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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jim091082 於 2013-12-16 22:42 編輯
冥婚,又叫陰婚,冥婚是為死了的人找配偶。有的少男少女在訂婚後,未等迎娶過門就因故雙亡。
那時,老人們認為,如果不替他(她)們完婚,他(她)們的鬼魂就會作怪,使家宅不安。因此,
一定要為他(她)們舉行一個冥婚儀式,最後將他(她)們埋在一起,成為夫妻,並骨合葬。也免得男、女兩家的塋地裡出現孤墳。
還有的少男、少女還沒訂婚就天折了。老人們出於疼愛、想念兒女的心情,認為生前沒能為他(她)們擇偶,死後也要為他(她)們完婚,
盡到做父母的責任。其實,這是人的感情寄託所至。另外,舊時人們普遍迷信於所謂墳地"風水",以為出現一座孤墳,會影響家宅後代的昌盛。
當時有些"風水家"(古稱"堪輿")為了多掙幾個錢,也多竭力慫恿搞這種冥婚。冥婚多出現在貴族或富戶,貧寒之家決不搞這種活動。
宋代,冥婚最為盛行。據康譽之《昨夢錄》記載,凡未婚男、女死亡,其父母必托"鬼媒人"說親,然後進行占卦,蔔中得到允婚後,
就各替鬼魂做冥衣,舉行合婚祭,將男、女並骨合葬。當然,也有活人同死人結婚的,按理是相當的晦氣,但事情發生,總是有其一定的道理。
"冥婚麼?當然有,起碼我就經歷過。"紀顏從一堆書中抬起腦袋,他今天叫我來幫他清理舊書,天氣不錯,一些書應該拿出去曬曬,
免得發黴或是被蟲蛀就可惜了。另外,一些壓著箱底的書籍也翻了出來,一併曬曬。
"為什麼一定要今天才曬曬這些書和衣物呢?"我問他 他說了句等等,接著就從一大堆書裡面翻找著,終於,他找出一個紅色外殼,
那種上世紀八十年類似于主席語錄的筆記本,大概一個半巴掌大小,紀顏吹掉上面的灰塵,翻開讀起來。
"六月初六,俗謂'曬衣節',是日家家出曬衣物,書籍,可免黴漬鼠咬,江西德安一帶,這一天需要迎接楊泗菩薩,
不敢說一句笑話,如有違禁犯忌者,謂菩薩必將降災於其人之身。在這一天見到太陽則大吉大利,如果天變下雨,則是不祥之兆。
"他合上筆記,沖我笑笑。"我知道了,今天叫曬書節麼"我把書整理著。"放下吧,今天還不是呢,只是告訴你有這樣一個傳統而已,
其實我要和你說的,是關於冥婚的事情。"我們去洗了洗手,接著坐在沙發上。"去年六月,我接到朋友的懇求,希望我來一個城市近郊的一個村子,
據說是遇見了很奇怪的事情,他是我高中時代大我一界的學長,後來據說去了警隊,平日非常自負,他很少求人,所以他的要求我自然要答應。
村子不大,只有不到一百來戶人家,可是土地卻很多,真的是地廣人稀,而學長說的所謂的奇怪事情,是一關於一具女屍。
根據學長的描述,死者大概十三,四歲,短髮,面龐清秀--這只能說我在洗乾淨她的臉之後看到的,看樣子似乎還是學生,這麼年輕就死了,
不禁讓人有些心痛。沒有明顯的外傷,死因應該是脖子處的紫黑色淤痕。她是被人掐死的,而且發現的時候是下身裸露的,後來鑒定也證實她是被奸殺的。
而且她的嘴巴裡還含有一些酒精的成分,胃部沒有,可能是兇手強吻時候留下的。
在這個民風向來淳樸的村子出了這麼一件事,當然不好聽,村長長得矮黑粗壯,但一臉老實,我們告訴他暫時不要張揚,免得搞的人心慌亂。
屍體是在當地的一個瓜棚附近發現的,死者的身份也查清楚了,是一戶瓜農的女兒,這家人是從外地搬來這裡的,當初說是這裡的土地適合種植西瓜,
女孩是家中獨女,正在縣裡重點中學上初中,這件事無疑對這個家庭是個很大的打擊。
女孩母親很早就死了,和父親生活在一起,那天也是她和父親輪流看護瓜棚,發現屍體的,正是他父親。
這個紅臉孔的高大男人把寬厚的雙手插進頭髮裡,默默地坐在一邊。當我們問他話時,他的眼睛都在扎,嘴唇紅的厲害,
乾淨潔白的牙齒死死的咬著下嘴唇,現在的他猶如一頭發怒受傷的獅子,我沒有多問什麼,只是讓他好好安靜一下。
至於之所以說奇怪,那還是關於這具屍體。首先我趕來的時候已經距離死亡四五天了,當時這裡已經收拾停當,
可是屍體居然一點腐爛的跡象也沒有,而且無任何屍斑,柔軟如生者,割開皮膚,血液居然還可以正常地從傷口流淌出來。
除了冰冷的身體和沒有呼吸外,她和睡著的人沒有什麼兩樣。我也非常奇怪,這在我遇見的事情中毫無先例可尋。我只有期待趕緊抓到兇手。
前面說過,村子裡人很少,加上這個村子比較偏遠,所以村子內的人犯案概率比較大,正當大家進行著緊張排查的時候,兇手卻主動自首了。
出乎我們意料之外,甚至包括當地的村民意料之外,兇手陪同著自己父母來自首,而當時眼前的那個同樣稚嫩清秀
而且帶著書生氣的男孩居然是如此殘忍的強姦殺人犯。
'是我殺了她,圓圓當時叫地很厲害,我不得不掐著她的脖子,然後,然後強姦了她。'這個叫樸素的男孩子斷斷續續地說,最後居然還羞愧地紅了臉。
一個*殺人犯談到自己的罪行還會紅臉麼,我有些奇怪。接著,自然是死者的父親對他的憤怒,要不是幾個強壯的員警拖住,我相信不消幾分鐘,
那男人會把眼前的樸素撕個粉碎,樸素的父母唯唯諾諾地站在一邊,顯的很慌亂,又帶著內疚。
他們一看就是非常老實巴交的人,而且這個男孩和那個叫圓圓的死去女孩居然還是同學同桌,圓圓還經常去樸素家寫作業。
'是我殺了她,我有罪,你們把我抓起來吧。'樸素忽然很不耐煩地高喊起來,伸出瘦弱如木柴的雙手,在大家面前晃悠了一下。
'你知道自己還未成年吧,根本不會判死刑。'學長忽然冷冷地說了句,樸素和家人當時愣了一下,隨即低頭不語。
誠然如學長所言,如果是十五歲犯了故意殺人罪,故意傷害致人重傷或者死亡、搶劫、販賣毒品、放火、爆炸、投毒罪的,
應當負刑事責任,但會從輕發落,而十四周歲以下則不會被判刑。
樸素今年十一月才滿十四。我忽然感覺到了法律的無奈,當樸素的父母面容焦急的確定了這件事後,臉上忽然露出了無比輕鬆而讓人非常厭惡的表情。
可樸素卻依舊很悲傷地坐在凳子上,腦袋耷拉著望著地上。圓圓的父親則大吼著要宰了他。
'朴家人真缺德啊,早就算准了沒事,何況樸素的大哥還是市里法院的,說不定交點錢就沒什麼事了。'
'是啊,前幾天他大哥還來了,坐著汽車呢,別提多神奇了,也難怪,人家好像是市里最年輕的檢察官。'
村民們大致都知道事情的原委,這麼點人,消息口耳相傳,不亞于現代媒體了。果然,一系列繁瑣的條例後,雖然情節嚴重,
但基與兇手的自首和未滿十四歲,樸素被判監管,而朴家人也要對圓圓父親做一定經濟上的補償。而學長和他同事也接到了上級的壓力,希望此事儘快瞭解。
當天樸素就又被他父母帶回去了,而圓圓的屍體依然停在醫院的太平間裡,他父親天天呆在那裡,和女兒聊天。整個人如同丟了魂一樣,只是抓著女兒的手。
三天后,我又聽聞了件更奇怪的事情。樸素要和圓圓結婚,也就是結冥婚。
樸素回家的那天晚上,圓圓的父親喝了很多酒,借著酒精的作用,提著菜刀沖進了樸家,他把刀架在樸素纖細的脖子上要脅說要不讓樸素和圓圓結冥婚,
以慰藉女兒的亡靈,免得玷污她的名譽,要麼他豁出這條命,也要殺了樸素,朴家人沒有辦法,本身也是自己理虧,只好答應了這樁非常荒唐的婚事。
而我和學長,居然也被邀請作為見證人。'你們是好人,我知道,所以希望你們能參加這次婚禮,算是我求求你們。'這個看似面容兇惡脾氣暴躁的男人,
居然老淚縱橫地央求我們。
'我是外鄉人,這裡一個親戚朋友也沒有,所以只好讓你暫時充當一下,還希望你們千萬不要嫌棄我。'他又再次懇求道,雖然學長略有猶豫,
可還是答應了。而圓圓的屍體,也從太平間取出來,準備幾天後的婚禮。樸家在這不大的地方算是聲名顯赫了,所以雖然是如此荒唐的婚禮,
卻也做的有模有樣,該到的禮節,倒也是一樣不落。
即便是冥婚,也要有媒婆,這種人被稱為陰司媒,多是村子裡上了年紀的老太太,顛簸著小腳,蹣跚著來往于兩家人之間,
所有的前奏禮節半天之內全部做完。接著就是準備酒席和新房。這裡的酒席和其他婚禮自然不同,不能有熱菜,所有的菜都是涼的,
四涼果:荔枝乾、龍眼乾、合桃乾及連殼花生,四冷盤:臘鴨、臘腸、金銀肝、油炸魚(或皮蛋酥),四酸果:酸沙梨、酸蕎頭、酸子姜、
酸青梅。四生果:蘋果、甜橙、荔枝、沙田柚。另外還有饅頭和花卷。如果你以為這些東西是給人預備的,那就大錯特錯了。
圓圓的父親準備了一天,並且在自家院子裡拜了七桌,每個桌子菜都一樣,全部鋪著白布,每桌七個人,取七七四十九之意,
表示死者的終結,桌子下面的椅子全都是圓木凳,上面漆著白漆。另外好來幾十個紙人,男女老少都要,全部按房子啊院子和家裡的牆壁旁邊,
所有座位上也放著。
這就是所謂請過路遊魂飲酒吃食,這些鬼魂進來討了酒水,吃了食物,就不會騷擾死者的亡靈。
而院門正中貼著白紙剪成的大大的'喜'字,正對面則擺放著香堂和靈位。所有的一切佈置好後,天色已經漸漸昏暗,我和學長站在裡面
,望著塞滿整個空間的白紙糊好的,只會傻笑的紙人,黑色的夜和白色的紙人晃的眼睛生疼,心中也覺得很不舒服,本來是六月天,
現在居然一陣陣的寒意,宛如冬天看見了冰塊一般,雖然不曾用手去摸,但心中卻已然冷了起來。辦冥婚自然沒有什麼喜悅的調子助興,
偌大的院子聽不到一點聲音,如果說有的話,也是風吹過紙人發出嘩啦嘩啦的響聲。
不多久,夜色剛剛擦上來,樸素的父母以及他的大哥就帶著他來了,樸素的臉比紙人還要白,穿著黑色的鏈扣馬褂,剪了個平頭,
看上去非常滑稽,可是我去笑不出聲來。他的父母非常緊張,生怕發生什麼,兩個老人緊緊的攙扶著樸素的兩隻手,那情景倒像是
一對夫妻攙扶著自己的長輩一般。倒是樸素的哥哥非常高大,也很年輕,穿著白色短袖和灰色西褲,腳踏皮鞋,提著個黑色公事包,
皺著眉頭看著這些東西。 '這不是搞封建迷信麼,真是的。'他嘟囔一句,忽然樸素的父親轉過頭對著他低吼一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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