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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七季]一夜獻身[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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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1-30 08:43:45
第九章

當她回神再看谷苓飛時,他已經脫了西裝,解開了一個一個釦子,將那件白色襯衫扔到了一邊,他的表情始終寒得像冰一樣,沒有任何的情緒透露;然後他在她面前拉開了長褲的拉鍊,站在那裡等著她。

嚴妙怡被嚇得不輕,連臉紅的時間都沒有了。

谷苓飛一派自然,說:「既然都無法讓對方明白,就用行動來解決好了;妳說妳愛我,那麼做這種事也是很正常的了吧。」

「這怎麼會有關係?你怎麼突然……」嚴妙怡明白了他的意圖,她神智真的在面臨著崩潰,一切都發生得太快。

「怎麼會沒關係,跟不愛的人不會做這種事,不是妳說的嗎?」谷苓飛動也不動,「這次可不存在任何強迫妳的意思。」

「你總是這樣曲解別人的話……」

谷苓飛往沙發上一坐,她面前就是他拉開的拉鍊。

嚴妙怡猶豫了,他現在簡直就是個正在鬧脾氣的倔小孩,為了巧克力該歸誰而不依不饒。

接著,她緩緩地蹲下,用顫抖的手輕輕地覆上了他跨下的碩大,她冰涼的小手上下磨搓著那漸漸堅硬起來的巨大,她的耳邊傳入谷苓飛一聲滿足且低沈的歎息。

嚴妙怡吞了口口水,下定了決心將手伸進谷苓飛的褲中,當她的手直接地觸碰到他的巨大時,她的手和他的巨大同時一抖。

「不想做也不用勉強。」谷苓飛低頭看著嚴妙怡,啞著嗓子說。

他的下身只因為她輕微地碰觸就有了感覺,他沒料到她真會低頭配合他。

嚴妙怡掏出他的巨大,這麼近距離地看著那幾乎和自己手腕一樣粗的巨大,嚴妙怡的喉嚨沒來由地乾澀。

她搖了搖頭,用舌尖試著輕舔了那碩大的尖端,谷苓飛滿足地輕嘆一聲。

接著,她用那隻冰涼細嫩的小手,輕輕地包裹住眼前巨大的根部。

她的手在他的碩大上下來回套弄,眼看著它在自己面前一點一點脹起,她的體內隨著升起一股奇怪的熱潮。

「張嘴。」谷苓飛向前移了一步,讓自己靠她的臉更近些。

嚴妙怡依他所言,張開了紅潤的唇瓣,她試著將他的巨大含入自己的口中,可他的實在太大了!

嚴妙怡沒有成功,正當她打算重新再來一次時,谷苓飛的手在她腦後一壓,硬是將他的全部擠入了她的口中。

「唔唔……」慌亂的嚴妙怡,步調完全被打亂,谷苓飛的手依然按在她的後腦上,容不得她逃開。

她被動地讓自己的舌頭在他的碩大上下來回,被動地由著他的巨大深入自己喉嚨深處。

「別用牙齒,用妳的嘴去包裹它。」

谷苓飛停不下自己的動作,在她口中的感覺讓他只覺得要瘋狂了。

「唔唔……」喉嚨的不適讓她的眼眶泛紅,嚴妙怡嚐到口中腥澀的味道。

那巨大的硬挺在自己口中跳動,並脹到最大,她的兩腿中間也跟著燃起了一股熱浪,她覺得全身都好熱。

「對,就這樣,呃,嗯……」谷苓飛發出滿意的喘息,控制著她的速度,並為自己製造極致快感。

嚴妙怡的手也和她的口一樣,在他的硬挺上反覆套弄著,「唔唔……」口中被他填滿,嚴妙怡說不出話。

可她的身體已經不由得她反抗,也不想反抗。

她好熱,胸部也跟著漲痛起來,兩腿間早已充滿著溫濕的黏液。

他愛怎麼想就怎麼想吧,就衝著他直接地告訴她「他愛她」,只是這句話而已……她的腰自動地擺了起來,當他的巨大越深越急地深入到自己的口中,她的腰就擺得越發劇烈。

兩腿無助地顫抖著,她想自己現在的樣子一定很淫蕩,但她就是控制不住。

谷苓飛注意到了她的反應,嚴妙怡那挺翹的臀,光是看就已經讓他小腹脹熱。

「怎麼,有反應了?」

自己的巨大激動地顫抖著,谷苓飛手一使力,讓嚴妙怡的頭離開了自己的碩大。

看著嚴妙怡大口大口地吐著氣,滿臉潮紅,雙眼迷離,嘴角還滴流著自己的蜜液。

「妳願意為我做這種事,是在完全自願的情況下,妳要記住這點!」谷苓飛氣惱地將她整個人推倒在沙發上,讓她仰躺。

「讓我來看看,妳對我的愛到底有多強烈。」

他霸道地拉開她修長的腿,直接打她的裙子推到了腰上,一把將她的底褲扯掛到一邊的腳踝上。

「不,不要……」意識到他在幹什麼,嚴妙怡無力地開口。

「口是心非。」

谷苓飛冷冷地看著她身下的蜜液,那一條透明的液體順著她的大腿根部,流到了膝蓋處。

「還不錯,比之前又更習慣些的樣子。」

「不是的,不是的!」嚴妙怡的反抗並沒有起到什麼多大的效果。

「在妳嘴裡什麼都是『不』,妳又怎麼知道我為了妳這個女人矛盾了多久?」谷苓飛將她修長的雙腿掛在自己臂上,沒有任何的愛撫,將自己青筋盡現的巨大對準她的濕穴,用力一個挺身便整個深入了她。

「嗯啊啊……」

「呃!」谷苓飛重重的吐了口氣。

「妳真緊,咬得我好舒服。」

他一個挺進,再一個挺進,讓嚴妙怡只能在沙發上無力地上下晃動。

她胸前的渾圓上下擺動,谷苓飛被這幅畫面刺激得巨大更是堅硬。

「爽嗎?妳以為只要找個像施餘歡的人,我都會這樣飢不擇食地撲上去嗎?妳說我詆毀妳,而妳又何嘗不是在心中一直詆毀著我!」

谷苓飛加快地抽送著,感受著她的蜜穴將自己緊緊咬住。

淫水拍打的聲音迴響在屋裡,他扯開她的衣服,將她的胸罩拉下,兩團渾圓的豐乳迫不及待地跳了出來。

「嗯嗯……啊……不要……」嚴妙怡忘情叫著,他的手正在自己的胸前揉搓。

谷苓飛擰起她兩邊的紅櫻,等到它們已經硬成了兩顆小紅粒,他殘忍地在上面用力彈了一下。

「呃啊……」嚴妙怡完全弓起了身體,她的下身又是他一次更深入的挺進。

「真的不要嗎?妳的腿可是纏得我緊緊的,下面也咬得我透不過氣。」

谷苓飛的手離開她的雙乳,由下拖起她的兩邊股瓣,讓她的花莖與自己更加緊密。

「不,啊……」嚴妙怡全身都是一陣痙攣,兩團花白的乳肉抖得她喘不過氣。

「那裡少了我的照顧覺得很空虛吧,快,自己玩弄它,讓我看到妳讓自己爽的樣子。」

谷苓飛無情地挺腰,插得嚴妙怡叫喊連連。

嚴妙怡的雙手摸上自己胸前,學著谷苓飛剛才的樣子,捧著自己的胸前又揉又捏,跟著他在自己下身的韻律玩弄著自己的軟肉。

「我……不……」

谷苓飛重重地在她的臀上捏了一把,同時一個力挺。

「嗯啊!是你把我當成她……」嚴妙怡也同時捏住自己胸前的紅櫻,大力地旋轉。

「妳以為我還是那個七歲的孩子嗎,對自己用些自欺欺人的手段管用嗎?就因為妳太像她,所以我才矛盾,我怕的就是把妳當成她,才一直什麼都不對妳說,是妳先跟別的男人傳出那種謠言,才讓我忍不住再對妳出手!」

「嗯……嗯……」嚴妙怡的腿緊緊環著他的窄腰,全身的緊繃都聚集到了小腹,那裡的熱潮讓她的理智分離,她的身體開始又一波強烈地抽慉。

「妳只有在床上才會稍微誠實。」

谷苓飛發出冷冷的聲音,即使他的汗液不停地滴落在她的身上;他退開了一步,望進了她眼裡的慾望。

「我不是螞蟻,不知道自己生來該做什麼,不知道誰才是對我而言對的那個人。我一直以為那個人我得不到,早死了這條心,直到那天在家裡看到拿著比薩的妳。」

比薩?那不是他們第一次見面時候的事了。

「說謊,那次你明明……」嚴妙怡輕呼一聲,在他的輔助下轉過身趴在沙發上,然後強撐起自己的身體,她的雙膝跪在沙發上,肩膀和頭頂往上半身。

「你明明都不理我……」嚴妙怡的眼整個迷離,唾液在她張口時流在沙發上,「你……」

「我是驚得傻了,沒看我連褲子拉鍊都拉不上,整個人也丟臉地呆住了!」

嚴妙怡抱著自己的翹臀,誇張地扭起腰來。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但視線就是無法從妳身上離開,我頭一次有那種感覺,自己都嚇到了!」

嚴妙怡的蜜穴還在維持著剛才的收縮,谷苓飛的下身因為緊繃而激動得顫抖。

什麼?那時候他是因為過度吃驚而忘記拉拉鍊,不是在露鳥給她看嗎,他那時其實是超窘的?

「妳跟施餘歡很像,難道我看不出來?但我當時想的是妳不是她,千萬不要把妳當成她!為了分辨見到妳時的那種感覺跟施餘歡到底有沒有關係,妳知道我想了多少個夜晚?」谷苓飛上前一步,抱住她的腰狠狠一個力挺。

「嗯啊啊!」嚴妙怡的腰迎合著他的每一個挺進抽送。

「之後我的視線就總是跟著妳轉,多看妳一眼都全身發僵,那種沒出息的自己簡直沒用到極點!」

谷苓飛抓起她的兩隻手臂,將她的上半身朝後抬了起來。

他順勢改為跪坐在沙發上,讓她的後背貼著自己胸前,他的手繞到前面,一把抓起她上下蕩漾的雪乳,牙齒咬著她潔白的頸部,在那裡印下一串屬於自己的記號。

「嗯啊……」嚴妙怡自發地上下動了起來,享受自己的渾圓在他熱掌中摩擦的快感,享受著他要將自己刺穿的顫慄。

「我借酒澆愁,腦子裡不斷想著施餘歡,想著妳,想著妳們的區別;在抱妳時,我不知道自己在抱的人是誰,當我叫出她名字時,自己嚇出了一身冷汗,而清醒時看出是妳,心才安定了下來!妳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那是因為我怕那個人是她,而不是妳!」

谷苓飛將她的雪乳捏成各種形狀,就算上面已經因為自己的力道變得紅腫也不停止。

他恨不得就這樣將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讓她在自己體內融化。

「舒服嗎?聽著自己的小嘴吃得我啪啪作響舒服嗎?」他舔著她的耳垂,幾乎是溫柔地問。

「嗯,舒服……」嚴妙怡閉著眼睛,讓他在自己身上盡情的馳騁。

他說的話,她沒聽過,也沒敢去想過。

「很好,就是這麼誠實才對!」

谷苓飛一隻手向下滑去,直接伸向了兩人的交合處。

他揉著嚴妙怡黏濕的軟毛,尋著她花叢的形狀,找到了那顆早已變得腫漲硬挺的花核。

他的手指在她的花核上按壓,引得嚴妙怡又一陣浪叫連連。

「啊,不要,那裡太刺激了,飛!」嚴妙怡的全身都在抖動,那是她從未經歷過的快感。

「我不行了……我快死了……呃啊……」

谷苓飛在那脆弱的花莖上使力一彈,頓時他自己也是低叫一聲。

「不要這麼突然收緊,我會被妳咬斷,哦……妙怡,妳永遠都是我的。」

他再也按捺不住自己,雙手再次抱起她的腰,輔助著她更加配合自己的抽送頻率中。

一波比一波劇烈的快感在兩人體內湧起,他一個力挺,嚴妙怡在全身的抽慉中達到了高潮,她幾乎在他身上昏厥過去,就在她以為一切都結束時,她的身體被谷苓飛放平。

「你又要做什麼?不要了……」她呢喃地說著。

「我都還沒開始呢,對妳的慾望還遠遠不夠,剛剛那幾下,怎麼可能會夠呢!」

谷苓飛重新壓在她身上,急速地脫去兩人身上所有衣服,長舌捲進她已經嘶啞的小口中,勾舔著她的小舌,在她的嗚咽中霸道地攝取她口中所有芳香。

「嗯啊……」剛剛經歷過高潮的身體軟綿綿的,好像飄在雲裡一樣,嚴妙怡已經無法抵抗他的任何動作,也無法拒絕他的任何要求。

她配合著他,與他舌齒交會,將兩人的唾液順著喉嚨吞下去,她的雙手從後面環抱住谷苓飛的脖子,動情地與他糾纏在一起,他下身的硬挺在自己的小腹上磨蹭,她的體內仍能感覺得到那裡傳來的熱度。

「是不是馬上又有感覺了?」

谷苓飛說著,手已經摸去了她的下身,就在兩人剛剛歡愛過的地方,他伸進去一隻手指,毫不費力。

「嗯……」嚴妙怡盡所能地張開自己的雙腿,好讓他的手指能更深入地進入,她感覺到他的手指在自己體內滑動,她舒服地移動自己的臀部,好更深刻地體會那種感受。

「妳看,都流出來了。」谷苓飛抽出自己的手指,帶出了她體內彷彿源源不斷的花蜜。

「飛,這裡。」嚴妙怡難耐地揉著自己右邊的渾圓,另隻手則摸上他的胸前,「這裡好脹又好痛……」

「那是因為妳想要我。」

谷苓飛的手代替了她自己的那隻手,嚴妙怡被他弄得喘息連連,連睜眼的力氣都沒有,只沈浸在他帶給她的感覺中。

「就連這裡也好像比我第一次要妳時對大了許多,我一直清楚地記得妳身體的每個細節。」

谷苓飛捧住那一邊渾圓,張口用力含住,吸吮著她整個雪乳,舌頭也不放過那嚴妙怡地中的紅梅,直到舔得嚴妙怡又顫抖了起來。

她的手自覺地握住他跨下的巨大,在身體被他玩弄得死去活來時,嚴妙怡也像被催眠一樣上下套弄起了他一直沒有釋放過的堅挺。

「啊,你對我……」嚴妙怡完全用感覺描繪著那巨大的形狀,身體已經開始為自己腦中的想像而激動不止。

「不要問些我自己也不清楚的事情。」谷苓飛啃咬著她的耳垂。

「啊……」嚴妙怡被他弄得輕叫聲不斷,「飛,我要……」

「喜歡?」谷苓飛動了動自己的窄臀,讓那根堅挺更真實地在她手中來回。

「喜歡嗎?」嚴妙怡的一條腿又繞去了他的腰間,而手握著他的巨大急切地要往自己的花莖處推送。

谷苓飛怎麼會不明白她的意思,現在只要他在她身上隨便什麼地方輕輕地舔一下,她都能抖得如秋風中的殘葉。

她已經對他已經完全臣服,此時他就是她的全部。

「這個問題倒是可以回答,但妳想讓我怎麼回答,要取決於怎麼才能讓妳高興起來。」谷苓飛悄悄地退開了自己的身子。

「嗯嗯,不要離開我……」嚴妙怡痛苦得皺起了眉,輕聲地嚶泣起來。

「我只是想知道,妳怎麼才能高興起來。」谷苓飛靜靜地看著。

嚴妙怡將兩手伸到自己的花叢中,兩隻手指並放探起了自己的花莖中,學著他剛才的樣子來回地送進送出,另一隻手按著自己的花核,盡量弄得它顫抖連連。

「這樣,我想讓你這樣對我……」嚴妙怡全身都是汗水,每一次身體的擺動都讓身上的汗滑在沙發上,她的全身被一層粉紅罩住,蜜穴處在自己手指的玩弄下響著淫蕩的水聲。

她的雙腿大大地張開,讓谷苓飛更能看到每一個細節。

谷苓飛推開她挖著自己蜜穴的手,俯下頭將舌伸了進去。

「啊,啊!」嚴妙怡激動地收緊腿,用雙腿環在他的脖子上,將他的頭夾在自己最私密的地方,「飛,哦!」

谷苓飛的長舌侵入她的花莖,騷弄著她的內壁,這和用手指是完全不同的感覺。

嚴妙怡的臀迎合著他的舌不時向上抬起,胸口劇烈地起伏著。

「很好,有妳受的了!」

谷苓飛轉而含住她的花核,用齒轉咬著她衝血的花核。

他將她的下身抬起,這樣他就可以更清楚看到她的私密處,也可以同時清楚看到她臉上放蕩的表情。

「想要我就這樣狠狠插進去嗎?」

「嗯……求求你,快點進來……」嚴妙怡揉著自己的兩團乳肉,嗓內發出沙啞的乞求。

她的兩腿努力地想把他的頭壓下,彷彿自己再等不了。

「飛,我快忍不住了,求你……」

「只要能讓妳開心,讓妳覺得這不是單方面的強迫。」

他將自己的巨大對準了她,稍微進去又抽了出來,這樣重複了幾次,嚴妙怡終於哭了出來。

「不是強迫……拜託你不要這樣……」

「那要像這樣?」谷苓飛一個衝刺,將自己完全挺進了她的體內。

「嗯啊!」幾乎在同時,嚴妙怡緊緊咬住了他,就像再也不放他出來一樣。

谷苓飛也倒抽一口氣,他差點把持不住自己就那樣射出來。

「是,是的……」嚴妙怡忘情浪叫著,燃燒的身體已經不受控制了。

「如妳所願!」谷苓飛由上而下,每一次都插到最底部,真要將身下的人貫穿一樣。

他將她的兩條腿壓在她頭的兩側,把她的身體整個折過來,從上往下每一下都刺到她體內的敏感點上。

「飛,苓飛我愛你……啊……」

在嚴妙怡的狂叫中,谷苓飛也悶哼一聲,將自己爆發在了她的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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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1-30 08:44:09
第十章

我一直喜歡她,自認為程度並不輸給我爸爸。

我不知道自己對妳的「愛」有多少,但無疑我認為妳必須是愛我的,並且只能愛我一個。

施餘歡可以只愛我爸爸,但妳只能愛我一個。

她可以跟我爸爸去世界上任何一個國家,任何一個地點,但妳只能永遠地在我的身邊。

我想,這就是我認真想過無數日夜後,得到的答案。

我很確定妳是妳,她是她,知道妳就在我身邊時,我可以不再偷偷摸摸地,而是抬頭挺胸地看著施餘歡。

那時,我在看一個年輕時的自己,而當我發現施餘歡已經變成了我過去時光的回憶時,我想我從一個迷宮中走了出來。

是妳把我帶出了那個走不出的迷宮,給了我另一種選擇。

是妳選擇了我還是我選擇了妳,我對妳的感情是必然的,還是因施餘歡這個因素產生的一時迷亂?

我喜歡了她那麼多年,突然發現她並不是我的全部,我也是會迷茫的。

本來一直以為的那個人並不是我生命中的那個人,那我又怎麼知道妳就是呢?

妳是我唯一的選擇,還是可笑的命運把我帶去了另一個別無選擇的境地呢?

對妳的感情不能是別無選擇的,如果我認定了妳,那妳只能是我的唯一。

在是與不是間,我無比矛盾,在沒有確定自己的心意時就算再怎麼想親妳抱妳也只能忍耐,為了見妳一面,我可以在客廳坐一個下午。

當陸雨告訴我,妳是喜歡我的時候,我的心只覺得都要跳出來了。

那樣的心情從來都沒有過,不同於被施餘歡稱讚時的自得或滿足,那是一種卑微且竊喜的心情,讓我鄙視之極的心情。

那一刻我決定不再去想,如果是命運將我引向了一個自己會後悔的選擇,那麼我就迎向那個選擇,作一隻兵蟻,大不了戰死,也比看著妳因我自己的不確定,而離我越來越遠好。

只有我一個人認為我們發展得很順利嗎?

妳說愛我,妳的家人喜歡我,我的家人喜歡妳,這樣的關係最後換來的是一封辭職信,連面對面說個原因都沒有?

我做了自己的選擇,如果那也是妳的選擇,我不阻攔,但妳說我不愛妳,那無疑是對我人生的否定。

如果「愛」講求證據,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

但我想,我是愛妳的。

嚴妙怡,我比誰都愛妳!

當嚴妙怡醒來時,只看到了茶几上這封留給她的信。

谷苓飛的字跡相當工整漂亮,可內容卻讓嚴妙怡哭笑不得,他竟然在留下這樣一封信,說了那番話後,為了趕飛機就扔著睡死過去的她走了。

真不愧是谷苓飛的作風啊,恐怕他這輩子也不會理解,為什麼想要相信被他所愛,是件十分困難的事。

「笨蛋,笨蛋,留下這樣的東西,真是太狡猾了。」

嚴妙怡抱著頭,縮在沙發裡動也不動。

這個樣子,叫她怎麼走得了嘛!

  ◎             ◎             ◎

一個月後,谷婷婷順利考上T大,家裡開了個小型的慶祝會,其實也沒什麼,只是家人們聚在一起吃個飯而已。

以前嚴妙怡總會把谷苓飛的時間排得很好,讓他處理完所有事情再按時回家,可現在谷苓飛只能把事情推到以後再說,新請的秘書永遠搞不清什麼事是重要的。

他照常上班,照常吃飯,照常與人交談,但他知道他已經成了一個木頭人,一隻按時上帝賦予的職責去生活的螞蟻。

他跟嚴妙怡說了那麼多沒跟任何人說過的話,可她還是沒有回到他身邊。

她愛他,可是無法信任他,他給不了女人要得的安全感,就要失去她了。

一直認為身邊無論有沒有人陪伴,生活還是自己的,多一個人少一個人,早晚都能習慣。

但當他發現原來並不是這樣的,當你已經把某個人規劃進自己的生活,那麼失去了她的生活就變得殘缺起來,就算看上去和平時沒什麼不同,心裡也空蕩蕩的,沒有目標。

當生活變成了一種得過且過,谷苓飛意識到這也許就是大家所說的「失戀」。

提著給谷婷婷的禮物,谷苓飛和平常沒有任何不同地開了門。

家人們已經都聚齊了,桌上擺著蛋糕之類的東西。

「哥,你回來了!」

谷婷婷抱過禮物放在一邊,把他拉進屋,「我等著你做我最愛吃的咕咾肉呢!」

谷苓飛被動地應著,拿著圍裙進廚房了,期間跟沙發上看報的谷均逸打了個招呼,總覺得爸爸今天好像格外和藹。

廚房裡,施餘歡守在烤箱前,見他來了,笑著走過去說:「既然你回來了,就沒有我忙活的餘地了,本來叫妙怡跟婷婷聊天等著就好,這孩子非要幫忙,那你就來給她當助手吧。」

施餘歡把她的圍裙交給谷苓飛,就離開了廚房。

谷苓飛手拿著圍裙,呆站在廚房門口,覺得自己有必要打個急救電話,心臟有點受不了。

廚房裡,嚴妙怡拿著菜刀對他微微一笑,他從沒見到她對他這樣笑過,也沒見她對別人這樣笑過。

「你要給我當助手嗎?」她問。

「嗯。」被催眠一樣,谷苓飛雙腿自動朝她走去。

「為什麼這種表情?」

嚴妙怡笑他,「婷婷給我打電話,說她被T大錄取了,我的功勞功不可沒,邀我來家裡吃個飯,我就來了,你歡迎我嗎?」

「嗯。」他把圍裙丟在地上,雙手扶上她的肩,也不管兩人之間還有把菜刀。

他的手有些顫抖,不過這樣很好,只有在真實的世界手才會抖。

「那除了咕咾肉,你能再做個辣子雞嗎?你看,雞我都買好了,就是不會做,我喜歡吃這個。」

「嗯。」

他的手順著她的胳膊滑下,滑到她手的位置,自然而然接過那把刀,順手放在菜板上。

她微抬著頭,唇邊帶笑,眼裡帶笑;他一把將她抱在懷裡,聽她笑出了聲。

「我該怎麼理解,我該怎麼理解眼前所看到的事情……」

「就按我說的理解好了,我來為婷婷慶祝,就是這樣。」

這也許是谷苓飛吃過最沒有味道的一頓飯了,他覺得自己被排擠了。

餐桌上,所有人都有說有笑,他完全融入不到氣氛中,只能看著嚴妙怡對這個笑笑,和那個鬧鬧,就是不跟他講話。

當然,這也是因為他不跟她講話,他根本不知道該說什麼啊!

每次他都想努力插進他們正在聊的話題,好讓她能看自己一眼。

可腦子裡只有她,耳朵好像失去了功能,連他們在說什麼都沒心思聽,怎麼去想要說什麼好呢。

好不容易想出怎麼搭話,剛要張口時,又發現他們已經換了下一個話題了。

谷苓飛表面看上去沈穩異常,內心的急切和煩躁讓他比平時多吃了兩碗飯,自己都不知道。

「小飛,你臉色不太好啊。」吃完了飯,施餘歡才有空理他。

「嗯。」

他應了聲,怎麼可能當著嚴妙怡的面,說他是吃撐了。

他有好多的話想問她,有好多的事情想跟她說,怎麼周遭人都不給他機會呢,這些還是他的家人嗎?

一按桌子站了起來,嚇了施餘歡一跳。

「我去送她。」他說。

「哦,可是,呃……」施餘歡視線跟著谷苓飛轉了個圈,他已經衝到嚴妙怡身邊,牽起她的手,快速帶到門口。

開門,關門,把他們一家人甩在了屋裡。

「我哥長大了。」谷婷婷捂著嘴,對著關上的門吐槽。

外面,谷苓飛像是怕誰追上來似的,拉著嚴妙怡一路快走,直到感覺兩人的手臂拉扯了一下。

他轉頭,她呼吸得有些快,這才驚覺到,是他走太快了!

忙放開她的手,又有點不捨得,只能放開了她,又一直盯著她的那隻手,無限留戀的樣子。

「今天不用你送了。」

「為什麼?」無限留戀馬上變成嚴厲質問。

不過嚴妙怡一點也不當回事,很有耐心地說:「今天我開車了。」

她指著他家門口一輛好明顯的紅車。

那麼明顯的車子在門口,谷苓飛回來的時候竟然都沒注意到。

見他瞧著她的車愣神,嚴妙怡說:「那我回去了!」

「不行!」他用很拙劣的技巧擋住她的去路,「妳為什麼沒有走?」

「你怎麼知道我是沒有走,而不是又回來了?」

「我知道妳沒有走,也沒有找新的工作,還待在那間公寓。」

他果然是知道的!

嚴妙怡暗吸口氣,這個男人當她是供他觀察的小動物嗎?

他就不會去找她啊!

「你是在等我什麼時候走嗎?我爸媽說老家的房子要翻修,讓我等修好了再回去,就是這樣。」

修好了再回去……谷苓飛眼色黯淡了下來。

「所以,現在你已經知道了,還打算在那擋著我的路到什麼時候?」

「哦。」

谷苓飛猶豫,再猶豫,向右挪開一步,五秒後,再挪一步,他挪開一個人的距離足足用了半分鐘。

哦,心頭火燒起來了!

嚴妙怡吸氣,再吸氣,瞪他,「那我走了!」

又過了半分鐘,谷苓飛給了她一個「嗯」字。

他愛她,他愛她?他愛她才有鬼!

嚴妙怡大步走過他,大步朝自己的車走過去,很響地打開車鎖,拉開車門。

然後很憤怒地轉身,看到谷苓飛還站在那個地方,他的眼在夜燈下閃著淡淡的光,看上去好像被遺棄了一樣。

氣死她了!

嚴妙怡又「砰」一聲砸上了車門,平生很少這麼大聲地喊過話,可她忍不住了!

「谷苓飛!」她遠遠地叫他,「我問你,我走了跟沒走,對你來說有什麼區別嗎?如果我無論做那種選擇,最終都會把我帶向同一個結果,那麼這代表什麼呢,又有什麼意義?是所謂的『緣分』,還是你所說的『獨一無二』?」

無論做哪種選擇,都會被帶往相同的結果。

相同的結果……那是什麼樣的結果?

「『愛』是可以有證據的,笨蛋!」嚴妙怡大吼。

他抬眼,「要怎麼做,怎麼做才能讓妳相信我?」

那種看不見摸不著的東西,只要能證明,就是金山銀山他都給她的!

嚴妙怡翻了個白眼,這種事還要問她?可是看在他那麼誠懇,那麼急切,又那麼可憐的分上。

「豬頭!」

她從包裡掏出準備好的一封信,放在地上,起身看著不明所以的他,「你給了我一封信,所以我也回你一封信,咱們間扯平了!」再不說什麼,她鑽進車裡就離開了。

她已經做到極限了!

車子一路開走,等徹底離開了視線,谷苓飛才慢慢過去,撿起那封很薄的信。

  ◎             ◎             ◎

兩天後,嚴妙怡把行李都放進車裡,左右地看了看。

好像知道今天她要走似的,她們家門前這條路格外地清靜暢通,一輛車一個行人都沒有,是司機看到都會笑開的好路況,這該死的暢通無阻!

嚴妙怡等了又等,還是連個有人要出現的前兆都沒有。

他不來了,真的不來了?

她明明在信裡告訴了他,她幾點走的;看了下錶,已經超過那個時間一小時了。

嚴妙怡只有苦笑,給自己勇氣地打開車門,轉鑰匙,踩油門,發動,動作一氣呵成,就是不給自己猶豫的時間。

她等了他這麼久,到這個時候還要她等他?而那個男人還是沒有來。

就算他腦袋和常人再不一樣,就算她給了他一個相信他的機會,他卻還是選擇了無視那個機會。

也許他突然病了,也許他真的有事,不是不想來的。

可她與他之間的糾結已經弄得她精疲力竭,也許她真的說對了,無論她做哪種選擇,走向的都會是同一個結局。

她努力了,他不來找她,她厚著臉皮去他家找他,可結果依舊如此,就算是愛又怎樣,也許他們的結局就是無緣無分。

越想越覺得自己好傻,好悲哀,眼淚不受控地落下。

嚴妙怡視線模糊起來,她想,這樣開車真的很危險啊。

剛這麼想著,旁邊一輛黑車貼她好近按了喇叭,嚇得她手差點握不住方向盤。

其實那輛車已經按了很長時間的喇叭,是她太專注想自己的事,沒去注意。

好嘛!

她加速超過那輛車,不擋對方的路,她心情糟著呢;可不一會,那車也追了上來,還是與她並排,並且一直往她這邊貼,不停按喇叭。

他們的速度已經很快了,而且那輛車根本不守什麼交通規則,簡直像是她的仇家來追殺的。

這次嚴妙怡可不會單純認為,那只是常見的那種找碴飆車的情況了,她仔細地看了眼那車。

一愣!

很好的車啊,跟谷苓飛開的一樣,而且,開車的人不就是他嗎?

谷苓飛看到她可算是注意到他了,停止了按喇叭,以手勢示意她停車。

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嚴妙怡固然一肚子氣,還是把車靠邊停下了;她下車,谷苓飛已經在車外等著她。

「妙怡,別走!」他劈頭蓋臉地來了句。

嚴妙怡心一抖,泛起了又酸又澀的疼痛,可她忍住了,怒視他,「不走留在這做什麼?這裡沒有我的親人和工作,我留在這有必要嗎?」

「當然有必要!不算陸雨,妳在這還有婷婷,還有我啊!妳的根在這裡,跟我在一起,我娶妳,養妳,變成妳最親的親人!」

還,還挺會說話……

「妳還要走?」見她低頭不語,很傷心的樣子,谷苓飛的心都慌了。

她點頭。

「為什麼?」

他氣急敗壞,掏出一張紙來擺在她眼前,「妳信裡明明說的『我明天九點出發,如果你愛我就不要讓我走』,我已經說了,為什麼妳還要走?」

「你是豬啊!」嚴妙怡搶過那張紙揉在手裡,臉紅到想把自己埋了。

他是有多沒腦子,多沒腦子啊!

「我跟你說的是九點,可你九點沒有來,現在到了又怎樣,你根本就不重視我!」

哪有人像她這麼慘,還要教男人怎麼追自己,教到這個地步已經變成自動送上門了,可他還是會出錯,一點誠意也沒有,叫她怎麼可能看到他,就笑著投入他懷裡。

他愛她,不需要什麼具體的東西做證據,只要他說出自己的希望,只要他挽留她,真心地希望和她在一起,她又怎麼會捨得走呢!

別忘了,她也愛他啊!

可連這最簡單的一點他都做不到……

「妳在說什麼啊,我是九點到的啊,可我到時妳的車已經走了,我才急忙追了上來,我怕妳反悔了,不給我機會了!」

「你又騙我,我也是看過錶的!」她抬起胳膊要給他看證據,然後自己先愣住了。

她的錶怎麼還是十點?不會吧,她的錶,停了?

非還在這個時候……

「妙怡,妳怎麼了?」他擔憂地看著她,她看上去像要爆炸了一樣。

「沒什麼!」她放下胳膊隨意地甩了甩,給他一個白眼,「說九點就九點,你倒真準時啊!」

「妳喜歡準時的男人。」

「我不是那個意思啦。」唉,算了算了!

早就知道他是這種人了,為什麼吃虧的總是她呢?

「你剛才說的那些話,是真的嗎?」

「當然,雖然前面是妳教的,但後面的全是我一直在想的事,只是不知道該怎麼讓妳知道,無憑無據的,怕妳不相信我。」

「誰叫你總是做叫人誤會的事!如果我不相信你,又怎麼會給你那封丟死人的信,你用腦子想想吧,笨蛋!」

谷苓飛不介意當一個笨蛋,他只介意她所說的話。

「真的?這麼說,妳是相信我愛的人是妳了,答應嫁給我了,答應跟我共渡一生了,答應跟我生很多孩子了,答應從此以後再不離開我了?」

「等等,等等!我哪『答應』了那麼多啊,一個一個來好不好!」

「哦。」

他點頭,「那,妳先答應跟我回去?」

她抿抿嘴,好半天才說:「嗯。」

沒看她車子都買好了嗎?就是準備以後時常回家鄉看父母方便。

如果她鐵了心要回去的話,還買車做什麼?

但是,這點真的不能讓他知道,反正以他的腦袋也是想不出來的,不然,她就真的太沒面子了!

「然後,再答應嫁給我?」

「那個不行。」

「為什麼?」

「不為什麼。」

「那要怎樣妳才能答應嫁給我,我帶著小紙條呢,還帶了筆……」

「收回去,這次自己想!」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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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匿名  發表於 2013-1-30 08:44:31
尾聲

兩年後,秋。

葉落知秋,院子裡蕭條的光景看在不同的人眼裡,便有了不同的意味。

此時屋內溫暖如春,挺著大肚子的孕婦翻著照片,臉上揚著幸福的笑,映著院外的景色都多了幾分暖意。

和谷苓飛結婚也已經快兩年了,現在的她已經習慣了這個家,這是她和谷苓飛自己的家。

那年谷苓飛為了娶她想了很多種方法,這間房子就是辦法的其中之一。

雖然當時的結果不如她的期待,但最後他們總算還是住在一起了。

一晃兩年過去,他們的孩子再三個月就出生了。

他們已經有孩子了,將是一個在愛的環境下誕生的小寶貝。

「我親愛的嫂子,妳看我跟我男朋友去巴黎的照片,能開心成這樣?」谷婷婷從她手裡接過照片,「雖然我的學長很帥很有魅力,但跟我哥完全不同類型的,我可不認為嫂子妳能對著他的臉笑這麼甜蜜!」

「看到妳跟他在一起時那麼幸福,我在替妳高興啊。」嚴妙怡答。

她懷孕在家,谷婷婷有事沒事就會來陪陪她,跟她說說話,她偷偷告訴過她,這是領了她老哥的聖旨。

谷苓飛現在正式開始接手他爸爸的工作,人變得比之前還忙,可還是跟個普通公務員一樣晚飯前就到家,就為了給她做飯,多陪她一下。

這樣嚴妙怡已經很滿足了,想谷苓飛這兩年的時間也改變了很多。

變得善於表達了,這對她來說真是最大的寬慰。

「我才不信呢。」

谷婷婷壞笑著,靠她又近了些,摸著她鼓鼓的肚子,「我親愛的嫂子,有件事我可不可以代表我爸媽以及我自己問妳一下,因為我們實在是太好奇了!」

「什麼?」

「就是啊,當年我哥到底是用了什麼方法娶到妳的?這件事我們家人研究了足足兩年耶,看我哥那張臉就懶得問了,他又不讓我向妳亂打聽,但我實在是很想知道啊!」

谷婷婷掰著手指頭算了起來,「據我們所知,我哥可是送車送房送鑽戒,可妳都沒有動心過,每次看他苦著臉回家我們都覺得好好笑;可有一天,他一進門就給了我媽一個超溫暖的長久擁抱,這三十年我都沒見他這樣抱過什麼人,然後他就跟我們說,他要結婚了!他到底是給了妳什麼,讓妳終於同意嫁給他?」

嚴妙怡神秘的笑了。

是啊,那天是她叫他回去後給施餘歡一個擁抱的。

關於他一段珍惜的感情,也許那是常人都無法理解的感情,也許那有些怪異,但無疑的,那對於他的人生來說,是極珍貴的。

所以她讓他擁抱那段無法說出的情感,去和她道個別。

從那以後的人生,將會有個人去愛他,憐惜他,那是個真正只屬於他的女人,而他也是只屬於那個女人的男人……那就是現在的他們。

「妳見過妳哥笑嗎?」嚴妙怡問谷婷婷。

「笑?見過啊。」

谷婷婷說:「我哥從小就很疼我的,但唯獨他一笑,我全身就發寒,所以記得特別清楚,怎麼了?」

「不是那種笑啦。」

嚴妙怡指著她手中的照片,「就像照片中妳和妳的學長一樣的那種笑容。」

谷婷婷手裡的照片掉了一地,見了鬼一樣,她意識到了什麼,「不會吧!那可是我哥耶,嫂子咱們關係這麼好,妳可不能逗我,真的假的,有照片嗎?天哪,好想看……他怎麼會,我是說,他是在什麼情況下……」

「那天,在這間房子裡,我問他,如果我答應嫁給他,他會擺出什麼表情?」嚴妙怡想著,笑了,「然後他擺出了那個表情,我看到了,就答應嫁給他了。」

就是這麼簡單。

她不要車子房子,不要鑽石,枉費她讓他想了那麼久,最後卻還是要她去引導他,給她真正想要的。

誰叫,那時的她也已經等不了了呢!

好想嫁給他,好想快一點把他那顆真心收進懷中,細細珍藏。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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