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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瓅菁]藥罐子情婦(放肆愛之一)[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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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12-9 21:32:05
第九章

  「飛鵬,你還沒睡對不對?」

  夜裏,埋在鐘飛鵬懷中的林姵玟決定把懸掛在心上的事找出答案。

  她蓄意將柔弱的嬌軀偎進他暖呼呼的胸膛,白皙修長的玉腿也探進他結實的大腿中摩擦。

  她纖纖玉手有意無意地伸進他的睡衣中,撩撥他緊繃的肌理。

  「你這樣磨來蹭去的,除了不行的男人和死人外,應該沒人在這種狀況下還會睡得著的!」睜開佈滿血絲的雙眼,欲求不滿已久的鐘飛鵬咬著牙,狠瞪著懷中佯裝無辜的女人。

  可惡!女人真是寵不得!

  他好心體恤她才剛恢復健康的身子,她卻得寸進尺的來招惹他,非要惹得他欲望勃發,狠心吞噬她為快。

  「人家很高興你不是那兩種人。」隨著輕言喃語,她一雙纖纖玉手撫上鐘飛鵬的身軀,慢慢的替他解開多餘的束縛。

  「你在挑逗我,小甜心?」抓住她扯去他睡衣的小手,鐘飛鵬的晶眸瞪得比方才還大。

  「我哪敢啊?」她嘟高唇抗議:「我只是害怕你可能不行了嘛。」試驗一下也不行,真是小器巴拉的男人。

  「信不信我會打女人的屁股?」強忍欲望的他對她喃道。

  「信,當然信。」林姵玟吐了吐粉舌,不敢再藐視他的雄風。

  「你有沒有注意到爸爸最近和何叔走得很勤?」在鐘飛鵬還沒真正動作前,她趕緊轉移話題。

  他不以為意的說:「他們不就是和往常一樣。」

  「是嗎?可是我怎麼看見何叔一反常態的對爸爸趾高氣昂起來?」林姵玟將手伸進他的睡衣中,玩弄起他結實的肌理。

  「爸爸和何叔自小就認識,他們的交情自然不在話下。」面對她的大驚小怪,鐘飛鵬挺不在意。

  「可是……」林姵玟看見他不耐的眼神,於是噤了口。

  雖是如此,但她看到他們爭執的情況並非是感情甚篤的模樣。

  找個機會她一定要溜去探探何叔和爸爸到底在密談些什麼。

  「沒什麼好可是的,快點睡覺!」看她欲言又止的模樣,鐘飛鵬乾脆沉下臉冷聲喝道。

  「飛鵬。」林姵玟不滿他又霸道了起來。

  不理會她的抗議,鐘飛鵬逕自合上怖滿血絲的眸子。

  「醫生交代過,你要作息正常、早睡早起,所以你快睡吧。」他若不理會她,他不信她還耍得出什麼花樣來。

  「但是我白天已經睡很久了,若沒再找些事情來做做,恐怕會睡不著耶!」她撒嬌的膩上他,刻意磨蹭他、挑撥他壓抑已久的欲望。

  「閉上眼數羊,很快就會找周公下棋了。」她是真的想惹得他撲上去嗎?

  沒好氣的鐘飛鵬將嵌入懷中的嬌軀推開,深吸了好幾口氣,才讓快要竄升的欲望平復下來。

  「不要啊。」林姵玟又自動偎了過去。

  不達到目的堅持不罷手是她今晚的原則,所以未達遊戲的高潮前,她怎可能就此罷手?

  「你有沒有聽過玩火自焚這句話?」睜開怒火正熾的雙眸,鐘飛鵬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翻身,軟玉溫香的嬌軀已在他身下。

  望著欲火中燒的男人,林姵玟嬌笑不已。「那你更該聽過火冒三丈這句話嘍?」

  她故意再用言語煽動他的情緒。

  「你的身體才剛恢復,我怕……」鐘飛鵬幾乎是咬著牙,不讓自己像急色鬼惡撲到她身上。

  「我知道了,這陣子你不碰我一定是心裏有鬼,要不然就是有了新歡。」林姵玟知道他並沒背叛她,但仍忍不住要捉弄他。

  「有了你之後,我的新歡和舊愛是誰,你會不知道?」他揚起線條剛毅的豐唇湊近她。

  「騙人!」她蓄意挑起他的怒火,「你說,你多久沒有做家事了?」她故作曖昧的探向他下腹的昂藏。

  「我是怕你受不住懷孕的辛苦。」他在她的撫摸下漸漸眯起眼低喘,狂亂的心智充滿了欲念。

  可惡透了!這越來越迷人的小妖女,可知他這一個多月來受了多少煎熬,居然還故意這麼挑釁他?

  「我沒那麼脆弱。」他的體貼讓她感動,於是賞了他一記火辣辣的熱吻。

  「你才剛小產,我怕你消受不了我的熱情。」聲音沙啞的鐘飛鵬動搖了。

  他快要忍不住撕裂她的衣裳,直截了當的佔有她,而這句話也是他在提醒嬌弱的她,得要受得住他一發不可收拾的欲望才行。

  「噓,你知不知道女人調養身體的最好時機是在初潮、坐月子、更年期?」她好想早日再生個寶寶,於是又說:「那麼愛我的你,會讓我錯過第二次調養身子的時機嗎?」

  「可是……」他真的不想傷了她,更何況他不愛在交歡時和她有隔閡,所以她想再度受孕的機會也相當大。

  「沒什麼好可是的。」嬌嗔的她瞥了不解風情的他一眼。

  「隨你要不要做家事,我就不信自己的行情那麼差,找不到疼愛我的男人,哼!」她故意丟給他任何一個男人都忍受不了的話。

  「這輩子你休想!」鐘飛鵬的眼中閃過一絲憤怒,霸道的在她身上烙下他專屬的印記,讓這得寸進尺的女人嘗到惹火他的滋味。

  「想到總公司還是回家看看小姐,少爺?」細雨紛飛的午後,何明德幫巡視完臺北分公司的鐘飛鵬撐著傘打開車門。

  瞥了瞥心情愉快的鐘飛鵬,何明德的心情不免也感染了那份愉悅。

  「回總公司。」進了座車後,鐘飛鵬才回答他。

  「少爺不回家探望小姐?」坐進駕駛座的何明德隨口一問。

  「今天公司比較忙,暫且走不開。」剛剛才和林姵玟通過電話的他笑了笑。

  「少爺最近心情好像很好。」從後視鏡瞄了瞄他,何明德試探性的一問。

  「不是好像,是非常好。」正在翻閱文件的鐘飛鵬大方道出自己的心情。

  「看到少爺的心情愉悅,老何我也跟著高興。」何明德是真心的為他高興。

  「沒辦法,人逢喜事精神爽,要我成天繃著臉也挺困難。」鐘飛鵬掩飾不住喜悅的神情。

  「少爺的喜事將近?」何明德有點納悶了。

  這些日子他忙著和鐘鴻恩周旋談判,倒是疏忽了這孩子近來的舉動,所以這孩子跟哪家小姐走得勤他當然也不知道。

  見到自小看他長大的何明德一臉疑問,鐘飛鵬故作神秘的笑了笑。

  「玟玟身體狀況大有起色,爸爸也逐漸不排斥她這個准媳婦,所以我和玟玟的婚期應該也近了,到時候何叔一定要來喝喜酒熱鬧熱鬧。」

  鐘飛鵬完全沉醉在自己的喜悅中。

  「一定,一定。」神色僵硬的何明德強忍住心中的不快,連忙敷衍著他。

  世界上有哪個為人父的像他如此悲哀?

  不僅天天以司機身分為不曾相認的兒子開車,連兒子即將結婚的消息也是最後才知曉,這股窩囊氣教他如何吞忍?

  「怎麼了,何叔?」車內異常的詭異氛圍讓鐘飛鵬起疑。

  「沒有,是我聽到少爺的喜事將近,使我不禁想起我那未相認的兒子也快結婚了,但主婚人卻不是我這個親生父親。」瞥了瞥後視鏡中的英挺身影,何明德忍不住欷歔。

  「何叔,別難過,我相信你們父子總有相認的一天。」完全被蒙在鼓裏的鐘飛鵬有些歉意,便隨口安慰一下他。

  「是呀,我也是這麼認為,不過希望我那事業如日中天的兒子,別看不起我這個為人開車的父親才好。」聽到安慰自己的話,何明德這才恢復了神色。

  「不會的,何叔。」

  「但願如此,但願如此。」

  因鐘飛鵬這番話,何明德又燃起和兒子相認的信心。

  畢竟他多年來寄人籬下,又委下身段為鐘鴻恩開車,總該有個代價,對不?

  晚年的他若可托兒子之福,享盡榮華富貴、含飴弄孫,老天還是待他何明德不薄的,不是嗎?

  「林姵玟,你給我過來!」鐘飛鵬隨手從化妝臺上的瓶瓶罐罐中拿起其中一瓶玻璃罐,當他看清楚上頭的英文標示後,一句如雷的咆哮聲也從他口中蹦出。

  「又怎麼了?」從浴室洗了個香噴噴精油澡出來的林姵玟,聽到打雷似的吼叫,只是不在意的掏掏耳朵,見怪不怪的坐在椅上擦著保養品。

  「告訴我,這見鬼的瓶子裏裝的是什麼東西?」鐘飛鵬將手中的藥瓶用力的放在化妝臺上。

  「藥嘍。」林姵玟若無其事的瞄了一眼,保養臉部肌膚的動作一點也沒因他的吼叫而停歇。

  「我當然知道瓶子裏裝的是藥丸,而我是要問你這該死的藥丸是打哪里來的?」鐘飛鵬緊抿著豐唇,臉龐線條無比的僵硬。

  「問你呀。」面對咄咄逼人的鐘飛鵬,林姵玟只是將問題丟還給他。

  「我要醫生開的是避孕藥,怎麼可能會變成排卵藥?」他一定要她把話說清楚、講明白。

  「既然都知道,還問我幹嘛?」她一副他多此一問的模樣。

  「不是告訴過你,我們暫時不需要小孩子來打擾甜蜜的兩人世界,你居然還背著我偷吃排卵藥?」用心良苦的鐘飛鵬火冒三丈的吼叫,那凶窮惡極的模樣簡直是要把林姵玟生吞活剝似的。

  「你讓我將避孕藥當成維他命吃,還有膽說。」林姵玟不想不氣,越想越氣。「反正我愛小孩,我要把我們的寶寶再生回來就對了!」她不甘心的吼了回去。

  更何況,知他莫若她,她知道鐘飛鵬只會用言語恐嚇她,卻不會真的對她暴力相向,所以她才肆無忌憚的對他發脾氣。

  「你的身體狀況實在不適合這麼快又懷孕。」歎了口氣,鐘飛鵬圈住她,從鏡中迎向她的目光。

  「醫生說只要我懂得調養保健,懷孕對我未必不好。」不死心的她捏了捏橫過肩膀的黝黑大手。

  「只要有一丁點的不妥我都不准。」

  「哼!」

  「我是為你好,小甜心。」

  「胡扯!」

  「別為這種小事和我生氣嘛,我的女人。」拿林姵玟沒轍,鐘飛鵬只好沉聲的哀求著她。

  面對鐘飛鵬的低聲下氣,她暗笑在心。「你說我為你生寶寶這件事是小事?」

  她蓄意雞蛋裏挑骨頭,報復他以前對她的不公和霸道。

  「你明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管你是什麼意思,反正你不讓我生寶寶,你就等著抱枕頭睡覺好了。」林姵玟賭氣的噘高唇,美眸中閃著惡意的促狹。

  「嘿,做人別太得寸進尺。」鐘飛鵬不平的喊叫,早已習慣將她當抱枕的他如何能度過孤枕的漫漫長夜?

  「這些都是你教我的啊。」揮掉肩上的大手,她佯裝心意已定的模樣。

  「喂,你不讓我抱,我怎麼辦?」鐘飛鵬真的無法忍受孤枕難眠的長夜。

  「這麼簡單的事還問我幹嘛?」笑睇窮緊張的鐘飛鵬,林姵玟心中閃過陣陣捉弄他的快感。

  「電視上多的是鎖碼頻道,要不然你也有萬能的雙手。」她曖昧的眨眨眼。

  「我有老婆,要那些見鬼的玩意兒做什麼?」鐘飛鵬氣急敗壞的嘶吼。

  「你只有情婦,沒有老婆,自大的男人。」她扳開他的箝制,用手戳他。

  突地,鐘飛鵬不由分說的圈緊她並許下承諾:「好,明天我就讓你成為鐘太太。」這樣,她就跑不出他的手掌心了。

  「那虛名我不希罕,我只想成為慈祥的媽媽。」林姵玟揚起臉,向他拋媚眼。

  「多少女人排隊搶鐘太太的寶座,你竟然不希罕?」面對這樣的回答,鐘飛鵬簡直哭笑不得,現在才恍然大悟自己在她心目中竟是如此的沒行情。

  「你希罕那些女人,我可以讓賢。」不過她可不保證那些女人可以輕易沾得了鐘夫人的邊。

  「你明知道除了你,我不可能要其他的女人。」

  「時機未到,別將話說得太滿。」她雖相信他的真心,但仍故意氣惱他。

  「時間可以證明一切,小甜心。」鐘飛鵬又將話題繞回來了,不讓她棄他而去,「你真忍心讓我獨守空房,嗯?」

  「對。」林姵玟傲慢的哼道。

  「沒有商量的餘地?」鐘飛鵬氣極她傲慢的態度,以及她刻意令他惱火至極的疏離,於是趕緊圈住了令他又愛又恨的小女人。

  「給我一個寶寶,否則……」林姵玟揚起玉頸,咬了霸道的他一口,再極其曖昧的往他褲襠挑逗,吊足他的胃口。

  「否則如何?」低頭抵住她的額頭,鐘飛鵬輕聲低喃,打算以熱情的旋律來誘惑她臣服。

  可惜林姵玟早已看穿他打的如意算盤,所以鎮定的綻放出一抹豔麗的笑容。

  「否則如何,快說。」苦的是鐘飛鵬不知道西洋鏡已被拆穿了。

  「否則……免談!」啄吻剛毅的下巴一記,再惡劣的抓起枕頭捶他後,她便以最快的速度溜之大吉。

  「可惡的女人,你給我回來!」失去懷中的軟玉溫香,鐘飛鵬惱怒了。

  「來抓我啊,抓得到我,我就回來。」林姵玟箭步如飛地溜至以往居住的香閨躲難去也。

  走道傳來她不怕死的挑釁話語後,又傳來一道震耳欲聾的關門聲,房內只留下咬牙切齒、死瞪門扉的鐘飛鵬。

  氣急敗壞的他瞪著門扉發誓,他一定要拆了這該死的門板,生吞活剝那個可惡的女人不可,要不然他鐘飛鵬三個字就倒過來寫!

  手提一隻皮箱,狡猾多詐的何明德來到鐘宅五樓的書房中,臉上掩不住的得意笑容和一臉凝重的鐘鴻恩成了強烈的對比。

  「錢準備好了嗎?」現下他可與鐘鴻恩平起平坐,不用再卑躬屈膝了。

  「你認為呢?」不動聲色的鐘鴻恩心裏冷笑著。

  縱橫商場多年,他豈會讓個混帳東西毀了他的所有?

  「識時務者為俊傑,我想你不會讓權威和你的名聲毀於一旦才對?」何明德不相信他會冒這個險。

  「反正什麼都在你的掌握之中。」鐘鴻恩反而冷冷的自嘲:「我真不明白為何我待你不薄,你卻能狠得下心來破壞我的家庭,甚至想毀掉我幸福的一切?」

  冷著臉的鐘鴻恩百思不得其解。

  「你幸福的一切?」何明德嗤之以鼻的大笑,「你想知道為什麼?好,我就讓你的錢砸得明明白白。」自鳴得意的何明德機關算盡,但卻忘了算出鐘鴻恩和老天爺那一關。

  「到底為了什麼原因,讓咱們親如兄弟的老朋友反目成仇?」臉色難看至極的鐘鴻恩,至今還捫心自問是否有對不起他之處。

  「你還有臉說我們親如兄弟,你若待我如兄弟就不會讓我做個替人開車的司機。」放下了戒心的何明德怒吼。

  「我原本有意讓你到公司幫忙,但誰讓你嗜賭成性仍不知悔改。」

  「那心儀呢?你若把我當成兄弟,就不該搶我愛慕的女人為妻。」

  剎那間,鐘鴻恩震驚不已。「你……喜歡心儀?」他不曉得老朋友也愛慕前妻,他真的不知道。

  況且,他與前妻的婚姻是媒妁之言,更基於雙方家族利益而結合,所以他們婚後雖未有水乳交融的殷實感情,倒也保持相敬如賓的婚姻關係。

  直到發生一件誰都沒料想到的意外才改變了一切。

  「你娶了心儀也罷,問題是你風流的死性不改,有了心儀還到處拈花惹草,讓心儀傷心難過。」何明德替李心儀抱不平。

  「這……」愧疚的鐘鴻恩說不出話來。

  歷歷的指責,讓鐘鴻恩愧疚不已,但己身的隱疾更讓他有苦難言。

  「你知不知道心儀多盼望和你有個孩子,沒想到你這個不孕又自私的老鬼非但沒告訴她,還將所有的過錯推給她,讓她痛苦自責。」何明德指控他的自私。

  「我……」愧對前妻的鐘鴻恩啞口無言、悔不當初。

  讓他更後悔的是,當年笨到把這個私密告訴他認為可以推心置腹的混帳東西。

  過往的回憶讓何明德漸漸面露猙獰,「既然你這個沒用的男人沒法子讓心儀懷孕,讓我這個老朋友來代勞有何不對?」無恥的他大言不慚。

  「原來是你侮辱了心儀?」事實的真相往往醜陋不堪,鐘鴻恩恨不得宰了眼前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

  「天啊,她為什麼不說,還委屈地讓我一直誤會她,甚至羞辱她。」鐘鴻恩痛苦的捂住臉。

  天啊,這一切都是他的錯!

  是他錯待被這禽獸侮辱的李心儀,甚至還冤枉她不貞與人懷孕生子,最後讓她落得精神崩潰進入療養院的下場。

  他真的對不起李心儀,他真該死!

  「我沒有侮辱她,我從來就沒想過要欺負心儀,是她不肯給我,我才強要了她,我這麼愛她也錯了?」覺得眾人皆錯他獨對的何明德仍不知反省悔改。

  「你……你這禽獸不如的東西,朋友妻你竟然也欺負?」鐘鴻恩撫著發疼的心臟,臉色鐵青的險些病發。

  「我強佔了心儀,你也得了不少便宜啊;我的親生兒也就是飛鵬,那孩子不是白白的喊你快三十年的爸爸,你哪里吃虧了?」何明德邪惡的笑了。

  他之所以忍氣吞聲讓兒子認他人為父,無非就是要自己的骨肉含著金湯匙出生,繼承鐘鴻恩所有的產業,而後再由他何明德父子接收大片江山。

  「混帳東西!飛鵬是心儀生的兒子,也就是我鐘鴻恩的兒子,哪由得你這人渣胡亂認親。」在得知鐘飛鵬是何明德的骨血那一剎那,鐘鴻恩幾乎不敢置信。

  但震驚之餘,他旋即又恢復了冷靜,畢竟在他親手從醫院接鐘飛鵬回鐘家那刻起,他已認定那孩子是他鐘鴻恩唯一的兒子,此生永不改變。

  「哼,飛鵬是你這沒用老鬼的兒子?別笑掉別人的大牙了。」何明德覺得他的想法很可笑。

  「何明德!」為再求證其他的事,緊握雙拳的鐘鴻恩硬是逼自己忍下這口氣。

  「飛鵬的事,暫且再議;我問你,靈靈和你素無恩怨,你為何拖她下水?」

  「唉,車禍橫死是她命薄,我可沒害死她。」何明德將事情撇得一乾二淨。

  「若非你勒索她,她會無故虧空公款,憤怒的失控駕車?靈靈的死,你這人渣也難逃其咎。」拼湊了所有的蛛絲馬跡,鐘鴻恩怒不可遏的道出事實真相。

  前後任妻子被這禽獸不如的混帳東西所害,鐘鴻恩再也按捺不住憤怒的情緒。

  然而在他們相互指控、怒駡中,卻忽略了門外那個捂住臉嗚咽、暗中竊聽的嬌小身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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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12-9 21:32:32
第十章

  震懾于鐘鴻恩陰狠冷酷的神情,饒是狡詐成性的何明德也不禁怔愣了半晌,咽了咽口水才吶吶開口:「我……和你老婆是兩相情願,我可沒殺她,也沒在車子中動任何手腳,是她自己愛開快車,不關我的事喔!」

  「靈靈在車禍往生前,可曾拿了三千萬向你贖回照片?」鐘鴻恩于林靈靈生前在銀行的保險箱中找到了一本日記,因此所有事情的來龍去脈他已拼湊到十之八九。

  「你……怎麼知道?」何明德的臉色驟變。

  「哼,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你難道不怕我把那女人的春宮照公諸於世,讓你鐘鴻恩無法抬頭做人?」何明德緊咬著他的弱點不放。

  「請便!」鐘鴻恩臉上儘是狠厲的神情。

  何明德愣了愣,不敢相信他竟會如此不畏懼,「我真的會把照片賣給八卦雜誌,不信的話,你試試看!」

  「我這輩子最大的錯誤就是愛面子、顧尊嚴,不過這錯誤已害了我的兩個妻子,你想我會一錯再錯而不知悔改嗎?」鐘鴻恩眼中閃爍著冷冽眸光。

  「你當真不付款贖回照片?」何明德惱羞成怒了。

  「我不會為那些移花接木的假照片付出一毛錢。」鐘鴻恩替林靈靈為那些粗製濫造的照片付出生命而不值,所以他不會稱何明德的心,也不會再如他的意了。

  「你……知道照片是假的?」何明德驚惶失措。

  「我要是還看不出照片的真假,我鐘鴻恩流連花叢數十年豈不是浪得虛名?」

  他雖是自嘲著,但心中更是深深的自責。

  「你好樣的,沒關係,既然老子我從你身上挖不出錢,我可以要飛鵬那小子吐出錢給老子我,要他報答老子我的生育之恩。」何明德找不出其他的辦法,只好用鐘飛鵬來威脅他。

  「夠了!你這該下地獄的渾球、老而不死的人渣!」

  淚流滿面的林姵玟這時闖了進來。

  「玟玟。」何明德詫異得望著她。

  他們二人除了訝異失措之外,一張老臉也不知該往哪里放。

  「住口,你這該死的人渣沒資格叫我!」林姵玟冷著臉怒斥何明德。

  鐘鴻恩阻止她口出惡言,免得觸怒壞事做盡的何明德。「玟玟,這是我和他的事,你別插手!」

  「爸爸,我終於找到害死媽媽的元兇,我怎麼可能讓這人渣逍遙法外?」淚汪汪的林姵玟不理會鐘鴻恩的勸,直想讓何明德受到應有的制裁。

  「臭女人,論輩分你還該喊我一聲公公,你口口聲聲人渣人渣的喊,不怕說出去會遭天打雷劈嗎?你再亂罵一句,別怪我教飛鵬扔了你這個臭女人!」底牌被掀光的何明德怒氣被她完全引爆。

  「飛鵬不會認你這種人渣渾球做父親,你想做他父親也要看你配不配,而我也不會認你這種害死媽媽的人渣為公公。」她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替亡母出氣報仇!

  「血濃於水,我就不信他會不認老子,不拿錢奉養老子?」怒氣衝天的何明德顧不得顏面,只想趕緊弄到錢還掉賭債。

  「我若拿這卷精采的錄音帶讓飛鵬聽呢?你說,飛鵬他會認一個侮辱她母親、無惡不作、嗜賭成性、迫害繼母、集一身罪惡的男人為父嗎?」鐘鴻恩沉下聲,從答錄機中拿出卡帶,一瞬也不瞬的盯住黔驢技窮的何明德。

  「爸爸說得對,飛鵬不但不會認你,他只會痛恨你、厭惡你!」對何明德深惡痛絕的林姵玟和鐘鴻恩現下可是站在同一陣線上。

  「你敢設計我?」何明德愣住了。

  「我鐘鴻恩若讓你這禽獸不如的狗東西玩弄於股掌間,豈不枉費我縱橫商界好幾十載?」

  強弩之末、債臺高築的何明德聞之後臉色更加猙獰,「你們這些人以為我沒轍了嗎?你們斷了老子的財路,老子就算被那些債主砍死,也要拖你們這些人當墊背!」橫豎拿不到錢,他這條老命也豁出去了。

  「你……要做什麼?」機警的林姵玟護著鐘鴻恩,望著何明德詭異的笑容。

  佞笑的何明德幾個信步便將門落了鎖堵住出路。

  旋即,他當著不敢輕舉妄動的二人面前,拿出一隻裝有不明液體的瓶子,將瓶中的液體往空中噴灑。

  「小心!」心陡地一震的鐘鴻恩推開林姵玟,讓她免於被嗆鼻的液體潑灑到。

  「我何明德將死卻有你們的陪葬,真是大快我心啊,哈哈哈!」猙獰的他投射出兩道忿忿不平的目光,撂下狠話的同時也點燃火花,打算拉著他們二人同歸於盡。

  「不——」望著紛紛竄起的火花,毛骨悚然的林姵玟發出了驚悚的尖叫。

  驚慌失措的她只希望能活著再見心愛的人一面,哪怕只有一眼就好!

  逃過大火吞噬,劫後餘生的鐘鴻恩和林姵玟分別受了輕重傷。

  而傷勢較輕的鐘鴻恩不顧身上疼痛,執意要鐘飛鵬扶著他去探望剛從加護病房,轉回頭等病房沒幾天的林姵玟。

  淺眠的她,幾乎在他們進來的那一剎那便清醒了過來。

  「爸,您的傷還沒好,怎麼跟飛鵬一起來了?」荏弱無力的她忍著痛想坐起身。

  「我好多了,你怎麼起來了?」坐在沙發上的鐘鴻恩望著逞強的她,急著喚兒子幫忙。「快扶著玟玟,別讓她動了傷口。」

  「躺著會舒服點,玟玟。」鐘飛鵬及時扶住多處嚴重灼傷、腦震盪、左手骨折又不自量力的小女人。

  「不要,人家都躺了好幾天,骨頭都快要躺酥了。」林姵玟任性的不依,嬌嗔地瞥了他一眼。

  「受傷的人別任性!」鐘飛鵬擔心她的傷勢受不了折騰又會裂開。

  「我哪有任性,要不然換你來躺個七八天看看。」她賭氣的嘟著唇,要他知道受傷的人才是老大。

  「飛鵬,玟玟想坐起來,你就順著她。」看著林姵玟有力氣和鐘飛鵬鬥嘴,面容慈祥的鐘鴻恩也放心多了。

  他之所以能在這次的火災中劫後餘生,也多虧了這機警的小妮子。

  要不是她以荏弱之軀護住心臟病發的他,兇殘的何明德也不會對她飽以老拳,甚至想掐死她為快。

  也幸虧這機伶的孩子懂得自保,及時拿了鎮尺敲了何明德的腦門一記,得了空隙才有辦法打開門鎖,拖著垂危的他向外求救。

  幸得老天垂憐,所有的不幸都過去了。

  他和林姵玟逃過一劫,重新活過來了!

  「爸爸?」鐘飛鵬怔忡了半晌。

  他訝異父親會心向林姵玟,「您不是要玟玟別動了傷口,怎麼又要我順著她?」

  「玟玟想如何,你就由她吧!」鐘鴻恩又說出令他怔愣的話語。

  「爸爸?」訝異的鐘飛鵬望著行為異常的父親,但口中不斷嘀咕的他仍小心翼翼的照料著林姵玟。

  「看吧!」林姵玟拋給鐘飛鵬一抹勝利的笑容,宛如女王般的指使他。

  「好好好,受傷的人最大。」二票對一票,所以他只好舉雙手投降了。

  林姵玟別有用意的瞥了瞥鐘鴻恩後,才囁嚅開口問鐘飛鵬:「何叔的情況如何?」

  林姵玟不知傷重的何明德,是否逃得過鬼門關?

  「據醫生判斷,他醒來的機會不大。」臉色凝重的鐘鴻恩代兒子回答了。

  他作夢也沒想到何明德竟然背著父親和林靈靈有染,還妄想拿不堪的偽照勒索鉅款,甚至勒索不成時,更惱羞成怒欲置父親和妻子于死地。

  「醒來的機會不大?那他豈不是成了植物人?」林姵玟偷偷的望了動也不動的鐘鴻恩一眼。

  她更訝異從五樓窗口跳樓逃命的何明德,竟會淪落到這般淒慘的下場。

  「院方是這麼說的。」神色不佳的鐘飛鵬點點頭,「這也許是老天對何叔的最大懲罰。」只知其一而不知其二的他為何明德惋惜不已。

  忽然間,面無表情的鐘鴻恩和林姵玟對望了一眼。

  「飛鵬,你去買點容易消化的小點心回來,這幾天吃醫院配的膳食,我都膩得倒胃口了。」鐘鴻恩清了清發澀的喉嚨,蓄意支開他。

  「人家也想吃,多買一點哦。」慧黠的林姵玟也趕忙附和。

  「真拿你們沒辦法!」對被他寵溺的他們搖頭後,鐘飛鵬只有認分的去買了。

  在留下一室寧靜後,面有難色的鐘鴻恩才首先打破沉默。

  「關於那一天……」聲音喑啞的他不知要如何開口。

  林姵玟笑了笑,「那一天,玟玟只看見逼害媽媽的壞蛋拿著照片向爸爸勒索鉅款,那個壞蛋甚至還想置我們父女於死地。不過幸虧我們逃出來了啊,讓地下有知的媽媽知道我們為她出了口氣。」她流暢的說著當初向警方說的那番供詞。

  面對善解人意的林姵玟,鐘鴻恩幾乎感激得快落淚。「總之,爸爸謝謝你保住了秘密,還有毀掉那卷錄音帶。」

  「什麼秘密和錄音帶,玟玟聽不懂也沒見過。」她一臉無辜的眨眨眼。

  「不管怎麼說,爸爸還是要感謝你沒將事情的真相說出來,讓爸爸保有飛鵬這個兒子。」他不禁老淚縱橫。

  「飛鵬本來就是爸爸的兒子,而玟玟的公公也只有爸爸,不會有其他人。」林姵玟的眼中儘是令人感覺安心的光芒。

  她絕不會認一個玩弄、間接迫害母親死于意外的人渣為公公。

  至於鐘鴻恩執意保有不為人知的秘密,不讓鐘飛鵬知道自己的身世也許自私了點,但她相信以鐘飛鵬高傲的個性,必定也無法接受自己是何明德一逞獸欲而生下的孩子,也更不可能認一個無惡不作又想置她于死地的人為父。

  所以讓醜陋的真相隨風而逝,該算是對鐘飛鵬善意的保護吧!

  「好孩子,爸爸謝謝你。」眼眶濕潤的鐘鴻恩愧疚不已,「你放心,我鐘鴻恩的兒媳婦也只有你一個,飛鵬要是以後敢在外頭拈花惹草,我絕不會輕饒他!」他要對以往自己待她的無情態度作補償。

  「爸爸,您放心,以後要擔心他會拈花惹草的人未必是我哦。」林姵玟失笑了。

  那笑容直教人驚豔,也教人對她的百變心思感到不解。

  畢竟,她有了那麼多的前車之監,若連自己的男人都拴不住,未免也太失敗了點?

  所以她這個看似愚笨的聰明女人,一定會讓她的男人成為繞指柔,一生一世愛著她。

  一年後

  行事向來低調的權威不動產集團總裁,今日卻一反常態的選在自家豪宅內大肆宴客。

  今日讓鐘宅上下忙翻天的熱鬧宴會,是為了慶祝鐘總裁喜獲麟兒而舉辦的,所以前來參加宴會的賓客們,當然不乏和權威不動產集團往來頻繁的名媛淑女,或政商名流。

  然而熱鬧非凡、衣香鬢影的盛宴已開始了一段時間,前來道賀的嘉賓們臉上卻都寫滿了疑問和不耐,因為缺了男女主人和小主角的宴會實在讓他們的情緒也高昂不起來。

  而根據耳語和傭人傳來的小道消息,鐘總裁又和他的情人起了口角,而且令人尷尬的爭執聲只要樓下的賓客們豎起耳朵用力地聽著,大都可以聽得一清二楚。

  「這件禮服太暴露了,換一件!」臭著臉的鐘飛鵬嫌惡的看著手上薄得不能再薄的白色禮服。

  「寶寶喝完奶奶快點打嗝,要不然媽咪沒辦法穿漂亮衣服下樓哦。」一邊低頭替剛滿月的兒子餵奶,林姵玟一邊撇了撇唇,對於某人的自言自語,她一概不予理會。

  「你的眼光真的越來越差,這幾塊破布縫起來的衣服你也買得下手?」鐘飛鵬拎起一件背部全露的金縷衣時,黑眸氣得快暴凸。

  好不容易飽足的小奶娃逸出打嗝聲,林姵玟笑顏逐開地替他順了氣。「寶寶好乖,媽咪說的話都聽進去了,媽咪香一個!」以眼角餘光瞄了暴跳如雷的男人一眼,她暗笑在心。

  「你的品味真的很差,怎麼淨挑這些穿了等於沒穿的破布?」這回,鐘飛鵬以低吼來引起她的注意。

  「寶寶躺好,媽咪換好衣服就抱你下去亮相,乖乖哦!」林姵玟仍舊連看都懶得看他,只是輕聲細語溫柔的把兒子抱進嬰兒床。

  「喂,我說的話你到底有沒有聽進去?」失寵的鐘飛鵬這次改成吼叫。

  「嗯。」林姵玟仍舊不理睬他的吼叫,自顧自的從衣架中挑了件桃紅色薄紗禮服。

  「就穿這件好了!」她高興的一彈指。

  「不准!」瞄了刺眼的禮服一眼,咆哮聲又從鐘飛鵬的口中逸出。

  「禮服買來就是要穿在身上,難道你要我光著身子抱你兒子下樓亮相?」林姵玟不悅的瞪著愛發飆的男人。

  「也不想想自己是有了兒子的已婚婦女,還敢穿得這麼涼快去招蜂引蝶?」抓狂的鐘飛鵬又狂吼了。

  像往常一樣,林姵玟以一根纖指輕柔的抵在他唇上,試圖阻止他的咆哮。

  「你的記憶力有點衰退哦,我記得我身分證的配偶欄上還是空白一片,需不需要我請腦科醫生幫你會診?」

  「你還有臉說!」說至此,他就火冒三丈。「是誰堅持死也不當鐘太太,只想當我的地下夫人?」

  「我說過,虛名和那張撕了都不能當壁紙的證書我不在乎。」她不在意的聳聳肩。

  「你不在乎,外頭可有一大票女人搶破頭想要。」他真的會被她氣瘋了。

  「她們有本事就儘管來搶啊。」她可是有信心得很。

  如果那些女人鬥得過她的話,她會雙手奉上名下沒半分財產、一窮二白的權威不動產集團總裁鐘飛鵬做她們的老公!

  「結婚有什麼不好,你幹嘛那麼排斥?」鐘飛鵬百思不得其解。

  「當情婦哪里不好,況且當初是你強迫我當的。」撫著他些微聚攏的眉峰,林姵玟笑咪咪的解釋。

  當然結婚也沒什麼不好,不過要等她哪天開心了、想通了,她才會答應和他走入結婚禮堂。

  「你!」鐘飛鵬無力的申吟:「你這可惡的女人,當初我怎麼會以為你善良可欺?」他甚至有種上當的感覺。

  「你在抱怨嗎,親愛的?」現在才知道事實真相未免也太慢了吧。

  魅惑的瞟了他一眼,她當著他的面褪下了睡衣,換上那件露出雪背的桃紅色低胸薄紗禮服。

  「你若再有意見的話,我就帶著寶寶到加拿大和爸媽一起住哦。」林姵玟以嬌柔的嗓音威脅他。

  而她指的爸媽就是遠在加拿大養老和精神狀況漸有起色的李心儀、鐘鴻恩。

  「有爸爸他們為你撐腰,我哪敢有意見?」眼睛大吃霜淇淋的鐘飛鵬不滿的咕噥:「爸爸到底有沒有搞清楚誰跟他才是至親骨肉,寵別人的女兒也不能寵得無法無天啊!」他十足成了怨天的苦兒。

  「幫人家拉拉鏈啦。」對他的抱怨是左耳進、右耳出的林姵玟,轉過身要他幫忙。

  鐘飛鵬只好哀怨的領命,「要你不能穿這破布,你沒聽見是不是?」可惜,他第N次的恐嚇仍然無效。

  「難得我生完寶寶身材沒走樣,現在不穿漂亮衣服到處亮相,莫非要我年老垂矣、身材臃腫得不堪時再穿?」她說得頭頭是道。

  「就是你身材太好,我才不願便宜了別人,免費請人大吃霜淇淋。」他不願她穿得涼快,免得有機會滋補色狼的眼睛。

  「我有魔鬼般的身材秀給大家欣賞,你該與有榮焉才對。」她拍拍他的俊臉,頗具笑意的安撫。

  「你起碼也加件外套遮遮身體,別老是便宜其他人。」

  瞧瞧她,產後調理得當的魔鬼身材凹凸有致,酥胸也更加豐滿;這樣惹火的身材,她該是全身包得密不通風才對,免得引人犯罪。

  「加外套很醜耶,要加你自己加。」穿著高跟鞋的林姵玟低斥他的俗氣。

  「要不然套件披風。」鐘飛鵬不甘心的退讓一步。

  「那穿這件禮服有什麼看頭?」她給了他一記敗給他的目光。

  「那……披條黑色薄紗如何?」他試著和這個小頑固溝通。

  「我考慮考慮。」她會聽他的話才怪咧。

  「媽的,你這女人怎麼那麼難搞?」他火大了!

  「埋怨嫌棄的話,你可以換個情婦,沒人強迫你要守著我啊?」林姵玟假意的一笑後,便彎身抱起嬰兒床上咯咯笑的寶貝兒子,逕自往門外走去。

  「喂,我又沒埋怨嫌棄你。」抓起黑色薄紗,鐘飛鵬尾隨著他們母子的身影。

  是的,自小她就像個安置在角落的捕鼠器,安安靜靜的默守本分,謹守著人不犯她,她也絕不犯人的最高原則。

  而且只要張牙舞爪的異物不逼近,她絕不會展現出攻擊力;可是一旦張牙舞爪的紙老虎闖入她的禁區,就註定得和她糾糾纏纏直到最後。

  當然,目前這紙老虎的最佳代言人是鐘飛鵬莫屬。

  她不過是安安靜靜的躲在一旁,是他這麼大意的入甕來。

  不過,對於她心愛的男人,她會放緩力道,或深或淺的對付他,讓他愛她愛到被她惡整也不敢有所抱怨。

  畢竟,誰讓鐘飛鵬誰不去招惹,偏偏來招惹她這個爆發力極強的女人呢?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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