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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子澄]幫夫萬萬歲[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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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6-3 00:43:50
第九章

「安玖熯!」

前腳才踏進房門,安玖熯讓蔚甘琳連名帶姓的粗魯叫喚嚇了一跳,以為她出了什麼事,忙快步跑到床前。

「甘……」款?她哪有什麼事,瞧她睡得口水都流到枕頭上了。

「別跑!玖熯!」她雙手高舉,在空氣中胡亂揮舞著,恍若想抓住什麼。「別走啊!玖熯!」

她的夢裡有他呢!他不覺勾起嘴角,輕輕抓下她的手,塞進粉紅色的喜被裡。

「都讓你給套牢了,我還能跑哪兒去?」輕歎一聲,摸摸她粉嫩的臉頰,安玖熯由衣櫥裡抽出睡衣走進浴室。

很快衝掉身上的汗臭味和滿身疲憊,安玖熯該是累得倒頭就睡,但他的精神卻異常亢奮,兩眼骨碌碌地盯著喜床上昏睡的身影。

今晚是他等待好久的「開葷日」,他的洞房花燭夜哩!

「玖熯……」床上的人兒霍地難耐地蠕動了下,讓安玖熯的心猛地狂跳。

她醒了?難道是……在等他?

「跑慢點兒、跑慢點……」她的聲音有點哽咽,聽起來像在哭。「玖熯小器鬼,小器鬼……」然後是一串聽不清的呢喃,伴著細細的啜泣聲。

「甘琳?」他確定她還在睡,而且噩夢纏身。掀開被子爬上床,拍了拍她猶帶水氣的雙頰,他的聲音無限憐惜。「醒醒,你作噩夢了,甘琳?甘琳。」

恐怕是巫女下了魔咒,且還不到解咒的時刻,蔚甘琳對他深情的呼喚毫無所覺,仍一逕兒低聲輕喃。「讓人家親一下嘛~~為什麼你要一直跑呢?小器玖熯……」

安玖漢總算聽清楚她的掙扎,他歎了口氣,改而輕捏那兩片嫩頰。「我一直在這裡,只要你醒來,你會發現我根本沒跑。」

可惜睡美人不為所動,硬是陷在霧茫茫的迷宮裡找不到出口;安玖熯不得不停地喚她,「下手」的壓力也逐漸加強,泰半是耐心漸次用罄的緣故。

「蔚甘琳,你給我醒來!」最後他的口乾了、聲音啞了,忍無可忍,他狠心收攏虎口,用力掐痛她已呈緋紅的臉頰——

「誰?哪個傢伙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偷襲我!?」強烈的痛感立刻撥開所有的迷霧 ,蔚甘琳火速睜開雙眼,瞬間尖嚷驚跳了起來。

「你在作夢。」對她兩側略紅的指掐印視而不見,安玖熯冷冷地推得一乾二淨。

「有嗎?」她茫然地撫著發熱的臉頰,隱隱想起了場景清晰的夢境。「好像是……我好像真的作夢了……」好可怕的夢,佔據整個童年的噩夢!

「什麼夢?看看你都哭了。」罪惡感驅使安玖膜將雙手埋進被裡,他忍不住問起。

「我哭了嗎?」她無力地躺回原位,填補床上溫暖的凹陷。「還不都是你,人家夢到小時候老追著你跑,叫你讓人家親一下,你怎麼都不肯還拚命跑,我只好拚命追,卻怎麼也追不到……」想想又覺得委屈,小嘴扁成一條線。

「幾百年前的事還拿出來夢?」大約可以想像那個情景,安玖熯不禁輕笑出聲。「我現在不就乖乖的在這裡沒跑?就算你拿掃把趕我,我都不跑了。」放鬆地躺進被窩裡,他舒服地喟歎了聲。

「真的嗎?」蔚甘琳夢糊塗也睡糊塗了,忘了從今天開始,他和她已成了親密夫妻。「為什麼?」

「跑久了身體會累、腿會酸,反正不管我怎麼跑,你都會拚命追,還非得追上不可;你追我跑的跑了二十幾年也夠了,乾脆停在這裡等你。」臉上微微發燙,他隨便找個推托的理由。

太過親近,有些話反而說不出口。

之前他曾毫不猶豫地對胡莉菁說些「喜歡」之類的肉麻話,可一旦面對蔚甘琳,即使滿腔氾濫的愛意,卻怎麼也難以對她表白——

好吧,他承認他是害羞。即便對自己的老婆害羞,是件蠢到不能再蠢的驢事,他還是感到彆扭和不好意思,所以暫時……就醬子。

反正她也逃不了了,他可以慢慢做心理建設。

「喔。」說不失望是騙人的,可是她已不能再要求太多,畢竟她如願成了他的結髮妻,而且還是莫名其妙從天上掉下來的好運氣,她該滿足了。

「喔什麼喔?你就自己在這邊睡得爽快,都不管我在外面累得半死喉?」都不會多關心他一些些,有人老婆這麼好當的嗎?

「為什麼累得半死?」她也很累啊,所以一碰到床就睡死了,她又不是故意的。

「你爸媽和我爸媽全喝醉了,難道我不必負責將他們搞定嗎?」他要真敢「斗膽」讓他們「放牛吃草」,明早,他就等著被剝皮算了!

「喔。」這個男人在討賞呢!她淺淺地笑了,柔荑撫上他的肩。「老公辛苦了。 」

「你叫我什麼?」挑起眉,明明心裡爽翻了,還得力持表面無波。「我沒聽清楚,你再叫一次。」

「是,老公。」她毫不吝嗇地遵從他的命令。

「我是你的老公,那你是我的誰?」血液開始逆流,之前好不容易因她夢境攪和而稍停的慾念又開始蠢蠢欲動。「嗯?」

「我……你是我的老公,那我當然就是……你的老婆嘛!」害羞地用被子蓋住口鼻,她的臉都脹紅了。

「喔~~」輕應一聲,他側身支起手肘,支著臉龐凝向她。「那你說,今天晚上我們「應該」做什麼?」貪看她赧紅的臉,他明知故問。

「我……」她呼吸一窒,忙拉起被蓋住整個頭臉,聲音悶悶地由被子裡傳出來。「我不知道。」

安玖熯好笑地看著她的鴕鳥行徑,故意扯了扯被子。「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

「不知道、我不知道!」她的聲音明顯拔高,隆起的被微顫了下。

雙手探入枕下想連枕帶頭地捧住她的臉,沒想到這一探,卻探到枕頭下一方硬物;他好奇地抽出硬物一探究竟,沒想到一看就傻眼了。

書,兩本「怪怪」的書。

「這是什麼東西?」他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猛地扯開蓋在她頭上的被,也弄亂了她滿頭烏絲。

「什麼?」幾綹髮絲遮住她的視線,她手忙腳亂地撥開長髮,在看到他手上的兩本書之後,俏臉陡地漾起美麗的緋色。「那個……那個是……」她支吾半晌,就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是什麼?」他瞇起眼,瞪著書上斗大礙眼的書目。「麻煩我親愛的老婆解釋一下,什麼叫「二十六種上床前通關要領大剖析」和「閨房秘笈紙上談兵」?」

單單書目就叫人怒火高漲,更別提那些用辭曖昧的細目解析了。

簡直不堪入目!

「你……你生氣了?」不妙,真的很不妙,他看起來根本成了毛躁的獅子,她是不是犯了什麼忌諱呢? 「你說呢?」他不答反問,嘴角泛起弔詭的邪笑。

「嘿、嘿嘿……」她垮下眉角乾笑,繃緊全身的神經準備隨時「落跑」。「我沒別的意思,只是……只是……」

「只是什麼?」他的聲音冷得像從地獄吹來的陰風,刮得她寒毛直豎,雙唇不停打顫。

「你別那麼凶嘛!」心一橫,她豁出去了!「人家只是想幫忙……」

「「幫忙」?」他的聲音拔得比她還高,手上的兩本書因他的掐捏而變形,甚至大幅度抖顫,最後,被他丟擲落地。「你說清楚!這能幫什麼實質上的忙?」他簡直氣得頭冒煙!

他是沒經驗,那又怎麼樣!?沒知識要常看電視,哪個男生沒看過「那種電視」 ?從國中開始,他就跟同學一起看過無數回了,最基本的「對號入座」他還懂;而且這種事是動物與生俱來的「本能」,他犯得著用這種東西來增強他的「功能」嗎!?

她老說自己有幫夫運,幫夫、幫夫,幫到這種程度,他還要不要做人家丈夫啊? 這女人分明想把他給氣死!

「嗚……哇~~」委屈地撇著嘴,她陡地放聲大哭。

「哭什麼哭?」語氣很硬,聲音卻軟了下來,安玖熯瞬時爆發的漫天大火都讓她給哭熄了。「別哭了!」

甘琳、甘霖,她當真是個水做的女人!

「哇、哇~~」天雷勾動地火的哭意怎容他一句誘哄就停止氾濫?蔚甘琳索性哭得更為率性,隨時有將樓下那兩個醉死的老傢伙哭醒的可能。

「哎~~」長歎口氣,安玖熯一把將她壓進胸口,不知是想讓她閉嘴還是想把她悶死。「別哭了,我沒怪你的意思。」哎,尊嚴掃地、尊嚴掃地啊!

「我又沒有、說幫你,人家……是幫、幫我自己嘛……」她抽抽噎噎地說著,不忘將臉側向他的腋窩爭取呼吸的空間。

「怎麼說?」奇怪了,她怎會知道他沒經驗?這種事他是打死不會說的,那麼,她又是打哪兒知道的呢?

「那個……人家沒……所以……才、吸取經驗……」欸,羞死人了!這泛種話叫人家怎麼說嘛!

「沒什麼?」說得那麼小聲,她到底說了什麼?

「沒有就沒有嘛!」太過分了!還叫人說第二次!

「到底沒有什麼東西?」他是有聽沒有懂。

「沒有經驗啦!」不安地在他懷裡亂動,羞意引起天大熱潮,他又抱得這麼緊,逼得她都吸不到氧氣了。「當然要看點書才會嘛!」

對喉!他怎忘了她「不可能」有經驗的啊!

誰教她只纏著他一人,他是被纏得沒時間,緊迫盯人的她,自然更不會有時間了。

「這、這種事……我、我教你就好了嘛!」硬著頭皮,他佯裝「身經百戰」。

房裡陡地一陣沉默,半點聲響都沒有。

「你……你「破身」啦?」怎麼可以?他怎麼可以「偷跑」!?

「什麼叫「破身」?」什麼年代了,還用這種老八股的形容詞?

「就是……那個嘛!」不公平!兩人起跑點根本不一樣!

「別問這種問題!」

放棄與她討論這種足以引起夫妻失和的尖銳話題,他急躁地含住她滿是問題的小嘴,決心為兩人製造共同的「體驗」。

「嗯、嗯……」不知過了多久,她軟軟哽咽聲響起。「玖熯……」

「嗯?」他很忙,忙著進入最關鍵的地方。

「好痛……好痛喔……」怎麼跟書上寫的都不一樣?她不想「玩」了啦!「你是不是……弄錯位置了?」

剛開始她還覺得挺享受的,怎到了此刻,她痛得快要死掉,感覺身體彷彿被撕 成兩半般,痛死人了!

「怎麼可能!?」他急喘了聲,定住身體不敢或動。「頭一回都是這樣,你忍耐一下,待會兒就過去了。」是這麼說沒錯吧?大概就是這樣。

「可是……可是……」真的很痛!

這下子安玖熯也沒了主意,總不能進行到一半「全身撤退」吧?那不表示他承認自己有「技術上」的問題?太丟臉了!

「深呼吸,來,跟著我做。」心想這麼做可能讓她產生些許「抗壓指數」,畢竟這動作連生孩子都有效,沒道理對這事兒沒效果吧? 想減輕她的痛楚,他領著她開始在床上深呼吸。「吸……吐,吸……吐——」

「玖熯。」換了幾口氣,她又有問題了。

「幹麼?」他的聲音很緊,但身體更緊,帶著些微歡愉的痛楚。

「你也會痛嗎?」察覺他身體的僵硬,「同理可證」。他和她,現在就像一對「連體嬰」,所以就「理論上」而言,他該跟自己一般痛。

「不會。」事實上完全相反,他很舒服,但如果能加點「速度」,會感到更舒服。

「為什麼?」天吶!地啊!又一個不公平!為什麼她得承受這麼多!?

「我怎麼知道?」無力地趴俯在她的頸窩,因她無厘頭的問題。「去問上帝可能有答案。」這是造物者對男性的「優惠」,自然得由它作答。

「謝謝你喔。」她又還沒死,哪見得到上帝?「可惜我恐怕短時間遇不上它。」

「我帶你去怎麼樣?」該死!他的忍耐已到極限,忍不住想「衝鋒陷陣」了!

「嗄?」難不成他想先殺了她再自殺,不然怎能見到上帝?一時間,驚愕佔據她的腦袋,令她全然無法思考了。

莫非她嫁了個藍鬍子!?

「你好點了嗎?」他的聲音很痛苦,身上的「某個部位」更是痛苦。「我等不及了……」

等不及送我上天堂嗎?蔚甘琳滿腦子亂七八糟的想法,兩眼不覺冒出一泡淚。

「乖,跟著我來。」

等不到她的回答,安玖熯無法再多加等待,他衝動地開始律動,引領著她一步步邁向天掌——

驚瀾-驚瀾-驚瀾-驚瀾-驚瀾-驚瀾-驚瀾

晨曦如往常一樣拜訪大地,引來早起的鳥兒吵雜的和鳴,啾啾的叫聲喚醒渾身酸痛的新嫁娘;在初為人婦的第一天清晨,她睜開眼,清醒了。

成為心上人的妻子是很好,但為什麼她感覺呼吸困難,像要窒息了一般呢?

動了動身體,她找到原因了。她的新婚丈夫,不算短的粗手粗腿全往她身上招呼,一手環住她的腰、一手擱在她胸脯,兩條長腿像八爪章魚般盤著她的腳,無怪乎她會呼吸困難了。

「玖熯,你睡好一點……」吃力地蹬開他的腿,先揪開他環在腰際的手,再拎起他覆在胸上的手指,她喜於自己就要「重獲自由」,卻沒料到惹來一個麻煩——連帶地把他喚醒了。

「早,老婆。」比起「安太太」,他較喜歡這個親暱的詞兒;至於「安太太」三個字,就留給別人叫去。

「早,老公。」無奈地重新讓他抱個滿懷,她的自由,飛了。

「睡得好嗎?」他精神濟濟,雖然剛醒時分難免慵懶,他仍覺通體舒暢。

「好是好,可是不知道怎麼搞的,感覺全身酸痛。」這兒酸、那兒痛,就連這樣被他抱著也覺得疼。

「昨晚見過上帝了嗎?」勾起嘴角微笑,他極其「含蓄」地提醒她昨夜的「激烈運動」。

「啊!」她瞬間赧紅了臉,在晨曦的照拂下更顯嬌媚。「討厭!」

「沒見到嗎?」他佯裝失意,微微垮下嘴角。「看來我還得多「努力」才行。」

「別亂講啦!」不依地推開他的肩,行動唯艱地準備下床。「你要不要再睡一下?我該下樓了。」知道他嗜睡,不忍心讓他太過早起。

「到哪兒去?」猛力一拉,轉瞬間她又落入「魔掌」。

「別鬧了!」驚呼過後又是一陣羞意。「人家還要去煮早飯呢!」

「別忙,爸媽都醉糊塗了,沒那麼早起床。」聞嗅她透著馨香的發,不覺情生意動,又擔心她「過度操勞」,只得硬忍下腹間的騷動。「晚一點我們還得準備外出的行李,你還是陪我再休息一下好了。」

「為什麼要準備行李?」蔚甘琳根本沒注意他在忍耐,所有心緒全集中在這問題上頭。「我們有要去哪裡嗎?」

「度蜜月啊,傻瓜!」順了順她的發,突然慶幸沒有錯失她。「我們不是說好到澳洲度蜜月嗎?機票都買好了,晚上八點的班機。」他在那邊有朋友,所以不跟團。

「晚上八點?今天晚上?」她叫了出來,不安分地離開他的臂。「不行!最快也得明天晚上!」

「為什麼?」他微愣,都約好的事,她怎又變了?

「我明天要回門耶!」依習俗,出嫁的第三天得回娘家作客,俗稱「回門」。

「拜託!就在隔壁,今天回去不行嗎?」這麼近,哪天回去不都一樣?她大小姐要是高興,每天回去都沒人管她!

「不行!我一定要在明天回門!」真是!也不體諒人家全身酸痛是誰害的?她才不想拖著疲累的身體去度蜜月呢!

說什麼都不行!

「幹麼那麼固執?」他又快「轟」了。「我沒注意算我不對,你要是不好意思跟你媽說,那我去說好了。」就說中國人麻煩吧,哪來那麼多雞毛蒜皮的習俗!

「不要!」她才不是不好意思,反正老娘就是不想今晚出發。

「甘琳!」他瞪她,聲音加入一絲嚴厲。

「幹麼?」回瞪他,橫豎她的眼沒比他的小。

「通融一下嘛!我機票都買好了耶!」一想到得退票再買票,他的手都軟了,不得不軟下聲來請求。 「不管!」不要就是不要,她就是不要!

「蔚甘琳!」他懊惱極了,下禁再度嚴厲了起來。

「你就會凶我。」一眨眼,她紅了眼眶。「早知道就不嫁給你了,都怪我識人不清……」

關識人不清什麼事?他們談的是機票!

「我沒有凶你……」哎~~他才識人不清呢!以前她從不哭的,可現在,每回都用這招治他。

「有,你就有!」發現眼淚可以讓他妥協,她怎能不多加利用?索性擰開水龍頭,準備來場「汐止水災」。

「你別哭,我真的沒怪你的意思。」搖頭再搖頭,他只能搖頭以對了。

「人家明天要回門……」吸吸鼻子,不達目的勢下罷休。

還能怎麼辦?「久早」是需要「甘霖」,但下需要洪水氾濫啊!

「我這就去改機票好不好?」沒有意外的,他只有再次屈服於太座的「淫威」之下。

誰教他就是愛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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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6-3 00:44:21
第十章

「哇咧……哪有可能發生這種代志?」嘴邊垂掛的麵條忘了吸進嘴裡,就這麼掛在安玖熯的嘴角,嘲諷似地東晃西蕩。

「玖熯,怎麼了?」和安蔡蘭各端出一碗煮好的麵條上桌,蔚甘琳和公公婆婆同時將注意力轉向客廳裡略略失神的安玖熯。

安玖熯神色慘白地轉身面向飯廳,一隻微顫的手指著電視閃動的輻射光說不出話來。

「幹麼不說話?」蔚甘琳發覺不對,放下碗公踱到客廳,才準備在他身邊坐下 ,卻在看到電視轉播後定住身子沒落座,一張嘴張得很大,跟安玖熯一樣說下出話。

「你們兩夫妻是怎麼回事?」安蔡蘭莫名其妙地走進客廳,看看電視後發出驚歎。「夭壽喔,怎麼這麼慘?」

只見那三個人就杵在電視前面發呆,徹底挑起安培的好奇心,他快速吸入一口麵條,才放下手裡的筷子跑到客廳,同樣看了眼電視後說:「飛機失事嘛!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咱們飛安不安全是眾所周知的事,他倒覺得沒什麼好驚訝的。

「不是……」蔚甘琳訥訥地吐了兩個字,神色很複雜。「那個……我們……」

「你到底想說什麼?」拖拖拉拉地沒個重點,安培不禁蹙起眉心。「欸,你這孩子是怎麼回事?別這麼支支吾吾的,你倒是說啊!」

「我們……」

「我們本來預計搭那架飛機去度蜜月。」肩,垮了;面,不知何時吞下肚了;安玖熯有種「劫後餘生」的感動。

「嗄?」安培和安蔡蘭同時抽了口涼氣,再次將視線膠著在電視螢幕上。

今晚入點由桃園機場飛往澳洲的班機,飛離航道十分鐘後,莫名原因機身爆炸,全機一百二十八位乘客全數罹難,目前警方正努力尋找黑盒予以探究原因,罹難名單如下……

新聞主播的聲音透過電視喇叭傳了出來,穿插著機身爆炸的畫面,觸目驚心。

安玖熯伸手緊握住蔚甘琳的手,緊得讓她有點痛:她反手與他兩手交握,明白他說不出口的悸動。

或許上天慈悲,讓他們陰錯陽差地錯過那架死亡班機,所以他們現在才有幸仍在家裡安穩地吃著麵條,她衷心感激。

「啊、後來怎麼沒坐那架飛機嗄?」猛拍胸口,安蔡蘭好不容易找到說話的能力。

「是甘琳帶來的福氣。」凝著她,安玖熯頭一回感謝並承認她的好運氣。「是她堅持要改時間,所以我才會退掉機票,撿回一命。」

「廠一ㄡ!」兩個老的把目光同時栘向蔚甘琳,看得她如坐針氈。「啊你怎麼知道那架飛機會出事?」安蔡蘭變得有點大舌頭,滿臉驚奇。

「沒有啦……」她不好意思地搔搔頭,兩頰泛起的緋紅忒是好看。「我是想明天要回門嘛,所以……」所以硬賴他要改時間的嘛!這種事她怎麼好意思明說?

「佳在喔,天公伯仔有保避喔!」安培老眼發紅,不知怎麼開口感謝這個剛入門的媳婦。「你好乖、好聰明,阿爸疼你喔!」他簡直激動得語無倫次。

「嘿咩,我就說甘琳有幫夫運嘛,咽甘有這呢福氣?」全力放鬆之後是深深感激,安蔡蘭不覺重彈老調,再次強調蔚甘琳的好運道。「多謝,多謝你肯嫁給我們家玖熯,多謝喔!」夫妻倆感動得亂七八糟,也不管國台語交雜得讓人難懂。

蔚甘琳忍不住「噗哧」一聲笑了出來,連帶地帶動了其餘三人露出笑容。

「別看了,看了多傷心。」安蔡蘭忙著關掉電視,完全忘了糊在飯廳裡的麵條。「我要去跟淑憩講講話,實在太令人激動了!」她拉開腳步就要往外衝。

「等一下,我也要去跟親家喝杯茶。」安培忙拉住老婆,不忘交代兩個小輩。

「厝仔就給恁顧喉,晚一點我們就回來了。」

看著他們飛也似的往外跑,安玖熯和蔚甘琳不禁相視而笑,兩雙手緊緊交握。

「我該早點相信你。」安玖熯的眼眶微微泛紅,突然沒頭沒尾地說了句。

「什麼?」地下明所以。

「你的幫夫運啊。」神秘兮兮地附上她耳邊,輕咬一下她圓潤的耳珠。

「傻瓜!」她也紅了眼,緊緊偎進他懷裡。「那是嫁了你才有的嘛!而且我也救了自己一命呀!」

沒錯,就算有幫夫運又怎麼樣?沒有丈夫,空有運氣也沒啥用處。

而且不是相信她,該相信的,是那個為她推算命盤的「不老神仙」啊!

驚瀾-驚瀾-驚瀾-驚瀾-驚瀾-驚瀾-驚瀾

之後,小倆口快快樂樂地去度個甜蜜美滿的蜜月,接下來安玖熯的複合式休閒網路中心便風風光光地開張大吉。

也不知蔚甘琳是否真有如此神奇的幫夫之運,安玖熯的事業當真鴻圖大展、一飛沖天,在短短不到一年的時間,原本的獨立店面毫無預期地變成連鎖休閒網路中心,且有往海外擴展的趨勢,前途無可限量。

偶爾,蔚甘琳會到店裡找他,跟他一起吃個飯,夫妻倆的感情如同蜜裡調油,羨煞不少員工。

「小美,安先生在嗎?」提著愛心便當,蔚甘琳扶著圓滾滾的水桶腰走到櫃檯,隨口向當班的小美問道。

「太大,你來啦!」露出甜甜的笑,小美忙由櫃檯裡走了出來。「安先生不知道跑到哪兒去了,我一、兩個小時沒看到他了。」由於安玖熯認為老闆一詞太過嚴肅,所以員工一向以安先生稱之。

「那我到休息室等他好了。」蔚甘琳笑著繞過她,直往休息室走去。

一間大約十坪的空間,一張桌子、一組沙發,其間還區隔了一間密室,密室裡放的全是機密文件,有關連鎖合約和海外交涉文件,這就是安玖熯的辦公室兼休息室,她通常可以在裡面找到他。

但今天,她在這裡坐了十分鐘,卻等不到安玖熯現身,她不禁有點納悶了。

她走到桌邊好奇地東摸西摸,赫然發現安玖熯的手機擱在桌上,轉頭又見密室的磁卡放在密室邊的矮几上,他該不會把自己鎖在密室裡了吧?

拿出皮包裡暗袋的磁卡,她走到密室旁刷了下。磁卡一式兩份,除了安玖熯隨身帶著一份,另一份他交給自己保管;這是他的堅持,意喻他和她之間沒有任何秘密。

「老天,還好你來了,不然我不曉得要關在裡頭多久!」密室門一開,安玖熯滿頭大汗由密室裡匆匆走了出來。

「你真把自己關在裡面了?」蔚甘琳覺得好笑,這男人怎麼越來越笨了?

「你今天怎麼突然想來?」他不答反問。

說來奇怪,每回他只消遇上麻煩,他這寶貝嬌妻就彷彿有感應似的,總會適時出現幫他一把,不大不小,卻都正好能解救他於萬一,從來不曾例外。

套句廣告的說法——噢!傑克!這實在太神奇了!

「我燉了鍋冬蟲夏草,想跟你分享就來啦!」聳聳肩,她說得很是輕鬆。

「還補啊?」他垮了臉,輕輕撫上她圓滾的肚皮。「成果都在這裡頭了,能不能少喝這一回?」

「你想讓我白走嗎?」噘起嘴,她委屈了。「那我以後都不來了……」

「別哭,我喝就是了!」一見她「神色有異」,他心中警鈴大響,忙舉雙手投降,乖乖地坐上桌喝湯。

以前他從下知道她是這麼愛哭的女人,可是自從結婚之後,她的淚腺似乎變得特別發達,尤其在懷孕後,那簡直可以用「無所不用其極」來形容;偏偏他吃軟不吃硬,就怕她來這一招,每回她一祭出這項「法寶」,他就像被念了緊箍咒的孫悟空——沒轍。

很快的嗑掉半鍋,他抬頭問道:「你要不要也來一口?」

「你喝我就很高興了。」她坐在沙發上微笑,美麗而聖潔。

安玖熯回她一個深情的笑。他發覺自己越來越迷戀他的親親老婆,而這種近乎渴求的迷戀從來不曾因她懷孕後身材變形而改變,反而益發勾起他的愛戀、眷戀、狂戀……

反正什麼戀都可以,他就是愛死她了!沒有原因地愛她。

「你就是寵我。」而他喜歡被她寵。「萬一把我養成大胖子,你可不能嫌棄我。」

「才不會呢!」她笑,笑他傻氣。「不管你胖或瘦都一樣帥。」頰邊泛起好看的紅暈,她不改婚前的羞澀,不禁讓安玖熯看得癡了。

「別這樣看我,讓人見了多不好意思。」她嬌嗔,臉上紅暈更熾。

「你這張小嘴……就會哄我!」移坐到她身邊,他捏了捏她的臉。

「你是我老公嘛,不哄你哄誰?」她還是笑,不曾間斷地笑。「對了,你怎麼會把自己關在裡面?」

「公司小章不見了,我忙著找,粗心忘了把磁卡帶進去。」裡頭空間小,又機密,他並沒有在裡面裝電話,所以一旦手機沒帶進去又被關在裡面,他也沒辦法自己脫困。「連手機也放在桌上,還好你來了。」

「真粗心。」拍拍他厚實的大掌,她漾起憂色。「小章怎麼會不見了?」

公司行號最重要的就是大小兩顆印監,其中任何一顆不見都很麻煩且危險。

「不知道掉到哪兒去了。」他也很頭痛,不過還好是小章,萬一是大章麻煩更大。「銀行通知我去補印監,這才發現小章不見了。」

「那可怎麼好?」

「沒關係,重刻一顆就好,只不過手續上麻煩了點。」得花時間跟銀行、客戶周旋,不會有太大的問題。「別擔心,我不會把公司弄丟的。」

「就愛胡說!」她輕斥,小手被他握入大掌裡。「玖熯?」

「噓。」向她吹了口氣,不著痕跡地將她摟入懷中。「我有沒有告訴你,你今天很美?」他發現甜言蜜語是件很好用的「東西」,可以藉此達到很多「目的」,對她。

「喔,就今天才美啊?」女人難免有些吹毛求疵,這是另一種方式的生活情趣。

「不,每天都美,但今天美得特別有味道……」抬起她的下顎,溫柔地吮上令他無法不眷戀的紅唇,他發出滿足的歎息。

攀上他的頸項,她熱情地配合「火熱演出」,結果讓戰況一發不可收拾。

安玖熯不再滿足於一個單純的吻,炙熱的唇舌逐漸轉移陣地,往她的脖子、胸口進攻,大手沿著她撐起的肚皮往上攀爬,搓揉著她因懷孕而日益飽滿的渾圓,引來她淺淺的喘息。

「玖熯……」或許因為懷孕的關係,她的皮膚變得更為敏感,很快便因他的挑弄而氣喘吁吁,雙手也不安分地在他胸口徘徊。

「寶貝,你越來越熱情了。」由甫結婚時的生澀,經過將近一年的「調敦」、「練習」,兩人的「技巧」愈見純熟,已不是當日的「吳下阿蒙」足以比擬。

挑開她孕婦裝的前扣,大掌急躁地探入衣內,另一手撩起她的裙擺,將她輕緩地推入沙發,眼見大火即將燎原——

「嗯!」她霍地悶哼了聲,頓住安玖熯的攻勢。

「怎麼了?」他瞬間緊張了起來,比公司的小章弄丟還緊張。「要生了嗎?」

「不是,還有兩個多月呢!」真是!要做老爸了還這麼糊塗!

「那你怎麼——」嚇人呢? 「我背後刺刺的,好像有什麼東西……」她的肚子太大,翻身困難,連手臂都無法靈活轉動。

「我來看看是什麼東西敢欺負你——」他明瞭地伸手直往她背後摸索,摸到一個小小方方的硬物,他再次一頓。

「什麼東西?」她問。

「你猜。」他陡地露出滿懷深意的詭笑,抵著她不住往她臉上吹氣。

「別鬧,讓人家看嘛!」推開他的臉,她執意先看是哪個東西在作怪。

「登登!」他抽出了手,亮了亮手裡的小方章。「公司小章,恭喜你找到它了 !」

「噢!」她驚呼了聲,臉上滿是喜色。「怎麼會卡在那裡?還好找到了。」

「可不是。」伸直長臂將小章放到桌上,旋身壓上她圓滾的嬌胴。「要不是你的關係,我可能得花很多時間在更改印監上面,所以老婆再記功勞一件,我要給你好好「獎勵一番」。」

「在這裡?」她吞了口口水,不安地看了眼休息室的大門。

「現在才擔心不會太遲了點嗎?」要不是那顆小章在作祟,他們早就「成其好事」了。「放心,門一關上就落鎖了,除非你故意把門打開讓人參觀。」

「神經!我怎麼可能做那種事!」她笑罵,小手開始扯動他的襯衫鈕扣。

「喔哦,有人等不及了呢!」他笑得眼兒彎、嘴兒彎,心裡滿是甜蜜。

「貧嘴!」睞了他一眼,她臉上滿是赧色,「要就快點,免得小美以為我們在做壞事呢!」 「我們的確要做「壞事」啊!」他一語雙關,難耐地褪去她的孕婦裝。

「討厭!」

一方隔音絕佳的小小斗室,正上演著一出浪漫甜美的激情;門外的人潮穿梭,客源不斷,卻沒有人發現斗室裡的秘密,一切進行得人神不知……

「老婆。」激情過後,兩人親暱地賴在沙發裡,慵懶得不想有所動作。

「嗯?」她還喘著呢,靠著他的胸口輕應了聲。

「有一件事,我放在心裡好久……一直沒讓你知道。」是該到了坦白的時刻。

蔚甘琳震了下,不知怎的,心頭有點慌。

「什麼事?」聽起來好像八點檔的戲碼,通常都是做丈夫的坦承在外「金屋藏嬌」的時刻;她問得好生心酸。

「……你怎麼又哭了?」感覺胸口的濕意,他不禁深歎口氣。

「沒……我沒哭。」很快抹去臉上的淚,但新的水珠又迅速補上,怎麼擦都擦下乾。「你想……說什麼?」

「你以為我想說什麼?」他得先弄清楚,什麼原因會讓她哭得這麼慘?

「我沒想什麼!」她回答得好快,快得更顯心虛。

「你在說謊。」他拆穿她的心事。「我們不該有秘密,你不該有事瞞我。」雖然他也瞞了一件,還瞞了挺久,但她就是不能瞞他。

「你……」她沒有嚎啕大哭,但無聲的啜泣更令他心疼。「你是不是有別的對象了?」「狐狸精事件」餘悸猶存,她至今仍無法釋懷。

「你怎麼會這樣想!?」他訝異極了,後悔「那件事」遲遲不曾說出口。

「我……」凝著他,那雙該是晶亮的眼此刻紅得像只小白兔。「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娶我,可是我很高興……我很高興可以嫁給你……」

「嗯。」他沉吟了聲,幾乎可以猜中她的心事。「原因?」

「我沒說過嗎?」她愣了下,眼紅,臉也紅了。

「沒有。」跟他一樣,誰也不曾公開承認自個兒的感情。

「我……」閉上眼,眼角滾出兩行清淚。「我以為你早就知道了……」到底該怎麼說好呢?

「我不知道。」抹去她的淚,他心疼得快要死掉。「你不說,我永遠不會知道 .」

原來他們的感情一直處於幼稚園階段,互相猜測對方的感情,老陷在迷宮裡打轉。

活生生兩個大笨蛋!

「沒關係了。」吸吸鼻子,她努力不讓新的淚水湧上來。「我祝福你……」

「笨蛋蔚甘琳!」他惱了、氣了,惱她氣她對自己的不信任。「你就這樣放棄我,你對得起我嗎?」不該咆哮,但他忍不住!

「那不然……」怎麼辦?她可做不來妒婦啊!

「你怎麼不問問我的感情?」捧著她的臉,他的心碎成一地。「我愛你愛得心都痛了,你竟敢這麼對我!?」

眨眼再眨眼,他說了什麼?愛她?他愛她!?

她一定是哭傻了,以至於產生幻聽。

「發什麼愣?」他又惱又怒,氣極攻心。「你怎麼回報我?」

「我……」回報?這事兒能講回報的嗎?這男人還是口拙啊!「你要我怎麼回報?」低下頭,肩微微顫抖,讓他看不見自己發笑的嘴角。

「別哭了行不行?」無力地長歎一聲,他懷疑自己會死在她的淚海裡。「我可下吃虧的,你非得愛我不可!」

「好。」反正她愛他愛了二十幾年,不差這一刻。

「什麼?」他還沒聽到那三個字、那動人的音律。

「我愛你。」笑著迎上他的眼,心裡是滿滿的、滿滿的幸福。「只愛你一個。」

然後他傻傻地笑了。

「這輩子、下輩子,無數的生生世世?」

「嗯,無數的生生世世。」

「永遠都嫁給我做老婆?」

「永遠都嫁給你做老婆。」

白癡到了極點的承諾,無聊到不行的保證,但這就是愛侶間的對談。

誰在乎呢?

就讓他們永生永世這麼白癡、無聊下去吧,願上帚祝福他們永浴愛河——

——全書完
匿名
狀態︰ 離線
13
匿名  發表於 2013-6-3 00:44:57
命名哲學 子澄

好久沒這麼瘋狂了!

這本書寶寶寫起來很快樂,但壓力也很大,畢竟跟三個大名鼎鼎的作者一起出書,感覺誠惶誠恐……

什麼?太虛偽了?NO、NO、N0,子澄真的覺得壓力很大,白頭髮可以為證!

話說這本書裡的人名,想想子澄真是瘋狂啊!

先是咱們的霹靂無敵美少女小編突發其想,她說:「我們來個特別的主角名怎麼樣?」

哇咧!能怎麼樣?你都這麼說了,我還能說什麼呢?所以「說者」和「聽者」責任各負一半,小編和子澄各自去翻字典去了。

「那個……我有個很瘋狂的idea.」電話熱線,子澄急call美少女。

「請說。」美少女很是鎮定,洗耳恭聽。

「你覺得「久旱逢甘霖」怎麼樣?男的叫「玖熯」,女的叫「甘琳」。」清清喉嚨,子澄極其正經地問。

「……」

電話那頭沒了聲響,但子澄「花速」,我絕對聽到美少女正捧著肚子狂笑的聲立日。

「為什麼……這句話由你口中說出來,我會自動「想偏」呢?」這次我聽到的是美少女拭淚的聲音。

「我捺ㄟ架歹命~~是你自己想歪的,別賴到我頭上!」辣媽義正辭嚴、鄭重澄清聽起來卻像在唱「哭調仔」。

「有沒有其他的選擇?」美少女又發問了。

「有,但我覺得「久旱逢甘霖」是經典。」倫家是很正經的ㄋㄟ,這樣給人家笑真是沒天良!「我想了幾個,但都沒有那個好……」哇啦哇啦,是後來沒用的那幾個。

「那……還是「久旱逢甘霖」好了。」美少女無限委屈。

辣媽摔電話了,哇咧……浪費我的口水!

然後,由於主角的名字太過瘋狂,辣媽忍不住繼續給他瘋狂下去——

「男主角的娘叫「安蔡蘭」,老頭叫「安培」,你覺得怎麼樣?」再度和關少女「熱線你和我」,我們又連線了。

「你好狠的心,「菜籃」就很狠了,你還給她冠夫姓……」美少女顯然又不行 了 .

「我們家以前隔壁餐廳的老闆娘就叫「蔡蘭」,嘸李是賣爽ㄏ一ㄡ?」換辣媽不爽了,大刺刺地「引證實例」。

「好、好啦!」美少女屈服了,屈服在辣媽的「淫威」之下。

「女主角,老爸是「蔚簣揚」,老媽「郝淑憩」。」辣媽還有下文。

「○○※※……」以上消音。

所以,後續有了狐狸精、死心眼、嘉慶君和濕紙巾……

人吶,一旦瘋狂起來,很難有個終止的一天,辣媽就是這麼給他「力一落去」的;相信我,我也是千百個不願意啊!

希望我這個「症頭」不會發作太久;但如果我痊癒了,各位親親讀者們不就少了很多樂趣嗎?說來還真是為難。

還喜歡我的命名哲學嗎?料想全世界沒一個算命師會苟同我的瘋狂,如果還算滿意,就捧個人場把書帶回家,不管用什麼方式——

只要不犯法都可以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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