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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憐憐]毒藥(毒藥之五)[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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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6-4 17:31:32 |倒序瀏覽 | x 1
毒藥(毒藥之五) 作者:憐憐


楔子

  「唧!唧!」

  清晨的鳥叫聲傳進和室,吵醒了睡夢中的深雪。

  她睜開眼,一張沈睡中男人的臉龐也映入她清澄的雙瞳。

  呃……他怎會睡在她身旁?

  深雪嚇得想翻身離開,沒料腰肢疲軟,她起床失敗。

  「走開……」她只好伸出手,想撥開放在赤裸腰際的大手,但也失敗了,因?兩手無力。

  「妳醒了?」被她吵醒的男人對她露出燦爛的笑容。

  「要……」你管?!

  張開口,她只發出一個單音就再也無法說話,因?醒來的奧斯卡似乎心情很好,堵住了她的紅唇。

  賴皮的男子獻上纏綿的舌吻。

  清晨醒來就被壓在身下的深雪毫無反抗的能力,只能任憑男人宰割。

  這是她由女孩變成女人的第一個清晨的情景……

  純男性的氣息佔領她的呼吸,雖想反抗,但所有的動作彷佛只是?了更

  深的糾纏。她……無可逃避。

  空氣中散發著賀爾蒙的氣味,如同在提醒她兩人間密不可分的關係──

  今生今世,注定相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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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6-4 17:33:21
  毒 藥 1

  純男性的氣息佔領了我的呼吸

  所有的反抗都變成更深的糾纏

  無法抗拒 無處逃避

  滿園楓紅,綺麗繽紛。




第一章
  
  這是奧斯卡第一次踏進京都月見家所感到的絕美情調,這跟他熟悉的簡陋、冰冷、單調的世界完全不一樣,他甚至懷疑自已是不是走進了畫裏……那種在街頭販賣的異國情調畫板。

  很美,但與他毫無相關。

  初秋時刻,溽暑已退去,清風輕拂他的肌膚,感覺滑滑的,感覺好象在人間仙境。

  靜靜踩在枯葉飄零的小徑上,少年奧斯卡眼裏充滿無聲的讚歎,深邃的眼瞳閃爍著晶亮的光芒,桀驁不馴的臉龐浮現一絲柔和。真好……至少他會有幾個月的時間待在這兒。即使當初再怎?不願意來這個國家,但現在,因著眼前燦爛的美景,他心甘情願地停留。

  「嚓」!

  一顆石頭從他額邊飛過,被他機靈地閃開了。

  「誰?出來!」才學習三個月的日語雖不怎?靈光,但基本的應對進退還是可以的。

  幽靜的樹林沒有半點聲響,也沒有人出現。

  奧斯卡的濃眉擰起,湛藍色的眸子迸出寒冽的鋒芒,與四周鮮豔生動的情調並不符合。

  他稍稍移動步伐,靜靜觀察四周。

  突然間,又一顆石頭朝他的下腹襲來。長年在黑街活動的靈敏手腳不但閃過攻擊,還非常迅速地從楓樹後抓出一個皮膚白皙、烏黑的長直發及腰、粉雕玉琢的小女娃。只見她咬牙切齒,兩顆圓滾滾的眼瞪著他,柔美臉龐充滿與外表不同的倔仿。

  「?什?攻擊我?」雖然對手是小女生,但奧斯卡仍不想輕易放過她。

  美麗的小女孩雖畏懼奧斯卡的氣勢,但仍抿緊薄唇,強忍住淚水,不讓眼淚掉下來。

  「說!」他緊扣住她細嫩的腕,毫不在意地在柔嫩到可以招出水來的肌膚上施力。

  唔,這丫頭長大後可不得了。

  奧斯卡不動聲色地打量面前「蓄意攻擊」自己的小美女。

  「嗚嗚……」才六歲的小女娃受不住痛,掙扎幾下,才抽抽噎噎地說:「深雪……深雪不要嫁你……」

  他輕易辨識出小女娃說的是華語,並不是他期盼中的日文。

  「小丫頭長得這?醜,誰要娶妳了?」他立即放開自稱?深雪的女孩,食指順手點在她的額頭上,俊逸的臉龐佈滿了不屑。

  來到這兒暫住,他可是很委屈的,千萬別塞給他一個不懂事的小娃娃。

  請問:半夜要幫她換尿布嗎?

  他可不是來當保母的。

  「嗚,妳是壞人!」從來沒聽過有人嫌她醜,月見深雪精致的小臉霎時扭曲。

  她充滿女性意識地挺身?頭──臭男人,看清楚,她哪里醜了?

  他到底有沒有長眼睛啊?!

  「醜女,怎?去找妳家大人啊?」奧斯卡微薄的只唇迸出一句問話,吊

  兒郎當地斜睨站在身旁的小美女一眼,沒料她正忙著呢,擺了個美美的pose,期待他收回評語。

  「哇哈哈……」從來沒看過這?在意別人評語的女娃,奧斯卡指著擺出與年齡不符姿勢的深雪,大笑特笑。

  這丫頭恐怕是選美的電視節目看太多了!

  「你!」竟敢取笑她?!

  深雪被奧斯卡不合作的態度氣到快發瘋,小手指著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奧斯卡笑到眼淚噴出,蹲在地上,撫著小腹喊痛。

  「痛死你最好!」她本是想來給他個下馬威,沒想到反被這男人戲弄,氣得不斷跺腳。

  看奧斯卡一點悔意也沒有,她氣得轉身跑走。

  去死吧!臭男人!

  這園子那?大,看你哪時候才能找到奶奶!深雪在心裏下了註腳後,便消失在他的眼簾。

  她不知道在她離去後,男人吊兒郎當的神情收起,換上莫測高深的表情。

  深深地、深深地注視她的背影──

  多多指數了,月見深雪。我的小新娘……

  Θ禁止轉載Θ  ※※浪漫會館獨家製作※※  Θ禁止轉載Θ

  趴在榻榻米上,月見深雪身著純白色棉質上衣,搭配膝蓋十五公分以上的粉紅小短裙,及腰的長髮隨意飄散。她有一下沒一下地翻閱著書本,模樣俏皮優閑,甚是惹人憐愛。

  但癱在榻榻米上的她毫無身?美人的自覺,打了個大呵欠,淚水滲出限眶。

  闔上書,在榻上連續翻滾幾圈,她從紗窗望出去,綠意盎然的庭院裏,夏蟬正鳴唱不已。

  在這暑氣正盛的下午,很適合睡覺……深雪一雙滴溜溜的黑眸越來越小、越來越無神……

  「深雪,一個女孩子家站沒站相、坐沒坐相,妳叫我死後怎?對得起你爸爸、妳爺爺?」月見老夫人不知何時起就坐在門口,兩道炯炯有神的目光,注視著姿態安逸的孫女。

  「奶奶,妳一定會長命百歲的啦!等我過幾年規矩了,讓妳鑒定個十年八年,再跟他們交代都來得及。」深雪擺擺手,長髮任意飄散,不甚介意地回復。

  月見老夫人聽到這樣的回話不喜反憂,眉頭深深鎖起。

  她看起來健康,就是這丫頭整天渾渾噩噩,只會在外人面前裝乖的原因嗎?

  也許她該讓她知道好日子不多了……

  月見家的偌大家業,哪是這丫頭的三腳貓功夫可以擺平的?月見老夫人不由得長歎一口氣。

  「深雪小姐,您的電話。」女傭玲子盡職地站在兩人後頭知會。

  「等了一下午,總算來了!」深雪像只被炸熟的跳蝦般,突然挺身跳起,手腳俐落。

  「妳又要去哪?」才安靜幾個小時又要跑出去?

  月見老夫人姿勢不變,兩眼直視,雷霆萬鈞的嚇人氣勢不因沈穩的坐姿而稍減。

  「跟阿德他們出去逛逛。不用等我吃晚飯了。」老人家威嚴的姿態並沒有嚇著深雪,她從容地掠過祖母身邊,溜得飛快。

  「深雪……」月見老夫人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深雪已消失在她的眼簾。

  老人家氣得臉色紅一陣、白一陣,气喘吁吁,玲子趕忙上前替她拍背。「深雪小姐知道分寸,不會惹事的。」

  「別管我。」月見老夫人輕拍胸口,催促玲子,「妳去跟著深雪,跟她一起回來。」

  「是。」忠心耿耿的玲子立即離去。

  月見老夫人坐在木板上喘氣,默默對著一室清寂。

  月見老爺跟早年去世的兒子在相框裏對地微笑。

  她一動也不動地望著他們,幽幽地歎了口氣。

  他們走得太早了……

  留下偌大的家業跟驕縱任性的丫頭,她哪里管得來?要是出了差錯,她怎?對得起老爺子、還有老是抱著孫女叫心肝的兒子?

  她該怎?做才好?

  Θ禁止轉載Θ  ※※浪漫會館獨家製作※※  Θ禁止轉載Θ

  月見深雪邊走邊舔著由三種口味組成、充滿熱帶風情的的霜淇淋。

  她漫不經心地瀏覽櫥窗裏的精品,卻沒有進去購物的意願。

  「深雪小姐,前面有個地方可以休息。」玲子強忍住亟欲暴露的青筋,低聲跟主人建議。

  「在外頭,叫我深雪就可以了。」又叫她小姐?這個死腦袋!

  反正她們在外頭,奶奶又聽不到,幹嘛死守著主仆的禮儀呢?

  這樣她會被朋友笑是「千金小姐」的……真是煩啊,生來有錢也不是她願意的啊。

  萬一要是應付不得當,人家還會說她故意擺排場、搞階級……玲子真是替她惹了不少麻煩。

  但把她丟在路邊,又有違她的做人原則……唉!

  「前面有霜淇淋的專賣店,您可以在那兒吃個夠。」避去不當的提議,玲子推出不辱家風的建議。

  月見家的小姐不會邊走邊舔霜淇淋,讓熟人看到就糟了。

  這個隨性的習慣很不雅,不知打哪學來的……她新認識的那幾個混混也不吃霜淇淋啊!

  「不了,我吃一球就夠。」深雪擺擺手,謝絕玲子的提議。

  優雅的儀態訓練讓她不管怎?吃,都還像是教養良好的世家子女,這是不爭的事實。

  「這樣很難看……」

  哼!終於說實話了吧?深雪露出慧黠的笑容,「妳放心,我慢慢舔,絕對不會像個餓死鬼投胎。」

  就是這樣才更糟糕!

  萬一被月見家的哪房親戚看到,話傳到老夫人耳裏,就完了。

  只小深雪幾個月的玲子終於忍不住焦慮的情緒,素靜的臉龐?生變化,「不行!您是月見家小姐,不可以──」

  「做出有失面子的動作。」深雪接得很順,把玲子想說的話說完。

  兩人互看對方,黑白分明的眼珠子相望。

  「深雪小姐既然知道理由,又何必讓我?難?」玲子歎口氣,對古靈精怪的主人很是無奈。

  「妳太過擔心了。這兒哪里是咱們家那種專跑沙龍、畫廊的貴婦會來的地方?」滿街都是穿著印花T恤、寬鬆短褲的青少年,她那些自詡?上流人士的親族,誰會在晚上跑來這遊蕩?

  玲子就是想太多,才會年紀輕輕就有白頭發!

  「那也不能因?家人不會到這裏,就把自己搞得像個太妹一樣……」她是月見家的小姐啊!

  玲子非常反對深雪身上這些炫麗、浮誇的平民服飾。

  質料又不好,穿這種衣服真是有失身分啊!真不知主人在想什?……玲子在心中無言地歎息。

  「太妹?這形容詞真有創意。」深雪眼睛一亮。沒想到她這?上道,隨便學個兩下,就把長年來的淑女訓練丟到垃圾桶。

  可以嚇到人就好,也不枉她在學校抱著流行服飾的雜誌研究。

  再過幾個月她就滿十八歲了,就怕到時功夫不到家,人家太滿意,那她就要被奶奶稱斤論兩賣了……

  唉!都什?年代了,居然還有指腹?婚這種事,而且這種過時的情節就出現在她身上!

  深雪雖滿腹不平,但也不敢在玲子面前顯現太多不滿。

  畢竟玲子對奶奶忠心耿耿,她還是得將計畫保留一點,只求成功達陣。

  她一定要給那個囂張的男人好看!

  既然看不起她,?何又嚷著要娶她?他是啥居心?以她看來,他是要娶月見家擴及全球的家族事業吧!

  她才不會讓他稱心如意呢!大家等著瞧好了!

  Θ禁止轉載Θ  ※※浪漫會館獨家製作※※  Θ禁止轉載Θ

  漆黑的室內一片靜默,只有機器轉動的聲音。

  奧斯卡坐在黑暗中,一動也不動地望著投影片上睽別一年的人兒。

  她出落得更亭亭玉立了。

  每年,他都在這個時候來看她,今年也不例外;只是沒想到玫瑰長出刺來了。

  首先要紮的,便是他。

  目不轉睛地看著影片上的可人兒,他開始懷疑,是不是要花約定的日子前提早結婚?

  只見她伸出丁香小舌,嬌情而專注地舔著綜合霜淇淋。

  舔著、舔著……

  他突然感覺血氣上湧,西裝褲下的小兄弟蠢蠢欲動……天,他是禁欲太久了嗎?

  不是說好等她滿二十歲,有能力接掌月見家的家業,再談他們的婚約?

  可依照目前的狀況……大概不用等到小佳人滿二十吧?

  奧斯卡暗暗歎了一口長氣,發現他好似高估了自己的能力。

  唉!

  男人黝黑的目光深深地、深深地注視著小女人無憂的可愛表惰。這個誘人而可口的小魔女啊……

  他該拿她怎?辦呢?

  Θ禁止轉載Θ  ※※浪漫會館獨家製作※※  Θ禁止轉載Θ

  「離我還一點啦!」

  深雪拚命扭動瘦弱的身軀,企圖從幾個滿身酒氣的小混混身邊逃開,但連續幾個晚上她都如法炮製,對小美人垂涎的傢夥也有了防備,帶了好幾個人把巷口堵住。

  「小雪兒,咱們哥倆兒看上妳,可是妳的福氣,妳千萬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啊!」

  領頭的野口民雄對於最近在PUB裏新竄出來的小妞,可是合意得不得了,領著手下布了好幾天的線都沒逮到人,今天眼看小美人即將手到擒來,說話的口氣不免狂妄許多。

  「憑你們幾個也配?!」原來他們打的是這主意!

  原本沒打算惹事的深雪,聽完這豬哥的話可是柳眉倒豎,想也不想便一個迴旋踢,一腳踢中野口的下巴。

  「妳這臭娘們!」沒想到小美人說踢就踢,出腳一點兒也不留情,野口摸著發腫的下顎,發狠地瞪著她。

  「還想再來嗎?」見巷裏的人幾乎都是野口帶來的,深雪的心裏不禁發毛。

  她不該七早八早就把玲子甩掉的!

  現在可好,她不惹麻煩,麻煩倒自動來惹她。不踢這個豬哥,她不甘心;踢了她又有麻煩……

  該怎?辦才好咧?

  要是不小心把警察引來,連著這群混混被請進警局,她回家後可是吃不完兜著走。

  深雪現在可是萬分後悔自己輕率的行?了。

  女孩子在先天的體能上就弱于男人,在專業武師的訓練裏,她對這事非常瞭解;雖然眼前的男人似乎都沒有經過武術的訓練,打架都憑經驗,但以一敵多,她的贏面真的不大。

  今天她要是能全身而退,就算十分了不起了。只是……她抿緊的薄唇浮現嘲諷的微勾,這個期望好象天方夜譚……

  「全部一起上,捉到這妞,回去重重有賞!」野口大聲吆喝。

  輸人不輸陣,他看得出這個妞兒出手不簡單,但他也絕對不是省油的燈,只要當?摘下這棘手玟瑰,帶回去好好調教,管她背後有什?靠山,還不是會朝現實妥協,變成他的女人!

  野口打定主意後,下手更是不留情,而原本只是圍堵巷口的跟班,聽到老大的命令,也全都慢慢圍過來了。

  「不要臉!」深雪氣急敗壞,恨不得再踢野口一腳,偏偏男人這回有了防備,雖格鬥技術不如她,閃避的動作可是快得很,不管她怎?踢、怎?劈,就是近不了他的身。

  深雪累得气喘吁吁。

  而幾個與她輪流對打的男人倒是臉色不變,讓閃到一旁觀戰的野口臉色總算好看些。雖然小妞有高人指點過,不過還是不敵他的人海戰術。

  嘿嘿嘿……

  雖然這樣勝之不武,不過要得到心愛的女人,用點計謀也不算太過分,橫豎以後他對她好點,彌補她就是了。

  「你這王八,躲在手下後頭,算什?男人?」深雪只求能把他激出來。

  再跟這堆男人混戰下去,她會輸得不明不白。

  「我當然是男人。妳今晚跟我回去試試不就知道了?」野口邪邪一笑,一群男人也跟著大笑。

  「無恥!」她氣得滿臉通紅。

  「野丫頭,給妳臉,妳不要不賞臉!」

  想他野口在洛東地區,可是男人中的男人,多少女人想跟他,他都不要,她應該要惜福才是。

  「是誰想當我女人的男人?」低沈而陰寒的嗓音自他們身後傳來。

  「誰?」野口轉過頭。

  是他?!

  「奧斯卡?!」深雪驚呼出聲。他哪時候來日本的?今天出門前,她還沒有聽說他來了……

  雖然兩人從小鬧到大,每次見到他,她從來沒給過他好臉色,但這回,深雪情不自禁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遇到這個信守承諾的洋鬼子,算這幾個混混倒楣。

  她得救了!

  「這是我先看上的女人,洋鬼子搶錯人了!」野口看著金發藍眼的奧斯卡,滿臉陰沈。

  沒想到這小妞兒這?搶手,連洋人也愛?

  「你錯了,是我先看上的。」笑得非常邪氣的奧斯卡淡淡糾正,手一揮,躲在附近的手下全從角落沖出來,對上野口的人。

  兩邊人馬立即在狹窄的巷弄裏開始鬥毆。

  「我看上她很久了,容不得他人覬覦,當然也聽不得別的男人輕薄她。你……看錯人了!」話才說完,奧斯卡就一拳揮向原本涼涼站在一旁,等著坐擁女人的野口。

  這筆帳有得算了!竟敢對不滿十八歲的女孩子用車輪戰?

  這個混蛋最好很耐打……奧斯卡在心裏暗暗詛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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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6-4 17:34:01
第二章
  
  「哎喲!別再擦了……」

  深雪哀哀慘叫,死命想推開扣住她雙腿的奧斯卡,禁止他替自己上藥。她快要疼死了!

  「忍著點。萬一得了破傷風,可不是好玩的。」男人壓抑著極大的怒氣,大手扣住小佳人的蠻腰。

  「才不會呢,我的身體哪有那?差?又不是小朋友……」深雪繼續抗議。

  但接觸到男人兇狠的眼神,她便誠相地閉上嘴,不再扭動。因?男人的目光森冷,煞气逼人,她被他看得全身發毛,好象一個小時前在死巷裏的打鬥,全是她的不對。

  在靜謐的空閘裏,本能告訴她,眼前這男人不好惹,他此之前更恐怖了。

  奧斯卡嚴峻的臉龐沒有表情,只是拿著沾著消毒藥水的棉花棒,塗抹深雪膝蓋上擦破皮的肌膚。

  「噢──」她再次慘叫,淚花在眼眶裏打轉。

  深雪把頭埋在男人的懷裏,不去看他怎?處理自己的傷口。膝蓋上刺激性的痛楚觸動她的神經,雖然她可以感覺男人的動作雖霸氣,但力道輕柔,沒有弄痛她的意思……

  但她就是忍不住要哀號。真是疼死她了……

  「到底……到底好了沒啊……」?什?擦這?久啊?她全身顫抖,緊抓著男人的衣袖,屏住呼吸。

  真的是──疼死她了!

  「誰讓妳三更半夜家裏不待,到處跑?現在變成這樣,對妳算是最輕的懲罰了。」奧斯卡慢條斯理,再換成紅藥水,均勻擦在傷口上。

  「啊──好難看──」看到白皙的玉腿紅一塊、青一塊,深雪的柳眉皺起。

  天哪!她在男人面前美麗優雅的形象,會被塗了紅紅紫紫的腿給破壞光光。

  這個男人絕對是來復仇的!絕對是!

  「忍著點,幾天就好了。」男人不置可否,嘴角呈現完美的微勾。

  深雪硬聲指控,「你故意的!」她不由得這?想。

  「或許。」男人聳肩。

  「你……」沒看過這?惡質的男人!深雪胸口塞滿咒?的話,但看在奧斯卡幫她打架、又?她上藥的份上,她還在考慮那堆話要不要立即飆出,但滿肚子氣又忍不住不發泄……

  既定的事實讓她氣到全身發抖。

  「我怎樣?」他以逗弄的口氣回應小佳人。

  夜深,兩人的低語在客廳迥蕩,有種朦朧的美感,只是氣得爆炸的深雪並不覺得。

  牙尖嘴利的對峙,輕鬆和諧的氣氛。

  奧斯卡用華語與深雪應對,與他人不同,年月一久,不談婚約,光是這份獨特,就足以把兩人間的氣氛蒙上一層專屬的曖昧,這也讓少年毒梟身旁的人對她必恭必敬。只是深雪並不瞭解自己的特殊,只覺男人嘴利得可惡,最好有人代替上天懲罰他。

  偏偏壞人當道,每當消息傳來,奧斯卡替上了年紀的毒梟父親──人人尊稱?「男爵」的克裏斯與對手談妥生意時,奶奶眼中雀躍的神采就讓她擔心……難道她真得嫁給這目中無人的男子?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啊!

  原本她的如意算盤是要利用這群混混,讓他以?自已有戴綠帽的嫌疑,勃然大怒後,自動解除婚約。沒想到竟然硬生生中途「出搥」,婚約解除不了,倒丟了大臉。她真是厲害……

  與她鬼混的混混老大迷上她,要綁她回家當黑幫夫人?嘿,嫁給奧斯卡,她連義大利的黑手黨總部都可自由進出了,黑幫夫人算什??

  人家她的發展可上看到「毒梟」的女人呢!十幾個地痞恭送地出門的排場又算什??

  想到這兒,深雪噘著小嘴,自信地?頭。

  人家她從小就是個美女,嫁給有成就的人是理所當然,只是她姑娘不想嫁給不識貨的人。

  尤其是眼前的混蛋,每年「醜女、醜女」的叫個沒完……他今年最好忘了這兩個字,否則她鐵定給他好看!別以?他救了她,她就不會記仇……

  哼!

  深雪咬牙切齒地瞪著奧斯卡。

  「你……你哪時到日本的?」強忍一口氣,先問這個讓她措手不及的問題。

  「想妳,就來囉!」粗糙的大手環住佳人的柳腰,男人的唇輕附在她耳旁,低聲呢喃。

  純男性的氣息噴灑到她的肌膚上,讓她不自覺輕喘一聲。

  「你不要胡說八道。」心臟急躁地鼓動著,深雪伸出手,強力推開貼在臉上的炙熱肌膚。

  大家沒關沒系的,還是離遠點兒好!

  「小寶貝,妳很明白我是不是胡說八道……」男人的手並沒有被撥開,反倒順著她的手,滑至她的脖子。

  「你……」她的動作在瞬間停止。

  原本惱怒的眼開始湧進慌亂,她感受到兩人意外的親昵,感覺喉頭意外乾澀。「滾……遠一點……」

  她不禁怨恨起自己此時的軟弱。她怎會在這惡魘面前感到恐懼呢?

  「寶貝,妳會捨不得的……」奧斯卡緊貼著佳人玲瓏有致的軀體,讓柔美而曼妙的背部緊緊抵住他男性厚實的胸膛。由於她不斷扭動,男人的手只好扣住她的腰,兩人在沙發上親密地貼合,男性的堅挺灼熱隔著衣衫撞擊她的俏臀,讓她不由自主地顫抖。

  「不要隨便亂叫!我要回家了。」混亂的狀況讓她腦袋真空,只想趕快逃離男人的視線。

  「現在太晚了,明天再送妳回去。」輕撫著佳人的下顎,在她沒來得及反應前,男人已俯下身,掠奪性地封住她驚愕半張的紅唇。

  「呃……」沒想到他竟然如此大膽!

  即便兩人有婚約,他也不曾對她如此隨便……深雪腦中一片混亂。

  更何況,他不是老喊她「醜女」嗎??什?親她??什?……

  男人灼熱的氣息籠罩住她,當她驚愕地瞪大眼,與那雙深邃的黑眸對視時,她在他的眼裏看見自己。

  撞見自己的慌亂……

  但奧斯卡不給她厘清思緒的時間,只是緊緊壓制住她,將她圍在沙發與自己的懷中,限制了她的行動,再將她壓下,細細探索她的檀口。

  「啊……」她發出細微的呻吟聲,動彈不得。

  男人灼熱的唇貼著她,趁她喘息時,靈動的舌竄入她的口中,與她的丁香小舌共舞。

  環住柳腰的手掌悄悄上滑,隔著衣衫握住她柔軟的豐盈,挑逗潛藏在少女體內陌生的情欲。

  「不要!」深雪驚慌失措,緊張地抗議。

  「要!」沙啞的嗓音在她耳邊迥蕩,他強力宣示主權。

  在這幾日的盯哨裏,他瞧見小女人的成長,目睹她迷人的女性魅力,也深知PUB裏對她傾心的男人不知凡幾,只是全被那幾個混混擋下,沒人敢上前跟她攀談。

  而躲在鏡頭後的他,只是伺機而動,等待一個最完美的時間點,前去奪取屬於他的獵物。

  從她六歲起,她就屬於他,這點永遠不會改變!

  沒有人可以覬覦她──

  奧斯卡很大方地承認他已抱著整缸醋狂飲了,尤其是當她美妙的曲線展現在?人面前,讓各方男人口水滴盡,那時他只想挖下在場所有男子的眼珠,因?這株玫瑰屬於他。

  從很久以前就歸屬於他!

  在緊緊擁抱她的此刻,女子淡淡的幽香充斥他的鼻端,他只想將腦裏的想望一一實現。

  他深深地渴望著她……

  「你……你不要亂來喔!」她驚慌地警告著。

  她感受到他散發出來危險的氣息,想逃離,卻無能?力,以能強壓下心中惶惶不安的感覺,對散發出獨佔欲的男子提出鄭重警告。

  他不滿意她的相貌,她也不希罕他的存在,他們不該有任何瓜葛、關係。

  不過,這是她單方面的想法……

  「我已經在亂來了。」男人輕輕讚歎一聲,壓住她,不斷與她的唇舌糾纏,不許她退卻;另一隻手也不安分地撩開她的襯衫,挑開蕾絲罩杯,搓弄她豐滿的雪峰。

  當他粗糙的手指畫過粉紅色的蓓蕾,她禁不住發出一聲呻吟。

  「不可以……」深雪嬌斥著,又羞又氣,試圖制止,卻又在男人大掌的捏揉下,因陌生的歡愉而手腳無力。她反抗的力道逐漸變弱,喘息的聲音卻不斷加大……

  最後,她只能虛軟地靠在男人身上,享受他堅持她必須參與的感官饗宴。

  「嘴再張開點……」男人好聽的聲音在她耳畔命令。

  「呃……」紅唇再微微張開。

  奧斯卡心知她已投降,更強勢地壓住她,將她吻得更深,抱得更緊,逼迫她拱起身子,承受兩人不留空隙的親密。

  「妳的一切,都是我的。」男人在她耳畔歎息。

  隔著薄薄的衣物,兩人感受到彼此的不同,男人的剛硬與女人的柔軟做了最完美的重合。

  深雪俏臉酡紅,因?她感到他腿間炙熱的男性欲望正不懷好意地抵住她,蠢蠢欲動地磨蹭……

  羞恥心讓她白皙的臉龐更加紅潤。

  「你!」她氣憤地?起頭,與那雙充滿掠奪光芒的黑眸對視,緊張的氣氛頓時縈繞整個空間。

  男人緊扣住她的柳腰,灼熱的氣息從她臉龐來到白皙的頸子,細細輕咳。

  「奧斯卡,你別這樣……」全身像有電流流鼠似地酥麻,深雪邊喘息邊抗議。

  男人卻置若罔聞,繼續舔咬她細緻的肌膚,另一隻手也毫不客氣地捏揉著她的胸脯,雖隔著一件衣衫,他還是能感受她極度壓抑的。

  「我們……我們不可以……」他到底在發哪國的神經?

  深雪完全不能理解。

  之前「醜女、醜女」亂叫的男人,怎?突然對她流口水?他擺了十多年的紳士派頭突然功虧一簣?

  她不能接受──

  深雪不斷抗議著,手腳都在掙扎,但奧斯卡的力道驚人,經年實戰的身軀強悍有力,將她壓制得動彈不得。

  「妳遲早是我的女人,?什?不可以?」奧斯卡篤定地宣佈,霸道又賴皮地不容許深雪拒絕或逃避,銳利的眼神緊緊攫住她,邪魅而得意的笑容裏竟有些真誠的溫柔……

  深雪愣愣地回規他,竟像著了魔般,淪陷在他的笑容裏,沒有反駁。

  她知道他說的是真的!

  體悟到這樣的事實,她本能地感到恐懼。她都還沒準備好,怎有信心與他共度一生?

  更何況他們從小就水火不容,情況怎能突然改變?她不懂。

  但,她卻禁不住淪陷。

  淪陷在危險而爛情的情感波動裏,不想逃離……

  「深雪,妳早歸屬於我,這輩子都是。」男人斬釘截鐵的宣告裏有絕對的篤定。他低下頭,舔噬著她的紅唇,而後舌頭便靈動地鑽入她的口裏,貪婪地品嘗她的甜蜜。

  或許是等得太久了,下腹灼熱的欲望竟有難忍的疼痛。

  奧斯卡更是緊扣她的柳腰,把頭埋在她的肩窩,汲取她發問的幽香,另一手輕鬆地解開佳人的蕾絲內衣,溫熱的手掌握住豐盈的乳峰,放肆地捏揉擠壓。

  深雪仰起頭。忍不住呻吟起來。

  「小寶貝。我就知道妳會喜歡的。」她不羈的純真,就像含苟待放的玫瑰帶著純淨的邀請。

  她的意亂情迷讓他頗具成就感。

  奧斯卡笑了,大手徑自解開她襯衫的鈕扣。蕾絲胸罩單被鬆開,雪白晶瑩的肌膚袒露在他眼前,美好的軀體讓他忍不住讚歎。他的唇自動落在捏揉已久、早已堅挺的乳尖上,不斷舔弄……

  「啊……」深雪發出無意識的呻吟。

  見她如此敏感,男人的舌頭更是貪婪地吸吮,誘引她虛軟的喘息。

  「讓我走……」僅剩的一絲理智讓她虛軟地開口,但逸出紅唇的吟哦竟讓她體內的情欲波濤洶湧,神智也一點點地──

  逸失。

  健碩的軀體壓制她的身軀,男人快速解開她身上剩餘的衣物,將女子嬌美赤裸的嬌軀全納入懷裏,細細品嘗。

  「小雪,妳好香……」夢寐已久的場景如願以償,男人心滿意足地詠歎。

  「你……你別這樣……」深雪俏臉酡紅,深深凝硯著他。

  兩人赤裸的肌膚緊緊貼合,奧斯卡灼熱的欲望隔著薄轉的內褲,在深雪的嬌臀間摩擦著。

  實在是太親密了……

  即使平時再大膽妄?,她──月見深雪還是一個待字閨中的妙齡少女。怎經得起這?活色生香的春色挑逗?

  「?什?不?我會讓妳瞭解我們是多?契合……」

  緊緊摟住她的男子有如危險的毒品,滾燙的唇舌落在她雪白的肌膚上,挑逗性地滑過她細緻的肌膚。倏然來襲的快感像閃電般擊中她,他唇舌經過的地方都出現小小的疙瘩……

  未經人事的身軀不禁悄悄顫抖。

  深雪想要壓抑自己的呻吟,卻又因著奧斯卡輕重不一的吮弄,無奈地流泄。

  懷中嬌美軀體的純真反應讓男人在激情之餘,有了憐愛的情緒。他動作放慢,不斷安撫性的舔噬粉紅色的乳尖,粗糙的手指緩緩下滑,滑過她平坦的小腹,在女性神秘的幽谷前,輕輕叩關。

  「呃?」深雪瞪大眼,全身緊繃,只是看著他。

  「別緊張,我會等妳準備好。」男人性感的薄層揚起一絲淺淺的微笑,溫柔地哄她。

  「你要就快,反正找他不在乎那片簿膜。」她倔強地表示。

  都被引誘到這般田地,她認?再說「不要」,除了矯情之外,也顯得她太小家子氣。

  兩人從小鬥到大,她從不服輸。男人都這?大方的赤身裸體了,她怎能示弱?

  要玩就來吧!

  「小寶貝,妳這?說我可是會傷心的。」男人揚起好看的笑容,「妳不在乎,我在乎。我在乎妳的一切。」

  說著,龐大而修長的身軀擠進她雪白的兩腿間。

  脫下她的內褲,粗糙的手指滑入佳人無人觸摸過的花瓣,時而輕柔、時而沈重地撫弄,靈動的舌也趁勢竄入她的檀口,反復而快速地進佔她的柔軟,暗示著他亟欲對她做的事。

  「啊……」男人長指探及之處,秘道已濡濕,她急促地喘著氣。

  他開始捏揉她敏感的花核,她倒抽口氣。

  激烈而銷魂的快感讓她全身寒毛豎起,在男人碰觸的那一瞬間,難以克制的呻吟逸出紅唇,雙手緊握他強健的臂膀,以?自己將溺斃在他所帶來的強烈快感裏。

  溫潤的花蜜沾濕他的指,說明她已動情。

  「奧斯卡……」她低喊他的名,心中有無限的慌亂。

  「不要緊張,我會疼妳的。」在佳人耳旁輕哄,他加速在緊窒的花徑裏掏弄,順著越來越濕的甫道,誘惑著她放鬆。

  「哦……」充滿濕意的幢凝望著進佔她純真的男人,隨著每次喘息,精致臉上也滲出點點汗水。

  她好熱……

  深雪難耐地拱起身子,期盼男人的進人。

  「我知道妳可以了!」身下女子的美好讓他瀕臨失控的邊緣,黝黑的眸子充滿炙熱的火焰。

  在經過確認後,他的長指撤出她的花徑。

  原本緊繃而激烈,亟欲從體內爆開的快感瞬間騰空,巨大的失落感盈滿她的胸臆。

  她不懂?什?突然變成這樣……

  「噢……」美麗而濕潤的眼露出失望的神色。

  「別急,就來了。」他低啞而醇厚的嗓音宣告著接下來的動作,強力扯開她雪白的大腿,熾熱而強悍的男根專注在她濕潤的入口,緩緩地進入狹窄的甬道──

  「啊──」深雪驚呼一聲,仍無法釋放體內撕裂性的疼痛。

  她下意識要並攏兩腿,但男人卻以兩膝頂住她,將兩腿撐得更大,不讓她逃開。

  「痛……好痛!我不要了……」

  「妳再忍一下!」

  她要退縮,他不允許,兩人的軀體緊緊扣在相連的這一刻,他強悍地抓住她的身子,抵入男性的欲望。

  淚水湧入她的眼眶,深雪睜大眼,硬是不讓淚水滑落。

  「再忍一下。再忍一下就好了……」男人的額頭佈滿隱忍的汗水,沙啞的嗓音在她耳旁迥蕩,灼熱的肉刃在她的體內貫穿。

  她閉上眼,承受他的掠奪、佔有,心裏也湧起一股奇妙的感受,瞭解到彼此的相屬。

  從此以後的緊密關聯……

  從這一刻起,他們氣血相連,不再是陌生人。

  「深雪,睜開眼,看著我!」他要她注視他,他要她正視自己的脫變──由小女孩變成女人的過程。

  她睜開眼,看到兩人緊密相連的地方,俏臉酡紅。

  男人的長指來到兩人的結合處,靈巧地撥弄,而深雪也從疼痛的呻吟變成小小的嚶泣,再到激烈的嘶喊……

  奧斯卡情難自已,以濃濁的低吼配合著她的放縱。

  「哦……」她拱起身子,木能地配合他強而有力的衝刺。

  他知道怎?讓她放縱與快樂!

  當疼痛退去,過多的歡愉讓她更加無助的顫抖,而男人緊扣她的嬌臀,由上翻下,在她的身上恣意而縱情地律動,而她不斷地扭動、呻吟,嬌美的身子在男人的調教下,有了改變。

  皎潔的月光從潛地窗灑入,洛在兩人交纏的軀體上。

  終於,兩人放浪的廝纏,互不相讓。

  深雪尖銳的叫聲引起奧斯卡強烈的欲望,他抓住她的腳踝,將之架到他的肩胛,讓兩人的銜接處更?緊密。

  「你──」她掙扎著,想擺脫這個羞恥至極的姿勢。

  但男人不肯,只是緊緊箝制住她,挺且腰杆,強力而勇猛地貫穿她的小穴,深深嵌住她的脆弱──

  都到了這地步,深雪不甘示弱,兩手緊抓住他強健的肩膀,放任地隨著男人的律動而擺動身軀。

  「很好,像我的女人!」他讚賞著身上這朵盛開的玫瑰。

  於是,他在她年輕的胴體上?所欲?,盡情掏弄。一掌握住地彈跳的雙乳盡情捏揉,在她雪白的乳房上,留下淤紅的烙印。

  「呃……」她咬緊牙根,承受男人的奪取。

  這一夜,蠶蛹終於變成蝴蝶。

  月見深雪,終於在月光下,男人的恣意摘取中,從含苞待放的花朵盛開成美豔而高貴的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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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6-4 17:34:46
第三章
  
  恍惚中,深雪依稀聽到水聲在她耳旁流竄,睜開眼,她看到男子結實精壯的身軀在她面前晃動。

  「醒啦?」奧斯卡的嘴角揚起若有似無的微笑。

  「我們怎?光著身子……」

  她一睜開眼,就看見兩人赤身裸體在被叢叢竹籬包圍的戶外浴場,?起頭還可以看到天邊的星辰。夜風吹拂在臉上,輕柔而舒服……

  「泡澡啊!妳看不出來?」男人吊兒郎當地應著,單手撐住她的纖腰,一面拿著水瓢澆灌雷白的胴體,體貼地?全身虛軟的小佳人服務。

  高熱的霧氣彌漫偌大的圓形浴槽,緩緩的水流不斷從背後冒出。

  深雪感覺得出來這兒的環境很雅致。

  奶奶常說,在這樣的地方沐浴最能達到消除疲勞的效果。只是她不懂。面前這個愛作弄她的男人?何對她這?好?

  「我自己泡就好了……」被男人突如其來的舉動驚嚇,深雪伸手想推開摟住她的男人。

  「妳真無情,自己舒服了,就要把我踢走。」輕輕噬咬她的耳垂,他在她耳旁抱怨著。

  順手將深雪壓在浴槽旁,讓熱水從她身後冒出,奧斯卡摟著體力全失的小佳人,低頭舔噬著地傲然挺立的乳峰。在熱水的噴灑與情欲的刺激下,粉嫩的蓓蕾變得更加紅豔動人。

  「唔……」情不自禁發出一聲呻吟,她攤軟在俊美的男人懷裏,無可自拔地沈溺在他的調情中。

  她不得不承認,奧斯卡對她有種致命的吸引力,如同毒藥一般,她上癮了,也沈淪了……

  對他種種誘引的手段,她無法抗拒,只能沈溺在他的挑情裏,載浮載

  沈,全力攀住他強健的膀臂,任由他帶來異樣的感覺,在從未進入的世界裏嬉戲,恍惚地倒在他懷裏,任憑他帶著她在陌生的世界裏悠悠晃晃……

  她目不轉睛地望著他。

  這男人就是毒藥!讓她上了癮般地沈溺……

  奧斯卡露出滿意的微笑,他很樂意在這裏再來一次。

  「寶貝,我很高興妳這?投入。」

  男人露骨而煽情的話語悄悄在她的耳旁放送,彷佛怕竹籬外有人偷聽。

  「我哪有?你別亂說……」深雪抗議。

  「我哪有亂說,妳明明是喜歡的。」在她不知所措的眼神中,男人獲得絕大的滿足。

  在這方寸之地,他決定再次放縱原始的情欲。

  不管她掙扎與否,他都要她全面棄械投降,在劇烈的嘶喊裏、奔騰的欲望中完全釋放。

  濕熱的狂吻自她雪白的脖子慢慢滑下……

  「啊……」

  深雪腦袋混亂,在男人曖昧而挑情的動作下,再次難以控制自己。

  「我很高興妳這?熱情。」臉上邪魅的微笑依舊,奧斯卡將佳人抱起,讓她躺在大浴槽邊,順勢將嬌小的她壓制在身下,舔噬的靈舌來到她細嫩的胸脯。

  「別這樣……」淫靡的呻吟不由自主地從她口中逸出。

  男人的手指在她的口中攪動,當他的手指忽然抽離時,她的唇瓣與他的手指間竟然牽著一絲透明的液體……在他的全力挑逗下,早已身不由己的深雪顯得格外誘人。

  意識完全被打散,她的靈魂沈溺在男人的征服中。

  「?什?拒絕?妳已經是我的女人了。」他語出驚人地宣告,拒絕聽到任何拒絕的話語。

  「不是……不是這樣……」他們只是一時擦槍走火……

  深雪邊喘氣邊扭動著嬌軀,想要驅走身體裏的不安。

  「這就是事實。」

  奧斯卡無視伊人的抗議,左手將她的雙手舉過頭頂壓制,右手撫摸她玲瓏有致的軀體,舌尖來到她雪白的胸脯,遊走在因呼吸急促而上下起伏的胸口,認直地品嘗她身上傳來的幽香……

  他張開口含住嫣紅的蓓蕾,恣意地吸吮舔弄,撩撥隱藏在佳人體內的熱情,讓她發出哭泣般的呻吟。

  「啊……不要了……」男人的誘引讓她雙腿間的隱密處更加濡濕。

  佳人害羞的模樣勾起了他的情欲。

  黑眸裏如同有火焰在燃燒,他長繭的大掌緊握雪白的豐盈,施以更沈重的捏揉,引得她的哭聲更加熾烈。

  「別玩了……」深雪不斷抗議,她已變得不像自己了。

  「不要害羞,我知道妳並不討厭。」來到佳人神秘狹窄的穴口,粗糙的手指以熟稔的技巧給予感官上的刺激。

  「不……你不要……你不要亂摸……」深雷混亂地嘶喊,緊緊抓住他的肩胛,指甲陷入肌膚裏。

  哦,她快瘋了!

  排山倒海的快感如海浪般向她的知覺席捲而來,深雪眼睜睜看著身體被眼前邪惡的男人玩弄,卻完全管不住身體的反應,向叩門而來的欲望臣服,發出薄弱而虛軟的叫喚。

  「真的不要嗎?」奧斯卡含住深雪胸前粉紅色的突起,惡意而輕快地噬咬。

  「啊……我沒有……」

  深雪亟欲逃離這種被玩弄的刺激,但上下皆受制于男人的束縛,她無助的呻吟已轉成蝕骨銷魂的催情劑……

  在這種狀況下靚要忍耐,對男人而言是很殘醋的要求。本要折磨、屈辱佳人的奧斯卡發覺他的耐性已到達頂點,亟欲闖入她體內的渴望一再鞭策他狂野的心。

  「還說投有?」在熱霧中,他將雙眼迷蒙的她架在自己身上,兩指撐開她的花穴,讓透明的液體在他的注視下源源流出。

  「妳那裏的水真多呢!」他邪魅地微笑,並不懷好意地告知。

  撇過頭,深雪羞紅了臉,不知該說什?話來反駁。

  這個賤男人!就知道他全身上下沒有一根好骨頭……活該她今天晚上栽在他手上!

  但女人的貞操在有些時候並不算什?,他最好不要以?他們有了這層肉體關係,她就會聽他的話。

  絕不!

  奧斯卡低下頭,來回不斷舔噬她神秘的穴口,讓她忘情的呼喊節節升高,他則順勢將炙熱滾燙的舌竄入她的私密處。

  「呃……」深雪發出啜泣聲。

  情欲焚燒著她的理智,連基本的思考能力都被湧來的欲火剝奪,只求男人填滿她體內的空虛。

  「你快點……」她只有不斷扭動纖細的腰肢,充滿欲望的眼神睇凝著眼前堅毅的男體,彷佛在邀請他的進入──

  「快什??」終於逼得她崩潰,奧斯卡覺得很值得。

  「快點……你快點……進來……」理智完全遠揚,深雪兩腿大張,憑本能邀請男人進入她的身體,填補她的虛空。

  她好熱啊……

  「小雪,妳這姿勢真是動人極了……」醇厚的嗓音在她耳旁放送,奧斯卡?高她的腰部,將胯下炙熱的巨大欲望往她體內刺入。

  「哦……」深雪頭一仰,發出甜甜的叫聲。

  嘴角呈現滿意的微勾,奧斯卡繼而在伊人體內動了起來,更是不忘揉捏她的蓓蕾,給予她裏外的雙重刺激。

  「奧斯卡……」深雪的腿自然地纏住他的腰際,彷佛也在期待男人更激烈的進入。

  她本能地體會著那炙焰般的高溫在體內焚燒……

  深雪心醉神迷地沈溺在這場男人所帶來的性愛裏,身體被層層快感箝制,嘴裏發出夢囈般的呢喃。

  「好棒啊……」

  「妳喜歡就好。?妳效勞是我的榮幸。」男人非常紳士地微笑,下身繼續用力地進出。

  「啊……」深雪臉兒發燙,陶醉在強烈的快感裏,兩手攀著男人的肩胛,不斷發出忘我的吟哦。

  這一聲聲呻吟充滿煽情的味道。

  「我會讓妳忘不了今晚的。相信我……」如同立誓,又像誘惑,奧斯卡在情人耳邊喃喃低語。

  「唔……」她所有的意識皆已逸失。

  男人用力的抽刺讓她的呻吟加劇,快感似電流流竄她的四肢百骸,令她飄飄欲仙。

  歡愉的波浪不斷席捲他們的神經……

  在一次次深深地進入她狹窄甬道後,他終於在她的體內灑下白濁的液體,兩人同時達到目眩神迷的高潮……

  Θ禁止轉載Θ  ※※浪漫會館獨家製作※※  Θ禁止轉載Θ

  「奶奶!我說我不要嫁!」

  穿著十二單──日本傳統結婚禮服──的深雪氣瘋了,對進來探視的月見老夫人抗議。

  「孩子話!都到了這地步,怎由得妳說不要?」月見老夫人笑咪咪地看著如雲秀髮紹成高髻的孫女,喜上眉梢,心中一塊大石終於放下。

  當年她娘嫁來日本時,穿起十二單,也是這個樣……

  月見老夫人看著盛裝的孫女,很難掩飾心頭的激動,抓起一旁的手絹猛擦眼淚。

  「好好的,幹嘛哭啊?」看到奶奶掉淚,深雪心一軟,順口哄起老人家。

  呿!既然捨不得,就不要讓她嫁人嘛。

  其實,她也不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

  跟奧斯卡睡了一晚的隔天,她被送回家後,?人就不顧她的意願,開始張羅她的婚事,也不管她的解釋。她被軟禁在屋裏,也不用去學校上課,好似怕她趁著出門時偷偷溜走──

  她是真有這種打算啦,但玲子盯得太緊了,連她上廁所都守在外頭,實在沒轍……

  她已經過了三個月這種生活,直到舉行婚禮的今天,看守的行動仍沒有放鬆。

  想到這兒,深雪不由自主歎口氣。

  希望被押著結婚後,她被盯哨的日子能夠結束。或許她可以跟那個佔有她身體的惡魔談條件,讓她放風……

  即使是牢裏的犯人,也有透口氣的自由啊!

  他們不能這樣拘著她,不顧她的意願──她配合到今天,已經是最大極限了!

  「心裏頭歡喜,就掉淚了。」月見老夫人說得雲淡風清,臉上莊嚴的神情不改。

  天知道,她盼這天已經盼好久了!

  總算押著這叛逆的丫頭成婚,她的心事已了,可以安心到極樂世界去見她的另一半。

  整個月見家的事業、傳承啊……

  奧斯卡是個值得託付的好孩子,她把深雪交給他守護。把「魅影株式會社」交給他看管,都是正確的抉擇。只是太難?他了,讓他美洲、亞洲兩邊跑……

  「您讓我跟奧斯卡結婚,會每天吵架的。」深雪斷言道。

  「那就練練口才,學著怎?下命令,怎?帶手底下的人!」月見老夫人審視著孫女臉上的妝,就怕哪里不完美。

  「我們會打架!」猛吸一口氣,深雪再說。

  「妳手腳功夫還不夠精湛,多練練也是好的,省得替奧斯卡惹麻煩。」蝶形式樣的腰帶也系得很好……月見老夫人頻點頭。

  「奶奶!」深雪氣得噘起嘴。

  「嘴別癟成這樣,難看!不莊重!」她全心守候的小人兒要當新娘了……月見老夫人又掉了一滴淚。

  「別哭著訓人家啦!」深雪真的只有舉白旗投降。再怎?不滿,她還是拗不過老人家。

  她捨不得奶奶傷心難過啊……

  所以再怎?不滿,她還是讓嫁衣疊到她身上,她還是順著?人的意思,她還是嫁了!

  「妳得乖乖聽話啊……」月見老夫人視線朦朧前,只來得及將這話送到孫女耳畔。

  「奶奶!」驚慌的聲音從房裏傳出。

  屋外等待的人一擁而入,有的扶起陷入昏厥的老人,有的忙打電話,有的要裝扮好的小姐不許動。

  他們全都懂老人的意思,他們都在等這一天!

  即使被病魔摧折的老人已撐不住了,他們還是得完成老人最後的心願──深雪小姐得在今天完成婚嫁。

  今天是良辰吉日啊……

  Θ禁止轉載Θ  ※※浪漫會館獨家製作※※  Θ禁止轉載Θ

  冬日寂寂。

  深雪一動也不動地坐在窗邊,精致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沈默地注視滿園的雪景。

  「小姐,奧斯卡少爺來看妳了。」玲子跪在門口,低聲稟報。

  坐在房裏的人兒好象沒有生命的布娃娃,沒有出聲,也沒有移動身形,只是靜靜坐在窗邊。

  看到這樣的女主人,玲子歎了一口氣,不知該說什?。

  從老夫人出殯後,活潑的女主人就變成這樣了。靠著一雙巧手,她維持著女主人的美麗,但她照料不到她的意志……

  她的精神崩潰了。

  在逝去月見老夫人的本家,每天安靜如墳場,新上任的女主人不說話,男主人忙著處理月見家的事務,即使有親戚表示:謀奪月見家家產,才是這個老外的陰謀。但女主人仍然陷溺在無盡的悲傷中,不願醒來。

  玲子很擔心這樣的女主人……還好女主人只是兩眼失神、臉色慘澹,並沒有拒絕飲食。

  這就讓她千謝萬謝了。

  或許,女主人下意識裏還記得老人家的叮矚,只是還不願相信長年相伴的祖母已經離她遠去。

  「怎?還是這樣?」

  踏進臥房,奧斯卡看見半年來,蒼白膚色不改的妻子,眉頭皺起。

  搞什?鬼?老人活著時,也沒見她多孝順,幹嘛死了之後一副槁木死灰的模樣?想演給誰看?

  更何況老夫人若地下有知,知道她消沈成這樣,大概會氣得吐血,也不會高興吧!

  「深雪小姐只是人傷心。請奧斯卡少爺耐心等待,小姐會好起來的。」

  玲子非常不滿意男主人的態度。不安慰還嫌棄?她沒看過這?沒良心的人。失去至親,只要是人都會難過的,更何況小姐從小就跟著老夫人。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他夠忙了,沒空陪千金小姐無濟於事的哀悼懺悔。

  如果真的思念老人,該做更有建設性的事,而非整天躲在屋裏裝死!

  他絕對不許她繼續消沈下去!

  「妳跟我過來!」奧斯卡也不管玲子的抗議,一把抓起毫無生氣的深雪,把她往內室拉去。

  那是擺放老人遺像的地方。

  「不要……」認出夫婿要把她帶往何地,深宮扭動著身體,沙啞地抗議。

  「沒妳說不要的份!」強制把妻子拖到老人的遺像前,他要她正視老人莊嚴的容?。

  「不要。………」扭動著身子,深雪哀哀啜泣。

  「不要什??妳以?我會像奶奶對妳一樣好,讓妳高興做啥就做啥?!」奧斯卡緊扣住深雪的下顎,要她看著老人的遺家。

  「嗚……」好痛……他抓得她好痛……

  他?什?要這樣對她?

  「小妞……」玲子緊張地跟在這對小夫妻後頭,沒有插手兩人的爭執,因?主人的臉上開始有了其他表情。

  她一直記得,老夫人入殮時,主人並沒有掉淚……

  「不許哭!妳要死不活的時間太久了,我沒空留在這裏等妳!」待在日本這半年,他在美洲的據點都要被對手占光了!

  她要是再繼續要死不活,他一定給她一個痛快,讓她到西天跟想念的人下棋!

  「你可以滾……」深雪邊掙扎邊看著老人的遺像。

  「我滾,妳可是會捨不得的。」奧斯卡抱著瘦弱的妻子,心疼地瘦到只剩下一把骨頭。

  感覺到男人侵犯的意味,深雪掙扎著,制止他的手。

  「不要在奶奶面前亂來……」慘白的俏臉因掙扎而有了血色,空白的意識慢慢和過去有了接續。

  她深切明瞭老人已離她遠去,她還記得老人要她端莊、守禮。

  所以,他們不能在老人面前亂來!

  「那妳哪時要跟我亂來?」?了等她從無止境的哀傷中醒來,他已經當了半年的和尚。

  「別亂說話……」她沙啞抗議。

  「我有沒有亂說,妳自己心裏清楚!自從奶奶去世後,妳就不管我,一個人躲起來……妳到底要讓我等多久?」奧斯卡怒氣騰騰地抗議,指責她的畏縮與不負責。

  他還要管月見家的事務,累死他了!

  當她的男人,真累!

  「那你們?什?一起騙我??什?不告訴我?」死命捶打著男人胸膛,女子低聲的咒?裏,傳達著深切的哀傷。

  她知道他們都知道,只是瞞著她。?什?要這樣對她?

  所以她才不要理他們……

  她要窩在房裏,好好跟奶奶道歉。

  「告訴妳,好讓妳每天抱著門板哭?」男人說得吊兒郎當,但眼裏有深切的憐惜。

  「我才不會……」看著老人的遺像,深雷沙啞抗議。

  「是嗎?我才不信。」奧斯卡的俊臉上有深刻的笑紋,調戲著臉色蒼

  的女子。

  「才不要你信……」她哀傷她看著老人的遺像。

  她知道,哀傷該有盡頭。

  「跟我到美洲,我讓妳變得更厲害,奶奶在天國知道了會更開心的。」

  奧斯卡在她耳旁信誓旦旦。

  「好。」凝視著老人,深雪點頭。

  「妳?什?這?快就答應了?」對於深雪的轉變,奧斯卡有點不能適應。

  「奶奶說,我要乖乖聽話……」

  「早知道就把妳拖來這裏,讓妳在奶奶面前賭咒!」

  「現在也不晚啊……」

  躲在門外的玲子看著兩人相互依靠的身影,晶瑩的淚水早就無聲爬滿臉龐……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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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6-4 17:36:09
  毒 藥 2

  在你深邃的眼眸裏

  我看見慌亂的自已

  淪陷在危險而煽情的情感波動

  不想逃離



第四章

  周明星稀,夜色昏沈。

  月見深雪戴著無框眼鏡,面無表情,穿著棉質腕衣坐在電腦前,神色嚴肅地打字。

  「深雪小姐,該睡覺了。」玲子把牛奶攔置在茶几上,恭敬提醒。

  「知道了。」深雪頭也不回地隨口答應,但敲打著鍵盤的雙手不曾停止,專注的目光仍停留在電腦螢幕上,讓關心的人?之氣結。

  「小姐,該休息了!」咬牙切齒、冷颼颼的聲音從電腦椅後傳來。

  「我說知道了。」深雪輕快回應,手指也在鍵盤上飛舞。

  「我有聽到,可是妳一動也不動。」指控的聲音繼續冷颼颼地射入深雪的腦門,玲子大有「妳不休息,絕不甘休」的氣勢。

  「欸,」大事抵定,深雪按下存檔的按鍵,才笑嘻嘻轉過頭,「總得等我把事情做好再睡啊!更何況剛泡好的牛奶熱得很,一口喝下燙了舌頭,妳又會說我粗心……」

  她推託的口吻像唱歌,讓人氣不起來。

  「小姐,妳已經在電腦前坐了一整天了,事情再沒做好,那也是老天注定不讓妳在今天完成,擱到明天又何妨?」

  心疼主人努力過度,之前在日本時催促用功讀書的聲音如今變成催促休息。

  這是玲子這些日子來最大的改變!

  唯一沒變的,就是那聲「深雪小姐」,包含了很多更親昵的關懷……玲子把她對老夫人的忠心移轉到深雪身上。

  奶奶在天國知道,大概會恨感動吧?深雪俏皮地眨眼。

  「我的工作效率哪有那?差?」黑瞳閃著得意的光芒,她對玲子指指螢幕,「妳看,這是我訓練出來擔任『魅影』四大殺手的人。」

  玲子順著深雪的手勢,看到四個相貌出色的年輕男女,跟想象中的橫眉豎目並不一樣。

  「他們行嗎?」詢問的口氣有點不信任。

  不是她愛嫌棄,這幾個人比較像坐辦公室的白領階級──除了年紀最小的那個。外表這樣弱不經風的人,有什?過人的身手跟冷靜的思考能力,可以擔任風險性大的工作?

  玲子想起在本家時那幾個雄克克、氣昂昂的保鏢,對眼前幾人亮麗的相貌便有點看輕,不禁流露出懷疑的神色。

  要知道,殺手的工作可是比保鏢更危險!

  「這是當然的了,他們可是『死士』。」對玲子的質疑有點不悅,深雪攏攏烏黑的長髮。

  她遇見他們時,他們流露的都是對生命毫無興趣的眼坤,即使下一刻就挂點,也可以毫不在意。

  是她給了他們生命的意義,所以他們?她賣命。

  再配合上搶眼的相貌、強勢的第二生存技能,可以把他們殺手的身分掩飾得非常好。她只要把杜裏最麻煩、最高額的case交給他們處理,其餘的就交給其他人。

  這四個人可是「魅影株式會社」創杜以來最優秀的殺手,她最得意的左右手。

  「死士?他們怎?可能不怕死?活著多好?」看他們長得那?俊俏,怎會不畏死亡?玲子不懂。

  「就是他們太美好了,才會不怕死。」深雪歎了一口氣。

  上天給他們的條件太過美好、優秀,他們不用太努力就有收穫,導致生命失去努力的意義。

  完美的人也是有困擾的。

  深雪以哀憐的眼神望著知性氣質濃郁的范柏笙,想起他在冬日清晨,站在金門大橋上搖晃的身影。

  「總不可能每個人都很好吧?」玲子自然地看得出來四大殺手裏有人出身優渥。

  「太好跟太壞才會走極端。殺手是個極端的工作。」喝了一口牛奶,深雪注視螢幕上俐落的身影。

  她知道他們準備得夠久了,可以派他們出任務,是她在等──

  等一個夠大的case讓他們揚名立萬。

  大部分會走上絕情道路的人,都是被命運捉弄的可憐蟲。其餘三個人不是孤兒就是棄兒,他們沒有親生父母相伴,所以人生道路艱辛……就跟她一樣,只是她比他們多了奶奶……

  唉!

  她沒趁人之危,只是提供一個高額收入的機會;但也要他們自己有慧根、爭氣,懂得努力才行。

  「能夠領導這些人,小姐也要夠極端。」玲子語重心長。她對女主人接下這個家族事業並企圖擴大成國際集團,感到憂心忡忡。但現實讓她沒有時間憂慮,她只能竭盡全力幫助女主人。

  「我還不夠嗎?」深雪俏皮地對玲子眨眨眼。截至目前?止,她都是以老人的相貌出現在殺手面前。

  她的易容術已經騙過很多人!

  才剛滿二十的她,甜美的外表沒有太大的說服力,讓手下相信她是個有擔當的領導者,所以必須藉助祖母的外表──還好她從小就跟著老人,對她而言,模仿並不是問題。

  「小姐必須更努力。」玲子不希望主人對目前的成績太自滿。

  「我知道。」

  深雪打了個呵欠,快速把玻璃杯裏的牛奶喝完。的確到了該休息的時候,她明天得花時間研究新的格鬥技術。

  「奧斯卡少爺這幾天會過來看您。」玲子恭敬地提醒主人。

  「知道了。」深雪隨意地擺擺手。奧斯卡每個月都會繞道回來看她,但其實她想說如果他忙就不用來了……

  他們只是事業合作的夥伴,他不用這樣照顧她,那會讓她以?自己是個蠢蛋。

  「那……」

  「妳先退下吧!」不想多說,深雪讓玲子回去休息。

  「是。」玲子歎口氣。

  或許,這對貌合神離的年輕夫妻有自己的想法吧?不論說什?,都不能改變他們對彼此的成見……

  唉!相愛是多?難的一件事……他們明明在意對方,?何就是沒人肯低頭?

  Θ禁止轉載Θ  ※※浪漫會館獨家製作※※  Θ禁止轉載Θ

  「小雪!小雪!我是健人啊──」

  從大買場的停車場裏擦車而過後,松木健人就直追著紅色的敞篷車,直到車子駛入偌大的花園別墅,他才緊張地對著毫不理他的長髮儷人大喊。

  「嗯?」那個不要臉的色狼在喊什??

  月見深雪跨出車子,烏黑秀麗的長髮隨風飄揚。她摘下墨鏡,瞇起鳳眼細看那追了自己一路的灰色保時捷。

  被持槍的守衛欄著,他無法進來。只是……那身影有點眼熟……

  「小姐,那人好象是健人少爺。」以前他每年過年都到京都向老夫人拜年,玲子對他有印象。

  「健人表哥?他也來美國了?」難怪她會覺得眼熟。

  放下警戒心,深雪拿出手機,撥個號碼給守衛,讓松本健人進門。

  「小雪!」守衛放行後,松本健人便開著保時捷順利進入月見家在美國的花圍洋房。

  「健人表哥。」她含笑與久未見面的人寒暄。

  「幹嘛道?生分?叫我健人就可以了。」松本健人把車停在一旁,快速走近深雪身旁。

  深雪笑而不答。

  小時候,他們寒暑假都玩在一塊兒,交情的確不錯,但長大後,大家忙著考試、念書,都生疏了……即使現在在異國相遇,心情愉悅,但一時間要打破長年來的隔閡是有點不容易。

  「小雪結婚後變得更漂亮了。」松本健人絲毫不掩飾眼裏的愛慕。

  「謝謝。」長年被禮儀訓練得端莊典雅的月見深雪淡淡朝遠房表兄道謝。

  她優雅高貴的姿態讓面前的男人失了魂。

  原本他就堅持要娶她的,她小時候也應好,誰知原本平順的人生過程硬生生出搥……

  他怎會因?母親說本家事多煩離,不是他這種讀書人可以應付的,就把孩童時的情誼拋棄,把深雪遺忘在記憶的巷弄裏?

  他好後悔啊……

  恰巧,存風吹起,在風的推波助瀾下,樹上的群櫻颼颼搖,開始飄起了櫻花雨。

  紛飛的櫻瓣掉落在深雪的秀髮上……

  此情此景洛入男人眼底,他不禁疑惑起來。他真的是在海外嗎?還是又回到日思夜念的故里了?手牽著手遊戲的過往飄過眼前……?什?當年跟她有婚約的人不是他?

  「深雪!」醇厚的男音從對望的兩人後頭傳來。

  「啊,奧斯卡。」沒想到夫婿也回來了。深雪回過頭,對月餘沒見的男人點頭。

  「這位是?」略帶敵意的目光望向一旁高瘦的男子。

  好大膽!竟敢在他的地盤上垂涎他的妻子?奧斯卡將披肩放在妻子瘦削的肩頭,保護意味強烈。

  「健人表哥。你以前應該見過。」深雪淡淡解釋。

  奧斯卡以前每年都會到日本,她以?他們有花本家見過面。

  「沒印象。」奧斯卡淡淡回應。他對跟女人一樣瘦弱的男人不會有太深的記憶。

  但是,他對垂涎妻子的男人就會有印象了!

  而且是印象深刻。哼!

  「您貴人多忘事。我們是見過幾次面。」禮貌周到的松木健人對奧斯卡伸出手。

  「你好。」奧斯卡伸出手,與情敵一握。

  唔,好用力──

  松本健人俊逸的臉龐瞬間鐵青。

  「已經在花房擺上花果茶,可以到裏頭聊天。」沒想到男主人一回來就捧著醋狂喝,玲子掩嘴一笑。

  「那就一起走吧!」深雪不明白丈夫?何作弄表哥,伸手攬住他的手臂,讓他放了他。

  「也好。」哼,懶得跟他計較。

  奧斯卡瞪了松本健人一眼,放開他的手。

  下次敢再那樣看他的妻子,就不是這種待遇了!

  災禍來得莫名其妙,但松本健人還是微笑地點頭。

  一行人走向花房──

  Θ禁止轉載Θ  ※※浪漫會館獨家製作※※  Θ禁止轉載Θ

  「最近不忙嘛,不然怎?有空回來?」

  深雪看著在吧台裏忙碌的高大身影,眼裏充滿好奇。這個忙碌的男人一回來就煮咖啡?他有時間做這種事嗎?

  「該忙的都忙得差不多了,我也需要休息。」奧斯卡沈著一張臉,將磨好的咖啡粉倒到容器裏。

  「好香……我也要一杯喔。」深雪連忙囑咐。

  「早就知道了。」要是沒煮她的份,等他煮好,她就會來打劫。

  「奧斯卡真是我肚子裏的蛔蟲!」她拉緊披肩。春天的晚上還是有點冷,開著暖氣的室內還算舒服,讓她像只高貴的波斯貓賴在吧臺上,享受家居的優閑時光。

  只是她從來沒想過,會是跟這個男人分享……

  他們結婚已經兩年多,除了他回來,兩人間有該盡的夫妻義務外,他們仍然生疏,他們仍有寬廣的鴻溝必須跨越──比如說在這樣優閑而寧靜的夜晚,她卻不知該跟他說什?……

  這兩年來,除了他的身體,其他的部分,她並不曾瞭解。

  「最近『魅影』怎?樣?」男人似乎沒有察覺佳人的不安,微笑問起老人託付的事業。

  「很好。你應該知道的,不是嗎?」揚揚眉,她不滿意他的明知故問。

  那些新的格鬥課程資料是他的秘書送來的,她不會蠢到以?這些不是上頭的老闆授意……

  她以?她答應結婚就是?了換取「魅影」的壯大,而他信守承諾,一直幫她。

  但,這是他跟老人間的協定。

  而忖出代價的,則是她年輕美好的身體與「魅影株式會杜」在亞洲地區對黑道的影響力。

  他們都是很講究信用的,用婚約來協定,用身體來訂定盟誓。

  他們敵血?盟,結合東西兩方的勢力,?雙方的利益奮鬥,沒有人可以叛離。

  否則,從小就不滿意她容貌的男人怎肯乖乖守著這張契約?

  深雪對於現狀一直有自知之明。他們是利益的結合,她必須識大體、守本分,如果他玩其他女人,她也沒有立場反對。

  他們不是普通的夫妻!

  「提供資料也要看妳用得順不順手。」奧斯卡輕輕一歎,沒想到她還是不懂他。

  當人,真是寂寞。

  他已經有了肌膚相親、聲息相聞的妻了,他希望她懂他、珍惜他的心意。只是現實總不比作夢美,她總是正經八百地跟他談工作,他們的家居生活比軍旅生活還要無聊……

  他的妻子並不會跟他調情,在床上只是應合他的需求,跟初夜時的野貓表現並不相同。

  他不知道哪個環節出了錯。

  他期盼中的婚姻生活竟然是相敬如賓?美麗的妻子在外頭端莊高雅,在床上風情萬種,他應該要知足了,男人夢想中的女人就在他身邊,但他就是覺得不對勁!

  大大的不對勁──

  偏偏從亞洲帶著嬌美可人的妻子回來後,他的父親發狂地指派工作給他,讓他忙得翻天覆地,兩人單獨相處不到一個禮拜,就會有意外狀況讓他頭疼,他得親自處理……

  而小妻子也相當明理,並沒有挽留他,只是要他工作時小心,她會乖乖在家裏等他。

  起先,他並不相信深雪會這?溫馴。

  畢竟她在日本也曾玩得徹夜末歸,男人對她頗多留戀,怎可能來到美國就變了樣?

  但,他的擔心是多餘的。留下來守門的保鏢表示深雪除了大學的課程、訓練殺手、出外添購生活必需品外,極少出門。

  在美國定居一年後,他才真的相信妻子已經轉性。

  想問她?什?,又怕她覺得他不尊重她,派保鏢「監視」她的生活起居,詢問的言語才沒說出口。

  他們龍爭虎鬥的過往彷佛是上輩子的記憶……

  他所有的朋友都恭賀他娶了個知書達禮的日本小新娘,看樣子可能連他泡妞也會含淚忍受,只要他肯回家就好──

  他從嗤之以鼻到漸漸相信有此可能……他的小妻子竟會在婚後,跟所有美籍人士揣想的一樣,對男人卑躬屈膝、對命運逆來順受?

  天哪!這是演哪一出電視影集啊?真的是太恐怖了……

  「你的咖啡煮焦了。」深雪皺起眉頭,輕聲提醒。

  「糟糕!」他想得太入神了!

  俊臉微紅,奧斯卡把煮失敗的咖啡倒掉,決定再煮一次

  沒想到只是簡單地煮個咖啡都會有問題……

  唉!他是不是要求太多了?

  「還是我來好了。我每天煮,機器比較聽我的話。」深雪笑著走進吧台,把夫婿趕出去。

  「剛從泰國坐飛機回來,時差沒調過來……」奧斯卡?自已的分神解釋。

  「我知道,不然妳不會握著健人表哥的手不放。」她就知道他太累了,否則怎會無故?難親戚?

  不過他們練過武的,手勁都比較大,還是小心點兒好,省得傷了人,到時面子就挂不住了。

  「啥?」原來妻子是這樣解繹他吃味的行??

  奧斯卡有點失落。

  「不然呢?故意的嗎?」深雪揚起眉,打趣詢問,「你該不會告訴我,你在結婚後才發現自己對男人比較有興趣吧?」

  「呸呸呸,哪有這種事!」怎?扯到這裏來?奧斯卡責怪地看了妻子一眼。

  「喔,我知道你當然不是。這個笑話不好笑,太冷了……」深雪優雅地道歉,卻笑個不停。

  「消遣我讓妳感到快樂?」他著迷地看著妻子的笑?。

  「不是。我只是想到健人表哥臉上的表情,就覺得他很可憐……」

  深雪話還沒來得及說完,就被翻過吧台的男人突襲,她被壓在牆上,深深擁吻──

  「我這人有個規定,我的女人不准在我面前提別的男人……」邪魅的嗓音伴隨純粹的男人氣味,一併進入深雪的耳鼻。

  「你……這人……」她低聲抗議。

  男人?起她的下顎,無限火熱地吻上她的紅唇,在她喘息的瞬間,靈動的舌鑽入她口裏,繼續糾纏。

  「哦……」她低吟一聲,本能要掙扎。

  「不許動。我好想妳。」他在佳人耳邊低喃。

  接著,他噬咬著她的耳垂,引得她的雙腳一陣虛軟,眼看就要倒下。

  「妳身體的反應很誠實。」看到妻子如此敏感,他揚起滿意的微笑,大手一勾,打橫將她抱起。

  「你瘋了!我在煮咖啡!」深雪雙頰燙紅。

  「把機器關了,我現在沒空喝咖啡。」低沈的嗓音在她耳邊迥蕩,男人嘴角揚起邪魅的微笑。

  記得中國人說「小別勝新婚」,他們之間從婚後有多少次離別?

  所以他們感覺仍在新婚期!

  深雪只有聽話地將機器關了,滿臉羞紅地躲進男人懷裏,任憑抱著她的男子大步跨進臥室。

  滿室的春意縈繞兩人。

  唉,只是可惜了那些煮壞的咖啡粉……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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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6-4 17:36:36
第五章
  
  奧斯卡翹著二郎腿坐在義大利制的小羊皮沙發上翻看著報紙,臉色從容。

  「可以吃早餐了。」玲子招呼。

  「哦。」男人隨意一瞟,發覺這第一餐真是豐盛。

  桌上擺著美式早餐:荷包蛋、煎培根、炒熟的馬鈴薯絲、土司麵包和一杯又濃又香的咖啡。

  奧斯卡含笑點頭,對於玲子的細心表達謝意。

  他知道小妻子即使來到異國,但每天早晨仍慣吃日式早點,這份美式早餐是?他準備的。

  玲子微笑點頭,對於男主人的多禮並不感到意外,她知道這是愛屋及烏。

  只可惜主人並不瞭解……

  玲子坐在屬於自已的那份早餐前,端起熱騰騰的白飯,夾起海苔、納豆、醬菜……

  每天,只有在面對家鄉早餐的這一刻,她才感覺自己離故鄉沒那?遙遠。

  她們應該有回家的一天吧?

  坐在主位的奧斯卡並不明白遊子的心聲,咬了口煎得脆脆的培根,再喝咖啡,充實的口感在他嘴裏散開,幸福的感覺在他心中油然而生。

  他有多久沒吃早餐了?這種日子他已經數不清、也不想細數,只是從來沒想過打打殺殺的生命裏,也有平凡的時刻。

  看報紙、吃早餐、等候妻子起床……

  從他掌控毒品買賣以來,就以?這種電影中的情節不會出現在他的生活

  裏,而他也從不奢望。

  只是沒想到娶個甜美的小妻子,他便擁有像夢般美好的生活……

  這是意想不到的收穫!

  「你們都起床啦?怎?沒叫我?」深雪穿著睡袍,神態慵懶地出現在餐廳。

  「想說沒事,讓妳多休息一會兒。」男人體貼地對小妻子微笑。

  「哦。」深雪俏臉飛紅,因著夫婿晶亮的雙瞳,她想起昨晚床第間火熱的纏綿……

  哎,都結婚快三年了,她還不習慣?真的是……

  「小姐,快來吃早餐。」玲子再度起身,?深雪盛上熱騰騰的白飯與柴魚味噌陽。

  「謝謝。」深雪捧著白飯,笑瞇了眼。

  到了國外才知道身旁有玲子的生活是多?幸福,因?她還是可以先吃一頓美味的家鄉早點,才去做該做的事。

  「今天有什?安排嗎?」奧斯卡?頭詢問。

  「沒什?。大學有兩堂課,我必須去上課。」深雪以歉疚的目光望著夫婿。她沒有太多時間陪他。

  身?魅影的領導者,她有很多事需要學、需要知道跟埋解,沒辦法像一般女子乖乖待在家裏等丈夫回家……

  這點,他應該比她更清楚才是。

  「妳忙妳的,我也有事要處理。」奧斯卡微笑點頭。

  「哦。」那抹微笑帶了更多的包容跟體恤,恍惚間,又讓深雪想起昨晚臨時起意的性愛……

  啊,想太多,她的臉又紅了。

  深雪連忙巴頭氏下。她到底是怎?回事?怎?這回他回來,總讓她不覺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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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奧斯卡,我好想你喔──」

  金髮碧眼的桑妮。韓森如水蛇般。一看到回家拿資料的奧斯卡,整個人都興奮起來‧她黏在身材魁梧高大的男人身上,胸前那對亟欲彈跳出來的圓球往他結實的手臂蹭。

  真是太好了!她終於見著他了……

  自從他結婚以後,她就沒什?機會碰到他。來到梵恩斯舊宅,除了幾個年老的傭人和退休的叔叔外,也沒有心上人的蹤?,讓她又氣又恨,對遠在日本的情敵也沒辦法。

  奧斯卡是她的表哥,克裏斯叔父以前也曾說要讓她嫁給奧斯卡的,?什?長大後就什?都變了呢?

  他曾帶給她美好的性經驗,也說過她很適合他,最後?什?會去娶那個日本女人?

  她真的不懂……

  「妮妮,天氣有點悶,別這樣抓著我。」奧斯卡技巧性地將桑妮掙開。她身上刺鼻的香水味讓他的呼吸不順暢。

  「可是人家想你嘛……」她無辜雙眼輕眨著。

  任誰也不會相信,美豔大方的桑妮在奧斯卡面前就像老鼠見到貓般,所有刁蠻都煙消雲散,成?溫馴的小綿羊……

  但,緊抓男人手臂的手依舊沒有放開。

  自從奧斯卡接下父親「男爵」克裏斯所掌理的生意後,身上無形中的霸氣更?明顯。

  那雙冷冽如寒星的眸子如隱藏在冬夜的野獸,沒人敢隨便跟他的視線對上,深刻的五官只有嚴酷的表情,瞧不出真他情緒。這?生猛的男人讓她這個千嬌百媚的大美人口水直滴……

  真是極品中的極品、男人中的男人啊!

  想到他們曾經擁有的纏綿火熱,桑妮薄紗下的曼妙身軀不禁悄悄顫抖起來……

  難道他都不曾對她有過半點眷戀?她不相信!

  玲瓏有致的身段更加賣力地往他身上貼靠……

  奧斯卡淡笑點頭,「妳想我?」

  對於送上來的冶豔佳人,他沒有排拒,只是想起長年盤旋在心頭的人影……

  ?什?不是那朵高貴、多刺的致瑰對他散發熱情,對他表達她的野心?他心心念念的人兒啊,他們間的距離真是遙遠……他嘴角浮現意義不明的微勾。

  與桑妮火熱多情的雙瞳對視,一個想法突然蹦進他心底。

  他知道她的用處了!

  「妳乖乖在這裏等我,等我辦完事,我們再去吃飯。」他揚起眉,慵懶而邪氣地睇凝著亟欲自已送上口的小綿羊。

  「好啊!」桑妮忙不?地點頭。

  「那妳等我喔!」他輕捏著她的鼻頭,待她哇哇喊痛後才放開手,而後大笑離去。

  桑妮帶著夢幻而滿足的眼神凝視他的背影。

  總算,還是讓她等到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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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

  黃昏時刻,在深雪居住的花園別墅裏傳出一陣年輕女人的哭號,斷斷續續的喘息聲中夾雜著痛苦的呻吟。

  「深雪小姐,您千萬要忍著──」玲子气喘吁吁地回答。

  「不──不要──」已經很久沒有大喊的優雅女子已經汗水淋漓,只見她兩手抱著床柱,咬牙切齒地青筋暴露,向來高貴的姿態全然消失,模樣甚是狼狽。

  「吸氣!」玲子扯著帶子大叫。

  「啊──」深雪頭一仰,發出一聲尖叫。

  老天爺!她快昏了……?什?美國老人這?不甘寂寞,每年生日都要辦宴會?

  她的頭快要爆炸了

  「在這種場合,您千萬得爭氣──不想想奧斯卡少爺──也得想想用見家……深雪小姐──我們全靠您了──」玲子邊扯衣帶邊勉勵女主人,終於,她把馬甲上的帶子打結固定了。

  「哦……」深雪全身無力,趴在柱子上喘氣。

  「小姐,別哭,已經穿上去了。」玲子咧嘴一笑,堅毅的臉蛋露出志得意滿的表情。

  「噢,妳想勒死我啊?!」深雪兩眼合著淚,非常哀怨地抱怨。

  「沒辦法啊,我們得入境隨俗……總不能每年都穿和服去吧?會被梵恩斯男爵笑的。」玲子扁扁嘴。又不是她故意整人,穿這種馬甲原本就是這樣好吧?

  「哼!」深雪氣嘟嘟走到化妝台前,抽一口一張面紙抹去額上的汗水。

  累死她了!

  要不是書還沒念完,她早就滾回亞洲去,也不會在美國跟一堆閑閑沒事的老人交際……還要穿及地的圓蓬裙?真是煩死人了!

  「沒辦法啊,男爵喜歡看您穿禮服,再加上今年奧斯卡少爺有回來,他樂得很,一定要叫你們夫妻開舞,您不穿美一點兒出席,到時宴會結束聽到閒話,您又不高興了。」

  玲子知道女主人跟老夫人一樣愛面子,這種大場合,她丟不起臉。

  派頭是很重要的,即使已痛到骨子裏,女主人仍會咬牙苦撐……所以地也幫主人訂了美美的晚禮服,用馬甲托高圓潤的胸脯,將主人姣好的身段勒得更完美動人。

  汗水只是美麗的代價……反正又不是第一次,去年就穿過了。

  「知道了。快點把衣服穿上吧?」深雪看了一下時間,催促玲子快幫她套上禮服。

  要哀號,等宴會完畢回家再哀號──不過前提是奧斯卡不在。

  她不會在外人面前露出虛弱或不滿,對夫婿也一樣。他是她人生的夥伴、事業的合夥人,他沒有必要接收她的負面情緒。

  「是。」玲子將水藍色的禮服快速套在主人身上,再配上特別訂制的高跟鞋。

  深雪皺著眉,讓玲子把配件一一搭上。

  「小姐,妳今天美極了,男爵跟奧斯卡少爺一定覺得很有面子。」玲子不吝惜地稱讚。

  深雪抿抿嘴,對鏡中的自己深具信心的微笑,「到了那裏,別叫我『小姐』。」知道玲子改不了口,她特別提醒。

  「知道了。」玲子笑嘻嘻地答應。

  反正奧斯卡少爺又不在乎。她只是個不起眼的小配角而已,誰會注意她說什?呢?

  不過?了小姐的面子,她還是會注意的。

  Θ禁止轉載Θ  ※※浪漫會館獨家製作※※  Θ禁止轉載Θ

  衣香鬢影,航籌交錯。

  在梵恩斯舊宅的大廳裏聚集了各方菁英、各國政要。玲子已經跟著主人來參加第三次了,每年都有些驚喜,比方說在男爵身旁看到不知是哪國王室的繼承人……

  一個毒梟到底有多大的影響力,到這個宴會場合就知道了。

  而對於男爵的兒媳月見深雪來說,這是情報交流與印證的場合,在應對進退間,除了要將臺面上的身分扮演好,更要牢記世界各地黑白兩道的頭頭面孔──她管理的「魅影株式會社」殺手群與他們有密不可分的關係。

  老梵恩斯並不認?他的兒媳有天大的能耐,能將這些在各界叱吒風雲的頒袖人玩弄於股掌之間,但月見老夫人對他有恩,在道義上,他無法拒絕老夫人的要求,讓一雙小兒女結婚……

  所以,在訂親的那年,他讓獨子親自前往日本確認,確認那個女人該不該屬於他!

  奧斯卡在衛星傳達的視訊裏毫不遲疑地點頭,所以他也毫無異議。

  他一直疑惑著,什?樣的女孩能收服獨子放蕩不羈的心?

  直到兩人婚後,深雪一起回到美國,他才瞭解兒子?何堅持是她。

  男人對於攀折帶刺的玫瑰總是躍躍欲試……

  人性,總喜歡向危險的感覺挑戰!

  飛蛾喜歡撲火,沒考慮到光明的盡頭就是灰燼,就算是換得烈火焚身,也毫不可惜。

  兒子鍾情于她的美貌,也鍾情於她的身世,除了她,再沒有其他女人可以進駐他的心房。

  而他,只能成全獨子的夢想。

  但連續三年的生日宴會,讓他對眼前這個小女人改觀。她不但舉止優雅,而且進退合宜。史讓他驚訝的是,家境優渥的丫頭竟懂得籠絡人心,讓各方富豪連聲惋惜,直道如果她不是梵恩斯家的媳婦,絕對把她搶走!

  「小姐,妳?什?躲在這兒吃東西?」玲子滿場找人,總算在一個隱密的小包廂找到深雪。

  「我快餓死了,妳讓我吃幾塊蛋糕再出去應酬吧!」捧著盤子,,深雪優雅無比的進食,旁邊還放著一杯香檳。

  「還管什?應酬不應酬?小姐,妳看看那個大奶媽啦!」玲子氣嘟嘟地將主人轉個方向,讓她看向舞池中央一對姿態親昵的男女,正隨著音樂親昵地跳舞。

  「我看到了啊!」深雪又又了一塊黑森林蛋糕塞入嘴裏。唔,這精心烘焙的糕點真好吃……

  「妳早看到了?」玲子瞪大眼,不敢置信。

  「嗯。」深雪頻頻點頭。早在她跟奧斯卡開舞時,那個女人就惡唬唬地瞪著她,彷佛那樣看著她,就可以把她吃了……真好笑!

  那是奧斯卡的情婦嗎?

  深雪偏著頭,看著那女人獨霸奧斯卡的模樣,心裏有點不舒服,但又覺得自己不能做出有失身分的事,所以臉色儘量維持平常。

  即使她想一巴掌甩上那囂張的嘴臉,但她仍得忍住!

  所以,她只好躲在角落吃蛋糕、喝飲料。只要有事做,她想自己應該就不會那?生氣了。

  「小姐,妳怎?這種表情?」玲子不敢相信主人竟不在乎夫婿當著她的面跟其他女人調情。

  「妳要我上前去揍他們一頓嗎?」偏著頭,深雪的表情還算認真。

  「不行!」想也知道。

  「那不就是了?既然不能上去給她一頓好打,那我還能幹什??我是梵恩斯夫人,我得保持風度。」她早有這種心理準備,只是當面看到他的情婦,還是有點震撼。

  可她會儘量配合他,尤其是現在她羽翼未豐,她不好得罪他,惹他不高興。

  只是……她覺得奶奶交給她的任務有點難!

  她跟這個男人上過床啊!看他抱別的女人,她還要若無真事,真的很難!

  「可是……」玲子即使心有不甘,也知道主人說的是實話。

  「沒關係的。」深雪聳肩,故作無所謂,「反正我當我的梵恩斯夫人,情婦總不能當面來打我吧?」

  但是,藏在她心裏的話卻是對方最好來打她……她絕對不會客氣,賞情敵一頓好打!

  想跟她月見深雪亨用同一個男人?還得先問問她的拳頭肯不肯呢!

  「小姐!」玲子大叫。她的小姐怎?可以講這種沒志氣的話?

  「別吼我。我倒希望她有這個膽。」深雪將食指插入耳窩,拒絕高分貝的噪音。

  「嗯?」玲子瞪大眼,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

  「嘿嘿……」深雪完美無瑕的臉蛋露出慧黠的微笑,將瞳眸裏稍縱即逝的傷害隱沒。

  這個表情……

  玲子突然想起主人的少女時代,在日本原宿街頭,與不良少年打架的情景……她不由得吞吞口水,「不會吧?打架不好看耶……」

  「看她的表現囉!」深雪聳聳肩,又喝了一口香檳。

  基本上她也不愛惹事,如果奧斯卡很喜愛那個大奶媽,那她最好不要輕舉妄動──

  只要對方不要在她面前耀武揚威。

  他們已經結婚三年,他如果覺得乏味,想找別的女人調劑,她也無權干涉,不是嗎?

  「小姐,您不認?應該跟奧斯卡少爺談一談嗎?」玲子提醒。

  「談什??不准他帶其他的女人?不准他跟其他的女人跳舞?」深雪不答反問。

  「這……」玲子遲疑地看看場中央。

  看男主人跟大波霸的親密態度,她不認?兩人的關係單純;但主人若無其事的態度又太雲淡風清……

  這樣子好嗎?

  「如果奧斯卡認?有需要,他會自己跟我談。我現在只要確立自己的地位,去跟那個女人問好,並好好答謝她代我陪伴我的夫婿。」深雪起身,將食盤擱置桌上。

  玲子瞪著主人,不敢相信自己會聽到這樣的話。

  「我是奧斯卡娶回的女人。」深雪嘴角揚起譏誚的微笑,?頭挺胸,打算出去欺負小情婦。

  用膝蓋想也知道,若梵恩斯不會喜歡自己的媳婦跟上不了臺面的女人,在他的生日宴會吵架的!

  「啥?」現在演的到底是哪一出啊?玲子傻眼了。

  「嘿嘿,反正在我後頭,想跟梵恩斯有關係的人,都得叫我『姊姊』!」深雪趾高氣昂地表示。

  奶奶不在了,沒有人能幫助她,她只能這樣捍衛自己的自尊與地位。

  至於那個可惡的男人……

  得等她修理完情敵,再做計較。

  「小姐,我幫您開門。」

  哦,真是太猛了!沒想到主人竟然打著這種主意……

  扶著主人,打算讓她登場時更顯高貴、端莊。

  「那就麻煩妳了。」深雲的小臉揚起燦爛的笑。

  各位觀?,好戲上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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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6-4 17:37:11
第六章
  
  「親愛的,不?我介紹一下這位美麗的小姐嗎?」優雅地走到舞池邊,深雪甜美而輕柔的嗓音緩緩響起。

  「哦,當然了。」不等深雪近身,奧斯卡的大手即刻伸出,將妻子攬在懷裏,俊臉帶著如釋重負的表情向黏了一晚的桑妮介紹,「桑妮•韓森,跟我從小一起長大的表妹。」

  「妳好。」桑妮的雙瞳迸出火花,但仍擠出笑臉,心不甘情不願地鬆開男人的手臂。

  「韓森小姐,妳好。」深雪友善地伸出手,俏臉帶著燦爛的笑容。

  即使肚子裏有三把火在燒,她仍維持最佳的儀態,並沒有拒絕丈夫親昵的舉動。

  桑妮裝作沒看到,只是對奧斯卡露出笑容。

  嗯?她不想握手?

  深雪笑笑,把手縮回,對桑妮不友善的動作不以?意,奧斯卡卻注意到兩人之間的小動作了。

  「妳跑哪去了?一個晚上都沒看到妳。」奧斯卡壓低聲音詢問妻子。害他?了在她面前做戲,不得離開。

  唉!真是鬱悶……

  「有這?美麗的小姐陪你,你還記得我?」揚起眉,深雪俏皮地開了夫婿一個玩笑。

  哼,算她有眼光!

  桑妮?頭挺胸,亮出高傲嫵媚的笑容,對於情敵的讚賞當仁不讓。

  「妳是我的妻子。」忍住氣,奧斯卡從她從容的態度確認︰她真的沒有在乎過他!

  「所以我過來跟你們打招呼啊!」深雪不懂他在質疑什?。

  在美國,她人生地不熟,四周圍著的都是他的親戚、朋友,他難道懷疑她消失的時間裏給他綠帽戴嗎?

  嘖,真是標準的大男人主義……

  她大人大量,不跟他追究他帶著女人到處跑,他反倒問起她沒在他面前時在做什??

  「妳……」他被她理所當然的態度堵得無話可說。

  「奧斯卡,你剛剛說還要陪我再跳一首華爾滋的。」桑妮使勁搖晃男人的手臂,驕縱提醒。

  從來沒有人敢這樣對她!

  桑妮沒法忍受被忽略的滋味,對於這對夫婦正進行的對話完全漠視,不認?個頭嬌小的日本女人比她有女性魅力。

  他們會結婚是因?利益,不像她,她是真的愛他。

  深雪沒說話,只揚起眉,嘴角挂著好玩的笑意,用眼色提醒夫婿「他們」的糾纏。

  她可不像他,身旁還挂著仰慕者喔。

  他確定要在公共場合繼續執行他身?丈夫的權力嗎?呵呵……

  奧斯卡惱怒地瞪了態度閑涼的女人一眼,才轉過頭面對癡纏不休的女人,「桑妮,抱歉突然想起有件事,必須馬上跟我的妻子討論,那首華爾滋先欠著,下次有機會再賠妳。」

  語畢,他甩開桑妮的手,便挽著深雪的手臂走出大廳。

  Θ禁止轉載Θ  ※※浪漫會館獨家製作※※  Θ禁止轉載Θ

  「你幹什?啦?!」

  當奧斯卡坐上駕駛座,將車子駛離梵恩斯的舊宅後,深雪便在一片低氣壓中開口。

  生著悶氣的男人也不說話,只是沈著臉,開快車。

  看到一生氣就像頭蠻牛的大男人,深雪先是有點詫異,而後完美的嘴角便浮起一彎微勾。

  她從來沒看過這樣的奧斯卡,今天算是開了眼界。

  看他這?生氣,她就由他,看看他要幹什?吧!

  心頭打定主意,她心裏踏實多了,對於被迫留在會場的機靈玲子並不擔心。

  奧斯卡一言不發,只是快速把車子開回居處,將車子駛入車庫後,一派紳士地替她打開車門。

  旋即,轉身離開。

  看到這樣耍脾氣的男人,深雪不禁啞然失笑。她不順他的意,所以他生氣,但他還是堅持著該有的風度……這樣紳士的教養讓她心頭有說不出的滿意和歡喜。

  至少,他是尊重她的!

  悶不吭聲地跟著奧斯卡走進家門,深雪脫下長外套,美麗光潔的背便展露在男人面前。

  原本怏怏不樂的男人突然抱住她裸露的肩胛,頭埋在她的肩窩。

  真是不公平!

  從第一次見面,他就?她神魂顛倒,她卻沒把他當回事……體悟到這個事實,讓他的男性自尊受到嚴重創傷。

  「怎?啦??什?生氣?」原本一肚子火的深雪看到男人如此沮喪,嘲諷的話也說不出口,只有溫柔地問。

  見她像沒事人般,奧斯卡氣惱地瞪她一眼,「我沒事。」

  真不甘心只有他在情海淪陷……

  他要反擊!絕對要反擊!

  「那幹嘛臭著臉?」

  「我平常就是這樣的臉,不喜歡可以不要看!」將懷裏的佳人緊緊擁抱,他濕熱的唇在她的臉頰上移動。

  「你這瘋子……放開我……」深雪猛翻白眼,打算讓他自生自滅,懶得跟他說話。

  「才不要!」她是他的妻子,憑什?要他放,他就放?

  緊抱住妻子,奧斯卡貪婪的眼神掠過她優美的曲線,炙熱的雙唇滑過她雪白的頸項,細細品嘗佳人獨一無二的味道。他不但要在這裏舔遍她的全身,還要在這裏要了她!

  深雪體察到他勃發的情欲,不明了他怎?會突然發情。

  她壓抑著呻吟聲,低聲抗議,「會被傭人看到……」她沒有忘記他們還在客廳。

  「沒有哪個傭人有那個膽子的……」他話一說完,就拉下她禮服的拉煉,撫摸著她細嫩的肌膚。

  「唔……」呻吟聲還是隱約流泄。

  「妳這不像不要的樣子啊!」奧斯卡輕聲調侃,輕易解開好不容易才綁上的帶子,卸下她身上的馬甲,渾圓的胸脯立即躍出,粉紅色的含苞玫瑰即因冰冷的空氣而綻放。

  他低頭含住蓓蕾,用舌尖逗弄圓圓的小櫻桃,令它更加飽滿;另一隻手則掐住另一朵蕾苞,恣意捏揉。

  「不……不要在這裏……我們到床上去……」長髮飄散,媚態橫生,她無法抵抗夫婿的求歡,只有不斷哀求。

  「不行,我控制不住了!」他斷然拒絕妻子的哀求。

  靈動的舌再次侵犯她的唇,貪婪而狂亂地翻攪吸吮,像一隻饑餓已久的野獸。

  累積整晚的澎湃情緒在此刻爆發……

  隨著激吻的蔓延,他的欲望也蠢蠢欲動。

  他一次次噬咬她的唇瓣,連唇角也不願意放過,將自己對她深深的迷戀全部傳達,徹底擁有。

  他要她全都屬於他!

  「我們……」

  她話還沒講完,就再次被湧上來的浪舌席捲。

  「妳配合的話,我們就可以快點結束。」男人一手攬著她纖細的腰,一手捏揉挺立的胸脯,心口不一地哄騙著。

  「好……」既然反抗也不能讓男人停止侵犯,她只有妥協。

  抱緊妻子纖細的腰,他決意攻陷她的每一寸肌膚,於是他的吻便從脖子開始,滑過雪白的背脊,來到她的臀部、大腿及小腿,最後拉開她夾緊的雙腿,吻過她敏感、也最神秘的地方。

  「天哪……不要這樣……」深雪破碎的嗓音如同在哭泣。

  閉起眼,她根本不敢看自己現在的模樣。她幾近全身赤裸,但內褲與絲襪仍未脫下,衣衫半卸的狼狽樣讓她難堪……而且客廳的另一邊有面光潔的落地窗,上面倒映著兩人罪惡的身影……

  她開始懷疑奧斯卡是否看懂了她今晚的惡作劇?現在這樣算是懲罰嗎?

  「別哭,我知道妳也是要我的。」強壓下心中的激蕩,他的手滑過佳人細嫩的大腿。她已虛弱地坐不起來,只能半趴在地毯上,任男人著了火般的手在她細緻的肌膚上來回。

  「壞人……」好丟臉喔!竟然在這裏……

  奧斯卡不管妻子的泣訴,在吻遍她的全身後,才將她拉起,褪下她的絲襪與內褲,要她兩腿大張環住他的腰際,手指滑入她緊窒的女性幽谷,發現那裏已是濕澤一片。

  「小可愛,妳罵歸罵,但我知道妳也是要我的。」他的手指不斷在她濕潤的甬道來回。

  「要就快點,不要廢話這?多!」深雪困窘地低頭,對男人的調侃惱羞成怒。

  「遵命!」他將自己身上的衣物褪盡,露出精壯的身子,在佳人視線尚迷離時,將硬挺已久的男刃滑入濕熱的穴口。

  「啊……」深雪咬緊牙,倒抽一口氣,兩手緊抓男人的肩胛,承受碩大的男性欲望侵入。

  微涼的空氣在四周流竄……

  奧斯卡不斷擺動腰部,加重了一進一出的力道,讓深雪的呻吟聲越來越高昂。

  「輕點兒,我受不了……」她忍不住抗議。

  「我覺得妳已經習慣了……小寶貝……」他額前的汗水滴落,規律的抽動繼續,粗糙的手指不停捏揉晃動的雙乳,引得她呼叫連連。

  「才不會在這裏習慣……」

  面對男人狂野的入侵與佔有,深雪只能以絕對的否定來宣泄心中的激憤與不安。

  「嘖,妳不懂在這裏另有一番風情……」

  他喜歡看到這樣的深雪,更喜歡在她衣著整齊時擁有她,在她端莊典雅的時候征服她,如此他們之間的距離才不會那?遙遠,這樣才能讓她隨時記得,她是他的人。

  「你亂說!」她氣嘟嘟地反駁。

  「我有沒有亂說,妳不是已經體驗過了?」俊臉挂著笑意,他繼續在她體內衝刺,在心愛的女人身體裏忘形,直到夜幕低垂……

  Θ禁止轉載Θ  ※※浪漫會館獨家製作※※  Θ禁止轉載Θ

  「小姐!」

  玲子極力壓抑怒氣的叫吼聲從深雪的身後傳來。

  「嗯?」推推鼻梁上的眼鏡,深雪頭也沒回,鍵盤敲得飛快,忙著要把手上的資料送出去。

  「您?什?不讓奧斯卡少爺收斂一點兒?他竟然把女人帶回家!」虧她還指揮鐘點傭人,把偌大的庭院整理得乾乾淨淨,沒想到他們竟然在那裏搭棚子、烤肉,舉行戶外舞會!

  「他要帶人回來玩,我不能阻止。這房子是他買的。」深雪聳聳肩,清楚說明?權的歸屬。

  「但您是他的太太啊!您是女主人,有權表達意見的。」

  她花好幾個禮拜辛苦整理的草皮啊!怎堪一群陷入瘋狂的人蹂躪?玲子的心在滴血。

  「他的假期遲早會結束,再忍幾天就好了。」深雪終於轉過頭,微笑結論。

  「小姐,您……」

  「他是成年男人,有玩樂的自由。我是他娶回來的女人,不是他媽,沒有管束他玩樂的權力。」深雪黝黑的瞳孔晃過一絲晦暗,飄渺的目光閃爍,似乎在隱忍什?……

  「可是……」玲子還想申辯。

  與女主人清澄的目光對視,她察覺了不對勁。

  那雙眼裏沒有笑意!

  玲子感覺到主人似乎在試探自己的極限……她並不像外表那樣不在意……

  「沒有可是。」拒絕玲子的探視與關懷,深雪轉過頭,繼續敲打鍵盤。「去問他們需要什?幫助,並對我不能出席致歉。」

  「是。」玲子不懂這對金童玉女在鬧什?彆扭。他們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嗎?

  老夫人當年就是認?他們相配,才主意他們應該相屬的啊……

  「在想什??快點去!」打斷玲子的冥想,深雪催促道。

  「是。」玲子這下也沒轍了,只有快步離開書房,傳達主人有禮的問候。

  如果男主人在意的話……

  他應該會非常不高興吧?

  Θ禁止轉載Θ  ※※浪漫會館獨家製作※※  Θ禁止轉載Θ

  「可惡!」

  一個空酒瓶從迪恩頭上飛過,還好他機靈,人頭縮得快,不然現在可能已經頭破血流。

  「媽的,那個可惡的女人到底在想什??」已經喝醉的奧斯卡大吼著。

  「老大怎?了?」先前不是還頂快樂的嗎?剛來的人不知道這場火的來由,低問追隨已久的老鳥。

  聰明的人則聳聳肩,不接話。

  老梵恩斯則早跟著幾個好朋友出門打獵了,閃過兒子跟媳婦鬧彆扭。

  「要不要扶老大回房睡覺啊?躺在那裏不好看……」

  「哪個流氓喝醉會好看?隨便他啦!」

  ?人?避免掃到颱風尾,就放任衣衫不整的男人癱在沙發上,胡言亂語。

  跟他們狂歡的女人都被他轟走了,也不知他到底是跟哪個女人嘔氣……

  想想真的很可惜,有幾個妞兒辣到他們噴鼻血,才想趁機會搭訕,沒想到Party就結束了,等回到梵恩斯,老大就抓狂了。

  是哪個膽大包天的女人惹毛老大?

  大夥兒心裏都存著疑問,但?人想破了頭,卻沒人猜著緣由──

  Θ禁止轉載Θ  ※※浪漫會館獨家製作※※  Θ禁止轉載Θ

  「伊莉莎,這個男人就是人稱『梟少』的男爵之子──奧斯卡。」螢幕上出現一個剛毅果決、陽剛線條的金髮男子。

  「他就是管理金三角地區大部分生鴉片的男人?」清脆甜潤的嗓音在室內響起。

  很少看到販毒的人眼神還這?有神的。他沒毒癮嗎?

  坐在黑暗中的伊莉莎想著,對這件事比他掌理世界大宗的海洛因買賣更有興趣。

  「呃……那只是傳聞。」介紹的人有點流汗,「金三角地區要合法有點困難,印度跟土耳其兩大地區的罌粟?量才是他所經手的,這是奠定他地位的主要原因。」

  金三角的罌粟屬非法種植,?量不一定,目前世界上主要的海洛因還是要靠印度跟土耳其提供。

  「原來是這樣子,我瞭解了。」伊莉莎唇邊挂著輕笑。

  「這位是月見深雪,奧斯卡•梵恩斯在二十六歲時迎娶的日本女子。」螢幕換上另一個高貴美麗的亞洲女子。她長髮及腰,如絲緞的秀髮隨風飛揚,天生的美貌經過略施薄粉,把她烘托得氣質清新,高貴典雅,當場攫獲不少男人的注意。

  「真是個大美人!」伊莉莎頻頻點頭。

  光是看她的長相,她的骨頭就酥了,更何況是那些以下半身思考的男人!他們應該很鬱悶,這?晚才看到這個女人吧?

  梵恩斯家族娶的女人,她的背景不會太簡單……

  「伊莉莎,不要太輕敵。如果奧斯卡娶的女人不是她,也不會找妳出來。」坐在最後排的男人怒叱。

  「我知道。你們不是要安排我取得老梵恩斯的信任?」這是原本的計畫。

  老梵恩斯的妻子去世多年,他現在又把手上值錢的「黑金」事業移交給兒子,忙碌的人生必定會有空窗期。

  這是趁虛而入的最好時機!

  她也因此被安排在落磯山勤練爬山、滑雪、打獵等戶外活動,等待認識老梵恩斯的時機。

  他們評估老人需要新的伴侶,接近老人,會比接近年輕人容易。

  「現在計畫已經有變動。權力在奧斯卡身上,他多情、好女色,比老傢夥好搞多了,妳可以在取得奧斯卡的信任後,直接入主梵恩斯家族……」

  坐在前排的伊莉莎打斷主人的言語,「既然是選出來接替老梵恩斯的人,該有一定程度的精明,隨便一個美人計有可能讓他拋棄美麗的妻子,讓我們分食海洛因這塊大餅嗎?」

  「他愛上妳就有可能!」坐在後排的男人陰陰地笑了。

  伊莉莎是他栽培多年的美麗花朵,條件絕對不會輸給來自日本古老家庭的小公主。

  「呵,迪恩太高估我了。」她唇邊綻放美麗的微勾。

  「伊莉莎,妳是我的小公主,我的秘密武器。奧斯卡如果喜歡月見深雪,一定會愛上妳,妳的血統比月見深雪更高貴啊……」男人得意洋洋地大笑,室內的燈光突然全都打亮。

  「啊!她是……」?人開始議論紛紛。

  原來,口操流利英語的伊莉莎也是亞裔,她清秀的臉孔蘊含了些許憂愁,比月見深雪更具韻味。她穿了件改良的旗袍,把她婀娜多姿的身材勾勒得很搶眼。

  這樣的女人,比高貴多刺的火紅玫瑰更讓男人心動吧?推舉她出來的男人大笑著。

  而伊莉莎猶如展示品,接受著?人評頭論足的眼光。

  她俏臉挂著淡淡的微笑,並不說話。

  命運的輪子,在?人議論紛紛的聲響裏又開始啟動。

  這一回,倒楣的人到底是誰?又是誰會被算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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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6-4 17:38:07
  毒  藥 3

  我不知道自己在何時愛上了你

  只知道 當我發現時

  愛你的路已走了好久、好遠

  遠到自己掉了魂、失了心……




第七章
  
  「喂!你等一下!」

  伊莉莎小跑步,追趕著奧斯卡,終於追上他大爺的腳步,但她也快喘不過氣來了。

  她趴在男人的身上喘氣……

  「有什么事嗎?米切爾小姐。」看到這樣慌忙的佳人,男人冷漠的瞳孔漾著淺淺的笑意。

  「你……你答應過要幫我忙的,怎么轉身就不理人了……」伊莉莎緊抓著奧斯卡的衣袖,生怕他又溜掉,那她就白忙了。

  「我已經讓妳在這個國家有了身分,依妳的年紀,應該好好念書,思考自己的下一步該怎么走。」奧斯卡微笑著,輕鬆撥掉伊莉莎的手。

  面前這亞裔女子是父親的老友所託付的,收留她的時候,她連自己姓啥名誰都不知道。

  對他們這群長年幹違法事情的人而言,突發的善心比六月下雪還難。

  沒人肯擔下這個擔子,腦筋便動到他頭上來;大家心想他娶了美麗的日本女子,對亞裔人士應該不排斥才是。

  因此那些前往落磯山打獵的老人們,便把這件事丟給正在休假的他了!

  美麗娃娃多收幾個,以後他們的兒子要討老婆就不怕沒物件──這是這幾個老人心裏的主意。

  「可是……我想回家……」她緊抓著奧斯卡的手臂,像雛鳥第一次睜開眼時,用依戀的眼神看著他。

  「回家?」

  奧斯卡有點頭大。再來他就要到印度的工廠看生鴉片製成嗎啡了,哪有空當保母?

  這幾個老人真會幫他找麻煩!

  「怎么,我會找不到我的家人嗎?」伊莉莎憂心忡忡地問。她醒來時只記得自己的名字,其他一概不記得。

  「我們對未知的事都要存有畏懼──事實上,我並不知道妳問題的答案。」奧斯卡乾笑不斷。面對這樣美麗而無助的容?,他狠不下心對她說什么重話。

  但他又不是上帝,怎會知道她的家人在哪里?

  「噢……」她緊盯著他,楚楚可憐的臉上有著失望。

  身旁健碩的男人給她安心的感覺,所以她緊緊抓住他,怕放掉他後,希望也跟著升空。

  「妳該回學校念書……」而不是跟著他這樣的男人跑來跑去。

  奧斯卡勉強把後半句吞下肚。他知道說出這樣的話,對美麗的女子而言是種傷害。

  「可是……」伊莉莎還在掙扎。

  「妳如果會怕,我可以請我的妻子幫妳。」奧斯卡靈光一現,突然想到可以把這個燙手山芋交給誰了。

  只是他們已經有十天懶得跟對方說話,把對方當成隱形人,他突然把這個牛皮糖丟給她,她願意接收嗎?

  奧斯卡想到這裏,又是一陣苦笑。

  「你有妻子了?」伊莉莎張大眼,愣愣地望著他。

  黝黑的瞳眸閃過一抹淡淡的失望……

  高大的男子不是笨蛋,當然也接收到她眼中一閃即逝的訊息。雖然這滿足了他男性的虛榮心,但他很清楚知道她是個麻煩。

  「嗯,結婚三年了。她人很好,會?妳介紹這裏的一切。」雖然小妻子無所謂的態度傷害了他的男性自尊、卻抹不掉她在他心目中的完美形象。

  即便兩人的鬥氣已經白熱化,他仍管不住心的方向……

  他,真的愛她。

  「可是……我還要定期回醫院復診……」緊抓著奧斯卡的手臂,她可憐兮兮地望著他。

  「她平常沒什么事,我會交代她帶妳去的。」男人簡單答復。

  事實上,等他安排好運送海洛因的人,他就要去印度了,這個美麗的小羔羊並不適合待在他身邊。

  更何況金三角那邊還有點問題,他得去處理……

  「哦。」伊莉莎非常失望地點頭。

  她雙手緊緊纏住奧斯卡強健的手臂,彷佛只有如此,她孤立無援的心才能有穩當的依靠。

  奧斯卡任憑她抓著,並沒有推開她。

  但他的腦袋已經開始規畫手下運送海洛因到南美的路線了,身旁的女人只是道具,並不能干擾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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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竟然把女人都帶回來住了……」

  玲子咬牙切齒,彷佛眼前養小老婆的男人是她的男人一般,捶胸頓足,恨不得將不忠的男人就地正法。

  「他說了,伊莉莎喪失記憶,需要我們幫忙。」深雪沒有轉身,用日語清楚地回復,省得被住在家裏的東方女子聽到不好意思。

  「他說什么您都信?」玲子怒氣騰騰地瞪著女主人。

  那個不要臉的女人整天黏著男主人,她跟男主人說話,還偷偷瞪她……那個女人真是失去了記憶嗎?

  她倒認?她是藉故接近主人的狐狸精!

  「不然呢?」深雪把瘦小的身子埋在電腦前,沒有?頭。

  「小姐,您一定要跟她說,您才是梵恩斯的女主人!」玲子已經擬定好教戰守則,誓言把假想敵打得落花流水。

  「好了,什么事值得氣成這樣?」將手上的工作告一段落,深雪終於轉過頭,笑嘻嘻地看著玲子,「妳去泡杯咖啡,再把烤好的蘋果派端來,我們一起喝個下午茶吧。」

  玲子眨著雙眼,愣愣地看著女主人。

  她,真的不氣嗎?

  「快去啊!」看見向來機靈的玲子變成這樣,她不禁大笑。

  「好吧……」

  即便滿腹疑竇,但看女主人的情緒並不受影響,她再氣到像只青蛙似乎也太沈不住氣,只好轉身出去準備下午茶。

  直到玲子的身影在走廊消失,深雪臉上愉悅的神情才收起。

  她不想讓玲子看到她的情緒反應,此刻她最不需要的,就是玲子這種打抱不平的話語。

  嚴格說來,她是氣瘋了;但她越是生氣,就越不想表現出來,她不想讓奧斯卡知道她在乎他。

  她不想讓那只沙文主義的豬知道她在不知不覺間愛上了他……

  等她發現時,愛他的路已經走了好久、好遠,遠到不知自己失了心、掉了魂,只是默默地跟著他,注視著他的一舉一動,並且期盼他不是因?利益而娶她,而是真正地愛她……

  這樣的想法算天真嗎?她並不清楚。

  對於奧斯卡不滿意自己的容貌,她心知肚明,也自認不會被這個狀況影響,會善盡妻子的責任,當他的左右手。但真的看到他身旁的女人一個換過一個時,她還是心痛如絞……

  她才知道自己錯得多么離譜。她竟會以?自己不愛他?!

  只是……愛該怎么說出口?

  她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Θ禁止轉載Θ  ※※浪漫會館獨家製作※※  Θ禁止轉載Θ

  「小姐,別再喝了!」

  玲子橫眉怒眼,對窩在小包廂喝悶酒的女主人曉以大義。

  「還有什么事嗎?」深雪一口幹掉杯中的液體,絕美的臉龐浮起一絲微笑,淡淡詢問貼身女傭。

  「沒事。」玲子皺著眉,心不甘情不願地回復。

  「那妳就下去輕鬆一下吧。」深雪笑吟吟地看著對她忠心耿耿的好友,「我太早走對主人很失禮,奧斯卡都玩得那么開心,妳在這裏氣嘟嘟的,豈不虧待自己了?」

  說著,她還瞟了眼在大廳裏,抱著東方娃娃左旋右轉的夫婿。

  「可是……」玲子還想再說什么。

  「快點去吧。我只是多喝兩杯,別?我擔心。」她的話條理分明,實在看不出她心情不好。

  「好吧!」主人都這么說了,她能說什么?

  玲子不甘不願地走出貴賓的休息室,打算跳個兩首曲子,便把行徑怪異的主人拉回家去。

  「雪,原來妳在這裏!」松本健人斯文的臉出現在深雪眼前。

  「健人表哥,你怎么也在這裏?」深雪錯愕地轉身,驚訝的表情大過欣喜,黝黑的瞳眸充滿不解。

  「怎么,我不能在這裏嗎?」眉目含笑,松本健人不答反問。

  「噢……」深雪突然有點詞窮,眨著晶亮的眼,困惑地咬著下唇,「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的……」

  「哈!美人值得更好的待遇,怎么會在這裏喝酒呢?快來陪我跳支舞。」松本健人一手抓起深雪的小手,另一手接過她手中的空酒杯擱置桌面,強硬地把她帶出貴賓休息區。

  深雪唇邊挂著淡淡的笑意,只有讓他將自己帶入舞池。

  兩人翩然在舞池中旋轉……

  深色西裝、狂妄的眉目、金色服貼的發絲、霸氣的笑容在她眼眸的一角旋轉而過。

  紮了她一晚的刺,再次浮現她眼前。

  深雪搖搖頭,拒絕這樣的身影再度侵入她的腦袋!

  悠揚的樂曲在耳邊盤旋,她配合著男人的舞步,小心翼翼地詢問,「表哥,你是不是誤會了什么?」

  「沒有啊!我只是好不容易找到妳在哪間包廂休息而已。」松本健人俏皮地猛眨眼,緊緊摟著深雪纖細的腰,在大廳裏飛舞,就是不願意再多說什么。

  事實上,他與舉辦這場宴會的女主人相熟,原本只是過來露個臉便要回去,沒想到卻看到了玲子。

  玲子告訴他深雪的行蹤,他便找了來。

  其實,不用玲子跟他抱怨奧斯卡的風流行?,他已有耳聞人稱「梟少」的男子有多少風流豔史,多少女人自動送上門求他垂憐,目前他身旁的東方娃娃只是其中之一。

  而他家裏還有個風華絕代的日本美人……沒有多少男人有他這種福氣。

  他看著贏得美人歸的奧斯卡•梵恩斯在舞池裏左摟右抱,想到之前和他相遇時,他那般霸道無理,把娶回家的女人當成自己的財?般看守……既然這么在乎,?什么不好好對待?

  禁不住心中的氣惱,他便徑自把深雪帶了出來。沒道理男人可以花心,女人卻要苦守寒窯!

  如果深雪願意,他願意當她的情夫,只要待在她身邊就好。

  「今天真是我的幸運日。」緊摟佳人的纖腰,松本健人深情款款地凝視著深雪,低聲歌頌。

  「表哥,你喝醉了。」腳步有點虛浮,深雪微微一笑。

  松本健人毫不掩飾自己對遠房表妹的企圖,「雪,我這可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表哥真愛說笑。」她輕易閃避他的愛慕。

  來到美國後,她對處理這些可是得心應手,一點也不當回事。

  「美人總是比較心狠手辣的……不過我有信心,妳一定會被我的赤誠感動……」

  「表哥,我現在就很被你感動了。」菱形的唇揚起完美的微勾,堅決不承認自己回拒男人的真心。

  「雪……」

  松本健人還想再說什么,沒料到懷中的美人卻被一隻霸道的手臂劫走。

  「抱歉,換一下舞伴。」奧斯卡露出潔白的牙齒,湛亮的藍眸閃著得意的光。

  松本健人懷中的女子已換成最近社交圈鼎鼎大名的失憶娃娃──伊莉莎•米切爾,深雪已經回到她的夫婿懷裏。

  「你……」他沒料到奧斯卡這么霸道。

  「小寶貝,我已經等妳很久了,妳捨不得讓我空等吧?」男人的自信誠如他俊美的臉孔,斬釘截鐵的詢問裏並沒有等待答案的意思,將妻子帶離對她有意思的男人。

  這男人竟然講這種話?!到底是誰讓誰空等啊?

  深雪俏臉上漾著複雜的微笑,不慌不忙地將問題打回去,「你忙著呢,怎說是我讓你空等?」

  她知道他並不期待他的答案。

  他從不滿意她的相貌啊……只是,她早已清楚的事實,?何到了這刻,仍會紮痛她的心?

  「小寶貝,妳真是太不瞭解自己的魅力了……」低啞的嗓音在她耳邊回蕩,他緊摟著她光潔的裸背。

  兩人緊緊相擁的姿勢,形成了朦朧、曖昧的氛圍……

  深雪對夫婿突如其來的挑逗有點困惑,但又因?不遠處伊莉莎投來淩厲的眼神,心情突然好轉。

  她愛笑不笑,有點責備意味地瞟了夫婿一眼。「你這人……」在舉手投足間,她萬種風情自然流露。

  霎時便聽到身旁男性強自吸氣的聲音。

  「別搗蛋,乖乖陪我跳幾支舞。」奧斯卡揚起俊氣邪魅的淺笑,大手緊扣妻子的柳腰,讓她窈窕的嬌軀緊貼著自己,純男性的氣息包圍著她,她只好將頭抵在他偉岸壯碩的胸膛。

  「你這人真是霸道!」深雪低聲呢喃。

  「不這樣,怎么娶得到妳呢?」男人聳聳肩,把她的批評當成另一種誇獎。

  「婚事是奶奶訂的,你娶我哪花過什么力氣?」還敢講這件事?深雪說起來就很火大。

  哼!都沒人尊重她的想法──

  「我娶妳之前,每年到日本都不花力氣的?」有人要翻舊帳?沒差,他自己也是有一本帳的。

  深雪愣愣地看著他,首次感覺他的笑容這么好看。

  「那是……你跟奶奶之間的協定……」她一直都是這么以?的。

  「我跟老人家協定什么?」奧斯卡猛翻白眼,「中國人說要『三顧茅廬』才請得出正主兒,我要娶妳得每年到日本住兩個月培養感情,奶奶才准我們結婚的。」

  她當他不花力氣就娶到她了?哼,也不想想他的日語、華語是?誰學?他管金三角的毒品?制、運銷,需要用到這種麻煩的語言嗎?

  真是個沒良心的小東西啊!

  「你?什么不告訴我?」深雪瞪了男人一眼。

  「這種話需要我講?妳們女人不懂嗎?男人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我對妳不滿意,何必這么勤勞地跑日本?妳當我時間太多?妳還從來沒有說過愛我,我這樁生意怎么看都賠本……」

  既然底牌都掀了,他也不想顧慮面子,乾脆把長久以來的抱怨說個清楚,看看到底是誰負誰!

  奧斯卡的舉動讓深雪滿頭黑線。現在是怎樣?是她強迫他娶她的嗎?

  「你第一次見面就說我是醜女!」她可從來沒忘記這件事。

  對妻子的指控,奧斯卡也不客氣,直接回應,「我千辛萬苦到了日本,誰拿石頭砸我?我?什么要說妳漂亮?」

  誰怕誰?只要不嫌醜,要吵架就來啊!

  「你先說我醜的!」強吸口氣,深雪對超級沒度量的男人咬牙切齒。他是唯一一個嫌她醜的人!

  「是妳先拿石頭砸我的!」這女人也得了失憶症嗎?明明是她先惹他的。

  深雪徹底被男人惹毛了!

  他這么小心眼,記恨這么久……那他幹嘛娶她?

  「那你幹嘛娶我?」揪緊他的領帶,她低聲在他耳旁詢問,畢竟家醜不可外揚。

  「我高興娶恰北北的女人礙到妳了?」他才不會承認自己第一眼看到她,就愛上她了。

  她鐵定會很得意──

  「哼!」實在忍無可忍!

  深雪用力地踹了男人一腳,便想離去。

  「別想走!我不准我的女人對我這么無禮!」男人一把扣住妻子的纖腰,緊抓著她。但?了?面,兩人神情極自然地晃到旋轉樓梯,從容地上了二樓。

  這裏多得是讓喝醉的貴賓或夫婦休息的寢房。

  推開其中一扇古銅色澤的房門,糾纏成麻花的金童玉女即刻旋身進入,門即刻闔上。

  春末夏初的夜晚,還是有點寒意。

  房裏壁爐的木材燃燒著,劈哩啪啦的響著。

  深雪看著他,不懂?何會有這種莫名其妙的糾纏……

  奧斯卡看著她,深深沈溺在她晶瑩清澈的瞳眸裏……

  ?什么他們這晚會失控?深雪在夫婿的瞳孔裏看到不同以往的自己,心悄悄顫抖了起來。

  不該是這樣的啊……

  溫暖的房間讓她的神智暫時清明,她開始反省自己的行?。

  她不是發誓要當他最佳的幫手嗎,怎么反倒跟他吵起來了?

  一定是因?她今天喝多了……

  深雪不由自主倒退好幾步,想扯開兩人間的距離。

  「不許離開我,永遠都不許!」奧斯卡看出小妻子的意圖,一把拉住她的手臂,溫熱的手指滑過她無瑕白皙的肌膚。

  兩人氣息相通,聲息相聞。

  他們走到哪,身旁都跟著一群人,已經好久沒有靠得這么近了……近得連對方的呼吸聲都聽得到……

  奧斯卡沈迷地把頭靠在妻子的肩上,吸取她身上的馨香。

  好香啊……

  他很感謝老天讓他娶了她,他才有這機會可以擁抱她、光明正大地佔有她。

  ?什么他會這么著迷?

  他已經分不清到底是誰被誰誘惑了……

  沒錯,他奪取了她的純真,將她從女孩變成女人,但這小魔女卻攀著他給的竿子自己爬了上來,全面佔領他的心智靈魂,讓他走到哪都忘不了她,腦袋裏全是她窈窕的身影!

  她是毒藥!而他已經對她上了癮……

  ?什么他要這么說?如果不離婚,她怎可能離開他?

  深雪揚起小臉,想把這些疑問說出口,但唇瓣突然被男人封住,身子被抱在壯碩的臂彎中,無法動彈。

  「別說話,感受這一刻。」男人緊緊摟住她,極其溫柔地呵護她。

  兩人間不曾擁有的甜蜜竟然無意中尋獲,他很珍惜,並且要她感受……

  他只許她的腦中想著他,其他的──

  都不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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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6-4 17:38:40
第八章
  
  「奧斯卡……」

  深雪輕輕呼喚夫婿,有種莫名的情愫湧上心頭。

  「乖,不要說話……」兩人之間糾結而纏綿的視線讓奧斯卡心頭大樂。

  他等太久了……

  他一直以?她不愛他,可現在蔓延在兩人間火熱的氣氛讓他明瞭,他之前的認知絕對是個錯誤。她的瞳眸如此清澈,看他的眼光如此迷亂、氣息如此雜亂……他怎會以?她不曾動心呢?

  他們?了爭執自己到底在不在對方眼裏,把最陳年的舊事都搬出來了,這樣怎能說不愛?

  不愛、不在乎,會記得這?遠古的吵架話語嗎?

  奧斯卡像開竅了般,笑得合不攏嘴──體悟到他們其實深愛著彼此,叫他怎能不開懷?

  「你笑什??」深雪對他的情緒反應不止一點的困惑。

  「我在笑……我們很傻……」愛的話語如果說得太大聲就不神秘了,所以,他輕聲在佳人耳畔呢喃。

  「嗯?」他們傻?這答案似乎不怎?值得驕傲……

  深雪皺起眉,想把纏住她的夫婿推開,認真跟他討論何來此語,但沈溺在「愛神降臨」喜悅的男人可受不了又被拉遠的距離,強健的手扣住她的柳腰,火熱的唇疊上她的檀口……

  紅唇輕?,軟軟的呢喃頓時化?灰燼,在男人的口裏燃燒。

  就像從來沒有接吻過一般,深雪唇齒間的氣味讓他沈溺,他不想放開她,狂野地汲取她口內的一切,強烈索求小妻子的釋放,他需要她回應他的熱情……

  因?,他是如此迷戀她。

  壁爐內火花劈哩啪啦作響,火光因微微的空氣流動而跳躍,深雪額上的薄汗因溫暖的空氣滴落。

  好熱……

  「奧斯卡,有話回家說……」深雪皺起眉,「不能在人家的客房發情……」

  「親愛的,相信我,」性感的薄唇附在佳人耳旁,「我不是故意的……」

  他緊貼著她玲瓏有致的身軀,已呈勃發狀態的男性抵住妻子的柔軟。

  「噢……」她發出懊惱的呻吟。

  緋紅的雙頰顯示她充分瞭解男人此刻的狀態。

  「寶貝,妳如果看得到自己此刻的表情,妳會知道妳有多迷人……」男人咕噥著,唇再度降臨,一次次噬咬她的唇瓣,再將純男性的氣息灌入她的肺部,徹底佔有。

  一隻大手滑向她的臀部,引導她更貼近他勃起的部位。

  深雪一點一滴感受夫婿高張的欲望和灼熱的體溫。他們已結婚三年,但突發的狀況仍讓她手足無措。

  她傾倒在男人強健的懷中,兩人翻倒在豪華的大床上。

  她枕著他的胸膛,傾聽他心跳的頻率……

  「奧斯卡……」迷茫的視線注視著夫婿,她不懂兩人間?何多了這些親昵的溫柔,感覺好得讓她以?他們的婚姻跟權力策略沒有關係,而是單純的他愛她,而她也早已愛上他……

  「怎?了?」摟著柔軟的軀體,他享受著這樣的濃情蜜意。

  「你……」想了半天,她仍很難表達這樣的狀況,於是舔舔唇瓣,緩慢地表示,「你今天有點奇怪……」

  「這樣不好嗎?」他低聲問,大手順著她的細腰、肋骨,一路撫摸上來,最後來到她脹痛的胸前,隔著禮服,撩撥她早已硬挺的乳尖。

  「嗯……」男人的手指像帶有魔力,讓她全身酥麻。

  他攫住了兩團山峰,用力地搓揉。

  激情的火焰讓深雪完全迷失,他充滿情欲暗示的動作更是火上加油。

  男人的唇輕觸她的臉頰、喉嚨……慢慢往下遊移。不知何時,她的雪峰已暴露出來,但大部分的禮服仍好好地挂在她身上,半裸的風情激起兩人旺盛的情欲。

  「啊!」她羞怯地驚喊出聲。

  「寶貝,別急。」低啞的嗓音蘊含強大的情欲。

  他的眼神顯得狂亂,斬釘截鐵宣佈,「我會滿足妳的!」

  奧斯卡銳利的眼神隨著佳人雪白肌膚裸露的部分加大而跳躍。他捧起她的雙乳,含住她的乳尖,不斷地噬咬如花綻放般的嫣紅。

  「哦……」她發出陶醉的嗓音。

  經過男人三年的調教,她擁有成熟女人的美麗曲線,足以讓男人獸性大發。

  更何況是熟知她美好胴體的奧斯卡──

  這副動人的嬌軀夜夜在他的春夢中出現,如今就在眼前,叫他怎受得了?

  他毫不憐惜地將她壓制身下,在纖細的頸項、雪白的乳峰、曼妙的胴體……一一烙下吻痕。

  就在此刻,他要徹底地愛她──

  深雪沒辦法抵抗,沈溺在男人帶來的絕頂歡愉中。只消他輕輕一碰,她就像融化的奶油般,身體彷佛不再是她的。

  奧斯卡銳利深邃的眼將她的反應全部看在眼底。

  他的手在她的大腿滑動,撫摸著她柔嫩的肌膚,往上遊移。長裙被他拉高至腰際,他的手探入她的蕾絲內褲,輕撫著她略微濕潤的穀口,挑動著她隱藏的騷動。

  「奧斯卡……」她倒抽一口氣,烈火在她的下腹蔓延。

  「再叫大聲一點兒,我喜歡聽。」她的呼喚讓他更?亢奮,他不斷加強指尖的挑情。

  「你……你……怎?這樣……」她在他的身下喘息。

  「我怎?樣?」男人輕佻地回應,手指靈活地在敏感的蕊心上不停揉捏,非逼她發狂不可。

  「啊!」他的動作令她屏住呼吸。

  深雪的胴體輕顫著,男人的誘惑讓她禁不住淪陷。

  「我們都結婚三年了,妳還害羞什??」奧斯卡在她耳邊輕吐誘人的辭彙,「妳可以要我滿足妳。」

  深雪偏著頭,彷佛在判斷他話語的真假。

  「嗯?」

  奧斯卡露出燦爛的笑容。?了這一刻,他準備已久。

  他喜歡看她?他意亂情迷的表情,他所挑起的欲望煎熬著她的心靈,理智被蒙蔽,欲火燃燒著她每一寸雪白的肌膚,直到那雙美麗的雙眸氤氳迷蒙時,再火速撲向她,毫不留情地掠取她的清麗。

  他要她跟他一樣,?愛情發狂,被欲火灼身,再也不能離開他!

  「惡魔……」深雪無助地指控,杏眼迷亂,兩腮酡紅,朱紅的雙唇微?,無意間流露的姿態撩人又嫵媚。

  「感謝妳的誇獎。」他毫不心虛地接受。

  「你……曾經愛過我嗎?」意識雖迷亂,她仍提出了心中長久的疑問。

  「我一直愛妳。」男人的答案肯定而堅持。

  他急喘的呼吸在她耳邊回蕩,下半身貼靠在她的腹部,讓她感受他的碩大已經?她昂揚,正腫脹發疼地折磨著他。

  「那伊莉莎呢?」

  「我們的愛情跟她無關!」唇邊挂著滿意的微笑,奧斯卡終於明瞭一個晚上氣惱的眼神來自何處了。

  「是嗎?那桑妮•韓森?」深雪咬牙切齒,想起夫婿風情萬種的表妹。

  「寶貝,我身旁的女人如果讓妳一一點名完畢,這個美麗的夜晚就辜負了。」他指尖輕攏慢撚她的蓓蕾,讓它們在他的手中綻放,在穿衣鏡中展現它們的挺立。

  深雪屏住呼吸承受男人的挑逗。

  奧斯卡緊抱住佳人的腰際,扯開她的長裙,脫去她的內褲,在她的禁地隨意地挑逗。

  「你到底說不說?」氣惱質問被丟到一旁,她要對自己的愛情追根究柢。

  「寶貝,相信我,我只愛妳一個人。」他輕啄她的唇。

  「我相信你,我也愛你。」心中大石因他的誓言而放下,她心滿意足地回摟住男人的脖子。

  「既然如此,我們可以繼續了吧?」低頭含住蓓蕾,他以舌尖逗弄圓圓的小櫻桃,令它更加飽滿。

  「啊……奧斯卡……」一陣暈眩侵襲她,深雪口中不禁發出吟哦。

  他粗糙的手指不斷撫摸女性最私密的花徑,確定她能夠接受他後,昂揚的肉刃便緩緩進入。

  「嗯……」深雪輕輕蹙眉,承受湧入體內的情潮。

  她的緊窒讓他幾乎潰決,男人嘶吼一聲,開始在她的體內馳騁。

  「啊……」壓抑不住心中翻騰的情欲,深雪不由自主將兩腿張得更開,?高了臀部,期待男人更深的進入。

  「很好,我喜歡妳這?主動。」奧斯卡將她的兩腿?放在自己肩膀,以極快的節奏在她柔嫩、炙熱的狹窄禁地來回律動,撞擊著她的花心,而她只能仰著頭,發出單音的吶喊。

  「喜歡這樣嗎?」他在她耳邊輕輕詢問,不斷衝刺的肉柱在她體內激越的翻騰。

  「嗯……」他一次次的頂入引她發出啜泣。

  她兩手緊扣他的肩胛,克制如潮浪般翻騰而來的快感,用力一抓,在男人的背上留下十道抓痕。

  「夠味,像我的女人。」眉頭微皺,他再用力一頂,頂入花穴的最深處。

  「哦……」深雪驚呼一聲,知覺幾欲被撞飛。

  奧斯卡用力地衝刺,再快速地退出,一次比一次更激情的結合,讓身下的女人徘徊在狂喜的崩潰邊緣。

  「嗯……」她體內再一次收縮,一道暖流湧出,禁不住激動,她緊緊抱住他的頸。

  他低吼一聲,因著花徑收縮的刺激,差點釋放出來。

  「不要了……我不要了……」因?身上男人的肉刃在她體內不斷翻攪,讓她難受地叫喊。

  她已經快要發狂了……

  奧斯卡享受地聆聽著,繼續加快身下的動作。他恣意馳騁,就像奔跑在廣大的平原,盡情賓士,一再抽撤……他就是要她發狂,他就是要她知道,她的身體被他控制……

  她的呼喊是他手中的長鞭,不斷加快他衝刺的速度。

  「啊──」隨著男人的律動,她顫抖的吟哦聲越來越大。

  「永遠不許離開我!」對於美麗動人的小妻子,他的心非常不安定,只有在兩具軀體無間隙的貼合中,他才能確定──

  她,屬於他。

  「不會……」急促的抽氣夾雜著啜泣,猛烈而酸麻的快感讓她想要就這樣死去……

  「舒服嗎?」隨著語尾揚起,碩大的肉刃快速在她體內翻起,擺明在她無法抗拒時對她?所欲?。

  「嗯……」她頭暈目眩,老實承認。

  男人以極快的節奏進出她狹窄、緊窒的女性禁地,而她只能仰著頭,讓身體更貼近他,並緊緊抓住他的肩膀。

  「不要了……我的頭好昏……」理智幾欲被他的強力侵略侵蝕殆盡,她的抗議非常沒有威力。

  「嫌我技巧不好?」故意曲解佳人的原意,他卯起勁衝刺。

  「啊……沒有……」他亂講……

  她感覺自己快被頂爆,神智已經紊亂,話也說不出口。

  所以,她沒有餘力反抗,只能答應他在床上的所有疑問;而達到目的男人也心滿意足,重重搗進女子的最深處,碰觸她的頂端。

  「哦……」如此的激情讓她發出忘我的呼喊。

  奧斯卡撐住亟欲釋放的念頭,在一次又一次的瘋狂結合中,最後終於釋放出溫熱的種子,與她體內噴灑而出的暖流匯合。

  在愛與欲間,他們找到了人間極美的交彙點……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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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6-4 17:40:15
第九章
  
  「雪……」

  松本健人醉倒在沙發的另一頭,嘴裏還發出喃喃呼喚。

  穿黑色西裝的男人非常不爽地瞪他一眼,輕聲呼喚站在窗邊的伊莉莎•米切爾。「小姐?」

  真是個不識貨的東西!

  他家小姐的身分是多?尊貴,肯跟他跳舞已經是恩典了,竟然還敢在她沒離開時,喊別的女人名字?

  「早醉死了,不用理他。」伊莉莎回過頭,高傲淡漠地瞥了喝醉的男人一眼。

  她從不以?男人有什?成大事的本事,身後這個不敢愛、不敢恨的混蛋就是最佳模板。

  被這種笨蛋迷戀沒什?好值得高興的,月見深雪沒贏過她,所以她也沒什?好緊張的。

  手指輕敲著手上的望遠鏡,她愛笑不笑地再瞥喝醉的男人一眼。

  她在想要怎?處理他……

  「伊莉莎,妳狠不下心嗎?」低沈的男音從後頭響起,房間內又出現一個男人。

  「迪恩,你來了。」放下望遠鏡,伊莉莎從容迎上去。

  她笑咪咪地挽著面容嚴肅的東方男子的手臂,而原本的隨身護衛看到主人翩然到訪,主動抓起喝醉的松本健人,退出房間。

  「把他隨便丟著就好,不用要他的命。」伊莉莎連忙對要關上門的護衛囑咐。

  「是!」

  他雖然不解,但還是忠心地答允。

  「?什??」東方男子不解。他不希望自己精心培育出來的花朵在一夕間又變回最初相遇的模樣。

  「迪恩,他只是一個沒用的小角色,宰掉他只會提高敵人的警戒心……你認?我們需要打草驚蛇嗎?」慧黠的雙瞳裏流竄著智慧的光,顯示她的深謀遠慮。

  「的確是。」東方男子頻頻點頭。

  今天他是派人滲透,期待能順利進入梵恩斯家族,可不是來殺人的。

  伊莉莎露出得意的微笑,知道他會同意她的想法。

  她從櫥櫃裏拿出一瓶紅酒跟兩個高腳杯,斟上酒,在流動的紅色液體裏,彷佛看到勝利在微笑。

  「迪恩,我敬你。」她端了一杯紅酒給男主人。

  「不,應該說敬『勝利』。我要旗開得勝。」迪恩接過酒杯,凝視著那耀眼的深紅色。

  那不是血腥的?色,而是勝利的旗幟。

  「好,那就敬『旗開得勝』。」伊莉莎慧黠一笑,高舉酒杯,先行飲下。

  東方男子在伊莉莎吞下紅酒後,才喝下慶祝的液體。

  不料他喝下酒液後,竟然感到一陣暈眩……東方男子感覺有點不對勁,舉起手,顫抖地指向自己培育的花朵。

  「妳……」

  「對,是我搞鬼。」伊莉莎臉上的笑容沒有改變。

  「妳竟敢騙我……」男子氣極,想一手揮掉那張狡猾的臉孔。

  「不,親愛的迪恩,我沒騙你。」伊莉莎故作可憐地纏上他強健的手臂,他沒法打她。

  男人的眼睛已慢慢闔上,聽不到她若有似無的懺悔。

  「我只是敬『旗開得勝』……雅典娜女神的戰爭旗幟一揮舞,就要撒網,將勝利手到擒來……」

  東方男子倒在伊莉莎的懷裏,沒有動靜。

  「而你,是我的勝利,我怎?會欺騙你呢?」

  她誠心而恭敬地懺悔,只可惜跌入黑甜夢鄉的男人暫時聽不到他的花朵對他滔滔傾訴的無盡言語……

  Θ禁止轉載Θ  ※※浪漫會館獨家製作※※  Θ禁止轉載Θ

  「好安靜……」

  長髮披肩的可人兒在清晨時分醒過來,無辜地眨眨眼,對四肢纏住自己的男人發出感歎。

  「大家都還在休息吧?」奧斯卡愛困地抱著懷中柔軟的嬌軀,低聲呢喃。

  「是啊,都鬧了一夜……」深雪涼涼地回復,用責怪的眼神瞟了精力旺盛的男人一眼。

  「誰叫妳太誘人可口了,小寶貝。」奧斯卡大笑,大手纏住妻子曼妙的身材,不斷揉捏她的渾圓,粉色的含苞玫瑰因觸及冰冷的空氣綻放,惹得她喘氣連連。

  「別再玩了!」她雙拳不斷捶打,想趕走黏在身上的色魔。

  「別對我這?無情,妳知道我是在愛妳。」從他滑頭的言語裏看不到懺悔,還順著妻子給的竿子往上爬。

  「哼,愛到每天帶不同的女人到我面前來證明……」她閑閑刺他一句。

  想到那紮心的痛,深雪就不禁氣惱。

  「那是因?妳根本不理我,我只好帶她們來試試看了。」說到這,他也有滿腹的委屈呢!

  「所以都是我的錯囉?」她瞪了混帳男人一眼。他竟敢把這事賴到她頭上?!

  「可不是。妳多少也吃點醋,讓身?妳老公的我知道自己在妳心目中也是很重要的……結果妳卻一聲不哼,還要玲子來說若是招待不周,妳會多多改進!」他喋喋不休地抱怨著夫妻倆最近無意義的鬥氣行?。

  表面上大家好象都羡慕他娶了個賢慧的妻子,誰知道有沒有人私下笑他沒本事?

  笑他連妻子的心都抓不住,他的女人竟不會?其他女人的存在而嫉妒……

  「你要這樣的妻子就說嘛,我一定認真配合。」看到這樣稚氣的奧斯卡,深雪啞然失笑。

  「嘿!我要的是真的吃醋的老婆,才不要演戲來給我爽的咧!」他大聲抗議。

  「是是是,大老爺怎?說就怎?是。」她連聲答應,真沒想到外表瀟灑成熟的夫婿竟如此孩子氣。

  她緊緊環抱著他,好愛他這個樣子,感覺他好重視她、打從心裏喜歡她……

  「以後,妳每天都要跟我說『我愛你』,?妳之前不重視的態度贖罪!」

  呵,這表示他可以無條件索取賠償囉?奧斯卡大喜,開始思索以後要過什?樣的愛情生活。

  「是。」深雪翻翻白眼批准。

  沒想到男人無聊起來,還真的很無聊。

  「以後除非我同意,妳不可以跟別的男人說話……」想到松本健人,他還是一肚子火。

  「你乾脆把我鎖在房間裏好了!」不跟其他男人說話?這種話他也說得出來?真是幼稚!

  「妳到底答不答應?」男人很火大地瞪著她。

  「好啦,不管你怎?說都行……」深雪心裏哀哀叫苦。

  「還有沒有其他條件?我要再想想……」男人得意洋洋。

  深雪無力地猛翻白眼。

  大老爺,請慢想──

  Θ禁止轉載Θ  ※※浪漫會館獨家製作※※  Θ禁止轉載Θ

  「小姐,這樣做太危險了!」向來謹守禮儀的玲子,突然在書房裏大叫起來。

  「中國人說: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不這樣做,怎?打響魅影株式會社的第一炮?又怎?完成奶奶的遺言?要知道暗殺『梵恩斯夫人』可是筆大生意呢,好不容易找到買家,我怎能輕易放棄?」深雪緊握拳頭,以示意志堅定。

  這樁買賣她非接不可,不管任何代價!

  「主人會生氣的……」提到老夫人,玲子反對的聲音突然變小。

  「那男人是紙老虎,不必理他!」深雪擺擺手,才懶得管男人會對她的決定暴跳如雷。

  反正她只要做成生意就好了,誰管她怎?做生意?

  「那?……」玲子遲疑半天,終於說出請求,「請讓我代替您的位置。我會做得很好的。」

  「在我殺了梵恩斯夫人以後嗎?」深雪露出慧黠的微笑。

  「小姐,請不要開玩笑!」玲子生氣地瞪著女主人。

  「妳真沒幽默感。」深雪一臉遺憾。

  「我堅持『那天』我要打扮成您的樣子,您當然就變成我的樣子……我們的功夫很好,絕對可以很順利地殺了『梵恩斯夫人』,您的安全也絕對很妥當。」玲子將自己的安危置之度外。

  「可是……」那不就換玲子有危險了?萬一伊莉莎的槍法不准……

  「小姐,您要完成老夫人的遺言,我也要完成老夫人的交代。我的任務就是保護您。」玲子非常堅持絕對不讓女主人涉險。

  「好啦!」深雪心不甘情不願地點頭。

  「玲子先謝小姐成全。」玲子露出滿意的微笑。終於,她勸退了愛玩火的女主人。

  深雪雖同意玲子的要求,心裏卻打算那個挂在玲子胸前的血袋一定要做大一點,還有那個防彈衣,她要買最好的。

  她絕對不能失去玲子啊……

  Θ禁止轉載Θ  ※※浪漫會館獨家製作※※  Θ禁止轉載Θ

  「砰!」槍聲響起。

  隨即是貌美如花的東方女子倒臥在血泊之中。

  汽車煞車聲劃破安靜的學區,驚慌的跑步聲及叫嚷聲充斥校園。

  「停住!你給我停住!」另一個瘋狂的東方女子對逃逸的車輛瘋狂開槍。

  但車子卷起煙塵消失在?人的眼簾,肇事的車輛並沒有停下,校警聞訊也在幾分鐘內趕到。

  受傷的女子與拿槍瘋狂掃射的女子同時被帶走。

  校園又回歸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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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梵恩斯先生,我們強烈建議您應該休息一下。」聖保羅醫院的主任大夫道格拉斯好心建議一身狼狽的男人。

  「不用,我很好!我的妻子中彈,你們負責醫好她就好了,不用管我。」突然從印度被叫回來的奧斯卡像頭負傷的野獸,什?人說話他都吼回去,不讓人接近,更別提強制抓他去睡覺。

  道格拉斯拿這樣意志堅強的人沒轍,只有讓護士看著他,謹防他因妻子意外受傷而情緒失控。

  奧斯卡根本不管其他人,只是焦慮地在病房外走來走去,不時對前來探望的屬下發出怒吼。

  「我要儘快抓到那個該死的混蛋!」

  他滿臉胡碴,佈滿血絲的眼顯示他已好幾天沒成眠。

  現在他的脾氣比起之前還要再糟糕十倍,幾乎沒人敢靠近他。

  而剛從警局被釋放出來的女管家靜悄悄走到野獸身旁,附耳不知說些什?,錯愕的男人有如受到極大的驚嚇,反手扣住女管家纖細的手腕,質問:「真的?」

  「嗯。」沒料到手腕會被扣住,前來報訊的女人俏臉微紅,只有猛點頭。

  「跟我進去!」

  滿身狼狽的奧斯卡不管屬下作何感想,抓著女管家進入醫院撥給他的病房。

  急診中的紅燈依舊亮著,但外頭守候的只剩下靠梵恩斯吃飯的手下。

  他們的男主人不見了。

  不一會兒,從印度被召回的奧斯卡,他的特別病房中傳出男女喘息的聲音……

  這下在外頭的人真的沒人相信道上的傳言了。

  誰說奧斯卡疼愛日本妻子如命?

  他的妻子還在急診室裏跟死神搏鬥,他卻跟女管家在病房裏風流快活?

  真是愛屋及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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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總之,這筆帳是一定要還的。」男人用低沈的嗓音立誓。

  「你別太?難人家,畢竟她也是花很大的功夫打中那一點兒,假血才能流得那?嚇人。」深雪笑咪咪地解釋。伊莉莎也是費了好大的功夫才演得這?像,她們怎能不配合呢?

  所以玲子還是要假扮成「梵恩斯夫人」到醫院裝死一下,順便收買一下醫護人員,讓她企畫已久的計謀能順利達成。

  現在這場戲裏,最不合作的人就是她的夫婿了。他居然因?太著急而生病了,害她只好露出真面目哄人。

  這色魔竟說要在床上安慰他才有效果……這真是最差的藉口!深雪以責怪的眼神看著夫婿。

  她銷聲匿?了兩個月,應該夠伊莉莎跟上頭交代吧?她心裏盤算著。

  奧斯卡瞪了愛作怪的妻子一眼,「是啊!准到把我的心臟都嚇得跳出來了。」

  竟敢跟外人聯合起來瞞他?

  當時他急得都快殺人了,還是靠著她那熟悉的氣息確定她沒事。

  後來他才知道,這是第一樁深雪親自接手的大生意,殺掉「梵恩斯夫人」──她是他的妻子,她怎可跟著外人胡鬧?萬一槍手居心不良,轉而對她……

  想到妻子可能遭遇的危險,奧斯卡全身起寒顫,只能藉由緊緊的擁抱來確定自己還是擁有她。

  「那表示她技術好。如果她真要我的命,也不是辦不到。」深雪心平氣和的表示。

  「妳還敢說?!」

  男人大吼小叫,冒火的雙瞳亟欲把若無其事的女人射穿!

  要不是看在伊莉莎還可以利用的份上,他鐵定派人天涯追蹤,務必斃了她!

  「妳發現她有古怪時就該提醒我了,竟還讓她大搖大擺住在我們家?!」

  喔哦,恐龍噴火了!

  深雪美麗的臉龐挂著輕淺的微笑,不慌不忙回復,「人是你帶回來的,再怎?可疑也是我們的客人,我怎?好意思限制客人的行動?這樣太沒禮貌了。」

  「妳對無關緊要的女人有禮貌,就不管我擔心受怕?」奧斯卡從來不是省油的燈。

  這回,他?妻子擔心受怕的苦一定要討回來!

  「我從來不知道你多愛我的……」輕瞟身旁的夫婿一眼,深雪若有似無地呢噥。

  「然後呢?」奧斯卡拉長了耳朵。

  「看你緊張成那個樣子,我總算信了大家說你很重視我……」她袖子輕掩著檀口,咳了一聲。

  「妳原本就該相信。」男人連忙脫下外套罩在妻子肩上。「要妳在艙房裏休息,妳就是不聽,現在咳嗽了吧?」

  他雜念的程度跟老母雞有得拚──

  「只是喉嚨癢,別擔心。」深雪輕易地引走男人的注意力,讓他不再把焦點集中在「知情不報」這事上頭。

  「那妳要不要進去休息?等風不那?大再出來……」男人對小妻子有滿腔的柔情。

  「讓我多待一會兒,裏頭好悶。」輕靠著夫婿強健的胸膛,她低聲呢噥。

  「好,就多待一會兒。」男人同意了妻子的要求。

  在行速平緩的豪華客輪上,奧斯卡摟著身穿和服的柔美妻子,兩人享受著舒服的海風、一望無際的碧海藍天。經過這番危難,他們對人生的意義和生命的真諦又有了新的解釋和認知。

  真情在他們鶼鰈情深、鴛鴦交頸的身影裏得到印證。

  他們深愛著彼此……

  「老大真是幸福啊!」守候在遠處的幾個跟班看到這情景,不禁心生羡慕。

  「有空就自己去把馬子,何必羡慕別人?」泡上東方辣妹的人說得口沫橫飛。

  還是東方的女孩好,柔情似水哪!

  不過,原本住在老大家裏的那個米切爾小姐呢?好久沒看到她了,她也是很好的女人,對老大很專情,可惜老大都不理人。

  像這種專情的女人,這年頭真的不多了;老大把一個、丟一個,難怪被老天懲罰。

  像他,多?珍惜身旁的女人,老天絕對罰不到他!

  哇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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