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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萬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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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鵝考〕我的大小魔女〔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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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3-14 21:42:34 |只看該作者
第109章 水果刀                               


    次日一早,我到藥房按照趙神醫所開的方子抓了十幾帖藥,然後才去上班。回到公司,我的秘書趙蘭蘭把我新補辦的身份證和駕駛證給了我,這下我終於又可以開車了。

    中午,我特意去了一躺警局,填完相關手續後,我領回了我那輛奔馳車。值班警員告訴我,由於當事人不起訴,這件案子只當一般交通事故處理了。

    我打了一個電話給一家汽車維修廠,讓他們派人來把我的奔馳拖去維修。下午我拿了那小半瓶溫泉水,駕著公司的奧迪車再次來到趙神醫的家。停下車剛走進院子裏,便聽到了木樓內傳來極大聲的爭吵:“爺爺!你好狡猾!你把我的車鑰匙藏哪兒去了?”

    “你……好!今天我不管了,沒車我也非非出去不可。我再也不要練字了,再也不要悶在這木屋裏了,再也不要修身養性了,再呆下去,我要發瘋了!”

    “想出去?好啊!沒問題。只要你走得出這個門,以後你愛怎麼瘋就怎麼瘋,爺爺以後絕對不來管。”

    “好!這可是你說的,我就不信了,我趙純純真要豁的出去,誰還能留得住我?”

    “呵呵,就憑你那兩手三腳貓?”

    我站在門外,聽見裏面爭吵,一時間覺得不便露面,便站住了候著。只是聽到趙純純這個名字,突然覺得好像在哪兒見過。這時我已猜到裏面吵架之人多半就是趙神醫和他的孫女兒,昨晚我就覺得那女孩有些面熟,我……究竟在哪兒見過她呢?


趙純純

    忽然我腦中電光一閃,想到了中午我去警局領車子的事,這女孩是誰我立馬回憶起來了。她……她不是那晚山道上飆車,結果撞到我的奔馳的那個人嗎?對呀!看到那輛保時捷,我就應該想起來的嘛。

    那晚她的傷勢極重,要不是及時送她去醫院,此刻多半早已小命不保了吧?看到她現在活蹦亂跳的樣子,應該是痊癒了。只是沒想到這個女孩剛好了傷疤便忘了痛,一門心思地就想出去玩車。而且……她怎麼可以對自己的長輩這樣大呼小叫呢?簡直是缺乏教養!

    裏面又傳來了趙純純的聲音:“哼!爺爺,你當你孫女兒是傻啊?你是B市武術家協會名譽會長,我怎麼敢硬來?只是你總不能一天二十四小時總盯著我吧?想要出這個門,也不必忙在一時,但我總會想辦法的,只要你說話算話就行!”

    接著裏面又傳來了蹬蹬上樓的聲音,似乎那趙純純又回房去了。我咳嗽一聲,在外面道:“趙老,我又來了。”

    裏面傳來一聲長歎,趙神醫道:“是唐先生吧?請進!”

    我跨步走了進去,卻見趙神醫坐在原來的老位置上,只是深鎖著眉,顯得有些不愉快。我走上幾步,向他深鞠一躬,道:“趙老,今天我把那泉水的樣本帶來了,你不是說要研究一下的嗎?”

    趙神醫哦了一聲,道;“帶來了?那給我吧!”

    我忙掏出那盛水的小瓶子,雙手恭敬地呈了過去。趙神醫伸手接過,打開蓋子便在鼻下輕輕一聞,然後苦笑著對我道;“唐先生,你站在外面好久了吧?剛才你也聽見了,這兩天我恐怕分不出心來進行專門的研究,你要多等一段時間了,沒關係吧?”

    我笑道:“當然沒關係了,趙老肯為我花時間,我已是千恩萬謝了。又怎麼敢催您呢?反正我也沒什麼病,您看著辦吧,我不急!”

    趙神醫點了點頭,把蓋子蓋回,輕歎道:“真是讓唐先生見笑了,我這孫女兒從小母親死的早,她父親又忙得沒空去管她,我呢,在她小時候經常雲遊四方,濟世救人,也對她疏於管教,這孩子的奶奶又是個沒文化的人,想管也管不了。以至於她從小就不學好,一天到晚地逃學打架,惹事生非,比男孩子還要野,高 中沒畢業就被學校開除了。唉!都怪我呀!現在我退休了,有時間管她了,卻已經來不及了啊!”

    趙神醫一陣長吁短歎,鑒於這是他的家事,我也不好發言,便又鞠了個躬,道:“趙老,您有事我就不打擾了,過一段時間我再來看您,再見!”

    趙神醫點了點頭正要答話,忽然他豎起了耳朵一陣傾聽,接著臉色一變,叫了聲:“不好!”立刻從椅子上彈起,飛一樣竄進內堂裏去了。

    我一楞,心想這趙神醫一把年紀了,沒想到身手這樣矯健。剛才聽他孫女說他是本市武術家協會名譽會長,又是個濟世神醫,可真是令人肅然起敬啊!

    我呆在當地一會兒,也不知該走還是再留一下。卻聽腳步咚咚,趙純純氣鼓鼓地從內堂裏走了出來,身後跟著一臉笑眯眯的趙神醫。他笑道:“你以為輕手輕腳想跳窗爺爺就聽不到了嗎?勸你還是省點力氣吧,就算爺爺睡著了,你的一舉一動還是逃不過我的耳目。想離開這裏,除非你把我打倒,呵呵!”

    趙純純翻著白眼,被氣得說不出話來。只好一屁股坐在客廳的椅子上,抓起身邊桌上水果盤裏的水果刀和蘋果,悶聲不響得削起果皮來。

    我仔細看了她一眼,果然就是那晚撞車的女孩。此刻她咬牙切齒,似乎把氣都出在了蘋果上,好好的一隻蘋果,卻被她一塊一塊地支解得不成模樣。

    忽然,她抬頭瞪了我一眼,喝道:“看什麼看?沒見過美女呀?”

    我頓時心裏有些不悅,但想到她是沒有那種教養的女孩,也不來跟她一般見識,便轉頭恭敬地對趙神醫道;“趙老,那我告辭了!”

    我回轉身,正要舉步離去。忽聽趙純純叫道:“等一下,沒向我道歉,你就走了嗎?”

    我一呆,心想:“道歉?我又沒得罪你,需要向你道什麼歉?”

    這時趙神醫喝道:“純純,對客人不得無禮!”

    趙純純從椅子上一躍而起,道:“我無禮?這個男人才無禮了呢!爺爺,難道你沒看到他剛才色咪咪地盯著你孫女兒看嗎?”

    我倒!心想我只不過看了你一眼,這就叫色咪咪了嗎?這女孩,還講不講理了?我回轉身來,哭笑不得地看著她,道:“小姐,請不要隨便冤枉人好嗎?我什麼時候色……”我話還沒講完。趙純純忽然指著我,向我走來,驚奇地道;“咦?我好像見過你,你不就是那個……”

    看到她逼真的神情,我以為她認出我是她的救命恩人了。正要一笑置之時,轉念想到:“不對啊,我救她時她早已處在昏迷狀態了,她應該沒見過我才是啊!那她這一聲咦是什麼意思?”

    就在這時,我看到了她逼真神情下,眸中透出了狡猾的眼神。我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趙純純驀地手掌一翻,亮出來暗藏在手底的水果刀,迅速地抵在了我的咽喉,低喝道:“識相得就別亂動,刀子可沒長眼睛。”

    我大吃一驚,冰冷的刀鋒貼住了我的喉管,嚇得我真的就不敢亂動了,心想:“這女人瘋了嗎?只看了她一眼,就要拿刀子殺人?”

    只聽得趙神醫喝道:“純純!你幹什麼?”

    趙純純一下子就閃到了我身後。一隻手抓住了我的肩膀,另一隻持刀的手仍是將水果刀抵在我的喉管,叫道:“爺爺,你別亂來!這把刀可是很鋒利的,傷了你的客人可就不好了!”

    趙神醫怒道:“你發什麼神經?這種玩笑也開得嗎?快放開他!”說著他一步搶了上來,雙指一並,便要來搶抵在我喉管的水果刀。

    趙純純見狀馬上微一用力,刀鋒已嵌入了我的肌膚。我只覺喉間一痛,忍不住“啊”地一聲叫了起來。同時,身後趙純純道:“爺爺,我不是開玩笑,你只要敢再進一步,我就割下去!”

    趙神醫的手指在我面前一尺凝住了,他又是怒,又是氣,沉聲道:“純純,你想幹什麼?這位客人和你無怨無仇,你抓他想幹什麼?”

    趙純純得意地一笑:“爺爺,剛才你不是說只要我走得出這個門,以後你絕對不來管我了嗎?現在我要出去了,你可千萬別阻止我哦,要不然我一失手,這客人可就是你害的,呵呵!”

    我立刻明白了回來,敢情鬧了半天,這女孩是拿我當槍使,用來威脅她自己親爺爺的。天下,竟然還有這種無法無天,膽大妄為又毫無教養的女人!其心之毒,其行之辣,實是我生平僅見。只是我怎麼那麼倒霉呀?看個病也會碰上這麼可怕的事?

    趙神醫被她氣得全身發抖,道:“純純,你知道你在幹嗎呢?爺爺好心痛!以前爺爺總覺得虧了你,所以買車買房,你要什麼爺爺就給你什麼。雖然你壞事做盡,但爺爺總盼著有一天你會學好,能夠繼承我的衣缽,所以爺爺教你練字學醫,修身養性。可你呢?你不尊重長輩也還罷了,誰叫你從小沒人教你做人的道理 呢?但是現在你居然拿無辜的人的性命來威脅爺爺,你知道這代表什麼嗎?這代表你已經沒救了,你是個無可救藥的孩子,爺爺……很失望很失望你知道嗎?純純, 把刀放下,別逼我……清理門戶!”

    趙純純冷笑一聲,道:“爺爺,早在五年前你不就說過我已無可救藥了嗎?你從來沒管過我,我爸又和我脫離了父女關係,自從奶奶死後,這世上我已沒有親人了。你的那些醫術,我根本不感興趣,自個兒留著帶進棺材裏去吧!”

    我一聽大怒,一個人竟敢對自己的長輩出言不遜,這他媽還是人嗎?我拚著吃她一刀,也非得要扇她一耳光不可。

    當下我用力一掙,扯脫了她的掌握,反手就去抓她握刀的手。只聽身後趙純純一聲冷哼,手腕一翻,冰冷的刀鋒離開了我的脖子,卻迅速地向我手腕割來。

    同時,趙神醫驚叫道:“不要!別傷害他!”

    話音剛落,我的手腕一陣劇痛,已被水果刀割開了一道淺淺的口子,鮮血頓時就流了出來。我又驚又怒,不顧一切地反手一肘向後撞去。只是趙純純似乎練過武術,伸掌在我的肘底輕輕一托,然後用力向上一抬,我的一條手臂不由自主的被她反拗在了背後。

    這下我左手中刀,右手被制,頓時動彈不得。趙神醫見我受傷,急切之下又搶了上來,雙指疾如閃電,直取那把鋒利的水果刀。

    趙純純見機極快,手一回又把刀子架在我的咽喉,喝道;“別亂來,我可割了!”

    這次趙神醫的手又在我面前三寸處凝住,他似乎知道自己的孫女兒可是個心狠手辣,不講道理的壞種,逼急了她,她真割下去也不是不可能的。

    趙神醫又急又痛,悲傷地道:“純純,你放開他,別傷害無辜的人。你要自由,你要玩,爺爺答應你就是了。若是你害死了人,爺爺縱有天大的本事,也救不了你,明白嗎?”

    趙純純一聲冷笑,道:“爺爺,我不需要你救我,我自己有自己的生活方式,以後,你就當沒我這個孫女吧!”說完,用刀逼著我,低喝道:“走,如果你想活著,就放老實點!”

    我被逼無奈,只好被她架著向後退,很快我們出了大門,來到了外邊。趙純純看了一下四周,對我道:“那輛奧迪是不是你的?開門進去,別給我耍花招!”

    這時候,我的腦筋一直在急轉。我怎麼也沒想到來看個病,也會碰上這樣的事情。這個野丫頭明顯就是個目無王法,膽大妄為的歹徒。居然借我的性命,反出家,連自己的親爺爺也絲毫不放在眼裏。這樣的人在我看來,心腸簡直壞透了,和她是沒有什麼道理好講的,只是我該如何,才能擺脫她的威脅,將她反擒下來 呢?

    我在心裏對自己道:“唐遷,你要冷靜!冷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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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3-14 21:42:58 |只看該作者
第110章 聽雨


    趙神醫也隨著我們走出大門,叫道:“純純,好了,你已經走出大門了,你贏了,快放開這位唐先生罷!他受了傷,需要救治!”

    趙純純拖著我到奧迪車邊,先對趙神醫一笑,說:“爺爺,我信不過你!”然後又對我低聲喝道:“開車門,送我離開這裏。如果你聽話,我不會再傷害你!”

    此刻我的右手手腕仍在流血,好在傷口極淺,似乎沒有割開脈膊。但我已經冷靜了下來,說實話,對這種不可理喻的野丫頭,我也是信不過的。只是現在她刀架在我的脖子上,又貌似練過武術。我如果冒然反抗,這種不知深淺的女人真會一刀捅了我也不一定。我還是上車後見機行事,實在不行,我拚著撞車,也要把她擒下。

    主意一定,我用受傷的手取出鑰匙,開了車門。趙純純壓了我進去,自己打開後門坐進,又迅速的將水果刀架在我的脖子上。

    我冷冷地道:“小姐,你要去哪兒?”

    趙純純道:“先離開這裏再說,開車!”

    我冷靜地發動引擎,將車子開了出去。從倒車鏡中我看到,趙神醫急匆匆地返回木樓內,似乎去通報什麼人了。

    車子很快開出了老遠,木樓已快看不到了。身後的趙純純似乎鬆了一口氣,人也歡快了起來。這時她也用不著再拿刀逼我,遂收回水果刀,對我道:“你是姓唐是罷?今天的事本來與你無關,可誰叫你倒霉正好撞上呢。不過你可以放心,我沒興趣要你的命,只要你識相,我也不會傷害你。把我送走後,你走你的陽關 道,我走我的獨木橋,咱們井水不犯河水,怎麼樣?”

    我回手摸著我的脖子,感覺到那裏又痛又粘,似乎也出血了。我心中又怒又恨,卻不動聲色地道:“沒問題,悉聽尊便。”說著一隻手拉過保險帶,扣在了身前。

    身後趙純純用刀子拍了拍我的肩膀,道:“姓唐的,口袋裏有沒有煙?借我一支!”

    我道:“對不起,我不抽煙的!”

    “是嗎?不抽煙算什麼男人?算了,那你手機總有罷?拿出來借我打一下。”

    我掏出手機向後遞去,同時心裏已盤算好了。她一打手機必然會分心,我則抓住這個機會將車橫撞一下什麼物體。由於我已扣上保險帶。加上又有心理準備,到時可出奇不意地將她撞倒。擒住她後,或者交給警察,或者交給她爺爺,反正那時再決定罷!

    身後的趙純純已開始撥起電話號碼,我則有意將車速減了下來,並暗暗觀察我右邊的道路。看看有什麼地方,可以實行我的計劃。

    “喂,石頭,我出來了……嗯,你馬上安排一下,我要跑路……為什麼?你傻啊?B市是我爸的天下,就算我躲得再深,他還不是照樣能把我揪出來?我在醫院裏一個字都不說,還是想保你們這幫沒義氣的鳥人?少囉唆了,給我準備十萬塊現金。我馬上就要走……”

    這時,我看到前方路邊有一棵很粗大的柳樹,見時機已到,猛打方向盤,就將車子橫著撞了過去。身後的趙純純身體猛然一側,“啊”一聲控制不住的向一旁滾去,接著“咣”一聲大響,車身已狠狠地撞在了樹幹上。

    我只覺身體直欲向旁飛出去,幸好保險帶拉著我,才沒有離座而起。只是全身上下到處難受無比,胸腹更是煩悶,直欲嘔吐出來。吸了幾口氣,我解開保險帶,推開車門下車。然後拉開後車門,看到趙純純已跌在了車座下,頭髮散亂,現已昏迷不醒。

    我抓住她的手將她從車裏拖出來,先伸指探了探她的鼻息,發現尚有呼吸,看了看她全身上下,除了額頭上有一個腫包,似乎也沒什麼地方受傷。我吁了口氣,這丫頭雖然混帳,但真撞死或撞殘了,也是我不願意見到的。

    我在車裏找到了我的手機,一聽之下,嘿,還能用,手機裏兀自還傳出一個男人的聲音:“喂,喂,純姐,你怎麼啦?”

    我不想讓對方知道出了什麼事,便合上了翻蓋。考慮了一下,我決定還是先把這丫頭押回趙神醫處比較合適。我和她無怨無仇,她抓住我也是為了離開那個家。我並不想多事,也不想把事鬧大,把她送回家裏,讓她爺爺收拾她,其他的我一概不管。

    打定主意後,我又把這丫頭塞回車裏,發動車子,往回路開去。

    一路上,我自己想想也好笑,這女孩我第一次見她是撞了車後救她,現在卻要用撞車去擒她。可見世事之難料啊!當時救她的時候,看她滿臉清純的模樣,怎麼也沒料到她會一個窮凶極惡的歹徒。真的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光看一個人的外表,真的分不出一個人的善惡來啊!

    由於本來就沒開出多遠,很快我就回到了趙神醫的住所。停下車,我摁響了喇叭,同時叫道:“趙老!趙老!”

    兩秒鐘後,趙神醫從木樓時飛步奔出,見到我和車,不禁喜道:“咦?你怎麼回來了?我孫女兒呢?”

    我推門下車,指了指車後面,道:“您孫女兒暈過去了,我把她給您送了回來。”

    這時趙神醫已發現了我的後車門已是扭曲變形,凹進了一大塊,驚疑之下,失聲叫道:“發生什麼事了?怎麼車被撞成了這樣?”

    我苦笑一聲,拉開另一邊的後車門,道:“別提了,趙老,您還是把您孫女兒帶回去罷。要不是我故意撞了一下車,您孫女兒可指不定遠走高飛去哪兒了呢!”

    趙神醫走到車邊,也是一聲苦笑,道:“唉!這個孽障,一天到晚的不幹好事,死了倒也乾淨。唐先生,謝謝你。你沒受傷罷?”

    我搖了搖頭,道:“我還好,不過您孫女兒頭上受了點傷。您是神醫,去給她看看罷。我把她送回來了,就先告辭了!”

    趙神醫俯身探進車裏,先探了下她的鼻息,然後拂開她額前頭髮,查看她那腫起之處。只聽一聲呻吟,趙純純從昏迷中醒了過來,第一個反應就是捂住額頭,呼疼。

    趙神醫是何等的醫術?一看之下便知自己的孫女兒已沒什麼大礙,便道:“別裝了,起來罷,這次罰你關小木屋一個月,三天不准吃飯,你自己好好反省反省罷!”

    趙純純睜開眼睛,首先一雙怨毒的目光惡狠狠地向我瞪來,那眸中的寒意,令我心中禁不住打了個冷顫,接著她捂著額頭坐起,似乎頭很暈,用手抵在前座上半天不響。

    趙神醫對我道:“唐先生,你的手怎麼樣?進去我為你上點藥,包紮一下罷?”

    我抬手看了下手腕,發現血早已不流了,傷口也是極淺,應該沒有什麼大礙,便道:“沒事,我自己回去用紗布包一下就行。您還是看好您孫女兒罷,別讓她又跑了。”

    趙神醫點了點頭,又對車裏喝道:“還不快出來?我告訴你,你父親馬上就趕來了,一會兒,你就準備挨板子罷!”

    趙純純一聲不吭,低頭從車內出來,剛下地,忽然腳底一軟,直往前撲倒,趙神醫“哎”了一聲,忙伸手去扶,不料就在時,趙純純足底一撐,身體箭似地向前竄出,空中一挺腰,五指如鉤,一臉寒霜下,已惡狠狠地向我的咽喉抓來。

    我大驚失色,在這種情況下絕沒想到她還能暴起傷人。我又不會武功,不知如何閃避,眼看著好指便要抓到了我的脖子,卻聽她“啊”地一叫,身體突然向後倒退,這一抓便落了個空。

    我頓時冷汗直流,仔細看去,卻見趙神醫抓住了她的背心,懸空著把她提在手裏,鬚髮皆張地喝道:“混帳!在我面前還要傷人?看來一個月不夠了,罰你關三個月,每天給我抄醫書五千字,少一個字都不許吃飯!”

    趙純純發狂了,在半空中手足亂動,嘶聲叫道:“我不寫!我一個字都不會寫的。你餓死我好了,就算餓死,我也不要做你的乖孫女!”

    趙神醫也氣得滿臉發青,提著孫女兒大步就向屋內走去。趙純純大叫幾聲,忽然轉過臉來瞪著我,咬牙切齒地道:“姓唐的,你壞了我的事,我不會就這麼放過你的。只要我還有一口氣,就一定會來找你。你等著!你給我等著!”

    說到最後幾個字,她和趙神醫人已消失在大門口了,只是那怨毒的咒罵兀自還從廳堂裏傳出。我不禁全身不寒而慄,又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

    這個凶惡狠毒的女人,實是我生平僅見,其行為語言,簡直匪夷所思。這種女人,我還是少惹為妙。

    我只想著趕緊離開這裏,反正也沒我什麼事了。便立刻上車開走,不多久我已回到了市區,此刻天已黃昏,華燈初上了,我看著手上和摸著脖子上的傷口,心想還是去醫院裏包紮一下的好,免得受了感染,便一拐方向盤,來到了一家小醫院。

    護士給我上了點藥,正給我包紮時,我口袋裏的手機響了起來,我掏出一看,卻見是一個陌生的手機號碼。我打開翻蓋,道:“喂,找誰?”

    “你是誰?純純呢?”

    我一聽是個陌生男人,而且和趙純純有關,便沒好氣地道:“對不起,我不認識什麼純純,你找錯電話了!”說完我“啪”一聲,便合上了手機。可惜過了十幾秒鐘,手機又響了起來。又是剛才那個陌生號碼,我本不想接的,只是它響了個沒完沒了,逼得我只好接了起來:“喂!”

    “對不起,剛才我有一個朋友是用你這個號碼給我一兄弟打過電話,可是後來莫名其妙的就斷了。我想問一下,她現在在哪兒?她還好嗎?”

    我不想和他們發生任何關係,便道:“我的手機剛才被一個女人借去打了一下,後來她又還給我了,我不認識她,也不知道她去哪兒了。麻煩你不要再來打擾我,我很忙的,謝謝!”

    說完,我又“啪”一聲,合上手機。

    但是幾秒鐘後,我的手機又響了起來。這下我火大了,打開翻蓋便吼道:“你這個人怎麼這麼煩啊?不是說了我根本不認識什麼純純,拜託你不要騷擾我好不好?”

    “……純純是誰啊?唐遷,你火氣好大哦!”

    我一聽,手機裏傳出的竟是陳丹的聲音,忙喜道:“陳丹?你到了?你在哪兒?”

    “嗯,我剛在賓館裏安頓好,便給你打電話。現在你有空嗎?我肚子好餓!”

    “當然當然,你住什麼賓館?我馬上過來接你。我帶你一以B市最好的地方吃大餐去!”

    “呵呵,我住在寶相寺賓館,你到了給我打電話好了。不過,就我們倆個人,不用那麼奢侈了罷?隨便找一家清靜的地方吃點就行了,啊?”

    “寶相寺賓館是罷?好,你等著,我馬上到。你難得來一趟B市,要是不請你吃最好的東西,別人會說我這個地主不上路的。呵呵!”

    “唉,你呀!行了,來了再說罷。我可真是餓壞了呢。”

    我笑著合上手機,也不等護士替我包完就奔出了醫院。可是來到了車邊我才發現,我要是開這輛破破爛爛的奧迪車去接陳丹,那不是太不禮貌了嗎?考慮再三,我還是捨棄了車子,轉而乘上了一輛出租,直奔寶相寺賓館而去。

    剛到賓館,我便撥通了陳丹的手機,告訴她我已到了。不多久,我看到一襲白裙的陳丹從賓館內走出,飄然出眾,纖塵不染,真似一個寶相莊嚴的觀世音菩薩。

    我心頭一熱,歡喜得無法用語言表達出來。推開車門,我迎上前去,笑道:“歡迎來到B市,陳丹,看到你,我真高興!”

    陳丹也是滿臉的笑容,她習慣性地推了下眼鏡,笑道:“我也是!”接著她“咦”了一聲,上上下下打量了我一眼,道:“唐遷,你的肚子和手怎麼啦?怎麼纏著紗布啊?”

    我摸著脖子苦笑了一聲,支吾著道:“哦,這個啊,嗯……不小心弄去的,沒什麼大礙。請上車,我帶你去吃晚餐!”

    陳丹疑惑地看了我一眼,低頭坐進了出租車內。我隨即坐在她身邊,對出租車司機道:“師傅,麻煩去大中華飯店。”

    話音剛落,陳丹便抓住了我的手,道:“別,唐遷,別去那種太高級的地方,找一個有特色的小餐廳,請我吃一點B市的地方菜。最好能安靜一點的,我們聊聊天,好嗎?”

    我轉頭看到她眼鏡後清澈的目光,從中看到了她的堅持,便點了點頭,對司機道:“不好意思,去聽雨軒!”

    一間幽靜的包廂,四個普通的地方特色菜,一盆清淡的百合湯,一瓶非常好的紅酒,對面坐著一位絕世的佳人。竹窗外的屋簷下,不停的滴著人工雨水,有一些竹葉,微微傳過來沙沙的響聲。

    已喝下三杯紅酒的陳丹臉上開始泛紅,鏡片下她眼波流動,嬌媚無比。在酒精的作用下,她已不似剛進來的那麼矜持和拘謹了。

    也許是那麼浪漫的環境令她身心漸漸放鬆了,也可能單獨和我在一起,讓她有些情難自己。她拉起了我的手,輕輕撫著我手腕上的紗布,低聲道:“真的是……你自己不小心弄去的嗎?手上,和肚子上不是一個地方,怎麼樣,才能不小心受傷啊?”

    此刻的陳丹,在我眼裏看來實是說不出的好看。我怦然心跳,臉紅耳熱。明明知道我不該和她這樣,但我的手被她握著,就是不想收回來。

    曖昧了好一陣,陳丹似乎有些醒悟,輕輕地放開了我,眼神轉移道:“對不起,我不該多問的。”

    我笑了一下,道:“沒關係,其實我沒必要瞞你的。今天,我去了一位老中醫家看病,他有一個孫女兒,唉!真是……”

    當下,我把今天所發生的事原原本本的告訴了她。陳丹聽後皺著眉道:“天下怎麼還有這麼惡毒的女人?唐遷,你可千萬要小心啊!她說了要來找你麻煩的。”

    我笑道:“不用怕她,她會被趙神醫關三個月呢。如果她還不能反省,還不學好,也許會關她一輩子也說不定。趙神醫不但醫術了得,而且有非常好的身手。他孫女兒想從他眼皮下溜走,只怕沒那麼容易!”

    “是嗎?”陳丹扶了一下眼鏡,又道:“是這樣最好了,但是你也應該多加小心。你不是說她還有幾個朋友之類的人打電話騷擾你嗎?你得當心他們為了這個女人而來找你的麻煩。”

    我一聽還頗有道理,便點了點頭,道:“嗯,我會小心的。”

    陳丹先微笑了一下,忽然臉一肅,道:“對了,你開頭說去趙神醫家是看病去的,你生病了嗎?什麼病?”

    這時我剛舉起酒杯喝了一口,聞言忍不住“撲”一聲全噴了出來。幸好急切間頭一歪,一口酒全吐在了竹牆上。

    陳丹忙站了起來,關切地道:“你怎麼了?我一問你就這樣,難道……”

    我哭笑不得地轉頭看她,卻見她的眼眸中透露出深深的關切和提擾。但我心裏只好苦笑,雖然我當她是最知心的好朋友,也從來不瞞她什麼。可這病……你讓我怎麼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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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鴛鴦浴                               


    我支吾了半天,才道:“其實……我也沒什麼病,就是火氣有點大,找趙神醫看看,是想讓他給我開個降火的方子,你不用擔心的。”

    陳丹坐了回去,道:“是嗎?你們有錢人看這麼個小病,也要去找神醫?”

    我見她仍是不太相信,只好找個話題把這事岔開,道:“別說我了,妳這次來B市,是開一個教學研討會罷?不知道忙不忙,如果有空,抽個時間我帶妳去幾個B市有名的風景區好好玩玩,好嗎?”

    陳丹笑了一下,道:“我是求之不得了,不過你整天陪我,不怕你妻子和情人她們知道?”

    我摸了下鼻子,道:“沒關係,我已經和她們打過招呼了,妳是我的老同學,這麼難得來B市,理應好好陪妳玩幾天!”

    陳丹推了下眼鏡,道:“既然如此,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只要有空,我會打電話找你的。”

    我笑道:“好,就這麼說定了。來,吃菜吃菜,我們繼續聊!”

    酒足飯飽後,我又陪著陳丹在B市幾條著名的購物街閑逛。兩個小時下來,她也只買了一條價值一百多元的褲子。我看出她平常一定是個非常莭儉的人,對穿衣打扮並不像其它女人那麼熱衷。而且就我所知,她對白色有一種特殊的喜好,我幾乎沒見過她穿另一種顏色的衣服。

    我琢磨著,這次她來B市,我該送她一件象樣的禮物才是。這個女人默默地愛了我這麼久,又無私的關心我,幫助我。我該……送她什麼才能表達我的感激之情呢?

    逛了一會兒,陳丹感覺有些累了。我送她回到了賓館。分別時,陳丹笑著道:“我在B市要待三天,頭兩天可能會有些忙,我就不找你了。最後一天我估計舉辦單位安排我們出去玩地,到時我請個假,讓你陪我玩一天,沒問題罷?”

    我道:“當然沒問題。只要妳願意,別說一天,就是一個星期,一個月。我也樂意陪著妳。”

    陳丹愣了一下,隨即開心的笑了。她後退兩步,與我揮手作別,便轉身走進了賓館。我默默地看著她消失在我地視線中,心裏還有一句話沒說出來。

    陳丹,如果不是造化弄人,我就算陪妳一輩子。也是樂意的。唉!緣份這東西,真是無奈啊!本來……我們可以不只是朋友的!

    夜深了,我回到了家中。打開門,就聽見樓上有人在大叫:“花妖精,我……我和妳拚了!”

    這是典型的許舒話語,我又驚又喜,心想許舒怎麼來了?菁菁又有什麼事惹得她抓狂了呀?

    歡喜之下,我幾步衝上樓去。剛到二樓。便見菁菁衣衫不整的從臥室裏逃了出來,看到我便笑道:“老公快救我,小淫娃又發狂了!”

    接著許舒也咬牙切齒地從臥室裏奔出,她的手裏還拿著一隻枕頭,猛然看到我。凶狠的臉立馬變得委委屈屈,叫道:“唐遷!花妖精老是叫我小淫娃,你是她老公你可得管管,萬一以後這外號傳了出去,我……我還怎麼做人哪?”

    菁菁一下子躲在了我地身後,仍是不住的刺激她:“我這是實事求是嘛,誰不知道,妳許大明星其實就是個小淫蕩……”

    她話沒說完,我反手一把就將她拖到了前面。順手在她屁股上一拍,笑道:“不許胡說,許舒是妳的好朋友,妳怎麼可以隨便給她起外號?”

    菁菁“啊”了一聲,立馬翹起了小嘴,不滿地道:“你!你就知道心疼她,我可是你的老婆耶!”

    這時許舒丟掉枕頭走了過來,還是她心細,直接撫上了我地脖子,驚訝地道:“唐遷你這兒怎麼啦?為什麼纏著紗布呀?”

    菁菁這下也發現了,道:“咦?你手上也有,出什麼事了嗎?”

    我苦笑著道:“嗨!別提了,今天我去找趙神醫,結果倒霉透頂,遇上了一個……”我一邊說著今天的事,一邊走到臥室,脫去外衣,拿了條短褲準備去洗個澡。

    兩個女人聽完後都是咋舌不已,感歎世上居然會有這麼凶惡的女人。正好這時我已在浴缸裏放好了熱水,轉頭笑嘻嘻地對站在浴室門口的倆人道:“我要洗澡了,誰願意和我一起洗,快舉手報名!”

    兩個女人都是臉上一紅,菁菁“哼”了一聲,牽起許舒的手道:“小舒,我們不理他,讓他自己一個人洗去!”說著拉著她轉身要走。只是許舒身體一沉,竟是沒被她拖動。菁菁奇怪地轉回來看她,卻見許舒羞人答答地舉起了另一隻手,紅著臉道:“我……我報名!”

    菁菁又是好氣又是好笑,跺腳道:“小舒!妳……妳可真是厚臉皮!說妳是小淫娃,還真沒冤枉了妳!好好好!你們倆個去洗鴛鴦浴罷,我……我真受不了你們!”

    她說完,氣鼓鼓地甩門而去。我笑著坐進了浴缸,伸手向許舒招喚:“寶貝,快進來罷,浴缸裏好舒服!”

    許舒剛才當著菁菁的面舉手報了名,此刻菁菁走了,她竟是扭揑無比。過了好一會兒,許舒才卷起了衣袖,走過來坐在浴缸邊緣,一邊用手舀水澆我,邊小聲道:“你別以為我留下來是真的臉皮厚,我是有話要問你,但當著菁菁地面,我又不好說。”

    我微一思忖,便已經明白了許舒要問我什麼。我閉上眼躺在了浴缸裏,道:“是,今天來的那個大學同學就是陳丹老師。剛才我陪她在外面吃了餐飯,她來B市,是參加一個教學研討會的,三天後就走。不過許舒,我和她沒什麼,妳放心罷!”

    許舒拿過一瓶沐浴液,打開蓋子,淩空將液體一點一點倒在我的身上,道:“我放心……才怪呢!那個陳老師我見過,那付楚楚動人的模樣,真是我見猶憐。你心腸這麼軟,看到這麼可愛的女人,你會不動心?”

    我沉思了一會,道:“許舒,陳老師的確是一個非常好的女人。可是我有了妳和菁菁,已經很知足了。我不會與她有過多交往的,只是她這次來B市,真的很難得。我做為主人,應該好好招待她的不是嗎?除此以外,我沒有別的打算,妳別多心。”

    許舒放回沐浴液瓶子,用手將我身上的液體均勻地塗抹了起來。隔了一會兒,她又輕聲道:“唐遷,不知道為什麼,我心裏有一種強烈的預感。這個女人……以後會和我平起平坐,在你心中的份量,不會比我少了絲毫。我說不出來為什麼,但我知道現在我在你心裏的分量,遠遠地超過了花妖精和我妹妹。我之所以放任你花心收女人,正是因為我自信不論你有多少女人,但你真正的愛情,只有我一個。任何人,也取代不了我在你心裏的位置。可是……現在我好害怕,我預感到 我真正的對手,她來了!但是我卻對她一點都不了解,我甚至都不知道你們之間發生過什麼,這樣下去,我會一敗塗地的。唐遷,你不能瞞我,至少,應該讓我心裏有個準備,好嗎?”

    我歎了口氣,坐直了身子,伸手把她的腦袋摟在懷裏,輕聲道:“小傻瓜,妳瞎擔心什麼?想知道的話,我就把我和和她之間的故事全告訴妳好。省得妳一天到晚的疑神疑鬼,擔心有人會取代妳的位置。”

    許舒將臉貼在我的臉上,呢喃道:“你說了也沒用,我的預感是很靈的。唐遷,答應我,以後你就算有十個八個女人也沒關係,但你心裏真正愛的,只能是我,好不好?”

    我只有歎著氣,不停地說她是一個小傻瓜。

    就在這時,浴室的門忽然開了,菁菁一臉不滿地衝了進來。看到我和許舒依偎在一起,更是醋意十足地叫道:“我受不了了!天下哪有這種事?我自己的老公和情人在我家裏洗鴛鴦浴,我這個當妻子的卻只能在外面幹瞪眼!豈有此理,太豈有此理了!不行!我也要加入,絕不能就這樣便宜了你們!”

    我和許舒愕然地看著她,只見她三下兩下地就脫光了衣服,一步就跨進了浴缸來。許舒忍住笑,站起來道:“好好好!妳這個當妻子的來了,我這個地下情人只好讓位了。你們倆洗罷,我到外面幹瞪眼去,呵呵!”

    說著她舉步要走,卻忽然順手在菁菁光溜溜的屁股上輕拍了一記,笑道:“脫得那麼徹底,也不知我們倆誰是蕩婦呢,哈哈!”笑聲之後,她已消失在門口。

    菁菁這時才發現許舒身上衣衫完整,似乎沒有洗鴛鴦浴的跡象。她覺得受到了愚弄,怒視著我,叫道:“唐遷!你們倆個,在搞什麼飛機?”

    我莞爾一笑,伸手把她摟進了懷裏,輕身道:“管她搞什麼飛機?老婆,既然妳進來了,可就走不了啦!”

    “唐遷!哎呀呀……老公,總得……去把門關上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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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
發表於 2013-3-14 21:44:19 |只看該作者
第112章 不對勁


    同一個房間裏,同一張床,三個人合蓋一條被子,我在中間。

    菁菁在我左邊緊緊地挨著我,和我同看一張報紙。許舒在我右首,她側躺著,手裏捧著一本女性雜誌正津津有味地讀著一篇文章。

    本來氣氛很安靜,忽然許舒“撲吃”一聲,格格笑了起來。菁菁沒好氣地道:“喂,你笑什麼東西?”

    許舒轉過身來,舉著手裏的雜誌遞在我面前,笑道:“唐遷你看,這一段好有意思,看了包你會忍不住笑。”我伸手摟住了她的肩膀,道:“是嗎?我看看。”

    許舒所指的是雜誌上的一則小笑話,大意是我國有一位著名的作家叫黎民,有一次受一位法國友人的邀請去他家裏作客。這位作家是一句法語也不會的,臨行前匆匆忙忙惡補了兩句法國的常用語,一句是“早上好!”另一句是“你叫什麼名字?”來到法國友人家住下後,第二天早上他很早起來,就在友人家的花園內跑 步晨練。那法國友人是個大富翁,家裏的花園很大,而且有專門的園丁護理。當他跑過一處綠地時,正在澆水的園丁看到了他,便非常友好的用法語問候他:“早上好!”可是隔了一天後,法語差勁之極的作家已經把剛學的兩句法語給搞混了,在他聽來,這位園丁是在用法語用他:“你叫什麼名字?”作家很奇怪,心想法國人 一見面難道不先問好,反而直接詢問人姓名的嗎?由於國情不同,作家也沒在意,出於禮貌,他用中國話回答:“我叫黎民!”說著點頭跑遠。那位園丁更是沒有在意,以為這句“我叫黎民”是中國話中對早上好的回答。次日一早,作家又起來跑步,又在花園內遇見了這位園丁,園丁再次微笑地用法語向他打招呼:“早上好!”作家皺了一下眉,心想你昨天不是已經問過我的名字了嗎?怎麼今天還問啊?唉!難道法國人記性是那麼不好的嗎?鬱悶歸鬱悶,出於禮貌,他還是再次回 答:“我叫黎民!”到了第三日一早,作家又起來跑步,在花園內遠遠地又看到了那位辛勤的園丁。心想他都已經問過我的名字兩次了,我卻一次也沒有去問過他, 真是太不禮貌了。於是他直接地跑了過去,用法語問他的姓名:“早上好!”只見那個園丁微笑點頭,用剛從他這兒學來的中國話字正腔圓地道:“我叫黎民!”

    看到這兒,我忍不住和許舒一起哈哈大笑起來。一邊的菁菁沒看到,不知我們在笑什麼東西,氣不過便一把將雜誌搶過,叫道:“我看看。到底有什麼好笑?”

    此時的許舒眼淚水也笑出來了,吹彈得破的臉上露珠晶瑩,絕麗的容顏使我怦然心動。我右手稍一用力,已將她拖入懷中,笑道:“把我笑死了。你怎麼賠啊?”

    許舒眨了眨眼睛,小聲道:“你要什麼,我就給你什麼嘍!”

    我刮了下她挺直小巧的鼻子,低下頭來,溫柔地吻住了她。不一會兒,菁菁也格格笑了起來,轉頭見到我們正在纏綿,氣得用雜誌在我頭上一敲,叫道:“唐遷,醫生都說了要你控制房事,你可千萬別受不住小淫娃的誘惑呀!萬一傷了身體,吃虧的可不只是你啊!”

    我抬頭笑道:“哪有那麼嚴重?醫生的話,只能聽一半的。”說著,我又低頭,直接吻上了許舒的胸脯。

    菁菁急了,過來抓住許舒的手,叫道:“小舒,剛才我們不是說好了嗎?這段日子要克制,不能讓唐遷太勞累的。怎麼剛說的你就犯規啊?”

    許舒一根食指咬在嘴裏,此時已是媚眼如絲,呢喃著道:“我們……說過的嗎?我怎麼……不記得了?”

    “你!”菁菁又氣又急,爬過來伸手就要阻止我們,但我的手一按,已將她與許舒並排按在身下,笑道:“什麼克制?床上有兩朵嬌嫩無比的鮮花卻不讓采,這樣活著簡直比死了更加痛苦。讓醫生的忠告見鬼去罷,就算是死,我也要做一個風流鬼。”

    說著我雙手一張,分兵兩路,迅速就占領了左右兩處高地。

    “哎呀!老公不行的啦,你這樣是不行的啦!”

    “呵呵,唐遷,悠著點兒啊!花妖精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房事不宜過多哦?有這麼一、二次,也就可以了,哈哈!”

    “啊!你又不戴套就……真懷上了,我可不管的啊!”

    “是啊是啊!暫停……別動,我幫你們去找……”

    “唉!我說,你們倆一個要戴一個不能戴,真的好麻煩!”

    “去!知足罷你,有哪個男人能像你一樣這麼幸福,天天一龍二鳳?”

    “我……”

    “你……”

    “哈……”

    …………

    這樣的生活,連續過了兩天,到了第三天晚上,出事了!

    這天我因為陪一個重要客戶吃飯一直吃到了很晚,等忙完了便急急往家裏趕,因為家裏還有兩個美人正等著我呢。開門進去後,覺得有些奇怪,客廳裏的燈全關著,只有電視機打開亮著,我看到許舒一個人背對著我坐在沙發上正一動不動地看電視,便奇怪地道:“許舒,幹嘛不開燈啊?菁菁呢?”

    我邊說邊走到開關處,準備去打開吊燈,卻聽沙發上許舒道:“別開燈,就這樣好了。你過來,我要問你幾句話。”

    我聽得許舒的嗓音有異,便走了過去,關心地道:“怎麼啦?你感冒了?”

    許舒抬起手中的電視遙控器,一下子又把電視機給關掉了。這下整個客廳只有二樓走廊的一點壁燈燈光傳了下來,模模糊糊地,連人的面孔都看不清了。

    我覺得實在是奇怪,站在她身後,輕輕撫摸著她的秀髮,柔聲道:“怎麼啦?是不是又和菁菁吵架了?唉,許舒,菁菁沒你懂事,有時候嬌蠻得就像個孩子,你呀,能讓就讓一點。最多,我私下裏多疼你一些嘍,好嗎?”

    許舒一聲冷笑,道:“你待菁菁,還真不是一般的好呀!”

    我一聽許舒似乎真的在生氣,便俯下身摟住了她的頭,輕聲道:“你們真吵架了?菁菁是不是又說你那什麼了?唉,別生氣,她在哪兒?我和她好好說說 去。你們倆女朋友之間開開玩笑那沒關係,可真傷感情了,那就不好了。我叫她過來向你認個錯,你們拉拉手,就算和好了,好嗎?”

    許舒一歪腦袋,從我懷裏掙了出來,喝道:“別和我動手動腳!過來在我旁邊坐下,菁菁現在不在,我有話要問你。”

    這時我已感覺到許舒很不對勁,可到底不對勁在哪兒,我一時又說不出來。只好驚疑不定地坐到了她旁邊,道:“那你想和我說什麼?”

    許舒沉吟了一下,道:“你是怎麼打算的?你娶了菁菁,那把我怎麼辦?”

    我奇怪地道:“我們不是都說好了嗎?再過幾個月,我就娶你的呀?怎麼啦?”

    “哦,是這樣!那……要是我的父母堅決不同意,你能怎麼辦?”

    我立刻開始懷疑了起來,不對呀?這不是許舒的口氣,以前我們該商量的不都商量好了嗎?我該怎麼辦她自己不是最清楚的嗎?

    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心中打了個冷顫,連忙站了起來走到牆邊,伸手便打開了電燈開關。

    客廳驟亮之下,我看見許舒嚴峻地轉過頭來看我,冷笑道:“唐先生,你對我女兒這麼熟悉,也會把人搞錯嗎?”

    我頓時張大了嘴巴,半天發不出一點聲音來。面前這個酷似許舒的人,正是許舒母親。她和她的女兒無論在身高、長相、胖瘦上無一不是象到了極點。就連聲音,如果不是特意去細細分辨,那也是完全聽不出來的。剛才我走進來時便已先入為主,根本就沒去想她母親會出現在這裏。而且她故意關掉電燈,使我不能從外 表和年齡上判斷出來。一不留神,居然就落入了她的圈套之中。

    我的冷汗不住的冒了出來,心裏暗暗叫苦,許舒的母親什麼時候跑這兒來了?許舒和菁菁怎麼也不事先通知我一聲呀?這下完了,全完了。一點準備都沒有,一交手,便已經一敗塗地了!

    許舒的母親冷冷地看了我好一會兒,道:“怎麼?啞巴了?唐先生,事到如今已經沒必要瞞我這個老太婆了罷?過來坐下,我想,我們的確應該好好談談了!”

    我擦著額頭的汗,心想真是一著不慎,滿盤皆輸呀!事到如今悔也沒有用了,還不如全招了,只要表明了我對許舒的真情,也許還能獲得她母親的諒解也不一定。雖然概率小得可憐,可除此之外,還能有什麼辦法?

    我定了定神,走上去先鞠了個躬,恭敬地道:“伯母,剛才我不知道是您,對您無禮了,請您原諒。”

    許舒的母親哼了一聲,道:“伯母這個稱謂不敢當,我姓馮,你叫我馮女士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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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短暫分別                               


    我心中一涼,聽許舒的母親這樣說,多半我已經沒有希望了。

    我歎了一口氣,只好走到另一側沙發坐了下來,道:“馮女士,請您相信我,我和你的女兒是真心相愛的。我會用我所有的一切來使她幸福,我會盡我所能讓她成為世上最快樂的女人。只要您成全我們,我甘願承受……“

    話沒說完,許舒的母親豎起了手掌阻止了我,道:“這些話我不想聽,唐先生關於你有多愛我女兒,我早就很清楚了,我女兒為了你甘願捨棄自己的性命, 而你還是娶了華菁菁為妻。一個男人無情無義到了這種地步,實在令我非常吃驚。我女兒受傷住院時,我們已經給過你一次機會,是你自己不要的。今天我來找你, 是來請求你放過我女兒。你自己有妻子,何必還要纏著我女兒不放呢?你不覺得你這樣實在是卑鄙無恥嗎?“

    我一時間啞口無言,那時的選擇,實在是無奈和必然。雖然這是和許舒菁菁商量過後的結果,但在旁人看來,我的確是一個無情無義的男人。現在我又怎樣解釋得清呢?告訴許舒的母親,您女兒和華菁菁,我倆個都要?

    許舒的母親見我無言,又冷笑道:“唐先生,我不得不佩服你。當年第一次見到你時,雖然我瞧不起你,但總還認為你是一個正派的老實人。可真是沒想到你竟是看走了眼,原來你玩弄女性的手段卻是這麼高明。就算你已經結婚了,可我女兒還是心甘情願地當你的情婦。你知道嗎?這半年來我為了女兒的終身幸福幾乎操碎了心,可她呢,為了你從來不肯聽從我的安排。我就納悶了,你到底有哪兒好,讓我女兒對你這樣死心踏地?”

    我歎了口氣,許舒的母親這樣看我,想來就算再怎麼解釋和請求都沒有用了。為今之計,只有先表明自己絕不會與許舒分開的決心,等許舒回來後,再商量對策了。於是我挺直了腰,堅定地道:“馮女士,我知道我在你眼裏不是個東西。可我的確愛您的女兒,我一定要娶您女兒為妻地。您就算反對,我也不會改變心 意。您的請求,恕我難以從命。對不起!”

    許舒的母親盯著我看了半天,忽然輕笑了起來,道:“唐先生,你不覺得你很可笑嗎?你有什麼資格娶我的女兒?就憑你是華啟明的女婿?”

    我正色道:“馮女士,我要娶您女兒為妻,當然會和華菁菁先離婚,這一點,您可以放心!”

    “是嗎?然後呢?還是過你們的三人世界?離不離婚。有區別嗎?”

    我吃了一驚。原來……她連這事也知道了。這下可不妙了,天下哪有父母願意看到自己的女兒和別人共同分享一個男人的?這又不是在古代!

    許舒的母親輕蔑地看著我,又道:“唐先生的如意算盤,打得真是精啊!很可惜,我是不會眼看著我女兒越陷越深的。我今天來,其實不是來請求你的,只是來警告你,做人要正派,不能腳踏兩隻船,我是看在我女兒的面上才來勸勸你的,不然被我老頭子知道了,以他的火爆脾氣,對你可沒那麼耐心哦?希望唐先生聽 了我的話後三思而行,以後,請不要再見我的女兒了!”

    她說著掏出了一隻手機,拔了一個號碼,道:行了,回來罷!“

    此時我心中又是恐慌又是憤怒,這女人自己有老公的,還不是照樣紅杏出牆偷男人?她有什麼資格說我不正派,腳踏兩隻船?只可恨我一來沒有證據,二來也不願意破壞了許舒的家庭。要不然……

    我正煩惱間,許舒的母親已經站了起來,道:“唐先生,我話就說這麼多,何去何從,我相信你會有一個正確的判斷。我不想把事情鬧大,我想你也是不想的罷?畢竟現在我們都是有身份的人,誰都不願意醜聞外揚,你好自為之罷!“

    她說著,開門走了出去,不多久,一輛切諾基開了過來,剛停下,許舒和菁菁便從車上奔出。許舒一下地便著急地對母親道:“媽,你都和他說什麼了?“

    菁菁直接跑到我身邊,叫道:“老公,馮阿姨沒對你怎麼樣罷?“

    我苦笑了一聲,一雙擔憂的眼睛看向了許舒。只見許舒的母親對許舒道:“小舒,跟我回家去!“

    許舒一跺腳,道:“我不,我就要在這兒,哪兒也不去!“

    許舒的母親瞪眼喝道:“你已經不是小孩子了,做出了這種丟臉的事,你還不知道反省嗎?是不是一定要把你爸活活氣死你才高興?”

    許舒小嘴一扁,委屈地叫了一聲:“媽!”我立刻走了過去,將許舒拉到身邊,沉聲道:“馮女士,我和您女兒都不是小孩子了,我們知道自己該做什麼。 您作為長輩我們尊重您,但我告訴您,我們絕不會屈服您的壓力的。如何生活是我們的自由,就算您是母親,也沒有權力干涉。我們尊重您,但同樣希望您也尊重我 們!”

    許舒的母親頓時臉色鐵青,她一言不發的走到切諾基車邊,然後回頭道:“小舒,如果你還是我的女兒,那就上車。如果你不在乎了,那就隨你的便!但我提醒你,你爸已經不能再次受到刺激了,如果你還有一點良心,就不要做出這種大逆不道的事!”

    她說著,一步上了車,等著女兒的選擇。許舒一臉的無助,臉色蒼白,心焦如焚地看著我。我歎了一口氣,雙手捧住了她的小臉,道:“許舒,你別著急,先跟你媽回去罷。畢竟你爸有心臟病,不能再讓他受刺激了,我們的事不著急,只要我們相愛著,總有一天會在一起的。”

    許舒刹那間熱淚盈眶,泣不成聲,只是叫著:“唐遷,我愛你!”

    我強忍著悲痛,裝笑道:“我也是!”說著我低下頭來,深深地吻了下去。

    此時菁菁奔到了車彰,對許舒的母親求道:“馮阿姨,您不能這樣,小舒真的不能沒有唐遷的呀!要不,我明天就和唐遷離婚好了,他們那麼相愛,您真的忍心拆散他們嗎?

    車內許舒的母親從包裏取出一隻手機還給了她。冷笑道:“菁菁,你有這功夫,不如多去管管自己的老公罷,請他以後不要再來糾纏我女兒了。請你明白地告訴他,不論你們離不離婚,我都不會讓小舒和他在一起的,讓他趁早死了這條心罷!“

    菁菁跺腳道:“為什麼呀?您做母親的,難道不希望自己的女兒幸福嗎?“

    許舒的母親不再理他,轉頭又叫:“小舒,你還不上車?“

    許舒渾身一顫,緊緊擁住了我,哭道:“唐遷哥哥!”

    我撫著她的秀髮,只有仰天長歎。

    許舒終於還是走了,我明白,為了父親的健康,她別無選擇!這一走,不知哪年哪月才能重見她的面。菁菁哭著走到了我的身邊,我緊擁著她,無言地看著汽車遠去,消失。

    後來我才知道,由於許舒拒絕了無數次母親安排的相親,終於使她母親懷疑了。派人調查之下,竟然發現自己的女兒和別的女人一起和一個男人同居。那個 男人當然就是我了,許舒的母親一氣之下,帶著兩個警衛直接趕到了我家裏質問,許舒和菁菁當然死不承認。正當菁菁躲起來要偷偷給我打電話通氣時,卻被許舒的母親發現了。她當即命令警衛員收繳了兩個女人的手機,並且讓警衛員押著兩人上車在外面兜風,不讓她們與我有聯繫。她自己則單獨留下來等我,我不知情地情況下,果然就中了圈套,露了餡!

    許舒雖然被她母親帶走了,但我明白,這世上沒有力量能夠阻止我們相愛,不管會經歷多大的困難,我們最終還是會在一起的。

    事實上,只過了一天,我和許舒又見面了,而且是在許舒母親的默許下見面的。說起來很好笑,因為發生了一件意外的事,帶個事情,忽然就起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許舒走後的第二天,陳丹打電話來約我。我因為心情差到了極點,所以借口身體不舒服而推辭了。陳丹很失望,但也沒有說什麼。只是告訴我既然這樣,那 她會乘下午的飛機直接回杭州了。

    中午時,我忽然想到這次陳丹那麼難得來,我不陪她玩玩已經說不過去了,要是再不去送送她,那真是不近人情之至。再說了,陳丹是我的好朋友,這件事我還可以同她聊聊,聽聽她能給我有什麼好的意見。

    可是我打回去電話,不知什麼緣故,陳丹的手機關機了。我只好打的直接來到寶相寺賓館,通過詢問服務台,我打聽到了陳丹還沒有退房,住在609房間,我走到電梯處,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掏出一看,居然是許舒打來的,欣喜之下,忙接了起來:“喂,許舒,你還好嗎?”

    “嗯,好,我剛剛陪我爸說了一會兒話,現在偷偷跑到衛生間裏給打過來的,嘻嘻!”

    “你回T市了嗎?你媽有沒有為難你?”

    “沒有,她一句話也沒跟我說,看來對我已經失望透了呢!”

    “唉,許舒,都怨我,要是我沒露餡,事情還不至於會象現在這樣糟。現在讓你媽知道了,我們的處境可就艱難了呀!”

    怨你啥呀?你就是不露餡,我媽也早知道了。要不是顧忌我爸的心臟病,我還準備和她鬧翻呢!“

    “唉,許舒,為了我,讓你受了這麼多的委屈,真是對不起!“

    “沒關係,我自己樂意的。當初跟了你時,我就知道會有這一天,我不怕的。“

    “嗯,但願這些苦難早一點過去,我非常盼望著我們再次相聚的日子。“

    “呵呵,不會太久的,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我有自己的事業的,我媽盯我再緊,難道她還能關我一輩子?“

    “是啊!只是我想不通,你媽媽好像特別恨我,我又沒得罪過她,為什麼她會那麼反對我們在一起啊?“

    “唉!我媽那人……她就是一心想把我嫁給她中意的男人,你要長相沒長相,要權力沒權力,只是有那麼點小錢而已。我告訴你,光我自己的私人的資產就有將近十五個億了,你那幾千萬,哪會放在她眼裏?“

    “十……五個億?呵呵,你還真夠有錢的呀?“

    “怎麼樣?嚇著了罷?哎,以後我們拿這錢去太平洋買個小島,蓋上一幛大房子,帶著菁菁和我妹妹去過那與世隔絕,世人管不到的逍遙生活,再也用不著擔心父母的反對,世俗的偏見了,你說好不好?“

    我聽許舒重提這事,以前還當她是開開玩笑,現在卻認真考慮了起來,是啊,我要是想和她們在一起,得到長輩的認可和世人的諒解,幾乎是不可能的。昨天看到許舒母親的態度,就知道我要實現這個目標,實在是太難太難。許舒提出來的這個辦法,細細起來,還真的可行。可是……這樣的話,我們要割捨的東西太多 太多,我們真的能做到不頓一切嗎?

    我聽手機裏許舒道:“好了,這事以後再商量罷,我得出去了,我媽雖然不在,可她派人監視著我呢。唐遷,相信我,我們一定會很快又見面的。別太在意這件事,我永遠都是你的,知道嗎?”

    我笑了起來,道:“知道了,再見!”

    “再見!抽空我會偷偷給你打電話的,嘻嘻!”

    我收回手機頓時一天鬱悶的心情一掃而空。剛剛我還在擔心許舒回去後會受到家人的責罵,現在看來,這些擔心是多餘的。

    心情一好,人也輕鬆了起來,正好這時電梯門開了,我走了進去。在桉樓層時我猶豫了一下,嗯……是609還是906?我想想……應該是906罷?

    剛才一接電話,一下子記不太清了。但我還是在9字鍵上按了下去,反正不對的話,再到609看看不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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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過失殺人案


    我來到了906號房間,伸手剛要敲門,房門忽然就打開了,一個戴著墨鏡的女人慌慌張張地出現在門口。猛然間看到我,她“啊”地一聲驚叫,居然腳一軟,就坐倒了在地。

    我也是被這個女人莫名其妙地嚇了一跳,仔細看去,只見她臉色蒼白,渾身顫抖,雖然戴著墨鏡,我還是一下子就認出了她。

    這……這不是許舒的母親馮女士嗎?她怎麼會在這裏?這是怎麼啦?

    馮女士癱在地上,身體不停地發抖著,看這樣子似乎是受到了極大的驚嚇。雖然我對她絲毫沒有好感,但她好歹也是許舒的母親,我沒辦法不聞不問,所以我伸手去扶她,道:“馮女士,你怎麼啦?”

    聽我叫她馮女士,許舒的母親更是全身一震,她抬起頭來仔細地看我,終於認了出來。只見她臉色更白了,渾身抖動得更厲害,我用了勁,也是沒把她扶起來。忽然間,馮女士一把抓住了我的手,顫聲道:“唐先生,救救我,我沒殺他,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一聽這個殺字,又看到馮女士害怕成了這個樣子,感覺到事情不太對頭,道:“出什麼事了?有人死了嗎?”

    馮女士似乎抓到了救命稻草,她抓著我道:“快……快把門關上,別……別讓人看見我。”

    我不為所動,掙開她的手就走進了房裏,左右一看,卻沒發現任何異常,只是在椅子上,看到了一堆男人的衣服。

    身後的門“砰”一聲關上了,我轉回身,卻見馮女士扶著門從地上爬起,神色緊張地走到我的面前,抓著我的手語無倫次地叫道:“唐先生,我……我把女兒嫁給你,求求你,千萬不要告訴任何人我來過這裏好嗎?我……什麼都答應你,你……一定要幫我保守這個秘密,求你了,求你了。”

    我皺緊了眉,道:“馮女士你這是幹什麼?先放開我!到底出了什麼事,你倒是說個明白呀?”

    馮女士張了張嘴。卻突然害怕得哭了起來,泣道:“我不是有意的,我……我只不過推了他一下,是他自己……自己摔倒的,我沒殺他……我沒殺他……”

    我見馮女士精神恍惚,刺激過大,要她自己說個明白看來是不可能了。剛才見到椅子上有一堆男人的衣服,難道……

    我徑直走到衛生間,推開門一看,果然裏面慘不忍睹。一個全身赤裸的中年男子仰躺在地上,後腦著地處一片血跡,衛生間裏,到處都是水。

    我立刻明白了,這個淫蕩的女人八成在這裏與她的奸夫幽會,不料樂極生悲,居然發生了命案!

    我強忍著噁心,走進去一探那個男人的鼻息,發現這男人早已死了。

    好家伙。事情鬧大了!我第一個反應便是立刻退了出來,趕緊掏手機準備報警。剛把手機翻蓋打開,卻聽馮女士驚叫一聲,不顧一切地撲了過來,邊搶我的手機邊叫道:“你……你要幹什麼?”

    我一把推開了她,沉聲道:“幹什麼?報警叫救護車,你沒看到這裏死了人嗎?”

    “不行!你不能!”馮女士再次撲了過來,搶奪中,我的手機不慎掉在了地上,頓時摔成了兩塊!

    我又驚又怒,猛地又把她推到一邊,大步走到床頭電話機處,抓起話筒便要撥110。馮女士一下子又撲了過來,一隻手按住了通話鍵。撲通一聲居然跪下了,哭道:“小唐,你不能報警呀!你會害死我的!我給你跪下了,你要什麼我都給你,只求你救救我,救救我呀!”

    我放下電話,道:“馮女士,除了報警,我想不出有什麼辦法來救你。如果只是個意外,那跟警察說清楚不就行了嗎?但是瞞著不報,那就是謀殺,不但你會罪加一等,我也會犯包庇罪而坐牢的。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天下沒有破不了的案,相信警察最終還是要查到你頭上。與其到時候坐牢,不如現在就報警自首,這 樣才能救你,馮女士!”

    馮女士淚流滿面,哭道:“可是……這樣一來,我的醜事不是天下人都知道了嗎?我老頭子他是個大軍區的首長,你叫他以後哪有臉在軍隊裏立足啊?而且他有心臟病,萬一接受不了一命嗚呼,你叫我和小舒娘兒倆以後怎麼活啊,這個警不能報的,不能報的!”

    我怒道:“你還有臉提許司令員?你還有臉提你的女兒?你這個不守婦道的女人,早就丟盡了你家人的臉!”

    “是是!我錯了!我是個不守婦道的女人!可是小唐,我一個人丟臉不要緊,但我老頭子是軍隊裏的頭面人物,我女兒是個大明星,不能讓他們也跟著我名譽掃地呀!我求你了!我求你了!你要什麼條件我都答應你!小唐啊!你那麼愛我的女兒,你總得為她考慮一下呀!我女兒有今天的名聲真的很不容易,難道你忍心 讓她以後生活在恥辱之中嗎?”

    我的心抽搐了一下,立刻想到,面前這個淫婦本來死不足惜,她自己幹出了丟臉之事,那麼讓所有的人去唾罵她,鄙視她,真是一個大快人心的結果。只是……可她居然是許舒的親生母親,她丟臉的確不要緊,可作為她的女兒,許舒一輩子將洗不去這恥辱,會被所有人嘲笑。而且她知道了自己的母親竟然是這種蕩 婦,她內心的痛苦和羞恥不會比別人嘲笑她更加好受。真要如此,許舒好怪後的生活還有什麼快樂可言?還有什麼幸福好講?

    我越想越氣,真恨不得一個巴掌扇過去,打死這個不要臉的女人!我真的舉起了手,但是我忍了下來,用我最輕蔑地口氣道:“馮女士,你要是會有一點羞恥之心,也不會做出這種事來了。現在你給你的家人帶來了磨滅不掉的恥辱,還有什麼臉活在這世上?”

    馮女士一下子坐倒在地,掩面痛哭不停。我把電話筒放回電話機上,坐在床邊,冷冷看著她的表演,但我的心漸漸冷靜下來了。

    說實話,我真的不願意去幫助這個女人,但報了警,也意味著這件醜聞公開了,最大的受害者,將是許舒的全家。許大海有心臟病,萬一受不了這個打擊而病發死掉,我真是不能忍心讓許舒和許欣去面對失去親人的痛苦。一個好好的家,忽然就分崩離析的人間悲劇,莫過與此。可是不報警,豈不是便宜了這個放蕩的女 人?而且現代的偵破技術那麼先進,有什麼辦法阻止警察的破案?如果許舒在,憑她的手段和本領,或許可以將此事擺平。但……這件事最不能知道的,就是她啊!

    我考慮來考慮去,總是沒有一個兩全的辦法。我這輩子從來沒有幹過一件違法的事,現在讓我去觸犯法律,實在是強人所難。可是……我又怎能眼看著我心愛的女人因為她母親的不檢點,而痛苦一生呢?有的時候,不知道反而是一種幸福,為了心愛的女人快樂,就算我受點委屈。也是心甘情願的。

    當下我道:“馮女士,衛生間裏的那個男人是誰?他是怎麼死的?你把過程簡單講一下,我想想看能有什麼辦法幫你。”

    馮女士一下子放下了手,喜道:“真的,小唐,太謝謝你了!”她狂喜之下,居然爬過來就想握住我的手,我心裏一陣噁心,手一縮正色道:“馮女士,我幫你是為了你女兒,這一點你要搞清楚。如果你不是許舒的母親,我不會來管你的死活。如果你還顧念到自己家人的臉面,以後請注意自己的言行,別讓別人瞧不起 你!”

    馮女士臉上一陣紅一陣白,低下頭來,顯得羞愧無地。我看她跪在我面前,不耐地道:“起來說話,你這樣我擔當不起!”

    此刻我儼然就是她的救世主,我的話她可不敢不聽,哦了一聲後,她趕緊起來,道:“那個男人叫包勇,是我的……他是我老頭子手下三十二師的副參謀長。今天是他的生日,我們……我們約好了在這裏見面。可是在洗澡……洗澡的時候,他……他……”

    我不想聽這些細節,便打斷她的話,道:“你就說他是怎麼死的罷,其餘的不用說了。”

    馮女士的臉也是脹得通紅,在我這個小輩面前說她自己的隱密事,饒是好放浪無行,也是難以啟齒。過了好半天,她忽然咬著牙,直接道:“他在浴缸裏想對我亂來,我不答應,就推了他一下,結果他就摔出浴缸,後腦著地,當場死了!”

    我哦了一聲,但一想不對,這對奸夫淫婦本來就是到這裏來偷情的,什麼對你亂來你不答應?這不符合邏輯呀?難道還別有隱情?難道是她蓄謀殺了他?如果是這樣,那這個忙我是堅決不能幫的!

    想到這裏,我冷笑道:“沒想到你還挺貞潔的嘛?都在一起洗澡了,還不答應他亂來?你是不是當我是三歲小孩啊?看來我沒必要幫你了,這些話你對警察去說罷,也許他們會相信也說不定!”

    說著我就要站起來走,馮女士急了,她一下子按住了我,叫道:“我沒騙你的,我……我哪兒有膽殺人呀?包勇是我從小的戀人,我幹嘛要殺他呀?”

    我喝道:“那他是怎麼死的?”

    馮女士臉又是一紅,但這當口也沒辦法不實說了,道:“他……他今天發神經,強行進入我後面,弄痛我了,所以我……我一生氣就推了他一下。事情,就是這樣的,我沒有一句謊言。”

    她說完,臉上悲戚,雙手掩面蹲了下來,又唔唔哭了起來。唔咽道:“包勇……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真不是有意的……”

    我不知道該信她還是懷疑她,但這時候已經沒時間去細細分辨了。我站起來從地上撿起了我摔壞的手機,查看了一下,發現已經不能用了,苦笑一聲,我把手機放回兜裏,又去衛生間門口向裏看了一眼,裏面實在慘不忍睹,看了一眼後我就堅持不下去了。

    我走回來對馮女士道:“別哭了,看看房間裏還有沒有你的東西,有的就別落下,趁這裏還沒被人發現,趕緊走人罷!”

    馮女士放下手站了起來,無助地道:“那……那這裏怎麼辦?這屍體留在這兒,盡早有一天會查到我的。”

    我想了一下,歎道:“我來想辦法罷,把你的手機給我,你自己快點走。”

    馮女士還是不放心,她又過來抓著我,哭喪著臉道:“我……我不敢回家,我怕警察會來抓我。我怕……你會報警,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

    看著這個酷似許舒的女人,我真是不知道該去同情她還是鄙視她。母女倆個雖然相似,為人卻是天差地別。想到她曾對我的無情,我這火又冒了上來,甩開她的手不耐煩地道:“你愛去哪兒去哪兒,我要報警早報了,不會等到現在。要不是為了你女兒,我犯得著管這爛事?走走走,別讓我看到你!”

    馮女士猶豫了半天,終於掏出了自己的手機遞給我,小聲地道:“小唐,這件事你要是幫我擺平了,那以後你就是我的女婿。岳母的事你知我知就可以了,千萬不能讓第三個人知道啊!我保證以後待你就像自己的親兒子一樣,你要什麼我就給你什麼,好嗎?”

    我接過手機,沒好氣地道:“我沒你這樣的岳母,做你的女婿我覺得丟臉。”

    馮女士臉色又是一陣蒼白,氣苦之下眼淚水又流了出來。隔了一會兒,她收拾了一下,戴上墨鏡,小心翼翼地打開了門,仔細看了看後,匆匆離去了。

    我走到窗口,將馮女士的手機換成了我的卡,心中苦笑一聲,道:“許舒,對不起,我要做一件違心的事了。也許……以後我會遭到報應的。但是為了你的微笑,就算是下地獄,也值了。”

    我撥了一個號碼,接通電話後,道:“喂,老頭,我們不是一條繩上的兩隻螞蚱嗎?現在小螞蚱有了一件棘手的一,你這隻老螞蚱,可一定要幫忙了……”

    到了天黑時,這件事終於擺平了。華啟明通過他自己私人的關係,讓這件過失殺人案變成了一個意外死亡案。

    後來軍方接手調查,可是包括死者手機內容的一切蛛絲馬跡都已經被警方消除了。許舒的母親命也好,居然沒有人發現她曾出入過賓館,賓館房間登記的名字也是死者的。由於死者是軍方的一名高級軍官,軍隊雖然在調查,但出於影響,一切都是在秘密中進行。死者的死亡原因是頭部落地腦裂而死,這是毫無疑問的, 查到最後定了個意外身亡了事,雖然此事有諸多終點,比如死者為什麼來賓館住?死者是怎樣滑倒摔死的?因為死人不會說話,旁人也不知,這件事就這麼不了了之 了,據說後來軍方查出來死者還有貪汙腐敗問題,不過這些都是後話了,這裏不提!

    我和華啟明一直坐在賓館對面的咖啡館裏關注著這件事。親眼看見死者屍體的運走和警察的忙進忙出。後來華啟明接到了一個電話,才對我歎道:“小子, 你算是把我給吭苦了,這下我欠下方局一個多大的人情啊?我告訴你,這事沒有五百萬可封不住人的口,這錢算你的還是算我的?”

    我笑道:“最多我明天就飛到浙江去把那溫泉水給你弄一大桶來好了,這錢對你來說只是九牛一毛而已,不至於這麼心痛罷?”

    “你!”華啟明指著我哭笑不得,半天才道:“好好好!我出就我出,只當花錢買個教訓,以後找女婿絕不能找你這樣的人!”

    我繼續笑道:“你有幾個女兒?還想找女婿啊?”

    華啟明翻著白眼,道:“當初我把女兒嫁給你絕對是個錯誤,你小子到底有多少個女人?今天到賓館裏和那個死人幽會的女人到底是誰?媽的我幫了你那麼大的忙,你還跟我隱瞞?”

    我收斂了笑容,正色道:“老頭,今天的事,真是謝謝您了,不過那個女人是誰我真的不能說,總之這事拉你下水,我真的過意不去。那五百萬明天我就划到你的賬上去,你叫方局為這事多費點心,別讓案子有反復。”

    華啟明聽了臉色稍稍轉和,一揮手道:“算了,都是一家人,我不跟你計較了。明天恐怕軍方就要介入調查,部隊的事可沒地方這麼容易擺平。要不我去找找許大海,讓他出面幫幫忙?”

    我道:“不用了,只要方局的手下手腳乾淨,把那些不該出現的東西通通抹了,諒軍隊也查不出什麼來。這事還不不要鬧太大了,免得反而露了馬腳。”

    華啟明上下看了我一眼,笑道:“我說小子,你比幾年前和我拍桌子對抗時,可是變了好多哦!換了以前,這些骯髒的事打死你,你也不會幹的。”

    我只有苦笑,他哪兒知道,我之所以這麼做,其實也是被逼無奈的呀!

    華啟明站了起來,又道:“好了,這件事只要有我,應該翻不了案的。記得你答應我的溫泉水,別跟我耍賴皮。我先走了,我那小情人還在等我呢,再見!”

    說著華啟明揚長而去,我坐了一會兒,才打的回到了自己的家。剛下車,便聽到有人可憐兮兮地在叫我:“小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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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墮落                                       


    我回過頭來,卻見我家道路對面的草坪上,停著一輛捷達車。車窗降下,馮女士正可憐兮兮地看著我。

    我輕歎一聲,走到了車面前,低聲道:“怎麼回事?你不回家在這裏幹什麼?不怕你老公懷疑嗎?”

    馮女士嘴巴一扁,道:“我……我不敢回去,現在我這個樣子,別人一定會看出來有異常的。而且我不知道情況怎樣了,根本沒法定下心來。小唐,那事……你怎麼處理了?”

    我看了一下左右,便上了車,道:“別停在我家門口,給菁菁看到就麻煩了。找個僻靜的地方,我告訴你結果。”

    馮女士哦了一聲,立刻發動了車子,在我的指引下,開到了山中一個無人之處停下。剛熄了火,馮女士便著急地道:“小唐,事情到底怎樣了?我這一晚上心都亂跳個不停,害怕極了。現在我可全指望你了,你可一定要幫我處理好此事啊!”

    我看了一眼漆黑的外面,強忍著心中的不爽,道;“馮女士,警方那邊不會有什麼問題了。該消滅的證據已全部消滅,辦案的警員也已經全部收買。這件事情已經被警方定為意外死亡案,不會再查下去了,你放心吧。”

    馮女士一聽大喜,一下子抓住了我的手,感激地道:“真的嗎?謝謝你!太謝謝你了!小唐,我不會忘記你的恩德的,以後你若有什麼事情需要我的幫忙,只要你說一聲,我拚了老命也要報答你。”

    我用力掙開她的手,喝道:“馮女士,只要以後你別再做出這種丟人的事,那就算報答我了。你女兒都這麼大了,還偷漢子,你不覺得羞恥嗎?”

    馮女士笑容一僵,轉眼眼圈兒又紅了,她縮回自己的座位上,半天後才幽幽地道:“包勇是我的初戀情人。當年我貪圖榮華富貴而離開了他。但他對我一直癡情不改,至今都沒有娶老婆。我也是個人,我和我老頭子的結合,是沒有感情的。作為妻子和母親,我這麼做當然是荒淫無恥。但做為一個女人,我和我自己相愛 的男人在一起,有什麼不對?”

    我冷笑道;“嘿,你還有理了?如果你真的愛那個男人,怎麼還會嫁給許司令員?既然貪圖富貴嫁給了許司令員,又做了母親,你再和初戀情人私通,那就是無恥。”

    馮女士的淚水一下子又湧出來,嗚咽道:“是,我是貪圖富貴,可是那時候我爸被打成了反革命右派,我們一家人天天被拖出去批鬥,許大海看中了我,說只要我嫁給他,他就可以保護我和我的家人。我那時才只有十八歲。我能有什麼更好的辦法?小唐,你還小,不明白那時政治鬥爭的可怕。我一個小姑娘,除了出賣自己,怎麼活的下去啊?”

    馮女士說著,又掩面大哭了起來。我聽了半晌沒有話說,那個年代的事,對我來說太遙遠了。但我也明白,在那時,一個反革命的子女想談感情,談自由,幾乎是可笑的。馮女士為了保護自己和家人,找一個強有力的靠山,也沒有錯,只是……

    我歎了一口氣,道:“馮女士,我沒有說你嫁給許司令員嫁錯了。只是你既然做出了選擇,就該為自己的選擇負責,為你的丈夫和女兒負責。你的丈夫和女兒都是極有身份的人。你做出了背叛他們的事,難道良心不會受到譴責嗎?”

    馮女士放開了手,道;“你有什麼資格說我?難道你自己不知道感情是沒辦法控制的嗎?你娶了華菁菁為妻,還不是照樣和我女兒來往?你這麼做,和我有什麼區別?”

    我啞口無言!

    細細想來,我其實和馮女士是一路貨,真的沒有資格去指責她。

    鬱悶了半天,我才道;“我和你稍微有點不同,我和你女兒好,是徵得我妻子同意的。不然我不會做出傷害家人的事!”

    馮女士冷笑道:“你和我唯一的不同,只是你是個男人,而我是個女人而已。在這個社會上,女人都是弱勢群體。男人有情人叫有本事,女人有情人就叫淫蕩無恥,如此而已。”

    我很想駁斥她,但又沒話可說,馮女士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煩躁之下,我道;“隨便你怎麼認為。這事就這樣了,我能幫你的就這麼多。以後事情的發展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天已不早,你趕緊回去吧,我也回家了。”

    說著我推門就要下車,卻聽馮女士叫道:“小唐,等一下!”她又過來抓住了我的手,輕聲道:“小唐,雖然我以前對你不好,可今天你幫了我這麼大忙, 真是太感激你了。我曾對你有過偏見,但今天的事,我看得出來你是一個好人,對我女兒也是真心實意的。我把女兒交給你,也放心了。從現在開始,你叫我一聲媽 吧,不然我心裏不塌實。媽現在的小命都捏在你手心裏了,要是你哪天不高興抖露了出來,那媽可就慘了。小唐,咱們以後就是一家人了,可一定要同舟共濟,相親相愛啊!只要媽能為你做到的,媽一定會全心全意地為你考慮。你可……千萬不要辜負了媽呀!”

    我心中一陣惡寒,忙不迭地再次抽回手,哭笑不得地道:“馮女士,拜託你不要這麼肉麻好不好?誰要和你相親相愛了?叫你一聲那什麼的我也叫不出來。不過你放心好了,我唐遷不是那種人,為了你的女兒,我也一定會保守這個秘密的。只要你自己不露餡,那就可以了!”

    我推開車門,準備下車。可是想了一下,又回轉身來道:“馮女士,不要說我沒有提醒你。這件事雖然警察方面我已經擺平了,可死者是軍隊的高級軍官,軍方一定是不會善罷甘休的。我沒有能力阻止軍方將此案查下去。也不知道軍隊裏對此案會重視到什麼程度。但我可以想像,以軍隊的能力,最終會查到你也不是不可能。你要及早做好心理準備,而且最好動用你丈夫的全力,將此案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明白了嗎?”

    馮女士大吃一驚,臉頓時又白了。她恐懼地又拉住了我的說,顫聲道;“小……小唐,你別走,我……我是個沒主意的女人,我不知道該怎麼辦。你幫我想想辦法吧,求你,求你了。”

    我再次抽手,但這次馮女士竟是死死地抓著,怎麼也掙脫不出來。我看她全身上下控制不住地在發抖,眼神中的恐懼和無助是那麼明顯。只好歎了一口氣, 先把車門關上,道;“馮女士,現在害怕已經來不及了。殺人的事你都幹過了,還怕這點小事嗎?讓你老公下個命令,此案結束調查不就行了?”

    馮女士的臉更白了,顫聲道:“不……不行的,我……我老頭子知道包勇以前和我談過戀愛,我去找他,以他這麼精明的人,還不馬上就明白了嗎?不行的,不行的。”

    其實我也明白去找許大海,簡直是愚蠢的。可是我又想不出除了許大海,還有誰有這能力將此案壓下來。看馮女士堅決否定了,便道:“那你仔細想想,還有誰能幫你?這時候為了保護自己,一切非常手段也要用上了。一定要想辦法將軍方的調查,扼殺在搖籃中。不然,你不會有好日子過的。”

    馮女士開動腦筋拚命想,自言自語道:“軍區黃政委這個人太正派,找他絕對是不行的。劉副司令員和我家老頭子有矛盾,也不會來幫忙。政治部沈主任倒是可以,但他和我老頭子是鐵哥們,一找他不就等於我老頭子也知道了嗎?不行不行!還有……還有……”

    我一聽,便明白這個女人實在是沒能力的人,便道:“馮女士,得了吧,你告訴我軍方那些大佬誰是比較貪錢的人,我來想辦法去解決吧。”

    馮女士眼睛一亮,道:“聽說程副政委這個人以前有風聞他收受過別人的賄賂,只是不知道是真是假。不過……你認識他嗎?像他這樣的高級將領,就算他貪財,但只要不是他熟識的,或者是安全的,他是絕不會輕易答應的。畢竟,自己的政治生命比錢財來的更重要。而且,這恐怕是一大筆錢,不然他也是絕不會動心 的。”

    我苦笑道:“再多的錢也只是小事,只要為了你女兒,哪怕傾家蕩產也是在所不惜。怕只怕有錢也沒地方用,竹籃打水一場空啊!不過,這件事也只能硬著頭皮幹下去了。我不認識他,可總有人認識他。大把大把的錢一路灑下去,我就不信聽不到個回音。這件事交給我吧,不能擺平也非得要擺平不可了。對了,那個啥副政委,他叫啥?”

    馮女士忽然眼淚又掉了下來,她嗚咽了半天,才抹著淚水道;“小唐,這件事如果真的擺平了,那媽以後就是給你做牛做馬,也要報答你。那個副政委叫程端午。媽明天就把他的資料給弄來。是成是敗,媽可全指望你了。”

    我苦笑一聲,心想這下我可真是墮落了,以後的報應可是很可怕的呀!我無言地看著車外,心裏想起了許舒歡快的笑容,漸漸堅定了起來。為了心愛的女人,我墮落了有什麼要緊?許舒為了我曾不惜犧牲生命,難道我還要在乎我這點面子和良心嗎?事已至此,不幹也要幹了。要幹那就要幹得徹底!永遠永遠地不能將 此案大白與天下!

    我忽然想起了一事,回頭道:“馮女士,既然你丈夫知道你以前和死者談過戀愛,今天他忽然死了,你又剛好一天不在家,以你丈夫的精明,不會聯想到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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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第三隻螞蚱


    馮女士再次面色嚇白,顫抖著道:“我……我不知道,你……你別老是嚇我呀!”

    我看她那個魂不附體的樣子,想笑又笑不出來,只好歎道:“現在你這處境,必須要把所有的結果都考慮到了,你才不會事到臨頭慌亂無章。這樣罷,你馬上找一個可靠的人,讓他證明你當時不在現場。這樣就算查到了你,別人也不會懷疑你與此案有關。此事事關重大,一定要辦穩妥了。”

    馮女士哭喪著臉,道:“這事……越少人知道越好,多一個人知道內情,那就會多一分危險。再說了,我……我一時間上哪兒找那麼可靠的人哪?”

    我聽聽這話也挺有理,這女人雖然無能,倒也真不糊塗,便道:“你不會連一個知心的朋友都沒有罷?那麼多年的司令員夫人都白當了?”

    馮女士無奈地道:“現在的人都是知人知面不知心,除了利益存在,誰和你交心啊?唯一一個能讓我覺得有點可靠的,剛才……剛才又死了。”

    我歎了一口氣,閉上眼睛想著辦法。馮女士又小聲地道:“小唐,現在……我只能靠你了,你看你能不能……”

    為今之計,也只有我了。我無奈地笑笑,道:“我來證明罷,就說今天中午你為了女兒的事找我談話,不過……這樣會不會刺激到許司令員?畢竟讓他知道他女兒還在與我交往,也是一件很意外的事。”

    馮女士喜道:“不會不會,我老頭子的工作我來做好了。他要是不同意,我就跟他急!況且我老頭子的兒子不跟你是哥們嗎?我們一家都支持你,老頭子再倔,還能有什麼辦法?”

    我摸著鼻子,心想許劍現在對我都失望透了,搞不好他可能是最反對我和許舒在一起的人呢!唉,不過除此之外,也實在是沒有什麼好辦法了。

    我道:“你回去之後萬一你丈夫問你,你還是先說出去與人談點事好了。實在沒辦法之下才能把我供出來。一來可增加此事的可信度,二來也可盡是避免去 刺激許司令員。畢竟心臟病可不是開玩笑的,萬一出了什麼問題,那我們的一切努力都是白費!對了,昨天你還竭力反對我和你女兒在一起,今天忽然來了一個一百 八十度的大轉彎,這變化你怎麼解釋呀?”

    馮女士笑道:“這有什麼難的?就說我被說服了,被你和我女兒的愛情感動了唄!”

    我苦笑了一聲,道:“這話你自己信嗎?”

    “不信又能怎麼樣?死活都得這麼說了,不然還能怎麼辦?”

    我沉默著不語,心想:“也只有如此了,這件事看來還需要過許舒這一關。以許舒的聰明和她對自己老媽的了解,她母親忽然就同意了我和她的婚事,而且旗幟鮮明的支持我,必定會十分疑惑。唉,該怎樣讓她消除這疑惑呢?”

    還有,對許舒隱瞞真相已是迫不得已了,再對她撒謊,實在是非我所願呀!唉!唉!頭痛!

    馮女士見我不斷的唉聲歎氣,似乎知道我內心的矛盾,對我道:“小唐,你已經幫了我的大忙了。這件事,就交給我罷。以後我女兒要來問你為什麼?你就和她裝糊塗,說不知道,讓她來問我。這件事我給你包了,保證讓你在我家一致通過,沒人反對,怎麼樣?”

    我轉頭看她,卻見她笑盈盈地倚在方向盤上,那風情,活脫脫就是另一個許舒。我摸著鼻子心想,這件事唯一的好處就是完全掌控了許舒的母親。以後我叫 她往東,她絕不敢往西。別說許舒的事,就算我提出要許欣,諒這女人也不敢說個不字。呵呵,你還別說,塞翁失馬,還真的焉知非福啊!既然她說她全包了,那我 就不管了,今天晚上先把許舒接回來再說。

    我道:“馮女士,晚上回去後我不管你怎麼說,先讓你女兒回到我身邊罷。”

    馮女士看了一下手錶,道:“沒問題,不過現在這麼晚了,我再不回去我老頭可真的要懷疑了。但我們還有許多口供沒有對,不如你跟我去一趟罷?一路上 我們把細節商定下來。晚上我安排你一個地方住,我讓女兒過來陪你好不好?明天一早你就把她帶走罷,對了,我還得把程副政委的資料給你,這可不能讓我女兒看 見!”

    我驚道:“去你家住,你瘋了?許司令員看到我,還不活活把我給撕了?”

    馮女士笑道:“你急什麼?我T市市區有一套房子,離軍區大院很近的。你住那兒,我老頭子又不會知道,而且他現在幾乎都臥病在床,哪有精神管我們在幹嘛呀?”

    我想了想,點頭道:“好罷,我先打個電話,告訴菁菁晚上我不回家了。”

    將近三個小時後,我已來到了T市。馮女士帶我進入了一個小區,打開其中一幢三樓的房子,道:“小唐,你就在這裏等罷,我去把女兒叫來。記住我們路上商量好的話,可別說錯了。明天一早我就把程副政委的資料給你弄來,你幫我擺平了,我家裏的事就給你全包了,啊?”

    我道:“知道了知道了,快去叫你女兒來罷!”

    馮女士一笑,轉身就要走,走了兩步忽然又停住了,回頭道:“小唐,既然要瞞,那就要瞞得象一點,在我女兒面前,你可得叫我一聲媽,知道沒?”

    我一聽頭都大了,叫這個女人媽,還真的……好難好難!

    馮女士見我面有難色,走了回來,輕聲道:“小唐,我知道你瞧不起我,叫我一聲媽真的為難你了。可是不這樣,我女兒會懷疑的。一路上我們不都說好了 嗎?我們倆要裝成已經完全沒有任何隔閡的樣子,我已經把你當女婿看了呀!再說了,現在我的小命可全捏在你手裏,你跟我見外,我真不踏實。當然了,你心裏怎 麼想的我勉強不了,可表面上,你總得和我配合呀!”

    我低下頭來,猶豫不決。雖然我知道為了瞞過所有人,我必須叫她一聲媽。可是這女人……這女人……

    “小唐,我……我知道你嫌我是個淫蕩的女人,不配你叫我一聲媽。可是你不也是放不下感情的人嗎?你應該能明白我為什麼會紅杏出牆的。包勇如今死了,我不會再做出背叛家人的事了。你也是我的家人,你就原諒我犯的錯誤一次好嗎?”

    我長歎了一聲,心中明白對於感情來講,這個女人沒有錯,我也更沒有資格鄙視她。以後我和許舒結婚了,這聲媽也免不了要叫。罷了罷了,都已經是同一 條船上的人了,我們倆犯的罪,足夠我們蹲上十年的牢,還在乎什麼稱謂不稱謂的。其實說起來是我掌控了她,還不如說是她拖我下水了呢。這件事被人知道了,她 不會有好日子過,同樣我也不會有好下場。算起來,她是這條繩上,第三隻螞蚱了!

    仔細思量後,我道:“明白了,我盡量配合罷。但願此事早點過去,不然真是如一座大山,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馮女士笑了,她張開雙手,道:“這樣才好嘛,來,讓媽抱抱你,以後我們比親母子還要親好不好?”

    我身體一僵,已被她抱了個滿懷,頓時冷汗就流了下來。只聽馮女士在我耳邊輕聲道:“小唐,我真的當你是親兒子了,你可千萬不能做出對不起媽的事來啊!我們倆人的命運,可已經是連在一起了呢。”

    說著,她放開了我,一晃離去。

    忽然間,我感覺到這個女人其實真不簡單,這句話,與其說她是在向我示好,不如說她是在威脅我!我和她的命運,真的已是連在一起了!

    我呆若木雞地看著她消失在門口,心中直想:“我錯了嗎?我做錯了嗎?唐遷啊!你是不是不知不覺地陷入了某個圈套了?這一套進,可就是永遠也出不來了呀!”

    不知不覺中,我淚如雨下!

    不多久,許舒出現在了門口,看到我她又驚又喜,撲過來就抱住了我,喜道:“唐遷,真的是你?我還以為我媽騙我的呢。”

    我下意識地摟住了她,腦子裏清醒了回來。不管是不是圈套,我都已經下水了,後悔也沒有辦法。為今之計,只有盡快解決此事,讓一切重新又走回正軌來罷!而且此刻我心愛的女人就在懷裏,我想那麼多幹什麼?我所做的一切,我生活的全部,我的快樂,我的幸福,不就是這個女人麼?那我還有什麼好後悔的?

    我笑了,道:“寶貝,一天沒見你了,我怎麼感覺好像過了一年呀?來,讓我親親你,你可真是把我給想死了!”

    許舒一陣格格嬌笑,小嘴一呶,已與我深深地吻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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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母與女                               


    我摟著許舒躺在了床上,輕柔地撫摸著她如緞的長髮。她終於問我了:“哎,我問你,你給我媽灌了什麼迷湯過了?怎麼才一天工夫,她忽然就改變了主意,不反對我們了?”

    我心裏暗歎一聲,強笑道:“我也不太清楚,今天中午你媽忽然我我,我和她談了很長的時間。一開始她警告我以後不許再來找你,可等我訴說了我和你相愛的過程和磨難,以及誓死要與你在一起的決心,你媽不知為什麼就改變主意了。我想,她應該是被我們倆的愛情給感動了罷?畢竟你是她的親生女兒,有哪個母 親,不願意自己的女兒得到幸福呢?”

    許舒眨著薑麗的大眼睛,似笑非笑地道:“我媽那個人……不會那麼容易被感動了罷?唐遷,你……你是不是被迫答應了我媽什麼苛刻的要求?要不然,憑你的條件,我媽哪兒。看得上你啊?”

    我汗!看來許舒對自己老媽的了解,真的十分清楚呢!當下我也只有裝糊塗了,道:“沒有啊!憑我的本事,能滿足你媽什麼要求啊?說實話我白己也稀裏糊塗的呢,反正到後來你媽就對我和顏悅色了,說只要我對你好,她這個當媽的就放心了。還讓我跟她一起來,說明天就讓你跟我回去。”

    “是嗎?”許舒皺緊了眉,擔心地道:“怪了,我媽這葫蘆裏,到底賣的是什麼藥啊?唐遷,你可千萬別中了我媽的什麼圈套啊!我媽這個人……說句不恭敬的話,可有點勢利眼。我怕她改主意是假,別是想利用你得到什麼罷?”

    我的額上微微有冷汗冒了出來,心想你們這對母女都不是什麼簡單的人。再說下去,我可馬上就要露餡了。當下只好扳過她的小臉吻了下去,輕聲道:“管她呢。只要你媽不反對我們在一起,利用就利用了罷。許舒,為了你,我甘願捨棄一切,只要能不和你分開,其他什麼都不重要。”

    “唐遷哥哥……我也是……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也願意捨棄一切!”

    一夜地纏綿,自不必細表。早晨,我被外面的開門聲驚醒。只聽客廳裏馮女士的聲音傳來:“小舒,小唐,還沒起床啊?快出來罷,吃早點了!”

    許舒頓時也醒了,聽到母親的叫喚,她立刻滿臉飛紅,忙不迭地起來穿衣。然後開門跑了出去:“媽,你……你怎麼來了?”

“笑話!我是你媽,我不能來啊?去去,洗臉刷牙去。媽專門為你們做了早點過來的呢。”

    “呵呵,謝謝媽!那我上衛生間去了!”

    “快點啊,等你吃飯的呢!”

    衛生間關門聲剛傳來,馮女士便立刻閃進臥室,低聲對我道:“小唐!”

    可憐我正坐在床上穿短褲,還沒來得及拉上呢。見狀我臉上一熱,趕緊把過被子擋在腰間,低聲惱怒道:“你進來幹什麼?不怕你女兒發現啊?”

    馮女士神色匆忙,飛快遞給我一張紙條。小聲地道:“這是程副政委的一點資料和他主要的一些人際關係。時間太緊,現在我只能弄到這麼多。你快放好,別讓我女兒看見了。”

    我忙按了過來,道:“好了,你快出去罷。你女兒就在外面呢!”

馮女士嗯了一聲,扭頭就走。卻在門口站住了,回頭嫣然一笑,道:“我也是你媽,在媽面前,你怕什麼醜啊?”說著一閃身。立刻消失在門外。

    我……我暈!這個女人,真是從骨子裏就透出了風騷,我是她的晚輩,居然敢和我說這種話!看來以後不定什麼時候,她還得紅杏出牆不可。唉!真是為許大海和他的兒女們感到悲哀啊!

    我匆匆穿好衣服,將紙條放入褲袋收好。出去時,正好許舒從衛生間裏出來了。等我也沈了把臉後,我們三個在餐桌上吃起許母帶來的早點起來。

    許母邊吃邊笑道:“小舒,這下你不會再怨恨媽了罷?以後嫁得如意郎君,可別把你的親娘給忘了。”

    許舒臉又脹得通紅,放下筷子嗔道:“媽!瞧您說的,我什麼時候怨恨過您呀?”

    許母哼了一聲,道:“沒有嗎?那前天晚上跟媽回來的時候,那張臭臉是擺給誰看的呀?”

    許舒扭捏了一下,忙起來摟住了母親的肩膀,撒嬌地道:“媽,我正要問您呢,前天還堅決不讓我和唐遷在一起,怎麼才過了一天,您又同意了?”

    許母白了她一眼,道:“還不是為了你?看你回來那悶悶不樂的樣子,你當媽心裏好受啊?昨天我和小唐仔細談過了,發現他為人還行,對你也是真心真意。想想也就算了,何必拆散一對有情人呢?畢竟你是我的親生女兒,哪有做母親的,不希望自己地女兒幸福啊?”

    許舒似有感恩,將臉貼在母親的臉上,輕輕地道:“媽,您真是我的好媽媽。女兒會一輩子孝順您,對您好的。”

    許母笑著捏了一下女兒的鼻子,道:“好了,少噁心了!吃飯罷!”

    我坐在她們的對面,看著這對母女相依在一起。如果不去仔細看,這倆人簡直就是一對雙胞胎。一樣的面容,一樣的身材,連髮型都是一模一樣。在這裏我真的對許母保持青春的本領感到驚歎,一個眼看著就要五十歲的老女人,怎麼可能看上去那麼年輕呢?都說女人過了四十就老得快,可在許母身上根本就反應不出 來。歲月似乎在她身上停頓了,她的皮膚之嬌嫩,色澤之紅潤,絲毫不在其女兒之下。我在想許舒到了她媽那個年紀時,是不是也會像她媽一樣年輕美麗呢?如果是這樣,呵呵,那可就太完美了。雖然不管以後許舒會變得如何蒼老,我愛她之心肯定依然如初,不會改史。但能夠青春長久,也是我更樂於見到的。

    只是這母女倆雖然相貌相似,性格和睥氣卻南轅北轍,大相徑庭。許舒溫柔嫻淑,善良真誠。對待別人寬容溫和,絲毫沒有明星的架子。而許母卻自私自利,虛榮陰險,對待別人刻薄勢利,司令夫人的架子擺得十足。如果不是親眼所見。真不敢相信這倆人會是一對母女。憑許母的為人。她怎麼生得出那麼優秀的女 兒?

    我感歎著造物者地偉大和自己的幸運,能擁有這麼優秀的女人,我唐遷這輩子還有什麼遺憾?就算死後我會因為罪惡而打入十八層地獄,對我來說,也是快樂幸福的!

    這時,許母忽然對我說:“小唐,我可把我最寶貝的女兒交給你了。不過醜話我可說在前頭,以後要是你敢對我女兒有一丁點不好,我這個做母親的是絕不會輕易饒恕你的!”

    許舒一臉的幸福,搖著母親撒嬌道:“媽。唐遷不會地啦,您可別嚇他!”

    我只好苦笑著配合許母,道:“伯母,您放心罷,我寧願自己吃苦,也絕捨不得虧待您女兒地。”

    許母點了點頭,道:“這就好,對了,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你還叫我伯母嗎?”

    我頭又大了起來,硬著頭皮,我艱難地道:“知……知道了……媽!”

    許母格地一笑,回手又樓住了女兒,輕聲道:“小舒。一會兒你就和小唐回去罷。你爸那兒的工作,媽來幫你解決。回頭你去和你妹妹說說,讓她支持你。叫小唐去找你哥,讓你哥也表態支持。咱們今家聯合起來,看你爸那老頑固能有什麼辦法!”

    許舒雖然驚疑母親態度的轉變,可畢竟她是自己的親生母親。比刻早已感激得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只有抱著她,飽含熱淚地道:“媽,謝謝,謝謝!女兒從來不知道您是這麼好,這麼偉大的母親,做您的女兒,好幸福!”

    “你這傻孩子,哭什麼呀?”

    她們母女拖在一起真情流露的場面,雖然我知道內情,可看著還是感動了。我忽然有種感覺。許母這件事,雖然我和她都冒了極大的風險,可也不是完全沒有意義的。至少,許舒的家庭比以前更和睦了。許母經此一事,也許會痛改前非,重新做人,從此老老實實地做好她妻子和母親地本份。再不行,我抓著她的小辮 子,也可逼著她去做一個賢妻良母。只要許舒一家從此過上幸福溫情的日子,那麼這件壞事就變成了好事,我所做的一切努力和罪惡,也就值了。

    許舒和我回到了B市,而且正式地搬過來和我與菁菁一起同居了。菁菁雖然也奇怪許母的轉變,但她也並沒有懷疑什麼。只是這樣一來,她與我的離婚已事在必行,所以這段時間,她一直悶悶不樂。

    我把那張紙條交給了華啟明,讓他去想辦法搞定此事。華聲明也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方才通過層層關係,辦妥了上事。

    事情順利得令人不敢相信,半個月後,軍方停止了調查,定性為意外死亡,此事就這麼過去了。

    轉眼進入了六月,天氣是一天比一天炎熱了。這一天是星期六,菁菁說柳晴的豐胸治療已剩最後一個療程了,一大清早便開車去會合表妹,前往T市去做最後的陪療。

    許舒白天是不敢在我家裏的,一般她只是天黑時偷偷地溜來,天亮後又偷偷地溜走。而且她已打算不久將告別歌壇,這幾天正張羅準備開一場大型的告別歌壇演唱會,已忙得沒工夫來與我相見了。

    我一直睡到了快中午才起床,洗漱完畢後做了點飯正準備吃,這時我家大門的門鈐響了起來,我放下碗筷,叫道:“誰呀?來了來了!”

    打開門,我看見許舒戴著一付寬大的墨鏡,手裏提著大袋小袋,正笑盈盈地看著我。我喜道:“許舒,你不是在忙著準備開演唱會嗎?怎麼有空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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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意外來客


    話剛說完,我便立刻發現自己錯了。面前的這個女人不是許舒,而是許舒的母親馮女士。

    由於正午刺眼的陽光,使我有些睜不開眼來。而且我絕沒有想到許母會來找我,下意識的第一個反應,當然認為是許舒來了。

    更何況許母今天穿著一身許舒平時最常穿的寶藍色裙子,她們母女倆又那麼相像,第一眼認錯,也是沒辦法的。不過母女倆再像,氣質卻是完全不同的。所以我第二眼馬上就辨認了出來了。

    我收斂了笑容,沒好氣地道:“哦,是你,有事嗎?”

    許母笑道:“早上我在T市碰見菁菁了,她說要在T市待兩天。我女兒這幾天忙著籌備開演唱會,估計也不會在你這兒。其實我早就想找個機會好好感謝你一下,所以趕緊就從T市趕了過來。你看,我給你買了好多東西,本來一直藏在家裏,現在終於有機會給你了!”

    我皺著眉,不悅地道:“馮女士,誰要你感謝我了?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的女兒。不是為了她你當我願意幫你?這些東西我不要,你拿回去罷!”

    許母楞了一下,笑臉頓時僵了。尷尬了一會兒,道:“不管怎麼樣,你總是幫了我。這些東西就當是丈母娘送給女婿的,你總不能不要了罷?”

    說著她不管三七二十一,拎著東西就擠了進來,還道:“開了半天車好累,先讓我休息一下再說。對了,有水嗎?我好渴。”

    我看她不經我同意就走進家來,並且大模大樣地就坐在了沙發上。真是哭笑不得。只好去倒了一杯涼水過來遞給她。道:“馮女士,為了不讓你女兒看出什麼來。我看這件事我們永遠不要再提了罷?我知道你感激我,但你最好用不著表現出來。丈母娘對女婿好得過分,同樣也會令你的女兒懷疑的。喝了這杯水,你休息一下就趕緊走罷。以後只要你牢記這次的教訓,好好做你的司令夫人,那就算對我最好的感謝了!”

    許母接過杯子咕咕一口氣將水喝得乾乾淨淨,然後放下杯子幽怨地看著我,不滿地道:“你怎麼還叫我馮女士?不肯叫媽。那岳母大人總該叫一聲罷?”

    我冷笑一聲,道:“現在你女兒不在。我們不必演戲了罷?你坐著好了。我去吃飯了。”說著我不再理她。徑直走到餐桌那邊,吃起中飯來。

    那知許母一聽,立刻離座跟了過來,道:“我也沒吃飯呢。啊?你中午就吃剩菜剩飯的?那怎麼能行?你等一下,我給你做點熱菜去。”說著也不等我有反應,挽起手就走進了廚房,看這樣子便要大顯身手一番了。

    我一聽頭都大了,連忙起來跟進廚房,吼道:“喂,在別人家裏不要這麼隨便好不好?我中午就愛吃剩菜剩飯的,誰要你這麼多事?”

    許母剛拉開冰箱,聞言又僵住了。接著她回過頭來,臉上竟是委委屈屈,小聲地道:“小唐,你別那麼討厭我好嗎?我只不過就是想為你辦點事,表達表達我對你的感恩之心。自從這件事過去之後,我終於不用每天提心吊膽的過日子了。那些惡夢也終於不再每天晚上都折磨著我了。沒有你我哪會有今天呀?所以我一直都希望有機會能夠為你盡點心力。今天我女兒和菁菁都不在,這麼好的機會我上哪兒找啊?求你了,就讓我為你做一次飯罷?以後我在你面前就得做出一個長輩的樣子,恐怕永遠都沒機會表現出我對你的感激之情。今天,你就讓我表現表現,好嗎?”

    我撫著額頭,道:“馮女士,我說了用不著你的感謝,還說過如果你從此後本本份份的做人,那就是對我最大的感謝了!請你不要這樣了,好嗎?再怎麼說,你都是長輩,你這樣會讓我難堪的。如果你夠聰明,以後在我面前擺足了你岳母的架子也沒關係。只是請不要再做出這種小心討好我的事情來了,你不覺得這樣 會讓別人覺得很奇怪嗎?”

    許母低下了頭,失望地道:“可是……不這樣做我心裏不踏實,我的小命如今捏在你手裏,不小心討好你,我……我怕你不高興。”

    我倒!

    歎了口氣,我只好道:“岳母大人,來來來,到外面坐下來。看來我們需要統一一下思想了,不這樣以後非得要出事不可。”

    我把許母請到外面坐好,開始認真地道:“岳母大人,第一,你是長輩,我是晚輩。長幼有序,這個千萬不能搞混了。以後不管在什麼情況下。你都不需要討好我。第二,這件事情已經過去了,也就是說一切生話又恢復正常了。什麼叫正常?那就是我們該幹嘛幹嘛,完全沒必要再受那件事的影響了。什麼感激啦,報恩啦,通通放在心裏好了,你的家人都是些非常非常聰明的人,萬一你表現出什麼不對,可就有可能遭到猜疑。第三,我們所做的事都是犯法的,這一點你很清楚了罷?只要走漏了一點風聲,我們都極有可能萬劫不複。所以你用不著擔心我一不高興就出賣了你,我也不想蹲監獄的。第四,以後不是必要,你別來找我了,你不知道這樣會很危險的啊?萬一現在我妻子或者你女兒突然回來,你叫我怎麼跟她們解釋?說丈母娘遠道而來,為女婿做飯?”

    許母眨著眼睛,等了一會兒,道:“第五呢?沒了?”

    “沒了!只要做到這些,我保證以後都不會有任何危險。這件案子再過個一年兩年,誰還會記得?我們自己不露馬腳的話,此案永不會有真相大白的一天!”

    許母點了點頭,道:“明白了。我一定不會露馬腳的。不過今天就算了罷?小唐,你看我來都來了,東西也都買了。你總不能要我就這麼回去罷?我保證下不為例,過了今天我一切都遵照你的吩咐去做。可現在。你就縱容我一次罷,好嗎?”

    我再倒!這個丈母娘。怎麼這麼說不清呢?剛才我那一番口舌,難道全是白費勁嗎?

    許母笑眯眯地拖過她帶來地大袋小袋,不斷地從中取出各種各樣的東西,道:“那,這個是我給你買的手機。上次你的手機被我摔壞了。這個就當是我賠給你的。這一對熊掌是今年初我老頭子的一個老戰友送的。老頭子捨不得吃,我就給你偷來了。哦,對了。你看這塊錶。這表是小舒從英國給他老爸帶回來的,勞力士呢,很名貴的。我怕我老頭子不愛惜,一直都沒捨得給。今天索性也送給了你,不過你千萬不能告訴小舒是我送的哦。你就說自己買的好了。還有……還有這四 盒……呵呵,哎,這玩意兒對男人可是很補地哦,我好不容易托人從醫藥公司買來的。你一個人倆老婆,要是不注意滋補,哪兒能應付得過來啊?這個袋子裏還有, 你看這個東西。它可是很……”

    我……我的神呀!我……我要暈了!這丈母娘,不會把她家裏的家底都拿來了罷?況且,這隻勞力士手錶,本來就是我的!

    我苦笑著搖頭。道:“岳母大人。你這是幹什麼呀?這些東西我不要。你都拿回去罷。”

    許母楞了一下,堅決地道:“不行!我拿來了就沒想過要帶回去。我知道這次你為了擺平我這件事,一定花了不少錢是不是?這點東西加起來也頂不上你那一個零頭罷?可我現在只能拿出這麼多來補償你,就當表表我的心意,你非得要收下不可的。”

    我只好翻白眼。心想為了擺平這件事。幾乎花了我將近一千萬。你這點補償真的連零頭的零頭都頂不上。可我唐遷豈是為了這點錢就斤斤計較的人?我要是 收了你的東西,豈不是顯得我幫助你的目的已不那麼單純了?為這事犯了罪,違背了我一貫來做人的準則,我已是十分難受了。再收你這點補償,那我和那些真正昧著良心幹壞事的人還有什麼區別?我幹冒著風險做出有損人格的事還有什麼意義?

    我堅決不要,許母卻堅決讓我要,吵了兩句,我正準備拿話來壓她。忽聽許母捂著肚子,翹著小嘴道:“小唐。我肚子都咕咕叫了。你總不能讓岳母大人餓著肚子和你說話罷?你那些剩菜剩飯我又吃不慣,你就讓我去廚房燒一點嘛,好不好嘛?”

    我差點被自己的一口唾沫給哽死,繞了半天,她又繞回做飯的問題上來了。而且近五十歲的人了居然發出小姑娘那種撒嬌嗲音,靠!真是……受不了!

    我忍不住全身一陣巨寒,實在是沒辦法堅持下去了。只好揮了揮手,道:“隨便你隨便你,你愛怎樣就怎樣好了。你自己燒自己吃,我去吃我的剩菜剩飯去。”

    說著,我再不敢聽她那種令人脊椎發麻的聲音,趕緊跑去吃我的冷飯了。許母也不以為意,樂呵呵地站起來奔進廚房,還對我叫道:“小唐,你吃慢點啊,我很快就會好的!”

    我坐在餐椅上。雙手抱住了腦袋。心想這個丈母娘怎麼這樣啊?她的表現今人發虛啊!要是……要是……哎喲,那可真是玩笑開大了!不行不行!我一定要 想個辦法讓她趕緊走人,實在不行,拉下臉恐嚇她也要趕走她!不然再這麼下去,我不是被她嚇死,就是被她膩歪死!而且,這個女人天生就這麼狐媚風騷,這次殺人事件的性質那麼嚴重,居然都不能讓她的作風有絲毫悔改。者來不採取一定的手段,以後還得出事。

    她出事不要緊,可牽連到她的家人,尤其是許舒可就不妙了。我所做的一切,那不是全白費了嗎?是的!看來是要採取非常手段了!一定要逼得這個女人老實做人才好,要不然出了事,大夥兒全都玩完!

    我主意一定,正要離座去找許母嚴肅的談談。卻聽到大門處門鈴“叮咚,叮咚”的響了起來。我心臟猛地停止了跳動。這……這個時候,誰……誰會來我家按門鈴?

    許母也聽到了,她從廚房門口探出頭來,有些慌亂地看著我。我強自鎮定下來,心想我怕什麼?老子身正不怕影斜!再說了,丈母娘在女婿家坐客,也不是那麼令人奇怪的事。就算許舒菁菁回來了,也不必覺得難以辯解。

    當下我吸了口氣、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去開門,道:“誰呀?來了!”

    門開處,陽光下一個比太陽還要耀眼的少女格地一笑,張開雙手就撲入了我的懷裏,開心得意地道:“哈,唐遷哥哥,沒想到是我來了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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