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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子澄]濃情瑞士鍋(情人火鍋系列)[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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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6-3 00:12:49
第九章

這是他和她,第一次距離如此遙遠。

他和她不再毗鄰而居,她不像以前那般,清楚的知道他就在鄰近的閻家可是隔壁房間,他在她所不知道地地方。

數不清第幾次,她又歎息了。

“你到底是好了沒有?”羅凱倩輕撫小腹,那個還沒明顯隆起的肚皮,“從我進門到現在,這已經是你今天第十二次歎氣了。”意思是,在她還沒回到家之前的不算,不然前前後後加起來搞不好有幾百次了。

她是被急召回娘家的,因為她的小妹病了,患了莫名其妙、唉聲歎氣的病,原以為小鑒的病情沒有母親形容的嚴重,沒想到回家一看,比她想像的要嚴重幾百倍。

這家伙何時曾歎過氣?直來直往的個性總是一股腦兒地往前沖,哪有時間在那邊無病呻吟。

看來這次當真病得不輕。

“有嗎?”懶洋洋地看她一眼,羅凱鑒整個蜷成一團,窩在沙發裡,動都懶得動一下。“八成是你太神經質了。”望著漆黑的電視螢幕,她小聲地輕喃。

羅凱倩挑挑秀眉,耐著性子盯著羅凱鑒做她的“活體實驗”;她想看看一個平常亂蹦亂跳的人可以失常到什麼程度?

過了將近一個鍾頭,羅凱倩放棄了,什麼活體實驗嘛?那家伙根本連動都沒動一下,而她早就坐得雙腿發麻,不斷變換坐姿了;與其拿小鑒當觀察對象,她還不如找尊假人來看還比較賞心悅目些,至少大部分假人的臉部表情是面帶微笑。

“媽說,你和子厚吵架了?”算了,她是來解決問題,而不是來制造自身困擾,所以她決定打破這沉寂得幾乎令人抓狂的氛圍。

羅凱鑒還是動也不動,盯著電視的眼甚至連眨都沒眨。

“你不要那副死德行行不行?”她實在受不了小妹那副了無生趣的模樣,說實話,她還真擔心肚子裡的小寶貝會因此而接收不良的胎教。“不過是個男人嘛,又不是你喜歡的男人,有必要為他如此郁郁寡歡嗎?”

“哪有?”呆呆地吐了兩個字,羅凱鑒總算動了,動了下腳趾頭,因為有點癢。“我的心情她得很。”

羅凱倩差點沒昏倒,終於明白老媽之所以翻白眼是因為忍不住,連她都快忍不住了!“你這樣叫心情好,那我不是嗑藥了?”

天吶!老媽對她可真好,交給她如此“忍辱負重”的麻煩工作。

“孕婦是不能嗑藥的。”淡淡地說了句,她又回歸原本的姿態,“小心生出畸形兒。”

羅凱倩再也受不了了,她起身煩躁地來回走動,這家伙失常得可真徹底,連自己這種不愛動的人都忍不住起來走動了,她那動如脫兔的性子,竟還可以坐在那邊一個鍾頭以上,最可怕的是,始終維持同一個姿勢動也不動,真是服了她了。

“你和子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好,擒賊先擒王,既然問題出在閻子厚身上,自然由他“離家出走”一事,做為事件研究的開端,“前一陣子不是還好好的?還是你們……互許終身了?”她故意抓個聳動的詞,以刺激羅凱鑒那要死不活的疲態。

“怎麼可能!?”羅凱鑒當真像個挨了箭的小兔子,攤開雙手撐住沙發椅背,雙眼驚惶地瞪著羅凱倩。“姐,你你你……你可別胡說!”

人在心虛的時候,總會不知不覺地將別人口中的話,主動影射到自己心虛的那個點上,就如同現在的羅凱鑒。

限的心跳得亂七八糟,腦海裡不由自主地想起那個風花雪月、激情到令人融化的桃色花面,雙頰不禁泛起緋紅。

不可能的!姐姐不能知道她和猴子之間有……除非那只猴子大嘴巴!

羅凱倩瞇了瞇眼,對她的反應感到有趣。

這是怎麼回事?她不過略微刺激一下,這丫頭就生產這麼大的反應,難不成她和子厚真的發生什麼“不可告人”的情事?

嘿嘿,這下可好玩了。

“他說了喜歡你?”倚著沙發,羅凱倩好整以暇的盯著她,雷達般的電眼緊鎖的神態。

羅凱鑒就像被狐狸盯牢的兔子,不敢亂動地搖了搖頭,感覺手心冒出冷汗。

“沒有?”嘖,那個純情男的嘴可真緊!“還是你喜歡人家?”

羅凱鑒囁嚅著唇瓣,瞪大的眼睛緊張的眨了兩下,紅著臉又搖頭了。

“又沒有?”哎——這麼下去,到哪天才會開花結果?“你不喜歡他,他又沒說喜歡你,兩個互不喜歡的男女,總不可能就這麼上床了吧?”羅凱倩無力地喃喃自語。

“沒、沒有!”這下子羅凱鑒再也坐不住了,她被針刺了般驚跳起來。“我沒有跟他、跟他、跟他……”

喲!反應這麼大?羅凱倩挑起眉,笑意滲入眼瞳。“上床?”

“對,上床……不!我是說……”她手忙腳亂地不知所措,一張臉紅得像剛被由染缸裡撈出來的似的。“我們有……呃,沒有……”

“上床就上床嘛,你們都是成年人了,沒什麼大不了的。”坐回沙發裡,順手拿起桌子上的蘋果,羅凱倩一派輕松地啃咬起來,發出清脆的“卡滋、卡滋”聲。

“對,沒什麼大不了的,沒什麼大不了……”自我催眠似的,羅凱鑒傻不愣登地重復低喃。“只有一次而已,真的沒什麼大不了的……”

這個笨蛋!羅凱倩百無聊賴的睞了她一眼,“一次也是做,兩次也是做,反正你們就是做愛了嘛。”

羅凱鑒狠抽口氣,此際才發覺自己說溜了嘴。她沖坐到羅凱倩身邊,一雙小手討好地做祈禱狀。“姐,你千萬不能說出去,不然我會被爸媽捶死的。”

“做都敢做了,還怕人家說?”羅凱倩冷哼一聲,抬高下巴,冷傲得像個女王。

“噢——:”羅凱鑒苦惱地將雙腿縮到沙發上,把臉蛋整個埋進腿窩間低吟。

“別唉了,再唉也改變不了事實。”好了,丟開蘋果核,該解決正事了。“把你們倆怎麼‘暗度陳倉’,到子厚離開的前因後果,一次給我說清楚來!”

“真搞不懂你一個租這麼大的房子做什麼?”周旭康環顧著之前和閻子厚一起來看的店面,邊看邊搖頭,“不是跟人家鬧翻了嗎?租這個店面有個屁用?反正店都開不成了。”

劉玉眉拉了拉周旭康的袖子,示意他別再說了。

“使什麼眼色?他就是欠人家罵。”把袖子由妻子手裡扯了回來,周旭康故意用更大的音量說道:“捨不得人家還拿什麼翹?屁股一拍走人了,把嬌滴滴的小青梅留給人家王副總享用。”

“你夠了沒有?” 閻子厚由內室走了出來,手上提著新買不久的大水壺。“口渴不渴,要不要喝杯水潤潤喉?”沒好氣地拿出免洗杯倒水,然後“砰”的一聲將大水壺擱上桌面。

“子厚,你別聽他亂扯。”劉玉眉拿起水杯,一杯遞給周旭康,轉而向閻子厚問道:“不過既然不開店了,你把這裡租下來有什麼打算?”

閻子厚喝了口水,抬頭看看空曠的房子後微歎口氣。“我沒打算終止計劃。”

“什麼?”周旭康一聽,嘮叨病又犯了。“你想一個人搞火鍋店?又不是頭殼壞去了,你一個人搞得起來嗎你?”

“這是‘她’想要的店。”想起她,黑眸瞬間盈滿溫柔的情意。“雖然她不能配合完成這個夢想,至少我可以為她做到。”

“你一定是瘋了!”周旭康也快瘋了,他沒想到閻子厚的感情用得這麼深。“她都要琵琶別抱了,你在這邊做到死,人家都不見得會感激你。”

“我不需要她的感激。”他要的從來都不是感激,只是他要的,她不想給也給不起。“我只要她快快樂樂的生活下去就夠了。”

“你真是……沒救了。”周旭康原想再說什麼,卻又被妻子警告的眼色所阻撓。

閻子厚揚揚嘴角,向劉玉眉點了下頭,“大嫂,你陪陪他,我想進去沖個涼。”

“嗯。”劉玉眉點點頭,目送他回到內室。

“難怪他無論如何都不想交女朋友,原來心裡的位置早讓小青梅給占了。”周旭康著實不明白,如此心系一個女人,值得嗎?

“你怪他也沒有用。”劉玉眉倒是很羨慕羅凱鑒,雖然她們從沒見過面,“感情不是那麼容易放下的,如果真是如此,當初我們也不私奔了。”

她和周旭康並沒有得到雙方家長的祝福,是夫妻倆出外打拼多年之後,加上孩子的出世,才逐漸獲得家裡的諒解。這種分離的愁苦,他們應當感同身受。

“可是……”周旭康為之語塞,但胸口就是不舒坦。“我不想看他這樣。”

突然,閻子厚放在桌子的手機響了起來,劉玉眉不假思索地拿起接聽。“喂?”

對方頓了下,才匆匆地開了口,是個女人的聲音。“請問……閻子厚在嗎?”

“子厚啊,他正在洗澡,你哪位?”那個聲音輕輕柔柔的,不知怎的,劉玉眉直覺認為那就是令閻子厚傷神的小青梅。

“……沒、沒關系,我再找他好了,謝謝。”然後,便掛了電話。

“誰啊?”周旭康睨著妻子問道。

劉玉眉輕淺地笑了。“解鈴還需系鈴人,或許子厚根本沒搞懂人家女孩子的情意呢!”

“怎麼樣?”見羅凱鑒講沒兩句就掛上了電話,羅凱倩反而是那個急呼呼的人。

羅凱鑒的手緊緊壓在話筒上,她深吸兩口氣,泛紅的眼才轉向羅凱倩。“姐,你騙我。”

“我騙你?”羅凱倩愣住了,她莫名地反問:“我騙你什麼了?”

“你說猴子喜歡我,可是他才離開不到一個禮拜,他就有別的女人了!”就因為聽信姐姐的話,她才會提起勇氣去撥這支遲遲沒敢撥的手機號碼;因為總覺得自己傷了他,所以她無論如何都提不起勇氣打電話。

“你騙鬼啊!”羅凱倩嗤笑一聲,用指尖戳戳她的額。“別人我是不知道,那傻小子就偏不可能。”

“怎麼不可能?”她的眼越來越紅,連鼻子都泛酸了。“剛才是個女人接的,她還說猴子正在洗澡……如果那個女人跟他沒關系,怎麼會替他接電話?這分明就是活生生的八點檔肥皂劇的翻版嘛!”她的腦子裡甚至主動浮現畫面,不堪入目的畫面。

“你豬頭啊?誰規定接他電話的女人,就一定跟他有‘那種’關系?”羅凱倩沒好氣地插著腰輕吐口氣。

自從懷孕以後,肺活量就大不如前,沒辦法多個人在肚子裡呼吸嘛。

“ 還有啊,你哭什麼哭?你不是說自己不喜歡人家的嗎?他有其他女人你哭個屁啊?”連自己的心都摸不清的大蠢蛋。

“我?”她哭了嗎?愣愣地伸手撫觸臉頰,才發覺臉上的一片濕意。“我……我不想哭啊……”怎麼就莫名其妙流淚了?

“是啊,你想哭,眼睛會自己冒出水來?”戳戳她的心窩,羅凱倩忙找了張椅子坐下。“子厚也老大不小了,有女朋友也不是怪事,只不好一個女人幫他接電話,你就受不了了,還敢口是心非的說不喜歡他?”

“我……”她喜歡他?喜歡猴子?到底是什麼時候了生的事?她怎麼一點感覺都沒有?“我有嗎?”

“沒有嗎?”愛情真會教人犯傻,連內斂如子厚不也一樣?兩個人皆蒙著眼睛摸索,真會觸碰到對方的心意才怪!“聽到那個女人的聲音,你的心不刺刺的、痛痛的,還酸酸的?這不是喜歡是什麼?根本就愛死人家了!”

“我……愛他?”茫然地想起他的笑、他的怒,還有對她那難以言喻的體貼……竟毫無困難地一一浮現在腦海裡,她不由得退一大步,眼淚頓時泛濫成災。

羅凱倩歎了口氣,起身為她倒了杯水,再走回原位坐下。

“哭有什麼用?明白自己的心意,就去把他找回來啊!”可惜身邊沒手帕,又懶得走到浴室拿毛巾,總不能把身上的的孕婦裝借給小妹擦臉吧?

羅凱鑒一逕兒哭,一邊哭還一邊搖頭。“不要……是他、自己要走的……”

“你都要他忘了你們之間的事,他不走還賴著讓你嫌嗎?”想想又讓她想到一個關鍵點。“那個王志駿呢?你真的對他沒意思?”

“他對我很好。”吸吸鼻子,小臉紅成一片。“我真的不曉得他對有意思,我只把他當哥哥……”

“你不知道男女之間沒有純友誼嗎?”羅凱倩真受不了她粗神經。“要不是那個人對你的企圖太明顯,子厚也不會沒道理亂吃飛醋。”“他不高興,可以講啊。”一提起他,羅凱鑒又哭了,“他什麼事都悶在心裡,誰知道嘛!”

“就你一個人不知道。”羅凱倩悶聲說了句。

“什、麼?”她聽得不是很清楚,用那雙紅紅的眼的瞅著羅凱倩。

“沒什麼。”瞧她哭得如此傷心,羅凱倩也不好再多說些責備的話。“你之前不是還去打工嗎?那個工作呢?”

“辭掉了。”抹抹鼻子,雙手沾滿水水糊糊、分不清是淚還是鼻涕的水液。

“店呢?還要不要開?”本來還心喜以後有免費的火鍋可以吃的,沒想到美夢作沒幾個月就破滅了。

小手胡亂地抹著牛仔褲,羅凱鑒低垂著臉欲言又止。

“不想了?”約略猜到她的心意,羅凱倩淡淡地踩了下她的痛處。

“想啊。”怎麼會不想?如果真不想,她干麼那麼辛苦去打工,然後學了一堆沒用的東西回來?

“想就去做啊!”再踩一下她的痛點,羅凱倩感覺好爽,“還是沒有他,你一個人做不到?”

羅凱鑒還是搖頭,半句話都說不出來。

“好吧。幫人幫到底,送佛送上天。”羅凱倩起身摸摸她的頭,也不太捨得她這麼一直哭下去。“我想辦法幫你弄到他的落腳處,剩下的,就看你自己的了。”

認真的在紙上畫了好幾種不同的字形,為的是火鍋店的招牌。千篇一律,草稿上只有相同的七個字——大西瓜的火鍋店。

停下筆,閻子厚拿起先前畫好的字看了又看,最後,他放下草稿,深深歎了口氣。

店裡的設計,已經讓設計師畫好,材料大多運至屋後的空地,再過兩天,工人們就要進場裝潢了,或許是風聲走漏,甚至有些火鍋相關食材的食品公司已經前來探底,詢問是否有需要他們公司的產品之類,看來完工之日相去不遠。

等到這裡完工之後,再想辦法把整間店交給她,然後,他又得找地方流浪了。

再看了眼凌亂的草稿,他的心情一如紙上紊亂的線條,纏纏繞繞,雜亂得找不到字頭。

終究是放不下吧?

或許周旭康說得沒錯,他是沒藥救了,這種相思病,比癌症、愛滋病還難救。

你把那天晚上的事忘了好不好?思及她當時慌亂的神情,他的心猶如被塞進絞肉機裡絞爛般疼痛。

他相信,如果時光可以重來,她一定不會再那麼沖動,相反的,她會理智地斬斷他們之間所有的任何可能,如果可以選擇的話。

好諷刺,他是這麼愛她,捨不得她受到半點委屈,雖然時常跟她斗上兩句,也從不曾真心傷害過她,他不曾後悔那天晚上發生的事,即使那件事令她深惡痛絕。

那個晚上,她是如此柔順,如此艷麗,美得幾乎令他睜不開眼,想忘都忘不掉。

以兩人之間從小到大交惡的情形,他還能要求更多嗎?不能,能得到她的一夜美麗,他該心滿意足了。

好在王志駿那家伙對她還不錯,高薪的白領階級,長得也還算稱頭,配她,勉勉強強算及格了,他沒什麼好擔心的。

只是……左胸膛像被挖空一個大洞,讓他感到莫名的空虛。

“啾——啾啾啾……”刺耳的鈴聲打斷他的思緒,他甩甩頭撐起身子,沒多細想便跑去開門。

“誰?”偶爾設計師會來與他討論裝潢設計,偶爾旭康和大嫂會來串門子,偶爾也會有食品公司來推銷,甚至還有推銷報紙的,所以他無法預料門外來人是誰。

“是我。”明亮的大眼有絲浮腫,噙在紅唇邊的是不太自然的淺笑。

出乎意料,站在門口的竟是一抹清麗的身影,那個令他朝思暮想、撕肝扯肺的倩影,他整個人僵在門前不敢或動,擔心自己眼前的幻影會一閃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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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6-3 00:13:23
第十章

初秋的夜,帶點寂涼的味道,絲絲銀白的月光點綴在她雪白的臉龐,感覺竟顯模糊而透明,更令他分不清是幻影、夢境或真實。

等不到他開口,羅凱鑒不得不厚著臉皮問道:“不歡迎我嗎?”

“嗯?”真的是她的聲音?不是他的幻覺?頓時,他有絲慌亂,“不,怎麼會?隨時、都歡迎、歡迎……”

反正再過不久,她就會是這裡的女主人,不過是提早幾天“登基”和“就位”罷了。

“謝謝。”她場起嘴角,微腫的眼凝著他,“你不請我進去?”

“啊?”明顯怔忡了下,他手足無措地讓開一條通道,“請、請進。”

毫不猶豫地越過他進入屋裡,錯身之際,熟悉的清香竄入他的鼻間,引來他一陣心悸,眉心不由得緊蹙起來。

她怎麼知道他在這裡?又為什麼來找他?不是已經明白拒絕他的感情了,何苦再添他一筆苦惱?

羅凱鑒張望著屋裡的每一個角落,空曠的空間有的是未裝潢前的清爽和單調,卻沒有她想像中,“應該”會出現的女子行蹤。

視線落在屋裡唯一顯得較為凌亂的地方,是桌上一堆雜亂的紙張,遠遠看,白白的紙上黑黑的一坨一坨,不曉得寫了或畫了什麼,她不由自主地往桌邊靠近——

閻子厚心緒如麻地關上門,轉眼間發現她往桌前移動,他心口一提,一個箭步猛然抽走自己鬼畫符般,畫有店名的紙張。

“不可以給我看嗎?”羅凱鑒的大眼水亮亮地凝著他,清澈的眼底看不到任何一絲想法。

閻子厚深吸口氣,把雜亂的紙往身後一藏,霍地退一大步,艱困地搖著頭。

他還來不及准備好自己紊亂的心情,沒有辦法在此刻向她承認,自己一廂情願的企圖為她完成夢想的“義舉”,他需要更多的心理建設……總有一天得承認,但至少不是這個時刻。

“為什麼?”她問。

沒辦法看她那令自己揪心的容顏,他澀然地閉了閉眼。“你以後、就知道了……”

身後的紙張雜亂不齊,有的被他緊握著,有的,則要掉不掉的依附著“同伴”一起顫動著;不在他設定的范圍之內,搖搖晃晃的,逕自飄落一張貪玩的草圖,在他來不及反應之際,已然被她迅速拾起——

“大、西、瓜、的、火、鍋、店。”她一字字念得清晰,在空曠的屋裡更隱隱有種回蕩的錯覺。“如果我猜得沒錯,應該是為我起的店名吧?為什麼我不能知道?”

說不感動是騙人的。

早在紙張飄落之前,她就已經看清紙上的字樣,她只是希望他能親口坦言,之所以為她所傷,卻又主動為她籌備店面的理由。“我……”他又退了一步,仿佛眼前心愛的女子,瞬間化身為恐怖的蛇蠍魔女,令他無法坦然面對。“別問了。”

他沒有任何理由,只不過想為她做點事而已。

抿抿唇,她再次環顧屋內的每一個角落,就是不曾正眼落在他身上,“我喜歡這裡,跟我想像的一模一樣。”

“……喜歡就好。”始終盯著地面,好似地上全是9999純金打造的昂貴地磚,他竟提不起抬頭看她的勇氣。

怕自己沖動地承認潛藏的心意,怕自己情不自禁地不讓她離去,只消再看她一眼,他就再也管不住自己的心。

“可是我不喜歡——”最終,她還是移不開眼,泛起水霧的明眸瞬也不瞬地凝向他,“‘大西瓜的火鍋店’這個名字。”

胸口一揪,他硬擠出一個淺笑,那是她見過最丑的笑容。

“嗯,你一直不喜歡……‘大西瓜’這個綽號……”他怎麼會忘了對她而言,這個最介懷的心結呢?偏偏還是觸碰到她的禁忌。

“我喜歡。”她陡地說了三個字,雙頰竟泛起可疑的粉色。

“啊?”冷靜的頭腦當機了,他無法理解她的語意,不自覺地呆愣抬頭看她。

“我說,我喜歡‘大西瓜’這個綽號。”向他靠近一步,確定他沒有任何退縮之後再進一步。現在她抬起下顎就可以清楚地看清他的五官。“可是我不喜歡‘大西瓜的火鍋店’這個店名。”

他的眉緊緊蹙起,隨著她的貼近而惴惴難安。

這是什麼情況?什麼時候開始,她竟也會喜歡“大西瓜”三個字,他依稀記得,為了撇清與西瓜之間的任何關聯,她從來不吃西瓜,甚至連西瓜汁都不碰,是什麼令她轉性了?

“那……”吶吶地開了口,才發覺自己根本還沒想到該說些什麼。“那就麻煩你自己想了。”他沒有更多的心力去揣測她的想法,或許,王志駿還比較了解她。

他匆匆走回桌前,由抽屜裡翻找出一堆類似資料的卷夾,放到桌上無所事事地翻動著,“這些食品公司的資料,他們有各式火鍋所需要的食材,我把它們整理好了,以後,你……你自己決定跟哪些廠商配合。”

“我決定?”站在他身後一步的距離,她問著眼前背對著自己的高壯男人。“那你呢?”

他閉了閉眼,沒有回答。

不行了,他不能再待在有她的地方,他害怕自己終究忍不住摟抱她,甚至做出她不願意跟他做的任何事——

“我……我出去透透氣。”幾乎是逃難,他越過她疾步往門邊走去。

“猴子。”熟悉的呼喚定住他的腳步,就在伸手即可碰觸到大門的前一刻,“你已經沒辦法忍受和我同處一室了嗎?”

痛苦地瞇起眼,理智和情感像兩股強大的拉力,輪番絞緊他的心髒。

“你想太多了。”極沙啞地,安撫似的,他輕聲說了五個字。

再次走近他的背,她終於伸手由背後抱住他,小臉貼上他厚實的背脊。“你為什麼不問我,我喜歡什麼樣的店名?”

任何不明白的事全明白了,在看到他在紙上費盡心思,一筆一劃地刻印著那些字,她想佯裝不懂都不行。

這個男人從來不邀功的,他只是默默的做著他認為該做的事,她卻盲目的看不清他的好,他的體貼,一逕兒將他往外推,差點將他推離自己的世界。

沒有他的日子好可怕,空洞得嚇人,她體驗過了,在他離開的這個星期,她每天都備嘗孤寂的滋味,即使家人的關懷和溫暖隨時圍繞在她身邊,她還是感覺好空虛——

“小鑒!?”他不敢置信地盯著環在腰間的白嫩手臂,以為自己神智不清了,才會有如此不切實際的幻境。

“問我呀!”她磨蹭著他的背,感覺衣料上染上頰畔的濕意。“你為這家店做了這麼多,至少讓我幫點忙。”

漫天波濤在閻子厚胸口翻攪,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該拿她怎麼辦才好。

輕歎了口氣,原來順從也會變習慣的,他就是無法拒絕她的要求,即使只是一個問句。“你……想給這間店一個什麼樣的名字?”

“‘猴子和西瓜的家’。”她羞赧地環緊他的腰,這樣表達夠明白了吧?

“什、什麼?”不可能!他的眼瞪得好大,全身僵直不堪,他一定連耳朵都產生幻聽了,世界上怎麼可能有這麼美妙的轉變降臨在他身上!?

別再作夢了,閻子厚,面對現實吧!

“人家說得夠清楚了!”纏著他的腰繞過他的腋下,她抬高赭紅的小臉望著他。“我要這家店的名字叫‘猴子和西瓜的家’。”

他狠抽口氣,眼裡滿滿是不敢置信。“你……你想清楚,這店名……不能、不能亂取的……”他忍不住要結巴了。

“我沒有亂取。”美眸盈滿水波,她確信自己再認真不過了。“除非你不要我了;如果你不要我,那我也不要這家店。”

“我要!”怕機會稍縱即逝,他緊緊抓住她欲松開的手。“我怎麼可能不要你?”

“真的?”羞澀地睨他一眼,她隨即小臉低垂。

抬高她的下巴,深情地眼凝著她的羞意。“你……確定你不是一時沖動?”

他好怕!好怕一切冀望到後來變成一場空。如果這只是一場會成空的幻夢,他寧願現在就打碎它,而不要等待一顆心已經無法拼湊時再來面對這痛苦。

“你是嗎?”她反問。

“當然不是!”他從來不做沖動的事……呃,那一夜除外。

“那我也不是。”把玩著他胸口的紐扣,她笑得甜美而燦爛。

再也忍不住心頭的狂喜,他陡然抱起她飛舞似地旋轉,讓她的長裙漾起一陣陣美麗的裙波,交錯著她的尖叫和笑聲,他的心都要飛揚了。

“別這樣!”她又叫又笑,暈眩的腦袋分不清是因為旋轉不是過度興奮。“猴子,我頭暈啦!”

微喘著氣將她放下,他不放心地再次確認。“你,真的是我的大西瓜?”

“我是你的大西瓜。”嬌艷瑰麗的唇瓣,噙著嬌美無比地誘人笑花。

“只屬於猴子的大西瓜?”天!他不想這麼沒安全感的,但他忍不住!他需要更多的承諾,好證明她不會再三心二意。

“你好貪心。”她用指尖勾搔著他的胸口,輕輕淺淺、若有似無的撩撥他。

“是不是?”按捺不住心口的騷動,他攫住她使壞的小手,黝黑的深瞳緊盯著她不放。“你是不是?”

“是,我是只屬於猴子的大西瓜……唔!”

壓抑的唇狠狠地吻住她張合的小嘴,他幾乎以為這輩子無法再嘗到這迷人的滋味了——

她是他的!她親口承諾了,她屬於他,她是他專屬的大西瓜!

炙人的吻迅速融化彼此間所有的猜忌和傷害,他們不再滿足於唇舌相纏的熱吻,各自手忙腳亂地為對方卸除肢體相貼的阻礙。

摟抱著她不斷親吻,閻子厚借著身體的移動,將她不著痕跡地帶往內室。那裡有他暫住的房間,雖然來不及裝潢,但至少是個較舒適的空間。

沿途丟置在地上的,是越來越貼身的衣物,男人的襯衫,內衣,長褲,舒適的四角內褲,女人的長裙,上衣,胸罩甚至蕾絲底褲,都被無情地扔在地上,留下一條由衣料構成、迫不及待的軌跡……

“你不後悔?”直到兩人前後赤裸地跌進柔軟的床鋪,他的安全感還沒得到徹底地滿足。

“我沒有後悔過。”包括來找他,向他坦承心意,她沒有一丁點的後悔。

壞心地咬了咬她的嫩唇,他還記得她在心下烙印下的傷口。“可是,你卻要我忘了那一夜。”

動容地親吻他的臉頰,她發現自己竟已戀上這個男人的味道。“你忘了嗎?”

“我忘不了。”細碎的吻花落在她的頸間,鎖骨,一路無止盡的往下蔓延。“你的唇,你的手,你的胸部,甚至還有……我全部記得清清楚楚!”

“啊……”她難耐地扭動嬌軀,毫無抵抗地承接他的熱吻,“你壞,色猴子!”

“我沒辦法!”含住她胸口嬌美的紅花,感受她在自己的唇舌間綻放,雙手忙著挑起她不甚熟悉的欲火。“你不能要求我忘記,那是太殘忍的酷刑。”

“猴子……”她忍不住輕泣,為他不安分的所有舉動。“原諒我曾經傷害你……”

“不。”拉開她的長腿,焦躁的指迫不及待地探入她的水嫩,“不原諒你,只要不原諒你,你就會因為內疚而離不開我。”

無法忍受再度失去她的任何可能,即便她是帶著內疚的心情的回到他身邊,他也絕不再放手了!

“嗚……”她搖著,微慍地吻咬他的下巴。“你知不知道你走得這麼急,害我哭了多久?我才不內疚呢!”

“你哭了?為我?”“心疼的眼對上了她,溫柔地親吻她地鼻尖。

“唔……”她像條水蛇般扭動不休,又氣惱他懷疑地語氣,凶狠地咬住他地肩。

“嗯!”他悶哼了一聲,抽動的指報復似的加重力道,“你干麼咬我?”

“你以為……我為什麼來、找你?”阻止你了下腹直通而來的熱潮,她喘著氣抗拒他所帶來的快感。

“我不知道。”他真的不知道,到現在他還厘不清她的心意。

“大姐說……你喜歡我。”水眸溢出珠淚,她抑制不住體內的抽搐,凝縮。

“不,我不喜歡你。”瞧著她的媚態,聽著她的嬌吟,他的眼滲入不容錯辨的笑意。“凱倩說謊,我一點都不喜歡你。”

“嗄?”她傻眼了,在高潮來臨的此刻,她真真切切地怔住了,“你……半點都不喜歡我?”那她現在這個樣子算什麼,蕩婦嗎?

“不要懷疑你聽到的。”他挑高濃眉,眸底的笑意更深了。“我一點都不喜歡你。”他再次強調。

“嗚……”羅凱鑒忍不住哭出聲音,推開他直坐而起,小手忙著擦拭臉上的淚液。“那怎麼辦?人家已經來不及收回對你的感情了……”怎麼會這樣?她到底是哪裡搞錯了?!

“你……對我、有感情?”他的心狂跳著,問得戰戰兢兢,聲音都要發抖了。

“不然呢?”她可憐兮兮地瞪著他,可惜臉上的眼淚,鼻涕大大地降低了她的氣勢。“我又不是犯花癡,犯得著把自己送上門來給你嗎?”

“小鑒……”全身神經受到至高無上的撫慰,他形容不出此刻激蕩在心中的熱流。

“都是你啦!”她遷怒了,抽抽噎噎地指責他的不是。“你不喜歡我,為什麼要對我那麼體貼?你不喜歡我,為什麼什麼事都要順著我?”

“我愛你。”再也藏不住淹上喉嚨的感動,他終於松口了。

“你不喜歡我,為什麼還要讓我愛上你?”她哭糊塗了,根本沒聽到他愛的告白。

“我愛你啊,小鑒。”捨不得她斑斑淚痕,他用指尖抹去她的淚。

“討厭鬼!不要對我那麼好!”對他的聲音充耳不聞,她完全不曉得自己遺漏了多重要的信息。“你不喜歡我,就不要對我那麼溫柔,我……哇——我不管了!你要對人家負責啦——”越想越傷心,她索性放聲大哭。

“小鑒。”心疼地摟緊她,他的心被她的淚水折磨得一塌糊塗,“我愛你!我這所以說不喜歡你,是因為‘喜歡’兩個字根本不足以形容我對你感情!”

羅凱鑒怔忡地賴在他的胸口,由他的胸膛的共鳴,她終於接收到他要傳達的訊息。

“你、你說什麼?”她將他推離一臂之遙,呆呆地瞪著他。“你說你愛我?我沒聽錯?”噢!天啊!超級大驚喜!

他好氣又好笑地搖著頭,“你沒聽錯,我愛你。”

“真的愛我?你真的愛我?”她濕著一張淚臉,傻傻地笑了。

無力地睞她一眼他輕歎一聲。“是,我閻子厚真的愛你羅凱鑒。”

羅凱鑒霍地噙著笑,正經八百地直盯著他瞧。

“干麼?”瞧得人家心裡發摶咧!

“你不是說你愛我嗎?”狠瞪他一眼,她真想為自己的勇氣喝采。“那你還愣著干麼?”

“啊?”傻瓜易主了,這回附身到閻子厚身上去了。“什麼意思?”

她笨拙地拉來薄被蓋住嬌軀,無限嬌羞地輕聲低語,“笨猴子,人家都脫光光在你床上,你還坐在那邊做什麼?”

啊哈!腦袋裡的電燈泡發亮了,傻瓜開竅了。

蟄伏的野獸覺醒了,他以餓虎撲羊之姿直撲而上,將羅凱鑒那只小綿羊吃干抹淨,被啃得屍骨無存。

漾起的,是滿室春意和無邊春色。還有或輕或重的粗喘呻吟,加上一世的承諾——

激情過後,吻痕斑斑的羅凱鑒不依地拍打閻子厚的肚子。“你看啦!臭猴子,這麼粗魯,把人家白白地皮膚弄得一點一點紅紅的丑死了!”

“不會啊,我覺得很漂亮啊!”他可得意了,滿足地看清她身上印滿屬於他的印記。“不然去洗個澡,我幫你洗好不好?”

“不要,你哪有那麼好心?八成不安好心眼。”咦?她好像忘了一件重要的事斂……

“美女當前,當然不安好心眼。”他樂了,拉著她下床,直往浴室裡拖。

“臭猴子,我不要洗澡啦!”洗澡?洗澡!?洗澡!“後!你給我說清楚!昨天幫你接電話的女人是誰?”以蠻牛般的力道反拖住他,羅凱鑒差點沒潑婦罵街。

“誰?哪個女人?” 閻子厚滿頭霧水,搞不清她在清算哪一筆帳。

“昨天下午啊……”她不想當個妒婦,但她實在忍無可忍。

“昨天下午……”他認真地擰眉思考,好一會兒才靈光一現,“原來那能電話是你打的啊?又沒有來電顯示,我還當是誰呢!”

“是誰?還有哪個女人會撥手機給你?”她氣壞了,跳起來抱住人的脖子,猛咬他的耳朵。

“斂,知道我手機號碼地人那麼多,我哪知道誰什麼時候會打給我?”他趕忙托住她地俏臀,免得她的小屁屁去親吻地板。“你別逗了,昨天接電話的是周旭康他老婆;周旭康你記不記得?每次都在吃飯的地方遇到的那個……”

“那個大飯桶?”就是笑得特別熱情的那個,她記得很清楚。

“對,那個大飯桶。”他苦笑,趁她不注意,抱著她往浴室走去。

未幾,只聽見浴室傳來震天的吼叫——

“臭猴子!不要再來了!我沒力氣……啊……”

然後就是一連串的啊、歎、一、噫、噢、嗚——小心長針眼。
匿名
狀態︰ 離線
13
匿名  發表於 2013-6-3 00:13:39
尾聲

“哇——好浪漫喏——”

店裡的兩命食客,邊吃火鍋還又免費奉送的愛情故事可聽,故事聽完,火鍋也差不多吃完了,兩人眼裡同時裝滿了愛的星星。

“那,老板你就是那只猴子,老板娘就是那顆大西瓜嘍?”紅衣女的視線不斷地再兩位老板之間流轉,羨慕之情溢於言表。

“恩,我就是猴子。”穿著圍裙地閻子厚閻子厚大方承認。

“對啊,他就是猴子。”羅凱鑒笑瞇瞇的,臉上漾滿好看的紅彩,看著丈夫的神情是既滿足又深情。“我呢是猴子的大西瓜。”

夫妻兩相視一笑,當場羨煞兩個年輕的女孩。

“好棒喔,我也要找到屬於我的猴子。”藍衣女孩贊歎一聲,為他們的愛情故事迷醉了。

“那你要先變成大西瓜才行。”紅衣女孩忍不住逗弄她。一桌子人同時笑了。

“老板。如果以火鍋來分類,你覺得你和老板娘的愛情屬於哪種鍋?”藍衣女孩望著吃光的瑞士鍋,其實她心理已經又底了。

“你們說呢?”羅凱鑒伸手牽住丈夫的手,反問兩位女孩。

紅衣女孩心有所感地說:“恩,我覺得你們地感情好甜蜜,就好象濃濃稠稠,又香甜可口地瑞士鍋,令人回味無窮。”

“我也這麼覺得。”藍衣女孩興奮地拍同伴地肩,兩人惺惺相惜。

“哪你們請你們以後常來光顧嘍。”閻子厚開她們玩笑。

“哪沒問題啦,我們一定會帶朋友來,再來聽你們的愛情故事!”

“最重要的是吃我們的鍋品。”

“對對對,這是一定要的啦!”

四個人說說笑笑,正巧又有兩位客人由大門進入,閻子厚忙起身招呼。

“歡迎光臨,請問兩位要用什麼鍋?”

“兩份涮涮鍋。”

如果一種鍋品形容一樣愛情,那麼,香甜濃稠的瑞士鍋、清淡爽口的涮涮鍋、異樣口味的鴛鴦鍋和辣到耳朵痛的麻辣鍋,哪樣才是各位最佳的選擇呢?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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