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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倪淨]引情之吻(窈窕吻之二)[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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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12-20 00:14:29
第八章

  截至目前為止,鍾可曼沒再為她的長髮而煩惱,而她和魏洛天之間似乎有什麼在改變,一種特別的情感在他們身邊激盪著。

  星期天的早晨,陽光緩緩地透進房裡,照得房間光亮,而床上的懶人還繼續睡她的大頭覺。

  「曼曼,起床了。」魏洛夫將棉被拉離鍾可曼身上,她完美而毫無遮掩的胴體完全地展露他眼前。

  少了棉被,鍾可曼還是繼續沉浸夢中,毫不在意地叭轉身子,讓自己整個裸背及修長均勻的雙腿呈現在魏洛天的眼前。

  魏洛天本打算今天帶她出去走走,從他們結婚至今,他還沒帶她出門過,就連蜜月旅行都省略掉,這讓他有些過意不去,

  可現在他發覺眼前的美景更勝於外出,索性脫下他早穿上的衣服,結實的身子側坐床沿,用手觸摸她白皙的裸背。女人的裸背他不是沒見過,可是偏偏她的就特別吸引他,那種吸引涵蓋了情人間的愛意,不由自主地想往她身邊靠近。

  而後,光是手已不能滿足他的需要,他改用雙唇舔吻,想要她再次地品嚐一遍。昨晚她熱情地回應深深烙印在他的心頭,之前不管他怎麼挑逗她,她只是咬著唇亦或是雙手扯住床單,卻少有主動環住他的身體。

  但昨晚不同,昨晚是個全新的開始,從他幫她擦拭濕漉漉的頭髮開始,她的身子就有意無意地碰觸他,為想引起他的注意,最後她更是雙手輕輕地探入他胸口,由浴袍開敞的領口處緩緩移動,細長又柔嫩的小手,不聽話的愈往裡頭探。

  他可以感覺自己鼻息不穩的喘息,更可以感受他內心的慾火,在他還來不及要她住手時,她更是主動地獻上她的唇,香舌還不住地撥弄他的唇,並還伸入他口中和他的舌追逐嬉戲,身子更是努力地貼近他身子,要他更清楚地明白她的意思。

  而這只代表一件事一她在挑逗他。用她不甚純熟的技巧及生澀的表達想要他明白她的意思。

  若是一個男人連這點都不懂,那真是太愧為男人了,但另一個聲音在他心中響起,他想要她再繼續,想要她自己表現出她的需要,他會滿足她的,只不過她必須付出一些代價。

  所以他故意將他的手垂放在身側,克制住自己的騷動不讓手去碰觸她。

  鍾可曼身上的浴袍已整個敞開,輕垂在她肩下,隱隱中露出些許的雪白肌膚及柔軟乳房,儘管他渴望自己能去貼近,但他還是打住這個念頭。

  他全心全意地享受她帶來的快感,而他更知道鍾可曼已有些著急及茫然了,著急他的無動於衷。

  瞥了眼他,竟發現不是他無動於衷,而是他正努力壓抑著。他的手掌都已握成拳頭地抵在兩側,結實的身體更是緊繃。

  她的唇往下移來到他胸口,而她靈活的小手更是繼續它的探索,直至她找到目標緊握住後,才媚著笑臉且有意地抬起頭。

  也在此時,魏洛天粗暴地翻轉身將她壓在自己身下,一雙眼含著不置信及難以言喻的喜悅及慾望。

  鍾可曼輕呼一聲地任他的重量壓在自己身上,雙手更是不安分地在他胸前輕劃著,大膽又熱情。

  然而現在,她似乎已沒了力氣,癱軟著身子趴在床上,她的手似乎有些不耐煩地想撥開他的臉,那似乎打擾她的睡眠了。

  可魏洛天怎會放開她呢?他幾乎是整個人覆在她身上,嬌小的身子被他給覆住而籠罩在他的氣息及體魄下。

  也在這時,她的眼才有些迷惆地睜開,還不住地眨眨眼,不明白現在是什麼情形,而身上的重量為何而來。

  魏洛天沒給她清醒的機會及時間,很快地在她頸項間親吻,並在她偏過頭時在她唇上索吻,當然,這火辣辣的一吻將鍾可曼所有的意識全給吻了回來。

  她開始掙扎反抗,為他過重的身體而抗議著,雙手更是拚命地想擺脫他的束縛。

  「走開,你好重!」

  「不要反抗我,曼曼。」離開她的唇後,魏洛天的唇也傚法她昨晚的行為,由上而下地吻遍她的全身,更沒錯過地用手輕劃過她的敏感處,要她憶起昨晚的激情。

  「洛天,讓我起來……」背對著他,使她有些恐懼,不知道他將要做什麼,對於性事她還不是個熟手,她身後的丈夫可是個中好手,她絕不會忘記昨晚是個怎樣的夜,充滿了折磨人的渴望及滿滿的佔有。

  」現在他的手還在她早已平息火熱的敏感處撩撥,一波一波的戰慄直衝而來,她因反抗而扭動的身子,此時更為那兒的刺激而有更大的動作。

  「我還要你。」低沉的話語在她耳邊響起,他的手更是逾矩地探人她體內,在那裡做著輕緩律動。

  「洛天……你先起來好不好?你好重……」那樣的刺激下,她根本是大氣不能急喘!而魏洛天又故意壓著她,讓她更是不能移動,就連一絲絲的距離都沒辦法離開。

  「我想先要你。」魏洛天略帶喘息地說。

  她下身那麼地炙熱,讓她想要自主地擺動身子卻沒有辦法,身子也因受不了他給予過度的快感而左右擺動,口中更是哺哺自語地呻吟,直至那波高潮將至時,魏洛天抽開他的手,在她想要抗議時,他火熱而渴望地直接進人她,深深地探人她體內,要她和他一同搖擺及律動……

  等他們重新沐浴完後,鍾可曼讓魏洛天抱出浴室,她是完全沒了力氣。

  剛才那場激情,已奪走她過多的力氣,以至她現在雙腳連站在地上都還打顫著。

  「都是你……每次都這樣。」她棲息在他的懷裡,一同坐在房裡的椅子上。

  此時已是陽光高照,太陽炙熱的光線被窗簾擋在外頭,房裡由空調處吹送著舒服的涼風。

  「是你挑起的慾火,當然是你要撲滅。」魏洛天則是一副不以為然的表情。

  「我哪有?」她昨晚累得半死他才停止,而今早她只是躺在床上睡覺,根本什麼都沒有做啊。

  「有,你有,你赤裸的躺在床上誘惑我,要我佔有你。」

  這種話他都能說出,明明就是他想要罷了。

  「我不跟你說了。」難得他今天有空能陪她,她才不要浪費時間在床上。

  但魏洛天則是希望能一整天這麼擁著她不放。

  「洛天,我們出去好不好?」若是再這麼待下去,很難不保證魏洛天還會不會再來一次。

  「如果我說不要呢?」

  「好啦,我們出去,回來後看你要什麼我都答應。」 為了想擺脫現下的魏洛天,鍾可曼隨意亂開出承諾,不過魏洛天可是完全聽進去了。

  「你都願意?」他想要的可多了,只怕她反悔。

  「當然,我什麼時候耍賴過。」她是不曾耍賴過,可是她都用美人計給蒙過了。

  「好,那就走吧。」

  一聽他答應,搶先穿好衣服的鍾可曼,告訴魏故:「我去問楚炩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去?」不知怎麼搞的,她就是特別喜歡跟崇楚炩在一起,這一點是為了什麼她都說不上來,好幾次魏洛天還為此大發脾氣地吃乾醋。

  「曼曼……」他才要開口,鍾可曼已率先跑出房間了,換上輕便的休閒服、剪短秀髮的她更顯年輕。

  來到崇震堯房間門口,房門沒有關緊,讓她稍稍瞥見房裡人的舉動。

  而那個場景嚇壞了她!

  崇震堯和崇楚炩居然正在接吻!

  兩個男人竟做這種事,因為過多的驚嚇使她不知自己已打開房門,看得更是清楚。

  沒有錯,他們是在接吻,而且事實證明是崇楚炩狂野且主動地熱吻崇震堯。

  但她的出現已驚動房裡的人,崇楚炩被崇震堯壓在沙發上,雙手更具挑逗地在對方身上撩撥,發現她後崇楚炩急忙想要推開崇震堯。「可曼!」

  「誰讓你進來的?」

  但崇震堯一點也不以為什,反倒是拉起崇楚炩曖昧地坐在他腿上。

  「你……你們是同性戀?」不敢相信地瞠大眼,努力想看清是不是自己眼花,可那怎麼都不是作假,確實是如此,她也沒有看錯。

  「可曼……」崇楚炩想要跟她解釋,身子也羞得想起來,卻被崇震堯給阻擾,他一個眼神迫使她沉默,使她安靜。

  鍾可曼不是白癡,她看得出來楚炩怕他。他伯崇震堯,而且是非常害怕,光他一個眼神就夠他嚇得臉色蒼白。

  「你放開楚炩!」對於崇震堯她早就不喜歡,不是說他為人不好,也不是他有什麼缺失,而是他在第一天就得罪她了,那一天她怎麼都不會忘記。

  「如果我不呢?」

  他還是一派斯文且從容的模樣,對她的出現不以為意,還單手環住楚炩的腰;崇楚炩意識到他的怒火正急速上揚。而那個怒氣來自鍾可曼。

  「可曼,不要!」崇楚炩看出可曼想要怒罵他,但沒有必要,沒必要為她而生氣,這是她的本份。她的義務。

  「楚炩!」鍾可曼氣急敗壞地大叫,她看出楚炩眼中的哀求讓她停住所有的衝動。卅

  「出去!」崇震堯大吼後竟再次當著鍾可曼的面吻著崇楚炩的頸項,手還一邊解開崇楚炩的衣服。

  「可曼,我求你。」崇楚炩不想讓可曼見到她這模樣,她覺得自己好自卑,索性閉上眼。

  而崇震堯的唇不只吻她,他的齒還不斷地嚙咬她的肌膚,讓她痛得不由得深鎖著眉頭,而後她聽到房門砰的一聲大響,她知道鍾可曼已經出去了。

  崇震堯憤恨地將她手扯下並環住他的脖子,將她雙腿分跨在他腰側,站起身朝門口走去。

  「把門鎖上!」崇震堯站在門前命令著。崇楚炩驚於他的舉動,她想馬上向可曼解釋,但看情形,他並不打算放她離去。

  她想說些什麼,可是再多的話全讓她吞回了肚子裡。她什麼都不能反抗,特別是對他,她只能接受,只要是他要她做的,她不能拒絕,這是當初講好的條件,她不能違背。

  輕顫的手緩緩伸出,朝門鎖方向仲去,沉重地按下那道鎖,那道再次封閉她心防的心鎖,沒有人可以解救她,也沒有人可以幫助她。崇震堯刻意要自己扮成男孩,就是要人忽略掉她的身份。況且他又是國際名醫,有錢有勢根本沒人會注意到她的存在。

  今天早上,她只不過因為比他早醒,並且想要去大庭院裡走走。連著這段時間她全被他綁在身邊,除了服侍他外,還要隨時擔心他易怒的情緒,除了安撫,就是為他消氣。

  回台灣後不知為什麼,他的火氣變得更大,常是動不動就發火,否則就是大聲怒罵所有人員,搞得研究院裡氣氛十分凝重,而她只能站在一旁等他平心靜氣。常常回到魏家時都已是半夜,當她洗完澡後都已過十二點,有時能利用崇震堯研究報告時小睡一番;有時連這種時間都沒有,而通常一大早又要趕去研究院,真是讓她感到倦累。

  所以難得今天研究院公休一日,報告也做得差不多了,她才想利用早晨去呼吸新鮮空氣,哪知她才穿戴好衣褲走出房門,還未真正開始享受日光浴時,他出現了,他那風雨欲來的氣勢震住了她的靈魂。她的身軀小。

  這一次他不顧是否會讓人瞧見地拖她回房,他的大步伐豈是她能追趕得上的?連著幾次都險些跌落在地……

  沉思中她被崇震堯粗魯地壓在床上,身上的衣服一件件地離她而去,她發覺自己的心也開始縹緲了。

  鍾可曼吃驚地衝回房間,不見魏洛天的行蹤,她又跑到客廳,還是不見他的人。

  最後她連著跑了幾個地方,終於在車庫找到他了,魏洛天的車已經全部回到主人身邊,且還煥然一新地全停在她面前。

  『洛天!快!快來!」 鍾可曼急忙地跑向他,氣喘不已地叫著。

  「怎麼了?跑得這麼急?」

  「他……他在欺負楚炩……快!」

  鍾可曼的話有些沒頭沒尾,教魏洛天著實有些一頭霧水。

  「反正你先跟我走就是了。」她怕去晚了來不及,拉著魏洛天的手朝屋子裡走。

  「曼曼!是不是出了什麼事了?」

  「都是你那個好朋友.萬萬沒想到他竟是這種人!」鍾可曼雖不是歧視同志之愛,但他也不能如此強迫楚炩啊,楚炩才幾歲,哪知道自己在做什麼,肯定是受他所迫。

  「震堯,他怎麼了?」魏洛夫邊爬樓梯還是邊問,他不覺得震堯有哪裡不妥,曼曼怎會如此說他。

  這回鍾可曼再也忍不住了,甩開魏洛天的手朝他大吼:「他正在對楚炩做不應該做的事。」

  兩人已經來到門口了,她輕拍房門,但裡頭沒有人應聲。「楚炩……你回答我啊!楚炩!」鍾可曼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但崇楚炩是怎麼都不會回應她的話,她也不敢。

  魏洛天覺得事有蹊蹺,但他不像曼曼如此亂無頭緒地著急,反倒是阻止她。

  「曼曼,我們先離開,等一下他們出來後再問。」不顧鍾可曼的反抗,魏洛天硬是拉她離開,並帶她坐進車子裡,急速地離開家裡。

  鍾可曼怎麼都不相信,她的丈夫竟是個無情無義之人,她都說崇楚炩有難了,他竟還能若無其事地要她離開,車門被他反鎖住,否則她不能保證她不會跳車。

  一路上她只是拚命地罵人,拚命地捶著魏洛天,不理會他正高速行駛汽車。就這麼過了近一個小時,她似乎累了,口也渴了,便不再出聲了;反倒是悶不吭聲地坐在車座裡,雙手環胸地用力吸氣。

  「口渴不渴?後座有飲料。」似乎他早料到地準備了。

  「我不渴!」就算她渴死也不要他管。

  「但是我渴了,你可以倒一杯水給我嗎?」

  鍾可曼斜了他一眼,自己亂罵一通的人都不喝了,他從頭到尾沒說話的人竟大言不慚地說他口渴了。

  最後體諒他開車無法自由活動,她只有代勞了。

  倒了杯冰涼的水給他,但他又告訴她他兩隻手都忙,無法自己喝,她只得又拿杯子餵他喝。

  自己最後也喝了兩大杯,打算利用冰水來消氣。

  「洛天,我們不能拋下楚炩,那不公平,他需要我們。」在她眼裡還直認為崇楚炩是個小男孩,需要人家的保護。

  「沒事的,相信我。」他不以為崇震堯會如同鍾可曼所說的如此過分,他相信他的好友,只是鍾可曼可能誤會什麼了,才會這麼不平。

  「什麼沒事?我看到他們都接吻了!」

  她不說還沒關係,一說魏洛天險些踩住煞車,有些難以相信地瞥了她一眼,他眼中充滿了疑慮。

  「你是不是看錯了?」崇震堯沒有這方面的嗜好,他們朋友當這麼久了,若是有多少也會有些風聲。

  「才不是,是真的。」 一想到那畫面,她更是氣憤,她那認真的表情讓魏洛天暗下了個決定。

  最後他們還是回來了,魏洛天知道若是不將事情弄個清楚,鍾可曼絕不會甘心。

  況且他也很想明白,事實的真相如何。

  或許崇震堯也知道他們必定會再回來,所以他已經在客廳的沙發上等他們了,可偏不見崇楚炩的人。

  鍾可曼沒瞧崇震堯一眼,拔腿就奔向二樓,直接來到客房。

  而客廳裡的兩個男人則是各據一方,安靜的不說一語。

  「想談談嗎?」魏洛天看出好友的煩惱,主動起身在小酒吧裡拿了酒及酒杯來,為兩人倒滿酒杯後開始喝起酒來。

  這酒夠烈,後勁夠強,但崇震堯竟然一口飲盡,「她是我的妻子。」

  不用魏洛天問,崇震堯開始細談。

  他向後靠在椅背上,頭往後仰並閉上了雙眼。

  「二年前我救了她全家的命,也使她免於下海的悲劇。但那時我竟起個念頭,一個想傷害人的念頭,我向她的家人要求將她給我,那他們欠我的債務就一筆勾銷。就這樣,我這二年的時間都帶她在我身邊,要她習慣我的存在,要她的人。甚至在她因為想家而要逃離我身邊時,我押她上法院公證結婚,讓她一輩子逃不開我的身邊。」說到這裡,他的眼倏然睜開,再倒了杯酒依舊是一口飲盡。

  「原本只是抱著玩玩的心態,等我不想要她時再迫她離婚,她也可以自由地過屬於她自己的生活。哪裡知道,她卻亂了我所有的生活,我對別的女人再也沒有興趣,我的腦海裡總是浮現她的人影,有時為了那不明白的怒意,換我想逃了。」而他也真逃了,他逃回台灣,但還是將她帶回來了。

  崇震堯一再刻意傷害她,並要她明白他這一輩子絕不可能忠於一個女人,就算他沒有其他女人,他還是不會在她面前坦承。因為他才是她的主人,她今天能這麼輕鬆地過活、服侍他是他給予的,所以她只能無怨無悔地跟著他。

  「為什麼又帶她來?」魏洛天也一口飲盡杯中酒,男人有時矛盾的心情不比女人放得下。

  「別問我,因為我自己也不明白。」就是這麼簡單,她就在他身邊了。

  「她是個女人,為什麼不讓我知道?我以為我們是好哥兒們。」就連他都被瞞過了,可以想見崇楚炩偽裝的有多成功,只除了一點她同姓崇,這一點被他忽略掉。

  「我的自私吧!是種男人想獨自佔有所有物的專橫,不想讓任何人目睹她的美麗、她的蛻變,所以我將她藏起來。人前她只是個小男孩,但在我面前她是個女人,一個完全只屬於我的女人。」

  這就容易想像為什麼鍾可曼會見到那個畫面了,既然崇楚恰是個女人,又是他的妻子,那麼夫妻間的事旁人似乎不須過問。。

  「那你打算放她了嗎?」

  關人也要有個期限,就算他有一天不要她了,期限是什麼時候也要讓人有所準備。

  崇震堯這時輕笑地搖頭!「你說我還放得開嗎?」

  就是因為他放不開,他才會這麼痛苦。

  愛人真是難啊!若是愛上一個你不想愛的人更是難,不是分就是離,勉強在一起只是增加雙方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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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12-20 00:15:00
第九章

  鍾可曼輕敲房門,因為門沒有鎖,所以她直接打開,反正也不會再有今早的畫面出現了。

  入目的是躺在床上衣衫不整的崇楚炩,似乎還沒發覺她的闖入。

  鍾可曼輕步走到床沿,輕撫過崇楚炩的檢,但那臉上已佈滿淚痕,無聲的落淚真令人心疼。

  直到兩人肌膚相觸時,崇楚炩才驚慄地望向她,空洞的眼中沒有了生氣,只是呆望著她。

  「楚炩,是我啊。」坐在床邊,她彎下身想要將崇楚炩的衣服穿好,倏然發現一件驚奇的事,「楚炩!」這是怎麼回事,楚炩有胸部……而那是女人才有的。

  這麼說……鍾可曼一臉難以相信的表情,楚炩是女人?

  那她為什麼要假扮男的?

  「對不起,一直欺騙你。」 崇楚炩顫抖著手拉攏她的襯衫,這二年她唯一的服裝就是襯衫及長褲,扮女人男人對她而言都沒有多大差別了。

  鍾可曼見她這般失神,不知該怎麼安慰她,房間裡似乎發生過暴動似的雜亂,有些東西都掉在地上,最明顯的是楚炩身上的襯衫扣子全被扯落了,而她胸前及手腕處還有多處紅印,那意謂著什麼,她是過來人,所以她明白崇震堯剛剛對她做了些什麼。

  「沒關係,你不想說就不要勉強自己,我能夠瞭解。」

  是啊,她能夠瞭解楚炩受的苦,及她內心世界的無助恐慌,扮男人的生活她竟這麼地過著,這幾年裡她到底是怎麼熬過來的,像今早崇震堯的怒意是隨時會發作還是偶爾?

  「謝謝你。」 因為崇楚炩也不確定自己真能說出,那一切都太遙遠了,她的記憶似乎遙不可觸了。

  她的嘴唇有些刺痛,怕是紅腫了吧。

  鍾可曼緊緊地擁住她的身於,難怪打她第一次見面就覺得楚炩特別,一點也不像個男的,原來她真是個女人。

  這樣單薄的身子,背後到底背負了多少責任及重擔,竟讓她這個才十八歲的小女孩如此早熟到必須面對男女之事。

  當崇楚炩是男孩時她像疼弟弟般地愛著他,而今她是個女孩,自然她更是想疼愛她。從小她就是家中最小的女娃兒,如今有個比她年紀小的女孩出現她眼前,更能激起她當姐姐的責任心。

  那晚鐘可曼想要陪楚炩過夜,但被她拒絕了,崇楚炩不要她這麼做,那只會更惹來崇震堯的怒火。

  所以她只得又回到自己的房間,當她洗好澡後,魏洛天也同時回房。

  「她還好嗎?」魏洛天問的人是誰她知道,所以她點了個頭。

  「過幾天震堯就要離開了。」 意思也就是說崇楚炩也得離開了。

  「楚炩可以留下來嗎?」她捨不得她走,她想多疼愛她一些時間。

  魏洛天拉她坐在床上,抱著她,下巴抵著她的頭,「曼曼,他們之間的問題不是我們可以解決的,懂嗎?」

  這一夜是個多情的夜,他們的情在於感性的傾訴而非平日的情慾,那樣感性的對談,似乎要感謝另一對讓他們找到這種相處之道。

  隔天醒來,鍾可曼以為崇震堯又帶楚炩去研究院了,但她猜錯了,今天他們沒去。崇震堯吃完早餐後即獨自一人外出,留楚炩在位子上吃早餐。

  不是假日的日子就是魏洛天上班的時間,所以他隨後也離開了。廚房裡只剩她們兩個女人,而氣氛似乎也不再那麼凝重,反倒有種鬆口氣的輕快。

  「楚炩,等一下我們出去逛逛好嗎?」鍾可曼想讓她快樂些。

  楚炩沒有反對,所以她認為她是答應了。

  兩人來到街上,崇楚炩身上依舊穿著襯衫及長褲,最後她才知道原來這些年她只有這種款式的衣服,除了顏色及款式略有改變外,她的衣櫃裡再也找不到一件女性化的服裝。

  鍾可曼真想親手掐死崇震堯,他竟如此扼殺崇楚炩的女性權利。所以她當下決定馬上帶崇楚炩上街買些衣服,她要崇楚炩擁有她自己的衣服,不再是崇震堯規定的,而是她自己喜愛的新衣服。那對崇楚炩而言該是重要的開始。

  百貨公司裡人來人往的,其中不乏見到年輕女孩,個個打扮得青春有活力。

  來到百貨公司服飾專櫃前,裡頭的衣服頗適合崇楚炩,所以拿了幾套要她試穿,她自己則是完全沒有試穿新衣的打算。她打算若是她要買衣服的話,她一定要魏洛天陪她來,讓他利用逛街的時間,多讓她瞭解他的喜好及興趣,她發覺自己對他的瞭解實在太少了,而他對自己的付出卻又是太多了,顯得有些不公平。

  在她沉思的空檔裡,崇楚炩已穿好站在鏡於前。鍾可曼早就發現崇楚炩的美了,當她還打扮成男孩時,她略帶英氣俊美的五官,混血兒般的白皙肌膚讓穿上女裝時的她完全改變,她相信不是只有自己的目光停留在崇楚炩身上,其他人也是。她自認自己不差,她很美等等這些話從小就有人告訴她,她美得自然不做作,美得清純脫俗;可是崇楚炩不同,她的美來自一種古典美人的氣質,但因她本身深刻精細的五官,及一身的英氣讓她又有某種不同的俊美浮現。她的美是男人女人都會陷人迷失的美,兩性皆受之魁惑。

  不過看得出來,崇楚炩還不太能適應這樣的改變,她想馬上換回本來的男裝,因為她的身材標準,不須反覆試穿。但只要合適,鍾可曼幾乎全拿上櫃檯結帳。

  不到一個小時,她們手中已提了大包小包的袋子,可說是滿載而歸。這其中崇楚炩想要拿信用卡付帳,但被她拒絕了。她什麼都不多就錢多,太公給的嫁妝、父母給的錢、丈夫的無度供給,讓她這小女孩至今還不曾為金錢煩惱過。

  不知是為了什麼原因,鍾可曼在回到家後,丟下買的東西,並再次衝進魏洛天的書房,她想再冒一次險。

  「可曼,這不太好吧?」崇楚炩被迫要配合她的行動,身上還是一身男裝的崇楚炩皺著眉頭搖頭表示不贊同,前兩次的可怕經歷令她退卻。

  鍾可曼哪是輕易被人說服的,強拉著崇楚炩的手就往書房走,來到書房門前,她得意地伸手想打開門,但她按了老半天,門就是不動,之後她才明白,門被魏洛天鎖上了。

  「怎麼打不開?」鍾可曼用力敲打著門,口中還不住地咒罵。

  崇楚炩則是站在一旁,等她死心。

  魏洛天似乎早預想到她的舉動,將書房的門上了鎖,任憑她怎麼敲打也沒有用,氣得她差點想放把火燒了書房。

  但聰明如她怎麼可能死心,她的目標轉向崇楚炩,眼笑得都瞇了。

  那一副不懷好意的臉,別說崇楚炩察覺了,就算是背對著她的人都可以輕易看出。

  「楚炩,我們是好姐妹對不對?」鍾可曼拉住崇楚炩的手臂,不讓她逃開。

  崇楚炩兩面為難地想掙開手,但鍾可曼就像是八爪章魚似地貼住她,任她無法如願。

  「可曼,算了啦。」 她其實多少可以猜到鍾可曼想進書房的目的,但她沒有說破。

  「不行,哪能算了,難得我今天心情好得不得了,怎麼可以算了呢?」而且兩個男人都不在,崇楚炩又剛好有時間,這難得的機會,她若是不好好把握還等待何時呢?

  「可曼!」崇楚炩嘗試再勸服她,但鍾可曼心意已決,拉著她往屋外走。

  「可曼,你要去哪裡?」她不以為鍾可曼放棄了,而是擔心她另有主意。

  「我就不相信拿不到鑰匙。」 她抱著崇楚炩來到屋子外頭的後院,兩人站在草地上一起望著二樓,鍾可曼正在找尋書房的位置。

  「找到了!」鍾可曼興高采烈地拉著崇楚炩的手走,終於來到書房下方。

  為什麼要這麼做,原因無他,純粹是因為書房裡有個窗戶,而窗戶外正好有一排高大聳立的樹木,那正是她想到的方法。

  「可曼,你要幹什麼?」躲開傭人的視線,鍾可曼開始幫崇楚炩解開她袖扣,並幫她把袖子往上摺。

  崇楚炩搞不清楚她的舉動只能任她。

  「好了,你可以開始了。」鍾可曼將她兩邊的袖子摺好並退到一旁,笑看著一臉茫然的崇楚炩。

  「開始什麼?」

  「爬樹啊!」難不成還要她爬,她是沒關係,但長這麼大了她還沒爬過樹,而且她自知自己力氣不夠,崇楚炩自是最恰當的人選。

  「什麼?」崇楚炩退了三步,離她更遠。

  「不要叫,等一下會被人發現的。」鍾可曼又拉回她,並要她小聲些。

  「可曼,我不認為這方法行得通。」』爬樹她是有辦法,但她不想幫鍾可曼拿到鑰匙。

  「沒關係,快點!」鍾可曼推著她,而後又拉她的手攀在樹幹上,迫於無奈,她只好順著鍾可曼的意思,直往上爬。

  「對,小心點,再一點點就至了,楚炩,加油!」鍾可曼站在樹下小聲地為崇楚炩加油。

  終於崇楚炩爬上書房的窗口,輕輕一推, 窗戶被她推開了。

  而鍾可曼也在樹下歡呼。「楚炩,你先進去幫我打開門,我馬上就來。」鍾可曼一溜煙地消失了,她跑步衝進屋裡,目標當然是書房。

  「耶!太棒了!」

  崇楚炩打開鎖上的門讓鍾可曼進入,並且找到了鑰匙,全部車子的鑰匙都在裡頭。

  鍾可曼這次沒有拿走全部鑰匙,而是挑了其中一支交到崇楚炩手中,她認識那支鑰匙,是那天她開的車一BMW,那台百萬名跑車。

  「可曼,我不覺得我們該這麼做。」那台車前幾天才修理好,花了幾十萬元。

  「有什麼不可以的,我們走。」鍾可曼興奮地來到車庫,看著裡頭的車,她果決地走到BMW的車前。「就是它了。」

  崇楚炩只好打開車門讓兩人進去。

  「楚炩你想不想發洩情緒?」鍾可曼其實並不是自己要開的,她自知自己的能力,但她想要崇楚炩好好地將心中的憂愁拋開。

  崇楚炩睜大眼定住瞳孔,現在她才知道鍾可曼不是為了自己想開車,而是為了要讓她發洩情緒,所以她才會這麼做的,瞬時感動在她眼眶匯成迷濛。

  「可曼,我……」

  「我們去好好地狂飆一番,什麼事都不要管,都不要理,你說好不好?」鍾可曼已先坐進車內,崇楚炩也隨後跟進。

  是啊,她多想要拋開一切煩人的事,暫時地放鬆心清,好好地享受短暫的快樂,那曾是她每日每夜所期盼的。

  「走吧,我們出發了。」BMW的引擎聲響起,車子在熱車後疾速地往前衝,兩個女人又不怕死地上路了。

  她們兩個女人大膽地上了高速公路還打開車上的天窗,任狂風掃進車內,風吹亂了她們的發、吹皺了她們的衣服、也吹開了她們的煩悶,此時她們浸浴在風的洗禮下自在地前進。

  「可曼,你想去哪裡?」崇楚炩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那種屬於年輕人特有的歡笑在這短暫時間裡闖進她的靈魂,感染了鍾可曼瘋狂衝動的細胞。

  「我想想……」鍾可曼只知道車子疾速往南走,而南部她並不熟悉。崇楚炩更是不認識路,她回台灣才沒多久時間。

  「不去哪裡,我們就這麼開車。」四個窗戶都大開,不再透過玻璃看外面的世界,人的心似乎也跟著明亮了。

  「好。」之後她們沿著指標,沿路前進。

  晚上十點多,魏家正陷人愁雲迷霧中一

  魏洛夫和崇震堯有些不耐及擔憂地抽著煙,臉上還不住地看著時間。

  魏洛夫從下午五點多就回家,哪裡知道一回家就聽到傭人急忙地告訴他,太太又不見了,而車庫裡的車又少了一台。

  魏洛天衝回房間,果真沒見到她的人影,連崇楚炩也不見蹤跡,撥了電話給崇震堯,他也急速地趕回魏家。

  「她人呢?」一進門的崇震堯說的就是這句話,但魏洛天只能搖頭。

  而後崇震堯回到房間沒多久又出來了,他的臉色很難看,魏洛天看出那是他爆怒前的徵兆。

  兩個男人除了在家等人外,似乎沒有其他方法了。

  就這麼看著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還是不見她們的人影。

  他不是擔心她們出去,而是擔心她們開車。

  客廳裡沉靜得嚇人,氣氛更是凝重。

  就在這時,電話聲響一打破了寧靜。

  魏洛天接過電話,臉倏地轉白。「麻煩你,我馬上就去。

  「怎麼了?」崇震堯讀出他話出的緊張。

  「她們在醫院!」

  兩人急忙地拿了鑰匙及外套衝去開車。

  醫院裡充滿著濃郁的消毒水藥味,人來人往的好不匆忙,而鍾可曼此時正被人推進進急診室。

  腦子裡還有些恍惚的不真實感,她只覺得全身好痛,好痛,像是要死去般地難受,她不想死去,因為她還沒來得及告訴魏洛天她愛他,可她又不想要這麼痛苦……

  不知護士小姐在她耳邊說些什麼,她注意到護士小姐幫她打針,那針頭注入肌膚時的微刺,讓她感覺到些許刺痛。而後她發現身上的疼痛感消失了,完全地消失了,所以她安心地睡去,沉重的身子似乎不再是她的……

  當魏洛天來到醫院見到的是全身綁著繃帶的鍾可曼,青灰的臉沒了血色。「曼曼!」他的心像是要炸開般地走近病床。

  「先生,請問你是她的家屬嗎?」護士小姐詢問。

  魏洛天點頭。「我是她先生,她發生了什麼事?」

  「危險期還沒過,身上有多處外傷,腿骨也有些裂痕,不過最幸運的是她肚子裡的孩子沒有流掉,小生命像是吸盤似地附著母體。」

  「護士小姐,你說她懷孕了?」

  「嗯。」

  護士小姐走後,魏洛天才輕輕地摸著她的臉頰,就連臉上都還有些輕微的擦傷,血絲浮在表皮上。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沒有生氣、沒有意識,鍾可曼只是安靜地躺在床上,讓病房的儀器告訴他,她人還活著,並沒有離開這個世界。

  可他怎麼覺得鍾可曼離他似乎好遠了。「曼曼,你聽到我的聲音嗎?」

  但鍾可曼確實聽不到,因為她還在沉睡著。

  不久,崇震堯進來了,他臉上有著慌張及怒火。

  「洛天,她有沒有怎麼樣?」

  「還在觀察。」而後他轉頭向著好友。

  「楚炩呢?她怎麼樣了!」是啊,從剛剛護士小姐就沒提到崇楚炩的事,她究竟怎麼了。

  崇震堯了無生氣地告訴他:「不見了。醫生說送來的患者只有一個。」

  「什麼?」魏洛天站起身驚叫。

  「似乎是發生意外,現場只找到車及可曼,並沒有發現楚炩。」這一點令人覺得奇怪。

  怎麼會這樣呢?沒發現,那表示什麼?

  「我想她可能被人帶走了。」這個理由及結果是他們不樂意見到的,可是事實擺在眼前,楚炩確實不見了。

  而她究竟去哪裡?

  被什麼人帶走了?

  一切都要等鍾可曼醒來才知道。

  進人沉睡中的鍾可曼似乎不願醒來,她身上的傷都已明朗化,除了骨折需要上石膏外,其餘的傷勢醫生已確定了。崇震堯則完全發揮他醫生的本能,是他解救了鍾可曼,幫鍾可曼迅速恢復的。只是沒有人可以明白他內心的痛苦,他的妻子不見了,那個發誓要跟他一輩子的女人不見了,這要他如何承受,不知是生、不知是死,這種結局真令人倍感無助。

  可以看出崇震堯所有的希望全放在鍾可曼身上,唯有鍾可曼醒來才能解開謎底。

  魏洛天更是辛苦,他將公司交給他人處理,全心全意地照顧可曼,要她一睜開眼即能看見他。

  但一個月過去了,鍾可曼依舊沒有醒來,她還是安靜地沉睡。

  這樣的等待幾乎逼瘋魏洛天,等待的痛苦及漫長,但崇震堯有信心鍾可曼會醒來,所以他抱著所有的希望在等待著。

  而鍾可曼的家人,上至太公、下至她父母叔伯全來看她了,大家心疼不捨地擔心著可曼,也安慰著魏洛天。

  就這樣有天半夜,當魏洛天準備好人睡前,他似乎聽到聲音,像是病床上發出的低吟,他仔細地靠近,發現鍾可曼的手指動了,而且她的眼睛嘗試著醒來。

  「楚炩!」

  那樣細小的聲音讓魏洛天非得貼近她耳邊才聽得到。

  「曼曼……你聽得到我嗎?我是洛天啊!」他一手將她的短髮撥開,一手更是緊緊地握著她。

  「曼曼……」

  像是聽到有人叫般,鍾可曼急切地想要張開眼,好不容易當她微微地張開眼時,她看到了,她看到那個她這一生中最重要的人了。

  「洛天……我好怕……」她因久未開口,聲音有些沙啞。

  鍾可曼醒來後,隔天一早魏洛天馬上要崇震堯趕到醫院。

  經過一個早上的休息及恢復,雖還不太有體力,但她的狀況非常好,連肚子裡的小生命都很平安。

  「曼曼,累不累?」魏洛天聽到她開口的第一句話時,心痛地流下眼淚,為自己無法保護她而難過。

  鍾可曼嘟著嘴,搖搖頭,她最怕魏洛天每次都要她睡覺,似乎嫌她還睡不夠久似的。而且她自己都嚇了一大跳,她竟然可以連睡一個多月的時間。

  又醒來後才知道原來她懷孕了,肚子裡有個小生命在成長,更是震驚了她。

  「我想回家!」

  魏洛天通知家人她已醒來,但因為怕她太累,所以要他們下午再過來。只是他馬上通知好友,他可以體會好友的心清,那種等待的煎熬。

  「還不行,你還太虛弱了。」雖然他也想她回家。

  半個鐘頭後,崇震堯出現在病房裡了。

  鍾可曼見到他急得詢問:「楚炩呢?她好不好?」醒來後她第一句話就是楚炩,魏洛天怕她傷心而避談,希望等到崇震堯來後再把話說開來。

  「曼曼,你和楚炩是不是發生事情了?」魏洛天讓她坐起以方便講話,並讓她靠著自己。

  鍾可曼點頭。「有人在追我們,楚炩為了要甩開他們,所以開得很快,但是那些人還是不放過我們,他們拚命地追,最後因為車速太快了,楚炩轉彎時車子被拋出去,我和楚炩都被甩出車外,然後我記得那些人好像停下車來。」

  「那楚炩呢?」這是重點。

  「甩出車外時,楚炩甩到另一個方向,可是我有看到她也落在一旁的地上。」沒錯,她印象是這樣。

  那就是說崇楚炩可能被人帶走,而那些人為什麼要帶走她呢?

  崇震堯的唯一希望也破滅了。「楚炩不見了,我們四處都找過了,卻找不到她。」

  「不……怎麼可能,我們明明在一起。」可是她又不確定,因為那些人車停下來後,她似乎聽到有人大叫。

  「沒關係,我會找到她。」 崇震堯利用自己的人脈關係,向全台灣大小醫院發出訊息。

  「曼曼,你才剛醒來,再休息一下,別想太多了。」魏洛天看她激動,連忙要她躺著。

  「洛天……」鍾可曼難過的不能自已,要不是她慫恿崇楚炩偷開魏洛天的車,今天也不會發牛這樣的事情。

  「不要想太多,先睡一覺再說。」魏洛天暗示崇震堯不要再問了,讓鍾可曼平靜地睡著後,兩人才到門外細談。

  「震堯,我相信楚炩還在台灣。」

  崇震堯悶著聲仰頭,是什麼人要帶走崇楚炩,又為什麼要帶走她呢?

  「我一定會找到她的。」

  因為沒有崇楚炩他睡得不好、吃得不好,他甚至不再回魏家,他怕觸景傷情,所以今天他打算和魏洛天告別。

  鍾可曼終於回家了。

  而她也知道崇震堯走了。

  魏洛天不理會她的抗議地抱她回房,她柔嫩的雙手握住他的大掌。

  「對不起 洛天。」

  魏洛天也寵溺地握住她的手,「累不累?」連聲音都那麼溫柔,鍾可曼搖頭地將臉埋進他的脖子間,想要吸取他的氣息。

  魏洛天更是緊摟住她,最後他放她躺著,「曼曼,該休息了。」

  鍾可曼聽話地閉上眼。

  連日來的勞累奔波魏洛天瘦了,也瞧懷多了。

  魏洛天站起身,走到窗戶前看著窗外,天空中沒了星星,只有一片漆黑。

  望著魏洛天的背影,靜靜地聳立在那裡,她想要過去向他撒嬌,可是她又害怕,她怕被拒絕。而這時她才明白為什麼自己一直不敢承認對他的愛,

  那是因為她太害怕了,她怕受到傷害,只是她的行為不止傷害了自己連帶的也傷了那個愛她的人。

  漫漫的長夜,魏洛天看著熟睡的鍾可曼,見她依舊信賴地枕在他懷裡,尋求他的保護。

  可現在的他有些累了,他想著自己是不是該放手了,他無法承受失去她的痛苦,更不願她受到傷害。

  就在他這麼想時,一隻小手滑過他的胸膛,他驚了一下地一看。

  是鍾可曼的小手。將它放回原位,她又抬了過來,一連兩次後魏洛天才明白她是清醒的。

  「曼曼?」小聲地叫她,注意到她睫毛的閃動,更是確定她還沒睡著。

  鍾可曼這才睜開眼,並且哀怨地直視他,「洛天最討厭了……我最討厭你了……」說完她反撲倒在他身上直槌著他的身體。

  「曼曼?」不明白她何以來的怒氣,更不明白她為何一睜開眼就直往他身上拍打。

  「哇……你是不是不要我了?嗚……」打完後她乾脆像以前那樣地趴在他身上,放聲大哭著。

  她哭得肝腸才斷、好不難過,嘴裡還直嚷著:「我不要……我不要……」

  魏洛天先是安慰她,最後抬起她的臉,要她看著他。「告訴我你不要什麼?」

  「我不要離開你,我愛你,而且我肚子裡還有寶寶,你不可以不要我。」

  卅原來她擔心的就是這個,她以為魏洛天氣她的行為,打算離開她了。

  「我怎麼可能會不要你呢?」魏洛天吻去她的淚水,安慰著。

  「我好怕,我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我那時好氣自己。」她的手又在他胸前畫圈了,這似乎是她的習慣。

  「為什麼要氣自己?」魏洛天忍著不穩的呼吸,一個多月沒有碰她對他而言是個極限,但她現在身子骨還虛弱,他不能如此自私。

  鍾可曼移到他耳邊,哺哺說著:「因為我還沒告訴你我愛你,我很愛很愛你。」這告白是如此的真情流露。

  「曼曼!」魏洛天不相信地閉上眼。「是真的嗎?你說的是真的嗎?」這個禮物太貴重了,讓他想一再確認。

  「你不要是不是?我就知道……哇。」說完又委屈地哭著,還不忘捶他的肩。

  魏洛天任著她而沒有阻止,最後她打累了、不住地抽噎時,他才問她。

  「若我說是呢?」他故意捉弄她。

  「鍾可曼沒料到真是這種答案。「我……我……我一定會讓你再愛上我的,所以你不能丟下我。」說得好不認真,一雙大眼還閃著淚光。

  「那你要怎麼做呢?」魏洛天發現自己再也不能忍耐了,他想要她,想得快要發瘋了。

  鍾可曼這時才明白魏洛天是在開她玩笑,他的眼滿是戲謔,手更是明白地貼在她腰際來回輕撫弄,那代表什麼她瞭解。

  她也跟著笑了,並且回吻他,吻得熱烈又狂野,她想要感受他的存在,所以她放大膽量地解開他的衣扣,拉開自己的睡衣讓兩人赤裸地貼近,感到彼此的心跳。

  不需要告訴他她要怎麼做,因為她打算只用行動,再多的言語已是多餘。

  她一再地誘惑魏洛天,讓他不得不翻身壓在她身上,確認她能接受後,他再也忍不住地展開探索,惹來她不住地呻吟及她的回應。

  這一晚是屬於他們真正的洞房夜,彼此真誠地交出他們的真心,不需言語即能讓對方感受到,滿室的風情包圍住他們,沉浸在愛的喜悅中。
匿名
狀態︰ 離線
13
匿名  發表於 2012-12-20 00:15:14
尾聲

  一年後

  鍾可曼現在已是個標準的妻子,也是個好媽媽。

  但她真改變了嗎?

  不,她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不過她的這些行為都是瞞著魏洛天,並且帶著女兒到處跑。現在她學會開車了,而教練正是她自己的丈夫,中間她毀了幾次車,但她還是學會了。

  現在她偶爾會開著車帶女兒去逛街,有時她也會帶女兒到魏洛天的公司找他,賴在他公司裡不走。

  因為她發覺自己愈來愈愛他了,幾乎不能沒有他,而她也每天例行地告訴洛天,她愛他。

  從早上起床到睡覺,她總是這麼說,自然他們的女兒學會的第一句話也是一我愛你。

  只是崇楚炩一直沒有下落,崇震堯找她找了一年多,還是沒有結果。不過鍾可曼相信崇楚炩她還活著,只是她在另一個地方生活著,有一天當她想起他們時,她就會回來了。

  這天晚上,鍾可曼還是照例枕在魏洛天的懷裡,並且傾近他耳邊情意呢喃。

  突地魏洛天轉頭告訴她:「楚炩有消息了,震堯找到她了。」

  這個消息比什麼都來得令人高興,也令人興奮。

  「真的嗎?」

  「嗯,我想不久之後他們還是會在一起的。」

  自從崇楚炩失蹤之後,鍾可曼才漸漸地發現到原來崇震堯是這麼地深愛著崇楚炩。

  只是他不願表露,那是他的個性。但他將對楚炩的愛表現在行動上,所以更令她感動。

  「一定會找到的。」鍾可曼當時就這麼相信著。

  一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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