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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荳莎]激情熱夢(花夢情人之一)[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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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3-7 00:30:00
  第九章

  在喬以菡的帶路下,汪東南第一次來到她個人的香閨。
  
  懷抱著緊張和疑惑的心情,汪東南有些坐立不安地坐在小客廳中唯一的椅子上,看著她走進廚房,打開冰箱找尋著飲料。
  
  哦!那渾圓的小屁股因為彎腰的姿勢對著他晃呀晃的,感覺就像是在誘惑他……

  「喝可樂好嗎?」
  
  他的綺想才剛開始,馬上被她突來的問話給硬生生踩了煞車,他尷尬地換了個坐姿,忙不迭答道:「可樂好,可樂好!」
  
  剛剛那種情況,就算她倒的是硫酸,他也會說好!
  
  要發春或當禽獸也不能挑這種時候,這可是他的小喬寶貝第一次對他釋出善意,他要是像個毛躁的小夥子做出不該做的事情,他可以想見,未來他面對的一定又是無止盡的逃避和冷言冷語了。
  
  喬以菡拿著兩瓶飲料走出廚房,看著他猛冒汗的額頭不解地問:「很熱嗎?還是我冷氣溫度再調低一點?」
  
  汪東南苦笑拒絕,直接接過她手中的飲料大口灌著,讓冰冷的液體緩衝滿腦子不該有的遐想。
  
  他是熱,但不是身體熱,而是被滿腦子的黃色思想給弄得滿身火啊!
  
  「你……」她起了個頭,卻又停了下來,像是在思考著怎麼開口比較恰當。
  
  「我怎麼樣?」他的心被吊得老高,急著想知道下一句。
  
  「老實說,我不年輕了,也不想浪費時間玩愛情遊戲。」她定定地看著他的表情,「所以我也不想拐彎抹角地猜測,我就直接問了,你是不是喜歡我?」
  
  他是不是喜歡她?汪東南腦子突然一片空白,只剩下這句話像雷般打在他腦子裏。
  
  她問他是不是喜歡她?開什麼玩笑!她竟然現在還問他這種問題?
  
  如果不喜歡她,他會老是控制不住地想對她發情嗎?要是不喜歡她,他會讓她坐上他的愛車嗎?如果不喜歡她,他會忍氣吞聲地接受威脅,像個龜孫子?
  
  在他做了這麼多之後,她竟然還問他是不是喜歡她?這讓他不禁懷疑這女人是不是鐵石心腸,要不然怎麼對他所做的一點感覺都沒有?
  
  「如果可以的話,我真想掐死你。」他咬著牙吐出一句話。
  
  「你不會。」這點她很肯定,「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汪東南幾乎想狂嘯出聲了,這女人非得用這種打破砂鍋的方式來要到她的答案嗎?男人頂天立地,怎麼可以把那些情呀愛的掛在嘴上?又不是女人……

    「嗯?我在等你的答案。」
  
  男人說一是一,這種肉麻的話……

    「好吧,我是喜歡你。」他一陣氣虛。
  
  沒辦法,誰讓她水靈的眼睛比吐實藥水還要有用,被盯著看半天,他什麼鬼話都說得出口。
  
  唉!誰教他在她面前當不成猛虎,只能當個沒主見的小男人。
  
  「是嗎?」喬以菡低喃著,臉上突然綻放出燦爛的笑靨,可比春天的嬌花。
  
  這一笑讓汪東南看傻了眼,張大的嘴差點闔不起來。
  
  看他呆傻的樣子,喬以菡好笑地問:「發什麼呆?」
  
  好不容易找回聲音的汪東南驚詫地喊:「你……笑了?」
  
  被她打過、咬過,甚至冷言冷語過,但就是沒看她笑過,他還以為……

    「我也是人,會笑有什麼好奇怪的?」喬以菡嬌嗔地回答,當場又讓汪東南呆成石人。
  
  老天!他今天受的刺激真的夠多了,不需要再這麼嫵媚地刺激他的心臟吧?
  
  這樣就傻住了?她的問題還沒完呢!看著他呆愣的傻臉,喬以菡好笑地想著。
  
  她刻意在他身旁坐了下來,馬上感覺到他身體一繃,坐姿頓時端正得像站衛兵一樣,讓她差點又輕笑出聲。
  
  「怎麼那麼緊張呢?我還有問題要問呢……」她吐氣如蘭地在他耳際輕喃,雙腿微側,原本就沒有多少距離的兩人,大腿肌膚更是緊緊相偎,沒有半分空隙。
  
  現在到底是什麼狀況?他的小喬寶貝怎麼會一直做出這種勾引人的動作?
  
  「什……什麼問題?」汪東南結巴地問著,眼神直視前方,完全不敢往下望。
  
  不用低頭,光憑觸感他也知道她又挺又軟的酥胸正半倚在他的手臂上,而他現在的意志力正受到嚴重的考驗,任何一點刺激都受不得。
  
  他直視前方,腦袋放空,回想過去操練時教官喊的口號,繃緊身體,身不晃、眼不移,就怕看到不該看的東西理智當場斷線。
  
  雄壯、威武、嚴肅、剛直、安靜、堅強、確實、迅速、沉著、忍耐、機警、勇敢,看我們的隊伍雄壯威武……看到汪東南端坐肅穆的神態活像擺在廟裏被供奉的偉人先烈。
  
  讓喬以菡不免感到好笑又好氣。
  
  平常這莽夫精蟲沖腦,什麼時候都想滾上床,常常不顧她的意願就要提槍上馬;現在她一改平常的作風稍微主動了點,他反而硬要裝柳下惠?這莽夫還真的是色大膽小愛煩惱,難得她願意放下平常的 拘謹,展露女人的嫵媚風情,他還裝什麼假正經!
  
  嬌嗔地睨了他一眼,喬以菡又往旁邊坐近一些,大腿不只和他緊緊貼合,只差沒直接跨到他腿上,這樣一個舉動差點讓汪東南嚇得往後一跳,將心中大喊的口號直接脫口而出,「雄……」壯!
  
  她狐疑地盯著他,「雄什麼?」
  
  他冷汗涔涔,卻還要硬裝沒事,「沒……沒什麼!」
  
  早知道剛剛就應該拿出男人的魄力還有負責任的態度,直接押著那個短腿鱉直接送往警察局,也不用現在還得壓抑自己不變成一隻往她身上撲去的下流胚子!
  
  有時候,喬以菡真的搞不懂男人,尤其是眼前這個。
  
  他方才英雄救美的舉動難得讓她有些感動,願意放棄心中對於未來另一半的理想條件,大膽地探問他的心意,現在更是放棄矜持,主動釋出善意,這個莽夫還真是不負「莽夫」的稱號,竟然在這種時 候要白癡,讓她忍不住在想自己的眼睛是不是哪里出了毛病,怎麼會覺得這男人其實還有一點優點?
  
  他可以用都是月亮惹的禍來推卸責任嗎?雖然夕陽在窗外照得很刺眼,月亮還在遙遠的另外一端。
  
  「不是要問問題?」禁不住她疑惑的視線,汪東南連忙找個話題,希望分散她的注意力。
  
  「嗯,還有一個問題……你的手在做什麼?」水眸半眯,喬以菡嬌嗔的語氣突然變成臘月寒冰。
  
  她放下矜持努力靠近他,試圖表現她的心意,但他卻推開她,甚至還把她的手從他手上移開,活像碰了什麼細菌一樣。
  
  是她表達心意的方法用錯了,還是這個莽失神經斷了線、不明白她的意思?
  
  「沒有,我是想說兩個人靠得太近……有點熱。」尤其是他的欲望更熱!汪東南說了個蹩腳的理由,連自己都覺得蠢到爆。
  
  要不是他現在還是不明白小喬寶貝怎麼會突然轉了性,老早就讓兩個人靠得更近,哪會把送到嘴邊的肉原封不動地放回盤子上,甚至還封上保鮮膜只看不動手地頻流口水?他怕自己一出手,她會馬上 得逞地甩他一巴掌,大罵他禽獸之後從此光明正大地拒絕他的接近。
  
  這絕對不是他太陰謀論,而是他非常相信過去的經驗和古人的智慧——無事獻殷勤,非奸即詐!
  
  「有點熱?」這種理由他也說得出口,喬以菡不置可否地冷哼了聲,小手故意攀上他的胸膛,「我說……我們是不是已經上過床了?」
  
  上床?這最禁忌的字眼突然從她口中說出來,讓拼死忍耐的汪東南因為腦海裏突然生動浮現的淫浪回憶,差點沒把牙根咬斷。
  
  「是。」他唇角微微抽搐。
  
  「那我們那時候靠得那麼近……你怎麼不覺得熱?嗯?」原本在他胸膛平撫的小手轉摸為戳,直截了當地戳破他蹩腳的理由。
  
  真是夠了!堂堂一個大男人,如果到這時候還不懂得反擊的話,那他還算是一個男人嗎?
  
  「女人,真是夠了,我的忍耐到了極限了。」他不再忍耐,反守為攻地反身將她壓在椅子上,沉重的身軀與她緊密貼合,還不客氣地磨蹭著,吃盡她的豆腐,「你到底想怎麼樣?你乾脆一次說個清楚! 」
  
  ☆   ☆   ☆

  她想做什麼?
  
  問得真好!因為她也想知道自己想做什麼!
  
  「我也不知道。」喬以菡老實地回答。
  
  不知道?她竟敢說她不知道?「不知道?你唬爛我啊?」他都被她挑逗得情欲大動了,她竟然以一句「不知道」作為回答?
  
  「我真是受夠了,女人,我今天一定要聽到一個答案。」他勾住她的臉,讓她專注的眼只能盯著他瞧,「你到底要不要嫁給我?」
  
  這是上次他們談論的最後話題,而現在他很確定自己要的女人只有她一個,所以她一定要給他一個答案。
  
  不過他沒說出口的是,他絕對不會接受拒絕的答案,就算死纏著她,也只要聽他要聽的。
  
  很好,這男人已經回神過來了,但是進度會不會跳太快了?她剛剛不過才問了他喜不喜歡她而已,他居然問她要不要嫁他?想當然耳,她的答案一定只有一個——

    「不嫁。」她對他還有很多疑惑還沒解 開,哪可能這麼簡單就點頭?
  
  不嫁?她回得清楚,但他心中卻很不爽,他忍不住心底的鬱悶,直接對她狂吠。
  
  「女人,我是哪里不好?要不然我們床都不知道滾過幾遍了,你上上下下我有哪個地方沒摸過、沒碰過,現在才說不嫁會不會太不負責任了?」
  
  「我為什麼要為這種事情負責任?」而且他是好在哪里,她怎麼都不知道?
  
  勉勉強強真要說的話,他壯碩結實的體格的確是還不錯,床上運動也還挺在行的。
  
  但她下嫁的條件可不是只要種馬就好,所以上述只能當作參考條件!
  
  汪東南因她的反問一時語塞,然後馬上又厚著臉皮繼續據理力爭。
  
  「哪里不需要負責任?我每次這麼盡心盡力賣力服務讓你得到「性福」,花費的體力、耐力還有我寶貴的蝌蚪,難道這些都不用負責嗎?難道你沒聽過使用者付費嗎?」
  
  使用者付費?她第一次見識到男人的瞎掰無恥能夠到這種境界。
  
  明明就是他硬纏著她陪他滾來滾去,還把她折騰得腰酸背痛,現在他竟然敢跟他吠說「使用者付費」?
  
  她再度覺得自己剛剛有可能是眼花腦昏,才會一時認為這男人肯為了她的安危放棄自尊這點很感人。
  
  「我告訴你,我沒聽過!你現在馬上離開我家,我以後都不想再見到你。」她冷冷地說。
  
  什麼?搞了半天,他忍耐到快要爆血管,結果她還是打算把他趕出去,然後從此不往來?那他剛剛是在忍個什麼鬼!
  
  「真是夠了!」他已經算不清楚第幾次說這句話了,「早知道早晚都要被趕出去,那我還不如做我想做的。」起碼這樣他還比較爽一點。
  
  喬以菡倒抽了口氣,看到他開始脫上衣、拉皮帶,忍不住跳下椅子逃開。
  
  但汪東南可沒那麼沒神經,她才剛跳下椅子,大手一拉一轉,她馬上又回到椅子上,而且還以背部朝上的方式趴在他眼前。
  
  「想逃?我的小喬寶貝。」他傭懶地笑著,高壯的身子緊緊圈著她,早己高挺的欲望還不忘頂著渾圓的翹臀來回磨蹭。
  
  「你這個精蟲沖腦的混蛋!」她又羞又惱地斥喝。
  
  這莽夫,剛剛她挑逗就無動於衷,現在可好,硬壓著她不放,甚至還不流地用他的……他的「那個」頂著她。
  
  難道他有特殊的性癖好,就是喜歡玩這種「我不要你卻要硬上」的花招?
  
  他咬著她泛紅的小巧耳垂,壞壞地輕笑,「我的小喬寶貝真瞭解我,我現在的確是精蟲沖腦,急需你來幫我紆解啊!」
  
  快手快腳地褪下她身上大部分的衣物,僅留下薄薄的貼身衣物,背對著他的嬌軀因不斷掙扎,在他眼裏更顯得誘人。
  
  「哦!我的小喬寶貝,這幾天忙著那短腿鱉的事情,害我沒空回去住所,但是我每天都會想起你,尤其是你敏感到不行的身體……」
  
  他露骨地說著,大手輕撫著蕾絲小褲,感覺碰觸到一片小小的濕漉,滿意地笑著。
  
  天呀!他的大手散發出灼人的熱度,不過撫弄了幾下,她便覺得渾身發軟,私處也忍不住有了反應。
  
  經過幾天的分別,兩人的欲望來得快速,她的乳尖不用撫弄就已經挺立如石,身下的花穴則是在他的推波助瀾下很快就成了一片水澤。
  
  「嗯!」她情難自禁地發出呻吟。
  
  單手攫住她的臉,他低下頭吻住她溢出呻吟的紅唇,狂妄的舌執意探入她的口中與之交纏。
  
  他的手沒有任何猶豫,撫上她早己挺立的蓓蕾,挺翹的欲望霸道地擠進她腿間,隔著薄薄的蕾絲小褲撫弄她的柔軟,像狂風般的熱情快速席捲了她。
  
  「呃,好熱。」嘗過與他歡愛的美妙,她自然地給予他熱情回應,熟練地擺著腰肢,讓身下的凹陷緊緊嵌合著他的熱鐵,小手覆上他停留在她胸前的大手,引領著他碰觸其他敏感處。
  
  他的吻落至她線條優美的肩頸處,「小喬寶貝,我好想要你,好想。」他前後擺動著窄臀,讓勃發充血的欲鐵隔著早已濡濕的底褲摩挲敏感的花心。
  
  他稍稍退開身子,一邊急促喘著氣一邊拉下她身上最後的衣物,狩獵的眼饑渴地盯著在雪白臀辦中綻放的紅花。
  
  「我的小喬寶貝這裏已經濕淋淋的了。」他長指一個弓曲,滑入彌漫水液的甬道內,「看,我的手指一下子就進去了。」
  
  她紅著臉沒對他淫靡的話語做出回應,但是敏感的身子卻自動自發地將濕透的私花不斷湊近他的手。
  
  「看來我的小喬寶貝比我還要心急,這腰動得好快,弄出來的聲音好大……」
  
  「還不夠……」
  
  「不夠?那你自己說你還想要什麼?」他加快手中的動作、讓她迷蒙的眼頓時失去焦距,只能失聲低喊著。
  
  「我要……啊!」還沒回答完他的問題,小穴一陣收縮,,高潮已席捲了她的理智。
  
  「不行啊叫、喬寶貝,你怎麼可以自己先得到高潮呢?」汪東南抽出手指,扶著粗碩的頂端,對準正不斷淌出水液的花心緩緩擠入。
  
  不同于手指的充實感,讓喬以菡忍不住又低喘出聲,他緩慢的推入動作更是讓她繃緊了身子,全身敏感地感受著他逐漸充實她。
  
  直到他全部的欲望全都埋入她體內,他們同時滿足地歎了口氣。
  
  「南……」
  
  「你真的好棒,我的小喬寶貝。」
  
  男人的低喘讚美和女人的可愛叫,吟聲不斷交錯,映照在窗簾上搖晃的身影,記錄著這天午後的暖暖春色。
  
  這時候,到底愛不愛的問題全都被拋在腦後,他們的肢體盡情交纏,讓彼此的心更加靠近……

  至於喬以菡心中的問題,還有汪東南求婚的答案,只好等他們「忙」完了再說囉!
  
  ☆   ☆   ☆

  「小喬寶貝,你說你到底要不要嫁我?」激情過後,汪東南逮住機會又趕緊求婚。
  
  累極的喬以菡傭懶地趴在床上,鳳眼微睨著他,「等我更瞭解你一點再說吧!」
  
  愛上了歸愛上了,但她做事不喜歡懵懵懂懂、不清不楚的,該知道的她還是得弄清楚才行。
  
  瞭解?她還要瞭解什麼?他覺得他們已經夠瞭解彼此了。
  
  「小喬寶貝,你要瞭解我什麼?你問我就說,我保證我比X光機還透明,在你面前絕對沒有任何秘密。」
  
  「哦?那很好,那你先說你到底是做什麼的,這次為什麼跑到我們公司來抓商業間諜?」他這種高調又亂來的個性絕對不可能是員警,既然不是員警,為什麼會插手這種事情?
  
  抓了抓頭,汪東南毫不遲疑地說:「我們做的是地下征信,不過我們公司通常只接大案子,像是重大金融案件或者是貴重物品的調查,像你們公司這種小Case的商業間諜案還是第一次接。」
  
  說真的,他也沒想到上面負責業務的頭頭會接下這個工作。
  
  她擰了他一把,「真是對不起哦?我們公司太小了,還入不了你的眼。」
  
  他吃痛地悶哼了聲,連忙陪笑解釋,「小喬寶貝,我們指的小case不是針對公司的大小,而是任務的困難度。」
  
  「嗯哼。」她微挑了挑眉,沒再表示什麼,「拿著槍指著人這樣也叫小Case?」
  
  他乾笑了數聲,哈哈帶過,不敢多說,因為比起曾經跟恐怖份子直接對杠,這的確算是小case。
  
  他突然岔開話題,不讓她繼續在這個話題上打轉,「小喬寶貝,那個櫃子上的照片是我未來的小舅子嗎?」
  
  「什麼小舅子?」她啐了他一聲,一臉的莫名其妙。
  
  汪東南直接從她的書櫃上拿下一個用相框仔細框好的照片,照片裏的男孩戴著眼鏡,纖瘦斯文的樣子十分書卷氣。
  
  照片湊到眼前,讓她突然漲紅了臉,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這張照片中的人物與她的關係。
  
  這張照片平常只是隨意放著,誰知道這莽夫的眼睛這麼利,隨便一瞄就瞄中這張照片。
  
  看出原本表情冷靜的小女人突然變得局促起來,眼神還不斷飄移,見過大風大浪的汪東南馬上感受到不對勁,連忙追問,「小喬寶貝,這個野男人是誰?」
  
  「他才不是什麼野男人!」她連忙反駁。
  
  就算他從來不知道她喜歡過他,但畢竟是初戀情人,她可不准汪東南這麼污蔑他!
  
  「那這個男人跟你有三等親以內的關係?」汪東南眯著眼,使出乎常對待犯人的拷問方法。
  
  「呃……沒有。」
  
  「那他是偶像明星嗎?」
  
  「呃……也不是。」
  
  「那你還敢說這不是野男人!沒有親戚關係,也不是偶像明星,但是他的照片卻出現在你的房間裏,還放在這麼顯眼的地方,小喬寶貝,你要不要解釋一下,嗯?」他口氣不悅地質問著她。
  
  他的女人房間裏竟然日夜擺著其他男人的照片,要是讓人知道了,他身為男人的面子不就全丟光了?
  
  喬以菡臉上紅暈更甚,甚至露出少女懷春的嬌態,頓時讓汪東南一愣,怒火馬上燃得更高。
  
  厚!只是想到那男人都會臉紅,看來這野男人不是好惹的角色。
  
  「我說,但是你不能笑我。」紅著臉,她要他先發誓。
  
  「我如果笑你,罰我一個禮拜不跟你上床。」他拿出最大的誠意發誓。
  
  斜睨了他一眼,喬以菡完全不相信這個隨時都像精蟲沖腦的莽夫有辦法忍得住不跟她「勾勾纏」。
  
  只不過,假如她不解釋清楚的話,天知道這莽夫又會發什麼瘋?
  
  「好吧!我就暫且相信你……」深吸了口氣,喬以菡回想著過去,慢慢地說道,「其實他是我高中時代曾經暗戀過的學長,這張照片是我在他搬家之前偷拍的。」
  
  「然後呢?」汪東南皺緊眉頭,連忙追問,他要聽的可不是這些過去,而是那個野男人現在在哪里,然後在她心上還留有多少分量。
  
  「然後……就沒了。」她一臉惋惜地說著。
  
  「沒了?這是什麼意思?」
  
  「沒了就是沒了,還有什麼意思?」
  
  「我不相信!什麼都沒發生的話,你會把他的照片一直放在房間裏?」汪東南質疑。
  
  她的臉又紅了紅:「因為……我想替我自己的暗戀留一個紀念不行嗎?我那時候根本就不敢跟學長告白,只能用這種方法來懷念他啊!」
  
  原來是這樣……汪東南聽完她的解釋,終於放下了心,但是不知怎麼的,他總覺得這照片上的人似乎越看越熟悉,總覺得這張臉好像在哪里看過一樣。
  
  「小喬寶貝,你這個學長叫什麼名字?」
  
  「你問他名字做什麼?」她突然警戒起來,「幹嘛防我跟防賊一樣?難道我會不分青紅皂白地找人痛扁他嗎?」
  
  喬以菡沒說話,但她懷疑的眼神擺明瞭認定他會這麼做。
  
  「女人,你那是什麼眼神?」汪東南有種受辱的感覺。
  
  「沒事。」喬以菡絕對不承認她剛剛的確懷疑了一下這男人的居心,「學長轉來不到一個學期就轉走了,因為是從國外回來的,大家都只叫他的英文名字——Nan。」
  
  Nan?夭壽,怎麼這男人的英文名字跟他的一模一樣?汪東南越想越不對,再度問道。
  
  一樣的英文名字,加上照片上的臉越看越熟悉,就像是……他參加特種訓練前的樣子嘛!
  
  汪東南突然狂笑出聲,讓喬以菡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只能狐疑地看著他發瘋。
  
  「你怎麼了?」
  
  「哈哈!我的小喬寶貝,沒想到你這麼早就愛上我了。」他捧著她的臉又是一陣熱吻,然後大張著手,擺出神愛世人的姿勢。
  
  「來吧!小喬寶貝,你不是很想跟我告白嗎?現在機會來了。」
  
  「什麼告白,你瘋啦?我想告白的是學長又不是……你?」倒抽了口氣,她看著他得意的笑容,忍不住驚詫地高喊出聲,「難不成你就是學長?」
  
  這怎麼可能?學長清瘦俊雅,這莽夫卻長得高頭大馬;學長從來不出口成髒,總是帶著溫文的微笑,頂多只有感到困擾的時候才會推推他的眼鏡;但他卻是只要有一丁點不爽就髒話狂飄,甚至還會想沖 動地扁人。
  
  天啊!如此的落差,要她怎麼相信這兩個人其實是同一個人?
  
  「不可能的,學長的眼鏡……還有他說話的口氣……你們根本就沒有半點相像!」
  
  汪東南低哼了聲,涼涼地開口解釋,「進行特種訓練之前我用雷射把近視治好了;至於口氣……在一堆臭男人每天用自己國家的「國罵」互相打招呼的日子下,要求一個男人保持跟老學究一樣的品行 似乎有點難。」應該說是根本就做不到吧?
  
  「可是學長哪有你這麼壯……」根本就是從M號直接跳到L號,要人怎麼接受這落差?喬以菡欲哭無淚地想著。
  
  「我接受特種訓練的期間突然抽高變壯了。」他雙手一攤,表現出無可奈何的表情,這又不能怪他,一切只能說都是成長期惹的禍。
  
  「你你你……」喬以菡覺得自己好像快暈了。
  
  過去美好的幻夢就像是玻璃一樣在她眼前突然裂成碎片,那溫文的微笑還有風度翩翩的談吐,突然變成他張狂的大笑外加讓人抓而最讓她想暈倒的是,她不只在夢裏就已經註定擺脫不了他,沒想到就 連現實生活也早就跟他牽扯不清了。
  
  這孽緣啊……到底是從哪里開始糾纏不清的呢?
  
  相較于喬以菡的震懾和不敢置信,汪東南則是有了絕佳的好心情。
  
  他的小喬寶貝從以前開始就偷偷暗戀著他,甚至還把他的照片擺在房間裏珍藏,這要他如何克制想大笑出聲的衝動呢?
  
  而且這正好代表不管怎麼繞他們都註定要牽扯在一起了,這樣她還能不嫁他嗎?
  
  午後,在喬以菡的大床上,男人沾沾自喜地狂笑著,女人則是哀怨地瞠著男人,一聲驚呼後,女人隨即又被男人給壓制在床上,然後,讓人害羞的嬌吟聲再度傳出……遮蔽住窗外豔陽的窗簾內,重新 上演著無邊的春色風光。
  
  花夢館內,莎蓮娜淺笑著揮手,讓鏡子內原本照映床上春色的影像霎時消失。
  
  呵呵!這男人的恩情她可是確定報完了,接下來就是年輕人的時間了,她這老人家可不好意思再繼續看下去了。
  
  畢竟春色無邊,看多了可是會長針眼的呢!是吧?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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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3-7 00:30:18
  緣起——巫女的報恩

  某個讓人發昏的大熱天,高聳入雲的建築物卻沒有遮擋住些許的陽光,反而阻擾了空氣的流通,讓空氣更顯得窒悶。
  
  莎蓮娜踩著搖晃虛無的腳步,捂著頭,幾乎在下一刻就有暈眩的可能。
  
  好熱!習慣了英國的濕冷,來到這又濕又熱、人多得不像話的小島上,讓她適應不良。
  
  就算她是個有點小法術的巫女,而且還是巫女跟吸血鬼混血活了三百年,但面對這難耐的熱氣,她還是受不了。
  
  「你還好吧?小妹妹。」在她快要倒下的那一瞬間,一個帶著痞痞笑容的男人出手,扶住了拋差點撞上地球表面的身體。
  
  我不是小妹妹!小子,我當你祖宗都行了!莎蓮娜很想大聲吐槽,但是被太陽曬得頭昏腦脹的她,只能虛弱地被他扶到一旁的樹蔭下休息。
  
  「嘖嘖!這種天還穿這麼多,難怪會熱暈了。」男人的嘴仿佛停不下來似地嘮叨著,「來,這罐礦泉水給你,我剛買的,不用擔心我會對你怎麼樣。」因為他喜歡的是身材夠辣的辣妹,小妹妹的身材他 才沒興趣。
  
  真是的!她都聽到了啦!莎蓮娜沒好氣地想著。
  
  這剛好又是她另一個專長——可以聽見人家心裏的內心活,雖然平常她可以靠自己的力量控制,但現在她頭昏眼花的,只能來者不拒地把對方的心思全都聽了進去。
  
  打開礦泉水,讓那冰涼沁入喉中,莎蓮娜終於有活過來的感覺。
  
  「你叫什麼名字?」有恩必報是她們巫女的原則,雖然這臭小子剛剛還有點瞧不起她小而巧的身材。
  
  「我?小妹妹你要倒追我?」男人自戀地笑著,活像一朵長得很粗獷的水仙。
  
  倒追你個頭啦!莎蓮娜忍住想翻白眼的衝動,「你想太多了。」臭小子!
  
  「沒關係啦!其實我常常被小女生們倒追,已經很習慣了。」但他還是喜歡那種嘴巴說不要、身體卻很誠實的熟女就是了。
  
  這男人喜歡那種表裏不一的女人?真是奇怪的嗜好!偷聽到他心中暗忖的莎蓮娜沒好氣地想著。
  
  不過意外得知他喜歡的女人類型也是一個好消息,因為這很符合她的專長——她決定靠這個來報恩。
  
  雖然前提還是要問清楚就是了,「你結婚了嗎?」
  
  「喂,小妹妹,你不會真的要倒追我吧?」男人有點害怕地往後退,他真的對太幼齒的沒興趣啊!
  
  笑容僵了一下,莎蓮娜雙眼瞪著他,強迫他的眼神對準她的眼,「看著我,直接跟我說答案就好。」
  
  男人恍神似地盯著她黑中帶褐的眼眸,老實地回答,「還沒。」
  
  「那有喜歡的女人或者是女朋友嗎?」
  
  「沒有。」
  
  莎蓮娜又問了幾個問題後才移開眼,男人頓時回了神,卻莫名其妙地不知道自己剛剛說了些什麼。
  
  旋緊礦泉水的瓶蓋,莎蓮娜露出淡淡的微笑,將寶持瓶放回他手中。
  
  「最後,告訴我你的名字吧!」
  
  「汪東南。」雖然覺得她有點莫名其妙,但男人還是乖乖回答了。
  
  「汪東南?為了感謝你今天的幫忙,我會報答你的。」莎蓮娜神秘地說著,拍了拍身上綴滿蕾絲的巫女黑裙,然後站起身打算離開。
  
  「報答?不用了。」小妹妹能報答他什麼?以身相許還是小豬撲滿?他不以為然地想著,卻沒想到這一番侮辱人的話全落入她的耳中。
  
  莎蓮娜的臉又僵了下,她深吸了口氣,不打算跟這個臭小子一番見識,只不過心中已經有了算計——她絕對不讓這臭小子太好過!
  
  「總之,你等著就對了。」
  
  「好吧!」汪東南不以為意地揮揮手,完全不將她的保證放在心上,「沒事囉?那我走了。」
  
  他瀟灑地踩著白布鞋離開,看得出他完全不將這一小段插曲放進心裏。
  
  這臭小子……莎蓮娜握緊小手,年輕的臉龐差點皺出仔細保養三百多年的皺紋。
  
  竟然瞧不起她?哼!她一定會讓他在享受她的報恩的同時順便知道小看女人的下場。
  
  一個表裏不一的女人,還要有能夠壓制住他的強悍……呵呵呵,他會得到的!
  
  只是,那代價相對的也很高,因為她只負責將人帶到他的身邊,假如他真的愛上了,那麼他便得付出另一個代價——那就是放棄他那該死的大男人主義!
  
  這就是報恩之外她索求的代價,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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