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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糖果]乖乖女僕想變壞(可愛女僕店之二)[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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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2-28 23:09:37 |倒序瀏覽
乖乖女僕想變壞【可愛女僕店之二】 作者:糖果

男女朋友交往多久,感情會開始變淡?
像她,和男朋友在一起才不過兩年而已
最近出現的「可能情敵」就讓她非常的有危機感
而她的親親男朋友也不知道是傻得沒感覺
還是想替自己留「備胎」,一直表現得無要無緊
弄得她又氣又急又傷心,結果被一個好心的姊姊撿去
就這樣一腳踏進女僕店,成了「淚眼小乖乖」--
幸好男人不算太笨,還知道要來給她「按奈」一下
她本來也以為這樁「疑似緋聞」就到此為止
哪裡知道,他竟然背著她和「潛在情敵」共進晚餐!
面對這回最嚴重的愛情危機
她決定再也不要當溫柔順從又好哄騙的小乖乖
從今往後,她要勇敢說出自己的意願、捍衛自己的權利
如果男人敢有異議,她就穿上女僕店的制服
再使出小可愛的所有招數,把他逗得意亂情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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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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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2-28 23:10:16


  話說,十一月又到了。糖果最喜歡的月份就是十一月。(笑)記得以前有部基阿努大叔演的電影,就叫做Sweet november ,其實詳細的劇情在講哈糖果完全都忘了,但一直記得那張他們抱在一起親吻的電影海報,還有電影的片名,聽起來就是一個甜蜜。

  今年,一如以往,到了年底就是被一連串的紅色炸彈給攻擊,糖菜真想變成天上的小星星,一閃一閃亮晶晶!

  噗,若是真能閃得掉這些炸彈的話就好了,偏偏每一個扔炸彈過來的,都是帶著幸福笑臉的要好朋友… …

  唉,還能怎麼辦呢?只好乖乖打扮、打扮,再拿個紅包塞進自己滿滿的祝福,替新人們道賀去啦  

  會埋怨是很正常的,因為今年都是男的朋友結婚。意思就是沒有喜餅可拿。喜餅吶… … 喜餅!(充滿怨念的呼喚)雖然吃了喜餅會有變胖的副作用,但是平平交出去一個紅包,換來一頓大餐加一盒喜餅,跟只能換來一頓大餐,這兩個還是有差距的。

  嗚… … 喜餅!(持續怨念中)

  好,埋怨到此結束。夏天結束,秋天降臨,臺灣的夏秋之分其實不那麼明顯,十月底了,大家還是穿著短袖短褲到處跑,就算十一、十二月

  尤其是中部,估計高高掛著的太陽還是依然會熱得令人受不了吧!

  糖果家的冷氣,依然持續運作中。

  千萬別罵我不節約能源啦!  < 糖果住的是間會西曬的房間咩,一不小心的話糖果是會融化的!

  所以―

  遙控器拿來吧!

  就醬子啦!咱們下回見囉!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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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匿名  發表於 2013-2-28 23:11:14
  第一章

  交往了兩年,原本信誓旦旦這輩子只看著她一人的男友,最近的行為開始有了微妙的變化。郎蓧晴坐在社辦靠窗的位置旁,視線落在外頭走廊上那正與一個漂亮美眉嬉笑聊天的男友背影上,顯然,金政民並不知道她在這裏,因為他在走進社辦之前就被那個女孩給叫住,於是兩人便在走廊上並肩聊了起來。

  鄔筱晴見過那個女孩,她是隔壁熱舞社的一年級新社員。

  她的穿著打扮十分地清涼,紅色的貼身小可愛配上白色的超短熱褲,將她的纖腰、豐胸,以及那雙雪白細長的美腿表露無遺。

  紮高的馬尾在講話的時候不停晃呀晃的,巴掌大的小臉上那精心打造的完美妝容,給人的整體感覺就是青春無限、熱情奔放,非常吸引人的目光。那個女孩同時也是男友系上的學妹,雖然不是直屬關係,但是她和男友是屬於同一個家族的。那女孩就是讓男友最近行為產生微妙變化的物件。

  已經不止一次了,女孩主動攀談,兩人之間的話題是什麼鄔筱晴並不清楚,男友也沒向她提及過,她雖然很在乎,卻不知該怎麼開口詢問才好。

  因為男友討厭愛吃醋的女生。

  如果她只為了看見他們兩人並肩聊天的情景就疑神疑鬼地跑去質問男友的話,他應該會大發雷霆吧。

  他們只不過是站在一起聊聊天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她不應該太過小題大作。鄔筱晴努力這樣說服自己,眼神卻遲遲離不開那兩人並肩站在一起的和諧背影,心底有股酸酸的感覺讓她感到不太舒服。

  鄔筱晴與金政民是在書法研習社認識的,經過大一一整年的相處觀察之後,大二剛開學不久金政民就找她出去向她告白,於是兩人開始交往。

  戀情甜蜜地展開之後,鄔筱晴的大學生活突然變得忙碌了起來,一方面功課也進入專業課程較多的研習領域,再加上社團活動和戀愛,大學生的三大必修學分同時瓜分掉她所有的時間,每天每天都過得非常的充實。大二、大三這段超級菁華的時光感覺一眨眼就過去,當這個炎熱的夏天結束之後,接下來開始這個新學年就是她在這所學校的最後一年。

  四年級的課程排得較為鬆散,和必須打工的金政民比起來,鄔筱晴多出許多空閒的時間。因為興趣的關係,她多半都待在社辦裏,或許專心地坐在一旁練習書法,或許和同在社辦裏的友人們聊天,總是等到在電腦機房工讀的金政民結束打工之後,兩人才一起離開學校。

  她與金政民之問的感情一直都平平穩穩的,沒產生過什麼大風大浪,平常兩人也很少吵架,相處算是非常融洽,怎麼會突然出現這樣子的危機呢?

  想來想去,鄧筱晴只能將錯誤歸咎在那個主動纏住她男友的小學妹身上。

  「到底… … 在聊些什麼呢?」

  鄔筱晴靠在窗臺邊喃喃自語地問著,沒想到卻聽到了旁人的回應。

  「那個漂亮的小學妹好像很中意妳的男朋友,筱晴,妳要小心一點噢!」「欽?」說話的人是金政民系上的直屬學長林孝傑,為了考研究而技術延畢一年,同時也是他們書法研習社的資深前輩。

  「系上有一些耳語在傳,那個學妹好像公開說自己要倒追政民,不管他現在是不是有女朋友都無所謂。」擺明瞭就是要搶別人的男友就對了。

  「是喔… … 」

  愣愣望著那與漂亮小學妹站在一起聊天的男友背影,因為看不到他此刻的表情,鄔筱晴很難猜測他現在的、心情。想必應該是很偷快才對吧?畢竟是被這麼漂亮的小女生給倒追,他應該會戚到如沐春風、洋洋得意才對。

  「妳的反應還直一是冷靜啊。」林孝傑有些不敢置信地瞪著她。「筱晴,有人要搶妳的男朋友欽!難道妳一點都不擔心嗎?」

  「擔心就會有用嗎?」鄔筱晴轉頭幽幽地望了學長一眼。

  這種事好像不是一個人單方面著急就能夠處理應對的,畢竟,感情是互動的、是兩個人之間的問題,如果政民真的受到別的女孩子的吸引,面對變了心的戀人,她再怎麼強求都是無用的吧。「還是擔心一下比較好吧?」見她目光又望向窗外,林孝傑的視線也跟著飄向不遠處那個巧笑倩兮的小學妹臉上。

  現在的年輕小女生一個比一個還主動,想要的東西總是毫不客氣就前去奪取,像筱晴這種溫婉柔順的女孩子最容易吃虧了,最沒想到的是他都如此好心地提醒她了,她竟然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至少,可以想個方法防範一下-- -… 」

  是太有自信了,還是太缺乏自信?望著她沒什麼表情的側臉,林孝傑完全看不出來她到底是屬於前者還是後者。

  「嗯,謝謝學長的關心。」

  鄔筱晴雖然應聲並點了點頭,但其實心裏面完全沒有任何想法。

  這時,走廊上的那兩人突然一起轉過頭來看向社辦的方向,一直盯著男友背影的鄔筱晴嚇了一跳。

  明明是男友背著她在跟別的女生聊天,但突然被發現自己正盯著他們,卻讓她產生了奇異的罪惡感,鄔筱晴隨即低下頭避開了視線,但她知道政民已經發現她剛剛一直在窺看著他們了。

  聽見他們一起走進社辦的聲音,突然感覺手好象發抖了起來,所以鄔筱晴放下了握在手中的毛筆。

  練習寫字一向都能讓她感到心境平和,但是今天卻碰到這樣的狀況……

  唉!早知道會這樣的話,她應該不要到社辦來才對。

  「學姐,原來你在這裏啊!」

  沒想到先開口打招呼的,竟然是那個小學妹,鄔筱晴訝然抬頭,看想那個跟自己一點都不熟的小學妹臉上展現開來的燦爛笑容。

  「把學長借給我一個晚上,好不好?」李芊芊甜笑著挽住金政民的手臂,可愛無比地將頭靠在學長結實有力的臂膀上。

  「呃?」

  看著小學妹那一點都不覺害躁的親昵動作,鄔筱晴吃醋地瞪向自個兒的男友,但卻只敢如此膽怯地瞪著他而已,遲遲不敢出聲將自己感受到的憤怒和嫉妒統統表現出來。

  「我直屬學姊今天生日,她邀我們一起出席晚上的慶生趴,政民學長說妳答應的話他才能去,把學長借我一個晚上好不好?」

  「我也一起去… … 不行嗎?」

  有哪個傻蛋會願意將自己的男友借給一個像她這麼具侵略性的小女生?就算孝傑學長剛剛沒有警告她,鄧筱晴直覺也不能答應這樣子的「出借」。

  「不太方便啦!」李芋芋不滿地嘟起唇,她都說了想借學長一個晚上,意思有那麼難瞭解嗎?

  「學姊,我們幾個想要培養感情嘛,一起去的都是我們家族的人,若是有不認識的人在場,氣氛會變得很尷尬的。」

  「胡說,像這種家族聚會,攜伴參加是很正常的事吧?」自他們進來後坐在一旁翻看雜誌一直都沒有出聲的林孝傑突然發言了所的人,「難不成因為不是同系,學長的女朋友你們就不打算承認了嗎?」

  孝傑學長才剛結束一段痛苦的三角戀。那個女孩子劈腿學長最要好的朋友,很長一段時間周旋在兩個男人之間好像對誰都不願輕易放手,但最後她卻在孝傑學長最需要人陪伴和支援的延畢日子裏,狠下心跟著另外那個準時畢業的學長一起離開這個城市。

  所以最近只要一觸及感情這方面的問題,孝傑學長就會變得異常嚴峻,平常在學弟妹面前總是和氣表情的他,現在整張臉都板著,表情非常嚴肅。

  李芋芋其實很想像平常那樣子無理耍賴,嘟起的唇獗得高高的,但她也輾轉聽聞過有關這位大五學長淒慘兮兮的被劈腿事件,鑒於他剛剛說話時對她半點都不客氣,所以她咽下了滿腔的嬌氣,不願跟他正面衝突,轉頭低聲繼續纏著政民學長。

  金政民才是她的目標,與其浪費時間在別的不相關的人身上,她寧願多花點心思在正主兒的身上。

  「學長,你剛剛已經答應我了,你說你一定會陪我去參加學姊的生日趴,你可不能反悔喔!」她一邊講一邊輕輕扯晃著政民學長的手臂。男生對這種小動作最沒轍了,李芋芋相信自己這種可愛又嬌柔的要求最後一定能夠得到她想要的效果。

  「我的確這麼講過沒錯。」金政民笑笑地望了女友一眼,直覺筱晴應該是吃醋了,不然怎麼從剛剛到現在一直都避開視線不肯與他對上眼?「但前提是:如果我女朋友答應讓我去的話。」

  雖然沒有事先約好要做什麼,但每次工讀結束之後他總是直接到社辦來,因為筱晴一定會在這裏等他。

  「好啊,借給妳。」

  鄔筱晴輕聲地開口,突兀地加入金政民與小學妹間那有如調情般膩在一起親密說話的畫面中。

  「呃?」金政民挑高眉訝異地望著她。

  鄔筱晴知道自己剛剛說話的語氣和態度帶著濃濃意氣用事的情緒,但她就是忍不住。板著臉對小學妹丟出這句話之後,她幾乎馬上就後悔了,但政民除了訝異之外也沒再表示什麼,可能真的是很想跟小學妹一起去玩吧?

  她其實並不是那種厚臉皮的人,人家明明就表示不歡迎了,還吵著非要跟去不可,剛剛她會那樣子問其實是想看看政民的反應,但結果卻讓她有些失望。

  看來她應該是比不過那個年輕又可愛的小學妹吧?

  就連旁觀的孝傑學長都替她抱不平了,政民卻什麼話都沒講,還和小學妹一搭一唱地演著戲,什麼要她答應才行,根本就是唬人的嘛!她什麼時候有過這麼大的權利?

  難不成……他故意這麼做是在刺激她?

  政民已經不想跟她在一起了嗎?

  一旦開始有了這種不安的想法,各種奇怪的臆測便接踵而來,鄔筱晴臉色鐵青,突然覺得呼吸有點不順。

  站起身,也顧不得桌上這些練習用具得收拾一下才行,鄔筱晴覺得自己無法再繼續待在這個空間裏,避開站在門口顯得有些礙眼的那兩人,她閃身往外走去。

  金政民見狀連忙伸出手,及時拉住她的臂膀,但馬上被她甩了開去。「筱晴,妳為什麼要這樣?我… … 」其實去不去學姊的生日趴都無所謂,重點是他捨不得讓她在這裏空等,再加上芋芋學妹居心不良的態度太過明顯,讓他覺得自己似乎該對學妹表態一下才行,所以才特地對學妹講,必須要女友答應他才可以去,沒想到事情竟然會演變成這樣。

  他的確有想讓筱晴稍微吃一下醋的預謀,但絕對沒有公然劈腿的企圖,這樣子的結果並不是他想看到的。

  「你好好去玩,用不著顧慮我。」

  「筱晴!」

  他聽起來好像生氣了,鄔筱晴索性加快腳步快速奔離社辦。

  既戚到委屈又覺得難堪無比,鄔筱晴心想自己都故作大方地將他借出去了,他應該開開心心地帶著小學妹快點離開這裏才對,為什麼還要試圖斕住她?是不是想讓她更丟臉?

  有哪個笨蛋會把自己的男友這樣大方出借的?全天下大概就只有她這個傻瓜會這樣做吧。鄔筱晴其實很希望金政民會追出來試圖再次攔阻她,但是這個希望最後卻落空了,離開社辦後她放慢了腳步慢慢地走著,但是金政民並沒有追出來,看樣子他應該是接受她的好意,帶著漂亮的小學妹出席學姊的生日趴了吧!

  哼,這個無情無義的傢伙… …

  鄔筱晴一方面氣自己的缺乏自信,一方面也氣男友的不知疼惜,他們之間會慢慢走到這一步,應該是早就可以預知的事吧?

  在旁人眼裏,金政民是天生的發光體,他的存在就像威力強大的磁石一樣,吸引著眾人的目光,雖然家境並不是很好,但是他為人聰明、學習能力強,再加上大方、豪爽的個性,對周遭的朋友都非常照顧,所以人緣極佳;反觀她,長得並不算頂美,性格卻非常退卻,總是在奇怪的地方鬧彆扭,和金政民在一起的這些日子,她好幾次間接甚至直接聽見旁人的批評調侃:「金政民怎麼會看上妳?」從剛剛開始交往到現在,她也一直都有這樣的疑問:政民到底為什麼會喜歡她?

  當然,她問過政民了,好幾次、好幾次,問到政民都覺得煩了,但她還是無法安心。依政民的條件,他可以找到比她好上很多很多倍的女孩子,但政民總是以「因為覺得妳很可愛,所以想一直待在妳的身邊。」這句說詞來回應她。

  她真的很可愛嗎?

  在政民眼裏,她是一個可愛的女生嗎?

  說到底,她就是對自己毫無自信。

  在政民眼裏,她會一直這樣可愛下去嗎?

  會不會有一天她突然變得不那麼可愛了?!那麼到時候,政民是不是就會毫不在乎地離開她?

  類似這樣子的恐懼,一直在鄔筱晴心中盤踞著。

  她就是這麼一個愛鬧彆扭的女生。

  明明知道政民不喜歡愛胡思亂想的她,但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明明知道應該要對自己再更有自信一點,但死板的性格限制著她的行為,無論怎樣都活潑不起來。要是她能像那個小學妹一樣就好了。青春、熱情,且毫不隱藏自己對喜歡上的人事物的渴望,對生活和未來充滿了強烈的企圖心 … 政民會被那樣的女生給吸引也是很正常的事吧?

  是她不夠好。

  鄔筱晴知道自己真的很需要改變,不僅是她的個性、她的態度,還有她愛鬧彆扭的行為,需要完完全全進行一番大改造,但是她卻沒有勇氣改變自己。

  不僅沒有勇氣,她也不知道到底該怎麼改變自己才好。

  再這樣下去的話,政民一定會被那個小學妹給搶走的 …

  一下子太多負面的思緒纏繞在一起,使得她變得更加悲觀,想著剛剛發生過的事情,感覺政民好像已經確定要離開她般,鄔筱晴眼眶含淚漫無目的地走在街上,發現自己好像離學校愈來愈遠了,突然問,她無力地在街邊蹲了下來,眼淚馬上潰堤成災。

  「嗚… … 政民-- … 」為什麼他不追出來找她呢?明知道她是在鬧彆扭,卻不肯來安慰她,他是不是真的打算和她考伶啊?「我討厭看到你跟那個學妹在一起… … 政民,我吃醋、我吃醋了啦!」為什麼在他的面前,這些話她就是說不出口呢?這些難過、不安的心情,只要在他的面前直接說出來就好了嘛!

  「小姐,妳怎麼啦?為什麼哭得這麼傷心?」

  鄔筱晴當下並沒有馬上聽見這道陌生的關懷聲音,直到對方輕拍她肩膀的那一刻,她才整個嚇住般地抬起頭。

  一位穿著連身白色洋裝的漂亮女郎微笑地瞧著她,關心的神情溢於言表,鄔筱晴這才驚覺自己蹲在路旁放聲哭泣吶喊的狼狽模樣,已經吸引了路旁許多路人的側目。

  「妳還好嗎?」

  不知怎地,鄧筱晴覺得對方的笑臉看起來好真誠,在這個充斥詐騙集團、金光黨,壞心斕肚的騙子多到爆炸的混亂社會裏面,她實在不應該隨便接受陌生人的好意,但在看見對方的微笑之後,她傻傻地任憑對方扶起。

  被輕柔握住的手,傳來十分溫暖的感覺,鄔筱晴原本稍停的眼淚忍不住又聚滿在眼眶裏面。

  「別哭,這麼漂亮的眼睛,不適合掉眼淚。」陳瑞瑞微笑著安慰她。「有什麼傷心的事,可以講給我聽喔。」

  陳瑞瑞最無法抵抗的就是像她這種可愛的小女生,,每次走在街上都會情不自禁地盯著漂亮的女生,偶爾還會跟蹤她們,甚至還會上前搭訕,真正看對眼的話,好說歹說地將她們拐到自己任職的女僕店裏去。

  「我……嗚嗚……」雖然安慰她的人並不是政民,但因為感到被安慰了,所以鄔筱晴便愈發地想要放聲大哭。

  「乖,別哭、別哭了,」陳瑞瑞拉住她的手,接著搭住她的肩,不停輕拍著她的頭,「來,我帶妳到我店裏去坐坐,有什麼委屈想要說的話,我會一直陪在妳身邊的。」

  一個在街上偶遇的陌生漂亮女郎說要帶她到店裏去坐坐,店裏,是哪里呢?鄔筱晴微微愣住了一下,正常來講,她應該要有一點危機意識才對,誰知道對方會將她帶到哪兒去呢?但是此時此刻,鄔筱晴卻心存豁出去也沒關係的消極心態,政民都不管她了,她就算被拐帶去賣掉也無妨。

  反正,不會有人在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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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2-28 23:11:34
  第二章

  聽到隔壁傳來開門的聲音時,金政民迅速瞥了牆上的時鐘一眼。已過午夜,時間是淩晨零點四十五分,好樣的,筱晴這傢伙• • • ? 竟然敢在外面晃蕩到半夜才回來!金政民嘀咕一聲後翻身下床,打開門大跨步走到筱晴的房門口,沒敲門也沒按電鈴直接用備鑰打開門進去筱晴的房間。

  他們是今年暑假開始展開這種類似半同居的生活,雖然還是一人租賃一間套房,但夜裏多半有一間房間是唱著空城計的。

  當時為了方便決定搬到筱晴隔壁這兒來,原本一直住學校宿舍的金政民,房租預算遠遠不及筱晴這楝電梯大樓華廈的租金,為此他不僅在學校的電腦機房裏工讀多加了好幾個小時,甚至還在外頭兼了個家教。他會這麼努力打工賺錢全都是為了筱晴,沒想到筱晴這個笨傢伙卻一天到晚亂吃醋,胡思亂想將他當成是不良劈腿男。他雖然人見人愛,但他並不是那種來者不拒的人,對於女朋友的挑選他可是非常挑剔的,之所以會喜歡上筱晴,是足足觀察了一年之後才下的決定,像他這種慢熱個性的男人,怎麼可能會隨隨便便就劈腿喜歡上別人呢?

  笨蛋筱晴,今天的她一點都不可愛,亂吃醋兼不給他面子,看來不好好教訓她一下不行… …

  門一打開,金政民怒氣衝衝地闖進去,沒想到嚇到的人並不是筱晴,而是金政民自己本人。

  「妳… … 」不敢置信地瞪大雙眼,金政民伸出食指指著房間裏那個彷佛剛從動漫世界裏走出來的可愛又漂亮小女僕。「妳穿的那是什麼衣服啊?」

  粉紅色的迷你連身裙,加上綴滿蕾絲的白色圍裙和女僕頭巾,他的筱晴像是突然變了個人似地,模樣可愛得令他心跳加快;當然,這麼想並不是指筱晴平常看起來不夠可愛,而是她現在的這身裝扮,粉嫩嫩的、極招人疼愛的,簡直卡哇伊到不行。

  「我… … 」鄔筱晴忍住滿腔的羞怯,在男友面前緩緩地轉了一圈。「看起來怎麼樣?」

  當她下定決心準備要好好放縱自己、盡情使壞一回後,在街上偶遇的那位美麗女郎卻將她帶到一間女僕咖啡店裏去,耐心地聽完她傾倒的所有壞心情後,中肯地建議她應該要對自己有信心一點,接著便問她有沒有興趣到女僕店裏打工。

  那位美麗的女郎是女僕店的經理,一直讚美她長得好可愛、好漂亮,就連哭起來的樣子都楚楚可憐地惹人心疼,若是穿上他們店裏的女僕裝的話,一定會變身成為宅男殺手的。

  鄔筱晴其實並不在乎自己是否真的能變身成宅男殺手,她會想要改變自己,完全只為了取悅一個人!金政民,她那個好像已經變心了的男友。

  在試穿咖啡店可愛女僕制服的時候,那位美麗的經理,店裏的人好像都喊她瑞瑞姊,於是她也跟著這麼稱呼她;瑞瑞姊在替她系上後頭腰際上那個大大的蝴蝶結時,開玩笑地問她要不要乾脆直接將這身制服穿回家,交往一段時間之後,情侶之間若感覺情感有慢慢變淡的跡象,的確會需要適時來一些重口味的聲色刺激。

  鄔筱晴瞧著鏡中自己那被系緊的纖腰,柔美的身形整個展現出來,綴襯著蕾絲荷葉邊的圍裙,可以看見嫩白美腿的粉紅色迷你裙,造型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

  如果政民看到她穿成這樣,想必一定會很吃驚吧!

  回想男友系上那個小學妹穿著超短熱褲露出纖細長腿的樣子,論身材的話自己不見得拚不過她,只是平常她的打扮總是中規中矩的,沒有機會展現自己,若她真的穿著這件女僕裝站在政民的面前,他一定會驚豔地移不開目光的。

  如今猜測成真,鄔筱晴害羞地在金政民面前微笑,期待著他接下來的行動。

  「妳消失一整個晚上,到底跑哪兒去了?」

  她看起來當然是可愛到不行,然而現在可不是讚美她的時候,他知道筱晴吃醋了,不聲不響地消失是在跟他鬧彆扭,但她怎麼可以當著大家的面那樣輕易就把他出借?

  有哪個笨蛋會把自己的男朋友隨便借給別人的?金政民走上前去,緊緊抓住她的手。「妳知不知道我很擔心,因為到處找不到妳,只好回家裏來等,結果妳不僅玩到三更半夜才回來,還穿成這個樣子… … 」

  沒想到等不到他的讚美反而還挨駡了,鄔筱晴難堪地低下頭去,就算自己特意為他打扮得這樣可愛,政民還是對她沒興趣嗎?

  他們之間 … 該不會真的完蛋了吧?

  「怎麼不說話?」枯等一晚的金政民,在看到她低著頭似乎在反省的樣子後,怒意漸漸地降了下來。「筱晴,妳丟下我跑掉,到底是溜去哪兒野了?」

  他的筱晴一向乖巧嫺靜,從來不曾讓他如此擔心。「還有,到底是誰讓妳打扮成這樣的?」

  「你-- -… 沒去那個生日趴嗎?」鄔筱晴幽幽地問。

  「妳還敢問!」金政民在床沿坐下,並將她扯到自己面前來。「隨隨便便就把我出借,妳到底把我當成什麼?我如果真的跟芋芋怎麼樣的話,妳也覺得無所謂嗎?」

  「我-- -… 不是-- -… 」鄔筱晴一想到金政民移情別戀的情景,眼淚就開始聚積在眼眶內。「我不要你跟她在一起… … 」

  「那妳還故意那樣做?」

  金政民怒極反笑,他當然知道筱晴是因為吃醋鬧彆扭才故意那麼做的,但現在這些全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扔下他一整晚到底上哪兒去了,還有,她為什麼會打扮成這樣。

  時間這麼晚了,她打扮得這麼可愛,在街上走的時候難道一點都不會感到害怕嗎?現在社會治安這樣糟,他會擔心的,她到底知不知道?

  「對不起… … 我不是真心要那樣做的… … 」

  「別哭,明明是妳做錯事,竟然還敢在我面前哭?」

  金政民的口氣聽起來很凶,但其實並不是真的要怪她,且一看到她哭之後,他就心軟了下來,握著她的手輕輕一扯,將她拉到自己腿上坐了下來,他有些粗魯地替她擦著臉上的淚水。

  「為什麼不回答我?妳一晚上到底是上哪兒去了?是誰讓妳穿成這樣?」

  「嗚嗚… … 」

  「還哭… …快點講啊!」

  「是瑞瑞姊說的… …她說我穿成這樣看起來很可愛 …要我-… 要我穿回來給你看的… … 」

  「誰是瑞瑞姊?」他們認識的朋友裏面,有名字叫瑞瑞的這麼一號人物嗎?

  「瑞瑞姊是我今天晚上在街上遇見的 … 」

  「我的天!今天才認識的人,妳就讓她把妳裝扮成這個樣子?」金政民莫名又火大了起來,「筱晴,妳是不是被她拐到什麼奇怪的地方去了?」只不過一個晚上沒看著她而已,她就給他搞這種飛機,看來以後他得對她嚴加看管才行了。

  「嗚… … 瑞瑞姊不是奇怪的人啦… … 」

  雖然一個大美人公然在大街上搭訕可愛的女孩子,看起來的確有些怪怪的,但是,瑞瑞姊不是壞人,那間女僕咖啡店可是正派經營的場所,裏面的小可愛們也都挺好相處的,所以她才會在那裏待了一整個晚上,玩到有些樂不思蜀。

  「那她是做什麼的?」筱晴臉上的眼淚掉個不停,金政民只好回身抽了幾張面紙來救急。「不過才第一次見面而已,妳怎麼知道對方到底是好還是壞,這年頭外面壞人很多,妳還是小心一點比較好。」

  「是女僕咖啡店… … 瑞瑞姊真的不是壞人啦!不信的話,改天我帶你去,認識之後你就會知道她絕對不是壞人。」

  「是嗎?」金政民抿抿唇,不是很在意的樣子。「妳看看妳,都哭成小花貓臉了。真可惜啊,明明打扮得這麼漂亮,但現在連妝都哭花了。」「政民,我打扮成小女僕真的有變漂亮嗎?」鄔筱晴吸了吸鼻子,雖然沒辦法看到自己現在的樣子,但是鼻涕、眼淚齊下的慘況,就算不照鏡子她也能想像她臉上災情慘重的景況。

  「有啊,變得好可愛、好可愛。」卡哇伊地讓他心跳不停地加速狂諷呢!

  但是,為什麼她要特地穿成這樣子回來給他看呢?「妳那個瑞瑞姊幹嘛慫恿妳打扮得這麼漂亮?這大半夜的,妳一個人走在回家的路上,難道都不會害怕嗎?」

  「你放心啦!瑞瑞姊要店長開車送我到樓下,直到看到我平安進門之後,店長才離開的。」

  「什麼?那個店長又是誰啊?妳是讓男人送回來的?」

  「我也沒辦法啊,店長的車是兩人座的Smart,瑞瑞姊又不會開車,我當然只能讓店長送我回來… … 」

  鄔筱晴無辜地解釋著,但此舉只是讓金政民感到更加生氣而已。

  「以後不准妳再跟這群人混在一起了,知不知道!」

  「為什麼?」鄔筱晴不滿地瞪大雙眼,剛剛哭得太過厲害,現在一用力睜眼就覺得眼睛很痛。「他們都是好人,不僅聽我吐了一整晚的苦水,溫柔地安慰我,還勸我要對自己有信心一點,我原本糟糕的心情全都被他們消彌了,政民,你根本就不認識他們,為什麼要這樣反對我跟他們來往?」

  金政民停頓了一下,反省自己剛剛誇張的反應,他只是太過擔心她的安危,並不是真的那麼鴨霸要限制筱晴在外的交友不可,但是,聽到筱晴身邊有其他男的出現,還是讓他感到精神有些緊繃。

  「對不起,我道歉。」金政民低低歎了口氣,然後將她緊緊摟在懷裏。

  「我找了妳一晚上,妳不僅夜歸,還是被其他男人給送回來的,我忍不住就吃醋了。」

  尤其,他的筱晴今晚又打扮得這樣可愛,很容易被他人覬覦的。

  鄔筱晴愣愣地望著他,政民在吃醋,這麼說來,政民還是很在意她的囉?

  「政民,你還喜歡我嗎?」

  「妳問那什麼傻問題?我當然是喜歡妳的啊!」

  「那… … 你那個小學妹咧?」「芋芋?她怎樣?」金政民心想,果然正題來了,筱晴這個小笨蛋,終於有勇氣敢問他了啊。

  鄔筱晴遲疑好久,哽在喉間的那股氣終於還是忍不住沖了出來,「你喜歡她嗎?」

  「芋芋是個很可愛的小女生… … 」

  金政民故意不正面回答她,今晚筱晴讓他擔心了這麼久,他小心眼地想要小小地報仇一下。

  聽到他的回應之後,鄔筱晴忍不住又低低嗚咽了起來。「嗚… … 我就知道,她長得那麼可愛,你一定會對她動心的… … 」

  「妳這個傻瓜。」沒想到又把她惹哭了,金政民趕緊為自己補完剛剛沒有講完的話,「雖然芋芋很可愛沒錯,但我只把她當成可愛的小學妹看待而已,絕對沒有摻雜其他的感情,筱晴,妳不要總是胡思亂想好不好?」

  「嗚… … 你騙人,你一定是喜歡上她了,所以才會跟她這麼要好… … 」

  「我什麼時候跟她要好了?」金政民訝異地反問。

  「只要她找你講話,你就一定會理她… … 」

  「那不然妳要我怎樣?如果以後系上有學弟、妹來找我講話,是不是要我裝啞巴什麼回應都不給?」

  他又不是只理會芋芋學妹一個人而已,因為在學校機房工讀的關係,他已經很習慣接受學弟、妹的諮詢,任何人只要有問題想找他商量的話,他都會竭盡心力幫助他們的。

  這一點筱晴應該很清楚才對吧?

  但他也明白筱晴為什麼特別忌憚李芋芋,因為芋芋學妹是真的對他有所企圖,只是他沒料到筱晴的反應會這麼激烈。

  「好,我答應妳,以後我會儘量避開芋芋,這樣總可以了吧?」他剛剛那句話是想緩和一下氣氛的,沒想到筱晴一點都沒有要笑的意思,他只好趕緊撇清自己與小學妹之間的關係。「筱晴,不要為了不相干的人跟我鬧彆扭,好不好?」鄔筱晴當然不希望和他繼續吵下去,今天晚上她鼓起勇氣將自己打扮得煥然一新,是想重新喚醒兩人間的濃情蜜意― 她以為已經失去了的那些感覺。代替回應的親吻,輕輕地落在金政民唇邊,鄔筱晴以往在親熱這件事上面從來沒有主動過,總是在金政民的懷中被動地任憑他擺佈,就算他要求她給與熱切一點的回應,她也因為害羞而總是放不開自己。

  但今晚,當她換上甜美可愛的小女僕裝束,感覺自己就好像是換了一個人般,如果政民真的覺得和她在一起漸漸變得無趣了,她會試著努力改變自己,好讓他對她產生新的興趣。

  「主人。」親吻一陣過後,鄔筱晴站起身向後退了幾步,然後扯起粉紅色迷你裙的下襬,照著瑞瑞姊和如月小可愛她們教她的動作,緩緩向金政民敬了個禮。「歡迎回來。」

  「啊?」金政民看傻了眼,怎麼好端端突然演起戲來了?「筱晴,妳… … 」好樣的這傢伙,難不成是在誘惑他?

  「你晚飯吃了嗎?我帶了一些蛋糕回來,你要不要吃?」金政民笑了笑,「喂!小女僕是這樣子講話的嗎?你你你的,聽起來很不順耳喔。」「啊,對吼!」鄔筱晴猛然想起今晚如月小可愛教她儀態時所叮囑的那些話,小女僕講話的確不能這樣的,隨即改口道:「主人餓不餓?讓筱晴伺候您吃蛋糕吧!」

  離開的時候,瑞瑞姊拿了一盒蛋糕送她,因為她一整晚都沒有吃東西,直到剛剛回到家她其實一點食欲都沒有,但和政民和好後,她突然開始有饑餓的感覺了。

  鄔筱晴站起身準備去取那盒被她遣忘在玄關鞋櫃上的蛋糕,但一股力道卻將她整個人壓到床上去。

  「吃什麼蛋糕?妳的主人比較想要吞掉妳這個可愛的小女僕欽!」金政民唇角扯著邪惡的笑,眼神晶亮亮、直勾勾地盯著筱晴那嫣紅嬌俏的小臉。「怎麼樣,給吃嗎?」

  這是什麼問句啦?鄔筱晴感覺臉頰像是火燒般發燙,竟然問她給吃嗎?這要她怎麼回答啦… …

  「為什麼不回答?嗯?」金政民伸手輕輕滑過她方才滑滿淚痕的小臉,雖然哭成小花貓的樣子,但他一點都不介意,他的筱晴不管怎麼樣,在他眼裏都是最美的。

  「主人在問妳話呢」

  「人家… … 不知道啦!」

  「妳怎麼會不知道?」輕撫她臉龐的手慢慢滑過她細緻的頸項,來到那因呼吸而不斷起伏的渾圓胸前,那柔軟的感覺讓他忍不住一再觸碰,

  最後乾脆整個罩住,熱情地搓揉起來。

  「妳打扮成這樣回來,不就是要給我欣賞的嗎?妳是存心要誘惑我的對不對?」

  沒想到心思如此輕易就被識破,鄔筱晴害羞地想閉上眼睛默認,但金政民整個人突然跨到她身上來,與她面對著面深情不已地凝視著她,害她根本就捨不得將眼睛給閉起來。

  「這樣就害羞了喔?」金政民一邊親吻她一邊迫不及待地解著她身上的衣物。

  「又不是第一次做,怎麼臉紅成這樣?」親密關係在他倆交往半年左右後就發生了,當然,全程都是由他主導的。兩人在性事這方面非常合拍,至少,每次在他想要的時候,筱晴從來沒有拒絕過他,但筱晴也不曾主動要求過就是了;金政民認為女孩子通常都是這樣子的,被動且含蓄,每次看到她害羞的樣子,總是讓他熱血沸騰到不能自已。

  當大蝴蝶結系腰、蕾絲圍裙,以及那身粉紅色迷你短裙和內衣一一被脫下之後,金政民見到記憶中熟悉的那個生性害羞、樸實又易羞怯的他的筱晴。

  她頸間白哲的肌膚像是被打上光似地強烈吸引他的目光,大掌忍不住貼了上去,順著那滑嫩平順的優美觸戚一路向下輕撫到平坦的小腹後,貪戀地又移回她柔軟的胸脯上。

  大掌掐玩了一陣,金政民俯下頭張唇吮住其中一顆嫣紅的蓓蕾,熱切地以唇舌輪番逗弄,聽聞筱晴發出誘人的輕吟聲,他跟著也氣血翻騰了起來。

  「筱晴… … 」

  金政民仰身一把將T 恤給脫掉,赤裸的上半身隨即貼回她身上去,因為她臉紅的樣子實在太可愛了,他忍不住又吻住她的唇,舌尖蠻橫地竄進她唇裏纏住她的小舌頭熱情深吻著。

  鄔筱晴柔軟的胸部被金政民堅實的胸膛緊緊壓制住,被奪去的唇只能任憑他毫不客氣地吮吻不停,壓在身上的重量和那仿佛永不間斷的熱吻使得她差點就要喘不過氣來了。

  終於,金政民防開了她的唇,鄔筱晴胸口用力起伏不停,被吻腫的小嘴和鼻子拼命吸著新鮮的空氣,待看見金政民脫去褲子光溜溜壓回自己身上後,面紅耳赤的她羞怯地閉上眼睛。

  知她終究是羞怯成性,今晚敢穿這樣回來誘惑他,應該已經是她的極限了,金政民又是感激,又是熱情難耐,蹭回她身邊後,迫不及待地扯著她身上僅存的底褲。

  今晚,他的心情真像是洗了次三溫暖般熱了又冷,冷了又熱。

  鄔筱晴說要將他出借的強烈醋意反應大出他意料不說,她甚至拋下他一個人頭也不回地跑掉,不僅如此,在外頭溜達到三更半夜的她打扮得判若兩人回來企圖誘惑他,如果不是知她甚詳的話,搞不好他會以為筱晴學壞了也說不定。

  「筱晴… … 」見她羞怯地微瞇著眼偷瞧著自己的動作,金政民笑著分開她的雙腿,讓自己下腹那因她而起的欲望親昵地緊貼在她敞開的誘人腿間,若有似無地磨贈著她。「想要我嗎?」

  鄔筱晴小手掩住嫣紅害躁的臉龐,自己下半身全都在他的掌握中了,這時候他還問她這些做什麼?

  金政民其實也沒準備聽她回應,逕自伸手在床頭櫃上掏了個愛的小套套,一邊替自己著裝備戰,一邊低頭探看她腿間誘人的甜蜜風光。

  「筱晴,我想要了。」

  知道她絕不可能回應這種刻意的挑情狎問,金政民湊近身子緊抵住她,讓熱切的欲望深深植進她溫暖身體的深處。

  「嗯啊!」

  「我知道妳想要的。」所以,就算她害羞不肯回答,他也明白此時此刻該怎麼做才能讓兩人同時都感到意亂情迷、心滿意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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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2-28 23:11:56
  第三章

  突然,房內某處傳出細不可聞的鈴聲,剛剛結束一場淋漓盡致的歡愛,擁著筱晴柔軟身軀正欲沉沉睡去的金政民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是他的手機在響。

  漸進式的鈴聲愈到後面就愈響,響過了一遍之後,隔不到五秒鐘,鈴聲緊接著又響了起來。

  金政民摸索著方才被自己扔到床下去的長褲,將手機取了出來,動作雖然輕緩,但懷裏的筱晴早被那一聲響過一聲的鈴聲給驚醒。

  「政民,都這麼晚了,是誰打來的電話啊?」

  「是 … 」

  來電顯示的名字居然是李芋芋,金政民不禁皺起了眉頭,這麼晚了,芋芋學妹找他到底有什麼事?看到他的反應,鄔筱晴忍不住湊過去瞧了一眼,一看到李芋芋三個字之後,臉色也變得難看了起來。

  第二遍的鈴聲響完後,手機頓時安靜了下來,金政民瞥了筱晴一眼,見她面色不善,想必應該是又吃醋了,於是打算將手機關掉抱著她繼續好眠,但手機三度響了起來。

  「呃… … 這麼晚了她還一直打來,應該是有什麼急事吧!筱晴,我接一下電話,妳千萬不可以胡思亂想喔!」

  鄔筱晴悶哼了聲,接著回過身將臉埋進枕頭裏面去,雖然她裝作不在乎的樣子,但她其實很好奇那個小學妹深夜這樣不停撥電話來騷擾政民到底是有什麼緊急的事情,所以她雖然轉過身去,耳朵卻拔尖了準備要偷聽政民講電話。

  「喂?是,是我。」金政民的聲音低嘎中帶了些嚴厲,深夜的擾人電話,他其實真的是有些生氣的,但當他聽到手機那頭芋芋學妹的呼救後,他馬上就從床上跳起來… … 將地上散落的衣物一套上。「咦?真的嗎?好,妳別怕… …就待在那裏別動… …我現在馬上就過去救妳!」

  鄔筱晴不敢置信地在床上坐起來,「政民,你現在… …要出去?」為了那個小學妹?

  「筱晴,芋芋學妹剛剛離開學姊的生日趴之後,,在街上好像被兩個不良少年纏上了,她現在躲在便利商店裏面打電話給我,她很害怕一出去那兩個壞人又會來糾纏她。」

  「她為什麼要打給妳?叫她打電話報警啊!不然,打電話叫計程車也行,為什麼偏偏要打電話給別人的男朋友咧?」

  「筱晴,那個地方離我們這兒不遠,我過去關心一下,大半夜的,就算真的的要報警的話,芋芋學妹只有一個人而已,一定會覺得很害怕的,我去去就回。妳繼續睡,我把學妹送回家之後馬上就回來。」

  「政民,能不能別理她?一定會有其他人能夠幫助那個小學妹

  鄔筱晴實在很想自私地這樣說,但政民既然已經知曉這件事,就絕對不可能冷眼旁觀,所以這話她並沒有講完,在停頓的這段時間內,政民已經穿好衣服準備出門了。「筱晴,妳別再胡思亂想了噢!我只是去盡一下當人家學長的義務,畢竟這是有關學妹安危的事,一處理完我馬上就回來,妳快點繼續睡,乖喔!」

  見金政民快速沖出門去之後,鄔筱晴有些悵然地躺回床上去。

  不管她再怎麼吃醋,都無法阻止政民去英雄救美吧!政民的個性就是這樣,不管是誰拜託他,他都會竭盡心力地去幫助對方。

  兩人交往以來,類似這樣的情況並不是第一次發生,只不過這一次政民拋下她去幫助的那個物件,是一個對政民別有居心的漂亮小學妹,教她怎麼能不擔心、不胡思亂想呢?

  兩個人談感情,長時間一來一往互動便容易定型,對方在想些什麼光是瞧著細微處的反應便可察知;但若這兩人間加入了第三者,變數陡升,尤其那個第三者是處心積慮來接近他們的-- …

  鄔筱晴沮喪地將臉埋進枕頭裏去。

  她和政民,真的能過得了這一關嗎?

  而她,明明知道應該要多加防範,卻怎樣都想不到好的方法,如果她和政民真的因為第三者的關係而情變的話,責任應該在她身上吧?

  誰教她明知道他們之間闖進了第三者,卻什麼努力都不做,只能傻傻地看著第三者一步步地靠近他們,最後毫不客氣地將政民給搶走。

  「啊!」鄔筱晴懊惱地在枕頭裏大叫著。
  在她的觀念裏,感情是兩情相悅的事。如果政民對她的感覺真的淡了,轉而喜歡上其他女生的話,到那時候她再怎麼不舍也只能對政民放手啊!

  不是嗎?

  她若強求著留在政民的身邊,不就一舉傷了三個人的心嗎?

  混亂的思緒衝擊著她,鄔筱晴受不住地壓緊枕頭,壓抑不住的害怕與恐慌使得她僅能用狂吼來宣洩心中的悶氣。

  「啊― 啊啊― 啊啊啊!」還好聲音經過枕頭的緩衝,其實並沒有傳遞到很遠去,不然這層樓的鄰居們都會抗議的。鄔筱晴迷迷糊糊地又想了些不著邊際的事情,因為政民答應過她會馬上回來,所以她強撐著精神想要等政民回來,自己才能夠安心睡去,但四點、五點都過去了,清晨六點時分,外頭天色都大亮了,政民卻一直沒有回來,也沒有打通電話來聯繫,醒了大半夜的鄔筱晴最後在惶惶的心情下困倦地閉上眼睡去。

  她這一覺睡到了中午,醒來之後身畔依舊冷清,洗漱好之後,鄔筱晴走進隔壁政民的套房內查看,依然不見其蹤影。

  這下子她開始著急了起來,打政民的手機卻聽見無法回應直接轉到語音信箱的提示音,接著改撥電話到學校機房政民工讀的地方,卻聽見工讀生說政民來過電話臨時要請假,托學弟過去機房代班。

  如果他有時間打電話去機房請假並請學弟幫他代班的話,他為什麼不打個電話來給她?明知道她一定會擔心的,為什麼他不肯跟她聯絡呢?鄔筱晴在政民房裏的大床上呆坐發了好一會兒的愣,持續了一整夜不安的心情加上習慣性胡思亂想產生的那些紊亂思緒,頓時教她覺得難以呼吸… … 政民跟小學妹在一起過了一夜,他們該不會 --… 發生什麼事了吧?

  下意識地,鄔筱晴拿著電話,一遍一遍地撥著金政民的手機,然後一次次轉進語音信箱的冰冷提示音彷佛在嘲笑著她般。

  為什麼政民不開機呢?為什麼政民不聯絡她呢?

  為什麼… …

  為什麼政民昨天晚上要拋下她跑去救那個學妹呢?

  為什麼她這個笨蛋竟然不出聲阻止他呢?

  她的腦袋瓜擠滿了這些懊悔與怨慧,感覺好像下一秒就要爆炸般,鄔筱晴下意識地站了起來往門外走去。

  這裏她是待不住了,再這樣一個人待在屋子裏胡思亂想下去的話,她絕對會瘋掉的,然而現在她又能到哪里去呢?

  下了樓之後,站在外頭的馬路上,鄧筱晴茫茫然不知該如何是好,就在掃個時候,一部熟悉的小車停在她的面前。

  「筱晴,妳怎麼站在這裏發呆?」鄔筱晴定了定神,發現喊她的人是昨晚認識的新朋友陳瑞瑞,而開車的當然就是她的男友,卡哇伊女僕店的店長任風平。

  昨天店長送她回來的時候有提到過,他和瑞瑞姊就住在她家隔壁再隔壁的那楝大樓,竟然這麼巧,今天又遇見他們了。

  一看見瑞瑞姊那溫煦如陽的笑臉,鄧筱晴哇地一聲就哭出來了。

  「嗚,瑞瑞姊 … 」

  應該是真的和她相當投緣吧!瑞瑞姊給她的感覺就像鄰家大姊姊般,在她面前,她全無防備地將真性情完全暴露出來。

  「嘿!筱晴,妳怎麼啦?為什麼又哭了?」

  原只是停下車想打聲招呼而已,看到鄔筱晴放聲大哭起來,陳瑞瑞連忙下車奔到她身旁去。

  「嗚嗚-- … 」

  每當傷心難過的時候,被人這麼一安慰,鄔筱晴就愈發地想大聲哭泣好發洩心中的重重苦悶,加上今天她真的有種六神無主的感覺,瑞瑞姊的出現,簡直就像是救贖出現了般,只想痛痛快快地哭出滿腔的不安與惶惑。

  鄔筱晴撲向陳瑞瑞的懷裏,像小孩子一樣哭得淅瀝嘩啦的。反正昨天就丟過一次臉了,今天她半點都不怕生,陳瑞瑞不停輕拍著鄔筱晴的背,一邊輕聲安慰她,一邊轉頭道… 「平,先回店裏去吧!我怕你那群小可愛見山中無大王這裏,我留在這兒,等等看情況怎樣再打電話給你。」

  「瑞,妳就讓她這樣子在大馬路上嚎哭嗎?」模樣兒不怎麼好看吧!任風平提議道,「來,統統上車,擠一下一塊兒到店裏面去。」

  這兒離他們店裏也只一小段路而已,兩位小姐的身形都這樣小只,一個迭一個一起擠在副駕駛座裏是絕對沒問題的,將小可愛帶到店裏去總比讓她在大馬路上哭來得好,會鬧得無法無天的。

  「也好。」陳瑞瑞輕聲哄著鄔筱晴,將她拉到車子旁邊,陳瑞瑞自個兒先坐進車裏去,接著拉鄔筱晴進來坐到自己的大腿上,關上車門之後小車噗地一聲開上路直直往卡哇伊女僕店前進。

  午間店內正是忙碌的時候,外帶區的客人排著長長的隊伍,兩台收銀機都滿檔了還消化不完那些人潮,店內則擠滿了等著領位的客人,陳瑞瑞進入店內後看到這等盛況不禁嘖了嘖舌:「真要命,今天又不是假日,客人怎麼會這麼多?」

  將紅著一雙兔眼晴的鄔筱晴拉進休息室裏去,陳瑞瑞抱歉地望著她:「抱歉,店裏現在很忙,妳先坐一下,等等忙一個段落之後,瑞瑞姊再進來陪妳說話,妳乖乖的,坐在這裏不要亂跑,好嗎?」

  「嗯。」

  這裏她昨晚待過,所以一點都不覺得陌生。陳瑞瑞離開休息室之後,鄔筱晴趴在桌上,醒來之後又大哭了一場,因此顯得有些虛弱。她忍不住再次拿出手機,撥金政民的電話,但還是傳來轉語音信箱的提示音,鄧筱晴低低歎息一聲,心想金政民若真的移情別戀愛上那個小學妹的話,為什麼不乾脆直接告訴她算了?搞這種深夜消失的把戲,電話也不肯接,是不是存心等著要聽她說出分手這句話?

  但是,她心裏又有一個意欲粉飾太平的聲音冒出來:不,不會的,政民他不是這種人,昨天晚上,他不是對她說過喜歡的嗎?政民還是喜歡她的,政民不可能對她變心的… …

  但目前事實俱在,政民的的確確是在接到那個小學妹的電話之後,將她一個人拋下深夜外出不歸,到了今天中午還聯絡不到人,他到底準備怎麼樣?這情況又要她如何釋懷?

  想著想著她又熱淚盈眶起來,蓄勢待發的眼淚即將潰堤而出,就在這個時候,一道開朗的嗓音隨著休息室的門打開而竄了進來:「筱晴,來,這個給妳。」

  趙如月端著一份餐點推門進來,一進入休息室便看到鄔筱晴雙目含淚的淒慘樣,連忙快步沖了過來:「淚美人,妳怎麼又哭啦?乖喔,瑞瑞姊在外頭忙著,就讓我來暫時充當妳的心事垃圾筒吧!」

  「妳… … 妳不用出去幫忙嗎?」鄔筱晴剛剛被帶進來時,也被店內的人潮給嚇了好大一跳,原來這間咖啡店生意這麼好。「如月,我一個人沒關係的。」

  「別擔心,現在是我正規的休息時間,我站了一整個早上欽,要不是瑞瑞姊和店長他們睡過頭給我遲到的話,我應該早就進來休息用餐了。」

  「嗯… … 」原來這份餐是如月的,怎麼放到她面前來了?

  雖然她也很長時間沒進食了,但她一點食欲都沒有… … 鄔筱晴將餐點推回趙如月面前去。「如月,那妳快點吃吧!」

  「這份是要給妳的沒錯,瑞瑞姊要我先端進來讓妳吃,她說妳哭得這麼慘,要多補充一些能量。」

  「那妳呢?」如月忙了大半天,想必是又累又餓,她這個為情傷風,為愛感冒的閒人,怎麼能在工作了一早上的人面前大吃大喝呢?

  「我再出去端就行啦,妳快點吃。」

  「我-… 我吃不下-- -… 」鄔筱晴搖了搖頭。

  她現在真的半點食欲都沒有,政民的事纏綿在心頭,她哪會有吃東西的興致。

  「沒有食欲嗎?那妳喝點飲料補充補充水分吧!來,這個是瑞瑞姊剛剛吩咐飲料吧特地為妳做的蜂蜜蘆薈,很好喝的。」

  「謝謝。」

  「謝什麼啦? 」趙如月單手撐頭擺出了可愛的姿勢。「筱晴,妳不是要來我們店裏打工嗎?既然如此,那我們就是同事了,同事之間還客氣什麼?」

  「欽?」她昨天晚上有答應要來這裏打工嗎?她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

  「我要來這裏打工嗎?」

  「當然要啊!」趙如月忽然雙掌在桌上一拍。「瑞瑞姊專門在街上狩獵漂亮的女生,把她們拐到我們店裏來當女僕小可愛,妳既然已經被瑞瑞姊拐來這裏了,當然要到我們店裏來上班啊!」

  「啊?這麼鴨霸喔?」鄔筱晴按著心口,心想自己該不會是遇到強盜了吧!

  「哈哈,我騙妳的啦!妳膽子真小。」趙如月又恢復成方才那可愛的單手撐頭姿勢。「要不要來這裏打工當然是得看妳自己的意願啊!筱晴,妳別傻傻的,人家隨便說說的妳也相信。」

  「我… … 信啊!」

  鄔筱晴睜大了眼望著趙如月,裝扮成小女僕的她看起來好卡哇伊,偏著頭的可愛神情就跟電玩裏那些被創造出來的女僕一模一樣。「因為妳真的好漂亮… … 」簡直已經到達女神的境界。

  女神,應該是不會說謊的吧!

  「嘿嘿嘿,漂亮的女生說的話才不能信咧!愈漂亮的女生講的話就愈不能信,妳沒看過倚天屠龍記嗎?張無忌的媽媽臨死之前對兒子殷殷告誡的就是這一點喔!」

  被男人稱讚漂亮其實沒什麼值得高興的,被一個漂亮的女生稱讚漂亮,那可是大大的恭維啊!趙如月笑得極開心,起身轉了個圈後對她回眸一笑道:「筱晴,我再去外頭搶一份餐點進來,等等我喔!」

  看著趙如月輕盈跑跳著離開休息室的背影,鄔筱晴忍不住又歎息了。天底下漂亮的女生何其多啊,如果每遇到一個漂亮女生,她都得像今天這樣為自己岌岌可危的愛情大哭特哭的話,她就算是有一缸子的眼淚也都不夠流。

  所以,如果她對政民夠堅定,政民也對她夠堅定的話,那他們之間絕對不會產生任何動搖的,情變的重點並不是第三者的加入,而是情人的不夠堅定。

  「筱晴,妳今天為什麼又哭啦?」趙如月將午餐端進來之後,禁不住好奇一開口就正中紅心地發問。

  「昨天晚上,妳男朋友沒回家嗎?」

  昨晚她特地打扮地那麼可愛,筱晴的男友應該會狼叫一整夜才對,哪知今天她竟然又紅著一雙兔眼出現,她那個男友真的是該殺千刀了。趙如月已經決定要封筱晴為淚眼小咩咩了,誰教筱晴哭泣的模樣這麼令人愛憐呢?筱晴的男友怎麼捨得把她惹哭啊?

  「有,他有回來。」

  只不過,半夜接到小學妹的電話就扔下她一個人跑了,一直到現在她還聯絡不到他,想想自己真的笨蛋一個,昨天晚上應該死活拉著他不讓他出門的。

  但偏偏她又太過瞭解政民的性格,如果她昨天晚上真的那麼做的話,絕對會惹政民生氣的… …

  「妳啊,真是個笨蛋。」

  「啊?」突然一聲笨蛋兜頭罵過來,鄔筱晴不解地望著面前的小可愛趙如月。

  「妳一定沒有誘惑他,對不對?」

  「我… … 」鄔筱晴瞬間面紅耳赤了起來。「-- -… 我有啊!」都已經刻意打扮成那個樣子了,當然要好好地過過當小女僕的癮吶。

  「喔,是嗎?那妳今天為什麼還是哭著出門啊?跟男友過了火辣辣的一夜之後,應該有受到充分的滋潤吧?」趙如月笑嘻嘻地問。看筱晴那臉紅害躁的樣子,應該是有享受到激情的夜才對,但不知後續又發生了些什麼別的事情惹得這只淚眼小咩咩哭得這樣淅瀝嘩啦的。

  聽趙如月問得這麼直接,鄔筱晴簡直要臉紅到脖子上去了。

  「… … 嗯。」

  「所以咧?那個該殺千刀的渾蛋,不僅好康的也享受到了,還不知感激地故意惹妳哭喔?」

  「那個… … 應該不是故意的啦!」政民堅持要過去關心一下小學妹、送小學妹回家那是他的天性使然,只是,之後呢?一直到現在都沒有打通電話給她的政民,到底另外又發生什麼事了?

  「不是故意的?」趙如月氣得眉心都快倒豎起來了。「那他是有意的嘍?筱晴,他是不是已經打算要跟妳分手了?你們昨天晚上的激情難不成是紀念性的最後一戰?」

  「不是不是!當然不是!」鄔筱晴拚命搖頭,搖得都覺得暈了。「政民說他還是喜歡我的,我們之間… … 」鄔筱晴很想大叫他們之間一點問題都沒有,但這句話她連自己都沒辦法說服,又何必說出來騙別人呢?她和政民之間,的確產生問題了。

  「好嘛,是我說錯話了,筱晴,妳不要那麼激動,我剛剛那些全部都是假設性的問題而已,妳千萬不可以哭喔!萬一等等瑞瑞姊進來看到我把妳給惹哭了,她一定會揍我的… … 」

  「我… … 我沒有哭… … 啦… … 」

  鄔筱晴拚命堅持不眨眼睛,然後將小臉整個往上仰起,雖然這麼做了,但是眼淚還是一顆顆地掉了下來。

  「啊啊― 我死定了,我完蛋了,筱晴,別哭啦!乖,拜託妳別哭了啦!」趙如月連忙起身跑到鄔筱晴身邊,伸出手緊緊擁抱住她。她最不擅長安慰人了,叫她去搞笑還比較快一些。瑞瑞姊剛剛是派她進來陪筱晴聊聊天的,沒想到她卻讓這只淚眼小咩咩又哭得淅瀝嘩啦的,等等皮得繃緊一點才行了。

  瑞瑞姊總是埋怨她愛欺負新進來的小可愛,尤其是那些在街上被她慧眼識英雌給拐帶回來的女孩兒們,這下子她趙如月可真是跳到黃河去也洗不清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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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2-28 23:12:20
  第四章

  為了感謝學弟答應臨時替自己代班,傍晚時金政民買了便當和飲料當做謝禮,送到打工的電腦機房去慰勞學弟。聽聞筱晴打了好幾通電話到這裏來找他,金政民謝過學弟後連忙趕到社辦去,以為筱晴一定會像往常那般待在社辦裏一邊練習寫書法,一邊等他下班,但結果卻是撲了個空。

  「孝傑學長,筱晴今天沒有過來社辦嗎?」

  旁邊幾個學弟妹圍在一起聊天,聽起來像是在替新入社員講解社規的樣子,金政民沒有打擾他們,轉身走到角落去,問那個儼然已成為社魂的大五延畢學長。

  「沒瞧見。」面前放著一本厚厚流體力學教科書和一迭計算紙的林孝傑頭微微抬了起來,瞥了金政民一眼後,旋即又栽下去繼續與算式纏鬥。「是喔?」金政民拉了張椅子在學長身旁坐了下來。「孝傑學長,手機借我一下好不好?」

  「你要幹嘛?」

  這回林孝傑頭也沒抬,整張臉依舊埋在課本上。

  「還能幹嘛?當然是打給筱晴嘍,問看看她現在人在哪里?」他早上匆匆回家一趟,但沒有時間讓手機充電,電池已經掛點了。

  「不用打了,我知道她在哪里。」

  林孝傑撕下一張空白計算紙,在上頭塗塗寫寫地畫了張地圖交到金政民手上。「筱晴學妹在這個地方打工。」

  「打工?怎麼可能… … 」

  筱晴的生活費、零用錢都是家裏面打點好的,從來沒有聽說過她缺錢花用,怎麼可能會去打工呢?金政民不明所以地瞪大雙眸:「學長,你怎麼知道筱晴在這裏打工?」連他這個當男友的人都不清楚的事情,為什麼孝傑學長會知道得這麼清楚?

  「我有個同學叫嘩啵,你應該認識吧?」

  「嗯。」金政民點了點頭。

  那個叫嗶嚨的學長是個出了名的cosplay 迷,平常總是一副傻愣愣的宅男銼樣,但每當假日他們那群人固定聚會的日子,他的打扮包管連他媽都認不出他是誰。到了寒暑期的大型動漫展開始的時候,那可更不得了,嘩啵學長會花上好幾天的時間精心準備打扮,為了符合所選擇角色的外型,他花在衣服、假髮和配件上的金錢,多到令人咋舌的誇張地步。

  這時候怎麼會提起那位學長呢?金政民不解地望著孝傑學長,等著他接下來的後續說明。

  「吶,你自己看… … 」林孝傑打開手機的檔案夾,將剛剛收到的一張精彩照片顯示給金政民看。

  「這個小女僕,長得很漂亮吧?」

  「這是… … 」金政民湊近一看,眉頭馬上皺了起來。

  「… … 筱晴?」昨天晚上她就是穿著這套卡哇伊到不行的女僕裝回家的,孝傑學長怎麼會有這張照片?

  看起來並不是偷拍的,因為筱晴正面對著鏡頭,還露出了靦眺的笑意 …

  金政民搶過學長的手機,仔細地看著手機螢幕上的筱晴。

  「她的眼睛怎麼這麼腫啊?」她是不是哭過?到底是誰惹她哭了?「孝傑學長,你怎麼會有這張照片?這是什麼時候拍的?筱晴為什麼會打扮成這個樣子讓你拍?」

  「喂!你別那麼激動嘛… … 」林孝傑將手機搶了回來,深怕這張可愛的照片會被金政民一氣之下給刪除掉。「照片不是我拍的,是嘩啵拍的。」

  「什麼時候拍的?在哪里拍的?」

  「就在這間店裏啊!我不是連地圖都畫給你了嗎?」

  林孝傑將手機塞進褲袋裏收好後,再度趴回流體力學課本上去。「打工的事情學妹沒跟你提過嗎?你們兩個是不是吵架啦?」

  「沒有吵架,我們怎麼會吵架?」金政民感到有些混亂地爬了爬頭髮。

  「孝傑學長,剛剛那張照片你可不可以… … 」

  「怎樣?」林孝傑伸手護著褲袋裏的手機,一副防止他來搶的模樣。「就算你要我刪掉也沒用,嘩啵拍了很多張,那傢伙最近迷上女僕咖啡店,這種照片要多少就有多少 …」

  「學長!」金政民忍不住拍著桌子:「你知不知道覬覦學弟的女朋友是不道德的。」

  「喂!你講話好聽點行不行?誰覬覦你女朋友了?我是覺得筱晴這張照片看起來真的是太可愛了,捨不得將它刪掉罷了。說到這兒,你還坐在這兒浪費時間跟我哈啦啊?不趕快去那間店裏把你女朋友帶回家的話,這種照片可是會愈拍愈多、愈來愈多人擁有的喔 … 」

  「Shit ! 」

  金政民忍不住踢了桌子一腳,社辦裏一群學弟、妹都被他的舉動給嚇到,驚恐不已地望著他。

  「政民,快點去把筱晴勸回來吧!我猜你一定是涉嫌劈腿惹筱晴生氣了,所以她才會這樣試圖改變自己好吸引你的注意力。你想想看,那個平常生性溫柔婉約又害羞安靜的筱晴,如果不是受到什麼重大刺激的話,怎麼可能會打扮成那個樣子在那種地方抛頭露面地工作?」

  女僕咖啡店他是沒去過啦,但是光聽那個名稱似乎就有令人遐想的成分在,一向循規蹈矩的筱晴怎麼會到那種地方去咧?想來想去林孝傑只能把錯誤往政民身上兜去,誰叫他最近行為不太檢點?

  「學長,我沒有劈腿,我不可能劈腿的!」

  「這世上沒有什麼事是不可能的。」林孝傑揮了揮手像趕蒼蠅般:「你呀,小心點應付那個芋芋學妹吧!她對你有企圖可是眾人皆知的。好了,你別在這兒吵我,我的習題要做不完了… … 」

  見孝傑學長不再理會自己逕自埋頭算題目,金政民將桌上那張畫了地圖的計算紙緊緊抓在手中,憤憤不平地跨步離開。

  在趕去女僕咖啡店的路上,金政民不停想著同樣的問題:難道筱晴真的還在生他的氣?但昨天晚上他們不是已經和好了嗎?啊― 該不會昨晚他接到小學妹的電話出去後,筱晴又吃醋了吧?他全都清清楚楚地向她交代明白了才出門的,為什麼她還是生氣了呢?

  以他的個性,深夜接到學妹那樣子的求救電話,絕對不可能袖手旁觀的,筱晴跟他在一起都這麼久了,難道還不明白他的為人嗎?

  心疼筱晴白白流下的那些眼淚,金政民低歎了一聲,仔細一想的確是他做得不夠周全,設想得不夠完善,才會讓筱晴無法相信他的真誠,是他不夠好,不能怪筱晴太愛吃醋。

  總之,現在先找到筱晴好好地跟她談一談才是首要之急。

  她想要打工當然是可以,他絕對不會阻止的,但他可真受不了筱晴穿得那麼可愛的照片被到處被散播啊!

  還有,他與芋芋學妹之間真的是完完全全清白的,到底要他如何證明筱晴才肯相信他呢?

  「筱晴,筱晴… … 」趙如月沖進休息室,剛好見到鄔筱晴換好衣服走出更衣間。

  「外面有一個氣衝衝的男人指名說要找妳欽!」

  「找我?」

  「嗯,他說他姓金。」趙如月嘖了幾聲:「明明臉長得挺斯文的,但是他身上的肌肉卻不是蓋的。」

  那層層迭迭的肌肉群連衣服都蓋不住,趙如月猜測他大概也是屬於腹部寫上了王字的肌肉男。

  「天啊,筱晴,那個男的就是妳男朋友嗎?」

  「啊,他來了這怎麼可能… … 」郡筱晴一聽到趙如月的話,著急地在原地團團轉了起來。「政民怎麼會知道這裏的?我昨晚並沒有告訴他女僕店的位置啊!怎麼辦啦!我… … 」

  「妳在怕什麼?」趙如月偏過頭不解地望著她:「筱晴,妳又沒有做壞事,怕他做什麼?拋下妳去跟別的女生.一起胡混,做錯事的人是他,不是妳,他來了正好,我陪妳一起出去罵他。」

  「我… … 」鄔筱晴勉強定了定神。對啊,做錯事的人是政民,她到底在怕什麼呢?

  只是,決定要來這裏打工的事,她完全沒有跟他商量一聲,因此有些害怕他會生氣。但那又有什麼辦法呢?她也是幾個小時前才下定決心要在這裏打工,並不是故意不向他稟告的。

  其實她現在也很生氣啊!

  他在外頭行蹤不明了一夜一日,瞧瞧外頭現在天都已經黑了,這段時間他到底跟那個小學妹在一起做了些什麼?如果他不講清楚的話,她才是那個應該要生氣的人才對!

  想到這裏,她便不再那麼害怕,鄔筱晴握緊雙拳顯示自己的決心。

  這一次,她絕對不會輕易就原諒政民,一定要他跟那個學妹斷得乾乾淨淨才行,不然以後三天兩頭她都要承受這樣子的痛苦,那濃濃的醋意實在太過苦澀,她鐵定吃不消的。「妳決定好要出去跟他攤牌了嗎?」趙如月一副準備要跟著一起去鬧事的興奮模樣。「他要是真的敢劈腿的話,妳就把他喀喳掉,絕對不要輕易放過他!」

  「如月,我自己去就行了。」

  「啊?」趙如月滿腔熱血瞬間冷了下來。「不讓跟喔?」

  「如月,謝謝妳的同仇敵愾,我自己去就行了。」

  「喔。」趙如月訕訕地朝她揮了揮手。這下就沒熱鬧可看了。「欽?等等-… 什麼同仇敵愾啊?妳不要亂講!我男友才沒有劈腿咧!妳說咱們同什麼仇啊?筱晴… … 」

  不管三七二十一趙如月拔腿馬上追將出去,這樣的悶虧她可不願意吞下肚裏去啊!

  「唉唷!誰啦?!」竟敢擋她美女趙如月的路,是不是吃飽了撐著?

  正準備抬頭罵人時,頭被連續猛敲了三下。「唉唷!痛!痛!痛!」

  趙如月抬頭一看,這才知道這個擋路人是他們店裏的大姊頭陳瑞瑞,想要跟著去看好戲的心態馬上就收了個乾乾淨淨。下午在慫恿筱晴留下來打工的時候,她已經被狠狠教訓過一次了,誰叫她要惹筱晴哭呢?那的確是她活該沒錯,但現在-- … 現在她為什麼又被瑞瑞姊K啊?

  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的趙如月不滿地問道:「吼,瑞瑞姊,妳為什麼又打我?」

  「因為妳該打。」

  「好,我知道我該打,所以我被打了嘛!」趙如月捂著自己那被K疼的頭頂,委屈不已地繼續發問:「可我不知道妳為什麼要打我啊!」 一檔歸一檔,中午她白目不小心惹筱晴哭的那檔已經被瑞瑞姊教訓過了啊!

  「妳剛剛鬼吼鬼叫說什麼來著?」

  「嗯?我剛剛鬼吼鬼叫說什麼來著了?」趙如月漂亮的眉一皺,思緒倒轉回方才的情境裏。「我有鬼吼鬼叫嗎?」搖頭。「我有說錯什麼嗎?」還是搖頭。

  「瑞瑞姊,妳如果是手癢想要K人的話,妳直接講就好了嘛!我還是會乖乖地站著給妳K 啊,幹嘛非要栽贓一些什麼到我頭上來?」

  「妳當著筱晴的面說妳男友沒有劈腿,妳… … 」

  「我男友本來就沒有劈腿啊!」趙如月不依地低吼著:「他要是敢劈腿的話,我一定把他喀喳掉!」

  「妳的意思是筱晴她男友劈腿了?妳怎麼知道他劈了?妳有證據嗎?還是妳親眼看到了?」陳瑞瑞舉起手忍不住又想K她個幾下。「妳就是這樣,講話之前不多想一下,所以才會把筱晴惹哭的。她男友是好心深夜出門送學妹回家,不見得就是劈腿,妳那樣講筱晴會難過的。」

  「她自己也懷疑男友劈腿啊!」趙如月一見陳瑞瑞手舉起來就趕緊躲了開去。「為什麼她都懷疑了,妳還不准我講?」

  「只是懷疑而已,又還沒有確定,妳應該安慰筱晴才是,別表現出一副準備看熱鬧的興奮樣子。」

  趙如月不禁吐了吐舌頭,低頭深深反省著自己的糟糕個性,但她實在是管不住心底那好惹是生非的玩心吶!「好啦!瑞瑞姊,我知道錯了,妳別罵我了啦!走,我們去幫筱晴壯壯膽,讓那個壞傢伙知道咱們筱晴不是好欺負的!」

  「筱晴剛剛不是說自己去就行嗎?」

  陳瑞瑞雖然也很擔心,但還是決定先不要攪和進去,如果對方真的有對筱情不禮貌或粗暴的動作的話,她們再出面也不遲。

  「妳乖乖去躲在旁邊聽看看他們的對話,別讓他們發現了,如果真的有需要我們替筱晴出頭的地方,到時我們再出場。」

  「好、好。」趙如月得到允許後,興匆匆地埋伏在筱晴和男友落坐那一桌後方,負責當監聽spy 。

  見女友穿著平常出門時穿的衣物出現在自己面前時,金政民心下一緩,覺得自己剛剛氣生得太過無端,筱晴怎麼可能會到這種地方打工?他的筱晴生性害羞安靜,恬靜的性格並不是適合這種場所的女孩子,他的擔心真的有點多餘了。但筱晴穿著女僕裝被嘩啵學長拍下照片那可是千真萬確的事,且那照片都散播到孝傑學長那兒去了,這一點他可得好好跟她算算帳才行。

  「筱晴,妳昨天認識的朋友就是在這裏工作的經理吧?」一開始,他簡單地問著,並不想一開始就發脾氣,見她似乎紅著眼,一定不久前大大哭過一場,金政民心想照片果然不會說謊,連忙心疼地將她摟進懷裏。「怎麼哭了?妳一哭,眼睛就會紅得跟兔子一樣。」

  那模樣真是令人心疼啊,以這種模樣被人拍下楚楚可憐的照片,他真的好怕那些看到照片的人會偷偷愛上筱晴。

  鄔筱晴乖乖棲進男友懷裏,小手緊緊地攬抱住他的腰,聯絡不到他的這段時間裏,她一直好擔心自己再也見不到他了,或者,再見到他的時候,他會說出令她、心碎的話,像是不再喜歡她了,或是我們分手吧之類的,但政民一見到她就抱住她,並且關心地問她為什麼哭了,她糾緊的心一整個放了開來,確認政民還是她的之後,她幸福地突然又好想哭喔!

  「怎麼不說話?」金政民抬起她貼進自己胸膛的小臉,瞧出她臉上那風雨欲來之勢,連忙輕聲安撫著她:「別哭,妳別哭啦!筱晴,是我惹妳哭的嗎?還是誰惹妳了?妳快點講啊,為什麼要哭?」

  聽見他問話的語氣凶起來了,但撫在自己臉上的大掌溫柔至極,鄔筱晴像貓一樣讓臉順著他的大掌磨贈,享受著他的溫柔。

  「筱晴,妳再不說我要生氣了喔!」

  突然身後傳來一陣罵聲:「你跑出去跟漂亮小學妹鬼混了一夜一日,還有臉來責問是誰惹筱晴哭喔?」

  趙如月受不了他們進度如此緩慢,直接將問題點挑了出來,但她一出聲之後,企圖窺聽的現場馬上就暴露了。

  「就是你惹筱晴哭的啦!渾蛋!」

  「一夜一日?」金政民轉頭瞪著那個穿著可愛女僕裝的小女生,替自己辯護道:「我明明清晨就回來了,妳可別誣賴我啊!我哪有出去跟學妹鬼混一夜一日?」他出門時是四點鐘左右,回到家時差不多七點,根本就不到三個小時啊!哪兒來的一夜一日?

  「筱晴,我回來的時候看妳睡得正熟,心想妳早上又沒課,所以沒有叫醒妳,我還留了字條貼在冰箱上面,妳沒有看到嗎?」

  「紙條?」鄔筱晴迷惑地搖了搖頭。「我沒有看到… … 」

  這時,她心裏正歡喜著政民還是在乎她的,聽到政民的解釋後,已經打算完全相信他了,根本就忘了自己剛剛下定的決心,什麼絕不輕易饒了他,什麼非得要他和學妹斷得乾乾淨淨的那些想法,此刻已經完全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筱晴,他隨隨便便解釋兩句妳就信他喔?」趙如月走到他們面前雙手抆腰一副潑婦駡街的悍樣:「他深夜出去跟學妹鬼混是事實,誰知道他們兩個在一起到底做了些什麼?還有,什麼字條的,妳等等回去馬上就去檢查一下,千萬不要輕易被他唬弄過去!」

  「好,筱晴,妳要是不相信的話,現在就回去檢查看看我房間冰箱上是不是貼了一張字條。」金政民整個被激怒,禮貌什麼的全都忘了。「還有,請問妳是哪位啊?我跟我女友在談事情,妳憑什麼過來插嘴?」

  「我… … 」 被他的氣勢給嚇到,趙如月氣焰消了下去。「我是筱晴的朋友,誰叫你行為不當害筱晴誤會?你應該要低聲下氣地來道歉才對,怎麼反而凶巴巴的,你凶就有用喔?」

  怎麼男人一旦認真起來,兇悍的神情竟然這麼相像啊?她家裏面也有一個平常溫文儒雅,一日一生起氣來就會變身成雷神的臭傢伙… … 趙如月眼見氣勢頓轉,膽小地準備逃之夭夭,但離開之前仍不忘送上一記回馬槍。

  「筱晴,就算他說的全部是真的,妳也要仔細盤問他和那個學妹在一起的時候到底做了什麼?還有,那個學妹那樣厚臉皮,妳應該明言禁止他們來往才對!」

  金政民見那個不知名的小女僕對他嗆聲完之後就腳底抹油溜得不見人影,氣憤的心情持續高漲著。

  「筱晴,妳今天有見過嘩啵學長吧?妳是不是穿上女僕裝被他拍照了?妳知不知道,那照片已經傳到孝傑學長那裏去了,天知道他還會傳給什麼人?」

  「啊?」鄔筱晴訝異地瞪大了眼。怎麼會這樣咧?她的照片,真的被嘩啵學長到處散佈了嗎?

  「那些看到妳照片的傢伙對著妳的照片腦袋裏面到底會想些什麼齷齪的事情,妳能夠阻止嗎?」

  強烈的醋意彌漫上來,金政民實在是無法忍受這種感覺,筱晴是他一個人的,筱晴的可愛、筱晴的美麗,就算是以照片的形式,他也不想跟其他的人分享。

  「我、我不知道… … 」鄔筱晴有些害怕地搖著頭。政民生氣了,但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今天是她打工的第一天,沒想到就在店裏遇見了熟人,嘩啵學長是政民系上的學長,雖然覺得很不好意思,但實在沒辦法拒絕學長的要求,於是就讓學

  長拍了那麼一張照片而已。如月還說拍照是家常便飯的事,雖然現在還沒正式規範,但不久之後,向她們要求拍照會變成必須收費的店規。「妳到底為什麼又換上那套衣服?那套女僕裝不是只在家裏穿給我看的而已嗎?」

  金政民環顧店內一周,像這種取向的咖啡店,來客當然是以男性居多,筱晴竟然穿上這裏的制服待在這裏讓客人拍照,難不成真的打算在這裏打工?

  這種事情他絕對不會允許的!

  「我… … 我是… … 」每次政民一生氣,她就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鄔筱晴咬著下唇急得又快要哭了。

  明明應該要向他問清楚他和學妹之間的事情,這是他們之間最大的問題,沒想到竟然又延伸出其他的狀況來。

  嗚,她今天一整天的委屈到底該怎麼辦才好啦?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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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2-28 23:12:44
  第五章

  「妳自己看吧!紙條是不是貼在冰箱上?」為了證明自己所說的話半點也不假,金政民一回到住處後馬上嚷著要筱晴先去看看自己貼在冰箱上的紙條。為了避嫌,剛剛他甚至刻意讓筱晴先進入他的房間,自己隨後才走進去。

  他今天清晨的確回家了一趟,但進門之前他接到家教學生家長的電話,說是淩晨時分家教學生重感冒送急診住院,一早家長得去上班沒辦法請假陪在醫院裏,問他有沒有空可不可以幫忙照顧一天。

  他心想今天沒課,學校的工讀可以臨時請學弟代班,於是好心地二話不說就答應家教學生家長的請求。

  他進門後看到筱晴在他床上睡得正熟,疲備心的小臉讓他心疼不已,所以沒有叫醒她讓她繼續補眠,僅留了張字條貼在冰箱上頭,打了通電話請學弟替他代班後,便匆忙地又出門去。他怎麼料得到筱晴起床後竟然沒發現那張字條,甚至誤會他一整夜、一整個白天都跟芋芋學妹鬼混在一起。

  在醫院病房裏陪伴著家教學生,手機理所當然就關機了;中午外出買午餐時他正準備打電話給筱晴看她起床了沒,才剛開機就接到學生家長的來電,問著學生的病況,講著講著他的手機就沒電了,如此一耽擱,他便忘了要打電話給筱晴的事。

  一直到傍晚學生家長下班趕到醫院裏來,他才離開醫院,匆匆趕到學校買了便當慰勞替他代班的學弟後,接著就趕到社辦去找筱晴。

  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他剛剛在女僕咖啡店裏已經詳細地解釋給筱晴聽了。

  回到家最重要的事就是給筱晴看紙條證據,被剛剛女僕店裏那個沒禮貌的小女僕一激,金政民覺得非得在筱晴面前證明這一點給她看不可。「筱晴,看到了吧?我早上確實有回來一趟,接著我就到醫院去了,若是妳不相信的話,我馬上打電話給小彬,讓他來證明我的清白。」小彬,他的家教學生,筱晴也曾經見過面的。

  「不用了,我相信你就是了。」

  鄧筱晴拿著紙條,走到床邊坐了下來。

  其實,她想問的是他跟那個小學妹在一起的那幾個小時裏所發生的事,但是今天政民已經生夠多的氣了,她現下再繼續追問下去的話,想必政民一定會怪她不夠信任他的。

  但如果不問清楚的話,話憋在嘴裏面實在是很難受,她今天哭了一整天的委屈又該如何消解呢?

  這時政民走到她面前來,鄔筱晴一抬頭,看到政民怒意未減的眸子,心下忍不住又慌亂了起來。

  萬一政民借著這件事情責備她,然後就不理她了,那該怎麼辦才好?

  「政民,我沒有懷疑你了,我相信你,我相信你啊!」只要他還留在她的身邊,就算他說的一切都是謊言也無所謂。鄧筱晴知道自己很沒膽,沒事就愛胡思亂想,卻又沒膽量去承受惹惱政民的後果,她真的好矛盾喔!

  「所以妳承認是妳錯怪我了?」金政民欺了過去將她整個人壓在身下。

  「那好,我可以原諒妳,但條件是妳不准去那間店打工。」

  「欽?」政民強壯的身體壓制著她,那情景太過熟悉,預知情事即將展開的鄔筱晴瞬間羞紅了臉。「… … 為什麼?」

  「妳還敢問為什麼?」

  金政民捏著她細嫩的臉頰,不似平常調情那般,這次稍微用了點兒力道。

  「妳打扮成那個樣子,會給多少男人看見,只要一想到妳扮成小女僕在別的男人面前笑臉迎人的樣子,我可受不了這些… … 」

  鄔筱晴吃疼地閉上雙眼,隨即感覺政民吻了過來,她想告訴政民她已經答應瑞瑞姊一周去打工三天了,但嘴巴一張開政民的舌頭就蠻橫地竄了進來,纏住她的舌根本不讓她有喘息講話的機會。到後來她也放棄說明了,整個人完全沉浸在政民帶來的激情風暴中,那些煩心的事她全都忘得乾乾淨淨,此時此刻,她的眼裏只看得到政民,心裏也只想著政民一個人而已。

  「筱晴,不是只有妳會吃醋,我的醋勁也很強的。」

  金政民壓著她狂吻了好一陣子,直到胸中的悶氣慢慢地被熱情給取代,他放開她的唇,抬起身子開始脫衣服。

  「答應我,不要去那裏打工,好不好?妳又不缺錢花用,為什麼非去那種地方工作不可?」

  「我已經… … 」答應瑞瑞姊了。

  鄔筱晴一開口就看到政民脫下上衣後目光炯炯地瞪了過來,話尾消失得無影無蹤,在他的注視之下,她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發熱的身子因為意識到即將發生的情事,輕輕地抖顫著,政民壓在她的身上脫完自己的上衣之後,接著大掌便往她身上招呼過來。

  「我不管,我不要妳在那種地方打工!」

  「啊,政民-… 」胸部被粗魯地握住,鄔筱晴驚呼一聲,接著又被政民給吻住,他像是在發洩怒氣般啃咬著她的唇瓣,嘴角傳來細細的疼。「我… … 」

  「如果不是我要聽的答案,那就別說了。」

  金政民俐落地解著她身上的衣服,普通的襯衫和長褲,脫起來比那身女僕裝簡單容易得多,不一會兒就將她剝得精光,如同新生嬰兒般赤裸裸地。

  「筱晴,妳的美麗只能由我一個人獨享,我不要分給別的男人看!」

  聽到他霸道的宣告,鄔筱晴的心跳忍不住加快了許多。「我… … 我現在這個樣子,只讓你一個人看啊!」小手輕輕攀住他的臂膀,這是她的真心話。

  對她來說,喜歡上一個人,就等於將那個人刻在自己的心上,永遠都只看著他,永遠都只在意著他一個人,永遠。

  她的全部都是屬於政民的,絕無二心。

  「那是當然的!妳只能是我的,妳是屬於我一個人的。」

  金政民的手掌一寸寸地撫過她身上細緻的肌膚,他身下的筱晴看起來真的好美好可愛,又白又嫩的皮膚如絲綢般順滑好摸,那雙漂亮的大眼睛害羞地瞧著他,整個小臉都羞紅了。目光順著大掌緩緩地移動著,金政民一再地用視線及手部的觸感膜拜筱晴身上那屬於女性的柔美,室內的溫度似乎瞬間升高了好幾度。

  他脫光身上剩下的衣物,迫不及待地赤身貼近筱晴嬌小柔軟的身體,悍然的大掌隨即撐開她白嫩嫩的大腿,腿心間那覆蓋著黑色細毛的誘人女性吸引著他的目光,探索的手指準確地欺上前覆蓋住那優美的濕潤谷地。

  「筱晴,妳真的好美… … 」

  感覺到他的手指毫不客氣地伸入自己體內,鄔筱晴縮著肩頭挺直了背脊,如果不努力控制住的話,害羞的她會不自覺地閉闔雙腿,若真的做出這種反應的話,一定會惹惱政民的。

  辛苦地扶著雙腳膝頭處,鄔筱晴低吟著承受那深入自己體內的手指充滿力道且規律的抽插律動,政民似乎是刻意如此熱切地逗著她玩,那一次次深入勾探的指戲,慢慢將她體內的熱情全激發了出來。

  「政民… … 嗚,政民• • • ? 」

  「嗯?」聽出她嬌喘聲響中透出的魔魅戰慄,金政民伸出舌尖輕輕舔過她豔麗無儔的玫瑰色唇瓣。「什麼事?」

  「我、我… … 」

  「妳怎樣了?怎麼不繼續說下去?」

  金政民放緩了手指抽插的速度,輕緩漫長地探入她的深處後,勾起指間慢慢旋捺拖曳而出,無論是進還是出,他每一個細部動作都能逼出筱晴控制不住的甜美嬌吟,聽得他龍心大悅。

  「嗯?到底怎麼了?妳不說清楚,我怎麼會知道呢?」

  「我… … 」

  鄔筱晴整張小臉紅得跟番茄一樣,不停細細顫抖的身軀,看上去就像脆弱又美麗的花朵般楚楚可憐。

  「我想要你… … 」

  「想要我怎樣?」金政民明知故問地逗著她。

  「政民… … 」

  「說嘛!」他的筱晴經過他多方調教,已經很懂得享受男女間的情趣了,相信她一定能夠說出他想要聽的答案。「我想聽妳親口說出來。」在性事這方面,金政民對自己的體力和技巧可是有著絕對的自信,讓自己心愛的女人能夠感到幸福與快樂,是男人的基本條件之一

  「我要… … 政民,我要你 --… 」

  「要我怎麼樣啊?」

  金政民挺腰靠上前去,在她敞開的腿心間不停磨贈,進行著他最拿手的甜蜜折磨,當然,這個舉動讓他愈來愈亢奮,有種似乎也折磨到自己的感覺。

  「筱晴,妳得說清楚一點我才明白喔。」

  熱脹發燙的欲望,以著霸道的姿態在她濕潤誘人的穴縫兒前蠢蠢欲動著,

  但是在真正聽到她開口要求之前,他是絕對不會侵入禁地的。

  「別害羞,說出來,我一定會滿足妳的所有要求。」

  低低呻吟了一聲,鄔筱晴的小手從膝頭處移開轉而抱住男友的腰身,白嫩的雙腿大膽地搭在男友臀部上,將他的身體勾過來緊緊地貼著自己。她覺得好熱,身體像火燒般發燙,體內傳來的強烈需要感覺不停催促著她,她想要緊緊擁抱住政民堅實的胸膛,她想要感覺政民熱情且激烈地撞擊自己,她想要 … 她想要的,政民怎麼可能不明白呢?

  「政民,我要你,快點!」嫣紅的小嘴不知羞地說出大膽的要求,緊緊夾住他的雪白大腿和下半身抵著他慢慢磨贈了起來。「政民,政民… … 」難耐的激情,讓她頻頻呼喊著心愛的人的名字。

  「嗯?說嘛、說嘛!」金政民是決心要逗她到底的。「快說出來!」

  「進來我的身體裏面… … 」

  若不是被激情沖昏了頭,鄔筱晴也說不出這樣令人害躁的話來,雖然有些埋怨政民為何要故意這樣逗弄她,但她體內那令人焦躁不已的需求,令她不由自主地說出心底最深的渴求。

  「都在一起這麼久了,妳還是這麼害羞。」

  金政民低歎一聲,隨即壓住她的腰臀,慢慢讓下身火燙的欲望擠進她濕潤的蜜穴裏去。

  鄔筱晴撫著心口驚喘一聲,呻吟著承受他的入侵,政民那又熱又燙的欲望慢慢贈進她的身體裏,緩慢地令她好想尖叫出聲。「哦… … 筱晴,好舒服呢!」

  嬌小又粉嫩的她,慢慢將他粗壯的欲望盡根吞沒,明明是他在進行著動作的,著迷盯著瞧的瞬間,卻有種自己被她吞噬了的感覺。

  金政民貪欲地瞧著兩人交合在一起的部位,緩緩抽出後,再一次深深挺入,接著便開始強勁的抽送。

  空虛的內裏被完全填滿後,鄔筱晴歡愉地輕吐著氣,但接著而來狂風暴雨般的律動節奏卻打亂了她的呼吸,正如同政民剛剛所形容的,那感覺真是舒服地令人想永遠沉溺其中。

  專家說愛情的有效期限差不多就是兩年左右,鄔筱晴卻不這麼認為。

  自從她跟政民在一起之後,她覺得自己一天比一天更加多愛他一些。

  無論是政民的好、政民的壞,只要是有關政民的一切,她全部都好愛、好愛,就算是被他壞心眼兒故意逗弄的現在,她覺得自己能夠躺在政民的身下,承受著他的激烈熱情,就是一件超級無敵幸福的事情。比起那個小學妹,她真的好幸福好幸福啊!

  「在想什麼?」

  金政民俯低頭親吻著她的唇,堅實的胸膛壓著她柔軟的胸部,感覺下身似乎又更加亢奮了些,但他這時卻放緩了進出的速度,緩緩磨踏著她的小腹,企圖拉長快感的歡愉度。

  「沒有… … 沒想什麼。」鄔筱晴搖了搖頭。

  她現在眼裏心裏甚至身體裏都只有政民一個人的存在而已,被心愛的人充滿著的身心靈,讓她心滿意足地直想掉淚。

  「怎麼?妳又想哭啦?」

  瞧她似乎又紅了眼,金政民連忙將她抱起來,讓她坐在自己大腿上,當然,他們依然維持著交合的姿態,這樣一變換動作,便惹得兩人同時輕吟不停。

  「這兩天妳動不動就哭,真的那麼懷疑我和芋芋學妹之間有任何的曖昧關係嗎?」金政民緊摟著筱晴的上半身,將臉埋進她圓潤柔軟的胸部間敏感的乳尖,一邊耐心地向她解釋道:「我知道學妹對我有意思,而且她在倒追我沒錯,但她對我來說只是學妹而已,是我的行為不夠嚴謹,沒顧慮到妳聽了那些閒言閒語之後的心情,彼晴,我道歉,妳不要再為這件事情傷心難過了,以後,我絕對不會再做出會讓妳誤會的事,好不好?」

  筱晴竟然不相信他這點讓他感到略略失望,但仔細想一想,他昨晚的行為實在不太適當,再加上今早一連串的陰錯陽差,使得筱晴誤會了他,白流了這麼許多眼淚,他的確是難辭其咎。

  真心地向她道歉後,金政民只希望彼晴別再胡思亂想了,他對目前的感情非常滿意,一點都沒有變心的打算。

  將羞紅的小臉埋進政民的頸項間,鄔筱晴在他持續的挺動中輕輕呻吟著:

  「好,我不哭,不哭了。」只要政民還是愛著她,那個小學妹就算再怎麼喜歡政民都沒用,她才不想浪費心思去考慮不相關的第三者。只要政民還愛著她,他說出口的話,她便無條件相信。

  「相信我了?」金政民抬起她的臉,熱情地吻著她的唇。

  鄔筱晴閉上雙眼承接著他的吻,心頭甜滋滋地。「嗯。」她好喜歡政民這樣捧著她的臉,kiss的時候,域覺政民好像將她捧在手心疼愛般。

  「妳呀,就是愛把事情往最壞的方向想,我如果真的劈腿的話,妳打算怎麼辦?像店裏那個恰北北小女生一樣搖狠話說要把我喀喳掉?」

  想起自己今晚在那間女僕咖啡店裏遭受到的非人待遇,金政民忍不住又皺起了眉頭。「對了,那個恰北北叫什麼名字來著?」雖然臉長得很可愛,但是一開口罵起人來就滔滔不絕,這種不良行為會把他家彼晴給帶壞的。

  「你是指如月嗎?」鄔筱晴心下一驚,政民為什麼會問起如月的事呢?

  「她叫趙如月,才十九歲呢!是不是長得很漂亮?」

  「笨蛋!妳又在胡思亂想什麼?」金政民嘖地凶了她一下:「我今天被那個恰北北指著鼻子罵得那麼慘,若不是因為看在妳的面子上,我早就跟她吵起來了,像那種沒禮貌的傢伙啊,一定沒人要的!」

  「如月她… … 」望著政民生氣的眼眸,鄔筱晴怯怯地說道:「她已經有男朋友了。」

  「是嗎?」金政民悶哼出聲:「我猜那個男的應該是倒了八輩子的楣,才會愛上那個恰北北。」

  「你別這樣說嘛!如月是因為看到我哭得那麼慘,覺得一定是你做了對不起我的事情… … 」

  咦,奇怪,為什麼他們倆在愛愛的時候,話題會轉到如月身上去?鄔筱晴暗叫了聲不妙,嗚,不行不行啦!她不希望這種時候政民心裏想到別的女生,就算是如月也不可以!

  「我們別講這個了,政民,你不可以想著別的女生,在這種時候,我不要這個樣子啦… … 」

  金政民訝異地望著轉換話題的筱晴,隨即扯起邪邪的笑:「是啊,這種時候,的確不應該提起那些不相干的人。」他摟住筱晴的腰,將她慢慢放回床上去,春宵一刻值千金,甜蜜的時光不應該浪費在那些不相干的人身上。他慢慢加快欲望的進出速度,將氣氛帶回到剛剛高漲著激情的激烈模式之中,本來就很進入狀況的身體瞬間又熱血翻騰了起來,他賣力地在她體內進出著,製造一串串歡愉的浪潮。

  鄔筱晴緊緊抱住金政民的身體,快樂的感覺一波波席捲而來,不一會兒後她覺得自己快要承受不住,原本輕輕的呻吟慢慢轉變成急促的喘息,從兩人緊緊相縛著的那個部位傳來的快感,讓她舒服地蜷起了腳趾頭。

  「政民… … 嗯… … 」

  「舒服嗎?」

  金政民仔細觀察著筱晴的反應,一切都以讓筱晴感到滿足為最高目的而努力奉獻自己的全部精力。

  筱晴不好意思地赧紅了臉,政民那充滿欲望的雙眸直勾勾地盯著她的臉,瞧得她心慌意亂了起來。

  「別害羞啊!告訴我妳的感覺,覺得我表現得怎麼樣?」看到她嬌羞不已的樣子,金政民想要逗弄她的心情又被勾了起來。問著問題的同時,金政民故意加快了幾回衝刺的速度,陡變的力道惹得身下的可人兒嬌喘個不停。

  「筱晴,妳說說看嘛!」

  「人家… … 不知道啦… … 」

  「怎麼可以不知道?」金政民充滿笑意的唇吻住她的。「剛剛,到底是誰在我的身下叫得那麼大聲?」

  「討厭,你、你別說了啦!」

  鄔筱晴羞怯地推開他的吻,偏過頭去讓小手捂在那控制不住呻吟的唇間,避免自己又嬌吟得太過激烈。

  「妳真可愛。」金政民硬將她的頭扳正回來。「筱晴,我就愛妳這種羞答答的樣子,好愛好愛。」

  「真的嗎?」鄔筱晴開心地與他對視著。「政民,你可不可以一直都像現在這樣• • • • 一直這麼愛我?」

  「筱晴。」差不多到了忍耐的極限,金政民最後幾個猛力的衝刺後,摟著她柔軟的身軀沉沉地喘息著:「妳還不知道吧?我啊,可是出乎妳意料的死心眼呢!」

  不輕易喜歡上人,也絕不會輕易放棄已經喜歡上的人。

  他的固執脾氣,難道筱晴真的都沒有發現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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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2-28 23:13:07
  第六章

  因為已經答應瑞瑞姊要到女僕店裏打工,鄔筱晴不想做食言的小人,但又不想再惹男友生氣,於是她挑政民在學校機房工讀的那段時間,也就是以往她通常都在社辦練習寫字的那個空檔,到女僕店去幫忙。

  因為是新人,一開始都在學習怎麼應對客人的方法,還有店內各種規範和細節,鄔筱晴特地要求瑞瑞姊,如果客人說要拍照的話,能否替她委婉地拒絕,不然之後又被男友發現的話,她可能就不能來店裏打工了。

  追問原因後,瑞瑞姊大度地答應了她的要求。

  本來店裏對於拍照的規定是只要小可愛們願意的話,客人愛怎麼拍就怎麼拍,但近來有許多澳客,會故意要求他們店裏的小可愛們擺出誘人的姿勢,甚至有要她們解開圍裙、或是掀起裙子之類的無理要求,那些照片在網路上四處發散張貼,著實引起了不少問題。所以店裏最近準備新設一條店規,拍照必須收費,且不能要求女僕們擺出不雅的姿勢,並不得將照片散播至不良的色情網站。

  開始瞞著男友到女僕店去打工的鄧筱晴,漸漸跟店裏的人混得更熟識了些,雖然一個星期只有三天的時間,每次只排四個小時的班,但店裏的同事都是年輕人,彼此容易溝通,相處得非常融洽,這個有趣的打工經驗使得升上大四後鄔筱晴平靜的生活加進了不少新鮮的色彩。

  「為什麼想學書法?」這天,在聊到她在學校裏的生活時,瑞瑞姊隨口問了這麼一句。

  這個問題讓鄔筱晴微微愣住了一下。

  「可能是因為… … 練習寫書法能夠讓我馬上靜下心來吧。」鄔筱晴笑笑地進一步向她解釋:小的時候,她是一個很容易東想西想、心思不定的小朋友,不管做什麼事情都很難專心,學校的老師建議她的家長讓她學習書法,好練習心定的功夫,所以她從國小二年級就開始練習寫書法,上了國、高中社團的活動一直都是選擇書法社,進入大學後當然也就直接到書法社報到。就在那裏,她認識了政民,並跟政民相知相戀,鄔筱晴認為這應該就是所謂的天生緣分,如果小時候她沒有進入書法的世界,那麼長大之後根本就沒有機會認識政民。

  「原來是這樣啊,那麼,妳跟妳男友真的很有緣欽!」趙如月聽了之後羡慕地直眨著眼。

  她最喜歡聽這種故事了,像是電影裏那種在結尾的時候播放的回憶片段裏,原來男女主角在很小的時候就見過面,只是長大後卻沒能記起來,但冥冥中緣分還是將他們牽在一起,變成有情人終成眷屬的完美結局。

  「臭如月,妳換好衣服就快點出去站櫃臺啦!」陳瑞瑞一邊按著計算器核算進貨單據,一邊轉頭訓斥偷懶的員工。

  「吼,現在外頭就沒什麼客人咩!」又不是用餐時段,櫃檯閑得發慌,與其站在那邊發呆,倒不如進來跟新人培養培養感情。「瑞瑞姊,妳每次有了新人就忘記舊人,人家不依啦!」

  「喂!妳別講得好像跟我有什麼曖昧一樣。」陳瑞瑞大手一揮,指著休息室的門道:「再偷懶我扣妳薪水喔!」

  趙如月對著瑞瑞姊的背影做了個大大的鬼臉,然後伸手一拉,將制服還沒完全穿戴整齊的鄔筱晴往外拉去。「筱晴,走吧!今天我帶妳去熟悉櫃檯的業務。」趙如月心想,瑞瑞姊一定是想要獨自霸佔新人。哼!她偏偏就不讓她如願。

  「臭如月,妳在急什麼?筱晴衣服都還沒穿好。」陳瑞瑞走過來將鄔筱晴身後的蝴蝶結系上,並親切地拍了拍她的肩頭。「筱晴,謝謝妳來我們店裏打工,妳跟著如月,她會一一指點妳店裏的各項工作,但,偷懶的功夫可千萬別學噢!」

  「瑞瑞姊!」一下叫她快點,一下又罵她太急,到底是要她怎樣啦?趙如月氣得直跺腳。「我哪有偷懶?妳怎麼每次都說我在偷懶… … 」這樣子她在新人面前會很沒面子欽!

  「快點去做事啦!妳現在不就正在偷懶嗎?」

  「咧咧咧!」這一回,趙如月明目張膽地在瑞瑞姊面前做了個更大更醜的鬼臉,然後氣呼呼地拉著新人走出休息室。鄔筱晴已經很習慣這兩人這樣的鬥嘴方式,忍不住輕輕笑了出來。

  「妳在笑什麼啦?」

  「妳和瑞瑞姊的感情真好。」

  「那是當然啊!」趙如月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我跟瑞瑞姊是愈吵嘴感情就變愈好的那種類型。」

  「如果和妳們不熟的話,一定會以為妳們剛剛真的在吵架。」

  「我們天天都這樣,久了妳就習慣了。」一天不鬥上個幾句的話,她可會覺得全身都不舒服呢!「對了,筱晴,妳男友最近怎麼樣?有沒有乖一點?」

  「呃?」

  「他還有沒有和那個小學妹繼續疙疙纏?」趙如月嘖了一聲:「我最討厭那種背著女友在外面處處留情的男人,不管這個人是多麼的優秀,只要掛上風流這個牌子,再好也沒用!」

  「沒有了、沒有了,政民答應我以後絕對不會再做那種會令我傷心難過的事了,況且,是那個小學妹喜歡上政民,主動倒追政民的,政民對她一點意思都沒有,政民才不是那種三心二意的人。」

  「是嗎?妳真的相信他?」

  「嗯。」鄔筱晴鄭重其事地用力點著頭。「我相信他。」

  「那真是可惜啊!」趙如月拿起一份點餐menu,在櫃檯前攤了開來 準備教筱晴認識店裏供應的全部餐點名稱。「妳哭起來的樣子太過楚楚可憐,可是多哭幾次被客人看見的話,搞不好真的會被封為淚眼小公主。」

  雖然趙如月覺得自己替筱晴取的綽號「淚眼小咩咩」聽起來比較可愛俏皮,但上次有個客人對她說要指名淚眼小公主作陪,她才知道原來已經有客人注意到筱晴的存在了。

  這就證明瑞瑞姊果然是慧眼識英雌,因為她每次拐進來的小女僕,總是很快就能在店裏成為人氣王。

  鄔筱晴知道如月剛剛的話並沒有惡意,淡淡笑了笑。現在的她可是幸福得很呢,怎麼可能會哭呢?況且,她現在來店裏是來工作的,不能像之前那樣總是紅著眼睛哭得淅瀝嘩啦的,這樣子的服務態度一定會被客人投訴吧?

  「啊,來了來了,那人真的來了。」趙如月悄悄頂了頂鄔筱晴的肩頭。

  「筱晴,就是這傢伙喊妳淚眼小公主,昨天、前天他都有來店裏,吵著說要找妳,但妳又不是天天都有排班,我看他今天應該是特地來堵妳的。」

  「咦?」鄔筱晴抬頭一看,訝異地望著嘩啵學長進門後直接走到櫃檯前,在她面前停了下來。「呃,學長你好… … 」

  「什麼學長你好?筱晴,妳忘記我上次教妳的打招呼方式嘍?進到店裏,他是主人,妳是小女僕,妳重新再跟主人打一聲招呼。」

  趙如月在櫃檯底下偷偷捏了鄔筱晴一記,默默地想道原來他們是認識的喔!瑞瑞姊的眼光雖好,但她最近拐來的小女僕個個都是名花有主的,這樣子她們真的能留住長期的客人嗎?

  「啊,對喔… … 」鄔筱晴有些不知所措地窘紅了雙頰,她垂下臉,咳了兩聲清了清喉嚨,然後靦眺地道:「主人,歡迎回來。請問,主人需要什麼呢?」江碧波,認識的人都叫他嘩啵,興趣是cosplay,平常除了上課之外,其實不太常出門,偶爾週末社團有集會或是活動的時候才會盛妝打扮外出。

  但這陣子他迷上了女僕咖啡店,補習班的課程結束之後,便興匆匆地跑到這裏來,期盼能夠見到自己心目中的女神。

  「妳… … 」終於見到她了,江碧波因為太過興奮,顯得有些結結巴巴的:「妳過來陪我聊聊天,好不好?」

  「呃?」鄔筱晴轉頭望著如月,她現在該怎麼辦才好呢?

  「去吧!」趙如月朝她點點頭,示意要她先領客人入座。「櫃檯這裏的事,慢點再教也無所謂,先去替主人服務吧!」

  「嗯。」

  鄔筱晴走出櫃檯,取了份點餐menu後將嘩啵學長帶到客座區去。

  「主人,請問您想用餐嗎?」餐點的部分她還沒學習到,但是menu上有圖文簡介,應該直接攤開來給他選擇就行。江碧波一入座,就逾矩地握住了自己心目中女神的小手,直到感覺到她的體溫之後,他才敢相信眼前女神是真正存在在這個世界裏的。

  「妳… … 妳當我的女朋友,好不好?」

  「欽”」鄔筱晴連忙將手抽了回來,因為太過驚訝,所以小女僕的用語完全被她拋到九霄雲外去。「嘩啵學長,我已經有男朋友了!」而且,政民還是他系上的學弟耶!學長怎麼可以這樣子對她?

  「沒關係,我不在乎。」

  女神似乎感覺被冒犯了,江碧波只好強忍著再次觸碰她的衝動,聽到她提起男友的事情,江碧波腦海裏便冒出了學弟金政民的臉,是不是非得像學弟那樣長得又高又帥,才能夠交到像她這麼漂亮的女朋友?

  啊,這個世界真是太不公平了。

  你不在乎,但是我在乎啊!鄔筱晴莫名其妙地瞪著他:「學長,我已經有交往的人了,謝謝你的喜歡,但是很抱歉我不能接受你的心意。」說到這裏,她想起自己現在是在工作中,於是轉緩了語氣:「主人,如果您只是需要人陪您聊天的話,那只要是筱晴的上班時間,我都會在這裏等您回來的,像剛剛那種話,還請您不要再隨便說出口,會對我造成困擾的。」

  這事要是傳到政民耳裏去的話,鐵定又會掀起大風大浪的。

  因為她到現在都還沒向政民坦承自己跑到女僕店裏來打工的事,每次都趕在他工讀時間結束之前沖到社辦去,裝作自己是一直待在社辦裏等他的,萬一被政民發現的話,他一定會很生氣、很生氣的。

  「好,那妳都什麼時候上班?把時間告訴我,我一定準時來店裏找妳。」

  江碧波見她沒有把話說絕,興奮地拿出筆記本,準備抄下能夠見到她的每個時段。

  雖然平常在學校裏面也可以見到這個學妹,但是,只有當她換上可愛的女僕裝之後,對他來說才有足夠的吸引力,所以,非得在這些時段裏到這個地方來見她才有意義。

  接下來的時間,鄔筱晴努力扮演著稱職的小女僕角色,一直陪伴在嘩啵學長的身邊直到下班時間。

  學校在新的學年度大手筆地更新了電腦機房的全部設備,自從設備更新之後,來機房利用學校電腦打作業、上網的學生人數爆增,機房工讀生的業務量也隨著增加了不少。能不能在學校的電腦裏灌新的程式、如何使用印表機,印表機卡紙了等等之類的問題,都是機房工讀生要幫忙同學們解決的,冷氣的低頻、同學們打字的聲響、印表機列印時的運作聲,以及同學們彼此交頭接耳輕細的說話聲,使得機房裏吵吵嚷嚷的沒一刻安寧。

  金政民從大二開始就一直擔任機房的工讀生,雖然不是資訊系的,但是他對電腦很有興趣,在機緣巧合下,一位元認識的資訊系學長將工讀生的位置讓給了他,於是他就這樣一直卡位直到大四,靠著機房的工讀金抵了不少生活費。

  「學長,你明天可以幫我代一下班嗎?」金政民剛去後頭協助同學更換印表機的碳粉匣,一回到位置上就聽見學弟的請求。

  「明天?你的時段是早上、下午還是晚上?」

  「晚上。」黃家全雙手合十急切地懇求道:「學長,明天是我女朋友的二十歲生日,她爸媽替她訂了間餐廳準備要開化妝party,她說我要是敢遲到一秒鐘的話,她以後就不理我了。」

  「訂了間餐廳開party?」關於家全學弟的這位富家千金女友,金政民略有耳聞,平常沒怎麼注意,沒想到行事這麼奢華。「哇,真是闊氣欽!」

  「因為是二十歲的生日嘛,所以辦得鋪張了些。」黃家全表情有些複雜,心想自己跟女友家世相差這麼多,這段戀情嶺展到最後會不會終究還是一場空?

  「好,你別擔心,我來幫你代班,沒問題的。」印象中他明晚沒什麼預定,頂多就是跟女友講一聲,要她別獨自留在社辦等他。

  看到學弟鬱鬱寡歡的表情,金政民用力拍了拍他的肩頭:「嘿,幹嘛苦著一張臉?生日禮物買了沒?」

  「買了。」黃家全低低歎著氣:「但是,以我這個窮學生的財力,真的很擔心我買的禮物她會看不上眼。」

  「你想太多了啦!家全,只要你有用心的話,不管你送什麼東西,你的女朋友都會開開心心收下的。」

  「真的嗎?」聽他這麼一說,黃家全稍稍安了下心。

  「對了,學長,聽說你女朋友的家世好像也挺不一般的,你跟你女朋友在一起的時候,會有兩個人實在相差太多的感覺嗎?」

  「還好欽。」金政民想著自己與筱晴交往以來,並沒有產生過類似這樣的感覺。

  「筱晴的個性比較樸實,我從來沒有感覺過我們之間有產生很大的差距感。」

  關於這個問題,仔細一想後能舉出來的例子頂多就是:他為了搬去住在筱晴隔壁住,特地多兼了幾個家教來彌補住宿費用的差額,

  學弟這麼一問,金政民頓時陷進自個兒的思潮之中。

  可能是因為兩人都還是學生的關係,交往後對於彼此的未來還沒有到達那種必須要規畫的階段,他也不是那種非得按照規畫來走的個性,所以,到現在也還沒思考過關于兩人未來的事。看到家全學弟的例子,心想學弟的女朋友應該已經把他介紹給家人認識了吧!他和筱晴之間對於彼此家人的事情還沒有機會聊得太深入,如果將來有一天要介紹彼此給雙方的家長認識時,他會不會也會露出像家全學弟剛剛那樣子的擔憂表情?

  金政民搖了搖頭,失笑地在心底否認道:就算他是個窮小子又怎樣,他和筱晴是真心相愛的,相信這一類的阻礙應該是難不倒他們的。

  「學長,外面有人找你。」透過靠走廊的透明玻璃窗,黃家全看到系上一年級的學妹站在外頭朝他們招著手,政民學長發呆了一會兒,所以沒有看見小學妹的招呼,他只好輕輕推了推學長的手臂,要他注意一下外頭。

  「抱歉,我剛剛在想事情,沒聽到你說的話。」

  「你看外面,那個學妹站在那兒好一會兒了。」關於這個大膽說要倒追政民學長的漂亮小學妹,她大膽的行徑早就傳遍了全系所,黃家全有些好奇想悄聲問看看政民學長和她之間的八卦,但最後還是將好奇心壓了下去。金政民謝過學弟後,起身往外走去。「政民學長,你還沒吃飯吧?我帶了便當來給你,可以抽空出來到旁邊的空教室裏一起用餐嗎?」

  看見他走出來後,李芋芋微笑地晃了晃手裏提著的便當。

  這可是她蹺了下午最後的兩堂課,花了好一番功夫才做出來的愛心便當,常言道:要抓住一個男人的心,首先便得抓住他的胃。她對自己的廚藝非常地有自信,相信只要學長吃過一次之後,一定會愛上她做的愛心便當。

  「學妹。」金政民有些煩躁地爬了爬頭髮,思考著該怎麼委婉地拒絕她,才不會傷及彼此的和氣。

  畢竟大家都是同個系所的學生,在學校裏碰面的機會應該挺多的,如果可以讓她知難而退的話,那麼他們還是可以維持普通學長、學妹的關係,這樣也比較不傷害到她。

  能夠被她喜歡上,是他的福氣,他應該感謝她的慧眼欣賞,但是,他身邊已經有筱晴了,他很愛筱晴,沒有辦法再接受另外一個人的感情,所以無論如何都得拒絕她的青睞。李芋芋見他神情帶著拒絕的意思,便走近他身旁輕輕握住他的手,撒嬌意味濃厚地搖晃他。

  「學長,一個人吃飯很寂寞欽,你就大發好心地陪我一起吃,好不好?這些都是我親手做的,很好吃喔!你吃看看,若是真的不合口味的話,你再跟我說你平常都喜歡吃些什麼菜,我下次再做來給你。」

  「學妹。」金政民避嫌地甩開她的手,雖然動作不是很粗暴的,但甩開她的小手時,還是用了點力道。「不好意思,筱晴在社辦等我,待會兒下班之後我要跟她一起去吃飯,所以沒辦法陪妳,妳去找其他同學陪妳吃吧,相信一定會有很多人願意陪妳一起吃飯的。」

  「我不要去找其他的人,我只要學長你陪嘛!」

  碰一次軟釘子其實沒什麼關係,她李芋芋是那種確定好目標之後,就會勇往直前的人,她的毅力是不會這麼輕易就被打散的。

  「學妹,妳別這樣,我已經有女朋友了,妳這樣子的行為會給我帶來很大的困擾。」

  「政民學長,我難道真的比不上那個學姊嗎?」

  李芋芋自信自己既年輕又美麗,不管哪一方面都比那個學姊強上好幾倍,況且,女追男隔層紗,她都這樣使盡渾身解數來討好迎合學長了,為什麼學長就是不肯上鉤呢?

  「學妹,妳條件很好,這不用講大家都知道,但是愛情是要看緣分的,並不是光比較條件就能得到幸福。」

  「那學長你真的覺得和筱晴學姊在一起,比跟我在一起幸福嗎?」

  「這我就不敢妄下論斷了。」金政民打趣地笑道:「或許,跟妳在一起會更幸福美滿也說不定。」他這麼講純粹是想維護學妹的自信心罷了,沒有其他的意思,或許,他多多少少會產生相見恨晚的感觸,但這絕對不會是用來合理化劈腿的藉口。

  「學妹,我很愛我女友,跟她在一起的時候我感覺很自在、很舒服,我覺得談戀愛這樣子就夠了,我沒有那個自信去腳踏兩條船,也沒有捨棄女友舊換新的打算。」他這樣子講應該夠清楚夠明白了吧?希望芋芋學妹能夠聽得出來他的婉轉拒絕,他並無意傷害一個對愛勇於表達的少女,若是在他這兒受了挫折之後,從此壞了她對愛情的美好憧憬,那他可真是罪該萬死了。

  芋芋學妹只是挑錯了人喜歡,但她勇敢說愛的性格還是很值得讚賞的。

  「我想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尷尬地空白了好一會兒,李芋芋深深歎了口氣,要怪只怪他們相識太晚,果然好男人的身旁通常早就有人卡位了。

  不過,這時退一步只是她的緩兵之計。只要能夠一步步縮短和政民學長之間的距離,拉長戰線、持續努力,她相信沒有跨越不了的障礙。

  這個障礙,指的當然就是政民學長的女朋友。

  「政民學長,看在我這麼冰雪聰明的份上,你就賞臉陪失意的學妹吃一頓晚餐吧?」她不說失戀而是說失意,李芋芋裝作心酸地朝他笑著:「政民學長,我純粹只是不想浪費食物而已,不然會遭天打雷劈的。」

  「好吧!」

  拗不過她這聽起來像是最後請求般的語氣,金政民走回機房向學弟交代了一聲,便陪同李芋芋前往隔壁的空教室與她一起用餐。

  這時的他絕對沒想到自己這個類似大發善心的善意舉動,傳到筱晴的耳裏去之後,意圖竟是大大地變了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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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2-28 23:13:29
  第七章

  早上出門的時候,政民向她報備今晚他得還學弟一個人情替他代班機房的工讀工作,於是下午鄔筱晴到達女僕店換上小女僕制服後,要求今天上早班的趙如月晚上留下來教她如何烹煮紅酒牛肉這道料理。

  「妳今天不用拚死拚活地趕回學校去啊?」平常筱晴有排班的日子,到了快下班時她總是顯得緊張萬分,因為她一定要比男友先一步趕到學校社團的辦公室去,這樣子她在女僕店打工的事情才不會敗露。

  「嗯,我男友晚上要幫學弟代班,所以他要我先回家,別在學校裏待太晚。」

  「妳在這裏打工的事情到現在還沒被發現吶?」替筱晴系好後腰的大蝴蝶結之後,趙如月拍了拍筱晴挺翹的臀部。「是該說妳太會裝了,還是該罵妳男友太笨了?」

  臀部被突擊的鄔筱晴吃了一驚,連忙轉過身子瞪了趙如月一眼。「臭如月,妳幹嘛偷摸我屁股?」

  瑞瑞姊陪著店長一同出門採買咖啡豆去了,店裏沒大人在,一群小女僕鬧烘烘的,這時趙如月就得站出來管理秩序了,雖然她是店裏年紀最小的小可愛,但是工作經驗卻比其他人多上很多很多。

  「吼,妳們怎麼都學瑞瑞姊那樣喊我啦?」她明明渾身都香噴噴的,平白無故背上一個「臭」名,真是令她感到抑鬱不已。「走啦、走啦!出去上工了,如果下午沒什麼客人的話,我等等就可以教妳怎麼煮牛肉。」

  「我一定會有客人的啊。」這個並不是自豪之語,因為鄔筱晴的聲音聽起來很無奈。「那個嘩啵學長一定會來點我坐台的,在上班時段裏我哪有空閒的時間可以跟妳學啊?」

  「對吼,我竟然忘了那個愛扮裝的無厘頭宅男… … 」只要是筱晴有排班的日子,他鐵定會到店裏來報到。「筱晴,他到底是大幾的學生啊?怎麼感覺他好像天天都很空閒的樣子?」

  「大五。」

  「延畢生喔?」

  「嗯,嘩啵學長近視太深不用當兵,畢業後悠哉地準備考試就行,應該一點壓力都沒有,但不知為什麼還是申請了延畢。」

  「當然還是擁有學生的身分比較好啊!」趙如月歎息道:「學生,是世界上最幸福的職業。」

  「如月。」鄔筱晴有些好奇地追問:「妳高中畢業後為什麼不繼續升學啊?不喜歡念書、不喜歡學校嗎?」

  趙如月搖了搖頭。「不是,我是為了想賺錢。」其實,她非常懷念學生生活的,只是,她暫時沒辦法繼續當學生。

  「家裏的經濟比較困難嗎?」鄔筱晴替她戚到無比惋惜。

  在現今經濟不景氣的社會中,像如月這樣為了賺錢而放棄升學的孩子真的好多,如月努力工作賺錢的辛勤模樣和那些無所事事、成天鬼混的大學生比較起來,反差真的是好大。

  「不是。」她家可是小有資產的醫生世家呢!爺爺、爸爸,以及叔叔伯伯輩的親人們全部都是醫生,經濟一點都不困難。

  「因為我要賺錢養我男朋友。」

  「什麼?」被如月的話給嚇到,鄔筱晴不敢置信地張大了嘴。

  「幹嘛那麼驚訝?」趙如月笑著調侃自己:「我可不是養什麼小白臉喔!」那個傢伙啊,平常臉就黑抹抹的,一生起氣來的話就更不得了,簡直像是被一團烏雲罩住般駭人,跟小白臉這個詞半點都扯不上關係。

  認識趙如月這麼久以來,鄔筱晴一直覺得她是個心直口快、一根腸子通到底的直性子好人,沒想到她選擇的男人竟然是那種要靠女友賺錢供養的差勁傢伙。

  愛情,果然沒什麼道理可言。

  兩人並肩走出休息室,於是這段關於私生活的談話便停止了。

  休息室的門才一推開,鄔筱晴就看到嘩啵學長站在櫃檯前朝她招著手。努力扯出待客的親切微笑,她認命般地朝他走去:「主人,歡迎回來… …

  將學長帶到客座區後,鄔筱晴一如以往地在他面前攤開menu,問道:「主人,今天您準備吃些什麼?筱晴推薦你點這道京燉牛肉,這是今天的主廚特餐。」

  「筱晴… … 」江碧波非常興奮,因為他一直以來所渴望的事情可能終於有機會實現了,他情不自禁地握住她的手,再次嘗試冒瀆自己心目中的女神。突然間手被他給握住,鄧筱晴吃了一驚,連忙想甩開他,但卻不像上次那麼輕易,因為嘩啵學長緊緊地抓著她,一點都沒有要放手的意思。

  「學長,你快點放開我啦!」怎麼突然又這樣?這些日子以來他對她不都是待之以禮嗎?她一直以為嘩啵學長對她的興趣來得快、去得也快,漸漸只把她當做是幻想世界中的人物罷了。

  「筱晴,妳當我的女朋友,好不好?」

  江碧波充滿渴望地望著她:「像金政民那樣腳踏兩條船的壞男人不要也罷,如果是我的話,絕對不會那樣對妳的!」

  「你說什麼?」

  「啊,原來妳還不知道啊!妳男朋友昨天跟我們系上大一的學妹李芋芋在資訊大樓裏卿卿我我的共用晚餐,這件事情已經傳遍整個系所了,聽說那個學妹一早聽見大家的耳語後,開心地向同學宣稱自己努力攻城掠地終於獲得不小的成果了。」

  「怎麼可能 --… 」鄔筱晴不信地猛搖頭。她沒有親眼見到的事情,尤其是像這樣子的挑撥離間,她是絕對不會輕易相信的。

  「這是真的,我沒有必要騙妳,騙人的是妳男朋友,他背著妳跟別的女生約會,甚至毫不避嫌地在學校裏面和學妹嘻嘻哈哈地聊天。」江碧波拿出手機,撥電話給同學向他求證,好證明自己剛剛所說的話半點不假。

  聯繫接通後,鄔筱晴從嘩啵學長的視頻手機中看見孝傑學長的臉。

  「喂?林小姐,你把剛剛說的八卦再跟筱晴說一次。」江碧波將手機放到筱晴面前,並主動引導著話題:「筱晴的男友昨天是不是跟一個大一的學妹一起在資訊大樓裏吃飯?」

  「喂… … 」林孝傑發現透過手機螢幕瞧見的竟然是筱晴學妹的臉時,尷尬地支吾其詞:「嘩啵,是誰讓你到那兒去亂嚼舌根的?」

  「我是心疼她被欺騙,林小姐,你既然和他們兩個人都很熟,為什麼不把實話乾脆地說出來?」

  「壞人姻緣是會倒八輩子楣的,嘩啵,你這是要讓我難做人是吧?」

  「你不要囉唆那麼多,總之,你把你剛剛跟我講的八卦跟筱晴再復述一遍就是了。」

  「我才不要!」林孝傑將臉別了開去。在別人背後談論這類的八卦新聞就算了,現在好友竟要他當著當事人的面前講,他哪有那麼粗線條啊?

  唉,實在是沒臉見筱晴學妹了。

  「林小姐!」

  「我不管,要當壞人你自己去當,我才不管咧!」說完之後林孝傑賭氣地切斷通話。在旁邊聽著他們的對談,如果談論的內容不是有關於自己的事情的話,鄔筱晴很可能會偷笑出來。孝傑學長最討厭人家喊他林小姐,這個世界上大概就只有嘩啵學長有那個膽量敢當著孝傑學長的面這樣喊他。

  但,他們剛剛說的那些話… … 讓她產生了不小的恐慌。

  政民 --… 他昨天真的跟那個小學妹在一起嗎?

  他不是答應過,絕對不會再做出任何會讓她鳳到傷心難過的事情嗎?為什麼言猶在耳,政民卻還是跟那個小學妹扯上關係?

  「筱晴,我說的都是真的。」江碧波意圖再和好友通話,卻發現他直接關機了,於是他回過頭,向筱晴說明自己的決心:「像那種處處留情的花花公子,不值得天仙般的妳如此鍾情,快點跟他分手吧!筱晴,我一定會好好安慰妳的… … 」

  學長的話,她一句也沒聽進去,因為鄔筱晴已經陷進自我的恐慌潮之中。

  「筱晴。」江碧波再次緊緊握住她的手。但這一次她什麼反應也沒有。

  「… … 筱晴?」江碧波心想一定是自己剛剛說的話令她傷心了,果不其然,不一會兒之後,毫無半點反應的他心目中的女神,慢慢地紅了眼眶。

  這下非同小可,江碧波彷佛看見什麼難得一見的光景般,震懾地望著她泣然欲泣的小臉。

  對,就是這副楚楚動人的模樣,他見了之後為之瘋狂,從此變成她的崇拜者,對她這副神情念念不忘… …

  下意識地拿出手機,江碧波不忍這難得一見的絕景就這麼一閃而逝,拚命從各種角度拍下筱晴哭泣的動人模樣。

  「喂!你在幹嘛?不准拍!」

  站在櫃檯備餐的趙如月發現客座區的不對勁處之後,連忙沖了過來阻止江碧波的不當舉動,當她趕到筱晴身旁後,筱晴正好情緒潰堤淅瀝嘩啦地大哭起來。

  林孝傑掛斷電話之後,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放在面前的書一直停留在同一頁,根本就沒有往後翻過。

  因為自己一時好事,大嘴巴地將政民學弟的八卦新聞講給自己的好友聽,才會惹出這樣的事情來。

  但這也不能怪他吧?

  他萬萬沒料到嘩啵那傢伙經驗會這麼不講義氣,這麼快就跑去跟筱晴學妹那兒爆料就算了,竟然還把他扯出來,要他做證聽到的那些八卦消息。

  這下可好,看來這筆帳算來算去,終究還是應該算在他的頭上。

  該怎麼彌補才好?

  想來想去,還是只能快些去和政民負棘請罪,才能夠消去他心頭這沉重不已的負罪感。

  拿出剛剛一氣之下關掉的手機,林孝傑撥電話給金政民。

  「喂?」

  電話馬上就被接通了,林孝傑在心底哀號一聲,沒想到老天爺竟連一絲絲準備的時間都不肯給他。「……咳,喂。」

  「孝傑學長?」

  「……恩。」

  金政民覺得有些訝異,雖然他的手機裏有儲存學長的電話,但似乎這是第一次見到這個號碼顯示在手機螢幕上。

  「真難得,你找我有事?」

  「那個……我……」為了這種事道歉感覺真的好衰,但誰叫這事的確因他而起呢?「對不起,政民,我對不起你,你可以原諒我嗎?」

  「怎麼了?」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一定要原諒我好不好?」

  「孝傑學長,到底是什麼事情,你如果不先說清楚的話,我怎麼會知道到底該不該怪你?」

  於是,林孝傑將今早他在系所大樓裏聽見有關政民與學妹間的閒言閒語,以及他一時多嘴將聽來的八卦消息講給好友嘩啵聽,接著這消息便輾轉傳到筱晴學妹耳裏去的過程,一一詳細解釋給金政民聽。全部都講完之後,林孝傑靜靜地等候發落,沒想到政民學弟卻是一聲不吭,但政民學弟這樣的反應反而讓他更覺得有罪該萬死的感覺。

  「學弟,真的對不起啦!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哪知道嘩啵這麼迷戀筱晴,到現在還會去女僕店捧她的場… … 」

  「我瞭解了,學長,謝謝你的告知。」

  金政民主動切斷了通話,此時的他已經顧不得禮不禮貌了,一站起身就準備往那間女僕店沖去。

  筱晴瞞著他跑到那間女僕店裏去打工?在他面前竟然能夠裝作根本就沒這回事的樣子,到底把他的話當做什麼了?耳邊風嗎?

  還有,他跟芋芋學妹之間的事情根本就不是像孝傑學長所聽到的那樣,到底是誰在亂造謠?

  聽孝傑學長的意思,他劈腿小學妹的八卦消息似乎已經傳遍了全系所,這些亂傳八卦的傢伙到底為什麼要對別人的感情世界這麼好奇?看到他們幸福,或是看到他們不幸福,真的是那麼有趣的事情嗎?「學長,不好意思,請問你可以去幫我檢查一下印表機嗎?」

  面前突然一個聲音喚醒了金政民的理智,他這才回到現實中來,現在還是他工讀的上班時間,下午的時段只有他一個人顧機房而已,可不能說走就走。

  「好像是卡紙了… … 我剛剛按了好幾次列印,但是印表機都沒有反應。」

  「好,妳等等,我馬上過去處理。」

  金政民整頓情緒,壓下滿腔的怒意並努力調整心情,今天晚上他還得替學弟代班,一直要到九點鐘才能離開學校,這段時間內,是沒辦法離開這裏的。

  沒想到接近傍晚的時候,芋芋學妹又提著便當來到電腦機房外,微笑地朝他招著手。

  金政民繃著臉走出去,一開口就沒好氣地問道:「芋芋學妹,聽說我們兩個今天成了系上八卦的大頭條啊?」

  他並不曉得是誰將昨天他和芋芋一起用餐的事情傳出去,家全學弟並不是那種碎嘴之人,估計應該是昨晚剛好有系上認識的人到機房來使用電腦,碰巧看見之後便胡亂傳了出去。他雖然不想將氣在芋芋學妹的身上,但她昨晚明明說過已經明白他的意思了,為什麼今晚又提著親手做的便當來找他?

  如果不得已真的得撕破臉的話,他當然只能這麼做了,誰讓她一再地癡纏,行為已經危及到他的愛情,不得不自清的他,能做的最後一件事就是對學妹翻臉無情了。

  「學長,那些話並不是我傳出去的,我今天來學校的時候,這件事早已經傳得人盡皆知了… … 」

  同學們都以為她倒追成功了,有些人是真心恭喜她,有些人則是暗暗諷刺她、批評她,不過她倒是一點都不在乎,只覺得老天似乎默默地在幫助她。

  如果政民學長和他女友挺不過這一關的話,那麼情勢就變成對她有利了。

  就算被說成是第三者也沒關係,只要能夠得到政民學長,狐狸精、不要臉,搶人男友等等的評語她都甘之如飴,畢竟,像他這樣的好男人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她現在做的事情,已經算是強求了。

  「真的不是妳說的?」

  「真的不是我說出去的,我發誓!」

  李芋芋扁著嘴舉起了右手自清。她李芋芋雖然求愛的小動作很多,但是像這種亂放流言的事情她倒是不屑做的。

  一開始,她就放話說自己對政民學長有興趣,不惜當第三者也想將政民學長給搶過來,她心直口快,絕不是那種會亂放流言的小人性格。

  「好,我相信妳。」

  金政民也知道現在對她發脾氣根本沒什麼用處,流言會四處流竄不停,搞不好到了明天,傳言就會變成他和芋芋學妹不僅在學校的無人教室裏約會,甚至會演變出其他的變種版本出來,在這種非常時期,他和芋芋學妹根本就不該再見面才對。

  「學長,對你造成困擾了,真的很對不起。」

  「對不起?今天,要跟我說對不起的人還真是多啊!」

  金政民略略不悅地擺了擺手:「學妹,妳走吧!這種時候我們不應該單獨見面的,以後,如果不是什麼必要的事情,就算在路上不小心遇見了,遠遠點的頭打個招呼就好,不用特地彼此問候了。」

  沒想到他一開始就說得這麼絕,李芋芋急了,連忙走近他身旁攀住他的手,企圖好言緩下他生氣的感覺。

  「對不起,如果筱晴學姊真的誤會你的話,我去幫你向她解釋。」李芋芋有些不安好心地這麼建議道:「因為我的關係而害你們吵架的話,我會很過意不去的。」

  「解釋?」這個芋芋學妹啊,難道是把他當呆子看嗎?金政民更加生氣了,但怒氣硬是隱忍了下來。「不用了,妳還想解釋些什麼?我的確是背著筱情跟妳在一起吃了頓飯,儘管被傳成那樣並不是妳的本意,但也不用特地將這件事弄得更複雜。」

  他要是笨到讓芋芋學妹去向筱晴解釋的話,那他可就跳到黃河也洗不清啦!如果筱晴已經因為這件事又大哭特哭了的話,一見到芋芋學妹出現在面前,一定會認定他已經決定要拋棄她了。到那時候,他要解釋的不就變得更多?哼,他可沒那麼傻!

  所以說,這個芋芋學妹真是不簡單吶!

  若不是真的太過清純癡傻,就是過分的心機深沉,而他對她的觀感微微地偏向後者一些,因為她今天又出現在他面前,跟昨天一樣帶著親手做的料理,其心態實在可議。

  「原來學長是在怪我… … 」李芋芋委屈地垂下了頭。

  「我既然選擇相信妳沒說,就代表不會怪妳,這件事最應該怪罪的人,是我。」金政民很懊悔昨天的一時不察,留下了落人話柄的行動。「學妹,以後就像我剛剛說的那樣,就算見面也別特地打招呼,我不想再因為妳的關係而和心愛的女朋友吵架。」

  「政民學長… … 」

  「妳快點走吧!」金政民朝李芋芋揮了揮手,接著轉身走回機房工讀生的位置上去,不再理會她。李芋芋在外頭枯站了好長一段時間。

  透過大片的透明玻璃窗,她可以清楚看見機房裏政民學長的一舉一動,但是,她一直站在這裏的事情,政民學長明明也知道,但是他一次也沒轉過頭來看向她。

  李芋芋不想就這麼認輸,但是從小就因生得漂亮而被奉為萬人迷的她,自尊心實在受傷得很嚴重。

  那個學姊到底是哪一點值得政民學長如此深愛呢?

  長得也不特別美,個性看起來又唯唯諾諾的,感覺一點都不酷,為什麼政民學長會那麼喜歡她呢?

  前後待了約莫二十分鐘,眼見再在這兒站下去,也只是讓自己臉丟得更大而已,李芋芋低歎一聲,訕訕地轉身離開資訊系大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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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2-28 23:13:51
  第八章

  離開學校時是晚上的九點鐘,金政民原本想直接過去那間女僕咖啡店的,但心想筱晴既然刻意瞞他這件事,這個時間應該早已經回到家裏等他了吧!特地趕去女僕店應該也是白跑一趟而已,於是他便按照原訂計畫回家去。果不其然,筱晴此刻人在家裏,但是他卻進不去筱晴的房間,因蕩筱晴把防盜鏈給栓上了。

  「筱晴!」金政民按了電鈴後依然等不到她替自己開門,心一急便用力敲起了門。「鄔筱晴,妳要是再不開門的話,我等等從我房間的陽臺爬過去喔!」

  他們住在八樓,如果不想看到他一失足跌下樓去會變成肉醬的話… … 才想到這裏,筱晴的房門便呀地一聲打了開來,隨即響起的腳步聲代表筱晴咚咚咚地沖回床上去,金政民走進她房裏,有些用力地摔上了門。瞧她躲在床上蓋緊被子的樣子就可以猜到她一定又哭過了,他剛剛摔門的聲音好像讓她嚇了一跳,被子抖了好大一下。

  其實他並不是故意要摔門的,只是覺得有心中的悶氣可能要借著一些動作抒發出來才行,他捨不得摔東西,更不可能打人或呆呆地自己去槌牆,唯一能做的就只有摔門這個動作了。

  金政民等了好一會兒,見筱晴依然躲在床上維持著用被子蓋住整個人的姿勢,一點都沒有要和他講話的意思,等著等著他忍不住就生氣了起來。

  「筱晴,妳要一直這樣躲在床上,什麼話都不問,什麼話都不跟我說嗎?」

  被子動了一下,但也只動了那麼一下而已,看部位像是她伸手去擦臉上的眼淚般,接著就不再有動靜了。

  心疼她哭泣的時候自己沒辦法陪在她的身邊,金政民低低歎了口氣:「筱晴,我跟芋芋學妹在一起吃飯是事實,不過,妳先聽我說清楚前因後果,昨天晚上,她來找我,說她親手做了便當要請我吃,我之前已經答應過妳不會再做出任何會讓妳誤會的事,所以便直截了當地告訴她我的心意,我沒辦法回應她的感情。芋芋學妹說她明白我的意思了,但接著她又可憐兮兮地說便當都已經做好了,浪費掉實在很可惜,我一時不察便中了她的招,心想當做是大發好心陪她吃一頓『 最後的晚餐』 ,哪知今天就有這種流言傳了出來。」

  到底是誰這麼多事,亂嚼舌根散佈這種謠言現在應該也無從查起了吧!

  金政民只能自認倒楣,誰教他又做出這種會令人誤會的舉動,被旁人閒言閒語傲慢正義地制裁只能說是活該天註定。

  解釋完之後,金政民又等了好一會兒,躲在棉被底下的筱晴依然動也不動,就連哼都不哼一聲。

  這一次,她是真的生氣了吧!

  但是,金政民也有覺得生氣的地方,他自認自己該解釋的剛剛都解釋完了,於是他開始跟她清算有關她瞞著他到女僕咖啡店去打工的這條罪狀。

  「我道歉,這事的確又是我做錯了,但妳不要以為躲著不說話,我就會忘記接下來要跟妳算帳的事。妳說,妳瞞著我偷偷到那家店去打工到底多長時間了?」他都這樣冒火直接挑出問題了,結果筱晴還是給他靜悄悄的反應,金政民不滿地坐到床上去,用力扯著她身上的被子。

  「好啊,妳要拖時間是不是?妳以為我會乖乖待在這裏跟妳耗下去,等妳心情好了再來跟我說話嗎?」

  他受不了長時間的吵嘴,當然,更受不了的是筱晴長時間不理會他。

  「鄔筱晴!妳如果再不說話的話,我就… … 」金政民頓了頓,狠話說到一半竟然完全想不到威脅的字句。

  他就要怎麼樣呢?既捨不得打她,一罵她的話可能又會將她給惹哭,到最後,他發現自己好像根本就不能夠對她怎麼樣嘛!

  原來他是這麼的弱啊!

  在他與筱晴交往的這段關係裏,平常時候看起來他像是主導者,但原來這全都是因為筱晴看起來像是跟從者般,所以才讓他有如此的錯覺。

  如果筱晴就這麼一直不理他甚至不想跟他在一起的話,他該怎麼辦才好?

  「筱晴,妳理我一下,好不好?」

  既然放狠話行不通的話,金政民只好嘗試改走講理的路線。

  「筱晴,妳瞞著我去打工的事情,我先不跟妳計較,我剛剛跟妳解釋的那些關於妳聽到的不實謠言的整個過程,妳難道就沒有任何話想要對我說嗎?」

  沒想到筱晴這麼狠心,他都已經低聲下氣解釋到這種程度了,她竟然還是一聲不吭。他今天在冷氣房裏面待了一整個下午晚上,原本就感覺不太舒服,再加上現在被她給氣得半死,頭忽然該死地痛了起來。「好吧!妳既然不想說話,那等妳氣消了之後我們再談。」

  金政民躺上床,決定不再說話。

  逼一個不想講話的人講話,不僅是逼的人累,相信被逼的人會更累或許是頭痛的關係。

  或許是太過疲倦,他伸出手往旁邊一搭,摟住被被子給裹住的那個嬌小身軀。因為知道筱晴還待在自己的身邊,所以他不再心煩意亂;比起下午他一個人在電腦機房裏胡思亂想又不能馬上見到她時的那種孤獨感,此刻和她在一起就算是什麼話也不講,也能讓他的心慢慢地平靜下來。

  就算兩人間真的有什麼天大的誤會,也總有解釋清楚的一天吧?

  於是金政民放鬆了緊繃的精神,懷裏摟著心愛的女人,不多久之後就傳出規律的呼吸聲,他已沉入深深的睡眠中。

  直到確定政民是真的在打酣之後,鄔筱晴不敢置信地掀開罩住自己全身的棉被,搭在她背上的手掌輕輕地滑落,她臉上的淚痕還沒完全乾涸,但政民卻已經呼呼大睡。

  「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

  明明答應過她絕對不會再做出任何會讓她誤會的事,但他剛剛親口說了昨天晚上他確實和那個小學妹一起吃飯,這樣子教她以後怎麼再相信他說的話?

  他的保證,簡直一點效果都沒有。

  而且,明明是他做錯事,回到家之後竟然還敢凶她,道歉的話聽不出誠意,接著他就抓著她瞞他的事情,想要將這件事給唬弄過去?怎麼可以這樣!鄔筱晴生氣地翻過身,不想看到他的臉。這一次,她是真的生氣了。

  因為太喜歡他、太害怕失去他,所以上次出現危機的時候她無條件地相信他的道歉和承諾,相信他是因為在乎她所以才表現得這麼霸道,所以當這次又出現同樣的問題時,她受到的傷害才會加倍地刺痛她的心。

  她一直這麼地相信他啊!

  以後,又要怎麼去維護這個已經斑駁破舊的信任感呢?

  當然,如同政民剛剛說的,她的確也對他做了錯事。她瞞著他到女僕店去打工的事,她承認是自己理虧,但是,瑞瑞姊和如月她們都是她很談得來的朋友,在那個地方她獲得了很多的歡笑與快樂,隨著時問的拉長,她愈來愈喜歡那裏的環境,喜歡那裏漸漸培養出的友情,不想只因為政民的幾句話就放棄。

  原來,她也開始學會對政民產生諸多不滿了,以前的她,根本不可能有這種勇氣的。他們之間,到底會變成怎樣呢?鄔筱晴悄悄下了床,這是她第一次受不了和政民待在同一個空間裏,就算他已經睡著了也一樣。

  拿著備鑰,鄔筱晴走進隔壁金政民的房間。

  今晚,她要跟他分房睡。

  因為看著他的臉她就會開始覺得心軟,但這一次她生的氣以及她的委屈好像沒辦法這麼快就消除,這樣子反復煎熬的心情真的讓她覺得好累、好累。

  真的不敢相信,他和筱晴已經三天沒有講話了。金政民的怒氣顯然已經到達了臨界點。那天晚上他因為太過疲倦而沉沉睡去,早上醒來之後才發現筱晴不在身旁,他忽然心一慌,以為她丟下他跑了,直到他回自個兒房間後發現筱晴睡在他房裏,心慌意亂這才慢慢消褪。不過,她開始像啞巴一樣,不肯回應他的任何提問,不管他是好言好語誘導,還是故作兇惡的威脅,不說話她就是不說話。明明晚上睡覺前他們都躺在同一張床上,但第二天醒來的時候,他的身旁一定變得空空如也,筱晴這回是決定跟他堵氣到底了嗎?

  今天是週末,兩個人都不用上課,一早起來後他回到自己房裏,關上門之後坐在床上等著她睡醒。

  要比耐力,當然可以,他是絕對不會認輸的。

  鄔筱晴這幾天都睡得非常不安穩,刻意讓自己和政民分開睡是睡不好的原因之一,但最糟糕的是:她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才好。

  就這樣像之前那樣一句話不說就原諒政民嗎?但是她好擔心類似的事件會像永無止盡的迴圈一樣持續地發生;不原諒他嗎?這樣子不跟他對話的生活,已經快把他們兩個人都搞到精神耗弱。

  已經三天了,明明知道不應該繼續這樣下去,但她就是拿不定主意接下來到底該怎麼辦才好。不知道是不是感應到政民的怒氣,睡得極淺的鄔筱晴忽然睜開了雙眼。一張開眼就發現政民就坐在身旁,瞪大了雙眼怒目瞧著自己,她一驚,連忙翻過身並將被子拉上想要蓋住自己。

  但她的動作已經被識破,金政民大掌一扯,整床被子都被他掀到床下去。

  「妳今天還是不打算跟我講話嗎?」

  鄔筱晴背著他蜷縮著身體,微微顫抖著,最後還是沒有給予他想要的回應。

  「繼續這樣下去,妳打算怎麼辦?」

  金政民控制著怒氣,他真的受不了她這個樣子,有什麼不滿就直接對著他發洩出來就好了嘛,一句話也不吭的,真是急死人了,「想要跟我分手嗎?」

  分手,不就正中亂傳那些閒言閒語的人的計了嗎?他死也不會跟筱晴分手的,明明什麼事也沒有,莫名其妙被擺了一道,感覺真不舒服。

  聽到分手兩個字,鄔筱晴迅速紅了眼眶。

  她從來沒想過要跟政民分手,根本從來就沒想過這樣的事,為什麼政民可以這麼輕易地就說出口?他是不是真的愛上別人了?不然為什麼會說出要跟她分手的話?

  「妳別想!」但他接下來說的話,聽起來又完全不是那麼一回事。「我是絕對不會跟妳分手的,就算妳天天都不跟我說話,我也不會放妳走!」

  然後,話題就停住了。

  政民雖然不說話,但是存在感依舊強烈,鄔筱晴覺得自己這樣縮在床上很是尷尬,因為他一定就像剛剛那樣子持續在瞪著自己,她緩緩起身,伸手想去床尾拉那張掉到地上的棉被,但被子一拉上來想蓋住自己,又被政民給強力掀開。

  她試了幾次,政民就拉開幾次,鄔筱晴惱了,準備下床想回去自個兒的房間,腳才剛踏到地板上,整個身子又被政民給拖回床上去。

  動作粗暴了些,但是金政民努力不傷到她,硬是將筱晴壓在自己身下。

  「妳不肯說話也沒關係,只要妳留在我身邊就行。」今天,她哪兒都別想去,他絕對不會讓她離開自己的視線範圍。鄔筱晴不願意和他這樣眼對著眼、身體贈著身體,如此親密地交纏在一起,但當她試圖掙扎的時候卻發現,她動得愈多,就等於跟他接觸得愈多,她臉一紅,想起過去那些每當這種姿勢產生時,兩人間交換的甜蜜眼神。

  然而,政民這樣壓著她,卻一點都沒有要與她進行激烈運動的打算,他就只是這樣壓著她而已,且執著地盯著她。

  他到底想怎麼樣?

  鄒筱晴被他瞧得意亂心慌,閃也閃不掉、躲也躲不開,這樣子的折磨真的太過分了!

  「筱晴,妳啊,怎麼會變得這麼地倔強?」看著她慌亂的樣子,金政民默默歎了一口氣。

  印象中,筱晴總是跟隨著他的腳步,不管他說什麼,筱晴總是開心地應和著他,從來都沒有跟他唱過反調。

  自從筱晴認識女僕店裏的那群朋友之後,她就慢慢變了樣,不僅瞞著他的事情愈來愈多,就連他的話也不聽了。「妳變得太多,我覺得就快要不認識妳了。」鄔筱晴愣住,不清楚政民為什麼會突然說出這樣的話來。「筱晴,我們已經交往兩年了,我以為妳應該已經很清楚我是什麼樣的人,但我發現妳突然變了,變成一種我不知道的樣子,或許在妳眼中的我也變了很多也不一定。」

  在一起的時間愈來愈長之後,原本以為絕對不會變的兩人,慢慢地都在改變著,不變才是奇怪吧?哪有一直不改變的人呢?

  「但是,唯一沒變的就是我愛妳的心意。」金政民誠摯地告白著:「我說的話,我對妳的保證,上一次似乎是失效了,不過,那也是因為我太過相信人性的關係,以後,就算被說成是冷血怪獸也無妨,我絕對不會再跟芋芋學妹有任何的牽扯了,妳信也好、不信也好,我說過的話我一定會遵守的。」

  她要生氣多久都可以,在他的面前一直維持不說話的樣子也無所謂,總之,分手是絕對不可能的事。

  聽了他的話之後,鄔筱晴回想著兩人在一起的那些日子。政民一直都是個體貼又專情的情人,在尚未遇見那個小學妹之前,他們之間從來沒有產生過如此嚴重的問題,如果她不要太過鑽牛角尖,就這樣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讓這次的事件過去,是不是就能恢復他們往日的甜蜜感情?

  不。鄔筱晴突然否認了這一點。

  如同政民剛剛所說的那樣,她的確一點一點地在改變沒錯,在她眼裏看來,她覺得政民也同樣慢慢地在變化著;或許,交往了兩年之後,他們之間的感情真的慢慢變淡了也不一定,曾經以為可以天荒地老的愛情,在這些不經意的慢慢改變之中漸漸地褪了色。

  「妳在想什麼?」表情為什麼看起來那麼寂寞?

  金政民輕撫著她的臉龐,讓她露出這種寂寞表情的人,應該就是他吧!他不禁又歎了一口氣,到底她要他怎麼做,才肯消氣跟他說說話呢?

  「筱晴,不要再胡思亂想了,好不好?」如果可以過得了這一關的話,相信他們之間的愛情就會更加堅定。

  「妳只要告訴我,妳還愛不愛我?」望著他充滿深情的眼眸,鄔筱晴下意識地輕輕點了點頭。「筱晴,妳還是愛我的,還是屬於我的,對吧?」鄔筱晴還是沒有說話,但身體卻不由自主地反應著政民的話,輕輕的點頭,是她對自己、對政民以及對這段感情最忠實的反應。

  「那就好、那就好。」金政民欣喜若狂,瞬間將過去幾天來所遭受到的非人待遇忘了個精光。

  溫柔望著她的眼眸慢慢地靠近,金政民動情地吻上筱晴那微微顫抖的唇瓣。

  久違了的親吻似乎瞬間就將他體內的欲望給喚起,但金政民並沒有被生理衝動給牽引,硬是將那衝動給壓了下來。

  他知道現在是非常關鍵的時刻。

  性並不是他們愛情裏的全部,此刻的他們,最需要的反而是溫柔的親吻與擁抱,以及那種心貼著心的感覺。

  要是他順從體內的欲望像惡狼一樣往她身上撲過去的話,未免就太過肉欲了,他不願意破壞此刻的氛圍。他要將這一刻的美好記進心底,永遠永遠記得和筱晴吵架時的痛苦與難熬,這樣他就會記取教訓,不再犯同樣的錯誤。

  鄧筱晴閉上眼,享受著政民輕輕柔柔的吻。

  她似乎明白政民的心情,所以乖乖地任他吻著,就只是這樣任他吻著,不是完全沒有反應,也沒有摻進更多的激情,就這樣與他維持著溫柔的吻。

  「筱晴,妳肯原諒我了嗎?」

  金政民放開她的唇,將她摟進懷裏緊緊地抱住,他的心跳得好快,如果筱情還是不肯輕易饒過他,繼續實行這種不跟他說話的酷刑的話,他該如何忍受?

  三天的時間已經快要讓他瘋狂了,她不會這樣殘忍吧?

  鄔筱晴在他懷裏抬起了頭,大大的眼睛不再逃避地與他對視:「嗯。」

  其實,她仔細想過他解釋的那些話了,事情會變成那樣可能真的不是他的本意,本來傳言這種東西就是帶著主觀的誇張性,或許他真的上了那個小學妹的當,只因為他做人真的太過好心,缺乏防備的心。最後,她還是選擇相信政民對她的感情,相信他絕對不是那種會故意背著她跟別的女生打情罵俏的混蛋傢伙。

  因為,她也希望政民給予她同樣的信任。

  「政民,關於我在女僕店打工卻瞞著你的事情,我也向你道歉。但是,我真的很喜歡那裏,很喜歡在那裏認識的朋友們,政民,我希望你不要反對我去那裏打工。」

  這並不是交換條件。不管政民答不答應,她還是會按照自己的意願繼續到女僕店去打工的,只是,若能得到政民的諒解的話,她會覺得更加開心的。

  「那裏真的那麼好嗎?」

  「嗯。」

  鄔筱晴將臉埋進政民懷裏,她這幾天睡眠狀況很糟很糟,現在終於跟他講和了,心中的抑鬱一旦鬆開,諸多的疲倦便一湧而上,疲倦地想大睡一場。

  「為什麼偏偏是那樣的場所呢?」金政民這句話並沒有正面回應,態度還是一貫的不贊成,只是他沒辦法把話說絕,筱晴不惜瞞著他也非去那裏打工不可,大概真的是阻止不了了吧。

  「政民,答應我嘛… … 」眼皮沉重得睜不開來,鄔筱晴撒嬌的聲音語尾慢慢拉長,她真的不想放棄在那裏得到的友誼和歡樂。「我在那裏打工真的覺得很快樂 … 」

  金政民低頭瞧著她,嶺現筱晴緊閉著眼似乎已然睡去,他怎麼能自私地奪去她的快樂?

  臉上綻放微笑,開心且充分自信的筱晴,總比那個成天胡思亂想、鬱鬱寡歡的筱晴來得好些,縱然是百般的不情願,他也只能答應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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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5-8-16 20: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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