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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倪淨]引情之吻(窈窕吻之二)[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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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12-20 00:09:42 |倒序瀏覽 | x 1
引情之吻【窈窕吻之二】 作者:倪淨

魏洛天,一個多情多金的挑情高手,
對女人向來要不利商場上的他,精明幹練,
沒有他談不成的講不攏的生意是一見「鍾」情,
亦或男人天生該死的佔有慾?
這樣的個舉世稀有的「黃金單身漢」
偏偏一眼相中了不解世事、膽大衝動的千金大小姐……
鍾可曼,嬌俏迷人、古靈精怪,
永遠有用不盡鬼點子渾身上下散發出一稚嫩及任性,
終日閒晃、無所事事
因而鍾家太公便作主將她送出鍾家大門。
哼!現在是什麼時代?怎還興盛相親這檔事?
驕傲不羈如她怎會甘心情願
嫁給一個素昧平生又大她十歲的老頭子?
還說什麼女人開車是「社會公害」,
又說玩車如同玩女人。
那好!就拿他五台寶貝名車測試無照駕駛的樂趣
看是他玩女人在行,還是她操他的車厲害!
千金大姐單挑沙文男人?且看究竟鹿死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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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12-20 00:10:07
 倪淨

  趕完這本序文時,我已是兩眼呆滯、頭腦發昏地痛苦呻吟。

  這本書是起於我一個無意間的意念。某天的半夜因為睡不著而上網連線,和網友一邊交談、一邊想著下一本書的劇情,而劇情就這麼一段一段地譜出。

  這陣子我迷上和機器對談,電腦沒有生命,它也不會開口說話,可透過它我競能和另一頭的陌生人大談內心話。或許同是淪落人,話題打開來就這麼自然地聊開,不需要瞭解對方是誰,也不需要有所顧慮,心情的大門就這麼敞開。而為了那未曾謀面的某人,我竟日日空下時間只為找人聊天,這麼聊著十聊著,竟也聊出友好的感情來。

  人都會好奇,我也不例外。會寫作一半也來自我的好奇,就像我上網聊天那麼的自然。我不需直接面對人群,讓人們對我的言談、對我的思想、對我的創作發出言論,那種感覺很是奇妙;既想要別人認識你,又擔心別人對自己的觀感,所以我想我還是繼續當只駝烏吧!小小的空間裡有我小小的天地,而這片天地競又如此的沉默,因為聲音在這個天地間是不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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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12-20 00:10:29
楔子

  鍾家書房裡,坐了幾位中年人,其中一位已是白髮斑斑的老年人,見大家鎖著眉頭,滿腹心事的模樣,還真以為有什麼大事發生了。

  「爸,你想這樣行得通嗎?」鍾老先生的長子首先開口。

  「為什麼不可以?你也不想想那幾個女娃兒有多不孝,辛辛苦苦拉拔她們長大,現在翅膀硬了、飛出家門了,就這麼我行我素?」鍾老先生朝他四個兒子大吼。

  「可是也不必要拿曼曼開刀啊,她還太小,根本不適合。」次子也開口。

  鍾可曼是家族裡最年幼的女娃兒,同時也是大家最疼愛的一個。

  「就是她了,我相信到時候那幾個在外流浪的女娃兒會乖乖回來的。」

  「爸……」鍾可曼的父親開口,他是鍾老先生的四子,同時他也不能贊同父親如此草率地決定女兒的婚姻大事。

  「我說了就算,哪來這麼多話。」 大家面面相覷,知道這次父親真是火大了,被他幾個孫女給惹毛了。

  「我會拿照片給對方,若是他們同意就沒問題。」那個人還是他精挑細選出來的,他不會看錯的,就憑他活了七十個年頭。

  可其他人就沒什麼把握,但父親的話他們又不能反對,只好期盼一切能夠順利,讓女兒能找個好郎君。

  父親這招「請婚」真是高明,其實他們只是比較不滿意父親要最小的曼曼先行結婚。

  「鍾家第三代共有七個女娃兒,只是這幾個孫女最大的都已經是二十八歲了,連個對象都沒,難怪鍾老先生如此著急。他活了這麼大把歲數,無非就是想親眼看看自己的曾孫,哪知道這幾個不孝孫女專和他作對,個個逃得遠遠的,不過他還是有他的辦法,憑他能白手起家,打出鍾家現在的夫下,他相信那幾個女娃兒最後還是只能乖乖聽話地嫁人。

  鍾家七個女娃兒分別是——

  大兒子的大女兒鍾可薇,二十八歲,碩士畢業,長孫女。

  二女兒鍾可盼,二十六歲,大學畢業,次孫女。

  二兒子的大女兒——鍾可芯,二十五歲,大學畢業了,三孫女。

  三兒子的大女兒——鍾可凝,二十四歲,大學畢業,四孫女。

  二女兒鍾可雲,二十二歲,尚在就學,六孫女。

  四兒子的大女凡鍾可照,二十三歲,大學畢業,五孫女。

  二女兒——鍾可曼,二十歲,高中畢業,七孫女。

  這七個孫女在地方上雖時有聽聞,卻少有人見過,原因是她們大部分的時間都在國外,就算是回國也甚少出門。

  在魏家,同時也掀起大風暴一

  「洛天,你好歹也看一下照片嘛。」魏母好言相勸,對著她那個風流成性、花心不定的兒子說。

  這可是個難得的好機會,在兒子有那樣的情史後,還有人願意將女兒往他們家送,她哪會拒絕,當然是馬上應好,差就差在兒子一個點頭了。

  見他一副事不關己地處理公事,她真是氣得想拿棒子從他頭上敲去。

  「我不會去的,那一天公司有重要的會議要主持。」魏洛天直截了當地拒絕了母親,他不明白母親怎麼如此擔心他的終身大事,他才剛滿三十歲,且正值黃金時期,根本不用擔心會討不到老婆。

  「你就看一下嘛!」 魏母將照片全攤在他眼前,擋住他滿桌的公文。

  「媽!你行行好,我已經快忙不完了。」真是搞不懂母親,為了整個魏家他不辭辛勞地努力工作,想讓魏家的名聲更上一層樓,可他們還是不滿足。

  「魏洛天,你到底是不是我兒子啊?我這麼跟你耗了一個多小時,你還這麼固執,我看我也不要活了。」

  母親的演技大挑戰又來了,只要有什麼事談不攏她就用這招逼他就範。

  「媽……」

  「好,你不去是不是?那我們母子就一刀兩斷!」

  這未免太嚴重了吧?

  就在他抬頭想要安慰母親時,眼睛不小心瞄到桌上的照片,「媽,等一下……」

  魏母見兒子開口求她,也不好真鬧僵。

  「媽,我去。」

  這一句話讓魏母有些難以置信地轉身,正好撞上兒子深情地凝視著其中一張照片,她的心花開始怒放,同時一朵一朵地綻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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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12-20 00:11:00
第一章

  天啊,現在是什麼時代了,她家人竟還興盛相親這檔事,真是該死!

  鍾可曼忿忿不平地捶著懷裡的抱枕,將全部的火氣打在無辜的抱枕上。她完全想像不出,鍾家姐妹如此之多偏挑她出來,況且她還是最小的那一個。

  今年才正滿二十歲,雖說她大學名落孫山,連著兩年游手好閒地晃著,但也沒必要如此殘忍,急得想將她給嫁出去吧?早知道她就勤快些讀書,免得落人這般進退維谷的苦境。

  想來想去,鍾可曼認為還是要怪那個上門提親的男人,怎麼那麼沒用,連個女朋友都沒有,所以才需要相親找老婆。更可惡的是,她至今還沒見過他一面,連他長得是圓是扁都還不清楚,家人就這麼幫她訂好相親日子。

  就在她煩躁地生悶氣時;房間門被人給打開,進來的正是她母親。

  「曼曼,你怎麼還沒換好衣服?時間快來不及了。」而今天就是她相親的日子,地點就在她家。

  一聽母親的話,她索性耍性子將頭埋進枕頭裡,人也趴在床上。

  「我不要相親!」神啊,請來救救她吧!她的人生才正要開始,那麼多美好的事物等著她去發掘,

  而她卻要面臨婚姻大事。

  「不行!乖,快起來換衣服,「免得等一下太公生氣。」太公是鍾家的大長老,不管裡裡外外大小瑣事,全要經過太公的意思,就連她這檔婚事也是太公給她作的主,想想真是恨死他了。

  鍾家在地方上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家境的富裕更不是外人所能想像的,太公連著生了四個兒子,只是可惜的鍾家到了她這一代生的全是女娃兒,連個男了也沒有。

  不過這對鍾家人卻也不是多大的困擾,太公凡事講究男女平等,況且鍾家的女娃兒不比外頭的男人差。這一點讓家族爭氣,但偏偏她就是那唯一的敗筆。

  上面的幾個姐姐個個是人中之鳳,從不需家人過多的擔心,就她不同,從小出生那刻起就體弱多病,動不動就得上醫院,看遍中西名醫還是沒辦法將她的身子骨給養好。

  一路上來就連功課都是後面數來有名的,反正她所有的成長背景對家族而言根本是一大恥辱,所以太公才乾脆提前讓她先行出閣。

  「媽,我不要嫁人啦!」她懊惱地吼著,為什麼就是她,那該死的男人幹什麼那麼多出色的姐姐不選,偏偏選她當他老婆,她根本不適合當人家老婆,當個大小姐還差不多。

  可母親就不同意了,硬是將她拉起身。

  「曼曼,馬上換衣服,否則我要家法伺候了。」

  這是對她最有效的方法了,講到家法是她的剋星,更氣人的是同輩之中只有她受過家法的責罰。

  於是她才心不甘情不願地起身,將母親特地為她挑選的衣服給穿上,並且讓母親幫忙整理那一頭秀髮。

  她的頭髮向來是漂亮的,可惜的是她太愛作怪了。前陣子實在悶得受不了,索性偷溜出去讓美發師燙了個米粉頭,長及腰際的直髮轉眼間成了超級霹靂俏辣妹。後來在她回到家時嚇壞所有人,特別是太公,當他看到她的頭髮時險些斷氣,而那天她的屁股更被父親給打得沒法坐。

  不過她不在意,因為從小到大她所有的一切言行舉止都要受到家人的限制,就連她外出穿的衣服都要合乎身份才行。於是沒過幾天,她那米粉頭就被太公命人給洗掉,回復她本來的直髮,但畢竟是受過折磨的頭髮,實在很難能回復本來的面目。

  現在母親正熟練地將它們給盤在頭頂,綰了個高貴優雅的髮型,以防人家看出缺陷。

  「媽,我是不是一定得嫁那個人?」

  「那就要看你太公的意思了。」

  「可是,媽……我才二十歲,你不覺得太年輕了嗎?」她試著跟母親溝通,因為她發現太公似乎非常滿意那個人。

  「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啊!」整理好鍾可曼的頭髮後,她站離鍾可曼一段距離仔細地打量自己女兒,見女兒出落得亭亭玉立、天使般脫俗的臉孔,她不自覺的驕傲起來。

  「好了,出去吧。」

  經過裝扮後,鍾可曼稚氣的臉蛋更為成熟也更美了。

  她認為的刑場正式開始。

  等她和母親到客廳時,發現對方已經來了,太公高坐在上,而父親及母親也一旁坐著,留她和那個男人兩人面對面坐著。

  若她沒猜錯,從她一出現,盯著她直瞧的人應是和她相親的對象 J那個男人怎可如此大膽,這麼多的長輩在面前,他卻視若無睹地盯著她,成何體統嘛!

  忿忿地給他一記白眼,並且偏過頭故意不去理會他。

  這女孩脾氣可真倔啊!這是魏洛天對她的第一個想法。但就是她了,打從他在照片中見到她時,他就發現了,這個女孩絕對適合他。

  那天母親要他從中挑選一位女孩打算給他相親,沒想到拿的全是鍾家女孩,一連七張照片,個個是天生麗質、沉魚落雁。可對他而言卻引不起半點興趣,直到他見到鍾可曼,那雙古靈精怪的眸光攝住他的視線,讓他不自覺地端詳良久。

  反常如他,馬上要家人立即安排相親,若是可以馬上結婚他也不反對,而這一切是為了什麼,他自己也沒個想法,只能說姻緣天注定,老天爺給他送來個新娘,一個非常合他意的女孩。

  「洛天啊,你別介意,我這小孫女就是害羞,哈……哈……」

  鍾可曼懷恨地瞪著開懷大笑的太公,真不明白他老人家幹嘛欺騙對方,說什麼她害羞,天知道她長這麼大還不明白什麼是「害羞」。

  「曼曼,快向洛天問好啊。」母親催促地說著。

  可她就是不說話,肯出來相親就已經很了不起了,還要她自我介紹,門兒都沒有。

  「你這孩子……」父親寵溺地笑著說。

  「洛天,她是我家的麼女——可曼,今年剛滿二十歲。」

  鍾可曼斜瞪著父親,氣他出賣她,虧她平日還跟他同一陣線。

  魏洛天若有所恩地笑了,他笑得很賊,雖然長得還算人模人樣,「體格也還不錯,他強將他排進中上的名單中。但這樣的男人,已經三十歲了居然還沒有半個女朋友,同時還得借由相親來找老婆,她心中不禁泛起疑問,他,是不是有問題啊?

  對她來說,他算是個老男人了。

  魏洛天有趣地打量眼,不停轉動的眼珠子讓她一雙靈活美國更顯聰穎,而她的小臉表情十足,一下子揚起眉頭,沒一下子又是嘟嘴的,看得他心情也跟著放開懷,果然如他自相片中見的一模一樣。

  魏洛天不在意,今天他特意一人前來,因為他不打算嚇壞他的小新娘子,雖家人急迫地想跟來,卻被他拒絕,同時他還大膽地透露:他願意結婚了,只是對像一定要是她——鍾可曼。

  是啊!是啊!說什麼魏家都能接受,只要魏洛天說好,他們絕對不會反對。想來還真可憐,魏家世代單傳,讓擁有龐大家業的魏家很擔心,偏偏魏洛天又是個有主見及自我意識頗強的人,不管家人怎麼要挾他總是漫不經心地聽過就算了,少有一次會乖乖地服從。

  就連家人給他安排幾次的相親他也都故意缺席,更甚至還邀同女伴參加,真是讓家人臉上無光。也從那時開始,他的惡名遠播,不過卻倒方便了他,因為再也沒有人會強迫他去相親或是結婚。,

  只是這一次是女方主動,鍾家大長老主動拿孫女相片想和魏家來個親上加親,沒想到魏洛天還真認真,本以為希望不大卻又出乎他們意料之外。。

  就這樣,長輩和魏洛大聊著;她則瞪大眼地看著對方,希望最好是能嚇跑他。

  一直過了不知多久,她才聽到太公跟魏洛天道:「那就選個吉日,讓你們先訂婚 吧!」

  太公似乎非常中意他,但這句話本該由男方先開口。

  什麼!?

  她的腦子轟轟作響,還不太能接受地反覆思考。

  「我不要!」 開什麼玩笑了怎麼可以就這樣隨便訂了她的終身。

  「曼曼!」太公明顯地發怒,連眉毛都揚起了。

  鍾可曼倏地站起身,衝到太公眼前。「太公,我不要嫁他!」

  「我說了算數!」太公抬出他強勢的威嚴硬要她屈服。

  「不嫁……不嫁……我就是不嫁!」說完,她火大地衝出客廳,回到她房裡,門被她用力地甩上,還發出偌大的響聲。

  一等她衝回房間,鍾家才不好意思地打圓場。

  「洛天,你不要在意。」鍾母維持著僵硬的笑容,可想而知她剛才被可曼給嚇住了,從不知女兒的脾氣倔到這種程度,連太公也敢反抗。

  「沒關係,我很欣賞她率真的個性。」太多女人在他身邊甜言蜜語,但那不是他要的,他想要一個能陪他談真心話的女人。

  鍾家太公這時又開口說道:「洛天,那你選個日子,我們好向外界宣佈訂婚消息。」

  魏洛天十分滿意這位老人家快速決定將孫女見嫁給他,「好。」

  就這樣,鍾可曼的一生給人訂走了。

  訂得莫名其妙,令她委屈得只想逃家。

  連著幾天,鍾可曼將自己關在房裡,怎麼都不肯出來,就連三餐也是有一頓沒一頓的吃著。

  「曼曼,你別嚇媽媽啊。」鍾母到底還是愛女心切,捨不得地安慰著女兒。

  可她完全不理會母親的好言相勸,故意偏過頭將臉轉向一側,「我不要跟你說話了。」她趴在床上十分賭氣地說著。本以為母親及父親最後會站在她這邊,但沒想到他們還是同意了。

  「曼曼……」鍾母無可奈何地撫摸著她的頭,像小時候安慰她一樣。

  「我最討厭你們了……最討厭了……」怎麼可以如此隨便就將她給許給他人,而且還是個老她十歲的男人。

  「曼曼,看著媽媽!」鍾母決定不讓女兒再這麼任性下去,口氣變得強硬。

  「若是你真不喜歡他,你就勇敢些,去告訴太公你的意思,而不是這麼糟蹋自己的身子。」

  「太公他都已經決定了!」太公說的話向來嚴苛,絕不容人改變他的主意。

  「那你就要找出辦法啊。」鍾母開始利誘女兒。

  「什麼方法?」這真讓鍾可曼大感興趣,爬起身,眼睛開始靈活地轉著,並且一臉期待。

  「這就要靠你自己去找了,乖,先吃飯不要餓壞自己。」鍾母故意吊女兒胃口,不過依她對女兒的瞭解,她相信女兒一定會有所行動的。

  「對,我要想辦法。」趁對方還在選日子的同時,她要先想出方法讓太公改變心意。

  但先決條件是她要餵飽自己,所以馬上食指大動地開始吃東西,腦子裡已盤算該如何做了。

  鍾母見女兒這般認真,憐惜地看著她,想想要將女兒嫁出去她心裡還真捨不得,但魏洛天是父親挑選的人,她相信父親的眼光。

  坐而言不如起而行,這句名言套在鍾可曼的身上真是完全吻合。

  她現在就站在魏氏公司大門口,準備開始她的反擊。

  這棟大樓還真高,她幾乎要仰頭九十度才能看清楚它的高度,這樓少說有四十層。』

  但這不關她的事,她只是來找魏洛天,跟他大談條件。

  事不宜遲,她馬上走進大樓裡。

  「小姐,我找魏洛天。」

  接待小姐很不以為然地瞧著眼前的鍾可曼,雖她一身高雅的氣質,但見她來勢洶洶的模樣確實不怎麼討好人。

  「總經理不在。」

  「不在?」怎麼會這樣,第一步就失算,可惡!

  「請問小姐有事嗎?」

  「沒錯!」不過她不打算繼續和那位小姐多說,反正人不在她改日再來。

  只是沒想到,她才走了一步,就被身後一個有些熟悉的聲音給拉回。

  她輕轉過頭一瞄。

  「魏洛天!?」他不是不在嗎?

  鍾可曼這才明白那位小姐騙她,於是生氣地沖

  到她面前。

  「你為什麼騙我他不在?」要知道她出門一趟有多不容易,竟然這麼騙她。

  那位接待小姐有些懼意,見鍾可曼氣呼呼的大吼,將她自己淑女的形象給破壞殆盡。

  「怎麼了?」魏洛天才剛要離開公司,卻沒想到她會來公司找他,馬上大跨步來到接待處。

  「你……還不都是為了你!」 鍾可曼愈想意氣,乾脆背對他生悶氣。

  魏洛天這才明白她氣得不輕,於是轉頭詢問接待小姐:「發生什麼事了?」

  那位接待小姐沒想到鍾可曼的來頭不小,敢這麼對總經理大呼小叫的,她以為她又是一般愛慕總經理的女人,所以才騙她總經理不在的。

  「我剛才說你不在……」接待小姐的聲音越來越小聲,也更害怕,很擔心總經理將她給辭退。

  。魏洛天這才明白一切,他雖然不高興接待小姐沒問清楚就拒絕人,可他不是個苛刻的人。

  「下次問清來意再做處理。」說完,他走到鍾可曼的面前,看她還是氣得嘟著嘴,眼睛更是連瞧都不瞧他一眼。

  「還生氣了』魏洛天見她今天一身純白裝扮很是滿意,眼中充滿著笑意,他不明白為什麼鍾家人非得將她打扮成小公主的模樣不可。

  「你還笑,我告訴你要不是為了……」突然,她及時住口不再往下說。

  鍾可曼,你怎麼這麼多嘴,差點就要露出馬腳。

  「為了什麼啊了』魏洛天見她一臉做錯事的模樣,可想而知她是有事瞞著他。

  其實光見她來公司找他就足夠令他噴噴稱奇了,尤其是看過相親當天她激烈的表現。

  「沒事……沒事!」馬上一改先前的怒容,鍾可曼露出甜美的笑容。

  「是嗎?」

  「當然了,難不成我還會騙你?」

  魏洛天正是這麼想。

  「你找我有什麼事了』他不急著問出答案,反正他有的是時間。

  鍾可曼看著公司裡一雙雙好奇的眼,小聲地靠近他說:「這裡說話不方便,我們換個地方。」

  她是不想讓人知道她和魏洛天的關係,可她這麼一個傾身說話,就算是白癡也看得出他們關係匪

  淺,裡面大有文章。

  魏洛天對她的靠近有些受寵若驚,聞著她身上淡淡的花香味,他也低頭小聲告訴她:「那我們去我辦公室,那裡沒人。」

  這樣的曖昧不明,更是引來大家的側目,同時鐘可曼這號人物在魏氏大樓也造成了轟動,所有公司人員都知道她是老闆的秘密情人。

  只有鍾可曼還開心地任他牽著走,心裡直想著等一會兒該怎麼說明她的來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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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12-20 00:11:29
第二章

  他們一路坐電梯來到他的辦公室。

  鍾可曼小聲地在他耳邊細語:「你有沒有覺得他們怪怪的?」

  這小妮子真是單純得可愛,當著那麼多人的面抵著他耳朵,當然任誰都會懷疑。

  「有嗎?」

  這時他才注意到她除了眼睛聰穎地轉動著,她的睫毛更是像把扇子般張合著,而她小巧的鼻子也因為緊張而微皺,卻更增添她的風情。

  魏洛天刻意地看了眼四十樓的高級主管們,要他們噤聲,才笑著打開門和她一起進入。

  一等他們進人辦公室,鍾可曼才意識到他正牽她的手,「你怎麼可以偷牽我的手?」他的一雙手掌又大又溫暖,更顯得她的纖細。

  魏洛天被她這一喊才依依不捨地放開手,「你要不要喝飲料?」

  見鍾可曼大方地坐在他辦公室裡的沙發椅上,頭上的帽子被她拿下露出她已有些受傷的長髮。

  要不是今天為了躲避媽媽的監視,她大可以弄個更漂亮的髮型出來見他,可她就是沒時間。話又說回來,自己不就是要他討厭她嗚?那幹什麼還要大費周章地打扮呢?

  魏洛天向秘書要了兩杯咖啡及二份小點心。

  「魏洛天,我有話告訴你。」一等她不再緊張後,她才抬頭大聲地說著,有一半是要給自己壯膽。

  可誰知她頭才一抬,只見魏洛天笑意盈盈地望著她,他沒有坐在沙發椅上,而是靠在辦公桌的一角並雙手抱胸。

  「好,你說。」

  如此的從容不迫,突顯出他的成熟魁力,更可惡的是,他的笑臉竟如此迷人!

  失神了一會兒後,鍾可曼收回心趕緊繼續說:「關於我們結婚的事……」

  這句話還沒說完,秘書正巧端著咖啡及點心進來,不過鍾可曼說的話她可是完全聽進去了。

  原來這位小姐是總經理的未婚妻啊!

  秘書親切地笑著將咖啡及點心放在桌上並快步離開,外頭的幾位主管還等著她的消息呢!

  「你繼續說。」魏洛天端起咖啡說。

  「訂婚不算,我們也不能結婚!」

  「哦?為什麼?」魏洛天不大在乎地啜了口咖啡,享受那苦中帶甘的美味。

  「我根本不認識你,況且你年齡還比我大十歲,我不要相親結婚,我的老公要我自己喜歡的人,我才不要太公選的丈夫!」 鍾可曼一口氣將她積了幾天的怒氣全數吐出。

  最後,她口渴地拿起咖啡大口大口地喝著。

  魏洛天很懷疑,在鍾家她的言行舉止活脫脫是個大家閨秀,是個受過教養的千金小姐,可現在他在她身上卻完全看不出來。

  「不行!」平靜又堅定的語氣說明他的決心。

  「什麼不行了」她一口咖啡還沒吞下差點噴出口,趕緊用手摀住。

  「你知道為什麼我想相親結婚嗎?」

  是啊,她很懷疑,因為他長得真是好看,俊朗的五官、修長的身軀、又有錢有地位,一般時下的女孩見了都該喜歡才是,這一點她真的很納悶。

  「我家一脈單傳,若是我有個什麼意外的話,龐大家業就沒人可以繼承,所以才會要我馬上結婚,並且還逼迫我,若是不結婚他們就將我驅逐魏家……我也是不得已的啊!」

  天啊!魏洛天連這種噁心的話都說得出口,誰不知他落到今天的地步全是自己造的孽,他總喜歡流連花叢間,讓女人為他心碎,最後更是憤而離開他……當然,這些都是她聽來的傳聞。

  「那你真的很可憐……可是你也不能因為這樣要我跟你結婚啊,那對我太不公平了。」 她才不要結婚,她的計劃現在才要開始,而且其他姐姐們還在國外等多接應她,怎麼可以放過這大好機會?

  「但結婚的事沒有辦法改變。」

  鍾可曼看他如此堅持,於是問:「難道你沒有其他女朋友嗎?」打死她才不相信憑他的外表及錢財會沒女朋友。

  「我不會娶她們,而且那不算是問題。」 當他第一眼見到她後,他早已認定她是他的老婆,今生非她不娶。

  好事偏偏就是不落在她身上。沒想到她和魏洛天談後的一個禮拜,全家安靜地吃晚飯時,太公突然宣佈兩人的婚期早已定好,下個月初她就要嫁給魏洛天那個她不熟悉的男人。

  天啊,怎麼可能!

  「太公……你真同意我嫁給他?」她的如意算盤打錯了,還以為太公只是一時興起,沒想到……她馬上向父母討救兵,可他們都當作沒瞧見地繼續吃飯。

  「哇,老婆,今天的魚蒸得好嫩哪!來,我給你夾一塊。」鍾父開始打著哈哈。

  「老公,你也要多吃點。」鍾母則是兩眼含情脈脈地看著丈夫,眼中哪還有女兒的存在啊。

  她心想:魏洛天一定是拿了什麼好處給她家人,否則他們怎麼可能會答應呢?

  怎麼可以這樣?完全不顧她的感受,說要結婚就真的將她嫁出去,而眼前三個人連一點捨不得的模樣都沒有,虧他們平時還誇說有多疼愛她。

  「我不要嫁!」

  鍾可曼大聲地表示,可卻沒有人回應她,全都當沒聽到,太公更是和父母談著結婚需用的東西。

  接下來的時間,兩家人極力地打點結婚所需的東西,並且在訂婚一個月之後,沒給鍾可曼拖延的時間聯絡眾位姐姐,魏洛天便將她給娶走了。

  上車前,鍾可曼哭得臉上的妝都花了,不明就裡的外人還以為她是因為捨不得父母才這麼傷心難過,哪裡知道一切另有隱情。她哭是哭自己的委屈,竟然如此隨便地嫁給太公看上的男人,連一丁點反抗的餘地都沒有,實在是太過分了。

  鍾母員心疼,但只要曼曼能嫁出去,前面六個就不用擔心了,相信太公絕對有法子要那幾個逍遙法外的女娃兒一個一個乖乖回鍾家。

  「爸爸,我會好好照顧她、給她幸福的。」來接鍾可曼的魏天洛突然開口。

  鍾母這時走到客廳,她身後的人正是已重回房間上妝的鍾可曼,瞧她哭得眼都紅腫,真是讓他心疼不已。

  魏洛天相信,鍾可曼絕對適合他。

  「那我們走了。」等傭人們將鍾可曼的行李放進車裡,魏洛天才向鍾家人道別。

  鍾可曼難過得連說句再見都沒有就坐進車子裡,隨著車子漸行漸遠的離去,鍾家父母欣慰地笑著。

  「老公,我還真有點捨不得曼曼。」鍾母投入丈夫的懷裡,感傷地說著。

  「我也是,不過若讓她繼續在我們身邊,會如父親說的只是害了她,倒不如讓她嫁人。」鍾父摟著妻子柔軟的身軀說。

  「說得也是。」鍾可曼這驕縱蠻橫的個性若沒人照顧,想想也真令人擔心。

  晚上行洞房時,大戰開始了。

  「魏洛天,我要回家了!」鍾可曼大聲地哭叫,惹得魏洛天不知如何是好,明明到睡覺之前都好好的啊,為什麼會突然說她要回家了?

  今晚是他行丈夫權利的最佳時機,可他不想嚇著她,所以他告訴她,他會等她,要她不用擔心。

  原本還苦著一張臉的鍾可曼在聽完他的話後,臉上馬上露出笑容。

  不過,他要求兩人還是要同床睡,因為他不想讓傭人知道他們之間的秘密。

  剛要上床時,見她拚命地在她的行李裡翻找東西,找了好久還不見她停歇,這會兒就見她哭喪著一張臉。

  「曼曼,怎麼了下』瞧她穿著連身睡衣,燈光柔和的照映下,女性曲線一覽無遺。

  「我要回家了。」她生氣地捶著他的床,一頭長髮因為洗完澡後沒吹乾而濕著。

  「是不是認床?」

  她搖頭。

  「那是不是想家了?」

  這次,她白他一眼又搖頭。

  「那你怎麼了?」

  「我的嘟嘟不見了。」話中帶著濃濃的哭腔,可見剛剛哭得很傷心。

  「嘟嘟?那是什麼?」魏洛天趁曼曼趴在床上的同時,將她給抱了過來。

  「曼曼?」

  鍾可曼被他抱起後,警覺地掙扎著,她從沒像現在這麼靠近過男人的身體。

  「先告訴我嘟嘟是誰好嗎?」轉移她的注意力看來是他最拿手的功夫了。

  「它是我的布偶,我每天要抱著它才睡得著,可是人家找不到啦!」

  其實是因為鍾母認為嘟嘟太大,況且她已二十歲了,不再適合抱著布偶睡覺,才會要傭人別帶來的。

  「傻瓜,習慣就好了。」魏洛天還以為是多麼不得了的事,她居然傷心成那副模樣。

  今晚是他們的新婚之夜,不過他心裡明白鍾可曼還沒完全準備好接受他的佔有,所以他並不急著圓房,他相信再給她一些時間她會改變的。

  「不要,我一定要嘟嘟陪我睡!」 她非常堅持,雙手又腰地大吼,眼睛都哭紅了。

  「那我當嘟嘟好了,你也可以抱著我睡啊。」魏洛天看起來像是十分犧牲,而且本來就很犧牲,長這麼大女人一向想抱他都來不及了,哪裡還會去抱玩偶,更何況他還是她的丈夫!

  「你不是說你不會強迫我?」她可不會那麼傻,傻到主動地親近一個男人,那不是故意將自己推入大野狼手中嗎?

  「沒錯,可是我害你不能睡覺,所以我只好犧牲。」魏洛天拿起床邊她丟置的毛巾,輕緩地替她擦拭頭髮。

  「可是你不是嘟嘟,你太大了。」她摸摸他的胸膛,又傾身抱住他,最後下個結論,不過他的身體摸起來似乎比嘟嘟還舒服。

  魏洛天好笑地說:「沒關係,你只要心裡想著嘟嘟就好了啊!」

  過了近十分鐘,確定她頭髮干了之後,魏洛天將她放在自己身側,「好不好,今晚就先將就點,曼曼?」

  其實鍾可曼在他的細語及輕撫下已進人夢鄉,而且她還大膽地將她的手及腿擺在他身上。

  新婚這天,可忙壞她了。

  從結婚以後,一連好幾天,鍾可曼都在傷心沒有嘟嘟的情況下入睡,而魏洛夫則是最好的床伴。

  一個禮拜後的一個早晨,當鍾可曼醒來時,魏洛天已不在床上。

  「洛天?」揉著眼輕喊他的名字,卻沒有人回應,這是第一次他要去公司沒有叫醒她,以往他總會親她的臉頰後和她互道再見才去公司。

  他是不是已經去上班了?

  看了眼時間已經是十點多,而她竟睡這麼沉。

  鍾可曼快速地梳洗後,開始換衣服。

  現在她不住家裡了,隨她怎麼穿都可以。於是她開始拿出她的寶貝,這些全是眾姐姐遠從國外帶回來給她的,只可惜還沒穿過罷了。這次她結婚的事其他姐姐並不知道,就連聯絡她們太公都不准。

  不過在她脫下睡衣時,她發現一件大事了。

  她胸前怎麼會有個紅印?一個如此明顯的紅印讓她氣得直發抖。

  就算她再無知也知道那紅印是怎麼來的,那是被人吻的,而那個人想必就是魏洛天了,他怎麼敢!?

  鍾可曼白裡透紅的肌膚沒有一點小瑕疵,這全要拜她母親所賜,除了給她這麼細緻的肌膚外,還給了她完善的保護,讓她身上連一點小傷疤都沒有。

  魏洛天太可惡,竟然在她身上印個吻痕,她之前聽姐姐們說過,男人是全天下最低賤的動物,他們總愛趁女人不注意、不防備時偷襲女人,根本是個小人。

  以前她還會懷疑,可現在她是完全相信,男人沒一個是好東西,全都是趁人之危的偽君子。

  穿上牛仔褲及細肩帶上衣,她匆匆地離開房間,連早餐也不吃便衝出魏家。

  再次來到魏氏大樓,她發現接待小姐沒阻擋她,任由她直接登上電梯來到魏洛天的辦公室士因為她現在的身份已是總經理夫人,誰有那個膽量擋她的路?

  魏洛天此時正在主持每天固定的會議,被她這突來的打擾,全部的眼睛都盯上她。

  「魏洛天!」

  她的大駕光臨讓那些主管安靜地退出會議室.獨留下他們兩人。

  「怎麼了?」魏洛天想也知道她在氣什麼。

  「你還敢說,為什麼要偷親我?」她守身如玉從沒讓男人碰過她,而且姐姐們還說小心男人的伎倆,她怎麼可能會這麼傻。

  「有嗎?」魏洛天故意裝傻,繼續坐在皮椅上賞心悅目地看著她迷人的身形。

  他話才說完,鍾可曼已來到他面前,並且指著自己胸前說:「就是這裡,你好過分,居然欺負我!」

  她眼眶已有些微紅了,讓魏洛天有些心疼地將她摟進懷裡,並讓她坐在自己腿上。

  「別哭,別哭。」

  他的安慰讓鍾可曼更難過,哭得更傷心,最後還將頭埋進他頸項間抽噎著。

  「好了,別再哭了。」他的手輕拍著她的背,一手還抵在她腰上,感受她柔軟的觸感。

  或許是意識到他的逾矩吧,鍾可曼抬起頭說:「你的手不要亂碰我啦!」

  見到他修長的手指摟著她的細腰,鬱悶心情更是難以舒展,想要讓自己離開他腿上人又被他給制住。

  「曼曼,你不喜歡我嗎?」魏洛天輕聲問她,唇抵在她的耳際。

  老天明鑒,每天和她同床卻又不能要她的痛苦,可真不是個男人所能忍耐的。

  就這樣,他昨夜光著上身,將鍾可曼輕樓進懷裡,並趁她沉睡時在她雙乳間印上一個吻痕,以抵銷她如此折磨他的痛苦。不是每個男人都可以無動於衷地抱著女人而眠,特別懷裡的女人又是他想要的。

  見她睡得那麼熟,身子柔軟地靠著他入睡,魏洛天才起身換裝。

  「不喜歡。」她回答得乾脆,並且和他的手指作戰,努力想要扳開它們,但是他的唇在她耳邊直呵氣逗得她耳朵癢癢的。

  「你不要在我耳邊吹氣!」

  當她轉頭朝他大吼時,魏洛天突然沒有預警地印上她的唇。

  「魏洛天……你……」她話還沒說完,唇就被魏洛天給封住,不讓她再多說一個字。

  他的吻先是輕舔淺嘗,誘她張開嘴讓他進人。鍾可曼掙扎的身子被他這麼的逗弄顯得有些慌張,她的手伸到他胸前想要推開他,又被他的手給拉回;想要轉開頭,他的唇又無所不在地吻著。

  直到最後,她以為自己快沒有氣,想張開口吸點氧氣時,卻被他的舌給侵入了。魏洛天的吻由輕轉重,深沉地吻著她,想要她感受他的熱切,他的舌更是深人和她的舌嬉戲,讓她無處可躲地接受他的吻。

  最後,當她以為自己快因缺氧而斷氣時,魏洛天才離開她的唇。

  「喜歡我嗎?曼曼?」低沉粗嘎的嗓音在她耳邊響起,讓她羞慚地漲紅了臉。

  「你讓我起來!」

  他那刻意的吻,為的是想讓她先習慣他的親近,這時她已是氣喘不已地推他。

  「你先說喜不喜歡我?」他抬起她的下顎要她回答他,「還是你要我再吻你?」

  這句話才說完,鍾可曼立即大聲地嚷嚷:「不一喜一歡!」而後在他的手臂上用力咬個齒痕,算是抵他昨晚吻她的事。

  一有機會溜開他腿上,鍾可曼於是馬上離開會議室。這裡是危險地帶,而魏洛天更是個危險人物。

  「曼曼,回來!」魏洛天還陶醉在剛剛的餘溫當中。

  這個生嫩純情的小女娃竟可以如此誘惑他,讓他忘情地想和她再次擁吻。

  「我要告訴太公,你欺負我!」雖然她現在已很自然地將魏家當成自己的家,況且魏洛天真是待她無微不至,使她迅速地忘卻離家的傷痛。但畢竟她只是個長不大的小女孩,遇上事情還是免不了想家。

  「不行。」此時魏洛天的話響起,她的手正按在門把上。

  「為什麼?」鍾可曼嬌嗔地大叫。

  「你忘了,我們已經結婚了。」那是個不爭的事實。

  「那又怎樣?」他們又沒有發生關係。

  「你似乎還欠我一個洞房夜。」 魏洛天直接點出問題所在。

  「你怎麼可以威脅我?」她蹲在門邊,傷心地哭了起來。

  魏洛天這才大步地走到她身邊,拉她坐起。「那是因為我發現我很喜歡你,而且是非常喜歡。」最後四個字,他加重了語氣。

  「我一不一要!」 她才不要他的喜歡,他們明明不適合,光年齡他就大她十歲,而且彼此根本

  沒有感情當基礎。對她而言,魏洛天只是個陌生人,一個陌生的男人,而這個男人竟可以隨意佔有她清白的身子,這怎麼說她都不能接受。

  「曼曼!」魏洛天見她還是不斷掙扎,只得再次吻住她的唇,同時還在她的頸子間印個更深紅的吻痕。

  「你……你……」 她已氣得說不出話來了,而唇邊沾滿他的氣息。

  「我喜歡你,真心的。」魏洛天邊吻她的臉頰說著,惹得她頻頻左右擺動臉以避開他的吻。

  「可是人家……」她想說自己並不喜歡他。

  「噓……先不要否定,可不可以讓我們相處一段時間你再下定論?」他並不想嚇著她,同時也不希望她懷著驚恐當他的妻子。

  鍾可曼被他的話給說得停住掙扎。

  「那如果還是不行呢?」 她的意思是,她如果還是不喜歡他呢?

  魏洛天眼中閃過一絲暗沉,但馬上回復,並且溫柔地說:「那我們就離婚,彼此再也沒有任何關聯。」

  「你是不是在騙我?」鍾可曼想在他臉上找出端倪。

  魏洛天將她按在自己胸前,感受她的柔軟嬌軀。「相信我。」

  不過魏洛天有自信她會愛上他的,並且是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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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12-20 00:12:03
第三章

  「就這樣,鍾可曼還是在魏家當她的魏太太,只是魏家除了魏洛天外,並沒有其他家人,讓她無聊得快發瘋了。

  為了幫她適應沒有嘟嘟的黑夜,魏洛天夜夜陪她人眠,而這也養成她愛賴著他睡覺的習慣。靠著他的身體很舒服,有時睡不著他還會陪她說話,或是抵在他胸前數著他的心跳,伴著規律的節奏緩緩地平定她的心,讓她沉沉的進人夢鄉。

  魏洛天為了方便,只好將公事帶上床。這一來無非是要讓自己分心。試問哪個正常男人可以一再接受這種考驗?

  不過,今晚一反常態拿了本雜誌在床上看,鍾可曼則開心地趴在床上,無意間瞥了眼那本雜誌的名稱一商業週刊,多麼艱深、生硬的雜誌,也只有他們這種企業人士才會讀這種書,她可是完全沒有興趣。但她大姐就不同了,她也是常常閱讀這種雜誌,真不愧是鍾家第三代的繼承人。

  「你又沒把頭髮吹乾了?」

  她那頭受損的頭髮,很不得她的歡心。她曾想過是不是要剪掉它再重新留過,可是又有些捨不得,畢竟自小到大她的頭髮就是這麼長。

  「好麻煩哪!」見魏洛天拿起她手上的毛巾,鍾可曼自動地將人靠在他身前,讓他可以更方便擦拭。

  安靜的房裡,沒有多餘的交談聲音,再多的言語也比不上此時柔和的氣氛。直到魏洛天移開手,鍾可曼才順勢地趴在他胸前。

  這個舉動是她連著幾次的試驗得來的成績。魏洛天在床上還算是個正人君子,雖然有時他也會忍不住地吻她、撫摸她的身子,可總是在她喊停前止住,並且要她安靜地靠著他。就因為有了幾次之後,她更是放心地隨意在他身上靠著、枕著、趴著。

  只有魏洛天才明白這其中的痛苦,既要忍住碰觸她的衝動,又要壓抑自己一再勃起的火熱,真是夠他受的了。

  「洛天,我可不可以問你一件事?」鍾可曼數著他的心跳,發現他的心跳越來越快。

  「什麼事?」他的鼻息不穩定,雙手放在鍾可曼的背後上下來回地撫摸著。

  「為什麼你家人都不住在家裡?」明明結婚當天有見過他的父母,可婚後她就是沒瞧見。在鍾家,由於是個大家族,所以全部人都住在一起。

  「他們不在國內。」全被他給攆走了,因為他不打算讓父母介入他跟她之間的事,那樣可能會鬧得更不可收拾。

  。「哦,這樣啊!」鍾可曼此時的手無意識地在他胸前畫圈,一圈又一圈,看著他越來越急促的喘息,更是好玩地往下伸。

  「曼曼,住手!」 她怎麼敢如此大膽,這根本是在挑逗一個男人的自制力。

  被他一喊,她乾脆抬起頭,嬌柔地給他一個笑容,而後整個人趴在他胸前,讓她柔軟的乳房也靠在他胸前歇息。

  魏洛天忍著數天的慾火終於再也忍不住了,一個翻身,用腿緊緊地壓住鍾可曼的下半身。

  「洛天,你怎麼了?」鍾可曼還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之前他都只是大吼她一、兩聲就作罷,今天卻不同。

  「等一下你就知道了。」他還不會佔有她,但他要她熟悉男女之間的情慾,讓她明白她無知的撩撥有多要命。

  這時就算她再不解人事,也完全明白他這句話的意思。因為抵著她腹部的火熱堅硬已明白告訴她,他怎麼了。

  「洛天,你先等一下……我……」還來不及說完的話被吻給打斷了。

  這一次魏洛天的吻不再只是淺嘗,而是帶著更多的粗暴及霸氣。他的唇用力地在她唇上吸吮著強行伸人她嘴裡的舌頭更像是火苗似地燃燒著。

  他的手輕鬆地解下她睡衣的帶子,並且將下擺給撩高,讓他能順利撫摸她光滑的肌膚。另一手則是貪心地在她乳房上搓揉著,讓她不自然地想要扭動身於避開他的探索。

  他的吻一直沒有停止,忽輕忽重地印在她唇上,將她的唇給吻腫、吻紅了。

  在他的手脫下她的睡衣時,露出她只穿著內衣褲的姣美身段,炙熱了他的眼,令他離不開視線。

  鍾可曼只覺身上一陣涼意,低頭一瞧才驚覺自己的睡衣被他給脫去了,急得她抬起手想要護在胸前。

  「洛……天,你住手!」

  這時,魏洛天的唇已游移到她乳房上輕舔著。

  甩不開他的人,她只好用手捶打他的肩、他的手臂,可怎麼都不見效,他似乎打不疼似的,完全不在意她的拍打,反倒是她打久了,手也漸漸地轉紅。

  她不知道該如何形容他吻她胸部時的感覺,只覺有股異樣的情愫直湧上心頭,說是不舒服也不是,只是會讓她想要得更多,而要更多什麼她並不清楚。

  最後,魏洛天停止他的侵略壓在她身上,而他的勃起更是大膽地抵在她的敏感處,讓鍾可曼感到慌亂。

  「走開!」被壓著的鍾可曼很不舒服,剛剛的事她還沒回復過來。

  魏洛天似乎意識到她下一步的舉動,拉住她的雙手問:「你不喜歡嗎?」他的喘息及粗重的呼吸已略微平緩,但眼中的情慾還未完全退去。

  「討厭,你走開!不要碰我!」那種感覺讓她變得不像她自己了。她的睡衣被他給脫了,內衣也解下了,全身都被他給看光、摸遍了。

  「把睡衣還給我!」她的聲音中已有些許的不穩,像是要哭了,今晚的魏洛天很霸氣。

  魏洛天又重重地親一下才放開她,並且幫她穿上衣服。

  直到她又衣著完整地在他面前時,他才告訴她:「曼曼,有時候男人會控制不了自己,所以你不可以像剛才那樣玩火,懂嗎?」

  若不是剛剛她的大膽舉動,他是不會這麼快對她動手。

  「我不是故意的……」她根本不知道他會如此失控。

  「喜歡我嗎?」魏洛天又開始他的問話,這句話是每天晚上人睡前他必做的功課。

  「不喜歡!」今天還是一樣的答案。

  魏洛天心疼地摟著她,拍著她的背。

  「快睡吧。」

  「今晚對他而言,肯定又是個難熬的夜。於是,他決定等會兒她睡著後,要起身沖個冷水澡,以澆熄他的慾火。

  在魏家,每天只要她一起床,通常魏洛天已經出門了,為了排遣無聊時光,她漸漸的膽子放大不少。

  魏洛天給了她完全自由的空間,從不干涉她的事。有時她隨意花個一大筆錢,他連眉頭都不曾皺一下,好似不在意,這點讓她知道魏洛天是寵她、疼她的。

  二十歲的她還不會開車,就連駕駛座都沒有碰過。但來到魏家她發現了一個好東西一車庫裡的車子。

  不曉得那幾輛車是誰的,鍾可曼在心中向自己宣佈一一定要學會開車,好好地向眾多姐姐誇耀。姐妹中只有三姐會開車,她那飆車的絕技不知打哪學來的,自從二伯父送她去國外唸書後,三姐可說是一百八十度大轉變。

  不過現在換她了,她打算好好地利用眼前的車子。好不容易在魏洛天的書房裡偷了鑰匙,此時的她蹲在車子前,為了不知該開哪輛而煩惱。

  「唉,不知道哪一輛比較適合我?」她忽地左顧忽地又右盼,一雙盈盈動人的美目不住地轉動著。但她殊不知,眼前的車對一個沒有駕照、沒有開過.車的人來說都不適合,光是一個碰撞,修理費少說也要五位數字。

  她站起身在幾輛車前用力地猛敲,讓車子發出鋼板聲。「好像都很硬……」三姐也會這麼敲車,她是完全模仿。

  最後,她終於決定了。

  「就這台好了。」鍾可曼站在一輛純黑名車前,對著那台車讚賞不已,光車子前頭那隻銀豹就讓她完全地愛上它了。

  找了下手中的鑰匙,找到適合它的鑰匙後打開車門,望見裡頭豪華的設備她更是興奮。

  只是鍾可曼她不會開車,除了懂得將鑰匙插進鑰匙孔裡,其餘的就連油門、煞車在哪邊都搞不清楚。

  車子一發動,身體裡的衝動細胞再次繁衍,一次爆漲數十倍充斥她全身。

  「好,出發了。」最起碼她知道手煞車要放下、排檔要放在D檔車子才會跑,因為三姐每次開車都會這麼做。

  依樣畫葫蘆的鍾可曼先是將排檔給推到D檔,然後打開車內的音響,將頻道調至她喜愛的節目——

  「各位聽眾,今天我們和大家談的是:女性究竟駕車行不行?」主持人以清晰的嗓音說著。

  鍾可曼驚怒地瞪著音響,無法置信地想著,那個主持人難不成知道她今天的大計劃,所以特別開播了這個主題?

  因為是Call in的節目,所以在她還來不及關掉之前,馬上有個聽眾說話了:

  「主持人你好,我是這麼覺得啦,那個庫斗有必要,也有義務為了我們全台灣所有男性同胞著想,在他下台前盡速立一條『女人絕不能開車上高速公路』的規定。」

  「這怎麼說呢?」主持人似乎也很有興趣。

  「女人駕車真不是我們男人要批評的,好像以為路是她家開的,要走就走、要停就停,高速公路也給人家緊急煞車,害得後面的車子一個閃身不及追

  撞上去」

  「想必這位大哥你一定是遇過這種問題了。」主持人開他玩笑地說。

  「沒錯!本來我們是想下車好心告訴她,高速公路不能隨便停車,哪裡知道她一下車馬上放聲大哭,哭得好像是我的錯,我連賠償都還沒開口,最後見她哭得這麼可憐只好打消要求她賠償的念頭,還要很委屈、很對不起地跟她說:看怎麼樣我賠償好了。

  主持人你說,這是不是太離譜了,高速公路隨便亂停車,害得別人出事還要理賠給她。唉,我看真要立法讓女人只能在一般的公路駕駛,免得危害更多人。不過就算女人在公路開車,我想行人及機車騎士也要小心點,哪天她們心血來潮隨便亂轉彎,搞不好下一個被撞的人就是他們了。」

  「是,謝謝你的Call in,我想一定有許多男士也這麼認同。」那個主持人確實也是個男的。

  鍾可曼本要放下的手煞車因為那位大哥的話而停住,狠狠地瞪著音響。什麼嘛!女人真有這麼遜嗎?動不動就哭。拜託,那只是少數罷了,敢做敢當,若是她一定不哭,而且還會很爽快地賠償給人家。

  當她伸手要關掉頻道時,又來了一個聽眾,一聽又是個大哥。

  「主持人你好,說到女人開車,那真是只有四個字形容啦一『社會公害』,開車像是逛街,開得比龜速還慢,以為她不走,她的車又不停;想要超車她卻又突然來個直速前進,比表演特技還可怕,存心跟路上的車子過不去嘛!」

  「這位大哥,你是不是也遇過這種情形?」主持人笑著問。

  「是啊,而且還不只一次,幾乎每天都會碰到,一開始還會猜測是男是女的駕駛者,最後只要看到那樣的開車技術就知道只有女人才會這麼離譜。女人以為條條大路為她開,所以我在這裡很堅決反對女人開車上路,那是對社會的一種公害,特別是對男人。

  「是,是,謝謝你的來電。」主持人笑得很誇張,同時也讓鍾可曼的怒火更是高張。

  沒想到這些男人如此瞧不起女人,她就偏不信,有三姐當榜樣她相信沒有她做不到的事。

  就在她的手要放下手煞車時,另一通Call in又來了,這次是更年輕的聲音,他的言論中充斥著不認同:

  「主持人你好,我住台北。今天為什麼要打電話進來,是因為我發現女人天生就沒有開車的能力及面對危險的處理態度,連車都停不好,還談什麼開車?」

  「這跟住台北有什麼關係嗎?」主持人不太明白地問。

  「當然有了,大家都知道台北車位一位難求,有時難得看到一個空位,想要過去停車發現前面已經有人,只好先在一旁等著,誰知道那人技術這麼差,停了半個鐘頭還停不好!想到別的地方去看看還有沒有其他停車位,結果逛了一圈再回來,那個人還在停,而且後面還塞了好幾輛車。仔細一看原來是個女人,可以想像嗎?那是個有三個停車位的地方,她一輛車竟然停了一個鐘頭還停不進去,最後我看不下去只好下車去問她:可不可以讓我們幫忙?結果居然當我們是壞人!拜託!不過她最後還是讓我們幫忙停進去了,只是居然還問我們,那等一下她要怎麼開出來?當場我差點沒昏倒。所以說,女人是不能開車的,我老婆第一次開車,出去不到三分鐘,警察局馬上來電話,說是在我家巷口發生車禍,那個闖禍的就是我老婆,她把人家馬路上的電線桿給撞歪了。警察才來她馬上放聲大哭,弄得他們只好打電話要我去處理。所以我不是只說別的女人,就連我老婆我都認為不能開車。」

  「是嗎?那真是辛苦你了。」主持人的笑聲似乎停不下來。

  這次鍾可曼沒等人再撥電話進去,馬上關掉音響。

  「我才不信女人開車技術這麼爛,等我學會了我一定要好好去嘲笑男人。」

  她放下手煞車後,不明白為什麼會感覺車子好像在動,她明明都還沒有動作。她害怕地看了眼外面,發覺車子確實在動,而且是愈來愈快。

  「哇 救命啊!」

  怎麼會這樣?

  鍾可曼不知道車子有自排跟手排的性能,自排車只要手煞車一放,將排檔給推到D檔,車子自動會往前走。

  魏洛天此刻正開著車子,接他的朋友往家裡的途中。今天他並沒有上班,而是去機場接一位老朋友。

  「震堯,這趟打算待多久?」崇震堯是他高中時期的好朋友,現在是響遍國際的名醫,為了醫學研究報告他特地回台灣。

  「少說一個月的時間。」崇震堯邊說邊望著身旁的人一那是個長得非常秀氣的男孩,年紀似乎比鍾可曼還小,但非常的漂亮,一看就知道是個混血兒。

  魏洛天沒有詢問崇震堯對方是誰,不過看得出來好友對小男孩很關愛。

  「麻煩你了。」因為他不習慣住飯店,魏洛天很自然地每次在他回台灣時接他回家住。

  「我求之不得。」其實他還是有些擔心鍾可曼的態度,因為他還沒告訴她好友要來借住的事。

  突然在他一個轉角彎進家中庭院時,發現在那二百坪大的空地上,有輛非常眼熟的車子。

  「洛天,那不是你最愛的積架嗎?」

  魏洛天愛車如狂,專門收集好車,而他獨對積架更是鍾愛,連碰都不讓人家碰他的愛車。

  可今天他人在這輛保時捷上,那想必有人動他的積架,否則車子怎麼會自己動呢?

  「我想,你要有心理準備了。」崇震堯突地告訴他,因為他發現那台積架的穩定性非常差,車上的駕駛好像不懂得要怎麼把車給停住,任由車子往前衝。

  「該死!」由魏洛天的口吻,不難知道他已經明白是哪個人在他的愛車上了。

  而那輛車的駕駛似乎怕人家不曉得她,竟一路往他們這邊開來。

  「哇,是個女人!有沒有搞錯?」他和魏洛天都是大男人主義的擁護者,對於女人開車他們更是敬謝不敏。

  「她到底會不會開?」魏洛天發現她的舉動時,他的車速已經有些過慢,在他還來不及將排檔打R檔時,只覺得車身用力地搖晃,並頓了好大一下。

  就這樣,在他家門口,發生車禍了。

  完了!完了!

  鍾可曼怎麼都沒想到魏洛天會突然回來,剛剛車子一直亂動,她本來很害怕,可當她發現原來它的速度並不快時,她的膽子就來了,興高采烈地轉動方向盤,發現車子也隨著方向盤而移。

  只是她還不太熟悉腳下那兩個踏板的用途,於是她仔細地看著,就在那時她根本沒看清楚眼前的車子,等到她抬起頭想要試試看時,才發現魏洛天的車就在她眼前。情急之下,她的腳不由自主地往其中一個踏板用力踩去,但這一踩更是助長了車子的速度,於是兩部車的車頭相互撞擊,同時還發出到常大的響聲。

  她的腳有些僵硬地移開,現在她知道剛剛踩的踏板是油門了,原本以為是煞車,才會這麼用力踩。

  當她看到魏洛天鐵青著臉站出來時,她的臉色也倏地轉白,她知道那代表他生氣了。

  魏洛天用力甩上門,站在兩台車車頭前瞪著,那真是殘不忍睹,兩個車頭都凹陷得非常嚴重,恐怕送廠維修是個大手術了。

  而後崇震堯隨之出來,他身邊的小男孩也跟著出來,一起瞪著車頭。

  那個肇事者這才緩緩地打開車門,以龜速般的動作站出來。

  鍾可曼像是個做錯事的小女孩,頭低低的不敢抬起,讓三個人只能夠望著她的頭。

  「曼曼!」

  魏天洛正要大聲斥責時,肇事者鍾可曼已抬起頭用手擋住臉,眼淚不住地往下滑落,最後乾脆放聲大哭起來。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因為哭得太厲害了,使她講話有些不清楚。

  魏洛天有些無奈的盯著她,到底是誰無辜啊?他的兩台愛車在同一個地方、同一個時間發生了同一場車禍,而地點還是在他家,真令他哭笑不得。

  鍾可曼像是受害者般哭著,兩肩還不住地抽動,讓他想打她也不是、想罵也不是。

  「對不起……我只是想開看看而已……」鍾可曼心裡直前咕著:都是你們啦!要不是你們突然出現否則也不會這樣。

  「噴……噴……噴……洛天,我看這次是肯定『大手術』了。」崇震堯可惜地審視著兩台車,且不住地搖著頭。

  「你不要亂說!」她都快嚇死了,眼前那個陌生

  男人還在一旁加油添醋,讓她狠狠地賞他一個超大白眼。

  崇震堯驚奇地發現她的白眼,有股想捉弄她的衝動:「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這車修理起來少說要五位數字。」

  鍾可曼趕緊伸出她白細的手指,個、十、百、千、萬……天啊!五根手指頭是萬了,那……十萬……第六根手指頭才到達的數目,這樣就要十萬塊!有沒有搞錯啊?

  「怎麼可能,這樣就要十萬塊?」她擺明了不信。

  「十萬塊?你以為十萬塊就好了?」崇震堯都要昏了,「我告訴你,起碼第一個數字絕對是比一開頭大。」

  騙人的吧!?

  鍾可曼想就算拿她去抵,人家可能還不要呢,索性又放聲大哭。

  「洛天,她是……」 因為鍾可曼哭得太傷心了,看不清她的面容,崇震堯只得轉頭問好友。

  「鍾可曼,我的老婆。」

  這話讓崇震堯眼睛一亮,並感興趣地在鍾可曼身邊繞著,終於惹火大小姐她。

  「你走開啦」!」

  她終於抬起臉,那張梨花帶淚的小臉還真是細緻,像個天使般的清純。不過看來脾氣倒是不小,闖大禍的人還這麼凶。

  鍾可曼不敢過去魏洛天的身邊,她小心地瞥了眼車子,發現它真的已經都變形了,這一撞還似乎真的很嚴重。

  「洛天……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鍾可曼小聲地吐露出她的恐懼。

  「過來!」魏洛天生氣地大吼。

  崇震堯則搖搖頭。

  被他麼一叫,鍾可曼趕緊站到他眼前。

  「有沒有怎麼樣?」他擔心地上下查看。

  她嘟著嘴搖頭。

  只見那個陌生男人又說:「那現在怎麼辦?」

  崇震堯光看魏洛天的動作就知道眼前這個女人對他的重要。

  他的老婆?那不就是他的另一半嗎?原來他已放棄單身生活了。

  「等一下交給汽車公司處理。」 他現在只想要好好的揍鍾可曼的小屁股,看她以後還敢不敢這麼膽大妄為。

  「女人嘛,就是不能坐在駕駛座,那根本是社會公害嘛!」崇震堯振振有辭地說著。

  而這句話在不久前鍾可曼已經聽過了,那時她可以反駁,可現在她是完全沉默,因為她的一切舉動就如剛才收聽的頻道說的,而且還有過之而無不及。

  崇震堯有意無意地朝好友笑了笑,最後他才擁著一旁沉默不語的小男孩先行進屋,留下魏洛天及鍾可曼兩兩相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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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因為崇震堯對魏家就像是在自己家中那般自在,只待傭人將他的行李拿到他專用房間,魏洛夫馬上押著鍾可曼回他的房間。

  「為什麼他們要住同一間房間?」兩個都是男的,魏家房間那麼多,幹嘛要住同一間?她很好奇地詢問,根本忘了自己就要受到的處罰。

  魏洛天居高臨下地瞪著她。

  「你還有心情管別人的事?」捅這麼大的漏子,她還一臉無事般的模樣。

  這時鍾可蔓才意識到剛剛的風暴還沒過去,而且她更可以斷定是現在才要開始。

  「你鑰匙打哪來的?」語氣聽來還好,並沒有很憤怒。

  「在你書房找到的。」鍾可曼放心地說了。

  「找到的?」他想是偷拿的才對吧。

  鍾可曼被他臉上的猜疑給盯得生氣,乾脆地說:「好啦,是我自己去拿的,可是人家本來只是想跟你借一下而已啊,怎麼知道會發生那種事。」說得她好不可憐,如同她才是事件中的受害者。

  「借開?你有駕照嗎?」他不記得鍾家人有告訴他這一件事,只說鍾小姐除了會吃、會睡、會花錢,其餘的好像什麼也不會。

  這是弱點,擊得鍾可曼不知如何回答。「沒有……」

  「沒有!?」這時魏洛天的所有忍耐及對她的包容全被她打敗了。

  「你那麼大聲要嚇人啊?大不了去考就好了嘛。」他突如其來的吼叫,讓她退後幾步。

  「鍾可曼!過來!」他是對她太好了,好到她都快無法無天。居然向天借膽,、還有恃無恐地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今天他若沒有好好教訓她一下,她根本不知道什麼叫害怕。

  「不要!」他那副完全要將她生吞活吃的凶狠樣,打死她都不要過去。

  「我再說一次,過來!」這次的聲音明顯壓低了,像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那你不可以打我……不可以罵我……」

  她的話還來不及說完,魏洛天已寒著臉來到她面前,拉她往一旁的床緣邊坐下,讓她臉朝下地趴在他膝上。

  「哇!魏洛天你放開我!不准你打我!」 死到臨頭的人還敢威脅人。

  一個巨大的響聲從她小屁股傳來,連帶快速的痛楚也來了,痛得她不住地扭動想離開他的膝上。「放開我!好痛……」

  「以後還敢不敢?」

  接著又是一下,才兩下她已覺得小屁股是完全的燒炙難過。

  「哇……好痛,你變態、惡魔、你沒有愛心、你不是人……啊?」連珠炮似地破口罵了一大串,但換來的卻是魏洛天連續的痛打。

  「你再說!?」這小妮子竟然這麼倔強,死命地掙扎著,卻不肯求饒,

  「我偏要說……啊……你沒人性、欺負弱小……好痛!」她每說一句,魏洛天的手掌就連擊幾下,最後鍾可曼已哭得嗓子都快啞了,掙扎也減緩了。

  實在是太痛了,但她就是不認輸,她都已經承認錯了,他幹嘛還打人?

  「我不理你了!走開啦!」在魏洛天終於結束他的責罰時,鍾可曼被他放在床上,魏洛天的手想碰觸她的臉,為她拂去臉上的淚水,可是她卻一點都不領情。

  「曼曼……」打她他心中也很捨不得,更可以說是心疼。

  「你走開啦……」鍾可曼想坐起身,又因劇痛而趴著,剛才魏洛天明明有衡量他的力勁,可她的小屁股怕還是依舊紅腫不已。

  「怎麼了?」他緊張地看她痛苦地哀叫。

  「人家的屁股好痛……嗚……都是你……」因為她遲遲沒有承諾,逼得魏洛天只得狠下心一下接一下地拍打著,最後還是他自己不忍心地住手,同時也意識到完全不扭動的鍾可曼,才趕緊放她在床上。

  「下次不要再這麼胡來了,懂嗎?」車子毀了就算了,但她受傷了他可是會發狂的。

  「嗯。」不答應也不行,屁股都快被打得開花了,若是他一個不高興再來一次,她不痛死才怪。

  「我看看有沒有怎麼了?」對於她,魏洛天當做老婆看待,很是自然地想扯下她的褲子。

  「不要!你幹什麼?」鍾可曼被他的舉動嚇得往一旁縮,以為他又想打她了。

  「曼曼,我只是要看看嚴不嚴重。」生氣她的見外,魏洛天拉過她的身子,同時避開她踢動不已的雙腿。

  「不用了……我馬上就不痛了,真的!」 被他看了還得了?

  「曼曼!」

  「不要!」這次她的口吻更堅定了些。

  拗不過她的堅持,魏洛天最後只得放棄。不過他並不是就此不看了,他打算等晚上她睡著後再檢查一遍。

  這個主意讓他離開床緣,打算出去和好友敘敘舊,留鍾可曼一個人待在床上懊惱著。

  魏洛天離開房間後,直接來到崇震堯的房間門口。

  叩!叩!

  「誰?」是崇震堯的聲音。

  「是我,洛天。」他才回答完,門馬上被打開。

  崇震堯觀望了一眼外頭,發現沒有鍾可曼的行蹤。

  「她呢?你的小剋星?」可以想像魏洛天已氣消得差不多了。

  「在房裡思過。想不想喝一杯?」魏洛天邀他一同去書房喝酒,一解他鬱悶的心情。

  「好啊。」

  「他要不要一起?」

  「他要休息了。」

  那個小男孩一崇楚炩,只是沉默地看著他手中的書。

  魏洛天和崇震堯正在書房裡喝著酒、聊近況,他們兩人是完全不同典型的成熟男人。魏洛天外表予人較為邪魁、玩世不恭的感覺;而崇震堯則是一臉斯文剛正的好男人,況且又是國際聞名的名醫,自然他的形象定是比魏洛天強多了。但這只是外表,魏洛天的內心只求一份真愛,如今真愛已覓得,他將不再遊戲人間;可崇震堯卻完全地放逐自己,享受性愛及掠奪人心的快感。

  「洛天,那小女孩真是你打算廝守一生的人了?」他不知道好友已經結婚了,而且還是個半大不小的女娃兒。

  「我愛她。」這一點都不假,他第一眼見到她的照片時,他就愛上了她。

  「她似乎還沒這種認知。」 崇震堯不虧是他的好友,一眼就看得出來。

  「她是不想,不過我會讓她改變的。」他打算讓她慢慢地適應,也慢慢地對他卸下心防,將她把自己交給他。

  「哈……哈……沒想到當年那個換女人比速度的魏洛天,這回卻要花盡心思地討好對方,這要是傳出去,絕對是頭條新聞。」崇震堯嘻笑地說著。

  「那你呢?」羅魏洛天話鋒一轉。

  「我?還不是老樣子。」 崇震堯輕啜一口酒,好酒跟好女人相同,都需要細細品嚐才知味道。

  「那個小男孩是誰?為什麼專程帶他來台灣?」他記得崇震堯從不讓人跟在他身邊,自從他拋下整個家族獨自一人生活後,這還是頭一遭看他身邊有人陪伴。

  「因為需要才會一起帶他回來。」

  「是你的助手?」很難得聽到崇震堯也有需要助手的一天。

  「算是吧。」就他們目前的情況看來應是如此稱呼。

  被罰思過的鍾可曼無聊地在房裡閒晃,本來魏洛天要她洗完澡後直接上床睡覺,可她鍾可曼偏不。

  故意跟魏洛天作對的她,洗好澡後輕步地來到崇震堯的房間門口,剛聽傭人說魏洛天找崇震堯去書房談話,此時房裡只剩下那個漂亮男孩,一個非常吸引她目光的男孩,她從不知男的也能長得如此漂亮。

  沒有敲門她便輕輕轉動門把,發現沒有鎖,所以她順利地閃身進入房裡,也見到那個漂亮男孩。他正靠在床沿看書,身上還是穿得很整齊一一件長褲及襯衫。

  對於她的出現,男孩顯然有些訝異,不過他臉上倒沒有多大表情,只是站起身並抬頭望著她。

  「嗨……」或許是對方的沉默吧,她也顯得有些緊張,連手都幼稚地抬起。

  見對方輕點個頭,她才接著說:「你會說國語嗎?」男孩看起來不像是台灣人,所以她才會這麼問。

  「我叫崇楚炩。」

  哇,原來他還有中文名字,而且還會說國語,真是太好了。

  「你好,我叫鍾可曼,暫時來這裡作客,我相信我們可以成為好朋友。」 難得在這一段時間裡見到一個年紀和自己差不多的人 她不在乎對方是男是女,對她而言那都沒差別。

  「你會在這裡住很久嗎?」這對鍾可曼很重要,因為她已經無聊得快發瘋!

  「我不清楚,應該會有一陣子吧!」

  決定的人是崇震堯,她只是跟在他身邊的人,哪裡知道他這次打算待多久。

  「是嗎?」鍾可曼開心地衝到他面前,拉著他的手大叫著。

  「你怎麼了?」

  鍾可曼從小被家人保護;少有朋友往來,又加上自己同輩的眾多姐姐們全在國外,留她一個人,難得現在有人可以和她作伴。

  「高興啊。」

  鍾可曼這才又發現眼前這個男孩子真的不高,比她一六O公分的身高再高出半個頭;而且他的皮膚也是白裡透紅,比女人還漂亮。

  這讓她有些懷疑地又看了眼他的手,一那雙手不比她的大多少,不過卻很柔軟,摸起來的觸感很好。她發現了這男孩真是與眾不同。

  「你真的是男的嗎?」這句話不經意地脫口而出,而她的手也不老實地往他的胸前摸去,打算自己來摸個清楚。

  崇楚炩對她突如其來的舉動吃驚不已,卻來不及地被她的快手按住了胸口。

  「平的?」果真是男的?

  「對不起。」 意識到自己的手還放在他胸口上,鍾可曼這才臉紅地縮回。

  「你幾歲了?」鍾可曼又問。

  「十八歲。」

  原來比她還小二歲呢!

  「你會不會開車?」鍾可曼展開她甜美的笑靨說道。

  她才不相信她學不會開車,今天開不成明天還可以再來,而且還有伴作陪呢!

  崇楚炩沒想到她會突然改變話題,有些措手不及。

  「呃……會。」她是會開車,可並不被允許開車。

  「是嗎?太好了!」鍾可曼拉著他坐在椅子上,兩人靠得相當近,不過她已不在乎了,只要能學會開車,這種小事一點也不重要。

  反倒是崇楚炩有些不太自然地想挪開一些位置。「明天……」她說完自己的計劃後,崇楚炩吃驚地倒抽口氣,她不會忘了今天白天的事,那麼可怕的撞擊力。 而她現在卻像個沒事人般想要再嘗一次,這種膽量真不是誰都可以學得來的。

  「好不好?」睜著興奮無比的大眼,鍾可曼滿懷期盼地等待他的回話。雖然被魏洛天打的屁股現在還痛得要死,但她可不會就此罷休。

  「這不太好吧?」崇楚炩面露難色,她知道崇震堯生起氣來會有多恐怖,而他又再三命令她不得碰車。

  「沒關係,一切交給我。」

  她把口袋裡的東西拿出來,崇楚炩大眼瞧著是一堆鑰匙。

  「這是……」崇楚炩不明白鍾可曼的意思。

  鍾可曼開心地說:「鑰匙啊,這是早上我去洛天書房裡拿的。他還沒發現,等明天他們都不在時,我乘機再開另一台車試試看!」

  她早已經忘了那兩台被送去「大手術」 的名車了。

  「這不太好吧?你先生一定會生氣的。」 這種事從來不是崇楚炩會做的,況且撞壞任何一台她都賠不起。

  因為現在她已是負債纍纍了,而她的債主追債追得凶,逼得她連喘息的時間都沒有了。

  「安啦!看我的!對了,那個人叫什麼啊?」魏洛天真是的,也沒幫她介紹一下。

  「崇震堯。」一個響遍國際的名醫。

  「咦,你們怎麼會同姓?」奇怪了?他們又不像是兄弟。

  崇楚炩有些逃避的眼光想掩飾不回答。

  見他這個舉動鍾可曼也不好再問下去。不過她要他明天準時早上九點見,因為魏洛天總是在八點就離開家裡。

  「我……」

  「就這麼說定了,拜拜!」鍾可曼沒讓崇楚炩有拒絕的時間便一溜煙地跑開。

  結束和累震堯的談話後,魏洛天自書房回到房間,似笑非笑地望著在沙發上睡著的鍾可曼,並走上前一把抱住她。

  「還在生氣?」魏洛天自語著。

  在放她躺回床上後,魏洛天便走進浴室沖洗一番。

  一直到他也上床之後,他才開始他的檢查。

  小心翼翼地拉起她的連身睡衣,裙擺因她的移動而有些上揚,這倒是方便了他。

  沒多久他已將她的下擺拉至腰際,並且翻過她的身子。

  「該死!」一句小聲的詛咒聲響起。

  因為他看到她雪白般的肌膚,這會兒腫起而且還瘀成青紫色。於是他心疼地撫摸著,並且拿起他早準備好的藥膏幫她上藥。

  為了替她塗上藥膏,魏洛天只得脫下她的底褲,使她下半身光裸一片。修長又雪白的雙腿及圓潤的臀部吸引他全部的目光。

  趴著的鍾可曼還不知道他逾矩的行動,只覺得在臀部上稍有涼意,像是被覆上一層冰般地舒服,讓她的疼痛略微減輕。

  同時她還發現有東西在她腿上滑動,於是用手輕拍掉,不過那東西卻黏人的在她身上輕滑。

  最後她不耐煩地睜開雙眼,藉著昏黃的燈光,她看到他了。

  根本不是什麼黏人的東西嘛!而是他的手正不安分地在她身上滑動,更可惡的是,他的唇居然在她的背上吻著。

  魏洛天當然知道她已經醒來了,由她全身僵直的反應他即明白,只是目前他還不打算停止。

  鍾可曼想移開她的身子,但他的手卻緊緊地壓在她腰上,讓她動彈不得。

  「你……」鍾可曼想要說話,卻又突然看到自己上揚的下擺以及露出的臀部。

  這下子真是非同小可,也不知哪來的力量,她一硬是掙脫魏洛天的重重掌制,同時還努力地扯下裙擺。

  鍾可曼的臉又紅又羞,更有股怒意。

  「你怎麼可以這樣……偽君子!」她穿上衣服邊瞪視著她。

  但他臉上完全沒有後悔之意,手裡居然還拿著她的底褲!

  「那……這個呢?」

  她當然要了,但他卻偏不給她並藏在身後。

  鍾可曼這回真快氣瘋了,往他身上撲去想將底褲給要回,但這卻中了魏洛天的如意算盤。

  魏洛天一把將她擁進懷裡,同時手還不老實地開始想解下她的睡衣。

  「洛天!你別亂來。」在她清純的觀念裡不能有這麼親密的接觸,上回已是一次錯誤的開始,她可不能再有一次。

  魏洛天根本不肯放過她,他的慾望在一瞬間被她點燃,又見她如此地朝自己直撲而來,他欲熄的火焰也再次燒炙。

  「曼曼,這是很正常的。」他的話一字不漏地傳進她耳裡。

  但他的唇正依在她耳際舔著,造成她一陣陣的輕顫及不真實的異樣感,她感到那種奇怪的感覺又來了,而且比上次還要多。

  「不要……你先放開我……」 睡衣被他由頭頂褪下,全身只剩一件內衣的她,用手緊緊地環住胸前,只是她這個動作更讓她飽滿的乳房跳脫出來,顯得更加誘人可口。

  魏洛天本就只著浴袍,他浴袍的帶子在她的掙扎中散開,清楚地將他男性軀體展露出來。

  鍾可曼害羞地偏過頭不敢正視他。

  而魏洛天則是手伸至她背後,輕鬆地解下她內衣環扣,並且一把扯下它。頓時房裡的空間凝住了。他的眼盯住她,而她則是不安地扭動著,想避開他過於炙熱的雙眼。

  魏洛天的吻開始進攻她的唇時,她只能傻傻地任由他吻著,因為這已超出她所能反應的程度。而她的手被拉開放在身側,完美的胸線及柔軟更是吸引他的唇,讓他快速地攫住那裡的堅挺,滿足它所帶來的觸覺。

  鍾可曼的腦子又開始停擺了,她只覺得這種感覺並不討厭、也不排斥,更可以說是有些愉悅。雖她還不太能適應他結實的身體及男性的氣息,但他溫柔的動作並沒給她帶來任何的不舒服,也正因為這樣,所以她只是靜靜地靠著他。

  直到魏洛天讓她躺回床上,他的唇也輾轉而下,在她小腹上停留及逗弄時,她臀部的疼痛喚回她的知覺,也明白了魏洛天正對她做什麼。

  「不要!」

  原本以為她已經準備好的魏洛天,被她突如其來的叫聲止住,並且抬頭不解地望向她。

  然後她一個巴掌當下往他臉上甩來,讓他反應不及。

  啪的一聲,清脆的巴掌聲在房裡更顯清晰,也將兩人氣喘不已的呼吸聲給帶開來。

  「好痛!」鍾可曼的手在揮回後馬上被魏洛天握住,同時還力道十足地掐著。

  魏洛天的眼中混著火熱的慾火及怒意,讓鍾可曼再次落下淚來。

  「是你不對……你欺負我……」

  魏洛天沒想到她又哭了,手不覺放開,鍾可曼只是曲成一團地啜泣著。

  「曼曼……」

  「你欺負我!走開。」鍾可曼背向著他邊哭邊罵。

  「曼曼……」就算此時他有再多的惡意也消失無蹤了,而體內那股火熱也因不捨而被他強忍著。

  輕摟住她躺在床上,起先鍾可曼還略微掙扎,並且還直拍打他環著她腰上的手,但後來她又難過地轉過身埋進他懷裡哭泣著,口裡還不忘埋怨著他。

  「曼曼,喜歡我嗎?」他希望這一次能改變她之前的回話。

  「不知道……」

  雖不是他想要的,可見她已逐漸放開心胸地接受他的感情。

  魏洛天只想寵著她任由她,起碼她已能接受兩人袒程相見了。由她剛回過身的一瞬間,他心中的愛意更是漲得滿滿的。

  他相信離他佔據她心田的時間不遠了,他同時也可見到她即將成為人妻的模樣。

  他溫柔地哄著她,輕拍著她,希望讓她更能安靜地進人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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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12-20 00:13:13
第五章

  隔天一早,三個人難得坐在餐桌前用餐,而崇震堯身邊那位漂亮的男孩崇楚炩並沒有出席,這讓鍾可曼感到有些懷疑。

  「那個男孩呢?」吃飽的她放下手中筷子及碗問道。

  崇震堯只是淡然一笑:「她還在睡,可能是時差的關係。」

  是嗎?他昨天已經答應她要陪她開車的。

  魏洛天不太滿意鍾可曼對別的男人如此關心,就算那只是個小男孩,但他們年紀相仿。

  「曼曼,你什麼時候跟他這麼熟?」

  「昨天晚上啊,你走後我就去找他。」她總是這麼喜歡不打自招。

  「你一個人去找他?」魏洛天這會兒可真打翻醋罈子了,臉色擺明了十分難看,西裝筆挺的他自然散發出不怒而威的氣勢。

  「呃……對,可是我馬上就離開,因為他說他要睡了。」她不是白癡,不會沒看到魏洛天的變臉,馬上修正自己說的話。

  昨天魏洛天的親密行為她到現在還沒有辦法完全淡忘。那樣的親密接觸,那樣的異樣感覺,讓她到現在都還無法忘懷。

  而且她發現自己一點也不排斥,還十分享受那種親密,那似乎是一種渴望,像是騷動似地挑撥她的心。

  餘震堯始終沒開口,只在聽鍾可曼去找崇楚炩時臉上有些訝異,但馬上又回復原樣。

  「今天不可以再亂來了,懂嗎?」魏洛天真是不一放心她一個人在家,但公司又不能放著不管,讓他

  真是為難。

  「哦。」嘴上是這麼說但她心中可不這麼想,她的大計劃怎麼可以改變呢?

  吃完飯,兩個大男人一同相偕外出;一個去公司,一個去研究院。

  接下來就是她的時間了,光用想的她就開始偷笑了。

  送走那兩個男人,鍾可曼飛也似地衝到崇楚炩房間門口。「楚炩!你醒了嗎?」

  門被打開了,入口的是一臉憔悴的崇楚炩。

  「可曼,早。」

  「你是不是時差調適不過來啊?」一臉睡不好、蒼白的表情,鍾可曼有些遲疑地問。

  「還好。」崇楚炩黑著眼圈,只因為昨晚睡得不多罷了。

  「那我們可以走了嗎?」今天她特地全副武裝,雖被打的臀部還有些刺痛,不過這都不能阻擋她的決心。

  崇楚炩以為她早已忘了,哪知道她居然還一臉興奮的表情。

  「你確定嗎?」

  「當然了,你是不是反悔了?」她著急地問。

  崇楚炩確實是想告訴鍾可曼自己並不想冒這個險,可是見她又期盼又怕受傷害的臉,她的拒絕遲遲說不出口,最後只能低聲答應她。反正崇震堯應該不會發現,況且今天他有一堆人要見,晚上還要去赴約,想到這點讓她的膽子助長不少。

  「那走吧!」

  崇楚炩驚奇地望著鍾可曼。

  「走……快點,向魏洛天的車庫出發。」鍾可曼發現自己心中沉寂已久的衝動細胞又活了起來。

  這一刻似乎已預言即將要發生的災難……

  鍾可曼又面臨抉擇了,扣除上次那台積架,車庫裡還有三台,她正盤算要開哪一台。

  「楚炩,你是男生,你覺得哪一輛好?」 她轉身並問著崇楚炩。

  上次那台太糟糕了,才輕輕一碰就凹得不成形,這次她一定要小心選擇,才不會再犯錯。

  「你確定要開這裡的車?」眼前的車加起來少說千萬,隨便一台都是一流名車,絕不是可以拿來當教練車學習的。

  「當然了,不然我們又沒有其他車子。」

  「但是這些車……都很貴,我想我們……」若是再出事,她真無法想像她們兩人會有什麼遭遇。

  「很貴嗎?」鍾可曼也學崇楚炩站在三台車前,手撫著下巴思考著。她想三姐開的也是一樣。「沒關係,他不會介意的。」這一次她看上右手邊的BMW,那是台十足跑車造型,又酷又炫,完全符合她的要求。

  「不會吧!?」那一台少說要幾百萬!

  但鍾可曼已走近那台車,並拿出鑰匙,「有了,就是這把。」她馬上打開車門,環視裡面的配備。

  「楚炩 你先開。」

  這一次她才沒那麼笨,她這次打算要楚炩將車子開到別的地方,這樣魏洛天才不會一回來就發現。

  「我開!?」崇楚炩遲疑的走上前。

  「對啊,因為我還在學習當中嘛!」 鍾可曼舒服地坐在副駕駛座上。

  崇楚炩不得已,只好坐上駕駛座,並且發動車子。

  「好,走吧!」人生真美好。世界真美妙,鍾可曼看著崇楚炩熟練地駕著車子,讓她更想早點學會開車。

  或許是魏洛天有了昨天的經驗,今天他還不到中午就撥了通電話回家。

  「叫太太來聽電話。」

  只是曼曼遲遲未來接電話,反倒是那位傭人告訴他:(太太不在房裡。)

  「不在房裡?」魏洛天有股不祥的預感,「那其他地方呢?」

  (都沒有,連另一位客人也不在房裡。)傭人帶些懼意地回答。

  「可惡!」掛上電話的魏洛天氣急敗壞地拍了桌面,發出一聲巨響。難不成她又偷開車出去?

  該死!看這次捉到後他怎麼處罰她!

  一直到下午四點多,還沒有他們的消息,早上傭人說他車庫裡少了一輛車子……

  魏洛天同時又想到她居然還跟另一個男人出去,他心中更是五味雜陳,翻騰不已。

  相同的,餘震堯也打電話回魏家詢問崇楚炩,只是沒想到得到的答案竟是她人不在房裡。

  「她一個人出去嗎?」

  傭人回說沒看到。

  掛上電話後,崇震堯沉默地坐在屬於他的休息室內,眼底的風暴很是駭人。

  今晚的歡迎會及招待會他是無法參加了,他將好好地看管好他的所有物。

  魏洛天整天在公司擔心得坐立難安又氣憤不已,殊不知,那兩個膽大不小的人已在一塊空地上練習了一整天。

  崇楚炩的臉自從鍾可曼坐上駕駛座後,自始至終都是慘白著一張臉。

  「可曼,你要不要休息一下?」她的心臟已經快要負荷不了鍾可曼這麼胡亂地開車了,哪有人每次停車都用手煞車來停,並且不時將油門及煞車踩錯。

  「沒關係,我不累。」

  她不累,可是她已經決無力了。

  「那你聽音樂好了,不過絕不可以聽廣播。」她還對昨天惱人的頻道耿耿於懷。

  為了想紓解壓力,崇楚傳動手開了音響,讓音樂稍稍緩和她不安及狂跳的心。

  「可曼,你一定要記好煞車跟油門是哪一個,不然很危險的。」

  這時的鍾可曼又用手煞車停車,車子也在一瞬間左右晃動,震得她們兩人向前傾。

  「好煩哦!為什麼我就是記不起來,開車怎麼那麼麻煩?左邊是煞車,右邊是油門,左邊是煞車。右邊是油門……」鍾可曼嘴裡反覆地念著。

  突然,有隻狗衝進鍾可曼的視線內,她一急也忘了口訣,腳就這麼用力地踩下去,可惜的是,這次踩的又是油門。

  只見那隻狗驚慌的閃躲,口裡還不住地汪汪叫,乍聽之下有點像是在罵:「謀殺!謀殺!」那只受到無妄之災的狗,急速地逃離這個災害現場。

  「嚇死我了!嚇死了……」 鍾可曼以為自己差一點就撞死一隻狗,嚇得直拍胸口。

  「曼曼,前面……」來不及了,當崇楚炩喊話時,車子也同時撞上前面的電線桿,而且非常準確地正中中央。

  砰。非常巨大又可怕的聲音在她們耳邊響起。

  「完了……完了,真的撞到了……」鍾可曼沒想到自己會這麼倒霉,連著兩天撞了兩次、而且這次似乎更嚴重。

  「楚炩,怎麼辦?」

  車子被突來的撞擊給懂得熄火,兩個人縮在車上一點也不敢下車去看情形如何。

  那情形實在是太可怕了。

  「我也不知道……」崇楚炩也是第一次遇上這種事,早已嚇得不知如何是好了。

  「你是男生,你去看。」鍾可曼抬頭望了望方向盤前面,最後又縮回頭。

  「我們一起下去看。」

  「我怕……」

  崇楚炩只好自己打開車門,緩緩地走上前,當她看著車頭巳被電線桿撞得凹陷得離譜時,頭不住地搖著,想來又是一筆龐大的修理費了。

  鍾可曼也隨後下車。見到車頭時,她才安心地說:「哎呀,沒關係,才撞凹一個地方,沒有昨天的嚴重。」

  虧她還說得出這種話,崇楚炩無奈地看著她。

  「現在該怎麼辦?」已經快天黑了,再不回去一定會被發現的。

  「它應該還可以開吧?」

  兩個人又回到車內,只是這次又換回崇楚炩開車。當車子可以發動時,她們驚喜不已,心中的恐懼也減低不少。

  回到魏家,整個家安靜無聲,顯得有些異常。

  她們趕緊將車子開進車庫,可是當車庫的門一開,映入她們眼簾的是兩個表情極為盛怒的男人,一個是魏洛天,另一個自然是崇震堯。

  兩個男人雙手抱胸地站在人口處,似乎等好一會兒了。而那台可憐的BMW前頭凹陷的地方不偏不倚、沒有掩飾地顯現在他們眼前。

  「洛天,我可以確定這次是更大的『大手術』了。」崇震堯歎息地看著這輛線條流利的BMW,並且在心中感謝還好不是他的車。

  只是當他看清開車的人時,他臉上的笑突然僵住。

  怎麼是她一崇楚炩!?

  他的眼神晦暗地凝視著她,那種怒火攻心的眼神就算崇楚炩人在車內也看得一清二楚。

  「看來她有必要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魏洛天等在那裡,他要鍾可曼自己出來向他說明,為什麼又不聽他的話。

  居然又毀了他另一台心愛的名車!

  崇楚炩一見到崇震堯也在,馬上打開車門,快步來到他面前。

  「對不起……」她沒想到他會這麼早回來,由他一臉上的神情即可明白他對她開車的行為有何反應。

  魏洛天那一臉想要宰人的表情,讓車內的鍾可曼嚇得不敢出去。

  魏洛天鐵青著臉直接走到車旁打開車門,意思很明顯地要她自已出來。

  「這次真的不是故意撞的!」 都是那只半路殺出的小狗,否則也不會有現在這種場面。

  「不是故意?你怎麼可以將一台車的車頭撞成這樣?」打死他都不相信,愛車受損他心疼,但是她不聽他的話更讓他心怒。

  另一頭的崇震堯也氣得怒聲大吼:「為什麼開車?我之前說過什麼你忘了嗎?」

  鍾可曼沒想到那個看似斯文的男人,火爆起來也這麼可怕!這一切根本不干崇楚炩的事,是她硬要他陪的,而且撞上電線桿的人是她。

  「跟楚炩沒有關係!是我的錯,全是我!是我開車去撞電線桿的。」鍾可曼擋在崇楚炩的前面解釋。

  崇楚炩卻沒開口,只是沉默地站在高她一個頭的崇震堯前,任由他怒罵。

  他那副兇惡模樣讓鍾可曼所有的博愛精神及照顧弱小的心都給激起了,特別是她怎麼看崇楚炩怎麼都覺得他不像個男的,似乎比她還要瘦弱。

  「你不要再罵他了,車是我開的,也是我撞的,楚炩也被我嚇了一大跳。」他們還能平安回來已是很難得了,那根電線桿也被撞得有些變形,還好沒有斷掉。

  「曼曼!」 她又拉那個男孩了。他怎麼從來不知道她有這種博愛的精神,這麼不怕死的替人出頭。

  「幹嘛啦!」她正在跟人解釋他看不出來嗎?

  「馬上給我過來!」那股氣勢不容她反抗,鍾可曼立刻像小媳婦般快速來到他面前,眼睛只敢看著魏洛天的肩,連抬頭看他都不敢。

  魏洛天一把扯過她的手腕,。「你說,這次你怎麼陪罪?」她竟將他的話當耳邊風。

  鍾可曼抬起頭瞪大眼,「你那是什麼意思?」她只不過是將車子撞凹一個洞,他有必要這麼凶嗎?

  「我想你要好好地跟我解釋,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她若不是他深愛的女人,他可不保證自己不會當場揍人。

  他們兩人完全沒有注意到旁邊那兩人已悄悄離開,崇楚炩被崇震堯粗暴地拉走。

  崇震堯用力拖著崇楚炩回到他們的房間,並用腳狠狠地將門給踢上連帶著一併上了鎖。

  他將崇楚炩強抵在牆上,並用自己的身體將她壓制住,似乎要迸出火花的雙眸直盯著她的臉。

  「說!為什麼要反抗我的話?」

  崇楚炩早已經是嚇得六神無主,只能任由他粗暴地對她。

  「對不起……」除了對不起還是對不起,她根本不知道還能說什麼。

  崇震堯下半身和她貼合著,嘴在她的耳垂輕咬,並沿至頸項在那裡大肆狂虐。

  「你似乎忘了對我的承諾,是不是!」

  崇楚炩驚恐地抽氣,手只敢握拳,卻怎麼都不敢阻止他的侵略。

  「不!沒有,我沒有忘!」那聲音聽來已是疲憊不已。

  崇楚炩怎麼會忘記呢?那關係著她一家人的生命安全,她無論如何都不敢忘,就算自己曾經想逃離他,那也只是想想罷了。這一生除非是他放過她,否則自己將永遠逃不出他的掌控。

  「是嗎?」她的話讓崇震堯稍緩和他的火爆,讓他的唇不再殘忍地猛咬她的頸項,那裡只怕已是通紅一片了。

  崇震堯將唇移至她的頸項玉肩,大掌往下移至她的臀部並往自己下半身按壓,讓崇楚炩明白地感受到要他消火只有拿她自己來抵。

  對於他的暗示,她的手主動輕撫上崇震堯的胸前,使自己早已顫得發抖的唇印上他的。當兩人的熱唇貼合時,崇楚炩主動將自己的舌伸出嘗試和他的舌交纏,希望崇震堯稍稍消退些怒火。

  這或許真有用吧?當她這麼做時,崇震完的手勁明顯地減弱,讓她能稍離他下半身的火熱,唇舌卻更是賣力地討好他,讓他愉悅。

  一開始的崇震堯或許是毫無動靜,任憑崇楚炩一個人賣命地挑逗。只是最後他也難耐地回應崇楚炩的吻,並由被動轉為主動,十足貪婪地將她完全按壓在自己身上。

  最後,他的手也不耐地開始扯崇楚炩身上的襯衫,動作粗魯地快要扯破她的衣服。

  「等一下……拜託你……」崇楚炩白細的手有些膽大地握住崇震堯的大掌,眼神懇求的望向他。

  「把你的手移開!」崇震堯低著嗓音警告她,那股氣勢讓崇楚炩猛地鬆手。

  崇震堯的手繼續扯開她的衣服,最後當衣服完全敞開時,裡頭居然是一條白巾,一條圍在崇楚償胸前的白巾。

  崇震堯有些失笑地看著眼前的白巾,大手一拉,那白巾立即被扯離她身上,這時崇楚炩已是裸著上半身站在他眼前。

  是的,崇楚炩是個女人,一個名副其實的女人。

  那天,鍾可曼用手撫上她的胸前時因為綁白巾而沒被察覺。

  豐滿的胸前曲線滿足了崇震堯的視覺神經,卻更是激起了他體內的衝動。

  崇楚炩口乾舌燥地輕語:「讓我先洗澡……我……」

  她還沒說完,崇震堯的眼瞇起並暗示性地要她別開口,他灼熱的唇再次吻上了她白嫩的乳房。

  崇楚炩咬著下唇,忍著不讓呻吟的低語逸出口中,而崇震堯的手則是更快速地扯開她的長褲,沒一下子她已是全身赤裸地站在他眼前。

  崇震堯滿意地看著自己昨晚的傑作,幾處在她身上的紅印是他刻意留下的痕跡。他將閉上眼的崇楚炩掐住下巴,逼她抬頭。

  「明天開始和我去研究院!」

  崇楚炩睜開眼,眼中已有幾許狂亂及迷離。「是……」她知道不容得她說不。

  將她放在床上,崇震堯開始展開一連串折磨人的挑逗及索取。

  而累了一整天的崇楚炩無能為力地接受這一切,這本該就是她的義務,當他妻子及情婦的義務。

  鍾可曼為了躲避失控的魏洛天而躲在房間裡,並且還由裡面鎖住門鎖。

  不過,她這才想到剛離開車庫時怎麼沒有見到崇楚炩呢?

  是不是崇震堯將他帶走了?

  糟了!楚炩不知道會不會再挨罵,都是她硬要他陪她練車,這下好了,弄得震堯火怒不已,讓楚炩成為無辜的受害者。

  不行!她一定要去看看。

  一打定主意,馬上往他們的房間走去。

  「開門!楚炩在嗎?」鍾可曼毫不淑女地用力拍打門板,使門發出劇烈的聲響。

  在她拍打好一會兒時門被拉開了,映人眼簾的人是崇震堯,他像是洗過澡似地只穿了件浴袍。

  「楚炩呢?我要見他!」光見崇震堯的臉就明白他的氣還沒消,跟魏洛天一樣,而此時的魏洛天正在車庫哀悼他的愛車。

  「她沒空!」說著,崇震堯準備將門給甩上,卻被鍾可曼乘機溜進房裡。

  「楚炩?」

  崇震堯沒想到鍾可曼竟如此固執,看來沒讓她見到楚炩她是不會罷休了。

  「她在洗澡。」崇震堯指了指浴室,之後他便不理會她,繼續坐在沙發椅上看資料。

  「楚炩?你在裡面嗎?」鍾可曼擔心地叫著。裡頭傳來崇楚炩的聲音讓鍾可曼放心不已,聽聲音應該是沒怎麼樣卅

  只是,在浴室裡的崇楚炩正為著即將發生的事而驚恐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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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12-20 00:13:41
第六章

  「你這是什麼意思?」魏洛天已在房裡等鍾可曼好一會兒了,卻在看見她已收拾一半的行李後惱怒地質問剛回房的她。

  鍾可曼板著臉沒理會他的間話,越過他,繼續收拾東西。

  「曼曼,我在問你話!」魏洛天拉住她的手,讓她面對自己。

  「我要離開。」

  「誰允許你離開的?」他不會讓她離開的,她是他的老婆怎能輕言離他而去。

  「等我離開後,麻煩將你的修理費寄給我,那我們以後就沒有任何關係了。」

  只是她的話太直接了,完全沒讓魏洛天消化剛剛的事,馬上又惹來他另一波的怒氣。

  再一次,她又被魏洛天拎回床上。

  「等一下,你不可以再打我,不然我……」她急得腦中連一句威脅他的話都說不出來。

  「這是你欠我的。」魏洛天並不打算再揍她的小屁股,因為他知道她現在還疼痛不已。不過,他有個更好的處罰方法,絕對能讓自己暫時遺忘愛車的事。

  「你要做什麼?」鍾可曼見他將她壓在床上,並且將褲頭上的皮帶給抽出。

  「你不可以用它打我!」 她的眼睛瞪得老大,以為他要抽打她,「人家剛剛已經道歉了……」

  魏洛天並不是要打她,他是打算綁她,讓自己跨坐在她身上,困住她扭動不已的身子。魏洛天扯過她的手腕將之反綁在她的頭頂,並且將皮帶繫在床頭上。

  這下子讓鍾可曼再怎麼動也無法逃離床上;更遑論是逃離魏洛天身邊,一個正面臨失控邊緣的男人。

  「你要幹什麼?」鍾可曼在他動手解她身上的衣服時,恐懼地喊叫著,她從沒想過魏洛天會這麼對她,使她一張臉嚇得花容失色。

  」你說呢?我要你一輩子都待在我身邊。」這女人讓他又愛又恨,從頭到尾給他惹事,不顧後果的發生。這會兒她竟要溜之大吉,這說什麼他都不會答應的。

  「我不要。」她努力扯著手腕上的皮帶,但那只是無益的行為,反倒令她的手腕因扯動而更加難受。

  「由不得你不要!」在她任性的挑釁下,他的耐性開始消失殆盡。

  鍾可曼的上衣被他脫下,她大叫:「放開我!魏洛天,我不會原諒你的!」 已有一段時間她沒有連名帶姓地喊他了。

  「沒關係,我會放開你,不過得等我想放開時再說。」這時,她的長褲也被他脫下。

  迫於不得已,鍾可曼用唯一能動的腿踢他,反而讓自己的雙腿被他給分置在他的身子兩側,讓她想合攏雙腿都沒有辦法。

  「你趁人之危、偽君子、你不是男人……」最後這句話又將魏洛天激怒了。

  他單手掐住她的下巴,要她直視他的眼,並且低沉震怒地告訴她:「等一下你就會知道我是不是男人了!」

  從沒有女人敢質疑這點,特別當對象是她時。可想而知,鍾可曼將自己陷人了進退不得的困境中,逼得魏洛天不得不佔有她。

  「你混帳……」

  魏洛天不讓她再開口怒罵他,直接封住她的嘴,將她的暴怒整個含入自己的嘴裡。

  他的唇一再地吮吻她的嘴、挑逗地的舌,要她一同分享,並用身體壓住想要扭開的身子。

  但她的雙腿卻不停地踢動,想努力達開他的鉗制。

  魏浩天心想,今晚她是別想逃了,她要付出代價。

  直到魏洛天結束吻時,鍾可曼已有些頭暈目眩,如此冗長的親吻讓她頓時缺氧,只想拚命吸取氧氣。

  而魏格天則是將唇移到她領邊,沿著下來來到她的胸前。他的嘴彎了個似笑的弧度,溫柔輕鬆地解下她的內衣,讓包裹在裡頭的飽滿展現在他眼前,而隨著她的掙扎扭動那對飽滿也跟著抖動。

  他的唇像個貪婪的嬰孩亟欲吸吮母親的乳汁般吻上她的乳房,讓氣息還未平靜的鍾可曼受驚地僵住身子,拚命想要往後移;以躲開他過於失控的接觸。

  他的唇用力地在她胸前舔弄著,並且嚙咬那裡的敏感,逼得鍾可曼害怕地放開緊咬的下唇,並啜泣地哀求他:「洛天,別這樣,我不要這樣……」

  但此時魏洛天並不打算住手,他滿腔的慾火亟欲渲洩,而她是那個始作捕者,她必須為他熄火。

  「那你還要不要離開?」

  他突來的問話讓她搞不清楚地以淚眼望著他。

  「還敢不敢反抗我?」接著他的手來到她底褲邊緣,他是在要挾她,要她屈服。

  「我討厭你!」那是一個錯誤的決定,一個將改變她的決定。

  「是你自找的!」魏洛天一把扯下她的底褲,讓她光潔的身子完全地展現在他眼前。他的手一路向下來到他最渴望的柔軟處,那裡傳來的刺激使得她弓起身想逃開他施展魔法。

  「住手!你不要碰我!」他怎麼敢如此對她!

  「不,別逃,我還沒開始呢!」她的生嫩反應、她的無助扭動,完全映人他眼眸中。而看著她痛苦又難以忍耐地扭動腰肢,讓他的情慾更是高張到頂點。

  「你的手……走開……別碰那裡……」鍾可曼如今再也沒有開始時的火氣了,反倒是輕泣出聲要求他放過她。

  但手被魏洛天的皮帶捆住使她不能推開他,置身於她雙腿間的魏洛天此時似乎已沒了理智,也忘了她的不諳性事,只想得到她,想要降服她的不馴、逼迫她成為他真正的妻子。

  今晚他給過她機會,若是她應了他的話他會放了她,並將一切都留到最後,只是她不但沒有讓他息怒,還挑他最不願聽到的答案,才令他喪失了理智。

  在其他女人眼裡,他是個挑情高手,更是床事的老手。只是這些他從未在鍾可曼身上展現過,他想等她適應他、接受他時再擁有她;但她實在太令他生氣了,一併的使他體內從未有過的粗暴基因引發了出來。

  不需要再多的言語及交談,魏洛天的行為明顯的告訴她:他要她。

  魏洛天起身脫下自己的衣服並再次上床,鍾可曼還為他剛剛用手及唇所製造出的高張慾火而嬌喘著。虛軟無力的她連想移動的力氣都沒有,更別說是離開床了。

  魏洛天是故意的,他要她明白,只要他想要,他可以要她無可抵抗地承受,現在是最好的證明。

  魏洛天早已解下她手腕上的皮帶,讓她能自由行動,但鍾可曼卻沒能把握住機會地讓它溜走。

  他一路吻著她的臉頰將她的淚水給吻去,並低聲般哺:「我要你……」

  想要她的心從她第一晚和他共眠開始,幾乎讓他夜夜為之輾轉難眠。

  鍾可曼的手按住他的肩膀拚命地左右擺動想要他停止,卻被他的吻制止住了。因為他並不打算停,他打算今晚就讓她成為他的人。

  「相信我!」

  「不行!我不要!你走開……」這不是她意料中會發生的事,為什麼事能發展成這樣?

  鍾可曼想掙開他的懷抱,但他的力量比她還大,牢牢又結實地壓住她的身子令她移動不了,並且開口低沉地說著:「你一定會成為我的!」

  他眼中的認真及執著駭人地閃出慾火。

  接下來她再也無法思考、無法拒絕他的索求,因為他的手、他的唇已再次完全牽引著她生嫩的知覺及身體,讓她再次跌入他設下的情狂愛慾中……

  確知她已為他準備好後,魏洛天毫不猶豫地進入她體內,從未有過親密接觸的鍾可曼完全不能適應他的挺進,屈膝想要他退出,那份巨大是引起她痛苦的主因。

  「不要……我不要這樣……拜託你……」 那份刺入是股痛楚,但這般痛楚的背後隱藏著另一股歡愉,魏洛天並沒有粗暴和急切地抽動他的身體,而是等著她的主動迎合。

  「曼曼,相信我……」他輕聲地安撫著她,並且努力克制體內的騷動,只是身體還是有些忍不住地往裡頭挺送。

  「會痛……」最後,她才忍不住地低嚷出聲。

  「沒事,一會兒就過去了。」

  他額頭、臉上、身體的汗一滴一滴地落在她胸前,神秘的愛慾氣息及內心另一份急躁讓她想要停止這一切。

  「你別動……別動啊……」魏洛天體內的慾火再也忍不住地釋放了出來,他輕輕地抽動身體逼得鍾可曼雙手環住他的脖子想要他停止,但卻更是刺激他猛烈地大肆進出她體內。

  這樣的激情是鍾可曼從沒體驗過的經歷,猶如一把火燒炙著她全身。唯有魏洛天能替她解困卻又更增加她的熱度,因而她再也忍不住地隨他起伏,隨他搖擺,過多的狂喜及痛楚令她的唇微張,低低的呻吟逸出口,和他粗重的喘息聲形成協調的韻律,在他們的房裡高低地迴盪著。

  而他還是在她的耳邊低哺著:「我們已是真正的夫妻,你逃不開我的,曼曼。」

  那樣的誓言讓她在這場歡愉中增添了更多無奈。

  天亮了嗎?

  為什麼房間裡還是漆黑一片?轉頭一看魏洛天已不在床上,那表示天真的亮了。

  鍾可曼有些遲疑地睜開眼,這裡是魏洛天的房間,她昨夜又在他房裡過夜了,只是這次不同了,一切都改變了。

  昨晚魏洛天對她……急速坐起身,除了雙腿上的酸疼外,她有一股十分明顯的疲累感,她想再繼續睡覺,好讓自己忘了那份酸疼以粉飾昨晚的事。

  「醒了嗎?」原來他還沒出門,而是從浴室裡出來。

  鍾可曼生氣地偏過買,並再次躺在床上將棉被部整個人,她不願意再見到他。

  「曼曼?」魏洛天圍著浴巾來到床沿邊,動手想拉開她頭上的棉被。

  「你走!我再也不要見到你。」忍不住的淚水滾滾滑落,一半是因為身子的疼席,另一半是哀悼失去的貞節。

  魏洛天的手勁畢竟比她大,沒幾下就拉開棉被,同時將她的臉給轉向他,逼得她不得不和他對望。

  「你還想再來一次嗎?」昨晚體諒她是第一次,所以他沒敢多要求怕累著了她,可今天見她又如此地蠻橫不講理,讓他又火大地想恐嚇她。

  鍾可曼的手放開棉被反而撲到他身上,用力地拍打他的胸膛及肩膀,似乎這樣就讓她心中好過些。

  「你怎麼可以這樣……」

  她的手勁不大,對魏洛天並沒有造成任何疼痛。

  「哇……嗚……你怎麼可以……」她說不出昨晚的事來,那對她而言真是個前所未有的經歷,她還沒作好任何的心理準備。

  最後,魏洛天只得反握住她的手腕,而她身上的棉被也跟著滑落,露出裡頭濃纖合度的身子。

  他的視線落在她的手腕上,輕輕地撫著。

  「痛嗎?」他想起昨天狠心地反綁著她,才會造成這道瘀痕。

  但她也只是沉默著,連掙扎也沒有。

  鍾可曼發現他眼中溫柔的轉變,頭一低發現自己的赤裸,想要遮住卻被他阻止。

  「昨晚疼嗎?」

  鍾可曼因他的話而暈紅了臉,不願回答他。

  她的悶不作聲及淚水令他忍不住地低頭吻住她的唇,將她即將脫口而出的拒絕封住,此時他也想再次品嚐她的甜美。

  「不要,我人還很不舒服。」鍾可曼嘗試使他改變主意,可惜這對魏洛天而言完全不管用。

  「是嗎?但我還想要,你說怎麼辦?」那雙眼明顯的意圖使她想問避,炙火般的情慾在他眼中燃燒著。

  而鍾可曼在氣力用盡及身體的酸疼之下,根本無法反抗他的再次索求,於是,只有讓他再度佔有自己。這次的結合猶如風暴般席捲著她,那樣的狂烈使她幾乎不能承受。無法閃避的身子只能無助地接受他的猛烈撞擊,以及他狂暴激烈的擁吻。

  她知道在這一場激情中,混合他濃烈的慾火及漫燒的怒火才會逼得他如此。

  不知過了多久,好不容易一切都結束之後,昏睡之際鍾可曼聽到魏洛天裸著身子在她耳邊的輕語,他要她別想離開,否則後果她自行負責。如此霸道又蠻強的魏洛天是她所不認識的,但這似乎才是他本來的面目。

  「等我回來。」他再次纏綿地攫住她的唇,深深地吻著她,最後才依依不捨地穿戴整齊離去。

  就這樣,她聽到門被開啟又關上的聲音,那代表他已離開房間了。而她似乎該讓身於休息片刻,在經歷剛剛那樣的激情後,她的身子正無聲地訴說抗議。

  不行!

  她驚恐地翻開被子,全身赤裸且還有多處布著斑斑紅點,同時她也看到自己的雙手,手腕上的瘀青是昨晚的證明,那條皮帶將她綁出一圈幾公分寬的瘀痕,輕輕碰觸竟還有明顯的痛覺。

  鍾可曼不顧身子的酸疼連忙起身,她不想待在房間裡,因為在經過那樣的事後,她只想逃。

  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

  為什麼要發生這種事,她雙腿間有明顯的血跡,她明白那代表什麼。於是她衝進浴室,打開蓮蓬頭,讓熱水直淋至她的肌膚上,她想洗去所有他的氣味。

  「怎麼辦?」此時她已不知道該怎麼做了,因為他似乎不打算放過她。

  想著、想著她索性放聲大哭,蓮蓬頭的水聲蓋

  住她的哭聲,讓她盡情地哭出她的無助及恐懼。

  連著好幾日,魏洛天不再讓他們之間停留於平靜,或許在人前他還能規矩地用深情眼光凝視她,但是一回到房間,他就不願克制他高張的情慾。

  而他過多的慾望不只自己懷疑,連鍾可曼更是驚嚇不已,若是可以,她幾乎想逃離魏洛天的身邊。

  這晚他又一如前幾日,熱情的身體覆在她身上,一再的律動讓兩人幾近瘋狂,她的心或許還不能接受他,可是她的身子卻已熟悉他的,毫無排斥地接受他的侵略及佔有。

  一等魏洛天翻身躺回床上,兩人在黑暗中急速喘息時,魏洛天一把摟住她汗濕及幾近無力的身子,雖房裡有空調不至於過熱,但那樣激烈的運動卻難以避免汗濕。

  「我要睡了……」

  每次當結束後,魏洛天就會不滿足地繼續靠近她,貼近她,而後挑逗她,讓她因再次的渴望而企求他的佔有。

  「是嗎?」魏洛天又開始了,他的手不安分地到處點火,而他的唇在她乳房上廝磨不休,也成功地讓她鼻息不穩地呻吟出聲。

  「要不要?」他的手在她最敏感地帶上遊走,輕緩地在那兒劃圓圈,挑起鍾可曼難以按捺的熱燙。

  沒有回話的鍾可曼,哭喊地摟住魏洛天,想掙開那幾近燙壞她的熱火。

  魏洛天總會滿足她的要求,只是在之前他會先給她個小小的懲罰讓她因慾火而痛苦,要她說出他渴望的話,她要他,她是他的……

  隔天早上,魏洛天上班後,鍾可曼將自己關在房裡,沒有踏出門一步也一整天沒吃東西,她好想逃。

  但為什麼她不逃呢?

  魏洛天不在鍾家她大可以隨性地離開,可是她沒有。她只是乖乖地待在房裡,聽話的等他回家,而後每晚接受他的索求。

  為什麼?是因為她是他的妻子嗎?

  她該討厭他的,他總不顧她的抗議執意強行索求,但為什麼她心裡竟一點也不恨他?反而因為這樣的情形後,沉澱在她心湖最深處的一個小角落裡,有個聲音直往上鑽,鑽出她的心牆,告訴她其實她早已十分在乎魏洛天……

  她想反駁,卻沒有足夠的理由可以斥回,只能任那聲音直竄人她腦海裡,逼她認清自己對魏洛天的感情。

  今天當她清醒後,看著他起身換衣時,她承認,是的,她在乎他,

  但,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

  她完全沒有頭緒,只能隱約明白他是一點一滴地攻進她心房,逼得她只能棄械投降地臣服於他。

  但她不要!鍾可曼奔回床上,用棉被將自己給包裹住,難過地躲在床上痛哭失聲,為自己理清的情感而哭泣,為她竟如此在乎魏洛天而哭泣,為她的丈夫而哭泣。

  沒談過戀愛的她從不知為情所苦是何種滋味,現在她明白了.那滋味苦得令她難受,但卻又不忍丟棄它,如此不由自主的心情弄得她不能認真思考。

  突然,一陣敲門聲驚醒了鍾可曼的思緒,不過她並不想應聲,此時她不想見到任何人,她只想要安靜地獨處。這幾天她總是睡得晚,連著食慾也明顯的差了,頭更是無法集中地昏眩著。

  但這些她都沒敢讓魏洛天知道,怕他又會驚動不已,上次她只是因為一場小小的感冒,竟被他硬是強迫躺在床上三天,讓她全身骨頭酸疼得難受。

  「太太,你在嗎?」是傭人的聲音。

  「太太……」

  等了近三分鐘,鍾可曼以為傭人已經走了,沒想到一會兒又繼續喊她,讓她不得已走去開門。

  傭人見她來開門才放下心,又見她一臉無生氣又失神的模樣。

  「太太,你是不是不舒服?」傭人連著幾次見到鍾可曼這副無精打采的神情,很是擔心。

  鍾可曼蒼白的臉搖搖頭表示沒事。

  「太太,有人找你。」傭人這時才想起有客人在客廳等著。

  「找我?」鍾可曼不明白有誰會來找她。

  「你要見她嗎?」傭人見她一臉茫然,似乎猜不透那人是誰。

  「我等一下就去。」她要看看是誰來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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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12-20 00:14:06
第七章

  鍾可曼來到客廳,只見客廳的沙發上坐了一個她十分熟悉又想念的身影。

  「大姐!」鍾可曼忘情地衝向那人,那個人也站起身接住她直撲的身子。

  「大姐,我好想你……好想你!」鍾可曼沒想到這時竟會見到大姐。

  有一年多的時間大姐為了家族企業邁向國際化,而馬不停蹄地奔走各國。

  那女人就是鍾家大孫女一鍾可薇,她一身美艷、冷傲的表情及性感的穿著,是個男人見到都會不自主被她吸引住眸光的女人,高中畢業後為了繼承鍾家家族企業而被送出國唸書。

  「好……好,大姐知道,你怎麼還這麼愛哭?」鍾可薇看她一臉的淚水,為她擦拭著。

  「哇……大姐…」

  「哇……大姐……」

  鍾可薇少有機會見到鍾可曼大哭的模樣,長年在國外,對這個年幼的妹妹她的確是少盡了份大姐的責任啊。

  鍾家所有人上上下下皆十分寶貝著鍾可曼,她是太公手心裡的寶,捨不得打、捨不得罵。但卻因此而無法出國,只能留在家中,這一點似乎她的幾個姐姐們比她更為幸運,能夠開拓另一個人生。

  「乖……別哭,告訴大姐是不是受了委屈?」

  一向最讓她信賴且保護她的大姐就在身邊,讓鍾可曼哭倒在大姐的肩上。鍾家就屬大姐最有擔當,也最具能力,她一個人獨撐家業,讓後面的妹妹能夠追尋自在的生活,大姐說那是她的使命感,也是她的責任,因為鍾家這一輩沒有男丁,而大姐又是長女及長孫女。

  「沒有……」魏洛天是愛她的,雖他口中只願承認他喜歡她,但她可以感受他愛她的心,很是火熱。

  鍾可薇淡笑地拍撫著她的背,樓著她萬般不捨地說:「告訴大姐好嗎?」

  鍾可薇為她的出嫁,自己無法幫忙而過意不去,她該在家的,若是她在家說不定結婚的人是她而非鍾可曼。

  鍾可曼搖頭,一她自己也不知道那算不算是愛,她在乎他的,但那就是愛了嗎?

  「曼曼,乖……乖,別再哭了。」 結婚似乎讓曼曼在愛情方面有些成長。

  「我不知道自己愛不愛他,可是我又想不清楚……」只要她稍有迷惑,魏洛天總是以慾火來推翻她的猜疑,使她無法思考。

  太公是疼愛她們,但他有時過多的自以為是及專制真讓她們受不了,尤其這次他強要鍾可曼結婚,就引起她們眾姐姐的不滿。

  「想不清楚?是想不清楚不愛他?還是愛他?」鍾可薇撫著曼曼那頭略微受損的髮絲,依稀記得那時她最後一眼見到曼曼時,那頭烏黑亮麗的秀髮好不柔媚,如今卻已成過往,就像此刻的曼曼已為人妻了。

  「愛他……不愛他?」如此簡單又難以負擔的結果,使她傷透腦筋。

  自結婚之後這些日子來,她不能說不快樂,可是她又不是真心快樂。因為她總是一個人,一個人獨自面對空蕩蕩的家,面對自己的寂寞,面對那個一回家只想將她抱上床溫存的丈夫,而她也不清楚她是不是真的愛上他了。

  鍾可曼小聲地告訴大姐:「我想他是愛我的。」魏洛天對她的付出她沒有話說,以一對沒有感情基礎的夫妻來說他已經盡力了。

  「真的?」

  鍾可曼忙著點頭,這一點誰都無法否定,連她自己都不能。

  「你沒騙大姐?」鍾可薇放心地笑了。

  她長途飛回台灣,為的就是擔心曼曼過得不好,可現在見到曼曼後發現她長大了,也變了,她似乎已沉浸在甜蜜的新婚當中。

  「嗯。」鍾可曼嬌羞地點著頭。

  不知是因為見到大姐還是內心的結打開,鍾可曼的心情頓時轉好,並開始大談她婚後的生活,連她撞壞了魏洛天三台車也沒遺漏。不過近來她反而不再堅持學開車,不是因為魏洛天的阻止,而是她在他眼中看出無盡的擔憂,讓她止住衝動的念頭。

  「你說什麼?等一下。曼曼,你會開車嗎?」鍾可薇轉動美目凝視著鍾可曼,她是什麼時候學會開車的?

  鍾可曼在大姐的逼視下深吸口氣,可憐地說:「不會啊!就因為不會才要學,只是沒想到會發生這些事。」而且還連著三台,運氣真是背得沒話說。

  「可以告訴大姐怎麼發生的嗎?」鍾可薇好奇她的破壞能力。

  「第一次是在家門口,他的車突然就停在那裡不動,我一時情急踩錯油門直接撞上他的車。」

  「兩台都是他的車?」

  鍾可曼笑著點頭,似乎剛剛的煩惱已離她而去,她還記得魏洛天當時的表情,淨是想將她痛打一頓的懊惱。

  「接著隔天我又偷開了一台,然後為了躲一隻狗,卻撞上電線桿……」

  她的話還未說完,竟換來大姐的捧腹大笑,難得見大姐如此失態,大姐總是含笑不露齒白,從沒像今天這樣開懷。

  「大姐,有那麼好笑嗎?」鍾可曼氣嘟嘟地看著笑得直不起腰的鍾可薇,頓時覺得有些委屈。

  「哈……哈……對不起……大姐不是故意的。」鍾可薇是為鍾可曼感到開心,她終於找到了一個適合她的男人了。一個能包容她的缺點及衝動的男人,而他用的只是單純的愛及無盡的包容。

  鍾可薇遲疑自己該不該告訴曼曼,其實她應是愛魏洛天的,從她談到他時眼神閃爍的光芒,即足以代表一切。但從沒談過戀愛的曼曼不明白愛情,所以她不懂得那是愛。

  「然後呢?車撞壞了,那你怎麼辦?」她倒是十分想看看那個魏洛天,太公選的男人是何方神聖。

  「大姐,我把三姐的車給他好不好?」那是大姐買給三姐的生日禮物,而嘟嘟就是大姐給她的禮物。

  「車?什麼車?」

  「就是那台三姐很寶貝的車啊。」

  鍾可薇明白她說的是鍾可芯的BMW。「不行,它是你三姐的命,絕對不行!」什麼都好商量、就這一樣不行,完全沒得商量。

  「大姐,你幫我,把車賠給他嘛!」鍾可曼撒嬌地拉扯鍾可薇的手腕,滿臉的期盼及討好。

  「為什麼要賠給他?」

  鍾可曼不知道那一輛BMW少說幾百萬元,不是隨便的小數目。

  「因為他的車跟三姐的一模一樣嘛。」她當初就看上家裡也有一台才會放大膽子。

  「一模一樣?你把人家一台幾百萬的名車當練習車開,而且還去撞電線桿?」要是可芯在場的話,絕對是當場劈死她。

  「我又不是故意的……」她嘟著嘴委屈地嚷著。

  「沒有駕照還開車,這不是故意是什麼?」鍾可薇稍斥責她的任性、不自愛。

  「大姐……」 向來她撒嬌大姐都會順著她,可惜這次失敗了。

  「那其他兩輛呢?」

  「我開的那台前面有只銀豹,另一台沒看……」因為它已車頭全毀了。

  「積架!那麼好的車你也能撞?」

  鍾可曼發現大姐想幫她的意念愈來愈小,「大姐……」

  可以想見,鍾可薇不會答應她的要求,所以說鍾可曼的幻想破滅了。

  自從上次鍾可曼和崇楚炩練車之後,鍾可曼便很少有機會和她談話,因為從那天起崇震堯便要她一同去研究院,每天早出晚歸,有時見面了都還很難得可以說上一句話。

  於是乎無聊的鍾可曼想要好好打發過多的時間,準備給自己換個髮型,順便也換個好心情。

  主意打定後,她來到美發院。

  「麻煩你,我想剪短。」 這家美發院她沒來過,她是看上裡頭的大膽裝潢才來的。

  「沒問題。」

  美發師自信的解說,使她對美發師充滿信心,但或許是因為太相信美發師吧,鍾可曼從美發師動刀時沒再多看鏡子一眼,專注地閱讀眼前流行雜誌,不知過了多久,美發師解開她身上的圍巾後,她才抬起頭準備好好地欣賞一下自己全新的髮型。

  只是怎麼知道,鍾可曼才一抬頭,臉上的笑容瞬間消逝無蹤,眼睛更是直直地望著鏡子裡的自己。

  這真是她的頭髮嗎?完全不一樣了,除了她下半部略微受傷的長髮不見外,地上更是佈滿她的長髮,原來是那位美發師為她設計了個超摩登的短髮。

  「小姐,這髮型很適合你,你的頭型好,俏麗的短髮正好相配。」美發師似乎很得意自己的傑作,沒注意到鍾可曼僵硬的小臉。

  鍾可曼早已呆怔得不知該說什麼,沉默地付完

  錢後,便匆匆離開那家美發院。

  一走到馬路上,此時強忍住的豆大淚珠直直落下,委屈地記起自己只說要她剪掉長髮並略微修剪設計,可怎麼會這樣?她的長發現在每根都不及十公分長。

  剛剛在美發院裡人又多,她沒敢抗議,只好委屈地走到外頭來落淚。。

  邊哭邊走地,讓她想逛街的好心情整個都破壞了。 她發現她需要有人安慰,所以她開始找公共電話。

  「喂?麻煩請找魏洛天」

  魏洛天的秘書在確認她的身份後,馬上替她轉接。

  (曼曼嗎?你怎麼了)魏洛天正為客戶解說雙方合作內容,哪裡知道會被鍾可曼的電話給打斷。

  「洛天……」為了不想自已哭出聲來多 鍾可曼好一會兒沒出聲,嚇壞了魏洛天。

  魏洛天聽得出來她聲音裡夾雜了哭腔及無助。

  (曼曼!你人在哪裡?)由電話那頭聽出嘈雜的人聲,他可以十分斷定那絕不可能是在家裡。

  「哇……洛天……」

  鍾可曼突來的大哭,一讓他急得不知所措,連一旁的客戶他也顧不得了,連忙站起身,背對著那幾隻好奇的眼神,輕聲細語地安慰她:(曼曼,你先別哭,告訴我你現在人在哪裡好不好?我馬上去找你。)

  其實他不能馬上去,因為公司正忙得一團亂,但和她比起來什麼都不重要了,就算損失多大的客戶他也不在乎。

  鍾可曼邊抽噎邊小聲告訴他地方。

  掛了電話的魏洛天轉身面對客戶,臉上有明顯的歉意:「很抱歉,我臨時有急事,其餘的內容我會交代公司負責主管過來和你們詳談。」不再多說,他立刻衝出會議室,並快速地交代秘書一些重要的事,人便匆忙地離開公司。

  當魏洛天依著鍾可曼說的那間速食店來時,四處尋不著鍾可曼的蹤影了著急地四處打轉。

  突然在人群中,魏洛大見到熟悉的背影,想往前喊,人卻緊急打住。

  那女子的背影雖像,但曼曼是個長髮姑娘,而眼前那女子頭髮卻出奇的短。本想要放棄再繼續找人,那背對著他的人忽然轉身面向他。

  那人是曼曼沒錯,可是……她的頭髮……

  「洛天!」鍾可曼難過又欣慰的衝過去抱住魏洛天,將頭埋在他懷裡。

  「曼曼?你的頭髮……」魏洛天費了好大力氣才略微推開她的人,仔細地打量起她。

  「不要看,醜死了。」雙手擋去魏洛天的眼光,卻無法改變事實。

  魏洛天雙手握住她的手腕,輕輕地拉下,想清楚地看個仔細。

  「你不要看啦!」鍾可曼有些孩子氣地想背過身去,魏洛天只是輕笑地將她的頭接回自己胸前。

  「要不要跟我去公司?」確定她沒事後,魏洛天不安的心才放下。

  「人家想回家了。」 要不是不想讓人見到她這模樣,她早搭車回家了,哪還會呆呆地躲在這速食店的小角落裡。

  巍洛天被有回話地拉過她的手,兩人一同回到他車上。不一會兒,他已沉穩地駕車穿梭於車陣中。

  「洛天,你要帶我回家嗎?「」可曼用他的西裝外套覆在頭上,想遮掩她的短髮,只露出個小臉見人。

  但魏洛天只笑不答地開著車,一會兒後才想起。「你吃過午飯了沒?」

  「我不餓。」 她只想要回家,並且抱著枕頭大哭自己的活該,為什麼無端的興起剪頭髮的念頭。

  最後,魏洛天並沒有帶鍾可曼回家,而是直接帶她到公司。

  「你騙我!」她委屈地翹起嘴唇,白他一眼地說著。

  車子正停在公司地下停車場,而她正為了不願下車而死拉著門把。

  「曼曼!」魏洛天已好話說盡,可是她還是任性地堅持要回家。逼得魏洛天不得已只得強抱著她離開車子。

  「放我下來,你幹什麼?」因為是自已公司的停車場,所以沒有外人當然就沒有人見到這場戲,鍾可曼拚命地捶著他的肩及胸,「我要回家!」

  但魏洛天像是沒聽見似地繼續抱著她往電梯方向走。

  進人他私人電梯後,鍾可曼已氣得張日狠狠地咬住魏洛天的脖子,魏洛天沒料到她的突來舉動,但他沒有阻止她的動作,而是更緊緊地抱住她的身子。

  或許是她驚醒也或許是她的悔意甦醒,鍾可曼鬆開對他脖子的攻擊。那裡已有了個深紅轉黑的印痕,明白告訴她那裡受到的傷害。

  「氣消了沒?」魏洛天歎息並靠向身後的電梯牆,那句話沒有一絲的怒意,反倒有些許的安慰。

  「……」他怎麼能這麼無關緊要,她都咬痛他了。

  鍾可曼被他抱在懷裡反倒不知怎麼開口,而是安靜地垂頭,任他抱著自己。

  此時電梯響起,門開啟後,魏洛天直接走進自己的辦公室裡。

  而他懷裡的鍾可曼還是無語地埋著頭。

  「曼曼,這髮型很適合你。」等他坐下後,讓鍾可曼坐在自己的腿上,他的手才輕摸她那頭短髮。

  「醜死了。」 她從小到大沒剪過這麼短的頭髮,第一次難免不能接受。

  可是對魏洛天來說,長髮也好、短髮也好,他愛的是鍾可曼,所以那對他而言不重要。

  鍾可曼又想躲入他的胸膛前,卻被他給阻止了。

  「看著我,曼曼。」捧起她的臉,輕印下一個吻在她秀髮間,接著又在她的眉間深吻。他的吻不斷,一次一次地落在她的臉上,最後才輾轉地吮吻著她的唇。

  深吻過後,鍾可曼想躲開他深情的眼,「人家本來沒有要剪那麼短的。」剛才的火氣似乎已無蹤影,轉而是撒嬌及訴苦。

  是啊,她記得他總愛替她擦頭,所以她也養成習慣濕著頭髮披著,只是現在再也沒有辦法了。

  想到這裡,她又難過起來了,而這也是她如此傷心的一大原因。

  「但是我很喜歡。」反正她長得美,不管什麼髮型都很適合她。

  「它變得好短。」魏洛天連著幾句的好看、適合。

  喜歡,漸漸教她拾回信心,雙手更是放大膽地圈在魏洛天的脖子上。「不過頭好像變輕了。」

  「傻瓜,頭髮再長就有了,又不是永遠這麼短,有什麼好難過的?」他不解她平時對那頭長髮又厭又氣的,恨不得能剪掉它,可現在剪短了她又難過,這到底是為什麼?

  「告訴我為什麼要這麼難過?」

  側坐在他腿上的鍾可曼放鬆自己並靠往他懷裡,吸取她熟悉的氣息及他結實寬厚的胸膛。「不要!」

  「真的不說?」魏洛天的手放在她的腰側,有些不安分地動起來,當鍾可曼發現他要播她癢時已來不及了。

  「啊!不要!會癢啦!」鍾可曼又笑又叫地,想拚命閃開身子,在他身上左扭右動地止不住笑意。

  「要不要說?」他繼續恐嚇她,手也沒停地在她身上搔動。

  「洛天……哈……哈……你先停手。」禁不住笑語的鍾可曼找到機會拉住他的大掌,阻止他再次地進攻。

  「要告訴我了嗎?」見她笑得眼中含淚,臉頰暈紅,真是好不嬌媚。

  「嗯……可是你不可以再繼續哦。」 她眼睛小心地盯住他的手,生怕一個不注意他又搔她癢。

  魏洛天這次笑意頗深,整個人更顯年輕,五官也明朗多了。而鍾可曼緩緩地靠向他的耳邊,細細地告訴他為什麼。

  如此細小的聲音,唯有那紅唇貼近的人,才有幸得以聽見她的低訴。

  魏洛天聽完後,將自己的額頭輕抵住她。「你就為這點難過?」只為了他以後不能為她擦拭她的長髮而難過生氣,魏洛天有些受寵若驚。

  「你不可以笑我。」她用手摀住他的口,要他不准笑。

  魏洛天伸舌輕舔她的手心,驚得她忙想伸回手。「你怎麼可以舔我?」那麼極具挑逗的動作,他竟在辦公室裡做出來。

  「有嗎?」他改吻她的唇,撥動她心中的情意,要她和他一同感受兩人彼此間的電流。

  鍾可曼羞得埋進他脖子間,還不忘用牙齒再咬他,如此親膩的小動作,他們兩人十分自然地流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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