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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戰國小丑】幕府將軍本紀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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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1-2 21:56:05 |只看該作者
第五八零章 不得翻身


信長與在場眾人聽完,大多點了點頭,和歌他們都會,不過卻有很多人說不上出處,誰說高山大人不會和歌,能說出這番話來,就證明他對此道極為精通。
“你到底想說什么?”信長沒耐的問道。

“回主公,屬下想說,只頌和歌的話不算真本實,屬下打算作漢詩一首已表屬下出軍飛驒之決心。”

“好!那我就聽聽你的決心!”只聽信長開口說道。今氏宗給自己帶來的驚喜實在是太多了,現在已經見怪不怪了。

只見氏宗站起,走來走去,每與氏宗臨近的武家小姐基本只有一個感覺,她們只覺得自己快要窒息了。

突然只見氏宗目光一凝,目望天空開口說道:

丈夫只手把無鉤,意氣高于百尺樓。

一萬年來誰著史,三千里外封侯。

出山志在登高處,何才入鳳池。

白下沉酣三度夢,青山淪落十年人。

倘無千軍萬馬,誓不重踏故里路。

即今館閣須才,是我報仇雪恨年,

馬是出群休戀棧,燕辭故壘更圖新,

遍交海內知名士,去訪山中有道人!”

氏宗說完,心中暗道,李大人,李中堂,我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不過您現在還沒出生,也應該不會怪我的對吧。

“好!好!好!”信長聽完心潮澎湃,一連說了三個好子。他還從來沒有聽過如此大氣磅礴的詩,現在就連他上的血都開始沸騰了。

而在坐之人聽完后,有不少武士被這詩所感染,而武家小姐們都出奇的安靜,不是她們不想說話,而是激動的說不出來話,更有甚者從詩中聯想到了高山大人出仕織田家前的遭遇。淚水再也制止不住從眼角滑落。

這時前野長康突然站起來,開口說道:“高山大人復仇之時,在下愿率軍援助!”

“高山大人若是不嫌我等老邁。我三人也愿率軍相助。”稻葉一鐵本是中人,聽完這詩之后,也沒與安藤守就等兩人商議。直接開口說道。

“在下不才,雖麾下軍勢只有數百人,但也愿助高山大人一臂之力。”說話的是明智光秀,他可不是被這首詩感動了,完全是想向高山氏宗示好,并且告訴眾人自己與其交深厚。

“算在下一個,在下出軍五百,定幫大人奪得飛驒,殲滅姬小路為大人報仇血恨。”

“在下出軍三百相助。”

“在下出軍二百。”

“……”頓時這千多人的茶會亂的好像變成了菜市場一樣。

氏宗沒想到,自己只不過是連背帶篡改了一首詩。竟然收到了這樣的效果,早知道這樣,自己還招募什么足輕啊,打仗之前背首詩不就完了嗎?

“好了,今我之所以讓你們來。不是來開會的,這征戰之事,還是等評定會上再議吧。”信長不能在讓家臣們說下去了,不然非亂不可。

信長說完,家臣們也都不再說什么了,不過他們的心卻是久久不能平靜。還在用心體會著那首詩。

不過時間并不長,因為接下來的節目很快轉移了他們的注意力。

相撲在本是個傳統的節目,古已經有之,不過那時的相撲可和現代并不一樣,對材根本沒有什么要求,只要有把子力氣都可以上場,不過如果材高大的話,那還是要占一些便宜的,在座之人中恐怕沒有人比氏宗生材更高大的了,不過看著武士們著上,被摔倒后,沾滿泥土的衣褲,氏宗可沒興趣上去參與。

但他到是不想,但他那魁梧高大的材往那里一坐,豈能不引起他人注意。

當場中河尻秀隆費力的將矢部家定摔倒在地,獲得了最終的勝利后,只見聽信長說道:“千兵衛你上場。”

氏宗聽完不由眉頭一皺,心說還真是怕什么來什么,上千人看兩個大老爺們光著膀子摟來抱去的有什么意思,所以只聽氏宗連忙推托道:“主公,讓屬下吟個詩什么的,屬下到也還能勝任,可這相撲……您這不是為難屬下嗎。”

信長聽氏宗推辭,不由兩眼一瞪,不悅的說道:“廢話少說,趕快上場。”

作為武士之妻,沒有誰不希望自己的夫君在眾人面前顯露勇武,這樣她們在與其他武士家眷交談的時候,也會自豪的,如果說是比試武藝,小櫻等三位夫人是絕對會攔著氏宗的,不過這相撲,她們不但不想攔著,反而還要慫恿大人上場,贏了固然會讓她們感到驕傲,要是輸掉了也沒什么關系,反正又不是搏命。

所以小櫻見氏宗還要推詞,不由推了推說道:“大人,小櫻很期待看到大人在場上的英姿呢。”

不只是小櫻等三位夫人,在場的所有武家小姐也都等著看呢,當氏宗無奈的走上場,上衣一脫之后,那群武家小姐臉色大紅,甚至還有不少人用手擋住了眼睛,不過卻偷偷的從指縫中觀看,生怕錯過了什么一樣。

“誰愿意成為千兵衛的對手?”信長見氏宗已經站在場上,不由又開口問道。

在場的那些中下級武士到是想上場,不管輸贏,至少自己在主公面前也算是露臉了,就算沒能讓主公記住自己,就算讓高山大人記住也是好的啊,不過可惜的是,他們沒有這個資格。

“屬下愿意與高山大人較量。”瀧川一益說著便站起來,扒掉上,來到高山氏宗對面。忍者出的瀧川一益生材本就瘦小,原本還沒覺得什么,不過現在往高山氏宗對面一站,更顯得他矮小了,氏宗剛才之所以不愿意上場并不是他怕別人,這又不是真刀真槍的比武,而他的材不管對手是誰有占有優勢,所以有什么好怕的,讓他不想上場的原因是他覺得這跟看耍猴一樣,而且自己還是那只猴,所以當他一站在臺上便感覺十分別扭。

可當瀧川一益跳上臺之后,他那種渾不自在的感覺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了,而且他已經開始為瀧川一益感到悲哀起來,難道他還覺得自己出的丑不夠過癮,現在來找虐來了?

氏宗的自信完全是建立在雙方的才之上的,如果說自己是重量級,那瀧川一益連輕量級都不夠格,這完全就是大人和孩子在摔跤,只不過這孩子稍微有力氣一些,即使是如此,那氏宗也已立于不敗之地了。

瀧川一益是太想找回面子了,所以當上場之前,他根本沒來的及多想,不過等他站到場上便開始后悔了,比武藝自己可以仗體靈活,可這相撲完全是比力氣,就算自己再怎么有技巧,這氏宗如此高大,只要一發力就可輕松破解,這還怎么比,自己不是等著被蹂躪呢嗎。

不過開弓沒有回頭箭,現在自己既然已經站在了場上,就斷然沒有回去的可能,也只得硬著頭皮上了。

信長剛一宣布開始,只見瀧川一益便向氏宗沖去,當他雙手提住氏宗的褲帶時不由心中大喜,不過很快他就高興不起來了,就算他使出全的力氣向上提,想要將氏宗摔倒,但在他面前如山一般的氏宗根本連動都沒動,而他見氏宗的雙手也向自己褲帶抓來之后,只得連忙送手避到一旁,如果要是讓氏宗抓住的話,那么其一用力,恐怕自己就真倒了。

由于瀧川一益十分靈活,只要一見氏宗伸手便立刻過多的放棄攻擊,躲在一旁,所以一時之間氏宗也沒什么太好的辦法,這瀧川一益就好像是泥鰍一樣,滑不出溜,根本攥不住。

氏宗見狀果斷的改變了方法,你不是滑嗎,那老子等你出手的同時在抓你,到時看你怎么跑,比力氣?氏宗不由笑了起來。

瀧川一益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趁著體靈活,不時的試探著,但除非是對方露出什么破綻,否則他并不用出全力,而氏宗在發現這一點后,果斷的賣個破綻給他,當瀧川一益再出手試探時,只見氏宗體猛的向前傾去,像是想要去抓對方,瀧川一益哪知這是氏宗成心賣給他的破綻,只見他一低頭,一矮,便已躲過他探出的雙臂,體也已經閃到他的前,雙手提住對方褲帶,還沒等他腳下使拌,只見氏宗兩之手突然探入他的腋下,瀧川一益只感覺體一輕,雙腳就離地了。

不過他的雙手卻緊緊的抓住氏宗的褲帶,他知道自己一但放手那就肯定敗了,不過他的想法很好,不過他卻望了氏宗的力氣可是比他大的多,而且手臂也臂他長的多,高山氏宗見他還抓著自己的褲帶,不由手肘向下一沉,胳膊肘正硌在瀧川一益的兩條胳膊上,這胳膊一疼,他就不得不松手了。

原本只要氏宗腳向前一伸,將瀧川一益直接拌倒就算勝了,可他并不打算如此輕易的讓對方失敗,他要讓其敗的以后一見到自己就回想起今天,就算在想找麻煩,也要先好好考慮考慮自己有沒有這個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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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1-2 21:59:10 |只看該作者
第五八一章 一死一生


由于瀧川一益已經知道了自己馬上就要失敗,所以精神也放松下來,只等氏宗腳下一拌就算完事。
可讓他沒想到的是,氏宗并沒有這么做,而是一換手,一手提住了自己的褲帶,一手托住了自己的后背,他心中大驚,自己敗是肯定的了,但他卻不想敗的太難看,這很明顯氏宗是想將自己舉起來在扔出去,如果真要讓他成功了的話,那自己之后在織田家,在高山氏宗面前可就別想抬起頭來了。

所以他連忙想再向氏宗褲帶抓去,以此不讓他將自己舉起來,不過現在就算他已經反應過來,但卻已經晚了,氏宗猛的一發力,用盡全身力氣將瀧川一益舉了起來,不過雖然氏宗在這數年的征戰中力氣漲了不少,但這瀧川一益在怎么瘦小也有百斤重,所以氏宗只是將他舉到胸前就在也舉不起來了。

而且瀧川一益還在不停的撲打著,就算是這樣也保持不了多長時間。

不過氏宗并沒有直接將他扔出去,而是就這么舉著他快速的在場上轉了三圈,瀧川一益看到再場之人那興奮的目光,聽到那此起彼伏的驚呼聲,他知道自己完了,所以心灰意冷之下,也隨之放棄了抵抗,就這么老老實實的等氏宗將自己扔出去。

氏宗當然也會和他客氣,當第四圈還沒轉滿,猛的一用力,便將瀧川一益拋了出去,隨著瀧川一益砰的一聲落地,氏宗毫無爭義的獲得了勝利。

雖然氏宗本就有身體上的優勢。就算獲得勝利了也沒什么值得夸耀的,不過那些武家小姐可不這么認為,她們不懂武藝和相撲之間根本沒有有關系,她們只知道,高山大人雖然不通武藝,但卻把武藝精湛,而且還會忍術的瀧川一益打敗了。還有什么能比這更讓人興奮的呢。

轉眼見已經到了下午,信長可沒這么多時間待在這里,所以當氏宗與瀧川一益比試完過了沒多久就離開了。[]而家臣們則是愿意走的可以走,不愿意走的可以留下來賞花,總知愛干什么就干什么。

櫻花氏宗昨天就已經賞了。他本應該在信長離開后就也跟著離開,不過讓他沒走的愿意是,他看到了臉色蒼白的竹中半兵衛,雖然氏宗知道竹中半并衛不會這么快就死,不過這病也不能總是拖著不是,越是拖的時間長,以后就越難治,而現在曲直瀨道三不但早就回到了郡上八幡城,聽說半授徒,半看病的醫館也已經建起多時了。所以氏宗便想著待竹中半兵衛前去治病,只要能將他的病治好,日后一但有機會把他要來,他還不死心踏地的跟著自己?

所以氏宗讓三位夫人先行返回麻雀屋等待。

三位夫人剛要離開,便見愛原跑了過來。服部小平太哪有什么心情賞花,織田信長剛一離開,他便想帶著愛原離開,這茶有什么好喝的,還不如回去喝酒。

“愛原咱們該走了!”只聽服不小平太板著臉說道。

娶了這么個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回家,卻只能看不能動。還是因為自己的原因,這讓他的心態已經有些扭曲了,所以從來沒給過對方什么好臉色,到了現在他早已經習慣了,雖然他已經知道愛原被佐久間大人收為義女,要是之前他也不得不做出些改變,不過現在他同樣加入了木下藤吉郎的陣營,在身份上木下藤吉郎雖然不如佐久間信盛,但佐久間信盛年歲已大,雖然得主公信任,但又還能有幾年。

可木下藤吉郎不同,木下藤吉郎同樣得主公寵信,而且還很年輕,恐怕用不了幾年就會上升到與佐久間信盛的高度,所以到也不用再怕愛原和他去說什么,一個即將過氣的人物,有什么好怕的。[]

不過他不知到的是,愛原并沒有和佐久間信盛說什么,服部小平太完全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而且他更不知道的是,現在的愛原并不只有佐久間信盛一個靠山,如果在服部小平太看佐久間信盛不夠份量的話,那么高山氏宗這個靠山可以像拈螞蟻一樣將他拈死,而且很不幸的是,高山氏宗已經這么做了。

而由于服部小平太的身份不高,所以只能坐在外圍,當其要走之時,高山氏宗的三位夫人正向這邊走來。

“我要去和姐姐告個別。”愛原堅定的說道。

服部小平太聽完不由一怔,之前愛原與自己說話時,從來都是謹小慎微的,自己說一她不敢說二,現在她竟然如次堅定,這是怎么回事?

很快他就想通了,只聽他說道:“愛原,收起你的小心思吧,就算你成了佐久間信盛收你為義女,對我也豈不到任何用處。”

“隨便你怎么說。”說著根本不給服部小平太說話的機會,直接朝小櫻他們三人走去。

“三位姐姐,我要走了。”來到面前,只聽愛原失落的說道。

“妹妹不用擔心,夫君答應過你的事就一定會辦到,他說不會讓你受苦那么,以后就再不會,就算你現在跟那個畜生離開也不回。”

愛原聽完,不由點了點頭,不過并沒有走,而是又開口問道:“姐姐們,你們說大人會不回把我忘了?”

只聽阿國說道:“傻妹妹你就放心吧,我們姐妹是會時刻提醒夫君的,定然不會忘記的。”

愛原本來轉身要走,不過憐子還是不放心的說道:“愛原妹妹,等事成之后,你不要呆在服部小平太的領地之中,而是要馬上會到佐度守那里,而你也要做好心里準備,大人應該不會馬上娶你的,免得被別人懷疑,所以你一定不要著急,要記住哦。”

“是姐姐,愛原記住了。”隨后有不舍的看了三位夫人一眼后,不舍的說道:“那妹妹走了。”

服部小平太看到愛原所說的三位姐姐竟然是高山氏宗的三位夫人,不由為之一愣,她怎么還會和氏宗的三位夫人有這么深厚的感情,這可就不太好辦了,雖然自己有木下藤吉郎做靠山不用去怕佐久間信盛,不過如果她與高山氏宗的三位夫人如此相熟,那自己就不能不作出改變了。

自己有木下藤吉郎做靠山又怎樣,高山氏宗還是可以輕易整死自己,恐怕到時連木下藤吉郎大人都不會替自己說話。

想到這里他真的有些怕了,當愛原重新來到身邊后,他不但沒有要怒斥的意思,反而難得的從嘴角中擠出一絲笑容,不過也不知道他有多少年沒有笑了,所以這笑容比哭還難看。

只聽他開口說道:“愛原你認識那三位夫人,她們怎么會把你當姐妹了。”

愛原見到他那副臭惡的嘴臉,不由冷冷的說道:“不關你事!”說完就向外面走去。

既然有姐姐的承諾,愛原也不在害怕了,她相信高山大人承諾自己不會受到傷害,那么就一定沒有人能傷害自己。

服部小平太離開的當天便死在了井口町的酒館中,他不是被刺殺的,而是因為飲酒過多醉死的,他只不過是個已經過氣的武士,身份有低的可憐,所以他的死并沒有引起什么波瀾,除了木下藤吉郎感到難過以外,包括信長之內的很多人都不知道這個消息。

愛原本想在服不小平太死去的當天便前往那古野城,回到父親那里,不過最終還沒能狠下心來,還是將服部小平太的尸體送回了其領,才離開了那個讓她受傷之地。

不說愛原與服部小平太離開,只說櫻林中的氏宗與竹中半兵衛。

氏宗來到其身邊后,只聽他開口說道:“竹中大人,氏宗看您臉色不好,莫不是生病了?”

對于高山氏宗為什么會突然過來關心自己,他暫時沒想到,不過他知道的是對方肯定沒有惡意,只聽竹中半兵衛先是苦笑一聲,然后說道:“勞高山大人費心了,在下這頑疾已經很多年了。”

“竹中大人這有病不治,久拖下去可不是什么好事,大人年紀與氏宗相仿,若是因這病痛耽誤了發展那就太不值了。”氏宗不由開口勸說道。

“大人說的雖然有理,不過在下不是不治,而是治不好。我這身體恐怕就是這樣了,只要復發,挨個十年八年還是不成問題的。”只見竹中半兵衛搖了腰頭說道。

“竹中大人自暴自棄可不是您的性格。”說到這里,只聽氏宗接著說道:“在下擔任京都所司代之時,曾結識一位名醫,此人醫術精湛,兩三付藥下去便可讓已經病入高荒的公卿菊亭晴季大人起死回生,而這位神醫入今已被氏宗請去郡上八幡城教徒受課,大人不如與在下前去,氏宗雖不能保證,不過卻也有幾成把握,讓大人不再受病痛之擾。”

原本竹中半兵衛已經對自己病痛失去信心了,聽氏宗如此一說,他心中又重新然起了希望,沒有誰不希望自己健康,竹中半兵衛當然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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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1-3 20:15:14 |只看該作者
第五八二章 飛驒攻略


竹中半兵衛自轉仕織田家之后,一直保持中立,和誰都不過分親近,和誰也不過分殊遠,而且他也想一直這樣下去。
不過竹中半兵衛轉念一想,還有什么是比治好身上的病更重要的事呢,只要病得以全愈,自己便可以施展胸中的抱負了,別說高山大人說還有幾成把握,就算只有半成,自己也要前去一試。

想到這里,只聽竹中半兵衛開口說道:“那就有勞高山大人了。”

竹中半兵衛雖然答應了,不過卻不能說走就走,誰知道這病要看到什么時候,所以他必須要先返回領地交代一番。

氏宗見目地已經達到,所以在與竹中半兵衛約定好之后,便告辭離開了。

麻雀屋中靜室內,明智光秀與玉子相對而坐,之所以會這樣鄭重,還不是為了女兒的親事,明智光秀雖然十分想與高山家聯姻,不過他一直將女兒視作掌上明珠,如果女兒不同意的話,那么他也只有拒絕。

只聽他鄭重的問道:“玉子,你覺得松鶴丸如何?”

玉子似乎是猜到了父親與自己談話的目的。所以試著問道:“父親是打算將玉子嫁到高山家嗎?”

見父親點了點頭,似懂非懂的玉子不由紅著臉說道:“父親大人,玉子覺得松鶴丸除了有些自大之外,還是挺可愛的。”

明智光秀聽完總算是松了口氣,看來女兒對松鶴丸的印象還算不錯,這樣的話,基本上就差不多了。

只聽他又問道:“這么說你是同意了?”

“父親大人。玉子已經和松鶴丸約定到他家去看看,如果真像他說的那樣他不但是武士還有家臣的話,那女兒就嫁他為妻。不然的話,女兒才不要和一個大騙子生活。”

明智光秀眉頭一皺,板著臉說道:“玉子。松鶴丸是高山家的少主,不得無理。”

玉子看的出來父親的心情不錯,所以頑皮的吐了吐舌頭,沒在說話。

這次茶會的舉辦對氏宗來說用滿載而歸來形容一點都不過分,自己不但成功的和竹中半兵衛走近了一大步,而且又與明智光秀聯姻成功,自己在抱得美人歸的同時,也與林通勝,佐久間信盛搭上了關系,雖然這兩人數年或者十數年后就會退出歷史的舞臺。不過也正是因為如此自己才好接收他們的財產,當然這是只人才方面的。

氏宗突然發現,自己只不過是去喝喝茶,竟然又將關系網擴大了很多,只要自己能將這關系維持下去。那么柴田勝家,佐久間信盛,美濃三人眾,明智光秀,再加上竹中半兵衛與林通勝,還有原本就加入到自己陣營中的武士。氏宗自己都覺得自己的在織田家的地位不可動搖了。

郡上八幡城中,氏宗與明智光秀為兒女定下親事,決定等松鶴丸元服之時便娶玉子為妻后,心滿意足的明智光秀這才離開。

而后又將前來尋醫的竹中半兵衛安置好,氏宗這才回到自己的生活中來。

評定室之中家臣滿坐,此刻他們心中充滿了激動,不為別的,只因他們知道,這次主公召集大家前來的目的,除了是要聽取這一年多來的匯報之外,更重要的是要對飛驒動手了。

“屬下等參見主公。”隨著氏宗從內室中走了出來,只聽家臣們齊聲說道。

當氏宗在主位上坐定之后,也意味著評定會正式開始了,目前氏宗最關心的便是鐵炮生產線的問題,所以他一上來便先開口問道:“一氏,長政我想先聽聽工房建設的事。”

兩人互視一眼后,只聽中村一氏先開口說道:“回主公,目前工房已經建立起來,不只是鐵炮工房,忍者盔甲,足輕盔甲,武器等作坊也以建設完畢,而由于考慮到運輸,所以屬下將這些工房集中在一起建到了本家所修筑的道路旁。還請主公定奪。”

氏宗聽完點了點頭說道:“很好,考慮的很周到,目前鐵炮以銷售為主,工房建在路邊,到節省了不少運輸的時間。”

說到這里,只見氏宗又向山田長政看去。只聽山田長政開口說道:“主公,目前除鐵炮工房之外,其他工房已經開始運轉,屬下自回來之后,便開始在領地中尋訪本家退下來的傷殘足輕,屬下從中挑選六十七名不影響勞動的足輕,目前他們正在鐵炮工房中學習如何使用機械制作,屬下保證三日之后便可開工。”

氏宗在勉勵他一番之后,又看向了香川忠次,只聽氏宗開口問道:“通往飛驒的路是否已經修好?”

只見香川忠次一臉喜色的說道:“回主公,通往飛驒的道路已經全部修通,道路的盡頭離櫻洞城只有三里,雖然主公撥下的資金還有一些富裕,不過屬下恐敵人破壞,所以并沒有再繼續往前修建,如今從郡上八幡城出發前往飛驒櫻洞城只需半日。”

氏宗聽完他的匯報頗感欣慰,如果放在之前的話,想要從郡上八幡城到飛驒那么最少需要一日多的路程,而且騎兵根本無法通行,可現在卻可以在一天內走一個往返,并且騎兵也可以通行了,這道路的通暢不可謂不重要。

不過氏同樣知道,這修建道路是把雙刃劍,若是自己不能將飛驒全部掌握的話,那么也同樣給敵人一個快速進攻的機會,所以自這條路一通,高山家便再沒有退路了。

“好,既然路已修通那么到了本家進攻飛驒的時候了。”

說到這里,只聽氏宗又問道:“水瀨右衛門,飛驒內的上杉軍與武田軍可有動靜?”

“回主公,據屬下了解,目前上杉軍派往飛驒的軍勢已達四千之眾,主將為村上義清,目前屯軍于小島城之中。

而武田家派往飛驒的人數略少,不過也有三千五百之眾,主將山縣昌景,兩軍目前還算克制,并沒有發生戰爭,還請主公定奪。”

氏宗聽完,不由想了想,這兩人雖然都可算的上是世間難得的勇武大將,尤其是山縣昌景,不過智謀和他們的勇武相比,就略顯有些不足了,現在能保持克制,恐怕是因為上杉謙信與武田信玄授意的,如果進行挑撥的話,說不定可以讓他們先打起來。

如此的話,可以讓他們軍勢大損,而且最重要的是恐怕他們一時半會也顧不上自己了。

而等他們明白過來之時,本家早已經在飛驒站穩了腳,但那時就算他們聯手來攻,也沒什么可怕,他們麾下軍勢再精銳,還能比延歷寺的那群禿驢瘋狂不成?老子連那那群瘋和尚都能擋住,豈會害怕他們。

氏宗之所以這么有信心,那是因為他知道,上杉與武田家派往飛驒的軍勢只不過是二線部隊,武田到是想派赤備前去呢,可也得進的去不是,就算能進去,但在山地之中,能發揮的戰力也會大大降低。

想到這里,只聽氏宗說道:“沒打起來嗎?那干脆就讓他們打起來好了。蜂須賀正勝,這件事你拿手就交給你去完成。”

“是主公。”只聽蜂須賀正勝連忙答道。

“奪取飛驒在此一舉,三日后大軍進攻飛驒,散會。”

三天一過,郡上八幡城中練兵場上,此次隨氏宗進軍飛驒的軍勢已經集結完畢,其中包括一千二百名忍者,五百名新撰組組員,一百名鐵炮足輕,一百重藤弓足輕,二百名長槍足輕。以及精甲與彎刀足輕四百人,不過由于山路難行,騎兵也暫時只能改步兵,將馬留在了郡上八幡城。

如果再加上蜂須賀正勝已經前去挑撥武田上杉的二百名忍者的話,總軍勢以達兩千七,可謂是傾巢出動,雖然氏宗當年只是讓新撰組負責領地安全,不過目前本家軍勢嚴重不足,讓前田慶次率軍出征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如果不是上杉與武田家出軍駐守飛驒的話,那么只憑氏宗麾下這支軍勢不出半月就可覆滅飛驒一國內的所有勢力,什么姬小路家,什么江馬家,還有一些雜七雜八的小豪族,只要大軍一到,瞬間就可叫其灰飛煙滅,不過現在,氏宗卻不能不小心行事。

隨著高山軍的出動,領地中也就只剩下兩位軍師與山內一豐率領的二百新撰組組員坐鎮了,不過氏宗卻并不擔心,本家另外三面沒有敵人,信長又并未出軍,正在歧阜成坐鎮,他不率軍出去找茬就可以謝天謝地了,誰會吃飽了撐的的找不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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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1-3 20:15:46 |只看該作者
第五八三章 高山往事


從郡上八幡城前往美濃與飛驒邊界重鎮櫻洞城只需要半日時間,而從櫻洞城前往松倉城則需要一日時間,往返更需要兩天。
雖然城主三木國綱在高山軍還未到達城外之時,便已經派麾下前往姬小路家主城救援,不過恐怕等城破之時,援軍也不可能到達,現在三木國綱只有三條路可走,其一是死戰到底為櫻洞城殉葬,其二是開城歸順,還剩下的一條路就是趁高山軍來之前,率領軍勢逃離此城。

三木國綱在考慮良久之后,最終選擇了第三條路。死他不怕,而是不想就這樣毫無意義的死去,歸順就更不可能了,而且他認為只要有上杉家支持,那么最后的勝利絕對不會屬于高山家。

高山家雖然比本家強大,不過在上杉家面前卻并不算什么,而本家現在有上杉家撐腰,就算這櫻洞城暫時丟了,但他相信,用不了多久就會被重新奪回來。

不過他卻忘了一點,上杉家前來相助不假,但上杉謙信卻決不會為了援助姬小路家而完全陷進去,而這他出軍四千已經達到了最高線度。

上杉謙信知道,一但超過這個數字,那么織田信長是絕對不會袖手旁觀的,與織田家為敵,而且還是為了飛驒,為了姬小路家,他是決不會這么作的,而且目前上杉家也沒有做好大戰的準備。

畢竟川中島幾次大戰下來,雖然上杉武士,尤其是重臣的陣亡的數量要遠遠底于武田家,不過足輕陣亡的人數去大大超過對方,所以目前的上杉家陷入了有將無兵的尷尬境地,而留守在飛驒的四千軍勢一但遇到危險,那么上杉謙信絕對會毫不猶豫的將其撤回,幫助姬小路家是仁義,不幫助是道理。就算他撤軍而走,也絕不會對他的名聲產生任何影響。

不過這些又怎能是三木國綱之流可以想明白的呢。

半日后氏宗率領兩千五百大軍來到道路的盡頭,在向前三里便是櫻洞城,由于從早上到現在。麾下軍勢一直在趕路,都還餓著肚子呢,所以氏宗決定先用飯,飽食之后,再一舉將此城奪得。

“報主公,屬下已經探明,櫻洞城城門大開。城中空無一人,守將與其麾下軍勢應該是棄城而逃了,還請主公定奪。”派往前去城外查探的忍者,飛奔來到氏宗面前,興奮的說道。

他說話的聲音很大,這讓在場的家臣都聽了個真切,在出軍之前,他們早就已經想到這飛驒攻略的第一戰應該十分輕松。可這也實在是太輕松了些吧,連城池都沒有看到,就贏了。太讓人難以至信了。

姬小路家好歹也是名門,麾下武士竟然如此慫蛋,看來看來這飛驒攻略還要比想象中的容易許多。

見笑容已經在家臣們的臉上浮現,氏宗卻不可敢大意,姬小路家雖然不算什么,不過上杉與武田呢,別看現在織田與武田已經結盟,但只要傾害到了武田家的利益,或者有這個苗頭的話,那么武田家絕對不會忍氣吞聲的。所以自從氏宗出軍飛驒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與武田家為敵。

本著小心使得萬年船的想法,氏宗并沒有率大軍直接前去,而且在派忍者到城池周邊查探有沒有伏軍,而當他得到肯定的答案之后,這才率軍入城。

由于飛驒有取之不盡的木材。所以櫻洞城的規模很大,不過也正是由于飛驒木材資源豐富,所以這么大規模的城池基本全部是由木材搭建而城,如果想靠這坐城便擋住上杉或者武田家的進攻,根本沒有任何可能,不過再怎么說這也是自己入主飛驒的第一步,是個不錯的開門紅。

而就在氏宗率領麾下軍勢入城之時,三木國綱也率領著三百軍勢來到了姬小路家的主城松倉城。

三木國綱剛一入城,也不管麾下軍勢如何安排,直接便向天守閣狂奔而去。

他在逃出城池之前已經派足輕前來求援,所以他認為主公應該已經知道此事,不過當他見到姬小路賴綱之時,卻發現對方正在專心致志的插花。

“國綱,你怎么來了?”在又修剪好一枝鮮花后,只聽姬小路賴綱開口問道,語氣中待著平靜。

“主公還不知道?”三木國綱試探著問道。

只見姬小路賴綱眉頭一皺,不悅的說道:“我知道什么?”

三木國綱這才明白,肯定起因為自己先到了一步,主公還沒有接到消息,想到這里,只見他連忙跪下說道:“主公大事不好,那高山氏宗率數千大軍進攻來攻,屬下麾下只有三百軍勢實在難以抵擋,所以無奈只能放棄城池,來投主公,加強松倉城守衛力量。還請主公早做準備啊。”

“什么,高山軍真來了?還帶了數千之眾?”說完他手中的花枝也隨之掉落。

雖然姬小路知道高山氏宗被織田信長認命為飛驒國主之事,如果放在之前,他一定會寢食難安,可自從有上杉家大軍幫自己守土之后,他就不在擔心了,只要有上杉家在此坐陣,那么高山氏宗必然會投鼠忌器,可他沒想到,高山軍還是來了。

他現在也沒心思去追究三木國綱棄守城池的責任了,而是連忙說道:“來人,快召本家全體家臣前來評定室商議。”說完,只聽他又連聲補充道:“再去通知村上大人前來,就說高山軍率大軍來了。”

第二天天剛一亮,姬小路家的家臣們凡是能及時趕來的,此刻全都出現在評定室之中,而坐在首位的卻并不是姬小路家家臣,而是上杉家的村上義清。

當上杉謙信讓他率軍前來飛驒之時,他還十分不愿意,畢竟在飛驒只是幫姬小路家鎮守領地,能獲得什么功勛,沒有功勛的事誰有愛干。

而在他到來沒多久之后,武田軍也來了,這讓他興奮了好久,不過還沒等他采取行動,上杉謙信就派人帶來了一紙命令,那就是武田家不動,他也不能動,這可把他煩壞了,看著昔日的宿敵整天就在不遠處,可偏偏不能去攻這對他來說,簡直就是一種煎熬。

所以這兩年他也只能拿山賊出出氣,不過就算他已經將姬小路家領地內的山賊繳殺干凈了,但還依然覺得不過癮,而現在聽說高山氏宗率數千大軍來攻,這可把他興奮壞了,自昨日一接到消息,他便以最快的速度趕了過來,現在他臉上依然充滿了笑意。

他能笑的出來,是因為有仗可打,勝了,自己的功勞將會再添一筆,而且如果能打敗高山氏宗的話,他的名聲也會大為提升,如果敗了也沒什么關系,反正丟的又不是上杉家之地,大不了一走了之,所以的確沒什么可擔心的。

在場之人中,除他之外還有一人在笑,不過卻是背著眾人。

由于后世對高山家這個毫不起眼的小豪族并沒有多少記載,所以高山氏宗只知道其滅亡,但并不知道高山家并沒有被滅族,而且不只是他不知道,由于飛驒傳遞消息不便,所以就連很多姬小路家的家臣,除了當年進攻高山家的武士外,已經沒人知道,高山氏宗高山家雖然被滅不假,不過卻不是滅族,除個高山氏宗這個冒牌貨之外,還有一人活了下來。

此人不但是高山家之人,而且還是高山外記正宗的第四個兒子,由于高山家被滅之時,他才僅僅八歲,并沒有元服,姬小路賴綱在將高山家之人斬殺一空后,不由有些后悔,他與高山外記只不過是領土之爭,之前并沒有什么深仇大恨,所以在見到從廚柜中爬出來的孩子后動了惻隱之心,不但沒有殺,而且還招收為近侍。

而這個孩子聰明伶俐,可以說深得姬小路賴綱歡心,開始其也不是沒想過對方想要報仇,可從他那平靜的眼神中,根本看不出他那顆想要復仇的心,所以久而久之姬小路賴綱也徹底放下心來,就算高山氏宗橫空出世,他也從來沒有懷疑過其對自己的忠誠。

一晃便是八年,這孩子也從一名孩童成長為少年,由于姬小路家根本沒有什么人才,而這孩子又能力出眾,所以當他去年元服之時,姬小路賴綱不但將女兒下嫁于他,親賜姓名三木氏長,還將掘金眾交給他統領,可以說三木氏長的身份目前雖然不高,但卻掌握著姬小路家的經濟命脈。

三木氏長曾經懷疑過,他懷疑氏宗的身份,為此他還冒著被發現的危險特意翻看了一遍高山家系譜,父親有四子,長子早折這是早就寫在系譜上的,二哥三哥在高山城被攻破之時,已經陣亡了。

他不由想到,難道兄長沒死?可那系譜中卻明明寫著死了,這是怎么回事?他現在真想找個高山家之人問問,不過高山家除了自己與那個疑似兄長的人外,都已經離世了,自己又能去找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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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八四章多個弟弟



三木氏長又轉念一想,高山氏宗根本沒道理冒充本家之人啊,而且還要為高山家報仇血恨,要是冒充的怎會這樣作,這實在是太沒道理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就連領地他都選擇了飛驒,這里可不是什么好地方,如果不是高山家之人,又怎么會選擇這里,雖然他感到有些不可思意,不過從種種跡象表明,高山氏宗應該就是系譜中那個早折的長子,自己的兄長。

自從他認定之后,就一直盼著這一天的到來,現在兄長終于來了,這讓他感到自己不在是孤軍奮戰,而且兄長還是那么的強大,他怎能不喜。

不過這樣的喜悅并沒有保持多長時間,他便開始為兄長擔心起來,高山家的強大他不是沒有聽說過,不過就算高山軍的戰力再強,但畢竟領地有限,如此一來,又能有多少軍勢。而姬小路家可是有上杉家幫助的,并且軍勢還有四千之眾,如果再加上姬小路家的軍勢,那么總軍勢將會達到五千五百人以上,所以此戰對兄長來說似乎并不樂觀,看來,自己要想想辦法,助兄長一臂之力才行。

當姬小路賴綱從內室走出來之后,三木氏長也像其他人一樣皺緊了眉頭,免的被看出端倪。

姬小路賴綱在坐定之后,焦急的說道:“諸位,那高山氏宗率領數千大軍來攻,該當如何應對”

還沒等姬小路家的家臣說話,便只聽村上義清先搶著說道:“這有何可怕。高山軍軍勢加在一起都不足三千,將高山軍趕出飛驒,在將櫻洞城奪回來就是了。”村上義清大大咧咧的說道,在他看來高山氏宗親率大軍來攻,不但不是壞事,反而還是一件好事,就算那高山軍精銳。但最多戰力也就和本家軍勢不相上下,而本家人數有占優勢,所以他對取勝還是有一些把握的。如果要是能將那高山氏宗也討取了,那就更加完美了。

而當他說完,在場眾人的眉頭也皺的更緊了。這話說的輕巧,不過姬小路家全部的軍勢加在一起,也不過一千五百人,其中大部份還是農兵,高山軍的精銳很多人都已經領教過了,就本家這點實力,恐怕連給高山軍塞牙縫都不夠。

想到這里,只聽有人說道:“大人,姬小路家實力有限,軍勢不過千余。所以還請大人幫忙才是。”

這話說出了姬小路家所有人的心聲,就連姬小路賴綱都贊賞的看了說話之人一眼,再怎么說他是家主,如果由他說出來,那就太沒面子了。現在家臣開口,他到省去了這些屈辱。

“我自然是要出軍相助的,我將親率三千軍勢支援,明日就可到達此城,不知姬小路大人什么時候可以動員完畢”

當姬小路賴綱聽到前半句之時,不由感到十分激動。三千精銳的上杉軍,雖然不不知其能不能戰勝高山軍,不過想要將其拖在櫻洞城,應該還是沒問題,這樣一來,自己不但有了充足的準備時間,而且說不定什么時候高山氏宗堅持不住,就會自己撤退了。

可當他聽到后半句之時,就再也高興不起來了,村上義清并不想讓自己坐享其成,不過本家雖然擁有金礦,但一是剛開采不久,二是得到的金子基本都用于支付上杉軍的軍費了,本家哪還有多余的軍勢啊,防守還嫌不夠,哪有能力出軍。

要是像原來那樣小打小鬧到也無所謂,可現在是數千人的大戰,就算自己派軍前去,又能起到多少作用。

想到這里,只聽他說道:“村上大人,本家的情況您也了解,雖有一千五百人,不過卻還要分守各地,就算出軍也不過三四百,實在是起不了太大的作用啊。”

村上義清聽完,不悅的說道:“三四百這實在是太少了,姬小路大人,您可不要忘了,在下率軍是在保護您治下的土地,現在敵人來攻,只讓我上杉軍沖鋒陷陣,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別看姬小路賴綱是大名,不過在村上義清眼中,他卻狗屁不是,沒有實力就不不會得到尊重,所以他說起話來好不氣。

姬小路賴綱現在有求于他,當然不會翻臉,也沒這個實力翻臉,所以狠了狠心說道:“既然大人這么說,那我姬小路家出軍八百好了。”為了能將高山軍打退,他也豁出去了。

不過即使是這樣,村上義清還是不滿意,只聽他開口說道:“姬小路大人大人,明說了吧,想讓在下出軍可以,不過貴家至少也要湊足一千軍勢,否則免談,您看著辦吧。”

其實要是姬小路家努把勁的話出軍一千還是可以做到的,不過他之所以不想派軍前去還不是不想讓麾下軍勢白白送死,他完全看的出來,村上義清是想讓本家足輕去當炮灰,這樣不但可以消耗高山軍的實力,還可讓上杉家將傷亡大大減少,所以他是能推就推。

可對方根本不給機會,他知道,如果不同意的話,那么別說三千,恐怕就是一人,村上義清也不會派的,不過本家要是出軍一千的話,那領地可就太過空虛了,就算是這松倉城,也就只能留下一百守軍了,這要是有個萬一……

村上義清猜出了姬小路賴綱的顧慮,所以直接說道:“姬小路大人,在下這次出軍三千,還有一千在領地中坐鎮,上杉軍比貴家軍勢如何您還有什么好擔心的。”

他說的輕松,不過不到萬不得已之時,誰愿意讓自己的領地安危掌握在他人的手中,姬小路賴綱當然也不例外,可現在他就算不想,也沒有辦法了,主動權不在自己手里,一但拒絕說不好就一拍兩散了,到時還有誰來幫自己抵抗高山軍。

姬小路賴綱無奈,只能說道:“好吧,就依大人,本家出軍一千,不過由于軍勢散布在各城之中,所以兩天后才能集結完畢。”

就在評定會結束的當天,三木氏長麾下的一名家臣便悄悄的離開了松倉城,直奔櫻洞城而去。

“報主公,城外有一人求見,自稱是主公的弟弟派來送重要情報的,還請主公定奪。”

氏宗聽完不由一愣,弟弟老子什么時候又多出了個弟弟,這不會是什么陷阱吧,不過就算是圈套,老子也要闖一闖。

想到這里,只聽氏宗說道:“知道了,叫他進來吧。”

時間不長,只見一名皮膚黑黝的少年武士出現在氏宗面前。只見他行禮說道:“麾下中島勝次郎參見大殿。”

氏宗對他的稱呼并沒有多說什么,如果真是圈套,對方又怎能忽略這一點,所以氏宗沒問,也不去反駁,直接開口說道:“說明你的來意。”

“回大殿,我家主公命在下前來送信,大人一看內容便知。”說著手就伸進懷中,氏宗并沒有制止,有石川五右衛門在暗處保護,他才不怕對方想要刺殺,如果他掏出的不是信而是別的東西,那么他根本沒有時間襲擊自己,就已經倒在血泊之中了。

不過對方掏出來的并不是什么手里劍之類的武器,而的的確確是一封書信。

近侍彥右衛門上前將書信取過,恭敬的遞到氏宗手中,氏宗展開一看,只見上面寫道:兄長在上,弟三木氏長拜上。

兄長之威名響徹海內,弟時常想前去投奔,怎乃滅門之仇還未得報,所以只得暫緩,弟為父親大人四子,兄長長年在外應該并不知曉,而在本家系譜之上,則是寫名兄長早折,弟之前也有所顧慮,所以并為與兄長取得聯系,直到兄長出軍前來報仇,弟才確認兄長并未離世。

弟知目前正在戰時,兄長恐難以相信弟之身份,所以除此信外,特命家臣中島勝次郎協本家系譜共兄長查閱。

兄長隨未奪回高山城,但家名已由兄恢復,兄即為家主,這系譜就由您來保管吧。

信并為此完結,后面一頁則是姬小路家的出軍計劃,而且高山氏長還寫明他麾下家臣只有中島勝次郎一人,足輕不過十人,但其還還有一支百人的掘金眾。

信上說他待姬小路家出軍兩日后,將率這一百多人奪壬倉城,以此來像氏宗證明他并非奸細。

氏宗反復將這封信看了三遍,沒有找到任何破綻,所以到是信了一半,如果想讓他全信,那還是這高山氏長將那松倉城再說吧。

想到這里只聽氏宗說道:“勝次郎,你可將我高山家系譜帶來了”

“回大殿,帶來了,請大殿御覽。”只見他有從懷中取出一本手札遞了上來,這手札看起來破破爛爛,很多地方都已經被磨出了毛邊,其內的紙張更是已經發黃的不成樣子,墨跡更是已經有些褪色,還沒看內容,對于三木氏長的話他已經又多信了三分,不過最多他也只能信到八分,畢竟這東西是死的,說不定當年便被姬小路家奪去,現在加以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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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八五章火中取栗



氏宗直接將高山家系譜翻到最后一頁,上面果然長子德若丸生于一五四三年,一五五零年夭折,他又看了看第四個名字,也就是那自稱是三木氏長的人,是生于一五五二年,所以到是的確和自己沒見過,而且自己那行字的墨跡要舊一些,看到這里,氏宗暗自慶幸,還好這系譜到了自己手中,否則若是被有心人加以利用的話,說不定自己就會身敗名裂,在這個注重出身的年代,如果身份有問題的話,比惡名加成問題

不過如果那三木氏長真是高山家之人的話,終有見面一日,還須編個理由才是,但這對氏宗來說到是小菜一碟

在將那系譜和書信揣到懷里后,只聽氏宗對前來送信的中島勝次郎說道:“好,回去告訴氏長,就說我知道了”

中島勝次郎本以為大殿會將方案告訴自己,然后在帶給主公知曉,可誰知竟然只說一句知到了就算完事了?

那大殿到底是派不派援軍,派多少援軍,自己要是什么都沒問出來的話,回去如何像主公交代?

想到這里,他鼓足了勇氣,硬著頭皮問道:“大殿,不知要派多少援軍?”

氏宗不由眉頭一皺,開口說道:“這是氏長讓你問的?”

“回大殿,這…這并不是主公讓麾下尋問,而是…而是在下怕回去無法交差,所以還請大殿示下”

“你就將我剛才說的原話帶回便可以了,我相信我弟弟應該是個聰明人他應該回明白我的意思的,去”

待中島勝次郎離開之后,氏宗立刻命人去請真田昌幸與本多正信兩為軍師前來,有了這條通往飛驒之路,快馬只需要兩個時辰就可從郡上八幡城到達櫻洞城,這讓氏宗也再次下定了決心,一但飛驒全部到手[]那么便在國內大修道路,雖然花費必將是個天文數字,可是一但將路修好那么飛驒也會從此脫掉落后的帽子,這不但對治理領地有很大的好處,就算是打仗也會方便很多

四個多時辰之后兩位軍師已經趕到櫻洞城之中

“剛才有人送來了一封書信,我一時之間拿不定主意,所以才會勞煩兩為軍師前來共議此事,兩位軍師不要見怪”當二人剛一到達,連口氣都沒來得及喘就被氏宗叫到起居室之中

“屬下不敢,不知主公深夜招見屬下所謂何事?”只聽本多正信連忙說道,雖然他與真田昌幸都不知道原因,但從主公以往的行事風格來看,這件事定然小不了,主公的智謀天下無雙能讓他感到難以決則的事,實在是不多見了

氏宗并沒有說話,而是從懷中將三木氏長寫給自己的那封書信拿了出來交給二人觀看,不過系譜卻并沒有拿出來,雖然信上也提到了自己的身世其對自己的疑惑,不過他知道本多正信與真田昌幸都是聰明人,是絕對不會問的

果然如氏宗所想,他二人雖然看的認真,不過根本沒太關注氏宗的身世,主公已經站在這里了難道還是假的不成?再說就算主公的出身有問題,但現在主公已經開辟了自己的天地,有問題也變的沒問題了,所以他二人都選擇性的將此是遺忘的一干二凈

當那封書信在重回到氏宗的手上之后,只聽真田昌幸開口問道:“主公,屬下觀這書信毫無破綻,如果系譜不假的話,此書信上的內容到有八成是真”

當他說完之后,只見本多正信也跟著點了點頭,連氏宗都能想到有可能是姬小路賴綱早獲得了系譜,他二人又怎么能想不到[]

當真田昌幸說完之后,只聽氏宗說道:“我和二位軍師的看發相同,不過是否出軍,卻是個讓人為難的問題,如果不出軍,有可能就會失去奪得姬小路家居城的大好機會,畢竟這個三木氏長麾下軍勢太少,而那掘金眾雖有百人,但畢竟不是足輕,若進攻不順便十分容易潰散

可如果出軍救援的話,但這萬一是敵人設下的圈套,那么在上杉軍面前想要全身而退,可不是那么容易的,如果對方布置得當的話,就算全殲援軍也不是什么難事,所以才請二位軍師前來商議,不知二位軍師對此有何看法?”

二人并沒有馬上回答,而是在仔細思考著,而氏宗也不催他們,畢竟就算是自己都在猶豫

過了一會,只聽真田昌幸先開口說道:“主公屬下認為還是靜觀其變為好,本家目前軍勢只有不到三千,就算將此城奪得,但是若派軍勢少了,就算沒有埋伏,但等敵人回軍之時,也很難將城池守住,而如果出軍多了,這櫻洞城必丟,此城一丟,那么敵人便可在半日之內攻入本家之地,本家領地內目前只有軍勢二百與百名忍者,如何擋的住敵人進攻,所以就算奪了松倉城也沒有任何意義了,此乃屬下之愚見,還請主公定奪”

氏宗聽完點了點頭,雖然真田昌幸所提出的建議似乎有些保守,不過卻是目前最安穩的辦法,不過氏宗卻并不想這么做,自己率大軍前來飛驒是為了什么,是要進攻進攻再進攻,如果想要防守的話,那自己根本沒有必要前來

所以他并沒有拒絕,也沒有同意,而是看向本多正信,開口問道:“正信,你有什么想法?”

“主公屬下認為,我軍的進攻方法似乎有些問題……”本多正信并沒有直接發表對此事的看法,而是沒頭沒腦的說道

“哦?你覺得有何問題?”只聽氏宗頗有興趣的問道

“主公屬下認為,本家軍勢目前少于敵軍,而且還要保存實力面對武田,如果以攻城略地為主,那么事畢要分出很多軍勢去駐守城池,這樣一來,本家用于進攻的軍勢將會越來越少,而本家目前的優勢在于軍勢聚攏,且沒有城池作為牽拌,所以屬下認為應與殲滅敵人軍勢為主,奪城為輔,甚至可以不奪,只要能大量的消滅敵軍,那么城池可隨時獲得,不知主公以為如何?”

氏宗聽完眼前一亮,這不是正是運動戰的精髓嗎,在運動中殲滅敵人,到時敵人都陣亡了,城池還不是自己的

“說的好,不過眼下應該怎么去做呢?”

“主公屬下認為,大人若有埋伏也會埋伏在松倉城周邊,或是通往此城的道路上,而不管是其真來攻還是圈套,小島城中的上杉軍定不會剩下多少”

“本多大人的意思是說放棄這櫻洞城,去進攻小島城的上杉軍嗎?”只聽真田昌幸開口問道

只見本多正信點了點頭說道:“在下正是這個意思,信上說上杉軍留下一千在此城中鎮守,本家軍勢近三千,又是攻其不備,所以想將這些軍勢殲滅還是有很大把握的,如此一來便可大大削若上杉家派往飛驒軍的實力”

只聽真田昌幸又問道:“可是大人有沒有想過,萬一敵人在奪得櫻洞城后,直接率軍進攻郡上八幡城,又該如何面對”

“的確是有這個可能,不過在在下看來,這個可能是肯定不會發生的”

“為何?”只聽氏宗也好奇的問道

“主公,上杉謙信其人雖然重義,不過據屬下了解這村上義清卻是個無利不起早的人,本家領地與上杉并不接壤,就算他去攻,最后獲利的也是姬小路家,和他沒有絲毫關系,所以如果換了別人屬下不敢肯定,可如果是他,那么就完全可以安心了,而且據屬下了解,上杉家現在軍勢并不充足,如果所以就算村上義清想去進攻郡上八幡城,上杉謙信也絕對不會同意他這么做的,因為上杉家還未做好與織田家全面開戰的準備

所以主公目前根本不用擔心后方問題,這一問題,等解決上杉,面對武田之時,再想不遲”

氏宗聽他說的頭頭是道,而且顯然他是下過一番功夫的,不過氏宗還是覺得不太保險,畢竟人心這東西是最難猜測的,誰能保證他不會一時性起,郡上八幡城丟了,氏宗不怕,大不了再奪回來就是了,可是自己的家眷皆在此城之中,自己絕對不能拿他們的性命去開玩笑

就在氏宗剛想拒絕之時,只見彥右衛門走了進來,開口報道:“報主公,內內島家家主,內內島氏理在門外求見”

氏宗聽說是他前來,不由眼前一亮,對了,自己怎么把他給忘了,姬小路家到底有沒有圈套只要一問他便知

“快,有請內內島大人”

片刻后,只見內內島氏理走了進來,由于其父已經身故,所以他也理所當然的繼承了家督之位,這從其身上的衣服就可以看的出來,第一次見他之時,他穿的十分寒酸,而現在身上的衣服雖然氏宗一眼就可以看出不是什么名貴的絲綢,但再怎么說也是絲綢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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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八六章 取舍得失


“屬下內內內島氏理參見主公。”雖然之前并沒有得到氏宗的允許,不過他早就已經將自己當成了高山家的家臣了,所以一見面連稱呼也改了。
氏宗早就有意要收他作家臣,見他這么懂得事理,氏宗也頗感欣慰。“氏理,不知你這次前來所為何事?”

“回主公,昨日姬小路家召開評定會,想要對主公不利,而最終結果是,姬小路賴綱在上杉家大將村上義清的逼迫下,出軍一千,與上杉軍三千軍勢合兵一處,準備對主公所據櫻洞城發起進攻,屬下前來就是想要將此事報給主公知曉,讓主公好早些做出安排。”

氏宗聽完心中大駭,看來那三木氏長并沒有騙自己,難道說他真是自己的親弟弟?或者說是已經夭折的波若丸的弟弟?既然現在有內內島作證,那么也由不得氏宗不信了,不過他不想在自己的身世問題上多做糾纏。

而在見到內內島氏理之后,氏宗也突然感到豁然開朗,自己并不是在孤軍奮戰,數日前的茶會上,有那么多織田家的家臣都愿意率軍來援,氏宗不需要他們來飛驒,只要能派軍去幫自己守郡上八幡城就可以了,氏宗之前一直都在靠自己,不過現在的自己已經不同了,憑借自己的關系網,想要找些人來幫自己暫時駐守居城還不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恐怕有很多人還求之不得呢。

想到這里,氏宗不在為領地內的事情操心,而是有將精力全部放在飛驒之上,只聽氏宗開口問道:“氏理,目前內內島家可動員起多少軍勢?”

“回主公,本家麾下六百軍勢早已動員完畢,隨時等待主公調遣。”

“好,既然如此,我命你在敵人大軍出城一日之后率軍進攻松倉城。到時三木氏長與其麾下軍勢與百名掘金眾會成為本家內應,切不可自相殘殺。”

“三木氏長?此事可否確定?”內內島氏理驚訝的說道,不過當他看完那封信之后,在沒有懷疑。

隨后氏宗命人立刻返回美濃。向前野長康,明智光秀等人求援,當然,氏宗肯定不會真的讓他們無常提供援助,那些軍費該給還是要給的。

由于在茶會上已經約好,又加上織田家最近沒有出軍安排,所以凡收到氏宗通知的武士紛紛而至。轉眼見空虛的領地中,軍勢又超過了兩千,他們不但在郡上八幡城駐守,就連領內的其他城池也沒落下,若真有敵人想趁虛而入的話,那他們一定會煞羽而歸。

隨著領地已經安全下來,氏宗也到了出軍之時,不過當家臣們聽說要放棄櫻洞城。全軍皆出后,不由連連勸說,在他們看來。既然城池已經被攻下,那么斷然沒有放棄的道理,尤其是這櫻洞城是本家入駐飛驒的第580章到身邊,開始進行布置,城中軍勢只有一千,而自己麾下卻有近三千軍勢,像這樣的富裕仗氏宗還是很少遇到,所以他顯得很是從容,將近三比一的比例,如若再不能將敵人全殲城中的話,那他這尾張之狐的稱號就有些浪得虛名了。

氏宗在考慮一番后,開口吩咐道:“蜂須賀正勝,水賴又衛門!”

“屬下在,請主公吩咐。”只見二人連忙上前一步,開口答道。

“我觀這城池防守并不十分嚴密,只有兩座了望塔上有足輕尋視四周,待天色全黑之后,你二人負責偷入城中,將了望塔上的敵人干掉,再將城們打開,率軍直本練兵所,所見之人一個不留,可有問題?”

偷城他二人已經不是第一次干了,能有什么問題。只聽他們連忙說道:“請主公放心,屬下必不辜負主公重托。”

安排好忍軍之后,氏宗的目光在麾下家臣們的身上掃視了一遍后,又開口說道:“前田慶次,你率五百新撰組分散城外,繳殺落網之敵,可有問題?”

“主公,其實…那個屬下認為,新撰組的戰力還是十分強大的,如果只是讓他們在城外等著敵人,實在是有些大材小用了,再說萬一沒有人逃出來的話,那屬下豈不是白等了。所以,是不是可以讓屬下率軍入城殺敵呢?”只聽前田慶次用商量的口氣說道。

“哪來的那么多廢話,讓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要是不想干就給我滾回郡上八幡城去,沒了你,老子一樣能將飛驒攻下。”

這幾年可是把前田慶次給憋壞了,開始主公說的挺好,一但有敵人進攻領地,那么便由自己領兵對抗,可一晃幾年過去了,別說敵人,就算是山賊都沒看到,他頓時絕對自己似乎是被騙了。

每當看到家中其他家臣在外欲血奮戰,他就感覺羨慕,這次自己好不容易隨軍出來了,要是被主公哄回去,那怎么行,所以就算他還是有些不情愿,也不得不答應道:“是主公,屬下領命。”

氏宗并沒有再和他多說什么,而是又對他人命令道:“前田利家,待城門大開后,你率領麾下足輕直奔武士宅邸,能活捉的活捉,不能活捉的全部斬殺。”

氏宗之所以會這樣命令,那是因為他不想與上杉家鬧的太僵,畢竟一但要是因為給其造成的損失過大的話,其一怒之下與武田家聯合共同對付自己,那就沒的玩了,雖然不太可能,但卻不得不防。

而且就算是其加派軍勢前來,自己在奪取飛驒時也要困難許多,而且氏宗的根本目地是想讓上杉家知難而退,撤出飛驒,別來趟混水,畢竟他對上杉謙信的仁義還是很有好感的,如果對方換成武田軍的話,那他絕對會毫不猶豫的命令將城中武士全部斬殺。

待前田利家接令之后,只聽氏宗有吩咐道:“大宮景連,杉谷善住坊,你二人率領軍勢給我守在城門,如有敵人想要從城門逃跑,就給我狠狠的射回去。”

“田中勝介你率麾下軍勢入城之后直奔天守閣,絕不能讓敵人進入到天守閣中拒守。”

“是主公,屬下領命。”

在安排完后,只聽氏宗開口問道:“你們還有什么要補充的嗎?”

雖然他沒有提到渡邊守綱與其麾下精甲足輕,不過大家卻都知道,作為主公近衛,他們的任務肯定是保護主公的安全。

見家臣們沒有什么意見要說,只聽氏宗又開口說道:“好,那么全軍修整兩個時辰,兩個時辰后,對小島城發起進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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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八七章 內緊外松


兩個時辰一晃而過,在這兩個時辰之中,氏宗時不時的向城池看去,上杉軍似乎并沒有因為天黑的原因而加強城防,不但沒有加強,而且就連了望塔上的那幾名足輕因為疲累的原因,也都開始松懈下來。
氏宗見狀不由大喜,沒想到名震天下的上杉軍竟然只有如此水準,雖然這小島城并非臨近前線,但再怎么說現在也是戰時,如此防御,一但有人進攻,豈不會全軍覆沒,而今天自己率軍來了,那么他們的死期也已經到了。

只見氏宗輕松的揮了揮手后,高山軍也開始慢慢的向城池方向推進。

當大軍步伐停住后,蜂須賀正勝與水瀨右衛門兩人的腳步卻并未停下,他二人口中各叼著一把匕首,分左右,小心翼翼的繼續朝城方向而去。

摸上瞭望塔干掉上面的足輕對他們來說已經是輕車熟路了,所以他二人雖然小心,但卻十分輕松。

當他們翻入城中之后,瞭望塔上的足輕根本沒有發現,還在自顧自的聊著什么,可就在二人將要成功之時,突然聽得城中數個方向皆有人大喊道:“敵襲!有敵人偷城。”

他們一邊喊著,一邊從黑暗處躥了出來,朝蜂須賀正勝與水瀨右衛門沖去。

“是暗哨!計劃有變,水瀨右衛門,襲擊瞭望塔已經沒有意義了,我等快將城門打開放大軍進來。”

說話間,蜂須賀正勝便從瞭望塔一躍而下。直奔城門而去,水瀨右衛們也是如此。

敵人竟然用暗哨,這讓氏宗始料未及,不過現在說什么都已經晚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只聽氏宗立刻命令道:“全軍聽令,計劃不變。朝城池發起進攻!”

氏宗話音一落,麾下軍勢立刻散開,朝自己的任務位置奔去。而渡邊守綱率領精甲足輕將氏宗圍在中間。

自被敵人發現之后,氏宗就一直捏著把勁,他不怕別的。只怕蜂須賀正勝與水瀨右衛門不能將城門打開,只要能順利的大開城門,那么就算敵人自己來攻,但也已經晚了,而一但沒能開城,不但蜂須賀正勝兩人危險,而且偷城也會變為攻堅戰。

雖然氏宗相信,最后取得勝利的依然是自己,不過敵人有城池可守,戰力也不比自己麾下軍勢差多少。如此一來本家損失必然也會損失巨大,要是這樣的話,可就違背了氏宗的初衷了。

上杉軍不愧精銳之師,當得到敵人來襲的消息后,他們不但沒有慌亂。反而迅速套上衣甲,拿起長槍朝四周城墻奔去,雖然沒有武士帶領,不過他們卻絲毫不亂,好像就如平時訓練一樣。

此刻,越來越多的上杉家足輕朝城門方向涌來。蜂須賀正勝與水瀨右衛門頓時壓力大增,兩座瞭望塔在城池邊角處,離城門本就有一些距離,途中還不停有暗哨足輕劫擊,雖然這些足輕不是二人一合之敵,不過卻使他們的速度大大降低,看著越來越多的足輕朝自己沖來,他二人皆意識到,如果在這樣下去的話,不但開城無望,而且就連自己也肯定陷入重圍之中,再想要全身而退可就難了。

他們現在離城門還有幾十米的距離,而沖來的上杉家足輕離他們也差不多這樣的距離,見事已至此當蜂須賀正勝又砍死一名足輕之后,只聽他大聲說道:“水瀨右衛門,你立刻前去開城,我來解決這些足輕。”說完他便朝圍在水賴右衛門身邊的三名足輕沖去。

水瀨右衛門見又有幾名足輕已經沖到近前,沒有時間讓他猶豫,所以立刻按照蜂須賀正勝的話去做,而蜂須賀正勝則是轉過身去,與那幾名足輕交戰,不過只是停下腳步的這點時間,便有越來越多的敵人圍了上來,而還有不少足輕來到城墻之上防守,免得讓城外的高山軍翻墻而入。

城門處只有兩名足輕看守,雖然這兩名足輕勇敢的沖向水賴右衛門,不過他們又哪里是其對手,水瀨右衛門只是稍作停頓,便左一刀,右一刀將兩名足輕的頭顱砍了下來。

隨著“吱呀”一聲,小島城的城門終于被打開了,高山軍在城門大開的那一刻毫不遲疑的沖了進去,忍軍的任務是給敵人帶去大量的傷亡,而現在敵人已經全都涌到了城墻內,所以到也不用他們去練兵場了,水瀨右衛門則是帶領數十名忍者,立刻前去為蜂須賀正勝解圍。

由于城中的武士也身不著甲的沖了出來,一邊不停的進行指揮,一邊親自動手,不停的將手中的太刀向那身穿黑色盔甲的忍者斬去,既然城中武士并沒呆在武士宅邸中,前田利家也沒必要率軍前去了,只見他將手中長槍一挺,大聲喊叫道:“我乃高山家大將前田利家,你們的對手是我!”

話音一落便朝最近的一名武士沖去,而那上杉家武士在粹不急防之間,被前田利家手中的長槍捅了個通透。

前田利家的大名不只是在近畿地區,在越后也是一樣響亮,所以他這一報出姓名之后,立刻吸引了三四名武士武士的注意,他們在將眼前的對手斬殺之后,率領十數名,或者幾十名足輕沖來。

前田利家一人尚且不懼,更何況在他身邊還有而百名彎刀足輕,所以他不但不退,反而迎了上去,開始上杉家武士還不愿意以多欺少,所以只是率領麾下軍勢與彎刀足輕交手,不過兩軍剛戰在一起,第一名武士就被前田利家刺中了臂膀,要不是他躲的快的話,恐怕小命就沒了,而剩下的幾名武士見狀哪還有心思去考慮其他,相互對視一眼之后,連麾下足輕也不管了,全都朝前田利家攻去。

雖然把他們其中任何一人單挑出來,一對一的話,都不可能是前田利家的對手,不過若是三人一起上的話,那就不是前田利家一人所能抵擋的了,畢竟能成為上杉家的武士,這能力多少還是有一些的。

前田利家在對方三名武士的急攻之下,只走了三個回合,便心有不甘的敗下陣來,如果不是正指揮彎刀足輕與敵人交戰的堀秀正及時來援,恐怕前田利家就不是退敗這么簡單了。

但堀秀政一加入戰團,頓時讓他感到輕松不少,雖然現在在是以二敵三,在人數上還是處在劣勢,不過由于他二人的武藝多少都勝過對方一些,又加上常在一起,已經產生了默契,所以卻也能和敵人三名武士斗個起鼓相當,如此一來,他二人便成功的將城中的一小半武士吸引到身邊,這大大減輕了高山家其他軍勢的壓力,并且也讓不少上山家足輕陷入了迷茫之中。

足輕必竟是足輕,他們不是沒有思想,而是在多年的訓練之后,他們已經習慣了不去思考,而是執行命令,所以一但沒有人去命令他們去干什么,這些足輕便會立刻感到不知所錯,不過他們畢竟不是木樁呆呆的站在那里任由敵人去砍,他們只是不知道下一步應該干什么,但手上的動作卻沒有停止,與離自己最近的敵人斗了起來。

要說目前城中最輕松的軍勢莫過于田中勝介率領的二百名長槍足輕,他們進入城中,又沖過正在戰在一起的兩家軍勢,前面就在也沒有敵人出現了,由于這座城只不過是上杉家的鄰時居所,而上山家主將村上義清又不再城中,所以天守閣中連個人影都沒有。

田中勝介輕易的將天守閣占領后,立刻開始布置防御,他知道說不定什么時候敵人就會攻來,所以哪敢怠慢。

高山氏宗也已經走到城門旁,他見到兩軍已經膠著在一起,每時每刻都有人被對方斬殺,所以不得不馬上改變策略,剛才他讓照原計劃進行進攻,也是沒有辦法的事,畢竟如果他當時重新布置的話顯然已經來不急了,而現在卻是不同了,本家軍勢已經沖入城中,他因此也有了足夠的時間進行布置。

前田慶次這時雖然在城外不停的游蕩,不過眼睛卻從來沒從氏宗的身上離開過。

城中沒有一個敵人沖出來,這讓他感到十分無聊,看著其他武士在城中殺的不意樂乎,自己只能用城邊的野草出氣,也同樣讓他感到煩躁。

不過正當他感到煩悶之時,只見一名精甲足輕快速向他沖來,還沒來到近前,便聽前田慶次大聲問道:“主公可是有新的命令下達?”

只見那名足輕點了點頭,他大聲喊道:“前田大人,主公有命,命您率領麾下軍勢入城作戰。

”前田慶次聽完后,不由興奮的大笑道:“哈哈,匯報主公,屬下定將城中敵人全部消滅。”說完他也不去再理那名足輕,連忙命令麾下軍勢傳令,讓分散在四周的軍勢向自己靠攏。

不過他嫌麾下軍勢的速度太慢,所以不愿意再這么等下去,生怕敵人全被本家武士斬殺一空,所以也不等麾下軍勢匯合,他只帶了十數名新撰組組員朝城池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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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八八章天羅地網



氏宗不但將前田慶次的新撰組調入城中作戰,而且當他看到城墻上的敵人已經紛紛退了下來加入到了戰團之中,所以立刻命令大宮景連與杉谷善住坊占領城墻,而守城門的重任則由精甲足輕來完成,這樣一來,雖然沒了在城外掃蕩的五百軍勢,不過現在不管是城墻還是城門皆已經在了自己的掌握之中,敵人想要逃跑,顯然是不可能的了。

原本高山軍與上杉軍可以說是勢均力敵,高山軍雖強,但上杉軍也不弱,又加上人數差不多,所以不管是上杉家的武士還是足輕都沒有退意,而且他們已經從措手不及中恢復過來,戰力也隨之提高不少,不過很快這種局面就被打破了,當高山軍的遠程攻擊部隊將城墻占領后,雖然未發一箭一炮,不過卻給敵人造成了很大的壓力。

而當他們再向城門看去,更是感到心驚,二百名頭上帶著猙獰怪獸頭盔,身上穿著血紅色盔甲的軍勢已經在城門處列陣,將城門堵的死死的。而且還有不少眼神不濟,或是精神本就緊張的足輕,看到精甲足輕后,還以為是高山軍調來惡魔軍團做戰,嚇的他們有的坐在了地上,有的呆在了遠地,還有幾個轉身就跑,嘴里還不時慌張的大叫道:“惡魔,高山家的惡魔軍團攻來啦。”

他們這不喊還好,這一嗓子下去,很多沒有看到精甲足輕的上杉家足輕也不由慌了心神,在這封建的時代,什么是最讓人害怕的?無疑是魔鬼,而且如果是別人,他們可能還不相信,不過高山氏宗那佛敵的惡名可是十分響亮的,什么人才能焚寺屠僧?高山氏宗就能,他不是惡魔是什么,所以說他能招還惡魔助戰。還是有大部分人會相信的。

而就是這簡單的一句話,便給了上杉家足輕們無限遐想的空間,而且他們越想越怕,這手中的動作也隨之變的僵硬起來。不過等待他們的不是惡鬼纏身,而是無輕的刀刃與槍間,只這么一句話就有百名左右的上杉家足輕陣亡。

“不要慌,那是敵人身上的盔甲,不要慌。”幾名武士見軍心已亂,如果在這么下去的話,肯定擋不住敵人的進攻。而且現在退路已斷,如果不能將他們擊潰的話,那么死的就肯定是自己。

而當他們看向精甲足輕之時,卻看到站在陣中的高山氏宗,雖然他們沒有見過氏宗,不過那馬藺子盔飾,那鮮艷的紅色當世具足,不是高山氏宗還能是誰。他們曾聽傳聞中說,戰斗之時高山氏宗一般都不會在戰場上出現的,不過這身盔甲卻絕對假不了。

既然高山氏宗親來指揮。那豈不是說只要能將他除掉,那這次戰斗不也就勝利了?凡是看到氏宗的上杉家武士,連忙率領麾下一邊與高山軍對抗著,一邊向城門方向慢慢移動。

“主公敵人朝這邊靠過來了,屬下申請率軍前去迎戰,還請主批準。”渡邊守綱見數百敵軍在上山家武士的帶領下,一邊抵擋著本家其他軍勢的進攻,一邊朝城門方向靠了過來,不由開口申請道。

只聽氏宗搖了搖頭,笑著說道:“不必。”

當他說完。便見前田慶次帶領十余名新撰組組員朝城門這邊沖了過來,而在他們身后幾十米外,有更多的新撰組組員沖了過來。

渡邊守綱心中暗罵,前田慶次這混小子,早不出現晚不出現,非等老子想要活動活動時出現。這不是成心和老子作對嗎,不過他也就是在心里說說,畢竟對他來說主公的安全是最重要的,剛才他要上前殺敵也是為了不讓這些敵人靠主公太近,現在既然有前田慶次率軍趕到,他也就不再多說什么了。

“主公,將這些宵小交給屬下,保證讓他們有來無回,兄弟們,敵人就在眼前,給我沖。”前田慶次在路過城門之時,不但沒有停下,反而加快了速度,那是因為眼前的敵人太多了,好長時間沒見到這么多敵人,他怎么不高興,所以只留下一路話,便朝敵人沖了過去。

敵人見只有十幾人沖來,并沒有在乎,可當他們發現很快又有數百高山軍沖來之后,就算是上杉家的武士都感到有些心慌了,現在敵人已經占有了很大的優勢,如果這數百生力軍殺到,那么此戰根本沒有任何懸念,上杉家必敗無疑,而且還不是戰敗那么簡單,現在已經沒有退路了,等待他們的將會是全軍覆沒,真正意義上的全軍覆沒,沒有一個人能逃出去。

這時,不知是誰靈機一動,突然大喊道:“快,快退入天守閣,只有依靠天守閣繼續抵抗,才有機會不被全殲。”上杉家的足輕再次顯示出他們強悍的一面,若換了別家軍勢,在后路被斷,敵人援軍又來的情況下,必然會全線崩潰,可這上杉軍卻并沒有崩潰,不但沒有崩潰,反而突然轉身殺了高山軍個措手不及,并殺出一條血路朝天守閣快速退去。

而就算高山氏宗也認為此戰會因為前田慶次率領的新撰組出現而取得勝利,他這已經是在高估上杉軍足輕的戰力了,沒想到,自己還是太低估他們了,不過想想也是,能與武田家斗了多年,不但不落敗反而還有這一絲微弱的優勢,如果軍勢不強有怎么做到,他們面對武田家赤備時尚且不拒,又怎會怕自己麾下這些步兵,就算是剛才被精甲足輕嚇的不輕,但只要武士一吼,他們便馬上恢復過來,向這樣的軍勢的確讓人羨慕,上杉謙信那軍神的美譽真不是蓋的。

不過他們雖強,但卻也逃不過老子布下的天羅地網,不就是想退守天守閣嗎,你們要是能進入才怪呢,老子早就想到了,既然你們想死戰到底,那老子就讓你們見識見識什么叫作上天無路,入地無門。

上杉家足輕在數名武士的帶領下,根本不去管后面的追軍,他們只是拼了命的向天守閣方向跑去,不過當他們一到天守閣近前,卻全都傻眼了,只見天守閣被數不清的火把照亮,這讓他們可以清晰的看到數百敵人已經列好了槍陣,像是等著自己自投羅網一般。

目前上杉軍還剩下七百左右,放在平時到也不用害怕,直接將敵人斬殺,奪取天守閣便是,可現在他們卻有這個心但卻沒這個力了,前面只有二百人不假,可后面還有兩千多追兵呢,一但與前面那二百長槍足輕交手,那么必難逃脫被圍殲的命運。

不過前有組攔,后有追兵,自己又該怎么般呢,而且眼看離天守閣已經沒有多遠的距離了如果在不想出方法,就只有于眼前敵人交戰一條路可走了。

幾名武士帶領足輕一路跑一路商議,還別說在離天守閣只剩下二十幾米的時候還真讓他們商量出了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那便是退往練兵場,之所以會看上那里,只因練兵場四周有一圈木圍墻。

“報主公,敵人已退入練兵場之中,并已經布置起了防御,似乎想要頑抗到底,還請主公定奪。”只聽水瀨右衛門飛奔至氏宗身前,開口報到。

“知道了,命令全軍將練兵所包圍,但不要進攻,我有話要說。”待命令傳達出去之后,不管是城墻上的鐵炮足輕還是重藤弓足輕,或者是長槍足輕,全都朝練兵場而去,近三千軍勢足可以將這練兵場圍的水泄不通了。

當將城池圍困之后,氏宗才與渡邊守綱,中川清秀率領二百名精甲足輕趕來。

來到木墻之前,只聽氏宗中氣實足的說道:“我乃高山家家主高山氏宗,請城中主將出來答話。”

氏話音落后,只見練兵場內四五名足輕向旁邊一閃,三四名武士出現在木墻內,他們身上的盔甲雖然部滿了血漬,不過氏宗還可以從他們身上的盔甲可以看出他們的身份并不低,尤其是為首的那名武士,身上的盔甲雖然有些舊了,不過絕對不是什么便宜貨,尤其在配上罩在外面的草綠色陣羽織,一看便知城中武士以此人為首。

與氏宗隔著木欄對視一眼之后,只聽他開口說道:“原來是高山大人,在下上杉家部將,本次出軍副將安田長秀,你我既已為敵,不知高山大人有何指教?”

“原來是安田大人,大人之名響徹云霄,氏宗有禮了。不過大人所說這話氏宗并不認同。”

氏宗現在已經放棄了繼續戰斗下去的想法,首先說就算將眼前所有上杉軍全部斬殺,那么其在飛驒的軍勢還有三千之眾,而且現在他又深深的體會到了上杉軍的強悍,所以這仗能不打就不打。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讓上杉軍夾著尾巴回越后去,這樣一來本家能保存實力,上杉軍也不用損失太多,這樣才是最好的辦法。

而且氏宗知道,這安田長秀深得上杉謙信寵信,尤其是其在與武田家川中島合戰之時立下大功,獲得染血之感狀,將其討取,無疑會將上杉謙信徹底激怒,而如果不想開戰的話,關鍵就在安田長秀身上。他并不是害怕,只不過是不想讓麾下軍勢無謂的損失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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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八九章曉之以理



氏宗知道,這安田長秀乃是上杉謙信心腹之人,如果能讓將他說服,只要他能把話帶到,那么如果上杉謙信真是為了維護義理才出軍助姬小路家守護領地的話,那他就不能不撤軍了。

要說起來,自己之所以率軍進攻飛還不是為了報仇雪恨,既然自己瞎編自己是高山義記之子,現又有三木氏長承認,系譜又在手中,那么自己的身份比真的還真,為父母,為全家上下報仇乃是天經地意之事,上杉謙信出軍反而不是在維護道義,所以為了他的名聲,他不得不退,只要讓其下達退軍的命令,那么自己只需要面對武田家一家便可,這便等于少了一半的壓力,所以氏宗才會決定以理服人。

而安田長秀對高山氏宗那話卻大為不解,現在仗都打到如此境地了,還有什么好說,不過既然他想說就讓他說好了,反正現在麾下軍勢已經被其包圍,其根本沒必要這么做,說不定還會有什么轉機。

想到這里,只聽他開口說道:“高山大人既然覺得在下所說不對,那高山大人有何見解。”

既然對方愿意繼續談下去,氏宗當然求之不得,只聽他開口問道:“請問大人,上杉家出軍助姬小路家守護領地,是為了什么?”

“你無顧侵犯他人之土,此乃不義的行為,而我家主公以維護天下義理為己任,既然姬小路賴綱求援,我家主公又豈能不出軍相助。這些高山大人心中應該比在下清楚,又何必再問。”見氏宗竟然明知故問,安田長秀不由開口說道。他本還想聽聽高山氏宗到底要說出什么驚人之語,可聽了半天,卻聽他竟然不知廉恥的問本家出軍的目的,不有又開始有些惱怒起來,但現在形勢比人強。他也只能耐著性子說道。

“安田大人可知氏宗為何要進攻飛?進攻姬小路家?世人皆知飛之地貧瘠,實在沒什么讓他人動心的東西,不然的話。大人以為就姬小路家,江馬家這樣的貨色也能霸站飛數十載?

而以氏宗的身份地位與名望,再家上我家主公的信任。想要獲得一塊更好的封地應該不是什么難事,大人覺得氏宗說的可有道理?”

安田長秀聽完,雖然他不想認同氏宗的話,但也不得不點了點頭,氏宗這話說的沒有任何問題,這飛的確是沒什么吸引力,而且具他了解,高山氏宗深得織田信長信任,如果不是高山氏宗主動提出的話,那么織田信長定沒有將他封在這里的可能。難道此事還有什么內幕不成?

或者說是姬小路賴綱有所隱瞞,想到這里,只聽他開口問道:“高山大人說的有理,不過既然大人知道飛的條件惡劣,土地貧瘠。根本沒有價值,那為何還要選擇這里?”

氏宗見他終于問到了點上,不由心中大喜,聽他的口氣,似乎應該是已經對姬小路賴綱有些懷疑了,這樣一來。氏宗說服此人的把握也會大大增加。

只聽氏宗嘆了口氣說道:“大人有所不知,氏宗之所以率軍來攻,還不是為了父母,家人報仇,在下本是飛高山家主高山外記之子,家中控有益田郡高山城,而那姬小路賴綱不但無顧率軍來攻,奪本家之土,而且還將我高山一脈滅族,若不是氏宗不在家中才躲過一劫的話,恐怕就沒有現在的高山氏宗站在大人對面講話了。

氏宗臥薪嘗膽八年,只為報父母親族之仇,請問氏宗報仇可與上杉家所追尋的義理有背?請問大人,上杉家阻止在下報父母,親族之仇可有道理?”

安田長秀聽完,心中大驚,當年姬小路賴綱派人前來求援之時,自己也在當場,那使者可說的是織田家高山氏宗無顧去攻飛,別的可什么都沒有說,不然主公又怎會出軍相助。

不過他當然不會聽信氏宗一面之詞,只聽他開口問道:“大人這話可真,而且又有何證據證明此話不假呢?”

“安田大人,姬小路家無顧奪我高山家之地,滅我高山家全族之事,飛內各家皆知曉,若大人不信氏宗所說之言,那么隨便找一家豪族家主一問便知真像,而且現在大人被圍在這木墻之內,別說是氏宗率軍進攻,就算是這樣圍著,大人與之內軍勢沒有水源,最多也只能支持兩天,兩天后,大人與麾下軍勢便能被氏宗全殲,氏宗根本用不著欺騙大人。”

“這……那不知高山大人對在下說這些有有何用意?”安田長秀不由開口問道,而且自氏宗說完,他已經完全相信了對方,其他理由最多只能讓他將信將疑,為獨氏宗所說的最后一點,雖然他說的實在不太好聽,不過卻是事實,如果高山氏宗想讓自己和麾下軍勢死,那么就絕對沒有活著的可能,既然如此,他根本用不著和自己廢話。

“為什么告訴大人這些?那是因為氏宗不愿上杉謙信大人還被蒙在鼓里,而且上杉大人以維護義理為己任的公心,讓氏宗深感欽佩,所以氏宗不希望上杉謙信大人因姬小路家一事名聲受損,所以才會直言相告,當然,氏宗非常希望大人能將氏宗所說之話全部帶給上杉謙信大人。”

當氏宗說完后,只聽安田長秀驚訝的問道:“高山大人,您這是打算放在下等離開?”

還沒等氏宗說話,只聽渡邊守綱連忙勸道:“主公決不可如此,上杉軍目前已經被圍,想要將其全部殲滅并不是件困難的事,可如果主公一但將他們放離此地,那么這無異于是放虎歸山,以后再想像此戰這樣全殲敵人,根本沒有可能,所以還請主公三思才是。”

“主公,渡邊大人所說有理,只要將眼前之敵全部斬殺,那么飛國中上杉軍的實力將會大大被削弱,反之,萬一城中軍勢并非返回春日山城,而是與飛國中的上杉軍合軍一處,這完全是在自討苦吃,所以屬下認同渡邊大人的建議。”只聽杉谷善住坊也開口說道。

“主公還是別和他們廢話了,屬下剛來敵人就退,屬下還沒殺過隱呢,不如將進攻這練兵場的任務就交給屬下吧,屬下保證將他們殺的片甲不留。”

說話之人肯定是前田慶次,本家之中恐怕也知道他才能如此大言不慚的說出這番話來。

而自他三人發表建議之后,其他家臣也紛紛說著自己的建議,不過卻全都無一例外的希望能將眼前的那支軍勢全殲.

待他們安靜下來之后,只聽氏宗說道:“你們都不用再說了,我雖然不似上杉謙信那樣以維護天下義理為己任,不過好壞,對錯還是可以分的清楚的,上杉謙信大人只不過是被姬小路賴綱所迷惑,所以才會出軍來助,在我看來這只不過是個誤會,既然現在誤會已經解除,所以這木墻中的六百余軍勢不能殺,而且氏宗也不想與上杉大人再起刀兵,所以他們必須要放。”

氏宗這話雖然在明面上像是在對家臣們說出自己的意圖,但這又何嘗不是對上杉家眾人所說的,氏宗最終的想法就是讓上杉謙信將軍勢收回,這樣就可避免無謂的損傷了。

聽完氏宗這話,安田長秀連對高山氏宗麾下的武士所說的那些可惡之語也不再放在心上,只聽他開口說道:“高山大人請放心,在下在離開此城后,便立刻返回春日山城,大人的遭遇,在下也會一字不落的全部匯報主公知道,但至于主公是否同意兩家罷兵之事,在下卻不敢做主,所以還請高山大人漸諒。”

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如果氏宗還不放他們離開的話,就有些說不出去了,所以當對方話音一落,直接開口命令道:“全軍聽令,為上杉家眾人讓開一條道路,不得有誤。”

“主公……”家臣們還想再行勸說,不過氏宗根本沒給他們說話的機會,當前田利家剛一開口,便被氏宗打斷道:“不必再說了,我意已決,執行命令吧。”

家臣們見主公說的如此堅決,就算還想再勸,也不得不將話咽到肚子了。除了渡邊守綱之外,其他家臣立刻跑到自己麾下軍勢前命令撤圍,并將軍勢全部帶到練兵場正門。

很快高山軍便撤掉圍困軍勢,為上杉軍讓開了一條道路,不過雖然如此,但依然刀出鞘,弓上弦,如果這六百多軍勢敢有異動的話,那么他們絕對不會有任何猶豫的將對方斬殺當場。

城中的上杉家足輕原本已經做好了戰死殺場的準備,不過誰能想到,那高山氏宗竟然會放自己一條生路,這實在是太讓他們意外了,而隨之跟隨而來的是狂喜。

雖然他們已經做好了陣亡的準備,可能畢竟誰也不想死,既然現在死不了了,他們緊緊繃著的神經也松持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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