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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夢雲]好色女王(混世魔女之四)[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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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7-17 00:22:33
  第八章
  
  哇塞!聽聽,現在的貝爾貝德雷伯爵說起話來可比她這個「膽大妄為」的女人還要「膽大無恥」了耶!
  
  「告訴你,現在這時代就算兩個人真生下了孩子,只要還沒註冊登記結婚,就是自由之身,合則聚、不合則散,眼前我倆也許關係親暱,可誰也料不到以後,也許一轉眼世事全變,就此一拍兩散,誰也綁不住誰,懂了沒?」真是個老古板,這麼簡單的問題也要她教,想想跟他交往還真是沒啥好處,壞處缺點倒是一大籮筐,多得無法計數。
  
  「你這話的意思是否在告訴我,你隨時都可能會離開我的身邊?」倘若真是如此的話,他會不惜殺了她再自殺。
  
  只要她敢開口說出個「是」,他定會下手,絕不留情。
  
  洪杜鵑直覺的開口就想回答他一聲「是」。
  
  可當她看清楚他臉上陰鷙狠戾的神情,以及渾身散發出的強悍氣勢,她不得不吞下那個「是」字,改而開口:「變的未必是我,也許是你。」世事過於難料,變心的未必會是她,「想你在此擁有的不只一座城堡,還擁有一個貴不可攀的身份,一句話就能斷人生死,這樣的你該是所有女人覬覦的對象才是。再說我,我在此又算個什麼東西?無財無勢,不過是個仰你鼻息生存的廢物罷了!想想,還真有幾分悲哀。」唉!本來是想安撫他的,怎知越說,洪杜鵑的心情就變得越糟。
  
  在現實的社會之中,她什麼也不必怕,因她懂得利用「所長」,賺錢營生。
  
  可在此,她什麼也沒有,走出這座城堡以及他的羽翼,可能不到兩天的光景就會餓死街頭無人收埋,落得淒慘悲涼的下常
  
  就算待在這座城堡之中,她也是糊里糊塗的混日子,整天不是忙著發呆,就是忙著應付他rou體上的需索,這一想……
  
  天啊!她怎感覺自己好像真是個沒用的廢物,像是被他包養的情婦,也像是他飼養的寵物,若萬一不幸,他就這麼無情的將她一腳踢開,那她豈不真無立足之地了嗎?
  
  看她一臉落寞,貝爾貝德雷心疼的展臂,正想抱抱她給她一點安慰,甚至想直接開口跟她求婚。
  
  怎知洪杜鵑神色倏地一變,「告訴我,在這地方我能做些什麼?我想自己創造出屬於自己的一番事業。」既然暫時走不了,那就多費點腦筋好好的想想以後的出路才成。
  
  「事業?」這兩個字,一般正常的情況不該都是男人先開口的嗎?怎她一個弱女子也有這非凡的想法?「先告訴我,你能做什麼?」既然她想談,他就陪她談談,順便瞭解一下她心中真正的想法。
  
  「我能做的事情可多著呢!」想她過往的那些豐功偉績,可真是三天三夜也說不完,「我口才一流,腦筋更是一流,手段高竽,只要是我想做的,至今還未有做不到的事情呢!」也就是說她洪杜鵑是個十項全能的人才。
  
  「是嗎?」他倒真想看看這女人能做出些什麼大事出來,「好!我答應你,只要你想做的,能力所及我皆能放手讓你盡情發揮,絕不干涉,不過……」
  
  「不過什麼,你倒是趕快說啊!」一聽他肯放手讓她胡攬瞎搞,洪杜鵑整個人的精神全都來了,滿心興奮地只想趕緊把她現在腦子裡所想的事情全都付諸行動,還管他會開出什麼樣的條件出來。
  
  「我給你三個月的時間,這三個月我放手讓你自由發揮,不管是什麼事情、什麼要求,只要你開口,我就如你所願。」這條件非常的優越,他知道正是她心裡希望的,可想要得到這樣優越的條件之前,她也得要有付出代價的心裡準備。「若三個月的時間一到你卻一事無成的話,那你可得反過來聽我的安排,不准再對我說個『不』字,如何?」這是賭注,也是著險棋,對她或他來說都是,就看她敢不敢接了。
  
  「好!一句話,就這麼說定。」呵!看貝爾貝德雷那滿臉挑釁,洪杜鵑說什麼也得替女人爭口氣不可,「那也就是說從現在開始的三月內,你什麼都得聽我的,對不對?」
  
  「沒錯!」不知死活的貝爾貝德雷,不只回答得篤定,還表現出一副信誓旦旦的可笑模樣。
  
  「太好了!」呵!你說洪杜鵑第一個提出的要求會是什麼呢?「那首先就請伯爵大人你好心的幫我解了這副手銬與腳鏈吧!」
  
  自由為要,這正是洪杜鵑心裡所打的主意之一。
  
  「什麼?」貝爾貝德雷怎麼也沒想到,這女人竟聰明的懂得利用他給予她的優越,爭取她所想要的自由!「這個要求不算,你再提另外一個。」他太過瞭解洪杜鵑這個女人了,真要幫她除去這束縛,他知道他的世界將會掀起一連串的災禍,說什麼他也不能容許這種事情發生。
  
  「你不守信用,這交易何必再談?」看他焦急的想辯解,洪杜鵑更是無情的堵住他所有的歪理,「當然啦!高高在上的你不管做了什麼,也無人膽敢站出來說你一句不是,只是……」從現在開始,他再也休想碰她一下就是,這是身為女人的唯一優勢。
  
  雖然她說得語焉不詳,可從她的表情,貝爾貝德雷就能清楚的看出她心裡所起的歪念,這使得他就算不願意也不得不信守自己對她的承諾,「好吧!我幫你解開就是。」唉!真是一步錯,步步錯啊!
  
  所以說,人千萬別走錯了路,只要走錯一步,那可就真要萬劫不復了。
  
  「太棒了!我自由了,我終於恢復自由了!」當貝爾貝德雷伯爵滿臉不甘願的幫洪杜鵑解開她身上的束縛之後,小女子高興得手舞足蹈,只差沒跳起來飛上屋樑。
  
  看她高興成這副模樣,貝爾貝德雷就算真有滿心的不甘,也不由自主的跟著她一起笑開懷,可當她再開口對他提出另一個要求時,他是真的再也笑不出來了!
  
  ***
  
  這本來該是場莊重嚴肅的婚禮,可由於一個女人,這場莊重嚴肅的婚禮差點演變成一出可怕的鬧劇。
  
  當身著一身暴露的服飾,臉上的妝畫得比新娘還要來得嫵媚動人的洪杜鵑與貝爾貝德雷伯爵雙雙抵達會場之際,現場所有人的反應是舌頭打結,一切動作全都停止,瞠大一雙眼眸傻傻的凝視那對堪稱絕配的儷人。
  
  男的長得俊逸非凡,氣勢與風度都是世人難以匹敵;女的嬌俏嫵媚,雖衣著怪異,卻也擁有她個人的丰采與味道,唯一讓人感到可惜的是那兩人完全不同的神情。
  
  心情愉快的洪杜鵑笑得可比一朵花還要嬌媚動人,她自認自己禮貌周到,逢人就是點頭嬌笑,還真是迷倒不少的男性,讓他們個個為她神魂顛倒,恨不得陪伴在她身邊的男人是他而不是貝爾貝德雷。
  
  而那個向來自稱身份高貴的貝爾貝德雷伯爵,卻是滿臉的陰霾。就像天底下所有人全都欠他一大筆的錢一般。
  
  只要有哪個不知死活的男人多看他身旁的洪杜鵑一眼,他馬上狠狠一瞪,無聲的威脅對方收回欣羨不已的視線,再伸手幫身旁的女人拉拉那短得不能再短的裙子,順便扯扯那幾乎掩飾不住她雙峰曲線的衣襟。
  
  「別再拉了啦!」一路上,他都已經不知幫她扯了多少次的衣服,害得她也開始擔心自己身上的衣服是否真會被他粗魯地給扯破了,「你若再繼續扯下去的話,我保證我身上這件原本非常安全的衣服,也會開始變得不安全了。」她邊埋怨,還不忘順便拋個媚眼給正好轉頭偷窺她的男人,當場把對方迷得都快忘了伯爵大人的可怕。
  
  「你最好收斂一下自己的舉止,要不然我馬上拿塊布把你的雙眼給遮住,也省得讓你多添一件罪孽。」可惡!那個偷窺的男子竟然一點也不怕他的瞪眼攻勢。
  
  沒關係!頂多他再用力的多賞他幾道冷眼,非要威脅他收回不規矩的視線不可。
  
  「別忘了!你答應給我的三個月期限。」此時的洪杜鵑才不怕他呢!只因她擁有珍貴無比的三個月。
  
  在這三個月內,任何人也別想動她,包括那身份高貴的貝爾貝德雷在內。
  
  呵!這就是洪杜鵑對貝爾貝德雷伯爵所提的第二項要求——不得插手管她身穿何種衣物,還有除非她主動,要不他是連碰她一下也不允許。
  
  再聽這該死的女人提他所做的蠢事,貝爾貝德雷整個俊臉氣得鐵青,他咬牙切齒的警告她:「你最好別在我面前提三個月這三個字,要不可就別怪我反悔不守我倆之間的約定。」又來了!在看到另一個男人往他們這邊瞧過來,他趕緊再拋出一道冷跟,直把對方逼得膽怯的垂下頭為止。
  
  威脅她!哼!她洪杜鵑才不怕他呢!「好啊!你若敢不遵守你自己的承諾,我馬上到處去宣傳你毀約背信,到時我倒要看看你怎麼服人?」這句話可是非常管用的呢!
  
  「你還敢再提?」聽她一再提起,貝爾貝德雷氣得怒髮衝冠,怒眸直勾勾的鎖住她不放,意圖逼她再也不敢提起。
  
  「再提就再提,難道我洪杜鵑還怕你不成?」面對他的挑釁,她豈可退縮?真要退縮了,以後想再擁有這優勢可就不這麼容易了。
  
  兩個人就像兩隻互鬥的蠻牛一般,固執得誰也不肯讓誰,害得在場所有人忍不住心情緊張的直瞅著他們,完全忽視那對新人的存在,更忘了這場莊重嚴肅的婚禮還在進行中。
  
  也許大部分的人都已經忘了這場婚禮,可其中絕對不包括男女雙方的家長。
  
  吉米的父親一看高高在上的伯爵大人出席自己兒子的婚禮,心裡渴望能得到他幾句真誠的祝福,當即邁步走向他,想邀請他替自己兒子說幾句好話。
  
  誰知身子才剛靠近,他立即感受到一股無形的壓力,害得他心怯不已,可人都已經來了,放棄又覺得可惜,只得忍住滿心的怯懦,顫巍巍的伸出一隻手,扯了扯伯爵大人的衣服,希望能得到他的注意。
  
  「做什麼?」這聲怒喝還真是響亮驚人啊!當場把吉米的父親嚇得全身直打哆嗦,滿臉蒼白。
  
  「你凶個什麼勁?你沒看到那可憐的老人家都快被你給嚇傻了嗎?」要比聲音大,洪杜鵑當然是不可能輸人。
  
  「你竟敢在我面前,替別的男人說話?」
  
  不管老少,只要是個男人,全都不許接近洪杜鵑半步之內的距離,這是他發下的豪語。
  
  「替男人說話就說話,難道我洪杜鵑還怕你不成?」叉腰瞪眼,要架式,她可擺得比誰都還要有譜。
  
  「你……」當貝爾貝德雷開口想再好好教訓這女人一頓之時,一旁的老人終於提起所有勇氣,一口氣趕緊把話給說出來:「伯爵大人,小的希望您能出面為今天這對新人說幾句好話。」話一說完,他立即身子一轉,三十六計溜為上策,免得再遭池魚之殃。
  
  很好!這下貝爾貝德雷與洪杜鵑總算發現到現場的情況,他倆一看自己差點毀了這場婚禮,還真有幾分尷尬。
  
  可尷尬歸尷尬,要貝爾貝德雷就這麼離開洪杜鵑這善於搞怪的女人身邊,他還真是不怎麼放心,忍不住開口多叮嚀她幾句:「記住:別亂對別的男人傻笑,還有眼睛別給我亂瞟,另外給我安分一點,不准接受別人的邀約,除了我之外,今天你絕對、絕對不許跟別的男人共舞,知道嗎?」這話的聲音不大不小,恰巧能傳人所有男人耳中,為的就是免除一些不必要的麻煩,同時也為了趕走一些不知死活的狂蜂浪蝶。
  
  「知道了,你就趕緊去吧!」天啊!聽聽他這些叮嚀,像話嗎?簡直是把她洪杜鵑當成三歲的孩童,連離開片刻也不能放心,就怕她使壞搞怪。
  
  雖已得到洪杜鵑的親口承諾,貝爾貝德雷還是不怎麼放心。
  
  忍不住伸出手來,扯扯她的裙擺、拉拉她的衣襟,直到確定春光沒有外漏,他才一步向前,準備盡些他該盡的責任。
  
  哪知貝爾貝德雷的前腳才從洪杜鵑的身邊邁開,一些蠢蠢欲動的男人立即按捺不住的往美人欺近,找盡話題就為了與美人多相處一下……就算是幾秒鐘的時間也好。
  
  「各位親愛的子民,今天我們在此齊聚一堂,衷心誠懇的祝福今天這對新人,願他們……」原本還是正經嚴肅、得體大方的祝福辭,竟突然插入這麼一句——
  
  「該死!混蛋!你們到底在做些什麼?」
  
  什麼?
  
  眾人一聽伯爵大人說這對新人該死又混蛋,全都傻了眼,這未免也太令人難以接受了吧?
  
  就這樣,一場莊重的婚禮就這麼被人給毀了!最無辜可憐的該算是今天的這對新人。
  
  安妮滿臉無奈,只感覺哭笑不得;而身為伯爵城堡管事的吉米,此刻心中只有一個小小的願望——
  
  他寧願不要伯爵大人的祝福,只願擁有一場平凡而正常的婚禮就好。
  
  ***
  
  得到自由之後的洪杜鵑,真覺得這世界真是可愛又美妙,她高興得根本不管那滿臉哀怨的可憐男子,一心忙著改變這裡的計劃。
  
  不是有個故事是這樣說的,一根筷子容易被人折斷,可若有兩根或者二根甚至四根到一大把,那想折斷這些筷子可就不是這麼容易的事情了。
  
  所以她計劃的第一步就是先拉些有志一同的女人加入她的陣營。
  
  她自信憑她舌燦蓮花的功夫,要想說服女人加入她的計劃之中,簡直就是輕而易舉、易如反掌的事情。
  
  而在這座城堡之中,論關係與交情來說,最有可能響應的非洗衣房的那些女人莫屬。
  
  「呵!我又來了,你們這些姐妹可想我啊?」
  
  她就像一隻翩翩飛舞的彩蝶一般,姿態美麗的飛入洗衣房內,熱情的跟各位姐妹打招呼。
  
  所有女人一看到她出現,全都有默契的假裝沒看到她這個人、沒聽到她那雀躍不已的聲音,其中也包括安妮。
  
  不是安妮已經開始討厭起洪杜鵑,而是她這輩子永遠難以忘懷她與伯爵大人把她婚禮給搞砸的這件醜事,因此她才會跟著其他姐妹一起想將她排擠在外。
  
  想洪杜鵑是何等聰明的女人,不用安妮開口,她也瞭解這乖巧又心地善良的小丫頭在跟她計較些什麼。
  
  因此,她機靈的趕緊走向安妮,對她又鞠躬又哈腰的說著:「對不起,對不起,那天的事情我不是故意的。」道完歉之後,她不忘在她面前推諉,「相信我不說,你也看得出來真正的罪魁禍首是誰,因此我姐妹倆更該聯手一起向他報復,對不對?」
  
  安妮一聽洪杜鵑這似是而非的說法,還真有幾分心動,她仔細斟酌一番,想想也對。當天若非伯爵不懂得克制自己的怒火,又怎會把她與吉米的婚禮搞砸?
  
  「說吧!你今天來找我,是不是又要出些什麼鬼主意整人了?」無事不登三寶殿,以她對洪杜鵑的瞭解,安妮相信若非這個理由,她是絕對不可能會有這空閒出現在她眼前的。
  
  「哇!安妮妹妹,我真沒想到,你在結了婚之後,竟然也變得聰明許多了耶!」千穿萬穿,唯有馬屁不穿。在要求別人之前,當然得先給人一些甜頭嘗嘗囉!「不過……呵!安妮妹妹你還是猜錯了一點,今天杜鵑姐姐我來找你,可不只為了想整人而已喔!我想向所有男人爭取我們婦女同胞該有的利益,為我們洗衣房的這班姐妹們解除這份辛苦勞累的工作。」洗衣服的工作是辛苦的,一般家庭主婦只要負責洗好全家人的衣物即可,可城堡中的洗衣婦可不只負責一兩個人的衣服這麼簡單,想想這裡的人有多少個,那些換下來的衣服堆積起來,都快變成一座小山丘了!
  
  而且,她們不分天冷天熱,一雙小手整天浸泡在冷水之中,長年下來這一雙玉手都變得粗糙了。
  
  經洪杜鵑這一說,所有洗衣房的姐妹馬上放下手頭上的工作,心動的想聽聽她的說法。
  
  ***
  
  洪杜鵑一看自己已經得到洗衣房的姐妹們的注意,當即鼓動三寸不爛之舌開口:「伯爵大人已經答應我,三個月內不管我提出什麼樣的要求,定全然無條件接受,所以……」
  
  話說至此,她故意頓了頓,先觀察所有人的反應再說。
  
  只見有人滿臉急切,更有人迫不及待的開口反問:「所以什麼,你就趕緊說吧!別再吊人胃口了。」
  
  「好,杜鵑姐姐馬上說喔!」呵!當慣了姐姐,她還當真厚顏的不管在場之人是否有年紀比她還要大的,索性一聲姐姐佔了眾人便宜,「所以杜鵑姐姐想開口懇求伯爵大人,要他廢除洗衣房這個部門,然後我們大夥一起同心協力,爭取我們女人該有的權利與地位。」
  
  「哇!」突然一聲好大的驚呼,「這是真的嗎?」倘若是真的,那可就真是個天大的好消息。
  
  不過……「那我們的薪餉是否照發?還有這些衣服要由誰來負責?」這才是最重要也最現實的問題。
  
  「看什麼人換的衣服,就由什麼人各自去負責,至於薪餉的部分,那更是不用說噦!」洪杜鵑拍著胸脯保證,接著侃侃而談,聊的、說的都是些怎麼實現女人心中美夢的計劃。
  
  要玩,就要玩大一點的遊戲。
  
  要不,怎能收到一鳴驚人的奇效呢?是不是啊!
  
  看來,這世界將因洪杜鵑的出現而搞得天翻地覆,這結果不知是否有人已先一步預料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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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7-17 00:23:00
  第九章
  
  「什麼?」聽完洪杜鵑的要求之後,貝爾貝德雷伯爵只回以三個字:「不可能!」笑話!真要把洗衣房的工作廢除,那所有換洗的衣物誰來負責?難道真要如這女人的要求,讓他手下的兵土各自負責嗎?
  
  真要如此的話,不用猜,城堡中的所有士兵鐵定個個心中不服,索性大聲抗議或者乾脆來個示街遊行。
  
  到時不要說他這個伯爵當不成,就是世界大亂也有可能。
  
  「為什麼不可能?」洪杜鵑反問。
  
  她還真是討厭「不可能」這個回答。
  
  「因為這一來,所有兵士定會強烈反彈,會讓我難做人。」這麼簡單的道理,以這女人的聰明應該可以想到才是。
  
  反彈當然會有,但洪杜鵑卻非常相信以貝爾貝德雷的能耐定可輕易擺平這所有的困難才是。
  
  現在最重要的問題是她該用什麼樣的方式,才能讓貝爾貝德雷鬆口答應她的要求?
  
  想了再想,突然她靈機一動……
  
  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就是一點小小的犧牲,她也在所不惜。
  
  原本好色到極點的她早被他養刁了嘴,一般姿色的男人還真難以入她眼,引她心動。
  
  這陣子之所以跟他保持距離,誓死不肯答應與他歡好,為的也是要在此刻派上用場不是嗎?
  
  她故意假裝溫馴的偎入貝爾貝德雷的懷抱,大膽的將他推坐於床沿,主動坐上他的大腿,「親愛的,你當真不肯答應我的請求嗎?」
  
  「我……」該死!這女人顯然已聰明的抓住他的弱點,更懂得利用他的弱點來攻擊他。
  
  貝爾貝德雷雖咬牙想與她無盡的魅力對抗到底,可就是逃不過她那吐氣如蘭的芳香,以及那只探測他身體敏感處的小手,「可你這要求實在太……」底下的話,全部被一張可人的櫻唇吻去。
  
  好不容易結束一場令人心醉的纏綿熱吻,洪杜鵑看他急切的想與她更進一步,趕緊推開他開口:「今晚你若是不肯答應我的請求,就別想碰我喔!」而她卻可以盡情的碰他,就因此更令他難耐慾望之火的折騰。
  
  「你不能用這麼殘酷的手段對我,這樣是不公平的。」好懊惱更悔恨,會有今日這般的下場,追根究底還是他一個人的錯,貝爾貝德雷又怎忍心讓城堡中所有兵士陪著他一起受罪?
  
  「我管你!反正我說了就算,一切就看你怎麼決定。」任性是女人的權利之一,同時也是女人能巧妙利用的最佳武器。
  
  看她如此蠻橫,貝爾貝德雷還真是想一把推開她誘人的身軀算了,可惜他的意志力偏偏沒這麼強,幾經掙扎,幾番猶豫與躊躇,他牙一咬心一橫,「好吧!我答應你的要求就是。」既給了承諾,那接下來當然是盡情的回收自己該得的。
  
  只不過他良心還是難免有點不安,希望這件醜事千萬別傳到堡中所有兵士的耳中才好,要不他還真是愧對所有人啊!
  
  ***
  
  「杜鵑姐姐,你當真要我們穿這樣的衣服出去見人嗎?」安妮滿臉暈紅的羞問。
  
  穿上這種短裙,感覺就像是沒穿衣服一般,那感覺還真是怪異得讓人無法形容。
  
  「呵,這是當然的噦!」洪杜鵑很是滿意的審視所有姐妹身上的衣物,她們個個看起來嫵媚動人、俏皮活潑,連身為女人的她看了都會不自覺的被她們所迷,更何況是滿城堡的男人呢!
  
  呵!今天若不能把那些兵士個個迷得神魂顛倒,她洪杜鵑就不叫洪杜鵑。
  
  「可是……」阿桑是姐妹中最為保守的一個,她滿臉羞紅的直拉著自己身上的衣服,想試試看是否能把身上的衣服變長一些,少讓自己的雙腿裸露一點。
  
  說實話,若非眾怒難犯,她還真想趕緊換回自己原先所穿的衣物。
  
  雖然原先的衣服看起來死氣沉沉,衣服的裙擺也明顯過長,除了會讓人感到燠熱難當之外,同時也讓她感覺行動有幾分不便,可長久下來她早已習慣,今日的改變,還真是讓她無法適應。
  
  「沒有什麼好可是的,總之你們一定要相信我,還有最重要的是互相合作,彼此信任,要不我們的計劃是絕難實現的,知道嗎?」她故意加重語氣,裝出一臉嚴肅的表情,希望能消除姐妹們心中所有的疑慮與不安。她清楚的瞭解,一個團隊裡面最怕的就是立場不同的異議者,這種事洪杜鵑說什麼也不准讓它發生。
  
  「好了!現在大夥兒一起穿著你們身上的衣服,跨出這道房門,讓所有男人們的眼睛一亮吧。」話落,她當即打開房門,一個個將她們往外頭推,也不管她們願意不願意。
  
  洪杜鵑非常瞭解這世界已然沉寂過久,要想改變絕非一朝一夕即可促成之事。
  
  更瞭解要大幅改變現狀是不能逼得太急的,更忌諱太過強勢,也不可太過勉強,所以她今日預定的目標,只要強逼這些姐妹繞著城堡走上一圈即可。
  
  無可避免的,剛開始每個姐妹們個個是走得綁手綁腳的,一顆頭垂得都快貼在胸口上。
  
  可當她們意會到每個男人投注在她們身上的視線,不是鄙夷更非憎惡,而是充滿了男人對女人的欣賞與渴慕時,她們不由得增加了幾分信心,一種身為女人的驕傲從心底萌生,動作與步伐亦隨之放開許多,甚至還抬頭挺胸向前邁進。其中有幾位膽子
  
  比較大的姐妹,還大方的學起洪杜鵑對男人拋媚眼的神態,當場讓好幾名士兵拜倒在她們的石榴裙下。
  
  講句老實話,她們確實很喜歡這種感受,也能瞭解洪杜鵑的心理,想想這種吸引男人的遊戲還真是好玩得不得了!
  
  只是這一來可惹火一些看不慣的保守男性,免不了在伯爵面前大肆批評一番,希望伯爵大人能收回成命,莫再讓那女人為非作歹下去。
  
  ***
  
  「伯爵大人,我不管您與洪杜鵑這女人之間有何約定,我是怎麼也無法忍受我家那個婆娘竟也跟著城堡中的洗衣婦穿起那種暴露不堪的衣物,我反對,我強力的反對。」
  
  「對啊!伯爵大人,您為何要答應她們,讓我們各自負責清洗自己的衣物?這會造成我們工作上的不方便,所以我懇求伯爵大人您能收回這項成命。」
  
  「伯爵大人,我什麼也不敢多管,我只求您讓洪杜鵑那個女人能離我家安妮有多遠就多遠,我實在無法忍受安妮巨大的改變。」平時木訥寡言的吉米也出乎眾人意料之外的加入這場批鬥大會,「杜鵑小姐總是傳授安妮一些非常要不得的思想,說什麼女人當自強,還說什麼女人未必得依賴男人才能過活,甚至要安妮學她一般,盡情的勾引男人,享受那種……」接下來的話根本不用說了,吉米相信這種感覺伯爵該是最能體會的才是,畢竟他是所有人當中受害最深的一位。
  
  「伯爵大人!」
  
  「伯爵大人。」
  
  聽底下你一句,我一句的伯爵大人,跟著又是洪杜鵑如何如何,貝爾貝德雷除了越聽越心煩之外,還有滿心的懊悔,就恨當初自己為何要無端答應洪杜鵑的請求,真是自找麻煩、自討苦吃啊!
  
  「伯爵大……」
  
  「住口!全都給我住口!」忍無可忍,終於爆發的貝爾貝德雷怒目冷瞟底下所有人,直到所有人皆安靜下來,他才開口:「才不過短短二個月的時間,你們也無法忍受嗎?」
  
  年紀最大,也是最先開口討伐的人,再次挺身而出大膽直言:「這並非時間長短的問題,而是事關男人尊嚴的大問題。」
  
  想他家那個婆娘都已經是個四五十歲的老女人,還跟年輕女孩講什麼流行,說什麼時代趨勢,他就萬萬難以忍受。
  
  「你……」
  
  當貝爾貝德雷正想反駁時,一聲嬌斥突然搶在他面前發言。
  
  「你這老男人還真是不懂得變通;枉費你還娶了個賢慧識大體的好老婆,與你自己的老婆相比,你簡直是糞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
  
  早躲在暗處偷聽許久的洪杜鵑真是再也無法忍耐,乾脆挺身而出,直接大膽的批評那不懂得變通的老烏龜,還很不客氣的暗喻他是顆糞坑裡的老頑石。
  
  被人批評得一無是處的他,當然不可能吃這暗虧,開口朝著洪杜鵑大罵:「你這不知……」
  
  聽他把話說得那麼大聲,洪杜鵑豈能讓他如此囂張,小嘴一張用比他還大的音量強壓過他。
  
  「你這隻老烏龜給我安靜,你懂得什麼道理?笑話!想你老婆為你辛苦持家一輩子,讓你回家就有熱騰騰的食物可吃,每天衣著光鮮整齊的出門,還不曾因孩子的事情惹你心煩,簡直把你侍候得好像個老爺子,養得都快比一隻豬還要肥了,敢問你可曾對她說過一個謝字?沒有!只因你認為這一切都是理所當然的,只因你認定相夫教子原本就該是女人的責任。男人是人,女人就不是人了嗎?你自己好好想想,今日若非你有個賢慧的好老婆在你背後幫你撐起一個家,你能完全無後顧之憂嗎?」罵完一個再一個,洪杜鵑接著轉向那第二個開口抗議的侍衛隊長。
  
  「再問你,你說廢除了洗衣婦的工作,會增加所有兵士的負擔。敢問增加了些什麼負擔?是不是洗起衣服來真的很累?還是天冷泡在冷水裡的滋味很不好受?倘若你懂得易地而處好好的替別人想想,你所嘗過的苦,那些洗衣婦可是嘗得比你還多。你只不過負責清洗你自己的衣服,她們呢?她們一年四季都在吃你心中所想的苦,一天所清洗的衣物比你一年所換的份量還多,她們難道就不苦了嗎?還有吉米,你可真是令我失望!也不想想當初是誰湊合你與安妮的,若非是我,你能如此順利的抱得美人歸嗎?想你個性向來木訥寡言,就像只呆蠢的鵝一般,若無我從中牽線,你真能有今日的幸福嗎?再說,你應該沒忘了當初我為了湊合你與安妮,還曾被你家這位高高在上的伯爵大人命人將我全身捆綁,丟到湖泊裡足足浸泡整整快一天的時間,若非我泳技高超,水性也好,今天還有機會讓你在此大發我的牢騷,大肆批評我的不是,還惡劣的要伯爵出面破壞我與安妮妹妹之間的感情?想一隻狗兒都懂得忠誠護主,烏鴉更懂得反哺之恩,而你呢?與這禽獸相比,你簡直比禽獸還要不如!哼!你信不信?只要我幾句話,就能讓安妮離開你?」
  
  一席話將所有反對者說得一臉赧然、啞口無言,當真是個能言善道的厲害女子啊!
  
  口齒伶俐的洪杜鵑一出場就把所有男人全罵了進去,連同那高高在上的貝爾貝德雷伯爵也被她給狠狠地刮了一頓。
  
  這下哪還有人敢再開口?只有乖乖的鼻子一摸,各自回各自的崗位去。
  
  ***
  
  待所有人離去之後,偌大的殿堂就只剩下一男一女。
  
  一個坐著,另一個則以背相向,有心躲開他膠著在她身上的視線,不想讓他知曉她滿腔狂燃的怒火。
  
  「杜鵑,我不會為那件事跟你道歉的。」道歉不是貝爾貝德雷的作風,況且他從不認為自己有錯,又何必道歉?
  
  不跟她道歉是嗎?很好!她要的也不是那毫無意義的歉語。
  
  「伯爵大人還真是愛說笑!」呵!不道歉也無妨,她洪杜鵑自有她討回公道的法子,「想我身份卑微,又怎敢要伯爵大人向我說聲對不起,對吧?只是……」
  
  聽她又譏又諷的自貶身價之後,貝爾貝德雷還真有幾分擔心,就怕這小女人要的不是「對不起」三個字的歉語,而是更可怕的使壞報復行動。
  
  「只是什麼,你就說吧!」會來的躲不掉,不會來的任你怎麼強求也求不了,他是早有心裡準備,就等著接招。
  
  「只是小女子我看今日這般情況才瞭解伯爵大人你的難處,我們不妨邊走邊聊,好商議對策應付往後還可能會發生的類似情況。」這招就叫聲東擊西,藉機鬆懈他對她的防心。
  
  「你真不再記恨那件事?」他實在有點不敢相信,不相信向來氣度小的她,真能在一眨眼間變得如此寬宏大量。
  
  「哎呀!聽你這話,是不相信我了?」看他提防得那麼嚴謹,洪杜鵑聰明的使出欲擒故縱之策,「既然如此,那我又何必多尋煩惱?想來你心思聰敏,這種麻煩對你來說算是件雞毛蒜皮的小事才對。想想,我還真是庸人自擾,那就這樣啦!我還有事忙,恕不奉陪。」話落,她當真轉身就要走。
  
  看她當真要走,貝爾貝德雷心中僅存的那點疑慮全然一掃而空,趕緊亦步亦趨的跟著她,「今天這禍可是全由你一人招惹出來的,說什麼你也得提供點意見給我,要不教我怎麼應付往後類似的情況?」
  
  洪杜鵑一看獵物當真一腳踩人她苦心設下的陷阱,不由得綻出一抹詭笑,只是時間之短,讓人難以察覺。
  
  「其實小女子我也沒什麼應付的良策,不過是比起他人還來得敢作敢當,往後伯爵大人若再遇上如今日這般為難的情況,就乾脆點,把一切責任往我身上推就是,這樣不就一了百了?」她邊說,邊將那個蠢男人一步步帶往她心中所打算的目的地,也就是那日他命人將她五花大綁給丟進去的那個湖泊。
  
  嗯,看看今天的天氣正好,夠冷也夠寒,想來泡在冷水中的滋味定會讓人永生難忘。
  
  聽她允諾一肩挑起所有責任,貝爾貝德雷不由得攢眉思忖。
  
  越想他越覺得這法子不妥,「不行!這法子不好,萬一那些反對之人發了狂,對你……」
  
  他是不想不怕,越想就越害怕,「我看還是由我挑起所有責任好了,至少他們多少還會忌憚我的身份,就算真有什麼事情發生。我身子骨較強壯,絕對挺得住的。」
  
  「貝爾,你對我真的好好喔!」聽他什麼事情都為她設想周到,她洪杜鵑還真是感動得快要痛哭流涕了,「這樣的你,真讓我忍不住想好好的報答你耶!」其實才怪!
  
  與其說是報答,不如說報復還來得恰當一些,已將他帶到目的地的洪杜鵑,假意偎人他的懷抱,就等著那適當的時機到來。
  
  「告訴我,你想要什麼,只要是我能力所及之處,我定全力以赴得償你心所願。」
  
  美人投懷送抱,威力果真是不容小覷。
  
  被她這麼一嗲,貝爾貝德雷全身的骨頭都快酥了,早忘了什麼是危機,「我不求你什麼,只求你能答應與我……啊!」一聲慘呼,那個被美人迷得暈頭轉向的可憐男子,就這麼冷不防的落了水,「洪杜鵑……」水的溫度再加上現在這種天氣,讓他怒火熾燃的發出一聲雷吼。
  
  「哈哈!」
  
  站在岸邊看戲的洪杜鵑,笑得彎腰駝背還差點誇張的笑岔了氣,「怎樣?這種滋味不好受吧?想想我還算比你仁慈,還沒將你五花大綁呢!這一比較,你還欠我一聲謝謝!哈哈!」
  
  「你……」
  
  可惡!不甘心受騙的貝爾貝德雷,怎麼也不肯就此作罷,為了討回這受騙的仇恨,他決定要給那女人同樣的待遇,同時也是為了賭一賭她對他的心是否如他付出的一般多?
  
  打定主意之後,貝爾貝德雷馬上假裝溺水,猛揮著手,扯著喉嚨大聲呼救:「救我!杜鵑趕緊救我!我的腳好像抽筋了!」
  
  真的還是假的?
  
  他當真如此不濟嗎?洪杜鵑強逼自己冷靜下來,冷眼觀察在水中載浮載沉的貝爾貝德雷,看他滿臉蒼白,揮手朝她呼救的模樣,她猶豫掙扎著,直待他漸漸沒入水中,她依舊是毫無動靜。
  
  咕嚕嚕的聲響,恍若他死寂的一顆心般,看她當真對他見死不救,貝爾貝德雷頓時心灰意冷,恨不得自己當真就這麼沒命算了。
  
  強忍住滿心慌亂的洪杜鵑,不確定的又猶豫掙扎須臾,看水中的他依舊毫無動靜,這才扯開喉嚨大叫。
  
  「貝爾!」
  
  不!她根本無心致他於死,推他落水不過是為了戲弄他一番,藉機報復他先前對她所做的壞事,而今看他當真就這麼……
  
  「不!」
  
  再聲淒喊,洪杜鵑也不管這天氣有多冷,水有多冰,直接縱身一跳,跟著屏息潛入水中。
  
  此時她的心情可不只慌亂兩個字可以形容,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好色魔女竟首次嘗到什麼是害怕的滋味。
  
  不!倘若這種滋味必須以貝爾貝德雷的性命來換,方能讓她嘗到的話,她寧願死的是自己而不是他。
  
  一次又一次的潛入水中,一次又一次的抬頭換氣,她又沉又浮,全然不顧自己的身子是否忍受得了,心裡祈求蒼天能給她一次後悔的機會,只要能救起貝爾貝德雷。
  
  今天就算要她以命換命,她也心甘情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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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7-17 00:23:27
  尾聲
  
  隱藏在湖底的貝爾貝德雷,一直張眼靜靜地觀察她臉上的表情以及她每一個動作。不是他心狠,忍心看她為他如此焦急,而是他渴望知曉她對他是否如他這般的深情?
  
  從眼前的一切看來,他得到一個再明顯不過的答案,他對她的付出,一切都值回票價了,真的!當洪杜鵑心慌的吸氣屏息,想再一次探入水中尋人之際,突然一抹人影破水而出,在她還來不及認出他是誰之前,展臂緊緊的擁著她不放。
  
  洪杜鵑怔忡了許久,等她恢復神志,睜眼細看才認出那人竟是……「貝爾!」失而復得的喜悅,讓她暫時忘了現實,急著用自己的唇好好感受他溫熱的氣息。
  
  一吻既罷,一對氣息紊亂的男女才滿足的放開彼此。
  
  「你騙我,對不對?」這已經是非常明顯的事實,不用他開口,杜鵑也能知曉他騙她的惡意。「放開我,不要碰我!討厭、我討厭你,你竟然殘忍的用這種方式來報復我,我恨你!」知道自己受騙之後,她不顧一切努力的掙扎著,想掙開他緊鎖的懷抱。
  
  「不要!這輩子你休想我會放過你,就算我真的死了,也非要緊緊的纏住你不放。」想他放手,免談!
  
  好不容易探知這女人對他也有心,貝爾貝德雷怎可能再放過她呢?說什麼也不能放,哪怕她真的打疼踢痛了他,他也不放。
  
  「你好可惡,你知道嗎?」回憶起剛才那種恐懼害怕的心境,掙不開他的洪杜鵑只能以淚水來發洩自己的心情。「你怎麼可以用這麼殘忍的方式來報復我?你知道你差點把我給嚇死了嗎?」
  
  看她哭得泣不成聲,貝爾貝德雷真有幾分愧疚,「對不起、對不起,一千一萬個對不起,就請你原諒我的自私好嗎?」
  
  「自私?這是什麼意思?」抹去臉上不知是淚是水的濕意,洪杜鵑一臉迷糊,搞不懂他的惡作劇怎跟自私扯上關係了?
  
  「什麼意思……」呵!想起自己探測出的結果,貝爾貝德雷忍不住滿心的喜悅,再次淺啄一下那冰冷的紅唇。心中餘怒未消的洪杜鵑,毫不客氣地一把抹去他留在她唇上淺啄的痕跡。
  
  她會抹,他同樣也會再吻,兩個人還真是不懂得看時候,就這麼調皮的較起勁來。他吻一次,她就抹一次,他吻、她抹,也不知這樣一來一往幾次,直待洪杜鵑滿臉無奈的翻白眼,不再抹唇為止。
  
  他欣喜的開口續道:「我無法否認我所做的事情有一半是為了報復你把我推下水,可另外一半,卻是為了探知你對我是否也同樣有情。結果……呵,真是太令我滿意了。」瞧他笑得那麼賊、那麼高興,洪杜鵑故意再潑他冷水,「這有什麼好滿意的?想我洪杜鵑最愛的就是男人,而你不就是個貨真價實的男人嗎?你說,喜愛男色的我,怎忍得下心對你見死不救?」她就是存心把他給氣到死為止。怎樣?敢不服氣嗎?
  
  果然!這席話還當真收到不小的成效。
  
  只見那原本笑瞇一雙眼的貝爾貝德雷聽了之後,當即變了臉,一臉陰鷙的開口威脅:「你最好從現在開始給我安分一點,要不然我一定會讓你接受前所未有的嚴厲懲罰。」她特殊的癖好,一直是他心中最在意的疙瘩,同時也是最令他頭疼的問題。
  
  從方纔她為了救他不顧自己生命的表現,他不會懷疑她對他的心意,卻為了她這與眾不同的特殊癖好心怒不已,恨不得能一把將這女人揉人自己體內,命她這輩子安安分分的與他白首偕老、恩愛一生。
  
  「你又威脅我了!」要比凶,她洪杜鵑還不曾輸人呢!「你以後要敢再威脅我的話,我保證馬上送頂特大號的綠帽子給你戴。」
  
  要威脅,她也會,技巧手段絕對比他還好。
  
  「你難道就不能好好的跟我淡情說愛?」對這處處與他作對的女人,貝爾貝德雷真不知該怎麼應付才好。「在這時候,你又一心忙著與我較勁是嗎?」他雖不曾接觸過其他女性,可也看了不少對恩愛纏綿的夫妻。想想有哪個女人如她這般,在這充滿羅曼蒂克氣氛的時刻,還忙著與他鬥嘴,真是的!
  
  「誰教你要先使壞威脅我!」這實在怪不得她。
  
  要請求氣勢,她洪杜鵑絕對比誰都要挑剔;要說情話,她保證一開口就是一大篇的甜言蜜語;要談熱情,她若甘心屈居第二,那第一名可得從缺了。可她的這些優點,在這自大、倨傲、霸道、蠻橫的男人面前,全都變了調,她一心想的就是與他一爭長短,看看是誰比較厲害。「你……」算了!在這時刻跟她談這些沒啥營養的話題,還真是浪費時間,不如就……
  
  接著下來,還是一場勢均力敵的比賽遊戲。
  
  他們比看誰剝誰的衣服動作比較快,還有看誰留在對方身上的吻痕比較多,再來就是看誰最為投入、最為狂野?
  
  想想這兩個人……唉!還真是堪稱絕配啊!
  
  ***
  
  很快的,三個月的時間已到,原本的計劃應該是洪杜鵑停止這場遊戲的時候,可是……人的慣性是非常可怕的,當大夥兒全都適應洪杜鵑提倡的種種論調之後,要她們再回歸以往的平凡,根本就是件不可能的事情。
  
  不過這其中還是有一些少數特殊的人種——
  
  「伯爵大人,您說只要三個月的時間一到,所有的狀況都會回到正軌。可今天我家那個婆娘,還是照舊穿著杜鵑小姐送給她的衣裳,當我要她回房脫下之時,她竟然大膽的送我一道輕視的目光,跟著把頭一甩,連理都不肯理我。」那顆糞坑裡的石頭,再次出常這次他出場的目的大不同以往那一次。
  
  之前他是為了反對,可現在他忙著哀求,希望伯爵大人能命令所有女人回歸本來的面貌,還他一個正常平凡的好老婆。
  
  「伯爵大人,我們這些兵士都已經洗了三個月的衣服,什麼時候洗衣房的工作才能恢復,讓我們不必再親自動手洗衣服啊?」嗚!侍衛隊長一臉愁苦的懇求著,只因他實在不知該怎麼好好清洗自己的衣服。算算這三個月來,他已經把自己所有的衣服全都給洗壞了,真要繼續下去,他也許會乾脆學起那些女人,穿些暴露的衣服出來見人算了!
  
  「伯爵大人,我家安妮昨天竟然對我說,她要跟我離婚,離婚耶!天啊!只因為我擺了個臉色給她瞧。伯爵大人!您也站出來為我評評理,講句公道話,好嗎?」嗚!可憐的吉米已然不幸落了個棄夫的命運,這大概就是他當日恩將仇報的報應吧!誰?誰能出來幫幫他啊!
  
  貝爾貝德雷看殿堂上每個男人都擺著一張苦哈哈的可憐表情,對他哭訴他們所受的委屈,他卻愛莫能助,唯一的回答——
  
  「很抱歉,本爵爺實在幫不上你們的忙,你們若真想從這痛苦的深淵中解脫的話,唯一的法子就是回去跟你們的女人好好商量,和顏悅色的與她們溝通。」經過洪杜鵑這一鬧之後,這裡所有的男人總算知道女人的可怕,也該是他們學學尊重女人的時候了。
  
  講實在話,要比苦、要比可憐,他貝爾貝德雷與他們相比,絕對是有過之而無不及。想他的女人乃是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其整人的手段絕對比他們每個人的老婆都還要來得高竿。相對的他所受的苦就會比他們多出兩倍、三倍,甚至可能還不只如此。
  
  求婚被拒,是他心中的一大苦。
  
  有時還會突然被人一腳給踹下床去,又是另一苦。
  
  臉色只要難看一點,換來的就是一張比他還要臭的俏臉,這又是一樁。他口氣若壞一點,她怒吼的音量絕對比他還大,零零散散加起來,他每天所過的生活簡直可用如置身煉獄來形容。
  
  他們還有他可以哭訴懇求,而他呢?高高在上的貝爾貝德雷伯爵,唯一能倚靠的就是自己,天天把吃苦當成吃補,日日都得甘之如飴。「伯爵大人,您……」
  
  聽又有人想開口煩他,貝爾貝德雷索性站起身子,搖搖手道:「現在這裡是個女人當道的世界,你們還是自求多福吧!本爵爺是愛莫能助。」不多說了,他可還得趕緊回去,努力的多求杜鵑幾次,看看她是否能鬆口答應他這第九千九百九十九次的求婚。
  
  ***
  
  「你說你母親回來了?」此事當真?
  
  「是啊!她老人家今天一大早就回來了,現在正在她房內休息呢!」貝爾貝德雷若想見自己的親生母親,可是得等好長一段時間方能見著。「她人現在在哪裡?趕緊帶我過去。」洪杜鵑心裡可有好多的疑問,想好好向她老人家討教。
  
  雖然在此吃穿不愁,經過三個月的努力,局勢也已經成功的操控在她手中,可她依舊還是不滿足,只希望能有機會再重回她原本的世界,享受那種被眾多男人包圍其中的優越感。那可是比任何事情都要來得重要,誰教她是個出了名的好色魔女呢?
  
  「很急嗎?」不知洪杜鵑心裡真正想法的貝爾貝德雷,看她一臉著急的模樣,不由得也跟著她一起緊張起來。
  
  「嗯,很急、很急,而且是急得不得了的急。」有什麼事情比坐擁俊男更令她焦急的嘛!這問題想也知道,何必再問?
  
  「既然很急,我現在就帶你過去。」話落,兩人當真手攜手一起去郊遊……對不起,說得太快,應該是手攜手一起去找娘。
  
  ***
  
  「是你?」一眼認出貝爾貝德雷的母親就是那晚到女王找她求職的女人,洪杜鵑當場氣得咬牙切齒,陰氣沉沉的開口問:「你為何把我送到這裡來?」
  
  「因為我想救你。」這絕對是實話,若非她插手,這小女人早已死於非命,而且死狀還是極為淒慘。
  
  「我的事業呢?」她辛辛苦苦創下的事業,乃她心中的障礙之一,她怎麼也不肯甘心自己的辛苦成果落入他人的手中,不管對象是誰。
  
  「被我接收了。」呵!說起她的事業,可還真是有趣,不只有趣,而且還是樂趣多多,害得她玩得流連忘返,都忘了該回來探視一下自己親生的好兒子了。
  
  被她接收了?可惡!「你憑什麼接收我的事業?」
  
  「因為我是你的救命恩人,而你也無以回報,所以我就勉勉強強的接收它囉!」怎樣?這說法已經夠婉轉了吧?
  
  「那我底下的那些人呢?」他們可都是她洪杜鵑的裙下之臣,對她忠心耿耿不說,還把她當成他們心目中的女神她就不相信這女人真有這麼大的本領,能接收她所有的男人。
  
  「你說與你相比,我的容貌可比你遜色?」
  
  說起那些可愛的年輕男孩,還真是帶給依梅莎不少樂趣呢!
  
  到現在她還回味無窮,就恨不得能趕緊再回去,好好享受被他們呵護疼寵的滋味。
  
  這一想,她還頗能瞭解洪杜鵑為何會如此喜好男色。
  
  很好!很好!聽了她所有的回答之後,洪杜鵑終於發了狂,不顧一切的開口朝她怒吼,「你這不要臉的女人,虛情假意的狐狸精,亂搶別人的東西,我詛咒你不得好死!」
  
  聽她滿口「髒」話,魔女依梅莎忍不住蹙起蛾眉,心生不悅的開口:「你夠了沒?你可別忘了,我這貨真價實的魔女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今天若不是我,你以為你還能活蹦亂跳的在我面前大喊大叫,還大聲咒罵我嗎?」
  
  喝!聽聽這女人竟然跟她討起恩情來了!哼!「這些我全不希罕,你若要儘管拿去就是,我洪杜鵑就只要我的男人、我的Queen女王,其餘的統統不在乎。」
  
  ***
  
  慘了!這下洪杜鵑可真要死定了!
  
  其餘的統統不在乎,這句話可得罪了另一位在場的男士。
  
  只見他臉色倏地一冷,渾身散發氣怒的氣息,他雙手交抱胸,等洪杜鵑發洩完所有怒火之後,接著下來就是該他發飆了。
  
  「喔!你慘了!洪杜鵑。」眼看口不擇言的她就要遭受該有的報應,依梅莎心情頓時愉快許多,就等著看自己的好兒子,怎麼替她好好教訓這對她不恭不敬的女娃。
  
  「什麼慘不慘?我不管!我只要你把我帶回原來的世界,要不今天我說什麼也不會饒過你的。」話落,洪杜鵑還當真捲起袖子大有想好好跟人打上一場的準備。
  
  「洪杜鵑!」貝爾貝德雷豈容她對自己的娘親如此放肆?
  
  猿臂一伸,他就像拎只弱小無助的小雞一般,提著她的衣領往回頭路走。
  
  「放開我,那個女人還欠我一個交代,說什麼我也不會善罷甘休的。」這不知死活的女人早被怒火給燒去了理智,還很不怕死的猛掙扎,急著想回去找那個可惡的女人好好清算一下她與她之間的恩怨。
  
  「你要交代是嗎?很好!」要交代還不簡單,他絕對可以馬上如她所願。
  
  只見貝爾貝德雷以眼神示意,馬上有人為伯爵大人送來一大捆的膠帶,「來,要膠帶,我這就給你。」說完,他把那一大捆膠帶全用在那女人的身上。
  
  不管洪杜鵑怎麼掙扎,也掙不過男人的蠻力。
  
  怒到極點的貝爾貝德雷,更是不顧一切的只想把她捆在自己身邊一輩子,讓她忘了什麼「她的男人」,逼她遺忘過往的一切。
  
  他不管現場有多少看戲的觀眾,就這麼五花大綁的把她給抬回他倆的房間去。
  
  有什麼私人恩怨未了的,他們關起房門來,私下了結便是。
  
  全身被人捆住,一張小嘴還被膠帶給封死的洪杜鵑,不管再怎麼凶悍也無能為力,只能張著一雙怒眸,狠瞪那可惡又霸道的男人。
  
  這輩子他永遠也別想要她原諒他了!她洪杜鵑算是跟他們這家人槓上了。
  
  只要讓她重獲自由,她一定會好好的把今日所受的一切,本金加上利息一併奉還給這對可惡透頂的母子。
  
  至於後續會有何種火爆的場面發生,所有人全都無法知曉。
  
  唯一有幸知道的只有那耳聰目明的魔女。
  
  這場男人與女人的戰役,說實在話還真是頗有看頭,至於誰才是那個最後的勝利者,這可是個天大的機密,不得說也說不得。
  
  嘿嘿!看這情況,這三位特別難搞的混世魔女,好像已經被她給解決一個了,那接下來的是……
  
  
  
  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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