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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jaf16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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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俠仙俠] [滿臉鬍子] 韓靖修仙傳 (連載中)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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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3-14 18:54:57 |只看該作者
第七十一章 御獸

一連幾日,韓靖都緊閉房門,在房間中修煉真元之火,也有些進展,但是真元之火也只有半個拳頭大小,而且持續時間也很短,若是打斗起來,也就堪堪發出兩團真元之火而已。韓靖想起林玉樹掌控真元之火的情形,心中竟有些羨慕起來,自己定要勤學苦練,再加上趙道士的指點,提升修為的同時也要學上幾分法術,為日后行走多些保命之法。
想起林玉樹,韓靖不禁搖了搖頭,此人每日都要來上幾趟,開始的時候韓靖還好好接待,后來發現林玉樹不是拉著韓靖去吃喝,就是去什么地方玩耍。以后再來敲門,韓靖就不再理會了,閉門在房中修煉。

而且跟林玉樹接觸久了,發現此人不同于自己見過的修真者,對美食等世俗間的享受極為看重,每日樂此不疲,而用來修煉上的時間極少。依那日看到林玉樹如此熟練的驅使真元之火,而且修為只有練氣期二層,此人的資質應該也不低,而且火靈根極佳。而且此人已經跟隨趙道士修煉五年之久,更能證實此人平日疏于修煉。

韓靖對此人的戒備之心有些大為減少,加入青門派以來,韓靖的地位極低,除了華雄以外,極少有能說的上話的人。如今林玉樹對如此熱情,韓靖心中也有些結交之事,平日相互交流一下修煉心得,打聽一些門派內的消息,對彼此都是極為有利之事。

不過韓靖一心修煉,對于凡人那些享樂之事沒有半點興趣,這幾日正一心修煉真元之火,而且林玉樹每日都能想出各種各樣的花樣來玩耍,韓靖不得已才關閉房門,把林玉樹拒之門外。林玉樹好不容易才尋得一個能陪他玩耍之人,自然不肯放過韓靖,每日在韓靖房門絮叨不停。

這一日,一大早,韓靖趁著林玉樹還沒來,想偷偷的去看看龐鵜恢復的怎么樣了。今天已是龐鵜服用還元丹后的第五日了,若是恢復的好,到處亂跑,怕是要惹出大亂子。要是被趙道士知道,定會對自己有所懷疑。

正要出門,竟見林玉樹一下閃了進來,笑道:“韓師兄,我今天可算是進到你的房間里來了。我早就料到你會出來,但沒想到你起來的這么早。”

韓靖心中一驚,道:“林師弟你是什么意思?莫非你知道我今日要干什么去?”

“韓師兄每日勤于修煉,這種心思怎么會瞞得過我,不如我們兩個一起去吧。”

韓靖稍稍捋順了自己極為復雜的心情,心中想林玉樹已經知道龐鵜的事了,但是臉色卻絲毫未變,冷聲道:“我卻不知林師弟是何意思。”

“今日是每月師傅講課之日,韓師兄莫不是想早些去,可以多向師傅請教一些修煉的問題?”林玉樹聲音中似乎有些不滿之色,嘟嘟囔囔的又說道“你這人一提到修煉就是一臉嚴肅之色,真是無趣的很。”

韓靖這才放下心,心知自己剛才誤會林玉樹了,還以為林玉樹跟蹤自己,原來是關于修煉的事,那趙道士只告訴自己每月有一次被指點的機會,卻沒有說時間,既然林玉樹并沒有知道自己的秘密,韓靖順勢說道:“我等修真之人自然是以修煉為主,我自小心向大道,無奈資質太低,只能每日勤加修煉,以望勤能補拙。咱們現在就趕快見趙師叔吧。”

說完便向趙道士所在的殿門走去,林玉樹雖然心中有些不愉悅,但是韓靖所說之詞句句無可挑剔,平日里各個師兄也多有提醒,只是自己耐不住修煉的寂寞,雖然已經在御獸峰呆了五年,還是對世俗的榮華富貴念念不忘。

不一會,兩人便來到趙道士修煉之所,兩人先叩拜行禮以后才進去。此刻房中只有趙道士一人,正端坐在房中正中的蒲團之上。似乎早已準備知道這兩人要來。

開口道:“玉樹,你平日貪圖玩耍,怎么今日來的這么早。”話語之中流露出一絲喜愛之意。

“徒兒自然沒有這么勤奮,是韓師兄一大早就要過來。這幾日韓師兄閉門不出,一直在房中修煉。”林玉樹滿不在乎的說。

“你這等資質不好好修煉真是可惜了。”趙道士搖搖頭,話中卻沒有一絲責備之意。轉眼看向韓靖,問道:“你的真元之火修煉的如何了?”

韓靖連忙御出一團真元之火,有拳頭大小,道:“請師叔多做指點。”

“不錯”趙道士有些贊賞的點了點頭“你這幾日定是花費不少時間來修煉,能修煉到如此程度,可見你應該幾個日夜未休未眠。”

聽到這話,林玉樹睜大眼睛看著韓靖,流露出不可思議之色,他實在想不明白,韓靖竟然覺也不睡,只為修煉真元之火。

“雖然你不是我的弟子,但是看你如此勤奮,你以后便可以我的弟子自處,若是能證明你忠心于我,我便收你為弟子,并傳授通天仙法于你。”趙道士嚴肅的說道:“修真者,不但要勤于修煉,更重要的是悟,領悟天道對修為有極大的幫助,若是處處被人提點,雖然前期進展飛速,但是到了后期,只怕寸步難行。所以我將對你修煉中遇到的疑惑,只會略微提點,有些則是不予指點。這些不予指點的,你可在下次指點那日,提前一個時辰到此,再問一次,我便會告知于你。”

韓靖連忙拜道:“多謝師叔提攜,師叔若是有什么法旨,晚輩必定竭盡心力。”

趙道士略一點頭,卻閉上眼睛,不再言語。

韓靖知道現在可以將自己的問題提出來,一會等其他的弟子來此,自然分次序來問,自己肯定會排在最后面。前幾日趙道士剛給自己解了不好疑惑,現在自然沒有什么疑問,但是有一件事卻一直困擾在韓靖的心中。

略微一思考,韓靖開口道:“師叔,我聽聞修真者可以驅使妖獸為自己力敵。來到御獸峰以后,見此地有如此多的妖獸,也想驅使妖獸,不知道師叔可否告知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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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3-17 10:03:00 |只看該作者
第七十二章 御獸(二)

“派中練氣期五層修為的弟子可來御獸峰選一只妖獸,為自己驅使,但是控制妖獸所用的獸環卻是要自己提供的。這獸環對于練氣期的弟子自然是價值不菲,而且只有一次來御獸峰選擇妖獸的機會。所以大部分弟子或者是沒有太多的靈石換取獸環,抑或是想等修為更高一些,來選一只更高階妖獸,所以每年極少有人來此選取。”趙道士看了看韓靖說道:“妖獸在比斗是雖然有些用處,但是平日修煉也需要靈石,普通弟子自己修煉所用的靈石都不太夠,一般還會馴養妖獸。就連我派弟子比斗中,也嚴禁使用妖獸,而派中大部分弟子一直在派中修煉,自然不需要什么妖獸防身。最重要的是對于修真者,提高自己的修為才是正途,驅使妖獸除了在比斗之上有所優勢,對自身對沒有任何提高,反而依賴久了,便會不思進取。我聽聞有些修士竟然不提高自己的修為,反而專心馴養妖獸,真是逐本舍末,可笑至極。”
韓靖詢問妖獸的馴養方法,希望自己能將龐鵜成為自己的靈獸,此等靈禽,若是能為自己所用,定然有極大的好處,卻不想趙道士對馴養妖獸鄙夷。

只好訕訕的說道:“師叔莫怪,晚輩也只是一時好奇。早些時候,晚輩在丹藥峰做收集草藥差事,常常在外行走,心想多一只妖獸在身旁,定會多一些助力。”

“青門山方圓幾十萬里,妖獸幾近絕跡,而且沒有其他門派的修仙者,你何必如此小心翼翼。”趙道士有些不在意的說道。

韓靖忙道:“師叔教訓的是,晚輩明白了。”自己聽趙道士的一席話,雖然沒有解決如何驅使龐鵜的問題,但已是了解了不少關于妖獸的問題。又想到,自己若是帶想要帶龐鵜離開,必然要從中間這座峰下山,雖然龐鵜體型不大,但是想帶此禽下山,必然會引起他人的注意。索性又問道:“趙師叔,晚輩還有一事相問。”

見趙道士沒有什么不滿之色,才道:“若是驅使妖獸,每日要將此靈獸帶在身旁,我在丹藥峰時,為什么一只靈獸也沒有看到?聽說許多修真者都用儲物袋攜帶法寶、靈石等物,不知道妖獸是否有辦法隨身攜帶。”

“妖獸自然是用靈獸袋攜帶,韓師兄真是孤陋寡聞。”林玉樹插嘴道,不過仿佛知道自己多言了,連忙閉上嘴,卻是笑嘻嘻的看著趙道士。

趙道士竟沒有絲毫怪罪之意,補充道“若是有獸環挾制的妖獸,可以任修真者心意,隨意收入靈獸袋中。若是沒有獸環的妖獸,只有在極度虛弱之時,才可收入靈獸袋中。”

韓靖腦海中傳來一陣聲音“小子,這種事情你怎么不問我,為何非要問這老道,這人印堂發黑,跟青門派前任掌門一般,定然十分嗜殺,絕非善類。”

韓靖心中暗道,你可是妖獸,我問你控制妖獸之法,豈不是自找麻煩。不過這些話自然是不能說出口來。

林玉樹又插嘴道:“師傅,昔日在咱們御獸峰圈養的那條青蛟,實力非同小可。當日幸虧直接奔向青門峰,否則我們便要遭殃了。”

“哼”趙道士冷笑道“這等妖獸真是自不量力,還不是被剝皮抽筋。只可惜讓他元神逃脫了,若是當日有我在場,定然讓它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言語間,趙道士眉眼間竟流露出一絲陰霾之色,似乎思考什么。

趙道士已經意識到自己失神,眨眼間恢復正常。閉上眼睛,不再開口。

青蛟已憤怒無比:“此人該死,我當日就應該先來御獸峰,將此人和他的弟子盡殺。”不過青蛟卻只是對韓靖講講,依它現在的實力,一擊之下難以給趙道士致命的傷害,自己和韓靖就大劫難逃了。而且現在靈果上的靈氣極為稀薄,若是勉強動用自身的靈力,弄不好會魂飛魄散。

韓靖聽到青蛟的憤怒,臉色上卻是不能顯露出來,不過剛才趙道士最后幾句話卻是聽的清清楚楚,趙道士定然有什么可以操控元神之法。今日收獲不小,得到許多有用的信息。這青蛟看似狂暴粗鄙,但是卻從未主動告訴自己有用的東西,在修真界能存活兩千余年,也是有自己的不凡之處。

這時,日已上三竿,趙道士其他的各個弟子已經陸續在外門聚集起來,但是聽到師傅正在講些什么,并沒有貿然進來,而是在門口處靜聽。

聽得有一個練氣期三層的弟子竟然想驅使妖獸,臉上都流露出一絲嘲諷之色。聽得此時房間中已經沒有聲音,知道指點已經結束,便同聲叩拜,進得屋來。

九個人依次進來,又拜了拜趙道士,才各自找位置盤膝坐了下來。林玉樹連忙拉著韓靖找個角落坐下。

韓靖自從來到中間這峰,極少外出,所以這些人他都沒有見過,不過這些人的修為卻是不低,最低也有練氣期三層,而最高的竟有練氣期五層,此人也是一臉陰郁,一雙鷹眼緊盯著韓靖,讓韓靖有種如坐針氈的感覺。

韓靖已經沒有什么問題要問,但是若是能在這里聽一聽這些人修煉中的疑惑和趙道士的解答,想來對自己的修煉有極大的好處。便做好了洗耳恭聽的準備。

趙道士睜開眼睛,開口道:“這人是韓靖,剛從丹藥峰派遣至此,以后每兩月都會與你們一同外出尋找拜道者。”

那練氣期五層的弟子連忙應聲答是。

趙道士又道:“韓靖,你既然不是我門下弟子,自然不能聽我講道,我已經說過,若是以后忠心于我,我定會傳授你逆天仙法。”

韓靖聽得這話,心中自然極為不忿,但是趙道士既然如此敝帚自珍,只好起身拜道:“多謝趙師叔今日為晚輩答疑解惑。晚輩告退了。”

韓靖出了房門,原先的喜悅之情一掃而空。原本以為在御獸峰能不同于丹藥峰,可以同其他弟子一樣,一心修煉,不會有高低貴賤之分。沒想到趙道士竟然將自己與他的弟子區分開來。

這時自己的肩膀卻被人從身后拍了一下,韓靖回頭一看,原來林玉樹剛從開門出來。

林玉樹開口道:“韓師兄不必難過,我也不能聽師傅講道。”看韓靖一臉疑惑之色,接著說道:“師傅說我沒有向道的堅韌之心,不能修煉他的仙法,我今日本想同你一起來,可以聽上一聽,竟然還是被趕了出來。”說完,笑嘻嘻的臉上故意做出一臉苦悶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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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3-17 10:03:21 |只看該作者
第七十三章 吞天鼠

韓靖略微調整下心情,道:“我先回去修煉了,師弟也不妨聽從趙師叔所講,多加修煉,以便能得到趙師叔的真傳。”
其實韓靖心中的不悅出門便已煙消云散,自己不是趙道士的弟子,能夠略微提點已是萬幸,修真者那里會將自己所學的獨門功法隨意給其他人。而且自己向道之初,沒有期盼能得到別人的全力指點。

剛才聽到關于妖獸的一些常識,想到自己儲物袋中還有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類似于儲物袋的黑色小袋子也有幾只。不過自己一只足夠使用,其他的都放在儲物袋中,其中一只樣式與其他的儲物袋略有不同,而且靈石、法寶之物都放不進去。韓靖當日也沒有多想,現在看來,此袋極有可能是一只可以存放妖獸的靈獸袋。獸環也有幾個,不過聽劉大說獸環并不能限制龐鵜,但自己還是要試上一試。若是林玉樹在房中聽趙道士講道,自己便可正大光明的看看龐鵜如何了。

但是此時,韓靖只得先回房門,等時機恰當,再做打算。

回到房中,韓靖那只樣式不同的小袋子,又仔細看了幾番,并不覺得有何不同,慢慢注入靈氣,用操縱儲物袋之法,但是此袋竟然沒有任何反應。

這黑色小袋肯定不是普通的儲物袋。韓靖又加大幾分靈氣的注入,這靈獸袋略微有些松動,但是仍然沒有任何變化。韓靖看加大靈氣的注入有用,于是又加大幾分,袋口仍然沒有打開的跡象,此時韓靖用了六七分的靈氣,相當于韓靖練氣期二層頂峰時所能御出的靈氣,竟然還是打不開。

若在以前,韓靖便會認為這袋子是一個無用之物,肯定是損壞了儲物袋。不過此時韓靖急需一只靈獸袋,雖然暫時不清楚此袋是是不是靈獸袋,但是即便是有萬分之一的希望,也決不放棄。

韓靖稍稍調息一下,將丹田之內的靈氣盡數御出,注入到這小袋之上,小袋的袋口有些松動,韓靖心中大喜,又有拼盡全力在注入一絲,此時丹田之內已經極為空虛,不過韓靖為了能打開這靈獸袋卻是不惜耗費全力。

在韓靖的努力之下,這小袋袋口出終于裂開一個小孔,韓靖心中一喜,終于有些變化了,不過韓靖卻是強弩之末,難以堅持住了。正在此時,袋口卻突然大張,從袋中跳出一個金黃色物事。

此物全身金黃,行走極快,從儲物袋中奔出以后,竟化作一陣虛影。在韓靖的房中亂竄起來。眨眼間,已在房中狂奔數圈。

韓靖卻是全身虛脫無力,躺在地上,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這團金黃色的影子亂竄。

青蛟在韓靖腦海中,急切的說道:“快將此鼠捉住,否則必成大禍。”

韓靖此時丹田內靈氣全無,也不回話,盤膝開始調息。

青蛟從韓靖懷中一下飛了出來,徑直向那金黃色的影子射了過去。一青一黃兩團影子相互糾纏起來。一開始是青色的影子追逐黃色的影子,可是僅僅過了幾個回合,那黃色影子尖叫一聲,竟然向青蛟化作的影子奔了過去,青蛟龍節節敗退,也不戀戰,直接飛入到韓靖的懷中。

那團黃色的影子也直沖著韓靖奔了過來。不過此物卻是有些怕韓靖,竟然不敢上前。

青蛟有些虛弱的說道:“趕緊捉住它,否則后患無窮。”

韓靖此時氣力已經恢復了幾分,見青蛟不惜損耗元神出來作戰,竟然有些受損傷,此物實力莫非極強?韓靖慌忙站了起來,如臨大敵一般。

那金黃色影子卻停下來,小眼珠滴溜溜的打量著韓靖。韓靖這才看清這團金黃色的影子竟然是一只黃色小鼠,有兩尺余長,周身毛色金黃,身子卻是極為細長。這黃色小鼠看了看韓靖,轉身朝木門出跑去,頃刻間便咬出一個碗口大的洞逃了出去。

韓靖這才輕輕地噓出一口氣,這小鼠能讓青蛟受損,自己肯定是沒有還手之力,現在黃色小鼠竟然自己離開,可謂是萬幸。隨即想到這主峰其他各峰之間只有纜道連接,纜道上必然會灑上龐鵜之血,所以其他各峰的妖獸不可能逃過來。若是被趙道士發現此獸,而且自己門上又有一個碗口的大的洞,肯定會來詢問自己。自己自然難以講明靈獸袋的來歷,而且自己身上的還有不少寶物,比如靈果、青冥盾之類。

韓靖越想越怕,拿出一張風行符打了出來。出了房門,匆匆向自己曾經修養的那所草房的方向奔去。那處草屋極為偏僻,是劉三一時興起所建,平日去居住的時間也不多,現在劉三死了,此地應該不會有其他人去。

韓靖用盡氣力,路上也是一步不聽,修煉到練氣期三層以后,韓靖的遁速自然極快,又加上風行符相助,凡人只能看到一陣虛影從眼前奔過,竟然連韓靖的模樣也看不清。

將儲物袋和靈果藏在那草房中到韓靖返回自己房間也只用了半刻鐘的時間,韓靖卻已是滿頭大汗,心中悸動不停。韓靖又環視一下房間,房中本來沒有什么物件,方才那黃色小鼠奔跑也沒有留下什么痕跡,只那半寸后的房門上有一個碗口大的洞,陽光從洞中漏了進來,形成一個橢圓形的光圈,極為突兀。

突然,這光圈竟不見了。房門“嘭”一聲被踢了開來,韓靖抬眼望去,只見趙道士還有他的九名弟子都站在門外。踢開門的正是那名練氣期五層的弟子。

韓靖睜開眼睛,看到趙道士和他的弟子,面露驚異之色,起身道:“不知趙師叔和幾位師兄大駕光臨,還請恕罪。”

“哼”趙道士面貌陰沉的道:“你房門上的洞是怎么回事?”

韓靖一臉恭敬的答道:“剛才有一只黃色小鼠突然將房門咬破,自己鉆了進來,然后又自己跑了出去,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過一只小鼠而已,我也沒放在心上,難道這老鼠如此大膽,也將趙師叔的房門咬破,打擾了趙師叔給各位師兄講道嗎?”

“吞天鼠極怕生靈,而且感知極強,豈會咬破你的房門鉆進來?你純粹無稽之詞。這吞天鼠定是從你房中跑出來的。將你知道的事情講出來,否則我定將你抽魂臉魄,讓你后悔為人!”

韓靖還是一臉平靜,極為嚴肅的說道:“趙師叔對我恩重有加,還親自給我授業解惑,晚輩趕緊不盡,一心向為趙師叔竭盡心力,以期得到趙師叔的認可,能被收入到趙師叔門下,是晚輩心中所望,怎么會為了一只小鼠欺騙師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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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3-17 10:03:42 |只看該作者
第七十四章 吞天鼠(二)

趙道士對韓靖懷疑之色卻是一絲未減,不過當著這么多徒弟的面。韓靖直言一心想成為他的弟子,自然也不好再說些無用之話。用眼睛略微一看身邊那練氣期五層的弟子。
那名弟子一步跨到韓靖面前,伸手向韓靖的懷中掏去。

韓靖雖然心中早有準備,但是沒想到趙道士竟然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公然讓自己的弟子搜索自己。連忙側身一閃,道:“師兄,這是為何?”

“既然你說吞天鼠不是你帶來的,只要讓我搜索你全身,便可知曉,莫非你剛才所講的是假的不成?”

韓靖極不情愿的道:“如此,師兄便搜一搜吧。”

那名練氣期五層的弟子在韓靖身上摸索了半柱香的時間,只找到一本練氣期的基礎修煉功法,兩枚還元丹,還有一塊只剩下一絲靈氣的靈石。

除此以外,韓靖身上竟再無一物。再看趙道士,本來發黑的臉上竟有些烏青之色。那練氣期五層的弟子看了一下趙道士,又在韓靖的房中仔細搜尋起來。這房中并沒有什么家具之類,只放一張床而已。那人將地面,墻壁又仔仔細細的搜索了幾遍,也是一無所獲。

向著趙道士搖了搖頭,才返回到趙道士身后。

趙道士看著韓靖小心翼翼的收起還元丹和幾近耗盡靈氣的靈石,一言不發,轉身便走,其他的練氣期的弟子也跟著趙道士一起離去。

韓靖在心中長長的嘆出一口氣,雖然自己將身上所有有價值的東西都藏在那處小草房中,身上只留下練氣期修真功法、還元丹和靈石來掩人耳目。但是心中卻是極為緊張,此刻身上已經出了一身冷汗。

不過趙道士雖然沒有找到想要找的東西,但肯定不會就此輕易的相信自己與此事無關,所以以后在御獸峰行走,一定要多加小心才是。韓靖這才有時間思考前面發生之事,剛才那靈獸袋上似乎封印了什么法術,饒是韓靖拼盡全力才打開一個小口,而那只吞天鼠想必在靈獸袋中關了極久,竟然自己想外逃脫,接著韓靖打開這個小口,逃了出來。

韓靖得到這個袋子也有一年多的時間了,因為手中有好幾個儲物袋,此袋只是有些樣式不同,而且韓靖也無法使用,便同青冥盾等不能使用的法寶一起扔入儲物袋中,一直沒有動過,直到今日趙道士提到靈獸袋一事,才想起此袋來。

而且這靈獸袋跟那本采靈術同在一個儲物袋中,韓靖整理撿來的儲物袋時,發現那本以吸取生人靈魂增加修為的采靈術,這個靈獸袋引起了韓靖的一些注意,當時沒有特別在意。現在仔細思考,這靈獸袋和采靈術肯定是一個人的東西,與這兩樣東西一起的還有一桿烏黑色的大旗,觸之極為冰寒。這東西的主人修煉采靈術如此惡毒的功法,肯定不是什么善良之輩。

但是趙道士的所作所為大大出乎自己的意料,剛才趙道士看自己的眼神決不僅僅只是因為這只吞天鼠和靈獸袋,眼睛里流露出極多渴求。韓靖在此處,能說的話的也只有林玉樹一人,本來這幾日想與其他弟子交流一番,如此一來,其他的眾位弟子恐怕無人愿意與自己結交了。

韓靖剛才耗費極大,方才勉強支撐身體,也沒有被趙道士看出破綻。等他們一走,韓靖便盤膝修煉起來。

過了四五個時辰,韓靖才收了功法。皎潔的月光透過房門上圓形的小孔灑了進來。已經到了深夜時分,韓靖打開房門,想趁這個機會去取回自己的寶物,最重要的是看看龐鵜,若是此禽恢復的好一些,鬧出什么亂子來,趙道士肯定不會饒恕自己。

韓靖出了房門向左一拐,正想沿著小路向纜橋走去,卻有一種被人盯著的感覺,韓靖趁著拐彎悄悄向后一看,發現一個人在十幾丈外的一棵樹后,雖然韓靖看不見他的人,卻是能看見一個清晰的影子。趙道士果然對自己有所懷疑,幸好自己發現,否則被趙道士發現自己的秘密,那就大大不妙了。

韓靖便不再上小路,徑直向林玉樹的房間走了過去。

敲開門,林玉樹正在就著幾碟小菜飲酒,見韓靖竟然來找他,臉上露出驚異之色,連忙拉著韓靖坐下,倒上酒,笑著道:“韓師兄來的正好,來嘗嘗剛釀出的美酒。”

韓靖自幼極少飲酒,而且今日來此地只是為了不露出破綻,但是也不好掃林玉樹的興致,便端起一杯,一飲而盡。這酒入口甘冽清純,沒有普通酒水的辛辣,韓靖竟有了些興致,喝彩道:“好酒。”

林玉樹笑道:“此酒是用飼喂妖獸的靈果釀制而成,飲用一些對我們修真者也有不少好處。”

韓靖應聲道:“今日月圓景美,又有如此美酒,我們不如去外面賞月飲酒,別有一番情趣。”韓靖心中暗暗想道,既然你跟蹤我,我這幾日就好好跟你戲耍一下。

兩人提了酒水等物,出來房門。韓靖環視一下,見跟蹤自己那人還藏在那棵樹后,便指著那顆樹道:“林師弟,我觀彼處不錯,不如我們過去小酌一番。”

走了幾十步,林玉樹也看到樹后隱約有人,喝道“何人躲在樹后。”

那人從樹后走了出來,借著月光,林玉樹隱約看清此人是什么模樣,連忙喊道:“四師兄,你這么晚了在此干什么?”

“閑來無事,出來隨便走走,你們兩個也不是在外面嗎?”

韓靖笑道:“我二人觀今晚月色極佳,所以拿了些美酒到此處賞月,師兄不如跟我們一起飲一些。”

“我這就回去修煉了,你們隨意。”四師兄有些惱怒的說道,說完便轉身向自己的房間走去。

韓靖看這四師兄走進自己的房間,輕輕嘆了一口,看著手中拿著的三個杯子,在心中笑道:竟然多準備了一個。

兩人在月色之下席地而坐,飲上幾杯,倒也有些情趣。酒過三巡,韓靖舉杯悄聲問道:“林師弟,你可聽說趙師叔今日抓得一只吞天鼠?”

“御獸峰還能有我不知道的事情?”林玉樹笑道“我還聽其他幾位師兄說是從你的房間中跑出來的。”

“此事不可亂講,這吞天鼠可是自己跑到房中,又自己跑走的。我房中連個洞沒有,怎么回從我房間中出來的呢”韓靖有些嚴肅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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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3-17 10:04:04 |只看該作者
第七十五章 與劉大的交易

“不過趙師叔對吞天鼠極為重視,不知這吞天鼠到底是什么靈獸?”韓靖問道。
“這吞天鼠極為少見,乃是我御獸峰唯一的一只,我剛拜入師傅門下時,只見過一次。師傅有一位同姓的師弟,我們都都稱他為趙師叔,正是此人拿走了吞天鼠。趙師叔待我們幾個不錯,每年都要來御獸峰住上一段時日,不過上次青蛟逃走,他也奉命去追尋,從此以后便一去不返。師傅從來都沒有離開過御獸峰一步,只能讓我們幾個暗暗跟其他門派的弟子打聽一下。”

韓靖這時想起,自己剛遇到趙道士的時候,他也向自己打聽過一個姓趙的修士,想來應該是林玉樹口中的趙師叔了。若這吞天鼠是趙道士的師弟,那本采靈術和黑色大旗應該都是也是他的,而從林玉樹的話中聽出此人常常來御獸峰,跟趙道士關系極佳,若是那人修煉邪惡至極的采靈術,趙道士應該也非善類。想到這里韓靖心中一驚,青門派一向以明門正派自居,雖然修真者爾虞我詐,視凡人如草芥,但是絕對不會修習如此邪惡的功法,這趙道士的師弟卻偏偏修煉這種功法,與青門派宗旨相違背,若是趙道士也修煉此法,韓靖又想到趙道士定下的差事:每兩月要接引十名拜道者,十名弟子,每年便能接引回六百名拜道者,而現在御獸峰十數座小峰,每座小峰只有三十余人,多著不足五十人。這么多人難道都被趙道士抽去了魂魄。

林玉樹看出韓靖神色有些異樣道:“韓師兄,此酒雖然清淡,但是酒勁卻是極大,今日月色不錯,你我二人可把杯暢飲,無需牛飲。”

韓靖心中亂作一團,哪有心思跟林玉樹飲酒。心中雖然想從林玉樹再問些東西出來,但是林玉樹畢竟是趙道士的徒弟,而且極為疼愛之樣,所以也不敢多言,一面引起林玉樹的懷疑。端起酒杯一飲而盡,道:“飲酒自然是大口才暢快,不過只有美酒,卻沒有佳肴,實在是遺憾,不如明日咱們再到上次去的居所,美酒佳肴,豈不快哉?”

林玉樹前幾日一直邀請韓靖出去玩耍,韓靖卻始終躲在自己房中修煉,今日竟然主動邀請自己,心中喜不自禁,兩人約好時間,又飲了一通才散去。

韓靖知道趙道士自然不會放過自己,每日定然派人跟蹤自己,若是自己還是每日在房中修煉,偶爾出去自然會引起他們的注意。倘若自己每日跟林玉樹出去玩耍,這些人也只是練氣期,不懂得隱匿身形。過懸橋的時候,肯定會被自己發現,若是自己每日都四處游走,就會讓這些跟蹤自己的人有些麻木,自己便可尋找機會取回寶物,逃離御獸峰。

回到房中,韓靖稍作調息,又開門出去,這次非常小心,繞了幾個小峰以后,才來到龐鵜所在的那座小峰。韓靖藏身到懸橋旁的一株大樹上,等了一刻鐘,見懸橋上沒有人影,這才放下心來。向龐鵜的棲所奔去。

離著十幾丈之遠,韓靖便聽到一聲清脆的鳥鳴之聲,極為悅耳,不過期間卻伴雜這一個人驚恐的呼救聲。

韓靖急忙走近,借著月光,才看見龐鵜正在追一個人亂跑,這人拼命的想從圍欄里爬出來,龐鵜追上用嘴銜著他的衣角,把他扔在圍欄正中,卻沒有傷害之意,像是把那人當做玩具般戲耍,那人聲音中竟然有些哭泣,又是對這龐鵜作揖,連聲求饒。見韓靖來了,仔細辨認一下,哭喊道:“大仙救命,我已經一日沒有吃飯飲水了。”這人竟然是劉大。

劉大手腳并用總算從圍欄里爬了出來,那龐鵜卻是沒有攔截之意。劉大不敢朝后看一眼,連滾帶爬想要奔走。

韓靖早已把龐鵜看做自己靈獸,而劉大決不可能這么晚來飼喂龐鵜,急忙攔下他,不解的道:“這么晚了,你還來這里干什么?”

劉大聲音里帶著一絲哭腔:“大仙說今日回來此,我一大早便來此候著,等道午時也不見大仙來,吃過午飯,又趕了過來,好心給這畜生帶了幾個靈果,扔進去給它吃,這畜生竟然跳出來,將我扔進圍欄中,整整圍困我到現在,我腹中實在是饑餓難忍,看這畜生好像是睡著了,才想偷偷溜走,想不到又被它扔了回去。”

韓靖看這劉大滿臉塵土的模樣,又看了看龐鵜,正在歪著小腦袋,眼睛滴溜溜的轉著看自己。心中的煩躁竟一掃而空,此禽肯定是想著劉大以前虐待過它,今日又拿靈果丟他,這才故意懲治一下。韓靖見此禽如此通靈,心中暗喜,一定要想辦法收下此禽當做自己的靈獸。

劉大在此受了不少罪,也是不易,日后還需此人為自己保守秘密,韓靖從懷中掏出一粒還元丹拋了過去,道:“今日讓你受委屈了,不過此事還需保密,龐鵜之事不可告訴任何人。”

劉大接過還元丹,小心翼翼的拿出一個木盒,將此丹放了進去。才伏身道謝,又略有遲疑的說道:“大仙,今日趙大仙今日午飯時親自來問我這幾日見過你。”

“趙師叔?”韓靖急道“你怎么說的?”

“是大仙的大弟子,也姓趙。我見他一面也是極難,不錯此人卻沒有大仙好說話,上來就抓住我脖頸,險些讓我窒息。大仙可要給我做主。”劉大恨恨的說道“我告訴他,從趙師叔帶你走后,你從沒有來過這里。”

聽完劉大的話,韓靖懸著的心才稍稍放下,肅然道:“你既然為我所用,對我忠心耿耿,我肯定不會虧待你,不過我們也是都拜在趙師叔門下,他是嫉妒我被趙師叔器重,所以才出來尋我的把柄,若是有機會,我自然會替你報此仇。以后不管誰來問你關于我和龐鵜的事,你都一概說不知道。我已經在著手煉制神仙丹,不過成丹還有比較長的時日,只要你能在此期間忠心有佳,賞賜自然不會少。”韓靖此時只有幾顆還元丹和凝靈丹,這些丹藥雖然寶貴,但是對劉大卻沒有太多的用處,如今必須靠劉大為自己保守秘密,自己本來已經就被趙道士懷疑,若是這些秘密一旦被他知曉,受到嚴刑逼供也不無可能。所以只能拿出神仙丹這種凡人極為貪婪的丹藥,希望能用劉大的欲望給自己帶來一絲安全。

劉大卻是不知道韓靖隨口說說,想到韓靖被趙道士收做弟子,神仙丹應該不會少了,急忙拜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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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四師兄

韓靖見劉大俯首聽命,也知此人為了神仙丹也不會背叛自己,于是揮手讓他離去,跨入圍欄中,細細觀察期龐鵜來。
龐鵜見韓靖進來,也一動不動,歪著小腦袋仔細打量著韓靖。

韓靖心知這龐鵜被人類虐待了數百年,對人類心生恐懼和怨恨,而且它靈智初開,只是戲弄劉大,若是真的啄上幾口,劉大早就一命嗚呼了,它之所以不殺死劉大,肯定是害怕殺死劉大后,會被人類報復。

既然此禽靈智初開,又被馴養多年,所以韓靖并不想像對待野外的妖獸那樣,而是從懷中掏出一枚還元丹,慢慢的伸手遞了過去。

龐鵜曾經服用過一顆還元丹,而且效果頗為明顯,如今又見一顆,眼中露出一絲貪婪之色,但是還是有些畏懼韓靖,不敢上前來。

韓靖也不著急,如今已是深夜,在此呆上兩個時辰也不會有人知曉。何況其他的人都以為有四師兄跟蹤,卻不知四師兄被韓靖巧妙點破,現在正在房中心生怨恨呢。

韓靖手托還元丹,足足有半個時辰,龐鵜也仔仔細細的打量了韓靖半個時辰。一人一禽就這么默默相對而視。

終于,龐鵜經不住誘惑,慢慢走過來,一口將這還元丹吞下。又立刻遠遠地跳離開,再看韓靖的眼神已經柔和了許多。不過還是對韓靖有些畏懼。

韓靖現在并不知道收復妖獸之法,獸環雖然有幾個,但是并不知道如何使用,而且聽劉大說獸環對這龐鵜并不起作用,否則也不會用鎖鏈限制于此。所以只能讓龐鵜感受到自己的善意,況且還元丹還有不少,以此丹為媒介,讓龐鵜慢慢接受自己,到時候便可輕易將龐鵜裝入靈獸袋中,逃離御獸峰。

今日龐鵜已經對自己戒心減少,只不過略少一些親切之感,自己以后再尋些機會,多來幾次,曾經被人虐待幾百年的龐鵜必然會對自己心生感恩之心。

此間事畢,韓靖又飛快的奔向隱藏儲物袋的草房,這里絲毫沒有人來過的痕跡,屋子滿是藥草的腐敗味道,韓靖從腐草中取出儲物袋和靈果,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氣。

青蛟受損極重,而且此處靈氣較為稀薄,韓靖也不想讓它多耗損靈氣,只是將趙道士派人跟蹤自己的事情講了一講,讓青蛟盡快修復元神,等待時機,離開御獸峰。韓靖又從儲物袋中取出幾顆還元丹,才飛奔回自己的房間。

剛剛打坐一個時辰,天色已經有些微微亮,房門上的小孔也透進一絲陽光來,韓靖正琢磨著趕緊將這個小洞堵上,要不然總有些被人窺視的感覺。

正合計如何修補呢,有兩只眼睛從這小孔上冒了出來,滴溜溜的向里面看來,韓靖頓時被這雙眼睛嚇了一大跳,不由得順手摸起一塊木雕拋了過去。只聽門外傳來“哎呀”一聲。

韓靖聽著這聲音極為熟悉,連忙將房門打開,只見林玉樹雙手捂面,仰坐在地上,口中“哎呀哎呀”的不停。嘴里嘟囔著:“韓師兄,我不就偷偷看看你起沒起床,再說我剛才什么都沒看到,你一個大男人犯得著如此小氣嗎,哎呦。”

韓靖本以為又是趙道士派來跟蹤自己的,沒想到竟然是林玉樹,心中到有些不好意思起來,連忙掏出一顆還元丹,遞了過去,道:“這枚還元丹算是師兄給你賠禮的。”

林玉樹接過此丹,道:“韓師兄好大的手筆,一出手就是身家的一半。”語氣中多有調侃之意。

韓靖自然知道林玉樹這人極好相處,這些話定是林玉樹玩笑之詞,知道林玉樹已經不將這傷放在心上,再看林玉樹的臉,左眼眶烏青,鼻梁和額頭上隱隱有些刮傷,露出幾道血絲,如今又仰坐在地上,滑稽至極,竟不由得微微一笑。

林玉樹故作生氣道:“今日我可饒不了你,你須得跟我痛飲三百碗,一醉方休才可。”

韓靖早已打算好這幾日跟林玉樹游遍整個御獸峰,痛飲一場又有何妨,這幾日跟林玉樹相處極為自在,完全沒有跟華雄在一起的那種拘謹感,除了自己心中極為隱秘之事,其他的事情大可與林玉樹暢談。

韓靖心知今天肯定還有人跟蹤自己,扶起林玉樹,兩人邊走邊談,走了十幾丈,韓靖突然停步,悄悄示意林玉樹不要發出聲音,轉身望著那些練氣期弟子的房間。

過了半柱香的時間,有一個房門輕輕地被推開,一個人悄悄的閃了出來,抬頭四周環顧一圈。

韓靖高聲喊道:“四師兄,既然今日無事,不如同我們一起去暢飲。”

那四師兄見韓靖和林玉樹兩人竟站在十幾丈外看著自己,又想到昨日跟蹤被韓靖發現。臉色一紅,竟不知道如何是好。師傅曾交代過,跟蹤韓靖時一定要小心謹慎,萬萬不能露出馬腳,卻不想兩次都被韓靖識破,心中也有些惱怒,不知如何向師傅解釋。

韓靖見四師兄不做聲,又道:“四師兄昨日婉拒,莫非今日還不肯給林師弟和我一個面子不成?”

林玉樹心中暗暗奇怪韓靖怎么會料到四師兄會立刻出來,不過林玉樹心中想到若是多一個人暢飲,自然是多一份樂趣,便道:“那廚子做的飯菜算的上是人間美味,釀的酒也是清醇爽口,四師兄若是不品嘗一下,豈不是人生遺憾,今日萬萬不可推辭。”

四師兄心中正為如何向師傅交代惱火,林玉樹平日一直貪圖玩耍,所以師傅才沒有講逆天仙法傳授于他,此人看不清道理,竟然跟韓靖如此叫好,頓時心生怒火,但當著韓靖的面,自然不好發作出來。心中突然想到,自己何不跟他們一起去,既然被他們識破,不如就此一步不離,韓靖也不會溜走。只要過得了這兩日,自己的差事便是完成了,其他的師弟如何跟蹤就不管自己的事了。便開口笑道:“兩位師弟盛情邀請,我也不好推辭,今日我便跟隨兩位師弟品嘗一下人間美味,不醉不休。”

韓靖心道:就怕你不來,只要來了,自己有的是辦法讓你以后不敢再跟蹤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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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美酒無佳肴

一路上韓靖與林玉樹說說笑笑,韓靖在世俗間雖然沒有享受過什么榮華富貴,但也是聽聞過不少,這正好對了林玉樹的胃口。四師兄卻是陰沉著臉,一路上不語,今天跟隨韓靖是小,自己一定要尋著機會,羞辱韓靖一番。
來到上次的那間房中,四師兄自恃練氣期四層,直接端坐到正位上,眼睛卻是斜視韓靖。林玉樹并沒有注意到四師兄的異樣,不過今日能有兩位師兄前來飲酒暢談,心中極為愉悅,趕緊吩咐上酒上菜,

片刻,一壺美酒便送了上來,林玉樹舉杯道:“今日承蒙兩位師兄賞臉,小弟先敬兩位一杯,說罷一口飲盡。”

韓靖也舉杯待飲,卻聽得四師兄開口說道:“且慢。”見林玉樹一臉不解,解釋道:“韓師弟初來御獸峰,又得到師傅的指點,也與我們算是友同門之誼,這第一杯酒理應敬給韓師弟才是。”

林玉樹恍然大悟道:“四師兄說的極是。”自己又斟滿一杯,與韓靖碰了一下,仰頭飲下。

四師兄也端起酒杯,遞了過來,韓靖自然不好托大,失了禮數,連忙舉杯迎上。兩杯相撞,卻是發出極為沉悶之聲,韓靖只覺得從四師兄的酒杯處傳來一道極大的力勁,連忙御出凌厲,將酒杯護住。酒杯卻是吃力太大,已經布滿了裂痕,若是韓靖再慢一步,這酒杯怕是已經碎裂了。

韓靖本來想尋個時機,懲治這四師兄一番,卻沒想到這四師兄竟然先發制人。韓靖的真元之火雖然沒有修煉到林玉樹那般精妙,但也有所小成。而且練氣期五層以下的修士,皆不能修煉法寶,大都以真元之火為主要比斗手段,區別在御氣的手段上,韓靖當然知道真氣比四師兄要弱上不少,但若非生死之戰,也不會吃虧,此事自然不會就此罷休,若沒有表示回贈,只怕這四師兄會踩著鼻子上臉了。

四師兄見韓靖酒杯未碎,有些失望,但心中仍是充滿喜悅,只是隨意用些手段,就讓韓靖吃了一個小虧,若不是反應快,早已是杯碎酒灑了。于是笑盈盈的望著韓靖,舉起酒杯向口中送去。

酒杯還未觸及唇邊,卻覺得酒杯突然沉重了許多,力道一緊,酒杯竟翻轉向下,一盞酒水傾倒出來,而且位置不偏不正,全都灑了再兩腿之間,四師兄自然穿著青衣道袍,正好將這些酒水接住,慢慢滲入下去。

原來剛才韓靖靈機一動,御出八縷真氣,將四師兄的酒杯掀翻,四師兄舉杯之時,正為自己的詭計得逞沾沾自喜,猝不及防之下,才被韓靖掀翻了酒杯。

從兩人碰杯道四師兄酒灑只在片刻。林玉樹剛才又在仰頭飲酒,自然沒有發現兩人的異樣,環視一周,見兩人杯中已空,拿起酒壺斟酒,這才發現韓靖的酒杯布滿裂痕,心中雖有不解,不過這等小事,自然不會提起,便呼道:“趕緊再添置一只酒杯,若是再有破損,我定不饒。”

須臾,一名大漢手托一只細小的酒杯進來,小心的放到桌上,卻是不肯退下。林玉樹見他欲言又止的模樣,道:“有事速講,莫要在此打攪了我們飲酒的興致,還有下酒菜為何遲遲不上?”

那大漢突然跪倒在地上,低聲道:“大仙恕罪,張廚子不見了,今日的宴席怕是做不成了。”

“什么?”林玉樹勃然大怒“這些人平日小峰都難以出入,難道是長了翅膀飛走了,還是破開虛空飛升靈界?”林玉樹此人雖然性格溫和,但今日好不容易才邀請到韓靖和四師兄共坐一桌,竟然被告知上不了飯食,若是自己也就罷了,但是今日四師兄也在,若是將此事告訴其他的師兄,自己平日吹噓那些吃喝玩樂豈不被人認為是虛扯之言,自己日后還有何面目見各位師兄?

那大漢也知林玉樹平日極好相處,今日見他如此惱怒,心道大禍臨頭,只能硬著頭皮說道:“張廚子并不是御獸峰世代相傳的的居住者,而且拜道者。”

“那又如何?”林玉樹仍是滿臉怒意。

“拜道者在御獸峰不會超過三個月便會消失,這已延續了幾十年了。剛才我特意查點一下,與張廚子同來的那十人,全都消失不見了。我已經將小峰上所有的人都匯集在門外,大仙可以親自盤點,若有半句虛言,小的甘愿受罰。”

“竟有此事”林玉樹驚道“此事必須即刻向師傅稟報。”

“林師弟不必焦急”四師兄連忙按住正要起身的林玉樹,道“師傅神通廣大,想必此事已經知曉,你萬萬不可讓因為這等小事打攪師傅修煉。”說出這番話,心中卻是暗暗叫苦,他自然知道這些拜道者那里去了,但是此事師傅吩咐過,萬萬不可讓林玉樹知曉,這幾年來,林玉樹也接引了不少拜道者,但是師傅總是說林玉樹心性不行,一直沒有傳授給他逆天仙法,但是師傅平日里對林玉樹的愛惜之情人人都能看出來。如今被林玉樹識破此事,心中已是極為后悔跟隨這兩人來此,現在惹上這身麻煩,得想辦法讓林玉樹不要提及此事才好。否則自己無法向師傅交代。心中已是惴惴不安。

韓靖自然也有些明白這些拜道者為何無緣無故的失蹤,看林玉樹的言談,應該對此事絲毫未知。看來此人被未同趙道士同流合污,暗想此人可交。而且四師兄極力想隱瞞此事,想必是怕是不想被趙道士誤解是他泄露的這個秘密。

而韓靖也萬萬不能讓趙道士知道自己已經知曉這個秘密,趙道士做事極為狠辣,將自己斬殺只在他一念之間。略一思考,便道:“林師弟,休聽此人胡說,此處有趙師叔這般高手坐陣,豈會發生這種離奇之事?我聽聞有些小峰的掌權者,平日極為嚴苛,所以手下的人便會趁著深夜,逃到別的峰上去,隱匿起來。”對著那名大漢厲聲說道:“可有此事?”

那大漢開口正要辯解,看到韓靖眼中的厲色,不禁心中一顫,而坐在主座上的那名修士也是惡狠狠的看著自己,慌忙改口道:“小的知罪,那幾個人肯定是受不了勞作的艱辛,才逃離了,剛才的誆騙之語,求大仙恕罪。我回去趕緊聯系其他各峰,將這幾人尋回來。”

林玉樹聽聞幾人只是逃走,臉色有些緩和,道:“以后不可隨意亂語,這幾人逃走,與你牽連甚小,何故又假意誆騙與我?”

韓靖見林玉樹正要發怒,急忙插嘴道:“今日主要是邀請四師兄前來品嘗美食,卻不想如此,此人如何處置還須四師兄定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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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3-18 20:08:09 |只看該作者
第七十八章 比斗

“此事就算了吧。”四師兄面無表情的答道。
韓靖自然知道四師兄會如此說,笑道:“四師兄不但修為高深,為人也是極為謙和。今日我有幸與四師兄把酒言歡,十分痛快,雖然沒有美食,這美酒卻是極品,不知四師兄以為如何?”

四師兄剛才都將酒灑在道袍上了,一滴也有沒有飲到,自然不知這美酒是什么味道,心中已經暗暗認定是韓靖在搞鬼,如今韓靖又來調侃自己,心中已是大怒,但卻有不好發作出來。而且今日險些闖了大禍,讓林玉樹知道師傅的秘密,此地不可久留,這仇怨日后再報,便拱手道:“美酒自然是人間極品,但我等修真者一心向道,不可鐘情于此,我便回去修煉了,兩位師弟慢些品嘗。”

韓靖邀他來此的目的還未達到,怎會輕易讓他離去,今日若不好好懲治一番,怕是以后難尋機會了,若是終日被他陰魂不散的跟蹤,自己的大事可要壞在這人的手中。連忙對伏在地上的那名大漢道:“剛才你說已經將此小峰所有人都匯集于此?”

“小的決不敢虛言欺騙,所有人已在外面集結,大仙可隨意清點。”

韓靖微微一笑,開口道:“四師兄,來此小峰有一慣例,便是給這些凡人展示仙法,揚我御獸峰威名,以示趙師叔教導有方。前幾日在下已見過林師弟驅使真元之火,絕妙無雙。四師兄乃是我們三人中修為最高者,神通定然不凡,今日還需四師兄展示一下,我和林師弟也好學習一番。”

林玉樹也是極為贊成。

四師兄卻是心中極不樂意,但聽得韓靖又是提得御獸峰,又是提自己的師傅,當著林玉樹和那凡人的面也不好推托,心想展示一下也好,比起修為,韓靖定然是自己手下敗將,正好羞辱他一番,便道:“也好,今日我便獻丑了。”

那大漢聽得仙人不但不怪罪,反而還讓一個神通比林玉樹還強的人展示仙法,連忙伏地道謝,奔出門去,向外面的眾人報喜去了。

眾人已經圍在門外,見三位大俠出來,有的拍手,有的呼喊大仙收做弟子,更有一些直接跪倒在地上。四師兄平日在御獸峰走動極少,平日里除了修煉便是跟隨師傅學習煉丹,下山去接引拜道者也多是威逼利誘,那里見過這陣勢,一時間飄飄然,大步跨上前去,立在韓靖和林玉樹前面,微風輕輕拂過,道袍隨風而起,四師兄一時自我感覺極為良好,仿佛隨時可以破開虛空,飛升靈界。而圍觀的眾人也都目不轉睛的看著他,嘈雜的聲音竟然慢慢平靜下來。

山頂上的風也是極涼,竟覺得下身有些涼意,四師兄下意識的低頭一看,自己的胯下的道袍上,竟有一些濕跡。青色的道袍被酒水浸濕以后極為顯眼。不由得臉上一紅,心中羞憤至極,再看那圍觀眾人,一個一個都像在嘲諷自己,不由得火冒三丈,手一揮,御出一團真元之火,這火焰雖然有只有拳頭大小,卻是極為熾熱,韓靖離著五步開外,也能感受到,心知這真元之火威力非同小可,絕非自己現在所能抵御的。

四師兄再默念法決,這團真元之火便朝向人群處飛了過去,從眾人頭頂上飛了飛馳而過,直擊在眾人身后一顆碗口粗的松樹上,不消半柱香的時間,就將此樹燒做灰燼。

凡人們平日只見過林玉樹驅使真元之火的精妙,那里見過如此霸道的火焰,而且這團火焰剛從頭頂上飛過,極為深切的感受到這團火焰的威力。有幾個剛才心中有嘲諷之意的凡人更是嚇得跪倒在地上,連呼饒命。

四師兄冷哼一聲,心道:若不讓給你們這些凡人點顏色看看,也不知道我的厲害。

“四師兄好神通”韓靖在身后拍手笑道“四師兄這真元之火剛烈無比,林師弟的真元之火變化多端,如有靈性。都讓在下心生佩服。”

四師兄聽了韓靖的稱贊,卻沒有被沖昏了頭腦,冷聲道:“韓師弟過謙了,既然已經看過我二人的的神通,不如你也展示一下,讓大家開開眼界。”

韓靖自然知道四師兄想要探一下自己的實力,自己的真元之火自然比不上二人,其他的法術又不會,若是御出真元之火,自然是敗于二人下風。如此必定助長四師兄的傲氣,韓靖略一思考,如此便比上一比。

韓靖幾步跨到與四師兄齊肩位置,故意指著他襠下濕跡道:“師兄此處為何有些濕跡?”

這圍觀眾人包括林玉樹的注意力全被吸引了過來,都細細打量四師兄兩腿之間的位置。韓靖見已引得眾人的注意,手一揮,御出一團拇指大小的真元之火,極為嚴肅的道:“我這團真元之火,沒有催石之力,而且極為柔和,不如幫四師兄烘干道袍,以免師兄著涼。”

四師兄本來借剛才的真元之火的威猛,使得眾人的注意力移開,韓靖卻又故意提起此事,四師兄的臉已經漲成肝紅色,再也壓抑不住心中的怒火,怒道:“既然韓師弟刻意隱瞞實力,我也只好跟你比斗一番,以便展示一下你的神通。”四師兄對自己的信心極大,自己修為比韓靖高一層不說,那日大師兄搜索韓靖身上時,只搜到兩枚還元丹和一塊幾近廢棄的靈石,韓靖還當做寶貝,想來韓靖肯定沒有儲物袋,自然也不可能有什么防身之物,今日非要將韓靖打個半死,讓他記住今日的教訓。

四師兄默念法決,手中立刻涌出一團真元之火,直向韓靖襲來。饒是韓靖早有準備,而且現在練氣期三層的身體得到極大的強化,趕緊側身一閃,才堪堪躲過這團火焰。韓靖心中大驚,練氣期四層果然不同凡響,不過四師兄并沒有壓倒性的優勢,韓靖自認為絕不會落于下風。兩人修為差別只在練氣的掌控程度上,比斗起來,四師兄的優勢極不明顯,而且韓靖在凡間時多修習武藝,在這種層次上的也是極為有優勢,自己的真元之火絕對沒有四師兄的剛猛,韓靖便索性徒手出擊,一拳擊向四師兄的腰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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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比斗(2)

四師兄剛剛連續御出兩團真元之火,皆是全力而發,丹田之內稍感空虛,動作便遲緩了一些。被韓靖一拳命中腰間,這拳頭力道極大,縱是四師兄是練氣期四層的修為,也立刻感受到極大的痛楚,這么近的距離不容四師兄多考慮,趕緊伸手接下韓靖的下一拳。
韓靖第二拳已是蓄力而發,用足了氣力,四師兄只覺得胳膊震的生疼,冷吸了一口氣暗道韓靖竟然如此生猛,自從修煉一來,極少與人交手,而且多是進行法術上的修煉,肉體強化卻是極少,韓靖卻恰恰相反,經歷的打斗不少,而且專門練過凡間的武藝,每次修為提升,都會將自己的肉體強化到最佳境界,而且其間受傷數次,運轉大周天修復身體以后收益也是極大。凡間的武藝加上韓靖強化數次的身體,進攻速度極快,招招凌厲,讓四師兄猝不及防,連受幾下,一時間落得下風。

四師兄雖然練氣期四層,卻沒占得絲毫優勢,自從跟師傅修行以來,一直只注重丹田內真氣的驅煉,特別是練氣期三層后跟隨師傅學習那逆天仙法之后,更是不再注意肉身的強化,一直醉心提升自己的修為,而這方法提升修為的速度也是極快,只要再過幾年,便可提升至練氣期五層,到時候師傅再賜下法寶,便可以法寶御敵。卻不想今日竟然碰到韓靖這般異類,竟然肉身相搏,而且出手犀利無比,讓自己防不勝防。心中暗道不妙,若是再與韓靖纏斗下去,自己怕是要敗北了,連忙抽身向后一躍,退出十步遠去。

韓靖見四師兄毫無還手之力,哪里容他逃去,急忙追了上去。

四師兄情急之下,飛起一腳,踢起一塊大石,迎面向韓靖飛來,妄圖阻攔韓靖片刻。韓靖也不閃身,雙掌用力一推,大石碎成數塊,凌亂的向四師兄飛去,四師兄連忙側身躲過最大的一塊,卻還是被那些雜亂的碎石擊中,這些石塊棱角極為鋒利,又在韓靖的力推之下,如同利刃一般,將四師兄的道袍劃出了數道口子,幸虧他急中生智,以袖拂面,才沒有被傷了面門,心中暗道萬幸,倘若破了相,被其他師兄弟知曉此事,豈不成了御獸峰的笑柄?

韓靖一躍而起,飛起一腳,同那些碎石一般,一腳踢中四師兄的丹田之處,將他踹飛了十幾丈。這四師兄雖然肉身未多強化,但好歹也是練氣期四層的修為,片刻便了爬了起來,身上的道袍已是破破爛爛,臉上也是灰頭土腦,胯下被酒水浸濕之處,又沾上些塵土,極為顯眼。

四師兄大怒,在如此多的人面前被韓靖打的毫無還手之力,已是顏面無存,心中怒火大冒,那里顧及這只是普通的比斗,從儲物袋中取出一柄銀色長劍,揮劍便向韓靖刺去。

林玉樹一見此劍,大驚失色,剛剛動動拳腳,沒什么大礙,看四師兄揮劍向前,似乎做性命之搏。這把銀色長劍乃是四師兄修煉到練氣期四層時,師傅親自賜予的寶物,斬凡鐵如同削泥一般,若是這劍刺在韓靖身上,怕是不死也殘。連忙呼道:“四師兄不可,你與韓靖沒有什么深仇大怨,只是比斗一番,何須出此劍。”

“此子對我百般羞辱,今日我不取他性命,讓我顏面何存?”四師兄怒道,腳下的步法卻是不停,左手又御出一團真元之火,向韓靖急射而來。

韓靖深知四師兄真元之火的剛猛,雖然這團火只用三分力道,但是韓靖也不想以肉身相搏,急忙側身閃過。四師兄借此機會,已經躍至韓靖身前四五步遠的距離,提劍便刺。

韓靖情急之下腳下步法極為凌亂,急忙用出雷家功法中的輕功之法,才堪堪躲過這一劍,道袍卻是被四師兄的利刃削去一角。

四師兄步步緊逼,韓靖深知此劍極為犀利,而自己手無寸鐵,難以抵御。若是自己儲物袋在身上,隨意取出一把飛劍,也不會落得如此下風。

四師兄見韓靖慌忙躲避,心中大喜,連揮數劍,緊跟在韓靖身后。

林玉樹只能在一旁干著急,一個是同門師兄,一個是極好的朋友,一時竟不知如何是好。圍觀的凡人看著這比斗越發精彩,紛紛喝彩,不過,看四師兄也是動了殺心,韓靖則是一路避退,有些人心中已經暗暗害怕起來,不知誰領的頭,竟然一哄而散,此處竟然只剩下四師兄,韓靖和林玉樹三人。

韓靖身上沒有一件可以依仗的寶物,心中暗道不好,但是韓靖依仗自己強健的肉身和雷家輕功,左躲右閃,四師兄一時間也拿韓靖沒有辦法。

韓靖雖然身體強健,但是連連躲閃,自然消耗不少體力,時間一長便會被四師兄找到破綻,一劍斬來,肉體如何抵御的住,必須想一個辦法才是。

思索之下便御出一團拇指大小的真元之火,射向四師兄。四師兄一怔,慌忙躲過這團火焰,卻被韓靖尋得機會,飛起一腳踢在手臂之上,疼的四師兄肝膽欲裂。這四師兄也是極為堅韌之人,手中銀色長劍自然不肯放手,揮劍又上。

韓靖又連發數團拇指大小的真元之火,連連擊向四師兄身上各處,四師兄見此火焰如此小,本身又是御火高手,心中自知此火對自己不成太大傷害,自然不肯再次上當,也不躲避,直沖著韓靖揮劍刺來。韓靖連發出數團真元之火,又得躲閃四師兄的攻擊,手腳并用,一時竟有些慌亂,險些被他刺到。

四師兄也是占不到什么好處,剛才一心想刺到韓靖報仇雪恨,卻是絲毫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衣服已經被韓靖的真元之火擊中,已經被燒了幾個口子,韓靖所發出的真元之火自然不同凡火,即使是拇指大小,也極為灼熱,燒透衣服后又燒在四師兄的肉身之上,才漸漸熄滅。四師兄身上幾處同時吃痛,如同被撕咬一般,疼的頭上青筋爆出,額頭上滲出不少冷汗,從修真起,哪里受過這等疼痛。心中對韓靖的憎恨更加強烈,完全放棄防御,揮劍向韓靖刺去,一心只想取下韓靖性命。

韓靖見四師兄已經亂了陣腳,又連連發出數團真元之火,擊在四師兄身上。驅使真元之火非常耗損靈力,韓靖只是驅使拇指大小的,十余團后,已覺得丹田有些空虛,而這真元之火只能傷及四師兄的肌膚,難傷其內,卻使得四師兄更加狂躁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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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3-18 20:08:57 |只看該作者
第八十章 比斗(3)

韓靖看著四師兄的攻擊更加犀利,幾近拼命,而自己丹田內靈力愈發空虛,心中暗道不能拖延太久,否則自己定會這利劍擊中。于是拼盡全力,御出一團真元之火,雖然只有半個拳頭大小,但此火也是極為熾熱,絕非剛才那些小團火焰能比的。
這火焰直向四師兄射去,四師兄雖然幾近狂亂,但極為愛惜自己的性命,不敢硬拼,趕緊扭轉身體躲過。韓靖輕輕呼出一口氣,終于可以暫時休整一下了,剛才四師兄招招致命,連大口喘氣的機會也沒有。

四師兄躲過這團火焰以后,再此扭轉身體,見韓靖正盤膝坐在五丈遠的地方,似乎在調息,縱身一躍,單手持劍直刺下來,卻猛覺得背后有一股熱浪襲來,瞬間一股灼熱之感由后背傳到腦海,這痛楚如同萬蟻啃噬,又似利刃切割。四師兄寧可死上千百次,也不愿意受這種痛楚,再也不能顧及自己的顏面,也即刻忘記了恩怨仇恨,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之聲,手中銀色長劍一扔,便撲到在韓靖的身前。

林玉樹一直想插進去勸兩人停手,但一直沒有機會,方才的變故卻是被他看的清清楚楚:本來四師兄側身躲過那團真元之火,但是那團火卻是如同有靈性一般,竟然轉身襲向四師兄的后背。若問控火之術,林玉樹也自認自己是十一位師兄弟中的佼佼者,即便是練氣期五層的大師兄,也不能如自己這般精妙,但是自己控火的范圍只能在一丈之內,而且這還是自己家族中不外傳的秘訣,自己連師傅都沒有告訴過。韓靖御出的這團真元之火竟然能詭異的轉身襲向四師兄,實在讓他大為驚訝。

不過此時四師兄正躺在地上,身上衣服幾近被燒盡,裸露的背部被燒成一片漆黑,遠遠聞著有些焦糊之味。這四師兄平日里待自己極好,若是今日讓四師兄受傷,自己罪過可就大了,而且韓靖即使不受師傅懲罰,也難逃眾師兄的怒火。林玉樹趕緊跑上去,將四師兄翻轉過來,伸手探了一下,感覺四師兄還有一絲微弱的氣息,這才放下心來,連忙從懷中掏出一粒丹藥,放入四師兄的口中。

此丹一入口,四師兄立刻從昏迷中睜眼醒來,一口將此丹吐出,又狂嘔不止,幸好腹中空空,只突出幾口酸水。

林玉樹見四師兄醒來,心中大喜,不過卻不知他為何把口中的還元丹吐了出來。看四師兄極為痛苦之色,林玉樹又急忙將此丹再次放入四師兄口中。四師兄用盡全力,一口將此丹吐的老遠,極為虛弱的說:“林師弟,我平日待你不薄,你為何做這雪上加霜之事?”

“四師兄,我給你服下還元丹,想讓你恢復的快一些,如果你不愿意服下,我現在就帶你去找師傅療傷。”

“這藥腥臭異常,入口讓我腸胃翻滾,好不難受,哪里會是什么還元丹。”聽得林玉樹要帶他找師傅療傷,心中大驚,自己若是連一個練氣期三層的韓靖都斗不過,師傅定然會對自己大失所望,以后傳授功法便會減慢,自己大好的修真前途可能就此完結,不行,此事千萬不能讓師傅知道,而且也不能讓其他師兄弟知曉,若他們看到自己這副模樣,肯定會笑掉大,連忙道:“我和韓師弟只不過是隨意比斗,受的傷也沒什么的大礙,只不過是丹田內靈力耗盡,躺地不起而已,只需要打坐幾個時辰,自然會完好如初。這等小事不但不用勞煩師傅,連其他師兄弟也不要告知才是。”

林玉樹看看在旁邊盤膝打坐的韓靖,心里也暗暗想道:若是此事被其他師兄知道,肯定不會放過韓靖,幸虧四師兄如此大度,雖然剛才招招犀利無比,但是現在竟然為了不給韓靖添麻煩,竟然不準告知其他師兄,立刻對四師兄的好感大增,忙道:“四師兄,我這便扶你會房間吧,也好讓你歇息幾日。”

四師兄道:“我就在此處隨便找一個房間修煉吧,你回去告訴五師弟,說我這幾日在此修煉,暫不回房間,讓他不要掛念,做他應該做的事情去吧。你趕緊給我拿一件道袍來。”

林玉樹急忙將四師兄背入剛才飲酒的那房中,又叫來著小峰的掌權者,囑咐幾句。見韓靖仍在地上打坐,林玉樹剛才并未見到四師兄刺中韓靖,而且韓靖道袍整潔,面容平靜,想來只是靈力過度耗損,現在正在打坐恢復,自己也不好打擾,便飛奔回去給四師兄取一件道袍回來。

看著林玉樹遠遠離去的,韓靖才緩緩站起身來,剛才拼盡全力御出一團真元之火以后,又驅動八股真氣,將那真元之火的飛行途徑逆轉,才將四師兄擊敗,不過此時丹田之內氣息極弱,不得不盤膝修復。從懷中掏出一顆還元丹,剛剛放入口中,卻發現有一股熟悉的味道,略微一品,竟然是龐鵜之血的味道,韓靖這才想起,盛龐鵜之血的小瓶和還元丹的小瓶放在一起,雖然這兩個小瓶只是普通的材質,不過這血竟然能穿透小瓶,滲入這丹藥之中,實在出乎韓靖的意料。如此一來,那所有的丹藥都要被龐鵜之血滲入,儲物袋中還有不少凝靈丹,還能換不少靈石呢,如今卻只能自己服用了。即便是他人能承受這個腥臭之味,韓靖也不想將此藥交換給他人,免得他人察覺出這藥的不同,認為自己身懷重寶。

剛才韓靖雖然在打坐,但也只是在調息,卻是能知道周圍發生了什么,想像四師兄剛才吐出還元丹的狼狽樣,心中不由得大喜,心道:“你也許是這世上最后一個有機會知道龐鵜之血秘密的人了,不過卻被你放棄了。不久我就會帶這龐鵜遠走高飛,世上除我之外,再無他人知曉龐鵜的秘密。”

韓靖沒有受什么傷害,氣力又恢復了幾分,知道此事無人跟蹤,是去做自己私密事的極佳時期,方才四師兄讓林玉樹帶給五師兄的話,分明就是讓五師兄跟蹤自己,這時定然是極為安全。

韓靖撿起被四師兄撿起的那顆丹藥,雖然自己肯定不會再服用,但是這還元丹煉制不易,還是不要浪費的好,這顆丹藥可以帶給龐鵜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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