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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五章
頭一次在閻覺爾的懷抱中醒來,蘇晴眨了眨眼睛便適應了,她拒絕不了這個溫暖的體溫。
早餐是在各自的房裡解決的,洗漱好後看到茶幾上放著的幾份報紙不禁笑了笑,好戲開場了呢!拿起最上面的那份翻開,最打眼的就是蔣顏的報道,「人命賤如此,尊嚴賤如此」,很強大的標題,上面還附上了幾張模糊了臉孔的照片。
很快的瀏覽完一份,又拿起下面的看起來,很好,昨天那些人的醜態夜上報了,不知道是怎麼繞開那些二代的家長們的。瞄了瞄閻家大少,蘇晴沒有深究。
「先吃早餐,一會在看。」閻覺爾抽走她手裡的報紙,把她拉到餐桌前。
蘇晴想著一會要忙的事也沒有心思再看報紙了,吃了早餐後便來到隔壁房間,陳潔臉上越來越腫了,深色也是隨便移動一下就抽冷氣。
倪虹夜差不多,只是忍性比陳潔要好一點,只有額頭上的冷汗在告訴大家她又多疼,蘇晴看得很心疼,一會還是問問蕭書陽,如果可以的話讓他出面,把這兩送到醫院吧。
很快蕭書陽便過來了,把一些資料給陳潔和倪虹過目,並且簽了,交待道:「大少讓我們走正常司法程序,估計時間上會比較久, 你們倆還是學生,如果身體守得住還是把注意力放學習上去吧。」
蘇晴插嘴道:「她們倆不用出面嗎?」
蕭書陽輕笑,「要律師幹嘛用的,不就是代替原告辦這些的嗎?我會用書面形式向法院正式起訴陳新和市公安局,然後就要等法院受理立案,這需要點時間。」
「如果有人干涉呢?時間是不是會延長?」蘇晴知道這個官司和一般的不一樣,牽扯的官員到了市長級別,中間肯定會有阻礙。
一直沒有說話的閻覺爾安慰道:「不要擔心,我會讓這個官司以最快的速度受理的。」
蘇晴的臉色這才好看了些,能這樣就好,她不能把時間一直耗在這裡,可是要她就這麼離開又不放放心。
「那陳潔和倪虹住院吧,光明正大的入院,他們倆這臉也認不出是誰了,省了不少麻煩,蕭律師,其他的要麻煩你了。」
「這是我該做的,大少,那我先去辦事了。」蕭書陽恭敬的問閻家大公子。
閻覺爾輕輕抬眼,「做你該做的把,其他的我會打點好。」
「是。」
看蕭書陽離開後,蘇晴馬上打了120,看到那倆人現在疼痛難受的樣子,她是執意要把這事鬧大了。
秦校長也一直在旁邊看著,這事他幫不上什麼忙,只能回學校去安排一下,免得記者查出什麼來跑到學校去鬧騰,影響了在備戰高考的學生。
看校長要走,蘇晴沒有挽留,他能以最快的速度趕來已經很好了,「校長,等這邊忙完我會回一趟來家的,到時候再來看你。」
「那,那我就等著了。」
蘇晴點頭,對兩家家長說道:「叔叔嬸嬸你們每家選一個人回家一趟,把陳潔和倪虹這段時間複習用的資料和書本拿過來,趁著我還在這裡,可以給她們補補。」
當然也可以去書店買套新的來用,但是乾乾淨淨的書反而會讓她們無從下手,因為太陌生,感覺什麼都不對似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習慣,會再課本的一些地方做些備註什麼的,這些看似不重要,卻很好的加強了學生對自己課本的認同感和熟悉感。
兩家家長對看一眼,「行,我們回一趟,正好也要收拾點東西帶過來。」最主要是錢帶少了,入院的話要用不少,總不能什麼都張口問蘇晴要把,那他們也太不識好歹了。
藍走進來說:「救護車已經到樓下了,是讓他們上來還是……?」
蘇晴想也不想的回答:「不用,我們自己下去,陳潔,倪虹,出了電梯你們忍一忍,讓叔叔嬸嬸扶著你們慢慢走,不能背知道嗎?記者拍照的話讓他們拍,你們的臉現在就是最好的證據,就算以後消腫了痕跡沒有了,這照片還在,自己拍的話可能還有貓膩,要是這麼多家報紙拍出來可信度就非常高。」
兩人連連點頭,被打的時候都忍下來了,沒理由現在會忍不住了。
「走吧,叔嬸你們把她們背到電梯裡去。」
閻覺爾看得嘴角含笑,他的晴晴發號施令的樣子很可愛吧!看著她把事情安排的井井有條,把陽謀用得光明正大,大概也只有她會時時刻刻想到要利用那些無冕之王了。
本來看到來了救護車時,眾記者們就隨時做好了準備,難道在這裡逮蘇晴的新聞還能順便逮些別的?比較這裡是市裡最好的五星級酒店,住在這裡的人不說全部是有錢有權的人,但是相對來說還是會比較多,也有上報紙的資格的。
可是看到醫生護士們只是準備好,並沒有其他動作,不像平時那樣急火火的去接人,有點摸不著頭腦的眾人都順著醫生的眼光盯著酒店電梯。
先一撥下來的是藍,均,宇和秦校長,其他幾人稍慢了幾步,一家家長扶著一個慢慢的往外移,陳潔和倪虹都冷汗直冒,當時打的時候感覺還沒這麼疼,現在稍微動一下都疼得真抽抽。
蘇晴跟在旁邊護著,小聲的說著稍慢,蔣顏和另外兩個一起去過公安局的記者馬上明白了稍慢,幾步搶過去猛拍,這可比昨天在公安局看到的要嚴重得多,臉腫得都變形了。
蔣顏是個聰明的女人,怕了幾張後馬上把眼光放在蘇晴身上,「蘇晴小姐,你能解釋下這是怎麼回事嗎?」
蘇晴很滿意這樣的效果,對於蔣顏的配合也很滿意,「就是你看到的這麼回事,我的朋友被暴力虐打了。」
蘇晴今天很配合,有問必答,只是有時候她的回答和沒回答差不多,「昨天有很多記者朋友看到了,我就不細說了。」
另一人馬上接上:「蘇晴小姐決定怎麼處理這事?」
蘇晴笑得很純真,「當然是走法律程序了,雖然她們這一身的傷是來自於執法人,但是我還是願意相信,並不是每個執法隊伍都是這樣的,那樣的人一定只是極少數,我相信我們國家的法律會替我們討回公道。」
閻覺爾心底暗笑,說得好,這一頂高帽子戴下來可套住了不少的人。
蔣顏打了個哆嗦,她安慰自己,這大堂可真冷,暖氣效果真差,她完全無視了前面在等的那段時間她已經被這裡的溫度烘得把大衣都解開了扣子。
「蘇晴小姐,你的朋友遭毆打是不是和那起車禍有關?」
「這個問題我也非常好奇,想請教下市公安局, 我的朋友沒車沒違反交通規則,和這起出了人命的車禍到底有什麼關係。」
偌大的大廳瞬間靜了靜,馬上又起了一陣的竊竊私語聲,一名戴著眼鏡的女記者接著問道:「蘇晴小姐的意思是不是說你的兩個朋友和這事完全沒關係?」
蘇晴望了她一眼,依然輕言淺笑,「當然有關,我的朋友目睹了一起飛車撞人致死的車禍,本著心中的良知馬上撥了110和120,並且願意做為證人舉證,死了的那個老人她倆根本不認識,這算得上是見義勇為吧!可是咱們的警察叔叔來是來了,把兩人帶走做筆錄,結果筆錄沒做,人倒是被打成這樣,我就想知道了,這算怎麼回事?這就是見義勇為的後果嗎?如果是,那麼,我們心中的良知該如何自處呢?還是……泯滅了良知才是最適合生存的?」
說道後面,蘇晴臉上的笑意已經不見了,剩下的只有不解和迷茫,想到兩輩子加起來看到的聽到的各種事情,她確實想不明白,這人……到底是怎麼了?
記者們節節敗退,這些一個疊一個的問題她們完全無法回答,身為記者,他們見識到的黑暗更多,見多了後心野跟著麻木了,有時候甚至有種錯覺,原來這樣也可以啊!
蔣顏把這樣的蘇晴迅速拍了下來,這個孩子身上有種矛盾的氣質,明明有適合精明得嚇人,有時候卻清透得讓人側目,她知道她們這幫靠筆桿子吃飯的記者今天大概又被她利用了,但是她心中一點反感都沒有,甚至……想做的更好。
大廳很安靜,沒有一個人說話,有些事情他們看慣了,心中偶爾也會問問這樣是不是正確,但是一旦關係到自己,想都沒想也就那樣做了,這是人自私的本質。
可是一旦掀到檯面上來問,他們只覺得無言,回答是否定了自己,回答不是否認了默認並都在執行的規劃。
陳潔和倪虹在大家的幫助下躺在車上,聽著蘇晴的話,兩人都紅了眼眶,這也是她們想知道的,她們錯了嗎?可是她們一直接受的教育告訴她們明明就沒錯啊,每次醒來的時候總是在對與錯之間徘徊,否定與肯定之間掙扎,她們,需要有個人告訴她們答案。
第一百六十六章
閻覺爾摟過蘇晴,淡淡的說了句,「訪問結束。」
對藍他們做了個手勢,藍點頭,叫醫生把兩人推上救護車,兩家的媽媽跟上了車,父親則和秦校長一起打車去車站準備回家。
均和宇開了車過來,跟上救護車一起去了醫院,記者收起長槍短炮,心中還有熱血的已經琢磨要怎麼寫才能讓人熱血沸騰,喚起人心中的良知,已經混成老油條的則在考慮怎麼寫才能奪人眼球,目的一樣,心思不同。
蔣顏暗暗歎氣,那些問題的答案很容易回答,但也僅限於回答,說與做永遠都不要指望可以同步,希望蘇晴今天的話能引起更多人的共鳴,好好給大家上一堂思想品德課。
去醫院的路上,蘇晴先去取了些錢,估摸著那兩家長沒有帶多少現金在身上,因為一直戴著眼鏡,倒是沒有引起什麼麻煩,比較她也不是天天上報紙的,也不像明星那樣要出席這樣那樣的場合增加曝光率。
到醫院後,蘇晴正準備去辦手續,閻覺爾攔住她,把手裡的現金拿了過來塞到藍手裡,單據也交給他,失意他去辦事,什麼都要自己動手的話,帶他們來幹嘛。
蘇晴也沒說什麼,那些手續確實麻煩,不止要排隊,還有看人臉色,有人幫著辦了她巴不得呢!
趁著現在那兩人在處理傷勢,蘇晴拉著閻覺爾這個車伕去了趟書店,把陳潔和倪虹特意跑到市裡想買沒買成德複習資料買了回來,當然,眼鏡是必不可少的出行裝備,不是因為她已經出名到這程度,而是她的外形確實會引來各種各樣的眼光,這是閻覺爾想要杜絕的。
翻了翻手裡的資料,蘇晴放到一邊,在她看來遠遠比不上她寄給那兩人的,不過她們的出發點是好的,蘇晴夜不會說出實話來打擊她們。
再回到醫院,兩人已經轉到了病房,大把錢撒下去,安排的病房相當不錯,兩張病床一人一張,還有沙發茶幾空調電視機之類的,這大概就是VIP待遇了。
宇在門外守著,不隨便放人進來,這針對的就是那些無孔不入的記者了,他們一直在附近晃蕩,想在這再挖點新聞,不過蘇晴現在已經不準備再給他們機會了,有些事做過了反而不美。
進去的時候陳潔和倪虹正說著話,看到他倆進來便笑道:「我們還在說你們去哪了呢,一直沒見人。」
把資料遞給她們,「給你們買這個書了,我看著還行,你們有時間可以看看,不過重心放在我寄給你們的那些上面。」
兩人點頭,晴晴這是變相告訴她們這資料沒有那些好,「明白了。」
蘇晴坐到陳潔床上,側首問她:「倪虹和你說了嗎?報考的專業。」
「說了,我覺得那樣挺好的,要我去學管賬,我確實會不耐煩,和人打交道我倒是挺樂意的。」陳潔知道晴晴這樣的安排是為她們著想,當然不會不知好歹。
「嗯,那就好,我在這呆不了幾天了,閻大哥要回意大利過聖誕,他們家每年在那天都有個盛大的party,他不能缺席,我學校的課也不能耽誤太多,我還想趁著這次回來了去老家看看,下次回來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所以你們歸納一下有哪些要問我的,等你們的課本拿過來了趕緊問。」
「大忙人啊,知道了。」
手機響了,閻覺爾夜沒看號碼,接了後說了兩句便遞給蘇晴,「你外公。」
蘇晴手頓了頓,還是接了過去,「外公。」
許國榮威嚴的聲音響起,「晴晴,怎麼出了事情也不和我們說說,怎麼樣,搞得定嗎?要不要外公打個招呼?」
蘇晴不知道怎麼回話,一開始她壓根就忘了那門親戚了,再說有了個強大的閻覺爾在她身邊,根本沒給她向人求援的機會。
「沒關係,外公,沒有大問題,您不需要費心。」
許國榮一時也不知道怎麼接話,有個閻家公子在她身邊,確實不用他來多管閒事,但是那畢竟是他外孫女,而且優秀的沒話說,雖然和他們一家子關係不太好,那總是關起門來的事,一旦出了什麼事當然是要一致對外的。
「那就好,有什麼事要和外公說知道嗎?大忙幫不上,小事解決起來還是很順手的。」
「我會的,謝謝外公,我這邊還有事,先不和您說了,有時間我會給您打電話,您和外婆要注意身體。」
「呵呵,好好,外公會注意的,那你去忙,掛了。」
「好,再見。」
把點好丟給閻覺爾,「許家再打電話過來你接了就是了,借口隨便找,我不想應付他們,哼,我是小恩小惠可以收買得了的嗎?」
閻覺爾寵溺的笑,縱容了她偶爾的壞脾氣,「知道了。」
陳潔和倪虹對望一眼,那不是她外公嗎?怎麼晴晴好像不怎麼想理會的樣子?不過兩人都沒有過問,這是晴晴的私事。
下午倪爸爸和陳爸爸大包小包的過來了,兩人半坐起來,拿出課本和晴晴請教,或者會拿出蘇晴寄給她們的模擬題中不會做的問晴晴。
外面的風風雨雨她們暫時不想理會,高考才是最重要的,晴晴可是難得有時間給她們開小灶。
蘇晴在酒店說的那些話很快便傳播開了,陳其新知道後馬上打電話把報道壓了下來,但是馬上又有另一通電話讓他們馬上報道,經過比較厚,電視台長聰明的聽從了後面一個電話。
陳其新在醫院找到了陳新,甩手就是一個耳光,不知死活的東西,要是乾脆死在那裡了還乾脆,不會連累到他。
不看兒子不敢置信的眼神,向後面的人吩咐道:「直接去機場。」
身後的兩人點頭,一左一右把陳新夾在中間,半強迫的把還沒反應過來的陳新推了出去,陳其新冷冷掃了房裡的其他人一眼便離開了,眾官二代也發現事情有點不對勁,各自掏出電話打聽消息。
在中午的新聞中出現了蘇晴的身影,恩哼,是時事新聞,蘇晴看得有點呆,她不是被歸類為娛樂圈的嗎?怎麼現在又混上時事新聞了?
閻覺爾笑瞇瞇的看著電視裡輕輕的一顰一笑,果然,不管怎麼看,都是他家的晴晴最漂亮。晴晴想把事情鬧大,是你一個市長想壓就能壓下來的嗎?他可是說過要讓晴晴為所欲為的。
蘇晴沒有糾結多久,上電視就上電視唄,她習慣了成為娛樂別人的對象,不過這下真要出名了,這可不是上次上電話半分鐘,而是從她說第一句話開始到最後,一字不漏,還附上了一個什麼什麼專家的評語,蘇晴默了,專家什麼的,她就沒喜歡過。
陳其新把遙控器砸了出去,這不是應該壓下來了嗎?怎麼會原封不動的全部播出來?拿起電話按了幾個數,又重重的扣上,他不是傻子,要不是出現了不可抗力,電視台的不會冒著得罪他的風險把這條新聞播出來,看樣子是有其他人插手了。
拿出手機又撥出一串號碼,「阿力,現在情況怎麼樣?」
「還有半小時登機,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
「那行,到了那邊馬上給我來個電話。」
「是。」
陳其新這才有點放下來,只要兒子出了國就行,再想點辦法施點手段沒那麼容易引渡回來的,再找點關係慢慢磨真要是進去了也容易撈出來,只是這對他的仕途有影響那是肯定的了,這該死的兔崽子,就沒做過一件好事。
阿勇撥通藍的電話,「藍,還有半小時登機,真不把他們現在就接下來?出了國再弄回來沒那麼容易的。」
「不用,大少的意思是讓他先離開,免得陳其真耍其他小動作,雖然那些小動作我們不放在眼裡,但是能少一事就少一事,放心,那邊安排好了,他就算長了翅膀也逃不了,要弄回來簡單得很。」
他明白,大少是不想給蘇晴小姐帶來一點點麻煩和危險,兔子急了還咬人呢,何況是人,還是個三代單傳的獨生子。
「那我接下來的任務是?」
「盯住陳其真,如果有什麼不對勁馬上通知我。」
「這任務實在是沒什麼挑戰性。」阿勇不滿道,他好想和大少一起去做一次任務啊!每次聽那些人說起就心裡癢的不行。
藍輕笑,他還會不明白那小子心裡在想什麼,「我會和大少說的,掛了。」
「哈哈,那可太好了,謝了,忙完了請你喝酒。」
藍收了電話,湊到大少身邊把事情說了一下,閻覺爾只是點點頭,什麼都沒說,反正跑不了的人,讓他逍遙幾天好了,唔,就當是最後的盛宴。
蘇晴仔細的和陳潔和倪虹解說著她們不會的地方,主要是給她們理清思路,她倆不是不會做,只是思路亂了,一不小心就岔了路,把問題複雜化了。
這一直是蘇晴才有的本身,化繁為簡,總是能用最簡單的方法為她們理出思路,然後很輕易的就把題目解答出來,三個人彷彿又回到了以前,一人說兩人聽,很和諧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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