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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誰來填飽我的空虛(上)
「呵呵,今天我們可愛的小廚師為我們準備了些什麼好吃的呀?」紫媚交疊著雙腿,優雅地坐在辦公桌旁的旋轉椅上,目光膠著也似的直望向玻璃窗外的好風光,腦子裡則在悠哉地想著,今天單眼妖給他們準備了些什麼特別的便當,好來滿足自己那空虛且挑剔的腸胃。
相對於窗外炙熱的陽光,涼爽的空調不住在保健室內徐徐吹動著,真可謂是既怡人又舒適呀!除了偶爾傳來的幾聲像是忍耐過的呼痛聲之外……
「麻醬涼麵,再配上一鍋熱騰騰的酸辣湯。」
毫不客氣的在傷口上灑上大量消毒藥水的傑,抬頭看了眼坐在自己身前的那名很想大聲呼痛喊叫,卻又礙於美女醫生在前所需要保持的形象,以至於整張臉都憋的變形扭曲的傷者後,又繼續默然地低下頭,為這『不小心』在操場上跌倒的學生上藥。
事實上,這種『不小心』所造成的意外,從昨天保健室開幕到今天,已經不知道發生過多少回了!起因是第一天假裝頭痛與肚子痛,好藉口來保健室看俊男美女的無聊學生實在是太多了,又被紫媚抓包發現給趕了回去之後,想辦法弄點小傷口來保健室的學生於是與日俱增,彷彿視能進來這裡休息為一種挑戰與享受,讓傑不禁為此納悶著,為什麼人類這種生物會這麼不懂得愛惜自己寶貴的身體呢?沒事弄點小傷口在身上是很好看嗎?要不幹啥這麼作賤自己的身體。
「喔?聽起來挺不錯的嘛!」炎熱的夏初,吃口冰冰涼涼的麻辣涼麵,再配上一碗熱呼呼的酸辣湯最夠勁了!
咿呀一聲,紫媚的視線隨著臀下椅子的轉動,從窗外翠嫩的綠葉移回到受傷學生的身上,笑了笑,「工作都完成了嗎?」
「差不多了。」毫不客氣地在傷口上貼上紗布和繃帶的傑直起身來,居高臨下的望著這名明顯居心不良的男學生。「好了,你可以回去上課了。」
「不能留在這裡休息一下之後再走嗎?我的腳還很痛呢。」心虛的指著自個兒膝蓋上包紮好的小傷口,這名受傷的學生一心只想多留在保健室一會兒,好貪看美女醫生的絕麗容顏。
「這點小傷口應該還不至於要留在這裡休息吧,你還是趕快回去上課,好盡你學生的本份才是。」紫媚朝那想賴著不走的學生微彎起唇角,但言下逐客的意味卻相當濃厚,「而且,這點小傷不需要再回來這裡換藥,你自己回家換藥就行了,過兩天,它就會自行結痂癒合了。」
「可是!」那名男學生還想再說些什麼,可保健室門外傳來的敲門聲硬生生地打斷他所要接續講的話。
「老師……我肚子怪怪的。」保健室的門被人推開,一名蒼白著臉的女學生就這麼地站在門外,烏黑的及肩短髮隨著她低垂的頸項披垂在臉頰四周,讓人看不清楚她的長像。
「是嗎?那就趕快進來吧。」凝視著那一直站在門外不動的女學生,紫媚溫柔的漾出了笑,伸手將仍不願意離去的男學生給拎到了門口,還不忘叮囑了聲:「還要命的話,就趕快給我乖乖地回去上課吧!」
什麼呀!不情不願的男學生就這麼的被丟出了保健室的大門,待他試圖再死皮賴臉地闖進去之際,那名老是垂著頭與肩膀的女學生卻正好在這時候從他身邊經過,並微微地擦過他的肩膀。霎時,一股駭人的冷意瞬間爬竄到他全身上下,讓那名男學生兀地停下了步伐。
「老師……我進來了。」那名女學生飄也似的經過了男學生的身邊,跨進了保健室的大門內,而紫媚也在同時從門後探出頭來,十分燦爛的笑著:
「記住喔,一定要乖乖的馬上回去上課呀!千萬不要亂闖進來喔!」
再次對男學生叮嚀了聲,紫媚將門上『看診中』的牌子轉成了『禁止打擾』的標語之後,狀似無意地將手腕上那用各色綿繩所編製而成的幸運手環給取下,掛在門把上,並當著男學生的面將門給重新落鎖關上,彷彿要將一切都給隔絕在外一般。
而那名男學生在看了看門上掛著的禁止打擾牌子許久之後,再摸摸剛才那女學生觸碰到他時,他手臂上爭相豎立的雞皮疙瘩,終於下定決心的轉頭離去,為著那心中莫名生出的冰冷與恐懼……
※
「來,妳先坐在這裡,然後再告訴我妳身上哪裡不舒服。」看著依言落坐在椅子上的女學生,紫媚好關心的問著,但由她不住輕扯著傑白色外袍的玉指,卻透露出了一絲不尋常的訊息。
傑望了眼紫媚眸中一閃而過的紫光,再看了看那坐下後就彷彿雕像般靜止不動的女學生,心中有絲了悟。於是他走向了窗檯,將窗簾給放下,並將繫住布幔的七色麻繩給橫綁在一塊,結成了一種奇特的結後,才轉身朝女學生說道。
「我先將窗簾給拉下,免得妳照到陽光後會覺得頭暈不舒服。」
「我肚子怪怪的……」女學生依舊坐著不動,細瘦的頸子像支撐不住多餘的重量也似,整顆頭顱都快垂到胸前了,讓人除了她漆黑的頭髮和頂上的髮旋之外,什麼也看不真切。
「喔?那我來聽聽看妳的肚子好了,看看是不是有什麼問題。」紫媚拿起了醫療臺上的聽診器,拉過一張椅子就在女學生的面前坐下,邊聆聽著聽診器裡所傳來的鼓動,邊詢問著病情的徵狀。
「妳說肚子怪怪的,那到底是怎樣的怪呢?能不能稍微說明一下?」紫媚笑的很和譪,也煞有其事的拿著聽診器左聽右看的,像是要找出問題點出在什麼地方,但她空著的左手,卻夾帶著一張畫著紫色符咒的符紙,悄悄地藏在手心裡,以備不時之需。
女學生突然抬起頭來,露出了一直掩蓋在髮絲之下的青白面孔,沒有瞳孔的白眼珠無神卻又渴望地直盯著身前的紫媚。
「老師,我體內好空虛,妳進來我身體裡面填補那個空洞好嗎?」詭異的隆起從女學生胸前的制服底下拱出,削瘦的四肢也跟著不斷抽搐著,但她無神的臉孔仍舊一片空白,那張呈黑紫色的乾裂雙唇彷彿有自我意識般地不住喃語著:
「我好空虛呀……肚子裡好像空了一大塊,裡頭有個洞呀,老師妳來幫我填滿它吧。」
女學生胸前的制服猛然向前迸裂,白色的肋骨突破那層薄薄的肌膚突了出來,上頭還沾著腥紅的血肉,而那大張的肋骨裡頭,竟然什麼都沒有!心臟、胃肺、肝、腎什麼的全都消失了,像都給人挖空掏了出來般,除了那黑紅色的洞與一條條青灰色的腸子之外什麼都沒有!
「我就知道!」紫媚腳一蹬,帶著滑輪的椅子登時急速往後退去,適時躲過了從女學生體內伸出,宛如蛇蠕般的腥臭腸管。而左手上的紫色符咒也在同時激射出,正中那女學生的臉龐。
一股彷若烙印般的難聞焦臭味和滋滋的噁心聲響,登時從女學生貼了符咒的臉上發出,而尖銳的哀鳴聲也跟著從女學生的喉中不斷傳出,像是刮搔著黑板般的令人感到不悅與刺耳。
「呀啊啊!我好空虛呀!好空虛呀!嗚哇!」紫色的火焰在女學生的臉上燎燒著,任憑她如何的揮動手掌想將火焰給撲滅都是枉然,焦爛的黑皮瞬間佈滿了她的右臉上,而火焰看來並無熄滅的趨勢,燃著她的髮不住漫延著。
「我只是個保健室老師,可不是妳消失的臟器呀。」紫媚從桌上的置物籃中拿出了數條既長且細的七色幸運繩,笑得宛如七月晴空中的艷陽。「再者,妳的內臟是被誰吃掉的就該去找誰呀,找我做啥呢?」
「啊啊!我肚子裡有個洞呀!為什麼只有老師妳的體內才有著新鮮溫熱的器官與鼓動呢?不公平,不公平呀!把妳的內臟和溫熱的血液給我吧,這樣我就能再次恢復完整了!」話聲才出,女學生體內那彷彿無限延長的腸管再次如鞭般從體內飛出,直朝著紫媚射來。
「真是個講不聽的壞孩子呀,都和妳說過不關我的事了。」紫媚左手一伸一放,掌中的七色幸運繩立刻疾射而出,和青紅色的腸管交纏在一起,一旁等候良機許久的傑,則在此時揮舞著手中快如閃電的利甲從兩人之中穿過。
頓時,青灰色的腸管吐出草綠色的黏稠汁液,痛苦般地垂落在地上蠕動顫抖著,而紫媚手中七色繩的另一端則結著女學生被切掉的腸子,同樣的掉落在地面上。
「哎呀呀,真是噁心呀!」厭惡地丟掉手中的七色繩,紫媚一點都不心疼那她花了兩天才編成的成品,巧笑倩兮的望著渾身顫抖抽搐的女學生。「就叫妳別對我出手嘛,真是講不聽!」
「殺……殺了妳!我要殺了妳,再把妳吃掉!」
被疼痛給折騰到發狂的女學生仰聲尖呼著,語氣中有著難以抑制的狂亂。只見她背脊高高隆起,胸前一根根凸出的白色肋骨像是爪子般地揮動著,垂軟的肩膀如同脫臼般,只靠著一層皮和身體相連著,而她的腳則反折成奇怪的形狀,遠遠望去,就像個怪形怪狀的長蟲般。而她,也真的像蟲一般,雙手雙腳朝後,以面朝著紫媚的方向,背朝著牆的怪異方式攀爬上牆壁,然後蹲踞在天花板的角落裡,用那半毀的薰黑怪臉看著紫媚和傑。
「怎樣?你覺得還有得救嗎?」紫媚抽下插在髮中的水晶簪,回頭看著早已呈備戰狀態的傑,仍是笑得一臉愜意。
「沒有。」傑很乾脆的搖搖頭,「除非毀了她的肉身,否則,她將一直會是以這種半人半鬼的模樣存在著,永遠到不了她該去的地方。」
「既然如此,那就毀了她吧。」紫媚轉回頭去看著天花板上的女學生,可她帶笑的眸子已然變換成純粹的紫色,暗示著她的蓄勢待發。
「進來吧!進來我的體內呀!」白色肋骨不斷揮舞張合的身軀就好似巨型的捕蠅草,只是它不是等待著獵物自行踏入陷阱的被動者,而是自行捕捉食物的攻擊者!
腐爛黏膩的粉紅色膠質肉沫噗地一聲從女學生空洞的體內噴出,沾附在保健室內四周的白色牆壁上,相連的膠質如同蜘蛛網般地垂掛在各處,還不時順著壁面沿流下來,而當這些肉沫掉落在地上時,就像一坨坨的粉紅色膠狀物般堆積在地上,並咕嚕嚕地冒著腐敗的惡氣。
「唔!真是難聞呀!」紫媚捂鼻皺眉,對著那充滿室內的臭氣感到難以忍受,「傑,幫我拿那個過來。」
「好的。」避開那堆積成一坨坨的肉沫腐質和垂掛在天花板上的黏液,傑走到玻璃櫃前,從裡頭拿出了個色彩斑斕艷麗的薰香琉璃瓶,並打開它金色的瓶蓋,頓時,一股清香竄入了傑的鼻腔之中,腐臭難聞的異味頓時淡去了不少。
「今天裡頭放些什麼味道呀?」紫媚湊近了去嗅了嗅,愉悅的笑靨立時綻放在臉上,「哎呀,是神聖的檸檬羅勒呀!正巧適合我的需求呢。」
紫媚的指尖登時燃起了藍色的火苗,點燃了瓶蓋裡頭的炭頭與燈芯,火遇到了琉璃瓶裡頭含著酒精的精油,立刻燒得旺盛,優雅的清香隨著火苗的高竄而稍許溢了出來。
像是感應到了那股神聖的清香,堆疊在地上的粉紅色膠狀物開始快速蠕動著,咕嚕冒出的氣泡也跟著增加,好似準備要與那天敵似的芳香相抗衡般。
略帶粉紅色的腐糜氣味隨著氣泡的快速湧出,開始瀰漫至整個房間,放在桌上那生命力極強的仙人掌就像給吸取了生命力一般,頓時乾縮枯萎,化成堆黑色的爛泥,就連掛在門上有驅邪作用的綠色香草環也如凋零般紛紛枯落在地面上,再乾碎成黑色的粉末,只剩下像被綠色薄膜氣味包裹住的紫媚和傑如沒事人般地佇立在原地。
「真是不好意思,我知道尋常人如果聞這股腐敗的惡臭,下場不是被吸走生命力而導致昏迷,就是會喪失行動能力,但很不巧的,我們的抵抗力正好比尋常人再好上一些,所以沒能順妳的意呀!呵呵!」紫媚笑著和傑一同閃身躲過那又不斷從女學生身上接踵而來的攻擊,步伐輕盈的像是在跳舞。
「嘰呀!呀啊啊啊!」憤怒和疼痛,讓在天花板上的女學生不住發出尖聲怪叫,在她頭上焚燃的紫色火燄仍持續燃燒漫延著,從頭臉擴及到她的肩背上,滿頭的紫色靈炎再配合上她死不放棄的各式攻擊,整個狀況變得相當的詭異。
「我的肚子有個洞呀!老師,妳快幫幫我,進來我體內填滿它呀!」女學生猛然地從天花板上一躍而下,準備放棄攻擊,乾脆一口將紫媚和傑給吞進腹中了事。
大張而外露的白色肋骨和身軀中央那彷彿無底的腥紅空洞,彷彿怎麼填也填不滿一般,更遑論以紫媚這種纖細的身材要怎樣去填滿它了,就算加上一個傑也不夠呢!
「雖然我目前的工作是負責醫治校園內所有的學生,但這也不代表我得醫治死後變成厲鬼的學生,還得滿足妳那變態的慾望呀。」紫媚檀口一吹,將薰香瓶上已然轉變成藍色小火的火燄給吹熄。
瞬間,濃冽卻清雅的香氣從瓶中一湧而出,保健室內污濁腥臭的腐敗空氣立時被帶著綠色清香的神聖香味給淨化,粉紅色的膠狀物像被蒸發般的消失,綠色的光輝在保健室內閃爍著,撲向紫媚的女學生更是在還未觸及到紫媚時,就被一股看不見的力量給硬生生的阻擋住,撞上反彈後,重重地摔落在地上。
「咕嗚嗚……」落地受創的女學生發出像動物般的哀鳴,被淨化的空氣像酸液般侵蝕著她的肌膚,在她身上那撲也撲不熄的火燄更是讓她不住在地面上激痛翻滾著,發出淒厲的慘叫。
「呵呵,妳一定很好奇為何一瓶小小的薰香能夠淨化妳所放射出的污氣吧。那我就好心點告訴妳好了,這個香味呢,是用在神聖之地所長的羅勒葉和具有清新空氣的檸檬所調配而成,而羅勒的功效呢,除了對一般的人體有所幫助之外,更具有驅邪除魔的淨化功能,能祛除一切不祥污穢之物,更何況是生在神聖之地,沾染了神聖之氣的羅勒聖葉了。」紫媚走近趴在地上掙扎蠕動的女學生,冷眼看著她那被燒得炭化的上半身。
「不過在妳被完全淨化之前,先告訴我是誰派妳來的,這樣我或許可以減輕一些妳的痛苦。」這孩子不是符咒所驅使的式魔或魔物之類,而是人類死後被操縱妖化的屍體,所以紫媚愈來愈確定敵人不是普通的角色,而是有著多年修為的妖物。
「不……嘰!不行,我不能說,不能說呀啊啊啊!」燃著紫色靈炎的女學生猛地衝向門口,想要破門而出。但再一次的被攔阻下來,連門板都碰不著邊就又給無形的力量給擋了回來,像紫色電流般的強大靈力,在瞬間通過女學生的身體,讓她痛的連叫都叫不出來。
「妳別白費力氣了,我一開始察覺妳不太對勁時,就在門口的把手上掛上了這種封印用的七色禁咒繩,如今,想離開這個房間的妳不管怎樣做都只是白費力氣,因為我在這保健室裡的出入口上都掛上了這玩意,難道妳進來時都沒發現嗎?」
看著紫媚手上搖晃著現寶的七色繩,女學生望向室內唯一僅剩的出入口--窗戶,卻發現那上頭的窗簾所用的簾繩,竟也是用同樣的七色繩所製成,她這才發現,原來上了當,步入陷阱的是自己,而不是對方。
忍受著烈焰焚身和被侵蝕的痛苦,女學生抬頭怨毒地用她那已薰得焦黑的白眼珠死瞪著紫媚,就算她想要透露些什麼訊息,但在她身上的禁咒卻讓她無法說出口,只能不住尖聲哀號著。
「是不能說嗎?」察覺到女學生似乎還有著人類所具備的情緒,並不像一般的腐屍,紫媚的眸子閃過一絲了然的精光,可是就像作夢般,下一秒殘酷的冷笑便出現在她的嘴角,「那就算了,留妳也無用。」
紫媚轉身走向窗口,將繫著的七色禁咒繩給解開,並將一直關著防止空調流失的窗子給打開,窗外微熱的暖風襲來,吹動了紫媚的衣袍,也助長著女學生身上的紫燄。
看到了紫媚打開那唯一逃生的窗子,女學生立時鼓起了全部的力量,就要向那唯一的出口衝出,但傑一個揮掌,暴長的長爪又將她給打了回去,這才讓那女學生驚覺到,原來這兩個人都不是普通人,而且早就了解她的力量對他們而言,根本就是小巫見大巫,所以才故意讓她進來的!
嗶 ~ ~!
一聲長長的哨音從紫媚的嘴中發出,讓趴伏在地上的女學生驚嚇了下,不知這個女人又要對她做出什麼。
只見窗外那棵高大的槐樹上,突地發出了數十顆大大小小不一的亮光,仔細一看,竟然有數十隻大小不一的不同鳥兒棲息在槐樹上,靜悄悄的,彷彿在等待著紫媚的命令一般佇立著不動。
「進來吧,你們久候的食物來了,可以進食了。」話才說完,等待在外頭的鳥兒便像是迫不及待般的拍翅湧進,一窩蜂地穿過那不算挺大的窗戶,像群飢餓許久的瘋狂掠食者般飛撲向趴倒在地面上的女學生。
呀啊!女學生根本來不及做好防禦與攻擊,就被滿天舖地的鳥兒們給壓制住。鳥兒們瘋狂的用爪和喙拼命撕開她身上的皮肉,狂猛的吞食著,那股劇痛讓女學生焦黑的白色瞳孔裡冒出紅色的血淚,張口不成聲的呼喊著:
「不!不要吃呀!這是我的身體,別吃呀!」她已經喪失了內臟,這下,難不成連覆骨的皮肉都保不住嗎?
儘管有無數隻的鳥兒啣咬住她的咽喉,但女學生仍是抗拒般的尖叫著,她體內的腸子被咬了出來,燃燒的頭皮則被尖銳的爪子給剝了下來,她揮舞著燃著紫燄的手臂想將這些鳥兒們揮開,更想將已被叨去的肉塊給搶回來。
但她的手臂就好似剛出生的嬰兒一般無力,燃著的紫色火燄更是傷不了這些鳥兒們分毫,她只能無助地看著自己眼前的世界被一堆堆的羽毛給覆蓋,終至失去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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