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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夢雲]好色女王(混世魔女之四)[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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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7-17 00:18:35 |倒序瀏覽
好色女王【混世魔女4】作者:夢雲

媽呀一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她明明正在開車,
怎麼一巨響後再醒來卻置身在一個陌生的環境,
有城堡已夠怪,眾人的裝扮仿如在十八世紀的歐洲,
還有—個貌美如花的——伯爵!?
以為是天的伯爵大人不僅「復古」地要人下跪,
講不贏她就派她去洗衣房工作,
三不五時便冒出來阻攔她的脫逃大汁,
一犯錯就將她丟入湖裡泡水一整天!
她洪杜鵑是倍受男人寵愛的「女王」耶,
何曾受過此種下等待遇?  
哈——啾!有道是:「唯小人、女人難養也。」
她是個中翹楚,哼!他、完、蛋、了……  
這個傲慢的女人分明是向天借膽!
先是把他這堂堂伯爵誤當成女人,要她下跪行禮死也不肯,
怪理由一堆,遣她去洗衣房工作她居然灌輸女僕什麼
「女權至上」的怪思想,煽動得女僕們家事都不做,
害他每天接受人民的抱怨,
無計可施下命她當他的貼身小廝,怎料受害者變成自己,
她不但故意穿得「輕薄短小」在他面前晃來晃去,
順從渴望將她收為已有,
這好色女不僅不承認是他的人,還跑去勾引他弟弟!?
讓她這樣玩下去他肯定英年早逝,
得想個法子教她只「好」他一個人的「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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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7-17 00:19:14
 楔子
  
  女人真可稱得上是禍害嗎?這問題能問嗎?呃……這……實在很難回答。
  
  若把這問題拿出來跟男士們討論的話,我想你定然能獲得許多的支持者;可若你很愚蠢的在很多女人的面前討論這個問題的話,那很抱歉,下場可得自己負責才行。
  
  可能是幾道不敢苟同的冷眼,也可能是——番的冷嘲熱諷,更可能是天外飛來的粉拳賞你個熊貓眼,要不就是一隻高跟鞋追著你狠K一番……
  
  諸如此類,訴之不荊
  
  要想知道個明白的話,那不妨親身嘗試看看好了,不過若沒命的話,可別怪人喔!
  
  當然以上所說的都是一些比較正常的情況,其中也會有些不正常、特殊的例子產生,畢竟人生無常嘛!那是誰呢?
  
  呵呵!
  
  不用急、不用急,暫且稍安勿躁,答案很快就會揭曉。
  
  段於風,外號男人婆。
  
  個性獨裁蠻橫,性情倔強且不服輸,是個比男人還像男人的女人。
  
  她唯一的理想抱負就是當上一國的首長,立誓非要所有的男人對她俯首稱臣不可。
  
  曹心鶯,別號貪心鬼,是個極為貪婪的女人。不管吃的、用的、穿的以至於金錢方面,只要是她所想要的,就算要盡一切不齒的手段,也勢必要擁有它不可。
  
  她做人唯一的原則就是——貪天下一切的人事物,奪自己所貪,管它什麼仁義道德禮義廉恥。
  
  何水鳶,外號愛哭鬼。
  
  她小姐唯一的嗜好就是哭,心情好時也哭,心情欠佳時更要哭,有事沒事就掉幾顆眼淚嚇嚇大夥兒。
  
  她小姐心中唯一的志向就是賽過那哭倒萬里長城的孟姜女,如何?夠炫了吧!
  
  杜玉鴦,人稱小氣鬼。
  
  她自詡是個溫柔婉約的淑女,可當有人覬覦屬於她的東西時,她可會翻臉一變成為一頭噬人的猛虎,為的就是捍衛自己的所有。
  
  她做人的理念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她不會去搶別人的所有,別人也休想來招惹她,所以大致上她這人的缺點只能算是小缺點而已,當然這是她心裡的想法,而那些吃過她悶虧的受害者,心裡可不是這麼想的。
  
  洪杜鵑,是個標準的色女,所有認識她的人都喜歡叫她一聲花癡女。
  
  她跟段於鳳的性子完全相反,她不討厭男人,相反的,她愛極了男人,不過她的眼光可挑得很,能被她看上的可全都是些極品的俊男。
  
  徐鸞瑛,是個很自私的女人。
  
  她這一生誰都不愛,唯一愛的就是自己,遇到任何事她唯一到的就是自己,別人怎樣,那是別人家的事,干她鳥事?
  
  她人生的座右銘就是——各人自掃門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
  
  這六個性子迥然不同的女人,是如何勾搭在一起的?
  
  她們既不是朋友也不是敵人,會讓她們齊聚在一起的最主要原因,就是相同的志趣——當個天底下最大的禍害,而且她們還會互相較勁、互比長短。
  
  所以若把先前的問題拿來問這六個女人的話,她們鐵定會異口同聲的告訴你,是的!女人就是禍害。
  
  她們不怕成為別人眼中的禍害,相反的,她們還以「禍害」這兩個字而沾沾自喜。
  
  什麼玉潔冰清、窈窕淑女、大家閨秀,天啊!饒了她們吧!這些聖潔的名詞,她們是一點也沒興趣攀惹。臭味相投的六個女人,矢志要荼毒天下眾生。
  
  沒機會碰上她們的人該深感慶幸,若不小心碰上她們的人,就請自求多福。
  
  好了!
  
  現在言歸正傳,若把剛剛的問題拿出來跟那些受災者討論的話,那得到的就是這樣的回答——「禍害算什麼,禍害根本就不足以彰顯她們的壞。」
  
  「喔,那閣下認為應該用什麼樣的形容詞比較好呢?」
  
  「這……」
  
  這問題得再好好想想。
  
  霎時所有吃過她們虧的受害者全都齊聚一堂,爭相討論。
  
  終於,好不容易,經過眾人的協議之後,答案總算出爐了。
  
  「混世魔女。」
  
  對!就是這四個字最為貼切。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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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7-17 00:19:33
  依梅莎的出現
  
  一個美麗的女子正靜靜瞅著面前的鏡子。
  
  這個鏡子並不普通,一般世人很難從中探知它的奧妙,更不可能擁有它。它只為魔女依梅莎所有,也只有她這個真正的魔女知曉怎麼使用它。
  
  明白這面鏡子功用的她,正目不轉睛的直瞅著它不放,忽而紅艷的櫻唇微微勾起一抹似有若無的微笑,水靈靈的秋瞳綻放出無比喜悅的光芒。
  
  凝視出現在鏡子中的六名美女,她知道自己終於找到她們了!
  
  嘖嘖!見著前面三名女子的下場,她不禁為那三名犧牲的男性感到悲哀,也只有倒霉透頂的男人,才敢去招惹她那三個孩子。
  
  而今就只剩下三個了,她們會有什麼樣的未來呢?
  
  因為關心,所以她心急的想知道,透析未來這種事對她來說輕而易舉,只要閉起眼睛靜下心來,她就能感應到其餘三個會有何種奇遇。
  
  眨眼之間,她水眸微張,除了雙眼中那幾乎無法看出的焦慮與擔憂之外,她心裡更直呼一個慘字。
  
  這三個女孩竟然全無一個好下場,這下該怎麼辦好?
  
  要她袖手旁觀不理會她們,這是不可能的。
  
  畢竟她們與她的緣分匪淺,因此她更加不可能對她們的境遇置之不理。
  
  倏地,薄薄的櫻唇綻放一抹別有深意的微笑。
  
  決定了!既然命運之神忘了幫她那三名女孩安排一個好對象,那不如就由她來充當一下月老,幫她們牽引紅線。
  
  至於對像……一般凡間俗人是絕難擁有這三名命運特殊的女子,也唯有……哈哈!有了!
  
  她的兒子貝爾貝德雷是其中之一,一個早被世人遺忘的伯爵,另外就是鏡中幻王綺秋水,還有一個……悠遠的記憶猛然竄上她的腦際,讓她想起了那隻鳳凰好像還有個前世戀人。她曾聽說那個愛慘她的可憐男人,已然為她跨越時空整整等了她有千年之久,她依稀記得自己好像還欠他一個承諾,不是嗎?決定了,就是他!情債,一筆已經積欠千年的情債,也該是償還的時候。時機已到,她插手也不算違反天理,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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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7-17 00:19:53
  第一章
  
  「Queen女王」是個純吸收男性工作人員的「營業機構」。
  
  此營業機構所接的工作項目非常多也很混雜,像是時裝模特兒、陪貴婦人聊天的玩伴,甚至保鏢、打雜、帶狗散步……等等工作,只要你有需要,
  
  又懂得找上Queen女王的,他們無微不至的服務,定能讓你心滿意足,讓你感受這世界上再也難尋的天堂樂園。不過Queen女王可也有幾條不成文的規定:
  
  一,他們的工作人員全都是男人,而且個個都是極品俊男。除了要有一張足以顛倒眾生的迷人臉蛋之外,性情更要溫和,談吐不俗、舉止優雅,還要有極佳的風度以及極為良好的脾氣,不管客人怎麼刁難,也不准怒目相待,更不能口出惡言得罪客人。
  
  二,他們所接的Case,對像一定要是女性。若是有個瞎了眼的男人找上女王,很抱歉,恕不招待,大門就在你背後,請自便。
  
  三,Queen女王裡的工作人員,全都是心甘情願成為女王的裙下之臣,他們願為她赴湯蹈火在所不辭,隨她怎麼奴役也不會反抗,就算他們明知自己不過是女王眼中的一個小小人物,也全不在乎。那敢問,這女王到底是何方神聖?竟能讓這麼多的男人甘願為她作踐自己,乖乖地任由她擺佈、任由她支使、任由她怎麼利用都行?哈哈!不用問,這女王不是別人,正是混世魔女中的花癡女洪杜鵑是也。
  
  洪杜鵑喜歡男人這是眾所皆知的事實,她看男人眼光的挑剔程度也是大夥兒心裡明白的,她自有一套馴服男人的高超手段,只要是被她給看上的男人,至今還無人創下從她手中逃脫的記錄。她愛男人,更大方的想分享給天下所有女性,所以當她創造Queen女王這營業機構時,就非常清楚的明文規定,光臨的客戶一定得是女人才成,至於男人嘛……能馴服的自然成為女王中的一員,她看不上眼的抑或無法馴服的,很簡單直接一隻無影腳侍候,請出大門了事。
  
  ***
  
  晚上六點是女王關門休息的時間,所有男同事都爭相跟自己心目中的女王道聲再會,就希望能贏得她一個熱吻,抑或得到她一個注目禮,讓自己成為她心目中最為特殊的一個。
  
  「杜鵑親親,你今天好忙,忙得都快忘了我,我真的好傷心、好傷心呢!」麥克是女王裡一張超級紅牌,同時也是傳說中女王的入幕之賓,至於是或不是,也只有當事者自己曉得而已。
  
  「麥克你乖喔!今天我比較忙一些些,等改天有空時,我自然會撥點時間給你,到時我們再相約出去看星星,如何?」對男人非常有一套的洪杜鵑,三言兩語就安撫了她手中的這張王牌。
  
  只見麥克聽了她這席話之後,立即眉開眼笑,傾身給了她一個熱情纏綿的吻,跟著才滿足的說:「我等你,但你千萬別讓我等太久,知道嗎?」
  
  「知道、知道。」洪杜鵑雖然喜歡被男人包圍、被男人捧在手心呵護的感受,可若是太黏人的,她可沒那個耐心應付。這點,麥克自然知曉,也懂得見好就收。既然已得她親口承諾,他當然也不好太急躁,只得乖乖轉身準備回家,靜候她的消息。
  
  才剛送走麥克,突然一雙猿臂從洪杜鵑的身後將她緊緊抱住,又熱情又纏綿的與她玩起親親,直待兩人氣息紊亂之後,他方才滿意的放開懷中的女人。點到為止的熱情,是洪杜鵑唯一能接受的方式,這同樣也是認識她的所有男人都知曉的共通點。
  
  「杜鵑,你可別厚此薄彼,對麥克如此,同樣的對我也得如此,這樣才算公平。」同樣也是女王裡最受客人歡迎的紅牌之一,
  
  吉姆也不甘示弱的要求洪杜鵑給予他同等的待遇。
  
  「好,沒問題,只要你有空、我也有空,時間隨你安排。這樣的答覆,你滿意了嗎?」
  
  「好!這可是你自己親口承諾的,千萬別忘了才好。」要他安排出時間這是非常容易的事,現下等的就是女王的空檔時間了!
  
  「放心,我洪杜鵑的記憶可是超級一流,答應的事我絕對不忘。」不忘是不忘,但若想等到她有空檔的時間,吉姆可真還有得等呢!「就這麼說定。」
  
  話落,吉姆身子一傾又貪婪的想向她要求一個吻。
  
  洪杜鵑一看他又欺近自己,馬上機伶地與他保持二步距離,用嚴厲的眼神警告他適可而止,要不可別怪她對他不假辭色。
  
  看著她那嚴肅的神情,吉姆就算真想與她更進一步,也不敢太過妄為,就怕惹得她心情不悅,到時甭說與她親暱,也許還會被她列為拒絕往來戶之一也說不定。真要如此可就得不償失,想了想,吉姆不得不選擇暫時作罷。算了!今天就到此為止,反正來日方長,想與她親熱的機會多的是,不急在這一時。「唉!好吧!今天就到此為止,我們明天繼續,掰掰啦!」
  
  接著下來,類似的情況又連續發生了好幾次,對像全不相同。查理、霍爾曼、道格、溫司頓……只要是女王裡的員工,每個臨走之際,都得與她來場纏綿徘惻的熱吻,才心甘情願的下班回家。好不容易送走所有員工,洪杜鵑一張紅唇不知已經沾惹了多少男人的氣味,這樣的她在別人眼裡看來也許輕佻、也許狂野;更也許會讓有些人不以為然,但她就是不在乎。
  
  洪杜鵑生活的唯一要求就是自己高興就好,只要不犯法又不妨礙到他人的自由,她還管別人怎麼去說。
  
  太過在乎別人對自己的看法,到頭來只有一種結局,惹得自己不自在更不快樂,何必呢?
  
  她又不是傻瓜,憑什麼要看別人的臉色過活,對吧?
  
  正當她收拾好自己的東西,準備關燈回家,就在這時,突然闖入一個女人,一個美得不可方物、似真似幻的奇異女子。
  
  奇異女子給洪杜鵑的第一印象就是她那修長的身材,比起洪杜鵑一百六十五公分高的身材,那女人甚至還高出她一些些。
  
  就見她一頭飄逸的銀色長髮,濃眉大眼,俏鼻高挺有形,紅艷的菱唇好似一顆熟透的櫻桃,深邃的五官看起來就不像本國人。她身穿一件長褂,走起路來無半點聲息,若非洪杜鵑的膽子比誰都大,肯定要被這突然出現的女人給嚇死。
  
  看這女人不像是本國人,洪杜鵑開口就是一口流利的英語,「你是誰?在這麼晚的時間到女王來,所為何事?」若是客戶,這女人來的時間未免也太晚了些。「我來應徵。」女人說話的聲音很低,低得幾乎讓人無法聽見,更詭譎的是洪杜鵑一點也看不出她那張櫻桃小嘴有開口說話的跡象。簡單一點的說法,這女人說話的方式讓洪杜鵑感覺就像腹語一般,不用動嘴,她的聲音就從她肚子裡面傳來。「應徵?」洪杜鵑挑起一邊柳眉,似笑非笑的反問她:「小姐恐怕還不瞭解女王的規矩是吧?」她若瞭解,就不該在她面前告訴她,她要來女王這裡找工作了。
  
  所有熟知女王的人都知道,女王設有「不接受女性員工」這項規定,若是客戶,則拒收男性客人。「我知道你們這裡不接受女性員工,可我還是希望你能接受我。」
  
  她知道?既然知道還傻得上門來這裡找工作?這種女人若非太過自信,就是太過愚蠢,但是不管如何,洪杜鵑都沒這個打算為她破例。
  
  「很抱歉,對你的要求,我洪杜鵑實在無法接受。倘若你真需要一份工作好維持生計的話,我倒是非常樂意介紹你一條門路,包你從此吃穿不愁。」以這女人外表的優越條件,洪杜鵑這話可真實無欺,就看她是否願意成為人人心目中的偶像明星,只要她想,她絕對有這能耐能夠幫她。
  
  「你若不肯接受我的請求,我保證你一定會後悔的。」她說話的聲音不變,小嘴依舊無開合的動作,神情更是無一絲一毫的變化,可那語氣卻讓人聽了不由得攢起眉頭。
  
  「小姐這話可是在威脅我洪杜鵑?」她最討厭的就是被人威脅,不管對象是男人抑或女人。她天生反骨,喜歡與人作對,她越是威脅,她洪杜鵑就越是不肯屈服,「倘若你這話確定是在威脅我的話,那你現在就可以走了,恕不相送,後會無期啦!」這樣討厭的女人,她洪杜鵑只見一面就覺得萬分厭惡,再見一面,她肯定會好好惡整這膽敢威脅她的女人。
  
  「既然你無法接受我,那咱們就走著瞧吧!洪杜鵑。」話落,女人當即如來時一般,輕飄飄無半點聲息的消失於洪杜鵑眼前。
  
  看到這莫名又詭譎萬分的情況,洪杜鵑心裡說不驚詫是假的,可她向來不信那些鬼神之說,更不迷信。
  
  那女人不是叫她走著瞧嗎?好!就衝著她這一句話,她洪杜鵑決定奉陪到底,就看看她怎麼讓她走著瞧!
  
  她洪杜鵑在這圈子可不是混假的,今天不管她能力再高,也不可能在她優遊自在的圈子裡,把她給扳倒的。
  
  ***
  
  駕駛自己的紅色跑車,洪杜鵑一路維持一百二十公里的時速狂奔在這無啥人跡的街道上,她看了看汽車儀表板上的時刻
  
  正值十二點整。為何會拖到那麼晚才回家,這問題連洪杜鵑自已也搞不清楚。從那個女人離開之後,她腦袋一直維持著空空洞洞的狀態,什麼也無法想,就這麼呆坐在自己的座位上。
  
  等她真正的回過神來,才發覺都已經快十二點了。
  
  這麼晚才走出公司開車回家可是她不曾有過的紀錄,一路上她始終忘不了那女人的倩影與長相,還有她的一言一行,以及她那詭譎的出現與消失的方式。
  
  她到底是誰?又為何會找上女王?她來女王應徵工作的真正目的何在?又為何會平白無故的找上她洪杜鵑呢?
  
  就在她想得專心之際,突然一道刺眼的亮光從對面照來。
  
  太過耀眼的燈光,讓洪杜鵑雙眼失去了正常的視力,此時的她等於是個睜眼瞎子,只來得及在心裡慘呼一聲「不妙」,跟著下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她就完全不知道了。
  
  只微微的聽到砰的一聲,就像兩車撞擊的巨響一般,而後就是一片的黑暗,深不見底的黑暗就這麼吞噬了她的意識。
  
  等洪杜鵑再次找回自己的意識時,她的世界已然完全變了樣,這是她怎麼也想不到的慘事。
  
  ***
  
  迷迷糊糊之間,洪杜鵑蹙起一雙蛾眉,忍受四肢百骸傳來的劇烈疼痛,她感覺自己全身的骨頭好像被人拆開重組了一般,每一個關節都疼痛難當。緩緩地,她張開一雙水瀅瀅的眸子,張眼一瞧,晴空萬里白雲飄飄,而她就躺在一片綠油油的草地之上。
  
  這是哪裡?這問題是洪杜鵑腦中首先浮起的疑慮。她咬牙忍受身子的疼痛,緩緩的坐了起來,仔細的觀察四週一切的景物。
  
  奇怪?她怎不知在她回家的路上還有這麼一片可愛的景致,天然全無半點人工的雕琢,鳥語花香,有如世外桃源一般。
  
  突然她好似聽到不遠處傳來很熟悉卻又很陌生的聲音,這聲音聽起來就像……淙淙的流水聲。這可更加讓她感到迷茫無知了!她記得自己回家的路上除了一大片的田野,再來就是一排排的高樓大廈,何時會見過如眼前這般奇妙美麗的天然景象呢?
  
  忍不住心裡的好奇,洪杜鵑掙扎著站起身子,一步步順著流水的聲音往前邁進。她忍不住滿心的好奇,想好好探看那流水的聲音是她腦子裡的想像,還是真有這麼回事。
  
  不多時,出現在她眼前的是一座好大的湖泊,她極目遠眺甚至還看不到湖泊的另一方。這裡為何會平白無故的多出這麼大的湖泊來?這又是怎麼回事?按理說這樣大的湖泊,應該不會被她給忽視了才是,可想想她在這條路上來來回回至少也有兩年多的時間,怎不曾發現這湖泊的存在呢?
  
  正當她心裡產生許許多多解不開的疑惑之時,突然一道人影從湖泊中破水而出,洪杜鵑張眼細望,才發現那破水而出的女人不是別人,正是到女王找她應徵工作的那名銀髮美女。
  
  ***
  
  「好啊!原來我所遇到的這一切,全都是那可惡的女人在暗中搞鬼。」二話不說,洪杜鵑當即跳入水中,用力的往前游,直游到那名女子身邊,她一伸手就扯著她的長髮,開口怒問:「你到底把我帶到什麼鬼地方來了?趕快告訴我回家的路,要不當心我打得你鼻青臉腫,順便毀了你這張迷人的臉蛋。」向來認為自己是個混世魔女的洪杜鵑,威脅人的強悍氣勢,可一點也不輸於任何人,只要敢招惹她的,她一定不客氣,更不曾手下留情過。
  
  「放肆!」同樣低沉的聲音,這次女子的那張櫻唇可動了,她那雙眼更是晶亮逼人,就像兩潭深幽不可見底的潭水一般,不把
  
  人吸人潭底滅頂,絕不罷休。
  
  「放肆?哼!」要比凶,她洪杜鵑可也是只恰北北的母老虎呢!「今天若非你這女人先對我放肆,我洪杜鵑又怎會對你無禮?」
  
  洪杜鵑話才剛說完,就見對方臉色乍沉,多了一抹嚇人的鷙為,突然她只手一伸,緊緊的扣住洪杜鵑的頸項不放,直逼她喘不過氣為止,「你從哪一點看,本爵爺像個女人了?」
  
  嗚!好難受!「該死!你快把我給掐死了,放開我,放開我。」洪杜鵑萬萬沒想到這女人竟有這麼大的力氣,一出手就要掐死……咦?不對!她方才說……「天啊!你竟然是個男人?」這是洪杜鵑直到現在才發覺的驚人事實。那平坦的胸部、壯碩的體態,除了那張美麗的臉蛋之外,眼前的他根本沒半點像個女人。
  
  可是就算他是個男人又如何?不管如何,在她洪杜鵑心裡已決定要討厭這男人討厭到底。「該死!放開我。可惡!你若再不放開的話,當心我出手不再留情了。」話落,洪杜鵑才不管他高不高興,直接伸手扣住他腕上的關節,硬是要逼得他放手為上。
  
  兩個人兩雙同樣憤慨的眼神,冷冷地相互對峙,誰也不肯讓誰。洪杜鵑非常瞭解自己的實力,更自信這一扣定能讓這美麗的男人手臂酸麻不已。意外的他卻完全不在乎,臉色更無一絲一毫的變化,這讓她不由得不暗自佩服他比任何人都堅強的意志與克制的能力。洪杜鵑扣得越緊,男人掐住她頸項的大手也就越用力,就像一場意志力的競賽一般,誰也不肯讓誰。
  
  突然紛至沓來的腳步聲從遠而近,洪杜鵑一聽便知那腳步聲正從他們這方向逼近,她竊喜終於有人可以出面解救她的危機。哪知好不容易腳步聲停止,待她回頭一瞧,整個人立即呆掉。
  
  這……天啊!這些人到底在做些什麼?怎麼個個都穿著一身奇怪的服飾?這情況還不是最讓她心悸的,接著下來她聽其中一人恭敬的對那美麗的男人開口問:「爵爺,這女人可冒犯了你?」
  
  爵爺?天啊!這美麗的男人竟然是個爵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誰?誰能幫她解開眼前這一切的謎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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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7-17 00:20:17
  第二章
  
  一身的濕不打緊,更氣人的是她雙手雙腳還被人捆綁動彈不得,就像個死刑犯一般,沒啥尊嚴更沒行動的自由。
  
  還有更可惡的是那個押著她往前走的陌生男子,只要她腳步放緩一些,立即拳打腳踢的催促著她,命她走快一點,要不就別怪他對她不客氣了。
  
  啐!他根本早就對她很不客氣了,還說什麼別怪他對她不客氣,簡直就是廢話一堆。
  
  白癡一個,哼!
  
  她可不笨,不會隨便自認為自己是個英雄好漢。
  
  現在是……形勢比人強。
  
  在這萬不得已被縛受制之刻,逞強也只是讓自己受更多的活罪,她洪杜鵑就是再笨,也沒笨到拿雞蛋去砸硬石頭的程度。
  
  還有另一點讓洪杜鵑不敢輕舉妄動的是,截至目前為止她還搞不清楚自己到底到了哪個地方,更弄不懂這些人到底是從哪裡竄出來的,還有那個被人尊稱為爵爺的男子,又是什麼身份?
  
  就因上述種種因素,她不得不暫時委曲求全,待搞清楚一切的疑問之後,再來思量脫身之策。
  
  好不容易,她被押至在湖泊所見到的男人面前。
  
  「跪下。」壓著她的人嚴厲命令她。
  
  「跪?我為什麼要跪?」笑話!現在都已經是什麼時代了,就算是陳水扁總統,也不能要求她跪啊!這小小的爵爺,又憑什麼要她洪杜鵑對他下跪?
  
  想要她跪他?可以也很簡單。
  
  只要等他死了,她自會心甘情願的跪在他靈前叩首謝恩,感謝老天終於收了他這條小命。
  
  「你……」獄卒看這女人竟如此膽大,不向自己的主子下跪,手一抬,眼看那恐怖的鞭子就要往洪杜鵑的身上抽。
  
  突然,一聲極為平靜低沉的嗓調響起:「你退下。」
  
  「是的,爵爺。」獄卒馬上聽令行事,不再為難洪杜鵑。
  
  「你是何人?來自何處?受何人命令到此?為的是什麼目的?」平板的聲音讓人聽不出喜怒哀樂,他的聲音就像一陣陣刮起的冷風一般,陰惻惻的讓人不寒而慄。
  
  「你又是誰?這裡是什麼地方?為何平白無故的把我弄到這莫名其妙的地方來?」別人也許怕他,她洪杜鵑可不怕他。
  
  他心裡有他的疑問,她心中的疑慮比他還多;他會問,同樣的洪杜鵑也懂得開口討教。
  
  這一來,兩人相互對峙不下的狀況又再次發生,這下該怎麼解決才好呢?
  
  大堂之內所有人見洪杜鵑對自己主子問話的態度,莫不緊張的打起寒顫,有些膽子較小的還忍不住發出一聲驚喘,為這緊張的氣息再添一股壓迫感。
  
  天啊!這女人怎可對他們的爵爺這般無禮!眾人心中皆如此驚忖。
  
  所有人包括洪杜鵑以及那位高坐於堂上的男子皆陷入一片沉默,現場鴉雀無聲。
  
  這樣緊張的時刻,可真是度秒如年,不知過了多久,伯爵終於開了金口:「你這女人,果真大膽。」
  
  這般膽大的女人可是貝爾貝德雷伯爵平生僅見的一個,尤其他還是所有貴族中以討厭女人出了名的。
  
  一般女子見著他,就算會忍不住被他這張無人能及的俊帥容顏所吸引,卻也不得不忌憚他一身冷凜無情的氣質,進而退避三舍與他保持安全距離。
  
  「謝啦!彼此、彼此。」大膽在洪杜鵑的字典裡代表讚美。
  
  既然這男人都已經大方的給予讚美,她當然也得禮尚往來一番,好好的回饋他一句,才不算失禮對吧?
  
  她話才剛說完,突然就見堂上的男子神色一變,手掌用力擊落椅子把手的聲音響起,眾人聞之莫不渾身打顫,唯有洪杜鵑依舊不知死活,頂著一臉皮皮的笑容對他。
  
  「本爵爺再給你一次機會,你若再敢對我不敬,本爵爺絕不寬貸。說!回答我方纔所問的問題。」
  
  酷冷的嗓音確實具有幾分嚇人的威勢,只可惜那天不怕地不怕的混世魔女還是不怎麼怕他就是。
  
  就見洪杜鵑一臉左右為難的看著他,好似在苦思些什麼問題似的,許久之後才見她開口問道:「我是否可以先請教高高在上的爵爺你一個問題?」這話她說得客氣,語氣卻明顯的含有幾分輕佻的味道。「倘若小女子我不懂得把握這最後的機會,你是否會一槍斃了我了事?」
  
  這問題可有趣了,「如果本爵爺說會,你會如何做?倘若不會,你又想如何?」貝爾貝德雷伯爵當然可以簡單地一個命令就將她賜死,若非看在她膽子比一般常人都大的份上,再加上她的言詞確實引起他幾分的興趣與好奇,他當真會這麼做,而且毫不猶豫。
  
  「這還用問嗎?」會問這種問題的人,基本上在洪杜鵑的眼睛裡已然看成是白癡那一等級。
  
  也就是說眼前這高高在上的伯爵,在她眼裡已經跟白癡沒啥兩樣,「倘若伯爵是肯定的答案,小女子我當然得對你曉以大義一番,告訴你在上位者,需以德方能服人;倘若你給的是否定的答案,那我可要好好的稱讚你一番噦!寬宏大量,不與人心存計較,當真是世上少見的明君之一。」
  
  這話一出,貝爾貝德雷伯爵可真是無話可說。
  
  真要斃了她,怕要落個不辨是非、不明道理的批評;就這麼饒過她,又太過便宜這膽大妄為、說話沒有分寸的無禮女子。
  
  面對這左右為難的情況,貝爾貝德雷伯爵只得暫時將她收押,分配到城堡中的洗衣房內,命她跟所有洗衣婦一起工作,並下令不得讓她在城堡中隨便走動。
  
  ***
  
  要她洪杜鵑乖乖聽男人的命令,這是件就算天塌了下來,也絕對不可能會發生的奇事。
  
  因此可想而知,不可能乖乖聽命行事的洪杜鵑當然會乘機逃逸,她左顧右盼,小心翼翼的踮起腳尖,一步再一步的往前走。
  
  真他X的該死!她怎麼感覺自己好像一直在同一個地方繞來繞去,怎麼繞也繞不出這好像已經走過不知幾十遍的鬼地方。
  
  難道這裡還是座迷宮不成,要不怎會讓一向自認方向感極好的她,變成一隻「迷途的羔羊」?
  
  現在這裡又是什麼鬼地方?看起來似乎很熟悉,又像不曾來過般陌生,每扇門長得都一模一樣,還真是難以分辨。
  
  不管了!既然繞不出這個地方,那就使點小手段,找個男人來問問好了。
  
  心裡才剛有這個想法,沒想到……嘻嘻!老天就送給她一個難得的機會,她一看有人正朝著她的方向而來,趕緊先暫時隱身一旁,直待目標接近,她才露身,悄悄的往那名男子的肩上一搭。
  
  「是誰?」陌生男子倏地高呼,一轉身就見……「是你?你怎麼還在這地方耽擱,伯爵不是命你……」
  
  「噓!小聲一點好不好?帥哥。」好色魔女拿出看家本領,又嗲又嬌的暗示那不知名的男子把音量放小一點,跟著還不忘拋個足以迷倒眾生的媚眼給那個「帥哥」,然後藕臂一伸,拉著他貼向自己的紅唇,大方的先給這男人一點甜頭嘗嘗。
  
  一般正常的男人面對這天外飛來的艷福,是絕對難以抵抗,再加上好色魔女高超的吻技,結果可想而知,不到須臾之刻,那可憐的男子已然氣喘吁吁的成為洪杜鵑另一名裙下之臣。
  
  洪杜鵑一看效果已達到,馬上收回自己的櫻唇。
  
  男子當然不可能就這麼放過到嘴的肥肉,他鐵臂緊緊一鎖,飢渴的唇貪婪的想再找回方纔所嘗的甜蜜。
  
  「嗯,不要啦!」這麼猴急,看來這男人已然被自己迷得暈頭轉向。洪杜鵑狡詐的隱藏得意的竊笑,跟著開口:「在這裡很不方便,不如我們出城堡去,好好的快活一番,如何?」
  
  「不!不用出城,我知道一個好地方,定能……」
  
  「不!」不出城,她還陪他玩這親親有何意義?說什麼,洪杜鵑也得勸他帶她出城不可。
  
  為達目的,她不惜再使媚功,纖細的手指緩緩的在男人胸前不斷的劃著一圈又一圈,吐氣如蘭的對他輕語:「難道你不想嘗嘗在大自然中歡愛的滋味嗎?那種無盡的奔放及狂野,難道你不想嘗試嗎?」
  
  「這……」男人有些為難,不知該答應帶她出城與否?
  
  看男人那臉猶豫掙扎的表情,洪杜鵑知曉自己已然說動了他的心,只要再加把勁,她的目的就能達成。
  
  為此,她再給他一個輕如微風一般輕柔的吻,跟著更加用心地鼓吹他說:「好啦!時間寶貴,我們現在就走。你若再猶豫下去待會兒可就要來不及了。」
  
  本來還有點猶豫不決的他,倏地神情一凜,「好!我們現在就走。」只要速戰速決,他相信應該不會被伯爵給發覺習才是。
  
  兩個人立即手攜手,一起朝向自由光明的前途邁進,誰知,一個最不該出現的可恨之人卻偏偏擋了他們的去路。
  
  一看到那人的出現,男子不由得慘白了臉,暗自低呼一聲:「我命休矣。」身子瞬間矮了半截,「伯爵,我……」
  
  貝爾貝德雷完全無視跪在他面前的侍從,他雙眼緊盯的對象,始終都是那明明做錯了事,還敢拿一雙毫無悔意的眼眸直睇著他不放的大膽女子。
  
  他不開口,洪杜鵑也不打算開口。
  
  更令她心恨的是眼看自己脫逃的計劃即將成功,偏偏半途殺出這名程咬金,害得她功虧一簣,讓她平白犧牲色相、醜態畢露,簡直就是可恨、可惱。
  
  「看來你這女人不只膽大,對男人更是有一套啊!」從她開始魅惑他的人起,就一直在旁窺視的貝爾貝德雷,對她魅惑男人的高超技巧還真是不得不心存幾分佩服。
  
  「好說、好說。」好色原本就是她的本性,對男人有一套自是理所當然,他對她的讚美,洪杜鵑可說是接受得一點也不慚愧。
  
  「你臉皮的厚度,更是本爵爺生平僅見。」就是因為她的臉皮極厚,所以才有辦法將他調侃輕視的言詞當成讚美。
  
  「哪裡、哪裡。」洪杜鵑不是傻子,更非聽不懂他的話,只是無視於他的存在,自然而然就把他的話當成個無用的屁一般來看。
  
  「你……」可惡!碰上這臉皮厚又膽大的女人,貝爾貝德雷還真不知該怎麼處置她才好,「你……」他指著依舊跪在他面前的侍從說:「去給我帶安妮過來。」
  
  「是。」一聽爵爺的命令,男子不敢遲疑,身子一站隨即轉身急著去尋找負責管理洗衣房的安妮。
  
  在等待安妮到來的這段時間,貝爾貝德雷懶得開口,洪杜鵑同樣保持沉默,直待一名年輕女孩顫巍巍的出現在面前,貝爾貝德雷才開口對她下令:「從今以後,這女人歸你所管。切記!千萬不可讓她有接觸男人的機會,更不可讓她離開你的視線,知道嗎?」
  
  「是。」
  
  原來這就是他心裡所打的主意,意圖將她與所有男人劃清界限,為的就是防止她再對男人使媚。
  
  好啊!哼哼!為了氣他,洪杜鵑故意在尾隨那個名叫安妮的小姑娘離開之際,不忘拋送給他一道迷人的媚眼,看他當場被自己氣得臉色發青,她更是得意的發出愉快的大笑聲,「哈哈哈!」好玩!真是太好玩了!
  
  假如他以為這樣就能逼她就範、乖乖聽話,那可就大錯特錯。
  
  以她洪杜鵑聰明的腦子來說,她若不把他的世界搞得天翻地覆,怎肯罷休呢?
  
  ***
  
  只要洪杜鵑願意,不只能輕易的擺佈所有男人,就是女人也難逃她的魔掌,更何況是性子單純的安妮呢?
  
  才與她相處幾日,洪杜鵑馬上機伶的察覺出這年紀不到十八的小姑娘雖然做起事來絕不含糊,能力更是棒得沒話說,可依舊還是有她少女的心思與情懷。
  
  「安妮,這是堡中所有兵士今天換下的所有衣物,一切就偏勞你多費心了。」吉米是負責城堡裡所有雜務的管事,他年輕力壯,是個有為的青年。
  
  「好的。」安妮嬌羞的垂著頭,一雙水眸忍不住的往上偷覷,當她接觸到吉米膠著在她身上的視線時,雖只是短暫的一剎那,依舊能使她一張小臉又紅又熱,一顆心怦怦直跳。
  
  「那……」安妮的不自在,讓年輕的吉米感到靦腆,他好想找機會與她多聊一會兒,無奈就是詞窮,一句話也說不完整。
  
  一旁的洪杜鵑冷眼旁觀,不用當事者自己點頭承認,她也能聰明的看出眼前這對年輕男女是郎有情、妹有意,差的就只是互相表白的勇氣罷了!
  
  看他們如此,她倏地靈機一動,有了可拉攏安妮的對策,更自信這對策絕對萬無一失,保證穩當又安全。
  
  好不容易,一場欲語還羞、欲拒還迎的戲碼終於落幕,男主角吉米終於捨得轉身離開,洪杜鵑當即迫不及待的欺向那依舊一臉暈紅、水眸含春的安妮。
  
  「你喜歡吉米對不對?」身為新時代的女性,洪杜鵑向來有什麼話就說什麼話,從不懂得什麼叫含蓄、輾轉迂迴。
  
  被人一句話就猜中心事的安妮,實在很難控制自己臉上的表情,她又羞又窘的急著開口:「我沒有,你別亂猜。」好羞人啊!
  
  一個女人怎可以這般不顧矜持的說喜歡男人呢?
  
  「呵!」看安妮羞赧得連頭都不敢抬,洪杜鵑更是故意壞壞地往她一撞,「少來了!你表現得如此明顯,還想跟我說謊否認嗎?」
  
  天啊!她表現得真有這麼明顯嗎?那吉米是否也……想到自己心儀的男子可能早已透析她對他的情意,安妮更是焦急的否認洪杜鵑的猜測,「沒有啦!你千萬別亂說話,我們還是趕緊開始工作要緊。」
  
  死不承認是嗎?沒關係,她洪杜鵑自有應付的妙計,「既然安妮妹妹你對吉米無意,那杜鵑姐姐我是否可以拜託你幫我安排一下,讓我有機會可以跟吉米聊聊天,攀點交情?」
  
  「什麼?」一聽有女人正在覬覦自己心儀的對象,安妮再也沉不住氣,疾言厲色的開口:「不要!你休想接近我的吉米。」她說得斷然,聲音更是宏亮,一點也沒感覺自己已然透露心思。
  
  「喔……」呵!她聽到了喲,「我剛剛好像有聽到安妮妹妹你說『我的吉米』這四個字喲!」
  
  「我……」天啊!地啊!她怎能如此不知羞,逕自把吉米當成自己的?真是可恥啊!「你到底想怎麼樣嘛!」討厭,真是討厭,這女人怎有辦法一眼就透析她埋藏在心裡多年的秘密呢?
  
  「不怎麼樣啊!我只不過是想……」有些話說得太過清楚就沒啥意思了。正所謂點到為止,一切就看安妮怎麼表示。
  
  「我告訴你,你若想用這點來威脅我幫你逃出這裡,是想都別想。」雖然她心中深深的愛慕著吉米,可若要她拿對伯爵該有的忠誠來交換,她是癡人說夢、想都別想!
  
  「放心!我才沒那麼卑鄙呢!」雖然剛開始確實有這念頭,可看安妮對他那麼「死忠」的模樣,她不得不將自己的念頭打消,就當成是做件好事,湊合這對互相有意的男女,「想不想我傳授你幾招?包你心想事成喔!」
  
  「這好嗎?」安妮躊躇不定,卻又忍不住心裡的渴望,「既然你這麼好心,那我就姑且聽聽好了。」也免得自己辜負她的一番好意。
  
  假正經!唉!看這小女孩明明掩飾不了自己一臉的急切,偏又故意裝出一副假正經的模樣,洪杜鵑真感到有點可笑。「你是否曾聽過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層紗這句話?所以說只要你手腕夠高明,我相信吉米定難逃出你的手掌心。」
  
  「什麼?」聽她這話,難道是要她……「你現在是在建議我主動追求吉米嗎?」倘若真是如此,她安妮可沒這麼大的膽量。
  
  不用親身去做,單單用想像的,她就很難克制自己滿心的羞赧。
  
  「你若不主動追求他的話,我洪杜鵑保證你這輩子將會為了這件事抱憾終生。」以方纔她對吉米那男人的觀察來說,那男孩太過羞怯也太過被動,就像一潭死寂的潭水一般,不狠狠地投入一顆巨石,萬難掀起他心思的波動,就算他對她有心亦然。
  
  「我……」聽洪杜鵑這般聳動的威脅之後,安妮心理的躊躇霎時盡散,唯一存有的念頭就是她絕對不能錯失與吉米共結連理的機會,「說!把你的方法說出來,我願意試它一試。」
  
  「哈!我實在很高興你終於能自己想通。」也省得她多費唇舌,「來,你附耳過來,如此這般,懂了嗎?」
  
  當聽完洪杜鵑對她的建議,安妮一張俏臉飛紅,她心中忐忑,就怕……「這法子當真可行嗎?」萬一不行的話,丟臉的可是她自己啊!
  
  「放心!有我洪杜鵑拍著胸脯保證,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雖是做好事,可不能否認的是她確實也存有壞壞的私心。
  
  就想看看那高高在上的伯爵,若知曉她把他的世界搞得天翻地覆之後,會有何種的反應?又會有何種精采的表情?
  
  這才是真正令她期待的結果呢!
  
  安妮雖能靈敏的察覺出洪杜鵑這建議鐵定不安好心,可卻也無法否認她的法子確實值得一試。
  
  就因此她牙一咬,索性豁出去了,成不成就看這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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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7-17 00:20:41
  第三章
  
  當第二天,吉米再送一堆衣物過來時,安妮在洪杜鵑猛眨眼的暗示之下,只得顫巍巍的忍住滿心慌亂對吉米開口:「我有些話想對你說,不知你是否方便跟我過來一下?」這番話,安妮可是閉起眼睛,說得又快又急,連停下來換口氣的時間也沒有。
  
  佩服!佩服!聽安妮把話說得那麼快,也不怕咬傷自己的舌頭,洪杜鵑還真是佩服她的「快人快語」。
  
  原本就對安妮有幾分情愫的吉米,心裡對她的要求雖有幾分詫異,可也不忍拒絕她的要求,當即頭一點,就默默的跟隨在她身後,一起隨她到一處隱密的地點,當然身後亦少不了那提供這一切詭計的主謀者洪杜鵑噦!
  
  好不容易跟吉米有了獨處的機會,安妮雖想再繼續進行洪杜鵑教她的下一步計劃,可就是提不起勇氣,只得拾著一顆七上八下的心,沉默的垂著頭,焦慮的扭著小手。
  
  吉米看安妮明明有話要對自己說,卻又偏偏不肯開口,他心中焦急,怕這小女人碰上什麼難解的問題,想向他求助。
  
  隱身於旁的洪杜鵑,看眼前這對一個是十足的呆頭呆腦,另一個則是臉紅得好像關公再世,心中就急著吶喊:快啊!行動啊!
  
  你現在不趕緊行動,可就要錯失這難得的好時機了。
  
  「安妮,你是不是碰上了什麼難題,需要我的協助?」如果是,只要佳人肯開口,他定是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我……」哎呀!不管了!口不能言的安妮乾脆學洪杜鵑傳授給她的法子,當場閉起眼睛將自己櫻唇往吉米的唇上一送。
  
  這一吻,可不像一般情人霎時擦出足可讓天崩地塌的驚人火花。
  
  「啊!」兩聲痛苦的呼聲隨即傳出。
  
  聽到這聲音,洪杜鵑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不用親眼證實,她也大約能猜出這對不曾有過親吻經驗的男女定是笨拙的咬傷了對方。
  
  果不其然,兩個立即分開的男女,各自捂著嘴,驚恐的凝視著對方。
  
  吉米心忖:今天的安妮怎變得如此大膽,竟然會主動吻他?
  
  而那個付諸行動的女主角,則是噙著滿眼的淚水,羞愧的瞅著他,就怕自己心儀的男子會瞧不起自己這般無恥的行徑。
  
  相互對視的雙眼,也不知交會了有多久的時間,跟著就見安妮傷心的轉身,掩面而去。
  
  而那個笨笨的吉米,竟還呆呆的愣在原地動也不動,這下洪杜鵑想不出馬都不行了。
  
  「你還真是笨啊!」看這只呆頭鵝就只會傻傻的目送自己心儀的女人傷心離去,她可真是氣得全身沒力,「你要不趕緊迫上去的話,我保證你這輩子都別再妄想安妮會再見你。」
  
  這一威脅,當即驚醒一臉呆樣的吉米,他直覺的拔腿就追,就怕真如那名女子所言,再也見不著他心愛的女人。
  
  「記得,追上安妮之後,什麼話也不必說,只要緊緊的抱住她不放就可以了。」好像嫌他倆之間的關係還不夠緊張似的,洪杜鵑熱心的在吉米背後大喊,好心的傳授他追女人的絕技。
  
  決定好人做到底的洪杜鵑直等到自己雙眼再也看不到吉米狂奔的背影之後,方才轉身竊喜的自言自語:「呵!看他倆的情況,這件事應該就此搞定了才是。」
  
  想到自己促成一樁好姻緣,洪杜鵑不由得天真的開始想像回去之後,她是否該設立一個婚姻介紹所,好替自己多賺一點外快?
  
  心裡正打著該怎麼把這計劃付諸行動的主意,洪杜鵑垂頭直走,哪知眼前竟會突然出現一堵牆來,當場把她撞得頭昏眼花,抬頭一瞧方知……
  
  「是你?」此堵肉牆不是別人,正是那位高高在上的爵爺,「你到底是人還是鬼?怎走起路來都沒聲音的!」該死!這可惡的男人定把她這美麗高挺的鼻子給撞塌了。
  
  要是她洪杜鵑不幸毀了容,非得找他負責不可!
  
  「哼!」冷冷一嗤,貝爾貝德雷伯爵根本無視她小臉上痛苦的神情,冷著聲問她:「你方才又做了些什麼好事?」
  
  好事,確實是件好事,這可是洪杜鵑這輩子唯一做過的一件好事,不問代價,不計金錢酬勞,完全犧牲奉獻。
  
  「對!伯爵大爺可真說得對極了!我方才確實是做了一件好事。」促成一段美好的姻緣,這種事應該不算壞事吧?呵!
  
  「你……」可惡!為何這女人總有辦法把他的話曲解?「我的話乃是個問題,可不是在誇讚你,聽懂了沒?蠢女人!」
  
  聲音大就了不起是嗎?聽他問話的口氣這麼壞,洪杜鵑索性再行個好,好心的教導他,「我老師曾教過我,要向人討教時,首先得先說個請字。這道理以你這一大把的年紀來說,應該懂得才是吧?蠢男人。」要比蠢,他絕對比她有過之而無不及。
  
  「你竟然敢罵我蠢?」可恨!這女人當真可恨!看來不給她一點教訓還真是不行。
  
  看他那副橫眉豎目的模樣,洪杜鵑心裡還真有幾分忌憚,「嘿嘿!高高在上的你,可別忘了你的風度,請記得這蠢字是你先開口送我的,小女子我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
  
  「走!跟我走。」
  
  看她依舊擺出一副不知死活皮皮的模樣,貝爾貝德雷終於忍無可忍,決定該給這可惡的女人一點教訓。
  
  二話不說,他大掌一伸,毫不留情的掐緊她的手臂,狠拖著她一路往大殿的方向直衝。
  
  「放手!你這沒風度又沒氣度的小人,到底想把我拖到哪裡?放開我!」洪杜鵑不顧一切地沿路大喊大叫,還拳打腳踢的想逼他放開她,可惜就是力氣比不過人家,又身處在人家的地盤之上,任她怎麼開口呼救,也沒人敢上來管她的死活。
  
  貝爾貝德雷將她一把扭送到大堂之上,隨即命令人將她五花大綁,跟著殘忍的下令:「把這女人給我丟人湖泊裡面,直到今天晚上天黑為止,再把她給我撈上來。」
  
  「什麼?」一聽這男人對她的判決,洪杜鵑整張臉霎時慘白,她心急的問他:「倘若我不幸就這麼淹死了呢?」雖然她泳技高超水性也好,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
  
  「倘若當真發生這種事,那也只是代表你這女人確實該死……」貝爾貝德雷從不輕易取人性命,向來習慣以這法子來斷定人是否有罪,倘若連老天都認定她該死的話,那她……「而且是死不足惜,拉下。」一句話當真論斷了洪杜鵑的生死,無情更是無心。
  
  「你這可惡的暴君,我洪杜鵑詛咒你不得好死!只要老天讓我僥倖存活下來,我定把你整得叫苦連天,若不我洪杜鵑就跟著你姓,我……」不管洪杜鵑怎麼叫囂,怎麼辱罵,都無法改變她既定的命運。
  
  面對接下來的困境,唯一能倚靠的就是她自己泅水的能力而已,誰也幫不上忙,真是可憐又可悲啊!
  
  ***
  
  「哈啾、哈啾、哈啾……一連打了十幾個噴嚏,全身上下雖然包裹著一件又厚又重的毯子,可洪杜鵑依舊冷得全身打顫,臉色又白又青。
  
  看她模樣如此淒慘,安妮心裡更感愧疚,不由得淚漣漣的對著她說:「對不起、對不起,這一切都該怪我,倘若你不是為了幫我的話,也不至被爵爺懲罰,我真是對不起你,杜鵑姐姐。」
  
  「算了!哈啾。」才兩個字,又是一個噴嚏。
  
  看安妮那自責甚深的模樣,洪杜鵑心裡更恨那可惡的男人,「這筆帳本小姐不會算在你頭上,千錯萬錯都是你家那個高不可攀的爵爺。早晚總有一天,我會要那可惡的男人付出代價的。」哼!今天他整不死她,是她洪杜鵑的幸運同時也是那個人的不幸,她跟他之間的仇算是結定了,這筆帳若不討回,要她就這麼回去,她是怎麼也不肯甘心的。
  
  聽了她的話,安妮心裡更是替她擔憂,就怕她真打定主意跟自己的主子槓上,這可就不妙了!
  
  主子的能為,從小在這地方生長的她最是清楚,她好怕她再惹事,心急的張著一雙水眸,欲言又止。
  
  心裡就想給她幾句忠言,又怕忠言逆耳,不被她接受。
  
  「你有話……哈啾!就說吧!不要……哈啾!用那種可憐兮兮的眼神看我,害得我……哈啾!也跟著不自在起來了。」才短短的兩句話,又是接二連三的噴嚏,這更加深她心裡對他的恨意。
  
  「杜鵑姐姐,安妮有句話想對你說,可你聽了之後,千萬不要生氣好嗎?」
  
  看她那吞吞吐吐,一副很龜毛的模樣,洪杜鵑忍不住丟了個白眼過去,跟著又是一個噴嚏。「有話快說,有屁快放,別在那婆婆媽媽的。」
  
  「其實我主子的為人還算不錯,只是他有點討厭女人,只要杜鵑姐姐你不在他眼前出現,我想你們應該就能相安無事才對。」當然,這只是安妮個人單方面的想法。
  
  「冤枉啊!安妮大人。」他討厭女人是他家的事情,她洪杜鵑就算再怎麼愛男人,也絕對不可能會主動去招惹他。「你知道本小姐與他交鋒的這幾次,沒有一次是我洪杜鵑主動招惹,每一次都是他莫名其妙的出現在我背後,不只差點把我嚇得半死,還把我整得這麼慘。」她說得義憤填膺,還忍不住的破口大罵:「那個死男人、臭王八最好是別落在我手上,要不我鐵定要他吃不完兜著走,非讓他更加討厭女人不可。」
  
  唉!聽杜鵑姐姐罵得咬牙切齒,很明顯的根本沒把她方才勸她的那席話給聽進去,這一來,安妮可真是束手無策了。
  
  看自己的主子與自己的恩人姐姐兩人的關係鬧得這麼僵,她真不知自己該站在哪一邊才好?絞盡腦汁,安妮心中思忖著該怎麼做,才能幫他們化解彼此間互相仇視的心態。
  
  可讓她感到氣餒的是自己身份低微,人微言輕,難以勸得動這兩個人。
  
  想到此安妮不由得想起自己心愛的男人,也許她可以拜託吉米在主人的面前,為杜鵑姐姐說幾句好話!
  
  這種水火不容的僵持狀態,當真能如安妮所想的那般,憑幾句好話就能化解這僵局嗎?
  
  ***
  
  安妮與吉米的事傳開之後,洪杜鵑在一夕之間,成為城堡中所有人爭相討論的話題人物。
  
  女人談她,是因為她的大膽與她傳授給安妮主動出擊的法子。
  
  這讓一些春心蠢蠢欲動的女子癡心妄想洪杜鵑也能幫她們想想辦法,好湊合自己與心儀的男子。
  
  男人談她,同樣也因她的大膽,另外還有她美麗絕倫的外表,再加上她那完全不同於此地女子的行徑與作風。
  
  這漫天的風言風語,很難不傳入城堡主人貝爾貝德雷的耳中。
  
  「我告訴你,昨天杜鵑又教安妮說,女人不是弱者,男人能做的事情,女人同樣也能,而且還能比男人做得更好呢!」
  
  「真的假的?」
  
  「對啊!她同時還說有些事情女人能做到的,男人未必可以做得到呢!」
  
  「什麼事?到底是什麼事?你趕快說啊!別再賣關子了。」
  
  隱身於一旁竊聽的貝爾貝德雷伯爵,同樣也有這好奇心,想知道到底是什麼事情,女人能做,而男人卻無法做到的?
  
  「嘻!就是生孩子嘛!你想,普天之下,有哪個男人能生出個小孩?」
  
  「呵……」
  
  一聽這答案,兩個女人相視一眼,跟著就是一陣陣咯咯傻笑聲,聽得他當場氣黑一張比女人還要漂亮的臉蛋。
  
  哼!女人能生出小孩就很了不起是嗎?這種事,根本就是女人與生俱來的天職,有何值得驕傲之處?他實在搞不懂那女人腦袋裡到底是裝些什麼廢物!
  
  才不過走幾步路,他又聽到另一群男人也同時在談論著洪杜鵑這個女人。
  
  「喂!你昨天可有看到?」
  
  「看到什麼?」
  
  對啊!到底看到什麼,你倒是說個清楚明白啊!貝爾貝德雷心裡不悅的催促著。
  
  「洪杜鵑那裸露雙腿的短裙啊!」哇!這現象可是這裡很難得見到的場景呢!除了那些已婚的男士之外,一般男人想偷窺女人的雙腿,根本是連做夢都不敢夢見的美夢呢!
  
  她竟然裸露雙腿!這像話嗎?
  
  一聽那個膽大無恥的女人又做出讓人驚駭的醜事,貝爾貝德雷伯爵心裡燃燒的怒火,已然不是小小的星星之火,而是一股足以吞噬整座城堡的熊熊大火。
  
  「你看到了?」哇!好羨慕喔!
  
  看那個男人一副色迷迷的模樣,他心裡更是氣怒不已。
  
  「是啊!你就不知道,她那雙美腿簡直白皙如玉、膚膩如脂,假如能夠這般這般的話,天啊!我就是醉死在她的懷抱,也心滿意足了。」正所謂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指的就是現在這個男人。
  
  「那……」
  
  當另一個男人想再發言之時,一旁的貝爾貝德雷終於再也聽不下去,索性站出來冷著聲音說:「你們兩人似乎太過優閒了點,是否需要本爵爺再找些工作,讓你們忙個夠?」
  
  「爵爺。」一看自己的主子出現在他們面前,兩人當即下跪,一臉赧然的說不出話。
  
  「哼!既然你們這麼空閒,這樣好了!等你們做完手上的工作之後,順便也去清清城堡四周的護城河,記得!必須清理乾淨,知道嗎?」
  
  「是。」好慘!清理護城河這種工作可沒人願意去做,想想那水深的程度,讓人想了心裡就怕,哪還有那個膽子去做這麼危險的工作。
  
  況且這種事從古至今也不曾聽城主下令命人去做的,怎今天他們就這麼倒霉,偏偏給遇上了呢?
  
  罵完那兩個不知死活的蠢蛋之後,貝爾貝德雷終於決定自己得再好好會會那個不知羞恥,把他整座城堡搞得烏煙瘴氣的罪魁禍首。
  
  ***
  
  一路上,他踩著憤怒不已的步伐,直往洗衣房的方向前進,才入洗衣房的貝爾貝德雷,突然瞠大了雙眼,張著一張嘴,一臉呆樣的不知眼前這裡到底是怎麼了?整座洗衣房怎會變成如此模樣?
  
  原本該負責洗衣服的女人全都聚集一堂,正聚精會神的聽被她們團團圍繞在其中的女人開口暢言。
  
  而那些向來負責守衛城堡安全的兵士,卻一個個任勞任怨的忙碌著不屬於他們的工作——洗滌所有衣物,這像活嗎?
  
  「你們到底在做些什麼?」貝爾貝德雷不管再怎麼憤怒,也不曾如今日這般大聲斥喝。
  
  這聲如雷般的怒吼,當場把所有人嚇得全都停住了動作,他們或站、或蹲、或坐,更可笑的是還有人兀自拿著一件尚未扭乾的衣物,呆呆的看著那個站在他們眼前的伯爵。
  
  「怎麼?全成了啞巴不成?怎麼個個都不懂得回答本爵爺的問題?」貝爾貝德雷的話雖然是對著大夥兒說的,可他的視線卻全都膠著在那可惡又可恨的女人身上。
  
  她一點也不怕他,更暖昧的張著一雙勾魂攝魄的媚眼靜睇著他,紅如一顆熟透櫻桃的小嘴則微微的勾起—道似笑似侃的邪佞弧度。
  
  那模樣就像在告訴他,你沒眼睛可看嗎?我們在做些什麼,你的眼睛難道沒告訴你嗎?
  
  洪杜鵑不動也不開口,同樣的貝爾貝德雷伯爵也維持不動,兩個人就像糾纏世代的仇敵一般,相見分外眼紅,就恨不得雙雙拿把利刃狠狠地廝殺一番。
  
  週遭所有人全都受這兩個當事者的影響,全都提著一顆懸著十五個水桶七上八下的心,屏氣凝神的靜觀他們之間的一切變化。
  
  洪杜鵑清楚的感受到週遭人的緊張,不由得巧笑倩兮的迎向那高高在上的伯爵,開口:「哎喲!我以為是哪個高人,能有這般大的能為,才一句話就把眾人嚇破了膽,連—手邊的活全都停了呢?原來……呵!親愛的伯爵大人,不知你是否曾聽過『高處不勝寒』這句話?當心,別站得太高,若不小心摔了下來可會跌個粉身碎骨呢!」
  
  這又褒又貶的調侃,當場把所有人惹得差點忍俊不住,若非伯爵那張臉實在太過可怕,他們鐵定會當場哄堂大笑。
  
  「看你這模樣,好像很清閒悠哉是嗎?」他咬牙切齒的問著。
  
  「應該是吧?」手頭的工作有人搶著做,害得她只得無聊的閒磕牙,順便開班授徒,好好教教這些女人什麼是「女權至上」的道理。
  
  「好!很好!」既然這女人到哪裡都有辦法作怪,那唯一的法子就是……「從今天、現在開始,本爵爺令你寸步不離的跟在我身旁,負責打理我的一切生活所需。」話說至此,他狠狠一瞪,把所有不該待在洗衣房的兵士全都驅離,才對她開口:「你現在就跟著我來。」
  
  太好了!
  
  洪杜鵑竊喜的心忖:他這命令,正好符合她的胃口!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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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7-17 00:21:04
  第四章
  
  早有打算藉機接近他的洪杜鵑,對他這樣無理的要求,還真是歡迎得不得了。
  
  「是,小的這就來了。」話落,她當真一步欺向他,還大膽主動的勾住他的手臂不放,「走啊!我們現在就可以走了。」她才不管他那雙眼睛的神采有多凶悍逼人,依舊笑得燦耀動人。
  
  這男人若想嚇她,等下輩子投胎再找機會吧!
  
  向來習慣把一切操縱在自己手中的貝爾貝德雷,當然不可能如她的意說走他就走,真要如此,往後要他如何服人?
  
  不說話,貝爾貝德雷只用一雙狠戾又冰冷的眼靜瞅著她,再低下頭看看她搭在自己手臂上的柔荑,意思是要她放開。
  
  「怎麼?難不成伯爵大人已然未老先衰?沒關係,小女子既然已經升任為你身邊的小廝,碰上這種情況,當然得任勞任怨的為你服務。來!我這就扶你往前走。」話落,她才不管他願不願意,直接拖著人就走。
  
  接著下來的戲碼才真是高潮迭起,就看這兩個人怎麼互相勾心鬥角,怎麼惡整對方。
  
  一個是以喜歡男人出名的好色魔女,一個是以討厭女人而聲名大嗓的伯爵大人,這下……呵!這戲可真是精采啊!
  
  ***
  
  這裡是個被世人遺忘的桃花源世界,空間雖與外界完全隔離,可時間依舊如外界的時光一般,四季如常遞壇,夜晚與白天依舊依序輪轉。
  
  才剛相處的第一天,貝爾貝雷德就碰上一個被自己的命令給困死的難題。
  
  他給洪杜鵑最新的人事命令就好比任用她為自己的貼身小廝一般,正常的情況,小廝睡覺的地方就是他這個主人睡在哪,她也該配合的睡在哪裡。
  
  這情況,不要說貝爾貝德雷伯爵自己曉得,就連洪杜鵑心裡也是清楚得很。當夜晚來臨,她伺候自己的新主子用完晚餐,再陪他審理些城堡中的事務之後,跟著便理所當然的找床鋪睡去,正所謂早睡早起,身體好嘛!
  
  不用等主人招呼,她小姐已然落落大方的先主人一步搶攻他寢室中唯一的一張大床,毫無忌憚的伸展四肢,姿態撩人的把整張床鋪占為已有。
  
  看到這情況,貝爾貝德雷生氣了,他冷著聲啞著嗓命令:「下來,你不准隨便睡主人的床,地板就是你睡覺的地方,懂了沒?」
  
  「不懂!」很簡單的回答,語氣更是乾淨利落得過分,「這麼大的一張床,明明可供兩個人一起享用,為何我這個小小女子要忍受睡在地板上的冰冷與痛苦呢?」
  
  「因為我是主子,你是僕人。」怒火再次讓貝爾貝德雷喪失掌握自己理性的能力,他的音量很明顯的「又」提高幾分。
  
  「還是不懂耶!」碰上這種愛生氣又愛大吼大叫的男人,好色魔女應付的絕招就是裝瘋賣傻,她憨傻的偏著頭問:「敢問至高無上的偉大爵爺,我可是領了你的薪俸,還是我一生下來就是屬於你的子民?」
  
  這兩個問題沒有一個是正面肯定的答案,想想她的話確實還真有幾分道理。
  
  才怪!根本就是狗屁不通的混帳歪理!「你既然踏人了我的地盤,就該聽命於我。一個門令,一個動作,我說東,你就不准往西,這樣懂了沒?」
  
  「喔,我懂了!」
  
  好不容易,總算聽洪杜鵑說了聲懂,這讓貝爾貝德雷忍不住松子口氣,想這女人也該會有乖乖聽活的時候,可是……他心情放鬆的時間還維持不到三秒針,跟著就聽那女人開口說:「你一個口令我一個動作,那假如我聰明機靈的能舉一反三,不只一個口令一個動作,這樣應該也不算犯法才是;你說東,我雖然不能往西,可也該能往南、往北,不是嗎?」
  
  「你這女人是存心來氣我的是不是?」被她一再刺激的貝爾貝德雷終於忍無可忍,一步步的欺向她。
  
  誰知就在他身子貼近大床之際,突然一張軟綿綿的櫻唇就這麼莫名其妙的貼上了他。
  
  速度之快,連讓他躲開的時間也沒有。
  
  等貝爾貝德雷想清楚她現在正在對他做些什麼事情之時,一切都已經「為時已晚」,他的人就這麼可憐淒慘的被那個色到極點的魔女給壓躺在大床之上。
  
  極盡纏綿的熱吻不只奪去貝爾貝德雷的思考能力,還抽去他全身的力氣,逼得他昏沉沉、軟綿綿的什麼都不能做。
  
  這就是所謂的親吻嗎?被她吻得頭暈目眩的貝爾貝德雷,腦中只竄過這似有若無的白癡問題。
  
  若有人膽敢在這時間他:請問高貴的伯爵大人,你是否喜歡這種親吻的感受?
  
  他若肯誠實回答的話,那就是喜歡,而且還是喜歡得不得了!
  
  她的芳唇又香又甜,就像一種高級的糖果一般,人口即化,可又怕化得太快,忍不住的多含幾次,讓自己的味蕾能多多享受那足以甜人心坎的味道。
  
  她跨俯在自己身上的身子又柔又軟,就像羽毛枕一般,抱起來極為舒適,害得他更加放不開她。
  
  漸漸地,貝爾貝德雷忍不住昏沉沉的感受,情不自禁的閉起眼睛沉溺在那妖媚的魔法之下,緩緩地,他整個人的心魂仿若與他的身子成為兩個個體,跨越了時空的界限,在不知名的世界之中浮沉。
  
  接著下來到底還發生了什麼事情,他根本完全不知道,只想一心沉溺在她紅唇的誘惑之中。
  
  ***
  
  第二天天明,貝爾貝德雷雙眼才剛睜開,怎麼也料想不到會看到這差點讓他噴血的香艷畫面。
  
  只見那膽大的女人,全身上下就僅裹著他一件襯衫,跨著她那雙修長白皙的玉腿在房間裡鑽來鑽去,也不知在忙些什麼。
  
  此時,貝爾貝德雷伯爵突然想起昨日從士兵口中所聽到的——她雙腿潔白如瓷、膚嫩如脂。沒錯!這話當真是一點也不假。
  
  可是當他想到自己所看到的美好畫面,別人同樣也能嘗到這視覺的享受時,貝爾貝德雷便莫名的感到惱怒萬分。這女人真一點也不知檢點,行徑大膽毫無羞恥之心,一點也不在意把她美好的身材暴露在其他人眼中。
  
  就在貝爾貝德雷感覺自己越來越無法控制自己心中的怒火之際,突然見她俯低身子也不知在找些什麼,像是非常忙碌。
  
  不過這並非重點,最重要的是他雙眼此時所集中的目標。
  
  她那微微翹起的臀部是貝爾貝德雷這生當中見過最為姣好的曲線,就如上帝的傑作一般讓人移不開視線,連眨一下眼睛也不捨。
  
  看著看著,他不知不覺地垂涎三尺,雙眼更是貪婪的緊盯那媚人的臀部不放。
  
  可惜這樣美妙的畫面,讓人享受不到幾分鐘的時間,跟著,他又看她抬起身子。
  
  此時的貝爾貝德雷趕緊閉起眼睛假寐,就怕那女人知曉他偷窺她一舉一動的行徑。
  
  雙眼雖然看不見她到底在做些什麼,可雙耳卻靈敏的感受到她的每一個舉動。
  
  他清楚的知道那個女人依舊忙著到處尋找,腦子裡也能想像出她找不到自己所要找的東西之時,那副咬牙切齒又怒又惱的表情。
  
  跟著,他又很奇妙的感受到那個女人好像已經放棄自己所要找的目標,轉而一步步的往他逼近——
  
  就在這時,一陣馨香突然朝他迎面撲來,淺促的呼吸聲就近在耳邊,她身體的溫度就烙在他身上。
  
  不用張開眼睛,貝爾貝德雷也能知曉那女人就跨騎在他身上,只要他敢放大膽子伸出雙手,就能清楚的感受她膚質的細嫩與光滑。
  
  他就是沒這個膽子輕薄佳人,更怕招惹這膽子比誰都大的女人。那現在他該怎麼做才好呢?
  
  難道真要膽怯的繼續佯裝假寐嗎?若真如此的話,情況又要僵持到什麼時候?
  
  忍不住的他終於張開了眼睛往上一看,意想不到的是他迎上的竟會是雙盈滿惡意的眼眸。
  
  「哈!你總算是捨得睜開眼睛了。」其實洪杜鵑早知道他已經醒來的事實,不點破的原因不過是想看這男人到底能忍到什麼地步?「告訴我,就你方才雙眼所看到的一切,回答我,你眼中的我美是不美?」
  
  這問題能回答嗎?
  
  想也知道嘛!就算他心裡真承認這女人確實有幾分看頭,他貝爾貝德雷伯爵也萬萬不可能在她面前承認她確實很美。
  
  「你先起來。」被她壓制在大床上無法動彈,再加上自己身處的劣勢,他還真是無法習慣。
  
  「不要!」任性的噘嘴,洪杜鵑更加欺近他,執著的逼問:「你若不先回答我的問題,今天你休想離開這張床。」
  
  不要?他豈容她在他的面前說個不字!二話不說,貝爾貝德雷也不管她怎麼撒潑使性子,一個翻身就將她給甩下床去,」這是你咎由自取,怨不得本爵爺。」話落,他也不管她痛得齜牙咧嘴的痛苦神情,逕自起身穿妥衣物。
  
  洪杜鵑萬萬也沒想到這男人竟一點也不懂得憐香惜玉,更氣他無情待她的方式,不由得恨恨的朝他大聲叫罵:「任費你還自稱是個爵爺,結果你的所作所為全無一點紳士作風。」可惡!真是太可惡了!
  
  「本爵爺待人的方式向來因人而異,對那些真稱得上淑女的女士,我自該拿出紳士風度以禮相待,若碰上如你這般膽大又無恥的女人,那可就得另當別論了,不是嗎?」不可諱言的是至今尚無任何女人,能讓他有機會表現出彬彬有禮的紳士風度。
  
  侮辱!這種話對她來說絕對是種侮辱!
  
  怒恨到極點的洪杜鵑,突然飛身往他一撲,掄起一雙握緊的拳頭,不顧一切的猛捶他,還邊捶邊罵:「你清高、你神聖,那為何要偷窺我?又為何不敢睜開眼睛正視我?你別以為你所做的一切沒人知道,我洪杜鵑就是清清楚楚,絕不讓你有抵賴的機會。」
  
  突然受制於她,已經夠讓貝爾貝德雷錯愕不已,再加上她言語無情的攻擊,更是令他怔愕不已,一時不察,他毫無防備的,就這麼平白無故吃了她好幾記粉拳。
  
  好不容易等他回過神,當即不客氣的將她反壓於自己身下,直逼她動彈不得再也無法作怪,他才咬牙切齒的朝她罵道:「你別以為本爵爺喜歡看你衣衫不整的模樣,你還真不知羞恥,竟僅裹著一件衣衫到處亂跑……」
  
  「好!很好!』』洪杜鵑真不曾見過如他這般口是心非的男人,明明愛看得要命卻又矢口否認,說什麼也不肯承認。
  
  為了逼他現出原形,她索性朝他丟出戰帖,「你敢不敢接受我的挑逗?只要你敢,還能無動於衷的話,本小姐就相信你這一大篇的鬼話。」
  
  「我……」貝爾貝德雷還真差點被她刺激得答應下來,若非腦子乍然想起方才親眼所見那每一幕妖嬈媚人的景象,他還當真要「口不擇言」了。「本爵爺幹嘛那麼無聊,陪你玩這幼稚愚蠢的遊戲?要玩,你自己去玩,恕不奉陪。」話才剛停.他整個身子恍若著火一般,趕緊從她身上爬開,更嚴肅的保持目不斜視的拘謹。
  
  「你又想逃了對不對?」
  
  他的反應逃不過洪杜鵑的雙眼,相信自己對男人瞭若指掌,又怎會看不出這男人已經在不知不覺中被她給吸引的事實?
  
  「放肆!」這逃字說什麼也不該用在他的身上,「本爵爺是懶得睬你,你還當真越來越放肆。小心!你若敢再惹火我的話,我就讓你再嘗嘗泡水的滋味,哼!」一聲冷哼,他身子一轉就要離開,臨走之前才突然想起……
  
  「對了!你現在尚無適當的衣著可穿,本爵爺決定大方的放你幾天假,直待你備妥『適當的衣物』之後,再來服侍我。」這命令純粹是為了堡中士兵的士氣著想,絕對不含任何多餘的意義。
  
  貝爾貝德雷臨走之前,在自己心中一再重複叮嚀。
  
  他說什麼也不可能承認,他實在很不喜歡那女人把自己的身軀隨意暴露給其他的男人欣賞。
  
  看他當真就這麼拋下她逕自離去,洪杜鵑氣得咬牙切齒,她發誓會的,一定會的!她一定會為自己準備好他口中所謂的「適當衣物」,定能讓他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大震撼,讓他看得目瞪口呆!
  
  ***
  
  這是一個非常嚴肅的會議,與會之人除了城堡中的高級官員之外,其餘的全部被摒除在外。
  
  「這一年下來,我們這地方的農作物很明顯的短收不少,我想該是氣候的關係。」不知怎地,這幾年氣候的變化反常,聽說是大氣層遭受污染破壞所致,至於其實的原因則無可探討,一切還待查證就是。
  
  「那是否足夠供我的子民一年所需?」這才是真正嚴重的問題。
  
  若當真不夠的話,貝爾貝德雷不得不考慮是否該開倉,把過往囤積起來的糧食拿出來賑濟。
  
  「請爵爺放心,目前為止,情況尚未危急到此種程度。」
  
  「是嗎?」攢緊眉頭,貝爾貝德雷心忖:他是否該找自己的母親,好好討論這日趨嚴重的問題?
  
  畢竟這空間是由她親自施法所形成的,這棘手的問題相信她該有解決的良策才是。
  
  就在貝爾貝德雷忙著思忖解決的方法之際,原本還一臉凝重的與會人士突然瞠大雙眸,一張嘴開了足足有一個拳頭那般大,所有人眼光的焦點全部鎖在伯爵身後的某一處。
  
  這突然出現的女人到底是誰?這是每個人心裡共有的疑惑。
  
  她長得很美,簡直可稱得上是他們平生僅見的美女,這女人的美賽過中國古時的美人西施,更勝貂蟬幾分。
  
  她不若一般溫馴的女人,她自有狂野難馴的獨特味道,就像一匹性情倨傲的野馬一般,若無高超的馴服技巧,實在很難掌控
  
  這渾身上下充滿挑釁意味的高傲女子。
  
  她身上的服飾大膽且前所未見,一雙藕臂盡暴眾人眼前不說,那雙修長白皙的美腿更是引人垂涎,豐滿的胸脯若隱若現,讓人見了無法不想用自己的雙手親自膜拜她的美。
  
  一雙水湊溪的秋瞳,盹睞顧盼之間皆是撩人的風情,微微翹起的朱唇仿若在邀人品嚐。
  
  這女人似乎一出生就注定要成為所有男人目光的焦點,成為搶了所有人呼吸的禍害,只能張著一雙呆滯的眼目不轉睛的凝視著她不放。
  
  當貝爾貝德雷想清楚解決事情的方法,抬頭一看方知現場竟然一片鴉雀無聲,所有人的視線全鎖在他的身上……不!不對!該說他們所注目的對象隱藏在他身後才是。
  
  到底他身後藏了什麼東西,能讓這些平日看起來嚴肅拘謹的高層官員個個目瞪口呆?
  
  忍不住心中的好奇,貝爾貝德雷伯爵轉頭一看,這一看差點把他嚇得滾下一雙的眼珠子,更差點逼得他當場發狂。
  
  「你……」
  
  看這女人又做出這般瘋狂的舉止,貝爾貝德雷被她給氣得說不出話,一個你字,就你了老半天,他眥日欲裂的想罵她,更想罵在場所有人不知羞恥,不懂得何謂「非禮勿視」。
  
  「嗨!大家好,你們在忙些什麼呢?能不能讓我也加入?」洪杜鵑根本不管那個早已經被自己氣得昏頭的男人,逕自忙著發揮自己的魅力,盡情的迷惑現場所有男人。
  
  好舒服啊!她就是喜歡享受這種成為所有男人注目焦點的感受,貪婪的張著一雙大眼梭巡尋她的新目標,想從中找出一個能令她衷心欣賞的男子。
  
  看了又看,找了又找,她還真是有點失望。
  
  除了那個她連沾都不想沾的伯爵大人以外,現場的男子老的太老,嚴肅的又顯得太過嚴肅,不堪人目的就更別說了。
  
  唉,這地方還真是不怎麼可愛。
  
  不過為了讓那個男人更加生氣,她小姐索性就犧牲到底,搖著臀踩著輕快的腳步,一個一個慢慢的周旋在眾多男人的身邊,就像英國女王出巡一般,享受那種至高無上被人尊寵的感覺。
  
  「你給我過來!」看她越來越過分,貝爾貝德雷總算是找回自己的舌頭,開口大喝。
  
  這驚人的音量當場讓所有人轉移視線,他們萬分驚詫的看著從不曾提高聲量的主子。
  
  平常時候,只要伯爵大人拉下臉、聲音冷上幾分,就足以嚇得所有人落荒而逃,下意識與他保持安全距離。
  
  可如今……
  
  天啊!
  
  聽聽這聲音,再看看伯爵大人那嚇人的表情,就怕自己會成為下一個被人犧牲的對象。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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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匿名  發表於 2013-7-17 00:21:28
  第五章
  
  「不要!」要她過去,免談!他為什麼不自己過來?
  
  「你……」可惡!看這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反抗他,忍無可忍,忍到不能再忍的貝爾貝德雷乾脆站起身子,邊走近她邊脫下自己身上的衣服,一把就罩住了她,不容人再有偷窺的機會。
  
  「不要!我怕熱。」這是實話,雖然洪杜鵑身上這身衣服是為了氣他而設計出來的,可另一方面也是因為她確實怕熱的緣故。
  
  要她跟這裡的女人一樣包裹得一絲不露,她是萬萬也難以忍受的。
  
  「給我穿上。」不管她的理由如何正當,在他的地盤上就屬他最大,任何人都得聽他的命令,不得違抗。
  
  「不要,我不穿。」
  
  「給我穿上。」
  
  「不穿。」
  
  「給我穿上。」
  
  好奇怪的景象啊!
  
  看這對男女一穿一脫爭執不休,還真讓人看得眼花撩亂,所有人就這麼傻傻的看著伯爵大人與那女人之間的爭吵,這場景可真是他們平生僅見呢!
  
  「穿上。」
  
  「免談!我說不穿就是不穿。」
  
  被她逼得耐性用勁理性瓦解的貝爾貝德雷伯爵,乾脆打橫將洪杜鵑給抱起,也不管眾人臉上的表情有多驚疑,直接轉身回房。
  
  他心裡發誓,等回了房間之後,他定會給這女人一個永遠也難以忘懷的教訓,教她以後再也不敢違反他的命令。
  
  「放開我,我不要你抱我,我自己會走,不用你來抱,走開!」從來就只有男人聽她說話的份,幾時有她聽男人命令的機會?
  
  想當然耳,洪杜鵑是絕對不肯乖乖聽話的,更不可能會安靜的隨他擺佈,她不顧一切的掙扎著,更是令所有人看傻了眼。
  
  他們心裡最想弄清楚的問題,就是那女人到底跟伯爵大人有什麼樣的關係?
  
  難道她是伯爵大人的情婦嗎?可是貝爾貝德雷伯爵向來不是以討厭女人出了名的嗎?
  
  怎會突然無緣無故的跑出個情婦出來呢?
  
  若想弄清楚這個問題還不簡單,走!大夥兒一起去偷窺竊聽,不就什麼問題都解決啦!
  
  洪杜鵑這一鬧的下唱—一副腳鏈再加上一副手銬加身,還有更可惡的是她身上的每一件衣服都得經過伯爵大人親自審視,確定滿意且無任何問題,才能由女僕幫她穿上。
  
  這下不管她腦袋怎麼靈光,也不可能再搗蛋了吧?
  
  真是如此嗎?哼!這可還有得瞧呢!
  
  她洪杜鵑若真是個這麼容易就屈服於男人淫威之下的女子,又怎可能把Queen女王經營得有聲有色,對吧?
  
  ***
  
  這一日,突然出現一名客人,一名長得非常俊俏的男客人。
  
  一看到他,洪杜鵑好色的本性隨即冒了出來,一雙水眸霎時燃起十萬燭的燦光,一顆心如小鹿亂撞般。
  
  此時的她眼裡心裡只有那位俊俏如太陽神阿波羅般的訪客。
  
  哈!她好「肖想」他喔!如果能夠親親他那張薄厚適中的唇瓣,撫摸一下他壯碩昂挺的胸膛該有多好啊!
  
  她一看到他出現在伯爵城堡的大門,馬上就忘了自己被人欺凌侮辱的所有不堪,色迷迷的忘了身旁還有一位緊盯著她不放的偉大獄卒。
  
  「你那又是什麼表情?」好難看!這種表情若出現在男人臉上,還有幾分看頭,可若出現在女人臉上,就只有四個字足以形容——不堪入目。
  
  「你管我!」他不出聲,她都快忘了他的存在,他這一出聲,可又讓她的心情更壞幾分。
  
  真恨不得能一口一口咬下他身上的肉,再一口一口的吸盡他的血,順便剖開他的胸膛,看看他那顆心到底是紅還是黑的。
  
  其實根本不用親眼證實,洪杜鵑也能猜出他鐵定擁有—副比任何壞蛋都要黑的心腸,要不他幹嘛老是喜歡欺負她這弱小的女人呢?
  
  看她那副咬牙切齒,皆目欲裂瞅著他不放的模樣,不用問,貝爾貝德雷伯爵也能猜出此時這女人心裡想的肯定沒啥好事。
  
  「待會兒你最好給我安分一點,要不今晚定有你一頓好受的。」哼!懶得睬她。
  
  貝爾貝德雷很故意忽視緊跟在自己身後的女人,難得笑開一張俊臉,親暱的走向前去,歡迎難得蒞臨他地盤的同父異母兄弟,「馬可,你已經好久不上我這裡了,今天到底吹的是什麼風,竟能把你這位大忙人給吹到我這裡,還真是難得。」
  
  「少來了!大哥。」既是親兄弟,馬可又怎會不瞭解這位哥哥呢?想他性情孤僻,向來慣於與所有家族親人保持距離,更不會主動示好攀交。
  
  今天若非是他主動,要想見這位大哥一面還真是難上加難。
  
  「你我之間有必要與那些世俗之人一般,開口淨聊些無關緊要的客套話嗎?」
  
  生我者父母,而這世上其正知心、瞭解他的就是眼前這位兄弟了。「好吧!既然你如此直接,那我這個做哥哥的也懶得跟你客套了。來!我們邊走邊談,你今日前來所為何事?」
  
  說著,兩兄弟當真就這麼同步前進,完全把緊跟在他們身後不放的女人給忘得一乾二淨。
  
  那現在的洪杜鵑應該怎麼做?
  
  以正常的情況來說,好不容易碰上貝爾貝德雷完全把她忽視的機會,她若真聰明的話,當然得趕緊乘機逃逸才是。
  
  可這一來不就失去了認識帥哥的機會?
  
  難得在這蠻荒地帶出現一個讓她覬覦的新對象,她說什麼也不能錯失良機,不用說,她當然得亦步亦趨的跟上他們才成。
  
  所謂色不迷人人自迷,色字頭上一把刀,用來形容此時的洪杜鵑當是最為貼切的才是。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就算前有豺狼擋住了她的去路,她也會不畏艱險的闖它一闖。
  
  「哥哥,這陣子你過得可好?」這絕非客套的言詞,而是馬可對自己親哥哥真正的關懷。
  
  「在這裡一切不就是如此這般而已。馬馬虎虎啦!」沒啥大變化,也無人類鉤心鬥角的蠢事,他高高在上,誰也不敢違背他,哪來好不好的問題?
  
  想至此,貝爾貝德雷突然想起……對了!他差點把身後那個女人給忘了。
  
  忍不住分神瞄了她一眼,竟訝異的發現那向來喜歡與他玩捉迷藏遊戲的洪杜鵑,今日竟會乖乖的跟在他身後,這種事可是從他命人幫她加了腳鏈手銬之後,就不曾再發生的怪事呢!
  
  這又是怎麼回事?這樣不可思議的怪事,讓貝爾貝德雷不得不提高警覺,就怕那個女人又要使壞作怪。
  
  正與大哥聊得高興的馬可,一轉頭才發覺自己的大哥竟傻愣的發起呆來,心裡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馬可不由得佇足,疑惑的瞅著自己的大哥直瞧,「大哥、大哥」
  
  「嘎?什麼?」好不容易回過神,一回頭貝爾貝德雷才發現兄弟倆竟佇足於大門之內,一步也不動。「你怎麼還停在此處?想事情嗎?」
  
  「大哥。」馬可好笑的搖了搖頭,「發呆想事情的該是你才對,你怎麼反倒問起小弟我來了?」
  
  「喔,對不住,我方才一時失神,所以才會……」真是丟臉啊!他竟然為了那個女人兀自失神發呆,還怠慢了自己的親兄弟,真是該死。「來,我們繼續方纔的話題,你剛才不是問我好嗎?那你呢?」
  
  「這……」這才是馬可來找自己大哥的主因,現在的哈布斯家族已然不如以往那般的富裕,他還真是難以開口說出這次拜訪的主要目的,「其實大哥,我這次來是因為……」
  
  「因為什麼,你就直說吧!」其實根本不用自己的弟弟開口,貝爾貝德雷已能大約猜出他這次前來的主要目的。
  
  他之所以不主動開口,就是希望自己的弟弟能知難而退,別讓他親自開口拒絕。
  
  打從踏出哈布斯家的大門開始,他就發誓再也不管這家族的任何閒事。
  
  「因為……」
  
  要開口何其容易?更何況今日這窘境若真要追根究柢,還得歸咎自己不善經營,才使得家族日益衰敗。
  
  就因此,馬可是一臉羞慚。
  
  「笨蛋!」
  
  在背後把他兄弟兩人交談的內容聽得一清二楚的洪杜鵑,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乾脆替那位俊俏的帥哥開口:「你這笨蛋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你老弟都已經表現得那麼明顯,你難道還猜不出他這次會來找你,就為了想請你幫他解決財務方面的困境嗎?」
  
  洪杜鵑的這席話,當場讓走在前頭的兩個男人回過頭。一個是憤怒的瞪著她,另一個則是張著一雙盈滿好奇神采的眼緊盯著她。
  
  洪杜鵑故意忽視那雙憤怒的眸子,只凝神注視那對她好奇的帥哥,笑瞇了一雙色色的眼眸,外送一道足以迷倒眾生的秋波,「帥哥,你說我方才說的對或不對?」
  
  「大哥,她是……」
  
  「小小人物,不足掛齒。」也就是說洪杜鵑這女人根本用不著他浪費唇舌替她介紹。
  
  一聽貝爾貝德雷將她形容成沒什麼斤兩的小人物,洪杜鵑差點氣得不管形象,想開口就朝他大聲叫罵一番。
  
  不過很好裡加在的是她趕緊收了口,先對那個帥哥投送一抹迷人的笑靨,才趕緊走向貝爾貝德雷,扯著他到一旁竊竊私語。
  
  「喂!跟你打個商量,你今天賣點面子給我,別讓我在你小弟面前丟臉,我保證乖乖的聽你一天話,不管你對我要求些什麼不合理又不人道的事,我全都願意聽從好嗎?」難得出現一個讓她看對眼的男人,洪杜鵑說什麼也得給對方留下一個好印象。
  
  她相信只要攀上這個帥哥,不只艷福不淺,也許還能借助他的力量,讓自己脫離這蠻荒地帶也說不定呢!
  
  「呵!」標準皮笑肉不笑的奸詐笑容,這女人妄想跟他談交易,哼!只有一句話,「不可能!你想都別想。」話落,貝爾貝德雷伯爵也不管她高興與否,直接轉身面對自己的弟弟,毫不猶豫的開口:「馬可,你該知道我為何會離開哈布斯家族的真正原因,更該瞭解這輩子無論如何我是怎麼也不可能再插手這家族的一切閒事,所以說,很抱歉,你的困難我無法幫得上忙。」
  
  「大哥,求求……」馬可不肯死心的想再多說幾句,無奈貝爾貝德雷早已打定主意不幫忙。
  
  「什麼話都別再說,你若想留在此處多玩幾日,我絕對歡迎。但若再提過分的要求,大哥我可就要不客氣,直接請你走人了。」
  
  冷漠的拒絕一切之後,貝爾貝德雷當場揪著洪杜鵑轉身就走。
  
  「喂,等等啊!先讓我跟你弟弟說幾句話嘛!別拉,我……」不管洪杜鵑怎麼說、怎麼掙扎,就是掙不脫貝爾貝德雷伯爵強拉的狠勁,害得她想多跟馬可聊上幾句都不成,真是沒天理又沒人性的男人啊!
  
  ***
  
  兩個人就這麼一路拉拉扯扯的回到貝爾貝德雷伯爵的私人寢室,房門一關,他立即朝她開火,「你這女人還真是不知羞,竟然表現出一副色迷迷的模樣,還極盡所能的想迷惑我的弟弟,簡直就是個好色的混蛋。」
  
  「對啊!我洪杜鵑這輩子最愛的就是男色,不簡單喔!你總算是瞭解我一點點了。」洪杜鵑說得坦然,更無半點羞怯的表情。
  
  在今日這科技發達的時代,好色可不再是男人才能享有的專利,女人同樣也能,就如她這般。
  
  搖著頭,貝爾貝德雷一臉呆樣的凝視眼前的她,不敢置信的開口:「你剛剛的話是在承認你有喜愛男色的癖好?」不敢相信!
  
  他簡直就不敢相信這種話竟然會從一個女人的口中說出。
  
  這世界到底變成了什麼樣子?為什麼連女人也變了樣?過去那些淑女呢?都死到哪裡去了?
  
  「嘿!你那是什麼表情?」看他一副好像受了什麼大刺激的蠢樣,洪杜鵑還真感到有幾分礙眼,索性多費點唇舌為自己辯解:「我愛男人愛得光明正大有何錯?我欣賞俊俏的男人又有何罪過?難道你不曾聽過我們中國有位聖人,他老人家說『食色性也』,意思就是說喜愛美色是天經地義的事。既然男人能好色,女人又為何不能?」
  
  女男平等,男女平等,可是今日世界人人口中高唱的論調呢!也只有像他這般的老古板,才無法接受這新潮的觀念。
  
  看她承認得如此爽快又坦然的模樣,貝爾貝德雷還真不知自己該罵她些什麼才好。
  
  想想從認識這可惡的女人開始,他感覺自己平靜的私人生活已經在不知不覺中被她給搞得天翻地覆,差點就崩潰了。
  
  不!不該說差一點。
  
  應該說只要繼續下去,他相信自己早晚會崩潰,到時後果會變得如何?他簡直就不敢想像。
  
  看他不言不語,又滿臉好像天快要塌下來的慘狀,洪杜鵑還真有點不習慣。
  
  想自己從認識他開始,他一直維持一副高不可攀的倨傲神態,今日這般頹廢的他還真不像他耶。
  
  看他如此,洪杜鵑好心的靠近他,拍拍他的肩膀算是對他的一種安慰,「好了啦!其實這也不能怪你的思想太過古板.又跟不上時代潮流。其實講實在話,你這裡還真有點墨守成規、不懂變通,根本已經跟時代脫了節。雖然說這裡的空氣比外頭還要新鮮,景色也比外界優美,湖泊的水更是比外頭的那些川流還要來得清澈,不過這些大致上還不能算是什麼優點啦!所以我忍不住想給你一點建議,最好是讓這裡的人跟外頭學學,就算你真想保有這塊世外桃源,也該適可而止。外頭的優點,我們就該勇於接受;不好的,當然就淘汰不用,我這樣說了一大堆,你可聽懂?」
  
  捂著臉,貝爾貝德雷不知該如何回答這女人的胡言亂語,聽她說得天花亂墜全是一些歪理,他更是難以接受。難道這女人當真不知自己是怎麼來到這個世界的嗎?
  
  「告訴我,你是不是以為這裡是個能讓人來去自如的地方?」他滿臉疑惑的問著。
  
  「難道不是嗎?」她同樣滿臉困惑的回答。
  
  很好!這下兩個人再也不用溝通了,一切順其自然好了!
  
  總有一天洪杜鵑會瞭解這地方的所有秘密,希望當她知曉一切事情的真相之後,能不發狂發瘋才好。
  
  「算了!我懶得再跟你廢話。」再跟她談下去,貝爾貝德雷懷疑自己也會變得跟這個女人一般瘋癲。
  
  看他轉身就要離去,洪杜鵑立即心急的扯著他,等他回過頭來,她趕緊討好的對他擺出個迷人的笑靨,順便對他搖搖自己被他束縛多日的雙手以及雙腳。
  
  意思就是請他行行好,幫她解了所有束縛,讓她出去會會那個阿波羅神,與他溝通溝通,順便再享受一下被男人疼寵的滋味。
  
  「呵!你想要我幫你解開手銬與腳鏈是嗎?」她能笑得迷人,同樣他也能,只是少有表現的機會罷了!
  
  「對,對。」太好了!看他笑咪咪的模樣,心情應該不錯才是,那自己重獲自由就有望了。
  
  「呵!」皮笑肉不笑,貝爾貝德雷的心情可一點也不如洪杜鵑心中所揣測的那般愉快,「你想都別想,今天一整天都不准你跨出這道房門,聽到了嗎?」命令一下,他就這麼無情的拋下那個被自己氣得差點腦中風的女人。
  
  當貝爾貝德雷伯爵將房門關上之際,裡頭也在同一刻響起一聲尖銳刺耳的叫聲,「啊!」聲音之響,差點震破人的耳膜不說,
  
  還差點把整座城堡的屋頂給掀了起來,不過倒是讓貝爾貝德雷伯爵原本沮喪不已的心情,恢復了不少就是。
  
  哈哈!能把她激怒到這般田地,算來也是件令人心情暢快的好事啊!
  
  可惡!可惡!這個臭男人、死男人最好給我記祝他以為這樣就可把她洪杜鵑局限在此進出不得是嗎?
  
  她洪杜鵑就偏偏不願如他所料,就算今天得丟盡她這張美若天仙的臉皮,她也得闖它一闖,就不信他真能拿她如何?
  
  打定這主意之後,貝爾貝德雷伯爵前腳才剛離開,洪杜鵑後腳隨即跟上。
  
  他往東,她就往西,就算真沒機會認識那極品俊男,到處遛達遛達也好過被人關在房中來得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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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7-17 00:21:49
  第六章
  
  行動得以自由之後,洪杜鵑第一個鎖定的目標就是去找她在此的好姐妹,安妮小姐。「哈囉!這陣子你們大家都好嗎?忙不忙?每天要忙的活兒還是一樣多嗎?」洪杜鵑人才剛出現,一張小嘴就講個不停,一連丟出好幾個問題,等著洗衣房中的好姐妹能有個人出來跟她聊聊,解解她心裡的鬱悶。
  
  誰知有這麼多人卻沒一個肯理她,她們依舊各自忙各自的事情,把她這麼大的一個人當成空氣一般。
  
  看到這種情況,洪杜鵑不禁感到莫名其妙,她心中暗忖:奇怪?她是什麼時候人緣變得如此之差,自己怎都不曉得呢?
  
  看看這情形,想來是不會有人歡迎她光臨了。
  
  想想,洪杜鵑決定換個目標試試,也省得在此自討沒趣。
  
  就在這時,才剛跟吉米約會回來的安妮,一看洪杜鵑恍若看到自己的親人一般,笑開了一張小嘴不說,還親暱的拉起她的雙手開口:「杜鵑姐姐,你怎有空來此?」
  
  「你都不問我這雙手銬腳鐐的來源嗎?」看安妮若無其事跟她打招呼,對她所受的不平待遇一句話也不提,洪杜鵑心裡還真有幾分納悶呢!「杜鵑姐姐說笑了!」其實她與伯爵大人相處的種種情況,早已成為城堡中所有人茶餘飯後的熱門話題,「這些安妮早已知曉,何必再為這件事多費唇舌對吧?」
  
  「那你對這些……」洪杜鵑順手搖搖自己受縛的雙手,「有何心得感想?」安妮的天真是她所信任的,只有她的話才能讓她聽進耳朵,也只有她的話才能讓她瞭解現在城堡中所有人對她的看法。會有這疑問的主因,是因為洪杜鵑早已聰明的看出洗衣房那些姐妹對她的排擠,要不她們怎可能連甩都不肯甩她呢?
  
  「這……」這問題可真難倒了安妮了。
  
  想現在城堡上下所有人都在說杜鵑姐姐已經成為伯爵的情婦,她們還說洪杜鵑這個女人心機太過深沉,才會利用她們來爭取伯爵的注意,進而達到她私心所想的目的。
  
  當然這些話安妮是半句也不信,也唯有她才真正瞭解杜鵑姐姐心裡有多討厭伯爵大人,「老實說,現在城堡裡的每個人都在謠傳,杜鵑姐姐其實已被伯爵大人收為情婦。」
  
  「什麼?」聽到這麼讓人驚詫的傳言,洪杜鵑當真是傻了眼,跟著就是一陣又一陣的嘲笑聲,聲音大得當場吸引了好多人的眼光,「你們說……哈哈,我洪杜鵑是……伯爵大人的情婦!天啊!這種謠言,你們竟然也會相信,簡直就是……愚不可及。」
  
  其中一個洗衣婦聽到洪杜鵑不客氣的罵她們愚不可及,立即挺身直言:「假如你不是伯爵大人的情婦,那為何會得他如此特殊的待遇?」不只命她為他私人的小廝,還同寢而居,更讓人想不懂的是伯爵大人為何會為這個女人這般的費盡心機、絞盡腦汁,就為了綁住她。「哼!」冷冷一嗤,洪杜鵑很不客氣的表現出對那個女人的不屑,「你若喜歡這一切,我把它奉送給你也無妨。」
  
  自由可貴,不管是為了什麼理由,任何人也不該妄想拘束別人的自由。「我……」看看洪杜鵑戴在身上那副手銬與腳鐐,她還真不知該怎麼回答。
  
  想想這樣的待遇,除了是待罪之身,誰也不能承受的才是。
  
  「哼!不錯嘛!看來你這女人還算有腦袋,看來是已經能領悟我所承受的罪才是。」洪杜鵑看所有人臉色一變,當即聰明的看出她們對她已無敵意,趕緊再加把勁,努力的替伯爵大人宣傳他種種不是,「告訴你,我與你們家的那個伯爵大人,可說是相看兩相厭。今天若非我受制於他,你想憑他的能為能拘束得住我嗎?」她這顆腦袋瓜子可不是長來讓人欣賞的而已,真要動起腦筋,任何人也拿她沒轍。「你說,我們伯爵大人很討厭你是嗎?」當真如此?不是她們喜歡懷疑,而是她們清楚她們主子的為人。
  
  一般正常的情況來說,伯爵大人對人一向寬宏,除非是大奸大惡之人,要不伯爵是絕對不可能對人處以如此重的刑罰。
  
  「當然!倘若他不討厭我的話,為何要如此待我?」洪杜鵑說得義憤填膺,還邊說邊猛搖自己手上的鐵銬,那男人竟用如此不人道的方式對她。「那你呢?」想她們大人,人長得俊秀非常,又高高在上身份貴不可攀,女人對他雖趨之若鶩,只可惜他向來討厭女人親近,更憎恨女人,因此她們才會勉強守住自己的一顆心,叫自己千萬別癡心妄想,妄想飛上枝頭當鳳凰。
  
  「我?這還有必要問嗎?」這麼清楚明白的問題,還拿來問她,簡直愚蠢,「告訴你們,只要我洪杜鵑想要,今天不要說一個伯爵大人,就是十個百個,我照樣能使他們甘心拜倒在我無限的魅力之下,可你家的伯爵……噴嘖,不是我在說,簡直就是個鐵石心腸,不懂情趣,又不懂得憐香惜玉的大混蛋,另外……」說至此,洪杜鵑表情一變,變得邪佞且曖昧,語氣更是譏諷,「我很懷疑你家大人可能是個零號也說不定喔!」
  
  「零號?」一聽這兩個字,所有女人個個是一臉的不解,你看我我看你的,何謂零號?一號、二號、三號她們當然懂得,可洪杜鵑口中的零號應該不是指一般正常的數目排列才是,那這「零號」指的到底是些什麼?看她們滿臉疑惑的模樣,洪杜鵑索性把話說得更白一些,「我問你們,你家大人是不是生得一副比女人還要美的臉孔?」
  
  「是、是、是。」熱烈的贊同,還外加猛點頭的動作。確實,這點她們沒人敢站出來反駁。
  
  「所以啊!我就很懷疑你家主人是不是個喜歡把自己當成女人的男人,也就是俗稱的『零號』,懂了吧?」貝爾貝德雷若不是個同性戀者,怎可能對她洪杜鵑這樣一個大美人一點也不心動?
  
  想他們二人同房同床多日,他卻對她無動於衷,更不曾主動要求親暱,還謹守本分地一點也不敢對她有非分之想,再加上他向來以討厭女人出了名。綜合以上這幾點……嗯,洪杜鵑更肯定貝爾貝德雷這位至高無上的伯爵大人鐵定有與別人不同的嗜好才是。「啊!」一個人發出一聲小小的驚喘,這麼多女人聚在一起,這聲驚喘可就變得有點響亮了。她們目瞪口呆,怎麼也不敢相信她們的大人竟然會是個喜歡把自己當成女人的「零號」!這可能嗎?但伯爵向來討厭女人,再加上洪杜鵑這番挑撥離間,所謂「同性相斥」,更讓她們相信無疑。
  
  經過洪杜鵑這一宣傳,當日馬上再傳出一個最新的流言,貝爾貝德雷伯爵大人根本是個喜歡把自己當成女人的「零號」。
  
  ***
  
  雖成功的把貝爾貝德雷的名聲貶低,可這對洪杜鵑這混世魔女來說不過是小好小惡之事,怎能滿足她那顆充滿邪惡的心思呢?辭別洗衣房所有的好姐妹之後,洪杜鵑一個人踴踴獨行,不知該往哪裡去才好,到最後索性獨自走出城堡,來到一座空無一人的小山丘,臥躺在柔軟的青翠草地上,享受大自然的洗禮。
  
  她到底該怎麼做,才能從這鬼地方離開,回到屬於她活躍的世界之中?她向來不是個喜歡清靜、喜歡田野生活的女子。
  
  她喜歡把自己譬喻成是個不甘寂寞的都會女子,最喜歡享受的是被好多男人奉為女王一般尊寵的感受。
  
  她愛男人,這是任何認識她的朋友或敵人都知道的實情。
  
  她可以少吃一天飯,也可以少做一筆交易,可就是不能一天沒有男人。但現在呢?算算日子,她都已經好幾個月的時間不曾與自己看上的男人耳鬢廝磨,享受那兩相交纏的親暱,還有最讓她放不下心的,是她一手創立出來的Queen女王這個事業。
  
  「唉!」忍不住的她低歎了口氣,正為自己現在的遭遇歉吁不已之際,突然一個聲音闖入了她孤獨寂寞的世界之中。
  
  「一個好女人,不該獨自躺在這空曠的草地上才是。」同樣心煩不已的馬可,同樣想出來透透氣,哪知卻會巧遇這有趣到極點的女子。讓他刮目相看的是這名女子有別於此地女人的獨特行徑,這般的她,還真是膽大無人能及。
  
  一聽有人出現打擾了她的平靜,洪杜鵑自是滿心的不悅,坐起身子正想向來者宣佈此地乃是她先獨佔的僻靜之處,誰知轉頭一看竟會是她今天才剛看上的最新目標。
  
  一看馬可出現在自己眼前,洪杜鵑為自己的好運感到竊喜不已,笑開一張美麗絕倫的臉蛋,熱絡的開口:「你若不嫌棄的話,本小姐倒是非常歡迎你的加入。」洪杜鵑的邀請對馬可來說簡直是件匪夷所思的奇事,「你不是我大哥的女人嗎?怎會對我提出這種的邀請?」又是一個白癡!
  
  又有人將她當成貝爾貝德雷的女人,洪杜鵑還真想好好的大叫一聲,發洩一下自己心中的不平,可為了維持自己美好的形象,更為了給這男人一個好印象,她只能萬分無奈的翻了個白眼開口:「拜託!請你別隨便想像好嗎?我與你大哥可是仇人,絕對不是你所想的情人關係。」
  
  「當真?」馬可邊說邊走,大方的來到她身旁坐下。
  
  他想大哥素來討厭女人,對女人的態度一向冰冷無情,更不曾在任何人面前表現出自己的情緒與想法。可當他面對這名女子時,他的怒、他的恨、他的喜一切盡入他眼底,清楚明白得不容人錯認他對她的特別,為何她就是看不懂自己大哥這樣明顯的表示呢?「你心裡在想些什麼?」看馬可不言不語,洪杜鵑索性捧著他那張俊容,目光精炯的瞅著他問。
  
  「你能否先放開我?」看這女人如此直來直往,任是慣戰胭脂花叢中的他,也不得不對她的大膽與直接感到有些困擾,更何況在馬可心中,此女等於是自己大哥的女人。
  
  正所謂朋友妻不可戲,更何況是親手足的女人呢!
  
  「你是在害羞嗎?」絕對不是!這點以洪杜鵑對男人的瞭解來說,自可輕易的讀出。「我不是害羞,只是感到有些困擾而已。」既是大哥的女人,就等於是他的家人。對她,馬可自覺沒有隱瞞的必要。「困擾?」這可有趣了!想來這男人心中還是認定她是貝爾貝德雷的女人,既然如此,那不妨就……突然,一張軟綿綿的唇瓣倏地貼上了馬可的薄唇,速度之快.可說是他平生未曾見識過的。對這飛來的艷福,馬可直覺的反應就是趕緊推開,心虛的左顧右盼,就怕被自己的大哥捉個正著。
  
  「你還真是出乎我想像的無趣呢!」放不開又囉哩囉唆的男人,惹得洪杜鵑也興趣缺缺了,「算了!既然你不肯相信我絕對不是你大哥的女人,那我就換個話題跟你談談好了。」
  
  基本上馬可對洪杜鵑來說有兩個非常有用的好處,第一,她想收他為私人禁巒,使他心甘情願的成為她裙下之臣。
  
  不過照眼前這局勢來看,這第一個用處洪杜鵑是想都別想了,只因他們之中存在一個非常礙眼的貝爾貝德雷。
  
  既然從他身上得不到第一個好處,那只好退而求其次,利用他來達成自己第二個目的了。「我問你,你是從什麼地方過來這裡的?又是用什麼樣的方法過來?倘若我想離開這裡的話,該用什麼樣的法子才能離開?」洪杜鵑這問題一出,當場讓馬可瞠大
  
  一雙跟腈,以好像在看白癡一般的眼神直勾勾的瞅著洪杜鵑。
  
  天啊!難道這女人一點也不瞭解這地方的秘密嗎?要不她為什麼會問這個問題呢?洪杜鵑一看馬可那張臉的表情,不由得心生幾分怒意,「你千萬別開口告訴我,我的問題只有白癡才會問出口喔!」
  
  要不,她鐵定當場把他給殺了,順便毀屍滅跡,讓他死無對證。
  
  「不!我當然不會這麼說。」這麼說,不就形同得罪自己的大哥了嗎?他馬可的膽子再大,也不敢去得罪自己的親大哥,「只是我想請問你,你是怎麼來到這裡的?」「怎麼來的啊!」這問題實在很難回答,說實話洪杜鵑到如今還是——頭霧水,搞不懂自己是怎麼來到這地方的。「就是一聲砰,然後我整個人就這麼昏迷過去,等到我雙眼睜開,看到的就是一個美男人全身赤裸,浸身湖泊的畫面了。」
  
  馬可憨傻的搔搔頭,滿臉迷糊的再問:「你說的砰,是什麼意思?還有那個浸身湖泊的美男指的又是誰呢?」他知道他的問題聽起來很蠢,但請原諒他腦袋的容量有限,實在聽不懂這女人所說的每——句話。「哎呀!」這男人還真是煩人耶!這麼簡單的活都聽不懂,也就難怪他在碰上如貝爾貝德雷這般強勢的大哥時,會屈居下風,「簡單一句告訴你好了,我之所以會到此處的真正原因,就是一場該死的車禍,車禍!你懂了沒?」
  
  「懂了、懂了。」就算不懂,馬可也得強裝自己聽懂,況且他確實也能將她前後的話給連貫起來,得到一個非常簡單的答案,
  
  「我想你在現實的社會之中,已是個不存在的死人,也就是說除非你願意讓自己真正面對死亡的事實,要不你是很難離開此處的。」晴天霹靂的一聲巨響,當場把洪杜鵑打得頭昏眼花,她一臉蒼白,怎麼也不相信馬可的鬼話,「你別想騙找!告訴你,我洪杜鵑可不是讓人三言兩語就唬弄得了的蠢蛋,真要如此的話,那你不也同我一般是個死人了嗎?」可他的身體確實有正常的體溫。
  
  為求證實,洪杜鵑急忙拉開他胸前的衣襟,大膽的將自己的小手探向他裸裎的胸膛,試探他心跳的頻率。「你冷靜一點,千萬別這樣,我……」當馬可手忙腳亂的想抽出洪杜鵑撫在自己胸膛上的小手時——
  
  「你們該死的在做些什麼?」一聲暴喝,打斷所有的話與動作。洪杜鵑與馬可兩人紛紛回頭望向那滿臉狠戾、渾身上下散發怒意殺氣的可怕男人。他不是別人,正是貝爾貝德雷伯爵大人!她坐、他站,兩雙同樣燃著怒火的雙眸互相對峙,貝爾貝德雷不開口,同樣洪杜鵑也懶得開口。
  
  時間流逝的速度恍如龜爬一般,四周的空氣彷彿全部凝結。
  
  貝爾貝德雷腦中眼前所想所見的全都是方纔的畫面,這該死的女人竟然扒開自己弟弟的衣服,將一雙小手探向他的身體,在光天化日之下大膽撫摸他的胸膛,與他……可惡!
  
  而洪杜鵑心裡所想的全都是馬可方才告訴她的每一句話。
  
  在現實的世界之中,她是個因車禍而淬死的人,她是個死人!她竟然會是個死人!這種荒唐至極的謊話,教她如何相信!
  
  她明明能清楚的感受到自己心跳的頻率,身體四肢活動如常,雙眼依舊能視,一切的一切都清楚的告訴她,她洪杜鵑還是個活蹦亂跳的活人。哪會像那個混蛋所說的她已然是個死去的人?這根本就是無稽之談,她死也不會相信的!
  
  「你為什麼要做出那種讓人無法苟同的醜事出來?」
  
  「告訴我離開這裡的方法!」貝爾貝德雷伯爵十分計較她方纔所做的醜事,因此他非常不客氣的請自己的親弟弟馬上離開。
  
  而洪杜鵑心裡只想著如何離開,把這裡的一切當成她這輩子做過最長的一個惡夢,她再也不想待在這蠻荒又無理無情的世界。
  
  不同的問題,讓兩個人之間擦出憤怒的火花,她狠瞅著他,他同樣亦直盯著她不放。「你先回答我的問題。」
  
  兩人異口同聲,誰也不讓誰,場面再次陷入僵著。
  
  再也無法按捺自己心中疑惑的洪杜鵑終於發紉,一步步的逼向他問:「我不管做了什麼都不干你的事,你只要告訴我離開這裡的方法,我保證立即從你眼前消失,再也不會惹你生氣,再也不會惹你心煩,這樣你可滿意了嗎?」
  
  「不可能!」面對她的逼近,貝爾貝德雷只是淡淡的當著她的面輕吐:「你這輩子想從這裡離開,是永遠不可能的事。」就如他當年的情況一般,離開這裡唯一的一條路,就是「死」!
  
  這是任何人也無法改變的殘酷實情!容不得她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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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7-17 00:22:09
  第七章
  
  再聽到貝爾貝德雷說出「不可能」三個字,洪杜鵑整個人霎時崩潰,她忍不住垂下兩行傷心淚,忍不住的當場嚎啕大哭。
  
  她生性達觀,做事衝勁十足,遇上越困難的事情,她精神越是飽滿,生龍活虎一般的往前衝,沒洞也會被她給鑽出個洞來,沒路的絕境也會讓她走出一條平坦光明的大道來。
  
  她從不懂得沮喪是什麼樣的心情,更自認天下間絕沒有她洪杜鵑做不到的事情。
  
  可現在呢?
  
  被莫名其妙帶到這裡已經夠令她感到生氣,現在想回去,還被人直截了當的堵了一句話——不可能!
  
  去他的不可能!她憤怒得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的淚水,一顆顆晶瑩剔透的淚珠就這麼滾滾而下。
  
  「為什麼?為什麼你兄弟倆都要騙我?難道我就真的這麼惹人嫌嗎?」她邊哭邊朝他嘶吼怒叫,「就算我愛男人,喜歡享受被男人包圍疼寵的感受,可這也是我自己的私事啊!我礙著誰?我害了誰?你們為何要用這麼殘酷的方式報復我?告訴我啊!」
  
  「我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我不喜歡欺騙別人,更不愛被人欺騙,你說我討厭你,我想欺騙你,這可真是冤枉我了。」看她哭得如此傷心,貝爾貝德雷莫名的被她的眼淚揪疼了一顆心,不由自主軟下了語氣,緩緩的對她傾吐他心裡對她的感覺。
  
  「我不曾討厭過你,這是真的。」他不但不討厭這個女人,相反的還非常在意她,在意到連他自己也感到莫名其妙,「雖然我會對你生氣,也會對你大吼大叫,可你知道嗎?這樣的我連我自己都快不認得了,我自己都受不了這樣的自己,可是我就是無法克制情緒,在你面前,我都快變得不像是我了。」
  
  「這些我都不管!」誰理他啊!就算他變成一個世上從不曾見過的妖怪,她洪杜鵑也不覺得自己有必要為這種事對他負責。
  
  「告訴我,我只想知道為何我不能離開這裡?為何你要說不可能?」
  
  看她如此執意,貝爾貝德雷忍不住的低歎口氣,「唉!你若真想知道這地方的秘密,只要你不再哭,我馬上說給你聽就是。」不曾有過安慰女人的經驗,貝爾貝德雷只得用蹩腳的方式與她來個條件交換,希望她別再用那傷心的淚珠來折騰他的心。
  
  「這是條件交換嗎?」倘若是,她洪杜鵑倒也可破例聽他一次。
  
  「你說是便是。」隨便她了,反正這輩子他與她是注定要糾纏一世,誰也休想離開這裡。
  
  「好!我不哭,你馬上說。」一個承諾,洪杜鵑還當真收住了自己的淚水,速度之快,真叫人瞠目結舌。
  
  看這女人竟能在這麼短的時間之內控制好自己的情緒,貝爾貝德雷還真不得不佩服她那收放自如的心情。
  
  看她當真停住了哭泣,貝爾貝德雷只得乖乖的照約定而行,「要說這一切之前,我得先讓你瞭解我的身世,你可有興趣聽?」
  
  先考慮別人的心情,這是他不曾有過的紀錄,可對她,他就是不想太過勉強,怕她又會拿淚水攻勢來對付他。
  
  「說就說,幹嘛囉哩囉唆的一大堆。」話雖這麼說,其實洪杜鵑心裡對他的來歷亦有幾分好奇,尤其讓她疑惑不解的是,他為何會與那晚來找她應徵的女人如此相像?
  
  「我不知你是否曾聽過哈布斯這個家族的歷史?」這家族的歷史可追溯至中古世紀,當時他們家族中曾出現一名偉大的女性,名為瑪麗亞•泰莉莎,她是哈布斯家族中最後一個女皇。
  
  西元一七一七年,瑪莉亞泰莉莎誕生於維也納的宮殿之中,她是哈布斯家族神聖羅馬帝國皇帝查理六世的女兒。
  
  身兼奧地利親王、匈牙利女王,和波西米亞女王之頭銜。
  
  「當然,這些全都是哈布斯家族過往輝煌燦爛的歷史,實際上今日的哈布斯家族早已衰敗,正如馬可所說,已面臨經濟拮据的危機。
  
  我是哈布斯伯爵與魔女依梅莎膝下唯一的兒子,也是哈布斯家族中最不受人歡迎的長子。
  
  雖然我父親深深的愛戀我的母親,無奈她魔女的身份不能被哈布斯家族所接受,所以兩人到最後依舊被迫分隔兩地,而我則依約跟著我的父親一起生活,直到我滿二十五歲那一年才毅然決然的離開哈斯布家族,只因我再也無法忍受我家人對我鄙夷的眼光。
  
  只可惜不久之後,我不幸遇上一次空難,就這麼……
  
  「死了!」這兩個字,不用貝爾貝德雷開口,單從他那黯然神傷的神情,洪杜鵑也能猜出。
  
  可她就是不信,主動的扯開他胸前的衣襟,伸手撫向他胸口傳來心跳震動的地方,「溫溫的,而且你心跳也很正常,你怎麼會說自己是個死人呢?」她不相信!怎麼也不肯相信,這根本就是讓人無法相信的神鬼之說!要她這新時代的女性如何接受?
  
  「你能否暫且稍安勿躁,等聽完我所有的話之後,再來下定論好嗎?」
  
  「好,你說,我聽。」洪杜鵑雙手交抱於胸,倒要聽聽他還能再榭出多荒唐的事情出來。
  
  「我方才不是告訴你,我的母親是個魔女嗎?當我母親知曉我有此生死大劫,想出手挽救時已來不及,為此她傷心痛哭,不甘心的指天立誓,就算耗盡她所有的法力也非得救回我一條命不可。
  
  就為了我,我母親耗損不少的法力與她六隻最心愛寵物的性命,為我創造出這有別於一般正常空間的世界,讓我得以傳襲我父親的爵位,來管理這地方的所有一切。
  
  已經死過一次的我,當然再也不肯從我父親的姓氏,所以我母親也就依了我,讓我冠上她的姓氏,這就是為什麼馬可與我不同姓氏的緣故。」話說至此,她信或不信,一切隨她。
  
  洪杜鵑會信他這番毫無根據的鬼話嗎?想也知道,更何況還有一個馬可,「照你的說法,那馬可也該是個死人才是。」這就是他話中最大的破綻。
  
  「不!馬可不是個死人,他是個生者,而且是這世上唯一能自由來去這兩個完全不同空間的人,只因他是整個哈布斯家族中唯一真心對我好的弟弟,因此我母親才會賜予他這別人所沒有的異能。」貝爾貝雷德非常清楚洪杜鵑心裡的想法,因此他乾脆把她心中的疑點解釋清楚。
  
  她該相信他所說的話嗎?洪杜鵑自己也不曉得。
  
  沒有真憑實據,她又不曾親眼見識貝爾貝德雷口中所說的那位魔女依梅莎,要她相信,真的很難。
  
  可不信又能如何?橫豎她暫時無法離開這裡,眼前她唯一能等的——「告訴我,你母親什麼時候會來這裡?」要答案,得找對人問才成,這道理以洪杜鵑聰明的腦子來說自然曉得。
  
  「不知道,我也在等。」他確實在等,因為他也有問題要問,而且是事關這裡所有人生計的大問題,「也許一年半載,也可能是三年五年,總之她愛來便來,要去便去,誰也留不住她。」
  
  「什麼?」照他這種說法,那她豈不是真要被困在這鬼地方嗎?「我不要啦!嗚!」只要想起自己不得不留在這毫無生趣的地方,洪杜鵑忍不住又淚灑當場,顧不得自己方才對他的承諾,趴在床上大哭出聲。
  
  「我不要!不要啦!哇!」想到自己若真長久留在此地,很可能會被所有心愛的男人給遺忘了,洪杜鵑就萬難忍住自己心裡的焦慮與悲哀,「我若真被困在這個地方,我的事業、我的男人應該怎麼辦?我不要啦!」更何況這裡到現在還沒出現一個讓她看得順眼的男人,這叫向來喜好男色的她怎活得下去?
  
  「你的男人?」一聽她心有所屬,貝爾貝德雷怒火狂燃。
  
  他不顧一切的欺向她,一把揪起她,逼著問:「你已經結婚了,是不是?」不知道為什麼,貝爾貝德雷就是直覺討厭聽到她已是羅敷有夫的事實。
  
  「結婚?你現在到底在跟我扯些什麼?」她心情都已經夠壞夠慌了,而這向來不懂得體貼女人的笨伯爵還拿這種煩死人的笑話來逗她,「我怎會結婚?我都已經對自己發下一輩子死也不肯結婚的誓言,怎還會再去找這種罪來受?你腦袋是不是已經秀逗了?」
  
  聽完她的話之後,貝爾貝德雷忍不住鬆了口氣,可再想想又感覺不對,「那你方才為何說什麼我的男人這句話?」
  
  「我的男人指的就是本小姐的男朋友啦!你能不能少來煩我?讓我好好的哭個夠,也省得如此心煩,行不行啊?」嗚!她都已經夠可憐了,幹嘛還要忍受這男人囉哩囉唆的?
  
  「你好吵!」看她還哭哭啼啼的,不知有何法子可以把這女人的哭聲給擋住?
  
  拿條被子蓋在她頭上,省得她來煩他!不好,若萬一把她給悶得沒氣了,那豈不是又害她再死一次?
  
  突然,貝爾貝德雷想起她踏入他房間第一天對他所做的事情。
  
  對啊!既然這女人能如此待他,他同樣也能不是嗎?
  
  打定主意之後,貝爾貝德雷當即二話不說,直接送上自己的唇與她的小嘴緊緊貼合在一起,
  
  洪杜鵑對他送上的唇,原先是不想接受的,可想想她都已經好久不曾嘗過男人那厚實唇瓣的美妙滋味了,今天這對像雖不怎麼樣,還能勉強湊合湊合。
  
  這一想,好色魔女當即把握這主動送上的熱情,不顧一切的回應他,大膽的反勾引他。
  
  逐漸加溫的熱情,越演越烈,漸漸的一發不可收拾,等洪杜鵑感覺滿意想喊停之時,那全身著火的男人卻怎麼也不肯放開她。
  
  他不顧一切,隨著身子本能的需求,抱著她一起滾躺於大床之上,粗魯的卸去兩人身上的所有衣物……
  
  當一陣疼痛將洪杜鵑整個人驚醒時,一切都已經來不及挽回,她就這麼交出自己的童貞。
  
  這算不算她自己咎由自取呢?
  
  ***
  
  虧大了!這次當真是虧大了!
  
  洪杜鵑雖然喜好男色,可也不曾像這次這般愚蠢得如此徹底,她怎麼想也想不透自己怎會讓這種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
  
  唉!現在該怎麼辦?
  
  躺在他壯碩溫暖的懷抱之中,她清楚的感受到他抱著她的雙臂擁得有多麼緊,害得她連呼吸都有點不順暢了,「喂!你能不能稍稍鬆開一點點啊?」很累人耶!
  
  經過一番纏綿之後,她才知道這貝爾貝德雷伯爵根本就是個悶騷型的男人。
  
  他體內慾火是不點則已,一點就一發不可收拾,害得她渾身疼痛不堪,還害得她得耗盡所有體力去應付他強烈的需索。
  
  想想,這樣的男人還真是可怕。
  
  「不,休想!」好滿足也好愉快的感受,這種通體舒暢的快感還是他畢生第一次嘗到,更令他驚訝的是他萬萬也沒想到這女人竟然跟他一樣也是第一次。
  
  他愉悅的笑了開來,開心的更加擁緊她,恨不得能這樣將她揉入自己的體內,讓她成為自己身體的一部分。
  
  想來,他該是愛上了這個膽大、行徑特殊的怪異女子才是。
  
  要不他為何對她總克制不了自己?在她面前,他總會變得連自己也不認識自己了。
  
  「我快沒氣了啦!」該死的他,要他力道輕一些,他偏偏越抱越緊,真是的!
  
  「沒關係,你若真沒氣的話,本爵爺一點也不介意渡給你一些些的氣息。」話甫落,他還當真身子一翻,又想對她使壞。
  
  「不要!」看他一臉躍躍欲試,洪杜鵑還真是怕得要命,「你若再來一次,我保證全身骨頭全部鬆脫。」平時看他冷著張俊臉的模樣,還以為他是個道貌岸然的君子呢!
  
  誰知才試了這麼一次,君子竟搖身一變成為一匹超級色的色狼,比起她這個好色魔女來說,他的手段顯然更高竿。
  
  此時,貝爾貝德雷突然想起一些士兵曾說過,女人第一次總會特別難受,這時身為人家丈夫的可得多多體諒才是,要不再想與她纏綿的話,可就得千拜託萬拜託不可了。
  
  「不能跟你親暱,那現在應該做些什麼?」長夜漫漫,以他現在精神奕奕的情況來說,要他好好閉上眼睛休息,是絕對不可能的。
  
  「幹什麼是嗎?」
  
  好吧!既然他都已經開口向她請教了,她就大方點教教他好了,「現在你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解開你加諸在我身上的一切束縛。」她可沒忘了她身上還留有他的傑作呢!
  
  方纔若非這兩副礙事的腳鏈與手銬的話,她鐵定能從他的魔掌之下逃脫。
  
  「不要!」以前是為了不想讓她使壞作怪,所以才對她加以束縛,現在呢?「我特別喜歡與這樣的你親熱,這輩子你就戴著這兩樣東西跟著我一輩子好了。」這樣的感覺就像她完全為他所有,任何人也別想與他分享這女人的一切那般。
  
  「你……」
  
  聽聽他的話像樣嗎?簡直就是個蠻橫無理的昏君嘛!哪有人會說出這樣霸道又不講道理的渾話?
  
  當今世上也只有這個壞男人而已。
  
  「你給我放開,若不放開我的話,這輩子你休想再碰我一下。」被他的話激得失去理智的洪杜鵑,根本沒察覺自己的這番話聽來就像在對他提出挑戰一般。
  
  等她發現自己的過失時,他壯碩的身子已然趴俯在她身上,凝著邪惡的微笑對她輕言:「本爵爺現在就接下你的戰帖,讓你知道我不只能碰你一下,還能碰你很多很多下。」
  
  暖昧的宣言才剛結束,接下來又是一陣翻騰,看來這一夜對洪杜鵑來說,還真不是個好過的夜晚!
  
  ***
  
  洪杜鵑一臉怕怕的看著堆積在床上的一大堆衣服,心裡不禁直呼受不了!
  
  一件她看都沒看過的女性內衣,還加上一件束腹,另外還有一個聽說是裙撐架的鬼東西,而這些只是內衣部分而已。
  
  接著下來外衣部分,還有十八世紀最為風行的款式「AestheticDress」,再加上皮包、帽飾……等等一大堆,不行!她整個人都快昏了。
  
  誰趕緊來扶她一下,要不她若真這麼倒地不起,後果可想而知,明天一早醒來,鐵定又是全身光溜溜的躺在色狼的懷抱之中。
  
  「天啊!你總不會要求我把這些衣裳全部穿戴在身上吧?」他若真敢這麼要求她的話,她保證自己立即抓狂,立即發飆,才不管抓狂與發飆之後將會有什麼樣的後果。
  
  洪杜鵑咬緊牙關決定,這次的她再也不接受他的威脅,定要與他誓死抗爭到底。
  
  「是啊!有何不妥嗎?」
  
  這些服飾都是他親自幫她挑選的衣物,把自己心愛的女人妝點得更加美麗,走出去她有面子,他同樣也沾了不少的光。
  
  「你要穿、喜歡穿,不必客氣,儘管拿去自己享用,很抱歉,我洪杜鵑無福消受。」要她穿上這麼繁複的衣服,她不會熱死也會被這些衣服給捆死的。
  
  「這是什麼話!」
  
  與她朝夕相處這些日子以來,貝爾貝德雷瞭解有時對她太過強硬是絕對行不通的,得再溫柔的勸哄才能讓她乖乖聽話,
  
  「今天可是你最好的朋友安妮與吉米成婚的大日子,怎麼說你也得給你的好朋友留點面子不是嗎?所以你更該盛裝打扮,將自己裝扮的漂漂亮亮,這樣我相信安妮見了之後,定會為你這個好友感到驕傲。」
  
  「呵,真是如此嗎?」
  
  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憑她洪杜鵑對貝爾貝德雷的瞭解,她若真相信他這篇鬼話,才真是個笨蛋!「那你是否曾聽過,在新婚宴上,新娘子該是所有女人之中最漂亮的一個,其餘的女人可得收斂一點,千萬別搶了新娘的丰采?」他有他的歪理,她又豈能沒自己的一番道理?
  
  「這話倒也沒錯。」這點貝爾貝德雷當然不可能笨得跟她爭執,「可你也得想想,現在的你身份已大不如從前,你現在可是我
  
  貝爾貝德雷的女人,說什麼也不能比別人遜色吧?」
  
  「不!伯爵大人,你這話可又說錯了。」她洪杜鵑才不會傻得當著眾人的面點頭承認自己已成為伯爵大人的情婦,就算大家心裡都明白這件事,可只要她矢口否認,任何人也拿她沒轍,「告訴你,我從不曾以你的女人自居,我就是我,誰都別想在我洪杜鵑的身上烙下私有的記號,知道嗎?」
  
  「你當真非得在這話題上跟我爭論嗎?」每次只要聽洪杜鵑開口否認她是他的女人,貝爾貝德雷就忍不住滿腔的怒火,自然臉色也就陰沉許多,聲音也冷了幾分。
  
  「不是爭論,而是事實不容強辯。」倘若這男人至今還以為自己只要拉下臉就能把她給嚇倒的話,那她只有一句話奉送——
  
  你貝爾貝德雷還真是蠢得讓人無法苟同。
  
  「好!你要講事實,本爵爺就跟你講事實。」要講事實還不容易,「事實就是你每天晚上所睡的地方就是我的懷抱、我的床,而且是全身光溜溜的,一件衣服也沒穿,這樣你還能說你不是我的女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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