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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jaf16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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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俠仙俠] [滿臉鬍子] 韓靖修仙傳 (連載中)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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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2-28 15:33:47 |只看該作者
第三十一章 妖獸青蛇

聽那聲音如同雷鳴般,饒是韓靖處在水中,那聲音卻直接從心神進入
腦海,震得的韓靖頭皮發麻。韓靖心中一驚,卻不知所以。

這時從池塘深處傳來一股令人震懾的靈氣,一道強力的水流將韓靖硬生生的沖了出來,把韓靖扔在池塘邊上。韓靖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身體被沖入些雜亂的靈氣,一時動彈不得。

望向天空,只見天空中有四五十人,都凌空御劍,還有數道劍光從遠處飛馳而來。韓靖心中叫苦,這算哪門子事,一下遇到這么多仙人,而且看著修為都非常之高,韓靖隱約能看到站在后面十幾人的修為是筑基期,還有一些人只是覺得真氣異常龐大,看不出修為。

“吼”池塘中竟鉆出一條青綠色大蛇,長約五丈,狼頭鹿角,生有四爪,在陽光的照耀下身上的鱗片極為顯眼。凌厲的眼神里充滿了仇恨。

空中又傳來炸雷般的聲音:“畜生,還不速速跟我回去?”

韓靖覺得一陣暈迷。

那青色大蛇張開大嘴,竟然口吐人言:“我已經被囚禁了兩千年,

為你們青門派看家護院,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今日我重新奪回自由之身,你們為何還苦苦相逼?”

“你是前任掌門的靈獸,自然就是我青門派之物,竟然敢私自逃下

山來,還害的我們停止修煉,前來尋你,速速帶上這獸環,跟我回山去。”

“哼,掌門,就是敗類,我當年被他捉住,驅使我為他做哪些喪盡天良之事,若不是他,我怎會因為殺凡人太多,渡劫時險些喪命。那老不修死了以后,居然違背誓言,將我囚禁在青門山內,若不是我不想再做殺孽,早已掃平青門山了。”那青色大蛇彷佛有極大的冤屈。

“掌門豈能容你這等畜生評論?你竟敢污蔑本門前任掌門。”說

話間,一只缽盂從那說話的老者袖中飛出,瞬間長至三四丈,朝那青蛇頭

上壓了下來。

那青蛇一躍便躍出三十多丈,竟出現在御劍眾人的身后,尾巴一

甩,十幾名道人竟被攔腰切斷,血肉紛飛落下下來,將韓靖埋在血肉之中

“畜生”那老者大怒“敢傷我徒子徒孫,你不怕遭天譴。”

那青蛇前爪抓住一名黃衣服小道,一口吞下,大笑道“當年死在

我手下的人何止千萬,都拜你們青門派所賜,今日我屠盡你們青門派,又有何妨?也算為惡千年后,替天行道一次。”

那缽盂在空中翻了幾番,竟然長到百丈之大。轟然將青蛇和一幫

道人倒扣了起來。勉強逃出的幾人換忙飛到哪老者身后。

只聽那老者怒道:“想不到你渡了小天劫之后竟有如此之力,我

再問你一次,帶上獸環與我回青門山,還是在此魂飛湮滅?”

“你這紫金缽中的數十名徒子徒孫也不管了嗎?竟然比我

等妖類更狠心。”

“那你就受死吧”老者面無表情,直接那紫金缽越來越小,轉

眼間縮至十丈。紫金缽每小一分,那老者身體就顫抖一下,等縮至五丈,那老者已經臉色煞白,站立不穩了。

那紫金缽確實被青蛇撞擊的飄搖不定,隱隱有一些血跡從紫金

缽中流了出來。

又過了半刻鐘,那老者堅持不住了,一口鮮血從口中噴出,幾乎

要從半空中摔下,后面的幾個弟子趕緊將他扶住。

只聽“轟”的一聲,紫金缽被掀翻,那青蛇從一片血肉中沖了出

來,想來紫金缽中的道人已經全數被青蛇絞殺了。

“我今天非要吞了你的金丹,食下你的魂魄,讓你永世不

得超生。”只見那青蛇血盆大口一張,數十道冰凝成的劍從口中噴出,直沖那老者而去。

那老者手一揮,祭出一面青色小盾,擋在身前,將冰劍擋住

,他身旁的幾名弟子卻悉數被洞穿了。

此時只剩下一人一妖,在空中對峙。當然還有埋在死人堆里的韓靖。

眼前的形勢出乎老者的意料,追隨他來的幾十名徒子徒孫竟然盡數被殺,而眼前的的妖獸如此強大遠遠超過他的想象,若是再戰下去,自己怕是也要受重傷,甚至要折損幾十年的修為。便道:“想不到你渡了這小天劫,竟然強橫如此,連我的紫金缽也支付不了你。如果你現在醒悟,跟我回去,我便不給你帶靈獸環,給你自由身,而且還給你青門派長老的待遇,你看如何?”

“哼,信你?我寧可相信螻蟻!”那青蛇怒吼一聲“若是跟你回去,陷入大陣之中,豈不是任你宰割。我今日定要取你性命。”

只見青蛇如同一支利劍射向那老者,劃出刺刺的破空之聲。老者連忙將手中的盾牌拋了出來,那青蛇毫不在意,前爪身軀一抓,那盾牌竟如同利刃一般,將青蛇的前爪切了下來,青蛇大吼一聲,速度卻更快,頭部直撞了過去,那老者沒了防御法寶,一下被撞出去一百多丈。從空中掉了下來,動彈不得。那盾牌也失去了老者神識的控制,從空中摔了下來,掉在了湖邊。

韓靖看的真真切切,心想這盾牌確實好寶貝,一會自己偷偷撿了才是。

那青蛇失去前爪,悲憤的鳴叫,飛奔過去,前爪抓住老者的尸體,一口吞了下去,怒吼著飛向深山的方向。

韓靖看著那青蛇已經飛遠,趕緊從死人堆里爬了出來,其實韓靖到想多躺一會,不過現在情兒實在是危險至極,自己一刻也不能拖延,趕緊隨手撿起一把未受損的寶劍,又隨手撿了幾個黑色的小袋子,裝入口袋,再把那小圓盾撿了起來,剛才丈許的盾牌,現在竟然只有手掌大小,韓靖見過它的威力,自然揣進懷里,飛快的向深山方向奔去。

一路上,韓靖不敢吃一口飯,不敢喝一口水,奔跑了整整一天,若是累了,便將那八股真氣御出體外,纏繞在兩腿之上,勉強可以降低一點雙腿的疲勞。

第二日,韓靖終于找到一堆熱乎乎的馬糞,顧不得停歇,又加快腳步,直到中午時分,韓靖終于看到前面有一群人正在前面騎馬狂奔,韓靖又加快速度,飛馳而去。

一百丈,五十丈,韓靖離馬隊越來越近。

那馬隊看到后面有人急速的追來,竟然停了下來。等韓靖來到近前。

韓靖離著十幾丈,便看到被綁在馬背上的雷情兒,嘴巴居然用布給堵上了。

韓靖用靈識一看,都是凡人,二話不說。拔劍直沖過去。

那領頭男子問道:“那里來的野小子?”

話音未落,他腦袋已與身子分了家。韓靖修習了雷家功法,身法本來就巧妙,現在又是練氣一層,動作更是巧妙,側身一劍,將左側那人心口刺穿,那人哼都不哼一聲,從馬上摔了下來。

那群騎馬之人,見韓靖上來便殺了兩人,心中又驚又怒,紛紛拿出兵器,騎馬圍了上來,韓靖凌空起身,一腳便將沖在最前面的那人踢飛下去,那人滾了兩滾,竟被后面躲閃不及的馬當場踩死。

緊跟在后面的人騎馬便沖了過來,騎馬之人一拉韁繩,馬的兩只前蹄便抬了起來,朝韓靖身上踢來,韓靖閃身,用劍一揮,馬的雙腿盡斷,一陣哀鳴,那騎馬之人頭朝下,摔了下來,韓靖反手又是一劍,那人的腦袋與身體同時落地。

韓靖雙足立地,手持寶劍,渾身干涸的鮮血,又混雜上剛剛噴涌上的鮮血,如同魔王在世,再看韓靖雙眼,幾近泛出血紅之光。

那剩余的七八個人,嚇得魂飛膽破,竟不敢再沖過來,趕緊策馬回頭,想逃離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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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3-2 19:55:30 |只看該作者
第三十二章 藥王幫

韓靖連日來日夜不休,不吃不飲,身體已到達極限了,畢竟他的修為太低。只好任由那些人騎馬逃離。趕緊朝情兒奔了過去,拿出情兒口中的布條,又將情兒身上的的繩子解開。
回頭看到雷情兒一臉溫情的望著他:“我就知道你會來救我的。”

沒有半絲的埋怨,也沒有問那日早上韓靖干什么去了。

韓靖看著情兒那深情的眼神,心中竟有些波動。情兒的臉上分明寫著信任兩個字。

韓靖看著情兒干澀的雙唇,手臂上還有些淤青的痕跡,忙將背上的水袋遞了過去,問道:“你可知道他們是什么人?”

“我只聽他們說要將我送給某個大人物做小妾。”雷情兒一臉不好意思,又急忙說“若是他們敢強迫我,我就咬舌自盡。”

“哼”韓靖本想找個安全的地方,好好修煉仙法,并不想多惹是生非。不過此刻韓靖心中竟感覺有一團怒火在燃燒,問道:“情兒,你可曾聽到他們要將你送他那里去。”

“好像是要到深山中。”

“你去吃些干糧清水,休息一下,我要打坐,切記不可打擾我。”說罷,韓靖盤膝打坐,調息身體。

過了兩個時辰,韓靖打坐完畢,身上一陣輕松,睜開雙眼,去發現雷情兒正在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自己,見韓靖睜開眼睛,竟有些不好意思。慌忙轉過身去。

韓靖起身道:“上馬,咱們走吧。”將情兒扶上馬背,怕情兒腳受傷了,韓靖翻身上馬將情兒抱在懷中,策馬向深山跑去。

“深山里肯定有很多人,咱們還是回九連峰那邊躲起來吧。”雷情兒一臉不解的說。

“我怕的就是尋不著他們。”韓靖冷哼一聲“此次前去,定他們屠殺殆盡。”

雷情兒聽了心中的話,知道自己在韓靖心中極為重要,而且在她眼中,兩人成婚是早晚的事,便道:“他們人太多,我腿又傷了,不能幫你,咱們還是回去吧。我知道你對我的情意。”說完竟轉過身來,用嘴唇輕輕碰了韓靖的臉頰一下,又飛快的轉過頭去。想必臉紅的跟蘋果一般。整個身子都縮到韓靖的懷中了。

韓靖雖然一心向道,但也不是無情之人,情兒如此柔情體貼,竟他心動了一下,本來有關修仙的事情想說給情兒聽,卻又講不出來了。

只好不再說話,策馬奮力向深山方向奔去。

韓靖知道這意圖擄走情兒的人老巢就在深山中,所以并不著急前去,情兒腿傷未愈,而且又不能像韓靖一樣打坐修煉,快速的調息身體,所以速度并不快。

行了四五日,兩人來到深山叢林邊緣。這深山是云中藥店的稱法,意思便是青門山的深處。其實九連峰不過是青門的外山而已,深山才是青門山的主干。深山跟九連峰有非常大的不同,這里參天古樹林立,合抱之木處處可見,而且藤蔓之類極其稀少,樹林中竟有幾條空闊的路,想是那幫人踩踏出來的。

騎馬進入這深山之中,韓靖立刻感受到了極為濃郁的靈氣,怪不得云中藥店的二掌柜說這里遍地是極品草藥,若在此處打坐修煉,速度比青門城中修煉快了幾成。

又行了二里路,樹木越來越密集,路也越來越不明顯。韓靖便下馬,來尋找痕跡。一時間竟不知道何去何從。

情兒說道:“我爹曾說過,若是在野外迷了路,就找一匹老馬,讓它帶路,便可找到原來的路。不知道這匹馬行不行。”

韓靖連忙將情兒從馬上抱下來,將馬的韁繩解開,任馬自由行動。

韓靖背起情兒,跟著那馬奔了過去。一邊說道:“我帶你去,讓你親眼看那些擄掠你的人受到我的懲罰。”

跟著這馬七拐八拐,走了大半個時辰,才到了一處空曠之處,中間有幾座木制的小屋,稍遠一點的地方拴著幾十匹馬。

韓靖遠遠望去,木房內有人進進出出,房外有人生火做飯,也不知那木屋內有多少人。韓靖抱著情兒,一躍跳上一棵大樹,這樹極大,韓靖將情兒放在樹杈之間,道:“一會打斗起來或許有兇險,我怕無法分身保護你,你便在這樹上觀戰。”

說罷,手持寶劍,跳下樹去。

一個燒火之人,見了韓靖走了過去,問道:“你是從哪里來的,竟敢闖入我們藥王幫得領地,可是活的不耐煩了?”

“哼”韓靖冷笑一聲“藥王幫是什么東西?我怎么沒聽說過。”

“你小子膽子不小,有種你別走。”這燒火之人邊恨恨的說,便向木屋中跑去。

不一會,由一名大漢為首,領了二十幾個人走了出來。

其中一人喊道:“不錯,就是這個小子。”

那大漢開口道:“我聽聞你這小子竟然害了我四個兄弟,想不到小小年紀,竟有如此實力。我今日便讓你領下一下什么叫人外有人。”

韓靖并不答話,心神凝聚,用八股真氣,將寶劍御期,寶劍凌空飛起。

那大漢見此清空,臉色頓時煞白,趕緊伏地道:“不知道仙人駕到,還請恕罪。”

又問:“不知道仙人是何門何派?我藥王幫駐扎在此,專為青門派采藥。”

韓靖道:“你無需知道我是誰,只要將那日從我劍下逃跑的人全數殺死謝罪,我便可繞你們余下之人不死。如若不同意,我就就屠盡你們所有人。”

那大漢聽了急忙道:“還請大仙恕罪,那些人都出去采藥了,這里并無一人。”

“哼”韓靖指著剛才說話的那個人怒道:“難道此人那日未去?”

大漢從地上爬起來說道:“大仙,你既然已經殺了我兄弟四人,我也不再追究,這件事就這么過去吧,我這里還有幾種上等的煉丹藥材,還未被青門派收去,可以贈你幾份,你看如何?”見韓靖臉上沒有絲毫變化,那大漢又說“我藥王幫專為青門派采藥,青門山幾十萬里,都是青門派的掌控之下,大仙若是做了什么沖動的事,怕是遇到青門派的大仙也不好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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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3-2 19:55:57 |只看該作者
第三十三章 青門派道童

“但是你如此說,也不能解我心頭之恨。”韓靖冷冷的說道“不如你過來,讓我抽你一個耳光,此事便過去如何。”說罷,將劍御到那大漢的脖頸附近,圍著那大漢盤旋起來。
那大漢楞了一下,當即笑道:“仙師能給在下一個耳光,乃是在下的榮幸,以后若是回到家鄉,也可以對那些鄉下人炫耀一番。”

說罷,便走了過來,立在韓靖身前。

韓靖運足氣力,一掌揮了過去,這手法也是極快,一掌便將那大漢的腦袋削落在地上,血從脖頸中噴涌而出。韓靖一腳將沒有頭顱的尸體踢到人群中,手一伸,寶劍便回到韓靖手中,吼道:“一個都別想跑,冒犯我親人者,死!”

那幾十名大漢當場呆住,有幾個見過韓靖在草原上殺人的漢子,竟嚇得兩腿發軟,想要轉身逃跑。

不過其他人卻都心生怒火,竟然敢在他們的駐地前殺害他們的頭領,平日里聽神仙神通很大,不過也沒怎么見過,情急之下也管不得那么多,拿了武器向韓靖沖了過來。韓靖揮劍而上。

韓靖修習了雷家功法,又是練氣一層,所以身法矯捷如同靈猴一般,沖入人群中,隨即揮起幾劍,便劃破幾人的喉嚨。

余下幾十名大漢又驚又懼,有些更是嚇破了膽,也沒有什么招式,揮劍砍了上來,韓靖再將揮劍迎上,這寶劍乃是那日被青蛇殺死的道人身上的,自然不同凡物,一下便將四五柄兵器,攔腰切斷,韓靖又暴起一拳將一人擊飛了十幾丈。

轉眼間,又有七八人躺在地上,氣息有進無出。剩下的人都是極為怕死躲在后面的,自然不敢再向前沖去,連忙向密林深處跑去,韓靖哪能容他們離去,一具又一具尸體躺了下來。

其中一人跑的最快,眼看就要跑入密林中,韓靖將寶劍奮力一擲,將他對穿,釘在地上。

突然卻聽到一聲馬嘶鳴的聲音,一人騎著馬正要逃奔而去,正是進木屋喊人的那人,剛才一直躲在木屋中,見韓靖如同死神般一連殺了幾十人,趕緊取了一匹馬,想逃離此地。

韓靖轉身奮力奔去,眼看那馬就要奔入密林,韓靖從懷中摸出那青色小盾,使出十分氣力向那馬擲了過去,那小盾一聲破空嘶鳴,頃刻遁入馬身,從馬的的脖子中飛了出來,又切斷一棵碗口大的樹木,才落在地上,那馬上之人自然被甩了下來,被馬壓在地上,不能動彈,發出聲聲痛苦的慘叫。

韓靖回身取了寶劍,才慢慢的走了過去,剛才一番打斗,讓韓靖費了不少體力和心神,混亂之中身上不免又被刺傷之處。

韓靖一腳將馬尸踢飛出四五丈,將劍指向那人脖頸,問:“你們為何在此?跟青門派是什么關系。”

“大仙饒命,大仙饒命”那人本來已經半死不活,見韓靖拿劍指著,頓時嚇得魂飛魄散,若不是韓靖劍指著他,他怕是要跳起來了。連忙說道:“我們是藥王幫的人,來此地已經兩個月,是幫青門派的大仙們采藥的。”

韓靖收起劍問道:“你可曾見過青門派的大仙?可見過他們施展過什么神通?”

“小的只是給藥王幫做飯的,還算不得正式的幫眾,知道的也少,不過這青門派每兩個月月底邊會來一個人,將藥取走,那大仙非常厲害,手中拿著黑色小袋,用手一指,便將數百斤的草藥全都收進去。”

“是不是這樣的袋子。”韓靖掏出一個小袋,正是從死去的道人那里隨手撿來的。

“正是正是。”

“青門派的人兩個月來一次,距離下次過來還有多長時間?”韓靖心想,殺了這么多人,青門派的人若是看到,肯定會追查下去,自己還是先想好保全之策。

“距離上次青門派的大仙來,已經過去兩個半月了,不知這次為什么,大仙一直沒有來取草藥。”

韓靖心中一驚,這青門派斷然沒有不來取草藥的道理,肯定是因為什么事情延誤了時間,怕是這幾日便要過來了,得趕緊離開這里。

正在此時,卻聽到密林中傳來踩斷樹枝的聲音。

“累死我了”從密林中走出一個道童打扮的人,見兩人一站一臥,不由得怒道“你們兩個到時清閑,趕緊給我拿碗水來,在燉上幾只山雞。”

“大仙救我,這小子將我們藥王幫的人都殺害了”地上躺著那人向道童爬去。

那道童這才注意到韓靖一身血跡,道:“你這小子,莫不知道這是方圓幾十萬里都是青門派的地方嗎?竟敢在這里撒野,報上師門,我定將稟報祖師,將你們全派滅門!”

韓靖不答話,悄悄運轉靈識術,卻發現這道童并沒有什么靈氣,乃是凡人一個,心中一松,便道:“這藥王幫的人擄走我至親之人,我略施懲罰,不知道道友可是要插手此事?”

那地上的男子急忙說到:“大仙,我聽回來的人說,那女人是在野外發現的,想帶回來獻給大仙。你趕緊將此人誅殺,替我兄弟們報仇。他一連殺了我們幾十個兄弟。”

那道童聽了臉色一變,怒道:“哼,竟然敢在我青門山殺人,看我教訓你。”說罷掏出一張黃色的符紙,那符紙無風自燃,道童居然消失不見了。

韓靖四下環顧一圈,竟沒有發現任何蹤跡。

韓靖大驚,這人明明沒有靈氣,卻有如此強大的符紙,若是再有什么厲害的符紙法寶,自己怕是沒有一戰之力,若他不戰逃走,引來修為高深的修士,自己和情兒性命不保。

韓靖反手一劍,將地上躺著那人胸口對穿,撿起小盾,朝情兒藏身之處跑去。此刻最好的辦法就是離開深山,進入九連峰,越遠越安全。

等韓靖跑到情兒藏身的大樹旁,居然驚訝的看到,情兒正用劍指著那道童。

韓靖還未開口,情兒說道:“我正躲在樹上,卻發現樹下突然出現一個人,而且還鬼鬼祟祟的,我便將他將他抓住,不過他什么也不肯說。”

韓靖冷聲道:“你身上還有剛才用的符紙嗎?”

“我是青門派丹藥閣第一執事的重孫,你放了我,我便不再追究道友剛才所作的任何事,藥王幫的事我就當做沒有見過。”

“問你什么便答什么,不答就死。”韓靖一劍刺入他的左腿。

道童吃痛,雙手抱腿,倒在地上,大哭道“我身上只有這么一張,祖爺爺見我時常在外行走,便請二長老為我煉制一張地遁符,可以瞬間遁出百丈,保我一次性命。”

“為何派你出來?你后面可有什么修真者跟隨?”

“沒有,這次只有我一個人來,靈獸閣的護山靈獸青蛇突破三階,化作青蛟。趁渡小天劫逃了出去,大長老帶領四十名筑基期的師叔前去追尋,卻一個都沒有回來。前幾日,青蛟居然回來,殺了幾百名練氣期的師兄,最后被長老們聯手擊斃。”道童眼中流露出一絲懼色,接著說“我們青門派在青門山中有幾百處采藥地點,青蛟這一次使我們青門派元氣大傷,外出收集草藥的弟子也沒有了。我們丹藥閣這才派我出來。還請道友饒我一命。”

韓靖思考片刻,說道:“青門派離此地有多遠?你身上沒有絲毫靈力,如何敢在這深山野林中行走?”

“青門派在青門山的中間,離此地有十幾日的路程,我有祖爺爺送的風行符在身,所以只需三日便可到達。我也不愿意出來,不過丹藥閣實在沒有人手,又缺藥的緊。”

“風行符?”韓靖心中暗暗有了打算“既然道友說過,不再追究在下的冒犯,我也不想難為道友,不知道道友身上還有幾張風行符,若能借我一用,再回答在下幾個問題,咱們便就此別過,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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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回到青門城

那道童驚道:“不可,我若沒有這風行符,如何回的去。”
韓靖怒道:“難道我讓你回去通風報信不成,交還是不交?”

那道童極不情愿的將掏出一張黃色符紙遞了過來。韓靖又問:“我聽藥王幫的說,你們每次來取草藥,都會帶一個儲物袋,能裝下所有的草藥?”

那道童咬咬牙,掏出一個黑色的小袋子,說“這儲物袋也贈給道友。”

韓靖拿起儲物袋,說道:“將儲物袋的用法告訴我。”

那道童驚訝的看著韓靖說:“你只需將一絲神識注入袋中,便可隨意取出里面的東西,這儲物袋是最低級的,沒有經過煉化,所以無需擔心不能使用。”

韓靖將一絲神識注入到儲物袋中,便立刻知道袋中裝了一些面食清水等。韓靖心中異常高興,收回神識。將儲物袋拋給道童說道:“道友就此別過。”

韓靖與情兒策馬狂奔,每日只歇息兩個時辰。直累的兩匹馬口吐白沫,動彈不得。韓靖這才下馬,背著情兒狂奔了四五日,來到九連峰。

又回到前幾日那老道跟青蛇斗法的地方,想再尋些儲物袋和寶劍,卻發現地上的尸體都不見了,極有可能是青門派的人來此尋過。

韓靖心中大驚,本想休息一下,好疾奔返回青門城,不過竟在此看到q青門派的蹤跡,韓靖不敢停留,慌忙背起情兒,祭起風行符,朝九連峰的方向奔去。

韓靖一路循著來時的路程,往青門城方向奔去。使用了風行符以后,韓靖的速度極快,而且還不覺得費力。

連行了三日,竟然沒有碰到任何妖獸。兩人出了九連峰,心中便覺得落下了一大塊石頭,連行了十幾日,韓靖身體已經透支到異常,雷情兒又心疼韓靖,兩人便停下來,決定休息一夜,明日再走。

韓靖心知若是現在不告訴情兒自己一心向道的信念,回到青門城就難再開口,便道:“情兒,我那日離開采藥隊伍的。曾跟你說過,等我回來,有一件極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你,不過一直沒有時間跟你說,現在便告訴你吧。”

雷情兒一臉嬌羞,不語。

韓靖心一橫,說道:“我早年曾暗中發誓,定要修成一番大神通,飛升仙界,可惜我天資太差,又修行極為困難的功法,若不竭盡全力,壽元耗盡之時也不能有所突破,所以情兒,我所向大道,不能與你長相廝守。但我會把你當我的至親之人。”

雷情兒聽了這話,猶如五雷轟頂,這十幾日來,雷情兒見韓靖對自己體貼有加,為了自己,竟不顧危險去深山中將擄走自己的人全數殺盡。

情兒雖然覺得如此有些不妥,但是想到韓靖一心為自己報仇,也沒有再說什么,在她想來,這次回到青門城,韓靖就會娶自己過門。想不到等來等去竟然等到這個消息,眼淚不由自主的流了下來。說到:“你若修仙,我決不打擾你,只要你不趕我走便是。”

韓靖嘆息道:“修仙是何等艱難之事,我聽聞修為高者,一次打坐就近百年,我是不想辜負了你。”

雷情兒說道:“既然如此,我便跟你一起修仙,你若打坐一百年,我便守你一百年。”

韓靖說道:“修仙者必須有靈根,凡人中有靈根的是萬中無一。饒是我這種有靈根的,卻資質極低,若不苦練,定將一事無成。”

情兒道:“若我沒有靈根,也能陪你幾十年,以后遇到危險,你不必管我,自己走便是。”

“情兒”韓靖心里一悸,眼睛竟有些發澀。韓靖突然想起,當年母親離去時的情形,想起滿臉胡子的王叔,想了拉著自己胳膊的小七,想起自己被薛大小姐鞭笞之后床前的面餅和清水。心想“此等癡情女子,世間少有。若我再負了她,狠心離她而去,天地不容。”

也罷,若是靈兒有靈根,自己再求師傅收下情兒,兩人一同得成大道,飛升仙界。師傅當日曾贈送自己一粒增靈丹,說是可以給凡人增加靈根,本來這粒丹藥事給小七準備,現在便先給情兒服下,以后自己修煉有成之時,再尋一粒,贈予小七。

韓靖便道:“情兒,你可以愿意共行修真大道?一起飛升仙界?”

“真的嗎?你不再嫌棄我了?”情兒歡喜的撲到韓靖身上,眼睛里卻分明還噙著淚水。

“師傅當日曾說我沒有靈根,賜予我一粒增靈丹,若是你沒有靈根,你就此丹服下,到時候,我再請師傅收下你。你我二人便可一起修真,得成大道。”

雷情兒心中更喜,知道韓靖已經徹底接受了自己,便賴在身上不肯下來。

又過了兩日,兩人回到青門城,雖然采藥隊伍只剩下他們兩人,雷二當家又喪生九連峰,歸途時連骨頭都沒有尋找到,但是兩人死里逃生,又彼此心生愛慕,特別是雷情兒,知道韓靖要帶自己去見師傅,測試自己有無靈根,心中不免有些激動。韓靖完成了師命,想到師傅會教給自己仙法,心中也滿是向往。

兩人一刻不停,飛快的回到云中藥店,兩人先進了韓靖的房間,韓靖將藏在秘處的藏有增靈丹的小瓶,遞給情兒說道:“這便是師傅賜給我的增靈丹,凡人服下會生出靈根,不過據師傅說需要兩年的時間。一會我請師傅看一看你有沒有靈根,若是沒有,你便服下。”

兩人又分別沐浴更衣,整理完畢。攜手走進后面禁地。

韓靖在房門前拜道:“弟子不才,耽誤了些時日,今日才趕回來,請師傅恕罪。”

過了良久,里面傳來一聲蒼老而又欣喜的聲音“進來吧”

韓靖趕緊攜雷情兒,推門跪地拜道:“師傅,弟子有一至親之人,曾經救過弟子數次,還請師傅看一看她是否有靈根,若是有靈根,還請師傅也收她為弟子。”

“放肆,竟敢隨意帶人來見我!”

“師傅恕罪,還請師傅看一看她有沒有靈根。”

“此人沒有靈根,速度離去,須得將見我之事保密,否則誰也保不了你。”

韓靖早已料到情兒可能沒有靈根,凡人中有靈根萬中無一,反正還有一顆增靈丹,所以沒有太多失望。

雷情兒趕緊退了出去。

見雷情兒退了出去。

仙師道:“讓你辦的事可曾辦好?”

韓靖取出一書,一個小白瓶,五塊靈石,不過有一塊已經讓韓靖消耗了不少。不過仙師并不在意,起身一把抓住小瓶,從中取出一枚丹藥。大笑道:“哈哈,正是此藥”說罷,一口吞下。

韓靖不由得心中生疑。這仙師明明說是他將這些物品放置在第六峰考驗自己的,當時還以為仙師贈予自己的。現在見仙師對這些丹藥喜形于色,顯然出乎韓靖的意料。

韓靖想起靈識術,想看看自己師傅修為如何修為如何,竟發現自己師傅身上沒有絲毫靈氣。

韓靖大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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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子母蠱

此刻仙師卻一眼看著韓靖,滿臉寒意:“小子,腹中有沒有什么感覺?”
“徒兒不知道師傅是什么意思?”

“哈哈,服用了我的子母蠱。以你做藥引,我便可得兩只母蠱。”劉仙師哈哈大笑。

“子母蠱”韓靖冷聲道“師傅,我敬你是我師傅,拿我做藥引又是為何?”

“呵呵”劉仙師扶著胡須笑道“我便讓你死前做個明白鬼,這小子母蠱是我當年花了大價錢買到的,分為子蠱和母蠱,母蠱十年才可產一子蠱。我將子蠱給你服下,那子蠱便寄宿你的丹田之中,已你的精氣為食,一年便可長成,兩年便能分裂為二,三年可分裂為四。不過凡人體內最多能存活兩只子蠱。剛才我已經將母蠱服下,可祝我延年益壽,母蠱一死,你身上便可生成兩只母蠱,哈哈。”劉仙師狂笑不止。

“情兒”韓靖大叫,心如烈火焚燒一般,奪門而出。

劉仙師大驚:“這廝居然還能動!!難道母蠱還沒死不成,可是自己確實已經吃下了。”

韓靖疾奔回自己房間,發現情兒正躺在地上翻滾,斗大的汗從情兒頭上滴下。

韓靖連忙將情兒抱住。

情兒強忍住痛,說道:“你不要為我擔心,我剛吃了增靈丹,丹田內就感到一陣絞痛,應該是藥效太大了。等一會就好了。”

韓靖大吼一聲,抱起情兒奔向后院的禁地,一腳踢開門,見那劉仙師正在盤膝而坐,韓靖怒起,一腳將他踹到墻上。

怒道:“我敬你為我師傅,你卻加害于我?情兒剛吃下你給我的增靈丹,若她有半點損傷,我定不饒你。”

劉仙師已近古稀,身子又單薄,韓靖輕輕一腳,也讓他頭暈目眩,竟半天沒緩過來。

情兒已經疼了暈了過去,韓靖輕輕將情兒放下,拔劍出來,一劍將劉仙師的左耳削下,那劉仙師疼痛之下,居然有一絲清醒。見韓靖拔劍怒指,惶恐道:“你要干什么,可是要欺師滅祖.”

“廢話少說”韓靖將劍刺向他的喉嚨,道:“她剛剛吃下你給的子蠱,救活她,不要讓她受到絲毫傷害。我不想再說第二遍。”

“母蠱已死,子蠱沒了壓制,必將汲取所有精氣,化作母蠱,怎能有解除之法!”

“若是沒有方法,我便將你一寸一寸的切斷!”韓靖劍起,劉仙師另一只耳朵也從腦袋上消失。

劉仙師大叫道:“我還有一法,可以救她,不過你要饒我一命。”

“速講”

“這小子蠱還未成熟,母蠱便死,子蠱沒有壓制,便轉變成母蠱,此時的母蠱極為弱小,會在丹田內沉寂兩年,兩年后才會開始蘇醒,一個月便可將人所有精氣吸進。若是在母蠱沉寂期服用一顆筑基丹,便可使母蠱徹底消亡。”

“筑基丹?”韓靖連忙問“那里可以取得?你可會練?”

“筑基丹乃是天地異寶煉制而成,我怎么可能會有?所謂筑基丹,便是筑基所必須的一種丹藥。不服用筑基丹能筑基的修士鳳毛麟角。而煉制筑基丹主要材料也多種多樣。但是都有一個特點,就是含有一絲特有的靈氣,這股靈氣是筑基時必須的,同時這靈氣也是蠱蟲的克星,所以筑基期修士不能被蠱毒所傷。”

韓靖聽了劉仙師這一番話,便知這筑基丹肯定是珍貴無比,不過既然情兒有救,又是因為自己受到傷害,自己必定竭盡全力為情兒找到一枚筑基丹。

韓靖冷聲問道:“你是如何知道這些的,又是從何而來?”

劉仙師慌忙答道:“我是原是一名采藥人,在九連峰采藥時,在第六峰偶遇一位仙人,我便求他收下我,可是仙人卻說我沒有靈根,我便不肯走,后來仙人收下我,讓我幫他練藥,我以為時間久了定能感化仙人,他也會教給我些仙法,后來我一待十年,除了學了點煉藥之術,得了幾粒丹藥,那位仙人竟然一點東西都沒有教我。”劉仙師眼中充滿了落寞,后來有什么青門派的人,讓那位仙人離開九連峰,加入他們門派,那仙人自然不允,于是便打了起來。仙人被他們打傷后逃跑,那幾個青門派的人便追了過去,我當時怕殃及池魚,想偷了仙人的寶貝,趕緊逃跑,卻怕仙人若是逃了回來,肯定怪罪于我,便將那仙人留下的東西用一個包裹包好,又將那藍色包裹挖了一個洞埋了起來。倉皇逃下山來。路上遇到采藥的董胖子,我為仙師煉藥十年,自然也學的一些皮毛。”

“好了”韓靖冷聲到“我不想知道你和董掌故的發家史。既然你說完了,我也履行我的諾言。”說罷,韓靖連揮四劍。

韓靖拿起靈石和練氣期的功法書,抱起情兒便走。只留下失去四肢的劉仙師在哪里哀嚎。

韓靖抱著情兒回到自己房間。過了半個時辰,情兒才緩緩醒來,睜眼看到韓靖,便道:“我已經有靈根了,以后我們可以長相廝守了。”

韓靖輕輕地抱著情兒說:“你好生休息一下,我們一會就去你家,這里不再回來了。我且去收拾東西。”

董掌柜早已聽聞韓靖跟雷情兒回來,趕過來后,卻發現韓靖已經去拜訪仙師了,只得回去,讓雜役們長眼,等韓靖回來再過來。

再過來時卻發現韓靖正背著雷情兒要離去,急忙問道:“靖兒,你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剛才仙師又交代何事?”

韓靖對這董掌柜并沒有什么惡意,自己剛來到青門城時也是受到他的收留,也算是有恩,便道:“我這便離開云中藥店,以后若有機緣,我必答謝董掌柜的收留之恩,這便告辭了。”

董掌柜一臉不解,正要發問。

韓靖又說:“仙師有急事喚你過去,另外,記住今日之事不得外傳,不該問的也無需多問。”

說罷,背起情兒,大踏步邁出云中藥店的大門。

回到威武鏢局,韓靖詳細講述了在九連峰的遭遇,自然不提自己修

習仙法之事,情兒知道韓靖心中所想,自然也是不提。

聽聞二弟被猛獸殺死,尸骨無存,雷猛一時呆立,雷二跟他是親兄弟,一起在闖蕩江湖十幾年,為這威武鏢局竭盡心力,而且又沒有什么子嗣,如今竟一去不返,怎能讓他一時接受得了。不過看著韓靖身上新添的數道傷痕,情兒腿上的傷疤,也不由得不信。這在外行走多年的漢子,竟然流出了眼淚。

當聽到韓靖講到有兩個仙人,殺死猛獸救了他們二人一命時,雷猛

眼里閃現出一絲精光。冷聲道:“你們二人,修養幾日后,必須全力練武,不得偷懶。在拔劍大會前不得外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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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采靈術

韓靖回到自己的房間,關閉好房門,心中不免有些輕松了下來,一個月來,連日奔波,朝不保夕,讓韓靖身心大為疲憊,如今回到青門城,憑借自己練氣期一層的修為,又能用些凡間武藝,想來沒什么人能傷害自己,而且這威武鏢局在青門城的勢力也是極大,在內院自然是安全。
情兒只有兩年的時間,尋得筑基丹刻不容緩,韓靖自知在修真界練氣一層如同螻蟻,而且筑基丹是練氣十層的修士才需要的丹藥,所以現在必須盡快提升自己的修為。

拔劍大會年底就會舉行,情兒的父親對此如此看重,自己既然跟情兒已定終身,自己一定要幫助情兒得到首席。這一年的時間自己全心修煉,等拔劍大會之后,自己略有小成時,便外出為情兒尋那筑基丹。

韓靖掏出兩個黑色的小袋子,這便是韓靖當日在荒原揀來儲物袋。韓靖將神識注入到儲物袋中,發這袋中確實有不少好東西,每袋大約有幾十塊靈石,幾瓶不知所用的丹藥,還有幾件飛劍,再就是筑基期修煉的功法,御劍法術之類,這里面竟然有一本吸活人的魂魄增加修為的修煉功法,可謂邪惡至極。韓靖一陣心寒,想將此書毀去,后來想到這也是筑基期修士身上攜帶的書,如此毀了去也是有些可惜,便又放回到儲物袋中。

當然最讓韓靖高興的是得到這幾十塊靈石,自己的修煉速度會大大增加。

韓靖又取出那顆靈果,只見靈果上面已經覆蓋了一層厚厚的靈氣,非常濃郁,竟然比靈石中的靈氣還要濃郁,韓靖欣喜異常,再去尋那三顆妖丹,竟然發現妖丹已經蒼白無光,靈氣全無,只剩下一絲奇異的氣息,韓靖心想,這靈果果然奇異,竟能將妖丹中靈氣全都吸收出來,而靈果表層的靈氣對韓靖來講,比靈石中的靈氣更易于牽引到丹田中。韓靖心中大喜,有此寶物,修煉自然是輕松之極。韓靖連忙盤膝打坐,牽引靈氣入體。于是,每日一有時間便修煉,短短幾日,修為竟增長不少。

又過了月余,情兒的腿已經沒有大礙,可以練些功夫了,這次是雷

猛親自教導他們,非常嚴苛。情兒養傷的這幾日,卻不好好躺著,每日望韓靖的房里跑,畢竟情兒腿上有傷,韓靖只得每日過去探視幾次,兩人感情更深,雷猛自然看在眼里,又觀韓靖武藝進步極快,是塊良才,情兒似乎已經心意已定,也不再虛情假意,竟將雷家功法教授給韓靖。

韓靖現在對凡間的功夫已經沒什么興趣,每天只練兩個時辰應付了

事。情兒到是刻苦至極。

轉眼過去三個月,韓靖每日打坐也有七八個時辰,進展竟是極為緩

慢,練氣期已經是邁入了修真界大門,每進一步,談何容易。韓靖修煉的又是雙元決,比起普通修真者要多付出一倍的努力,而那松散的八股真氣所組成的真氣團,強化起來需要耗費的心神更多,饒是韓靖有靈石和靈果相助,竟也還沒有到達練氣二層。

韓靖心中不免有些焦急,心中暗暗焦躁不安,若是以這種速度修煉,一年以后也達不到練氣期三層,而且靈石快消耗完了,此后的修煉速度必將下降。韓靖修煉時漸漸有些沉不住氣,總覺得靈氣稀薄,特別是靈氣團中的八股靈氣要依次強化,更讓韓靖想要發狂。

韓靖突然想到儲物袋中有一本可以吸收活人的魂魄的功法,心中就有隱隱想將此書拿出修煉。這本吸取活人魂魄的功法名曰采靈術,書中提到天地萬物皆以靈氣為基礎,而人的魂魄是乃是人的靈氣之本,若是魄力極強,便可生出靈根,可修習仙法得成大道。若是魂魄太弱,則不能生出靈根,但是仍是萬靈之首,若是祭練生人魂魄,比打坐所得靈氣要高數十倍,若是以修真者魂魄修煉,靈根越佳,所獲靈氣越多。

一連幾日,韓靖都在苦苦掙扎之中,因為情兒只有兩年的時間,容不得一拖再拖,若是自己繼續如此修煉下去,如何得到筑基丹,難道眼睜睜的看情兒離去?若是修煉這等邪惡功法,修為增長速度必定極快,但是日后若是得成大道,如何面對祖先?自己當初便是被惡人脅迫,才不得離家出走,若是自己隨意取走他人性命,難道不跟那些欺凌自己的惡人一樣嗎?

雷情兒自然是注意到這幾天韓靖的反常,平日里做事非常有主張的韓靖看上去仿佛有極大的心事,在練武場上心不在焉。偷偷跑到韓靖房間那里看韓靖打坐,韓靖竟然有的時候拿一本小冊子翻來覆去的看封面,卻始終猶豫是不是要打開。

看韓靖精神如此恍惚,雷情兒自然看在眼里,記在心上。

這一日,韓靖竟要出門,雷猛規定過韓靖雷情兒兩人不準出門,看門的大漢自然是不敢放他們出去,事實上這威武鏢局的鏢師們對韓靖頗為佩服,小小年紀,武藝卻是不凡。

只是好生勸阻了一下,韓靖竟怒起一掌將那大漢擊出去五六丈,那大漢躺在地上,口吐出一口淤血,心想平日里文質彬彬的韓靖怎么出手如此重。

雷情兒遠遠看到,急忙奔了過來。喊道:“韓靖,你怎么能打趙四叔,他可是從小看我長大的。”

韓靖看了看情兒,冷冷的說道:“我要出去辦一件大事,等到拔劍大會再回來,誰也攔不住我。”

雷情兒見韓靖滿目兇光,渾身似乎有暴戾之氣。急忙道:“你要去哪里,帶上我。”

“閃開,我必須去,但是你不能去,這件事情必須做。”韓靖凌厲的眼光看了那幾個聞聲而來的鏢師“誰也擋不住我,我不能不去。”

說罷,抬腳邁出大門。雷情兒見韓靖出手傷人,而且與平日里相比非常反常,現在又要離開,顧不得管地上躺著的大漢,連忙向韓靖奔了過去,一把拉住韓靖的胳膊,喊道:“韓靖你不能走,你答應跟我一起長相廝守的。”

話音未落,韓靖用力一甩,雷情兒便像風箏一樣被甩了出去。那幾個大漢見韓靖竟然像著了魔似,竟然敢打大小姐,大小姐不但是雷猛的掌上明珠,也是威武鏢局的鏢師門從小看著長大的,都當做自己的女兒一般,竟見韓靖對情兒出手,紛紛撲了上來。

韓靖回身一腳踹飛一個,兩手各抓一個,甩手便扔了出去。頃刻間,三人躺在地上,動彈不得。剛才躺在地上那大漢緩了過來,氣憤交加,揮拳打了過來,韓靖一手握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扯,翻身甩了過去,那大漢摔在地上,那大漢開口罵道:“小畜生,大當家對你視如己出,你竟敢在威武鏢局打人。”

韓靖如同沒有聽到一般,手握寶劍,直向那大漢的心口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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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入魔

情兒竟奔了過來,撲到韓靖的劍下,哭喊道:“韓靖你要做什么?”,無論如何,雷情兒也想不到韓靖做出如此之事。
剛才情兒被韓靖拋了出去,雖然韓靖沒用幾分力氣,但是情兒裝卻撞在墻上,鮮血已經流的滿臉都是。

韓靖冷冷的將劍指向情兒。

雷情兒見自己心愛之人竟然用劍指著自己,心中疑惑,痛苦一時間涌上心頭,不由得閉上了眼睛,韓靖就是情兒心中的一切,既然韓靖如此,自己死在他劍下也就罷了。

韓靖看著那熟悉的面龐,看著情兒額頭上的鮮血竟然一滴一滴的滴了下來。韓靖腦袋中傳來一陣轟鳴,自己這是怎么了?

“情兒、情兒”韓靖將手中劍一扔,將情兒抱起,緊緊地抱在懷里。

情兒被韓靖抱在懷中,一時間覺得自己在夢中。

韓靖一咬舌尖,頓時清醒了不少,剛才自己居然想殺情兒,幸虧突然清醒了過來,若是真的將劍刺下去,自己百死莫贖。

這幾日,韓靖一心想到要提升自己修為,竟然將那采靈術讀了幾遍,對里面的以活人魂魄為靈氣來源地修煉法術心生佩服,世間竟有如此快速提升修為的方法,接連讀了幾天,竟然想立刻出門殺人奪取魂魄。

情兒開口道:“我看你這幾天精神恍惚,到底是為何事,莫不是因為爹爹強迫你參加拔劍大會,你卻要為了我,不得不每日呆在這里,又要去練那些凡人的功夫,耽誤了你的時間嗎?你若是不愿呆在這里,可以離去,我不阻攔你。還請你不要傷害這些鏢師,他們都是看著我長大的,對我如同我父親一般。”

韓靖看著緊緊抱住情兒,恨不得將自己自刎謝罪。情兒對自己一直百依百順,自己竟做出如此蠢笨之事。

情兒見韓靖不答話,便道:“你可隨時離去,我現在也有靈根,若有機緣,我可拜個師傅學習。等我的神通能追的上,不給你拖后腿的時候,希望你還能記得我,能容我留在你的身邊。”說罷,便哭了起來。

韓靖聽的這番情真意切的話,更是悔恨不已,連聲說道:“情兒,剛才是我不對,我剛才一時糊涂,對不起你,對不起猛叔。”

韓靖將衣袖撤下,為情兒擦去臉上的鮮血,見情兒臉色蒼白,想是剛才流了太多血,趕緊抱起情兒,想去找鏢局的郎中。

被打倒的那幾個大漢卻是已經爬了起來,這幾人都是從刀刃上行走過的,武藝不俗,身體更是經得住的敲打,見韓靖抱住情兒,卻沒有聽到韓靖說的話。

大喊道:“放下小姐,我們讓你走!”

韓靖急道:“各位大叔,剛才我練功練的魔怔了,剛才失禮了,現在要帶情兒去包扎一下,各位大叔可隨我一起來,等情兒無礙后,我定向給位道歉,任由各位處罰。”

幾人見韓靖說話口氣跟剛才完全不一樣,楞了一下,既然韓靖現在帶情兒去治傷,也不好阻攔,連忙跟上,一起去了內院。

看著情兒躺在床上虛弱的樣子,韓靖心中不由得一陣悔恨。正在此時,一人晃晃張張的跑了進來,大叫:“小姐,不好了,老爺被人打了。”

剛才被韓靖打倒在地上的一名大漢怒道:“老八,慌慌張張像什么樣子,老爺不是剛剛去找三當家的去了嗎?說清楚點。”

“大當家和三當家還有五六個兄弟都被綁在鄭家門口,我偷偷溜了回來,就是為了給報個信,趕緊,趕緊。”

那大漢怒道:“鄭家竟敢欺到威武鏢局上來,去把兄弟們都喊過來,我去討個公道。”然后轉臉看著雷情兒道:“小姐你不用起來,我帶著兄弟們看看便可。”

韓靖起身說道:“各位大哥,剛才是在下一時練功,心魔所生,還望各位大哥不要見怪,猛叔對我恩重如山,跟鄭家的沖突想必是因我而起。還望能讓我一起去。”

那大漢楞了一下,眼睛去看像雷情兒,此時雷情兒便是一家之主,韓靖剛才如此暴戾,他也不敢完全相信韓靖,若是發出瘋來,還不平添些麻煩。

情兒伸出手,韓靖趕緊將手遞了上去,輕輕握住情兒的手。

情兒開口道:“我這幾日看你精神恍惚,心中肯定是有煩悶之事,你不想說,我也不會問。但是你的殺心太重,上次你在深山,連殺幾十人,我知道你是因為心恨他們擄走我,但是那里面也許還有不少無辜之人。方才你又險些傷了趙四叔。我看你心里戾氣太重,還是不要去了吧。若在青門城里殺了人,鄭家,薛家正好有機會來尋你麻煩。”

韓靖忙說道:“猛叔對我恩重如山,如今他有難,我怎么能不去,我放心,我這次一定不會殺人。”

情兒見韓靖眼中仍是厲色,知道難以化解韓靖心中的戾氣。便說道:“那些雜役,打手,也許只是為了些錢財才為鄭家賣命,你若傷了他們,他們一家老少極有可能沒有依靠。你若是再殺人,心中的戾氣更盛,以后再走火入魔怎么辦?”

這時,十幾個大漢已經急匆匆的奔了過來。趙姓大漢道:“人怎么這么少?”

老八苦笑一聲道“都出去打散工去了,咱們已經許久沒有開張了,大當家只發往常五成的銀子,那些家中老小多的都挨不住啊。”

趙姓大漢拜了一下情兒,揮手道:“跟我走,將那鄭家給我砸爛。”

韓靖又握了一下情兒的手說道:“情兒,好好歇著,我此次定不會殺人。”

說罷跟那群大漢一起沖了出去。

韓靖找到找到剛才通風報信那人,問道:“究竟是為何事,還請講的清楚一點。”

“自從鄭大少被你打了以后,鄭家因大當家不把你交出,跟威武鏢局斷了生意上的往來,這鄭家又是青門城商盟中勢力最大的,所以威武鏢局已經幾個月沒有沒有開張了,大當家只好用自己的銀子給兄弟們補貼家用,但是也只有以前的五成。長久下去也不是辦法,今日三當家悄悄帶我去鄭家,想跟鄭家說說好話,也能接下點生意。結果那鄭家卻張口便罵,三當家自然理論幾句,竟被他們鄭家雜役綁了起來,放在鄭家大門口示眾。把我扔了出來,我趕緊跑回來給大當家報信。大當家立刻帶了幾個人去,結果還沒進鄭家門口,就被人打倒,捆了起來。我看著情況不好,就趕緊跑回來報信。”

韓靖問道:“大當家武藝高強,怎么會被那幾個雜役給綁了。”

那老八連聲道:“鄭家這次出來都不是雜役,武藝不低,而且他們有二十多人,大當家才帶了五個人,自然是打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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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3-3 21:06:32 |只看該作者
第三十八章 沒落的雷家

說話間,一行人來到鄭家家門。看著雷猛,雷然還有幾個身穿威武鏢
局衣服的大漢被捆了,扔著鄭家家門門口。已經有不少人在圍觀了。

鄭家家門口站了十幾個彪形大漢,冷眼守著。圍觀眾人有些一看這架勢,也不敢多留步,鄭、雷兩家可不是他們平民能惹得起的。也有幾個膽大的,不動聲色的圍觀。

雷猛乃是青門城第一鏢局的大當家,手下有近百號兄弟,自己武藝在青門城也是數的著的。今日竟被綁了扔在鄭家家門口,真是奇恥大辱。一雙眼已經成了血紅色,牙齒咬的咯吱咯吱的響。

得到消息前來搭救的大漢看自己當家的竟然受如此委屈,立刻火冒三丈,幾十個人沖了上來,嚇得圍觀的那幾人趕緊跑的遠遠的。

那守著的數十名大漢自然不能任他們靠近雷猛等人。一言不發,幾十名大漢便打在了一起。那鄭家的大漢身手也都不凡,比起雷家的鏢師也不差,兩幫人數有差不太多。一時間難分高下,各有幾人被毆在地上,動彈不得。

韓靖見兩幫人斗了起了,便趕緊跑向雷猛,將看守那人一腳飛踹,

手中劍一揮,將雷猛身上的繩索斬斷。然后又將其他幾人身上的繩索松了開來,這幾人本來沒受什么大傷,被綁了起來又丟在鄭家大門外,受盡羞辱,大吼一聲,便沖了上去,大戰起來。

正在這時,鄭家大門跨出兩個人來,一個是衣著華麗的白面中年男

人,鄭財神,另一個則是皮膚黝黑,光頭的大漢。身后又跟了幾十個人,一看就不是鄭家那些只會狗仗人勢的雜役,一個個都是練武的好手,不比威武鏢局的鏢師們差。

那鄭財神開口道:“這不是雷賢弟嗎,怎么在我鄭家大門外鬧事,難道最近雷家生意紅火,不將我這等小商人放在眼里不成?”

雷猛怒道:“鄭財神,你竟敢綁我三弟,又羞辱于我,今日我與你不死不休。”

這毆斗之人見兩位當家的都出來了,也不再打,受傷的也過了半數,所以紛紛攙了自己人退了回去。

“雷猛,你就不怕風大閃了舌頭!這位是高遠鏢局的畢當家。”說完看了看那黑臉大漢,又說道:“現在是青門城商盟的專用鏢局,以后青門城大小商鋪有要押運的貨物都會從高遠鏢局走。”

那黑臉大漢說道:“聽聞雷大當家武藝不凡,今日一見雷大當家

驢打滾的絕技,真是好生佩服。”

那后面跟著的幾十個人哄堂大笑起來。

雷猛自從建立者威武鏢局一來,何曾受過這等委屈,臉氣得竟成

了醬紫色。

那黑臉大漢又說道:“今日我便是來與雷大當家討教一番,若是

輸了,便把這些個兄弟留下,也好讓跟隨你這么多年的兄弟們跟著我混口飯吃,至于你就滾出這青門城。”

雷猛一看,竟發現這黑臉大漢身后的一圈人中,竟有幾個以前是

威武鏢局,那幾人見雷猛瞪了過來,慌忙低下頭,不敢正視。

雷猛本來已經就火冒三丈,見到此,不由得怒火沖心,一口鮮血

吐了出來。

“若是勝了,鄭家不得再干涉雷家的生意如何?”韓靖冷聲道。

“哪來的毛頭小子,竟然在這里口出狂言!”那黑臉大漢怒道。

韓靖走上前去,說道:“你可是不敢?”

那黑臉大漢怒起,鄭財神急道:“這小子有兩年前便能推動八百

斤的磨盤,一身蠻力,可不能小瞧了他。”

那黑臉大漢應聲道“我便試他一試”一躍便是三丈,碗口大的拳

頭直沖韓靖面門而來。

韓靖也不怯弱,一拳迎了上去,那大漢武藝也是了得,這一拳也

有五六百斤之力,兩人竟誰也沒有占得便宜。黑臉大漢見韓靖這拳力道極足,心中想起鄭財神剛才所說的話,覺得韓靖不是泛泛之輩。便用掃堂腿,攻向韓靖的下盤。

韓靖見雷猛心火急攻,口吐鮮血,雷然又被打的遍體鱗傷,還擔

心家中的情兒,也不想與他過多糾纏。心中竟想摸出那青色小盾,一下將此人結果了。突然又想起情兒流血撲在自己劍下的情形,心道:“這些人,莫不是為人賣命,混一口飯吃,自己若是動不動就殺人,豈不同修煉邪法的惡人一般。”

一腳踩到那大漢的腿上,只用了七分氣力,便將那大漢側踢來的腿踩住,動彈不得。

那大漢心中一驚,心道這小子不僅拳上力氣十足,下盤也練的這

么穩健。

這時一道銀光閃過,韓靖的劍指在他的喉嚨上。那大漢饒是打斗

中拼殺出來的,此刻被劍指在自己喉嚨上,也嚇得說不出話來。

韓靖冷聲道:“你輸了,記得賭約”眼睛卻是看著鄭財神。

韓靖收起劍,轉身便走。雷猛已經急火攻心暈了過去,雷然被毆打

的半死不活,眾鏢師見韓靖出手如此不凡,又早知道韓靖與雷情兒的婚事是板上釘釘的事,所以現在都聽韓靖的,幾人抬了雷猛雷然,扶著那些受傷的,趕緊回到威武鏢局。

又去看了看情兒,情兒已經沒有大礙,已經睡著了。

看著情兒,韓靖心中隱隱又是一陣自責,又想起情兒說的話來“

你心中戾氣太盛。”韓靖腦中一陣轟鳴,這些天自己干了些什么?想一想死在自己手下的人竟然有五六十人之多。而自己屠殺這些人的時候不管有沒有反抗,不管他們如何求饒,竟然如同殺妖獸一般,隨自己心情而為之,只想殺人復仇。

韓靖對腦海中又涌上了采元決的功法,一個聲音在冥冥中告訴,

只要可以提高修為,屠盡天下皆可做得。

血,在飛舞。

無盡的人,或是斷手斷腳,或是缺了半個身子,在地上艱難的爬

著,呻吟著,痛苦著,吼叫著。

韓靖迷惑了,自己究竟想要什么,想要得到什么?

那股聲音抽打韓靖的靈魂,用力撕扯著,聲嘶力竭的說:“若是

想長生不死,立足于天地間,盡可屠得,一切盡可屠的......”

母親、王叔、小七、情兒浮現在韓靖眼前。

冥冥中的聲音卻喊道:盡可屠得,屠得。

“不”韓靖大叫。韓靖雙手扯住自己的頭發,一頭撞向情兒的床

,竟將那床從中間撞斷,血涌了出來,模糊了韓靖的雙眼,韓靖眼前一片血紅之色。

情兒從床上摔了下來,立刻醒了過來,見韓靖滿頭鮮血,癲狂的樣子,頓時不知所措,連忙將韓靖抱住。

韓靖透過血紅色眼睛,看著情兒。

情兒,血紅色的情兒,血紅色的面龐,是自己殺了情兒。

“情兒”韓靖大叫一聲,腦海中一片混亂。真氣在丹田之中已經沸騰了,真氣團中的八股真氣錯亂開來,在丹田內橫沖直撞,饒是這八股真氣非常弱小,但是混亂之中也對韓靖造成了極大的傷害。

韓靖“哇”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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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3-3 21:06:56 |只看該作者
第三十九章 年關至

韓靖醒來時,只覺得丹田內一片混亂。真氣在丹田內沖撞的過程時竟
損失了不少靈氣,那八股靈氣已經一些勢弱的表現,不過丹田內真氣也勉強達到平衡。

韓靖看著守在自己跟前的情兒,頭上還被包扎著,心中又是一陣悸動。輕聲說道:“情兒,你出去一下,我要修煉,不要讓人打擾我,不要擔心我,等我好了自然會出去。”

等到情兒依依不舍的離去,韓靖拿出韓祖宗的畫像,掛在墻壁上的正中間。叩首道:“不孝孫韓靖叩拜,自從修真已有三年,卻不知修真為何?為長生,為驚天動地的神通,抑或是為飛行仙界,脫離凡塵俗世?請祖宗指一條明路。”

那畫像中的年輕人一臉微笑,讓人看了如沐春風。

韓靖又拜道:“幾個月來,不孝孫手刃數十人,手中沾滿了血腥,若為大道,可殺得?不可殺得?”

畫中人不語。

韓靖默默的注視畫像中人。

一個時辰,兩個時辰,三個時辰。

韓靖盤膝而坐,漸漸進入了一種沉思的狀態。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一連三日,韓靖房門緊閉,雷情兒一天都跑幾次,雖然知道韓靖只是在修煉,但是想到前幾日韓靖的反常,心中卻是異常的擔心。最后干脆在韓靖門前放把椅子,每日沒事便在這里坐等。

這日,情兒正想到與韓靖在九連峰的情形,嘴里不禁露出一絲笑意。卻聽得一個熟悉而又爽朗的聲音。

“情兒,你坐在這里傻笑什么?”

說話之人自然是韓靖,只見韓靖面帶微笑,眼睛里透著一絲明澈。

雷情兒一見心愛之人出來,也管不得許多,而且還沉浸在剛才的情意之中,撲到韓靖身上,不再說話。

韓靖附在雷情兒耳邊輕聲說道:“我這幾日打坐,心性得以大定,乃是承蒙我祖上以為大神通的仙人的指點。”抱住情兒的雙肩,輕輕將情兒身子扶起來,道:“此處也有鏢師經過,被人看見又要被他們羞了。”

情兒嗔道:“我等你幾天了,心里掛念的很。你祖上還有仙人?他難道來這里過?”

韓靖道:“既然你將是我韓家之人,我便給你講一講我韓家祖宗的神通。”說罷執著情兒的手回到房間。

威武鏢局卻是一直沒有生意,鏢師們也走得只剩下幾個了,諾大的

宅子已經沒多少人。昔日熱鬧的場面已經徹底消失了,那些與雷家交往頗深的商賈們也無人來拜訪,雷然前去拜訪也唯恐避之不及。威武鏢局自從建立以來何曾到過這等地步,雷然在鄭家家門口受了一頓打,加上他平日專管威武鏢局的生意,不練武藝,出去拜訪商賈又四處碰壁,竟一氣之下,病倒在床上。雷猛有心找鄭家報仇,可是鏢局內人都走光了,這院里本來就大,開支也多,沒了生意,跟隨他的兄弟卻不能虧待,銀子還是按月給,多年的積蓄也漸漸的差不多了,后來也只能發五成。饒是這樣,也難以承擔的起。這刀刃上行走的大漢竟幾個月就白了頭。

如今,昔日門廳若市的威武鏢局緊閉大門,門可羅雀。而鏢局內只剩下幾個雜役和幾名忠心耿耿的鏢師。雷猛終日守在練武場,督促雷情兒練武,稍有些偷懶,便大聲責斥。

韓靖卻不在練武場上,自從鄭家那一戰回來,韓靖便用自己的的實

力得到雷家鏢師們的認可,雷猛也跟韓靖私下里比試過,并占不得便宜。實際上是韓靖不想讓他太過難堪,所以故意留了幾手。

韓靖每日在房中閉門不出,推脫在九連峰受了內傷,要療養一下,雷猛也不知是真是假,不過依韓靖目前的身手,在同齡人中,也算的是佼佼者,在拔劍大會中拿的頭籌也非常有把握,雷猛也就不再堅持讓韓靖去練武場,而是將精力全放在情兒身上。雷猛深知,威武鏢局的破落是不可避免的,青門城內敢跟鄭家最多的商賈絕對沒有,不落井下石已經算是不錯了。只有全力讓雷情兒取得拔劍大會的第一名,若是將劍拔出來,雷家便可依附于仙人,一飛沖天。

轉眼年底已至,今年卻是額外的熱鬧,因為今年的年底舉行五年一

度的拔劍大會。神秘的城主府大門大開,只要十六歲以下的兒童少年以及陪從皆可隨意入內。

青門城各家各戶都是喜氣洋洋,談論著此事。這拔劍大會的獎金自

然是非常高,而且有些機會被城主賞識。對于平民孩子乃是一飛沖天的好機會。不過參加這拔劍大會須得交十兩銀子,這可是一筆不小的數目,對于普通人家來講,是幾年的積蓄。若非有十分的把握,一般人家卻是舍不得掏這個錢出來。

不過青門城的富紳商賈們可不缺這個錢,而且由于這拔劍大會,青門城內大戶人家都頗為尚武,不少富家少年自幼習武,為的就是在這拔劍大會一展身手,或是聯姻,或是親近城主,這拔劍大會竟也成了青門城大戶人家交流一個聚會。

城主府后面極大,中間赫然便是那塊拔劍石,高約五丈,一柄小劍插入到石頭中去。只留劍柄在外。周圍有數十名身著輕甲的護衛看守。閑雜人等一律不得接近其五丈。這后院中已經搭建起數十個擂臺,依次排列。在城主府的湖中,設了幾十桌宴席,青門城中的或富或貴之人便在此地吃酒聊天,這種大型聚會可不多見,各位大戶主家相見一面也不是容易之事,所以都紛紛敬酒,把杯談歡。這些人中又以城主、薛家和鄭家為首。觥籌交錯之間,相互對子女贊賞一番。這幾人乃是大富大貴之人,對那拔劍大會的獎勵自然是沒什么興趣,但倘若自家的子嗣奪得前幾名,臉上也甚是有光彩,若是奪得第一名,便可被聯名推薦給皇城,也可有機緣見上皇帝一面。

韓靖和雷情兒跟了數百名年齡相仿的孩子,站在城主府的西側,等待抓鬮分組,一一的比試。而來看熱鬧的或是家中沒什么權勢的人家只能在擠在擂臺下面。勉強有一口喘息之氣,還得被那些城主府的雜役們推來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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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3-3 21:07:20 |只看該作者
第四十章 拔劍大會

這幾個月來,韓靖修煉速度極為緩慢,靈石已經耗盡,只有靈果的輔助下,修煉實在是大打折扣。而且這修真之事,單憑韓靖自己參悟實在不行,有很多疑問困惑著韓靖,沒有長輩的指導,又沒有同道的交流,修煉非常不易。
即便韓靖每日除了必要的吃飯飲水之外,都在盤膝修煉,修為也只堪堪達到練氣期二層而已。

韓靖跟情兒排隊等著進場比武,對著比武之事毫不在意,這次來只是為情兒,為雷家爭一個面子,以他的實力,得到冠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情兒最近修煉極為刻苦,想來在同齡人中也是佼佼者,所以韓靖也不太為情兒擔心。

韓靖習慣性的施展靈識術,這靈識術在平日里非常有用,除了能看一看別人的修為,還能看到一些靈氣充裕的地方,或者什么天材地寶。韓靖用著靈識術本意是想看看這比武之人中會不會有修真者,自己修真一層時便可力敵幾十名大漢,若是這比武中出現了修真者,情兒遇到了豈不是危險。韓靖細細的看了一遍,發現這數百人皆是凡人,心中便放下心來,突然韓靖發現這拔劍臺卻又有些奇異之處,似乎有些許靈氣波動。韓靖心想,這劍入石中,竟百年沒有人能拔出,須知每五年便有一人可拔劍,而這人是數百人之中最強者。若是普通劍入石中,怕是百年的日曬雨淋,三歲頑童也能拔得出來,可見這拔劍石上必有怪異之處。韓靖又想起自己的家傳寶劍,劍上便有祖宗昔年設下的一道陣法,才使得那團靈氣歷經幾百年兒不失。怕是這拔劍石上定有是什么陣法。韓靖心道:“既然讓我遇上了,這劍我定要拔上一拔,怕是有什么機緣在其中。”這初賽也是毫無懸念,那些大戶人家的子弟從小便專門請了武師或者送到武館去練武,所以武藝都是不凡,那些普通人家的孩子,有些確是有些蠻力,但是技巧卻是不足,沒什么章法,幾個回合便被打了下來。

最后剩下十人,雷情兒和韓靖自然在其中。這最后十人從百丈之外飛奔向拔劍石,當這拔劍石只有一人時才可以拔劍,若是有兩人,便要擊敗一個才可以能進入前十之列的大部分是富家子弟,又相互熟識,便都相互約定幾人一伙,等除去其他人以后幾人再做切磋。

聽聞這種比賽規則,韓靖心中甚是高興,若是兩兩淘汰,韓靖還怕幫不上情兒的忙,如今讓他一個對八個,也是綽綽有余。

十人聽的城主一聲令下,便向上奔去,韓靖一馬當先,跳上拔劍石,那幾個富家子弟見韓靖速度如此快,心中自是不平,紛紛跳上石來,也顧不得誰與誰是一伙,拳腳都向著韓靖打來,八個人圍住韓靖,情兒想進也進不來。

韓靖微微一笑,伸手便握住兩人的小臂,順勢一轉,這兩人便成了韓靖的武器一般,竟將三人用腳踢了出去,韓靖這時卻松了手,兩人便如同斷線風箏般飛了出去,其中一人竟然掉入湖中,正是鄭的大少爺,鄭大少。

剩下三人見韓靖一下便擊下五人,心中不免有些緊張,竟然不敢上前,韓靖一心想讓情兒拔劍,二話不說,逼上前去。雷情兒見韓靖如此勇猛,也起身相助。

不消半住香的時間,拔劍石上竟只有韓靖和雷情兒兩人。還有三四個人圍在拔劍石下,想等他們其中一人下來,便立刻跳上去。正在此時,卻傳來一陣威嚴的聲音,道:“拔劍石上那兩人,速速下來,此次比賽不算數。”那聲音赫然就是城主口中說出。

圍觀眾人傳來一陣驚呼,紛紛議論起來。

城主開口道:“這拔劍石上男子韓靖,乃是三年前流落到我青門城的,算不得我青門城人,所以此次比賽不能算數,還要重新比過才是。”

韓靖抬眼望去,那城主身旁站的竟鄭財神等人,鄭大少衣衫盡濕,在旁邊一個落魄像。

這時聽得雷猛喊道:“城主大人,韓靖是我雷家女婿,我雷家可是世代是青門城人。”

“雷家?”那城主捋了捋胡須笑道:“我聽聞你們雷家最近鏢局生意不好,竟然敢扮作強盜,打劫我青門城的商盟車隊,今日我在此便將你逐出青門城,限你三日內離開,否則人人可誅之。”

雷猛一聽,心中大怒,明知是誣陷,也不能說出什么來。此時他已經對這些不再關心,大聲喊道:“情兒,拔劍!”

雷情兒聽得此言,伸手便握住劍柄,只見情兒突然面色發白,渾身戰栗,像是極為痛楚,韓靖連忙扶住情兒。心想這劍果然有奇異之處,伸手握住劍柄,劍柄中射出一絲靈氣,一分為二,一股進入丹田,一股進入腦海。

韓靖心中一驚,這靈氣如此奇異,卻是沒什么傷害。韓靖輕輕一撥,這劍便應聲而出。

拔劍臺上突然光芒四射,一個古老而又神秘的圖案出現在拔劍石之上,絲絲靈氣游離于圖案的線條之上,韓靖雖不認得這圖案,卻也覺得與家傳

寶劍上的陣法有些相同之處,想這圖案定是一個陣法。但是卻不知此陣法有何用處。

拔劍石之下眾人卻萬分驚訝,這人群之中也有些聽聞過神仙的,便跪地高聲拜神仙,一時間,拜聲,議論聲使得這城主府內一片雜亂。

約是過了半刻鐘,那拔劍石白光一閃,一名老者從憑空出現在拔劍石上,穿著藍色道袍,白發白須,臉上卻是一絲皺紋都沒有。

那老者開口道:“一百年了,青門城才有人拔出寶劍”見此處圍觀眾人又道:“我乃青門山云鶴真人,青門城乃我青門派俗世凡人后裔,此城未滿十六歲者皆有此機緣。”

剛剛比武落敗那幾百名少年,立刻心法怒放,跪倒在拔劍石之前,齊聲喊道:“請老神仙收下弟子。”那看熱鬧的的不少成年人見此情景,竟也都跪地連聲請求加入青云派。

那老者看了一眼身邊的韓靖,道:“此子丹田內靈氣雜亂,竟能修煉到練氣兩層,到也有些機緣。”

韓靖見老者一言便道破他丹田呢真氣的情況,暗道此人神通不小,雖然心中對青門派沒什么好看,但也不想放棄此機緣,那日道童說道,方圓幾十萬里,都是青門派的地盤,若是進的青門派,在此大門派中得一枚筑基丹,怕是問題不大。于是恭敬的答道:“小子偶得一本修真基礎功法,僥幸能練一二,不過其中有許多不明白之處,還望前輩能收在下為徒。”

那老者笑道:“老朽雖然不才,卻也不會收些資質泛泛之輩,不過你現在是練氣二層,我青門派正是缺人之時,我便準你加入青門派,以后只看你的機緣。”

這時情兒已經醒過來了,聽的韓靖加入青門派,心中歡喜之時又有些傷心,自己服用了增靈丹,兩年才會有靈根,韓靖加入青門派自然即刻離去,不知道兩人又是何時再見面。韓靖當日怕情兒擔心,并未將情兒中子母蠱之事講出來。

這時聽得那老者有些驚訝的喊道:“此女資質甚好,可愿拜我為師?

雷情兒不由得怔了一下,渾然不覺得這老神仙是在跟自己說,頓了一會,才幡然醒悟,連忙從韓靖懷里掙扎出來,跪地拜謝。

拔劍石下的少年見狀,再次紛紛跪地,肯請老神仙收下。那老神仙手一揮,五個人竟憑空而起,被送到拔劍石上,圍觀之人更是一陣驚呼。

那幾人見被老神仙選中,喜不自禁。連忙跪地。那鄭大少滿身是水,卻也不覺得難堪,伏在那老者身下,連聲拜道“在下鄭爽懇請老神仙收下徒兒”。

“姓鄭?”那老者神色一凌,道“這青門城內有幾家姓鄭?”

鄭大少連聲答道:“只有我一家姓鄭,我鄭家是青門城首富,一會準備一些禮物,還請老神仙收下。”

那老者沉聲道:“此子資質也是上佳,收下倒也不違了我的規矩,我今日便收下你,也好了卻我當年的一番心愿。”

那老者又道:“青門城乃我青門派俗世后裔之城,后代資質佳者不少,往昔每年都有數名可入我青門派,自從我擔任青門城接引使,已經有數百年,竟然無人能拔劍,今日前來,區區三百名少年中竟有七人有靈根而且兩人資質上佳。城主是哪位,可敢給我解釋一二?”

那城主臉色蒼白,他那里知道這拔劍石是青門派用來收徒弟的,只道是青門城中少年比武的象征罷了。這仙人看來神通極大,若是得罪仙人,怕是小命不保,連聲道:“在下剛接任城主之位十年,接任之時早已形成規矩,城中十六歲以下少年,每五年比試一次,得勝者才可拔劍,至今為止已經有百年如此了。”

那老者聽了怒道:“是何人如此愚蠢,竟害的我青門派百年未從后裔之城招收弟子,數名長老心中早生疑問,只是不愿意沾惹這凡事,沒有前來罷了。爾等記住,每年拔劍大會舉行一次,只要未滿十六歲,無論平窮與否,便可有這拔劍機會,若是有敢違背,我定不饒!”

那老者又對拔劍石之人說道:“你們祖上不少人都在青門派修煉過,還有有些得成大道,飛升仙界。爾等今日入我青門派,一是尋得你們祖先的蹤跡,好好修煉得成大道,二來入我青門派,便是我青門派之人,須得時刻為青門派的聲譽著想,切不可做出敗壞我派清譽的的事。你們一入得我青門派,凡事皆須放下,若無此心智,難以得成大道”說罷,又嘆了一口氣,自言自語道:“百年前,輪我做這青門派接引使,只需接引一次,便可回洞府修行,卻不想等了一百年,才等到你們這七人,哎”

那老者手一揮,韓靖手中的劍竟自動回到拔劍石上。老者又取出數塊靈石,手一揮,靈石自動飛到拔劍石邊角的凹槽之上,韓靖心想這法陣莫非是就是傳送法陣,而且須得靈石才能驅使的動。

那老者打出一道法決,拔劍石又是光芒四射,線條上的靈氣又凝聚起來。

情兒看著自己的父親,眼睛紅腫,似乎是哭過一般,頭發亂成枯草般,幡然沒有以前的雄姿,又聽得那老者說要斷絕凡情,忍不住大喊一聲:“爹爹”

聲音未落,拔劍石上白光一閃,石上之人竟消失的無蹤無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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