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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戰國小丑】幕府將軍本紀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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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1-8 20:03:51 |只看該作者
第六四零章 小試牛刀(五)


由于為首之人或死或逃,照蓮寺那近百名本就在最后的僧兵就不用說了,他們已經在第一時間便逃離這里,而那些本愿寺僧兵就算想要繼續戰斗下去,但現在沒了指揮之人,他們也只能撤退。
想要退走可不是那么容易的,精甲與彎刀足輕當在面前,早就已經斷了他們的歸路,他們見不管如何努力,今日也最終難逃一死,所以不但爆發了前所未有的戰力,而且也不再向營門進攻,而是向高山氏宗所在的后方沖去,他們本想拉高山氏宗一起去死。

這只能說他們太過天真了,當他們剛一改變方向,將精甲與彎刀足輕甩在身后時,只聽氏宗大喊道:“鐵炮足輕聽令,兩段射擊準備,射擊。”

剩下的僧兵本就只有四百人左右了,而每輪齊射卻足有二百支鐵炮,只是一次兩段式射擊,成片的僧兵便倒了下去。

這還不算完,當鐵炮發出的巨大響聲剛一遠去,銷煙還沒有散去,只聽氏宗又淡淡的命令道:“重藤弓足輕聽令,放箭。”

雖然重藤弓足輕們的準頭差是差了一些,不過早在鐵炮聲響起之時,渡邊守綱與前田利家就已經下達命令讓麾下后撤,這樣一來重藤弓足輕可就沒有什么顧慮了,只見他們以最快的速度射出一箭,而此刻雙方的距離不過十幾米遠,這樣的距離就算他們手生,但大多人也能射中敵人。

箭雨襲來,僧兵們用手中的長柄稚刀不停的撥打著朝自己飛來的利箭,不過箭支實在是太多,力道也足夠強勁,他們顧的了頭卻顧不了尾,所以又有不少僧兵倒了下去。

而氏宗見鐵炮足輕還沒有將彈藥填裝完必,只得又命令重藤弓足輕齊射一輪,遇到這樣的沉痛打擊,那些僧兵本應該再無斗志。但他們心中都清楚,自己后路被斷,今日橫豎都是個死,所以不但沒有人后退或是逃跑。反而加快了沖鋒的速度。

氏宗命令射擊是來不急了,所以立刻對前田慶次說道:“這些敵人就交給你了。”

前田慶次看著越來越多的僧兵倒下,本以為沒自己什么事兒了,已經沒了上陣的心思,現在聽主公一說,他心中那對戰斗的渴望又隨之被點燃,雖然還站著的僧兵只剩一百余人。而且還有不少人身上帶傷,但是蚊子再小,好歹也是塊肉啊。

當氏宗說完之后,他立刻沖了出去,直到沖出前方鐵炮與重藤弓方陣后,才命令麾下旗本武士對敵人發起進攻,好像生怕麾下軍勢與自己爭奪一樣。

前田慶次最先沖入了敵人之中,開始他還用手中的長槍與敵人戰斗。不過剛刺死兩名僧兵,他就覺得這長槍的是在是太慢了,所以沒多作猶豫。立刻將長槍舍棄,抽出太刀就向敵人砍去,而殺敵的速度果然比剛才快了許多。

而在其對面的前田利家與渡邊守綱見本家旗本武士已經與敵人接戰,所以也沒有干看著,他們馬上率領麾下沖了上去,加入了戰團之中,這時僧兵只剩下百多人,他們這一加入,敵人更是沒了還手之力,片刻之后。營寨中,便沒有這名站著的僧兵了。

對于沒有任何懸念的戰斗氏宗根本懶的去看,當前田輕次率領麾下旗本沖出去的同時,他便已經回到大帳之內,等著聽取家臣們的匯報。

時間不長,家臣們紛紛走了進來。只聽氏宗開口問道:“本家軍勢這一戰有多少損失?”當氏宗問完之后,家臣們開始匯報自己所領軍勢的傷亡情況。

重藤弓足輕與鐵炮足輕沒有損失,旗本武士隊只有兩人陣亡,五人受傷,而精甲與彎刀兩支足輕隊由于一直在與敵人近戰,所以損失就比其他軍勢嚴重一些了,其中精甲足輕隊,陣亡和以后不能再上陣做戰的足輕有四十五人,彎刀足輕更是有六十人。

對于這樣的損失,氏宗還是可以接受的,以一百多人的損失殲滅僧兵七百余人,就算自己麾下軍勢多出敵人數百,但這樣的戰績也可以算的上是輝煌了。

而最重要的是,雖然損失了百余人,不過自己的目的卻是完全達到了,麾下這些新招募的足輕經過此戰,總算是已經成長起來,雖然他們的動作或許還略有生疏,但那股殺伐的勇氣卻是具備了,如果沒有這一戰的歷練,那么對上武田軍之時,他們恐怕也就只剩下死路一條了。

已經僥幸逃出去的照蓮寺教義在聽到身后又傳來陣陣鐵炮之聲后,就已經知道那剩下的幾百僧兵已經沒有幾個能活下來了,若是他們要是能與高山軍戰上一會的話,那么他還想回趟照蓮寺。

他雖然不敢再在此寺中待下去了,不過多收拾些金銀細軟也可以助他東山再起,可是營內的僧兵這么快就全軍覆沒了,這樣一來,他可不敢再回照蓮寺了,所以在前思后想一番后,決定去投加賀本愿寺。

他認為,如果能將加賀本愿寺說動的話,那么在高山家與武田家大戰之時,本愿寺再在率軍來攻,便會對高山軍形成加擊之勢,加速高山軍的滅亡。

如果是自己與武田家配合的話,自己在武田家面前根本算不上什么,不過一但自己能將加賀本愿寺引來的話,就算實力還是有所不如,但武田家若想保領地長治久安,也不得不分出來一部分利益。

而本愿寺又怎會看上這貧脊的飛驒,到那時,這飛驒一部分土地還不是自己的。

照蓮寺教義越想越覺得心情舒暢,就連剛剛戰敗給其帶去的憤慨也隨之一掃而空了。

再說氏宗在對麾下軍勢進行一番撫慰之后,立刻命令前田利家率領麾下彎刀足輕前往照蓮寺將此寺徹底摧毀。

寺中僧兵皆已經被剿滅,只他們二百多人就完全足夠了,一夜之后,等前田利家回來之后,氏宗引軍先返回松倉城,打算休整一日之后,在回高山城,應對接下來與武田家的大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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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1-8 20:04:25 |只看該作者
第六四一章 陰云籠罩


當氏宗率軍剛一來到松倉城之中,屁股還沒有坐穩,只見近侍彥右衛門快步走了進來,開口說道:“報,大殿近侍長谷川秀一大人在門外求見,還請主公定奪。”
氏中聽完不由沒有一皺,這長谷川秀一怎么來了,之前信長將飛驒金礦賜給自己之后,說的明白,從那以后他是不會再援助本家,既然如此,那么他這次前來肯定沒什么好事,別不是聽武田家要上洛后,讓自己率軍助戰。

面對飛驒內的武田軍,就算自己用出全力都沒有獲勝的把握,自己哪還有多余的軍勢去助他,不過想歸想,但這長谷川秀一卻不能不見,雖然自己現在也算是一個小大名,自主權大大增加,但再怎么說也是織田家的家臣,這面還是必須要見的,想到這里,只聽氏宗開口說道:“我知道了,讓他來起居室。”

時間不長,只見長谷川秀一快步走了進來,剛一來到氏宗面前,便行禮說道:“在下長谷川秀一見過高山大人。”

氏宗與這長谷川秀一已經熟的不能再熟了,所以一切客道都被他直接省去,只聽他直奔主題,開口問道:“不知長谷川大人這次前來有何要事。”

見高山氏宗問的嚴肅,長谷川秀一也不敢玩笑,只聽他連忙回答道:“回高山大人,主公命您立刻前往歧阜有要事相商。”

氏宗不由暗暗叫苦,不用問也知道,織田信長一定是為了武田家上洛之事才會招見自己,看來待見到他之后,得想個什么說詞,不派軍助戰才行,如果實在不行,那也只能將那日自己和竹中半兵衛所猜測的武田家動向告訴他了。

歧阜城天守閣評定室中,數十名侍大將以上身份的家臣坐在下面。人數雖然不少,但見他們一個個做的端端正正,別說是小聲議論,就連動都沒人敢動一動。原因無他只因坐在主位上的織田信長臉色極為難看。

如今家臣們都已經聽說武田家既將上洛一事,如果只是這樣的話,他們相信主公絕對不會如此,當年今川家上洛之時,軍勢是本家十倍,主公的臉色都沒有這么難看,按說這次本家軍勢占優。主公應該不會如此才對。

但他們現在還并不知道,武田信玄不但會率大軍上洛,而且其已經聯絡本家周邊勢力一同對本家發起進攻,如果單是其中一個勢力,織田家當然不怕,可若是他們聯合起來,從四處出擊的話,那么這股勢力可就不容小看了。

過了一會。臉色陰沉的織田信長開口問道:“還有誰沒到!”

站在其身后的鎬直政現在就怕主公問這句,剛才他已經仔細看過了,凡是被主公通知到的家臣此刻皆已到場。唯獨沒有見到高山大人的身影。

松倉城雖然離歧阜城不近,不過就算遠,也遠不過目前在山城國擔任京都所司代的明智大人,可現在明智大人都已經來了,高山大人還沒有出現,這似乎有些說不過去了,不管誰沒來,以主公現在的氣色自己都沒什么好果子吃。

他雖然有心想要維護高山氏宗,但現在主公開口相問,他又不能不答。只見他連忙來到信長身前,硬著頭皮說道:“回主公,高山大人……”

“報主公,高山大人已經到天守閣外,還請主公定奪。”

雖然現在還沒到夏天,但長谷川秀一怕誤了時辰。所以可是從山下一路跑上來的,此刻只見他滿頭大汗,剛一說完便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而鎬直政聽說高山大人已經來了,這才算是松了一口氣,看來這頓罵自己是挨不上了。

“這個混蛋難道是不知道有大事商議嗎,竟敢現在才來,趕緊讓他給我滾進來,要是慢了要他好看。”只聽信長咆哮道,他的聲音之大,就連在天守閣門口處等待招見的氏宗都能聽的一清二楚。

現在氏宗心中感到有些疑惑,信長好想已經很久沒有發這么大脾氣了,這次不知到又是為了什么,難到是為了武田家上洛一事?嗯,應該就是為了這件事。

織田家自發展起來之后,一直順風順水,恐怕也只有名聲赫赫的武田家,才能讓信長感到如此壓力。

而正當他想到此處之時,只見長谷川秀一飛奔而來,氣喘虛虛的說道:“高山大人,主公在評定室您,請大人前往。”當他說到這里之事,突然又小聲提醒道:“高山大人,主公看似氣色不是太好,大人見到主公后,還需小心行事。”

就算他不提醒,氏宗也已經知道了現在信長正在暴怒之時,不過還是謝過了長谷川秀一的好意,快不向評定室方向走去。

“屬下高山氏宗參見主公。”當氏宗剛一進入評定室便開口說道。

“混蛋,你打算讓我等多久,難道你是爬來的不成?”

對于信長的怒罵氏宗早已經有了準備,氏宗沒解釋什么,他知道只要自己開口解釋,不管理由是否充分,信長都會便的更加暴躁,這樣做完全是自討苦吃,所以只聽他并沒有進行辯解,態度誠懇的回答道:“是主公,屬下有罪,還請主公責罰。”

氏宗說的如此痛快,那是因為他知道為了這點小事,信長根本不會把自己怎么樣,自己好歹也是家中數的上的重臣,信長就算再怒,也還是知道輕重的,果然他這么一說,信長也就沒了脾氣。

只聽信長陰沉著臉說道:“還不給我滾回位子上去。”

評定會隨著氏宗坐好也隨之正式召開,只聽信長開口說道:“武田家上洛一事已經成為定局,而且還不只是這樣,據我了解這次一戰,不單單只有武田一家,本家周邊大小勢力也會隨著武田家的上洛而一同對本家發起進攻,這次本家將面臨的將是前所未有的危機。”

說道這里,只聽信長對身后近侍說道:“鎬直政,將匯集的情報交與家臣傳閱。”

家臣們這還是第一次從主公口中聽到危機這個詞,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公竟然都感到有些發怵了,可像而知事情已經嚴重到了可以讓織田家滅亡的地步。

自織田家奪取美濃成為擁有百萬石的勢力之后,家臣們皆認為織田家已經遠離了滅亡,再也不用為滅亡而擔心了,隨著本家實力越來越強,他們的信心也在不斷增強,而今天,他們終于醒悟過來了,本家雖然強大,但卻絕不是已經到了安枕無憂的地步。

當鎬直政剛一走下來,柴田勝家也顧不上失禮,一把將其手中的手札搶過,開始快速翻閱。

隨著手札被其翻開,家臣們都可以看的出來,他的眉頭越皺越緊,臉色也便的越來越難看,而坐在他旁邊的佐久間信盛見柴田勝家的臉上竟然露出了如此表情,也不由感到心驚。

可以說他對柴田勝家十分了解,只要是打仗,那么從其臉上應該露出興奮的表情才對,可現在他的臉色竟然如此難看,這足以說明,這一戰恐怕的確不好應付,所以剛等柴田勝家抬起頭,他便一把將手札抓了過去。

很快手札便到了氏宗手中,雖然之前他與竹中半兵衛已經猜測到這一戰將會有周邊勢力參戰,不過在見到敵人總軍勢將會達到六萬余,而且還會從不同方向出擊時,還是感到有些吃驚。

但當他再往下看的時候,又多少放下些心來,只見上面赫然寫著敵人將會在六月一日對本家一同發起進攻,今日是五月二十日,也就是說還有十一天的準備時間,而這十多天的時間足夠織田家進行布置的了。

別看織田家除了留下在領地中鎮守的軍勢后,可動用的足輕只有四萬五千人左右,但織田家軍勢可都是精銳,再看除武田家外的那些勢力,他們大多還是以農兵為主,雖然人數不少,但只要織田信長分出數軍,在面對這些勢力的時候采取守勢,敵人想要攻入領地之中,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而在各條戰線采取守勢的同時,只要織田信長集中優勢兵力一舉將武田家上洛大軍擊退,那么剩下的那些勢力恐怕就不得不退了,而且就算他們還有勇氣繼續戰斗下去的話,那么織田信長麾下大軍調過頭來也可以將他們一一擊退,所以織田家看似險相環生,不過氏宗認為,只要處理得當的話,那么完全沒必要太過擔心。

而再往下看,氏宗實在控制不住自己那激動的心情,不由笑了起來,不過就當他笑出來的那一剎那,不管是織田信長也好,在場的織田家家臣也罷,他們的目光全部都集中到了氏宗身上,氏宗知道自己的表現的確有些過分了所以連忙低下頭來。

氏宗卻不知到,就是自己這么不經意的笑了笑,就連織田信長也不由感到輕松許多,雖然信長現在還不知道氏宗是為何發笑,但他卻知道,恐怕氏宗已經想出了讓本家安穩度過這次危機的辦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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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1-8 20:05:04 |只看該作者
第六四二章 小事一樁


氏宗之所以會笑,那是因為他看到手札上面賀然寫著武田軍上洛總軍勢為三萬五千人,雖然從明面上看,并沒有什么值得氏宗發笑的地方,不過他卻知道以武田軍這樣的人數,很難再派軍勢援助飛驒了。小說家族

首先說,飛驒軍也可以算做武田家上洛的一部分,如此一來便占了三千五百人,如果武田信玄再往飛驒加派軍勢的話,那么其出東海道的主力可就不足三萬人了,現在的織田家早已今非昔比了,如果主力只有不到三萬人的話,那么就算有三千赤備的存在,也絕對不可能是織田家的對手,除非是武田信玄腦袋壞掉了,否則是絕對不會這么做的。

這樣的做法對他來說沒有任何好處,如此一來,其最多也就再往飛驒派出一千五百名足輕。

本家軍勢現在已經達到四千五百人,別說是采取守勢,就算是與飛驒內的武田軍進行決戰氏宗也有取勝的把握,畢竟武田信玄不可能將赤備派往那里做戰,只有旗本和農兵的話,就本家現在的軍力而言,的確沒什么可怕的。

織田家的事情他當然也擔心,可最讓他頭疼的就是怕武田信玄向飛驒增派大軍,而現在很顯然他根本沒有這樣的能力了,氏宗看到這里,要是不笑才不正常呢。

而當氏宗看到朝倉家也出軍五千響應之后,不由又微微皺了皺眉頭,這時他突然想起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那就是歷史上朝倉家與織田家一戰。織田家的金崎撤退可是發生在武田信玄上洛之前的,現在卻糾纏到了一起。

氏宗之所以能有這樣的身份地位憑借的是什么,還不是對歷史事件的熟知,可隨著自己的影響力越來越大,歷史已經被改的面目全飛了,這樣下去,所憑借的優勢將會越來越小。(·)那么以后可就真的只能靠自己,所以必須要盡快提升實力,以面對未知的未來。

既然朝倉家參戰。那么淺井長政呢,雖然從這份情報中并沒有看到淺井家的名,不過歷史上的淺井家不是突然倒戈一擊嗎。

據氏宗了解。淺井長政自當年聽從自己的建議后,開始對家臣豪族開始大力整治,在平息領內家臣豪族的叛亂之后,已經算是掌握了淺井家的大權,不過淺井長政這人什么都好,就是太顧念舊情,這一戰織田家主力面對的將會是武田,朝倉應該還不至于動用自己這個已經和織田家的盟友,但等織田家全力對付朝倉家的時候,那可就說不準了。所以等日后織田信長出軍越前的時候,自己有必要去一趟其居城,堅定淺井長政的決心才行。

對于淺井長政,氏宗還是很有好感的,他可不想其再像歷史上那樣英年早逝。而這也是在為高山家的以后做著打算,俗話說一個好漢三個幫,像他這樣重情意,又有能力的人,一但拉入到自己這方陣營的話,那么真可謂是如虎添翼了。所以日后這一趟小谷城是必須要去的。

氏宗連想帶看,所以這手札在他手中停留的時間可是不短,而坐在他旁邊的丹羽長秀見高山大人還沒有松手的意思,又見他只是對著手札發愣,不由用肩膀輕輕一拱,氏宗立刻從思考中醒悟過來,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將手札遞到他的手里。

手札在家臣之間傳遞了近半個時辰,這才又回到織田信長手中,而當傳到竹中半兵衛手中的時候,氏宗特意向他看了一眼,只見他還是那樣平靜,根本看不出他臉上有任何變化。

氏宗見狀,不由心中暗嘆,看來自己的定力還是不夠啊。[]

當手札回到信長手上的那一刻后,只聽信長點著氏宗的名字說道:“千兵衛,你剛才為何發笑。”

氏宗知道自己肯定逃不過信長一問,所以早就做好了準備,只聽他從容的說道:“回主公,屬下在觀看手札之前,也像在坐的諸位大人一樣為本家感到擔憂,不過在看過之后,卻發現,似乎情況并不像諸位大人想象中的那樣嚴重,隨這一戰本家想要開疆擴土似乎有些困難,不過想要自保還是可以做到的。”

當氏宗剛一說完,只聽柴田勝家連忙說道:“千兵衛,在主公面前不要信口開河。”他這么說完全是為了氏宗好,在他看來這將是本家自建立之后最大的一次危機,甚至超過了當年的今川家上洛,現在連主公對此都感到深深的擔憂,可在他眼里卻算不上什么,要是他不能說出個所以然來,恐怕就算主公之前再對他如何寵愛,今日這一關也很難過去。

不過柴田勝家卻不知道,他的好心提醒已經晚了。信長剛想聽氏宗說接下來該如何應對,柴田勝家就在一旁插嘴,這讓他感到很是不悅,只聽他開口訓斥道:“你給我閉嘴。”說完,目光炯炯的看著氏宗說道:“說說你的看法。”

“主公,如果這情報無誤的話,那么敵人的總軍勢可以達到六萬五千人,而本家軍勢四萬五,看上去人數上少了近三成之多,但屬下認為敵人聯軍乃是臨時拼湊而成軍心不齊,主公只需要集中優勢兵力,將牽頭的武田軍擊潰,那么聯軍必會不攻自破。

先說武田軍其總軍勢看上去有三萬五千之眾,不過已分往飛驒三千五,而其還要經過德川家之地,以德川家現在的實力,雖然不可能擋的住武田軍的進攻,但三河武士素來勇武,所以消耗一部分武田軍還是可以做到的。

武田軍與德川家一戰之后,軍勢恐怕也就不滿三萬了,主公只需要將大軍在鳴海城一線布置,那么優勢就會重新回到本家手中。

具屬下了解,武田家最為精銳的不過是三千赤備,剩下軍勢中旗本足輕恐怕最多也只能占到六成,其余皆是缺少訓練的農兵,所以其上洛大軍中,真正具有戰力的,恐怕也只有不到兩萬人。

而在看本家,自兵農分離之后,本家軍勢皆為精銳,雖然略弱于赤備,不過卻要略強于武田旗本,更不是那些農兵可比,如果選一騎兵不易發揮之地與其進行決戰的話,那么憑借人數,與戰力上的優勢,只要不出現重大失誤,想要將其擊退應該還是可以作到的。

再說其他勢力,總軍勢有三萬之眾,但不管是朝倉,波多野,還是其他勢力,其麾下的軍勢主旗本最多也就能占總軍勢的三成,就算是朝倉家旗本的數量也絕對不會超過總軍勢的五成。

而本家剩下的一萬五千軍勢雖然在人數上比對方少了一半,但戰力卻要強過聯軍,一但借助險要地形與城池采取守勢的話,那么敵人又怎么可能攻入領地之中?

之后主公只要在將武田軍擊退之后,便可率大軍將其各個擊破,如此一來,本家不但可以順利化解這次危機,而且還可趁此時開疆擴土,所以屬下認為,武田家上洛,周邊勢力來攻,不但不是危機,反而是莫大的機遇,一但本家可以把握住的話,那么本家的實力將可以翻上一番,主公天下布武的也業也將會向前邁近一大步,此乃屬下之愚見,還請主公定奪。”

當氏宗說完之后,在場之人包括信長在內,無不愣在當場,讓自己坐立不安的危機在氏宗口中,竟然成了莫大的機遇,而且從他口中說出來的話竟然是那么的合情合理,完全找不到任何漏洞,就算想挑出些毛病,也是無從開口。

家臣們都知道,一但按氏宗提出的方略實行的話,那么自己的確沒有什么可擔心的,本家軍勢少有怎么了,軍勢戰力的強大,足可以彌補人數上的劣勢,可當他們想到這時,不由還是感到有些后怕。

如果當年不是氏宗提出兵農分離的話,那么就算本家現在能集結八萬大軍,恐怕也不是敵人聯軍的對手,武田家赤備只有三千,但只要那么一突,就算己方有兩萬農兵與之對抗,恐怕等騎兵一沖過來,他們也會跑的一個不剩。

而現在織田家軍勢盡為旗本,又有八斬法作為法度,再面對武田赤備時雖然還是有所不如,但其人數只有三千,本家完全可以派軍將其纏住,先消滅武田家旗本與農兵隊,最后在集結優勢兵力一舉將赤備全部繳殺。

由于氏宗剛才所提出的戰略無懈可擊,所以再場的家臣們也不再往這方面多想,而是開始思考起戰術上的問題來。

氏宗見自己說完之后,半天也沒有人說話,他們不是呆呆的看著自己,要不就是在考慮著什么,根本沒有人答話,氏宗知道自己所提出的絕對是目前最可行的戰略,要是有人翻駁,他有絕對的信心將對方說服。

可現在評定室安靜的連掉根針都可以聽的到,這就讓他感到有些別扭了,織田家的家臣們怎么變得這么有素質了,連開會之時,都能安靜下來,這樣的情況好像原來從未發生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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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四三章 錦上添花


片刻之后,信長最先完畢了思索,他剛才不但將氏宗所說的話,從頭到尾仔細的聽了一遍,而后又將這番話細細的體味了一遍,這樣的戰略他不是不能想到,不只是他,就算家中不少家臣也一定有不少能想到之人,但他們之所以不去想,那完全是被武田家的聲威所震,又加上敵人軍勢比本家多出不少,所以他們腦中早就混亂了。[]

而氏宗不同,他是站在局外人的角度來對待這件事的,所以他才能以最快的速度制定出這一方略。

當織田信長思索良久之后,臉上的陰沉不但云消霧散,眉頭也伸展開來,而且此刻還從他的眼中流顯露興奮之色,只聽他啟齒問道:“你是怎樣想到的?”

氏宗聽完信長的問話后,不由心說,這有什么大驚小怪的,恐怕等你們冷靜上去也一樣可以想到,老子不過是比你們先冷靜上去一些罷了。

而氏宗剛想答復,突然想到了竹中半兵衛,如今他曾經參加到本人這方陣營之中,本人更是打算立挺他,讓其重回到信長的視野之中,而這不正是個很好的時機嗎。

氏宗剛才看到他那安靜的面容,恐怕早以經想的透徹,將此事推到他的身上,相對可以達到目地。

想到這里,只聽氏宗答復道:“屬下不敢欺瞞主公,這一戰略并非是屬下想出來的,而是由竹中大人最先提出來的。

當日屬下面見主公之后,在經過郡上八幡城時遇到正在治病的竹中大人。竹中大人的分析和主公所得的情報絲毫不差,而且還提出這一戰略,剛才主公問起,屬下也只好將竹中大人所說之言全部說了出來,假設不是竹中大人的話,恐怕如今屬下的腦中也還是一團漿糊呢,屬下所言句句失實。還請主公定奪。”

在氏宗說完之后,要說在場之人誰最詫異,無疑就是竹中半兵衛。氏宗前面所說的內容的確是本人分析出來的,不過這戰略本人也是剛剛才想到的,又怎能在之前便告訴過高山大人。

但他馬上就明白過去。{}這一定是高山大人想讓本人在主公面前出彩,才會有此一說,雖然他不屑于去奪別人的功勞,可本人如今曾經與高山大人站在同一條陣線之上,所以他不得不承受這一理想,假設本人與他推來推去的話,這只會讓主公反感。

信長卻不管這么多,竹中半兵衛自轉仕本家之后,未獻一計一策,又加上他的身體非常不好。而且本家有才能的家臣真實是不少,所以這幾年上去,信長早就將當年名震一時的竹中半并衛忘的一干二凈了。

但剛聽氏宗說完之后,他這才想起來竹中半兵衛之智可是不再氏宗之下的。

想到這里,他不由像竹中半兵衛看去。而不看還好,這一看卻讓他頗感驚奇,原來的竹中半兵衛不管在何時,其臉上總是難脫病態之色,如今再看他,不但恢復了神彩。就連身體和原來相比也強健了不少,雖然還是有些單薄,但相對和瘦骨嶙峋挨不上邊了。

信長見此心中多少感到喜悅,假設這竹中半兵衛可以全愈的話,那豈不是說,本家將又會多了一名智謀無雙的人才嗎。

帶著這種驚喜,只聽信長啟齒問道:“重治,你的病好了?”

“回主公,在本家舉行櫻林茶會之后,高山大人請來京都名藥師曲直賴道三為屬下治療疾病,如今以經全愈,屬下之前由于傷病,在轉仕本家之后,未能有所作為,如今病已全愈,屬下愿以舉動來補償之前的不作為,還請主公定奪。”

沒有什么能比這句話更能讓信長高興的了,信長愛才天下出名,雖然這竹中半兵衛早以效忠本家,不過卻不斷不能為其所用,這讓信長感到很是遺憾,而如今竹中半兵衛經過這番話曾經徹底表明了他的心意,一想到本家又真正意義上得到了一名獨一無二的人才,信長不由大笑道:“哈哈,好,我定會給你這個時機。”

“多謝主公,屬下定不孤負主公的希冀。”只聽竹中半兵衛堅決的說道。

而信長也并沒有再這件是上多糜費口舌,而是又啟齒問道:“重治,剛才千兵衛所說的戰略可是你想出來的?那么你還有什么需求補充的地方沒有?”

“回主公,這完全是高山大人謬贊罷了。”

“嗯?”信長聽到這里,不由感到有些困惑不解,若是可以的話,其他家臣恨不得將一切功勞都攬到本人身上,而這千兵衛與半兵衛到好,雖說只是提出戰略算不上是什么大功,不過再怎樣說也是功勞一件,以他二人如今的身份,不爭到也可以了解,可相互退讓可就太沒道理了。

而氏宗在竹中半兵衛說出這番話后,也是有些摸不到頭腦,當日在郡上八幡城時,本人可是說過要立挺他的,如今他怎樣有突然拒絕呢?難道是其歸屬本人這方陣營的決計又動搖了?

細心想想又覺得不會,假設那竹中半兵衛要是忘恩負義的人,本人根本不會管他,如今既然曲直賴道三曾經將其身上的病治好,那么其斷然沒有背棄本人的能夠,可他這么說又是為了什么呢?

當氏宗正有些摸不著頭腦之時,只聽信長啟齒問道:“為何?”

“回主公,當日屬下與高山大人共同分析形勢,可以說大多設想皆是由高山大人提出來的,屬下只是從旁補充,所以屬下才會有剛才一說,至于補充,屬下剛才在聽過高山大人之言后,到是的確又想到一點,那就是淺井家。

剛才高山大人只是提到了德川家,而屬下以為淺井家在此戰的作用恐怕不比德川家低上多少,一但主公拉淺井長政參戰,那么各條陣線將不會再是被動防御,而是攻守兼備。”

說到這里,竹中半兵衛略做停頓,讓信長與在場的家臣稍微消化一下后,才持續說道:“這一戰,除了武田家之外,就屬朝倉家實力最強,出軍最多,不過就實力而言,淺井家的實力卻要強于朝倉家一些,假設主公與淺井長政助本家防御北面的話,那么就可以抽掉大量的軍勢出來。

屬下以為這一軍勢至少可以達到五千之數,有這樣一支軍勢再手,就算消滅不了三好,但想要消滅波多野家,應該還是可以做到的,如此本家有攻有守,在擊敗敵人聯軍的同時,還有利益可得,并且還可以借此一戰向天下眾權利展現本家的弱小,這正可謂是一箭雙雕,此乃屬下之見,還請主公定奪。”

當他說完,在場之人無不點頭,并對其智感到敬仰,他們以為高山大人所說的戰略曾經是無懈可擊了,而竹中半兵衛提出的戰略比高山大人所說還要巧妙,假設說他們中有人以為竹中半兵衛用十幾人便奪下稻葉山城,只不過是運氣太好的話,那么如今曾經沒有一個人還會這么想了。

他們見高山大人與竹中半兵衛鞭長莫及,配合的非常默契,假設說這樣還看不出一向保持中立的竹中半兵衛曾經投靠了柴田高山陣營的話,那他們就不配坐在這里了。

而柴田高山一派的家臣們對此無不感到高興,竹中半兵衛的參加,無疑會讓本人這一派在織田家中的話語權增家不少,隨著話語權的不斷添加,那么本人這一派所能接到的義務也會隨之增多,這對本人來說相對是一件天大的壞事。

本家家臣人數的猛增,但義務卻并沒有添加,所以這話語權就顯得猶為重要了,到時主公一下發義務,只需高山,柴田大人聯名,另有竹中,明智等更多一派同僚附和,那么至少本該屬于本人的義務,就相對不會讓別人搶去了,必要的時分,說不定還能搶來不少義務,高山柴田這一派越是弱小,本人取得的益處就會越多。

假設說高山柴田一派的家臣只是感到高興的話,那么安藤守就就感到有些沖動了,自高山柴田一派構成之后,他曾數次想要將竹中半兵衛拉出去。

本人雖然在同陣營中算的上是位高權重,但他心中清楚,本人的才能若是和明智等大人相比的話,那就大大不如了,而且再家上本人年歲已大,那么本人就算在高山柴田一派中,也很難有所發展。

在主公分派義務的時分,本人也很難被高山與柴田兩位大人褒舉,而竹中半兵衛作為本人的女婿,且又非常重情意,一但將他拉入,那么其一定會站在本人這一邊,就算本人沒有什么大發展,只需能讓他得到重用,那么安藤家一樣可保無憂。

可在之前不管本人如何勸說,他就是不贊同,安藤守就見其心意已決,最終也只的放棄,而如今見到竹中半兵衛的表現,顯然曾經參加,這讓他感到驚喜的同時,感到最多的還是安心,安藤家從今當前真的可保無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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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四四章 派系之爭(一)


在場武士之中,若說誰最不高興,那非木下藤吉郎莫屬了,在這幾個月中,他連哄帶騙,外加許下不少好處,到還真有不少家臣加入到了他那一方陣營,甚至就連森可成之子森可隆與丹羽長秀庶子,也在其描繪的美好前景中,選擇加入。[萬書吧更新]

木下藤吉郎知道,以自己的身份想要說動家中重臣加入,的確沒有可能,所以他立刻改變了策略,從這些重臣之子下手,一個多月下來還真讓他收獲不小。

雖然說以他的身份,不可能說動森可成與丹羽長秀加入,彈一向對子女頗為愛護的他們,為了不讓自己的兒子被埋沒,所以到是同意在評定會上幫助木下陣一派,如此一來,雖然木下一派之中,還是以下級武士為主,但有森可成與丹羽長秀這兩位大老支持,木下派在織田家的話語權還是有一些的。

不過木下藤吉郎又怎會就此滿足,他下一個要拉攏的對象就是竹中半兵衛,要說起來,當年還是他將竹中半兵衛拉回本家的,而且在這許多年中,他并未與竹中半兵衛疏遠,而其又一直保持中立,所以木下藤吉郎認為,還是有很大把握將他拉入自己一派的。

別看竹中半兵衛整天病病秧秧的,又被主公所遺忘,沒什么大用處,可木下藤吉郎知道自己雖然有一些小聰明,但這戰略眼光卻著實不怎么樣,他覺得這是自己唯一比不上高山氏宗的地方。

他曾經無數次想過,自己也像高山氏宗那樣,在主公發問后侃侃而談,可自己卻沒有這個本事,如果一但有竹中半兵衛為自己出謀劃策的話,那么自己在主公心中的地位將會無限增加,這對自己的發展,無疑有著具大的好處。

可就在自己要動手之時,卻讓高山氏宗捷足先登了,這把他氣的面色通紅,要是可以的話,他真想過去,咬高山氏宗幾口,以解心頭之恨。

就在眾家臣皆認為竹中半兵衛已經加入到高山柴田陣營之時,突然聽氏宗焦急的大叫道:“主公切不可如此!”

聽氏宗此話一開口,家臣們頓時開始有些糊涂了,如果竹中半兵衛已經與高山氏宗同一陣營的話,那么高山大人又怎會如此堅決的反對他的提議。

木下藤吉郎此刻卻是看到了希望。信長待竹中半兵衛說完之后,剛要拍板,準備分配軍勢,進行最后的安排,誰曾想氏宗竟然會反對,如果換了別人,信長恐怕都不會讓其開口,可氏宗的見解,他卻不得不聽上一聽,只聽他開口問道:“千兵衛,如此妙策,難道有什么漏洞不成?”

氏宗見自己終于搶在了信長決定之前,總算是松了口氣,只聽他連忙說道:“回主公,屬下認為竹中大人所說的方略有兩點不妥,其一,雖然淺井家已和本家結盟,主公又將阿市公主下嫁于他,但淺井朝倉同盟已歷三世,又加上淺井長政念舊,就算其不從逆如流,但只要袖手旁觀,兩不相幫,那么本家的麻煩可就大了。

如此的話,本家北面無人防御,對朝倉家來說完全就是門戶大開,其一路南下,不出五天就可兵臨歧阜城下。

而那時,本家大軍盡數出動,又有何人可來救援,一但歧阜城有失,那么軍勢士氣必然大降,敵人士氣大增,此消彼漲之間,本家又如何頂的住武田家與眾勢力的進攻,到那時可就真的兵敗如山倒,一發不可收拾了。

所以屬下認為,目前讓淺井家保持中立最為妥當,而等此戰過后,在將朝倉家消滅,那么淺井家就算不想也不得不真心投靠本家了,這雖然會拖慢主公天下布武的大計,不過以周邊那些小勢力,又能托的了幾天。

現在本家面對的可是武田家,所以屬下認為必須要慎重,只有先將心復大患除去,才能從容的對付其他,這為第一點。

第二點,屬下認為,就算淺井大人與本家戰在同一條戰線之上,幫助本家抵擋朝倉家的進攻,那么本家富裕出來的這支軍勢不管是去滅誰,都事必會讓其他勢力自危,這次他們之所以能答應武田家共同出軍,還不是為了利益,所以恐怕不會用出全力,一但主公滅其一家,那么他們可就不是在為了利益而與本家作戰了,一但轉變為自保,那么他們一定會從消極進攻,便為積極戰斗,如果本家不被滅掉,那么他們將看不到任何存活的希望,所以不得不用盡全力。

這樣一來,本家雖然可能暫時占到一些便宜,不過損失卻是會成倍增加,就算本家依然能將武田家打退,頂的住周邊勢力的進攻,那么在兵力大損之后,就又不得不開始休養生息了,這樣所耽誤的時間可就不是一月或數月能夠恢復的了,所以屬下還是堅持己見,此戰應以慎重為主,并將反攻定在打退武田軍之后進行。”

氏宗說了這么多,他的主要目地還是不想讓淺井家參戰,雖然現在歷史已經有些改變了,不過對淺井長政來說,最好的選擇就是兩不相幫,一但信長同意了竹中半兵衛的建議,派使者前去小谷城,而得回的卻是這個消息的話,那么等于是駁了信長的面子,以信長的性格定不會將他放過,這樣的話,自己可就保不住淺井家了。

而如果在他決定之前,由自己先提出來,那么情況可就大不一樣了,信長更是怪不到淺井長政的頭上,而且還會覺得其重情重義,等此戰后,織田家對付朝倉家之時,自己再前去面見淺井長政,氏宗有信心憑借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勸其站在織田家一邊,這樣一來,就皆大歡喜了。

而等氏宗說完,不少家臣則開始三三兩兩的小聲議論起來,剛才只有一種方案,他們到沒什么好說的,但現在有了兩種,而且一種激進,一種保守,完全不同的兩種方案擺在他們面前,那他們就有的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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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四五章 派系之爭(二)


木下藤吉郎本以為竹中半兵衛已經投靠了柴田高山陣營,可現在看起來又有些不像,這對他來說正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所以他并不與身邊武士討論,而是直接開口說道:“主公,屬下認為高山大人所說的兩點根本就不成立。

首先說淺井家,淺井大人又不是傻子,如今本家如此強大,這對他來說可正是表現的時候,一但幫助本家擊退朝倉家,那么主公肯定不會虧待他,而且主公又將最愛護的妹妹下嫁給他,他怎么能不死心踏地的跟著主公。

別說其不可能從什么如流,就算是兩不相幫也不可能,屬下相信只要戰勢一開,淺井大人必然會堅定不移的站在本家一邊,高山大人的話恐怕是有些慎重過頭兒了。”

木下藤吉郎這番話根本就不是站在淺井長政的角度上考慮問題的,而是完全把他的想法按到了淺井長政身上。

但這還不算完,只聽他又說道:“至于本家周邊的那些大小勢力就更不用擔心了,剛才高山大人只是想到本家會損失慘重,可卻忘了本家乃是防守一方,如果他們真的死命進攻的話,那么損失肯定比本家嚴重的多,到那時,就算本家不是全盛之時也可以輕松將他們消滅,說不定在這一戰中就可以全面,就算日后需要休整,但本家一下子增加數百萬石之地,也足可以用最快的速度恢復過來。所以屬下還是贊成竹中大人之見,還請主公三思。”

當他說完后,還不忘像竹中半兵衛友好的笑了笑。

木下藤吉郎在說完之后,又用懇求的目光向丹羽長秀與森可成看去,希望這二人能為自己說話。

一項慎重的丹羽長秀與森可成本來十分支持高山氏宗的建議,不過看到木下藤吉郎的眼神后,有仔細想了想他所說的話語,也覺得不是沒有道理,可讓他們現在直接開口卻是有些困難,自己兒子的前途顧然重要,但以后不是沒有機會,現在這可是關系到了織田家存亡的大事,自己兒子的前途又算的了什么,孰輕孰重他們還是分的清楚的。

所以他們想多聽取一些建議,想要找到最可行的辦法,一但覺得木下藤吉郎的說法有漏洞的話,那么他們也是絕對不會出言相幫的。

他們沒開口,柴田勝家可是坐不住了,他雖然一直認為進功就是最好的防守,不過對于氏宗他還是無條件支持的,而且氏宗算無遺策,早就在無數此大戰中得到證明,那竹中半兵衛在之前只不過是在奪取稻葉山顯露過一次,而且千兵衛還是自己的女婿,自己不幫他,難道還能幫外人不成。

再說,如果沒有那支討厭的猴子,自己可能還會兩不相幫,現在竟然連他都在上竄下跳,那么自己就不能不說了。

想到這里,只聽柴田勝家開口說道:“主公,屬下認為高山大人說的有理。目前本家主要的敵人是武田家,的確不宜節外生枝,只要能將武田家消滅,那么接下來再逐一擊破才是最穩妥的辦法,不然的話,一但有失,將會動搖本家的根本,根本一動,那么再想恢復過來,可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了,所以屬下覺得還是謹慎為上,還請主公定奪。”

“主公,屬下支持竹中大人與木下大人的看法,淺井長政為人十分精明,又怎能看不出此戰本家獲勝的希望更大,所以就算為了家名著想,他也不會拒絕本家的。…,

至于那些大小勢力就更不用擔心了,他們就算用出全力,難道本家還會怕他們不成,而且說不定當他們見到本家以最快的速度消滅他們其中之一,體會到本家強大的實力之后,還會罷戰歸順。

到那時,他們還不是任由本家擺布,所以還請主公三思才是。”

這番話從瀧川一益口中說出之后,柴田勝家不由眉頭一皺,瀧川一益這還是投一次和自己唱對臺戲,而且還不只是這樣,他竟然幫助的還是那只頗猴,這就更讓他感到匪夷所思了。

在之前不只是自己,就算是瀧川一益對這只猴子也是十分看不上眼,現在他竟然會幫其說話,實在是太叫人難以相信了,而這瀧川一益還是自己一派之人,這讓柴田勝家大為光火,不過派系只能在私下,就算是他也絕對不敢在主公面前公開化,所以他暫時也只能忍耐。

此刻木下藤吉郎卻是驚訝的看著瀧川一益,他竟然會為自己說話,如果是正常的情況下,就算瀧川一益覺得自己說的有理,也不會提到自己的名字,可剛在發表看法的時候不只說竹中半兵衛,還提到了自己,這可就讓他有些受寵若驚了。

雖然這幾年瀧川一益鎮守伊勢,已經有些開始遠離中心了,可再怎么說他也是家老啊,說出的話還是很有分量的,如果以后能和他搞好關系的話,那么一但等自己晉升家老,那么只要運作得當的話,豈不是說將會有丹羽長秀,森可成,還有瀧川一益三位家老占在自己這方了嗎,若是在將竹中半兵衛與其岳父拉過來,再家上自己,那么自己這方可就有五位家老了,而這樣的實力不但將超過佐久間一派很多,而且就算和高山柴田一派相比也不多讓了,自己這不是再做夢吧。

木下藤吉郎卻不知,瀧川一益的突然示好不是沒有目地的,自高山氏宗成功上位之后,與他勢同水火的瀧川一益又怎會與他擰在一起,所以他不是不想脫離柴田一派組建自己的派系,不過讓他感到遺憾的是,當他有這樣的想法之后,卻發現織田家的家臣,尤其是重臣皆以投入到其他陣營之中,而且其又遠離權力中心,就算自己組建也很難維持下去。

而這時,一直讓他很是看不上眼的木下藤吉郎卻異軍突起,所以他便想到讓其充當自己在織田家的代言,如此一來,就算自己不在,也不用擔心任務全被他人奪去。

之前他只是想想,卻一直沒找到機會,今日好不容易找到這個機會,他又怎么能輕易錯過,自己在關鍵時刻為其說話,他又怎么不對自己感恩代德,這便為之后的事情鋪好了道路。

在場的其他武士更是感到心跳加速,他們雖然大多已經加入到不同陣營當主,而且在今日之前局勢就已經很明朗了,柴田高山一派獨大,可沒想到的是這木下藤吉郎不但敢出言挑戰,而且原本和柴田勝家同穿一條褲子的瀧川一義竟然會替木下藤吉郎說話,這完全將他們搞糊涂了。

不過他們也知道高山柴田一派絕對不會讓對方得逞的,果然當他們剛想到這里之時,只聽稻葉一鐵說道:“主公,屬下認為竹中等三位大人的建議有些不妥,俗話說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一但為能向三位大人說的那樣,那么本家恐怕有滅亡之憂,主公,要是按照高山大人所說是穩勝之局,沒有任何變數,而按三位大人的意思,卻是險勝,這兩種方案雖然都是勝,但一個沒有危險,一個卻要用本家的生死存亡作為賭注,而且所得的利益又比這風險差上很多很多,所以屬下認為,還是高山大人說的有理。”…,

當他剛一說完,只聽氏家卜全也開口說道:“主公屬下也認為高山大人說的有理……”

說完只見他與稻葉一鐵又看向安藤守就,如果安藤守就要是同意的話,那么正在猶豫之中的主公一定會聽從高山大人的建議。

信長現在的確在猶豫,可以說千兵衛與竹中半兵衛說的都有道理,所以還打算在聽一聽家臣們的建議,看看有沒有人能夠找出漏洞,然后再作決定。

而安藤守久卻并沒有直接開口,他則是向竹中半兵衛看去,竹中半兵衛早就知道岳父會向自己求助,所以向他微微點了點頭,意思是說同意稻葉一鐵與氏家卜全的話,一起贊同高山大人。

不過就是他這一點頭,卻讓安藤守就會錯意了,安藤守就見竹中半兵衛點頭,還以為其在暗示自己,他有絕對的把握,讓自己支持他,雖然他不愿意這么作,可以后等自己上不動戰場之后,安藤家還要靠他幫忙維持,所以只得一咬牙說道:“主公,屬下到是認為竹中大人說的有理。”

說完只見他連忙低下頭去,不敢與身邊的稻葉一鐵與氏家卜全多看一眼。

在他說完之后,竹中半兵衛不由氣的差點吐血,不只是他,就連氏宗都感到有些了,如果說瀧川一益的突然轉向他還能夠理解的話,這安藤守就的改變態度就太讓他難以接受了,但氏宗很快就想清楚了其中的原由,恐怕是其還不知道竹中半兵衛已經歸屬到了自己這方陣營,不然的話,他絕對沒有道理不支持自己。

但不管怎么說,他話已經出口,目前站在自己這邊有三位家老支持,加上自己是四人,而竹中半兵衛只有兩名家老,外加個部將木下藤吉郎,雖然也是四人,在身份上自己這方卻是占這絕對的優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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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四六章 派系之爭(三)


木下一派現在咬的很緊,但氏宗卻并不擔心,向這樣關系到織田家命運的決策,家老以下身份的武士是沒有什么發言權的,而還沒有表態的家老卻還有三人,就算想要盡快證明自己存在的佐久間信盛會支持竹中半兵衛,那么一向以謹慎著稱的丹羽長秀與森可成也會站在自己這一邊,所以就算是比人數,自己這邊還是多出對方一人。//免費電子書下載www.//
別看只是多一人,但氏宗也早就看出信長在猶豫,只要支持自己的人多,那么不出意外的話,信長也一定會采用自己的策略。

“主公,屬下到是認為竹中大人說的辦法可行。”佐久間信盛深思熟慮一番之后,最終還是像氏宗想的那樣,支持竹中半兵衛。

自他開口之后,除了說出策略的氏宗與竹中半兵衛外,雙方各是有三位家老支持,雖然丹羽長秀與森可成見此情況后,已經不想開口了,但現在雙方已經成為均衡之勢,就算他們不想說,也不能不發表意見了。

再看高山氏宗與木下藤吉郎兩人,都已經放松下來,氏宗是分析了兩人的性格,所以才會如此,而木下藤吉郎是之前打過招呼,所以才會有這樣的表現,這時家臣們也全都目不轉睛的盯著他們二人。

只聽信長開口問道:“米五郎,三左衛門,你二人有何看法?”

“屬下等覺得竹中大人說的有理,還請主公定奪。”

氏宗聽到這里。只感覺天旋地轉,差點暈了過去,這怎么可能,以他們的性格絕對不會支持如此激進的方案。這一定是木下藤吉郎搞的鬼,果然,當他向木下藤吉郎看去之時,只見他一臉興奮,要不是有信長在場的話,他肯定能跳起來。

既然家中有多數家老皆支持竹中半兵衛的看法,那么信長也隨之有了決定,就在他剛要開口之時。卻不知道明智光秀從哪里得到的勇氣,突然開口說道:“主公,高山大人之策才是最穩妥的辦法,主公高山大人一向算無遺策。用高山大人之策,則可以安安穩穩的將敵人消滅,而竹中大人之策,那么本家的命運便完全交到了淺井家的手中,這樣的曠世大戰。屬下認為只有自己掌握命運才是上上之策,所以還請主公三思啊。”

如果這話從家中任何一名家老口中說出來,那么信長估計會重新考慮厲害,可這話卻是從一名部將口中說出。而且還是從他最不喜歡的明智光秀口中說出,所以信長根本就沒有聽進去。

竹中半兵衛見主公一直看著自己知道其雖然還沒有說出最終的決定。但他卻知道,主公肯定是接受了自己的建議。他不知道高山大人為什么會對自己提出的方案提出反對意見,在他看來,自己所提出的方案絕對是最可行的,一但這么做的話,那么這將會成為織田家一統天下的契機,以高山大人的遠見,絕對不可能看不清楚形勢。

而既然他在知道的情況下,還進行反對,那么這里肯定有自己不知道的東西存在,所以于公于私,自己都不能將高山大人的計劃破壞。

想到這里只聽他突然開口說道:“主公,屬下仔細想了想,覺得剛才屬下所說的方案似乎有些不妥之處,剛才柴田等諸位大人所說的想法屬下就不再重復了。

除此之外,屬下還想到,那就是這次本家主要的對手是武田家,武田家軍勢的戰力屬下就不多說了,就算本家以三萬大軍相迎,也只是占有一些優勢,卻并沒有必勝的把握,如果本家軍勢在領地之內,那么就算暫時失力,也可以從各防御軍勢中及時抽出一些,挽回頹勢。

可一但讓防守北線的軍勢外出作戰,一旦遇到突發情況,這只離主公大軍最近的軍勢根本來不及回援。

這支部署在北線的軍勢不但是為了要抵擋朝倉家的進攻,而且還有隨時援助主戰場,所以屬下認為,剛才所提出的方案根本不能使用,還請主公定奪。”

說出這一番話,可是需要很大的勇氣的,臉面對武士來說無比重要,別人反駁自己的觀點,很多武士都無法接受,更何況是自己反駁自己,這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做到的,就算很多武士到最后知道自己所說的是錯的,但為了面子他們還是會堅持下去,就更別說竹中半兵衛根本沒覺得自己的戰略有什么問題,還是在這么多家臣支持的情況下,作到這一點,對他來說很是不易。

還不只是這樣,當他說完這一番話后,已經是滿頭大汗了,這一方案他是經過深思熟慮后才說出來的,而在這天衣無縫的計劃中,找出毛病,而且還是找出與其他家臣所提出的不一樣的毛病,就連竹中半兵衛這樣的大才多感到太過困難了。

還好沒有人提到武田家,不然的話,就算是他,也不知道從何說起了。

雖然他對自己所說的話感到十分不滿意,不過也沒有別的辦法,他只希望主公不再繼續糾纏下去,不然的話,他也沒什么可說的了。

而眾家臣本以為此事隨著丹羽長秀與森可成的支持,已經成了定局,可最后這竹中半兵衛竟然自己否定了自己,這變化實在是太快了,就今天這次會議,讓家臣們體會到從未有過的心跳。

再看木下藤吉郎,笑容已經在他臉上凝固,他實在想不通,片刻之前,形勢還是一片大好,怎么這突然之間就全都變了呢,雖然支持自己的家老比高山氏宗多上一人,但提出方案的竹中半兵衛都改變了想法,就算人多又有什么用。

這是一次是千載難逢可以打敗高山柴田一派的機會啊,現在竟然就這樣被破壞了,他頓時有一種被高山氏宗與竹中半兵衛聯手耍了的感覺。

要說現在最難受的還不是木下藤吉郎等人,安藤守就才是最難受的,自己出言幫助竹中半兵衛,已經犯了忌諱,如果在改口的話,那么等于兩邊都沒有討到好處。

事情已經發生,如果要是現在改口的話,那么主公又會怎么看自己,不過難受歸難受,但卻也同樣感到一絲心慰,在穩勝的情況下,竹中半兵衛竟然突然改口,否定了自己的看法,那么這足可以證明其已經歸屬高山陣營了,等評定會結束之后,再向他求計,說不定還可挽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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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四七章 派系之爭(四)


信長聽竹中半兵衛突然改變想法,去支持高山氏宗之后,想法也隨之改變,可以說氏千兵衛與竹中半兵衛提出的方案,用哪個都可以,現在既然他都改變了想法,那信長也根本沒有堅持的必要,見家臣們皆不再說話,只聽信長這才開口說道:“好了,我決定采用千兵衛的方案。”
說到這里,信長并沒有繼續說下去,不過家臣門卻開始緊張起來。他們知道,接下來可是關鍵時刻了。

將再場的家臣掃視一便之后,只聽信長才開口說道:“我將親率三萬大軍在鳴海一線布防。其他方面,你等有何看法?”

“屬下愿意前往北線抵擋朝倉家進攻,還請主公恩準。”當信長說完之后,只聽柴田勝家最先說道。

朝倉家這次所出軍勢僅次與武田,敵人軍勢越多,那么獲得大功的機會就會越大,所以柴田勝家才會將目標放在那里。

但當他剛剛說完,只聽木下藤吉郎開口說道:“主公屬下也愿意前去對抗朝倉,還請主公定奪。”

這到不是木下藤吉郎要成心和柴田勝家作對,而是他打算將各條戰線都申請一遍,不管去哪里,他都沒有意見。

“好了,權六你跟在我身邊面對武田,猴子我助你五千軍勢抵擋朝倉家的進攻。”信長原本只想撥三千足輕派往北線,不過一想到剛才竹中半兵衛說過,他們有可能還要充當援軍,所以果斷的加到了五千人。

“多謝主公,屬下必不辜負主公重托。”木下藤吉郎見自己一擊得手,臉上又恢復了笑容。

手中有這五千大軍,別說抵擋朝倉家的進攻,就算率軍去將他滅了,也不是不可能,沒想到自己一個部將竟然成功的壓了柴田一頭。沒有什么是比這更讓人感到愉快的事了。

“主公,屬下愿率軍抵擋波多野家的進攻,還請主公恩準。”見木下藤吉郎都能輕易成功,佐久間信勝也是坐不住了。只聽他連忙說道,波多野家雖然勢力不及朝倉,不過所出軍勢卻是不少,一但成功將其擋住,那么這功勞也應該不會太少才是。

但這次可就爭奪的人可就多了,剛才家臣們還沒有反應過來,所以才會讓木下藤吉郎占了便宜。現在家臣們已經恢復過來,又豈肯再讓這主將之位被他人所得,不過有資格領軍的,至少也需要部將身份以上,所以爭奪雖然激烈,但若是在刨去那些信心不足的,和想要面對武田軍,跟主公一同出戰的。到也沒有多少人參與。

而瀧川一益便是其中之一,所以只聽他開口說道:“主公屬下愿意親往御敵,還請主公定奪。”

信長仔細想了一下。所以開口說道:“你二人不用搶了,一益,波多野家就由你去好了,我助你軍勢兩千,絕不能讓敵人攻入領地之。”

說到這里,聽信長又對佐久間信勝說道:“我助你兩千軍勢,石山本愿寺交給你來負責。”

聽到主公只派給自己兩千軍勢,佐久間信勝可就感到有些信心不足了,這次石山本愿寺不但出動的僧兵達到五千之眾,而且要說戰力。更不是朝倉,波多野軍勢可比.

雖然如果加上自己麾下可出動的三千軍勢的話,人數上與對方持平,不過即使是這樣,他也沒有必勝的把握,而現在主公已經吩咐下來。所以他也只好接受。

見一下子三條戰線的主將位置便被其他家臣奪去,那飛驒的武田軍肯定是由高山大人負責,所以家臣們都已經有些沉不住氣了。

當佐久間信勝剛一答完之后,只聽池田恒興立刻開口說道:“主公,屬下愿率軍去守西線抵擋三好家的進攻。”

“屬下也愿意前往。”稻葉一鐵緊跟著說道。

池田恒興作為自己一門眾,信長早就想要扶植他限制柴田高山一派的發展了,但是一直沒有找到機會,今日他開口,信長又怎會不同意,并且以怕三好家增兵為由,竟然也派給他兩千軍勢。

這讓很多家臣不由對池田恒興報以羨慕的目光。

“主公,屬下自初仕本家以來未有寸功,這次強敵來襲,屬下愿意為主公分憂,所以屬下愿率軍前往若狹,讓此國徹底納入本家勢力之中,還請主公恩準。”

說話之人是竹中半兵衛,他見家臣們已經爭的差不多了,所以這才開口說道。

果然和他當日與氏宗交談時所想的一樣,若狹可不是什么好地方,所以家中家老們不愿意去,這樣一來,和他爭搶的就只剩下部將身份的家臣了。

信長見他終于愿意真心為本家效力了,也頗為高興,所以別人的申請他根本就沒聽進去,直接對竹中半兵衛說道:“好,我派兩千軍勢助你平叛,就用此戰來證明你的能力吧。”

若狹一國中的大小勢力在織田家奪得山城國之后不久,便全部愿意歸順織田家,而這次他們竟然出爾反爾,信長當然不會讓他們在存活下去,想要做墻頭草不是不可以,不過卻需要一定的實力,如果沒有讓別人看重的實力,那么只有滅亡一途。

“主公,屬下申請前往山城南近江平叛,還請主公恩準。”見只剩下最后一個單獨率軍作戰的機會,所以只明智光秀立刻開口說道。

也正是因為這是最后一個任務,所以凡是想單獨出軍的家臣,全都開口申請。

氏宗在之前便發現,信長似乎并不喜歡明智光秀,如果這次自己不開口的話,那么以信長對他的態度,很難讓他領軍前去,這樣一來,自己這派系所獲得的利益太少了。

想到這里,只聽氏宗開口說道:“主公,屬下認為到山城與南近江一地平叛一事應該交由明智大人負責。”

信長的確是不想讓明智光秀在此次大戰中出彩,不過既然氏宗開口,他到想聽其說上一說。“說說你的想法。”

“主公,這一戰,在南近江與山城國做戰,與其他戰線不同,其他戰線皆是在外,而南近江與山城豪族反叛卻是在本家內部,所以這一戰必須要速戰速決,只有這樣才能讓領地與軍心穩定下來。

如果想以最快的速度將他們消滅,那么就需要一名智勇雙全的家臣擔當主將,明智大人不但才智過人,而且勇武也是不差,并據屬下所知明智大人麾下家臣明智佐馬介與齋藤利三皆當世之猛將,以明智大人為主,又有其麾下猛將相輔,且明智大人身為京都所司代,在山城平叛本就是他的職責所在,所以屬下才會覺得明智大人率軍前去最為合適,還請主公定奪。”

明智光秀聽完,激動的看著氏宗,不管成與不成,但氏宗的幫助他已經深深的記在心中。

而與明智光秀爭奪主將位置的家臣此刻則是用怨毒的目光看向高山氏宗,在其開口之前,大家還都有機會,不過現在有高山氏宗為明智光秀美言,那么有這么多人爭搶,自己的機會本就不大,而現在則是變的更小了,或是說已經沒有機會了。

氏宗并沒有懼怕他們的目光,不但不怕,反而還用目光迎了上去,而且在心中更是冷笑不止,心說,難道你們不知道,老子別的本事沒有,但這得罪人的本事卻是一流。

別說是你們幾個小魚小蝦,當年為了用阿市與淺井長政聯姻一事,老子把家中八成以上的家臣都得罪了,不過那有怎樣,現在不依然升官發財,組建了家中最大的派系,就憑你們幾個在老子面前根本連浪都翻不起來。

在氏宗說完之后,信長就算再對明智光秀不喜,但也不得不承認他是最好的人選,這一戰不能有任何一點疏忽,所以信長也只能先將個人的喜好放在一邊了。

只聽他開口說道:“十兵衛,我給你兩千軍勢,如果你不能像千兵衛說的那樣有用,那么以后可別怪我不再給你機會,聽清楚了嗎。”

信長剛才在給家臣分配任務時,說話的語氣都是十分和藹,唯獨到了明智光秀這里,卻是十分強硬的說出來。

為人精明的明智光秀又怎么能聽不出信長語氣的變化,正是有這樣的變化,所以才讓他更加感謝高山氏宗,可以肯定的是,如果沒有高山大人為自己說話的話,那么這一任務肯定落不到自己身上。

當明智光秀答完之后,現在還剩下唯一的一路敵軍就是飛驒的武田軍,雖然據信長了解,那一支軍勢就算加上江馬家的全部也只有四千五百軍勢,而且武田信玄也很難在抽調軍勢增援。

不過即使是這樣,如果讓氏宗單獨面對的話,似乎還是有些困難,就像氏宗剛才說的那樣,別條戰線的敵人來攻為的只是能獲得一些好處,所以必然會以保存實力為主,而武田家的目的可是上洛,如果不將本家消滅,根本無法達成,所以事畢會發起瘋狂的進攻,如此千兵衛所面臨的壓力實在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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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四八章 明知故問


在數日前,信長已經聽說千兵衛在一個多月前將麾下總軍勢擴充到了四千五百人,但那些剛剛經過一個月訓練的足輕,在武田家軍勢面前又能派上什么用場,恐怕就算用他們去守城都十分困難,所以他認為千兵衛可用的軍勢只有兩千五百人左右。
可自己之前說過,以后不會再為他提供任何援助,而且現在自己手中也沒有多余的軍勢可派,所以一切就只能靠他自己了。

如果要是信長知道,高山氏宗新招募的那一千五百名足輕,已經在消滅照蓮寺一戰時接受了戰火的洗禮,足可一用的話,那么他一定會讓其派出一部分軍勢助戰的。

只聽信長開口說道:“你等帶領軍勢前往各地,未有任務的家臣立刻返回領地動員軍勢,五日之內率軍前往清洲城與大軍匯合,千兵衛留下,散會。”

很快若大的評定室中就只剩下三人,除了信長與其身后的近侍鎬直政外,就只有坐在下手的高山氏宗了。

雖然信長沒有說明將自己單獨留下的目地,不過他卻能猜出一些,接下來所要說的內容無非是飛驒與武田軍一戰。

氏宗在看到信長收集到的情報之后,已經有了底氣,但他可不打算表現出來,而且不但不能表現出有取勝的把握,深知還要擺出一副十分為難的樣子來,并且還要向信長求援。

他知道信長絕對不會,也沒有援軍再派給自己,不過他之所以還會這么作,完全是因為他不想信長從自己麾下抽掉軍勢去與武田決戰。

想到這里,只見氏宗立刻擺出了一付苦瓜臉。

“不要擺出這副讓人感到憎惡的面孔!”信長見氏宗正愁眉苦臉的看著自己,不由開口說道。

“主公,屬下也想整天高高興興的,可這不是沒有辦法,所以還請主公原諒。”雖然在信長提醒之后。氏宗臉上的表情比剛才好看了一些,不過卻和他平時的表現卻差遠了。

信長也懶的再在此事上糾纏。只聽他開口問道:“擊敗飛驒內的武田與江馬家聯軍,你有幾成把握?”

只聽氏宗耍賴般的說道:“如果主公要是肯出軍援助的話,那么屬下有十成的把握將敵人擊潰。可如果只憑麾下自己的話,屬下沒有絲毫把握。”

“混蛋,你既然知道沒有把握,當初為何還要那金礦而不要本家幫助?你這完全是在自作自受,以后不要再和我說這些。”

氏宗裝作無奈般的說道:“是主公,屬下不提就是。”

“好了,我聽說你新招募了一千五百軍勢。不知他們現在訓練的如何了?”

氏宗現在最怕的就是信長提到自己麾下軍勢,他知道,一但自己說可以一用的話,那么以信長的性格,至少會從自己麾下中抽走一千人,而這一千人,肯定還是跟隨自己多年的老兵,要是這樣的話。那么自己還用什么來抵擋武田家的進攻,所以他不得不撒個謊了。

其實這也算不上是撒謊,標準是自己定的。那些新招募的足輕的確還沒有達到自己的期望,自己這可完全是在如實匯報。

只聽氏宗開口說道:“回主公,屬下新招募的那一千五百軍勢才只不過訓練了一個月的時間,這么短的時間,他們根本還未形成戰力,所以就算讓他們參戰也豈不了多大的作用,如次一來,屬下可用的軍勢就只有兩千五百余人了。

而領地并非安定,所以就算是這兩千五百人還要分出一部分駐守各城,這樣的話。可用軍勢最多也就是兩千人。

主公有所不知,敵人并非只是武田軍與江馬家聯合,屬下得到可靠情報,飛驒國分寺也以與其達成協議,出動寺中僧兵助戰,這樣一來。就算武田信玄不再派援軍助戰,那么敵人的總軍勢也已經達到了近五千之眾。

再看屬下只有兩千可用之軍,所以實在談不上把握,不然的話,主公已經有話在先,屬下又怎會再向主公哭窮。”

信長開始還認為氏宗肯定會有辦法對付在飛驒的敵軍,可當他聽完氏宗的這番分析后,才知道似乎情況并非像自己當初想的那樣樂觀。

高山氏宗乃是自己心腹愛將,而且還如此年輕,他可不希望其在此戰中陣亡,若是這樣的話,甚至比損失數十萬土地還讓他感到心疼,領地沒了,那么再打回來也就是了,可如果人才損失了,那可就無法挽回了,到那時,還有誰在為自己開疆擴土完成霸業?

所以,信長也難得心軟一次,只聽他開口說道:“這樣吧,如果本家與武田家大軍決戰順利,且北線軍勢可以抽調的話,那么我便讓他們進入飛驒幫你抵擋敵人的進攻。”

氏宗聽完不由一愣,誰說織田信長沒有人情味,誰要敢這么說,老子跟他急。

雖然說當日的協定只有自己與信長還有在門外侍奉的近侍知道,并沒有傳到家臣的耳朵里,但即使是這樣,能讓信長出爾反爾也的確是太少見了,氏宗知道,恐怕就是自己有如此大的面子,如果換了其他家臣的話,恐怕信長絕對不會這樣做,畢竟自己在之前為織田家的付出著實不少,信長想要找個理由說服他自己還是十分容易的。

就算信長決定在條件允許的情況下,會派北線部分軍勢進入飛驒對自己提供幫助,但氏宗對這支援軍卻并不看好。

如果說這支軍勢要是換成自己同一陣營的武士去當主將的話,那么絕對沒有任何問題,可這支主軍勢的主將卻偏偏是木下藤吉郎,那如果想讓這支軍勢來援可就沒那么容易了。

首先其自今日評定會后,已經算是徹底站在了自己的對立面之上,幫助自己,對他來說不但沒有好處,反而還有不小的為害,而他還要率軍抵擋朝倉家的進攻,只要他不想來,完全可以拖慢將對方擊退的速度,只要不露出太大的馬腳,那么就算是信長也無法多說什么。

畢竟木下藤吉郎最主要的任務還是在北線防御,而且還不只是這樣,歷史已經因為自己的原因有些改變了,不過人的性格卻并沒有任何改變。

在歷史上,織田家與上杉家作戰時,信長叫他率軍支援柴田勝家,他雖然不敢名面反對,但等柴田勝家敗北了,他的援軍也沒有到達,所以想讓他派軍援助,根本沒有任何可能。

有沒有援軍支援,氏宗到一點也沒有放在心上,他最大的愿望就是麾下的軍勢不被信長抽調,只要這么目的達到了,那他也就滿足了。

自己麾下軍勢全部在手,在軍勢上不但與敵人相當,在總體戰力上更是還要比敵人強上一些,就算是與其正面一戰,氏宗也是不懼。

但他卻不能拒絕信長的好意,所以只聽他開口說道:“多謝主公。”

“不必,但我要告訴你,這是最后一次,你給我記住。”只見信長面孔一板,嚴肅的說道。

“是,屬下明白。”

氏宗本以為,隨著自己話音落下,與信長的單獨會話也會就此結束,不過等他剛一說完,只見信長一邊站起身來向門外走去,一邊開口說道:“千兵衛,在這里坐了這么久,隨我出去走走。”

氏宗聽完,不由微微皺了皺眉,現在都到了火燒眉毛的時候了,就算你還有閑心四處溜達,可自己那還有多余的時間。

武田軍還有十一日就要大舉進攻,而自己還未進行任何布置,要是算算的話,還真沒有多少富裕時間了,這一點信長也不是不知道啊,看來信長這么做絕對是有用意的,絕對不只是陪他溜達溜達那么簡單,如此一來,就算氏宗不想去,也不得不去了。

而就在這時,已經走到門口的織田信長見氏宗還是一動不動的坐在那里,不由大怒道:“混蛋!難道你沒聽到我剛才說的話嗎。”

“是,屬下有錯,請主公息怒。”氏宗說完,連忙站起身來,小跑到信長身后,跟著邁出了天守閣。

信長只是在城中四處轉游,看起來似乎并沒有要出城的打算,這樣一來,到是讓氏宗放心不少,只要不出城,那么應該耽誤不少時間才是。

這一路信長一直沒有說話,直到已經走到半山腰之事,才聽他冷不丁的問道:“千兵衛,你對派系有什么看法。”

“屬下認為……啊,屬下有罪,還請主公責罰。”氏宗還沒說出口,便一邊認錯,一邊連忙跪倒。

他深知,上位者最忌諱的就是下屬搞小圈子,中國古代之中,為次而亡的大臣不知道有多少,根本就數不過來,恐怕就算是在這日本戰國時代也是如此,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而現在信長突然問起此事,這就說名他肯定是已經發現了織田家內部已經發生了變化,自己與岳父柴田勝家一派在織田家內最為強大,信長問自己此事,如果只是提點一下,那還好說,一但想要動手,那么就算現在織田家正在用人之際,他不至于要了自己的命,但就算不死也非得被拔層皮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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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四九章 底線難明


信長之所以會這么問,的確是已經知道本家之中已經是派系林立了,信長麾下的直屬忍者可不是吃干飯,就算因為石川五右衛門的存在,信長調查不了氏宗,不過織田家中除了他之外,誰身邊還有上忍存在,如此一來想要摸清本家中各派系的底系,那還是輕而易舉的,所以不但信長知道,而且他所掌握的東西,甚至比氏宗還要詳細的多。[就到]
而隨著高山氏宗的跪地求饒,不少正在巡視的下級武士皆不由自主的扭過頭來,自櫻林茶會后,織田家的這些下級武士沒能和高山大人說過話,但卻全都記住了他的面孔。

他們可是知道高山大人的風頭已經蓋過了柴田大人,雖然還沒有被主公認命為筆頭家老,但恐怕以主公對他的寵信,這也已經成了板上釘丁的事了,而他們突然見高山大人跪地求饒,都感到有些不可思意。

難道高山大人有是為了女人的事情,犯了主公的忌諱,按說不應該,高山大人已經有了正室夫人,就算是取個乞丐那也只是側室而已,側室主公還是不會管的。

氏宗現在已經顧不上那些下級武士的目光了,而信長卻還是很在意的。

只聽他怒道:我織田家武士的臉都快讓你丟盡了,你如此膽小,如何去作大事,還不給我起來?

信長還讓自己去作大事?那很顯然他好像并不想深究此事,既然如此,為何不早點說,害得老子被下的連腿肚子都抽筋了。

只見氏宗站起身來,尷尬的笑了笑,但卻不知道說什么好,誰知道信長心里到底是怎么打算的。

不過他不說,卻并不代表信長不問,當氏宗剛一站起身來。只聽信長就又開口問道:回答我剛才的問題!

氏宗見自己是肯定逃不過這一劫了,所以只得硬著頭皮說道:回主公,屬下認為,這有人的地方。就會有江……派系,所以想要避免很難做到。不但是本家,就算是天下間任何一個稍具規模的勢力內部都會有派系存在。

而屬下之所以籌建麻雀屋,供本家家臣聯絡,就是為了讓家臣們永遠團結在主公周圍,避免派系的產生,不過現在看起來。這一目地似乎還沒有達到,待此戰結束后,屬下一定加大力度,多修建幾座,為更多的本家武士提供聯絡之地。[就到]

少廢話!你知道,我想聽的不是這些!信長不由冷冷的說道。

氏宗見實在是搪塞不過去了,這才無奈的說道:主公,屬下認為。這派系可以說的有利有弊,如果是用的好了,那么會因此讓家臣們擁有爭勝之心。這對發展有著莫大的好處,可同樣也有壞處,那就是一但家臣們因此互相拆臺,派系之間互相下絆,那么這便是導致家門衰敗的原因所在,所以總的來說,好壞參半,最重要的就是看怎么去用。

說到這里,見信長還沒有什么反應,氏宗一咬牙又說道:那個……主公。本家之中的確有一派系以屬下為首,屬下知錯,還請主公責罰。

如果說在當今日天下之中誰最自信,那無疑就是織田信長,他從來不認為自己麾下家臣會對織田家產生威脅,所以他一直在想著派系出現后。給本家帶來的好處,不過現在家中的情況卻并不像他想像中的那樣理想。

如果兩派勢均力敵的話,只要不出格,那么他是不會管的,作為上位者的信長深知制衡之道,既然阻止不了,但只要派系實力平衡,也沒什么可擔心的。

可現在的問題是,本家之中柴田高山一派一支獨大,其他派系雖有,但是根本起不到對這一派進行制衡的作用,自己在世之時,到不用太過擔心,不過一但自己離世,自己的子子孫孫是否還能限制住這一派,信長可就沒有一點信心了。

所以在評定會召開之前,他的確是想要對柴田勝家與高山氏宗進行嚴懲,甚至等此戰結束之后,他會毫不留情的讓二人遠離本家權力中心。

但在剛才的會議之上,他又消除了這樣的想法,這完全是因為木下藤吉郎的表現太過驚艷了,他以一名部將身份,竟然成功拉攏到了丹羽長秀等三名家老的支持,尤其是瀧川一益的倒戈一擊,實在是讓他沒有想到。

讓他更沒有想到的是,只是部將的猴子竟然能與柴田勝家與高山氏宗一派的爭斗中獲勝,如果不是竹中半兵衛最后說出了他所提出方案的漏洞的話,那么這一次說不定自己還真會采納他們的建議。

如此說木下藤吉郎的派系就算還不如柴田高山一派,但已經足可以對其形成制約之勢了,就算很有可能是臨時形成,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這些人既然已經徹底站在了柴田勝家與高山氏宗的對力面,用不了多久他們就會走在一起,否則的話,只有被對方逐一擊破。

信長從來都不認為本家的那些重臣是傻子,所以這一點他沒有任何擔心,而如果自己將柴田勝家與高山氏宗打壓下去,那么本家之中又會是木下藤吉郎等人的派系一家獨大,這便違背信長的初衷了,所以自評定會結束之后,他已經不想再對柴田勝家與高山氏宗進行懲罰了,兩派相互制約才是他最愿意看到的結果。

至于為何在有了這樣的想法后,他還會將高山氏宗留下來提到此事,這是因為,他不想看到高山氏宗對還未完全形成的木下派進行報復,所以才會提點一下,讓高山氏宗不要超過自己的低線。

只聽信長開口說道:那你認為本家中的派系是否還應該繼續存在下去呢?

屬下認為還是家臣團結的好。這到的確是氏宗的心里話,在他看來,派系的存在根本沒有任何好處,所以自己在世之時,他是絕對不允許高山家內有派系出現,不然他也不會委以高山氏長重任了。

當他說完后,只聽信長說道:你錯了。雖然信長只是淡淡的說出這三個字,不過卻讓氏宗感到了從所未有的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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