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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jaf16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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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俠仙俠] [滿臉鬍子] 韓靖修仙傳 (連載中)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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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5-2 00:39:53 |只看該作者
韓靖修仙傳第一百六十二章地火
韓靖聽聞此言,心中也有一絲顫動,若是青蛟有如此修為,對自己好處自然諸多,不過此處地火太強了一些,便道:“前輩,我能行到這里,也是不容易了,應該堅持不了多久了。”

青蛟急道:“這等機緣,可遇而不可求,若是這次不把握住,還會有下次嗎?你不是有千年寒冰珠嗎。抵御這地火應該不是問題,只要你走到前面洞口之處,我便可去將那火靈體吞噬掉。”

韓靖略一沉思,說道:“我盡量向前走,若是前面對元神的傷害太大,我只好返回,還望前輩見諒。”

“好,你盡力而為吧。日后我自然不會忘記這等大恩。”青蛟喜出望外道。

韓靖取出冰蟾法寶,手指探入冰蟾腹部,將千年寒冰珠取了出來,這千年寒冰珠觸手極為溫潤,全身感覺極為愜意,竟然沒有半點冰寒的感覺。千年寒冰珠一被取出,冰蟾法寶竟然化作一縷水汽,消散不見了,看來這法寶就是以千年寒冰珠為核心煉制的。

韓靖趕緊把千年寒冰珠收了起來,這等寶物,還是留到關鍵時刻再用吧。

韓靖又向前走了幾十丈,意識已經有些模糊起來,靈果也已經消耗了大半,韓靖雖然身上有藍色果子,但是元神受到的壓迫,絕對不弱于選拔時在鎢石房之前。

韓靖取出千年寒冰珠,稍稍清醒一下,又趕緊收起來,以免千年寒冰珠消耗過快,這可是現在唯一保命的法寶了。

青蛟說道:“離洞口不足十丈,你將這千年寒冰珠一直放在身上便可。只需片刻,我就可將這千年靈體吞沒。”

韓靖取出千年寒冰珠,又繼續向前行走,不過越走越是艱難。到了洞口時,千年寒冰珠已經消耗了一成。

眼前這處大廳,方圓竟然有上千丈,四周是赤紅色巖石,中間有一道數百丈的巖漿池,不過離著這赤紅色巖石,也有數千丈,只能隱約看到那巖漿的焦灼。

而在巖漿池的正中央,居然有一個細長的石柱,從巖漿中直插入上來,最上方燃燒一團赤紅色的火焰,這團火焰似乎透過韓靖的眼睛,直射入道神識之中,讓韓靖的心神受到極大的刺痛,韓靖趕緊閉上眼,不敢再看。不過閉眼的瞬間,韓靖似乎察覺到這細長的石柱上像是有什么東西在攀爬。

青蛟輕鳴一聲,化作一條長長的赤紅色影子,向巖漿中直射入進去。

韓靖一邊焦急的等待,一邊又仔細打量下四周,竟然發現離自己不到十丈處,竟然有一只破損的儲物袋,附近也有幾只被損壞法寶,不過已經跟地面上的顏色差不多,韓靖若不是仔細觀察,定然發現不了。

離法寶三五丈之處,韓靖又發現有骸骨的痕跡。定睛望去,竟然一副人類的骨架,不過這骨架似乎少了手臂,而且這副骨架也是黝黑之色,深深的嵌入到地面之中,極為不顯眼。

這莫非就是哪位金丹期長老?韓靖心中一驚,金丹期長老隕落之處竟然就是在此?韓靖看看千年寒冰珠,已經只剩下一半了,而此時已經過去了半柱香的時間了,青蛟依然沒有出來。韓靖看看巖漿離這里大約也有數百丈,而且沒有一絲異樣,或許青蛟遇到了什么厲害的靈體,吞噬起來比較慢。

不過韓靖卻不能在此多停留。韓靖心中暗道,這千年寒冰珠若是再消耗一成,便會立即召回青蛟,立刻退離出去。

韓靖順著這骸骨向前望去,那根細長的石柱之上,果然有什么東西在慢慢攀爬,在這種地方,韓靖自然不敢把神識釋放出去,只能靠肉眼仔細觀看。而石柱頂端那團火焰,又太過刺目。韓靖看了許久,才發現那是一只朱厭后裔,在那石柱之上,似乎想要伸手摘取那團赤紅色火焰。不過卻又十分忌憚。韓靖心中那個暗暗稱奇,這妖獸竟然不畏地火,果然是上古兇獸的后裔。不過其它的妖獸都外出外出覓食,為何唯獨這只妖獸,停留在這里?

韓靖更想不明白的是,這金丹期的長老為什么會殞身于此,既然他能進到這里來,身上肯定也有類似于千年寒冰珠的法寶,而且他有兩只朱厭后裔,也可以提前查探一番。

正在韓靖百思不得其解之時,韓靖突然聽到地火巖漿深處,傳來一聲驚天怒吼,巖漿竟然飛起了百余丈。

韓靖只覺得眼前一黑,元神似乎受到一股極強的刺激,就像被突然炙烤熟了一般,手中的千年寒冰珠,竟然崩裂了開來,連同韓靖身上儲物袋,靈獸袋一并崩裂了開來。

等韓靖再睜開眼來,發現靈石、法寶和丹藥瓶子等物散落了一地的。而龐鵜正在啄食著什么,還不時在韓靖的身上擦兩下嘴。

清醒之后,韓靖感覺到元神不再受到那么強烈的沖擊,心中暗道驚訝,千年寒冰珠都爆裂了,為什么地火對元神的炙烤,反而弱了一些。

正在韓靖奇怪時候,一道火紅色的朝著韓靖疾奔過來,空氣中還散發這刺鼻的氣味,似乎就是從那道影子中傳過來的。

片刻,這道影子已經來到韓靖的面前,龐鵜竟然迎了上去,跟這道影子纏斗在一起,不過那道刺鼻的氣味是越來越強烈了。

韓靖這才看到,與龐鵜斗在一起的,竟然是剛才那只攀爬在石柱上的朱厭后裔,它的左爪之中緊緊攥著一個什么東西,不過左爪已經變成烏黑之色,似乎是被烤焦了一般。但是朱厭后裔卻不松手,拼命的要向韓靖這里奔來。龐鵜卻并不怕它,這只朱厭后裔也不過一階初期的修為,倒是一時拿龐鵜沒有辦法。氣的它怒鳴陣陣。

韓靖立刻感覺到頭腦之中一陣眩暈,元神被深深的刺痛。韓靖這才注意到,兩只妖獸爭奪的竟然是冰蟾的尸體,冰蟾頭部那紅色的毒液,已經被龐鵜啄食了不少。

這冰蟾的毒液,因寒而毒,也是極寒之物,很有可能就是抵御地火侵蝕心神的關鍵之物,無論如何,這都不能讓朱厭后裔奪走了。韓靖從地上御起捆仙索,將朱厭后裔捆個結實,誰料到這妖獸,低頭一口,就將這法寶毀去了。看來這妖獸的破壞力確實極強。

不過朱厭后裔身形卻是稍稍慢了一下,被龐鵜啄下一塊皮肉來。這朱厭后裔劇痛之下,五官都皺在了一起,說不出的丑陋,又怒鳴一聲。

韓靖心神吃痛,險些暈倒過去。

不過朱厭后裔似乎沒有意識到它的啼鳴聲能對韓靖造成如此大的傷害,剛才那些鳴叫只是吃痛時悲憤而發。

朱厭后裔不顧一切的想龐鵜撲過去,想將龐鵜撕成碎片,不過龐鵜身形卻是十分靈巧,也不想跟朱厭后裔做這種生死相搏,閃身躲了過去。

韓靖也拿起寶劍刺了過去,若是不趕緊解決了這妖獸,怕是難以脫身了。

這一劍削到朱厭后裔的左臂之上,竟然將這只手臂斬斷下來。韓靖也沒有想到,上古兇獸后裔的,竟然如此之弱。

不過那手臂的斷處,竟然沒有半點血跡流出。龐鵜抓住機會連啄數口,讓這朱厭后裔毫無招架之力。

朱厭后裔后發出陣陣怒鳴,讓韓靖心神有些吃不消,,韓靖突然心中一動,竟有些想收復的念頭。雖然這妖獸已經失去了左臂,以后用處可能不多,但是這可是絕好的機會,韓靖撿起地上掉落的一只獸環,打出一道口訣,這獸環便直射向朱厭后裔,居然輕而易舉的就將它束縛起來。

被收復之后,朱厭后裔就木訥的許多,似乎沒有了剛才的那般靈性。韓靖不由得苦笑起來,這一階初期的妖獸,也就跟吞天鼠差不多,若是沒有上古兇獸的血脈,韓靖也不會動收復之心。

龐鵜卻越斗越起勁,對朱厭后裔絲毫不留情,韓靖趕緊上去,將它擋了下來,畢竟韓靖還沒有收服龐鵜,也沒法束縛它,只能好生勸慰。

看著滿地雜七雜八的東西,韓靖苦笑一下,儲物袋和靈獸袋都爆裂了,龐鵜卻是沒有地方放了。

地上散落的靈石和丹藥,也讓韓靖心痛不已。看來只能丟在這里了。不過唯獨冰蟾的尸體是不能丟。若是龐鵜沒有將這冰蟾抹在韓靖身上,韓靖怕也像那位金丹期長老一般,隕落于此處了。

韓靖這才意識到,這里的地火與外面的不同。在外面的地火,無論地火之勢多強,只要能堅持住,不管呆多久,都沒有什么變化。

但是這大廳中的地火,卻是非常奇異,只要呆到一定時間,便會受到一陣巨大的沖擊,這沖擊,竟然能將儲物袋和靈獸袋,這種偽芥子法寶打破,實在是非常厲害。

這些不過是韓靖的猜測,不過剛才千年寒冰珠的突然爆裂,可能就是與此有關。

韓靖大膽的假設:當日那位金丹期長老,帶著能抵御地火炙烤的寶物來此尋寶,卻不想,寶物竟然突然爆裂,導致心神受到地火的沖擊,最后被炙烤而亡。而的靈獸袋破損之后,兩只朱厭后裔卻存活了下來,而且還在此繁衍后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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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5-2 00:40:22 |只看該作者
韓靖修仙傳第一百六十三章驚變

這時從巖漿中傳來陣陣咆哮之聲,巖漿飛濺,中間那根細長的石柱竟然慢慢向下沉,韓靖這才注意到,石柱上的那團火焰竟然消失不見了。()

朱厭后裔和龐鵜都在舔舐著冰蟾身上的毒液,似乎是什么美味佳肴。雖然地火的炙烤沒有那么強烈,但是韓靖也不想在這里多停留了,那些外出覓食的朱厭后裔不久就會回來了。

而青蛟還未現身,韓靖拼命用神識召喚青蛟,卻似乎失去了對青蛟的控制了。韓靖心中雖然驚訝,但是此時已經顧不得這許多了,于是從地上撿起來青冥盾、靈果等至寶,至于靈石、丹藥等雜物,一概不撿。這些東西雖然也是十分珍貴,韓靖即使有冰蟾護身,也斷然不會再來此地犯險。

那朱厭后裔卻是緊緊抱住它那斷落的左臂,不肯松手,韓靖也不會太在意這些。韓靖抱起龐鵜,讓朱厭后裔拖著冰蟾的尸體,正準備向外走去。

卻又聽到一聲怒喝,整個大廳竟然有些晃動,韓靖猝不及防,身形不穩,險些摔倒在地上。

這晃動持續了片刻,韓靖只覺得背后一陣熾熱。回頭一看,巖漿中竟然躍出一條八丈有余的赤紅色蛟龍。這蛟體卻是由靈體構成的,隔著數百丈,韓靖都能覺得靈氣逼人。

韓靖心中一喜,看來青蛟已經成功吞噬了千年靈體。

這時,這赤紅色蛟竟然又變成八尺高人形,這人形靈體竟然如同實質一般,極為堅實。

紅色一閃,這人形靈體竟然又變成熊熊燃燒的火焰,大廳中被照射的火紅一片,韓靖心神不由得一震,險些暈倒在地,眼睛卻是有半柱香的時間睜不開。

等韓靖再睜開眼睛時,發現一道紅光竟然直沖自己飛來,將地上的靈石、丹藥等雜物一并卷起,竟然消失在韓靖的懷中。

又聽到極為熟悉的聲音“趕緊離開這里,我怕是堅持不了多久了。”

說出此話的自然是青蛟。

韓靖也不多想,抱著龐鵜奮力向外奔去,轉眼間來到陰陽之眼。不過這陰陽之眼卻沒有剛才那般舒適,隱隱有一絲透骨的冰寒。

韓靖也來不及注意這些,趕緊逃離了此洞。

出了洞口,韓靖看看東方,還是灰蒙蒙一片,似乎馬上就要天亮了。韓靖也知自己在洞內呆的時間不短。此時下峰肯定會碰到歸來覓食朱厭后裔,所以往西上側行了一百余丈,找了一塊大一些的巖石,躲藏了起來。等到這群妖獸回到洞穴之后再離去。

儲物袋中的藍色果子和避炎珠都在洞中消耗完了,千年寒冰珠也爆裂了,萬幸的是,韓靖木盒里還有幾枚藍色果子,等到天亮之后,只能靠這幾枚果子下山了。

看看身邊的朱厭后裔,韓靖不由得苦笑一下,這妖獸邊走邊啃噬冰蟾的尸體,走到這里,冰蟾已經被它啃噬一半了,連骨頭都被它啃噬的干干凈凈。

龐鵜則老老實實的呆著韓靖懷中,似乎對這朱厭后裔如此吃相不屑一顧。

此處雖然仍然能感受到地火的酷熱,卻沒有來時那樣強烈了。

韓靖突然發現,心神竟然不再受地火的炙烤了。韓靖大為驚異,慢慢將神識釋放出去,竟然一點也不受地火的影響。

就在這時,韓靖神識察覺到遠處有朱厭后裔群開始返回了,不過這些妖獸啼鳴極為怪異,似乎它們也發現了有什么不妥之處。

韓靖暗暗猜想,烈焰柱突然發生如此大的變化,極有可能跟青蛟進入巖漿之中吞噬千年火靈體有關。

韓靖將神識釋放出去,看著妖獸群全都返回到洞口之中,數量與韓靖往日所數的,正好差一只,而這只就在韓靖的身邊,成為韓靖的靈獸了。

等整個妖獸群全都進入洞中之后,韓靖又等了半柱香的時間,感覺沒有什么不妥,便趕緊向峰下行去。

除了肉身的灼熱,韓靖元神并沒有受到炙烤。而且這些灼熱,對韓靖這種練氣期五層的修士,似乎并不太明顯。所以韓靖也沒有取出藍色果子。

朱厭后裔在這短短的時間內,已經把冰蟾啃噬干凈,只剩下兩只碧綠的眼珠,用右爪抓著,慢慢的舔舐,似乎極為美味。

看到韓靖向下走去,朱厭后裔連忙將這兩枚眼球放入口中,右爪抓住左臂,緊緊的跟了上去。

沒了地火的炙烤,韓靖向下行進的速度極快,不一會,便來到妖獸群覓食的靈樹林。

這些樹上的竟然還開滿了白色的花朵。

等韓靖穿過這樹林,這些花朵竟然沒有一絲要掉下來的跡象。韓靖大為驚異,這可與往日有許多不同。

這時耳邊傳來頗為肅穆的一道聲音“不用等了,這花,要一百年以后才會凋謝。”

“什么?一百年?”韓靖驚道,突然意識到這聲音根本就不是青蛟的聲音,趕緊四周打量一番,這聲音竟然直入心神,難道這里還有修為高深的隱修?

“別找了”那聲音淡淡傳來,話語中帶著一絲慈祥“我就在你的靈果之上。”

韓靖趕緊拿出靈果一看,神識一查,靈果上的靈氣極為充裕,韓靖吃了一驚,以韓靖的修煉速度,這靈果上的靈氣,足夠韓靖修煉數百年。而且這靈氣絕非普通的靈氣,而是接近于靈體。

韓靖嘗試著吸收出一部分來,竟然發現那些靈氣紋絲不動,好像被什么東西禁制住了。

“不要徒勞了。”靈果之上暗暗顯現出一名白發長須的老者,但是顏面卻像是只有三十余歲的樣子“以你現在的修為,絕不可能吞噬這上面的靈氣。”

“也算上天有眼,千年之后,在讓我進入輪回之眼之前,能見到一位人類修士。”看到韓靖滿臉的疑惑不解,這白發老者又說道:“我一生未曾求過人,只是我早年許下的諾言,一直未曾去做。現在我想跟你一筆交易,你替我實現曾經許下的諾言,我的報酬絕對不會讓你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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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5-2 00:40:54 |只看該作者
韓靖修仙傳第一百六十四章孟長老

韓靖略微一想,說道:“前輩所說的也不是不可以。()不過我現在不知道前輩是什么人,又從何處來?剛才聽前輩所言,似乎對此地了解頗為,如果前輩能賜教一番,這交易的事情也可商議。”

“呵呵”那白發老者微微一笑,說道:“你這小子年紀不大,心思倒是縝密,好在一時半會,我也沒什么大礙,便跟說上幾句,也算是提前付給你報酬。”

韓靖道:“晚輩洗耳恭聽。”

那白發老者似乎頗為滿意韓靖的言談,慢慢說道:“我姓孟,曾經也是青門派金丹期長老,不過千年前卻殞身地火之中,想必你也察覺到那洞中地火的不凡,只可惜我行走數百年,一向自認為謹慎小心,卻不想命喪于此。”

此人竟是孟長老,這人竟然沒有死。韓靖暗道這位孟長老神通廣大,竟然千余年元神未滅。看來跟韓靖的猜想差不多,孟長老也是受到地火的那道強烈沖擊,只不過儲物袋中沒有冰蟾這種靈物,所以才殞落的。

孟長老又道:“當日,我的肉身被地火毀去,元神也受到極大的沖擊,所幸的是,我在陰陽之眼吞食了一株八葉陰陽草,將四魄分離出來,才沒有形神俱滅,不過卻喪失了諸多記憶。我的元神分成兩縷,分別寄存在兩只朱厭后裔犄角之上,以吞噬它們的壽元茍延殘喘,足足過了數百年,才略微恢復,重新凝聚成完整的元神。元神恢復之后,我發現這地火中竟然日久生靈,產生了一絲神識,盡管非常弱小,但時日長了,絕對是極大的威脅,而我又不能離開這里,便想融合這絲神識。我卻低估了它,沒想到我非但沒有融合它,反而被它吞噬了,幸虧我經過輪回之眼磨練,才能保留住這一絲神識,與這地火之靈爭斗了千余年,這地火之靈竟然越來越強大,若是沒有什么阻礙,這地火之靈百年之內必然將我吞噬,而且還會擁有我的記憶。”

“原來是孟長老。”韓靖恭敬一揖,雖然只從青蛟那里聽聞此人的只言片語,但韓靖也心中也有許多佩服之意。

孟長老微微一笑說道:“肯定是青蛟跟你說的吧,想不到千余年,物是人非,它竟然也肉身被毀,轉修靈體。剛才青蛟貿然進入到地火之中,若不是我從中協助,青蛟早已被這地火之靈吞噬掉了。萬幸的是火母竟然突然不見了,否則以我和青蛟,肯定制不住地火之靈。”

“火母”韓靖面露疑色,看看朱厭后裔的斷爪,似乎還在牢牢抓住什么,說道:“還望前輩賜教。”

“火母乃是極陽極烈之物,有凝聚天地火靈氣的功效,火屬性修士得之,則一生修煉無憂。這火母在地火之中孕育萬年,才能生出這地火之靈。這地火之靈,非六道輪回之物,一旦神識產生,則無生無滅,而現在地火之靈的神識已經不弱了,可見這火母也是天地間的一件至寶。當日就是我太貪心這火母,只帶一塊千年寒冰,就貿然進入洞中,想依靠護身法寶抵御著地火炙烤,卻不想沒抵擋地火的突然一擊。”

孟長老輕輕嘆了一口氣,接著說道:“青蛟機緣也是不錯,竟然能尋到這種靈果,寄居在上面修煉靈體。若是我當日能尋到這靈果,恐怕也能修煉成靈體之身了,不過現在卻是太晚了。好在我吞食陰陽草以后,可以輪回轉世,而不用形神俱滅。青蛟跟我也算是故交,我便助它收服了這地火之靈。這也算是對你的報酬。”

韓靖臉色微微一變,并沒有說什么,這報酬也太輕描淡寫了,不知此人的要求是什么。

孟長老顯然是看到韓靖的異樣,笑著說道:“難道你還想讓我拿出丹藥、法寶之類跟你做交易嗎?我說得這項交易,可是對你有極大的幫助。”

韓靖卻不認為讓青蛟吞噬地火之靈,對自己有什么好處。感覺這孟長老話語中有些調侃之意,鄭重的說道:“晚輩不解,還望前輩多多指教才是。”

孟長老嚴肅的說道:“你難道沒有發覺這萬年地火之靈,依附在你的靈果上之后,有什么異樣嗎?”

難道剛才從靈果上吸引不出靈氣來,跟這地火之靈有關?韓靖心中隱隱一驚,這倒是個大事。

“這地火之靈經過萬年孕育,已經頗具靈識。”孟長老冷聲道;“我觀你這枚靈果,凝聚天地靈氣極之快,絕不弱于火母,因而更容易促使地火之靈的神識壯大。若是讓我休整數年,再和青蛟的聯手,將這地火之靈吞噬也不是難事。若是等到地火之靈靈識開啟,一切就都完了。這萬年地火之靈,能吞噬世間萬物。如果我不幫助青蛟吞噬,只能去找地火之靈的本體火母,而以你的修為,這是不可能的事情。如此一來,你也只能舍棄這枚靈果了。難道你覺得這個交易還不夠讓你動心嗎?”

不過這萬年地火之靈的威力,韓靖也是見過的,若是一旦爆發出來,方圓數里之內,絕對沒有生靈可以存活下來。而且現在靈果確實是不能引出一絲靈氣來,看來整個靈果已經被地火之靈包圍住了。至于朱厭后裔斷爪中抓握的是否就是火母,韓靖也不敢確定。而韓靖打算試煉之后,就要離開青門派,若是孟長老所說的事情并不是十分困難,也可以順便幫他做一做。

韓靖開口說道:“前輩要晚輩最什么事情做交易,在下自當盡力而為。”

孟長老看韓靖答應下來,極為滿意,高興的說道:“其實此事對你并不太難。我本是云國的一位皇子,我們皇室世代供奉修真者,以固國運。在我兄長即位的前一個月,當時供奉的一名筑基期修士,竟然踏上皇座,公然稱帝,群臣惶恐,敢進言都被他當場誅殺。不過為了讓朝野歸順,也不敢對我們下殺手。他自稱是云氏正宗,而把我們云氏皇族,統統逐出云國帝都,封做藩王。我當年改名換姓,不遠萬里來青門派拜師,就是想有朝一日,將那筑基期修士挫骨揚灰,等我修煉到筑基期以后,發現那名筑基期修士早已隕落多年。而他的子孫后代仍然繼承大統,竟然成為青門派的附屬家族。我又去我們皇室封藩之地,卻發現昔日的親人早已離世,而子孫后代生活也是無憂無慮。只有我兄長留給我的一封信,誡我早日驅逐外姓,復我正宗。只可惜我當時對這些俗世之事完全不放在心上,一心只想修煉,所以我只給族人留下幾粒延年益壽的丹藥,又返回青門派繼續修煉。”

孟長老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又說道:“修仙之人,一心仙途,要不得半點七情六欲,可是自從我肉身損去,元神也喪失有些,不過我兄長的音容笑貌卻長長浮現在我眼前,我似乎又記起當日我離家時的情形來了。我要你做的事,就是去云國,復我云家正宗。不過千余年,物是人非,若是云家后繼無人,也不可強求。”

竟然是俗世中事,韓靖暗暗放下心來,不過卻也牽扯到一個修真家族,韓靖略微想了一下說道:“等到我修煉到筑基期以后,定然會前往云國一趟,完成前輩的心愿,絕不食言。請長輩放心便是。”

孟長老聽了這話,滿意的點點頭,身形突然模糊了起來。靈果上突然一片赤紅。

韓靖耳邊卻有聽到孟長老的聲音:“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你可要對青蛟多加提防。好自為之吧。”

話音未落,靈果上紅光一閃,從靈果上探出一只蛟頭來,說道:“孟長老最后跟你說什么了,我竟然沒有聽到。”

“只不過讓我遵守承諾罷了。”韓靖淡淡的答道,心中卻是仔細思索起孟長老說的最后一句話來。對這青蛟還是不能不防,不過孟長老和地火之靈的出現,實在是非常詭異,正好借此機會了解一下,韓靖問道:“剛才在巖漿下面,到底發生了何事?”

青蛟身子慢慢從靈果中探出來,盤旋一圈,竟然有十多丈,周身赤紅之色。有些欣喜的說道:“剛才在洞內察覺到的靈體,竟然是萬年地火之靈,險些將我吞噬掉,幸虧這地火之靈,靈識未成,只會蠻力,又有孟長老里應外合,我才勉強制住制住這地火之靈,不過此靈乃是萬年孕育而成,我需要不少時日來吞噬。等我修為再進一步,橫掃整個云國,也不是問題。”

韓靖觀青蛟短短數日,已經有筑基后期的修為,若是吞噬地火之靈,金丹期的修士也怕是它手下敗將。

韓靖心中有些不安起來,雖然青蛟已經被自己煉化,但是去青蛟卻不想被人束縛。若是任由它修煉下去,與韓靖的修為懸殊太大,以后極有可能會脫離韓靖的掌控,到時候可就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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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五章 吞噬
韓靖現在別無他法,一是努力修煉,迅速修煉到筑基期,以免被青蛟的反噬,二來,則是控制青蛟吞噬地火之靈的速度,控制青蛟的修為,不過這地火之靈萬一靈識復蘇,怕是比青蛟的威脅還要大,所以后者并不可取。()
韓靖想起孟長老的說的火母來,若是能以火母挾制住地靈之火自然是上上之策。

韓靖心中也暗暗認為,朱厭后裔斷爪之中的緊握的東西,應該就是火母。等出了試煉之后,查詢一下關于火母的記載,看看能否用火母,將地火之靈收為己用。

不過此時也不好得罪青蛟,現在還有諸多事情依仗它。韓靖也希望從青蛟口中得到更多的信息,便問道:“前輩進入地火之后,究竟發生了什么事情,我聽孟長老說,地火之靈已經依附在這靈果之上,若是神識復蘇,就難以控制住。”

青蛟在樹林中盤旋幾圈,靈體凝聚而成的蛟體在陽光下熠熠生輝,滿意的說道:“這地火之靈以后就是我的修煉之物了,經此一役,地火之靈剛剛凝聚而成的靈識已經陷入沉睡之中,我估計它百年之內不會復蘇,而百年之內,我必將這靈體吞噬為己用。”

“也就是說,現在這靈果之上,寄居了前輩、孟長老還有地火之靈?”韓靖問道。

“也可以這么說”青蛟笑道:“我進入地火之時,不小心被地火之靈吞噬,幸虧我奮起抵抗,非但沒有被地火之靈同化,反而成功將其反噬,最后占據這具靈體。不過現在這具靈體,卻是完全屬于我了。”

韓靖聽了此話,心中慢慢有了一絲懷疑,孟長老剛才說是他幫助青蛟奪得地火之靈,而青蛟對孟長老只字未提。韓靖又想起孟長老最后一句話,心中有一絲不祥的預感,趕緊問道:“那孟長老呢?”

“已經被我吞噬了。”青蛟毫不在意的說道“此人竟然想借助靈果修煉靈體,說是五年之后,便用靈體之身助我吞噬地火之靈,我看他是貪圖這靈果表面那些有靈性的靈氣,我豈能聽信他的胡言亂語。而且地火之靈,絕對沒有他說的那樣強大,只不過是神識初開的靈體而已。”

韓靖心中一沉,這青蛟果然是心狠手辣,昨天還想成為孟長老的靈獸,今日卻將孟長老的元神吞噬掉。若是任由它修煉,以后必將反噬韓靖。

韓靖不動聲色的說道:“前輩既然已經得到地火之靈,也應信守承諾,助我尋找靈眼修煉。”

“地火之靈已經依附在靈果之上,現在的地火只有余熱,再無靈氣。靈眼自然也不會出現了。”

“這”韓靖臉上異色一閃,心中已經有些慍怒。

韓靖費了這么多氣力來參加試煉,就是為了提升修為,卻不想竟然只為青蛟做了嫁衣裳。

青蛟自然察覺到了韓靖的異樣,口中語氣一變,連忙說道:“小友有此靈果,何須擔心修為的事情,只要回到靈礦洞,數十年內筑基無憂。而我現在又有地火之靈,也不會再占用靈果上的靈氣。而且小友落在洞中的丹藥靈石,我可是一件不少的都帶出來了。”

青蛟話音剛落,地上便出現了不少靈石,還有高階藥草。

看韓靖臉上沒有一絲驚喜,青蛟又道:“我吞噬孟長老的元神,對你也有諸多好處,我已經被你煉化,你我自然是友非敵,以后修煉之路還要相互依仗。但是孟長老則不同,他若是借助著靈果也修煉成靈體之神,不受你我控制,到時候對你不利,奪了靈果,可就不妙了。”

“這靈果可是世間少有的寶貝,比起普通的儲物袋和靈獸袋要強上許多,剛剛進入此地之時,我曾答應你,讓你能將青冥盾安然帶出,如今我就授你使用靈果之法,你的法寶、靈石,盡可隱匿于靈果之上,而無需擔心被人搶奪了去。”

韓靖聽聞此言,心中的壓力卻是更大了,青蛟肯定早已發現靈果的秘密了,只不過現在才告訴自己罷了。

這青蛟定然還有什么需要韓靖的地方,而這隱匿之法,對韓靖用處頗大,但是卻沒有修為上提升,否則以青蛟的性情,怎么會平白給韓靖這些好處呢。

韓靖面向青蛟,說道:“如此便謝過前輩了,前輩若是有什么事情,也盡可吩咐。”

青蛟將這隱匿之法傳授給韓靖之后,說道:“反正此地再無靈眼,你不如去尋幾個儲物袋,放些靈石藥草,以免出去的時候被姬長老發現什么破綻。然后返回小傳送陣之前,靜候陣法的開啟。”

這隱匿移之法也頗為簡單,韓靖稍稍修煉一番,便掌握自如,神識略動,韓靖便能察覺到靈果的一個角落中,堆滿了靈石、丹藥之類,細細觀察一番,儲物袋中的東西,竟然一件不少,全都在這里。

韓靖連忙將青冥盾、木靈熊之心等寶物放入進去。

韓靖心中這才感覺輕松了許多,不過青蛟剛才所說的也沒有錯,現在要去中間位置,去尋幾個靈獸袋,把這兩只靈獸收起來。

現在烈焰柱余熱尚存,只是沒有那道炙烤心神的壓迫。不出一個月,姬長老定然能發現烈焰柱的變化,到時候,肯定會將這些參加試煉人召集起來,一問究竟。韓靖定然不會將地火之靈的秘密講出來,而且韓靖的身份特殊,被人被姬長老識破,也是大大的不便。

韓靖心中暗暗計劃,一離開試煉之地,就立刻離開煉器峰。

談話間,一個時辰過去了,這靈樹上的花朵竟然還沒有凋零,空氣中的清香愈來愈濃烈了起來。

青蛟突然說道:“這冰凌果樹,引極冰之源,借地火之勢,才能一日一花,日落而熟。而現在地火之靈已經被我取出來,地火靈脈已斷,這冰凌果樹一百年花謝,再過一百年才能果熟。千年才能產生一粒靈種。”

見韓靖還是不忍離去,青蛟又道:“我吞噬了孟長老的神識以后,已經融和他的一部分記憶,絕對不會有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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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六章 再遇
韓靖輕輕嘆了一口氣,看來木盒中幾個藍色果子還變成了珍貴之物了。()事已至此,也只能按青蛟說的那樣做了。
韓靖快步向烈焰柱的中部行去,現在大部分人都應該在那里尋找靈眼和高階靈草。

行了半日,韓靖正想如何去弄一只儲物袋時,卻發現前面有一個黑點向自己跑來。

韓靖心中一喜,連忙迎了上去,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韓靖就怕烈焰柱上人太多,無從下手。

遠遠望去,此人一瘸一拐,行進速度并不快,似乎受了傷。

韓靖發現他身后還有一個黑點,似乎正在追擊他,隔著有百余丈的距離。不過后面的那人的速度非常快,片刻就追了上來。

正在韓靖準備坐收漁翁之利時,前面的那人黃光一閃,竟然突然向前行進了三十余丈,離著韓靖更近了一些。

“遁地符”韓靖心中微微一動,這些進來參加試煉的弟子,身上的寶貝還真是不少。

不過看著這人的面龐,韓靖卻再也不能等了,在前面逃奔的這人,竟然是林玉樹,只見他一手捂著腹部,一瘸一拐的拼命向前跑,似乎已經是精疲力竭,跑不動了。而后面那人似乎并不著急,但是速度卻是勝過林玉樹三分。

韓靖趕緊三步換做兩步,向林玉樹跑去。

林玉樹也看到韓靖向他奔去,急道:“韓師兄快跑,后面是都然衛。他已經修煉到練氣期十層。你肯定不是他的對手。”

韓靖絲毫沒有理會這話,跑上前去,將林玉樹扶起,話未出口。都然衛已經如同疾風一般,跟了上來。

林玉樹轉頭怒道:“都師兄,我已經把所有高階靈草都交給你了,又助你得到這么多靈草,你竟然還是不講信用,想要斬盡殺絕?”

都然衛冷冷一笑,說道:“若你有長輩依仗,我也許會讓你幾分。你這種人,死了也沒有人會在意。不如讓我給你一個痛快,也給我一絲安心。不過我卻沒想到你小子竟然有遁地符,居然會有兩張。雖然你運氣不錯,能修煉到練氣期五層,但是你們練氣期五層的修士,就是來上十個我也不怕。”

這時,都然衛已經認出韓靖來了,笑道:“這樣也好,又遇到這小子,省的我費工夫去尋找了。”

韓靖這才注意到,林玉樹竟然修煉到練氣期五層了,看來的他的機遇確實不錯。不過運氣卻差了些,竟然遇到都然衛,若不是遇到韓靖,恐怕他已經命喪于此了。

此時,林玉樹臉色蒼白,后襟已經被汗水浸濕了,手足有些微微顫抖。轉身對韓靖說道:“韓師兄,今日連累你了,前幾日又蒙您救命之恩若有來生,再報大恩。”說罷,盯著都然衛說道:“韓師兄,今我拼上性命,也要重傷此人,絕不能安然讓他離開。。”

都然衛聽到此話,心中倒是有些緊張起來。若是林玉樹,他自然不會怕,一個剛晉級到練氣期五層弟子,連護身法寶都沒有。

但是韓靖卻是不同,若是爭斗起來,受傷也是難免。就怕出去之后,如此多的弟子失蹤,而都然衛身上又有傷,自然是都然衛的嫌疑最大,所以都然衛到有些不敢出手了。

都然衛開口說道:“這位師弟,只要你將此人斬殺,鄙人保證前些日子所說的話,句句不是虛言。我這次得到筑基丹,已成定局,不過我現在卻是要給師弟一個機會,是順從我,還是想跟我比試一番。”

韓靖微微一笑,并不答話。而林玉樹則是一直盯著都然衛,看都沒看韓靖一眼,內心之中自然是對韓靖無比的信任。

三人默默對視片刻,一道凌厲的紅色之氣突然從韓靖懷中沖出,將都然衛胸口洞穿。都然衛冷哼一聲,便重重的摔在地上,睜大的眼睛有一絲驚異。林玉樹也被此景驚呆了

就在都然衛說話的空隙,韓靖心神一直在跟青蛟討價還價,以青蛟的脾性,肯定不會致韓靖的生死于不顧,但是林玉樹則是不同,青蛟堅決不救此人。

青蛟如此修為,以韓靖現在的修為根本無法抹除它神識,而且驅使起來,更是極費心神。所以韓靖只好答應青蛟試煉之后,立刻返回靈礦洞修煉的條件,才讓青蛟出手救下林玉樹。反正韓靖出去以后,也沒有別處去,回靈礦洞修煉也算是上上之選。

過了老半天,林玉樹才開口說道:“韓師兄,你這是什么法術,竟然能輕而易舉的將此人殺死,要知道他可是練氣期十層啊。”

韓靖輕描淡寫的說道:“不過是一件法寶而已,林師弟用不著如此驚訝,這法寶每用一次,效力就會減弱一分。我倒是要先恭喜林師弟進階練氣期五層。”

邊說著,韓靖把都然衛得儲物袋收了過來。這儲物袋中自然沒有什么好東西,一堆練氣期低階法寶,與其他修士所用的大同小異。不過高階草藥卻是有八十余株,可見此人這幾日肯定是搜刮了不少人,才得到這么多。

不過這樣也好,里面的東西雜亂,正好是一個練氣期弟子應該擁有的法寶。出去之時,絕不會引起姬長老的疑心。

再看林玉樹,正在盤膝調息,韓靖見他傷勢頗為嚴重,也沒有立即離開,只好留下來為他護法,否則萬一遇到有歹心的弟子,林玉樹性命就不保了。

此次試煉,余下的日子便是等待了。靈果又無法使用,韓靖也不著急。

三個時辰以后,林玉樹才感覺身體略微好轉,慢慢站起身來,看著面前打坐的韓靖睜開眼睛。

深深的作了一揖,道:“多謝韓師兄數次搭救之恩,看韓師兄此番神通,在下恐怕此生難以企及,若是師兄有什么需要,在下絕對義不容辭。”

林玉樹受傷似乎極重,身形有些不穩,險些摔倒。

韓靖連忙扶起他道:“你我二人之間,何須此言?”

林玉樹看著韓靖,眼中不禁流下兩行淚水,哽咽道:“都是我害了師傅,若不是我肆意妄為,師傅也不會被掌門誅殺,你我也不至于流落其他各峰。”

韓靖眼中異色一閃,隨即恢復過來,恐怕林玉樹還不知道他師傅要致韓靖于死地吧,若是趙道士不死,韓靖哪里敢回到青門派。

林玉樹又說道:“所有的師兄都被殺盡,只剩下大師兄和你了,我本以為你們也遭到毒手,如今看到韓師兄安然無恙,心中才放下心來。現在大師兄生死未卜,御獸峰只剩下你我二人了。”說罷,又痛哭起來。

韓靖知道林玉樹自幼在御獸峰長大,對趙道士以及這些師兄感情極為深厚,看他如此悲戚的模樣,也知道他自從離開御獸峰之后,一直在壓抑心中的痛苦,又無處找人訴說,內心肯定自責又痛苦。一直忍到現在,感情才迸發出來。

韓靖等他略微平靜下來,慢慢說道:“事已至此,師弟再自責也沒有什么用處。我觀師弟幾日內已經修煉到練氣期五層,實屬難得,也不虛此次試煉之行。現在師弟身受重傷,不如返回南面的小傳送陣,靜候陣法開啟。”

“師兄進入試煉之地時,修為已經就是練氣期五層了,現在沒有任何提升,怎么能就此離開呢?”林玉樹驚道:“師兄無需擔心我的安慰,我現在就向小傳送陣行去,想必現在所有人都在烈焰柱上,并不會再有人找我麻煩。”

韓靖嘆了一口氣,自己何嘗不想修為更進一步,只可惜,地火之靈就在靈果上,哪里去尋靈眼,這些事又不能跟林玉樹講。只好說道:“我避炎珠已經用盡,在山麓附近又找不到靈眼,修煉之事也強求不了。”

韓靖拿著都然衛的儲物袋晃了一晃,說道:“有這么多高階藥草在此,筑基丹肯定少不了我的,這次也算是收獲頗豐。”

又從儲物袋中掏出二十株靈草,遞給林玉樹道:“想必都然衛已把你身上的靈草都搶走了吧,這些靈草給你做交差之用。”

林玉樹擺擺手說道:“我只采取了六株靈草,師兄還是留著換取筑基丹吧。”

“五株?”韓靖本想從自己這里再拿出來一些,換取筑基丹,聽到林玉樹此言,覺得剩下六十株,應該也是不少。

在韓靖的一再堅持之下,林玉樹也知若是沒有完成姬長老規定的數量,肯定會受懲罰,便接過靈草,恨恨的說道:“我偶遇靈眼,修煉到練氣五層之后,正欲尋找靈草時,卻遇到都然衛,他不但取走了我身上所有的靈草,還逼迫我跟他一起四處搶劫靈草,三四日之內,便搶了四五名弟子的靈草。不過幸好我們蒙面,沒有被那些人認出來。今天,都然衛看靈草收集也差不多了,而剩余的弟子則是四五人一起行動,找不到他們落單的機會。所以都然衛便想殺我滅口,幸虧我早有察覺,雖然受了些傷,但還是借助地遁符逃了出來。這是兩張地遁符其中一張,還是大師兄贈給我,他一直說他修為高,用不著這種東西。”林玉樹又是一臉凄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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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5-4 02:24:34 |只看該作者
好久沒有看小說了
就參考參考吧
應該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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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5-6 23:29:28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六十七章 莫離子
韓靖又勸慰一番,背起林玉樹,一路向南行去。()
走了數日,才來到小傳送陣處,此處極為僻靜,林玉樹受的傷極重,都然衛的突襲,傷及林玉樹丹田之處,恐怕數月之內,都難以恢復。

不幾日以后,也開始有弟子陸陸續續返回到小傳送陣附近。有些認識的,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談論著這次的收獲,都是一番大有收獲的樣子。

韓靖數了數,比來時要少許多,應該在試煉之地爭斗而亡了,或者是還沒有來得及趕回來。

這時有一位青衣弟子向韓靖走來,拱手道:“多謝師兄那日搭救之恩,希望師兄能告知名諱,以后必有報答。”

此人正是莫離子,韓靖心中一驚。那日韓靖本不想插手這幾人的爭斗,卻沒想到青蛟貿然出手,將那兩人殺死。韓靖當時故意遮擋面容,就是怕此人看到自己面貌后,給自己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韓靖看此人,也已經達到練氣期五層了,看來此次收獲也是不小,拱拱手答道:“我與師弟素未謀面,怎么會救師弟呢?師弟怕是認錯了人了吧。”

莫離子卻說道:“師兄不必如此。”說罷湊近韓靖耳朵,輕聲說道:“若不是師兄擊殺耿盡忠和盧華,我早已輪回轉世去了。師兄無需擔心,雖然姓耿的是前任掌門的晚輩,但是耿老鬼死后,耿家已經勢單力薄,想查此事也是有心無力,而我絕不會將此事說出去。”

莫離子見韓靖默然不語,說道:“師兄以后若是有什么需求,盡可到青門峰小殿找莫離子即可,也可在小殿門外找嚴松師兄,讓他代你通傳。”

“嚴松。”韓靖臉色微微一變。

“莫非師兄也認識嚴師兄?”莫離子問道。

既然莫離子已經認出韓靖來了,韓靖也不想再做隱瞞,說道:“我跟嚴師兄是有幾面之緣,也算是認識。”

“甚好,以后師兄在青門派有什么難處,盡管來找我便是。”

韓靖拱拱手答應下來。

此時,小傳送陣白光閃動,一名黃袍道人出現在小傳送陣的中間。這試煉結束,卻是提前了一天。正在討論的弟子們也趕緊停了下來。

那名黃袍修士說道:“諸位師侄,姬長老命我在此等候各位,諸位請將儲物袋依次交上。姬長老還有令:此次試煉結束以后,任何人都不得離開此地。”

人群之中頓時紛紛議論開來,其中一名弟子說道:“這位師叔,我看你可面生的很,我聽家父說,試煉結束之后,向來是姬長老親來收取靈藥,如今試煉尚未結束,你就將我們的靈草取了去,是何意思?”

那名筑基期的修士臉色一變,冷聲道:“我乃姬長老親傳弟子,這些都是姬長老親口下的法旨,你若是不從,便呆著這里好了。”

“我們就呆在這里。靜候姬長老到來。”那名練氣期弟子絲毫不把這筑基期修士放在眼里。他身邊幾個人也是紛紛附和。

筑基期修士冷冷笑道:“既然如此,我也不強求。”說罷御出一座小塔,拋在小傳送陣上,此塔越長越高,足足長了四五丈,竟將整個小傳送陣遮擋了起來。

說道:“若是交出靈草,便可進入真靈寶塔內選取一處房間,靜等姬長老的到來,每個房間儲物室內,都有清水、食物,諸位師侄可隨意取用。”眼睛瞅了一下那位練氣期的弟子,說道:“若是不從,就請自便吧。姬長老交代我時,說是三五月內未必回得來。”

剛才說話的哪位練氣期弟子,見這真靈寶塔把整個小傳送陣都擋住了,肯定是出不去了,有些不忿的說道:“哼,如此更好,我們正好再回去,多尋幾株草藥。”

那筑基期修士卻像沒聽到一般,手一揮,輕喝一聲,真靈寶塔門就應聲打開,說道:“上交靈草的直接進入寶塔二層,隨意選取房間。不愿上交靈草的,最好不要離得太遠,以免被禁錮在此地,等到姬長老來此以后,立刻封閉法陣,一年以后才能再次開啟。”

那幾個本來聒噪著想再去烈焰柱的弟子聽聞此言。臉色都微變,似乎對那名說話的練氣期弟子極為不滿,不過卻是不好說出什么來。

余下的眾弟子,雖然心中有些不忿,但此時也沒辦法,此人能拿出真靈寶塔,可見也是極受姬長老器重之人。紛紛把儲物袋遞上去。

這名筑基期修士,將每人儲物袋中的靈草全都取出來,逐一記錄清楚。剛才那些出言挑釁筑基期修士的那些弟子,也把儲物袋遞了上去。那筑基期修士照樣接下,這些進入試煉之地的練氣期弟子,雖然修為不高,但是大都有長輩依仗,否則也不敢用如此口氣跟筑基期的師叔說話。

這筑基期修士,自然知道這些,所以并不會難為他們。

半個時辰之后,眾弟子已經進入到真靈寶塔之內,只余下韓靖、林玉樹和莫離子三人。

那筑基期修士端坐在真靈寶塔之前,閉目養神起來。

韓靖心中卻有些著急,姬長老肯定是發現了烈焰柱的不妥,才派人來將這些練氣期弟子暫時限制于此,而姬長老現在很可能已經去烈焰柱中一探究竟了。

此地肯定不能久留,韓靖最擔心的事情竟然提前發生了。青蛟雖然有把握,擊殺這名筑基期修士,但是即便殺死這名筑基期修士,也難以將這真靈之塔挪移開。

莫離子走上一步,恭敬的說道:“我乃青門峰莫離子,還請師叔收取靈草。”

那筑基期修士睜開眼睛,仔細打量一番,笑道:“不錯,我早已聽聞莫離子資質極佳,今日一見,果然神采不凡。”

“師叔謬獎了。”莫離子道:“在下在試煉之地也呆了一個月,頗為想念家人,若是沒什么大事,師叔不如讓我先回青門峰,萬一有什么事情,師叔盡管讓姬長老來青門峰尋我便是。”

那筑基期修士,聽聞此話,臉上竟然沒有半點惱怒之意,反而有些遲疑起來,稍過片刻,說道:“如此也好,勞煩師侄替我向丁師叔問好。”

莫離子笑道:“那就謝過師叔了,我一定帶到。這幾人也是我的朋友。”

莫離子指著韓靖和林玉樹說道:“不如讓他們跟我一同出去,靈草我們也會如數上交。”

“他們?”那筑基期修士盯著韓靖和林玉樹,眼中露出一絲懷疑之色“他們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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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5-6 23:29:55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六十八章 逃離煉器峰
韓靖心中微微一動,若是能逃離這里最好。()不過看情況,這名筑基期修士可不是那么好說話的。
看著這筑基期修士對莫離子的恭敬模樣,韓靖心生一計。

韓靖將儲物袋遞過去,說道:“在下耿盡忠,這是我好友盧華。家族中事務繁多,也想早些離去,還望師叔能行些方便,若是有什么事,家族中自會和姬長老商議。師叔放心便是。”

“耿盡忠、盧華?”筑基期修士一臉驚異,看著莫離子說道:“你們三人是好友?”

莫離子望著韓靖,笑了笑說道:“這有什么稀奇,師叔定然是閉關苦修太久,對派中的事端不甚了解。”莫離子四周環顧一番,神色緊張的說道:“師叔,我看你也是可靠之人,所以才把此事告訴你。”

筑基期修士面不表情,但是卻望向莫離子。

莫離子輕聲說道:“其實我們兩家并不像外界傳聞那般,我們兩大家族相交數千年,關系自然不凡。你肯定聽聞那些小家族弟子的傳言了。”

筑基期修士聽聞此言,臉色微微變動,似乎有些不相信,突然冷聲說道:“若是別的事情,我也許還會相信,但是此事,絕對是謬論。百余年之前,我就聽聞丁、耿兩家不和,你們不但冒充這兩家之人,還用這般虛言來欺瞞我?”

韓靖聽聞此言,心中一驚,此人雖然是苦修之士,但對青門派的了解卻是不少,韓靖本想用大家族的名頭蒙混過去,其他的家族的人又不熟識,只好拿耿盡忠和盧華的名頭來用了。

見這三人默不作聲,筑基期修士頗為得意,略查三人的儲物袋,對韓靖驚道:“你竟然采集了六十株靈草?”說完才覺得自己有些失禮,連忙記錄下來。

韓靖看了一眼記錄的名冊,問道:“姬長老說過,采集靈草最多者,獎勵一枚筑基丹,在下雖然不才,但在諸位師兄弟中,在下收集的靈草最多,不知師叔可帶了筑基丹?”

筑基期修士冷哼一聲,說道:“那你就等著姬長老給你送筑基丹,我想姬長老能見到耿家和丁家的人如此和睦,心中應該非常高興才是。”

“我莫離子也是他人能冒充的?”莫離子從懷中取出一面黑色令牌,上面雕刻一直展翅雄鷹,栩栩如生,似乎像是隨時要從令牌中飛出來一般。

莫離子將這枚令牌放在筑基期修士面前,怒道:“報上你的名諱,我自當稟報掌門,有些筑基期師叔無心修煉,只去打探家族秘聞。”

那筑基期修士一見這令牌,頓時臉色慘白,半響說不出話來,許久才慢慢說道:“師侄這是做什么?我什么時候懷疑過你的身份……”

韓靖見莫離子取出一面令牌,想到殺死耿盡忠之后,也從他的儲物袋中,得到過一面。連忙取出來,放在筑基期修士面前,說道:“師叔莫非是懷疑我的身份?”

那筑基期修士一看這面黑色令牌,上面雕得則是一只蛟龍,像極了青門派以前的護山靈獸,青蛟。

不管這兩人是誰,這兩面令牌是做不得假的。

筑基期修士臉上的汗不由得滴了下來,自從修煉以來,還從未遇到如此讓他害怕的事情,這可是一次得罪了兩個最大的修真家族。口中喏喏,竟然說不出話來。雖然此人是姬長老座下弟子,但是若是丁、耿兩家找上峰來,姬長老也不好維護他。

莫離子神色略微緩和,淡淡說道:“師叔恕罪,其實我們也不想拿出令牌,不過是沒辦法。”

指著林玉樹說道:“我們三人偶遇一名練氣期九層的修士,依仗長輩賜予的寶物,才勉強逃脫性命,盧師弟卻被那人傷及丹田。”

韓靖趕緊說道:“盧師弟傷勢太重,急需回家族中請求長輩治療。若是再晚上些時日,怕是對日后修煉不利。懇請師叔行個方便。不如將我這面令牌押在這里,師叔也好對姬長老有個交待。”

這筑基期修士猶豫片刻,又仔細打量林玉樹一番,道:“此人受傷確實非常嚴重,不過也無需擔心,只需靜心休養半月即可恢復如初。”

看莫離子和韓靖面上焦急的神色,又笑著說道:“兩位師侄不必如此焦急,等兩位出去之后,最好能給家族中長輩說一聲,否則姬長老那里我可是不好交代。”

韓靖聽到此言,心中甚喜,連忙將手中的令牌遞過去,說道:“敢問師叔貴姓,日后也好報答一番。”

這筑基期修士聽到此言,興奮之意更是喜顏于表,邊推卻令牌,邊說道:“在下姓尚,單名一個古字。兩位師侄以后有什么事情,盡管來找我便是。”

莫離子說道:“那就謝過尚師叔了,若是有機會,希望尚師叔常來青門峰,家族中幾位前輩也想與尚師叔這種苦修之士交流一下修煉心得。”

尚古更是欣喜,想不到竟能有此機緣,能跟大家族的修士交流修煉心得,自然對以后的修煉提升極大。對這三人更是客氣。

在韓靖的再三推讓之下,尚古才收下耿家的令牌,并聲明,只要一有空,便前去耿家奉還。

韓靖卻對此毫不在意,反正這令牌也沒什么大用處。

尚古帶著這三人,來到真靈寶塔的一層,打出數道法決,一道法陣慢慢閃現出來。尚古說道:“兩位師侄,恕不遠送。”又對韓靖說道:“若是姬長老賜下筑基丹,我定會親送過去。”

韓靖謝道:“那就勞煩尚師叔了。”

“后會有期”韓靖和莫離子拱拱手,扶著林玉樹跨入小傳送陣中。

白光一閃,三人出現在藥園之外。三人相視一笑,隨即發出爽朗的大笑之聲。

莫離子笑道:“剛才跟師兄的配合可是天衣無縫,比起相交數年的朋友還要偶默契,難道師兄還不肯將姓名告訴我嗎?”

韓靖心中一陣輕松,反正現在就要離開青門派了,告訴他也無妨,說道:“在下韓靖,剛才多謝師弟了,否則我們兩人肯定是出不來。”

“原來是韓師兄。”莫離子頗有意味的看著韓靖“師兄的修為和神通可是同傳聞中大大的不一致啊。”

韓靖苦笑不得,看來自己真是名聲在外啊。不過事不宜遲,韓靖當即說道:“我們還有不少事情,就此拜別吧。”

莫離子作揖道:“韓師兄切記,若是有什么事情,一定要青門峰去找我,告辭。”說罷向外院走去。

韓靖連忙背起林玉樹,向前些日子選的那處房間走去。那里雖然沒有靈氣,但是卻是極為偏遠,平常肯定沒什么人去,也算是一處凈地。

這房間顯然是許久沒什么進來過了,房中布滿了灰塵。韓靖略微清掃一番,將林玉樹扶了進去。

韓靖給林玉樹再留下一些靈石,也不想多說什么,此時越早離開煉器峰越好。便趕緊向煉器峰的小傳送陣行去。

遠遠的就望見,小傳送陣之前竟然圍了許多弟子,韓靖湊上前一看,竟見魯師兄那八人站在小傳送陣之前,大聲說道:“一個都不準下峰,姬長老有令任何人不得離開煉器峰,違令者派規處罰。”

“魯師兄,這可是一個月一次的交換會,你不讓我們下峰,不是耽誤我們收集材料嗎?”

“就是,我來煉器峰五年了,也從未見過封鎖傳送陣的事情。”

魯師兄見周圍的人群越來越暴躁,而傳送陣上又不時有峰下的人傳送上來,怒吼一聲:“再敢聒噪者,斬殺之。立刻退后十丈,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魯師兄這一行人,修為可是不低,這八人御出法寶,倒是沒什么人敢打前陣了。嘴中嘟囔著,都慢慢的向后退去。

想下煉器峰,除了小傳送陣,還有數條下峰之路,雖然這些路都不太好走,但是韓靖現在卻沒有辦法,跟著這幫想要下峰的人,尋了幾處地方,竟然都有人把守,而且都是練氣期層的弟子。

韓靖心中一驚,姬長老這人做事確實縝密,竟然把所有的出口都封死,韓靖如今被困在煉器峰,走不得了。

有青蛟相助,這些看守的弟子,韓靖自然不懼,但是即便是將這些人全部殺死,恐怕不出一個時辰,就會驚動青門派上下,若是派出筑基期修士全力追擊,韓靖怕是逃不了多遠,就被他們抓到了。

此時,還是應該悄悄離去才是,而且不能再拖了。姬長老不過是發現烈焰柱有些異樣,才會下此法旨封鎖煉器峰,等她查探清楚,歸來以后,定然能發現到這驚天的巨變,每個進入試煉之地的弟子,都會被詳細盤查。

到那時,韓靖的真實身份便昭然若揭,恐怕在劫難逃了。

想到此,韓靖暗道,白天人多眼雜,等到深夜時分,這傳送陣處就是剩下這幾人看守,到時候神不知鬼不覺的將他們瞬間制服,離開此地,應該不是問題。

而此時在煉器峰四處閑逛,自然是有些不妥,韓靖趕緊回到自己的房間中,靜候日落時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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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九章 危急
韓靖回到房間以后,看到林玉樹還在調息,臉色卻是越發的難看了。()不過尚古說過,林玉樹的傷勢并不嚴重。所以韓靖也不過于擔心。
韓靖又從儲物袋中拿出些還元丹,放在林玉樹身旁。才在一旁打坐調息起來。只等子夜時分一到,韓靖便會悄然離去。

此處距離煉器峰中心區域較遠,峰上鳴蟲也不多,所以極為寧靜,偶爾山風掠過,吹得附近的樹葉沙沙作響。

韓靖突然聽到一陣細微的腳步聲,慢慢向這里走來。雖然離著這里五里之緣,韓靖還是心中一驚,趕緊放出神識,仔細搜查一番,發現方圓五里之內,也只有這一人。

韓靖心中暗暗奇怪,自己選房間時,連姓名都沒有留下,姬長老肯定不會這么快查到自己。而兩次返回房間,韓靖都是極為小心,肯定不會有什么人跟蹤。

這人越走越近,一直走到兩百余丈處的一株大松樹,才停下來。此人竟然是一名練氣期二層的女子,在這株大松樹附近來回踱步起來。

韓靖心中也納悶,這女子到底來這里干什么?

又過了半個時辰,這名女子走動的越來越快,似乎有些焦急。或許來這里等什么人。

韓靖心情慢慢放松下來,韓靖這處房間雖然偏遠,但也是按照高階弟子規格所制,前后都有院落,而且還布下一個小禁止。雖然練氣期二層的修士輕易就能毀壞,但若此人也是煉器峰的弟子,應該也不會存心破壞,所以肯定不會來這處基本上被廢棄的房間。

不一會,遠處又傳來一陣急匆匆的腳步之聲,也向著這方向行來。

“竇師妹,可是你嗎?”來人竟然是一名練氣期五層的弟子,隔著幾十丈就高聲喊道。

那女子連忙疾奔迎了上去,撲入到其懷中,輕聲說道:“蘇郎,你還叫人家師妹嗎?”

那男子嘿嘿一笑:“天色朦朧,我不是怕叫錯了人嗎?”

那女子嗔道:“這里如此偏遠,除了你我,還會有什么人啊?你明明就是敷衍我。”

“此處無人,正合了我的心意,師妹可是選的好地方。”那男子干笑幾聲。隨后傳來那女子推閃扭捏之聲。

過了半柱香的時間,那女子才喘氣著說道:“你一來就知道欺負人家,還叫人家師妹。人家今晚在這里等了這么久,你也一句對不起也沒有說,你修為又比我高,肯定對我不是真心的,以后我再也不跟你出來了。”說罷,竟推開這男人,轉身向回走去。

“師妹,師妹。”那男子連忙從后面抱住她,說道:“是我不對,我該打,平日里不是說習慣了嗎?咱們行事可要小心,萬一被執事師叔發現咱們之間的事情,我可要被遣返回青門峰了。”

“師妹,我可是為了你,才從青門派來到煉器峰,為了此事,我特意回家族中學習了煉器之術,再過幾日,我為你煉制一柄寶劍。”

“放開我,反正你心里沒我,誰會要你的東西,你還沒說你為什么遲到呢。害的人家在這里等了幾個時辰。”

那男子急說道:“這可不能怪我,今天確實有要事。我今晚還是讓別的師兄替我巡邏,才能脫身來找你。”

“什么要緊事會輪到你?”那女子仍是不相信“你分明就是不想來見我。”

那男子的聲音更急切了,說道:“這可是虞長老和姬長老聯合下的法旨,要我們搜捕兩個人,聽說尚師叔應為放跑了他們兩個,被姬長老禁閉百年。現在煉器峰所有練氣期五層以上的弟子,都要受姬長老的親自檢查,然后分成數組,輪流巡視。姬長老還說,凡是捉到這兩人的弟子,賞靈石五百塊。能極是上報可疑之人的,一經證實是那兩人,也賞五十塊靈石。”

“五百塊靈石?”那女子倒吸了一口氣“這兩人到底什么來頭,竟然會獎賞這么多靈石。”

“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這兩人的畫像卻是已經被張貼了出來。現在恐怕全煉器峰的人都知道了。”

“不是吧。”那女子驚道“這事關五百塊靈石的事情,師兄可不要騙我,我來的時候,怎么沒有聽到一絲動靜?”

那男子笑道:“這可是晚飯之后的事情,你自然不知道。”說著,從儲物袋中掏出一個紙包來,說道:“這是飯包雞,我知道師妹肯定沒吃晚飯,就來這里等我,所以專門給你帶來的。”

韓靖聽到這里,心中一沉,沒想到這件事來的如此之快。姬長老竟然這么短時間就發現烈焰柱的不妥了。想必那些在真靈寶塔內的弟子,已經被她詢問過了,可能沒有什么收獲,所以才會來搜尋自己和林玉樹。莫離子跟掌門關系不一般,應該被姬長老詢問過了,那些弟子,也都是有長老們的保薦,如此一來,韓靖和林玉樹就更容易被姬長老關注了。看來還是盡早離開這里。

韓靖看了一眼林玉樹,正欲出門。去聽到那女子說道:“蘇郎,我猜那兩人肯定不會從小傳送陣那里走,可能會走西邊那條小路,我們不如去那里等著他,蘇郎修為這么高,肯定能捉住他們,到時候五百塊靈石就是咱們的了。”

那男子笑道:“師妹你也太天真了,如今所有的出口都已經封鎖,而且每處都有兩三位筑基期師叔看守,這等好事可輪不到咱們。再說,那兩人都有練氣期五層的修為,不過其中一人受了傷,所以應該還在煉器峰上。”

韓靖聽到這話,心中大驚,每處竟然有兩位筑基期修士看守,這煉器峰七八處下峰之路,恐怕都是被封死了。

心中也有些慶幸,幸虧沒有一怒之下,將青蛟的神識抹除,這時青蛟便派上用處了。韓靖連忙將聽到的仔細告訴青蛟。

青蛟仔細考慮一番,說道:“兩名筑基初期的修士,我倒是有把握制服他們,不過自身卻耗損極大,若是他們要逃跑,我可是攔不住。萬一他們給姬長老通風報信,我可抵擋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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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5-6 23:30:39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七十章 無路可走
韓靖說道:“事已至此,別無他法,咱們總不能坐以待斃。()我若是被姬長老捉住,地火之靈的秘密自然是保不住,前輩恐怕也難以獨善其身。前輩有地火之靈,稍稍損耗一些靈氣,擊殺看守之人,助我逃脫。等到了靈礦洞,很快又可以恢復過來。”
“罷了”青蛟厲聲說道“我便拼上一拼,只怕下了煉器峰以后,你遁速太慢,也難逃筑基期修士的追擊。”

“姬長老之所以派出筑基期修士駐守出路,也是怕我用易容之術,隱瞞了模樣。不過這樣一來,他們的人手也就分散了。只要咱們下了煉器峰,他們也只能分路搜尋,至于姬長老,不太可能為了我一名練氣期五層的弟子,親自出手吧,而以前輩的實力,連續擊殺四五名筑基初期的修士,應該問題不大。遇上筑基后期的修士,也有一戰之力。”

“你算計的倒是很準。”青蛟話語中有些不悅“若是一連擊殺五名筑基期修士,我的修為自然大降。就怕虞長老發現折損四五名筑基期修士以后,親自來捉你,不管你藏身何處,都能將你抓出來,我當日逃出御獸峰,躲在地水之眼里,都被他們找到了,何況你只是區區練氣期五層的弟子而已。”

韓靖聽到這番話,眉頭一皺,也想不出什么好辦法來,青蛟說的沒錯,若是金丹期長老出手,絕對沒有自己逃走的機會。不過若是再不走,姬長老估計很快就找到這里來了。

良久,韓靖說道:“與其在這里坐以待斃,不如拼上一拼。”

韓靖又想到林如云,也許此人是唯一能幫自己的人了。也不知道,她有沒有被派去防守各個路口。韓靖也不知道林如云看到通緝自己的畫像,到底會作何感想。

不過林如云卻是跟她的師妹住在一起,萬一被她師妹發現了,上報上去,恐怕林如云也要受牽連。

但是除此以外,韓靖再也想不出更好的辦法來了,便想先去林如云那里看一看,若是能遇到林如云,便說自己在試煉之地闖了禍,讓她幫忙隱瞞一下,不過韓靖不敢離林如云的房間太近,遇到林如云的概率應該不大。若是遇不到,那就依仗青蛟,逃下煉器峰。

韓靖從雜物中找出易容藥膏,敷在臉上,片刻,又易容成交換會上那般模樣。雖然這易容之術,極易被筑基期修士看穿,卻能不被練氣期的弟子發現。

此時天色還尚早,那對男女仍在戚戚我我,韓靖卻是無心去聽。繞了個遠路,向煉器峰中心區域行去。

走了一會,韓靖發現煉器峰跟平日有許多不同。原本清凈的煉器峰,人似乎多了不少。練氣期二三層的大都三五成群,練氣期五層以上的都獨身一人,不過這些人都是行色匆匆,卻又不是像有急事的樣子,每見一個人都要仔細打量一番。

韓靖這才注意到,路邊正張貼著自己和林玉樹的畫像,竟然畫的惟妙惟肖,甚至林玉樹那副傷后的疲倦之意,都畫了出來,看來繪畫之人不但見過這兩人,而且繪畫功力也不俗。

不過韓靖卻沒有半點擔憂,用了易容藥膏之后,自然不會被人看出來。不過為了保險期間,韓靖把神識釋放出去,以免遇到筑基期的修士。

“這位師兄,你可是獨身一人?”

韓靖回頭一看,竟然是一名練氣期五層的青衣弟子,心中也有些奇怪。

那名青衣弟子拱拱手說道:“我看師兄打量這幅畫像良久,莫不是認識他們兩人吧?”

韓靖眼中異色一閃,冷道:“若是認識他們,我早就去領賞去了。”

“師兄何必生氣。”那青衣弟子說道:“我看師兄也是一人追繳,但是他們兩人都有練氣期五層的修為,恐怕師兄一人難以將二人制服,不如你我二人一起行事,若是能擒獲他們二人,靈石一人一半,如何?”

韓靖聽了此言,苦笑不得,不過臉上卻沒有一絲變化,說道:“我已經跟幾位至交好友商議好一起行事,他們馬上就會過來,還請師弟見諒。”

“如此,便先告辭了。”那名練氣期弟子拱拱手,面上帶著些失望之色,重新物色其他合作伙伴去了。

不一會,又有不少練氣期五層、六層的修士都來邀請韓靖一同去追繳,分享五百塊靈石的重金獎賞。韓靖卻沒有剛才那樣,立刻拒絕,反而趁機打探一番煉器峰的情況。

從這些人的口中,韓靖也了解到,煉器峰筑基期師叔基本全去看守各個下峰的出口了,而派中的練氣期弟子,都為這五百塊靈石瘋狂了。普通家族的弟子,一年得到的靈石也不過百余塊。像孫渺然這種大家族中的嫡系,一個月也不過六十塊的靈石。而對沒有家族照拂的弟子,這五百塊靈石,無異于天文數字。

所以煉器峰大部分弟子,都自發組織起來,三五成隊,連修煉都顧不得了,一心想把林玉樹和韓靖找出來。

韓靖心中越是緊張起來,今晚還好,晚飯時間剛下的通緝,或許知道的人還不多,若是到了明日,這些人非要掘地三尺不可。就是那偏遠的房間,也可能被他們搜尋到。那處房間,肯定是不能回去了,易容之術也維持不了太多日子。

韓靖現在自身難保,更別說帶上身受重傷的林玉樹了。

正在韓靖猶豫著,是不是尋一處下峰之路,強行突圍的時候,突然聽到背后傳來一聲,“趙師兄”。

韓靖對“趙師兄”這三個字,也是非常敏感,而且這聲音聽起來極為熟悉。

韓靖回頭一看,竟然是孫渺然,正站在韓靖背后,笑呵呵的望著韓靖。見韓靖回過頭來,說道:“趙師兄,我可是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找到你了。”

韓靖臉上厲色一閃,心中動了殺機,此人跟姬長老的關系極好,似乎是姬長老的徒弟,他自然是向著姬長老。若是孫渺然將韓靖交上去,自然也是大功一件,還能討得姬長老的歡心。

韓靖本以為這易容之術,能瞞過練氣期弟子,而且一路上,放出神識,以為靠自己堪比筑基期修士的心神,足以避開筑基期修士和眾人的耳目,卻是忘了,這易容藥膏乃是同一次制作的,易容后的面容,卻是跟上次一樣。而見過這面容的,還有燕留天、李元貞等幾人。若是遇到他們兩人,只需交談一番,或許就能避過,而孫渺然卻是不同,此人可是見過韓靖的真面目,自然知道韓靖正在被姬長老通緝。

孫渺然見韓靖不語,走上前來,低聲說道:“趙師兄,我可是找了你一個晚上了,我知道你肯定會以這個面容出現。”說著,又看看四周,人流不斷,又說道:“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趙師兄請跟我來。”

韓靖見孫渺然如此謹慎的模樣,心道此人肯定是不想被人分自己的功勞。不過韓靖卻是不怕,這種練氣期一層的修士,韓靖自信一息之間就能讓他斃命,就算是遁地符也用不出來。而有青蛟在,殺死孫渺然更是輕而易舉。

跟隨孫渺然來到大路的中央,此處雖然是主干路,卻沒有一個人從這里走,大部分人都是從小路匆匆行過。

孫渺然低聲說道:“韓師兄,到底發生了何事,師尊竟然如此震怒?難道你殺死大家族的弟子不成?”

見韓靖不語,孫渺然以為自己猜中了,凝重的說道:“莫非是耿盡忠和莫離子其中的一人?這兩人,連我都不敢輕易招惹他們。不過姬長老一向不關心各大家族中的事務,再說在試煉之地殺了人,怎么就能確定是你殺的呢?師尊這次可是有些反常了。”

韓靖心中暗暗苦笑,耿盡忠也算是自己殺的,但是單單殺死一名大家族的弟子,可比烈焰柱的巨變差得遠了。烈焰柱被毀去之后,不但鎢石房的地火受極大的影響,整個練氣峰的靈氣也會有所下降。姬長老不震怒才怪,而且姬長老肯定認為自己拿走了什么寶物。

“莫非師兄將他們兩人都殺了?”孫渺然一臉驚訝的問道,隨即笑道:“師兄的魄力真是在下佩服。”

韓靖怒道:“多說無益,若是想立功,盡可把我交給你師尊便是,何必說一通沒用的話。”

孫渺然止住笑聲,正色道:“師兄這是何意?你難道認為我是那種貪圖靈石之人嗎?師兄當日與我有恩,在下畢生難忘,今天聽聞師兄被師尊通緝,我是特意出來,就是為了搭救師兄的。”

韓靖心中更是奇怪了起來,若是沒有靈藥幫那些事情,韓靖也許會相信孫渺然的這番話。但是有此一事,韓靖對孫渺然已經心存懷疑。

孫渺然說出想要營救的自己話,讓韓靖不由得想到千年寒冰珠,想到鎮魂鈴,想到兩人再煉器房中,呆了一個月的種種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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