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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醉海的遊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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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紅腸發菜]《都市透視眼》﹝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主天使(六級)

(呼乾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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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6-8 21:18:23 |只看該作者

第五十三章 王正道出獄

空無一人的走廊里,甘霖獨自坐在長椅上,弓著身子輕輕晃動。

    被急促的腳步聲驚動,她一甩頭發揚起臉來,看到快步走來的王卓,勉強的笑了笑。

    “怎麼了?”王卓跑到跟前關切的問道︰“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肚子疼……”甘霖挺了挺身子,眉頭忽然一緊,又俯了下去,搖頭道︰“沒事,一會兒就好了。”

    “都疼成這樣了還叫沒事?”王卓急得團團轉︰“去醫院檢查一下吧,能走嗎?不行的話我抱你!”

    “真沒事。”甘霖連忙搖頭。

    “你這是諱疾忌醫!”王卓急得恨不能一把將她拉起來︰“哪個位置疼,是不是闌尾?以前疼過嗎?”

    甘霖苦笑︰“不是的,我真沒事……”

    “都疼成這樣了還說沒事。”看著甘霖慘白的臉,王卓心疼的直跺腳,無奈只好先透視一下,看看她什麼情況再說。

    透視眼瞬間穿透甘霖的身體,在腹腔內掃視了兩圈,還真被王卓發現了異樣,在一個小球型的器官里,有一些絮狀的深色血塊!

    這是什麼癥狀?王卓竭力猜測著,腸道感染?內傷?組織病變?猜不出來呀!

    反正肯定是有問題!王卓當機立斷,一把將甘霖抱了起來︰“去醫院吧!好好檢查一下,別害怕有我在。”

    “哎!”甘霖驚呼一聲,王卓已經邁開大步向外走去。

    “快放我下來!”甘霖用力掙扎。

    王卓一瞪眼楮︰“別胡鬧!你還要不要命了!”

    “你才胡鬧!”甘霖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無奈之下只好小聲道出真相︰“我是痛經。”

    痛經?王卓腳下一個急剎,險些摔倒。痛經是什麼還是明白的,怪不得甘霖一再說沒事呢,自己還以為是什麼重病,原來是個大誤會!

    ……

    無奈之下,王卓只好把甘霖送回了家,好好的約會只進行了一半,就這樣戛然而止了。

    王卓回家後上網查了一下,才了解了一些月經的相關知識,這才知道他透視到淤血的那個器官,原來是每個人出生之前都住過的地方,**……

    ……

    日上三竿,一串有節奏的敲門聲驚醒了美夢中的王卓。

    “誰啊?”王卓沒好氣的問了一聲。

    敲門聲停頓了片刻,又繼續響了起來,卻沒人說話。

    王卓罵了聲靠,心說準是哪個同學來了,搞這種惡作劇,真是欠揍!

    “皮癢了是不是?”拽開門,王卓披頭就是一句,卻愣在了那里。

    門外的那人咧嘴笑道︰“不認識你爸了?”

    “王正道?你怎麼……快進來!”王卓實實在在的驚喜了一下,直接喊出了老爸的名字,連忙讓開門口,給王正道找了雙拖鞋。

    王正道穿了一身嶄新的休閑服,寸許長的頭發顏色斑白,看上去還算精神。他一邊換鞋,眼楮一邊四下打量,看看房間又看看兒子,神情復雜。

    王卓關上房門,迫不及待的問道︰“不是說十一前後麼,這還沒到七月份,你怎麼就出來了?”

    王正道笑了笑說道︰“辦了保外就醫,昨天就出來了,在醫院住了一天。”

    王卓心頭一跳︰“保外就醫?真病還是假病?”

    “糖尿病,假的,根本沒那麼回事。”王正道轉了一圈確定家里再無別人,才壓低聲音回答。

    王卓打開冰箱,取出一罐可樂遞給他道︰“昨天就出來了,怎麼也不通知我一下。”

    “丁刃去接我了,就是想給你個驚喜。”王正道接下可樂放回冰箱,取了罐啤酒,愛不釋手的打量了幾眼,拽開拉環,一口氣喝了個見底。

    打了個氣嗝,王正道美美的舒了口氣︰“媽的,好幾年沒喝過了,爽!”

    王卓有些心疼的看了他一眼,早把父子間多年的隔閡扔在腦後,從茶幾下拿出香煙和打火機遞給他︰“來一支吧。”

    “金陵至尊?這什麼煙?”王正道動作飛快的撕開煙盒,點上一支狠狠的吸了一口,連個煙圈都沒吐,全咽下去了。

    “我也不知道,一個朋友偷他爸的,給我送來了。”王卓在茶幾下一摸,又拿出一盒,“就這兩盒,都給你了。”

    “你不抽?”王正道問。

    王卓搖頭︰“戒了。”

    自從偶爾一次他透視了一個煙民的肺部,多年的煙癮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比吃什麼戒煙藥都管用。

    王正道點點頭︰“戒了好,抽煙沒什麼好處。”

    等王正道幾口把那支煙抽完了,王卓才問道︰“說說,這保外就醫是怎麼回事?”

    王正道又點上一支煙,夾在手上沒吸,悠悠說道︰“刀子找的那個人能量很大,和我打招呼的當天,就安排了一個大功給我,沒過幾天又搞了一次,還給我弄了個通報表彰。兩次記功再加上常規表現的減刑,我的刑期就減到了今年年底。”

    果然是有錢能使鬼推磨啊,王卓好奇問道︰“你立的什麼功?”

    “救了個心髒病突發的,舉報了一個企圖越獄的。”王正道搖頭笑道︰“都他媽是假的,心髒病的那個也是打點過的,當天就送醫院去了,辦了個保外就醫,其實他根本就沒病。企圖越獄那個老頭被加了兩年刑期,他說配合我這麼一回,兒子結婚的彩禮錢就賺出來了,就當是做兩年出國勞務了。”

    拿坐牢當出國勞務?王卓哭笑不得。

    “其實誰都知道是怎麼回事,他被關禁閉的時候,獄友就都知道我是打通了關節,快要出來了,連不認識的都找我打听,問我花了多少錢。”王正道干啐了一聲,罵道︰“什麼媽的潛規則,都快明碼標價了!”

    王卓笑著搖頭,問道︰“這還沒到七月呢,你現在出來,還用再回去嗎?”

    “不用了,像我這樣刑期不長的,保外就醫基本就沒人管了,警力有限嘛。”王正道冷笑道︰“說起來也是我運氣好,負責這方面的領導下個月要調動,這是趁臨走時撈一筆呢。不然的話確實還得再等一個月,等我連立兩功的風頭過去了,再安排我保外就醫。”

    連立兩功接著就保外就醫出獄了,這個風頭確實出的很大,王卓有些擔憂道︰“他們也不怕吃相太難看?”

    王正道冷笑一聲︰“比這難看的多著去了,判了死緩的都能三年出獄呢,我這算什麼。”

    王卓這才多少放下心來,點了點頭,不管怎麼說人能出來就好,經過這件事他也看透了,只要有錢,就沒有擺不平的事!

    “兒子,長大了,也出息了。”王正道反復打量著王卓,語含欣慰。

    王卓也打量父親,四十出頭正是男人的好年紀,他卻頭發斑白,臉上也有皺紋了,還多了幾道傷疤。雙手布滿老蠶,看來這些年吃了不少苦頭,不過身板正,脊梁直,神采尤在。

    “想不到我王正道能提前出獄,還是兒子立下的功勞。”王正道自嘲的笑了笑,問道︰“和我說說,賭石到底是怎麼回事?什麼石頭能讓你一下子賺這麼多錢?”

    賣掉帝王綠之後,王卓深思熟慮了一番,把賭石的事向丁刃透露了一些,也在電話里和王正道說過。他這麼做也是未雨綢繆,畢竟那塊帝王綠太轟動了,就算不說,丁刃早晚也會得到消息,那樣反而不好。

    丁刃得到的消息,僅限于王卓和朋友一起賭出了一塊天價翡翠,賣掉後分到了一大筆錢,具體有多少王卓沒說,丁刃辦事縝密,當然也不會多問。而王正道只是在電話里听兒子簡單的說了一下,連賭石是什麼都沒搞明白。

    見王正道問起,王卓便簡單的講了一下翡翠的賭石過程,幫他掃了掃盲。

    听王卓說那塊翡翠都上報紙了,王正道忙問︰“賣了多少錢?”

    “八位數。”王卓故意拐彎抹角,果然王正道立刻伸出雙手,個十百千萬的數了起來。

    “……”數完之後王正道傻眼了,八位數就是上千萬,天降橫財啊!

    一時間,王正道的心情可謂是感慨萬千,錢的意義有多重要,已過不惑之後,人生中又剛剛結束一場大劫的他實在是再清楚不過了。

    等了一會兒,王卓問道︰“去上個墳吧?”

    王正道搖頭,神態有些黯然︰“我早晨去過了。”

    “去過就好。不提那些不開心的事了。”王卓笑道︰“我給你準備了出獄禮物,你看一下?”

    王正道振作精神,展顏道︰“好啊,拿來看看!”

    “這個禮物可拿不來,你得跟我去看才行。”王卓一揚手,將一串鑰匙拋在父親手里,說道︰“給你買了套房子,走吧,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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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扮豬吃老虎

“真沒想到,我這輩子也能住上這種房子。”仰望著外飾豪華的單元樓,王正道搖頭感嘆。

    王卓笑而不語,更驚喜的還在後面呢。

    “在幾樓?多少平?”王正道問。

    “頂樓,多少平上去你就知道了。”

    電梯口已經有幾個人在等電梯了,父子倆剛走到跟前,一個中年男子迎上一步,驚訝的問道︰“王正道?你這是,出來了?”

    王正道愣了一下,隨即面露笑容,點頭道︰“出來了,好久不見。”

    扭過頭,王正道介紹道︰“這是我兒子王卓;這是我高中同學張承志,王卓,叫張叔。”

    王卓剛要開口,張承志搶道︰“王正道,我好像比你大啊,你兒子得對我叫張伯才對。”

    寒暄過後,張承志打量著王正道,問道︰“正道,听說你坐牢之後,家里把藥店賣了?現在出來了,準備干點什麼?”

    張承志嗓子很大,好像生怕別人听不到一樣,旁邊等電梯的人听到出獄的字眼紛紛側目,王卓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藥店?不干了。”王正道尷尬的笑了笑。

    “你這是要去哪?”張承志一拍巴掌,自問自答道︰“我知道了,你是來干裝修的吧?我听說你們這些兩牢釋放的,都經過技術培訓,出來也能靠一技之長糊個口,干點瓦匠水暖工之類的工作,對不對?”

    王正道剛要說話,電梯到了,張承志又搶著說道︰“我家就在八樓,前兩天剛裝修完。走,領你們上去參觀參觀!”

    父子倆對視一眼,誰也沒吭聲,跟著張承志上了電梯。

    下了電梯,張承志介紹道︰“這種雙電梯四戶的設計是大城市才有的,在咱們市這是獨一份,所以物業費也貴,一般工薪家庭都負擔不起。”

    說著話,張承志在前面帶路,把兩人帶進了房子。

    “我這房子一百三十平,花了六十多萬,全款買的。”張承志得意的說道︰“我們系統這幾年效益不錯,去年獎金就發了十萬。你要是不坐牢,這幾年省吃儉用些,應該也能交個首付了。”

    王正道皮笑肉不笑的點了點頭,張承志話里話外的優越感他怎麼會听不出來,這個老同學真不厚道。

    “參觀參觀吧!”張承志手一揮,笑道︰“光裝修就花了我十四萬,我打算再花六萬買電器,湊個二十萬整!怎麼樣,不錯吧?”

    “確實不錯。”王正道點點頭。

    “看到沒,這一塊瓷磚就一百多塊。”張承志腳尖點了點客廳的瓷磚︰“光買這二十平瓷磚就花了我六千多,還不算沙子水泥和人工費呢,都夠咱家買一套組合櫃了!”

    說是咱家,王卓父子怎麼听都覺得他是在說“你們家”,這種高高在上的語氣令人十分不爽。

    這時,衛生間突然傳來沖水的聲音,張承志愣了一下,走過去問道︰“老婆,你在家?”

    里面一個女人嗯了一聲,很快就走了出來,打量著王卓父子問張承志︰“承志,介紹一下?”

    “哦!”張承志說道︰“我高中同學王正道,他兒子王卓,在這個單元干裝修的,上咱家來參觀參觀!”

    听說兩人是裝修工人,張承志老婆的表情頓時失去了熱情,哦了一聲,向王正道點了點頭。

    張承志又向王正道介紹︰“正道,我老婆黃美雲,你沒見過吧,認識一下。”

    王正道微笑點頭,黃美雲名字不錯,臉上的妝卻濃到別人看不出她的本來相貌,王正道雖然風流成性,對這種丑女卻是一眼都不會看的,黃美雲既然沒有握手的意思,他自然也就樂得輕松。

    “哎呀對了,”黃美雲突然說道︰“承志,咱家的淋浴器上水管有些滲水,你同學是干什麼活的,會不會修這個?”

    “正道,這個你肯定會吧,幫個忙?”張承志從兜里掏出盒玉溪煙晃了晃,抽出一根夾在耳後,把剩下的半盒往王正道手里一拍︰“這煙二十五一盒呢,我平時都不舍得抽,都給你了!”

    王卓冷眼旁觀,這夫妻倆壓根就是把自己父子二人當成土包子鄉巴佬了,進門後連杯水都沒倒,更沒有水果零食之類的待遇,現在居然想用半包煙就抓壯丁幫忙,簡直市儈到了極點。

    王正道掂了掂那半盒煙,淡淡笑道︰“金玉溪,這煙還真沒抽過,不過我沒帶工具,這個……”

    張承志哈哈一笑道︰“沒工具不要緊呀,你不就在這個單元干活嗎,讓你兒子去取一下不就完了?”

    “他不知道放哪了。”王正道看了王卓一眼,微微使了個眼色。

    “那咱倆去取!”張承志推著王正道就往外走︰“東家是幾樓的?”

    王卓說道︰“頂樓的。”

    “頂樓?”黃美雲正好不想招待王卓這個小客人,連忙說道︰“那我也跟你們上去看看,听說頂樓的戶型是二百多平的,我還沒去看過呢。”

    王卓于是順理成章的跟著出了門,黃美雲把門一鎖,小跑著追了上去。

    出了電梯,王正道手一揚,把鑰匙拋給王卓︰“你去開門,我鞋里進沙子了。”

    王卓心領神會,老爸鞋里進沙子是假,不知道應該開哪個門才是真的。

    頂樓只有兩戶,公共空間就比樓下的小很多了,而且擺了些假山盆栽之類的東西,看上去很私人化,不像物業公司提供的。這些其實都是丁刃討債時搶回來的利息添頭,賣不出多少錢,公司又沒地方擺,就被王卓要回來了。

    那天齊非參觀之後,認為這個小區的房子還有較大的升值空間,王卓覺得在理,就又去了趟售樓處,售樓小姐听說這位公子還想再花花錢,立刻就把對門的那戶推薦給了他。

    “打通一下,就是四百多平的私家別墅,帶超大空中花園,小朋友能在里面騎自行車!”售樓小姐的蠱惑立竿見影,王卓當天就簽了合同。

    ……

    王卓打開房門,張承志夫婦剛進門就錯愕了一下。

    “原來還是毛坯呢,這布局怎麼有點怪?”張承志指著身前十幾平方的空間,問王正道。

    王正道連門都沒進過,更是什麼也不知道了,王卓笑道︰“這個叫過廳,是室內和室外的緩沖空間,裝修之後就是個換鞋掛外套的地方。”

    十幾個平方就干這個用了?張承志呆呆的點了點頭,被老婆捅了一指頭,才向里面走去。

    這一回,就是個足有四五十平方的大空間了,由于是頂樓的關系,房間的舉架很高,顯得非常大氣,也給裝修留下了很大的發揮余地。

    王正道走進大廳,看著兒子為自己準備的出獄禮物,心情豁然開朗,仿佛多年積存的抑郁都在這一刻一掃而光。

    黃美雲打量著空蕩蕩的房子,問道︰“承志,你同學是干瓦匠的?”

    張承志這才想起,自己連老同學是干什麼的還不知道呢,便笑著問道︰“正道啊,你是瓦匠?”

    王正道微微一笑︰“什麼都會一點。”

    “還挺有才呢。”張承志哈哈一笑,表揚的話卻不是用表揚的語氣說的,帶著一分隱藏不住的看不起。

    王卓父子倆對視一笑,原來扮豬吃老虎的游戲這麼好玩,那就讓這個優越感過剩的混蛋再得意一會兒吧!

    “爸,”王卓走到一面牆前,向王正道招手道︰“你看在這做個酒櫃,再擺張茶桌,怎麼樣?”

    王正道走過去,搖搖頭︰“酒櫃應該配吧台才對吧?或者做個茶櫃,才和茶桌配套。”

    王卓想了想,說道︰“那就做茶櫃,然後找個彩繪師,在後面的牆上畫一幅松下問童子圖。”

    這兩個窮鬼,還把這里當成自己家了?听到父子倆的對話,黃美雲嗤笑一聲,向張承志努了努嘴。

    張承志走到王卓身邊,頗有些語重心長的說道︰“小伙子,怎麼裝修是東家的事,你空琢磨這個沒意思,還是想想怎麼找個收入高點的工作,踏踏實實賺錢吧。”

    王卓看了他一眼,心中冷笑著沒有說話,今天的主角是王正道,這個跳梁小丑的臉,還是留給他來打吧。

    張承志轉過頭,又對王正道笑道︰“生兒子就是這一點不好,還要為他找工作、討老婆,太操心。你看我女兒,自己找了個對象是銀行經理的兒子,現在已經給她安排在銀行工作了,朝九晚五還有雙休,一個月三千多塊呢。他們十一結婚,訂了八十桌,你可別不舍得禮金,一定要來。”

    “你放心,我一定去。”王正道微笑點頭,心說老子連這麼大的房子都有兒子給買,還會差了你那二百塊禮金?

    說著話,四人到了露天平台上,王卓指著兩個平台之間的鐵欄說道︰“爸,物業蓋完章了,這東西你看什麼時候拆?”

    “對面的平台是對門的吧?頂樓這兩戶被一家買去了?”黃美雲忙問。

    “嗯。”王卓點頭笑道︰“對門的那戶是裝修過的樣板間,黃姨過去看看?”

    “加起來就是四百多平了吧?”張承志咋舌道︰“打通起來,相當于一所別墅了。”

    原來還有更大的驚喜等在這呢!王正道真想使勁給兒子來一個擁抱︰“走,過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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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男人要像小雞雞從不外露炫耀關鍵時刻能夠撐得起來培育出優質接班人攻擊對方又能夠讓其感到愉悅既能製造摩擦又能使大家同感快樂勝利後要謙恭地縮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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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6-8 21:19:22 |只看該作者

第五十三章 王正道出獄

空無一人的走廊里,甘霖獨自坐在長椅上,弓著身子輕輕晃動。

    被急促的腳步聲驚動,她一甩頭發揚起臉來,看到快步走來的王卓,勉強的笑了笑。

    “怎麼了?”王卓跑到跟前關切的問道︰“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肚子疼……”甘霖挺了挺身子,眉頭忽然一緊,又俯了下去,搖頭道︰“沒事,一會兒就好了。”

    “都疼成這樣了還叫沒事?”王卓急得團團轉︰“去醫院檢查一下吧,能走嗎?不行的話我抱你!”

    “真沒事。”甘霖連忙搖頭。

    “你這是諱疾忌醫!”王卓急得恨不能一把將她拉起來︰“哪個位置疼,是不是闌尾?以前疼過嗎?”

    甘霖苦笑︰“不是的,我真沒事……”

    “都疼成這樣了還說沒事。”看著甘霖慘白的臉,王卓心疼的直跺腳,無奈只好先透視一下,看看她什麼情況再說。

    透視眼瞬間穿透甘霖的身體,在腹腔內掃視了兩圈,還真被王卓發現了異樣,在一個小球型的器官里,有一些絮狀的深色血塊!

    這是什麼癥狀?王卓竭力猜測著,腸道感染?內傷?組織病變?猜不出來呀!

    反正肯定是有問題!王卓當機立斷,一把將甘霖抱了起來︰“去醫院吧!好好檢查一下,別害怕有我在。”

    “哎!”甘霖驚呼一聲,王卓已經邁開大步向外走去。

    “快放我下來!”甘霖用力掙扎。

    王卓一瞪眼楮︰“別胡鬧!你還要不要命了!”

    “你才胡鬧!”甘霖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無奈之下只好小聲道出真相︰“我是痛經。”

    痛經?王卓腳下一個急剎,險些摔倒。痛經是什麼還是明白的,怪不得甘霖一再說沒事呢,自己還以為是什麼重病,原來是個大誤會!

    ……

    無奈之下,王卓只好把甘霖送回了家,好好的約會只進行了一半,就這樣戛然而止了。

    王卓回家後上網查了一下,才了解了一些月經的相關知識,這才知道他透視到淤血的那個器官,原來是每個人出生之前都住過的地方,**……

    ……

    日上三竿,一串有節奏的敲門聲驚醒了美夢中的王卓。

    “誰啊?”王卓沒好氣的問了一聲。

    敲門聲停頓了片刻,又繼續響了起來,卻沒人說話。

    王卓罵了聲靠,心說準是哪個同學來了,搞這種惡作劇,真是欠揍!

    “皮癢了是不是?”拽開門,王卓披頭就是一句,卻愣在了那里。

    門外的那人咧嘴笑道︰“不認識你爸了?”

    “王正道?你怎麼……快進來!”王卓實實在在的驚喜了一下,直接喊出了老爸的名字,連忙讓開門口,給王正道找了雙拖鞋。

    王正道穿了一身嶄新的休閑服,寸許長的頭發顏色斑白,看上去還算精神。他一邊換鞋,眼楮一邊四下打量,看看房間又看看兒子,神情復雜。

    王卓關上房門,迫不及待的問道︰“不是說十一前後麼,這還沒到七月份,你怎麼就出來了?”

    王正道笑了笑說道︰“辦了保外就醫,昨天就出來了,在醫院住了一天。”

    王卓心頭一跳︰“保外就醫?真病還是假病?”

    “糖尿病,假的,根本沒那麼回事。”王正道轉了一圈確定家里再無別人,才壓低聲音回答。

    王卓打開冰箱,取出一罐可樂遞給他道︰“昨天就出來了,怎麼也不通知我一下。”

    “丁刃去接我了,就是想給你個驚喜。”王正道接下可樂放回冰箱,取了罐啤酒,愛不釋手的打量了幾眼,拽開拉環,一口氣喝了個見底。

    打了個氣嗝,王正道美美的舒了口氣︰“媽的,好幾年沒喝過了,爽!”

    王卓有些心疼的看了他一眼,早把父子間多年的隔閡扔在腦後,從茶幾下拿出香煙和打火機遞給他︰“來一支吧。”

    “金陵至尊?這什麼煙?”王正道動作飛快的撕開煙盒,點上一支狠狠的吸了一口,連個煙圈都沒吐,全咽下去了。

    “我也不知道,一個朋友偷他爸的,給我送來了。”王卓在茶幾下一摸,又拿出一盒,“就這兩盒,都給你了。”

    “你不抽?”王正道問。

    王卓搖頭︰“戒了。”

    自從偶爾一次他透視了一個煙民的肺部,多年的煙癮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比吃什麼戒煙藥都管用。

    王正道點點頭︰“戒了好,抽煙沒什麼好處。”

    等王正道幾口把那支煙抽完了,王卓才問道︰“說說,這保外就醫是怎麼回事?”

    王正道又點上一支煙,夾在手上沒吸,悠悠說道︰“刀子找的那個人能量很大,和我打招呼的當天,就安排了一個大功給我,沒過幾天又搞了一次,還給我弄了個通報表彰。兩次記功再加上常規表現的減刑,我的刑期就減到了今年年底。”

    果然是有錢能使鬼推磨啊,王卓好奇問道︰“你立的什麼功?”

    “救了個心髒病突發的,舉報了一個企圖越獄的。”王正道搖頭笑道︰“都他媽是假的,心髒病的那個也是打點過的,當天就送醫院去了,辦了個保外就醫,其實他根本就沒病。企圖越獄那個老頭被加了兩年刑期,他說配合我這麼一回,兒子結婚的彩禮錢就賺出來了,就當是做兩年出國勞務了。”

    拿坐牢當出國勞務?王卓哭笑不得。

    “其實誰都知道是怎麼回事,他被關禁閉的時候,獄友就都知道我是打通了關節,快要出來了,連不認識的都找我打听,問我花了多少錢。”王正道干啐了一聲,罵道︰“什麼媽的潛規則,都快明碼標價了!”

    王卓笑著搖頭,問道︰“這還沒到七月呢,你現在出來,還用再回去嗎?”

    “不用了,像我這樣刑期不長的,保外就醫基本就沒人管了,警力有限嘛。”王正道冷笑道︰“說起來也是我運氣好,負責這方面的領導下個月要調動,這是趁臨走時撈一筆呢。不然的話確實還得再等一個月,等我連立兩功的風頭過去了,再安排我保外就醫。”

    連立兩功接著就保外就醫出獄了,這個風頭確實出的很大,王卓有些擔憂道︰“他們也不怕吃相太難看?”

    王正道冷笑一聲︰“比這難看的多著去了,判了死緩的都能三年出獄呢,我這算什麼。”

    王卓這才多少放下心來,點了點頭,不管怎麼說人能出來就好,經過這件事他也看透了,只要有錢,就沒有擺不平的事!

    “兒子,長大了,也出息了。”王正道反復打量著王卓,語含欣慰。

    王卓也打量父親,四十出頭正是男人的好年紀,他卻頭發斑白,臉上也有皺紋了,還多了幾道傷疤。雙手布滿老蠶,看來這些年吃了不少苦頭,不過身板正,脊梁直,神采尤在。

    “想不到我王正道能提前出獄,還是兒子立下的功勞。”王正道自嘲的笑了笑,問道︰“和我說說,賭石到底是怎麼回事?什麼石頭能讓你一下子賺這麼多錢?”

    賣掉帝王綠之後,王卓深思熟慮了一番,把賭石的事向丁刃透露了一些,也在電話里和王正道說過。他這麼做也是未雨綢繆,畢竟那塊帝王綠太轟動了,就算不說,丁刃早晚也會得到消息,那樣反而不好。

    丁刃得到的消息,僅限于王卓和朋友一起賭出了一塊天價翡翠,賣掉後分到了一大筆錢,具體有多少王卓沒說,丁刃辦事縝密,當然也不會多問。而王正道只是在電話里听兒子簡單的說了一下,連賭石是什麼都沒搞明白。

    見王正道問起,王卓便簡單的講了一下翡翠的賭石過程,幫他掃了掃盲。

    听王卓說那塊翡翠都上報紙了,王正道忙問︰“賣了多少錢?”

    “八位數。”王卓故意拐彎抹角,果然王正道立刻伸出雙手,個十百千萬的數了起來。

    “……”數完之後王正道傻眼了,八位數就是上千萬,天降橫財啊!

    一時間,王正道的心情可謂是感慨萬千,錢的意義有多重要,已過不惑之後,人生中又剛剛結束一場大劫的他實在是再清楚不過了。

    等了一會兒,王卓問道︰“去上個墳吧?”

    王正道搖頭,神態有些黯然︰“我早晨去過了。”

    “去過就好。不提那些不開心的事了。”王卓笑道︰“我給你準備了出獄禮物,你看一下?”

    王正道振作精神,展顏道︰“好啊,拿來看看!”

    “這個禮物可拿不來,你得跟我去看才行。”王卓一揚手,將一串鑰匙拋在父親手里,說道︰“給你買了套房子,走吧,去看看。”

    </Div>
做男人要像小雞雞從不外露炫耀關鍵時刻能夠撐得起來培育出優質接班人攻擊對方又能夠讓其感到愉悅既能製造摩擦又能使大家同感快樂勝利後要謙恭地縮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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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扮豬吃老虎

“真沒想到,我這輩子也能住上這種房子。”仰望著外飾豪華的單元樓,王正道搖頭感嘆。

    王卓笑而不語,更驚喜的還在後面呢。

    “在幾樓?多少平?”王正道問。

    “頂樓,多少平上去你就知道了。”

    電梯口已經有幾個人在等電梯了,父子倆剛走到跟前,一個中年男子迎上一步,驚訝的問道︰“王正道?你這是,出來了?”

    王正道愣了一下,隨即面露笑容,點頭道︰“出來了,好久不見。”

    扭過頭,王正道介紹道︰“這是我兒子王卓;這是我高中同學張承志,王卓,叫張叔。”

    王卓剛要開口,張承志搶道︰“王正道,我好像比你大啊,你兒子得對我叫張伯才對。”

    寒暄過後,張承志打量著王正道,問道︰“正道,听說你坐牢之後,家里把藥店賣了?現在出來了,準備干點什麼?”

    張承志嗓子很大,好像生怕別人听不到一樣,旁邊等電梯的人听到出獄的字眼紛紛側目,王卓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藥店?不干了。”王正道尷尬的笑了笑。

    “你這是要去哪?”張承志一拍巴掌,自問自答道︰“我知道了,你是來干裝修的吧?我听說你們這些兩牢釋放的,都經過技術培訓,出來也能靠一技之長糊個口,干點瓦匠水暖工之類的工作,對不對?”

    王正道剛要說話,電梯到了,張承志又搶著說道︰“我家就在八樓,前兩天剛裝修完。走,領你們上去參觀參觀!”

    父子倆對視一眼,誰也沒吭聲,跟著張承志上了電梯。

    下了電梯,張承志介紹道︰“這種雙電梯四戶的設計是大城市才有的,在咱們市這是獨一份,所以物業費也貴,一般工薪家庭都負擔不起。”

    說著話,張承志在前面帶路,把兩人帶進了房子。

    “我這房子一百三十平,花了六十多萬,全款買的。”張承志得意的說道︰“我們系統這幾年效益不錯,去年獎金就發了十萬。你要是不坐牢,這幾年省吃儉用些,應該也能交個首付了。”

    王正道皮笑肉不笑的點了點頭,張承志話里話外的優越感他怎麼會听不出來,這個老同學真不厚道。

    “參觀參觀吧!”張承志手一揮,笑道︰“光裝修就花了我十四萬,我打算再花六萬買電器,湊個二十萬整!怎麼樣,不錯吧?”

    “確實不錯。”王正道點點頭。

    “看到沒,這一塊瓷磚就一百多塊。”張承志腳尖點了點客廳的瓷磚︰“光買這二十平瓷磚就花了我六千多,還不算沙子水泥和人工費呢,都夠咱家買一套組合櫃了!”

    說是咱家,王卓父子怎麼听都覺得他是在說“你們家”,這種高高在上的語氣令人十分不爽。

    這時,衛生間突然傳來沖水的聲音,張承志愣了一下,走過去問道︰“老婆,你在家?”

    里面一個女人嗯了一聲,很快就走了出來,打量著王卓父子問張承志︰“承志,介紹一下?”

    “哦!”張承志說道︰“我高中同學王正道,他兒子王卓,在這個單元干裝修的,上咱家來參觀參觀!”

    听說兩人是裝修工人,張承志老婆的表情頓時失去了熱情,哦了一聲,向王正道點了點頭。

    張承志又向王正道介紹︰“正道,我老婆黃美雲,你沒見過吧,認識一下。”

    王正道微笑點頭,黃美雲名字不錯,臉上的妝卻濃到別人看不出她的本來相貌,王正道雖然風流成性,對這種丑女卻是一眼都不會看的,黃美雲既然沒有握手的意思,他自然也就樂得輕松。

    “哎呀對了,”黃美雲突然說道︰“承志,咱家的淋浴器上水管有些滲水,你同學是干什麼活的,會不會修這個?”

    “正道,這個你肯定會吧,幫個忙?”張承志從兜里掏出盒玉溪煙晃了晃,抽出一根夾在耳後,把剩下的半盒往王正道手里一拍︰“這煙二十五一盒呢,我平時都不舍得抽,都給你了!”

    王卓冷眼旁觀,這夫妻倆壓根就是把自己父子二人當成土包子鄉巴佬了,進門後連杯水都沒倒,更沒有水果零食之類的待遇,現在居然想用半包煙就抓壯丁幫忙,簡直市儈到了極點。

    王正道掂了掂那半盒煙,淡淡笑道︰“金玉溪,這煙還真沒抽過,不過我沒帶工具,這個……”

    張承志哈哈一笑道︰“沒工具不要緊呀,你不就在這個單元干活嗎,讓你兒子去取一下不就完了?”

    “他不知道放哪了。”王正道看了王卓一眼,微微使了個眼色。

    “那咱倆去取!”張承志推著王正道就往外走︰“東家是幾樓的?”

    王卓說道︰“頂樓的。”

    “頂樓?”黃美雲正好不想招待王卓這個小客人,連忙說道︰“那我也跟你們上去看看,听說頂樓的戶型是二百多平的,我還沒去看過呢。”

    王卓于是順理成章的跟著出了門,黃美雲把門一鎖,小跑著追了上去。

    出了電梯,王正道手一揚,把鑰匙拋給王卓︰“你去開門,我鞋里進沙子了。”

    王卓心領神會,老爸鞋里進沙子是假,不知道應該開哪個門才是真的。

    頂樓只有兩戶,公共空間就比樓下的小很多了,而且擺了些假山盆栽之類的東西,看上去很私人化,不像物業公司提供的。這些其實都是丁刃討債時搶回來的利息添頭,賣不出多少錢,公司又沒地方擺,就被王卓要回來了。

    那天齊非參觀之後,認為這個小區的房子還有較大的升值空間,王卓覺得在理,就又去了趟售樓處,售樓小姐听說這位公子還想再花花錢,立刻就把對門的那戶推薦給了他。

    “打通一下,就是四百多平的私家別墅,帶超大空中花園,小朋友能在里面騎自行車!”售樓小姐的蠱惑立竿見影,王卓當天就簽了合同。

    ……

    王卓打開房門,張承志夫婦剛進門就錯愕了一下。

    “原來還是毛坯呢,這布局怎麼有點怪?”張承志指著身前十幾平方的空間,問王正道。

    王正道連門都沒進過,更是什麼也不知道了,王卓笑道︰“這個叫過廳,是室內和室外的緩沖空間,裝修之後就是個換鞋掛外套的地方。”

    十幾個平方就干這個用了?張承志呆呆的點了點頭,被老婆捅了一指頭,才向里面走去。

    這一回,就是個足有四五十平方的大空間了,由于是頂樓的關系,房間的舉架很高,顯得非常大氣,也給裝修留下了很大的發揮余地。

    王正道走進大廳,看著兒子為自己準備的出獄禮物,心情豁然開朗,仿佛多年積存的抑郁都在這一刻一掃而光。

    黃美雲打量著空蕩蕩的房子,問道︰“承志,你同學是干瓦匠的?”

    張承志這才想起,自己連老同學是干什麼的還不知道呢,便笑著問道︰“正道啊,你是瓦匠?”

    王正道微微一笑︰“什麼都會一點。”

    “還挺有才呢。”張承志哈哈一笑,表揚的話卻不是用表揚的語氣說的,帶著一分隱藏不住的看不起。

    王卓父子倆對視一笑,原來扮豬吃老虎的游戲這麼好玩,那就讓這個優越感過剩的混蛋再得意一會兒吧!

    “爸,”王卓走到一面牆前,向王正道招手道︰“你看在這做個酒櫃,再擺張茶桌,怎麼樣?”

    王正道走過去,搖搖頭︰“酒櫃應該配吧台才對吧?或者做個茶櫃,才和茶桌配套。”

    王卓想了想,說道︰“那就做茶櫃,然後找個彩繪師,在後面的牆上畫一幅松下問童子圖。”

    這兩個窮鬼,還把這里當成自己家了?听到父子倆的對話,黃美雲嗤笑一聲,向張承志努了努嘴。

    張承志走到王卓身邊,頗有些語重心長的說道︰“小伙子,怎麼裝修是東家的事,你空琢磨這個沒意思,還是想想怎麼找個收入高點的工作,踏踏實實賺錢吧。”

    王卓看了他一眼,心中冷笑著沒有說話,今天的主角是王正道,這個跳梁小丑的臉,還是留給他來打吧。

    張承志轉過頭,又對王正道笑道︰“生兒子就是這一點不好,還要為他找工作、討老婆,太操心。你看我女兒,自己找了個對象是銀行經理的兒子,現在已經給她安排在銀行工作了,朝九晚五還有雙休,一個月三千多塊呢。他們十一結婚,訂了八十桌,你可別不舍得禮金,一定要來。”

    “你放心,我一定去。”王正道微笑點頭,心說老子連這麼大的房子都有兒子給買,還會差了你那二百塊禮金?

    說著話,四人到了露天平台上,王卓指著兩個平台之間的鐵欄說道︰“爸,物業蓋完章了,這東西你看什麼時候拆?”

    “對面的平台是對門的吧?頂樓這兩戶被一家買去了?”黃美雲忙問。

    “嗯。”王卓點頭笑道︰“對門的那戶是裝修過的樣板間,黃姨過去看看?”

    “加起來就是四百多平了吧?”張承志咋舌道︰“打通起來,相當于一所別墅了。”

    原來還有更大的驚喜等在這呢!王正道真想使勁給兒子來一個擁抱︰“走,過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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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醉海的遊龍 於 2013-6-8 21:27 編輯

第五十四章 扮豬吃老虎

“真沒想到,我這輩子也能住上這種房子。”仰望著外飾豪華的單元樓,王正道搖頭感嘆。

    王卓笑而不語,更驚喜的還在後面呢。

    “在幾樓?多少平?”王正道問。

    “頂樓,多少平上去你就知道了。”

    電梯口已經有幾個人在等電梯了,父子倆剛走到跟前,一個中年男子迎上一步,驚訝的問道︰“王正道?你這是,出來了?”

    王正道愣了一下,隨即面露笑容,點頭道︰“出來了,好久不見。”

    扭過頭,王正道介紹道︰“這是我兒子王卓;這是我高中同學張承志,王卓,叫張叔。”

    王卓剛要開口,張承志搶道︰“王正道,我好像比你大啊,你兒子得對我叫張伯才對。”

    寒暄過後,張承志打量著王正道,問道︰“正道,听說你坐牢之後,家里把藥店賣了?現在出來了,準備干點什麼?”

    張承志嗓子很大,好像生怕別人听不到一樣,旁邊等電梯的人听到出獄的字眼紛紛側目,王卓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藥店?不干了。”王正道尷尬的笑了笑。

    “你這是要去哪?”張承志一拍巴掌,自問自答道︰“我知道了,你是來干裝修的吧?我听說你們這些兩牢釋放的,都經過技術培訓,出來也能靠一技之長糊個口,干點瓦匠水暖工之類的工作,對不對?”

    王正道剛要說話,電梯到了,張承志又搶著說道︰“我家就在八樓,前兩天剛裝修完。走,領你們上去參觀參觀!”

    父子倆對視一眼,誰也沒吭聲,跟著張承志上了電梯。

    下了電梯,張承志介紹道︰“這種雙電梯四戶的設計是大城市才有的,在咱們市這是獨一份,所以物業費也貴,一般工薪家庭都負擔不起。”

    說著話,張承志在前面帶路,把兩人帶進了房子。

    “我這房子一百三十平,花了六十多萬,全款買的。”張承志得意的說道︰“我們系統這幾年效益不錯,去年獎金就發了十萬。你要是不坐牢,這幾年省吃儉用些,應該也能交個首付了。”

    王正道皮笑肉不笑的點了點頭,張承志話里話外的優越感他怎麼會听不出來,這個老同學真不厚道。

    “參觀參觀吧!”張承志手一揮,笑道︰“光裝修就花了我十四萬,我打算再花六萬買電器,湊個二十萬整!怎麼樣,不錯吧?”

    “確實不錯。”王正道點點頭。

    “看到沒,這一塊瓷磚就一百多塊。”張承志腳尖點了點客廳的瓷磚︰“光買這二十平瓷磚就花了我六千多,還不算沙子水泥和人工費呢,都夠咱家買一套組合櫃了!”

    說是咱家,王卓父子怎麼听都覺得他是在說“你們家”,這種高高在上的語氣令人十分不爽。

    這時,衛生間突然傳來沖水的聲音,張承志愣了一下,走過去問道︰“老婆,你在家?”

    里面一個女人嗯了一聲,很快就走了出來,打量著王卓父子問張承志︰“承志,介紹一下?”

    “哦!”張承志說道︰“我高中同學王正道,他兒子王卓,在這個單元干裝修的,上咱家來參觀參觀!”

    听說兩人是裝修工人,張承志老婆的表情頓時失去了熱情,哦了一聲,向王正道點了點頭。

    張承志又向王正道介紹︰“正道,我老婆黃美雲,你沒見過吧,認識一下。”

    王正道微笑點頭,黃美雲名字不錯,臉上的妝卻濃到別人看不出她的本來相貌,王正道雖然風流成性,對這種丑女卻是一眼都不會看的,黃美雲既然沒有握手的意思,他自然也就樂得輕松。

    “哎呀對了,”黃美雲突然說道︰“承志,咱家的淋浴器上水管有些滲水,你同學是干什麼活的,會不會修這個?”

王正道走進大廳,看著兒子為自己準備的出獄禮物,心情豁然開朗,仿佛多年積存的抑郁都在這一刻一掃而光。

    黃美雲打量著空蕩蕩的房子,問道︰“承志,你同學是干瓦匠的?”

    張承志這才想起,自己連老同學是干什麼的還不知道呢,便笑著問道︰“正道啊,你是瓦匠?”

    王正道微微一笑︰“什麼都會一點。”

    “還挺有才呢。”張承志哈哈一笑,表揚的話卻不是用表揚的語氣說的,帶著一分隱藏不住的看不起。

    王卓父子倆對視一笑,原來扮豬吃老虎的游戲這麼好玩,那就讓這個優越感過剩的混蛋再得意一會兒吧!

    “爸,”王卓走到一面牆前,向王正道招手道︰“你看在這做個酒櫃,再擺張茶桌,怎麼樣?”

    王正道走過去,搖搖頭︰“酒櫃應該配吧台才對吧?或者做個茶櫃,才和茶桌配套。”

    王卓想了想,說道︰“那就做茶櫃,然後找個彩繪師,在後面的牆上畫一幅松下問童子圖。”

    這兩個窮鬼,還把這里當成自己家了?听到父子倆的對話,黃美雲嗤笑一聲,向張承志努了努嘴。

    “正道,這個你肯定會吧,幫個忙?”張承志從兜里掏出盒玉溪煙晃了晃,抽出一根夾在耳後,把剩下的半盒往王正道手里一拍︰“這煙二十五一盒呢,我平時都不舍得抽,都給你了!”

    王卓冷眼旁觀,這夫妻倆壓根就是把自己父子二人當成土包子鄉巴佬了,進門後連杯水都沒倒,更沒有水果零食之類的待遇,現在居然想用半包煙就抓壯丁幫忙,簡直市儈到了極點。

    王正道掂了掂那半盒煙,淡淡笑道︰“金玉溪,這煙還真沒抽過,不過我沒帶工具,這個……”

    張承志哈哈一笑道︰“沒工具不要緊呀,你不就在這個單元干活嗎,讓你兒子去取一下不就完了?”

    “他不知道放哪了。”王正道看了王卓一眼,微微使了個眼色。

    “那咱倆去取!”張承志推著王正道就往外走︰“東家是幾樓的?”

    王卓說道︰“頂樓的。”

    “頂樓?”黃美雲正好不想招待王卓這個小客人,連忙說道︰“那我也跟你們上去看看,听說頂樓的戶型是二百多平的,我還沒去看過呢。”

    王卓于是順理成章的跟著出了門,黃美雲把門一鎖,小跑著追了上去。

    出了電梯,王正道手一揚,把鑰匙拋給王卓︰“你去開門,我鞋里進沙子了。”

    王卓心領神會,老爸鞋里進沙子是假,不知道應該開哪個門才是真的。

    頂樓只有兩戶,公共空間就比樓下的小很多了,而且擺了些假山盆栽之類的東西,看上去很私人化,不像物業公司提供的。這些其實都是丁刃討債時搶回來的利息添頭,賣不出多少錢,公司又沒地方擺,就被王卓要回來了。

    那天齊非參觀之後,認為這個小區的房子還有較大的升值空間,王卓覺得在理,就又去了趟處,樓小姐听說這位公子還想再花花錢,立刻就把對門的那戶推薦給了他。

    “打通一下,就是四百多平的私家別墅,帶超大空中花園,小朋友能在里面騎自行車!”樓小姐的蠱惑立竿見影,王卓當天就簽了合同。

    ……

    王卓打開房門,張承志夫婦剛進門就錯愕了一下。

    “原來還是毛坯呢,這布局怎麼有點怪?”張承志指著身前十幾平方的空間,問王正道。

    王正道連門都沒進過,更是什麼也不知道了,王卓笑道︰“這個叫過廳,是室內和室外的緩沖空間,裝修之後就是個換鞋掛外套的地方。”

    十幾個平方就干這個用了?張承志呆呆的點了點頭,被老婆捅了一指頭,才向里面走去。

    這一回,就是個足有四五十平方的大空間了,由于是頂樓的關系,房間的舉架很高,顯得非常大氣,也給裝修留下了很大的發揮余地。

   
    張承志走到王卓身邊,頗有些語重心長的說道︰“小伙子,怎麼裝修是東家的事,你空琢磨這個沒意思,還是想想怎麼找個收入高點的工作,踏踏實實賺錢吧。”

    王卓看了他一眼,心中冷笑著沒有說話,今天的主角是王正道,這個跳梁小丑的臉,還是留給他來打吧。

    張承志轉過頭,又對王正道笑道︰“生兒子就是這一點不好,還要為他找工作、討老婆,太操心。你看我女兒,自己找了個對象是銀行經理的兒子,現在已經給她安排在銀行工作了,朝九晚五還有雙休,一個月三千多塊呢。他們十一結婚,訂了八十桌,你可別不舍得禮金,一定要來。”

    “你放心,我一定去。”王正道微笑點頭,心說老子連這麼大的房子都有兒子給買,還會差了你那二百塊禮金?

    說著話,四人到了露天平台上,王卓指著兩個平台之間的鐵欄說道︰“爸,物業蓋完章了,這東西你看什麼時候拆?”

    “對面的平台是對門的吧?頂樓這兩戶被一家買去了?”黃美雲忙問。

    “嗯。”王卓點頭笑道︰“對門的那戶是裝修過的樣板間,黃姨過去看看?”

    “加起來就是四百多平了吧?”張承志咋舌道︰“打通起來,相當于一所別墅了。”

    原來還有更大的驚喜等在這呢!王正道真想使勁給兒子來一個擁抱︰“走,過去看看!”

    </Div>
做男人要像小雞雞從不外露炫耀關鍵時刻能夠撐得起來培育出優質接班人攻擊對方又能夠讓其感到愉悅既能製造摩擦又能使大家同感快樂勝利後要謙恭地縮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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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狗眼看人低!
   三線城市的樓盤,雖然沒實力請來名師設計,但模仿的能力也是不可輕視的。

    王卓買下的這套樣板房就是這樣,所有裝飾裝潢風格一致,格調統一,在選材和用料上也做足文章,簡約、精致、大氣,花錢不多,卻一看就比張承志家的裝修高上一個檔次。

    這種級數的裝修,最講究的就是空間上的利用,哪怕是一面鏡子的擺放,一件家具的大小和位置,都是經過細心規劃的,因為只有這樣,才能在寸土寸金的大城市用有限的空間裝修出寬敞的效果,給房子增值。

    張承志那種堆金炫富的方式裝修出來的房子,和這一比,就像梧桐樹下的一個大號雞窩。

    轉了一圈,張承志問道︰“正道,這房子多少平方來著?”

    王正道哪里知道這房子多大,還是王卓搶著說道︰“二百一十六,比對門的戶型小三十平。”

    “比咱家的房子多八十六平,”張承志疑惑的對黃美雲說道︰“可我怎麼覺得,有咱家房子的兩個那麼大?”

    黃美雲倒是比老公聰明一些,搖頭說道︰“這房子的裝修有學問。”

    張承志點頭感嘆︰“唉,看了人家的房子,才知道什麼叫真有錢,整個一樓層都是人家的,在樓梯口焊個鐵門,連樓道都包了。”

    王正道眼前一亮,“這個建議不錯。”

    “爸,走廊上還有水表電表和消防栓呢。”王卓哭笑不得的提醒。

    “改一下不就行了,有錢什麼做不到?”張承志哈哈一笑,對王正道說道︰“老同學,你還住在那個蝸居嗎?趕緊想辦法換個大的吧,要不將來兒子娶媳婦咋辦,也不能兩代人住五十平啊。”

    黃美雲也說道︰“我听說西郊的經濟適用房蓋起來了,每平米才一千八百塊錢,就是離市中心遠了點。我開車走一趟要二十分鐘,你們坐公交車的話就要將近一小時了。”

    這麼好的表現機會怎麼能不讓人家發揮?王正道非常識趣的問道︰“你家有車?”

    “豐田卡羅拉,不是什麼好車,才不到二十萬,一年就掙出來了。”黃美雲說道。

    “遠點怕什麼,關鍵是便宜呀!”張承志熱心的勸道︰“正道啊,你听我的,就在那買,你們爺倆買輛出租車換班開,住哪還不一樣?房子和工作的問題全解決了!”

    “買輛出租車?”黃美雲冷笑一聲︰“承志,你站著說話不腰疼呀,一個運營手續就二十萬了,再加上車錢、保險錢,三十萬都擋不住。”

    “呃……這麼貴了?那不如干脆開黑車算了!”張承志壓低聲音說道︰“正道,你要是想干,我在客管所有朋友,改天介紹你認識一下。”

    “承志,你省省吧,人家現在保外就醫呢,你讓他開黑車?”黃美雲瞪了老公一眼,嫌其多事。

    王卓實在有些看不下去了,這兩口子的極品程度,已經無法用言語形容了。

    “開黑車還是算了,弄一輛正規車開一開還行。”王正道感慨道︰“其實我干什麼都行,無非是打發時間罷了,王卓早就把他上大學和娶老婆的錢準備好了,連我的養老錢也備足了。”

    “這話我怎麼沒听懂?”張承志一頭霧水的看向黃美雲。

    黃美雲詫異的盯著王正道,不知道他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藥。

    王卓嘿嘿一笑,讓兩個極品威風了這麼久,也該讓他們閉一閉嘴,長長見識了。

    “爸,看你怎麼招待客人的,冰箱里有飲料也不知道去拿。”王卓輕輕推了王正道一把,向張承志夫婦笑道︰“張叔黃姨,你們先坐,我給你們洗水果去。”

    張承志干笑道︰“不必了吧?我們看看就走,動人家的東西會不會不好?”

    王卓沒有理他,向廚房方向大聲催促道︰“爸,快點啊!”

    喊完,王卓回頭又向黃美雲笑道︰“這房子哪都好,就是客廳里沒有冰箱,明天我讓家電城送一台過來。”

    張承志和黃美雲面面相覷,都覺得似乎哪里不對了。

    說話的工夫,王正道就回來了,端著一個豐盛的果盤,還拎了個不銹鋼飲料提,里面放著啤酒、可樂、紅茶綠茶。

    東西往茶幾上一放,王正道大大咧咧的笑道︰“吃什麼喝什麼自己拿,別客氣!”

    不等兩人開口,王卓搶著說道︰“爸,你陪張叔和黃姨先坐著,我給你拿點東西。”

    王正道笑著點頭,張承志夫婦張口結舌不知該說什麼。轉眼間,舞台就換邊了,剛才的表演者現在變成了觀眾,而王正道父子變成了表演者。

    王卓走到客廳的一幅掛畫前,在畫軸上一按,那幅畫唰的一聲收進了上面的畫軸里,露出一個嵌入牆體的保險櫃。

    客廳內頓時鴉雀無聲,王正道、張承志、黃美雲一起看向王卓和那個突然出現的保險櫃。

    只見王卓從兜里掏出一串鑰匙,找出一把插進了保險櫃的鑰匙孔里,然後在電子密碼區嘀嘀嘀嘀的連續按了半天,听到三聲連續短促的提示音後,將鑰匙扭動一圈, 嗒一聲,保險櫃的門自動彈開了,居然還是助力式的高級貨。

    保險櫃里空間很大,上面一層只有一只軍綠色的帆布書包,中間一層是個抽屜,王卓拉開抽屜從里面拎出一只黑色的垃圾袋,走了遞給父親。

    “什麼玩意?”

    王正道接過垃圾袋,放在茶幾上一抖,將里面的東西倒了出來。

    “都在這了。”王卓撥拉了一下,笑道︰“這兩張是房產證,這是咱家戶口本,這張卡是給你的,密碼是***生日,這串鑰匙是咱家車庫的,4S店說我給你訂的車要下周才能到貨,你抓緊時間學一下開車吧。”

    張承志在黃美雲的眼神暗示下,伸手拿起了房產證,王正道父子假裝沒看到。

    王正道用食指把那串電子遙控鑰匙挑了起來,抖得嘩嘩作響︰“什麼車庫,用這麼多把鑰匙?”

    “一個是你的,三個是我的,多出來的你就租出去。”王卓嘿嘿一笑︰“我把小區里的獨立車庫全包了,誰再想買,就只有地下停車場的車位了。”

    “你小子真黑……”王正道哭笑不得︰“給我買了什麼車?”

    “路虎攬勝,票子在這呢。”王卓撥出幾張裝訂在一起的單據。

    “這牌子沒听說過……”王正道伸手把票據拽了過去。

    張承志夫婦還沒從房產證上王正道大名帶來的震撼中回過神來,兩人听到路虎攬勝的名字,下意識的伸長了脖子,向那張票據看去。

    我勒個去,一百八十八萬!張承志頓時失去了平衡,撲在了茶幾上。

    “這麼貴啊?!”連王正道也著實震驚了一下,兒子大手筆買房子他是沒意見的,因為房子是不動產,是會升值的,可花將近二百萬買一輛車,他就有些接受不了了。

    “是貴了點,不過我想你肯定會喜歡的。”王卓嘿嘿笑道︰“這車我看過,夠大,後座放下來可以變成一張床,出去旅游都不用訂房間了。”

    移動的床?王情聖的眼楮立刻亮了,大亮!兒子,你太了解你爹了,這禮物我喜歡!

    “其實這輛車才是送你的出獄禮物。”王卓解釋道︰“房子買來就是住的,誰也拿不走,不算禮物。這輛車才是我的心意。”

    知子莫若父啊!王正道已經感動得快要融化了。

    父子倆一唱一和,旁邊的張承志和黃美雲臉上一陣紅一陣白,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

    幾分鐘前,自己還拿人家爺倆當裝修工人呢,打心底就沒瞧得起這兩個人,沒想到報應來得這麼快,自己有車有房的優越感還沒過足癮,人家拿出了四百平豪宅的房產證、近兩百萬名車的購置票據,就連最不起眼的車庫鑰匙都是成串的,還是獨立式的!這回丟人丟大了!

    張承志心里這個別扭勁就甭提了,剛才還想著怎麼拿自己家八萬塊錢的地上車位顯擺一下呢,得了,人家父子倆四個車庫,電遙控卷簾門的,遮風擋雨冬暖夏涼,防曬防塵防劃防盜,拿啥跟人家比呀!

    黃美雲現在恨不得馬上揪住老公的耳朵,撇他兩巴掌,她這才發現,王正道父子的衣服根本不是地攤山寨貨,光看面料就不一般,她想馬上在老公耳邊大聲斥問,你什麼眼神?有穿成這樣的的裝修工人嗎?有把皮鞋擦得比鏡子還亮的瓦匠嗎?!

    “老板,有人打電話啦!誰呀?逗你玩!”

    鈴聲響起,王卓掏出一看,向老爸笑道︰“刀子叔打來的。”

    張承志夫婦對視一眼,心說瞧見沒,人家用的手機都是隻果最新款的,五千多塊呢,咱們這可真是班門弄斧自取其辱,被人家逗著玩了!

    “王卓,讓你爸接電話。”丁刃還是那麼言簡意賅。

    “刀子?沒事,和我兒子看房子呢。吃飯?還沒有,我這有個同學和他老婆在。一起?好啊,等我問問。”

    捂住話筒,王正道向張承志夫婦微笑說道︰“一個朋友安排吃飯,不是什麼外人,一起去吧?”

    “不了不了!”張承志把腦袋搖得撥浪鼓一樣︰“我還要找工人修那個上水管,就不去了。”

    王卓笑道︰“張叔,我去幫你修吧,一個上水管也不費什麼事。你等一下啊,我找找工具去。”

    嘴里雖這麼說,王卓卻是連屁股都沒有抬一下,也輪到他假惺惺一回了。

    “別找了。”張承志連忙擺手︰“你們有事就先去忙吧,我和美雲就先回去了,呵呵,不打擾了。”

    說著話兩人就站了起來,支吾了兩句就往外走。

    “王卓,跟我送送你張叔。”王正道站起來跟了上去。

    “不用了,你留步吧。”張承志尷尬的笑容比哭還難看,說完話扭頭就走,頭都沒敢回一下。

    父子倆“熱情”的將兩人送到電梯門口。看到電梯非常給力的在由十樓向下行駛,黃美雲一刻也不想多呆了,怒道︰“承志,看你胖成什麼樣了?也不知道鍛煉鍛煉?去,走樓梯!”

    “走樓梯,走樓梯。”張承志連連點頭。

    急促的腳步聲在樓道里漸漸遠去,父子倆忍不住對視大笑,王正道向兩人消失的方向用力啐了一口,罵道︰“狗眼看人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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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金磚開道 仕途無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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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張承志在自己家的客廳里摔了個大跟頭。

    剛才受到的打擊實在太大了,以至于他失魂落魄的回到家後,在客廳轉圈時忘了茶幾的存在,腿背狠狠的磕了上去,當場摔倒不說,連腳都扭了。

    “張承志,瞧你那點出息!”黃美雲不僅不扶,反而在後面給他補了一腳,氣呼呼的罵道︰“你說你剛才辦的那叫什麼事,啊?還老同學呢,連人家有多少錢都不知道!還裝修工人呢,連人家在你腦袋頂上買了四百多平的房子都不知道!”

    “我、我……”張承志揉著腳,有口難辯。

    “你喔喔喔的學母雞叫呢?!”黃美雲指著他的鼻子罵道︰“真被你給氣死了,我的臉都被你丟盡了你知道嗎!”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啊。”張承志坐在地上,一臉的怨憤︰“前幾年听說他判了十年刑,家里生意也黃了,你也听他兒子說了,他是剛出獄的,我哪知道他家哪來的那麼多錢?”

    他覺得自己今天真是比竇娥還冤了,本想在老同學面前炫耀一下自己的富裕生活,沒想到對方比自己富有十倍,上一刻自己還沾沾自喜高高在上呢,下一刻就變成跳梁小丑了!

    “他因為什麼判了十年刑?”黃美雲問。

    張承志沒好氣的說道︰“亂搞男女關系,被人收拾了。”

    “ !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黃美雲一聲冷笑,“你听沒听到他兒子怎麼說的?那個路虎什麼勝的車,後座放下去能當床用,這不是給他爹準備了個偷情的好工具麼?爺倆沒一個好東西!”

    “車震啊……”張承志想起自家那輛單薄的豐田卡羅拉,嘴里發苦,人家一輛車的錢,夠買自己座駕十輛有余了!一個剛出獄的勞改犯比自己這個煙草公司副科長還有錢,這世道還有沒有天理了?!

    “咱倆今天是讓人徹頭徹尾的耍了!”黃美雲咬牙切齒的一臉不甘,卻完全沒有想過,自己完全是自取其辱,惡有惡報。

    “誰知道他們哪來的那麼多錢,搶銀行也搶不到這麼多啊?”張承志滿腹委屈的碎碎念︰“兩套房子一輛車,再加上車庫什麼的雜七雜八,五百萬都不夠!他就是去販毒,都掙不出這麼多錢啊?”

    黃美雲一臉惡毒,冷哼道︰“千萬別讓我知道他們干了什麼違法的事,不然咱就走著瞧!”

    “對!”張承志也惡狠狠的一揮拳頭︰“王正道,你等著,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

    王正道父子才沒把這個跳梁小丑放在心里,此後的幾天里,兩人一起學習駕駛,好好的享受了一下天倫之樂。

    期間王卓又和甘霖約會了一次,趁天黑把女孩拉到沒人的地方好一通揉搓,王正道好像也神秘的失蹤過幾次,不知道是去赴哪個女人的約會去了。

    看到老爸每次都打扮得光鮮水亮的,斑白的短發反倒成了一道另類的風景,王卓心中暗猜,老爸也許是赴了好幾個女人的約會也猶未可知。

    轉眼間,就到了六月二十九號,該報志願了。

    這天下午,王卓父子,丁刃、丁寶吉、成天昆,還有再次出院的袁達開六人,坐在勝鑫典當公司的茶室里,一邊喝功夫茶,一邊就聊起了王卓的志願方向。

    丁刃力薦道︰“有666分還有什麼好考慮的,中國政法大學,絕對是你的首選!”

    “叔,報志願不能光看學校,還有具體專業呢。”丁寶吉打岔道︰“政法大學也有文學、哲學、外語什麼的專業,和咱不對口啊。”

    “我說的是對口的。”丁刃瞪了他一眼。

    一旁操作著電腦的成天昆咳了一聲,說道︰“查到了,政法大學的本科專業有法學、偵查學、行政管理、應用心理學這幾個專業適合王卓。”

    王卓呵呵一笑,心說是適合你們這些想鑽法律空子的人才對吧?

    見王卓只笑不說話,沒王正道問︰“兒子,你將來想做公務員?”

    “做不做公務員倒不一定,”王卓思考了一下,說道︰“準確的說,選擇的方向一定要有社會地位,將來不受欺負。”

    “對,就干公檢法沒錯。”丁刃笑道︰“在公檢法工作,只有你欺負別人的份。”

    王正道眉頭輕鎖,他對公檢法可沒什麼好感,害他坐牢的就是個法官,而且此人現在已經是副廳級了,風頭正勁,王卓以後如果要進公檢法系統,除非到別的城市發展,否則躲不過這個坎。

    “兒子,我記得你以前說過,你想學醫?”

    “學醫也不錯。”接話的是胖了一圈的袁達開,那天若不是王卓提醒,他肚子里的那塊止血棉也許已經要了他的命了。

    丁寶吉也點頭道︰“醫生的社會地位也挺高,你要是個大醫院的大夫,求你辦事的人都得排隊。”

    發生在袁達開身上的醫療事故,丁刃等人還有些心有余悸,雖然事後狠狠訛詐了醫院三十萬,但是這種差點搭上命的事誰也不希望發生在自己身上,可見不僅公檢法可以要人的命,大夫也可以。

    王卓淡淡一笑,向成天昆道︰“成子,你查一下,進公檢法系統有什麼要求,做醫生有什麼要求?”

    成天昆手速飛快,片刻就查到了結果,看著屏幕說道︰“這上面的內容挺@碌模 揖透爬ㄒ幌擄桑 蠓蚩梢願閾陶歟 熱綬ㄒ街 嗟模  烊床荒芨懍俅玻 蛭 揮行幸階矢瘛6  蟻虢   旆ㄏ低車幕翱梢園 煩黽遙  裁醋ㄒ檔畝夾校 俅踩粗荒蓯且嬌譜ㄒ檔牟龐凶矢瘛!  
    王正道搶著問道︰“也就是說,他如果學醫的話,將來可以雙向選擇。但要是學了政法,就永遠也拿不到行醫資格證了?”

    “沒錯,就是這樣。”成天昆點頭。

    “當個法醫也挺牛逼的。”丁寶吉笑道︰“以後誰要敢踫我一手指頭,就讓王卓給我鑒定一個重傷害!”

    丁刃忽然一笑,指著王卓道︰“你小子其實早就想好了吧?”

    王卓笑著點頭,學醫的打算有一定程度上是受了王正道的影響,他最大的願望就是兒子能做一個醫生,這也是爺爺的遺願。而且王卓覺得,做醫生可以發揮自己的透視眼優勢。

    有太多的事情能鞏固王卓的這個選擇了,小姑的惡性腫瘤、袁達開手術後縫進肚子里的止血棉、還有甘霖的奇怪血塊等等,通過這些事王卓發現,要想把復雜的人體構造搞清楚弄明白,不接受專業學習根本不行。

    “真是皇上不急太監急,咱們這是瞎操心呢。”丁寶吉問道︰“決定報哪個學校了嗎?”

    王卓點頭︰“我想報個重點本科院校的臨床醫學專業,八年制本碩博連讀,畢業就是博士。”

    丁寶吉一吐舌頭︰“畢業就是王博士了?牛逼。”

    “八年?”丁刃有些皺眉︰“王卓,你今年十八,畢業的時候都二十六了,參加工作是不是晚了些。”

    “老板,這你就不懂了吧。”袁達開笑呵呵的插嘴了︰“王卓說了,他畢業就是博士,博士到了部隊是少校軍餃,也就是營級職稱,你說說相當于地方的什麼級別?”

    丁刃的眼楮頓時大了一圈,炯炯有神的看向王卓︰“參加工作就是正科級?”

    王卓連忙搖頭︰“沒有那麼夸張,不過起點確實稍高一些。”

    “操作得當的話,參加工作就正科級也不是沒有可能。”成天昆這時顯露出博聞強記的實力來了︰“比如到條件艱苦或比較邊遠的地方任職,落地就是科長,過一兩年調回來就行了。”

    “這買賣劃算!”王正道一拍大腿︰“兒子,咱就報這個了!”

    丁寶吉說道︰“王叔,想法是好的,就怕操作起來沒那麼順利吧?”

    王正道哈哈一笑︰“怕什麼,咱有錢呀!哪個領導的不愛財?你沒听別人說過嗎,金磚開道,仕途無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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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狗頭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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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開車這種事,說它容易,還真不難,王卓這不就才練了半個月,就能流暢的上路了。

    至于熟練程度方面,當然就比較欠缺了,所以他在丁刃借給他的小雨燕汽車上四周貼滿了復印紙,上書四個大字︰新手上路。

    “喂,你猜我是誰呀?”放在副駕駛座位上的手機傳來個性十足的鈴聲,一股子山東味,正是電影瘋狂的石頭里面黑皮的原聲。

    王卓沉穩的把汽車開到路邊停好,這才拿起電話。

    “喂?王卓,到了沒有?”

    說話的人是丘路,他剛從雲南回來,據說這一趟收獲不錯,正好今天蔡遠圖打來電話,說店里新到了一批毛料石頭,丘路王卓和齊非三人便約好一起過去看看,順便聚一聚。

    王卓苦笑答道︰“哪有那麼快啊,我還在接齊姐的路上呢。”

    丘路訝然︰“還沒到?你出門都有半小時了吧?”

    “拜托啊大哥,我是新手好不好,時速都沒敢超過馬車,剛才有幾個騎自行賽車的小孩都把我超掉了。”

    “呃……那你繼續吧,注意安全!”

    王卓重新上路,又蝸行了十分鐘才來到和齊非約好的地方,齊非早已經被曬出了一身汗,腋下位置的衣服都浸濕了。

    上車不到五分鐘,齊非就忍不住了︰“咱能不能開快點?”

    “我這是對你的生命負責。”王卓動作穩健,義正詞嚴。

    齊非哭笑不得,說道︰“還是我來吧,你想練車什麼時候不行,我還想省下時間多看看石頭呢。”

    王卓還能說什麼,只好和她調換了位置,雨燕車直接三檔起步,靈活的扎進了車海。

    交出了方向盤,王卓這才有空閑打量齊非,她今天穿的是兩人初次見面時的那套休閑時裝,那天王卓第一次賭石,賭出的石頭就是被她八萬元買去的。

    認識的日子也不短了,王卓知道齊非是一個愛出汗的女人,每當緊張、興奮或者熱的時候,她馬上就會出汗,而且比普通人要多,不過她的汗帶著一股淡淡的乳甜香味,不貼近了仔細聞根本感覺不到。

    也許是天氣太熱,也許是雨燕汽車的空調實在不夠強力,冷氣已經開到底了,車內的溫度還是比較高,齊非偶爾還要騰出手來擦一把額頭上的汗,雙手也在方向盤上留下了水印。

    王卓忍不住打趣道︰“齊姐,曹雪芹肯定認識你,要不他怎麼說女人是水做的呢?”

    齊非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趁等紅燈的空閑,右手偷襲,在王卓的褲子上擦了一把。

    綠燈亮了,汽車繼續上路,王卓偷窺著齊非乳溝間細密的汗珠,想起那天的旖旎情景,偷偷咽了下口水。

    那天王卓發現,齊非的胸部是微微上翹的筍型,顫巍巍的煞是好看,他為此特地咨詢了毛片大師肥龍,謊稱自己看到過一個女演員有這個形狀的胸部,問他有沒有這樣的片子。

    肥龍連呼極品,如數家珍的提供了幾部片子給王卓看,王卓看了一圈卻覺得都不如齊非的好,更加認為自己發現了寶貝。

    有時王卓會覺得有些惋惜,可惜這對寶貝早晚會有主的,不知道最後會便宜給哪個幸運的男人……

    兩人在奇石坊的後院找到丘路,這個憨厚的青年在雲南曬黑了不少,三人正自寒暄,閣樓的窗口探出半截小山一樣的身子,爽朗的大聲說道︰“齊小姐,王卓,小丘,上來坐坐啊?”

    這個一臉橫肉、戴著大號金耳環的胖子不是別人,正是奇石坊的老板蔡遠圖,王卓笑著向他揚揚手說好,三人沿著小路走向閣樓。

    “哈哈,真是稀客呀,快坐!”蔡遠圖熱情的把三人讓進茶座,招呼服務員泡茶,向王卓問道︰“听說郭建登把你那塊石頭給切了?”

    王卓苦笑點頭,愛翠網的翠友們消息很靈通,郭建登似乎也是故意制造話題,所以那塊帝王綠被切成兩半的消息就傳了出來,誰也沒想到郭建登會這麼暴殄天物,把一塊好好的蛋型料子切成了一個平安扣和一個大蛋面,頓時引來了無數罵聲,也吸引了無數眼球。

    “這小子,不愧是炒作天才。”蔡遠圖點頭淡笑著,評價道︰“不惜用禍害東西的方法來制造話題,給炒作持續加熱,有這麼個不按牌理出牌的人攙和,這一行又要被拉動起一輪小**了。”

    王卓著實詫異了一下,問道︰“憑他一個人的力量,就能讓全行的翡翠價格上漲?”

    “不,你的理解有些偏頗。”蔡遠圖搖頭笑道︰“他只是在借勢助勢,而不是逆勢而為,這一點最重要,同時也是他的高明之處。”

    王卓思考了一下,弄懂了這番話的意思後,緩緩點了點頭。

    齊非笑道︰“蔡老板分析的很透徹,我有種茅塞頓開的感覺。”

    丘路也連連點頭,他對這些東西理解不深,反正只要大家都覺得翡翠還有上漲空間,他就可以放心創業了。

    茶香清郁,細品輕嘗,喝下去齒頰留香,可惜一次只有小小的一盅,王卓一口就喝沒了,實在不過癮。

    放下茶盅,蔡遠圖又問起一件事︰“听說你把李尚東的一個酒盅給掰了?這事早就傳開了,我前兩天遇到南陽,才知道原來是你干的。”

    南陽就是丘路的叔叔丘南陽了,那次是王卓第一回來古玩街,一出手就把尚東樓的假青花瓷酒盅給揭了底,這件事早就傳開了,卻沒人知道是誰干的。

    王卓嘿嘿一笑︰“我也是一時沖動,要不是當時朋友非買不可,我就當沒看見了。”

    “行啊老弟,那個假貨多少大師都沒看出來,讓你一眼就瞅出來了。”蔡遠圖點著頭,將手里把玩著的一件東西往王卓面前的桌上一放︰“這是我新收的一件玩意兒,你幫我掌掌眼吧?”

    大家低頭一看,那是一塊核桃大小的東西,金澄澄的顏色,表面粗糙,形狀也不規則,有些像一塊被狗啃過的骨頭。

    齊非伸手拿了過去,掂了兩下,猶豫著問道︰“這是,狗頭金?”

    蔡遠圖點頭︰“齊小姐好見識,沒錯,狗頭金。”

    “我連狗頭金是什麼都不知道呢。”王卓苦笑說道︰“蔡老板,掰酒盅那次不過是適逢其會罷了,我哪會鑒定什麼東西?”

    “誒,我可不這麼認為。”蔡遠圖正色道︰“那個酒盅有那麼多專家鑒定過,別人怎麼沒掰?那塊帝王綠在我這擺了一年,別人怎麼沒切?我覺得老弟你就是有這個眼力,不懂不要緊,你慢慢看,我講給你听嘛。”

    王卓只好點頭,心里對蔡遠圖又多了一層佩服,自己有看東西的眼力,那是因為異能,而蔡遠圖看人的眼力,也是個了不起的本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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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男人要像小雞雞從不外露炫耀關鍵時刻能夠撐得起來培育出優質接班人攻擊對方又能夠讓其感到愉悅既能製造摩擦又能使大家同感快樂勝利後要謙恭地縮小自己。

主天使(六級)

(呼乾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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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6-8 21:28:41 |只看該作者

第五十八章 教你做狗頭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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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狗頭金是天然生成的金塊,因為形狀酷似狗頭形,所以被人取了這個形象化的名字。也有一**蹄金的叫法,也是因形而得名。

    無論狗頭金,還是馬蹄金,都是古代人對天然金塊的籠統稱呼,其實天然金塊的形狀是千奇百怪的,像狗頭或馬蹄的極少,只不過這些稱謂比較通俗,也就一直沿用下來了。

    听完齊非的介紹,王卓若有所思︰“也就是說,這塊東西是天然形成的?”

    桌子上那個金塊的表面起伏不平,好像經歷過無數歲月的風霜洗禮,縫隙處的泥沙還沒有完全洗淨,看上去滄桑古老。

    “這可是件寶貝啊。”丘路笑道︰“狗頭金存世極少,據說清朝的時候有個官兒,派了很多人專門去找這個東西,想搞回來送給慈禧太後做壽禮,最後都沒找到。”

    齊非點頭道︰“對,所以有人說狗頭金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正因為它的珍貴,才被人們視作福氣的象征。”

    王卓哦了一聲,點點頭,拿起那塊狗頭金翻覆擺弄,問道︰“自然形成的金疙瘩?那它里面是什麼東西,全是金的嗎?”

    “那倒不是。”蔡遠圖說道︰“狗頭金分三種,有金包石、石包金,還有金包水。這塊就是金包石,內核里應該有塊石頭,不然它的比重就不對了,全金的不可能這麼輕。”

    齊非解釋道︰“狗頭金不是純金,一般純度在百分之七十左右,雜質是其它金屬,有的是銅,有的是銀或鐵等。”

    听到這里,王卓算是對狗頭金有了大概的認知了,他用放大鏡仔細看著這塊狗頭金,悄悄用起透視眼,穿過放大鏡和狗頭金的表面,向里面看去。

    這一看,他驚訝的發現,視線剛剛透入幾毫米的厚度,表面的黃金層就過去了,里面是一塊白色的鵝卵石,奇怪的是,這塊鵝卵石的表面有腐蝕過的痕跡,好像被蟲子咬過一樣。

    另一個疑點是,黃金和鵝卵石之間的過渡太直接了,二者雖然貼得很緊,卻是江水不犯河水的分離狀態,和翡翠毛料的皮殼形式完全不同。

    把狗頭金翻了個方向再次透視,這回王卓終于有了結論,這東西又是件假貨,因為從這個角度透視進去,他看到表面的金衣分成了三層,其中最底的一層帶著個切割過的尖角,而這一面的鵝卵石表面有明顯的雕鑿痕跡,一看就是手工搞的,絕非天然。

    放在放大鏡時,王卓的心中已有定計,就連這塊狗頭金的制作過程,也猜到個七八不離九了。

    “這東西大概有四兩重吧?”王卓掂了掂,笑著問道︰“蔡老板,多少錢買的?”

    “你估的很準,這東西我稱過,二百零六克。”蔡遠圖淡淡的笑道︰“昨天有人出二十萬想買,我沒賣。”

    “就這麼個東西,有人出二十萬?”王卓愣了一下,哭笑不得的問道︰“純金也才三百左右一克,它純度只有七成左右,里面又包了塊石頭,就值一千塊錢一克了?”

    “王卓,賬不是這麼算的。”丘路苦笑著插道︰“宣紙和墨水還不值錢呢,讓唐伯虎畫幅畫,就值幾百上千萬了,狗頭金是大自然的瑰寶,它的價值在于珍惜,你不能拿它的黃金價值來衡量。”

    “你可別小看這一小塊東西。”齊非說道︰“狗頭金是微生物吸附聚集出來的,就這麼一疙瘩東西,形成起來可能也要幾百萬年,甚至上千萬年呢。”

    蔡遠圖點頭道︰“有點像珊瑚的形成過程,不過遠比那緩慢。”

    “幾百萬年?我看幾天就夠了。”王卓嘿嘿一笑,看向蔡遠圖︰“蔡老板,這東西就是個高仿的,你是拿它考我眼力,還是被打眼了?”

    “你說它是假的?”蔡遠圖笑容漸去,眉頭微微皺起。

    “呵呵。”王卓笑了一聲,點頭道︰“假的真不了,不管它能以假亂真多少次,早晚也會被揭穿畫皮。”

    “這塊狗頭金在我手里,已經十多年了。”蔡遠圖沉聲說道︰“王卓、齊小姐、小丘,不瞞你們說,這東西當年是我要債要回來的,抵了一萬塊錢,我當時找很多人幫忙看過,也就是現在說的掌眼了,都說這是個真貨。不過拿它抵債的那個人說過,這東西是他從一個河南盜墓賊那里買來的,這和來路不明也差不多了。你們應該也知道,河南就是個古董造假的大窩點,所以我對這塊東西,總覺得信不過。”

    頓了頓,蔡遠圖淡淡的笑道︰“就因為這個原因,所以這件東西我才一直沒賣,就是怕它萬一是個假貨,給我落一個打眼加坑人的名聲,我也不差這點兒錢,如果是假的退貨都行,關鍵是這個面子我丟不起。”

    “這東西是假的?你怎麼看出來的?”齊非拿起那塊狗頭金,尤自不信,重新仔細打量了起來。

    王卓老神在在的喝著茶,“我說它是假的,它就不敢真,來多少專家都不好使。”

    齊非看了他一眼,搖頭道︰“我還真就不信了,那麼多人都看不出來,你的眼力就這麼好?”

    “那我先給你們講講這東西是怎麼做的。”王卓抓了兩粒橄欖果扔進嘴里。

    三人頓時笑了,這位半小時前還連什麼是狗頭金都不知道呢,現在就敢給大家講講怎麼制作假狗頭金了,能不能別這麼惡搞啊。

    齊非笑道︰“行,我們听听你怎麼胡掰。”

    王卓清了清嗓子,娓娓道來︰“先拿一塊純金,在里面兌點銅啊銀啊鎢之類的東西,反正就是延展性比較強的金屬。延展性你們都明白嗎?”

    丘路點頭︰“物理課學過。”

    齊非嗯了一聲︰“金的延展性最強,你說的那幾種稍差一些。”

    蔡遠圖笑道︰“我沒學過也能听懂,你直接說比較軟的金屬不就得了麼?”

    “听懂了就行。”王卓繼續講道︰“把這些金屬和純金化在一起,滴成金豆子,打扁,打成手工金箔。都知道什麼是手工金箔吧?”

    齊非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別打岔了,快接著講吧。”

    蔡遠圖的表情莊重了起來,似乎想到了什麼。

    “金箔打的厚一點,當然咱們這金子也不夠純,想打薄也不行,反正就那麼回事吧,打成大約兩三毫米厚。”

    “打住。”齊非插嘴道︰“兩三毫米那叫金片了,不是金箔。”

    王卓哦了一聲,不以為許︰“反正都差不多,那就打成一毫米。”

    丘路也搖頭道︰“一毫米也太厚了,金箔的厚度單位是微米,差一千倍呢。”

    “那你們就打一毫米的金片!”王卓終于敗下陣來,繼續講道︰“然後你們找塊石頭來,形狀不要太規則,太小了賺的少,太大了你們先估計一下自己打的金片能不能包得住。拿金片把它嚴嚴實實的裹好,別不舍得錢,一定要多裹幾層。”

    “然後把這塊半成品扔進酸液里,什麼酸我也不知道,反正是那種化不了黃金卻能化其它金屬的酸液就對了,硫酸還是鹽酸的你們自己試。用酸液泡幾遍之後,嶄新的狗頭金就出來了,比微生物做的還精致,比珊瑚還珊瑚。哎呀太漂亮了,跟工藝品似的,所以你得先把它氧化一下,顯得舊一些才行。下一步你弄點河底泥把它抹一遍,再找台攪拌機,最好是新的,沒沾過水泥白灰這些人工的東西,里面放些河沙石子爛草根之類的,把咱的狗頭金扔進去攪,攪到你覺得行了就拿出來吧。”

    “咱的狗頭金就這麼做出來了?”

    “是啊,就這麼簡單,一次做多少塊都行。”

    蔡遠圖指了指桌上的狗頭金︰“那我這個,也是這麼做的?”

    “沒錯。”王卓干脆利落的回答。

    “你有辦法證明嗎?”丘路問出大家最關心的問題。

    王卓看向蔡遠圖,笑道︰“證明的話,這東西可就毀了。”

    蔡遠圖大方的一攤手,說道︰“毀了就毀了,只要別毀完告訴我這是真東西就行。”

    “那好,你們看仔細了。”王卓一把抄起桌上的狗頭金,翻了個方向看準位置,雙手扣緊用力一掰!

    可惜關盈盈等人均不在場,不然他們一定會發現,眼前的這一幕場景和在尚東樓發生過的那次驚人的相似,只不過王卓手里的東西由青花瓷器換成了一塊狗頭金!

    徒手斷金的功夫王卓可沒有,但掰開包裹在石頭表面的金衣就綽綽有余了,而且這件金衣還受過酸液的處理,早就被腐蝕得千瘡百孔了。

    “啪嗒”一聲,一顆石塊掉在了桌上,揚起幾粒飛塵,王卓看了一眼剝下來的金殼內部,笑著點點頭,隨手把它交給了身邊的齊非。

    蔡遠圖和丘路剛要把腦袋湊過去,王卓拿起那塊石頭說道︰“蔡老板,丘哥,請看這塊石頭。”

    男人們連忙把頭轉了回來,同時驚訝的張開了嘴,只見在這塊普通的河卵石上,銼槽磨角的痕跡非常明顯,還有一小塊被酸液腐蝕過的痕跡,這些顯然不是微生物可以做到的。果然像王卓說的那樣,假的真不了,這是件冒牌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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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垮料?

    黃澄澄的金衣好像兩瓣剝開的荔枝殼,攤開在桌上。中間一顆石頭蛋子顏色灰白,讓人無法聯想到荔枝肉上去。

    不用說,這就是那塊狗頭金贗品的下場了。

    金衣最先被掰開的位置,正是整張金衣最薄的部分,細致觀察後不難發現,由于制作的時候包裹的不夠嚴密,酸液從這里滲了進去,在金衣的正反兩面都留下了腐蝕的痕跡,石頭上被腐蝕過的位置正對著這。

    “你就是從這里發現的貓膩吧?我們怎麼沒看出來呢?”

    齊非已經心服口服了,雖然王卓說的那道比發絲還小的裂紋她死活都找不到,但除了相信他,她還能怎麼樣呢?

    事實上那道裂紋根本就是子虛烏有的,是王卓編出來糊弄他們三個的,以掩蓋透視眼的能力。

    “我果然沒有看錯你。”蔡遠圖面容帶笑,對剛剛損失掉的狗頭金絲毫不在意,說道︰“可惜十多年前我收下這件東西的時候,卻是看走眼了。”

    齊非笑道︰“打眼的不是蔡老板,是把這件東西抵債交給蔡老板的那個人。”

    “河南人造假的本事果然名不虛傳,這件東西做的太專業了,讓人防不勝防啊。”丘路惋惜的看著那塊剝了畫皮的狗頭金,二十萬的東西就這麼完了,只剩下一張不到三十克的金皮子,純度還不高。

    蔡遠圖哈哈大笑道︰“小丘啊,其實我老家就是河南的。”

    “呃……”丘路面露尷尬,好在蔡遠圖完全不以為意,打趣道︰“不過後來我爸跟著我爺爺闖關東到了東北,可能就跟著東北人學好了吧,所以我可不會造假呀,這不就讓老鄉給騙了麼。”

    大家都笑了起來,齊非似有感觸的唉了口氣,說道︰“這年頭的人啊,騙的就是老鄉,誰要輕信老鄉的話,就等著倒霉吧。”

    王卓悄悄看了她一眼,心說這里面肯定有什麼故事。

    “不說這個了。”蔡遠圖一揮肥手︰“這些新來的毛料,我還給你們打九折,這可是老主顧都沒有的待遇,快去看看吧!”

    ……

    院子里人很多,由于新到了大批賭料,奇石坊的老主顧來了不少,還有很多人是聞風而來的,就連一些古玩街上的同行也來了,看看能不能踫運氣買到便宜料子。

    畢竟不是所有人都有人都會把切開的毛料帶走的,有的人切漲或切垮了之後當場就會轉手,價錢往往也比較實惠,能買到這種料子的話,撿漏倒算不上,賺上一筆倒是沒問題的。

    王卓、齊非、丘路三人一出現,就被人認了出來,頓時引起一陣騷動。

    “瞧見沒,那三個人我見過,切出龍石種帝王綠的就是他們,上次他們是四個人,今天有一個高個的美女沒來。”

    “快看,刀刀垮回來了嘿,好像曬黑了?”

    “還跟人家叫刀刀垮啊?你倒是切出個兩千多萬的垮料給我看看呀,人家現在叫丘一刀,一刀翻身!”

    “咱先別走了吧,看看他們今天能切出個啥來。”

    “這三位幫奇石坊賺了大錢了,打他們切出那塊帝王綠起,奇石坊的生意好到暴棚了。”

    “是啊,要不蔡胖子也不能這麼快又進回來一車貨。這就跟彩票站中出頭獎的效果差不多,玩彩票的都奔這來了,大家湊熱鬧一人買一張,就把他成全了。”

    “得了吧馬老板,你的八寶居不也跟著借到光了麼,咱這古玩街里玩翡翠的,最近誰沒跟著多成幾樁買賣?”

    過來和丘路打招呼的人最多,表現的最淡定的是齊非,倒是王卓第一次被這麼多人指點著、矚目著,多少有些不太適應。

    不過很快他就調整好了心態,畢竟當著數百名同學暴打老師的事他都做過,適應能力當然是很強的。倒是賭輸了的劉國洋完全沒有消息,好像人間蒸發了一樣,不知道在搞什麼鬼。

    奇石坊這次進回來的毛料確實很多,其中只有一小部分是半賭的,據工作人員介紹,這些是另一個老板在雲南收購的,由于距離上一次發貨的時間較短,所以東西不多。

    而那些成堆擺放的全賭毛料,是從緬甸整車拉回來的,在雲南換了輛卡車就運過來了,這在北方城市可是罕見的大手筆,以前還從沒有人這麼干過。

    三人商量了一下,齊非和丘路對半賭的料子比較感興趣,這也和兩人的性格與目標有關,齊非本來就喜歡收開過窗的料子,這種毛料比較把穩,而丘路做了那麼久的“刀刀垮”,雖然已經咸魚翻身了,卻依然沒有什麼信心,一看到全賭的料子就疑神疑鬼的,總擔心切出來的又是白花花的石頭。

    王卓就不一樣了,對他來說,全賭的料子升值空間大,價錢便宜,而且這些料子都是剛到的,經手不多,正適合他一展拳腳。

    于是三人分成兩路,齊非和丘路去看半賭料子,王卓拿著工作人員提供的強光電筒、放大鏡,獨自來到了人流熙攘的全賭毛料區。

    停停走走,很快,一塊東瓜大小的毛料吸引了他的注意。

    這是一塊灰色石皮的料子,皮表致密細潤,通常這樣的料子切開後內部透明度好,雜質較少,但是這塊料子的顏色太均勻了,沒有任何表現,而且一頭還有幾道天然的裂紋,這樣一來,整塊料子一下就被判了死緩,最好的情況也是個無期徒刑。

    賭石客們經過這塊毛料的時候,都會搖頭繞過,偶爾有人拿放大鏡觀察那幾道裂紋,也會很快嘆息一聲,抬腿走人。

    見王卓在這塊料子前駐足,旁邊的一個高大中年人好心勸道︰“老弟,我勸你還是別打這塊石頭的主意了,它表現太差,難漲。”

    另一個微胖的青年也說道︰“是啊,這石頭也就是個壓酸菜的貨,你看它上面連個松花都沒有,更別提蟒帶了,一頭還有三條裂,這種還沒切就裂了的料子誰敢踫啊?”

    “有道理。”王卓點頭,微笑問道︰“那兩位大哥,你們覺得這塊料子要是出翠的話,能是什麼地的?”

    高個的中年人思考了一下,斟酌著說道︰“這料子的地倒是不錯,看它皮子那麼細,起碼也是個糯種。”

    “出不來綠,啥都白搭。”微胖青年搖頭走了。

    “我勸你還是看看別的吧。”中年人笑道︰“這麼多新石頭,表現好的一大把,沒必要和這塊大家伙較勁。”

    王卓笑著點點頭,等中年人走遠後,才轉身重新看向那塊毛料。

    透視眼再次穿過毛料的表皮,由光滑的一端看進去,里面是滿眼的白色,隨著位置的偏移,在毛料的中段漸漸過渡,由白轉綠,到另一端的時候已經變成了青翠欲滴的陽綠色,可惜卻被那三條深淺不一的裂痕分割的支離破碎。

    有句行話叫做,“不怕沒色,就怕沒種”,那個中年人估的倒是沒錯,這塊料子確實是個糯種,而且是比較細膩的糯種,但這三條裂卻破壞了整塊料子中最好的綠色,而料子的另一頭是不值錢的白色,中間部分又是白綠相間的過渡,難道真是垮了?

    收回透視眼,王卓細細尋思,總覺得這塊料子能派上個用場,卻一時又想不起來能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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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處處有學問

    上傳將近四十天,推薦票終于快要過萬了,汗顏!

    ...............

    翡翠可以雕刻的東西非常多,有人物、動物、風景、植物,還有一些具有象征意義的東西,比如寶瓶、如意、平安扣,還有更常見的戒面、手鐲之類。

    王卓接觸翡翠不過短短一個月時間,雖然有透視眼這件無敵利器,對這一領域卻還是了解不夠深入,所以他在直覺上認為這塊毛料適合雕刻一件東西,卻想不起是什麼。

    靈機一動,王卓掏出手機,前些天在網上下載了一些翡翠的圖片,都復制到手機里了,想不到這回派上了用場。

    “誒,原來是它啊!”

    剛翻到第三張,王卓就有一種茅塞頓開的感覺,一頭白一頭綠的長型物體,可不就是一棵大白菜嗎!

    白菜在翡翠雕刻中是比較常見的樣式,寓意為“純潔、清白”、“百財聚來”、“擺財”等,慈禧太後最心愛的翡翠藏品中,就有一棵翡翠白菜,現在收藏在台北故宮博物院里。有很多商家喜歡在店鋪的大堂里擺上一棵,真翡翠也好、塑料的也罷,都是求個吉利。

    王卓的心中豁然開朗,有了方向就好辦了,他再次透視進這那塊毛料里,細細琢磨後確定,如果在設計上多動動腦筋,絕對可以躲開那三條要命的裂紋,想不到這塊料子里不值錢的白色一端居然也因此起死回生利用上了,漲了,大漲!

    這麼大一棵糯種白菜,不知道值多少錢呢?王卓心里完全沒有概念,目光搜尋了一圈,招手道︰“售貨員,來一下。”

    一個身段豐滿的售貨員姐姐面帶職業性的笑容,快步走了過來。

    “幫我查一下,這塊料子多少錢?”

    售貨員姐姐飛快的翻動記賬本,價錢很快查出來了,“五萬八。”

    “不貴嘛?”王卓有些納悶,笑道︰“這麼大個家伙才五萬八,你是不是弄錯了?”

    “沒錯,就是五萬八。”售貨員也笑道︰“這塊料子是一個沒有名氣的新廠出的,而且它的表現也不怎麼好,所以價錢比較便宜。”

    “原來是這樣。”王卓多少有些失望,不過轉念一想也就釋然了,翡翠毛料這種東西就緬甸有,經過這麼多年的瘋狂挖掘,資源沒枯竭就不錯了,哪還有那麼多老坑老料?

    “我們老板打過招呼了,您買的毛料都是九折優惠。”售貨員心算了一下說道︰“打完折是五萬兩千二,您考慮一下?”

    王卓搖搖頭,笑道︰“沒什麼考慮的,這料子我要了,刷卡吧。”

    在他看來,這麼大一棵翡翠白菜再差勁也能值幾十萬,它最突出的優勢就是白綠分明,市面上翡翠白菜很多,這麼像的還真的非常罕見。

    不大一會兒賬結完了,看到這一幕的賭石客們紛紛議論起來,絕大多數人都不看好這塊料子,但也有認識王卓的人認為他的眼光肯定有獨到之處,既然肯花五萬多塊錢買下這塊有爭議的料子,一定不是無的放矢。

    “老弟,不切開看看麼?我們也好跟著見識見識。”一個性格比較自來熟的大姐問道。

    王卓微笑搖頭︰“今天新料子多,我再看看吧,先不忙切。”

    大姐哦了一聲,略顯失望的走了,听王卓說暫時不切,附近等著看熱鬧的人也就散了。

    正好這時,丘路在遠處翹腳招手︰“王卓——來看看這塊料子!”

    王卓應了一聲,抱起自己這塊三十多斤重的大石頭,快步走了過去。

    “這個大家伙是你買的?”丘路訝然望著王卓手里的毛料,“好家伙,有個東瓜大了,不少錢吧?”

    “便宜,才五萬多。”王卓嘿嘿一笑,把石頭往地上一放,發出咕咚一聲悶響。

    齊非有些埋怨的看了他一眼︰“你下手倒是夠快的,有把握嗎?”

    “那當然,我的火眼金楮你剛才不是見識過了麼?”

    “行,等你切完它咱們再說。”齊非本來想說看你切垮了之後還說什麼,但賭石的人是從來不說這種話的,因為它不吉利。

    王卓嘿嘿一笑沒再說話,這塊料子他早就里里外外的全看透了,連做什麼都想好了,會垮才怪。

    “王卓,你來看看這塊料子,我和齊姐有些吃不準。”

    這是一塊大約有兩公斤多重毛料,形狀像一個壓扁的大饅頭,邊緣處開過一道小窗,露出的黃綠相間的玻璃底子。整塊毛料上面密布著雜亂的蟒紋、厚厚的松花,還有一道要命的裂紋,情況非常復雜。

    王卓忍不住噗哧一聲笑了出來︰“這塊料子真夠丑的。”

    齊非笑著直點頭︰“是啊,我和小丘也這麼覺得,它實在是太丑了。”

    “丑歸丑,表現倒不差。”丘路說道︰“我和齊姐判斷,這塊料子很有可能是三色的,王卓你看,這個窗口就已經表現出兩種顏色了,毛料的另一端還有條蟒帶是灰黑色的,有出藍色的可能。”

    “這樣的料子能干什麼用?”王卓輕皺眉頭,從丘路手中接過毛料,打起強光手電向窗體內看去。

    “能做什麼還說不清楚,只能根據明料的情況具體分析。”齊非說道︰“現在這塊料子要賭的地方一是那條裂,它到底有多深多大;二是裂附近的松花癬,它太厚了,我擔心會吃綠。”

    “吃綠?什麼意思?”王卓撓撓頭道︰“齊姐,你照顧一下新手,偶爾也講的通俗一點好不好?”

    “沒見過下手這麼重的新手。”齊非沒好氣的指指王卓腳下的“大冬瓜”。

    “齊姐說的是癬吃綠,那是連賭石老手都最怕遇到的情況。”丘路笑著講解道︰“常賭石的都懂,有癬出高翠,所以有一些人干脆專門賭癬,專挑有癬的料子出手。但是有些料子的癬太重,不僅生在了石皮上,甚至連下面的翡翠都腐蝕進去了,這種情況就叫癬吃綠。癬吃綠的翡翠就像糟粕一樣,什麼都做不了,癬和翡翠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完全是廢料。”

    听完丘路的解釋,王卓回想著自己透視過的毛料一一對照,還別說,真有這麼回事,第一次是在石頭記看到的,賭到帝王綠那天透視的毛料最多,也看到過幾塊那樣的料子,不過當時還不知道這個學問,所以也沒多想,現在听丘路這麼一講,就想起來了。

    “新料子這麼多,你們怎麼偏偏盯上它了?”王卓提出了疑問,既然這塊毛料情況這麼復雜,這二位為什麼還戀戀不肯放手呢?

    “你忘了我們是干什麼的了?”齊非擦了下額角的微汗,微笑道︰“我是做珠寶設計的,小丘是雕刻藝人,像我們這種人,選料子的時候不僅要考慮漲不張的問題,更注重的是在設計上能有所突破的,能做出獨一無二東西的料子。”

    丘路嗯了一聲說道︰“沒錯。我們就是看中了這塊料子的獨特之處,如果它真能表現出三種顏色,正好可以對應中國傳統文化的福祿壽三吉星,也許能制作出獨一無二的精品來。”

    “你們兩個,”王卓抬手在兩人身上左指右指︰“野心,太有野心了!”

    三人笑過之後,王卓把毛料放回桌上,拿起放大鏡當障眼法,集中精神,透視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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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男人要像小雞雞從不外露炫耀關鍵時刻能夠撐得起來培育出優質接班人攻擊對方又能夠讓其感到愉悅既能製造摩擦又能使大家同感快樂勝利後要謙恭地縮小自己。

主天使(六級)

(呼乾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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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6-8 21:29:02 |只看該作者

第六十一章 合賭

    奇石坊今天人很多,成車的新毛料踞案待賭,吸引得新老賭徒們聞風而來。

    自從那天給蔡遠圖出了個餿主意之後,艾詠志的日子一直不太好過,薪水和獎金等待遇還是一切照舊,業務經理的頭餃前面卻多了個前字,他現在什麼權利都沒有,每天只能按照蔡遠圖的要求,站在前廳接待台旁邊,迎來送往。

    蔡遠圖說這叫罰站,為期三個月。

    今天的顧客實在太多了,艾詠志擠著笑臉迎賓送客,兩頰的肌肉都快麻木了,當看到一行人踏進奇石坊大廳的時候,他的笑容終于徹底變得僵硬了。

    “呵呵,我哪敢能走在您前面呢,鄭局長,還是您先請吧。”

    說話的是探花居的老板江祥和,此時他正站在奇石坊的門口,做著一個請的姿勢。

    鄭銘順?這狗娘養的怎麼來了?艾詠志連忙向前台接待的女孩請了個尿假,飛快的躲了起來。

    艾詠志是有一點小聰明的人,那天被老板蔡遠圖狠捁棠w僦 螅 叵朧慮櫚那耙蠔蠊     芸煬駝業攪嗽 潁鶴約渮潛恢C  車乃淨    恿耍  
    那天傍晚,天價帝王綠出現,艾詠志正在一邊嫉妒王卓的好運氣,一邊維持著漸漸有些混亂的秩序,鄭銘順的司機李慶不知什麼時候湊到他身邊,和他閑聊了幾句。

    當天艾詠志並沒意識到什麼,還以為李慶提起王卓買毛料沒開票是無心之言,可是後來一回想,他就發現了不對的地方,司機就是領導的半個保鏢,當時又天黑人多,李慶為什麼偏偏出現在自己身邊,說了那麼句話呢?

    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艾詠志幾天後一打听,就從一個服務員嘴里知道了王卓和李慶沖突過的事,這更認證了艾詠志的推斷,李慶是在借刀傷人,自己被人當刀使了!

    連帶著他也恨起了鄭銘順,雖然沒有證據,但他認為李慶的腦子是想不出這種損主意的,肯定是鄭銘順悄悄指使他干的,別人不知道鄭銘順是什麼貨色,他艾詠志知道!這種事鄭銘順絕對干得出來!

    不得不說,艾詠志的推理和事實真相是完全吻合的,不過他沒有想到的是,鄭銘順本以為此計必成,都已經告訴李慶和秘書過幾天來找他艾詠志索取好處了,沒想到蔡遠圖卻不肯下黑手,把所有人的如意算盤都打散了。

    高中生賭走帝王綠的消息第二天就傳出去了,所以李慶和鄭銘順的秘書也就沒來要什麼好處,艾詠志要是知道這件事的話,估計連鄭銘順的八輩子祖宗都會罵上一百遍。

    盡管這樣,艾詠志也把鄭銘順和李慶當成了仇人,今天一看到仇人上門,他就氣不打一處來,所以只好暫時躲了。

    ……

    鄭銘順客氣了兩句,便走在了最前面,探花居的老板江祥和緊隨其後,後面還有鄭銘順走到哪都會帶著的司機李慶,和一個江祥和的跟班伙計。

    “鄭局長,上回我托人給你捎去的茶葉,你喝了沒有?感覺如何?”江祥和滿面笑容的問道。

    “還不錯。”鄭銘順矜持的略點了下頭︰“我老婆喜歡喝,說那個排油,我就沒再喝了。”

    江祥和愣了一下,尷尬的笑了笑,鄭銘順一米六的身高九十斤的體重,再排油減肥的話就不成人樣了,這話沒辦法接了。

    好在說著話的工夫四人已經來到了奇石坊的後院,鄭銘順一進院就遇到了熟人,雙方打著招呼,這個話頭也就岔過去了。

    “鄭局,今天這是忙里偷閑,過來看看新料子?”和鄭銘順說話的是一個大腹便便的胖子,臉上的笑容很平和,一看就是那種辦公室笑容,在領導干部們的臉上經常看到。不用問,這又是一個什麼領導。

    鄭銘順笑呵呵的點頭︰“李部長,你也知道我就好這口,偶爾切漲個一兩回,也能貼補貼補家用啊。”

    “那是那是,鄭局的眼力誰不知道,連老玩玉的都得豎個拇指說一聲佩服。”

    嘴里這麼說著,胖子心里卻滿是鄙夷,誰不知道你財政局的鄭銘順是什麼東西,賭石?要是沒有送禮的那幫人湊趣,你連條雞毛都賭不出來。

    鄭銘順可不知道李胖子心里想的什麼,問道︰“李部長來多久了?出手了沒有?”

    “還沒呢,倒是看中了一塊全賭的黃沙皮,要不鄭局你也來看一看,幫我掌掌眼?”

    “好啊,那塊料子在哪里,走!”

    ……

    收回透視眼,王卓愣了片刻沒有說話。這塊毛料的內部表現比外觀還要妖異,令他無法言表。

    見他遲遲不說話,丘路忍不住問道︰“怎麼樣王卓,你怎麼看這塊料子?”

    齊非也盯著王卓,等著听他的看法,事實上她除了偶爾斗斗嘴之外,心里對王卓的眼力是非常佩服的,識破假青花瓷、賭帝王綠,剛才又看破了一件人造的狗頭金,這些都是別人做不到的,如果只發生一次還可以當成是偶然,連著三次,除了有超強的眼力還有什麼能做到?

    王卓想了想,不答反問道︰“一塊翡翠最多能有幾色?”

    齊非說道︰“我見過一只玻璃種的四色手鐲,分別是紫、綠、藍、黃,非常漂亮,是一家澳門珠寶店的鎮店之寶。”

    丘路若有所思︰“我听說過一件叫荷塘情趣的五色成品,據說價值五百萬,不過沒見過。”

    “五色的成品我見過幾件,有好的也有差的。”齊非笑道︰“多顏色的翡翠是設計師最大的挑戰,可惜很多人一輩子都遇不到一塊。”

    “這不就有一塊麼?”王卓嘿嘿一笑,指著那塊扁饅頭型的毛料問道︰“你們覺得,它最多能有幾種顏色?”

    “這個問題嘛,我倆剛才還真考慮過了,不過只是當玩笑說的。”齊非搖頭笑道︰“其實顏色超過四種之後,就沒辦法說清到底是幾種顏色了,綠疊紅產生黃,紅疊藍產生紫,顏色一多,什麼顏色都跟著出來了。”

    丘路咧嘴大笑︰“所以,這塊料子很可能有無數種顏色。”

    “那樣的話,設計起來豈不是更有挑戰了?”王卓連連點頭,既然這樣,那這個難題還是留給專業人士來解吧,他已經迫不及待的想看到齊非和丘路解開這塊毛料後會是什麼更情了!

    齊非提議道︰“再研究下去也沒有結論,你們有沒有興趣切一刀試試?”

    丘路興奮的直搓手︰“好啊,那咱們這次也玩玩合股的,一人出一份,怎麼樣?”

    “行。”王卓補充道︰“那咱們可得先說好,這是咱們第一次合作,要切就切到底,可不能一見漲就賣了分錢。”

    “切,你見過我賣一塊翡翠嗎?”

    “見漲就賣的是你好不好,我還想親手刻它呢。”

    “就這麼定了,這塊料子切開之後不管好壞,我設計,小丘做,想分錢的等成品出來後再說吧。”

    三言兩語,王卓就被噎了個死死的,丘路喊來售貨員一問價,還真不便宜,就開過那麼小的一個雜色小窗,這塊大饅頭就漲到八萬了,沒辦法,誰讓那個小窗露出來的是玻璃種呢,看好了就不後悔,付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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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請叫我王老板

    ......

    東瓜和饅頭擺上了案台,頓時吸引了賭石客們的注意。

    “快看,這兩塊料子有意思。”

    “一個溜光水滑的,一個滿頭癩,真是兩塊極端的料子。”

    “他還真買那塊東瓜料了?真是錢多得騷包了。”

    “這麼明顯的一大塊磚頭料也有人玩,我真是越來越不明白了。”

    “這年頭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看到那塊有裂的饅頭料了吧,八萬呢,貴不貴?就是有人敢賭它。”

    “風險太大,這種料子我可不敢玩,太容易血本無回了。”

    果然,大家對這兩塊料子都不看好,不過這並不影響他們圍觀的熱情,賭石的刺激之處就在于這一刀之間,是狂喜還是失落,是天堂還是地獄,就是一轉眼的事,誰也不想錯過。

    王卓摩拳擦掌︰“先切哪一塊?”

    “你先來吧,咱這塊饅頭小,不著急。”齊非說道。

    “好,那我先來了。”王卓抄起一個角磨機,開動起來就要下手。

    旁邊一個老爺子見狀連忙招呼︰“哎?小伙子,你用錯家伙了吧?”

    “是啊哥們,你這是要從哪下手呀?”一個小青年笑道︰“這麼大塊料子,你要是一下一下的開小窗,那得切到哪輩子去?”

    “對啊哥們,要我說,你就用大鋸片直接從中間一剖,啥都看出來了,出沒出翠一目了然,也影響不到價值。”

    不影響價值?王卓沒好氣的笑了一聲,確實有很多賭石人喜歡玩干脆的,不管啥形狀的料子,都敢往中間切,卻不知道這種切法雖然干脆利索,卻往往會造成難以預料的後果。

    如果切出來的是磚頭料,那就沒啥說的了,反正只是扔貨,如果有翠,往往也被拿去雕刻成了一串串手鐲、平安扣、小花件等東西,這種一刀切的手法也影響不到整塊料子的價值。但萬一切到了特殊造型的料子上,就比如當下這顆未來的大白菜,這一刀造成的損失,可就數以幾十萬計了。

    沒理會那些亂支招的閑人,王卓故意在白菜的屁股位置磨了一下,磨掉了一塊硬幣大小的石皮,露出了里面的白瓤。

    “靠,見白了。”

    “真夠白的,白瓷盤子也不過如此吧?”

    “這算是小跌了吧?誰知道他這料子多少錢買的?”

    “這頭是白的,那頭有裂,小垮已無懸念。”

    “快看看,是什麼種的?”

    丘路走上前,用礦泉水一淋,打著手電看了片刻,搖頭道︰“冰糯種,這一刀沒漲也沒跌。”

    冰糯種,也就是介于冰種和糯種之間的層次,翡翠畢竟是天然形成的,兩個層次之間沒有明顯的分界,這種料子也屬于常見。

    齊非沉吟道︰“再切切看吧,能出綠最好,如果都是白的也漲。”

    “老弟,這料子賣不賣?”一個大腹便便的胖子忽然問道。

    沒等王卓回話,他一伸巴掌︰“我出五萬,你考慮考慮?”

    這個胖子正是剛才遇到了鄭銘順的李部長,見王卓年輕,別人又都沒有開價的意思,他突然起了撿漏的心思,于是就出口試探了一下。

    在場的人中,不知道王卓事跡的人也有一小半,他就是其中之一。

    這塊料子已經切出了冰糯種,就算後面全是白的,也不止五萬的價錢了,李部長出的這個價錢實在有欺人之處,王卓心說難道你當我是傻子不成,忍不住淡淡的嗆了回去︰“老哥,你在五後面加個零,也許我會考慮考慮。”

    五十萬?李部長愕然一呆,微怒道︰“小伙子,話沒有你這麼說的,我出五萬你不賣拉倒,說這種風涼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王卓瞟了他一眼,冷笑道︰“想撿漏你也得分清對象,這料子我買的時候就花了五萬多,現在切漲了,你還想壓價買去,當我是傻瓜嗎?”

    李部長自知理虧,嘴里卻不依不饒︰“就算我把價錢開低了,你說一句不賣,不就完了?用得著說話這麼嗆人嗎?看不起人?當我拿不出五十萬還是怎麼的?”

    “我管你能不能拿出五十萬呢,你就是馬上掏出一百萬來,這塊料子也拿不去。”王卓哼了一聲,懶得和他@攏   悄  宰琶 暇頹辛訟氯  
    這一回,他在毛料的另一頭連著開了三個小窗,中間片刻沒停,收手的時候周圍四處都是粉塵,嗆得附近的人連連咳嗽,紛紛退開了幾步。

    礦泉水一潑,所有人都瞪眼了,三個小窗無一不是露出濃綠的顏色,漲了!

    準備了一肚子刻薄話的李部長頓時有種重拳打在了空處的難受感覺,憋了半天才冷笑道︰“出了綠又能怎樣,好大的三條裂在旁邊等著呢,我看你這料子拿什麼值一百萬。”

    “是嗎?”王卓立刻針鋒相對︰“那咱們打個賭怎麼樣,我這塊料子要是不值一百萬,就是我輸,我把它雙手捧著送給你,如果它要是值一百萬以上呢,你輸點什麼給我?”

    “這話可是你說的啊。”李部長聞言大喜,在他看來這塊料子雖然漲了,但是有三條裂紋在,絕對不可能漲的太高,充其量達到三四十萬就到頭了,這簡直是個有賺無賠的買賣,太值得一賭了!

    “對,這話就是我說的。”王卓淡淡的冷笑道︰“在場的朋友也有十幾二十位了,大家都能給咱們做這個見證,你說吧,你輸了怎麼辦?”

    “我輸了就給你一百萬!”李部長的這句話剛要沖口而出,卻被身後的一個人拽住了。

    李部長猛一回頭,原來是鄭銘順的司機李慶躲在自己身後,在猛打眼色。

    難道有什麼別情?李部長微一思考,向王卓說道︰“你等我一下!”

    跟著李慶來到一旁的樹下,鄭銘順迎了上來,開門見山的說道︰“李部長,這和賭你打不得啊。”

    “這話怎麼說的?”李部長一臉狐疑。

    “難道你沒發現嗎?”鄭銘順看了李部長一眼,低聲說道︰“那塊料子,一頭白一頭綠,本身又是細長型的,你不覺得它像點什麼?”

    李部長可不是白卓,他玩翡翠也有六七年的歷史了,經鄭銘順這麼一提醒,立刻恍然大悟,拍腿說道︰“像一棵白菜!”

    這頭豬倒是不笨。鄭銘順嚴肅的點點頭,心說要不是不想讓那個小子白賺一個大便宜,我才不管你這個肥豬的輸贏死活呢,這次算你運氣。

    心里這麼想的,鄭銘順嘴上可沒這麼說,順水人情還是要送的,這叫利益最大化︰“李部長,我覺得這塊料子未必就真能雕出棵白菜,但小心駛得萬年船是不是?萬一有這個可能的話,它的價值就不用我說了吧?所以我覺得必須提醒你一下,就讓小李把你請過來了。”

    李部長已經額頭見汗了,鄭銘順說的確實沒錯,雖然那塊毛料切開的部分還很少,能做白菜料的可能性並不怎麼大,但這種可能性卻不是沒有的,萬一出現這種情況,自己輸的可是一百萬啊!

    兩人在這邊說著話,那邊的賭石客們見這個賭八成已經打不成了,已經開始紛紛出價了。

    “都別爭了,我出三十萬。”

    “三十萬還不夠資格讓我不要爭,我出三十五萬。”

    “三十五萬已經不低了,但是我還是想賭一下,就四十萬吧,再高就算了。”

    “那我出四十一萬。”

    “大家和氣生財嘛,看我就一點火氣都沒有,四十二萬。”

    出四十二萬的是探花居的老板江祥和,他今天和鄭銘順一起來,就是為了行賄的,王卓的這塊毛料正合他的心意,巴結上了財政局長就相當于攀上了搖錢樹,花多少錢他都在所不惜。

    王卓面帶著淡淡的笑容,冷眼旁觀這些出價的人,顯然這些人都是行家,他們都在賭這塊料子能做出一棵翡翠大白菜,不過和上次切出帝王綠的那回一樣,所以人都心照不宣的沒有提過白菜這兩個字。

    倒是齊非和丘路兩人私語了幾句之後,用手機寫了一行字悄悄遞給他看,“這塊料很可能適合雕刻一棵大白菜,小心被騙。如果有人出的價錢你滿意了,請不要賣,我可以用同樣的價錢買。”

    王卓向她招招手,俯在她的耳邊,先使勁聞了一口那獨特的馨香,然後小聲說道︰“這塊料子,我誰都不賣。”

    齊非被他呼出來的熱氣撩得耳朵酥癢,用目光向他詢問。

    “因為我也想開個珠寶店,自己做老板。”王卓嘿嘿一笑,“難道你不覺得,把一棵翡翠大白菜擺在我的珠寶店大廳中央,是很拉風的事麼?”

    </Div>

第六十三章 豪賭

    瑣事纏身,好在已基本解決。我保證,更新很快就會給力起來的!

    ........................

    對于王卓的野心,齊非一笑置之,在她看來這只是王卓的一句玩笑話,兩千多萬的家當說起來也確實不少了,但要開珠寶店的話,差的可不是一星半點。

    競價的賭石客們見打動不了王卓,也就暫時消停了下來,王卓也沒說不賣,只告訴他們價錢太低不滿意,他們也不能多說什麼。

    “丘哥,幫我來兩刀怎麼樣?”王卓把角磨機遞向丘路,笑道︰“漲了這麼多,我有些不敢下手了。”

    “信你才怪。”丘路沒好氣的笑著搖頭,伸手接住角磨機,問道︰“不怕我給你切垮了?”

    王卓嘿嘿一笑︰“它敢垮到哪去?總不能把上回那塊帝王綠也虧掉吧?”

    “那好,我切。你說吧,怎麼下手?”

    “就照著一棵大白菜的樣式來。”王卓實話實說,論賭石的技術他肯定是天下第一,但要論翡翠的設計和雕刻制作,他比丘路和齊非差出何止十萬八千里?

    選材和立項的工作已經完成,剩下的專業工作,還是交給專業的人來做好了。

    丘路和齊非開始在毛料上分析、劃線,賭石客們見他們已經照著一棵白菜的樣式來商量解石了,頓時紛紛失望,一個撿大漏的好機會,就這麼沒了。

    而剛才建議王卓把這塊料子一刀兩斷的那位早已經不見了,不知道是不是慚愧的找了條地縫鑽了進去。這塊料子如果能出一棵大白菜,絕對是大漲特漲,而切開的話,回本倒是沒問題,損失多少就不好說了。

    把工作留給了專業人士,王卓想了一下,借口上廁所,退出了人群。也許是老坑毛料枯竭的消息給他帶來了一些緊迫感,他忽然不想在解石上浪費工夫,打算抓緊時間再選一些毛料。

    開珠寶店的想法,可不是一時沖動而來的,王卓已經深切體會到了有錢的好處,明白了為什麼越有錢的人對錢的野心就越大,這是因為他們嘗到了金錢給他們帶來了高等地位和優渥生活,因此賺錢是會上癮的,有多少都不嫌多。

    王卓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從商的天分,其實他從帝王綠問世的那天開始,就已經在為進入翡翠行業而布局了,那時候他甚至只是冒出了一個模糊的想法,還沒有深思熟慮過。給丘路和齊非的大紅包就是這個布局的第一步,也許這一步確實邁的有些過頭,但他有透視眼的幫助永遠不會賭到垮料,完全沒必要在這些錢上斤斤計較。

    要開珠寶店的消息透露給齊非後,也捅破了王卓自己腦子里的一層窗戶紙,開店要有貨才行,貨也要包括各種檔次,就像石頭記、奇石坊那樣,不管東西好壞,先把櫃台擺滿再說,高端的要有,中端低端的也要有。

    既然這樣,就沒必要非盯著大漲的毛料了,小漲也是利,遇到就拿下好了!

    隨便看了幾塊毛料,王卓揮手招來售貨員問道︰“小姐,這塊料子多少錢?”

    售貨員查了一下答道︰“先生,這塊毛料是前幾天剛到的,售價是兩萬塊錢。”

    王卓微一沉吟,估計著能切出三個冰種陽綠的飄花手鐲,邊角料還能出幾個小花件,這就是穩漲了。

    “我要了,你找個保安過來把它收好吧,一會兒一起結賬。”

    售貨員很快找來一個保安,把石頭抬到了一邊,王卓又指著另一塊毛料問道︰“這塊呢,多少錢?”

    “先生,這塊毛料只要七千。”

    七千嗎?能切出一塊巴掌大小的無色玻璃料,估計能漲個幾倍吧?要了。

    “記上,你先幫我拿一會兒吧。”

    二斤多重的毛料倒也不算重,服務員拿在手里,跟在王卓身旁等候下一步指示。

    “呃……我看你還是再找個保安來吧。”

    “哦,好!”

    不大一會兒,售貨員帶著保安回來了,王卓掏出四百塊錢每人遞去兩張說是小費,沒想到兩人卻說什麼也不肯收,說這是公司規定。

    “那你們有銷售提成嗎?”王卓問道。

    售貨員微笑說道︰“有一點,雖然比率很低,但一個月也能賺幾百塊的。”

    “呵呵,我只有全勤獎。”保安憨厚的笑了笑。

    王卓點點頭︰“那我回頭和蔡老板說說,讓他這個月給你加獎金。”

    保安帶著笑臉連稱謝謝,至于有沒有把這番話當真,就不知道了。

    “把這塊料子搬走,我要了。”王卓一指地上一塊磨盤大小的毛料。

    “啊……”售貨員驚訝失聲,卻看到那個保安已經在兩手唾了下吐沫,彎腰一較勁,把那塊毛料抬了起來,吃力的向外走去。

    等保安走遠了,王卓才故意一拍大腿︰“哎,編號還沒看呢,那石頭多少錢來著?”

    售貨員連忙追了上去,不過她也只能等保安把石頭搬到地頭再看編號了,因為人家現在正用出全身的力量,不方便配合她。

    兩人被支開的時間,王卓又透視了幾塊毛料,等他們回來的時候,下一塊需要抬走的料子已經在等著了。

    要不是蔡遠圖讓經理向售貨員們打過招呼,告訴了他們王卓是享受九成優惠待遇的貴賓,估計早有人以為王卓是在惡作劇了。

    大白菜的廬山真面目還沒露出一半,王卓這邊的毛料已經堆成一小垛了。這些料子他沒打算在這里切,所以塊塊都是漲的,只不過有的漲幅不太大罷了。

    連著透視了無數毛料之後,王卓終于有一些頭暈的感覺,這是異能透支的前兆,他停了下來,對售貨員說道︰“算一算價錢吧,寫一張明細,一會兒給我。”

    售貨員興奮的拿著計算器和紙筆邊算邊寫,那個保安累得在一邊蹲著,一個勁的擦汗。

    這一小垛毛料,差不多相當于奇石坊半個月的毛料銷量了,賭石領域適合多看少買這句話,很多人逛一個月的市場都未必會出手一次,奇石坊平時的銷量也不過是平均每天三五塊而已,最近因為出了帝王綠銷量大增,又剛進了一大批新貨,銷量也才剛剛突破每天十塊。這已經是相當了不起的數據了。

    像王卓這麼出手的,估計在哪都是別無分號了,毛料的原產地緬甸倒是有做批發的,但人家那只論堆賣,加一塊減一塊都不行。

    旁邊有看到這一幕的賭石客,紛紛私語起來。

    “那個人是不是瘋了?”

    “切,有錢去雲南、去緬甸玩呀,在這騷包個什麼勁!”

    “這小子是搗亂的吧,奇石坊的人是傻子麼,就這麼陪他玩?”

    “他就是上個月賭到帝王綠的那個人,我看不像搗亂。”

    “這小子肯定會連褲衩都輸進去的,瞧好戲吧。”

    價錢算到三百萬的時候,售貨員的手已經有些顫抖了,公司規定,每一萬塊錢銷售額提成二十,看來這堆毛料的總價恐怕要將近四百萬,提成將近八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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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男人要像小雞雞從不外露炫耀關鍵時刻能夠撐得起來培育出優質接班人攻擊對方又能夠讓其感到愉悅既能製造摩擦又能使大家同感快樂勝利後要謙恭地縮小自己。

主天使(六級)

(呼乾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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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6-8 21:29:24 |只看該作者

第六十四章 設局

    今天的第一更來了,請大家投票支持。

    ....................

    這麼大的動靜立刻驚動了後院的經理,可是他趕到的時候,王卓卻上廁所去了。

    奇石坊的廁所就在後院的角落里,也是仿古式的建築,在兩米五的高度以上開了一排傳統的木格窗,無論通風還是采光都很不錯。

    當然,透音效果也不錯,所以王卓從窗下經過的時候,听到了里面的說話聲。

    “你知不知道你們把我害的有多慘?!”

    “艾經理,你這話怎麼說的,我什麼時候害過你了?和誰害你了?”

    兩個聲音都有些耳熟,王卓緩緩收步,想起這個艾經理是負責後院銷售工作的,另一個人卻一時沒想起來是誰。

    “李慶,你這麼說話可就沒意思了,怎麼著,用完人就想不認賬了?”

    “還真是笑話了,我有什麼可認的?那天我不就是說了一句那小子買毛料忘了開票了麼,多一個字我都沒說過吧?想玩陰的是你吧?把這事報告給蔡遠圖的也是你吧?你被你們老板降職,和我有什麼關系?”

    “你這是強詞奪理!我後來問過了,那天你們和那小子起過沖突,不然你怎麼會那麼好心,專門跑過來和我說開票的事……”

    听到這里,王卓已經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原來自己不知不覺中已經被人陰過了一回,不過廁所里面的這兩位枉做了一回小人,蔡遠圖沒按他們的主意辦。

    忍著頭暈透支了一回異能,王卓隔著牆向廁所里面透視了一下,赫然看到,和艾經理對峙的李慶,正是那個囂張的領導司機。

    原來,艾詠志剛才來廁所大便,站起來的時候剛好和進來洗手的李慶迎了個照面,忍不住就冷哼了一聲,李慶眼里不揉沙子,當場就問他原因,兩人才拌起嘴來,正好被來上廁所的王卓遇個正著。

    又爭執了幾句,李慶終于不耐煩了,啐了口濃痰冷笑道︰“姓艾的,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個什麼人物,我告訴你,這事兒就是我老板指使我干的了,你想怎麼著吧?對付我們?還是揭發我們?你別忘了,向蔡遠圖出餿主意的可是你自己!這事要是傳出去,反正我們是不會認賬的,就你一個人倒霉!”

    艾詠志頓時失語,其實他知道自己吃的是啞巴虧,剛才要不是撞了個迎面,他也不會和李慶吵,人家有大領導撐腰,自己拿什麼和人家爭?

    “**。”李慶鄙夷的瞟了他一眼,揚長而去。

    王卓躲在一邊,等兩人一前一後的走了,才趕快跑進廁所,釋放膀胱內澎湃的壓力。

    珠簾入水淙淙沸,疑是銀河落九天。抖掉鷹身上的水珠,一個小小的報復計劃已經在王卓的腦中成型。

    ……

    “三百九十萬,夠買個奧迪A6的車隊了吧?”

    “瞧見沒,人家這才叫賭呢,根本連研究都不用,看哪塊毛料順眼就往外搬!”

    “還有這麼玩賭石的,兄弟我今天真是長見識了,簡直是不拿錢當錢啊。”

    “不就是三百多萬麼,人家花得起,我听說他那塊帝王綠賣了三千多萬呢。”

    “按這種花錢速度,那些錢估計用不了多久就得敗禍光。”

    “你怎麼知道人家就不能賭漲呢?沒準賺更多的錢也說不定。”

    “快看,那個瘋孩子回來了。”

    看客們正在你一言我一語的胡聊,看到王卓回來,售貨員連忙熱情的迎了上去。

    鬧出了這麼大動靜,很多賭石客都被吸引了過來,連毛料都暫時不看了,先看看這邊的熱鬧再說。

    “先生,您的這些毛料一共是三百九十二萬五千塊錢,打折後是三百五十三萬兩千五百塊。”售貨員把寫著明細的紙遞給王卓。

    這個價錢和王卓估計的差不多,他大致看了一眼,便點頭說道︰“蔡老板在不在?”

    “他買彩票去了。”售貨員有些不自然的笑了笑說道︰“他在電話里說,讓您定好之後給他打個電話。”

    “哦了。”王卓掏出手機,撥通了蔡遠圖的電話。

    接通電話,就听到蔡遠圖爽朗的笑道︰“王老弟,你一下買這麼多料子,想開石頭店啊?”

    “是有這個想法,”王卓微笑問道︰“打完折是三百五十多萬,我一下子買這麼多,有沒有別的優惠了?”

    “價錢上實在是優惠不了了,店有店規嘛,我也得向合伙人交差。這樣吧,反正你也要用車拉石頭,我把新買的那輛皮卡送你了,加上改裝費什麼的也將近十萬塊,你看怎麼樣?”

    “行,那就這樣。”

    掛斷電話,齊非和丘路走了過來,旁邊一個西裝革履的青年突然搶前一步,向王卓問道︰“老弟,這塊料子我看好了,你開個價吧!”

    他說的料子正是丘路手里捧著的那塊白菜料,此時已經被丘路和齊非在上面開了七八個窗口,再加上王卓之前開過的幾個,已經基本展露出整塊毛料的全貌,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一棵大白菜外加幾個小花件已經基本沒問題了。

    王卓笑了笑問道︰“哥們,你能出到多少?”

    “我出一百萬!怎麼樣?”

    旁邊有一個老爺子插嘴道︰“我加十萬!”

    競價的賭石客們立刻踴躍爭先,價錢很快抬高到了一百四十萬,暫時平靜了下來,卻誰也不服誰,還在醞釀著下一輪競價。

    王卓搖搖頭︰“算了,沒有三百萬以上我是不會動心的。”

    頓時有很多人紛紛氣餒,也有人想憑三寸不爛之舌打動王卓,卻被他堅定的擺手拒絕了。

    在大家看來,這塊料子能出一棵大白菜雖然已經幾乎確定了,但畢竟還有大面積的石皮包裹著,風險還是不小的,如果徹底變成明料的話也許值得出三百萬買下,但那樣利潤就小了,而且現在這種情況不值得冒這個風險。

    “王卓,你真要買這堆料子?”齊非看著地上的石垛,有些傻眼。

    王卓嘿嘿一笑︰“是啊,我剛才不是告訴過你原因了麼?”

    這小子還真想開珠寶店啊?齊非頓時覺得哭笑不得,經商不是兒戲,不是這麼玩的啊?!

    丘路苦笑勸道︰“要是賭石真那麼好賺的話,奇石坊還賣毛料干什麼,緬甸人還賣毛料干什麼,他們早就自己把石頭切開賣翡翠了。我知道你眼力好,但也不能用這種賭法吧?”

    “知道我眼力好還問這個。”王卓笑道︰“別看我玩賭石沒幾次,還真沒切過垮料,這不僅能證明我的眼力,還能證明我的運氣,我既然又有眼力又有運氣,干嘛不玩大一點呢?”

    這番話其實倒是說給周圍的賭客們听的,就像蔡遠圖說的那樣,王卓的眼力驚人,王卓覺得這倒是個很好的掩飾方法,如果把自己眼力好的形象樹立起來,以後賭石賺錢就不會顯得突兀了。

    這番豪言壯語立刻引來了一片議論之聲。

    “草,不就是蒙中過一回大的麼,有什麼了不起,你看他還牛逼起來了。”

    “就是啊,等著瞧吧,這種人很快就會傾家蕩產的,我拭目以待。”

    “還真別說,我听說這個小青年第一次賭石就在石頭記賺了七萬多,過了沒幾天就切出那塊帝王綠了,剛才他又弄了棵大白菜,沒準他真是眼力好。”

    “人比人氣死人啊,我已經連著垮了三塊料子了,唉。”

    “他要是再切漲一回,我就信他。”

    “切,听說過打麻將連著四把自摸的,沒听說過玩釣金花連著四把摸豹子的。他要是再切一塊漲的,我把石皮吃下去!”

    人群的外圍,鄭銘順和李部長等人冷眼旁觀,江祥和嘆了口氣說道︰“這小子要價太高了,如果二百萬以內的話,還是值得下手的。”

    鄭銘順無聲的點了點頭,他受賄的方式比較有技術含量,黨規國法可沒規定不允許公務員賭石,江祥今天如果賭漲了,就是和他鄭銘順合賭的,可以名正言順的分錢,如果賭垮了,也不用他掏一分錢腰包。

    “你們兩個,不相信我的眼光是不是?”王卓指指齊非又指指丘路,眼角的余光卻悄悄瞟到了遠處的鄭銘順和李慶等人。

    “我們不是不相信你的眼力,”齊非沒好氣的說道︰“我們是覺得你這種賭法有問題,有大問題!”

    王卓心中暗笑,這麼賭確實有個大問題,不過應該頭疼的卻是蔡遠圖,自己一舉將奇石坊能漲的石頭買去了七七八八,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里,奇石坊的石頭誰賭誰垮,不知道這個名聲傳出去以後,還會有多少人來這里賭石?

    “好,你們不信是吧,哪我就再切一塊,給你們看看!”

    說著,王卓走到石堆前,看似不經意的隨手搬起了一塊七八公斤重的毛料,向切割台走去。

    賭石客們頓時跟著他蜂擁而去,鄭銘順和李部長等人站在原地沒動,王卓心中冷笑,不怕你不來,咱們走著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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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坑的就是你!

    第二更來了,書評區有人批評紅腸發菜沒去過澳門,說實話,窮啊去不起。。

    紅腸發菜是作者的筆名,這里面的含義很深奧,非常深奧……

    ...........

    砂輪轟鳴著在毛料上緩緩推過,火星迸射,煙塵彌漫。

    這塊黑烏沙的毛料表面凹凸不平,兩條寬大的蟒帶纏繞其上,整塊毛料表現的中規中矩沒什麼特點。

    王卓的這一擦,正好在整塊毛料的中央開出了一道兩公分寬的長窗,足有十公分長,礦泉水一淋,看客們就頓時炸鍋了。

    切漲,大家誰都見過,頂多興奮一下,感嘆幾句,也就完了,但這麼囂張的喊著號子,隨便拿塊毛料連位置都不挑就下手,還真切出了大漲的效果,可就不多見了。

    “油青?不太像。”

    “這是藍水的吧?快看看,起瑩沒有?”

    “看著水頭很足,別是玻璃種的吧?這麼大一塊,發達了!”

    “我勒個去,這小子真神啊,說漲就漲了?他有透視眼吧,哈哈!”

    “有沒有搞錯啊,好石頭都被他切了!”

    議論聲不絕于耳,人們紛紛圍過去看毛料,連王卓都被擠到了一邊。

    一個看完毛料擠出人群的老頭感嘆著說道︰“大漲了,玻璃種藍水料子,無棉無霧,飄淡花,起瑩光,漂亮。”

    藍水就是偏淡藍色的意思,既然帶一個水字,顯然對種的要求非常高,起碼也是冰種以上才行,那些糯種或冰糯種的藍色翡翠被稱為藍水,其實是欺騙消費者。

    起瑩的意思是翡翠的通透性好,光線經內部折射後產生的效果,只有透明度高、內部結晶細膩的翡翠才有這種效果,如果翡翠的顏色較深,或者結晶不理想,就無法產生這種效果了。透度差一些,就叫油青了。

    齊非和丘路已經不知該說什麼好了,王卓的形象已經上升到了令他們仰視的程度,隨手切一塊石頭就是塊玻璃種藍水,簡直神了!

    估計著看過毛料的有十多個人了,王卓揚聲說道︰“這塊料子我要賣,有出價的嗎?”

    “听到沒,他要賣這塊料子!”

    “快,給咱們老板打個電話,讓他過來看看。”

    “我出二十萬!”

    “二十萬?靠邊吧你,我出二十五!”

    齊非和丘路對視了一眼,都不知道王卓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藥,兩人剛想上前詢問,被王卓使了個眼色制止了。

    “他什麼意思?”齊非有些不解,小聲問丘路。

    丘路苦笑搖頭︰“我也不知道……”

    轉眼間,這塊毛料的價錢就被抬到了四十萬的高度,誰都不傻,打手電從開窗的部位瞧進去,里面的翡翠深不見底,光能看到的部分就夠出一對個手鐲了,賣到幾萬塊錢一個根本不成問題。這麼大一塊料子,要是整塊的藍水料,那絕對是天價,就算只有一部分,也虧不了。

    價錢抬高到六十萬的時候,終于分出高下了,有幾個覺得不劃算的競價者不再出聲,加價的人也猶豫不決起來,反復走到毛料前重新觀看。

    一個南方口音的小胡子男人問道︰“朋友,這塊料子你是打算就這麼賣了,還是再切一兩刀?”

    王卓反問︰“你什麼意思?”

    小胡子笑了笑,說道︰“我也想買這塊料子,但如果你還要切的話,我現在出價就沒什麼意思了。”

    王卓沉吟了片刻,用力一點頭︰“好,那我就再切最後一下!”

    ……

    “江老板,那塊料子到底怎麼樣?”

    看料的江祥和一回來,李部長就迫不及待的問了起來。

    江祥和感嘆的搖搖頭︰“大漲了,這小伙子今天真是神了,不知道上輩子怎麼修來的。”

    鄭銘順皺眉問道︰“你看能值多少?有沒有必要拿下來?”

    “現在還不好說,他還要切呢,已經畫好線了。”江祥和說著一指人群里面,那邊王卓已經在毛料上畫了個小圈,把工具交給了丘路。

    李慶在一邊嗤笑了一聲︰“這個刀刀垮現在也牛起來了,上回那塊帝王綠就是經他的手切出來的,今天的大白菜也差不多。”

    “如果他的第二刀再漲的話,咱們就一人一半,把這塊料子買下來,怎麼樣?”鄭銘順一本正經的對江祥和說。

    這已經相當于開口索賄了,掏錢的事肯定是江祥和一個人的,分錢的時候,鄭銘順的那一半可含糊不得。

    “好!”江祥和點頭答應。

    李部長一听,心頭頓時有了計較,笑道︰“哎?我說鄭局,江老板,我老李在這也站了半天了,這事能不能算我一份?”

    江祥和立刻面露難色,這種事他可不想有外人摻和︰“李部長,真對不住,你看,我已經和鄭處長說好了的……”

    “說好了也沒關系嘛,這不是還沒掏錢麼,你們帶我一個又不麻煩,有錢大家賺嘛,還能降低一些風險。”李部長卻認準了死纏爛打起來,他是個信氣運的人,見王卓連賭連漲,他也想分一點甜頭。

    江祥和為難的看向鄭銘順,他不清楚鄭銘順和這個李胖子是什麼具體關系,事情發展成這樣,只好讓鄭銘順做主了。

    鄭銘順其實心里也膩歪的要命,可是這李部長像皮糖一樣,還非把他粘住了,對付這種不完全在體制中的企業領導,他還真沒什麼辦法,如果生硬拒絕的話,沒準這李胖子以後會往外瞎說什麼,那樣可就被動了。

    無奈之下,鄭銘順只好點頭答應,還要帶著笑容,讓李部長覺得他沒有什麼不滿,這份難受勁就甭提了。

    這邊剛做下決定,人群中再次傳來驚呼,第二刀又漲了!

    這一刀切在整塊毛料上略為突出的一個犄角處,只擦出個一角硬幣大小的窗口,下面露出的翡翠和剛才的那一處如出一轍,很多人已經在樂觀的猜想著,連開兩窗都是藍水,而且兩窗的距離還挺遠,從蟒帶上看也互相不關聯,該不會整塊料都是藍水的吧?!

    “這位大哥,你可以出價了。”王卓向那個南方口音的小胡子笑道。

    “再不切了?”小胡子看向王卓,得到肯定的答復後,擠進了人群。

    有人走上來向王卓套近乎︰“兄弟,剛才那個白菜你不賣了,這個半賭的藍水可得賣給我。”

    王卓嘿嘿一笑,說道︰“我這個人最認錢,還是價高者得吧。”

    嘴里雖然這麼說,他心里卻想,你就是出價再高也沒用,這塊料子是給姓鄭的那伙人量身定做的,別人出多少錢都不賣!

    听貨主確定要賣了,第二輪叫價立刻開始,起步價直接就是一百萬,而且還是那個出一百萬買大白菜的家伙,也不知是巧合還是他故意的。

    價錢叫到一百六十萬的時候,已經有人漸漸退到了外圈,鄭銘順一伙湊了過來,看上去並沒有參與的意思。

    卻不知王卓早就注意到他們的行止了,知道他們肯定會參與競價,就等著把這塊毛料賣給他們呢。

    趁競價的間歇,齊非上前把王卓拉到一邊,小聲說道︰“你又不缺錢,這麼好的一塊料子為什麼急著賣呢?拿去北京或上海那樣的大城市,可以賣更高的。”

    “是啊王卓。”丘路也低聲說道︰“我敢說,就算你讓我和齊姐代工,做出來的東西也比賣料劃算,這種水準的料子現在已經很少了,可遇不可求啊。”

    王卓扁了扁嘴,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朋友的勸說完全是出于是一片好心,可他總不能告訴他們,這塊料子其實就值十萬八萬的,別說兩個手鐲,頂多能雕刻幾個花件罷了,除了那兩個窗口附近,其它地方全是石頭……

    “我出二百萬!”小胡子終于第一次開價了,直接把剛才出了一百八十萬的一個古玩店老板擊敗。“我退出。”

    其他人紛紛搖頭,小胡子挨個問了一遍,確認那幾位都不再出價之後,剛要和王卓說話,一直在幾米外旁觀的鄭銘順一打眼色,江祥和終于說話了。

    “我出二百一十萬。”

    探花居就在這條古玩街上,參與競價的人倒是有一半認識江祥和,見他突然參與競價,立刻上前寒暄,王卓隱約听見江祥和向朋友解釋這塊毛料是他和鄭局長、李部長三人合賭的,心底暗笑,沒想到自己布的這個局居然一箭雙雕。

    小胡子淡淡一笑,說道︰“我加十萬。”

    “我們再加五萬!”鄭銘順輕松寫意的說道。

    小胡子微皺眉頭,想了想剛要說話,卻听到一邊的王卓突然說道︰“好,成交!”

    “哎?別呀!”小胡子頓時急了︰“我還要再加錢呢!”

    “呃……”王卓露出意外的表情。

    “都說好成交了,你可不能反悔啊。”李部長也急了,這個價錢比之前商量好的限價還低了二十五萬呢,這便宜可撿大了!

    “這個、我,可是……”王卓一臉為難,好像猶豫不決的樣子。

    旁邊的丘路也急了,就要上前幫忙說話,卻被齊非拉了一把,使眼色讓他不要說話。

    王卓的演技可謂出神入化,就連丘路都被他給騙了,但齊非卻知道王卓的性格根本做不出來這種事,這里面肯定有貓膩。

    見王卓為難,小胡子趁熱打鐵,大聲說道︰“朋友,我出二百五十萬,你難道和錢過不去?”

    李部長冷笑一聲,對小胡子說道︰“朋友,做人要厚道啊,我們已經談妥了的生意,你再跟著攪和,可就不地產了吧?”

    見對方虎視眈眈的盯著,小胡子終于有些退縮了,不過他還是不甘心就這麼退出,只好用眼楮盯著王卓,希望王卓被金錢打動,把毛料賣給自己。

    鄭銘順一臉和氣的看向王卓,說道︰“小伙子,男子漢大大夫,就要做到一口吐沫一個釘,說一不二,可不要年紀輕輕就走錯了路。”

    李部長也連連點頭︰“就是啊,在場有這麼多人見證呢,你可不能食言而肥。”

    王卓看看鄭銘順,又看看李部長,轉頭向小胡子無奈的一攤手。

    “不就是二十五萬嗎,我輸得起!”王卓做出個忍痛咬牙的表情,扭頭一揮手︰“二百二十五萬,你們贏了!錢拿來,東西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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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垮到姥姥家

    錢貨兩訖,毛料被搬上了加裝了防盜車棚的皮卡車里。

    小皮卡馬力很足,拉著價值數百萬的毛料輕快的駛出了奇石坊的後院,留下一蓬令人回味的輕煙。

    鄭銘順笑道︰“李部長,你看咱們這塊料子,是帶到老江那里慢慢解呢,還是在這里就切開?”

    胖子李部長還沉浸在佔了王卓一個便宜的喜悅之中,思考了一下說道︰“先來一刀怎麼樣?”

    “好,那就先來一刀看看!”鄭銘順正有此意,這塊料子表現奇好,切漲的把握極大,如果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切漲了,以後有人說他資產來源不明的時候,有了這件事證明就能主動多了。

    貪官的資產有很多種存在方式,露在外面的永遠只是冰山的一角,暗藏水下的才是絕大部分。可是誰也不甘心家里藏著幾百上千萬的錢卻每天過清貧日子,所以就有了各種各樣的洗錢形式,比如鄭銘順就是靠賭石受賄洗錢的。

    還有一些官員平時喜歡買幾塊錢的彩票,支援國家福利事業嘛,有不允許官員買彩票的規定嗎?顯然是沒有的。而這些官員突然有一天就中到大獎了,其實這也是一種洗錢方式,他們用受賄或貪污來的錢買來中了獎的彩票,然後就可以一下子多出幾百上千萬的合法收入,讓水面下的冰山浮出一些,過瀟灑的生活了。

    類似的例子還有許多,比如玩收藏的撿漏、廉價買來贍養長輩的房子遭遇拆遷等等,就不一一復述了。

    三人商議了一會兒,最後決定玩把驚險的,沿著毛料的中間部位,一刀剖開。因為這塊毛料夠大,而且這種藍水的料子做成手鐲之類的小件最暢銷,不像之前那塊白菜料那樣特殊,所以一剖兩半也不會浪費,影響不到它的最終價值。

    李部長拿起塊粉片,往毛料中央王卓開窗的位置上唰的一劃,滿意的點點頭。

    “呵呵,李部長,按解石的習慣,這條線其實應該畫在這里,才比較好啊。”江祥和拿起塊顏色更淺一些的粉片,沿著窗口邊緣外半厘米的位置,重新劃了一道。

    李部長微一思考,豎拇指大笑道︰“有道理,還是江老板深思熟慮啊!”

    見自己的領導也點頭微笑,李慶不失時機的問道︰“他們為什麼要讓開那個開窗的位置,從旁邊切呢?”

    其實這個問題李慶自己也懂,但故作無知的問上一句,然後領導由領導講出其中的道理來,不正好襯托領導的睿智形象麼!

    可見能給領導把司機做稱職的人,也得是人精才行,李慶的這種小花招,正對鄭銘順的脾胃。

    鄭銘順慢條斯理的解釋道︰“這種切法其實是為了在遇到垮料的時候降低一些損失。你看,那條窗口下面的藍水差不多可以出兩條手鐲了,如果切漲也就罷了,萬一要是切垮的話,第一條線的位置就會損失掉這兩條手鐲了。”

    “原來是這樣啊。”李慶做恍然大悟狀︰“解石真是處處有學問!”

    這就是變相的夸自家領導有學問的,殊不知在場的除了剛入行的新手覺得學到了一招以外,稍有些經驗的都知道這個道理,壓根沒把他們這番對話當回事。

    換了張大的切割台,江祥和和他帶來的那個跟班兩人動手,把毛料在刀片下固定牢靠,較準好位置後,邀請鄭銘順和李部長把關。

    兩個領導外行指導內行,裝模作樣的指揮了一番,其實和指導之前沒什麼區別,毛料左挪一公分,再右挪一公分,跟沒挪一樣。

    “好了!這回的位置行了。”

    領導一聲令下,李慶握緊割刀的把手,開動電源緩緩向下壓去。

    刀落石開,圍觀的人里外三層,都想看看這塊料子會是個什麼樣的結果。

    “二百多萬的料子玩腰斬啊,有一年沒看到這種猛人了!”

    “估計又是個大漲,奇石坊最近邪的很,自從出過那塊帝王綠之後,連一次大垮都沒听說過。”

    “那可不好說,當心物極必反。”

    “這塊毛料要是滿翠的話,恐怕也要過千萬了吧?”

    “如果都像窗口表現的那麼好,絕對過千萬,那可真是發了。”

    “真不明白,那小伙怎麼才二百多萬就把這麼好的料子賣了,他又不差錢。”

    “要開了,快過去看看!”

    揭盅的時刻終于到了,鄭銘順邁著穩健的步伐走上前,雙手各按著半塊毛料,用力左右一分!

    只見他左手下的那一半,藍水的翡翠由上而下,在六七公分左右的位置戛然而止,只有女人巴掌大的那麼一塊,厚度也一眼就能望到底,還不到三公分深。其它的地方全是灰撲撲的磚頭料,一分錢都不值!

    而右手下的那一半更為夸張,上面的藍水翡翠只有薄到幾乎看不見的一小層,剩下的就全是沒有任何透明度的灰色質地,大垮了!

    鄭銘順從容的表情瞬間就像這塊毛料一樣,垮到了底,一刀天堂一刀地獄也不過如此,前一刻還價值兩百余萬,有望沖擊千萬天價的毛料,一刀切開變成了兩塊大磚頭!

    這一回看客們連上前觀察都不用了,直接就議論了起來。

    “哎呀!垮大了!”

    “我勒個去,這貨太沒天理了,居然垮成這樣!”

    “剛才誰說奇石坊最近沒有大垮要當心物極必反來著?這哥們可以做預言帝了!”

    “我沒有看錯吧?那塊藍水就一巴掌大?”

    “我的評價就一句,那個開窗的哥們真他媽絕了!”

    眾說紛紜,鄭銘順盯著兩塊垮到姥姥家的料子面沉似水,剛才教育李慶的那番話現在仿佛變成了笑話,讓開那道窗口確實降低了一筆損失,但是損失二百萬和損失二百一十萬之間的區別能有多大?!

    江祥和心疼的都要昏過去了,李部長出了七十五萬,剩下的一百五十萬可是他一個人掏的,如果賺了有鄭銘順一份,虧了的話可他是他江祥和的錢啊,而且這筆錢還只能算在他自己頭上,該行賄給鄭銘順的錢可以下次再說,但是一分錢也少不了!

    胖子李部長臉孔煞白,幾步沖到案台前,捧起毛料觀看。料子垮成這個樣子,看客們不約而同的站著沒動,這時候上去看料等于是觸賭石人的霉頭,還是站遠點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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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男人要像小雞雞從不外露炫耀關鍵時刻能夠撐得起來培育出優質接班人攻擊對方又能夠讓其感到愉悅既能製造摩擦又能使大家同感快樂勝利後要謙恭地縮小自己。

主天使(六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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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6-8 21:29:49 |只看該作者

第六十七章 亂牽紅線

    發現又很多深愛紅腸發菜和透視眼的熱心讀者來打賞了,感動啊!

    ...........................

    雨燕汽車以蝸牛般的速度開進宏康盛世小區,王卓下車的時候,早到一步的齊非和丘路已經卸車完畢了。

    “你小子是故意開這麼慢,偷懶的吧?”齊非笑著擦了一把汗,接過王卓遞上來的冰鎮礦泉水。

    “這車庫咋這麼大?”丘路打量著四周,覺得有些奇怪。

    王卓笑道︰“三個車庫打通的,原來的隔斷是細木工板,我讓物業安排人給拆掉了。”

    “毛料放在這里安全嗎?”丘路最關心的還是這個。

    “小區有二十四小時監控,還有派出所,我爸還在這門上安裝了電子狗,不遇到持槍搶劫的就肯定沒事。”

    “那也不把穩,廣東那邊連養豬廠都有人開著卡車拿著槍去搶呢。”丘路嘿嘿笑道︰“這事都上新聞了,那可是號稱全國最安全的地方啊。”

    “听那些當官的跟你胡掰。”王卓笑著一擺手︰“牛皮誰不會吹?其實一考核,還沒有東北安全呢。”

    “先別說這些不相干的了。”齊非喝光了一瓶礦泉水,愜意的吹了口氣,向王卓問道︰“那塊料子不是很好嗎?為什麼要賣?”

    王卓正愁這件事不好解釋,丘路的手機適時的響了。

    “喂,是丘哥嗎?!”

    “告訴你一件大事,剛才你朋友賣掉的那塊料子,大垮了!”

    “垮到什麼程度?這麼和你說吧,除了你朋友切出的那條藍水帶下面有一片面包大小的翡翠,再就是你擦出的那個位置有一塊乒乓球大的翡翠了!真是邪門了!”

    “有沒有遺漏?不可能有了,都切成一片片的了!連鋸片都換了兩回!”

    “手鐲?出不來!寬度不夠,真做成手鐲的話只能給三歲小孩戴!”

    “有一個小胡子的南方人出價十萬要買,和那幫人吵起來了,要不是保安攔的快,那個小胡子恐怕就得被打住院。”

    “其實十萬就不少了,我估計七八萬就能買下來了。”

    ……

    掛了電話,兩個人用不可思議的目光看著王卓,連疑問的話都說不出來了,因為這件事實在是太神了!

    良久,齊非干咽了一下,問道︰“你真是故意這麼干的?”

    王卓當然不能承認︰“蒙的,絕對是蒙的。”

    “那塊料子多少錢買的?”丘路問。

    王卓從兜里掏出單據,才想起來根本不知道那塊毛料的編號,苦笑道︰“除非把這些料子一一對號,才能查到具體價錢了,不過我估計應該在三萬塊錢左右。”

    丘路和齊非面面相覷,從三萬塊錢的毛料里切出七八萬的東西,也算是漲了,但是神奇之處就在于那兩處極具欺騙性的開窗,使別人誤以為它很有可能是一塊滿翠的大料子,因此身價暴漲,但虛漲之後這塊料子早晚還是要回歸到實際價值上的,不過中間這麼一轉手,卻被王卓白白賺到了二百多萬,那些接料子的人賠了個血本無歸!

    真是神了!丘路忍不住問道︰“你早就知道這塊料子會垮?”

    “我也是猜的,因為那塊料子的表現並不很樂觀。”王卓胡編到底︰“那兩個開窗的位置,是我仔細研究過的,漲了並不意外,但這塊料子能垮到這種程度,我真沒想到。”

    這番話純屬蒙人,他選中那塊料子的時候,就知道里面只有那兩塊藍水翡翠,估計著能漲一倍左右,于是就買了下來,他沒有料到的不是鄭銘順等人買下之後大垮,而是那兩塊藍水有人肯出十萬,比他的估價高出了很多。

    不過這番話卻騙過了丘路和齊非,畢竟這件詭異的事情也只能用巧合二字才能解釋,要怪只能怪那些人眼拙運氣差了。

    狠狠的坑了鄭銘順和那個李胖子一回,王卓心情大好,“丘哥還沒來過我家呢,上樓坐坐!”

    丘路笑著點頭,突然想起個問題︰“齊姐來過?”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齊非有些不自然的笑了笑︰“前段時間路過了一次,就過來坐了坐。”

    王卓嘿嘿干笑,丘路的話讓他聯想到了那天齊非的走光情景,從齊非不太自然的表情中,他估計她肯定也是想到了那件事。

    三人乘上電梯,齊非突然想起件事,問道︰“王卓,你家現在有人嗎?”

    不知怎地,她有些不想見到王卓的長輩,一個少婦年紀的大姐姐和十**歲的大男生交朋友,這種關系確實比較尷尬,她不知道在王卓的長輩面前如何自處。

    幸好還有個丘路當擋箭牌,齊非有些慶幸。

    王卓有些無奈的一攤手︰“現在就我自己住,我爸跟幾個朋友自駕游去了,目的地是雲貴和廣西,估計一個月能回來就不錯了。”

    齊非頓時輕松了下來,丘路笑道︰“叔叔對你給他買的車很滿意吧?”

    “滿意,太滿意了!”王卓苦笑,“這不是麼,才開了一百多公里就跑出去了,磨合期都沒過呢。”

    豈止是磨合期沒過,保外就醫也不允許遠行,而且這位先生參加自駕車隊居然一個人就帶了三個女伴,由女人們輪流開車,也不知道嫉妒死了多少男驢友。

    如今的王正道真是徹底的瀟灑起來了,父憑子貴,老樹生新枝,煥發第二春了!

    ……

    坐在空中花園的大陽傘下,感受著暑氣中的一分清涼,心情輕松暢快。

    安靜了片刻,王卓問道︰“丘哥,你的網店生意如何了?”

    “不太理想。”丘路勉強笑道︰“在網上賣翡翠的人很多,魚龍混雜,我又是剛起步的,一沒信譽二沒名氣,到現在還沒開過張呢。”

    “慢慢來,不要著急。”齊非安慰道︰“萬事開頭難,做成幾筆生意之後就會好了。”

    “我知道。”丘路苦笑道︰“就是現在天天被人罵成騙子、外行,心里怪難受的。”

    說著,他講了幾件剛剛遇到的事,听得齊非和王卓暗暗搖頭,這人看來不是經商的料,揭同行的底得罪人,說大實話氣跑買家,討價還價沒有技巧,商人的優點他沒有幾個,缺點卻都給佔全了。

    “我沒做錯什麼吧?!”見兩人搖頭,丘路委屈的叫道︰“人家來找我買東西,我肯定要好好招待吧?她讓我幫她鑒定以前買的東西,我也幫她鑒定了,可是她回頭就把我一通罵,說我是騙子,說我是外行,然後就走了!”

    齊非哭笑不得的直搖頭︰“你把她心愛的東西說得一文不值,不挨罵才怪。”

    王卓沒好氣的指指他︰“人家三萬八買的東西,在朋友面前炫耀了一年,你現在說那玩意兒就值三百八,這不是打臉嗎?”

    “那這件事就算我錯了,可我怎麼就不明白了,我不就是說一家店鋪里賣的東西是以次充好嗎,怎麼他的顧客全都冒出來攻擊我?”丘路還是有些不服。

    “那些顧客都是他的馬甲,幫他刷信譽的吧?”王卓哈哈笑道︰“遇到你這種搗亂的,那些馬甲正好又派上用場了。”

    “也有的是真顧客,把你罵贏了,他們的東西才能保值。”齊非有些無奈的解釋道︰“這種事在收藏界數不勝數,有些人明明是被打眼了,卻死活不承認,還想找一個下家把東西騙出去。”

    丘路愣了半天,終于品過了味來,無奈的搖頭道︰“看來我不是單干的料,要是生意再沒有起色,我就再找個地方繼續打工吧。”

    王卓剛想說話,齊非鄭重的點頭道︰“也好,到時候我幫你聯系個好公司。”

    “齊姐,謝謝你。”丘路誠懇的感謝。

    這是什麼跟什麼呀!王卓真想一把掐住齊非縴白的脖子狠狠搖上幾圈,問問她姐姐您跟著添什麼亂啊,不是紅娘就不要亂牽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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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錄取通知

    書評區有人說我抄襲一個什麼書,對不住,那書我沒看過,起點有幾百萬本書,同樣的情節肯定不止一個人寫,如有雷同純屬巧合。

    ..................

    連綿的陰雨下了一個十多天,七月中旬,本科提前批的錄取通知到了。

    王卓已經一星期沒回老宅子住了,大雨帶來的內澇讓小區內變成了一個水塘,出入很不方便,所以他干脆搬來了宏康盛世這邊。

    “生活像一把無情刻刀,改變了我們模樣;未曾綻放就要枯萎嗎,我有過夢想……”

    肥龍金成友穿著大背心花褲衩人字拖,嚎著懷舊歌曲,晃悠著走來。

    “丘老板,王總!最近生意咋樣啊?”

    宏康盛世的排水很好,雨點落到地面上很快就流走了,難得今天是個晴天,王卓和丘路坐在車庫門口,在日光下擺弄著毛料。

    自從那天來過一次之後,丘路便暫時搬來了王卓這里,反正王卓的房子夠大,他在家還要忍受父母的嘮叨,不如躲在這里清靜自在。

    肥龍來過兩趟之後,就愛上了這塊寶地,一來二去的和丘路也混熟了,王卓的寬帶接通後,他干脆把電腦都背了過來,除了回家換洗衣服,每天就賴在了這里。

    “先把你們的寶貝石頭放一放,吃飯吃飯!”

    肥龍把搭在背後一網兜放下來,里面白花花的一堆打包袋和快餐盒,攤在桌上,就是一頓豐盛的午餐了。

    三人圍著桌子邊吃邊喝,肥龍問道︰“王卓,提前錄取的通知到了,有沒有你?”

    “沒人通知我啊?”王卓微皺眉頭︰“能上網查嗎?”

    “好像查不了,要不你打電話問問咱班主任?”說到這,肥龍突然一拍大腿︰“你手機換號了,人又不在家,讓學校怎麼通知你?”

    王卓頓時恍然大悟,這幾天只顧著研究翡翠,別的事全拋在了一邊,還真把這件事給忘了。

    剛拿出手機,正巧甘霖打了過來︰“王卓,我拿到復旦的錄取通知!”

    “恭喜恭喜!你是不是全校第一個?”

    “我在校長室了,這里有好多同學和家長呢,你的通知書也到了!你是自己來取,還是我給你捎過去?”

    遇到這種大喜事,別人肯定都是自己去學校取,這樣才夠鄭重,才有感覺,可王卓卻不一樣,他的成績是抄的……

    “你給我送過來吧,我們正在吃午飯呢,你要是沒吃的話,自己打包兩個菜帶過來。”

    “好,我很快就到!”

    王卓掛了電話,丘路連聲道喜,肥龍嫉妒的撇嘴說道︰“我要是能找到這麼出眾的女朋友,恨不得天天供著呢,某些人倒好,招之即來揮之即去的,比佣人還好使呢。”

    他還在為有一天看到甘霖給王卓洗衣服而耿耿于懷,其實那只不過是把髒衣服扔進全自動洗衣機里按一下開關,半小時後拿出來晾一下而已,只是舉手之勞,但已經夠他嫉妒到抓狂了。

    甘霖很快就到了,出租車開到車庫門口,王卓體貼的過去把車錢付了。

    “夏天太美好了。”肥龍盯著甘霖白色短裙下圓潤修長的美腿,低聲呢喃。

    丘路笑著輕咳了一聲,對于他這種一心雕刻的人來說,女色是另一個世界的東西,還是不難抗拒的。

    甘霖還不知道王卓賭石的攤子鋪得有多大,她還以為這只是王卓的一個新愛好,畢竟一個單純的女孩是想像不出那些石頭的高昂價值的,王卓騙她說不值錢,她就信了。

    郵政特快專遞的錄取通知書已經打開了,甘霖說這是校長親手打開的,每一份通知書學校都要復印存檔,而且大紅告示要在第一時間寫好,掛到學校門口去。

    “我的掛在第二位,前面一個是清華的。”甘霖有些不滿的說道︰“她的分數還沒我高呢,只是專業門檻比較低罷了。”

    肥龍搶著問道︰“那王指導排第幾?”

    甘霖嘻嘻一笑︰“他排到第七個去了,連教學主任都不知道他那個學校,以為他報低了呢。”

    “這學校還真沒听說過……”肥龍看著通知書上的校名,江洲醫科大學,牌子不怎麼響亮啊。

    “這學校我听說過。”丘路驚訝的說道︰“全國醫科大學排名第三,僅次于清華和北大了,王卓,你這個專業招多少學生?”

    王卓想了想,搖頭道︰“總人數多少我也不知道,反正咱們省就要兩人。丘哥你也听說過這所學校?”

    “我高考的那年,全校年級第一的那個學生就是報的這個專業。”丘路有些哭笑不得的說道︰“現在很多同學都結婚生孩子了,听說他還沒讀完呢。”

    “是啊,要讀八年呢。”甘霖已經在計算王卓畢業後的年齡了。

    “我滴個乖乖,八年啊,跟抗日戰爭一樣。”肥龍咋舌︰“本碩博連讀?這是什麼意思?”

    丘路笑道︰“畢業就是博士,這種級別的學歷,進二甲醫院很輕松的。”

    “能進婦科嗎?”肥龍剛問完,被甘霖盯了一眼,他吐舌頭做了個鬼臉。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丘路一本正經的搖搖頭。

    “這麼說來,你們倆的學校都在江洲,離得不遠嘛,可以租房子出來住了!”肥龍興奮的一拍王卓的肩膀︰“雙宿雙飛呀,同居呀,太給力了!”

    “吃飯也堵不住你的大嘴。”甘霖紅著臉抓起肥龍的啤酒瓶,向他嘴上塞去。

    【注︰書中的復旦大學位于一個叫江洲的城市,原因大家都懂……】

    這時,一陣悠揚的樂曲聲響起,原來是甘霖的媽媽打過來的。

    “我在同學這里,馬上就回去了,好,一會兒見。”

    “我去送送她。”王卓放下筷子,用餐巾紙抹了把嘴,起身和甘霖向外走去。

    等兩人走出去了,丘路笑著問道︰“肥龍報的什麼專業?”

    “報的也是江洲的學校。”肥龍一本正經的說道︰“我是專攻人體藝術的,可惜國內沒這個專業,就隨便挑了個服裝設計的專業。”

    “服裝設計專業?”丘路有些詫異的打量了一眼肥龍的大褲衩和人字拖,覺得此兄和服裝設計這四個字還真聯系不起來。

    肥龍頗為無奈的嘆了口氣︰“也是變通處理的,能給美女設計內衣,也算人體藝術的一種吧,丘哥你覺得呢?”

    丘路苦笑點頭。

    “我吃飽了,丘哥你繼續,估計我的人體藝術動作片應該下載完了。”說著,肥龍走向車庫的里面,找他的電腦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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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雛鷹啟翔

    “承志,你猜我剛才看到什麼了?!”

    黃美雲一進門,就氣沖沖的把手包摔在沙發上,看著老公。

    “怎麼了?你看到啥了?”張承志腰上扎著圍裙,手里的菜葉還在滴水。

    “你同學的那個兒子,叫什麼王卓的,就在咱們樓道里,抱著個女孩在親嘴呢!”黃美雲氣哼哼的說道︰“手都伸到裙子下面去了!我明天就得起針眼!”

    黃美雲最近在減肥,所以沒坐電梯,想不到剛走進樓道,就看到樓梯拐角處有一對小男女在溫存,手伸進裙子下面去了是她夸張的說法,不過在摸大腿是一定的了。

    張承志愕然,問道︰“那他們看見你了嗎?”

    “那小姑娘沒看到我,王卓看到了,還向我笑呢!”令黃美雲耿耿于懷的正是這個,她覺得王卓太不把她放在眼里了。

    “不能吧。”張承志有些難以理解︰“他家就在樓上,回家去想怎麼樣不行?怎麼非要在樓道里這麼干呢?”

    “在家做哪有外面刺激?他們肯定是算準了這個時間沒人走樓道,才悄悄躲在那里的。”

    野戰?張承志恍然大悟︰“老婆,我想起來了!王正道就是因為干這個才被退學的,而且還是和副校長兒子的對象,在學校後山的小樹林里!”

    這段秘辛連王卓都不知道,正是因為這件事過于八卦,所以二十多年過去了,張承志現在還能想起來。

    “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黃美雲狐疑問道︰“承志,那你說他們還能在樓道里就干那個?!”

    “那可說不準。”張承志從來不介意以最惡意的猜想去揣摩別人,他冷笑說道︰“他老子都能干出那種事,做兒子的能好到哪去?”

    ……

    王卓要是听到張承志夫婦的這番對話,不知會作何感想,其實他只是把甘霖拉到樓道里膩歪了幾分鐘,就把人放走了,他倒是想把人帶上樓好好纏綿一會兒呢,可人家急著拿通知書回家呢。

    人逢喜事精神爽,兩張通知書將少男少女帶到了亢奮的狀態,可惜甘霖馬上就得回家,不然的話,今天沒準真會發生點什麼。

    最近這些天,王卓和丘路每天研究翡翠,在這個專業人士身邊學到了很多東西,已經算是一腳跨入專業領域的大門了。

    而丘路的生意還是老樣子,偶爾能接到幾個電話,或與買家約好時間當面看貨,但他的言表能力實在一般,再加上生意頭腦不夠,連一筆交易都沒做成。

    基本上,他已經打消創業的念頭了,反正翡翠的升值就能完全彌補他這段時間的損失,再加上王卓給他的二百萬超級紅包,倒也不用急著找工作。

    其實要說找工作的話,王卓現在就能給他,光那棵翡翠白菜,就夠他干一個多月的了,再加上那一堆沒動過刀的毛料,里面賭出的翡翠就算再少,也夠他干一兩年的。

    車庫的角落里,肥龍看著片子還不老實,不時的鬼叫一聲好大、過癮之類的評語。

    丘路又刻完了一小塊區域,對照著陶土模型仔細比較,見王卓用粉片在一塊毛料上畫著線,便問道︰“王卓,你去上學的話,這些料子打算怎麼辦?”

    王卓放下粉片,笑道︰“帶過去,雇幾個人把它們做成成品,開個店慢慢賣。”

    “以你現在的資產,這麼做也不是不行。”丘路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丘哥有沒有興趣入伙?”王卓趁機拋出了橄欖枝。

    “好啊。”丘路的答復出乎意料的爽快︰“只要讓我有料子做,有錢賺就行。”

    “那就一言為定了?”

    “一言為定!”

    第一匹健馬就這樣被綁上了王卓的戰車,簡單利落,水到渠成。一方面是因為兩人之間的和睦關系,一方面也是因為丘路太單純,覺得那二百萬夠一輩子花了,因此變的無欲無求。

    ……

    高三的最後一個暑假邁著奔放的步伐,轉眼間就到了尾聲。

    自從手機換號之後,莫名其妙的電話和短信就少了很多,不過垃圾短信和響一聲電話還是中國移動的附屬服務,估計再換幾回手機號也避免不了。

    而最近幾天電話又漸漸多了起來,隨著各級別的錄取通知陸續下達,同學聚會活動頻繁,很多時候王卓和甘霖這一對都是聚會的主角。

    關盈盈自從上次走後,再也沒有空閑回來,整個夏天都忙著在跟父親學習打理生意,時不時的在各大城市之間飛來飛去。

    好在王卓就要去江洲上學了,那里是鄭世琛的前沿哨所,以後可以經常見面了。

    齊非去了趟香港,之後又馬不停蹄回到廣東,參加一個為期十天的展銷會,估計要到九月初才能回到江洲,處理她的工作室里積攢下的一些事情。

    王卓有些好笑的發現,大家似乎又可以聚在一起了,不過地點卻換到了江洲這個更大的舞台。

    “王卓,王卓!”

    一大早,肥龍就沖進王卓的車庫工作室里,興奮的大叫︰“我的補錄通知書下來了,終于有學校肯要我了!”

    “是哪所學校這麼不開眼?”王卓笑呵呵的放下手中的專刊,這本厚厚的彩印圖冊是齊非特地從香港寄過來的,能反映出最新的國際珠寶流行趨勢,是在內地看不到的東西。

    肥龍得意道︰“還是我第一志願報的那所學校,他們終于慧眼識珠,重新回頭要我了!”

    “我看是有別的學生不去了,才給你留下了空位吧?”

    肥龍一哼說道︰“管它呢,反正我也可以去江洲了,東方明珠、外灘、大屁股洋妞,我要來了!”

    王卓沒好氣的搖頭︰“等你能留學了再想洋妞吧,在江洲你連個黑妞都輪不到。”

    “這回又和程剛那個王八蛋一個學校了。”肥龍笑道︰“對了,你什麼時候買票?要坐飛機還是火車?”

    王卓搖頭︰“我們開車去,丘哥和我一起。”

    “開車也不錯,走高速的話一天差不多就到了。”肥龍點點頭︰“我還是坐高鐵吧,听別人說,我這個體重的坐飛機要買兩張票。”...................................

    下一章就是新一卷的內容了,看到這里,請使用分卷閱讀的書友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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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男人要像小雞雞從不外露炫耀關鍵時刻能夠撐得起來培育出優質接班人攻擊對方又能夠讓其感到愉悅既能製造摩擦又能使大家同感快樂勝利後要謙恭地縮小自己。

主天使(六級)

(呼乾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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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6-8 21:30:13 |只看該作者

第七十章 大學新鮮人

    汽車從下午三點出發,開出二百公里後在傍晚進入城市,休息了一夜,凌晨再度出發。

    連綿的雨時大時小,高速公路上塞車不斷,走出幾十公里就能看到一起交通事故,就這麼走走停停,王卓一行直到深夜才抵達目的地。

    “這***鬼天氣,今天一架飛機都沒飛出去,機場人山人海的,周圍的酒店早就住滿了,現在派大巴把乘客往市區的酒店送呢。”

    听到肥龍在電話里的抱怨,王卓苦笑︰“我們也不好受,本來預計中午抵達,這都晚上十一點多了。要沒有雞丁和成子兩人送行的話,恐怕現在還在半路上呢。”

    掛了電話,王卓走到窗前,撥開窗簾,透過綿密的雨點,看向雨夜中的都市。

    “這就是中國綜合實力排名第一的城市麼?”

    從十一層高的酒店窗口望出去,映入眼簾的是林立的高樓,閃爍的霓虹燈,還有川流不息的車流。

    最醒目的,是大約幾公里外的三棟高大建築,其中一個是鼎鼎大名的東方明珠塔,這個王卓認識,另一棟是個比東方明珠塔還要高的建築物,外觀像一個啤酒瓶起子,讓王卓不由得聯想到了著過火的那個大褲衩。

    “這棟樓肯定又是哪個外國人的惡搞作品。”王卓對某些官員的水平深感無語,蓋個大樓非要找老外設計,被人耍得團團轉還只能癩著臉皮不承認,想想北京電視塔下的大褲衩就覺得惡心。

    由于角度的關系,從王卓下榻的酒店望過去,金茂大廈剛好被“瓶起子”擋住了,所以王卓誤以為這就是赫赫有名的金茂了。

    在“金茂”的旁邊,還有一棟建築物,只有下面的一部分樓層亮著燈,上面的一大部分黑漆漆的,在雨夜中仿佛一只沉睡的巨獸,這棟摩天大樓的高度獨冠上海,看上去還沒有完全投入使用。

    ……

    丁寶吉和成天昆坐了第二天上午的高鐵,回去了。在穩定高效的高鐵面前,航空服務就是個惡劣的玩笑,直到他們到家的時候,肥龍和程剛的那趟航班還沒有起飛……

    丘路患上了感冒,抱著一盒紙抽不停的擦鼻涕。無奈的王卓只好改變原定計劃,把丘路留在酒店里,自己出去找房子。

    來到酒店的停車場,王卓揮手喚來一個保安,讓他幫自己從皮卡車的油箱里向外抽油。

    保安有些哭笑不得︰“先生,你是要往另一輛車里加油吧?前面左拐三百米就有個加油站,如果實在沒油啟動不了的話,你可以去買一桶帶回來啊。”

    “我是怕有人偷我的車。”王卓笑著拍拍皮卡車的油箱︰“把油抽光了,就誰也偷不走了。”

    今天又遇上個怪人!如果保安做的太久,也見怪不怪了,這個保安于是也不多@攏  獻磐踝浚 盟芰瞎芙 拖淅 鈉  統榻  送踝磕貿隼吹拇蟀淄襖鎩  
    “這輛車也要抽嗎?”保安指了指王卓一行人開來的另一輛汽車,掛著臨時牌照的嶄新奧迪Q7。

    “它就不抽了,謝謝你啊。”王卓掏出包玉溪塞給保安,打開了Q7的後廂。

    舉手之勞就混了包好煙,保安心里美滋滋的,接著他就看到王卓鎖了汽車的後廂,走到馬路邊打車去了。

    出租車拉著怪人走遠了,保安死活也想不明白,這哥們兒放著價值一百多萬的Q7不開,卻打車走了,抽了價值幾萬塊的皮卡車的汽油說是怕丟,卻不把Q7當回事!

    他可不知道,皮卡車的後櫃里鎖著價以千萬計的寶貝呢,Q7丟了有保險公司理賠,寶貝丟了可沒人賠給你!

    全國第一城市果然不同凡響,王卓包了輛出租車,每小時一百塊錢,停車費還得自理,就這價位司機還說不算宰人,給王卓算了一筆細賬,要不是現在有錢了,王卓兩個月的生活費今天就搭在這台車上了。

    用了兩天時間,王卓終于在徐匯買了棟二手房,面積還沒有他在宏康盛世的房子一半大,卻花去了他三百多萬,比那個頂層兩戶加起來還要貴一半。

    大都市的消費實在太高了,不過這讓他對這個城市的購買力越發期待起來。

    ……

    九月一號,報到日終于到了。

    一大早,王卓由自己的住處步行了十多分鐘來到了校區。

    校外的街道邊,停滿了學生家長的轎車,全校四千多人集中在這兩天返校,幾乎每天都有上千輛轎車要停在這里,擁堵的一塌糊涂。

    雖然還飄著零星的雨絲,校園里卻洋溢著喜慶的氣氛,在校門口、主要道路、各棟建築上,都懸掛著歡迎新生入學的大幅標語。面孔稚嫩的新生和神采飛揚的家長隨處可見。

    只有王卓孤家寡人一個,兩手空空沒有行李,身邊空空無人陪伴,比返校的老生還要悠閑。

    還好,每個迎接新生的工作人員或志願者都戴著一個胸牌,有兩次遇到想抓壯丁幫忙的家長,看到他沒有胸牌,便失望的走開了。

    登記、辦手續、領東西,湊齊了一小批相鄰宿舍樓的新生,一個志願者帶著王卓等人,前往學生宿舍。

    “嘿,哥們!”一個白白嫩嫩的眼鏡仔熱情的向王卓打著招呼︰“你一個人來報到?哪個系的?”

    王卓微笑著回道︰“我是臨床醫學的,你呢?”

    “臨床醫學的?五年還是八年?我是口腔醫學的,我叫周淮安!”眼鏡仔露出雪白的牙齒,向王卓一笑。

    “我叫王卓,要在這個校園里生活八年。”王卓伸手與周淮安相握。

    “博士連讀?!”周淮安驚羨的咋舌,一挑大拇指︰“哥們兒,你牛逼!”

    “周淮安?”領路的學長回頭笑道︰“你和新龍門客棧的男主角一個名字?”

    周淮安點頭︰“我媽是電影迷,鐵桿的,她最喜歡梁家輝。”

    學長看了看他和王卓︰“你們兩個怎麼都沒帶行李?”

    周淮安好歹還背著個電腦包,王卓干脆兩手空空,而別的新生肩背手提著很多東西,還有親友團護送,兩人的風格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周淮安說道︰“我家是普陀區的,對這附近熟,一會兒自己買床被子就行了。”

    “快跑,下大了!”

    一個家長突然叫了一聲,緊接著劈哩啪啦的雨點就密集的落了下來,大家連雨傘都來不及撐起,一個個飛快的向旁邊的一棟小樓跑去。

    這場雨來得急勢,天地間轉眼就變成了一片白茫茫的,大家正慶幸躲得及時,那個帶路的老生卻撐開雨傘,催促道︰“別躲了,快走吧。”

    一個四十多歲的婦女詫異的問道︰“這麼大的雨,撐傘也不行啊,怎麼走?”

    一個大叔也附和道︰“是啊,先在這躲一躲吧,走出去二十米就得變落湯雞。”

    “就在這避一會兒吧,我兒子體質不好,淋到雨會感冒的。”婦女的口氣比較平和,卻透出了堅定不移的意志。

    “這里怎麼有一股怪味?”一個女生抽了抽鼻子。

    王卓也聞到了一股說不出來的味道,周淮安搶著說道︰“多明顯呀,這是福爾馬林的味兒,咱們是來學醫的,以後每天都要和這股味打交道的!”

    這時,那個受媽媽嬌寵的兒子卻顫抖著聲音說道︰“媽,我看咱們還是走吧~~~”

    說完之後,這位仁兄好像一刻也不肯多呆的樣子,撐起雨傘就跑進了雨里,轉過頭向回招手︰“你們快出來呀,那棟樓是石窟!”

    “兒子,快回來!這麼大的雨你往哪走啊?!”婦女叫嚷著沖進雨里,拉著他的胳膊往回拽︰“你瞎說什麼呢?學校里有什麼石窟?”

    周淮安突然一拍大腿︰“媽的,原來這是尸庫!快走!”

    這一回大家都明白了,二十幾人頓時頭也不回的沖進了雨里,膽小的連東西都不拿了,撒腿狂奔,膽子大的也跟著跑了幾步,回頭看時,王卓和那個學長正幫大家揀東西呢。

    ....................................

    作者紅腸發菜注︰這本書的主題是輕松暢快,不會出現恐怖情節,偶爾有所涉及也是醫科院校的軼聞趣事,不會有損神經與心髒,請大家放心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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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兔子的二次捐軀

    其實報考過醫學院的學生,都已經有接觸尸體的心理準備了,只不過乍一下跑到了尸庫前面避雨,還真有些滲人,所以表現的過激一些也是情有可原的。

    至于第一個跑進雨里的那個新生,他倒是真的膽小,連嘴唇都嚇青了,看來他以後要想克服這個心理障礙還是很難的。

    大雨來的快去的也快,大家撐著傘重新上路,周淮安眼尖,看到學校發給王卓的防水透明文件袋里面有些特別。

    “哎?王卓,怎麼你的宿舍鑰匙是兩把?”

    王卓搖頭︰“我也不知道,怎麼,你是一把嗎?”

    “兩把的是博士樓鑰匙。”帶路的學長回頭向王卓笑道︰“學校特殊關照,臨床醫學系八年制的班級可以直接住博士樓,反正你們這個班每年就一個,一共二百人。”

    “博士樓?听著就高級哎!”周淮安有些羨慕的問道︰“錢哥,說說那個博士樓是怎麼回事?”

    帶路的學長叫錢先兵,見大家對這個問題都有興趣,便講解道︰“咱們學校的本科宿舍樓是這樣的,普通宿舍是四人一間,上床下桌,人睡上鋪,寫字台在下面,書架衣櫃和寫字台是一體的,使用公共衛生間。碩士宿舍是三個人,也是上床下桌,多了一個獨立衛生間,不過沒有熱水器。博士宿舍就高級了,三個人住三室一廳,有一個共用的衛生間能淋浴,所以每人除了一把外門鑰匙之外,還有一把自己房間的鑰匙。”

    大家頓時七嘴八舌的感嘆起來,因為都是新生,所以住的肯定是四人一間的本科宿舍樓了,連碩士級別的待遇都沒有,更別說王卓的這種私人空間了。

    一個家長忽然問道︰“我听說博士樓一直住不滿,有空房間對學生出租?”

    錢先兵點點頭︰“這個倒真有,不過只有大三以上年級的本科生才可以申請,還要經過系主任、導員、寢室管理員三重認可才行。”

    一個女生問道︰“申請通過就能去住了?”

    錢先兵呵呵一笑︰“沒錯。不過房租每月六百,寬帶和衛星電視免費,水電費另算。”

    這番話頓時又引來一頓議論,有的人嫌學校太黑,連這種錢都賺,有的人覺得比到校外合租要便宜一些,而且還是在校內有學習氛圍,也有周淮安這種已經打定主意要找個女朋友同居的,覺得還是出去租房子比較自在,不像在學校還要被人管。

    路過博士樓時,錢先兵留下王卓,帶著大家走了。

    在門房登記的時候,一個體態嬌巧的娃娃臉女生快步走進了樓,打量了王卓一眼,向五十多歲的門衛大伯微笑著擺了擺手,就徑直上了樓。

    “新來的,你是305舍的?”門衛大伯笑了笑︰“剛才那個女生叫劉芸,是你們舍李廣然的女朋友,她這是去你們宿舍呢。”

    “哦?”王卓覺得有些意外︰“她不用到你這里來登記嗎?”

    “呵呵,都是老熟人了,登什麼記啊。”門衛大伯笑出了一臉褶子︰“她愛什麼時候來都可以,只要晚上按時走就行。”

    王卓一想也就釋然了,博士樓住的都是大齡未婚青年,門衛如果不寬松一點,還不把這些人逼急了?

    來到宿舍門口,王卓想了一下,沒有用鑰匙而是敲了敲門。

    “誰呀?”開門的劉芸腰上系著圍裙,看到王卓後微微一愣。

    “我是這個宿舍的新住戶。”王卓微笑著解釋。

    “哦哦!快請進!”劉芸急忙後退兩步讓開門口。

    客廳里有些悶熱,窗戶是打開的,王卓估計是劉芸進來後剛打開的,三個臥室門關著兩個,開著的那個看來就是劉芸的男朋友李廣然的房間了。

    客廳里有彩電有空調,不過都是古董級別的,沙發稍新一些,茶幾上擺著個電磁爐,隔著透明的鍋蓋能看到里的一鍋清水。

    “你是剛入校的新生吧?我是李廣然的女朋友,今年大四,我叫劉芸!”也許是不擅長和陌生人交往的緣故,劉芸表現的有些靦腆。

    “我叫王卓,以後住這個房間。”王卓笑著指了指門上寫著一的房間,李廣然住的是二號。

    “你師兄做迎新的志願者去了,一會兒就能回來,我得去做菜了,一會兒聊!”

    王卓的房間很簡單,一張單人床,一個大衣櫃,兩張椅子,一個寫字台,就是全部的家當,不過這已經是最高級別的待遇了,听說大專生們還住在八人一間的上下鋪宿舍里呢,一個人放屁七個人跟著聞味……

    反正也沒什麼好收拾的,王卓整理了一下文件袋里的東西,看了一遍新生指南,忽然聞到客廳里飄來了一股肉香。

    出來一看,劉芸正在看電視,電磁爐的風扇轟轟作響,鍋里炖著不知什麼東西,慢慢的翻滾著。

    看到王卓,劉芸嘻嘻一笑︰“中午吃兔子肉,怎麼樣?”

    “這是兔子?”王卓驚訝了一下,長這麼大他還真沒吃過幾回兔子。“要到農貿市場才能買到吧?”

    “反正都是一個宿舍的,告訴你也不要緊。”劉芸得意的擠了下眼楮,說道︰“你師兄有冷凍室的鑰匙,想吃兔子要多少都有!”

    王卓撓撓頭,完全沒听懂劉芸的話,李廣然不是博士生麼,怎麼又和什麼冷凍室扯上關系了?冷凍室和兔子又有什麼直接關系?

    正在納悶,一陣鑰匙開門的聲音,接著一個瘦高個子的小胡子青年走了進來,看到王卓後微愣了一下便笑道︰“你是剛來的新生吧,我是李廣然,臨床醫學六年級的。”

    劉芸從沙發上跳起來,搶著說道︰“廣然,他叫王卓,我正給他講兔子的事呢。”

    “呵呵。”李廣然和王卓握了下手,笑著說道︰“學校的老師都很忙,經常找不到人,系主任就把冷凍室的鑰匙給了我一套,教授在里面藏了不少寶貝,我也跟著借光了。”

    說了半天還是沒講兔子的來歷,王卓苦笑問道︰“學校的冷凍室里怎麼會有兔子?”

    “這你就有所不知了,有很多實驗都是要用到兔子的,有時候一批新生半個月的實驗做下來,死兔子可以裝好幾筐呢。”

    王卓恍然大悟,敢情這兔子是為醫療教育事業獻過身的烈士啊!

    劉芸笑著接道︰“對,還有蚯蚓啊小白鼠啊什麼的,不過沒人會吃那個的。”

    “那這些死兔子吃著安全嗎?”王卓看著鍋里的兔子肉,心里有些忐忑。

    李廣然搖頭笑道︰“這只是麻醉過量的,下了手術台之後才死,沒有事的。”

    那也有麻醉藥的殘余吧?王卓還是有些擔心。

    “哎呀王卓,你就不用擔心了,我和廣然這一年吃過的兔子沒有一百也有八十了,從來就沒出過事!”劉芸揭開鍋蓋用筷子叉了叉兔肉,重新把鍋蓋好,說道︰“食堂里的紅燒雞塊有一半就是用死兔子做的,又便宜又暢銷,你听說過誰吃出問題了嗎?”

    王卓頓時釋然,連轉基因食品、地溝油、化學火鍋、毒大米的考驗自己都挺過來了,區區一點殺死兔子都勉強的麻藥算得了什麼,吃就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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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粉絲來訪

    一頓午餐吃下來,雙方都互相有了一定程度的了解,相處起來還是很融洽的。

    王卓也沒隱瞞自己在學校附近有房子的事,畢竟要在同一個屋檐下朝夕相處兩年的時間,有些事還是從一開始就開誠布公比較好。

    對于王卓能在寸土寸金的徐匯買房子,李廣然和劉芸倒也沒有表現出過多羨慕,他們畢業後是要回老家的二線城市發展的,那里的房子還不是很貴,如果能順利走上工作崗位,靠病患家屬的紅包和醫藥公司的回扣幾年就能自己買房了。

    收拾完碗筷,劉芸到陽台上刷碗去了,王卓和李廣然都不吸煙,便坐在沙發上閑聊。

    “叮咚——”

    門鈴聲響起,王卓這才知道宿舍安裝了門鈴,李廣然起身開門,有些驚訝的說道︰“王主任,您怎麼來了?快請進。”

    王主任是一個微微有些謝頂的中年人,他剛走進客廳,還沒等李廣然介紹王卓,就飛快的說道︰“快,把空調的排風開到最大,窗戶都打開,這屋子里面是什麼味兒啊?馬校長和幾位客人馬上就到了,快把該收拾的東西都收拾一下!”

    李廣然一听,連忙把陽台上的劉芸喊進來,飛快的動起手來,王主任一把拽住王卓,說道︰“你就是王卓吧?我是臨床醫學系的系主任王泰平,一會兒馬副校長要帶市政府的領導和幾位客人過來,他們點名說要見你,你知道怎麼回事嗎?”

    王卓連忙搖頭,看來面前這位一米七左右的中年男子就是自己的老大了,不知道那些人要見自己干什麼?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王泰平苦笑︰“馬校長給我打電話的時候也說了,你不認識那些人,總之一會兒好好表現就行了。”

    說完,王泰平拍拍王卓的肩膀,快步向外走去︰“我下樓去迎一下,你們快準備吧!”

    數秒鐘後,就听到他推開了另一個寢室的門,急促的說道︰“那個誰誰,快拿掃帚出來把走廊掃掃,給你一分鐘掃完,快點啊!”

    “來的是哪路神仙?”劉芸百忙之中抽空問道。

    王卓無奈的一攤手︰“我也不知道,會不會是弄錯人了?”

    幾分鐘後,走廊里傳來一陣腳步聲,隱約能听到有人爽朗的話音,正主來了。

    帶路的、護送的、跟班的,呼呼啦啦一下子來了二十號人,聲勢浩大,倒是有一多半的人被留在了門外,只進來了六個人。

    為首的是一個精神矍鑠的老人,看上去恐怕有八十歲左右的年紀了,在他身邊的有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人,看氣勢是屬于那種長期在權勢部門工作的成功人士,儀容莊重不苟言笑,老人的身邊還有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女,個頭約有一米五五左右,瘦不露骨,雙目靈動,看上去可愛又乖巧。

    另外三個人分別是學校的馬副校長、王卓的系主任王泰平,和一個三十多歲的眼鏡女,也就是王卓這個班級的思想政治輔導員。

    “王卓,我可算找到你了!”

    老人家一點也不見外的用手一指王卓,哈哈大笑。

    王卓有些詫異的看著這伙人,他確認除了和王泰平剛剛照過一面之外,其他人從來沒有見過,而這個老人好像和自己早就相識了一樣,這是怎麼回事?

    見老頭把手伸了過來,王卓禮貌的和他握了握手,老人的手掌很瘦,握手的時候是滿握的,而且很有力量。

    “不認識我對吧?來來來,坐下說。”老頭自來熟的走到沙發邊坐了下來,又招呼王卓和馬校長坐了下來。

    客廳里只有一張雙人沙發和一張單人沙發,馬校長哪里肯坐,連忙把那個中年人向沙發讓︰“還是請肖秘,我站著就行了。”

    老頭听了這話一擺手︰“誒!我說讓你坐,你就坐嘛,小肖上班每天就是坐著,讓他站一會兒累不著的。”

    那個中年人矜持的笑了笑說道︰“是啊,馬校長,秦老讓你坐,你就快坐吧。”

    馬校長見狀,只好不再謙讓,在沙發上坐了下來,好在李廣然和王泰平頗有眼見,立刻從王卓和李廣然的房間里找來了四把椅子。

    王卓有些狐疑,這個姓秦的老頭帶來的跟班不知道是哪個領導的秘書,連醫大的副校長都要這麼客氣,看來來頭不小。

    “都坐都坐。”老頭子向大家一揮手,轉回頭對王卓笑道︰“想找到你還真不容易啊,宅電是空號,手機也每天關著,怎麼了,是不是出名之後接到的騷擾電話太多了?”

    王卓苦笑點頭︰“是有一些,所以我換了個手機號。”

    “先認識一下,我叫秦靖中,這是我在參加抗日游擊隊的時候用的化名,建國後就用這個名字落的戶口。”秦老頭的語氣頗為自豪。

    王卓頓時肅然起敬,這可是參加過抗日戰爭的老戰士,比某個大官父親的身份更值得佩服。

    秦靖中接下來的話幾乎把所有人都雷到了,“有一天你在游泳館前和別人打架,我剛好經過那里看到了,很佩服你的身手啊!就想和你認識認識,所以就開始找你了。”

    馬德海和王泰平有些不自然的對視了一眼,心說莫非這個受大人物青睞的新生是個刺頭?可他的檔案上一個字都沒有提到過啊,考勤全滿,成績全優,簡直是學生中的楷模和標兵了!

    他們哪里知道,王卓的檔案早就被鄧海霞回爐重造了,連兩次記大過的處分都變成了立功嘉獎,這可是連校長都同意了的,學校多少年才能出一個理科的全市第二啊,不維護怎麼行!

    “我孫女還給我看過你在網上的那段片子,打得沒有游泳館前面的那次好,不過也很過癮,拍的也不錯!”秦靖中繼續說道︰“你的那股氣勢,就像我們楊司令當年和日本鬼子拼刺刀的時候一模一樣!”

    “呃,秦老。”王卓尷尬的撓撓頭︰“我那就是和小混混街頭打架罷了,哪敢和抗戰英雄比呀。”

    馬德海插嘴問道︰“那位楊司令,是楊靖宇烈士吧?”

    “對,就是他。”秦靖中點了下頭,向他笑道︰“小馬啊,這個王卓很對我胃口,你以後可要對他照顧照顧。”

    “當然當然。”馬德海連連點頭,說道︰“請秦老放心,我們絕不會讓王卓在學校受一點委屈的。”

    王泰平也雞啄米一般的點頭,王卓的導員剛好和劉芸張羅了茶水過來,也立刻表示會為王卓大開方便之門。

    上了年紀的人做事不喜歡拐彎抹角,秦靖中說起話來直來直去的,一點都不含蓄,把旁邊的肖秘書弄得唯有苦笑,這種直接向別人要照顧的話做領導的可說不出口,也只有秦靖中這種頤養天年的元勛老人才可以隨便說。

    王卓啞口無言,想不到天上掉餡餅的好事被自己給遇到了,就憑馬副校長和系主任王泰平點的這幾下頭,自己以後在學校里就能受到不少照顧了,這可是送禮和塞紅包無法達到的效果。

    秦靖中指指身邊的少女︰“介紹一下,這是我孫女,秦思晴,也是今年的新生,以後你們就是校友了,要互相照顧啊。”

    “她?”王卓詫異到了極點,這小女孩看上去也就十四五歲而已,這麼小就上大學了?

    “小月啊,快叫哥哥。”秦靖中招呼了一聲,見孫女只笑不說話,嘿了一聲對王卓說道︰“你別看她小,可是咱們市今年的理科狀元呢,比你還多考了幾分。”

    敢情這位小妹妹就是狀元?!這個事實讓王卓多少有些難以接受,莫非自己遇到了傳說中的天才?

    “王卓,你別看思晴小,她可相當厲害呢!”馬德海笑著說道︰“中學六年的課程,她用三年時間就讀完了,還考了個全市第一,這麼優秀的學生在全國都是不多見的。”

    一直不怎麼說話的肖秘書也點頭笑道︰“是啊,秦老生了個好孫女。”

    “那她小學是幾年念完的?”王卓好奇的問道。

    秦思晴一扁嘴,有些無奈的說道︰“我小時候身體不好,總住院,就沒跳級。”

    “小月是早產兒,所以身體一直不太好。”秦靖中感嘆道︰“她的小名就是這麼來的,小月。”

    秦思晴頓時不滿意了,撒著嬌去推秦靖中的肩膀︰“爺爺,你這張大嘴巴怎麼什麼都說!”

    大家紛紛笑了起來,王卓覺得這個老人挺對自己的脾氣,也許真能做個忘年交也說不定。

    鬧了幾句,秦思晴看了下表,說道︰“爺爺,你該吃藥了。”

    秦靖中哦了一聲,從懷里掏出個小藥瓶,倒出幾粒顏色各異的小藥丸,和著水咽了下去。

    人上了年紀,各種各樣的疾病就會找上門來,經常性的吃藥也是正常的。可王卓覺得秦靖中雖然精神矍鑠,氣色卻不夠好,似乎有些不對。

    不由自主的,王卓暗暗用出了透視眼,向秦靖中的身體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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