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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俠仙俠] [花明月]劍仙也風流[全篇終]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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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2-2 01:33:46
禍亂眾生的妖孽 第二十章 雙雪之妒

只聽呼呼的風聲傳來,白衣的女子腳踏一面漆黑的飛劍嗖然而至!臨近地面飛劍祭起,垂直墮入石台,少女輕盈的足尖站在劍上,那姿態樣貌風華絕代,真應了那句『白錦無紋香爛漫,玉樹瓊苞千堆雪』的詩句。

不帶絲毫瑕疵的肌膚如霜如雪,新月般美麗的峨眉,杏眼星辰如明月,秀美的鼻子,香腮嫣紅,滴水櫻桃般的櫻唇恰巧的點綴一身的雪白,看那幸雙雪已是極美,但這女子更趨九天女神,傲艷不凡,一身的仙氣比她更絕塵幾分,又無暇幾分。

她的到來,讓幸雙雪臉上明顯現出了一絲妒意,龍雲眼中現出了難得的癡喜,而孫鋅林則有些形容自慚。

飛辰賊溜溜的眼裡罕有的現出呆滯神情,縱是萬般想移開目光卻已是不能:「此世間竟有美人如斯?」

少女面對長孫亦施了一禮,淡然說道:「師叔,我來晚了。」

「嗯,葳蕤,你師父可好。」長孫亦點點頭,客氣了一句。

「師父很好,讓長孫師叔掛懷了。」叫葳蕤的少女回答道,而仙劍則自動回到了手中。

少女這個動作飛辰看在眼裡,一想就明白那幸雙雪為什麼眼裡有妒意了,除了樣貌上大佔便宜,手中劍也是詭異,渾身竟能散發出絕強的實質殺氣,,絕對是比龍泉太阿要超品的多,且兩面也是不同,一面通體漆黑,一面卻通體雪白,劍身四尺正,劍柄四寸,寬一寸多些,劍身環繞猩紅如霧的殺氣,上有四字銘文,雪白一面紋『元屠』,漆黑一面紋『阿鼻』,竟是《九陰真人百寶訣》中明碼標書記載的上古靈寶器。

劍之品級有繁多,低品而上為:法器九品,仙器九品,神器六品,法寶器三品,靈寶器二品,至寶器一品。

神器為器之終,號稱無法不御,無堅不摧,得之一把,在修仙之人中已是萬中無一,當者睥睨,之前也是幸雙雪對敵經驗缺缺,法力低微才讓飛辰撿了便宜,要是再戰個幾回合,就憑幾把扮豬吃老虎的破柴刀,那簡直就是送羊入虎口。

而少女手中的那把元屠阿鼻劍則已不能算得上是劍器,因為它的功能遠遠比一般劍器強橫的多,縱使法寶器也已帶有奇異的特殊攻防效果和法術,而靈寶器則更是非凡,能幻化出劍中世界,殺人於無形,是以說法寶器乃是修道人中只千萬無一的話,那靈寶器便是萬萬無一了。

寶貝劍器固然強橫,但每揮舞一劍所耗費法力也是巨大,非有大神通不能控制,可見這少女實力也是絕強。

世間有寶貝,比如之前兩人所說的山河社稷圖,均各有妙用,但卻極耗精神法力,因而大部分修道中人還是得靠只耗費極低法力的『器』來殺伐,靈寶級劍器,如白衣少女手上拿著的元屠阿鼻,對于飛辰如今修為,也是難以駕馭。

「靈寶器元屠阿鼻?想不到屠手觀音白玉真人竟將清玄門陣峰之寶給了你,也怪不得我徒兒鬥不過你!」公良白把武器看在眼裡,心下已是駭然,對付一個長孫亦他綽綽有餘,但加上這個手持元屠阿鼻的白衣少女,他卻無甚把握,且自己那徒弟也不是弱手,相約此時到來,如今人都不見,斷然是被這女子斬殺了。

清玄門執掌一峰的人稱為掌峰真人,執掌一派的稱作掌教真人。

元屠阿鼻乃是恆古利器,相傳大神通者揮使才能將其真身展現,但縱是如此,也讓人不得不小心對付。

「果然是邪教中人聞風色變的元屠阿鼻寶劍!這女子……嘖嘖嘖,真好……」飛辰眨巴眨巴嘴,對方人和劍都讓他惦記上了。

「公子,這麼遠的地方你也能聽到麼?」叫花玲的漂亮女妖好奇問道,兩隻大眼睛純美閃爍,極是可愛。

「呃,差不多吧,不對!我跟你很熟麼?別套近乎!」飛辰嘴上這麼說,雙手已經將拉著自己的花玲抱了起來,嘿嘿淫笑。

「公子……你怎麼抱著花玲這麼緊,是不是喜歡花玲?」花玲臉紅問道,她本就是妖獸化形,沒有心機,思想單純,被這麼抱住後,反而摟住了飛辰的脖子,緊緊不想放開。

飛辰一陣愕然,但以他如今的無恥臉皮,怎麼會就此羞澀,親了一口對方吹彈可破的臉龐,間接揉捏著花玲含苞欲放的嬌乳,卻戲謔的看了眼幸雙雪,然後才跟花玲說道:「我當然是喜歡的,一會便教你磨豆腐,嘻嘻。」

那花玲臉上本能的嬌紅,她怎麼知道什麼是磨豆腐,心中只道是好事兒,頓時便喜笑顏開,任由飛辰非禮。

白衣女子的到來,公良白早就擔心自己徒弟如何,他的徒弟跟了他幾十年,說沒有感情那就怪了,雖然忌憚對方手上的寶貝,但依舊喝問道:"是你將我那不成器的徒弟殺了嗎?!」

「我不知道你徒弟是誰。」叫葳蕤的女子聲音依舊那般冷淡,如同極北之地的玄冰,萬年不化,眼中閃出的精芒卻也不帶任何的殺氣,叫人不知她心中想的到底是什麼。

「哼,殺了也便殺了,我今天殺了你報仇就是!」公良白覺得對方不承認,心中是十分火起的,游龍劍自頭上盤起,發出陣陣甕鳴,只待一聲令下便斬殺眼前之人。

面對對著自己的仙劍,葳蕤只是等著自己師叔的指令,站在一旁也不去理會,她自小性格與人大為不同,鎮靜而冷漠,內心也堅定不移,最是適合乏味枯燥的修行,公良白的威脅對於她而言,跟烏鴉唱歌,鴨子跳舞似乎沒什麼不一樣。

但葳蕤小娘子淡然恬闊,不代表就所有人心思都是寧靜止水,因此,一句讓人突厄的話響起了。

「是他殺的!!」

別人盯著場內,幸雙雪卻看到了飛辰猥瑣小女孩的那一幕,心中也不知道怎麼想的,只覺得眼前那可惡之人該死!

一次一次,一次又一次的做出讓她感到怒氣橫生的事情來,只讓她再無法忍住心中那股衝動,以至於禍水東引,當下就脫口而出了這麼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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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2-2 01:34:05
禍亂眾生的妖孽 第二十一章 黃鳥問山河

公良白望向女聲傳出那方向,大喝一聲:「誰!?誰殺了我徒兒!」

「師妹!你胡說什麼!」只聽龍雲一聲大喝,將一旁的幸雙雪震得嚇了一跳,他本是正直且死心眼的人,平時玩笑可以任開,但容不得做出有失正道的事情,是以對這小師妹也是怒了。

眼巴巴看著自己師哥,幸雙雪淚水差點就掉了下來,印象中龍雲從來不會對同門師兄弟大聲呼喝,說什麼話都是帶著憨厚的笑容,但此時卻陰沉著臉看著他,怎不讓她傷心?

「都是雲飛辰!都是雲飛辰!沒有他,師哥也不會這樣對我!」她在心裡歇斯底里的哀號,她恨透了雲飛辰,那個騙子,無賴,不知廉恥,淫邪好色的雲飛辰!

回想到此,幸雙雪眼淚掉了下來,破罐破摔的指著躲在樹蔭下的雲飛辰,沒了往昔的傲然,怒道:「就是他!我說了又怎的,本來就是他殺的,嗚……」話剛說一半,面對龍雲黑沉沉的臉色,聲音漸漸低落了下來。

「你!回去我自跟幸掌教討理去!」龍雲忿袖站在一旁,再不理會幸雙雪。

「討理就討理。」幸雙雪哭得梨花帶雨,煞是可憐,一跺腳,祭起飛劍往天空飛去。

「師姐!等等我!」孫鋅林見自己喜歡的師姐氣憤而走,雖然規怒,但怎麼說龍雲也是自己師兄,也不好說什麼,但心下已經把飛辰暗罵了幾百遍,瞪了飛辰一眼,也是祭起自家仙劍追上天去。

「媽的!公主病的臭婆娘!竟然把我供了出來!」飛辰怒罵一聲,見公良白這老頭看向自己,他現在想的卻是該如何跑路。

清玄門此時的財大氣粗體現了出來,龍雲手上又換了一把八級的法劍,幾個踏步就攔在了飛辰之前。

飛辰心下感動,但感動可也不能當飯吃,這命還是得要的,眼睛骨碌一轉,便嚷嚷道:「龍雲大哥,兄弟這可就閃了,諸事因我而起,可不能拖累你們清玄門,我仙霞門敢作敢為,人是我殺的,你這老頭兒有本事來取我命吧!」

「飛辰兄弟說的什麼話!同時名門正派,其能共富貴不能共磨難?今兒我龍雲是保定你了!」龍雲一聽這話,心中大是讚歎這兄弟交的好,一身的鏘鏘傲骨,正派的范兒十足,攔在對方眼前的心思更是決絕。

「如山如河,巍巍沱沱,嬌嬌黃鳥,雄雄于飛,山河困!」

彭一聲,只見公良白大喝一聲,把游龍劍投擲於地,手上打了幾個結印,轉瞬間,地面就震動起來!

飛辰沒有猶豫,招出了那把打劫來的上品仙劍『綠葉』,護身罡罩就應劍而生。

然而,實力的差距怎的是他們這個等級可以抵擋得了的?

只見平地上一塊塊的地磚朝著龍雲和飛辰方向呈一條直線陷落,轟的一聲,下陷了半丈有餘,泥塊彷彿有了生命一般,黏住了兩人的雙腳,而旁又有凝結成鋼鐵一般硬度的石頭尖刺穿插而上,對著兩人無差別的進行攻擊。

哐當,哐當的幾十聲悶響,震得飛辰內服翻滾,而緊接著護身罡罩就被片片擊碎,再也無法護住他們。

幾個側身和劍擋格過尖銳的石柱,堪堪閃過攻擊的飛辰、龍雲都是狼狽不堪,而一旁被保護著的花玲此刻也已花容失色。

這是他出道以來第一次遭逢這等掛綵,心中大罵幸雙雪這臭婆娘惡毒,飛辰『噗』的吐了口血,暗自慶幸如果剛才不是護身罡罩,自己早就被亂石穿透了。

一手持劍拉著花玲,一手連打幾個結印,想要再次凝結,但公良白這個法術的後招卻未施展完全。

只見那把游龍劍就已經騰空而起,散發出熊熊火焰,而後化作一上古傳說中的火烈鳥-黃鳥,飛辰正自大駭,火烈鳥就已經朝著兩人扎去!

勢要將兩人紮成肉串!

這是山河莊的秘訣『黃鳥問山河』,同為山河莊五級法術,雖然威力上比不上『九天淒惶火龍術』,但卻能能困住和束縛對方,然後進行以飛劍進行貫通攻擊,如果沒有足夠的法力支撐和破除,那此法術最是難纏。

公良白已是嬰成八級的修為,比之龍雲和飛辰法力不知道強上多少,此刻動了殺心,這等驟然攻擊豈是他們這個等級的修行之人可以抵抗,龍雲在飛辰之前,已經緊緊抓住法劍,再次施展護身罡罩,護住週身要害,想要硬接下來。

雖然公良白絕技施展得極快,但長孫亦和葳蕤女子怎麼會任由自己門中之人死在眼前?

只見葳蕤女子手中的元屠阿鼻劍一揮,週遭幾十米內的範圍突然就化作了一潭地獄血湖,湖底轉瞬間鑽出無數的鬼手,不斷的要去抓那游龍劍幻化的黃鳥,而游龍劍雖勢如破竹,但如何抵擋得住這麼多的阻隔?只斬掉了百來隻鬼手,便形勢弱了下來。

這元屠阿鼻劍乃是千餘年前,清玄門道祖李清玄以大神通斬殺修為達到飛仙的血河老祖得來,此劍由血河老祖在血河中祭練幾千年,殺氣之盛幾無敵手,內裡不知也不知有多少不散陰魂來回遊蕩,是以這一擊倒像極了邪教中人的術法,詭異無比。

然而那葳蕤女子樣貌卻是聖潔,看起來並不像使出這一殺氣沖天法術的人,紅色的地獄,白衣的仙女,場景有種說不出妖冶。

眼見飛辰兩人危機化解,那叫葳蕤的女子卻不趁機反擊,而又是站在一旁,也不見下一步動作,顯然是看那長孫亦要如何辦了。

公良白的仙器雖然也是極難得的寶貝,但面對元屠阿鼻劍,卻一擊都接不下,此刻又驚又怒,但下一刻,他心中便有了計較。

公良白手中的游龍劍平舉,直指長孫亦,一副正氣凜然的樣子,其實心下詭計輾轉不知幾回,他當然知道多呆一刻對於他來說就多一分凶險,是以未及對方攻過來,便道:「長孫亦!敢與我生死一戰否!」

卻不想長孫亦卻果敢接受了這場決戰:「求之不得!有何不敢!」

「哈哈哈!果然帶種!不愧為前山河莊少莊主,有汝父之凜然不怯!」長孫亦大笑一聲,暗暗欣喜。

「龍雲師侄,李葳蕤師侄,這老怪物交給我對付,你們此刻善後處理,我將這老怪宰了就回山與掌教解釋,勿用規勸。」長孫亦大手一揮,顯然是下定了決心單打獨鬥,要知道殺父之仇不共戴天,假手於人乃是下乘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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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2-2 01:34:21
禍亂眾生的妖孽 第二十二章 山河社稷圖

龍雲和李葳蕤也不好去陳述此中厲害關係,畢竟長孫亦的修為和門中資歷也在他們之上,門中尊師重道風氣頗重,鮮少有違背長輩之言的,既然對方下了死戰的念頭,再去說什麼也是徒勞。

飛辰傷得不重,運氣調理幾下,見幾人說話,那公良白好像也顧不上自己了,便躡手躡腳抱著花玲要離開,縱是他禍膽包天,此刻也沒了辦法,由暗處轉為明處,還被個老妖怪盯住,現在不跑,一會其回過神來還跑得掉就怪了。

公良白卻是將這情形看在眼中,怎麼會放過這等機會,游龍劍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往擋在飛辰處在的位置飛去!爆裂的火焰將地面的沙石也、盡數吹起,十幾丈內塵土不染,氣勢驚人,縱然有強手在旁,他此刻彷彿也是不顧不管的了!殺徒之仇,豈能當眼不見為淨?

李葳蕤豈會讓同道中人受傷,將元屠阿鼻祭起時,散發出凜冽的暗紅光芒彷彿把萬丈的空間都吞噬在其下,駭人的一揮之下,頓時空氣扭曲彎折,磅礡的劍氣四處凌虐,將刮來的勁風焰火吹飛,快速接觸到游龍劍時,鐺的一聲炸響,直接把其彈出了幾丈。

瞥向公良白,李葳蕤眉頭一皺,暗道對方狡詐。

這也不是李葳蕤實力比對方還強勁,要知道公良白這攻擊看似威猛,但並非對方蓄勢一擊,因此她才能仗著一把神器『元屠阿鼻』將其激飛,倘若對方如果專心操控仙劍,就不至於斯了。

公良白豈是這般莽撞之人,他用仙劍游龍造出強烈的火勢,卻不控制飛劍傷敵,自有所圖,他的身形已朝著飛辰和五行獸方向激飛了幾十丈,也不見怎麼動作,一件光芒大盛的法寶就給他取了出來!

只見那法寶三尺見長,寬又有一尺五,看上去像是一幅空白的畫卷,其邊上黃黑交雜,紋著九彩蛟龍,然這蛟龍卻並非單純刻畫上去,而是栩栩若生,遊走於畫中邊欄,其正中畫上卻只是白茫茫一片,只是用古文在上書五個字:山河社稷圖!

「不好,快閃!」飛辰一看對方取出這物件,大喊一聲,拉起五行獸女妖就往後跑去,畢竟實力擺在那,差了對方不止幾倍,就是有諸多絕技也是用不出來,這仙家法寶一出,誰知道覆蓋範圍多大,沒吃過野豬肉也見過滿山野豬跑吧,他那本《九陰真人百寶訣》可也不是白看的。

「公子,怎麼了?」

花玲抱著飛辰胳膊不放,還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卻只見白光熾烈閃爍,沒等誰人反應過來,她就已經什麼都不知道了……

「先天靈寶!山河社稷圖!」長孫亦是臉色發青,這山河社稷圖是山河莊鎮莊至寶,是先天靈寶中的上品之物,此物非是一般法寶可比,沒有法訣幾乎是無法祭練。

要想法寶也是有等級之分的,其中最弱就是法寶,都是法力大神通者用特殊極難得到的素材花費大法力祭練而出,大多也是補助作用而已。

接下去就是後天靈寶,後天靈寶乃是將法寶祭煉到極致才會轉化而成,而其中艱難不足為人道盡,先天靈寶則是天地初開時,具有靈根靈識之物集由天地之氣幻化而成,並非由後天創造,當然,先天寶物中,最為強橫的,則還是先天至寶,但先天至寶則也只存在於光怪陸離的傳說當中。

山河社稷圖,內含四象變化,有無窮之妙;思山即山,思水即水,想前即前,想後即後,妙用無方!內中世界也隨修為和法寶祭練等級增大而變化莫測,而用來困人自然只是小事,何況是對付飛辰這等半吊子和花玲這等法力缺缺之人?

先天靈寶沒有專門的法訣是無法驅動的,但幾十年間也不知道這公良白怎生這般了得,竟然已能將這山河社稷圖驅動困人,收了兩人後,圖就自動回到其手中。

這上品先天靈寶一祭出,眾人都是又驚又怒,但卻不知該如何是好,要想靈寶的數量也是手指腳趾數的過來的,光是傳說和各種書上都有記載,這其中乾坤誰人曉得,要魯莽過去,被困的反而是自己。

公良白也不是蠢人,世間強人多如牛毛,殺人越貨之事聽說的就不少,今天不是傳說誰家法寶被誰誰搶了,就是昨天出了件奪寶奇案,連正道中人都會去做的事情,邪道人做起來自然更是嫻熟,因此這種大寶可輕易不敢祭出,一旦祭出,定有有所斬獲,至少也得個綵頭不是?

「長孫亦,你要有報仇的本事,那就跟來罷!你要是敢帶幫手來,我這便將他二人放出來斬了!」公良白哈哈大笑幾聲,這聲東擊西之計得逞,心情自然大好,乾坤袋中取出顆藥丸吞進肚子,祭起飛劍就往西邊飛去,顯然,剛才使用哪山河社稷圖時耗費的法力還不少,不過他走時竟不忘留了句話來,看來也是怕李葳蕤也追擊而來。

「哼,你山河圖尚未祭練成功,你倒是以為我真怕你了!你二人帶隊善後,要救這兩人,我一人去足以!」公良白對於煉丹極擅長,吃的是補充法力的轉氣丹,長孫亦當然看在眼中,只見眉頭一皺,低喝一句,又轉眼囑咐兩個師侄,當即祭起自己的飛鳳劍,隨著一身藍光追著公良白而去,留下龍雲,李葳蕤等人收拾善後,他自己當然是有所持,這山河圖沒有寶訣根本無法發揮其中千分之一的威力,就連圖中幻化的世界都無法用神識進入,要不然剛才對方根本不用跟他廢話許多,直接用圖將其困住得了。

話說飛辰被困進了山河社稷圖,頓時一陣頭昏目眩,只見眼前白茫茫一片,景物全非,就像是水墨扭成了一團似地,而花玲已經不知道被對方攝去哪裡了,四顧茫然下,他剛要起身尋找出口,卻只走得兩步,就昏迷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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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2-2 01:34:42
禍亂眾生的妖孽 第二十三章 遁仙者,殺!

夏雷嗡震,烏雲四合,彷彿暮色提前來臨,天色昏暗得可怕,電閃雷鳴,大雨隨即便潑灑而下。

荒山中,少女任雨水瓢潑,她此刻任由身上、頭髮上,被雨淋得濕漉不堪那也是不管不顧了,只是在樹下香肩輕顫,哭得十分傷心。

不知道是哭了多久,連旁邊的紅綠仙劍也早就被雨水沖刷乾淨。

「師姐!師姐你在哪呀!」一個少年駕著飛劍,立於空中,焦急的四處觀望,終於在人跡荒蕪的荒山,那扎眼的李子果樹前,尋找到了自己的師姐。

少女卻是不吭聲,逕自愔愔哭泣,彷彿沒有聽見少年的召喚一般。

「我要殺了他!殺了他!嗚……」少女一跺腳,激起的泥水飛濺到白雪一般的裙子上,染成一幅山水畫。

「師姐,讓我去罷,雲飛辰那賤骨頭不配髒了你的手!」那青衣少年不知從何處取出一把綠色的山水油紙傘,靠近的撐了過去,是的,他要靠近這個美若天仙的師姐,靠近這個讓他自小就昂目偷看的女子。

沒見過她失落,沒見過她哭泣的他,此時覺得她也是那麼可憐,那麼柔弱,頃刻間,潛藏心中的那一縷淡淡情思,變得從來沒有此刻變得灼熱欲燃。

他,孫鋅林,是清玄門當代資質最為出色的弟子之一,而女子,則是清玄門蒼穹峰掌門千金,萬眾矚目的幸雙雪。

然而當他因為能靠近使傾心不已的師姐,心下狂喜的那一刻,對方的一句話,卻如同天上正閃過的雷電,擊中了他躍躍欲試而脆弱不堪的心。

「哼,你算什麼東西!我不要你管!你走!」幸雙雪瞪了孫鋅林一眼,將對方連人帶傘的推開,對於這個師弟,她顯得很是不屑,畢竟門中強人林立,跟屁蟲大把,能讓她看得上眼的還來不到他。

「師姐……師姐……」孫鋅林幾乎是帶著哭腔喃喃叫道。

「理我遠點!我的事還輪不到你管!」幸雙雪架起飛劍,沖天而起,丟下了那尋了她三天三夜的可憐少年。

「雲飛辰!!雲飛辰!!」看著自己愛慕的師姐離去,孫鋅林雙手錘地,是羞怒,是那種恨意使得他不住狂叫。

噌!那顆不知長了多少年的李子樹應聲而倒,彷如仇人已被攔腰折斷。

他知道,他師姐看不起他,但從來沒有這麼直接,那麼斷然,都是因為憑空出現的雲飛辰,所以,他發誓必定讓他不得好死,發誓讓他到哪裡也無容身之處。

……

話說,被困在山河社稷圖中的飛辰此刻醒來,環顧四周,發現週遭都是雲霧,走出多遠都望不到邊後,便坐了下來,取出那本殺仙訣,細細研究起來。

「遁仙殺?」飛辰一頁頁翻著殺仙訣裡面的遁術殺招,嘴角翹了起來,看便就知道他找到了已經找到了想要的招數。

這半部殺仙訣他也只是學到了最簡單的技巧,畢竟裡面內容非常繁複,也不知道是哪個年代的文字,而他看得懂是因為養父自小的教導,至於學這種古老的飛仙語來做什麼,他更是不清楚了。

殺仙訣是一本紅色的折疊型書籍,不過飛辰手中現在只剩下了半部,書從書頁正中間被扯斷了,後面估計還有不少術法,但現在是無從學起了,而此書顧名思義,便是專門為了殺死神仙所創造的一種法術,其中招式無所不用其極,招招霸道,詭異無比,只要將裡面術法學全,號稱就能無仙不殺,無仙不屠。

「嘿嘿,這逃命的本事還需得好好學學,都是以前太過散漫,只挑了些霸技來學,現在臨到用時,方恨晚了。」飛辰舔了舔嘴,因為不是修煉,不能以天地靈氣為食,所以他不知道睡了多久,只覺得口也有些干了。

這半部書還剩下一十二折,每折均有一霸術,一詭術,之前的六凶劍就是其中最低等級的霸術,乃是幻化六把凶劍,以匪夷所思的角度連成一張穿透網,讓對方無處可逃,是霸道的困殺技巧,雖是殺仙訣中最低等的技巧,但也是威力七級,而遁仙殺,就是其中一種詭異的秘法,威力六級,練成後,便能幻化出軌道無比的追仙劍,使出比對方遁去速度更快的速度,貫穿屠戮對方,這,是一種詭異殺招。

霸技主殺,詭技主滅,但很可惜,現在成了飛辰用來逃命的招數,倘若讓創出此書的上古仙人知道,不知道要嘔血幾升。

「動無常則,旋繞道前,進止難期,逃遁者殺!」幾個時辰裡,飛辰都在默記這遁仙殺劍訣和結印,直至一個女聲將他從修煉中拉回來。

「公子,公子你在哪裡?」這是花玲的聲音,嬌滴滴的,很是好聽,或許剛剛醒來,還帶著一股疲態。

「我在這呢。」飛辰邊說邊往聲音發出的聲音走去。

飛辰如今被困在對方的先天靈寶裡,而這靈寶裡面周圍則全是茫茫迷霧,什麼也沒有,一眼看去,能見到的地方不到數米。

山河社稷圖思山既山,思水為水,但這看不到邊的迷霧是為何,飛辰也是不明白,但現在的他是絕沒有好心情去猜測這些東西的,現在該想的是怎麼用最先學到的法術逃命去也。

「公子公子,花玲在這,花玲在這呢。」十多米處,看到飛辰出現在自己面前,花玲興奮的又蹦又跳,發育未完全的胸脯沒有穿肚兜,只是隔著一件簡單的麻布衣,故而隱透出兩點,看得飛辰眼睛也直了。

她生活於海外,那裡人煙稀少,只有魚水而伴,所以性子極為活潑,無憂無慮,要說心機是半點沒有的,如果說有,那就是被長孫亦拐來而起了戒心,發誓以後要逃得快些而已。

花玲來,乖,讓我抱抱。」飛辰人畜無害的伸出了雙手,一把將花玲抱了起來。

不是花玲有多小個,而是她比尋常女子嬌小了些,顯得十足的可愛,這才讓飛辰有了一種想將其抱起來的衝動。

而男女之間本就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吸力,而花玲是個化人的妖精,未經人事,自然單純得離譜,羞恥心意識極低,只想粘著人不放開,且見飛辰這般熱情,不想抱那就是假的了。

要知道男女間肌膚相親,那是種微妙溫馨的感覺,起先飛辰那一抱,已讓她食髓知味。

「公子……你剛才去哪裡了?花玲找了你好久呀。」在飛辰懷裡扭動水蛇一般的腰肢,花玲兩眼貪婪的看著飛辰俊逸的臉龐。

「我一直就在原地,哪都沒去。」邊說著,飛辰把花玲抱到自己膝蓋上,手從領口處探了進去,揉捏起兩隻如柔玉般光滑的蓓蕾,而此刻他顯得道貌岸然,渾然不似在做些什麼齷齪之事。

「嗚……公子,好舒服呀。」花玲雖然也在世間生存了上百年,但未接觸過人間繁華,思想本單純的離譜,舒服也就說舒服,不舒服自然就說不舒服了,且看對方神情正經,便想哪會有什麼不妥。

「很……很舒服麼?」飛辰也是第一次碰到這麼直白的回答,此刻竟有片刻愕然,是以才問得有些癡呆。

「嗯,好舒服哦。」花玲純純的點點頭,生理上的反應一起,臉頰上紅了一大片都不知道。

飛辰幾乎口水都溢滿了下來,不禁饒頭暗道:唉,平時撫摸林如月,常蕊婷幾位師姐的胸部時都是半推半就的,如今被這嬌俏的美人坯子這番挑逗,哎呀呀,本……本大仙如何受得住?情何以堪呀……

在這種情形,連生死都不在自己掌控,能做出這等白日宣-淫的事情來,除了他自己,估計世間也少有人敢如此,用禍膽包天來形容,不足為過。

片刻後,飛辰不禁低笑,雙手攏住花玲細細的腰身慢慢摩挲,順著那股膩滑,將套著的麻布衣褪去,露出了白如玉,柔若凝脂的身體。

花玲的肌膚不知怎的調理,又嫩又滑,彷彿此刻是任何人間之人都比不上的感觸。

「唔……」顫巍巍的呻吟,花玲感覺對方吻上了她的嘴唇,不由得後仰起了小臉,小身子弓起,胸前的兩粒蓓蕾摩擦到他熱熱的結實胸口。她嬌歎一聲,只覺得再也把持不住,兩腿緊緊鉗住住了飛辰。

處子羞澀乃是天生,花玲雖為五行獸妖,但幻化成人那一刻起便已是人,且況她是天地間一神秘的靈獸呢?

飛辰也是無奈,要將這像猴子抱大樹一般的處子給扯下來可得費去不少精神,這才費盡心思將對方弄下來,卻又有事兒了。

只見花玲羞澀的盯著飛辰,一副想要方便的樣子,可憐兮兮的道:「公……公子,花玲,花玲好像要……要……」

飛辰卻是感覺到腳下一片膩滑的液體自花玲的股間流下來,一看才恍然大悟,這是她興奮時產生的體液,他伸手輕輕往花玲兩股之間摸去,花玲柔若無骨的身體頓時陣陣輕顫。

下一刻,他將自己的衣服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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禍亂眾生的妖孽 第二十四章 破除障壁

「啊……公子……這,這便是公子說……說的半夜西施磨豆腐麼?」在第五次極度亢奮後醒來的花玲癡癡問道。

眼中望著地面那一抹殷紅,飛辰詭詐的笑道:「嘿嘿,你說呢。」

「呀……公子,公子弄壞花玲了,看,都出血了。」花玲一臉的驚容,她剛才一直就沒有敢睜開眼睛,雙手摀住眼睛完成了她一生中的第一次,哪裡知道這是什麼,倒是以為自己哪裡受傷了。

「胡話。」飛辰也懶得跟她解釋,卻笑著將她又抱在懷裡,岔開話題道:「你怎麼會被那道人給抓住的?」

法寶就是法寶,何況是先天靈寶呢?

飛辰熟讀《九陰真人百寶訣》,知道困在別人法寶中,如果法力比對方強,便可震碎對方下的禁制,打開缺口而出,但奈何現在不如別人,想出來也是不可能,所以只能在此等待熬著時間。

花玲本是居住海外,不知怎的,半個月前,那人就無故將我抓住了,說要幫他做一件事,做好了會收我做收下的童子。」花玲心智也就是十多歲的女子,眨眨眼就被飛辰糊弄過去,再想起出血的事情。

見飛辰沒說話,她又回憶起半個月前的事情,說道:「花玲聽族中老人說,能御劍飛行,定是有大神通的仙人,倘若讓我遇上,定要好好巴結,不得怠慢,所以花玲雖是無奈,礙於他的神通,才跟了他來到鎮中。」

妖獸化形簡單,只需開了靈識,吸收天地靈氣便成,所以在海外和深山野林中甚至還有化形的妖獸們聚集生活一起,他們也如同人間裡的正常人一般有慾望和追求,且他們能化成人形,多少也是有點法力的,故而追求大道的想法更為熾烈。

但練就大神通證得大道極難,沒有人傳授法術,自己領悟,那可能就要花上幾百上千年才弄出半個術法來,而且往往只是些御物之類的低級術法,對敵時根本半點作用都沒有,所以妖獸化形後,為了討得修道中人的歡心,會盡一切所能來配合取悅對方,當然,這也包括身體,求的便是能入得門下,習得一絲半點的法術。

像正道門這等與清玄門相當的大派,便是正道中人族和妖族混居的典型例子,不過其是以人族為上,妖族為下罷了,當然,在神州大陸,妖族成就大神通之人也不是沒有,只是沒有人族這般興盛,如『妖門』這種邪門大派便又是一個典型,只是離得清玄門太遠,飛辰也見它不著罷了。

「公子,你怎麼了?」見飛辰陷入沉思,花玲也是奇道。

「嗯,沒什麼,對了,你可願入我仙霞派?」飛辰沒來由的一句,讓花玲登時愣了。

在仙霞派,他有著超然的地位,短短兩年,修為上甚至已經超過諸多門中人,以後的前途更是不可限量,而且茹雨詩對他所作所為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態度,許多仙霞派的禁制對他都是無效的,因此他才想起要收了花玲為徒,在他眼中,妖又如何,人又如何,好多時候人還不如妖咧,他眼前不就有個活生生的例子麼?

「公子……公子真的願意收花玲為徒麼?」半響,花玲高興得哭了起來。

「呵呵,這個自然,我可以打包票,代我師傅讓你拜入她門下。」將眼前少女眼中的淚水抹掉,飛辰回復了燦爛的笑容。

「不,花玲不拜入他門下,花玲要拜公子為師。」花玲盯著飛辰,彷彿害怕眼前的人飛走一般,一副決絕的樣子道。

「這又是為何?」做自己師妹不願意,倒願意做自己徒弟,只要是個正常點的腦袋都會有疑問,何況飛辰。

「族中老人說,只要跟了人那個……那個了,就不能再和其他人那個了……反正,反正花玲以後都不能再讓其他人碰了,花玲是公子的人!」花玲哭著說完,便抱住飛辰,不願放開,族中老人也是大略跟她說過,雖然不知道第一次是什麼樣子,但這種雲雨之事,她還是分得清楚的。

她是以為要拜人為師,便要取悅對方,便要行雲雨之事,不過這也是因為她不知道飛辰所說的師傅是個美麗女子罷了。

「嘿嘿,小丫頭真會說話,乖,不哭,不拜就不拜,拜我便是,讓我這便宜師傅再疼疼你。」飛辰的罪惡魔爪再次伸向花玲那尚未發育完全的胸脯。

「好,花玲喜歡讓師傅疼。」花玲羞答答的說道,將嬌小的身子挺起來,主動的迎合對方。

「呃……你還是叫我公子吧……」

「是……」

正待要繼續瘋狂,卻未想周圍景物突然就變換起來,迷霧漸漸散去,而後空間越縮越小,在之後就像水墨畫片片往下掉,彷彿地面開始塌陷下來一般。

飛辰趕緊站了起來,祭出飛劍,將護身罡罩開啟,把花玲護在了中間,他知道這是靈寶法力不足,轉而崩潰的跡象。

無論什麼靈寶,沒有法力自然也就支持不住,飛辰再是貪色,此時也不敢怠慢,因為他困坐如此,等待的正是這一絲一毫的變化。

「動無常則,旋繞道前,進止難期,逃遁者殺!」大喝一聲,飛辰化作三條左右突擊的人影,以迅雷之勢,擊向最先頹萎下來的一面牆壁!

哐當!哐當!哐當!三條虛虛實實的幻影連續擊中三次壓縮向自己的絕壁,每一次都會破碎多一道口子,三次後,一聲瓷瓶碎響,幻境即刻就被綠葉仙劍擊碎,露出人高的出口,呼嘯的山風吹來,感受到真實的飛辰不禁心喜。

長劍護住週身,又是使出了遁仙殺,瞬間,便往後急退而去。

安全出得法寶,兩眼看去,只見自己身處的是一處峭壁懸崖,另一面是怪樹奇石,呼嘯的風捲著白雲,顯出了海拔極高,而眼前的赫然便是長孫亦與公良白兩人。

四人如今呈三個角分別站立,地面有燃燒著火焰痕跡,還有一窩窩的水窪,原本蔥翠的灌木已經被燒成焦黑,凹凸不平的地面此時是滿目瘡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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禍亂眾生的妖孽 第二十五章 因果循環

峰頂。

「呸……沒想到你竟然還有這等法力破除我的禁制!」噴了一口血,看著急退十幾丈的飛辰,公良白低喝一句,大是驚訝對方年紀輕卻知曉諸多辛秘,倘若是平常人,醒來不是四處尋找出口,便是強行衝擊禁制,等出來恐怕體力和法力早就告饒,哪還能施展如此精良的遁法,但公良白是算錯了這一點,飛辰的鎮定讓他很是著惱。

「哈哈哈,沒想到你也有今天把?」長孫亦淒涼的大笑一聲,雖然他此時也如同對手一般狼狽不堪,但見到飛辰衝破禁製出得山河社稷圖他便覺得勝算多了幾分。

「仙霞派的小子,速速來幫我,公良白!今日汝必死!」

「干於浮雲,從墜於天,飛紅墜!」長孫亦大喝一聲,飛鳳仙劍翻飛,快速的前刺攻擊,如同織就朵朵動人的藍色血花,不斷盛開於眼前,遽爾爆炸開來,逼得公良白步步後退,逐漸逼至懸崖邊,退無可退。

「哼!能殺得了我再說!」公良白此時急怒攻心,手上的劍也沒有了先前那種霸道,十幾招下來,落了下風。

長孫亦遇到這麼好的機會怎會放過,一把斷水劍舞得密不透水,劍劍取其要害,用的都是以死相博,渾然忘我劍術。

反觀公良白此刻想的卻是尋個機會逃出升天,左騰右突的這一分心二用,很快就被扎中一劍,鮮紅的血液被斷水帶出一條噴泉來,痛的他大喝一聲,連忙轉過神來。

長孫亦步步緊逼,不過無論那一擊,都是要把公良白逼往飛辰的方向。

幾個回合間,飛辰亦看出這兩人已是強弩之末,他也不知道對方打了幾天,遇到這種好機會自不會放過,綠葉劍出鞘,往者公良白後心刺去!

遂沒料到飛辰突然暴起的攻擊,前有長孫亦,後有飛辰,一邊又是峭壁,公良白狼狽的躲過攻來的一劍,可身形這麼一瀉,仙劍飛鳳便如翱翔藍天的神鳥,一往無前的扎進了他的胸膛。

即使身體練得再堅硬,練得再強橫,面對仙器,豈能是肉身能抵擋,只消一滯,絲毫沒有任何懸念的,如破皮革一般,公良白就被來了個透心涼!癱跪在地上,再也動不了。

飛辰見老妖怪一死,暗自欣喜,但腳下卻是慢慢移動……

人死寶自飛。

一道白色的光芒瞬間彈起,快得幾乎肉眼看不見的速度,彷彿能瞬間到達另一個彼岸,飛起的物件不是別的,正是先天十大靈寶:山河社稷圖!

長孫亦嘴上念叨咒語,騰起飛快抓住了變緩下來的寶物,握住山河社稷圖,將殷紅的血液滴到圖上,白光閃閃,山河社稷圖認主,而長孫亦此刻也已經淚水漣漣,迎著落日跪在地上,梗咽得語無倫次。

「山河圖呀,山河圖!你終於回到我手中,爹,娘,我終於報了你們的大仇!殺了那天殺的狗東西!你們泉下有知,也該瞑目了……嗚。」

雙手緊拽這山河社稷圖,長孫亦此時當然雲海翻騰,這是傳承千幾百年的祖傳至寶,家族興盛繁榮,家族榮譽屈辱與共的寶物,現下終於回到自己手中,那種心情此刻何須形容,即便傳承下來的是一件傳家的普通象徵之物,也有他拚命的理由不是。

自己親手斬殺此尋了幾十年的仇人公良白,怎地不讓他悲喜交加?

但下一刻,他卻樂極生悲了,世間之事就是這般驚濤拍岸,長孫亦失神的片刻遂起了變化!

呲!!

火焰穿透人體的聲音下,綠瑩瑩的綠葉仙劍穿透了他的胸膛,讓他的哭聲戈然而止……

「你……」帶著驚異的渙散瞳孔,不信的往後死命看著,而殷紅的血液則已順著詭異碧綠的仙器綠葉,妖艷的『滴答』掉落地上,開出了朵朵紅色血花。

綠葉劍畢竟是仙器,即使沒有法力的加持,它依舊不改暴戾性子,就像斷水劍刺進人體時泛起的水花,綠葉也似能帶起幽冥之火,將接觸它的皮肉盡皆燃成黑色的焦灰,一股刺鼻的烤肉味逐漸飄灑而上,聞起來說不出的反胃。

灼熱的焰火飛花,飄散在赤色的紅樹上,就像要把天空染紅的詭異無比。

樹上有只不走的黑色大鳥,它站在質枝幹上,倘若不認真看,許也是看不見的。

大鳥似有靈性,陡然變化下,微閉的眼睛突然睜開,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著這持劍的少年……

「像,像極了……咯咯……」

黑得如樹幹一般的大鳥搖搖頭,噗嗒噗嗒甩了幾下翅膀,漆黑的身姿沖天而起,飛上遠空,彷彿它不曾來過,也不曾看見過……

世上的事就是這般莫名其妙,即使畏懼那因果循環,也有人會去做出諸般的因,結上諸多的果。

劍,是飛辰刺進去的,那一劍是那麼果決和斷然,弱肉強食的法則,將他的心鍛燒得猶如鋼鐵般寒冷!而心中那股貪婪和莫名的戾氣卻將他沉淪。

「嗚……為何……為何會這樣?」長孫亦臉上的氣息驟然冷了下來,他不知道眼前少年為何突然對他下了毒手,對方明明是正道中人!

但疑問只瞬間就得到了解答,因為他已然窺到少年眼中那股猙獰的神魂,因果循環,生死由命,將死之人,還問來有什麼用呢?

他只是不懂,一個只十幾歲的少年,為何會臉上隱現暴戾,為何會有一顆決絕果敢的心,殺人不眨眼,天下之惡盡如斯罷。

飛辰卻沒有回答他,嘶嘶的緩慢拔出插在對方心臟的長劍,順手將對方手中劇烈抖動的山河社稷圖抓在手裡。

「公……公子……你為何要殺他?」面對這詭異的一幕,花玲亦是不解,她顫顫巍巍的問道,那個她眼中親和的公子,忽然暴露出來的狂性讓她無來由的有些震撼,眼前的事顛覆了她對於人族的看法,是正?或是惡邪?

「我……我不知道,無來由就想殺了他,或許……或許他是清玄門的人。」飛辰搖頭淡淡說完,便撿起了地上的兩個乾坤袋和對劍,留下呆若木雞的花玲。

他搖頭是因為覺得這個理由太過牽強,淡然是因為連他自己也都疑惑了,但他不敢往下想,因為這會讓他覺得有股痛楚自心臟傳來,但他卻又如何能不想?

但下一刻,花玲卻看到眼前的飛辰一隻手緊緊抓著胸口,跪在了地上。

「公子,公子!你怎麼了!」花玲也是慌了,扶著飛辰,卻不知道該怎麼辦好,只在那裡急得眼淚都流了下來。

「不……不知道,痛……好痛……」飛辰摀住胸口,面露猙獰,蜷縮成一團,他的意識一陣陣的模糊,又一陣陣的清醒,他知道,那奇怪的病又開始發作了……

萬事勸人休瞞昧,舉頭三尺有神明,一女子腳踏飛劍至天上而來,眼中那股殺氣瑩然,瞪著的是蜷縮成一團的雲飛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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禍亂眾生的妖孽 第二十六章 化鳥

萬絕山,周國邊境之西北,此山峰高兩千丈,連綿百餘里,山中有一絕壁,霧氣繚繞,有千尺瀑布,懸掛絕壁前,白色的激流像是千軍萬馬在奔騰一般,能震耳欲聾。

化外之人有言,萬絕峰,是飛鳥絕,人畜絕,縱使有水,人畜亦是不留,是真正的死地。

長孫亦與公良白兩大修士激鬥三天三夜,追逐至此,死地,因此,兩人終是死了。

「雲飛辰!我要殺了你!!」幸雙雪一步步前行,手中的劍指著雲飛辰,心中那股殺意升騰。

花玲咬著嘴唇,羸弱的身體擋在飛辰眼前:「不……花玲……花玲不會讓你傷害公子!」

「你讓開!讓我殺了此魔頭!他殺了長孫長老!」幸雙雪月眉緊皺,剛才她已然將飛辰刺入長孫亦心口那一劍看得一清二楚。

「雲出濯濯,是為風引,起!」幸雙雪袖手一揮,花玲便被吹飛出了十來丈。

「要殺我……有這麼容易麼?」游龍劍撐地,飛辰站了起來,好容易將心中那股莫名戾氣壓制,但要與對方鬥法,已然勉強,但他不得不鬥,至於死地,心中那股執念又再次升起。

他帶著花玲,對方實力又是強於他,斷然是逃不過對方的了,且幸雙雪已然知道自己殺了清玄門的長老長孫亦,這番得罪了清玄門,便是他最大的死地。

「九天玄剎,化為神雷,煌煌天威,名劍引之!」幸雙雪嬌喝一聲,往前連踏出七步,劍尖劃出九道符文,立時便紅雷綠雷環繞住龍泉太阿。

面對雲飛辰,她動了殺念,使出了此刻她所能駕馭的最強技能,九天御雷真訣!只求得要一舉擊殺掉對方。

名劍對於術法有增強威力的作用,概因劍中有靈核,是劍之根本,靈核,妖魔法力之源泉。

九道雷電一道道打到龍泉太阿上,劍上的紅綠雷電發出的光芒幾乎掩蓋了整個山峰,滋滋的響聲詭異而駭人,而雷電已經聚集了一丈有餘,凝聚在劍尖,只等著施法者結完手中劍訣。

飛辰臉上雖變,但手上法印連結,游龍、飛鳳、綠葉,三劍齊齊從乾坤袋中飛出,繞住了週身,殺仙訣的法術怪異便是怪異在此,能用同樣的法力施展幾把同等劍器,因此第一次對陣幸雙雪,才會被認為是邪魔外道。

四處絕峰,四處凶險,前方是絕路,後面亦是絕地,也不知道長孫亦兩人是如何鬥到這裡來的。

天殺的公主病婆娘,飛辰暗罵一句,護身罡罩已然開啟,紅藍綠三色的光球包圍保護著他此時堪稱脆弱的身體,畢竟他面對的,將是神器龍泉太阿加持下的清玄門九天御雷真訣。

他還不想死,他還沒找到自己身世的答案,他還沒等到養父回來,他也沒有見到兒時的夥伴陳巧兒。

他還要讓仙霞派成為寰宇最強劍派,他如果死了,誰來保護對他好的師父,誰去保護那四個漂亮師姐?

「三辰天數,三辰雷劫,三辰斗魁,九凶劍!」飛辰也是一聲大喝,使出了自己能用出的最強劍技,殺仙訣六級的劍技,九凶劍。

仙劍游龍化為三把透天劍,飛鳳化為三把劫雷劍,綠葉則幻化三把鬥魂劍,這九把劍,不知虛實,卻是氣勢駭人。

轟隆!

九把劍面對九個雷球,幾次爆響後,游龍、綠葉等劍硬生生被彈開,而幸雙雪已然是持劍往飛辰撲去,經過幾次實戰,此刻的她已非第一次和飛辰鬥法的時候那麼單純,有了生死之爭,以往壓制住的潛力如同水澇一般湧漲。

「三日射谷,殺生相午,貫劍!天劍!貫天劍!」三把巨大猩紅的劍氣伴隨聲音連貫的往飛辰扎去,彷彿一去不復返一般,一劍比一劍快,而幸雙雪人已經化作長虹,成了貫天劍的第四劍!

「透天!雷劫!鬥魂!收!」劍訣又起,手中虛抓,三把幻化出來的鬥魂劍已然護住飛辰身前,而另六把透天、雷劫劍則形同六凶劍的困殺技詭異無比的角度往對方飛去!

彭!彭!每被擊中一劍,護身罡罩的光芒便減弱一份,身體的痛楚只要他自己知道,自己勉強能發出的九凶劍面對對方猶如潮水一般洶湧而來的幾個劍技,只幾個回合下來,就消亡殆盡,堪堪抵住前面兩劍,後面兩劍卻未能擋在,直接振到護身罡罩上。

一口血吐了出來,他估計肋骨應該斷了幾根,而那幸雙雪雖未受傷,但已是單膝跪地氣喘吁吁,畢竟連續的幾個技能而不進行恢復,任修為多高,法力多澎湃,在恢復上也是無法支撐。

看了眼一旁的花玲,飛辰咬咬牙,知道已經沒有多餘法力殺人滅口了,再打下去絕對討不到任何好處,片刻思量,便果決使出了遁仙殺,已迅雷不及掩耳的趁機祭起飛劍,一把拉起花玲往著萬絕峰峰底飛去。

那幸雙雪神情一滯,她萬沒想到剛才還跟自己拚命的人會突然逃跑,但只是那麼一滯,反應過來的她便也跟著駕著飛劍就直追過去。

傍晚的細雨滋潤萬物,週遭景致夾帶雨水飛掠而過,仗著『遁仙殺』的飛行速度,漸漸與幸雙雪拉開了距離,但他法力不持,並不能長時間駕馭飛劍,此時此刻,找一個能夠躲藏容身之所成了當務之急。

萬絕山神秘而廣闊,到處都是原始森林,到處都是坑窪險地,不但人煙絕跡,普通鳥獸也是沒有,漸漸的,穿過樹林,河川,穿過雲霧,將幸雙雪拉遠後,飛辰控制飛劍,卻是轉頭飛回萬絕峰的方向,要的就是給幸雙雪造成錯覺,以為自己已經遠遁而去了。

很快,飛辰就回到了萬絕峰以南四五里的地方,天上往下看,只見底下迷霧茫茫,能見度卻是極低。

「公……公子,那,那裡好像有個天坑!」花玲興奮道,畢竟是妖獸一族,眼睛極為犀利,指著前方看不到的地方說道。

飛辰自覺目力已經了得,倒是沒見眼前有什麼異常,不過他相信花玲所說,捏了劍訣,往著那方向飛去。

不出半刻,前方里許的萬絕峰底,就出現了一個天坑一般的黑洞,飛辰一見心中就暗喜,這地方黑不溜秋,正是藏匿療傷最好的去處。

「呵呵,你倒是能看見,怪不得今天在迷霧中都能找到我……」飛辰擠出一絲笑容,穿過迷霧,便進了天坑。

但沒等他高興玩,小尾巴幸雙雪卻很快的也跟來了。

「媽的,這公主病的婆娘,怎生如此難纏!」

罵了一聲,無奈繼續往下潛入,卻沒想這地方幽深詭異,如同傳說的地獄深處,一眼望不到底,且此坑呈圓形,直徑二三十丈,四周絕壁附著青苔,人若要依附其上,便會直接滑落下來,連一塊突出的雲巖都沒有,與他原先想的不一樣,哪裡是什麼療傷好去處,不過此時被幸雙雪追著,也只能飛一步算一步了。

「雲飛辰!你給我站住!!」幸雙雪一聲怒喝,聲音卻響徹週遭,回音不絕,震得她自己都嚇了一跳。

而飛辰越往底下潛入,便越是心驚,這洞底詭異的戾氣慢慢變得強烈,加持法力的飛劍也開始變得不安,甚至於搖搖欲墜,彷彿一股強大的吸力至下面傳來,使得他幾乎控制不住。

而幸雙雪也是好不到哪裡去,此刻只覺得天地旋轉,連看事物的眼光都沒有了。

是戾氣,一股強橫無匹,瀰漫住整個天坑的戾氣。

這種感覺很熟悉,因為他幾乎每一天,某一個時刻都被這股戾氣折磨,或重或輕,痛入心扉。

天坑裡面的戾氣讓他如感實質,無時無刻不與心臟接駁,彷彿有了聯繫,生生把他扯進去,不能御劍飛劍,沒有進入飛仙期的修為,掉下去已成定局。

呼嘯的風激烈的吹過耳邊,他知道自己還是往下掉了,因為游龍劍已經脫手,先一步掉入了坑底。

「媽的,要死了麼?花玲,你還有什麼要對我這個便宜師傅說的麼?」抱著花玲,飛辰睜開眼,笑看著這可憐兮兮的少女。

花玲也盯著飛辰,但急道卻道:「公……子,你抱著花玲這麼緊,花玲變不了身呀,快要到地面了……一會可真的要死了。」

「變身?」

一陣五彩光芒過去,懷中摟著的花玲已經化成一隻五彩斑斕的飛鳥,激烈的撲扇著大翅膀,把下墜的速度硬生生的減弱了下來。

不過落勢卻未能避免,畢竟花玲變化的飛鳥連一丈大小都不足,載著飛辰已是勉強,如果是地面,或許連起飛都不可能。

當兩人緩緩降落時,卻見一道暗光至上而下的往下掉,飛辰知道,這是龍泉太阿,看來幸雙雪也是不能避免這股讓飛劍控制不住的戾氣掉了下來。

救,還是不救,此刻成了飛辰所考慮的難題,這女子脾氣古怪,就像大國的公主,都是病態一般的脾氣,如果不是人長得如花似月,那還真沒有什麼優點,且她知道得太多,救了她要是反被她殺了,那可就成大笑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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禍亂眾生的妖孽 第二十七章 瑤池仙桃紅艷艷

天坑裡越來越黑,漸漸連光也是難以看見,飛辰把自山上帶來的夜光石取了出來,拿在手上,即刻方圓幾丈內都亮了起來。

看到此番情形,飛辰不禁暗道:坑底不知道有活物沒有,花玲現在的體型最多也只是能自己飛上去吧,帶上自己卻是不能.

這坑底如此之深,即便花玲一天來回一次送食物與我,也是極累,更別說是做出條蔓籐將自己拉上去了。

嘿嘿,要囚禁在這幾年了麼?還是成為坑底那釋放戾氣的妖怪的食物?

算了,還是救了她罷,反正誰都出不去,留個伴也好,要是有個千年妖怪什麼的,兩人合力或許還能多活一刻不是,這女子要是在洞底香消玉殞了,自己天天面對那發臭的屍體,可也難受得緊。

此番一想,飛辰便道:「花玲,一會那女子掉下來時你便過去,咱們要去救她。」

「可是……可是她剛才……還要殺公子呀?」花玲說話變得有些困難,顯然體力上已經不足,畢竟一個七尺的大活人騎在上面,又要抵抗那股戾氣,當真難受。

「嗯,我知道,你聽我的。」飛辰的話不容置疑,花玲也不再說什麼,調整了身形,便加快了翅膀煽動的速度。

片刻,幸雙雪便以極快的速度掉下來,她閉著眼,似乎知道自己命不久矣,還是已經昏迷不醒,沒有掙扎的任由吸力把她吸入坑底。

「快!」

花玲快速張開巨大翅膀,一下只身形就定在了天坑正中,而飛辰則趁機一把抓住了往下掉的幸雙雪。

這無異於接住一把高速的飛劍,一陣強烈的墮力一下就把他們扯得往地面而去。

「靠近峭壁!」

飛辰沒有猶豫,一把綠色的劍從乾坤袋中抖出來,奮力一甩,劍斜斜插入了堅硬的絕壁!

抱著似乎已經昏迷過去的幸雙雪,飛辰縱身一跳,便踏上了那把綠葉仙劍。

「嘿嘿,乖徒兒,你先休息,休息好了便上來接為師下去。」飛辰喊了一句,摟住幸雙雪的左手順勢扣住了她豐滿的胸脯,右手的藍劍飛鳳已然揮出,刺入了斜對面不遠處的絕壁,好讓花玲能站在上面好好休息。

飛辰站在懸崖峭壁上,右手一翻,將其中乾坤袋裡的回血丹取了取來,吞了幾顆進肚子裡,這丹藥雖然是門中低級的丹藥,但聊勝於無,施展法力,將丹藥在肚中化開,頃刻,週身百骸都舒服了起來。

無論是什麼仙丹靈藥,如果吃下去不以法力快速化開亦是沒用,如果不是那女子拚命追著自己不放,他也不會變得如此狼狽。

所以之前被這惡女子打斷幾根肋骨,現在便宜肯定要賺回來,所以他的魔爪便從衣襟處伸去,繞過了隨後一道防線-那柔軟肚兜,抓住了兩隻性感的脫兔。

「真……真……想不到看似瘦弱卻如此之大。」飛辰眨巴眨巴嘴,手上不停蹂躪那對肥嘟嘟的玉兔,嘴上卻狠狠的在幸雙雪的脖子上親了一口,製造了一個清晰可見的吻痕。

「啊!公子……公子你怎麼這樣……」看到這幅香艷的情形,花玲臉上嬌紅,雙手頓時摀住了眼睛,不敢再看下去。

「嘿嘿。」飛辰冷笑一聲,腳上穩當點的踏著插進去一半的綠葉劍,手上已然輕巧的將幸雙雪的霓裳上半部分拔了下來,又順手把淺紅色的肚兜丟入了自己的乾坤袋,登時,幸雙雪那傲人的胸脯露了出來……

就著螢光石,那對胸脯像極了兩隻剛採摘下來的瑤池仙桃,粉嫩嫣紅,兩個小小的蓓蕾微微凸起,就著夜光石,見那暈紅卻是小,是處子的粉顏色,雖然大,但整體的形狀卻是極美。

被他側抱著,幸雙雪眼睛微閉,一身自然的清香散發開來,激起了他強烈的慾望,奈何是站在絕壁上,否則可就讓對方嘗嘗自己這神棍的厲害不可!

讓幸雙雪光著上半身,如此折磨了半天,幸雙雪才幽幽轉醒……

「嗚……」她睜開眼,一見眼前的男子,幾乎跳了起來,月眉一皺,喝道:「雲飛辰!」

看她恍若未覺自己上半身已全裸,還有大喝中那洶湧如波濤的胸部,飛辰得意的嘴角上翹,右手拇指按住對方因自然反應而上挺的蓓蕾,冷笑道:「不想死就最好別動,現在你可是被我抱著,飛劍也還是在我控制中,你要是敢動手,嘿嘿,你應該明白。」

誰會想死?特別是美麗的女子,雙十年華,正是美艷無雙的年紀,一身的道行更是讓她的容貌保持在了及笄之年。

榮耀,地位,恭維,哪一樣都是她高傲的資本,她還要活著找他師哥,她不能死,而且不能死在那個天殺的雲飛辰眼前,這會讓她忍受不了。

但下一刻她就後悔了,因為她已經感覺到了那只魔爪按住的是她從沒有被觸碰過的禁區,而自己的上半身已然全裸,那是自小就沒有被任何男人看過的身體……

「啊!!」一聲尖叫,地動山搖!羞恥,難過,一下子就充斥她的頭腦,瞬間就一片空白,她不知道怎麼辦。

「禽獸!!」怒吼一聲,幸雙雪雙臂抱緊,要遮擋住那兩隻飽滿羞恥的胸部。

但下一刻她再次後悔了,傾斜著要掉下去的身子被飛辰抱在了懷裡,再也掙扎不開。

無疑,天坑裡的空氣是很冷的,冷得刺骨,被緊緊抱住,幸雙雪只覺得心中一陣紊亂,那是溫暖,一種讓人不想失去的溫暖,但羞恥心卻想著要排斥對方。

如果是龍雲師哥……不,她竟然清晰的感覺或是猜測那不是龍雲,不是那一種粗獷,不是那一種正直,在雲飛辰的懷裡,她感覺到的是一種細膩,一種莫名的痛和憂傷。

「你……」抬眼,盯著雲飛辰,她立刻又後悔了,卻是那一雙淫邪的眼睛直愣愣的看著自己,可惡而無恥。

但她卻再說不出話來,一隻手遮住羞人的地方,一隻手默默的把衣服穿起,她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對方,殺之不得,逃?又往哪裡去?

「嗚……嗚嗚……你……你為什麼非要欺負我,我哪裡對不起你了?嗚……」淚水流了下來,她覺得委屈,自從遇到雲飛辰,她就被處處欺負著,處處於下風,在清玄門蒼穹峰,沒有人會忤逆自己,他爹爹也很疼愛她,但偏偏就是雲飛辰……

「哼,哭什麼,你看你,公主病又犯了吧。」飛辰冷笑道,趁現在他可要賺足嘴皮子,不然到了坑底,還不知道自己下場如何。

「公子,花玲休息好了。」花玲費力拔出那把劍,幻化成一隻飛鳥,飛到飛辰眼前。

「好,下面可不知道有些個什麼妖怪,你這小妮子可站著別動,待我下去查探好再上來接你。」囑咐了一句,飛辰跳上花玲的背部,往坑底而去。

「別……」她有些害怕,想說別走,但見到對方咧嘴對她笑起來,即刻又別過臉。

幸雙雪也是第一次出清玄門,但就是這一次,便出了這等大的事情,先是被這小賊言語輕薄,又是被戲弄撿了便宜,接著還間接讓她被龍雲討厭了,現在還被上下其手,一連串的事情下來,一直還高高在上的姿勢已經被他折磨的半點不剩,呆呆看著遠去的飛辰,她甚至想不到會有一股潛藏內心的想法已經開始的萌芽。

半刻鐘後,飛辰降到了天坑之底。

四處望去,地底方圓二十丈一片的光亮,只因地面鋪滿了亮晶晶的礦石,交相輝映下,在坑底閃著微弱的光芒,而地面是無數的屍骨,有動物的,飛鳥的,甚至還有修道之士的!但顯然此修道之士實力頗為平常,只是誤闖進來的罷了。

在坑底,那股戾氣強橫無匹,撿起游龍劍和龍泉太阿,嘗試著控制,發現還是不能運用法力,便不再理會,轉而讓花玲幫忙採集礦石。

將粘在地面和峭壁上的礦石都收刮進了乾坤袋也花了一個多時辰,畢竟這是難得的玄鐵礦,用他的漆黑葫蘆便可提煉出玄鋼來,是製作仙器的基本鋼鐵,只要再尋到兇猛妖物的靈核,便可鍛造出仙器來。

飛辰是有意讓這公主病的幸雙雪吃點苦頭,所以沒讓花玲立即上去。

很快的,飛辰在隱秘亂石堆處找到了一個極大的坑洞,寬三丈有餘,卻延綿不知深處幾何,戾氣便是從裡面傳出,這裡地面乾淨,彷彿被什麼東西給磨過,十足的詭異。

「好了,找到了,就是這裡,估計是什麼了不得的寶貝。」飛辰興奮的道,因為連綿不斷的戾氣斷然不會是什麼妖物散發出來。

花玲在一旁抓住飛辰的手,害怕得直哆嗦,她根本不明白發現這股戾氣到底有什麼好興奮的,是個正常有腦子的生物應該會遠離才是。

「呵呵,別害怕,你現在去請那個公主病的婆娘下來罷。」飛辰摸著花玲艷麗的臉龐笑道。

聽到要她去接對方,花玲撇撇嘴,心中很是不滿:「公子,咱們不要理會她了好不好,像先前那樣。」她指的是飛辰貪婪收集礦石的時候,半刻不提那女子才是好的。

「那怎麼行,說了就要做到,再說咱們的那把綠葉還在上面呢,等以後你修為上來了我便送你好了。」站在花玲後面,飛辰將爪子深入股間,輕輕的撥動花蕊,惹了一手的粘稠。

「啊……那……那花玲還是去吧,不能……不能便宜了她。」受不了這強烈的敏感敏感,花玲兩腿發軟,幾乎倒在了飛辰懷裡,趕緊答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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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2-2 12:00:54
禍亂眾生的妖孽 第二十八章 遙遙無期的盡頭

塵緣山,秦國之東北,距仙霞門兩千三百里,此處山峰陡峭,四處針葉樹矗立,山高一千八百丈。

頂峰有一道觀,喚作塵緣觀。

觀中弟子千餘人,乃是左近最大的一門派,掌教喚作塵緣真人,不論幾代均是如此稱呼。

塵緣偏殿,一人首座,另兩人分坐偏,似正談著些辛秘之事。

首座之人是當代的塵緣真人,喚作武鐵,在修道中人裡少有的是一把拉碴鬍子,其滿臉的凝霜,卻無法掩住那股傲氣。

篇坐有一男子,長得如同石碑,結實而有力,兩道劍眉,一身的翩翩白色道袍,出塵而不染。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與孫鋅林最是要好的賈寒熙,清玄門蒼穹峰弟子。

只見賈寒熙道:「真人,只要將此事辦得,我必定兌現我的承諾,與咱們辛掌峰美言幾句,讓你們能入得蒼穹峰之庇佑,並且您的兩個兒子,我們將破例收入門下,將來塵緣觀自然與咱們清玄門變得交情不淺了。」

「這……賈道友說條件是不錯,但您可也知道,咱們塵緣觀可是屢次被拒之門外的,況且這仙霞門乃是你們派玉仙峰庇佑……」武鐵臉上擺出疑惑的神情,表明是怕兩人兌現不了這條件。

另一個男子一拍桌子,不耐煩道:「哼,你們塵緣觀不做,難道我會怕找不到人去做麼!你管它玉仙峰不玉仙峰的,你滅了這仙霞門,世間還有得仙霞門不成?事情弄乾淨點,我們再往上一瞞,說是哪個妖魔洞府做的,難道還能出事不成?你可別忘了你們塵緣觀也不是多乾淨的,頂多只能算半個二流門派罷了。」

那男子紅臉鳳眼,脾氣冷傲,正是孫鋅林。

武鐵脾氣也是不好,當即也是一拍桌子,怒道:「你這是威脅貧道麼!」

「哎,師弟你且消消氣,那仙霞派忒也可惡,但可不能因而傷了身體不是?這氣,當然是為兄幫你出了。」賈寒熙手上虛按,示意對方不要衝動後,轉頭冷冷面對武鐵道道:「真人勿怪,我師弟是個牛脾氣,不過你也別跟我們擺什麼難做的臉面,我們蒼穹峰的人雖在清玄門各峰中雖不多,但也有七千內門弟子,受吾等庇佑的門派也有十多個,這次找上你們,可得好好把握此次機會才對。」

武鐵不是笨蛋,他自然是知道對方的身家,自己這一千的弟子還抵不過人家百來人的內門弟子的,如果對方發起狠來,不打仙霞反而滅了自己這塵緣觀,那倒是隨手的事情,何況自己這門派現在也只是個散派,哪裡敢跟什麼大派硬碰硬,想到此,臉上陰晴不定。

見兩人都是盯著他,武鐵一發狠,道:「如此,那事情便說定了,貧道這就點齊門中弟子,去那仙霞門一趟,不過此路途頗遠,沿途借道各門派,可得有勞兩位道友隱瞞才是。」

「哼,這個自然。」孫鋅林一見對方答應,冷哼一聲,也不道別,直接便出了門。

「那便有勞真人了。」賈寒熙一拱手,也要出得門去。

那武鐵趕忙站起來回禮,送至門口卻又不放心的道:「仙霞派當真只有五十餘人?」

「呵呵,無疑。」笑著搖搖那把山河扇,賈寒熙祭起飛劍,往者清玄門方向而去。

萬絕峰,無名天坑。

花玲化身五彩飛鳥,只花了半刻鐘,便來到了幸雙雪站著的位置。

遠遠的便不客氣的道:「這位姐姐能不能幫忙把劍取下,花玲現在可抽不出手,公子說了,他現在正在回復法力,讓你幫忙取下來。」

一聽花玲這麼說,幸雙雪一下子才晃過神來,當時那劍飛辰哪裡還能控制得住,自己也是笨,竟然聽信這騙子說劍尚在他掌控之下。

「騙子!騙子!騙子!」雖然沒有當眾撒氣,但拔劍的時候幸雙雪還是在心裡罵了三聲騙子才作罷。

下得天坑底,惱羞成怒幸雙雪揮舞著粉拳就撲向了飛辰:「雲飛辰!你羞辱於我,殺死我派長孫亦張來,我現在便殺了你!」

「公子,你看,花玲都說不要救她的。」花玲撅著嘴說道。

飛辰從打坐中站起來,嘿嘿笑道:「就你現在連武器都沒有,法力也用不得,能殺得了我麼?」

說完,便不再理會幸雙雪,牽著花玲的手往那陰森森的山洞走去。

黑漆漆的地方,幸雙雪不害怕那是假的,而且此處鳥獸絕跡,地面滿是屍骨,誰知道一會會有什麼妖魔鬼怪跳出來?

這麼一想起來,她便緊緊跟在後面,腳下也有些哆嗦了,無來由的覺得前面便是地獄的盡頭。

不知走了多久,漸漸的就覺得戾氣越來越是凝滯,幾乎連呼吸都有些困難,夜光石也開始變得暗淡。

「你……你不害怕麼……」幸雙雪此時雙手環胸,身體有些發抖,牙齒也有些不聽話了。

「嘿嘿,怎麼?」飛辰轉過身,露出了一臉的奸詐。

「我……我不害怕!」幸雙雪恨恨的道。

「害怕了就害怕了,再說我好似又沒問你害不害怕。」飛辰戲謔道,盯著幸雙雪笑了起來。

地道何其之大,每次飛辰感覺地道準備走完時,卻總是到不了那盡頭,不是分出一條岔道,就是分出幾條來,交織成網一般的地下迷宮。

地面光滑若斯,總會讓他覺得是什麼東西爬過一般,心中產生一股警惕。

然而警惕和害怕都不是最讓人受不了的,要命的是,終點彷彿是遙遙無期沒有盡頭,因為兩人從天坑掉下來,已經過去了一天,卻還是到不了出口。

「嘿嘿,起先呆在洞穴裡不好麼?非要跟著我受一天的苦。」飛辰抱著花玲坐了下來,將乾坤袋的食物解下。

「你!為什麼這麼說!」幸雙雪狐疑的看著對方。

「哼,好笨的女人,沒看到我們現在已經原路返回了麼?那戾氣若近若遠,顯然是我們正輾轉其間不得門而出。」飛辰哂笑。

走來走去,他們又回到了起先那條路,甚至再走半刻鐘就能回到剛才掉下來的天坑底,按照他說的,確實是白白受了一天的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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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2-2 12:01:18
禍亂眾生的妖孽 第二十九章 黑漆漆的劍

「……那可怎麼辦?你……你得想想辦法呀!」幸雙雪一聽完,兩腿一軟,癱在了地上,她實在有些受不了沒有盡頭的地下迷宮。

「不要你、你、你的叫我,實在疏遠的很,你就不能叫我飛辰哥麼?這樣吧,為了公平,我勉強叫你雙雪好了。」啃著饅頭,飛辰一副勉為其難的樣子。

「我才不要!」幸雙雪冷哼一聲,自己也取出了乾糧小心的吃起來。

「不要就不要,稀罕麼?好了,吃完就準備挖洞。」將龍泉太阿丟回給對方,飛辰自顧自站起,敲擊著前方那堵泥牆。

地底的迷宮四處甬道,彷彿就像蚯蚓爬過的地方,通道與通道之間,相隔有時甚至只有一米左右的泥牆,一邊前行,一邊敲擊著已經僵硬了的泥牆,三人就這麼挖掘著向北邊萬絕峰方向而去。

如果雲飛辰計算得不錯,那前方一定是峰底的瀑布積水潭。

就著夜光石的幽光,幸雙雪此時已經狼狽不堪,一身的白色衣服也變成了黑黃色,臉上也沾了不少的泥土。

而飛辰自然好不到哪裡去,整個過程出力最多的是他,又要算準方向,又要來回敲擊牆壁中最薄弱的點,此時已是十分的累,畢竟是過去了兩天。

三天過去,不知道行進了多少里路,走了多少彎道,一邊感受著戾氣發出的地方,一邊尋找著積水潭的位置。

忽然,隱約的一陣嘶嘶的聲音隔著牆壁傳來。

「公……公子,怎麼了?」花玲嚇了一跳,她感官很好,一下子就愣了,丟下那把綠葉,死死抱著飛辰的臂膀。

「噓!」飛辰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將正在挖掘的幸雙雪攔了下來。

「幹什麼!放開!」肩膀一把掙開對方搭過來的爪子,幸雙雪怒道,她反應沒有飛辰一般天生異端,尚以為兩人合起來要戲耍她。

「笨蛋,不想死就別說話了。」飛辰瞪了她一眼,小聲道。

不一會,卡嚓卡嚓的聲音響起來,似乎在咀嚼些石頭和泥土的聲音從他們耳邊經過,一直延伸許久,也不知道是什麼活物,巨大的聲音越來越響,甚至有些讓人心煩氣躁。

隔著一堵牆,移動過三人身邊的時候,甚至有種沙沙的響聲,是一隻極大的蛇類在爬行,或者蠕動的響聲。

幸雙雪怕極,她哪裡經過這種場面,聽聲音便知道是一種極大的怪物,而且靠近時,一股絕強的戾氣如同穿透牆壁一般直擊身體,嚇得她連龍泉太阿也不要了,趕緊抱住飛辰不放。

飛辰也是暗暗心驚,但半響他就有些失落了:這戾氣的源頭便是這蛇?那我寶貝猜測豈不落空了?還要不要往戾氣散發的方向行去?不對,那股戾氣應該不會動才是!

那蛇類怪物緩慢移動,一直行了一刻多鐘,聲音才完全消失,這種感覺讓飛辰覺得很是不妙,度量這一人高的甬道,連他也吞了口唾沫,這種凶戾之怪物必然是凝成了內丹,且是實力絕強的妖孽,並非如今他的修為能夠抵擋的。

飛辰看了幸雙雪一眼,見對方已經抱住自己的手不放,碩大的胸部已經緊貼著自己的臂膀,心下暗喜,獨自享受這種自然而然的觸覺。

又過得半刻,見他沒回過神來,飛辰嘴角上彎,魔爪伸進了她的胸脯……

雙雪恍覺自己胸部被什麼輕捏幾下,登時一陣驚愕,低頭時,發現時飛辰正幫他『按摩』,頓時就連退幾步,瞪著對方說不出話來。

「嘻嘻,真香,這麼快就換肚兜了?還是綠色的,這我也收下了。」晃晃手中的淺綠色肚兜,飛辰乾脆的丟進了乾坤袋裡,起先他把對方肚兜剝下,竟然忘記了,現在狠狠摸了一把才想起來。

「雲飛辰!你禽獸!」幸雙雪怒道,一隻手遮著胸部上突出了兩點,一隻手指著對方怒罵不已。

飛辰卻不理會他,嘿嘿笑著,轉頭時,卻看到花玲已然臉上紅燦燦的,好奇盯著他和幸雙雪。

飛辰一把抱起花玲坐下,隔著衣服輕輕揉捏起來,臉上更是得意,幸雙雪臉上立時就紅了起來,趕緊背過去,不敢再看,但顯然已經不敢再說什麼,心下只是狠狠的將飛辰的父母問候了一邊,連連要質問對方父母怎麼教出這麼個逆天的妖孽來。

「啊……公……公子,有人……在看呀……」花玲臉上通紅,但心中卻是興奮難耐。

她胸脯沒有發育完全,因此沒有穿上肚兜,而初經人事後,身上的粗麻布服的摩擦下,讓她老是想起被自家公子的手蹂躪的感覺,難受得緊。

飛辰這麼一捏,讓她不禁快樂得如上雲霄,但她老覺得被人盯住,裸露出來的蓓蕾涼颼颼的,所以羞得趕緊把頭埋進對方寬厚的胸膛。

「花玲,喜歡公子這麼摸你麼?」飛辰滿意的看著花玲,聲音卻傳到了幸雙雪耳朵裡。

「喜歡……啊,花玲好喜歡公子。」花玲癡癡回答,她本就對人間這種羞恥觀念不強,雖然在族中知道行這等辛秘事情是讓人看不得的,但見飛辰都敢,她也便不在意了,有話就說的單純性情又流露了出來。

「嘿嘿,那我再用力點可好?」話雖這麼說,他卻放下花玲。

「你!這畜生!」幸雙雪一轉身、一跺腳,龍泉太阿已經指著雲飛辰。

「哼哼,我教我家徒兒練功,干你何事?」飛辰譏笑道,一臉滿是不可思議的表情,手上卻正假意的要教花玲手捏劍訣。

「畜生!畜生!畜生!」發現被騙,連續罵了三下,幸雙雪惱怒的提劍砍在牆壁上,一劍劍下去亂泥橫飛,濺了一臉猶自不覺。

山上怕老虎,地上就怕不要臉的,三寸厚的臉可是能說就會破的?

見激發了幸雙雪努力工作的熱情,飛辰也不去理她,任她在那裡發洩不滿,而自跟花玲在那裡偷笑。

又是過了一天,隨著一聲牆壁倒塌的聲音,兩人終於到了一個方圓四五十丈的洞穴中……

看到前邊是個巨大的坑洞,花玲最先跑了進去,但下一刻,她就後悔進來了。

「公……子,劍……是把劍……好……好可怕……」踏入洞窟,花玲驚愕的看著那把黑漆漆的劍,再也站不住,一股恐懼的感覺讓她癱軟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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