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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石秀]誘拐鄰家小妹[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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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6-11 19:12:43 |倒序瀏覽 | x 1
誘拐鄰家小妹 作者:石秀

拐女人要手段,太溫柔追不上,不如壓上床再追;
追男人要心機,太矜持追不到,索性裝傻擺架子!


顧西烈,俊美多金,身邊女人不缺,緋聞不斷,名符其實的花花公子,
討好巴結他的女人,他見多了,卻沒有誰真的入了他的眼。
對他而言,跟女人逢場作戲可以,但真要玩感情,不可能!
誰知,一向囂張拔扈的他,竟然為了不知好歹的安家小妹而收斂,
她左一句大叔,右一句大叔,喊得他眉頭緊皺,也喊得他心癢難耐。
這輩子,他玩的女人不少,卻沒想到,會栽在情商不足的安佑茹手上,
她上有哥哥三名,各個還都有超強戀妹情結。不過女人堆打滾過的他,
向來只有他不拐的女人,沒有他拐不到的女人,
他索性披著羊皮,軟硬兼施,直接將天真的安佑茹給拐回家,
二話不說,先壓上床,把人啃了再說!安佑茹是溫室的小花,
是哥哥們保護過度的寶貝妹妹,對顧西烈這個霸道得緊,
又老愛對她動手動腳的壞男人,她該躲得遠遠的。偏偏,
小心肝卻傻傻地對他上了心,最後還被他吃乾抹淨,
連抵賴的餘地都沒有,任由這男人強勢地對自家哥哥說,
安家小妹,他,要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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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6-11 19:14:09
第一章

  「拜託!那些無傷大雅的事情你自己搞定好不好?特別是招聘總裁秘書這種小事,根本不需要跟我報告啊!別有事沒事打我電話,我現在可是在休假耶!」

  市郊黃金地段的別墅區外林蔭小道上,顧西烈不滿地對著電話那頭的總裁助理吼完,不耐煩地將手機放進口袋。

  腕傷未癒的他,這一天早上已經接了第十五通電話,畢竟集團內部大小事務,還是得靠他這個總裁親自處理,身為國際知名的西奧集團總裁,平時的他可謂是日理萬機,總有忙不完的事讓他焦頭爛額,哪怕此時休假,工作上的事情還是不斷地打擾他的假期,任是平時再沉穩,他也不得不為此抓狂。

  本來顧西烈的腕骨受傷只是小事,只是最近他一個風流成性的堂弟,莫名其妙地開始修心養性並結婚生子,害得家里長輩將矛頭再次指向三十歲依然未婚,而且連固定女友都沒有一個的自己,為避免長輩安排的一場場相親,他只好小題大作,藉腕傷之故出來避幾日鋒頭。

  身穿一套白色運動服搭配一雙白色運動鞋的他,顯得帥氣逼人,一百八十三公分的個頭,走在整齊的白色柵欄旁的小徑上,清晨的風夾雜著花的香氣拂過他的臉,比起市區的繁華喧鬧,他更喜歡郊外的清晨,也正因為這樣,他才會買下這幢位於郊區的別墅,偶爾出來小住幾天,可以很好地調整身心。

  顧西烈一路小跑,渾身散發著活力,溫暖的陽光落在他身上,漆黑的髮絲在晨風的拂動之下有些凌亂,卻令他添了幾許性感,有些價格不菲的跑車刻意放緩車速經過他身邊,車窗搖下,駕駛座上的美女會衝著他拋媚眼。

  一抹驕傲的笑意在他的唇角浮現,顯得他整個人更是帥氣迷人。

  只是他不屑那些尚算有姿色的女人,並不是他有什麼特殊的性取向,而是那樣的姿色中上的女人他見多了,對她們的刻意示好都已經麻木了。

  至於他喜歡的類型,他也搞不清楚了,逢場作戲倒是可以,但要讓他真真正正去愛一個人,很有難度。

  「咚咚咚……」

  聽見身後有聲音傳來,顧西烈腳步加快。

  不喜與人接觸的他,知道自己唯一的熱情,只是在工作上,除卻工作,他還真的想不起來自己對什麼事會感覺有興趣,他的收藏品應有盡有,錢財用之不盡,女人享之不絕,各式各樣的交際應酬讓他厭惡至極,唯有把他的工作、野心一個個達成,他才會感受到那種快感。

  如果不是這種實現野心的快感,可能他真的找不到生活的樂趣了。

  誰叫他出生在這樣一個權力與物質至上的上流社會家族?

  「咚咚咚……」

  那聲音越來越近,他邊跑邊雙手豎起衣領,一副生人勿近的姿態。

  「小呆,你別跑那麼快嘛!」

  身後一個甜甜的聲音傳來,還有,小呆?

  顧西烈整個人愣了一下,自己此刻身穿一身白,帥是帥了點,但自己不叫小呆,也不會有哪個仰慕者把自己叫得那麼「親密」吧?

  身旁如掠過一陣風般,他裸露在空氣中的手臂肌膚,彷彿還能感受一陣如絨毛拂過的細微觸感,他渾身為之一顫。

  定睛一看,前方一條半人高的大狗,隨著身後那個甜膩的聲音微露怒意而四腳一下子急剎,一屁股坐在那頭望著前方、搖著尾巴。

  「小呆,你跑那麼快,我都趕不上你了!」追到他右前方的是一個身穿粉色運動服的身影,此時她正手撐著膝蓋、喘著粗氣。

  終於知道所謂的「小呆」是一條狗,顧西烈頭冒三條線,為自己偶爾的自作多情顯得非常的無奈。

  「趕快把你的狗拖走,不然我宰了它!」顧西烈望著那抹嬌俏身影,才發現全身因那條狗起了雞皮疙瘩,天生對寵物過敏的他就是受不了貓貓狗狗之類的寵物。

  因他不耐煩的聲音,前面那女孩終於掉過頭望向他。

  一條麻花辮子垂在她一側肩上,瀏海被汗水打濕,黏在她光潔嫩白的額上,不施粉黛的臉上染著淡淡的粉紅,略乾的飽滿粉唇不滿地嘟起,水汪汪的澄澈雙眼正瞪著他。

  「你說什麼?」

  女孩不滿地瞪著他,這大概是第一個不因為他的俊美,或因為他的氣質而對他流露崇拜之色,反而是臉帶怒色瞪他的女孩。

  「我說拜託你快點,把你的狗拖走,不然我宰了它!」顧西烈望著面前比他矮一大截的女孩,很不客氣地補充一句,「你聾了嗎?」

  「哪裡來的大叔?那麼沒禮貌?」女孩雙手插腰,矛頭指向他。

  「什麼?大叔?我有那麼老嗎?我才三十!」顧西烈望著面前膽敢叫他是大叔的女孩,頓時怒氣衝天。

  「比我老多了,不叫你大叔那叫什麼?」女孩得意地瞥他一眼,然後轉而望向一旁的小樹林,臉上是得逞的表情。

  顧西烈氣結,他在業界向來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三十年來還沒有人敢如此逆過他意,而面前一個二十出頭的小丫頭竟然這樣詆毀他,要是傳開他還有什麼面子?

  「還有,我安佑茹最討厭的,就是那種對小動物沒有愛心的人了!隨便就是宰了它、滅了它,光天化日之下,你以為你是黑社會嗎?」那張得理不饒人的小嘴還在張張合合動個不停,一隻小手在臉旁輕扇著風。

  「拜託!這是小動物嗎?」顧西烈指著兩公尺外那條半人高的大型寵物犬,「我拜託它對我這個過敏體質體諒一下好不好?」

  「不好意思,它不懂人話!」安佑茹臉上有一抹得意,可是看到面前這個高大帥氣的男人已經有悔改之意,她決定饒了他,「小呆,我們走!」

  「人笨就好了,連狗也要叫小呆。」顧西烈在後頭對著女孩背影諷刺。

  「你現在不只人身攻擊,還狗身攻擊耶!」安佑茹停下腳步回過頭,發現這個男人真的是死性不改。

  她不滿他的人品,但她也不得不承認,面前這個男人真的很帥,比例完美的頎長身型,俊美的五官,一雙深邃的眸子帶了點高傲與不屑的神色,還有他高挺的鼻子與薄薄的嘴唇,可是,長得帥就可以隨意地不尊重別人嗎?安佑茹皺皺眉頭。

  「那麼小的個子還要養那麼大的狗,有夠白癡的!」顧西烈昂首挺胸在面前的女孩頭頂上比了比,搜腸刮肚想找些可以氣到她的語句。

  「總比你人高馬大的害怕狗強吧!」安佑茹反擊。

  「我這不是怕狗!是過敏!」顧西烈抓抓手臂上已經感覺非常不適的皮膚,一臉無奈地望著面前的女生。

  「不管你是怕狗還是過敏,反正你超沒愛心的!」安佑茹的手掌摸摸一旁大狗的腦袋,很遺憾的口吻。

  「怎麼?難道我要抱著你這隻小呆親一下,那才叫有愛心?」顧西烈知道自己跟她爭論的話語,比平時一個星期說的話加起來還要多,而且還幼稚得要命,可是他就是沒辦法在這個牙尖嘴利、張牙舞爪的女孩面前忍氣吞聲。

  「哪裡來的大叔真是吵死人了!小呆,我會保護你的,如果你有什麼意外,我就宰了那個聒噪的大叔!」那抹嬌小的身影竟然對他的諷刺完全免疫,捂著耳朵嘀嘀咕咕牽狗繼續往前走,看似是要把他甩掉。

  看著一人一狗的背影走遠,顧西烈也完全沒有興致繼續跑步了,大好的心情因此而大打折扣,他轉身回頭,往自家別墅方向走。

  他知道那個女孩就住在自己的別墅隔壁,兩幢別墅只有一牆之隔,連陽台都是相連的,雖然他不知道這樣的建築設計是不是為了讓他們與鄰居友好,但他已經打算跟那一家老死不相往來了。

  坐在二樓臥室裡的地毯上一邊吃雪糕一邊看電影,安佑茹不時發出愉快的笑聲。

  風將白色窗簾拂起,安佑茹將雪糕放在矮桌上,光著腳走到陽台,想要把自己晾在陽台的衣物收起,卻發現少了一件。

  「還是最重要的!」她捂著胸口驚叫一聲。

  隔著雕花白玉護欄,她踮起腳尖往樓下看了個遍,沒有發現她那件粉色內衣,一陣涼風拂過,將她身上柔軟的吊帶裙吹起,她順著風向,才發現她那件可憐的內衣躺在隔壁的陽台上。

  安佑茹欲哭無淚,她伸手去撈了一下,手臂不夠長,拿起晾衣竹竿一勾,卻眼睜睜看著那件內衣被推得更遠了些……

  無奈歎了口氣,她看一眼那戶緊閉的大門,知道隔壁別墅總是空無一人,咬咬牙,她只好越過圍欄自己去撿了。

  搬來一張椅子,她踩上去,一條腿跨過了欄杆,此時她忍不住望了一眼樓下,立刻就倒抽了一口涼氣,這麼高危險的動作,也只有她安佑茹不知死活去做了。

  將重心慢慢轉移過去,小心翼翼地,她再將另一條腿跨了過去,然後輕輕一躍,她成功著陸。

  可是才眨眼的功夫,那目標物已經不翼而飛,取而代之是一雙穿著拖鞋的腳,和一個近乎戲謔的聲音,「年紀輕輕的,罩杯倒是挺大的嘛。」

  安佑茹紅著一張臉,將視線沿著那修長的腿一路往上,終於看到那個超級可惡的人……那個超級沒愛心還怕狗的人!

  此刻她的粉色內衣,正被他修長的食指與中指拎著,在她咫尺之處。

  「還給我!」她伸手要奪。

  「不給。」故意將手臂抬高了點,顧西烈一臉的得意。

  「我的東西幹嘛不還我?」安佑茹又氣又急,貼身內衣被一個大叔這麼拎著,她的羞恥感簡直要爆表,可是又實在沒有辦法。

  「這是我家地盤,我在我家撿的東西,怎麼會是你的?」懷抱著故意逗她的心態,顧西烈的心情驟然變好。

  「是風把我的東西吹到你家陽台了,你還我也是應該的!」安佑茹努力地跟他講道理。

  「我不投訴你擅闖私人住宅已經待你不薄了,而且這件內衣上又沒寫著你的名字,哪能證明是你的?」顧西烈心裡憋笑憋到近乎內傷,可是表面上還是維持著一臉的正經。

  「可是……這明明就是我的啊!」看著一個大男人如此欣賞自己的內衣,安佑茹百口莫辯,的確,他可以說是他媽媽、他老婆、他妹妹的,完全可以否定是她的。

  「不如你當場對質,證明一下。」顧西烈商量的口吻。

  「怎麼對質啊?」安佑茹發覺有商量的餘地,有些喜出望外。

  「當著我的面試穿一下下啊!如果剛好符合你的尺寸,我就物歸原主。」顧西烈一本正經地說。

  「你……變態!」安佑茹臉上如火燒一般,恨不得找條縫鑽進去。

  「所以說啊,你都沒有有力的證據證明這件內衣是你的,那我也沒辦法嘍!」顧西烈拿著內衣晃了晃。

  安佑茹望著面前這個分明就是故意找碴的男人,一踮腳尖伸手就要搶。

  顧西烈眼疾手快,也故意將內衣拿高了些,剛好在她伸手不及的高度,讓她圍著自己轉。

  其實他早已經忘記捉弄她的快樂,只是享受隔著薄薄睡衣布料下,女孩綿軟的身體不停地觸碰到自己身體的快感,充斥在他每一根神經、每一個細胞裡,那種無法言喻的感覺,他從來沒有嘗試過……

  「哈哈哈……」

  「討厭討厭討厭……」

  兩個聲音交織著,她已經抓著他的手臂纏著他,轉了好幾圈。

  「反正你也沒有穿內衣,就當場試一下證明給我看,再領回去不就得了。」顧西烈望著面前小貓一樣難纏的女孩,看著她臉紅紅的樣子,覺得她很有趣,更加想一窺她胸前的尤物是否貨真價實。

  新仇加舊怨,安佑茹狠狠地踩他一腳。

  「哎喲!」內衣落地,顧西烈扶著牆跳著腳,纏著紗布的手腕更是一陣痛楚傳來,痛得他齜牙裂嘴的。

  將內衣撿起緊緊地抱在懷裡,安佑茹望著眼前的傷殘人士,雖然為在他受傷後自己火上加油的行為感到有些抱歉,卻還是因為他的無賴,而將那絲歉意抹得乾乾淨淨。

  「告訴你,臭丫頭!你最好原地折回,不然……」顧西烈壞壞一笑,故意讓她識相點。

  「哼,我偏要從你家大門口出去!」安佑茹哪裡還怕他,直接從陽台走進他的房間。

  他的臥室可以說是一塵不沾,冷色調的佈局,即使說不上裝潢得富麗堂皇,但也絕對是很有格調,安佑茹腳步加快,她一點都不想停留在這裡,但他的房間,明顯與自己的一樣大。

  赤腳踩在他的蘇格蘭長絨毯上,軟綿綿的。

  忽然手腕處一緊,伴著一陣獨特的香味,她被按倒在那張綿軟的大床上。

  「我的臥室……是可以讓一個陌生人隨便進出的嗎?」顧西烈俯下身直視著她,瘖啞的聲音拂過她的臉。

  安佑茹全身緊繃,她很清楚,只要自己亂動一下,後果可能不堪設想。

  「你想幹嘛?」她嘴唇動了一下,一雙清澈的眸子盯著他,動也不敢動。

  視線從她額頭延伸至她秀氣的眉眼,看著她睫毛如小扇子般顫動,落在她挺直清秀的鼻子上,再到她細嫩的臉、飽滿的粉唇……

  「你說我想幹嘛呢?」雙臂將她籠罩在自己身下,右手腕骨因為用力有些麻木,如果繼續這樣僵持下去,他真的會撲倒在她身上,可是如果就這樣放過她,就太便宜了她。

  不甘心……

  看著安佑茹胸前那抹春光,顧西烈感覺身體產生了反應,隔著那薄薄的棉布料子,他竟然看到她胸前位置突起的兩枚……

  「我說你……真夠大膽的……內衣不穿也敢出門。」他一雙眼盯著她,說話時氣息輕拂她臉。

  「我平時在家一個人的時候就是這樣穿,有什麼奇怪的!」安佑茹真是討厭死凌駕在自己身上的這個男人了,對她指手劃腳的,超級可惡。

  「你看你,知道你胸部大,也不用跑到我家來誘惑我吧?你不知道男人是有需要的?」看著她臉不紅氣不喘,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他真的很納悶,這女孩到底懂不懂男女有別?

  「我胸部大關你什麼事啊?我過來撿我的東西,就算我有一萬個不對,現在跟你賠罪可以了嗎?」她被他壓得有些喘不過氣來,加下他下身壓著她,她總感覺有些什麼在動,而且滾燙滾燙的灼燒著自己,想要挪一下身體,卻發現有心無力。

  「現在才知道錯,已經太遲了。」顧西烈細細地打量著躺在自己身下的女孩,對她的感覺已經不是有趣了,而是升級為某種很強烈的慾望。

  「放開我,我要回家了!」安佑茹用力地掙扎幾下,卻發現於事無補,只好一雙腿亂蹬想要脫離他的鉗制。

  他受傷的腕骨已經無力支撐,加上下體因她亂蹬,已經緊貼著她。

  「你別亂動,等一下後果很嚴重!」他發出最後通牒。

  「你放開我就好了嘛!」她用力地想要掙扎坐起,而身上的顧西烈不支,終於趴倒在她身上。

  女孩綿軟而芬芳的身體,被他重重壓在身下,而他的唇也輕滑過她的臉龐,此刻正輕嗅她耳畔的髮絲……

  「重死了,走開了啦!」安佑茹一雙腿繼續亂蹬,只是身下那蠢蠢欲動的逼近,讓她心裡滿是好奇,一把將他推往一旁,她終於坐起身來。

  「討厭!」重重的一拳捶打在他胸口,她看到他睡袍襟口內結實的胸肌,視線掠過他胯下,先是疑惑了一瞬,緊接著就將跌落在地板上的內衣迅速撿起,奪門而出。

  「呵呵……」

  躺在床上的顧西烈好久才將身體裡的慾火壓下,喉嚨間發出惡作劇後的笑聲。

  掩映在綠樹紅花之間美輪美奐的一幢別墅,雖然與自己那幢都是一樣的設計,但安家別出心裁的庭園造景,與自己冷冰冰、寸草不生的庭院相差懸殊。

  顧西烈站在門前的台階上,手中提著一份厚禮,趁著還沒有人來開門,他細心欣賞著庭院的景致。

  說實話,這種登門赴約的老套形式,完全不符合他的性格。

  在他印象中,自己從來沒有登門拜訪過誰,只是這回安家主人安佑男的邀請,對他來說無疑是一件正合他意的事。

  因為自從那個女孩闖進他家裡以後,已經顛覆他打算與這家老死不相往來的想法,他想拜訪這家人好久了。

  不過與其說是想拜訪這一家人,倒不如說是想研究一下,那個上次被自己逗得夠狠的女孩的生活,他想他顧西烈的人生,大概再也不會遇上如此有趣的一個人。

  門被打開,身穿黑色休閒便裝的安佑男將他客氣地迎進客廳。

  養眼的綠色盆栽、各式各樣的精心擺設、軟綿綿的布藝沙發,整個客廳被打理得井井有條。

  坐在沙發上是兩個很帥的年輕人,一個在用電腦,另一個在看電影,看到顧西烈進來,都不約而同地將注意力從他們原來的事情上轉移到顧西烈身上。

  「我二弟,安佑森,三弟,安佑傑……唔,這位是西奧集團總裁顧西烈,真沒想到鼎鼎大名的商業鉅子竟然住我們家隔壁,真是有幸。」安佑男客氣地做著介紹,雖然顧西烈是一個緋聞不斷的男人,但在生意場上,多一個朋友多一份機會,有些交情總是好的。

  顧西烈難得禮貌地放下他往常目中無人、飛揚跋扈的架子,表現得是難得的謙虛,可是客氣地跟安家三兄弟點頭並問好以後,他的視線開始在這家偌大的客廳四周掃視一圈。

  「西烈,不介意我這麼叫你吧?」安佑男望著仍然站著的顧西烈,不好意思地笑笑,「請坐一會,很快我們就可以用餐了。」

  「對了,這是我帶來的一點心意,收下吧。」顧西烈將手中的名酒遞給安佑男。

  「你太客氣了。」安佑男禮貌地接過酒。

  隨著一陣拖鞋踩過地板「啪嗒啪嗒」的聲響,那一抹魂牽夢縈的身影出現在顧西烈面前,他不覺眼前一亮。

  「哥,紅燒牛腩、白灼牛肉、生炒雞松、西炸明蝦、蔥油烤魚我都已經做好了,只是調味料還得要你親自準備……」安佑茹一口氣講完,才驀然抬頭看到站在安佑男身旁的顧西烈,頓時整個人石化了一般。

  「大哥,他怎麼會在這裡?」安佑茹像是受了驚嚇的貓咪一樣,全身都緊繃了起來,指著他杏目圓睜,好像是一點都不希望他在面前的樣子。

  「哥不是說過會邀請左鄰右舍過來聚餐,增進感情嗎?大部分的人都沒時間過來,不過幸好把西烈請來了。」安佑男不以為意,「你快幫西烈哥泡杯茶,不要沒禮貌!還有西烈,我是我家小妹佑茹,還有些小孩子氣,你別介意。」

  「不用介紹了,要我幫這位大叔泡茶?免談!」安佑茹雙手環胸靠在廚房門口,一副拒他於千里之外的態度。

  「你這丫頭!」安佑男以不是很嚴厲的口吻責備了兩句,掉過頭望著顧西烈,「你們認識嗎?」

  「不認識!」安佑茹一口否定。

  顧西烈臉上是戲謔的表情,深邃的眼神正注視著安佑茹雙眼。

  「喔,呵呵!」安佑男打著哈哈,「我去準備調味料,很快就可以入席了。」

  看著哥哥走遠,安佑茹一把拉著顧西烈的手腕,將他拉到樓梯口偏僻處。

  「你幹嘛來我家?」刻意壓低聲音,安佑茹認真質問。

  看著穿著印花小圍裙的她,感覺她真的可愛至極,顧西烈臉上是壞壞的笑容,「太想你了啊!」

  「胡說!你應該不用我給你下逐客令吧?」安佑茹齜牙咧嘴。

  顧西烈故意不去看她,壓抑著笑意,慢條斯理地調侃她,「我都還沒有嘗過你的廚藝,沒有躺過你軟綿綿的床,沒有親過你甜甜的嘴唇,沒有……」

  「不要再說了!」一隻香軟的小手摀住他的嘴,安佑茹皺著眉頭,板著一張小臉制止他繼續往下說。

  他用眼神示意她,不說可以,手放開。

  「大叔,你到底想要怎樣?」安佑茹本來打算跟他老死不相往來的,可是此刻她知道這個可惡的大叔是哥哥邀請的客人,她不能那麼沒教養。

  「隨便吃個飯,不然你想要怎樣?」顧西烈真拿她沒轍,萬人迷的自己,竟然被她叫大叔叫上了癮。

  如果他沒有目測錯誤,那個安佑男應該還要比自己更大上幾歲,憑什麼她叫那個男人哥哥,叫自己就是大叔?顧西烈心裡不禁有些委屈的感覺,只是臉上沒有表現出來,他才發現自己那麼在意在她心中的印象。

  「如果你敢再對我動手動腳或者胡說八道,小心我砍斷你的手腳、撕爛你的嘴!」安佑茹惡狠狠地警告他。

  「你黑社會的喔?怎麼說出來的話那麼惡毒?」顧西烈饒有興致地望著她。

  「你沒聽過,惡人自有惡人磨?哼,都是你平時累積的惡果,自己是自食其果!」安佑茹繼續按照自己的邏輯思維,打算以理說服他。

  看著她唇紅齒白,一臉的動人,他真想摟著她狂親一把,可是這裡是她的地盤,如果她大喊非禮,怕是沒人會相信自己,而且他也看得出,那個安大哥對自家小妹的寵愛可不是一般的,就算她在外人面前再沒禮貌,安大哥仍會袒護。

  越是維護自己表面的謙謙君子形象,越覺得違背內心。

  他疑惑,過去的自己並不是對女人沒感覺,或許只是因為能讓自己熱血沸騰的真命天女尚未出現,而面前這一位讓他難以自持的,大概是他生命中的……真命天女。

  一把握著她手腕,他慢慢地將臉湊上去,「如果你再這樣牙尖嘴利,我就把你給吃了!」

  「你……你給我把飯吃完後馬上回去,再也不要到我家了!」安佑茹急得跺腳。

  「我偏不要!」顧西烈像個孩子一樣,跟安佑茹努力較勁。

  「你這個人真的超級討厭!」新仇加上舊怨,安佑茹對面前這個冤家路窄的仇人,印象更加不好,一把推開他走向客廳。

  顧西烈回過頭,正好看到她原本面對自己冷冰冰的臉色,竟然在瞬間綻放出了笑容。

  「佑茹姐姐!」一個約莫八歲的小男孩跑進來,安佑茹對他張開雙臂,那小男孩一下子投入她懷抱,用力地將臉埋在她胸前蹭啊蹭。

  顧西烈目瞪口呆望著那一切,只感覺胸口很酸,醋意四起。

  那個笨蛋被一個小男孩佔便宜了都不知道,竟然還在他臉上不停亂親,顧西烈忍無可忍,上前雙臂一擋,兩人就被他隔開。

  安佑茹跌坐在地上,而那個小男孩腳步不穩,幸好沒摔倒,氣呼呼地望著面前這個打擾他跟最親愛的姐姐親密的男人。

  「佑茹姐,他是誰啊?」小男孩忿忿不平地望著顧西烈,質問安佑茹。

  「他專門欺負我的!」安佑茹站起身來,向小男孩控訴。

  「壞叔叔!」小男孩擋到安佑茹面前,「姐姐,長大以後你嫁給我吧,我會保護你!」

  「嗯嗯。」安佑茹點頭如搗蒜,望著顧西烈露出得意的笑。

  「喂,小朋友!想要讓這位姐姐嫁給你,等下輩子吧,光靠你這個矮冬瓜就想保護她?會不會太自不量力了點?」顧西烈不知道自己在吃什麼乾醋,只是覺得心裡很不爽,讓他很想將安佑茹拉回自家大床上為所欲為,再也不讓任何人打她主意。

  「哎,你跟一個小孩子較什麼勁啊?」安佑茹看不下去,不滿地望著面前的大男人。

  「好了,你們幾個怎麼像小孩子一樣?」安佑男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三個人身邊,只是望著顧西烈,其實他覺得自己有些失言,畢竟人家是堂堂西奧集團總裁,願意到他家吃個飯已經是很給他面子了。

  「佑男哥哥,是這個壞叔叔,他總是欺負佑茹姐姐!」小男孩向安佑男告狀。

  「小鬼,你是惡人先告狀吧!」安佑男知道怎麼也不能讓顧西烈沒面子,只好第一時間維護好這層人際關係。

  看著安佑男如此主持公道,顧西烈哭笑不得。

  「西烈,飯菜都已經準備好了,入席吧!」安佑男客氣望向顧西烈。

  「佑男哥哥真不公平!」小男孩在後面嚷嚷。

  「好了啦,我們吃飯。」安佑茹看著哥哥對那個惡人那麼客氣,只好忍氣吞聲摟著小男孩到飯桌前。

  殊不知,餐桌才是戰爭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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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6-11 19:14:33
第二章

  如果不是親眼目睹、親口品嚐,顧西烈都不會相信,這滿桌色香味俱全的美食皆出自安佑茹之手,而她哥哥只是幫忙準備一些調味料而已。

  捏起筷子,他想去挾一塊白灼牛肉,可是另一雙筷子卻捷足先登,將他的目標挾了去。

  看著安佑茹得意忘形地咬著牛肉,一副耀武揚威的樣子,顧西烈十分火大。

  而那小男孩卻不識時務,「壞叔叔的手好笨喔!沒有佑茹姐姐厲害!」

  滿桌子的男人哭笑不得,他們都知道眼前這位男士,是西奧集團叱吒風雲的總裁顧西烈,平時連見個面都要預約,甚至還會預約不上,可是小妹跟這個常來家裡玩的小孩竟然有眼不識泰山,一搭一唱地去惹這個貴客生氣。

  他們不知道,顧西烈雖然表面上毫無波瀾,但心裡其實幾乎氣炸,曾幾何時,有人膽敢在他面前如此撒野?

  但他們一個是乳臭未乾的小孩子,一個是女人,他不想跟他們計較,於是伸出筷子想要挾起另一塊牛肉。

  可是他想息事寧人,對方還不善罷甘休,伸出筷子要插向他的目標,而那個小男孩已經緊盯著這一齣好戲,準備再損他一次。

  兩人針鋒相對之際,挨著小妹比較近的安佑傑立刻挾起好幾塊白灼牛肉,放到安佑茹碗裡。

  「小妹多吃點,喜歡什麼跟三哥說,三哥幫你挾。」

  「我自己來就好了。」安佑茹就是要挾顧西烈想挾的那塊,頓時兩雙筷子僵持著,勝負難分。

  顧西烈要是奪過來,那一定會被人認為是沒風度,但如果放棄,那小鬼頭一定又要笑他,一時之間,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只好乾咳一聲。

  安佑茹微微一笑,趁他納悶時將肉奪去,還一臉的得意。

  「咳。」安佑男捂嘴輕咳一聲,打破此刻的尷尬,「招待不周,招待不周,西烈想要吃些什麼隨便挾就好。」

  「對啊,有緣比鄰而居,以後多多關照才是。」安佑傑不失時機地補充一句。

  「那先乾一杯。」不怎麼愛搭理人的安佑森舉起酒杯。

  看著哥哥們一邊維持友好,一邊維護妹妹,顧西烈只想那是安家小妹小孩子脾氣,也沒有放在心上,只是看她實在可愛,知道這三個哥哥對這個小妹應該是相當寵愛,不然看到這樣失禮的一幕幕,也不會一點責罵都沒有。

  等酒足飯飽之後,安家三兄弟都回到客廳,只留下他們的小妹一人收拾殘局。

  「要不要我幫忙?」看著人都走光了,顧西烈望向繫上圍裙的安家小妹。

  「不用!」安佑茹沒好氣地將碗筷收好,連看他一眼都不想。

  「你們家男尊女卑?怎麼都是你一個人在忙?」顧西烈懷念她氣呼呼的樣子,故意挑釁。

  「我喜歡做家務事,不可以嗎?」聽到他惡意攻擊、挑撥離間他們兄妹感情,安佑茹極力反駁。

  「怎麼你家不請個傭人?」顧西烈看著安佑茹泡在水裡的小手,很是心疼。

  「你以為每個人都像你,出入要前呼後擁,家裡傭人成群,自己就游手好閒?我喜歡做事,這樣人生才有意義。」安佑茹給他一頓教訓。

  「西烈,你腕傷還沒好,到外面客廳聊會吧,我妹妹是潔癖,留她慢慢清理就好了,我們做的她都不會滿意。」安佑男不知何時站在顧西烈身後。

  「哥哥!」安佑茹不滿地嚷嚷。

  「原來是潔癖啊?怪不得那麼愛乾淨了!哈哈……」顧西烈得意地丟給她這麼一句話,轉身離開。

  坐在沙發上,與安家三兄弟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還有一個小鬼在旁邊瞎攪和,顧西烈顯得有點心不在焉。

  安佑茹把廚房的事處理完,又到客廳收拾,忙進忙出的,一刻也不休息。

  她將髒衣服放進洗衣機去洗,然後拿起吸塵機打掃房子,再把房子拖了個遍,而且時間剛好,接著她把洗衣機裡洗好的衣服一件件拿出來,晾在陽台上的曬衣架上。

  那麼認真、那麼專注、那麼投入,從廚房到客廳,把這麼大的房子收拾得乾淨整齊。

  顧西烈發現,安家小妹沒有一般富家千金的大小姐脾氣,反而有一種很務實、很質樸的生活態度,對她很是欣賞,這種賢妻良母型的女人,可遇而不可求。

  看著小鬼趴在沙發上睡著了,她拿來毛毯蓋上以防他著涼,這又讓顧西烈對她增添幾分好感。

  為了爭取與她獨處的機會,顧西烈打了個呵欠,跟安家三兄弟說他準備回去了。

  「小妹,西烈要回去了,你送他一下。」安家哥哥各忙各的,都不閒著。

  「我送?」安佑茹指著自己,「一般都是男生送女生,哪有女生送男生的道理呀?」

  她可不想再到他家去,在她印象中,顧西烈這個人頂級討厭。

  「送出門總可以吧?」安家大哥的聲音飄來。

  「OK,我只送到門口喔。」安佑茹打著手勢大步走向門口,一把拉開門,「可以走了沒?」

  顧西烈微笑著從她面前經過,就在快要擦身而過時,安佑茹的手腕被一把握緊,顧西烈將她整個人拖了出去,安家的前門隨即關上。

  從庭院裡兩旁種滿植物的小徑一直走到庭院口,安佑茹的手腕被他鉗得死死的,一直被他拖到大門口。

  「你的家務做得很好,能不能到我家,幫我清理一下堆了好幾天的衣服?」顧西烈一點都不客氣地邀請。

  「不幫!」安佑茹扭過臉一口拒絕。

  「我手腕受傷耶!」知道她心地善良,不會對傷患坐視不理,他使出殺手鑭。

  「你的傷又不是我弄的!關我什麼事?」安佑茹仰起下巴,她的仇還沒報呢,要她幫忙一切免談。

  「你真的打算見死不救啊?」顧西烈拉著打死也不願意踏進自己家門半步的安佑茹。

  「誰叫你得罪我在先?」安佑茹望一眼他纏著紗布的手腕,一臉的不屑。

  「哎,你怎麼可以那麼小氣?那時候我不知道你是我鄰居嘛,所以對你說話大聲了點……」

  「我指的不是這個啦!」安佑茹最討厭他把話題扯遠。

  「那你指哪個?」顧西烈雙手環胸望著她。

  「明知故問!」安佑茹想掉頭就走,反正已經將他送回他家門口了。

  「別走!」顧西烈從她身後抱住她,將她整個人都環在懷裡,「那個……只是想和你開個玩笑,我道歉好不好?別生氣了……」

  他的聲音低沉、語調纏綿,從她耳畔拂過,使她一陣臉紅心跳,有種怦然心動的感覺,可是又感覺很不是時候。

  用力地想扳開他的手臂,才發現力不從心,他臂力大得很,死死地抱著自己,根本無法擺脫。

  「你這個大叔好煩人啊!」安佑茹努力甩掉那種怦然的感覺,用力地跺腳,一陣痛楚迅速從腳背上傳來,讓顧西烈不禁鬆手跳腳,安佑茹則一溜煙跑了。

  清晨露水仍未散去,在花叢間那些嫩綠寬大的葉子上晃動,晶瑩剔透,當第一縷陽光從雲縫間灑落,那露珠都染上了一層淡金色,看起來格外璀璨可愛。

  路邊的花叢裡突然一陣騷動,發出窸窸窣窣的細微聲響,從一邊跑過的顧西烈又倒退跑回,好奇心促使他想一探究竟。

  只見從那一叢叢茂密的向日葵之中,忽然探出一雙修長白晰的腿,本來還是很養眼的,可惜沾上了泥巴,使得原本的美麗大打折扣。

  但現在顧西烈的整顆心,都繫在了那個該死的安佑茹身上,哪裡還能容得下別人?

  只是那雙美腿,實在太誘人,顧西烈越是看,心裡就越自責,畢竟他的眼睛應該對安家小妹忠誠,但他卻還是忍不住駐足欣賞了起來,期待這嬌軀的主人出現。

  忽然前方的花叢劇烈顫動,隨即就見一條大狗從葉片底下竄了出來,抖了抖長毛,向前跑了幾步。

  「小呆你給我站住!」

  一個熟悉的聲音從花叢間傳來,顧西烈激動不已。

  原來是安佑茹!

  她撅起屁股,從花叢裡一點點地退出來,身上滿是泥巴,還有破碎的葉片黏在她身上,露水也把她的身上打濕了。

  當她腦袋從那茂密的葉子之間探出,迎面看到正駐足面前的顧西烈,眼裡閃過一絲驚訝,但很快消失,對他簡直是視而不見的樣子。

  「被小呆出賣了?」顧西烈幸災樂禍望著她。

  「我們玩捉迷藏不行嗎?真是多管閒事!」安佑茹最不想看到他,偏偏還是無法避免。

  「那麼有愛心的佑茹妹妹,竟然被狗欺負了,可憐喔!」顧西烈像個小孩一樣取笑她。

  還沒來得及站起來的安佑茹坐在地板上,看著那不斷諷刺自己的顧西烈,有點納悶是不是流年不利,才會讓她惹上了這個人,而且不管走到哪裡,總是跟他冤家路窄,她真該找座廟拜拜。

  咬咬牙,安佑茹準備站起身來拍拍身上的塵土走人,可是身後卻忽然傳來「嗤」地一聲。

  她回過頭一看,頓時傻眼,只見穿在自己身上的短裙,竟然被枝葉勾了一下,扯破了,而一旁的顧西烈,也看到了她可愛的卡通小內褲。

  「喔,還是卡通的!」顧西烈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這下糗大了!安佑茹再次有種想找條縫鑽進去的衝動。

  為什麼老是那麼倒霉?她瞪一眼面前這個男人,而且都是在他面前才會倒霉!

  「從這裡回到你家,還有一大段路程……」顧西烈看看腕表,皺了皺眉頭,煞有介事的樣子,「現在呢,出來晨跑的人可不少,想必來來往往會有很多人,他們有眼福嘍!」

  看著她裸露在空氣中的長腿,還有因裙子扯破而曝露的小半個臀部,顧西烈將繫在腰上的外套解下,走到她的面前替她將外套緊緊地繫上,遮住了那一抹外洩的春光,玩笑歸玩笑,他真的一點都不希望會有別的男人看到她這個樣子。

  看著他一系列的動作,安佑茹臉上紅一片白一片的,也不好再說什麼。

  「爬到我家陽台就不穿內衣,在我這幾天都習慣經過的路段露一雙長腿,還把裙子扯破了,你是不是故意誘惑誰呢?」顧西烈站在她面前故意氣她。

  「我根本就沒有誘惑好不好?」安佑茹想要抓狂,如果不是因為看在他借自己外套的份上,她早就發作了。

  「還有你那條狗,那麼不聽話,送去訓練一下吧!」看著她臉色不好看,他故意轉移話題。

  「我是和它在玩,小呆很乖的!」比你這個大叔好多了!她心裡暗暗地想。

  「我說你,每天就跟一條狗在玩,就沒有其他目標嗎?」顧西烈雙手插著口袋看她。

  「其他目標?」安佑茹扭過臉望著他。

  「你沒有工作,脾氣又差,不如到我家當傭人,反正我家什麼都不缺,就差一個幫忙打掃環境、做飯洗衣服的,而且我家跟你家那麼近,最起碼這樣你就不算是無業遊民啊!」顧西烈好心地說。

  安佑茹沉默不語。

  「不然包吃包住怎麼樣?絕對不會虧待你。」

  她仍然沉默。

  「想要高薪?一個月三萬塊怎樣?」

  她竟然無動於衷,對了,她不缺錢,顧西烈又陷入苦思狀態,「不如這樣,一個月四天帶薪假期,年終獎金十萬,平時可以參加僱主家舉行的派對……」

  安佑茹眉頭擰了一下,讓自己這麼一個明星大學資優生去當傭人?這位大叔是不是腦子有毛病?她加快腳步,恨不得馬上回到家,把他的外套還他,然後徹底地撇開這個超級、超級無聊的人。

  看著她依然不為所動,顧西烈抿抿嘴唇,這麼刻意想要將一個人帶到自己的世界的感覺,這大概還是第一次,以致於他說話都有些語無倫次、沒有條理。

  他感覺自己的一生正停留在一個點上,在認識身邊這個女孩之前,他只想把這世界所有繁雜的事情撇開,而認識她以後,他又下意識地讓這世界所有與她相關的繁雜事情,都向自己靠攏。

  對她的愛意來得那麼迅速,讓他措手不及,而她似乎一點都沒有嗅到,仍然沉迷在她小小的、單純的世界裡,自娛自樂。

  顧西烈多想讓他們的世界有更多的交集,讓他可以更瞭解她、疼愛她,可是卻一次又一次的,都變成了他捉弄她。

  一路上,很多開著跑車的美女向顧西烈揮手、暗送秋波,可是他卻視而不見,他的眼裡、心裡,只有面前這個默默走路的女孩,還有前方不遠處她那條大狗。

  眼看著與她結伴而行的路一下子就走到了盡頭,可是他還是沒有找到讓她停留的理由。

  忽然地,路邊柵欄旁一個身影跑了出來,「佑茹姐!」

  又是那個可惡的男孩。

  顧西烈已經將他劃入情敵範疇,看到他,顧西烈立刻轉身不看他,雙手環胸看路過的美女。

  「小星,你今天不上學嗎?」

  安佑茹摟著小星的肩膀。

  「今天我有點感冒,所以媽媽跟學校請假了,對了,我已經拿到畢風的演唱會門票,可是我感冒,可能不能去了……兩張門票都給你吧,佑茹姐,可是不許帶那個可惡的大叔去!」

  小星說話的時候,故意地瞄一旁的顧西烈兩眼,看到顧西烈生氣地望向自己,他還朝對方扮個鬼臉。

  「放心吧,我才不會跟他去呢!」安佑茹捏著兩張門票,努力讓小星放心。

  顧西烈無奈一笑,追星?開什麼玩笑!還有那個什麼畢風,他都不知道是誰。

  「那就好。」小星放心地點點頭。

  「小星,外面風大,你快回家休息,我先回去了。」安佑茹跟小星揮手說再見,轉身繼續往自己家方向走。

  「雖然進場容易,可是想要拿到他的親筆簽名,真的好難喔……」安佑茹一邊走著,一邊自言自語。

  「不就是一個偶像明星,有什麼好奇怪的?私底下還不是和平常人一樣要吃喝拉撒?難道他會飛天遁地?」顧西烈冷嘲熱諷的。

  聽他那麼一通吐槽,安佑茹很不爽,向他揚揚拳頭,「別煩我,不然讓你好看!」

  「白癡、腦殘。」顧西烈偏要纏上她,「你那麼笨,送上門他也不理你!」

  最近娛樂圈裡有不少玩弄女粉絲感情的藝人,他可不想安佑茹去自投羅網。

  「只要拿到他的親筆簽名就好了。」安佑茹臉色黯然。

  顧西烈一聽,眉頭一皺,計上心來,想要與她多相處,應該努力投其所好。

  既然她那麼崇拜那個畢風,那麼就送她一個畢風……的親筆簽名好了,可是,他又不能利用自己的權力,一副不費吹灰之力就達到目的的樣子,過程看起來得艱難一些,才能讓這個女孩對自己刮目相看,感覺他真的有把她的事當成一回事才對。

  打定了主意,他瞥一眼安佑茹,開始行動。

  「其實拿個親筆簽名而已,又不是什麼難事。」故意轉過臉不看她,顧西烈望向對面公路邊的小樹林。

  「你懂什麼?人家可是畢風,沒你想得那麼容易的!」安佑茹手握著拳,一本正經地說。

  「管他東南西北風,反正這點小事難不倒我。」顧西烈很認真的樣子。

  「那拜託你幫我拿到他的親筆簽名。」安佑茹將演唱會門票雙手奉上。

  「可是我不知道那個畢風長什麼樣子啊,不如這樣,今天晚上你在家門口等我,我載你過去。」顧西烈可不想隨便就幫她拿到那個簽名。

  「好吧。」安佑茹點點頭,發現已經到自家門口,隨即就解開繫在腰上的外套。

  「對了,那個,當我家傭人的事,你可以再考慮一下,年終獎金給你一億。」

  「不用了!」將衣服塞到他懷抱裡,安佑茹轉身進屋。

  她才不要當什麼傭人呢!憑她的學歷,她足可成為一名企業高階主管。

  脫掉那件被扯破的短裙,她換回乾淨的睡衣坐在地毯上,打開了電腦。

  「打擊我?欺負我沒工作?想要讓我當他的傭人?哼!」抓起一塊巧克力塞到嘴裡,她打開人力銀行網頁,將自己的履歷整理好投遞出去。

  只要能夠證明給他看就好,自己可不是米蟲,也是可以發光發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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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6-11 19:15:01
第三章

  晚上吃完飯後,離演唱會開場時間還有半個小時,身穿一件白色背心外加一件白色外套,搭配一件黑色長褲的安佑茹走出了家門。

  顧西烈騎著一輛很拉風的重型機車,早已經候在門口。

  「哇喔,機車大叔!」安佑茹看著車上風度翩翩的他,一臉的崇拜。

  顧西烈很享受她對自己的崇拜,用眼神示意她上車,然後故意耍帥地戴上能夠遮住自己半張臉的墨鏡。

  「坐好了沒?」他回頭望一眼坐在自己身後的安佑茹,將安全帽遞給她。

  「怎麼騎機車啊?要不要我叫哥哥借車給你?」安佑茹並不大習慣坐機車,用商量的口吻問前面的顧西烈。

  「我有車,只不過要想趕上那個什麼風,沒騎機車很難追好不好?」就是想著騎機車,才能拉近與她之間的距離,他才從好友那裡借來這麼一輛車,他怎麼可以前功盡棄?

  「戴好安全帽,坐穩了。」他叮囑道。

  「嗯。」扣好扣子,她一雙手攀著他的肩膀,一方面穩住自己,另一方面也與他保持一個適當的距離。

  「我已經坐好了。」她話音剛落,顧西烈一催油門,重型機車已經沿著馬路往市區飛馳。

  一路上他們都沒有說話,顧西烈默默地享受著她在身後那種獨特的感覺,真想此刻他們不是有目的地行動,而是一起兜風。

  市區裡車水馬龍,可是顧西烈根本不顧那些同樣開得飛快的車輛,載著她橫衝直撞,招搖過市,而身後的那雙手在不經意間,已經緊按在他背後。

  「你這樣扶著我,如果摔下去可不關我的事喔!」顧西烈的聲音伴著風聲,拂過她的耳朵。

  「知道了!」她用力揪住他的衣服,整個人就像是掛在他的身後。

  當他們的機車與一輛黑色跑車並排行駛時,幾乎要撞上了,安佑茹嚇得大叫。

  「你能不能騎慢點啊?」她在他背後大喊。

  顧西烈嘴角含笑,猛然催動油門,把那輛車子遠遠地甩在後面,他已經把賽車時的興致搬到此刻大馬路上了。

  「啊,好嚇人!」安佑茹閉上眼睛,雙手已經不知不覺從顧西烈的肩膀轉移到他的腰,並緊緊地摟著他的腰,整張臉貼在他背上。

  他只穿著一件黑色背心外加一件很薄的外套,隱約能感受到安佑茹胸前那柔軟的兩團,此刻正在他的背部擠壓著。

  明明可以很快到達演唱會現場,他硬是載著她在市區轉了幾圈,為的只是趕在等紅燈時輕輕剎車,讓她更加貼近自己。

  「膽小鬼,到了。」他輕聲提醒仍然將臉貼在自己背上,一動也不敢動的安佑茹,摘下安全帽與墨鏡。

  「啊……終於到了……」安佑茹驚魂未定,也摘下頭上的安全帽,跳下了車子。

  「進去吧。」顧西烈將車子鎖好,拉了她一把,隨即卻愣住了。

  看著裡一層外一層人頭洶湧的出入口處,顧西烈想打退堂鼓,他還從沒試過到這種人潮擁擠的地方,烏煙瘴氣的,可是一隻軟綿綿的小手卻緊握著他的手,硬是拉著他擠進人群。

  人潮洶湧,如果不是因為安佑茹的手牽著顧西烈的,她嬌小的身子早就淹沒在人潮之中了。

  實在沒有辦法,他只好用力隔開旁人,將她好好地護在懷裡。

  等到兩個人坐在位置上,安佑茹湊過來小聲問:「等一下你要怎麼拿親筆簽名?」

  顧西烈嗅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氣,怡人心神,她長長的馬尾綁在腦後,耳垂上是一顆白色珍珠耳環,肌膚凝白,他不禁一陣心動。

  「等一下到後台找他。」顧西烈望向舞台,那個畢風他不知道是誰,倒是畢風所屬的經紀公司,西奧集團一直與它有業務上的來往。

  如果可以讓安佑茹對自己改觀,他會不遺餘力去做,哪怕那是一件本來以他的權勢來說,根本不必親力親為的事。

  所有事情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可是他卻不知道,那個年輕氣盛的畢風,根本不是他意料之中那麼容易掌控的。

  他只想著,絕不可以在安佑茹面前丟臉,不然以後就很難挽救自己在她面前的形象了。

  終於等到畢風上台演唱,他的歌聲感情充沛,安佑茹聽得那麼著迷,愣愣地看著台上的人,像是對周圍的一切毫無感應,聽得專注。

  顧西烈很喜歡她專注的側臉,就好像整個世界都停止了一樣,只有一首情歌在耳邊迴盪……

  「等一下他會換裝,到時我們到後台找他要簽名。」安佑茹激動地握著顧西烈的手。

  「你很喜歡他嗎?」顧西烈吃醋了。

  「當然了!他那麼厲害,又那麼帥,能拿到他的親筆簽名就好了!」安佑茹就像個超級死忠粉絲,望著舞台的方向雙眼發光。

  「喜歡什麼不好,竟然喜歡追星!」顧西烈不滿地說。

  「你要記得完成你的任務喔,你說過拿親筆簽名不難的喔!」安佑茹眼神警告。

  「真是……」顧西烈站起身來,拉起她往後台方向走去。

  「對不起,現在是演唱會進行期間,畢風不接受任何形式的訪問。」有現場工作人員毫不客氣地阻攔。

  「看到了沒有?進不了後台。」顧西烈望一眼安佑茹。

  「那怎麼辦?你說過不難的呀!」安佑茹焦急地望著他。

  輕歎一口氣,顧西烈沒辦法對她的無辜眼神視而不見,轉過身面對著工作人員,「我們不是那些所謂的粉絲,是畢風的邀約嘉賓,如果等一下誤了演唱會進程,上頭怪罪下來你可要負很大的責任!」

  「受邀請的嗎?我能不能請示一下?」工作人員有些不知所措了。

  「請示什麼?現在畢風在換裝,等一下就要上場了,這種無關緊要的小事還要問他,你就該自動請辭了。」顧西烈毫不客氣地說。

  「可是經紀人有吩咐過……閒雜人等勿擾。」工作人員還是用懷疑的眼神望著顧西烈,但最後看到他氣宇軒昂,還有他身旁的女孩清麗可人,又覺得應該打消內心的疑團。

  「好吧,你們進去吧。」工作人員猶豫了一下,放人進去。

  兩人不露聲色地走在安靜的走廊上,生怕又被轟出去。

  終於走到化妝間,裡面正忙成一團,只有那個叫畢風的,與周圍的慌亂顯得格格不入,正一臉悠閒地坐在旋轉椅上,一件件地翻著粉絲送給他的祝福卡片。

  「什麼垃圾?」翻了好幾張,那邪魅的嘴唇逸出這麼一句,為他做髮型的造型師手抖了一下,然後看到畢風手中的卡片悉數扔進了一旁的垃圾桶。

  「他在糟蹋粉絲的心意。」門外的兩個人心照不宣地對視一下。

  顧西烈望著安佑茹略顯失望的神情,不免有一絲同情,如果此時她想離開,他一定義無反顧帶她走,可是看著她中毒很深的樣子,他只好勉為其難陪著她。

  「要完簽名就走……」就算她掩飾得再好,也流露出失望。

  不想看到她受傷,他拿過她手中的唱片,「你到門外等我一下,我拿完簽名就出去。」

  「不行,既然已經見到他,就讓我親自去要吧!」她抬起頭望著他笑笑,雙眼亮晶晶的,讓他有股想要吻她的衝動,可是還是控制住了。

  「嗯,也好。」顧西烈點點頭,雙手環胸站在門前,示意她把握時間進去。

  手中捏著那張CD,安佑茹上前幾步,走到畢風身旁。

  看到進來一個陌生的女孩,畢風頗感意外,一臉疑惑地望著面前長相甜美的女孩。

  「那個……不好意思,我能不能向你要一個簽名……」安佑茹將雙手抓著CD,禮貌地遞到畢風面前。

  顯得有些意外,隨即又一臉瞭然的畢風轉過臉,「該死!不管到哪裡都有幾隻漏網之魚!叫保全啊!」畢風對著身邊的工作人員大喊大叫。

  顧西烈搖了搖頭,看來這個可憐的安家小妹,要經歷她人生第一次被奚落與被驅趕了。

  「拜託……不會打擾你很多時間,可是你會幫到我很大的忙,真的拜託你了!」安佑茹很努力地懇求著,可是畢風卻根本不屑一顧……

  這大概是顧西烈第一次看到安佑茹如一隻小綿羊般溫馴吧,雖然那般溫馴不是為了自己。

  可是面對著那麼溫柔、美麗的一個女孩,畢風竟然無動於衷,讓顧西烈很是懷疑他是不是不喜女色。

  「幫不了你!」畢風看也不看她一眼,修長的指尖輕點唇邊的朱紅色口紅,等一下他要很妖艷地登場。

  「你的一個簽名真的很重要,拜託、拜託了!」安佑茹雙手合十繼續懇求。

  「都叫你出去了,你聾了嗎?」伴隨著一陣玻璃被打碎的聲音,畢風將滿桌的名貴化妝品掃落在地,造型師欲哭無淚,周圍的工作人員都湧了過來。

  看著安佑茹站在那些大男人中間勢單力薄的樣子,顧西烈搖了搖頭,上前一把將她擋在身後。

  「麻煩你們出去,不然我馬上叫保全。」頭髮梳得油亮的經紀人走上前,很不客氣地警告說。

  「我真的……只是想要一個簽名。」安佑茹聲音弱弱的,顯得有些底氣不足,她在身後用力地扯了扯顧西烈的衣服,哀求著。

  如果換成別的女人,顧西烈就早對她大吼了,明明別人不把她放眼裡,對她的請求無動於衷,她還死纏爛打的,可是對象是她安佑茹,他無法拒絕,因為看到她失望的神情,他會比她更難過。

  將她手中的CD奪過來,他重重地按在畢風面前的梳妝台上,「馬上,給我簽名!」

  很重的語氣,所有的人嘴型都變成了O型,目瞪口呆地望著面前這個霸氣而強勢的男人。

  畢風那雙狐媚的雙眼,盯著顧西烈手掌底下自己新出的CD,然後慢慢地將視線轉移到站在他咫尺之遙的顧西烈臉上。

  如果說畢風有一種美,那就是妖嬈,有著一絲女氣;而顧西烈正好相反,他有著一身陽剛之氣,邪惡而霸氣外露。

  在兩人視線相觸那一剎那,顧西烈已經知道,畢風有特殊的性取向,不然,他也不會對自己的心肝寶貝安佑茹無動於衷,而對自己拋媚眼。

  可是他顯然很會耍性子,連顧西烈這樣一個酷男出現在他面前,他還故意擺架子,一副完全不受威脅的樣子,也不知道他是故意吃軟不吃硬還是怎樣,大概他真的想讓顧西烈低聲下氣哀求他吧!

  「想跟我談條件?」顧西烈沒那麼多時間跟他耗。

  「沒錯!」畢風微微一笑。

  「說。」顧西烈還真沒遇到過這麼難搞的人。

  「讓你今晚陪我……」意識到所有人都盯著自己,他輕咳一聲,「演唱會結束以後,陪我出去吃點東西。」

  「開玩笑!」顧西烈雙手環胸一笑,他有那麼可愛的安佑茹妹妹不陪,陪他?如果被狗仔偷拍到,他哪還好意思在業界圈子裡混?

  沒想到面前的男人如此不給面子,畢風一下子臉上掛不住,面露怒色,「把他給我趕出去啦!」

  經紀人忙叫保安,待凌亂的腳步聲走近,顧西烈已經撥通手中的手機,待接通後簡單交代幾句,他將手機遞到畢風面前,示意他接聽。

  那張妖嬈的臉上臉色漸變,一邊點頭答應,一邊不時地打量著面前的顧西烈,接著畢恭畢敬站起身來,掛掉電話並將手機還給顧西烈後,畢風迅速在CD上簽上名字,雙手遞給顧西烈。

  所有人看著他截然不同的反應,面面相覷。

  顧西烈將CD交給安佑茹,在所有人的目送之下,摟著安佑茹的肩膀往門外走。

  他發誓,以後再也不會陪任何人做粉絲,害得他要打電話回集團,讓下屬向畢風的經紀公司施壓不算,還招惹這種百年難得一遇的事情。

  女人都已經夠他煩了,還惹上一個男人,要是被人知道他養傷期間去追星了,還是個男星,還不笑掉他們的大牙?

  可是顧西烈不知道,身邊的安佑茹已經開始對他慢慢改觀,但她只是感激之情溢於言表,沒將謝謝那兩個字說出口,因為她害怕,一旦對他表現得有禮貌,他會不會更加囂張。

  「笨蛋,在不開心嗎?」他不知道為什麼,本來應該狠狠地教訓她一頓的,一出口,卻變成一句關心的話。

  「哪有?只是……有一點點失望而已。」安佑茹將CD放進口袋,「你說他為什麼連那麼小的一個請求,都不答應?」

  「傻瓜!」顧西烈摸了摸她的頭,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這個問題。

  就像他對無數仰慕他、追隨他的女人都很不屑那樣,有的人天生就有那樣的權力,除非有天他的權力受制於人,或是遇到了讓他徹底改觀的人,才可能會有所改變。

  而顧西烈的囂張跋扈、目中無人,就因安佑茹而徹底地改變。

  她那麼輕易就推開了他的心門,雖然搞不清對她是愛或者只是感興趣,但最起碼她讓自己心動。

  自從初戀以後,他再沒有這種心跳的感覺,而安佑茹,讓他重新體驗到那種特別的感覺。

  「我很想知道,你幹嘛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叫我大叔?」顧西烈望著她,很在意自己在她心中的形象。

  「噗。」安佑茹捂嘴一笑,「你還在糾結這個問題啊?」

  看著她笑得那麼可愛的一張臉,他忽然很後悔。

  見顧西烈不說話,安佑茹一本正經地說:「因為你那天沒有刮鬍子,看起來比現在老多了,加上你又讓我很生氣,所以我才一氣之下叫你大叔,你不會生氣吧?」

  原來只是一時之氣,顧西烈鬆了口氣,只要不是她眼裡的大叔那就好,雖然彼此的年齡相差七歲,但這樣的年齡差距對很多情侶來說並不成問題。

  夜色中,顧西烈載著安佑茹往郊區方向疾馳,風有點冷,她緊挨著他,汲取他身上的溫暖。

  不知道為什麼,他享受被她依偎、被她需要的感覺。

  近郊的半山腰處,他將車子停在馬路邊,與她肩並肩,憑欄望向遠處萬家燈火的市區,顧西烈只希望時間能過得慢些,再慢些,讓自己能與她在一起更久。

  晚風拂來,頭頂上的樹葉窸窣作響,她感覺有點冷,縮了縮身體。

  顧西烈將外套脫下披在她身上,雙手插著口袋望向遠方。

  「你不冷嗎?」她輕聲問。

  「還好。」顧西烈微笑望著她。

  「拿簽名,好像給你造成很多麻煩。」安佑茹很抱歉地聳聳肩。

  「你可以報答我啊!」他壞壞一笑,「以身相許。」

  「討厭!」她轉過身,雙手打他手臂兩拳。

  「你怎麼那麼暴力啦?」顧西烈躲開她。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嘛!」安佑茹揮揮拳頭。

  「呵呵,你這個笨蛋,什麼星不追,偏追一個畢風!」顧西烈搖了搖頭。

  「其實,只是幫另一個小女孩要的,畢風是她的偶像,可惜她生病了,很嚴重的病,我想著,拿到這個親筆簽名,她一定會很高興,心情愉快了,病也會好的。」安佑茹望向那燈光閃耀的城區,一臉的認真。

  「還真看不出來,你竟然那麼善良喔!」顧西烈望著她。

  她轉過頭一咬牙,又想捶他,然後一咧嘴笑了,眉頭微揚,眼睛彎彎,鼻翼皺皺的,很是可愛,那樣純真的笑臉,顧西烈好久沒見過了。

  「你說剛才畢風是不是看上你了?我看到他眼裡一亮。」她笑得毫無心機的樣子,讓顧西烈一邊享受著那視覺上的美感,內心也一片寧靜與快樂。

  「哪有可能看上我?」他挑挑眉毛,真受不了,她看事情可以看那麼仔細。

  「可是他不只眼前一亮,他還約你耶!」安佑茹咬咬手指頭,若有所思的樣子。

  「厚,你這個笨蛋!你沒想過他可能醉翁之意不在酒,約我只是為了接近你?」顧西烈可不想她真想出些什麼來。

  「也對,可是很奇怪耶,他又不肯幫我簽名,他對我根本就不感興趣嘛!」一想到那個畢風一口拒絕她,她就有氣。

  「好了啦,別想那麼多了,我送你回去。」逕直跨上車並戴好安全帽,顧西烈不想提那個差點就惹上的麻煩。

  「一定是他喜歡上你了!嘻嘻……」安佑茹在身後幸災樂禍,坐上他的車並戴好安全帽。

  催動油門,車子立刻往別墅區飛馳而去,安佑茹在背後緊緊地抱住他,生怕他騎得太快而把自己給摔下去。

  等到車子穩穩停在她家門口,她鬆了口氣跳下車,摘下安全帽還給他。

  「今天晚上謝謝你!」安佑茹表達感激。

  「以後對我好點就可以了。」顧西烈對著她面露微笑,「還有,你的貨真價實,有待驗證!」

  安佑茹低頭望一眼自己胸前,咬咬牙瞪了他一下,「哼,告訴你吧,明天我要到新公司報到了,以後呢,會相當地忙,再也沒有時間跟你鬧了!」

  顧西烈受不了她耀武揚威的模樣,白了她一眼,「什麼工作?」

  「自然不是什麼傭人、保姆之類了!」安佑茹將他的外套還他,轉身開門。

  「很快你就會被炒魷魚的!」顧西烈漫不經心的口吻。

  「你……」安佑茹回過身揮拳想打人,他卻把車騎走了,氣得她直跺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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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偌大的總裁辦公室,安靜得只有翻閱文件的聲音。

  高跟鞋鞋跟輕輕踩在光潔的地板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顧總,新聘的秘書來了。」總裁助理將安佑茹領到辦公桌前。

  「嗯。」顧西烈輕點頭,將視線從面前的文件轉移到來者臉上……

  剎那間四目相對兩人都驀然睜大雙眼。

  「大叔?」安佑茹瞠目結舌,望著面前總裁身份的男人。

  看著他冷峻的劍眉、深邃的眼眸,西裝革屨,氣質逼人,相比平時他那個玩世不恭形象,此時的他顯得成熟穩重,而且給人一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

  真的是他嗎?安佑茹揉揉雙眼,不敢想像眼前這位有著特別魅力的男人,會與她所認識的那位大叔有任何關連。

  看著安佑茹此刻的樣子,顧西烈嘴角浮起一個好看的弧度,連一旁的助理都醉倒了。

  他示意那個因他嘴角笑意而神魂顛倒的助理出去,然後很認真地托著下巴,望著面前的安佑茹。

  本來以為自己會與她有一個短暫的離別,可是完全意料不到,她竟會出現在自己面前,在看到她的剎那——他感覺自己的心臟漏跳了半拍。

  「大叔,真的是你嗎?」安佑茹眼睛瞪得很大,一臉的難以置信。

  「嗯。」顧西烈微微點頭。

  「怎麼那麼倒霉,進的竟然是你的公司。」安佑茹很喪氣的樣子。

  聽見她那麼一句話,顧西烈挑挑眉毛,她也太不給面子了,不過一絲得意的感覺馬上浮上他的心頭,既然她落在了自己手裡——這下可有好戲看了。

  「告訴你喔,我來這裡只是工作,不陪酒、不加班,下班準時收工回家,絕對、絕對不接受任何額外的工作安排。」

  「跟我談條件?既然都來上班了,自然要配合公司的安排,哪能讓你隨心所欲?否則被炒魷魚了,還要回家無所事事的,多丟人!」顧西烈望著身穿白色襯衫搭配窄裙,一身辦公室白領裝扮的她,比起平時休閒的打扮顯得端莊很多,讓他有種賞心悅目的感覺。

  機不可失,先逗逗她。

  顧西烈望了一眼桌面上的空咖啡杯,「去茶水間幫找倒杯咖啡,不加糖。」

  安佑茹一聽到他使喚自己,就知道他在不安好心,「知道了!」

  一把拿過杯子,她往門外走。

  待她將一杯熱氣騰騰的咖啡擺到他面前,他伸手接過便輕啜起來,「怎麼那麼苦?」

  安佑茹瞪著他,「不加糖當然有點苦了。」

  「不好喝,給我換一杯,加點糖!」顧西烈將杯子再次交給她。

  安佑茹感覺他是在公報私仇,可是此刻自己身為他的秘書,不好發作,只好接過杯子轉身就走。

  「這下不苦了。」不久後安佑茹回來,陪著笑將杯子遞上去。

  顧西烈狐疑地望她一眼,舉杯喝了一口,很滿意地點點頭,「不錯!」

  「那就好。」安佑茹調皮一笑。

  顧西烈總感覺有哪裡不對,待他看到杯口處的粉色唇印,他手一抖,險些沒捽破杯子,她竟然可惡地試喝過自己的咖啡,還是用他專屬的杯子!

  「你……」他望著她哭笑不得。

  「好喝吧?」她回望他,臉帶得意之色。

  「再有下次,你別怪我不客氣!」顧西烈將杯子放桌面上,佯裝生氣。

  「知道了啦!」安佑茹面對他生氣的模樣,反而是笑嘻嘻的樣子,一點都不害怕。

  「現在你去給莎拉打個電話,讓她下午到攝影棚。」他繼續對她發號施令。

  「莎拉?」安佑茹雙眼發亮,「你說的是那個頂級名模莎拉嗎?」

  「不然還會有誰?」顧西烈望著面前又驚又喜的安佑茹,才知道她的偶像不是一般的多。

  「太棒了!我去打電話給她!」安佑茹手舞足蹈地向門外走去。

  顧西烈搖了搖頭,莎拉可是比那個畢風還要難搞,只是衛浴廣告的拍攝非她不可。

  不一會,安佑茹一臉欣喜地跑到他面前,「已經約好了,下午三點,準時攝影棚見。」

  「好吧,你先去把集團內部數據都大概瞭解一下,午餐過後跟我出去一趟。」顧西烈繼續專注在自己的文件上,在下屬面前,他怎麼也得收斂些。

  「知道了。」安佑茹聳聳肩,回到自己的辦公位置。

  安佑茹沒想到,自己找工作本來是想在顧西烈的面前出口氣,卻偏偏會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工作。

  她百無聊賴地翻著那讓她眼花繚亂的檔案夾,感覺度日如年,時間一秒一秒地流逝,她幾乎把堆成小山高的檔案都翻了個遍,從集團成立之初到現在,從公司的各種商品到內部管理,不管大事小事都瞭解一遍,好不容易等到了午飯時間,她趁辦公室內那個工作狂仍然埋頭處理文件之際,偷偷溜走。

  公司員工餐廳裡熙熙攘攘很是熱鬧,安佑茹點了碗牛肉麵,準備佔一個角落的位置,一個人安安靜靜地慢慢品嚐。

  當她準備拿起餐盤,一個很有風度的男子忽然接了過去,「小姐,你想坐哪裡?我幫你端就好。」

  「不用。」安佑茹禮貌地一笑,手卻緊握看餐盤邊緣,「我自己來就好,謝謝你。」

  「那好吧!」男子將他的手放開,眼底有一絲黯然。

  待安佑茹坐在靠窗一個比較安靜的位置,她身旁的位置馬上被人佔去。

  「不介意,起坐吧?」來人正是剛才想要幫她的那一位男子。

  「可以啊!」安佑茹禮貌地笑笑。

  不知道為什麼,她仍然是很怕生,陌生人的搭訕總讓她不安,至於與顧西烈的相遇那次,應該是她表現得最自然的一次。

  「你不喝點湯怎麼行?不如喝我這碗,蘑菇瘦肉湯,還有,你只吃一碗麵怎麼會飽,要不要我再幫你點個飯?」男子忙不迭大獻慇勤,讓安佑茹招架不住。

  「你怎麼一個人就跑出來了?」伴著一道磁性的嗓音,一個餐盤被輕輕放置在安佑茹對面的位置上。

  整個餐廳的空氣霎時有如凝結一般,所有人都屏氣凝神,望著從不踏足員工餐廳的顧西烈,難以置信此時此刻他竟會現身在餐廳裡。

  那個對著安佑茹大獻慇勤的男子,也不堪壓力,飛一般地逃離,只留下了安佑茹,咬著麵條望著面前的男人,她不安的心竟然出乎意料地變得安寧。

  「她到底是誰啊?」周圍已經在竊竊私語。

  「我以為你不來啊,我肚子又餓了,所以就先來了。」安佑茹口齒不清地為自己解釋。

  「傻瓜,我還準備和你道外面飯店吃,不過也好,我從來沒來過這邊吃飯,瞭解一下員工的飲食也不錯。」顧西烈逕自坐在她對面的位置,環顧四周。

  「挺好吃的,雖然我是第一天來上班。」安佑茹很喜歡自己的牛肉麵。

  「你看你,嘴角髒了。」顧西烈不經意拿起紙巾,為安佑茹抹去嘴角的污漬。

  安佑茹怔怔地望著他,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竟然……有那麼溫柔的一面?

  這樣的一幕,在下一秒迅速在整個西奧集團傳遍。

  安佑茹望著面前對她一反常態,態度出奇地好的顧西烈,一臉的疑惑。

  她不知道,在他那平靜溫和的外表下,此刻正醋意大發,因為自他出現在餐廳門口,目光搜索到安佑茹那一刻,他視線所及之處所有男人的目光,都有意無意地掠過安佑茹身上。

  雖然身穿套裝的她沒有平時穿得那麼休閒隨興,但她曼妙的身材、裸露在空氣中的雪白肌膚、修長的雙腿,以及那迷人的一顰一笑,都足夠讓那些男人心懷蕩漾。

  顧西烈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麼了,竟然會對一個女孩子如此在意、醋意大發不止,他簡直是自毀形象地與她刻意靠近,他的佔有慾也如表面平靜的海面般,暗潮洶湧。

  等安佑茹剛將自己那份餐點消滅乾淨、放下筷子後,他便拉著她的手腕迅速離開餐廳,留下身後陣陣的尖叫。

  「大叔,你到底想怎樣?」安佑茹望著霸道蠻橫的顧西烈坐上駕駛座,發現他真是變化特大。

  顧西烈沒有吭聲,只是湊過來幫她繫上安全帶,嚇得她如兔子一樣僵在位置上。

  「噗,你怕什麼?」顧西烈感覺她有時候真的好好笑。

  「怕你啊!」安佑茹沒好氣地瞪他一眼。

  「我有什麼好怕的?現在載你去攝影棚,到時候你幫我搞定那個超級麻煩的莎拉就好了。」顧西烈發動車子,車子很快平穩地駛在大街上。

  「那可是我最欣賞的名模耶!怎麼說得那麼難聽?搞定她……你跟她有仇啊?」安佑茹不滿地嚷嚷。

  「的確,有仇。」顧西烈專注前方,沉吟著點了點頭。

  「真的有仇啊?」安佑茹收起她的不滿,一臉的八卦。

  顧西烈無奈地搖搖頭,他還真沒見過這麼單純的女孩,說什麼信什麼。

  為了不讓她失望,他只好報以她一笑,「過一會你就知道了。」

  當車子駛進一座造型別緻的建築裡,安佑茹才得知,它原來是西奧集團旗下的新開發產品展示中心,當然另一個功能,就是不對外開放期間作為攝影棚用。

  當他們走進中心的大廳,安佑茹看到各式各樣設計新穎的布藝沙發,正是這期的主打商品。

  當她窩進軟綿綿的沙發裡,望著半空中懸掛著的水晶吊燈驚歎時,一個紅色身影出現,逕直走向雙手插著口袋,站在一旁看著她的顧西烈。

  那麼妖嬈、精緻、時尚、美麗,如果她沒有記錯,來的正是紅極一時的國際名模莎拉。

  安佑茹激動得差點要跑向她重親筆簽名,可是顧西烈卻不大理會她,連聽到她的腳步聲靠近也不轉過臉看她一眼。

  真有深仇大恨嗎?安佑茹倒抽一口涼氣。

  莎拉透過顧西烈專注望向她的眼神,察覺到了安佑茹的存在,一雙狐媚的眼睛終於望向一旁的安佑茹。

  「莎拉小姐,你來了!」安佑茹從沙發上跳起,禮貌而熱情地走向莎拉,並向她伸出右手。

  「你就是電話裡那個秘書?」莎拉客氣地與安佑茹握了握手,電話裡,安佑茹跟她說顧西烈很歡迎她來給西奧集團拍這期的廣告,所以她一點都不耽誤,幾乎是與顧西烈的車子一同駛進停車場。

  可是看著顧西烈與一個女子有說有笑地離開停車場,她又滿心疑惑,直到她發現那個女子正是面前小女孩模樣的小秘書時,她又鬆了口氣。

  「對啊,我就是那個小秘書,莎拉小姐,你真好看,真人比電視上好看多了!」安佑茹望著面前美若天仙的莎拉,感覺能夠親眼看到這樣的美女,真是賺到了!

  「秘書小姐太客氣了。」莎拉微微一笑,可是卻沒有任何的感情流露,只是很敷衍的一笑。

  「好吧,進入正題,我們到攝影棚那邊去。」顧西烈打斷兩個女人的客氣交談,大步往走廊那頭走去。

  待顧西烈推開工作間的門,所有工作人員都已經嚴陣以待,難得總裁來技術指導,沒有人敢有一絲一拿的鬆懈。

  助理從茶水間端來兩杯咖啡,顧西烈與莎拉各一杯,然後繼續去忙她的事,顯然安佑茹不在她的招待範圍之內。

  顧西烈順手就將咖啡遞到安佑茹面前,忙著張羅工作。

  「喔。」安佑茹接過咖啡,當著所有人的面,竟然一舉杯輕嘗一口,「好喝!」

  所有人瞠目結舌望著這個長相甜美的女孩,紛紛猜測她的身份,顧西烈忍著笑意,而莎拉得頗感意外地望著安佑茹,女人的直覺告訴她,這個小秘書跟顧西烈的關係,絕沒有自己想像得那麼簡單。

  她曾一次又一次對顧西烈表白,可是顧西烈一次又一次無視或拒絕,她不乏追求者,但像顧西烈如此出色的男人,真的太難得,她無數次想放棄,但總是不甘心。

  此時她已經是大紅大紫的國際名模,不管是美貌還是金錢,她應有盡有,可是,她偏偏得不到她想得到的男人的心,讓她痛苦的是,她好像已經發覺,顧西烈的愛已經有主了,那懷疑的感覺與她目睹的一切,燃起了她的嫉妒之火,可是她並不確定。

  她需要一點點時間,去證實這一切……

  第一個鏡頭是宣傳浴缸的,當攝影棚內開始清場,多餘的人也幾乎離開,攝影師、攝影助理,還有顧西烈與安佑茹留了下來。

  走到顧西烈面前,莎拉身上只披著一件輕薄的紗,那誘人的軀體若隱若現,讓人有流鼻血的衝動,可是讓莎拉大失所望的是,顧西烈根本對她的誘惑無動於衷,只顧著和他的小秘書在一旁說說笑笑,將他面對她時的驕傲與冷漠都收起。

  莎拉能夠感覺到,他對那名秘書異於他人的關懷與親切,嫉妒的感覺讓她於水中的指尖緊扣小腿幾乎入肉,連面部也因此而扭曲。

  她突然從浴缸裡站起,身上濕淋淋的,攝影師目瞪口呆望著她,而攝影師助理則快步上前為她披上浴巾。

  顧西烈與安佑茹停止交談,不約而同望向她。

  「我不拍了!」說話間,莎拉已經從浴缸探出腿,穿上拖鞋。

  「不拍了?你這鬧的是哪一出?」顧西烈冷冷地望著她。

  「對,我不拍了,隨便你怎樣。」莎拉瞪著顧西烈身邊的安佑茹,不明白自己哪一點輸給她。

  「寧願毀約,也不把後期的工作完成,對嗎?」顧西烈倒顯得泰然自若,模特兒他可以換,只是他想給莎拉最後一次機會。

  「對,我寧願毀約,也不想面對一個從來不把我放在眼裡的人。」莎拉快步走回更衣室,留下的幾個人面面相覷。

  待莎拉換回衣服,挽著她的包包從所有人面前趾高氣揚地走過,然後冷笑著駐足安佑節面前,顧西烈一個箭步擋在安佑茹面前。

  「有必要這樣嗎?護得那麼緊,我又不會吃了她。」所有人都看到了莎拉平靜的外表下,微微抽動的唇角。

  攝影師與攝影助理一致望向顧西烈,將廣告錄好迫在眉睫,時間不能耽誤。

  顧西烈望著焦急萬分的攝影師片刻,靈機一動,「你們先回去,我跟我的秘書留下就好。」攝影師知道沒有模特兒辦不成事,只好帶上攝影助理離開。

  「怎麼辦?莎拉不合作了。」安佑茹很惋惜的口吻,「不如我再打電話給她,求求她回來。」

  「不用了,廣告就你來吧!」顧西烈托起攝像機。

  「我?」安佑茹睜大眼睛指著自己的鼻尖。

  「對。」顧西烈點頭。

  「可是我沒有受過專業訓練,對這種廣告是一竅不通耶!而且我身材又沒有莎拉的好,臉蛋也沒有莎拉的漂亮……」安佑茹毫無自信地摸摸自己的臉蛋。

  「那麼,洗澡你總會吧?就按照你平時的樣子,認真地示範一次就好。」顧西烈微笑望著她。

  「我不要!」她又不是模特兒,幹嘛要接受他的安排?

  「你也不想公司因你而損失慘重吧?」顧西烈變得嚴肅而認真。

  「關我什麼事啊?」安佑茹一臉的無辜,真的拿這個大叔沒辦法了。

  「今天是你上班第一天,不管怎麼樣,好好表現一番是不錯的。」顧西烈誘哄著說。

  我還想辭職了呢!安佑茹可不想被他這樣折騰,可是她又不能真的坐視不理,只好勉為其難地答案顧西烈的要求。

  可是剛點頭答應的她,下一刻就後悔了。

  會不會太過分了?望著那件薄紗,她傻了眼,想打退堂鼓。

  顧西烈握著她肩膀,「你要有自信。」

  這根本就不是自信不自信的問題好不好?安佑茹受不了他的邏輯。

  「你想啊,我們真夠有緣的,首先是隔著一堵牆為鄰,接著你又進入我的公司,還成為我的私人秘書,看在我們這麼有緣的份上,你也應該盡職盡責,幫公司這個大忙對不對?」顧西烈繼續好言相勸。

  有那麼有緣嗎?安佑茹斜睨他一眼,我們是冤家路窄多一點吧?

  「好吧,你轉過去,我脫衣服。」安佑茹雙手一攤,決定為事業獻身。

  「你可以披著薄紗坐到水裡,或者直接坐到水裡,將它扔到一旁也可以,最重要的是,不管有沒有道具,你都可以表現得性感而唯美。」

  顧西烈拿著相機調焦距。

  「對了,我們的攝影師呢?」她怯怯地問。

  「我啊,好歹我也是個攝影愛好者。」顧西烈自言自語。

  不習慣那近乎透明的薄紗披在身上絆手絆腳的感覺,安佑茹乾脆脫光衣服後,背對著他一隻腳探進浴缸,接著坐進水裡,任飄滿水面的玫瑰花瓣將水底下的裸體掩藏。

  雖然只能看到她赤裸的香肩,但顧西烈已經心滿意足。

  雖然她只為浴缸作陪襯,但浴缸人性化的設計,結合西方古典的造型一讓安佑茹無論是玩水的模樣,或是將花瓣捧起的模樣,看起來都一樣吸引人。

  她時而嬌憨、時而野蠻、時而嫵媚、時而野性,誘惑而性感,讓顧西烈看得如癡如醉。

  待浴缸廣告拍完,安佑茹從水中站起,走出了浴室,光著身子撿起浴巾裡好自己,有如出水芙蓉。

  顧西烈只感覺一陣血脈賁張,而她卻沒有發覺,逕自走向更衣室。

  布藝沙發的廣告,顧西烈捧著攝影機,將她在沙發上淺眠與蜷坐的模樣全程拍攝下來,他也終於明白,自己為什麼那麼喜歡她。

  她真實而不做作,自然而毫無忌諱,是他最欣賞的類型,她不是一個女神般的存在,而是生活在他身邊,和自己一樣有著缺點的人。

  而莎拉,她並不差,遺憾的是,她太虛假、太做作。

  拍攝中途,安佑茹走到窗邊接了個電話,神情突然變得凝重起來。

  「有什麼事嗎?」顧西烈放下相機,關切地問。

  安佑茹搖了搖頭,臉上露出了一個笑容,「沒事,我們繼續拍完。」

  「好。」顧西烈知道一定有些什麼,可是她不願意說,他也不打算勉強。

  只是接下來,她再怎麼努力去掩飾,也掩蓋不了她的心不在焉,拍廣告也魂不守舍,看著她心事重重的樣子,顧西烈一邊收拾道具,再次關切地想知道她的心事——

  「有什麼我可以幫忙的?」

  「沒有,我要向你遞辭職信了,沒想到只能工作一天,真是奢侈!」安佑茹雲淡風輕地笑笑,憂傷的一張小臉望向窗外。

  「我又沒說要炒你,你沒事遞什麼辭職信?」顧西烈沒好氣地望著她,感覺她太杞人憂天。

  「不關你的事,是我的哥哥,他知道我一聲不響地跑出來工作……很生氣,後來我說是在你的公司上班,沒想到……」安佑茹望他一眼,咬咬嘴唇欲言又止。

  「你哥哥更加反對?」顧西烈沒好氣地望著她,原來安家兄弟對他的誤會很深啊!男人看男人,永遠帶有偏見。

  「我先回去了。」安佑茹見沒她的事了,對他點點頭準備離開。

  「好吧,我還要處理一下照片。」顧西烈對她頷首微笑。

  「對了,那個……照片可能不可以用。」安佑茹忽然意識到些什麼,臉上是很歉疚的神色。

  「為什麼?」顧西烈望著她。

  「哥哥不想讓我露臉,可是我卻拍了這些照片……我是太貪玩了,因為羨慕莎拉,才想說要自己試一下,可是哥哥知道的話一定不同意,對不起、對不起,可不可以刪掉?我耽誤你那麼多時間,很對不起……」

  一根手指輕輕豎在她的嘴邊,制止她的自責,「傻瓜,我會處理好的,或者我會找你哥哥談談,跟你沒有關係,你安心回家就好。」

  「嗯,一定要刪掉喔!」安佑茹放心地微笑了一下,跟他道別以後轉身離開。

  一抹弧度在顧西烈的唇角浮現,他怎麼可能會把照片刪掉?這會是他最重要的珍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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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夜涼如水,顧西烈正坐在書房書桌前,對著計算機看照片。

  忽然門鈴大響,他望向監控屏暮,見到安佑茹那張可愛的臉,便按啟開關,讓家門為她自動打開。

  站在玄關處,她沒有繼續往裡走,看到顧西烈,她將手中的辭職信遞給他,「謝謝你的照顧,我是來遞辭職信的。」

  「真的不打算跟你哥哥商量一下再決定?」顧西烈挑挑眉頭。

  「不了,哥哥不同意的事商量也沒有用,我要回去了。」安佑茹看了他一眼,他感覺到她的眼神裡有異樣的感情。

  一時忘情,顧西烈一把握著她手腕,「別急著回去,陪陪我。」

  安佑茹回過頭,一臉的錯愕,不得不承認,這段時間的相處,她感覺在顧西烈身邊很安心、很快樂,儘管他有時候很難搞,總找自己碴,可是他很多時候對自己的關懷與愛護,是她自己所盼望的。

  那種感覺,跟哥哥們對她的關心不同,和他在一起,就算是爭吵也很快樂,可是不和他在一起的時候,她會控制不住地很想念他,很想知道他在哪裡、在幹什麼,整顆心好像只繞著他一個人而轉。

  「哥哥他們在家等我,我先回去了。」雖然很想留下,可是她不想讓哥哥為自己擔心。

  握著她手腕的手掌鬆開,顧西烈臉上一抹若有若無的笑容浮現,「好吧。」

  安佑茹的心「咚」地一下,好像一個沙漏般,有種急劇被掏空的感覺,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怎麼了。

  忽然,顧西烈將臉湊近她,靠得那麼近,她以為他要吻她,臉上像是要火燒般發熱,可是,他卻只是湊近她耳邊輕輕地說:「明天早上九點鐘,在門口等我。」

  她驀然睜大雙眼,認真地望著他。

  「一言為定,不見不散!我要帶你去一個你會很喜歡的地方。」他微笑望著她,神秘地眨眨眼。

  「去哪裡?」她輕聲問。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顧西烈拍拍她肩頭。

  因他的神秘約定,安佑茹一夜無眠。

  雖然哥哥說不讓她獨自外出,但她的一顆心卻蠢蠢欲動,她想要接觸更多事物,而不是總是待在同一個地方,雖然她知道,哥哥不允許。

  一大早,哥哥都各自去公司上班了,雖然安佑茹前一天晚上已經答應哥哥不會亂跑,可是與顧西烈的約定她卻牢記於心,九點鐘一到,她就迫不及待地走到門口。

  一輛銀白色的跑車已經停在門前,陽光下泛起一抹耀眼的光芒。

  看到安佑茹,顧西烈下了車,為她拉開車門。一「你要帶我去哪裡?」安佑茹站在車門前,不願意上他的車。

  「一個相當吸引人的地方,風景很不錯,聽說有很多風味小吃,如果你不去,我就另外約人了。」顧西烈示意她上車,末了還不免補充一句,「某人要是不去真的是太可惜了。」

  安佑茹很想去,她不知多希望有人能夠帶她去玩,眼前大好的機會,她怎麼捨得放棄?

  只是哥哥對她管得太嚴,她想打個電話問一下哥哥的意見,「你等一下。」

  安佑茹想要撥通哥哥的電話問一下,可是手機卻被顧西烈一把奪走,「笨蛋,這是我們兩個人的行動,跟外人講就沒意思了。」

  「哥哥又不是外人。」安佑茹嘟嘟嘴,試圖要回手機。

  「你哥哥會束縛你的自由,把你管得死死的,所以你還是安心跟我去玩,在他們回家之前我會送你回來。」顧西烈誠懇地向她保證。

  「你保證喔!」安佑茹微微一笑,坐上他的車子。

  繫好安全帶,顧西烈將車子開上高速公路。

  「其實我覺得你哥哥挺寵你的,可是沒想到管得也那麼嚴。」顧西烈望一眼正享受車窗外風景的她。

  「對啊!」安佑茹淡淡一笑,「所以有很多地方我很嚮往,可是卻去不了,哥哥一定不答應。」

  「沒關係,我會照顧好你的。」顧西烈認真地望著她,「你想去什麼地方,跟我說,我陪你去。」

  「謝謝。」安佑茹衝他一笑,發現他正經起來真的好穩重。

  「對了,現在我們去的那個地方,是一個新開發的旅遊區,有得玩、有得吃,你一定會很喜歡的。」擔心她打退堂鼓,顧西烈忙轉移話題。

  「你是說海心築嗎?!」安佑茹略顯驚訝。

  「對。」顧西烈望向她,「你怎麼知道?」

  「我早就想去了,那時候還在建,從事建築業的大哥拿設計圖回來給我看,我就好想去,可是哥哥太忙,現在你能帶我去,真的太好了!」安佑茹像個孩字一般興高采烈。

  「我那麼好,以後你還會對我有那麼多意見嗎?」顧西烈輕笑。

  「那要看你的表現唆!」安佑茹一臉的愉悅笑容。

  「對了,聽說晚上有煙火可以看喔。」顧西烈繼續誘惑。

  「真的?」安佑茹滿臉堆笑,忽然一掩嘴唇,「糟糕,晚上嗎?晚上我得回家了,真可惜,要錯過了。」

  「我可以幫你跟哥哥說一下,明天早上再送你回去。」顧西烈輕笑。

  「不用。」安佑茹神情變得嚴肅,她可不被她哥哥允許跟顧西烈單獨來往,這次還是偷偷溜出來的。

  「傻瓜,你真想錯過這場盛大的煙火晚會啊?」顧西烈將車子拐進一條下坡的彎道。

  很快就看到一望無際的大海,以及海上一處名為「海心築」的風景區,鹹鹹的海風撲面而來,車子很快就開上了連結海島與海岸的大橋。

  雖然只是一個小小的人工島,但一點都不遜色於各色島嶼,兩人下了車,海風吹拂而來,安佑茹望著金光閃閃的海面驚歎不已,而近處,銀白色的沙灘上,不少人正在做日光浴。

  「海風大,我們到裡面去玩。」顧西烈指向島心一座壯觀的建築。

  等一下他們還要從那座建築出發,坐郵輪出海呢,當然,那樣的驚喜他沒親口告訴她。

  肩並肩走進那座西方風格的建築,相較於外表,裡面更是富麗堂皇,如果不是上流社會的人,想必是進場的資格都沒有,安佑茹不自覺的對顧西烈刮目相看。

  兩人走進餐廳裡,選了處優雅舒適的臨窗位置,將安佑茹安頓好,顧西烈坐到她對面的位置上打開菜單。

  安佑茹看著上面昂貴的價格瞠目結舌,不想顧西烈為自己如此破費,伸出手想制止他點菜。

  顧西烈微笑望向她,「傻瓜,不吃飽飯怎麼玩?」

  「可是……好貴。」安佑茹吐吐舌頭。

  她這一副可愛的模樣,讓顧西烈忍不住輕笑,「再貴也值得。」

  「一天的工作,換來這麼高的報酬,我很不好意思的。」安佑茹臉上微微一紅。

  看看眼前乖巧懂事的她,顧西烈無法將她與之前總是對自己張牙舞爪的人相提並論。

  「如果不想不好意思,就努力吃,把我點的都吃光。」顧西烈叫來服務生,一口氣點了十幾樣海鮮。

  每道菜都量少而精,色香味俱全,只是價格昂貴。

  顧西烈安靜地吃著,吃相很好,不像安佑茹,狼吞虎嚥的,拿著叉子不停地向美食進攻。

  她沒有他過往交往的對象那般矜持,更沒有大家閨秀風範,但給他的感覺很好,因為看著她吃東西的樣子,他的胃口也變好了。

  「你慢慢吃就好,我們還有很多時間安排接下來的節目。」將刀叉擱在餐盤上,顧西烈用紙巾擦了一下嘴。

  「真的好好吃喔!不過我要抓緊時間,現在都已經中午了呢。」安佑茹望一眼窗外的天色,嘴裡含糊不清地說。

  「別噎到了。」顧西烈看看她慌手忙腳的樣子,不禁莞爾。

  與她在一起,總能夠獲得一份相當不容易的寧靜,把平時的浮躁都拋諸腦後,更何況,他知道自己喜歡她,真的很喜歡,可是他也知道,自己要得到她的心,需要付出更多的努力。

  如果不是因為在家裡的她太乖,在他面前的她太野蠻,他也不必出此下策,努力營造一個兩人獨處的空間。

  「好了,留點肚子,等會還會有很多美食。」顧西烈為她抹抹嘴唇,拉上她快步往門外走。

  沿著美食街,他們品嚐很多美食,直至黃昏時分,他們才憑欄望向那灑滿金色陽光的海面,直到夜幕降臨。

  當他們走上一艘郵輪不久,它就慢慢與這座特別的建築分離,緩緩地向大海航行。

  憑欄望去,安佑茹掩飾不住內心的激動,海面上星星點點,還有沿岸的城市的璀璨燈光,都令她目眩神迷。

  「冷嗎?」一件外套輕披在她身上。

  「謝謝,真的太美了。」安佑茹望著面前的美景,感動得一塌糊涂。

  忽然一聲爆炸聲響起,只見一道煙火直衝上天,在半空中綻放,燦爛奪目。

  「好美啊!」安佑茹望著半空中的煙花,開心得大叫,周圍陸續湧來的人群,也紛紛駐足讚歎。

  顧西烈摟著安佑茹的肩膀,這大概是他第一次,如此自然而然地擁著她。

  總感覺有那麼一點不對,安佑茹蹙蹙眉頭。

  當她的視線望向已經消失與海天相接處的海岸線,她才意識到,自己已經身處汪洋之中。

  「那個……我們晚上會回來嗎?」安佑茹小心翼翼地問。

  顧西烈一攤手,「不會。」

  「啊!」安佑茹頓時驚叫一聲,忙拿出手機。

  「不用打了,應該沒有信號了,不過剛才我打了電話給你大哥過,他已經知道你現在跟我在一起。」顧西烈認真向她交代。

  「可是……」哥哥就是不想讓我跟你走太近……安佑茹望一眼面前的顧西烈,沒有把真相說出來,畢竟……自己一顆心總想靠近他。

  顧西烈自然知道安佑男根本不放心自己,可是他再焦急也沒有用了,因為此刻他們已經出海,當然,回去以後他會親自上門把事情說清楚,安家的小妹,他要定了!

  「你盡情的玩,其它的事情全部交給我就好。」顧西烈拍拍她的肩膀,然後輕輕為她整理一下被海風吹亂的髮絲。

  安佑茹點點頭,不然還能怎麼辦?她都已經上船了。

  「到船艙裡面吧,裡面有個派對,晚上還有個酒會,應該有不少你喜歡的美食。」顧西烈牽著安佑茹的手,信步往船艙內走去,引得周圍紛紛側目。

  畢竟俊雅風流如他,不管走到哪裡都是眾人矚目的對象。

  顧西烈拿著一張卡,便如拿著一張通行證,幾乎引看安佑茹把所有可看的、可玩的、可吃的、可喝的,通通都嘗了個遍。

  而時間一點點地流逝,安佑苑也玩得盡興。

  受不了室內的熱鬧與瘋狂,安佑茹拉著顧西烈跑到了甲板上。

  漫天星光,而海面上,一輪明月正高高懸起。

  「真的好美啊!」安佑茹輕聲驚呼。

  「但還是沒有你美。」顧西烈對她眨眨眼。

  安佑茹微微一笑,看著眼前美景,銀白色的月光灑落在海面上,隨著波浪搖曳,不知不覺地,她打了個大大的呵欠。

  「困了嗎?」

  「嗯。」

  顧西烈帶著她到一間客艙房間。

  「這裡的房間好可愛。」看著舒適的床,還有各種齊全的配套設計,安佑茹讚歎。

  「所以啊,你趕緊洗個澡睡覺。」顧西烈揉揉她的頭髮。

  「好啊,我看看有沒有睡衣。」安佑茹逐一打開櫃子。

  「對了,因為訂房的人太多,今天晚上我們大概要待在同一個房間。」顧西烈很無奈的樣子。

  「沒關係呀,我一個人也怕黑。」將頭髮紮起,安佑茹轉身走進浴室。

  而正當他們享受這個浪漫的郵輪之旅的同時,安家別墅裡正急得如一鍋沸騰的粥。

  雖然安家三兄弟都知道,以顧西烈的身價而言,他將會是一個不錯的妹夫人選,可是想起此人的人品,他們還是不禁為妹妹捏一把冷汗,畢竟出現在花邊新聞次數並不亞於商業新聞的顧西烈,並不是盞省油的燈。

  十萬火急!他們單純又乖巧的妹妹,就要羊入虎口了!

  顧西烈正坐在大床上,不知為什麼,他忽然覺得自己太邪惡了,拿看高級會員卡的人竟然說自己會搶訂不到房間,非要和安佑茹住同一間房。

  可是她更加折磨人,一邊洗澡,一邊不停地跟他講話。

  他隔著磨砂破璃,看到蒸汽飄散的浴室、她裸露的背,以及朦朦朧朧的身材曲線。

  他刻意地不去看那邊,免得無法控制下腹處正熊熊燃燒的慾火,可是視線卻總是不受控制的往那個方向飄去。

  因為當他下意識地轉移注意力到別的地方時,她的說話聲又甜甜地傳來,像是總有說不完的話題。

  顧西烈只能奉陪到底,有一搭沒一搭地陪她聊,因為不理她的話,她又要說什麼自尊心受傷之類的話,可是,當他很好心地跟她聊天的時候,他的視線又會不經意掠過浴室,看到在那一片霧氣裡她若隱若現的胴體。

  終於按捺不住,他一把拉開簾子,富有磁性的聲音拂過她耳畔,「你的話可真多!」

  「啊!你怎麼進來了?」安佑茹轉過頭,看到正赤裸著上身,露出壯實胸肌的他,一臉的驚訝,並後退一步,一把扯過浴巾摀住胸前。

  「讓我幫你洗吧。」顧西烈握著她濕漉漉的雙肩,臉上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邪魅笑意。

  「不用!你出去!」水花不停地從頭頂的蓮蓬頭嘩嘩噴下,安佑茹後退著,直到退無可退,只好咬著嘴唇,用一隻手臂環在胸前,另一隻手用力推著他。

  「看你,都濕透了。」將蓮蓬頭關掉,顧西烈輕輕將她整個身體拉了過來,讓她面對著自己,並伸手到她額前,為她理一下正搭在她額前的一縷濕發,他低沉的聲音帶著曖昧的氣息拂過她的臉,「你現在的樣子好誘人。」

  安佑茹抬眸,臉上發熱。

  看著她瞬間變得酡紅的臉,他的指尖沿著她的臉龐滑下,輕托起她的下巴,端詳著她被水濕潤過後,帶著一層薄薄水氣的臉與唇瓣,然後視線滑到她虛掩的胸前,目光一窒。

  浴巾下她身材玲瓏有致,果然是沒有讓他失望的貨真價實……他感覺小腹緊繃著,慾火已經在熊熊燃燒。

  「這濕了的浴巾掛在身上會著涼的。」他伸手要去扯開她身上的浴巾。

  「不要!」她低下頭,手握著他手背阻止他,心裡緊張不已。

  可是這種情景之下哪裡還由得了她?他不顧她的制止將浴巾拉開,讓她那豐滿而渾圓的雙乳呈現在他的面前。

  雪白的乳峰、粉色的乳暈、櫻色的乳頭,上面沾著水珠,不停地淌下。

  「不准看!」安佑茹紅著臉伸出手去遮住他雙眼,因她踮起腳尖,靠近他時那兩團飽滿直抵在他胸前,他盡情享受著溫溫軟軟的觸碰。

  「傻瓜!」顧西烈移開她的手將她固定,一隻手已經輕輕地撫上她一側乳房,指尖輕捻著那枚充滿彈性的櫻色蓓蕾,恨不得張嘴去含住,吮吸它的甜蜜。

  「我洗好了,我要出去了!」身體有了異樣的感覺,為了盡快甩掉那種奇怪的感覺,安佑茹努力掙脫他的箝制想要離開。

  看著她緊張得要死的樣子,顧西烈惡作劇的興致更濃,「哪有洗乾淨?你身上有蟲子!」

  「哪裡?」她全身緊繃,急得大叫,一張小臉上也是一片煞白。

  「我幫你再洗一遍就好了。」克制著內心的笑意,還有小腹處洶湧的情慾,顧西烈拿起旁邊的沐浴乳倒於拿心,雙手搓了一下,泡沫漸漸變得均勻,而他的視線一直鎖定她身上。

  她的身上此刻竟然緋紅一片,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有意無意中觸碰她敏感部位的緣故。

  安佑茹努力地轉過頭去看腰和背,卻不敢伸手亂抓那只所請的「蟲子」,而他已經站在她身側,一手輕按著她的背,另一隻大掌覆蓋在她胸前,他有了理直氣壯撫摸她的理由。

  大掌在她的肩胛處撫過,然後滑至那雙車滿的乳房上,一次又一次地摩挲看,直到那白色泡沬底下,她的雙乳變得尖鋌而腫脹。

  他才迅速地將大掌滑到她平滑的小腹,很快就移到她那一處濃密幽秘之處,掌心一覆。

  手指頭迅速地觸碰到她兩瓣滑嫩的小肉瓣。

  「啊……」安佑茹低著頭睫毛輕顫,一聲呻吟逸出她唇瓣。

  他的指尖迅速地壓進那兩瓣肉縫之間,眼看著就要長驅直入。

  「不要!」她傾身雙手捂著他的手背,臉卻朝向他,一雙眼睛充滿水霧,顯得楚楚可憐。

  他移開那隻大掌,雙手輕覆在她翹臀上,將她拉近自己,任水花將她身上的泡沫沖掉,將一個最完整的她呈現在自己面前。

  「你好美!」他凝視她雙眼,下體的慾望緊繃著,蠢蠢欲動。

  顧西烈故意穿著褲子進來,就是擔心自己會嚇到她,或許,她還需要一點時間,而自己也是。

  安佑茹感受著彼此身體的異樣,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在心底蕩漾。

  臉上緋紅一片,她想說些什麼響應他的讚美,但又無法說出來,因為腦子裡空空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但嘴唇卻輕輕顫動著,她不知道,她那樣細微的動作,對他來說,也是致命的誘惑。

  到那一刻,他們都有些忘我,顧西烈甚至於不清楚到底是自己在誘拐她,還是她在誘惑自己了。

  「你好美……」他輕歎,一隻手掌覆蓋在她柔軟的乳房上,輕輕地揉搓著,生怕嚇到她,而他的唇則含著她的耳垂,曖昧十足。

  「別鬧了!」安佑茹杏目圓睜,雙手往他胸前一推,從浴室裡跑了出來。

  顧西烈無聲一笑,乾脆也淋浴一番,隨手拿一條浴巾在腰間裡了一下,走出浴室。

  她身披一件白色浴衣,盤腿坐在床上吹著頭髮,就是不看他一眼,而他看著她可愛的模樣,她的每一個動作,都讓他想笑。

  「你剛才是不是在騙人?我身上根本沒有蟲子對不對?」頭髮半乾,她將吹風機關掉放在桌面上,終於按捺不住地問道。

  顧西烈一攤手,不置可否。

  「果然是……你這個混蛋!」安佑茹苦喪著臉,「身上都被你看光光了啦!」

  「何止看光光?」他壞笑著。

  意識到些什麼,安佑茹更加抓狂,很不得將面前這個一臉得意的可惡男人扁成豬頭。

  她一把抓起他的手臂,一俯首狠狠地咬下去。

  「啊!痛痛痛,你是屬狗的喔?」顧西烈用力地將可憐的手臂救出,看一眼上面的牙印,難以置信地將視線移到安佑茹臉上。

  「這是懲罰!你怎麼可以……」安佑茹欲哭無淚。

  「安啦,我早就受到懲罰了。」顧西烈甩甩手臂扭一下脖子,半躺在床上。

  「開了一天的車,脖子好酸。」

  她偷偷地瞄了他一眼,欲言又止的樣子。

  「好酸、好累!」顧西烈望著她脊背刻意地訴苦。

  安佑茹關切地望著他,「不如……我幫你揉揉?」

  「嗯。」他喜出望外,對著她猛點頭。

  她整個人貼上去一跪坐在他身後,伸出雙手捏著他雙肩幫他按摩。

  「技巧不錯。」顧西烈舒服地閉上雙眼,享受她的服務。

  「當然了,我有學過推拿。」趁著他舒服地瞇著雙眼,安佑茹露出狡黯一笑,雙手移到他雙肩。

  緊接著,她幾乎是拚盡全力,使勁地雙手一掐,一陣殺豬般的叫聲傳來,顧西烈痛得大叫。

  「終於都報仇雪很了!好痛快!哈哈哈……」安佑茹痛快地癱倒在大床上,看著他痛得齜牙咧嘴的樣子,笑得非常得意。

  「好啊,你這個暴力女!」顧西烈爬過來壓在她身上,看著她笑得花枝亂顫的樣子,伸手到她腰側,想要反攻。

  「討厭!放開我,哈哈……」安佑茹笑著直掉眼淚,可是就是沒辦法甩掉身上的顧西烈。

  正當兩人難分難解,鬧得正開心,門外傳來敲門聲,顧西烈將擒在懷裡的獵物鬆開,起身一把打開門。

  外站著一名郵輪服務員,他來通知,晚上還有個舞會,顧西烈正想拒絕,可是他身後卻傳來一個聲音,安佑茹竟然興致勃勃地說:「好啊,我要去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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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6-11 19:16:32
第六章

  郵輪上的舞廳裝潢得金碧輝煌,男男女女隨著音樂,在舞池中翩翩起舞。

  安佑茹穿著顧西烈讓服務生送來的晚禮服,挽著西裝革屨的顧西烈進場。

  他們這一對組合幾乎讓所有俊男美女抓狂,不少女人對著氣宇軒昂的顧西烈脈脈傳情,而不少男人,則對著嬌俏迷人、身材豐滿的安佑茹大獻慇勤,幾乎根本不理會她身邊已經有男人這個事實。

  不少看似有紳士風度的男人上前,想遨請安佑茹跳舞,顧西烈知道,那些人都是披著羊皮的狼,如果不是因為自己守在她的身邊,她早就被吃得連骨頭都不剩。

  顧西烈舉起香擯,與安佑茹碰杯過後,雙眼對視著喝下,那麼讓人艷羨的一對,有不少人已經在偷偷打聽他們的背景來歷。

  一向喜歡低調的顧西烈知道,這一夜,他再也無法保持低調。

  牽著安佑茹的手,他帶她走進舞池裡,隨著抒情的音樂,他一隻手摟著她的細腰,在所有男人紅著眼的艷羨之下,與她跳著舞。

  刻意地將她拉近自己,不讓她胸前半敞的那抹雪白被那些色狼緊盯著,他的氣息輕拂過她頭頂。

  「唔……靠得那麼近,怎麼跳舞啦?」安佑茹在他懷中嬌嗔道,並輕輕地後退半步。

  「就這樣跳。」顧西烈的手臂緊緊地環繞著她,讓她緊靠著自己,霸道十足。

  「不好玩,我們去喝點酒。」安佑茹掙脫他,向舞池外走去。

  「奉陪。」顧西烈終於盼到她說出這麼一句,只有打消她玩的念頭,她才願意回客房與他獨處,他拐她出來,可不是想要讓更多男人觀賞她的。

  哪怕他不能佔有她,但只要可以靜靜看著她在那裡做自己的事,或者看著她安靜地睡覺,他都覺得快樂,而不是像此時此刻,只要稍微一個不留神,可能她就會被別人拐走。

  兩人坐在吧檯前的高腳椅上,漫無邊際地交談著。

  「佑茹,你知不知道,你這樣的女人很危險?」顧西烈輕啜一口酒,眼神一直盯著她。

  「我危險?」她輕抿一口香擯,抬眸望著他,一臉的疑惑。

  「對,相當危險。」顧西烈嘴角含笑,烈酒滑下喉嚨,像是在胃裡灼燒。

  「我很安全好不好?」被他莫名其妙的評價還有神秘的笑容擊中,她努力為自己抗議。

  他一隻手霸道地握著她柔軟的手,輕揉著她的掌心,曖昧不已,「以後,跟我回家好不好?」

  「你家?」安佑茹睜大雙眼望著他,覺得他的話怪怪的,不對,不只是這句話,他一整個晚上都怪怪的。

  「嗯,在市區的家,家人的家。」他從來沒有過的認真。

  心底如被觸到最柔軟的那一處,她大概知道他的心意,但她還是很惡作劇地眨眨眼晴問:「為什麼?」

  「因為,從今晚開始,你就是我的女人了。」顧西烈那麼霸道,篤定她是自己的女人。

  安佑茹嗤地一笑,撇開臉眼睛不再看他,「什麼你的女人,我不是我自己的嗎?」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趁著她驚慌地回過頭,他認真地望著她雙眼,「做我的女朋友好嗎?」

  「我……」只是抱著玩笑態度的她,沒有想到他會這麼直接,頓時有些手足無措。

  「時間晚了,該回去了。」顧西烈緊握著她手腕,帶她離開舞廳。

  回到他們的房間裡,顧西烈扔下她便去換回舒服的浴袍,而穿不慣正統晚禮服的安佑茹,也換回了一件寬鬆的睡裙。

  顧西烈從浴室出來,看到她正趴在床上翹起雙腿,舒服地看著影片,他躺坐在床上,細細地打量她。

  頭髮披在她肩上,柔軟的衣物緊貼著她的身體,見識過她誘人的身材,他已經不再幻想她有多麼美好,而是渴望著她的美好能在自己面前完全展現。

  她修長白晰的雙腿、可愛細緻的腳踝,她的每一處、每一個動作都是誘惑。

  「啊,頭痛!」顧西烈揉揉太陽穴,裝成一副不舒服的樣子。

  「怎麼了?」安佑茹回過頭,關切地望著他。

  「我喝酒就會頭痛。」他繼續裝病。

  「我幫你揉一下。」她不看影片了,爬到他身旁,雙手輕按在他的太陽穴上,輕輕地按摩著。

  她輕而易舉地中了他的伎倆,這一招,或許對她才可以使出並奏效吧,別的女人不需要,他也不會對別的女人這樣做。

  他溫柔地望著她,雙眼一眨不眨,「可不許再對我使用暴力嘍!」

  而她,則一臉認真地為他按摩太陽穴。

  「好點了嗎?」安佑茹輕聲問。

  「嗯,繼續……」顧西烈舒服地閉上雙眼,讓她繼續這溫柔的動作。

  「我手臂有點酸了,讓我先換個姿勢坐。」

  細微的聲音響起,感覺雙腿被觸碰一下,顧西烈閉著雙眼輕輕地哼了一聲,隨即,他便驀然睜大雙眼,她竟然……她竟然坐在他下腹那最敏感的地帶上!

  「閉上眼晴,我繼續按摩。」她粉唇微啟,輕聲叮囑,雙手輕輕按壓著他的太陽穴。

  安佑茹的力度剛好到位,他所有的疲勞都被驅散,取而代之的是很舒服的感覺,她的十指指腹輕輕地按到他腦後,使得他更加貼近她,幾乎能夠嗅到她身上的香味,而她的小腹也更貼近他了。

  體內有如燃燒一般,顧西烈真想直接將她撲倒,可是他又擔心遭到她的拒絕,害怕她如受驚的小鹿般跳開。

  他睜開雙眼,望著眼前溫柔如水的她,柔和的水晶燈光從天花板上方斜斜地傾灑而下,落在了她的身上,她正穿一件粉色睡裙,柔軟的布料、易於穿脫的設計,只是在她腰側綁一個結,他已經看到她胸前那抹淺淺的乳溝,他真想一探裡面的無限春光。

  為她洗澡時指尖的觸感仍在,那令人回味無窮的感覺……

  「有點頭暈……」顧西烈皺皺眉頭,然後倒在了她的懷裡,剛好是她胸前微敞那一處。

  嗅著她清香的少女氣息,一張臉不自覺地在她胸前蹭了幾下。

  「好癢,放開我啦!」安佑茹想要推開他的腦袋,但他的雙手卻環在了她的腰背,緊緊地摟著她。

  慾望終於一發不可收拾,顧西烈下體的慾望早已經勃起,直抵著她柔軟的私處。

  而他的大掌已經從她背後滑下,探進她的裙擺,緩緩地上移,彼此身體接觸過後,那種朦曨的美好感覺再次在她身上重現,她無法抗拒。

  他將臉抬起,指尖也輕輕地解開她內衣的扣子,緊緊地包裡著她胸前豐滿的內衣滑落,被他一把扯了出來,扔到一旁。

  安佑茹紅著臉,伸手想推開他,可是不但沒有推開他,還拉開了他的浴袍,他上身赤裸,露出壯實的胸肌。

  「好了,為了公平起見,我也要幫你脫衣服了!」顧西烈手伸至她腰側,一下子便扯開那個鬆鬆綁著的結。

  「不要!」安佑茹從他身上一扭身,想要逃離他的身體。

  但只是瞬間功夫,他的身體便從她身後覆蓋上來,將她籠罩在身下。

  「乖,別動!」他覆著她的背脊,輕吻她的耳垂,酹酥麻麻的感覺迅速地傳遍她全身,她感覺全身無力,只能維持原狀躺在柔軟的大床上。

  就在她雙手快要支撐不住,趴倒在床上之際,忽然胸前一涼,那沉甸甸的雙乳已經被他握在手中。

  安佑茹只感覺心跳在加速,一陣節奏加快的心跳以後,那雙手開始溫柔地揉捏起來,然後將她整個人都翻了過來。

  躺倒在床上,柔軟的頭髮散開,她一張臉上已經染上了一層醉人的紅色,不只是她的臉,還有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膚,都泛起一抹淡淡的緋紅。

  身上的衣物早已經在腰間鬆開,她被壓在身下,胸前那兩團柔軟被揉搓過後,已經高高地挺起,頂端那兩枚腫脹泛著誘人的光澤。

  顧西烈的大掌輕輕撫上她雪白的乳肉,就在她伸手想移開他的大掌之際,他已經俯首迫不及待地含住那枚腫脹,如嬰兒吸奶般吮吸著,發出嘖嘖的聲響。

  安佑茹被他過於親暱的舉動嚇得驚叫一聲,手肘支著床抬起上身,就看到他的嘴正緊緊地吸著她乳頭,努力地將周圍的乳暈部位也含進他嘴裡。

  「輕點……」她還沒給嬰兒哺過乳呢,此刻被他如嬰兒般吮吸著,她感覺很奇妙,一隻手不經意輕輕地撫在他後腦杓,揉著他的髮絲。

  安佑茹溫柔配合得如此完美,顧西烈感覺到胯下急速竄起的躁動快要讓他發狂。

  鬆開她那側乳房,他兼顧公平地含上另一側,吮吸的溫柔慢慢變得激烈,他的牙齒輕輕地啃咬著,另一隻手按在她另一端被他吻得濕潤的乳頭,愛不釋手地把玩著,任由胯下的慾望膨脹。

  他的啃咬終於因為力度掌握不好,讓她產生一絲痛楚,她倒抽一口涼氣,一聲呻吟也從她緊咬的貝齒之間逸出。

  安佑茹不知道,在這個時刻的呻吟會引起怎樣的興奮作用。

  顧西烈早已經無法控制下體一觸即發的衝動,大掌扳開她雙腿,迅速地覆蓋上她那茂密隱秘之處,才察覺那裡早已經濕漉一片,他的指尖輕輕地插入那兩片肉瓣之間,尋找著那中間的密縫。

  她咬緊嘴唇,努力地控制著不讓自己的呻吟從喉嚨間逸出,可是隨著他指尖的撩撥攪動,一陣不適感讓她在他眼皮底下扭動看完美的身體,雙手按在他手背上,制止他的過分刺激。

  「不要……鬆開手……」安佑茹秀美的眉頭緊蹙,不停地哀求著。

  可是對她最神秘之處的探究,讓他欲罷不能。

  「不怕……等一下就好了。」顧西烈輕聲安撫她,繼續看著她在他身體下顫抖。

  看著她小臉漲得通紅,眼角有淚珠滲出,他終於心疼地將手指從她下體抽出。

  在安佑茹停下掙扎、稍稍放鬆之時,他拉開她的雙腿,讓他那早已經堅硬挺拔的下體直抵著那潮濕柔軟的花穴口。

  安佑茹睜大雙眼認真地盯著他,感受著下體被抵著的奇怪感覺,過去的她,真的是被保護得太過分了,幾乎不懂得男歡女愛是什麼。

  童年時沒什麼概念,國中上健康教育課討論這一主題時,那堂課她卻在醫院打點滴——

  最可憐的是成人儀式那天,因為跌傷而留在家養傷,沒有參加成人儀式,本來在學校可以學到的,她都錯過了。

  輕輕地抬起她的臀部,顧西烈粗大的男根擠開她那為他開放的緊窄穴口,一點點地緩步挺進。

  「痛!」她一陣顫抖,身體扭動著想要甩開他。

  可是他哪裡還能停止?暢快地穿透她的那層薄薄的處女膜,不顧她的掙扎一點點地埋進,直至整個男根完全地埋入她緊窄的南道內,被她緊緊地包裡著,才輕輕地吁了一口氣,讓她的痛能夠緩解一些。

  「放開我……」淚水不停地滑落,她雙手捶打著他的胸膛,「你這個壞蛋!討厭!」

  「傻瓜,放輕鬆一點,我會讓你舒服一些。」話音剛落,他吻上她的唇。

  「唔唔……」身體已經動彈不得,連嘴唇也要被他霸佔,而且他的手又使勁地搓她的雙乳了,他到底在幹嘛啦?

  當安佑茹停下掙扎,順從地承接他的吻時,他已經緊緊摟起她的身體,然後將埋在她體內的男性緩緩抽出。

  她緩緩地睜開雙眼望著他,痛楚在減輕,她輕輕地鬆了口氣,他終於停止惡作劇了吧?

  可是並沒有如她所願,他結實的腰身再次奮力地一挺,在她體內開始瘋狂地做看抽插動作,疼痛感讓她的指尖幾乎要陷入他的肉裡,伴隨著他的律動,她那豐滿柔軟的雙乳在他胸肌下晃動著,讓他感覺到前所未有的舒爽。

  直到最後,他才疲憊不堪地將那粗大男根從她體內抽出,與她一同並肩躺倒在大床上。

  安佑茹坐起身來,下體那陣隱隱的痛楚還沒消去,她一低頭,發現胸前、小腹上,幾乎全是吻痕,她的指尖輕輕撫過,臉上滿是委屈,「都是你弄的,怎麼辦嘛?」

  顧西烈喘著粗氣不理會她,如果她再在身旁吵吵嚷嚷的,他還會再要她一次,只怕她的身體承受不了。

  而安佑茹移一下臀部,終於看到那觸目驚心的一片血清,頓時發出一聲驚叫,「救命!我流血了!」

  「笨蛋!」顧西烈大掌一撈,將她整個環在雙臂之間,「你的第一次都給我了,見血是很自然的事,別大驚小怪的。」

  「嗚嗚……我要死了嗎?」安佑茹望著他,眨著一雙明亮的大眼晴,漸漸地蒙上一層霧氣。

  「不會死,我只會把一個可愛的小寶寶塞到你肚子裡。」顧西烈咬著她的肩頭撫著她的小腹。

  一向對小生命非常喜愛的安佑茹眼前一亮,「你是說,我很快會生一個小寶寶出來對嗎?」

  「嗯,不過,要想成功率高一點,還要像剛才那樣做幾次,所以為了我們的寶寶,你一定要忍著,完了就沒事了。」他若有所思地連哄帶騙。

  「可是,很痛嘛!」她可不願意再痛一次。

  「這一次,我會溫柔一點。」顧西烈已經再度覆上她的身體,將她牢牢地罩在身體下。

  「你要輕一點喔。」安佑茹乖乖地配合他,調整好位置方便他進入她體內。

  「嗯。」他再次直抵她穴口,這一次,他幾乎是用盡全力,直插入她體內最深處。

  「還是好痛……」她咬緊嘴唇,雙腿一縮,卻將他夾得更緊。

  他奮力地抽插著,如機械運作一般,整張床搖晃,發出有節奏的聲響。

  細密的汗水從兩人身體滲出,他搖擺看臀部,每一下的撞擊都能讓她敏感,讓她發出更大聲的呻吟,最後,他終於滿足地將下體從她身體深處抽出,趴在她身上喘息。

  「成功了嗎?」她好奇地望著他。

  他望著她壞壞一笑,「今晚先到這裡,我會做到成功為止。」

  郵輪的客房。

  顧西烈一個人仍然在沉睡,安佑茹趴在他身旁,指尖輕揉他的眉心。

  細微的騷擾讓他將臉扭到另一邊,繼續沉睡。

  「把我弄得那麼痛,現在知道累了吧?你慢慢睡,我肚子餓扁了,先到餐廳吃點東西喔!」安佑茹狡狺一笑,一翻身起床。

  她走在靜悄悄的走廊上,太早了,昨晚玩累了的人都還沒起床呢。

  她一個人踱到甲板吹了一下海風,感覺有點涼,於是又回到船艙內,餐廳裡吃早餐的人已經陸陸續續地多了起來,安佑茹點了些清淡的食物,一個人慢慢地吃著。

  吃完早餐她正想回房,忽然搖身而過的一個人從身後叫住了她,「佑茹?」

  「呃……」安佑茹回過頭,望著身前高大帥氣的男生,一時之間想不起來在哪見過他,倏地眼前一亮,「小同哥哥?」

  「哼,才三年不見,竟然就忘了我?」林同佯裝不高興。

  「對不起嘛,小同哥哥,你變化太大了,我差點認不出你,見到你真高興!」安佑茹開心地張開雙臂,撲到了他懷裡。

  「你怎麼到這裡來了?這可是頂級郵輪,還是會員才可以上船的,佑茹是VIP會員嗎?」林同好奇地打量著眼前的女孩。

  「不是,是我朋友帶我來玩的。」安佑茹不把會員之類的事放心上,只是開心地望著能夠帶人上這艘郵輪,林同知道她的朋友肯定不簡單,微笑望著安佑茹,「吃過早餐了嗎?我請你。」

  「呵呵,剛剛吃飽了。」手裡拿著顧西烈的VIP會員卡,安佑茹根本不愁吃穿,什麼都有服務員提供,就連她身上穿的了恤和牛仔褲,也是服務員送來的。

  「那我們到外面邊觀光邊聊聊,好久沒一塊談心了呢。」林同微笑望著她。

  「對了,小同哥哥也是來玩的嗎?」安佑茹好奇地望著林同。

  「對啊,總公司把我調到這邊,剛好拿到會員卡,這十天郵輪假期結束,我就該到分公司上任了。」林同望著遼闊的海面,目光堅定。

  「小同哥哥這麼棒,一定會很順利的。」安佑茹與他望著同一個方向,海面上有海鷗三兩飛過,海風拂面而來,很是愜意。

  「呵呵,希望吧,盡力就好。」林同望一眼安佑茹,臉上浮起一抹笑容。

  「對了,不知道我爸爸、媽媽最近好不好?小同哥哥出門前應該見過他們吧?」安佑茹望著這個鄰居哥哥,臉上露出憂慮的神色。

  「當然見到了,他們還在念叨,不知道我們家的小妹現在怎麼樣了,如果有時間你也應該多回去看看。」

  林同望向她,「其實他們很好,只是年紀大了,都會比較掛念自己的孩子,尤其是最小的那個。」

  「不是應該每一個都掛念嗎?」安佑茹疑惑地問。

  「因為最小的那個最笨、最需要被保護啊!」林同大笑。

  知道他是在調侃自己,安佑茹也掩嘴輕笑起來。

  安佑茹不知道,此刻在這艘郵輪上,顧西烈正焦慮不安地四處尋找著自己。

  額角滲出細密的汗水,餐廳、舞廳、甲扳、露天泳池……遍尋不著,讓他第一次感覺如此害怕。

  當他找到副船長得以觀看監控畫面,卻發現她正在那人來人往的欄杆前一與另一個陌生男子談笑風生,一陣憤怒讓他失控地重重一拳擊打在桌面上。

  他離開船長室,黑著臉徑直走到兩人談笑風生的地方,安佑茹正與林同談天,一眼看到他,正想笑著打招呼,沒想到卻看到他猙獰的一張臉,緊接著他揮手往林同臉上就是一拳。

  安佑茹驚叫一聲,望著與平時截然不同的顧西烈,一陣驚慌。

  轉眼看到林同已經站直身子,手捂著鼻子,鼻血直流,她再次一聲驚叫,伸出手上前扶著林同,關切地望著他,一時之間手足無措。

  顧西烈一把將她拽了回來,丟下林同不管,拖著她就往客房方向走。

  拉著她的手的時候,他才發現,她在顫抖著,她在害怕!

  回到客房裡,顧西烈鬆開她,關上門站在門口,「不要告訴我,你失蹤一早上就是跟那個男人約會去了?」

  「什麼?」安佑茹一頭霧水,望著面前這個男人,「我約會?」

  「對,趁我還沒睡醒,你去跟別的男人說說笑笑,什麼意思?」顧西烈雙手環胸,生氣地望著她。

  「你以為我不會生氣嗎?你打傷我的朋友了!」安佑茹想到林同鼻青臉腫的模樣,心裡一陣擔心,上前一步推開顧西烈,想去找林同。

  「生氣?你有我生氣嗎?你們才認識多久,就稱得上是朋友了,哪我呢?我算什麼?」顧西烈衝她大吼。

  「隨隨便便就動手打人,你這人很沒品,我不想跟你說話!」安佑茹用力地拉開他。

  兩人前一夜還是親密的枕邊人,這一刻卻變成了紅著眼吵架的仇人。

  「我非要你跟我講清楚不可!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顧西烈感覺鼻子有點酸、說話有點哽咽,但這的確是他的肺腑之言,說出口之際他以為自己要掉眼淚了,為這麼一個不懂矜持的女人流眼淚?他覺得絕對不可能。

  而安佑茹聽出了一向霸道橫行、驕傲自大的他話語中的哽咽,嚇得她以為他要哭,她偷偷地瞄了一眼,幸好沒有,只是一雙眼紅得很,她知道他氣得要命,忽然之間也懂得了他對自己的關心。

  「他是我小時候的玩伴。」她嘴唇微微動了動,不情不願地交代事實,「剛好在船上碰見,和他閒聊一下,順便問一下在澳洲的爸媽身體好不好……」她的視線不經意移到他手上,觸目驚心的一幕,讓她緊張地握著他手臂,「你的手受傷了!」

  不知道自己緊張個什麼勁,顧西烈哭笑不得,知道誤會了別人,可是因為面子問題,他放不下架子,對她的關心忽然有些吃不消。

  「沒事。」他忍著痛將手抽回,維持著一臉的倔強。

  「你這樣子是沒事嗎?你的手腕傷剛好,這下手又受傷了,你快坐好,讓我幫你處理一下好嗎?」安佑茹關切地望著他,不自覺用上了哀求的語氣。就算手斷了都沒關係,只要她不傷自己的心就好……看看她一臉的關心,顧西烈的心裡忽然輕鬆很多,「好吧。」

  坐回床上,她趕緊從抽屜拿出藥箱,認真地幫他處理傷口。

  「怎麼那麼不小心?五個手指關節的地方都流血了……痛不痛?」她輕輕地吹著氣緩解他的疼痛,拿出藥用棉花為他消毒、上藥,並貼上五張OK繃。

  他一見她的處理方式,頓時傻了眼,「這麼醜,教我怎麼出去?」

  「你要痛還是要丑?如果沾了水會發炎,你的手就廢了!」安佑茹一本正經地收拾好藥箱,拿著準備出門。

  「你去哪?」顧西烈望著要出門的她。

  「你打傷了小同哥哥,現在馬上跟我去向他道歉!」她義正詞嚴,一臉嚴肅。

  「害我擔心了一上午,你還讓我跟他道歉?我才不幹!」顧西烈把腿抬到床上,盤腿而坐,一副打死也不幹的樣子。

  活到三十歲,他還沒說過「對不起」這三個字,讓自己低聲下氣地去向她那所謂的青梅竹馬道歉?開什麼玩笑?他必須從一開始,就讓那個什麼小同哥哥見識自己的厲害,好讓那個人永遠不敢碰自己的女人!

  「如果你不去,我就不理你了,不要你的寶寶了!」安佑茹生氣地望著他。

  顧西烈彈跳而起,惡狠狠地瞪著她,「你竟然威脅我?」

  「對,怎樣?」

  顧西烈伸出手來,她毫無防備以為他要揍自己之際,他卻只是溫柔地揉揉她的頭髮,「真拿你沒轍,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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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兩人找到林同,才知道顧西烈那一拳打得不輕,林同本來很英俊的一張臉已經明顯腫起。

  看著面前的帥哥幾乎要變豬頭,顧西烈顯得有些尷尬,但還是維持一臉的高傲,只是站在林同面前的時候,雙手刻意地交握,垂在身前。

  安佑茹輕聲地慰問林同幾句以後,便向顧西烈使眼色,讓他道歉。

  「咳。」顧西烈手握拳頭捂在嘴邊,輕咳一聲,顯得有些為難。

  安佑茹重重地推了他一把,示意他快點道歉。

  「那個……對不起。」雖然是簡簡單單的三個字,可是說出口的時候,顧西烈才意識到有多艱難,只是說出來以後,心裡真的舒服很多。

  「沒關係,你也是關心佑茹,我能理解你當時的心情。」林同客氣地笑著說。

  聽他這麼一說,顧西烈感覺好了許多,對林同的態度也變得柔和。

  「對了,你還沒吃午飯對吧?不如我請你吃個飯,算是表達歉意。」顧西烈望著林同,語氣誠懇。

  幾分鐘以後,他們一同坐在餐廳裡,顧西烈點了好幾道菜,不經意瞥一眼安佑茹,發現她仍然在生氣,不理睬自己,可是他對安佑茹的過去,忽然非常好奇。

  他也知道,從安佑茹那三個反對派的哥哥口中,自己大概是打聽不到什麼了,而眼前的林同則顯得隨和很多,於是他便將瞭解她的管道轉移到林同身上。

  「聽佑茹說她跟你是童年的玩伴,想必你們的感情也挺好吧?」顧西烈旁敲側擊。

  「當然好,那時候佑茹在幾個哥哥之間,就是一個跟屁蟲,天天跟在我們身後,甩又甩不掉,真是拿她沒辦法。」林同回想起過往時光,臉上神采奕奕,望著安佑茹搖頭歎氣。

  「對,這點我深有同感,我也覺得拿她沒辦法。」顧西烈幾乎想和林同碰杯。

  安佑茹不滿地撇撇嘴,明明是自己他鄉遇故知,顧西烈來湊什麼熱鬧?

  「那時候我跟她玩扮家家酒,可是這麼可愛的女孩,卻一點都不喜歡我。」這是實話,林同顯得無奈。

  「哪有!」安佑茹為自己辯解。

  「為什麼?」顧西烈對這一點很好奇。

  林同望一眼顧西烈,再將視線移到當事人身上,「大概是我不夠帥,不過……」

  林同轉念一想,「她和我聊一個上午,提最多的就是你了。」

  顧西烈再一次汗顏,他才知道自己真的誤會大了,偷看一眼安佑茹,她正拿著筷子挾菜吃,根本不理會他。

  受不了她這倔強脾氣,顧西烈一把將她撈入懷裡,手臂環在她胸前,霸氣十足地對林同說:「我相當喜歡她。」

  「那佑茹應該也相當喜歡你,不然,她也不會一整個早上都在說你。」林同摸摸鼻子,臉上露出喜悅的神色,「吃過你一拳,我很清楚地知道你喜歡她的程度,希望你能好好愛佑茹。」

  「我才不要他的愛咧!暴力男。」安佑茹從顧西烈懷裡掙脫出來,繼續消滅碟子裡的美食。

  「林同,今天的事真的很抱歉,這是我的名片,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地方,儘管找我。」顧西烈再次道歉,連安佑茹都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見。

  林同雙手接過名片,看到上面印著的三個字,他對顧西烈的身份已經瞭然。

  用過午餐,與林同道別以後,顧西烈強硬地拉著安佑茹往客房方向走,引得路人紛紛側目。

  「還不打算原諒我嗎?」顧西烈讓安佑茹坐在椅子上,站在她面前板著一張臉,很是不爽。

  「不原諒。」安佑茹別過臉去不看他,他可是讓她的小同哥哥受傷了呢,看到小同哥哥幾乎毀容的樣子,他不知道她的心有多痛!

  「可是我都道歉了,你還想要我怎樣?林同不也原諒我了嗎,你想耍賴?」顧西烈望著她那個樣子,又是無奈又是心疼。

  「哼,反正我不原諒。」安佑茹狠狠地瞪他一眼。

  顧西烈在她面前半蹲下,雙手握在椅子扶手上,「可是我的手也很痛啊,因為找你而受傷了。」

  「真的嗎?是因為找我?」安佑茹瞬間就將她的氣憤拋到九霄雲外,關切地望向他經過包紮的手。

  「嗯,現在還隱隱作痛。」顧西烈作可憐狀。

  「我看看。」安佑茹將他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上,認真地察看,「傷的是關節地方,會很痛的,你真是……」想到是自己讓他擔心了,她的淚水潸然而下。

  「哎,你怎麼哭了?」顧西烈嚇一跳,忙將她摟入懷裡,輕聲哄她。

  「你這個笨蛋,幹嘛要讓自己受傷?」安佑茹在他懷裡,脆弱得如一個小孩,她的生命中經歷的真的太少了,連一個小小的傷,都可以讓她傷心如斯,教他不知道該如何疼愛她。

  小小的浴室裡,水花從頭頂傾灑而下,在燈光照射下閃著淡黃的色彩。

  顧西烈正赤裸著身體,讓面前的可人兒為自己洗澡。

  那麼需要人照顧的安佑茹,卻比誰都懂得照顧人,因為他的手傷,她餵他吃飯、幫他洗澡,一切都顯得那麼理所當然。

  安佑茹站在水花範圍之外,踮著腳尖為他抹上沐浴乳,小小的浴室裡充滿了沐浴乳淡淡的清香。

  她修長的指尖,輕輕地撫看他身體每一寸肌膚,神情是那麼的專注,讓他完全地忘記自己那些下流的想法。

  當安佑茹的手撫到顧西烈下體時,他幾乎是全身一陣緊繃,隨即倒抽一口冷氣。

  難道她不知道,她正在惹火上身嗎?顧西烈望著面不改色的她,強忍著下腹正在急竄而起的那陣燥熱。

  「好了,可以出去披上浴袍了。」她正想伸出手去關掉蓮蓬頭,下一刻,她卻已經被他的手臂拉入懷裡,頓時,水花從頭頂落下,打濕了她的衣服。

  「你在幹嘛?我身上都濕了!」安佑茹嬌嗔著,想要推開他跳出水簾。

  「不許你離開!」顧西烈緊緊地將她箝在懷裡,而她雙手撐在他胸前,眼看著她的身上濕透,誘過緊貼在她身上的薄薄布料,已經可以看到她飽滿的胸脯。

  她微微抬起頭,任水花落在她臉上,「我們就這樣淋水嗎?」

  「把衣服脫了,不然會著涼的。」話音剛落,他已經拉起她的上衣。

  「我來就好了。」她後退一步,一抬手將衣服脫了下來,然後彎腰伸手去脫牛仔褲。他看著緊裡在她那粉色內衣裡的雙乳,一伸手探進內衣緊握著一側,感受它在掌心裡盈盈一握的溫暖。

  水珠落在她凝白如脂的肌膚上,凝聚、滑落,讓她的肌膚細緻如玉。

  顧西烈的另一隻手強忍痛意,在她背後輕輕一扯,那緊貼著她身體的內衣便滑落在地上。

  他從她身後環著她,大掌握緊她胸部,他的吻落在她頸項上、肩頭上……

  手指早已經忘卻疼痛,靈活地在她胸前一緊一鬆,感受著那柔軟而充滿彈性的質感,他堅硬的男根抵在她臀部,頓時彼此的身體無比火熱,像是在燃燒。

  將安佑茹翻了過來,顧西烈一把抱起她,逕直走出浴室,讓她坐在梳妝台上。

  水珠仍然從她髮絲滑落,讓她顯得如出水芙蓉般嫵媚動人,房間裡曖氣很足,儘管他們赤裸著身體,卻並沒有感到任何不適,反而更加需要降溫。顧西烈將她雙腿抬起,環在自己的腰側,她也就勢雙手支撐著檯面,維持平衡。

  安佑茹紅著臉望向他胯下,那剛才她洗浴時還是柔軟的地方,此刻卻變得堅硬如鐵,直挺挺地就要插進她隱秘之處。

  她無意識地挺起胸部,他傾身一挺,那堅硬的慾望便直插入她體內。

  「啊……」突如其來的疼痛讓她低低呻吟一聲,隨即被那充實的感覺代替。

  顧西烈緊握著她的雙臀,在她體內奮力抽插,而她支撐著自己的身體,任胸前雪白的兩團在他面前劇烈地晃動著,嘴裡不停地逸出呻吟聲。

  整張梳妝台都在晃動,桌面上的化妝品已經倒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她感覺自己快要支持不下去了。

  顧西烈仍然拚盡全力地在她體內進進出出,幾乎每一下都直抵她的最深處,安佑茹雙手一把按著他的脖子,感覺安穩了好多,只是地動山搖的感覺還是沒有消失。

  不知道到底做了多少次,他終於緩下了身下的動作,變成慢節奏的抽動,到最後他停了下來,她看到他正閉著雙眼,嘴巴在她胸前吻著,觸碰到她腫脹的乳頭,便一口含住,不一會,她胸前卻發出了嘖嘖的聲響,他在吮吸她的乳頭了。

  安佑茹彷彿母性大發,感覺他就如自己的嬰兒一般,挺起胸脯讓他忘情地吮吸著。

  最後,顧西烈鬆開了被他吸了好久的乳頭,將她抱起,轉過身回到了床上,並一傾身將她壓在身體下。

  她才發現,他的堅硬一直在自己的身體裡沒有抽出,他只是稍微歇息一會,然後繼續那規律的動作,直至筋疲力盡,才將她鬆開。

  十天的郵輪環島之旅結束,顧西烈並沒有馬上送安佑茹回家,而是驅車前往他位於市區的家中。

  安佑茹坐在副駕駛座上,看到哥哥們撥給自己的未接來電,嚇得瞪圓了一雙眼。

  「我先回個電話給哥哥。」她準備按下撥號鍵。

  「等等。」顧西烈按住她的手,「明天我送你回家就好了。」

  如果讓她的哥哥知道她已經登陸了,他們一定殺過來搶人的。

  顧西烈不想冒這個險,他想先帶安佑茹回去見過家長,自己再上門提親,他的心意已決,沒有人能夠擾亂他的計劃。

  而住在市區一套豪宅的顧家長輩,在顧西烈開門帶她走進客廳以後,都不約而同地停下手頭上的事情,瞠目結舌望著被顧西烈擁在懷裡的女孩。

  「她是……」顧媽媽望著長相甜美的安佑茹,一臉的詫異,心裡緊張起來,說話差點咬到舌頭。

  「爺爺、奶奶,爸、媽,這是我的女朋友,安佑茹,你們叫她佑茹就好。」顧西烈擁著安佑茹,看起來是那麼親暱,本來存有一絲懷疑的顧家長輩,也把心裡最後的懷疑消除了,她應該不是顧西烈出錢買來應付他們的才對。

  奶奶面露喜色,「佑茹啊,過來讓奶奶瞧瞧。」

  安佑茹本來還是有點怯生,但在顧西烈眼神示意下,上前幾步走到顧奶奶面前。

  顧奶奶握著她的手,細細地觀察著她的身材,那張保養得很好的臉上露出欣慰的神情,在心裡暗暗地感歎一句,抱孫有望了!顧媽媽喜出望外,含淚望著顧爸爸,與他緊緊地握著雙手,一臉的安慰。

  而一向嚴肅的顧爺爺,則含淚望向天花板,在心底裡吶喊一句,顧家有後了!

  一把將顧西烈拉到窗前,顧爺爺刻意地壓低聲音,「你給我老實交代,交往多久了?有求婚了沒?」

  言下之意,顧西烈很明白,他老人家的意思就是,他什麼時候可以抱曾孫?

  顧西烈面露難色,安家那幾個哥哥知道自己拐走了他們的小妹,一定不會那麼簡單就放過自己,如果真想要將他們的小妹娶回家,那麼就得先斬後奏,讓他們連抵賴的餘地都沒有!

  這幾天他已經在很努力地播種,如果順利的話很快就會有結果,可是他也知道,再將她拐走一次是不可能了,該面對的還是要面對。

  「爺爺,我還需要一點時間。」顧西烈謹言道。

  「好,這個女孩不錯,你看她,剛來我們家,就和你奶奶、你媽媽相處得不錯了,會是個好媳婦,她家境怎麼樣?我們一家人得去拜訪一下親家。」爺爺望著正與顧奶奶、顧媽媽聊天的安佑茹,一本正經地說。

  「爺爺,我會處理好的,過些天我們一起吃個飯,聯絡一下感情。」

  「好,大家如果沒有意見,就趕緊把你的婚事辦了。」看著孫子第一次帶一個女孩回家,無論如何都要迅速解決,以免生變,「對了,西烈,晚上就在家裡吃飯,留她過個夜吧。」

  顧西烈知道爺爺的意思,心裡也正求之不得,他可一點都不想送安佑茹回家呢。

  顧家飯桌上,隨著傭人將一碟碟色香味俱全的食物擺上桌,顧家人都陸續入席。

  看著顧西烈忙不迭地將菜挾到安佑茹碗裡,家裡所有人都大跌眼鏡,看來這個女孩子真的不簡單,顧西烈對她很在意。

  而安佑茹並沒有獨享顧西烈對自己的寵愛,而是將她的愛分給所有人,替顧爺爺、顧奶奶各挾了一塊老人家比較喜歡的綿軟食物,又替顧爸爸、顧媽媽各挾了一些香脆的食物,最後挾到顧西烈碗裡的,則是一塊黃澄澄的烤肉。

  顧西烈跟家人說,安佑茹在家會幫忙做很多家務事,甚至廚藝超贊,顧家人又紛紛說下次得讓安佑茹下廚看看。

  安佑茹謙虛地笑著,接著向所有人說起這十天假期裡發生的一些趣事,顧家所有人都忍不住大笑。

  因為開心,所有人都胃口很好,將所有的食物都吃得乾淨,不像平時那樣鋪張浪費。

  傭人們看著一向嚴肅的主人家此刻其樂融融的樣子,都忍不住感歎,看來顧家的准孫媳婦,是一個溫柔賢淑、秀外慧中的人啊。

  幾個人談笑風生之際,卻在忽然間,長輩們同時噤聲,他們想到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而且不得不馬上解決!看著家人臉色有變,顧西烈顯得有些疑惑,「有什麼事嗎?」

  「沒事,不如你帶佑茹回房間裡看看,最好反鎖上門,不管誰來都別開門。」顧媽媽仍然強撐著笑容以免兒子心中生疑。

  「好吧,佑茹,我帶你到我的臥室看看。」顧西烈感覺家人一時之間都變得怪怪的,但聽他們說沒事,只好拉看安佑茹的手往樓梯方向走。

  兩人進了房裡,顧西烈的臥室寬敞整潔,安佑茹站在落地破璃窗前,看著後花園的美景出神,顧西烈脫下外套後從她身後環抱著她。

  「做我的老婆好不好?以後,整座花園都是你的。」顧西烈嗔著她髮絲的香味,聲音有些瘖啞,還沒有和她在自家床上睡過呢。

  渾厚的男人氣息環繞著她,背後是他結實的胸膛,安佑茹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充斥她的心,很溫曖、很平靜,也有一絲絲的……興奮。

  「你會一輩子都對我這麼好嗎?」她扭過頭,眼神閃爍著對美好未來的期盼。

  「嗯,我的心裡只有你,只想愛你,用力地愛你……」顧西烈的吻沿著她的臉頰,慢慢地滑下,落在她的唇角,瞬間封住她的唇。

  安佑茹瞇著雙眼,微仰著臉承接他的吻,他的手隔著她胸前的布料撫摸著,渴望她的衝動正在迸發。

  顧西烈的嘴角不自覺地上揚,與她瘋狂地激吻,他將她攔腰抱起,俯身將她放在自己那張鋪著黑白色調床單的柔軟大床上。

  真的沒有什麼事,會比品嚐她來得更甜美、更迫切。

  更何況,他們此刻是身處在讓自己更踏實、更安心的自家大床上。

  顧西烈脫掉上衣坐在床上,細細地打量著安佑茹,真的不知道自己是被她哪一點吸引,因為她身上每一處,都那麼獨特、那麼美好。

  此刻安佑茹的頭髮散亂在枕畔,一雙亮晶晶的水眸也專注望著他,她的雙手交迭在腹部,豐滿的胸部輕輕地起伏著,而及膝的柔軟裙子,也因她曲起了雙腿而讓底下的美好若隱若現。

  顧西烈伸手輕輕地解開她上衣的鈕扣,讓胸前的美好呈現,一件白色內衣正緊裡著她胸前兩團凝白,他的在掌覆蓋在她小腹上,細看看她胸前起伏越來越明顯。

  「你真的很迷人……」他迅速地扯下她的裙子與內褲,爬到她的身上……

  而在顧西烈與安佑茹狂熱之際,顧家樓下大廳,也正沸騰如一鍋粥。

  顧爺爺坐在歐式沙發上,命令顧爸爸一次又一次地重複撥打一個號碼,顧奶奶、顧媽媽則在客廳裡來回踱步,絞動著手指。

  「爸,還是打不通。」顧爸爸搖搖頭,抹了一把額上的冷汗。

  「不要停,打到有人接為止!」顧爺爺沉聲道。

  「如果沒有誤點的話,這個時候應該到了才對啊,如果到了,也應該會打電話來讓人接啊,為什麼連手機都不開?」顧媽媽秀氣的眉頭擰成一個結。

  「都怪老頭子,無端端想到了這一出,這下可好了,請神容易送神難啊!」顧奶奶開始怨起顧爺爺。

  顧爺爺知道是自己擅作主張,可是當初開家庭會議的時候,四個人都舉手一致通過的啊,怎麼現在就只怪到自己一個人頭上來?

  隨著「叮咚」一聲門鈴聲響起,就如同午夜凶鈴般,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該不會是到了吧?」顧媽媽欲哭無淚,憂慮地抬頭看著門口。

  「先不要開門!」

  顧奶奶連忙出聲攔阻,可是已經晚了一步,傭人已經開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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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6-11 19:17:27
第八章

  高跟鞋的鞋跟踩在花崗岩地板上,發出清脆的聲響,聲聲都敲到四個人的心頭上。

  隨著客廳的門打開,一抹高挑迷人、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身影走了進來,臉上化著濃妝不說,身上穿的、戴的全是名牌,挽的手袋是限量版,連身上那濃郁嗆鼻的香水味,也是某品牌的高級貨。

  當她一進家門,大廳上的四個人都不約而同地傻了眼,這個人真的是顧西烈的初戀余珍珍嗎?怎麼跟照片上差別那麼大?

  「爺爺、奶奶、爸、媽,讓你們久等了,對不起啊。」余珍珍親暱地和長輩們打招呼,並徑直走到沙發前一屁股坐下。

  顧爺爺看著她喧賓奪主,一副沒有教養的樣子,搖了搖頭。

  「可是……」顧媽媽面露難色,「可是阿烈已經有人了。」

  「媽,看在我已經是叫你媽的份上,你一定要為我主持公道呀!」余珍珍一把抱著顧媽媽的手,努力地從眼角擠出一滴眼淚。

  看著她假惺惺的樣子,顧爺爺歎了口氣,他們真是盼曾孫心切,結果弄巧反拙。

  本來以為找到顧西烈當年的緋聞女友兼初戀,會讓他修心養性,好好為顧家添香火,誰知道顧西烈會帶回來一個不知比余珍珍好了多少倍的女孩,現在面對余珍珍,都不知道該怎樣打發她了。

  也只能試圖跟她講清楚、讓她接受事實了,如果她通情達理還好,如果她不願意,死纏爛打,那麼情況就複雜了。

  「我找烈烈講清楚!」余珍珍傳身上樓,顧家長輩阻攔不了,只好隨她了。

  而此刻在顧西烈的大床上,床上兩人四肢交纏、呻吟不斷,連余珍珍連敲了幾次房門都渾然不覺。

  拍門的力度加大,余珍珍感覺有絲不對勁,不免狂拍了幾下房門。

  安佑茹被壓在顧西烈身下,隱約聽到拍門聲,不免全身一抖,雙手亂抓了一下,讓顧西烈暫停一下。

  她的不配合讓顧西烈有點不爽地將她放開,看到她身上的痕跡,又有些捨不得,想要繼續,完全置身後的拍門聲不理。

  「是不是你家人找你有事?」安佑茹柔軟的掌心抵在顧西烈嘴前,制止他啃咬她的鎖骨,那上面已經有些疼了。

  「剛才他們不是說了嗎?不用管啊。」顧西烈蠻橫地將她雙手按在她頭側,細細地打量著她身上的吻痕,視線觸到她胸前綻放的兩朵蓓蕾,雙眼再度變得幽深,一傾身就吻下去……

  「烈烈,我知道你在裡面,給我開門!」門外一個女聲似曾相識,傳進了兩人耳裡。

  顧西烈眉頭一蹙,他知道是誰了,他的神情有些不爽,漸漸轉變成冷漠,他聽若未聞,繼續將慾望發洩到身下的安佑茹身上。

  安佑茹聽到門外那個女人親暱地叫顧西烈,不禁騰地坐起,「有人找你。」

  「不用管了啦。」顧西烈想要按下她。

  「不要,被看到就不好了。」安佑茹伸手去撿內衣。

  「不要穿,我打發她就回來。」顧西烈將她的內衣扔到地扳上,隨便扯一塊浴巾裡住下身,往門口走去。

  安佑茹迅速地拉起被子,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

  房門打開,滿屋情慾的氣息頓時外洩。

  余珍珍本來看到赤裸著性感上身的顧西烈,心裡很是高興,但看著他臉如冰霜,心裡便沉了一下,視線轉移到他身上的大床上,那個頭髮凌亂、眼神澄澈,此刻正捂著被子的女生,還有那些散亂在地面的衣物……

  「她是誰?」余珍珍指著床上的安佑茹尖聲問。

  顧西烈雙手環胸,「很明顯,我的女人。」

  「那你讓我回來幹什麼?」余珍珍氣得發抖。

  「我從來沒有讓你回來過,給我馬上離開,我要跟我的女人睡覺!」顧西烈生硬的口氣。

  「偏不!」余珍珍上前一步,顧西烈卻將她推到門外,一把關上門。

  回到床邊,站在安佑茹面前,顧西烈緊盯著安佑茹的臉,「接下來不管發生什麼事,你都不要放心上,只管好好愛我就是了。」

  「她是……」

  「我的初戀情人。」而且是打死都不願意承認的初戀,別人的初戀尚存一絲美好回憶,但那個愛財如命的女人,為了目的不擇手段的女人,會是他的初戀,簡直是天大的笑話,是他顧西烈三十年人生裡唯一的敗筆!

  當初余珍珍離顧西烈而去的時候,雖然內心貪婪,但起碼還有一副我見猶憐的清純外表,可是現在,追名逐利,已經讓她像是完全變成了另一個人,而她此刻回來,說明的事實只有一個,就是她在國外這些年,過得一點都不好。

  不對……顧西烈腦中閃過一個念頭,她怎麼會厚著臉皮回來?唯一的答案,只可能就是自己的父母!那女人是顧西烈的初戀情人?這代表著什麼?安佑茹甩甩腦袋,努力地將一些奇怪的想法甩掉。

  「她好像很傷心的樣子,你要不要去看一下?」安佑茹緊張兮兮地望著他。

  「你不要擔心,她最會的就是演戲!」看來在國外當那個三線明星,根本沒有滿足她的慾望嘛。

  家人的做法真的是太過分了!顧西烈一臉的憤怒。

  「她是你曾經喜歡過的人嗎?」安佑茹雙手抱膝,坐在床上認真地問他。

  顧西烈望了她一眼,他沒辦法說出欺騙她的話,「曾經,喜歡過。」但那也是他青春期,荷爾蒙旺盛時候的事了。

  「那現在呢?」安佑茹追問。

  顧西烈坐在床邊,雙手握著她的肩膀,「現在,我愛的人是你。」是的,是用心去愛。

  「那將來,我會不會也成為一個對你而言無足輕重的人?像她一樣。」她的眼神是那麼純真,帶著一絲不安。

  「當然不會。」他是有過無數女人,可是那只不過是尋求肉慾的滿足,真正讓他產生想要一輩子在一起的想法的,只有安佑茹一個人。

  「我有點累了,我要打個電話給哥哥,我想回家。」安佑茹拿起手機。

  顧西烈奪過她的手機,「現在那麼晚了,別吵到你哥哥休息,明天起床再回去。」

  他才知道,當生命中真正愛上一個人,很多事會變得力不從心,比如該怎麼撇開過往那些花邊新聞,說服她的家人把她交給自己;比如該怎麼做,才能讓她安心待在自己的身邊。

  而當務之急,余珍珍則是他必須盡快解決的難題。

  安佑茹睡著以後,顧西烈便來到了書房。

  顧爺爺坐在交椅上歎了口氣,有點愧對自己的孫子。

  顧爺爺坦言,是自己把余珍珍找回來的,他以為顧西烈還喜歡她,而這麼多年來他不交女朋友,是因為對她仍念念不忘,誰知道他竟然會帶回安佑茹這樣一個好女孩。

  「爺爺,這件事雖然過分了,可是你也是為我著想,你不用操心,交給我來處理吧。」

  「我談過了,她不要錢,她只要你。」顧爺爺歎了口氣,「要不是念在兩家是世交,我也不會對她無計可施。」

  「我會跟她好好談一次,如果她不要錢,我就讓人帶走她,不讓她踏足顧家一步。」顧西烈還不曾被人如此威脅過。

  「不管怎麼說,手段別太激烈了,畢竟……她對你有感情。」顧爺爺叮囑道。

  「她對我的錢有感情,而不是我。」一想到當年餘珍珍的背叛,顧西烈便恨不得這個女人有多遠滾多遠。

  那年餘珍珍被星探發掘,不惜靠著出賣色相的方法在演藝圈一炮而紅,更不顧他的反對,甩開他出國發展,現在發現在國外並沒有那麼吃香,又想回來他身邊,還把她的照片郵寄給他,可是他只瞄了一眼,便全部扔進垃圾桶。

  沒想到傭人會在打掃的時候發現,交給了顧西烈的父母,身為一家之主的爺爺看到照片,以為他仍對余珍珍念念不忘,由於自己年邁、抱孫心切,才想到這一招,讓她回來。

  清晨的顧家豪宅,沐浴在一片溫曖陽光之中。

  顧西烈大掌一撈,把身邊的人兒撈入懷裡,舒服地閉著雙眼,吻著她光潔的額頭,那麼慵懶而曖昧。

  總感覺有些不對……顧西烈抽抽鼻子,一股濃烈刺鼻的香水味襲來。

  「砰!」

  身邊忽然有物品落在地板上所發出的聲響,顧西烈赤裸著上身,不耐煩地睜開雙眸,然後看到手捂著嘴,一臉難以置信的安佑茹。

  顧西烈轉過臉,一雙曈孔緊縮,看到身穿性感短裙躺在自己身邊的余珍珍。

  「shit!」顧西烈已經明瞭一切,不禁低罵了一句,只見余珍珍識趣地滾下了床。

  陰謀已經得逞,沒有人看到她臉上那一絲得意的笑容。

  「你們……你們……」安佑茹感覺頭腦一片空白,到嘴的話卻怎麼也說不出來,只剩傷心與失望迅速地侵襲她的內心。

  「佑茹,你聽我解釋,你看到的,絕對不是你想的那樣……」顧西烈想要下床安慰她,卻才發現自己的身上一絲不掛,忙扯過被子捂上自己,他從來沒有這麼狼狽過。

  「為什麼……」顧西烈親吻面前女人那一幕,在她腦海一直浮現,不停地重複,感覺快要沒有力氣支撐自己了,安佑茹不禁掩臉銬身奪門而去。

  「佑茹!」顧西烈望著安佑茹的背影快速遠去,終於轉過臉瞪著余珍珍,「滾!」

  顧西烈就如一頭被激怒的獅子,將余珍珍嚇得一個哆嗦,幾乎是連滾帶爬離開他的臥室。

  但誰知道,離開了顧西烈臥室的余珍珍,竟然將計就計追上了安佑茹,並與她一同坐安佑茹只感覺自己的心像是碎了一般,難受得厲害,親眼看到他和別的女人按按抱抱,原來自己心裡會那麼受傷,可是,那一切只發生在短短一段她去找傭人要洗漱用具的時間裡。

  她真的想不明白,才一個轉身的功夫,為什麼顧西烈會這樣背叛自己?

  安佑茹跌跌撞撞在人群中邊抹眼淚邊下了車,突然身後有人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她回頭一看,竟然是余珍珍……

  「介意跟我談一下嗎?」

  不由得她不答應,余珍珍拉著她往街角一家咖啡店走去。

  相較於窗外的陽光明媚,這一家剛開門營業的咖啡店顯得有些冷清,安佑茹跟坐在自己對面位置上的余珍珍面對面,不發一語。

  余珍珍打量著面前妝容素雅的安佑茹,直接開門見山問,「你跟顧西烈……是什麼關係?」

  安佑茹紅著雙眼望她一眼,嘴唇動了一下,卻不知道怎樣回答她這個問題,剛剛才親眼目睹她被自己所愛的男人擁吻,這一刻,自己又該如何回答那個傷心的問題?

  「你知道他的情史吧?知道的話你就不會這樣了。」余珍珍輕輕地攪拌面前咖啡,渾身散發出耀武揚威的氣勢,杯中蒸氣騰騰而上,朱紅色的指甲讓她有種妖嬈的感覺。

  「情史?」安佑茹疑惑地望著余珍珍,看著那張臉,她又不覺眼眶紅了。

  一直以來,那個闖進她生命的男人,還沒有在她面前表現過他的濫情,倒是當著她的面拒絕過不少女人,可是他最終還是讓她傷心了……

  「嗯,相當豐富,他不會定下心來的,哪怕是你,今天陪他上床,可是說不定明天他就換床伴了,你一個人根本沒辦法滿足他的需要。」余珍珍似笑非笑。

  「我……」安佑茹咬咬嘴唇,「你跟他呢,又是什麼關係?」

  「他是我的初戀。」余珍珍微笑著,「可以說是青梅竹馬,他對我很好,不管我犯什麼錯,他都原諒我、疼惜我。」

  「後來呢?為什麼你們會分開?」安佑茹眼睛一眨不眨地望著她。

  「那是我最大的錯誤,我傷害了他,離他而去,只是我不知道,這些年來,他一直在等我。」余珍珍刻意地留意一下安佑茹臉上的神情。

  「可是他說他愛我的。」安佑茹望著面前趾高氣揚的女人,感覺沒有了信心,這時候顧西烈的電話再度打來,她重重地按掉。

  「愛?嘴巴上說說誰都會,他跟你求婚了嗎?」余珍珍知道是顧西烈一直在找她,知道顧西烈對她的在乎,嫉妒得喘不過氣來。

  「求婚……還沒有。」可是,他私底下已經要我當他的老婆了啊!

  雖然很想向余珍珍提出這個證據,但安佑茹還是說不出口,早上那一幕,似乎不是真的,但卻是真的。

  「所以,你現在只是在浪費時間、浪費青春,他只是一個不可能對你負責的男人,你卻對他奉獻了自己的全部。」余珍珍臉上一抹得意的笑。

  「我從來沒有後悔過我為他作出的奉獻。」安佑茹不想用等價交換的方式來考慮一切,特別是愛情,只要對方忠誠,專一地愛她,她也會為他無條件付出。

  她不笨,她感覺到這其中一定有誤會,雖然不知道這是後知後覺,還是自己安慰自己。

  「嗤,小妹妹,你也太天真了吧?昨晚他可以為你叫我滾,明天他也可以為第二個女人叫你滾,我勸你還是好好為自己做一下打算,而且……剛才,你不是看得很明白嗎?」

  余珍珍眨眨眼晴,「況且,你覺得我為什麼出現在他家?難道是以初戀情人這麼尷尬的身份嗎?」

  安佑茹抬眸,的確,余珍珍的出現是自己完全始料未及的,她以為,自己是他第一個帶回家的女人。

  「是爺爺。」余珍珍沒有了之前的張揚,神情認真起來,「是烈烈的爺爺讓我回來的,可能他老人家覺得,我才是最合適的孫媳婦人選,我們兩家是世父,我跟烈烈一同玩耍、一同長大,是彼此的初戀。」

  余珍珍發覺對安佑茹硬碰硬沒有用,反而提及這些,她臉色才有了變化,於是使出了渾身解數,越說越煽情,「我想烈烈昨天晚上看到我那一瞬間,心情一定是相當矛盾的,才會說出那麼極端的話,我不會怪他,可是安小姐,求你把烈烈還給我好嗎?他對我來說,真的很重要。」余珍珍神色愴然。

  只要安佑茹離開顧西烈身邊,她再稍稍努力,一定能讓顧西烈對自己回心轉意。

  這幾年,余珍珍在國外吃盡了苦頭,為了面子她沒跟家人訴苦,因此顧爺爺的一通國際長途電話,讓她在無邊的黑暗裡看到了一束曙光,無論如何她都要把握這一次機會,即使她知道與顧西烈的復合無望,但還是硬著頭皮一試,想由三線女星搖身一變,成為嫁入豪門的富太太、顧西烈明媒正娶的妻子,那個時候,她息影的理由才顯得理直氣壯。

  一想到中間竟然會殺出個程咬金,余珍珍就很氣,這一氣眼淚就流了下來,落入安佑茹的眼裡,再配合著她先前說的那番話,安佑茹竟然一把握住她放在桌面的手。

  「你別傷心,如果……我的出現真的成了所有人的麻煩,我會退出的。」安佑茹不願意別人為她煩惱。

  「你會退出?是真的嗎?」余珍珍心中大喜,卻不形於色。

  「嗯,我會躲起來一段時間,讓他慢慢忘記我……你放心,我不會讓大家為難的。」她眼神黯然,但仍然還是有一絲期待。

  「可是我很瞭解烈烈,當他熱衷於某件事的時候,是不會罷休的,除非他對你完全死心。」余珍珍想著,除非找個男人來跟安佑茹演一齣戲,不然依顧西烈的脾氣,他絕對不會善罷罷休。

  安佑茹微微一笑,掩飾著內心越來越強烈的失落感,「沒關係,我這段時間,會回到澳洲的家中。」

  「對,最好近期都不要到台灣來。」余珍珍眼神一凜。

  安佑茹望著她的眼神有一絲疑惑,但很快搖了搖頭,「好了,我也該回去了,哥哥他們還在等我……」

  話音剛落,她手中握著的手機響起,她蹙蹙眉頭,接通了電話。

  「哥……對不起啦,我就回去,我馬上回去,你不要生氣了嘛……」安佑茹拿起手提包,邊講電話邊向余珍珍示意自己先走。

  余珍珍微笑著點點頭,目送安佑茹走出咖啡店門口,並看她攔了一輛出租車上車離開,她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心裡已經在盤算下一步該怎麼做。

  此刻顧西烈正在安佑茹的家門口猛按門鈴,可是很明顯屋裡空無一人。

  而自己家裡,也還沒打電話來通知他安佑茹有沒有再回去,他急得一團糟,好不容易等到媽媽的來電,竟然說只有餘珍珍一個人回去,而且三緘其口不願意交代安佑茹的去向。

  「你讓她給我等著!」顧西烈氣得咬牙切齒,一躍坐上自己跑車駕駛座,一個大拐彎驅車往家裡趕。

  「砰」的一聲,顧西烈摔開大門徑直走了進來,他恨不得掐死余珍珍,他確定一定是這女人機關算盡,趁自己熟睡時演了這麼一齣戲,然後在旁邊煽風點火,安佑茹牙會不辭而別,一走了之。

  可是當他看到余珍珍額頭纏著繃帶,驚惶失措望向他的樣子,一顆心又軟了下來。

  「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佑茹到哪裡去了?」

  「我不知道……我跟她在外面的時候,有幾個男人綁走了她,自稱是她的哥哥,說要把她帶到國外……我想把她拉回來,結果撞傷了頭……」

  知道是被她的哥哥帶走,顧西烈懸著的心放下,他緊盯著余珍珍,「我家的家務事,我來處理就好,如果沒什麼事,你可以離開了!」

  「難道你就那麼不想見到我嗎?」余珍珍站起身來,眼裡閃著淚光。

  「我已經有心愛的人了,你在這裡只會妨礙到大家,我不想浪費你的時間。」顧西烈的聲音很冰冷,他只想馬上打發她,然後去安家要回他所愛的人。

  「你知不知道你很自私?你為了跟她在一起,很不得馬上把所有的絆腳石都除掉,可是你有沒有念及舊情?有沒有想過你的態度,有多傷別人的心?」余珍珍站起身來,當著顧家人傷心欲絕地控訴著。

  「你明知道我心裡已經有人了,還賴在這裡算什麼意思?」顧西烈不想把話講得太白,只希望她能夠識趣離開。

  「是爺爺叫我回來的,我才是被認可的!」余珍珍努力爭取著,哪怕爭取不到那份愛,也要爭取到一個有名無實的名分,來擺脫她在英國的那份該死的事業!

  顧西烈冷冷一笑,「哼,我家人請你回來,是因為他們對你不瞭解,對我們之間發生過的事情毫不知情,你也不想讓我一件件說出來吧?」

  余珍珍臉色頓時變得蒼白,咬著嘴唇顫抖著,「你真的那麼恨我嗎?為什麼總是想要舊事重提?」

  「錯,我對你已經沒有恨,但也沒有任何感情,你現在對我來說,就是一個陌生人,你不用對我抱有任何期待,因為我的世界,現在只有安佑茹一個人。」

  「我不信!我有什麼比不上她?」余珍珍望著眼前的顧西烈,「論身份、論樣貌,我有哪點差?」

  「可是我不論身份,也不看外表,我就是喜歡她的單純善良,她的每一個出發點都是好的,處處為人著想,才深深地吸引我……我已經認定她是我的靈魂伴侶,生命中的另一半,如果你有自知之明,請你離開!」顧西烈沒時間跟她耗,他看看手錶,是時候到安家要人了。

  「顧西烈,你不選擇我,你會後悔的!」余珍珍生氣地踩著高跟鞋,甩門而去。

  顧家長輩為自己的擅作主張搖頭歎息,而顧西烈也隨後驅車揚長而去。

  接下來的幾天,顧西烈都在安家門口逗留,只為等到安佑茹見自己一面,可是不僅是她,連她那幾個哥哥,都一直沒露面。

  難道他們搬走了?

  從自己的陽台爬到安佑茹房間陽台,他發現她的東西擺放得整整齊齊,不像是搬家的樣子,但他找遍整座別墅,都找不到他們的影子。

  她到底要躲自己到什麼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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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6-11 19:18:16
第九章

  深夜的酒吧裡,顧西烈獨自坐在吧檯前的高腳椅上,由於一連幾天沒有休息好,他滿臉鬍渣,看起來十分頹廢,舉著酒杯一仰頭喝了下去,接著是第-杯、第二杯……

  冰涼的酒液下肚,他的身體逐漸熱了起來,可是他的寂寞與空虛,卻越來越強烈,幾乎要摧毀他。

  他才發現,自己真的戒不了她,對她的想念已經深深刻進了自己的血骨裡。

  幾個高大的男人舉著酒杯走近,坐在他身邊的凳子上,不可思議地看著他,打量著他的目光就彷彿是打量著一隻怪獸。

  其中一人細細地瞅他兩眼,一本正經地調侃道,「這一位,真的是我們玉樹臨風、英俊瀟灑的顧大總裁,顧西烈先生嗎?」

  面對死黨的調侃,顧西烈悶悶不樂地扯扯嘴角,揚起個雖然落魄但魅力十足的弧度,然後一傾杯,將杯中的酒液又灌了下去。

  「顧西烈這個模樣,絕對不可能是為錢,唯一的可能就是女人了,可是也不對呀,有顧西烈要不到的女人嗎?」

  「你們不用亂猜了,以我多年來的情場征戰經驗,這個模樣絕對是情場失意。」

  幾個死黨繼續七嘴八舌地討論。

  「為什麼……你對所有人都好,哪怕是對你的情敵,唯獨對我……難道你就沒想過要我解釋?還是你根本還沒看到我對你的心……」顧西烈一個人自言自語,繼而苦澀一笑。

  「還以為你人間蒸發了,原來是為情所困躲到這裡,要不是在外面看到你的車子,見你一面還真難!」

  「見你一面可真難……佑茹,你在哪裡?」顧西烈話音剛落,腦袋「咚」的一聲倒在吧檯上。

  頓時幾個死黨大驚,亂成了一團,忙將醉酒的他抬到附近的酒店。

  待顧西烈第二天頭痛欲裂地醒來,幾個死黨正大眼瞪小眼望著他。

  「說,你遇到什麼麻煩了?」

  「沒什麼……頭好痛!」顧西烈揉一下腦袋,「這是哪裡?」

  「少裝蒜,我們關心的問題,已經不是顧西烈怎麼變成這樣,我們關心的是,誰讓顧西烈變成這樣?趕快說,好讓我們為你出謀劃策!」

  「沒用的,已經找不到人了。」

  「什麼?一夜情?堂堂顧西烈栽倒在某個女人手裡,從此一蹶不振、潦倒半生?沒有那麼戲劇性吧?」

  「她不是那種玩弄感情的女人,她是一個好女人,值得我付出一生。」

  死黨們大跌眼鏡,「顧西烈,你是說你想娶她?不會吧?我還以為你對感情免疫了,沒想到……」

  「對,我想給她一生的承諾,我想跟她結婚。」顧西烈想起與她在一起時快樂的點點滴滴,微微一笑。

  「那還不趕快行動?」死黨推他一把,慫恿道。

  「她家大門緊鎖,屋子裡空無一人,我該怎麼做?」顧西烈苦笑,她的哥哥們把她藏得真穩妥,而他們也很保密,斷然不肯說出妹妹的藏身之處。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今天晚上,我們一起行動,只要從她家裡找出一個人,她的去向就不成問題。」死黨們志在必得的表達。

  「算了,我不想讓你們鬧得雞犬不寧,我會想辦法……」顧西烈淡淡一笑,雙手枕在腦後,半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扳發呆。

  晚上八點,隨著一聲緊接一聲的門鈴響,安佑男打開了家門,安佑森、安佑傑很快也走了出來,唯獨沒有見到安佑茹的身影。

  「很抱歉,小妹不在家。」安佑男聳聳肩,雙手一攤。

  「我這次來,不是找佑茹,而是找你們。」顧西烈臉上無比平靜,較之平時的玩世不恭,多了一份真心實意的誠懇態度。

  安家三兄弟面面相覷,疑惑地望著面前的顧西烈。

  「我來,是跟你們道歉,因為我私自帶走你們的妹妹,讓你們為她擔心,是我的不對,可是,哥哥們有沒有發現,自己也有做得不對的地方?」顧西烈一雙深邃的眸子,緊盯著面前幾個男人,神情嚴肅。

  「不對的地方?保護好她有什麼不對?任由她一聲不吭跑出去找工作、放任她不管讓一個男人帶她外宿,這才對嗎?佑茹還小,思想單純,太天真,我們大人怎麼可以坐視不理?如果她出什麼事,在澳洲的父母絕對不會放過我的!所以,你別打我妹妹什麼主意,要是傷害了她,我們絕不會放過你!」安佑男有些沉不住氣。

  「可是保護太過,當她真正遭遇挫折的時候,就會很脆弱、想不開,對她更加不好。」顧西烈能理解安佑男的心情,愛妹心切,但他的近乎偏執的做法實在不可取。

  「她的挫折還不是拜你所賜?我妹妹衝動一時,聽信了你的花言巧語和你在一起,現在呢?你的前女友得到了你的家人允許,回來與你重修舊好,我這個可憐的小妹反倒成了你們的第三者!為了不讓我們擔心,她一滴眼淚也沒有流,只是對默收拾行李回澳洲,你知不知道,沒有她,我們三個的生活簡直是一團糟!」安佑男雙手握拳,咬牙切齒地沖顧西烈發洩不滿。

  一絲喜悅掠過顧西烈心頭,安佑男終究還是不小心透漏出了安佑茹的去向,看看他連忙捂上嘴的樣子,顧西烈努力地隱起唇邊的笑容,「佑茹不可能一輩子活在你們的保護之下,她總要面對自己的人生,你們不知道,表面堅強的她其實內心有多軟弱,還只是一個小女孩。」

  顧西烈口氣寵溺,回想起她時,嘴角帶著微笑,「你們都很有能力,可是這個世界並不是你們家的後花園,你們有誰能保證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能護她周全?她的人生總是要經歷過風風雨雨,才會圓滿、才會豐富的。

  當然,我承認在帶她出遊這件事上,我做得非常不對,至於我前女友的事情,那只是一個天大的誤會,讓佑茹傷心離開,真的不是我以及我家人希望的,現在我正在作最大的彌補,我會對她負責到底。」

  「你會娶她?」安佑男認真地問。

  「是的,我會娶她,給她一場盛大的婚禮,並一輩子對她好。」

  顧西烈一番話讓安家三兄弟一愣,顧西烈的花邊新聞不少,可是他敢當面說出這樣的話,證明他對自家小妹並不是沒有真心的,可是要將小妹放心交給他,還真的有待考驗。

  紐西蘭,奧克蘭都會區。

  顧西烈風塵僕僕地站在一座紅磚白瓦的別墅前,按下門鈴不久,便有一個上了年紀的傭人出來為他開了門。

  「先生,請問你找誰?」老傭人認真地看顧西烈幾秒鐘,才忍不住將視線從他英俊的臉龐移開,聚焦到他那銳利的雙眼。

  「我是來找安佑茹小姐的,能不能讓我見她一面?」顧西烈認真的請求著。

  當安佑茹從那扇棕色木門後走出來,並看到顧西烈的那一剎那一她整個人怔住了,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顧西烈看著身上穿一件白洋裝,宛如天使的她,連日來的思念之情洶湧上心頭,他上前一步,想將他朝思暮想的人兒擁入懷裡。

  「別過來!」安佑茹後退一步,抗拒他。

  他與余珍珍相擁那一幕歷歷在目,她沒辦法接受,也沒辦法原諒。

  可是顧西烈哪裡聽她的?他的手臂將她緊緊地擁入懷裡,用力地汲取著她身上讓自己安心的氣息,失而復得的感覺,讓他那麼珍惜。

  「你弄痛我了!」顧西烈用力之大,讓安佑茹身上隱隱發痛,她忍不住蹙起眉頭輕聲控訴。

  「你一聲不吭地從我身邊跑掉,我不把你抱得緊些,我怕你再次離開!」顧西烈不管她的掙扎,用力將她小小的身體箝在懷裡。

  感受看他霸道的溫情,安佑茹停下了掙扎,小心翼翼地抬眸望著他的臉。

  其實從她坐上飛機的那一刻起,心裡便沒有因離開他而輕鬆過,取而代之是深深的空虛感,她感覺心裡好像玦失了一塊,而且是很重要、很重要的一塊。

  當回到爸爸、媽媽身邊以後,她還以為自己會快樂些,但卻沒有想像的那麼快樂,當她意識到與他遠隔重洋,有了時差,他真正不在身邊了,她才害怕、才恐慌,離開他身邊後她才知道,思念與日俱增,思緒裡總是他,每天時間流逝,但他總會在每個不經意的時候冒出來,那讓她牽珪的影子總是揮之不去。

  原來,她只是忘記向他要一個解釋,她太笨了。

  「為什麼不聽我的解釋就離開我?」顧西烈凝視她的雙眼,她到底知不知道,她消失的那段時間裡,他思念得快要發瘋。

  「因為你的初戀,在你父母的認同之下回來你身邊,我不應該成為你們的第三者。」

  安佑茹鄭重地望著他,「我不想到後來,傷害了別人,自己也是被拋棄的下場。」

  是的,她很生氣,因為他當著她的面,吻了別的女人。

  顧西烈握著她雙肩,顯得異常氣憤,「誰說你是第三者?誰說我會拋棄你?」

  「哥哥說你的花邊新聞太多,我親眼見過女人在你面前爭風吃醋!你的初戀也跟我說,你情史太多。」安佑茹的心裡已經淚如雨下,只是外表還在強忍著,她不懂為什麼自己會愛上眼前的人,還是很愛很愛,但是愛得很絕望,讓她看不到一個真實的未來。

  「所以你寧願相信所有人對我的評價,寧願去相信那些假像,也不願意相信我對你的心,對嗎?」顧西烈握看她的手,按在自己的心臟位置,「這裡,只為你一個人而跳,如果說當看你的臉,我吻了余珍珍,讓你感到很傷心,那我告訴你,我只是以為我在吻你,我從來沒有想過,她能夠走進我的房間!」

  安佑茹被他戳穿心事,淚水潸然滑落。

  「那麼當初你們為什麼要在一起?又為什麼要分開?我看到了,她哭得很慘很慘,如果我和你在一起,這世界上就多一個人在傷心,我不想當你們的第三者……」安佑茹捶著他的胸口。

  顧西烈看著她孩子氣的模樣,哭笑不得,「傻瓜,到這個時候了,你還只會為別人看想?她是個演員,哭也是演出來的,就只有你會相信她!難道你可以成全她,而讓自己傷心難過嗎?

  如果你真的很想知道那個答案,那我可以告訴你,我曾經很喜歡她,當年的她很單純、很需要人照顧,就像你一樣,可是我給她那麼多的愛,她卻不滿足,反而開始嚮往別的東西,她想站在高高的舞台上,讓所有的人都關注她,所以,她不顧我的反對到了國外。

  那段時間,我像瘋了一樣找她,最後找到了她所在的地方,可是當我接近她的時候,竟然有好幾個保鏢出來,將我驅逐出去,當年的我大概是因為年輕氣盛,非要將她帶回家,我闖了進去,當看她的面,被她那幾個保鏢打到吐血……

  我不知道,為什麼一個人會變化那麼大,我絕望地看著她所扞衛的名望與利益,那些東西竟然比一份感情重要,重要到可以無視那份感情被毀掉!

  從那以後,我也死心了,我以為我不會再愛,我也害怕再度遭受一次背叛……我寧願傷害別人,也不願意付出感情、被別人傷害,但是直到我遇上你,才感覺我的心獲得重生。

  佑茹,我愛你,我知道你的離開並不是背叛,你是為了成全,但我只希望你能夠相信我,能夠珍惜我們之間難得的緣分。」顧西烈跟她講起自己與余珍珍的過往,最後托起她的下巴,指尖摩挲她的臉,她瘦了……」

  「她想追名逐利,背叛你、離開你,又因愛慕虛茉,想再次投奔你……天啊!」安佑茹無比錯愕,她完全想像不到這當中竟然如此複雜。

  「所以,我後來都沒有再相信女人,對女人不過是逢場作戲,沒有真心,直到遇上你,你的單純與天真、你的善良,還有處處為人著想的個性,讓我的內心重新去接納一個女孩,原來真心,才是打開我冰冷內心的鑰匙,而世上只有絕無僅有的你能做到。」

  「佑茹,這陣子,你躲我躲得遠遠的,我不知道你是不是正為了我在難過,我每一天都感覺自己像是行屍走肉一樣,跟我回去,不要再躲我了,好嗎?」顧西烈努力克制看自己的情緒,失而復得的感覺,讓他那麼想好好珍惜她。

  「離開你,我的快樂好像被抽光了,我一點都不開心,可是如果我一直喜歡你,到最後我很害怕你會隨便扔下我,我很害怕……」安佑茹想起小時候走失的那一次,她以為爸爸、媽媽,還有哥哥們都不要自己了,嚇得大哭,這幾乎成為她的陰影,有時甚至在睡夢中哭出聲來。

  顧西烈皺皺眉頭,他才知道,原來他所愛的女孩,笑得再快樂,內心都有著一份深深的不安,但他願意用一生的時間,讓她心安、讓她幸福。

  「別怕……如果你還有懷疑,就用時間來證明好了,我願意用我的一生讓你相信。」他一把拉著她的手腕,吻上她的唇,如癡如醉……

  「唔,不要吻了!」安佑茹雖然也很陶醉於他的吻,但一想到此刻是在家門口,臉騰地紅了,忙雙手推開他。

  鬆開她的唇,顧西烈看著臉上紅透了的她,嘴角浮起一絲笑容,「傻瓜,現在,該讓我見一下你的爸爸、媽媽了吧?」

  安佑茹羞澀地望一眼正在一旁偷笑的老管家,然後回過頭往屋子裡走了進去。

  雖然安家父母也很捨不得愛女,但到他們家真誠告白的年輕人,真的打動了他們,所謂女大不中留,他們還是同意安佑茹跟他回到台灣,至於她願不願意嫁給他,就先看他接下來的表現。

  台灣安家,光潔明亮的大廳內。

  「不行!」幾乎是同一時間異口同聲的阻止,出自於三個不同的男人。

  「就住到隔壁去而已,會不時地回家來,幫忙做飯、打掃環境的呀……」一個聲音弱弱地傳出來。

  「沒得商量,在他讓我們滿意、在辦完你們的婚禮之前,你都必須先住在家裡。」安佑男雙手環胸,一臉嚴肅地望著面前的人。

  「哥,我想陪著他嘛,求你了。」安佑茹撒著嬌,雙手緊緊扣著身旁一聲不吭的顧西烈的手,十分的不捨。

  「少來,我現在不吃你這一招了,別說撒嬌,你撒野也沒用!」小妹成為顧西烈的女友已經是一件讓自己大跌眼鏡的事,身為小妹在國內的監護人,安佑男可不願意眼睜睜看著小妹進一步與他未婚同居,再一個不小心變成未婚媽媽。

  這個顧西烈雖然成功把妹妹從澳洲帶了回來,但並不代表他能夠為所欲為,畢竟他還沒通過考驗期,如果他在這段時間裡又鬧出了什麼緋聞,他可不要怪當哥哥的心狼手辣。

  「不如讓西烈搬到我們家,讓我跟他可以好好培養感情,然後你們也可以好好考驗他,好不好?」安佑茹哀求的眼神望著哥哥們。

  「佑茹,你還沒嫁,就讓西烈住到我們家,如果讓別人知道,傳出去可不好聽,哥哥也是為你著想好不好?」安佑男有點無奈地望一眼顧西烈,「況且西烈工作繁忙,沒那麼多時間陪你,你不能一天到晚煩他。」他才不要讓妹妹引狼入室。

  「哥,可是我真的好愛他,他又好愛我,如果我們不可以在一起深入瞭解,這樣相愛有什麼意思嘛?」安佑茹鬆開顧西烈的手,轉而拉著哥哥的手臂甩啊甩,像個小孩子。

  「佑茹,你已經不小了,有些道理哥哥不說,你大概也懂,在沒有結婚以前,他的家是他的家,你的家是你的家,不是家人就不許住在一起,你們先好好地瞭解對方,再決定要不要結婚。」一天到晚纏著他、圍著他轉,你就變得廉價了……這句話雖然沒有說出口,但安佑男絕對不許小妹在別人眼中變得廉價。

  「哥哥好討厭!」安佑茹一通牢騷過後,生氣地快步跑回二樓自己的房間。

  顧西烈認真地望著面前三個男人,一臉的無奈,求婚戒指已經訂做了,但要打動面前的三個男人,讓他們願意把妹妹嫁給自己,還需要不懈的堅持與努力。

  「西烈,小妹有些任性,你別介意,那個,妹妹雖然堅持要陪在你身邊,可是在我們當哥哥的看來,這樣真的很不妥,還是等以後結婚了,再讓她名正言順與你同居,如果有什麼地方得罪你,希望你能體諒我們當哥哥的立場與心情。」安佑男陪笑看解釋。

  「對,希望你體諒一下。」安佑森與安佑傑一致點頭附和。

  「我可以理解,我會用真誠來讓你們接納我的,先告辭了。」

  談判失敗,顧西烈一臉落寞地離開安家,回到了自己的別墅。

  才剛踏進家門,一絲狡黯的笑就在顧西烈的唇角浮現,他快步直奔二樓臥室,就看到身穿一件絲質睡裙的安佑茹,抱著他的枕頭、坐在他的大床上,笑咪咪地望著他。

  他眉心一擰,雙手環胸,一臉嚴肅地望著床上笑盈盈的人兒。

  「知不知道你這樣有多危險?不是說好我過去的嗎?」

  「可是我真的太想你了嘛,我喜歡你的大床!」

  「下次不許再這樣了,我爬過去就好,如果你哥哥知道你這樣過來,一定會狠狠教訓你的!」

  顧西烈坐在床沿上,寵溺地撫著她的臉,輕輕地捏起她的下巴,在她唇上印上一吻。

  「你罵我!」安佑茹生氣地別過臉去。

  「我疼你都來不及,怎麼捨得罵你?可是翻過圍欄過來,真的太危險了,我不想你出事,你懂嗎?」顧西烈望著她的側臉,又是生氣又是不捨。

  「不懂!」安佑茹心裡明白,嘴上卻故意裝傻。

  「真不懂還是假不懂?」顧西烈痞痞地望著她,雙手握著她雙肩。

  「真的不懂?」將她按倒在床上,顧西烈細細打量美味的食物一般。

  「不懂、不懂、不懂!」安佑茹扯過被子,躲避他的眼神。

  「那我就好好懲罰你嘍!」掀開被子,顧西烈雙手按在她腰側,板著臉望著她雙眼,然後一通亂抓。

  「哈哈哈……你這個大壞蛋!大壞蛋!」安佑茹在他身下掙扎,淚水滑出眼角。

  「知錯了沒有?」顧西烈還是抓她癢癢,一點都不客氣。

  「救命!好討厭……嗯嗯嗯……我知錯了……」直到安佑茹乖乖地點頭如搗蒜,顧西烈才放過她,將她整個人壓在身體下。

  「佑茹,嫁給我好嗎?」顧西烈趴在她胸前,托著下巴望著她的臉。

  「唔,你都沒有戒指。」安佑茹嘟起小嘴。

  抓起她一隻手拉到嘴邊,他吻著她指尖,「再給我一點點時間。」

  再過些天,就是她的生日,他在國外品牌珠寶店訂做的戒指大概也能收到了,他想在那天向她求婚。

  「哎,你不怕讓我等啊等,到時候有人把我搶走?」安佑茹無意透露,最近有不少好男人經常受哥哥們邀請到家裡做客,而且還有不少人對她大獻慇勤。

  「不會吧?」顧西烈坐起身來,一臉緊張地望著她。

  「嗯嗯,所以你要快點向我求婚喔!」安佑茹坐起身來,「時間不早了,我回去了!」

  「不許你回家!」顧西烈從她身後抱住她,將臉緊貼著她。

  「可是哥哥要是找我怎麼辦?」安佑茹皺著一張小臉望著他。

  「這麼晚了,他們才不會找你。」顧西烈摟她更緊,「今晚留下來陪我。」

  臉上一下紅了,安佑茹扳開他的手,「我要回去了啦!」

  「不許!」他的聲音拂過她耳畔,同時,吻已經落在她耳垂上,大掌也緩緩地移到她高聳的胸部,隔著薄薄的布料揉搓著……

  「唔……」身體如條件反射一般起了反應,安佑茹感覺身體開始發燙,微仰起一張小臉承接他如雨點般細密的吻,一雙手卻輕覆看他手背,讓他別那麼用力。

  慾望如潮水般,顧西烈將她身上的衣物悉數褪去,將她按倒在大床上,然後迅速地脫掉自己身上的衣服,喘著粗氣趴倒在她身上,無法控制理智地親吻著她身上每一處。

  狂熱的吻讓她嬌喘不已,她微睜開雙眸,看到他整張臉埋在自己的胸前,吮吸著胸前的甜蜜,她屈起雙腿,微微張開,正好讓他壯實的身軀緊貼著自己。

  她修長的指尖輕插進他發內,揉著他發間的肌膚,一連串的喘息聲讓他身心顫抖,他弓起下身,一挺身直插入她體內,讓她的身體與他共同顫抖著。

  他要讓她幸福,他要給她溫曖,每進入她一次,他心底的堅持便是那麼強烈,想要與她共同營造一個家的感覺便更加強烈。

  也不知道纏綿多久,最後他大汗淋漓、筋疲力盡地趴在她身上,認真地望著她的臉。

  「我該回去了……」安佑茹想要推開他,可是卻被他壓得更加用力。

  「叫一聲老公,我就放你走。」顧西烈像個大男孩般撒著嬌,並將臉埋在她胸前,舔著她胸前紅腫的蓓蕾。

  安佑茹那張本來就緋紅的臉上顯得更紅,一臉的羞澀,「我們又還沒有結婚……」

  「叫一聲老公就放你走,不然我就要一直把你綁在身邊。」他纏著她,雙手圈她入懷,吻著她的唇,抬頭,才發現她身上緋紅一片,粉得醉人。

  「別鬧了啦!」安佑茹雙手捂著胸前,受不了他的胡攪蠻纏。

  稍一用力,顧西烈握著她的雙手手腕,將她的手移開,看著那雪白豐滿的兩團,「如果不叫,我就要繼續欺負你了喔!」

  「老……公……」安佑茹羞紅一張臉。

  「乖……」顧西烈滿足地瞇起雙眼,沉醉在她帶著青澀的溫柔裡。

  「那我可以回去了嗎?」安佑茹支起身體。

  「好吧。」顧西烈依依不捨地鬆開她,讓她穿上衣服。

  待安佑茹安全地回到她房間外的小陽台,顧西烈竟然也爬了過來,擁著她往室內走。

  「你怎麼也過來了?」刻意壓低聲音,安佑茹輕聲問。

  「過來陪你睡覺啊!」顧西烈拉她躺倒在她柔軟的粉紅色大床上,將她整個人圈在懷裡。

  「不行了啦,哥哥知道就慘了!」安佑茹掙脫他的懷抱,坐起身來,使勁想要把他拉起來。

  「哥哥來了我再過去就好了,快陪我睡覺!」顧西烈霸道地一把將她拉入懷裡,很快就安然入睡。

  安佑茹看著睡夢中如孩子般的他,手掌輕輕地按在他臉上,跟著閉上雙眼,安心地睡去。

  接下來的日子,他們幾乎都是過著這樣的生活,顧西烈會在忙完一整天的工作以後,早早回到家約她,或是看電影,或是一起吃個飯,晚上相伴入眠,而且還是在安家哥哥們毫不知情的情況下進行。

  而安佑茹的生日在即,顧西烈的安排毫無疑問在緊鑼密鼓地進行著,他要在那場盛宴上,正式向她求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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