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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古潤]店員的老闆俘虜[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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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12-24 15:46:58 |倒序瀏覽
店員的老闆俘虜  作者:古潤

這男人可以再過分一點啦!
被她暗戀多年渾然不覺,某晚喝醉後把她撲倒
結果只做半套就呼呼大睡,醒來時完全忘記這回事
卻害她從此工作不專心、睡覺不安穩
只因兩人既是同一家情趣用品店的老闆和員工
又剛好「情同兄妹」住在同一個屋簷下
無論白天或夜晚,她都避不開他
偏偏一看到他就渾身發熱,一想到他就夜夜春夢……
經過再三考慮,她決定逃難到山上清心寡慾一陣子
沒想到平時對她無感的粗線條男人卻忽然開竅了!
他不僅丟下生意追著她跑,還黏著她不讓別的男人靠近
最最令她「受寵若驚」的是──
身為肉體派猛男兼情色系達人的他
竟然決定把「一身所學」統統用在她身上!
老天啊,誰來告訴這個肌肉硬、耳朵更硬的男人
「愛愛」這回事既不能半途而廢,更要適可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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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12-24 15:47:53
 第一章

  一條毛茸茸麥褐色的結實長腿踏出浴室,接著是另外一條。

  長腿的主人全身上下只在腰際圍一條毛巾遮住重點部位,不顧腳底板的濕漉,以及不斷從腿上滾落而下的水珠,大步從臥房一路走到廚房,拉開米色冰箱的門。

  一股涼風迎面襲來,雙眼瞇了一瞇,打量冰箱裡能夠吃的食物──

  很好,只有一瓶930ml的瑞穗鮮乳以及裝在袋子裡三片干冷的吐司可以當早餐吃!就算他想煎蛋夾在吐司裡也不行,生雞蛋昨天就被他煎完了,而他剛才晨跑結束,忘記去便利店買!

  盧仕傑發出一連串的低咒,中文裡夾雜英文,覺得體內有座火山「轟」的爆發了。

  牛奶配白吐司,要是雞蛋沒用完,還會有個煎到焦臭的荷包蛋。這是他二十一天──加上今日就二十二天──以來的早餐,相同口味吃到他好想吐。

  如果有人跟他說:既然吃得那麼痛苦,直接去早餐店買不就好了。那麼他會回答:吃了十多年的外食,無論早餐、中餐還是晚餐,他已經受夠外食的折磨,尤其是嘴巴被那小女人養刁之後,除非朋友聚餐非得在外頭吃,否則他絕對把外食列為拒絕往來戶。

  只是……

  「可惡!」他再度咬牙低咒,放棄吐司,直接撈起放在冰箱門邊的鮮乳。拿起來有夠輕,剩不到半罐,或許連三分之一都不到。

  拇指與食指拉開立樂包口,他懶得用玻璃杯,直接仰頭咕嚕咕嚕灌鮮奶,大腳一伸用力踢上冰箱門,半點也不在乎裡頭一些玻璃瓶裝的調味料發出匡啷匡啷的聲響。

  高大的身軀往客廳移動,走不到五步,鮮奶已全數被他灌入肚子裡,在經過餐桌時,大掌「啪」的一用力,利樂包馬上出現腰身,被隨手扔在桌上,與一干同樣品牌的夥伴排排站好。

  盧仕傑大步踏進客廳,一手抓起桌上的電話,飛快按下幾個數字。他右腳掌打著地板,等了五分鐘左右,電話終於接通。

  「是哪個混蛋大清早打擾老娘睡眠?」

  「我!」盧仕傑口氣同樣兇惡,視線環顧客廳,上衣、褲子、內褲、雜誌、報紙、漫畫……凌亂的散佈在十五坪空間裡,彷彿被闖空門,只差沒有翻箱倒櫃。

  有這樣的生活環境完全是他自作自受,從小到大在家裡隨手亂丟一直是他的「優良」習慣,尤其長大後脫離母親的「勢力範圍」,他更是變本加厲,製造混亂的範圍從臥房延伸到整個住家。

  按理說,他應該對生活環境的凌亂極為習慣才對,可是……

  都是那小女人害的!誰教她平時猶如辛勤的工蜂努力收拾屋子,害他現在面對雜亂的環境竟然無法適應,愈看愈心煩意亂!

  可惡,她為什麼要離開這麼久?

  「親愛的仕傑弟弟──」聽那暴躁語氣,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鮮少主動聯絡她的弟弟。啊,弟弟主動聯絡她,會有什麼事情呢?她好期待呀!

  「少噁心。」盧仕傑撥開沙發上一堆雜物,一屁股坐上去,還不到十秒又煩躁的站起來。「幫我找人。」

  電話彼端停頓半晌。

  「找──人?」聲音裝模作樣的嬌嗲起來,盧仕傑甚至能夠想到她挑眉瞇眼準備聽八卦的可惡模樣。

  若不是終於受不了每天面對凌亂的屋子、難吃的食物,以及遲遲聯絡不到那小女人的煩躁心情,他百分之百不會找自家姊姊幫忙──天知道一向就愛把握機會坑人的她,會藉機開出什麼條件?

  「趙鈴蘭,我要找她。」

  「趙──鈴蘭?」她的口氣更欠揍了,還帶著嘿嘿嘿的怪笑聲。「我說弟弟呀,莫非你對鈴蘭做了什麼壞事,所以才讓對工作充滿責任感的她,情願拋下工作也要離開你,然後在你深深反省之後,又覺得虧欠她、自己不能沒有她,於是想把她找回來?」

  拜託,這女人的想像力太豐富了吧!盧仕傑沒好氣的翻了個大白眼。

  「她只是出去旅遊,貪玩到不遵守回家時間。」所以他要親自去把她逮回來。「我要知道她在南投哪裡落腳。」

  昨天她傳簡訊,說想在南投多待一個禮拜,但沒說究竟在南投什麼地方。雖說地球儀上的台灣只是小小一丁點,而南投則是小小一丁點的其中一部分,但……要找人還是很困難啊!

  「你以為我是徵信社嗎?請搞清楚,我只是『小、小、的』服裝設計師,可不是偵探。何況你總有她手機吧?直接打給她要地址不就得了!」笨。

  「她關機。」所以就算打過去,只能夠聽到可恨的系統語音。「別告訴我你沒辦法。」她認識的人多如牛毛,這種小事絕對難不倒她,何況……他記得她有一位客戶是徵信社老闆的妻子。

  「呵──」咯咯嬌笑。

  這女人!盧仕傑憤怒磨牙,恨恨的開口:「說出條件。」

  嘿,夠上道。「之後你必須答應我一樣要求,不能拒絕。」

  「……」

  「一天內回覆你消息?」

  「……」

  「今天中午前?」

  「成交!」

  ※※※

  由於是暑假期間,自七月以來,這間位在半山腰、小有名氣的南投民宿,客人一直絡繹不絕,也把民宿老闆李光耀忙翻了。

  他一下替「森之屋」多加一床棉被,一下吩咐打工小弟,說「花之屋」的客人要求在木屋裡用餐,要小弟等餐點準備好後端過去,一下子到「水之屋」補充茶包、咖啡包。

  直到這些事情告一段落,他來到民宿主屋前方的花園,於右側的景觀叢邊蹲下身,伸手在其中摸索,找到被陽光曬得有些熱的開關往右一旋,隱藏在草皮間的灑水器便啟動了。

  李光耀站起身,用力伸個懶腰,喀啦喀啦的轉動頸子,忽然看見趙鈴蘭坐在景觀叢後方的木製搖椅上。

  他走過去,從趙鈴蘭身後拍了下她的肩膀,然後繞到她身前。

  趙鈴蘭收回心思,看清來者之後,咧嘴一笑。

  「忙完啦?」

  李光耀正要開口說話,忽然瞇起雙眼,視線如探照燈般搜尋四周,看看有無可疑人物。

  趙鈴蘭見到他緊張兮兮的模樣,噗哧一聲,「梅鳳不在這裡,廚房裡的鹽巴用完,她騎車出去買了。」

  聽到這個消息,李光耀肩膀一鬆,咕噥道:「難怪耳根這麼清靜,原來是因為她不在。」

  趙鈴蘭從搖椅上站起身,看著李光耀,嘴唇蠕動半晌,才帶著充滿歉意的笑容輕聲說:「光耀,對不起。」

  「什麼?」沒頭沒腦的說對不起做什麼?

  「現在是暑假期間,訂房的客人肯定很多,但我卻平白佔去你一間木屋,甚至一住再住……」想起昨日的再次請求,她感到萬分抱歉,可是她真的還沒做好回台北的心理準備。

  「嘿,你別介意了。」李光耀瀟灑的擺擺手,「我不是跟你說過,你住的那間木屋本來就不外租給客人,而是拿來招待朋友嗎?」更重要的是他完全不介意趙鈴蘭多住幾天,畢竟她會幫忙做一些瑣碎的工作,例如收拾碗盤、清洗被單、打掃小屋等等。今年暑假多了她這名幫手,讓他與幾位打工小弟小妹輕鬆不少。

  依他盤算,就算趙鈴蘭再住一個月,他還是會舉雙手熱烈歡迎。長假期間人手多一個算一個,哈!

  「不過鈴蘭,你不是在台北有份工作嗎?請假這麼久,甚至一再延長假期不要緊嗎?你的上司不會怎樣嗎?」李光耀關心的詢問昔日國中同學。

  趙鈴蘭因為他的問話垂下眼皮,牙齒緊咬住下唇。

  仔細想想,除了第一次,她是直接面對面告訴老闆盧仕傑想要休假外,在此之後的三次告假,一次用電話通知,還沒等他有所回應便掛上電話,並且打死不接他的來電,另外兩次則利用簡訊,傳送完立刻關機,成為名副其實的鴕鳥一隻。

  她想,他肯定氣炸了。

  「你該不會和孫梅鳳一樣,準備掀桌不干吧?」

  「不,怎麼可能。」她從來都沒有這種打算,絕對沒有!「我只是想要透透氣,調適一下心情……」

  「所以是職業倦怠?你是做什麼樣的工作啊,我記得你高職念的是服裝設計,現在是從事相關行業嗎?」

  趙鈴蘭毫不忌諱的坦言道:「我在情趣用品店上班。」

  「情、情趣用品──咳、咳咳咳──」李光耀驚訝到被口水給嗆著,雙眼上下打量這位就學時期書包裡沒藏過半本漫畫小說、老師說東就絕對不會往西、極度聽話乖巧的鄰家女孩,完全想不到她會在那種地方工作。

  瞠目結舌好一陣子,他才找回聲音。「你在開玩笑?」

  「我真的在情趣用品店工作。」趙鈴蘭一臉誠懇,「你需要名片嗎?我有帶,放在包包裡,等一下拿給你。」

  還真的是在情趣用品店上班?!

  「鈴蘭,你怎麼會……呃,在那種地方……唉呦!」話未說完,小腿就被用力踢了一下,他急忙回頭看是哪個臭傢伙暗算人。

  是孫梅鳳。

  她左手拿著一包鹽巴,右手叉在腰上,化著淡妝的臉皮笑肉不笑。

  「我說,鈴蘭在情趣用品店工作,妨礙到你了嗎?」

  「我訝異不行啊!臭婆娘,你有意見嗎?」嘶──小腿痛得厲害!可惡,穿高跟鞋還踢這麼用力,他是哪裡得罪她了?

  「當然有。為什麼你可以看色情光碟,而鈴蘭只是在販售那種東西的店裡上班就不可以?」

  「色、色情──」

  「你敢說沒有?」柳眉一揚,哼哼冷笑。

  李光耀縮了下肩膀,摸摸鼻子,認了。

  「我只是訝異她怎麼會在那種店工作……」

  「哪種店?鈴蘭的工作正正當當,不偷拐搶騙,不傷己害人。哼哼,就是有些人表面上惺惺作態、自詡清高,骨子裡卻……」孫梅鳳評估似地緩緩把某人從頭到腳打量一遍。

  「喂,你那是什麼眼神?我沒有瞧不起鈴蘭,我只是……」

  趙鈴蘭眼角帶笑看著他們一來一往,直到一名打工小妹匆匆把李光耀找回民宿主屋,孫梅鳳也為了準備晚餐跟著往木屋走。

  原本拌嘴的熱鬧氣氛在他們離開後立刻沉寂下來,趙鈴蘭輕呼口氣,重新坐回搖椅,有一下沒一下的晃動著,雙眼看著遠方天際,思緒飄回幾百公里之外的台北。

  自從來到這裡,她就經常走神,孫梅鳳總會戳著她的腦袋,命令她振作一點,可是她沒辦法克制啊!一旦空閒下來,就會開始想著他現在在做什麼、過得好不好、一個人能不能應付工作?

  她第一次離開這麼久,明明很想回去,卻因為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而選擇膽小的躲在這裡。

  他……那個男人……盧仕傑……

  想著想著,身體深處傳來這陣子愈來愈熟悉的騷動,趙鈴蘭不安地扭了下腰,雙手摀住臉頰,嫩嫩的紅唇吐出輕吟。

  唉,明明已經距離這麼遙遠,為什麼他所帶來的影響還是這麼深?沒看到他的身影,只是單純的想著他而已,身上曾經被那雙手、那熾熱雙唇觸碰過的地方,竟然又開始酥麻敏感,彷彿回到那一天……

  ※※※

  名為「溫柔之鄉」的情趣用品店,隱藏在台北市某處不起眼的小巷弄裡。

  店舖外觀以淡粉色油漆為底,圓拱形窗戶配上長形格子木門,店前招牌並不是用俗氣的霓虹燈,而是使用檜木刻成行書字體鑲嵌在店門上方,如果沒有仔細看,真的會讓人誤以為此處是鬧中取靜的優雅咖啡廳。

  「溫柔之鄉」有個奇怪的規定,若想要進入購買東西,必須先透過電話預約時間,一次只讓一組客人進入,選購時間以兩個小時為限,若超過便會被體格壯碩的老闆毫不留情丟出店外。

  這裡販售的情趣用品與其他同業比較起來,種類稀少得可憐,只有光碟、男女生自愛小物、保險套、潤滑液、情趣衣物可以選購,如果想買SM用具或者大型的充氣娃娃、按摩椅,很抱歉,請去別處。

  不過即使如此,明白箇中奧妙的老顧客卻樂此不疲的預約登門,甚至還會介紹新血加入。

  為什麼呢?

  因為──

  這裡能夠訂製情趣服裝!

  沒錯,「溫柔之鄉」惹人注意的並不是琳琅滿目的情趣用品,而是情趣服裝。這裡提供由老闆盧仕傑親自設計的情趣服裝目錄,無論情趣睡衣或者角色扮演服都有,林林總總至少有上百種款式,並且不定時推出新款。唯一的女店員趙鈴蘭除了顧店之外,還會替女客人量身材,記錄下訂製者的尺寸後,交由盧仕傑進行衣服製作。

  雖然個人訂製的金額比起網路訂購的價格高了一些,但相較於看模特兒穿起來無比性感的衣服,實際穿在自己身上卻鬆垮垮的像布袋,原本想裸露的地方被布料遮住,完全沒露出「重點」的窘境,穿著訂製的情趣服裝,顯然更能滿足使用者的需求。

  趙鈴蘭在「溫柔之鄉」工作已經有五年左右。當初無意間得知暗戀已久的盧仕傑經營的情趣用品店在征店員時,才剛接獲服飾公司錄取通知的她反反覆覆詢問自己:要不要選擇工作穩定有前途的公司,放棄與盧仕傑有所交集的機會?如果放棄了,她會不會後悔?

  會的,要是她放棄這次機會,她絕對、絕對、絕對會後悔!

  有了這樣子的認知,她拋棄以往對情趣用品店的觀感,憑著一股衝動與決心來到「溫柔之鄉」面試,然後順利被錄取,成為「溫柔之鄉」的店員。

  這天晚上,趙鈴蘭送走前來取貨的客人,降下鐵卷門,把一天的帳目清算完畢確定無誤後,關上燈,往櫃檯邊的門後走去。

  有關「溫柔之鄉」的樓層設計是這樣的:一樓是情趣用品店與盧仕傑的工作室,二樓是私人的客廳、廚房與盧仕傑的臥房,三樓一半是趙鈴蘭的房間,一半則是露天陽台。

  沒錯,趙鈴蘭住在這裡,與自家老闆生活在同一個空間。

  最初她並不是住在店舖樓上,而是在距離此處必須騎車半小時的地方租了一間小套房,直到在「溫柔之鄉」工作兩年左右,某天當她顧店時接到房東打來與她討論續約的電話,恰巧被到櫃檯拿東西的盧仕傑聽見,等她結束通話,他便提出「我這邊三樓空著也是養蚊子,你要不要搬來住」這樣的建議,於是她就這樣成為盧仕傑的員工兼……幫忙打理他飲食起居的房客。

  今晚,盧仕傑與朋友聚餐去了,工作室裡一片漆黑,替晚歸的他開了一盞小燈後,趙鈴蘭踏上樓梯準備回三樓臥房,卻在走到二樓客廳與盧仕傑臥房的交界處,看見那裡扔著一件白色汗衫及一條深褐色皮帶。

  「真是……」趙鈴蘭忍不住咕噥,對於盧仕傑總是愛到處亂扔東西的習慣無奈至極。

  她上前拾起衣物,熟練地把皮帶捲好放進盧仕傑臥房裡的櫃子,然後拎著汗衫,拿到廚房後方工作陽台的洗衣籃,看著那一整籃衣物,決定明天早上來洗衣服。

  她爬上三樓,進入自己房裡的浴室,四十多分鐘後,頂著濕淋淋的頭發出來,在鏡子前吹乾,然後窩在床上看昨天未看完的翻譯小說,約莫在十一點半左右,聽到電鈴啾啾作響。

  「回來了嗎?怎麼不直接開門?」趙鈴蘭喃喃自語,爬下床,趿拉著拖鞋跑下樓,到裝設有門鈴的後門,拉開木門透過外層的鐵門縫隙一看,發現自家老闆正被一名男人架著。

  「嗨,鈴蘭。」程淺朗舉起左手打招呼,又立刻放回盧仕傑腰上,以便支撐住他。

  「程大哥!」趙鈴蘭匆匆打開鐵門,側身讓程淺朗進入,雙眼瞄著掛在他肩上的高大男人。「老闆他……」

  「喝醉了。」

  「咦?」趙鈴蘭瞪大眼,很訝異聽到這個消息。就她所認識的盧仕傑,即使喝酒也只是淺酌,從來不曾喝醉過。

  才想開口詢問發生什麼事情,但她還未出聲就被阻止。

  「等等再說,先讓我把阿傑送到他房間,這傢伙……」程淺朗把快要從他肩膀上滑下去的手臂調整好位置,吁了口氣。「不輕啊!」

  程淺朗比盧仕傑矮幾公分,而酒醉後的某人已處於半昏迷狀態,根本不會好好走路,逼得程淺朗半拖半架、千辛萬苦才把他弄回二樓臥房,隨便往床上一扔。

  盧仕傑的腦袋撞擊在床面上,嘴裡「哼」的一聲,迷迷糊糊抓過枕頭抱在懷裡,繼續昏睡。

  程淺朗喘口氣,轉轉手臂按摩幾下,半點也沒有打算把雙腳仍掛在床緣外的朋友安頓好。

  「程大哥要喝水嗎?」趙鈴蘭適時遞上一杯水,在程淺朗接過水杯後,她的視線轉向雙眼緊閉的盧仕傑,困惑的問:「老闆怎麼會喝醉?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程淺朗大口將水喝完,把空杯子交還給趙鈴蘭。「誰知道?聊著聊著這傢伙忽然悶頭喝起酒來,結果就變這樣了。鈴蘭,等一下你直接上樓休息,不必費心管他。」

  趙鈴蘭瞄了眼床上仍穿著球鞋的男人,沒有答話。送程淺朗離開之後,她回到二樓,不加思索轉進盧仕傑的臥房,蹲下身替他脫去鞋襪,然後使出吃奶力氣把他拉到床上躺好、蓋妥被子,正準備離開這張加大尺寸的床,冷不防被人握住手腕。

  「啊!」她發出驚呼,還沒搞清楚狀況,一陣天旋地轉,嬌軀瞬間被壓在一副龐大壯實的軀幹底下。

  透過昏暗的床頭燈光,她驚慌的看著身上的男人,只見剛才被粗魯扔上床依然不見清醒的人,現在正直勾勾的望著她。

  「老、老闆?」喉頭突然變得乾澀,她顫抖著心,與一雙因為酒醉而顯得朦朧的黑眸對望。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盧仕傑彷彿第一次發現她的存在,專注無比的凝視著她。趙鈴蘭在他製造出來的黑色漩渦裡逐漸迷失心神,想要轉移視線卻無能為力……

  「趙鈴蘭?」他好像有些困惑的問。

  「嗯……我、我是鈴蘭……」老天,她的聲音好幹好啞,不是她平日會發出來的聲音。

  他從胸腔發出低笑,嘴角咧開,露出一口白燦燦的牙。

  「鈴蘭。」

  這聲呼喚,配上低沉沙啞的嗓音,宛如在叫喚情人一般,讓趙鈴蘭亂了心神,腦袋微微暈眩。

  認識這麼久,這是他第一次喊她的名。

  「老闆你……唔……」還沒說出完整句子,柔軟的嘴唇立刻被殘留酒氣的滾燙雙唇含住。

  趙鈴蘭倒抽一口氣,雙眼瞠到最大,反射性的想把腦袋轉開,但後腦勺被一隻大掌扣住,不讓她逃離。

  男人的嘴好大,一口就將她的雙唇吞沒,甚至不斷變換含吮的角度,濕熱的舌也不停舔著她的唇瓣,直到把她的嘴唇弄得又腫又濕,舌頭才霸道又粗魯地撬開她的嘴,長驅直入溫熱的口腔裡。

  混著酒精與男人陽剛味道的氣息,瞬間充滿趙鈴蘭的感官,讓她的意識更加模糊了。她感覺到自己軟軟的小舌被迫生澀地與他共舞,酥胸隔著層層布料被一堵厚實的胸膛不斷擠壓,裙擺已撩到雪白的大腿上,稚嫩的肌膚正承受粗糙大掌的撫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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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12-24 15:48:25
  第二章

  冷氣顯示為二十三度,有些冷,她這樣子入眠,有可能會著涼。

  大腳一跨走上前,原本打算把累壞的她調整好姿勢,卻發現她的頭髮竟然是濕的,而她腦袋底下的被子,也因為頭髮滴下的水珠染上一片濕意。

  「你這樣子吹冷氣,小心頭痛。」盧仕傑彎身推推她,卻聽到她發出一聲咕味,眉頭皺了下,繼續睡。「嘿,起來,把頭髮吹乾再睡--」

  盧仕傑又叫了兩次,但趙鈴蘭真的累壞了,竟然還揮手打他,試圖趕走打擾她睡眠的人。

  「明天如果感冒了,別怪我沒提醒你。」盧仕傑哼說,想痛快地洗澡睡覺,卻離開床邊沒兩步就不放心的回頭瞪著床上的人。

  半晌,他重重一歎,撈過床頭邊的冷氣遙控器,將溫度調整到二十五度,接著走到浴室,從架子上取下一條毛巾,才又回到床邊。

  他坐上床緣,拉開毛巾,骨節分明的指,撩起趙鈴蘭柔軟的發,用毛巾壓幹上頭的水珠,一面回想剛才聽到的消息-「光宗耀祖」在追求她,繼而想起一個月前與朋友在PUB聚會時的情況。

  男人聚會,免不了討論「女人」這個話題,而當時聊著聊著,忽然就提起他家的小店員趙鈴蘭。

  其實當時聊天的內容他已經有些模糊,依稀只記得某個臭傢伙說趙鈴蘭溫溫柔柔、秀秀氣氣,雖然外表與「美艷」二字有一大段的差距,但娶回家後絕對是標準的賢妻良母……然後不知又是哪個混帳說趙鈴蘭現在沒有男朋友,不如將她把上,還要他不能惡意破壞別人姻緣之類的……讓他愈聽愈上火!

  今天是他第一次回憶「上火事件」,之前因為趙鈴蘭無故疏遠的態度而心煩,所以一直沒空思考為什麼會因為別的男人肖想她而上火。

  不過,現在的他也不想浪費時間分析,因為有個超級無敵霹靂棘手的紅色危機等著他處理!

  盧仕傑望著趙鈴蘭的嬌憨睡頗,手指輕輕把那些彷彿會阻礙她呼吸的濕發撥到耳後。

  「仔細想想,你長得雖然不艷麗,身材嘛……值得商榷,但外貌卻清秀好看,性格溫柔體貼,又會煮飯做家事,這樣的你如果沒有男人追求,才真的詭異咧!」盧仕傑喃喃自語。

  所以,「光宗耀祖」會喜歡她,並不是沒有道理。

  難道要放人其他男人喜歡她嗎?假如她被「光宗耀祖」追走,是不是就會向他辭職,離開台北,離開「溫柔之鄉」,離開他們住的地方,搬到南投和那像伙共同經營這家民宿?如此,他不就要獨自生活在台北,一個人孤孤單單照顧I溫柔之鄉」嗎?

  愈想愈驚恐,不由得打了個冷顫。

  不行,他沒辦法忍受這些!她離開台北才二十多天他就受不了,何況是永遠離開他?

  他絕對絕對不允許!

  他……他要她一直留在身邊!

  猛地,他因為這個突如其來的想法愣住。

  「我要她一直留在身邊?為什麼?」濃眉困惑的擰起。「因為她是生活中習以為常、不可缺少的店員兼妹妹?」卻又隱隱覺得不對。

  應該不只是這樣,而是牽扯到更深入的、他沒注意到的情感……

  是什麼呢?

  抬手掄拳捶腦袋,但好半晌都沒有一丁點頭緒。

  「搞什麼-」他直覺地暴吼出聲,卻只喊了三個字,驀地想起睡夢中的趙鈴蘭,急忙把後面幾字吞下肚,結果導致內傷,悶咳幾聲後,決定先暫時停止探討自己的內心,以免無法大聲發洩心聲導致「走火入魔」。

  不過,暫停探索並不代表他忘記「某人正在追求趙鈴蘭」這個紅色危機。

  「總之,我絕對不會讓你拐走她!」盧仕傑掀牙咧嘴的低聲說,絲毫沒發現自己就像一隻霸道的猛獅,正極力扦衛自己領域裡的所有物,對其他「侵入者」抱持強烈的敵視態度。

  趙鈴蘭之所以能夠免費住在這裡,八成是因為「光宗耀祖」想追求她的緣故!哼,明天他非得問清楚在這裡住宿的價格,然後替那小女人清帳,無論住宿費多少他都會全數付清,一文不欠!

  因為有了成見,所以對方所做的一切都變成充滿預謀的行為-盧仕傑正是犯了這項錯誤。其實,他只要靜心思考,就能發現其中疑點:有哪個男人願意看到自己喜歡的女人,與另外一個男人同睡一室?

  盧仕傑打定主意,心情頓時輕鬆起來。他放下毛巾,將趙鈴蘭打橫抱起,來到角落的梳妝白前,拉開椅子坐下,把軟趴趴的她安置在身前,一手扶著她的肩,一手撈過牆上的吹風機,按下開關。

  吹風機開始奔奔作響。盧什水的長指在柔扮的髮絲中穿梭。趙鈴蘭留的是一頭及肩秀髮,髮色烏亮直順,如絲緞般柔滑。

  「如果你把頭髮再留長一點,說不定會有廣告商找你拍洗髮精的廣告。」

  他說著感言,將原本面朝右邊坐在腿上的她,改成面向左側,方便吹乾她另外一邊的濕發。

  幾分鐘後,終於大功告成。

  他把吹風機掛回牆上的掛勾,正打算把她安置回床上,卻在看見鏡子中彼此的身影時,忽然捨不得起來。

  懷中的她又軟又小,睡得一臉安適,腦袋親呢且毫無防備地依偎在他的肩窩處,嘴唇憨憨半張著。

  一股前所未有的滿足感,從盧仕傑的心底洶湧而出。

  他發現,他喜歡這樣。彷彿他是她唯一的依靠,是她唯一的海港,是全世界獨一無二、唯一能夠為她遮風蔽雨的男人。

  他面色更加溫柔,圈著她的手臂緩緩收緊,下額摩掌懷中女人的發頂,黑眸垂下,看著她安然的睡頗,鼻端聞著她沐浴後的清香,大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撫摸她的臉頰,粗糙的拇指不時揉著她半張的嘴唇。

  「小東西,你怎麼這麼軟……」

  黑眸凝視著拇指下的嫩唇,腦袋裡忽然又浮現模模糊糊的景象,好像是他壓著一個女人,利用唇與手,不斷地欺侮那個女人…

  「嗯……」忽然,像在回應他的綺麗幻想,趙鈴蘭發出嬌柔的呻吟,嘴唇動了一動,小小舌尖吐出,舔了下壓在嘴唇上的東西

  盧仕傑身體一僵,看見自己的拇指被濕滑的小玩意舔蔽而過,腿間的男性倏地起了反應,硬挺地抵著小女人的柔軟嫩臀。

  「啊……」又是一聲嬌吟,埋在他肩窩處的腦袋磨蹭幾下,暖暖的呼吸噴吐在他的頸子上,讓他竄起一陣酥麻戰慄。

  這次的呻吟與摩擦,彷彿是最甜美的毒藥,蠱惑著盧仕傑,讓他來不及細想,身體就產生行動,低下頭,嘴唇顫抖的貼上她,細細的品嚐著她,舌頭描繪柔嫩唇瓣,順著她微微敞開的縫隙,偷偷塞入一點舔著濕滑的嘴唇內緣。

  下身的男性硬得更厲害了,原木撫摸著她臉頰的手,憑著本能往下伸去,落在她胸口的突起上,五指大張的揉了兩下。

  嘩-

  一聲刺耳的電子聲響起,瞬間劃破情慾迷霧,把盧仕傑拉回現實。

  是他手腕上的電子錶。

  「靠!」他低咒,抱著趙鈴蘭迅速起身,回到屬於她的雙人床邊,將她放上床、拉好被子後,踩著僵硬的步伐進入浴室。

  他雙手撐在洗臉台的兩側,粗喘著氣,瞪著鏡子裡鼻翼款張的男人。

  鏡子裡的男人,也充滿慾望地回瞪他。

  柔軟的唇。嬌酣的呷吟。溫軟的身軀。屬於她的香氣。

  慾望來得又猛又烈,他做夢也想不到,只是聽見她無意識的呻吟,只是拇指被她舔了一下,他的理智就隨之潰散,分身就這樣毫無尊嚴地硬了起來,把褲子撐起一個小帳篷。

  他想要她。想要進入她。想要把她壓在身下做亂七八糟-老天,到底怎麼回事,他竟然對她產生這樣的念頭?

  他喜歡性慾、喜歡享受做愛的歡愉沒錯,但慾望一向只針對女友,從來不會搞七捻三,胡亂找對象發洩情慾,可是為什麼對她卻……

  等等,他剛才想到什麼?只針對女友?

  盧仕傑屏住呼吸。

  他的慾望只針對女友,而女友所代表的意思就是喜歡的人,想要親密相處的對象……

  他與鏡中的人影對望,看見對方的表情從困惑、思索,到逐漸明朗。

  然後,他,明白了!

  「原來如此,原來是這樣……」

  世間的愛情有很多種,有人第一眼就知道自己喜愛對方,有人卻是經年累月漸漸產生感情,但又因為太過習慣那個人的存在,以為對方只是自己生活中日益重要的一部分,因而忽略「愛情」這件事。

  他就是這樣。由於太過習慣,以為自己始終把她當妹妹看待,卻未曾察覺這種感情在時光的流逝中已產生變化。

  這次她在台北躲避他是個導火線,出走則是火苗,兩者合力把「習慣」炸破一個大洞,讓深藏在他內心深處的情感流溢出來,讓他忽然對她出現這麼多的情緒,覺得她好可愛,想要她瞅嗽自己,不滿她對其他男人小鳥依人,以及剛才想要把她永遠留在身邊的念頭,甚至是更早在pub聽見朋友「肖想」她而喝悶酒,一切的原因全是因為自己早已對她萌生情芽!

  「真蠢,我怎麼這麼遲鈍?明明談過兩次戀愛,竟然還像惜懂無知的小鬼一樣!」他有些意外自己對她的情感,但是並不排斥,反而有種解開謎團的喜悅。戀上趙鈴蘭的感覺並不壞,這樣他可以更順心而為的干擾「光宗耀祖」追求她,並找機會問她對自己的感覺。

  若她對自己有意思,他們就可以很迅速的快快樂樂在一起;如果她沒意思,他可以很不要臉的利用自己老闆兼同居者的身份對她死纏爛打。

  不過,這些都是明天的事情了,現在他必須面對的是-

  盧仕傑深吸口氣,脫去一身衣服,轉開蓮蓬頭的冷水鈕。

  這晚,他痛快地洗了一場冷水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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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12-24 15:49:03
  第三章

  原本盧仕傑計劃了一連串旅遊活動,卻因為趙鈴蘭發酸的雙腳無疾而終,所以他把體力消耗在跑步上,早上跑,晚上也跑,一天兩次,一次一個半小時,體力好到不可思議。

  除了跑步以外的時間,他都跟在趙鈴蘭身後轉,跟著她幫忙民宿裡的一些瑣事,積了滿肚子怨言。

  「幹嘛幫他做這些事?」一手撐在浴室門框上的盧仕傑,雙眉之間打了好幾個結。

  「我們吃住都免費,幫忙做一些事情也是應該的。」趙鈴蘭拿著馬桶刷,刷洗著白色馬桶。

  今日「水之屋」的客人退房後,趙鈴蘭就自告奮勇要幫忙打掃「水之屋」的環境,她剛才已經與另一位打工小妹把屋內的木質地板打掃乾淨,並把床單、被套、枕套全數換新,現在正獨自清掃浴室。

  盧仕傑撇嘴,低聲抱怨:「已經付了住宿費,我們就算是客人,哪有客人還幫忙打掃的道理?」

  「你說什麼?」他的聲音全含在嘴裡,她聽不清楚。

  「…沒什麼。」盧仕傑悶聲回答。他才不要讓趙鈴蘭知道他已經付了住宿費,以他對她的認識,若被她知道了,絕對會還他錢!

  這女人什麼都好,就這點不好。家裡的水電費、生活雜費她都會仔細記錄下來,然後與他各付一半。他曾經說不必如此,全部的帳算在他頭上就好,可是她不肯,害他得利用「調薪」作為藉口,提高她的薪資。

  喔,原本他是用「整理家務費」這個名目替她加薪,但她義正辭嚴的說:他已經沒有向她收取租屋費,所以幫忙整理家務是應該的,害他不得不摸摸鼻子撤銷這條項目。

  就告訴她三樓空著也是空著,她搬來受惠的反而是他,幹嘛還與他計較金錢這種小事,他是那種看起來很吝貴小氣的人嗎?

  趙鈴蘭偷偷顧了眼填滿門框的盧仕傑,發現他正用深沉又難以忽視的灼熱目光看著她,不由得緊張起來。

  最近,兩人相處的時候,他都這樣看她。這樣的眼神讓她手足無措,彷彿他的視線穿透衣衫一寸一寸吞噬著她的肌膚,使那一晚的記憶更加深刻……

  噢,他可不可以不要這樣看她?她的手虛軟得就要抓不住刷柄了!

  「你的腳好點了沒?」突然,盧仕傑開口。

  趙鈴蘭轉身背對他,以掩飾自己的失態。「好很多了。」

  從竹山回來之後的兩、三天,她走路就像老太婆,緩慢無比,甚至得扶著欄杆才能爬樓梯。如今,雖然大腿內側仍有些酸,但比起先前已經好太多了。

  「那麼今晚要不要逛夜市?」

  「逛夜市?」馬桶刷洗完畢,按下衝水鈕後,她清洗雙手,與盧仕傑一同走出「水之屋」,打算告訴李光耀可以進行消毒作業

  「去埔裡夜市走走……或者你還想休息?」

  趙鈴蘭瞄了眼身旁的男人,心裡有些愧疚。

  唉,他明明安排了一堆行程,列出一張計劃滿滿的清單,卻因為她的緣故而取消,成天陪她窩在民宿裡遊蕩。

  想當初他是多麼興奮期待要帶著她大玩一場,然而假期已經去了一半,他們出去玩的次數才那麼一次,如今距離回台北的時間只剩下兩天……

  「好啊,我們去逛夜市。」她說。

  他們走進民宿主屋的大廳,站在櫃白前的李光耀聽見趙鈴蘭如此說,抬起頭問:「你們要去夜市?」

  「嗯,光耀要一起-唔-」嘴巴被一隻大掌遮住,背脊貼上一堵炙熱的胸膛,她被盧仕傑按在胸前。

  盧仕傑低頭瞪著身前的女人,氣她的不解風情。

  她不想和他相處嗎?還是說……她其實想和「光宗耀祖」出遊?

  不行不行不行不行!說他霸道也好、自私也罷,他才不要他們有「兩人世界」的機會,也不想在逛街時身邊有這麼一顆威力強大的電燈泡!

  唉,他……在她眼裡是什麼樣的存在?這幾天總是想問,但一向強悍的心卻總會在要緊時刻儒弱起來,讓他完全沒膽子開口,就怕聽到壞消息。

  想不到剛強如他,居然會這麼無用……

  盧仕傑在心中挫敗地歎氣三十秒,立刻重新整理好思緒。

  「我打算騎摩托車去,多一個人載不下。」他一邊說,一邊放開趙鈴蘭。

  「摩托車?」她疑惑地看向他。

  「開車不方便。」

  李光耀繞過櫃檯,走到趙鈴蘭身前。「你們要去埔裡夜市吧剎那裡有停車場,停車很方便-」

  「我、要、騎、車。」某人堅持,把趙鈴蘭拉到身邊。

  李光耀對盧仕傑的舉動感到莫名其妙,總覺得盧仕傑最近好像很防備他靠近趙鈴蘭。難道是擔心他說出被逼著收下住宿費的事情?他都已經發哲不會告訴趙鈴蘭了……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不過,真不明白盧仕傑幹嘛堅持付住宿費?都說了那木屋是免費提供朋友住……

  「需要使用我的機車嗎?」他轉回櫃檯裡,打開抽屜拿出機車鑰匙,騰空丟給盧仕傑。

  「多謝。」盧仕傑一把接住,塞入褲子口袋。

  「車廂裡有一頂安全貌,另外一頂在我休息室的架子上。鈴蘭,你知道我說的是哪一頂吧?」

  「我知……」

  盧仕傑一掌壓在趙鈴蘭的腦袋瓜上,讓她轉過頭看著他。

  「趙鈴蘭,你不是說下午四點要把棉被收起來?」

  對哦,早上的時候她把棉被拿出去曬太陽。

  「走不走?」如果不想走,他也會架著她離開。他不喜歡聽他們說只有他們兩人才知道的事情。」好。」趙鈴蘭點頭,在盧仕傑轉身離開,而她急於跟上他的腳步時,還不忘交代:「光耀,『水之屋』的浴室打掃完成,可以進行消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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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12-24 15:58:51
  第四章

  埔裡夜市,一半吃的,一半逛的與玩的。

  抵達夜市之後,盧仕傑拉著趙鈴蘭先把肚子填飽一半,然後開始一攤攤看下去,不時買幾樣能夠隨手拿的吃食,勸班邊吃邊玩

  他們逛衣服攤、鞋子攤,以及其他販售零碎東西的攤位。趙鈴蘭還替盧仕傑買了一個據說能吸水的陶瓷杯墊,讓他擺在工作室的桌上。

  他們也玩套圈圈、丟沙包、打彈珠、射氣球,花一百塊玩戳戳樂,得到一堆毫無用處的小玩意。

  生活中有一些事情,倘若一個人獨自執行,總會覺得沒意思,甚至會認為自己在浪費時間與生命。可是一旦有某個人陪你一起完成,原本毫無意義的行為,頓時會充滿意義,甚至樂在其中,甘願當個傻子。

  兩個多小時後,盧仕傑左手提著一包水果和裝著兩隻魷魚的袋子,右手扣在趙鈴蘭的腰上,雙雙走出夜市。

  埔裡夜市的人潮沒有士林夜市來得誇張,但為了避免走失,在進入夜市不久後,他的手就趁機圈上趙鈴蘭的腰,儘管外表故作自然,其實心底好緊張她會不會尖叫著推開他,或者乾脆賞他一巴掌。

  幸好什麼事情也沒發生,她甚至乖乖的給他撞者,這讓盧仕傑開心到要飛起來,更是用心保護身邊的小女人,不讓她被人群擠到。

  趙鈴蘭怎麼可能沒發現他的舉動,只是看著盧仕傑坦然的模樣,就覺得開口要他放開自己,好像有點小家子氣,更何況她並不討厭這樣的感覺,正確來說,應該是她好喜歡被他扣在身邊、被他保護的滋味。

  她的心裡甜甜的,像吃下一罐子的蜂蜜,連空氣都帶著甜膩膩的氣息。

  「坐一下,等你喝完再回去。」走出夜市,盧仕傑在停車場附近找到一處可以坐下的地方。

  趙鈴蘭點頭,急急忙忙喝起飲料,就怕耽誤時間。

  「喝慢點,又不急。」盧仕傑好笑地拍拍她的腦袋,接過她手中裝著雜七雜八東西的袋子,翻看著裡面那些奇怪的玩意。

  「美少女戰士?」他拿出一個頭上綁著兩顆金色丸子、身穿水手服的粗糙小模型。

  趙鈴蘭不可思議地瞪大眼,「你也知道美少女戰士?」

  「為什麼不知道?」他肩膀一聳,把模型扔回袋子裡,又掏出幾張遊戲卡,上頭所畫的人物全都穿著水手服裝。這些都是玩戳戳樂時得到的,為什麼他們都戮到美少女戰士?

  唉,花一百元戳十個洞,得到十個毫無用處的玩意。要是在平時,他絕對會認為這是最最無聊的行為,不過今天他卻非常爽快地讓老闆賺走一百元,還快樂無比。他真的傻了。

  「看不出來……」

  「什麼」

  「我都不知道,原來你喜歡看美少女戰士。」

  「你想到哪裡去了?真正看的是我老姊,我只是偶爾經過電視機順道瞄一眼。」他這麼富有男子氣概,怎麼可能看那種女孩子才會看的卡通。

  「那……剛才那只模型人物叫什麼名字?」吞下最後一口珍珠,趙鈴蘭極富求知慾地問。

  「月野兔,變身成月光仙子,代替月亮懲罰你。」

  「這個人呢?」指著其中一張卡片。

  「海王滿,會拉小提琴,是海王星戰士。」

  「那這一個呢?」

  「天王遙,是賽車手,變身成天王星。這個是火野麗……」他認真地逐一解釋卡片裡的人物。

  「噗……」趙鈴蘭摀住嘴,雙肩不停抖動。還說只是瞄一眼,明明就清楚得很,甚至比她還要熟悉裡頭的人物。

  「女人,你涯我?!」把卡片寒回袋子裡,他伸手勾住趙鈴蘭的頂子,一手捏住她的鼻頭,代替月亮懲罰她!

  「對、對不起啦-啊-別弄-飲料要倒了-」

  「說謊,飲料都喝完了!I

  「好啦好啦,我不會和別人說你以前喜歡看~-」她趁隙站起身,想要逃離那雙搔著她腰際的手。

  盧仕傑敏銳地抓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扯,讓她跌入自己懷裡。

  一瞬間,兩人都安靜下來。

  他們看著彼此,視線被對方吸引住。

  他低頭,她仰頭,眼裡只有對方的身影,一股難言喻的氣流在兩人之間流轉,天地之間,彷彿只剩下他們兩人。

  趙鈴蘭咬了咬下唇,深吸口氣,憑著一股衝動湊近盧仕傑,迅速在他臉頰上親了下,緊接著身體一扭,臉頰發燙地離開他的懷抱,快步往停車場走。

  她一生的勇氣全使用完了!

  盧仕傑心頭一震,征愣整整十秒才回過神,把趙鈴蘭的飲料杯胡亂寒入塑膠袋,迅速追上她,略嫌粗魯地把她拉入懷裡,抬起她的下額,火熱的唇覆上她的唇。

  純粹的男性氣息鋪天蓋地襲來,她的背脊被他健壯的手臂緊緊扣抱住。她發出一聲嚶嚀,他的舌趁隙鑽入溫暖潮濕的口腔裡,舔繞一圈,最後勾起她的丁香小舌,教導她男女唇舌相接的甜蜜技巧,並得到她羞怯生澀的回應。

  半晌後,他粗喘著氣。嘴唇鬆開她。一雙黑眸晶亮無比,宛如夜空裡是摧璨的星辰熠熠全輝。

  「噓,別胡說!」做母親的有些尷尬,快快把孩子拉走。

  原本腦袋還迷迷糊糊的趙鈴蘭,因為這一小段對話猛然回神,害躁不已的把臉埋入盧仕傑懷裡。

  天啊,好丟臉,好丟臉,役臉見人了!她怎麼會、怎麼會……

  「不要笑啦!」掄拳捶了下某人硬硬的胸肌。

  盧仕傑心花朵朵開,低笑著握住捶打他的柔芙,低頭咬住她泛燙的耳殼,嘎啞的說:「我們回去再繼續。」

  然後,他牽著她來到停放機車的地方,把滿手的袋子掛在腳踏墊前的鉤子上,掏出鑰匙,從車廂裡拿出鵝黃色安全帽幫她戴上,看見她害羞低垂的眼以及通紅無比的臉,又忍不住啄了口她的唇。

  她怎麼可以變得這麼可愛?這是犯規!

  他戴起另一頂安全帽,發動機車,等趙鈴蘭坐上後座,探手往後一伸,拉過她原本抓在車尾的手,讓她改抱住自己的腰。

  「抱我!」他霸道的說,在機車發動後,當她柔軟的身體緊貼在他的背脊上時,決定以後耍常常騎機車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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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12-24 16:01:45
  第五章

  木門前,幾個塑膠袋掉落在地上,裡頭許多小東西滾落而出也無人理會。

  再往室內走幾步,一件粉色T恤可憐兮兮的攤在浴室門前,緊接著是男性的藍色汗衫,啪嗒一聲落在幾十公分遠的距離。

  「等……等一下……」又軟又嫩的女音像撒嬌似的,聽得男人背脊一震,滿腔慾火燃燒得更加熾烈,扯著褲腰的手越發粗野。

  終於,七分褲跌落在地,在她的腳踩邊形成一個圈。

  解決了褲子,麥褐色的大掌往上探去,霸道地從薄薄的胸罩底下掏出一隻柔軟乳房,五指大張包裹住,讓它填滿空虛的掌心,然後開始緩緩擠壓揉搓,動作由輕柔逐漸加重。

  趙鈴蘭渾身不住輕頗,微溫的乳房落入火爐般的大掌裡被他不斷掐揉,一陣麻癢從小腹竄升,四肢跟著火熱起來。

  褐色肌膚與雪白胸乳,指頭的堅硬與乳房的軟嫩,形成強烈的對比。

  盧仕傑噴火的視線直直盯著掌心裡的嫩乳,看著它乖巧地任由自己粗狂擠壓,變化著各種形狀,更加興奮激動。

  「等什麼?」他低啞的問。對於眼前的可口嬌軀,他可是熱血沸騰的想要欺負她、吃了她,半點也沒有等待的意思。

  最近,他每天都慾火高張,看著她的時候,總會想起她的小舌滑過他拇指的誘人景象,聽著她說話的時候,總會想起她的嬌膩輕吟。

  他的身體被她的吸引,男根因為她而發脹疼痛,唯哮著想要她成為自己的女人,逼得他不得不在洗澡時靠十個兄弟撫慰疼痛的分身。

  剛才在夜市裡,她突如其來的親吻、滿臉的嬌羞,以及他們火熱的唇舌糾纏,徹底毀去原本包裹住慾念的理智與文明,使他決定化身成最飢渴的野獸,把這只傻乎乎目動跳到嘴邊的小白兔給吃掉!

  他想,她一定也喜歡他,否則絕對不會回應他的親吻。

  「小傢伙,你也很興奮呢……」撥開另一邊的絲薄布料,讓另一隻軟嫩無所遁形,俏生生暴露在如火的視線下。「瞧瞧你,我什麼都還沒做,你就已經翹起來了……」

  他用食指逗弄左邊的小莓果,那粉嫩嫩的小玩意彷彿在回應他似的,更加硬挺了。

  「真可愛……」正當左手準備加入揉握的行列而鬆開對她腰部的籍制,趙鈴蘭身體一扭,滿臉通紅地逃離他的身邊。

  她雙手捂在胸前,連連倒退幾步。

  「你-等、等一下啦-」雖然說她也很想要他,可是現在身上殘留著逛夜市時的黏黏汗水,她想要先洗澡,把自己從頭到腳打理乾淨,然後把燈光調暗,再……再……

  傻傻小白兔渾然不知,自己捧捂著胸部的模樣,在某隻野獸的眼裡看來,更加美味可口了。

  只見兩團軟嫩被她往中心擠壓,中間形成一道溝谷,而她小小的臉龐充滿羞怯慌亂,白哲的身子因為害羞而漾起粉粉的嫩紅,

  這真是…

  嘶-男人,絕對不可能放過如此甜美的獵物!

  盧仕傑鼻翼款張,步步通近,趙鈴蘭也連連退後,直到膝蓋後抵到一樣硬物,她驚叫一聲,身體往後栽倒,上半身落在柔軟的大床上。

  盧仕傑趁機撲上,龐大的身軀緊緊壓制住她。

  趙鈴蘭還想掙扎,正準備開口要求「延遲時間」,嘴唇就被他不由分說給堵住。

  他吮住她的下唇,舌頭鑽入濕暖的口腔裡,滑過柔軟的上緣,勾起她怯生生的軟舌,反覆不停地捲弄著。

  這次的吻,比起剛才更加火熱,他的唇舌粗野地翻攪她無助的軟嫩,霸道地把小小香舌勾入自己的大嘴裡,飢渴地吸咬。

  在這只有兩人的密閉空間裡,唇舌糾纏的聲音清晰響亮,濡濕的勾纏,順巴的吸吮,以及他們吞入彼此唾液的咕嚕聲,在在刺激著感官,讓他們的身軀漸漸火熱。

  趙鈴蘭的意識開始昏沉,在他放開她的嘴唇時,一雙眼眸AA濛濛,剛才那一堆想要打理好自己再親近他的念頭,早已被推到九霄雲外。

  盧仕傑的舌頭舔去她來不及吞嚥而流出嘴角的唾液,

  「唔……嗯……」細細的喘息滾出她的喉頭。

  順勢往下,吻上她的頸項,間或用牙齒啃咬。

  「你好敏感。」他故意在她耳下的肌膚吹氣輕舔,不斷地施加挑逗,發現這裡是她的敏感處。

  「鈴蘭抖得好厲害,喜歡我吻你這裡,是不是?」

  「……不是……呀……」啊,他含住她的耳垂……好癢……濡濕的吸吮聲緊靠在耳邊,聽起來好曖昧。

  「不是?口是心非,要接受處罰哦。」說著,捏住凸翹起的小紅豆,朝外扯了又扯,然後彷彿捨不得小小的它受疼,好抱歉的用指腹輕輕搔弄安撫。

  「啊……」

  「鈴蘭好可愛,讓我更想欺負你了!」他一邊挑逗柔軟的耳垂,一邊抬高她虛弱無力的背脊,挑開暗扣,讓胸罩徹底離開主人,接著攏住一隻渾圓,毫不憐惜的大力抓握起來。

  趙鈴蘭努力抓住一絲清明,肩膀不斷向上縮,卻被身上的男人察覺,壓制得更加密實。

  「不許逃!」盧仕傑悶吼,巨大的身體調整位置,腦袋移到小巧胸乳上,熱烘烘的大嘴一張,含住乳肉與V果,或輕或重地吸了起來。

  趙鈴蘭發出驚喘,雙手按在他寬大的肩膀上,也不知究竟耍推開他,還是把他更壓往自己。

  她感受到自己發硬發脹的乳尖正被不斷扯咬,有些疼、有些麻。當她呼痛時,他立刻用舌頭摩擦她的果子試圖安撫,有時用舌尖黏膩地轉弄果子,有時則利用牙齒不斷輕啃。

  「呼嗯……啊……」她蠕動腰際,酥酥麻麻的感受從被吞噬的尖端蔓延而出,直抵下腹部,雙腿間開始泌出溫溫的汁液。

  「鈴蘭的奶味好香……唔……好、好棒啊……」

  他貪夢地吞吃完這一邊,吐出乳肉換吃另外一邊,用同樣手法對待它,直到享受足夠,鬆開滿嘴的柔嫩,看見它沾著自己的唾液,在燈光下閃閃發亮的姿態,低聲輕笑。瞧,上頭那兩順紅鼕鼕的果子真的好惹人憐愛。

  「不要……不要看……關、關燈啦……」趙鈴蘭推推他的肩膀,害羞的低聲哀求。她自己都不會這樣盯著乳房看,何況現在乳頭挺翹著,上頭滿是他的口水,如此被他直勾勾的盯看,真的……好羞……

  「不要!」怎麼可以關燈呢?當男人在欺負女人的時候,就是喜歡看她臉紅扭腰、因為自己而情慾萌發的模樣,那會讓男人更加興奮,如果關燈就看不到了!他的長指往下一探,隨即一勾嘴角,發出暖昧的笑聲。

  「鈴蘭,你知道自己已經濕答答了嗎?」長指落在她的雙腿中央,順著線條來回滑動。「雖然隔著小內褲,還是把我的手弄濕成這樣……

  他舉起手,把沾染她滑液的指頭展示在彼此眼前,伸出舌頭緩慢而色情地一舔。

  熱氣衝上趙鈴蘭的臉。

  「討厭!」她瞥眼嬌叱,雙腿用力夾緊,但一道男聲冷不防出現在耳畔,那低啞誘人的嗓音讓她身體一顫,隱藏在薄薄布料底下的花穴又是一陣收縮,芬芳汁液吐出。

  「鈴蘭,你想要我嗎?」他伸出舌頭舔弄小女人粉嫩的耳殼。

  趙鈴蘭縮著肩,緊緊閉上雙眼,但因為這樣,全身的感覺更加強烈了。

  「鈴蘭……我想進入你、欺負你……你也想要我,對吧?」胸膛往下沉,寬厚硬實的肌肉不住磨蹭兩團柔軟,視線緊盯著小女人的反應。

  「啊啊……鈴蘭的胸乳揉得我好舒服……我好喜歡……鈴蘭也喜歡這種感覺嗎?我的胸膛有沒有很硬?」

  硬硬的乳尖蹭過男人同樣硬實凸起的小豆子,讓她身軀一抖。明明沒有看見胸前的狀況,卻能敏銳感受到兩人胸前的凸起不斷相互摩擦。討厭,這感覺好淫蕩,卻又讓她有些興奮……

  「鈴蘭……鈴蘭……」他誘惑著身下的小女人,故意在她耳旁呻吟,一邊用大腿擠開她的膝蓋,一邊把手重新落在小內褲上,粗糙的指沿著濕透的內褲邊緣描繪,時而順著她的大腿來回撫摸,最後隔著布料平貼在她的秘密之地,一揉再揉。

  「唔……老、老闆……」趙鈴蘭半睜開眼,顫著嗓子噢濘。

  「好濕好滑……嗯……鈴蘭乖,告訴老闆,想不想要,嗯?」她的濕滑春水、她透著蜜桃色澤的身體,早就足以說明她的感覺,而他儘管想脫去褲子解放自己。但重想聽見她案口吐出她的情慾。誘惑身下的小女人,直到讓她用紅嫩的小嘴說出淫蕩慾望,是多麼有成就感的一件事!

  「我……」

  「來,告訴我,告訴你的老闆……」

  好半晌,趙鈴蘭垂下眼,「想要……」臉紅到都要滴血了。

  盧仕傑興奮地低吼一聲,重新堵上她的嘴,在挑逗的同時,拉去工作褲頭上的繩結,讓自己只剩下一件四角褲,接著把柔若無骨的小女人抱放在床上躺好,扯去早就濕透的小內褲,讓染滿濕滑愛液的花心暴露在眼前。

  趙鈴蘭害羞又尷尬地想合攏雙腿,卻被狠狠拉開,安置在他粗壯的身體外側,而他的手往前一伸,長指撥開花瓣,尋找到前端的小核,對著它彈了下。

  「啊呀-」腳趾激動地蜷縮起來。

  「先讓你嘗一下甜頭……」說完,立刻揉起小小的脆弱之地,讓它在自己的指腹下充血鼓起。

  嫩嫩的花穴吐出更多芳香滑液,順著股溝流到床單上,空氣中瀰漫著濃濃的情慾氣息,室內溫度逐漸攀升,兩人的身軀都分泌出汗水。

  「啊啊……好、好麻……不、不耍捏那裡……老闆……」

  趙鈴蘭的呻吟愈來愈激動,一聲接著一聲,聽得盧仕傑更加粗狂,除了右手不斷欺負鼓起的花核,左手則在濕熱的花穴探索挑逗,紅著眼看著花穴一點一點吃進自己的手指,然後進進出出抽插,低哼著期待等一下把男根塞入這緊窒小穴裡的滋味。

  當快感淹沒趙鈴蘭,她高聲尖叫,腰際配合他的指頭前後搖擺,最後身軀一軟,像被抽去線的傀儡娃娃,癱軟在床上,激動地喘息。

  盧仕傑抽出埋藏在她體內的手指,讓她的雙腿無力地大大張開,在看到花穴不斷收縮、吐出大量透明的花液時,他手腳並用地爬下床,飛快脫去四角褲,撈起剛才扔在地上的工作褲,從口袋摸出一盒保險套,粗魯地拆開包裝,從裡頭拿出一個,迅速地撕開膠膜,把保險套前端的空氣捏去,套上高高昂起的男根-

  猛然,爆出一句低吼。

  「該死!」

  保險套的口徑太小,完全不特合他,箍得男根差點把種子噴射出來!

  他有慣用的保險套品牌及尺寸,但這次突如其來的情慾,讓他只能在便利商店購買保險套。或許此地的戀人太多,貨架上只剩一款尺寸及品牌,他當時興奮到也懶得多想什麼,認為有總比沒有好,卻沒想到……

  可惡,調情這麼久,自己亢奮到幾乎耍炸開,難道要就此前功盡棄?!

  盧仕傑渾身汗水的扔下保險套,昂著男根回到床上,重新回到那讓他激動不已的女體前,拉起兩條雪白滑膩的腿,勾上自己的腰桿,男根埋在花唇的縫隙之間,前端抵住她的花核,開始大動作的縮臀搖擺起來。

  吃不到魚,就必須吃點蝦來彌補!

  溫熱濕滑的柔嫩擠壓著佈滿青筋的昂揚,把亢奮弄得更加火員濕滾,甚至一跳一跳的不斷脹大。

  啊,埋在花唇之間的感覺就如此舒爽,更追論是塞入她小小的、可愛的穴兒裡……真想……真想……進入她……啊啊……

  「嗯……嗯……」臀部前後聳動,低下頭看著花唇摩擦自己的淫靡景致,嘴裡不斷發出不能遏制的低沉呻吟。「好滑啊……好多水……把我弄得濕淋淋的……啊呢……」

  硬長改變聳動方式,刻意小幅度欺負小肉珠。

  剛從高潮中回神過來的趙鈴蘭,立刻又被男人弄到哼哼吟叫。

  「不要、不要弄那裡……嗯……好燙……」剛剛才被欺負過、敏感不已的小核,現在又不斷被硬碩的頂端用力摩擦,惹得趙鈴蘭頻頻縮著臀,想耍擺脫那再次襲來的尖銳快感。

  一隻汗濕的大掌壓住她的腹部,不許她逃。

  「明明就很喜歡,瞧你的小屁股搖擺成這樣……」

  欺負你、欺負你!

  盧仕傑的背脊竄過一陣戰慄,在他粗啞的嘶吼聲中,昂揚前端射出白白濁濁的熱液,盡數噴灑在潮紅的乳房及小腹上。

  望著車窗外迅速倒退的景致,趙鈴蘭雙手扭著小花裙擺,十指把柔軟的布料擰到發皺,不時轉動眼珠,偷瞄駕駛座上的盧仕傑。

  盧仕傑是一個不會把情緒藏在內心的男人。他愉快時會豪爽大笑,一身陽光普照;生氣時會僵硬著一張臉,渾身透著低壓氣息,情緒分明、清楚易懂。

  所以,現在趙鈴蘭萬分篤定,身旁的這個男人-在生氣。

  只是,為什麼?

  她收回視線,看著放在膝蓋上的手,牙齒咬住下唇,過沒幾秒,視線又悄悄轉向他。

  其實,他並不是現在才在生氣,而是昨晚就開始了,在她清洗完自己,走出浴室,就明顯感受到他的怒意。至於原因……她忐忑不安地猜想著,應該是跟自己有關吧。

  她得到了歡愉,獲得從來沒有體會過的高潮,卻也清楚知道他並沒有進入自己,只是在外頭不斷磨蹭……她不懂他不進入的原因,明明買了保險套,為什麼最後卻……

  想到被他丟在垃班桶的一整盒保險套,趙鈴蘭在心裡歎息,她再也忍受不住車子裡沉悶的氣氛,鼓起勇氣開口打破將近三個小時的岑寂。

  「怎麼突然要趕回白北?臨時有要緊的事情嗎?」趁著等待紅燈時,趙鈴蘭轉頭望向他,出聲詢問。

  「嗯。」盧仕傑雙眼筆直看著前方,看也不看她一眼。

  「是……店裡的事情嗎?」趙鈴蘭又問。

  紅燈轉綠燈,車子啟動,盧仕傑專心開車,好像沒聽到她的問題。

  面對什麼也不願意說、猶自生悶氣盧仕傑,一向不是伶牙俐齒的趙鈴蘭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只能學他緊抿嘴巴,扭過頭車窗外倒退的景致,心裡反覆不安的猜側究竟怎麼回事。

  她這副好似車窗外有什麼稀世珍寶,再也不肯把心思放在他身上的模樣,讓盧仕傑更煩躁了。

  打從今天早上說要提前回台北開始,她就不斷用困惑的眼神偷瞄他,直到發車上路後也一樣。她那副心底有疑惑而不敢詢問的樣子,就像一隻躲在門邊不時探頭窺望主人的小貓味,模樣可愛無辜到不行,讓他真想把她撲倒在地狠狠疼惜一番。

  可、是-

  都是那該死的保險套,害他落得這般處境!

  或許有些男人會乾脆放棄保險套這玩意,直接衝進女人體內,可是自從交女友、有性經驗開始,戴保險套就是他的作風,否則就算再難受,他也不會赤裸裸進入對方體內。

  也因為這個執著,盧仕傑難耐了整個晚上。想到另一張床上的她,想到白嫩嫩的嬌軀是如何在他身下扭腰擺臀、嬌媚呻吟,原本就著她的手而稍稍纖解的慾望又叫囂著站立而起,直到現在依然難受萬分!

  他想要她,非常迫切的想要她!但是,為了避免再次發生買到不適用的保險套的狀況,牙一咬,痛下定決心提前一天回「溫柔之鄉」,那裡有他習慣用的保險套,對著他頻頻招手。

  又是一個紅燈,盧仕傑趁機舉起右手,想轉過她的小臉,卻在即將觸碰到她時猛然縮回手,彷彿她是妖魔鬼怪,碰不得。

  不行不行,現在萬一觸碰她,他不敢保證能不能克制住體內那張牙舞爪的野獸,不顧以往作風,把車隨便一停就地解決掉她。

  五指捏成拳頭,瞥了眼再也不偷瞄他的趙鈴蘭,粗聲粗氣的道:「不是為了店裡的事。」

  「咦?」沒料到在十幾分鐘後能聽見他的回應,趙鈴蘭一愣,訝異地看向駕駛座上的男人。

  「我說,不是為了店裡的事!」重複一次。

  「那……」那是為什麼?為什麼急著回白北?是因為再也不想和她處在同一間房嗎?還是……還是……

  「回去再告訴你。」

  「生氣?我?」

  「嗯。」盧仕傑瞥她一眼。

  為什麼他會以為她在生氣?趙鈴蘭思索幾秒,終於瞭解他以為剛才遲遲沒有回應,所以她生氣了。

  「我沒有生氣。」只是心裡有些難受。

  「是嗎?」車子打了個彎,距離「溫柔之鄉」只剩下三公里左右。

  「我……我才希望你不耍生氣。」趙鈴蘭垂下眼,輕聲說。

  「什麼?我?」他哪有生氣?是哪個混蛋讓她以為他在生氣?

  「你在生氣,不是嗎?」不只她這樣認為,就連光耀也如此認為。離開民宿前,光翅還扯著她到一邊,低聲問他們是不是吵架了,明明昨晚還歡天喜地去逛夜市,怎麼一早某人的臉就臭成這樣,彷彿有人欠他幾百萬似的。

  「那個……是、是不是我不吸引你,讓你……你……愁得難受,所以才心情不好?」她結結巴巴的問。

  「你怎麼會這樣以為?」如果她不吸引他,他就不會慾火焚身了!

  「昨晚結束之後,你的臉色就不太好……」

  盧仕傑深吸口氣,看見熟悉的車庫大門。花了三個多小時,終於抵達了!

  他按下車庫鐵門的遙控器按鈕,看著鐵門緩緩上升,把車子駛入車庫。

  「先上去二樓等我。」他說,看著她乖順點頭,下車等他把後車廂打開好拿行李。「東西我拿就好,你先上去。」

  趙鈴蘭「嗯」了聲,拖著沉沉步伐,穿過工作室,走上二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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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12-24 16:03:35
  第六章

  趙鈴蘭踩上通往二樓的最後一個階梯,腳還未踏穩,立刻因為眼前的景象驚愣住。

  只見男性上衣、褲子、內褲、襪子被亂扔在屋子裡的每一處,盧仕傑先前說懶得找的運動鞋,其中一隻被壓在一件深藍色直條紋四角褲的下方,露出鞋頭愉悅地向她打招呼。

  再過去的客廳,如果不是電視櫃的抽屜安安穩穩放在木櫃子的夾層之中,她真的就要以為家裡被闖空門了!

  這凌亂到慘不忍睹的景象,讓趙鈴蘭想起首次看到這裡時的狀況,不過當時可比現在更加慘烈,宛如二次大戰結束,沙發被層層雜物掩埋,完全找不到可以坐下的地方。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盧仕傑不會把食物擱著不管,或者把有食物殘渣的容器亂丟,於是也就沒有發生蒼蠅埠螂到處竄的可怕狀況。

  看見滿屋子的慘狀,性格裡喜好整潔的因子開始作祟,

  原本悶悶的情緒被棄置一邊,決定先把家裡恢復原狀。

  她經過沙發,訝異於椅面上竟然擱著一本又一本的雜誌。汽車雜誌、商業雜誌、時裝情品雜誌、地理雜誌……五花八門,或翻開或合攏,癱在沙發上苟延殘喻。

  這不是盧仕傑的個性!一直以來,無論他用什麼東西弄亂房子,絕對不會把余志隨手亂丟。怎麼她才去一趟南投,他就忽然轉了性子?

  抱著百思不解的心,趙鈴蘭彎身把雜誌一本一木疊放在手肘上,準備收回客廳裡嵌在牆上的書櫃,正當撿起最後一本,一隻手突然勾住她的腰,用力往後一扯!

  「啊-」她驚呼,手裡的雜誌嘩啦啦全部跌回沙發。「雜誌-」

  「別管那些東西了!」大手握住細緻下額,把她的腦袋扳過來,嘴唇不由分說就堵住她的,奮力攫取其中的甜美。另一手撩起裙擺、拉開細膩雙腿,在內側撫摸挑逗,而那早就高高昂起的硬物,迫不及待抵在她臀瓣間不停磨蹭。

  「仕傑……」當嘴唇被鬆開,趙鈴蘭迷迷糊糊地被他轉過身,卻在看到身後男人時,瞬間炸紅了臉。

  他怎麼……怎麼沒穿衣服?!

  盧仕傑才不管她的錯愕,火紅著眼,一把拉過小手覆蓋在下身。

  「啊!」她像碰到火爐似的急忙抽回手,卻被他死命按住,並且控制著在昂揚上下滑動。

  趙鈴蘭羞得瞥開眼,又有些好奇的偷偷轉回視線。昨天雖然也有用手替他服務,但當時早已半昏過去,對他的硬長根本毫無印象,而現在……

  他的分身不只火燙堅硬,而且……她嚥了嚥口水。男人那裡的尺寸都這樣驚人嗎?

  「鈴蘭的手好軟……呢嗯……」盧仕傑低頭在她耳邊誘惑的低吟,聽得趙鈴蘭膝蓋一陣虛軟。「我沒有在生氣,我只是太怎要你,想要到不敢觸碰,就怕變成喪心病狂的野獸……小手握用力點……啊,就是這樣……」

  「你想、想要我?」聲音帶著微頗,儘管被撫摸的人不是自己,她竟然也春心意動起來,小腹竄起這一個月以來愈來愈熟悉的騷動,雙腿之間逐漸溢出羞人的潤澤。

  「感覺不到嗎?我因為你變這麼硬,像石頭一樣……手涼涼的好舒服……鈴蘭,另一隻手也握住我,對……好乖……」

  「可是你昨天沒有……沒有……」

  「昨晚買的保險套不合適,箍得我難受……鈴蘭……鈴蘭……呢……」

  「那你、你怎麼不和我說?」讓她以為自己無論是在他酒醉時或清醒時都不吸引他。

  雙手揉著揉著,忽然感覺掌心有些濕鑽,低頭一看,發現從鼓成紫紅色的男根前端小孔上,分泌出一些白白濁濁的東西,而她被控制著讓溫熱濁液淫穢地弄髒她的手。

  趙鈴蘭咬住下唇,阻止自己呻吟出聲,呼吸越發急促,身體的所有感官都敏銳起來,渴望獲得男人的觸碰。

  「這樣你就會變成紅通通的小蝦子,會害我不顧一切剝開你的殼,把白嫩嫩的你吃進肚子裡……啊,不能再忍了!」

  粗魯地抱起她往臥房走,將她丟在大床上,胡亂抽幾張衛生紙擦去男根上的黏滑,撈起剛才從店裡拿上來的保險套,迅速拆開套上分身,接著撲壓上滿臉羞紅的小女人,大掌掀起她的裙擺,一把扯去小內褲。

  他鼻翼噴著熱氣,等不及把趙鈴蘭的衣服脫去,直接把她的雙腿拉開,露出其中的小小花穴。

  趙鈴蘭早已動情,柔嫩之地濕滑水潤,在燈光下閃閃發亮,惹得盧仕傑狂吼一聲,粗壯結實的腰桿向前一挺,男根怒吼著撐開小花洞,原本想一鼓作氣直搗而入,卻在塞入三分之一時遇到阻礙。

  她好小好緊,肉壁不斷收縮杭拒著他,讓他難以前進。

  「鈴蘭,放鬆點,不然我很難全部進去……」他咬牙開導,大掌撫摸著她緊繃的大腿,汗水從額頭上滑落,寬大的背上早就一片濕滑。

  趙鈴蘭繃著身體,下體難受地含住突然侵入的異物,雨道不停收縮,想把異物推出體外,卻造成反效果,讓男根激動得一鼓一鼓又脹大許多。

  「好脹……好難受……你、你太大了……」下體被他塞得悶脹不已,腦袋裡嗡嗡然,憑著直覺縮起臀往床頭躲,想脫離他的掌控。他的分身與主人一樣,既霸道又強悍。

  「不許逃!」扯住她的雙腿,將膝蓋分得更開,窄臀不由分說往前挺了幾分,執意侵略眼前的甜美。「放鬆適應我……對,就是這樣……我已經進去一半……鈴蘭乖,再放鬆一些,等我全部塞進去再牢牢吸住我,現在不要那麼激動……」

  「不要、不要再進去……」扭著腰,小臉盈滿難受情緒。是不是女生被進入的時候,都會有這樣的脹悶感?還是只有她才會這這樣?真的好不舒服,身體像是要被撐破……

  「你可以的,不要用力,對,鈴蘭好乖,就是這樣……瞧,全部、全部都塞進去了,啊啊,被緊緊咬著真是舒服……你真的……呢……好小好緊……」

  健壯的窄臀開始在細緻的兩腿間聳弄,速度由慢轉快,一下接著一下連綿不絕,雙手握在她曲起的膝蓋上,把被撞擊到想合攏的雙腿狠狠掰開,充血的黑眸著迷地看著男根不斷進出小穴的淫蕩景致。

  「慢一點……頭好、好暈呀……」身體裡的空氣好像要被他撞出來,小嘴忙碌地邊呻吟邊大口呼吸。

  盧仕傑才不理會小女人的討饒,伸手握住她的襯衫衣領左右一扯,鈕扣頓時四濺飛出,裹在薄襯內衣裡的乳房暴露在空氣之中,被撞得不停上下抖動,在胸罩底下呼之欲出。

  盧仕傑看得龍心大悅,興奮地把胸罩肩帶扯下她的肩,掏出布料底下的軟嫩,讓自己更方便欣賞兩團一顫一顫的雪白嫩乳。

  趙鈴蘭呻吟著,雙手緊緊抓著床單,身體被撞擊得直往上縮,卻又被男人往下一扯,被迫迎向體內的昂揚。

  「嗯啊……不要……太快……又、又脹大了……討厭……討厭啦……」細細柳眉皺了起來,雙眼開始氮氫,在身體裡作惡的東西彷彿要貫穿她全身,張牙舞爪凶狠的進進出出,絲毫不給她喘息的機會。

  「真的討厭嗎?你濕漉漉的小嘴這麼興奮地咬著我,乳頭都開心到硬翹起來……」他更加賣力縮臀挺動,每一下都直抵深處。

  汗水四濺,灑落在泛紅嫩軀上,看得盧仕傑粗喘著氣彎下腰,一口一口舔去那一顆顆屬於他的汗珠,最後張大嘴,把近在咫尺的小乳尖納入嘴裡吸吮。

  趙鈴蘭眼角泛出淚水,嘴裡嗚嗚咽咽不住呻吟。

  頭好暈,下體好脹,乳尖硬得泛疼……但是一股前所未有的舒爽感漸漸從下腹蔓延開來,讓她開始憑著本能跟隨男人聳動的頻率,搖擺腰臀,淫蕩地迎合體內的惡棍。

  「老闆……老闆……」拱起臀部迎向撞來的亢奮,肉壁激烈收縮,神智逐漸渙散。

  空虛了二十八年的甬道不斷被男人來來回回欺侮著,滑膩春水不斷被掏出體外,弄得兩人的腿間一片濕濘,也因為肉體相互拍擊的動作,不斷發出「啪滋啪滋」的水澤聲。

  「鈴蘭,告訴老闆,現、現在舒、舒服嗎?」

  「嗯……老闆……老闆……]她迷濛著眼不停媚叫。

  忽然,絞弄粗長的肉壁開始有頻率地收縮,佈滿細汗的胸口漫起淺淺的櫻紅色,捉住床單的十指蜷縮得更緊了。

  盧仕傑明白這代表什麼,於是窄臀改變移動方式,開始小幅度的聳動。

  過沒多少,一陣愉悅的酥麻快意從結合處竄上兩人的背脊,盧仕傑粗吼著狠狠搗入幽穴深處,下身的小孔一張一縮,射出白濁熱液,直到噴射終止,巨大的身軀往下一垮,密不通風的壓住失神的小女人,半瞇著眼,渾身舒爽的吭也不吭一聲……

  接下來幾日,趙鈴蘭渾身酸疼,尤其是雙腿更是酸得厲害,不輸給爬完天梯後的那幾日,必須天天泡熱水澡舒緩肌肉。

  之所以如此,原因出自於那位體力強大的男人,把她當成全世界最美味的食物,反反覆覆吃了一次又一次。

  她抗議,他卻一副事不關己的說:這一切都是她的錯,誰教她要挑起他的情慾,所以他只好將三年多來從未發洩的慾望,全部獎賞給她

  「還獎賞呢,這哪裡算是獎品……」趙鈴蘭拿著皮尺,輕聲咕味,心裡有些無奈,又有些甜蜜。

  這幾天盧仕傑突然變得很勃人,除去工作時間,總愛纏在她身旁東蹭蹭西摸摸,當她煩不過去一掌拍開他伸來的毛手,就會用可憐兮兮的目光注視她,滿面委屈得只差沒蹲在角落畫圈圈。

  喔,他還有一個特殊習慣,就是喜歡在看電視時,用抱著大娃娃的方式把她困在懷裡,興致勃勃的拿著洋芋片,一片一片餵她,到最後,就會變成他吃她,然後……

  「呢,請問……好了嗎?」全身只穿著一件內褲,乳頭上貼著胸貼的女顧客,滿臉通紅地詢問。

  趙鈴蘭一驚,差點跳起來。

  糟糕,她只顧著胡思亂想,竟然忘記現在正在工作!

  她急忙收回心神,背過身,拍拍臉頰好解滿面躁熱,然後拿起筆,記錄下量測到的數值。

  記錄的紙面上印著一個淺藍色人形,在人形的各個部位都有一個框格,讓她能夠記錄客人的尺寸,舉凡肩寬、臂圍、胸圍、未穿胸罩時乳頭之間的距離與肩膀相對的位置、腰圍、臀圍、大腿圍等等,需要量側的地方都列在上頭。

  可能有許多人-包括剛進入「溫柔之鄉」的她也一樣-以為製作情趣服裝比製作繁複的禮服簡單多了,不用考慮什麼,兩三下就能製作完成,其實不然。

  盧仕傑會依照每個人的身型,改變衣物上花色的位置,如果花色位置計算不好,便會在穿上後產生誤差,得不到「最佳效果」

  在趙鈴蘭眼中,工作時候的盧仕傑是一個專注謹慎的人,他注重衣服上的每一個花紋、每一道車邊,不會因為製作的是被世人小看的情趣服裝而隨隨便便。這是他對工作的態度-要做,就要憑著自己的能力做到最好,不必舉世聞名,不必賺大錢,只要對得起自己就好。

  「林小姐,再量一下大腿長就可以了。」趙鈴蘭轉回身,微微一笑,熟練地蹲下身,拉開皮尺。

  「還要量大腿長?」需要量的尺寸這麼多啊?明明剛才已經量過腿長,為什麼還需耍大腿長的數值?

  這位女客人是透過另外一名熟客介紹來的,而通常第一次到「溫柔之鄉」訂製情趣服裝的女順客,總會納悶為何要量這麼多看似不必要的尺寸。

  「量大腿長的目的是為了計算裙擺的最佳位置。」趙鈴蘭淺笑解釋,「總不能讓客人穿上裙子後,發現迷你裙變成及膝裙吧?」雖然這樣的比喻有點誇張,但量大腿長的目的確實是如此。

  「這樣啊……那剛才為什麼要量……呢……乳頭位置?」

  趙鈴蘭站起身,把數值記錄下來。

  「每個人的乳房大小、乳頭位置都不一樣,所以衣服上花色的位置也要跟著進行調整。雖然花色的位置聽起來似乎沒什麼重要性,但是不同的位置卻能讓人產生不一樣的感覺哦!好了,林小姐您可以穿衣服了,我出去等您。您慢慢來沒關係。」

  她邊說邊退出小巧精緻、專門替女客人量身的小房間,回到店裡的櫃白後方,耐心等待客人出來。

  十分鐘後,林小姐出現在櫃檯前,因為不習慣幾近赤裸的讓人量身,臉頰宛如熟透的紅蘋果。

  趙鈴蘭也沒有多說什麼,填寫完三聯訂購單,收下訂金後,將第二張藍色聯撕下交給林小姐。

  「衣服一個月內能夠完成,等確定可以拿取時,我會再打電話通知林小姐。」她微笑著說明。

  將今日是後一位客人送到店門口。趙鈴蘭再回過頭時,發現店面與後方工作室的交界外,盧仕傑一手靠在門框上,濃眉緊皺。

  「我餓了!」聲音帶著濃濃不悅。

  趙鈴蘭瞄了眼債上的布谷鳥時鐘。

  七點十五分。

  他今天比較早肚子餓,不然以往都是八點左右才吃晚餐。是因為中午吃炒米粉的關係吧。

  「再忍耐半小時,我馬上去準備晚餐。」

  「很餓-」肚子餓到都打雷,讓他沒辦法工作!

  「好好好,客廳的櫃子裡有一包孔雀餅乾,先吃那個充飢好不好?」趙鈴蘭像對待小孩子似的安撫他,在準備放下鐵卷門時,一抹好熟悉的身影忽然出現在她的視線範圍裡。

  「鈴蘭-」只見死黨詹芷靜小跑步過來。

  「芷靜別跑!」她匆匆上前扶住詹芷靜,強迫她慢慢走進店裡。「你懷孕了,不能做激烈運動。」

  「鈴蘭,你怎麼和我家那口子一樣,我才快走沒兩步就緊張兮兮的?」詹正靜失笑,無奈搖頭。

  「你不是快走,而是跑。芷靜,你以前好動沒關係,但別忘記現在你懷有寶寶,就算只有四個月,還是要小心注意呀,以後千萬不要這樣蹦蹦跳跳,知道嗎?」趙鈴蘭嚴肅的叮吟道。

  「是是是。」詹芷靜受教地點頭。唉,不是准媽媽卻比准媽媽還要緊張。

  「喂,女人!」某個飢腸轆轆的大男人不爽了。

  「我叫詹芷靜,她叫趙鈴蘭,請叫我們的名字好嗎?男人。」詹芷靜說。

  盧仕傑瞪她,掌心刺癢的想把這位沒有「預約」、並且肯定會延後他吃飯時間的傢伙扔出去。

  「芷靜,你怎麼突然來了?你丈夫呢?」

  詹芷靜抓抓一頭短髮,嘿笑幾聲。「我突然很想吃臭豆腐和魷魚羹,又很想來找你,所以要他先送我過來,然後去幫我買食物……男人,你放心,我不會打擾很久,大概十五分鐘吧。」

  「……仕傑,你先吃餅乾,好不好?」

  盧仕傑順順嘴巴,用力哼了聲,「重……重友輕色!」然後踩著重重的腳步上樓充飢去了。

  詹芷靜大笑,「重友輕色?哈哈哈,我第一次聽到有人這麼說。」

  「芷靜-」

  「好啦好啦,不笑他。」詹芷靜勉強止住笑,坐上沙發,從皮包裡摸出一包去籽梅干,拿出一順放入嘴裡,無聲地詢問趙鈴蘭要不要,

  見她搖頭才收回皮包。「梅鳳在南投過得還好嗎?」

  「嗯,氣色比以前在台北忙工作時好多了。她要我問候你,說有空會回台北走走。」

  詹芷靜點點頭笑了,趙鈴蘭覺得此刻的她渾身散發出屬於母親才有的獨特氣息,替向來活潑的她添加了一股溫柔。

  詹芷靜的視線從趙鈴蘭臉上落到桌面擺放的茶壺,正準備討杯茶喝時,忽然眼中精光一閃,雙眼瞇了一瞇。

  幾日前,孫梅鳳才與她通過電話,說是鈴蘭和她的老闆之間或許有了「重大發展」,要她過來關心一下,原來……是這麼回事……

  「那你呢?去南投一趟,心事都解決了嗎?」她不著痕跡地看向趙鈴蘭敞開的領口。

  趙鈴蘭聞言羞澀一笑,「芷靜,我想告訴你一件事情……」

  「有關你和你家老闆?」詹芷靜開門見山地說,看到趙鈴蘭驚訝地張大雙眸,暗自竊笑。「我說,你家老闆真是粗魯。」

  「什麼?」

  詹芷靜伸出食指比了比自己的鎖骨再往下一公分的位置,雙眼暖昧地看著死黨。

  趙鈴蘭低頭一看,臉頰立刻炸紅,急急忙忙扯住襯衫領口。

  「這、這是-誼是-」這是昨晚的結果!好丟臉,她竟然沒發現,帶著這個吻痕招呼客人!

  「別告訴我這是蚊子咬,我可不會上當。」詹芷靜拍拍她的肩,「那是他的傑作吧?暗戀他這麼久,現在終於有了結果?」

  「你知……」話說一半,忽然頓住。好友們怎麼可能不知道呢?只是因為她不願意說,所以她們也就默默放在心裡,這是她們的貼心。

  詹芷靜肩膀一聳,雙手一攤。

  「你表現得這麼明顯,怎麼會不知道?」除了當他的員工之外,甚至不顧她們阻止,執意搬入他的住處,替他煮飯洗衣打掃,當起他的小女傭。如此明顯的表現,她們不想知道也難。

  是怎樣的女人,會心甘情願把青春歲月浪費在某個男人身上,安安靜靜守在一邊,不求回報,只懷抱小小的期待,希望對方回眸看看自己?

  傻女人,一個對感情如此執著的傻女人,一個讓她們一群好友莫可奈何的傻女人。

  「鈴蘭,真的很開心你和他的關係撥雲見日。」詹芷靜張開手臂擁抱趙鈴蘭,由衷的說。

  其實,並沒有撥雲見日……趙鈴蘭在心裡想。她喜歡他,可是不確定自己在他的心目中,究竟擁有什麼樣的地位。

  或許有一天,他的身邊會出現另外一名女子;或許有一天,他將再也不需要她。但是無論結果如何,她都不後悔在不清楚他心意的情況之下,與他發生關係。

  她並不是因為他想要所以給予,而是她知道自己想要所以給予。

  每個女人都可以憑著自己的意志選擇給與不給,她只是屬於前者。

  趙鈴蘭彎彎嘴角,心想這件事絕對不能說,否則梅鳳、芷靜以及星艾肯定會戳著她的腦袋痛罵她一頓!

  想到這種情況,她不由得輕笑出聲。

  「怎麼了?」詹芷靜摸摸趙鈴蘭的瀏海,替她拉好滑落下肩膀的工作圍裙肩帶。

  「我只是覺得,有你們真好!」

  詹芷靜搓搓手臂,「幹嘛突然噁心起來?」

  趙鈴蘭眉眼彎彎,對著朋友皺皺鼻頭。

  「鈴蘭,如果那傢伙對你不好,記得隨時告訴我們,千萬別悶在心裡,知道嗎?」她會把梅鳳找回來,一起教訓他!

  「知道。」

  「真不明白你呀……」她歎口氣,戳戳趙鈴蘭的額頭。「高職、大學都念服裝設計,好不容易畢業,尋找工作兩個月終於面試成功,得到進入服飾公司工作的機會,沒想到你卻放棄,跑來這間小小的情趣用品店當員工……唉,感覺你服裝設計都白念了,一干子技術全都沒用到。」

  「我當初是因為懂得服裝設計才被錄取的。何況,我在這裡也需要用到相關知識,有時也會幫忙做衣服-」

  「所以我才說浪費嘛!想想看,如果你當初進入那間服飾公司,也許你現在就是知名設計師了。」

  趙鈴蘭沉靜片刻,閉上眼,微笑著搖了搖頭。

  當她再張開雙眼,目光清澈,看著好友堅定地說:「可是芷靜,在這裡我很開心。」好友們因為她拒絕服飾公司的工作,跑來這裡當小員工感到惋惜,但只有她自己明白,再也不會有其他工作能讓她如此開心快樂。

  她永遠不會後悔自己當初的決定。

  詹芷靜看著她,吁口氣,也跟著笑了。「真不明白那傢伙到底有什麼好,讓你這麼喜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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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12-24 16:04:44
  第七章

  盧仕傑到底有什麼好?

  除去工作時間以外的他,是一個肚子餓時脾氣有點大,睡不飽時會有起床氣,愛挑嘴,有時候又喜歡做一些無聊事情挑戰她的男孩。

  這樣的他到底有什麼好?她又為什麼會喜歡上他?

  其實,趙鈴蘭自己也不明白,儘管曾經反覆琢磨,卻依然得不到答案。

  愛情是個莫名其妙的玩意,當你遇見了那個人,它會突如其來闖入你的心底,讓你毫無理由地眷戀那個人,一雙眼總會繞著那個人的身影打轉,不需要震驚全世界的理由,只為了小小的評然心動。

  還記得那天,是她剛成為大一新生的第十七個日子,她騎著小綿羊出了校門,準備回到學校附近的租屋處,經過兩個紅綠燈,正要往右轉彎時,一道黑影忽然竄出-

  是隻黑貓!

  她嚇得緊急煞車,雖然車速不快,卻還是因為失去平衡而連人帶車跌在地上。她的下半身被機車壓著,白色碎花裙的裙擺掀到大腿上,露出大片春光,膝蓋與小腿因為與地面摩擦而滲出血來,手肘也有擦傷。她忍著痛,想要脫離壓住她半個身子的機車,卻力不從心,她能夠感受到街道旁路人的目光,也能感受到一輛又一輛機車從身旁殘忍地呼嘯而過。原本炙熱的陽光轉成冰冷,她知道自己有多狼狽,只能盡力忽視那些銳利如針的眼神,努力讓自己擺脫困境。

  忽然,壓在身上的重物一輕。

  她抬起頭,瞇了瞇眼,只見一個高大的身影背對著陽光,寬大的影子代替機車落在她身上,形成一片輕柔的陰影。

  「你沒事吧?喂,你們不幫忙就算了,還看好戲?」猶如夏日陽光的嗓音響起,第一句對著她問,第二句則朝著一旁的路人吼,接著,身影蹲下,這時候她才得以看清這個人的樣貌-他留有約莫四公分的短髮,生著墨一般的粗獷眉毛,一雙炯炯有神的眼,鼻子與嘴唇恰如其分地鑲嵌在剛毅的臉上,還有一口白燦燦的牙齒。

  他沒有雜誌上模特兒的俊帥,也沒有讓人目不轉睛的能耐,但他全身上下透著一股濃濃的、不可忽視的陽光氣味,一如他健康的麥褐色肌膚。

  一時之間,污濁的塵囂離她遠去,在他製造的濃濃陰影下,她清楚聽見自己的呼吸聲及心口的顫動聲。

  一顆心,彷彿獲得什麼,彷彿失去什麼。

  「站得起來嗎?」一隻有著明顯深刻紋路的大手,出現在她眼前。「我扶你起來吧?」他嘴裡雖然問著,卻已直接握住她的手肘,輕輕鬆鬆把她從地上拉起。

  他的動作有些粗魯,她咬牙忍下傷口的疼痛以及想抽氣的念頭。

  「謝、謝謝你救我。」看著高她一顆腦袋的男人,趙鈴蘭道謝。

  「救你?」他驚訝地瞪著她半晌,忽而大笑。「我都不知道,原來救人這麼簡單。」

  「我、我的意思是……嗯……謝謝你幫我……」

  此時,幾輛機車轟隆轟隆在他們身邊停下。

  「盧仕傑,你幹嘛回轉?比賽時間要到了,要來不及了!」

  原來這個人叫盧仕傑。

  盧仕傑……她好像聽過這個名字,在哪裡聽過?

  「你沒看見有人倒在路邊?」

  「我專心騎車,怎麼有時間關心對向動靜?」

  「好了好了,不要哈啦了。阿傑,英雄救美也結束了,可以走了沒?」若再不趕回學校體育館,他們就會被宣佈「遲到棄權」,然後把籃球賽冠軍獎盃拱手讓給資管系那群蠢豬廢柴!幹,他才不要咧!

  「你們先過去,我把她……」拇指朝身旁一比。「送去醫院。」

  「什麼?」幾個大男孩異口同聲鬼叫。

  「你們不知道好人做到底這個道理嗎?」這群損友都不會因為他做好事拍拍手誇獎一下,難怪他從來沒做過善事。真是誤交損友、誤交損友!

  「屁!你身體裡什麼時候『安裝』上『良心』這個選項了?」

  「五分鐘前才安裝完成。」他哼哼哼跟著瞎扯。

  「吼,你們不要廢話了!牛仔打電話來催……到底走不走?」

  「嘖!阿傑你忙完就快回體育館!」

  「知道啦!」他揮揮手,看著朋友們又轟隆轟隆騎車離開。「走,我載你去醫院。」

  「沒關係,我自己去就好,你-」話還沒說完,就被他打斷。

  「嘿,我難得良心發作,你就別龜龜毛毛……對了,我先聲明,千萬別懷疑我有所企圖,我已經有女朋友了,也不搞劈腿這玩意……你的機車我先停在這邊……哦,你也讀S大?」小綿羊的車殼上貼著與他一模一樣的學校停車證明貼紙。

  「嗯……我、我讀服裝設計系一年級。」

  「服裝設計?原來是同系學妹。」他戴上全罩式安全帽,跨上機車,在示意她上車的瞬間,忽然又想起什麼,屁股離開車座,打開車廂,從裡頭拿出一件薄薄的黑色風衣,等到兩人都坐上機車,把風衣給身後的人,要她圍在腰上,遮住可能外洩的春光。

  然後,她被載到學校附近的小醫院,上完藥,回來牽小綿羊時,他的手機發出櫻桃小丸子的歌曲,他接起,朝手機另一頭的人吼著「我就要過去」後,乾脆俐落地收起手機、戴上安全帽,在她想要再次道謝時,機車就迅速離去。

  過了三天,當趙鈴蘭經過科系大樓裡的公佈欄前,看見上頭的一張海報,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對他的名字如此耳熟-

  盧仕傑,服裝設計系三年級,一位參加比賽一定會得獎的高手。這張大大印著他名字的海報,在她進入S大時,就已經牢牢貼在公佈欄上,她每回經過時都會看到。

  又過了三天,二年級的直屬學姊抓著男朋友來找她。

  她站在教室門前,看著美艷學姊挽著高大的男朋友,臉上淡淡微笑著,卻聽見心裡小小的失落聲音。

  原來,他就是學姊嘴裡那位有點幼稚、生活操行有待加強、忙碌起來會可惡地忘記她的存在,可是在某些時候卻相當溫柔的男朋友……

  站在廚房,手裡握著湯構,正在攪拌蔬萊粥的趙鈴蘭,忽然想起以前曾經聽過對於盧仕傑的抱怨之詞,不由得輕笑出聲。

  她以前總是不明白為什麼學姊如此說他。當時,盧仕傑在她心目中是一位學業厲害、個性陽光的學長。不過直到和他同居之後,她終於明白學姊這樣說的原因。

  她的觀感和學姊如出一轍呀……

  「笑什麼?」

  一雙手臂圈住她的腰,將她扯入懷裡,呼出的熱氣噴吐在她的耳朵上,看著原本白嫩的耳殼敏感地染上嬌艷色澤,終於忍不住張嘴啃咬。

  「只是想到一些事情……討厭,別咬,會癢啦……」她肩膀一縮,渾然不知嬌柔埋怨的嗓音反而讓男人胃口大開。

  「不要咬,那用舔的。」話未說完,濕潤的舌頭就劃過耳殼,最後在耳朵後方敏感的肌膚上不斷舔弄,惹得趙鈴蘭輕顫不已。

  照例晨跑完、剛洗完澡的盧仕傑,只在腰際裹著毛巾,大掌鑽入她的衣服下擺,往上方的兩團軟乳探去。他撥開胸罩,擺弄起她的乳房,自己的臀部則往前一挺,男根隔著布料暖昧摩擦她的臀肉。

  「早餐吃粥?」溫熱的唇往嫩白的頸項挪去,好喜歡她因為自己而發出嬌碼的顫抖。

  真是的,為什麼以往都沒有發現她如此可愛?

  啊,她的乳肉真軟真好捏,才被他弄個幾下,乳頭都硬起來了……也是,這個星期它應該都會這樣敏感……捏它、彈它、欺負它!

  「嗯……蔬菜瘦肉粥,你昨天說想吃……」趙鈴蘭虛弱回應,身體像被抽去骨架似地,軟軟靠在盧仕傑赤裸的胸膛上。

  「我現在比較想吃你……」兩手的食指與拇指輕輕掐住硬邦邦的乳頭,低頭嘎啞地說:「我的小店員好敏感。」

  趙鈴蘭發出一聲喘息,鍋構嘔當掉落,雙眼看著鍋裡咕嚕咕嚕的粥,抖著手把瓦斯爐關上。

  粗糙的左手離開她嬌嫩的乳房,伸出來解開她的襯衫鈕扣,視線越過她的肩膀,落在挺立的乳尖上。

  「以後別穿你的襯衫,改穿我的吧?」看,他是個大方的好男人,願意把自己的衣服免費提供給她。

  「可……」她嚥下一聲吟喘,「可以吃早餐了……」

  「不要,我要吃你。」食指前端在乳尖上打轉。

  「不行……」啊,他挺起來了,硬硬的不斷磨蹭她,可是……「我今、今天不行……對不起……」想到今天的狀況,她扭動身體,想擺脫他的籍制。

  盧仕傑朝她肩膀重重咬上一口,直到又吮吻出一顆「草莓」後,才鬆開手臂,將她抱起安置到餐椅上,彎身替她整理被弄亂的衣服。

  「小笨蛋,幹嘛說對不起?大姨媽來又不是你的錯。」說著,輕咬一下她的鼻子。

  「你知道?」

  盧仕傑站起身,在趙鈴蘭瞪圓雙眼的吃驚表情下,得意洋洋地咧嘴一笑。

  「每月第三個禮拜。」說得萬分篤定。

  趙鈴蘭更驚訝了,嘴巴半張開。「你為什麼-知道?」

  他轉身把蔬萊粥盛入碗裡,在端上桌的同時一邊說:「你忘記我曾經幫你買過衛生棉?」

  她當然記得!怎麼可能忘記?

  那是她進入「溫柔之鄉」工作沒多久發生的事情。那天她的月事在午後突然報到,當她察覺的時候,淺色的褲子已經被染髒,

  發現她的狼狽窘境,不僅讓她到他的浴室蠱洗,並在詢問她慣用的品牌後,二話不說立刻出去到附近的超商買衛生棉。

  那麼久以前的事,他竟然還記得?

  盧仕傑將屬於她的早餐端放到她身前的桌面,然後把湯匙寒入她手裡。

  「你每次大姨媽來,就會在櫃檯後方坐著不動,否則你總是一有空就在店裡走來走去整理架子。」他說。

  趙鈴蘭咕嚷:「觀察真仔細……」讓她有點尷尬。被男人注意自己月事來臨的時間,怎麼能夠不尷尬?

  她忽然想起今天早上打開冰箱時,發現裡頭出現一些巧克力。

  趙鈴蘭微微一愣,腦袋閃過一個念頭。

  之前沒有太留心思考這件事,好像……每個月有某些時候,冰箱裡總會出現各種品牌的巧克力-金莎、七七乳加、德芙,爾還有裡頭藏著玩具的健達出奇蛋……

  她有時因為月事造成肚子悶疼時,涼箱裡的巧克力總能讓她舒緩許多。她一直以為是盧仕傑想吃巧克力才買,難道……是因為她?

  「那當然,我可是關心店員的好老闆。」他吹涼一湯匙的粥,送入嘴裡,咀嚼,吞下。

  「泳箱裡的巧克力是你買的?」

  「嗯哼。你可以拿去吃啊,我很少吃那種玩意。」

  「所以是……特地買給我的?」趙鈴蘭問得小心翼翼。

  某人的淡褐色臉頰有隱約泛紅的跡象。「咳,也不是啦……有時我也會想吃……」

  「謝謝你。」她嘴角抑制不住揚起甜潤的弧度。

  「快吃飯,營業前要先幫忙我做衣服!」

  「好。」

  「……看什麼看?還不快吃!」某人開始惱羞成怒,朝她毗牙咧嘴。

  「好。」

  「哼,等你大姨媽走,看我怎麼懲罰你!」

  趙鈴蘭笑得更加溫柔。

  她真的不知道自己最初喜歡上盧仕傑的原因,但是卻明白這些年來一直持續喜歡他的理由。

  因為,他很溫柔……

  呃,在某些方面。

  這幾天的午後都會下起雷陣雨,今天也不例外。

  當大雨停歇,已經過了晚間七點。

  趙鈴蘭結束一天營業,放下店門口的鐵卷門,關上店裡的燈,拿著客人下的訂單,往盧仕傑的工作室走。

  來到工作室,停在一塊釘滿粉紅色訂單的軟木板前,她把手裡的兩張訂單按照順序釘上去,就上樓準備晚餐。

  把米洗好放入電鍋煮,接著洗萊切萊、打蛋煎蛋、煮湯、炸肉排,四十幾分鐘過去,四萊一湯擺上桌後,她下樓喊盧仕傑吃飯,就在兩人一前一後踏上通往二樓的最後一階樓梯時,門鈴忽然響起。

  「我去看看是誰,你先去吃飯。」趙鈴蘭說完,轉身下樓應門,盧仕傑則大步走到餐桌旁,一屁股坐下,雙手盤胸等她上樓。

  「啊,好香好香-」

  忽然,一道極為熟悉的嗓音竄入盧仕傑耳裡,他抬眼瞥向出現在餐桌前的兩個女人。

  「盧姊吃飯了沒?要不要一起吃?」趙鈴蘭關心地問。

  「好啊好啊,我工作告一個段落後就匆匆開車過來,還沒吃飯呢。鈴蘭,我的飯要多一點哦!」邊說邊主動拉開椅子坐下,宛如自己家一樣。

  盧仕傑看著眼前的女人,嘴唇掀了掀,「你知不知道[客氣]這兩個字怎麼寫?」

  塗抹著紅色指甲油的食指點著豐滿的下唇。

  「不知道耶,你可以教我嗎?」她笑得一臉虛心求教的模樣,在轉頭看見一碗滿滿的、高出碗緣的米飯時,歡呼著接過飯碗,拿起筷子,一改面對外人時的高雅形象,狼吞虎嚥起來。

  活像三天三夜沒吃飯似的!他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姊姊?真想把這副模樣的她端到她的客戶面前,讓眾人知道她表裡不一的事實!

  某人在心裡嗤哼,等趙鈴蘭坐下後,跟著扒起飯來,完全沒想到自己在用餐時也是與姊姊同一種德行。

  「喂,這塊肉不能動!」見她把筷子往一塊炸得金黃香酥的肉排伸去,盧仕傑飛快奪過盤子,把肉排放到趙鈴蘭的碗裡。

  「讓盧姊吃,沒關係……」她可以吃其他配菜。

  「還是鈴蘭好!」得到許可的女人快快把肉排搶回來,大口咬下。啊,人間美味,好滿足!

  「你-」盧仕傑瞪著她,霍霍磨牙一番後,起身取來專門剪熟食的剪刀,把自己碗裡的肉排分一半給趙鈴蘭,一邊問:「你沒事來這裡做什麼?」

  其實他早就知道她的來意,不過裝傻是必要條件。

  「吃飽再說。」吃飯皇帝大,別打擾她用餐。

  盧仕傑發出哼哼聲,有一句沒一句的和自家姊姊拌嘴。

  趙鈴蘭早就知道他們姊弟的相處方式,以前第一次看見盧家姊弟鬥嘴的狀況,她還緊張得想當和事佬,是盧姊拍著她的肩膀,好心告訴她這是他們姊弟相處的方式,要她別緊張。

  將一桌飯菜掃得一乾二淨,盧家姊弟移駕客廳。

  「我說,你是故意的吧?」盧家姊姊兩手叉腰,氣勢騰騰……嘖,剛才把高跟鞋脫掉,氣勢失去一半,失策!

  「什麼故意的?」雙腳擱在桌上,用牙籤剔牙的男人瞇眼問。

  「不接我電話。」

  「你找我?有嗎?」

  「一連三天,總共打了二十幾通電話,別說你沒聽見!」臭小孩!

  「是嗎?」繼續裝傻。

  「……算了,懶得跟你計較。」她頓了一頓,導入正題:「我說,親愛的弟弟,你該實踐承諾了!」

  盧仕傑膘她一眼,從鼻孔噴出單音,「嗯?」

  「我明年三月要在上海與香港舉辦服裝展。」

  「然後?」

  「我把你列在參與設計師的名單裡。」她樂呵呵地宣佈。

  「什麼?」原本閉眼休息的某人,忽地睜開眼,緊皺起眉頭。

  「參加這次設計展,是我對你開出的條件。」她一字一句說得清楚,讓他明明白白聽進耳裡。

  「我拒絕。」

  「你想毀約?」她雙手抱胸看著強壯高大的弟弟,相信一向重視承諾的他絕對不會毀約。

  「換別的條件。」他咬牙。明知道他不願再回服裝界,為什麼還開出這種條件?就算想要把握機會坑人也要懂得尊重他人吧!

  「我拒絕。」她把剛才聽到的話丟還給他。「弟,我不懂,你到底為什麼離開[湘江]?」

  「我說過,因為對服裝界不適應,同時失去對專業設計的滿腔熱忱。」就算再問幾次,他的答案都一樣。

  「你明明還有在設計衣服!」她激動的手臂一揮。

  「那不一樣。」就算同樣名為「設計」,但感覺不同,好比即使同名同姓的兩人,也是不相同的個體。

  「怎麼會不一樣?兩者明明都是在設計衣服!」

  「你不會懂那兩種完全不同的感覺。」

  「你不說我怎麼會懂?」

  「我曾經說過,但你否決我的看法。」

  「我認為你當時只是過渡期,等到那段時間過去,情況就會好轉。」卻沒想到她放手讓弟弟休息一段時間,半年後卻得到他經營情趣用品店,再也不回服裝界的消息。「弟,你不能嘗試回來嗎?我相信你一定可以-」

  「不可能,絕對。」他萬分篤定。

  姊弟兩人互瞪彼此,誰也不讓誰,火花在空氣中啪滋作響。

  許久-

  趙鈴蘭捧著一盤切成小塊的西瓜出現在客廳,盧仕傑看她一眼,緊繃的肩膀緩緩放鬆下來。

  他忽然很渴望觸碰她,上前接過她手裡的盤子放在桌上後,不容許她掙脫地用力握住她的手。

  「呢……盧姊,吃西瓜?」她嗅出空氣中的火藥味,以及不同於以往姊弟拌嘴的緊繃氣氛。

  盧姊重重吐口氣。

  「鈴蘭,謝謝你的招待,不過時間不早,我該回去了,明天一大早就要去工作室。」她露出虛軟的微笑,對趙鈴蘭說完,視線轉向弟弟

  不管你的想法如何,這次我開出的條件就是參加『湘江』的服裝展。」

  「……」盧仕傑緊緊抿住嘴唇。

  「你這次參與過後,若還抱持同樣的想法,我以後再也不會勉強你,任你自生自滅。」就賭這一把了!弟弟對服裝設計的才華遠遠勝過她……她心痛,心痛如此有才華的人,卻因為「不適應」而離開服裝界。

  那樣的理由,是儒夫才有的藉口!

  盧仕傑沉默片刻。

  「好。」他開口,「希望這次過後,你就不要再纏著我,要我回『湘江』、回服裝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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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12-24 16:05:24
 第八章

  嬌柔婉轉的吟哦聲在房間裡不停響起,原本包裹著雙人床的床單被扯得凌亂不已,右上方的一角甚至脫離床墊,皺皺地被捏在趙鈴蘭的手裡。

  今天盧仕傑格外激動,在盧姊離開後沒多久,她正在吃西瓜看電視,卻忽然被他剝去衣服,壓制在沙發上瘋狂地做愛一回,凌亂的氣息還未平息,又被他抱到臥房的大床上,大戰第二回合。

  她潔白柔嫩的身體被擺弄成屈服者的姿勢,兩手撐在床上,膝蓋趴跪著,背脊與臀部毫無保留地展現在男人面前,高潮過後濕滑淋漓的小穴,努力吞噬著發洩過一回卻依然不見消軟的男性。

  「不要……停……啊啊……」身體才被男人撞得往前傾,卻又立刻被扣在腰際的大掌抓回來,無助地承受男人的擺佈。

  今天的他到底怎麼回事啟動作比以往更狂野、更粗暴,像是在發洩內心的怒火……是因為答應盧姊要去公司幫忙的緣故嗎?啊……他沖得太快、搗得太用力了……

  「我沒有停,鈴蘭……我沒有停……」盧仕傑跪在她白嫩的雙腿間,窄臀奮力搗聳。

  他看著原本白哲的臀肉,因為他的撞擊而逐漸通紅,而自己鼓脹的男根則被流消淫液的花洞不斷吞噬、吐出……如此瑰艷的景致,讓他爆出一聲粗吼,臀部撞擊得更加厲害。

  「啊……討厭……脹、脹大了……嗚……好撐……仕傑慢一點……我受不了了……」她媚眼如絲,發出斷斷續續的可憐求饒聲,臉上泌出細細的汗水,幾縷頭髮黏在汗濕的面頰上。

  「要慢一點?」

  「慢……求、求你……」她被頂弄得頭昏眼花,幾乎要喘不過氣了。

  盧仕傑看著眼前纖細的背脊,上頭斑斑點點的紅痕全是他的傑作。經過一回合的大戰,他心底的激動情緒早已平復下來,聽著她討饒的嬌膩嗓音,忽然有個念頭閃過。

  他嘴角一勾,揚起壞壞的笑。

  好吧,既然她都要他放慢速度,他就聽命行事吧!

  如此一想,他將速度減緩,不再橫衝直撞,而是慢慢的磨、緩緩的蹭,臀部不斷轉出一個又一個的圈,讓男根用旋轉的方式,來回在緊窒的甬道裡緩慢移動。

  「這樣的速度可以嗎?」他氣息不穩的問,扣在纖腰上的大掌,改握住豐潤的臀部,有一下沒一下的抓握起臀肉。

  這樣的速度也能夠讓男人大飽眼福。

  把火熱硬物完全抽出她的體內,再以前端緩緩擠開流消著蜜液的小穴,看著它一點一點被自己撐開、撐開、再撐開,那副努力吮咬他的分身,既可憐又淫蕩的姿態,讓他背脊竄起一陣酥麻。

  當男根盡根埋入,他又一點一點旋轉抽出,看著巨碩在離開小肉洞時,嫩嫩粉肉緊貼在上被拉出來一些,彷彿依依不捨他的離開,幾縷水亮銀絲懸掛在粗長與小穴之間,既妖冶又淫靡。

  他低沉的笑了起來。

  「鈴蘭下面的小嘴流了好多口水,真可愛……你自己有感受到嗎?」他邊說邊又一點一點將分身塞了進去。「好棒,再咬緊些……呢啊……老闆……老闆被你的小嘴咬得好……舒服……」

  起先被頂弄得腦袋昏沉的趙鈴蘭,因為他改變速度而有了喘息空間,然而漸漸的,身體卻因為這樣的速度,開始覺得難耐。

  「嗚嗯……」她發出空虛的呻吟,腰際開始搖擺,尋求能讓自己舒服的速度,每當他抽出時,她的臀就會不由自主地迫逐著男根往後退,企圖阻止他的抽離。

  啪!

  大掌在俏臀上拍了下。

  「啊-」趙鈴蘭發出低呼,花穴跟著緊縮一下,而這突如其來的收縮,讓盧仕傑也跟著發出低吼。

  他咬著牙,忍下衝撞的慾望,執意將自己的計劃付諸實行。

  「小壞蛋,要我慢一點,可是你卻想做什麼,嗯?」他惡意握緊她的腰,不讓她有所行動,探出頭的昂揚,在濕潤的縫隙之間輕劃挑逗

  經過幾次歡愛,他瞭解到趙鈴蘭是一位保守的小女人。做愛時,她只會被動承受他的攻擊,在他身體底下哼哼哀哀的細碎呻吟,就算他百般誘哄她說一些暖昧言語,她也只會張著水媚的眼睛,不說就是不說。並不是這樣不好,可是他希望她能夠放開一些。

  他是一個充分享受性愛歡愉的男人,也希望自己的女人跟他一樣,能夠大方享受性愛,盡情體會做愛帶來的愉悅,用嘴巴說出慾望,因他而變成一個純直又淫蕩的女人。

  他將腰桿往前一挺,用淋滿愛液的男根頂端磨蹭她小而敏感的肉珠。

  「啊啊……」她渾身一頗。

  「小嘴又流口水了……啊,流出好多好多,把我的腿弄得濕滾滾的……鈴蘭,你下面的小嘴餓嗎?想吃我嗎?」他的身體覆上她的背,氣息噴吐在她耳畔,嘎啞地說出讓她害羞不已的言語。

  「我……嗯呀……」懸在半空中的乳房被用力握住,乳肉在大掌裡改變各種形狀,硬實的前端被捏在指縫之間,顫巍巍地承受他的欺凌

  討厭……他……好故意……呼嗯……好、好麻呀……悶悶的空虛感愈來愈強烈,當硬碩來到花口時,真想要他塞進去、充實自己……

  嗚,剛才明明那麼奮力,為什麼現在卻只在外頭挑逗她?好癢……快點進來啊……

  嫩臀搖擺的幅度愈來愈大,體內彷彿正被許多螞蟻嘴咬,刺刺癢癢的感覺讓她難受極了!

  「鈴蘭,想要我嗎?」捏著她硬邦邦的乳頭搓揉拉扯,另一手往下抹了滿掌的滑膩,隨之塗抹在她的胸前,把兩團軟乳弄得滑膩無比。

  「嘖嘖,小嘴的口水愈流愈多了,一定很餓吧?」

  「我……嗚……」她咬住下唇。

  「鈴蘭,說出來,別害羞……」他吮咬著她的預項,感覺到她的身軀開始泛出細細的、慾求不滿的汗水。

  「放開自己;告訴我你想要什麼,只要你說,我就給你……」

  他一邊誘哄著,一邊惡意的把巨碩淺淺塞入一小截,在甭道還來不及品嚐它之際,又飛快抽出。

  「啊……」不要這樣對她……好想要……好想要呀……拜託,給她、進入她……他從來不曾這樣拐弄她,今天為什麼……

  「鈴蘭,求我進入你,求我餵飽你、填滿你!」不行了,他的忍受就快到達極限,如果她再繼續害羞下去,恐怕他還沒有調教完成,自己就已經先棄械投降。

  啪!

  俏臀又被大手拍了下,趙鈴蘭身子一抖。

  「說」盧仕傑發出命令,「求我欺負你!」

  「求……你……」她屈服在慾望底下。

  「求我什麼,嗯?」男人挺起身,重新以跪姿直身在她敞開的大腿間,左手握在她倆是汗水的腰上,右手扶看男根對準小小洞口。

  「求你進入我、餵飽我、填滿-啊啊-」身體被猛力往前撞擊,粗長的昂揚毫不憐惜地狠狠塞入體內最深處,充實而飽滿,她甚至能感受到激昂的巨大在她體內上下鼓動。

  很脹,很滿,有說不出來的舒服……

  她發出愉悅的嗚咽。

  他們緊緊鑽著彼此,男性烙鐵周圍的毛髮染上花穴晶瑩的蜜液。

  盧仕傑半瞇著眼,享受被她緊緊裹住的快感,等著她再次說出淫蕩請求。

  「接下來呢?要我怎麼對待你?」探手揉蹦起隱藏在花瓣之間,水淋淋滑膩膩的小豆子,反反覆覆捏揉它。

  「欺負我……」她被挑逗到失去理智,原本根深抵固的道德感與羞恥心破壞殆盡。「把我……弄壞……」

  「好,老闆就努力把你弄壞!」他興奮地爆出低吼,開始奮力聳動窄臀,在綿軟緊窒的花徑裡瘋狂抽插。

  唆滋嗅滋的水澤聲,以及肉體互相撞擊的拍打聲,不斷淫蕩地發出,一波接著一波傳入交歡中的兩人耳裡,侵蝕著他們的身心

  女人嬌媚的身軀更加柔軟,看似經不起男人的粗大,卻又能夠承受狂風暴雨般的甜蜜侵略。

  嬌柔與壯碩,不可思議地交合為一,合力拍打出最美的旋律。

  「呼啊……鈴蘭,被老闆這樣欺負,你舒服嗎?告訴老闆……」他每一下的挺進都搗入花穴最深處,汗水飛濺在她細緻的背脊上,與她的相融。

  「舒服……用力……用力撞壞我……」美眸氮氯半瞇,她仰著吻痕斑斑的頸項,從紅艷艷的小嘴裡吐出浪蕩言語。

  原本空虛的深處被填滿,他的每一下衝刺都讓她心醉神迷,嫩嫩的花徑持續被他的堅硬摩擦,既酥又麻……這是與喜歡之人做愛才會有的感受吧。

  她開始搖擺臀部,配合他的節秦,努力吞吐他的巨大。

  「小屁股搖得好厲害,臀肉被我撞得紅通通的……對,就是這樣,用力把我吃掉……要老闆再快點嗎?」

  「要……老闆……啊啊……再快一點……」

  空氣中甜膩的情慾氣息更加濃郁了。

  一股一股的淫水被掏出花壺,順著兩人的結合處往下流淌,摘落在凌亂的床單上。

  沒過多少時間,含咬住堅硬分身的肉壁開始有頻率地收縮,嬌媚的啼吟參雜著破碎的哭腔。

  「老闆……不、不行了……」揪住床單的手握得更緊,眼前出現混亂的繽紛色彩,身體裡每一個細胞彷彿要炸開似的,舒服得可怕。

  「可以的!你可以的!」

  「不要了……要、要壞掉了-」身體發出細緻的哆嗦,嘴裡的喘息更加急促。

  「等一下,再忍一下-」

  話還沒說完,剛才已經品嚐過一次歡愉的女體,已經敏感的先抵達高潮。

  趙鈴蘭的預子高高昂起,一團火光在眼前猛然炸開。

  「啊啊啊-」她發出細而長的尖叫。

  又熱又滑的黏液氾濫而出,花徑劇烈收縮,死命吮住埋在其中的男根,彷彿要把它吸入肉壁似的。

  原本撐著上半身的手無力軟下,汗濕的小臉深深陷入柔軟的枕頭,臀部仍維持高高撅起的淫蕩姿態,配合著她水眸半瞇、紅唇微張,以及幾縷短髮黏在嫩頰上的模樣,看起來真是既清純又妖冶。

  盧仕傑火紅著眼,一手撈住她的腰身,一手揉在她的臀肉上,繼續大動作地尋求最終歡愉。

  甫經歷高潮的小穴緊窒得不可思議,即使分身戴著保險套,依然能感受到她火熱的溫度。

  「小壞蛋,自己先享受高潮……看老闆……呢……怎麼處罰你……把你玩壞……」

  他化身成飢渴的野獸,啪嗒啪嗒奮力撞擊,壓搾著小女人的甜美,直到腰眼竄出一陣戰慄,男根前的小洞猛然縮張,源源不絕噴出濁白液體……

  許久許久,盧仕傑喘著氣,彷彿跑了百米似地,大汗淋漓地壓在滿是吻痕與指印的嬌軀上,滿心愛憐地親吻她的嘴唇,看著她迷迷糊糊的憨傻神情,發出心滿意足的低笑。

  把兩人打理乾淨,盧仕傑躺在大床上,一雙毛腿在薄被底下夾住懷裡的小女人,猶如抱布偶娃娃一般把她在懷裡,大掌順著她的背脊上下撫摸。

  他微微低頭,透過昏黃的燈光,看向把腦袋埋在他肩窩處的小女人,吻吻她的發頂。

  「怎麼不說話,害羞了?」大掌從背脊滑落到她的臀部,輕緩而不帶情慾地揉捏,好喜歡她臀肉摸起來的感覺,又滑又有彈性

  趙鈴蘭沒有說話,想到剛才自己的表現,只覺得沒臉見人了!

  原來……她骨子裡是這樣放蕩,在他的身下扭腰擺臀,甚至不知廉恥地懇求他的佔有……就算前陣子體內滿滿充斥著情慾,她也沒這樣開放,彷彿是被對男人飢渴的女妖附身……

  她發出羞愧呻吟。

  「明明就在情趣用晶店工作,還這麼害羞。」盧仕傑調侃道。

  「那又不一樣。」她悶聲嘀咕。

  「怎麼不一樣?」他大笑,拍拍她的臀。「一位年輕小姐主動『鎮守』情趣用品店,她的腦袋應該有異於常人的開放思想吧!」

  趙鈴蘭掄起拳,捶了下眼前硬硬的胸肌,嬌喧道:「我哪有異於常人?」

  盧仕傑拍了下她的臀當回禮。

  「那就奇怪了,你和客人解說情趣用品都不會尷尬臉紅,命令客人脫光光量身材也很得心應手,怎麼和我做愛卻這麼容易害羞

  「工作和生活可以切開嘛!難道你走在路上,會不由分說抓住陌生人,喊著要她製作情趣服裝?」

  盧仕傑愣了下,隨後曖昧一笑。

  「是是,我的鈴蘭說話真有道理。」他也認同她的看法,工作時專業,生活時才流露本性。「不過話說回來,剛才浪蕩模樣的鈴蘭我好喜歡……」附耳低低調笑,「以後也要像今天這樣,好不好?」

  聞言,趙鈴蘭的臉又開始燒起來。

  她尷尬地動了下。

  「不要,好丟臉。」

  「有什麼好丟臉的?」盧仕傑不以為意地哼聲,「男人就是喜歡看女人在身下嫵媚的扭腰擺臀,那會讓男人很有成就感。」像他,就因為她剛才的模樣,心中滿是成就感,即使在設計出新的衣服時,成就感都沒有這麼強烈。

  他決定了,以後要更努力、更勤奮地調教她,讓她成為專屬於他的放浪小娃,嘿嘿……

  這就是所謂的大男人主義嗎?趙鈴蘭皺皺鼻子,掩嘴打了個呵欠。

  「想睡了?」

  「嗯。」他的體溫好暖,垠得她昏昏欲睡。

  盧仕傑抬起上半身,伸長手把床頭櫃的白燈關上,然後讓懷裡的小女人背對自己,從背後抱著她。

  室內一片昏暗,只有窗簾外隱隱透著光芒。

  「來,再躺過來一點。」他調整兩人的姿勢,「這樣肩膀有壓到嗎?」

  「沒有……」趙鈴蘭閉上眼,身軀被密密包裹在他的懷裡,背脊緊貼著他寬大結實的胸膛,小腹上放著他的大掌,粗糙的長指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撫,好安心、好舒服。

  睏倦感更深了。

  過了半晌,在她意識迷濛之際,聽見盧仕傑略微遲疑的聲音。

  「鈴蘭,你睡著了嗎?」

  「還沒……」是即將入眠的軟軟聲音。

  「你以前怎麼會來『溫柔之鄉』應徵?」

  因為有你在,所以我想來。「因為想來,所以就來了。」

  「因為想來?」

  「嗯。」

  「你那群朋友沒有阻止你?」那三個非常維護她的女人,當初沒有阻正她進入在刻板印象裡絕對是「不正經工作場所」的情趣用品店嗎?

  「有啊,但是我先斬後奏,她們也沒轍……」嗓音出現一絲淺淺笑意。

  當初,梅鳳她們聽到她即將進入「溫柔之鄉」工作時,一個個狠戳著她的腦袋,痛罵她為什麼放棄去服飾公司當設計師的機會,反而跑來當情趣用品店的小店員。但是她心意已決,說什麼也不肯改,她們只能接受這樣的事實。

  她也知道,她的幾位朋友縱然嘴裡罵著她、念著她,但在外人面前,卻非常挺她、維護她。

  所謂的朋友就是這樣吧?在你面前毫不留情的指責你,把你罵得抬不起頭來,但是在別人面前卻永遠站在你這邊,為你辯駁。

  「那麼,你現在會後悔自己以前的決定嗎?」盧仕傑下額抵在趙鈴蘭的腦袋上,輕聲問。

  趙鈴蘭沉默許久。

  「鈴蘭?」睡著了嗎?

  「怎麼會……」仔細思考後所下的決心,怎麼可能後悔?

  她的手臂動了下,把手覆蓋在身前的大掌上,隨即被翻握住,落在厚實的掌心裡。

  「你難道不會覺得……」他深吸口氣,「在這種店裡工作,一點也不光鮮亮麗,浪費自身服裝設計的才華,不能賺大錢,工作場所說出去不會博人驚艷喝采只會遭人驚愕鄙視,更重要的,是甘於平凡而沒有雄心壯志,半點向前努力的企圖心也沒有?」

  許久許久,室內只剩下細細的安然呼吸聲。

  睡著了吧?

  盧仕傑想著,望著週遭的黑暗五分鐘左右的時間,呼口氣,嘴唇碰碰她發頂,才準備閉眼入睡,卻聽見她模模糊糊地說話了。

  「不用光鮮亮麗沒關係,錢不必多,可以生活、可以存一些下來就好……不需要企圖心,最重要的是能夠工作得開心快樂……你……開心嗎……」

  聲音逐漸消失,最後幾個字幾乎是含在她的嘴裡,但對盧仕傑而言卻是如雷貫耳。

  他雙手雙腳更加擁緊懷中的小女人,聞著她淡淡的髮香,吁口氣,低低笑了起來。

  「第一次聽到有人說面對工作不需要企圖心。」伸手碰碰她的臉頰,「小笨蛋,如果你當初是進入服裝公司工作,應該會被踩得扁扁的吧……」

  傻瓜一個。

  幸好,這個傻瓜在他這裡。

  幸好,跟他這個大傻瓜一樣沒有企圖心,甘於平凡,甘於快樂。

  不能賺大錢又如何?沒有企圖心又如何?

  他過得開心,樂於自己的工作,才是最重要的。

  不是嗎?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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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12-24 16:05:58
  第九章

  盧仕傑的父親是服裝設計師,母親是一位打版師。年輕時候的他們,因為擁有同樣的工作環境而相識、相戀、結婚,而在他們結婚後的第二年,生下長女盧薇蘭,又過八年,才生下盧仕傑這名兒子。

  或許是從小耳濡目染,盧薇蘭與盧仕傑在服裝方面都擁有相當的才華,不過若要相比,盧仕傑對於服裝設計所需耍的線條、色彩、質感等等的天賦都比姊姊更高一籌,然而,盧薇蘭卻擁有一樣弟弟完全沒有的特質-企圖心。

  高中時期的盧薇蘭就想要擁有屬於自己的設計品牌,在她大學一年級即將邁入二年級的暑假,說服父母後,毅然決然放棄學業到巴黎深造。

  她在巴黎學習了六年,回到台灣之後成立屬於自己的品牌-「湘江」。

  隨著時間的流逝,「湘江」靠著揉和東西兩方、傳統與現代的風格,生意愈做愈大,觸角也愈伸愈廣,最後打進時尚之都巴黎,以及在中國的市場。

  在盧仕傑就讀大學時,「湘江」雖然沒有如今的廣大市場,但也提供他很好的發展機會。除了學業外,他取名「風華」二字,空閒時會參與「湘江」的服裝設計。

  當時的盧薇蘭以及「湘江」裡許多的設計師,總以為「湘江」絕對是盧仕傑未來一直到終老的工作歸所,盧仕傑也曾經這麼認為,然而,事實總是出乎人意料之外。

  盧仕傑大學畢業、服完兵役後,在「湘江」工作了一年左右的時間,然而這一年,就足以改變他的想法。

  以前還在唸書時,雖然也參與過「湘江」的服裝設計,可是當時的他,就只是個參一腳的「外人」,也由於是「外人」,所以對於一些事情就不會太計較,直到完全身處其中,才恍然瞭解身處在「品牌」底下設計師的無奈以及必須妥協的地方。

  「品牌」的風格是設計師必須遵守的最大要素,許多屬於自己的觀點、想法以及理念,必須為了「品牌」收藏起來,完全依照「品牌」的風格走,依照總監的想法更改設定。

  這種既定做法,久而久之讓盧仕傑覺得自己像是一隻被困在牢籠裡的獸,咆哮著想掙脫牢籠,但牢籠卻隨著時間愈變愈小,有一天,他發現自己對於設計的熱忱,彷彿已離開他,從體內「啪」的一聲消失殆盡。

  設計對於他,變成痛苦而難受的事情,當他看著自己的設計稿,看著上頭僵硬的線條,他開始茫然並且產生疑惑。

  為什麼設計衣服變得如此無趣而痛苦?

  為什麼他漸漸失去對設計的想法?

  難道,他要在這裡工作直到終老?

  他已經……不是他了,是一部機器,一部順從「品牌」的機器。

  於是,在反覆琢磨一個月後,盧仕傑決定離開「湘江」,找回自己對設計的熱忱。

  在尋找的過程中,他四處打工賺錢,遊山玩水,直到七個月過去,他重新踏上台北這塊土地,買下朋友想脫手的情趣用品店,成為它的老闆,並且展開設計、製作情趣服裝的寫意生涯。

  然而他這番舉動,卻引來家人以及當時的女朋友-夏晴禹的不滿。

  他們不懂為什麼盧仕傑要這樣「作踐」自己?竟然放棄得到名氣的舞台,竟然放棄自己的才華,跑去經營一間……無論是過去、現在、未來都不可能有所作為的情趣用品店!

  他以前對於服裝設計的學習與經驗,到底是拿來做什麼?

  浪費!

  太浪費了!

  尤其盧薇蘭更是激動,她明明擁有這麼好的舞台能夠讓弟弟發揮,為什麼他卻自願捨棄,甚至放棄「風華」的身份,成為一名毫無作為的人?

  姊弟倆發生激烈的爭吵,而夏晴禹則與盧薇蘭站在同一陣線。

  夏晴禹高職就讀夜校,白天在「湘江」擔任助手,高職畢業後考取盧仕傑就讀的大學服裝科系,大二時成為盧仕傑的女友,趙鈴蘭的直屬學姊。

  盧薇蘭與夏晴禹都擁有同樣的企圖心與傲氣,在盧仕傑的父母好不容易勉強接納自家兒子經營情趣用品店的事實後,她們依然無法接受,夏晴禹甚至因此和盧仕傑分手。

  盧仕傑當然也明白夏晴禹「認真向上」的理念,但是他真的無法再回「品牌」底下工作。

  瞧,他現在的工作多麼快樂自在!他可以設計各式各樣、風格截然不同的衣物,狂野的、可愛的、火辣的、清純的;東方的婉約、西方的豪放……再也不受任何限制。

  在他經營情趣用品店的這段時間裡,盧薇蘭總是一找到機會就對他進行「勸說」,但始終失望而歸。

  這回,由於盧仕傑的請求,她好不容易得到能夠對弟弟進行一次要求的機會,怎麼能夠放過?或許,弟弟參與過「湘江」的服裝展後,就會有所頓悟也不一定呀!

  於是,盧仕傑展開蠟燭兩頭燒的日子。

  他早上會在「溫柔之鄉」處理客戶的訂單,中午過後就到「湘江」位於台北的總部,進行服裝展的工作事宜,在最後的半個月裡,他甚至變成上班族,早上八點出門,晚上十點、十一點才回家,而情趣用品店的衣物訂單,也為此暫停接收。

  好不容易,半年過去,距離服裝展只剩下幾天時間。今天,是這次服裝展的相關工作人員必須出發到上海的日子,一輛載著十二人的小巴士停在「溫柔之鄉」前面的巷子口,盧仕傑是他們最後要載的人。

  只見穿著深藍色立領運動厚外套,以及同款式運動褲,腳踩著白色運動鞋的盧仕傑,拖著一隻大皮箱從店門口走出來,身後跟著一名身穿粉色羽絨外套的女人。

  車子裡幾位好奇的小助理瞪大眼睛,紛紛趴在車窗玻璃上,你一言我一語的品頭論足。

  「那個就是仕傑哥的女朋友吧?」

  「看起來好像是呢……仕傑哥不是和女朋友同居嗎?哇,她給他的那是什麼?飯團嗎?愛的早餐?」

  「唔唔,沒想到那女的長得這麼清純……」

  「那女生看起來也不怎麼厲害,竟然可以讓仕傑哥成為[女奴]?」以女朋友為重的奴隸。

  叩、叩、叩、叩、叩!

  五顆貼在玻璃上的腦袋,各被狠狠敲了一記。

  「你們幾個。」留著俐落短髮的女子盤手晚著幾位年輕助理,「人家的喜好哪用得著你們判定?還什麼『女奴』咧!」說著冷嗤一聲。

  一位小女生吐吐舌。「Emma姊,我們只是好奇嘛!你瞧,仕傑哥只要有時間,一定把握機會回家吃飯,萬一必須晚歸的話,也會打電話問對方吃飯了沒?要對方乖乖上床睡覺,不要睡在客廳等他以免著涼……我們真的沒想到仕傑哥的女友會是這種模樣……」看起來好好欺負,臉上寫滿「快來欺負我」這幾個字。

  「不然呢?他要喜歡哪種人?」Emma挑眉。

  「身材豐滿有曲線、美艷漂亮、成熟大方……」像Emma姊這種人。工作休息時,他們總會一起在休息室喝茶閒聊看電視,然後無意中發現仕傑哥喜歡的女星,都是這種類型。

  Emma撫媚一笑,「他以前真的是喜歡這種人沒錯。」

  「Emma姊,你以前就認識仕傑哥了?」

  Emma笑而不答,視線瞄向車外難分難捨的兩人,抬手優雅的撥撥頭髮。

  盧仕傑已經發現車裡的一群人全趴在車窗上等他兼偷看,接下準備等一會當早餐吃的大飯團及一壺薄荷茶後,他對趙鈴蘭交代幾聲,便拉著行李箱走往巷子口的小巴士。

  然而,他走了十來步,忽然停下腳步,煩躁地扒了扒頭髮,回頭看向朝他揮手道別的小女人,又往前走了兩步,這次丟下行李,把飯團和水壺罐放在上頭,大步往回走。

  趙鈴蘭看著折回來的盧仕傑,困惑地睜大了眼,關心的問道:「你忘了帶什麼………」

  話還沒說完,盧仕傑的面孔忽然放大,而她的嘴唇也被死死吻住,灌入霸道的男性氣息。

  「唔……」她發出軟嫩嫩的哼聲,踮起腳尖,雙手習慣性自動圈住他的頂項,難分難捨地回吻他。

  遠方,車裡的眾人爆出驚天動地的呼聲及口哨聲,在寧靜的清晨五點,格外震耳響亮。

  趙鈴蘭可不像盧仕傑臉皮這麼厚,前一秒迷失在他的親吻裡,後一秒立刻拉回理智,想要收迴圈住他的手,卻被他制止。

  他環抱住她的手臂更加擁緊,像是要把她揉入身體裡,炙熱的舌不容許她抗拒,把她嫩嫩的小舌勾到自己嘴裡,盡情品嚐、奮力吸吮。

  半晌,他放開她,看著那被自己吻腫的唇瓣,又想到要在國外度過沒有她的三個禮拜,心裡一陣激動。

  他的手一使力,將她抱回屋裡,把一干人失望的咆哮聲抵擋在門外。他拉開趙鈴蘭的外套,再扯開襯衫,腦袋一低,往最靠近她心臟的地方吻了下去,烙下屬於他的印記。

  「仕傑-」她發出小貓叫似的輕喘聲。

  好半晌,盧仕傑鬆口,拇指摩擦著他製造出的小紅印子。

  「我的。」他的嘴角都要咧到耳根子了。

  趙鈴蘭燒紅了臉,拍他一下,「快出去啦,大家都在等你!」

  「乖乖等我回來。」

  「知道啦。」

  「乖乖吃飯,乖乖睡覺,還有,每天都要想我,我會打電話查勤!」非常無賴霸道的命令。

  「好。」

  「如果有事,打電話給阿程那傢伙,電話簿裡有他的手機號碼。」不怕一萬只怕萬一,若他不在的期間真的出事了,只能依靠朋友的力量。

  「我知道。」她點點頭。

  「天冷,你別出去了。」

  趙鈴蘭對著他皺皺鼻子。她也沒臉出去!

  「還有,鈴蘭。」他抬手揉揉她的臉頰,「我的店,就交給你了。」

  趙鈴蘭終於能體會去年暑假盧仕傑孤守台北的心情了。

  偌大的房子裡只剩下她,三餐時間,餐桌旁只有她獨自默默吃飯,看電視時,沒有另外一個人能夠說話討論……實在很無聊啊!

  時間的流逝變慢了,漸漸的,無論做什麼事情都無精打采,她甚至懶得煮飯,只吃外賣。

  時間像烏龜爬似的緩慢過去,雖然盧仕傑打了不少通電話回來,以及每日一封簡訊,但還是沒辦法填補趙鈴蘭心中的無聊與空虛。

  好不容易第三個禮拜降臨,再過五天,盧仕傑就回來了!

  趙鈴蘭看著牆上的月曆,三月二十四號被她用紅筆圈起來,那是盧仕傑回來的日子。

  她歡欣一笑,開始盤算著中午要叫什麼外賣來填飽肚子,櫃檯裡的電話忽然響了起來。

  她飛快接起。

  「『溫柔之鄉』您好。」

  「喂,請問我上個月中訂的衣服到底可以取貨了沒?」電話那頭傳來有些不悅的女聲。

  趙鈴蘭一愣。

  還有人沒有取貨?盧仕傑出國之前,為了避免客戶等太久,已經把訂單全數處理完,照理說應該不會有欠客人東西才對。何況工作室裡那塊釘著客戶訂單的軟木板上也空無一物了啊!

  「不好竟思,請問您貴姓大名?」她急急拉開抽屜,從裡頭翻出一本厚厚的白色存根聯,在聽見對方說出性名後,逐一翻著紙頁尋找,在翻到第三頁的時候,發現確實有這位客人的訂單。

  而後,她又從抽屜拿出另一本藍色存根聯。這是客人下單後,她在三聯單上寫下訂單的品名、物品總金額與已付訂金,交給客戶留存,取貨時才交還的存根聯。

  她從上頭一路往後翻面找尋,一直翻到去年年底,發現真的沒有此人交還的單據。她不死心,又重新尋找一次,還是沒有。接著翻找抽屜裡,看看是否單據沒夾好,掉落在抽屜某一角。

  沒有、沒有、沒有-

  所以,他們沒有處理到這位客人的訂單?!怎麼會……

  「到底怎麼樣?」對方的聲音更不耐煩了。

  「真的很抱歉,是我們疏忽-」

  對方不等她說完,僻哩啪啦開口:「喂,我耐心苦等一個多月,你現在卻用『是我們疏忽』來搪塞我?」

  「對不起……」

  「對不起有什麼用?我原本聽朋友說,你們的衣服做得好,交貨時間雖然訂的是一個月,但最快能在兩周內交貨,所以才決定花時間來訂製衣服,沒想到……早知道就在網路上直接買成品,又快又方便!現在呢?你說要怎麼辦?退訂金?」

  「林小姐,能夠再給我們一次機會嗎?兩個禮拜之後,衣服一定會如期完成交給您。」

  「還要我再等兩個禮拜?」對方尖叫。

  「林小姐希望何時能取回衣服呢?」

  「二十三號是我男朋友生日,你認為呢?」

  趙鈴蘭看了下月曆。三月二十三號,還有四天。她原本想,若是能夠等盧仕傑回來,就能處理這件事,看樣子沒辦法了。

  她咬著唇,腦裡快速轉著念頭。

  她會協助盧仕傑製作衣服沒錯,但是從來沒有獨力完成一整件衣服。

  她有把握可以從零開始、獨自完成一件衣服嗎?雖然高職和大學都念服裝設計,但她的打版能力始終比不上經驗老到的盧仕傑。

  可是,難道要直接退訂金,當作沒接受這份訂單?如此一來,「溫柔之鄉」的信用是不是就會降低?

  不,不行!信譽是一點一滴累積起采的,可是一旦要毀掉信譽,就像捏死一隻瑪蟻那樣容易!

  趙鈴蘭深吸口氣,雙眼用力閉了一閉。

  「既然如此,林小姐,二十二號晚上七點,您方便來取衣服嗎?」

  「二十二號?」

  「是的。」

  我的店,就交給你了。他臨行前這麼說。

  他的店,無論發生大小事,她,絕對要盡心盡力完成!

  絕對!

  趙鈴蘭翻出盧仕傑的設計圖稿,找到林小姐下訂的樣式。

  這是名為「甜蜜誘惑」一款兩件式OL套裝的角色扮演服。它的上身是白色深V領襯衫,原本下擺的綁腰設計,林小姐要求改成及腰的平口樣式,至於下身,則是一件黑色迷你短裙,裙子的右側,設計成用黑色蕾絲取代布料做出鏤空造型,讓穿衣者的大腿能夠若隱若現。

  這款衣服是盧仕傑的最新設計,林小姐是第一個訂製這款衣服的客人,所以,趙鈴蘭原本以為只要從電腦裡撈出打版存檔,再依照林小姐的身材進行樣版改造就好,卻沒想到真的必須從零開始了!

  為了把握時間,結束一日的營業,胡亂吃幾口面後,她坐在專門處理打版的電腦前,開始研究設計稿,分析車縫的步驟,每一處的縫製方法,選擇布料以及配件。

  研究到一個段落,便開始操作電腦,利用軟體進行打版工作。

  打版,必須要熟悉設計稿上衣物的每一處線條、結構、縫紉的手法,再配合訂製者的身形,才得以完成。

  聽起來簡單,但卻必須花費時間及精力,考量種種耍素,而不是依照設計圖上的樣式簡簡單單描繪出來,再隨隨便便剪裁出樣式進行縫紉就可以。

  三天。

  或許,這樣的時間對盧仕傑來說會很充裕,可是對趙鈴蘭而言,卻是一項挑戰。

  為了有更多時間,她非常不好意思地打電話給在詹芷靜婚禮上結交到的朋友郎月紋,請她前來幫忙顧店。

  接下來的時間,趙鈴蘭除了吃飯、洗澡、睡覺以外,幾乎都窩在工作室裡,埋頭趕製衣服。

  二十二號晚上七點終於來臨,趙鈴蘭臉上掛著一雙明顯睡眠不足的熊貓眼,將衣服交給踩著三寸高跟鞋、濃妝艷抹的林小姐,讓她進入後方的更衣間試穿。

  她惴惴不安地等待十多分鐘。

  「還不錯,我還算滿意。」林小姐扭腰擺臀地走到櫃檯前,把衣服交給趙鈴蘭摺疊好放入粉色紙袋中。

  她拿出精緻的皮夾結算剩佘帳款,一邊絮絮叨叨地說著:「希望你們下次不要再搞這種烏龍。哼,你真該慶幸這次是遇到我,若是脾氣更大的人,恐怕直接向消保官投訴了!明明說好一個月內交貨,超過時間也不聞不問,還得消費者自己打電話詢問……」哇啦哇啦哇啦哇啦……

  林小姐離開後,郎月紋皺皺鼻頭。好強勢的女人啊!

  「月紋,這幾天謝謝你,改天請你吃飯。」

  郎月紋朝她眨眨眼,「不用那麼客氣,只是顧店而已,比我在家收拾臭襪子來得輕鬆。」她的男人也有隨手亂丟衣服的「好習慣」。

  兩名女人相視一笑,此時郎月紋的手機響起,她接聽後說了一會兒,結束通話後看向趙鈴蘭。

  「阿峻在巷口等我,我先走囉!」

  趙鈴蘭送郎月紋出了店門,結束一天的營業,疲累到無心吃飯,搖搖晃晃地打算回三樓休息,卻在經過盧仕傑的臥房時,忍不住拐彎走進去。

  她望著一室黑暗,上前幾步,猛地倒在他的大床上,抓來他的枕頭,臉部朝下躺著,鼻端盈滿屬於他的男性氣息。

  她貪婪地用力吸取他的味道,雙手緊緊抱住枕頭,沉默好一陣子之後,喃喃低語:「我成功了……我成功了……還好……還好我沒搞砸……」她再也按捺不住情緒,抽抽噎噎地哭了起來,把連日來的壓力,在這個令她安心的房間裡,全部釋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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