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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戰國小丑】幕府將軍本紀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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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5-2 22:31:17 |只看該作者 |倒序瀏覽 | x 18
【內容簡介】一個17歲的少年正準備參加名古屋祭游行活動,但卻不知不覺的穿越到1560年5月19日的熱田神宮。

一眼望去,前方少說也得有兩三千人,看這些人有九成都穿的是足輕才穿的桶川兜,只有少數人穿著胴丸或是腹卷。恐怕他們都是群眾演員吧,看看人家群眾演員的素質,可比國內的那些強多了,演戲就應該這個樣子,再看看他們的身高,高的一米六幾,矮的也就一米四幾,看來日本對這個慶典還真不是一般的重視,不然去哪里找這么多侏儒去啊。

感嘆一番,少年快步走了過去.....而故事就從這里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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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5-2 22:32:09 |只看該作者
第一章 穿越而來
高山,17歲,酷愛日本戰國文化。本來趁著高中畢業報了個團來日本旅游,可后來看見一個主要線路都是圍繞著日本戰國遺跡的團,但時間卻是在十月份,高山左思右想,最終為了心中的夢想,只好翹課一周了。

“游客們,大家好,我們現在所在的位置是愛知縣熱田神宮,這里將是本團的最后一站。不過大家有所不知,每年的今天,這里都會舉行名古屋祭,稍后您將觀賞到:織田信長,豐臣秀吉,德川家康的鄉土英杰列隊表演,具有日本歷史特色的各類花車游行,不過呢,在此之前,也希望大家能夠融入到其中,所以我先帶大家到熱田免稅店,在那里您可以購買到具有歷史特色的各種服飾,物品。當然一切自愿。”導游小姐說完,帶著旅游團一行人來到熱田免稅店門口。


由于是旅行的最后一天,所以大多數游客都走了進去,高山當然也不例外。在這一個星期的旅游行程當中,導游小姐也帶他們去過不少商場,免稅店,不過在那些地方只能購買到現代產品,根本就沒有關于日本歷史的相關商品。所以一路下來,高山到是一分錢沒花,本以為這次日本之行會空手而回,不免心中有些遺憾,誰知峰回路轉,在這里居然能買到自己想要的東西,所以高山第一個沖了進去。


來到熱田免稅店內,高山立刻被商店內琳瑯滿目的商品吸引住了,這里的商品相當豐富,大到鎧甲武器,小到配飾,兵人,應有盡有。他從頭到尾,挨個的翻看著。


店內的服務員也很是熱情,每當他在一件商品前駐足,對方便會開始介紹這件商品的材質,規格,出處。當高山來到一件被掛起的具足前面后,再也不愿移動腳步。


只見此具足通體為紅色,手臂部分有一條條黑色的紋路作為點綴,頭盔正中嵌著金色的六文錢盔飾,在燈光的照射下,散發出閃閃金光。


靠,這可是仿的真田幸村最后一戰時所穿的當世具足啊,高山用手輕輕在鎧甲上彈了一下,清脆的金屬聲從鎧甲上傳來。低頭看了下價格,要5萬日元,要是兌換成人民幣的話,需要四千一百多元,還好自己之前沒瞎買東西,這個價格還是可以承受的起的。高山心想,要是買回去后擺在家里,那將是一件多么愉快的事情啊。服務員見他駐足不前,走過來禮貌的說道:“先生,這見盔甲是仿照真田幸村最后一戰時所穿的當世具足,其材質為全沖壓鋼板,外表為金屬烤漆,全重十五公斤。”


“我可以穿上試試嗎?”高山開口問道。


“當然可以啦,而且以您的身材,這套鎧甲穿上應該很合適。”服務員邊說便從架子上將鎧甲取下。


掛著的時候還不怎么覺得,等再下來以后才知道,這件當世具足居然有十多個部件,怪不得在當時武士都需要別人幫助穿鎧甲呢。


高山在服務員的幫助下,將這些部件一件件穿在身上,十五公斤看似很重,不過將這些重量分配到全身各處后,也沒覺得有什么。高山來到鏡子前,一個日本武士出現在了鏡子上。太合適了,就好像量身定做的一般,這東西在國內可是有錢買不到的,而且穿上又這么合適,高山毫不猶豫的說道:“這件當時具足我要了。”說完高山并沒有馬上脫下鎧甲,反正一會也要穿著參加名古屋祭,就不費那個事了。


在盔甲旁邊的是盔飾,只見柜臺上擺放著幾十種歷史知名武士所用的盔飾,其中不乏有直江兼續的愛字盔飾,本多忠勝的大鹿角形盔飾,不過高山一眼就看見擺在最中間的金色馬藺子盔飾。只見這馬藺子盔飾最高處為40厘米,最寬處為38厘米,它所占的面積在這些盔飾中最大。豐臣秀吉的馬藺子盔飾?就是它。我靠!終于找到了,高山覺得六文錢盔飾雖說不錯,但是體積有些小,不夠拉風,而這個馬藺子就不一樣了,又大又拉風,價格折合成人民幣要500多,不過高山略微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買下。


再次來到鏡子前,把金色馬藺子按在頭盔后面,不過這樣一來,前面有六文錢,后面有馬藺子,倒是顯得有些不倫不類了,他只得將前面的六文錢取下,這下看著就順眼多了。他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心中暗想,一會到了熱田神宮一定要多拍一些照片才是。


兵人,玩偶直接被高山忽略掉,這些東西在國內網站上就可以買到,所以就不在這里破費了。隨后高山又來到擺放太刀的架子前面,見到這些太刀后,他有些猶豫了,在國內,這可算是管制刀具,要是買了萬一帶不回去,那就悲慘了,可是全套盔甲都買了,要是差太刀不買,那就有些美中不足了。站在那里猶豫半天也沒最終下定決心。


就在這時,服務員有走了過來,說道:“先生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嗎?”


高山說道:“我想問一下,如果買了太刀之后,是否能帶回國去?哦,我是中國人。”


這名服務員顯然接待過不少中國游客,顯然知道一些中國的規矩,只聽她說道:“原來是這樣啊,不過您不用擔心,我們商店提供郵寄服務,您購買后,只要留下聯系人姓名,電話,地址,我們將會在是個工作日內將您所購買的商品偶記到您指定的地址。”


“啊,那太謝謝了,不過一會兒我想帶著它去參加名古屋祭,不知道等再次拿回來后,還能不能郵寄?”


“當然可以,只要是在本店購買的物品,隨時都可以進行郵寄的。”


高山聽完,總算放心下來,開始認真挑選起來。和盔甲一樣,每把太刀前都有材質,出處等介紹,不過和盔甲比起來,這里擺放的太刀就要少了許多,總共只有十幾款的樣子,但這些刀具都是仿制的歷史名刀,左文字?他將這把太刀拿在手中,這可是當年今川義元的配刀,不過卻落到了織田信長手中,高山仔細看了看,這把刀哪都挺好,唯獨到身上的刀銘有問題,真正的左文字,上面應該刻著:永祿三年五月十九日義元討捕刻彼所持刀織田尾張守信長,這二十五個字,可這把刀的刀身上卻刻著:此刀制與2011年11月18日。


高山搖了搖頭,哪都挺好的,唯獨這刀銘,哎,還是在看看別的吧,一連拿起五六把太刀,雖然做工同樣精細,不過都是刀銘的問題。高山苦笑連連,本身就是現代仿品,看來是自己要求太高了。前面還有幾把,高山打算全部看完之后,再挑選一把中意的。


過了一會兒,高山拿起最后一把太刀,此刀名為村正,這刀可是大大有名,商品介紹中寫著,村正,全長:76厘米,刀身為全鋼制作,刀柄刀鞘為鐵木制成,黑柄黑鞘,刀身兩次布滿了魚鱗紋,顯然已經開過刃了。高山拿在手中,輕輕揮舞幾下,很趁手,還刀入鞘前,習慣性的看了看刀銘,只見上面清晰的刻著:勢州桑名住右衛門尉藤原村正,字樣,終于讓我碰到一把好刀了。隨后高山又拿起刀架上的肋差,上面也刻著同樣的刀銘,再看看價格,這套刀具居然要四萬8千日元,都快趕上盔甲了,不過高山一咬牙,恐怕這輩子就賴這么一次日本,買了!


“您好,您本次共消費104050元,這是您所選商品的包裝,謝謝惠顧。”收完錢后,服務員將三只木箱放在高山面前。


“我馬上要去參加名古屋祭,拿著這些箱子不方便,能不能先存放在店里?反正一會兒我還要回來辦理郵寄手續。”


“好的,不過您要是參加名古屋祭的話,那可要抓緊時間了現在游行應該快要開始了。”


不知不覺中,高山已經在這里購物兩個小時了,向左右看看,店里除了服務員,就剩下自己了,像這樣的山間特色店,一般當地人是不會來此購物的。此時和高山一起來的游客早就沒了蹤影。也怪自己剛才看的太投入,居然沒有注意時間,不過導游也真是的,居然也不來叫自己。


高山身穿紅色當世具足,腰間插著村正和肋差快步朝門口走去。就他身上所穿的這身盔甲,要是放在日本戰國時期都能以假亂真了。


出得熱田免稅店,拉他們過來的旅游車早就沒了蹤影,高山心中大怒,旅游團居然扔下自己先走了,靠,行李和證件還在車上呢,要是丟了誰負責啊。等著吧,都老子回到國內以后一定要投訴你們。


不過在這里干生氣也不是辦法,還好熱田神宮離的不遠,站在這里都能朦朧的看到,開來也只能靠雙腳走著過去了。


就在高山剛一邁步向前走去的時候,他身后的熱田免稅店和旁邊的建筑突然無聲無息的消失不見了,只不過高山并不知道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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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5-2 22:32:41 |只看該作者
第二章 殿前比試
高山一邊走,一邊覺得似乎有些不對勁,不是說這名古屋祭是愛知縣最重要的慶典之一嗎,怎么走了半天連個人影都沒看到?難道已經結束了?不能啊,不過才兩個小時而已,就算結束了也應該有人從山上下來才對。

當高山來到熱田神宮不遠處時,立刻就釋然了,原來人都在這里啊,一眼望去,少說也得有兩三千人,看這些人九成都穿的是足輕才穿的桶川兜,而且相當破舊,只有少數人穿著胴丸或是腹卷。


只見他們有的兩三人扎在一起聊天,有的坐在地上吃著飯團,高山又瞄了一眼自己身上這套嶄新的當世具足后,得意的大步走了過去。


剛走到近前,其中不少足輕打扮的人,立刻對其恭敬的說道:“參見大人!”


高山心想,看來這些人都是表演隊的,不是說活動中又織田信長等人的衛隊表演嗎,看來這些人應該就是了,不過這些群眾演員也不用這么入戲吧,看看人家群眾演員的素質,可比國內的那些強多了,演戲就應該這個樣子,只要戲一開始,不管演得什么,但必須融入進去。看看他們的身高,高的一米六幾,矮的也就一米四幾,看來日本對這個慶典還真不是一般的重視,不然去哪里找這么多侏儒去啊。


在心中感嘆一番后,他才發現,這里好像除了群眾演員外,根本就沒有觀眾啊,他連忙對其中一個較高的演員問道:“請問人是不是都在里面?”


“回大人,是的,主公等人正在里面祭拜。”


聽完高山“噗”的一聲笑了起來,“哈哈,行了,大熱天的,不用這么敬業啦。”說完邁步走進熱田神宮。


熱田神宮內顯得很空曠,里面沒有神主和巫女,倒是看見十幾名身穿胴丸的下級武士打扮的人,他們正在院子內走來走去。這里哪有游客的影子,高山有些明白了,估計是門口的那些群演員看自己穿的太好了,把自己當成劇組人員了,而且顯然名古屋祭還沒開始,不然這些人也不會在這里晃悠了。


只聽,神社正殿中鐘聲大盛,高山心想,反正都進來了,那就進去參觀一下吧。


大殿內約有五十余人,和外面的那些人不同,可以看得出來,這些人身上所穿的盔甲都還算華貴,不過卻比高山身上所穿的差了不少。


此刻這些人正背對著大門對著神像虔誠祈禱,不過很快禱告完畢,等他們轉過身來后,高山問道:“打擾各位排練了,真是不好意思,請問一下,觀眾席怎么走?”


只見,這些人都非常不友好的抽出太刀,或是挺著長槍,刀槍尖指著高山。看這架勢,高山心里還真有點發慌,不就是打擾你們排練了嗎,至于這么刀槍相向的嗎。


這群人以一個身穿赤金絲威大鎧的青年為首,此青年站在正中,嚴肅的問道:“我是織田信長,你是什么人?”


高山頓時大笑道:“哈哈哈哈,你是織田信長?那老子還是日本首相呢!”


青年眉頭一皺,好像在想著什么,不過其他有幾個人開始議論起來。“日本首相?內藏助,你聽說過這個名字嗎?”


站在旁邊那個被稱作內藏助的人搖了搖頭,說道:“沒聽說過,不過話說回來,這個名字還真是夠奇怪的,我好像還真沒聽說過有族名為日本的武家。”


“誰說不是啊。”


這兩人的對話,一字不差的全被高山聽在耳中。這…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日本人應該不會拿自己的國家領導人開玩笑吧,而且看他們的表情,也絕不是裝出來的。高山又抬頭看了看前面的青年,和見過的織田信長畫像基本一致,他突然腦中靈光一閃,我靠!老子不會是穿越了吧。別人穿越要么是空難,海嘯,再不濟也得刮個風,打個雷什么的,最少也得有點提示,心里有點準備啊,可老子倒好,不知不覺就穿越了,老天啊,不帶這么玩兒人的吧。


只見織田信長剛要開口,突然門外闖進一名武士,大聲說道:“報!主公,根丸砦已被松平元康攻破,佐久間盛重大人及以下全體陣亡。”


織田信長淡淡的說道:“知道了,退下吧。”


“咣當”一聲響,打破了大殿內的寂靜,只見一名武士手中的太刀掉落在地上,持刀之人哭喪著臉喊道:“弟弟,大哥一定幫你報仇。”


織田信長沒管這名武士,而是目光銳利的盯著高山看,看的高山心里直發毛,要是櫻木花道以眼殺人的功夫,練到這個地步,那就算出師了。


就在高山胡思亂想的時候織田信長又一次問道:“你叫日本首相?是誰派你來的,說!”


“我….在下高山...千兵衛氏宗,家父飛驒國高山城城主高山外記,半月前,姬小路家趁家中不備,無故來攻,高山家隨之滅亡,只有在下一人逃出,久聞織田大人任賢用能,本想在外歷練一番后,再來相投,但在路上聽聞今川家出兵兩萬五千上洛,尾張首當其沖,剛一得知大人誓死抵抗的消息,在下就立刻趕來了,還請大人收錄在下為家臣。”高山急中生智的回答道。


織田信長點了點頭,在此之前的確有忍者報告過飛驒國高山家滅亡的消息,不過在他看來高山家只不過是一個只擁有數千石土地的小豪族,他當然不會在意。看見了高山氏宗才又想起此事。


織田信長冷酷的說道:“既然家門以滅,為何只有你獨活?”


高山氏宗心中暗罵,我靠!這群人都瘋了吧,敢情老子大難不死,到不正常了,這都什么邏輯。不過雖然心中這么想,但嘴上卻恭敬的說道:“大人,在下不能死,在下要留著這條命替家…家父報仇,而且高山家只剩下在下一人,在下還有恢復家名的重任,怎能輕言生死。”


信長想想他說的也還算有理,便不再這個問題上繼續糾纏下去,而是饒有興趣的問道:“既然要恢復家門,你有何本領?”


氏宗想了想,自信的說道:“在下精通兵法。”


織田信長毫無猶豫的說道:“內藏助,過去試試。”


“是,主公。”


一個不到一米六,但很敦實的武士來到氏宗面前,氏宗有些疑惑,就算試兵法也不用讓佐佐成政這個泥腿子出場吧,這也太瞧不起我了,氏宗打定主意,要是不把佐佐成政駁的啞口無言的話就不算成功。


氏宗隨著佐佐成政來到大殿外,只見一名小姓將兩把木刀交給佐佐成政和氏宗一人一把,氏宗接過后,看了一下,只見木刀頭上綁著塊兒布,布上涂著白灰,里面墊著棉花。


氏宗心想剛才自己明明說的是精通兵法,怎么讓比起武藝來了?啊!不好!他突然想起來,在日本戰國時候,兵法就是武藝的意思,而他們管排兵布陣,行軍打仗叫做軍法。這下完了,老子這一世英名可就全毀在語言不通上了。


不過氏宗轉念一想,對方不過才一米五八的樣子,而自己卻有一米七八的身高,在他看來,對方也就相當于初中生的身體素質,也許還有所不如,而且對方是吃雜魚爛菜葉長大的,能和天天吃肉長大的比么。想到這里氏宗有有了那么一點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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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5-2 22:33:08 |只看該作者
第三章 軍略對答
織田信長此刻也已經率領眾武士走出大殿,他對佐佐成政的武藝還是很有信心的,不然也不會讓他出去比試。

佐佐成政見主公出來了,立刻來了精神,這可是表現的機會,說什么也要贏。只見他拉開了架勢,等待氏宗來攻。


俗話說:先下手為強,后下手遭殃,氏宗才不會跟他客氣,上來直接以百米沖刺的速度朝佐佐成政跑了過去,當快要沖到佐佐成政面前時,借助奔跑的速度,高高躍起,手中的木刀更是舉過頭頂使勁向佐佐成政頭頂劈去。


在佐佐成政眼中,對方現在門戶大開,渾身全是破綻,手中的木刀只要輕輕向前一刺就能獲得勝利,不過對方的劍勢太過兇猛了,眼看就要落到自己頭頂,躲是躲不開了,如果自己刺出一刀的話,那就是個兩敗俱傷的結果,主公可是在那看著呢,不但要贏,而起還要贏得漂亮,反正對方不會劍術,稍后有的是機會。


想到這里,佐佐成政雙手持刀,一手緊握刀柄,一手托住刀身在頭頂招架,雖然他已經預料到氏宗劍勢兇猛,不過還是錯估了氏宗的力氣。


“砰”的一聲兩刀相撞,直震得佐佐成政站立不穩,單膝跪在地上,雙臂發麻,氏宗雖然也是雙手酸麻,不過由于他是攻擊的一方,且又有了心理準備,所以情況自然好得多。


氏宗不給佐佐成政任何反擊的機會,雙手持刀用力橫掃,佐佐成政只得側刀相迎,又是一聲巨響,佐佐成政雖然擋住了這一擊,不過心中卻是暗自叫苦,他知道氏宗沒學過劍術,不過就算是光用蠻力也不是他所能過抵擋的,在這樣下去的話,用不了三招,手臂就得震得失去知覺,到那時,自己肯定是必敗無疑。


就在他想著辦法的同時,氏宗的第三招來了,這次是直接正面刺出,直指佐佐成政胸口,佐佐成政半跪在地上避無可避,干脆拼個兩敗俱傷也比落敗強,只見佐佐成政也直直刺出一刀直奔氏宗大腿而去。


兩劍同時刺中對方身體,氏宗噔,噔,噔,連退三步,而佐佐成政則仰面躺在地上,刺中大腿和刺中胸口,誰贏誰輸一目了然。


兩人比試過后,整個熱田神宮內鴉雀無聲,他們怎么也沒想到,那個根本就沒學習過劍術的小子,居然把佐佐成政贏了。


織田信長略感驚訝的說道:“你贏了!都進來吧。”


佐佐成政將手中的木刀使勁往地上一扔,憤恨的看了氏宗一眼后,朝里面走去。


氏宗走在最后,小聲嘀咕道:“切,什么玩意兒啊,打輸了還敢叫板。”說歸說,剛才大腿上挨的那一下還真是夠疼得,不過恐怕佐佐成政那小子也不好受吧,哈哈。


再次來到大殿之內,織田信長問道:“武藝倒也稀松平常,你還會什么?”


這次氏宗不會再犯剛才那種低級錯誤了,直接說道:“屬下精通軍法。”


在織田信長眼中,像氏宗這種小豪族出身的武士,恐怕連軍法書籍都沒看見過,跟別說精通了,就算信長自己,現如今也只翻看過孫子兵法,不過每次只要一看,便眼皮打架,更別說精通了,眼前這個叫高山氏宗的武士還真敢說,現在倒要瞧瞧他是怎么個精通法。


氏宗見織田信長半天不說話,連忙又補充道:“像孫子兵法,三國演義,三十六計,六韜,三略,在下都已經讀通。若大人不信,隨時可以考校。”


織田信長越聽越是心驚,暗想,自己只是聽說過孫子兵法,六韜,三略,真正看過的也只有孫子兵法一本而已,像什么三國演義,三十六計更是連聽都沒聽說過。他有些不信,開口說道:“那就先背一段孫子兵法聽聽吧”


氏宗張口就來:“孫子曰:兵者,國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故經之以五事,校之以計,而索其情:一曰道,二曰天,三曰地,四曰將,五曰法......”


織田信長聽完,心中不再懷疑,不過信長是誰,那可是第六日魔王,雖然承認氏宗并沒有吹噓,但也不會弱了氣勢。“好了,好了,光會背誦有什么用,戰場瞬息萬變,就好比現在,我軍軍勢三千,而今川家軍勢兩萬五千,該如何破敵制勝?”


呦喝,考時政題啊,織田小兒,老子是穿越之人,這也想難住老子不成?高山氏宗皺著個眉,搭拉著臉,假裝思考,之所以這樣,那是因為他不想太驚世駭俗了,要是張嘴就說的話,如果織田信長問起,那就不好交代了。


過了一會兒,氏宗蹦出了一句:“請問有地圖嗎?”


在場的武士正聚精會神的等著聽他說戰術安排,誰想到思考半天,卻冷不丁的來了這么一句。氏宗強忍著笑意,不一會兒,兩名近侍將地圖掛在正中,氏宗走到前面,眾武士隨信長也圍了過來。


就在這時,突然門外又闖進一名武士,大聲說道:“報,主公,今川家大將朝比奈泰朝率兩千軍勢已經攻下鷲津砦,織田玄蕃大人以及麾下全部陣亡。”


“什么!”織田信長略感驚訝,不過很快就恢復過來,說道:“好了,知道了,退下吧。”


那名武士剛要離開,氏宗連忙問道:“今川家可曾用飯?”


“回大人,未曾用飯。此刻正在清理戰場。”


武士退下之后,氏宗用手一指上面標注著桶狹間的地方,胸有成竹的說道:“殲敵便在此處。”


佐佐成政冷嘲熱諷的說道:“哼,你說在哪就在哪啊,你當今川家兩萬五千大軍是擺設啊。”不過等他說完心中就開始后悔了。


果然,只聽信長怒道:“混蛋,閉嘴!”然后又對氏宗說道:“哦?你為何如此肯定?可有妙計,快快說來。”


“大人,現在已經快到正午,今川軍人困馬乏,早已沒有了戰意,并且還沒有用飯,只要將其留在這里,今川義元幾場勝利下來,必不防備主公奇襲,而只要在此處埋伏兩千人馬,趁其毫無防備一沖而下,直指今川義元本陣,只要能夠討取今川義元,一切問題就都解決了。”


織田信長笑而不語,他心想,自己本來就是這么想得嘛,而且早已經派梁田政綱進入附近村落,只要今川軍進入桶狹間,便讓當地村民歸降,并獻上食物。今川義元為了表示愛民如子,必然會留下用飯,到時候殺將出去,就算今川義元不死,也能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不過信長一只沒有堅定信心,畢竟敵人是自己的十倍之多,剛聽千兵衛一說,果然是英雄所見略同,遂不再有任何猶豫,而且心中還有一絲得意,任你高山千兵衛精通軍法,想出來的辦法不也和我一樣嗎。如果要是自己多看看軍法之書的話,那還不天下無敵了?嗯,有時間一定要多看看。


信長又想到,既然千兵衛想出來的辦法和自己一樣,那么他應該不是敵人派來的奸細,看來這樣的人才倒是可以放心使用了。


就在這時,一名三十多歲。蓄著虬髯的武士疑惑道:“如果這里只布置兩千軍勢的話,那剩下的一千派往何處?”


信長也看著氏宗等待解答,氏宗淡淡的說道:“剩下的一千足輕襲擊岡崎城。”


氏宗心想,死老烏龜,老子倒要看看這次你死不死,省的你以后興風作浪,老子就是要把你扼殺在搖籃里。氏宗一直認為,歷史上織田信長和松平元康結盟是最大的錯誤,雖然織田信長的本意是好的,希望松平家能過替其守好東邊門戶,不過事實上不管歷史上把三河武士吹噓的多么神勇,可是見到武田赤備不還是一觸即潰嗎。根本就沒有達到戰略目標,而且最終還成就了德川幕府二百六十多年的的基業。這其中雖然三河內戰不斷,限制其發展的原因。不過以氏宗的脾氣,反正誰鎮守三河都是亂,那到不如織田家攻下三河后,派一大將鎮守,信盟友不如信自己。


在場的武士聽到要去襲擊岡崎之后,大多倒吸了一口涼氣,心中暗想,這計策也太大膽了點吧,先不說桶狹間這里兵力是否充足,派一千人襲擊敵人的大后方,那可比留在桶狹間危險的多,這簡直是十死無生,如果主公要是同意的話,愛誰去誰去,反正老子是不去,老子還得留著有用之身,去疼愛那幾房側室呢。


“主公,屬下以為襲擊岡崎的計策不妥,此處離岡崎城中間還隔著碧海郡,如果派出軍勢前去的話,必然會被發現,不管是敵人分出一部分兵力,還是等敵人大軍退去,都不是這一千足輕可抵抗的。”佐久間信盛說道。


剩下的所有武士連忙稱是,生怕織田信長頭腦發熱答應了這個瘋子,派他們前去送死。


氏宗本想反駁,不過卻無從開口,以現在的形勢看這些人說的到也沒錯,自己知道歷史走向所以才能找到最正確的方法,可別人不知道啊,沒辦法,看來只能讓老烏龜多活一陣子了。


信長能堅定信心在桶狹間搞奇襲,已經著實不易了,讓他去襲擊岡崎?打死他都不敢。總共就著三千多人,要是這么損失一千的話,以后誰還替織田家沖鋒陷陣啊。


“襲擊三河之事就此作罷,傳令!全軍向桶狹間進發。”


“主公英明!”武士們可算是松了一口氣,連連稱頌。


“千兵衛,你可愿意出仕織田家,為我效力?”


到了這個時候氏宗也只能入鄉隨俗了,連忙跪倒口稱愿意。


“好,我任命你為織田家足輕頭,月俸5貫。以后如有立功,另行封賞。”


“謝主公!”


“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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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5-2 22:33:32 |只看該作者
第四章 義元夢碎
一路上,氏宗一直想著一會兒上戰場的保命方法,這可不是鬧著玩的,好不容易穿越了,而且是自己熟知的日本戰國,要是沒待多一會兒,就又死回去了,那怎么可以。

氏宗想著要不干脆裝死吧,不過這要是被別人看見了,那以后就不用混了。要不跟在織田信長身邊?嗯,這辦法不錯,不過他看了看自己身上的那身當世具足外加馬藺子盔飾之后,立刻否定了這個想法。他身上穿的比織田信長還要顯眼,別再讓敵人把自己當成了主將,還是算了吧。氏宗冥思苦想半天,也沒想到好辦法,看來也值得走一步算一步了。


由于氏宗的出現,織田軍在熱田神宮耽擱了不少時間,所以剛一到指定位置,天空便開始下起瓢潑大雨,不時還伴隨著電閃雷鳴。


下雨前,今川家足輕正在露天吃飯,這頓飯都是附近村民送來的,雖說不是什么山珍海味,不過這些足輕都是窮苦出身,有很多一輩子也沒吃過這么好的飯菜。


可誰知道,飯剛吃了一半,突然下起了暴雨,他們根本不理會隨手丟在一邊的武器,紛紛雙手護住食物向營帳內跑去,免得手中的食物被雨水打濕。不過他們奔跑的速度哪里趕得上雨水落下的速度,雖然沖進了營帳,可還是被雨水澆了個落湯雞,而現在本就是梅雨季節,相對濕度比較大,又加之剛才被雨淋濕了,桶川兜穿在身上說不出的難受,所以有不少足輕都將其脫了下來,更有甚者連里面的粗布衣衫也脫了下來,光著膀子繼續享受美食。


在山崖上,織田軍沒做任何停留,織田信長拔出太刀,大喊道:“只要今川義元的首級,其他一律放棄,殺啊,沖啊!”說完,信長一馬當先,率先沖下山崖,剩下的幾十名武士,三千余名足輕,除了氏宗之外全都毫不猶豫的跟著沖了下去。雖然織田家兵少,但面對手無寸鐵,毫無準備的今川軍,也猶如砍瓜切菜一般,很快便勢如破竹的沖到今川義元的本陣之外。


在今川義元的本陣大帳內,今川義元已經吃過午飯,此刻正躺在榻上打盹,身側還有兩個美貌的姑娘不停地搖著宮扇,就在他好不容易快要睡著的時候,帳外突然傳來喊殺聲和武器相交得金屬碰撞聲。


正當他不耐煩想要叫門口的旗本足輕進來,問清原因時,突然從外面沖進一名身穿胴丸,背插織田家木瓜紋靠旗的武士。今川義元感到有些不對,連忙將左文字抽出,緊緊握在手中。


“織田家服部小平太安春,特來討取汝之首級。”說完挺槍便朝今川義元刺去,今川義元連忙用手中左文字抵擋,刀槍相交,火花四濺。今川義元雖崇尚京都文化,裝扮儒雅,但東海道第一弓的稱號也并非浪得虛名,一連交手三,四個回合,今川義元憑借精妙刀法、身體強壯的優勢,穩占上風。


而服部小平太不過織田家一個下級武士,槍法未得名師指點,且身體瘦小,怎么可能會是今川義元的對手,才交手三,四次,便有一次險些喪命。


此刻,服部小平太心中焦急萬分,討取不了今川義元首級是小,為此丟了小命兒,那就大大不值了。就在他分神的一刻,手上的動作略微慢了一分,“噗”的一聲,大腿被太刀所傷,頓時左腿鮮血涌出,疼的他連叫媽的心都有了。


今川義元見對方受傷,趁勢一連遞出三刀,或劈,或砍,或刺。轉眼間服部小平太左臂又挨了一刀,他連忙棄槍,抽出太刀。此刻,他已經知道恐怕今日必死,做出了拼死一搏,完全是以命換命的打法。不過這樣一來,看似危險,但實際上卻是轉危為安。


今川義元是誰?那可是擁有駿,遠,三三國幾十萬石的大名,怎么會和眼前這個不入流的小角色以命搏命。他見服部小平太這平拼命打打法后,有些慌亂,“啊!”今川義元大叫一聲大腿被劃了一條大口子,褲子瞬間被噴出的先卻給染紅了。就在這時,已經在帳外等候多時的毛利良勝沖了進來。


毛利良勝在服部小平太和今川義元剛剛交手的時候,就已經到了帳外,不過見服部小平太完全不是今川義元的對手,就算自己沖進去,兩個打一個,也不見得是今川義元的對手。毛利良勝還是知道自己有多少斤兩,平時就連服部小平太都抵不過,就算現在沖擊去也是送死,所以為了保險起見,他一直在帳外關注這里面的形勢,如果服部小平太陣亡,那他將毫不猶豫的趕緊離開這里,功勞再大有什么用,得有命拿才行。


不過就在他即將放棄,轉戰其他地方的時候,突然今川義元受傷了,而且還傷得不輕,毛利良勝當然不會放過這個好機會,連忙在地上撿起一支最長的長槍,隨后沖了進去,撿支長槍倒不是因為他的槍法有多么的精妙,這完全是因為毛利良勝留了個心眼兒,今川義元那么強,還是離得遠點好,就算立不了功,到時候要是打不過的話還可以跑嘛,反正今川義元大腿受了傷,想要追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織田家毛利新介良勝前來討取汝之首級。”他一邊說一邊跑還一邊刺出一槍,根本不給今川義元任何反應的機會。


見到毛利良勝后,服部小平太連哭的心都有了,什么叫兄弟,這才叫兄弟。不過他要是知道毛利良勝在帳外算計他半天的話,估計非得氣的吐血。


而在大部隊都已經沖下山崖,和今川軍接戰的時候,氏宗才剛剛到達山崖下面。不過他卻驚奇的發現除了自己之外,在不遠處,還有十幾個人的速度和他基本持平,此刻也剛剛到達山崖下面。


只見那十幾個人帶頭的是一名身材比大多武士還要矮小,面貌丑陋,尖嘴猴腮的武士,他身上穿的是一件比足輕略好一些的胴丸,氏宗對他們頓時來了興趣,四目相對之下,那名下級武士顯得有些尷尬,不過他還是硬著頭皮朝氏宗走來。


這名下級武士可是親眼所見氏宗在熱田神宮內贏了佐佐成政,不知對方的來頭,又見對方身穿華麗鎧甲,連忙恭敬的說道:“在下木下藤吉郎,參見大人。“


氏宗剛才雖不敢確定,但也猜出個八九不離十,所以當藤吉郎報出名號之后,也并沒感動驚訝。“原來是木下大人,您太客氣了,在下高山氏宗,織田家新進足輕頭,咱們身份一樣,以后叫我千兵衛就行了。”


聽到這里,自卑的情緒在木下藤吉郎心中不斷蔓延,操,還真是人比人該死,貨比貨得扔。都是足輕頭,瞧瞧人家穿的什么,恐怕就連主公那身赤金絲威大鎧都沒他身上的這身好,咦!他頭上的盔飾,是什么,真是威風。


氏宗和木下藤吉郎心照不宣,誰都沒有提下山下山緩慢的事情,剛要分開,氏宗突然問道:“木下大人,咱們都是足輕頭,為什么你有足輕,而我卻是孤身一人?”


見氏宗獨自一人,木下藤吉郎總算找回了點自信,看來主公還是不信任他啊,連個足輕都沒給他派,想想也是,想當年自己剛出道的時候,天天把主公那雙破草鞋揣懷里捂熱,干了那么多年才換來現在這份信任,哎,不過那味道,實在是……,哼,你一個新來的主公沒讓你暖草鞋就不錯了,還想帶兵?


想歸想,不過木下藤吉郎卻是沒表現出來,只聽他很豪氣的對另外幾名剛剛結束戰斗的足輕說道:“你們幾個暫時由高山大人統領。”


“是大人!”


氏宗大吃一驚,這都行?那還用你干嘛,老子這身行頭比你強多了,完全可以自己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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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5-2 22:34:06 |只看該作者
第五章 掃蕩三河
辭別木下藤吉郎之后,氏宗帶著三名足輕,一直在戰場外圍不停擴大隊伍。“你們幾個暫時歸我統領!”

“是大人!”又有五名足輕加入到氏宗的隊伍之中。


“你們這些人暫時歸我統領!”


“大人,我們是柴田大人的部下。”


“哦,那你們繼續,不用管我了。”


不一會兒工夫,氏宗便收攏了一百多名足輕,這些人加在一起,在這混亂的戰場之上,也算是一股不容忽視的力量。不過高山并沒有打算在這里繼續戰斗,目前在這里顯然已經沒有了什么立功的機會。之前他手下沒有足輕不敢想,現在手下有了兵馬,他便想起立功的事情了。


在氏宗看來,從這里到根丸砦和鷲津砦也就一頓飯的功夫,反正一會兒那里鎮守的今川軍也要逃跑,與其那樣倒不如便宜自己。攻城奪砦,這應該算的上是大功勞吧。


氏宗本就是敢想敢干之人,他先讓麾下足輕換上今川家的靠旗,反正衣服都差不多,就不用換了。好在戰場上今川家的尸體不少,沒過多久,麾下足輕儼然變了模樣。在這期間,還發生過幾次誤會,不過氏宗一出現,解釋一番后,誤會也就化解了。


在一切準備完畢后,氏宗帶著這群“殘兵”直撲鷲津砦。


鷲津砦只是一座簡陋的小砦,在離它還有幾百米遠的距離時,氏宗率領足輕加快了奔跑的速度,并且在他的授意下,足輕們口中不停大喊:“主公被討取啦,今川家敗啦,大田大軍攻過來啦,兄弟們快跑啊!”


鷲津砦中,負責鎮守的是一名叫做高藤近廣的下級武士,高級武士或者那些有關系,路子野的武士早就去前線殺敵立功去了。高藤近廣此人在今川家很受排擠,不然這樣的工作也不會讓他來干。


剛剛他還不停的大罵,可當見到城外那些渾身是血的敗兵時,卻心中暗自慶幸,還好沒去前線,不然就憑自己那稀松平常的武藝,早就戰死沙場了。


高藤近廣連東西都不及收拾,帶著砦中武士多名足輕直接從后門跑掉了,甚至連氏宗的面都沒見上一見。在他想來,這應該不是織田家的詭計,畢竟就算織田家重新奪回這里,到頭來還不是會被今川軍攻下。這樣做只會徒增傷亡而已。看來今川家是真的敗了,恐怕主公也是兇多吉少了,一定要以最快的速度把這個消息帶回去,憑借這點,沒準身份還能往上升升。抱著這樣的心思,高藤近廣一路沒有任何停留直奔駿河而去。


氏宗見今川軍逃跑的背景,不由微微一笑,不過他并有直接入城,為了演得真實,他又帶著足輕繼續向前跑了一小段路后,才又重新折返回來。


剛一進入鷲津砦,氏宗便大聲喊道:“兄弟們,咱們時間不多,快去倉庫。”來到倉庫后,氏宗很失望。偌大的倉庫里,只散落的擺放著一百三十貫錢。


“留下三十貫錢,其他都帶走。”說完,又指著其中一名足輕說道:“你回去給主公回報,等戰爭結束后,到我那里領賞。哦對了,回去時別忘了把靠旗換掉。”


“是!大人。”


桶狹間中,織田家經過兩個多小時的浴血奮戰,最終將今川義元斬于此地,獲得了最后的勝利。


此戰,織田家雖然損失不小,但收獲也是巨大的,光是散落在戰場之上的武器鎧甲便有上千之多,而所繳獲的今川家的糧草輜重,更是讓織田家發了大財,里面除了裝載這大量的糧食以外,更是裝載著大量的金銀。今川義元本打算用這些金錢收買人心或是賄賂公卿,卻沒想到,最后卻便宜了織田信長,而且連小命兒都搭上了。


織田信長率眾來到今川義元的尸體前,只見今川義元身上那件潔白的小直衣已經被血水染成了紅色,他的首級已經不見,但手中卻還緊緊握著左文字太刀,此刻已經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織田信長彎下腰去,摳開今川義元的手指,將左文字取出。


“報!主公,大高城已經被高山大人奪回!”這已經是高山氏宗傳回來的第五封戰報了。


短短兩個多小時連下五座城砦?凡是聽到戰報的武士都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這…這怎么可能?他就一個人,怎么可能短短一會兒工夫就攻下了五座城砦?


接到這一戰報后,織田信長也暗自吃驚,這五座城砦被奪回后,也就意味著尾張境內子夜沒有今川家的實力盤踞了。一會兒等千兵衛回來后,一定要重賞才是。


可是,等織田家打掃完戰場,安排好受傷的足輕后,也沒見氏宗返回。難道千兵衛遇到不測了?織田信長略微有些心痛,像這樣的人才,還沒來得及發揮作用就陣亡了,實在是可惜。


“報!主公,高山大人已殺入三河,目前以占領碧海郡上鄉城!現在三河碧海郡以被高山大人全部占領。”


“什…什么!你再說一遍!”就連一向處變不驚的織田信長,在得知這個消息之后,也有些失態了。


等武士又說了一遍之后,現場激動的說道:“米五郎,右衛門尉速去接應千兵衛,并全面占領碧海郡!”兩人剛要走,信長想了想又說道:“派人給千兵衛傳令,讓他立刻撤退,不得有誤!”


“是!”丹羽長秀,佐久間信盛同時答道。


而就在此時,氏宗的率領的足輕隊伍已經出了碧海郡,雖然沒有完全占領,但也基本得到了控制。進入額田郡后,氏宗心潮澎湃,岡崎城就建在這里。一路上由于有了大量從前線逃回的今川家足輕,使得氏宗控制碧海郡根本沒有花費太多時間,如果所遇城砦有人鎮守,氏宗也不廢話,直接繞開,不過這樣的城砦到不是很多。但如果遇到空城的話,那就可要放開手腳好好掠奪一番。


進入三河以來,愣是讓氏宗占領了一座上鄉城和五座小砦,而且到現在為止,他總共收獲金小判(注)500多枚,至于銅錢,那玩意又沉有不值錢,氏宗根本看不上,所以全部分給跟隨而來的足輕,能拿多少拿多少,拿不了的就留給信長吧。


就在氏宗還想繼續前進,攻取岡崎城的時候,一名足輕快跑幾步來到氏宗面前說道:“大人,屬下覺得我們現在不宜在繼續進攻了。”


看著眼前這名十五六歲,略顯瘦弱的少年,氏宗問道:“為什么,說說理由。”


“大人,現在敵人的大部隊已經開始回撤,就算占領了岡崎城,就憑咱們這幾十個人也是守不住的,而且要是被敵人斷了歸路,那后果不堪設想啊。”


見這名足輕說話時不卑不亢,氏宗對他有些欣賞,仔細想了想后,也覺得此話有理,現在身邊就只剩下六十多人,占領岡崎又能怎樣?面對松平家上千之眾,憑這點人是絕對守不住的。看來想要滅掉老烏龜的心太急切了,眼前這名足輕不僅能看透,而且還能說出來,氏宗有興趣問道:“你叫什么名字?是誰的部下?”


“回大人,麾下香川清兵衛,目前織田家旗本足輕。”


香川清兵衛?聽著有些耳熟,但一時有想不起來是誰,不過氏宗肯定自己聽說過這個名字,氏宗更深一步問道:“可有名諱?”


香川清兵衛說道:“回大人,麾下香川清兵衛忠次,家父織田家足輕頭香川七右衛門,不過在浮野之戰時陣亡了。”香川忠次說完有些黯然傷神。


聽完,氏宗終于想起這位是誰了,這不就是后來的伊木忠次嗎,也對,伊木這個姓是因為他攻下美濃伊木城后,織田信長賜給他的,要說起來這香川忠次并不擅長武藝,不過卻對理財上很有心得,好歹也算是個人才,跟著自己總比以后跟著池田恒興好。


香川忠次見氏宗盯著自己看了半天也不說話,還以為剛才提出的建議觸怒了大人,連忙說到到:“大人……”


氏宗此刻也已經回過神來,鄭重的問道:“香川忠次,你愿意成為我的家臣嗎?”


香川忠次想到,按說以他織田家旗本足輕的身份,只要不在戰場上陣亡,成為武士是早晚的事,但卻不知道要等多久,而且他自知武藝不行,這代表著立功的機會就少,恐怕沒個幾年十幾年根本別想成為武士。如果要是同意的話,雖說不能成為織田家的直臣,不過也算不錯了,而眼前這位大人,看似不凡,短短時間就攻下這么多城砦,跟著大人,以后也不用擔心埋沒了自己。


想到這里,香川忠次噗通一聲跪在地上,說道:“香川清兵衛忠次,誓死效忠主公。”


氏宗滿意的笑了笑說道:“好,我現在任命你為足輕頭,俸祿5貫。”


“主公,這恐怕有些不妥吧,您現在的身份……屬下不敢和主公平起平坐。”


“你家主公用百余名足輕,半天之內,連下三城八砦,你覺得我在這個位置上還能呆多久?”


“這…...主公說的是,屬下多謝主公。”香川忠次聽完也不再推脫,欣然接受。


氏宗看著前方,遺憾的說道:“全體聽令,原路返回尾張。”說完氏宗一馬當先走在最前。返回的路上,氏宗又將剛才已經被攻下的城砦掃蕩一遍,所到之處一文不留,足足裝滿了七輛手推車才算全部運走。當然,這也只是在三河境內,一入尾張,氏宗便不敢如此放肆了,畢竟要是繼續掃蕩的話,見到信長也不好交代。


注:金小判一枚是15—16.5克,當時可兌換4貫錢,已在很多網站查詢過了,本文采用15克一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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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5-2 22:34:33 |只看該作者
第六章 回城受賞
信長安排好打掃戰場的事情之后,剛要返回清洲城,只見一名身穿本金箔押具足,頭戴金箔押鯰魚尾形張兜,手里提著三只首級的武士出現在面前。

“主公,屬下前田利家討取敵將三員,特將首級莧獻與主公。”說完跪在地上,又泣不成聲的說道:“懇請主公允許屬下回歸織田家,為主公效力。”


信長冷哼一聲,冰冷的說道:“哼!你的事,和我無關,以后別叫我主公!”


“主公,又左他已經知錯了,還請主公……”柴田勝家剛說道一半,織田信長大怒道:“混蛋,滾開!”一鞭子抽在柴田勝家的肩上,隨后一夾馬腹離開戰場。


瀧川一益將還跪在地上的前田利家扶起后,說道:“又左啊,剛才你也看見了,不是大家不幫忙,唉!”


前田利家茫然的看著越來越多的人離開,不久之后,偌大的戰場上,只剩下前田利家一人孤零零的站在那里.


氏宗在返回的路上看見不少率隊返回清洲城的武士,這群人中大部分見到氏宗后,都露出欽佩的表情,而氏宗正想交好他們,所以表現的很是謙遜,沒有任何自大的神情流露出來。


剛一到清洲城外,便有一名小姓對他說道:“高山大人,主公有令,讓你回來后,立刻到天守閣覲見。”


“知道了,回報主公,屬下這就前去。”等小姓走后,氏宗轉過身來,那六十多名足輕正等著氏宗宣布解散的命令,這次作戰除了織田信長外,就屬這六十多名足輕最高興了,他們每人懷里最少的都揣著十幾貫錢,這些錢可是相當于他們三,四年的俸祿,就算是織田家旗本足輕一年也不過10貫,想他們這些農兵一般只有三至五貫。只是多半天的功夫就賺了這么多錢,也不怪他們如此喜形于色了。


“諸位,大家辛苦了,如果沒有大家的話,氏宗也不會有此成績,好了,你們兩個在這里看守,其他人都散了吧。”氏宗隨意的點了兩個人留下和香川忠次一起看守這些金錢。


氏宗一邊進城一邊想,外面那七車錢怎么處理?就算手推車不大,每輛車充其量也就能裝下百貫左右,可好歹也是七百多貫錢啊,唉,早知道這樣還不如剛才隨便找的地方藏起來呢,現在有那么多家臣看見,算了,干脆還是給信長吧,反正把那箱金小判留下就足夠花一陣子的了。


清洲城天守閣內,織田信長坐在起居室正中,此刻正在擦拭著他最心愛的太刀壓切,不過顯然他并沒有將心思放在這上面。對于前田利家,織田信長很生氣,生氣又左當年竟敢仗著寵愛藐視他的權威,這是他最忌諱的東西,要不是當年權六和米五郎勸說,絕對要殺此人立威。


不過看到前田利家自動來戰場效力,并且有討取了敵人三員大將,信長的氣已經消了一半。信長嘆了一聲,唉!兩年了,他寧愿當兩年的浪人,也不愿意離開織田家,這份心夠了。如果下次再有立功,那就原諒他吧。


門外突然又小姓說道:“報!主公,高山大人在門外求見。”


信長放下心事,對門口的小姓說道:“讓他進來吧。”


不一會兒,門外傳來陣陣腳步聲。一名身穿紅盔紅甲,腰插黑色太刀的少年武士出現在信長的起居室內。“屬下高山氏宗參見主公。”


“坐吧。”


“屬下不敢。”


織田信長瞪了氏宗一眼,然后說道:“讓你坐你就坐,哪那么多廢話,難道你像讓我仰著頭和你說話嗎。”


氏宗連忙坐下,心想,這是日本戰國,又不是中國古代,哪有那么多窮講究。


信長抬眼看了看氏宗說道:“哼,口口聲聲說不敢,我到要聽聽,還有什么事是你不敢干的。”


氏宗本以為會好好褒獎一番,然后在給升升官,可沒想到卻是這樣的開局,難道是因為出發前沒請示,惹信長不高興了?不應該啊,雖說信長很好面子,但卻不是小心眼兒啊,嗯,恐怕是想敲打敲打自己,別太自大了。“主公,您這是夸我呢,還是罵我呢,屬下之所以能有所作為,那還不是全憑主公您指揮有方嗎。”


“哈哈哈哈,不說這些沒用的了,三河碧海郡諸城砦,我已派人鎮守了,這次你功勞不小,賞你點什么好呢?”


切,你就裝吧,要是真沒想好,你把我叫到這干嘛,氏宗對信長的這一伎倆很是不屑,當然也只能在心里鄙視鄙視。


沒過多久,信長突然正色到:“千兵衛!現在晉升你為足輕大將,領海東郡東起城知行四百貫(注)”


“謝主公!”氏宗沒想到,不但身份晉升了,而且還獲得了知行,400貫,那可是相當于500石啊,而且才來了一天,這升官的速度還真是不慢。


信長之后又褒獎了幾句之后,說道:“三天后,記得來清洲城參加評定會,會上將會對本次作戰立功的武士進行封賞。好了,這里沒什么事了,你可以退下了。”


“主公,屬下有事情需要稟報。”信長并沒有說道,而是等待著下文,氏宗見狀又繼續說道:“本次屬下攻擊城砦獲得了不少金錢…..”


沒等氏宗說完,信長便擺了擺手說道:“都賞你了,退下吧。”


“多謝主公,屬下告退。”氏宗面露喜色,快速走出天守閣大門。


發財啦!發財啦!官也升了,戰利品也得了,最重要的是獲得了知行,有了這五百石領地,老子在織田家也能算的上號了,沒兵怎么了,老子有錢可以自己招募。氏宗越想越興奮,一路小跑的來到內務奉行所,今日當值的內務奉行是村井貞勝,剛才在回來的路上,氏宗已經和他見過面了,而且聊的還算不錯,所以并不感到陌生。


“村井大人,剛才主公晉升在下為足輕大將,領海東郡東起城五百石知行,這事兒你知道嗎?”


村井貞勝連忙站起身來,他目前只是一個足輕頭,所以立刻面露恭敬之色的說道:“恭喜高山大人,大人來織田家才一天時間,便已高升,真是我等之楷模啊。”村井貞勝露出羨慕的神情,早上這個高山氏宗還和自己一樣是足輕頭呢,到了下午,人家就被晉升為足輕大將,而且還獲得了五百石知行,這晉升的速度也是在太快了點吧,唉!在想想自己,天天如此,在這個崗位上已經干了五年,到如今還只是足輕頭,不服氣還真是不行。不過這個高山氏宗也確實有些本事,只帶了一百名足輕,便攻下了那么多城砦,村井貞勝自認還沒有這樣的本事,開來以后一定要交好此人,沒準以后還要指望他多關照一些呢。


村井貞勝想到這里,開口問道:“不知大人前來有什么事情嗎?如果需在下幫忙請大人不必客氣。”


氏宗心中得意,看看剛才還平輩相交呢,當聽見身份晉升了,態度也立刻變了,不過這個村井貞勝也是個人才,等以后要是發達了,將他挖過來管理內政也是不錯的選擇。“我是來領取東起城委任狀的。”


村井貞勝遲疑了一下,說道:“主公之前吩咐過,本次作戰的封賞要在三天后的評定會上進行,難道大人不知道?”


氏宗心里有些不快,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既然是織田信長親自下的令,那就只有多等三天了,反正時間有不是太長。


氏宗剛要離開,不過突然想起香川忠次的事情,那小子可是織田信長的旗本足輕,要是一聲不吭的就挖角,這樣做恐怕不太好,還是問清楚比較好。“對了,還有一件事情想請教村井大人,是這樣的,今天有一名叫做香川清兵衛的旗本足輕被我招為家臣了,不知道這件事需不需要向主公匯報?”


“原來是這樣啊,只是個足輕而已,大人不用放在心上,這種小事就不用打擾主公了,大人要是方便的話,在這里登個記就可以了。”說著,他翻出一個不算太厚的本子,擺在氏宗面前。氏宗雖然會說日語,不過要書寫的話,那可就慘不忍睹了。


見氏宗面有難色,村井貞勝還以為他不認識字,所以痛快的幫忙代筆。


注:歷史上永祿三年織田家采用的是貫高制,不過為了能讓更多人看懂,以后本文采用石高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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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5-2 22:34:59 |只看該作者
第七章 接二連三
離開內務奉行所后,氏宗開始活動了心思,這么輕松就把香川忠次給挖過來了,而且在他們眼中這只是件小事,要是這樣的話,那干脆就多挖幾個,現在織田信長的旗本足輕中可是有不少人才啊。氏宗本就是雷厲風行只人,只要一有了想法馬上付出行動。

練兵所所在的地方離天守閣并不算太遠,大約有一盞茶的功夫,氏宗就到了這里,只見練兵所極為空曠,由于剛剛打完仗,所以現在足輕們都在休息。


在外面站崗的足輕見氏宗穿著華貴的盔甲,所以并沒有進行阻攔,甚至連問都沒問一聲,就放行了。練兵所四周有很多房屋,這里是足輕們休息的地方,看著這幾十間簡陋的房屋,氏宗不禁有些發愁,要是一間一間的找得找到什么時候。


不過就在他不知所措的時候一名身穿直垂素襖的武士走了過來,熱情的說道:“您一定是高山氏宗大人吧,在下蜂屋賴隆,現任足輕大將,本月負責足輕訓練,不知您有什么事嗎?”


“是蜂屋大人啊,失敬失敬,在下這次是為了挑選家臣而來,不知可否符合規矩?”


“原來是這樣,要是不挑選太多的話,那倒是沒什么問題,大人可有中意人選?”


要是氏宗沒記錯的話,山內一豐和中村一氏此時應該還是旗本足輕,至于別人,好像還真沒什么印象,反正也不能選太多,那就他們兩個好了。


當山內一豐和中村一氏被叫到武士房舍之后,蜂屋賴隆幫氏宗進行介紹,其中個頭稍微矮一些,但很壯實的是山內一豐,另外一個身材有一米七左右,但十分瘦弱,文質彬彬的是中村一氏。


由于他們兩人身份只是足輕,所以他們表現的很拘謹,生怕犯錯惹大人不高興。氏宗笑著說道:“我是高山氏宗,這次把你們找來,是想招收你們二人為家臣,你二人可否愿意?”


山內一豐很激動的說道:“您是在熱田神宮擊敗佐佐大人的高山大人?”


中村一氏也問道:“半天之內,連下三城八砦的高山大人?”


還沒等氏宗說話,兩人連忙跪倒,異口同聲的說道:“屬下愿意,屬下誓死效忠主公。”他們二人不止說的一樣,想的也差不多,雖說成為主公的家臣,要比成為織田家的直臣,身份低上一些,不過聽同屋舍一起跟主公奇襲三河的人說,主公剛收了香川忠次作家臣,在這之前更是一個家臣沒有,家臣少就以為這立功的機會多,香川那小子都行,自己可比他強多了,再說主公武能擊敗佐佐大人,謀能半天全取三城八砦,像主公這樣的人,在織田家早晚會獲得舉足輕重的地位,到時候自己豈不是也跟著水漲船高


氏宗可不知道他們兩個小子心里的彎彎繞,直接說道:“既然已成為家臣,那么現在任命你二人為足輕頭,俸祿五貫。”氏宗說完很得意,在他看來,給歷史名人加官進爵是件很過癮的事情。


辦完二人的手續后,已經是半夜了,雖然他沒能如愿的領到委任狀,不過能招收到兩名家臣,也沒什么可不滿的了。


早在氏宗離開內務奉行所的時候,村井貞勝便給他在清洲城安排了一座武士宅邸。此刻武士宅邸正廳中,香川忠次見到山內一豐和中村一氏的時候,表情很驚訝。而中村一氏和山內一豐則是對大廳中那堆積如山的金錢,感到很驚訝。


別說他們兩個了,就算氏宗也被眼前這一大一小兩堆金錢所震撼了一把。


“咳,別傻站著了,之前你們都認識,我就不多說了,現在你們三個都為家臣,以后一定要互助互愛。”說完,又對香川忠次說道:“這些錢是否已經統計出來了?”


“回主公,已經清點完畢,本次作戰攻獲得金小判525枚,折合錢2100貫,錢812貫,共收獲2912貫。”就算香川忠次已經點過好幾次了,不過當他說出來的時候,還是難免有些激動。而剩下兩名家臣更是張大了嘴巴,他們這輩子根本就沒見過這么多錢。


氏宗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不錯,你們三個每人點出60貫作為今年的俸祿。”說完,三人并沒有動手,像這樣發俸祿他們還是頭一次遇見,所以有些不好意思。


氏宗穿著三十斤的盔甲跑了一天,雖說后來一直在騎馬,不過那也累的不想動了,現在他就想趕緊躺下睡覺,見三人毫無動靜又說道:“還愣著干嘛,難道還要我親自幫你們去取嗎?”


“屬下不敢勞煩主公。”三人說完便扭扭捏捏的去取錢。


臨去內室休息之前,氏宗有說道:“忠次,這番作戰你功勞不小,多拿40貫當做賞賜吧。”


“屬下謝主公賞賜。”香川忠次興奮的說道。


山內一豐和中村一氏見狀,臉上多少露出點羨慕的神色,他們可是聽同去三河的足輕說了,香川忠次這小子只不過在路上幫主公扛了扛東西,回來后幫著數數錢,如果這都算功勞的話,那功勛也太好賺了吧,這可是40貫錢,多半年的俸祿呢。看來主公不禁生財有道,在花錢上也是毫不手軟啊。跟著主公混絕對錢途無量,看來以后要多立功少犯錯才行。


氏宗回到內室,別看身上的當世具足穿起來麻煩,這脫下來也絕不輕松,費了半天勁,好不容易才將盔甲脫下來。他看見身上還穿著現代的衣衫,不由輕嘆一聲,唉,回是回不去了,不過這不正是自己所向往的生活嗎,看來明天得去買幾套新衣服,如果要是穿著這身衣服出門的話,應該能算的上是當世第一傾奇者了吧。


第二天太陽西下之時,氏宗才幽幽轉醒,醒來之后只覺得渾身酸疼,就連稍微動一下都能把他疼的呲牙咧嘴的。“忠次,你們三個小子都給我進來,我有事情吩咐。”氏宗趴在床上大聲喊道。


話音未落,三人便走了進來,看他們生龍活虎的樣子,一點也不像昨天參加過惡戰。“屬下等參見主公,不知主公有何吩咐?”


“都坐吧,隨意點。”隨后氏宗有說道:“你家主公出來的匆忙,沒待換洗的衣服,一會兒你們三個拿些錢去幫我買些衣服回來,還有你們一人去挑選一匹馬,幫我也挑選一匹回來,以后說什么也不走這么遠的路了。”


三人見主公如此狼狽,和昨天意氣風發的樣子相比,簡直是判若兩人,他們強忍住笑意,連聲稱是。


“哦,對了,瞧你們昨天穿的那身破銅爛鐵,一會全都丟掉,你們不嫌丟人,我還嫌呢,你們每人支30貫錢,在放你們兩假,先把裝備給搞好,雖然你們現在還只是足輕頭,不過那也要給我穿出侍大將的樣子出來。聽見沒有!”


“屬下多謝主公恩賞,屬下等誓死效忠主公。”三人沒想到,昨天剛剛領了一年的俸祿,今天主公就賞賜鎧甲,還給配了馬匹,甚至還放兩天假,這樣的主公上哪去找啊,不行,得趕緊區買馬匹和鎧甲去,然后趁著假期回練兵所好好顯擺顯擺。


三人打定主意后,以最快的速度出去,然后又以最快的速度回來,將五套各種顏色的直垂擺在氏宗面前。然后又以最快的速度消失不見了。這時代可是沒有賣成衣的,這么快就搞到五件,氏宗都懷疑這些衣服都是直接從別的武士身上扒下來的。不過,看了看那嶄新的布料,倒是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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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5-2 22:35:23 |只看該作者
第八章 水茶之行
深夜,氏宗從饑餓中醒來,他強忍著劇痛,從床上爬下來尋找可以糊口的東西。原本正廳堆積的錢,不知什么時候已經被三人收拾到一間當做倉庫的屋子中。氏宗將整個翻了一遍后,不禁大罵:“三個混蛋,出去前也不知道給老子準備好飯菜,回來看怎么收拾你們。”

罵的解氣之后,氏宗不再和肚子過不去,抓了一把金小判揣入懷中之后,他本想騎馬,不過剛一抬腿,便疼的他一屁股坐在地上,過了好一會兒,才緩過勁兒來。騎馬是不可能了,只好慢慢向門外挪去。


此刻外面已經已經沒了燈火,月光散發出的微弱光芒,勉強可以讓氏宗看清前面的路。本來對清洲城就不熟悉,所以他只能憑借回來時的記憶,尋找可以讓他填飽肚子的地方。


在走了無數的冤枉路之后,他終于千辛萬苦的找到一家酒館,不過非常遺憾的是,人家已經關門了。更要命的是,氏宗忘了回去的路該怎么走了。


餓著肚子本來就已經夠悲催的了,現在連回去的路都找不到,氏宗已經接近了崩潰的邊緣。想我堂堂武士,總不能露宿街頭吧。這要是被那幫同僚知道了,以后在織田家還怎么做人啊。他越想越著急,越想越想不起回去的路,到最后只能向眉頭蒼蠅一樣四處亂撞。


當他又拐進一條街道時,卻發現,這條街道兩邊的店鋪居然還亮著燈,氏宗生怕關門,趕緊來到一間店鋪前,定睛一瞧,招牌上寫著日野水茶屋。見此,氏宗仰天長笑一聲,心中激動,老天爺餓不死瞎家雀兒,賣茶水的,肯定就有賣茶點的,總算是不用再餓肚子了。不過日本人的習慣也真夠古怪的,竟然喜歡在夜里喝茶,他們也不怕晚上睡不著覺。


不管三七二十一,氏宗邁步就往里面走。柜臺前坐著一名40多歲的婦女正在低頭算賬,只見她濃妝艷抹,十分嚇人。一般在這個時候水茶屋早已經沒有客人進來了,所以老板娘很是專注,并沒有察覺氏宗的到來。


“老板娘,快去弄點吃的來。”


老板娘見有人招喚,猛地抬起頭來,只見眼前站著一名身材高大的青年,他身穿深藍色衣衫,上面雖然沒有家紋點綴,但卻平整的像新的一樣,而腰間的太刀似乎也不是凡品。憑借她多年的經驗,眼前這位大人一定是織田家有身份有地位的武士,不過織田家的武士,一般都去前面不遠最大最好的吉平水茶屋嗎?哦,對了有可能是這位大人去膩了,像嘗嘗鮮,一會得去吩咐花魁,太夫們得伺候好大人,可千萬別出什么亂子。


老板娘想到這里,立刻笑臉相迎,說道:“大人,看您眼生的很啊,第一次光顧本店吧,如果要是滿意的話,以后一定要常來啊。”


氏宗見他廢話連篇,有些不耐煩的說道:“我餓了,趕緊準備點東西來吃。”


老板娘不禁暗暗點頭,不愧是有身份的武士大人,就連說話都那么有涵養,明明是來尋那風月之事,可人家都不直說,而是說餓了,真不是那幫土包子能比的,還好老娘見多識廣,不讓要是弄不清其中的道道兒,那可就麻煩大了。


“大人請稍定片刻,小人這就去準備,這就去準備。”說完老板娘轉身便朝后面的院子走去。氏宗連罵韓國叫住她說道:“喂,等等,你還沒問我想點什么呢。”


老板娘回頭惡心的一笑,順著氏宗說道:“大人請放心,本店包大人滿意。”


不一會兒功夫,老板娘轉回廳中,在她身后鶯鶯燕燕的跟著十來名身著艷麗和服的少女,她們臉上無一例外的涂抹著厚厚的白/粉,嘴唇上只有櫻桃大小的一塊紅色胭脂,看起來好不嚇人。“大人,這些都是本店最好的花魁,太夫,請大人挑選。”


氏宗猛的抬頭看見這些大白臉,嚇得一激靈,大夜里不帶這么玩兒人的吧,看著眼前這十幾名身高1米4至1米5,矮的也就1米3幾的侏儒,氏宗勃然大怒,一拍桌子大聲說道:“老子是來吃飯的,你把這些妖魔鬼怪招出來干嘛,趕緊讓她們滾蛋,不然老子拆了你的店鋪。”


“是,是,大人請息怒,小人這就去換。”說完也不等氏宗答話,趕緊帶著這些花魁,太夫在氏宗眼前消失了。


來的院中。老板娘心中焦急,這位大人的眼光太高,根本看不上店里的花魁,太夫。更好的倒不是沒有,不過都這個時辰了,她們早就已經陪客人休息了,總不能從被窩兒中把她們叫出來吧,要是那樣的話,招牌就全砸了。可現在店里又沒別的花魁,唉!大人還在那等著呢,這可如何是好。


“老板,小姐們的衣服都洗好了,小女這就去晾上,明天晚上小姐們就可以穿了。”這在老板娘萬分焦急的時候,一名身穿粗布麻衣,手托大木盆的少女出現在老板娘面前。


老板娘突然眼前一亮,不住的打量著少女,他從來都沒正眼而看過店里的這名下人,不過現在仔細一看才發現,少女雖未施粉黛,但就論起相貌,可比店里的那些花魁,太夫要漂亮太多了,本來這女孩哪都挺好,不過,就是個子太高了,比客人還要高的多,唉,真是可惜了。咦!對啊,外面的那名武士很高大,別人駕馭不了她,但廳中的那位大人一定沒問題。再說了,大人本來就是嘗鮮的,她不但沒有那些脂粉氣,而且又是處子之身,想必大人肯定會滿意的。


想到這里,老板娘和顏悅色的說道:“小櫻啊,外面有位武士大人,對小姐們都不滿意,現在店里就剩下你了,快去收拾收拾,跟我過去。”


小櫻一聽要讓她接客,手中的木盆一下沒拿穩,掉在了地上,她已經顧不得這些了,連忙跪在地上說道:“老板,小女只賣力不賣身的,請老板開恩。”


這要是放在之前,老板娘早就發怒了,一個下人居然敢忤逆自己的意思,不過現在有求于她,不能翻臉,所以老板娘強忍著心頭的怒火,勸說道:“小櫻啊,第一次都會緊張的,不過習慣以后就好了,外面那位大人,又高又俊,也不算委屈了你,只要你能幫店里解決這次危機,老板我以后絕對不會虧待你的。”


小櫻面色蒼白,跪在地上瑟瑟發抖,她本是出生在一個下級武士家庭中的女孩,父親是織田信友重臣,坂井大膳手下家臣,雖然父親俸祿不高,但卻生活無憂,不過早在弘治元年,1555年,信長大軍攻入清洲城,從這一刻起,噩夢便開始了,父親陣亡后不久,母親傷心欲絕患了重病,她四處奔走,家里僅有的錢也都用來給母親治病了,不過只過了一年,母親便撒手人寰,年僅十二歲的她,本想投靠親戚,誰知那些人紛紛將她拒之門外。輾轉半年她才來到這里,雖然家道中落,但作為武士之女也絕不會做出,出賣肉體之事。


只聽小櫻堅定的說道:“老板,此事小女絕不從命,還請老板開恩。”


老板娘見她如此堅決,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大吼道:“別給臉不要臉。能伺候大人是你的福氣。”說完一把拽著小櫻的頭發便往前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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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5-2 22:35:47 |只看該作者
第九章 君為紅顏
氏宗坐在正廳之中,從剛才他冷靜下來之后,就以經想明白了,這里哪是喝茶的地方,分明就是風花雪月場所嘛,氏宗心想,此處不宜久留,剛要起身,不過轉念一想,現在是在是日本戰國,這屬于合法經營,有什么可怕的,本著既來之則安之的思想,又坐了回去。他倒要看看,日本古代的特殊職業者素質到底怎么樣。

可是過了沒多久,哭泣聲,叫罵聲從后院傳出,氏宗可以清晰的聽到內容。靠,居然逼良為娼?作為現代人,他哪里受得了這個。不顧身上的疼痛,猛的站起身來,三步并作兩步,快速朝后院走去。


“住手!”唰的一聲,氏宗抽出村正,冷冰冰,光閃閃的太刀架在老板娘的脖子上,如果敢亂動的話,氏宗不介意用她的人頭來試試此刀是否鋒利。反正武士殺平民是天經地義的事,沒有人會追究他的責任。


“大…大人…有話好說,有…有話好說啊大人,”老板娘不敢隨便亂動,口中卻是求饒不斷。


小櫻見一名穿著名貴,高大帥氣的年輕武士突然出現,連忙掙脫老板娘的手,跪在一旁哀求道:“大人,請救救小女吧。”


氏宗仔細一看,此女穿著破舊,但卻容顏甚美,臉上掛著淚痕,楚楚惹人疼愛,而且見此女雖然跪在地上,卻明顯比這時代的女孩高出許多,氏宗立刻動了心思。立刻說道:“先起來說話吧。”


當女孩謝過之后,緩緩站起身子,這一站起來,氏宗才發現,此女身高足有1米7,他所見過的絕大多武士都要比她矮上不少。氏宗已經堅定決心,為了后代,說什么也要把她娶到手。


見老板娘已經嚇傻了,氏宗將村正又插入刀鞘之內后,問道:“你叫什么名字,既然不愿接待客人,為什么會呆在這里?”


“回大人,小女叫做小櫻,本是……”小櫻快速的說著自己的身世,說到傷心之處時,不禁又有眼淚落下。說完之后,見氏宗毫無動靜,不由又補充道:“大人,小女會洗衣做飯,針線女紅,還識得字,小女原作大人侍女,終生侍奉大人左右,只求大人帶小女離開這里。”


出現今天這一幕,小櫻已經不敢再在這里待下去了。在她看來,眼前這位大人,不但年輕且相貌堂堂,又在自己最危難之時,挺身而出,頓時芳心亂動。


不過很快理智便告訴她,小櫻啊,你在胡思亂想什么,你只不過是個低賤的下人,大人怎么會看得上你,就算父親在世時,也不可能嫁給這樣的高級武士。像這樣位高權重的年輕武士,一定有很多年輕貌美的武家小姐追求吧。再說看大人歲數,恐怕早已成家。小櫻啊小櫻,你不要胡思亂想啦,只要能成為侍女常伴左右,就應該心滿意足了,你還在奢求什么?


氏宗不知小櫻再想什么,不過他已經下定決心說什么也要帶她離開。


心情平靜下來之后,陣陣饑餓之感又從腹傳出,氏宗冷冷的對著老板娘說道:“你準備點吃的去。”老板娘如蒙大赦一般,一路小跑直奔后廚。


氏宗又看了看呆呆站在一旁的小櫻,變換了語氣,輕聲說道:“你跟我來吧。”


日野水茶屋最豪華的客房內,氏宗端坐正中,小櫻則站在一旁,她心里更是七上八下的,離她不遠的這位大人,只要隨便一句話就可以決定她得命運,所以顯得有些拘謹。


兩人誰都沒有開口,客房中顯得格外安靜,不過安靜的氣氛很快被打破,只見老板娘手中托著一只木質托盤,上面擺放著一條烤魚,兩個拳頭大小的飯團,一碟腌菜,還有一小壺清酒。


看到這些,氏宗眉頭一皺這是喂雞呢?餓了一整天,就這么點飯菜怎么夠吃。“太少,再去準備一些過來。”說完也不顧別人的目光,開始狼吞虎咽起來,不到兩分鐘,盤中的飯菜已經被他打掃一空,


氏宗輕易的捕捉到小櫻那吃驚的面容,要是別人他當然不會顧忌太多,不過小櫻可是自己看上的人,總不能太丟人了不是。他臉色有些微紅,馬上開口解釋道:“從昨天早上到現在粒米未進,讓姑娘見笑了。”


小櫻聽完,心中慌亂,他…他為什么會對自己解釋?自己只不過是個下人而已。小櫻啊,你怎么又開始亂想了呢,要鎮定,一定要鎮定,大人正在和你說話呢,千萬不能失態啊。想到這里,小櫻說道:“大人廢寢忘食,為織田家征戰,如果織田大殿不是有大人這樣優秀的家臣,織田家又怎么大勝今川大軍,小女怎會取笑大人。”


氏宗驚奇的問道:“咦!你怎么會知道昨天和今川家作戰的事情?”


小櫻淺淺一笑說道:“小女是從店里小姐們嘴中得知的。”


氏宗想象便明白了其中的緣由,肯定是打完仗后,有武士或者足輕來這里放松心情,不然以她們的身份又怎么會知道這些。氏宗苦于沒有話題,現在好不容易找到了,當然不會就此打住,繼續說道:“哦?那你都聽說什么了?”


女孩對英雄都有一種特殊的情節,小櫻出生在武士之家,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見大人如此好說話,頓時忘記了身份,興奮的說道:“大人,小女聽說服部安春大人,單槍匹馬第一個闖入今川義元本陣大帳中,毛利良勝大人更是討取了今川義元,不過這都不算什么,小女還聽說有一位叫做高山氏宗的大人,昨天早上剛剛投入織田大殿麾下,下午便帶領幾十名足輕用計連奪今川家十多座城砦,聽小姐們說,織田家上下還給這位大人起了個綽號,哦,對了,好像叫尾張之狐,大人,這位高山大人真的有這么厲害嗎?”


氏宗聽完放聲大笑,他心中暗想,老子才來一天多點,就混出了這么大名聲,尾張之狐?嗯,這綽號不錯。對了,要不要現在就點破身份呢?還是算了吧,要是說破了,倒顯得有些裝逼了,以后讓他從別人口至得知,那樣才有意思,到時候她得表情一定會相當精彩吧。


當氏宗吃掉六個飯團,三條烤鰻魚后,總算是吃飽了。看看外面的天色,還是漆黑一片,氏宗不打算回去了,也不知道怎么回去,現在這里對付一宿再說。


他對著小櫻說道:“好了,這么晚了,你去睡吧,天亮以后,我帶你離開這里。”


小櫻走到房門處,不過她并沒有離開,而是將房門插上,轉過身來,面色通紅的來到氏宗面前,說道:“如果大人不嫌棄的話,就然小女服侍大人安歇吧。”


靠,剛才還說只賣力不賣身呢,弄到老子不好意思用強,現在到主動起來了,看來老子還真是魅力無限啊。


小櫻扭捏的將身上的衣服褪去,轉眼間,那潔白如玉,身材修長的胴體便出現在氏宗面前。雖說氏宗不是第一次經歷,不過看到如此完美的胴體在現在面前,還是呆住了。


只見小櫻害羞的低著頭,雙手在關鍵部位遮掩,等待這暴風驟雨的來臨。


氏宗見狀也不再遲疑,不顧全身疼痛,直接將小櫻抱到床上。老板娘送完飯菜后,并沒有直接離去,等聽見房門被插上的聲音后,硬著頭皮來到窗前聽著里面的動靜。這可是關系到了她的身家性命,由不得有半點馬虎,要是大人不滿意的話,那還是收拾收拾趕緊離開尾張為妙。


老板娘耳朵緊緊貼在窗上,只聽見里面傳來小櫻的嬌喘聲:“大人,輕點,會疼的。”


“哦,好,我輕點便是。”


聽到這里,老板娘總算是松了一口氣看來這次小命兒算是保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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