轉回來，乘馬方向繞過山林那處土丘，應當是東門吧？」
韓衛之：「方向是東門沒錯！所以碰見可愛小雀兒。」

廣思延方：「東門？這‥‥唉，你們真傻啊！」
「東門有墨家的方術陣排列，尤其是第一次進入鯉魚珠江鎮的人千萬不可走東門，即使附近軍營兵卒他們也會避免從東門進入。」

韓衛之、公孫遠：「‥‥‥‥。」

　　正當我和公孫遠有心有迷惑和驚恐！只因碰見申弘他正就是墨家弟子之一。這時穩穩坐在一旁智德師蕭仲說話了，他這一說牽連詭異更令我茫然失措！

蕭仲嚴肅一板臉：「或許此事機巧是你兩兄弟緣份，還是殺戮血腥的宿命。」

廣思延方：「我會來山寨並非單純等候你們，唉啊！天意巧合至此，秦王的秘密寶藏緣份也在於鯉魚珠江鎮。」
「瞧這牛皮卷上面，鯉魚東門二馬入，韓魏一窺探蟠龍。」

蕭仲問：「你兄弟兩人有誰是韓國人？或是魏國人‥‥‥。」

風雅逸

※　００４　秦王的飛甲龍蟠　

　　眼前山寨的長輩蕭仲叔一問我兩可是韓魏二國之人？他這一問可使我一驚心！那日一進入城門口之後不久碰見小少女小雀兒她是韓國人，我和公孫遠都是魏國人。

我思索著沒話，但公孫遠個性又來了：「哈哈哈，巧耶，那日一進入城門碰見一位女孩是韓國人，我兄弟倆還對她介紹是魏國人士。」

廣思延方聽了眼珠閃爍詭異一閃白，他又默默低頭往桌上一攤開牛皮卷說著：瞧這牛皮卷上面，鯉魚東門二馬入，韓魏一窺探蟠龍。

蕭仲一詫異冷笑：「你兄弟兩人是魏國人？」「怎麼這般巧合？」
韓衛之、公孫遠：「‥‥‥‥。」

　　蕭仲這一問還真使我傻愣茫然，巧合機緣？或是牛皮上一句文更令我不安恐懼心理！正悄悄的在潛伏侵入我和公孫遠。隨後又聆聽著蕭仲說了七八句關於以前墨家典故，但我心不在焉只是回想著申弘兄弟。

　　我該明白表示說碰見申弘這事嗎？
　　若是廣思延方一聽之後又亂傳話，如有仇家糾葛必勾引血腥怨恨緣故雜亂牽扯那就不好辦了。我一拉了公孫遠衣角，這是我和他彼此暗語，意味著不要多說話，沉默見機行事。

　　蕭仲喝了口茶水緩緩放下碗蔚然一笑便述說著。
　　早期墨家弟子以學術堅持善性傳授，但一百餘年傳承弟子必然會有所歧見，智慧所見不同巧妙專研習術。與世無爭消極派，依循教誨傳承派，經緯方圓奇術派。墨家分支了三派，互相競爭自家派的本事本領！江湖武林俠士、各路遊俠皆然會競爭。如同晉國內一競爭分裂韓衛趙三國！

　　我蕭仲本是趙國人，趙王後續二代君王昏庸無治且妄想過多。我叔父無奈規勸無以使君顏一顧？只好故意犯錯便難逃一死！或可說以死相諫！有如伍子胥般剛毅遠見卓略日日月月提醒夫差。平南越北謀齊，連燕楚後定之。

一聽是趙國人，這時公孫遠神情露顯按耐不住性子！突然他一步跨前也直率論述。
　　「我和韓兄弟都是魏國人，趙國確實太多妄想和勞民傷財！」
「趙王不打量自己軍事力量？還想巴結燕國結盟齊國？養士不如養民，知彼不如料敵。花用民民之錢財紛擾了秩序和貧苦視而不見？」

　　「豢養一群誠性義理不好的俠士？」
　　「傻呼拼傻命去潛伏各國，明暗之間都各算計謀策，布錢收買心楚金又一替？耗費金銀貧窮村鄉里人民，一連三十多年趙國又得到什麼回報？強國不能持，兵甲衛不猛，謀多且淺短，事不由王運！」

　　公孫遠突然這一席義正嚴詞激昂話語之間，使得蕭仲一聽便緩緩站起身子直呼：「好一句，強國不能持，兵甲衛不猛，謀多且淺短，事不由王運。」　我欣賞你！　

一旁的長髮男子廣思延方一聽公孫遠言詞之後，眼神平和從容，不妄言不癡想，他悄悄坐下一喝茶水一咬麵餅不言語。

我此時心思如鷹一飛掠過，往前一問了廣思延方。
「冒昧一問兄弟是哪一國人？」
廣思延方嘴角一微開呵呵傻笑：「正在被打的這一國。」

這，他是秦國人‥‥，幸好我沒有提起鯉魚珠江鎮碰見申弘。

暮夜之後今日竹院一行人群聚在邵胡兒大寨主屋舍內，其中有一壯漢身材高大魁梧，此等壯碩更甚於泰武常還高大粗臂膀！

入屋舍前易文便告知我秦人廣思延方此回一來主要緣由在於尋寶。尋找秦王的三寶。

易文：「三寶之一，飛甲龍蟠，此寶他擁有地道圖，因而來山寨尋找可靠又武藝好的兄弟一同潛伏入。」
「廣思延方懂面相術，他說了你兄弟公孫遠不足以擔當此大任，易文在此一說尚請韓兄弟見諒之。」

　　我默然沒回覆易文兄，心想著公孫遠性情面臨寶物這類事件他不會有興致，廣思延方這位秦國人，眼光還真行！外面敲門板說著麥米釀奶十缸酒罈送來了。魁梧壯漢一起身說此酒好喝，乃我五楓坡山寨名酒，子員你隨我再去拿酒。

邵胡兒吃著桌上羊肉，一眼望看著座上我們幾人，突然他一笑呵拍打桌板子。
大寨主他一摸頭傻笑：「啊！我還真餓昏了頭，可忘了這事！」
「韓兄弟，公孫兄弟，方才要去拿酒大熊漢子他是我山寨第一勇猛兄弟田子齊，十日前他陪著丁楓代替我去雷霆風武堂向丘堂主喜獲麟兒祝賀！」
「因而交錯路程這一二日沒能趕回參加我母親的壽宴，我卻忘了介紹兄弟相識了。」

公孫遠聽了笑盈著喝酒回話：「丁楓說她是邵妹子義堂姐耶！」
邵胡兒大寨主也一笑放下雞腿：「如果被她凶惡言詞嚇著可別見怪，她只是刀子嘴豆腐心腸，初次不相識總會不習慣她剛毅爽直言談。」

邵胡兒大寨主又說：「我是有聽易文提起今日大門口唐突之事，嘿！我拍胸擔保丁楓她是好女孩，日子一久彼此一熟捻便知真性情。」
「來，待會酒罈一開我對韓兄弟公孫兄弟先敬二碗酒！」

易文摸摸鬍子笑容緩緩呵呵著：「大寨主，我今日一瞧眼丁楓和韓兄弟彼此感覺可有配對之意。」

田子齊仰頭一長笑，哈哈！沒錯，丁妹子可是武藝好，真情有真誠！韓兄弟未來你好福氣了。

公孫遠一碰碰我，輕輕咬嘴說：「所以我今日可沒說錯，那女子投懷送抱眼珠直盯著你，想必一眼喜歡你。」

韓衛之：「‥‥‥‥。」

　　一頓酒宴肉食歇息之後，公孫遠喝了二碗酒一臉紅通酣睡入夢境了。邵胡兒大寨主靠過來對我說，泰武常沒一同隨行你倆來山寨也是姚虎料想之中的事，未來恐難以請他來此山寨當家了。

　　邵胡兒一問我對泰武常為人的看法？我心依然浮現著他一早衝動嗜血，濫殺二兵尉伯長這事，而此時我又不知該如何提起？避免大寨主心有失望吧。不提這事，只顧著說十多匹狼群那晚的廝殺過程。

　　泰武常兄弟他性強有威，剛直配合固執，他單純想要守衛鯉魚珠江鎮裡面村民安危。其實沒有他，其餘人依然會傷害村民安危！各地征戰，楚軍雖有大勝但是每一場勝利都是雙方死傷，許多世間之民皆然在此。狼虎又如何？軍隊更猛餘狼虎！

韓衛之，公孫遠：「‥‥‥‥。」

　　我揹著公孫遠回房推他上板床，獨自來外乘涼風看著外面弦月。一片遮雲飄然矇月，正如我心情有所俺蓋著心思。不想允諾尋寶這事又失去一場兄弟情義理，如答應又會耽擱我往南方看看？會想往南方乃是想要尋找南風水陝陵。上個月聽了樵夫說了此處乃世外桃源，隱密三十多年連秦始皇各地郡尉亭長亦然無法獲知。

發覺一身影在前方坡道上注視我很久，我心想是不是同為山寨兄弟？
天色太暗弦月之光無法照亮此處一角。這時屋舍下方板子有腳步踏走而來，誰呢？

原來是丁楓姑娘‥‥。

丁楓一來便直爽問著：「衛之你還沒睡？弦月有何好看？」
她一坐下看看我又說著：「我是燕國人，田大哥他同也是燕國人。」

韓衛之：「‥‥‥‥。」

　　「我聽易文叔說你和那長髮人要一同去尋寶？」
　　嘿，我也想去外處各地晃晃心情瞧一瞧，大寨主卻說著女孩這回別去！無奈呀，留在山寨內有時心很煩。每當季荷妹一來三四日我就會心情好一些，她會教我做衣服編織羊皮毛毯‥‥。

丁楓獨自朗朗述說著她的心情。我一邊默默聆聽但也該回答她一二句吧。
韓衛之：「妳是燕國人那我問妳一事，妳有沒有聽過策林術動這類事蹟或傳聞？」

「啥？樹林動？策什麼樹林會去動嗎？」丁楓傻問著。

　　她此一回答意味著她並不知道此事。但也因巧合碰觸了我心中迷思遐想！策什麼樹林會動嗎？策什麼樹林會動嗎？丁楓無意間這話便是了。我回想著申弘之言‥‥‥也許在進入山林樹林之間被奇異方術催動策變一些幻覺，士兵冒然一進入必然迷失！甚至無法離開樹林，還是另有不同方法用燃燒木枝樹葉產生什麼煙霧？

丁楓猛一拍打我，問這樹林有何奇妙嗎？

韓衛之：「哦，此乃是我心中一想法，以前在軍營我是什長，聽過其他國流傳兵陣一些事物典故，同我營帳也有燕齊國人。」

丁楓又突然一問：「衛之、那你娶親了沒？」
她赫然這一問使我略微低頭著，天上飄雲似乎悄悄飛越使月光映射了我的身影和丁楓的身影。

韓衛之：「我娘子‥‥，她，她‥‥，難產而亡了。」

丁楓：「‥‥‥‥。」

　　隔日公孫遠一懶趴身子座臥著，水池鵝戲水他愣愣看著發閑著。他對我說明日想乘馬先回恆山山下尋找他胞弟公孫長康。七八日暫且分別，他知道尋寶這事，對此沒興致不如回去恆山尋找他胞弟一同來山寨聚會幾天。

　　接近午後二時，易文又請我到竹院共聚一談。廣思延方一見我眼神又和昨日不同，今日他眼神有所戒心防衛這般。他是一位怪人，長髮垂腰至腿，披著散髮但不留長鬍子？感覺挺不搭他的面相？既然都長髮散長，何必省了些許鬍子？

　　竹院一坐下之後邵胡兒寨主隨著田子齊兄弟也來此。
　　廣思延方拿起二卷竹簡，敘說著飛甲龍蟠的事和說著秦王他曾打開過。秦始皇當年獲得燕國北東方人士晉見，十多位來自東方國度的異方術術士呈送珍寶，秦始皇早有一份好奇心，慾望穿想窺探之喜！

　　東方國度異方術術士離開後，當日下午他在大殿上打開這東方神奇龍蟠。驚奇的光影從鐵匣流竄溢射，霎時綠光煙霧一旋繞竟有二頭巨狼又似虎的麒麟怪獸奔馳於大殿，二側護衛見狀呼喊保護秦皇！

　　但不料大殿外庭廊二百名精甲衛士片刻之間忽然迷失？眼見奇異巨獸飛騰殿內又跳躍，二百名精甲衛士卻發狂般驚慌拔劍，互相拼命槍捅擊，拔劍斬殺，殘殺，狂殺！

　　這一幕怪異虛幻無常，充滿一片血腥惡厲，秦王贏政他全部親眼瞧見了。從那日起另外四盒便沒有打開，隱密著和一些寶藏放在宮殿地窖內。直到咸陽淪陷，大殿內外各樣寶物四處流竄，而這四盒長條被遺忘被冷漠，只因外觀塵滿覆蓋灰鐵盒一瞧眼似乎沒價值？

田子齊聽了一語，「哼！」
「燕國之東，東海渡船小國，本多術士怪客奇俠！」
「不武夫，習於小慧充耳，隔海巫族土術焉知為正道？」
「視秦為依，諂媚言而得小利，收取劍錢幣和玉石布匹回東國換物增添暴利斂財。」

邵胡兒聽完莞爾一笑，子齊兄弟果真硬漢！
「不武夫，秦王心中慾望也想依賴奇異東國之術？」
「不解民政？不察體恤世間民民？王朝何能久固，王政不取民心道？」
「法紀惡嚴之極，今之各方戰亂烽火皆如此蔓延而起！」

廣思延方聽了靜默不語，長髮也掩蓋了他這時詭譎的目光。

隔天一早，一行十二人備馬前往此地點地道尋找飛甲龍蟠！邵胡兒大寨主，田子齊，我，廣思延方，以及跟隨八名山寨兄弟。

門口前也和公孫遠碰頭，他喊著我胞弟一來必定會喜愛這處山寨！
邵胡兒大寨主：「哈哈！此話甚感欣喜。」
「五楓坡山寨歡迎各路好漢兄弟一同齊聚。」

公孫遠一笑：「胡大寨主，我胞弟一來可是三人，胞弟他另有三兄弟去年結義！」
邵胡兒大寨主：「哈！即使三十人來山寨也無彷，山寨山坡多處地方都可增建，人多興旺多福氣，兄弟們能聚一千多人才稱呼熱鬧啊。」

大門坡道就和公孫遠暫時互相道別，四年來和他身處軍營茫然淡淡度日。如不是秦二世登基私慾心屠殺，亂殺改易各地官職，勾引起亂心亂世之火，我和公孫遠離開軍營乃是正道之行。

誠信義，是我韓衛之的處世理念。
善和樂，則是公孫遠的處世理念。
武勇誠信義，則是公孫長康，泰武常也同是如此。

　　一連四日都在荒郊野地山丘或石壁抖起草堆過夜歇息，今日終於可尋覓到一座戰亂荒廢小城棲身過夜，路程還需二日便可到達。小城城牆內外地約一里處有七八中年民婦正挖掘她們種植菜葉，城大門口遠眺一望，稀落疏散的十多人晃散悠閒走著，而周圍一二百里地已不是秦朝的。

一旁馬棚幾位馬夫洗刷馬匹三人談論著，霸王又打勝戰了，聽說誰先攻打進入咸陽誰就稱王！
嘿，我押注一定是楚國霸王獲勝！

　　我叔伯上個月他村落又賣給楚軍三百二十匹戰馬，南方馬不耐寒，北方一群黑峰山寨聽說有二千多匹良馬，也可提供數千支槍戟哥這兵械。那都是燕齊國以前備戰整軍藏放的，地窖和山崖土洞所遺留下來的，二十多萬支也有。

邵胡兒：「‥‥‥‥。」
廣思延方：「‥‥‥‥。」

　　我望著前方邵胡兒大寨主，他撇頭望了一旁馬伕二三眼，似乎想下馬談論這小事，田子齊卻是不屑一顧目光不轉。他家族過去可是燕國人，如今一聽熟悉家鄉事怎麼不為所動耶？

　　沿途緩緩乘馬左繞過二條街，往前一轉邵寨主一揮手停下馬。眼前一排簡陋民房，荒涼一段時日無人居住，廣思延方說著這一排屋舍各自挑選，今晚歇息此處便可。

他話一完，屋角落一小男童奔跑前來喊著，大爺大哥們有帶玉石？布錢也可收。

邵胡兒：「要多少我給你便是。」
小男童迎著笑臉呵呵說：「大爺真爽快有信用，一人一玉石，布錢則是一人三片，如給楚金一圓板錠便可。」

邵寨主拿了一袋玉石給小男童，而小男童一開數著說多給了三顆，又拿還給邵胡兒。接著說句，你是這一年多我看過最有信諾的人！

邵胡兒對小男童一笑，我這群兄弟也不想在荒郊野地過夜，狼虎可多著，有城鎮便安穩些。」

夜晚酣睡中，我們十二人全然不知這人性的貪婪殺機！
小男童意外死了。

　　一早我們醒來才發現這事，小男童冰冷身軀有三處被戈柄刀頭捅刺傷痕，一老婦趴哭泣，哭喊著殺機是為了玉石！二年前小男童的娘也是因二袋錢幣而亡命‥‥。

邵胡兒大寨主神情茫然的呆望小男童，他不能置信一晚之後竟然是小生命流逝？隨之大聲吼喊著！
「誰殺了他？」
「是誰啊？！」

他只不過是六七歲的小童娃兒，就為了十多塊玉石竟敢下此毒手？
邵胡兒怒氣大吼後，街道一旁二男子眼神飄晃閃爍不安！

　　田子齊眼光敏銳又直接，他一轉身跑向前便一手各一抓人，扯拉他兩人衣服肩衣袖！田子齊臂膀粗曠有如大熊般體格，兩手抓二人輕而易舉。這一拉扯過程一男子掉落一袋熟悉的物品，那是邵胡兒昨天給小男童的玉石袋。田子齊一腿使勁一晃拐倒，二人隨之一撲倒在地！

邵胡兒走過來怒眼一喊著：「這是什麼？你竟了這血腥之事？」
二男子慌張伏趴著，其中一人抖唇沙啞求饒喊著我沒殺，我昨晚只是負著去，去，我去拉開門板這樣。

男子此話一說畢，邵胡兒咬牙怒目一抽拔起劍！
「韓兄弟你可看清楚了，今日這事該不該殺？」

　　突如其來這一問，我心驚悸一愣傻呆，卻無法立即回應？
　　廣思延方冷眼瞄我一下，他緩緩撥弄他的長髮往前走過去對邵寨主一言，此人貪婪不該殺無辜，殺幼小之惡唯有一命抵一命以順天理正道！邵胡兒面無表情一聽，一腳蹲下一劍刺頸而下！

另一位趴伏著男子見此忽然哭喊哀求吼著，我沒造孽，我沒有拿戈柄鐵刀！饒我小命，我這小命就饒我，饒我吧！饒我吧！

邵胡兒一回頭喊著：「田子齊，廢了他一手一腳！」

田子齊抓拉他起身，只見他褲子這處一片濕襟！
隨之扯手臂一扭轉！一腳猛踏他小腿，哀嚎二三聲音，男子趴伏癱軟在地便痛暈過去。


　　哀泣片刻之後，老婦起身把男童布袋內項鍊拿給邵胡兒。述說著昨晚小男童昨日很高興對著我說，奶奶今日一群大爺全是好人，十二塊玉石足夠我們大半年使用。他想今日一早把此物呈贈送你，怎料卻半夜遭此橫禍‥‥。

　　此物棉繩垂掛一彎彎形，好像是虎牙骨，外面小刀雕刻波浪般紋路，虎牙前尖端有一孔，勾掛著一節短鐵有方孔。

　　邵胡兒寨主沒有多問，一手拿著看著便交給田子齊收下，他把袋子剩下三顆玉石悄悄掏出拿放入老婦手上。略為搖晃頭示意著，不要說便無人知道妳有此玉石。此物虎牙骨也成為未來幾日關鍵物品，所謂的機緣巧合？還是因誠念，順正義行道牽引運氣如此？

　　離開小城路途中，廣思延方策馬靠在我馬身旁有好一段時間，他一直飄飄眼色望著我，似乎想和我談論些什麼事嗎？幸好公孫遠不在此，不然他必然傻笑迎臉，正也是他長髮被風吹拂飄飄散飛，黝黑的膚色眼白一閃動目光，使人直覺他悶沉般怪異。

沒多久廣思延方說了：「寨主問你，你為何不說殺呢？」
我瞇了一下眼瞧瞧他、沒立即回覆他，紛亂心情也不知該怎麼多說此事。

廣思延方又說：「惡人造孽必須以命相抵觸，此便是誠的義理！」
「惡人如因和善寬容而放縱，未來便成為誠的悲泣，義理便無法面臨誠的真心。」

韓衛之：「‥‥‥‥。」

　　二日後來到河堤岸邊，悠悠溪水穿梭著十多條魚正往上游動，岸邊有挖掘一處水溝漕接引來屋舍外，此二屋舍已是荒廢的染布坊。這處和廣思延方二張羊皮卷述說吻合，我們攜帶了十一日肉條和乾糧，水袋竹筒管麥米。邵胡兒寨主吩咐另外八名山寨兄弟留著五人在外守候。

　　而我們一進入染布坊屋舍走下地道之後竟然長達六日。
　　綿長的下水道起先還有木樁柱支撐，走了三四時辰開始有岩壁青苔，氣流之間稀薄使人昏昏沉沉的，一行七人走著走著感覺有超過十時辰以上，來到一處寬廣石壁通道，七人都坐下歇息掏出肉條乾餅吃，今日毫無進展便過去了。

　　隔天不知何時清醒？地道內沒陽光不知時辰為何．大夥繼續往前走，約二個多時辰地道前方有二岔道，滴水而流下的石柱共有八柱，一旁另有三土堆疊著石板，探頭一瞧瞧有如挖井般直落通道而下。

　　邵胡兒望著廣思延方說，真要往這井口爬下去嗎？
　　廣思延方拿起羊皮卷看看又拿了二竹簡思索片刻，他火把飄動投射他長髮遮蔽了一眼，而另一眼在此昏暗地道更顯得詭異！
　　
「不是這處，恐怕要走三日後才會到達。」廣思延方喃喃自語。
「瞧見有石板五階梯一方孔打開之後，這皮卷就沒提起了，只有飛甲龍蟠四字‥‥。」

　　二日過去，今日第三日，氣流突然有冷風吹迎而來！我正欣喜著這股氣流穿梭而來，彷佛在樹蔭下乘涼風般清爽。

正當七人有所迷失此意境舒暢，一巨大身影被火把投射光影晃動過！
「那是蛇嗎？還是什麼晃影著？」田子齊一發現喃喃自語著。

　　田子齊一咧嘴瞪了我們一眼色
他一拔劍伏蹲往前進，接著他沉穩低沉說著，你們先往後退，都不可出聲，此物龐大，我一人解決！
若我賭命失敗後，尋寶一事斷念，不得前進，請邵寨主帶著眾人回歸山寨！

田子齊蹲伏往前走七八步又說：「多給我一把彎刀，用腳踢過來！」
他的身影逐漸遠離在火把光折射通道‥‥。

壓迫的沉靜使然恐懼不安，一時刻了，怎麼這般安靜？還是田子齊蹲在裡面轉角彎處等待？

二時刻過去了‥‥‥，依然沒有動靜？邵胡兒按耐不住，他移動說著我前去查探一下。
其他二兄弟說著，邵寨主給我二人前去吧！

此時田子齊身影緩緩晃動映照在石壁上，他說著此物果真龐大，如不是牠正在下蛋，我們難以論運氣。

田子齊眼色充滿肅殺般冰冷！他有此殺氣為何不動手耶？
田子齊問一句：「除此蛇洞，前方二通道可繞道而行嗎？」

廣思延方眼神一猙獰問著：「蛇多大？」
田子齊一眼怔著語氣說：「巨蛇之壯，大到可吞吃下一頭牛耶。」

韓衛之、邵胡兒：「‥‥‥‥。」
廣思延方：「‥‥‥‥。」
三位山寨兄弟：「‥‥‥‥。」

正當大家一聽至此，交錯心理在恐懼搖擺迷失之間，廣思延方低沉詭異笑容更添加了恐懼浮現！

廣思延方：「蛇大才好，蛇窩如生蛋就不會吃東西。」

【祥之兆，殺氣凜然而不殺！】
【順之兆，規避而繞過之。】
【求之兆，三日以入此道，退無功，進則通。】

邵胡兒：「‥‥‥‥。」

這時我問了他這句話意思
【求之兆，三日以入此道，退無功，進則通。】當真有把握？

廣思延方拿起短刀一抽，往石壁一劃緩緩推劃崩落沙土。
他看向我又看邵胡兒寨主說：「如不是龍蟠，我不來此。」

　　他又述說著　巨大蛇代表巨大變動，驚奇至寶也在此通道底層，如尋獲單憑我一人無法搬運，等於一場枉然白費心機！而既然有心來此的心機正如契機，也是轉機開始！

　　賭賭運氣正如亂世烽火。項羽，劉邦，各路王侯，都在賭注他們的運氣和王業霸者契機！

邵胡兒聽完一笑滿意回應：「既來之、則安之。」堅定一心，七人不理會一旁蛇洞繼續又往前走。

　　又是經過五六時辰，但此次只歇息約二多時辰便被驚醒。只因廣思延方在酣睡中夢見接近石板階梯，大聲呼喊著就在前方不遠處！在前方，龍蟠和飛甲！此時此刻我發覺廣思延方他奇異感應和他的聰慧，會不會也是墨家弟子之一？還是他學過什麼來自東海之國的奇異方術？

　　我又想起申弘提過策林術動，想問他卻是又按下擱放著。經過不到半時辰果然如他夢境般神準，石板階有五階層，可以往下走，四周都是規律長方或排列方矩石板。

　　堆放一排排的機弩匣呈現在我眼前，這是百年前的發明，至今依然好用，軍營中裨將曾請工匠製作這類機弩匣。另三位山寨兄弟好奇心驅使，停下腳步拿起機弩匣靠在手臂膀在擺動方向。

廣思延方喊著那些別碰觸，不是飛甲，飛甲沒這般大。
龍蟠是形狀長條鐵盒，如以田子齊一人便可般動四長條！

突然，我踏到地面一石板崩塌喀卡啦清脆聲響！
我停下腳步緩緩離開望著腳下，卻發現這附近有溝槽水道，我拔起劍，劍尖推動一下另一邊一塊石板‥‥‥

砰咚隆一巨響撞擊！
前方石壁突然噴水射向正前方一排鐵銅盾牌

廣思延方快速奔跑向前一吼！
「哈哈哈，這和我上個月夢境一樣，一樣的！龍蟠啊！」

盾牌之後這水池注滿，就可看見龍蟠浮現位置！
飛甲就不管啦！二者如能得其一便可！

「那是戰場使用你呼喊發什麼傻勁，甲衛士搭裝上飛乘，這另外飛甲或許在咸陽城內某處吧。」
「罷了，階梯通道口二側邊堆放一排排的機弩匣也可使用，一看便知秦王早請工匠改良過！」
一口罷了卻無法掩蓋廣思延方眼色怪異！

邵胡兒在石壁一旁低頭著地板有無機關？田子齊站在水池牆走道看著，看著‥‥。
水停了，水池的水僅僅一半滿，正當我們疑慮靠近查看，噴水那一面牆壁是上方卻掉落馬蹄鏈條，垂掛著一長劍。

　　廣思延方又拿出羊皮卷看著，原來這一條長長彎勾是指著長劍嗎？靠近拉扯鐵鍊我揮劍斬斷取下這把長劍，此劍劍柄奇特，感覺後方孔洞似乎可以拉著‥‥。我好奇一抽一用力，果然有三片竹片。廣思延方見狀一靠身而來便一手很快抽拿起來看！

上面寫著：【虎牙骨叉開鎖，取龍蟠避巨蛇。】

巨蛇已避開過，那龍蟠即將可取得了。

廣思延方把此竹片拿給邵胡兒寨主一觀看之！
片刻之間他們互望眼神，略有所思。
田子齊站在水池牆喊著：「這地面長劍也有一把。」

廣思延方瞪大眼喊著，你別拔起長劍！
但，田子齊已經一手拉起長劍了。

　　水池注入水又開始，被水柱衝擊散開方一排鐵銅盾牌的這片牆壁有一圓，中間有一弧狀凹勾槽。虎牙骨就是放入至此嗎？我疑慮著會如此巧合嗎？果然一大小長短放入幾乎接近吻合！

邵胡兒露了一笑。
廣思延方快步踏上前他一手一扭轉而過。

牆壁後方砰咚聲響！！！
此一長面牆壁竟然緩緩移動打開，但是水池的水又停止？好奇窺探牆壁內堆放一箱又一箱寶物，也有黃金鑄造的酒釜樽盃，翠玉石，北海珍珠。

廣思延方瞪大眼喊著珍貴全不是這些，我只要龍蟠！
一旁有四條長長感覺一股冰冷冷的陰寒似乎可穿透入眼簾，蜘蛛絲網掛又掩蓋灰塵鐵盒。

邵胡兒一揮手三位山寨兄弟進入搬長盒龍蟠，這時人在外的田子齊忽然一個喊叫！「竟然又折返回頭而來？」

　　水池波湧翻動，逐漸浮現一黃色巨大身影，如田子齊之言，一頭牛都能吞食而下。大蛇一身黃腹白鱗片順流水池滑落而下，青綠眼閃耀更使人感受寒風陰冷透入骨。

田子齊藝高人膽大，還是他體型魁武大漢不畏懼眼前巨蛇嗎？
廣思延方從牆壁內通道走來一探頭也瞧見巨蛇！

廣思延方緩緩言語夾帶著他心情顫抖的深淵：「你還真是，非常，非常的巨大，這不是一般大蛇啊！這是蛇蛟啊！」
「蛟龍非是池中物‥‥，取龍蟠避巨蛇‥‥。」

廣思延方神情一定住喊著，快走，我們要離開此地！
這不是巨蛇，他是數百年的蛇蛟啊！有靈性的蛇蛟啊！

這時我想起階梯通道二側邊堆放一排排的機弩匣可使用。
我喊了田子齊兄弟，別傻愣看他，一起去拿弓箭機弩匣！

　　水池的蛇蛟沒有離開水池，挺直高大粗大身軀吐晃長舌，青綠眼閃耀巨大姿態傲視我們七人。我詫異有迷惑不解？蛇既然穿過地洞通道游來水池底方，為何不離開水池？以牠巨大身軀可撲殺吞食我們七人！巨蛇遠遠望向我們，四條龍蟠抱走，離開地窖石板階梯入口廣庭前，我和田子齊搬運堆放在此的一排機弩匣！

事隔三年後我才悟了此道理，此巨蛇也畏懼龍蟠‥‥。

　　往回走還需經過三日，心想此地道可真長，感覺有七八十里般遙遠。
　　當我們七人走回到三土堆石板有如挖井般通道這處，再度歇息一晚。沉入夢鄉酣睡之見我感覺有人搖晃著我。瞇眼一開插在一旁火把散光，正從後方照映廣思延方長髮散披著蹲座身軀，無法看不清此時他的臉眼。

　　他呵呵笑了二三聲，詭異的說你怎麼會知道甲衛飛乘這個傳說？
　　我安穩聽著他問著，廣思延方往左移動二步靠向我，此時我已可看見火把照映他臉露笑白牙，眼珠白反光般充滿神秘慾望！並不是貪婪無度輕浮眼神，他似乎想知曉我怎麼會知此事而已。

　　我依然不說申弘的事情，僅回覆著軍營四年生活聽過裨將和兵衛喝酒筵席提過這事，也聽過秦王宮殿有設計如棋盤三六九通道。只有秦王才知道怎麼走過去。

「嘿嘿‥‥。」廣思延方低沉一冷笑格外使人感受詭異。
「你那處軍營二裨將，他們應該碰過墨家弟子，或是曾抓拿過墨家弟子一翻嚴刑逼供得知！」

我沉靜專注聆聽著他這番言詞。

廣思延方移動腳步靠近我沙啞聲音說：「我父親就是墨家弟子。」
「當年楚國有叛徒，燕齊二國彼此虎視豺狼，習於豢養各國遊俠和武俠客，另以密探潛伏韓衛趙各國。」
「民食稀粥輾米糠拾穗草配碎豆殼，門客卻是三日一小聚筵席，五日一酒宴席。」
       
廣思延方眼神霎時一閃轉為清澈說：「月月耗費民民之苦，門客多數飯桶酒囊之輩，僅會說迎合巴結抹刀一亮光話。」
「膽識不足、義理參半、誠信搖擺，真理大志比不如金玉石布巾一包裹放入衣袖內一滿私慾。」

一聽到至此，他這時一席話正如公孫遠前幾日對蕭仲叔那番義正嚴詞激昂如同一撤！

風雅逸

０５　楚河上弦月　　（登場：趙芝，鄭伶，伍亞風）

　　回歸山寨之後廣思延方停留二日幾乎都在酣酣大睡，這大慨是心情放鬆安心了吧，想必他在地道幾日不敢安穩入眠吧！田子齊一回來便述說著那池水大蛇有多大，丁楓和邵妹子一群小孩聽得一愣著，哈口咋舌傻盯眼看著田子齊。

孩子好奇問著：「真的連牛都吞得下耶？此蛇不就有馬車那般大身軀？」
另一孩子也問著：「哦呀、那真大啊！能像馬車車棚這般大，二匹馬都能被吃吞下肚了，田大哥你個子很高大了，你真不怕大蛇？」

田子齊回覆孩子，我不是怕！
一見火把照射洞通道有影子晃動？怪異著好奇往前一探頭轉彎過一瞧瞧，哇嘿嘿，此蛇還真巨大！

我進入又退開幾步，說多給我一把劍和彎刀！
我再度進入後大蛇綠光眼珠子牠直盯我瞧耶！這一看我也傻著，我眼又往下一瞧瞧，此大蛇正在下蛋著。

三四位小孩鬥嘴又疑惑互相論述著。
蛇又不是雞鵝怎麼能生蛋？
大蛇才會生蛋吧！
馬羊怎麼不生蛋呀？

那龍傳說也是大大的，會不會生蛋？　
我不曾見過哪知耶？
田大哥，大大蛇有翅膀嗎？　
還是如虎狼般有大口尖牙？

田子齊笑著說：「尖牙也很長很大，比屋舍門板還大！」
哇呀，用尖牙來想想，便知真是大大大蛇啊！

一群孩子疑惑好奇著，田子齊如個大孩子般，正和孩童樂著閑聊著，竟又扯到海有也大龍大蛇、以及大飛馬吧！

　　季黎文今日也來山寨，攜伴一位他的文儒知己，稱呼辛禾氐，季黎文他一來便去找易文大哥。而我依然在等候申弘兄弟來此，真不知他和小少女小雀兒，梁子由二人的情況是否安全無恙？

　　回想那幾日經過秦皇的一處神秘地窖蒐尋找到寶物，一回歸山寨二三日心中依然浮現大蛇身影，此蛇僅僅巨大卻另有靈性般感受。但此巨蛇似乎也畏懼什麼嗎‥‥‥如牠壯碩身軀可以直撲襲殺吞食我們。


　　隔天一早廣思延方一臉笑容，連三日安穩入睡修養容光煥發多了。一風吹拂飄晃他長長髮絲擺動之間添加神秘，感覺他有一股剛毅氣息，堅持他志道研習學術在等待著。等待未來天下世間穩定王朝，他便能有貢獻良策呈上。


廣思延方笑盈盈望著我靠近說：「季荷她，韓兄弟你可有欣賞她嗎？或有份男呂喜悅盼望之心？」

突然其來這一問可把我問傻了‥‥。

廣思延方又說季荷妹子我認識她三年了，她未來無所多牽掛。運乎，時也，憐惜兮，南風飄過水池荷。

唉‥‥。
「韓兄弟啊，只要是墨家弟子多數都會研習面相，推算經緯乾坤方。處於人世間多著學，多著可瞧瞧琢磨他人的心思。」

　　他言詞之間是話中有話，使我一頭霧水摸不著他意思和頭緒？
　　嗯，暫且也不管他論述這些，我頭一回在竹院內初見他，便感受此人神秘外貌有如他的長長髮垂落至大腿。如他父親不是墨家弟子，那心中我還真不敢和他親近太多。我和公孫遠那樣習於陌生人打交道言語有不同為人表態意境。　

　　午後二時廣思延方告別山寨各兄弟，悠閒自得緩緩離開。不到半時辰聽見公孫遠聲音在大門喊著，兄弟們，我公孫遠回歸啦！帶家鄉六人一同來山寨。邵妹子今日在大門口輪守，我在附近堆疊著石板子，語聲中一聽便知是公孫遠兄弟。邵妹子爽朗開門，她不像丁楓般刁難鬥嘴皮子幾句牢騷話語的。　

公孫遠下馬身後另有二女，他弟公孫長康一笑揮手便和另二人牽著馬往側門曲道坡馬棚。

公孫遠依然一派輕鬆笑呵呵著：「邵大寨主說過，人多多福氣，多人多熱鬧！」
「因此連我胞弟的妻子和他結拜兄弟二人可都帶來了。」

邵妹子聽了笑臉一手迎著：「二位兄弟怎麼稱呼？」
公孫遠手迎向他們：「她是趙芝，我弟長康的妻子，另一位是鄭伶。」

韓衛之：「哈哈，趙芝經過多年依然守候著長康啊。」
「恆山山下我自從抽調一入軍營之後四年多都沒回去過？如今村落各位可好？」

趙芝：「老樣子，但前二年遷移了一群去人蜀地，如今秦朝各地征戰氣數似乎支撐不久了。」

邵妹子聽了回應：「正因這般我大哥和姚虎二哥幾年前來此建立山寨，就是想著秦朝天下崩裂瓦解必然，速找一方山林或山崗可安樂安居。」

　　大家互相一邊走入山寨一邊閒聊著，唯獨鄭伶一人安靜沉默著尾隨後跟著。她是楚國人，父親商隊北上做買賣，卻不幸被山賊打淪落他鄉，那年她十七歲和另一位阿桃二人逃到恆山山腳村落，機緣一巧也碰見了我們家族。

來到山寨前廣場大庭前，進入屋舍便瞧見姚虎二寨主正在吃雞著。

「嘿，公孫兄弟你回來啦？」姚虎一嘴油膩油鬍問著。
「你可有帶著你胞弟一同加入我們山寨耶？」

公孫遠：「此乃當然之事！」
「長康正和他另二結拜兄弟牽馬去馬棚，待會便來了。」

姚虎一問：「嘿耶，一次來三兄弟，那俺不會無聊啦！」
「明日就劍槍長刀來比比武，嘿嘿，爾後日子可豪邁爽爽筋骨！」

「來我山寨規矩都要去大廣承武見識一番，待會俺便帶這三兄弟前往一瞧各式兵器。」

邵妹子：「哈哈、姚虎二寨主性情便是如此，山寨各兄弟和孩子們都是有習武的勇漢子。」
「請趙芝和鄭伶妹一聽可別詫異見怪了。」

　　鄭伶一旁聽著，眼光打探著一臉似乎很怕陌生般，來山寨碰見各國人，彼此陌生相望陌生也，她這時擔心陌生神韻感受還真和小妤有相同意境。

感覺門口站著一人，是伍亞風。
哇！幾年不見他可長高了不少，多了一股男子俊帥氣，算算他都快滿十八歲數。

隨後公孫長康隨著山寨其他兄弟帶領而來。
長康一瞧見各位便一口爽朗的說：「我的二兄弟，成廣之，魯可。」

姚虎一見，就大笑著，哈哈哈！
「三位可都是武勇漢子！俺我一瞧便之意境了。來，我帶三兄弟一同去大廣承武見識一番。」


　　日暮之後，晚霞雲彩如染布飄飛散去，天際星河閃閃璀璨著。今晚輝映明亮月色，一輪滿月伴著涼爽晚風，多年之後今日又聚集一起了。我一回想起逃脫離開軍營也是擺脫紛紛擾擾無情世間。若是沒離開軍營想必今日在某處廝殺征戰著，盲目摧殘世間苦難煎熬著。不願殺人而又要沾染血腥的無情屠殺！

鄭伶看著滿月一臉欣喜著，此時她說了一句：「楚河上弦月，很少能瞧見一輪皎潔明亮大滿月。」

公孫遠又笑著：「伶啊，那條是南方大長江河，楚國楚人多年當然稱楚河。南方霧氣多，春夏雨水溫濕。即使滿月也容易碰上烏雲霧氣遮蔽了皎潔明磐月鏡。」

鄭伶微露了一笑：「什麼江河的，還不都是上天創物所賜給的。」
「你我和各位山寨兄弟能在此，也同是上天賜給的福份」

　　韓衛之，鄭伶簡短二句輕描淡寫，卻是意境悠遠著。如同天上明月我也曾想過，天上明月這處可有什麼國家王朝嗎？或長相怪異民族統馭著神奇王朝疆土領域？

　　傳流著神論開盤天古，周王朝姬昌的歷史托承至春秋戰國，秦始皇帝二世崩滅又廝殺起戰亂，王朝豐功偉業僅僅虛晃飄邈，真相的殘酷不仁皆然是建立在許多血骨堆積死屍，失去歡笑喜樂的惡殺之私已王權慾望。

　　鄭伶感嘆敘說著她祖父本來是南方吳郡楚國人，後來遷移到韓國也是父親為了買賣生意搬遷。沒想到安穩生活沒過幾年韓、魏、趙三國便滅亡了。尤其是趙國大屠殺二十餘萬人。

　　一懷念家鄉的上弦月，寬廣大楚河之月，霧氣迷濛時常可瞧見一群數百野水鴨橫游渡江。楚河幽幽深邃遙遠滔滔江河源流長，惦記中常常憶起吳越家鄉的人都說我楚國大江河，楚河魚群產多，一年四季皆可捕魚賴以為生。

鄭伶一旁哼唱著：　
「楚河上弦月，一江悠悠翠青松，肥鵝追逐野鴨游。」
「楚河思念月，朝陽飄霧春雨露，猿猴岸邊戲水中。」

　　弦月使人有隱憂和浮現另一份內心不安遐思心境。魏國也能瞧見上弦月，楚國稱楚河，願楚有朝一日興王朝大業，如滿月光輝照映這一片戰亂渾沌蒼蒼幽幽各國春雨萌芽。


　　二日後山寨兄弟又準備要去附近城鎮村市集交換物品，此乃每月市集南北換物交易。我去門口幫忙著搬運羊皮毛上馬車。後方有一女子喊著大哥哥，魏國人大哥哥是你嗎？

我一聽魏國人熟悉口音，此女子是小雀兒！　
一回頭果真是她小雀兒，而她身另有一婦女站著手拎著二布袋。

小雀兒喊著：「魏國大哥哥，她是我娘，韓國人。」　
「申弘哥剛剛被叫去前面那處坡道，把馬牽入馬棚。」

韓衛之：「小雀兒妳和娘來多久了？」
小雀兒俏皮說著：「這一算有半時辰了，要來此在溪水前方迷路，申弘哥往左走著多走一個多時辰。」
　
韓衛之：「我等了二個月，原來申弘還真的去接妳來了。」
鄒氏女向前也說：「我也不放心小雀兒單獨來，聽說山寨有山坡地有養牛羊，年輕時七八年也養羊，我一想便跟隨過來。」

韓衛之：「那正巧適合妳，今日外面一群兄弟馬車搬運物品，忙碌著沒仔細看見妳和小雀兒。」
鄒氏女：「沒關係，我會來也是沒地方安穩可居住，秦遭逢戰亂還到去掠奪縣村民的米糧和錢財玉石。」

　　一聽情況正和公孫長康說法相同事件，感嘆這二年多紛紛擾擾廝殺爭奪，何日能息戰還於民安康祥和？半年後，秦王子嬰投降楚軍項羽火燒咸陽城，謠傳當日屠殺城民十多萬，秦王朝秦滅亡。

　　我因女子一尖叫，驅趕二虎而認識季黎文，季荷兄妹。自那天起便和五楓坡山寨各路兄弟搭上巧妙緣份。時光飛逝一轉眼過秋冬，我和公孫遠倆人來山寨已滿一年二個月了。

　　小雀兒來此也半年，她年紀雖小但真誠有機伶，可學了好多事情。雞鵝舍如今幾乎是她在照料，孵化小雞小鵝等待二十日長大，可把她純淨少女心天天過得怡樂融融。


　　泰武常他遠居一處山林和狼群為伍，但一場意外大火變化使得他不得不來山寨。他帶領著一百七十多人願意來搬遷來山寨的鯉魚珠江鎮之民。起因是，鯉魚珠江鎮郡守派兵捉捕一群逃兵。只因逃兵時常和山賊同流合污，追兵追擊進入城鎮外四五里這二處山林，火把引燃採取火攻，狂野一燒也燒盡了泰五常這二處山林！一群狼也會隨之逃難遷移，沒有山林棲息地方，也就不會有狼群窩聚的危害了。

　　泰武常兄弟他一來，五楓坡山寨整個震動起來，多了一百七十多人從鯉魚珠江鎮的遷移居民，大夥兒偕同心力搬運挖土又是砍樹隨之搭建木樁屋舍，一連忙碌二十多日增建了山坡曲徑和孩童的房舍。各屋舍興建完工後隔二日,邵胡兒和姚虎二人也在宴會上鄭重宣告，泰武常兄弟從這月起，他就擔任五楓坡大寨主。他和姚虎一左一右各是二寨主。

　　多年來泰武常父親泰成伯公，他採集山林藥草也多次來山寨替各位醫治看病，泰成伯公恩附於眾人至大義也！泰武常父親泰成伯公也常去葫蘆股山寨治病開藥。


　　夜晚申弘單獨找我聊聊著，他又說起《策林術動》。
　　他似乎逐漸能悟出一些道理，過去戰國七雄各懷鬼胎會派人採集許多情報。尤其是方術奇異的秘方或怪異推論兵法戰場的運用！

　　術和兵法都只是為了戰爭養軍隊的外表型態行為，他印象中聽過有些樹木和樹葉熬煮汁產生膠狀脂。泡水可散風飄逸四周，昏迷昏睡或是發癲又怪異行為痴狂！

　　他料想這便是《策林術動》的一項，混淆迷昏軍隊，之後突襲必能勝利，兵卒經過樹林因為昏炫幻覺產生錯亂之情景，紛紛亂殺或自己隊伍殘殺！敵軍如有此奇術來引作方，便可輕鬆獲勝戰局，減少已方戰死兵眾。然而戰局獲勝也不光彩，僅僅在於術士的奇異土巫神秘用法詐詭之巧。

　　我聽了他推論分析之見，真是感受毛骨悚然也。那群陷入瘋狂幻覺的甲兵衛士幾乎是因迷惑亂心而死，因瘋癲不自主而死？不能自覺的無奈悲慘之死，此事和征戰交鋒奮勇戰死還不值得！

這也難怪田子齊兄弟會說：東海渡船小國，奇異方術不武夫！

　　蕭仲叔隔日回歸山寨，一連十多日子他都在雷霆風武堂作客。有一群來趙國學術士向他請益，他本身就是趙國人，理當前去會晤各方學士。

　　他回來便去找了易文，似乎談起碰見墨家弟子。易文也說山寨也有人認識墨家弟子，前幾日來自鯉魚珠江鎮小雀兒和她娘經過申弘兄弟來我山寨，韓衛之，公孫遠兄弟認識指引而來。

認識墨家弟子僅僅是一虛晃言詞。
申弘和他堂兄申甄都是多年研習墨家學術，但避免過多主觀揣測和人性猜疑，只好不誠實說著有認識墨家弟子。

如同廣思延方，他一臉神秘有所隱憂隱匿，也不願直接坦率親口承認墨家，但他父親確實是墨家弟子之一。

　　蕭仲叔述說著他碰見過去惡黨泯滅人性的燕國的山飛燕弟子！可是，一觀察此人不像無情惡臉相，但他卻自稱是東海山飛燕？鯉魚珠江鎮數月前空寂荒蕪如死城，消失失蹤很多人？也是懷疑起過去山飛燕事件！

　　趙國一群學士中有墨家有一弟子，也知道秦王三寶物，此事和半個月前廣思延方提過事情相吻合。易文淡淡一笑，我和申弘有些不解？為何蕭仲叔突然緊張起這些事？

蕭仲叔說：「秦軍來攻打韓國在一夜之間迷昏數萬城內外的兵民，如此一舉趁虛而入，韓國邊防各城三日就完全失守！」

「二年後天旱飢荒，趙國人紛紛往外條逃脫，當時我陪著叔父姨娘一起往煙燕國逃。」
「數月後秦大軍奔襲趙國，贏政性情怪異反覆無常，攻打趙國邊境各城沒屠殺，來到邯鄲君王居城一攻陷就是連續四日屠殺坑殺三十多萬人‥‥人間悽慘，人間煉獄兮。」

韓衛之，申弘：「‥‥‥‥。」

蕭仲叔：「秦滅六國除了兵強馬壯，軍營訓練勇於殺敵，陰險另一面紗又是奇異方術，重用墨家一派兵俑戰術使其戰局獲勝連連！」

申弘問：「原來蕭仲叔你此回一去聽見兵俑相關事件？」
韓衛之：「兵俑？此乃是什麼意思？」

申弘：「這兵俑此乃方術一份幻境，可稱呼夜襲士兵，白日一般木石雕，可欺騙敵軍陣營探子偵查。」
「夜晚就突然變成人心膽寒襲殺部隊，軍營陷入混亂惶恐，暈眩茫然無鬥志，只想逃離般倉促奔散。」

申弘又是感嘆著：「但如今沒有人知曉兵俑戰術奇妙原因是什麼？」
「只因秦王滅楚滅齊之後一個多月，暗殺了一百多名墨家弟子，優秀的學術領域也因此斷絕！另一派方術士被長劍刺穿喉，隨之被一一坑殺。」

申弘理直氣壯、慷慨激昂，說了這一段曲悲傷，余師過去也提過，重用之後不能外露，殺戮滅除乃唯一手段！

　　百年墨家孤寂一時黯淡，七國群雄割據又突顯奇術專才精算，經歷秦始皇重用之後所剩無幾。爾今僅剩下二派，各有隱匿流竄各地閒情雅致當遊俠。過去被殺滅的墨家這一派學才術者多，多方研習奇術和治陣術，兵略軍識之察，觀成，民察，民養，俠者，襲擾，制衡人心術法。

　　蕭仲一聽也略同此感嘆，趙國曾有墨家弟子來當門客，然而各門戶幕儐心眼骨子巧思見機取，譏笑讒言又謠言陷害蔓延‥‥，使其墨家備感此處無地自容，逐而遠離之。


　　我聆聽著也亦有推想，墨家心情彷彿如上弦月般一角陰暗，顯露光亮烏雲遮蔽一擾煩！時不與我？無奈隱忍哭泣感傷懷才不遇？也許偏離了原本墨家正途學術？

　　為了戰國七雄捲入了這一池又一池血紅惡淵。效命貢獻奇才智慧，卻是以死相抵陪葬了，陪葬了曾為君王奉獻一表墨家衷心肝膽為戰圖謀獻計策略。

　　我和公孫遠在軍營早聽聞過戰國年代七國紛紛擾擾亂了二百餘年，秦二世胡亥一登基一二月便有多多屠殺，恣意替撤換框罪流放！猛虎般殘暴框架枷鎖秦王朝也危殆民民云云之心。

鄭伶之言，與其說懷念南楚江河楚河上弦月，不如說民心亦如弦月般，多年隱憂恐懼不安樂於心。

　　數年來山寨來自各處六國的兄弟，如今已聚集八百七十多人兄弟，男女孩童六十七人。在此地沒有兇殘征戰，更不會有人性爭鬥諂媚陷害。翠青草香一望羊馬草坡追逐共樂，鵝雞悠遊自在山寨山坡各處啄食土內小蟲。山泉溪水注入二處魚池塘，竹院後方土堆坡有二、三十窟窿如螞蟻穴迷宮。孩童群遊嬉戲躲藏樂於此通洞。

　　丁楓閒來無事便在練習揮舞雙彎刀，此乃她自個兒研習刀法，平時看眾多兄弟用劍比鬥長刀，有所領悟自創刀技擊刀法。

　　山寨兄弟雖不是什麼名流俠客，也非隱居高山山林神秘武者傳奇俠士，各處戰爭擾襲之途又哪來修養生息？專研刀劍武藝訣？各地鑄劍打刀店舖皆有被軍營控制管轄，如有私造刀劍藏一經查獲便問斬！或被二十多持長槍長戟兵包圍刺死！

沒有是非，只有軍威！征戰殺戮掠奪以此犒賞軍士。
如此和山林土寇山賊惡痞地方串結霸子哥有何不同？

　　戰國七雄延續二百年抹煞萬萬云云人民思想，各自驕橫一主枉顧道義，情薄不如貪求得食祿利益，各方賢士卿侯奉養儐客，彼彼虛浮辭彙兮，以求兵法兵術精強軍容！

　　戰國七雄雖歷經二百餘年，唯一有俠義情懷就是死士！秦滅楚朝承運替改山江，揭開新局山河王朝江山，霸王項羽能否制衡各路王公侯？或恐及危殆不安變局又燃引烽火火苗！


　　遠在另一方楚軍的營帳火炬閃耀著一股戰勝之後氣焰！敵軍的營帳兵械鍇甲器具繳獲收編我軍，營帳後方一千多頭牛羊通通宰殺，今晚酒飲肉食飽餐以此犒賞軍士甲衛吧。
　　炊食營兵卒數百人忙碌著身影，此時融合汗血噴灑著！他們並不在戰場殺人，伙房夫炊食營的工作同為血腥屠殺馬牛羊。

營帳一群將士歡聲雷動彼此發拉高亢嗓子呼喊：
「霸王所向披靡，所執兵鋒必破！奮戰、襲戰、殺戰，嘿嘿嘿！殺殺殺！」
「霸王所向披靡，所執兵鋒必破！奮戰、襲戰、殺戰，嘿嘿嘿！殺殺殺！」

楚打勝鉅鹿之戰，秦主要精銳軍力已破滅，王者霸王，王滅秦皇。
楚軍新勇之王，這戰之後他自稱西楚霸王，滅秦攻入咸陽城指日可破！

未來五年風雲楚漢交鋒變局，楚河上弦月，只願望滿月。　

風雅逸

《　楚河上弦月　》

０６　呂不韋王業圖（王者民王，秋風飛雪）殺秦王事件

　　季黎文從小便喜愛呂氏春秋書簡記載故事，他對呂不韋崇敬更甚之。一說起秋風飛雪他又是對呂丞相讚嘆、敬重他的一生事蹟。季黎文父親，季子余也是撰寫呂氏春秋之一位。

辛禾氐喝口茶水，他述說著秋風飛雪二姊妹和王業圖此事由來細末。

　　呂丞相年輕之時廣為善心發金銀，扶持弱婦或市場無家歸依孤女和孩童必定給予協助，也因他的誠信善心寛厚使得多人感恩長存心！秋風飛雪二姊妹以年過五十，她二姊妹正是當年呂不韋一手善心給予金銀，醫治了她娘病症，幾月後娘親病故二姊妹又淪落街頭。

　　她們姊妹倆期盼呂不韋大善人正巧商隊馬車回歸城鎮，此回後方多一輛豪華馬車有披掛衣紗，車棚頂用布匹毛毯幔垂蓋著馬車，而馬車內便是未來的趙姬夫人。

所謂的《奇貨可居、乃珍奇至寶》，而這個寶正就是秦國的秦聶人。

　　周遊各國買賣交易一方富商呂不韋、機緣巧合般賭上他的智慧遠見、柔剛慎思謀策規劃一番，造就了秦王朝統一天下。呂丞相王業圖傳記有六卷竹簡，如當年秦王有採納，秦朝不會如此嚴苛政策，逐漸走向烽火戰亂衰敗！

季黎文又說著：
當年呂氏春秋竹簡書風行興盛，民想知其書而慾望盼穿一讀之，秦王自許孤尊嚴無以成威？怎麼凡是皆以呂丞相凌駕之上？咸陽城門口竟高掛一字千金？這意味著孤尊皇顏也需順從你丞相此一書嗎？

　　贏政一怒之，便採納李斯獻計焚燒一部份，之後抓拿各郡文儒定罪，如有狂傲氣自恃妄言者立即拔劍斬殺！其家屬或曾有交往文儒知友也一併入牢獄監禁！擇日再發配各地補入遙役，諸多文士只能隱忍無奈，各自扶持逃亡、顛沛流離行乞度日殘喘依存一身皮囊，乃為了保留文儒心中一股志氣。

　　食客儐客心存思念敬重當時丞相知遇之恩，經過數年後各路文傑倖存者把拼湊記憶再撰寫呂氏春秋。我季黎文父親，季子余也是撰寫呂氏春秋之一位‥‥因而、我身為其子必然承繼此志傳後世。

　　呂丞相流放蜀地的前一晚，秋風飛雪二姊妹感恩呂恩公，當晚和幾位家僕私下冒險小命偷偷以衣物包裹私帶離開，至今保留呂丞相的三十多卷竹簡，其中有六卷便是王業圖。

我默默無語端詳聆聽著‥‥。


　　《策林術動》，是指過去墨家的弟子使用奇方術之一。秦王還未統一之前一群墨家修行者約三十人前往韓國和魏國二處，後來另一批人死在燕齊國交界處。這一批墨家子弟卻是理念不搭不同道？猜忌而自相殘殺！除了《策林術動》還有《兵俑方奇戰陣、甲衛飛乘》。

申弘說提起過他同也在探查策林術動‥‥，我好奇起身往前想問著辛禾氐，他比季黎文更懂一些兵法兵陣，如孫子和吳子兵法竹簡皆然看過習讀之。

不知辛禾氐兄弟遊走各地多年，可曾聽過《策林術動》？
我好奇這一問。
他停下手來，目光望了我許久‥‥‥。

辛禾氐低沉說：「這‥‥，韓兄弟，你從哪聽來這詞？」
韓衛之：「我碰過墨家弟子，是他告知這事。」

辛禾氐眼光瞄了季黎文身影一眼又說：「這‥‥，這是很詭異的奇方術‥‥。」
他又貼近我臉小聲說：「奉勸你知其一不能知其二，傻傻不知其三，便要忘記這事，粗淺一知即可。」

韓衛之：「那‥‥此術到底有何奇妙耶？」

辛禾氐一手塞入果子咬著咀嚼便默默不語了，他又低頭扒著黃色果子皮，也不再看我。

　　我等候了約有二時刻，季黎文端了茶走來開始朗讀呂氏春秋一些章篇了。只見辛禾氐依然默默不語，臉色平緩沉靜沒有恐慌，也沒有怒氣？怪異了，他怎麼不回答？墨家某派弟子有何事件使他擔憂恐懼嗎？

　　我在疑慮和恍神之間我沒有仔細聆聽季黎文兄弟的朗讀故事。我迷失在於心中好奇和一股傻癡妄想著一百多年前墨家，也不知過了多久，直到丁楓她一坐下擠身靠向我才使發覺她來了。

丁楓說著：「秋楓飛雪這事過幾天你想不想去看看她們姊妹？」

季黎文：「是啊、我以前拜訪過二次無奈碰巧姊妹們不在家。」

季荷妹坐一旁也附和說著：「秋楓飛雪姊妹過去曾是呂不韋門下食客，遠離咸陽之後二十年她們生活彷彿遊俠般飄泊無蹤。」
「韓大哥性情便屬於俠士風範，你曾說逃兵不願血刃殺生是為了遠走繁雜世間，心向另尋覓安逸雅樂之地。」

丁楓說著：「我上回跟去過秋楓飛雪居住那地方，天朗清澈雲少視野遼闊景色怡人，更有奇怪一座座山丘岩壁倒映於江水，好奇特景色耶，如能親自一瞧便知美妙如仙境。」

一聽如此美景山水江水一片映簾使我好奇想前往一探探瞧瞧眼，也許南風這處神秘世外桃源，會不會也在此附近？

韓衛之：「那‥‥公孫遠你去不去？」
公孫遠：「什麼？秋楓飛雪，如一去沒碰到人又該如何？」

丁楓又說著：「笑臉遠，你別擔心這一下，又恍神想到其它事了。」

座在一旁都很安靜公孫長康回應著：「哥若不去，我代替前去吧！」
公孫遠：「等等等，我哪有說不去？去南方這處看看也可吃吃不同的越國菜。」

季黎文笑著說：「如今都是楚國，越國之菜餚早就不同昔日而語。」
「這四五年遊歷南方，楚國之治尚且不壞，一長江江水之隔，沃田富甲屯兵一方。」

我們幾人暢懷開朗彼此談笑風生，坐一旁辛禾氐依然安穩著不語，如他之言《策林術動》這是很詭異的奇方術。
看來我問了不該多問的話吧。


　　季黎文一眼望向辛禾氐問著兄弟今日那王者民王竹簡可有帶上？
辛禾氐打破沉默說著，季黎文還惦記這事？今日恰巧緣份給各位聽聽也好。「王者民王」，此書冊竹簡則是呂不韋剛擔任丞相之職，那段日子私下撰寫的，如今此竹簡經過他的幕儐知己幾人當年抄寫一份保留。

　　辛禾氐站起身開始述說著，當年呂不韋晚年觸怒皇威，丞相職位撤除早已成風中燭，朝夕之間他年邁自身命不保！他更恐其近日有所異動，於是二三日內前安排他的門下幕儐食客們，偷偷悄悄的一人拿一二卷竹簡，分散諸人私下拿走，各自脫身遠離咸陽城，避免他的苦思多年心血一些記載文史王民之道被火蛇吞食殆盡！

「王者民王」也是往後王業圖的一份構想，我說這事很可惜！
如秦王有採納，今日可不同了。民依附一安而強，民群眾之心擁王！

辛禾氐打開布巾，緩緩拿起攤開竹簡，他站起身朗誦唸著

王者，先求眾民之王！

民貧窮必有慌，民不溫飽必有爭殺！
民依附需富裕，紛擾各國唯有強秦。
民能忠義擁王，框度大國之大法政。
民豐衣足食樂，王命各地賢才領政。

大秦強盛威壯，六國唯一秦承天下！
不過度嚴苛求，壯碩我秦不同各國。
求精實之兵衛，秦取各國回歸正道。
正道一統安泰，國政同扶子民安樂。

君王德政昌勝，民以君王之德而誠！
君王萬萬民王，民道勝過兵道之勢。
君王不賢危殆，世道必有紛亂妄猜。
君王不仁如虎，世間如蒸煮水滾中。

天災不雨乾旱無田可收穫乃天時之責罰！
國若不盛乃君王荒縱無才無能無為圖治！


　　今日過後，我們六人就要啟程前往南方水陝陵這處神秘地方，路程可需要二十五日以上。也因如此機緣前往南方碰見一位很冷的男人，他的冷也使我們未來初認識了霸王項羽！

隔天一早天矇矇亮，大夥在準備一些乾糧，包裹著旅途多日所需衣物，季黎文，辛禾氐駕著一馬車季荷妹和丁楓四人一起，我和公孫遠各乘一匹馬。

姚虎二寨主他正在馬棚替我們洗刷馬。山寨的老馬幼馬大大小小幾乎都經過他的照料和挑選，一有空閒便洗刷馬兒。有如姚虎說過馬懂人性，戰場上危及時會拯救你一命！

丁楓看了馬車陪著季荷妹說著：「我要和衛之坐同一匹馬，搭馬車後面搖晃抖動著，比不如在馬背上坐的安穩些。」

姚虎一聽便喊著：「不然我多挑一匹馬給妳囉。」
丁楓瞪眼俏皮挑眉回覆：「不依呀，我偏偏要＋和衛之搭一匹馬便可。」

姚虎聽了笑呵呵著「哈哈哈，楓啊，妳年歲是該成親了，所以韓兄弟真是山寨之福啊！」

丁楓快步走去姚虎身邊就是一掌肩膀拍打下，二寨主你又挑逗我呀？
姚虎望著她氣呼呼臉蛋一紅通模樣，更是露白牙呵哈大笑！
「這事好哇，妳一成親後可是甜蜜蜜呀！」

丁楓漲紅臉，嘟嘴鼓氣了腮幫子，她急忙辯解著：「耶，我又沒說要嫁給衛之啊？我只說要搭乘同一匹馬，不坐乘馬車內！山路小石頭碰撞搖晃著可疼得煩人吶！」

只見姚虎趕緊站起身一閃跑快移離開馬棚，只因丁楓拿著木棒追逐正打他呢！

姚虎又一邊跑著一口挑逗著，哎呀，兇婆娘子，丁楓可是山寨第一惡霸女子啊！
公孫遠兄弟，你可全看見了，此事可要通知韓兄弟啊！避免入夜床板上楓娘子壓身子被打！

　　丁楓腳程步伐哪能追上姚虎？
　　此一景只瞧見丁楓越聽越氣，她就是不甘心沿路追著姚虎跑著，追不到？索性一豪爽乾脆一丟擲木棒，這一射去可準確射中姚虎了。我在山坡曲道這處全看見聽見了，罷了，暫且不往下走去，等等季黎文，辛禾氐一同來吧。


　　一連數日安穩著沒瞧見虎夜晚沒碰見狼，馬車來到渡江口邊岸上，詢問後便要把馬車另外擱置給船伕馬站代為託管幾日，馬車無法搭小船過江。丁楓又不耐煩說著，嘿呀！我早說過乘馬在馬背上坐得安穩，那一過江對岸村落可有馬車嗎？

　　船伕搖頭表示沒有，但有二十多匹馬可租借一整個月使用。季荷不會騎馬，季黎文也不擅長乘坐單匹馬駕馭著，這可和駕駛馬車不同多了，辛禾氐語氣顯得有些無奈。

　　渡江之後，江口岸邊小村落約百來戶住家，這處可買肉，六榖皆有買賣。此地有十多兵衛來此購買一些生活雜用小物品，衣服外觀不是秦朝，應該是楚軍。

幾位兵衛直盯眼看丁楓和季荷二人，好標緻清秀二姑娘。
走過迎著笑臉，男子看見美女子般好奇多幾眼注目張望！

　　來到馬棚正想要租借馬，不料馬伕卻說要稍後等等幾日。馬伕述說著目前我這處三十多匹馬都被徵用，你們一進入村落可有瞧見一群士兵？那待會他們便要來騎馬回營了。丁楓說三匹就好，我六人可二人搭乘一匹馬，我多拿點楚金給你吧

馬伕一聽眼神溜溜打轉，小聲說著‥‥「在此不要談楚金，當心會被抓去軍營問罪！」
「改換玉石可以嗎？我急迫追問著馬伕。」
「哎呀，我不貪心這些，真的無法讓度馬匹，這事難以抗衡軍營威氣！軍中法紀嚴厲呀！」

公孫遠：「馬伕大哥，我只問這件事，附近四五十里範圍，可有其它馬棚驛站嗎？或是可租借馬車地點嗎？」

馬伕：「嗯，我伯父他家有二馬車，這車架雖有點破舊，但依然可騎乘搭載坐人上四五人。」

「離此多遠？」我又插嘴問著馬伕。

馬伕回覆我，天色已午後快三時，不如你們一行人今晚暫且在此過夜，明日一天腳程七八時辰便可到達。

　　正當談話中，這時後方有鍇甲碰撞鏗鏘聲響，三侍衛甲兵走喊著，馬伕，十五匹馬我半時辰後會來領走。其中一位侍衛甲兵目光直盯打探，上下瞧瞧了我‥‥。

他問向我：「哦，汝有配此長劍，還是南方越劍啊。」
「汝必當有習練劍，今我楚人揚旗大楚，滅秦指日可待！我一望你是練武之人，怎麼還沒入營當伍長或什長？」

「若有意願可來項羽霸王這處軍營，憑藉你氣勢保證你可直接當什長之職，如有戰功必定升遷伯長兵尉。」

我僅僅拱手禮回應他，但沒多說話！公孫遠卻又是那個性開口回覆他了。

公孫遠：「呵呵，我說侍衛大哥，我們怕見血腥，戰場奔馳不適合。」

此侍衛也一笑回話著：「我祖先二百多年前在吳王夫差軍營從武為衛官，今日天下楚國必興盛！沒有人打得過霸王！」

韓衛之：「‥‥‥‥。」
公孫遠：「嗯嗯，楚軍之威氣去年就有耳聞了。」

侍衛也回話：「我是項羽霸王的主營帳侍衛郎中之一，親眼看過霸王出征戰場威風赫赫，他領一千騎，殺入對方陣營二萬兵！」

丁楓一聽直呼，哇，這般勇猛？
如我田大哥他一聽了肯定想親自去瞧瞧霸王一眼！

侍衛郎中笑嘴回話丁楓著：「姑娘一看同也是習武熟練刀槍劍之人，聽妳一語便知有豪氣剛膽。」

短暫和此營帳侍衛郎中談論幾句之後拱手道別。

　　夜晚悄然來臨，今晚夜色滿月一輪盤空，皎潔光輝如一粒巨大珍珠，月光映射使我暫且不想入睡。這時我遠遠聽見熟悉歌調民謠哼唱著。我被歌聲吸引下床板走出屋舍一探頭，原來季荷妹和季黎文兄也沒睡，兄妹二人正和辛禾氐輕鬆唱著歌，這首歌也是我初次去山寨隔天，邵老夫人壽宴上聽到的南方歌民謠。

南風飄過，水池荷，廊屋內一歇睡夢，乘涼心。
陽中細雨，田飛鳥，盼望秋禾滿車穀，樂此心。

大樹摘果，碗碰碗，孩兒聚戲笑嘻嘻，猴跳氣。
我騎木馬，狂大風，二年滅秦興安泰，民傳奇。


我停下腳步沒往前打擾他們三人雅興，我心浮現著小妤，若是她活著想必會她喜歡上這曲民謠歌。


　　一連十多日，我們來到南方這處人煙稀少群山如浮貼在水面上，湖泊江水清澈一片如倒影的映連天空雲朵，我蹲下倒轉頭看湖水面上，確實美景不同一番。

　　季黎文來過四次，對此環境不陌生帶領我們往小山丘一木屋前去，木屋前方有一佇立岩石筆直插著很顯眼，我問這小丘草坡上怎麼有此一柱岩石？

辛禾氐卻回應我說著：「我頭一回來也問過這事，聽此地人說是某一夜晚天際奇異飛石落下，至今已有一百多年。」

季黎文此時停頓了腳步遮手一眺望著，「嗯，那男子也來了。」
季荷妹一瞧見也說：「好冷的男子，他真是有心呀。」

「好冷的男子？」
此話何也？我雖不解，但也沒多問季何妹。

　　我們六人逐漸接近木屋，此處僅能瞧見男子背影，他坐在一圓木上，地板有一柄長槍，尖頭布巾包著，槍柄雪白銀！好亮眼冷鋒的長槍！

　　一踏上往前季荷妹開口說著，冷峻的如意哥你又來此了。遠遠一見著你坐在此，我真擔心今日秋楓飛雪又不在。此位好冷的男子果真沒回應話。

　　季黎文往前一拱手禮問候，如意兄弟我今日帶了幾位熟識知己也來訪秋楓飛雪。真不知要這回會等待幾日？此位好冷的男子依然沒回應話。辛禾氐很識相沒有上前問候，一旁坐下拿起乾餅就吃了。

公孫遠的個性又來了，一靠過去笑呵呵的問著。
「請問這位好漢，秋楓飛雪今日在嗎？」

好冷的男子依然沒回應話，但是他起身了。

我專注等待他轉身，不料他沒有轉身卻往前一跨過木柱，走向前方佇立岩石。

丁楓喊著：「你忘了你地板長槍啦！」

男子沒回頭，似乎沒聽見這般。

正當我往前要拿他的槍交給他．突然一喝令喊著，別動我的槍！但是他並沒有回頭！

這‥‥好，好怪異，他竟然知道有人要拿長槍？

　　夜暮月色逐漸深夜了，季黎文說此地方不用擔心狼群，也沒有山丘土豺，秋楓飛雪的屋舍周圍很大，今晚便在木板柱庭廊之間舖上羊皮過夜吧。

　　那位好冷的男子整晚都沒有走入屋舍內，單獨一人在岩石那處過夜，我和公孫遠輪替二時辰守夜，他確實都單獨在外面那處。奇異男子在想些什麼？

　　天色矇矇亮，朝露散發氣息草坡上一陣陣淡淡草香使人清爽有神啊！辛禾氐先醒過來，他探探頭一見了我便說，那男子有事求秋楓飛雪，因此他已等了二年之久。

別小看他，他槍法很厲害！　
此話一完辛禾氐眼神流露出堅定般肯定，勿須質疑之。

　　一個多時辰大家都醒來，遠方那男子也起身緩緩走來了。這時我正好奇打量著，想一睹他的樣貌為何？不料男子沒走進入屋舍，遠遠的一拋繩子有鐵勾，這一套準準卡住長槍頭前，他一拉扭動拖抽長槍了。

公孫遠哈口一愣著：「他有需要這般費事嗎？直接走來一拿便可，何必多此一舉又不是打野兔子。」

　　公孫遠此話剛說完，我見他揮舞長槍一迴轉繞身後手一撇一握柄插入草地上，動作俐落快速猛力又輕巧！這一手迴轉拉扯也掀開槍尖頭布巾，公孫遠沒看仔細這一小動作，倒是丁楓瞧見了直呼一聲，好功夫，他槍法肯定比田大哥好！季荷妹也說著，我哥看過他多次，稱呼他好冷的男子。

　　接近中午一時，彼此慵懶著恍神吹乘涼風，一份愜意悠然望著山巒美景浮雲隨風漂浮，秋楓飛雪如願期盼身影回歸了。她悄悄從屋舍一旁走入，我們六人竟然沒有察覺？只因好冷的男子倏急奔跑這才引起我們注意！

　　秋楓飛雪她的年紀和蕭仲叔相近，雖無白髮蒼蒼，臉頰眉宇神韻之間充滿的一段悲歡離合的歲月臉沉積烙印。六人中，辛禾氐是唯一見過秋楓飛雪，五年前便來此！

季黎文一見狀也走向前問候著。

好冷的男子這時開口了。「屋外豈是求事或問候長輩地方？。」

秋楓飛雪一手摸了一下好冷的男子肩膀說：「不要緊，他兄妹兩人都來四回，今日一見欣喜之情。」

入屋後季黎文坦然告知來意事由起因，拿著王者民王竹簡給秋楓飛雪觀看。

　　秋楓飛雪默默著也不開竹簡觀看，沒有回應季黎文。她緩緩的拿起桌上一盒子打開有一竹簡，說著王者民王這卷也是。

秋楓飛雪：「可惜我妹去年離開了，王業圖那晚她帶走了‥‥，春蝶她帶去歸還給丞相了。」

好冷的男子一聽突然跪下低著頭默默不語，但卻有低沉短促哭泣的鼻音。

　　原來這位秋楓飛雪是姊姊，妹妹飛雪和她是雙生子姊妹。她們曾經是趙姬夫人的隨從俾女，一直到了趙姬嫁給秦異人後一入宮當皇后她二姊妹就離開。遷移到呂不韋府邸和其它隨從僕人一同生活了多年，直到呂氏春秋焚燒事件。

　　秋楓飛雪姊姊回憶述說著這段往事，她有呂不韋丞相二十多份竹簡，其它還有《治事國政》，《民富商通興業》，《君臣賢士論》，《誠信義本紀》。《王者民王》有三竹簡，辛禾氐拿給季黎文僅是其中一卷。

至於好冷的男子又是誰？
我本想問秋楓飛雪，眼前我略思一番又捨棄這念頭。

秋楓飛雪卻問著蹲跪在地好冷男子一句。
「如意，你能去霸王那處嗎？」

好冷的男子此時抬頭說著：「范增叔曾有救命之恩情，我如願當效命！」

今日簡單一句話驗證半年後的王殺王，天下歸霸王！

　　霸王之失敗在范增一人變化了局勢，短短一年混亂糾結消耗軍力糧食。如范增不死，劉邦還需晚個幾年經營和一賭運氣，天下大勢之格，很難傾權一方。

　　我在思量著呂不韋當年一些事情，這時一旁秋楓飛雪打探著我瞧了瞧眼。她說著我眼神很清澈，義理誠信之人。她又讚美眼前丁楓，誠摯之女，義堅之信。就是沒有讚美季荷妹，公孫遠二人，秋楓飛雪她深邃眼神之間似乎在思想著什麼，或是她預知了些什麼？

　　她同意季黎文，辛禾氐這幾日在此抄寫一份《治事國政》，《民富商通興業》，《君臣賢士論》，《誠信義本紀》。不幸的呂不韋的王業圖已經付之一炬，飛雪自殺之前一火燒了，四竹簡也一同陪著她消逝。


　　一早醒來只見好冷的男子依然在佇立岩石那處躺著，望著天際浮雲一派輕鬆脫俗般閒情逸致。我也走過去，躺在一旁陪他望著天際浮雲！這時不知是他正和我說話，或是他自言自語般呢喃？

「天下二王之爭必有後憂，誰的義理堅，誰就可維護一方正道。民道、兵道、俠道，世間悖離如亂道。」

午後季黎文說他和辛禾氐需要抄寫二十七卷竹簡，需足足二日等候。

　　看見秋楓飛雪獨自坐在屋舍一角沉思，心想她在南方地帶居住二十餘年想必知曉南風水陝陵這處吧！

　　於是我大膽向前詢問她此事，她卻一手指向前方那位好冷的男子，狄戶才二年前曾來過我秋水春霖院，當年我姊妹不在，如意他見過南風狄戶才二回。

　　我致謝一轉身要向前草坡佇立岩石，秋楓飛雪卻問了我，依你之見項羽和劉邦，二者誰能繼承天下之治？對此軍營之事我早已逃離軍營，這期間我思緒平淡不煩雜此事，而她這一問使我也沒有頭緒？怎麼回覆秋楓飛雪？

我也回覆了：「我說王者之爭塗擾世間，且不是民民小局之勢能框定之。」
「項羽霸王威猛有耳聞，但劉邦能收各方賢士，論奇人，觀有才能，喜武勇之漢，皆然一併視同之！」

秋楓飛雪回頭思量我一眼，隨之說一句
「你能去陪如意一同去霸王那處嗎？」

韓衛之：「‥‥‥‥。」

秋楓飛雪又說：「霸王先強而後弱，如無堅定義誠信之俠士者扶持，勢變之，必然覆滅之。」
「風如意他有此誠心和一身武勇，你也具備此義理誠信和武勇。」

　　我一聽至此又想起昨日她怎麼不讚美公孫遠和季荷妹？我便質問著我兄弟公孫遠也是有誠信善良，怎料我剛剛脫口一言，秋楓飛雪目光冰冷般看向我‥‥，剎那之間她神情彷佛陌生不曾相識般淡然。

秋楓飛雪：「我和妹妹春蝶修練不同，經緯通算，千面風采識世。」
她杵著木拐子緩緩起身，回身便默默不語。

　　季荷妹正巧要往外走，迎向前扶了秋楓飛雪一同走入屋內，望著她身影，什麼通算，千面風采識世‥‥？我陷入茫然，沒能及時允諾答應她霸王這事而觸怒了她嗎？

　　我怎能又回歸軍營？不論站在楚或漢哪一方都是殺！有誰不是娘懷胎生的？誰願意血腥沾染惡淵？殺人很快，一怒一揮冰冷刀劍猛然一刺擊，但是呢？後果是眾人悲泣悲愴，懊悔又痛心疾首！

我沉思之片刻後方突然一手輕拍打了我！
耶？
竟是他好冷的男子，而他竟然要和我談話。

好冷的男子風如意：「一早我聽你娘子和季家兄妹談著南風世外桃源之仙境。」

「如想找狄戶才，回歸之時往北東方約三十里，如見著有婦女在溪水邊染洗衣紗布，就說如意吹南風。」

韓衛之：「啊‥‥多謝兄弟指點，但，這，就這麼一句話便可嗎？」

好冷的男子果真不同凡響，不笑也不再回應了，淡淡然的一轉身瀟灑自在，他又走往岩石草坡上。

望著男子身影，秋楓飛雪稱呼他風如意，人如其名般如風一飄而過奇特。我轉身走著正要走入屋內前聽見季黎文和秋楓飛雪對話。

秋楓飛雪：「呂丞相本來就想殺嫪毐，只是竟巧合和秦王同一日來圍剿。」
「秦王侍衛甲衛二千多人一包圍，正瞧見另一群七八百名甲衛，以為呂丞相正在帶領兵來支援嫪毐。」

韓衛之：「‥‥‥‥。」

秋楓飛雪：「當年秦王被刺客殺怕啦，不僅僅是在秦王宮殿內外，車駕在國內地方巡視也有趙國少年要殺他！為了爹娘被坑殺活埋報仇。」

「韓趙魏彼鄰近國，征戰覆滅延續血仇怨恨如深淵，燕齊二國路遠，秦王沒有遠行車駕親征！幾年之後，秦王連他睡夢中也怕被殺！精神妄想猜忌多疑甚多苛責。」

　　我妹春蝶曾愛慕上一俊俏男子，他劍術槍法武藝甚好。我二姊妹居住在呂丞相府邸，春蝶她會挑選時間偷偷的去潛入宮殿內，就為了看他成伯伸幾眼。

妹她的回憶說：「成伯申他是秦王宮殿的一名優秀衛士。」
「成伯申僅僅差距六步便能殺了秦王贏政。」

韓衛之：「‥‥‥‥。」
丁楓：：「啊？原來去當宮殿衛士就是為了殺秦王？」
秋楓飛雪：「不，聽我說完‥‥。」

妹她說：「成伯申侍衛換班之時，秦王也正在退離往宮殿往後回歸自己寢宮，但秦王卻是突然痴癲般吼叫狂笑。」
「秦王突然一轉身對著成伯申喊著你可殺我！這距離你可以殺我，殺看看！讓我的劍也飲血吧！」


　　秋楓春蝶妹的回憶‥‥‥

　　成伯申當時一聽頓時驚慌和不解？他能入宮殿當衛士，家人也都在咸陽城軍營家眷設置屋舍居住，他怎會傻到一家走上淪亡之途？

當他有所疑慮之間，秦王拔劍衝跑向前一揮而下斬切成伯申臂膀！成伯申武藝雖好，此時僅能往後一跳連忙抽退！

　　秦王卻是發狂之瘋癲般又是連續揮劍，一旁侍衛也看見，但此時卻沒有人敢接近，只因這是秦王親自的戰鬥！成伯申被斬了二劍，正當他無奈無助之時，妹她在屋樑上丟下一柄越國短劍！劍落地筆直插入石板地！

　　成伯申僅僅差距六步便可殺秦王，以他的武藝秦王不死也重傷！但他為人誠信忠直個性，疑慮之間秦王一揮劍衝殺而來，成伯申蹲著往前一拿起越劍迴手一擋住，無奈第二斬劈切而下，越劍斷，成伯申頭頸噴血而魂飛！

　　春蝶她全都看見了，她感傷無奈弄巧成拙！秦王會突然發狂瘋癲嗜血？也是她使用迷方水煙飄散在秦王贏政王王座的上方。

季黎文：「容我冒昧多問，既然有此迷藥何必費盡心思用殺手呢？」

秋楓飛雪：「成伯伸不是死士俠客，而是不巧的湊巧！」
「妹她本來想要讓秦王迷惘飄飄然迷炫不凝神，往後走回寢宮這中間通道之時，死在自己安排的樑柱弓箭弩箭。」

「因而，成伯伸他是不巧的湊巧！那日妹的越劍也因此劍斷，情愛也斷了‥‥。」

韓衛之：「‥‥‥‥。」

丁楓：「啊？事情怎麼會突然這樣？成伯申那天如早一班輪替侍衛，整個秦朝就會改換了。」

我往前走了四五步若無其事一推開門，秋楓飛雪看著我依然是那般冷漠悶悶眼光。

秋楓飛雪又說著：「此事之後二個月有自稱修練過墨家其中一派弟子，她來覲見秦王提供戰場上可以迷亂如酒醉茫思如呆的水煙。」
「秦軍很快吞滅了韓國，隔半年更順利打下魏國一半，然而秦王心思難以抓摸，秦王多年忌恨墨家，與其說是恨‥‥不如說是怕。」

　　我此時也好奇追問著，墨家為何要分三派？只為戰國七國各有利害算計，能當門下幕儐？後代弟子也喪失了真誠信義嗎？僅為了私慾而捨棄學術的真誠推崇教化世間？

秋楓飛雪低頭不語了一會兒，她卻說了一句使我和公孫遠季荷妹都不解的話？
「墨家曾百年孤寂淡泊消極，圖謀而為而事，乃是志氣之心。」
「未來季黎文你絕不能傷心而喪志！辛禾氐你也是。」
「你兩人必須要堅定活著把呂氏春秋，呂丞相這幾二十多卷竹簡傳承給想要閱讀之人。」

季荷：「‥‥‥‥。」
公孫遠：「‥‥‥‥。」

我眼光轉向季荷妹一瞧，她神情眉宇之間似乎也不解秋楓飛雪此話意思耶？

秋楓飛雪起身，她喃喃自語杵拐著木棒緩緩往外屋走去。
「我妹秋楓春蝶和我不同，我兩個性不同，喜愛不同，她晚了我二個多時辰生下‥‥但這一切都過去了。」

季黎文、辛禾氐：「‥‥‥‥。」
韓衛之、丁楓：「‥‥‥‥。」

好冷的男子這幾年都在替她看管這屋舍，而非有事求助她。
冷男子雖神秘，他更牽連一件轟動事件！

大王之王、天下之王。王者成帝王、秦始皇稱帝大統！
王者霸王，王必殺王！

風雅逸

《　楚河上弦月　》　

００７　南風狄戶才　（風如意殺王事件，秦王衛士事件）


　　二日之後季黎文，辛禾氐也抄寫好二十七卷竹簡，這乃是呂丞相當年撰寫構思國政治世民商業之遠見。

　　秋楓飛雪一早便悄悄離開，我和公孫遠渾然不知此事？季黎文和季荷妹，辛禾氐三人也睡得香沒能察覺？丁楓卻說著她有看見秋楓飛雪往外走，好冷的男子也和她說話著。

公孫遠傻呼一笑：「我們來訪是客人，如今主人先行離開，想必有其它要事忙著，我們也只好乘馬回歸山寨了。」

　　既然來南方偏遠的秋水春霖院，順之可去探訪南風。我對公孫遠提起要去南風水陝陵一趟尋找一位隱士狄戶才，順口問了季黎文和辛禾氐二人意見。丁楓豪爽一拍打我肩膀便說，我願跟隨前往！

　　辛禾氐卻面容略有難色說著，來此路程沿途已二十多日，我攜帶玉石錢銅幣所剩不多，回程乾糧用食還需購買備妥，如前去南風這處還需幾日？公孫遠看看季荷妹和季黎文，說著他三人不通武藝，沿途二十多日行程我有所擔心著。


這時坐在一旁木柱的好冷男卻說話。
「我也陪你去南風，如此一方能回歸，一方完成心願。」
好冷男子起身一抽拉長槍一抖站著看向我們六人。

韓衛之：「那，公孫遠你就陪季黎文兄妹和辛禾氐兄弟一同回山寨吧。」
「南風這處大約二日或三日，三年多前我早就想來南方尋找探探，一瞧瞧南風的人間仙境山谷。」

好冷男子默默看著我和丁楓一眼，此時他注意到我的腰間佩掛越劍。
他問著我：「你這把劍來自越國何處？」

韓衛之：「我不清楚越國內哪一處村落，這劍歷代傳承下來已有二百多年了。」

好冷的男子又說：「此劍長，劍柄勾握柄一凸槽，不同一般軍營配用越劍，狄戶才的劍也同你這把劍柄勾握柄模樣。」

　　一行人互相分道而別，沿途好冷的男子默默不說話，丁楓雖有語帶哆嗦問他七八句，無奈他不回答冷冷性情如同沒聽見，或是他無奈不知怎麼回應丁楓？

入夜後他指著樹上，附近樹林之間夜晚有小黑鳥（蝙蝠）此鳥飛翔漂浮回繞搖擺亂晃，會咬人吸血肉，當心。

丁楓一手摟抱住我，嬌澀曖昧說著：「衛之，你抱我睡就不怕被咬了。」

唉‥‥‥。
這尷尬一幕幸好冷的男子並無瞧見，他一說完話便轉身走開了。

　　我撿拾一旁樹枝枯樹葉片堆疊燃火燒著，火光旋繞起煙霧一衝上，果真一群黑黑小鳥漂浮亂飛呀呀吱吱叫著。一旁好冷的男子突然一揮舞長槍雙手迴轉繞著，他頭上的十多隻攻擊小黑鳥紛紛被槍尖斬殺落下，丁楓好奇跑去一抓拿起看著小黑鳥。

「哇呀！好醜陋的鳥。」　丁楓神情歪嘴憋縮著眉頭。
耶咦！這是什麼怪鳥？怎沒羽毛？血的味道好臭‥‥。

好冷的男子順手抓起二隻隨之一插入尖槍頭，說著此鳥火烤後可吃，只吃下腹這處肥肉便可。

丁楓：「咦耶‥‥，這臭鳥能吃嗎？」

當他坐在火堆前轉著槍尖頭烤著小黑鳥，我探頭一問著他「如意」可是你的名字？秋楓飛雪她是這般稱呼你。

他眼神專注火堆烤小黑鳥，矜持默然不語。

丁楓談起秋楓飛雪說的她妹那段愛情故事，感嘆可惜了。此話一說後，如意冷男子頓時停止轉動的槍柄，眼神略有恍神呆滯了一下。他依然沒開口說什麼，一二時刻之後他滿意吃著怪異小黑鳥，短暫片刻是我初見他的散發純真微微笑容。

丁楓卻是如頑童般去拾拿起他吃過小黑鳥的屍骨。
她眼色查看說：「喲！好奇怪的翅膀呀，雞的骨頭也不是這樣？」

火堆前相聚氣氛融洽，想起第一天屋外，他背向我往外走竟能知曉我低身要拿他長槍，我一問此事為何？

「我猜的。」如意冷男子這般淡淡的回應。

真是猜的？
丁楓俏嘴說他一定以為我要去拿，那時我都喊了他忘記長槍啦！

　　冷男子如意面容冷淡散髮滑順過臉頰略顯憂愁。默默不語拿起竹管一喝水著，只是說著火堆不要熄滅，小黑鳥不敢往下飛，小枝柴火慢慢的燒便可。


　　隔天路程沿途順暢午後二時來到有溪水河川，一旁可瞧見婦女在洗衣，小孩童水邊嬉戲追逐著。沿著溪水道路乘馬半個時辰，前方水流匯集一處圓弧水池，十多婦女穿著同顏色衣服，冷男子如意一下馬往前詢問著。

丁楓望著婦女衣服稱讚婦女衣服顏色配得好看。
「水翠綠，衣裙下桃紅泛泛飄散，上下二色，繫上黃裙帶三色搭得好，季荷妹如有親眼瞧見也會喜歡。」

冷男子如意牽著馬逐漸靠近我說往溪水下走，過山壁石洞二處大約走一個時辰便能看見坡道有村落，到了那處問再問便可。

他說完一上馬拉著朝往另一方向。
丁楓喊著：「嘿，等等，你不一同陪著去呀？」

冷男子如意沒有笑容也沒說話，手一揮便乘馬離開了。

丁楓挑眉一擠動，牙咬唇瞪著眼珠，咦嘿？怪人耶！
「他就把我兩人丟在這處耶？至少也陪著走過山壁石洞吧，如有岔道口不同條又該怎麼分辨？」

我沒回應丁楓浮躁氣了，只好一下馬牽著往溪水小石土道走，先讓喝幾口清涼溪水。我問了前方二婦女，南風可是往這方向山壁石洞走？

婦女疑惑眼神回覆：「南風？不清楚耶，但前方走過樹林看見山壁石洞，此地有村落住家你可探訪居民四處問問。」

　　往前半時辰走過第一個山壁石洞，接著又有一處石洞，溪水波流逐漸淺了，一群發亮閃閃小魚兒優游穿梭著，一群一群彼此晃動游閃著。小魚騰身穿越溪水之間真是好快速度啊！

丁楓：「哇，沒見過，小小魚一身好亮的鱗片耶。那裡又一群游來尾巴黃黃的。」

　　石洞一邊坡道有一男童注視看著我，他走過來一眼盯著我腰間的越劍。抬頭瞧瞧我一眼說著，狄大哥今日不在家。我帶你們去甘霖小院歇息吧。

　　經由男童沿路帶引約半時辰來到一處山林清翠蔭涼，順著曲逕坡道走下，眼前二隻母雞後一群小小雞尾隨著。雞群擋道從前方橫越而過。坡道下可見一排排樸實稻草屋舍。

一清秀女子隨著一女童悠閒走來，她靠近也同是注視我腰間的越劍。

女子說著：「你和狄大哥有約嗎？」
男童望著女子說著，小鳳姊，他兩人好奇在溪水石壁洞看金尾魚兒戲水著。

小鳳女子聽完一笑，這一笑讓我有個很熟悉感受，她臉蛋順著一開笑嘴和小妤很像‥‥。

小鳳女子帶著我和丁楓往甘霖小院，沿途她娓娓道說：
「我們這處窮鄉僻壤，悠閒安逸一方，南風水陝陵內數百居民鮮少外出，即使外面有何事端也不好奇多問。」

狄大哥他帶著五榖去村鎮交換點布匹皮毛毯，一二個時辰內便會回歸。

小鳳女子：「天色便要日暮夕陽，今晚便請留在此作客，我去吩咐三姨來蒸煮幾隻雞。」

望著小鳳女子牽著小女童身影離去。
我問著丁楓意見，為何男童和她都盯著的劍打探？
丁楓卻說她鳳眼眉間如柳，紅唇臉蛋清秀，肌膚如荷花翠白好漂亮。

韓衛之：「我是問問妳這劍‥‥唉，罷了。」

　　既然來之我索性的往甘霖小院外二處前方一瞧瞧，坡道下七八十戶一排排小屋，夕陽西下折射雲霞彤彤紅輝映一片金黃，清雅草泥香迎風而來。

　　此處僅是一般農村田野鄉間水田和菜園，沒有溪水環繞或有廣大水池畔，不如其名【南風水陝陵】般美境。我心中三年多殷殷期盼，今日親眼目睹浮現幻想中景色失望，一思愜意遐想有不足美景感。

　　若是今日公孫遠在必定又呵呵笑笑說，鄉間田野小道山林隱士居民住所大同小異，先吃吃這處蒸雞再說吧。

我眼簾前一迷思閃神我卻忘了一人，咦‥‥丁楓人呢？
她跟我一起走來外面，方才還站在我身旁？
小男童跑晃身影出現，大哥哥你的娘子叫我來請你耶。

這‥‥，什麼我的娘子？
我隨男童走過彎坡一瞧，原來丁楓來此屋舍旁，小鳳女子也同在此，有少年男子正蹲身在抓雞。

這時丁楓問著小鳳女子：「妳幾歲了，妳長相清秀眼眸水亮麗，一瞧眼好美耶。」

唉，丁楓怎麼習慣直口便問人家多大歲數？
她第一日碰見我也是這般問，少了笑臉遠在一起，還真少了一份逗趣之樂！

丁楓：「我們山寨和你這處相同，窮鄉僻壤，悠閒安逸一方。五楓坡山崗山寨四方寬廣，山林溪谷之間可遠眺，天藍遼闊如大海呀。」

小鳳女子：「你們山寨山坡有嫩草枝芽必定有養牛羊吧，我們這處土草潮濕只有養豬，雞鵝。」
「溪水上游可瞧見魚兒石窩聚游多，魚肉鮮美，清甜嫩滑入口今晚妳吃過就知美味魚湯，蒸魚，魚丸子。」

我傻望著，暫且不叨擾女孩姑娘小趣閒情雅樂談吧。

　　回到甘霖小院赫然發覺有一人站在門邊，年歲比我大十來歲數，一眼觀之頗有學淵之士氣度，眼色明亮有慧，思慮沉穩有略．如以季黎文和辛禾氐相較他更甚聰慧。

他對我點了頭一躬腰一禮，我即忙著回應我乃一般凡夫俗人兄臺大不可這般之禮！

他卻回話說：「以誠之理不分貴賤，以義之禮合其誠信，即使君王侯臣也通達禮儀，秉持之泰然處世。」

王論卿，笑夢談，風靡逸笑，一酒飲醉山楓嵐。
君論世，夢笑樂，越舞琴聲，一美人鄭旦銷魂。

俠客遊，探南風，消遙無爭，一方沃土民如意。
民世道，兵鋒道，戰國逝矣，一江之隔盼安康。


此四句一聽好對詞，即使我不多讀文簡也能略悟之。

我向前拱手一禮，請問兄臺何方名士？
他笑笑說：「余來訪狄戶才，你我二人同意相通也。」

遠遠呼喊狄大哥回來了，他回來了，男童正喊著跑來甘霖小院走道。

稍後片刻一男子年約三十，劍眉琥珀眼沒留鬍子，臉頰俊朗滿盈頗有朝氣，他如有穿上軍衣更有為將者氣度，絕非一般兵尉裨將之職。

狄戶才一進入就是迎手朝向逸笑談兄今日又抽空來訪。
「這位俠士想必士是你推薦帶引來吧！」
他看我一眼躬腰一禮，我也一回禮。此時他似乎瞧見了腰間配劍。

「俠士你也喜愛越劍，耶，這劍柄‥‥閣下佩掛此劍有名望，巧如我劍。」
「難怪逸笑談兄專程帶引你而來耶。」

狄戶才一臉爽朗怡樂瞧向我吟詞。
舞兮風兮，西施鄭旦江山情，迷惘夫差情深幾許，癡心憐愛醉夢塵間。西施柔美雅情能傾國，鄭旦嬌美愛意綿綿。

舞兮風兮，百年又百年陶醉此史兮，智者之慧有志，志者之心有治，治者之策能致民樂兮。
舞兮風兮，他述說又和泰武常兄弟不同意境，他文武通達，狄戶才之才非比一般之士。

　　爽朗俊者英氣，言詞豪邁俠氣，我今日沒白來此處。片刻一想，好冷的男子如意他沒想跟隨而來，想必?想讓我單獨一會面狄戶才，彼知互合以真誠交心。

　　狄戶才人剛回歸不明狀況雖有誤解，逸笑談漠然莞爾一笑。沒申理對狄戶才說明事由、亦也沒多回話秉持雅度。如是公孫遠那便不是這般澹然傻呼等待。

晚宴之時，狄戶才聽了小鳳女子一說便哈哈笑朗。
「此事我疏忽了失禮之！」

狄戶才笑朗說：「既是由風如意帶引來，想必韓兄弟武藝甚好！」
「如意他父親以前可是秦王宮殿內百名精選甲衛，對於刀劍槍弓弦箭習武熟練，可惜了，他八歲便和父親離別。」

丁楓這一聽好奇問著：「狄大哥，他父親是不是成伯申？」

狄戶才：「哦，原來妳也曾聽過這故事啊？」
「成伯申是他叔叔，成飛甲是他父親，或許妳一聽飛甲名字會想成武器，這事當年宮殿內發生恐懼使人迷離散亂膽寒事件！」
「多年前秋楓春蝶說過，從那一日之後秦王口諭欽點，以成飛甲他父親飛甲之名，賦予東海之國術士贈貢物品名稱。」

　　飛甲，龍蟠？？　
　　此一聽使我咋舌驚訝著，莫非另有辛秘隱藏故事？我正想開口一問，狄戶才又說，此事也只有風如意他最清楚，秋楓春蝶她知曉那年那一日發生怪異事件，可惜她去年病故了。

狄戶才：「如意他槍法功夫絕妙，他和我相通性，厭煩亂世爭戰多擾思，自恃以淡如風般一飄過千重山。」

經過狄戶才一席話，我恍然定神一回想之。

　　廣思延方他曾說龍蟠在秦王宮殿發生事件，二百甲衛士如迷失般瘋癲，暴戾之惡互相殘殺廝殺。唯有秦王一人安然也親眼目睹這場極惡血腥。但這之間又有何其它插曲？成飛甲，成伯申‥‥‥


　　隔日狄戶才兄帶著我和丁楓走入另一處山坡小徑，穿過三處石壁圓弧拱行山洞，原來裡面別有洞天，另有一份優美之仙境，南風水陝陵果真不識廬山真面目。一掀開神秘之夢源鄉。

　　如浮如空霧氣飄飄彷彿踏上了雲，一片弧形湖泊在山霖之中可巧妙極了，一簾天色翠綠水波池映照樹林倒影，宛如把天蓋翻了一轉過來看。湖泊前數十個小窟洞一坑一坑水池，清澈冰晶閃耀般，小魚群悠悠樂游游。

　　午後又是一滿桌佳餚山珍海味，歇息一時辰本想隨丁楓乘馬回歸，告別狄戶才，小鳳這處南風水陝陵。逸笑談兄卻來找喝茶一時辰。雅興一番，他拿了一木盒說此樹葉小枝頭嫩芽只有南越國有，可溫水沖飲之，可和蒸雞煮水之，飲酒筵席相伴知己，飲茶一樂如同之意。

　　逸笑談兄向我說著，未來天下會走入盛世平穩安樂百年長久。戰亂不會拖延太久，南方楚不能依，而南方民可久安。

秦王改了世間道，王稱皇更圖霸強！
戰國逝矣，十年烽火相爭大鵬鳥大秦沖飛天。
苛政猛於虎．六國怨恨民不同心，秦二世二年必亡！

劉邦之民，民得天時，民本起義，民向所依，民依附殷。
霸王光耀，一如流星，猛士虎將，撥亂反正，無奈嘆兮。

韓衛之，丁楓：「‥‥‥‥。」


　　項羽軍營外今日來了一人一馬一把雪白銀般冷鋒長槍，飛揚風沙吹襲武者瞇眼，髮絲飄飛面容中眉宇之間，雜帶著一股深沉憂愁詭譎，一望他神秘氣息是何方俠客耶？

巡邏衛兵乘馬奔回，隨之跑入武衛營帳通報了這事。

騎尉長：「外面有一人持長槍，說要面見范增大人。」

武衛營裨將長：「他可有交給你竹簡片或是玉佩，木牌之物品來辨識？」
騎尉長：「沒有，他只說風如意來報恩！」

風如意來報恩？
武衛營裨將長沉思了片刻，你去把此事通報范增大人。


報！
武衛營外巡邏騎說有一位手銀白長槍，自稱風如意要找范增大人來報恩。

范增：「風如意？　他可有提起秋楓春蝶嗎？」
武衛傳令：「裨將長只知風如意三字，其它那俠客沒說！」

范增眼一炯然銳光：「營帳劍衛二十人，隨我一同去。」

　　夕陽晚霞連著山脈如海波，一群飛鳥悠然祥和飛過楚軍營上空，埋鍋灶飯士兵卒伍彼此笑開懷哼唱鄉里小曲，只因一連幾日悠閒沒有血腥廝殺戮戰。營帳另一處卻是攏罩陰沉冰冷殺機，而這一殺乃惡極之錯，扭轉歷史交錯的罪淵！

原來秋楓春蝶她已經去陪呂丞相了‥‥。
范增一語說完，撫摸著鬍子一眼沉入他所知的年輕回憶。

好冷的男子風如意：「我只需二劍一槍兵，一持盾兵即可。」

范增：「嗯‥‥，你雖勇膽，但他的周圍有二百劍兵二百槍兵甲衛在護衛，我點二十精銳，劍槍各配十名。」

好冷的男子風如意：「人多易生變，如疑之便失機！」

范增：「嗯‥‥，飛雪春蝶可把你教導成俊傑英武之才。」


這時外面有甲衛奔跑碰觸鍇甲皮革聲音，劃破這份陰冷殺機。
一營帳衛士入帳一蹲下：「報，霸王正往這處要來探視范大人。」

范增一起身還未到營帳口，項羽和貼身六侍衛已走入營帳內。

項羽走入帳內便凝神直盯眼注視一旁這位風如意‥‥。　
「哦，好冷的男子！汝武者威氣一雙狼虎眼之氣勢耶！」
「汝可是來我軍營尋求擔任槍什長，或是馬尉衛長？」

　　風如意沒有回應，項羽一眼閃被他坐椅後方木架靠著那支雪白銀的長槍勾引了。雪白冷冽槍尖頭菱尖另一面彎弧刃，此槍不像南方工匠打造，烙鐵鉻鋁柄‥‥此柄確實好槍身。

「嗯，好槍好漢如飛鷹一折轉旋飛衝襲撲虎無懼！」

項羽摸著長槍這時又述說著：
「回擊檔戟一挑一截，回撩槍兵前排、架開劍兵，旋抽之間剝、繞而切開，一回馬拉動後揮掃威嚇，一擺手換替連刺！可衝前和繞退回，片刻之間便可殺敵三十，嚇退百卒武衛退避膽寒！」

好冷的男子風如意：「‥‥‥。」
范增：「‥‥‥。」

項羽：「亞父，我來此乃有一事困頓著，此擾煩你請一解！」

范增目光游移示意著：「如意，你去外面找營尉拿羊奶酒喝吧。」

這時項羽一回頭望了風如意：「慢，此好漢你如想來我楚軍營，我給予你兵尉營隊一職，領五百步甲衛士，五百槍騎兵。」
「憑你那份冷鋒之肅殺武虎之氣，領一千衝入敵軍一萬陣軍列，沒人檔得住你！」


風如意踮住腳步，緩緩一回身看著項羽，而范增眼色一斜著示意，你還是先退開去營帳外等候吧。

風如意一拱手躬著禮朝向項羽說：「霸王，王殺王，便能威嚇天下成真霸王！」

項羽一聽便哼哈大笑幾聲：「好，你果真勇膽有足！」

　　爾今各路諸侯目光皆有短淺貪圖妄想，小武小聚地私土承襲君侯世代。那爾後之日便不只戰國七雄，而是十雄十國飛燕各築鳥巢！

你且放心，在我楚軍營內你早晚有機會衝入大營去殺王！

　　范增站起身走近二三步，他靠近項羽又一看風如意說著，明日給他一人挑戰十名主營護衛槍什長，營帳各兄弟們也可目睹武訓期武藝比劃。然而，武鬥這一事在隔天卻節外生枝變化，項羽霸王怒氣遠遠的吼聲如震雷！此怒正在撕裂著楚國，楚軍。


「我不允許這卑劣事！」　
項羽一臉嚴肅，一雙炯大清澈之眼吼著！

「亞父，你可知我為何招募江東子弟舉兵剿滅秦軍嗎？
「誠，義，信。」
「懷王傭弱大才不略，大愚不慧，大膽不足，習養小蟋蟀玩物，如恙兒兒時這般養窩羊兔逗樂。」

項羽帳內走著又說　
宋義已殺，我心已釋懷憤恨！
熊心他依然是正統楚國之君王，若是他病亡民兵依歸而另舉其人擁戴之。否則殺之不信，殺之不義，殺失誠心！

於此、我有何臉面武勇稱霸王？
世道之人必會說我項羽篡叛逆臣，其心如秦王般惡毒！

外面營帳衛士也探頭看向主帥營這處。
我能看見范增身影，雖不知他說些什麼，但他愁容嚴肅的臉色似乎吞了苦悶般忍耐著。


范增站起身，拱手躬腰致禮隨之離開，一步出營帳他頓時腳步一停，隨之狂哈大笑。
「王今不取必有上王來滅之，如劉邦之心略必當滅楚懷王，王者上王，其它小王如簍蟻。」

大刀大斧，鐵盾相迎擋擊！
尖矛之銳，長槍之刺，比不如遠弓射箭之。

這時項羽身影也走來營帳口說了一句：「亞父，此事就別提了。」

范增沒有回頭，氣呼呼的快步直走，忽然又一大聲吼喊：
「兵者，詭道也！」
「兵者，謀算千里也！」
「兵者，兵者不才，楚軍可謀事不多也！」

項羽霸王沒有走出來，他默然目送范增怒氣身影遠離。

暮夜我在營帳內擦拭的長槍。
范增悄悄然走入帳內，說著我同意你提起的二劍一槍兵一持鐵盾兵衛，你去懷王義帝那處擔任侍衛吧。

去年霸王雖然殺了宋義，但他依然遵從懷王義帝，如此楚軍不屬於霸王，天下難定難以攏絡其它勢力加入。

風如意：「動手時機，或藉口理由怎麼安排？」

范增：「就說你獲知親信書近往來於劉邦，有意一分為二新增一支楚軍。」
范增：「至於時機‥‥，你應當會拿捏‥‥。」
風如意：「我可補一條，懷王想去劉邦那處建立新都城。」

范增鬍鬚一邊角正抖動著一股冷意微笑，他望著我片刻隨之一吐絲絲嘆息聲。
春蝶十年前便算過西楚霸王一方威霸，楚滅秦！
歲月逝往這些年她始終都無說起另一解龜甲卦為何意？

范增轉身一問：「你曾聽過她提起這事嗎？」

「有一人，他跟隨過春蝶姨娘二年，每十日便會來訪。」
「誰？」范增睜眼凝神一問！

「此人遊俠習於漂浮各方，自許逸笑談。」
「你知他是何國人嗎？」
「昔日春秋的中山國。」

范增手扶於身後，拇指指間搓揉又彈動，隨之淡淡一語。
「黎明前營帳往外門三處三人哨巡察衛士我會安排，在此半時辰內你便離開吧。」
「一碰見熊心楚王，便說你叔父曾是宋義營帳的騎兵衛隊，此事他不會多疑心。」


離開南風水陝陵和丁楓回歸山寨半個月後，有一件事使我訝異震驚！
易文和幾位兄弟去城鎮以羊皮換物，順之購買些五榖，市集人群來往聽到一消息，楚懷王義帝被刺殺！

四人勇猛屠殺了六十多人，其中一人持著雪白銀白槍，一刺擊刺死了楚懷王！

又經過半個月後，郡和各地村落之間謠傳此事乃范增計策！此不德不義之心會害了項羽霸王威望和南方民心。


雪白銀白槍‥‥‥，這事會是他嗎？　
好冷的男子他沉靜冷淡心，冰冷深邃之眼有時迷濛般隨飄散髮絲擾亂他的眼前世間！

如真是他幹的，那天下變動會開啟劇烈的爭戰，塗炭生靈民民遷移，蒼穹大地又要血濤波紅染爭權爭惡性。


另一方漢中王劉邦的營帳中，蕭何，張良，樊噲，彭越。
劉邦一手雞腿一口酒吃著走著回頭一問
我說子房啊：「此事汝何見察耶？」
張良：「順水推舟不費力氣！」

劉邦又拿一雞腿大口咬食。
「嗯，這雞腿好吃，桌上十多支都拿起來大口咬。」
「我說樊噲、曹參好兄弟，大戰迫在眉睫，又要廝殺啦！兩兄弟又可以大展身手啦！到時物品貨品這隨你爽心去分配。」

樊噲：「哈哈哈，我說大哥，項羽他這回走錯了，挑了一匹驢子。」
曹參：「今後楚軍必有嫌隙，我漢軍以逸代勞便可。」

劉邦一望：「彭越，你又怎麼想這事？」
彭越：「備戰，放奸細，擾亂南楚，連心諸侯情義！」

嗯嗯‥‥
丟了手中雞腿，劉邦快步走向營帳口，你去通知殺二頭豬，還要五譚酒！豬要蒸，要烤，切皮去骨這部份伙房知其我的胃口。

劉邦又喝一口酒，坐下這一腿跨桌翹開著抖動著！
蕭何摸摸鬍子望了劉邦一眼。

劉邦看看蕭何，他手指抹抹這油油嘴角泛光一笑。
「哎耶耶，我只顧著想豬肉，可忘了你。」
「何啊、何啊，你又怎麼看待這事？」

蕭何：「如殺豬，備酒菜，切肉片上桌共分享，酣睡則另屠之。」

劉邦：「哼‥‥嘿嘿嘿，豬肉就是平分給予有功勞者食用。」


軍營外二十多甲衛輪番走動，似乎正守衛著范增營帳。
此非守衛，而是項羽派來的監管的衛隊們。
范增閉目一心安然席座毛皮毯，眼前小桌擱放了滿滿的飯菜麥米蒸魚醃肉條，而他卻是二日未進食了。

營帳衛士前來通報霸王，范增大人依然沒有進食。

好，真好！那就倔著，我也板臉著！
餓個他五日發昏他便會清醒自己做了什麼事情。

計謀個騾子拉木筏，渡不了溪水！
軍事備戰，襲殺戰場可不是那般自稱計謀什麼千里。

糧食要從哪調度而來？亞父他有想過這點事嗎？
殺了熊心懷王，南方大米大豆我怎麼獲得民心去拿取？憑藉什麼義理誠信告訴他們我霸王軍營需要這些米！

勇膽不懼，武者不屈，失誠信便失情義，沒有情義又何來忠勇抗敵？

衛士傳令。你就把我剛剛的話，全部傳達給亞父他聽！直到他聽到清醒！　

衛士傳令：「諾！」


經過二時刻，范增營帳突然怒狂吼嘶喊，隨之又是大肆哭喊般淒厲聲音。

「我少算了這一局，霸王‥‥你說對了。」
「呵啊哈哈‥‥‥我竟然老邁昏庸而少算了這一局啊！」

殺了熊心懷王，南方大米大豆我怎麼獲得民心去拿取？
這句話惱怒了范增！

　　他抖動看著自己的雙手五指抓開僵硬著，他惱怒並不是項羽的苛責，而是他一時算計推演變化失策，他怨恨自己老邁昏頭了‥‥‥楚軍兵鋒能強盛，除了各營猛將戰場襲殺能靈活戰術配合，最大的來源在於兵糧五穀肉食，以及馬食豆穀這些充足。

一但楚懷王義帝之死，刺殺，計謀篡位，無信義貪婪，謠言滿天瀰漫，猜忌人心紛擾，染缸染紗絕食的第三日，范增對端菜的衛士說他要馬奶和一片麵餅，一時辰後我要見霸王。

然後二時辰過去了，霸王並沒有來，范增問衛士，今日操練訓武是誰主掌？
衛士回覆：「上午九時是由鍾離昧將軍開始排陣訓武操演，霸王也隨同在一旁觀看著。」

范增望著衛士幾眼便問著你年紀多大了？
衛士回覆：「二十三了。」

范增：「嗯‥‥，可娶妻啦？」　
衛士回覆：「入伍營的二年前成親了。」

范增：「你去幫我拿筆墨和新切竹片竹簡，如找不到竹片，素白布匹也可。」
衛士：「諾。」

范增：「慢，順路也通知炊食伙房營的營尉長來此找我，我有事要詢問候教於他。」
衛士：「諾。」


范增一問炊營營房，此乃為了估算目前項羽軍營有多少米糧五穀食物，當他得知有尚且有二個月配用‥‥心中涼了一截！
一寒風吹襲入骨入心脈，秋收之際倘若民心有異狀，且收不到足夠給予支應二十萬兵卒糧食，冬寒之季尚且可支撐過，春霖之初一臨便要餓肚子。


　　如論劉邦漢中蜀巴二地，有黍米田和秋禾麥，二十年未受過征戰，地廣民附能依，民樸實可欺，民民之心難測度矣，我范增還是告老歸隱鄉田吧，但霸王如沒有我隨側在營，又有何才之士能諫言之？

年紀二十三這位衛士又進入，正端著茶水擱置在桌上。

范增又問：「你家鄉是吳越的何處啊？」
衛士：「小人家住南越，我祖父叔伯經營米舖店三十多年，因而我年紀較晚成親。」

范增：「嗯，米舖店啊，月月往來生意可好？」

衛士：「民之食糧，日日都有二三十人客戶選購買米買豆穀，我和大哥平時都忙著，大哥也晚到二四歲娶妻。」

范增扶著桌傾身往前又問：「那你想不想休假半個月回家相見見妻兒家人一聚啊？」

衛士：「這事不可，四個月前我才提過娘染病想回家關切一探望。兵尉長說戰事吃緊，巡邏營雖不策馬陣列征戰，兵哨守衛營內各處不可鬆散任意休假。」

范增鬍鬚一抖動神情微微笑著。
「哼，軍務安排這事我能理解。」
「那，我便寫個事由讓你有二十日時間，順便托付一二件小事交付你去南方村鎮通知各米舖店。」


　　而在范增絕食三日的這天過後，他大吃大喝，黎明前天矇矇亮他悄悄然和二位劍兵離開駐軍營帳了。他一離開十多日也不知曉他去了何處？安排了什麼事情？


遠在另一方的漢中軍營處。

「呵呵，此事當真耶？」
喝哈哈哈‥‥，劉邦哈然大笑。

陳平：「有二王願意如蕭何之言的約定行事。」

嗯‥‥，以我此處囤積，與共蓄藏一年。
此事可持之進行，此計有得亦會有失，但得多失少。
人性的信任和期待分界，壓抑在他心窩的妄想有多大！那就有多大耶！　

楚失信，必有不誠，疑惑誠心，王者異心各走揚旗以待之。

風雅逸

《　楚河上弦月　》

０８　詭譎的王道　（兵法之識：陳平論三兵陣形）


「笑臉遠，你在幹什麼啊？。」
溪流水池一旁丁楓氣呼呼的正往下喊著。
「嘿！竟然拿我的彎刀去勾繩子釣魚？你膽子真不小耶！」

姚虎聽了大笑：「哈哈哈，他哪敢拿？這事俺我慫恿他拿的，他要教我繩子勾來勾拉抖動釣釣魚。」
「上回妳妞子俏皮性子用木棒擲射俺，那一擊背後可疼耶！」

丁楓雙手一叉著站立一腳歪斜傲視下方喊著：
「喲呵呵，疼耶？唉呀，姚虎二寨主身軀很壯碩會怕疼痛？」
「下個月看看你不能打過葫蘆谷第一勇士邢榮，可別說又說不小心滑了槍桿這藉口囉。」

姚虎一丟下木竿彎刀釣繩大吼著：「妳又提此事來損我啊？」
「俺去年那天真的是退後一閃，一腳踩著地面小石子圓圓一滑，身子不穩才沒架好他木棒這一劈切！」

一旁邵妹子也喊了，倆人都別鬥嘴啦！
丁楓她是暗示著，希望韓衛之下個月去單挑鬥劍邢榮和趙石風二兄弟。

公孫遠聽了也興起回喊著：「這事不成啊，我胞弟公孫長康指定了長槍單挑邢榮！不信可問問邵大寨主。」

我在臥躺樹下偷閒一處小睡一會兒，竟被此小事吵醒了。
其實我是比較想看泰武常他上場打鬥比劃，感覺他刀劍槍矛戟戈，兵器執握有習武熟練之。

　　他原本想當個山林一隅狼王，怎料縣郡尉追逐逃兵搜捕一把火，意外火勢把他那二處山林燒得滿目瘡痍了，所幸他有情義之誠，把鯉魚珠江鎮一百多村民遷移來五楓坡山寨，此可偏一方安逸生活乃人性和樂之常情。

　　五楓坡山崗四周山谷溪水環繞，山丘山坡青草茂盛有餘，羊牛馬可牧養。沒有狼，過去曾有虎熊侵襲，然而姚虎就是一頭虎王之虎，沒有虎敢來此處撒野。我還惦記著秋楓飛雪和冷男子如意，若是他能來山寨一回，想必姚虎瞧見也會說，冷鋒長槍銳氣真是好冷的男子啊！

回想起秋楓飛雪的話，你能去霸王那嗎？
這一個多月以來，有關項羽霸王處境有傳聞過多，即使偏遠一方山寨也能從路過山林柴夫獲知，楚軍無誠失了義，必當煩惱南楚國境徵收的糧食不足也‥‥。

冷男子如意他是怎麼去殺楚懷王？
有何熟人去推薦接近懷王當侍衛？
飛甲龍蟠又和他父親有關聯？為何秦王當年要紀念他父親用飛甲取名在龍蟠？
一拉絲又一絲線般纏繞著，我該擔心嗎？

　　暫且忘紛擾，回想南方狄戶才他們安逸生活那地方，我真該早點相交認識他。當我親眼瞧見南風水俠陵內走過石壁洞另有一處世外桃源，環繞湖泊中央有小島，翠綠茵茵一片霖林雅幽僻靜好美景，可划著小船在湖泊上悠閒釣魚，在清澈湖水或許能瞧見魚兒游動，唉‥‥，那天沒多問他，我該去搭船順著湖水圓弧繞一回，約二三時辰雅興釣魚啊‥‥。


　　另一方在劉邦的營帳外正操練著兵卒戰鬥排陣，回擋迎擊後銜上攻擊，樊噲和彭越督軍訓武。

　　劉邦樓塔上一望著自言自語說，霸王的騎馬槍隊，盾陣後戟兵，衝殺，劍兵會補替盾牌兵，綿密以三五陣呼應，嘿呀呀，嗯‥‥樊噲兄弟帶隊這方面還不行，如是三五萬兵力戰陣猛烈交鋒，以此陣形後續移動鬆散似乎有破綻，我多日看看還不成‥‥，還要多練練琢磨排個好陣。

我說子房啊：「此陣汝一觀，有何其它好策耶？」
張良微笑言：「霸王帳下勇猛武鬥，在其主營聲勢戰鬥連串鼓舞士氣帶引。」

秦王過去愛用尉國尉繞子，我觀看各方學派兵書之鑒察，如吳子兵法可用之，擁眾練兵僅此武勇士，還需視其上士謀策度意，君上之遠見勝操帷握可勝過十萬雄兵。

　　軍合體制，軍度政治，軍能審析計策而為襲殺，包圍，收降納兵或攻城。但以外交使者可游說各國戰論，利害關係巧引或是結盟交好。二軍對壘要有欺瞞，避其銳，攻擊不備，避主力，擾其民心。結合君上王者政治拿捏之間，軍隊戰勝更可得兵機引導時機。


劉邦聽著也抖抖了身子，晃晃手回頭一望張良說。
「嗯，嘿嘿嘿，多讀竹簡書這果然有知其事便能有才識！」

「過往年代戰國七雄都愛孫武的兵法，還去深山拜見鬼谷子請益兵法戰術，這事‥‥嘿嘿，汝教我一解解悶吧！」劉邦好奇問著張良此事，意味著孫武兵法可來練軍否？

張良分析說著：「孫武不重政治，重於君威和軍智，智者多思略可擾其敵軍，軍策之策，攻心為上！不折損過多兵卒廝殺抵命之屠。」

　　吳子之兵術則不然，兵機兵要兵略，求於實際推算，現實險峻考量勝過眼前優劣成敗。君行政治，軍備合政治，將者為戰建功，三者合一，此乃是秦二世朝失敗之處。敗在政治紛亂，朝紀無綱恣意妄為，大臣官吏地方郡被殺，撤換，政治破碎，軍隊如土蟻，其眾多而無一團心！

　　楚起兵之勢因項梁恩威並用而得勝，因立大楚國威望而使民有感能依附。項羽霸王豪氣勇武接連能戰場得勝！皆然於秦軍已潰散，軍心分離，兵無勇，將無捨命之膽色！

劉邦眼色詭異著一瞇一眨眼靠近說：「我只是亭長，對於領軍交鋒血腥殘暴，我沒有這方面經驗，為了解放繇役聚集數百眾起義。」
「這，爾今之後，未來那對於軍營陣形‥‥，嘿耶，我想必有組合一套二套戰鬥，這可也是重要環節吧。」
「哼哈哈，我說子房！汝有好酒不要窩藏放在床板下，如你之言不是為了奪郡縣稱小王而為之，是治理天下大展為之。」

張良聽了默默微笑，並無多言回覆。

劉邦又說：「我起義反秦為民，起初只想沛縣數千民不用被軍威凌辱，農民田舍不被剝奪，為了天下萬萬民掙口氣，民擁王，民依附，成大器建立世道！」
「眼前危機爾後如但和霸王項羽交戰，必須能五五平分秋色，四五分這般擋住，堅持挺住了，後頭才能勝更多！」
張良：「‥‥‥‥。」

劉邦專注直盯眼看著張良：「哼哼，怎樣！我沒說錯吧！」

張良拱手說：「那，沛公暫且等候這十日我備妥安排一些事務交代，再撥給我一個月時日，我以漢王之名去尋找東海山飛燕這人士。」

「東海？東海耶！你要跑那麼遠嗎？」　劉邦這一聽略顯一咬牙著。
張良笑顏回覆：「沛公此非東海也，此名乃是他自居遊俠而自許一方優雅逸名罷了。」

劉邦猜疑目光打探著張良片刻‥‥。
「哎呀，子房此事不急，暫且多等等一二個月吧，還是我先派一百兵卒分開十組各處先打聽，去多探探消息。」

張良此一聽淡淡笑了，他心想，劉邦性子想必擔心我一走？是否便離開了不回來，那他可失算了。

張良又告知劉邦，楚軍軍營有人投靠而來，希望今日漢王能撥空見上一面。張良眼色示意衛士，便帶引他引薦進入，來者正是韓信。

張良拱手說：「韓信事項羽只主營帳前的執戟郎中，但他可有兵略武韜這方面研讀構思本事，爾後爭戰對壘交鋒必能輔佐漢王。」

劉邦一眼打探眼前韓信，身軀姿態平凡並不像武勇將才，也不是一般文儒雅士學術之人？
『咦嘿？此人來我漢營能有作為什麼？』
『但，吾以非昔日沛公，吾以身居漢王，那既來之，可尚且安置他在營帳一段時日等候‥‥。』

劉邦有疑惑揣測心，一眼看向張良又看看從塔樓階梯走上來的蕭何。

張良靠向前又一說：「沛公不可猶豫，我連二日和韓信促膝長談，他研習兵法之識頗有奇才可用，在項羽主營帳擔任執戟郎中一職侍衛之實為可惜，如以他之才勝過數倍龍且，鍾離昧。」

劉邦一聽點點頭，嗯呵呵，我懂了。
「這營帳衛士執戟郎中之職也確實太小了點，感覺不足以入營帳參論軍議。」
「寡人給予你在營帳面會各方諸侯往來慕儐，以連敖之職，嗯‥‥‥再給予你兼任去左軍這路兵尉長之職，如有戰功必晉升裨大將，

營中軍論議事汝可參將入席之。」

韓信：「謝漢王，爾後韓信必能提供有關軍事軍情，交鋒對戰這方面佈局佈陣。」
劉邦這一聽只是點點頭，但他卻是默默不語：「‥‥‥‥。」
張良眼色看向劉邦又看韓信：「‥‥‥‥。」

張良笑著對剛來塔樓的蕭何說：「如今漢王所需還不是練兵，而是軍糧的備妥，以及各營伍士兵的槍戟劍這類器械打煉‥‥。」
蕭何說：「子房軍師所言甚善，甚為我軍這期間當務之急！」

韓信雖有聽見但他已經默默退下：「‥‥‥‥。」

　　
　　夜時晚宴後劉邦提著酒一旁二仕女端著二盤六品菜餚，他搖晃王者氣度大跨步來到陳平這處。劉邦雖喝了點酒，迷濛眼茫茫臉腮紅潤著宛如一頑皮孩童般，一臉嘻笑呵呵還回頭挑逗端菜盤仕女著。

劉邦：「好賢弟陳平，耶呀呀，不用起身不用拱手躬禮啦！」
「子房也是不用對我這套，你就安穩座下吃吃好菜餚，這可是下午我請伙房殺二豬，這盤小豬蒸肚腸，加入一點辛辣料，酒一飲一口咬著可對味極了。」


一番酒飲美味菜色之後約半時辰，陳平一問著劉邦，漢王可有事情要我分析見解？

劉邦一拍陳平肩膀：「嘿咿，你呀就是我心頭肉，能知我，能窩心耶。」
「我問過子房有關於軍陣，戰形佈陣兵法這怎麼強化我軍！」

　　劉邦又摸摸下巴鬍子對陳平嘆息說著。
　　「戰場一打可不是一群莽夫武夫喝醉酒打架，軍陣戰形常常折煞苦惱我也，樊噲想的那幾種排法交換槍戟兵，看看後依然覺得不妥！我苦惱悶悶這大軍陣形有威勢也。」

　　秦軍的戰陣我知道，樊噲訓武的是魏趙二國，項羽的又不同練兵訓武，他就是會排，瞧他領二千奔襲殺入秦軍，二側四千又五千合攏圍剿也擋他不住！

陳平微笑點點頭說著：「漢王過去不多問我軍營排陣武尉兵卒訓練，因而我沒多言附上參軍議。」

談兵法軍陣排列列陣戰這些我略知有五。
龜甲陣，虎狼陣，龍翔，飛鶴，還有一種混雲陣！混雲我只知其名稱，牛皮布匹絹排列繪圖可沒看過。

「飛鶴，張良說過了。」
「龜甲陣？虎狼？妙訣這就有勞陳平智者說說吧！」
劉邦眼色充滿著期盼，表露一份欣賞你陳平的神情。

　　陳平一起身轉向後拿了木盒，一掀開有二三十片竹簡片，我就用竹片排給漢王看，一片竹簡代表一兵種由一兵尉帶領，一邊放上聽我述說各析。

　　龜甲散開拉二翼又合起，不在盾牌兵的多少，而是槍兵劍兵互換之間！如這樣，推上，然後這二片又是繞下，三片是槍戟戈兵散開，接著這二片馬隊伍衝來此等待。盾牌兵這一片移動往下等後。

　　另外三片又是槍戟戈兵，守衛主帥將營，劍兵弓箭互搭一列，盾牌散開，橫列二牌銜上，敵軍切入主營有弓箭射殺！剛剛等候的盾牌兵這擋起這通路，敵軍馬隊必然衝擊或是繞道退開，這三片槍戟戈兵散開合攏起，殺個片甲不留！

　　龜甲陣以八千基本數，擴散至二萬四千練兵，每一軍陣陣形不用太多兵投入，可分開二三主營陣列。

劉邦凝神專注一看聽到揪著嘴舌，眉頭挑高眼珠子沒時間打轉就直盯著瞧，好比如看美人胚子胸前那小丘白嫩嫩美妙垂延三尺‥‥。

　　陳平又開始擺設虎狼陣，說著這很適合樊噲上將軍，劉邦舌頭微微著舔著他嘴角的酒香豬腸子油，看得滿意直呼嘿咿，以前怎麼沒想到這樣切入衝迴轉掉頭也可以殺啊？　

　　狼虎以五百勇士，分開四五配置之二千精銳。
　　一千五列甲衛各以一千槍兵，一千戟刀，一千弓箭，一千劍兵，一千盾牌兵，一千騎兵，六千營訓練，劍兵弓箭兵必須互相學習，戰場上便能接手互替維持。

　　如以八千龜甲，八千狼虎，此二處陣排開，戰場可引誘敵軍來攻，夾殺，側擊和防衛阻擋可一敵五優勢。

劉邦笑容可掬露了黃牙，又喝了二大口酒，咀嚼著豬腳肥嫩肉。
「陳平賢弟啊，你真是我大漢瑰寶啊！其它何處要我注意和防衛的事你盡管直說無仿！」

　　陳平又述說著，項羽今年秋收之際必有軍心慌亂，其它封王各處不穩固，有如：臨淄王田都，田榮心不服氣！田安田市也不順眼田榮，各有隱忍而抹刀磨劍之。另之，我不知張良兄是否有密信去托承求義與我漢結盟？

劉邦：「說下去，你說得對極！比蕭何好！」

陳平又說：「懷王熊心這一死，各諸侯王必然有嫌隙漢妒忌之庸耳。推想，今年底必有征戰！以項羽個性威猛剛毅堅持義理，避諱流言忍辱不能釋懷，循機北上尋找理由征伐求戰。」

「還有一處需要漢王注意，提早半年至一年預先防備！」
劉邦一抖哈嘴打了嗝，問著哪一處啊？

陳平：「成皋此處未來一二年能避銳，需加強此城外圍防衛！順其周圍山勢石板取用，築成前後一連串塔樓堅實砦樓，未來便能發揮之。」

劉邦雖有些酒意迷濛茫茫，心坎裡沒有醉！
陳平句句之言可不糊塗，不妄猜測度，至於為何會說成皋此處？反引起劉邦好奇猜疑了，哪處不談偏偏說這處耶？

　　陳平又拿起竹片擺設狼虎陣的八千，或一萬六，二萬四千
　　此地不寬廣，兩軍交鋒槍兵，後銜上弓箭發射，劍兵側擊擾亂或夾殺！
騎兵之眾如湧入二三萬山谷壺口會有擔憂，因而這處必須防衛構壘築砦穩固之，守勢可施行拖延戰術！可為漢王多半年準備，探子的各方擾亂更能發揮。

劉邦滿意陳平這番分析，穩著座在馬鞍上又暗狠一冷箭。
「好！這處我就依你！」

狼虎陣形明日起樊噲便可訓練營各伍，龜甲讓我多二三日研究一下，我親自帶個一千二千隊伍小小列陣衝殺又來阻擋，我自個兒乘馬進入打打看。
嘿嘿嘿，好賢弟，有你真好！大漢之功臣！哈哈哈。


陳平一拱手致禮正色的說：「漢王未來必勝霸王；王道命運的契機在於詭譎多變中誰能智謀取勝。」

「好！你這話順耳，我知你們智謀好，論武論將漢軍打其它諸侯幾路小王游刃又餘，對戰霸王，嘿嘿嘿呀呀，還需多依你們！」

陳平：「霸王不懂得軍略軍策分支，分治，分計，分權，分盜。」

「哦，分支，分‥‥，分道道路，哈哈‥‥，哈啾！！」
「嗯哈，耶，別介意，鼻癢忍不住，我啊字的分辨不多，你說分盜？是哪個盜道字？」

陳平：「盜賊的盜，盜貌其軍的盜，盜欺取智的盜。」「漢王王道的契機在於詭譎多變中誰能智謀取勝。」


　　正當楚軍因懷王義弟，熊心這一死隱藏著浪濤潮水之下的隱憂，如果民心有變故，秋收不足夠，眼前彭城外軍營此二十餘萬大軍吃什麼？但六月之間一消息使得項羽一怒又一喜，齊王田都被殺，田市田安都被剿滅之！田榮狼子野心吃飽不足，一把匕首插入這北方？

北齊有屯麥米．當時要分封各路王有查過屯藏米倉二年有餘，如以十萬兵一算足可供給吃上二年。
項羽雖有抽調一半運來彭城，各處軍營各分配之後所剩無幾了。

同這日午後范增悄悄離開軍營，只有二名衛士陪著他，那他會去哪？項羽得知消息已是入夜之時，軍營約一時辰後便要各營熄火炬就寢。

夜晚衛士進入營帳便發現范增不在？隨之發現一素白布匹放在桌上，上面用一竹板蓋著。

項羽一拿觀看‥‥‥
我老邁昏庸了，忘了軍糧這一事也是大大之事！
幾時辰前我擬了軍條放行令，給一位巡衛士休假二十日回南越地區家。給了他二件差事，如有成功可爭取二十萬軍一個月糧食以解燃眉之急。

另之，我去找一位老朋友，十五日內我會回歸，若是霸王無意讓我回歸，那老夫便自刎在大營營門口，以此補償我錯誤計策，一命陪給熊心！


項羽觀看默默著，沒有嘆息也沒有怒氣，他緩緩的捲起布匹低著頭思索‥‥。

一女子衣裙披巾幔紗搖曳生姿，從後走來說著。「亞父個性容易急了性子，霸王不用擔心懷王這件事。」

項羽一回頭一望虞姬。

虞姬一手拿手巾替項羽擦擦額頭，順著髮絲柔順著滑下
「懷王趨利小安且胸懷志向飄忽不定，才能庸庸乃眾所皆知。」

「無才之尊飛逝，霸王領將士昭顯我楚軍所向披靡之威，必能撥亂反正，封王是為了征戰戰火消退可使民安屯田。」


一聽虞姬說至此，項羽微微吐嘆一口氣。

項羽心想著‥‥，只因北方田榮之反，消息已經傳來，虞姬不知，封王或許是我項羽的失策，封給太多王！貪婪之性鼠目淺見之戰。

此時項羽無多說軍營之事了。
「虞姬、天色已晚，妳不去入睡嗎？」

虞姬微笑一眼盯著項羽：「暑氣已臨，今晚涼風拂吹，我想一看星空上弦月。」

項羽起身拉著虞姬小手，我陪夫人雅興一乘涼風吧。　

虞姬哼唱著南方越國的歌謠
南風飄過，水池荷，廊屋內一歇睡夢，乘涼心。
陽中細雨，田飛鳥，盼望秋禾滿車穀，樂此心。
大樹摘果，碗碰碗，孩兒聚戲笑嘻嘻，猴跳氣。
我騎木馬，狂大風，二年滅秦興安泰，民傳奇。

這句是我給霸王的
楚定天下，民民喜，百年安康興大業，豐足民。

項羽笑了，上回夫人提起封王可使天下各地暫時安定，若能三年五年休戰安民歸田真如歌謠所唱。
陽中細雨，田飛鳥，盼望秋禾滿車穀，樂此心。

「以前我父親營帳有位侍衛說過，南方有南風，世外桃源美景一仙境，秦王也不知此地。」
南風飄過，水池荷，廊屋內一歇睡夢，乘涼心。

「如真有此地，未來戰事休整不兵戈，民兵皆安歇幾年，那時我們也有孩子了，一同去這處南風看看。」

虞姬：「秦朝已滅，我時時刻刻都期盼著戰亂烽火幾年內是該停歇了。」


　　秋季來臨，山崗山寨大夥各有忙碌，自從泰武常遷移鯉魚珠江鎮來了二百多村民熱鬧更多，如今一點有五百三十五人。明日葫蘆谷山寨也會來三十多兄弟，載運著水果，邵寨主也準備釀酒一百罈，羊皮二百匹和牛骨做支架編織使用工具。這些全都要給葫蘆谷山寨兄弟。

泰武常前幾日又折回鯉魚珠江鎮，今日他總算乘馬回歸。

　　但他一進入山寨就神情慌張的喊著，事情怪異！對著遷移的村民說著，鯉魚珠江鎮變成空城！人都消失了，上個月我還去過一回啊！村民婦女小孩一聽都睜眼張望怎麼會這樣？

此時村民男子全在正在外面忙著，幾十人搭建石板屋，以及去坡道另一處搭建六棟大屋舍。冬季來前必須搭建蓋好。

公孫遠一聽也大呼怪異！
鯉魚珠江鎮有上萬居民之眾，怎麼短短不到一個月全都遷移消失了？又能去哪呢？

我也感覺怪怪的不安氣息，幸好小雀兒已經離開了‥‥。
申弘說快則一個月會來此山寨，如今一算和他分別之後已經過四個月之久，真擔心他和小雀兒安危不知如何？

公孫長康卻是安穩著述說：「這事不奇怪，秦已滅，如秦郡各地縣鄉必然分置管轄，我要陪兄長來五楓坡前，恆山山下也是村落幾百人遷移，燕國那處更多，項羽把各諸侯封王之後各地方郡守的制度皆然會改變。」

趙芝端著一盤魚湊上前一說：「姚虎二寨主說這是他釣的魚，我蒸煮好加了薑汁和紅果子切片，鮮美好吃極了。」

聞香吃魚之後不久山寨外一位陌生喊著，丁楓的名字。
會是誰呢？當我和公孫遠一同去門口一瞧瞧還真意外！

好冷的男子，他怎麼會來？

丁楓卻已和他對罵牢騷言語來了。
「嘿呀，你上回把我和衛之遺忘在陌生山林溪水？馬一拉你還真豪氣一掉頭瀟灑走了？」

好冷的如意他依然一臉憂愁深沉沒說話，默默聆聽丁楓七八句牢騷浮躁話！

公孫遠看著風如意冷男子，他就是你說的神秘男子，我這一眼看確實人如其名，他的長槍好亮眼，日陽一照折射耀眼閃動著。

此時好冷的風如意目光一瞧見我開口說：「我今日只來叨擾住一晚，順便有事要告知你們。」

丁楓嘟翹著嘴，暗暗竊喜說：「一進入來我就拿木棒打你消消氣！」

「衛之，笑臉遠一旁看看就好。」

大門一開猶如回憶當時我和公孫遠那天傻愣模樣。
風如意冷男子正要牽馬進入，丁楓卻一臉怒眼挑高眉惡言：「來山寨你不知規矩嗎？馬不能從正門進入，你給我走側邊曲道門，馬棚也在那處。」

冷男子風如意：「‥‥‥。」
丁楓接著又問，你年紀多大啦？來這處有什麼事嗎？

冷男子風如意：「‥‥‥。」

丁楓又不死心，賴皮性又追問著：「五楓坡山寨這處沒有怪異小黑鳥可吃，那你今晚要吃什麼？小雞好不好？」

冷男子風如意：「人肉‥‥。」

丁楓一聽卻愣了一下，什麼人肉？你呀，冷冷的幾日不見變成傻癡呆了嗎？

冷男子風如意：「我經過一處鯉魚珠江鎮，那天看見了吃人肉。」

韓衛之，公孫遠：「‥‥‥‥。」

今日山寨人多數在忙碌著，食人肉這一事件為之震驚！

我一拉扯著好冷的如意往走道一旁問著：「你確定看見這悲慘事？」

冷男子風如意：「迷幻瘋癲的人什麼事都會妄為，吃人肉僅僅是如狼咬豺，豺吃狼。」

韓衛之：「自從上回碰面我心中一直有怪異盤繞著，但不多猜疑問之，如今你說迷幻什麼又瘋癲什麼？為何會有這般奇異事件？你和秋楓飛雪之間過去隱藏了什麼秘密。」
冷男子風如意：「‥‥‥。」

他沒有回覆，一幅姿態輕鬆拍拍他衣服的塵沙，對於食人肉沒有多大感覺或是恐慌神情流露

等等，你爽朗點說個話，此事可是人命，人不該如此相殘！

冷男子風如意：「王者如有陰謀，人命如草芥般踏過。」
「一些被封王的小王者，各有詭計各有算計。」
「有人獻計挖掘了秦王以前的留下過錯，你說人命不該如此相殘，而這群豺狼卻把此事當樂趣。」

有人獻計挖掘了秦王以前的留下過錯？這是什麼？
莫非別處也有龍蟠嗎？還是其它怪異的奇方術？
申弘若是此時在，他一定能解開此事疑惑。

丁楓一手拿握木棒想打冷男子，卻聽了人肉這事情傻呆了心情。公孫遠憋著眉頭嘴雖不多說，心境同惶恐之。

此事暫且保密，泰武常若知曉‥‥以他性情剛猛又剛毅直率，必會引發另外殺機血腥沾染是非！

鯉魚珠江鎮如以封王來劃分，是歸屬於九江王六縣，英布掌管此地域。
謎團疑雲，短短一個月內到底發生什麼駭人聽聞事件？

　　我記得季黎文曾告訴我，戰國時期爭強各顯耀其霸，民民庶事不興，君王侯沉迷奇俠術士，遊俠俠客，劍者之鋒，擊技武鬥。學術名家，流派隱士，探訪世外高者之後更貪婪要尋找傳奇者？

　　混淆二百年全浸泡在一缸水池，君王傳承一代新君王，民也傻酣順上見識而糊塗一代代流傳。俠者為俠乃孤單持重有度，劍者使劍為惜劍愛劍如癡。


　　劉邦聽從陳平計策和軍陣陣形練習，他又採納了蕭何的離反，剝離，切離的三離政策。促成此三離的還包含張良的五變：民變、軍變、心變、城變、勢變！王者之王必有上謀之智，以謀治事圖其強勢。

　　秋收一來項羽楚軍果然大受影響，約有六成農民不願繳交軍糧配給船運北上，楚軍雖有怨言但也不能私權派兵擾亂或是威嚇！避免謠言過度，隱忍之忍還是忍耐唯一上策。幸好另一處南越從長江（當時稱呼：楚河）許多船隻運來十萬石米糧，以及五萬大豆和黃豆。

　　范增也回歸了，上個月十多日他人去哪裡？老朋友人呢？
　　沒有人問他這事，項羽之前怒火和范增二人各自揪心窩嘔氣，經過這一個多月淡忘也逐漸消退，一如往常般，生米已煮成熟飯，義帝懷王熊心已死既定事實，秋收之後便是針對齊地田榮篡逆兵鋒反！

項羽對此只有一句話：「田榮擾我兄弟，鼠輩必當殺！」


　　楚軍面臨軍糧不足接濟後憂，如今田榮之反，趁勢剿滅以持正匡正，且可收納一年充足軍糧。田榮他只是起頭導火線，陰謀詭計之後會有更多路封王爭權又注入熱滾戰火延燒，兵燹烽火馬蹄踏泥裹屍。

　　然而這戰勝之後並不值得，往後楚軍疲於奔命的二年使得士氣不足、兵鋒銳減大半。如張良之言吳子兵法軍事和政治結合可得時機和兵機，此重於孫武兵法的君威，軍智，軍度持衡。況且還有韓信熟讀春秋戰國兵法，他善於兵法鋪陳和構思！

　　劉邦之智擅用多人之才，齊心之智，齊同之謀，合攏起勢便能綿密又一環扣，繞環之間狡詐多變。范增雖智有見識之謀策，無奈楚軍不適時，范增難抵眾智，如同一猛虎難逃百狼群咬之！

也如陳平之言：「漢王王道的契機在於詭譎多變中誰能智謀取勝。」

風雅逸

風雅逸 發表於 2013-1-26 13:50  

０８　詭譎的王道　字元超過，後面段落

泰武常一吼！什麼？
這事情，竟然又發生！
可惡的怪異方術山飛燕，他文武不才，仁義不配的，擾亂民民的世道！俺必殺他以持正道之！

山飛燕是誰？
此乃二百年來的奇術奇俠稱呼代號，專收金銀泯滅良心良知，專幹小輩鼠道洞的黑心事。

匈奴有迷惑散，燕國收買了。
齊國不悅，攏落東海之國，土巫術者幻俠，征戰交鋒夜晚擾其軍營，中毒，喪智，失聰，啞口。突然變化兵卒勇士多數不能交戰，敗！屠殺，不收降者，屠殺！

戰國七雄皆然獐頭鼠目的蛇鼠一窩，恣意妄為，靡靡於名望自滿驕縱己心。

好冷的風如意男子，不知何時竟在此？他悄悄然坐在土堆柵門石板聽見了這一席話。

我欲想開口，他一起身拖著長槍走向泰武常便說：「山燕飛有二派，你所知乃後代謠傳，山燕飛僅僅二十多年滅亡，如今術道俠者研習流傳乃正派，東海山燕飛。」

泰武常一回頭瞧見好冷的男子，一歪著頭盯眼看一會兒。
「有狼眼之銳，襲殺之野性，幸好你不從軍當將！」

呵呵哈哈哈哈　
風如意笑了，好冷的男子竟因此一句話笑了一會兒‥‥。

冷男子風如意：「你大鬍子一身狼味‥‥，皆同之。」

泰武常走向前，繞著風如意走一圈說，汝隨我去一趟鯉魚珠江鎮如何啊？

冷男子風如意：「你不找山燕飛了嗎？」
泰武常：「俺想先知情況耶，當地郡尉官強迫城鎮住民遷移必有一部份人不願走，留下這一群人怎麼會人食人肉？」

韓衛之：「我也一同去。」
公孫長康：「我跟隨兄弟一起去」

季黎文：「那明天葫蘆谷山寨的兄弟要來訪，先等過這一日吧。」

隔天葫蘆谷山寨來了二十輛馬車，滿滿的農耕菜，樹果子，以及一些木刻品，木碗，木盆子。

曹二虎二寨主，帶著趙石風，邢榮一同前來

一群人進入後，邢榮目光被一旁大承廣武屋舍石板上坐了一人給吸引，邢榮一瞧嘴角便揚起一笑。

邢榮：「想不到半年之後你們山寨竟然來一位冷鋒用槍強者！」　

好冷的風如意目光也迎向邢榮，二人眼神交戰交鋒！

眼神之間，一提槍一迴旋刺，一切一搗滑柄衝插入喉嚨，槍擺一直架開，隨之一低頭一掃腿一起身一繞、擢，一跳起旋身飛舞跳擊劃切，再刺又切晃槍一撥抽拉刺！

這時女子清脆聲音　
邵妹子：「哈呀，第一武勇邢榮大哥你果然又來啦！」
「我告訴喲，今年公孫長康必定能勝過你，我大哥指定了他長槍比鬥你，另外長劍看你要找誰比劃？」

邢榮一扭動頸子笑著回覆，坐在此的他就是公孫長康嗎？

邵妹子，此時目光一轉才注意到坐一旁的風如意
他？
咦嘿‥‥他是韓大哥‥‥還泰武常大寨主的朋友？

風如意槍抵住著地石板一起身，笑了一下便往一旁走開。
而公孫長康也來大門前廣庭這附近幫忙搬運果子。

邵妹子一瞄眼看了說，哈，穿黃衣服那位便是公孫常康！　

邢榮定神看公孫常康又一撇頭笑著回覆邵妹子
「你大哥真有心，半年內就尋找到一狼一虎武藝好漢子，我和趙石風兄弟去年不該五場打勝三場，今年便讓一場。」

上個月泰武常已允諾擔任大寨主，邵胡兒二寨主，姚虎二寨主，大寨主自身並不參加比鬥。
一上場比鬥打劍，鬥槍，此乃是山寨兄弟的武藝交流切磋武技擊技，也是情感之間的認同和讚賞相惜。


公孫常康和邢榮打超過五十回合平手。
我和趙石風，差距一劍半招之間我略勝一場。
曹二虎和姚虎二人大戰一百回合！
後面九十七回合姚虎一猛推開一跳旋身劈而下，連重劈擊二次，曹二虎一架棒子斷裂，此場姚虎勝。

其它兄弟三人一組舞棍武，十人劍擊擊技招式表演。
二二對戰各派一劍一槍比鬥。

我很想看看好冷的風如意上場，可惜比鬥比劃武藝早在幾天前就安排好。風如意一旁冷冷坐著，他看著各兄弟武藝切磋，他沒有笑容沒有喜悅真不知他心境是如何？


有如泰武常一句話便可使他呵呵哈哈開懷一笑朗七八聲。
「有狼眼之銳，襲殺之野性，幸好你不從軍當將！」「有襲殺之野性，確實如他的冷冷性情這般！」

　　隔日午後二時葫蘆山寨兄弟三十多人告別回歸。公孫常康正在準備乾糧，我去餵食馬匹吃大豆，正準備要前去鯉魚珠江鎮。丁楓卻是來馬棚這處一一望著此處三十多匹。口中唸唸有詞的‥‥怪了，他馬還在此，人怎麼不見蹤影耶？

丁楓：「衛之你看見那冷男子嗎？」

韓衛之：「晌午前十時我有瞧見他在山坡那處魚池看魚。

丁楓：「泰大寨主就是正在找他呀？」
「我四處都晃過一個多時辰都找不到人？會不會他單獨先去鯉魚珠江鎮？」

我心想著以他的冷傲獨來獨往個性有可能獨自一人前去，但他怎麼沒騎馬呢？
韓衛之：「丁楓，妳算算馬有幾匹。」

丁楓一走走一繞，喊著少一匹！　
他眼光還真不賴，騎走那匹可是姚虎二寨主的三愛馬之一耶。

無奈著，只好到了那處如尋機碰巧便能碰頭了。
三日半後來到鯉魚珠江鎮外，看見一草堆外十多死屍，遠一看早被一些土豺狗啃食過！

　　城鎮外本有茵茵翠綠一片草，如今枯黃草一片悽涼荒漫，彷彿如泰武常幾日前說的人呢？全消失了？一進入正門一望空城鎮大街道內沒瞧見一人，沉沉死寂，此時濃濃飄散一陣陣燒稻草穀氣味，煙霧方向是從裡面竄燒升起。

當我們三人策馬一拉要往前走去‥‥‥。

突然後方一女喊著快快下馬！趴下，趴下！
我一回頭正想看誰？
泰武常已跳下馬，一揮手喊著我和公孫長康下馬！

一女子矇著布巾跑來喊著，「快往外跑，別進入！」
又一男子也喊著想活命就往外跑！蹲著跑！快點！

一來到外面城角一處，矇著布巾男子說著裡面是惡方術。女子又說，三個時辰來了一位持拿長槍男子，他單獨站在城樓北西看著裡面。

我立即問拿長槍男子他人呢？
矇著布巾女子：「約半個時辰便沒看見他了，感覺他好怪異，問他話都不回應！」

矇著布巾男子拆開布便說著，這是以前戰國時代的方術，秦王往東打燕國齊國也用過！真不知誰竟把此樹脂煉藥配置放入稻草燃燒。

一定是軍營那群人惡性才會幹這惡毒罪淵之事！

此城鎮郡守官吏二十日前遷移一數千人遠離，但是依然有數百人不肯走。幾日之後便發生瘋癲怪事一群人互相殘殺都死了‥‥。

泰武常一聽眼光如火炬般怒眼氣息，問著：「為何選放在稻草堆或稻穀用火燒？」

矇著布巾女子：「唉，平凡之事不易察覺，誰會去懷疑燒堆稻草？」

泰武常，韓衛之：「‥‥‥‥。」

公孫長康：容恕我多言，你兩人怎麼會來此？而對此又清楚？

矇著布巾男子：「我和妹子修習研讀過墨家，法道二家。」

一同往外走吧，城內怪異還是離開走遠一點安全些，你們的三匹馬無法牽騎回歸了。

「我是余里夫，余伊女是我妹。」
「我兄妹遊走四處各地當遊俠已有七八年，這未來天下是漢的天下。不用吃驚我所說的話。」

公孫長康：「喝哈，如論軍力威猛楚軍強盛之時。」

韓衛之：「楚漢二方誰執掌天下我沒興趣，安民泰然別爭戰殺戮，穩定世間才有正道可言！」

泰武常：「對，俺我在鯉魚珠江鎮城外山林地生活三年多，狼虎成群數百，楚漢二方有誰管了這事情？各爭奪自己的地盤而已！」

余里夫：「大鬍子兄和這二兄弟說得真好，楚漢二方誰管過狼虎危害人民？爭權必有野心萌發掀開爭戰不休，狼虎趁勢在烽火戰亂世間也來侵食吞咬！」

余伊女一靠近說：「我修研各方學術懂人面相，事的推算，你們三人都是誠信義堅定的男子，拿著長槍那男子一看很厲害，他是和你們一同來的嗎？」


韓衛之：「他啊，沒等候我們便單獨乘馬而來了。」
公孫長康：「待會我們附近找找他吧！」

泰武常把我拉到一旁說著，拿長槍男子你們何處相識耶？
他可是頭野性狼，不易馴服，但為人不壞！冷漠卻有正直義理狂烈的性情。

以他一人可瘋狂屠殺軍營兵卒伍長什長三百人，他就是有這份殺機冷鋒之槍刃沉穩能耐！

韓衛之：「‥‥‥‥。」

這日日暮之時，泰武常帶著我們走回他生活那處山林地，果真一片山林燒光殆盡。溪水這處二側沒有被火吞食，小樹叢依然攀附溪水二旁石壁土丘。

泰武常指著石壁上方斜坡有二三處山洞，通道不長可過夜。
余里夫，余伊女也隨同一起來，其他雜事等隔日再說。

　　一夜敘談，原來余里夫，余伊女兄妹也是二日前經過此地，發覺怪異便留守在附近調查，我們三人若是沒碰見他兄妹好心相助，恐怕已陷入瘋狂迷癲亂殺了。

　　隔日好冷的男子意外出現在山林往外道路這處叉口。而他身邊有二匹馬，望著我們五人沒有笑容，公孫長康一走前說了長槍兄弟，你怎麼多一匹馬？好冷的風如意淡淡著看公孫長康，說我殺二惡賊順便牽走這馬匹。

他又看向余里夫，余伊女兄妹，冷冷言詞夾帶著殺機氣息。
「你兩人少管墨家的事情吧！」
「秦朝已覆滅，戰亂不該私謀野心而死其無辜之人。」

余里夫，余伊女：「‥‥‥‥。」

泰武常一問：「狼兄弟你殺了誰啊？」
好冷的風如意一冷笑：「九江王的部下，是膚淺之輩。」　

　　他又冷冷的孤單一人離開，我雖想叫住他，泰武常拍我一下，眼神看著我輕輕搖晃頭。他回歸秋楓飛雪那處也好，天上飛衝而下佇立岩石草皮，獨自悠閒自怡躺著看天上浮雲乘涼風憂愁如過往雲煙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