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飯店中的角落,一男一女默默對坐,女子盯著眼前的水杯不放,男子同樣地沉默,只是他很盡責地順便解決桌上的餐點。
這明擺著就是一場相親宴,只是男女主角看起來都打算冷處理就是了。
喬以菡連笑容都無法勉強,只能靜靜等著時間流逝,因為這場相親宴是上司介紹的,所以即使感到厭煩,還是只能乖乖坐在原地等著時間過去。
只要一個小時,坐滿一個小時就算給夠面子了!喬以菡在心中反覆說服著自己。
「喬小姐。」男人終於吃飽喝足抬起頭來正眼看她,「我想我們不用浪費時間直接說開了吧!老實說,你不是我喜歡的類型,我看你對我也沒有興趣,今天就到此為止如何?」
男人說得很直接,也讓喬以菡第一次正眼看著她今天的相親對象。
溫文的臉龐,略為白皙的膚色,鼻樑上掛著金框眼鏡,修長的手指看得出平常大概不會拿比鋼筆還要重的東西,修長的身形看起來就像是她理想中的典範——一個看起來溫文又善良的男人。
只可惜……只是看起來像,他臉上那太過明顯的傲氣及擺明看不起女人的態度,讓她對他的評價實在是高不起來。
「那我就不浪費我們彼此的時間了,還請你代為轉告今天相親的結果。」她很識時務地不自己去拒絕,因為她很懂得替人留點自尊——或者應該說她可不認為這男人會打算由她來拒絕。
「當然。」男人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拿起皮包,喬以菡相信自己今天已經給足了上司面子,起身便打算離開。
男人突然喚住她,「喬小姐,請等一下。」
還有什麼事?喬以菡不解地停下腳步看著他。
「不好意思,服務生剛剛帳單寫在一起了……可以請你先把剛剛餐點的費用給我嗎?我等一下再去結帳。」男人臉不紅氣不喘地說著,絲毫不覺得自己的行為有什麼不對。
0K!相親的確不應該全由男方買單,她剛剛的確忽略了,只是沒想到這男人竟然不客氣地提醒,讓她有點不悅。
有風度的男人會看起來像個死要錢的錢鬼、跟相親對象計較這不過一杯咖啡的小錢嗎?
再一次對這個只有「看起來不錯」的相親物件扣分,喬以菡深吸了口氣,忍住不悅的神情,拿走桌上的帳單。
「不用了!我直接拿去付帳就好。」即使她根本就沒吃到東西。
「哦!那就麻煩了。」男人為這點小便宜而露出大大的笑容。
「不會。」
忍住搖頭歎氣的渴望,喬以菡冷著臉拿著帳單到櫃檯付完了帳,走出飯店,門外滂沱的大雨如同哀悼著她今天悲慘的遭遇,阻擋了她的去路。
她無言地看著鬥大的雨滴嘩啦嘩啦落下,最後她放棄了搭計程車或是大眾交通工具的念頭,跨出腳步任由雨滴如布幕般朝她淋下。
反正今天她的心情已經蕩到最低點了,淋點雨又何妨?
回到自己租的小套房裏,喬以菡踢掉高跟鞋、甩開包包,濕淋淋地走進浴室,讓熱水洗刷掉身上的寒冷。
將自己弄清爽後,她打開臥房的小燈,拉上窗簾,將自己拋到那張大床上,微皺的眉終於放鬆了下來,然後任由柔軟的棉被纏繞著自己,伴著雨聲沉沉睡去……
☆ ☆ ☆
口乾舌燥,是她現在僅有的感覺。
喬以菡紅著臉、咬著唇,雙手不敢放下,就怕發出任何不應該有的聲音。
周邊的環境是她再熟悉不過的地方,她每天上班的辦公室,在缺乏人聲的下班時間,燈光盡滅的空間裏只靠著窗外大樓隱約的燈光以及街上的霓虹燈來照亮。
她臉頰貼在玻璃窗上,原本整齊的套裝卻顯得淩亂,平常規矩的髮髻也被拆下,發絲圈住嬌小的臉龐,讓她少了平常上班的氣勢而顯得柔弱。
而這全都是因為她身後那不停散發出狩獵氣息的男人——
他不規矩的大手正在她襯衫下遊移著,蕾絲內衣早已被解開,大開方便之門,讓他的手在軟嫩的玉乳上放肆揉捏。
「小喬,舒服嗎?」男人溫熱的氣息噴灼在她的頸項邊,曖昧的話語羞人地鑽入她的耳裏。
更可恥的是,即使還保持著神智的清醒,她依舊不知道站在她身後的男人到底是誰,但是她卻離奇地不想反抗他,仿佛他這樣的碰觸她早已習慣。
她現在到底是在作夢,還是只是不想承認自己正處於如此尷尬的場面中?
「別鬧……會有人來的……」喬以菡輕喘著試圖拉回一點理智,阻止男人繼續放肆。
「怕什麼?你小小的一隻,有人來了還有我擋住,不會讓你春光外泄的。」男人似乎不懂什麼叫作仁義廉恥,狂妄地發言後還哈哈大笑。
喬以菡有些惱了,為了這個像莽夫一般的發言,本想出聲抗議,但他突來的動作卻讓抗議聲變成一聲高亢的吟哦。
他粗糙的手指鑽過她的蕾絲小褲,沒有確認她是否已經濕潤就直接探入,並且,擰住小核放肆地揉捏。
「你的身子真是敏感,我才這麼摸兩下,這裏就已經濕了……」男人沙啞的聲音取笑著她。
喬以菡羞紅了臉,但身體誠實的反應卻讓她無法反駁。
「求求你……真的不要在這裏……」她低聲懇求著他。
這裏可是她每天上班的地方,如果在這裏跟他胡搞瞎搞,上班尷尬不說,等等巡邏的警衛上來看到的話,她就不用做人了。
「呵!是害羞還是害怕?」男人惡劣地問著,手指開始忽快忽慢地在她體內移動著。
「都有……真的不要了……」他製造出的快感讓地斷斷續續地回著話,雙腳甚至虛軟地必須倚靠著牆壁,才能讓自己勉強站立。
「我不是一個會勉強女人的男人,你如果真的不要,就走吧!」
男人這麼說著,但撫弄她身子的手可沒停下。
她勉強轉過了身,想當作身上的手不存在,但虛軟的雙腿在轉過身後卻不自覺地攏緊。
「怎麼了?不是不要,怎麼還把我的手夾這麼緊?」男人惡意的調笑聲從頭上飄落。
「你……」明白了這男人根本就不打算停止,讓喬以菡惱得紅了眼眶。
「乖乖,小喬,不要抵抗,快點做完不是更不會被發現嗎?」
男人說著,抱著她坐到辦公椅上。
她青澀得只能任由他經驗豐富的技巧擺弄,她坐在辦公椅上,裙子被撩高至腿根,胸前的襯衫扣子被解開,冷空氣直襲,讓她胸前白皙的肌膚頓時起了點點的疙瘩。
她依舊看不清男人的臉,只能看著他快速地扯開皮帶、褲子,然後拉高她的腿,沒有任何的前戲就這麼進入了她——
這個空有一身肌肉的莽夫……喬以菡喘著氣看著他,心裏暗忖著。
男與女的呻吟低喘在無人的辦公室裏顯得清晰又危險,喬以菡只覺得身子不斷發熱,不斷在空虛與滿足中徘徊交蕩著,他過甚的侵略氣息幾乎讓她無法喘息。
快感逐漸爬升,她揪緊他身上的汗衫,紅唇幾乎快咬下深深的齒痕,他低落的激動汗水落入她口中,她甚至可以品嘗出汗水的味道……
很快的,最高點席捲了兩人,一股熱流蔓延在下腹,緊張的快感灼燒她的神經,讓她終於忍不住放聲大叫——
☆ ☆ ☆
窗外的雨聲依舊,床邊的時鐘在安靜的空間中滴答作響,喬以菡滿頭大汗地擁著被子坐起身,看著周遭還是她入睡前的景象,讓她不由得松了口氣。
她還是在自己的租屋處,不是在那個昏暗的辦公室裏,也沒有一個狩獵氣息濃厚的男人,當然也沒有發生剛剛那些宛如A片情節的事情。
所以剛剛的一切都只是她的夢?一個春夢?
哈!喬以菡想笑卻笑不出來,因為剛剛的夢境如此清晰生動,她的肌膚上似乎還殘存著那男人碰過的灼熱,甚至連那充實的感覺也都在體內留下痕跡。
「太誇張了……這一切都太誇張了……」喬以菡搖了搖頭,試圖讓自己混亂的腦子冷靜下來。
好吧!就算她還是處女,就算她已經快邁向三十大關,就算她已經很久沒有男朋友,甚至沒有過任何的親密接觸如接吻之類的,但也不至於會作春夢吧?
更誇張的是,她甚至不知道夢中的男人到底是誰,就讓他……
「Stop!不要再想了!那只是個夢!只是個夢!」喬以菡不停重複著這些話來說服自己。
沒錯!那真的只是個夢,而為什麼會作這些夢,一定是因為今天相親不順利,而她又太久沒交男朋友的關係。
沒錯!一定只是因為這樣!
找到能夠說服自己的理由後,喬以菡忍不住放鬆了心情,然後拉開被子想喝口水,讓自己冷靜下來繼續睡覺。
下了床,她瞬間僵在原地,下半身的黏膩難堪地提醒著她那場春夢的後遺症,讓她忍不住低咒出聲。
該死!說什麼春夢了無痕……那都是騙人的!
☆ ☆ ☆
星期一上班日,所有人都顯得精神不佳,只要一想到等等又得面對一些無聊又繁瑣的數字,更是讓人提不起勁來,尤其她們的上司又是個古板又嚴肅的女魔頭,更是讓人想躲得遠遠的。
於是茶水間成了最好的避難所,也是一堆閒磕牙的0L們討論八卦的最佳地點。
「你們有沒有覺得最近主任的臉色好像一天比一天差耶?」一個端著即溶咖啡的OL提出近來的觀察心得。
「嗯……聽你這麼一說,我也有這種感覺。」
「哈!你是因為上次報表的數位填錯沒被冷眼瞪到,所以才覺得主任精神差吧?」其中一個OL調侃著,惹來茶水間裏一陣笑聲。
「才不是呢!」被取笑們人可不這麼認為,「你們不覺得最近主任常常發呆嗎?而且有時候也顯得很愛困的樣子。」
「該不會主任交男朋友了吧?」
「不可能啦!怎麼可能?」
「就是啊!怎麼可能?」她們的主任可是號稱「黑板主任」呢!
穿著像黑板,每天的套裝除了黑灰兩色看不到其他顏色,頭髮也是一板一眼地盤成髮髻,臉色幾乎都是一號表情,冷冷的眼神不要說她們了,就連男人看了都倒退好幾步,這樣的女人怎麼可能交得到男朋友?
一陣訕笑聲後,原本提起這個話題的人也覺得無趣了,笑了笑後,轉而討論起其他的話題。
「對了,你們有沒有看這期的「水果雜誌」上面有介紹一家小店很有特色,聽說專門幫人解夢,而且超准的,我有點想去試試看耶!」一個OL翻開雜誌興奮地說著。
「解夢?聽起來還挺有趣的。」
頓時一陣喧嘩,小女生爭相搶看那篇報導,絲毫沒注意到她們方才討論的物件早已走到茶水間的門口。
「等一下要給企劃部的報表做好了嗎?」
那聲音不冷,甚至還挺溫和的,但是由喬以菡說出來就是有種莫名的嚴肅感,讓一群年輕的OL當場嚇得連雜誌落在地上都忘了,乾笑幾聲後馬上一窩蜂散開,回到自己的座位去。
搖了搖頭,喬以菡對於剛剛聽到的批評不以為意,拿著杯子準備替自己沖泡一杯咖啡來提神,最近的她的確需要一杯濃濃的咖啡來讓她打起精神。
眼角餘光不小心看到地上的那本雜誌,剛剛她們討論的話題頓時跳進她的腦海中,讓她有點怔愣地拾起雜誌仔細看著。
你有被夢境困擾的問題嗎?你想知道夢境中包含了什麼樣的人生秘密嗎?那你一定要來花夢館走一遭,這裏的主人會泡上一壺花草茶,等著你的到來。
不可否認地,這段文字的確打動了她的心,喬以菡不置可否地想著。
雖然作夢應該是常態,但只要一想到夢境的內容,她就無法保持冷靜或維持一貫的嚴肅神情,她真的不想繼續被那個夢境糾纏了。
從那天相親回來後,每一天晚上,同一個夢境便不斷糾纏著她,只是有時候夢會從中途開始,有時候是從前戲開始,有時候則是……
甩了甩頭,喬以菡不想讓那個夢境干擾到她白天的情緒。
手指捏緊了那本無辜的雜誌,喬以菡深吸了口氣,露出堅定的神情,做出了重大的決定。
就當被騙也好,去看看吧!或許那個花夢館真的能夠解開那個夢境帶給她的困擾,她可以找回每晚安穩的睡眠,繼續在工作上努力衝刺。
☆ ☆ ☆
下班時刻,喬以菡在辦公室所有人驚訝們的眼光中快速地打了卡,然後快步沖到公司大門口,攔了部計程車離去。
「到這個位址。」抽出雜誌,翻出快被她翻爛的那一頁,喬以菡直接將地址和地圖給了汁程車司機。
計程車司機點點頭,完全不敢多問,踩下油門就往她給的位址猛衝,不一會兒,一個緊急煞車讓喬以菡冷不防撞上前頭的座椅,她痛哼了聲,但她忍了下來,付了車資後便快速下車。
計程車司機急速賓士出了巷子口,只留下喬以菡一個人,站在看來不像有著高人氣的占卜館前面躊躇不前。
出發前本來已經下定決心了,但是一想到要來這種向來被她認為只能騙小女生錢的解夢館,身體就莫名地有著排斥跟猶豫。
但是那個夢的確已經對她的生活造成了困擾,讓她又不得不來就在喬以菡還在門口躊躇不前的時候,花夢館的大門突然被打開,清脆的女聲從門後傳來。
「來了就進來,我可沒有出門迎接客人的習慣。」
喬以菡被這突來的聲音給嚇了一大跳,抬頭看向門邊,卻沒有任何人站在那裏,只有一隻傭懶的大貓端坐在門邊舔著自己的爪子,清亮的眼望著她。
突然,她覺得或許今天決定來解夢根本就不是個好主意,因為這家店詭異得讓她不由自主地想落跑。
只是,想雖這麼想,但是身體卻像有自主意識一樣,邁開腳步一步步往門口走去……
在她跨進門檻的那一瞬間,門板也瞬間關上,傭懶的黑色大貓踩著輕巧的足步,晃著尾巴悠哉地走在她面前。
「跟著殘月走吧!」那個清脆的女聲又如此說道。
死皺著眉,喬以菡厭惡地發現即使就算她不想這麼做,但是這詭異的房子卻讓她不得不這麼做。
她跟著黑貓來到一個房間裏,房間不像她想像中的烏漆抹黑,也沒有擺著外面一顆賣一百的假水晶球和故作神秘的黑袍女巫,只有一個看來約莫二十歲,的年輕女孩。
明亮的房間裏是正統的英式風格擺設,桌上放著的不是水晶球,而是精緻的高價瓷器,還有一壺正冒著熱煙的紅茶。
「坐吧!」年輕女孩淺笑著開了口。
這次喬以菡終於可以控制自己身體的行動,她冷著臉站著,俯瞰那個年輕女孩。
「不了,我想我站著就好。」在這個處處詭異的地方坐著,除非她瘋了!
女孩沒有太大反應,優雅地替自己倒了杯紅茶,「隨你,如果你腳不酸的話!對了,我的名字是莎蓮娜。」
補充似地自我介紹完畢,莎蓮娜扯開一抹微笑,「好了,我自我介紹完了,你可以說說吞關於你的夢的困擾了。」
「老實說,我現在不想說了。」更正確的說法是,這間房子和這個年輕女孩都讓她覺得詭異,她現在除了掉頭走人以外,根本不想把那麼羞人的夢境告訴這個地方的任何人。
掩著嘴咯咯嬌笑了幾聲,莎蓮娜杏眼瞅著喬以菡,「讓我猜猜,你的夢讓你很羞於啟齒對吧?再讓我猜猜,該不會是火辣纏綿的春夢吧?」
一針見血的精准猜測,讓喬以菡刷白了臉,更讓莎蓮娜證明自己的猜測無誤。
「其實……何必害羞呢?女人跟男人還不是一樣,就算作作春夢也很正常啊!」莎蓮娜不知死活地繼續說著。
喬以菡的臉色從白轉紅,然後一股火氣打從心底升起。
該死的!她為什麼要站在這裏聽一個說不定連男友都沒交過的小女生大放厥詞,告訴她女人也會有欲望?
「這樣就生氣了?看來你的修養還得練練。」莎蓮娜沒再繼續刺激喬以菡,她揮了揮手,喬以菡的身子就自動坐了下來,甚至還主動拿起杯子喝起紅茶。
「來吧!先告訴我這夢你做多久了?」莎蓮娜一反方才的俏皮樣,正經地問著。
「一個星期左右。」雖然心不甘情不願,喬以菡還是乖乖地說了。
雖然很不想承認,但是這屋子跟這小女生必定有著古怪,而現在她最好配合一點,她可不想連說話的能力部被控制了。
「一個星期左右……」沉吟了下,莎蓮娜繼續問道:「那你有沒有看清楚那個男人的臉?」
「要是有,我就不會來找你了。」
否則她起碼可以知道自己是在對誰發春,偏偏一個星期過去了,卻還是什麼都看不清楚。
「那換個問題吧!你有沒有覺得似乎每作了一次夢,那個人的外表還有身材之類的便越來越真實?」
回想起每個羞人的夢境,喬以菡心下微驚,因為真的就如同莎蓮娜所說的一樣,近來那男人的特徵她似乎更能清楚地感覺到,除了臉以外。
看她的神色,莎蓮娜就知道自己說中了,她露出淺笑說著:「那個男人會跟你有很深的關係,而且最近他就會出現了。」
「很深的關係?」喬以菡挑眉不解地問著。
「沒錯,只是你要小心,這個男人不簡單,他不會輕易露出他的真面目,就代表他必定有不為人知的一面,你要小心,不要被捲進什麼麻煩的事情裏。」仿佛預言似地,莎蓮娜嚴肅地叮嚀。
「麻煩?」一個夢中人會對她造成什麼麻煩?怎麼越講越離奇了?
「沒錯,就是麻煩!」男人啊,總會惹來麻煩。
這段荒誕不經的話語,只讓喬以菡覺得自己一定是因為睡眠不是才會惹來麻煩,而現在她再也不想忍耐了。
「抱歉,我想這些有關於超現實的話題我並不想知道,我只想知道你有沒有辦法讓我不要再夢到那些怪夢?」話雖是這麼說,但她心裏可不抱有這樣的期待。
「呵!當然有辦法了。」否則她這花夢館的招牌不就是掛假的了?
「只是,你確定嗎?每天晚上有猛男作伴,這種夢境可不是每個人都會有的……」
咬著牙,僑以菡以堅定的聲音說著:「我確定!馬上讓我什麼夢都不作地睡個好覺,這才是我現在迫切需要的。」
「好吧,我會幫你。」莎蓮娜淺淺勾起一抹神秘的笑容,「只是別忘了我說過的話,小心那男人,他可不是個好惹的物件,而且近期內他將會出現在你的生活中。」
莎蓮娜後來又說了些什麼,喬以菡沒有聽清楚,只覺得多日未眠的疲憊似乎一擁而上,讓她的眼皮重得幾乎無法支撐。
白色窗簾在夜風的吹拂下輕柔地擺蕩著,莎蓮娜慢慢起身,憐愛地看著在椅子上熟睡的喬以菡,招來黑色大貓叼來溫暖的薄被替她蓋上。
月光下,莎蓮娜催眠似的聲音輕柔地在熟睡的喬以菡耳邊回蕩著——
「不要不相信夢境的預言,因為當那個人出現在你的生活中時,你會第一眼就認出他來,並且……」與他相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