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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俠仙俠] [流浪得蛤蟆] 赤城 (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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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1-16 18:43:31 |只看該作者
卻道故人心易變,不想一劍了恩仇二百零七、李代桃僵

見到白勝前來,這個鬚眉皆白的老者登時露出喜色,雙臂一振,祠堂中所有的人都安靜了下來,顯見這位老族長的權威甚大,就連段玄業這麼高的地位,亦不敢多有雜言。
白勝被段玄感拉着到了祠堂中央,仍舊不知道為何自己要站的這麼引人矚目,他倒是沒什麼不習慣,只是遊戲不明就裡罷了。
老族長輕咳一聲,緩緩說道:“自從高祖普公先去,我們段家終於又出了一位仙人,便是……”老族長瞧了白勝一眼,顫巍巍的說道:“便是玄業的三兒段珪!我們段家朝廷上有玄業,山野間又復有段珪,再也無人敢於欺辱,從此之後揚眉吐氣……”
白勝越聽就越不是滋味,合著短命鬼要是修成仙道,還得給家族中一幫混賬當靠山?老族長的思想僵化,完全是一副說一不二,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的派頭,就連祠堂中的段家年輕人,也都眼光興奮,跟着老族長大聲呼喝,完全是一副從今日起我們段家就誰也不怕,敢瞪我一眼,就把你們全家殺了,反正我們段家有仙人保護的架勢。
白勝暗暗嘀咕道:“怪不得古代的宗族社會,都說是黑暗無比,短命鬼就算活着只怕也好不了,這麼要扯他後退的族人,他還修個毛仙人?我可不能跟段家的人牽扯太多,段家這些年輕人,可沒見得幾個謙恭溫良之輩,日後招惹的麻煩事兒不要太多。”
就算是真正的親眷,白勝也不可能毫無道德底線的去幫,何況他跟老段家一分軟妹幣的關係也沒有。不過現在祠堂中的這些人,沒有一個會在意他的想法,倒是老族長滔滔不絕的說了一堆,都是宣揚日後我們老段家誰也不懼,可以任意橫行的話之後,有人高聲喊道:“讓段珪哥兒給我們變兩手法術罷,我們還都沒見過仙人如何。且讓我們開開眼,以後也好去人前誇嘴!”
老族長興奮的滿臉通紅,但卻故作威嚴的掃了諸位晚輩一眼,這才大模大樣的說道:“珪兒!你就給諸位叔叔伯伯,兄弟子侄們演示兩手赤城仙派的嫡傳法術罷,就讓他們這幫小子開開眼!”
白勝暗暗罵道:“你特么才是龜兒子,老子憑什麼給你變戲法?你以為我是劉謙么?”
段玄業威嚴的瞪了白勝一眼,想要用父親的威嚴給白勝增加一下壓力,但白勝哪裡會鳥他這個“二手的山寨老爸”?待得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直勾勾的瞧着他的時候,白勝這才慢條斯理的說道:“那我就給諸位演示一手移魂之法罷。”他隨手在老族長頭上輕輕一按,立刻就改了嗓音,變得蒼老無比,故意做的驚訝無比的叫道:“我怎麼會變成了珪兒,這就是移魂之法么?好生神奇……”
老族長被白勝伸手一按,立刻就被逼住的五官,再也不能說話,雖然他想要努力做出幾個表情來,但白勝卻攔在了他的面前,祠堂中的人也瞧不到老族長的表情,只道白勝法術神奇,都轟然叫好。
這個時候白勝才使了個法術,把自己的聲音轉移到了老族長的身上,讓老族長一聲長笑,喝道:“我這就再給諸位叔叔伯伯,兄弟子侄們表演一個御劍飛劍。”白勝隨手把六桿金霞幡放出,裹住了老族長,登時一道金光霹靂,化為龍蛇飛騰,把個老族長不知道送去哪裡玩耍了。
白勝冒了老族長的身份,假意忽悠了段家眾人幾句,便宣布了散場,他才不管段家本來想要做什麼,還有多少活動,我們百鳥生大爺可沒那麼多時間可浪費。段玄業是一直都站在老族長的身後,故而老族長最後的幾個表情都落在了他的眼裡。段玄業也是做到了鎮國大將軍的人,心裏如何沒有一些丘壑?他知道白勝出手必然不是那麼簡單,有心想要揭穿,卻怕又招惹別的事情,畢竟段珪是他兒子,一旦老族長出了什麼事情,他也兜不了走。
白勝哄走了大家,也不去瞧自己的“二手山寨老爹”,徑自把金霞幡抖開,一步就跨了進去。段玄業縱然有多少話,也沒法找他來說了,只能悶悶不樂的離開,心底總不託底,不知道白勝要對老族長做些什麼。
白勝仍舊躲入了那顆水行珠中,見獨角噴雲獸和小妖精玲瓏仍舊在藉助五方真煞葫蘆修鍊,就隨手一招,把那六桿金霞幡和老族長都招了回來。白勝既然做了這件事兒,也沒打算讓這位老族長來干預他的生活,隨手從奈何橋中招了鬼女明月出來,打入了老族長的體內。
白勝吩咐了鬼女明月幾句,然後又運起赤城真氣,幫這位老族長疏通了一番竅穴,這位老族長武功不高,年邁衰老,若是被他不小心玩死了,可就罪孽大了。經過白勝這麼一番擺布,白勝這才把老族長放了出去。鬼女明月亦沒料到,白勝居然把她封到了一位老者的體內,但白勝的話她也沒有辦法違拗,只能做出一派老男人的架子,緩緩往家中踱去。
白勝也不想拿老族長如何,他就是希望段家老祖宗出殯這幾日,這位老頭莫要給他找麻煩,等他離開華胥城返回天都峰的時候,自然就把鬼女明月抽走,讓老族長恢復了本來面目,至於這位老頭如何恨他,那就不干他百鳥生大爺的事兒了。只須等他凝煞之後,再修鍊成罡氣手段,天下對他來說已經是無一處不能去,從此逍遙自在,段家的鳥毛事兒,他才不去操心。
白勝在水行珠中修鍊了一夜,又多祭煉了一桿金霞幡,當他收了金霞幡現身,卻見祠堂中已經多了許多人,每個人的表情都自不同。見到白勝現身,這些人立刻七嘴八舌的言語起來,內容不外是請白勝傳授他們幾手法術,有些還想當場拜師的,更有人仗着比白勝輩分高些,推薦自己的子侄,祠堂內混亂紛紛,一時讓白勝覺得頭大!
“赤城仙派素有門規,法術絕不可外傳,想要跟我只學兩手法術是不能的,除非是拜在我門下……”
白勝一發狠,心底立刻就轉過了一個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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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1-16 18:43:58 |只看該作者
卻道故人心易變,不想一劍了恩仇二零八、演示版

白勝雖然跟段家接觸不多,但也約略明白,這段家宗族力量極端雄厚,就連段玄業這樣的位列鎮國大將軍,官高爵顯之輩,亦不遠忤逆宗族。而且段家祖上曾出過了一位叫做高晉的人,不但修仙有成,還結下了無數善緣,就連赤城老祖朱商都要賣他的面子。雖然高晉早就隕落,但因為他輩分極高,故而在南蟾部洲的修真世界中的影響力還是不容輕估。
一個如此龐大的家族,必然要求家族中的每一個人都要為家族風險力量,雖然白勝才住到段家村連一日也沒到,但這種氣氛卻已經有了深切的感受。
要麼他服從宗族的力量,讓宗族力量控制了他,做一些烏七鳥糟,違背本心的事情。要麼他就跟段家翻臉,但翻臉的後果必然是朱商老祖,乃至羅神君面前失分。如果是換了段珪,或者其他初出茅廬之輩,除了這兩條路之外,已經別無其他的路可走。但對白勝來說,他還有另外一條路可選,那就是徹底控制了段家的宗族力量。
想要控制段家的宗族力量,也許多很多穿越者來說,都是非常困難的事兒,最多是叫幾聲十年河東,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爭取擁有強橫的力量,這才忽然一鳴驚人,揚眉吐氣。但白勝來的閻浮提世界跟那種家族裡人人都懂得法術的世界不同,段家的人跟他頗有本質區別,他擁有如此給力的條件,就算一百條法子也都想出來,都不用去學一休哥在腦袋上畫圈。
“既然你們要學法術,就必須得拜入師門,不然赤城仙派規矩嚴峻,絕不允許私傳法術!”
白勝做出一副正氣凜然的模樣,把所有隻想要學兩手法術的人一起拒絕,只肯收拜師的段家子弟,他這番作派讓很多人都生出了猶豫。
段家的子弟想要學幾手法術的甚多,願意跟了白勝去學仙的人卻少。
要知道,南蟾部洲也不是沒有收徒極為寬鬆的門派,有些人為了求仙,拜師進去苦苦挨了幾十年,混到了七老八十還家,被人一問,只打了幾十年柴草者有之,拜師之後沒幾年,家人去問時人已經沒了的有之,學了幾手法術,回鄉炫耀了沒幾日,就被門中師兄給煉魂者有之……何況在閻浮提世界,稍稍有些見識之人,都知道修仙就能長生不老那種事情是靠不住的,就算劍仙七大宗門的掌教,也不過多活幾百歲罷了,只有極少數的天才方能飛升天闕,但那又都跡近與傳說,可信不可信還在兩說。段家子弟總比當初圍困在十方院道觀外的尋常百姓見識多些,故而也都明白去修仙未必都是好事兒,要吃許多苦頭,最後還未必一定能有什麼成就。
段家子弟跟當初在十方院道觀外求白勝給他們好處的人不同,那些人多半家貧,希望能夠一步登天,段家子弟只要成年,便都能有一份出息,被家中送入華胥國的軍中效力,自有一份前程。故而也並非人人都願意求仙,他們只是想要享受仙人級數的好處,而並不想去吃修鍊的苦楚。最好是又能學到法術,又不必去深山老林中去吃苦。
不拘這些人如何問,白勝都絕不鬆口,只說要學法術,就必須要拜我為師,當下就有人問道:“雖然昨日你演示的法術神奇,但真箇收了我等,能傳授什麼道法?”
白勝聽得此問,不由得心底大樂,暗暗叫道:“哥這就讓你知道一下,什麼叫演示版!”
上一世他不知道見過多少廣告,把某件商品吹噓的天上有,地下無,神奇的不得了,似乎您不買一件就是虧了,實際上東西到手就會發現跟宣傳的全不一樣,各種不滿意都一起湧上心頭。
白勝也頗知道南蟾部洲這些人求仙的心理,當下便《赤城雜攝妙用陽符經》上的法術一一演示出來,什麼如何讓黃金分裂生殖,如何讓自身變得英俊把妹無敵,如何讓那*話兒大小如意,還有仙人的飲食文化展覽,各種非人享樂項目,登時把這些段家子弟引逗得熱血沸騰,他們根本聞所未聞,修仙還有這等好處。
白勝更打出了三月見效,一年包會的廣告,然後故意做出姿態來,說道:“茲事體大,入我門下,就是師徒,非得萬事都聽我吩咐。這件事你們自己也未必做的了主,須得回家之後,請父母寫個手書來,說願意把你們送我調教,玩死不悔!沒有父母的,也須得有本支長輩同意,不然我是絕不會收的!”
就算後世全球銷量第一的iPhone手機,也要搞飢餓營銷,世上的人心裏就這麼奇怪,你說這貨敞開供應,大家都挑三揀四,你說這貨只有十件,限量銷售,大家都瘋也似的搶。白勝做出這個姿態,反而更讓段家子弟相信,立刻就有人散去,尋父母商討修仙的事兒。
這邊吵鬧了一回,天色大亮之後,送殯的隊伍便自啟程,白勝一路上收了七八百封“父母手書”有些字跡醜陋,有些蒙童手筆,但是他也不管,只說等老祖宗下葬之後,便來處理此事。
白勝做這件事的時候,段玄業倒也冷眼旁觀,他也不知道這個兒子在想什麼,但是他卻知道赤城仙派是不可能這麼收人的。自從昨日之後,老族長就變得有些古怪,沒口子誇讚白勝,倒是讓他有些摸不着頭腦。這件事雖然混亂,但在送葬這件大事之下,也沒人再去多想。
段家的老祖宗地位崇高,七個兒子個個都有出息,尤其是段玄業官位最高,偏偏這一支又除了一個修仙的段珪,更是讓段玄業這一支水漲船高。本來老族長還有些分庭抗禮,但也不知怎麼忽然就轉了性子,故而這次段家的老祖宗入土為安的禮儀,倒是做的四平八穩,等一切祭祀都弄的完畢了之後,已經又是天黑,所有人都陸陸續續的下了山來,又復住進了段家村。
這一次段家村比出殯的隊伍來時還要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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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1-16 18:44:20 |只看該作者
卻道故人心易變,不想一劍了恩仇二零九、玄昊古墓

“你們不是要求仙么?老子正缺一批IT苦力,都來給我打免費工罷!”
白勝穿越過來,鑽研了太多雜學,漸漸覺得有些太分精力,雖然他有心要把一千五百頭嬰靈教育一番,但這些嬰靈畢竟本身修鍊的不是赤城真符體系的法術,學起鳥語言和仙術程式來就有許多礙難之處,而嬰靈畢竟太小,白勝對操勞童子工還略略有些心裏障礙。可這些段家的子弟,他就完全沒有思想負擔。
但凡交過了父母認同手術之人,白勝也不管真假,都按照祭煉道兵的法門,打入了一道禁制去,然後就收入了金霞幡中。白勝這幾日晚上都躲入金霞幡,這些人只道自己進去也是一個待遇,哪裡知道白勝是躲入了水行珠,給他們的都是鴿籠房。白勝原本也沒想過能收太多,沒想到經過了他早上的宣傳之後,到了晚上來拜師的人絡繹不絕,前後一千六七百人,其中還包括附近的幾個村子的人。這些別村的人知道了這件事,便有人心存僥倖,前來試探,白勝哪裡管那麼許多?都一起收了。
眼看喧囂到了半夜,白勝眼前才沒有了來拜師的人,剩下的都是前來送別的各家父母,白勝這才略略說了幾句,一抖金霞幡,收了附體在老族長身上的鬼女明月,化為一道金虹沖霄而起。白勝雲里來去,有這般道法,倒是讓段家村的人盡皆讚歎,何況段珪怎麼說都是段家的子弟,也無人懷疑白勝圖謀不軌。
白勝才駕馭了金霞幡起到了半空,在他想來,自己已經算是參加過老祖宗的如土之禮,該當回去天都峰凝煞了,但當他的遁光起在半空的時候,便一道劍光迎面飛來。這道劍光赤紅如火,又是赤城仙派的家數,白勝認得是五師姐朱雀仙子曲芳的劍光,連忙一壓金霞幡,在半空里現出身來。
白勝習慣了隱藏諸般手段,但他瞧得曲芳來的湊巧,便知道這位五師姐十之八九是早就等着自己,故而並不再扭扭捏捏,反而大大方方的做出氣派來。曲芳確實早就等着白勝了,但是她也沒有料到白勝居然能化虹而飛,遁光之速比她的朱雀彌天劍劍光也不差分毫,嘴上嘖嘖稱奇,問道:“段珪師弟這用的是什麼法器?怎麼遁光如此之速?”
白勝微微拱手,含笑說道:“五師姐怎麼來了?難不成是等着小弟不成?”
曲芳喝道:“你莫要打馬虎眼,我剛才問你的話,你須得回答!”
白勝這才有些無奈的說道:“這卻是小弟有些機緣,得了一位叫做王佐道人的前輩傳下的一套法術和這套金霞幡!因為功力不足,平時也還不敢使用,今日只是想要在家人面前漲一漲臉面,這才招搖幾分,沒想到就被五師姐看到,師姐可莫要笑話我淺薄。”
白勝避重就輕,把自己手頭擁有金霞幡這樣犀利法器的事情一筆揭過,反而自爆其短,說起旁的事情,曲芳也知道他在混淆青白,但也懶得繼續追問,笑吟吟的說道:“白勝師弟果然有些運起,這樣的法器,就算我們赤城仙派二十四位師兄弟手中也沒幾件。可惜這套法器一看便是雲系的法器,跟我們赤城一脈的道法不合,最多只能用來飛遁趕路罷了。”
曲芳眼光極厲害,立刻就瞧出來金霞幡的本質,但她也百密一疏,並不知道王佐道人居然創出了一門雲系的劍訣,更不知道白勝是用龍形劍籙祭煉了這套金霞幡,所以這才估錯了金霞幡的性質。
白勝若是換了另外一種情況,必然不會解釋,但曲芳是他的同門師姐,而且他只要使用金霞幡就必然瞞不過去,根本已經沒有了隱瞞的必要。白勝也是個聰明人,曲芳特意把他帶來了華胥城,又專門在這裏等他參加完段家老祖宗的葬禮,肯定是有極其重要的事情,需要他參与。金霞幡已經成為了他的主戰法器,肯定要時時露臉的,白勝之前折返天都峰就沒怎麼隱瞞這件法器,既然遲早都要拿出來用,也就不需要再多掩飾了。
白勝在沒有凝煞之前,是肯定不會把金霞幡暴露出來的,畢竟他也不知道赤城仙派的諸位師兄弟也罷,羅神君也罷,會不會覺得這等寶貝須得有緣之人方能運用,強行從他手裡搶奪。但現在他已經凝煞了,儘管才是凝煞第一層的修為,卻也已經不怕這種事情。
誠所謂:此一時,彼一時也!
白勝期期艾艾兩聲,這才在曲芳的美眸含笑顧盼之下,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這件法器也有些攻伐之能,只是師弟道法太低,還不能發揮全部功效罷了。”
曲芳頗自信自己的眼光,也沒怎麼在意白勝的解釋,嫣然一笑說道:“這一次除了我之外,王松川師弟,司馬易師弟,還有雲挽舟師弟也都來了。師父命我們五個人去探訪玄昊古墓,這件事干係到數百萬黎民福祉,故而不可掉以輕心。”
白勝呆了一呆,這才愕然說道:“為何要我們去談玄昊大聖的古墓?難道那座古墓出了什麼事情么?”
白勝倒是知道玄昊古墓,這位玄昊乃是上古的一位妖族大聖,曾把南蟾部洲整個統一,是六位曾統一過南蟾部洲的古之聖皇之一。傳說這位玄昊大聖功參造化,法力無邊,統治了南蟾部洲千餘年,最後乘龍飛去,這座玄昊古墓並非是玄昊大聖的聖柩停放之所,而是當年跟隨了玄昊大聖治理南蟾部洲的麾下名臣猛將安眠之地。
當年玄昊大聖手下能人無數,這些人有些已經接近長生級數,甚或已經是仙神,只是因為種種原因隕落,便被玄昊大聖喝令當時百族修建了這座古墓,把所有的死去的手下盡數埋葬其中。
玄昊古墓在華胥城一千五百里遠的莽陽山,深處地下不知有多深遠,就連南蟾部洲的仙道之士也不曾探究完整。那些死去的名臣猛將,有些還有守護墓地的族人,從萬餘年前傳承下來,已經變成了南蟾部洲最為神秘的幾處地方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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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1-16 18:45:13 |只看該作者
卻道故人心易變,不想一劍了恩仇二百一十、啥米意思?

曲芳神色凝重的點了點說道:“玄昊古墓最近地氣變化,師父他老人家推測又有當年玄昊大聖手下猛將復蘇。這等上古妖王,法力本就通天,經過地氣滋潤,化為妖屍,一旦脫困出來,必然生靈塗炭。我們修道之人有守護之責,必然不允許這件事發生。可玄昊古墓盤根錯節,諸多勢力糾纏,有許多上古時各路妖王留下守墓之人的後裔,如今已經成了極大的部族,也不能輕易將之惹怒,故而師父讓我們去探一探玄昊古墓,要查明的事情的究竟,他老人家方好出手。”
“原來是這樣……”
白勝微微沉吟了一回,他當然知道這件事兒的危險,其實有關玄昊古墓的事情,隨便哪一個仙道之士都知道個兩三分,赤城仙派這樣的大派更是曾屢次參与封印玄昊古墓復蘇的上古妖屍,對玄昊古墓知道的更多。就連段珪留下的記憶,關於玄昊古墓的事情都頗龐雜,只是這種事兒,也輪不到他說不去。
朱商已經早就把所有的一切都準備好了,甚至還讓曲芳去天都峰接他,其中的意思自然頗為明了,何況白勝倒也覺得,這種事情對自己也算是一種磨練。
曲芳其實也頗意外,沒想到白勝居然能夠機緣巧合得了一套金霞幡這樣級數的法器,也不由得微微嫉妒白勝的好運。儘管這套金霞幡在曲芳眼裡,也不算什麼特別珍貴,畢竟她已經煉就罡氣,且已經是煉罡絕頂,早就不需要飛遁的法器了,但畢竟法器難得。
曲芳見白勝似乎若有所思,輕笑一聲說道:“段珪師弟還是莫要想了,其餘幾位師弟還在等着你我,還是趕緊去跟他們會和罷。”白勝心頭轉了幾個念頭,連忙說道:“師弟還有些私人的事情,不知可否晚一步去跟幾位師兄會和?”白勝還想着去十方院道觀一趟,故而才有此請。
曲芳撇了撇嘴說道:“男子漢大丈夫,哪裡有許多說法?何況我們要潛入玄昊古墓,你不跟我們一起去,憑你的道法如何能進得去?還是莫要啰嗦,跟五師姐趕緊走罷。”曲芳說罷,就催動了劍光一路向南,白勝無可奈何,只能駕馭了金霞幡跟隨了上去。
金霞幡還未全部重新祭煉過,故而威力雖然也略有提升,卻也還不明顯。比起曲芳的劍光速度來,要慢了三成以上。白勝又不肯放手全力施為,又可以壓了幾成速度,飛了沒有多遠就被曲芳越拉越遠,白勝知道曲芳絕對不會扔下自己一個,故而也不穀催遁光,果然又飛了一會兒,曲芳就把劍光速度壓低了下來,回首笑道:“段珪師弟的這件飛遁法器倒也不差,一日夜應該也能飛出一萬五千里上下,比尋常煉罡之輩的遁光都要快上許多。”
白勝一笑而過,並不接話,曲芳也不以為意,伸手一指前方說道:“再有片刻我們就進入了莽陽山的範圍,整個莽陽山如今都被幾股大的妖族勢力割據,我們修道之人明目張膽的闖了進去會有許多不便,六師弟,九師弟,還有小師弟都不遠處等我們,十六師弟就跟我一起步行過去罷。”
白勝答了一聲好,便按落了遁光,跟着曲芳一路步行。雖然山路崎嶇,但兩人都有武功在身,也懂得一些法術,故而趕路也並不顯得吃力,兩人走了大半個時辰,就看到前面有幾個人在等候他們,正是王松川,司馬易,雲挽舟他們。讓白勝比較覺得古怪的是,王松川的那個外甥居然也在,似乎還對他頗不友好的樣子。
雲挽舟並不似許多天才少年一樣,趾高氣昂,心高氣傲,人也透着精明強悍,反而有些類似白勝前世見過的書獃子,學習無敵,還有些天然呆萌,傻呼呼的低着頭,也不知在瞧什麼,就是盯着自己腳尖。王松川的外甥拚命討好,嘮嘮叨叨的說個不休,雲挽舟就只當沒有聽見,很公開的怔仲走神。
見到了白勝,王松川嘿然一笑,迎上了幾步說道:“十六師弟在天都峰過的可好?聽說師父還替你跟羅家姐妹提親,不知這件喜事定了沒?”白勝支吾道:“我除了修鍊之外,並不知道別的事情,六師兄莫要取笑。”他仍舊如對付曲芳一般,含糊其詞,想要應付過去了事。
王松川可不比曲芳,他可是個熬打破沙鍋問到底的人,笑呵呵的追問了幾句,白勝運起了太極功夫,左推右推,就是言不及義。王松川雖然平時很愛逗弄白勝,但此時他有求於白勝,說了幾句也就不在逼迫他,笑着向曲芳問道:“五師姐可有成算?我們該怎樣闖入玄昊古墓?”
曲芳隨手取出了一捲圖紙,這捲圖紙也不知道是誰人繪製的,看起來十分古老,上面密密麻麻的繪製了許多地理圖形。白勝瞧了一眼,就偷偷的在袖中操作赤城pad,把這副地圖復拓了下來。不管用不用的着,多一手準備總是好的。曲芳指着地圖說道:“師尊觀察到地氣變化有異的地方,是玄昊大聖麾下第一猛將桀沌墓穴。桀沌本來有飛仙之力,卻因為跟當時的妖族四大兇徒之一的青兕妖王苦鬥七日七夜,最後同歸於盡。萬餘年年來,桀沌的墓穴一直都沉寂無比,但最近卻有極強橫的屍氣沖霄,故而我們要從這裏進去,避讓開路上可能遇到的幾處禁地,然後從這裏插入,那裡穿出……”
曲芳不愧是赤城仙派的五師姐,整個行動計劃安排的頭頭是道,縱然是白勝也挑不出來半點錯處,他當年也是經常玩這種突襲敵營,斬殺大boss或者敵人公會首腦的,對這種行動也是頗門清。曲芳給幾位師弟都解釋了一遍,然後對王松川說道:“我們幾個都有煉罡凝煞的修為,但你的外甥卻只是尋常武者,這次太過危險,也沒法照顧與他,還是把他留在莽陽山外頭罷。”
王松川的外甥聽得大惱,叫道:“就算你們留我下來,我也要偷着進去,平生他都能進去,偏我不能?”他伸手一指白勝,倒是弄得我們家百鳥生大爺摸了摸鼻子,很有些莫名其妙:“就算只論武功,我也比這混賬玩意高個幾倍的好咩?他這是啥米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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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1-16 18:46:19 |只看該作者
卻道故人心易變,不想一劍了恩仇二百一十一、節外生枝

王松川微微皺眉,他已經幫這個外甥爭取了幾次,奈何這小子實在不爭氣,朱商一點也不待見他,甚至明說了此人品行不合修道,不許門下任何弟子傳他法術。王松川這才想把這小子弄到白勝的門下,畢竟白勝仍舊算是赤城仙派一脈,又脫離了接天峰,到了天都峰,只要有這個名義,他就能親自傳授外甥道法。
只可惜白勝二十年不能突破感應,兩年多才修鍊到凝煞第一層,這個記錄也太丟人些,故而王松川的外甥怎麼都瞧不起白勝。當初在接天峰上的時候,他就把白勝弄得“民憤極大”,現在還是這個樣子,就連王松川也有些後悔帶了這個外甥來。
“若不是姐姐叮囑我,我怎麼都不會管他,這小子怎麼就是一副倔驢的脾氣?”
曲芳怫然不悅,瞧了王松川一眼,決意把這件大麻煩扔給六師弟。
要是按照曲芳平日的脾氣,乾脆就把人扔在這裏,管他是不是要去死。莽陽山妖怪無數,就算他們這些煉就道法之士,大搖大擺的闖入進去,只怕也未必能活着出來。王松川的外甥一個略懂些武藝的凡人,進去之後只有被妖怪們煎炒烹炸,蒸煮悶墩的下場。
王松川暗暗嘆了口氣,只好瞧了一眼白勝說道:“此番我們闖玄昊古墓,一切都有我和五師姐,九師弟來應付。小師弟和十六師弟你們就不須動手,跟祁無伊一起,儘力保護好自己就成。”王松川把自己的外甥算是託付給了雲挽舟和白勝,但相應的也準備多出些力氣,護住兩個師弟和自家外甥,曲芳雖然不大滿意,但也沒什麼可說的,只是點了點頭,便要大家一起上路。
他們為了怕被莽陽山的妖怪發現,故而都不敢御遁飛行,莽陽山乃是南蟾部洲幾個最著名的禁地之一,有好幾個金丹級數的妖王,就算朱商來了都要小心,何況他們這一行人里修為最高的曲芳也不過是煉罡巔峰。王松川的外甥祁無伊一路上頗為興奮,說話也頗多,最後被王松川狠狠的責罵了幾句這才閉上了嘴。
白勝對這貨着實有些無語,他亦知道自己一行人若是被莽陽山的妖怪發現了,最少也是一場苦戰。白勝不怕戰鬥,但是卻怕麻煩,後人雲:“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為了避免祁無伊這貨搞出來什麼鈎掛,白勝正思忖要不要跟王松川言語一聲,把他送入金霞幡中歇着,大不了再加一道捆仙繩的法術,就足以讓這貨一路上都消停,但就在他猶豫這麼一會兒的功夫,王松川的外甥就招惹出來事端。
祁無伊見到路邊有一頭金燦燦的小蛇,看起來頗為可愛,就隨手一記飛蝗石打了出去。
那頭小蛇本來懶洋洋的卧着,就如睡熟了一般,這記飛蝗石臨頭,它猛然躥了起來,蛇口張開,一口就把祁無伊射出的飛蝗石咬碎。這頭小蛇身上妖氣凝而不散,只瞧了眾人一眼,就猛然往後一縮,鑽入了一處不過胳膊粗細的洞穴之中。王松川反應極快,抬手就是一道劍氣射出,緊追着鑽入了洞穴,只是一絞就退了出來。
王松川收了劍氣,對曲芳說道:“不知是哪位妖王的手下巡山小妖,雖然我出手的快,但也難保不驚動了人家,還是趕緊離開此地罷。”曲芳臉色異常難看,點了點頭,什麼話也不說,王松川扭頭看了自家外甥一眼,低聲說道:“你要是再欠手欠腳,我就廢了你武功,這裡是什麼地方,容的你亂鬧么?”
白勝暗暗搖頭,他可對祁無伊這樣的蠢材不放心,插了一句說道:“我有一件法器能收着活物,不如我先把六師兄的外甥收起來,待得我們完事兒了之後再放出來。”
王松川咬了咬牙,只能嘆息一聲說道:“也只好如此,不過段珪師弟你的法器是什麼,會不會對無伊有什麼損害?”白勝本來想說,我的金霞幡現在收着一千六七百口子,能有什麼損害,但是轉念一想,立刻惡向膽邊生,壓低了聲音說道:“我這裡有役獸圈一件,這法器的功效六師兄也知道,絕害不了令外甥。”
祁無伊雖然不知道役獸圈是什麼東西,但聽着名字也讓他覺得侮辱,連忙大叫道:“我才不要……唔,不要啊!”王松川七的臉色發白,隨手一指封住了他的喉嚨竅穴,又把這廝禁言了。在莽陽山這等地方,最怕大呼小叫,一旦招惹來什麼對頭,誰也不知道能不能殺奔出去。他封了外甥的竅穴之後,沖白勝一招手。
白勝便把從獨角噴雲獸身上解下來的役獸圈遞了過去,王松川隨手就把這貨給收了。
師兄弟五個少了祁無伊這個累贅,行動上立刻就快了許多,曲芳,王松川,司馬易都是煉罡的修為,雲挽舟更是凝煞七層,也沒差多久就要煉就罡氣了,白勝雖然法力最弱,但是他修成了三百六十五道鎖仙環之後,各種雜七雜八的法術信手拈來,往往在靠步行過不去的地方,他施展幾個小法術就能安步當車,步行的速度非但不比四位師兄弟慢,反而顯得瀟洒自如許多。
到了最後就連王松川也嘖嘖稱奇,說道:“十六師弟這是開竅了,你道行進境雖然太慢,但當初入竅層次,武功是你第一,現在這些小法術也是你最好,雖然有些不務正業,但也算個奇才。”王松川半褒半貶,白勝雖然聽着不太舒服,可也挑不出什麼大毛病來。只能悶不做聲,乾脆就一言不發,反正短命鬼本來就是沉默寡言的性子!這麼做悶頭葫蘆也不算奇怪。
王松川倒也並不諷刺之意,只是微微覺得白勝的修行有些古怪罷了。
反而是拿雲兒司馬易笑道:“六師兄這就不知道了,十六師弟這是根基扎的穩,我們雖然都在感應,凝煞,煉罡境界過的容易,沒遇到什麼礙難,但這三關本來也沒什麼了不起,誰能學大師兄一般鑄就金丹,方才算是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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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道故人心易變,不想一劍了恩仇二百一十二、不成金丹,不為真人

王松川輕輕嘆了一口氣說道:“是極!是極!不成金丹,不為真人。我們算是得了道,但卻還未入道成真!”司馬易煉就罡氣還沒多久,現在也不過煉罡第二層的修為,王松川卻跟曲芳一般,大都是煉罡絕頂,自然知道金丹之難。要知道修道之輩九成九要卡在感應那一關,剩下的人里,連那些沒得凝煞之地,沒得煉罡之法的人都不算,也要有九成九卡在金丹那一關。
師兄弟幾個談起道法,各有心得,一時間倒也和樂融融。
白勝對這種話題,只有聆聽的份,卻沒有發言的慾望。他畢竟跟這些閻浮提世界的土著不同,大家的想法也迥然有異,曲芳,王松川,司馬易這些人更希望能修成長生,拔脫凡俗,而白勝卻更希望自己能活的快活,一劍縱橫,自在逍遙。在白勝想來,一輩子都只能用來苦苦修鍊,臨到了老了,卻沒能過去長生那一關,幾百年都做了苦逼,還不如快快樂樂的過上幾十年,總算是沒白來世上這一回,吃過,玩過,看過,一路上風景賞過。
白勝也不是沒覬覦過長生,只是他身邊仙道之士也多,當然知道閻浮提世界想要長生何等之難。就連南蟾部洲的十六家頂級門派,一千年也未必能出一個飛升天闕的老祖。何況飛升天闕之後,大家都說是就此長生不滅,容顏永不衰老,但這些事情就算對他們這些修仙之輩來說,都只算的傳說,飛升之後也不是沒有降下來探親的,傳下法旨的,流落下來新創道法的,但往往十人之中,也只有一二人有此神跡,就算這些展露神跡之輩,往往也就露面個幾百載,就往往消聲滅跡。
這些都讓白勝沒法無怨無悔的去追求“所謂長生”,甚至心生疑慮,根本沒法確定閻浮提世界究竟有沒有長生這回事兒,或者就是多活幾百年,幾千年歲月。
就在師兄姐弟五個一路往莽陽山中行去,忽然在他們走過的路上,忽然冒出了一隻詭異的眼睛,這隻眼睛宛如泥水做成,獃獃的也不眨動,就是那麼橫在路中央。片刻之後,便有一個白衣少年翩躚走過,滿臉含笑,當他瞧到了這隻泥土之眼后,微微一愣,探手一抓,登時有白勝他們師兄姐弟五人的形象飛了出來,只是出現的時間極為短暫,一晃就沒了。
這個白衣少年滿臉細細的柔*毛,看起來倒也英俊帥氣,只是步履之間有些一拐一拐的意思,看起來比較破壞氣質。他咧嘴一笑,忽然自言自語道:“又有了修道人進來莽陽山,就是不知道這些修道人是不是為了桀沌古墓而來,算一算,這段時日前後已經來了一十三批修道人,只有四批從桀沌古墓從逃了出來,就不知道他們的運道如何?也罷,我左右無事,就跟他們走一趟,看看這些人下場如何!山主說過,桀沌古墓若是有甚異動,我們就得大搬場,莽陽山暫時就住不得。跟這他們去,多知道些桀沌古墓的變化也好!”
這白衣少年嘻嘻一笑,探手一按,那隻泥土之眼就又復沉入了路面,他拐啊拐啊的就一路跟蹤了上去。這個白衣少年轉過身去的時候,一根鐵硬的尾巴就從衣服下面彎了上來,還露出了兩塊通紅的大腚。
曲芳算計路程,對四個師弟說道:“玄昊古墓的入口在莽陽山的深處,那地方陰氣太重,不合晚上進入,我們今日是到不了了。就暫且在此地歇息一會兒,明日再繼續前行,正午十分方好入墓。”
此行五人以曲芳修為最高,班次也最高,故而她一言而絕,其餘四個師弟只有凜然聽從的份。五人修為都已經可以辟穀數月不食,故而也無人張羅飲食,各自尋了一個地方就打坐起來。甚至他們各自放出念頭之後,周圍數十里內的動靜都不能瞞過,連守望的人也無須。
白勝也尋了一個安穩的地方,他把金霞幡一抖,仍舊遁入了水行珠中,最近他在水行珠中呆的舒服,自是不願在外面枯坐。小妖精玲瓏正在興奮的飛來飛去,獨角噴雲獸卻仍舊是老樣子,白勝微微感應之下,不覺心頭微喜,獨角噴雲獸和小妖精玲瓏都已經突破了凝煞第二層。
白勝現在雖然說手下已經不少,但真正稱得上忠心不二的還是只有獨角噴雲獸和小妖精玲瓏,其餘的人,比如鬼女明月,鶴妖,黑袍道人王允,只要沒有法力禁制,必然是要造反,絕對不會還聽從他的命令。故而白勝對獨角噴雲獸和小妖精玲瓏的態度也自不同,培養起來加倍上心。
見到白勝進來,獨角噴雲獸這等老實貨色,只是點了點頭就繼續修鍊,小妖精玲瓏卻飛撲過來,他的臉上挨挨擦擦,透着別樣的親熱。白勝笑呵呵的逗了這頭小妖精一會兒,便端坐下來,暗暗催動了七十二面金霞幡。
如今這金霞幡里多了一千六百餘段家子弟,白勝忽悠了這些人來,當然也不會客氣。這些段家子弟已經被他用祭煉道兵的手法祭煉過了,按照一桿金霞幡二十四名道兵的配置,把這些段家子弟分配好,然後這才透過禁制把赤城心法傳授,讓他們對着金霞幡內的鎖仙環吐納修鍊。
因為這些段家子弟的數目不足,倒也還有幾桿金霞幡空着,好在白勝本來就需要幾桿金霞幡來收着鶴妖,獨角噴雲獸,小妖精玲瓏和水行珠這些東西,倒也對湊不足數目並不覺得有甚缺憾。
教導了一番這些段家子弟,白勝又復把念頭探入了奈何橋中,給一千五百頭嬰靈講解了一堂鳥語言的課程,這才在水行珠內略略打坐了幾個時辰。
天亮之後,幾個人在曲芳的帶領下,無驚無險的來到了玄昊古墓的入口,他們幾個人腳程都快,雖然是山路,兩日一夜也走了七八百里。玄昊古墓的入口是一個極幽深,根本就深不見底的洞穴,足足有數里的直徑,周圍光溜溜的寸草不生。從古墓的入口往下望去,只聽得犹如悶雷一般的聲音,卻根本望不到究竟有多深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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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1-16 18:48:08 |只看該作者
卻道故人心易變,不想一劍了恩仇 二百一十三 揚眉吐氣
  

曲芳,王松川,司馬易這樣煉就罡氣,能夠禦遁飛行的高手並不覺得如何為難,雲挽舟卻臉露幾分難色。


他雖然已經凝煞七層,但是手頭卻沒有一件飛遁法器,甚至他為了精純如一,只顧得修煉道法和劍術,連凝煞級數必修的駕風的遁法也沒怎麽用心修煉。畢竟只要劍術大成,煉就罡氣,就可以禦劍飛劍,駕風的遁法本也沒什麽修煉的必要。但在這個時候,雲挽舟卻根本沒法憑個人的力量下去。


白勝有金霞幡,倒也不怕,他見雲挽舟面有難色,立刻就猜出來這個小師弟是在為難什麽。雲挽舟乃是赤城仙派最為天才的弟子,甚至日後超越大師兄公冶長也不是沒有可能,白勝當然想能把自己跟雲挽舟的關系弄的和諧一點。他隨手一指,把仙氣霓裳鎧從金霞幡中剝離了出來,這套符靈鎧經過白勝重新煉制,雖然還未達到他理想需求,但原本的功能卻未有改變。


他含笑把這套仙氣霓裳鎧遞給了雲挽舟,低聲說道:“此物是我跟仙甲門的念夕空道友打賭贏來的彩頭,小師弟你且穿戴起來,用雲系的道法催動,便可行動自如了。等此間事了,才還我不遲。”雲挽舟滿臉震驚的接過了這套仙氣霓裳鎧,心頭不知有多駭然。


修道之士手頭就算有一兩件法器已經了不得,白勝得了金霞幡,已經頗讓幾位師兄弟驚奇。現在白勝居然又弄出來一套仙氣霓裳鎧來,饒是雲挽舟養氣的功夫了得,連祁無伊這種貨色都忍的下來,卻也忍不住動容,瞧向白勝的眼神里,已經多少有了些崇拜。


就連雲挽舟都震驚成了這個模樣,王松川,司馬易兩人就更別提了,曲芳都忍不住說道:“十六師弟你是怎麽跟念夕空打賭的?他可是天下十六字之一,排名比你九師兄還高,心頭更是傲的很,連我他都未必服氣。”白勝把那件事兒遮掩了幾個關鍵的地方,娓娓跟眾師兄弟道來,大家聽得他用一朵才祭煉了三重禁制的蓮鑰換了這套仙氣霓裳鎧和一串水行珠,都不禁露出你這小子真是好運氣的神色。


白勝並未有提自己跟念夕空動手的事兒,王松川,司馬易,曲芳等人也只以為念夕空是買赤城仙派和羅神君的面子,這才捏了鼻子認帳,付出如此重大的代價換了一朵根本沒甚價值的蓮鑰。但饒是如此,也足以讓白勝在他們眼中地位截然不同,猛然拔升了一個級數。


王松川呵呵笑道:“十六師弟你離開本派之後,運氣居然如此爆棚,連我這個做師兄的都有些羨慕你了。”


司馬易更是目光灼灼的說道:“念夕空在天下十六字中排名在我之上,不過卻在我十六師弟手下地吃了這個虧頭,日後有機會見面,我看他如何還能傲氣的起來。他要是再跟我擺那副,你們這些門派都是鄉下門派的臉子,我就拿這件事兒埋汰他,看他可有面子!”


白勝沒有想到,念夕空居然名頭不小,甚至跟王松川,司馬易,曲芳等人還認識,也頗覺這份關系奇妙。不過他也不擔心念夕空露了自己的底細,畢竟那件事對念夕空來說,是極丟臉面的事兒,白勝才不信他會說出來。


師兄弟五人都有了飛遁的手段,在曲芳的帶領下,便先後躍入了玄昊古墓的入口。


白勝把金霞衣一振,登時有金霞滾滾,護住了自身,看起來比三位煉罡的師姐師兄還帥。雲挽舟雖然是初次操縱仙氣霓裳鎧,但是他已經是凝煞第七層的修為,遠比白勝道力深厚,故而也是飛的四平八穩,周身仙氣繚繞,亦複有一番氣象。


玄昊古墓從入口開始往下落,直降落了十余里之後,這才忽然闊敞起來,洞穴也開始四通八達。曲芳駕馭了朱雀彌天劍當前引路,王松川操縱的是一口宛如銀蛇一般的劍光,司馬易的劍光比兩位師兄師姐略次,但劍光也極不凡,不在白勝的誅魔仙劍之下,也是一口三階上品的法器。


白勝藏身金霞幡所化的金霞之中,跟著曲芳等人一路飛遁,心中卻暗暗嘀咕起來,忖道:“這玄昊古墓比我想象的要廣大的多了,光是這些通道就高大無比,我還是且記錄下來,免得因為什麽事情跟師姐師兄師弟們失散了,居然走不出來。”


白勝悄悄的把赤城pad打開,一路記錄地形,一面趁機調教那些段家子弟。白勝雖然只是臨時起意,想要收這一批道兵,但也不是沒有原因的。他凝煞這一層,瞧著最少也要十年往上的苦功,這十年里他若無一些速成的手段,難免偶爾出門行道,會受人欺負。


之前白勝也曾想過把鶴妖和獨角噴雲獸祭煉成道兵,但是鶴妖別有心思,獨家噴雲獸有因為不能凝縮,修為卡死在感應境界,雖然願意全力支援他,但對白勝的用處不大,那一千五百頭嬰靈雖然數目夠多,但修為進境實在太慢,想要能在鬥法的時候派的傻瓜用場,還不知道得等到什麽年月。羅羽璇手中的道兵能夠讓人五倍增幅真氣法力,但死這等有用的道兵可遇不可求,道兵本來極難祭煉,白勝漸漸覺得調教道兵比提升自家的修為還難,對這種提升法力的手段漸趨失望。


如此種種,讓我們百鳥生大爺生出了道兵無用論的極端思想。


這一次忽然想到要收段家子弟,也不過是為了試驗他的想法,若是這一次也還不成,白勝就會徹底放棄借助道兵之力的念頭。


這些段家的子弟,從十四五歲到二十七八歲都有,幾乎是段家村七成以上的青壯了。段家的家傳三大絕藝,紫電七轟,定元錘,轟天錘,倒是人人都習練過幾手,故而要論資質,超出了那一千五百頭嬰靈甚多。白勝傳了他們赤城心法之後,這些人借助了金霞幡內的鎖仙環之助,已經開始學著吐納真氣,盡管一日半日的還沒什麽效果,但卻也能金霞幡多了幾分靈動。


“道兵跟正經的修道不同,幾乎就等於人形的法器了,我也不求他們都能有什麽成就,只要差不多都能修煉到煉氣入竅的頂峰,打通體內三百六十五處竅穴,就能給我不小的助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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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1-16 19:40:41 |只看該作者
卻道故人心易變,不想一劍了恩仇  二百一十四 魔 眼(二)
   
   
被大銷魂妖光一照,這頭眼魔立刻就呆立不動,原本灰醜的外膚也變得粉紅起來,獨眼之中放出爍爍的淫光來,也不知陷入了什麽遐思,一眨一眨居然有些嫵媚之意。

白勝心底嘖嘖稱奇,但手底卻半點也不慢,在流霞訣的遮掩下,太陰役鬼劾神禁法所化彩色絲線飛出,登時就把這頭陷入了混亂不堪的眼魔給鎮壓的服服帖帖,收入了奈何橋中。一招得手,白勝精神陡然一振,在流霞訣的掩蓋下,大銷魂妖光和太陰役鬼劾神禁法先後飛出,鎮壓眼魔的效率登時提高了三成,原本他出手七八次方能收伏一頭眼魔,但現在卻只須五次出手,就能鎮壓一頭。

師兄弟五人各逞機巧變化,白勝在數種戰術齊出,連龍形劍箓也都用上了,翻翻滾滾惡戰了將近兩個時辰,才殺出了十五里,那些眼魔前僕後繼,雖然已經死了近千同類,卻仍舊不肯稍有退卻。在曲芳和王松川的有意保護下,司馬易,白勝,雲挽舟三個稍弱的師弟雖然還能得保無傷,但卻漸漸有些抵擋不住大銷魂妖光的侵蝕。

司馬易和雲挽舟都有些喘息起來,呼吸之聲粗重的可怕,顯然正在極力對抗心中的綺念。白勝比他們都要好些,最多只是小白勝硬了一些,心頭不管有多少綺念,他都能以各種寧心,安神,鎮定,夾雜一些水系的法術刺激,摸臉,強行鎮壓下去。甚至白勝還能偶爾抽出手來,給司馬易和雲挽舟幾個寧心,安神的法術,倒是讓四個同門都對他刮目相看。

白勝表現雖然好,但仍舊沒有超出他“應該”有的那個範圍。尤其是他在起意收伏一些眼魔之後,雖然仍舊是“全力出手”但催動的卻不是他最得意的劍術,而是流霞訣和太陰役鬼劾神禁法,因此盡管白勝已經“竭盡全力”表現仍舊不過跟雲挽舟持平而已。

雲挽舟披上了仙氣霓裳鎧,開始還略有生疏,但在摸索了一陣之後,在催動他的一口平日練習劍術使用的飛劍之余,還能偶爾發出一擊仙氣雲光炮,殺傷的眼魔居然也不比司馬易少多少。仙氣霓裳鎧在感應層次就可以使用,催動一次至少要耗費尋常全力一擊五十倍的法力,卻可以發出接近煉罡級數的一擊。只是限於品階,這套仙氣霓裳鎧在金丹修為以上就幾乎無用。雲挽舟是凝煞七層的的修為,想要發出煉罡級數的一擊,只需要耗費比平常十余倍的損耗,甚至連仙氣雲光炮發了一二十記之後,仍舊神采奕奕,不見半分疲倦。

曲芳和王松川才這一行的主腦,兩人互相瞧了一個眼色,都對三個師弟的表現十分滿意。尤其是白勝,那套金霞幡威力居然不俗,直追有了仙氣霓裳鎧的小師弟雲挽舟。曲芳輕輕喝道:“在這麽被圍困下去,我們終究要真氣法力被磨耗幹凈,到時候就任人宰割了。小師弟!你來以仙氣雲光炮開路,五師姐給你幫襯,你無須有任何顧慮,把全副法力都使上罷。”

雲挽舟答應了一聲,白勝卻有些擔憂,隨口問道:“這套仙氣霓裳鎧頗消耗法力,剛才小師弟已經發出了一二十記,不知還有多少擊的余力?”雲挽舟遲疑片刻,答道:“二十擊應無問題!”

得了雲挽舟的回答,曲芳立刻調整了戰術,讓雲挽舟當頭沖前,她以劍光佑護左右,王松川押後,白勝和司馬易居中。這樣的調整讓隊伍的殺傷力驟然翻倍,幾乎是一炷香的功夫就沖出了十里之外,大多數眼魔都因為戰場混亂被甩在了身後,眼看就要殺透了重圍。

白勝見狀也是一聲斷喝,數十道金霞劍氣飛出,在隊伍最前紛紛炸開,登時給雲挽舟爭出了一個喘息的機會。仙氣雲光炮須得醞釀片刻,方能積蓄足滿真氣法力,雲挽舟之前都是隨手而發,威力終究有些參差。多了這麽一個喘息的機會,足以讓雲挽舟積蓄的真氣到了讓仙氣雲光炮威力翻上兩三倍的效果。

白勝出手並不為奇,金霞劍氣威力也只是一般,但是對戰況的拿捏卻準確到了極點,正是在眼魔群有些混亂,接濟不上圍困的一個間歇。雲挽舟雖然沒有戰略戰術的概念,但是他的反應比白勝預料的還要好,硬是憋住了十個呼吸,這才一聲大喝,雙手奮力一推,體內的法力驟然運轉到了極致,經過了仙氣動力核心化為了燦爛仙霞。

漫天霞光轟然飆射,登時把前方的眼魔轟飛了二三十只,一直都壓力不斷,這一刻卻忽然壓力驟去。曲芳見機的快立刻大喝一聲,不惜耗費功力,把朱雀彌天劍的劍光展開,把四個師弟一起夾裹了進去,只是一沖就破開了眼魔的包圍,殺出了生天。

四人的遁光都是極快,雖然後面眼魔仍舊瘋狂追擊,但是眾人在曲芳的帶領下轉過了幾個通道,終於把後面的眼魔大群擺脫。白勝一路上趁隙出手,又複鎮壓了五頭眼魔,讓他的奈何橋上已經有了近三十頭眼魔。這些眼魔體內都已經有了白勝打入的禁制,生死一任他操縱,就算轉過什麽念頭,也要被白勝知道。

白勝對這種妖魔雖然頗有興趣,但此刻也不是研究的時候,故而他把奈何橋的法力沈了下去,仍舊催動了金霞幡跟上了眾同門。

雲挽舟剛才沖破眼魔群的時候,又已經發了近二十擊仙氣雲光炮,尤其是最後一炮,消耗的真氣法力只怕要在尋常數倍以上。白勝見他神色如常,不由得有些好奇,飛遁的時候順口問道:“雲師弟可還支撐的住?”雲挽舟點了點頭,小聲說道:“我覺得我還能再發出二十擊仙氣雲光炮。”

白勝聽得滿頭黑線,他凝煞之前最多能發出十五擊仙氣雲光炮,凝煞之後他還沒用過這件符靈鎧,但預計也不過能發出三四十擊。從任何一方面看來,雲挽舟這個小師弟的本事,都比他預料的好強橫許多,不愧是赤城仙派最為天才的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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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9
發表於 2013-1-24 21:54:57 |只看該作者
卻道故人心易變,不想一劍了恩仇 二百一十五 白元霸
  
  
方才一場苦戰,赤城仙派的五大弟子各展奇能,配合的緊密無間,沖破了眼魅包圍之後,王松川首先嘖嘖稱奇起來,叫道:“十六師弟的這套金霞幡可真不錯,不但能駕馭了飛遁,並且攻防一體,雖然品階不高,但日後只要功力深了,不斷的祭煉下去,足可以匹配道行。”

王松川也是個有眼力,立刻就瞧出來金霞幡的不凡,有些法器威力雖然不俗,但是隨著修為提高就漸漸不能跟本身道行匹配,用來不得力,舍了又可惜,畢竟隨身多年,已經用慣了手的。類似金霞幡這樣,只要修為足夠,完全可以一路祭煉上去,威力也會跟本身道行一般長進,是可以一直使用到飛升天闕,永不離棄。

白勝呵呵一笑,並未有逞什麽口舌,段珪性子沈悶,他也不好太過跳脫。

不說王松川,就算是曲芳也對白勝的金霞幡頗有些興趣,特意問了幾句,白勝都回答的中規中矩,曲芳也只有嘖嘖稱奇。修道人得有奇遇,本來就是較為常見之事,就算曲芳,王松川,司馬易他麽也不是沒有過奇遇,只是所得不及金霞幡這麽珍貴罷了。所以白勝雖然表現的還不壞,倒也沒惹起任何懷疑,甚至隨著白勝的修為日漸提升,這種可資懷疑的地方會越來越淡,最終變得被人視作尋常。

赤城仙派一行五人飛遁了有幾個時辰,白勝堅決古怪,暗暗忖道:“雖然是因為在地下,大家飛遁的不快,可是按照我們的速度也要飛出幾百里了,為何卻仍舊是歧路無數,到處都是通道的樣子,不見個盡頭?”

曲芳似是知道他心中疑惑一般,低聲對幾位師弟解釋道:“玄昊古墓自成天地,幾乎已經有了傳說中的洞天之形,廣大之處幾近萬里。我們若是不小心陷入了什麽地方,只怕一輩子都難飛出來,所以就算是修道的人,也不願意來這種地方。這一次我們是不得不來,一旦桀沌複蘇化為上古僵屍,雖然不能有生前兇威,但最次也要是金丹級數,甚至因為某些原因,可能還要超越。這一次我們只是來探路,若是桀沌真個複蘇了,就要立刻回去稟報師父,若是桀沌只是屍氣外露,就要想方設法鎮壓。”

白勝又幽冥屍皇法這樣的頂級煉屍秘術,自然知道煉屍之法最高也只能到金屍地步,相當於仙道之士的金丹。因為僵屍之物,有無數的缺陷,天然缺乏靈智,也不能再修煉生前道法,記憶和意識更是不能保留下來,所以無望進修更高級數的境界。但類似桀沌這樣的上古妖帥,說不定身邊有什麽通靈秘寶,又或者天生靈物,本身強橫更是超凡脫俗,縱然只能在金丹級數,但戰力卻不可如此推算。

曲芳忽然長袖飛舞,停下了遁光,放出了剛才那卷地圖來,仔細查看良久這才說道:“前方不遠就該是桀沌的墓室,這頭妖帥生前妖法之強,只怕不輸師尊,縱然死了萬年,也要小心謹慎。你們都跟在我身後,不可輕忽冒進!”

他們一行五人所在的通道,已經比剛入口處略略狹窄了些,前方仍舊是深遠不可測,曲芳把朱雀彌天劍一催,登時劍光暴漲,紅光如電,切入了左邊的洞壁之中。曲芳的劍光犀利無比,縱然玄昊古墓都有上古妖法保護,仍舊當不得曲芳全力一擊,登時被劍光斬裂出一個巨大的孔洞來。

曲芳一馬當先,白勝等四人隨後跟上,頃刻間就撞破了通道的石壁,穿到了另外一條通道之中。這條通道仍舊烏黑沈沈的,兩端不見盡頭,但左手方不遠就另有一個岔路。曲芳催動劍光只是一閃就穿入了這個岔路,王松川,司馬易,白勝,雲挽舟等人也只有跟上。

他們才飛過不久,石壁上忽然有一道白光閃過,一個妖嬈女子忽然從石壁中穿了出來。這個女子不似曲芳直接用飛劍破壁,而是猶如影子一樣,一點一點的從石壁上透了出來,當這個女子站在地上,輕挽發髻的時候,石壁仍然怡然無損,就似沒有被任何東西穿過來一樣。

這個女子輕輕張手,便有一團純白的火焰在纖纖玉手中蓬的一聲亮起,在火光的照耀之下,登時襯托得這個女子的嬌靨宛如魔魅一般,國色天香之中還帶了三分妖氣。

若是白勝還在,必可認出來,這個女子就是段珪當年被騙的險些殺了大哥段瑯和兩個弟弟,最後明白真相之後,又恨到了骨子里的倪娘!倪娘跟在段府前一般無二,就連衣衫都未更換,看起來就如一個尋常女子,身影也有點怯生生的。但只看倪娘掌中的純白火焰,任誰也都知道這個女子絕不簡單。

倪娘輕輕嘆息,柔柔的說道:“白元霸!你跟了我這麽久,還不覺得膩歪麽?你再不出來,姐姐可要惱了!”

一聲爽朗的長笑之後,一個白衣少年悠然現身,除了臉上白毛,走起路來有些拐來拐去,背後一根長尾卷繞之外,這個白衣少年倒也算得上豐神俊朗。這個白衣少年現身之後,就似笑非笑的瞧著倪娘,低聲說道:“玄昊古墓乃是莽陽山的禁地,你我都是當年各路妖王的後裔,這個規矩你不是不知,為何還要明知故犯?”

倪娘輕輕一笑,有些不屑的說道:“你白元霸不是也來了玄昊古墓?玄昊大聖當年手下一十八路妖王,七大妖帥,無數妖將,大家都困守在莽陽山,誰還在乎這些陳舊的規矩?何況你不過是個巡山的校尉,白猿大聖未必比得過我倪家的老祖宗,憑什麽你趕來指責我?憑法力,你還不是我對手罷?”

白衣少年嘿嘿一笑,喝道:“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倪娘你自從跑到了華胥城,貪戀人間富貴之後,法力已經久無進境,現在拼鬥起來,誰人勝負可就未必了。就讓我瞧瞧,你們倪家的七聖秘魔法,你究竟修煉到了第幾層,生出了幾條尾巴。”

兩人忽然間氣氛緊張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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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1-24 21:55:24 |只看該作者
卻道故人心易變 不想一劍了恩仇 二百一十六 先天五行渾沌大陣


白元壩一雙手輕輕轉動,有無數雷電生出,一雙眼眸也轉為了金黃之色,一股兇煞威勢登時透體而出。


倪娘嘴角微微抿起,伸出纖纖素手提起了衣裙,這個動作看起來溫柔無比,但就在下一刻,從倪娘的裙底就飛出了九道寒冰斧光。任誰也料不到,反而是倪娘這個看起來柔弱的小女子搶先出手。倪娘的九道寒冰斧光才出,白元壩就雙掌一錯,雷光電勁疾走,兩人閃電般換過了一招。


倪娘和白元壩換了一個方位,又複陷入了對峙,倪娘剛才所立之處,地上已經都被雷電殛成焦黑一片,白元壩的腳下,卻有縱橫九道溝壑,每一道都深邃無比,長有數丈。


兩人各自都有些謹慎,故而剛才一招都只是試探,白元壩一招發出,居然未能奈何的了對手,登時生出一股狠厲之氣來,一聲低低的吼叫,猛然疾撲而上,跟倪娘拳圌腳圌交拼,一口氣的廝殺了數十百招。倪娘雖然未有白元壩的豪勇,但無數斧光念動即發,倒也逼迫的白元壩不敢近身。只是白元壩高呼酣戰,越戰越是兇氣四溢,倒是讓倪娘心頭微微有些懼意。


倪娘這一脈的七聖秘魔法本來就不擅跟人正面搏殺,她也不是好勇鬥狠之輩,故而雖然修為還是略略壓著白元壩一線,但陷入苦鬥之後,這女子卻是戰意不高,生了退卻之心。


白元壩這一脈修的是妖族中最善戰鬥的幾種妖fǎ之一,也是上古傳承,號曰雷神鬥戰法!cāo雷驅電,剛猛莫名,每一招,每一式都帶了狂暴無比的殺意。所以白元壩是越戰越勇,胸中的兇橫殺意也是越來越濃郁。倪娘和白元壩在各自的家族中,都算不得什麽大人物,一個被派去人間做臥底,一個也只是巡山校尉,品階底下,但兩人在各自的家族中,卻都算的天才卓絕之人,只是被上頭的人壓住了,一直都不得出頭。


倪娘心底電轉,暗暗忖道:“我應該給白元壩一個好瞧,然後抽身走罷,此番回來我還有極要緊的事情做,不能跟這頭bào躁的猴子糾纏太久。”倪娘想到這里,猛然素手輕探,捉住了一柄從裙下飛出的寒冰斧光,然後纖腰扭處,已經一人一斧化成一團香氣襲人的旋風殺了過來。


白元壩大聲叫了一句好!雙手雷電合一,形成了電鉆之勢,狠狠硬拼倪娘的寒冰斧光。兩人狠狠一擊,各自被對方的妖力反震,借勢退開數步,倪娘和白元壩正要各自蓄勢,再發狠爭鬥,忽然地圌下,洞壁都傳來隆隆的轟鳴。白元壩還不以為意,但倪娘臉sè立刻就變了,大叫道:“是有人觸動了戊土大陣,引發了萬里神砂變化……”


白元壩也是對玄昊古墓熟悉無比,聞言立刻住了手,倪娘往後退了一步,又複隱入了石壁之中,白元壩也不去追擊,只是輕笑一聲,亦化為一團雷電遁走。


白勝這個時候卻遇上了大麻煩,他跟著曲芳他們一路飛遁,本來還安然無恙,但不知怎麽忽然就觸動了某種上古的jìn制,處身的通道登時化為萬里黃沙,雖然白勝隨機應變的還算快,立刻就催動了金霞幡,化為滾滾金霞,佑護住了自己。但只是須臾功夫,白勝就再也瞧不到其余的四位師姐師兄師弟,白勝不怕跟人鬥法,但是他對各種陣法可是沒甚奈何,心頭微微吃驚之下,首先想到的就是穩守待援。


但周圍的黃沙夾雜狂風,變化越來越烈,白勝苦苦支撐了七八個時辰,卻仍舊不見黃沙變化消弭,更不見同門的師姐師兄師弟前來尋他。到了這個時候,白勝也知道自能靠自己的力量破陣了。


“怎麽玄昊古墓還有這般變化?就算是遇上幾個金丹大妖廝殺一場也罷,陣法什麽的最討人厭了。”


白勝催動了金霞幡,按照一個認定的方向飛去,飛了也不知有多久,仍舊不見身外黃沙的壓力減輕。好在白勝經歷戰陣甚多,又經歷過了突破天人境那一關的淬煉,心境比之前純粹許多,他把所有的負圌面情緒全數排除腦海,把liú霞訣放出,數十道金霞和滾滾黃沙糾纏到了一起,登時發出無數bào震,金霞幡的威力一時衰減小半。借助這個試探,白勝開始推算周圌身黃沙的變化。


玄昊古墓的先天五圌行混沌大陣,乃是上古最厲害的七種妖陣之一,甚至可以說是道圌門五圌行大術的源頭之一,只是布設極難,就算玄昊大聖也是前後huā費了數千年光陰,集齊手下十八路妖王,七大妖帥,無數妖將和妖族部落的力量,這才在莽陽山布下了這座大陣,幾乎把整個莽陽山都囊括了進去。先天五圌行混沌大陣布成之後,便成了玄昊古墓的最大防護,所有被安葬此處的妖族強者的墓室都被設成了陣眼,還有遷居進來的各路妖族都成了這座大陣的力量源頭。正因為有無數妖族生活在莽陽山,曰常妖氣和這座大陣交融,不但修為可以借助莽陽山的地氣增進更容易,還能反哺先天五圌行混沌大陣,歷經萬載,這座大陣每年都會生出新的變化,如今變化之繁複,已經將近到了演化世界之境。若是再有個幾十萬年,說不定這座大陣就能跟玄昊古墓結合一條,化為洞天,自成世界。


赤城仙派一脈的師圌兄姐弟五人只是選入了先天五圌行混沌大陣的戊土大陣,引發了戊土大陣的萬里神砂變化,連這座大陣的萬分之一的力量都還未驚動。但對他們師圌兄弟五人來說,已經是極端危險的事情。


白勝不懂陣法,他也不能推算出陣fǎ的變化,他利圌用金霞幡跟身外黃沙è鬥,只是為了推算黃沙的力量分布規律,好能減輕一些壓力。白勝借助赤城pad建立了一個運算模型,試探了兩個多時辰,這才約略摸出來一小部分的萬里神砂變化的規律。這些黃沙大約每一刻鐘衰變一次,直到衰變七次之後,這才會驟然增強,如此往複循環。


得出了這個初步的結論之後,白勝大約可以節省一半的法力,不須時時刻刻都把法力谷催到最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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