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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jaf16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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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俠仙俠] [滿臉鬍子] 韓靖修仙傳 (連載中)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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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3-10 12:00:18 |只看該作者
第六十一章 謀劃

第二日,劉三又送來一碗杞參湯,御獸峰雖然靈氣稀薄,但是也比凡間好上不少,所以杞參的味道非常純正。韓靖喝下以后,道:“謝過劉三哥了,等傷好以后再做報答。”
“我也是早盼著你好了,好有個人幫我干些活,最近胡老大要求極嚴,許多事情都做不完,每天連戲耍的時間都沒有了,而且峰上就這么幾個女子,全讓他霸占了去,還把那些女子的工作由我們干,若不是我們劉家世代喂養龐鵜,恐怕我連給你送湯的時間都沒有了。”

韓靖對此地事情不甚了解,好奇問道“此處不是為青門派養殖妖獸之處嗎?我聽聞還有筑基期的修士駐守,何人敢在這里作威作福?”

劉三苦笑道:“兄弟有所不知,大仙是在中間的主峰,平日里根本見不著面,每月只有一位他的弟子送些喂養妖獸的靈果,靈草。胡老大去年才來此地,似乎跟前來送靈果的仙人非常熟悉,而且他臂力過人,一人可以打我們四五個,這峰上的人都是被他打怕了。否則那些女子也不愿意每天侍奉在他身邊,我們又豈會受這些勞苦?”

韓靖心道,等自己傷好后,抓緊時間修煉,然后設法離開此地,練氣期的弟子每月才來一次,筑基期的修士醉心修煉,自然不會多管這些俗事,所以自己以練氣期二層的修為,想必擊敗胡老大,應該是綽綽有余,于是笑道:“等我傷好以后,自然會報答劉三哥,不過這幾日還勞煩劉三哥多加照料。”

“不用說好聽的,等你好了,干活的時候敢喊累,我就揍你,讓你喝我的參湯都吐出來。”劉三用衣袖將韓靖嘴邊流出的藥汁擦拭干凈,突然急聲道:“不好,跟你說話太多了,我怕是已經遲了。”說罷,竟韓靖扔在床上,匆匆忙忙跑了出去。

韓靖看著劉三急匆匆模樣,笑著想此人心地其實不錯。見劉三已離去,便開始運轉丹田內的真氣,修煉起來。昨日借著藥力,已經恢復了不少,若是每日都能喝上一碗杞參湯,不出十日,便可起身了。

運轉真氣良久,韓靖竟然發現這次喝下湯藥后,丹田內竟然沒有那絲暖熱之感,心中不免有些奇怪,今日所喝下的杞參,藥味濃郁,肯定不是假藥,而且劉三既然想讓自己早些好起來,也不會再做什么手腳。

想到此處,韓靖急道:“前輩,你可知道龐鵜是何物?此事非常重要,還望前輩能賜教。”

過來許久,韓靖腦海中才傳來一絲聲音“此物不過一種禽類,喙有劇毒,堅硬如鐵,周身覆以白色羽毛,卻腥臭無比,血液更是臭不可聞。不過此禽也算不上妖獸,凡人咬之即死,不過喙部的劇毒對修真者影響不大,即便是你,三日便可將毒排出體外。但是龐鵜之血腥臭無比,讓妖獸聞之避讓,五百年前,一位外出云游的筑基期修士得到此禽,以奇物帶回山來,后發現龐血有此功效,便養在此處,每月取血幾次,使峰上妖獸不會到處游走。”

“五百年?”韓靖驚訝道“此禽能活五百年,絕不是凡物。”

“對于妖獸來講,五百年算的了什么?”青蛟有些不屑的說。

韓靖這才想起青蛟已有兩千余年的壽命,自己竟以人的壽元來衡量,心中有些慚愧。

青蛟又道:“此禽雖有妖獸的壽元,但是一階最低等的妖獸也可隨意取它性命,所以才交給凡人看管,御獸峰人獸也避之唯恐不急,不過此禽并無奇異之處,你到底是為何事打擾我?”

韓靖聽青蛟有些不快之意,心中不免有些怨憤之意,這靈果本是韓靖修煉之物,而且靈氣大半是韓靖的靈石中得來的,不過逃脫御獸峰,青蛟自然會幫上不少忙,而且青蛟修為遠勝自己,也不好多做爭辯,說道:“我昨日服下混有一滴龐鶘之血的杞參湯,覺得丹田內有一股暖流,極為舒適,而且對我身體復原有極大的幫助,而今日服下杞參湯,竟然沒有昨日那種感覺,我猜想龐鵜之血可助我恢復。”

“此話當真”青蛟有些驚詫“此禽已被圈養五百余年,但是極為惡臭,一直被凡人所養,而且定然不會有人飲下它的血,因為龐鵜之血的腥臭,即便是修真者,也難以抵御。我以前在外行走,也吞食過不少異獸,但是卻從沒有能修復身體的。若是你能抵御的住那股腥臭,你可再讓劉三給你一滴,服下試試便可。”

韓靖自然知道此血腥臭無比,心中雖然有萬般不愿意,但還是想試上一試,在此地,身體早恢復一日,便安全一日。不過自己還不能動,想要服下龐鵜之血,必然需要劉三喂下,若是如此,必然會引起劉三的懷疑,得有些說辭才是。

翌日,劉三又端來一碗杞參湯,服侍韓靖飲下。又在一旁喋喋不休,將做活的那些事,韓靖略作休整,慢慢感應丹田內的真氣,依然沒有發現服藥后的暖流,開口道:“劉三哥,小弟有一事想求,不知能否答應。”

“說罷,此處還沒有我劉三辦不成的事”劉三挺著胸膛回答道,不過神色又一變說道“若是你想找個女人服侍你,我真沒有辦法,那些女人都被胡老大霸占了。”

韓靖聽他竟然不知想到何處去了,趕緊打斷他,否則又要說出什么其他不著邊際的話來,趕緊道:“劉三哥,你可知道我那日為什么能飲下有龐鵜之血的杞參湯嗎?”

韓靖見劉三一臉不解,聲音沉重的說道:“我自幼舌頭便沒有味覺,不管何種美酒佳肴,都如飲水嚼蠟一般,如此活了十幾年,已對人世無所留戀。”

劉三聽了此言,如夢初醒般道:“怪不得昨日你竟然能飲下湯藥,原來你竟然沒有味覺,若是換了我,怕是有幾十個女人陪侍,我也食飲無味。”

“劉三哥,我昨日飲下龐鵜之血,竟然感覺有一絲腥臭之味,雖然此味難以下咽,但是我卻是有些味覺,我想此血定然是能喚醒我失去的味覺,所以懇請劉三哥,再給我一些龐鵜之血,若是能助我恢復,來日我必有大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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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3-12 23:47:59 |只看該作者
第六十二章 交易

劉三卻面露難色,道:“這龐鵜雖然歸我飼養,但是每月取血都是定量的,自我飼養起,每月取五十滴,不多也不少。御獸峰各峰面積極廣,需要的數量自然不少,所以每月只多出來一兩滴而已。有些時候有所剩余,味道腥臭而且無處存放,大都被我被扔掉,有時候加入湯水中,想誘人吞下,但能飲下龐鵜之血的,你還是第一個人。”
韓靖沒想到這血竟然如此難尋,不過聽劉三的口氣,似乎有辦法弄上幾滴,對自己身體恢復也應該大有裨益。韓靖是身上丹藥法寶也是不少,若是是身體康健之時,拿出一粒還元丹交換想來也無妨。但是現在四肢動彈不得,若是許諾于劉三,他若是心生歹意,也是大大的不妙,而且此峰之上,絕不同于世俗界或是青門派其他各峰,此處飼養妖獸的凡人世代生活于此,定是有些自己的行事之處。于是韓靖開口道:“劉三哥,我剛來此處,蒙受你大恩,本來這請求不便開口,不過龐鵜之血對我恢復味覺十分重要,我這些年總想跟正常人一樣,我粗通些煉藥之術,以后若是劉三哥有需要,我一定不遺余力。”

“你會煉丹?”劉三喊道,臉上露出些欣喜之色“你會不會煉神仙丹?”

韓靖手中有煉丹之書一本,上面的有許多凡人丹藥的煉制方法,但是韓靖當日自然對此不敢興趣,所以沒有仔細查看,對劉三所說的神仙丹并無印象,但又不敢隨口亂說,萬一劉三也粗通煉丹術,細細盤問起來,自己也不好回答。

于是便道:“我原來是在丹藥峰做雜役,也學了不少,但是此丹卻是沒有聽說過,想來兩峰不通往來,名字不一樣也是有可能的。不若劉三哥講出煉制此丹所需的材料,我也能略知一二。”

劉三臉上的欣喜之情有所減退,但是聲音中仍有些期盼之意,道:“此丹所需材料我并不清楚,但是草藥靈果在御獸峰要多少有多少,既然你會煉丹之術,想來極有可能會煉制此丹,此丹服下之后半個時辰讓人飄飄欲仙,無欲無求,身處一種奇異的幻境之中,我一年不過能得到寥寥數粒,每次都讓我留戀往返。”說著說著,劉三的臉上竟然流落出一絲沉浸其中的向往之意。

韓靖卻是從未聽過此丹,竟然有這種讓俗世之人如此迷戀的丹藥想來不是凡物,此藥應該在御獸峰極為有名,而且讓凡人趨之若鶩。韓靖也顧不得許多,此事目前是唯一可以從劉三那里取得龐鵜之血的條件了,于是開口道:“此丹我也略有耳聞,但是此藥所需材料極為難得,我一名小小雜役,自然沒有什么機會煉制這種寶貴的丹藥,若是劉三哥能提供足量的藥材,我多嘗試幾番,幾個月便可煉出此丹。不知是不是時間太長了。”

“幾個月就能煉出來?”劉三臉上像是堆了一朵花一樣,雙手按在韓靖的肩膀上,口中的涎水流了出來,扯成一條細線,搖搖欲墜,朝韓靖的臉上滴下來。

韓靖忙側頭大喊道:“劉三哥,還得等我身體復原,又要等兩個月。”

劉三這才弄夢境中醒來,擦擦口水,笑道:“幾個月而已,若是你能煉的此藥,我可以一次吃上十粒八粒,等上一年又有何妨?”

韓靖沒想人知道此事,前來搜尋一番,對自己可是大大的不妙,青蛟元神所需的靈氣已是不到這丹藥竟然光是名字,就讓劉三如此瘋癲。劉三對自己還算禮敬,若是被其他足,若是再現身幫自己,怕是元神必受損。于是急道:“劉三哥,此事切無張揚,煉制此丹極為耗時,若是有別人知道我能煉此丹藥,必然會前來威逼,到時候我怕想給劉三哥煉丹,也身不由己。”

劉三這才止住大笑,匆匆向這草房四周觀察幾下,這才長吁出一口氣,道:“幸好此處無人,否則被胡老大知道,他定然會將你抓過去,給他煉丹。不過兄弟放心,你所說的龐鵜之血便包在我身上了。”說罷就向外走去。

韓靖劉三就要離去,急道:“劉三哥,我觀你們兄弟三人情同手足,但是此事最好不要泄露給他們,若是有心欣喜之下走漏了風聲,可是要壞了大事。”

劉三面不改色的點頭同意,心中仿佛早有了想法。

不一會,劉三便手中托了一個陶碗過來,上面又罩一樹葉,剛走進房來,一股腥臭之氣便撲面來此,韓靖下意識的屏住呼吸。

劉三一手捏著鼻子,嘴里嗡嗡的說道:“我剛去給龐鵜放了一滴血,現在拿來給你,你趕緊喝下去,實在是臭的要命。”

說罷,扶起韓靖,將碗向韓靖的嘴邊遞來。碗中有一滴晶瑩黑色液體,竟然凝聚成團,絲毫不粘附于陶碗之上,發出淺淺的黑色光芒,似乎一粒黑珍珠。

不過腥臭之味卻比那日混在杞參湯中藥濃郁幾倍,想來是劉三剛剛從龐鵜身上取出來的原因。

韓靖張口就將此滴血吞下,五臟六腑翻山倒海,舌頭如同腐爛一般,恨不得將舌頭咬下來扔掉。韓靖卻早已說過自己沒有味覺,只能強忍住嘔吐之感,裝作很平靜的樣子,微微笑道:“略微有些苦味,不過還是難以覺察到。不過劉三哥不是說每月定量取血嗎?”

劉三聽此,也不等韓靖將話說完,道:“此禽由我養,我想放多少血就放多少,我剛才見它精神異常,還想展翼飛天,只不過它的翅膀早讓我給剪了。我便給它放一滴血,讓它消停一會,如今正在那里躺著呢。”

韓靖自然知道此禽的珍貴之處,一滴血都有如此療傷功效,說不定這龐鵜乃是天下少有的珍禽。萬萬不能讓它就這么死了,殺雞取卵的事情韓靖是決不會做的。便道:“劉三哥,我聽聞御獸峰只有龐鵜一只,若是有什么差錯,我可是犯了大錯了。”

劉三笑道:“此禽絕不可能那么輕易死去,即使再放它幾滴又如何”

劉三又詢問一番神仙丹的事情,似乎非常滿意,走路的步履也似乎輕盈了許多,踩著方步飄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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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3-12 23:48:25 |只看該作者
第六十三章 爾虞我詐

韓靖心中擔心那龐鵜,這等靈物,竟然如此虐待,真是暴殄天物,不過此事自己也無法,整個御獸峰都需要龐鵜血限制妖獸的行走,否則僅僅靠這么幾個凡人怎么能飼喂妖獸?
韓靖閉上雙目,開始運轉小周天,丹田內果然出現了一股暖流,暖流將雜亂靈氣匯集在一起,而且似乎對靈氣有極大的增強。韓靖心中暗喜,正是跟自己想的一樣,這血雖然腥臭,但是效果卻是非常明顯。于是又修煉了兩個時辰,感覺身體一陣輕松,身體也有些氣力,不再像前幾日那樣軟綿綿的。若是再連續服用四五滴龐鵜之血,想來丹田內雜亂的真氣可以基本恢復正常,就可以下床了。

韓靖卻心中暗暗擔心龐鵜的性命,若是劉三每日都能取來龐鵜之血,對自己恢復自然是大有好處,但龐鵜失血如此多,豈不是要受到極大的傷害?而且從劉三話語之間聽得這龐鵜已經連續被取血數百年。韓靖心中對龐鵜已經有了極大的興趣,若是有一天自己逃離這御獸峰,必帶上此禽。

此后連續幾日,劉三每日都送龐鵜之血過來,自然外加一碗杞參湯,間或幾個果子給韓靖果腹,雖然味道不怎么樣,但韓靖還是吞了下去,能吃下龐鵜之血的人,自然不會太在其他食物的味道。

韓靖每日躺在床上無事可做,每日除了用暖流修復自己丹田內的真氣,也有很多的時間修煉,雖然此處靈氣稀薄,但是修煉速度竟然跟在丹藥峰一樣,何況自己還是丹田有傷,邊修復邊修煉,這龐鵜之血對修煉也有極大的用處。連續服用龐鵜之血第五日之后,韓靖身體已經能動了,不過四肢卻是沒太多力氣,只能行走罷了。

韓靖起了身,身上的筋骨酸痛無力,加上十多日沒有走動,腿上也覺得綿軟。如此長的時間躺在床上,也想略微走動一下,看看這御獸峰。

掀起草簾,遠遠望去,這峰頂竟然起伏不平,坑坑洼洼的,高處長著幾棵碗口大小的樹木,低洼處有淺淺的水流的痕跡,又生長著幾棵灌木。韓靖所在這所草房在一處小丘之上,這座小丘光禿禿的,只有幾棵灌木雜亂的生長著,怪不得每晚都涼風颼颼的。

這小丘周圍有一條十分狹窄的小路,看樣子應該是被人踩出來的,這條小路一直延伸到一座比較大的巖石之上,這塊巖石寸草不生,通身黝黑。即使陽光照射上去,也給人一絲陰冷之感。

韓靖轉身向草房后方看去,稀稀拉拉的幾棵樹,竟然漂浮著一些白色云彩,煙霧裊繞,這處竟然是御獸峰的邊緣之地。想來此峰極高,從此處下峰,怕是癡人說夢。

“咦,你竟然能起來了?”

韓靖聞聲望去,看劉三跟他兩個兄弟正沿著巖石下的小路向這邊走來。劉三見了韓靖站在房前,心中大喜,大呼小叫的奔了過來。

韓靖心道,這劉三怕是想神仙丹想的瘋癲了,自己現在身體復原,可是經不起他折騰,還是趕緊回屋吧。

韓靖剛回屋躺下,劉三就奔了過來,他兩個兄弟也緊跟著進來。韓靖見劉三瘋癲的模樣,怕劉三說出自己會煉神仙丹的事情,畢竟此丹自己也是聞所未聞。

“聽三弟說,你會煉神仙丹?”說話的正是劉大,此人面相老成,眼神極為犀利,雖然有些期盼之意,但是絕非劉三那種癲狂像,而且語氣中有些不相信的意思。

韓靖一怔,看著劉大直逼自己的眼睛,沒有絲毫退縮之意,冷聲道:“劉三哥,你每日送杞參湯來助我療養身體,我心存感激才將此事告知與你,你竟然隨意將此事告知他人,已經違背你我當日之言,現在你兄長又來此出言不遜,咄咄逼人,是何意思?莫非信不過在下,要在下拖著病體,現在就要煉制給你看嗎。”

韓靖對劉三講出這些話,眼睛卻是絲毫不眨,直盯著劉大。

劉三被韓靖這么一說,張開的嘴竟然說不出話來。只好眼看著劉大,心中卻暗暗責怪自己大哥竟然如此莽撞。

劉大冷臉一收,笑著道:“兄弟不必惱火,我跟劉三乃是一奶同胞的親兄弟,他將此事告訴我也不為過。何況我負責這處所有的藥草,我這里的草藥可是任你取用,這幾日你用的杞參也是最好。如今我又給你帶來一株百年靈芝。”

說著從懷中掏出一個木盒,此木盒雖然制造粗陋,但是一眼望去便知不是凡木。劉大打開木盒,遞到韓靖面前,陣陣幽香傳了過來。

韓靖看劉大笑臉相向,而且這幾日復原都是虧得劉三,既然他已經不再懷疑自己能否煉制神仙丹一事,自己也不想鬧的彼此關系太過僵硬,便伸手接了過來。

“御獸峰草藥雖然不少,但是卻極少有人懂得煉丹之術,這靈芝又不能像杞參一樣煮成湯藥,我聽聞兄弟能煉制神仙丹,想來此物也能練成丹藥,可以補補身子。”

韓靖聽的此話,心中這才明白,此人果然心計頗深,竟然以此試自己是否會煉丹。笑道:“在下對煉丹也是粗知一二,不過煉丹所需物品眾多,若是沒有丹鼎,柴薪之類,如何煉得?而且煉丹豈能是片刻之事,各種草藥適量搭配,再經數日煉制,方能成丹,若是有一處不對,丹便毀去。”

“既然如此,只等兄弟復原好身體再議此事。若是有什么需要只管告訴劉三便是。若是如此,這靈芝便沒什么大用,我暫且收回去。”說罷從韓靖手中取過木盒,重新揣入懷中,轉身同劉二離草房而去。

片刻兩人已經走遠,草房之中只剩下劉三和韓靖兩人。

韓靖閉上眼睛,不再說話。

劉三幾欲張口,卻又合上,良久,才說道:“兄弟不要怪我,我也是一時興奮,才將此事告訴我大哥,不過你放心,我大哥絕不會講此事外傳,以后煉丹需要的草藥都是由他供給。”

韓靖心中非常惱怒劉三隨意將兩人的秘談告知他人,雖然是自己欺騙在先,但是自己儲物袋中有許多還元丹,到時候給上劉三幾粒,也能報答劉三的服侍恩情。不過此時對御獸峰不甚熟悉,身體也沒什么力氣,普通的凡人的力氣也及不上。也不想開口。

劉三見韓靖不說話,知道韓靖心中肯定生氣,在房中站了一刻鐘,才緩緩張口道:“今日我聽大哥要給拿一棵百年靈芝,就沒給你煮杞參湯,誰知大哥卻是這樣。”見韓靖臉上沒有絲毫變化,又說道:“龐鵜今日兩眼無光,又不進食水,伏在地上不動彈,我在其腿上割了幾刀,竟然無血流出。”

韓靖聽得此話,顧不得身上的疼痛,從床上彈了起來,急道:“你萬萬不可再取血,絕對不能讓此禽死了。”

劉三對韓靖如此反應極為詫異,道:“兄弟不必擔心,此物性命極強,不過此月是取血最多的一個月,可能才伏地不起,每月取血過后都會如,但過不了四五日又活蹦亂跳了。再過幾日又到取血之日了,我暫且讓它修養幾日,否則到時候取不出血來,我可要大受責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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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3-12 23:48:56 |只看該作者
第六十四章 煉丹

韓靖見劉三說的如此肯定,心中有些許放松下來。不過自己若是對這龐鵜如此關心,難免會引起劉三的疑心,便道:“我也是怕劉三哥為了我,萬一把這禽給弄死了,不好向仙人們交代。”
“無妨,這事自然不用你擔心。”劉三見韓靖語氣緩和下來,涎著臉說“既然兄弟已經能動身了,何不羅列一下煉制神仙丹的材料,交由我去置辦,想煉丹的時候隨時可以煉制。”

“丹鼎,木薪之類自然不可少,我以前也與你講過,我能煉制的丹藥不少,可是神仙丹這個名字卻是沒有聽聞過,功效類似的倒是有一種,不過所需藥草繁多,我要好好想一想,等你取龐鵜之血那日,我便告知你所需何種草藥。”

劉三見韓靖躺在床上,面無表情,說話一字一板,連忙應承下來,心中暗道這韓靖性情真是怪異,龐鵜取血那里再來,明明是想多要些龐鵜之血。想到韓靖對這龐鵜之血竟然視若珍寶,每日都有飲下,腹中不免有些惡心,竟覺得房中腥臭至極,連忙應承一聲,出了門去。

韓靖透過門簾看著劉三遠去,這才從儲物袋中拿出那本丹藥之書,細細翻閱起來,這丹書前半部分多是凡人所用,但是煉制起來也是十分不易,每種丹藥放在世俗間都趨之若鶩,而且所需的材料也是十分難得,不過在青門派,這些草藥卻是極為常見之物。韓靖之前對這些凡人用的丹藥并沒有什么興趣,所以略去不看。不過現在,是逼不得已,若是能煉出神仙丹,便可依靠劉氏三兄弟暫時在這里站穩腳跟,即便是自己恢復了實力,不惹是非自然最好。到時候可以用此丹來籠絡他人,幫助自己逃離御獸峰。

韓靖細細翻閱幾遍,這丹書之上竟然沒有一種與此類似,韓靖心中雖然心中早知可能如此,但是又把丹書后面的丹方看了一遍,也是沒有功效類似神仙丹的丹方。心中有些疑惑,這本書是華雄所贈,應該囊括大部分基礎丹藥煉制方法,而且經過他們家族的數百年的收集,應該頗為全面才是,甚至凝靈丹的煉制方法也有,難道這神仙丹竟然比凝靈丹還要珍貴上許多?抑或此丹是某些家族的獨門配方?

韓靖心中對神仙丹已略有些興趣,不過只聽聞劉三講此丹能帶來如此如醉的幻覺,但是不知對修煉有沒有幫助,以后在御獸峰行走,多有機會會遇到,到時候一試便知。

而且再過四五日后,韓靖身體便可恢復小半,若是到了取龐鵜血那日,劉三能再送幾滴血過來,自己飲下之后,再借口準備煉丹拖延幾日,自己身體也可以恢復大半,到時候這些凡人不足為懼。

韓靖取出還元丹、凝靈丹各一粒,張口吞下,盤膝修煉起來。

一連幾日,韓靖一直不分晝夜,打坐修煉,還元丹吞了四五粒,凝靈丹也服下兩粒,借助丹藥的功效,恢復也十分迅速,四肢已經有些力氣,韓靖心中暗嘆:一滴龐鵜之血可遠遠比這些丹藥要強上幾分,不過想到那股腥臭之味,連連搖頭,若非不是急于恢復身體,才萬萬不想飲下龐鵜之血。

劉三也是每日前來,照例帶一碗杞參湯和幾個果子,不過此湯對韓靖沒有什么用處,但是盛情之下,韓靖只能當面飲下。

這一日,韓靖正在打坐,耳中突然聽見急匆匆的腳步聲,此處不是韓靖的房間,自然不能放松警惕,韓靖連忙收了功法,起身。見劉三正托了一個白色小瓶,往草房奔來。

韓靖連忙將簾子掀了起來,將劉三迎了進來。

劉三顧不得擦額頭上的汗,將瓶子遞了過來,道:“剛才我將龐鵜取血,這是咱們這小峰的,我都給你拿了一半過來。”

韓靖接過小瓶,輕輕一搖,約莫著小瓶內大約有十余滴,心中有些驚訝,這御獸峰中小峰怕是有十數個,這龐鵜每月竟然被取如此多的血,生命力頑強可見一般。而劉三竟然將這小峰所有的血都給自己拿了過來,一下竟然不知道該怎么辦好。

劉三見韓靖一臉驚訝,道:“兄弟盡管用,若是不夠,我再給龐鵜放一些血。以前每滴混合三桶水,灑在妖獸巢穴附近,便可使它們不敢隨意亂走。這些混合六桶水,想來也無事。”

韓靖連忙抱拳道:“多謝劉三哥了,我早已寫好了丹方,你照此取藥草,立刻送來,我現在便開始準備煉丹之事,煉成的第一粒丹藥,還需您來鑒定。”

劉三接過丹方,話也不講,出了房門撒腿跑去。

過了一個時辰,劉家三兄弟抱著爐鼎,扛著大包的草藥,進來草房。劉大將草藥一樣一樣的擺放整齊,足足有三十余種。房間的中心位置自然空了出來,將爐鼎放置好,說道“御獸峰丹鼎極少,我費了不少氣力,才弄到這個,希望兄弟不要嫌棄。”

韓靖仔細觀察一下,道:“此鼎勉強可用,不過成丹會低上幾成。煉丹之事,想必你們也有聽聞,最忌諱別人在附近喧嘩窺視,我煉制丹藥時,你們萬萬不可踏入此地,就是那塊巖石也不得踏過,否則丹藥因我受驚而損,可就不妙了。”

劉大眼珠轉了幾下,正要開口。

韓靖冷聲道:“劉大哥莫非會認為在下能逃出此地不成?”

“我們兄弟幾個自然沒有想窺視之意,不過你煉丹辛苦,怎么能不飲不食呢,我們還是給每日給你送飯來才是。”

“哼,五日內不準前來,此事勿須多言,若是劉大哥信不過在下,自然可以請別人去煉制,何必又來此處?”

劉大面色有些發紅,聽聞韓靖所說,已經有些發怒,不過此時卻是求韓靖煉丹,見韓靖面無表情,強壓下怒火道:“五日便五日,我五日后來此要見到神仙丹。”說罷,揮袖而去。

韓靖面色不改,眼中不掀起一絲波動,一言不發。劉二、劉三兩人又勸慰一番,這才離去。

等著兩人的身影消失在巖石之后,韓靖取出裝有龐鵜之血的小瓶,摘下瓶塞,一股極重的腥臭之味撲鼻而來。韓靖將小瓶遞到嘴邊,仰頭飲下兩滴的分量,又取出一枚凝靈丹服下。盤膝修煉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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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練氣期三層

兩滴龐鵜之血服下之后,韓靖感覺丹田之內有一股暖流噴涌出來,不過這股暖流極為柔和,竟分成是數股細絲,纏繞在韓靖的九股真氣之上。韓靖覺得腹中十分溫暖,這兩滴龐鵜之血效果竟然比前些日子只服一滴強上許多,而且還略有不同。
丹田中的真氣隨著韓靖運轉功法,有次序的排列起來,由于有些暖流的包裹,將丹田內殘留的雜亂靈氣吞噬干凈。此時丹田內只有九股真氣依次運轉,那最大的一股真氣竟然充實了不少,隱隱有突破練氣期第三層的前兆。而余下的八股小真氣,也分別有不同程度的強化,丹由于暖流纏繞,竟然相互排斥起來,不過韓靖平日里修煉之時,非常在意八股真氣所聚成的真氣團的強化,所以八股小真氣間凝聚力還比斥力強上許多,并無大礙,只不過有些松動罷了。

不多時,丹田內真氣已經恢復,而且此時韓靖引導天地靈氣進入丹田內的速度也是極快,想來應是龐鵜之血的藥力尚存,所以也浪費不得,又接著修煉了四五個時辰,才收了功法,立起身來。

眼睛卻是一片漆黑,想來已經修煉了一日有余,韓靖心中暗道:平日里服用一滴龐鵜之血,只有修復真氣的功效,昨日服下兩滴,竟能加快天地靈氣的引入,看來這龐鵜之血非常神奇,如果假以時日,應該還能發現其他的功效,若是能將此物煉成丹藥,要比凝靈丹強上數倍。

韓靖手握小瓶,其中還有八、九滴的分量,心算一下,還有四日余的時間劉氏兄弟才會前來,而自己丹田內的真氣已經恢復如初,這幾日再運轉大周天,將身體略微調適一下,自保是綽綽有余。神仙丹在丹藥書上并無記載,韓靖也難以在這幾日內研究出來,自然不會在這上面浪費時間。

昨日飲下兩滴,已是極大促進修煉速度,修為增長也極為快速,索性一次飲下五滴的分量,再次修煉起來。

韓靖修煉至練氣期二層已有不少時日,中間一有空閑便修煉不輟,但以韓靖的資質,修為進展極為緩慢,幸虧韓靖有靈果想助,前些日子在靈草幫的時候,一起吸下十幾枚靈石中的靈氣,已經步入練氣期三層的邊緣。這幾日連連服下龐鵜之血,修復真氣的過程中依然在修煉。這血中的靈氣雖然稀薄,但是對韓靖來講,卻已是不少,韓靖將這些靈氣煉化為己用,又數次強化自身真氣,飲下五滴龐鵜之血后,效果更加明顯,韓靖覺得天地間的靈氣噴涌而入,丹田內竟然有些接應不下,特別是韓靖還要依次強化九股真氣,所需的時間更多,韓靖心中有些焦急,但是想停卻又停不下來,索性只強化最強的那股真氣,而余下的八股小真氣以后再慢慢強化,雖然兩者之間略失平衡,但是相差不算太多,過了許久,韓靖覺得龐鵜之血的勁道有些減弱,略微查看,竟然發現自己直接提升至練氣期三層。

韓靖面露喜色,竟然在如此短的時間內突破至練氣期三層,但心中卻沒有蕩起一絲波浪,服用之前已經料想到此次修為會大漲,但沒有想到竟然如此迅速。練氣期二層到三層修煉所用的時間竟比前一層要少了許多,而韓靖真正用在修煉上的時間更少,不過青門山的靈氣比青門城要濃厚上許多,而且韓靖又借助不少靈石和丹藥,韓靖不由得暗嘆道,外界條件對修真影響非常之大。這龐鵜之血自然占了很大的一部分,不過剛才力道太大,韓靖險些有些支撐不住,但是若是服用太少,修為速度增加的又太少,韓靖心中有些取舍不得。

索性不想,又運轉大周天,將真氣引入全身的筋脈中游走一番,將肉身強化一番。修為到達練氣期三層,對肉身的強化自然更勝一籌,韓靖又花了數個時辰,將身體上的瘀傷修復,又強化不少,這才收了功法。

這時草房中已是大亮,韓靖迎著光線望去,太陽徐徐升起,霞光透過簾子一絲絲的射了進來,韓靖深深吸了一口氣。來到御獸峰以后,這是最美好的一個清晨。

心中暗暗算下時間,已經過去五日了,想來用不了幾個時辰,劉氏三兄弟便會上門索要神仙丹。韓靖下意識的向那堆草藥看去,心中大驚。

這草藥本來是風干而成,大部分通體碧綠,在普通房間內也能保存數月之久。如今短短五日,竟然都已是枯黃之色,還有些竟然變成黑褐色,隱隱有一絲草木腐爛之味。這幾日韓靖一直在盤膝打坐,也不曾有外人來過。并且這期間也沒有什么不適之處。

韓靖正在苦苦思索之時,腦海中突然傳來憤怒的聲音:“你這個小子,竟然以靈果為媒,吸收周圍的靈氣,若不是我護住靈果表面殘存的靈氣,怕是早已魂飛魄散了。”

青蛟自從來到御獸峰之后,極少主動與韓靖交談,此次發怒,必然是有關系到它的大事。韓靖聽了青蛟的話,略一想,一時間竟然不知所以,道:“前輩息怒,我這幾日一直在修煉,沒有絲毫察覺,多謝前輩沒有打斷在下修煉。”心中也不由暗暗松了一口氣,自己一直以為此處只有自己一人,竟沒想到自己身邊還有一只實力非凡的青蛟,即便僅僅只剩下元神,也不容韓靖小覷。

青蛟冷哼一聲,以它目前的修為,護住靈果表面的靈氣十分輕松,若是韓靖有能力將靈果表面的靈氣吸收干凈,它早已出手制止了。它現在發問,只是想知道韓靖如何能利用靈果吸收天地間的靈氣,而且異常迅速。

韓靖對青蛟來講也是一個依靠,至少目前她還需要韓靖搜尋靈石供它維持元神不散。所以才不會貿然打斷韓靖的修煉,倘若韓靖因此受了傷害,對它有弊無利。不過韓靖這種以靈果為媒吸引天地靈氣的方法,要比靈果自甚凝聚天地靈氣要快上幾倍,若是能學會此法,再借助這枚靈果,維持元神不滅不說,還能多余的靈氣供自己修煉。開口道:“不知你修煉的是何種功法,竟能以此靈果為媒,引導天地靈氣,我雖對人類修真功法不甚清楚,但是若你能講出來,我也能指點一二。”

韓靖略作思考,自己修煉之時,卻是與平時有所不同,當時自己進入一種奇妙的境界之中,靈氣噴涌進入丹田之內,想壓抑都壓不住,但是自己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便道:“此事在下也不甚清楚,所用的也是修真界最基本的修煉功法,方才看著藥草都枯萎腐壞,心中正覺得奇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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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御獸峰之主

青蛟又是冷哼一聲,似乎極為不滿。
韓靖心知要逃離御獸峰,必須依仗青蛟對付筑基期修士。萬萬不可因為這等小事講彼此間的關系僵化。而且韓靖對此事也十分好奇,若是以后能借助龐鵜之血修煉,如此速度,練氣期十層指日可待。于是將這幾日所做之事詳細描述一番,這些事自然瞞不過青蛟。末了,韓靖又說道“這幾日一直服用龐鵜之血,最近幾日多喝了一些,會不會是龐鵜之血的功效呢?”

“龐鵜之血?”青蛟若有所思“這幾日你也沒有異常行為,仔細思量,應該是龐鵜之血的問題。這禽果然奇異,可惜我已失去肉身,否則這龐鵜必是我腹中之物。”青蛟思緒良久道“若是將龐鵜之血滴在靈果之上,能否加快靈氣的凝聚?”

韓靖聽的此話,心中一動,這靈果自然是韓靖極為寶貝之物,但是靈果堅不可摧,比巖石還要堅硬,而龐鵜之血自己也飲過數滴,應該對靈果沒什么損害。青蛟閱歷極廣,此果也是它目前僅有的存身之處,它自然不會動什么壞心思,倘若龐鵜之血真能提升靈果吸收靈氣的速度,自己修煉又可得一助力。

韓靖取出靈果,將小瓶內的龐鵜之血倒出一滴,滴在靈果之上。只見這滴血一附著在靈果之上,竟然又黑色轉為金黃色,發出極為耀眼的光芒,眨眼間隱入靈果之內,不留下一絲痕跡。

韓靖有仔細查看,靈果表面光潔如初,這滴血竟被吸入到靈果之內。

正在此時,韓靖聽得遠遠傳來一陣腳步聲,距離草房應有十幾丈的距離。一陣急切的聲音傳來:“韓靖,快些隨我前去,闖大禍了。”

韓靖聽的這聲音是劉三的,心中有些奇異,不過此時身體已復原,莫說是劉氏三兄弟,再來十幾二十個凡人,也有還手之力。便將靈果收入懷中,沿著小路向劉三走去。

劉三狂奔過來,拉著韓靖的手就要向巖石方向跑去。

韓靖心中有些驚異,劉三竟然沒有問自己神仙丹的事情,定然是什么重要的事情。開口問道:“劉三哥,我身體剛復原,走不太快,不知道是有何事如此緊張?”

“都怪你,我把龐鵜之血都拿給你喝了,剩下的竟然控制不住妖獸,有幾只一階巔峰的妖獸居然逃了出來,咬死了數十人,大仙的一名弟子聞訊而來,也喪生在妖獸的口中,大仙前自到來,才將妖獸制住,現在十分震怒,我二哥負責管理這小峰的妖獸,正在被問罪,你趕緊過去說龐鵜之血都是你喝了,救我二哥性命。”

韓靖一聽,心中對劉三的感激之情消失貽盡,這不是拿自己去頂罪嗎?于是開口道:“這龐鵜之血是你贈予我的,而我答應給你煉制神仙丹,這是一樁交易而已,你情我愿,現在又怪罪于我,莫非讓我替你大哥送死不成?”

劉三冷笑一聲,道:“是又怎樣?每月都有數十人來到御獸峰,但都不出三月,就會消失不見。你也定會如此。只有我們這些世代居住此地的人才可以得到大仙的照拂,一代一代的延續下去。”

韓靖聽的此言,心中依然有些驚訝,這還是第一次聽聞此事。若是普通凡人,自己可以不怕,但是有筑基期修士在此,自己根本毫無勝算,若是現在不去,此處也無法藏身,而且有可能激怒筑基期修士,不如前去看一看,自己也是從丹藥峰過來的,也算是本派正式弟子,自然不會太難為自己。

想到此,韓靖也不語,心道,你我兩人緣分至此,兩部相欠,以后各走各路便是。

一刻鐘,兩人便走到一處高大建筑之處,四周跪著幾十個人,中間立著一名黃袍道人,白發黑須,看面相四十余歲的樣子,滿臉厲色,一雙鷹眼凈是殺氣。地上躺著兩人,已經身首分離,其中一人面貌魁偉,面生橫肉;另一人赫然就是劉二,劉三一見二哥死的如此凄慘,大叫一聲,撲了上去,嚎啕痛苦起來。

劉大見狀,幾欲起身將劉三拉開,但是還是沒有動,伏在地上不敢起身。

“聒噪”黃袍道人輕吐二字,手一揮,一把寸許的飛劍徑直向劉三飛去,劉三的頭顱骨碌碌的滾了下來,雙眼卻依然睜開。劉大伏在地上,眼中的兇光卻直沖著韓靖,指著韓靖道:“大仙,就是此人,偷飲龐鵜之血,才導致妖獸四處逃竄,將剛分來的新人殺死,不如就地誅殺他,替那些死去的人報仇。”

“我做事難道用你指揮?”黃袍道人冷聲道。

劉大打個冷顫,不敢再言語。

韓靖行禮道:“師叔恕罪,此事并非如此,我來到御獸峰時,四肢不能動彈,怎么會偷龐鵜之血,而且此血腥臭無比,聞之幾日內飲食無味,即便是晚輩自裁,也不會飲下龐鵜之血。劉三故意將龐鵜之血摻在湯藥中,欺騙在下,又強行給我灌下,以此打賭為樂,當日劉大、劉二也在場。在下句句實言,還請師叔明察。”

那黃袍道人觀察韓靖良久,道:“我聽聞你受傷極重,短短十幾日不但恢復如常,而且修為還提升到練氣期三層,實在是難得。”

劉大一聽韓靖竟然是修真之人,身上不由得冒出一身冷汗,原先以為韓靖是普通的凡人,才敢去欺凌,若是韓靖此次被大仙赦免,以后自己可難以安穩的活下去。連忙道:“大仙,此人句句謊言,萬萬不可相信。”

“放肆,這里哪有你說話的份,若不是無人可用,我早將你項上之物取下。從今日起,這小峰由你全權負責,如再有任何差錯。便去跟你兩兄弟作伴。”

說罷,黃袍道人向韓靖走來。韓靖自知自己突破練氣期三層引起了這道人的懷疑,連忙道:“晚輩在丹藥峰時,承蒙家族中長輩的賞賜,得了幾枚凝靈丹,在此修養時,用了幾枚,本來已是練氣期二層巔峰,這才突破到練氣期三層。這里還有幾枚凝靈丹,還望師叔能笑納。”說罷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瓶,瓶中裝有四枚凝靈丹。

黃袍道人聽的韓靖的話,臉色有些平復下來,不過卻沒有伸手接著小瓶,笑道:“師侄不必客氣,小小年紀竟有如此修為,也算是同齡中的佼佼者,幼年服食丹藥自然不少。不過此丹對我沒什么大用,你可留下自用,不知師侄真元之火參悟如何?又是否懂得練丹之術?”

“在下資質魯鈍,真元之火數次參悟不通。煉丹之術也只是看過一本基礎丹藥之書,從未實踐過。不過即便我能使出真元之火,以我現在的修為,也難以煉制最基本的還元丹。”

“師侄若是有興趣,不如到我住所一敘,我也好指點你一下,不知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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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指點

韓靖聽聞這筑基期修士竟然要指點自己,心中喜不自禁,但是又有些懷疑,此人剛才連殺幾人,自然不是心地善良之輩,不知有什么計謀。不過若是想誅殺自己,在此處動手便可,根本無需將自己引到他的住所。而且筑基修士相邀,萬萬沒有不從之理。是福是禍,還是要走上一遭,便應聲答應下來。
若是此人心懷不軌,還得靠青蛟出手幫助才是,不過青蛟卻沒有講半句話。

韓靖隨著黃袍道人慢慢前行,看黃袍道人,并不急于回到他的居所,而且與韓靖邊走邊聊。

問了許多韓靖關于青門派各峰的事情,韓靖心中有些驚詫,此人作為筑基期修士,御劍前往各峰是非常簡單之事,如今卻像許久沒有進入其他各峰一樣。

韓靖對青門派了解的也不是很多,只能隨口挑幾件事情講一講。見黃袍道人對這些小事也是聽的十分細心。末了,又向韓靖打聽一名趙姓的筑基期修士。韓靖自然不甚了解。

黃袍道人輕嘆一口氣,道:“我已駐守御獸峰二十余年,手下也有數名弟子,不過你原先是丹藥峰的之人,我也不好收你為徒,你可以叫我趙師叔,日后有什么修為的疑問,我每月可以給你解答一次。”

韓靖在修煉中自然遇到不少問題,如今有人解答,自然喜不自禁,連聲道謝。

那黃袍道人又道:“這御獸峰,本來駐守的筑基期修士每年更換一次,不過我比較喜歡此處清幽,便長期駐守于此,其他師兄弟也樂的自在。我在此已經二十余年,今后想必也會在此修煉很長一段時間,你既然來了御獸峰,想來也是受罰而來,今后難以再回其他各峰,不如將心放下來,跟隨我修煉。我平日里還有不少事情交予你,若是你做好了,自然有你的好處。”

韓靖聽得此話,心中十分驚喜,除了不能下御獸峰之外,比在丹藥峰的時候要好上幾倍,此處雖然沒有靈石,但是卻有龐鵜之血,能提升自己的修為速度,最重要的是能得到筑基期修士的指點,連忙道:“趙師叔用什么指示,在下一定全心全力,竭盡全力而為。”

黃袍道士甚為滿意,笑道:“孺子可教也。”

兩人行了片刻,過了一座懸梯,便來到御獸的中心位置,此峰與下山之路相連,中間有一大殿,殿中供奉著幾位仙人的塑像,香燭裊繞,韓靖也不識得是何許人。

黃袍道人對這些塑像也不理也不理,直接走入到后院,來到一處極為精致的雙層小樓處,引韓靖入內。盤膝坐于蒲團之上,又示意韓靖坐下,才講道:“凡人皆向往修真之事,許多人不管有無靈根都想加入我青門派,不過有靈根者極為罕見,為了了卻凡人向往之情,我便在此峰之上筑了一殿,凡人皆可來此供奉香火。我座下弟子有一項差事,便是下山去接引有意來此參拜之人,若這些信徒有意留在此峰,我們也是歡迎之至,畢竟妖獸峰需要大量的人手勞作。每人每兩月須得接引十名朝拜者,若是少一人,供奉的香火就少了,便要受罰。”

韓靖雖然心中有所疑問,但是也不便詢問,不過聽得能離開御獸峰,心中已經暗暗高興,這下無需費盡心思逃離此處了。連聲稱是,答應下來。

黃袍道人又道:“你已經是練氣期三層,粗通真元之火已是極為簡單之事,我一會稍微指點,你多加練習。不出十日,便可參悟。等你領悟之后,我還會傳授與你煉丹之術,以后可替我煉制一些丹藥。”

筑基期修士的指點果然是畫龍點睛之筆,短短數語的指點就讓韓靖恍然大悟,受益極多。而且韓靖現在已是練氣期三層的修為,對真氣的運用更加自如,凝聚真元之火自然不成問題,不過卻是極為弱小,沒什么用處。

即便如此,韓靖也是極為興奮,這是韓靖修真以來學會的第一個保命法門,只要多加練氣,熟悉真氣御火之法,便可驅使自如。

再次拜謝道:“多謝趙師叔指點,晚輩一定會竭盡心力,為師叔效力。”

“以后有修為上的疑惑之處盡可來問,只要你對我忠誠,想要榮華便可讓享盡天下富貴,若想一心仙途,也有不少精妙的功法供你參詳。”

韓靖又想到龐鵜,本來想身體恢復好,就去看一看,倒底這種靈禽長的是何種模樣。但是自己既然已經來到御獸峰中心位置,若是再回去,自然會引起趙姓道士的懷疑,略微思考道:“趙師叔,我當日受傷來到御獸峰,劉氏三兄弟百般欺凌,雖然現在劉二、劉三已經命喪九泉,我心中仍一口惡氣,憤憤不平,請師叔恩準我回去教訓劉大一番。”韓靖雖然對劉大沒什么好印象,但對一個凡人,勿須如此計較,講出此番話來,是想借機會觀察一下鵜鶘,看這道人殺人絲毫不手軟,絕對不是善良之輩,此次引自己前來,定然是另有所圖,絕對不能將龐鵜之血的秘密告訴他。否則他一旦得知這個秘密,極有可能殺人滅口,自己獨享這個秘密。

趙道士聽了韓靖要回去教訓劉大,神色不動一絲,道:“教訓一下即可,萬萬不可將此人滅殺,青門派也有不少凡人,祖上大多對派內大有貢獻,后人雖然沒有靈根,但又不愿意去世俗中生活,才留了下來,又過了數代,無人照拂的,才被趕到御獸峰上來,劉氏三兄弟就是如此,我今日給他們劉家留一血脈延續香火,萬萬不可再殺此人。”

韓靖本來就想沒想找劉大的麻煩,自然不會有反應。

趙道士看了看韓靖又說道:“御獸峰世代延續的凡人,切不可隨意處置,這些人大都擔任較為峰內主要職務。你稍做教訓便是,以后自然不敢沖撞于你。正西方有一處房間,曾是我第十個弟子的,不過今日被妖獸吞噬,此房從現在起便屬于你的。”

“晚輩莽撞了,多謝趙師叔指點,若是師叔有什么事情,盡可吩咐。”韓靖又行禮,拜了一拜,才退下。

出來房門,韓靖徑直向西奔去,來到這后院的最西處,此處卻是有四處房間,距離極近,而且這些房間,有門無窗。門是用極為厚重的木板所制,各個房門都都緊閉,韓靖一時竟不知該進那個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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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林玉樹

正在韓靖一籌莫展之時,一個房門竟打開,走出一個穿著青色道袍的年輕人,此人與韓靖年齡相仿,但是臉色蒼白,面龐極為瘦削,像是大病初愈一般。韓靖靈識術一看,此人是練氣期二層,想來也是趙道士的弟子,便拱手道:“這位師弟,方才趙師叔說這里有一處空房,讓我以后在此修行。還望師弟能指點一下。”
這年輕人一怔,看了看韓靖,道:“原來是位練氣期三層的師兄,十師兄今日遭此橫禍,我剛給他收拾一下遺物,若是以后有機緣,回他的家鄉,再將這些東西送還他父母。”

韓靖這才看到他手中拿著一個粗布包裹的包袱,里面應是塞了不少東西。韓靖心道此人許是趁這弟子剛死去,乘機來賺些便宜。自己剛來此處,也不便多講,便道:“那就多謝師弟替我清理房間了,如此說來,以后此間房就是我的了。”說罷,推開房門進去。

房中極為陰暗,但是借著房門處漏進的一絲光線,能看到此屋極為雜亂,像是被人搜索過一樣,韓靖心中暗道定時方才那人所為,這師兄弟間的情誼竟然如此寡淡,韓靖搖頭暗笑,將各種雜物整理起來,這房間以前的主人以前似乎極為喜愛雕刻之術,房中擺滿了各種各樣用樹木雕成的刻像。這些木材自然不是普通的木材,散發出一股清幽之氣,不過有些刻像卻被人劈成兩半,雜亂的扔在地上。

“師兄,讓我來幫你吧。”

韓靖轉過身去,還是剛才那個瘦削的年輕人,韓靖冷哼一聲道:“無需勞煩師弟,我將這些無用之物扔出去即可。”

那年輕人看了看韓靖,紅著臉說道:“師兄你肯定是誤解了,我一進來就發現這里狼藉一片了,所以剛才將十師兄的東西收拾好,放回我的房間,這才回來整理。”

韓靖不語,將那些破碎的木雕堆成一堆,用一塊布包了,提著扔了出去。

等韓靖回來,那年輕人已經開始為韓靖清掃屋子,見韓靖回來,忙道:“師弟叫林玉樹,跟隨師傅修煉已有五年,不知師兄怎么稱呼?”

韓靖看了看此人,跟隨筑基期修士修煉五年,才有練氣期二層的修為,心中有些疑惑,自己若是沒有靈果相助,修煉到練氣期二層也無需五年的時間,何況自己是在世俗間修煉,靈氣稀薄不說,根本沒有任何人指點。這小子有筑基期師傅指點,竟然修為如此之低,難道是這人資質極低,抑或是這筑基期的修士估計限制他的修為。

韓靖開口道:“在下姓韓,剛來此處,以后有不懂之事,還望林師弟不吝賜教。”

林玉樹連忙拱手道:“韓師兄謙虛了,不過在御獸峰,除了師傅修煉之地,沒有我林玉樹去不得地方,聽說第七小峰新來一拜道者,廚藝非凡,你我二人有時間不如去品嘗一下。”

韓靖聽林玉樹竟然跟自己談論這些世俗之事,心中有些不快,雖然自己不能辟谷,仍需食用一些五谷雜糧,但是卻從不關心飲食之事,修真者,一心向道才是正途。修真界中極少有修煉者談論世俗之事,若是談論這些,定有不敬之嫌,韓靖雖然入得青門派不足半年,也見過不少派中弟子,這些規矩自然有所耳聞。這林玉樹莫非是調侃自己?韓靖壓下心中怒火,面色不改,也想看看這林玉樹想耍什么花招,便道:“在下剛來此處,不甚熟悉,師弟盡管安排便是。”

林玉樹大笑道:“師兄竟然與我性情相投,遇到韓師兄,真是大興,以后在這御獸峰,便不會再無聊了。”

林玉樹拉起韓靖的手腕,道:“既然韓師兄同意,不若現在就前去吧。”

不容分說,拉著韓靖便走。

韓靖也想看看這林玉樹想要做什么,也不掙脫,而且自己還有很多事情想通過林玉樹了解,便跟著林玉樹。兩人一路行進,走過幾處懸橋,橋的兩側自然有人看守,以防各個小峰的人隨意走動,這些人見了林玉樹極為熟悉,紛紛恭敬的向兩人行禮致意。

韓靖開口問道:“林師弟,你平日在各個小峰隨意走動,趙師叔不怪罪與你嗎?”

林玉樹笑道:“只要每月完成師傅交予的任務,你做什么師傅都不會管。”

聽了此話,韓靖心中暗喜,若真是如此,自己尋些借口,去看看那龐鵜,想來趙道士應該不會懷疑。

又行了一炷香的時間,兩人來到一處小峰。此峰中心極為陡峭,周圍地勢卻極為平坦。幾座茅草房便依靠著中間的小峰而建,兩人走了進去,里面幾個凡人畢恭畢敬,紛紛彎腰行禮。

林玉樹一擺手道:“我又不是第一次來,以后不需行禮。”又指著韓靖道“這位是我剛認識的韓師兄。今日特來品嘗張廚子的手藝,趕緊吩咐張廚子去做。”

這幾個人連忙向韓靖拜了拜,走出房門去。

林玉樹引韓靖在房內坐下,這房間是由竹竿搭建而成,外面又堆積了厚厚的一層茅草,坐在這里面,一股干草的清香之氣撲鼻而來。

林玉樹道:“御獸峰在師傅的管轄之下,已有數十年,按例每年都會有其他的師叔接替他,不過師傅卻認為此處清幽,不想離開,那些師叔自然知道此處靈氣稀薄,有人替自己值守自然心中十分高興,時間久了,御獸峰竟再也沒有更換筑基期修士,一直是師傅在此。不過此事也是極為有利,只有結丹期的長老才能獨占一峰,才師傅筑基期的修為就可以占一峰,平日里又沒有人來打擾,我等練氣期弟子,也是十分快活,只要完成師傅交予的差事,盡可在此峰隨意行走。而且此峰有如此多的凡人,更能享盡凡間的極樂。”

韓靖聽得此話,心道此人竟然如此貪圖享樂,但是兩人剛剛認識不久,也不多說,只是隨便敷衍幾句。

林玉樹見韓靖對自己的并無異議,大笑道:“韓師兄真與我投緣,若是我這些話被其他師兄聽了去,免不了一頓責罵。那幾人,平日里只知修煉,竟然能將人間極樂擱置一旁,真是令人費解。”

兩人又言談幾句,這時房外傳來一聲畢恭畢敬的聲音:“聽說大仙到來,大家都想見識一下大仙的神通,還望大仙不要怪罪。”

林玉樹笑嘻嘻的站了起來,道:“韓師兄不若跟我一起出去,露上幾手給他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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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3-14 18:53:55 |只看該作者
第六十九章 疑惑

來到屋外,見外面已經圍著不少人,不過這些人卻是不敢靠近,離著草房仍有十幾丈的距離。
剛才在房中見的一人拜了一拜,道:“這些凡人剛來此地,一心向道,聽聞大仙今日駕臨,想見一見仙法,了卻心愿,還望大仙不要怪罪。”

林玉樹面向韓靖道:“韓師兄,不如你先來展示一下你的神通。”

“神通?”韓靖有些疑惑,自從修真以來,只有靈識術可以隨意驅用,現在真元之火只能聚集成拇指大小,若是釋放出來,怕是那些凡人離遠了看不清楚。

而且自己對此事一無所知,便道:“我剛來此處,自然不好占了師弟的風頭,還是師弟先請吧。”

林玉樹也不推脫,口中默念幾句,手一揮,一團拳頭大的赤紅色火焰凝聚在他的右手之上。

韓靖心中一驚,此人只有練氣期二層的修為,竟然能凝聚如此大的真元之火。

林玉樹再一揮手,這火焰化作一條火蛇,圍繞林玉樹盤旋起來,這火蛇越轉越快,讓人目不暇接,周圍的凡人不由得發出嘖嘖的贊嘆之聲,還有些竟然伏地跪拜林玉樹為師。

約莫過了半柱香的時間,火蛇慢了下來,林玉樹再一揮手,火蛇便朝向空中飛去,飛行了七八丈,便散做無形。

剛才說話男人連忙跪在地上,大喊:“大仙神通蓋世!”周圍的凡人紛紛跪了下來,林玉樹面相有些微微發紅,一言不發,轉身向房中走去。

韓靖連忙跟了上去,進了房中,只見林玉樹盤膝坐在地上,應該是在運行什么功法。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林玉樹睜開眼睛,見韓靖坐著自己對面,立起身來道:“方才讓韓師兄見笑了,今日有些逞強了,靈力耗損嚴重,不得不稍稍打坐,恢復一下。”

“林師弟練氣期二層,竟然能將真元之火修煉的如此出神入化,實屬罕見。”韓靖心中已對林玉樹的看法大有改善,此人操縱真元之火如此熟練,若是比斗起來,自己未必是此人的對手,韓靖早已對真元之火心儀已久,只是自己修為太低,施展不出來,現在練氣期三層,勉強能施展出來,竟與此人相差如此懸殊,心中不免有些困惑。

“師兄過獎了,其實每位師兄都有自己過人之處,我只是在真元之火上略有小成,不過憑借此術,每此接引拜道者的差事,我都能完成。”林玉樹臉上露出極為得意之色。

說話間,飯菜已經做好,經得林玉樹的同意,才送了進來,擺了滿滿一大桌子。

雖然盡是韓靖平生未見過美味佳肴,但是韓靖卻是味同嚼蠟,食之無味。

等韓靖回到自己房間,天色已經黑了下來。韓靖緊閉房門,對今天發生的事情又細細的思考了一遍,心中對趙道士和這御獸峰的疑惑越來越大,雖然現在看似自己的處境極佳,每月完成任務便可全心修煉,還有筑基期修士指點,但是心中卻極為不安。

開口道:“前輩,你之前一直在御獸峰潛修,不知道對這姓趙道士如何看待。”

“我未渡小天劫之前修為也絕不在他之下,以前我獨居一座小峰,對此人也沒有留意,不過召集如此多的凡人前來,倒是有些奇異,等他吩咐你差事之時,便可趁機逃走,回那座小靈石礦洞之中修煉,那里靈氣充裕,修煉速度自然極快。”

“若是就此逃走,以后怕是再也不能回青門派了。”韓靖話語中有些躊躇之意,本來被終身囚禁在御獸峰上,自然一心想逃離,不過現在卻也能跟以前一樣,隨意出入御獸峰,若是逃離,就等于背叛青門派,御獸峰上,自然一心想逃離,不過現在卻也能跟以前一樣,隨意出入御獸峰,若是逃離,此后再也不能回來。韓靖輕輕嘆了一口氣,不知情兒現在如何了,云鶴真人是否已為她除去子母蠱?

第二日,韓靖一直到日上三竿才打開房門,自己一人慢慢的向劉大所在的小峰位置走去。

這些凡人見了修真者,自然十分恭敬,老遠就跪在地上行禮,韓靖自然不會多加理會,此次是專門來看一看龐鵜的,若是自己逃走之時,定要將此靈禽帶走。

遠遠走了四五個人,見了韓靖慌忙跪在地上,其中一人更是畏畏縮縮,躲在眾人的后面。

韓靖看此人身材有些熟悉,不過頭卻是躲在兩腿之間,便道:“劉大,你可是不敢見我。”

“大仙饒命,小的知錯了,你就放過小的吧。”劉大用兩膝跪著爬了過來,頭磕的如同搗蒜一般。

韓靖見劉大如此驚恐,心中有些欣喜,如此一來,自己的事情就好辦多了,便道:“你竟敢趁我之危侮辱我,我今日定要斬下你的狗頭,泄我心頭之恨。”

劉大聽聞此言,臉色嚇的發白,連聲求饒。韓靖一揮手,周圍那幾個人如同大赦一般,倉皇離去,這里便只生下來劉大和韓靖兩人。

韓靖冷聲道:“若想留你性命也可,不過你以后都要聽我號令,我在此處所作所為,不得向他人透漏半句,否則,我定然要人頭落地。”韓靖心中自知來這里探尋龐鵜,肯定瞞不過凡人們的眼睛,若是龐鵜隨自己一起失蹤,定然會追查到自己頭上。現在御獸峰依靠龐鵜之血限制妖獸行走,已經對龐鵜極為依賴,若失去此禽,上百名練氣期弟子也未必能將這些妖獸看管的住。所以自己需要通過劉大將安排好自己的行走路線,盡量避免路上遇到其他人。而且劉大平日里自然是見不到趙道士,最多能見幾個練氣期的弟子,若是再給劉大一些好處,自然能讓他閉上嘴巴。

劉大自然不敢不從。先將韓靖領到那處華麗的房屋之中,將房中之人驅散出去,才匆匆離去。這房屋建的極為寬敞,又有四五個房間連在一起,房后還有一片院落,種了不少草藥、果樹。

過來半刻鐘,劉大急匆匆的趕來,道:“大仙,我已經安排好了,所有人都去南邊勞作,兩個時辰路上肯定一個人也沒有,你可以放心過去了。”又把龐鵜所在的位置講了一遍。

韓靖取出一粒還元丹,拋給劉大道:“此丹名為還元丹,外傷服之即可痊愈,這次所做事我甚為滿意,這便是你應得賞賜,以后若是能為我所用,神仙丹也不會少了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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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3-14 18:54:19 |只看該作者
第七十章 龐鵜

韓靖按著劉大所指方向走去,路上自然是一個人影也看不到。
行了一刻鐘,走到這座小峰東北角落,此處已是這小峰的最偏遠之處,一片荒涼之色,裸露的巖石上稀稀拉拉的長著幾株灌木,與此峰中央處草木繁茂形成鮮明的對比。在一處較為平坦的空地上,一圈半人高木樁圍成一圈,想來龐鵜就被限制于此,韓靖急忙走上前去,卻被眼前的景象嚇了一跳。

只見這圈中有一白色禽類伏在地上,長約三尺,頸部細長,兩條腿都裸露出來,上面布滿了傷口,還有幾條新割得傷口,傷口的肌肉向外翻了出來,卻沒有一絲血色,盡是慘白。兩條腿的腳腕處都被黝黑的鎖鏈纏住,這鎖鏈極端,只有兩寸長,這龐鵜想要挪步也是非常艱難。若不是龐鵜的腹部還有些起伏,韓靖就認為此禽已經死去了。

韓靖自然知道龐鵜的珍稀之處,連忙跳了進去,走到龐鵜的身邊,走進才發現,這龐鵜兩條翅膀上的羽毛都被生生的拔了去了,似乎剛剛拔去不久,翅膀上的傷口還沒有完全愈合。而且龐鵜的嘴上插著一段碧綠的竹子,將整個嘴圍了起來,想來是怕龐鵜的喙所傷,不過這樣一來,龐鵜飲水進食必須有人飼喂才行,不過看這龐鵜瘦骨嶙峋的,想來平日里極少吃到什么東西。

龐鵜聽得有人前來,張開眼睛,望了望韓靖,身體卻是一動也不動,眼中盡是凄楚之色。

韓靖見著龐鵜氣息微弱,似乎隨時都有可能死去,連忙從儲物袋中拿出一柄寶劍,將龐鵜嘴上套著的竹子慢慢的切了下來,這竹子竟然堅硬如鐵,韓靖費了一刻鐘,才小心翼翼的將這段竹子削了下來。這段竹子與龐鵜喙接觸處,已經有些發黑,但是卻沒有什么損傷,想來也不是什么普通的竹子,韓靖自然不能放過,收到儲物袋中。

韓靖手中的寶劍又連揮兩下,將龐鵜腳腕處的鎖鏈斬斷。又取出一枚還元丹,將此丹喂入龐鵜的口中。

龐鵜吞下還元丹,卻依然臥在地上一動不動,韓靖心知此禽定是元氣大傷,一時半會難以恢復,希望還元丹能對龐鵜有些用處。

韓靖又連忙返回去,讓劉大準備了些草藥,以及禽類妖獸常食用的靈果、獸丸,匆匆趕回龐鵜的棲息之地。

劉大見龐鵜喙上沒有套著竹子,腿上的鎖鏈盡斷,嚇得連圍欄都不敢跨入,在外面喊道:“大仙,我祖上說此禽極為危險,身體被它的爪子觸之即烏黑腐爛,若被它的喙碰到,則會立刻身亡。”

龐鵜看見劉大,眼中露出極為又怒又怕之色,口中發出一絲哀鳴,聲音卻是極為細小。

韓靖拿起治療外傷的草藥,慢慢涂抹在龐鵜的傷口上,又拿了些靈果,獸丸放在龐鵜的嘴邊,怒道:“整個御獸峰妖獸都需龐鵜之血控制,你竟然如此虐待。”

劉大慌忙跪在地上,不過這樣一來卻是看不到韓靖,手扶著圍欄,露出半個腦袋,小心翼翼的說道:“大仙恕罪,此禽生命力極強,就算是半月不飲不食也無礙,不過一旦恢復些氣力,就會掙脫鎖鏈,我祖上幾代都是喂養此禽,將此禽飼養在這種半死半活的狀態才是最佳,既不會擔心它逃脫傷人,又能隨意取血。”

“從今日起,此禽必須精心照料。每日靈果、獸丸能吃多少給多少,若是身上掉一根絨毛,我就拿你問罪。”韓靖冷聲道。

劉大滿臉不解之色,急忙說道:“我保證下月取的血絕對夠整個御獸峰使用,絕對不會再發生妖獸逃脫之事。”

韓靖自然不是為了單純取血這么簡單,心中已知此禽是通靈之物,等自己離開之時,便會偷偷帶著龐鵜。聽聞修士多馴養妖獸為自己驅用,像是那條青蛟,便是被前任掌門捉住后戴上獸環驅使了上千年。

韓靖也想給這龐鵜戴上獸環,成為自己的靈獸,不過韓靖對于馴養靈獸,一無所知,只是跟青蛟的交談中得知,人類修士可以煉制獸環,將獸環套在妖獸身上,便可隨意驅使妖獸,使妖獸臣服于自己。便開口問道:“此處圈養妖獸不少,皆帶有獸環,為何這龐鵜身上沒有?”

“獸環是仙人們用的寶物,我們肉體俗身,即便是這龐鵜身上有獸環我們也無法控制。而且祖上講,龐鵜無法被獸環所控制,而且實力也無法與其他妖獸想比,所以并沒有仙人收服它。”

韓靖自然知道這龐鵜實力非常弱,喙上的碧綠竹子和腳上的鎖鏈,也只是較為低級的修真界材料,竟然這么多年都無法掙脫。但是韓靖需要的是龐鵜的血,此物能極大的提高的修煉速度,并沒有想龐鵜能在打斗中幫助自己。既然獸環無法收服,就再想他法,何況這獸環也不知從哪里得到。

韓靖自然不是殺雞取卵之人,龐鵜之血雖然功效極為明顯,但是自己現在還不知道此血有什么弊端,抑或是使用次數過多時,會失去功效。所以自己等到修為難以邁進之時,才取一些龐鵜之血使用。

韓靖面色一沉,冷聲道:“此事乃是趙師叔交代,難道你敢違背他的法旨意?”

看劉大不敢言語,又道:“你每日必須親自來此地放置飲食,其他人等一律不可靠近。”又撫摸了一下龐鵜背上的翎毛,道“依你看,龐鵜多久能復原?”

“若是不飲不食,龐鵜七日便可起身行走,半月內便能越出圍欄。若是逃了出去,我可擔當不起。”劉大雖然已經將韓靖說的話記在心里,但是一想到龐鵜沒有鎖鏈的束縛,心中禁不住抽搐了一下,雖然從小見這龐鵜一直是被束縛在地上,病怏怏的樣子,但是自己剛剛飼喂龐鵜之時,也對這龐鵜飲食極為負責,但是龐鵜一旦恢復力氣,就拼命掙脫鎖鏈,所以劉大就不敢再每日飼喂,只能聽從祖上的訓導,隔幾日才飼喂一次,而且一見龐鵜有些氣力,便趕緊放血,讓龐鵜終日軟綿綿的躺在地上。

韓靖給這龐鵜服用了一枚還元丹,若是有些藥力,龐鵜恢復速度自然會快上不少,但是龐鵜翅膀被毀,腿部的傷勢也較為嚴重。看外貌極為虛弱的樣子,即便是逃,也不會逃的太遠。便道“那我五日后再來,定然不會讓它逃了出去。你這五日內一定要飼養好。還有此事乃是趙師叔私下安排我來做,我只告訴你一人,你若是傳了出去,自然知道后果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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