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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jaf16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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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俠仙俠] [滿臉鬍子] 韓靖修仙傳 (連載中)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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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5-6 23:31:03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七十一章 飛行法器
在這關鍵之時,韓靖本來有些疑惑的內心,更是有些顫動起來,若是孫渺然真是想來營救自己,是為了兄弟情義?還是為了靈礦洞?還是想不費吹灰之力,就想自己帶到姬長老那里,領取獎賞?
正所謂病急亂投醫,若是孫渺然真有能帶自己逃離的方法,這到也是一個機會,若是存有歹心,韓靖也有辦法,只能立刻將眼前之人擊斃。()

韓靖拱拱手說道:“不知師弟可有什么高見?”

孫渺然靠近韓靖輕聲說道:“如今煉器峰各個下峰處,都被筑基期師叔把守,我剛才四處查探一番,發現所有的筑基期師叔都被派遣出來了。只有只能借助飛行法器,才能離開此地。所以要尋一處,沒有筑基期師傅看守的方位,逃離出去。”

“飛行法器?”韓靖心中一喜,急道:“難道師弟有飛行法器。”

“我身上有一件云舟,乃是我們家族中與青門派往來所用的法器。”孫渺然說道:“不過我修為較淺,需要師兄來早操縱。”

孫渺然看了看韓靖,又說道:“這件法寶無需煉化,只需稍稍御入靈力,即可操縱,非常簡便,以前我都是我二哥操縱。我剛才去尋過他一次,見他不在,而且現在形勢危急,所以只好出來先找師兄你了。”

“如此甚好。”韓靖喜出望外,隨即心中一怔,這孫渺然竟然瞞著姬長老,將自己偷偷送出去,不怕姬長老知道了,怪罪他嗎?難道這孫渺然還有別的企圖不成?

“事不宜遲,咱們趕緊尋一處僻靜之地,趁著夜色,趕緊離去。”孫渺然急切的說道。

“師弟也要跟我一起走?”韓靖問道“師弟若是走了,恐怕姬長老會懷疑,師弟也不好交代。”

“無妨,我煉器經常有一兩個月離不開煉器房,師尊應該不會太在意。而且這云州乃是我們孫家認主之物,若是我不在上面,韓師兄可是驅動不了它。”

韓靖看看孫渺然,此人竟然沒有一絲慌亂,心中暗道,反正是肯定不能留在煉器峰,就乘坐這云舟離開,等離此地遠一些,便立即離開,孫渺然這等修為自然攔不住自己。

韓靖又仔細問道:“可有其他人跟我們一起走?”

“本來我是想讓我二哥送你回我們家族,只可惜沒有找到他,如此我也只好陪你走上一趟。到了孫氏家族,我自當稟報父親,以客卿之禮相待。師兄可在我們家族修煉數年,避一避風頭。”

韓靖點點頭,心中卻是冷冷一笑,若是去了孫氏家族,怕是肉入狼口,有進無出,不如借助這云舟,離開青門派范圍,跟青門派徹底斷絕關系。等幾年后,此事平淡下來,再回到靈礦洞也可。

正想著,前面竟有一行五六人,直沖著韓靖和孫渺然走過來。

“趙師弟,別來無恙”說話的人,竟是燕留天。

韓靖心中苦笑,好不容易找到脫離辦法,卻又遇到一個認識自己的,看來這次脫身可是不容易。

韓靖連忙拱拱手,用沙啞的喉嚨道:“燕師兄多日未見,依然是風采依舊。”

燕留盯著孫渺然說道:“趙師弟難道想跟此人一起搜捕那兩人嗎?”

孫渺然冷哼一聲,也不答話。扭頭向別處看去。

燕留天微微一笑,說道:“趙師弟若是有興趣,不如跟我們幾人一起去搜捕那兩人,好處自然是少不了的。”

韓靖略微一怔,燕留天定然是不缺靈石的,而且這五六個人,即便是捉到韓靖和林玉樹,每人也分不到一百塊靈石。這么多人,竟然還邀請自己?

燕留天身后一個名練氣期七層的弟子說道:“這賞賜的靈石,燕師兄可是一塊也不取,反而給我們補足二百塊,你如是跟其他的弟子合伙,也不過每人分到兩百五十塊,不說你們兩人能不能將那兩個練氣期五層的叛逆捉住,就憑你們兩人,能不能遇到都還是個問題。”

燕留天不無得意的說道:“趙師弟出身不俗,這么點靈石或許不會看在眼里,但若是能活捉這兩人,姬長老定然會十分高興,賜下她親自煉制的法寶也不無可能,這可是天大的機緣。”

韓靖看到這些人之中,修為最低的也是練氣期六層的弟子,拱拱手說道:“在下修為太低,或許還會拖了各位師兄的后腿,各位師兄請便。”

又對燕留天說道:“等以后在下親自到燕師兄那里賠禮道歉。”

“哼,燕師兄,跟這練氣期五層的弟子有什么好說,難道我們五個人,捉不住那兩名練氣期五層的弟子不成,據說一人還受了傷……”一名弟子在旁邊有些極不滿意韓靖這番話。

燕留天盯著韓靖,心中已經有些不滿。本來燕留天并不想邀請韓靖同去的,這五六個人,已經是足夠,而且修為都不低,而且燕留天也派出諸多眼線,四處探訪。

不過燕留天看到韓靖跟孫渺然呆在一起,心中頓時有些不悅。心想,韓靖既然收了自己的法寶,定然已經是他燕留天的人,如今又跟孫渺然混在一起。所以燕留天不惜多花兩百塊靈石,就是讓韓靖跟他走,嘲諷孫渺然一番。

燕留天怎么也沒有想到韓靖竟然想都不想,就給推辭了。而且當著這么多人,燕留天感覺自己大丟顏面,以后如何再這些人面前樹立威信?

“趙師弟莫非是不給燕某這個面子,還是看不起我們這些人?”燕留天冷聲道。

韓靖竟一時不知如何回答,勉強壓住心中的怒火,這燕留天早不來,晚不來,偏偏等到自己跟孫渺然說話的時候來,此事時間緊迫,哪有時間跟他閑談。

旁邊一直默不作聲的孫渺然突然說道:“不就是一百塊靈石嗎?犯得著這么緊追不舍的嗎?”

燕留天等人一怔,韓靖也有些奇怪,都不知道孫渺然為何說出這番話。

孫渺然對著韓靖說道:“不過幾個月的時間,僅僅六十靈石,利息就四十塊靈石,我看你相貌堂堂,那日還以為你是行俠仗義之人,沒想到也是如此貪婪。”

“這是怎么回事?”燕留天看了孫渺然一眼,又對著韓靖說道。

韓靖也是一頭霧水,雖然隱約覺得孫渺然是在幫自己脫身,但卻是不知道孫渺然到底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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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5-18 00:27:14 |只看該作者
韓靖修仙傳 第一百七十二章 計策
“哼”孫渺然怒道:“少在這里充好人,我就知道,這件事肯定是你們兩個合伙做的。()姓燕的故意跟我競拍炎蛟,你趁機借給我靈石,當時我還當你仗義,本想以后報答你,沒想到你也是算計我的靈石,我雖然修為不如你們,但是我們孫家也不是好惹的。”
燕留天聽了此言,臉上不由得露出一絲笑意,這才知道這兩人竟然是為了靈石在爭吵,正色說道:“孫師弟還是這般火爆脾氣,日后免不了要受些教訓。不過欠債還錢乃是天經地義之事,就算姬長老也不會包庇你。再說,都過了這么多時間了,區區六十塊靈石,竟然還拖欠著,莫非你們孫家的靈礦洞被采掘光了不成?”

又微笑的對韓靖說道:“趙師弟,此事師兄為你做主,別以為你們孫家的人就可以在煉器峰為所欲為。”

“你”孫渺然雖然是在做戲,但聽到燕留天這番嘲諷之言,臉上禁不住流露一些不悅之意,不過還是定聲說道:“這點靈石我自然不缺,再說此事也用不著你來管。”

“就怕某些家族的靈礦洞,已經被采掘空了,又沒有什么靈石來源,只能坐吃山空,還要打腫臉充胖子,”燕留天見孫渺然竟然沒有暴怒,忍不住又嘲諷幾句。

這時有一名練氣期三層的弟子,從遠處疾奔而來,一看就是用了風行符。對這個修為的弟子,在煉器峰上用風行符,也算是一件奢侈之事。

這人疾奔過來伏在燕留天耳邊,輕說了幾句,而且是用了什么隔音的法術。

不過韓靖的元神卻堪比筑基期,所以此人所說的,韓靖都聽得清清楚楚。

此人是在告訴燕留天,在西南處發現了可疑之人。從此人話語中,韓靖也知道此人并沒有見到那可疑之人,不過現在已經有不少人往那里趕了,所以急忙回來向燕留天匯報。

燕留天臉色微變,對那幾個人輕聲說道:“把所有的人都召集過來,不可延誤。”這幾人便立刻四散離去了。

韓靖這才明白,怪不得燕留天跟沒事人一樣,原來他安排了這么多的耳目,四處查探,煉器峰上發生的事情,恐怕也就他了如指掌,姬長老未必都這么及時的察覺此事。

韓靖暗暗嘆道:燕留天平日里籠絡這么多的弟子,這時便到了有用處的時候。不過燕留天為什么非要去搜捕自己?若是說想得到姬長老煉制的法寶,也未免太過牽強了一些,依燕留天的家族勢力,犯不著用如此多的靈石換取一件法寶,而且這法寶只是練氣期的。

再說燕留天能為了修煉這大神通的功法,而延緩筑基,可見此人心智定然堅韌無比,而且目光遠大,絕不是那種見了一點蠅頭小利,就會心動的人。

難道燕留天也知道烈焰柱的秘密了?認為自己從烈焰柱上帶走了什么法寶。

韓靖心中更是緊張起來,看來姬長老雖然隱瞞了烈焰柱的事情,但是這件事,還是這么快就傳出去了,燕家的勢力也是不弱,相信用不了多久,有些實力的家族,都會知道此事了。

燕留天自然不知道韓靖心中在想什么,說道:“趙師弟,聽說西南方發現可疑之人,我們不如去看一看,若是趙師弟能助我一臂之力,我自然不會虧待了你。”

韓靖這才意識到,西南,正是自己那處房間所在之地,難道林玉樹被他們捉住了不成。

韓靖雖然自身難保,逃離煉器峰的時候也顧不上林玉樹,不過聽到這番話,心中還是有些擔心,竟有想跟去看看的念頭。

孫渺然急道:“還是先跟我回去取靈石吧,免得到了明日,再問我多要十幾塊。修真界可沒有你這么黑心之人了。”

不等韓靖回答,燕留天搶著說道:“師弟先跟我去看一看,最好能助我一下,我的人約莫片刻就會趕過去。等我的人來了之后,師弟再去跟他取靈石也不晚。”

韓靖也知道,燕留天知道他過去是孤家寡人,有些人可能不給他面子而直接把那可疑之人帶走,燕留天無非想讓韓靖過去撐撐場面,等他自己的人過來罷了。

韓靖本來就有些猶豫,不過看燕留天這陣勢,若是不去,燕留天還要糾纏一番,索性跟他去看一看,若真是林玉樹被捉了,雖然韓靖沒把握把他救出來,但是說幾句好話,讓林玉樹少受些苦頭還是可以的。

燕留天大步向前走去,韓靖和孫渺然相互對視一下,也跟在他身后,向煉器峰西南處行去。

走了不一會,韓靖就發現往西南方趕去的人極多,有些人三五成群,疾奔而去,似乎也想爭奪這可疑之人,而更多的人則是邊走邊聊,似乎只是去看看熱鬧而已。

燕留天走的不快不慢,臉上卻是沒有一絲緊張之意,反而笑意盈盈。燕留天在煉器峰的名聲極大,一路上不少人都跟他打招呼。燕留天不分修為高低,一一回禮。

走了半個時辰,韓靖便跟隨燕留天,又回到西南處的荒涼之地。這里卻是跟剛才大不一樣,韓靖走的時候,這里還是非常寧靜,這么一會,就聚集了幾百個人,還不斷有人從遠處趕來。

燕留天往前走,前面的人看到的,自然趕緊給讓路,還有人趕緊拉開正在翹首觀看的同伴,給燕留天讓出路來。韓靖和孫渺然跟在燕留天身后,倒是輕松。

好不容易跟隨燕留天,穿過層層人墻,進入到內圍中去。一看中間的人,韓靖頓時松了一口氣,中間跪著的兩個人,自然不是林玉樹。

竟是一男一女,男子被捆仙索牢牢困住,動彈不得,臉面已經變成鐵青。而那女子,雖然沒有被束縛住,衣衫卻是不整,外衣被一名青衣道人踩在腳底之下。

那女子一邊撕扯著那道人腳下的衣服,一邊用手捂著臉,在哪里嚶嚶的哭泣。

韓靖一看到這兩人,自然也知道這是怎么回事。若不是這兩人,韓靖還不知道煉器峰正在通緝自己,更不知道下峰的路口竟然有筑基期修士看守。

中間那名道人,高聲說道:“大家可看見了,這兩人竟然偷偷在這里私會,簡直把咱們煉器峰這清修之地,當做俗世的花樓了。若不是執事師叔要事在身,不便打擾,我便將此人交過去,派規處置。既然執事不在,在下只好代執事執行了。”

那些修為較淺的弟子,凡心未泯,平日里少見女修,即便是相見,也說不上幾句話,如今眼睛都直勾勾的盯著那女子裸露出來的脖頸和肩膀上,眼睛都有移不開了。

地上那名男子卻是怒道:“唐戰,有本事沖我來,何必難為一個練氣期二層的師妹?”

“師妹?我可不敢稱呼她為師妹,剛才某人卻是叫的親切的很。”

“燕師兄,救我。”跪在地上的那名男子看來燕留天,像是看見救命稻草一般,急切的喊道。

中間站著的那名弟子一怔,回過頭來,看到燕留天,臉色微變。說道:“燕師兄,你怎么會在這里?”

燕留天臉色愈發的難看了起來。

“讓開、讓開。”外面傳來幾聲粗吼聲,又有許多人的抱怨之聲。不過很快就停息了下來。

不一會,幾十名練氣五層到八層的弟子,便都來到燕留天身旁,將看熱鬧的人,擠了出去。

這些人一看中間跪著的一男一女,還有站著的那一人,都不由得愣住了。

“各位師弟。”燕留天走向中間,大聲說道:“這種敗壞門風的事情,我自當稟報執事師叔,請他親自降下處罰。不過今日之事,還是不要傳出去的好,以免引來其他各峰的恥笑。萬一此事傳為笑柄,姬長老查詢起來,可不要怪我沒有提醒你們。大家都散去吧,此事自有我來處理。大家早日回去,調息一番,明日一早再去尋那兩個被通緝之人,莫不要被他人搶了五百塊靈石的頭籌。”

大部分人聽聞此言,也覺得有些道理,也都四散離去,或是回去休息,或是繼續尋找韓靖林玉樹二人。也有一小部分人,不愿意離去,不過全被燕留天的人給趕走了。

“還不給他松開?”燕留天怒斥道。又用傳音之術說道:“讓你們兩人出來通緝那兩人,一個來出來幽會,另一個暗中報私仇,你們還能做些什么?還有沒有把我放在眼里。”

“燕師兄恕罪。”那兩人都唯唯諾諾,不敢多言。

燕留天嘆了一口氣,說道:“立即給我去搜尋,明日日出之前,我一定要見到那兩人。現在除了下峰路口和小傳送陣,再無筑基期師叔。各位盡可在煉器峰內隨意搜尋,只要能找到這人,我定然會重重有賞。若是再有內斗之事發生,我絕不輕饒。”

頃刻,眾人皆四散而去。

“燕師兄,我猜想那兩人可能躲到這里,所以才來這里查探一番,沒想到卻遇到他們兩人。”

那男字給哭泣的女子整理好衣服,怒斥道:“我在這里呆了兩三個時辰了,連個人影都沒看到。你分明就是暗中跟蹤我,故意謀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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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5-18 00:29:17 |只看該作者
韓靖修仙傳 第一百七十三章 遁走
“夠了”燕留天冷聲道;“就是因為你們兩個,才讓所有的弟子都空跑一趟,若是捉不住那兩個人,你們兩個的責罰是免不了了。()還不速去尋找?”
燕留天滿面怒意,完全沒有剛才那般鎮定自若,扭頭向煉器峰中心區域行去,兩男一女,趕緊爬起來,跟在燕留天身后身后,離去了。

自始至終,燕留天都沒有看一眼韓靖和孫渺然。而剛才燕留天手下驅逐外人的時候,見韓靖、孫渺然兩人離著燕留天這么近,也沒有驅趕他們。

不一會,這里竟只剩下孫渺然和韓靖兩人了。看著月光下被踩得亂七八糟的雜草,兩人相視一笑。如此一來,正遂了兩人的心意。

韓靖跟隨孫渺然又向西南處行了數百丈,來到煉器峰西南側一處懸崖上。

孫渺然說道:“此處極為陡峭,距離下山之路又十分偏遠,而且由于靈氣稀薄,所以山腰處也沒有什么洞府。我們正好從此處離開。”

說罷,從儲物袋中掏出一只青色小舟。這小舟瞬間長至三丈多長,周身也變成潔白之色,身上又雕琢著些浮云。韓靖竟看不出這云舟到底是何種材質。

孫渺然說道:“等下師兄輸入靈力,便可激活云舟內的陣法,我身上的靈石足夠從此地飛回孫氏家族,不過為了安全,師兄最好再拿出一些靈石,云舟的遁速便會快上一些。”

韓靖聽聞此言,連忙取出五百塊靈石,放入儲物袋中,交給孫渺然。

“甚好。”孫渺然接過儲物袋一看,欣喜道:“有這么多靈石,云舟的遁速可快上三成,只要我們行上一日,筑基期的師叔就追不上我們了。我們即刻出發吧。”

韓靖剛要踏上云舟,突然覺得有些不妥,林玉樹還在那處房間之內,而且他沒有長輩照拂,姬長老若是捉住他,肯定會不惜一切手段逼迫他說出真相。

“攝魂術”韓靖心中想到這門邪惡的法術,據說此法可以將人的心神從肉身中生生剝離出來,雖然此法跟采靈術不同,不能提升修為。但是攝魂術卻是能獲得被攝之人的記憶,被施展此法的人只剩下一具軀殼,連輪回轉世都不能了。

這本來是一門邪惡的法術,但是因其十分實用,所以被青門派保留了下來,據說若是有人叛離青門派,抑或是有重大欺瞞行為的,經長老合議,便可使用此術,強行獲得此人的記憶。

這攝魂術的刑罰,清清楚楚的記錄在青門派派規之中,韓靖也曾見過,一想到林玉樹,竟然突然想起此事來了。

雖然跟姬長老只見過一面,韓靖覺得姬長老冰冷逼人,對林玉樹用攝魂術也大有可能。青門派各位長老,為了查明烈焰柱的秘密,也會同意對林玉樹用攝魂術。

想到這里,韓靖有些不安,拱手對孫渺然道:“孫師弟,在下還有一事相求。”

“都這個時候了,韓師兄還要說這些干什么,趕緊上了云舟再說不遲。”孫渺然見韓靖遲遲不上云舟,有些急切的說道。

“還有一位師弟,跟我一同參加試煉逃出來的,他若是被姬長老捉住,處罰自然不弱于我,希望孫師弟能答應也帶上他。”

“我這次主要是為了帶韓師兄逃出去,若是那人離得不遠,韓師兄盡可帶上他,只是怕耽擱的太久,韓師兄,若是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師弟稍等,此人離的不遠。”韓靖向百余丈外的房間奔去“我去去便會。”

半柱香的時間,韓靖背著林玉樹的疾奔而至,這往返距離不過幾百丈,不過韓靖也是用盡全力,所以也有些氣喘。

孫渺然見到林玉樹,也不覺得奇怪,雖然林玉樹比那日清秀許多,但是一想到韓靖寧可不通過也要選拔,也要扶著此人,也知道兩人的關系應是不一般。連忙幫韓靖把林玉樹放在飛舟之上。

急忙說道:“韓師兄,趕緊將你的靈力,注入到云舟之上。靈石我已經布置完畢了。”

韓靖也知道事情緊急,也不調息,看見云舟前端有一個碗口大的墨綠色珠子。將手放上去,慢慢御出些靈氣,注入到這墨綠色珠子之中。

韓靖試探性的慢慢往里面注入靈氣,也這墨綠色的珠子慢慢發出一絲熒光。

韓靖感覺這珠子仿佛是個無底洞一般,注入的靈氣瞬間就消失干凈。又從丹田之中御出一道極強的靈氣,這墨綠色珠子竟然吞噬個干凈,又是瞬間消失,不過這墨綠色的珠子越來越亮。

孫渺然在一旁說道:“韓師兄,你靈氣似乎有些雜亂,怎么斷斷續續的?若是這樣可是驅動不了啊。”

林玉樹掙扎的起來說道:“師兄,要不讓我來試一試。”

孫渺然搖搖頭說道:“這位師兄看樣子是剛修煉到練氣期五層,而且現在丹田空虛,幫不上什么忙。”

又對韓靖說道:“韓師兄,你盡量維持丹田之內靈氣均衡注入,不要中斷。”

韓靖輕輕的舒了一口氣,丹田之內的靈氣,源源不絕的向著墨綠色的珠子之中注入進去,不過一刻鐘,丹田之內越來越空虛,竟有些支撐不住了。

韓靖拼盡丹田之內的最后一絲靈氣,這墨綠色珠子雖然越來越亮,但是云舟還是紋絲不動。就在韓靖懷疑這云舟是否損壞的時候。

韓靖丹田之內突然多了一股靈氣,這靈氣像是突然產生的一般,這靈氣源源不絕的進入到墨綠色的珠子之中。

頃刻,這墨綠色的珠子發出一道耀眼的綠光。云舟慢慢浮起來,升了七八丈,開始離開煉器峰,向遠處飛去。

孫渺然,大聲笑道:“成了”

韓靖只覺得丹田之內翻滾,那股莫名其妙的靈氣四處沖撞。韓靖眼前一黑,暈厥了過去。

等韓靖睜開眼睛,竟然覺得神清氣爽,再查看丹田,竟然沒有一絲異樣,而且,韓靖驚異的發現,修為竟然達到練氣期六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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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5-18 00:32:05 |只看該作者
韓靖修仙傳 第一百七十四章 前往孫氏家族
青蛟突然說道:“只是提高了一層修為,太可惜了。
韓靖聽到青蛟說出此話,連忙用心神說道:“前輩,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見你靈氣斷斷續續,實在不能驅動這云舟,只能暗中幫你一把。本來這些靈氣想留給你提升修為的,卻沒想到都注入到那墨綠色珠子之中,實在是可惜。”

韓靖聽聞此言,有些失落,看青蛟所言,這些靈氣應該能讓自己提升幾個層次,不過隨即想到,修為可以慢慢修煉,能逃出煉器峰已經是萬幸。又有些期待的問道:“前輩,這種靈氣還有嗎?”

青蛟笑道:“這靈氣跟靈眼差不多,是我從地火之靈里汲取出來的,不過卻沒有火屬性,所以沒有改變你的靈根,要不你會再疼痛上百倍,哪有現在如此輕松。既然跟靈眼相差無幾,所以這靈氣第一次能輕易注入到你的丹田之內,但是以后就不行了,需要你用牽引之術引導到丹田之內,也不過比你用靈石修煉快上一些罷了。”

韓靖早已料想到是這等結果,也沒有太多失落,說道:“如此便謝過前輩相助了。不過目前情形前輩也看到了,靈礦洞短期之內是無法回去了,看來還得另尋其他地方修煉。”

青蛟平靜的說道:“我讓你回靈礦洞,只不過是想找一處地方靜心修煉罷了,我怕你見了俗世的繁華之后,不思修煉,每日享受榮華富貴,反而延誤了我的修煉。”

“在下一心向道。絕對不會貪圖那俗世的富貴。”韓靖鄭重說道:“只是離開青門山之后,不知道到何處修煉才是。前輩早年行走極廣,不如為在下指條明路。”

青蛟略微沉吟,說道:“修煉之所,倒是有許多,不過方圓數百萬里之內,唯有青門山范圍最佳,再行的遠了,便是凡人們的天下。靈氣寡淡,并沒有適合修真者修煉的地方。不過你身上有如此多的靈石,隨便尋一處地方,修煉數年足矣。等到風頭過去,還是回到靈礦洞的好。”

韓靖知道此事,青蛟定然不會有所隱瞞,既然青蛟都說沒有好的修煉之所,看來只能聽青蛟的了。

韓靖說道:“前輩所說的跟在下想的差不多,既然沒有好去處,也只好如此了。”

韓靖站起身來,發現這云舟極為空曠,再有三五人也可以輕松容納。

孫渺然和林玉樹正在云舟前方閑聊,看到韓靖站起身來,孫渺然趕緊跑過來,扶起韓靖,說道:“韓師兄,你竟然昏迷了三日,我和林師兄見你面色紅潤,不像又痼疾在身的樣子,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韓靖笑笑說道:“沒什么大礙,可能丹田之內靈氣耗盡的緣故吧。”

“我也不太清楚這云舟是怎么回事,我二哥每次注入靈氣之后,都要休息半日才能恢復過來,不過韓師兄昏迷的卻是太久了。”孫渺然說道。

“韓師兄,你可是修煉到練氣期六層了?”林玉樹驚道。

孫渺然這才發現,韓靖已經是練氣期六層了。而韓靖三日前,確確實實是練氣期五層的修士,這三日一直暈迷,動都沒動,這兩人的驚異也是必然的。

韓靖看看這驚訝的兩人,這些秘密自然不會說出來,隨意說道:“可能是我在烈焰柱上的時候,遇到一處靈眼,靈眼中的靈氣進入丹田之中,一直沒什么變化,直到這幾日才發生些許變化,助我修煉到練氣期六層。”

林玉樹點點頭說道:“這烈焰柱應是青門派第一至寶,我找到靈眼之后,也是三四日之后,才有所感覺,躍升至練氣期五層,這可是我想都不敢想的。對了孫師弟,你既然是姬長老的弟子,為什么不讓你進入試煉之地呢?”

孫渺然笑笑說道:“我若想進入,自然簡單的很,不過父親告誡我,還是等到瓶頸期再進入為好,練氣期五層之前都極容易修煉。以前許多練氣期一層的弟子,進去之后,只能提升到練氣期四層,向林師兄這種直接跳躍至練氣期五層的弟子,可謂鳳毛麟角。”

韓靖點點頭,深以為然,練氣期五層確實是一道門檻,單單借助靈石、丹藥等物,怕是數次也難以成功。若是到了練氣期四層,再進入到試煉之地,修煉至練氣期五層,自然輕而易舉。怪不得耿盡忠和莫離子等人都是練氣期四層,進入到試煉之地。

韓靖看林玉樹言談舉止,似乎不像丹田之內受了重傷的樣子,問道:“林師弟,身上的傷可好了?”

林玉樹看了看孫渺然,有些感激的說道:“還是多謝孫師弟的固元丹,再經過這幾日的調息,已經好恢復了差不多了。”

“區區小事,何足掛齒。”孫渺然連連擺手,又從儲物袋中掏出一堆酒食,說道:“如今兩位師兄成功逃出,林師兄傷勢痊愈,我們不如把酒暢談,慶祝一下。”

“兩位師兄盡管飲吧,我以后不再飲酒,也不再品嘗美食。”林玉樹淡淡的說道。

韓靖自然知道林玉樹再御獸峰時最愛飲酒做樂,今日怎么竟突然推辭了。不解的問道:“林師弟,這是何意?”

“還請韓師兄、孫師弟見諒。”林玉樹說道:“此事一言難盡,在下已經許下諾言,絕不會再碰美酒佳肴。就不用再勸我了。我已經預備了數年的面餅清水。”說罷,拿出一塊干硬的面餅啃咬起來,這面餅似乎時日很久了,已經有些發黑,但是林玉樹毫不在意。

韓靖點點頭,似乎明白了什么,只剩下滿頭霧水的孫渺然,也不知道如此處理這堆酒食。

韓靖也是多日沒有進食,隨便取了些食物吃了起來。心中暗暗算道,這云舟飛了三日,抵得上筑基期修士御劍飛行四日的時間了。

而且青門派的筑基期修士,定然不知道自己是向那個方向逃走的,若是他們出來追擊,也不可能連續御劍飛行四日。而這云舟卻是一刻不停。

韓靖這才注意到,這云舟竟然無人操控,就自己飛行。若是用靈石供給云舟飛行所消耗的靈氣,但是云舟總不能認識路吧,自己行進吧。

韓靖開口問道:“孫師弟,咱們現在是在什么位置?”

“當然是在青門山中。”孫淼繞笑道“不過師兄放心,此處離煉器峰數十萬里之遙,即便是金丹期長老,想尋找這里,也不容易。師兄盡可放心就是。再行三四日,便可到達我們孫氏家族。”

“孫氏家族?”韓靖聽聞此言,眼中異色一閃,說道:“此次蒙受孫師弟大恩,理應竭盡全力報答,不過在下修為不高,靈石和丹藥自然不入孫師弟的法眼。只能以后再慢慢回報。”

“韓師兄何出此言。”孫渺然笑道:“你現在也算是我孫家的客卿,也算是一家人,不要說這么多客套話。”又對林玉樹說道:“若是林師弟有興趣,不如做我們孫家的外門弟子,雖然比不上韓師兄這客卿,但也是不錯。”

韓靖說道:“孫師弟的一番好意,我們心領了,不過我們也不想給孫家帶來什么麻煩,所以孫家就暫且不去了,還請孫師弟調轉云舟飛行方向。或者讓我們自己去尋一處地方。”

林玉樹微微向韓靖點點頭,想讓韓靖繼續說下去。

孫渺然急忙打斷道:“我們家族雖然不敢與青門派正面抗衡,不過想隱瞞你們兩人行跡,自然是極為輕松的事情。兩位師兄放心便是。”

韓靖說道:“我受人所托,要去一位前輩的故居那里為他辦些事情,正好可以避過青門派的追繳,而且不用牽連你們孫家。等我們辦完事情,再回來也不遲。”

“師兄說的也有些道理。”孫渺然遲疑的說道:“不過這云舟一經觸發,便不能停止,不管云舟在何處觸發,只有飛回到我們孫家,才能停止下來。現在云舟離地面有千余丈,恐怕兩位師兄非要到我們孫家不成了。”

“什么?”韓靖臉色大變“這飛舟竟然不能停下來。”

孫渺然說道:“就算練氣期十層的修為,想要操縱此舟也是非常之難,所以我家長輩在飛舟布下法陣,又留有一絲神識。只要注入一些靈氣,便可借用靈石,依靠長輩的神識指引,飛回我們孫家。”

韓靖這才明白,這飛舟原來是依靠孫家長輩的神識操縱,怪不得注入靈氣以后這飛舟就自己飛行了。

韓靖眼中厲色一閃,卻沒有想到孫渺然竟如此輕而易舉的將自己帶到孫家,看來這孫渺然肯定有什么圖謀,不過當時要逃離煉器峰,也是沒辦法事情。

“其實還有一個辦法。”孫渺然笑道:“若是師兄把我扔下去,沒有了孫氏血脈的指引,這云舟自然會停下來。”

青蛟卻突然說道:“此話倒是不假,不過此人一死,你的心神卻是掌控不了這云舟,還是不要輕易去做。”

“還請前輩指教”韓靖說道,看來青蛟應該有什么應對之策。

“此事無需擔心,孫家不過是幾百年的小家族,只不過依靠靈礦洞才躋身前列,跟其他數千年傳承的家族沒法比。我猜想孫家家主修為也不過筑基后期,筑基期的修士也不會太多。憑我一人之力,將他們家族全數剿滅,也不是什么難事。”青蛟極為自信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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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靖修仙傳 第一百七十五章 暗藏殺機
韓靖聽完青蛟所言,暗暗放下心來,看來青蛟勢力極強,連筑基后期的修士都看不到眼里。或許過不了多久,就能修煉成堪比金丹期的靈體了。
雖然這幾日來,青蛟一直在幫韓靖,但韓靖想到孟長老所說的“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韓靖心中也不免有些疑惑。不過此時青蛟是韓靖的最大的依仗,韓靖又仔細查探一下與青蛟的心神聯系,也沒有一絲不妥之處。

又行了三日有余,靈石消耗的也差不多了,云舟的遁速自然慢了下來,高度也降了不少,隱約已經能看到地面的草木了。

孫渺然指著前面的低矮群山說道:“這就到了我們孫家了。”

韓靖抬頭望去,這群山雖然不高,但是煙霧繚繞,山上的建筑也是十分朦朧,十分不清晰。

正在韓靖仔細打量這山中的道路之時,這云舟竟然直沖著一樁山脈,撞了過去。韓靖和林玉樹還反應過來,只見眼前景色一變,竟然出現在一處極為空曠的山頂之上,中間巨大的法陣還發出盈盈白光。

孫渺然收了云舟,這白光才慢慢消失,最后整個法陣的也消失不見了。

孫渺然笑道:“兩位師兄,這便到了我們孫家了,以后盡可把這里當做自己的家就行。請跟我來”

韓靖便走邊四周環視一番,從山頂上望下去,能發現許多人在下面行走,竟像凡人間的集市一般熱鬧。

踏上小傳送陣,三人出現在一處花園之中,這花園靈氣充裕,奇草異木,不勝繁舉,竟也跟丹藥峰的藥園相差無幾。

一名白衣男子匆匆向這里行來,看到這三人,連忙說道:“三弟,父親聽聞你歸來,特意讓我來迎接你。”

“大哥?父親怎么會派你來接我?”孫渺然滿臉疑色“莫非父親知道我修為沒有提高,又要懲罰我?”

“非也”那白衣男子笑道,隨即對這韓靖和林玉樹作揖說道:“在下孫渺云,乃是渺然的大哥,兩位師弟不遠萬里之遙,來我們孫家,還望不要怪罪在下失了禮數。”

韓靖見這孫渺云是練氣期九層的弟子,還如此客氣,連忙拱手道;“孫師兄過謙了,我們兄弟二人只是路經此處,就不多叨擾了,這便告辭了。”

孫渺然急道:“韓師兄,你剛才剛來,怎么就急著走?不如歇息幾日再走,也不遲啊。何況林師兄還略有小恙。”

“這位是韓靖,那位就是林玉樹了?”孫渺云開口說道。

韓靖和林玉樹兩人都一驚,此人離煉器峰有數十萬里之遠,怎么會知道這兩人的名諱。就算在煉器峰上通緝的畫像上,都沒有寫上二人的名字。

“既然來了,兩位師弟就不用急著走了。”孫渺云淡淡的說道“家嚴已經恭候你們二位多時了。”

“大哥,父親怎么知道他們兩個?”孫渺然問道。

“這里沒你什么事了,下去歇息,明日一早便返回青門派。”孫渺云說道。

“兩位師弟請”

韓靖和林玉樹相視一下,心中已經猜到孫家可能已經得到烈焰柱的消息了,非但如此,連韓靖和林玉樹的底細已經查探的非常清楚了,可見孫家實力也不弱于燕家。

韓靖有青蛟護身,到也不畏懼什么,便跟著孫渺云向前行去。

繞過數道石橋,來到花園中心處的一間庭樓之上,一位白衣男子,正襟危坐,相貌與孫渺云多有神似之處。

孫渺云說道:“父親,這兩人已經帶到。”

那白衣男子點點頭,站起身來,說道;“不錯,都有練氣期五層的修為。”

對著韓靖說道:“你就是韓靖吧,我時常聽然兒說起你,既然你已經收下我們孫家的客卿令牌,也算是我們孫家的人了。以后就在此處修煉吧,丹藥、靈石、功法你可隨意取用,無需客氣。”

韓靖見此人說話如此友善,心中卻沒有一絲欣喜,以自己這等修為,對方犯不著用這么多好處來拉攏自己,何況他已經知道自己被青門派通緝,現在更是無處去,若是換了其他人,聽到這話恐怕會欣喜異常。

韓靖拱手說道:“多謝孫師叔的美意,不過在下正被青門派通緝,青門派斷然不會就此罷休,所以晚輩想立刻離開這里,以免為孫家招惹麻煩。此次承蒙孫渺然師弟救助,大恩不言謝,日后定當竭力報答。”

那白衣男子依舊笑意盈盈的說道:“師侄莫非是看不起我們孫家,還是有什么事情,想刻意隱瞞?”

“在下不敢。”韓靖答道。

“林師侄是否要留下來呢?”那白衣男子不再理會韓靖。

“這”林玉樹看看韓靖,臉上有些遲疑之色。

孫渺云見此,連忙說道:“我們修真之人,當以增進修為為主,如今兩位已經回不得青門派,此地數十萬里之內,根本沒有可以靜修之所,難道兩位師弟想去俗世間嗎?我們孫家這里靈氣極佳,又有丹藥、靈石供二位隨意使用,難道兩位師弟還有什么后顧之憂嗎?”

林玉樹臉色微變,似乎有些被孫渺云說動了,猶豫了片刻,才說道:“韓師兄與我有救命之恩,他去哪里,我便跟他到哪里。”

“好,好”那白衣男子大笑幾聲,說道:“果然是兄弟情深。”

白衣男子臉色一變,冷聲對韓靖說道:“你可見過我的次子,孫渺禪?”

韓靖想也不想,便說道:“在下聞所未聞,就算姓孫的修士,在下也只認識孫渺然師弟一人,其他的一概沒有聽說過。”

“哼”白衣男子怒道:“說出靈礦洞的位置,我便可饒你不死。”

“靈礦洞?”韓靖驚道:“在下只不過機緣巧合,得了些靈石而已,哪里來的什么靈礦洞,若真有靈礦洞,我早已在洞中修煉了,何必四處逃亡呢?”

白衣男子厲聲說道:“你本是丹藥峰的弟子,被驅逐至御獸峰。御獸峰變故之后,數月后你才現身,修為竟從練氣期二層,躍至練氣期五層,如此快的修煉速度,如果不是遇到的靈礦洞還是遇到了什么?禪兒在跟蹤你之前,曾給我發過一封書信,如今卻是下落不明,難道不是你所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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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靖修仙傳 第一百七十六章 禁閉
“孫渺禪”韓靖略微一想,那日燒毀靈藥幫的人中,確實有一個姓孫的弟子 ,這人竟然是孫渺然的二哥,這件事定然是孫渺然告訴他的。看來靈礦洞的事情,真是孫渺然泄露出去的。
“說出靈礦洞的位置,我非但不追究你殺害禪兒的事情,還會以客卿之禮相待,除了剛才說的靈石、丹藥,我還能準許你們兩人進入到我們孫家的靈礦洞中修煉。”

韓靖依然不語,不做辯解也是最好的應對之策。

“既然你不肯承認,我也有的是辦法。”那白衣男子冷聲道:“云兒,把這兩人的儲物袋取過來,先拿到火母再說。”

韓靖又是一驚,這人連火母都知道了,正欲開口。

青蛟卻說道:“火母本來就不是什么秘密,許久之前,青門派內眾長老就猜測,烈焰柱中可能有火母存在,不過卻一直沒有搜尋到。那日火母突然消失,才導致地火之靈的沉睡。烈焰柱因此失去往日之威,所以他們認為你身上有火母也不奇怪。”

聽了此言,韓靖也知道,青蛟還沒發現朱厭后裔斷爪中的秘密呢,雖然這幾日青蛟對韓靖不錯,但是一想到青蛟將孟長老隨意吞噬掉,韓靖心中還有些提防之心,說不定朱厭后裔斷爪中真的就是火母,這火母可是控制地火之靈的關鍵所在,絕對不能讓青蛟知道。

韓靖連忙用心神說道:“多謝前輩指點,依前輩所見,應如何行事?”

“我已經將靈果隱匿起來,除非那筑基后期的修士親自來搜尋,否則別想發現靈果,你那個儲物袋中也沒有什么有價值的東西,盡管讓他們拿去好了。”

孫渺云將韓靖和林玉樹的儲物袋搜了過去,仔細查看一番,臉上露出詫異的神色。搖搖頭,對那白衣男子說道:“什么也沒有。”

“沒有?”那白衣男子沉著的臉上露出一絲慌亂,連忙接過儲物袋,仔細搜查一番,臉上露出失望的神色,對著韓靖說道:“小友倒是有幾分計謀,竟然把火母留在煉器峰,就不怕其他修士發現嗎?”

看來這白衣男子認定韓靖把火母藏在煉器峰了。

韓靖鎮定的答道:“在下連火母的名字也沒有聽說過,儲物袋中怎么會有火母呢?還有靈礦洞,在下更是聞所未聞,先前得到的五百塊靈石,已經被云舟消耗完了,以后修煉的靈石也不知道從哪里得了。”

“火母晶瑩剔透,通身血紅,隱隱似血液流動,又似熊熊火焰燃燒,常常伴有火靈共生共滅,兩者一旦分離,火母熾熱大減,觸手溫潤如玉,對我等火靈根修煉大有裨益。”白衣男子急切的說道:“師侄木靈根最佳,火靈根完全沒有,這火母對你沒什么太多的用處,若是取出來,我們孫家絕對不會虧待了你”

林玉樹聽了這話,眼中也流露出艷慕之色。

韓靖沒想到此人竟對火母如此了解,這樣也好,等有機會,將朱厭后裔的斷臂打開,看看它的爪子中握的到底是什么東西。

韓靖說道:“既然師叔對火母如此了解,應該見過才是,或許孫家存的火母也是不少。”

“我也只是在典籍中見過而已,這火母乃是天地之靈所生,絕世罕見之物。”那白衣男子嘆了口氣說道:“你將火母藏在煉器峰,若是沒有阻礙之物,火母定然引天地之間的火靈氣,重新凝聚成火靈。不出數年,就會被人發現了。若是你想埋藏之處告訴我,我得到火母之后,定然不會虧待了你們。你們若是想留下,我自然以客卿之禮相待,若是想走,也有重禮相贈。你好好考慮一下。我猜想數年之內,煉器峰都會戒備森嚴,依你的實力,想回去取出火母,無異于癡人說夢。最重要的是,火母對你這種木靈根的修真者,一點用處也沒有。”

白衣男子臉色突然一變,冷聲說道:“若是你不說出埋藏地點,可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父親”孫渺然一直在外面觀看,聽到最后這句話。竟忍不住喊了出來。

白衣男子看了看孫渺然,說道:“云兒,帶他們兩人下去,好生伺候。他們什么時候想通了,再帶他們來見我。”

又對孫渺然說道:“然兒,你留一下,我有些話想對你說。”

韓靖和林玉樹跟隨孫渺云出了這花園,一路向西行去,這一路竟然一個人都沒有遇到。

走了約莫半刻鐘,便來到一處小峰。這小峰一側如同被刀削一般,筆直的插入到天空之中。小峰兩側建了許多房間,還有炊煙渺渺,似乎是村落一般。

孫渺云繼續向前走,一直走到這小峰斜壁處,手中取出一個令牌,放入石壁上一個不明顯的凹槽之內,這石壁隱約露出些白色光芒,孫渺云趕緊打出幾道法決。

“轟隆”一聲,這石壁裂開兩人多寬的一個大洞。

“請”孫渺云一步跨了進去。

韓靖有些遲疑,這里怕是孫家的禁閉之地。不過猶豫一下,還是跟了上去。

這隧道頂上,鑲嵌了許多夜明珠,這在俗世間極為奢華之物,竟然鑲了近百丈之遠,怕是有數千顆之多。

“孫師兄。”前面洞口之處有兩人喊道。

“牟進,許志,將這兩人帶進去,隨意領一處居所,不過暫時無需做別的。”孫渺云說完,一眼都不看韓靖和林玉樹,徑直向里面走去。

那兩個弟子恭敬行禮,等孫渺云的身影消失了,才有氣無力的說道:“又來了兩個,牟師兄,這次可是算我得了。”

牟進點點頭,并不答話。

許志才對韓靖和孫渺然說道:“把你們身上的儲物袋交出來,等你們有事情做了,自然會給你們儲物袋。”

這兩人都有練氣期八層的修為,看到韓靖兩人只有練氣期五層的修為,說話也是毫不客氣。

林玉樹有些慌亂的答道:“儲物袋已經被孫師叔取走了。”

許志和牟進嘿嘿一笑,顯然是一點也不相信林玉樹所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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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靖修仙傳 第一百七十七章 桃源圣地
“取走了?”許志伸手探了過來,邊說道:“師傅怎么會見你們兩人?既然你們不交出來,就別讓我搜到,若是搜到了,有你們好看。
韓靖正欲反抗,青蛟卻說道:“讓他們搜查便是,我自有辦法。”

許志搜尋一番,竟沒有發現一點有用的東西,恨恨道:“跟我來,以后最好給我老實一些,要不有你們受的。”

韓靖微微一笑,并不答話,在剛才許志搜尋韓靖身上的時候,韓靖覺察到一股微弱的靈氣,從靈果中游離出來,進入這人的體內,只不過此人沒有發覺而已。看來青蛟是想這人吃些苦頭。

韓靖和林玉樹各分得一套房間,說是房間,其實也就是用茅草搭建而成的窩棚而已,地面上鋪了一些雜草,權當睡眠之所。不過韓靖卻毫不在意,只要有個修煉之所就好。

許志將兩人送來之后,轉身就走了,似乎一刻也不想在這里呆下去。

韓靖從房間走出來,見林玉樹正向自己房間走來,說道:“林師弟,此處清幽雅致,靈氣雖然不是很充裕,但也總比御獸峰好一些,正適合我們修煉。”

林玉樹點點頭說道:“只是我擔心孫家會我們不利,對了,他們所說的火母是什么東西?”

“我也沒有聽過,可能是一件逆天的寶物吧。”韓靖隨意說道。

抬頭望望天空,這里竟然四周環山,雖然剛過正午,太陽竟然不能直射下來,正南處的一處池塘有一半被籠罩在山脈的陰影之中。一只碩大的烏龜在湖心中裸露的巖石上,慢慢挪動的身體,好感受一下得難得的日光。

湖邊的楊柳青青,細長的枝葉輕輕晃動。再往遠去望去,一片郁郁蔥蔥,再加上周圍的茅草房,韓靖不由得開口贊道:“好一處隱世之所。”

這時不遠處的一間茅草房打開房門,走出一個顫顫巍巍的老頭來,扯著嗓子怒罵道:“不去干好自己的差事,在這里嚷什么?”

韓靖靈識術一查,此人也是練氣期一層的修士,身上穿著一件白色道袍,不過似乎許久未曾清洗過了,除了道袍的兩側,已滿是斑駁不堪。

看他胡子一翹一翹的,似乎極為惱怒。

按照修真界的規矩,這練氣期一層的老者,也應該叫韓靖和林玉樹一聲師兄才是,不過看此人卻是絕對沒有這種想法。

韓靖觀此人年齡頗大,而且自己剛來這里,還需要多了解一些此處的事情,便拱拱手說道:“老丈恕罪,我們兩人初來乍到,多有得罪之處,還請老丈不吝賜教。”

那老者摸摸翹著的胡子,慢慢捋順了,說道:“孺子可教也,可不像那些人一樣,見了我就叫師弟。我蘭恨水活了這一百二十余年,竟那些半大小子叫做師弟,實乃可惡。”

韓靖心想,那些人,估計都是修真者吧。韓靖看看那些掩著房門的茅草房,猜想在這里居住的應該都是修真者。

這老者實在太過奇異了,練氣期一層的修士,即便是坐化時,也不至于像他這般虛弱,仿佛一陣風就能將他吹走一樣。再就是此人根本不懂得修真界的規矩,韓靖對此更是有了好奇之心。

韓靖便以俗世之禮道:“老丈壽元悠長,真乃令人羨煞。”

“你這小子倒是會說話。”蘭恨水開口笑道,剛剛被捋順的胡子,又翹了起來。“我在此數十年如一日,就是為了追尋長生之道。恐怕我的兒子們也已經不在人事了吧。”談吐間,竟也流露出一絲憂傷之色。

隨即說道:“我與小友今日也算投緣,我見小友面生的緊,應該是剛才此地的吧,若是不嫌棄,便來老朽房間內一敘。”

林玉樹說道:“我回房間修煉去了。”

韓靖點點頭,這林玉樹可是與在御獸峰時大為不同,在云舟之上林玉樹一言不發,一直打坐修煉。

跟隨這老者進入到這房間之后,這房間之內也是極為簡陋,不過卻是有一張桌子,兩把藤椅,制作極為粗糙,看樣子是已經用了許多年了,上面被摩擦的極為光滑。

那老者自己尋一把坐了下來,又指了指那一把,說道:“小友請坐,我等修道之人也無需太多俗禮。”

韓靖聽了這話,更是弄不清此人到底是干什么的了。也不客套,坐下來。

蘭恨水遞過一杯茶水,道:“這是我自制的涼茶,小友也可品嘗一番。”

韓靖雙手接過,輕輕飲下一小口,此茶入口微甜,略帶草木特有的清香,飲下之后,口齒間留有淡淡清香。只是這么一小口,就能回味悠久。

韓靖開口贊道:“果然是好茶。”

蘭恨水滿意的說道:“此茶雖然沒什么珍貴,但是制作起來卻是非常復雜。不過在這里靜修,時常飲上一下這種涼茶,平心靜氣也好。”

韓靖又輕酌一口涼茶,說道:“老丈一直在這里修煉嗎?不知道老丈修煉的什么法門,在下剛來此地,還望老丈多多指教才是。”

若是普通的修士,韓靖絕對不會問他修煉的什么法門,但是此人丹田空虛,茍延殘喘,似乎命不久矣。韓靖心中實在是非常奇怪。

“老朽已經在此修煉了五十九年,不過這幾年來,雖然修為突飛猛進,但是身體卻是越來越差了。”有些自豪的說道:“不過我能活到一百二十歲,已經是常人所不能及了。”

蘭恨水從懷中取出一摞黃色的符紙,對韓靖說道:“這便是我修煉的法門,已經修煉了五十九年了,我自覺得是登峰造極,再無突破。所以閑暇之余,將我畢生心得,寫就一本修煉心得。”

韓靖有些苦笑不得,這制符篆之術,算什么修煉法門?而且這摞符篆之中,多是低階的符篆,諸如風行符之類。

看來此人雖然有練氣期一層,但是并非修真之人,或許是孫家不知從何處招集來的凡人,以長生之名,稍稍傳授他們粗淺功法,然后讓他們為孫家賣苦力罷了。

韓靖見蘭恨水似乎還要絮絮叨叨不停,趕緊說道:“在下今日剛來此地,老丈不如指點以后該做些什么,又要注意些什么。”

蘭恨水見韓靖對他符篆絲毫不感興趣,有些不悅的說道:“你可不要輕視我手中的符篆,這可是真正的法術。你剛來可能不太懂,五日之內,定然會有人來教授你如何修煉,而且每日都要完成一定的數量,否則會受到懲罰。”

蘭恨水收起符篆,摸著胡子說道:“我剛來時,三日才能繪制一張符篆,但是現在,我半日完成每日十張符篆的差事。剩下的半日,我便可盡心研究煉制符篆之法。像你這種剛來的,免不了受些懲罰。我看小友與我頗為投緣,若是能有幸修習煉制符篆,也可來向我請教一番。”

韓靖雖然不以為意,仍是拜謝一番,才離了去。

回到房間之中,韓靖用心神說道:“前輩如何看待此事?”

青蛟說道:“我猜測孫家跟大部分修真家族相似,都是禁錮一批修士,讓他們煉丹制器,一是可以供給本族弟子之用,二來可以拿出去換取靈石。孫家雖然有靈石礦,我猜測,此礦經過數百年的采掘,已經剩余不多了。若是像你發現的那處小礦,恐怕三五年之內就會被采掘一空。”

青蛟龍沉吟一下,接著說道:“不過孫家建族時日太短,根基不夠穩固,想從青門派中騙來弟子,實在是非常艱難。我猜測,孫家退而求其次,去世俗間,尋一些有靈根的人來,稍稍教授功法,然后讓他們煉丹,制器或是制符。”

“前輩言之有理。”韓靖點點頭,對青蛟的猜測深以為然“不過火母我也是聞所未聞,這孫家之人定然又不肯相信,不知是好。”

“你真的沒見過火母?”青蛟疑惑的問道。

“我所有的東西都用前輩所教授的方法,隱匿在靈果之上,難道前輩發現什么異樣了嗎?”韓靖正色道。

“如此更好。”青蛟龍說道:“若是這火母出現在百丈之內,地火之靈可能會立刻復蘇,到時候,不但我被它吞噬,連你的魂魄也會被燒做灰燼。如此說來,火母應該還在烈焰柱上,或許不久之后,會被某個長老得到。所以,以后青門派是萬萬去不得。”

看青蛟如此驚恐的模樣,韓靖心中又驚又喜,如此一來,終于找到能克制青蛟之物了,不過這朱厭后裔斷爪內的抓的到底是不是火母呢?而且如何用火母控制著地火之靈,而且還不讓這地火之靈復蘇呢?

韓靖開口道:“我猜想孫家把我禁制于此,無非是想逼迫我說出火母的下落和靈礦洞的位置,我觀此處靈氣尚可,修煉應該也無大礙。而且我先前對煉器煉丹一直非常有興趣,如今有此機會,不如留下來,好好學習一下,日后自己在外行走,也能有些用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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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靖修仙傳 第一百七十八章 瘴霧
韓靖在房間內盤膝修煉起來,現在也沒什么好擔心的,孫家雖然說話強硬,但也只能將韓靖禁閉于此,在沒查明火母和靈礦洞之前,倒也不會對韓靖怎樣。
不一會,韓靖房前的草簾被人掀了起來,一道陽光滑到韓靖的臉上,很快又被掩上的草簾遮了起來。韓靖雙目緊閉,連眼珠都不曾轉動一分。

“韓師弟好定力。”孫渺云開口說道。

韓靖睜開雙目,慢慢站起身來說道:“孫師兄說笑了,在下逃亡數日,疲乏的很,剛才險些睡著了,失禮之處,還望孫師兄見諒。”

孫渺云輕輕一笑,說道:“看來韓師兄倒是和那糟老頭有一拼,廢話是不少,不過盡說些沒有用的。”

韓靖伸展的腰肢,并不答話,看看孫渺云還要說些什么。

這茅草房中頗為矮小,特別是門口之處,也要躬身才能進出。而且這房間之內,也是非常窄,韓靖剛剛在房間正中盤膝修煉,如今站起身來,已經占了非常多的地方,孫渺云只能弓著身子,站在門口,頭頂上頂著茅草,非常不適。不過韓靖卻沒有給他騰地方的想法。

孫渺云用撥了撥頭頂的上茅草,冷聲說道:“看來你還不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這里乃是我們孫家的緊閉之地,除非你修煉到筑基期,能從峰頂飛出。再就只有一條路可以容你出入。不但有數十名練氣期五層以上外門弟子看守,還有一位筑基期的師叔鎮守,不要以為你們兩人是練氣期五層,就不知天高地厚。”

“看來孫家是想將我們二人困居此地了?”韓靖說道。

“不錯,什么時候說出靈礦洞和火母埋藏的位置,什么時候才會放你們出去。”孫渺云說道:“若是不說,我們孫家正好多了兩位煉丹、煉器師。每日都有規定的限額,若是完不成,自然有你受的。”

孫渺云將插入頭發內的幾根茅草拔出來,似乎不想再這里多呆了,說道:“我還忘了告訴你一件事,這里每日晚上,湖中都會散發出一陣瘴霧。”

孫渺云邊向外走邊說道:“這瘴霧也沒什么奇特,不過只是讓你白日里的修煉全都廢棄罷了。當然,若是你白日沒有修煉,那你的修為就會慢慢下降。”

韓靖這才明白,為什么許志剛才不想在這里多呆,孫渺云也是說上幾句話匆匆離去,看來這些人都是懼怕這降低修為的瘴霧。

“韓師弟好自為之,修煉之路十分不易,可不要為了身外之物,毀棄了自己的道途。”孫渺云的聲音從房外傳來。

韓靖有些疑惑起來,這瘴霧若是降低一日的修為,倒也不是十分可怕,但若是在這里呆的久了,修為不升反降,對于修真之人,可是最嚴厲的懲罰。即便是每日苦修,修為也難以增長,看來此處并非像自己想的那般是桃園圣地。

剛才遇見的蘭恨水,應該也是每日修煉不輟,又沒有什么人指點,才能勉強維持在練氣期一層,當真是十分不易,韓靖心中也對此人產生一絲敬佩之意。

青蛟吞噬孟長老之后,也擁有了孟長老的部分記憶,而青門派前任掌門和孟長老,都是喜歡游歷之人,所以青蛟目前的所見所聞,即便是金丹期長老,也難以匹及。

雖然最近這些日子,韓靖覺得越來越依靠青蛟了,心中也有些抵觸,不過現在也是沒辦法,降低修為可不是韓靖想要的,不如借助青蛟,滅殺駐守在這里的筑基期修士,逃脫出去。

“前輩,這瘴霧是怎么一回事。”韓靖問道,

青蛟若有所思的說道:“降低修為的瘴霧?我在外行走數年,可從來沒有聽說過這種事情,難道能生生將你煉化的靈氣剝離出去不成?”

“不過孫渺云卻是沒有欺騙我的必要”韓靖答道“是與不是,今晚便知,若真像他說的那樣,還望前輩助我逃出此地。”

“也好。”青蛟答應下來“不過孫家筑基期修士,應該不止這兩人,只可惜……”青蛟欲言又止。

“前輩有什么事情,不妨講出來。”青蛟問道。

過了許久,青蛟才說道:“這降低修為的瘴霧,未必就不是一件好事。”“請前輩賜教。”

“若是沒有天地間奇物,怎么會憑空產生這瘴霧,我猜想這池底之下,應該會有什么寶物。”青蛟慢慢說道。

韓靖心中一動,思慮一番,說道:“孫家占據此地,恐怕也有數百年了,若是真有什么寶物,筑基期修士肯定早已尋到了,哪里會輪到我?”

青蛟笑道:“小友太謹慎了些吧。當在九連峰時,還是練氣期一層,發現我棲身的潭水有所異樣,也敢潛下去搜尋,如今已經是練氣期五層了,怎么還畏懼起來了?”

韓靖又想起九連峰的那一夜,自然也想起被擄走的雷情兒,輕輕嘆了一口氣,說道:“前輩說笑了,那日小子年幼無知,險些驚擾了前輩。若是前輩隨意一擊,恐怕我早已輪回轉世去了。”

“此次有我在你身邊庇佑,有什么懼怕的?”青蛟說道。

“等過了今晚再說吧。”韓靖暗暗猜想,這青蛟又打什么主意,跟青蛟相處,必須時刻警惕才是,以防被青蛟暗算了。

這時,房間中漸漸暗了下來,門簾處透進來的光亮也極為微弱,過了不多久,房間外的便傳來陣陣喧鬧之聲。

“請問有人在嗎?”門外傳來一聲清脆的女生。

韓靖掀開門簾,只見一名十五六歲的女孩正站在外面,看到韓靖,臉微微一紅,說道:“蘭老讓我叫你出來吃飯了。”

韓靖對這些飲食本無興趣,正想拒絕,但轉念一想,正好去找蘭恨水打聽一下有關瘴霧的事情,蘭恨水在此居住五十九年,應該對此地頗為熟識才是。

韓靖看著女孩雖然有些靈氣波動,但尚未修煉到練氣期一層,而且是蘭恨水讓她過來,韓靖猜想她也跟蘭恨水一樣,不是修真之人,也不好以師妹稱呼,便以俗禮說道:“多謝,請姑娘帶路。”

那女孩見韓靖答應下來,也不管韓靖,又不說清楚在什么地方,把門簾一扔,蹦蹦跳跳的跑走了。

韓靖苦笑一下,連忙跟了上去。

出了茅草房,韓靖遠遠便看到中間的池塘處圍了許多人,大都圍在云恨水身旁閑聊,看來云恨水在此處的地位也是不低。

還有幾個人,正在燒火,用鍋蒸煮著些什么。

韓靖回頭看看林玉樹的房間,略微遲疑了一下,又想到林玉樹在云舟上說的那番話,搖搖頭,還是不去打擾他了吧。

這茅草房離著池邊也不是很遠,韓靖一邊向前走,一邊暗暗打量這些人。

這一群人,年齡懸殊極大,最長的,就是蘭恨水,已經一百二十歲了,年齡最小的則是一名十余歲的孩童,正在坐在蘭恨水身邊。這二十余人,修為最高的有練氣期三層,練氣期一層和二層的也是不少,還有些練氣期一層都沒有達到的,不過也像喊韓靖吃飯的那名女孩一樣,身上都有些靈力波動。

這至少說明,這些人肯定是有靈根,肯定是從數十萬人之中,精心挑選出來的。若真是像孫渺云說的那樣,瘴霧真能降低修為,這些人竟然能維持修為,資質應該非常好,而且異常勤奮。

不過這些人都有一個共同點,就是丹田之內十分空虛。而且韓靖親眼看到,有人竟然用火石來點燃木柴燒火。竟然沒有人能施放星點真元之火韓靖更加奇怪了起來。

“蘭老”韓靖也學著那名女孩的叫法,遠遠問候道。

蘭恨水站起身來,聽得韓靖叫出“蘭老”這兩個字,非常高興的說道:“這便是剛來的新人,以后大家就是一家人了,以后多多照拂才是。”

蘭恨水對韓靖如此熱情,眾人顯然是有些驚訝。有一名四十余歲的粗壯漢子說道:“蘭老,為何對此人如此客氣,我剛來的時候,也沒見你如此多我。”

此人,赤露o著上身,身上腱子肉一塊一塊的,肩上還有數道猙獰的刀疤,滿臉不屑的表情。

韓靖一看此人,就知道此人練過俗世的武藝,而且比起雷情兒的父親,還要強上幾分,在俗世中堪稱一代宗師。而此人,也是這群人中,唯一的一名練氣期三層的修士。

蘭恨水淡淡的說道:“穆狂,還是改不了你那火爆脾氣,這位小友與我一見如故,下午交談甚歡,竟然也不知道小友的名諱。”

韓靖對眾人拱拱手說道;“在下韓靖,初來此地,若有什么做的不對,還望多加提點。”

穆狂說道:“剛來自然要做些雜活,這燒水做飯之事,便全交給你去做了。”

那幾個人正在燒火的人,聽了此話,面帶喜色的看著韓靖。

“此事過幾日再說吧。”云恨水已經坐下了,拍拍穆狂的肩膀,說道:“韓小友也是今日剛到,許多事情還是不懂得,過上幾日,自然就都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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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靖修仙傳 第一百七十九章 謎團重重
穆狂冷哼一聲,狠狠瞪了韓靖一眼,也不再說話。
“韓小友來的正好,這里雖然沒有什么五谷牛羊,但是池水中的魚卻是取之不盡,即便是沒有油鹽,也是上佳的美味。”蘭恨水介紹道。

韓靖走的近了,也嗅到一陣淡淡的清香。

那沸騰的大鍋之內,翻滾的雪白的魚肉,湯水呈乳白之色。而另外一鍋,則是黃澄澄的小米粥。

每人拿了一個陶瓷大腕,盛上一碗魚湯,又用一片闊大的樹葉,包裹上些小米,卷成團狀,慢慢享用起來。

不過蘭恨水和穆狂等幾人,卻是不用親自動手,自有人幫他們做這些,而他們的碗中,魚肉明顯也比別人多出不少,看來這幾人應該在這群人中頗有威望。

還未等韓靖走到,剛才喊韓靖吃飯的那女孩,早已幫韓靖盛好了魚湯喝小米飯團,自己反而向那片茅草房跑了去了。

云恨水招呼韓靖過去,坐在池邊裸露的巖石之上,這巖石極為平坦,放湯碗倒是十分合適,不過也就蘭恨水、穆狂等四人,在那里圍坐著,其他的人則是四下隨意尋些地方坐開,慢慢吃喝。

除了穆狂之外,剩余的兩人對韓靖也沒什么好臉色,自顧自得吃喝著,連句話也不說。

韓靖也學著他們的樣子,端起魚湯,慢慢的喝下一口,也魚湯入口極為鮮美,連韓靖這種對飲食沒什么特殊要求的人,都暗暗驚嘆這魚湯的美味。這魚湯雖然滋鮮味美,但是唯獨少了一種最重要的作料,鹽。

韓靖看了看這小米飯團,恐怕也是孫家的弟子送過來的吧,這些小米,也就只能供給這些人不至于餓死,至于滋味,他們倒是不關心,更不用提鹽了。

蘭恨水似乎看出來韓靖的異樣,從懷中掏出一個小布袋,顫顫巍巍的用開,小心翼翼的從中取出一個白色小瓶,似乎是極為寶貴的東西。蘭恨水用手輕輕撫摸了一下瓶身,才遞給韓靖。

另外三人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蘭恨水,都驚道:“蘭老,不可”

蘭恨水淡淡的說道:“韓小友剛從外面來到此地,若是沒有鹽,怕是難以下咽。你我都是修仙謀求長生之人,怎么還會在意這么點口腹之欲呢。”

“可是。”穆狂欲言又止,惡狠狠的瞪了韓靖一眼。若是韓靖敢接過這個小瓶,他就立馬上來跟韓靖拼命。

韓靖楞了一下,微微一笑,在世俗中都不怎么值錢的鹽,到了這里,竟然能讓練氣期三層的修士,為它一搏。

韓靖擺擺手說道:“這魚湯乃是天下少有的美味,在下雖然吃過的美食不多,但是這魚湯的的味美,也是前所未有。若是加上鹽,豈不破壞了這魚湯的清淡?”

蘭恨水嘆了一口氣,說道:“這一小瓶鹽,還是三十年前所得,一位剛來此地的道友,來此不到一月就斃命了,雖然只有一月相處,但是我們兩人卻是十分投緣。這瓶鹽也是從他身上找到的,過了這么多年,看到這小瓶,還能想起他的人來。”

蘭恨水又看看韓靖說道:“當年那位道友也跟小友的年紀差不多,也是長的眉清目秀的,聽說他祖上世代是蘭國御廚,所以他身上,帶了許多調配的好精鹽,以便隨時可以烹飪。”

蘭恨水說道蘭國之色,臉色微微一變,雖然天色有些昏暗,但是還是沒能逃過韓靖的眼睛。

“不就是死了個人嗎?有什么好留念的。”穆狂嘟囔道“每月要是不死上幾個人,還真是怪事了。我看這人身子瘦弱,恐怕也活不過一個月。”

“每個月都死人?”韓靖聽到這話,心中暗暗奇怪起來。孫家將這些人禁閉于此,無非是想讓他們做些苦力,而這些人,最少也懂得些練氣之術,俗世間的普通疾病自然不會得,而這里又沒有什么猛獸,怎么會死那么多人呢?

韓靖拱拱手,問道:“蘭老,穆兄,這里每個月都會死人,是怎么回事?”

“命里無時莫強求。”蘭恨水說道:“在這里修道之人,莫不經過生死考驗,能存活下來的更是十不存一。此話也多說不得,等過幾日,小友自然會明白了,若是有什么修煉上的事,盡可來請教我便是。”

韓靖連忙答應下來,去學些制作符篆之術,平日里也多有用處。

穆狂又去盛了一碗魚湯,兩口便吞下半碗,不過眼睛卻直盯著巖石上的那瓶鹽,又狠狠的啃了幾口飯團,不到半柱香的時間,穆狂便喝下四五碗魚湯,拳頭大的飯團,也吃了七八個。另外那兩人吃的雖然沒穆狂那么多,但是看著巖石的那個白色小瓶,吃飯的速度也非常快。

三個人幾乎同時打個飽嗝,將碗隨意扔到一個大桶之中,向蘭恨水拱拱手,便各自回去了。

此時蘭恨水也吃完了,抬頭看看頭頂上的星辰,說道:“時辰差不多的,小友早些回房間去吧,過了今晚,你什么都明白了。”

韓靖聽完這話,更是摸不著頭腦,看看四周,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只剩下幾個人在遠處洗刷碗筷。急忙說道:“在下有一事不明,還望蘭老能指點一番。”

“有什么事明日再說吧,時辰已經不早了。”蘭恨水有些不耐煩的說的,重新將那白色小瓶小心翼翼的收起來,放入懷中,就要起身回走。

韓靖連忙說道:“我聽說,每天晚上,池塘中都會產生霧瘴,對修為影響極大”

蘭恨水滿臉詫異的說道:“你不是今日剛來,怎么會知道此事?”

“是孫家二少告訴我的,他還說,這霧氣能將修士白日里苦修所增長的修為,全部抹除,這事可否是真的?”韓靖問道。

“確有此事。”蘭恨水看著湖水說道:“也罷,我便陪你片刻,讓你看個明白。”

韓靖也急忙向池水中看去。

此時月亮雖然已經升起,但是外圍的山脈卻是把月光給遮擋住了,池水中一片漆黑,水面上連一絲波紋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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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5-18 14:15:09 |只看該作者
韓靖修仙傳 第一百八十章 奇怪的池塘
片刻,月亮慢慢升到山頂之上,一道皎潔的月光灑落在池水之中。
池中突然發出一道柔和的白色光芒,轉眼間就不見了。幸虧韓靖聽了蘭恨水的話,連眼睛也沒有眨一下,才看到了這一絲異景。

這時池水之中略微有些波動,又發出輕微的“嘭嘭”聲。水面上慢慢籠罩了一層薄霧,這霧氣越來越厚重,慢慢向四周釋放開來。

蘭恨水說道:“你也看到了,這霧氣便是你所說的霧瘴,等到明日日出之時才會散去。”說罷轉身向房間中走去。

韓靖也連忙跟上,問道:“這霧氣能散的多遠?”

“方圓五里之內皆可籠罩,你也不用打什么歪腦筋。”蘭恨水邊走邊說:“除了隧道那里,其他無處可躲。如果你膽敢去那里,也會落得個身首異處,自從我來到這里,見得也多了,你還是回房中寧心靜氣,好好度過這一關吧。”

見蘭恨水掩上房門,又看看四周悄無聲跡,韓靖才慢慢的向池塘邊行去,反正這霧瘴只能損失一日的修煉而已,而且即便是躲在房中,也無濟于事。不如去池邊探個究竟。

韓靖邁入這霧瘴之中,竟沒有感覺到一絲不適,心中大為奇怪,這霧瘴竟然對自己沒有絲毫影響。難道那些人沒有修煉基礎功法,才無法抵御?但是孫渺云乃是練氣期九層的修士,怎么會說錯呢?

青蛟開口道:“這霧瘴果然奇異,我雖然隱身靈果之中,卻也能覺察它的引力,似乎想將我身上的靈氣抽取出去,而我又無法抵抗,幸虧它抽取的只是一點點靈氣,不過時日久了,就不妙了。”

韓靖盤膝坐下,細細觀察丹田之內的靈氣變化,過了許久才道:“這霧瘴對我倒是沒有什么影響,看來此地還能待下去。我倒是對這池下之物,有些興趣了,不知道前輩可否先下去一探究竟。”

“不行。”青蛟一口回絕道:“我有靈果庇佑,才堪堪抵消這霧瘴,若是貿然下去,恐怕會有什么危險。”

韓靖冷冷一笑,青蛟修為遠遠超過筑基期修士,連它都斗不過的妖獸,也沒有太多。而且今日剛得到霧瘴信息之時,青蛟百般慫恿自己去池下搜尋什么寶物,到了現在,反而推諉起來,韓靖心中更是生疑,莫非青蛟還有什么事情瞞著自己。

不過韓靖卻是不能多問,以免青蛟心生疑心,想要逃出此地,還要依仗青蛟。

青蛟又說道:“這才剛過了多久?這霧瘴對你有沒有影響還是未知,不若等過幾日再說吧。”

韓靖略微一想,感覺青蛟說的也對,便在池邊盤膝坐下來,密切關注自己的丹田,一邊盯著池水和四散的霧氣,希望能有些發現。

這一夜,水面非常平靜,池水之中再也沒有發出半點光亮。霧瘴一直到了第二日清晨,才慢慢收縮回去,慢慢進入到池水之中。

韓靖站起身來,凝視池水片刻,臉上露出一絲凝重之色,這霧瘴似乎是被什么東西操縱著,日落而起,日出而歸。而清晨融入池水中的霧氣,明顯蘊含著不少靈氣,但這些靈氣,卻與韓靖所見過的任何靈氣都不同,好像已經被占據了一般,竟然無法取用。

“韓師兄。”林玉樹剛剛打開門簾,看見韓靖這么一大早就站在池邊,有些驚訝的喊道,一邊快步向池邊走過來。

韓靖看林玉樹面色蒼白,知道這霧瘴對他有些影響。

“韓師兄,我覺得此地有些詭異。”林玉樹隔著四五丈,就急聲說道。

韓靖點點頭,示意林玉樹繼續說下去。

“我昨晚修煉之時,突然覺得有一股力量,暗暗拉扯著我丹田內的靈氣,我護住丹田,拼命抵抗,竟也無濟于事。直到清晨時分,這股力量才消失了。而我這幾日修煉所得,竟然蕩然無存。師兄也知道,我也是借助靈眼,才修煉到練氣期五層,丹田之內靈氣本來就有些散亂,若是再有幾日,我恐怕修為要大降。”

林玉樹所說的,跟韓靖了解到霧瘴,并無二異。不過韓靖卻暗暗奇怪,為什么自己卻沒有遇到這種情況,難不成是靈果的幫抵御了?但是為什么隱匿于靈果中的青蛟卻能感受到?

看來這池水之下,真有不凡之物。

韓靖又仔細打量這池水,這池水北側有兩三丈深,清澈見底,池底是灰褐色的巖石,上面長滿了綠苔,又有幾株水草,隨著游過的魚兒帶起的水波,輕輕的搖曳。

池水越往南,就越深,而且還有些渾濁,不過以韓靖的目力,發現這池水最深處,不過四五丈而已,應該容不下什么太大的妖獸。

再說,若是有如此厲害的妖獸,早已將這些人吞噬了,吸收這么一點靈氣,又有什么用處呢?難道它不怕人類修士發現嗎?

“韓師兄,莫非我們此生就被困居于此?就像那些人一樣,落個丹田空虛茍延殘息嗎?”林玉樹有些悲憤的說道“我若早知如此,還不如留在青門派。”

見韓靖不發一言,林玉樹又說道:“韓師兄,孫渺云說的也對,火母和靈礦洞都是身外之物,只要你交出去,即便我們不能得到孫家的靈石和法寶,而是隨意尋一處地方修煉,也總比在這里坐以待斃的好。”

韓靖聽聞此言,心中有些驚訝,林玉樹這幾日的變化,實在是太多了。轉過臉來,看著林玉樹說道:“林師弟,你以為我說出靈礦洞的位置,孫家就會放我們走嗎?我想他們會立即殺人滅口,以防我們泄露給別的家族,跟他們爭奪。而且我確實不知道什么靈礦洞和火母。”

“那韓師兄身上怎么會有這么多靈石?”林玉樹有些急切的問道“師兄先前贈給我不少,又拿出五百塊驅動云舟。你當初在御獸峰時,不過是練氣期三層,等到進入試煉之地時,居然就有練氣期五層了,若你不是遇到靈礦洞,修為怎么會提升這么迅速呢?”

韓靖看著林玉樹臉上那般期盼的神色,更是驚異起來,這林玉樹莫非是魔障了,這可跟昔日的林玉樹差別太多了。若非兩人極為熟識,韓靖真把此人當錯冒充的了。

“修為提高自有機緣,林師弟遇到靈眼之后,不也是三五日內就由練氣期二層修煉到練氣期五層?”韓靖冷聲說道。

韓靖心中有些不悅,也不想再跟林玉樹多言,向茅草房中行去。

“韓師兄”林玉樹撲通一聲,跪倒在韓靖身后,悲戚的說道:“我也不想如此,不過殺父之仇,不共戴天,如今被困居此地,修為每停滯不前,還望師兄能說出靈礦洞的位置。等我報了殺父之仇,甘愿為師兄做牛做馬。”

韓靖聽聞此言,臉面微動,看來林玉樹應該知道他與趙道士的關系了。當日趙道士不是被掌門擊斃了嗎,哪有時間跟林玉樹說這些,還是林玉樹早已知曉此事,故意瞞著不說?

韓靖心中也隱隱明白林玉樹為何會去拼死參加試煉,又為什么性情與往日大不相同。不過以林玉樹的目前的情況,沒有丹藥和靈石的供給,就算沒有這霧瘴,想要筑基也是十分艱難。而且殺死趙道士的人,還是金丹期的長老,就算林玉樹能修煉到金丹期,也難以以一人之力,對付整個青門派。當日青蛟能數息之間,滅殺數十名筑基期修士,還擊斃了一名金丹期的長老,最終還是落得一個肉身被毀的下場,可見青門派萬年基業,可不是那么容易撼動的。

趙道士修煉邪法,殘害如此多的凡人,也算是死有余辜。林玉樹孝心可嘉,不過做事太過莽撞了一些。

韓靖輕輕嘆了一口氣,說道:“我在外行走時,遇到一位長輩,贈給我不少靈石,如今早已消耗完了,至于靈礦洞,更是聞所未聞,師弟以后還是不要再提此事了。”

說罷,韓靖頭也不回的向自己房間行去。

突然從左側房間傳來一聲怒吼,“何人在此喧嘩。”

出來的竟是穆狂,手持一把黃銅大刀,兩眼圓睜,怒道:“大清早的就不知道好歹,擾亂我們的靜修,若是完不成差事,遭受處罰,你們可承擔的起?”

韓靖苦笑一下,剛才也就是林玉樹的聲音大了一些,不過定然不會影響到其他人。穆狂的嗓門反而是如同驚雷一般,他這么一喊,怕是沒有人聽不到了。估計此人是故意挑釁罷了。

韓靖也不至于跟這練氣期三層的,而且丹田之內根本沒有一絲靈力的人多做計較。蘭恨水跟此人關系不錯,等到下午,還想跟蘭恨水學一些制作符篆之法。

所以韓靖并不理他,繼續向自己房間中走去。

這可惹怒了穆狂,他本是一代宗師,自幼習武,二十歲時,已經沒有敵手,三十歲時,帶領蘭國鐵騎,剿滅四方諸侯,為蘭國版圖擴展一倍。權勢上他已經是位極人臣,甚至蘭國帝君,也對極為敬重,而功夫上,征戰十余年,未逢敵手。穆狂心中漸漸有一絲高手寂寞的感覺。隨著年齡的增長,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脾性也越來越暴躁起來,動不動就要殺人,連他自己都覺得驚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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