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兒》 -【學園都市之真理追尋】《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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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三十二、公主與騎士

　　“咦？這不是星夜先生嗎？你沒有跟他們一起出發嗎？”出現在我面前的是自從叛亂發生以來一直行蹤不明的第一王女莉梅艾爾，帶著單片眼鏡的她即使在目前這種混亂狀況之下依然顯得從容不迫，散發著知性的魅力。

　　“只要我想的話，一秒鐘之內就可以趕到英國境內的任何一個地方，所以，完全不用著急。倒是殿下你直到現在才現身讓我有點疑慮呢。”我悠閑地喝著紅茶，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看著莉梅艾爾。

　　“果然瞞不過你呢。”莉梅艾爾走上前來，從一旁桌子上的每一個盤子中各取出一點食物，喂給了跟在她身旁的室內小型犬，道，“那也是沒有辦法，我對任何有權力利益瓜葛的人都是不會信任的。”

　　“那我呢？你就這麼信任我嗎？”我笑道，“只要琪雅莉莎願意接納的話，‘清教派’的投誠也不是完全不可能，你應該是這樣考慮才不願意與大家相見的吧？可是，我也是‘清教派’的人呢，至少，我的魔術師資格是登記在英國清教名下的不是嗎？”

　　“嘛，就當是我任性一次吧。”莉梅艾爾聳了聳肩，道，“那麼多有權力利益瓜葛的人中，我唯獨選擇信任你。”

　　“理由呢？”

　　“是啊，理由呢？我這個做母親的也想要聽一聽呢。”正如話語中的意思，這次出現前的人是牽著一匹軍馬緩步走來的女王愛莉莎德，而在軍馬背上，宛如沒有骨頭一般無力地橫趴在上面則是長長的金發束在腰旁的女子——蘿拉·斯圖亞特。

　　“是什麼理由讓你這個連自己的母親都不信任的家伙選擇了信任他呢？”愛莉莎德邊說邊將一個水桶放到了軍馬面前，道，“哎呀，真是對不住吶，從剛才開始就給你添麻煩啦。如果我的政權能夠順利奪回的話，就讓你當世界上第一只獲得勛章的馬兒吧。”

　　順便一提，軍馬則是要發表‘你在說什麼啊！還能前進，完完全全還能繼續走的啊！！’的言論一般把頭轉到倫敦的方向。但是這時不好好休息的話之后就不一定有時間了，女王多少有些強硬的握住韁繩，用力把馬兒的頭摁下去讓它喝水。

　　即使是正在興奮頭上的軍馬，水通過喉嚨后也感到了自身的疲勞，呼嚕嚕了幾聲后四肢跪坐在了地面上，保持著這種姿勢開始啃食柏油路兩邊橫生的雜草。

　　對于愛莉莎德和蘿拉的出現，我和莉梅艾爾都沒有表現出驚訝，我依然不慌不忙地喝著茶，而莉梅艾爾則是拿起一根胡蘿卜走上前喂給軍馬吃。

　　“相比生出我和琪雅莉莎這樣女兒的母親大人，難道星夜先生不更值得信任嗎？”莉梅艾爾毫不在意地將自己也貶低了進去。

　　“你這麼說倒也挺有道理的。不過，我可不信你的理由僅僅是這樣而已。”

　　“所以說，既然母親大人你首先不信任我，又怎麼能指望我信任你呢？話說回來，馬兒先生喜歡蘿卜的話是真的麼？”

　　“……食草動物嘛，能吃的就吃，並不會只吃愛吃的東西喲。這家伙的主食可是牧草。”

　　“哦呀。山羊不會吃紙，也有像這樣的事呢。對不起了呢。”

　　莉梅艾爾想著收回手中的蘿卜，軍馬則是‘怎麼？收到的東西會全部吃光的喲。’一般探出頭去咬著這種橘紅色的蔬菜。

　　好乖好乖~莉梅艾爾笑著撫摸馬頭。

　　“你啊，真是，只要面對和權力利益無關的人，就會露出真實的表情呢。”看到這樣的光景，愛莉莎德露出了吃驚的表情，道，“這樣一來，我就更好奇你竟然信任這個男人的理由了。要知道，論心計的話，這世上有資格跟他相提並論的還真沒有幾個呢。”

　　“的確，即使比起‘智謀’的我、集合我們三姐妹特性的母親大人以及在那里裝傻的主教大人，星夜先生的心計也只會有過之而無不及。”莉梅艾爾向著即使當面聽到了不像是褒義的評價也面不改色的我看了一眼，道，“但是，我卻還是願意相信他。至于理由……”

　　“因為‘愛’嘛。”蘿拉不知何時爬下了馬背，同樣拿了一根胡蘿卜喂給軍馬，道，“只有‘愛’才可以讓一個人完全迷失自己的本性，甚至連自身的安危都不再放在心上。”

　　“不知道為什麼，雖然你說的很有道理，但聽見那個字從你嘴里說出來，我就有一種想打你的沖動。”愛莉莎德瞇起眼睛看著蘿拉。

　　“不……不要用那種眼光看著我啦！好歹我也是在‘騎士派’手里將你救出來的救命恩人吧？要不是我，你現在還被一大堆的束縛具綁著呢。”

　　“如果你沒有趁機要挾的話會更有說服力的。”愛莉莎德白了蘿拉一眼，轉對莉梅艾爾道，“是真的嗎？你真的愛上了這個危險的男人？”

　　“難道你以為，隨便哪個男人都可以讓我提出聯姻的嗎？”莉梅艾爾扶了扶單片眼鏡，道，“所以說，作為母親，你真的是很失敗呢。”

　　“這一點我並不否認呢。”愛莉莎德嘆了口氣，道，“如果沒有記錯的話，你們之前應該沒有見過面才對吧？”

　　“那只是你的記憶而已。”莉梅艾爾走到我身邊坐下，雙手挽住我的胳膊，道，“至少星夜先生應該記得的吧？”

　　“如果我說不記得了，你會怎麼做？”

　　“殺了你，然后殉情。”

　　“真不像是象征‘智謀’的你嘴里會說出來的話。”我無奈地搖了搖頭，道，“這麼說的話，當初的那個大姐姐真的是你咯？”

　　“不要妄想用那麼模糊的字眼蒙混過去哦，能夠說說具體的情況嗎？”

　　我苦笑道：“八年前，還有問題嗎？（好吧，我承認，又是一個坑。反正還有好幾個坑沒有填，也不在乎多這一個了）”

　　“很好。”莉梅艾爾滿意地點了點頭，嬌艷的紅唇在我臉上印上一個吻，道，“那麼，你也應該還記得你對我的承諾對嗎？千萬不要說是小孩子的戲言哦。”

　　“你都已經這麼說了，我還能怎麼辦？”

　　莉梅艾爾微笑著站了起來，對愛莉莎德道：“母親大人，能把卡提爾二世借我用一下嗎？”

　　“算了，我今天也犯一次傻吧。”說著，愛莉莎德將卡提爾二世遞給了莉梅艾爾。

　　“先不說失去了大部分力量，用卡提爾二世直接正面沖撞也夠麻煩的啊。對于‘智謀’的我來說，真想貫徹點更加聰明的戰略呢，母親大人。更何況，現在的我，手里可是有了更大的王牌呢。”莉梅艾爾握住卡提爾二世的劍柄，指向了我。

　　我走到莉梅艾爾的面前，單膝跪了下來。

　　“以英國王室第一王女莉梅艾爾之名，”卡提爾二世平放在了我的肩頭，“賜封上條星夜為吾專屬騎士。向我效忠吧，我的騎士。”

　　“遵從您的一切意願，我的公主。”

　　“身為英國‘清教’的注冊魔術師，同時又成為了‘王室’第一王女的專屬‘騎士’，同時身兼三派閥的身份，這下子真的有趣了。”蘿拉的臉上露出了意味深長的微笑。

　　“我倒覺得不錯哦。”愛莉莎德雙臂環抱，看著眼前的情景，同樣露出了笑容。

　　“轟！”強大的爆破聲中，直徑5米以上的巨大光柱劃破倫敦市的夜空。

　　莉梅艾爾注視著我的臉龐，道：“奔赴你的戰場吧，我的騎士，我永遠與你同在。”

　　隨著莉梅艾爾欠身一禮，下一瞬間，我消失在了原地。

　　“我們也該出發了。”愛莉莎德跨上了軍馬，接過莉梅艾爾遞上的卡提爾二世，單手抓住蘿拉.斯圖爾特拉上后座，道，“走了。”

　　軍馬發出一聲長嘶，大步飛奔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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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三十三、征途

　　白色，像是未完成的巨大塑料模型碎片一般的東西。巨大的扇形物體，靠著高速旋轉的力量浮在空中。大小是半徑50米，扇形角度是90度左右。

　　當我出現在當麻身邊的時候，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個物體。

　　“……卡提爾一世創造出來的，‘全次元切斷’后的殘骸嗎……！？”當麻剛剛大叫出聲。

　　維持水平狀態高速旋轉的扇形物體，“哐當”……突然傾斜了。接下來失去浮力的物塊象是直升機墜落一般沖向地面。

　　沒錯，目標是我們所乘坐的卡車。巨大的伐木鏈鋸那樣劈了過來。

　　“三維的物體被切斷的話其斷面是二維的。二維的物質被切斷的話其斷面就展現出一維的形態。同樣的道理，將比三維物質維度更高的物質，也就是空間，切斷的話，斷面就會以三維的形態出現在這個世界中。其結果就是表現為這樣的斷面殘骸物質。”我略微感嘆地道，“雖然早知道卡提爾有這麼一招‘全次元切斷’，真正見到還真是壯觀的景象啊。”

　　“現在是你感嘆的時候嗎？既然來了，就快點把那玩意弄掉！”當麻激動地大叫著。

　　“沒問題。”話音方落，我的身形已經消失，再次出現的時候，已是在半空，無視斷面殘骸物質的鋒利，掄起一腳將之向著白金漢宮的方向踢了過去。

　　“吧嗒吧嗒吧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嗒！！”直升機螺旋槳的轟鳴聲一般。不止一個，四五個超過100米的扇子狀回旋刃飛來。

　　“還真是亂來的家伙，這樣隨便切斷次元很容易造成空間崩潰的，好在這個世界的空間夠穩定。”我打了一個響指，頓時，所有的回旋刃齊皆改變了方向，緊跟著第一個的步伐向著白金漢宮方向飛了過去。

　　“轟！”正在這時，卡車的方向傳來了一聲巨響，驚訝地回頭看去，卻見不知何時出現的騎士團長正肩扛著赤黑巨劍弗倫丁神色冷漠地看著我的方向，而卡車已經被一分為二，當麻的身體被高高彈了起來。

　　一閃身出現的當麻身邊，將他接住，輕飄飄地落到了地上。

　　驚魂未定的當麻喘了口氣，道：“其他人呢？”

　　“放心，全都毫發無傷。”神裂和五和一起從車子的殘骸后走出來，道，“這里就交給我吧，你們趕快去追薇莉安公主吧，五和似乎看到她一個人沖向白金漢宮了呢。”

　　“什！？”當麻回顧四周，沒有薇莉安的影子。

　　“明白了。”我點了點頭，道，“騎士團長的絕招是各種能力的‘模型’和將所有他認識的武器的攻擊力都化為零的‘所羅門術式’。不過，‘所羅門術式’頂多能維持10分鐘左右，並且只能對一個目標使用。不要再大意了（我認為神裂之所以會那麼干脆地敗給騎士團長完全是因為沒有想到其實力大增大意的結果，證明是原著中后方之水當時因為受傷也只有普通聖人的水平，卻可以擊敗騎士團長）。”

　　“我可不是會在同一地方栽倒兩次的傻瓜。”神裂的右手按在了七夜的握把之上，平靜卻又堅定地道，“這一次，我會贏。”

　　騎士團長一言不發地揮動巨劍弗倫丁向著我們斬殺了過來，神情中不帶半點感情，似乎是人形的機械一般。

　　“鏘”弗倫丁和七夜交擊在了一起……

　　“走！”我一把扯住當麻的衣領向著白金漢宮飛奔了過去，因為卡提爾一世的“全次元切斷”造成空間的不穩，這時候使用“空間移動”完全是在找死，所以，我只得選擇靠自己的雙腿了，順便帶當麻一程。至于五和，雖然是女孩，但她的體力可比當麻好得多（悲劇的把妹手）。

　　——————飛奔的分割線——————

　　踏入了宮殿領地，一瞬間，我們的目光不約而同向一個方向匯聚了過去。

　　映入眼中的，是宮殿正前的庭院。

　　應該是卡提爾一世產生的吧，作為“全次元切斷”的余波，白色的不可思議的巨大物體散亂的分布著，有的甚至刺穿了草皮和柏油路面。

　　這之中，站著兩個女性。

　　一個是第三王女，薇莉安。

　　就象是從繪本中走出來的公主一樣，身穿裙擺如花朵般綻開的綠色禮服的白皮膚金發的女性。兩手緊握的是大型的弩弓，為了能讓手無縛雞之力的女性也能輕易拉開弦，弩弓底部是散彈槍一樣的拉栓。

　　另一個人是第二王女，琪雅莉莎。

　　身穿重要部位縫有皮革的赤紅禮服的女性，手中提著一把沒有開鋒的劍。看來沒有好好防住爆炸，她的臉上多少沾著一些泥土。不過，即便如此，她依舊光彩耀人。自己的汗混著泥土，為她的凄美增色了不少。

　　“呃”

　　“——”

　　兩人不知道在爭執些什麼——倒不如說是，薇莉安單方面的極力反駁，琪雅莉莎則是一臉事不關己的樣子聽著她的話。

　　薇莉安手中的弩弓還沒有拉開弦。手拿武器的方法也是，簡直就像頒獎儀式上拿著獎品一樣，根本無法發揮武器的機能。

　　相反的，琪雅莉莎則是手握沒有開鋒的劍，劍尖朝下，手腕沒有絲毫的顫抖，肌肉已經調整至蓄勢待發的狀態，完全是一副隨時可以跳起來給對方致命一擊的姿勢。

　　兩者的站姿全然不同。

　　充其量不過是抱著武器說話的薇莉安，還有絲毫沒有專注于對話精力集中在武器上的琪雅莉莎。

　　“那個笨蛋……！！”當麻全力飛撲過去，抱住薇莉安的后背把她推倒在地。

　　就在那一瞬間，琪雅莉莎斷然揮動了卡提爾一世。

　　預想中的“全次元切斷”並沒有出現，當然，那不是因為琪雅莉莎對同胞的妹妹有了憐憫之心而手下留情。

　　我的速度當然不會比當麻慢，就在卡提爾一世揮出的時候，我已經站在了薇莉安的身前，右手緊跟著卡提爾一世的揮動當空一抹……

　　“厲害呢，竟然可以將已經被切斷的空間修補起來，果然不愧是可與天使旗鼓相當的當世最強者。”琪雅莉莎肩扛著卡提爾一世，臉上帶著嘲諷的笑容道，“真是的，小妹的‘仁愛’還真是在在意想不到的時候發揮作用了吶。”

　　“當世最強者？真是過譽了。遠的不說，光是我們的最大主教我就沒有必勝的把握。”我笑著搖了搖頭道。

　　“言下之意，閣下對我有必勝的把握咯？”

　　我微笑著看著琪雅莉莎，既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有意思，真是太有意思了！”琪雅莉莎大笑了起來，卡提爾一世指向了我，道，“是與不是，就用事實來說話吧。”

　　身形一閃，琪雅莉莎已經出現在了我的面前，卡提爾一世當頭斬落，雖然是沒有開鋒的劍，但沒有人會覺得被斬到的話結果會比被開鋒的劍斬到更好。

　　“鏘！”白色的中式長劍再次在我手中顯現，正面迎上了卡提爾一世，絲毫不落下風。

　　“真是不錯，但不知道擋下卡提爾一世的是劍還是使用劍的人呢？”琪雅莉莎說著，將手中的劍狂亂地揮動了起來，雖然是象征“軍武”的王女，但她本身並不精通武藝，可是在英國境內就是“天使長”化身的力量使得她揮出的每一劍都沒有人可以無視。

　　“鏘鏘鏘鏘……”一連串的兵刃交鳴之聲在白金漢宮上空回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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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三十四、軍武的天使

　　“鏘！！！”隨著一聲比之前任何一聲都要響亮的交鳴，我和琪雅莉莎相持之中的身形兩下分了開來。

　　“‘七教七刃’！”隨著一聲聲音柔美的嬌叱，海軍用艦上槍帶著七道鋼絲的斬擊向著琪雅莉莎刺了過去。雖然有著柔弱的外表，但實際上，五和可是天草式的主力戰斗人員，又怎會甘于作一個看客？

　　但是，五和凌厲的一擊落空了，槍尖劃過處，早已不見了琪雅莉莎的身影。

　　帶著嘲諷意味的聲音在五和身后響了起來：“小丫頭，這是怪物之間的戰斗，憑你還沒有參與的資格。”

　　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覺在心中涌起，幾乎想也不想的，海軍用艦上槍連掉頭都沒有槍尾就直接向后捅了過去。

　　從槍上傳來的感覺並不是刺中的觸感，而是一股柔韌的阻力，五和回過頭，卻見琪雅莉莎正一臉嘲弄地看著她，不用握著卡提爾一世的左手此時正抓在槍上。卡提爾一世高高舉了起來，在五和眼中，此時琪雅莉莎的笑容是那麼的猙獰可怖。

　　“喂，當著我的面就想殺人，未免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吧。”清脆的聲音中，一道慘白的光束疾閃而至，“原子崩壞”，在我手中使出的威力比之麥野沈利的原版威力更勝一籌。

　　正要斬下的卡提爾一世迅速改變了方向，擋在了光束前進的方向之上。“鐺！”有如敲鐘一般的宏亮聲音中，琪雅莉莎的雙腳在地上拖出了一道長長的痕跡。

　　“轟！”熊熊烈焰沖天而起，純青的焰色顯示著火焰中包含的可怕炙熱，即使是鋼鐵在這樣的溫度下也要融化。

　　但是，也只是“融化鋼鐵”而已，下一秒鐘，有如掀開簾子一般，火焰一分為二，連衣服都沒有受到一點損傷的琪雅莉莎踏著優雅的步子從中走了出來。

　　“果然呢，閣下真不是一個好對付的角色。”雖然這麼說著，琪雅莉莎臉上卻依然帶著自信的笑容，道，“好在，我也不是完全沒有準備的呢。”

　　“準備……？”心中涌出強烈的不好的預感，薇莉安不由得低聲自語著。

　　突然間。

　　“轟！！”頭頂上，不知何時出現的巨大物體一掃而過。

　　那是滑翔機一樣的物體，不過大得多，全長接近80米，可以和大型客機空客365匹敵的巨大物體。掃過我們的頭頂后，劃著巨大的弧線又重新轉向這邊。

　　“至于露出這麼吃驚的表情麼。你以為移動要塞就只有高文.導向和亞露琪.深海艦兩種機型嗎？大體上，至少知道英國的大半設施都在我的掌握之中吧。特別是騎士派的裝備，直接戰斗用靈裝可是大小無數啊。我可不覺得你會感到無聊哦。”

　　掩蓋住琪雅莉莎含著笑意的聲音，巨大的轟鳴爆音穿透夜空。和剛才一樣的，大概有20艘80米等級的滑翔機狀的要塞，在白金漢宮上空緩緩盤旋著。關鍵的地方釘著厚厚的銀色金屬甲，看起來像是穿著鎧甲的滑翔機。

　　仰望與自己禮服同是血紅色的要塞，第二王女說道，“攻城戰用移動要塞——格列弗.航空。”

　　眾人呆呆的看著這些連攻擊方式都不知道的武器時，琪雅莉莎的聲音傳了過來，“為了能夠攻擊地面城寨所以不能像空客365那樣飛的那麼高，又因為是無人式靈裝所以不能像高文.導向那樣靈活，不過，連攜戰斗也是我國要塞戰的一環嘛。愚笨但是絕對順從。還真是為‘軍武’的我專門設計的吶。”

　　然而，這還沒有完，當一個個身穿鎧甲的騎士身影從四面八方出現的時候，當麻他們的眼中出現了絕望的神色。

　　原著中，騎士團長在后方之水的手中受到了重創，無法再指揮“騎士派”的行動，導致了“騎士派”對琪雅莉莎的質疑，而琪雅莉莎采用了最粗暴的鎮壓，直接結果就是最后決戰的時候勢單力孤。而如今，騎士團長雖然在我手中受到了小挫，但嚴格來說還沒有完全戰敗，騎士們完全可以自我安慰一下。再加上騎士團長還清醒著，對“騎士派”有足夠的影響力，使得琪雅莉莎這一邊的戰力依然處于完整的狀態。

　　“嘛，雖然這些騎士們都是廢物，但在我拖住你的時候對付小妹他們倒是足夠了。”琪雅莉莎看著我，臉上的笑容十分燦爛。

　　我皺了皺眉，點頭道：“也對，戰爭之中本就無所不用其極。”

　　琪雅莉莎慢慢把扛在肩上的卡提爾一世取了下來，宛如鄰居間聊天一般隨意地道：“我來了哦。”一瞬間，琪雅莉莎的身影消失了，背后傳來聲音的時候，什麼東西已經破空而來。

　　“鐺！”兩柄劍再次相交，我不知何時已回過了身，將長劍擋在了身前。遠超之前任何一次的恐怖巨力從兵刃交擊之處傳來，讓我的腳步不由自主的動了一下，而對面的琪雅莉莎的臉上一閃而逝的痛苦之色並沒有瞞過我的眼睛。

　　就在琪雅莉莎發動攻擊的同時，騎士們也同時動作了起來，他們邁著大步向著我們，或者說是除我之外的我方人員沖了過來。而我與當麻他們之間通道此時正被琪雅莉莎占據著。

　　我剛要有所行動，琪雅莉莎又是一劍重重劈了過來，“鐺！”又是一聲洪鐘一般的巨響，我的手臂一陣酸麻，而琪雅莉莎的嘴角溢出了一絲鮮紅之色。

　　“不用這麼拼命吧？”我不禁苦笑了起來，琪雅莉莎這是拼著自己受傷也要拖住我了。

　　“雖然我也想要無損地取得勝利，不過，面對你這樣的強者，沒有這點覺悟怎麼可以呢？”琪雅莉莎一劍又一劍向我劈來，沒有任何的高明技巧，甚至可以說根本一點劍術的影子都沒有，但就是這樣亂來一氣的斬劈卻讓我不得不一次又一次的招架。

　　我的手上青筋畢露，已經不知多久沒有感受過的酸麻一波波地襲來。而琪雅莉莎為此付出的代價就是崩裂的雙手、蒼白的臉色與口中噴涌而出鮮血，甚至七竅中都開始溢血了。

　　本來，魔術師之間就算進行肉*搏也不該是這樣的，身體發動出壓倒性破壞力，必定是憑借著不可思議的力量和速度。而將其導致所有的反傷與副作用都事先推算出來，用輔助性的魔術加以抵消便是其中的關鍵。

　　而琪雅莉莎顯然無視了這一條定規，她將所有的力量都用在了攻擊上，而自己的身體只靠著卡提爾一世自動提供的保護力量維持。這樣一來固然取得了強大的攻擊力，但對身體的負擔也是可怕的，甚至可以說，每一劍斬出都可能導致身體的崩潰，但琪雅莉莎還是這麼做了，一點猶豫都沒有。也正是這樣毫不顧忌自身的攻擊，才能讓我根本連一點分心的余裕都沒有。當然，如果對手是一個本身沒什麼力量的人——比如小萌老師——即使她把命拼上對我也沒有一點作用，但琪雅莉莎此時可是相當于“天使長”米迦勒的化身，這樣的一個人拼命就算是真正的神也不可能無視吧。

　　說來話長，實際上琪雅莉莎與我對拼了那麼多劍的時間只有短短的數秒，甚至當麻他們和眾騎士才剛剛接觸，很難想象，琪雅莉莎能夠堅持多久，但我知道，她一定會堅持下去直到騎士們將當麻他們打敗的。

　　“轟！”健碩的身影從天而降，將眾人身邊一圈的騎士盡數打飛了出去，手持巨劍阿斯卡隆的后方之水面容堅毅地擋在了眾人的身前。

　　“威廉！”“后方之水！”“是你！”薇莉安、當麻、五和齊皆發出了驚呼。

　　“還有我們。”大聲宣示自己存在的是以手持焰形劍的建宮齋字和為中心，高舉劍呀槍呀斧呀錘啊弓呀棒呀的，新生天草式十字凄教的人們。

　　“當然也少不了我們。”拿著蓮花杖的雅妮絲.桑庫緹絲，拿著巨大車輪的露琪亞，拿著幾只錢袋的安潔莉娜，以及裝備著各種靈裝的修女部隊，原亞涅賽部隊。

　　眼見我們這邊的強力援兵出現，正糾纏著我的琪雅莉莎不但沒有任何擔心的神色，反而露出了一個顯得有些猙獰的微笑。

　　上空盤旋著的格列弗.航空,全長80米的血紅色滑翔機，到目前為止沒有絲毫變化。不過，沐浴在月光下的影子發生了變化。陰影慢慢變成了呼呼旋轉著的物體——雖然難以置信，伴隨著騎士馬上槍一樣的形狀和重量的浮現，影子變成了血紅色，從地面上撕拉撕拉的浮了起來。

　　看起來，上空的要塞和地面上紅色的馬上槍似乎是聯動的。保持這個狀態，格列弗.航空駛過白金漢宮上空。

　　當然的，保持聯動的20米長的騎士槍也以驚人的速度貼地飛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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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三十五、決意

　　“鐺！”巨劍化為盾牌擋住了紅色的馬上槍，后方之水的雙腳在地上拖出了兩道長長的軌跡，眾人皆是毫發無傷。

　　“切，靈裝的自動判斷能力嗎。本來能夠穿透城墻的一擊，竟然這麼簡單就被擋下了。再怎麼說也只是無人靈裝，‘計算出目標的能力，不浪費的使用最低出力擊潰對方’才是原本的設計目的吶。”

　　說到這里，第二王女露出了嗜虐的笑容。“呼呼，哈哈哈！不過，可不要以為會被這種無聊的判斷能力所拯救哦！——執行手動判斷能力，全兵器破壞力設定為‘對溫莎城堡攻略模式’。看，輕輕一碰就能讓對方血肉模糊的靈裝完成啦！傭兵威廉.奧維爾，再擋一下給我看看吧！”

　　“鐺！鐺！鐺！……”天空中的航空要塞格列弗.航空還有十九架，直到此時，它們的真正作用才開始顯現，在琪雅莉莎分心當麻他們那邊的時候，它們補上了空當，一架接一架地對我發動了攻擊，本來就是城寨破壞用要塞，對單人使用的威力就算比不上拼命的琪雅莉莎也不是可以無視的存在。

　　當然，這樣做的目的只是為琪雅莉莎爭取時間，僅僅幾個呼吸之后，琪雅莉莎再次揮劍向我斬來。短短的時間內，“天使長”的力量已經將琪雅莉莎的傷勢恢復了大半，讓她再一次擁有了拼命的本錢，無論在何種神話之中，“治療”的能力都是神靈的專長啊。

　　就在這時，從遠方的高文.導向那邊，強烈的閃光柱襲向琪雅莉莎的眼。包含著只是在倫敦上空飛過，就能鎮毀沿途所有窗戶這樣強大力量的一擊。

　　相反，琪雅莉莎連看都不看，只是抬起手，像揮指揮棒一樣輕輕橫揮一下卡提爾一世。

　　“哐！轟！”

　　伴著劍的軌跡，全次元被切斷，接著，半徑20米的圓盤出現。殘骸出現在次元斷面處，形成了深入地面的巨大圓形盾牌。

　　接著，大規模閃光術式狠狠地打在了盾牌上。

　　爆炸聲響起。

　　不過盾牌完好無損，進路受阻的光柱朝四面八方飛散。余波折斷庭院中的大樹，擊彎道路旁的路燈，震起柏油的路面。上空的幾艘格列弗.航空討厭似的向上爬升，以便躲開余波。

　　只是如此。

　　第二王女琪雅莉莎本身，毫發無傷。

　　“真的嗎……”驚訝的當麻完全傻掉了，喃喃地道，“就算用了那麼誇張的炮擊，竟然一點作用都沒有。手持卡提爾的國家元首，是這種等級的怪物嗎……”

　　“看來你對強者的概念完全沒有認識啊。”后方之水將巨劍阿斯卡隆盤旋揮舞，迫開進逼的騎士們，道，“看看你的兄弟吧。”

　　“星夜？！”當麻猛地向著我轉過了頭，在琪雅莉莎與格列弗.航空的圍攻之下，我從容不迫地揮舞著長劍，絲毫不落下風……

　　“如果手持卡提爾的國家元首是怪物，那麼‘真理追尋’又是什麼呢？”后方之水冷笑著道，“如果你真的想要成為他的助力，那麼你的路還很長。”

　　當麻的拳頭緊緊地捏了起來，道：“沒錯，我已經沒有退路了。就算他再怎麼厲害，他也還是我的弟弟。難道真的要永遠看著他一個人在前面奮戰嗎？現在的我的確一點用都沒有，但至少我不能成為他的負累。”

　　當麻大喝著揮出了右拳，瞬間，向他這個方向飛來的術式盡皆消失一空。

　　“很好。”后方之水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淡淡的贊許，一腳將一名騎士踢飛了出去。

　　擁有覺悟的不只是當麻，雖然一言不發，但將后方之水與當麻的話一字不差聽進耳中的五和偷偷瞥了遠處的某個身影一眼，緊了緊手中的海軍用艦上槍，眼神凌厲了起來，嬌叱一聲，迎上了一名舞著騎士長槍的高大騎士。

　　“就是要有這種覺悟！”建宮齋字豪爽地大笑著，焰形劍如同風車一般飛旋著。

　　其他人也各自發揮著自身的全力與騎士們展開著戰斗。負責戰斗的“騎士派”在與“清教派”的戰斗中卻完全占不到上風。

　　那邊發生的事我自然也注意到了，不禁微笑了起來，道：“看起來，你的手下不太頂用呢。”

　　“切，果然不該對那幫廢物抱太大期望。”琪雅莉莎毫不在意地撇了撇嘴，重重劈出一劍，將我暫時迫開，上空的格列弗.航空立即默契地接過了她的工作，紅色的馬上槍筆直向我刺了過來。

　　“鐺！”“砰！”兩聲不同的聲響幾乎同時響起，眨眼間，琪雅莉莎的身形已經出現在了第三王女的面前，單手撂倒了自己的妹妹。薇莉安抬起頭來的時候，喉頭已經頂上了卡提爾一世的劍尖。正是那柄沒有刀刃也沒有劍鋒，但是卻能切斷一切次元的傳說之劍。

　　“再說，什麼魔法都不會用的你，為什麼要站在這里？被奇怪的正義感所驅使嗎？還是說撇下作為主戰力的大家，自己一個人呆著很害怕嗎？”

　　薇莉安手上弩弓使用的箭矢，有著從清教派那里得到的建議，並且有所加工改造。然而，面對手握英國最大級靈裝卡提爾一世的琪雅莉莎，卻像垃圾一樣無用。赤、青、黃、綠……四種屬性色引出魔法的線條，再根據不同的分配，構成各種各樣不同的魔法，只有這種程度連小孩子的戀愛占卜都做不到吧。

　　幾乎像是跨在薇莉安身上，琪雅莉莎狂放的笑著。

　　不過，她的表情突然凝固。

　　“……是啊，是這樣吶。為了能讓我逃走，毫無罪孽的傭人們和廚師們，還有威廉也為我舍身阻擋的事情，原來這麼可怕啊。”

　　第三王女，全力回瞪自己的姐姐，直率的表現出想要取勝的願望。

　　“那麼，差不多我也該出面了吧。作為一國的公主，即使面對再大的恐怖，都要成為能夠保護大家的頂梁柱！！”

　　薇莉安無視近在咫尺的劍，大叫著舉起弩弓，看著頭頂的琪雅莉莎，下定了兩敗俱傷的決心，扣動了扳機。

　　放出的，是尖端寄有靈裝機能的，特殊的箭矢。

　　“什！？”第一次，琪雅莉莎的表情變了，她所做的，只是側開頭。

　　不過，第二王女琪雅莉莎為了躲避妹妹發出的箭也是盡了全力了。

　　就算是為了女性纖細的手腕也能夠揮動而做了加工，全長超過一米的弩弓想要發出下一箭，最短也要隔5秒。

　　趁此機會，琪雅莉莎向卡提爾一世下令，用全次元斬砍下薇莉安的首級。

　　“長眠吧，夢想家。”和現在為止都不一樣，擺出令人可怕的無表情面孔的琪雅莉莎，緩緩告誡道。

　　然后，“啪哐！”琪雅莉莎躲開的箭矢飛向夜空，與高文.導向放出的大規模閃光術式發生了直接撞擊。

　　原本，薇莉安所使用的箭矢的尖端，為了能夠產生魔法效果而進行了小小的加工。比如說，可能的話，將琪雅莉莎的傷口擴大之類的，不過……

　　撞在箭矢上的大規模閃光術式變質了。

　　純白的閃光變成了數十噸的水團，在夜空中令人可怕的蜿蜒著。說是鞭子倒不如說是過于巨大的信號塔一般的水鞭在半空中回旋著，卷上鮮紅的格列弗.航空超琪雅莉莎撞過去。

　　（聯合攻擊！？）

　　薇莉安自己沒有任何使用魔術的力量和知識。但是，利用遠距離炮擊中包含的高文.導向的魔力的話，狀況就不一樣了。即使薇莉安沒有想要引發巨大的爆炸魔法，作為起爆劑的小型法術也會自動發動。

　　而且，清教派還有保管著十萬三千本魔導書的禁書目錄在。

　　接受了好幾位魔法師的幫助，箭矢的尖端里注入了各種看得見的看不見的記號，引發這種現象也是可能的吧。

　　“可惡，小把戲！！”緊接著弩弓的直接攻擊，琪雅莉莎全力轉身回避著巨大的水團。薇莉安趁此機會強止住手腕的顫抖，散彈槍一樣拉下槍栓，架上了下一發弓矢。

　　“難道不知道嗎？就像皇姐擅長‘軍武’一樣，據說我擅長的是‘人德’。”

　　“坐享其成的正當化嗎。就算是想到我們是姐妹都覺得可惡啊！！”

　　“嗖！！”琪雅莉莎的周圍噴出了某種看不見的東西。

　　薇莉安平靜下來，冷靜的把弩弓瞄準琪雅莉莎頭頂的夜空。放出的箭矢再次與高文.導向的大規模閃光術式相撞，琪雅莉莎沒有看到那邊，但薇莉安的目光卻直直的看了過去。

　　巨大的光柱受到撞擊變成了一堆高爾夫球的集合體一般的形態，傾盆大雨似的降到琪雅莉莎的位置。不過借助卡提爾一世的力量，琪雅莉莎的行動已經遠超常人。只用一些細小的動作就躲開了高爾夫球雨，確實的接近了薇莉安。

　　“這就是坐享其成的上限啊！！”

　　這次絕對不會失手了，琪雅莉莎揮舞著卡提爾一世，再次劈向薇莉安。

　　那個時機來說，回避是不可能的。

　　之后只等第三王女的首級飛起了。

　　“是的，這就是坐享其成的界限。皇姐。”

　　“咚！啪！”爆音響起。

　　那是大量的腳步聲。本應該站在面前的薇莉安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建宮齋字還有五和等，新生天草式成員為主的接近戰組沖了過來。

　　明顯的，與之前的速度不同。

　　為了應對提速了三倍四倍的尖兵們，琪雅莉莎咬牙切齒胡亂揮著卡提爾一世制造迎擊用殘骸物質。

　　（難道說，剛才暴雨的正體——不是攻擊，而是身體能力增強用術式！！）

　　高速接近戰中，琪雅莉莎還是不由自主的瞥向薇莉安。

　　被聖人神裂抱在懷中，第三王女以從未有過的自信宣告道，“所以說嘛，我是‘人德’上技高一籌的公主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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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三十六、亂來

　　“轟！”隨著一聲爆響，一架格列弗.航空化為了璀璨的焰火，我微笑著看向神裂，道：“贏了嗎？”

　　“當然。”充滿自信道聲音中，神裂落到了我的身旁，將薇莉安放下，道，“有著天草式大家支持的我，就算是你也敢一戰。”

　　“你這麼有自信是很好啦，不過，能不能不要用我來舉例啊？”我苦笑著，雖然已經正式成為了我的女人，但骨子里神裂還是那個驕傲的女教皇啊。

　　“騎士團長也失敗了嗎？”琪雅莉莎冷冷地看了神裂一眼，又看了看在大發神威的眾人攻擊下已經處于絕對下風的騎士們，道，“果然呢，廢物再怎麼樣也只是廢物而已。算了，反正從一開始我就沒指望過他們。”

　　琪雅莉莎的一句話成為了壓垮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本來就因為神裂出現明白騎士團長已經戰敗的騎士們，在聽到琪雅莉莎的發言后失去了最后的士氣，在短短的時間內一個接一個被“清教派”眾人打倒。

　　騎士們一個個被打倒，琪雅莉莎只是眼睜睜地看著，一點動作都沒有，好似戰敗的是與她完全不相干的人一般，這樣冷漠的表現讓騎士們潰敗的速度更快了，片刻之后，場中已經沒有一個站立著的“騎士派”成員了。

　　琪雅莉莎把值得驕傲的劍扛在肩上，輕松地看了看天空。

　　原本盤旋著的20艘移動要塞格列弗.航空，面對高文.導向和亞露琪.深海艦的遠程炮擊以及地面上我與“清教派”成員的攻擊，基本上已經是全滅的狀態了。遭到重創失去平衡的最后一艘，也搖搖晃晃的在琪雅莉莎面前墜落了。

　　“這樣啊，無人機的話也就到此為止了。不，把為攻擊用設計的東西用在正面迎擊上，應該不光是單純的設計缺陷吧。”

　　打倒了騎士們的眾人將琪雅莉莎團團包圍了起來，當麻大聲道：“就剩你一個了，琪雅莉莎。”

　　“哦呀哦呀，以為打倒雜魚就能levelup了嗎？面對手持卡提爾一世的國家元首，這個評價還真是夠低啊。”

　　琪雅莉莎的視線離開漆黑的夜空，扛著劍轉向我們。她解開禮服，探手入懷，（看到原著中這句話，總是會不由自主地想歪）取出了小型的無線電。

　　“而且，我可從沒說過雜魚只有這些哦。”

　　“！？”一瞬，本來以為會是呼叫別的移動要塞的裝置，意識集中到琪雅莉莎手中的無線電上。

　　但是，出乎意料。

　　冷靜一想，那根本不是什麼魔法性質的靈裝，拿出單純的無線電又不知有什麼用。這時，琪雅莉莎已經對著電臺下令了。

　　“在多巴海峽執行警戒任務的溫布爾登號驅逐艦注意。障礙式集束炸彈裝填準備。彈頭起爆深度-5米，導彈瞄準方向，白金漢宮——立刻發射。”

　　最先緊張起來的是科學陣營的上條當麻。

　　“障，障礙式集束炸彈！？”

　　“果然知道嗎？畢竟是專為破壞軍用避難所而設計的彈頭。嘛，因為是在空中散布200發小炸彈的彈頭，格列弗.航空還在的時候發射的話，估計不光是自相殘殺，而且也會因此降低破壞力吧。”

　　右手中是卡提爾一世，左手拿著聯系驅逐艦的無線電，琪雅莉莎露出了到現在為止最兇殘的笑容。

　　“本來是為了多煽動一些危機感，而專門為了招待母親準備的，不過格列弗.航空比預想中的要不中用啊。雖說提前使用就沒有什麼樂趣了。”

　　“可惡！！那可是足以夷平半徑3公里范圍的彈頭啊！！不只是這個白金漢宮，一枚彈頭能夠毀掉整個倫敦市區啊！！”

　　“算了，當麻，你說的這些對她根本一點意義都沒有。”我擺了擺手，道，“既然琪雅莉莎你開始亂來了，那我也奉陪到底。”

　　“什麼意思？”琪雅莉莎的眉頭微微一皺。

　　“就是這個意思。”我打了一個清脆的響指，只見遠處一道橙色的電光劃破天際，“轟！”緊接著，一聲幾乎震破耳膜的巨響傳入了在場眾人的耳中。

　　“難道是……”對于那一道十分眼熟的橙光，當麻首先反應了過來。

　　“就是那個了。”我點頭肯定了當麻的猜測，手一揚，一個小巧的手機出現在我手中，輕輕一按擴音鍵，一個沒有起伏的聲音響了起來：“目標擊破，御坂14192報告，同時對于10007（沒忘記美音的編號吧？）的瞄準精度予以肯定。”

　　“對于14192的贊揚，御坂10007號謙虛地表示感謝。”同樣的聲音，同樣的沒有起伏的音調，卻給人一種略有不同的感覺，真要說卻又說不出來，聲音的主人當然就是御坂妹妹中與我關系最親密的個體——美音。

　　“我說嘛，怎麼來英國以后一直沒有見到美音，原來她是伏兵啊！”當麻興奮地叫了起來。

　　“不只是伏兵，她還是王牌。”我對著手機道，“美音，定位完成了嗎？”

　　“通過遍布全球的‘御坂網絡’已經完成了最后的定位，‘流星系統’調試完成，御坂向星夜匯報，並希望得到表揚。”

　　“干得好。”我微笑著，道，“向大家展示一下成果吧，就以我們剛才休息的那片平原為目標，功率調低一些。”

　　“明白，御坂為得到星夜表揚而沾沾自喜，精神振奮地開始工作。”

　　“轟！”一道巨大的光柱突兀地從天而降，落到了那片平原之上，隨著一聲巨響，一朵漂亮的蘑菇云升起，隨之而來的是即使遠隔數公里還能夠清晰感覺到的沖擊波……

　　一陣靜默之后，所有人的目光不約而同地向著我匯聚了過來，震驚、責備、恐懼……各種意味混雜在一起。

　　“那……那是什麼？！”當麻又一次大叫了起來，只不過這一次可沒有一點興奮的味道了。

　　“我將之命名為‘流星系統’，簡單點說就是科幻小說中的衛星軌道炮。”

　　“學園都市的科技已經發展到這種地步了嗎？！”作為與時俱進的天草式十字凄教的原代理教皇，建宮齋字當然明白那代表了什麼。

　　“跟學園都市無關，是我為了防身自制的。”我輕巧地聳了聳肩。

　　“防身……”眾人齊皆無語中。

　　完全沒有理會眾人的反應，我依然帶著微笑對手機那一頭道：“美音，第二發準備，這一次用全功率，瞄準……就紐卡斯爾吧。”

　　此言一出，全場色變，當麻猛地沖上前來，一把扯住我的衣領，怒吼道：“星夜，你瘋了嗎？！”

　　下一秒鐘，當麻的臉色變得一片鐵青，痛苦地倒在了地上，他的肚子上被我重重打了一拳。

　　對于變色的眾人，我一眼都沒有去看，只是微笑著注視著臉上陰晴不定的琪雅莉莎，道：“琪雅莉莎殿下，攻擊倫敦市區這種人口全都被轉移的目標是不是太小家子氣了一點？紐卡斯爾這樣人口眾多的城市才有攻擊的價值嘛。”

　　“你想說什麼？”琪雅莉莎冷笑著看著我道。

　　“我剛才已經說過了，你要亂來，我奉陪到底。”我悠閑地把玩著手機，道，“反正，你不是要當暴君嗎？那麼，死多少人都不是你需要考慮的事情，只要英國還在你的統治之下，那就足夠了。”

　　琪雅莉莎的眼睛瞇了起來，一字一頓地道：“你——到——底——想——做——什——麼？”

　　我開心地笑了，道：“所以說，想要當暴君，你的覺悟真的還不夠呢。”

　　就在這時，莉梅艾爾的聲音在眾人的耳邊響了起來：“請認真聽好。我是英國王室第一王女莉梅艾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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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三十七、覺悟

　　真相大白，琪雅莉莎不是野心勃勃的陰謀家，而是真心熱愛自己祖國的巾幗英雄。為了抵抗羅馬正教和法國，不惜化身暴君，即使遺臭萬年也要保護英國；為了排除無能的王權，使得人民也能通過思考來阻止國家的暴走，甚至寧願殺死自己的至親並已經抱有在與法國和羅馬正教的戰爭結束后，同自己親手破壞的一世和二世的殘骸一起，在“墓所”中度過剩余的人生的覺悟了。

　　對于這樣的琪雅莉莎，“清教派”的眾人沉默了，剛剛恢復意識的“騎士派”眾人也沉默了，所有人都只是呆呆地看著琪雅莉莎。

　　“把我的妹妹帶回來吧，我的騎士。”這是將真相告訴所有人的莉梅艾爾的最后一句話。

　　“遵命，我的公主。”微不可聞地呢喃了一聲，我對著手機道，“已經可以了，美音。不用再演戲了，過來跟我們匯合吧。”

　　“演戲？”眾人的目光再一次轉向了我，這時候，他們也略微明白我剛才舉動的意義了。

　　我聳了聳肩，道：“所謂‘流星系統’實際上只是一次性的殘次品，統共也就只有那麼一發的能力，以實用性來說，還不如一枚導彈呢。本來那就是實驗品，這一次要不是為了不讓我們的公主殿下亂來，我才不會拿出來，那玩意很費錢的。”

　　“原來如此，演戲啊。那也就是說，我不用顧忌了？”即使被莉梅艾爾戳穿了心中的秘密，仍然能夠作為暴君君臨這片土地的琪雅莉莎，呵呵笑著將無線電靠近了嘴邊，“——溫布爾登號驅逐艦注意。障礙式集束炸彈，第二發發射。”

　　“為什麼你還要這樣做？！”當麻一臉難以理解地看著琪雅莉莎。

　　“天真的少年啊，你該不會以為我的覺悟只是被揭穿就放棄的程度而已吧？看，集束炸彈來了哦。”琪雅莉莎高舉雙手仰望夜空。

　　昏暗的空中，一點與星光不同的亮點出現。

　　“被轟飛吧，愚民們！！這就是我‘軍武’的本領！！”

　　“不會讓你成功的！”神裂大聲說著，向夜空中張開七根鋼絲。鋼絲泛著青白色的光澤描繪出三次元的魔法陣，街上慢慢形成了一個覆蓋整個地區的厚實的墻壁。

　　“這時候，就讓我作為一個男人表現一下吧。——歸零！”從遠方傳來新的聲音。

　　本應該分為四塊並釋放子炸彈的巡航導彈發生了動作失誤。到達了既定地點，外殼也沒有打開，尾部的噴射火焰突然消失，直接墜落在白金漢宮駐地外的街道上。巡航導彈本應有相當大的重量，但是沒有刺入地面，而是彈了幾下在地面上翻滾著。

　　如同兵器的攻擊力被奪走一般，不自然的現象。

　　黑暗中，身穿破損騎士鎧的男人一步步走了出來，雖然他渾身都是血污，雖然他手中的劍已經折斷，雖然光是站著似乎就已經很吃力，但他依然腳步堅定地向著這邊走了過來。

　　“我就知道。”我嘆了口氣，道，“神裂依然還是那麼心慈手軟啊。”

　　“沒有如你所願去死還真是抱歉啊。”騎士團長根本連看我一眼的興趣都沒有，一步步走入場中，擋在了琪雅莉莎面前，道，“只要我還有一口氣在，你們就休想靠近琪雅莉莎大人一步。”

　　“什麼？！”當麻又驚又急，道，“你不是來幫忙的嗎？！難道知道了那樣的真相以后，你還要跟我們作對？！”

　　“不要搞錯了啊，少年，所謂的真相我早就已經知道了。”騎士團長緊握著手中的斷劍，道，“打從站到這個戰場上，我就已經下定了決心，為琪雅莉莎大人戰斗到死。至于剛才擋下炸彈只是還剛才神裂對我手下留情的人情而已。”

　　“難道一定要有人犧牲嗎？難道就沒有大家都能幸福的方法嗎？”當麻急急地道，“一定有的吧？‘王室派’、‘清教派’、‘騎士派’大家一起努力，一定可以想出最好的辦法來的！”

　　“果然是天真的少年啊。”琪雅莉莎臉上的表情似乎是不屑一顧。

　　“不過，這種天真我倒是不討厭呢。”騎士團長剛強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柔和，道，“少年，但願你的天真能一直保持下去吧。”

　　“當然可以保持下去。”我看著騎士團長，道，“這家伙就是這麼一個到死都不悔改的濫好人啊。”

　　“有這麼一個兄弟是你的幸運。”騎士團長的目光在我和當麻身上走了一個來回，道，“同樣的，有你這樣一個兄弟也是他的幸運。”

　　“你也不差。”我的目光四下一掃，騎士們一個個站了起來，本已失去的斗志再次充滿了他們的心中，一股眾志成城的氣勢壓在了“清教派”眾人的心上，莉梅艾爾的話似乎起到了與原著完全相反的作用呢。

　　“切，明明只是雜兵，就不要像是主角一樣耍帥。”琪雅莉莎撇了撇嘴，道，“我可是不會因為你們就手下留情的。”

　　“那是我的榮幸。”騎士團長似乎十分幸福地笑了起來，大聲道，“騎士們，向琪雅莉莎大人展現你們的榮耀吧。”

　　“吼——”

　　——————振奮起來的騎士分割線——————

　　第一王女莉梅艾爾，摘下了她標志性的單片眼鏡。作為代替，她正通過大航海時代的船長用的那種單筒望遠鏡眺望遠方。

　　“哎呀哎呀，似乎失策了呢，身為‘智謀’的王女犯這種錯誤真是很不應該呢。”雖然嘴上這麼說著，但莉梅艾爾的表情卻是一副歡快的樣子。

　　單筒望遠鏡轉變了一下方向，一張俊逸的少年臉龐占據了視線，莉梅艾爾嘴角泛起一絲淡淡的微笑，自語道：“我的騎士喲，再次見面你已經不再是當初的你，我也不再是當初的我了，就讓我最后撒一次嬌吧。”

　　——————撒嬌公主的分割線——————

　　琪雅莉莎雖然嘴上說著不會手下留情，但卻沒有再下令發射敵我不分的集束炸彈。

　　在騎士團長的指揮下，騎士們向著“清教派”的眾人攻了過去。人數上來說，騎士們占據了絕對優勢，但高等級戰力只有騎士團長一個，而“清教派”這邊卻有神裂和后方之水兩個人可以與其抗衡甚至更勝一籌的存在，再加上雪莉、雅妮絲等精英，完全彌補了人數上的劣勢，雙方拼了個不相上下。

　　場中唯一沒有動作的只有我和兩位王女了。琪雅莉莎將卡提爾一世扛在肩上，傲然地看著我們這邊；我微笑而立，一臉淡然地迎視著琪雅莉莎的目光；薇莉安一副怯生生的樣子站在我的身邊，神情帶著羞怯卻又堅定地看著琪雅莉莎。一時間，誰都沒有說話。

　　“你不去幫忙嗎？”琪雅莉莎歪著腦袋看著我，道，“你要是加入進去的話，三兩下就可以把騎士們打得七零八落吧。”

　　“這三兩下的時間也足夠你殺死薇莉安殿下了不是嗎？”經過剛才的一輪交鋒，彼此的深淺都已經有了了解，我的確比琪雅莉莎強，但一旦我分心，琪雅莉莎拼著重傷殺死薇莉安不是不可以做到。

　　“對……對不起，給大家添麻煩了。”雖然說薇莉安似乎堅強了不少，但害羞的性格真不是一下子就可以改變過來的。

　　“真是的，小妹啊，虧我還準備誇你兩句呢。”琪雅莉莎嘆了口氣，道，“算了，也許就是這樣的你才會讓那麼多的笨蛋甘心為你送命吧。”

　　搖了搖頭，琪雅莉莎再次望向我，道：“那你準備怎麼做？就這樣一直拖著？還是干脆殺了我？”

　　“你既然都已經猜到我不會殺你了，就不要再說些沒有意義的話了。”我無奈地聳了聳肩，道，“你就陪我等著吧。”

　　“虧我對你抱了那麼大的期望，原來骨子里，你也是一個天真的家伙呢。”琪雅莉莎嘲諷地一笑，道，“好吧，我就在這等著，看你能玩出什麼花樣。順便說一句，我可是隨時會出手殺人的哦。”

　　“對此，我已經有準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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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三十八、必敗的戰局

　　這一邊看似風平浪靜，實則暗潮洶涌，那一邊的戰斗也進行得如火如荼。

　　俗話說：“一夫拼命，萬夫莫當。”更何況這時候拼命的何止“一夫”，所有的“騎士派”成員都已經豁出去了。

　　最典型的例子就是騎士團長，就算狀態完好並且得到卡提爾一世威能加持的時候，他的實力大概也就是跟神裂差不多“而已”。可是如今，本身身受重傷，慣用的武器折斷，卡提爾一世那邊也因為當麻他們的行動導致威力大減，再也不能提供力量的支持，就是這樣糟糕的情況下，面對完全狀態的神裂和實力更勝一籌的后方之水，騎士團長竟然拼了個旗鼓相當，不落下風。

　　騎士團長的情況並不是個例——歐麗安娜本身的戰法就不是擅長這種大混戰的類型，在被三名騎士包圍之后，一時僅能力保不失；當初曾經一個人就敢跟史提爾、天草式、當麻一眾人等對抗的雅妮絲，此時正在五名騎士的圍攻之下手忙腳亂，而且這些騎士本身的實力沒有一個可以稱得上是精英級別的；露琪亞手中的馬車輪不斷爆破又重組起來，在圍攻她的三名騎士身上留下一道道傷痕，但每當她在對手身上添加一道印記，自己的身上也會多出一道血口，以傷換傷，這就是騎士們的戰略；安潔莉娜本來就是所有精英戰力中最薄弱的一環，或者說，她的實力只是介于精英與平庸之間，裝著錢幣的口袋環繞著她的身體四下亂飛，卻也只能在兩名騎士的圍攻之下自保而已；最慘的是當麻和茵蒂克絲，一個擁有“幻想殺手”，一個擅長“強制詠唱”，本來應該是很有效的戰力才對，偏偏此時的對手都是魔力已經快要消耗干凈，全憑斗志支撐身體肉*搏的騎士們，他們的主要作戰手段都成了擺設，要不是其他人的支援，這兩位原著的主角就會成為最先被打倒的對象；相對而言，雪莉的情況算是最好的，不過那跟實力沒什麼關系，純粹是因為她也在拼命，“騎士派”殺死了她的好友，所以在這場戰斗中最沒有顧忌的也就是她了。石巨人艾利絲在雪莉的指揮下橫沖直撞，算是給騎士們造成了一些麻煩；反倒是修女部隊和天草式的眾人習慣團體作戰的非精英分子（相對雅妮絲等人），這一次總算派上了用場，一眾人組成了戰陣，你進我退，有攻有守，正是因為他們的活躍，牽制了大量的戰力，戰局才沒有變成向“騎士派”一邊倒的糟糕局面。

　　至于兩邊的戰略武器——“清教派”這邊的移動要塞高文.導向和亞露琪.深海艦以及“騎士派”那邊裝備著集束炸彈的戰艦此時都陷入了沉默，也許是不願誤傷己方，也許是震驚于真相，總之，看起來直到戰斗結束，它們都不會起到什麼作用了。

　　“看起來戰局對你們比較不利啊。”琪雅莉莎微笑著，道，“你再不去幫忙恐怕就要來不及了。”

　　“別說的那麼肯定，笑到最后……喂，偷襲可是不對的。”趁著我說話的當口，琪雅莉莎身形一閃沖上前來，對著薇莉安就是一劍。我當然不會毫無準備，長劍一揮將卡提爾一世擋了回去。

　　一擊無功，琪雅莉莎回到了原地，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一般，輕松地道：“說起來，我還真沒有想到在皇姐的心里竟然一直藏著你的影子呢。”

　　“啊，我也沒想到當年偶然認識的小女孩竟然會是一國的公主殿下。”我聳了聳肩，道，“只不過，物是人非啊，再次相見的時候，我已經認不出來了。”

　　“皇姐可是一眼就把你認出來了。真是不甘心啊，如果當年是我先認識的你，說不定這時候已經在你的幫助下成功了呢。”

　　“這世上最沒譜的事就是‘如果’了。”再一次將突然發動攻擊的琪雅莉莎擋回去，我若無其事地道，“不過，你太看得起我了，就算我肯幫你，你真的以為自己就有勝算嗎？”

　　“那麼多的算計分析可不是我‘軍武’的風格，你要是不覺得麻煩的話，就請替我解說一下吧。”

　　“反正閑著也是閑著，與其就這麼干站著，聊聊天也好。”伸手一抹，將一道突然出現的空間裂縫修補上，我道，“首先，改朝換代這種事，首先要做的就是爭取民心。所謂得民心者得天下，而你那邊不僅沒有爭取到下層民眾的支持，甚至上層三派閥中也僅僅只是爭取到了的‘騎士派’。當然了，你本來就是想要做一個暴君，讓人民對獨裁的王權徹底失望，所以，這方面的問題倒是可以忽略。”

　　“聽起來有點道理。”琪雅莉莎看似隨意地揮動著卡提爾一世，一道道空間縫隙向著薇莉安漫延了過去。

　　我伸手一拉將薇莉安拖到身后，所有空間縫隙頓時落空，神情沒有一點波動地道：“其次，你錯估了雙方的實力。蘿拉.斯圖亞特高深莫測的實力，莉梅艾爾的洞悉一切的智謀，薇莉安過人一籌的人望，這些你都完全沒有考慮吧？也許你是認為絕對的力量面前一切都不算什麼，可惜，事實證明你錯了。”

　　“的確，我本來就不是擅長謀劃的人，疏忽了太多的東西了。”也許是覺得再攻擊下去也沒有意義，琪雅莉莎不再制造空間縫隙，將卡提爾一世拄在了地上。

　　“第三點，你得力的手下太少了，算來算去，也只有一個騎士團長還說得過去，甚至連運送卡提爾一世這麼重要的道具都要依靠‘新生之光’這樣難以確定立場的外人。一個人就算再能干也是有限度的，更何況不客氣地說你並不是一個能干的人啊。不過，這也不能怪你，畢竟時間太匆忙了。”

　　“這點我不否認。”琪雅莉莎點了點頭，道，“不過，只要你加入我這一邊，剛才說的那一些都可以克服的吧。為什麼我還會沒有勝算呢？”

　　“因為你從一開始就搞錯了啊。”我嘆了口氣，道，“你把自己的母親、姐妹和‘清教派’當成了對手，卻忽略了羅馬正教這個真正的大敵啊。”

　　琪雅莉莎皺了皺眉，沒有打斷，靜靜地看著我，等待著我的下文。

　　“為什麼你就一定認為你的母親他們會反對你的做法呢？既然連‘軍武’的你都可以考慮到的問題，難道‘智謀’的莉梅艾爾和集合你們三姐妹特性的女王會想不到嗎？為什麼你一定要靠這種最粗暴的方式來實現目標呢？”我搖了搖頭，繼續發問道，“你這樣做，除了削弱英國本就弱小的力量之外還有什麼好處？”

　　一連串的問題讓琪雅莉莎一時之間愣住了，皺眉思量了起來。

　　“好吧，就算在一連串的巧合之下，你真的政變成功了，那又怎麼樣？”我一臉無奈地道，“你就這麼肯定卡提爾一世的力量可以橫掃法國和羅馬正教？不說別的，光是‘神之右席’的右方之火就同樣擁有天使長米迦勒的力量，而且還沒有英國國內這個地理限制。”

　　一瞬間，琪雅莉莎的神情迷茫了起來，因為，她真的沒有考慮那麼多啊。

　　“所以說，你真是意外的不成熟呢，我的公主。”成熟而又威嚴的女聲響起，它的主人正是英國的統治者——女王愛莉莎德，在一大群人的簇擁之下，從遠處走了過來，手中握著的是與琪雅莉莎手中一摸一樣的劍——卡提爾二世。

　　不過，簇擁著愛莉莎德的既不是強力的戰士，也不是忠心的大臣，而是一個個的普通人，廚師、園丁、仆人、女傭、司機……

　　“終于露面了嗎，元兇，母皇喲！！”

　　“隨你怎麼做都可以，不過，要做的話就應該徹底的，對，用比我更好的方法來。但是怎麼看都是比我還差的計策啊，所以我趕來阻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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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三十九、結束與開始

　　在女王愛莉莎德祭出大殺器——超大規模術式“聯合的意義”之后，這場英國內戰的結局也就已經注定了。

　　將卡提爾的力量分給英國的每一個國民，真正做到由人民自己決定國家的前途，這種比之琪雅莉莎還要徹底，根本上放棄王權的做法，讓愛莉莎德輕而易舉的獲得了更多的支持。“讓敵人陷入人民戰爭的海洋”這句前世古國的名言再一次證明了它存在的意義。

　　原著中，琪雅莉莎最后依然勉力操控著卡提爾一世的力量，使之不會被“聯合的意義”一塊分發出去，正是這樣勉強的情況下被眾人抓住了機會，最后在當麻“幻想殺手”一擊之下將卡提爾一世徹底折斷，本人也被打飛了出去。

　　不過，似乎我前面說的那些話到底還是起了一些作用，在愛莉莎德用出“聯合的意義”后，琪雅莉莎很干脆地放棄了卡提爾一世的力量，束手就擒。

　　既然琪雅莉莎都已經放棄了，“騎士派”的眾人自然也沒有了繼續反抗下去的意義，一個個放下了手中的武器。這時候，拼命的副作用也就出來了，幾乎就在放下武器的一瞬間，騎士們一個個都精疲力竭的昏了過去。

　　唯一撐著沒有立即倒下的騎士團長步履蹣跚地走到了琪雅莉莎面前，一臉欣慰地道：“琪雅莉莎大人，希望能再一次在你麾下戰斗。”說完，也步上了其他騎士們的后塵。

　　“真是的，最后還要來說一句廢話。”琪雅莉莎皺著眉，一臉不耐煩的樣子，不過，卻可以從她眼睛的深處看出一絲感動。

　　“這家伙倒是挺精明的嘛。琪雅莉莎這次看起來是不會有什麼大問題了，他這麼一說就是把自己跟琪雅莉莎綁在一塊了。”這是我的惡意揣測，當然，在這種和諧的氣氛之下，就沒有說出來的必要了。

　　“嘸，嘸，嘸咿~~終于到白金漢宮了……”會發出這種奇怪的日語遣詞的當然就是最大主教蘿拉.斯圖亞特了，此時她正趴在軍馬上慢慢向這里走來。“可，可惡，愛莉莎德那個混蛋……到大英博物館拿那個旗子的半路上，自己突然跳下馬就跑掉了……唔，沒法適應馬的顛簸，吾，吾的腰……”

　　“我說啊，你是專門過來搞笑的嗎？”我一臉玩味地看著這個裝傻的家伙，道，“多謝了，為了緩解大家戰后的緊張情緒，特意做出了這樣的犧牲。”

　　“勿……勿要胡言，拜愛莉莎德所賜一點忙都沒有幫上的吾已經萬分沮喪，你這樣的冷嘲熱諷只會令吾更生氣啊！”

　　“……說著這種話……反正，內心相當贊賞她吧。‘聯合的意義’可是國家級的大魔術，歷史上根本沒有使用先例，應該不止是憑著王室的一己之見就能發動的吧。下達了什麼許可，或者是解開了什麼鎖扣。還是說兩邊都不是呢？”

　　面對神裂的猜測，攤在軍馬上的蘿拉不置可否，只是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

　　神裂還沒琢磨透其中的奧秘，蘿拉.斯圖爾特竟然開口求救了。“不，不行了……已經使不上力了，馬停不下來。神，神裂……把馬停住，接吾下來。”

　　“呃，做，做不到喲。我啊，是騎馬苦手。”

　　“就憑你這身打扮！？明明有西部劇的感覺！？”

　　“不，這只是為了構筑術式所收集的必需品。專門為了騎馬什麼的——咕啊啊啊啊啊！！要吃啊！這匹馬要吃我的馬尾辮啊！！”

　　眼看著兩位女性為了下馬的問題手忙腳亂，我不禁露出了微笑，走上前輕輕拉住韁繩，將軍馬的步子停下。

　　蘿拉趁著軍馬停下連忙從上面跳了下來，可是完全不通騎術的她根本就沒有調整好姿勢，也完全沒有看好落點，于是，巧合又狗血的一幕發生了——正在與軍馬溝通交流的我只覺眼前一暗，一個熱乎乎又柔軟的物體貼在了我的臉上。

　　“砰！”的一聲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力，紛紛回頭望去。

　　當世最強者之一的“真理追尋”以大字型躺倒在地，而英國清教的最大主教大人的臀部正坐在他的腦袋上，寬大的裙子將最大主教的下身與“真理追尋”的腦袋一起遮蓋了起來——這就是人們所看到的一幕。（福利啊福利）一時間，全場俱寂。

　　“我說，”略顯沉悶的聲音響了起來，“你要在我臉上坐多久？”

　　“啊！”蘿拉大叫一聲，以讓以為最大主教體力不好的人們會一致改變看法的高度跳了起來，指著我大聲道，“火刑！吾要把這個褻瀆神職人員的家伙處以火刑！”

　　“拜托，是你自己跳到我身上的好不好。”我捂著鼻子從地上站了起來，道，“再說，你這種穿著比基尼也看不出性感的平板身材老女人誰會對你有‘興趣’？”

　　“什……什麼？！這話吾可不能當做沒有聽見啊！”所以說，女人的心思是變幻莫測的，剛剛還在在意自己被占便宜的蘿拉當即“燃”了起來，怒指著我道，“‘老女人’這種不敬的言辭姑且不論（默認了嗎？羅馬教皇可是說過，二十年前蘿拉就是現在這個樣子），竟然說吾是‘穿著比基尼也看不出性感的平板身材’？！既然如此，你為什麼流鼻血了？！”

　　“那是被你壓到鼻子了好不好。”說著，我給了自己的鼻子一個治愈。

　　“可惡啊！每當吾洗浴之時，在朗伯斯宮外偷窺的人可是成群結隊的啊！”要說褻瀆神靈，能說出這種話的蘿拉這家伙才應該排第一吧，倒吊男跟她比起來真是純潔得跟小白花似的。

　　“是嗎？你能說出一個例子嗎？”我冷笑著，一點沒有在意話題開始朝著詭異的方向發展了。

　　“當然能！”蘿拉驕傲地向著一個方向指了過去。眾人隨著她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卻見正準備點煙的紅發不良神父因為驚愕，手中的煙已經掉了下去都沒有發覺。

　　“不止偷窺，史提爾曾經因為按捺不住心中的沖動闖進浴室之中意圖對我不軌哦。”蘿拉得意洋洋地說著亂七八糟的發言。

　　眾人看著史提爾的目光不禁古怪了起來。

　　“你……你這個家伙……”不知何時，火焰的長劍在史提爾手中匯聚了起來，眉頭不斷跳動著的他終于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沖動”向著蘿拉砍了過去，“不要隨便污蔑別人的清白啊！我那是因為你的笨蛋命令去找你理論的！……”

　　看著追逐中的兩個人，眾人皆是在一陣沉默之后大笑了起來，這時候，似乎所有因為這一次動亂而造成的隔閡都在一瞬間消失不見了一般……

　　但是，就在這時，男子的聲音響了起來：“哦，這里挺熱鬧的嘛。”

　　所有人一瞬間停了笑聲，向著光是聲音就給人以不快感覺的男子看了過去——那是一名以紅色為基調的青年，身形沒有經過特地的鍛煉，但是男人卻給人一種極大的壓迫感。

　　“你是誰……？”眾人不約而同地戒備了起來。

　　“說右方之火的話能明白嗎？提示到這種程度還不知道的話，你們的諜報部門還是撤掉比較好哦。”男子的臉上露出了微笑，但在眾人眼中看來卻是那麼的猙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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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四十、歸去

　　女王是英國的象征，更何況，三派閥的領導者中，騎士團長此時是戴罪之身，剛剛丟丑的蘿拉顯然也不值得信任，所以，愛莉莎德作為代表站了出來。

　　“右方之火，說明你的來意。”愛莉莎德既沒有表現出無謂的高傲，也沒有一點怯弱，果然是一國之主的派頭。但是，從她緊緊握著卡提爾二世的手上可以看出，她並不像表面上那麼鎮定。

　　“不用緊張，雖然我們處于敵對狀態，但我目前還沒有與你們開戰的意思。”右方之火毫不在意地擺了擺手，道，“我這次來是想要拿一件東西，當然，不是卡提爾那種無聊的小道具。”

　　“你說卡提爾是小道具？”愛莉莎德皺了皺眉，畢竟自己國家最強底牌被稱為“小道具”換了誰都不會高興得起來。

　　“說是小道具已經是客氣了，雖然力量性質一樣，但接受本大爺的力量的話，劍會在中途爆掉呢。所以說，羅馬正教果然墮落了，區區一個英國都要那麼大費周章。”右方之火漫不經心的說著惹人怒火的發言。

　　愛莉莎德卻一點沒有生氣的樣子，淡淡地道：“那麼，在‘區區’英國，又有什麼東西是值得你不惜挑動兩國的爭端也要來盜取的呢？”

　　“哦？看出來了嗎？也對，好歹也是一國的元首。”右方之火微笑著，道，“托了第二王女殿下那無聊的過家家游戲的福，這個首都沒有淪落到被虐殺搶奪和凌辱的地步，本大爺也達到了目的呢。”

　　沒有一個人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右方之火，等待著他的答案。

　　“小小的寶藏喲。你們，王室派才是，偷偷摸摸的制作出來的吧。”一瞬間，在場的數人臉色都變了。

　　“就放在白金漢宮顯眼的地方，本大爺都大吃一驚呢。畢竟是真正意義上的秘密物品。被指示‘政變發生時攜帶重要物品出逃’的魔術師們應該也不知道所以沒有拿出來呢。”右方之火的目光轉向了一直一言不發的我，道，“‘真理追尋’，你不想知道是什麼嗎？”

　　“我大致已經猜到了。”我的語氣十分的淡然，完全沒有一點的波動。

　　“果然不愧是能讓本大爺看重的對手呢。很厲害哦，不看一下你會后悔的。”說著話的右方之火的手中握著什麼東西。細看，是一塊金屬錠。

　　刻度盤一樣的金屬錠上有很多數字。不對，是看起來像數字的拉丁字母。原本，那麼小的指環狀金屬錠上就不可能有足夠刻下26個拉丁字母的空間，所以像是變戲法一樣擠在一起的字母顯得很不自然。與其說是一個個刻上的，倒不如說是指環像液晶一樣只顯示必要字母比較恰當。

　　“不好！！不要用那個！！”顯然已經明白是什麼的琪雅莉莎驚呼了起來。

　　但是，右方之火沒有聽，旋轉著右手掌中的靈裝，用手指像撥號一般在圓筒形的金屬錠上劃過。

　　……良久，什麼都沒有發生，右方之火的臉上第一次露出了愕然的神色。

　　我冷笑著，道：“既然我能猜出那是什麼東西，又怎麼可能事先不做防備？茵蒂克絲身上的術式早就已經被我解除了。”

　　“什……什麼？！跟茵蒂克絲有關？！”當麻驚訝地叫道。

　　“為禁書目錄配備的安全裝置啊……也就是從外部控制‘自動書記’的靈裝。王室派和清教派的上層才能到手的秘藏品。雖說如此，考慮到原典的污染效果，真的是迫不得已時才會使用這家伙啦——一直以來不覺得奇怪嗎？就算少女再怎麼期望，什麼保險都沒有就敢把十萬三千冊魔導書的載體禁書目錄隨手丟到科學世界的街道上？說真的，能做出這麼殘酷的系統的，只有那個最大主教吧。”右方之火很快就恢復了鎮定從容的樣子，道，“沒想到啊，你比我想象的還要能干嘛。不過算了，反正我本來的目標就不是禁書目錄，有這個就已經夠了。今天就先到這里吧。”

　　揚了揚手中的金屬錠，右方之火轉身瀟灑地走了。

　　“等一下！”當麻沖了上去，大叫道，“說了這麼一大堆莫名其妙的話之后，就想這麼走了嗎？”

　　“哦，你還想怎麼樣呢？”右方的右肩旁邊，長出了什麼巨大的東西。像翅膀，又像手腕……這樣的他轉過了身來，臉上的表情卻是分外的猙獰可怖。

　　第三只手上爆出一道閃光，曾經在一擊之下就將匯集了羅馬正教二十億人力量與兩千年歷史的羅馬教皇擊倒並且摧毀了半個梵蒂岡的閃光……

　　但是，當閃光消逝之時，當麻卻依然完好無損地站著，他的右手筆直地伸向前方，正是這只右手將那奇跡般的力量抹殺了。

　　“哦，原來是本大爺追求的稀少的右手啊。”右方之火的臉上露出了一絲貪婪，道，“真是不錯啊，雖然本大爺現在還不完全，不過能夠擋下這一擊已經足夠你自傲了。”右方之火的第三只手突然大幅度暴戾的動了起來。

　　但是，清脆如水晶互擊的聲音響了起來：“右方之火，你最好不要挑戰我的底線，那個后果不是你或者這個世界上的任何一個人可以承受得起的。”

　　“切。”右方之火的第三只手停止了躁動，緩緩地在他的右肩上消失了，“好吧，我就再耐心地等一段時間好了。不過，你這樣真的好嗎？我可是感覺得很清楚，你的身上……”

　　“那就不用你操心了。”我冷冷地打斷了右方之火的話，道，“現在的你，還沒有那個資格評價我。”

　　“真是傲慢的說法呢。”右方之火玩味地一笑，道，“不過你說的對，現在的我的確還沒有那個資格。但是，你也得意不了太久了，很快，我就會站在更高的地方俯視你了，而你……”

　　“那就等你站到那個地方再說吧。現在——”我指了指右方之火的身后。

　　右方之火嗤笑了一聲，道：“對了。不稍微跑一趟俄羅斯去回收天使降臨的素材又不可以，你們盡管來阻止我看看吧。”深深看了我一樣，又掃視了在場的眾人一眼，轉身離去，這一次，沒有人再阻攔他了，眾人目送著他的身影消失在了街道的盡頭……

　　“星夜！”當麻憤怒地走到我身邊，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右方之火說的是真的。”我點了點頭，看向在場各個英國的巨頭們，道，“為茵蒂克絲設置多個安全裝置這件事，是要遠遠優先于保障她的人權的。”

　　“什麼？！”

　　“不設置這種可以從倫敦遠程操控的裝置的話，我們不得不考慮‘禁書目錄有被別人帶走的危險’的對策吧。比如說永生緊閉在處刑塔的暗室里，切斷四肢以防逃跑……之類的。”女王愛莉莎德接過了我的話道。

　　“你是……認真的嗎？”

　　“十萬三千冊魔導書不是僅憑我個人感情就可以保護的。如果沒有‘這是可以完全控制的安全的東西’，假使有朝一日陷入困境，就沒有任何理由反對‘禁書目錄很危險所以殺掉比較好’了……為了防止這種情況出現，準備多個安全裝置是必要的。”

　　“可惡！！”

　　“算了，現在說什麼都沒有意義了。”我拍了拍當麻的肩膀，道，“現在，有更重要的事要你去做。”

　　“更重要的事是……”

　　“去俄羅斯吧。雖說也有混淆視聽的可能，但如果右方之火所言屬實的話，他的下一個目標是莎夏.克洛伊潔芙。‘神之右席’中都是些使用天使術式的家伙吧。那麼，莎夏就相當有價值……再怎麼說，也是被真正的天使附過身的人呢。”我微笑著道，“你不是一直想要獨立嗎？這次就如你的願，我不陪你了。”

　　“星夜？！”當麻想起了剛才我和右方之火的對話，頓時泛起了不祥的預感，緊張地抓住我道，“你是不是出什麼問題了？！”

　　“放心吧，不是什麼大問題，我早就已經做好準備了。”我笑道，“這是我遲早要過的一關。”

　　當麻定定的地看著我，久久不發一語。而我只是微笑著，同樣沒有說話。

　　“好，我去俄羅斯。”當麻重重地點頭，道，“但你要答應我，一定不會有事！”

　　“我答應你。（總覺得像結婚時的說辭，有點別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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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四十一、選擇

　　沒有門也沒有窗的房間中，“人類”亞雷斯塔依然倒轉著身子漂浮在詭異的溶液之中，臉上始終掛著淡淡的微笑。

　　“沒想到你這麼快就走到這一步了。”無法分辨是男是女，是老人還是孩子，是聖徒還是罪人的聲音響了起來，但亞雷斯塔的嘴巴卻並沒有動彈一下。

　　“我自己也沒有想到啊。”我嘆了一口氣，道，“魔術與超能力的融合竟然讓我的成長速度提高了那麼多，本來以為最多提速一倍就差不多了。”

　　“畢竟這個世界的本質是真實與虛幻共存的。”無法形容的詭異聲音再次響起，“你的能力的確是最適合成為LV6的。”

　　“我可不是來聽你說這些廢話的。”我雙手插在口袋中，一臉無趣地道，“作為前輩，你有什麼意見嗎？”

　　一陣沉默之后，聲音再一次傳入我的耳中：“你選擇哪一個？耶和華？路西法？奧丁？宙斯？還是……”

　　“喂喂，不要隨便為我做決定啊。我可不準備走你那條路。”

　　“也對，畢竟我也只不過是個失敗者罷了，你不願意走跟我一樣的路也是很正常的。”

　　“不要曲解我的話啊。”

　　“呵呵呵……”亞雷斯塔輕笑了起來，道，“果然，自從聽說了你對LV6的解釋之后，我就知道，你選了一條最難的道路呢。”

　　“也不一定。”我聳了聳肩，道，“也許這條道路更容易走呢。”

　　“……你比我有勇氣。”

　　“……能得到你的誇獎，是我的榮幸。”我轉過了身，向著墻壁的方向走了過去，兩個人都沒有再說一句話。

　　走到墻邊，我停下了腳步，卻沒有回頭，道：“亞雷斯塔，如果我成功了，你真的一點都不擔心嗎？”

　　“……我更想知道，道路盡頭的風光。”

　　我點了點頭，身形一閃消失在了房間之中，只余下一個“人類”數十年如一日的漂浮在溶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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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咖喱，咖喱，我要吃咖喱啊，哪怕是速食的也好啊。”金發的少女弗蘭達滿是怨念地道，“為什麼我們那麼辛苦的忙了一天，結果回家以后只能吃杯面啊？”

　　“因為我們的預算都被絹旗買了電影票。”一副好像隨時要睡著樣子的脫力系少女瀧壺理后慢條斯理地用筷子攪動著杯面，懶洋洋地道。

　　“我也超后悔的。”穿著一件蓬松白色連衣裙的文靜女孩絹旗最愛一臉懊惱地道，“明明看介紹的時候覺得應該超有趣的才對啊，結果都是超無聊的三流電影。”

　　“就因為這麼無聊的理由，結果我們都要陪你受罪嗎？明明有那麼多的預算，你竟然可以全都花光，就結果來說你也的確是個天才呢。”弗蘭達有氣無力地道，“托你的福，我竟然開始懷念Item時候的日子了，至少那時候預算這種東西根本不用我們操心。”

　　“啊哈哈……”絹旗干笑著，道，“下次我一定超注意，不要生氣，不要生氣。給，超適合你的咖喱味杯面。”

　　“這根本一點沒有咖喱的感覺！我受夠了！”勉強吃了一口后，弗蘭達猛地把杯面放在桌上，道，“決定了，去星夜那里吧！”

　　“咦？！”另外兩位少女都以驚訝的目光看向弗蘭達。

　　“怎麼了？你們有什麼不滿嗎？”

　　“不，我們是驚訝你竟然可以想出這麼超贊的主意來！”絹旗隨手將杯面扔進垃圾筒里，道，“還等什麼，超快一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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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你們就這麼跑過來了？”我一臉無奈地看著三個正毫無形象大吃大喝的少女，道，“要是我不在家你們準備怎麼辦？”

　　“不會的，我們對星夜你超有信心。”絹旗一邊快速消滅著盤子中的食物一邊道，“只要我們有需要，你一定會‘咻’的一下，超及時的出現。”

　　“你們到底把我當成什麼樣的存在了？”我哭笑不得地道，“順便說一句，你們這一頓的費用是三千日元。”

　　“納尼？！”三個女孩子的動作一下子停了下來。

　　“星夜，作為男人怎麼可以這樣超小氣？！”絹旗用力揮舞雙手一增強自己的說服力，“我們可是因為財政赤字這樣的超嚴重的問題才來投奔你的！難道你不應該表現出紳士風度，豪爽地說，‘這頓我請’嗎？”

　　“說到財政赤字，我現在可是負債累累。你們以為我當初為什麼會加入Item的？”對于錢的問題，我可是寸步不讓的，更何況這次在英國動用的“流星系統”又花了我一大筆錢，我道，“你們好歹還可以拿到一筆豐厚的薪水，我可是還要給學園都市打一年白工。（本來是三年，后來經過一系列的減免，還有一年）”

　　“星夜，”弗蘭達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看著我，道，“難道你忍心跟我們這三個弱女子收錢嗎？”

　　“我當然忍心。不過，我可以接受賒賬。”

　　“小氣的男人是超沒有女孩子喜歡的哦。”

　　“這個用不著你操心。”……

　　經過一番交涉，在我寸步不讓的情況下，三個女孩總算是答應為這頓飯買單，不過，時間要到她們拿到下周的薪水以后。之后，為了“吃回本錢”，三個女孩敞開了肚子，完全不顧儀態了……

　　“星夜，有件事我們想要問問你的意見。”飯后，吃著水果的弗蘭達似乎很隨意地道。

　　“什麼事？”

　　“今天上午接到了一個超討厭的電話呢。”絹旗一臉不爽的表情，道，“上面似乎想要把Item、School、Block、Member的殘兵敗將重新集結起來組成一個新的小隊。因為你的關系，他們超不敢強迫我們，所以來問了問我們自己的意見。”

　　我不禁皺起了眉頭，道：“既然你們不願意再回到以前的生活，那就干脆拒絕好了。有什麼好猶豫的？”

　　“所以才說超討厭啊。”絹旗氣鼓鼓地道，“電話里的那個家伙說，你護得了我們一時，護不了我們一世，早晚我們都會重新回到以前那種生活的，所以干脆現在就開始吧。”

　　我的臉色一下子陰沉了下來，道：“那家伙是誰？”那話中的意思分明另有所指，讓我不得不在意起來。

　　“不知道，第一次聽見那個聲音呢。”弗蘭達想了想道，“不過，我估計就算去查最后結果也是‘查無此人’。”

　　“星夜，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瀧壺看著我道。雖然總是一副脫力的樣子，但三個女孩子中最細心的實際還是她。

　　“我的身體出了點問題。”我點了點頭，一味的隱瞞只會讓人亂猜，適度的透露一些才是正確的做法。

　　“你沒事吧？”三個女孩關切地圍了上來。

　　“我可是學園都市兩大神醫中的‘補天聖手’，有什麼問題搞不定的？”我不在意地笑道，“不過，那幫家伙竟然這麼著急倒是出乎我的意料。難道他們真的以為現在的我已經威脅不了他們了嗎？”

　　“真的超不要緊嗎？”絹旗急急地道，“星夜你要是有事的話，我會超傷心的哦。”

　　“放心吧，我至少還可以護著你們六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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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在回家的路上，三個女孩彼此都沒有說一句話。

　　突然，絹旗大聲道：“我超決定了！”

　　瀧壺與弗蘭達齊皆詫異地向她看去。

　　“我要回去當暗部！”

　　“你瘋了嗎？！”弗蘭達變色道，“為了擺脫那種生活，我們付出了多大的代價？！最后還是靠了星夜……”

　　“就是為了星夜。”絹旗一改過去的天真，神色鄭重地道，“既然那幫混蛋膽子那麼大，說明星夜的問題絕對不是像他說的那麼輕松。”

　　“的確。”瀧壺點了點頭，道，“星夜是為了不讓我們擔心才故作輕松的。”

　　“那跟繼續當暗部有什麼關系？”

　　“當然有關系。”瀧壺道，“既然他們已經開始有小動作了，那麼難保之后不會對星夜采取什麼行動。”

　　“沒錯。”絹旗點頭道，“只要我們當了暗部，就有超多的機會接觸高層，一旦他們有什麼動作的話，我們就可以超早地有所了解。”

　　弗蘭達難以置信地看著兩個同伴，道：“你們早就已經想好了？”

　　“不算早，剛剛想好的。”絹旗道，“弗蘭達，你願意幫忙嗎？這次沒有人逼你哦。”

　　“瘋了，你們都瘋了！”弗蘭達痛苦地揉著額頭，道，“沒想到有一天我會跟著一起瘋呢。”

　　“耶！就知道你超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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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幫丫頭啊……”我苦笑著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