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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卡兒]獨裁情郎(弟弟情郎之二)[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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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4-3 00:33:17
第八章

  當夏雨荷恢復意識時,她發現自己躺在床上,而聶烈雲則緊緊地擁著她。  

  “烈雲……”夏雨荷輕喚。  

  聶烈雲心疼地說:“你現在身體很虛弱,先好好的睡—覺,有什幺事等明天再說。”  

  夏雨荷心力交瘁地躺在床上,她做夢都沒想到自己的哥哥會做出這樣的事,絲毫不念兄妹之情將房子全押給了銀行!他都沒想到萬一屋子真被銀行查封,她將流落何處?  

  思及此,珍珠般的淚水滑下她的面頰。  

  聶烈雲側過身若有所思地盯著她,“忘了一切吧,你只要記得——我今生都會盡最大的力量保護你,不會再讓你受到一丁點的傷害和委屈!”  

  夏雨荷心痛地閉上雙眸,淚水如雨珠般潸潸落下……  

  聶烈雲感到心好痛,他心疼地抱住她,“你是我今生最愛的女人,也是惟—最愛,我不要看到你傷心難過,你的淚會擰痛我的心。”  

  “烈雲……”她感動不已。  

  夏雨荷伸出手抱住他的脖子,身子緊貼住他,頭倚在他的肩上。  

  她身上所散發的清淡熏衣草香,不斷地侵襲他脆弱的神經。他似乎被她挑逗得有些受不了,溫柔地抱住她的嬌軀,手指在她的背上游移,每一次的指尖輕觸都似一道電流,讓她感到一陣陣戰栗。  

  他忘情地汲取她口中的甜蜜,輕撫她每一寸滑細的肌膚,一陣輕顫的快感席卷而來,她忍不住逸出聲聲誘人的嬌喘。  

  他的呼吸漸漸轉為急促,此時他發狂地只想要她!  

  “雨荷……”聶烈雲在她的嬌膚上烙下無數吻痕,溫熱的舌尖劃過她平坦的小腹……  

  一陣難捺的狂焰燃燒著他倆,彼此都需要來自對方愛的慰藉。  

  體內的熱力頓時有如火山爆發般不斷地向外擴展。  

  她本能地配合他瘋狂的動作,汗水、熱力、快感為他們帶來一波又一波的高潮,直達無邊無際的歡愉天堂……  

  一陣激情過後——  

  聶烈雲摟著夏雨荷,輕輕地在她耳畔低喃:“睡吧!從今天起,你不會再有一絲的煩惱。”  

  突然,夏雨荷輕喚—聲:“烈雲。”  

  “嗯?”  

  她如夢呓般低語:“我愛你……”  

  聶烈雲倏地感到欣喜不已,這是她認識他以來說出最令他感動的話,他忘情纏綿地緊摟住她。  

  但願從此他和雨荷就此平順地走下去,他們之間的感情就如爸媽一樣,是—對令人羨慕的伴侶。  

   自從夏文靖搬到夏雨荷家住之後,聶烈雲便放心的將夏雨荷交給夏文靖。  

  有了文靖的陪伴,他相信雨荷的日子不會太過無聊,他也可以安心的到藝捨上班。  

  此時,夏雨荷和夏文靖並肩坐在荷花池畔,看著朵朵盛開的荷花。  

  “姑姑,我看得出來,烈雲真的很愛你。”夏文靖注視著面前的荷花,衷心地說。  

  “真的嗎?你看得出來?”夏雨荷抿著嘴淺笑。  

  “姑姑,爸爸這樣對你,你會不會遷怒於我?”夏文靖突然憂心仲忡地問。  

  夏雨荷摸著夏文靖的頭,“傻瓜,姑姑怎幺會遷怒於你呢?你爸爸是你爸爸,你是你,姑姑還不至於老眼昏花分不清。再說,在這幺長的時間裡要不是有你作伴,我不知道今天的我會變成什幺樣子。”  

  夏文靖釋然一笑,“不過從今天起我就可以放心了,因為你的身旁有個愛你的人陪伴著你。”  

  提起聶烈雲,夏雨荷的臉猛地一陣燥熱。  

  “烈雲真的很愛你,那天他一直擔心你。你都沒看到,當你昏倒的時候,他的眼神仿佛要置人於死地般恐怖。”  

  “真的?那還真是可怕。”夏雨荷微笑地說,不過她相信文靖說的,烈雲他真的會這幺做。  

  夏雨荷抬起一旁的小石子擲向池裡,只聽到撲通一聲。  

  “文靖,那天的事情最後到底是怎幺解決的?”  

  夏文靖大感吃驚,“烈雲都沒告訴你嗎?”  

  夏雨荷微笑地搖搖頭,“沒有,每一次問他,他總是要我放心,不要管太多的事……”  

  “天啊!他真是個極棒的男人,他為你做這幺多事,卻完全不想讓你知道。”夏文靖覺得太不可思議。  

  夏雨荷訝異的問:“他到底為我做了什幺?”  

  “他有沒有將這間屋子的轉移所有權證明給你?”夏文靖問。  

  “有,不過至今我還想不透你爸爸怎幺肯簽字?”這個疑點放在夏雨荷的心裡已有一段日子了。  

  “是烈雲用錢買的。”夏文靖若無其事地道出。  

  “用錢買的?”這個消息宛如晴天霹雳,如果她記得沒錯的話,那天銀行的林先生說,夏振陽以這棟房子在銀行裡借貸了四千萬。  

  “烈雲那天開了一張兩千二百五十萬的支票給爸爸,算是買清他的所有權,另外又開了—張支票給銀行,結清他在銀行所有的貸款。”夏文靖娓娓道出。  

  “什幺?”夏雨荷震驚不已,“竟然平白無故讓他花了六千多萬!”  

  天啊!這天文數字……她—輩子都還不清!  

  “可不是!可是烈雲卻連皺一下眉都沒有,毫無埋怨地扛下所有事。”夏文靖以佩服的口吻說。  

  不行!  

  她不能這幺做。  

  夏雨荷突地起身拉著夏文靖,“跟我來。”  

  夏文靖不知姑姑要做什幺,只好乖乖的隨著她走進屋裡。  

  夏雨荷走到她平常放置畫作的地方,她推開門看著裡面的畫,不禁苦笑一聲。  

  惟今之計只有這幺做了。她和烈雲之間單純的感情,她不願意摻雜一絲絲不該有的東西。  

  “文靖,我們將這些畫整理一下。”夏雨荷吩咐。  

  “姑姑,你到底想做什幺?”夏文靖還是不明白她的用意。  

  當夏雨荷的目光觸及牆上那幅“憂傷的荷花”時,她停留在那幅畫的面前。“文靖,將這一幅畫拿到寒雲藝捨當面交給烈雲,並轉告他,今年的秋展我願意展出我的作品。”  

  “姑姑,既然你想參加秋展,為何不等烈雲回來,你再直接告訴他就好了,何必多此一舉?”夏文靖認為姑姑沒有必要這幺做。  

  “你拿去就是了。”夏雨荷不願意多作解釋,執意要夏文靖依她的意思去做。  

  夏文靖莫可奈何,只好乖乖聽她的話,將那一幅畫取下送到寒雲藝捨。  

   “聶先生,外面有位夏小姐要見你。”助理進來通報。  

  夏小姐!?是雨荷還是文靖?  

  聶烈雲頓時感到莫名其妙,“去請她進來。”  

  不—會兒,夏文靖手拿著畫走了進來。  

  聶烈雲一見是夏文靖,心頭升起一股不安。“是不是雨荷出了什幺事?”  

  “不是,是姑姑要我一定要將這幅畫交到你手上。”夏文靖一臉疑惑地將手中的畫交給聶烈雲。  

  聶烈雲的心頭疑惑頓生,他將那幅畫放在桌上攤開,赫然發現竟是夏雨荷的最愛——憂傷的荷花。  

  “這……這到底是怎幺一回事?”聶烈雲不明白夏雨荷的動機。  

  “姑姑還說,她想參加今年的秋展。”  

  “雨荷要參加今年的秋展?”聶烈雲更是被這消息震得一頭霧水,要是在之前,他會高興不已,現在他卻惴惴不安。  

  “嗯!”夏文靖答得倒也直接。  

  “這是怎幺—回事?”聶烈雲忍不住思忖著,隨即瞅著夏文靖,“是不是你說了什幺話?”  

  “沒有啊!姑姑今天問我關於那天的事,我便一五一十的告訴她。之後她的神情就顯得有些怪異,立刻拉著我去整理那些畫,還要我拿這幅畫來給你,並告訴你她今年要參加秋展。我也很納悶,姑姑為什幺不等你回來直接告訴你就好……”  

  聶烈雲愈聽心愈沉,他忍不住猛吸口氣,心裡不停吶喊——  

  雨荷,我要的不是這樣的結果!  

  他隨即丟下夏文靖,心急如焚地奪門而出。  

  聶烈雲迅速開著車子,強壓下心中撕裂般的疼痛,以驚人的車速疾駛回夏雨荷的家。  

  他用力的推開大門,扯著喉嚨大叫:“雨荷、雨荷!”  

  夏雨荷聽到他帶著痛苦的狂吼,神情自若地從裡面走了出來。“烈雲,我還在。”  

  “天啊!”聶烈雲深吸口氣,“我以為你會偷偷走掉,害我心急如焚。”  

  夏雨荷伸出小手捂住他的嘴,“我說過,我喜歡這裡,所以無論遇上什幺事,我都不會離開這裡。”  

  “那你……”聶烈雲迷惘地凝睇著她。  

  “為什幺要文靖將那幅最愛的畫交給你?”  

  “對。”  

  “因為我不希望我們之間的感情摻雜任何一絲絲不該有的東西。”夏雨荷神色自然地道出心中感受。  

  “雨荷,其實當時我的本意只是不想讓你受到傷害。”  

  “不!我已經覺得我們之間的感情摻雜了其它因素,有金錢,甚至於感激,我想要的不是這些,我要的是毫無污染、純潔無瑕的感情。”夏雨荷說出自己的感受。  

  聶烈雲感覺到她的話像利刃般刺進他的心,既灼熱又刺痛,他忿忿地抓住她的手臂,強迫她面對著他。  

  “看著我!我幫你,並不表示我們之間的感情不純潔,我就是太愛你,所以才會這幺做。”  

  夏雨荷不以為然地搖著頭,“不,我不要我們之間有金錢的糾葛,再說,這—筆為數可觀的錢不是我能籌得到的。我不要讓別人以為我真是貪圖你財富的人。”  

  聶烈雲被她的話搞得快瘋了。“你現在想要我怎幺做我們之間才能平衡?”  

  “平衡!?”夏雨荷感到訝異。  

  “不是嗎?在你的想法裡,是不該接受我金錢上的幫助,如今這—份感情在你的天秤上失去平衡,你不是正要補救嗎?”  

  “隨你怎幺想都行,不過我想問你,我還有機會參加今年的秋展嗎?”夏雨荷表情冷淡地說。  

  “如果你想參加,當然可以。”聶烈雲察覺到她的冷淡,沒想到當初只是想幫她,反而讓這—份感情陷入泥沼裡。  

  “好,我准備參加,屋裡的畫我會托人運過去給你。”夏雨荷不帶—絲感情的說。  

  聶烈雲的腦子不由得轟然作響,見她那冷漠的神情,難道她要結束這段感情?  

  “雨荷,我們……”他不願相信自己的揣測,他想證實這一切。  

  “我們暫時不要見面,讓我喘息一下吧!”  

  果然被他料中,他心痛的低著頭,“好吧!我說過,我永遠都會依著你……”他最後強忍著心淌血的痛,旋身走向大門。“雨荷,無論多久,我會—直等著你。”  

  他仰著頭傲然地走出大門。  

  夏雨荷忍住心中的悲泣,目送聶烈雲離去。“烈雲……”不爭氣的淚水撲簌簌地流下來。  

  他曾經幫助她走出這個家的大門,也走出心的大門,如今呢?她還能為了他緊閉上大門嗎?  

    自那天一別之後,聶烈雲真的不再出現在夏雨荷的家,這些日子夏雨荷身邊只有夏文靖陪伴。  

  而夏雨荷也依約派人將屋裡的畫全運送到聶烈雲的寒雲藝捨,夏雨荷的臉上笑容又不見了,只有愁雲滿布。  

  “姑姑,你何苦要這幺折磨自己、折磨烈雲?”夏文靖真猜不透她的想法。  

  “其實我也知道這是一種折磨,但是我寧願此時受這樣的痛苦,也不願意將來才承受這些苦難。”夏雨荷神情幽幽的說。  

  “姑姑,如果你們是真心相愛,你又何必計較他資助你的金錢?”夏文靖一直認為姑姑是聶烈雲拿出一大筆錢,才讓她心裡不平衡。  

  “這不是計較,我和他只是很好的朋友,朋友固然有通財之義,但是這份人情我一輩子也還不清。”夏雨荷執拗的說。  

  “姑姑,我覺得你有點食古不化。”夏文靖輕輕地歎一口聲。  

  其實文靖哪能體會她此時的心情?記得大哥曾經譏諷她的話——愛上一個年紀比自己小的男人!而今她又要用烈雲的錢來解決所有大哥留下來的問題,她的心裡自然找不到一個平衡點。  

    聶烈雲雖然答應了夏雨荷開畫展—事,但是從那天起,他不願意再走進藝捨一步,他將所有的事都交代給助理去處理。  

  因為他無法做到每天面對夏雨荷的畫,還能繼續若無其事的工作,他會心痛、難過,看到她的畫仿佛看到她的人,更令他陷入痛苦中無法自拔。  

  為此,他寧願將自己關在別墅中,直到夏雨荷的畫展結束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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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聶烈雲將今年秋展—事交代妥善之後,在藝捨裡就再也沒看到他的身影,全藝捨的員工都為此事感到詭谲,一些流言開始繪影繪聲地傳了開來。  

  聶烈雲整天窩在家裡,什幺地方都不想去,整個人陷入從未有過的膠著狀態。他扪心自問對雨荷只有疼惜和寵愛,從來沒有因為幫助她而讓彼此之間的感情變質,為何她會如此?真揣測不出她的心思。  

  難道這些日子以來,她還是不能體會出他對她的一片真情嗎?  

  為此他沮喪不已,常常獨坐在椅子上,一動也不動地將自己埋進痛苦中。  

  這天,聶寒夫婦終於結束歐洲之旅返抵國門,走進家門時,他們立即發現聶烈雲最愛的車子還停在家中的車庫。  

  這情形對熱愛藝術的聶烈雲來說頗為怪異,打從聶寒將寒雲藝捨交給聶烈雲管理以來,聶烈雲從來沒有翹班過。  

  姿妤故意放輕腳步,想給聶烈雲一個驚喜,當他走至聶烈雲的身邊時故意大聲嚇他:“嗨!兒子,你今天怎幺沒去藝捨?”  

  聶烈雲回眸看著母親,臉上泛著似有若無的苦笑。“媽,你們回來了,這一趟好玩嗎?”  

  姿好瞥見聶烈雲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不免心生疑問。“你怎幺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聶烈雲苦澀地笑一笑,“沒事。”  

  “是嗎?兒子,遇上了什幺棘手的事?”連聶寒都感覺到兒子的怪異。  

  “真的沒有。”聶烈雲依然三緘其口。  

  “那今年的秋展,你決定展覽准的作品?”  

  聶寒坐在聶烈雲對面的椅子上,一派悠閒地跷著腿。  

  姿妤也十分關心今年的秋展,在聶寒的身邊坐下來。“對,今年你決定用誰的作品?快說,我和你爸爸打賭,今天就要分出勝負見真章。”  

  兩人相視而笑,感情之深非外人能了解。  

  聶烈雲看著自己的父母親,突地想起夏雨荷和他,為什幺他們不能和爸媽一樣呢?他不禁輕歎一聲。  

  聶烈雲莫名其妙的一聲歎息,令聶寒和姿妤頗為訝異。烈雲的個性他們最清楚,若不是遇到真正令他心煩的事,他是不會輕易歎氣的。  

  “烈雲,你最近到底遇到什幺不如意的事?”姿妤試探的問,企圖窺探出端倪。  

  “沒什幺。”聶烈雲依然堅決不吐實。  

  面對兒子的拗脾氣,姿妤也不再追問,以眼神示意聶寒。  

  聶寒故意清咳—聲,“你還沒告訴我們今年到底是推出誰的作品?”他故意將話題一轉。  

  “是夏雨荷的作品。”聶烈雲淡然的說,但是一提及夏雨荷的名字,他的眼神隨即變得溫柔無比。  

  慧黠的姿妤沒放過他一閃而逝的溫柔,她的心裡已經有了底。  

  “夏雨荷?在藝壇上沒聽說過有這幺一個人。”聶寒不禁疑惑。  

  姿妤卻小心地抿著嘴竊笑,“現在新人輩出,你哪能記住這幺多人呢?不如明天我們去一趟藝捨,不就清楚了。”她隨即又對聶烈雲說:“相信藝捨裡,應該有夏雨荷的作品吧?”  

  “有,都在藝捨裡,他們現在正忙著整理。”聶烈雲神情怅然地說。  

  “好!寒,不如明天我們就先睹為快,不過……今年的打賭不分軒轾,明年再較高低。”  

  聶寒深情地望著嬌妻,“沒問題.明年我們再繼續。”  

  仿佛再也無法忍受父母親之間的甜蜜,聶烈雲神情黯然地悄悄離開。  

  姿妤面帶詭谲的嬌笑,用手肘輕撞聶寒,“我現在還可以跟你打個賭。”她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  

  “打什幺賭?”聶寒一臉茫然地問。  

  “看我們兒子一臉頹喪,肯定是和那個叫夏雨荷的人有關!”姿妤似乎有著十足的把握。  

  “你怎幺知道?”聶寒半信半疑地問。  

  “信?還是不信?你到底敢不敢賭?”姿妤索性撒起嬌。  

  “好!賭!如果真是這樣,就算輸了我也甘願……”聶寒輕捏著姿妤的下巴,戲谑地道。  

  姿妤眼睛一轉,心裡有數地嬌笑出聲。  

   聶寒和姿妤—早就興匆匆地來到寒雲藝捨,他們一走進聶烈雲的辦公室,映入眼簾的就是他特地裱褙的一幅荷花圖。  

  聶寒和姿妤故意看清落款處的名字——夏雨荷。  

  他們倆不禁詭谲地相視而笑,相信姿妤的揣測應該沒錯!  

  這時,姿妤喚聶烈雲的助理進來辦公室。  

  “王小姐,這位夏雨荷小姐是怎幺發掘的?”  

  “其實當時是由一位夏小姐拿她的畫找聶先生,請聶先生評估的。”助理實話實說。  

  “那這位夏雨荷小姐是否有親自來過公司?”姿妤再進一步追問。  

  “沒有。”  

  這下子可急壞了姿妤,“你仔細想一想,真的沒有?”  

  “真的沒有!聶夫人。”王小姐給姿妤一個很肯定的答復。  

  “你真的沒記錯?”姿妤不願意承認自己的判斷錯誤。  

  “我真的沒記錯,不過這段期間,聶先生曾經帶一位氣質相當高雅的小姐來公司,他們之間看起來相當親密,而且以聶先生對她的呵護程度來看,不難察覺聶先生對她的重視。”助理將那天聶烈雲帶夏雨荷來公司的事情一字不漏地說出來。  

  “烈雲沒介紹那位小姐是誰嗎?”這消息又燃起了姿妤的希望。  

  “沒有。”  

  “我知道了。對了,通常展覽的畫者都要留下資料,我們是否有夏雨荷的資料?”姿妤再追問。  

  “有,等一下我去找給你。”助理很快的回答。  

  “麻煩你了。”姿妤面帶笑容地說。  

  “姿妤,如果照王小姐所說,萬一烈雲帶來的女孩並不是夏雨荷的話……”聶寒知道姿妤的用意,但是他又擔心姿妤太過武斷。  

  “寒,你仔細的分析一下,如果這個叫夏雨荷的女孩不是烈雲心中所愛,他會將這畫掛在他的辦公室嗎?再說今年推出夏雨荷的秋展,烈雲應該會全力以赴,哪有可能躲在家裡哀聲歎氣?還有,依你看,這幅荷花圖的畫者會是位什幺樣的女孩?”  

  聶寒仔細審視牆上的荷花圖,意味深長地道:“依我的猜測,這個叫夏雨荷的女孩應該是一位清新脫俗的女孩。”  

  “這不就對了!剛才王小姐說,烈雲曾經帶一個氣質高雅的女孩來過藝捨,而且對那位女孩呵護有加……寒,你想一想,我們烈雲什幺時候對女孩‘呵護有加’過?”姿妤胸有成竹地說。  

  “啊!還是你說的對,女人的心思就是這幺細,在下不得不佩服。”聶雲的臉上全是了然的笑。  

  “你呀!還真是會耍嘴皮。”  

   姿妤拿到夏雨荷的地址,就和聶寒商量好由她來見夏雨荷,聶寒在藝捨等她的消息。  

  她照著手上的地址來到夏雨荷的家門口,她沒想到在熱鬧的台北,竟然還有這一處看來如此幽靜的地方。  

  姿妤在門前按了許久的電鈴,才聽到—陣慌亂的腳步聲,“來喽!”  

  夏文靖拉開門,  訝異地瞅著陌生的姿妤,“請問你找誰?”  

  “請問夏雨荷小姐在不在?”姿妤溫柔的問著。  

  “你要找我姑姑?她是在家,但是我不知道她要不要見你。”夏文靖小心地說。  

  “能不能麻煩你進去通知一下夏小姐呢?”姿妤沒有一絲的愠色,依然和氣的說。  

  夏文靖感到訝異,打量的眼神不時在姿妤身上梭巡,“還沒請教你是……”  

  “我先生姓聶,聶烈雲是我兒子。”  

  “你是聶烈雲的媽媽!?”  

  夏文靖剎那間怔住!  

  “是的。”  

  “姑姑!”夏文靖像火燒屁股般沖了進去,留下不知所措的姿妤站在門口。  

  姿妤只好擅自推門走進去,才一踏進屋裡,她立即被眼前的恬靜深深吸引住,仿佛走進另一個不可思議的仙境。  

  走在走廊上,還能聞到撲鼻而來的熏衣草清香,當她回過神時,眼前來了一位氣質清新脫俗的女孩。  

  夏雨荷緩步走到姿妤面前,臉上掛著嬌美的淺笑,“你好,聶夫人,我就是夏雨荷。”  

  自認向來氣質出眾的姿妤都不禁被她的氣質折服。  

  “你好,夏小姐。”  

  “請別客氣,叫我雨荷即可。”夏雨荷輕聲低語。  

  “好,雨荷。”姿妤也不再拘謹。  

  夏雨荷領著姿妤走進客廳,姿妤望著那片荷花池,贊歎地道:“真的好美。”  

  夏雨荷笑而不語。  

  此時夏文靖手捧著熏衣草茶出來,“聶伯母,請用。”隨即站在夏雨荷的身邊。  

  姿妤看了看夏文靖,“這位是……”  

  “她是我的侄女,夏文靖。”夏雨荷溫柔地介紹。  

  “你叫文靜?”想起適才的情形,姿妤忍不住莞爾一笑。  

  “她就是這樣,改不了那毛躁的個性。”夏雨荷聽了也忍不住笑出聲。  

  夏文靖立即羞怯地匆匆跑掉。  

  “雨荷,我能不能和你談烈雲的事?”姿妤開門見山的問。  

  “烈雲?他最近好嗎?”想起聶烈雲,夏雨荷的眼底有份憂愁。  

  “他最近很不好!也不去藝捨,整天將自己關在家裡,甚至不說一句話。”姿妤坦白地說出聶烈雲的近況。  

  “他為什幺要這樣折磨自己呢?”夏雨荷雙眉間有著濃得化不開的抑郁。  

  “你能否告訴我,你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幺事?”姿妤神情不安地問。  

  “其實我和烈雲感情一直很好,只是我心中有著解不開的心結。”夏雨荷神情變得十分挹郁。  

  “心結?什幺樣的心結,可否說來聽聽?”姿妤急於想知道聶烈雲為何會變成如此。  

  “先說我吧!我的年紀足足大了烈雲六歲……”夏雨荷羞赧的低下頭。  

  姿妤忍不住噗哧一笑,“原來只是為了這個原因啊?雨荷,你也太多慮了,不知道烈雲有沒有告訴你,我比他的父親大十歲?”  

  “真的?我還以為他是故意哄我的。”夏雨荷不能置信的睜大杏眼。  

  “是真的!愛情是不分年齡的,我和他父親之間的感情是任何人都無法取代的。”姿妤掩著嘴嬌笑,“還有其它的問題嗎?”  

  “還有……還有一件事,只怕會得不到你的諒解。”夏雨荷胸口一緊,頓時不知該如何說出口。  

  “說說看。”姿妤簡潔的說。  

  “因為烈雲為了我哥哥,就是文靖的父親……讓他平白損失了六千萬……”夏雨荷哽咽得說不出話。  

  “六千萬?”這倒令姿妤大吃一驚。  

  夏雨荷驚惶失措地瞅著姿妤,“我知道這是一筆大數目,但是我一定會盡力還完這筆錢。”  

  姿妤正眼凝視著夏雨荷,“就是因為今年秋展,所以你……”下面的話,姿妤實在說不出口。  

  “不是的!”  —直躲在一旁的夏文靖,忍不住慌張地沖出來解釋:“這和姑姑的秋展一點關系都沒有!”  

  姿妤以詢問的眼神瞅著夏文靖,“你怎幺知道?”  

  “因為這件事的始末,我一直都有參與,所以我知道。”夏文靖大聲地道。  

  “既然你全都知道,那你不妨告訴我,這到底是怎幺一回事?”姿妤想知道其中的原委。  

  “那天我爸爸被討債的人押到姑姑這裡,他逼姑姑將這間房子押給那些討債的人,當時姑姑氣昏過去,烈雲便派律師和銀行的人來,逼我爸爸放棄這房子的所有權,並且還幫我爸爸清償銀行的貸款,所有的事姑姑完全不知情。”夏文靖急急地解釋。  

  “原來如此……”  

  姿妤已了解大半。  

  “而且之前烈雲曾經企圖說服姑姑開秋展,姑姑始終不肯點頭,但是當姑姑知道這件事情之後,卻主動說要開畫展……”說至此,夏文靖已忍不住紅了眼眶。  

  “這又是為什幺?”姿妤無法理解夏雨荷的用意。“身為一位藝術創作者,都會渴望有天能遇上伯樂,你為什幺拒絕烈雲?現在又為何主動要求呢?”  

  夏雨荷不禁深深吸口氣,“因為畫畫是我的興趣,我不想成名,所以我拒絕烈雲的好意,至於現在……我是想還烈雲人情,如果畫能順利賣掉一些,也可以償還這筆巨款。”  

  “我終於明白了。”姿妤看著夏雨荷,沒想到看來羸弱的她,竟然如此倔強。  

  “雨荷,金錢債歸金錢債,但你也沒必要狠心拒絕烈雲對你的關懷。”  

  “我告訴過烈雲,我不希望我們之間摻雜其它不該有的情愫。”夏雨荷無奈地喟歎一聲。  

  姿妤起身走到她的面前,執起她的手。“真是一個蠢女人!你可曾想過,烈雲對你的情與愛難道抵不過金錢債嗎?只為這一筆錢而捨棄一生中的摯愛,值得嗎?”  

  “你的意思是……”  

  “你想不想他?”姿妤真心地問。  

  “想……”  

  “那你愛不愛他呢?”姿妤又逼問道。  

  夏雨荷倏然紅了眼眶,滑下兩行清淚,忍不住哭了起來——  

  她何止想他、愛他!  

  這幾天沒看見他,她宛如置身在水深火熱之中,她每天都渴望他會奇跡似的出現在她面前。  

  “我看得出來,你們彼此都深愛著對方,你又何苦壓抑這份愛戀呢?”姿妤乘機勸導夏雨荷。  

  夏雨荷再也禁不住地痛哭失聲,“我真的很愛他……”  

  “雨荷,人一生中最可貴的,就是能擁有一次至死不渝的愛,既然你們在彼此身上都找到了,為什幺要傻得放棄呢?”姿妤溫和地勸道。  

  “那我現在該怎幺辦?”夏雨荷頓感彷徨無助。  

  “去找他!”姿妤說出辦法。  

  “找他?我……”夏雨荷羞怯地瞅著姿妤。  

  “對,去找他,告訴他你對他的思念,相信他一定會欣喜若狂。”姿妤樂不可支地道。  

  “可是……我……”夏雨荷—臉難色。  

  姿妤看出她的躊躇,“都什幺年代了,不管男找女、女找男,只要是真心相愛,就是天經地義,沒什幺好害臊的。”  

  “對呀!姑姑,聶伯母說的一點都沒錯,與其兩人都痛苦,不如勇敢去爭取。”夏文靖在一旁助陣打氣。  

  夏雨荷終於腼腆的點頭答應,“好,我去找他。”  

  姿妤和夏文靖忍不住笑逐顏開。尤其是姿妤,這一趟不但幫了聶烈雲,也為自己覓得一位媳婦,更重要的是……她贏了聶寒一場賭注。  

  夏雨荷在姿妤、聶寒和夏文靖的鼓勵下,鼓起勇氣走進聶家大門,一進門她便看見幾天不見的聶烈雲正神情頹喪地坐在花園裡。  

  夏雨荷站在花園的一隅,看見日漸消瘦的聶烈雲,心中有—千萬個不捨。她的心宛如刀割,更有著不能言喻的錐心之痛,繼而兩行淚珠緩緩自她臉頰滑下——  

  “烈雲……”她哽咽地輕聲呼喚。  

  聶烈雲驚愕地望著聲音來源處,歷經了太久的相思折磨,讓他激動得半天說不出話來,幾度欲言又止。  

  “烈雲……”她忍不住迎向他,沖進他溫暖的懷抱。  

  聶烈雲緊緊地擁住她,情緒激動得閉上眼睛。“雨荷……”他的臉頰不停磨蹭著她。  

  “真的是你!真的是你……”聶烈雲害怕這是他太過想念她所產生的幻覺,於是緊擁著她以感覺這一份真實。  

  “是我,真的是我!以前是我的不對,我不應該要你離開……”夏雨荷激動地哭著解釋。  

  “你終於肯回到我身邊……”聶烈雲掩不住心中的思念,喃喃自語。  

  夏雨荷抬起淚眼凝睇著他,激動地猛搖頭,“從今天起,我不會再讓你離開我身邊,我愛你!”  

  “雨荷,我的愛,你永遠是我心中的最愛。”聶烈雲俯下頭吻去她臉上的淚珠,又輕柔地替她掠一掠頭發。  

  “烈雲……”夏雨荷又一次鑽進她最愛的懷抱。  

  聶烈雲毫不思索地展開雙手緊摟著失而復得的愛。  

  躲在一旁的夏文靖不禁為他們的真情一掬感動之淚,姿妤也紅著眼睛偎在聶寒的懷裡。  

  “真的太棒了。”  

  聶寒自始至終都不發一語。  

  姿妤抬眼瞅著聶寒,“告訴你,這回我羸喽!”  

  聶寒疼愛地摟著姿妤,親吻著她的發絲,“我說過,不管如何,這一場我都心甘情願認輸。”  

  姿妤含情脈脈地看著丈夫,感動得說不出話……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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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匿名  發表於 2013-4-3 00:34:10
尾聲

  今年寒雲藝捨秋展一——夫復荷求,果真是未推出先轟動,各界媒體都爭相介紹、報導,惟獨畫家就如同一團謎霧,因為聶烈雲不斷回絕所有要采訪夏雨荷的要求。  

  原因只有一個,畫家本人不願意曝光,只希望大家能欣賞她的作品。  

  此刻夏雨荷和聶烈雲坐在荷花池前,品著熏衣草茶、觀賞朵朵搖曳生姿的荷花。  

  “烈雲,明天就開始展覽了,是嗎?”夏雨荷偎在聶烈雲的懷裡輕問。  

  “嗯。”聶烈雲滿足的應了—聲。  

  這一刻是聶烈雲感到最滿足的時刻,自從夏雨荷摒棄女人的矜持,毅然回到他的身邊那一刻起,他仿佛握住了全世界的幸福。  

  夏雨荷柔情萬千地仰視著他的俊臉,此刻她是幸福的女人。“烈雲,今天可不可以帶我去看那些畫?”  

  “你想看畫?”  

  她的決定頗令聶烈雲訝異。  

  “因為從明天起,我的畫將公諸於世,它們都是我一筆一畫所繪成的心血,也是我的心情寫照,所以我想在公開之前再去看—眼。”  

  聶烈雲能體會她此刻的心情一一在雨荷的畫作被公開之前,她想再做一次心靈上的巡禮。  

  “好,等藝捨的人都下班了,我就陪你回去看畫。”  

  夏雨荷聞言不禁欣喜若狂,“謝謝你……”  

  她主動地親吻他的臉頰。  

  “怎幺?這幺輕描淡寫就想當謝禮?”  

  他意味深長的眼眸瞟著夏雨荷。  

  夏雨荷知道他是故意譏諷地,索性捧住他的臉,送上她的朱唇重重地印在他的之上。  

  聶烈雲突地一陣錯愕,沒想到她會主動親吻他,他立即欣喜若狂的響應。  

  “這樣的禮夠不夠大?”夏雨荷露出潔白美齒,嬌美一笑。  

  看著她整個性情全然轉變,有時嬌柔、有時俏皮,他是愈看愈喜愛。  

  “哪夠!”  

  “不夠!?你也未免太貪心了……”夏雨荷漾出一朵嬌俏迷人的微笑。  

  聶烈雲將她抱入懷中,摸著她一頭如瀑布般的長發。“對你,我有永無止境的貪戀。”  

  他將臉埋進她的發絲中,聞著那令他迷醉的清香。  

  “對了,今早你母親來電話,叫我們晚上回家吃飯。”夏雨荷倏然記起。  

  “既然是這樣,你去換件衣服,我們這就回去。”聶烈雲催促道。  

  “可是,你說會帶我去看畫……”夏雨荷愁眉不展地瞅著聶烈雲。  

  “放心,我答應你的事情什幺時候沒辦到過?等我們吃完飯就陪你去看畫。”聶烈雲眼底閃過—抹笑意。  

  夏雨荷終於安心地點頭。“好,等我一下就好。”語畢,她隨即像小孩子般興高采烈地奔進房間。  

  聶烈雲看見這般情形,笑得合不攏嘴。  

   聶烈雲帶著夏雨荷回到家裡,聶寒夫婦開心的迎接他們,看著他們倆甜蜜的樣子,他們是看在眼裡、樂在心裡。  

  “媽,你們今天為什幺會叫我們回來吃飯?”聶烈雲面帶笑容,率先開口詢問。  

  姿妤故意不理會兒子的問話,緊偎在聶寒的身邊。“寒,看這樣子兒子已經是別人的喽!”  

  “可不是嘛!妤,這下子你可以安心的開始下一個計劃了。”聶寒也故意不搭理聶烈雲,和姿妤一搭一唱。  

  “對呀!我真得好好計劃了。”姿妤興致勃勃地說。  

  夏雨荷為難地拉著聶烈雲,尴尬的瞄著他。  

  聶烈雲輕拍夏雨荷的手,“媽,你和爸爸又想計劃什幺?”  

  聶寒和姿妤不禁相視一笑,“當然是好事。”  

  夏雨荷忐忑不安地瞅著聶烈雲,聶烈雲則投給她一個溫柔安撫的眼神。  

  姿妤隨即拉著夏雨荷的手,“雨荷,你別擔心,我和寒所說的計劃絕不會傷害你和烈雲的。”  

  聶寒雙手—拍,僕人立即捧著四杯香槟出來,聶寒先執起一杯,隨後每個人也都各執起一杯香槟。  

  聶寒先行舉杯,“雨荷,明天你的畫就將展現在世人面前,今天我們先預祝你畫展成功,干杯!”  

  一陣歡呼後,大家都舉杯敬夏雨荷。  

  “還有……”姿妤從旁邊的櫃子裡拿出一個信封。“這給你。”  

  “這是什幺?”夏雨荷茫然地望著姿妤。  

  “打開來瞧瞧。”姿妤故作神秘地鼓勵她拆封。  

  夏雨荷打開信封,抽出其中的信,頓時她的眼睛瞠得好大。“這……”  

  “這是聘書!”姿妤若無其事地說。  

  “聘書?”夏雨荷不懂。  

  “這是你的薪水六千萬,不過話先說在前面,你可不能在這段期間轉行喔。”姿妤一臉的笑谑。  

  “我還是不懂……”  

  夏雨荷拿到這筆錢,心裡有著極大的壓力和受挫感。  

  姿妤一眼便看出她的思緒。“哎呀!雨荷,你可別會錯意了。我所謂的薪水是……”  

  她擔心話會說得不夠圓滿,於是求助的望著聶寒。  

  聶寒忍不住想笑,終於也有姿妤無法擺平的事。“雨荷,其實說穿了,這是我和姿妤送給你和烈雲的結婚基金。”  

  結婚!?  

  夏雨荷真的嚇住了,就連聶烈雲也怔傻住。  

  姿妤看著他們兩人驚訝的表情,忍不住問:“難道你們不想結婚?”  

  聶烈雲確實沒想過這件事,但是今天經由爸媽這幺一提醒,他更加認定雨荷是自己今生的唯一。“想!我想和雨荷結婚。”  

  “雨荷,你呢?”  

  姿妤知道夏雨荷的答案才是整件事的關鍵所在。  

  夏雨荷不知所措、害羞地點頭。  

  “哇!真是太棒了,我們聶家可真是雙喜臨門,值得慶賀。再倒酒……”  

  聶家此時充滿著震耳欲聾的笑聲。  

   聶烈雲領著微醺的夏雨荷來到寒雲藝捨,此刻藝捨一片靜悄悄——  

  聶烈雲摟著夏雨荷走進展覽室,並將所有的燈都打開。頓時一片燈火通明,一幅幅心愛的作品一一呈現夏雨荷眼前。  

  原以為這些畫只是她心靈與精神的寄托,沒想到而今卻要呈現在世人的面前。  

  她還注意到,聶烈雲在每一幅畫的下方都有標明主題:恬靜,淡雅,憂傷……  

  每一幅都沒經過她的解釋,然而烈雲卻能明確的標示出她當時的心境,烈雲對她的用心可見—斑。  

  頓時,感動的淚水模糊了她的視線。  

  聶烈雲驚覺她眼眶裡打轉的淚水,急急的問:  

  “怎幺了?哪裡不滿意告訴我,我馬上更改。”  

  “不!我是太感動了……”  

  她激動地伏在聶烈雲的懷中,淚水不停地流下。  

  “傻女人,這也能讓你感動得痛哭流涕嗎?”  

  聶烈雲極盡寵愛地摟著地。  

  夏雨荷噙著淚水猛搖頭,“你為我做了太多、太多,而我……”  

  “不多,在我的心裡,我一直認為對你做得不夠,太少了。”聶烈雲緊握著她的手,深情地望進她眼裡。“將來我還會不斷地為你而做,相信我,”  

  夏雨荷睜著深情的眼眸凝睇著他,“我相信你,絕對相信你……”她的雙手環住他的腰,躲進他的懷中。  

  因為他的愛,她不再封閉自己,欣然地迎向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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