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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藻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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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俠仙俠] 【大秦騎兵】斂財專家 (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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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7-30 15:21:02 |只看該作者
第二百二十六章 不怕一萬(中)


    在清風胡同呆久了,總會遇到一些比較奇怪的男人,所以老鴇也沒有說什麼,連忙按照媚娘說的,在一間偏房擺上了酒菜,然後又安排了幾個老姐妹當中歲數最小的,還殘留有幾分姿色的,過來給趙牧等人陪酒。

    佔旭升和沈衡英都是有心理潔癖的主兒,即便是趙牧,也不願意看到幾個涂脂抹粉、不化妝不好看、一化妝更難看的女人在自己的面前晃蕩,為圖眼前清淨,趙牧很干脆的掏出來幾錠銀子,讓那幾個女人分了分,然後揮揮手就讓她們全都退下去了,只留下媚娘和老鴇偏房陪著。

    飯菜很不好吃,趙牧嘗了兩口,便停了筷子,佔旭升和沈衡英更是一點面子都不給,連動筷子的意思也沒有。酒也不好,帶著一股子酸氣,趙牧很想拿出來幾壇子玄髓瓊漿,不過想到這樣做可能會暴露自己的身份,最好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

    老鴇很是尷尬,老姐妹帶來的三個男人給她一股莫名的壓力,害得她很不自在,很想跑到外面去躲一下,可是趙牧卻絲毫沒有讓她離開的意思。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往前挪,等待的時候是最煎熬的時刻,趙牧和佔旭升也不敢大聲說話,宋文藻對他們倆的聲音很熟,一傳出去,就會讓宋文藻知曉,圍捕的計劃便會落空。

    最後還是趙牧想了一個辦法,讓老鴇唱歌,什麼琵琶、古箏、小調小曲,一首五兩銀子。一听有這種好事,老鴇連忙把多年不用的家伙什全都倒騰了出來,故作端莊的坐在趙牧等人的前面,有模有樣的彈了起來。媚娘的老姐妹們全都圍了過來,等著老鴇黔驢技窮的時候,自己上去掙那五兩銀子去。

    時間就在這樣的鬧劇當中。飛快的逝去了。當宋文藻和都懷君悄悄地摸過來踫頭的時候,居然發現沒有人接待他們倆,兩個人好奇之余,生出了幾分警惕,小心翼翼的朝著不斷傳出惋惜聲、叫好聲的地方走了過來。觀察了好半天,這才知道有個敗家子,居然拿出來大把的銀子在這里揮霍。只為得是听這些美色不在的老女人唱一首一種不同的淫調,宋文藻和都懷君懸著地心頓時放了下來。

    宋文藻和都懷君走進了以前數次踫頭的房間,門窗一關,防御陣一步。兩個人又開始湊在一起,討論如何對付趙牧和文秀軒了。他們已經有了一個相當成熟的計劃,現階段就是為計劃的實施做一些事先地準備,如果沒有意外的話,今天這次踫頭是他們倆之間的最後一次。之後報仇雪恨的計劃就可以付諸實施了。

    就在老鴇等人七嘴八舌的唱著各種淫詞濫調地時候,趙牧悄悄的給媚娘使了個眼色,媚娘起身到那個能夠竊听的房間里轉了一圈,確認都宋二人全都在後,媚娘走了回來,沖著趙牧點了點頭。

    趙牧又沖著沈衡英和佔旭升使了個顏色,兩個人先後借著尿遁,擠出了偏房,悄悄的朝宋文藻和都懷君踫頭的房間摸去。趙牧則掏出了幾十個銀錁子拍到了桌子上,引得老鴇等人兩眼蹭蹭的往外直冒綠光。

    待會兒抓捕都宋二人。難免會發生爭斗。為了避免傷及無辜,趙牧便使出了這個金錢大法,希望能夠讓這些淒苦一生的女人們躲過這一難。

    趙牧不是嗜殺之人,像這種能夠順手幫一把的事情,趙牧是不會撒手不管的,何況,馬上就要引發的爭斗還是他引來地。趙牧更是沒有了袖手旁觀地道理。

    佔旭升摸到了那個宋文藻和都懷君踫面的房間外面。沈衡英縱身躍到了半空之中,手執法寶。腳踏飛劍,威風凜凜,概莫能擋。

    沈衡英做好準備後,傳音給佔旭升,“佔會長,可以把你的人招呼過來了。”

    佔旭升點了點頭,從懷中取出一個煙火棒,這是趙牧交給他的,讓他用來召集人手,佔旭升引燃煙火棒,啪啪啪,天空之中綻放出來三朵艷麗的火花來。那些潛伏在清風胡同各處的聯合會的人馬或從窗戶里面跳出來,或從大門里面蹦出來,全都用最快地速度趕了過來。

    佔旭升大手一揮,“弟兄們,給我圍起來。”

    很快,宋文藻和都懷君會面地房間就被嚴嚴實實的包圍了起來,如果沒有什麼意外地話,這兩個人就成了甕中之鱉,只有束手就擒一條路可走了。

    佔旭升朗聲說道︰“都懷君,我知道你就在房間里面躲著。不用藏了,趕快跟我滾出來。滏陽城的父老鄉親還等著一人咬你個混蛋一口肉呢。”

    宋文藻在房間里面設下的陣勢是完全隔音的,直到現在,兩個正在商量見不得人勾當的主兒,還不知道他們已經被包圍了。

    等了半天,房間里面一點動靜都沒有傳出來,沈衡英說道︰“佔會長,不要著急,讓我來。”

    沈衡英揚了揚手中的法寶,他的法寶倒也稀奇,和中國古代神話當中雷公拿著的寶貝差不多,左手執楔,右手執槌。不動聲色間,沈衡英左手的楔子已經對準了宋文藻都懷君踫面的房間,沈衡英右手輕輕一揮,槌子敲在了楔子之上,只听 嚓一聲巨響,一道銀色閃電劃破虛空,直勾勾的劈在了房頂之上,頃刻之間,房屋已經塌了半邊。

    塵土飛揚間,躲在房間里面的都宋二人徹底的暴露在了聯合會眾人面前。房間外面鬧出了這麼大的動靜,宋文藻和都懷君不可能听不到,兩個人詫異的抬起了頭,往外面張望了起來。

    “就是他,他就是要犯都懷君。”一個認識都懷君的人興奮地大喊起來。

    聯合會的人興奮了起來,這可是亮閃閃的金子呀,說什麼也不能放跑了。

    宋文藻和都懷君吃了一驚,他們誰也沒有想到躲在這麼骯髒的地方,居然還是被發現了。宋文藻大聲說道︰“不好,都少東家,咱們已經暴露了,還是趕快分開逃吧。”

    都懷君一把抓住了宋文藻,“宋前輩,咱們倆可是發過誓的盟友,說好要不離不棄,共同對敵的。我只是一個旋照中期的低級修真者,這麼多人圍著我,我肯定逃不出去。說什麼你也要帶著我逃出去一起逃。”

    宋文藻大急,“都懷君,你***要給我想清楚了,咱們兩個一塊逃,很可能兩個都被抓,要是分開逃,可能還有逃命的機會,日後還有報仇雪恨的本錢。你想想,到底是哪個重要?”

    都懷君雙目赤紅,“好,宋前輩,我不連累你,我只希望你能記住你今天說的話,日後找趙牧算賬的時候,記得把我的這一份也算上。否則的話,我做鬼可不會放過你的宋文藻拍了拍都懷君的肩膀,“都少東家,我與趙牧之間的仇恨不共戴天,不是他死,就是我亡,你放心,就算是豁出去我這條命不要,我也要殺死趙牧,為全滏陽城的修真同道除掉趙牧這一害。”

    “好,有你這句話就夠了。”都懷君從懷中取出一枚鴿子蛋大小的黑紅色藥丸,毫不猶豫的丟到了嘴中,喉嚨一動,已然吞到了肚子里,“宋前輩,反正這次也活不成了,你先走,我來掩護你。”

    宋文藻他跳到了飛劍之上,手中扣著幾枚玉符,揮手間撤掉了防御陣,口中大聲嚷著︰“擋我者死。”

    佔旭升還有點眼力,他一眼就認出了宋文藻,正在猶豫著要不要捉拿宋文藻的時候,已經有兄弟按捺不住,搶先沖了上去。

    宋文藻的思想已經不能以常人揣度了,他一見有人沖過來,就毫不猶疑的往手中的玉符輸入了一道真元,然後丟了出去。轟隆一聲巨響,那個沖上去的聯合會男子整個人被炸成了碎末,殘肢斷臂飛的到處都是。

    佔旭升急紅了眼,他這會兒再也顧不得考慮利益得失了,現在如果他不采取行動的話,就會失去威信,以後再也不會有人肯追隨他。佔旭升赤了雙眼,歇斯底里的喊道︰“弟兄們,抓住他們。”

    宋文藻嚷的比佔旭升更厲害,“來呀,你們盡管來呀,看看是你們的血肉之軀厲害,還是我手中的雷火靈符厲害。我告訴你們,這可是文秀軒的趙東家專門賣給我的,威力無儔,你們要是不信,盡管試試。”

    躲在一群老女人後面的趙牧很是郁悶,人生最郁悶的事情莫過于當你面對著的敵人的時候,敵人的手中拿著的還是你賣給他的殺傷性武器。

    老鴇等人什麼時候見過這種場面,嚇得一個個哆嗦的跟鵪鶉似的,老鴇更是欲哭無淚,她辛苦一輩子才置辦下的這份產業,眼看著就保不住了,這可讓她後半輩子怎麼活呀。

    趙牧隨手掏出來一張千兩的金票,遞給了老鴇,“你這棟院子,我買下了,你拿著逃命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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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7-30 15:21:55 |只看該作者
第二百二十六章 不怕一萬(下)

    老鴇千恩萬謝的接過金票,逃命去了,片刻之後,這片不大的院子里面只剩下聯合會的人、趙牧、沈衡英在和都宋二人對恃。

    剛才那位聯合會的兄弟被雷火靈符炸成了肉沫,聯合會的人自佔旭升以下,全都被宋文藻的狠勁給嚇住了,盡管佔旭升發出了圍攻的命令,可是在尋找到應對的方法之前,估計沒有誰敢貿然進攻,以免招惹到殺身之禍。

    沈衡英搖了搖頭,聯合會的人太弱了,一個小小的雷火靈符就把他們給嚇住了。要是再換上一種威力更大的玉符,還不把他們給嚇癱瘓了?

    沈衡英揚起了手中的法寶,招呼也沒打,對準宋文藻, 嚓,就是一下。手臂粗細的閃電在虛空中,扭出猙獰的身姿,直勾勾的對著宋文藻劈了過去。

    宋文藻現在有點草木皆兵,沈衡英剛剛擺出來劈人的動作,他就像受驚的兔子一樣,躥到了兩三米外的位置,他是元嬰中期的修為,比聯合會的人高出了太多,想突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聯合會的人根本就攔不住他。

    不過這次宋文藻躲閃可不是為了逃命,他的腦子轉的很快,在聯合會的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宋文藻雙手突然用力,把其中一個聯合會成員推到了沈衡英劈人的位置宋文藻的分寸把握的非常好,那個被他選中的倒霉蛋不早不晚剛剛好落在了閃電的落點之下,轟隆一聲響,那人已經變得外焦里嫩,渾身上下漆黑一片,進氣少出氣多,眼看著就要不活了。

    沈衡英大怒。他以出竅後期的修為和宋文藻爭斗,反而還讓宋文藻連傷兩命,這要是傳到天璇星。他還不得讓族人們笑掉大牙。沈衡英把法寶收了起來,揚手間披上戰甲,無匹的威勢猛地張揚了出來,“宋文藻,亮出你地飛劍吧。咱們兩個堂堂正正的爭斗一次。”

    宋文藻早就注意到了沈衡英,他從沈衡英身上感覺到了只在太師叔身上見識過的氣勢。頓時明白這個從來沒有見過面地男子,絕對不簡單,不是現在的他可以招惹得起的。

    宋文藻心神微動間,已經想到了脫身的計劃,“好啊,比就比。道友,你先往後退一步,等我亮出飛劍。”

    沈衡英不虞有詐,果真向後退了一步,他甚至還體貼的問了宋文藻一句。“一步夠不夠?要不要我多退兩步?”也許在沈衡英看來,他現在已經掌控了大局,宋文藻根本就玩不住什麼花樣來。

    宋文藻不慌不忙的亮出了飛劍,這是一把金屬性地飛劍,剛一露面,就散逸出耀眼的光芒。好像是個超級亮的大燈泡一樣,使得很多人都不敢逼視。即便是沈衡英也要眯著眼楮,才能遮擋一下刺眼的光芒。

    “你好了沒有?”沈衡英大概是被圈在文秀軒的時間太長了,當初和趙牧頭一次見面時體現出來的狠勁蕩然無存,這會兒像個彬彬有禮的君子一樣,看的趙牧連連搖頭。

    這沈衡英到底是吃錯了什麼藥呀?趙牧不知,沈衡英這是為了在聯合會的人的面前表現一下自己地前輩風範。在他看來,在已經掌控了大局的前提下,這樣做,並沒有什麼錯。

    然而世間萬事,處處充滿意外,所謂不怕萬一,就怕一萬的時候。意外總是會不顧人們的意願。不期而至。

    這時候,那個被人們忽視掉的都懷君突然發生了誰也沒有想到的異變。只听都懷君仰天發出一聲犀利地嘶吼聲,聲音低沉而充滿憤怒,就像是受傷的猛獸發出來的一樣。

    幾乎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都懷君,只見都懷君整個人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拉高拉寬,本來干瘦的身上開始隆起一塊又一塊的肌肉,不大的工夫,隆起地肌肉已經把都懷君身上的衣服撐破,碎布條稀稀疏疏的掛在他的身上。濃密的毛發順著毛孔鑽了出來,覆蓋在宋文藻的體表。

    宋文藻的腦袋也像是氣球一樣,瞬間漲大了幾倍,雙目鼓出,鼻孔外翻,幾根尖利地獠牙從他地口中跑了出來,露在了外面。

    宋文藻的四肢也發生了不成比例地變化,雙腿粗壯卻有些短,兩只腳像蒲扇一樣撐在地面上,他的雙臂則被拉長了數倍,等到變化結束的時候,他的雙手已經長過了膝蓋,十根烏黑扇著藍幽幽的光芒的指甲猙獰的刺向前方。

    都懷君雙手擂胸,仰頭發出震天的怒吼,包括清風胡同在內的這片街區宛若世界末日來臨一般,全都戰栗在陣陣獸吼聲中。

    “你***都懷君,死就死吧,還搞出來這麼多勾當來干什麼。”趙牧暗罵了一聲,罵歸罵,該提醒的還是得說,“聯合會的兄弟注意了,都懷君吞食了可以激發人體潛能的獸丸,這會兒已經變成了人不人獸不獸的鬼東西,他戰斗的時候基本上依靠獸性的本能,非常的厲害,大家小心一點。”

    事起倉促,趙牧已經顧不得掩飾自己的聲音,宋文藻惡狠狠地盯了趙牧一眼,“原來是你。我早就該想到,趙牧,你給我記著,咱們倆之間的血海深仇又增添了一筆。你給我等著,不殺你,我誓不為人。”

    沈衡英冷冷一笑,“想殺我東主,也得你先從我手里逃脫了才是。”

    宋文藻哼哼一笑,“你們真的以為我逃不掉嗎?哼哼,那是你們鼠目寸光,眼界太短淺了,趙牧,你宋家爺爺這次不陪你們玩了,咱們後會有期。”

    說著,宋文藻突然一把捏碎了手中的玉符,只見白光一閃,宋文藻已然消失不見。

    沈衡英跌足長嘆,“哎呀,大意了。沒想到宋文藻這廝居然會有傳送符。”

    傳送符是一種比較特殊的玉符,可以讓不具備瞬移能力的修真者實現短距離的傳送,不過此種玉符極為珍貴。事先誰也不會想到這一點。

    都懷君這時候也爆發了起來,剛才趙牧說話的聲音也傳到了他的耳朵里面。從某種意義上來講,都懷君之所以會家破人亡,是和趙牧有很大關系地,像都懷君這種人,是不會從自己身上找原因的。只會把責任一股腦推到趙牧的頭上。

    ,都懷君叫了一聲,整個身子往下一蹲,然後使勁往上一竄,瞬間從聯合會眾人地頭上跳了過去,落在了趙牧剛才喝酒的那間房子的上面。轟隆一聲,房頂一瞬間就被都懷君碩大的身軀踩踏了。

    都懷君服食了獸丸,即便力量成倍的增長,在趙牧眼中已經算不得什麼了,他的整個人已經被獸丸同化。掀不起多大地風浪。讓趙牧擔心的是宋文藻,假如這次讓宋文藻逃掉的話,以後的雷火靈符,上面殘留的鳳凰神火使得他可以迅速的把握住宋文藻的具體方位。

    沈先生,你這次千萬不要再讓我失望了,要不然的話,文秀軒和我地麻煩可就大了。趙牧之所以會產生這樣的想法,是因為宋文藻逃竄的方向正好對著天機宗。一年多以前,宋文藻公然藐視天機宗掌門公孫荊紅,把公孫荊紅逼得下不來台的情景,至今依然是歷歷在目,宋文藻為什麼敢這樣干,至今是個謎。趙牧擔心宋文藻背後有高人指示,一個可能連公孫荊紅都不敢得罪的高人,倘若真的是這樣的話,只怕宋文藻被逐出天機宗,也不過是個遮人耳目地幌子,弄不好宋文藻在天機宗之中還有著莫大地人氣支持。

    如果這個猜測成立的話,趙牧將不得不面臨他所不願意面對地局面,就是和天機宗發生全面的對抗。天機宗是個大門派,和它對抗,不是什麼明智的選擇,何況天機宗還有視趙牧如兄弟的桂枝南存在,說什麼,趙牧也不願意讓自己在這個星球上唯一的朋友左右為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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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7-30 15:23:14 |只看該作者
第二百二十七章 護犢夫妻(上)

    哞!都懷君被趙牧一連串所謂的佛山無影腳踢得獸性大發,擂著胸口吼叫了起來。

    聯合會的人怕的是宋文藻,宋文藻一走,獸化的都懷君雖然看似恐怖,但是已經不足為懼了。

    佔旭升大手一擺,“都懷君就在眼前,還請弟兄們加把勁,把他抓住,回頭我請大家喝酒。”

    聯合會的人的轟然叫好,雙極星上經常能夠看到一些比較凶猛的野獸,比都懷君獸化之後更凶殘的野獸也是屢見不鮮,生活在這里的人早就習慣了。

    趙牧覺得佔旭升等人足夠收拾掉都懷君,他沒有必要冒著暴露實力的危險出手,“佔會長,你們圍捕都懷君,我去看看剛才那個被宋文藻推了一把的兄弟,如果還有救的話,我就幫他一把。”

    佔旭升嚷道︰“兄弟們,大家都听到了吧?剛才肖雲兄弟不小心被閃電劈中,趙東家已經同意用離殞丹救他性命。有趙東家這樣的好朋友給咱們當後盾,時刻等待著用離殞丹救咱們的性命,你們還怕什麼。大家都給我上,活抓都懷君,為滏陽城死難的鄉親報仇。”

    趙牧郁悶的只想翻白眼,他什麼時候說過要用離殞丹,不過趙牧明白現在不是否定的時候,要是他當中駁了佔旭升的面子,聯合會的人在士氣上將會陡然降一大截,乃智者所不取。

    想了想,趙牧決定還是舍棄掉一枚離殞丹,反正這也是從伍子懋身上得到的戰利品,權當是做回善事了。當然,趙牧也有自己的打算,至少事後也要好好的和佔旭升“溝通”一下,肯定是少不了的。他趙牧的便宜不是誰想佔就能佔的。

    趙牧走到那位已經被劈成了焦炭地肖雲身邊,趙牧蹲下身來,仔細的給肖雲檢查了一遍,肖雲傷勢很重,能救他的。也就是離殞丹了,連半離殞丹都不好使。

    趙牧連忙取出一枚離殞丹,用真元化開,開始施展法訣,為肖雲療傷。不大的功夫,肖雲體表被烤焦的肌膚便結疤脫落,取而代之地是嬰兒一般嬌嫩的新皮膚。肖雲的呼吸也均勻了起來。黑乎乎的臉上全都安詳與恬靜。

    肖雲的命保住了,一枚價值連城的離殞丹總算是沒有白白浪費,雖說少賺了些晶石,但是救回了一條命,這筆買賣算不上虧。不過這種事情偶爾為之還可以,趙牧是個生意人,所謂在商言商。把離殞丹這樣價值高昂的丹藥當不值錢地糖豆一樣免費的贈給他人,可是做生意的大忌。

    佔旭升圍攻都懷君的情況不想剛開始的時候預料的那麼容易,都懷君獸化之後,身體笨拙,這是他的劣勢所在,但是相應地,都懷君的力氣要比常人大百倍。揮舞出來的每一個拳頭都是力逾千斤,擋者披靡。

    如果都懷君僅僅是力氣大,也就罷了,佔旭升等人有幾十種辦法可以收拾掉都懷君,可是問題是都懷君渾身上下好像是被劇毒浸泡過一樣。尤其是一雙手上的十根指甲,根根劇毒無比,只要擦破一點皮膚,劇毒就會順著傷口瞬間蔓延到全身。

    短短的一會工夫,已經有好幾個人中了招,一個個面色鐵青的盤腿坐在地上,拼命地調動體內的真元。盼望著可以暫時彈壓住體內地毒素。等到抓住都懷君之後,再行尋找解救的辦法。

    佔旭升這會兒有點後悔。在布置行動之前,應該把趙牧給他的毒腺丹分發下去,這樣的話,圍捕的時候也不用束手束腳了,尤其是現在參與圍捕地人越來越來,每個人都要承受巨大的壓力,就算是他都懷君也不太好受。

    看著幾個盤腿坐在地上的聯合會成員,趙牧瞬間就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了。他搖了搖頭,和管勝相比,佔旭升更貪,居然連保命的丹藥也敢全部克扣下來,在這一點上,管勝要比佔旭升強多了,至少管勝還能分得清大局,該貪得貪,不該貪的絕對不染指。

    反正已經用掉了一枚離殞丹,趙牧自然不會在乎幾枚小小的毒腺丹了,趙牧拿出來幾枚,分給了每位中毒的聯合會地人一粒。這些人在接過丹藥地那一刻,全都用感激的眼神看了趙牧一眼,趙牧明白以後自己到聯合會辦事地時候,只會更加的方便了。

    分發完毒腺丹之後,趙牧沖著正在左沖右突的都懷君走去,佔旭升赧然的嚷道︰“趙東家,你不要過來,這里太危險了,由我們頂著就可以了。”

    趙牧說道︰“佔會長,你們還是速戰速決吧。折騰了這麼半天,也沒能收拾掉一個都懷君,以後滏陽城的父老鄉親該怎麼看你們呀。”

    佔旭升老臉一紅,都懷君的破壞力非常大,圍捕他的這會工夫,被他毀掉的民居不知道有多少,而在距離圍捕點比較遠的地方,圍了很多看熱鬧的人,指指點點的,估計沒說聯合會什麼好話。

    佔旭升一咬牙,“兄弟們,閃開。”

    聯合會的人連忙往後退,他們都知道佔旭升有幾件壓箱底的寶貝,還是躲遠一點,免得被波及到。

    佔旭升從懷中取出了一樣釘子狀的寶貝,真元輸入到法寶之中,釘子發出一陣嗡嗡的叫聲,佔旭升舌綻春雷,大喊一聲,“咄!”

    法寶脫手而出,宛若離弦之箭,劃破虛空,直勾勾的射向了都懷君的胸口。都懷君憑借著獸化之後的本能,第一時間發現了佔旭升射出的法寶,他兩只大手張開,不管不顧的朝著法寶抓了過去。

    釘子很快就擊穿了都懷君的第一只手掌,然後又刺向了他的第二只手掌。都懷君的手掌皮堅肉厚,超乎了佔旭升的想象,釘子狀的法寶雖然順利的刺穿了他的第二只手掌,但是法寶卻僅僅是刺穿,並未能整個穿透過去,法寶被卡在了都懷君的手掌之上。

    都懷君吃痛之下,發出一聲吼叫,他沒有絲毫遲疑,一把把法寶揪了下來,對準佔旭升就投了過去。佔旭升也不知道吃了什麼迷魂藥,居然傻乎乎的伸手去抓。

    趙牧大喊一聲,“佔會長,快躲開,法寶上面有毒。”

    佔旭升旋即反應了過來,連忙側身躲閃,可是已經晚了,閃電般射來的法寶狠狠地扎在了佔旭升的胳膊上,污血的毒性瞬間浸透了佔旭升的全身。佔旭升連忙拿出來一丸丹藥,丟到了口中。毒性是控制住了,但是佔旭升在短時間內也失去了戰斗力。

    不管在什麼地方,什麼時間,主帥折損都是大忌。聯合會的人士氣馬上低落了下來,圍攻都懷君也顯得不那麼積極了。

    趙牧嘆了口氣,事到臨頭,還是得他動手。本來是想借聯合會這把刀子殺人的,可是沒想到卻發生了一連串的意外,到頭來真正動手的還是文秀軒的人。

    ***,不管了,有麻煩就有麻煩吧。我趙牧還怕他不成。下定決心的趙牧突然冷靜了下來,他冷冷的瞥了獸化的都懷君一眼,兩腳在地上微微一跺,整個人已經像流星一般竄了出去。

    哧!一聲非常淡的破空聲,然後就見趙牧已經站立在距離都懷君僅僅幾步開外的地方。都懷君眼中一亮,剛剛想抬起腳沖向趙牧的時候,砰地一聲巨響,一股腥臭的污血從他的體內沖了出來,把他的大好頭顱頂向了天空。

    都懷君的獸頭翻滾著落在了地上,魁梧的身軀也像小山一般重重的摔倒在地。

    聯合會的人自佔旭升以下,全都目瞪口呆的看著趙牧,剛才他們誰也沒有看清楚趙牧的出手過程,他們誰也想不到給他們制造了諸多麻煩的獸化都懷君,僅僅連一個照面都沒有堅持下來,就被趙牧斬掉了頭顱。

    仇敵已死,趙牧的心間莫名生出一陣空虛。嚴格說起來,都懷君也算是趙牧生意上的伙伴,可惜造化弄人,兩人走上了對立的道路,以至于今天他親自動手殺掉了都懷君。雖說事態發展決定了這是難以回避的必然趨勢,但是真正做出來的時候,趙牧的心中還是有些不舒服。

    趙牧不知道,如果他要實現自己的理想,在中間的奮斗過程中,究竟會有多少人倒在他的腳下,又會有多少人因為他要成就自己的輝煌而喪命。

    唉,趙牧長長的嘆了口氣。資本的積累總是充滿血腥,但願自己能夠少沾染一些鮮血吧。

    佔旭升走到趙牧身邊︰“趙東家,都懷君已死,你看咱們下一步該怎麼辦?”話音中處處流露出討教的味道。

    佔旭升這會兒已經不敢再把趙牧當成自己的同輩了,雖然還是同樣的一聲“趙東家”,但是里面透露出來的濃濃的尊敬,趙牧還是能夠感覺到的。

    趙牧笑道︰“佔會長,你用不著這樣,以前咱們倆是什麼關系,以後還是什麼關系,兄弟加朋友,就是你們之間的寫照。”

    佔旭升訕訕一笑,“不敢不敢。”

    趙牧剛要再說些什麼,一個傳訊符突然沖著他飛了過來,趙牧一把抓住,迅速的瀏覽了一遍。片刻之後,趙牧臉色一變,***,怕什麼來什麼,麻煩真的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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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七章 護犢夫妻(中)

    沈衡英所用的飛劍也不是凡品,速度比之當初趙牧的迅雷劍差點,但是也相當的快,沒用多長時間,沈衡英就追上了御劍逃遁的宋文藻。

    宋文藻大概是覺得自己用了傳送符之後,趙牧等人不會發現他,或者是覺得自己所處的位置就在人煙稠密的地方,只要隨便找個地方就能躲過去,他沒有一點慌張的樣子,反而是馭使著飛劍在空中慢慢的飛行。

    滏陽城以前是有嚴格的限飛令的,除了極少數人外,其他任何人都不準在空中御劍飛行,不過這個規定在最近一段時期漸漸有成為擺設的趨勢,這主要還是因為以吳四淮為首的劍蘭谷考察團根本就沒把這條規矩當回事,為了貪圖方便,經常馭使飛劍在空中飛來飛去。

    有這樣明顯破壞限飛令的先例在,膽子大的修真者也開始在空中飛行,剛開始的時候,專門負責監視空中的修真者還出面制止,後來人多了,他們干脆放任不管了。

    不過滏陽城上空還是有些地方是嚴格執行限飛令的,像逍遙門和天機宗兩家門派駐地上空,其他任何非本門修真者從上空穿行,都有可能受到兩門派的攻擊。

    沈衡英沒有莽撞,剛才在清風胡同,他已經出了大丑,要是這次再失敗,他的臉就要丟到姥姥家了。沈衡英瞅準一條死胡同,里面一個人都沒有,便驅使著飛劍落在了里面,然後飛快的用真元易容術改頭換面,就連身上的外套也脫了下來。換了一身新的。

    兩件事,沈衡英在短短的兩分鐘內就搞定了。之後,沈衡英又馭使著飛劍飛了起來,不出所料。宋文藻居然還在前面慢悠悠地飛著。

    天助我也!沈衡英心中暗自慶幸。

    為了一擊就中。不出任何意外。沈衡英選擇了一條相對比較麻煩的辦法,就是先迂回一下,然後再包抄過去。他刻意的沿著和宋文藻飛行路線相垂直的方向飛了有一百多米後,然後掉轉頭來,朝著宋文藻地前面飛出去了,按照兩者地飛行速度,當兩者地飛行路線發生交集的時候,宋文藻早就飛過這個相交的點了。

    宋文藻看了沈衡英一眼,沒認出來,再加上沈衡英刻意的壓制身上的氣勢。宋文藻根本就沒有意識到和他相距僅僅幾百米的這個陌生人會是催命的無常。說到底,宋文藻的大意是建立在了他的盲目自信上,傳送符是他的一個師門長輩送地,他對傳送符非常有信心,根本就想不到趙牧能夠準確的捕捉到他的方位,這才有些大意了。

    其實宋文藻擺出這樣的烏龍陣已經不是頭一次了,擺明了旗號對付趙牧算一次。後來在天機宗明刀明槍的和公孫荊紅頂著干,也算是一次,再加上今天這件事,已經有三件了。這也足以證明宋文藻這個人是有才干的,但是才干疏松,遠遠沒有他的志向大,再加上其剛愎自用。目中無人。自以為是,落得今日地下場也算是咎由自取了。

    如果能夠在目前的時刻。能夠從高空往下俯視的話,就會發現一個非常有意思的畫面。沈衡英和宋文藻就像是兩個在同一平面運動的點一樣,一個快,一個慢,按照這個速度,兩個點永遠都不會有所交織,但是情況就在兩個點之間的直線距離還有五十多米的時候,發生了根本性地扭轉,那個運動地慢的點突然加速,眨眼地工夫就撲向了那個比較快的點。

    宋文藻的應急能力很強,他在第一時間就發現了沈衡英的不正常之處,警惕性旋即就被他召喚了出來。他腳下用力,飛劍馬上掉頭,真元過去,飛劍的速度陡然加快了幾分,沈衡英志在必得的一撲落空了。

    沈衡英情知自己多半已經暴露,也不再掩飾什麼,直接亮出來了一件法寶,就是當初逍遙門的議事大廳,沈衡英收拾宋文藻的那件。

    宋文藻對這件網狀法寶記憶猶新,一見到他,他就馬上認出了沈衡英,“奶奶的,趙牧欺人太甚,居然把他手底下最忠實的走狗派出來追我了。”

    沈衡英冷冷一笑,“宋文藻,既然你已經認出了沈某,我也不和你羅嗦了,你是再像當一次落網的小魚蝦呢,還是乖乖的束手就擒?”

    宋文藻啐了一口,“想讓我投降趙牧這個卑鄙無恥的小人,除非太陽從西邊出來。姓沈的,你也用不著得意,別看你的修為比我高,可是真要打起來,咱們倆還不一定誰輸誰贏呢。”

    說著,宋文藻拿出來幾塊玉符,二話不說,輸入真元,對準沈衡英,投擲了出去。

    “雕蟲小技。”沈衡英不慌不忙的的打出一道靈訣,“看我劈空盾。”

    瞬間,一道金光閃閃的方盾出現在沈衡英面前,這是沈衡英用真元擬化而成的,防御力上不比一般的實物盾牌差。

    砰砰砰,玉符接二連三的爆裂,劈空盾安然無恙。沈衡英也不是被動挨打的主兒,一揮手就把手中的法寶撒了出去。頃刻間,一張大網撲天蓋地的朝著宋文藻罩了過去。

    宋文藻自從上次被沈衡英收拾了一回後,便痛定思痛,專門向師門長輩討教了一番,然後自己又下了點苦功夫,別說還真讓他找到了解決的辦法。

    宋文藻腳下微微用力,飛劍停在了空中。然後宋文藻把自己早就準備好的法寶亮了出來,一把顏色和紅銅有點類似的大剪刀脫手而出。剪刀迎風而大,瞬間就漲大到一米大小的一把巨大的剪子。鋒利的剪刃閃爍著冷幽幽的寒光。

     嚓一聲,剪刀狠狠地剪在了沈衡英的網狀法寶上。眨眼的工夫,網狀法寶就被剪成了兩半。

    沈衡英大怒,這件法寶不是什麼高品階的寶貝,壞了,他也不心疼,但是讓沈衡英生氣的是宋文藻居然敢毀掉他的寶貝,這個舉動簡直就是拔老虎的胡須呀,這就絕對不能容忍了。

    沈衡英一陣冷笑,“宋文藻,你惹惱我了。所以你還是快點為你自己祈禱吧,祈禱能夠從我手中逃脫,要不然我一定會讓你嘗嘗什麼叫做享受生死之間的美味。”

    宋文藻取出一個玉符,沒等他捏碎,沈衡英就開口了,“怎麼?你還想故技重施。沒關系,宋文藻,你盡管試試,看看我這次還會不會讓他從我的眼皮子地下溜走?”

    傳送符需要一定的時間才能把人或物傳送走,這個時間積累的過程絕對不能夠被打斷,否則的話,會釀成異常嚴重的後果。沈衡英自是知道這一點,才會有恃無恐,不怕宋文藻再次借助傳送符逃逸而去。

    宋文藻一抬手把玉符打了出去,“哼哼,姓沈的,該祈禱的是你。我勸你還是趕快逃走吧,否則的話,要品嘗一下生死之間美味的就不是我而是你了。”

    一瞬間,沈衡英就醒過味來,“你用的是傳訊符?你是不是喊人過來幫你來對付我了?”

    宋文藻揚手著披掛上了戰甲,冷冷一笑,“你還不算笨。姓沈的,你是出竅後期,我是元嬰中期,你我之間雖有巨大的修為差距,但是你想在短時間內殺死我,是不可能的。坦白說,你我二人無怨無仇,我也不想交惡與你,相反我還想結交你這個朋友。所以,請听我一句良言,你還是走吧。等到我的師門長輩過來了,你再想走,可就來不及了。”

    沈衡英哂道︰“宋文藻,你少給我拉虎皮扯大旗了。我在滏陽城混的時間也不短了,誰不知道天機宗修為最高的就是上代掌門庚三湘,他見了我,都得喊我一聲前輩。哼,就算是他來了,也不可能為你這個已經被逐出師門的棄子出頭。你就認命吧。”

    沈衡英不再廢話,再次取出一件法寶,這件寶貝才是他壓箱底的家伙,一把龍頭圓柄的長 。沈衡英握住 的圓柄,往法寶內輸入了一道真元,瞬間長 內的陣法就被他激活了。沈衡英手腕一抖,數道 影就飛了出來,從四面八方打向了宋文藻。宋文藻的所有退路全被封住了,只能硬抗。他用最短的速度鼓蕩起了身上戰甲的防御,期望能夠撐一小會的功夫,他那個師門長輩片刻之後就能趕到,到時候自己吃的所有虧,就能夠討回來了。

    啪啪啪,數道 影全都落在了宋文藻的身上,剛開始幾下,宋文藻還沒有什麼感覺,可是當 影接連打在他身上十幾下的時候,宋文藻的戰甲終于承受不住了,宋文藻已經能夠听到戰甲發出 吧的響聲,這是戰甲即將崩潰的先兆。再來幾 ,他的戰甲就會支離破碎了,到時候宋文藻就得用自己的肉身硬抗沈衡英的法寶了。

    宋文藻也有法寶,除了那把師門長輩悄悄賜給他的剪刀外,他的長輩還賜給了他另外幾件法寶,宋文藻本來不想用,可是眼看著戰甲就要撐不住了,宋文藻此時只剩下保命的念頭了,當初師門長輩偷偷的賜他法寶的時候,交代給他的話,完全被他拋到了腦後。

    “姓沈的,天底下不是只有你才有好法寶,我也有。”宋文藻大吼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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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七章 護犢夫妻(下)


   沈衡英這次打定了主意,要速戰速決。想他也是個堂堂的出竅後期的修真高手,在短短的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段內,和宋文藻交手兩次,頭一次就讓他從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溜走了,第二次又矯情了這麼半天,至今毫無所獲,這不但有墜他的名聲,更是讓他臉上無光。

    自從在神農星,爭相表態要追隨趙牧以來,沈衡英還沒有立過什麼像樣的功勞,可是趙牧對他卻是非常信任,不僅委以重任,而且是盡量滿足他的一應需要。沈衡英自己都覺得有點受之有愧,今天要是再不抓住宋文藻,他都沒臉在文秀軒諸位同仁面前立足了。

    “好,宋文藻,既然你也有好法寶,那麼咱們就比比,看看到底是誰的法寶更厲害一些?”沈衡英取出一枚滴溜圓的幽藍色珠子,“沈某最近剛剛把玄髓珠修煉好,今天就拿你來開一下光吧。”

    “我也正好想用你的鮮血來給我的法寶開開光,看我的法寶。”宋文藻這次也是豁出了一切,他明白如果不把沈衡英擊退,他就別想安穩的脫身,弄不好今天就得交代到這里。頃刻間,他丟出了一個錘子一樣的法寶,“擊天之錘。”

    擊天之錘瞬間化成一把水缸般巨大的榔頭,夾裹著風雷之勢狠狠地朝著沈衡英的腦袋上敲了過去。

    沈衡英不慌不忙。先是用最快地速度打了一道靈訣在玄髓珠上,然後沖著宋文藻所在的方向,把玄髓珠丟了出去。之後沈衡英兩只手快速翻飛。一抹藍光出現在他的兩掌之間。

    轟地一聲,沈衡英把藍光迎著擊天之錘推了出去,藍光和擊天之錘狠狠地撞擊在了一起。震耳欲聾的爆炸聲轟然響起,爆炸產生的沖擊波瞬間從高空之中沖到了地面上,下面的民居可算是遭了大殃,數棟房屋承受不了宋文藻和沈衡英爭斗時產生的余波,摧枯拉朽的坍塌了下來,民居內的世俗百姓哭喊著朝著四面八方逃竄。唯恐成為下一條被殃及的池魚。

    不管是宋文藻還是沈衡英,都沒有把世俗人當回事,修煉地時間久了,看世俗人就像是人在看螞蟻一樣,雖然不會主動去殺死螞蟻,但是螞蟻的生死卻是無論如何也不會被他們放在心上的。

    沈衡英還是有點大意了,擊天之錘的品質和威力比他想象當中的要好一點。倉促應對下,他吃了一個不大不小的暗虧。他發出的藍光和擊天之錘相撞地時候,產生的巨大的反饋的力量,讓他胸口一悶,一口腥血涌到了嗓子眼處。

    沈衡英生性高傲,自己佔據了壓倒性的優勢,居然還受了內傷。傳揚出去,僅剩下的一點面皮也保不住了,所以說什麼也不能讓任何人知道他已經受了傷。他強忍著惡心,把那口腥血憋會到了肚子里,如此一來。本來可以得到宣泄的內傷反而是傷上加傷了。

    不過和沈衡英僅僅是受了點內傷相比,宋文藻地日子更不好過。玄髓珠是沈衡英花費了很長一段時間煉制,才成功的一件法寶,威力不弱,再加上是宋文藻親手煉制出來的,又和沈衡英體質的屬性一模一樣,故而一下子把玄髓珠最大的力量給激發了出來。宋文藻便成了玄髓珠面世以來。第一個被試刀地犧牲品。

    玄髓珠脫離了沈衡英的手掌之後,飛到了沈衡英頭頂的正斜上方。然後便開始按照沈衡英事先布置在珠子內部的陣法開始發威。

    玄髓珠先是像個探照燈一樣,射出一道聚攏在一起的水藍色光華,直直的把宋文藻罩在了里面,這束光具有一定的自動跟蹤作用,只要是在一定地範圍之內,同時玄髓珠與沈衡英心神之間地聯系又沒有被切斷,光束就會一直自動跟蹤下去。

    宋文藻不敢逃出去的太遠,擊天之錘還需要他控制,離得太遠了,法寶地威力就發揮不出來,甚至正常的使用都成問題。

    如此一來,不管宋文藻如何躲閃,玄髓珠都可以直直的罩住宋文藻。躲閃了兩次,宋文藻沒有發現一丁點的不適,片刻之後,就把擔心放到了一邊,轉而把更多的心思放到控制擊天之錘上了。

    過了一小會,宋文藻突然感覺有些不太對勁,他此時的感覺就像是脫光了衣服站在了冰天雪地里面一樣,渾身上下冷的要命,手腳也有被凍僵的跡象。現在的季節正值盛秋,天氣還很炎熱,就算退一步講,是三九嚴冬的話,宋文藻也不可能會感覺到冷啊,不說他自身對寒冷的抵抗力遠勝世俗人,單說他身上所穿的戰甲等物,都是有一定防寒功能的,根本就不應該出現寒冷這個現象。

    這是怎麼回事?雖然發現了異常,但是宋文藻不敢放松對擊天之錘的控制,只能在如此緊張的爭斗時刻,利用閃念來考慮這個詭異的現象。

    很快,宋文藻就發現自己不但感覺越來越冷,動作也是越來越慢了,四肢也罷,身體也好,基本上已經不受他的控制了。感覺到了嚴重性的宋文藻當機立斷,果斷的放棄了擊天之錘,轉而把主要的精力放在了解決自身危機之上。

    沈衡英冷冷一笑,“別費功夫了,宋文藻。你全身的血脈骨骼肌肉都已經被玄髓珠散發出來的寒氣凍住了,也就是說你馬上就要失去對你自己肉身的控制了。你還是乖乖的束手就擒,好讓我向東主有所交代。我家東主和天機宗桂枝南交情不淺,看在他的面子上,東主十有八九不會要你性命……”

    不等沈衡英說完。宋文藻仰天大吼一聲,“我不甘心。趙牧,即便是粉身碎骨。我也要和你勢不兩立。”

    沈衡英急道︰“宋文藻,你可不要做傻事呀。”

    哈哈哈,宋文藻仰天狂笑,雙手掐出了自爆地靈訣,“即便是死,我也要拉上滏陽城成百上千的世俗人陪葬。趙牧,你看到了吧,這全都是你造的孽。是你逼我地。”

    沈衡英雖然不在乎世俗人的生死,但是卻不想給趙牧增添麻煩,他搶在了宋文藻發動自爆靈訣之前,飛出飛劍,一劍削掉了宋文藻的腦袋。

    宋文藻尸首分家,但是因為玄髓珠的關系,宋文藻的尸身上居然一點鮮血都沒有流出來。場面詭異的很。

    撲通一聲,宋文藻的尸身從天上掉了下來,就像是冰塊掉在地上一樣,摔成了很多的零碎。沈衡英搖了搖頭,何苦呢?何必呢?

    砰地一聲巨響,宋文藻那顆正在往地下摔落地腦袋,突然炸裂開來。一個拳頭大小的透明小人從血霧當中竄了出來。他一邊飛快的往天機宗的方向逃竄,一邊嘶聲吼道︰“太師姑,太師叔,我被趙牧的走狗給害死了,你們可得為我報仇啊。”

    沈衡英暗道一聲糟!那個小東西是宋文藻的元嬰。他本來以來玄髓珠已經把元嬰一塊兒給凍住了,結果不知道是因為玄髓珠有缺陷,還是因為宋文藻的生命力足夠頑強,他地元嬰居然逃過了一劫。

    元嬰期及其以上修為的修真者的死亡指的是元嬰的死亡,而不是肉身的滅亡,沒有了元嬰,即便修真者保住了肉身。也是一具行尸走肉。反過來講,即便是失去了肉身。但是元嬰不滅的話,這個修真者還可以擁有繼續生存下去地機會,就像趙牧旗下的粟充裕等五靈就是這個情況。

    沈衡英急忙催動著腳下的飛劍,朝著宋文藻的元嬰追去,斬草不除根,吹風吹又生啊。宋文藻的肉身已經毀在了他地手中,兩人之間的血海深仇已經結下,再無化解的可能,此時決不能存有任何婦人之仁,一定要一狠到底,斬草除根。

    宋文藻的元嬰跑的再快,也不可能和飛劍的速度相比,沒費多長時間,沈衡英就追上了。宋文藻極盡輾轉騰挪之本事,但是最後還是免不了落在沈衡英手中。

    “我如果是你,我就會把他放下。”就在沈衡英準備一把捏爆宋文藻的元嬰地時候,一個充滿了蕭殺之音地尖銳女聲突然響了起來。

    沈衡英順著聲音望去,眼楮不由自主的眯了一下,他從來者地身上感受到了旗鼓相當的氣勢。如果來者僅僅是一人的話,沈衡英絕不會皺一下眉頭,可是當來者是兩個人的時候,沈衡英的神色便開始變得凝重起來。

    “你們是誰?”沈衡英沉聲問道。

    對面的一男一女還沒有回答,宋文藻就驚喜的嚷道︰“太師姑,太師叔,快救我呀。”失去了肉身,讓一向冷靜沉穩的宋文藻也變得驚慌失措起來。

    “你個只會丟人顯眼的夯貨,給我住口。”那個女修真者一點也不客氣,張口就罵。

    宋文藻馬上乖乖的閉嘴,太師姑就是他在天機宗的最大靠山,即便是把天底下所有的人都得罪了,也不能讓太師姑生氣,這是宋文藻做人的最大一條準則。以前沒有被逐出天機宗之前,他之所以敢和掌門公孫荊紅對著干,就是因為太師姑對他無條件的支持和愛護,公孫荊紅才不敢把他怎麼樣。現在,宋文藻同樣相信,只要太師姑肯出手,他一定不會有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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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7-30 15:27:32 |只看該作者
第二百二十八章 當怒則怒(上)

    沈衡英的眼楮很毒,天璇星不比雙極星,那里到處都是高手,如何從氣質上、氣勢上等諸方面的因素辨別一個人的真實修為,在天璇星上是必修的學問之

    在看到所謂的宋文藻太師姑、太師叔的時候,沈衡英就比較清楚的把握住了對方的大致修為狀況,那個太師姑和他一樣,應該也是一個出竅後期的修真者,男的修為稍差一點,但是也應該有出竅中期的修為。

    粗略一看,形勢好像對沈衡英不利,但是沈衡英覺得自己還是佔有某些優勢的,雙極星畢竟不是什麼修真大星,買不到好的法寶,不過天璇星就不一樣了,那里只要有錢,就連傳說當中的仙器也能夠買到。

    沈衡英雖說還沒有有錢到那種程度,但是幾件好的法寶還是湊得出來的,憑借著他們,沈衡英自覺有五六成的把握可以和對面的一男一女打成平手,甚至是勝出。

    男修真是個六尺多高的漢子,體型偏瘦,給人的感覺就像是根竹竿似得,一陣風吹來就能讓他彎腰一樣。他彬彬有禮的說道︰“道友,在下天機宗林昊,這位是林某的修真伴侶師美萱,我們倆的輩分在天機宗有點高,文藻這孩子算是我們的徒孫輩。”

    沈衡英倒吸了一口涼氣,他沒有想到這一男一女居然是一對修真伴侶。如此一來,兩方發生爭斗,他勝出地可能性就要大幅度下滑了。

    蓋因修真伴侶彼此之間,互相了解很深。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就知道對方在想什麼,甚至有些修真伴侶已經默契到不作出任何表示,彼此間就能猜到對方在想什麼,這樣的修真伴侶配合自是默契到了極點,夫妻兩個聯手經常能夠發揮出遠超兩人實力的爭斗水平來,與之發生爭斗的時候。

    除非具有壓倒性地優勢。否則的話,基本上就沒有勝算,最好的也就是兩敗俱傷的結局了。

    沈衡英在第一時間就做出了明智的選擇,他飛快的取出了一塊傳訊符,把他遇到的情況傳送了出去。

    林昊和師美萱夫妻冷冷地看著沈衡英做著這一切,看樣子,他們好像不知道文秀軒有散仙的存在。

    宋文藻喊道︰“太師姑,快阻止他。他是要跟文秀軒的總後台散仙海如散人告密呀。”

    沈衡英蓄滿真元的大手捏了宋文藻一下,“***。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賣了。”

    元嬰體是非常脆弱的,外部施加的刺激稍大,他們就會感覺異常疼痛,何況沈衡英還刻意加大了力量,宋文藻頓時發出一聲慘叫。

    師美萱厭惡的皺了皺眉,“你喊什麼喊?咱們天機宗人流血不流淚,就算是被外人活活打死。咱們也不能說一句軟話,示一下弱。文藻,枉我以前那麼器重你,還希望你能夠接受天機宗的大權,引領著天機宗取代鐵鏨門地位置,沒想到你卻一而再,再而三的讓我失望。你還是自戕吧。你放心,等你死了,我會和你太叔叔一塊兒給你報仇的。不管以往是誰傷害過你,太師姑不惜一切,也要削掉他們的腦袋給你當供品。”

    林昊也道︰“文藻,你太師姑說得對,你現在已經沒有了肉身。又不可能修煉成散仙。你只能是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時時刻刻得提防著有人找住你,把你給煉化了。與其在日後擔驚受怕。你倒不如現在自爆呢。只要你肯這麼做,我和你太師姑就有了充足的利用,要求公孫荊紅重新把你列在天機宗的門牆之下,日後天機宗將為你這個死難者報仇雪恨。即便是門派覆滅,也在所不惜。”

    沈衡英的頭皮一陣陣地發麻。這是一對什麼樣的夫妻呀,怎麼說話的方式給人的感覺這麼的邪惡?

    不過沈衡英不得不承認,如果宋文藻真的按照林昊夫妻的要求選擇自爆地話,對沈衡英會非常不利,丟掉了這張保命的王牌,沈衡英就不得不獨自一人面對著這一對冷靜、冷血、冷酷的修真伴侶了。

    林昊把目光轉向了沈衡英,“道友,不管你要不要放掉文藻,我們也是不可能放過你的。不管你是誰,是什麼背景,有什麼樣的靠山,只要你傷害過我們天機宗的人,尤其是傷害的還是我們夫妻兩人賞識地晚輩,你就是我們地敵人,生死仇敵,對敵人,我們從不手軟。”

    林昊的話音還未落,沈衡英就突然感覺身後有動靜,他連忙催動腳下地飛劍,閃電般的往上挪動了一小段距離,只听當的一聲響,一股巨力夾裹著狂風從沈衡英的腳下沖了過去,巨力撞到了沈衡英腳下的飛劍上,飛劍一陣晃動,沈衡英差一點就要從飛劍上掉下來了。

    沈衡英不敢有絲毫的停歇,腳踏著飛劍,在空中不斷的飛來飛去,他一邊飛一邊喊,“兩位道友,難道你們不想讓宋文藻活著了嗎?”

    “有本事你就殺了他。”師美萱陰深深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剛才就是她趁著林昊吸引沈衡英注意力的機會,利用傳送符瞬移到了沈衡英背後,悄無聲息的襲擊了沈衡英。

    在趙牧面前一向硬氣的宋文藻出乎意料吼了起來,“太師姑,我還不想死呀,你一定要救救我呀。你不要忘了,你答應過我,要暗中做掉公孫荊紅,然後扶持我當掌門的,我要是死了,你們的計劃科就沒有辦法實施了。”

    林昊和師美萱的肺都快氣炸了。不錯,這話他們的確向宋文藻暗示過,但是這是一件絕對不能宣之于口的密辛,可是宋文藻這個已經被死亡嚇破了膽的夯貨,把這個秘密全都抖摟了出來。

    林昊夫妻二人陡然生出有眼無珠的感覺來,宋文藻平常的時候看著不錯,怎麼一到關鍵的時候就成了繡花枕頭了。

    林昊師美萱夫妻互相看了對方一眼,瞬間彼此都察覺到了對方的濃重殺意,這股殺意不但是針對著沈衡英,就連泄密的宋文藻以及地面上成千上萬的可能听聞了這個秘密的世俗凡人也在他們滅口的範圍之內。

    下定了決心的修真伴侶迸發出來的能量是相當可怕的,他們倆分別亮出了一件和各自心神修煉到一起的寶貝,林昊的是一把長刀,師美萱的則是一把三叉戟。

    一時間,沈衡英和林昊、師美萱站在了一起,沈衡英被壓得喘不過氣來,甚至有漸漸不支的跡象,真元飛快的消耗著,到了最後,沈衡英已經渾身是汗,四肢累的都快抽筋了。

    不過沈衡英還不是最慘的,最慘的莫過于地面上的世俗百姓了。很多時候,林昊夫妻故意的把發出去的攻擊對準了地面。無數間民居因為他們而倒塌,無數條人命因為他們而喪失。

    發生在這里的爭斗吸引了很多修真者的目光,不少散修紛紛升空,聚攏在遠處觀摩著這一場滏陽城有史以來最慘烈的一場爭斗。爭斗的三個人對散修們來講都很陌生,別說沈衡英這樣一個定居滏陽城沒多長時間的生面孔了,就算是林昊夫妻這樣的老滏陽,也沒有幾個散修認識。

    不過散修當中有很多眼光獨到的人,他們可以看得出來正在進行爭斗的三個人,在雙極星很可能就是最頂尖的一小撮人當中的三位,這樣的爭斗絕對師美萱百年難得一見的。

    這時候,修真者們都把目光投向了爭斗的三人,沒有一個人把目光對準地面上死難的世俗人。這一帶是滏陽城有名的貧民窟,出現修真者的概率基本上等于零。

    喜歡看熱鬧的,不光是散修,沒過多長時間,逍遙門的人也出現了。做為滏陽城實際統領者的他們表現的要好一點,已經有十幾個逍遙門的弟子落在了地面上,拼命的用法術、法寶抵御或者削減從天上掉下來的攻擊。

    林昊夫妻發現之後,只能暫時把誅殺世俗人的事情放到一邊,專心的開始對付起沈衡英來,這樣一來,沈衡英的形勢就更不妙了。他剛才和宋文藻爭斗的時候受了內傷,現在面對著又是狀若瘋狂的一對修真伴侶,其處境之艱難可想而知。

    終于沈衡英被師美萱逮住了一個空擋,三叉戟的實體狠狠地戳在了他的後背之上,沈衡英再也忍受不住,胸口向前一挺,一口鮮血噴涌而出。

    師美萱得勢不饒人,再次舉起三叉戟又是一下恨得,沈衡英啊的一聲慘叫,從飛劍上翻滾著掉了下去,良久之後,撲通一聲摔在了地面上。

    宋文藻的元嬰體在爭斗的時候被沈衡英塞到了一個瓶子里面,這會兒沈衡英摔在了地上,瓶子也被震碎了,宋文藻跑了出來,興奮地繞著經脈骨骼盡斷的沈衡英,嚷道︰“殺了他,太師姑,快殺了這條趙牧的走狗。”

    林昊落在了地面上,手中長刀一揚,“對不起了,道友,要怨就怨你的命不好,不應該跟我們夫妻倆作對。”說著,長刀在空中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眼看著刀刃就要把沈衡英的頭顱斬下來了。

    只听噗的一聲脆響,長刀險之又險的插在了沈衡英的耳朵根子旁邊,長刀上面連著一根沒了上半截的斷臂。

    “誰敢動沈先生一下,我就要他的命。”趙牧的聲音宛若被玄冰精髓浸泡過一樣,只透心肺,冰寒刺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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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八章 當怒則怒(下)

   趙牧收到沈衡英發出的傳訊符之後,就馬不停蹄的往這邊趕,結果看見林昊要把沈衡英的腦袋砍下來,趙牧再也顧不得考慮會不會暴露自己的真實修為,第一時間就把腳下的曜靈劍蹬了出去。

    林昊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在這種關鍵的時刻會殺出來一個程咬金,大意之下,把曜靈劍斬斷了右臂。林昊啊的一聲慘叫,左手緊緊的握住了右臂上的傷口,但是鮮血依然汩汩的從他的指縫間冒出來。

    “夫君,”師美萱驚呼一聲,撲了過去,攙扶住了林昊,“你忍著點疼,我先幫你止血。”

    師美萱取出一枚丹藥,用真元化開之後,撒在了傷口之上,眨眼間的工夫,血就止住了,斷臂處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長出了新肉,把傷口彌合住了,不過遺憾的是斷掉的手掌再也接不到斷臂上了。

    “你是什麼人,居然敢偷襲我們夫妻?”師美萱鳳目中冒出滔天的怒火,她的雙手緊緊地握著三叉戟,恨不能在趙牧的身上戳十幾個窟窿出來。

    宋文藻的元嬰蹦跳著喊道︰“太師姑,他就是文秀軒的東家趙牧。此人不除,咱們天機宗一日也不想獲得安寧。”

    趙牧看都不看林昊夫妻一眼,他徑直飛到沈衡英身邊,“沈先生,你怎麼樣?還能堅持嗎?”

    沈衡英迷迷糊糊的睜來了眼,“東主,你不該來呀,這兩個人太厲害了,你不是他們的對手。快走,快走啊,去找海如前輩,由他出面護著你,他們不敢把你怎麼樣。”

    沈衡英多處骨折,五髒六腑也有多處受創,看著他這幅悲慘的模樣。趙牧心疼的差點流出淚來,“對不起,沈先生,是我害了你。如果不是我讓你追殺宋文藻,你就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沈衡英急道︰“東主,現在說這些,一點用都沒有,你快走快走啊,再晚就來不及了。”

    師美萱怒道︰“這會兒想走,晚了。姓趙地。你斬斷我夫君的右臂,我也不多提要求,你要是識相的就把你的兩條胳膊砍下來,你和我夫君之間的恩怨一筆勾銷。”

    趙牧依舊對師美萱的叫囂持冷漠的態度,他溫言對沈衡英說道︰“沈先生,你在這里安心等著。看我給你報仇。”

    話音未落。趙牧整個人突然消失不見了,就在林昊夫妻驚詫不已地時候,趙牧突然出現在師美萱背後,蓄滿真元的手掌呼的一聲擊打在師美萱的後心處。

    師美萱啊的慘叫一聲,口吐鮮血飛了出去,手中的三叉戟也脫手而出。

    趙牧一招手,三叉戟直接落在了他的手中。趙牧雙手握住三叉戟的長柄,然後大喝一聲,“看招!”

    呼。三叉戟夾裹著風雷之勢,閃電般射向了師美萱。

    剛剛恢復了傷勢,卻還沒有休息過來的林昊狀若瘋虎的撲了過來,不過他並沒有打算用自己地血肉之軀幫助愛妻承受三叉戟的攻擊,而是落在了距離趙牧不遠的地方,完整無損的左手掐出了一道靈訣。

    三叉戟是和師美萱心神相連的法寶,做為師美萱的修真伴侶。林昊對三叉戟地習性了如指掌。對其能夠施展出僅次于師美萱地影響。

    林昊把手中的靈訣打出去之後,趙牧雙手中本來安分的三叉戟突然傳出一陣掙扎的力量。拼命地想逃脫出趙牧的控制。

    趙牧一扭頭,正好看到了拼命奪寶的林昊,他冷冷一笑,雙手一松,三叉戟頓時朝著林昊的方向飛了過去,林昊的臉上露出了淡淡的喜色。

    然而命運注定這次林昊夫妻不會太順利,趙牧兩腳輕輕一跺,整個人順著三叉戟滑過地軌跡追了過去。趙牧的速度快到了極點,眨眼間就追上了三叉戟,然後趙牧屈指彈出了一束鳳凰神火。

    鳳凰神火落在了三叉戟上,瞬間就把師美萱煉化在里面的心靈烙印焚燒的一干二淨。和三叉戟心神相連的師美萱馬上受到了重創,一仰頭噴出一大口鮮血,整個人無力的癱軟在地上。

    趙牧再次加速,一把抓住了三叉戟,揮手一揮,三叉戟將近一寸粗細的長柄攔腰打在了林昊地腰上。

    不管是林昊還是師美萱,兩個人都認定今天這場爭斗勝券穩操,夫妻二人誰也沒有披掛戰甲,結果這會兒當趙牧用三叉戟地實體攻擊他們的肉身地時候,他們只能用肉身的力量硬抗了。

    趙牧輕易不遠處手,他只想安安穩穩的做生意,一般情況下不喜歡用武力解決問題,他更喜歡用自己的腦子去賺錢,但是這並不意味著趙牧不會和人爭斗。

    從小到大,趙牧都信奉一個原則,就是猛獅搏兔,必用全力。不管對方多麼弱小,趙牧只要下定了決心要和對方較量一番,那麼他就會拿出來自己最大的力量,不管對方是男是女,是老是少,反正是不把對方打倒在地,不徹底的把安全隱患消除,趙牧絕不會善罷甘休。

    趙牧出手真是恨呢,一點余力都未留,只听 嚓一聲骨折的聲音響起,林昊身體左側的數根肋骨已經被三叉戟給敲斷了。趙牧沒有絲毫停下來的時候,身子一縱,已經手抓著三叉戟瞬移到了林昊的背後,然後三叉戟高高揚起,快速落下,  兩聲,林昊身體兩側的肩胛骨已經被趙牧給敲碎了。

    師美萱淒厲的慘叫一聲,“夫君!”

    趙牧一腳踹在了林昊的後腰上,把林昊的脊椎骨給踹斷了,“這是你要斬殺沈先生所要承受的報應。”

    師美萱聲嘶力竭的吼道︰“趙牧,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趙牧沉著臉走到師美萱跟前,抬起腳踢在了師美萱的腰眼之上,師美萱不足百斤的身體飛了起來,然後撲通一聲落在了多處骨骼粉碎的林昊身邊,“想殺我,盡管過來,看我趙牧是否會懼你們?”

    說完這句話後,趙牧伸手一招,那把被林昊斷手緊緊抓住的長刀呼的一聲飛到了他的手中,趙牧一手抓著三叉戟,一手抓著長刀,搖了搖頭,“刀是好刀,戟是好戟,可惜你們跟的主人不對,只會徒惹殺孽,今天我就超度了你們吧。”

    瞬間,趙牧就用鳳凰神火清除了林昊留在長刀中的心靈烙印,隨後趙牧仰起長刀把三叉戟斬成了數段,然後趙牧手腕一抖,一把上上品的長刀型法寶就斷成了三截兒。

    林昊夫妻雙雙吐血,受傷外加心神法寶的被毀讓他們倆雙雙陷入了深度昏迷之中。

    宋文藻驚恐萬分的看著這一切,一直以來,他都把趙牧當成了一個可以任意揉搓的軟柿子,前面是因為沈衡英後來是因為海如散人,撇開這兩個人,好像誰都能欺負趙牧一下子。可是讓宋文藻沒有想到的是趙牧居然這麼厲害,在他眼中天神一般的太師姑、太師叔夫妻居然雙雙落得如此下場。

    宋文藻的天塌了,自傲沒了,心了慌了。他一扭頭,就想趁著趙牧沒有注意到他的時候逃走,逃的遠遠地,永遠都不要再看到趙牧這個煞神一眼。

    趙牧看都沒看宋文藻一眼,只是冷冷的說了一句,“宋文藻,你要是敢跑,我就把你抓起來煉成丹藥。你要是不信,盡可以試試。”

    宋文藻頓時沒了主意,剛剛邁出去的腳又收了回來。

    趙牧走到沈衡英身邊,取出了一枚離殞丹,“沈先生,你不要著急,我現在就為你療傷。”

    沈衡英勉力笑了笑,“東主,真是慚愧,咱們倆第一次見面就是你用丹藥救了重傷的我,沒想到今天還得讓你救一次,前前後後算起來,你已經救了我三次了。衡英欠你三條命啊。”

    “什麼三次不三次的。沈先生,你是我的人,就算是一百次,一千次,我也要把你給救回來。”說到這里,趙牧突然醒過味來,他訕訕一笑,“瞧我這張嘴,都不會說人話了。沈先生,對不起了。”

    沈衡英微微的搖了搖頭,“沒關系的,東主,你的意思,我懂。我現在只想說一句話,東主,謝謝你。”

    趙牧呵呵一笑,“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沈先生,快別說話了,我馬上就用離殞丹給你療傷。”

    如何使用離殞丹,趙牧已經是手法純熟了,不過為了保險起見,趙牧還是先用晶石在周圍沈衡英身周設置了一個防御的陣法,至于宋文藻,趙牧直接就把他塞到了承寒瓶中,如何處理宋文藻,趙牧還沒有想好。

    就在趙牧給沈衡英療傷的時候,逍遙門、天機宗、保芝堂等三大門派的各自掌門人以及掌握實權的長老得到了消息,紛紛趕到了爭斗的現場。映入眼簾的慘烈景象,讓他們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可能一般人都不認識林昊夫妻,但是他們這些大門派的實權人物都是認識林昊夫妻的,在雙極星,林昊夫妻絕對算得上是最頂尖的人物了,再加上夫妻兩人擅使心神相通,合擊之技,他們夫妻倆已經有一兩百年的時間沒有品嘗過失敗的滋味了,在雙極星差不多就是無敵的存在,可是他們倆今天怎麼會變成這樣一副模樣?這到底是誰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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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九章 賣個好價錢(上)

    有提前趕到爭斗現場的門派修真者找到各自的掌門,把他們目睹到的一切,詳詳細細的匯報了上去。

    當了解到林昊夫妻居然是被趙牧孤身一人擊殺成了現在這幅慘狀,貝清輝、公孫荊紅和寧文雲三個滏陽城的巨頭俱是驚駭莫名,好像被一盆冰寒刺骨的冰水兜頭潑中一般,手腳冰涼,魂飛九天。

    和宋文藻想的一樣,三位掌門一直以來,也都是把趙牧當成可以任意揉搓的軟柿子的,只不過因為種種原因,或是因為玉符,或是因為丹藥,甚或是不願意得罪沈衡英,他們這才放下了各自高高在上的架子,“折節”下交于趙牧,別看他們平常的時候,和趙牧稱兄道弟,如果沒有沈衡英和海如散人,像文秀軒這樣一塊能夠下金蛋的母雞,早就被三大門派給瓜分掉了。

    可是事態的發展在今天發生了一個根本性的轉變,誰也沒有想到表面上軟弱可欺的趙牧,其實是頭擇人而噬的雄獅,就連號稱雙極星無敵的林昊夫妻也折戟在趙牧手中。

    三位掌門的腦海中同時浮現出一個念頭,趙牧既然有如此深不可測的實力,平常的時候為什麼要刻意隱瞞下來?難道他是在玩扮豬吃虎的把戲?然而,仔細想想,又不太像。今天在場的人中,無論是誰站在趙牧的位置上,無時無刻的炫耀還嫌舞台小呢,更不可能故意的大幅度的壓制自己的修為了。

    修真界實力為尊,修為越高,受到的尊敬越大,誰也想不明白趙牧這樣做的原因是什麼。

    在暗自揣度趙牧的用意的時候,貝清輝和寧文雲暗自慶幸和趙牧發生沖突地不是他們,而是林昊夫妻這對冒失鬼,鷹沒打到,反被啄瞎了眼。慶幸之余。種種疑竇又浮現到兩人的腦海之中,林昊夫妻究竟是太自大了,還是太狂了,難道他們就不打听一下趙牧的背景,就敢和趙牧硬撼嗎?撇開趙牧隱瞞至深的實力不算,即便能夠把趙牧打傷甚至打死,海如散人掀起的反報復。他們夫妻兩個能夠扛得住嗎?

    貝清輝和寧文雲不約而同的得到了一個結論,林昊夫妻就是一對白痴,估計是長時間兩耳不聞窗外事,閉門潛修,把腦袋給修煉的呆傻掉了,連審時度勢、趨利避害這種最基本地生存守則都給忘掉了。

    相比貝清輝和寧文雲還有心思腹誹林昊夫妻,公孫荊紅的情況就尷尬多了。在天機宗內部,林昊夫妻和公孫荊紅這一脈的關系並不是太好,林昊夫妻多次在公開場合表達了對公孫荊紅這個掌門的不滿意,如果不是因為林昊夫妻是長輩。天機宗中又沒人能夠惹得過他們,公孫荊紅早就動用身為一派之長的權力,按照門規責罰林昊夫妻了。

    雖然林昊夫妻有諸多不是,但他們畢竟還是天機宗的一份子,甚至在某種程度上,林昊夫妻還充當著天機宗保護神的角色,他們被打成這個樣子,公孫荊紅心中確實有點解恨的感覺。但是更多的還是憤怒填充在他的胸間。

    公孫荊紅有自知之明,能夠把林昊夫妻撂倒,趙牧自然也可以輕松地收拾掉他,故而公孫荊紅決定先不和趙牧交涉。而是先看看林昊夫妻還有沒有救。

    經過一番查看之後,公孫荊紅即替林昊夫妻感到難受,又替他們感到慶幸。難受地是他們的肉身遭受到的重創,必須得用慘不忍睹來形容,慶幸的是他們的元嬰並沒有受到太大的創傷,修為算是保住了,只要能夠把肉體上蒙受的重創醫治好,他們依然會是雙極星修真界頂級的修真高手。

    不過林昊夫妻內外傷確實很重,想醫治好他們。必須得用療傷聖藥離殞丹,可是現在滏陽城乃至整個雙極星上只有文秀軒地藥連一店有售,趙牧肯不肯把離殞丹賣給他,實在是個大問題。公孫荊紅不由得有些懊惱,前一段時間,藥連一店剛開業的時候,他嫌離殞丹太貴。就沒讓人去購買。孰料今天想用了,才發現似乎有點晚了不管怎樣。先把林昊夫妻抬回到天機宗才是正途,公孫荊紅招了招手,先期抵達的幾個弟子連忙跑了過來,“給我把太師叔太師姑抬回到駐地去,小心一點,不要讓兩位老人家傷上加傷。”

    弟子們躬身領命,各自彎腰把林昊夫妻抬了起來,他們剛要拔腿走人,就听到一聲炸雷般的聲音,“是誰讓你們動他們兩個人了?都給我放下。”

    公孫荊紅耐著性子說道︰“趙東家,他們二位是我地長輩,懇請你能夠允許我把他們帶回去療傷。有什麼事情,咱們以後再說,成嗎?”

    “不行。”趙牧這次一點情面都沒有給公孫荊紅留,“他們倆是打傷沈先生的凶手,又是我趙牧親手擒下的俘虜,無論從哪個方面上來講,我都不可能讓你把他們帶走。”

    “趙東家,”公孫荊紅加重了一下語氣,“太師叔太師姑夫妻是我們天機宗標桿一樣的人物,你打傷他們不說,現在還要把他們扣下來,你這是何道理?你我同是滏陽城修真一脈,難道你連一點情分不講了,非要逼迫我們天機宗上下嗎?”

    趙牧語氣一軟,“既然公孫前輩把話都講到這個份兒上了,趙某也不能不給你面子。這樣吧,人你可以帶走,但是林昊夫妻打上了沈先生這筆帳,還有你們天機宗把他們贖走這筆帳,咱們得算一算吧。親兄弟,明算賬,這是古人的訓斥,趙某不敢有望。這樣吧,咱們先算第一筆,沈先生被林昊夫妻打斷了筋骨,身體上承受了不小了痛苦,精神上受到了不小的折磨,這一點,要做出賠償,不多,兩百萬標準晶石。我為了救治沈先生,用掉了一枚極品離殞丹,我也不多要林昊夫妻出錢,就按照市價折合為標準晶石三百八十余萬,咱們四舍五入,以四百萬標準晶石計,此外,沈先生還需要療傷,這段時間的營養費、誤工費等等都要算上,另外沈先生是我高薪聘請的護衛坊坊長,他療傷的這段時間,我還要再請一個修真同道,這幾項費用加在一起,我也不多要,就算成一百萬標準晶石好了。”

    公孫荊紅差點吐血,“趙東家,你……”

    趙牧一揮手,“公孫前輩,你先別急著發表意見,剛才我算出來地賬,啊也就是七百萬標準晶石,只是我、沈先生和林昊夫妻之間的賬。咱們之間還有一筆賬要算。林昊夫妻先是打傷我的人,也就是沈先生,這等于是向我文秀軒宣戰了,所謂兩國相爭,必有俘虜嘛。林昊夫妻戰敗于我手,自然就是我的俘虜了,現在你要把他們帶走,也就相當于要替他們出頭,把他們贖回去。好啊,我不反對你贖人,但是你得掏錢,掏贖金。林昊是出竅中期的修真者,贖金定為五百萬標準晶石,不算貴吧,師美萱是出竅後期的修真者,贖金定為七百萬標準晶石,我認為也是恰當的。另外兩個人又是修真伴侶,聯手地時候,可以發揮出來相當于分神期高手地威力,像同時把他們贖走,你得再額外交一筆費用,不多,三百萬標準晶石。好了,賬目就是這樣,七百萬加一千五百萬,一共是兩千兩百萬標準晶石,當然如果你願意支付極品晶石的話,看在咱倆地交情上,我可以給你打個九折,你只需要給我四萬一千一百六十四塊極品晶石,零頭我就不要了。”

    趙牧的心算能力極強,隨口就把折合好的數字報了出來。

    公孫荊紅氣的面色鐵青,垂在腰間的兩只手不受壓制的發出陣陣顫抖,“趙東家,你這是訛詐,你這是赤裸裸的搶劫,是強盜行徑,是會被修真同道所不齒的。”

    趙牧哼了一聲,“我這不是強盜行徑,而是在按照約定俗成的規矩辦事。難道林昊夫妻把沈先生打成重傷,我置之不理,就不是強盜了。哼,那樣的話,我就成了懦夫,以後誰還敢跟著我趙牧做事呀。全他***尥蹶子跑了。”

    公孫荊紅說道︰“趙東家,你不要忘了。太叔叔太師姑夫妻也被你給打傷了,他們身上的傷不比沈先生輕,甚至更重。你這也算是教訓過他們了,你卻還想要晶石,而且還要這麼多,你這樣做,實在是太強盜了。”

    趙牧冷冷一笑,“公孫前輩,我再次強調一點,我趙牧不是強盜,我也從來不屑行強盜之事。林昊夫妻把沈先生打傷,這就相當于侵犯了我們文秀軒的利益,我把他們打傷,只是把他們從我們文秀軒的利益範圍趕出去。但是只做到這一步,林昊夫妻還沒有受到教訓,我們受到的傷害也沒有得到賠償,我自然不能白白讓你們把他們帶走了。公孫前輩,你給個痛快話,你們天機宗到底交不交賠償金和贖金,交的話,咱們一手交錢,一手交人,要是不交,你們就把林昊夫妻給我留下來,我還要張羅著,把他們懸掛在文秀軒的大門之外,讓全滏陽城的人都知道我趙牧的手下不是那麼好欺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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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7-30 15:30:33 |只看該作者
第二百二十九章 賣個好價錢(下)

   趙牧的要價和前所未有的強橫,不但公孫荊紅沒有想到,就連貝清輝和寧文雲也沒有想到。一直一來趙牧給他們的影響就是個謙謙君子,溫和的小生意人,但是今天趙牧的表現讓他們對趙牧的觀感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

    原來,這才是趙牧的真面目呀!

    公孫荊紅看得出來這次趙牧的態度非常的堅決,他想借助兩人之間的交情打動趙牧,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無計可施之下,公孫荊紅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貝清輝和寧文雲,“貝掌門、寧掌門,請你們幫我求求情吧。”

    逍遙門、天機宗和保芝堂三家門派的關系一向是犬牙交錯,復雜非常,誰都想著獨霸滏陽城,不過因為種種原因,誰也沒有辦法實現這一個目標。

    現在趙牧要求天機宗拿出來兩千兩百萬標準晶石做為賠償金和贖金,這已經不是剝天機宗的皮了,而是讓天機宗割肉,而且是割大肉,經此一事後,天機宗的衰落已經是不可回避的現實了。這樣的結果,對逍遙門和保芝堂來講,好處也有,壞處也不少,但是總體來講,還是好處多余壞處的。

    片刻的工夫,貝清輝和寧文雲就權衡完了利弊,兩人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做出了一個相同的決定,絕不摻合到天機宗和趙牧之間地糾紛當中。得罪注定要沒落的天機宗,不會有什麼事。但是開罪了趙牧和海如散人,就沒有什麼好果子吃了。

    “對不起,公孫師兄,這是你們天機宗和趙東家之間地事情,我們不宜插手。”貝清輝面不改色的說道,“嗯,我個人覺得打傷了人,是一定要做出賠償的。要不然天理何在,萬一將來有一天。我們天機宗的人出門在外。像沈先生一樣,被某個高手無緣無故的襲擊了,我該找誰算賬去。啊,最基本一點,我們連一點安全感都沒有了。所以這個先例一定要嚴肅處理,決不能有絲毫的姑息。”

    寧文雲點了點頭,“貝掌門言之有理。我也贊同貝掌門的意見。”

    公孫荊紅差點氣暈過去,他沒想到貝清輝和寧文雲居然當著他的面,就能干出來落井下石的勾當,他氣得哆嗦著嘴唇,說道︰“好,好。你們倆都別忘了今天。將來萬一有一天,你們兩家也踫到類似地事情,可別怪我們天機宗袖手旁觀。”

    貝清輝還要說幾句場面話,一個弟子手里面拎著一個錘子急匆匆地跑了過來。“啟稟掌門,弟子剛才在那里發現了這件法寶,弟子覺得這件法寶很像是本門失蹤多年的巴帆巴長老所用的擊天之錘。弟子不敢確認,特呈來讓掌門一觀。”

    貝清輝忙道︰“還有這等事?”他一把把那名弟子手中的錘子拿了出來,只看了一眼,虎目中便射出攝人的寒光,“這是怎麼回事?***。誰***能告訴我。我們逍遙門巴長老地擊天之錘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里?”

    這句話無疑表明了這件法寶確實是巴帆的遺物,公孫荊紅心中咯 一下。暗道壞了,天機宗要有大麻煩。

    沈衡英從防御陣中走了出來,“貝掌門,這件擊天之錘我知道是怎麼回事?剛才我追捕宋文藻的時候,他為了脫身,就亮出了這件法寶。”

    “宋文藻?他在哪里?我要殺了他,”貝清輝雙目圓瞪,“我他***非宰了他個王八

    趙牧開口道︰“貝掌門,不要著急,宋文藻在我這里。你先別激動,等會兒等你問清楚了擊天之錘為什麼會出現在宋文藻的手中,你再決定如何處理他吧。”

    趙牧隨手把宋文藻放了出來,宋文藻一露頭,就張皇失措,沖著公孫荊紅喊道︰“掌門師兄,救我呀。”

    宋文藻肉身已薨,只剩下了元嬰,公孫荊紅不免生出兔死狐悲之感,不過現在不是感情用事的時候,公孫荊紅一甩袍袖,說道︰“宋道友,你已經被逐出了本門,天機宗和你再無任何瓜葛。掌門師兄一詞,公孫原物奉還。”

    趙牧淡淡的說道︰“宋文藻,我知道你沒有了肉身,不太心甘,也在擔心會不會被人抓住,把你給煉化掉。不過你不用擔心,只要你老實的回答貝掌門幾個問題,我就可以祝你修煉成靈體。”

    宋文藻的臉皮抖動了幾下,“趙牧,你不用貓哭耗子假慈悲,你我之間地仇隙比還比海深,比天高,你會這麼好心,祝我修煉成靈體嗎?”

    趙牧隨手取出一株化靈草、一株定形芝外加一個裝有數滴玄冰精髓的小瓷瓶,“看到沒有?這些就是元嬰體修煉靈體所需的三樣天材地寶,我現在把他交給貝掌門,你回答他的問題,只要實話實說,貝掌門一定會把這三樣東西交給你的。我說的沒錯吧,貝掌門?”

    貝清輝點了點頭,趙牧隨手一拋,把化靈草等物丟給了貝清輝。

    貝清輝眼神復雜的看了宋文藻一眼,“宋文藻,我問你,這件法寶,你可認識?”

    宋文藻活命地機會就攥在貝清輝手中,自然不敢有一絲地隱瞞,“這件法寶是我的,名字叫做擊天之錘。”

    公孫荊紅眼楮一閉,仰天喟嘆不已,師門不幸,出此逆徒啊。

    貝清輝追問道︰“擊天之錘是你從什麼地方得到地?本門的巴長老是不是你殺的?”

    宋文藻連連抱屈,“貝掌門,你可不能冤枉好人呢。我連貴門的巴長老長什麼模樣都不知道,又怎麼可能殺了他。”

    貝清輝問道︰“巴長老不是你殺的,那麼擊天之錘,你又是怎麼得到的?”

    宋文藻松了口氣,“原來貝掌門關心的是這個問題呀。呵呵,擊天之錘是我的太師叔太師姑賜……”

    宋文藻還沒有把話說完,公孫荊紅虎目中陡然射出一道精光,他把手腕一抖,一道玉符瞬間穿過他和宋文藻之間的距離,沒入到宋文藻的口中。只听轟的一聲,宋文藻已經被炸得粉碎,元嬰體支離破碎,片刻後就化成靈氣,散逸到茫茫虛空之中了。

    貝清輝大怒,“公孫荊紅,你這是什麼意思?”

    公孫荊紅淡淡的說道︰“貝兄,宋文藻已經不是我們天機宗的人了,他根本就沒有資格再叫什麼太師叔、太師姑了,我這樣做,只不過是代他們兩位老人家略施薄懲罷了。”

    寧文雲在一旁陰陰的來了一句,“貝掌門,世上有一招殺人滅口的招數,你難道沒有听說過嗎?”

    公孫荊紅怒道︰“寧掌門,請你注意你的言辭。”

    寧文雲聳了聳肩,“算了,就當我沒說。”

    貝清輝也不是傻子,瞬間就想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公孫荊紅,你必須給我們逍遙門一個解釋。巴長老的擊天之錘為什麼會出現在貴派林昊夫妻手中?你要是不能給我一個能夠讓我們門派上下全都滿意的答復,從現在開始,你們天機宗就是我們逍遙門的敵人。”

    公孫荊紅忙道︰“貝兄,你一定要冷靜。天機宗和逍遙門世代友好,你我都是一派之長,不能遭了小人的算計,把兩派這麼多年的友誼毀于一旦呢。”

    “友誼?屁友誼。”貝清輝啐道,“林昊夫妻殺我門派長老,這就是你我兩派之間的友誼體現嗎?公孫荊紅,我告訴你,並不是只有你們天機宗才有隱居的高手,把我逼急了,我也會把隱居的前輩們請出來,行那林昊夫妻曾經干過的勾當。”

    公孫荊紅說道︰“貝兄,冷靜一點,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貝清輝哼了一聲,“是呀,宋文藻都已經讓你給滅口了,有本事你再把林昊夫妻也殺掉,我就再也別想尋找到真相了。公孫荊紅,你也用不著再花言巧語的狡辯了,事情的前因後果,我已經搞明白了。你要是不服,咱們就找林昊夫妻對一下質。看看事情的真相到底如何?”

    趙牧冒出來一句,“現在林昊夫妻還是我的俘虜,你們誰想問他們話,就把贖金和賠償金給我掏出來。公孫掌門,我的耐心是有限的,你要是還這樣磨嘰下去,不肯掏贖金的話,我可就要取消掉折扣了。”

    公孫荊紅一甩袍袖,“趙東家,既然你這麼喜歡我派的太師叔太師姑,那你就留下他們吧。”

    貝清輝一拱手,“趙東家,沈先生,我還有事需要回去找長老們商量一下,咱們回頭再聊。”

    趙牧說道︰“貝掌門,先別忙著走。我剛才給你的幾樣東西,宋文藻沒用上,你還是還給我吧。”

    倒不是趙牧小氣,化靈草、定形芝和玄冰精髓都是非常重要的天材地寶,尤其是前兩種藥草更是屬于戰略性物資一類的,趙牧當然不可能把它們輕易送人。

    就算是剛才他把這三樣東西拿出來,說什麼也是幫著宋文藻修煉成靈體,其實也是忽悠人的,趙牧這樣做之前已經想明白了,一旦宋文藻把事情的爭相供出來,不管是貝清輝還是公孫荊紅都不可能饒了他,趙牧原本還想著在這兩個人要殺宋文藻的時候,他站出來冒充一下好人呢,卻沒想到公孫荊紅卻如此果斷,一枚玉符解決了宋文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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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章 我不玩了(上)

    公孫荊紅走了,貝清輝也走了,一片狼藉的現場就剩下趙牧和寧文雲了。趙牧松了口氣,都懷君和宋文藻已死,安全隱患已經排除,更加可喜的是天機宗和逍遙門之間的矛盾已經被成功的挑了起來,兩派之間日後難免發生一些齷齪的勾當,文秀軒正好居中混水摸魚,上下其手的撈好處,至少玉符和丹藥這兩種消耗品肯定會多賣一些出去。

    就在趙牧盤算著該如何讓利益最大化的時候,佔旭升帶著人趕了過來,當他看到一片狼藉的戰場的時候,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我這個聯合會會長算是當到頭了。”

    民居被破壞掉了至少也有三千余間,死傷也有百余人,世俗人也許不敢到逍遙門去鬧,但是負責處理滏陽城日常事務的聯合會,必然會成為這些老百姓的發泄對象,滏陽城自建城以來,除了七陰教那次之外,還從來沒有發生過這麼大的慘事,佔旭升一時半會間都想不起來該如何妥善處理此事。

    趙牧走到佔旭升身邊,拍了拍佔旭升的肩膀,“佔會長,我給你出個主意。發生這麼慘的事,和林昊夫妻脫不了關系,我听沈先生講林昊夫妻是故意把攻擊對準了地面上的老百姓的,冤有頭債有主,咱們說什麼也不能讓世俗百姓吃虧。這樣吧,你去把林昊夫妻身上的儲物法寶擼下來,他們倆都是天機宗的老怪物了,身上怎麼著也得有些寶貝傍身,你把那些寶貝變賣掉,然後分發給這些受難的老百姓吧。順便還能落個好名聲。”

    佔旭升苦笑道︰“趙東家,我的趙大爺,你就別害我了。他們倆可是天機宗的人,我就算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從他們身上搜刮東西呀,我脖子上面吃飯的家伙什。我還想要呢。”

    趙牧搖了搖頭,他下巴頦一點躺在地上的林昊夫妻。“沈先生,你去把他們身上的儲物法寶全都擼下來,拿過來給我。”

    “是。”沈衡英很爽快的走到林昊夫妻身邊,俯下身在他們倆地身上仔仔細細的搜了一遍,最後搞到了兩個儲物手鐲、一枚儲物戒指、一個罕見地儲物耳環。“東主,全都在這里了。”

    趙牧又道︰“還有宋文藻。把他的尸身收拾一下,找個地方埋了。他身上如果有儲物法寶的話。也拿過來。”

    佔旭升暗自瞠目,心道趙牧這樣明目張膽的搜刮死傷者的儲物法寶,算不算是哪個啥呢?

    沈衡英扭身去了,趙牧伸手一摸林昊夫妻地幾件儲物法寶,鳳凰神火瞬間就把夫妻二人施加在上面的精神烙印給燒毀了,趙牧把神識探入到其中一個儲物手鐲中,在里面發現了不少的晶石。

    趙牧一點都沒有客氣。從中拿出來了整整一千塊標準晶石,“佔會長,你把這些晶石換成真金白銀,然後把他們分發給受傷和死難地鄉親們,房屋受損的但是人沒傷著的,也要發,家里面的東西被毀了點,也要按照原價補償。死難者發五萬兩白銀,受傷者根據傷勢不同。發五千兩到一萬兩的白銀。”

    佔旭升現在可不敢得罪趙牧,他小心翼翼的說道︰“趙東家,一下子發這麼多錢,會不會太多了?我沒別的意思,就怕他們有了這麼多錢,容易把賊給召來。那樣地話,咱們就是好事辦成了壞事了。不如這樣。咱們把賠償金按月發放。一個月發給他們百八十兩銀子,這樣也能讓死傷者的家人過上富足的生活。還不用擔心有人把壞主意打到他們的頭上。”

    趙牧點了點頭,“這個主意可行。不過咱們不能強制實行這個政策,你一定要征詢一下鄉親們的意見,如果有願意一次性領走的,就要遵照他們的意願,明白嗎?”

    佔旭升連忙點頭,“是。”

    趙牧不放心的補充了一句,“佔會長,這筆錢……”

    不等趙牧說出來,佔旭升就搶著說道︰“趙東家,你盡管放心,我向你保證這筆錢絕對是專款專用,我和聯合會的兄弟們絕對不貪污不挪用一文錢,要真是出了一點差錯,我把我地腦袋砍下來給你當凳子坐。”

    趙牧呵呵笑了笑,“有佔會長這番心意,我就放心了。對了,佔會長,抓捕都懷君的時候,不是有兄弟死難了嗎?賠償的時候算他一份,另外,你跟聯合會的兄弟們說一聲,以後逢年過節的時候,每人可以到咱們文秀軒領一壇玄髓冰液,參加了今天行動的弟兄可以領三壇。”

    玄髓冰液雖然只是文秀軒最低檔的酒,卻也賣到了二百五十兩黃金一壇,趙牧這樣做,簡直就是送錢給聯合會地人。

    其實玄髓冰液說貴也可以,說不貴也可以,玄髓冰液地釀制方法在第二酒坊坊長王寶釧的刻苦鑽研下,已經成功地破解,並釀制出了不次于胥家酒坊的玄髓冰液,其成本基本上控制在每壇酒三十兩黃金以下。就算是一年送出去一萬壇玄髓冰液,也就是三十萬兩金子,對于現在的趙牧而言,並不算什麼。與一年付出三十萬兩黃金相比,把聯合會這個滏陽城日常管理機構拉攏在手,對文秀軒的好處是不言而喻的。

    佔旭升大喜,“我替聯合會的兄弟們謝謝趙東家了。”

    趙牧揮了揮手,“行了,佔會長,你帶著兄弟們忙去吧。我也該回家了。咱們以後有機會再聊吧。”

    佔旭升歡天喜地的走了,這次聯合會付出的代價不小,但是收獲更大。逍遙門、天機宗和保芝堂做為聯合會的總後台,也從來沒有像趙牧這麼大方過,一年給發幾壇子這麼好的酒,即便是自己不喝,把它們賣掉,那也是一筆遠超本職收入的大款項啊。唉,要是趙東家是滏陽城的實際控制者就好了,弟兄們就可以跟著他吃香的,喝辣的了。

    趙牧順手把那幾件儲物法寶揣了起來,然後伸手朝著地上的林昊夫妻一揮手,他們夫妻倆就漂浮了起來,好像是被無形當中的大手托了起來一樣,“沈先生,咱們走吧。”

    “趙老弟,請留步。”寧文雲突然說道,“愚兄有些話想跟你談談。”

    “什麼事?”趙牧回頭問道。

    寧文雲異常平靜的說道︰“大事,一件關系到文秀軒和我們保芝堂命運的大事,我希望趙老弟能夠和我談一談,只有咱們兩個人,沒有任何外人的談。”

    “哦?”趙牧想了想,“行,沒問題。”

    趙牧把外放的力量收了回來,懸在半空的林昊夫妻撲通一聲摔到了地上。寧文雲暗自替林昊夫妻不值,他們倆在雙極星修真界風光了好幾百年,結果卻落得個如此下場,像個沙包一樣被人丟來丟去,不知道等他們清醒過來之後,還有沒有臉面繼續活在世上。

    “沈先生,你把他們倆帶回文秀軒吧,請我師傅在他們身上弄兩個禁制,免得他們跑了,咱們的兩千兩百萬標準晶石可就沒了。”趙牧這會兒就像個守財奴。

    沈衡英忙道︰“我一定把他們辦好此事。”

    趙牧點了點頭,“寧兄,你說吧,咱們到哪兒去談?”

    寧文雲說道︰“趙老弟,請恕當哥哥的斗膽猜一下,你現在已經分神了吧?”

    趙牧淡淡一笑,不答反問道︰“你說呢?”

    趙牧出人意料的把林昊夫妻給徹底廢掉了,再繼續隱瞞下去自身的修為已經沒有太大的用途了,倒不如坦白承認此點。這樣做,有利有弊,不過有一點是肯定的,趙牧再想像以前那樣,靠著隱瞞修為韜光養晦、反敗為勝,在雙極星上是行不通了。只怕用不了太長的時間,他就會成為雙極星修真界矚目的焦點。

    寧文雲說道︰“分神期有個非常著名的法術,就是瞬移。趙老弟能不能給愚兄展示一下?嗯,目的地就選滏陽城城外的薜荔山好了。”

    寧文雲倒是不肯吃虧,明知道趙牧的修為比他高,還是一口一個“趙老弟”,叫的無比親熱,這樣親昵的稱呼已經中斷了很長時間了。

    趙牧淡淡一笑,“如你所願。”

    趙牧一揮袍袖,帶著寧文雲瞬移到了霹靂山上。

    寧文雲激動地說道︰“果然是分神期。趙老弟,你瞞的我們好苦呀。”

    趙牧拱手道︰“非趙某所願,實屬逼不得已。還請寧兄海涵。”

    寧文雲突然來了一句,“趙東家,咱們雙極星出來的修真同道,歷來就沒有能夠成功突破出竅期,修煉到分神期的。你能不能和愚兄說說,你是怎麼做到的嗎?”

    趙牧問道︰“這就是你要和我談的,關系到文秀軒和保芝堂命運的大事嗎?”

    寧文雲訕笑道︰“不是,我只是有點好奇罷了。老弟要是不願意說,就算了,就當我沒問。”

    趙牧沉吟片刻,說道︰“其實我也不知道如何突破出竅期的壁壘,只是稀里糊涂的就修煉到了分神期。這是我的真心話,寧兄願意信就信,不願意信就拉倒了。”

    寧文雲呵呵一笑,“信,我當然信了。老弟根本就沒有理由騙我嘛,我為什麼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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