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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季璃]惡魔身後的酸櫻桃(櫻桃的滋味之一)[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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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6-22 06:56:52 |倒序瀏覽 | x 4
惡魔身後的酸櫻桃(櫻桃的滋味之一) 作者:季璃

  她恨死這個男人了!
  不管他是“黑門”之中最教人懼怕的惡魔也不管他在道上呼風喚雨、舉足輕重她就是要和他作對,就是要處處挑釁他!
  誰教他……親口說出不要她讓她的心碎成片片,活著比死還痛苦……
  既然他堅持把她當妹妹那她就去找個肯把她當女人看待的物件證明自己不需要他也能過得很幸福沒想到這該死的男人居然嚇跑她的“未婚夫”
  還徹底失控,把她在床上整得死去活來!
  她滿心以為自己終於逼出他的真感情誰知道……換來的答案依舊讓人心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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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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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6-22 06:57:29
  

  呵,禾馬又要開新系列了!
  這真是一件可喜可賀的好事情,因為這代表了季璃又有一個可以好好創作的新園地,而且,這次的系列是季璃一直很想要嘗試的黑道風格,現在光想到可以寫一些以前沒寫過的男主角類型,心裏就覺得非常興奮。
  其實,季璃沒有想到這套系列可以那麼快問市,如果按照以往的出書進度,要開始寫這套書起碼還要等上一年,然後寫完這套書大概又要一年……奇怪,怎麼有一種寫完之後會變得很老的感覺呢?
  不過,出了這套新系列之後,情況有一點不同了,季璃可以在“紅櫻桃”這個書系中提前將整套系列完成,目前大致上決定會寫范家四姊妹的愛情故事,雖然看似是以女主角為出發點,可是實際上幾位男主角的比重會越來越搶眼,再加上後續還有兩個番外篇,嗚……怎麼還是覺得寫完整套書之後,季璃會不小心變得很老呢?
  好啦!好啦!不說自己會變老了,再這麼說下去,咱們禾馬的詹大頭目與袁大姊頭會碎碎念,說什麼她們兩位“姊”字輩的老人家都還不服老,我這個小作者跟人家在起什麼哄?!
  言歸正傳,咱們來談談這本書,一開始袁姊打電話教季璃寫新系列時,幾乎是沒有多想就開了這套書,寫著、寫著,莫名其妙就生了病,病得也真奇怪,像是感冒,卻又不發燒流鼻水,只是一直猛咳,病得一點兒都不憔悴,只除了在咳嗽的時候以外,沒人可以看出季璃其實是一個病人。
  後來病情終於好轉,開始想到了一個問題,那就是如果把黑道描寫得太仔細、太過火,會不會被罵?!
  不過,後來立刻就想開了,罵就罵吧!怕被罵就不叫做季璃了!再加上咱們袁姊千叮囑萬交代,該有的“那個”場面絕對不能少,雖然自認為心地清純善良,不過卯起來寫火辣場面的時候,心情倒是挺爽快的。
  好吧!請各位親愛的讀者多多支援新系列“紅櫻桃”,這個系列一個月才四本書的出書量,相信一定不會對讀者造成太大的負擔才對,季璃也會很努力地寫,目前暫定是兩個月一本,下一本書應該寫的是大姊范逍逍的故事,當然,書末那位“傅先生”就是男主角囉!
  不必擔心季璃會拖稿,讓各位讀者沒書看,因為咱們袁姊就算沒催到季璃在“甜蜜口袋”和“水叮噹”的書,也一定會想盡辦法催出“紅櫻桃”的下一本稿子,讓各位有書可看。
  不信?你們就等著瞧好了!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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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6-22 06:59:35
  楔子

  夏日,雨過的午後,風兒微涼。
  少女輕巧的足聲在長廊上回蕩不絕,女學生的制服裙擺隨著她的躍動形成一彎優美的弧度。
  她紅嫩的小口不斷地喘息,在小巧飽滿的胸房之下,一顆心兒跳得飛快,仿彿再多一刻她都等不了。
  有件事情,她好想大聲對她齊大哥說,昨天,她跟同學聚會拖得太晚,他去聚餐的地點接她回家,她的同學們看到他剛俊的外表,無不說他長得好看又高大,還說他們兩個人好相配。
  “炎幫”的總部,也就是她從小長大的地方,不論建築的部分,光是園子就占地不小,由於她母親喜愛園藝,所以在春天時,儼然就成了一個天然的花園,到了盛夏,花朵不再豔放,只留下濃濃的綠蔭,夏日的暖風拂過,也不由得沁著一絲涼意。
  她跑過了長廊,收斂了足聲,悄悄來到父親的書房門外,她從門縫裏看見了父親與他,少女瑰嫩的唇瓣勾起了微笑。
  “其實,你來‘炎幫’也一年多了,我聽說遙遙那個丫頭挺黏你的,我想,你們兩人好好培養感情,說不定以後可以——”
  “不可能。”他斬釘截鐵地說道。
  “難道你就不再考慮一下?”
  “我疼她,是因為我將她當成自己的妹妹,如此而已。”他冷淡地回答,在他的心裏,從來沒有打算會愛上任何女人,愛情,對他而言只不過是一件不必要的裝飾品。
  “那……好吧!既然你心意已決,范叔我就不好再多說什麼,或許,你們真的是無緣吧!”
  聞言,他微微一笑,高深莫測的眼神之中看不出半點情緒的波動,眸光一轉,注意到有腳步聲逐漸遠離。
  聽完了房中兩個男人的對話,范遙遙感覺到一顆心好沉、好重,她轉過身,沉默地從這扇門前走開。
  只是,她的腳步不再如來時那般輕快,一張嫣紅的小口也在瞬間變得蒼白,緊緊地抿咬著唇,就連咬疼了自己,她都無動於衷,一顆心從雀躍變得沉悶,悶得她差點喘不過氣來。
  他把她當妹妹,只是一個妹妹而已……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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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6-22 06:59:57
  第一章

  五年後
  千萬不要以為“黑道”是二十世紀的舊產物,其實,在文明的二十一世紀初,黑道依舊擁有相當龐大的勢力,其中又分為兩派,一派以範家“炎幫”為首,是所謂的古老世家,所屬成員大多數是幾十年來叱吒江湖的狠角色,不過,現在都已經是有一把年紀的老頭子了!
  另一派則是以喬揚為首的新興勢力“焰盟”為主,所屬成員都是最近道上竄起的厲害人物,在重視道義及輩分的黑道之中,他們這些後輩的行事顯得有些囂張,與“炎幫”的糾紛時有所聞,兩幫的關係稱不上良好。
  入夜,萬籟俱寂,尤其是這座頗具歷史感的大宅平時除了自己人以外,就是人跡鮮至,現在更是安靜得近乎詭異。
  一輛新穎的黑色跑車呼嘯而過,劃破了夜空的寧靜,驀然一個煞車,車身靜止在一扇看起來頗為古老莊嚴的大門前。車門打開,一名穿著合身白色皮衣,留著一頭黑色長髮的美麗女子步下車,這時,車裏的男人伸手想要抱住女子,卻被她巧妙躲過,她回眸看他,瑰麗的紅唇抿著一抹嬌嫩嫩的微笑,教男子想發難卻提不起氣來。
  “我的甜心,明天見,記得我明天晚上七點會來接你。”看起來頗有幾分帥氣模樣的痞子男送給了美麗女子一個飛吻。
  “嗯,我知道了。”女子笑偏著美麗的臉蛋,比起男人的熱情如火,她的反應稍嫌冷淡了一點。
  “呃……遙遙,我先走一步,記得明天七點……”痞子男忽然臉色大變,話還來不及說完,就踩下油門飛快逃離。
  看見男伴變得如此驚慌失措,范遙遙似乎並不意外,她冷笑了聲,轉身回頭面對矗立在大門口的“門神”——果然一如她心裏的預料,齊天鴻一臉陰沉,兇神惡煞的模樣足以嚇跑最強壯的大漢,更何況是剛才那個痞子男呢?
  “你知道現在幾點了嗎?”他低沉地開口,富含磁性的嗓音不若外表看起來那麼教人害怕。
  “幾點?八、九點?十點?十二點?有差別嗎?”范遙遙笑眯起媚眸,一副滿不在乎的表情看著眼前高大的男人,絲毫不被他鐵青的臉色嚇到。
  齊天鴻早就已經習慣了她故意激怒他的態度,他不以為意,冷淡地回道:“是一點三十一分!二小姐,難道我沒有告訴過你天黑了要早點回家嗎?”
  “天黑了就要回家?齊大管家,你以為我們還活在古代嗎?現在哪個年輕人不玩到半夜才回家,只有老得動不了的‘老頭子’才會乖乖待在家裏,不要把我跟你這種‘老頭子’相提並論!”她故意譏諷道。
  “我是為了你的安全著想。”他冷淡地反駁。
  “不必了,我范遙遙是死是活,都不關你齊大管家的事!”說完,她甩著皮包擦過他的肩畔,頭也不回地走進大門。
  齊天鴻並沒有追上她,只是站在原地一動也不動,深邃的黑眸深處閃過一抹幾不可見的微惱光芒……
  兩年前,由於妻子的身體病弱,范曜原決定讓出炎幫大哥的地位,帶著妻子遠赴美國靜養,而接下這責任的是他四個如花似玉的女兒,她們依照排行接下了四個堂口,分別是宰製幫中決策的“青龍堂”、負責公關交涉的“朱雀堂”、擔起刑法殺戮的“白虎堂”,最後,就是專門打理以上三堂不管的雜務,好像什麼都管,卻什麼都管不著的“玄武堂”。
  她們四個姊妹的名字分別是以“逍”、“遙”、“樂”、“陶”取複名,此刻,議事堂裏一片靜寂,因為昨天“炎幫”在東區的地盤上出了一點事情,雙方各有損傷,不過後來經過調查之後發現,是“炎幫”的弟兄先開口挑釁,所以經過多方商討之後,齊天鴻決定息事寧人,派人去跟對方賠罪。
  他做了決定之後,沒人敢再多說半句,因為,所謂的“管家”,就是“管這整個家”,只有白癡才會不曉得現在範家當家做主的人,就是他齊天鴻!
  人們心裏都明白,與其說范曜原是將位置傳給他四個女兒,倒不如說是傳給了他最信任的齊天鴻,在“炎幫”之中,四位小姐的命令要聽,“鴻爺”所說的話,更是要奉為圭臬,決計沒有不聽的道理。
  “對於這個決定,你們還有任何問題嗎?”雖然知道自己在“炎幫”中的分量,但齊天鴻做事小心謹慎,不想落人一個專權的話柄。
  “沒有,就照齊管家的意思去做吧!”在場的每個長老都點頭,範逍逍幾個姊妹也沒有意見,唯獨有一張美麗的臉蛋不悅地繃著。
  “嗯,那就照剛才的決定去辦吧!”齊天鴻揚手招來手下,準備把事情交代下去。
  這時,一道嬌嫩的嗓音陡然喝道:“我反對!”
  對於范遙遙的抗議,齊天鴻似乎一點兒都不意外,濃眉微微一挑,“二小姐,請問你為什麼反對?”
  “發生事情的地方明明就是‘炎幫’的地盤,憑什麼是我們領人去道歉?”她也學他挑起眼眉,一副趾高氣揚的模樣。
  哼!以為每個人都怕他齊天鴻嗎?她范遙遙偏就不買他的帳!
  他揚唇淡淡一笑,“因為是我們的人失理在先,挑釁在後,既然有這兩個錯處,當然是我們設宴賠罪,這個回答你滿意嗎?”
  “我……當然不滿意!”范遙遙嬌吼,一張美麗的臉蛋青紅不定,“反正要道歉,教對方自己主動出面,我們‘炎幫’不能丟臉。”
  她不想輸……她就是不肯被這個男人說服!就算她心裏也明白這件事情是“炎幫”有錯在先,但她就是不服齊天鴻這個男人!
  聽見她任性無理的語言,齊天鴻原本平淡的臉色陡然一沉,就連語氣都跟著嚴厲起來。
  “不想丟臉,難道要丟命嗎?范叔是這麼教你待人處事的嗎?二小姐,你繼承了‘朱雀堂’,負責‘炎幫’的公關交際,難道不明白行走江湖,貴在人和嗎?如果是對方強壓了我們‘炎幫’這只地頭蛇,當然理不讓人,但事實是我們為難了人家,理虧在先,按照江湖規炬,我們是該賠罪。”
  “可是——”她有話想說,但理字全被他給占走了,她張口結舌,無話可說,被他氣得快要得內傷。
  “如果你沒有意見的話,那就按照剛才的決定去做吧!”齊天鴻淡覷了她一眼,喚來手下把命令交代下去。
  長廊上,范陶陶追上她二姊的腳步,遲疑了半晌,還是忍不住好奇地問:“二姊,你到底是怎麼了?你怎麼老是跟齊大哥過不去呢?他人那麼好,你就不要老是跟他作對嘛!”
  “我跟他作對?哼!”她這小妹說的話簡直是想氣死人!范遙遙給了她一記冷瞪,“他不要處處找我麻煩,我就謝天謝地了!”
  “可是,你不覺得齊大哥其實對你很特別?”
  “對,特別討厭。”她很順地介面。
  “哪有?!”范陶陶覺得她這個二姊簡直就是顆頑固的石頭,“二姊,齊大哥明明就是——”
  “你們在說什麼,討論得這麼熱烈?”低沉的嗓音插入她們之間,齊天鴻從議事廳裏步出,高大的身影從另一端徐步而來。
  說曹操,曹操到!范陶陶興匆匆地轉身面對來人,比手畫腳道:“齊大哥,我們在說你——”
  “我先失陪了。”一看到他的臉,她就覺得心煩!范遙遙一刻也不多待,話才說完,她大小姐轉身就走。
  “二姊?!”
  “別叫她,她剛才被我訓了一頓,現在心裏只怕很生我的氣吧!不想見到我的臉也是人之常情。”恐怕不只如此,在她的心裏,很想把他的臉當成鏢靶射吧!他心裏苦笑地想。
  “齊大哥,二姊說你一定是特別討厭她,才會處處找她麻煩。”范陶陶擰著清秀的眉心,納悶自己怎麼看不出來齊大哥會討厭她二姊呢?
  聞言,齊天鴻斂眸微微一笑,“我看起來像是有那麼多閒工夫的人嗎?她太抬舉我了。”
  不過,她是該氣他,聽說,那天送她回家的那個痞子男被他那麼一盯,非但隔天沒來接她,甚至於接下來都沒再出現過,像這樣的例子,不知道上演過多少次,一次次下來,她就越來越討厭他的礙事。
  他無奈地笑歎了聲,轉身離去,反正早就已經習以為常了。
  凡事都有規矩,當然,黑道也有自己的一套倫理常規,更甚至於它的組織結構遠比一般人想像中嚴密,而一個人的出身,往往決定了他在道上說話的分量,如果這個人又曾經是神秘組織“黑門”的重要幹部,那麼自然是非同小可,橫豎都是一個教人無法忽視的狠角色。
  但只有少部分的人知道,齊天鴻就是出身于“黑門”,曾經是組織首領最重視的左右手,執行過許多至今猶教人難忘的任務,年紀輕輕就備受矚目,被視為“黑門”下一代的接班人。
  一般人擠破頭都想進入這個執黑暗世界之牛耳的組織,他齊天鴻卻偏偏與別人相反,在六年多以前,不顧眾人的反對一定要出走並且加入“炎幫”,這件事情在當時是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一直到現在都還是“黑門”中人茶餘飯後討論的話題。
  “鴻,你什麼時候再回到我們身邊?這幾年來,我們一直都在等你歸隊,該是你的位置,我們原封不動給你留下來了。”閔蒼風同樣也是身為“黑門”的核心人物,都是當年同一批受訓出來的兄弟。
  “既然已經離開,我就沒打算再回去。”對於這個話題,齊天鴻的反應平淡的異乎尋常。
  “什麼?鴻,你這是在跟我開玩笑吧?難道,就像現在外頭的人傳得沸沸揚揚,說你齊天鴻已經沒了過去的氣魄膽量,甘於當‘炎幫’的管家,早就不是那個在道上光是名字就教人聞之喪膽的齊天鴻了?!”
  “那是過去的事情,而我恰巧一點都不懷念。”
  閔蒼風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你變了,鴻,你現在看起來就像居家型的好男人,如果不是你的樣子沒變,我還以為自己根本就認錯了人。”
  “那就當做是你真的認錯了吧!蒼風,這輩子我已經沒打算要離開‘炎幫’,更沒打算回去坐你們替我留下的位置。”
  “鴻,如果你以為老大還在介意你當年背著他做的那件事,那你就錯了,他如果心裏對你不諒解,早就派人將你做掉了,既然他沒有派人來殺你,那麼多年來還把你在幫裏的位置給保留下來,我想,他一定也是希望你能夠回去,難道,你存心要跟老大過不去嗎?”
  聽到這個問題,齊天鴻笑而不語,眼色顯得有些神秘,這時,門外傳來了他手下的聲音。
  “二小姐,你要去哪里?”
  “我跟人家約了要去吃飯,噓,小聲點,別讓齊天鴻那個管家男知道,否則他又要對我嘮叨了。”范遙遙刻意壓低了嗓音,語氣中透出警告。
  她這妮子以為自己小聲說話,就不會被他聽見她在說他的壞話嗎?齊天鴻對閔蒼風微笑頷首,“失陪一下。”
  說完,他起身走出去,閔蒼風一時被搞糊塗,“鴻,你要去做什麼?你還沒回答我……”
  齊天鴻伸出大手拉開和式木門,與站在走廊上的范遙遙視線對個正著,她倒抽了一口冷息,沒料到他就在門的另外一邊,如果說他沒聽見她剛才說的話,似乎不太可能吧!
  她抿起嫩唇,兩顆又黑又圓的眼珠子心虛地溜了一圈,就是不敢正對他懾人的眼光。
  他銳利的眼眸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果然又是打扮得非常入時,美麗的臉蛋上略施薄妝,將她已經出色的容貌點綴得更加亮麗動人,他悶吭了聲,才淡然開口道:“如果不想要我對你嘮叨,那就早點回來,還有,別玩得太瘋,來路不明的藥千萬別亂吃——”
  “我知道了啦!”范遙遙噘起紅唇打斷他的絮絮叮嚀,一臉不耐煩,“我每次出門,你就要在我耳邊把這些話當念經似的重複一次,你不怕喉嚨發炎,我還怕耳朵會長繭呢!”
  對於她的抱怨,齊天鴻悶吭了聲,心想難道他真的就像閔蒼風形容的一樣,像個居家型的好男人了嗎?一思及此,他臉色變得有些古怪,心想自己應該住口,卻還是不放心地加了一句,“出門小心。”
  “我知道了!”范遙遙狐疑地打量了他一眼,總覺得他今天古裏古怪,就連叮嚀她的話都少了好幾句。
  被他叨叨念,她心裏不開心,但他少罵了幾句,她心裏更加不快!范遙遙甩著包包,氣呼呼地大步離開。
  齊天鴻揚手召來手下,示意他跟上去。
  “鴻,你真的確定要當這幾個女娃娃的保母,也不跟我回去?”閔蒼風走到他的身後,順著他的視線看見了一名年輕女子離去的背影,炎幫“朱雀堂”的新堂主聽說是一個少見的美人胚子,如今看來果然不差。
  “來了那麼久,你總算說對一句話了。”齊天鴻回頭綻開一抹微笑,眼神之中透出贊許的神采,以那抹光芒掩飾他不為人知的深沉心思……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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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6-22 07:00:20
  第二章

  今早,“炎幫”的會堂大廳儼然成了一個大花市,綁成花束的,做成花籃的,七彩繽紛的顏色,將陽剛味頗重的廳堂點綴得柔和溫馨。
  “嘩……好多花喔!玫瑰、百合、鬱金香……”范陶陶一會兒聞著這裏,一會兒又聞著那裏,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把自己的視線擺在哪里。
  不過,向來呼吸道就有點問題的範逍逍看到這些花,簡直就跟看到仇人沒兩樣,她擺出了大姊大的姿態,“誰花錢去買那麼多花?浪費!搬走、搬走!一屋子花香味,簡直就是存心嗆死人嘛!”
  “大姊,你不覺得這些花很美嗎?”范陶陶噘起小嘴,就算是抗議的嘴臉看起來都可愛極了。
  “一點也不!”
  “好吧!反正這些花是送給二姊的,她的意見比較重要。”說完,范陶陶捧著一束白色百合轉過身去,“二姊,這些花到底是誰送你的?好奇怪喔,誰會送花來這裏?他難道不曉得這裏是黑幫嗎?”
  范遙遙聳了聳纖肩,打開隨花附送的卡片一看,“卡片上說,他是我的仰慕者,希望我能夠答應他的追求。”
  “哇,還沒見到人,就送了那麼一大堆花。”范陶陶忍不住讚歎,“二姊,原來你的行情比我想像中還好呢!”
  “那當然!”她投給小妹又笑又氣的一瞥,心想這個小妮子該不會以前都認為她這個二姊不太值錢吧?!
  “那你會答應他的追求嗎?”
  “才不——”話說到一半,范遙遙忽然換上明媚的笑靨,改口道:“我考慮看看,說不定對方是個難得的好男人呢!”
  這話,她是說給剛才走進廳裏的齊天鴻聽的,聞言,他微微一笑,沉銳的黑眸掃視了整片花海一眼,“能讓男人掏腰包送那麼多花,我們的二小姐果然魅力不凡哪!”
  “你就只有這些話要對我說嗎?”她不悅地噘起嫩唇,看見他一如以往的平淡神色,剛才的好心情一掃而空。
  “我應該還有其他的話可以說嗎?”他唇畔的笑意半分不減,幽黯的眼眸意向難測。
  被他這麼一反問,范遙遙抿起唇瓣,沉默了好半晌,最後她懊惱地扯下一朵百合,丟下一句“算了”,轉身離開大廳。或許,她大姊說得對極了,這麼多花齊聚一室,花香味嗆得人都快要喘不過氣……
  砰地一聲,一名壯碩的大漢被狠狠地甩了出去,而把這名大漢甩出去的竟是一名纖弱的美麗女子,范遙遙拉了拉身上黑色的柔道服,高高綁起的長髮絲毫不顯淩亂,整好以暇地等待下一個挑戰者出現。
  “再來!”充分運動過後的臉蛋泛著紅潤的光暈,一雙如水如星辰般明亮的眸子閃耀著近似怒火的光芒。
  “二小姐……”一群大漢可憐兮兮地慘叫,嗚……他們到底是招誰惹誰了,老天明鑒,他們可從來都沒招惹過她這個大小姐呀!
  “沒人了嗎?你,上來跟我較量!”她指著其中一個約莫二十出頭的小弟,語氣跋扈地命令道。
  被她點名的倒楣鬼拚命地搖頭,只差沒有哭爹喊娘,一名比較資深的手下終於忍不住出聲勸道:“二小姐,請你饒了我們,弟兄們已經被你摔得鼻青臉腫,不能再上場了!”
  “沒用的東西,才這麼兩、三下就掛了,怎麼出去跟人家拚命?!沒用,都是一群沒用的東西!”她氣極了,想找個管道發洩,但就連打架都沒人肯跟她打,難不成教她自己打自己嗎?!
  “讓我跟你對打吧!”齊天鴻充滿磁性的低嗓從武場門邊傳來,他高大的身軀倚在門邊,不知道已經在那裏站多久了,看見他的出現,一群弟兄們忍不住歡呼出聲,感激老天爺終於開眼了。
  “你……不敢勞煩尊駕。”她言下之意,就是不必了!范遙遙別開嬌顏,不想多看他一眼。
  對!她就是在跟他賭氣,現在就是不想看到他,怎樣?!
  “你怕了嗎?”他笑著調侃,邁開長腿走進武場。
  “才不!”她氣呼呼回過眼,大聲地反駁,心想他這個男人怎麼就是說話不中聽,老愛惹她生氣!
  “那就出手吧!”他脫下了黑色的外套,緩慢地卷起衣袖,就連比試的衣服都不想換了。
  “那我就不客氣了!”她擺出了架式,美眸上下打量著他,想從他從容不迫的姿態之中找出破綻。
  哼!她絕對會教他後悔自己曾經看不起她!范遙遙心想自己好歹都是從小學武長大,沒理由會輸他!
  這時,她看穿了他脅下有機可趁,作勢撲上前去,殊不知那是他特地為她留下的陷阱,就在她還來不及覺悟到事情是怎麼發生的時候,眼前閃過如電影般的閃光,纖細的嬌軀已經被他給壓制在地上,他善用了榻榻米的柔軟,沒教她怎麼吃疼。
  “放開我!”她在他的懷裏不停掙扎,心裏又氣又惱,充滿了濃濃的挫敗感,天曉得他是全天底下她最不想輸的人,但她卻偏偏敗給了他。
  他並沒有依言放開她,斂眸沉靜地瞅著她氣得漲紅的臉蛋,緩緩地搖頭勸道:“不要再為難手下了,他們不跟你打,並不是怕你,而是怕傷了你這位二小姐,你知道嗎?”
  她輕哼了聲,理直氣壯地反駁道:“我沒教他們讓我,在這個武場上,大夥兒都是一樣的,就算他們將我打傷了,我也沒話說。”
  “老天,你還真是怎麼說都說不聽。”他蹙起眉心,眼光之中透出一絲不悅,似乎不諒解她竟拿自己的安危開玩笑。
  望進他兩泓如深潭般的黑眸之中,范遙遙有半晌失了神,她想起高三時,曾經被一名無聊男人跟蹤了大半個月,那個人甚至於想要趁她落單之時,跟幾名同伴用藥迷昏她,對她不利。
  不須多想,她當然是分毫未傷,但他們幾個的下場卻是慘不忍睹,妄想打“炎幫”二千金的主意,沒死也丟了半條命。
  她記得當初就是他這個“管家”率領手下及時將她救出來,他將她護在高大的身影背後,沒教她看見那幾個人被教訓的血腥場面。
  她永遠都忘不掉他護在自己身前的寬闊臂膀,不知是否她多心了,那時她幾乎可以感覺到洶湧的怒氣從他的肌膚滲透而出,貫穿了每一吋筋骨,似乎恨不得親自教訓那些混帳,但他什麼都沒做,就只是擋在她的面前,不教她這個未成年少女看見那有害身心的血腥畫面。
  反正她也不想看那些傢伙被教訓得多慘,她悄悄地伸出小手,握住他筋骨分明的男性大掌,明顯地感覺到他的身體微震了一下,只有半晌遲疑,便回握住她的小手,十指交心。
  他想必感覺得到那時她飛快的心跳吧!因為,她同時也感覺到他的,沉穩而有力,一下下怦動著,穩定了她不安的心情。
  “看什麼?別盯著我發愣,一個男人的臉沒什麼好看的。”齊天鴻驀然出聲打斷她的沉思,起身將她也一併拉起。
  “你……你臭美,我才沒在看你!”她一站穩身子就立刻甩開他的掌握,不想他充滿力量的溫熱觸感繼續留在手上。
  一點都沒變,那感覺就像她十八歲那年的心旌搖曳……
  “是嗎?”他聳了聳肩,伸手將她微亂的發絲撩掛在耳後,“雖然我不知道你在生什麼氣,不過現在總該氣消了吧?”
  “你為什麼一句話都不說?”她語氣有些哀怨地指控。
  “我該說什麼?”他微微一笑,不太明白她的意思。
  她扁起了紅嫩的小嘴,提高了不滿的嗓音,“看到有男人送花表示要追我,你為什麼不說話?”
  聞言,他為之失笑不已,“我的二小姐是個天生美人胚子,有人追求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你想要聽我說的話就是這個嗎?”
  “你說話的語氣不要像一個從小看我包尿片長大的叔叔伯伯!我們只不過差了八歲,我討厭你把我當小孩子!”她不服氣地嚷嚷。
  “怎麼會是一個小孩呢?堂堂一個‘朱雀堂’堂主,怎麼可能會是一個小孩子呢?二小姐,你今天到底是怎麼了?是不是身子不舒服?”他伸出大掌貼上她雪白圓潤的額頭,似乎想要看看她是否發燒了。
  “別碰我!”她生氣地甩開他的手,“我好得很,就算你已經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了,我還會好好活著。”
  “那就好。”他微微一笑,順手調整了下因與她搏擊而微亂的衣衫,雲淡風輕的表情仿彿剛才什麼事情也沒發生過,轉身對手下吩咐道:“去準備車子,我等會兒還有個飯局。”
  “我們再打一次,我就不相信自己還會再輸你。”看見他打贏了就要跑,她不服氣地嗆聲。
  “下次吧!我沒時間,教弟兄們陪你玩。”他揚唇一笑,回頭吩咐,“你們小心點,別傷了小姐。”
  說完,他從弟兄的手上接過外套,率性地隨手披在肩上,一邊與重要幹部談論事情,一邊往外步去。
  “二小姐,你還要打嗎?”那名剛才被她指名的小弟湊過來問道。
  她搖搖頭,看著齊天鴻離去的高大背影,心裏有些落寞。
  他或許是忘了,但她可沒忘。
  那一年,那一瞬間的十指交心,至今依舊深深烙刻在她的心底深處,不曾隨著歲月逝去而淡忘……
  無動於衷?
  她說他看起來無動於衷,似乎在她的眼裏看來,他不管做什麼,都像是一個沒心沒肝的木頭人。
  在道上打滾那麼多年,他早就已經練成凡事不動聲色的本領,哪怕是發生天大的事情,他只怕連眉梢都不會挑一下。
  今天的這場飯局非同小可,要與他見面的人是道上頗具分量的長老,想要與他談談有關雙方合作的事情,對方不是看中了“炎幫”在北部的勢力,而是看在他齊天鴻的面子上。
  他加入“炎幫”至今快要七年的時間,但不少人依舊把他視為當年那個在“黑門”中叱吒風雲的齊天鴻,對於這個新身分他倒是安之若素,這幾年來,就算沒有仗恃“黑門”的勢力,他依舊建立起自己不敗的地位。
  車行到中途,似乎因為進了鬧區,有些壅塞的現象,車身停滯不前,他忽然想起了剛才那張氣呼呼的嬌美臉蛋。
  遙遙那個小妮子似乎很氣他無動於衷,但他怎麼會是她所說的那樣子呢?齊天鴻笑歎了聲,心想好吧!她既然氣他什麼都不做,那他就順她的意,採取一些必要的動作好了。
  他微微側首,向坐在一旁的手下沉聲命令道:“查清楚那個男人的來歷,就連他家祖宗十八代都不准遺漏,順便探探他接近二小姐究竟是何居心。”
  “是,我知道該怎麼做了。”男人點了點頭,“只是,鴻爺,不需要派人盯哨嗎?”
  “暫時不必,只是你們的行動要小心一點,要是讓二小姐知道,她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這個我們心裏明白,‘炎幫’裏的人都怕鴻爺,可鴻爺你拿二小姐就是沒轍,這算不算是以前生物課本裏的那種什麼食物鏈來著?就好像是一物會有一物克……”
  “識趣的話,就給我閉上你的嘴!”
  “是是是……”男人飛快點頭,識趣地閉嘴,車內又恢復一片平靜,過了紅綠燈,車流散去,速度開始慢慢加快。
  是嗎?是無動於衷嗎?齊天鴻笑歎了聲,沉思地閉起雙眼,放任不受控制的思緒隨著車身賓士。
  此刻的齊天鴻還不知道自己過人的控制力,在范遙遙的挑釁之下,也有面臨一崩潰的一天……
  一會兒是送花,一會兒是送寶石,接下來又是名牌服飾皮包,這個叫李浩的公子哥兒簡直就是把她當成洋娃娃般妝點,她范遙遙可是炎幫“朱雀堂”的堂主,被這麼對待簡直就是可笑至極!
  但她沒拒絕,照單全收了。
  只是收了那麼多禮物,她的心情依舊有些空虛,到底是缺少了些什麼,就連她自己都說不出個所以然。
  范遙遙坐在寬敞柔軟的沙發上,端著一杯特調的酒,這裏是她最喜歡待的一家夜店,裏頭充滿了異國風味,她跟幾個大學的同學總是喜歡約在這裏聚會,因為店裏的酒和食物都好得沒話說,她保密的功夫到家,很少朋友知道她家是所謂的“黑道”,每個人都當她是出身良好,懂得玩樂的美麗女孩。
  今天陪她來這裏的是李浩,他才真是沒見過世面的公子哥兒,一踏進店裏就東張西望,直到坐定了還滿臉惴惴不安。
  平時玩歸玩,她不太喝酒,每次一端起酒杯,就會想起齊天鴻在她耳邊碎碎念,但她今天心情真的很悶,美眸不經意地往旁邊一瞥,發現有人形跡可疑地往他們這個方向瞧過來,其中,有張面孔她熟悉得很。
  她差點忘記了,這家在東區聞名遐邇的高級夜店根本就是“炎幫”的地盤,掛名的老闆是一個叫宋文修的中年男人,但事實上根本就不是,這家店的老闆幾乎可以算是齊天鴻!
  難怪,他對於她天天玩到半夜一、兩點從來都不表示意見,因為自始至終,她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活動!
  忽地,她站起身抄起銀色小包,拉起李浩的手臂,“我們走吧!這裏太悶,我們出去兜風透氣。”
  “要去哪里……”李浩還弄不清楚狀況,就被她半推半拉到了門口。
  “出去了再說!”說完,她回眸覷了店裏面露訝色的經理一眼,親匿地拉著李浩的手走出店門。
  她的神情仿彿在告訴他們“儘管去說吧!我不在乎”,她知道他們一定會半字不漏地對齊天鴻報告,她就要看看那個男人是否還能夠一如往常,半點都不動怒……
  再過五分鐘,就是淩晨兩點鐘。
  一輛銀白色的高級房車停在範家大門前,范遙遙開門下了車,幾乎是立刻就看見一尊高大的男人身影矗立在大門旁,是他!
  齊天鴻雙手環胸,倚在門邊,一雙深邃的黑眸直勾勾地瞅著她,男性的薄唇不悅地緊抿著。
  這會兒范遙遙心裏終於明白,是了,她終於明白自己最近老是不高興的原因了,只要看到齊天鴻那張面無表情的剛冷臉龐,她的心裏就一肚子火。
  范遙遙故意回眸覷了齊天鴻一眼,轉頭回車內吻了下李浩,她只吻在臉頰,卻存心要教車外的男人以為他們是在接吻。
  看見眼前的情景,齊天鴻眯起了黑眸,表面上不動聲色,垂落旁側的大掌卻緊緊地握成拳頭,手背上青筋畢露。
  她這妮子真的把他當死人嗎?!今天店裏回報消息,說二小姐十點多就拉著男伴走了,她並沒有立刻回家,距今將近四個小時的時間,她跟著一個男人到底都在做什麼呢?齊天鴻一雙眯細的黑眸綻出了危險的光芒,似乎有一種想殺人的衝動。
  過了片刻,范遙遙退出車門,笑著跟對方說再見,裝出一臉依依不捨地目送車子離去後,這時,她才終於回頭面對齊天鴻。
  “晚安,我累了,有什麼話明天再說吧!”她裝出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心想他大概又會一如以往,對她的所做所為無動於衷吧!
  “你喝酒了?”他忽然伸手擒住她纖細的膀子,嗅出有一絲酒味從她身上飄來,隨著她沁人的體香滲進他的鼻息之中。
  “笑話,我當然可以喝酒,又不是未成年少女,去夜店喝點小酒娛樂身心,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她忿忿地掙開他的鉗制,忍不住反唇相稽。
  “你越來越過分了。”他沉聲道。
  “你管不著我!我喊你一聲‘齊大哥’,你以為就能夠管得住我嗎?你錯了,能管得住我這年紀的女孩,只有她的男人!”
  說完,她揚起秀麗的眉梢,故意向他挑釁,只見他幽黯的雙眸冷冷眯起,似乎真的被她激怒了。
  “不好好教訓你一下,你還當真越來越無法無天了!”沉聲說完,他一個俯身將她扛上寬肩,轉頭筆直地往屋內步去。
  范遙遙一時被他的舉動嚇住了,她急著大喊道:“不要……放開我!你快放開我啦!放開……你到底要幹什麼?!”
  “侵犯你。”這三個字他說得風輕雲淡,但聽在她的耳朵裏卻是一個天大的震撼,他冷哼了聲,又道:“你不是說我不敢對你怎麼樣嗎?我今天就讓你明白一個道理,不要恃寵而驕,隨便挑戰一個人的耐性。”
  “我沒有!齊天鴻,你放開我,我要去告訴爹地你欺負我……”她就不信搬出爹地,他還敢對她怎樣?!
  “范叔早就把保護你們四姊妹的責任全數交代給我,你去試試,看他究竟會信你,還是信我!”他冷冷一笑,撂下狠話。
  “你你你……”她不敢置信地美眸圓睜,半晌說不出話。
  此刻的他,與她記憶中那個總是任她嘲諷的悶木頭不一樣,他的神情看起來就像只盛怒的獅子,恨不得將她這名弱女子給吃了!
  她的心冷不防地泛起一陣戰僳,並不是因為害怕,反而像是充滿了期待而、心口酥麻……
  不不不,他這個男人既粗暴又滿不講理,她在期待個鬼啦!得出了這個結論,她再度開始對他叫囂。
  “齊天鴻,讓我們把情況搞清楚,你只是管家,我是二小姐,現在我數三聲,你立刻放我下來,我可以既往不咎,也不會跟爹地告狀,一、二……”她心兒惴惴,逮住最後一絲希望。
  搞不清楚狀況的人是她吧!此時此刻,主導權都在他的手上,她以為自己還有任何勝算嗎?!
  他冷哼了聲,當作是對她的回應。
  該死!他哼她?他竟然敢哼她?!范遙遙心裏氣到最高點,掄起兩隻粉拳往他健壯的背部死捶猛打,“齊天鴻——”
  “小聲點,別打擾人家的清夢。”他冷淡地提醒她。
  教她小聲點?!他他他……他這根本就是惡人先告狀嘛!范遙遙哪肯善罷甘休,扯開喉嚨喊得更大聲了。
  “放開我!你放開我就不叫——”
  他冷不防地將她拉下,大掌按住她的後腦勺,俯首狠狠地吻住她紅嫩的小嘴,近乎蠻橫地不再讓她有機會叫囂。
  她沒料到他會忽然吻住她,未竟的話語全數落在他的封吻之中,范遙遙吃驚地睜圓了美眸,半晌反應不過來,任由他男性的薄唇輾轉吮吻著她的柔嫩,他沉麝的男性氣味也隨著親吻的加深而不斷地滲入她的鼻息之中。
  “唔……”她小手推著他強壯的胸膛,似乎還想要掙扎,但是力量卻越來越微弱,終至於漸漸依順,腦袋裏一片空白,無法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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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激烈的爭吵聲就連屋子遙遠的另一邊都能夠清楚聽到,范陶陶好奇地爬出房門想瞧熱鬧,這時,也被騷動吵醒的大姊范逍逍也走出房門,她稍作判斷之後,決定不予理會。
  “大姊,你確定我們不過去看看可以嗎?”其實,幫忙的意願小,她心裏好奇的成分居多。
  “不必了,遙遙老是那麼晚回來,讓齊大哥好好訓她一頓也好。”所以,她這個大姊才決定不予理會。
  “也對,一直以來都是二姊在欺負齊大哥,讓她受受教訓也好,我想,齊大哥應該會很有分寸才對。”
  “那不就得了,睡吧!我明天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辦呢!”說完,範逍逍轉身就要回房。
  范陶陶喚住了親姊,眨了眨又圓又黑的美眸,掩不住內心的好奇,“對了,大姊,你喜歡什麼樣的男人?”
  “你問這個做什麼?”
  “就是問問嘛!我只是很好奇我英明神算、美若天仙、聰穎絕頂的大姊到底會喜歡什麼樣的男人嘛!”嘿嘿……當人家的妹妹幾年了,還會不懂她這位大姊喜歡被人稱讚的個性嗎?
  不過,不能否認她大姊確實是四姊妹之中最美的人,她范陶陶打從長了眼睛到現在,都沒見過有哪個女人可以比她大姊更美。比起二姊嫵媚的嬌,三姊冷絕的豔,她大姊的美是無法形容,無可挑剔的。
  “嗯……我喜歡聽話的男人。”考慮了半晌之後,範逍逍笑答道。
  “什麼?!”兩顆又圓又黑的美眸頓時瞪成銅鈴大。
  “最好是乖一點,別惹我煩心,有沒有錢不重要,也不需要長得太好看,反正……聽話就對了啦!”範逍逍雙手抱胸,挑起美眸,露出一副“滿意了嗎?本小姐肯回答你就夠意思了”的傲慢表情。
  “喔,原來……”沒想到會得到這種答案,一瞬間,范陶陶一張小臉變得有點為難,另外還有一點心虛,像是一個做錯事的小孩。
  “你還有問題嗎?沒事我要去睡了。”範逍逍抬手打了個呵欠,只是一個如此簡單的動作,都美得教人屏息。
  “請便。”范陶陶扯開一抹燦爛至極的微笑,目送親姊回房休息,還不等她把門關上,便拔腿沖回自己的房間……
  誰說都是她在欺負他的?!那簡直就是天大的冤枉!他齊天鴻不跟她范遙遙過不去就謝天謝地,神靈保佑了啦!
  就在她還無法從被他親吻的震撼中清醒過來之前,他就已經把她抱進房裏,反手上鎖。
  聽見房門上鎖的聲音,范遙遙瞬間回過神來,激動地在他的臂彎裏掙扎,他終於放下她,把她困在門板與自己之間,不容許她有機會逃脫。
  “你……你到底要幹什麼?”她怯怯地抬眸,看見的是一個她所不認識的齊天鴻。
  “你不是說能管得住你的,只有你的男人嗎?”他挑起眉梢,冷眸瞅著她,薄唇畔勾著一抹邪惡的冷笑,比起他眼底所冒的火花,他此刻臉上的神情冷靜得有些異常。
  是的,他氣壞了!他被她所說的話給氣得失去理智,她賭氣的話語就像金箍咒般,緊緊地鉗得他喘不過氣。
  他的壓抑、他的忍耐,就到上一刻為止,統統化成了粉碎,他不再受到自己制伏,他要將她占為已有!
  “對……那又怎樣?”她心慌意亂,說話的聲音有點虛弱。
  “那就讓我成為你的男人之後,再好好管你吧!”說完,他揪住她纖細的皓腕,沉黑的眸光定定地鎖住她。
  “你……不!你不能!”她發現自己的聲音被梗住了,就連簡單的幾個字說起來都是如此困難。
  為什麼……有一瞬間,她好害怕這個男人!范遙遙在他的懷裏輕顫不已,總覺得這種恐懼的感覺似曾相識。
  “為什麼你總是喜歡質疑並且挑戰我的能耐呢?遙遙。”齊天鴻附在她的耳畔低語,每一個字都像是滑過她肌膚上的柔絲,拂得她身子一顫,男性溫熱的大掌熨上她纖細的腰肢,將她按貼住他健壯的胸膛。
  “我沒有……”
  她用力地搖頭,從來沒有一刻感覺到兩個人是如此親近,她身上柔軟的衣料幾乎阻絕不了他男性的體熱源源不絕傳來。
  “你有,你讓我太生氣了!”他咬著她雪白的耳朵,“我對你的縱容並非放縱,你難道不懂嗎?”
  “我不懂……我什麼都不懂!”她心裏亂成一團,根本不管自己懂不懂,立刻就給了否定的答案。
  齊天鴻悶吭了聲,男性的大掌撫上她細緻的鎖骨,瑩白的肌膚在燈光之下微微泛著光芒,呼應著身上穿著的淺紫色絲料。
  他抽開她頸上的系繩,兩片完全是裝飾用的衣料飄然滑落,指尖順滑而下,冷不防地握住她飽挺的乳房,以指腹隔著衣料輕輕畫弄著她頂端的乳蕊,發現有一枚小小的突起慢慢變硬。
  “不……”
  她弓起上身,想要躲避他的撫弄,他長指指腹輕挲的觸感教她搔癢難耐,但那愉悅的快感又教她捨不得真正挪開,矛盾的心思教她更紊亂了。
  冷不防地,他扯下她包住飽滿嬌乳的白色小可愛,裏頭是一件無肩帶的內衣,也跟著一併被扯下,他揚唇一笑,滿意眼前所看到的一片美麗春色,她的穿著一直都是大膽性感卻又不暴露,完全襯托出她身上的優點,這回倒是完全便宜到他了。
  “不要看……”她伸手想要遮住暴露的嬌軀,卻被他迅速擒住手腕,只能任由他幽黯的眸光遍覽她兩團凝脂似的飽乳。
  太美了!他在心裏暗歎,吹彈可破的肌膚淡淡地烙著他的指痕,雪乳頂端的蕊兒就像是兩片最嬌美的櫻花般,點綴在她飽滿雪白的胸脯上,似乎是勾引男人的品嘗。
  他忍不住含住了其中一隻,以唇舌細細品嘗,耳邊聽到她忍不住奪喉而出的嬌吟聲,一聲聲都勾動著他體內本能的男性欲望。
  “不要……放開……”她喊著,聽起來卻有氣無力。
  他解開她白色牛仔褲的金屬扣子,緩緩地扯開拉鏈,展露出淡紫色丁字褲的蕾絲花邊,他直接探入白色的布料之下,長指勾起那丁字褲細細的褲底,撥弄她柔軟的恥毛,下一步更深入她嬌嫩的花苞之間,揉弄著她那花苞之中小小吐出的嫩核兒,漸漸地感覺到一陣濕意染上他的指端。
  那一塊屬於少女的禁地從來沒有讓人如此親匿碰觸過,范遙遙嬌美的小臉一片火紅,在他的扯動之下,丁字褲後頭那根細細的繩子陷入了她的臀瓣之間,摩擦著她那塊最教人難以啟齒的柔嫩處。
  他啄吻著她的眉、她的眼,最後封吻住她的唇,狠狠地吮弄她瑰嫩的唇瓣,在她身下的長指玩弄的速度也漸漸加劇,時而快、時而慢,一會兒輕,一會兒又加重了力道,仿彿玩不膩她似的。
  “不要……”
  她呼吸困難地嗚咽出聲,感覺他表面粗糲的手指正不斷地蹂躪著她身子裏最柔嫩的禁地,隨著他的愛撫,她的身子也漸漸地不受控制,愉悅的快感不斷地從雙腿之間蔓延開來,漸漸地滲進血液之中,成為她身體裏面不可分割,也不能抗拒的一分子。
  “遙遙。”他附在她的耳邊輕喚,語調繾綣,仿彿另一種更深沉的愛撫,直接觸碰到她柔軟的內心深處。
  “怎……怎麼會……”
  她一時雙腿無力,癱軟在他的懷抱裏,她伸出小手拉住他的衣領,咬著嫩唇輕輕地搖頭,那神情仿彿在恨自己為什麼如此沒用,只是聽到他輕喊著自己的名字,就全身失去力氣了!
  見狀,齊天鴻揚唇一笑,順勢將她騰空抱了起來,大步往床鋪走去,他將她放倒在床上,逐件褪去她身上的衣物,包括將她纖細的腳踝襯托得更加美麗的金色涼鞋。
  他隨手一丟,教它們成了房內地毯上最閃亮的點綴物,不到片刻,她就像一個初生的嬰兒般,全身赤裸地躺在他的床上。
  “不要看……”范遙遙感覺到他深沉的眸光正放肆地欣賞著她一絲不掛的嬌軀,她羞得無地自容,雙手緊緊地抱住飽滿的乳房,卻不意地擠出了更誘人遐思的溝壑。
  齊天鴻悶吭了聲,順著男性本能湧起的欲望填滿了他的胸臆,他扯開了身上的襯衫,並且解開了褲頭,釋放了被束縛的勃起,覆落在她身上,斂眸凝視著她嬌美的容顏。
  他的心裏,有惡魔棲息著,只是這些年來,他隱藏得很好。
  如果,當年沒有她,或許他依舊是“黑門”之中最教人懼怕的惡魔,人命在他眼底就像螻蟻般不值,但那樣暴戾無情的他,她會怕!
  齊天鴻斂眸瞅著身下輕顫不已的嬌人兒,她同時也抬起美眸瞅著他,兩汪水盈的瞳眸之中充滿了無助。
  仿彿她被他擁抱是百般的不願,但對於男女情事早就已經駕輕就熟的他,看出了她輕咬著嫩唇,是對他的無聲祈求。
  是的,她想要……但她卻不知道自己究竟要什麼!范遙遙不住地夾緊雙腿,感覺一股濕熱不斷地淌滑而出,身子裏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渴望,卻苦於不能排解,希望……他能做些什麼,替她解圍!
  她仿彿一隻小動物般楚楚可憐的模樣,教齊天鴻心裏憐愛不已,他輕吻她的唇畔,以火熱的亢挺抵住了她盈泛水蜜的花穴窄口,大掌按住了她圓嫩的俏臀,挺腰長驅直入。
  “好痛……啊……”她咬緊雪白的貝齒,感覺他又更深入了一些,但他每一吋的深入,都仿彿是撕開了她的身體,趁著那疼痛的裂縫強硬擠入的,這幾乎教她痛昏了過去。
  她小手握起拳頭,不停地打在他如鐵石般強壯的胸膛上,無助地嗚咽著,驀然,她瞪圓了美眸,感覺他一個猛然挺身,亢熱的昂揚沒根進入了她,宛如火炬般填滿了她水嫩的花徑。
  他在她的身體裏!
  一瞬間,她幾乎不敢相信自己所感受到的,他熾熱昂揚的男性竟然完完全全地進入她的身子裏,與她緊密地結合在一起。
  “很痛嗎?”他附在她的耳畔低語。
  “廢話!”她伸出小手扯著他的嘴角,完全不顧現在是什麼樣的狀況,只想發洩心中的氣憤,“當然很痛,要不然我們調換過來,你自己試試看!”
  “你的要求可能有點困難。”
  他苦笑,一隻大掌握住她囂張跋扈的小手,另一手則是捧住她圓俏的雪臀,挪動了一下男性長腰,埋在她狹窄花徑裏的火熱昂揚也跟著轉動廝磨,她細嫩的花壁就像是最上等的天鵝絨般,緊密地包裹住他,柔穴兒裏仿彿有一股吸力,緊緊地銜住他不放。
  “啊……不要……”他潛藏在她柔穴裏轉動的感覺來得如此突然,她一口氣來不及喘過來,身子抽搐了下,小腹深處裏泛著點疼……還有一點教人難以啟齒的酥麻感覺。
  他只是微微一動,她就已經快要受不住了,范遙遙不敢想像,如果他那亢熱的火炬在她的體內抽送律動的話,她會不會因為承受不住而死掉?!
  “不……”
  她害怕地搖頭,掙扎地想要退走,卻被他牢牢地按住,她咬住嫩唇,感覺他那把深埋在她體內的熾刀開始進出抽送。
  起初,他只是深入淺出,仿彿只是想把她體內的火苗點著般,不慍不火,她咬著牙,還能忍受。
  但漸漸地,他律動的幅度加大,搖晃得她的身子也必須跟著擺動,他強健的手臂環抱著她,她害羞地瑟縮起雙肩,不想讓飽挺的雪乳繼續摩擦他男性的胸膛,她頂端那兩抹粉色的乳尖隨著一次次磨蹭,漸漸地變得充血緊繃,每一次的碰觸所泛起的曖昧快感都教她難以忍受。
  “啊……”
  她一會兒喘息,一會兒像只被欺負的小母獸般在他的懷裏不斷呻吟,此時此刻,她身子裏所有的感覺都不是自己能控制的,她只能隨著他的律動而款擺纖腰,任何一次掙扎都可能使他更深入幽秘的花穴。
  她最後放棄了掙扎,以為這會令自己好過一點,但她發現自己錯了,錯得離了譜!
  她的放棄讓他更加得逞放縱,他更加迅速而且猛烈地侵佔她,粗熱的火刃一次次貫穿她,在不斷搗出蜜液的同時,也將她柔嫩的花穴撩擦得更加充血,近似於紅腫的瑰豔。
  “不……不……”她不斷地搖頭,無意識地嬌喊著。
  他俯首含住她其中一隻乳蕊,一會兒舔弄啃咬,一會兒吸吮,並且以靈活的舌抵住那嬌嫩的頂端,不停地來回舔動。
  “啊啊……”她忍不住嬌吟出聲,那柔嫩的頂端感覺到他舌頭異乎尋常的觸感,不由得酥麻了起來。
  他忽然坐起身,長臂將她攬了起來,讓她嬌弱無力的纖軀坐在他男性的胯間,讓自己深深地陷入了她柔嫩的花穴之中。
  好脹……她激動地搖頭,小手推打著他,想要抽身,但她身子的重量卻成了最大的敵人,他用大掌按住了她雪白的俏臀,利用她自身的力量反制她,猛然一個挺腰,他給了她最震撼的一次抽擊。
  “不……不要……”
  她依舊不斷地搖頭,柔亮的秀髮不斷地搖晃著,感覺自己就像陷入了一處泥沼,他的每一次頂擊都像是要搗進她花壺深處般令人激顫卻又絕望。
  “不要……會壞掉……會弄壞掉……”她十根纖指深深地陷入他強健的臂肌之中,用力地捉出了幾道細細的血痕。
  她不知道自己傷害了他,她的腦袋裏一片空白,渾身卻熱燙得像火球在燒,她劇烈的心跳無法跟上他快速的抽送,每一次都是如此狂烈而深入,他亢奮的欲望燒灼著她柔嫩的內壁。
  為什麼……為什麼明明依舊有著痛楚,她卻還是感到愉悅隨著一次次的呼吸,不斷地湧上心口?!
  她弓起嬌軀,無助地在他的懷裏哭喊了起來,她想停……卻又不能停,他的每一次撞擊都像是要撞進她身子裏的最深處,抵進她的花心,他的剛硬、她的柔嫩,幾乎要擦出最高溫的火花。
  “我的老天!”他低吼了聲,強烈的快感教他為之一顫,源源不絕的欲火更加迅速地湧向男性僨張的胯間。
  “不……”她呻吟了聲,不敢置信他在她體內變得更加亢奮巨大,她咬著嫩唇,無助地搖頭。
  會壞掉……她真的會被他弄壞掉!
  她絕望地哭了,感覺自己變得好奇怪,因為她心裏有一種瘋狂的念頭,就算被他弄壞掉,也停不下來……她不想要他停!
  是的,地不要他停!就算他是在摧殘她、欺陵她,她也全部都認了!范遙遙張開纖臂緊緊地抱住他的頸項,任由他一次次進犯,在她的體內撩起火花,一陣陣潰爛般的灼熱快感不斷地從兩人交合之處泛開,流進她的血液之中,漸漸地佔據了她全部的思緒。
  “啊……”
  她的呼吸漸漸失去了次序,有數度喘不過氣,胸口被滿滿的熱息充滿,但她卻覺得有如缺氧般窒息暈眩。
  接下來發生的一切,對她而言仿彿就像作夢般,眼前的景物成了碎落的片段,他強而有力的抽送讓她一次次高潮,她不知道自己到了最後,忘情地在他的懷裏哭喊著他的名字……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范遙遙神智有些恍惚,她感覺自己就像是一隻被喂飽的饕餮,心裏有種滿足的酣然,但……剛才他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直到上一刻為止,她不認識這個擁抱自己的男人,他看起來就像是另一個人,另一個不同於以往的邪惡男人,他自信而為所欲為,大膽而放肆,就在剛才,這個她千認識的男人……奪去了她的清白。
  因為他強而有力的侵犯勁道,直到現在,她的雙腿依舊有些發顫,別說是走路了,只怕有好片刻無法站起來吧!
  她無力地躺在他的懷抱之中,說服自己是逼不得已的,她只是起不來,不是要故意賴著他不走的……
  “你這個麻煩的傢伙,到底什麼時候才可以不讓人操心呢?”只怕是永遠都不能吧!齊天鴻輕歎了聲,伸手撩開她覆額的發絲,拭去她額心上的香汗。
  他沒想到自己竟然會因為一個年少輕狂的女孩失去了平素的理智,齊天鴻忍不住苦笑,事已至此,他該想想接下來應該怎麼辦吧!
  聽到他的歎息聲,范遙遙就像從美夢之中被打醒一樣,她不管身子多麼虛弱,從他的懷抱之中掙扎起身,“嫌我煩,你還理我?!”
  “我不是這個意思——”她這妮子怎麼老是喜歡把事情給想擰了呢?他心裏既無奈又沒轍。
  “你就是!你就是!”她推開他,跌跌晃晃地下床,硬是從他身上把被單搶過來裹住赤裸的嬌軀,“就算你抱了我,我也不會承認你是我的男人,我不會承認的,你休想打如意算盤,把我吃定!”
  說完,她怒氣衝衝地拾起一路被他脫掉的衣物,沖進去更衣室裏穿好,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離開,齊天鴻沒有阻止她,只是看著她用力甩上門板的幼稚舉動苦笑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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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如果,以前他們之間的氣氛是劍拔弩張的,那麼,現在橫亙在他們之間的是僵硬的緊繃。她依舊使著性子,凡是齊天鴻所說的每一句話她統統都反對,但他對待她的態度卻像是有所虧欠,只要是無傷大雅的小事,偶爾都會隨著她的性子去做,像是要極力彌補她似的。
  “炎幫”上上下下都在猜測,他們兩個人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才會把氣氛弄得那麼尷尬。
  今天是“朱雀堂”每個月一度的大會,弟兄們會在今天公開檢討一個月來的缺失,原本齊天鴻也應該要加入,卻被范遙遙說她堂裏的事,她自己負責,不需要他多心操煩而作罷。
  弟兄們見情況不對,不敢多話,陪著他們的堂主前往堂口開會,心想事後再給鴻爺一個交代就可以了。
  原本事情進行得很順利,不料會開到一半,有五、六個年輕人拿著傢伙闖進來尋釁,一時場面紊亂,她得到消息,帶人出去看情況,幾個身手俐落的弟兄上前應付。
  “二小姐,要不要通知鴻爺?”一名站在范遙遙身邊的手下悄聲問道。
  “通知他幹什麼?這麼一件小事我都不能辦好的話,豈不是等著讓他笑話嗎?”她投給他一個不悅的白眼。
  “可是鴻爺交代過,要好好看照著,不能讓小姐遇上危險……”
  “到底他是堂主,還是我是堂主?!”
  邀月閣
  “當然是二小姐……”不過不聽鴻爺的話,他們會死得更慘……他在心裏偷偷地想道。
  “那不就得了,聽我的。”說完,她不管手下的阻止,跟著也加入戰局,想要讓他們看看她范遙遙也不是好惹的……
  她原本以為自己可以掩飾得很好,卻沒料到一回到家裏,就被齊天鴻發現了不對勁,他眼尖地發現她的手心蜿蜒著未幹的血痕。
  “你受傷了?”他捉住她受傷的手,語氣因為擔心而微揚,“這是怎麼回事?快,拿藥箱來。”他轉頭嚴厲地對手下命令道。
  “不要碰我。”她甩開了他的手,嬌顏刻意裝出冷淡,不敢讓他發現她不喜歡被他碰觸的原因。
  凡是被他碰觸到的地方,總會留下酥麻的火熱感,提醒著她那一夜的纏綿擁抱,雖然,他已經恢復成平常的樣子,但這並不表示她就能忘記……她不會忘記,一輩子都忘不了。
  “我果然不該對你出手的,你又怕我了,是嗎?”齊天鴻苦澀一笑,硬生生抽回了大掌,“對不起,以後不會再發生那種事情了。”
  他說這話是什麼意思?說他不該出手,那到底是什麼意思?!范遙遙心口沒由來的一揪,眼眶被熱辣的淚水刺痛。
  “那最好,我求之不得。”她顫著聲逞強地回嘴,不甘心在他面前示弱,只是聽到他的話,她的心……為何會那麼痛?!
  “別哭。”他放柔了嗓音哄道,“我說過了,以後不會再發生那種事情,不要哭了。”
  她要聽他說的不是這個!范遙遙紅著眼眶,哽咽地指控道:“你欺負人……你好欺負人!”
  “我——這不是如你所願嗎?”他歎了口氣,並不打算跟她在這個問題上耗下去,看著紅色的鮮血不斷染赤她手上那塊白布,他心如刀割,朝她伸出大手,“咱們先別談這個,讓我幫你的傷口擦藥。”
  她把手護在胸口,不讓他碰著,“不要你管啦!你就讓我流血流到死好了!死了就可以不用見到你,可以眼不見為淨——”
  “住口!”他沉聲怒喝,剛俊的臉龐暫態變得鐵青至極,“你跟我賭氣沒關係,但誰允許你可以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我……”她被他突如其來的怒氣嚇住了,小臉頓時變得有些蒼白,“對不起……”
  “把你的手伸出來,我幫你擦藥。”他再次朝她伸出大掌,語氣轉為強硬。
  “嗯。”她咬住嫩唇,點了點頭,伸向他的小手有些發顫,紅色的鮮血在她的肌膚表面已經有些凝結轉暗,交錯的紅黑顏色烙在她雪白的肌膚之上,顯得怵目驚心。
  齊天鴻擰起眉心,仔細地幫她清洗傷口,聽見她低聲哀痛,他眉心之間的刻痕就更深,自始至終他都沉默不語,只是他心裏非常明白自己是絕對不會放過那個傷害她的人……
  撫著他包紮的傷口,范遙遙一時想出了神,沒發現擺在面前的咖啡已經失去了美味的溫度,也沒留神注意坐在她面前的李浩,她的心仿彿還停留在昨天下午的時候,齊天鴻用他一雙有力的手溫柔地幫她擦藥包紮,盡可能小心地不弄痛她的傷口,他臉上的表情看起來似乎比她更疼。
  不……不是的,她的記憶不在昨天下午,而是回到了五年多以前,那時候她求好心切,想要事事樣樣都贏人,所以練武練得比其他幾個姊妹勤快,但練得多,傷的也就比別人多。
  每到晚上,幫她治傷的,總是她的齊大哥,他老是在幫她揉傷擦藥的時候,像個嘮叨的哥哥似的,說她一個女孩子要小心保護自己,不要留下難看的傷疤,免得以後沒男人肯要。
  她總是調皮地回嘴,說沒人肯要,她就硬把自己賴給他,不許他不要,他總是微微一笑,沒回答她的話。
  聽說,他第一次到“炎幫”是作客的,而且是幫裏難得的貴客,就連三代長老都要出面迎接他的蒞臨,她一直記得那時的浩大場面,他穿著一身剪裁合度的黑,最醒目的是他脖子上的銀色鏈子,以及他一雙銳利的眸光。
  對了,她似乎曾經很怕他,以為自己真的在現實中看見了惡魔的化身,她還被嚇哭了,好幾天吃睡不安穩,整個人瘦了一大圈,差點就成了皮包骨。
  從那之後過了一個月,他又出現在家裏,這次,他不再是客人,父親說他是家裏的新管家,而那個時候,她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喜歡上他!
  “遙遙,你在想什麼?”李浩終於忍不住出聲打斷她的思緒。
  “沒什麼,只是在發呆,沒想什麼。”她聳了聳纖肩,淺啜了口咖啡,嫌惡地吐了吐嫩舌,發現它已經涼了。
  “遙遙,你真是我心目中的女神,請你嫁給我吧!”李浩拿出了早就準備好的戒指送到她的面前。
  “你……你在開我玩笑嗎?”她太驚訝了,一雙美眸睜得又圓又大,不敢置信地瞪著他。
  “我是認真的!遙遙,嫁給我,我一定會給你幸福。”
  “你知道我家是在幹什麼的嗎?”
  “不知道。”他搖頭。
  “既然不知道你還敢求婚?!”范遙遙覺得他這個回答真是令人匪夷所思,她家可是道道地地的黑幫世家呢!
  “因為……”
  “因為你喜歡我?”她替他介面說道。
  “對,我喜歡你,喜歡的不得了。”他用力點頭。
  聞言,她忽然有點欣賞這個大男孩的心直口快,至少她就做不到這一點,尤其在面對齊天鴻時,說話總是不自覺地拐個彎兒,只是她肚子裏就算九彎十八拐,怕都沒有齊天鴻那個男人心中城府之萬一吧!
  坐在書房中,靜靜地聽著手下的回報,齊天鴻剛俊的臉龐彌漫著一股陰沉的氣息。
  “你是說,到‘朱雀堂’踢館的人,不是與‘炎幫’為敵的熟面孔?”他渾厚的嗓音冷幽到了極點。
  “是的,怕是有人在故意操縱,鴻爺,咱們該怎麼做?”成健請示命令,他是齊天鴻來到“炎幫”之後最重用的人。
  一抹深沉的光芒閃過齊天鴻的眼眸,“繼續去查,想辦法揪出幕後的主使者是誰,把我的命令交代下去,加強四個堂口的保全,類似上次的事情絕對不允許再發生。”
  午後,范遙遙哼著小曲兒走進家門。
  以往總是深夜才回家,今天難得提早抵達家門,范遙遙一臉眉開眼笑的神情引起弟兄們的關注,他們停下手邊的工作,忍不住好奇地發問。
  “二小姐,今天發生了什麼好事,讓你那麼高興?”
  “秘密!”她不肯說,笑得挺詭異。
  “說嘛!不要吊我們兄弟胃口,能讓二小姐那麼高興,一定是天大的好事,對不對?”
  “也對,也不對!”她笑看他們頓時垮下來的臉,忍不住噗哧一笑,但看到齊天鴻恰好也往這個方向走來,唇邊的笑意頓減,“好吧!我告訴你們,今天有人向我求婚……”她故意一字一句緩慢地說,明媚的眼神略顯頑劣地瞥了齊天鴻一眼,“而我答應那個人了,他說很快就會娶我過門。”
  “什麼?!”一群大漢被她嚇傻了眼,紛紛呈現癡呆狀。
  “怎麼?我找到了歸宿,你們不替我高興嗎?”
  “這……高興,也不高興。”看見鴻爺突然冷肅的臉色,他們更是半點都高興不起來。
  齊天鴻穿越過弟兄們讓開的小路,走到她的面前,沉聲道:“把你剛才說的話,再說一次。”
  “你剛才聽見了。”她垂下小臉,不敢看他銳利的眼神,生怕他看穿了她藏在眼底的心虛。
  “不,我沒聽見,你再說一次。”他的口吻堅定,仿彿這是理所當然的。
  她深吸了口氣,扯開嗓子大聲對他吼道:“我說有人向我求婚,而我已經答應要嫁給他了啦!”
  說完,她閉上嘴巴,緊張地看著他的反應,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看著他突然沉默不語的臉龐,心裏有些不知所措。
  他又要什麼話都不說了嗎?
  他又要再度對她所說的事情無動於衷了嗎?
  不,她要他生氣!她要他對她的所作所為感到很生氣、很生氣!
  “你真的答應他了?”他渾厚的嗓音聽起來冷幽幽的。
  “對!他很好啊!家世好,人又斯文,對我又好得沒話說,我實在找不出理由拒絕他呀!”
  她是故意的。不把他惹怒,她心有不甘。
  “你們出去。”齊天鴻低沉的嗓音硬如鐵石般,“所有的人統統都出去,我有話要單獨對她說。”
  “鴻爺,你冷靜一點。”一旁的人見情勢不對,忍不住出口勸道。
  “給我滾出去,立刻!”他以冰寒的眸子掃了說話的人一眼,平靜的臉色稱不上動怒,看起來卻更教人害怕。
  “是是……”
  一群人被嚇得連滾帶爬奔出門,最後一個出去的人關門的手看起來有些不受控制,一陣陣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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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人都走後,房裏只剩下他們兩個人,范遙遙克制不住飛快的心跳,以及急促的呼吸,他肅怒的神情看起來有些嚇人。
  “你到底想對我說什麼?如果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我要出去打電話給我未婚夫了。”
  說完,她轉身也要出門,卻在走到門口時被他給硬生生地攔下,她氣呼呼地抬起頭瞪他,發現他兩泓深眸宛如硬石般堅決。
  “他不是你的未婚夫,你不能嫁給他。”他冷冷地說,每一個字都像是從他唇間迸出的寒冰。
  她笑哼了聲,仿彿聽見了一個曠世大笑話,“你想管我嗎?不,你不能,我說過了,我范遙遙是死是活,都不關你齊大管家的事!我要嫁給誰,也都是我的自由,你憑什麼管我?就憑你是我第一個男人嗎?!哪天我也可以跟別的男人培養更進一步的親密關係,到時候你就不是唯一了!”
  這麼說來,現在他依舊是她今生唯一的男人嗎?一時之間,齊天鴻的內心思緒有些複雜,“你在跟我賭氣嗎?但就算你再氣我,也不應該拿自己的將來開玩笑!”
  她差點想咬下自己的舌頭,恨自己什麼話不好說,竟然向他坦承自己只有過他這個男人!
  “我不是開玩笑,我要向你證明我也是有人要的,我不稀罕你,我一定會幸福給你看!”她以賭氣的口吻大聲對他喊道。
  她很想在他面前表現堅強,但他們貼得太近,兩人之間的距離近乎於零,教她不由得屏住呼吸,不被他男人的體魄氣息給感染,只是無論她多麼抗拒,她的身子卻像是自動記憶起他曾經擁抱過她的事實,每一時肌膚都跟著泛起戰慄,心口微微地熱燙。
  “你不需要向我證明,你怎麼可能會沒人要呢?”他伸手撫著她柔嫩的臉頰,語氣之中充滿無限的憐愛。
  “可是你就不要!是你自己說不要我的……五年前,是你自己親口說不要我的!”說著,她心中一陣酸楚,眼淚也跟著洶湧滾落。
  她沒忘……她忘不掉那一瞬間,當他親口說不要娶她的時候,一顆心被緊緊揪扯的感覺!
  在那一瞬間,她以為自己的心會碎掉,碎成片片,她以為自己會痛得流血,痛到死掉,但沒有,她只是活著比死痛苦。
  原來,她聽到了那天他與范叔的對話?!那天,他敏銳地聽見有人來去匆匆的腳步聲,沒想到那個人竟然是她!
  齊天鴻被她的話震撼了,終於,他心裏的疑問開始有了解答,曾經總是纏著他不放的女孩為什麼會變得如此彆扭,又為什麼凡事與他為敵,此時此刻,他終於知道真正的原因了!
  他按捺住難以平靜的心潮,以沉穩的語調向她解釋,“你聽我說,我沒有不要你——”
  “你明明就有!我是親耳聽你說的,你還能辯解嗎?都是你在欺負人,我不要……”她不等他把話說完,就打斷了他,“我不管,這次我心意已決,這婚我結定了!”
  “我不准!”他低聲嘶吼,想到她可能屬於別的男人……僅僅只是一個假設都教他幾乎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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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管你准不准,我不理你啦!”她別開臉不理他。
  “遙遙——”
  “我不理你、不理你、不理你!”她捂住兩片雪白的耳朵,就是不肯再聽他多說半句。
  他無奈地歎了口氣,“我到底該拿你怎麼辦?我最愛的小妹妹呀,你到底想要我拿你怎麼辦呢?”
  就算她再不願意聽,他歎息的低喃卻還是像針般,一字字尖銳地刺進她的心坎裏,她開口說話,嗓調聽起來有些哽咽,“我不是你的小妹妹……我不做你的小妹妹!”
  “該死!”他低吼了聲,將她緊緊擁進懷裏,大掌按住她的後腦勺,讓她悲傷的小臉埋進他寬闊的胸膛,“如果只是妹妹……如果我只是把你當成妹妹,或許事情就簡單多了!”
  “你在說什麼?我不懂,我聽不懂……”她推打著他,想要從他強壯的懷抱之中掙開,伴隨著哽咽的嗓音聽起來好微弱。
  他俯首吻住她柔嫩的唇瓣,舌尖嘗到了她滑下頰畔的淚水,他順著淚痕吻去了她所有的淚水,溫柔地呵護著她。
  “放開我……”她含著淚低喊,纖手不斷地推打著他,感覺起來卻是有氣無力,仿彿不是真心要拒絕他。
  她好恨……
  這一瞬間,她真的好恨自己……恨自己為什麼那麼沒用,僅僅被他一碰,就會全身失去力氣,只能任他宰割!
  但他又何嘗不是不能自己呢?!齊天鴻低吼了聲,大掌捧起她圓俏的臀瓣,以她雙腿之間最私密的柔軟抵住他胯間的亢硬,招惹得她失聲嬌喊。
  “不……”
  一片嫣紅冷不防地染上她的雙頰,她抗拒地推打他,不知該如何面對這刺激的震撼,忽地,他咬住了她白嫩的頸項,這個突如其來的舉動教她停止了掙扎,她仿彿一隻被獅子咬住咽喉的小鹿,不敢再輕舉妄動,只能任由他為所欲為,就算是要了她的命……
  他男性的大掌撩起了她的裙擺,探入了她單薄的底褲之內,勾弄著她花縫之間粉紅色的嫩肉,當他碰觸到某個地方時,他感覺到懷裏的人兒忽然全身僵硬了一下,仿彿受到很大的刺激。
  “不要……”她咬住了唇,呼吸為之梗塞。
  那兒……他長指揉撚的那個地方……仿彿彙集了她全身上下幾百根最敏感的神經,他的每一下碰觸都教她幾乎瘋狂。
  她屏氣凝神,有半瞬異常的沉靜,但那並不代表她沒有感覺,相反地,她以為自己會融化在他的手裏。
  一進一出,一來一回……
  他男性粗糲的長指不斷地剜弄著她柔嫩的小穴,幼嫩的內壁因舒服的感覺而不斷地充血飽脹,教她更加感覺到他一次次的侵入,甜美的津汁隨之氾濫泌出,不片刻就濡濕了他的大手。
  她努力地想要夾緊雙腿,制止那酸軟的快感不斷地湧上,但不能……她努力試過了,卻無論如何都按捺不住一陣陣洶湧的熱潮從雙腿之間泛開,她開始逸出呻吟,纖腰不停款擺。
  “啊啊……”
  她咬著唇,卻依舊無法按捺住奪喉而出的呻吟,他在她身上撩起的快感宛如滅頂狂潮,那甜美卻又無助的感覺教她好想哭。
  “遙遙。”他充滿磁性的嗓音在她的耳畔輕喃,聽起來溫柔得幾乎教人心碎。
  她聽著他的低嗄嗓音,更感覺到他放蕩的撫觸,教她心甘情願地成為他欲望的禁臠,任由他肆情地淩虐……
  這個念頭震撼了她,她怎麼會……怎麼會有如此荒謬的念頭?!不行!她不能再這樣下去,她必須逃!
  范遙遙一打定主意,就決定採取行動,她伸手用力地推開了他,轉身往門口的方向奔去,就在她以為自己可以逃脫得了,心裏暗暗慶倖之時,他有力的大掌已經將她按在門板上,將她牢牢地定住,不能動彈。
  “不……住手!住手!”她慌了,近乎祈求地開口,要他放過她,但他對她的哀求卻仿彿充耳不聞,霸道地扯下她濕透的底褲。
  不……他不能這樣對待她……
  范遙遙告訴自己應該要堅定的拒絕他,但當他動手扯掉她的內褲之時,她的心裏竟不無期待!
  老天爺,她究竟是生了什麼病?怎麼會任由他如此欺陵,卻無力反擊呢?范遙遙不自覺地扭動著纖腰,感覺到一股男性熾熱的力量抵住了她水嫩小穴口,不顧她的意願,一吋吋地貫入。
  她圓睜美眸,呼吸為之梗塞,仿彿貫穿她嬌嫩花穴的是一把火熱的巨刃,灼燙的刃身熨貼著她稚嫩的內壁緩緩前進,教她緊致的嫩肉為之撕裂。
  進來了!
  她倒抽了一口冷息,好半晌無法相信自己竟然再次被他侵犯,他粗熱的亢挺就在她措手不及之時,深深地貫入了她嬌嫩的花穴之中。
  齊天鴻低吼了聲,不敢置信自己竟然會衝動得像個毛頭小子般,有力的長臂鉗住她纖細的腰肢,一次次挺進她柔嫩的花苞之中,每一次的進犯都使得她脆弱的花縫為之綻放盛開。
  她聽見了……
  就算她心裏再不願意承認,都無法不聽見那一聲聲他不斷撞擊著她的靈欲聲動,她不想承認……不想承認自己聽到那一聲聲肉體交歡的響聲,心裏竟然會有感覺!
  “不要……不要動那麼快……”
  她不自覺地嬌吟出聲,矛盾與掙扎在她的心裏不斷地牽扯著,而被緊密牽動的,是她內心的欲望,是他在她體內不斷撩起升高的快感。
  他伸出大掌握住她被包裹在衣物之下的飽乳,撚弄著她尖端的嫩蕊,強健的長腰更加奮力地挺進,感覺她嬌膩的內壁仿彿嬰兒的嫩口般,緊緊地吸銜住他,不斷緊縮的蠕動感覺,幾度都教他快要潰防。
  猛然一陣激烈的抽送,他將她送上了高潮,同時再也按捺不住滿滿的欲火在男性的胯間竄動,倏地,強健的長軀泛起了一陣顫動,他在她的嬌喊之中射出了灼熱的火焰……
  她弓起身子,迎向極致的高潮,當他抽身之際,她頓失依恃,兩腿虛軟,差點就跪跌下來,他長臂一攬,將她虛軟的身子給摟進懷裏,俯首輕吻著她微汗的額心,神情極其纏緩。
  范遙遙感覺自己全身就連一點力氣都提不起來,雙腿不爭氣地微顫著,緊幽的花穴深處依舊有著激情的餘焰,有種近乎曖昧的滑膩感覺盤據著她的小腹深處,但她告訴自己不能貪戀下去。
  對,她一定要跟他把話說清楚……
  她勉強站直了身子,試圖與他保持一點距離,好讓自己想說的話,可以不受任何牽絆地說出口。
  “你說……你不要我嫁給別的男人,那你會娶我嗎?”她定定瞅著他,期待著他的答覆,心裏有些忐忑不安。
  他會怎麼說?她都已經這樣開口了,他到底會怎麼回答她?!
  “我不能。”他回答時的神情異常沉靜,仿彿極力想控制不該洩漏的情緒被看出。他還需要一點時間,再多一點時間……
  她都已經開口了……她都已經委曲求全,向他開口了,為什麼他卻是這樣對待她?!
  “你這個卑鄙無恥的小人!”
  她一時氣急攻心,揚起纖臂,狠狠地一掌摑在他的臉頰,不片刻就浮現了一個五指鮮明的巴掌印。
  范遙遙沒料到他竟然沒躲開,一時之間,她愣住了,掌心火辣的疼痛讓她知道自己真是氣昏頭了,否則她怎麼會那麼用力打他呢?他的臉頰……想必很痛吧!
  齊天鴻沒有還手的意思,他用指背揩去嘴角滲出的血痕,抬起深沉的眸光看著她,眼神之中透出一絲無奈的痛苦。
  被打的人是他,為什麼……她會想哭呢?范遙遙激動地搖頭,淚水在她的眼眶之中盈蓄成災,她不想在他面前示弱,但最終,還是在他的面前哭成了一個淚人兒……
  “黑門”存在的歷史已不可考,只知道它是這個世界上最神秘的黑暗組織,它不僅廣納人才,同時也培養人才,當中有一個核心組織,是一般人不能參與,也不能窺探其奧秘的。
  這個組織運作天底下最黑暗而且龐大的勢力,就連當今最具權力的人都害怕招惹到它,生怕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而齊天鴻就是出身於這個核心組織,沒有人知道他退出的理由,也沒有人知道為何“黑門”會任由他知道組織秘密全身而退,不採取任何的措施。
  人們只知道他的仇家不少,當年在“黑門”時,他以極端無情的手段挑掉不少敵手,如今,這群人虎視眈眈,等著機會下手。
  他古東洪就曾經吃過齊天鴻的苦頭,好不容易才打下的基礎,被那個惡魔一聲令下給剿了,只因為他派人暗算對手,打算併吞對方在東南亞的地盤,那人向齊天鴻求助,而他要暗招要幹掉對方,恰好犯了齊天鴻的大忌。
  結果,不只他的場子被抄,旗下的子弟兵四散逃跑,他也被迫逃到大陸去避風頭,前陣子才敢回臺灣。
  “東哥,你可真沉得住氣,這麼多年來,竟然都沒有想要報仇。怎麼?年紀變大,膽子就變小了嗎?難不成你到現在還怕齊天鴻那男人?”說話的人是莫老大,他跟古東洪是拜把之交,在中部地方小有勢力,對於他這個兄弟膽小如鼠的行徑頗不以為然。
  “哼!我現在還會怕他?笑話,他現在沒有‘黑門’當後盾,就算‘炎幫’在北部的勢力不小,也不足為懼。”
  “那你還在等什麼呢?”
  一抹陰狠的光芒閃過古東洪的眼底,“我在等,等找到讓他最痛苦的方法,他毀了我畢生的心血,我也要毀掉他最重要的東西,我聽說要讓一個人死得痛苦,最好的方法就是殺掉他最心愛的人。”
  “可是,像他那樣的男人怎麼可能會有喜歡的女人呢?”莫老大哈哈大笑,似乎在嘲弄他這個兄弟異想天開。
  對於莫老大的嘲笑,古東洪不以為意,“等著瞧,有本事就不要讓我逮到他的弱點,否則我絕不會善罷甘休,非好好折磨他不可!”
  說著,他冷冷一笑。
  每個人心裏都清楚,齊天鴻那個男人戒心之高,能力之強,誰也傷他不了,但這並不代表他們就不能拿他身邊的人開刀,他本來還以為自己等不到了,沒想到最近他身邊有人放話出來,說齊天鴻似乎特別關愛範家的某個女兒,不知這個傳言是否屬實?
  如果這是實情,那事情就好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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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6-22 07:01:51
  第六章

  如果,她先前沒打算答應李浩的求婚,那麼在那件事情發生之後,她非常認真地考慮這個提議。
  但再怎麼說,她也都只是“考慮中”而已,要她真的點頭答應嫁給李浩那個文弱的白面書生,她心裏就覺得古怪,突然間就會有一千個、一萬個不願意從心裏跑出來。
  她不想仔細地去思考自己為什麼不想嫁給李浩,就算她心裏有某一處小角落早就有了答案。
  今天,李浩約她出去吃飯,原來是想要聽她的答覆,不過,就在半路上她接到了小妹陶陶打給她的電話,說她們的爹地今天突然從美國回來,想要給她們姊妹一個驚喜。
  “爹地,你回來了,媽咪呢?她也跟著你回來了嗎?”還沒進門,她就一路嚷嚷,難掩興奮的心情。
  范曜原一看見二女兒,也是笑得合不攏嘴,“我的乖女兒,你媽咪沒回來,只是她不放心你們幾個姊妹,要我回來看看你們過得好不好。”
  她興匆匆地要踏進門,卻在這個時候瞥見了一尊熟悉高大的身影就坐在她爹地面前,看見了齊天鴻也在書房裏,她一時之間有些卻步,但深吸了口氣,告訴自己他在這裏反倒好,她就是要氣他,氣死他最好!
  她順手將也跟在身旁的李浩拉進門,當著齊天鴻的面將他引見給父親,“爹地,他叫李浩。”
  “伯父你好。”李浩不敢失了禮數,因為眼前的中年男人很可能是他未來的岳父大人呢!
  “你好,我以前沒見過你,遙遙,他是……”
  “他向我求婚,而我答應他了。”她笑著宣佈,心口有些悶悶的。
  這時,李浩的臉色顯得有些驚喜,因為,在這一刻之前,范遙遙根本就沒有答應過他的求婚。
  “遙遙,你真的肯答應嫁給我了?”李浩高興得就像個大男孩似的,拉著她的手不斷地尋求肯定道。
  面對他歡天喜地的表情,她有些不忍心告訴他,其實,在剛才那一瞬間她就後悔了!范遙遙忍不住側眸看了齊天鴻一眼,只見他也在看著她,充滿剛毅氣息的男性臉龐看起來有些陰沉。
  她不願意承認,就算她心裏比任何人都清楚,無論是氣魄與膽識,她身邊這個即將與自己結婚的男人根本就及不上齊天鴻的萬分之一。
  她不甘心!
  明明都是男人,她不甘心為什麼齊天鴻看起來就是強勢而優越,她心裏更氣,氣自己為什麼一眼就看出這個殘酷的事實。
  “請問李先生是做什麼的?”范曜原笑問,眼光變得銳利了起來。
  “我們家是開醫院的。”李浩心裏有些害怕,怎麼這位伯父一聽到他要娶他家的女兒,表情突然間變得有些令人恐懼?
  “想要娶范家的女兒,你有足夠的心理準備嗎?”
  “我……我一定會誓死保護遙遙,不讓她受任何委屈!”
  “好膽量!”范曜原為他喝采了聲,“只是,如果你沒法子贏過現在坐在我對面的這個男人,我實在沒信心把女兒交給你。”
  聞言,李浩看了他所指的高大男人一眼,不禁硬生生地吞了口唾液,心裏發寒了起來,因為,在他面前的齊天鴻不只看起來高大強壯,身手矯健,就連冷淡地往他這裏瞟來的眼光,看起來都教人不寒而慄。
  “爹地,是我要嫁人,丈夫是我親自挑的,關‘他’什麼事!”范遙遙不滿地抗議,故意把針對齊天鴻的那個“他”字加重語氣。
  “遙遙,話可不能這麼說,咱們‘炎幫’挑女婿可是一點都不隨便,現在照顧你們姊妹的人是天鴻,你應該要聽他的話才對,遙遙,不要太孩子氣,是該長大了。”
  “為什麼……為什麼都說是我的錯?!明明就是他……”她噙著淚水,轉眸看向齊天鴻,一時氣憤委屈全湧上了心頭,她賭氣地拉過李浩的手臂,“不管,我就是要嫁他,不管你們反不反對,我都要嫁他!”
  齊天鴻不吭半聲,抬起銳利的鷹眸掃視了被她拉得緊緊的男人一眼,冷淡的視線教人不寒而慄。
  李浩可以看得出來,這個男人在警告他,那道恐怖的眼神仿彿在說他想娶她,也要有那個命在!
  他硬生生地吞了口唾液,慌亂地拉開她的手,扯出勉強的微笑,“范二小姐,我想……這件婚事我們再考慮一下,或許……我們並不適合對方,我……我想起自己還有一點事情要辦,先走一步了。”說完,他就夾著尾巴逃之夭夭,片刻都不敢多留。
  被丟在原地的范遙遙不敢置信地瞪圓美眸,過了好半晌她還不能接受自己被甩掉的事實。
  “遙遙,這種男人街上隨便一抓就是一大把,依你條件那麼好,要多少有多少,你就不必太難過了。”
  范曜原乾笑了兩聲,沒想到最後的結果會變成這樣,心裏暗罵那個逃走的李浩簡直不是個東西!
  齊天鴻沒吭聲,一雙幽黯的黑眸注視著前方,仿彿剛才發生的事情與他沒有任何關係。
  但范遙遙心裏可不那麼認為,豆大的淚水凝聚在她的眼眶,不片刻便成了一片淚海,串串掉落,她不服氣,明明就凡事要強,但在他面前,出醜出錯的人總是她!他卻像個無事人似的,這教她更氣、更嘔!
  “齊天鴻,我恨你!我恨你!”她用盡了吃奶的力氣大吼,卻發現他根本就無動於衷,她一時氣不過,轉身奔跑離去,一路上淚水不停。
  一直到范遙遙離去許久,和室中還是靜悄無聲,她忿怒嬌喊的嗓音仿彿還在這個空間中回蕩不止。
  “這妮子,說風就是雨,真是拿她沒辦法。”范曜原終於開口,他無奈地搖頭,對他這個二女兒一點辦法也沒有。
  齊天鴻並沒有答腔,一雙深邃幽黯的黑眸直勾勾地盯住她離去的方向,空氣之中仿彿還飄散著屬於她的甜美馨香。
  他並非不知道范叔這番話是說給他聽的,雖然聽起來好像是在責駡她的不是,其實,范叔私心中還是想要袒護女兒,自己先罵個兩句,好教他沒有發難的餘地。
  范曜原沒聽見對方的應答,回頭看見齊天鴻眸色深沉地盯著早就不見人影的遠方,心裏有一種說不出的詭異感,總覺得他人在這裏,一顆心卻似乎隨著遙遙的離去而飄走了。
  他在想,她又哭了。
  當然,像她一個那麼漂亮的女孩被人家這樣甩掉,心裏只怕不是滋味吧!齊天鴻眸光一冷,並不以為自己會那麼容易放過那個叫做李浩的男人,誰都不能讓他的女孩哭泣,誰都不能!
  卻偏偏,他自己總是氣哭她的最大禍首。
  “其實,遙遙不是一個壞心眼的女孩,她只不過喜歡在嘴巴上逞強,心地軟得跟豆腐沒兩樣,你在她身邊就多擔待一點吧!”
  人家說癩痢頭的兒子是自己的好,那自己的女兒無論再刁鑽任性,做父親的人也只能責無旁貸地包庇,況且眼前的男人是齊天鴻,誰都知道惹惱了他,絕對沒有好下場,想著,范曜原不禁為女兒捏了一把冷汗。
  一抹苦笑泛上齊天鴻的唇角,“我知道,范叔,你放心吧!我會好好照顧四位小姐,絕對不讓她們有任何差池。”
  “偶爾對其中一個偏心一點,我不會太介意的。”沒有偏愛,哪來的偏心呢?范曜原心裏打著如意算盤,心想他最好能夠偏愛到娶回去,那自然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
  當初齊天鴻若不是特別偏愛他這個二女兒,只怕根本就不會不計代價一定要進入“炎幫”,放著他在“黑門”的顯赫權貴不要,不惜與當今“黑門”的主人鬧翻,一切都只為了要解除遙遙當年怕他的心病。
  聞言,齊天鴻笑而不語,神情之中透出一抹苦澀。
  那妮子以為他喜歡跟她處處作對嗎?
  老實說,他已經倦了,她根本就不知道,每一次見面就必然與她爭執吵鬧的場面,已經使他有些乏累了……
  他一直都以為自己的表面功夫做得不錯,但沒料到還是被人看穿,最近,道上盛傳著他齊天鴻特別關愛范家二小姐,兩個人的關係非比尋常。
  道上有人放話,只要能捉到她,賞金一千萬。
  今天,他特地召來幾名手下,要他們好好保護遙遙的安全,這引起了她激動的抗議。
  “為什麼是我?為什麼不是大姊、或是樂樂,還是陶陶被威脅,如果要對‘炎幫’不利的話,隨便對我們幾個姊妹下手都可以,為什麼你就只派人保護我?是因為你心裏對我有虧欠嗎?”
  “那是因為……對方要的人只有你。”他遲疑了半晌,終於決定輕描淡寫地帶過,揚手喚來幾名貼身手下,“聽著,我要你們好好保護二小姐的安全,無論她去哪里,你們都必須緊緊地跟著。”
  “連我上廁所都跟嗎?”她故意刁難道。
  “他們會守在門外。”他見招拆招,絲毫不以為意。
  聽到他輕描淡寫的說法,她心裏就有氣,想到昨天父親回美國之前,告訴她要好好聽齊天鴻的話,她心裏就有氣!明明都是他的錯,為什麼被責駡的人總是她?!
  “齊天鴻,你給我聽著,我不需要任何人保護,如果你是想要監視我,不讓我跟別的男人鬼混,那你省省功夫吧!那些男人我不要了,被你嚇得屁滾尿流的男人,我統統都不要了!”
  在她的心中,他為人有那麼卑鄙嗎?雖然,他曾經想過要派人跟蹤她與別的男人出入,但最後還是作罷,免得被她發現,又是一場不小的風波!
  齊天鴻苦笑搖頭,“我沒有這意思,只是你現在有危險……遙遙,你聽話好嗎?就只有這次,你就乖乖聽我的話,好嗎?”
  “我不要。”她雙手抱胸,嚴詞拒絕。
  “眼前沒有你拒絕的餘地,只能照我的話去做。”他擅自替她下了決定,嚴肅地回首對手下們吩咐道:“你們聽著,二小姐要是有半點差池,我絕對不會饒過你們。”
  下完令,齊天鴻再度轉頭面對她,放柔了低沉的嗓音,“遙遙,別怨他們,你要怪,就怪我一個人吧!”
  他微微一笑,大掌輕撫了下她柔細的長髮,似乎對她一臉不滿感到無奈,隨即轉身離去,因為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辦。
  該死的男人!他以為她是他養的小狗嗎?隨便揉一揉,摸一摸,就要她照著他的話去做嗎?他休想!
  她以雙手圈成話筒,揚聲朝著他離去的高大背影吼道:“我不要!我會怨他們,更會怨死你!”
  “隨便你,只要你不覺得太累的話。”他沒有回頭,但從他微微聳肩的動作,不難想像他此刻掛在臉龐上的笑意。
  他的無動於衷教她更生氣,她用力地跺腳,不小心一時氣過了頭,把自己的腳都給跺疼了。
  她抱著痛腳直跳,心裏又把齊天鴻那男人罵了一千遍不止……
  古東洪,這三個字並不令人感到陌生。
  看完了閔蒼風送來的資料,齊天鴻冷冷一笑,“原來,這整件事情真的是針對著我來的。”
  “鴻,你打算怎麼辦?不只是古東洪,藉著他想要趁機找你麻煩的人不少,情況不太妙。”
  “要就一網打盡,蒼風,我要你幫一個忙,行嗎?”
  “咱們的鴻既然已經開口了,焉有不幫的道理?!說吧!你到底要我幫你什麼忙……”
  這天,他們兩個人一直談到很晚,沒有人知道他們究竟談論到什麼事情,只見閔蒼風離去之時,心裏似乎已經有了譜。
  齊天鴻的神情則是沉靜的,一如他對遙遙從沒說出口的感情一般,就算是洶湧的情潮數度氾濫成災,他也是咬牙忍下了!
  因為,他絕對不能承認,不能承認在他齊天鴻的心裏有一個想要細心保護的嬌人兒!
  那一年,他從“黑門”出走之後,在道上就有人撂了狠話,要他齊天鴻有心理準備,最好有本事別讓心上人曝光,否則他們就要殺死他最愛的人,讓他痛不欲生、讓他後悔,後悔自己曾經冷酷無情的作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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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6-22 07:02:15
  第七章

  起初,范遙遙安分了幾天,但這並不代表她乖乖聽話了,相反地,她在仔細觀察齊天鴻究竟在她身邊安插了多少保鏢——不多不少,裏裏外外總共十二個人,其中有好幾個人都是他的貼身心腹,她曾經親眼見識過這些人的身手厲害無比,有他們在身邊,她絕對萬無一失。
  只是,她真不知道齊天鴻這個男人心裏到底在想什麼,他以為自己是無敵鐵金剛轉世投胎嗎?也不想想他自己的仇家不少,竟然將自己的貼身保鏢留在她身邊,要是他自己遭遇不測怎麼辦?!
  所以她想盡辦法,隨時都想要從他這個如來佛的掌中逃出去!她要用行動告訴他,就算他不派人保護她也絕對不會有事!
  她原本是想一個人偷偷跑出去,但後來發現戒備森嚴,她的目的似乎很難達成,所以她乾脆找到地方把自己藏起來,讓大夥兒忙著找她。
  哼哼!找不到她了吧?!
  范遙遙躲在圍牆邊的灌木叢堆裏,她伏在草坪上,也不管身上的衣服和長髮會沾到草屑,儘量把身子壓得低低的,雙手支頤,神情頑皮地看著一群大男人四處找她不著。
  這裏可是她小時候玩耍的秘密基地,隱密得很,應該不會被找到才對。
  她太過於專注看著手下在找她,沒發現一個男人的身影從她的身後潛入,當她發現時,齊天鴻也已經鑽進了灌木叢堆裏,高大的長軀就依傍在她身旁,一雙含笑的黑眸饒富興味地瞅著她。
  “你打算在這裏待多久呢?”
  原本,聽到她不見的消息,他心裏也是很著急,但靜下心一想,卻料定了她不可能溜出去,從很久以前,她只要跟他賭氣就會往這裏跑,別人不知道,他可是已經練出了經驗,一下子就發現了她。
  “你……你怎麼會發現我在這裏?”她嚇了一大跳,驚慌失措地想要跳起來,卻被他一掌按住,動彈不得。
  “因為我派女傭去你房間查過了,你沒有帶錢包和鑰匙,你的鞋櫃裏只少了一雙鞋,那就是你腳上這雙,如果我記得沒錯,你嫌它跟別的衣服都不配,只肯拿來當家居鞋,所以我擅自斷定,你人還在家裏。”說著,他伸手挑去沾在她柔細發絲上的綠色草屑。
  “別以為你有多懂我,這次你只是運氣好,下次就沒那麼簡單了。”她忿忿地說,心裏不願意承認這個男人居然比她還要瞭解自己!
  “放心,我會派人把你看得更牢,必要的時候,我會親自出馬。”他毫不在意地聳肩笑笑,大手順著她的長髮往下探撫。
  “不需要——”她忽然住了嘴,倒抽一口冷息。
  他他他……他的手在摸哪里?!
  范遙遙差點被自己的呼吸給梗住,感覺他暖熱的掌溫從她的背脊一路蜿蜒到俏挺的臀瓣,修長的手指邪肆地滑入她兩片雪臀之間,以指尖勾弄著她身子最敏感的嬌地。
  “不行……啊……”她倒抽了一口冷息,緊緊地夾起雙腿。
  “其實,你是想要偷溜出去吧?”他盯住她的眸光之中透出一絲邪氣。
  “我沒有——”她感覺到他的長指更往前了,稍微一個使力,隔著底褲揉按住了她花縫之中最敏感的嬌核兒。
  “你沒有嗎?”他提出了問句,男性的長指在她的褲底勾出了一條引人遐思的溝壑,來來回回只是存心逗弄她,不片刻,他察覺到她的雙腿不自主地蹭動,微熱的濕意從她的內褲底部透出。
  “我……我就算想出去,也是因為被關得太無聊……”她困難地出聲,想要大聲對他抗辯,身子卻虛軟得連一絲力氣都提不起來。
  反倒是有一種蠢蠢欲動的意念,不斷地從她的心窩深處泛湧而出,他的愛撫教她無法抵抗,仿彿已經被他制約了般,反而有點期待。
  齊天鴻揚唇一笑,強硬地將她翻過身來,高大的身軀覆蓋上她的,剛俊的臉龐起初是面對著她,然後,他吻住了她的鎖骨,緩慢地往下挪移,最後,來到了她的雙腿之間。
  “不……”她屏住了呼吸,一顆心狂跳不止,就像要跳出喉嚨般,感覺到他溫熱的氣息距離她如此接近。
  他撩開了她的裙子,俯首輕吻她雙腿之間的三角地帶,隔著一層單薄的底褲,感覺那充滿香息的穀壑之上覆著一層柔軟如絲緞般的觸感,他以高挺的鼻尖輕抵著,不時地張牙輕咬著她。
  “住手……”
  她微微扭動腰身,那一層單薄的底褲仿彿忽然間消失不見了,她羞人的私處毫無遮掩地袒露在他面前,忽然,她開始變得激動,因為,他竟然含住了她那早已經充血繃俏的嬌核兒,就像孩子吃奶般吸吮了起來。
  “不要……不要用吸的……我會……會……”她伸手揪住他覆在肩頭的衣料,不住地踢動著雙腿,感覺有一種幾近尿意的快感不斷地從她雙腿之間湧出,迅速地蔓延。
  漸漸地,一陣熱潮從她的雙腿之間滲出,在她的褲底形成了一抹羞人的濕痕,那仿彿是邀請他最佳的證據,就算她咬著唇忍耐,她的身體也誠實地反應了內心的欲望。
  她一雙纖手把自己紅撲的臉蛋給遮起來,恨不能挖個地洞躲進去,也恨自己不爭氣,真想八輩子都躲在地洞裏別見人算了!
  但他可不許她就這樣逃避下去,他放開了唇,改以手技的玩弄,挺身與她對望,大掌擒住她纖細的皓腕,拉下她掩住臉蛋的小手,俯唇吻住了她嫣紅的丹唇,輾轉地吮吻逗弄,一如他對她身下的邪肆挑逗般,她原本靜幽的花苞在他的玩弄之下,早就充血綻放成最美麗的花朵,等待男人更深入品嘗。
  “唔唔……”
  她輕顫著、呻吟著,在他強壯的懷裏就連一絲力氣都提不起來,當他撩開她濕透的單薄褲底,以長指擠入她柔軟的嬌穴,試探她愛液氾濫的程度時,她更是激烈戰慄,從她的反應,他知道她已經準備好,可以接納他早就已經為她熾熱昂揚的欲火了。
  “不……不能這樣……”她慌張地搖頭,感覺到她底褲的邊緣有著他硬實的火熱蠢蠢欲動。
  “讓我做些事情,好教你不那麼無聊吧!”他一語雙關地說道,男性有力的長腰猛然挺進,亢熱的前端沒入了她滑膩嬌嫩的花縫之間,被吞噬的極致快感教他悶吼了聲,又一個挺進,粗挺的火刃完完全全地埋入了她的花徑。
  “怎麼這樣……”范遙遙倒抽了一口冷息,他亢挺的火熱仿彿抵進了她的靈魂深處,她的身子裏滿滿地都是他的存在!
  “讓我告訴你一件絕對刺激有趣的事,要聽嗎?”他啄吻了下她的小嘴,語氣邪惡地說道。
  “不……”她搖頭,不以為自己會想聽他接下來說的話。
  “可是,我以為你一定會很想要知道,那就是管好你的叫聲,否則讓到處找你的那些弟兄們聽見,他們只怕會立刻趕過來,要是讓他們看見……”他勾起一抹邪惡的微笑,欲言又止。
  “你——”
  她又羞又氣地瞪著他,才正想開口怒駡,就被他一個猛然進犯的動作給擊得潰不成軍,他像是存心要整治她似的,一次次的抽送都是如此強而有力,像是要在她柔嫩的花穴激擦出火花般。
  “啊啊……”她情不自禁地喊出聲,卻明顯可以聽出她已經努力克制住了,嬌美的胴體隨著他的進犯而不斷地晃動。
  “如何?不會嫌無聊了吧?”他在她耳邊低聲輕語,渾厚的嗓音透出粗嗄的喘息,“你想要弟兄們聽到嗎?”
  “不……”她用力地搖頭,嬌美的小臉泛著紅暈,卻意外地發現兩人交合之處越來越濕濡。
  她……她到底是怎麼回事??明明就是如此緊張的狀況,她竟然越來越有感覺了?范遙遙一方面雙腿夾緊了他,一方面痛恨起自己的不知羞恥。
  這一點,齊天鴻也感覺到了,他滿意地勾起微笑,長腰不斷地一次次挺進,大掌握住她不斷晃浪生姿的飽乳,手指撚弄著她櫻色的乳尖,故意招惹她更多的性感,在他身下的美麗胴體不禁開始顫抖,仿彿遭受到他極殘忍的對待。
  是的!這對她而言確實太殘忍無情了!
  范遙遙忍不住哭了起來,他在她的身子裏不斷地撩擦點火,讓她欲火焚身,滿滿的快感充滿了她,卻苦於不能喊出,她好氣……氣自己明明氣他,一雙纖臂卻不由自主地抱住了他。
  “我的乖女孩,忍著點,接下來才是真正的重頭好戲要開始了。”他低嗄的嗓音在她的耳邊揚起,仿彿是對她的宣告。
  他到底是什麼意思?!他說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話聲甫落,范遙遙立刻就知道了他話裏的含意,他挺腰仿彿衝刺般,一次次強猛有力的貫入她嬌柔的花穴之中,她幾乎都可以聽到他搗出她滿滿花液的羞人黏膩聲。
  會聽見……會被人聽見!她情急之下,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唔……”她緊緊地捂住小嘴,不教自己嬌喊出聲,會被看到……如果她真的喊出聲音,大夥兒都會往這個方向過來,那他們……
  不不不!無論如何她都必須忍住!
  但……她真的做得到嗎?不……她感覺自己就像快要死掉一樣,熱……身子裏越來越熱……此時此刻的她不屬於自己,完完全全都是他的!
  他在她的身子裏造反,一陣陣歡愉的熱潮不斷地湧上,她感覺自己接近了死亡,忽地,她的心跳和呼吸在一瞬間都停止了似的,在她的花壺深處傳來一陣緊縮,所有的快感都在那一瞬間昇華,她被拋進了一個充滿蜜汁的花園裏,失去了所有的力氣地深陷其中。
  令她回到現實的,是他的猛烈進犯,她的花穴已經太過敏感,每一次的撩擦都足以使她瘋狂崩潰,她低叫,像只雌性的動物般可憐地哭叫了起來。
  “我的老天爺!”齊天鴻低喊了聲,這時,他也已經到達了臨界點,她充血美妙的包裹教他幾乎失了魂。
  在一陣激擦之後,他捧住了她的後腦勺,狠狠地吻住她被自己咬得嫣紅的小嘴,另一掌則是牢牢鉗住她俏挺的雪嫩臀瓣,強壯的身子猛然一顫,源源不絕的欲火仿彿找到了出口,激射而出。
  “唔唔……”
  被他封吻住的小嘴出不了聲,但她喉嚨深處卻還是奪出了激動的吟喊,嬌軀忍不住一陣陣顫抖,感覺他如熱焰般的欲液一陣陣不斷地射入她仿彿已經被灼爛的花壺深處……
  今天恰好有朋友生日,大夥兒約了要去吃飯慶生,最後壽星說要去喝酒,而且指定要去他們常去的老地方,不醉不歸,范遙遙用手機打電話給齊天鴻說今天會晚一點回去,他沒多說什麼就答應了她。
  她納悶他怎麼會答應得那麼爽快,不是說擔心她的安危嗎?看樣子根本只是隨便說說而已。
  不知道為什麼,她的心情就是很悶,捧著一杯幾乎沒有酒精成分的調酒慢慢啜飲著,心想自己是不是應該要去跟店長抗議,責問他們是否偷工減料,像這樣的調酒她就算喝上一百杯都醉不了。
  不過,當她想到這家夜店的幕後老闆是誰時,她忽然又不想去抗議了,齊天鴻那男人最討厭她喝酒了,他一定是特地吩咐過調酒師,就算這裏是屬於“炎幫”的場子,他也擔心地喝醉了會出事。
  忽然,一陣騷動由遠而近傳來,聽說是這家店真正的老闆不知道為何出現在店裏,平時行蹤神秘的他一直被人議論紛紛,只聽說他是一個厲害且外表冷俊的男人,最後,就連她身邊的這群朋友都開始鼓噪了起來。
  一聽到是這家店的真正老闆,范遙遙的心跳漏了一拍,她抬起美眸,看見了齊天鴻一路走來,銳利的眼光仿彿在搜尋著什麼。
  “你來這裏幹什麼?”她跑到他的面前,刻意壓沉嬌嗓,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無動於衷。
  “接你回家。”他微微一笑,說得理所當然。
  聞言,她的心跳快了一拍,故意拗道:“我現在還不想回去,我還想好好玩,你先回去吧!”
  “我等你。”
  “你確定嗎?我可能會玩到半夜一、兩點唷!”
  “無妨,只要能確保你是安全的。”他唇畔勾起一抹淡然的微笑,聳了聳寬肩,表示不以為意。
  聽他這麼說,范遙遙一時有些回不上話,不知道自己應該拿什麼態度面對他的關心,最後,她呼了口氣,“算了,你在這兒等我一下。”
  就在他還不解她想幹什麼的時候,她已經回座位拿了包包,不管一起作樂的同伴如何哀聲求她留下,轉身就往他這個方向走過來,纖手仿彿極自然地勾起他的長臂,“我們走吧!”
  “怎麼不留下來繼續玩?”對於她突然轉變的態度,他有些納悶驚奇。
  “你在這兒掃我的興,那我倒不如早點回家睡覺。”她得意一笑,果然,此刻她身邊的男伴是所有人之中最出色的。
  聽到她這個說法,他不由得失笑,“早知道我的出現能讓你早點回家,以前我應該天天準時報到,把你接回家去才對。”
  “不需要,這種地方我以後不會再來了。”她聳了聳纖肩,表示他以後沒這機會了。
  “怎麼?就真的怕我出現,掃了你的玩興?”他挑眉淡覷了她一眼。
  “哼。”她昂起小巧的下頷悶吭了聲,不回答他的問題,拉著他步出夜店大門,一點兒都不留戀。
  其實,她根本就不喜歡在這種鬼地方混到半夜一、兩點,一直以來,她都只是故意要惹他生氣罷了!
  他好歹都親自來接她,表現他的誠意了,她似乎也不好再拗下去,哪天她又要故意惹他生氣時,再出來鬼混到半夜好了!
  就在他們走到門口之時,一名中年男人,也就是這家店的掛名老闆宋文修匆忙地跑了過來,一臉驚慌失措,“鴻爺,怎麼沒聽說你要過來?其實,二小姐有我們照應著,你大可以放心……”
  “我沒說不信任你,文叔,我只是今天一時心血來潮,想早點把二小姐接回家罷了。”齊天鴻勾起一抹含意深沉的微笑,說了聲再見,便從他面前將遙遙給帶走。
  從那之後,她確實安分了一陣子。
  無論去哪兒,她都讓齊天鴻的手下跟隨,後來聽說外面的風聲更緊了,他就連她回學校去交報告都派人緊跟著保護,差點嚇壞那位老實的教授。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招誰惹誰了,雖然齊天鴻也派了人保護她幾個姊妹,但唯有她到了最後什麼地方都去不了。
  私底下,她悄悄醞釀謀反,不教任何人發現。
  齊天鴻不知道她那個小妮子心裏在想什麼,此刻他正忙著整頓幫中事務,以及想方設法誘出那個躲在暗地裏要對遙遙不利的人。
  但就在這個時候,他的手下傳來了消息,說他們看丟了二小姐!
  “不見了?!”一聽到這個消息,他的心跳險些停止。
  “是的,弟兄們陪二小姐去百貨公司買東西,中途她說要去上洗手間,結果……結果就……”回報的人嚇得臉色慘白,被那一雙冷怒的黑眸盯著,就連話都快要說不出來。
  “快去找!加派人手去找!”齊天鴻嚴聲下令,不敢深入猜想如果遙遙落入敵人手裏的話……
  她范遙遙從來就不是一個知道安分的人,整天被一群人跟來跟去,再繼續下去她只怕會悶出病來。
  所以,她趁隨行的人不注意的時候,偷偷地趁亂溜走了,想偷閒一個午後享受獨自逛街的樂趣,誰教齊天鴻那個男人最近忙得要命,把她看得緊緊的,卻自己一個人忙得不見蹤影。
  她說服自己只不過是出來閑晃一下,散散心就回去,她只要注意一下,應該不會發生什麼大問題。只是,因為從小在黑道世家中長大,警覺心比一般人強,她立刻就發現有人一路跟蹤。
  這時,齊天鴻的告誡忽然在她的心底響起,他總是要她別惹事,尤其是最近時機敏感,他更是要她萬事小心,沒有人跟在身邊保護的時候,她最好是逮到機會就走人。
  她原本已經打算走出百貨公司的側門搭上計程車走人,但後來一想這不是她范遙遙的作風,正巧對方也找上了她。
  “你就是范遙遙?”擋在遙遙面前的是一名年約三十,容貌豔麗的女子,她上下打量了遙遙一眼,敷粉的臉蛋上揚起了一抹瞧輕的笑容。
  “我們認識嗎?沒印象有見過你。”
  “咱們是沒見過面,不過,現在道上到處流傳著你的照片,誰能夠帶你去交差,誰就能夠拿到一千萬台幣。”
  聞言,范遙遙心裏暗驚,原來真的有人要對她不利?!她聳肩笑笑,裝出滿不在乎的模樣,“是誰那麼無聊浪費錢?我范遙遙接下‘朱雀堂’不久,不曾與他人結下樑子,我想不到自己到底跟誰有仇。”
  “你沒有仇人,齊天鴻那個男人倒是不少,沒想到,他最後還是逃不過情愛的陷阱,真是教人意想不到,教他意亂情迷的竟然是你這種年輕丫頭。”席拉不信地搖了搖頭,“像他那樣冷酷無情的男人,竟然會喜歡你這種莽撞不懂事的女孩?!我不信,絕對不信!”
  雖然心裏對齊天鴻有一千個、一萬個不滿,范遙遙還是忍受不住有別人說他的壞話,她嬌哼了聲,立刻回嘴道:“我齊大哥才不冷酷無情,他只是悶了點、嘮叨了點、雞婆了點,其他什麼都好!”
  她故意漏數了他的蠻橫霸道、獨裁專制、得理不饒人,還有在床上把她整得死去活來的本事,這些她統統都不想說出來,因為,在她心裏的他,她吝于與別的女人分享!
  “范二小姐,像他那種殺人不眨眼的惡魔,你竟然把他說成一個好好先生?這真是我生平聽過最大的笑話!”
  “他本來就是!”范遙遙冷淡回嘴,雖然自己老是跟他作對,但她就是不許有人把他說得那麼壞!
  “那你所看到的就是他表現在你面前的假相,這也難怪,他在道上逞兇鬥狠,呼風喚雨的時候,你大概還只是一個乳臭末幹的小學生吧!”
  “喔,那我也不需要為自己的無知感到太難過,反正,你會知道齊大哥的豐功偉業,是因為你年紀大了,這點我能釋懷,反倒是你,好好保養一下,女人到了你這年紀就開始走下坡了。”
  “你……你這丫頭!”
  “啊!有魚尾紋!”她做出驚奇的表情。
  “哪……哪里?”席拉急忙摸著眼尾,表情顯得有些慌張,怎麼會……她以為自己掩飾得很好啊!
  見狀,范遙遙俏皮地笑了,只是立刻就故作鎮靜。
  “沒事,我只是看到那個水族箱裏的魚尾有一條好醜的紋路。”她故意輕描淡寫地聳了聳纖肩,“不過,我要是你呀,就不會特地跑到人家面前誇耀自己年紀大,我覺得你真的好有勇氣唷!”
  “你找死!”席拉氣急敗壞地斥道。
  “我可是在誇讚你呢!”
  “看我饒不饒你——”說著,她就要出手,準備將眼前這個刁妮子帶到古東洪的面前去領賞,但就在這時,幾名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看見了她們,朝著這個方向大喊。
  “我看到二小姐了,她在那裏!”
  “二小姐!”
  看見自己的救兵到來,范遙遙更是有恃無恐了,“你打呀!你有種就打吧!不怕你自己被我手下打成蜂窩狀的話,你就使勁用力的打,只是到時看我齊大哥饒不饒得了你!”
  “你給我記著!”
  “記著?”這個女人到底在道上混幾年了?那麼老又聳的話也說得出來?!范遙遙不齒地冷笑了聲,“哼!本小姐雖然記憶力不差,但就是記不住有魚尾紋的醜女!怎樣?!”
  “咱們走著瞧!”說完,見對方人馬來勢洶洶,席拉飛快離去,臨去之前她不忘給范遙遙一個瞪視,結果卻更令她氣憤,因為她看到了那張年輕美麗的臉蛋上又是擠眉、又是弄眼,給了她一張大鬼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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