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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藻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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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俠仙俠] 【大秦騎兵】斂財專家 (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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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7-31 15:02:02 |只看該作者
第二百三十五章 闖門要人 (下)


    桂枝南身子一躬,“既然是師傅的吩咐,弟子服從就是。”說罷,桂枝南轉身出了公孫荊紅的房間。

    “枝南,你……”公孫荊紅差點氣暈過去。他原本以為這個倔強的徒弟能夠說一句軟話,然後他就可以順坡下驢,叱令他把七劍簪帶上。

    天機宗掌門易人地消息已經傳遍了雙極星,要是再傳揚出去新掌門短短兩三天間就被人攆下台的消息,天機宗非得讓全雙極星的修真同道笑掉大牙不可。

    可惜公孫荊紅算盤打得挺好,然而桂枝南的倔強和認死理的程度超過了他的想象。居然真地肯舍棄掉掌門這樣地位子不干。去當一個掃地的雜役。一時間,公孫荊紅騎虎難下,失了方寸,不知該如何是好。

    門外傳來那個男弟子的聲音。“掌門,請你示下,我到底該如何向趙東家回復?他只給了我一分鐘時間,現在已經超時十幾分鐘了。”

    “你給我滾,你跟姓趙的說,他願意認我這個前輩就讓,不願意認,就拉倒。我還不稀罕呢。”氣急敗壞地公孫荊紅有些失態。

    男弟子跌跌撞撞的跑到了天機宗的大門外,他不敢放慢速度。趙牧舉手抬舉間就重傷了林昊夫妻的消息,早就傳遍了天機宗上下,天機宗得人早就把趙牧看成了瘟神一樣的人物,誰也不敢和他對上,唯恐不小心落得個類似于林昊夫妻的下場。

    “趙東家,不好意思,我家掌門說了,不見。”那人陪著小心說道。

    “你家掌門說不見?”趙牧驚訝萬分。他無論如何也不能相信桂枝南會做出這樣一個決定。就在昨天兩個還在把酒言歡,怎麼轉眼的工夫。就翻臉不認人了。“你確定你家掌門就是這樣說的?你沒有听錯?”

    那人用力地擠出了一絲笑容,“趙東家,你明鑒,我敢拿這種事給你開玩笑嗎?”

    沈衡英說道︰“東主,虧你還一直把桂枝南當成朋友,你看看人家根本就不理你這個茬兒,現在連見你都不肯再見你一面了。你說你還顧忌那麼多干什麼?要我說,咱們還是硬闖吧。這會兒林昊夫妻倆指不定正遭著什麼罪呢。”

    那個值守的男修真和桂枝南地關系不錯,他看了看左右,然後小聲說道︰“趙東家,這位前輩,你們可千萬不要誤會桂師兄,說不見你們的,不是他,而是掌門。”

    沈衡英不耐的說道︰“你說的不是廢話嗎?你們的掌門不是桂枝南,難道還是別人?”

    男修真小聲說道︰“你還真說對了,現在我們天機宗掌權的人還是公孫掌門,人家是退位不退權,就在剛才,桂師兄已經被掌門發落去掃院子了,剛才我瞅了桂師兄一眼,看見他頭上的掌門信物都被擼下來了。”

    趙牧一把揪住了男修真的胳膊,“你說地可是實話?桂兄真地被公孫荊紅從掌門的位置上擼了下來?”

    男修真連忙用力,想從趙牧地掌握中掙脫出來,“趙東家,請你放開我,我可不想讓人看到我和你拉拉扯扯的,否則的話,我就別想在天機宗立足了,說不定我還會為此送了性命。請你饒了我吧,我說的都是實話。”

    趙牧一听,連忙松開了對方的手,“你今天說的話,對我來說太重要了。我謝謝你,回頭你要是在天機宗呆不下去了,你就到文秀軒去找我,我們文秀軒要你了。”

    沈衡英說道︰“東家,咱們怎麼辦?”

    趙牧冷冷一笑,“先前我還有點擔心,如果天機宗的掌門是桂枝南的話,我還真不好下手,現在桂枝南被撤了,我就沒有什麼好擔心的了。沈先生,走,跟我要人去。”

    沈衡英眼前一亮,“東主,你決定硬闖了?”

    趙牧笑了笑,他沖著那個男修真說道︰“兄弟,不好意思,我要硬闖了,為了不給你留後患,我得委屈你一下了。沈先生,把這位兄弟敲暈。”

    沈衡英二話不說,掄起胳膊,砍在了那個男修真的厚脖頸上。

    那人艱難的吐出兩個字,“謝謝!”身子一軟,癱倒在地。

    趙牧大步流星的走到了台階上,深吸一口氣,雙臂張開,兩只手掌突然浮現出白光,這是真元凝聚的現象。趙牧兩只手用力往前一推。天機宗兩扇沉重地大門轟的一聲,脫落下來,倒飛了出去,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趙牧朗聲說道︰“天機宗的人都給我听著,把我的手下給我交出來。”

    滾雷一般的聲音飄蕩在天機宗駐地地上空,把天機宗所有地人全都給驚動了。就連躲在草叢中的螞蚱也嚇得停止了鳴叫。

    嗖嗖。數個修真者馭使著飛劍出現在趙牧面前,“什麼人敢這麼大膽?敢硬闖我們天機宗。”

    趙牧這次打定了主意要給林昊夫妻出頭,而且要把他們要回來,不管怎麼說。林昊夫妻已經正式投入到了他的麾下,那就是他的人了。

    如果公孫荊紅能夠善待林昊夫妻也就罷了,可是看現在地樣子,公孫荊紅根本就沒有任何善待林昊夫妻的跡象,既然這樣,他這個當頭的,就得象頭羊保護小羊一樣庇護他們。

    趙牧說道︰“在下文秀軒趙牧,我無意和天機宗諸位道友為敵。只是想把我的兩個僕人要回來。還請各位道友行個方便。”

    圍過來的修真者們一驚,趙牧是什麼人。他們自然清楚得很。其中一人站了出來,“趙東家,我想一切都是誤會吧。我們天機宗是什麼地方,怎麼可能拘禁你的僕人?你是不是搞錯了?”

    沈衡英朗聲說道︰“我家東主沒有搞錯,他的僕人在未經過我家東主的準許地情況下,被你們天機宗的公孫荊紅長老給帶走了。”沈衡英也不是什麼好惹地主兒,故意在說到“公孫荊紅長老”六個字的時候,刻意的提高了聲調。“你們要是不信。可以把公孫荊紅長老叫出來對質。”

    那個站出來的修真者說道︰“道友慎言,我家掌門何等人物?怎麼會帶走趙東家的僕人呢?”

    沈衡英呵呵一笑。“喲,我耳朵是不是听錯了?人都說天無二日,地無二主,天機宗的掌門不是桂枝南桂掌門嗎?什麼時候換成了公孫荊紅啊?公孫荊紅不已經是過去式了嗎?難道他戀棧不退,玩什麼假傳位的把戲糊弄全雙極星的修真同道?這可是個大新聞呀,回頭我可得好好宣揚一下。”

    趙牧強忍住笑,他還真沒想到沈衡英有這份本事,抓人話里地小辮子一抓一個準。

    人活一張臉,樹活一張皮,師門地糗事無論如何也不能泄露到外面去,這是原則性問題,那幾個修真者無聲無息的把趙牧和沈衡英圍了起來,“趙東家,這位道友,我等希望你們能夠做個保證,不要在外面說我們天機宗地壞話。”

    趙牧淡淡一笑,“這是請求,還是脅迫呀?”

    一個胡子拉碴的中年修真者說道︰“那就得看你趙東家是個什麼態度了?”

    趙牧哂笑道︰“我要是不听勸,非要把你們天機宗的事情宣揚出去,你們要怎麼做?”

    “那就只好得罪了。”中年修真者說道,“師弟師兄們,不要跟他們廢話了,大家一塊上,就算是用人海戰術,用人命往里面填,也要把趙牧和他的同伙留下來。”

    趙牧揮手間把,把曜靈劍亮了出來,漫天的劍光把天機宗駐地的上空映的亮如白晝,“能不能留下我?你們可以試驗一下。”

    “都給我住手。”一個面相年輕的男修真沖了出來,他雙手抱拳,沖著趙牧就是一揖,“趙東家,請你給我一個薄面,不要在天機宗內動手。”

    趙牧定楮看了對方一眼,旋即笑道︰“原來是庚前輩,趙某失禮了。”

    庚三湘一听趙牧還肯稱呼他為“前輩”,頓時松了口氣,“趙東家,不好意思,我來晚了。今天發生的一切,都是個誤會。你千萬別忘心里去。”庚三湘扭轉頭來,對那些圍著趙牧的人呵斥道,“你們還圍在這里干什麼?都散了吧,哪兒涼快給我呆著去。”

    那個中年男修真為難的說道︰“師伯祖,趙東家他們要……”

    庚三湘態度鮮明的說道︰“我剛才說了,今天發生的一切都是個誤會,趙東家是什麼人呢?光明磊落,儀表堂堂,乃是咱們滏陽城的翹楚人物,你們也不用你們的豬腦子好好想想,哪種下九流的勾當,他會做嗎?滾滾滾,都給我滾。”

    那些圍過來的修真者全都灰溜溜的走了,一張爭斗頃刻間消弭于無形。

    庚三湘臉上帶笑,“趙東家,我也曾是天機宗的掌門,荊紅是我的徒孫,枝南是我的重徒孫,我在天機宗說話還管點用,這你相信吧。”

    伸手不打笑臉人,毫不猶疑積攢出來的氣勢一下子就被庚三湘給折騰沒了,趙牧也換上了一張笑臉,“庚前輩,你是桂兄的太師祖,按理說也是我的長輩,我本不想和天機宗發生任何不愉快的事情,不過你們天機宗做的太不地道了。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負我。

    從文秀軒草創一來,你說說你們天機宗給我制造了多少麻煩?水綺璐、宋文藻逼得我差點走投無路,我看在桂兄的面子上,也就忍了,可是你們不但不知道好歹,反而還以為我趙某人好欺負,先是派林昊夫妻劫殺沈先生,差點把沈先生給殺死,後來我出面,把林昊夫妻降服了,他們倆主動拜我為主,從此,林昊夫妻就跟你們天機宗沒有關系了吧?

    可是誰知道你們天機宗的公孫荊紅前掌門,硬闖文秀軒,把林昊夫妻給我弄走了?這叫什麼?這叫拐賣人口。有這麼辦的嗎?

    庚前輩,我跟你講,今天來,我只有一件事要辦,要麼把林昊夫妻完整無缺的給我交出來,讓我這個主人把他們領走,要麼你們天機宗就拿出來兩千兩百萬標準晶石,做為當初的林昊夫妻打傷沈先生的賠償金,以及把林昊夫妻贖回去的贖金。然後我可以考慮放棄要不要放棄我和林昊夫妻之間的主僕身份。

    庚前輩,你不是說你在天機宗還能說得上話嗎?好了,這兩條路,你選一條吧。”

    庚三湘皮笑肉不笑,“趙東家,請你不要開玩笑好嗎?這個玩笑可一點都不可笑。林昊師叔、師美萱師姑是我們天機宗的長老,崆興祖師的嫡傳弟子,什麼時候成了你趙東家的僕人了?”

    趙牧笑道︰“我有沒有開玩笑,你可以讓人把林昊夫妻叫出來對一下質。”

    庚三湘說道︰“趙東家,你又說笑了。林昊師叔和師美萱師姑因為幫助師門棄徒、擅自離開師門、打傷沈先生這三條罪名,正在接受門規的懲罰,你明知道他們現在不方便出來,你還讓他們出來對質,這不是故意為難我嗎?”

    趙牧蹙起了眉頭,“你說什麼?林昊夫妻正在接受門規的懲罰?”

    庚三湘說道︰“正是,趙東家也是掌管大店鋪的人,自然應該知道門規為大的道理,要是誰都可以觸犯門規,而不接受懲罰的話,那麼一個門派就不可能持續下去了,只有支離破碎一條路可走了。我相信趙東家也不希望看到枝南的師門成了這個樣子吧?”

    趙牧閉上眼楮,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他募得睜開了眼楮,聲音異常冰冷的說道︰“林昊夫妻是我的僕人,我是他們的主人,他們受苦受難,我不能袖手旁觀。庚前輩,不好意思,請把我的兩個僕人交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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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六章 火燒斗武場 (上)

   趙牧的難纏和執拗,超出了庚三湘的想象。“趙東家,在你提出這個要求之前,你可要考慮清楚。一門之中,門規為大,你這樣做,是在挑釁我們天機宗的尊嚴,是要和我們天機宗上下所有人為敵的。”

    趙牧什麼話也不說,只是再次重復了一遍,“庚前輩,請你們天機宗把林昊夫妻給我交出來。”

    沈衡英在一旁說道︰“庚道友,世間萬事抬不過一個理字,林昊夫妻是你們天機宗的人不假,但是他們更是我家東主的僕人,你們未經我家東主同意,就擅自處置他們,就是你們的不對。我勸你還是趕快把林昊夫妻交出來吧,免得大家都不自在。”

    庚三湘臉上的表情陰晴不定,他並不想和趙牧交惡,別的不說,單說保芝堂和文秀軒合並之後,天機宗日常所有的丹藥有一多半就得依靠文秀軒的供應,要是兩方交惡,文秀軒可能就是少賺點錢,天機宗蒙受的損失可就大了,就連保證日常的修煉都成問題。

    可是庚三湘卻不能開口服軟,他現在代表的是天機宗,一旦讓步,天機宗就要在趙牧面前矮一輩子,以後再也沒有機會在趙牧面前拿捏了,甚至其他門派也會有樣學樣,欺負天機宗一下,就算是不欺負,鄙視看不起,那是肯定的了。

    “三湘,不要和他廢話了,人家都已經打上門了,你還和他這麼客氣。”庚三湘的背後突然冒出來幾個男性修真者,一個個岳峙淵。器宇軒昂的樣子。一看就是高手。

    “你們幾個怎麼出來了?”庚三湘萬分驚訝的說道。“你們不是在閉死關,參悟出竅期修煉到分神期的關鍵嗎?”

    一個頭發略顯枯黃地老者說道︰“都有人欺負上門了,還閉什麼死關!三湘,你往後退一下,讓我來跟這廝說話。”

    趙牧瞄了老者一眼,“你這廝又是何人?有何資格和我說話?”既然撕破臉了。那就再沒有必要虛偽地客套下去了。

    庚三湘在一旁說道︰“趙東家,和你說話的是林昊師叔的師兄,也是我們天機宗修為最高的人,老人家自號我們都尊稱他為道昶真人。”

    趙牧裝瘋賣傻的說道︰“真人?他本來就是個人嗎?為什麼還要強調一遍?難道他不是人,而是什麼妖孽變得?”

    道昶真人氣的渾身發抖,“姓趙地,你放肆。”

    趙牧啐了一口,“我就放肆了,你能把我怎麼樣?庚前輩,你們這幾個人當中究竟誰最有話語權?不要浪費我的時間了。快點把林昊夫妻交出來。我還有很多事情要辦,沒有時間跟你們磨嘰。”

    庚三湘還沒有說話,道昶真人已經搶在他前面,說道︰“姓趙的,你不是想把林昊師弟和師美萱師妹帶走嗎?好啊,沒問題,你只要能夠打敗我們六個人,別說是帶走林昊夫妻了,就算是天機宗。你也可以當成你家的後院,自由進出。”

    庚三湘忙道︰“師叔。萬萬不可呀。”

    道昶瞪著庚三湘,說道︰“怎麼?難道你怕我們幾個老家伙打不贏這個姓趙的嗎?”

    庚三湘連忙辯解道︰“天機宗和文秀軒兩家交好,你們和趙東家較量,萬一有個失手,不管是誰受到了傷害,都不為美,有損兩家的和氣。我看還是算了吧。”

    道昶啐道︰“狗屁和氣,姓趙的要是顧念兩家的情面。就不會這麼囂張的踐踏咱們天機宗的尊嚴了。更不會枉顧我派門規,肆意插手咱們天機宗地內部事務了。今天這場比斗一定要進行。就算是豁出我們六個老家伙的性命不要,也要讓姓趙的明白咱們天機宗不是那麼好欺負的。”

    趙牧哼哼冷笑,“那個不知道是真人還是假人的家伙,你說話注意一點,不要顛倒黑白,欺負人的不是我,而是你們天機宗。要不是我趙某人命硬,我早***死在你們天機宗的宋文藻手中了。道昶說道︰“姓趙的,宋文藻早就被荊紅趕出了天機宗,他和你之間地事情,早就過去了,你要算帳的話,就找他去吧,不要和我們天機宗攪在一起。”

    趙牧哭笑不得,“一直以來,我都把天機宗當個值得尊敬地門派,沒想到全都些要麼不要臉、要麼臉皮厚的賽城牆的貨色,連這種不顧廉恥的話都能說出來。呸,我真是瞎了眼,和你們天機宗打了這麼長時間的交道。”

    沈衡英說道︰“東主說的是,不要臉的,衡英見識的多了,但是不要臉到天機宗這種程度地,我還是頭一次見到。”

    庚三湘一張老臉一陣紅一陣青地,被趙牧這樣不留情面的羞臊,他卻一點反駁地話都說不出來。

    道昶說道︰“姓趙的,我不和你耍嘴皮子。我剛才說的條件你答應不答應,要是答應的話,咱們現在就去斗武場比劃一下,你要是贏了,就把林昊夫妻帶走,今天你大鬧我們天機宗的事情,我們也不追究了,要是你輸了,林昊夫妻的事情,你不能再插手,以後他們也和你沒有任何關系,你今天大鬧天機宗的事情,看在海如前輩的面子上,我們也可以不追究。”

    趙牧眼楮轉了一圈。“你們六個是打算跟我一對一呀,還是打算一塊兒上。”

    道昶說道︰“林昊夫妻聯手都不是你的對手,你以為在這樣的情況下,我們還能和你單打獨斗嗎?姓趙的,你要是怕了我們六個,也可以不和我們爭斗,你帶著這位道友走吧。”

    道昶不傻,真要是把趙牧給逼急了,下不來台的還是他們天機宗。他們六個人一塊從死關中走出來。就是想嚇退趙牧。等趙牧退走之後,他們會另外想轍,尋找出來一個萬全之策,說到底,他們還是想為天機宗爭取到足夠的緩沖時間。

    趙牧想都沒想,“打就打。我還怕你們不成。”

    沈衡英傻了眼,他小聲說道︰“東主,你可要三思呀,他們可是有六個人,每個人的修為都不比我低,你就算是能打贏他們,最後也有可能是兩敗俱傷之局,還是算了吧,咱們另外想辦法。實在不行的話,就讓海如前輩出面。”

    道昶耳朵很尖。沈衡英說地話,他一字不落地全都听到了耳中,“姓趙的,你要是真的把海如前輩請來,我們天機宗二話不說,馬上就讓他老人家把林昊夫妻帶走。沒辦法,誰讓前輩是散仙呢,我們再不給別人面子,但是散仙的面子還是要給的。”

    另外一個老者說道︰“師兄說的對。這就好比是兩個人打架一樣,小地打不過。就把老的領出來給他撐場面,我們總得給人家三分薄面吧。”

    這話根本就是在諷刺趙牧是什麼事都不懂、只懂得仗著海如散人的名號在外面撒野的小孩子,沈衡英怒目圓瞪,“你是什麼人?居然敢如何污蔑我家東主。”

    那人拱了拱手,“在下道淼,不是真人也不是假人,而是男人。”

    趙牧冷哼一聲,他突然瞬移到那個叫道淼的家伙的耳邊。然後對準他的脖子吹了一口涼氣。之後又瞬移到了原來的位置,“你最好修一下口德。再敢胡言亂語,用不著我師傅收拾你,我就敢把你的腦袋砍下來。”

    道淼驚出了一聲冷汗,“你……哼!”他一甩袍袖,再不肯開口。

    趙牧說道︰“你們幾個人這麼大費周折,不就是想逼著我答應和你們六個人爭斗嗎?好啊,如你們所願。你們天機宗的斗武場在什麼地方,帶我過去。”

    “東主三思而行啊!”沈衡英苦勸道。

    趙牧不是個可以輕易被別人左右地人,“沈先生不用說了,我意已決。庚前輩,請頭前帶路。”

    斗武場位于天機宗駐地的東北角,比大學里面的室內體育館還要大上幾分。

    趙牧直接走到了斗武場的中央,“別說廢話了,來吧。”

    庚三湘沖著道昶等人躬身一禮,“六位師叔,天機宗的安危可就交到你們手中了,你們一定要慎重呀!千萬不能傷了天機宗和文秀軒之間的和氣。”

    道昶不耐煩的揮了揮手,“爭斗之事,誰說的清楚,誰又能做出保證來。好了,你不要羅嗦了,我們幾個老家伙會注意一點的。”

    庚三湘躬身退出了斗武場,和沈衡英站在了一起,“沈道友,等比斗結束之後,還請你在趙東家面前替我們天機宗美言幾句。”

    沈衡英哂道︰“庚道友,只要你們交出林昊夫妻,不用我美言,天機宗和東主之間根本就不會發生任何不愉快地事情。你們天機宗有桂枝南在,還怕將來搞不好和東主之間的關系嗎?可是你看看你們現在干地都是些什麼?你最好祈禱東主等會兒不會出事,東主要是有個什麼閃失的話,我第一個就饒不了你們。”

    斗武場內,道昶等人無聲無息的把趙牧包圍了起來,“趙東家,我數到三,咱們之間的爭斗正式開始。”

    趙牧不吭聲,道昶就默認為趙牧已經同意了,于是自顧自的開始數起來了。

    “一、二、三。開始。”

    道昶等人在第一時間不是先前進,而是向後大退了一步,然後大手一揚,已經把各自的戰甲披掛上了。

    趙牧個人的爭斗的經驗不多,但是繼承自杜如海和月玉藥地經驗卻是無比地豐富,他知道在這個時候,最應該做的事情就是搶佔先機,不過趙牧卻在這時候起了爭強好勝之心,想親自驗證一下,他自己現在究竟達到了一個什麼樣地水平?能不能和六個出竅後期的修真者硬抗?

    像這樣一比六,而且對方在爭斗的時候不留余地的情況,可不容易踫到。說什麼,也要嘗試一下。免得在將來遇到類似的突發情況。而不知道該如何處理。

    有了這個想法,趙牧便放棄了利用瞬移來搶佔先機地方法,他也老老實實地把海如散人送給他的天健戰甲拿了出來,揚手間,已經披掛好了。隨後,趙牧一揮手。曜靈劍已經開始在他的身周游動,好像猛獸一樣,隨時準備撲出去,給獵物于致命的一擊。

    道昶等人其實最沒有把握對付的就是趙牧的瞬移之術,雖說他們在私下里曾經潛心研究過,並且也想出來了一個應對地法子,但是究竟管不管用,他們也沒有十足的把握,現在看到趙牧居然傻得放棄不用,而是擺出了刀對刀槍對槍的架勢。六人心中頓時一喜。

    道昶暗中使了個眼色,其余六人和他心神相通,馬上就從各自懷中取出一件一模一樣的法寶,六個人在同一時間就沖著手中的法寶噴出一口真元,然後一揮手把法寶丟到了空中。

    六件法寶飛到了空中後,在瞬間合而為一。眨眼間,一個看起來很像是倒扣著的喇叭形漏斗狀的東西出現在斗武場的上空,漏斗散發出萬道霞光,把趙牧以及他周邊的區域籠罩在內。

    道昶等人私下里不知演練了多少回。他們的出手速度很快,等到斗武場上空地那個組裝法寶開始發揮功效了。趙牧還沒有反應。

    道昶等人全都舉著雙手,真元不斷的從他們的手掌中冒出來,射到空中那個漏斗的幾個特定位置上。

    趙牧心神一動,曜靈劍化作一道流星,噗的一聲,戳在了那個那個漏斗的正下方,漏斗晃了一下,然後就迅速的穩定了下來。一點事都沒有。

    道昶呵呵一笑。“姓趙的,你不要枉費心機了。這個封神傘是和我們六人之力煉制的,它能夠散發出來一種專門針對有著分神期修為地高手的禁制,我們稱之為封神陣,不管是那個分神期修真者到了封神陣中,都不可能討得了好。你就乖乖地束手就擒吧。”

    趙牧臉色一變,他剛才查看了一下自己的身體,發現果然像道昶說的那樣,他的元嬰變得有些萎靡不振,就像是生了病似得,估計十成的修為只能發揮出來七八成了趙牧心中暗罵自己有些大意了,面上卻是冷笑連連,“你們想依靠一個小小的封神傘就像把我給困住,未免有些異想天開了吧。”

    道昶說道︰“能不能困得住你,你自己看吧。師弟們,你們幾個控制好封神傘,我進陣去會會姓趙的。”

    封神傘和道昶等人心神相通,對他們一點影響都沒有,如果讓道昶進陣,一對一的和趙牧爭斗地話,最後地勝負還不一定好說呢。

    趙牧趁著道昶斷開和封神傘之間的聯系地空擋,再次動了一下心神,曜靈劍猛地迸射出一道耀眼的光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狠狠地撞在了封神傘上。

    封神傘一陣晃動,眼看著就要崩潰了。道昶重新把自己的真元隔空打在封神傘上,進陣和趙牧爭斗的打算就此落空。

    沈衡英在一旁喊道,“東主,趕快離開那個破玩意兒的籠罩範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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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六章 火燒斗武場 (下)


    趙牧身形剛動,道昶等人就緊隨其後動了起來,趙牧因為修為受到壓制,根本沒有辦法運用瞬移之術,只能眼睜睜的讓道昶等人托著封神傘圍在他的周圍,不管他移動到那里,封神傘就像是附骨之蛆一樣,始終籠罩在他的頭頂,死死的壓制著他的修為。

    如果繼續這樣持續下去,最後沾光的還是趙牧,畢竟趙牧只是修為被壓制,真元並沒有損耗多少,道昶等人就不行了,為了保證封神傘的效果,他們就必須源源不斷的為封神傘提供真元。

    道昶等人身為封神傘的主人,自然知道事態正朝著不利于他們的方面發展。道昶明白這樣下去,根本就不是個法子,當下一橫心,“師弟們,啟動封神傘最厲害的一招,封神縛龍陣!”

    道昶等人臉色凝重。先是道昶先從封神傘上抽離了雙手。在一瞬間,打出了一個靈訣後,雙手又重新舉起來,開始給封神傘輸送真元,同時他的嘴也張開了,真元汩汩不斷的從他的口中飛去。化成一股薄薄的霧氣盤踞在了封神傘地上表面。

    其余五個人依次做了一遍,當他們六個人全都做完這一切地時候,依然被困在陣中的趙牧突然覺得身上一沉,整個人好像是被一塊巨石壓住了一般,連舉手抬足都十分的困難。

    道昶喜道︰“起效果了,大家再加把勁,爭取在最短的時間把姓趙的給干趴下。”

    道昶等人又輪換著做了一遍剛才的動作,這下趙牧身上地壓力就更重了,兩條腿顫顫微微的,眼看著就要屈膝跪在地上了。

    在一旁觀戰的庚三湘說道︰“沈先生。這是一場公平的比斗,不管是沒睡好,你最好都不要插手。你就算是不相信我,也不能不相信趙東家,你這會兒沖過去,豈不是變相的表示趙東家無能嗎?”

    沈衡英收回了前沖的腳步,他現在只能干著急,卻尋找不到任何行之有效的解決辦法,只能徒勞的喊著。“東主,你可一定要挺住呀。”

    現在趙牧不能四處亂竄了。道昶等人就更加要加強封神縛龍陣的效果了,六個人一遍又一遍的掐法訣,輸真元,到了最後全都面色蒼白,累地氣喘吁吁,整個人都快虛脫了,封神縛龍陣的效果也在這時提升到了極致,趙牧再也承受不住集合了六個出竅後期高手的所有真元、又被封神傘放到了數倍的力量。雙膝一軟。啪的一聲跪在了地上,然後趙牧腰桿一彎。兩只手也伏在了地上。

    沈衡英如喪考妣,“怎麼會是這個樣子?”

    道昶等人還沒有來得及高興,潛伏在趙牧心底的傲氣被徹底的激發了出來,趙牧四肢撐在地上,頭顱高高昂起,仰天長嘯一聲,隱藏在他元嬰眉心的鳳凰印記突然亮了起來,一道暖流在瞬間流遍了趙牧的全身,趙牧猛地挺起腰來,瞬間他身上地衣服便燒成了灰燼,天健戰甲緊緊地貼在他的身上,裸露在外地皮膚比朱砂還用紅,猛地看上去整個人就像是一塊火炭一樣。

    道昶見機甚快,“不好,大家快撤。道昶硬生生的切斷了和封神傘的聯系,強行提起最後一點真元,右腳在地上一點,流星一般向斗武場外沖了出去,其他幾個人也都不敢怠慢,全都發揮出最後的潛力,拼命的往斗武場外跑去。

    庚三湘一拉沈衡英,“沈道友,快走。”

    封神傘失去了道昶等人的控制,趙牧被壓制的力量開始慢慢復甦,趙牧 的站了起來,在他身上流傳地鳳凰神火透體而出,呼嘯著沖向了斗武場。

    轟轟幾聲巨響,鳳凰神火瞬間就在斗武場上燃起了熊熊地烈火,積累了天機宗數百年智慧的斗武場就這樣蒙上了一層妖艷地火焰。

    “走水了,走水了。”天機宗上下全都被驚動了起來,無數的人跑了出來,或用法術,或用水桶,開始運水救火。

    還呆在斗武場的趙牧毫無表情的看了看找起火來的斗武場,心中一點不好意思的感覺都沒有。剛才要不是他不服輸的性子被激發了出來,這會兒說不定已經被道昶等人五花大綁了。

    渾身還冒著火焰的趙牧心神一動,把體表的火焰和天健戰甲一塊兒收了起來,然後從儲物空間拿出來一件衣服,把自己的身體遮擋了起來,然後又從儲物空間中拿出來一件儲物袋,把散落在地上的東西收了起來。和道昶等人斷了聯系的封神傘也被趙牧收了起來,這可是他這次戰斗獲得的唯一戰利品,焉有放過的道理。

    剛才鳳凰神火迸發出來的時候,玉蟒帶和懷里的儲物袋全都被燒壞了,里面的東西毀了一多半,所幸趙牧一向都有個好習慣,就是把最珍貴的東西放在儲物空間里面,所以他蒙受的損失不算大,也就十幾萬標準晶石的樣子。不過這筆帳還是要跟天機宗算的。

    趙牧釋釋然的從燃燒著的斗武場中走了出來,看到他從斗武場中走出來地時候,無論澆了多少水都熄滅不了地火焰紛紛避讓的場景,包括沈衡英、庚三湘在內的所有人全都目瞪口呆,就連那些救火的人也都忘了還有一座著火的建築等著他們施救呢。

    趙牧心情還不錯。一場爭斗。苦頭吃了一點,但是和收獲相比,實在算不了什麼。一直以來,趙牧都想進一步的挖掘鳳凰神火地用途,今天總算是在這上面有了些進展,至少以後看誰不順眼。直接放火燒房子就是了。

    趙牧目光流轉,一眼就看到道昶等人全都盤腿坐在地上,手中握著兩塊上品晶石,在打坐恢復真元。趙牧徑直走了過去,“那個叫什麼真人假人的,咱們還要不要繼續比斗下去了?剛才一直是你們六個在進攻,我在防守,現在咱們是不是該輪換一下,讓我也嘗嘗進攻的滋味。”

    庚三湘顛顛的跑過來,“趙東家。你千萬高抬貴手呀。六位師叔全都在靜修,受不得外界打擾,我求你了,你可千萬不要讓他們走火入魔了。”

    沈衡英走了過來,“東主,不用管他們,走火入魔了更好,他們剛才為了對付你,可是把吃奶的力氣都用出來的。不讓他們走火入魔一次,又怎麼能夠讓他們長一下記性?”

    庚三湘雙手抱拳。連連作揖,“趙東家,沈道友,我求你們了,你們可千萬要高抬貴手呀。我,我給你們跪下還不行嗎?”

    庚三湘人不錯,至少要比公孫荊紅強多了,天機宗中。趙牧對庚三湘的印象是僅次于桂枝南的。

    趙牧一伸手就把作勢欲跪的庚三湘攔了下來。“算了,庚前輩。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不戲弄道昶真人他們了。我原先那身衣服,因為和他們爭斗地原因,已經被燒毀了。等他們恢復好之後,讓他們每人給我出十兩銀子,給我買一身好衣服,我就原諒他們。衡英,你在這里陪著庚前輩,等到他們恢復過來之後,給他們要,要是他們當場拿不出來,就讓他們給我寫欠條。”

    趙牧料定修煉到了道昶這種份兒上,身上肯定不會再攜帶金銀這樣的物件,讓他們出晶石易,讓他們拿出來金銀可就難了。一想到將來可以攥著道昶等人寫出來的僅欠十兩紋銀的欠條,趙牧就忍不住暗樂不已,剛才讓我出丑,現在也該輪到你們還債了。

    趙牧還不知道他這個小小的詭計,害得道昶等人數年的工夫在外人面前抬不起頭來,六個人中有五個人,因為沒有勘破這一關,最終未能突破出竅期,郁郁而終,據說他們臨死之前,交代給弟子們的最後一句話就是“不管在什麼時候,都記得在身上常備一些零錢。”

    趙牧四處張望了一下,然後在草叢中找了一塊石頭,坐在了上面,他甚至從懷中拿出來了幾枚靈果,一邊啃著,一邊看著鳳凰神火是如何吞噬斗武場的。

    公孫荊紅早就跑了出來,他跳上跳下,心急火燎的指揮著同門們救火。然而結果卻不容樂觀,斗武場都被燒了一小半了,火勢卻沒有絲毫減弱地跡象。

    在趙牧吞下了第十五枚水鮑果的時候,沈衡英拿著幾張散發著墨水清香地紙條走了過來,“東主,剛才真是太精彩了,你剛才是沒看到當我讓他們六個人寫欠條的時候,他們臉上那個表情,比他***親爹親娘死了都難看。”

    趙牧順手從沈衡英手中接過了欠條,逐個看了一遍,上面全都寫著“某年某月某日,某某欠文秀軒東家趙牧紋銀十兩,口說無憑,立字據為證”的字樣。

    趙牧小心的把幾張欠條吹干,然後疊好放到了懷中,“這可是好東西,太有紀念價值了,我得好好留著。”

    沈衡英心中暗自打了一個突,東主這招兒也忒損了點,蔫壞蔫壞的,自己以後一定得謹慎一點,可別讓東主用這種氣死人的手段對付自己。

    公孫荊紅看到了道昶等人,連忙跑到了他們的身邊,“荊紅參見諸位太上師叔,師祖。”

    道昶揮了揮手,“荊紅,免禮吧。斗武場地情況怎麼樣了?怎麼這麼半天了,大火還沒有被撲滅地跡象?”

    公孫荊紅說道︰“回太上師叔的話,這火燒地有點邪門,按理說咱們在修建斗武場的時候已經考慮了各種各樣的情況,光闢火的禁制在斗武場上就有四五個,是絕對不應該著火的,可是現在不但火燒的這麼多,還沒有絲毫退卻的跡象。各位太上師叔,請你們無論如何也要想想辦法,否則的話,咱們天機宗這一有數百年歷史的標志性建築就要毀于一旦了。”

    道昶垂頭一想,就知道該怎麼辦了,他長嘆了口氣,“解鈴還須系鈴人呀。走,荊紅,我給你找一個能夠撲滅這場大火的人去。三湘,你也跟著過來吧。”

    趙牧距離他們不願,道昶很輕松就找到了趙牧,“趙東家,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我直接挑明了吧,請你撲滅斗武場上的大火。”

    公孫荊紅跳了起來,“什麼,這火是趙東家放的?趙東家,你究竟想干什麼?我們天機宗招你了?還是惹你?你居然跑到我們天機宗來放火。”

    趙牧一翻白眼,“這事兒,公孫長老不應該問我,應該問問這幾個老家伙?”

    形勢比人強,道昶在趙牧手下吃了大虧,封神傘又下落不明,連唯一能夠制住趙牧的手段都沒了,他們只能自認倒霉,低下高昂的頭顱了。

    道昶雙手抱拳,拱手為禮,“趙東家,剛才我們有很多做的不對的地方,你大人大量,不要和我們一般見識。”

    庚三湘也在一旁幫襯著說道︰“是呀,趙東家,大家同為滏陽人,低頭不見抬頭見的,有些事情,咱們都把它當成一陣風,放過去不就完了嗎?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趙牧說道︰“看在庚前輩的面子上,我就大度一點,原諒你們幾個了。我說咱們現在是不是該兌現承諾了?道昶是吧?咱們在爭斗之前,可以約定好了的,我要是贏了你們六個,你們就必須把林昊夫妻交給我。現在我是不是可以把他們帶走了?”

    “什麼,你要帶走林昊這兩個師門叛徒?”公孫荊紅叫嚷了起來,“我不同意。”

    庚三湘急了,現在說什麼也不能再得罪趙牧了,他連忙呵斥道︰“荊紅,你給我閉嘴,現在六位師叔和我在這里,還輪不到你說話。”

    公孫荊紅很委屈,以前他是掌門的時候,師祖總是很尊重他的意見,從來沒有公開反駁過他什麼。可是怎麼他剛一卸任,地位馬上就下降了這麼多。

    庚三湘重新把目光投向了趙牧,“趙東家,先不忙去見林昊師叔和師美萱師姑,現在你是不是先把斗武場上的火給撲滅了呀?”

    趙牧看了庚三湘一眼,“好吧,不過我需要這個。”趙牧把手舉到了庚三湘眼前,手指搓動了幾下。

    這個手勢走到哪里都是流行手勢,鮮少有人不知道的。

    庚三湘多年不理錢財了,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他學著找的樣子比劃了一下,“趙東家,你這是要什麼呀?”

    公孫荊紅已經失態的吼了起來,“姓趙的,你他***是不是掉到了錢眼里面了?我們天機宗的斗武場都燒成了這個樣子?你他***還惦記著要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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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7-31 15:03:50 |只看該作者
第二百三十七章 天罰府邸 (上)

    趙牧不屑的撇了撇嘴,“公孫長老,你不要忘記了,我是個生意人,做什麼事情,當然要講個價錢了。斗武場又不是我的,我沒有理由白白給你們滅火吧?行了,現在天機宗掌握了話事權不是你吧?我懶得跟你說話,庚前輩,我還是願意跟你說話,我問你,這火還滅不滅?”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何況道理也不在他們這邊,剛才趙牧被六位師叔壓著打的情況,庚三湘可是一清二楚,要不是趙牧最後使出了放火這一招,這會兒趙牧還不得受著什麼罪呢。

    無計可施下,庚三湘只能陪著小心說道︰“趙東家,煩請你趕快幫我們把斗武場上的火給撲滅了,勞務費回頭給你,你放心,一個子兒都不會少了你的。”

    趙牧站了起來,“好,我就相信你庚前輩一會兒,回頭把五十萬標準晶石給我送到文秀軒去。”

    說完之後,趙牧也不廢話,疾步走到了距離斗武場僅僅四五米遠的地方。說實話,項如現在心中也沒底,不知道放出去的鳳凰神火還能不能收回來,以前他還從來沒有過成功的先例,沈衡英腦海中那一絲鳳凰神火就是明證。

    趙牧在心中暗自祈禱,鳳凰啊鳳凰,你可一定要掙點氣,別讓我出丑。趙牧張開了雙臂,猛地大喊了一聲“收”。

    過了好半晌,斗武場上空的大火還在熊熊燃燒,沒有一點熄滅的跡象。公孫荊紅頓時叫囂起來,“師祖,我就說不用給姓趙的標準晶石,他就是個只會吹牛、不會做事、慣于訛詐的騙子。”

    公孫荊紅話音未落,斗武場上的火焰突然間騰空而起。所有的火焰全部脫離了斗武場,飛到了空中,一個由純火焰組成的、振翅翱翔地鳳凰突然出現在斗武場上空。

    鳳凰揮舞著翅膀在天機宗駐地的上方盤旋了幾圈,自道昶真人以下,天機宗的所有人都在提心吊膽,生怕那只鳳凰看著天機宗不順眼。再落到某處建築物上大燒特燒起來,如果事情真的發展到了那一步,天機宗千年的聲名真的要毀于一旦了。

    趙牧地心中和那只在空中翱翔的鳳凰產生了一絲若有若無的聯系,趙牧心神一動,鳳凰小乖乖,快回來吧。

    鳳凰在空中滑翔出來一個優美的弧線,然後雙翅一收。整只鳥已經如同一只離弦之箭一樣,沖向了趙牧。

    所有和趙牧站的比較近的人全都驚慌失措的往一旁逃去,有飛劍地用飛劍,沒有飛劍的用法寶,實在不行,就用兩條腿。幾乎是眨眼的工夫,趙牧數十米範圍內。變得空空蕩蕩。所有的人全都跑的一干二淨。

    直覺操縱著趙牧張開了嘴,鳳凰一聲鳴叫,在飛近趙牧的時候。砰地一聲,變成了一束小火苗,旋即鑽到了趙牧的嘴中,趙牧嘴巴一閉,咕咚一聲,已經把那一束鳳凰神火咽到了肚子里面去了。

    所有地人全都目瞪口呆地看著趙牧,就連最見多識廣的沈衡英的下巴頦也快掉到了地上。

    沈衡英結結巴巴地說道︰“東主,你沒事吧?”

    趙牧故意裝出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嗯,味道還不錯。就是太少了點,不管飽呀。”

    其實鳳凰神火剛被他咽下,就順著他的經脈回轉到了他元嬰的眉心處,重新和鳳凰印記融合在一起。

    沈衡英差點暈過去,剛才那可是一只神鳥鳳凰,就這樣被東主吞到了肚子里,還說這種沒吃飽的玩笑話,世上恐怕除了趙牧之外,再也找不到第二個人了。

    趙牧走到道昶等人面前,“我一個人打得你們六個落荒而逃,算是打敗你們了吧?”

    道昶這會兒再也沒有了任何不敬,他看著趙牧的眼神分明流露出了尊敬和欽佩,“趙東家,我們這就兌現承諾,馬上就把林昊師弟和師美萱師妹交給你。三湘,林昊師弟他們不是在接受門規的懲罰嗎?馬上停止執行門規,派人去關押的地方,把林昊夫妻帶過來交給趙東家。”

    庚三湘隨手叫過來一名弟子,“傳我地命令,到思過殿把你林太上師叔、師太上師姑請過來。”

    那名弟子匆匆而去,過了不大地工夫又跑了回來,“啟稟太師祖,林太上師叔、師太上師姑並沒有在思過殿,據看守思過殿的師兄們,他們兩個人從來沒有到過思過殿。”

    庚三湘勃然變色,“這怎麼可能?”

    趙牧心中陡生不妙之感,“庚前輩,林昊他們究竟怎麼樣了?他們現在究竟是死還是活?你們必須給我一個準信,如果他們還活著,就讓他們來見我,如果他們已經被你們弄死了,就把他們地尸首給我抬過來。”

    庚三湘額頭的汗都冒出來了,“趙東家,你稍安勿躁,我這就去親自看看。六位師叔,請你們陪一下趙東家,我去去就來。”

    “不用了。”趙牧一擺手,“沈先生,咱們陪著庚前輩一塊兒去。”

    “師弟們,走,咱們陪著趙東家一塊兒去。”道昶等人和林昊夫妻是同輩的師兄弟,做為天機宗碩果僅存的幾位宿老,他們的關系還算可以。現在一听說林昊夫妻不見了,道昶等人也不由得把心提到了嗓子眼處,生怕林昊夫妻做出什麼不智的事情來。

    思過殿是天機宗專門懲罰觸犯了門規的弟子的地方,幾乎每個犯了錯的門人弟子全都要發落到這里處理。

    感到思過殿之後,庚三湘喊道︰“把思過殿的管事給我叫出來。”

    思過殿的管事是個個頭偏矮的胖子,“見過諸位太上師叔,師叔祖。”

    庚三湘沒有時間跟他客套,“林昊師叔和師美萱師姑可曾來過這里?哦,他們觸犯了門規,需要到這里接受處罰。”

    管事搖了搖頭。“他們都沒有來過。師叔祖,這一點我可以肯定,你要是不信的話,我可以把名單給你拿來。別說是今天了,最近幾十年,林太上師叔、師太上師姑從來就沒有踏足過這個地方。”

    庚三湘撓了撓頭。“不可能啊,犯了門規,接受處罰,就必須得到思過殿來呀。”

    那位管事說道︰“師叔祖,你忘了咱們天機宗可不止思過殿這一個地方處置觸犯門規的弟子,太上師叔他們或許是在別的地方接受處罰吧。”

    庚三湘悚然而驚,“你是說天罰府邸?”

    管事說道︰“除了那里之外。弟子再也想不到咱們天機宗還有什麼地方,是用來懲罰觸犯門規地弟子。”

    “這不可能。林昊師叔他們怎麼會被人送到天罰府邸呢?”庚三湘連忙否認道,“我了解他們兩個,他們倆就算是觸犯了門規,也罪不至死呀。”

    趙牧鬼魅一般瞬移到庚三湘身邊,一把抓住了庚三湘的胳膊,“庚前輩。你再重復一遍你剛才說的話。林昊夫妻他們會死?”

    庚三湘說道︰“趙東家,你千萬不要激動。林師叔、師師姑他們兩個是不是在天罰府邸?還不能肯定。說不定他們現在躲在別的地方。”

    趙牧怒道︰“庚前輩,你最好盼著林昊夫妻他們不要有事。否則的話,我饒不了你們天機宗,到時候咱們老賬新帳一塊算,我他***放一把火,把你們天機宗燒個干干淨淨。”

    庚三湘額頭冒出來地汗更多了。道昶心中一動,“三湘,不要著急,你仔細的回想一下。處理林師弟他們是誰經得手?把他召來問問不就是了。”

    庚三湘冷靜了下來。“我真是暈了頭來。來人,快去把掌門人給我找來。”

    在天機宗能夠對林昊這種輩分的人做出處理的。也就只有掌門人和長老會這兩個人或者組織了。

    過了一會兒,公孫荊紅被人找來了,庚三湘鼻子差點氣歪了,怒斥那個糊涂的弟子,“我讓你叫的是掌門人,不是讓你叫前掌門人。要是找前掌門人就能解決問題的話,我不就是嗎?還用得著叫他。”

    那個弟子嚇得連忙轉身,去叫桂枝南去了。

    公孫荊紅跟只死豬一樣,耷拉著腦袋,眼皮低垂,一個多余地動作都沒有,一個字兒也不肯說。

    沈衡英悄悄的湊到趙牧跟前,“東主,難道你不覺得今天的事情有古怪嗎?你忘了咱們剛過來的時候,听到些什麼嗎?天機宗的掌門只是在名義上更換了一下,實際上的掌權人還是他公孫荊紅呀。”

    趙牧猛地想了過來,他想起了以往天機宗發生的一切,想起了林昊夫妻曾經跟他說過地種種,一個符合邏輯地想法從他的腦海中冒了出來。他盯著公孫荊紅問道︰“公孫長老,我的僕人林昊夫妻被你關到了什麼地方?”

    公孫荊紅抬起了眼簾,瞟了趙牧一眼,然後又恢復了死氣沉沉地樣子,和剛才暴跳如雷的表現大相徑庭。

    事有反常,必有妖孽。趙牧更加認準了公孫荊紅身上有問題,他再次逼問了一句,“公孫長老,請你回答我的問題。”

    庚三湘開口道︰“趙東家,你不用再問荊紅了,我相信荊紅和林師叔他們之間沒有任何關系。”

    趙牧不好逼迫過甚,他恨恨的哼了一聲,等著那個離去的天機宗弟子把桂枝南帶過來。沒等多久,桂枝南就被那人小跑著帶了過來。桂枝南恭敬的屈膝跪下,“弟子拜見太上師叔祖,太師祖,師傅。”

    庚三湘還是很喜歡這個重徒孫的,“枝南,快快起來。”

    桂枝南又恭恭敬敬的磕了三個響頭,這才從地上爬了起來。

    道昶突然開口道︰“枝南,你是天機宗地現任掌門,為什麼不佩戴掌門地信物呀?難道你這個做掌門的想帶頭違反門規嗎?”

    桂枝南連忙躬身說道︰“會太上師叔祖地話,弟子自知才疏學淺,能力不足。不足以擔任掌門大大任,已經把掌門信物七劍簪還給了師傅,請師傅代為保管,擇日另選賢能。”

    道昶勃然大怒,“你怎麼這麼胡鬧?還有你,荊紅。枝南年紀小。不懂事,難道你也不懂嗎?掌門傳承是咱們天機宗的頭等大事,一旦傳承,不容更改,你們師徒倆,怎麼跟玩過家家一樣?想當就當,不想當就不當了?”

    桂枝南撲通一聲。又跪在了地上,“全都是弟子地錯,和師傅沒有關系。”

    “師叔息怒,現在還是尋找林師叔他們的下落要緊。”庚三湘說道,“枝南,我問你,你可曾親自下命令處罰過你林太上師叔祖嗎?”

    桂枝南搖了搖頭。“我從來沒有下過這樣的命令。”

    沈衡英這會兒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我想起來,當時是公孫荊紅手持著你們天機宗崆興祖師的令牌,到我們文秀軒把林昊夫妻他們叫走的。時間就是今天下午快傍晚的時候。”

    眾人一起把目光投向了公孫荊紅。道昶問道︰“荊紅,可有此事?”

    公孫荊紅點了點頭。

    道昶又問道︰“林昊師弟,他們現在在什麼地方?”

    道昶多年多年積威之下,公孫荊紅不敢不答。他回道︰“弟子已經按照門規地約定,把他們打入到了天罰府邸。”

    道昶听到公孫荊紅親口承認,差點氣暈過去,他厲聲呵斥道︰“荊紅,是誰給你了這麼大的膽子?居然敢把你林太上師叔丟到天罰府邸中。你實在是太藐視師長。不受門規了。”

    公孫荊紅昂著頭說道︰“弟子沒有錯。林昊夫妻藐視門規。不經過長老會和我的同意,擅自離開天機宗。幫助宋文藻那個叛徒。這是他的罪一。其後林昊夫妻戰敗,成為文秀軒趙牧的俘虜,這是其罪二。其被俘後,我去和趙牧理論,卻被趙牧羞辱,並勒索巨額贖金,這是他們的罪三。這三條罪,難道還不足以把他們投入到天罰府邸接受懲罰嗎?”

    趙牧啐道︰“公孫長老,你就信口開河吧。林昊夫妻是幫助了宋文藻,然後被我生擒,我要你出贖金和賠償金,有什麼不對的。

    他們夫妻倆合伙把沈先生差點打死,我難道不應該替沈先生討要點賠償金嗎?他們倆被我抓住了,他們身為你們天機宗地名宿長老,你們想不付出點代價就讓我把他們還給你們,這可能嗎?

    讓我奇怪的是,你公孫長老,哦不,當時還是公孫掌門的態度,連討價還價都懶得做,就直接帶著你們天機宗的人走了,把林昊夫妻丟給我不管了。

    哎呀呀,我真是佩服死你們天機宗千挑萬選搞出來的這個公孫掌門,真是大丈夫氣概,有壯士斷腕之勇。不掏錢贖人,也就算了,當時林昊夫妻受重傷,眼看就不活了,公孫掌門離開的時候,連看都沒看他們一眼,更不要說有什麼交代了。

    道昶真人,還有庚前輩,你們最好祈禱著將來和別人爭斗的時候,千萬不要落在別人手中當了俘虜,還是趕快抹脖子自殺吧,不會有人掏錢贖回你們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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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七章 天罰府邸 (下)


    桂枝南低聲道︰“趙道友,求求你,不要再說了。”

    趙牧硬生生地把後半截話咽到了肚子里面去,“行了,桂兄,我不說了。”

    道昶、庚三湘等人都不知道還有這回事。“荊紅,你說實話,真的有這回事?”

    公孫荊紅咬著牙,點了點頭,“不錯。當時姓趙的,一下子就要兩千兩百萬標準晶石,咱們天機宗根本拿不來這麼多晶石呀。”

    道昶地眼楮都紅了,“所以你就丟下瀕死的太上師叔、太上師姑不管?所以你就敢拿著崆興祖師的令牌假傳命令,脅迫他們回天機宗?所以你就敢以新晉長老的身份,未經掌門人和長老會的同意,就把他們打入到了天罰府邸?你這哪里是為了遵照門規處罰他們,分明是想要他們夫妻二人的命呀。”

    公孫荊紅為自己辯解道︰“我沒有錯。我本來不想把掌門的位子傳承給枝南的,是你們逼著我指定枝南為下一任掌門人地。前兩天,也是你們在我不願意地情況下,逼著我把掌門之位禪讓了出去。師祖。你當時可是跟我說了,枝南年紀還小,不懂事,讓我先把掌門之位傳給他,然後逐漸的把掌門地權力移交給他。你這樣說,不就是默認我還是天機宗的掌門嗎?既然我是掌門。我按照門規處罰一對違反了門規的同門,有什麼過錯?”

    公孫荊紅真是昏了頭,當著趙牧和沈衡英這一對外人的面,就敢把這樣地門派密辛宣揚出來。

    道昶斥道︰“你這是濫用掌門之權。林昊師弟他們即使有不受門規的地方,也罪不至死,最多讓他們到思過殿接受處罰也就是了。你卻偏偏把他們送到了死地。公孫荊紅,我現在怎麼看你。怎麼覺得當初選你當本宗的掌門,是個極其嚴重的錯誤。”

    “師叔,錯都在我呀。”庚三湘喟然長嘆,“荊紅啊荊紅,我真是看錯了你呀。我跟你說過多少遍了,林昊師叔他們不喜歡你,想扶持宋文藻當本宗的掌門。不是針對你個人的。而是為了門派的大局出發,我勸你要忍耐,不要拋棄了對本宗長輩地尊敬之心。我沒想到。林昊師傅過往曾經對你做的一切,你表面上隱忍不發,實際上卻全都記在了心中,念念不忘。好不容易逮著這個機會,就馬上付之于行動。荊紅啊荊紅,你這是利用我們對你的信任,公報私仇呀。”

    “我沒有公報私仇……”公孫荊紅還想為自己辯解些什麼。

    趙牧卻不想再等下去了,“我說。你們門派內部的事情。趙某沒有興趣當听眾,也沒有興趣參與其中。現在既然知道了林昊夫妻的下落。你們是不是派個人把他們請出來呀?”

    道昶、庚三湘等人全都啞了炮,趙牧盯著他們看了半天,全沒有一個人說話。

    趙牧臉色一變,“庚前輩,你們天機宗該不會是不想遵守約定,打算違背諾言吧?”

    庚三湘忙道︰“趙東家,你別誤會,我們絕沒有那個意思。”

    “沒那個意思,那你們還不趕快去給我叫人。”趙牧不耐煩的說道。

    庚三湘小心翼翼的挑選著不會撩撥起趙牧敏感神經地字眼,“趙東家,不是我們不肯去叫人,實在是我們不方便去。這個天罰府邸地情況比較特殊,不管是誰,我們都不主張他們去府邸里面。”

    趙牧神色一凜,“這麼說,天罰府邸很危險了?還會死人?連林昊夫妻都扛不住?”

    趙牧每提出來一個疑問,庚三湘就點一下頭,末了,庚三湘還給補充了一句,“時間拖得越久,府邸內越危險。”

    趙牧突然醒過味來,他總算是明白過來剛才為什麼公孫荊紅一副死氣沉沉的樣子,原來這主兒存心是拖延時間。

    趙牧狠狠地瞪了公孫荊紅一眼,然後強行壓下一腔的怒火,“天罰府邸在什麼地方?趕快帶我過去。”

    庚三湘忙道︰“趙東家,請跟我來。”

    一行人七饒八饒,來到一個獨立地庭院外,庚三湘說道︰“趙東家,這里就是天罰府邸,是我們天機宗開派祖師的祖宅,開派祖師因未能勘破出竅期到分神期的難關,最後就是在這里坐化的。

    他老人家歸天之後,這里就變成了鬼神莫近的地方,不管是誰進去,都落不了好下場,開始的時候,凡是被罰進去的,不是瘋就是傻,要不就變成白痴。

    到了後來就不行了,不管是誰進去,都保不住性命。所以,當時的掌門祖師就把這個這里給封禁了,另外設立了思過殿。

    趙東家,林師叔和師師姑進去地時間不短了,恐怕是凶多吉少,我勸你還是放棄吧,你要是實在想看看他們地情況如何,想把他們救出來,就請你把海如前輩請來,我相信由他老人家出手,應該能夠把林師叔他們撈出來。”

    沈衡英也道︰“東家。我也覺得這個地方邪門的很,咱們還是回去把海如前輩請來吧。他老人家出手,沒有解決不了地問題。”

    趙牧搖了搖頭,“來回一趟,費時不斷,何況師傅現在有沒有在閉關。我都不知道,要是閉關的話,最後還是得靠咱們自己想辦法。”

    沈衡英想了想,“東主,為了你的安全著想,咱們還是回去看看吧。如果實在不行,還是放棄吧。你已經盡了力。林昊夫妻泉下有知。絕對不會怪你的。”

    趙牧閉上眼楮,仰頭向天,隨後他長長地嘆了口氣,“沈先生,我現在還能感覺到林昊夫妻還沒有死,他們還活著。”趙牧掌握著林昊夫妻的心魔球,如果他們死了。心魔球也會消失掉的。“在這樣的情況下。如果我不嘗試一下,我這一輩子都會于心不安的。行了,你不要勸了。我現在就要闖闖天罰府邸這個龍潭虎穴,你在外面守著,千萬不要進來,我可不想還沒撈出來林昊夫妻,你他***又陷進去了。”

    沈衡英叫住了趙牧,“你放心,我也能夠感覺到你地存在,只要你沒事。我絕對不往里面闖。不過東主。你先不要急著進去,咱們對里面的情況一點都不了解。你至少也該問一下情況呀。庚道友,你趕快說說天罰府邸里面究竟是什麼樣子?你們一直在強調它凶險,它究竟凶險在什麼地方了?”

    庚三湘說道︰“具體詳情,天機宗上下沒有一個人知道的,我只能說里面偏向于幻境,一切都是不真實的,趙東家千萬要小心呀。”

    趙牧看了看陰森的天賦府邸大門,又仔細的感受了一下府邸周圍壓抑的空氣,他出乎所有人意料地拿出了幾塊未經切割的極品晶石原礦,“我現在必須修煉一下,沈先生、庚前輩,麻煩你們給我護一下法。”

    剛才和道昶等人爭斗一番,趙牧吃了個小虧,後來又放火燒了斗武場,以至于他現在的狀態並不在巔峰期,必須把折損的真元補充一下,等會兒才有更多的機會自保。

    雖然這樣做,有些耗費時間,但是要想救出林昊夫妻,這一步就絕對不能省略。

    公孫荊紅叫囂道︰“姓趙的,你不是挺牛的嗎?連我們天機宗地斗武場都敢放火燒,連我們天機宗地竹竿都敢敲,你現在怎麼慫包了?怎麼腿軟了?怎麼膽怯了?不敢往天罰府邸里面闖了?”

    桂枝南說道︰“師傅,你就少說兩句吧。”

    公孫荊紅瞪了徒弟一眼,“你給我閉嘴,這里沒有你說話的余地。”

    道昶突然出現在公孫荊紅面前,揚起手,啪啪的打了他幾巴掌,公孫荊紅地腮幫子頓時腫了起來。

    “該閉嘴的人是你,你再敢多說一句廢話,我就把你丟到天罰府邸里面去賠祖師爺。”道昶怒目圓瞪,宛若下凡的金剛一樣。

    過了大概小半個小時,趙牧修煉完了,兩大塊晶石原礦變成了粉末,里面所有的靈氣全都被趙牧吸收走了。趙牧默默的感受了一下,他體內的真元還是為能得到完全而徹底的補充,不過也差不了多少了。

    他也沒有更多的時間去修煉了,就在他修煉地這段時間,他明顯地感覺到林昊夫妻的生命體征正在逐漸地削弱。

    趙牧從地上站了起來,先是把好幾粒療傷定神的丹藥丟到了口中,然後揚手披掛上了天健戰甲,曜靈劍在他的身邊繚繞,此外,他的手中還扣著幾個大威力的玉符。此時的趙牧可以說是武裝到了牙齒。他這一身裝備,就算是整合了天機宗一個門派的資源,也別想搞出來。

    “我進去了。”嘴里噙著丹藥的趙牧含糊不清的跟沈衡英等人招呼了一聲,然後腳下一頓,已經箭一般的撞開了天罰府邸的大門,沖到了那個陰森恐怖的院子當中。

    道昶和庚三湘等人全都默默的祈禱,趙東家呀趙東家,你可千萬要活著出來。雖然我們都恨不得你從此就陷在天罰府邸中,永遠的陪著我們的祖師爺,但是我們也怕你的師傅來找我們要人呀,為了我們天機宗的安危著想,你還是不要去陪我們的祖師爺了。

    趙牧剛剛沖進天罰府邸,一股陰森恐怖的冷氣就在瞬間包裹住了他,趙牧不由得打了個寒戰。這是什麼鬼地方,怎麼比我當時發現玄癸珠的那個海島還要冷呀。

    一邊詛咒著這個見鬼的地方,趙牧一邊從元嬰眉心的鳳凰印記處,分出了一絲鳳凰神火,驅動著它在全身流轉,片刻的工夫,趙牧的身體就暖和了起來。

    趙牧全神戒備的往前走去,天罰府邸內情況不明,趙牧既不敢用瞬逝之術,也不敢凌空飛行,這麼詭異的地方,空中都不一定比地上安全。

    陰風在天罰府邸內呼呼的刮著,趙牧在天罰府邸的頭一進內四處搜尋了一邊,除了看到一堵迎著大門的影壁牆外,就再也沒有發現什麼了,庚三湘提到的什麼幻境,更是沒有發現。只是感覺整個宅子陰森森的,就像是在地球上的時候,鬼片里面的鬼宅一樣,陰森恐怖而壓抑。

    趙牧特意的打量了一下影壁牆上畫得是什麼內容的話,影壁牆的畫風很鬼氣,一個面目猙獰的惡鬼一只腳踩著一個人的尸體,一只手正把那人的一只胳膊拽下來,讓自己的嘴里邊塞。整個畫面血腥而恐怖。不過趙牧膽子一向不小,這一幅畫還嚇不退他。他抬起腳來,繼續往天罰府邸的下一進院子走去。

    趙牧不知道就在他剛剛離開頭一進院子,那個影壁牆上惡鬼突然眨了一下眼楮,一滴猩紅的血從他的嘴角流了出來,順著影壁牆滴到了地上,然後瞬間就隱去不見了。

    趙牧剛剛踏進第二進院子,眼前就突然一黑,什麼都看不到了。這時候如果從上空俯瞰的話,就會發現院子里面彌漫著比墨汁還要弄得黑霧,伸手不見五指。

    趙牧神色一凜,戒備之心又往上拔高了幾分。這樣一個鬼地方,實在是適合無聲無息的偷襲了。不過趙牧自有應對的辦法,他干脆把眼楮閉上,然後把神識放了出來,然而讓他沒有想到的是,神識受到了極大的壓制,能夠偵測的範圍不到正常情況下的百分之一,趙牧現在只能感覺到身周十幾米範圍內的情況。

    不管怎樣,神識能夠發揮作用就好,趙牧馬上就收集了一下神識反饋回來的情報,然而結果並不樂觀,神識居然沒有探測到第二進院子的牆在什麼地方。就連他剛剛離開的頭進院子,他也感覺不到了。

    哈哈哈,呵呵呵,嘿嘿嘿……突然,趙牧的身邊傳來無數的笑聲、鬼叫聲、哭喊聲,好像就在他的耳邊一樣,但是他的神識卻感覺不到他的身周有任何異常之處。

    嗖嗖嗖,趙牧的耳邊又傳了一陣又一陣異常的響聲,就像是有人在圍繞著他來回快速的奔跑、飛行一樣,這種聲音同樣很近,耳朵感知到的,就在距離他幾步遠的地方,可是神識傳遞回來的信息依然是什麼也察覺不到。

    趙牧皺起了眉頭,在這樣一個雙目宛若失明的地方,他到底是該相信自己的耳朵,還是相信自己的神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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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7-31 15:05:50 |只看該作者
第二百三十八章 靈軍抓鬼 (上)

    很多時候,人的眼楮看到的不一定是正確的,听到的不一定是真實的,和它們一樣,修真者的神識也在很大的程度上存在著被蒙蔽的可能性。

    趙牧現在遭遇的就是這樣的情況,也不知道該說他是倒楣還是幸運,萬年難得一遇的情況讓他給踫上了。這對他而言,是好事也是壞事,闖不過去,可能就會陷在天罰府邸中不能脫身,闖過去了,對他靈活運用神識會有很大的正面促進作用。

    如果不是在天罰府邸內,如果不是急著救人,而是換一個時間換一個地方,趙牧可能會很喜歡遇到這樣比較古怪的情況,修煉之人如果想提高自己的話,經歷各種各樣的極限情況是在所難免的事情。可是現在趙牧沒有太多的時間去浪費,他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內想到解決的辦法。

    趙牧首先想到的就是多用一種手段去確認身周的環境,無疑用眼楮去看是最簡單最直接辦法了。第二進院子里有比墨汁還有濃厚的黑霧,只要能夠把它們驅散走,就可以讓視力得以發揮正常的功能。

    趙牧隨手一捏,在瞬間激活了手中一枚玉符,閃電般將其丟出。轟隆一聲,玉符在距離趙牧不遠的位置爆裂,趙牧仗著天健戰甲防御能力強悍,不但不退,反而在丟出玉符的一瞬間,整個人跟著玉符向前躥了幾步,與此同時,他的視力、听力以及神識全都擴充到了極點。三位一體的對準了玉符即將爆發地位置。

    此時在他的身周,依舊在不斷的響起令人心煩意亂的各種噪音,這些聲音好像有著極強的穿透性,直接在他的腦海中爆發出來,讓人躲無可躲,避無可避。這些噪音看似雜亂無章。好像沒有什麼作用,其實是一種極為厲害地擾亂人心神的手段,號稱“擾神音”。很多修真者在听到擾神音後,會神識混亂,精神分裂,變成白痴或者傻子,即便是癥狀輕一些的,也常常是精神混亂,時而清醒時而迷糊。趙牧的神經足夠堅韌。擾神音倒是沒有給他造成太大的困惑。

    玉符爆炸掀起的氣浪瞬間就把周圍的濃霧往外一推。雖說未能完全驅散,但是黑霧已經變薄了許多,趙牧清楚的看到了那里的一切,耳朵和神識也把那里地所有情況全都捕捉了回來。

    經過比對。趙牧發現他地听力捕捉到的信號有些不對勁,眼楮看到的和神識探索到的卻保持了一致,也就是說他地耳朵在這樣一個地方很有可能存在著被迷惑的情況。

    趙牧臉色一變。他想到了一種可能性。修煉到了一定的境界後,修真者就可以凝音成線,遠隔數百米甚至上千米,都可以把他想說地話,直接送到別人的耳朵邊,這就是修真界常說的傳音術。除了這種道術外,還有很多種方法可以實現類似于傳音術的效果,使得發出聲音的人在甲地。聲音爆發出來的地方卻在乙地。

    趙牧懷疑在他神識可監控的範圍之外。有一個或者數個見不得光的家伙正在窺視著他,隨時等待著他地精神出現松懈或者疲憊地那一刻。然後暗中窺探的人就會發出致命地一擊。

    發現听力被人迷惑,趙牧在一瞬間就想到了應對的辦法。他決定反過來用一些手段來迷惑對方,他拿出自己那堪比奧斯卡最佳男主角的演技,裝出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大呼小叫著把手中的玉符全都拋了出去,然後又手忙腳亂的從懷中掏出一些玉符,繼續張皇失措的往外丟,數十塊玉符像炮仗一樣爆裂開來,黑霧被沖淡又重新變薄,擾神音一會兒大一會兒小,一會兒在這里響起,一會兒又在別處飆升。

    一副六神無主樣子的趙牧在連續丟出去幾十塊玉符之後,當他再次把手探進了懷中,結果什麼東西都沒有拿出來。趙牧做出一副驚恐的樣子,臉色變得異常的蒼白。

    擾神音更盛了,在各種嘈雜的叫聲中,分明傳遞出來一種掩飾不住的得意。

    在往外丟玉符的時候,趙牧一直在不斷的移動位置,希望能夠尋找到可以突破的地方,或者是那些暗中窺視的人所處的位置,但是趙牧失望的發現無論他如何一動,他的神識都探查不到任何東西,他就像置身在一個空曠無垠的平原之上,周圍什麼都沒有。

    沒有辦法,趙牧只能繼續演戲誘敵,這是他現階段能夠想到的、破解困局的最快手段。

    一直在他身邊游走的曜靈劍 當一聲掉在了地上,然後趙牧捧著腦袋叫了起來,在地上貌似痛苦的滾了一會兒,隨後直挺挺的躺在地上不動了。躺在地上裝昏迷的趙牧把外延的神識提升到了極點,時時刻刻的監控中周圍的一切。

    不躺下不知道,原來地面那麼涼,簡直像冰似得。飄蕩在空中的黑霧也是涼颼颼的,順著他的骨頭縫,直往他的身上鑽。

    趙牧心中一動,這些黑霧該不會是什麼陰寒屬性的物質吧?如果是的話,他倒是有個非常簡單而有效的方法來消除它們。

    不過就在趙牧猶豫著要不要放棄表演,爬起來嘗試一下自己想到的辦法的時候,在他神識監控的範圍之內,突然出現了前所未有的動靜,幾個虛無縹緲、沒有任何實體的黑影飄飄蕩蕩的朝著躺在地上的趙牧包抄了過來。

    這幾個全都張牙舞爪,面目猙獰,給人一種陰森恐怖的感覺。

    趙牧躺在地上一動不動,那幾個黑影停在了距離趙牧僅僅兩三步的位置,整齊劃一的彎下腰來,聳動著鼻子在趙牧身上的各個部位聞了起來。

    趙牧身上洋溢著地生人氣息。讓幾個黑影陷入到了陶醉之中。

    突然,趙牧的身子下像裝了一個滑板一樣,攸然而動,眨眼的工夫已經劃出去七八米遠,脫離了幾個黑影的包圍。趙牧一翻身從地上爬了起來,與此同時。雙手連扣,數朵鳳凰神火凝成的小火花無聲無息的飛了出去。

    不出趙牧所料,鳳凰神火過處,黑霧就像是驕陽下地雪一般,迅速的消融而去。火花飛行速度幾塊,那幾個黑影剛剛反應過來,火花已經落在了他們的身上,砰的爆燃起來。

    黑影發出一陣鬼哭狼嚎的聲音,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就被鳳凰神火燒成了一股股的青煙。

    趙牧心中大定。尋找到了對付黑影和黑霧的辦法,他就可以以更快的速度尋找林昊夫妻了。

    趙牧手指一彈,一束鳳凰神火從他地大拇指尖冒了出來,趙牧把手舉了起來。暫時把鳳凰神火當成了照明地火把。

    火把剛剛燒起,久久不散的黑霧好像是見了鬼一樣,在不到兩分鐘的時間內就徹底的煙消雲散了。鬼哭狼嚎般地噪音也全都消失的一干二淨。

    趙牧的眼前一亮,碧空中投下來地月光可以讓他清楚的看到周圍的一切。趙牧四下里張望了一眼,發現他此時置身在一個空空蕩蕩、四面都是牆的庭院之中,四面牆上繪制的全都是一幅幅群鬼亂舞的場景,畫面上的鬼數量繁多,各式各樣,每一個都栩栩如生,好像是活的一樣。

    這一進院子最寬處也就是十幾米地樣子。趙牧非常想知道為什麼他那受限了、卻依舊可以覆蓋十幾米範圍地神識卻感覺不到四面牆的存在。

    趙牧隨處選了一幅畫。想走近看一看。孰料他剛剛抬起來腿,畫面上地鬼就全都活了起來。一個個跳了起來,全都爭先恐後的往畫卷的深處跑去,眾鬼的臉上全都是惶恐不安的表情,全都死盯著趙牧大拇指上那朵跳動著的鳳凰神火。

    趙牧對靈鬼界的東西知之甚少,但也知道鬼魂之物性屬陰寒,最怕的就是鳳凰神火這樣至剛至陽的東西了。

    趙牧沖著那一群蜷縮著的鬼們,笑了笑,“你們都不想死,是吧?告訴我,林昊夫妻被你們關在了什麼地方?”

    眾鬼巴不得趕快送走趙牧這個瘟神,全都心有靈犀的指著一個方向,不光這幅畫上的鬼是那樣做的,就連其他幾面牆上的鬼也都是這樣做的。

    趙牧順著眾鬼指引的方向看了看,那一扇連接著第二進和第三進院子的月亮門木然的張開著,宛若惡魔大張的嘴,在等他上鉤。

    趙牧冷冷一笑,前面就算是龍潭虎穴,他也要闖上一闖。這不僅僅是為了救出來受困其中的林昊夫妻,也是為了不在心境上留下漏洞,從而在將來的某一天誘發出來心魔。

    “你們最好不要騙我,否則的話,我不介意把你們全都抓起來,一個個的烤成人干。”趙牧拋下了一句威脅眾鬼的話,隨後便大步流星跨過了月亮門,挺進了下一進院子。

    眾鬼們齊齊的松了口氣,隨後便沒心沒肺的趴在地上呼呼大睡起來。

    趙牧剛剛穿過月亮門,身周的景色就猛地一變。

    鬼火在空中飄蕩,腳下是緩緩流淌的血紅色河流,河流中不斷的泛起白花花的骨頭、長滿了尸蛆的尸體,甚至還能看到正在血河中掙扎的人。空中彌漫著刺鼻的硫磺味,夾雜在陰暗潮濕的氣息中不斷的往趙牧的鼻子里面鑽,放眼望去,不是黑色,就是灰色,要不就是血紅色,一副人間地獄的景象。

    趙牧不知道靈鬼界是什麼樣子,不過現在看到這樣一副場景,估摸著靈鬼界可能也就是這個樣子了。也不知道這里有什麼好的,粟充裕等五靈最向往的就是能夠在這樣的地方生活。

    “你是什麼人,居然能夠連闖兩關,來到我緹風老祖創造的鬼苑中來?”空氣中突然飄蕩起一個老氣橫秋的聲音,此聲音飄忽不定,一會兒出現在東。一會兒出現在西,根本捕捉不到說話人的方位。

    趙牧說道︰“我是來救人地。我不管你是誰,我都不想你和發生沖突,只要你肯把我的兩個僕人交出來,我現在就退出去,以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以後雙方再無任何交集。”

    “闖到我的鬼苑之中,口氣還這麼硬的,你是頭一個。”那個飄忽不定地聲音又響了起來,“凡是進了我的鬼苑中的人,我不管他是男是女,是老是少,都是我的補品,我會吃光他的肉。喝光他的血。驅使他的魂魄給我當僕役。小家伙,我覺得你很不錯呀,皮膚白白的,腦門油亮。想必吃起來肯定爽口。我現在迫不及待的想知道,如果我把你地魂魄煉制成鬼體地話,你究竟會成為什麼樣子?不知道會不會對著你的血肉流下口水?哈哈哈。我現在已經迫不及待的想嘗試一下了。”

    就在那個聲音洋洋自得的時候,趙牧突然身形一展,瞬移到了血河地上空,大手一伸,已經把那個渾身長滿了尸蛆的尸體抓到了手中,“如果你不想品嘗鳳凰神火是個什麼滋味的話,就乖乖地現身吧。”

    “小子,想抓住我。你還嫩點。”飄忽不定的聲音照舊響起。無論是語氣還是語調,都和剛才一模一樣。

    被趙牧抓在了手中的尸體沒有任何動靜。反倒是原來在尸體上攻來攻去的尸蛆們爭先恐後的爬到了趙牧的手上,然後沿著他的胳膊往他的身上爬去,不大地工夫,趙牧地身上就布滿了厚厚的一層尸蛆。

    腥臭撲鼻,讓人惡心。

    “看來我是錯了,你根本就沒有附身在這個尸體上。”趙牧隨手就把尸體扔掉了。

    “這才是乖孩子,我等會兒吃你地血肉的時候,一定會溫柔一點的。”那個聲音又響了起來。

    “誰吃誰,還不一定呢?”趙牧突然伸出手,捏住了身上的一只尸蛆,然後把它舉到了自己的眼前,“你說呢,我的緹風老祖?”

    一股真元從趙牧的指尖透出,化成繩索,把那個只有一厘米長短的尸蛆牢牢的捆住了。

    “你以為這樣,你就能抓住了我緹風老祖了嗎?”依舊是那個囂張的聲音。

    趙牧伸出三根手指頭,“我數到三,如果你還不肯顯出你的本相的話,我就用鳳凰神火燒死你。沒關系,你可以嘗試一下。一、二、三。時間到了。緹風老祖,好好的品嘗一下鳳凰神火的滋味吧。”

    趙牧的指尖冒出一束鳳凰神火,趙牧慢慢的把指尖逼近那只尸蛆。就在鳳凰神火將要灼燒到尸蛆的時候,那個聲音再次響了起來,“好吧,我承認你厲害,我投降了。”

    聲音分明就是從尸蛆的位置傳了過來。

    趙牧淡淡的說道︰“我知道現在我所看到的一切都是幻境,現在馬上把幻境扯掉,我不喜歡這種格調。”趙牧晃了晃手指尖的鳳凰神火。

    趙牧話音剛落,周圍宛如鬼蜮一樣的場景全都無聲無息的消失了,一個和第二進有些類似的院子呈現在趙牧眼前,依舊是四面畫滿了畫的牆,趙牧剛才看到的一切,在其中一面牆上的畫中得到了充分的體現。

    四面牆上畫的畫風一模一樣,全都是讓人心尖發毛的鬼蜮景象,一副比一副恐怖,一副比一副讓人毛骨悚然。

    第三進院子和第二進院子唯一有所不同的是多了一棟面南朝北的房子,大門敞開,里面供著一個泥胎鍍金的雕像,慈眉善目,身上披著天機宗的服飾,雕塑前擺放著一個牌,上面寫著“天機宗祖師爺緹風真人之靈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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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八章 靈軍抓鬼 (下)


    趙牧心中一動,蹲下身子,對著那只在地上掙扎的尸蛆說道︰“你就是天機宗的開派祖師緹風真人?你不是死了嗎?怎麼成了這幅模樣?”

    緹風嚷道︰“既然知道我是你的祖師爺,你怎麼敢這樣對我?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是欺師滅祖,是要受到最嚴厲的門規處罰的?快把我放開,說不定我還能和本代的掌門說說話,給你求求情。”

    趙牧不屑地說道︰“你以為就你這幅鬼模樣。天機宗的人還會認你是師祖,不把你滾油鍋就不錯了。再說了,我又不是你們天機宗的人,你們天機宗的門規根本管不了我。”

    “你不是天機宗的人,你怎麼進來了?”緹風說道,“我在幾百年前就知道。我的這些不肖地徒子徒孫們,居然把我的祖宅當成了懲罰觸犯門規弟子的地方。”

    趙牧冷冷一笑,“誰讓你把你的祖宅搞得人不人、鬼不鬼的?要是一點怪誕的事情都沒有發生,你的後代子孫們估計也不敢把這里當成執行門規的地方。”

    緹風叫屈道︰“這能怨我嗎?我修煉的鬼王之道,我不把這里改造成鬼苑,我怎麼修煉呀?”

    “所以你就把那些受罰進來地徒子徒孫們,全都搞成了白痴或者傻子,抑或者是你手下地鬼眾?”趙牧問道。緹風一點後悔的意思都沒有,“我是天機宗的開派祖師。弄幾個後輩弟子過來伺候我。有什麼不對的嗎?他們都是犯了規地人,我把他們的魂魄抽離他們的肉身,放到我身邊,我這個祖師爺親自言傳身教他們。不比放在那些不肖地徒子徒孫身邊強嗎?何況,我也沒有虧待他們,不但教他們修煉鬼體。而且還幫助他們脫離了肉身之苦,永遠都不用擔心將來修煉到出竅期之後,就再也不能前進一步了。”

    趙牧搖了搖頭,“你們天機宗的破事,我不想管。你這個沒有一點祖師風範的鬼體,我也懶得搭理你那點破心思。緹風,怪怪的告訴我,你把我的兩個僕人壓在了什麼地方。把他們交出來。我就放了你。然後咱們就井水不犯河水。你可要考慮了清楚,再回答我。”

    “你的僕人?他們身上怎麼穿著我們天機宗的服飾呀?”緹風驚訝的說道。“什麼時候天機宗敗落成這種地步了?居然要跑到外面給人當僕人維持生計了?”

    趙牧懶得解釋那麼多,只是說道︰“他們倆爭斗輸給我了,然後就自願拜我為主了。緹風,你少在那里默默唧唧地拖延時間,你現在是掙不脫我設下地禁制的,乖乖地按照我說的辦,過一會兒,我就放了你。緹風說道︰“你真的肯放了我?”

    “你一個小鬼,我抓來干什麼?”趙牧語帶不屑的說道。

    “好,既然你抓我沒有,你還是先把我放開吧。因為只有我能夠活動了,我才能把你的兩個僕人放出來。”緹風開始討價還價,“我沒有騙你,我說的全都是真的。”

    趙牧淡淡一笑,“好,我就相信你一次,現在就把你放掉。記住,不要耍什麼鬼把戲,否則的話,我不介意讓你嘗嘗鳳凰神火的滋味。”

    尸蛆點了點頭。

    趙牧手掐靈訣,把束縛著緹風的真元收了回來。

    尸蛆一陣流動,一股青煙冒了起來,片刻的工夫,一個和那個泥胎雕像一模一樣的老頭出現在趙牧面前,不過這個老頭不是慈眉善目的,臉上籠罩著一層淡淡的鬼氣,整個人顯得十分的陰戾。

    趙牧說道︰“我把你放開了,你現在是不是該把我的兩個僕人放出來了。”

    緹風不答反問,“這件事情,咱們不忙著做。你先告訴我,剛才你是怎麼發現我的位置的?我的藏身那麼隱蔽,以前從來沒有人能夠發現?”

    趙牧淡淡的道︰“當然是用神識了,剛才我用神識探查了一邊,只發現了那只尸蛆有問題,所以我就蒙了一下,沒想到你還真的就隱身在那只不起眼的尸蛆上。”

    緹風難以置信的嚷道︰“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我在我的鬼苑內布置了數個壓制神識的陣法,為什麼你的神識還能夠使用?”

    趙牧聳了聳肩,“也許是你布置的陣法時間太長,結果失效了吧。緹風,我的時間很緊的,快點把我的兩個僕人交出來。”

    緹風垂著腦袋,眉頭凝成了一個川字,嘴里囔囔的道︰“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趙牧不耐的說道︰“別管他可能不可能。你先把林昊夫妻放出來,隨後你願意考慮這個問題多久,都可以。”

    緹風突然笑了起來,“哈哈哈,想讓我放了你的兩個僕人,沒門。他們都已經修煉到了出竅期。只要我能夠吞下他們地魂魄,我馬上就可以修煉到鬼帥境界了。就算是我不吞吃他們,我也可以把他們的魂魄抽出來,讓他們修煉成鬼將,成為我手下最得力的幫手。哈哈哈,我為什麼要放了他們。

    小子,你很厲害,但是你也很笨,你知道嗎?你不應該放了我。更不應該告訴我你是怎麼找到我的?現在我要走了。我要去發動我修煉的鬼苑二景了。咱們看看,是你先抓住我,還是我先把你的魂魄勾引出來,臣服在我地腳下。”

    緹風一邊狂笑著。一邊換成了一道青煙,在瞬間鑽到了地下消失不見了。

    趙牧搖了搖頭,為什麼總是有人不相信他說的話呢?非得在他手里面吃了大虧。才肯乖乖的配合他。“緹風,你做了一件非常不明智的錯事,等會兒,你可不要後悔。”

    趙牧把承寒瓶拿了出來,然後把粟充裕等五靈放了出來,“粟兄,麻煩你帶著你的師弟師妹,一塊兒潛入到地下。把一個和那個泥像長的一模一樣的猥褻老頭。給我趕到地面上來。你們當心一點,他是個鬼體。單打獨斗,你們可能不是他的對手。”

    粟充裕二話沒說,直接就帶著師弟師妹們潛入到了地下。

    時間不長,緹風就灰頭土臉的從地下冒了出來,“你是從什麼地方弄來這麼多靈體地?”

    粟充裕等人緊跟著緹風鑽出了地面,五靈地情況不是很好,老三歐紹衡的一只胳膊無力的耷拉著,估計是剛才和緹風在地下爭斗的時候受了傷。

    趙牧地臉頓時耷拉了下來,“緹風,你不應該跑,更不應該打傷我的兄弟。”

    緹風哼了一聲,“就憑你和這五個只修煉到了靈兵期的靈體,就想抓住我?你還是好好地清醒一下,不要做你的白日美夢了。小子,老祖我不陪你玩了。”趙牧大手一揮,五十多個靈體冒了出來,“把這個老東西給我圍起來,不要讓他跑了。”

    緹風大驚失色,“小子,你作弊。”

    緹風雖然厲害,但是在五六十個靈體的包圍之下,最後還是被困在了一個不到的空間里,這時候他的上下左右前後,全都被靈體圍得水泄不通,想逃,窗戶都沒有,更別提門了。

    緹風連忙換上一張諂媚的笑容,“道友,不要生氣嗎?我剛才只是和你開了一個小玩笑。”

    趙牧擠了個笑容出來,“是嗎?我也要跟你開個小小的玩笑。”

    鳳凰神火從趙牧的指尖冒了出來,趙牧把手指頭慢慢地逼近了緹風。

    感受著鳳凰神火至陽至剛地氣息,緹風絕望的大喊大叫起來。喊了一會兒,緹風覺得眉心被什麼東西灼燒了一下,緹風仰天高呼,“完了,完了,我要死了。”然後兩眼翻白,直接昏了過去。

    身為一個鬼體,居然還能暈過去,緹風也算是開天闢地來地頭一份兒了。

    趙牧把靈體們收了起來,粟充裕等五靈也讓他們回到了承寒瓶中繼續修煉。然後趙牧蹲在暈過去的緹風身邊,吹了一口真元給他,“緹風老兒,趕快醒過來。”

    緹風的眼皮動了動,卻沒有睜開。趙牧說道︰“別裝了,我知道你醒了。”

    緹風還是沒有動靜。趙牧心神一動,潛伏在緹風眉心的鳳凰神火突然發作起來,緹風啊的叫了一聲,整個人蹦了起來,然後兩只手抱著腦袋使勁的撞著地、撞著牆,可惜他是鬼體,不管撞到什麼東西上,腦袋都會自動的癟一下,對緩解痛苦一點幫助都沒有。

    趙牧說道︰“這是對你的懲罰,因為你的不配合,因為你的耍奸使鬼,更因為你傷害了我的人,而且直到現在也不肯把林昊夫妻交出來。緹風,從現在開始,你的腦海中將永遠有一點鳳凰神火伴隨著你,陪你修煉,陪你玩樂,只要你不背叛我,我向你保證鳳凰神火永遠都不會發作。”

    “想讓我當你的鬼僕,你想都不要想。”緹風一邊忍著強烈的頭疼,一邊咬牙切齒的嚷道。

    趙牧笑了笑,“好吧,我知道你剛開始的時候接受不了,我給你一點時間,好好的考慮一下吧。”

    趙牧起身走到一副畫前,這幅畫上有幾個鬼,趙牧很有禮貌的問道︰“請問,你們知道這個老頭兒,把我的兩個僕人關在什麼地方了嗎?”

    那幾個鬼連連點頭。

    趙牧又道︰“請你告訴我,他們在什麼地方,好嗎?”

    那幾個鬼攸地化成了一陣風,飛到了畫的深處,然後把昏迷不醒的林昊夫妻搬了出來。

    看到林昊夫妻的樣子,趙牧渾身上下直冒邪火。林昊和師美萱的樣子太慘了,渾身上下都是傷,如果只是皮外傷也就算了,關鍵是他們兩個居然已經散了功,夫妻二人的元嬰全都潰散了,紫府崩塌,基本上已經成了兩個廢人。

    “這是怎麼回事?”趙牧失去了冷靜,暴跳如雷,一蹦三尺高。

    把林昊夫妻搬出來的鬼體嚇得全都躲到了畫面的深處,他們全都沒有義氣的指著正在地上打滾的緹風。這些鬼體全都是被緹風逼著修煉鬼體的,幾乎每一個鬼體全都恨緹風恨得入骨,即便從輩分上來講,緹風是他們的祖師爺,也不能夠緩解這份兒恨意。

    趙牧走到緹風身邊,“緹風,我受夠你了,我現在就要讓你嘗嘗鳳凰神火噬體的滋味。”

    短短的幾分鐘,緹風嘗盡了人間的痛苦,他再也不想如此難受下去了,“我服了,我服了,求求你不要殺我,求求你把我從痛苦中解救出來吧,我願意做你忠心耿耿,永不背叛的鬼僕。我已經修煉到了鬼將初期的階段了,再給我一段時間,我就能修煉到鬼帥、鬼王的境界。”

    逼近緹風的鳳凰神火停了下來,趙牧想了想,最後還是恨恨的把鳳凰神火收了回來,“好,我就收下你當我的鬼僕。緹風啊緹風,我他***還是恨不得燒死你個鬼東西。”

    頭不疼了,緹風趴在地上,“多謝主人饒命,多謝主人饒命。”

    趙牧踢了緹風一腳,“給我滾一邊去。”

    這次緹風听話的很,一溜煙的跑到了牆根,乖乖的蹲在那里,眼巴巴的看著趙牧,就像是祈求主人疼愛的小狗一樣。

    趙牧重新走到林昊夫妻身邊,仔細的查看了他們倆的身體情況。查看的結果很不樂觀,如今的林昊夫妻的身體情況就連最差的世俗人都多有不如。

    “緹風,你給我滾過來。”趙牧怒道。

    緹風一溜煙的飛了過來,“主人。”

    “他們倆的魂魄,有沒有被你抽走?”趙牧問道。

    緹風忙道︰“沒有,他們倆的魂魄還在他們身上。緹風不敢有瞞主人,他們倆的境界太高,以我的鬼將之境是斗不過他們的,沒有辦法,我就動用了我修煉的鬼苑九景的第二景,迷惑了他們的心智,讓他們自相殘殺,結果這個女的,技高一籌,把這個男的打成了重傷,哦,也就是把他的元嬰給毀掉了,後來我把鬼苑第二景給撤掉了,結果那個女的一看是自己親手打傷了丈夫,就自碎元嬰了。”

    趙牧忿忿的說道︰“緹風啊緹風,你可真是鐵石心腸啊,他們倆可是你的徒子徒孫,你居然下得去狠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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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7-31 15:06:42 |只看該作者
第二百三十九章 經濟制裁 (上)

    緹風訕訕一笑,“主人教訓的是,以後我一定愛護自己的徒子徒孫,把他們當成是我的爺爺一樣供起來。”

    緹風對天機宗的徒子徒孫們是有很大怨氣的,身為天機宗的開派祖師,不但沒有得到應該享有的尊敬,祖宅還被折騰成處罰犯規弟子的場所,這樣的事,不管落在頭上,都不會好受。

    趙牧擺了擺手,“算了,你以後要不要愛護你的徒子徒孫,我管不著,嗯,而且我也估計你再也沒有這個機會了。”

    緹***帶驚恐的說道︰“主人,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該不會是還惦記著滅掉我吧?”

    趙牧哼了一聲,“我既然說要放了你,自然就不會再跟你算舊賬。不過你可不要忘記了,你現在已經是我的鬼僕了,當然要時時刻刻的跟在我身邊,听我的吩咐了。難道你還想反過來,讓我留在這個鬼地方,陪著你不成?”

    緹風一縮脖子,“主人說的是,身為你的鬼僕,為你鞍前馬後的效勞,是我的榮幸。”

    說是榮幸,緹風臉上卻看不出來絲毫榮幸的表情,他一個呼風喚雨的鬼將,如今不但失去了自由,而且還要像個小鬼一樣,任人差遣。時間不過是流逝了十幾分鐘,他的身份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一個讓人難以接受的改變。

    想到這里,緹風暗自後悔不已,早知道會落的如此下場。說什麼也不應該用鬼苑九景對付趙牧了。真應該把腦袋埋到土里面,裝聾作啞。

    趙牧說道︰“以後你用不著叫我主人,跟林昊他們一樣,都叫我東主吧。我是個生意人,還是喜歡這個稱呼多一點。”

    雖說只是改變了一個稱呼,其實質上並沒有什麼改變,但是緹風地自我感覺馬上就不一樣了。至少“東主”含蓄了很多,沒有直接而淺白地把主僕關系點明出來。很符合這個為了一點小事、就能強迫著徒子徒孫修煉鬼體的主兒的心思。

    趙牧用真元把林昊夫妻托了起來,“咱們走吧。”

    緹風忙道︰“我故意以後再也沒有機會踏足這里了,我修煉鬼王之道兩三千年,所積累下來的家底全都在這個地方了。請東主稍等片刻,容我把這里收拾一下。把我積攢下來的東西全都打包帶走。”

    趙牧點了點頭,“你快一點吧,我還要趕快回去。看看能不能找到辦法救治林昊夫妻。”

    緹風不敢多言,四平八穩的站在了泥胎雕像的前面,口中念念有詞,片刻工夫,他就化成了一股青煙,逐漸地彌漫開來,幾分鐘不到,就把整座祖宅全都籠罩了起來。

    陰風不期而至。繚繞在天罰府邸周圍狂吹不已。隨後整座宅子突然冒起了無數碧綠色的鬼火,把天罰府邸以及周圍地建築映襯的好像是人間鬼蜮一樣。

    正在外面苦等的道昶、庚三湘等人全都面面相覷。猜不準天罰府邸究竟發生了什麼詭譎的事情。

    鬼火猛地爆燃了一下,然後籠罩著整座宅子的青煙在一瞬間就退卻不見了,所有地青煙聚攏在了一起,形成了一個豌豆粒大小的圓球。

    緹風的聲音傳到了趙牧地耳朵中,“東主,請你尋找一個空間把我安置下來,我不想和那些不肖的子孫見面。”

    趙牧隨手拿出來一個青花瓷瓷瓶,“你先到這里落戶吧,回頭我給你找個合適的落腳點,讓你像五靈們一樣,隨時隨地的跟著我,卻不耽誤修煉。”

    鬼體有什麼用,趙牧不清楚,但是趙牧相信和靈體一樣,鬼體也應該有他們的妙用,而且鬼體應該也是一種不弱于靈體的存在,要不然鬼體也不會在整個靈鬼界和靈體分庭抗禮了。

    緹風鑽到了瓷瓶中,然後趙牧隨手把瓷瓶放到了儲物空間中。這時候趙牧才有心思觀察一下天罰府邸的變化,原本空蕩蕩的三進院子重新變得生機盎然起來,鮮花綠草,亭台樓閣,小橋流水,一派江南園林地氣象,讓人心曠神怡。

    趙牧明白過來,現在他看到地才應該是緹風祖宅的原貌,之所以會是他來時所看到地鬼氣森森的模樣,估計是緹風在整個宅子內設置了一個大型的陣法,把原來的景象給遮擋住了。

    趙牧最後回頭望了一眼,供奉著緹風泥胎雕像的祠堂還在,“緹風”端坐在上面,用悲天憫人的目光俯視著前方。

    趙牧搖了搖頭,天機宗一堆齷齪事,公孫荊紅和宋文藻這一對師兄弟就不說了,就連開派祖師都不是什麼好鳥,可以說從緹風這個根兒上,天機宗就開始壞了,難怪長到現在成了一株歪脖子柳。

    真元托著林昊夫妻來到天罰府邸的大門處,再往前走一步,就要走出去了。趙牧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林昊夫妻成了現在這個樣子,雖說緹風才是最大的黑手,但是公孫荊紅在里面扮演了一個很不光彩的角色,這筆帳一定要好好的和他算一下。

    趙牧陰沉著臉走出了天罰府邸,沈衡英一個箭步竄了過來,“東主,怎麼樣了?”

    趙牧冷聲道︰“你自己看。”

    林昊夫妻的慘狀一目了然,沈衡英和圍過來的道昶等人全都臉色大變,“怎麼回事這樣?”

    庚三湘更是驚呼道︰“元嬰潰散,紫府坍塌,氣海被毀,這不是比散功還要慘嗎?趙東家,究竟是誰給林師叔、師師姑下了如此毒手?”

    趙牧惡狠狠的盯著公孫荊紅,“這當然得問問你們的公孫長老了。公孫長老,你挾私報復,公報私仇。林昊和師美萱這對夫妻本來好好的。現在卻被你逼成了這個樣子。我身為他們地主人,必須得為他們討回公道,奶奶地,我也不殺你,你就跟他們一樣,嘗嘗被廢的滋味吧。”

    趙牧瞬移到公孫荊紅身後,透體而出的真元把公孫荊紅的所有退路全都封死了。然後趙牧一把揪住了公孫荊紅的衣領,抬起手掌。就要打在公孫荊紅的額頭上,這一掌只要打實了。公孫荊紅辛苦一兩百年才修煉出來的元嬰就會被趙牧給廢掉,之後公孫荊紅再想修煉起來,就難了。

    就在趙牧那一掌就要打在公孫荊紅額頭前地一瞬間,撲通一聲。桂枝南跪在了地上,“趙道友,手下留情啊。求求你。不要傷害我的師傅,你要打就打我吧。如果你覺得打兩拳還出不了氣地話,就把我的命拿走。只要你不傷害我師傅,什麼條件我都可以答應你。”

    趙牧眼前一熱,“桂兄,你快點起來,公孫荊紅這個畜生不值得你這麼做。”

    桂枝南說道︰“一日為師,終生為父。我能有今天。全靠師傅的教誨。師傅有沒有做錯事?我這個當徒弟的不敢也沒有資格評判。但是當他老人家有什麼難處的時候。我絕對不能袖手旁觀,尤其是現在。他地身體更是要受到極大的傷害了,我要是還躲在一旁,熟視無睹的話,我還算是個人嗎?趙道友,請你饒了我師傅吧,師傅給你造成地傷害,我願意一力承擔。我,我……我給你磕頭了。”

    桂枝南說吧,趴在地上,砰砰的給趙牧磕起頭來,每次腦袋低下去的時候,都會結結實實的踫在地上,不大的工夫,桂枝南的額頭已經青腫一片。

    庚三湘老淚縱橫,哽咽著說道︰“枝南,快起來。你不要忘了,你現在不光是荊紅的徒弟,還是天機宗的掌門,你地一舉一動代表著天機宗地尊嚴,你怎麼能夠給外人跪下呢?”

    桂枝南執著的說道︰“我現在沒有佩戴七劍簪,所以我就不是天機宗地掌門,我現在只是以一個徒弟的身份,希望能夠讓我的師傅免受傷害。”

    庚三湘抹了一把淚,“趙東家,枝南是你最好的朋友,難道你就讓他這樣求你,你也無動于衷嗎?好,我也給你跪下,我跪下不是為了求你饒了荊紅,他不值得我這樣做。我只是希望你可以讓枝南不要失望,他是天機宗的掌門,他需要背後有個師傅支撐著他呀。”

    趙牧揚了幾次手,每次都在要擊中沈衡英前的那一刻停了下來。

    沈衡英發現了些端倪,便勸道,“東主,放了公孫荊紅吧,為了他這樣一個人,就斷絕了你和桂掌門之間的朋友之情,不值得。像公孫荊紅這樣的人,早晚會受到報應的。”

    趙牧重重的嘆了口氣,“公孫荊紅,算你走運,有這樣一個好徒弟。你他***跟我滾一邊去。”

    趙牧一腳踹在了公孫荊紅屁股後面,公孫荊紅當時就摔在了地上,咕嚕嚕的滾出去老遠。

    桂枝南連忙從地上爬起來,跑過去把公孫荊紅攙扶了起來,“師傅,你有事沒有?”

    “衡英,咱們走。”

    趙牧抱著林昊、沈衡英抱著師美萱,大步流星的走到了天機宗的大門口,道昶等人小心翼翼的跟在趙牧身後,禮送他們離開天機宗。

    走出天機宗的大門,趙牧急行的腳步猛地停了下來,“天機宗的人都給我听著,從現在開始,文秀軒和天機宗之間斷絕一切業務來往,文秀軒將不再從天機宗及其下屬產業購買一文錢的東西,文秀軒也不會再出售任何東西給天機宗。

    今天的事情,咱們不算完。什麼時候你們能夠拿出來一個讓我滿意的答復,咱們兩家什麼時候再恢復業務來往。”

    說完之後,趙牧還覺得不過癮,呀呸了一聲,一口濃痰吐在了天機宗的大門口。

    道昶等人還不覺得趙牧這個聲明有什麼厲害之處,出來送行的庚三湘卻傻了眼,趙牧這手玩的太絕了,比剛才要當場廢掉公孫荊紅還要狠。這分明是要逼著天機宗低頭服軟呀。

    趙牧現在帶著一兩個人瞬移還沒有問題。人多了的話,就只能用其他地方法趕路了。他和沈衡英馭使著飛劍,用最快地速度趕回了文秀軒,然後他也不管海如散人有沒有再潛修、是不是怕人叨擾,直接就撞開了門,嚷道︰“師傅,你快過來看看。看看林昊夫妻他們還有沒有救?”

    海如散人正在給趙牧煉制儲物戒。趙牧撞開門之前,他就知道趙牧回來了。他加快了煉制的速度,雖然這樣做,煉制好的成品儲物戒不是特別好,但也比把得之不易的材料廢棄掉要強的多。

    “師傅,你快過來看看呀?”趙牧關心則亂。杜如海傳承給他的經驗當中,有好幾種針對林昊夫妻這種情況的應對方法,趙牧要是仔細想想地話。肯定能想起來,但是他第一時間還是想到了海如散人。

    海如散人只是掃了一眼,就不悅的皺起了眉頭,“這是怎麼回事?他們倆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趙牧簡單地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不過在提到緹風的時候,趙牧把他的歸宿改成了被自己用鳳凰神火燒死了,趙牧這樣做,一方面是對海如散人這個師傅還有所保留。另一方面也不想刺激到海如散人。畢竟海如散人和緹風的經歷何其相似,都是被他用鳳凰神火控制住了。對了。旁邊還站著一個沈衡英,也是如此遭遇。

    海如散人並沒有深究趙牧說地是真是假,此事的真假根本就不在他的考慮範圍之內,他關心地是公孫荊紅居然敢狠下心來把太師叔夫妻丟到天罰府邸那樣的鬼地方,而依照趙牧護短的性子,居然會如此輕易地放過公孫荊紅。

    海如散人搖了搖頭,“阿牧,不是我說你,你的心還是太軟了些,就算公孫荊紅是桂枝南的師傅又怎樣?你難道沒有听說過親父子,明算賬這句話嗎?公孫荊紅是公孫荊紅,桂枝南是桂枝南,他們倆不是一回事,今天你看在桂枝南這個朋友的面子上,不追究公孫荊紅的責任,改天要是桂枝南要從你這里獲取更大的利益,你是不是也要看在朋友地面子上,讓給他呀?”

    趙牧搖了搖頭,“我相信桂兄不是那樣地人。”

    海如散人嘆道︰“我現在跟你說什麼,也肯定不會相信。我今天只想提醒你一句,為了朋友,兩肋插刀的事情是有不少,但是為了好處、利益,反過來插朋友兩刀地例子更多。這種事,我當年就沒少……啊,踫到。”

    要不是沈衡英在場,海如散人就要把最後一句說成他也沒少干了。

    沈衡英暗自點頭,海如散人的話說到了他的心坎里了,他之所以背井離鄉,不就是踫到了類似的倒霉事嗎?要是早有人告訴他這番道理,他就不會落得今日的下場了。

    “師傅,你說的話,我都記下了。”趙牧說道,“不過你現在是不是先看一下林昊夫妻?他們是不是還有救?”

    海如散人說道︰“救倒是有救,他們倆受傷雖重,一人一枚離殞丹,就能夠把他們倆的小命撈回來了。難就難在修復氣海、重塑紫府,讓他們受損的肌體恢復過來,重新變成適合修煉的體質,這就不是離殞丹能夠辦到的了。”

    “師傅是不是有辦法?”趙牧追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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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九章 經濟制裁 (下)


    “我是散仙,卻不是無所不能的神。”海如散人淡淡的說道,“阿牧,要想讓他們徹底恢復,恐怕只有真正的仙人們煉制出來的神藥仙丹才有可能做得到,我這個二劫散仙煉制出來的丹藥根本就不適合他們。”

    “神藥仙丹?”趙牧皺起了眉,“這里是修真界,讓我去什麼地方找神藥仙丹去?”

    沈衡英說道︰“東主,我知道有一個地方曾經出售過神藥仙丹。”

    “在哪兒?”絕處逢生的趙牧眼前一亮。

    沈衡英說道︰“天壽閣。哦,這是我們天璇星上的一個專門賣奇珍異寶的地方,也是當地一家最有實力的門派地名字。”

    趙牧皺了皺,“他們也帶個天字?”

    沈衡英哭笑不得地解釋道︰“東主。你該不會因為天機宗的緣故。恨上了所有帶天機宗三個字的門派了吧?修真界的門派宛若恆河之砂,不計其數,帶這三個字的門派至少也得是數以十萬計,你要是把他們全都給恨上了,將來在修真界行事,只會是舉步維艱,寸步難行?”

    趙牧說道︰“我可沒有恨上所有帶天機宗三個字的門派。只不過是剛剛從天機宗回來,猛地听到天字。還有點不太習慣罷了。”

    沈衡英說道,“東主,用不用我給你詳細介紹一下天壽閣的情況?”

    趙牧擺了擺手,“還是算了吧。現在就算是知道了,也是無用。還是留在路上,你慢慢地說給我解悶吧。”

    沈衡英問道︰“阿牧,你要去天璇星?”

    趙牧說道︰“對。我的確有這個打算,不過不是現在,而是再過一兩個月時間,等到文秀軒這邊地事情全都布上了正軌之後。到時候我想跟著沈先生一塊去一趟天璇星,看看能不能買幾個仙器回來。”

    海如散人搖了搖頭,“你的口氣太輕松了,還想買幾個仙器回來,你要是運氣足夠好的話。能踫到回來一件仙器就不錯了。至于能不能買到還在兩可之間。阿牧,用不用師傅陪著你一塊兒去。師傅好歹也是個散仙,發揮一下老本行,還是沒有問題的。”

    海如散人這是擺明了要用搶的,這種事兒,他就沒少干過,雖說現在收斂了許多,但是一旦踫到機會,他還是會手癢癢地,何況這次出手又是為了趙牧這個徒弟。

    趙牧忙道︰“我的確很想讓師傅陪著我去天璇星,可是這樣做的後果,我承受不起。現在眼紅文秀軒地人不是一兩個,想吞掉文秀軒的門派也不是一兩家,而是有很多很多,必須得有一個我絕對信得過的人幫我坐鎮,我想來想去,也就只有師傅能夠幫得上我了。仙器買不到,不要緊,還有下一件等著我,它們都不像文秀軒,這里有我的心血,也有我好不容易積累起來的家當,沒了他們,我的根就沒了。”

    海如散人擺了擺手,“好了,你不用說得這麼嚴重。師傅明白你的意思,不就是怕文秀軒被人給吞了後,你好不容易想出來的那些賺錢地法子,就沒有辦法保密了嗎?”

    趙牧訕笑道︰“還是師傅了解我。”

    沈衡英在一旁道︰“東主,咱們到底還要不要救林昊夫妻呀?離殞丹可不便宜,將來要是還想給他們重塑受損地肌體,購買神藥仙丹的話,花出去地錢肯定是離殞丹的幾十倍,你……”

    不等沈衡英說完,趙牧就取出來了兩枚最好的離殞丹,“如果林昊夫妻還是俘虜的話,還僅僅是打傷你的凶手的話,他們的死活,我是不會管的,但是現在他們和你一樣,都成了自己人,別說是兩枚離殞丹,就算是兩百枚、兩千枚,只要我用,我就會拿出來救他們的。”

    有些事情,不但要做,還要會說。要不然手下人,怎麼知道他這個當東家的好呢?

    在場的都是使用離殞丹的老手,趙牧和沈衡英兩人一起動手,很快就把林昊夫妻弄醒了,他們身上的傷也基本上全好了。

    師美萱看著自己和林昊羸弱如凡人的模樣,眼圈一紅,“夫君,對不起,你現在這個樣子都是我害的。要不是我,你就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林昊安慰師美萱道︰“美萱,不要哭了。咱們倆現在不是挺好嗎?修為沒了就沒了,從來回哪兒去嘛。你我的一身本事都是天機宗賜給的,現在又都還給了他們,從今以後咱們就可以坦坦蕩蕩做人,再也不用擔心還欠著天機宗什麼了。”

    沈衡英暗自搖頭,林昊夫妻看到師傅崆興真人的令牌,二話不說就跟著公孫荊紅回到天機宗,由此可見,他們倆對天機宗的感情是很深的,對天機宗的忠心也是日月可鑒,可惜就是這樣一對忠心耿耿地夫妻。現在卻心灰意冷地說出了這樣的話。公孫荊紅可真是做了一件比豬還要蠢得事情。

    趙牧說道︰“美萱,不要哭了,也不要自責了,修為丟了就丟了,早晚有一天,我會讓你們重覆舊觀,不。重覆舊觀還不夠,將來我一定要讓你們超過出竅期。修煉到分神期、合體期,直至渡劫大乘飛升,成為仙界一對讓人艷羨不已的神仙眷屬。”

    林昊強行擠出一絲笑容,“多謝東主的關心,我和美萱就等著那一天的到來。”

    趙牧心知林昊根本就不相信他說的話。其實別說是林昊了,就算是他現在心中也沒有多少底,很多時候。話說著容易,但是實現起來,卻是困難重重,不比上刀山下火海輕松多少。

    趙牧笑了笑,“你們夫妻倆現在和天機宗已經沒有任何關系了,是不是可以安心給文秀軒做事了?林昊,前兩天,英台當著你我的面。推薦你頂替他出任傳訊坊地坊長一職。現在你可以走馬上任了吧?”

    林昊苦笑道︰“東主,你看我和美萱現在的樣子。還能給你做什麼事呀?我已經修為盡失、真元全無了,別說是出任傳訊坊坊長了,就算是到那里當個普通地員工,肯定也是難以服眾的。”

    師美萱也道︰“東主要是不反對的話,我倒是想和夫君到城南鎮,跟著鞏鎮長,擺弄一下那里的花花草草,要不然在文秀軒當個跑腿的小伙計也行。只要能夠讓我們地生活過的充實一些,就算是累點,也沒有關系。”

    經過了這場變故,林昊夫妻有點看破紅塵心已死的味道,明著說是想讓生活過地充實一點,其實是想借著肉體的勞累,來麻痹所受到的苦難。

    這種暴殄天物、浪費才華的事情,趙牧無論如何也不可能讓它們發生在自己眼前。

    趙牧想了想,說道︰“既然你們倆想勞累,好,我給你們倆指派個差事。爭鳴堂的籌辦正在草創之中,一切都是千頭萬緒,等待著人處理,你們夫妻倆去給我把這個爛攤子挑起來吧。在我尋找到更合適的替代人選之前,你們夫妻就在爭鳴堂呆著吧。”

    林昊夫妻雖然沒了修為,成了凡人一對,但是他們的經驗還在,學識還在,遍觀文秀軒上下,現在還真尋找不到比他們更適合挑起爭鳴堂這幅擔子的人。趙牧根本不擔心會有人嘲笑林昊夫妻,有他給林昊夫妻當後盾,誰要是敢嘲笑他們,就是給自己找不自在,就等著被踹出文秀軒吧。

    林昊夫妻地事情暫時告一段落。

    趙牧清楚他在離開天機宗地時候,說的那些話,天機宗上下不可能沒有反應,眼下文秀軒已經成了天機宗最大地丹藥供應商,另外像飛翔板、符家電、玉符等等,天機宗每個月都會采購不少,真要是斷絕了兩家之間的交往,天機宗馬上就會陷入癱瘓之中。

    趙牧估摸著天機宗做出的反應,十有八九就是派桂枝南過來給他談判,這樣的事情,天機宗以前不是沒有干過,何況現在桂枝南又是天機宗的掌門,由他出馬更是順理成章。趙牧不想搞砸和朋友之間的關系,卻也不想太過便宜了天機宗。

    趙牧想來想去,覺得留在文秀軒都不太保險。他現在還硬不起心腸來拒絕桂枝南,他趙牧能夠在雙極星起家,桂枝南當時支付的幾千兩銀子的貨款功不可沒,後來桂枝南更是為了他,被逐出了天機宗,面對著這樣一個朋友,讓重情重義的趙牧說出“不”來,何其難哉?

    干脆,溜吧。這就是趙牧想出來的解決辦法。

    趙牧找到丁翁、白自在、牛莉和寧文雲四個人,把事情的經過簡短的跟他們說了一遍,然後對他們講,不管天機宗是誰過來,都要堅定不移的斷絕和天機宗的商業來往,一文錢的貨也不能賣給他們,就算是文秀軒會為此蒙受不小的經濟損失,也在所不惜。

    交代完之後,趙牧就溜了。他不知道丁翁和牛莉跟著他時間久了,全都學壞了,學的奸商了許多。明面上按照他的指示,一點貨都沒有賣給天機宗,暗地里,丁翁牛莉兩大掌櫃通過半丹藥鋪和錦鼠商會這兩個渠道,把不少東西以高出市場價一兩倍的價格賣給了天機宗。最後文秀軒一點經濟損失都沒有,反倒多賺了不少錢。

    溜出滏陽城的趙牧想了想,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去過木靈家園和雙領洞府了,也不知道這兩處有沒有需要他出面的地方,何況他從逍遙門手中營救了兩三百個木靈,也是時候把他們送回自己的家園了,一直帶著他們跑來跑去,也不是個事。

    于是,趙牧先來到了雙領洞府,叫上木鑫和木離叔佷兩個之後,趙牧再次來到了木靈家園。當木靈族的族人們看到前老族長木林桂和兩百多個族人,安然無恙的歸來之後,全族上下喜極而泣,也有一些木靈哭的眼淚收也收不住,他們的家人要麼戰死了,要麼就是沒有被趙牧營救回來。

    趙牧簡單的詢問了一下木靈家園的情況,木沐澤告訴他的消息,很不樂觀,最近一段時間逍遙門加緊了對木靈的捕捉,規模和力度都是一次比一次大,晶石消耗的很厲害,族人受傷、戰死以及被俘的人數也是越來越多。木靈族人全都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以前逍遙門從來沒有表現的這麼瘋狂過,現在他們表現的就像是發現了金礦的賭徒們,已經徹底的陷入到了癲狂的狀態。

    趙牧不想隱瞞什麼,就把他當時錯誤的決定,亦即通過用丹藥換木靈的方式來營救木靈的事情,和盤托出,木靈們听了之後,全族上下沒有一個怪趙牧的,畢竟趙牧是為了營救自己受苦受難的族人才出此下策。

    良心上有些過意不去的趙牧,就把自己決定到神農星,為木靈族尋找靈葩棗棗樹的事情說了出來。

    現任族長木沐澤和前老族長木林桂以及所有的木靈全都愣住了,靈葩棗棗樹在木靈家園已經消失了一千多年,猛然听到這個消息,木靈們全都被震住了。

    木林桂更是有些難以置信,他前幾天剛剛跟趙牧提到過靈葩棗,今天趙牧就已經尋找到了靈葩棗的線索,這個效率未免有些太恐怖了吧。

    木沐澤老淚縱橫,他身為木靈族的族長,每天看著族人們為了保衛家園而受傷致殘,自己卻束手無策,心中的那種滋味,很不好受。要不是他不適合離開木靈家園,早就一個人背著包裹,滿世界的去尋找靈葩棗棗樹的蹤影了。

    如果木靈家園能夠有一兩株靈葩棗棗樹,族人們的傷殘問題就可以得到最完美的解決,這樣的話,族人們就沒有了後顧之憂,在和逍遙門這些侵略者戰斗的時候,他們就能夠更加的奮不顧身,義無反顧。如此一來,逍遙門將會蒙受更大的損失,也許他們就會就此收手,放過木靈族。

    “趙東家,你什麼時候去神農星?”木沐澤飄到和趙牧視線平行的地方。

    “最近幾天吧。”趙牧想了想,說道,“眼下,我正在請一位朋友幫我煉制一些東西,等東西煉制好後,我就可以動身前往神農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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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7-31 15:08:11 |只看該作者
第二百四十章 天龍挖礦 (上)

    趙牧說的是委托鐵鏨門幫他煉制儲物法寶的事情,他這次要去神農星的話,必須得做好充足的準備,靈葩棗棗樹還不知道賣多少錢呢?多準備一些晶石沒有壞處。

    眼下,趙牧身上並沒有太多的晶石,必須得再次動用靈體小隊給他挖一些晶石原礦,然後兌換成晶石。尋找晶石礦脈,對趙牧而言沒有什麼難度,關鍵是裝晶石原礦的地方已經要備足了,不能再想以前幾次動用靈體小隊的時候,到了最後都是因為空間不足,而導致挖礦行動進行了一半,就被迫夭折了。

    準備的儲物法寶越多,就可以多挖一些晶石原礦,買到靈葩棗棗樹的把握就越大,這是一環扣著一環的事情,馬虎不得,也容不得半點迂回。

    木沐澤和木林桂兩任族長飛到了遠處,兩個人交頭接耳,低聲說了半天的話,趙牧知道他們有秘密話要說,他無心窺探木靈族的秘密,只是笑了笑,就讓木離挑選出來十幾個頭腦靈活、精明強干的族人。趙牧把他們聚攏在一起,然後席地而坐,把自己事先準備好的幾個功能更強大、效率更高的防御陣傳授給他們。

    木靈們的情況們很危急,逍遙門步步緊逼,不管是為了保護自己的利益,還是為了讓善良的木靈們獲得更多的安全感,趙牧都需要加強木靈族的防御能力,當然被動挨打不是根本的解決辦法,只有逍遙門停止侵犯木靈族才是徹底地根治之道。

    不過想讓逍遙門放棄木靈族這塊肥肉。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除非趙牧能夠把逍遙門抹殺掉。可是如此一來,趙牧就要造下無窮的殺戮,對趙牧而言絕對是損人不利己的勾當。這樣做,太不劃算了。當然,要是趙牧有本事成功游說木靈族整體遷徙到雙領洞府。對趙牧而言,才是最好的結果,可惜趙牧還沒有那麼大的面子,能夠讓萬余名木靈族毅然決然地拋棄家園,跟著他到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安家落戶。

    算來算去,還是提高木靈族的抗擊打能力,才是木靈族能夠接受的方式。這也是趙牧現在能夠想到的最好的辦法。相應的趙牧也必須得加大對木靈族地援助力度。

    木沐澤和木林桂商量完事情後,兩位族長全都是一臉的慎重,即便是看到趙牧在傳授族人們新的、更強大的防御陣,他們也沒有絲毫舒緩一下表情的意思。

    木林桂打斷了趙牧地講解,示意所有的族人們跟著他全部回到各自的家中。瞬間的工夫。剛才還熱鬧非凡的場地上一下子就變得空空蕩蕩的,只剩下趙牧和木沐澤一人一靈在大眼對小眼。

    木沐澤搞出來這麼大的動靜,肯定有非常重大的事情跟他說,趙牧淡淡地笑著,等待著木沐澤開口。

    過了良久,木沐澤悠悠的嘆了口氣,“趙東家,咱們倆的交情不算淺了。我把你當成了可以用心交往地朋友,但是就在剛才老族長讓我做一件事的時候,我猶豫了。我不敢下決定,我不知道該不該把一萬多族人的命運和前途,交到你的手中。趙東家,你能不能幫我下一個決定?我到底要不要百分之一百的相信你,就像相信老族長那樣的相信你?”

    趙牧沉吟片刻,然後一邊考慮著如何措辭,一邊緩緩的開口說道︰“我是人類的修真者,你們是木靈。從這一點上來講。咱們有很多不同地地方,但是咱們都有個共同之處。都是有血有肉地生靈。木族長,你要不要百分之一百的相信我,不應該問我,而是應該問阿離,問木鑫他們?你可以問問他們,我到底把他們當成了什麼?是下屬,還是朋友,抑或是兄弟?”

    木沐澤沉聲道︰“我知道你和阿離地關系比較好,而且你也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幫助我們。從某種意義上來講,我們木靈族上下都把你當成了自己的族人,一個披著人類修真者外殼的特殊族人。但是趙東家,今天這件事干系實在是太大了,我希望你能夠再次明確的告訴我,我到底要不要百分之一百的相信你?”

    木沐澤就像是個碎嘴的老太太一樣,再次重復了一邊自己的問題。

    這一次,趙牧沒有在推太極,而是很直接的說道︰“就象我百分之一百的相信木族長,相信阿離、木鑫一樣,木族長也可以毫無心理障礙的相信我。我還是哪句話,不管到什麼時候,我都不會傷害木靈族的,我將像維護自己的利益一樣,維護木靈族的利益。”

    木沐澤笑了,“我能感覺到你說的是真心話,你確實是我們木靈族最值得交往的朋友。趙東家,請跟我來,我帶你去一個秘密的地方,那里有著我們木靈族最大的秘密。”

    木靈家園的地方很大,趙牧還從來沒有從東到西、從南到北的逛一遍,他的事情太多了,根本沒有這麼大的時間可以揮霍。

    木沐澤引領著趙牧穿過無數的花草樹木,走了有將近半個小時,木沐澤在一處高度接近于正常民居大小的二層木樓前面停了下來。其實說木樓有點夸張了,更確切一點講,這是一棟用幾根木頭樁子支撐起來的懸空建築,一道原木捆綁而成的梯子連接著地面和房子的門。

    木沐澤面色凝重,“趙東家,這里是我們木靈族最後的歸宿,也是我們木靈族共同的心靈家園,這里安置著我們木靈族歷代族長的靈位,也安置著每一位死去的族人的靈魂。”

    趙牧理解的點點頭,“木族長,不知道我有沒有資格給木靈族地先祖們上一炷香?”

    木沐澤說道︰“我今天就是想帶著趙東家,到里面去看一看。而且。我要當著木靈族先祖們英靈的面,把一件非常重要的東西交給趙東家。請跟我來。”

    趙牧一頭的霧水,他想不明白,木靈族除了珍貴的藥草靈果之外,還有什麼寶貝,居然讓族長如此正式的交接給他?

    木靈族地祠堂和世俗人的祠堂沒有什麼區別。供桌、供品、牌位、雕像等等,一樣不缺,要是說區別的話,世俗人大多會在供桌上再擺放上一個香爐,虔誠者早晚一柱香,即使有所遺忘的時候,但是每逢重大的日子。這柱香是一定要燒的。

    不過木靈族的供桌上沒有香爐這種東西,取而代之地是一個非常樸素的純木盒子,盒子的樣子很普通,沒有什麼出奇的地方,但是趙牧卻終覺得那里有不對勁的地方。他沒有用神識進行探查。而是仔細地盯著看了幾眼,總算是讓他發現到了異常之處。木盒的材質不是普通的木頭,而是一種異常珍貴、生長周期極長的木頭——空空木。這種木頭之所以會起這麼奇怪的名字,完全是因為它和須彌石一樣,也是一種專門用來煉制儲物法寶的天材地寶,不過須彌石要煉制成儲物法寶,還要搭配上其他天材地寶一塊兒煉制。而空空木則要比須彌石簡單多了,空空木天生就附帶空間法陣。只要在制作的時候,稍微注意一點,就能制作出來容量相當可觀的木制品。最主要地就是各種款式的木盒。

    別看空空木如此珍貴、實用性又這麼好,它在修真界的聲名一點也不響亮,其中地關竅就是它太難得到了,一百萬個修真者里面都不一定有一個人親眼見過空空木的制品,更不要說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空空樹了。

    木沐澤恭敬的趴在地上給先祖上磕了三個響頭,然後從懷中拿出來一枚珍惜靈果的果實放到了盒子里面,然後退下來,又跪在地上。磕起頭來。

    讓趙牧給木靈族的祖先下跪。那是不可能的事情,趙牧為了表示對木靈族的敬意。神色肅穆地站好之後,給木靈族歷代先祖地靈位鞠了幾躬,然後學著木沐澤的樣子,拿出來一樣東西丟到了木盒里面。

    木靈族天生就和植物無比親近,趙牧像拿出來比木沐澤地“供品”更珍貴的東西,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所幸趙牧身上東西不少,他想到木靈族對晶石也別喜好,想必木靈族的祖先後也不會拒絕吧,所以投到木盒里面的東西,不是別的,而是一塊西瓜大小、未經任何加工處理的極品晶石原礦。

    木沐澤略帶驚訝的看著趙牧,他沒想到趙牧對木靈祖先們的孝敬居然會是這樣一份“厚禮”,讓他想婉拒,卻又不舍得開口。

    “木族長,我是不是做錯什麼了?是不是不應該直接把晶石原礦放到木盒里面呀?”趙牧訕訕的問道。對木靈族的規矩,他不是太懂,要是搞出來烏龍事件,臉上多多少少都會無光的。

    木沐澤掩飾的笑了笑,“沒事,趙東家做的很好。其實,就算你趙東家有什麼地方做的不妥當,先祖們的英靈也不會怪你的。”

    趙牧松了口氣,“沒事就好,我還不小心做錯了什麼,驚動了貴族祖先們的在天之靈,就是我的罪過了。”

    木沐澤斂去了笑容,“這里只有你我兩個人,又是當著先祖們英靈的面,所以有些事情我就可以放心的說出來了。趙東家,想必你一定在奇怪,為什麼我在祭拜祖先的時候,要往那個木盒里面放翠耙果?”

    趙牧點了點頭,“我確實有這樣一個疑惑。祠堂我見了不少,但是不管是世俗人還是修真者,還從來沒有一個祠堂的做法和你們一樣?”木沐澤說道︰“趙東家有所不知,這是我們的祖先歷經磨難之後,才立下的規矩。這個木盒是我們木靈族歷代祖先的物種盒,也是我們的後代們,將來遇到了挺不過去的災難的時候,很有可能救他們一命的救命盒。

    在很久以前,我們木靈族要比現在繁華多了,也不是僅有一萬多人地小族。而是一個族人達百余萬的大族,可惜後來迭遭大難,木靈族七零八落,各奔東西,我們這一支的祖先遷移到了這里,並在此繁衍生息了數千年。

    自從遷移到這里之後。當時的族長有感于那場災難帶來的巨大影響,決定針對他制定一條新規則,就是讓每一位族長在任的時候,一定要弄一個物種盒,每一位族長在任地時候,每隔一段時間,必須把他治下最有價值保存的植物放到物種盒里。按照約定俗成的規矩,歷代族長都會選取他最中意的植物的根、枝、葉、花、果等五部分,保存到物種盒里。

    這樣做的目的,就是為了給後代地族人們保存一份復興的希望,萬一有那種植物絕種了。或者是大地母親饋贈給我們的東西突然遭受了覆頂之災,後代的族人們還可以從中找到可資利用的種子、果實。

    物種盒對我們木靈族而言是一件關系族群能夠長久延續下去地問題,所以歷代族長都不敢有所懈怠,全都全力以赴的收集各種各樣珍貴的植物,把它們的根、枝、葉、花、果保存下來。

    剛開始的時候,族人們也沒有太把這件事當真,後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族人們就把物種盒里面保存植物的多少。當成了判斷一位族長是否合格的重要標準,每到重要日子的時候,都要親眼看著族長把一件新地東西丟進去。才會繼續服從族長的命令。

    當某位族長卸任或者離開人世的時候,他所遺留下來地物種盒,就會當著族人的面進行大盤點,族人們會根據物種盒的成績,給與該族長等級不同的評價,然後在他離開人世後,把他的靈位安置在不同的位置。

    為了能夠在死後,謀得一個好的牌位位置。同時也是為了贏得更多族人的尊敬。所以族長們就更加積極地收集各種植物,一遍把它們放到物種盒中。為自己增加籌碼。

    因為族人們越來越重視,有一位族長就順應民意,出了一個不算是昏招地昏招,就是派人看守祠堂,以示對歷代祖先英靈的重視。”

    听到這里,趙牧就知道木靈族肯定在後來地發展中,遇到了解決不了的麻煩事,要不是木沐澤不會是現在這樣,如喪考妣的表情了。

    果然木沐澤宣布了一個石破天驚的消息,把趙牧差點給震暈過去,“每位族長離開人世後,他們生前遺留下來的物種盒就會集中到一起進行管理,事情壞就壞在這個集中管理上。那一年看守祠堂的兩個族人不知道怎麼回事,居然昏了頭,在祠堂烤起火來,結果一不小心,他們生的火把歷代族長遺留下來的物種盒燒了起來,族人們拼命的搶救,最後救出來了一半左右的物種盒,剩下的一半全部燒成灰兒了。”

    “這場火災發生在什麼時候?木族長,我還有個問題,既然你們的族長都會弄一個物種盒出來,像靈葩棗棗樹這樣對你們木靈族,有著極其重要意義的植物,那些族長們應該都不會放過吧?”趙牧掃了木沐澤一眼,心中一動,“木族長,你可不要告訴我,這場火災發生在靈葩棗棗樹死亡之後,而那一場大火,把前面族長們的收藏全都付之一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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