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兒》 -【學園都市之真理追尋】《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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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二、異國的相遇

　　這里是法國南部的城市阿維尼翁，到處都是抗議游行的十字教徒，一旦出現黃皮膚、黑眼睛、黑頭發的人，無論是華人也好還是日本人也好，都會立即被包圍，受到暴力的對待，根本就不會聽你的辯解。所以，此時的街上基本看不到一個黃色人種。

　　“宗教的力量真是可怕啊。”我感嘆地道了一句，在游行的隊伍旁邊大搖大擺地走過，然而，游行的十字教徒卻仿佛沒有看到我一般，完全沒有半點反應。歐莉安娜的術式“表里的騷靜”在這種情況下真不是一般的有用。

　　我為什麼會出現在阿維尼翁呢？千萬不要以為我是為當麻保駕護航來的。事實上，我本來根本就沒有打算來，因為在我看來，所有“神之右席”成員中，就屬左方之地最好對付，要是連這家伙都要我出手的話，當麻就真的一點成長都不會有了。

　　我之所以來這里是來——旅游的，沒錯，就是旅游。在一天以前，我抽獎中了法國七日游，是不是覺得很熟悉？當初當麻被騙去意大利用的就是這一招，倒吊男那家伙真是一點創意都沒有。這一招的破綻之多真是數都懶得數，像是我竟然被允許參加抽獎，這種混亂的情況下竟然還會有這種旅游獎勵……等等。不過事實上，倒吊男也根本就不在乎破綻的問題，他只要我來阿維尼翁就夠了。啥？放棄獎勵？別開玩笑了，這可是價值五百萬日圓的豪華游，就算知道是陷阱我也不會放棄的。

　　不過，雖然我來了法國，千萬不要指望我會照著倒吊男的意思來。不是說讓我來旅游的嗎？那我就痛痛快快地玩個夠，埃菲爾鐵塔、盧浮宮、香榭麗大道……我一個個逛了過去，即使示威游行的人群也沒有影響我的好心情。

　　“你好像很悠閑啊。”突然響起的聲音讓我驚訝了一下，好聽又冷漠的聲音是那麼的熟悉。

　　猛然轉過身來，長長的頭發，美麗又英氣逼人的臉龐，綁到腰間露出肚臍的白色T恤，沒有左褲管的牛仔褲，還有那遠比一般尺寸要長得多的日本刀，除了我一直思念著的女子——前天草式十字凄教女教皇神裂火織還會有誰？

　　“神裂？！你怎麼在這？！”在我的記憶里，這次的C文書事件神裂明明沒有出場的。

　　“不要多此一問，我的目的當然跟你一樣。”

　　“不，絕對不會一樣的。”心里雖然這麼想著，但我當然不會說出來，搔了搔臉頰，道：“為了C文書？”

　　“說了不要多此一問。跟我來。”說著，神裂完全沒有理會我的意見，轉身就走。

　　“還是那麼強勢啊。”我暗自嘟囔了一句，跟了上去。可惡，這樣一來，我不就只能按著倒吊男的算計來做了。

　　等一下，神裂該不會就是倒吊男的后招吧？這麼說的話，算計我的事長發女應該也有份參與。這兩個大腹黑這時候已經勾*搭在一起了嗎？

　　——————勾*搭在一起的分割線——————

　　英國倫敦的朗伯斯宮，正悠閑喝著下午茶的英國清教“必要之惡”教會的領導人——最大主教蘿拉.斯圖亞特突然打了個噴嚏。

　　“感冒了嗎？”雖然這麼說著，但紅發的少年看上去完全沒有擔心上司健康的意思，自顧自點著了香煙。

　　“不，應該是我們的小朋友與神裂見面了。”蘿拉很有自知之明地道，“現在他應該正在罵我吧。”

　　“你這樣算計神裂就不怕她生氣嗎？如果神裂知道自己只是讓上條星夜聽話的工具，對她可是重大打擊。”

　　“完全毋庸擔心，知情者都會對她保密的不是嗎？”蘿拉笑著看著身為“知情者”的紅發少年。

　　“……你的日語還是那麼蠢。”沉默一陣，知道自己占不到上風的紅發少年選擇了從另一個方向發動攻擊。

　　蘿拉的身子一下子僵住了。

　　——————僵住的分割線——————

　　在神裂的帶領下，我們來到了一間日本拉面店中，雖然在法國而且還不是日本街之類的地方出現這麼一間拉面店顯得有點詭異，更詭異的是在這麼滔天的反對聲浪中這間店竟然可以巍然不動，照常營業。不過那顯然不是我需要擔心的問題。

　　神裂很熟練地點了兩份豚骨拉面，然后帶著我找了個偏僻的角落坐了下來。

　　“神裂，我有一個小問題，明明我使用了‘表里的騷靜’術式，為什麼你還能一下子就把我找到？”

　　剛剛問出口我就后悔了，因為神裂的身上散發出了一股殺氣，沒錯，不是怒氣，是“殺氣”，明亮的眼睛中透出陣陣寒光像是一道道利劍般向我射來，嚇得我一瞬間噤若寒蟬，一動都不敢動。

　　還好，神裂能夠很好地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僅僅只是剎那間就收回了殺氣，不過，對于能夠讓她失控的情況我更好奇了。

　　“那個女人經常用類似的術式偷襲我，習慣了。”神裂用平淡的語氣說道。

　　喂喂，這種事情可以習慣的嗎？你們兩個之間的關系到底惡劣到什麼程度了？至于神裂口中的“那個女人”想也知道是指歐莉安娜。

　　拉面店的效率還是很不錯的，兩碗豚骨拉面就在此時送上，總算是打破了看似平靜無波，實則險惡萬分的氣氛。

　　神裂拿起筷子吃了起來，心情明顯因為拉面的關系變得好了起來，雖然沒有露出笑容，至少不再讓我感到一陣陣刺骨的寒意了。我第一次由衷贊美起日本的美食來。

　　我跟著拿起了筷子，挑了一根面條送進嘴里，然后我得出結論——沒有我做的好吃，但神裂那一副享受的樣子，讓我實在不敢把這話說出口。

　　很快，神裂的拉面全都吃完了，並且捧起大碗，將面湯全部喝了個干凈，放下碗后，露出了滿意的神色。

　　“你不吃嗎？”神裂略帶疑惑地望著我道。

　　“我剛剛吃過東西了，沒什麼胃口。”干笑著找了個理由，我連忙岔開話題，道，“關于C文書的事，你們那邊有結論了嗎？”

　　“已經可以確定，C文書的確在阿維尼翁。”說起正事，神裂一點都不含糊，道，“本來我一個人要沖進教皇廳宮殿破壞C文書的話多少還有點困難，既然學園都市那邊把你派來了，那就好辦多了。”

　　“等等，你說一個人？”我驚訝地道，“難道英國清教那邊就派了你一個人來法國？”

　　“對啊，有什麼問題？”神裂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

　　“那調查人員呢？”原著中可是天草式全體出動的，怎麼到了我這里就變成神裂一個人出擊了？這中間很有問題呢。

　　“情報早就已經確認，調查人員當然撤走了，畢竟他們已經有暴露的危險了。”

　　好吧，我完全明白了，原著中所謂的“調查”根本就是一個幌子，天草式的作用從一開始就是支援當麻，畢竟他還沒有成熟起來，很有可能出岔子。而到了我這里，倒吊男和長發女顯然是打算把我壓榨到底了，完全沒有任何支援我的打算。

　　當然，神裂的戰力很強，要是對手是魔術師的話，她一個人就頂的上天草式所有人的總和。問題是，這一次我們的對手可以預期更多的是阻礙我們進入教皇廳的普通人，難道神裂可以把他們都殺了嗎？反倒我要是不管不顧大開殺戒的話八成會被神裂阻止。

　　一想到這里，我就對兩個大腹黑暗暗咬牙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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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三、理由

　　對于如何闖進教皇殿，神裂的計劃很簡單，甚至都不能說是計劃，簡單來說就是——硬闖，以我們兩個的絕對力量一路殺進去。我算是明白天草式為什麼會混得那麼慘了，神裂的領導能力“功不可沒”啊。想必她的一貫作風就是憑著實力硬來，也就難怪神裂這個強戰力走了以后天草式一下子就變成三流勢力了。

　　“我說神裂，你所謂的殺進去，是以羅馬正教的魔術師為對手作為前提的吧？”我覺得自己有必要提醒一下前女教皇大人。

　　“這不是當然的嗎？”神裂略顯疑惑地看著我，道，“教皇殿那麼重要的地方，此時又有C文書在那里，重兵把守是毫無疑問的吧？”

　　“關鍵不是防守有多麼森嚴，而是防守的人選。”我指了指外面游行的人群，道，“你能夠對他們這些普通人出手嗎？”

　　神裂畢竟不是傻瓜，一瞬間就明白了我想說什麼，眉頭一皺，道：“你的意思是，羅馬正教的人很可能把普通人當作盾牌？”

　　“那不正是C文書最好的用法嗎？”我聳了聳肩道。心里補了一句：“尤其對手是你的情況下。”

　　“果然是很好的辦法喵。”突然插進來的聲音，讓我和神裂齊皆回過了頭，只見土御門正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向我們走來。

　　“土御門，你怎麼來了？我記得這次的行動，英國清教方面應該只派了我一個人。”神裂皺眉，她對土御門的印象一直都不怎麼好。

　　“我這次是以學園都市方面的身份參加行動的喵。對了，阿上也來了。”土御門毫不客氣地坐到我們一桌，拿過我面前的面碗，稀里呼嚕吃了起來。

　　“上條當麻？他在哪里？”神裂看了看土御門的身后，沒有發現熟悉的刺蝟頭蹤影。

　　“不知道，飛機上跳下來的時候失散了喵。”土御門輕描淡寫地說著，面碗里面已經空無一物了。

　　“你還真敢說啊。”我翻了個白眼，道，“當麻那家伙八成是什麼都不知道就被你拖來了吧？到了地方竟然把人給弄丟了。該不會，他根本不知道要干什麼吧？”

　　“你要對阿上的運氣有信心，無論怎麼樣，他都會被扯進麻煩中來的喵。”

　　“……”還真是無法反駁的理由啊。

　　“好了，既然阿上走丟了，我們就暫時不要管他了喵。”土御門一點遲疑都沒有地把無辜被他卷進麻煩中的當麻扔到了一邊，道，“現在的問題是C文書。以我看來，小上剛才的推論八成會成為事實喵。”

　　“你有什麼意見？”把自己不擅長的事情交給專家去辦，神裂還是很有頭腦的。

　　“兩個辦法。”土御門伸出了兩根手指，道，“第一，不用管到底是不是魔術師，反正對方是羅馬正教一方的人，直接殺進去就可以了喵。”

　　“絕對不行！”神裂一拍桌子，道，“這樣一來，我們跟羅馬正教那些不顧普通人死活的魔術師又有什麼分別？”

　　“哦？”土御門眼睛一瞇，道，“那麼，大姐頭你告訴我，我們與那些魔術師的分別在哪里呢？”

　　“！！！……”

　　“說到底，我們也是魔術師啊。”土御門微笑著，道，“不管普通人的死活，可不只是羅馬正教的魔術師才干的出來的。”

　　“好了，不要再故意刺激神裂了。說第二個辦法。”

　　“哎呀哎呀，小上你還是這麼護著大姐頭喵。”土御門見神裂神色開始不善，連忙不再糾纏，道，“逆向思維，不去教皇廳宮殿的話，就用不用去那里就能解決問題的辦法吧。阿維尼翁的教皇廳宮殿為什麼如此受重視？”

　　“能遠程操作梵蒂岡的設備，因此才能夠使用C文書。”

　　“對了。這樣的話，把阿維尼翁和羅馬教皇領現在的梵蒂岡之間的術之間的聯絡管道切斷就好了嘛。這樣的話那些家伙們就不能使用C文書了。雖然去教皇廳宮殿很難，但是中途的管道所在地還是很近的。”

　　“也就是說，從切斷管道到抵達教皇廳宮殿之間才是勝負的關鍵。”神裂點了點頭，道，“那麼，分頭行動吧。土御門，你的專長是風水，切斷管道交給你了。我負責教皇廳宮殿的擊破。至于上條星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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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神裂並肩站立在一幢頗有藝術氣息的樓房屋頂上，腳下是群情洶涌走過的游行人群，不過，沒有一個人抬頭看我們一眼。

　　“這次的行動，你本來不準備參加的吧？”神裂很突然地開口道。

　　“什麼？”我訝然地看向神裂。

　　“不要把我當傻瓜。”神裂的目光始終注視著底下的人群，沒有向我看一眼，“以你的性格，是絕對不會主動摻和到這種事情中的。”

　　“……”

　　“是因為……我嗎？”

　　“……”我不知道該說“是”還是“否”，似乎怎麼選都會讓神裂生氣啊，只能繼續以沉默應對了。

　　“果然。”神裂微微苦笑，道，“聽了你的分析我就覺得奇怪，這次的任務，我應該是最不適合的人選。也許我會一時疏忽沒想到，但蘿拉絕對不會，這樣一來，答案就很明顯了——我只是逼迫你出手的道具。”

　　“你不生氣嗎？”

　　“我當然生氣。”神裂抬起了頭，看向我，神色嚴厲地道，“我已經說了那麼多次了，我們是不可能的！為什麼你還是不肯放棄？！”

　　“我也說了很多次了，我絕不放棄。”我淡淡地看著神裂的臉龐，道，“神裂，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說，你不愛我。今天我要再問你一次，你愛我嗎？”

　　“答案不會有變化的。”

　　“看著我的眼睛，認真地告訴我，你愛我嗎？”

　　“……”神裂轉過了臉去，一言不發。

　　我的臉上露出了勝利的微笑，道：“看來，你自己也很清楚地知道，你已經在不知不覺間接受我了。”

　　“……是。”良久之后，神裂堅定地點了點頭，道，“不知道什麼時候起，也許是你挨我一刀的時候，也許是奧索拉那一次，反正，我已經不再抗拒你了，甚至……我已經開始嘗試著愛你了。但是……”

　　我皺了皺眉，道：“還有什麼但是？”

　　“但是，那並不代表，我就要接受你。”神裂再次回過頭來，正視著我道，“如果你真的愛我，那就放棄我。”

　　“為什麼？！”

　　“因為……”

　　“轟！”炸藥摧毀阿維尼翁街道的聲音突然傳入我們的耳中，一臺臺巨大的鋼鐵巨獸從天而降，手中好像看起來有點像大型來福槍的左輪式攻城用散彈炮噴出火焰，在電機的牽引下，槍體的左輪轉動。數百年間限制著人們出入的石墻，瞬間如同紙一般被吹飛。

　　“該死！”我揮手將一發射向我的炮彈反彈了回去，恨恨地道，“統括理事會的那幫家伙真的應該再清理一次了。”

　　“是學園都市的部隊嗎？”神裂皺著眉，寒光一閃，將飛向她的那枚炮彈切得粉碎。

　　“看那些鐵罐頭也知道不是外面的科技可以做出來的。”手中白光一閃，中式的長劍出現，我冷笑著道，“看來，我們的計劃要變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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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四、輕松的戰斗

　　“‘七閃’！”隨著神裂的清喝之聲，迎面沖來的一架驅動鎧被大卸八塊，駕駛者瞬間暴露了出來，在他一片不可思議的目光中，被神裂的刀鞘抽暈了過去。

　　身形一閃，我出現在了一架驅動鎧的頭頂上，“引力操縱”能力發動，一陣“吱吱”的鋼鐵扭曲聲中，腳下的驅動鎧變成了一個大鐵球，駕駛者被包裹在其中，自然是什麼事都做不了了。

　　“砰砰砰……”左輪式攻城用散彈炮開炮的聲音從四面八方響起，一顆顆比人頭還要大的炮彈向著我們飛射而至。

　　“‘七閃’！”所有炮彈都被切了開來，神裂大步向著驅動鎧最密集的方向跑了過去。

　　我正要跟上，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接通之后，土御門那懶散的聲音從那一頭傳了過來：“小上，我們失敗了喵。”

　　“對手是誰？”既然我們這邊由天草式變成了神裂，我可不敢保證羅馬正教那邊的對手沒有變化，我一邊揮劍將一臺英勇沖上來的驅動鎧劈碎一邊問道。

　　“‘神之右席’的左方之地，C文書就在他手里，使用的術式是為了完成神之子的神話而產生的秘術優先順位的變更——‘光之處刑’。”還好，對手依然沒有變化。

　　“當麻呢？”在之前我們商量作戰計劃的時候，當麻很“幸運”地被暴動的人群追趕進了拉面店中，沒有錯過當苦力的命運。也因為他的加入，兩邊的人數得到了平衡，我才能夠跟神裂分到一起行動（至于兩邊實力不平衡之類的小問題就不要去管他了）。

　　“已經追上去了喵。你們最好盡快跟他匯合，我擔心他一個人搞不定喵。”

　　“那你呢？”

　　“這邊有點小麻煩，我會盡快解決的。”土御門輕描淡寫地說著，不過，我可是很清楚他的“小麻煩”是怎麼一回事。

　　“不要勉強啊。”我掛斷了電話，一腳將又一架驅動鎧踢散架，對遠處的神裂道：“神裂，我走開一下。”

　　“盡管去吧。”神裂身形靈巧地運動著，在炮火紛飛的戰場上沒有受到一點傷害，反倒是靠近她的驅動鎧都會在瞬間被切碎。

　　見此情景，我自然放心得很，要是連這種貨色都可以讓神裂受傷的話，她也就不是世上僅有不到二十人的聖人了。

　　感應了一下阿維尼翁的魔術波動，我一個“空間移動”離開了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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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小麥粉組成的巨刃在穿著綠色禮服的男人手中揮舞著，他從頭頂到腳下，全是綠色（好差的品味），雖然是白人但個頭不高，和當麻差不多或者稍矮。另一方面，年齡大概是當麻的兩倍，身體纖瘦，禮服看起來相當寬大。他正是羅馬正教的秘密組織“神之右席”的一員——左方之地。

　　當麻在巨刃的追趕下東躲西藏，實在躲不過了就揮出右手將巨刃打散，但那只不過是一時，巨刃很快就會重組起來，繼續追擊。

　　左方之地臉上帶著快意的笑容，不斷地對當麻冷嘲熱諷著，背景是躺了一地的驅動鎧的教皇廳宮殿。

　　當我趕到之時，入眼所見就是這麼一副場景。

　　“哦，又有新的敵人了嗎？”左方之地滿不在乎地瞥了我一眼，道，“也好，就讓我把你們全都解決吧。”

　　“優先考量——人肉為下，小麥粉為上。”隨著話音落下，小麥粉組成的巨刃向著我橫斬了過來。

　　一道風之壁障出現在我面前，“砰”一聲鈍響中，將巨刃擋了下來。

　　“真是的，我還以為是什麼難對付的家伙，原來就是這麼一個玩雜耍的。”我搖了搖頭，道，“當麻，我對你很失望呢。”

　　“你說的倒是輕松！”當麻大叫道，“我只是個既不會魔術，又沒有超能力的普通人！”

　　“你說我是玩雜耍的？”左方之地的神色陰沉了下來，“優先考量——異能為下，小麥粉為上。”

　　巨刃再次斬至，我沒有再用超能力或是魔術抵擋，而是輕輕一個縱身跳了起來，讓巨刃從我腳下掠過。

　　“其實，這家伙是很好對付的。”我身形懸在半空，對著當麻悠閑地道，“我為你示范一次你就明白了。”

　　左方之地冷笑道：“你是異教的魔術師吧？我可是有著能夠讓你的攻擊完全不起作用的‘體質’。你打算怎樣‘示范’？”

　　“就這樣。”我微笑著一拳揮出，空氣隨著我的動作化為一顆炮彈向著左方之地打了過去。

　　“無聊的攻擊。優先考量——異能為下，人體為上。”左方之地完全沒有躲的打算，任由空氣炮彈打在身上，卻連他的衣服都沒有破損。

　　左方之地露出了不屑的冷笑，剛要說話，卻發現一只拳頭已經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砰！”擊打肉*體的悶響，我的拳頭幾乎整個陷進了左方之地的臉中，連慘叫都來不及發出，他的身體就急速飛了出去，“砰”的一下撞在了墻上，重重倒在地上。

　　“明白了沒有？”我微笑著看向當麻。

　　“我懂了！”當麻興奮地叫了起來，“這家伙的‘優先’沒有變通的能力，也就是說‘優先’不可能向復數的對象進行攻擊。一種‘優先’向另一種‘優先’更替，需要一次一次重新設定，所以，在擋下你的超能力攻擊之后卻被你一拳就打飛了。對嗎？”

　　“總算沒有笨到家。當麻，你還是有救的。”我微微點了點頭。

　　“‘光之處刑’的‘弱點’，這種事我當然知道。這種程度就會敗北，左方之地未免也太名不副實了！！”左方之地從地上爬了起來，鼻血不停地流出，沾得滿臉都是，顯得十分猙獰。“隆隆！！”隨著風聲白色的大刀呼嘯而至。

　　“我從來就沒有認為你是什麼名副其實的角色。”身形一閃，我來到了左方之地的面前，還未等他反應過來，我的拳頭就再一次印在了他的臉上。

　　再一次飛出去的左方之地明顯有點撐不住了，費了半天的勁才從地上爬了起來，一臉狠色地看著我。

　　“這樣的貨色，讓我連打你的興趣都失去了。”我無聊地擺了擺手，道，“當麻，你不會還要我示范第三次吧？”

　　“當然不用。”當麻一臉自信地握緊了拳頭。

　　“那就交給……”

　　“轟隆！！”一聲震天巨響，將我的話打斷了，真是的，最近我好像總是遇到這種情況。

　　精神力向外擴散開來，在我的感應中，阿維尼翁的土地被撕開一個正方形，長寬20米，深達10米以上的溝壑將包括教皇廳在內的大片土地與周圍分割了開來。上空，十一架超音速隱形轟炸機HsB-02盤旋飛舞著。

　　“真是大手筆……不好！”我的臉色一變，因為在我的感應中，一股熟悉的AIM力場波動從我方才趕過來的方向傳來，從那劇烈的波動看來，顯然那股AIM力場的主人正處于激戰之中，而那個方向能與之激戰的只有……（為了劇情需要，略微改變一下時間順序）

　　“當麻，交給你了。”說著，我再次發動“空間移動”消失在了教皇廳中。

　　“可惡！如此嘲弄了我之后就這麼走了嗎？”左方之地怒叫著。

　　“你的對手是我。”當麻站到了左方之地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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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五、思緒

　　一方通行沒有想到，本以為是很簡單的一次壓制平民的任務，竟然受到了阻礙。除了那個臉上總是掛著微笑的家伙以外，這還是首次遇到有人可以與其相持不下（木原數多那一次根本就不是憑實力而只是靠著對一方通行的了解贏的）。

　　一方通行一直認為自己是最強的，學園都市的排名也無疑驗證了這一點，直到——那個家伙的出現。

　　第一次見面是那個混蛋被發現已經是LV5的時候，研究員們想要自己與那家伙進行一次戰斗看看他的能力有多強。一方通行不明白，那家伙既然已經決定要隱藏自己（這一點讓一方通行不得不承認對方的明智），又為什麼會因為那麼一點小事就暴露出來？聽說之后那個混蛋干了一些自己早就想干卻沒有干的事，才讓學園都市的高層不得不為之妥協（這讓一方通行開始有點佩服那個家伙起來，當然，這一點是絕對不會被本人承認的）。

　　一見面，一方通行就從那個混蛋的身上感受到了從沒有感受過的巨大壓力，甚至有一種自己已經完全被看穿的感覺（實際上就是能力被“學習”的過程）。為了掩飾自己的心虛，一方通行表現得比任何時候都要狂傲，甚至主動挑釁，事后回想起來，還讓學園都市NO.1的超能力者冷汗直冒。就在一方通行以為自己會被殺死的時候，結果，卻是出乎意料，那個混蛋竟然主動認輸了。一方通行從對方眼中看見了笑意，就像是面對鬧別扭的小孩子一樣的笑意，那一瞬間，深深的屈辱感將一方通行淹沒了……最后，那個混蛋得到了NO.8，也就是八位LV5中墊底的排名。得知那個排名，再看見那個混蛋懶洋洋的笑容，一方通行覺得自己一直以來的行為是那麼的可笑……一方通行最終答應了參加“LV6進化實驗”，只因為，想要得到那個家伙的承認。

　　第一次殺死御坂妹妹的時候，一方通行做了噩夢，夢中的自己渾身是血……一次又一次，一個又一個的御坂妹妹死在自己手中的時候，一方通行漸漸覺得麻木了，不斷對自己說，那只是一些劣質的克隆體，她們根本就沒有感情，不懂得害怕。沒看見她們對自己的話一點反應都沒有嗎？

　　就在一方通行在那條道路上越走越遠，幾乎要忘了自己最初的目的，再也無法回頭的時候，那個混蛋再次出現在了自己面前……之后，他們兩個和超電磁炮聯手，終于停止了那該死的實驗。但是，一方通行的手上早已經沾滿了血腥，御坂妹妹們最后敵視的目光每一晚都會出現在夢里。為什麼他不早一點出現呢？為什麼他不早一點阻止自己呢？盡管知道自己的想法很沒有道理，但一方通行還是忍不住這麼去想……

　　那個臭小鬼的出現，讓一方通行的生命中出現了一縷陽光。可是，隨后天井亞雄卻差一點把這一縷陽光奪走。就在自己彷徨無依的時候，那個家伙又一次出現了，他以為自己是誰？竟然命令本大爺給他做護衛！好吧，為了臭小鬼，我做了。至于天井亞雄那個白癡，就給本大爺去死吧……

　　之后的日子，在芳川桔梗和黃泉川愛穗的安排下，一方通行平靜地生活著。而且，盡管那個臭小鬼有時候很煩人，但在她的牽扯之下，自己可以時常見到那個混蛋……他的確是個混蛋，超電磁炮、御坂妹妹們、原子崩壞還有那個莫名其妙的銀發修女……他身邊到底有多少女人？好吧，那個銀發修女是他哥哥的女人……

　　可惜，自己這樣的惡棍注定是不可能在陽光下生活下去的，木原數多的出現，打破了一切的幻想。自己敗了，徹底的敗了，“學園都市最強的超能力者”果然只是個笑話。盡管最后不知道為什麼殺了木原數多，但一方通行知道，自己已經徹底輸了。為了臭小鬼的安全，一方通行再一次回歸到了黑暗之中……

　　第一次出任務就遇到了那個混蛋，一方通行可以清楚地感到，那家伙又變強了。于是，一方通行再一次主動挑釁，還拉上了那個討厭的女人一起出手，不是為了什麼“學園都市最強”的虛名，更不是為了什麼戰斗的欲望，只是想讓那個混蛋正眼看著自己。最后，他終于成功了，在那個家伙說要認真出手的時候，一方通行除了緊張，還有一股終于得到認可的欣喜從內心深處不由自主地冒出來……

　　突然而來的危機感讓一方通行從回憶中清醒了過來，面前的長發女人依然保持著拔刀的姿勢，但自己胸前卻多了一道刀痕。盡管剛才輕易就讓這個女人用鋼絲玩的小把戲反彈了回去，但認真起來的她真的不好對付啊，竟然可以在自己能力發動之前就將自己砍傷。

　　不過，自己是不會輸的，一方通行臉上露出了興奮地笑，在再一次挑戰那個家伙之前，自己絕對不會輸的！

　　一方通行張開雙手，看著天空。一瞬間，流動于整個城市的“風”都集中在同一點，就在一方通行頭上一百公尺的位置。當所有的暴風都凝聚在一起的那一瞬間，產生出了宛如焊槍前端般的耀眼白色光芒。

　　電漿體(Plasma)。

　　空氣經過壓縮之后，會產生熱能，柴油引擎之類的內燃機器便是利用這種原理在運轉的。而當城市里的空氣被以超高的壓縮率加以壓縮之后，會變成一個攝氏超過一萬度的高熱球體，並將周圍空氣中的“原子”強制分解為“陽離子”與“電子”形成所謂的電漿體。原本只有小小的一個光點，卻可以瞬間將周圍空氣吸入，膨脹至直徑二十公尺的大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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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盡管對手出現得很突然，但神裂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對方的身份——學園都市八位LV5中的NO.1一方通行，這還是那次“追殺”茵蒂克絲到學園都市時收集到的情報。也是在那一次，自己認識了那個宿命中的克星。

　　神裂火織是個強勢的人，這是她在當天草式十字凄教女教皇時養成的性格。天草式是一個小教派，如果沒有強勢的領導者，早就淹沒在歷史的塵埃之中了。但同樣因為領導者的強勢，導致部下的能力得不到發揮與鍛煉，所以天草式一直得不到發展，甚至，成員們都認為他們拖累了自己。所以，神裂最后選擇了離開，頑強生存下去還是就此消失，她把選擇的權力交給了天草式自己。

　　加入英國清教之后，神裂依然保持著自己的強勢，即使是最大主教的蘿拉.斯圖亞特，也從來都不會“命令”自己，而只是用“協商”、“委托”的方式要求自己去完成一些工作。

　　可是，在“科學側”大本營的學園都市中，她終于遇到了一個比她更強勢的人——“真理追尋”上條星夜。在看到受傷的茵蒂克絲之后，憤怒的他當即說出要自己“死”的發言。自己與史提爾兩人聯手依然在他手中毫無還手之力，反倒是被他學會了兩個人的能力。最后，在自己拼死阻攔之下（不知道為什麼后來傳言變成了“色*誘”），才讓史提爾逃脫。

　　那之后的事情是神裂之前怎麼都沒有想到的，不知道出了什麼問題，那個人心智錯亂，自己一直保持著的處*女之身就在莫名其妙的情況下失去了……事后，他很內疚地說要負責，但神裂卻無論如何也無法接受那“施舍”一般的態度，拒絕了他。

　　再后來，那個人輕而易舉地發現了摯友茵蒂克絲身上的問題，並將之解決。那時候，神裂真的不知道自己應該怎樣面對他，忿恨還是感激？就在這難言的心緒之中，神裂離開了學園都市。

　　再次見面，是“天使墜落”的時候。那個人堅決地告訴神裂，他要她留下，因為他喜歡她，言語中，依然是那麼的強勢與霸道，甚至不在乎承認只是“獨占欲”。

　　之后，面對天使加百列時，那個人的表現再一次讓神裂震驚了，他竟然已經觸及了神之領域，與天使對戰不落下風，要不是最后自己的阻攔，天使加百列將就此隕落。最后一擊的時候，為了不傷到自己，那個人竟然選擇了傷害自己。不管是補償也好，是愛也好，神裂不得不承認，自己那一瞬間真的被感動了……

　　《法之書》事件中，因為神裂的緣故，那個人毫不猶豫地選擇了相信當時被陷害的天草式，與自己的兄弟和朋友為敵，一個人擊破了羅馬正教的精英——亞涅賽部隊。更讓自己驚訝的是，他竟然重鑄了對天使一役中斷掉的“七天七刀”，送給了自己。當他提出“七夜”這個新名字時，自己鬼使神差地就答應了。

　　歐莉安娜.湯姆森的出現，讓神裂有了一種酸澀的感覺，直到那時，她才發現，不知不覺，她的心中已經有了那個人的影子，再也抹不掉了。可心底的驕傲，讓神裂怎麼也不肯承認這個事實。再加上那個人身邊有那麼多的優秀女孩……

　　這次在法國的突然再見，神裂在一瞬間有了一絲的驚喜。但當知道自己只不過是讓那個人就范的棋子時，喜悅與愧疚同時襲上了心頭，以致毫不客氣地對那個人責問了起來。但是，他的反問卻反而讓神裂不知該如何作答……

　　“是的，我愛他。”神裂在心中對自己說著，重新將注意力集中到了面前的對手身上，一團耀眼的光團出現在對手的上方，給了神裂巨大的壓力。

　　“所以，放棄他吧！”神裂緊緊握住了“七夜”的刀柄，眼神無比的鄭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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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六、終戰

　　轉眼間，一方通行上方的電漿體已經匯聚到了計算量的極限，沒有遲疑，雙手向著前方一揮，有如流星墜地一般向著神裂砸了過去。

　　神裂的右手緊緊握著“七夜”的刀柄，一動不動，因為劇烈的閃光，她閉上了雙眼，但敏銳的其他感官卻將電漿體的動向一絲不差地反應給大腦，心中默默計算著距離……

　　“‘唯閃’！”雙眼猛地睜開，“七夜”以讓光都來不及反射的速度出鞘，將電漿體一分為二。

　　但是，那並不代表著結束，一顆子彈從電漿體分開后的縫隙中射出，目標直指神裂的眉心。

　　“鐺”，刀鞘恰到好處地擋住了子彈的前進路線，神裂的眼神連一點波動都沒有，似乎那早已在她的預料之中。

　　“去死吧！”人影一閃，一方通行出現在了神裂的面前，白皙的右手筆直地向著神裂的額頭按了過來，以“矢量控制”的能力來說，只要被碰到，就代表著生命的終結。

　　雖然是第一次相遇，但並不是說神裂就對一方通行的能力沒有了解，恰恰相反，多次與我交手的過程中，“矢量控制”這麼好用的能力我要是不用才叫奇怪，所以，神裂很清楚，對于擁有這樣能力的對手，格擋是最愚蠢行為，身子一仰，一方通行的手從她那高聳的胸部上方擦了過去。

　　一方通行前進的勢子違反常理的猛然停住了，右手下壓，目標依然是神裂的額頭。

　　突然，一股危機感襲上心頭，幾乎是本能的，一方通行放棄了繼續攻擊的打算，以比前進更快的速度退了回去，“七夜”的鋒芒擦著胸口劃了過去。

　　類似的一幕已經多次上演，以戰斗的經驗來說，一直都是仗著自己能力欺負人，剛剛開始試圖對戰斗方式作出改變的一方通行拍馬也趕不上一路戰斗中成長的女教皇大人，無論身體接觸也好，風的攻擊也好，想要打中是難上加難；但神裂能夠對一方通行作出威脅的也僅有“唯閃”這超神速的一招而已，攻擊模式的單一，使她同樣難有取勝之機。

　　“切，麻煩。”一方通行不耐煩地道，“喂，女人，你打算就這樣一直拖著我嗎？”

　　“雖然學園都市算是我們的盟友，但你們對平民出手的行為我實在不能認同。”

　　“盟友？有那種東西嗎？算了，反正不關我的事。”一方通行擺了擺手，道，“你應該想去攔住那些鐵罐頭吧？正好本大爺也膩了這種無聊的游戲，咱們一招定勝負吧。”

　　神裂皺了皺眉，對于一方通行把戰斗稱為游戲有些不滿，卻還是耐住性子道：“你想要怎樣分出勝負？”

　　“本大爺還有一招沒用出來，本來是為那個混蛋準備的，今天玩得高興，就大發慈悲讓你見識一下吧。”

　　“拭目以待。”

　　“喝！”一方通行暴喝一聲，剎那間，一個奇異的世界將兩個人籠罩在了其中。

　　一切都變成了黑白色，仿佛整個世界的色彩都失去了，所有聲音都聽不見了，空氣也停止了流動，天地間一片死寂……

　　“雖然那個該死的實驗失敗了，不過，本大爺可不打算一輩子都是LV5呢。”一方通行的聲音在神裂的耳邊響起，“這就是本大爺努力的成果，我叫它‘絕對領域’，只要在這個領域之中，不再需要身體的接觸，本大爺就可以控制一切矢量。”

　　“原來如此，你同樣已經開始觸及神之領域了。”神裂深深吸了一口氣，道，“但是，想要讓我就此認輸，可沒有那麼容易。”

　　瞬間，一股無與倫比的威勢從神裂的身上爆發了開來，微微彎下身子，如劍一般犀利的目光刺到了一方通行的身上。

　　“你竟然還能動？”一方通行的眼中顯出了一絲驚訝。

　　“我的力量來自于‘聖痕’，那本身就是神的力量，雖然我不能發揮出所有的威力，但你的神域想要限制我卻也沒有那麼容易。”

　　“雖然聽不懂你在說什麼，不過似乎很有意思呢。”一方通行興奮地笑著，道，“就讓我看看你能做到什麼程度吧。”

　　“如你所說，我的時間不多，速戰速決吧。”清冷的聲音中，神裂以不可思議的速度來到了一方通行的面前，“‘唯閃’！”……

　　一方通行的瞳孔猛地一縮，右手狠狠揮了下去，剎時，“絕對領域”猛然收縮了起來，足可以毀滅世界的壓力向著面前的神裂集中了過去……

　　“給我住手！”兩個人都十分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了起來，但此時，全力以赴的兩個人已經停不下來了……

　　“轟隆！！！！！”一聲驚天動地的巨爆，強烈的沖擊波向著四面八方擴散了開來，一朵蘑菇云在阿維尼翁的上空升了起來……

　　阿維尼翁中心區域，也就是神裂與一方通行戰斗的地方，此時，方圓一公里之內都已成為了一片平整的空地，連一根釘子那樣大小的凸起都找不到。神裂拄著刀鞘單膝跪地，大口大口喘著粗氣；在她的對面，一方通行毫無形象地坐在地上，本就蒼白的面容此時更是一點血色都沒有。

　　“你們兩個真會給我找麻煩啊。”出聲的是苦笑著站在一邊的我，渾身的衣服都破成了一根根的布條，一條條傷口縱橫交錯，“七夜”的刀刃卡在我的右臂之上，整個形象就像是受到了最狠辣的酷刑折磨的革命志士。

　　硬生生奪走一方通行領域的控制權，強制令已經發動到一半的領域解散，並且將爆散的領域力量化解大半（那一記爆炸只不過是剩余的一點點力量，以比例來說連萬分之一都不到），用肉*體擋下神裂全力的一記“唯閃”，這些事能做到一件已經可以令人肅然起敬了，我卻在同一時間做到了。代價，就是力量耗盡，連給自己治療的力氣都沒有了。

　　“你認識她？”兩聲一樣的詢問同時響起。

　　我用最后的力氣點了點頭，眼前一黑，什麼也不知道了。

　　——————什麼也不知道的分割線——————

　　再次恢復意識的時候是在晚上，盡管房間里沒有亮燈，但在我眼中依然纖毫可見。還好，不是在醫院，證明我的傷勢還沒有重到處理不了的程度。

　　看房間里的裝飾十分簡單，或者說根本就沒有裝飾。除了我躺著的床之外，房間里只有幾件必須的家具——一個床頭櫃、一個衣櫃、一張小桌子和兩把椅子，樣式十分普通，看不出任何特點。唯一能說明主人身份的只有一旁墻上掛著的長長的令刀——“七夜”。

　　“是神裂的房間嗎？”一瞬間，一股淡淡的滿足感在心中升起。

　　能力已經恢復，自然不用再帶著一身傷，三兩下將身體恢復到最佳的狀態，毫無睡意的我從床上爬了起來。

　　“哢”房門打開，神裂一臉疲倦地走了進來，入眼的卻是處理完傷勢，正把身上的繃帶拆了大半的我幾乎全*裸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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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七、神裂火織

　　豆大的冷汗布滿了我的額頭，雖然從根本上來說我才是“受害者”，問題是從實際上來說這種事吃虧的只可能是女性，所以，之后神裂無論有怎麼樣的過激反應我都不會感到奇怪。

　　我的目光悄悄地在神裂與墻上的“七夜”之間不停游移著，暗中考慮著該給自己加持什麼能力或者魔術才能既保護自己又不讓神裂看出來。

　　結果卻出乎我的意料之外，神裂只是輕輕嘆了一口氣，就若無其事地進了房間，順手關上了房門，走到我的面前，在桌子上放下了手中的托盤。直到這時我才發現，神裂手中還端著一碗湯。

　　“喝了吧。手藝上恐怕比不上你，只能請你包涵了。”神裂淡淡地說著，接過我手中的繃帶頭，繼續做起了拆解工作。

　　“那……那個……神裂……”對比神裂的淡然反倒是我有點害羞了起來。

　　“我們兩個之間還有什麼沒看過的嗎？”神裂將所有的繃帶拆下，團在一起，扔到桌下的垃圾筒中，回過頭道，“還是說，你希望我拔刀砍你？”

　　我連忙搖了搖頭，飛快地取出儲物空間中的衣服穿戴了起來。

　　不一會，我已經穿戴整齊，坐到桌子旁邊喝起了神裂做的雞湯。說實話，的確沒有我做的好喝，但對比其他幾位我認識的女性（只會吃的銀發笨修女，總是來我這蹭飯的女王大人，就不用去說了。美琴的廚藝比女王同學好不了多少，她們兩個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真的很像。美音倒是曾經很有熱情地嘗試了一下，結果……反正之后沒有人敢讓她靠近廚房五米的范圍）神裂的手藝已經值得肯定了。再看神裂那疲倦的樣子，顯然已經照顧了我很久，這份心意就更讓我感動了。

　　心里暖洋洋地喝完了神裂的“愛心雞湯”（？)，我打了個飽嗝，道：“神裂你果然是新娘的最佳人選。”

　　“過獎了。”對于我這明顯意有所指的馬屁，神裂的臉上出現了一絲紅暈，轉移話題道，“你不想知道后來的情況嗎？”

　　知道不能迫得太緊，我點了點頭，道：“后來怎麼樣了？你沒有再跟一方通行打起來吧？”

　　神裂搖搖頭，道：“最后一擊雖然被你擋了下來，但我們已經沒有繼續打下去的力氣了。再說，也沒有必要了，上條當麻打敗了左方之地，把C文書毀掉了，暴亂的人們自然解散了。”

　　“土御門沒事吧？”

　　“他對學園都市的裝備都很了解，沒有受到太大的傷害。知道你沒事后他已經回學園都市去了。”

　　“左方之地呢？以當麻的性格是不可能殺了他的。”

　　“不知道。他受到了轟炸機的攻擊，不知所終。不過，我不認為‘神之右席’的成員這樣就會死掉。”

　　“當時沒死，后面就說不定了。”心中嘀咕了一句，我道：“一方通行呢？”

　　“也回去了，說是有任務。不過我看得出來，那個女孩很在意你。”

　　“女……女孩？！”我的眼睛一下子瞪得像燈泡一樣，“你說學園都市NO.1的超能力者一方通行是女孩？！”

　　“是啊。”神裂一副“這不是很明顯的事嗎？”的表情看著我。

　　喂喂，這種事哪里明顯了？難道說，“鈴科百合子”並不是當麻那家伙的口胡而已，而是確有其事？

　　“算了，這種事以后在研究吧。”我頭痛地揉了揉太陽穴，道，“那你呢？因為要照顧我而留下來的？”

　　神裂點了點頭，道：“畢竟你是因為我而受傷的，我……”

　　“神裂！”我打斷了神裂的話，正視著她美麗的臉龐，道，“難道說承認關心我而留下對你就那麼難嗎？”

　　神裂身子一震，低下了頭，道：“我說了，放棄我吧。”

　　“到底是為什麼？！”一瞬間，一股無法抑制的怒火從我心中涌出，我大聲道，“如果說是立場的問題，我現在也是‘必要之惡’教會的一員！這次的事情以后，學園都市與英國清教肯定要聯手對付羅馬正教，我們之間根本不存在什麼障礙！有人阻礙更是不可能，整個英國清教都已經認同了我們兩個！以前你說你不愛我，可現在連你自己都承認愛我了！你到底為了什麼就是不肯跟我在一起呢？！”

　　“因為……我不配啊。”

　　“什麼？！”

　　神裂重新抬起了頭，看著我，道：“歐莉安娜為了你背叛了羅馬正教，我做不到；奧索拉可以毫不考慮地相信你，我做不到；美音小姐的心中除了你沒有任何其他存在，我更做不到。論美麗，我比不上歐莉安娜；論溫柔，我比不上奧索拉；論對你的幫助，我比不上美音小姐；論對你的感情，我更是比不上她們任何一個。除了那一次的錯誤，我連一點跟你在一起的理由都找不到。甚至這一次，我更是成了逼你做你不願意的事的工具。像我這樣一無是處的女人，又有什麼資格跟你在一起呢？”

　　“你……就為了這個？”

　　“難道還不夠嗎？”神裂眼中含著淚，道，“雖然你一直說喜歡我，但我知道，你只是要為了那一次的錯誤負責罷了。放棄我吧，歐莉安娜、奧索拉、美音小姐，她們每一個都比我更配得上你。我不想再拖累你了！不要再背著我這個包袱了！”

　　“原來……你一直是這麼想的。”

　　“……”

　　“你這個鉆牛角尖的大笨蛋！”我大聲地罵著，那一刻，我承認，我真的被感動了，誰說神裂不愛我的？這個笨蛋的愛明明不比任何一個女孩子少。

　　“……”神裂呆呆地看著我，不發一言。

　　“什麼包袱？！什麼背負？！你就不能對自己有點信心嗎？！”我大聲說著，“是，一開始我的確是為了那件事才要和你在一起。可是后來呢？！難道你就感覺不到嗎？！拜托你用你的腦子想一想，美音、奧索拉、歐莉安娜都是在你后面認識的，如果我可以愛上她們，為什麼就不能愛上更早的你？！”

　　“……可是……”

　　“閉嘴！聽我說！”我粗暴地打斷了神裂，走到她面前，道，“喜歡一個人根本不需要什麼理由！美麗、溫柔、對我有幫助，即使這些你都沒有，但我就是喜歡你！神裂火織，你給我聽著，我從來就沒有背負過什麼包袱！我喜歡你！我愛你！”

　　“……但是……但是……我……”

　　我一把抱住了神裂的嬌軀，右手從后按住她的腦袋，重重地吻上了她那嬌艷的紅唇，一股甘甜的芳草氣息傳入了我的口中。

　　神裂的嬌軀明顯震了一下，想要掙扎，但她的力氣又怎麼可能比得上我，被我緊緊箍在懷里的雙臂根本連動彈一下都做不到。

　　漸漸的，神裂的反抗越來越無力，臉上的紅潮越來越濃烈……

　　終于，唇分，神裂大口大口地喘著氣，雙目迷離地看著我。

　　“我……”櫻唇中才剛剛吐出一個字就再一次被我占領，這一次神裂沒有再試圖反抗，她已經明白了，那是沒有意義的。既然反抗不了，那就順其自然吧，這麼想著的神裂沉溺到了火熱的氣息之中……

　　當神裂神智略微恢復的時候，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已經躺在了床上，那個霸道的男子，正將她的上身的T恤一把扯去，胸前的兩團雪白完全暴露在了對方的面前（記憶中，神裂是不穿內*衣流的）。

　　霸道的男子笑著打量著前女教皇大人無瑕的玉體，道：“是誰說你一無是處的？”

　　“不……不行！”回過神來的神裂連忙雙臂環抱將胸前的雪白掩藏了起來。

　　“今天你要聽我的！這是對你擅自作出放棄我決定的懲罰！”霸道男子手上一用力就將神裂的努力成果化為烏有，做著霸道的發言，一把將前女教皇大人的牛仔褲連著小內內一起扯掉了。

　　“看來，今天真的逃不掉了。”這樣想著的神裂，自暴自棄地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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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八、間歇

　　倫敦朗伯斯區的英國清教“必要之惡”教會女子宿舍，一如既往的熱鬧，尤其是某位前女教皇從法國回來以后。

　　“你為什麼還在這里？”神裂火織眉頭跳動著，對某位貌似十八歲實際年齡只有十四歲的少年道。

　　“神裂，我們是夫妻啊，住在一起不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嗎？”我的表情像是初生的嬰兒一般純潔無辜，手腕一抖，煎鍋中的煎蛋飛出，準確落在了一旁等候的安潔莉娜的盤子里。

　　“咦？！”安潔莉娜搶在露琪亞沒收之前在煎蛋上切下一塊送進嘴里，看她那熟練的動作顯然不是一朝一夕之功，更厲害的是她還能兼顧說話，“神裂，你跟星夜先生已經結婚了嗎？什麼時候的事？”

　　“是未婚夫妻！未婚！我們還沒有結婚！”神裂大聲聲明著。

　　“也就是說——”雅妮絲豎起了一根手指，道，“你已經同意跟上條星夜結婚了對嗎？”

　　一瞬間，神裂的身子僵住了，整張臉都因為充血而成了紅色，似乎可見一團蒸汽從頭頂冒出來。

　　“啊啦，”奧索拉呆呆地笑著，道，“看來我們要準備結婚禮物了。”

　　“奧索拉你就不要跟著起哄了！我們根本沒準備現在就結婚！”

　　“送小孩子的衣服好嗎？你們應該很快就會用得上的。”顯然，奧索拉又一次無視了神裂的抗議。

　　“那我們該送什麼東西比較好呢？”安潔莉娜一臉困惑地看向了露琪亞，同時不忘將最后一塊煎蛋送進嘴里。

　　“安潔莉娜修女，注意你的禮儀。”露琪亞瞪了她一眼，道，“禮物只是一份心意，只要你的心意傳達到了，什麼禮物主人都不會介意的。同時，我要提醒你，我們作為修女的津貼是買不了太貴重的東西的（這才是你的心里話吧）。”

　　“不如我們合買吧。”雅妮絲提議道，“這樣心意到了，送上的禮物也不會太寒酸。”

　　“都說了我們根本沒有準備結婚！禮物什麼的不用現在就考慮！”神裂又羞又急，一把扯住我的衣領，道，“快給大家解釋清楚！”

　　“神裂，”我好整以暇地道，“我們今年結婚吧。”

　　寒光一閃，“七夜”已經架在了我的脖子上。

　　“明白了，明白了，不要沖動。”我小心翼翼地將“七夜”從脖子上挪開，轉對熱烈討論中的眾女道，“大家聽我說兩句。”

　　將眾女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過來，我清咳了兩聲，道：“鑒于我還沒有成年，結婚應該不會那麼快的。”

　　“咦？沒有成年？！”雅妮絲將我上下打量了一番，道，“你今年幾歲？”

　　“十四。”

　　“騙人！”

　　“是真的。”我拿出了學園都市頒發的電子身份證，指著上面的文字道，“看，上面寫的清清楚楚。”

　　“真的耶。”安潔莉娜好奇地湊了上來，道，“這麼說的話，神裂的年紀不是比星夜先生大了四歲？一般來說，不都是男的比女的年紀大嗎？”

　　神裂再一次僵住了，轉過頭來，雙眼盡是殺氣地看著我。

　　“今天人到的挺齊的嘛。”話聲中，身穿一件絲質性感睡袍的歐莉安娜一臉慵懶地走進了飯廳之中，見到我的身形，眼中不禁一亮，媚笑道，“我的小情人還沒有走嗎？大姐姐我還以為你昨天晚上就回去了呢。”

　　“歐莉安娜，大新聞哦！”安潔莉娜獻寶似的迎了上去，大聲道，“星夜先生要和神裂結婚了！”

　　“都說了沒有要結婚！”神裂在一旁徒勞地說著。

　　“哦？你終于淪陷了嗎？大姐姐我早就說過了嘛，沒有人可以無視我的小情人的魅力的。”歐莉安娜掩口嬌笑著，道，“要不要大姐姐我教你幾招讓你更有女人味？”

　　“你一點都不吃醋嗎？”雅妮絲驚訝地道，“你不是一直都說上條星夜是你的小情人的嗎？”

　　“吃醋當然有一點啦，不過，對此大姐姐我早就有心理準備了。”歐莉安娜輕輕嘆了口氣道，“無論我們怎麼不願意承認，在小情人心中，這個女人永遠都是第一位啊。”

　　轉眼間，歐莉安娜臉上的沮喪就換為了氣憤，道：“所以，大姐姐我才對這個女人很不爽啊。明明占有著我們盼也盼不到的感情，偏偏卻不知道珍惜，整天說什麼‘不可能’、‘放棄’的鬼話。一想到這一點大姐姐我就火大！”

　　“所以，你才老是找神裂的麻煩嗎？”眾女齊皆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

　　神裂臉上帶著一絲慚愧，道：“歐莉安娜，我……”

　　“不要誤會哦，大姐姐我並沒有說要將小情人就這樣讓給你。”歐莉安娜打斷了神裂的話，挺起了傲人的胸部，道，“大姐姐我才不是那麼容易就放棄的人。就算小情人真的跟你結婚了，我也會從你身邊搶一半下來。”

　　“搶一半？怎麼搶？”安潔莉娜一臉的迷惑，估計她那小小的腦袋里正在幻想著將我一劈兩半然后讓神裂和歐莉安娜一人帶一半走的詭異場面。

　　“呵呵呵……”歐莉安娜歡快地笑著，指甲涂成艷紅色的修長手指一點一點地道，“情人啊情人，大姐姐我會牢牢占據第一情人的寶座的。”

　　還不等安潔莉娜發表意見，她的耳朵已經被兩只手堵住了，露琪亞怒視著歐莉安娜，道：“歐莉安娜小姐，請不要對安潔莉娜修女灌輸不正當的思想。”

　　“大姐姐我是在教她怎樣爭取自己的愛情。”

　　“愛情對修女是沒有意義的。”露琪亞義正言辭地道，“再說，我也不認為破壞別人的婚姻是正確的愛情之道。”

　　“你真是個無趣的人。”歐莉安娜撇了撇嘴，道，“不過，大姐姐我不需要你的認可，只要我的小情人同意就夠了。”說著，向我拋了一個媚眼。

　　在神裂刀子一般鋒利的目光之下，我只能干笑不已。

　　“好像很有趣呢。”奧索拉溫溫地笑著，道，“不如，我也來當星夜先生的情人吧。”

　　“奧索拉修女！”露琪亞怒道，“你還有沒有一點身為神職人員的自覺？！”

　　“星夜先生，可以再給我一份早餐嗎？你的廚藝真是讓人難以抗拒呢。”慣例的，奧索拉無視了別人的話。

　　“也給我來一份！”安潔莉娜遞上了盤子。

　　“安潔莉娜修女，你已經吃得太多了！”露琪亞一把奪過了安潔莉娜手中的盤子，拖著她的后領走出了飯廳。

　　——————早餐的分割線——————

　　早餐之后，天臺之上，我和神裂並肩而坐，悠然地看著倫敦的風景。

　　“你準備什麼時候走？”神裂首先開了口。

　　“誒？神裂你那麼希望我走嗎？”

　　“我當然不希望。但是，我知道，你有自己的事要去做。”神裂姿態優美地一撩額前的秀發，道，“你特意多陪我半天，我已經很開心了。”

　　“真是的，你要是要我多留一段時間我明明也會答應的。”

　　“我不能那麼自私的。”神裂轉過頭來，看著我，微笑道，“學園都市還有人在等著你。”

　　“……神裂，對不起，我本來應該給你一份完整的愛情的。”

　　神裂搖了搖頭，道：“我已經占有了你心中最好的位置了，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呢？”

　　“真是個傻女孩。”我感嘆著摟住了神裂的香肩，在她嘴唇上輕輕印上一個吻，道，“好好照顧自己。”身形一閃，天臺上只剩下了神裂一個人的身影。

　　“你還真是大方呢。”一道艷麗的身影取代了我的位置，“如果我是你的話，可不會放他走哦。”

　　“這就是我和你的差別。”神裂向著艷麗的身影伸出了手，道，“我們和解吧。”

　　“這算什麼？勝利宣言？”

　　神裂搖頭，道：“我只是不希望他為此煩惱而已。”

　　一陣沉默之后，兩只修長美麗的手握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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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九、變更成員的“Item”

　　這章熟悉原著的可以不看，大多數就是“Item”和濱面仕上在快餐店的那一段劇情，只不過角色換了一下，再加上一點星夜和麥野沈利的暗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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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是中午，地點是第七學區的一家快餐店。在桌上擺開陣勢的麥野沈利光明正大地吃著從外面帶進來的盒飯。這對于角落里戰戰兢兢的小個女服務員來說，實在是太殘忍了。

　　“我不是說了要鮭魚盒飯嗎？”即使在店內也穿著淡黃色半袖大衣，腳踏長靴的女人，現在正翹著二郎腿，在靠窗的位置歪著頭一臉不滿地看著我。雖然話是這麼說，不過桌子上的盒飯卻已經被吃得一點不剩了。

　　“搞清楚，我只是暫時協助你們，可不是你們的下部組織，更不是你們的廚師，不負責點餐業務。”我比她更不爽，要不是倒吊男那家伙答應給我減免債務，鬼才願意伺候這幫曾經被我大大得罪過的大小姐呢。

　　“讓我們吃得好難道不是協助嗎？”

　　“所以我給你們做盒飯了。”我指了指桌子上的空飯盒道。

　　“上條做的盒飯超好吃。”絹旗最愛一臉痛苦地躺在沙發上，她吃撐住了，“雖然已經吃不下去了，但還是超想吃。瀧壺認為怎麼樣？”

　　她旁邊的脫力系少女——瀧壺理后幾乎看不見地點了點頭，道：“……明天我要吃牛扒……從南南西那邊傳來信號了……”

　　“那我就要上次那個……揚州炒飯，是叫這個吧？不過今天的鹵肉飯也超好吃……啊！超難選擇！”

　　“墊底的，明天一定要記得給本小姐準備好鮭魚盒飯聽到了嗎？”麥野沈利頤指氣使地道。

　　“四份蛋炒飯，明天我會帶來的。”我面無表情地道。

　　“你想找碴嗎？”麥野沈利一下子拍著桌子站了起來，怒視著我。

　　“算了，麥野，反正上條做什麼都超好吃的，就讓他安排吧。”絹旗最愛倒是很想得開，道，“這樣我也就不用煩惱了。”

　　明知道打不過我的麥野沈利順勢下臺，氣呼呼地坐下，道：“說正事，今天上午，統括理事會里的一個人，親船最中遭到了狙擊。關于這件事，我們這邊也差不多該有所行動了。”

　　“情報呢？”我淡淡地問道。

　　“這不是你負責的嗎？”麥野沈利挑著眉毛看我道。

　　“原來如此。”我點了點頭，大腦迅速連上網絡，瞬間找到了需要的情報並將之分類、歸納完畢，下載到手機中，道，“我傳到你們手機里。”

　　麥野沈利驚訝地看了我一眼，要知道剛才根本就是她故意找事，實際上所有情報就在她的手機里，“難道說，他也拿到了一份？”這是麥野沈利此時的想法。雖然這麼想著，但她還是和絹旗最愛、瀧壺理后一樣拿出了手機（弗蘭達依舊下落不明中），開始接收。

　　看過我傳送的情報之后，絹旗最愛一臉驚訝的說道：“啊，這不就是‘School’那幫人超精心計劃的那玩意兒嘛。不過，他們的狙擊手不是在三天前被我們給超徹底的解決了嗎？”

　　“雇傭了新的狙擊手吧。也就是說，無視了我們的警告。”看了手機上明顯比自己收到的那份詳細的多的情報，麥野沈利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眼道。

　　我暗暗撇了撇嘴，原著里“School”就沒把“Item”放在眼里，更何況現在少了一個弗蘭達，不知道我被指派協助的垣根帝督自然更不會重視了，恐怕在他眼里，“Item”的警告不過是一個笑話吧。

　　“到頭來，關于‘為什麼是親船最中’的討論還是沒有結果吧？”我聳了聳肩道，“親船最中雖然是理事會的一員，可是最終也是一事無成。既沒什麼影響力，也沒什麼值得殺的價值，可是……”

　　“‘School’特意補充失去的狙擊手，無視我們的警告，想要暗殺親船”瀧壺理后呆呆地接著我的話繼續往下說。

　　麥野沈利輕輕地點點頭：“親船最中並不值得去殺。但是‘School’仍然冒著被注意到的危險，勉強執行了預定的狙擊計劃。這到底是為什麼呢？那麼——墊底的，你來回答。”

　　“親船最中並不值得殺，這個沒什麼值得懷疑的。不過就算這樣，親船還是被‘School’當成了目標。這樣說來，是不是正是因為親船沒什麼殺的價值，才被當成了目標呢？”我將原著中麥野沈利的話重復了一遍，同時懶洋洋地瞥了她一眼，得到的回應是一個大大的白眼。

　　“正是因為沒有殺的價值？這個超聽不懂！”

　　“就是說對于‘School’來說狙擊誰都無所謂，只要能搞出亂子就行。這樣一來首先成為目標的就是那種‘死了也沒多大影響的VIP’，也就是‘警備最薄弱的VIP’。”不想被我繼續出風頭的麥野沈利搶先解說道，“其他的VIP……嗯，單是統括理事會的話，這幾天進行露天演講的就只有親船。再說，像潮岸那種家伙整天都穿著驅動鎧，狙擊不可能成功。于是選擇了‘更容易狙擊的目標’，老實說，親船最中的護衛也確實挺薄弱的。”

　　“……到頭來，親船還真是可憐。”

　　“那不是可憐，是天真。”想到就是因為那個女人才讓當麻扯進C文書那麼危險的事件就讓我很不爽，雖然我也認同她是一個好人……不過這樣一個人竟然可以成為統括理事會成員實在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我估計八成是倒吊男暗箱操作的結果，畢竟在學園都市的高層還是需要一個正面的角色的。

　　“這一點上我難得的認同你，那個女人簡直就是個傻瓜。”麥野沈利不屑地撇了撇嘴，道，“言歸正傳，就算剛才那個假設是正確的，‘School’他們到底想干什麼？在此我想提倡一下‘VIP安全保障體制’。”

　　見到大家的注意力都被吸引，麥野沈利頗為滿意，挺著她那即使是半袖大衣也蓋不住的胸，開口說道，“以統括理事會為首，學院都市內有很多被認定為VIP的個人和組織。這些人身邊都有不同尋常的守衛，一旦這些人遭遇了生命危險，馬上就會發動各種應急機制。比如說為了給急救車讓路而封鎖道路，或者為了手術召集各個領域的大人物等等。”

　　“換句話說，”麥野沈利略做停頓，“如果VIP被襲擊了，會怎麼樣呢？為了保護治療機構的設施，調動守衛，搜集所有有用的特殊研究人員和器材。啊哈，‘School’肯定是打算趁亂干點什麼。”

　　“真是無聊的手法。”絹旗最愛補充道。

　　“但很有效。”我倒是認同地點了點頭道。

　　這樣做的確能制造出一點兒“破綻”，但還是缺乏決定性的作用。對于警備森嚴的第二十三學區和“沒有窗戶的大樓”來說，這樣的行動不會有太大的效果。最多也就是讓“有可能遭到襲擊的設施”的“遭到襲擊的可能性”提高而已。

　　“大概是保險吧。‘School’那幫人要是動真格的話，突破大部分的設施都不是問題。但是，”麥野沈利補充道，“他們為了實施‘保險’，緊急補充了新的狙擊手，暗殺親船最中。這還真是周密得過了分的計劃呢。”

　　“這麼說，到頭來親船只不過是個‘保險’。‘School’的真正目的是襲擊‘某地’或者‘某人’？”

　　“沒錯。”麥野肯定地點了點頭，“統計一下因為親船最中暗殺未遂事件，警備減弱的設施。……不，光這樣還不行。親船最中被暗殺的話也會出現守備薄弱的設施，連這些一起統計出來。應該會有那種無論成功還是失敗都會出現守備薄弱的設施。說不定下次‘School’就會在那種地方出現。”

　　麥野沈利猛地站起身來，看都不看我一眼，就發號施令道，“墊底的，去弄輛車來。我們馬上要行動了。”

　　“我再說一次，你最好客氣點，我可不是你的下部組織。”

　　“那麼，請你去弄輛車來，墊底的。”麥野沈利一臉諷刺地看著我道。

　　我翻了個白眼，走出了快餐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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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捉弄

　　當我駕著一輛破舊的白色本田家用型小轎車回到快餐店門口的時候，麥野沈利正好將通訊器放回大衣口袋中，作為結尾的是“啊哈哈哈哈哈哈……”一陣武將似的大笑聲。

　　“讓這樣的人統領組織真的不要緊嗎？”麥野沈利臉上明明白白地這樣寫著，不過在見到我開來的車后，她的眉頭當即皺了起來，“你就弄來了這麼一輛車？”

　　“反正是一次性的，你挑那麼多干嘛？記得給我報銷，雖然不貴，但也是錢啊。”

　　“就是你這死要錢的把我們LV5的名聲都破壞光了！”

　　LV5的名聲？這種東西存在嗎？至少在我的印象里，一方通行干掉的人以萬來計算；垣根帝督和我面前的麥野沈利大小姐能夠成為暗部首領顯然不會是什麼良善之輩；美琴經常找小混混打架，一個不高興就弄得全市大停電；女王同學以捉弄人為樂；削板軍霸是連學園都市外的人都知道的熱血白癡；至于我自己？名聲神馬的都是浮云……

　　我那看白癡一樣的眼神讓麥野沈利惱羞成怒，坐到副駕駛座上，“砰！”地一下重重關上了車門，氣呼呼地扭過了頭，不再看我。絹旗最愛和瀧壺理后隨之坐到了后座。

　　“目的地是？”

　　“第十八學區的霧丘女校，那附近有基本粒子工學研究所。因為親船的事被大量抽調人力物力的地方就那一個，現在那里的守衛應該相當薄弱了，真是簡單易懂的犯罪計劃呢。”雖然說著話，但麥野沈利還是沒有回頭看我一眼。

　　“就這一個目標？”

　　“在幾個候選中有價值的就那一個。快一點，我們必須在二十分鐘內趕到。”其實時間充裕得很，而從這里到目的地一般需要半小時的車程，麥野沈利這是故意找我麻煩。

　　“明白了。”我平靜地掛上檔位，一踩油門，破舊的白色本田以與其形象極其不符的速度飛射了出去。

　　突如其來的加速讓三位大小姐一下子貼在了靠背上，麥野沈利更是咬到了舌頭，發出了痛苦的嗚咽。

　　“你這家伙是暴走族嗎？！”重新坐穩的麥野沈利大叫道。

　　“開玩笑。”我不屑地一笑，道，“我十二歲以后就不做暴走族那麼沒挑戰性的事了。”

　　“十二歲……”三位大小姐的臉上齊皆冒汗，也就是說，這家伙十二歲以前……雖然學園都市因為情況特殊，發駕照的年齡下線降低了不少，但十二歲這個年齡再怎麼說也不會被允許的吧？

　　“上條，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今年應該是十四歲對吧？”后座的絹旗最愛有些弱弱地問道。

　　“沒錯，有什麼問題？”我漫不經心地回答著，破舊本田走了個蛇形的“S”從三輛高級跑車的間隙間穿過，瞬間就把它們拋在了身后。

　　“你有駕照嗎？”瀧壺理后提出了三人共同的疑問。

　　“駕照？那種東西怎麼可能限制我？”好久沒有痛快飆車的我似乎回到了那段肆意妄為的日子，猛地將油門踩到了底，本田的速度再次飆升。

　　“救命！”三位“Item”成員欲哭無淚。

　　——————欲哭無淚的分割線——————

　　第七學區的一條主干道上，將兩名后輩遠遠甩開的資深暴走族一邊駕駛著自己的愛車，一邊向副駕駛座上的女伴吹噓著：“現在的年輕人啊，自以為有一輛好車就可以橫掃天下，實在是太膚淺了。技術，技術才是關鍵！想當初，上條老大開著一輛從報廢場里偷出來的出租車，沒有經過任何改裝就能橫掃整個學園都市的暴走族。”

　　“是使用了什麼超級厲害的超能力嗎？”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伴好奇地問道。

　　“不，正因為他沒有使用超能力就贏了所有使用超能力的對手，我們才服他。”資深暴走族一臉懷念地道，“雖然那時候他才不到十二歲，但我們所有人都心服口服地叫他老大。”

　　“他是怎麼做到的？”女伴一臉不可思議地問道，十二歲？恐怕連剎車都踩不穩吧？何況開的還是一輛報廢的出租車。

　　“因為他在到達終點之前絕不踩一腳剎車。”資深暴走族帶著一臉崇敬的表情道，“那才是真正的車技巔峰啊！”

　　“就像那樣嗎？”女伴指了指車窗外。

　　“別調皮，上條老大已經……”資深暴走族說到一半就說不下去了，因為一輛破舊的白色本田家用轎車以一個靈巧的“S”型從自己和前面公路上正常行駛的車輛間幾乎分辨不出來的縫隙中穿了過去，在十字路口一個完美的甩尾漂移，消失了蹤影。

　　資深暴走族呆呆地看著白色本田消失的方向，嘴里叼著的香煙掉了下來，在他褲子上燒出一個洞他也毫無所覺。

　　“砰！”一聲巨響，資深暴走族的愛車狠狠地撞到了墻壁上，好在學園都市的車輛都配置了最高級的安全系統，車里的兩個人都毫發無傷。

　　半天之后，資深暴走族從車里爬了出來，看都沒看損傷嚴重的愛車和一臉晦氣的女伴一眼，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大叫道：“老三，上條老大重出江湖了！”

　　——————重出江湖的分割線——————

　　完全沒有意識到因為自己“重出江湖”導致了一場嚴重交通事故，我駕駛著破舊本田超過了一輛輛高級跑車，每每在間不容發間從縫隙中穿梭而過。

　　“吱——”一聲尖銳的聲響，破舊本田在第十八學區霧丘女校附近，距離基本粒子工學研究所的四方大樓約一百米處停了下來，不差分毫地立在停車位的正中。

　　“砰！”車門打開，一臉蒼白的麥野沈利迫不及待地從車里沖了出來，不顧形象地俯身大吐特吐了起來，與她同一動作的還有絹旗最愛和瀧壺理后。

　　我拔下車鑰匙，瀟灑地在手中玩了個花，吹著口哨離開了車廂，道：“怎麼樣，我可只用了一半的時間就到達目的地了。”

　　麥野沈利把剛剛吃下沒多久的午飯全都吐了個干凈后，又是一陣干嘔，才算平復下了身體的不良反應。

　　用殺人的眼神看著我，麥野沈利一字一頓地道：“你——是——故——意——的——”這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

　　“沒錯。”我笑瞇瞇地回答。

　　“上條，超過分！”絹旗最愛哭喪著臉看著我道。

　　“抱歉，抱歉，你們只是受了池魚之殃而已。”我毫不掩飾自己惡整麥野沈利的本來目的。

　　“也不是不能理解你的心情。”瀧壺理后將自己的呼吸調整好，道，“不過，我們的午飯算是白費了。”

　　“沒關系。”我走到車尾，打開后車蓋，取出了一個餐盒，道，“現在時間還很充裕，你們完全可以重新吃了午飯再繼續執行任務。”

　　瀧壺理后看了看餐盒，又看了看我，一直一副脫力樣子的臉上露出了驚訝的表情道：“難道說，你早就料到麥野的反應，並且做好惡整她的準備了？”

　　我微笑著給了她一個大大的頷首。

　　“超厲害！”絹旗最愛一臉驚嘆地看著我道。另一邊，麥野沈利臉色鐵青。

　　“好了，”我在地上鋪了一塊餐布，將餐盒里的食物一一取出，道，“鮭魚飯、牛扒飯、揚州炒飯，請用。”

　　“這不就是我們剛才在快餐店要你做的嗎？你在弄車的時候一塊做好了？”絹旗最愛歡呼著拿起了揚州炒飯大口大口吃了起來。

　　我笑著聳了聳肩。

　　瀧壺理后拿起了牛扒飯，有滋有味地吃了起來。

　　麥野沈利神色復雜地看了我一眼，最終還是坐了下來，拿起了那份鮭魚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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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零一、再次相見

　　由于我的飛車急趕節約了不少時間，使得“Item”的三位大小姐有充分的余裕在第二次享用完午飯之后還可以休息一下，直到瀧壺理后抬起頭，道：“‘School’的人已經到了。”

　　麥野沈利呵呵笑了起來，道：“本小姐現在心情不好，就用他們發泄一下吧。出發！”

　　“上條老師，果然是你！”突然響起的女性聲音讓我們的步子停了下來，回頭一看，一個即使身穿綠色運動衫的也掩飾不住極品線條的女教師正從一輛警備員專用、基于賽車改造的高級車輛上下來，帶著幾乎肉眼可見的強烈怒氣大步向著我們走來。

　　“上條，是認識的人嗎？”絹旗最愛向我問道。

　　“我家那個笨蛋所在學校的體育老師——黃泉川愛穗，同時也是警備員。”我點頭苦笑，道，“你們先進去吧，我會盡快把她打發走的。”

　　“何必那麼麻煩，直接干掉就好了。”麥野沈利眼中閃過危險的光芒。

　　我的臉色一瞬間陰沉了下來，道：“麥野，你最好記住一點，如果你膽敢對我身邊的人出手的話，我不介意在那之前先把你干掉。我只警告這一次。”

　　“切。”麥野沈利不屑地啐了一口，但眼中卻幾不可查地露出了一絲怯意，什麼都沒有說，轉身向著基本粒子工學研究所的四方大樓走去。

　　“上條，快一點哦，弗蘭達不在，你要是也不幫忙的話，我們會超麻煩的。”絹旗最愛說著，拉起瀧壺理后跟了上去。而后者只是向著我懶洋洋地揮了揮手。

　　就這麼一會的功夫，黃泉川愛穗已經走到了我面前，大聲道：“我就知道，只憑車技就能把我們警備員耍得團團轉的除了你就再沒別人了！”

　　“你也還是跟以前一樣無論怎樣最后都會找到我。”我干笑著道。

　　“你不是已經不干這種事了嗎？！”黃泉川愛穗用手指戳了戳我的胸口，怒聲道，“那次你可是親口向我保證的！作為一個教職人員還做出這樣的行為對學生們是多麼不好的一個榜樣！”

　　“這次情況特殊。”我擺著手解釋道，“我有很急的事情不得不這麼做。”

　　“很急的事？”黃泉川愛穗瞇起了眼睛。

　　“沒錯。”我連忙點頭。

　　“那麼，那些女孩子是怎麼回事？”黃泉川愛穗指了指三個女孩離去的方向，道，“有急事的你為什麼還會在車上帶著三個年輕的女孩？”

　　“我的急事就是為了她們啊。”完全不用打草稿的謊言張口就來，“別看她們年輕，實際上都是這里的研究員。她們負責的一個研究項目已經到了關鍵的時候，每天只有在特定的時間才能進行，為了幫她們趕時間，我只好違背諾言一次了。”

　　“真的嗎？”黃泉川愛穗一臉懷疑地看著我。

　　“比珍珠還真。”我一臉初生嬰兒般的純潔表情毫不退縮地與黃泉川愛穗對視著。

　　良久，黃泉川愛穗終于點了點頭，道：“這一次就放過你了。”轉身，向著自己的車子走了過去。

　　我剛剛松了口氣，卻見黃泉川愛穗在上車前一瞬轉過了頭來，道：“上條老師，下次再開車的時候希望你已經有駕照了。”

　　我的身子一下子僵住了。

　　“還有，”黃泉川愛穗指了指我的身后，道，“把那幾位‘趕時間’的小姐的餐具收一下吧。”上車，發動，揚長而去。

　　我干笑著，果然，每一個女人都是不能小看的。

　　揮手將餐具收進后備廂中，我飛快地向著四方大樓跑了過去，里面那劇烈的AIM力場波動告訴我，已經開戰了。

　　剛剛走進大門，“轟！”一聲爆響，我所在的位置就被一片硝煙覆蓋。

　　“呵呵呵……”清脆的笑聲中，一名金發碧眼的高中生樣子的少女從一旁的轉角處走出，道，“我還以為代替我的是怎樣的精英，結果卻是那麼容易解決的家伙，離開‘Item’果然是正……”

　　話說到一半就說不下去了，因為，煙塵散去后，出現在少女面前的是渾身上下連一點弄臟的跡象都看不出來的我。

　　“喲，這不是弗蘭達嗎？麥野找了你好一段日子了，原來你在這里啊。”我微笑著打著招呼。

　　“怎……怎麼……可能……”弗蘭達呆呆地看著我，好一會之后，突然歇斯底里地大叫了起來：“為什麼會是你代替我的位置？！我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爆破手而已啊！用得著你這個LV5補上嗎？！”

　　“這個問題你不要問我。”我聳了聳肩，道，“也許是‘Item’失敗的次數實在太多了吧，上頭想增加一些戰力也說不定。”

　　“開……開什麼玩笑！我是怕麥野追殺才加入‘School’的，可你這個怪物加入‘Item’的話，結果不就是沒人可以保住我了！”

　　“真是感謝你這麼誇獎我。”我悠然地說著向著弗蘭達走了過去。

　　“沒有人誇獎你！”弗蘭達大叫著，將兩個金屬球向我扔了過來，“轟轟”硝煙再一次彌漫在了一層的空間中。

　　“用這種障眼法就想在我面前逃走，未免也太看不起我了吧。”我隨手在空中一招，下一瞬間，弗蘭達那嬌小的身子已經出現在了我的手中，衣領被我揪住就這麼吊在半空。

　　遠處傳來了一聲幾乎聽不見的槍響——磁力狙擊炮，犧牲了威力追求無聲刺殺的槍械，在短到幾乎分不出的時間間隔之后，一顆子彈打在了我的太陽穴上……

　　下一剎那，狙擊手發出了一聲悶哼，因為子彈順著原來的軌跡反彈了回去，直接從內部將槍管打得爆裂，無數的銳利碎片插進他全身。

　　“砂皿致密嗎？”我喃喃地道了一句，將注意力返回到手中不斷揮舞手腳掙扎著的弗蘭達身上。

　　“放……開……我……”弗蘭達呼吸困難地說著。

　　我輕輕松開了手，弗蘭達的身子頓時遵從地心引力的指引落到了地上，捂著自己的喉嚨大聲咳嗽了起來。

　　“我要怎麼對待你呢，背叛了‘Item’的小姐？”我淡淡地看著弗蘭達道。

　　“不要！不要把我交給麥野！”弗蘭達一臉的驚惶，楚楚可憐地看著我，道，“求求你！麥野一定會殺了我的！”

　　我沒有說話，只是一臉微笑地看著她。

　　在我的注視下，弗蘭達的可憐表情漸漸僵硬了起來，終于，承受不住壓力的她大叫道：“是！我是背叛了‘Item’！可我那是為了活下去！我又沒有做錯什麼！難道我就應該為了麥野被你的女人弄死嗎？！我也不想背叛的！可我知道以麥野的性子一定不會放過我的！除了背叛我還能怎麼做？！你告訴我！”

　　“這就是你想說的？”我依然微笑著，表情連一點波動都沒有。

　　弗蘭達無力地坐在地上，不發一語。

　　“轟！”樓頂上突然出現了一個大洞，一道黃色的身影從中落下，重重摔在地面上，砸出了一個大坑。

　　“混蛋！”一身狼狽的麥野沈利從大坑中站了起來，半袖大衣邊上燒的焦黑，臉似乎被打了，腫的老高。

　　沒有向我們看一眼，麥野沈利的手向著樓頂的大洞一伸，慘白的光線向著上方連續不斷的射了過去。

　　“轟！”整個樓層在“原子崩壞”的攻擊下坍塌了，數道人影隨著崩塌的磚石落了下來。

　　“這樣的泄憤還真是過分啊。”淡淡嘲諷的聲音中，一股大風刮起，將煙塵吹散，場中的景象明朗了起來。

　　茶色頭發的高個子少年——NO.2的垣根帝督悠然站在靠近門口的位置，背后一對白翼揮動著，大風正是由此發出；麥野沈利站在他的對面，臉上滿是忿恨之色；麥野沈利的身后，絹旗最愛橫抱著瀧壺理后，戒備地看著對面的垣根帝督；穿著禮服的少女臉上帶著微笑站在垣根帝督身邊；當然，還有靠近電梯的我和弗蘭達，正好處在與兩位LV5相同距離的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