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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午綾]宿命衣神(女神聚多門之四)[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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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12-25 00:26:15
第八章

  服裝展熱熱鬧鬧的展開了,多綠蔭包下某家飯店的大廳做為公司的宣傳區,每個模特兒在走台步時都有大將之風,一點都不輸其它公司的服裝秀。有不少的新聞記者聞風而至,爭先恐後的搶著拍下展出的新款服飾,畢竟,眾所矚目的設計師終於又有新衣問世了。

  在所有的女模特兒都走秀完畢之後,突然現場燈光一暗,接著所有的燈光全都打向服裝展的壓軸主秀。這次的壓軸主秀,多綠蔭是選擇多夜藍以及另一位資深模特兒來走,她們的出現立刻引起現場一陣騷動,眾人情不自禁地把目光放在她們衣服以及臉孔上。

  化著暗色濃妝的多夜藍甫一出現,立即艷驚四座,她身上所穿著的暗色系新裝是剪裁利落的設計,帶給人們一場視覺上的饗宴。

  這次,翎雅為了配合多夜藍一身的暗色裝扮和暗色濃妝,特地將她的頭髮梳成一個髮髻,還在上頭夾著帶有黑色紡紗的髮飾,黑色紡紗隨著她的動作一起舞動,更增添這套衣服的神秘感。

  多綠蔭設計這一套衣服就是為了使人看起來更具神秘感,經過翎雅化妝及整理髮型之後,多夜藍完全表現出這套衣服所欲呈現的神秘氣質,令在場的觀眾捨不得將目光移開。

  當然,就連多家大姐多孟紅也不例外,但是她卻不知道,這位美麗的模特兒就是她眼中一無是處的多夜藍。多夜藍說過不想讓多孟紅發現她的身分,且要讓她驚為天人,她做到了。

  另一名資深模特兒也在這場壓軸主秀中搶盡不少風頭,她的裝扮也同樣得到許多人的青睞。

  這使她更加想要參加蜻蘇的下一場服裝秀,她即使是死也要爭取到。

  蜻蘇的壓軸主秀原本是她遙不可及的夢,如果有幸能夠再次參加,即使不是主秀也沒關係,只要能上場就行了。

  女裝展就在模特兒以及多夜藍的努力下成功落幕。

  由於男女服裝部是分開舉辦的,接下來就是男裝展了。

  中場休息時間一到,有不少記者搶著問蜻蘇負責人,也就是身為首席設計師的多綠蔭那位壓軸主秀是誰。

  由於是生面孔,所以他們很想知道那位一出場就叫眾人驚艷的女性是哪個公司的新人。

  多綠蔭為了多夜藍著想,只好對熱情的記者們說無可奉告,為免再被纏上,她趕緊躲到記者禁止進入的後台,打算避開他們。

  一推開後台休息室的門扉,多綠蔭就聽到女模特兒們正在裡頭嘰嘰喳喳的聊天,一邊讓專屬的化妝師卸妝,一邊討論著待會兒該去哪裡吃大餐,現場十分嘈雜。

  多綠蔭四處搜尋,想找找那個引人注目的多夜藍有沒有在此,還是下台之後就被翎雅帶走了。

  她知道多夜藍的皮膚會對化妝品過敏,所以她上妝的時間通常不會太久,過不了幾分鐘就必須趕緊卸妝,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她找了一會兒,都沒見著多夜藍,她想應該是被翎雅先拉去卸妝了,畢竟剛才的走秀足足有十分鐘之久,她的皮膚應該已經受不了了。

  正當她要放棄找尋時,翎雅突然出現在她身旁,她無聲無息的出現令多綠蔭嚇了一跳,連退三步。

  「怎麼?找夜藍嗎?」翎雅淡淡地說。

  要命!不會出個聲嗎?多綠蔭平撫著因驚嚇而猛跳不已的心。「夜藍沒在你身邊?」奇了!夜藍沒有在她這個化妝師身邊,會在哪裡?

  翎雅觀了一眼緊張不已的多綠蔭。

  「在墨擎那裡,她一下台就衝去找他卸妝了,途中還因為跑得太快,把你們公司的衣服裙擺給踩破了。」夜藍這個粗魯女人!果然是個生手,但假以時日,她相信她一定會熱能生巧,只可惜她的皮膚礙著她,否則,她倒是可以靠模特兒這一行來揚眉吐氣。

  聞言,多綠蔭臉色鐵青。「天啊!她也太暴殄天物了!」

  好樣的!夜藍竟然把她親手縫紉的衣服給踩破,不過她也真厲害,她記得這次她還特別用尼龍來強化裙擺部分,怎麼還那麼容易破呢?

  「你現在要管的應該不是她吧?別忘了你的那個他也要走秀,你不去關心一下嗎?」翎雅自口袋裡拿出一根煙,開始吞雲吐霧。

  自從蘭紅京告訴她全部的來龍去脈後,她就知道一切了。

  一向厭惡煙味的多綠蔭見翎雅開始吞雲吐霧,她便摀起鼻揮了揮手,避免讓煙味蓋過自己身上的味道。

  她一面揮,一面說:「我知道啦!要抽煙不要在這裡抽。」

  她最厭惡的東西就是煙和酒,她是不允許人大刺刺的在她面前抽煙的,那會令她十分反感,甚至會在一瞬間改變對那個人的印象。

  翎雅置若罔聞,只是催促著她,「還不快去!」

  她慵懶的聲音突然變得嚴肅,令多綠蔭無法反抗,只好趕緊到男裝部,看看要走秀的君威明準備得怎麼樣了。
  
  男裝部的後台和女裝部不一樣,男裝部的私人更衣室只有十間,在這些更衣室全擠滿人之後,其它要換衣服的男土們只好忍受眾人的目光,在後台旁的空地上換上自己要走秀的衣服。

  不過不用怕,因為不是只有一個人出糗而已,必然會有許多模特兒發生「相同狀況」,所以不算是「孤軍奮戰」,不用擔心自己赤裸裸的模樣會讓人笑話。

  君威明很幸運的有搶到更衣室,不至於讓自己的裸體暴露在眾人面前。

  多綠蔭直接闖入滿室都是裸男的後台,所有的男模特兒一見到她,並沒有停下手上的動作,依舊面不改色的繼續換衣服;因為他們早就習慣這種狀況了,被她看到又不是第一次,他們處之泰然。

  在沒人制止她進入的情況下,她堂而皇之的進入全是一群男人的世界,逕自走到罕德身旁,一手放在他的肩頭上。

  「喂!你大飽眼福了沒?」罕德是少見的雙性戀,這是公司裡人盡皆知的事,可是眼前這群正在換裝的男模特兒卻毫不知情。

  他們壓根兒不知道這個男裝部的負責人是雙性戀,在他的幫忙試穿下所受過的性騷擾,他們都當罕德是無心的碰觸。

  不過,沒人敢對這群身價頗高的男模特兒們說,罕德這傢伙是個雙性戀,那恐怕會嚇死他們。

  罕德露出一抹滿意的神情。「有啊!不過要是再看看女人的話……我想我會更滿意的。」

  話才說完,他的胸口就被輕槌了一拳。

  「休想!我不會讓你看的,你別以為對女模特兒放出你是同性戀的超級無敵大謊話之後,就會有人相信你。」她又槌了他胸口一拳,她對他算是客氣了,沒有攻擊他的重要部位。

  想到重要部位,她憶起自己曾經狠踢了君威明的重要部位一腳,但那次是迫於無奈,可不能怪她,要怪就怪他的苦苦糾纏讓她害怕得很,生怕一個不小心,她就會被「吃」了。

  「你好無情啊!我這麼的努力為你賣命,你卻這麼回報我?」罕德裝出一副倍受委屈的模樣,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唱作俱佳的他想要看看這個首席設計師兼大老闆,會不會在看到他的淚水之後出現一絲絲的不捨。

  「少作戲了!你這招雖然可以騙過天下無數的女人,但就是騙不了我!」多綠蔭隨後問道:「君威明那傢伙呢?」

  縱使喜歡上他了,可要她突然改變稱呼還挺難的;雖然肯叫他的名字,但是難免還是會加上「那傢伙」。

  ,為了避免被人察覺自己對他的態度已有改變,她得更謹言慎行。

  「還在更衣室,說到他,他的身材還真是不錯……」

  罕德很認真的說著自己對他的評語,聽得多綠蔭面紅耳赤,不敢繼續想像,生怕自己的思想會變得越來越不純潔。

  她本來不是一個很好色的女人,只是誰會在聽到那些形容而不去幻想的?拜託,她可是正常人,她也會幻想啊!但是為了阻止自己不停想像,她克制自己不要去注意罕德所講的話。

  「我不是要聽這個……」多綠蔭囁嚅地說。

  罕德挑了下眉,有點懷疑的望著她,他的眼神使她覺得很不自在。

  「你幹嘛這樣看著我?」她臉上又沒有髒東西,罕德沒有必要這麼看她吧?莫非他突然對她動心了?一想到有這個可能性,多綠蔭嚇得想趕緊躲起來。

  「別躲啦!我又沒有要吃了你。」罕德知道她誤會他了,他趕緊阻止她。「我只是聽荷漣說,那個男人對你有意思……所以我就在想,既然他這麼努力的追求你,你應該不會不為所動,所以為了你的未來著想,我就特別、仔細地看過他的體格,沒想到你竟然不領情。」罕德無奈地聳聳肩。

  「我們還沒到那種地步,你別幫過頭了。」多綠蔭實在聽不下去了,怎麼,現在連罕德也知道她的心情?

  難不成她掩飾得不夠完美嗎?還是她的臉上直接就寫著--我喜歡他?

  多綠蔭甩了甩頭,不想讓自己繼續天馬行空地想下去。

  「喔!」罕德點點頭,正欲說出下句話時,便被不知何的出現的君威明推到一邊去。

  痛死了!他不會輕點呀?想他可是風度翩翩的大帥哥,竟然被他這樣子對待,他要抗議!

  「和他說話,你不會擔心自己嗎?」君威明口氣不悅的插入他們的對話。

  他穿著精心設計過的衣服,是今晚被選上的壓軸主秀之一。一套墨綠色的西裝穿在他身上,襯得他原本英挺的身形更加迷人,再加上他的頭髮未經吹燙修整,使他現下看起來除了散發一股俊逸氣息之外,還多了一絲放蕩不拘。相信現在的他只要走出這個後台,無論是到哪裡,皆會吸引所有女性的目光。

  「他?不會呀!」多綠蔭不假思索的回答。

  雖然罕德曾經騷擾過她,不過在兩人成為朋友之後,他就沒做過那種踰矩的舉動了;或許是因為尊重她這個朋友,又或許是她是荷漣老師的關係,總之她很慶幸他們在成為朋友之後,他沒有繼續「為惡」下去。

  君威明鎖緊眉頭。「你不是和我說他有騷擾過你嗎?怎麼,難不成你忘記了?」她未免也太健忘了吧?教他不得不替她捏一把冷汗,當他見著她和罕德在談話時,他第一個念頭就是趕快救她逃出那男人的魔掌,免得兩人談著談著,罕德又對她不規矩了。

  「可是,我們在成為朋友之後,他就沒有對過我做那樣的事了。」若是罕德想要騷擾她,早就會對她動手了,何必還和她談君威明?甚至他還知道自己的心意……

  「不論有沒有,你對人也應該有那麼一點戒心才是。」君威明頗感無奈,難不成她單憑對朋友的信任,就忘記自己曾經吃過虧嗎?全然忘記自己的前車之監,毫無戒心的對一個大色胚做出那種哥兒們之間才會有的動作,她是不要命了嗎?方才她一手放在他肩上的動作,是很容易被他得逞的!

  「戒心?我認為沒必要……」多綠蔭咕噥著,她認為沒有必要在朋友面前防東防西的,那很麻煩。

  「那好,我就告訴你你剛才的那個舉動有多麼危險,足以讓人有機可乘!」

  君威明不假思索的拉起她的手做出剛才的動作,怒火攻心的他竟然沒有發現她眼中閃過一絲慌亂。

  見自己的手放在他的肩頭上,多綠蔭再怎麼粗神經,還是難免會在喜歡的人面前露出張惶失措的樣子,只是君威明絲毫沒有察覺,他繼續示範著。

  「你看!你這麼做就露出了你的弱點,萬一阻止不及,你最重要的……」君威明一邊示範一邊斥喝,正要說出她的弱點在哪裡時,便見著了……她那引人犯罪的胸脯。

  該怎麼說呢?他是要婉轉地點出那個地方,還是……

  他看著她誘人的胸部,感覺自己身體的某個地方正在燃燒,他根本說不出話來,糗極了。

  而等著他繼續說下去的多綠蔭,全然不知他內心的天人交戰,她有些害羞的看著欲言又止的君威明。

  他怎麼了?不是說得好好的嗎?怎麼停下了?

  兩人就保持這樣的動作持續了三秒鐘,直到多綠蔭發現君威明的目光一直盯著她的胸脯時,她連忙羞赧的以雙手環抱著自己,不敢再說一句話。

  原來如此,難怪他會這麼說,因為這個地方實在是太容易讓人入侵了,只要她一個不注意,就會被別人吃豆腐,天呀!羞死人了!

  「你知道了吧!」臉色漲紅的君威明把頭撇開,可是卻忽視不了自己的興奮。

  現在的他心跳加快,感覺好像快要發病一樣……患有心臟病的他不能承受太大的興奮和太大的打擊,以免……

  他雙眼暴凸,感覺自己的心臟病已經一發不可收拾,他沒想到在見著她的胸脯之後,竟會興奮到無法自己的地步。

  君威明痛得用一手揪緊胸口的衣服,揪得死緊,感覺身體無法負荷的災難到來了。

  完全沒察覺君威明有些異樣的多綠蔭,繼續安撫著自己狂亂不已的心。

  他剛剛一直盯著……啊!不要再想了!

  多綠蔭很想讓自己冷靜一些,所以努力的緩和自己的心跳,刻意以東張西望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忽然間,後台人口的門扉被推開,她猛然見到一抹不該出現的身影,頓時她全身的血液凝結,心頭不再小鹿亂撞,取而代之的是無限的恐懼。

  怎麼會?多綠蔭隻手捂嘴,不敢相信她所看到的,她必須趕快去通報!

  已恢復冷靜的多綠蔭,連聲再見也不說就離開了君威明,獨留他一個人站在原地。

  她的無情令君威明非常訝然。

  君威明無法出聲叫她不要走,他目前的狀況是自身都難保了,根本沒有力氣喊出聲。

  在忍受不了痛苦的情況下,他當場痛暈了過去,當他倒落在地時,這才有人察覺到他的不對勁。

  一個模特兒發現了他的異樣,便上前去關心。「喂!你沒事吧?」

  多綠蔭十萬火急的跑到坐在特別席上的多家人面前。

  她焦急的大喊:「不好了!」

  剛回到位子上的多茗黑見她氣喘吁吁的樣子,故意調侃她:「全世界都知道你很不好啦!今天的服裝展辦得這麼成功,你還好嗎?」她笑笑的揶揄多綠蔭。

  一聽多茗黑又對其他妹妹不禮貌,身為大哥的多倪放下手上的瓷杯,怒聲斥責:「茗黑!你這是什麼態度?」

  看起來很優閒的多倪,不生氣看來無害,但只要一生氣,就足以撼動山河。多茗黑吐了下舌,不理會多倪的怒吼,她裝作沒事般的飲茶作樂,當她大哥在放屁。

  她之所以能夠有恃無恐、大膽犯上,因為她仗著自己是多倪最寵愛的小妹。

  「為何這麼急呢?瞧你都流汗了,」多孟紅真不愧是大姐,一見多綠蔭香汗淋漓,便連忙拿出一張面紙,為她拭著臉上的汗水。

  多孟紅小心翼翼的拭著,看得同她前來的翎盧殷萬分羨慕。

  雖說在她眼中,他是那麼的微不足道,甚至連個屁也不如……不過,就算她要冷落他,也不能當著自己的面對她妹妹百般呵護,看得他好嫉妒啊!

  氣憤的端起桌上盛滿褐色湯汁的碗,翎盧殷不顧燙舌的危險將它灌人喉,轉過頭不去看多孟紅和多綠蔭。

  「瞧你說得這麼急,到底是發生什麼大事了?需要你這位設計師親自出馬,該不會是缺男模特兒吧?」向來沒大腦的多靛郡吐出一句任誰聽了都會生氣的話。

  她此話一出,便被坐在她身旁的花聖也由桌子底下狠狠地擰了她大腿一把。

  「噢!」痛痛痛……聖也小力一點啦!

  多靛郡在花聖也擰完後,趕緊伸手撫著受疼的大腿。

  坐在她身旁的花聖也文風不動,看不出他已經私底下懲罰了不經大腦就發言的多靛郡。

  「這真的是一件大事!琬家人……」

  多綠蔭話末完,現場的某位人士手上的茶杯已鏗然落地,茶水灑落一地,而那個掉茶杯的人竟是……多茗黑!

  不只多茗黑舉止怪異,就連其它多家人在聽聞到她的話之後,也全都板起臉了。

  不知道多家人為何會個個面色凝重的局外人,皆是一頭霧水;看著身旁的多家人全露出了大事不妙的神色,一堆疑惑糾結在他們的腦袋裡。

  不過就是一句話嘛!他們怎麼就變了臉色?到底發生什麼事了?身為局外人的若寧、翎盧殷、東方梓與花聖也統統滿腹疑惑。

  多倪當機立斷,他朗聲叫喚:「蘭紅京、矢嚴昀。」暗中保護多家人的兩個僕傭自暗處步出,蘭紅京還是很愛穿著華麗的紅色旗袍,而穿著墨色長衫的矢嚴昀則是一臉殺氣。「去找出混進來的琉家人,聽到了沒?」多倪的聲音變得森冷。

  兩人一聽,就迅速領命去找。

  琉家是多家在商場上的宿敵,琉家這一代的接班人不斷的和多家在商場上明爭暗鬥,就連一些基本的市場他們也搶,可以說是來搶多家風頭的。

  琉家有四個兄弟姐妹,其中對多家最具威脅性的就是琉家最小的成員。他處心積慮的想要滅掉多家未來的接班人多茗黑,而且他還對多茗黑做出令多家人無法原諒他的事情。

  多倪之所以會想揪出這個琉家人,不是沒有原因的,他是想藉著捉到一個統家人,繼而威脅統家以後不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誰教他先對多茗黑做出人神共憤的事情。讓她現在除了無心無情之外還背負著不堪的過去,變成一個令人看了萬分心疼的小女人。

  過了五分鐘之後,蘭紅京先行回來。

  眾人十分不解,統家人不是很難捉到嗎?

  「主人們,我不是來回報捉到琉家人了沒,而是要說……綠蔭主人,君威明他方才暈倒在後台,已經有人叫救護車送他去救治了。」蘭紅京冷然的報告著。

  即使算得上是熟悉的人,她也沒有必要為了君威明露出過多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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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12-25 00:26:39
第九章

  刺鼻的藥水味,窒悶的病房……

  君威明在一進入病房之後就產生了排斥感,這個地方是他生平最厭惡踏入的地方,他厭惡這裡的氣氛,那死氣沉沉的氣息令他難受。

  可諷刺的是,他的身體狀況讓他不得不踏人這裡,心臟病的發作使他再次踏人這裡,這令他恨之入骨的地方。

  自從師父出現在他生命裡之後,他才有機會逃出病房,過著正常人的生活,可是……如今他又踏入這裡,這是意味著什麼嗎?

  聽著接到消息、前來探視自己的師父拉拉雜雜的說了一堆他不想聽的話,他痛苦的閉上雙眼。

  那時,他若沒有太過興奮就好了……未曾那麼近的看著女人的胸脯,他因控制不了自己的興奮而使得心臟病發作,所以又被帶入了醫院,過著他以前最不想過的生活。

  難道真要放任病魔繼續纏著他,讓他什麼事也做不成嗎?就連當初答應綠蔭要走秀的事……他悔不當初的摀住臉,深深覺得自己對不起多綠蔭。

  一想到綠蔭……是宿命論本身就是錯的,還是他找錯人了?

  如今他的病再度發作,這讓他不禁懷疑這中間是不是哪裡出錯了,否則他也就不會有今天……

  感覺心口又再次泛痛,君威明輕撫著心窩,努力的想要減輕疼痛。

  不行!現在的他情況十分不妙,他不能再想更多的事情,徒增自己的煩惱了,不然又要麻煩醫生了。

  「威明,你確定你沒找錯?」君威明的師父是名道士,穿著黃色道袍、頭戴道士帽,他關心地詢問著自己的弟子。

  「師父,我確定沒找錯,你不是說夾著髮夾、身穿米色衣服的女性嗎?更何況我連她的生辰都問了,也確定了。」就是經過這樣子的確認他才更懷疑,該不會是師父說錯了吧?

  他緩緩地把頭靠向身後的枕頭,想要換個比較舒服的姿武。

  道士雙眉緊蹙,陷入沉思。

  他實在想不出為何徒弟在找到宿命妻之後病情卻沒有絲毫起色,於是他拿出自己吃飯的工具,想算算看是哪裡出問題了,他這一算,終於真相大白。

  原來是有另一個特徵和宿命妻很像的人同她在一起,這個笨徒弟該不會找上另一個人了吧?

  道士冷汗涔涔,握著工具的手也劇烈的發顫起來。

  接著,他面露難色的望著堅持沒找錯人的君威明,有苦說不出。

  唉……事情都已經發生了,時間無法迴轉,萬一他們兩個已經……

  不行、不行!為了寶貝徒弟著想,他得把那個冒牌貨給驅逐!

  道士把工具放回隨身帶來的袋子裡,拿出一把木劍來,一副要驅邪的樣子。

  「師父你這是要幹嘛?」君威明有些詫異師父會拿出許久未見的工具。他記得師父若拿出木劍,就表示事情已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慢著!莫非師父算出了什麼嗎?

  一想到有這個可能,他著急地對道士大嚷:「師父!你是不是算出了什麼?」他要知道真相!

  「你被妖魔迷惑了心智。師父要來幫你驅邪!」豈有此理!他這個卜算奇準的高人,一世英名竟要毀在那個不知打哪兒來的女人手上,讓徒弟被她所惑,真是不可原諒!他一定要把那個妖女給趕離徒弟的身邊!

  「什麼?什麼妖魔啊?師父,你到底算出什麼結果?」唉?」師父一旦遇到困難度很高或是無法置信之事時,他就會認為那是妖魔在造孽?」慢著!這麼說來,是他找錯人了?不然,師父也不會出現這種舉動,真是這樣子的嗎?綠蔭並不是他的宿命妻,那誰才是?他努力了這麼久,甚至連真心也放進去了,結果竟然不是她?

  莫大的打擊如排山倒海般向他襲來,他覺得世界彷彿在一瞬間背叛了他,由師父的態度看起來,他這段時間根本是白費力氣,不過他已鑄成大錯,現下要收回已經很難了。

  這下子,事情變得不可收拾,可是?」宿命不能改變嗎?既然木已成舟,他何不去改變既定的宿命?照著先前綠蔭所建議的,去接受治療手術,好還給自己一個健康的身體,這麼一來不就皆大歡喜了嗎?

  不過想歸想,他可不敢對深信星象占卜的師父說出這種大逆不道的話,省得師父被他的話嚇暈了。師父年紀大了,他不想讓他承受過多的壓力。

  現在,他應該想辦法讓綠蔭逃過師父的「討伐」?」

  君威明想著想著,多綠蔭就到了。

  病房的木門突地被打開了,走進來的正好是道士欲要驅逐的多綠蔭。

  她捧著一大束黃色玫瑰,在還沒有和君威明打招呼之前,突如其來的一股殺氣令她警戒地將頭低下,剛好閃過了道士的第一波攻擊。

  不過攻擊尚未結束,有第一波就一定還有第二波,幸好多綠蔭在家裡時常躲刀叉,因此當道士展開第二波的攻擊時,她敏捷地把頭往左偏,躲過了第二波襲擊。

  還沒見著君威明,她就先被一個難纏的道士緊迫猛打,倘若不是她躲避的功夫還算不錯的話,她恐怕早巳被打得滿頭包啦!

  多綠蔭才剛這麼想,第三波攻擊又襲來,這次她高速移動,先將手上的玫瑰放在地上,接著拿起旁邊的花瓶,快速的將它舉起擋下他的劈擊,鏗鏘巨響在房內成為最特別的聲音。

  道士見自己的攻擊都被她輕巧地躲過,不禁惱羞成怒的大罵:「何方妖孽?功夫這麼了得!」

  話一說完,道士連退三步,擺好待會兒要打架的架式,心中的警戒隨著他攻擊接二連三的失敗而升高。

  「誰是妖孽啊?你這個老芋頭少在那邊亂說!」多綠蔭氣喘吁吁的瞪著來意不善的老頭。

  瞧他身穿道士道袍,看起來有點像是電影裡頭才會出現的人物,莫非……多綠蔭迅速地轉過頭看著躺在病床上、打著點滴的君威明,她疑惑的問:「他是你師父嗎?」

  君威明點點頭,沒有說話,現在的他已然累慘了,再也負荷不了更多刺激,於是他只能眼巴巴的望著他們一攻一閃的動作。

  「什麼?我是老芋頭?你這個妖孽竟然如此狂妄,膽敢這麼說我!」道士氣昏了,想他可是玉樹臨風、文質彬彬,竟然被這個乳臭未幹的小妖孽說是老芋頭?

  「你在胡言亂語什麼?」什麼妖孽不妖孽的!她不過是頭髮形同雜草一般,就被叫成妖孽?「妖孽妖孽的叫,你真當我是妖孽啊?」

  王八蛋!這傢伙一點也不懂得尊重女性,妖孽妖孽的叫她,難道不怕她會傷心嗎?這實在很傷人耶!雖然她不是大美女,也不懂得整理儀容,可這樣子就被當成妖孽……她、她不氣昏頭才怪!

  「你誘惑我的徒弟,你這個醜陋的傢伙!」

  道士不由分說的又要動手,可是在他襲擊多綠蔭的頭部之前,猛地冒出來的吼聲阻止了他的行動。

  君威明勉強的撐起身子,大聲叫吼:「師父!認錯人就算了,她又不是妖孽,不需要這麼做!」

  使盡全力吼叫的君威明,在喊完了之後,無力的躺在床上,身心俱疲的他現在最想仿的事是--好好睡一覺!

  「什麼?認錯人……」多綠蔭怔愣了一會兒,隨後想到他之前一直以宿命妻這個理由追著她不放,那麼……是否代表他曾經說過的話都是假的?他對她的濃情蜜意全都是白費工夫?也意味著她沒有利用價值了嗎?

  多綠蔭的內心世界又產生了變化,但是這次不是一片水深火熱,而是永遠的死寂……

  心灰意冷的她,沒有拿起花瓶來擋住道士對她的攻擊,打算任他處置。

  預期的疼痛未至,多綠蔭沉默地看著道士收回木劍,一臉鄙夷的瞥了她一眼後,他走到病床旁查看疲倦的君威明是否無恙。

  真是可惡至極!多綠蔭形同槁木死灰的心情出現了高張的怒火,開始在一片死寂中燃燒。

  為什麼她得面對這種大起大落的命運,就只因為他認錯人?那宿命論又該怎麼說?難不成就這麼算了?因為一句認錯人,就讓她的情意付諸流水?這到底算什麼?

  多綠蔭的恨意如同籐蔓般纏著她死寂的心,使她怨恨起君威明這個人。她的雙眸好似燃燒著赤紅的火焰,彷彿受到背叛一般,怒氣一發不可收拾。多綠蔭很想打君威明一巴掌,狠狠教訓他一頓,但念在他是病人的份上,她收回了手,然後心情低落地衝出病房。

  可惡!她再也不要喜歡人了!

  在多綠蔭衝出去沒多久,一直站在病房外偷聽、也是來探病的希荷漣進入了病房。

  道士一看見這位陌生的女性,有種異常熟悉的感覺,他又拿上工具算了算,這一算,他終於知道誰才是君威明的救世主。

  他高興的對君威明宣佈:「威明啊!這下子你可輕鬆了,這位才是……」

  匡啷一聲!一個放在桌上的茶杯掉落在地,碎了滿地。

  故意打破杯子的希荷漣蹲下身子,拾起一片碎片,然後將它抵在君威明的頸上,嚇得道土和君威明臉色大變。

  「君威明!你把我們家綠蔭當作什麼?呼之即來,揮之即去,一句認錯人就能讓她收回已付出的情意嗎?你先前的努力又是為了什麼?難不成全是放屁嗎?」

  希荷漣露出百年難得一見的嚴肅表情,氣勢完全壓倒兩人,細長的鳳眼瞇成一線,十分駭人。

  君威明面色鐵青的揮開她持著碎片的手。

  「我只是說我認錯人,我可沒說不要她啊!我剛剛只是有氣無力,來不及說出下一句而已,想不到她就這麼走了……」

  君威明一邊說一邊喘氣,由此可見,他真的非常疲憊,累得連說話的力氣也沒有。

  「那你幹嘛讓她跑了?如果你剛剛能多說個幾句安慰的話,她就不會露出一副好像世界末日的表情!」她能體諒他現在的身體狀況,當她聽到綠蔭說他患有心臟病時,她就知道像他這樣的人只要是興奮過度,或是狀況不佳,隨時有可能會撒手人寰。雖然她很能理解他的力不從心,但是剛剛他若能更拚命地說出一些安慰的話,情況也就不會變成這樣了,所以他要負起全部的責任。

  「我已經累到不行了,我想,現在也該是解決一切問題的時候了。」君威明神情堅定,心中已打定主意。

  宿命是可以改變,即使他的宿命妻不是綠蔭,但他相信自己可以去改變天意!未來是要靠自己掌握的,而不是順應天命!這是他在聽到綠蔭的建議之後,所領悟到的想法。

  即使他有著曾作惡多端的父母和孱弱的身體,但這些都是可以改變的,父母可以藉由做善事改變外界對他們的印象;體弱多病的他也可以經由手術,得到一個健康的身體。

  既定的事實不是不能改變,而是端看自己如何下定決心,未來都掌握在自己手中,沒有什麼是不能夠改變的!

  他要改變既定的宿命,好讓自己從宿命論中脫離!

  收回握著碎片的手,希荷漣不敢置信的望著他。「要怎麼解決?」

  「這就需要你的幫忙了……」

  他現在行動不便,而且他如果親自去和她解釋,必定會被她排拒在外,再加上自己的病情在發作後變得更不穩定,為了自己著想,他勢必需要希荷漣幫他一個大忙。

  希荷漣狐疑的對上他高深莫測的眼神,有點期待他接下來要說的話。
  
  用烏雲罩頂來形容現在狼狽不堪的多綠蔭是再恰當不過的。自從她知道自己不是君威明的宿命妻後,感覺她遭受背叛。

  她傷心欲絕的回到多家,毫無生趣的模樣讓多家其它姐妹們百思不解,不懂她為何會變成這樣子。

  在問不出答案的情況下,姐妹們各自猜測著多綠蔭為何會變成如此,甚至還將它拿來做為賭注。

  當然,提議者是最近缺錢缺到被仇家追著跑的多夜藍,她在外頭欠下一大筆債務,正被某人追著跑。

  「一定是服裝展那天,君威明那個傢伙暈倒,她正為這件事氣著。」多靛郡逕自揣測。

  多妍黃已經卜算出正確答案。「不,根據命盤顯示是……」她知道答案,不過天機不可洩露。

  未加入賭局的多妍黃在講到重點時停了下來,接著她一臉神秘的轉身離去,留下一堆疑惑令眾人更加不解。

  「啐!妍黃這樣子更教人不解!」也參了一腳的多孟紅納悶的抓著頭。

  正當眾人一頭霧水之際,前來通報有客人的蘭紅京瞧見難得湊在一塊兒的多家姐妹,便興致勃勃的趨上前。

  「主人們在作啥啊?我可不可以加入?」她悄聲問道。

  「睹綠蔭是為了誰如此狼狽。」負責當莊家的多夜藍回答。

  「啥?」

  這事她不用猜就知道答案,因為希荷漣上門來了。

  「我看不用賭了,因為答案是……」

  話還沒說完,蘭紅京的臀部就被踹了一腳,原來是等太久的希荷漣自行闖入,看蘭紅京根本沒幫她通報氣得發火,於是踹了她一腳。

  「廢話說那麼多幹嘛?」希荷漣以前和蘭紅京是同門敵手,會這麼對待她似乎也有她的道理在,或者只是習慣而已。

  「荷漣!很痛耶!」蘭紅京撫著自己發疼的臀部。

  「痛死你活該!誰教你讓我等那麼久。」希荷漣冷冷的對她說,當她轉向多家眾姐妹時,馬上換上另一個表情,她面帶微笑的說:「不好意思,我是來找綠蔭的,請問她在嗎?」

  聞言,多家姐妹仍皆有志一同的用食指比著坐在角落搞自閉的多綠蔭。

  綠蔭竟然沒回別院去搞自閉?看來她是想感染一下家庭的溫暖,好讓自己不再哀傷。挑了下眉,希荷漣如是想著。

  不過她這麼做似乎產生反效果了……她的表情越來越哀怨,這樣子的她有被感染到嗎?

  看來,她真的動了真心,否則她不會這麼傷心的。

  哎呀!不過這麼一來,她就必須清場了。

  瞧了多綠蔭好幾次,希荷漣轉頭對多家姐妹們綻出如花般的笑顏。「不好意思,我有要事想和她談談,請各位先行回房好嗎?真是對不住,為你們帶來麻煩了。」

  她才剛說完,只見多家姐妹一同起身,順便帶走蘭紅京,她們以極快的速度退去,很快的就清場完畢。

  希荷漣沒想到自己的一句請求,在多家居然也滿吃得開的。

  多家姐妹們體貼地讓出一塊安靜的空間來讓她們好好談話,看來,她可以很順利的完成她被托付的任務。

  希荷漣走近多綠蔭,她拉了一張椅子坐在她旁邊。

  「你很生氣他認錯人,對吧?」

  明知故問的她,有點找死的意味。

  不過,這樣子更顯出她堅定的意念,也足以瞭解她到底為何能在多綠蔭身邊待了這麼久。雖說她只是個小小的助手,但對多綠蔭而言,她是個豪爽的朋友,不僅沒有什麼心機,而且還很忠心的待在她身邊好幾年,別人要挖角她做設計師,她都置之不理。

  「這不是廢話嗎?」多綠蔭大聲怒吼。

  她正在氣頭上,這個不怕死的女人居然還找上門來?怎麼,她是來找死的嗎?

  還是剛辦完服裝展無事可做,特地來找事情做的?那麼她很榮幸,能助她一臂之力,哼哼哼!

  多綠蔭全身所發散出來的殺氣越來越濃,希荷漣感到大事不妙,因為她嗅到了殺氣。

  而那股殺氣來自於眼前這個滿心憤恨的女人……喂喂,綠蔭收斂一點,你這樣子會嚇跑我的啦!我還有話想講,不想這麼早被你幹掉啊!

  「好啦!那我就直截了當的說了,我是帶話來的。」希荷漣原本閒散的態度在此刻全數收回,目光銳利得要命。

  「幫君威明帶話的?我不想聽!」

  多綠蔭起身就要逃避,可希荷漣也不是個好打發的人,在她起身之際,她也迅速的起身,雙手抓緊她的肩頭。

  「他是這麼說的,雖然你並非他的宿命妻,可是他卻因為你先前所說過的話而茅塞頓開,厘清了自己迷惑不已的心,他打算去對抗他師父所說的宿命論,決定去動手術。在他動手術的這段期間你可以任意去談感情,但他希望他自美國動手術回來後,你的心裡還有他!」

  話帶到了,希荷漣隨即鬆開手,而多綠蔭則是站在原地,難以置信的看著希荷漣。

  「這是他說的?」

  多綠蔭不敢相信,他現在非但沒有依從他師父的宿命論,反而還要照著她的話去做,要去動手術?他知不知道那很危險?要是弄個不好,他很有可能會死的!

  心中充斥著害怕他離開人世的念頭,多綠蔭驚覺自己現在說想要忘記君威明,實在言之過早!

  說不要再喜歡上任何人也是在說笑話,因為她到現在還惦著他的安危。

  心一旦失去了,就再也收不回了……

  多綠蔭難掩激動,眼眶內的霧氣模糊了她的雙眼,淚水快要決堤。

  「難不成我還能掰到這種地步?我是不知道你們之前有說過什麼啦,不過綠蔭,難得有人不嫌棄不愛乾淨和工作狂的你,你不認為要好好把握嗎?」

  就算她想掰,也沒有那種才華吧?她連寫故事的才華都沒有,這麼大一篇感人的話,她怎麼掰得出來?

  「我……」她支支吾吾的想要說些什麼,無奈說不出來,因為緊張而且太過感動,害她不知該怎麼形容她現下的心情,因為她實在太感動了!

  「我言盡於此,你要怎麼做都隨便你。」語畢,希荷漣不多看她一眼,無情的離去。

  不過在走到門口時,她想到一件事。

  「對了!他說對於他無法走秀的事感到很抱歉,還說萬一手術失敗,就當他死了吧!嗯……他還說這些日子為你帶來煩惱,他也很抱歉……」

  「夠了!」多綠蔭大喝一聲。

  這可惡的傢伙!都這種時候了還一直說抱歉,不會嫌太晚了嗎?

  氣憤的她這麼想,淚水在這一刻也流了下來。

  現在的她已經無法收回自己的情意,只能盡其所能的祈禱他手術成功,不然……她就抱著一大把的劍蘭,到他墓前去敲個十萬遍!

  「呵呵……」希荷漣放心的看著原本鬱鬱寡歡的多綠蔭此刻一邊流淚一邊強打起精神的模樣。

  唉……真是麻煩,但是放心歸放心,君威明你這個自謝多情的傢伙可不要手術失敗,就這麼走了啊!

  要不然,綠蔭很有可能會隨著你去尋死的……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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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12-25 00:27:04
尾聲

  說去動手術,結果這麼一動,就過了好幾年……

  多綠蔭不禁懷疑君威明他是不是手術失敗了?還是他領悟到她這個女人其實很難討好,因此棄她於不顧,尋找別的女人去了?

  她想放棄等待,想像個花蝴蝶般的遊走在男人之間,就如同多靛郡一般;但是不知為何,身旁一堆可以供她追求的男人,突然在一瞬間全部消失,就連她主動出擊,男人也都是避之唯恐不及,可是當她放棄,回到工作崗位之後,男人就全部回籠。

  真是氣死她了!當她想放蕩自己時,老天卻不如她所願。

  她已經過二十五歲了,所以霉運遠離,開始鴻運當頭,蜻蘇去年的服裝展首次在國外舉辦,而且還拿下了銷售量冠軍;公司能有這樣的成績她該是高興的,可是她卻高興不起來,原因是那個音訊全無的男人。

  真是的!他到底什麼時候才回來呀?多綠蔭無奈的想著。

  又到了舉辦服裝展的時節,每次一到這種時候,她的心情都會變得很不穩定,因為他們就是在幾年前的那場服裝展分開的,害她現在一遇到服裝展,再也高興不起來,整個人都懶洋洋的,連動都不太想動,真想這麼自暴自棄算了。

  今天,她沒有達成工作進度,在公司虛度了一天。下班時間一到,所有工作人員全都一哄而散,她也不例外,因為沒事可做卻留在公司鬼混,不是她的作風;下班之後,能不多留就不多留,以免底下的員工全傚法起自己,那可會使她成為員工家人討伐的對象。

  正當多綠蔭要走到蘭紅京來接她的地點時,中途無意間撞到一個人,這麼一撞,把她用來綁頭髮的髮帶給撞掉了。

  她連忙蹲下身想要拾起髮帶,卻發現這個撞到她的男人也蹲了下來,而且比她快一步的拾起地上的髮帶,之後不由分說的作勢要幫她綁頭髮。

  多綠蔭顯然被這個男人的動作給嚇到了,她連忙退了好幾步。

  等到和他保持距離後,多綠蔭想看看是哪個傢伙這麼大膽的撿走她的髮帶,還要幫她綁頭髮。

  拾眸一瞧,她雙瞳瞪大了。

  不,不會吧?

  她當下很想暈過去,不過那逼近她的人不許她就這麼暈倒了,硬是把她的身體轉向背對他。

  「為何見到我的第一個反應就是暈過去呢?」一邊說一邊幫她綁頭髮的君威明,嘴邊噙著戲謔的笑意。她未免也太失禮了吧?他聽荷漣說她對他唸唸不忘,怎麼兩人一相見,她就差點暈死過去?難道她認為這是夢嗎?

  多綠蔭沒有反抗,任由他綁著自己的頭髮,她氣悶的握緊粉拳。

  「我沒想到我們會在這種情況下見面……」她曾幻想過許多種的場景,獨獨漏了這一種。難怪她剛才在乍見他那英氣更甚的模樣時,會不由得退了好幾步。

  「聽你這麼說,我在你心中算是很特別的羅?」整理好她的髮絲之後,君威明滿意的看著她。

  美人又再度出現在他的面前了,雖然她現在沒有上妝,但他認為她現在就是最美的。

  俗話說得好,情人眼裡出西施,即使喜歡的人是一個大胖子,也還是會覺得她很美,很賞心悅目,根本不會挑剔她,他就是抱著這種心態來看待綠蔭的。

  去年年底他就從美國回來了,只是他堅持要荷漣別把他的行蹤透露給她知道,想給她一個驚喜;這麼做果然有達到他的希望,看她現在驚訝不已的模樣,他就知道自己在她心中佔了什麼樣的地位,光是這點就令他非常高興。

  縱使她不是他的宿命妻,但他也會無所不用其極的扭轉命運,達到自己的想望。

  既然一開始都錯了,那何不錯到底?

  「你少在那邊自以為是。」她轉過身來,不以為然的潑了他一大盆冷水。

  哼!想要她承認?那得看看他有沒有本事!縱使她對他舊情難忘,但她可以口是心非,說出這種違心之論,這也算是給他一個教訓,誰教他都沒有跟她聯絡!

  「難道荷漣告訴我你這些日子仍對我唸唸不忘,全是騙我的?」荷漣是在他回國之後唯一有聯絡的人,她不僅幫了他很多忙,對他的關心更是形同手足,他簡直都快把荷漣當成自己的姐妹來看待,而不只是朋友而已。

  「荷漣?原來你們還有聯絡……」多綠蔭氣得用雙手揪緊他的衣領,不管她這副模樣看在別人的眼裡有多麼曖昧。

  荷漣這女人竟又同這個傢伙聯合起來欺負她,害她一個人在那邊苦相思……這是什麼世界呀!

  「是啊!不過是有條件的。」若非交換條件,這個關心綠蔭、又和她是同年同月同日同時生的助手八成不會和他聯絡,而他和綠蔭大概就會像兩條並行線,再也沒有交集。

  但以另一種角度來看,她也不過是希望自己在意的人能有個好歸宿。

  「條、條件?」她差點被口水嗆著,說話的口氣非常不穩,待她平穩自己慌亂的心後才又道:「莫非你們做了什麼愛情交易?」

  「愛情交易」這是一部片名,片子裡講的是用肉體交換條件,該不會他們也是這樣子的吧?慢著!荷漣有男朋友了啊!她不可能拋棄他,翻牆出軌吧?

  「愛情交易……我們會這麼做嗎?」她的想像力還真是豐富,連這種字眼都跑出來了,真是有夠會想的!他和荷漣不過是各需所取而已,怎麼會被她扭曲了?

  君威明無奈的聳了下肩,搖了下頭,表示事情不是那樣子的。

  「那你們是交換什麼條件?」不是愛情交易啊……

  「她說要我包個紅包當她結婚的禮物,用紅包來交換你這幾年的消息,很公平吧?」這不過是金錢交易,對他來說沒有什麼問題,他還得感謝她幫他安排動手術的大小事情呢,光憑這點,他這輩子大概就遺不完她的人情了。

  「所以,我變成了你們的交易……啐!」她惱怒的撇過頭去,氣著他將自己當作是一件交易看待。

  她有這麼廉價嗎?一個紅包就等於她目前的身價?她可是身價看漲的,被他這麼一貶……嗚嗚,她好傷心啊!

  真是氣死她了!她可是「衣神」耶!光是一件衣服的價碼就比他的紅包還要高了!她這個設計女神竟然被貶得如此不堪?

  多家女神們的身價可都是值上億的,他光用一個紅包就代表了她的身價?不行!她得提升自己的身價,讓他知道她的身價沒有那麼低。

  「不過,這條件也不是那麼簡單,因為我要包給她的紅包,數目可不小。」那是荷漣開出來的價碼,她要讓他知道他當初看不起的綠蔭,在外界的身價可是持續走高,有不少雜誌以她的身材和能力論價。

  聽到她的話之後,他才知道自己惹上一個不平凡的女人,惹到一個紅透半邊天的天之驕女。

  但他對她所做的努力,並不會因為她是天之驕女就看不起自己而放棄了,他反而覺得既然他們能夠相遇,就是冥冥之中早就注定了;所以他只想做的是--用心的去照料這個外表雖然不光鮮,但工作能力超強的女人。

  「那是多少?」她急著想要知道答案。

  她就知道自己身價不低,如果她身價太低,就不是多家人了,多家人個個才華洋溢、行情看漲,想她這麼樣一個衣神,身價怎麼可能會低得不像話?

  「這個嘛……嘿嘿。」君威明故弄玄虛的乾笑幾聲,然後靠在她耳邊講了個數字。

  雖然他講得很小聲、很輕,幾乎快聽不到,但他是靠在她耳邊說的,再怎麼小聲,她總該聽得到吧?

  「什麼?等等!你再說一次!」她張大雙眸,覺得不可思議。

  不會吧?他剛剛說的價碼不會是真的吧?說實在的,她沒想到他和荷漣的交換代價竟會如此……別騙她啊!她根本不相信自己的身價會是這個數目!

  「沒聽到就算了,來,回去吧!」君威明小心翼翼的牽著她的手,彷彿在寶貝某種珍貴的物品。

  「再說一次啦!」

  多綠蔭焦急不已,急著要他說出剛剛那個價碼。

  一路上她一直嚷著,忘記和蘭紅京說不要等她了……不過這是在之後她才憶起的,那也於事無捕了。

  「對了,我和你講一件很怪異的事……」

  無論是否為既定的宿命,只要有心想要改變,未來的一切都是掌握在自己手裡的。

  這天,君威明受邀帶著多綠蔭參加希荷漣的婚禮,兩人在一見到美麗的希荷漣穿上她丈夫親自設計的婚紗禮服之後,多綠蔭工作上的老毛病又犯了。

  她東瞧西瞧,不時摸摸禮服,想知道那禮服的質料為何,她一邊還做著筆記,看得在場的另外三人皆覺得十分無奈。

  「君威明啊!你還不把她從工作里拉出來?」希荷漣用手肘推了推君威明。

  原以為他會梢稍改變綠蔭的工作習慣,至少讓她不再以工作為重,結果……現在的狀況好像比以往更糟了。

  西裝筆挺的君威明此刻劍眉微皺,原本的俊臉變成很哀怨的小媳婦臉孔。

  「她說我如果妨礙她,就要把我打人冷宮……」他現在完全被綠蔭吃定了,無可奈何的他直想喊救命。

  本來以為兩人這段時間的分開,會讓綠蔭飽受相思之苦,以為她會好好珍惜他們相處的時間;可他沒料到,總是有某樣事物會讓她轉移對他的注意力,那就是。工作」。

  她的工作深深地影響他們之間的相處,讓他很討厭她現在所做的工作,因為他竟然比不上她的工作……

  一想到這裡,君威明就不禁想要嚎啕大哭,但因為男兒有淚不輕彈,所以只能在心裡偷偷地哭。

  「笨蛋、笨蛋!你不會強壓嗎?」希荷漣講話都是百無禁忌,什麼驚天動地的話都會從她口中出現。

  雖然她這人說話是比較毒辣一點,不過字字切中要點。

  「強壓?我試過了!當我強壓時,她就毫不留情地踹我下床……」他哀怨的吐苦水,欲哭無淚。

  君威明愈說愈難過,他媲美五子哭墓的表情,更加重了他的說服力。

  踹下床?

  希荷漣和罕德相視一眼,他們沒聽過綠蔭會武功啊!

  他們皆以不解的目光看向君威明,認為天生力氣比較大的君威明照理來說應該會強壓成功的,怎麼……

  「這個……我就幫不了了。」希荷漣想不到她會使出這招,看來文弱的綠蔭真要幹起架來,可不能小覷。

  希荷漣有些訝然於多綠蔭的暴力傾向,決定找一天間問她,到底是怎麼把君威明給踹下床的。

  「我也無能力力,除非……你讓她喝酒。」罕德只撐著下顎,若有所思。

  猶記得他上次在慶功宴時灌她三瓶啤酒,她那時醉得不像話,而且還會做出一些奇奇怪怪的動作,竟然還會翻觔斗呢!

  只是,希望這法子不會害了君威明……他是看他一直無法「征服」綠蔭,所以特別提供這個方法,算是賣個人情給他。

  但是他沒說綠蔭喝酒之後,會做出什麼足以撼動山河的事……他之所以沒講,是不想傷害君威明小小的心靈。希望他在看到她喝酒後的模樣,不要來殺他啊!

  喝酒?

  君威明沒想到還有這招,他以拳擊掌,恍然大悟。

  對呀!怎麼會忘了酒的存在呢?這是個好主意,想不到他上通天文、下知地理,就是忘記學夫妻的相處之道。

  然而,不知大難臨頭的多綠蔭仍舊十分專心地觀察禮服的質料和設計風格…… 

  夜深人靜,某處的二樓傳出幾聲哀號……哭得聲音沙啞又難聽的君威明坐在大床上一直哭,哭到眼睛腫得像核桃一般。

  鳴嗚……為什麼會這樣子啊?罕德明明說喝酒有效,是有效沒錯,可是……為什麼他沒說會有什麼下場呢?

  他的目的是達成了沒錯,但是他沒想到,酒醉醒來的綠蔭知道她失去貞操之後,竟然不由分說的先揍他一頓……力道如此之大,都可以去參加大力士比賽了,瞧他被打得鼻青臉腫,就知道他有多慘了。

  原本英俊的臉孔此刻青一塊,紫一塊的,他不僅是臉龐慘不忍睹,就連他的身體也被辣手摧「草」。

  她好狠心呀!下手都不輕一些,他真想放聲狂叫……

  「你哭什麼?我才想哭!」

  多綠蔭惱火的瞪著君威明,一肚子火不知該找誰發洩,她本來就已經夠氣了,現在聽到他的哭聲,她覺得更生氣。

  他竟然趁人之危,他還要不要臉啊?這麼下三濫的手段他也敢使得出來,難不成真當她好欺負?

  「因為你打得很用力啊……嗚……」君威明一直哭、一直哭,完全不管自己在多綠蔭面前的形象是否仍為英挺瀟灑。

  算了!他一直都在綠蔭面前是個被征服的男人,哪來的英挺?他只有在那次吻她時才表現出自己的英挺。

  唉……他的男子氣概完全表現不出來,被她吃得死死的。

  「你還有意見?你這個趁人之危的小人!」多綠蔭一想到自己最重要的貞操被他用這種方法奪去,而且她還是毫無所覺,全然沒印象,她不禁又往君威明身上捶了一拳。

  身上滿是吻痕的她,很惱火君威明的亂來。

  他不敢忤逆,乖乖回答:「我怎麼敢有意見,可是綠蔭你都沒有印像嗎?」剛聽醒過來的她說她完全沒有印象,他認為她在裝傻,但仔細一想,也不無可能。

  「廢話!我要睡了。」身體所承受的疲累已經讓她的體力達到極限,她決定先睡覺養精蓄銳,明天再教訓他一次。

  君威明用袖子抹去虛情假意的淚水,查看自己慘遭狠踹毒打的痕跡。

  在檢查過沒啥大礙之後,他便心滿意足的抱著已然熟睡的多綠蔭入眠。

  其實,方才只是他在作戲而已,目的是希望綠蔭在打他時能放輕力道,果不其然,當她一見到他的淚水後,她的力道有放輕許多,因此他這次的傷勢沒有很重。

  這次真是賺到了,果真如罕德所言,她喝了酒之後就會變得比較不一樣。

  那下次如果灌她個五十罐,不知道結果會如何呢?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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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12-25 00:27:30
番外章-生日

  多倪三十歲的生日宴會將在這個月的月底舉行,多家的傭人為了這件事忙個不停,每個傭人都很用心的準備宴會上所需的物品,就怕得罪了主人,那他們到時就吃不完兜著走了。

  傭人是如此,可對於其它姐妹和身為他伴侶的若寧來說,這場宴會實在是沒什麼樂趣可言,她們似乎沒把多倪放在心上,連生日禮物也忘了準備,直到生日宴會的前一天,她們才想起來要準備禮物。

  多茗黑為了多倪的生日禮物,此刻正側躺在沙發床上、隻手撐著下顎,看著站在她眼前的都麗江。

  「麗江啊,你說我該送什麼好呢?」她現在很累,討論這件事可不能花太久的時間,不然等一下她把力氣耗光,搞不好還沒討論出個結果來,她就睡死了。

  今天是最後一天了,若是她沒準備禮物,大哥搞不好會看輕她這個未來的繼承人。雖然她本來就很惡劣了,但她也有分寸。

  都麗江的冰山臉一直沒垮下來,她以同樣的表情回答:「送禮要送得實用,我建議主人送一些比較實用的東西。」她言簡意賅,每一句都切中要點。

  「實用啊……那就買包煙好了,反正他愛抽煙。」

  做出結論,多茗黑無力的鬆開支撐著下顎的手,睡死在沙發床上。

  見狀,都麗江先到櫃子裡拿出被子來蓋住多茗黑的身子,然後去準備出門去買一包煙給多倪當生日禮物。

  身為四傭的她,以往雖是赫赫有名的黑道幫主,但是她現在為人做事,無權決定什麼要做,什麼不做,所以主人說什麼,她就做什麼。

  沒有出聲,她離開了多茗黑的房間。

  多孟紅這邊則是想,送大哥禮物乾脆送他錢比較實在,所以她打算包個紅包。不過想著想著,她又心疼錢就這麼送出去了,於是越包越少……

  她的行為看得一旁的翎盧殷汗流滿面,她是真心要送大哥錢嗎?怎麼小氣的本性還是不改?

  而多樓橙想到一個好法子,她準備用她最引以為豪的心想事成能力祈禱大哥不要那麼快掛掉。她自己倒霉歸倒霉,但說到這項能力,她可不禁想要炫耀呢!

  多妍黃則想到了一個對多倪最有幫助的禮物,就是先排出他明年的命盤,把一年內所有可能會發生的事都跟他說,無論是大事還是好事,她一定有問必答,雖不比實體的禮物,可是也代表她的心意。

  而多綠蔭則請公司的人幫他做了一件衣服,無論是上班或是休閒皆可穿。

  在所有人裡頭,她的禮物算是最貴重的,因為其它的幾個人大多是強調禮輕情意重。

  多夜藍因為欠了一屁股的債,所以今年買不起任何東西,乾脆放棄送禮。

  多靛郡決定和多蘿紫合作,煮一桌好菜給多倪吃,藉此順便表現自己的手藝,看得花聖也在一旁心驚肉跳,血壓一直往上升,就怕多靛郡一個不小心,她那完美無瑕的玉手就完了,為了怕意外發生,他特別在廚房裡看著。

  多蘿紫準備的禮物就是煮頓大餐,幸好她手藝高超,早已先做了一份備用,現下她正在教導多靛郡,其實她還滿有先見之明的,因為她知道多靛郡在學習的過程中必然會帶給她麻煩,而且花聖也會打擾個不停。

  這麼多人都有準備禮物,只剩下他的伴侶若寧。

  若寧忘不了以往被多倪惡整的慘痛經驗,她決定要在這次的宴會中給他一個教訓,因此她準備了一個令他畢生難忘的禮物。

  至於宴會的主角多倪,他倒不是那麼在意自己的生日是在哪一天,只是隱約感覺到那天好事和壞事會一起降臨……直覺告訴他,那天一定要很小心某件事。

  他有些擔心今年會不會得到一個不同以往的生日。畢竟,三十歲大關可是人生的重要時期,這些各懷鬼胎的妹妹們,真會誠心的為他慶祝嗎?哼!他還會不清楚她們在想什麼嗎?她們一定是到最後一天才會準備他的禮物,再加上若寧和他有些宿怨未了,慘了!今年的生日八成會很不好過。
  
  多倪生日當天,因為他無意大肆宣傳,所以只有多家人參加的生日宴會熱鬧的展開了。

  只是,身為主角的多家大兄長倒沒有露出高興的神情,反而提心吊膽,生怕現場的氣氛會擦槍走火變了調。他不希望自己的宴會辦得盛大,只要平安度過就行了。

  果不其然,各懷鬼胎的妹妹們送給他的禮物,還真是令他高興不起來。

  孟紅的超薄紅包、樓橙的祈禱禮物、妍黃的好心神箅、綠蔭的怪異衣服、夜藍的無情對待、靛郡和蘿紫只有一半美味的料理,以及茗黑的香煙……

  雖然他之前已沒有任何期待,可是,這群妹妹就不能對他好些嗎?他可是拼死拼活的賺錢養活她們耶!

  暗自在心裡埋怨妹妹們的無情,多倪有些心灰意冷了。

  不過,多倪似乎忘記他的妻子若寧也會給他禮物。

  當打扮成阿拉伯傳統婦女的若寧走到多倪面前時,他心中警鈴大響,在千鈞一髮之際,迅速的躲過她衣服底下的利刃,不過若寧沒有就此作罷,她接二連三的猛烈攻擊,又快又準的攻勢頓時讓現場大亂。

  多倪不由得大歎自己為什麼當初要那麼對若寧,害她現在一直懷恨在心……

  「有種你就不要逃!」

  握有利刃的若寧繼續揮舞著手上的刀子,直往多倪襲去,看不出他們真的是夫妻;其實這也難怪,因為在多倪追求若寧時,他用的方法太過惡劣,所以,若寧到現在依然生氣也是無可厚非。

  在場的傭人們非常緊張,場面十分混亂,但沒有人敵上前去阻止若寧,因為性命寶貴,如果要勸架,就讓最出色的四傭去就好了。其它傭人瞥了正在吃壽麵的四傭一眼,希望他們出面阻止,不過他們置之不理,只顧著享用美食。

  「這會打多久?」多倪的朋友沂梁一把就抓住多茗黑。

  沂梁冷冷的看著他們一追一逃,而他的妻子翎梅舞則對丈夫的冷淡感到狐疑。

  她看著多倪夫妻兩人追來追去,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生日送上的禮物是「追殺」,嗯……挺特別的寧大姐。

  正想吃壽麵的多茗黑被沂梁拎在手裡。「沒吵個五小時,寧嫂子是不會停手的,」多茗黑吞了下口水。

  答案一供,多茗黑立即獲得釋放,她開始拚命的吃著好不容易盼到的壽麵,吃相和四傭一樣,狼吞虎咽的,跟優雅一點也扯不上邊,完全破壞了她的完美形象。「啊!有準備壽麵啊?」多家姐妹們異口同聲的驚叫,除了多茗黑之外。

  壽麵本該是七十大壽時才準備的,不過多家僕傭很有先見之明,先為已染上煙癮的多倪主人提早準備,以免他哪天突然掛了。

  多家眾姐妹一看多家罕見的美食被端了出來,再也不管戰況如何,都急著要去吃壽麵。

  多家廚師煮壽麵的功夫是一等一的,堪稱天下一品,可惜這種東西無法常吃到,也難怪多家姐妹們一看到那罕見的美食被端出來,誰還管得了多倪啊!

  「這下子可糟糕了……」傭人們一看情況已全然脫序,無奈的聳聳肩。

  唉……那何必設筵呢?真是浪費!

  僕傭們最後放棄勸架,跟其它主人一起狂吃壽麵。

  至於多倪和他的妻子若寧呢?當然是還繼續你追我跑囉!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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