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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愛我無須耍心機 作者:安祖緹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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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7-25 22:46:19 |只看該作者 |倒序瀏覽 | x 1
【內容簡介】
初初相見,她就戀上了他
他功課名列前茅,運動萬能,身邊常圍著鶯鶯燕燕
她知道如果自己成為他「親衛隊」的一員
只會淹沒於其中,得不到他任何特別的注目
因此她反其道而行,努力再努力
不管是學業成績或是才藝比賽,總是緊緊咬著他
果然換來與他「四目相交」──雖然只有短短三秒……
她本來還暗暗心喜自己的策略奏效
哪裡知道他根本不把她的「成功」當一回事
甚至還在畢業之時送她「手下敗將」四個字!
她帶著扼腕和不甘展開了大學生涯
卻在開學第一天就被他盯上
還以學生會秘書長之名,要她擔任他的助理!
哼,這男人實在是小肚雞腸
就算他突然開竅,老是對她這樣又那樣
她也不要承認自己的暗戀,除非他先說喜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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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7-25 22:47:02 |只看該作者
期中考成績名次公佈,高中二年級與三年級校舍中間的公佈欄前擠滿吵雜的人群。

  「三年級第一名不用看了,一定又是前學生會長黎川靜的囊中之物。」學生中有人發出了無奈之聲。

  「不是喔!」另一個否定的聲音響起,「這次的狀元好像易主了耶!」

  「真的嗎?會是誰?」驚異之聲四起。

  「該不會是三年二班的元在季吧?」

  「她從二年級成績就一直咬著黎川靜不放,好幾次都差點得第一名,該不會這次真的讓她成功了吧?」三年級的學生議論紛紛。

  前頭太多人頭擋著榜單,好奇之人拚命自空隙中想瞧出端倪。

  榜單前方,一名容貌秀麗的女孩瞪著一雙水靈靈大眼,難以置信的一遍又一遍看著上頭的名次順序。

  「第一名……」她喃喃自語,「真的第一名了……」

  不遠處,一群女孩簇擁著一名個子高約一八○的男孩走來。

  「這次一定又是川靜第一名。」其中一名女孩諂媚道。

  男孩面無表情,眸中隱藏著一絲絲的忍耐。

  他並非喜歡這群女孩子的圍繞,也不見得能忍受她們的聒噪,只是自視甚高的他不屑將精力與時間放在驅趕這群膚淺的女孩子身上,趕了一群,還會有另一群自作多情的湧來,他沒那個閒工夫。

  「哪一次的第一名不是川靜拿走啊!」另一名女孩吃吃笑道:「川靜是學校最聰明、成績最優秀的一個!」還有家世最優異!

  「川靜!」一名女孩擠出重重人牆,來到黎川靜面前,「第一名……第一名換人了耶!」

  「什麼?」女孩子發出尖叫聲,「怎麼可能!」

  男孩冷冷的表情中,嘴角若有似無的勾起。

  雖然尚未看到榜單,但他有預感會是誰,一定是那名不管是成績還是才藝比賽皆狠狠咬著他不放的女孩。每次校長頒發獎狀時,她的小臉總是掛著不甘願,氣得牙癢癢站在他身旁,讓對身邊鶯鶯燕燕面容模糊的他,第一次看到了一張完整的女孩臉孔。

  他一直在等著,看什麼時候,受獎者的中間位置換人站!

  他一走來榜單前,其它學生皆很有默契的主動讓開一條路,讓他毫無阻礙的直接來到公佈欄前——除了一名女孩。

  她的頭剛剛好就擋住了第一名的名字,黎川靜無聲無息站在她身後,須臾,低沉的嗓音幾乎只有女孩聽到:「第一名,元在季?」

  佇立在榜單前,太過專注而未發現週遭變化的元在季心頭一驚,速速轉過頭來,仰首,恰恰好與他垂下的目光相接。

  這是他們第一次四目相對,而且已經超過了一秒鐘、兩秒鐘、三秒鐘……

  他終於看到她了,也注意到她了!

  她每日每夜辛苦啃書,增進才藝能力,終於,得願已償。

  她不像其它女孩以仰慕的崇拜面容望著他,而是欣喜中帶著掩不住的驕傲,精巧的下巴高高的揚起,嘴角大大的咧開了一朵得意的笑花。

  「我贏了!」

  說完這三個字,她沒有任何戀棧,像只高傲的孔雀,擺動著長長的馬尾,抬頭挺胸的離開。

  有那麼一會的衝動,他想揪住那長馬尾,將她拉回來,將她再看得更仔細一點。

  可他插於褲袋的雙手啥都沒做!

  他知道,這名女孩在未來數個月的時間內,依然會站在他身邊,與他一拚高下。

  瞧見她的機會,多的是!

  ★★★

  「這次你成績落於第二名,想必伯父伯母非常生氣吧!」黎川靜的堂弟黎蒼?端來剛煮好的咖啡,置於堂哥面前。

  「我剛被疲勞轟炸完!」黎川靜在舒適的沙發上伸了個懶腰,「還是你好,叔叔、嬸嬸常因公事在國外東奔西跑,不會管你那麼多。」

  「話雖如此,他們該有的『關心』還是不會少。」每個禮拜至少三通的電話,同樣都是對學業的耳提面命。

  黎蒼?小黎川靜一歲,就讀同所高中二年級,故對於黎川靜這次名次掉落一事知之甚詳,也曉得奪走冠軍寶座的是哪號人物。

  兩人的父親是感情極佳的兄弟,兄長負責國內事務,弟弟則負責國外業務,同心齊力,將以軟件開發為主的公司打理得有聲有色,公司資產上千億。

  而這些,將來將屬於兩堂兄弟,故兩對父母對其管教甚嚴,就算弟弟夫婦長時間待在國外,該有的注意與關切不曾少,只是因只能以電話遙控,且黎蒼?自個兒居住,壓力自然沒有黎川靜來得重,故黎川靜很愛跑來堂弟家,這是他唯一能放鬆的地方。

  「明年你就要畢業了,我聽說伯母早就幫你準備好申請入哈佛的資料?」

  「嗯。」黎川靜垂首沉吟。

  「你不想出國?」黎蒼?看出他的猶豫。「你不是早就確定要出國唸書的嗎?」

  他們未來的路大人早就安排好了,誰都不得有異議。

  當初,黎川靜的母親怕早早送兒子出國,中文能力將會變差,故在幾經討論之後,決定等高中畢業才送至國外讀大學,這是黎家兒子被安排好的道路,等後年,黎蒼?同樣得出國唸書。

  「只是偶爾會對於樣樣事情都得照爸媽的意思去走,而感到有些抗拒罷了。」自個兒的真正想法他還在釐清之中,故語帶保留。

  黎蒼?喝了口咖啡,斜靠椅背,臉色有些許沉重,「我是一定會出國,但不見得會照爸媽的意思走。」

  「你是說……」

  「我並不想就讀企業管理、程序設計、資訊工程或相關課程。」可父母是絕不可能答應他悖離他們的期望。「我沒這個才能。」

  黎川靜被堂弟的話題引起了興趣,「不然呢?」

  「我日前參觀了雕刻展,對雕刻起了興趣,這一兩個月也去了一間雕刻工作室學習,那兒的老師說我有天分。」

  「雕刻?」這是黎川靜料想不到的答案,「你想走雕刻的路?」

  黎蒼?點點頭。

  「藝術這東西若做不出名,有可能窮困潦倒一輩子。」除非有豐厚的家底,可黎家父母是絕不可能答應的。

  他萬萬沒想到堂弟竟然如此浪漫,不像他,打小就曉得自己將來是要繼承家業,也對公司管理有著高度的興趣,成績優異,頭腦優秀而無須補習的他寒暑假常去公司實習,後來甚至與行銷企畫部開拓數個優異的行銷項目,為公司賺了不少利潤,飽受讚譽。

  「我明白。」他垂首,「所以我還無法下決定。」

  「我可以資助你。」黎川靜微勾的唇角透著自信,「待我掌握大權。」

  黎川靜的父親雖然疼愛獨生子,可他並不是無法無天寵兒子的人,兒子學成歸國之後照樣得自基層做起,為了要省掉這段時間,黎川靜才自高中開始,就積極的接觸公司事務,他的成績斐然,公司內部人員跟股東早就把他當成理所當然的繼承人看待。

  「那我得指望堂哥了。」黎蒼?笑道。

  就算在熬成名的那段時間有堂哥的資助,可在這之前他還有仗要打,這可就不能由堂哥來代勞了,這是屬於他自己的戰爭。

  「我不做賠本生意。」黎川靜那猶帶青澀的少年臉龐上,鏡片後的一雙黑瞳綻出突兀的犀利光芒,「我得看到成品才能決定你是否值得我投資,不成的話,你還是得乖乖認分的照大人的安排走。」

  「我明白。」若他真沒那個天分,他也不會異想天開。「我怕爸媽突然回來,成品都放在工作室,等你有空再一起去。」

  「不急,你還有一年多的時間,我可以等你雕出你有自信說服我的作品來。」

  不愧是生意人的兒子,就連去工作室參觀他的初級成品時間都不願浪費。黎蒼?心想自個兒是沒川靜天生的商業頭腦,可他信任自個兒的天分,相信他的一雙巨掌中必握著獨他僅有的藝術才華。

  「好,就這麼辦,我會讓你心甘情願掏出錢來。」

  「行!」

  兩堂兄弟握拳互抵拳面,相視一笑,算是完成了一項僅有兩人知曉的秘密協議。

  ★★★

  「我贏了!我真的贏了!這次段考的第一名是我!」元在季在彈簧床上開心的跳著,與朋友的手機通話顯得急促。

  「了不起喔,這次竟然贏過大魔王了!」與在季雖讀不同高中,可因同住在一條街上,故熟稔了十幾年的好友沉清纓感染了她的喜悅,同樣笑得開懷。

  「而且我跟妳說喔,他今天第一次正眼注視我了耶!」跳得累了,在季一屁股跌坐在床上。「我還跟他對看了三秒鐘……不,五秒鐘喔!」

  站上第一名位置讓她欣喜的不是名次,而是他因此正眼注意到了她這個對手。

  要知道她這兩年多的時間為了吸引他的注意,費了多大的勁,可不管她如何努力,成績依舊不如他,才藝成績也總是被比下去,當他們一起站在司令台上時,那高傲的貴公子頭總是抬得老高,從不曾低下頭來瞧過矮了十五公分的她一眼,常讓她嘔到很想重踹他膝蓋一腳,看他會不會因此跪下來,瞧見了緊追著他的對手是何尊容。

  「真的嗎?當時他是什麼表情?」清纓好好奇。

  「呃……」在季搔了搔頭,「我不知道耶!」

  「你們不是互看了五秒鐘,妳竟然不知道他是什麼表情?妳眼睛忘了帶出門嗎?」清纓難以置信的喊。

  這豬頭,最重要、最值得紀念的一刻,她在搞什麼啊?

  「我跟妳說,當時我緊張到頭腦嗡嗡亂響,因為他有戴眼鏡,所以我才敢直接注視他的眼睛……唉呀,妳不懂啦!他當時突然出現在我背後,還叫了我的名,我毫無心理準備,當然會驚慌失措啊!」

  「這麼說來,他不只知道了妳的人,正眼看過妳,還知道妳的名字?」這可是天大大大大大的進步啊!

  「對啊!」在季嬌羞的俏臉紅通通,「妳說,下次我遇到他時,我該用什麼表情看他?我該不該告訴他,我很喜歡他?」

  「這個嘛……時機應該還沒到吧!」在季還真好笑,為了一個正眼狂追他兩年多,一旦目的達成就迫不及待想直接告白了!

  「這個時機不好喔?」

  「他不過是正眼看了妳五秒鐘,那些平常不請自來的鶯鶯燕燕可是圍繞在他身邊,與他對看了兩年多耶,說不定他對妳的印象都還沒烙進心裡呢!」怕好友一出擊就大失敗,清纓好心勸解。

  「是喔……」失望的尾音拖得長長。

  「妳是很漂亮,可在他身邊圍繞的不也不缺乏美女,還有校花不是?」

  「對啊……」這長長的尾音充滿著不甘。

  說到校花她也很嘔,當初班上拱她出來選校花,想不到竟以五票之差輸給了黎川靜的同班同學,成了第二名!

  第二名有啥用,他對第二名根本不屑一顧,要不她也不用把自己當成條牛來操了!

  「妳也別失望,反正他終於注意到妳了啊,相信以後兩個人再遇見,他都會多看妳一眼了,妳再繼續加油,等時機成熟,再告白,免得失敗被打入無間地獄。」

  「好!我會加油!」

  她一定一定一定要得到他的心!

  ★★★

  手上抱著作業簿,身為學藝股長的在季穿越走廊,往老師的辦公室而去。

  轉過彎角,她的心突然悸動了下,霍地抬眼,果然看到黎川靜人就離她約三十公尺遠,身邊仍是纏了兩名女孩子,嘰嘰喳喳的同他說話,而他維持一貫的冷漠,不予響應,就連一個溫潤的微笑也懶得掛在嘴角。

  他是平常就這樣冷漠的對待那些女孩子,還是私底下是另外一個樣?這是困惑在季心中已久的答案。

  纏上他、追求他的女孩子很多,可他似乎都以冷淡高傲的態度與她們暗暗畫了一道界線,然而也因這兩年多的時間來,不曾聽說他跟哪個女孩子好過,故人人心中皆懷抱著希望,只是誰也沒把握。

  就因為如此,在季才不願成為那些鶯鶯燕燕中的一名,她以自己的方法來獲得他的注意。

  與對方的距離逐漸接近,她的心急跳如擂鼓。

  他會注意到她嗎?

  他會在擦肩而過的同時將目光放在她身上嗎?

  她緊張的期待著,小臉因而緊繃,神情僵硬極了,好似正要找仇人打架似的。

  然而一直到他們擦肩而過,她的視線內已看不見那挺拔的身影,他的目光仍不曾放在她身上過。

  「咦?那不是元在季?」黎川靜身旁的一名女孩反而先注意到她。

  妳們管我是誰,我只要那個人的注意啊!在季的心中在哀號。

  「就是贏了川靜的那個女生?」另一名女孩拉住黎川靜的袖子,「聽說她在榜單公佈的那天一直狠瞪著你喔?」

  她哪有狠瞪著他!是誰製造的謠言?

  她的眼神應該有傳遞出她的情意才是啊!

  黎川靜停步回身。

  「我忘了!」他發現她的背影比他印象中還要來得更為纖細。

  他忘了?他竟然忘了?在季腦中轟然巨響。

  他好歹注視了她五秒鐘耶!

  五秒鐘的時間內,他的心神是放在哪兒呀!

  因失望而氣怒的在季猛然回頭,在瞪向黎川靜的同時,嘴角不屑的一勾,「我明白,試場的常勝軍在初嘗敗績時,下意識想逃避的心理。」

  「妳這話什麼意思啊?」女孩發出不平之聲,「妳以為川靜怕妳嗎?」

  在季騰出一手攤了下,「誰曉得呢!」

  「妳太囂張了吧!」女孩握著拳頭,大有衝過來揍人之勢。

  黎川靜瞟了充滿挑釁意味的在季一眼,轉頭走了,本想再衝個幾句的女孩見狀連忙跟上,一路在他耳旁疲勞轟炸。

  他將女孩們的憤怒關在耳外,想著適才在季看到他時,那繃得緊緊,微微透出緊張神色,以至於暈染著一片可愛桃紅的雙頰。

  他很少正眼看人,但不代表他什麼都未放入眼裡。

  見到那柔嫩的緋紅雙頰時,他有零點一秒鐘的失神,也因這突然而至的怔忡,他錯過了在擦肩而過時的細心觀察。

  他本以為這女孩應該對他有意,才會紅了臉,可她轉過頭來時的神情與說話的態度卻又不是這麼一回事。

  難道她只是把他當成敵人,才有那句「我贏了」的驕傲語態,而那紅緋緋的嫩頰只是面對敵人時的對戰意識?

  對這女孩,他不懂了,可也因為不懂,莫大的興趣在體內蔓延開來,鏡片後的瞳眸閃過一絲微光。

  ★★★

  好沮喪!

  送完作業簿回來的在季趴在課室桌上,她的心比現下十一月的氣溫還要蒼涼還要寂寥還要無力。

  一切都只是她自做多情啊……

  五秒鐘的注視根本不具任何意義,因為他根本未將她放在眼底。

  她贏了他這一次也未被放在心上,人家說不定當成偶然而已,故擦肩而過時,絲毫感覺不到他有任何敵對的意識。

  妳被看扁了啊,元在季!

  只贏這一次沒有用,她還得再贏期末考,新學期的考試也得贏他,必須將他打得體無完膚,說不定這樣他才會真正注意到她的存在。

  然後……

  他們就畢業了!

  他們就畢業了啊!

  在季好想抱著頭痛苦吶喊。

  她這三年的努力算什麼呢?說不定直到最後,好不容易他對她有印象了,可那印象只是有個女生一直將他當成對手,在成績上不斷的贏他……而已。

  也說不定她的囂張與挑釁態度很討人厭,於是對她的感覺只有「討厭」而已!

  她不要這樣的結果啊……

  可是除此以外,她還能怎麼引起他的注意,讓他知道她的愛意,然後王子與公主幸福快樂的過一輩子呢?

  好難!
微積分都比這問題容易幾萬倍了!

  「學藝!」

  半截粉筆丟到她頭上,愕愣抬頭,她這才發現數學老師不知何時已經站到講台上了。

  「教材呢?」數學老師是名五十多歲的歐基桑,不笑的時候看起來十分兇惡。「我上回下課前不是有交代過妳要幫我準備教材?」

  糟糕!她竟然滿腦子只想著黎川靜的事,卻把正事給忘了!

  「對不起,我現在就去拿!」她慌亂的推椅而起,慌慌張張跑出教室。

  行經女生廁所時,冷不防出現了兩雙手,分別摀住她的嘴,和拉住她的手,將她狠狠往廁所裡帶。

  她被推落到牆角,潮濕的地面弄髒了她的制服裙,水泥地板擦傷了膝蓋。

  忽地,一桶水朝她顏面直潑而來,她慌忙別過臉,卻仍濕透了一身。

  「妳很囂張嘛!」粗魯的女聲傳入耳裡。

  她驚慌抬頭,只見兩個女生站在她面前,一人拿刷子,一人拿空水桶,還有第三個貌似在門口把風。

  「不過是考一次第一名,有什麼好驕傲的!」刷子高高舉起,用力往她的背上打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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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7-25 22:47:39 |只看該作者
一見長刷襲來,在季的反射動作是抬手格擋……

  「好痛!」她握著被打中的手,痛苦得趴在地上狂掉眼淚。

  她人纖瘦,長刷柄直接打在骨頭上,痛得她想殺人。

  「這是給妳警告,敢再囂張,就打死妳!」打人女孩惡狠狠的威脅。

  「好像有人來了!」把風的女孩緊張道。

  「快走!」拿空水桶的女生催促。

  拿長刷的女孩將刷子往旁邊一丟,臨走前不忘再威脅她,「妳若敢去跟老師打小報告,我就打死妳!」

  說完,三個人一溜煙的跑了,廁所內僅剩她一人。

  嗚……她怎麼這麼慘啊?竟然遇到校園霸凌事件,而她竟是女主角?

  濕透的衣服貼在身上,浮出內衣的線條與玲瓏的曲線,裙子不只濕了,上頭還沾上了髒污。

  現在這模樣也沒法子回教室上課了,該怎麼辦才好?她可不想被纏著問東問西,萬一不小心被問出端倪來,下一次圍攻她的會不會變十個人?

  實在是不想示弱,可她人單勢孤,對方可是龐大的一個「組織」耶!

  明明她們彼此間也都是情敵,怎麼遇到一個共同的敵人就可以團結起來,女孩子真是不可思議。

  不一會兒,一名女孩走進廁所,看到坐在地上的在季,好奇的過來詢問。

  「妳怎麼了?」

  在季頭也不抬,扶著牆壁站起,「摔倒了。」

  「妳衣服都濕了耶!」

  在季沒有理會她,拖著受傷的腳慢慢走出廁所,在門口猶豫了一下,轉而朝上樓樓梯走去。

  ★★★

  打開校舍頂樓大門,一陣強風迎面而來,瞬間吹亂了她濕淋淋的發,上衣因強風自衣領灌入而鼓起,裙子隨風飄揚。

  十一月的天氣仍溫暖,可風吹在濕衣上還是讓她情不自禁打了個冷顫,不過風勢這麼強,身上的衣服應該很快就會幹掉了吧!

  舉目望去,上課時的頂樓果然空無一人,她放心的走到水龍頭旁,脫下裙子,將上頭的污漬洗乾淨。

  不想將事情擴大,還有一個原因是不願讓父母擔心。

  家裡只有她一名獨生女,所有心思都放在她身上,國中時曾有一次她上體育課不小心受傷,父母八成是電視看太多,以為她是在學校受到欺負,隔天早上立刻找校長、老師出來理論,後來才知是誤會一場,這事在學校傳得沸沸揚揚,讓她氣得跟父母冷戰了一星期。

  若她有異樣的回家,爸媽肯定又會來學校擴大事端,而這風波勢必會影響到黎川靜。

  兩手抓著洗乾淨的裙子,她迎著風,面對著校舍後方的大操場,心想,這應該是愛慕他的女生看不順眼她對黎川靜高傲的態度,私下決定前來教訓她,她認為不會是他的授意。

  他未曾將她放在眼裡,她就算吠得再大聲,他也不屑一顧——她是這麼認為的。

  此刻,她不因受到欺負而心情沉重,只對她努力了這麼久,卻未曾被掛心而感到難過。

  這兩年多來,她究竟在瞎忙什麼呢?

  「暴露狂。」

  頭頂突然傳來淡而清晰的嗓音,而且還是男聲,將她嚇了一大跳,猛一回身抬頭,眼都直了。

  媽呀,他怎麼會在這裡?

  高坐在水塔上方的黎川靜,居高臨下的視線落到她僅著小褲褲的粉臀,一注意到他盯視的所在,在季慌忙放下手上裙子遮掩。

  真可惜!黎川靜心中發出歎息。

  那挺翹的小屁屁像小蜜桃一樣誘人,印著大大小熊頭的內褲也十分可愛,還有小褲下的一雙腿,修長筆直,十分賞心悅目。

  就是因為眼前美景太好,在季一上來就被發現的他,至少拖了五分鐘才出聲提醒她還有別人的存在。

  「現……現在是上課時間,你在頂樓幹嘛?」好學生也會逃課啊?

  黎川靜淡瞟她一眼,將問題原封不動還給她。「現在是上課時間,妳又在頂樓幹嘛?」

  在季抿了下唇,僵在手上的裙子穿也不是,不穿也不是。

  「要你管!」在季環顧四周,想找到阻擋物方便她穿裙子。

  他看到了多少?一定將她只穿內褲的模樣都看光了!

  嗚……丟死人了!

  她窘到最高點的難堪神情,盡入黎川靜眼底,不想再讓她有所為難,他挪動一雙長腿,消失在在季的視線之內。

  他走了?在季連忙將裙子套上,鬆口氣的同時,又有股淡淡的哀傷在心頭纏繞。

  這樣一語不發的突然離去,顯示他果然對她毫無興趣!這也難怪,平常她受獎時都站在他身邊領取第二名的獎狀,那時他就不曾低頭看過她一眼,難得一次的第一名,他必認為不過是僥倖。

  摸摸身上的衣服與頭髮,差不多七分干了,去廁所整理一下應該就可進教室了吧……心頭悚然一驚,完蛋了,她還沒拿數學老師的教材耶!

  在季慌忙轉身要走,這才發現黎川靜不知何時站在她後頭,沉默的面容不知在思考著什麼。

  「髒了!」他突然伸出手來,抹掉她臉上的一塊髒污。

  兩人第一次的接觸,讓在季的小臉像炸彈爆了開來。

  「啊……呃……」

  「摔跤?」這女孩真容易臉紅,小臉紅撲撲的模樣可愛透了。

  她的外貌秀麗,是美人胚子,柳眉細而濃,鼻樑高,不說話的時候嘴角抿得緊,應是個倔強而有毅力的女孩,難怪這一兩年來始終保持著優秀的成績。

  他是在關心她嗎?在季心跳得急。

  「是……」是被你的禁衛隊打的。

  她不知如何說出口而躊躇,打小報告也不是她的個性!

  她暗罵著自己,好不容易有單獨相處的機會,而且這個會行走的大冰塊還出言關心她耶,她的腦袋偏偏在這個時候當機,連一句攀談的話都想不出來。

  「是什麼?」有難言之隱?

  「我是……」腦中突然浮現一張凶神惡煞的臉,她陡然一驚,再不走會被數學老師宰了的!

  「我沒空跟你說話了!」在季連忙手一伸,將擋在前方的人推開。「借過!」急急忙忙下了樓。

  這女的……黎川靜的眸危險的瞇起,手臂上還殘留著推勁。

  她是真的把他當成了對手,才會對他如此無禮?好,他會讓她知道他的實力。

  藉由頭痛原由上頂樓偷懶打盹的他轉身下樓上課去。

  ★★★

  滿分……

  在季望著成績表上的分數,小嘴不自覺的張大。

  又落回第二名的她,足足少了他二十二分。

  這下可好,上一次的勝利真的會被解釋為僥倖了。

  心情沮喪的她轉過身來,就瞧見他朝公佈欄方向走來,他沒有停步,僅斜睨了公佈欄一眼就走過。

  每科都一百分的人哪需要看成績發表啊,第一名早就是囊中之物了。

  未察覺他那一眼是落在她身上的在季懊喪的走回教室。

  ★★★

  下學期很快的來臨,暑熱幾乎將空氣蒸騰,熱得人們一見著陽光只想皺眉找陰涼處躲。

  當天氣變得酷熱,氣象局開始發佈颱風消息,就表示他們即將畢業了。

  下學期的戰役裡頭,在季是毫無對抗能力的遜咖。

  她怎麼贏得了每次都考滿分的怪物!

  連續三次總成績都滿分絕不是偶然,以往的段考,他不會都保留實力吧?

  在季兩手撐著頰,俏臉變形成可笑的模樣。

  「在季。」坐在隔壁,與她交情挺好的同學轉過頭來道,「妳聽說了嗎?黎川靜已申請到哈佛大學入學許可耶。」

  「聽說了!」在季意興闌珊的點頭。

  這三年,她真的是白費功夫一場,她始終僅能追著他跑,是不被放在眼底的渺小沙塵,早知道她就不該堅持自己的方法,直接加入鶯鶯燕燕一群,至少還可常纏著他說話。

  唉!算了!她在心中重歎口氣。那些鶯燕的作法不是她的style,真要她做,她也做不來。

  人中龍鳳啊……即將飛到遙遠的,她怎麼也碰觸不到的地方了。

  「妳也很棒啊,也獲得國立大學的推薦了。」

  「我不會去讀耶!」在季撇了下唇道。

  「為什麼?」同學不解。「難道妳也要出國留學?」

  在季搖搖頭,「我爸媽才不會放我隻身出國。他們希望我進入私立羅勒大學就讀。」

  「羅勒大學?」同學眸中發出亮光,「貴族學校耶,聽說一學期學費三十萬?」還不包含學雜費等其它費用耶!

  「我媽說,現在讀啥學校都不代表畢業後就會有飯吃,但是羅勒不同,它是百大企業的菁英培養搖籃,還沒畢業就被公司內定了!」

  「好好喔,妳成績這麼好,想讀哪間學校都沒問題!」

  可是她更想追著他進入哈佛啊……

  掰掰,她的初戀,掰掰……

  「啊!黎川靜!」同學突然驚呼一聲。

  在季心中一凜,速速回頭,果然就見黎川靜立於窗外。

  他在看誰?她嗎?

  不!不可能,他看她幹嘛?他又不曾注意過她……

  真希望她的座位是靠窗的第一排,而不是第三排,這樣她就可以更清楚的知道他到底是在看誰了。

  黎川靜的唇微掀,開合了四次,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瀟灑轉身離開。

  「他是不是有說話?」同學耳旁傳來重物落地聲。「在季?妳怎麼摔下椅子了?妳的臉好紅喔!」

  天啊……他……他……

  他剛說的是……手下敗將?

  手下敗將?

  小手不敢置信的捂著嘴。

  他注意到她的存在?

  他連續三次的滿分都是針對她而來?

  她的存在不是一顆渺小沙塵?

  天啊!

  「在季,妳怎麼在哭?很痛喔?不對啊,哪有人痛還可以笑得這麼開心的?」同學大惑不解。

  在季又哭又笑,心頭溢滿狂喜又夾雜著哀傷。

  努力終於有了成果,這三年來不是白費,然而,分離的時刻也到來了。

  「我不想畢業……」她痛哭出肺腑之言。

  「在季……」同學感染到即將到來的離別憂傷,也跟著紅了眼眶。

  「我一點也不想畢業啊……嗚嗚……」兩名女孩抱頭痛哭。

  ★★★

  羅勒大學開學典禮,在季走進大門,看著身旁魚貫而入的學長學姊或同學們,嘴角揚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她還是如父母所願進入這所貴族大學了。

  雖然她曾經抱著一線希望試探過父母的意思,可否讓她出國留學,可敏感的母親一嗅出她的意圖,立刻抱著她低喊著不願她離開!

  真不曉得誰是女兒誰是媽了!在季嘴角抽搐了下。

  是說出國留學的費用也不少,家裡雖然經濟狀況算不錯,父親開了一間小公司,一個月收入好歹也有個數十萬,不過哈佛等私立名校學費驚人,她可沒不孝到要父親像電視廣告上一輩子都在想辦法的爸爸一樣,年紀一大把了還去借利率高的個人信貸來資助她留學。

  光是就讀羅勒大學這所貴族名校的負擔就夠沉重了,她怎好意思要父母幫她出大筆費用就是為了追愛。

  而且這愛還不見得追得上!

  她就讀的是商學院,身為商學院的學生,腦袋就該夠精明,實在不該去賭可能全盤皆輸的賭博!

  可是,她還是好想去喔,嗚嗚……

  「在季!」愉悅嗓音自背後傳來,在季開心轉身與清纓打招呼。

  成績同樣優異的清纓順利申請入羅勒大學,與在季成了同科系的同學,這是在季到目前為止最開心的好事了!

  「清纓!」在季一把衝上前,雙手大開,將好朋友抱個滿懷。「我早上去找妳時,妳媽說妳出門了。」本想一塊兒上學的說。

  「我媽……」清纓無奈的雙手一攤,「我當時還在樓上睡覺,她卻以為我已經出門了,也沒叫我起床,害我差點遲到!」

  「哈哈……」在季大笑,「伯母每天都有糊塗糗事可以說。」

  「就是母親糊塗才生得出精明的女兒啊!」母女這種關係啊,真是互補用的!

  「就像我媽,常跟個小孩子一樣,昨天我們看了一部心動奇跡,她竟然哭趴在我身上耶!」

  「太誇張了!」清纓難以置信的搖搖頭,「我們是怎麼長大的啊?」

  兩名女孩相視一眼,不約而同哈哈大笑。

  「我看還有點時間,我們去逛一下校園好不……」她呆住了。

  「好啊!」清纓發現在季竟然整個人傻掉,大惑不解的推了推她,「在季,妳怎麼了?」

  在季沒有回答她,明眸大眼直直盯著剛踏入校門,吸引周圍不少女孩目光的帥氣大男孩。

  她應該是看錯了吧,那個人現在應該在美國讀書啊!

  「妳在看什麼!」清纓順著她的目光回頭,還沒注意到在季視線的落點,人又被拉了回身。

  「我們走吧!」她一定是看錯了!

  好可悲喔,這應該叫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就連白天都會作白日夢吧!她竟然幻想那人會與她就讀同所大學,繼續她未完成的初戀。

  「好啊!聽說羅勒大學的校園超美的!」清纓興奮道。

  「而且建築物都非常的歐式喔,農林系所還有超漂亮的溫室。」

  「那我們快去看……」兩名女孩高高興興的走了。

  兩名女孩身後五十公尺處,佇立一個面有寒霜的大男孩,那人不是別人,正是在季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的黎川靜。

  她明明看到了他,竟然裝做沒瞧見?身側的五指收攏,意圖掐上某人的脖子。

  而且她每次見到他都像見到了阿飄一樣,不是在瞬間神情僵凝,就是張起防衛屏障,渾身上下充滿戰鬥氣息。

  他搞不懂,他之前明明不認識她,他也不曾樹敵,為什麼她會像對他有仇似的緊咬著他不放!

  高中三年級上學期的期中考試,她險贏他三分取得第一名,姿態就整個高傲起來了,為了挫挫她的銳氣,他不再保留實力,次次考試皆考滿分,將她殺個片甲不留。

  贏,對他而言是家常便飯,可贏過她,不知怎地,他感到很爽,爽到在期末考成績名次公佈的那天,做出以往他最不屑的,獨身走來她的教室前,當面對她嘲諷的幼稚行為。

  她錯愕的神情到現在仍印在他腦中。

  也就在那時,他聽到她說,她要來就讀羅勒大學。

  接著,他不知哪根神經不對勁,退掉了已獲得入學許可的哈佛,改申請入羅勒。

  他的舉動無疑在家中掀起了一場戰爭。

  父母雖然氣怒,但他也不是省油的燈,他以想邊讀書邊在公司工作,好能在畢業後就可直接協助父親管理公司的遠大理想說服了父母。

  畢竟理論與實際多少有落差,書讀得再好,來到現實社會上不見得有用,父母在經過三天的思考、爭執之後,答應了他的要求。

  現在,他與她再次就讀同所學校,而這女孩對他的態度,還是一樣的充滿敵意。

  他的人生太過一帆風順,含著金湯匙出生,天生擁有一副好皮囊、好頭腦,凡事過目不忘,喜愛他、崇拜他的多不勝數,而身在福中不知福的他,覺得這樣的日子無聊透頂,一點意思也沒有。

  他的周圍常圍了一堆女孩子,他不驅散,但也不討好她們,冷冷淡淡的,再美麗的面容對他來說都是模糊,只有她那一張秀麗雅致的容顏,在他發現這人總是與他站在司令台接受頒獎時而有了五官;當她第一次與他四目相接,揚著高傲的精巧下顎,驕傲的對他宣判「我贏了」三個字時,在他眸中清晰了起來。

  從那次起,有她出現的地方,他的眸就會不經意的定在她身上。

  可是她,卻總是與他保持著適當的距離,從不曾縮短。

  好久好久,沒有這種熱血奔騰的感覺了!身側的拳頭握緊,唇角邪惡的勾起。

  她已成了他的獵物,他要將她追逐到手,握在掌心,然後慢慢的慢慢的折磨她、捏碎她!

  ★★★

  學生禮堂內,端坐著一排排剛入學的新生,講台上,校長、教務主任、訓導主任等學校師長,輪流上陣疲勞轟炸。

  商學院國際企業學系一年A班,第三排左邊數來第五個的位子上,一個女孩的小巧頭顱正前後搖晃著。

  「在季,醒醒啊!」清纓壓低嗓音,擺正在季打著瞌睡的頭顱。

  在季眨了眨眼,眼皮似有千斤重的她,清醒沒兩秒,頭又開始點。

  清纓見狀沒辦法,怕她搖來晃去的引人注目,乾脆將她的頭置在她的肩上,好好睡個夠。

  好不容易師長的疲勞轟炸結束,台下的學生響起解脫的如雷掌聲,這如爆炸般的轟然聲響,還是沒吵醒作著美夢的在季。

  她夢到她與黎川靜一起進入哈佛就讀,兩個人互訴衷曲,每天一起上學,下課了一起約會,甜甜蜜蜜,羨煞旁人。

  好幸福喔……

  她開心的咧了嘴,幸福的漣漪在唇畔一圈圈漾開。

  「是作啥美夢這麼開心?」連作夢也會笑的在季讓清纓很無奈。「還說妳媽像小孩,我看妳也差不多。」

  師長的講演完畢,一旁的司儀看著手上的程序單,朗聲念道:「接下來是新生代表致詞。新生代表,黎川靜。」

  清纓肩上的重量突然消失了。

  「妳醒了?」清纓訝異她竟然會突然自美夢醒來……不對啊!她的表情怎麼看起來比較像撞了邪?

  「清纓……」

  「幹嘛?」撞了邪還會說話喔?

  「剛剛說新生代表是誰?」

  「誰?」清纓轉向台上,「我剛也沒聽清楚耶!」

  「是不是……黎川靜?」不可能啊!

  「我不知道耶!」她是真的沒聽清楚。

  一個修長挺拔的身影緩緩自簾幕後走向台前。

  在季小嘴張大,眼瞳暴突,手竟然在顫抖。

  完蛋了,她真的撞邪了!清纓握著在季顫抖的小手,一時之間不知如何是好。

  「是他……」她真的沒聽錯,台上站的人的確是他!

  「他怎麼了?」清纓不懂新生代表會有啥問題。

  等等,剛說新生代表是誰?她突然也覺得這名字很耳熟了。

  戴著眼鏡的斯文掩不住一張酷臉的帥氣,堅定的腳步在麥克風前站定的黎川靜環視了新生一周,在竊竊私語的人群中很快的就搜索到一張如見到鬼的震驚臉孔。

  訝異他的出現嗎?哼!以後會有她好受的。

  狂妄的得意凝成了嘴角的上揚弧度,臉上鮮少掛有笑容的他很快的就擄獲了台下不少少女芳心。

  他張嘴,以最低沉渾厚的好聽嗓音,一字字撞向在季的胸口。

  「大家好,我是新生代表,黎川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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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7-25 22:48:36 |只看該作者
軟嫩嫩的唇觸感像極了玫瑰花瓣,如絲絨般的平滑,在吮舐之間充滿了彈性,教他情不自禁,流連忘返。

  在季因為過度震驚而雙眸瞪大,好半天難以反應過來。

  他在……吻她?

  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神智終於清醒,小手抵在他的胸前,想將他一把推開,無奈腰上禁錮的力道勝於她,推了老半天仍文風不動。

  「喂!」她別開頭去,「你為什麼……」

  雙唇再次被封,且因她為了詢問而張了唇,給了溫舌探入的可趁之機。

  他幾乎是碰觸到她的同時,舌尖就順勢滑了進去。

  在溫軟的口腔中,柔軟的香舌彈動,他不假思索勾纏,舌尖沾舐到的蜜津散發著一股甜味,情清爽爽的,是薄荷的香氣。

  慾望在體內勃然而起,他將她摟得更緊,吻得更深入。

  在季好不容易恢復的理智,在他的火舌糾纏的同時,糊了。

  一種奇異的感覺在兩人貼合的唇間升起,酥酥的、麻麻的,在喉頭滾動,化成一聲聲溢出唇瓣的喘息。

  原扣著細腕的右手此刻已移師至她的左胸,隔著衣物,以掌抓出渾圓的完美形狀。

  意外發現纖瘦的她其實有著一對豐滿的胸乳,他的手大,卻只能勉強抓住全部。

  即使隔著衣物也可以感受到掌心中的乳兒是多麼的柔軟,迫不及待想知道真實觸感的他,拉起了上衣,直接鑽人,成功的碰觸到內衣上方的一片軟膩。

  這還不夠!

  他想要得到更多!

  一股瘋狂的佔有慾攫住了他的心神。

  手指不耐煩的推落肩帶,自柔軟棉布製成的罩杯內托出了一方渾圓,柔白雪肌比唇瓣更細緻,絲滑的肌膚紋理好似一個不小心,箝制的大掌就會因此滑了開去。

  掌心貪戀的整個覆上,一次次的感受那份特殊的觸覺。難以饜足的揉搓,緩緩的,中間那更為柔軟的小圓心似乎受了什麼刺激,逐漸硬挺在他的掌心,刺刺的,如偶然被丟下的星火燎原了胯下的慾望。

  隨著熱吻的加深,在季覺得體內似乎有般火在燒,教她渾身發燙。

  須臾,更強烈的快意自胸口傳來,她覺得好像有什麼在她的左乳騷動著,她想低下頭去看,可強吻著她的俊唇不肯依她所願。

  他碰觸了她的胸乳!

  腦中突然傳來這道警訊,她想著該把他推開,就算她喜愛他多年,但也不該讓一個不喜歡她的男生碰觸!

  她喘息著,小手再次在他肩上使力,出乎意料的,手臂的力道尚未傳到他肩上,貼合的身軀就分開了。

  她還未來得及反應過來,眼前景物突地一晃,定神之後,她瞧見的是天花板,還有他拿掉眼鏡,一雙被濃沉慾望所攫獲的瞳眸。

  注視著未被眼鏡遮掩的黑眸,她這才知道,平常若她被他電到的瓦數是兩千萬伏特,那麼未戴眼鏡的他,電力高達兩億伏特!

  他有一雙非常漂亮的瞳,明明是男生的眼,卻可見水波流轉,深邃得彷彿將她整個人都吸人那兩注幽潭中,制住了她所有的心魂。

  她忘了掙扎,也忘了去注意他將她整個人後仰,上半身躺在桌上的意圖為何,更忘了去猜想他難得一次拿下眼鏡,有可能代表的是多大的危險。

  她傻傻的凝視著愛戀多時的男人,而他,也正端凝著她,充滿危險訊息的眼眸在她眼前逐漸放大,接著消逝在她視線之內,緊接而來的,是胸口覆上了異樣的溫熱,更特殊的愉悅掌控了她的喉,低低的喘息中染著嬌媚。

  他解開了她的內衣背扣,內衣與polo上衣一起推至喉口,在兩隻細臂被拉高的作用之下,乳白的胸乳更顯得高挺,中央的櫻花瓣柔媚的點綴那一片雪白,美麗的教他目不轉睛,好想好想將那漂亮的瓣蕊含進口中,盡情的吮嘗。

  他從不曾有過這樣的衝動,這麼想急切的佔有一個人的衝動!

  他不懂這個女孩為何可引起體內的強大慾望,他沒空分析,他的手、他的唇彷彿是為了親身去感受她的美好而存在,還有在他胯間鼓脹起的勃然,更是隱隱顫動著想埋人一方幽綿境地……

  就算看不到,在季也猜得出他正在對她做什麼,她咬著下唇,想跟身體的本能抵抗,可或許她等待他親呢的對待已久,當他真對她出了手,她很難真的用盡全力去抵抗!

  這是不對的!一滴清淚滑下眼角。

  他看她的眼神從來只有睥睨,他輕輕鬆鬆的就打敗了她的努力,她知道她還未取得在他心中的一角,他或許是看穿了她的心意,於是像對待在他身旁的鶯鶯燕燕一般,以為她也是可任他予取予求!

  她花了三年的心血,要的不是這樣一個輕慢的對待!

  「不要……」她哽咽出聲,細細弱弱的,還未傳人他耳中,就被外頭學生的喧嘩聲所掩蓋。

  他的巨掌在她的身上游移,盡情的享受這一身雪膚的美好。

  當掌心滑過了細緻的腰肢,在小巧的肚臍眼下,牛仔褲的硬實布料阻擋了他的探索。

  他略微不耐的解開褲頭,扯下拉鏈,與內衣同款同色的棉質低腰小內褲再次阻礙他的前進。

  他沒有任何猶豫,直接擠入女孩子最為甜美的禁地,長指刷過細軟的柔毛,觸上柔軟的花唇。

  那兒,濕濕熱熱的,他只是輕摩了下,被他所控制的嬌軀就輕顫了下,芳唇所溢出的呻吟更嫵媚了,嬌柔的教他怨不住想再聽更多。

  於是長指在狹小的空間內,細細的描繪那兩片豐軟的形狀,當他不譬意的碰觸到藏於花縫中某個異樣的突起時,她嬌喘了聲,他感興趣的指腹逗留在小巧的圓核上,按壓著揉轉,低低的喘息由低揚高,成了高昂的嬌吟。

  他喜歡這樣的聲音,彷彿騷動了他的靈魂,完全釋放了他自製表面下最為瘋狂野性的一面。

  他隨著她的吟叫聲來決定長指揉捻的頻率,忽而快,忽而慢,薄唇同時吮含著雷乳頂端的嬌蕊,將被情慾所制的在季折磨得小巧的頭顱亂轉,弄亂了被髮束扎得好好的長髮,纖腰甚至不自覺的扭擺了起來。

  這反應真好!

  指尖的律動更為瘋狂……

  突地,在他身下的女孩渾身一個僵直,春吟聲含帶了哭意,粉軀顫動不已,而他的指尖染上一層濕意。

  這是……他微蹙著眉望著指間的淋漓水光。

  他或許沒有實際的體驗,但飽覽群書的他明白這是什麼——女孩高潮了。

  薄唇微揚,勾出些許得意。

  高潮之後伴隨而來的清醒,讓在季陷入一片怔忡。

  剛發生了什麼事?為何她的意識會突然一片空白?而且此刻的她身軀不知為何變得更為敏感了,當他溫熱的掌按上她時,竄出的電流立即酥軟了她的四肢百骸。

  長睫不知所措的揚起,正巧對上他哂笑的眸。

  他在得意什麼?

  她的心中浮現了不祥的預感。

  「你高潮了。」

  短短的四個字,讓在季羞慚得恨不得馬上死去。

  老天,她竟然當真放任他在她身上為所欲為,沒有盡力抵抗就算了,還在他的手上得到高潮?

  她的尊嚴在頃刻間如跌落地上的玻璃碎裂成片,她明白,饒是她再想讓自己變得特別,在這一役之後,她與其他愛慕他的女孩沒有任何不同!

  那些女孩應該也像此刻的她一樣,被他所吻,被他所抱,可卻沒有一個得到他的心吧!

  所以她們只能圍在他身邊,纏著他,與其他人爭寵,用盡心機卻得不到一個特別的對待。

  她好悲哀!她悲痛的想。

  她努力了這麼久,好不容易讓這個人對她有些許不一樣的觀感,沒想到三兩下就敗下陣來!

  想到高中畢業前夕,他特地前來誇耀的舉動讓她震驚得摔下了椅。

  她應該可以成為特別的一個的呀!

  為什麼……為什麼她剛剛就不能用力的抵抗呢?

  「你哭什麼?」黎川靜愕愣的看著捂著臉痛哭的她。

  她為什麼要哭得這麼悲慘?更奇怪的是,她彷彿被親人拋棄的嚎哭,莫名的,緊了他的胸口。

  掙扎的身子落了地,拒絕欲扶起她的手。

  「不要碰我!」顫抖的纖指慌快的整理衣物,「我討厭你,黎川靜,你離我遠一點!」最後一句,她幾乎是嘶吼出來的。

  蒼白的小臉上寫著不甘與怨恨,在恨著他的同時,又充滿了對自己的憤怒的複雜神色,定格在他眼前,深深的烙進了他的眸中。

  既然愛不到他,那就恨吧!

  恨或許可以讓她放棄,讓她不再癡心妄想,讓即使受了屈辱卻還是喜歡著他的她,能早點擺脫他的魔咒!

  抓起掉在地上的包包,她跌跌撞撞的,狼狽的衝出學生會辦公室。

  黎川靜望著她離去的背影,大手緩緩抬起,成拳抵在胸口。

  他的左胸充斥著古怪的情緒,是他從不曾經歷過的,有遺憾、有失落、有不捨,還有微微的痛楚。

  握拳的掌攤開,垂首望著空無一物的掌心,突地,他用力握緊。

  從小到大,要什麼有什麼,如天之驕子的他,很少有強烈的奪取慾望,可這一刻,他的心急切的想要擁有什麼。

  「我要定你了!」唇畔勾出誓在必得的弧度。

  ★★★

  「清纓!」

  不顧圖書館內所張貼「禁止喧嘩,保持安靜」的標語,在季一看到清纓,即「哇」的一聲,哭倒在她懷裡。

  其他的學生投來好奇的注視,更有人皺著眉頭,食指就唇,發出不耐煩的「噓」聲,要求她們安靜。

  「不好意思。」清纓連忙道歉。

  受不住他人注視的壓力,清纓暫且按捺詢問的衝動,趕忙扶著哭得柔腸寸斷的在季走出圖書室,來到靜謐的樓梯邊。

  「發生了什麼事?」清纓關心的問。

  仔細打量了在季,這才發現她原本梳理整齊的馬尾此刻凌亂,髮束幾乎快鬆掉了,身上的polo衫也出現了皺褶——這在素愛乾淨整齊的在季身上是不應該發生的。

  「是不是學生會長欺負你?」清纓握緊拳頭,「我去找他算帳!」

  「不是!」在季抽抽噎噎的拉住準備找入算帳的清纓,「跟他沒關係。」

  「那不然是誰?」清纓恍然大悟,「副會長段小菱?她一定是忌妒你的美麗,所以把你叫去學生會辦公室霸凌?」

  在季高中時被女生拖去廁所欺負的事,清纓也清楚,上有三個哥哥的清纓本想將人找出來動用私刑,被在季以「男人不該打女人」的理由阻止了。

  這笨蛋!男人不該打女人,難道女人就該為難女人嗎?她替對方著想,人家可曾為她著想過?

  對於她大事化小、小事化無的處理方法,衝動派的清纓可是一點都不支持,認為這樣的姑息根本是被看扁了!

  「不是的!你別亂猜!」在季搖搖頭,雙頰沾滿了淚水。

  「那你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清纓失去耐性的握著在季的纖肩,「誰欺負你了,快說!」

  「我是……」在季咬著下唇,粉色的唇瓣咬成一片死白。

  她怎麼好啟齒黎川靜對她所做的一切?

  她既感到羞恥又氣憤,羞恥的是她被無禮的狎玩了,氣憤的是她並非真的不願意,若是兩情相悅,她很願意與他肌膚相親,可問題是,他根本不喜歡她,這條戀愛的路是單行道,他走在前方,她在後方追趕,怎麼也趕不上,他也不可能回過頭來,張開雙手,等待她的投入!

  「快說啊!」清纓抱著頭好想揍人!「拜託你不要一句話只說一半吊我胃口好嗎?」

  「我……我在想我跟黎川靜是不可能的了!」

  「啊?」為什麼會突然扯到黎川靜身上去?「你是憑什麼可以如此斷言?

  不是還有四年時間?才開學一個星期你就放棄了?」

  「別問我為什麼,反正我就是知道了!」在季別過臉去。

  再仔細的解釋,就可能得托出適才發生的一切,就算拿把刀子架在她脖子上,她也難以說出口!

  「你在學生會辦公室遇到他了?」清纓放柔了語調。「是不是你跟他告白了,然後他拒絕你了,所以你才會這麼難過?」

  既然清纓如此推論,在季也就從善如流的點頭,「嗯。」

  「那為什麼你的頭髮會亂七八糟的?衣服也不像我們分開時那麼整齊?」

  在季暗惱清纓明明常大刺刺的像個男人婆,可有時卻又心細如髮。

  早知道她應該先整理好心情,將儀容打理整齊,才來找她的!可她受到的打擊太大,根本無暇細想,她只想找個溫暖的懷抱好好的痛哭一場。

  「不要問我了……」大顆大顆的眼淚紛落,「我好難過,清纓,我好難放棄他,卻又不得不放棄……」

  「傻瓜蛋!只是被拒絕一次罷了,干哈啥樣就放棄!」清纓溫柔的將在季摟人懷裡,輕聲拍哄,「咱們女人是最有韌性的,要越挫越勇啊,一次沒成功,再來第二次嘛!第二次沒成功,再來第三次嘛!不是有句台語說:「戲棚下站久就是你的」?你該有國父不屈不撓,革命十一次的精神啊!」

  「不要了!」她嚎啕大哭,「我再也不要了!」

  見在季哭得激動,沒一會兒就將她身上的白色T恤哭濕了一大片,讓清纓猜測到內情應該沒這麼簡單,八成那冷酷的傢伙在拒絕在季的同時,還說了什麼欺負人的話來,才會讓在季這麼的痛苦!

  哼!男人不應該打女人,那她身為一個女人去揍男人應該就沒大問題了吧?若讓她知道他對在季做了什麼不可饒恕

  的事,她非將他揍得滿地找牙不可!

  ★★★

  「哥,你怎麼了?」黎蒼木好奇的問。

  以往每次來他家,都會與他天南地北閒聊的堂哥這會竟是安安靜靜的坐在沙發的最邊緣,輕咬著手指,眼睛注視著桌面,在發呆。

  在發呆耶!

  想他堂哥的思考從沒停止過,如此空茫的眼神,他還是第一次見到。

  濃眉微動,微垂的長睫略揚,焦點總算落到他身上了。

  「沒什麼。」黎川靜淡道。

  「我覺得你似乎有所困擾。」黎蒼木下顎撐在掌心上,以研究的目光審視著堂哥。

  「你覺得我像是會因事而感到困擾的人嗎?」凌厲目光一閃。黎蒼木微笑道:「不像,但你現在真的一臉困擾。」他只是實話實說。

  「好吧!」黎川靜放下唇邊的手指,將曲在沙發上的長腿放下,「我的確有困擾。」

  「說來聽聽。」

  「但我想說了你也不會懂。」直接將堂弟的好心否定掉。

  黎蒼木臉上刷過三條線,「你沒說怎麼知道我不會懂?」

  「這事跟女人有關。」

  「什麼?」黎蒼木大為驚訝,「你有喜歡的人了?」勁爆啊!

  認識堂哥十幾年了,他太明白這人愛的只有自己,所做所為的出發點都是為了自已,說他自私也可以,說他自戀也可以,總言之,這世上沒有任何人可以比他自己更重要,更別說是讓一個女人分了神,還在堂弟面前發起呆來了!

  過分自戀的他不曾聽聞喜歡女孩子過,更別說看他談起戀愛來了,雖然父母規定他們二十歲之前不准談戀愛,以防影響課業,但他曉得堂哥不是會遵守父母要求的人,他若不談戀愛,絕對是因為自己的因素,跟旁人無關!

  「並不是!」黎川靜瞪他一眼,「就說你淺,一扯到女人就會聯想到男歡女愛上去!」

  十九、二十歲的大男孩提到女孩,不是跟男歡女愛有關,會是與啥有關?總不會是攸關國家社稷的重責大事吧?黎蒼木嘴角抽搐了下。

  「不然你說,那女人怎麼了?」

  「高中的時候,不是有個女人贏過我一次?」

  「嗯嗯。」黎蒼木點頭,「後來你為了證明自已比她行,連考了三次滿分。」

  「我本來就比她行,哪需要證明。我只是給她一點苦頭嘗嘗,讓她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少拿那副高傲的樣子面對他!

  「喔!」黎蒼木輕應了聲。

  含在他嘴裡未說出口的是——若不在意,平常考試皆保留實力的他,幹嘛傾出全力,屢屢以滿分來打擊難得一次總成績第一名的可憐小姑娘?

  「我看那女人不順眼,後來聽說她申請羅勒大學,所以我就……」

  「追到羅勒大學去?」這還敢說不在意!

  「閉嘴!聽我說完!」一直插嘴是怎樣?

  「好啦!」黎蒼木乖乖閉嘴。

  「誰追她到羅勒去了?她憑什麼?我只是懶得千里迢迢遠赴美國去讀書,而羅勒的師資評比皆是數一數二,又是精選過的菁英學校,所以我進羅勒是自己的意思,玩玩那女人是順便!」

  黎蒼木眸中透出同情之意。

  好可憐的女人,只不過贏過一次,就被堂哥當成了仇敵了。

  「你知道那女人有多不知好歹,學生會邀請我加入,我以要她當我助理的名義,叫學生會長把她也一起拉進來,她竟然拒絕,甚至還當著我的面說討厭我,叫我離她遠一點!」黎川靜越想越氣,合起的五指握得緊緊,好似他的手正掐在元在季纖細的頸子上。

  「為什麼你這麼討厭她?」黎蒼木不解的問。

  「是她先說討厭我的!」冷瞪堂弟一眼。

  「可是你先說要順便玩玩她的啊!」難道堂哥都沒發現,他真的很在意那個女生嗎?

  「被我玩是她的榮幸!」黎川靜昂起頭,一臉高傲。

  「以前你身邊不是很多不請自來的女生,怎麼就沒聽你提過任何一個?但這個女生只不過考贏你一次,你就把她記在心上……」

  「你想說我心胸狹小?」殺人視線橫過黎蒼木的脖子。

  「不!」黎蒼木摸摸發冷的頸子,「咱們堂兄弟十幾年了,我第一次聽到你提起女生,第一次看到你為一個女生在發呆……

  「就跟你說我不是……」

  「第一次看到凡事只想到自己的你,為了一個女生棄哈佛進羅勒……」

  「我是順便,不是為了她!」堂弟的耳朵塞滿耳屎嗎?他說的話有沒有聽進去啊?

  「我真的真的覺得,」黎蒼木的雙手感慨萬千的握住堂哥的肩。「你應該是喜歡上人家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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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7-25 22:49:01 |只看該作者
 胡說八道!

  黎川靜想到昨晚黎蒼木的推測,心頭就有把火起!

  他怎麼可能無聊到去喜歡一個女孩子,而且還是喜歡上一個討厭他的女孩子!

  他整她都來不及了,怎麼可能去喜歡她!

  不過……

  指腹滑過唇瓣,憶及昨天下午她雙唇的柔軟,雪膚盈滿掌心的細緻觸感,還有她在他身下扭動,昂聲嬌吟的艷媚模樣,他立即覺得體內似乎有把火正猛烈的竄起。

  真是見鬼了!

  他一開始也沒想到他會做到這種地步,連怎麼突然有了吻她的念頭都不知道,他就像被磁鐵吸引過去的鐵粉,手一沾上她,就離不開了!

  或許他喜歡她的身體,他想。

  明明模樣清瘦,可包裹在衣衫下的身軀卻是玲瓏有致,畢竟他也是個血氣方剛的青年,遇到如此妖嬈的軀體,很難不受吸引。

  一定是因為這樣,才不是因為她這個人的關係,更不是因為愛情!若他在當時遇到了另一具妖嬈的胴體,他八成也會受到同樣的吸引!

  在校聞內踴踴獨行的他,身邊不似高中時代,總是不缺女孩糾纏,或許是這所大學的女孩大都是千金小姐,比較理智些也比較矜持些,只敢遠遠投以熱情的視線,不敢像黏皮糖一樣直接貼了上來。

  下了課走往門口,準備去父親公司實習的他,眼角餘光不意闖進一個人的身影,他轉頭,眉頭跟著一皺。

  說曹操,曹操就到,心裡才想著那惱人的女孩,她就出現在眼前。

  除了她,身邊還有一個女孩,跟一個體型高大健壯的男人分站兩側,三個人高聲談笑,交情頗好。

  他從沒看她笑過。

  見她笑得花枝亂顫,小手還因怕笑得過頭跌倒,故抓著男人的手臂,這讓他有種想將她的皓腕砍斷、男人的手臂卸下的衝動!

  看著他的時候不是神色僵硬、不可一世,就是同他怒氣橫生,憑什麼對別的男人就笑得如此開懷?

  他不假思索,大踏步往三人佇立的方向行去。

  「你說真的嗎?要我當伴娘?」在季開心的驚呼。

  「尹芬的好友都結婚了,一時之間找不到合適的人選,不曉得你願不願意幫忙呢?」男人身軀雖魁梧,卻有張溫柔得幾乎要滴出水來的笑顏。

  男人叫沉清戒,是清纓的大哥,今年已三十歲,與他同年的尹芬是下個月即將結婚的未婚妻。

  「當然好啊!我第一次當伴娘耶!」在季樂得拍手,「伴娘是不是會有小禮服穿?」

  「你隨便穿件裙子來就行了啦!」清纓故作輕蔑道:「還小禮服咧!」

  聞言,在季嘟起了小嘴,「人家想穿小禮服啦!」

  在季天真浪漫的模樣讓沉家兩兄妹笑彎了眉眼。

  對看一眼,沉清戒點頭微笑道:「下星期要去婚紗公司挑婚禮宴客用的禮服,到時你也一起來挑吧!」

  「真的可以嗎?」在季開心的好想跳起來高喊萬歲!

  她從沒機會穿過小禮服,一直好想試試浪漫的衣物,美夢成真的時候到來,她開心得差點因重心不穩而跌倒。

  「小心!」沉清戒連忙扶穩在季。

  「不好意思,我過high了!」在季嬌俏的吐了吐舌,抓著沉清戒的手臂站穩。

  「喂,你不問問嗎?」清纓手肘推了推在季。

  「問什麼?」在季一臉困惑。

  「伴郎啊!」

  「我要找伴郎嗎?」還必須娶某包生子?

  「不是啦!」清纓真想賞兩顆衛生丸子送給在季,「問問跟你搭配的伴郎是什麼樣的人啊!」

  清纓與沉清戒互相投遞頗有深意的一瞥。

  昨晚,沉清戒告知清纓,尹芬為了伴娘一事正在發愁,故詢問清纓是否有人選可幫忙當伴娘,清纓一下子就聯想到可愛的在季身上。

  她曉得在季一直對浪漫的衣物頗有憧憬,對於婚禮更是充滿期待,由她來當伴娘是最適合的人選,除此以外,她曉得大哥的身邊都是一些青年才俊,若能讓在季因此認識新的優秀男人,忘了單戀多年的黎川靜,不也是美事一樁?

  知悉妹妹的想法,從小看在季長大的沉清戒立刻點頭答應了,並在妹妹的要求下,直接前來學校詢問在季的意願。

  「伴郎跟我有什麼關係嗎?」在季仍是不解,「伴郎不是新郎這邊挑的人選嗎?是什麼樣的人我應該無權過問吧!」

  果然是失戀中的人啊!清纓好想替在季掉下兩滴悲慘的眼淚。

  失戀中的人連伴郎是可以挑選好對象的機會都忘記了!好慘啊!在季!

  「你放心,我挑的伴郎人選絕對優秀!」沉清戒拍胸脯保證。「跟你站在一起絕對速配。」

  眼角餘光,沉清戒瞧見有個高躺的身影大踏步往這來。

  可能是路過吧!沉清戒想。不過那人臉上有著濃濃的殺氣,倒是讓人無法輕忽,他不由自主的邊與兩名女孩談話,邊注意著對方的動作。

  「我相信清戒哥的眼光。」在季點頭道。「清纓,你就不用煩惱這種事了吧,清戒哥心中自有定奪的!」

  誰在跟你說這個啊!清纓終於受不了的翻了翻白眼。

  那個人舉高手了?沉清戒凜神。

  「清戒哥。」在季巧笑倩兮對沉清戒道:「你們是行傳統婚禮還是教堂婚禮?我覺得教堂……啊!」頭頂猛地傳來劇痛,纖細的身影因馬尾被扯,而倒退了一大步。

  「黎川靜?」清纓愕然。

  這人為什麼會突然出現,而且還突然拉在季的馬尾?

  黎川靜?在季訝然轉頭,人眼的是一張闃暗到極點的臭臉。

  他在惱火。在季很明顯的感受到這點。

  「是你們的朋友?」見他拉馬尾的動作像小孩子的欺負,沉清戒這才稍許放下戒備。

  「不算是!」清纓撇了下唇。

  「你有……什麼事嗎?」乍然瞧見黎川靜,在季的心臟仍是不由自主的怦怦亂跳,幾乎快跳出喉嚨口了。

  他昨天明明做了欺凌她的事,她應該恨他恨得要死,為什麼感情上還是會受到他的影響?

  瞪了在季一眼,黎川靜慍怒的甩下手上的絲滑,轉身朝另一邊而去。

  「他到底……」清纓為他來去突然的舉動萬般不解,「來幹嘛的啊?」

  「我也不知道!」在季偏了偏頭,同樣一頭霧水。

  「那男的……」沉清戒沉吟,「是在季喜歡的人嗎?」

  「咦?」在季瞠目訝喊,「你怎麼知……」憤然轉頭瞪著清纓,「你跟清戒哥多嘴?」

  「我沒有!」清纓連忙喊冤。

  「不是啦!」沉清戒連忙緩頰,「是我自己看出來的,你的臉向皙,一紅就馬上看得出來。」

  「真的嗎?」在季羞愧的小手迅速掩頰,「有這麼明顯?」

  所以他也一定看得出來了?

  就是因為看得出來,所以才敢對她為所欲為?

  在季咬著唇,心中有著濃濃的不甘願!

  無怪乎他敢做出那些大膽的舉動,他早看出她對他的一往情深啊……

  「哥,你別說了。」清纓歎了口氣,「那人昨天才拒絕了在季。」

  「有這種事?」清戒難以置信道:「可是我怎麼看……」那人都像在吃醋啊!

  「別再提那個人了!」在季打斷了沉清戒的猜測。

  她只是需要時間療傷,不代表她無法自他的魔咒中掙扎而出。

  「對啊!別再提過去式了,一起來聊聊未來式吧!」清纓抓著在季的手,往福利社方向走去。

  「什麼未來式?」在季眨著不解的眸。

  「呵呵……」兩兄妹相視一笑,笑得城府極深,笑得讓在季背脊發寒。

  「你們背著我在設計什麼?」她可不是看不出來兩兄妹有陰謀的笨蛋。

  「秘密!」清纓食指就唇,兩顆黑眼珠分別寫著「陰」、「謀」兩字,瞧得在季雞皮疙瘩都站起來了。

  一定有問題!絕對有問題!

  「為了謝謝在季鼎力幫忙,清戒哥請客。」

  羅勒大學的福利社可不是只有賣一些吃喝跟文具的雜貨店,身為貴族大學,福利社只是總稱,其實它佔了整個活動中心的地下一層樓,有超市、簡餐店、異國料理店、咖啡館、高級文具店、藥妝店……琳琅滿目,是午休時間,學生們最愛的好去處。

  「那我要吃咖啡館裡最新出的巧克力雪藏蛋糕!」一聽有人請客,在季開心得舉手歡呼,將適才因黎川靜的出現而波瀾的心稍稍的平緩了些許。

  貴族學校的學費太貴,元家不過是小康人家,可為了女兒的未來,兩老咬牙撐住了,但相對的,零花錢也少了許多,讓她尚未到月底,就要為空空的荷包而淚滿腮。

  「只有雪藏蛋糕你就滿意了嗎?」清纓眨動惡魔雙眼,「你知道最近日本出了一款超好用的防水濃密睫毛膏,學校的福利社有賣耶!」

  「真的喝?」在季的眼眸閃出光輝。

  「還有亮片唇蜜在網路上的評價也超好的,還有美白保濕化妝水跟防曬都是目前樂天的第一名商品,還有……」

  「好好好!」沉清戒早習慣么妹的「勒索」,誰教她是家中最疼愛的寶貝呢,她的好友自然也同沾雨露,「要什麼統統買給你們,滿意了吧?」

  「滿意!」女孩們大喊一聲,以跑百米的速度衝向了福利社。

  ★★★

  「你不加入學生會?」正忙著啃雪糕、看這學期的活動計畫書的燕仲襄聽到黎川靜爆炸性的宣言,嘴上的雪糕差點掉落地。「為什麼?」

  「我當初答應的條件是讓元在季當我的助理,這個條件你並沒有達成,我當然不用加入學生會。」黎川靜字字句句鏗鏘有力。

  「也不用這麼絕吧!」燕仲襄陪笑臉道:「不然你再想想還有沒有其他的同學你屬意抓來當助理的,我再去幫你招攬。」

  黎川靜冷睇他一眼,「我不想在無能的學長手下工作。」

  「什麼?」這次,雪糕是真的落地了。「你說我無能?」

  「連一件小事都辦不好,不叫無能叫什麼?」黎川靜輕蔑的冷哼一聲,「若你真的要我加人學生會,就把我的條件辦好再來找我,否則,沒門!」

  黎川靜瀟灑的離開,學生會內留下臉色慘白、被學弟徹徹底底看扁的燕仲襄充滿同情的段小菱。

  「太過分了!哪有學弟這樣對待學長的!」五分鐘後,燕仲襄終於清醒過來的咆哮,可黎川靜早就離開了。

  「你現在打算怎麼做?」段小菱兩手握著文件夾,在桌上敲整齊。「乾脆放棄去找別人,還是想爭回一口氣?」

  「老虎不發威,把我當病貓啊?」燕仲襄火大的槌桌,「學長的自尊心豈可被扔在地上踩扁!」

  段小菱沒好氣的看著氣怒的燕仲襄,「終於想認真做事了?」

  燕仲襄真的可以名列羅勒大學最散漫的學生會長了,其他的會員都還沒找齊,害得她肩上扛了一堆公事,真正想拍桌罵人的其實是她啊!

  然而燕仲襄能被選上學生會長自然不是個無能之人,他有他的人脈與手腕,只是懶得動用而已。

  「什麼認真做事!」燕仲襄撿起沾了塵的雪糕,面露可惜的丟進垃圾桶,「你哪只眼睛看我沒認真做事過了?」

  「你一直都很不認真!」段小菱終於發飆了,指著他的鼻子吼道:「我警告你,如果在一星期內找不齊其他的成員,我就辭退副會長的工作!」

  「不可以!」燕仲襄不假思索的拒絕。

  「我管你可不可以!」段小菱走來他面前,一把抓起他的領子,「要不要認真做事?」

  小菱發起火來好可怕啊,明明人長得那麼古典,聲音又細細小小的,可現在的她像極了半夜出來奪魂的母夜叉。

  「好,我認真……」他舉雙手投降,誠惶誠恐,「我一定會在一星期內把其他成員找齊!」

  「這還差不多!」放下領子,段小菱拍了拍手,「還有別忘了拾回學生會長的尊嚴。」

  被個剛入學的學弟徹底瞧不起,這若傳出去,學生會在學校還有立足之地嗎?她可不想在羅勒大學的歷史上,留下最孬種學生會之恥名!

  在季終是被追加入學生會了,時間不多的燕仲襄直接動用學生會顧問教授來請托,為了學期成績著想,為了將來有個好工作,為了不被當掉還要付高額重修費用,在季只好千不甘萬不甘的點了頭。

  學生會的主要成員分別為會長、外務副會長、內務副會長、秘書長,以及新聞部、活動部、財務部、公關部、文化部、活動部等部門共十人,每個部長另領導部門小組,各司其職,為學生謀福利。

  偌大的學生會辦公室中,有十張辦公桌,每一個會員皆有專屬的桌椅——

  除了她!

  她被編派為黎川靜的助理,助理自然沒有專屬的桌椅,故她與他就著一張桌子面對面而坐。

  「為什麼我會是黎川靜的助理?」已上了賊船難以下船的在季蒼白著小臉偷偷詢問燕仲襄,「其他人都沒有助理啊,就連學生會長也沒有!」

  「你們全都是我的助理。」燕仲襄腦筋轉得快。

  「兩位副會長也沒有助理。」

  「副會長以下的統統都是他們的助理。」回答得好啊!

  「其他成員也沒有助理!」

  「因為川靜身為秘書長,他的工作量比其他人重,故得有一個專門的助理。」他說得臉不紅氣不喘。「對了,就給你一個職稱吧,叫副秘書長,如何?」他真是聰明啊!

  「不用了!」在季爽快俐落拒絕。

  誰稀罕一個副秘書長的職稱啊,若真要稱她的意,就自學生會這個牢籠解放她吧!在季氣結,瞭解問不出一個理由的她,只得悻悻然回到辦公室。

  她以為她可以隨著時間的流逝,慢慢將他忘掉,可他現在人就坐在她對面,她的膝蓋有時會不小心碰觸到他,他的腳有時會不小心踩到她,這教她怎麼忘得乾淨啊?

  「你剛跟會長去哪裡?」黎川靜看著電腦,思索著十月份要舉辦的迎新演唱會,邀請來賓的問卷內容,以及人力調度的安排。

  「我有事找他。」在季悶悶的回。

  「什麼事問他不問我?」

  黎川靜絲毫未發現自個兒語氣中的不悅與霸道,對他充滿不滿的在季自然也未聽出來,她只知道這個人又莫名其妙的對她發火了!她才進人學生會半天耶!不過半天的時間,這人對她發過幾次火了?

  公關部的部長徐慧光找她幫忙外校聯繫事宜,她一幫忙回來,就聽到黎川靜不爽的說:「你是我的助理,誰准你去幫別人忙的?」聲音不大不小,剛剛好她跟才走沒兩步遠的徐慧光聽得一清二楚而已。

  真是教她饃得無地自容!

  接著是內務副會長段小菱拜託她去咖啡館買點心,樂得從黎川靜眼皮下暫時得到喘息的她自是滿心應好,輕鬆愉快的買了點心回來,迎接她的又是一張冷臉。

  「警告你,以後若是沒我的應准,擅自幫其他人忙,你就等著完蛋!」

  因為下午茶時間的關係,學生會十人成員有一半以上都在辦公室,所以全部的人都聽到他的威脅了!

  「只是幫忙一下會怎樣?幹嘛那麼凶?」在季不爽的頂回去。

  「你有這麼閒嗎?閒到可以幫忙別人?」黎川靜二話不說,將筆電螢幕轉到她的方向,「十一月份校慶的主題想出來了沒?電影節要播放的片子得全部看完,好做挑選,你看了沒?」

  「這全部都是我的工作嗎?那你這秘書長是在做什麼用的?」

  「等你草案遞來,我是來審核否決用的。」

  太過分了!他找她當助理是為了操死她吧?

  「好了好了,別吵了。」段小菱忙過來安撫。「以後我不叫在季去買點心,免得耽誤她的工作……」

  「不,小菱副會長,以後請務必繼續叫我幫忙!」在季拉起小菱的手,誠摯道:「我對於跑腿一事十分樂意。」

  互握的雙手猛然被拉開,「內務副會長,請別忘記你的承諾。」

  「好……」小菱吶吶點頭,整個被黎川靜的氣勢、那一張用墨汁畫出來的黑臉所震懾。

  「小菱副會長……」就連小菱副會長也保不住她啊,她怎麼這麼衰啊?

  就連副會長都在他面前起不了作用,不曉得燕仲襄曾直接被黎川靜看扁的在季乾脆找上了學生會的頭頭。

  想當然耳,鎩羽而歸。

  面對黎川靜詰問她何事得問會長不問他的不悅臉色。在季撇了下唇,「不過是一點小事,無須勞煩偉大的秘書長!」她恨恨強調「偉大」兩字。

  她是何時跟他結了仇,為啥他對她這麼不客氣啊?

  回想以前他跟那些女孩子相處的情景,雖然他的神情通常都是不冷不熱,好像不在意那些女孩的感覺,但至少不會老是給她們一張大便臉看啊!

  難道就因為她贏過他一次?

  是了,八成是這個原因!

  這個小肚雞腸的男人還特地在畢業前夕,前來耀武揚威,她自作多情的以為人家終於在意她了,其實是把她當成了仇人看待,所以才會無所不用其極的欺負她、整她…

  她當時是怎麼鬼迷心竅,誤以為自己終於得到他的注視了?

  若是她以前對於他的分數是零,現在應該是負一千吧?站上第一名位置不只未幫她帶來好運,反而掉落了再起不能的深淵啊!「你的上司是我,沒有我解決不了的問題,不用去問學生會長!」

  當她眉眼帶笑的與其他男人說笑時,總是會惹他一陣火起。

  她或許很遲鈍,沒注意到那些男人凝視著她的目光裡多少藏著心儀與愛慕,但他可看得一清二楚!

  這女人,面對別人時是一張臉,轉頭瞧見他時又是另一張臉,害他氣得牙癢癢的!

  「沒有你解決不了的問題?」靈活眼珠轉了轉。

  「廢話!」

  「那麼,」在季一臉正經問道:「我可以不要做秘書長助理這個工作嗎?」最好你會答應!

  「大白天不要作白日夢!」黎川靜狠狠一瞪。

  在季沒好氣的撇了下唇,「迎新演唱會的來賓問卷我來做啦!」她著惱的拿出一張A4空白紙,握筆寫下目前正紅的歌星姓名。

  她可有脫離苦海的一天?在季心中在哀號。

  你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黎川靜的心中在陰狠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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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7-25 22:49:29 |只看該作者
夕陽餘暉染紅了窗邊,學生會辦公室內忙碌的成員也越來越少,終於——

  「我先走了,你們兩個加油啊!」段小菱收拾背包,斜背在臀後,腳步輕快的離開。

  「副會長,不要……」未完的懇求隨著關門聲起而哽在在季的喉嚨。

  「叫副會長幹嘛?」黎川靜不悅抬眼。

  「沒事。」在季抿了下唇,埋首繼續未完的工作。

  由於成員確定的太慢,故累積了不少工作,身為秘書長的黎川靜要處理的事有一大堆,嚴重影響他在公司的實習計畫,要不是面前有個傢伙可供他任意差遺,不出三天,他必走人。

  「把節目表拿去影印。」黎川靜抽出自印表機列印出來的文件,放置在季面前。

  「喔。」在季接過,走向影印機。

  影印機前的窗玻璃隱隱約約映照出長指快速在鍵盤上飛掠的大男孩身影,她偷瞄著他的側臉,心跳得急。

  當段小菱一走,這個密閉空間就只剩下他們兩個了,她很難不去回想數日前,他在無人的辦公室內,輕薄她一事。

  有前科的大色鬼不知道是否又會趁四下無人之際,偷吃她豆腐?她心中惶惶不安。

  將節目表放置妥當,放下蓋子,設定好數字,按下start鍵。

  影印機開始動作。

  他好像都沒動靜耶!或許是因為公事太繁忙,所以他無暇來招惹她吧!

  正安心著,推紙聲規律的影印機突然停擺,低頭瞧著液晶螢幕上的顯示,五個大大的英文字——ERROR蹦人眼中,狀態小圖顯示目前卡紙中。

  「又卡紙!」在季真想踹影印機一腳。

  照著小圖指示,抽出被卡住的紙張,可有一張她怎麼找也找不到。

  「是在哪啊?」她蹲在影印機前,搜尋卡在機體內的紙張身影。

  「怎麼了?」黎川靜停下手上的工作,走了過來。

  「卡紙。」見他靠近,在季立即閃到一邊去。

  見到她一與他靠近,就想躲開的態勢,讓黎川靜心中大大不爽。

  「你躲什麼?我是鬼嗎?」

  跟鬼差不多。在季在心中自言自語。

  見她不回答,視線還落到地上去,故意不看他,就讓他火氣更盛。

  真奇怪,他只要見到她就有氣!以往那些纏在他身邊的女孩再煩人,他也因自視過高,懶得應理膚淺的女生而面無表情,一副無所謂的神態,可面對她,不管她做了哈、說了哈,他都很難不怒氣橫生。

  「我在跟你說話沒聽到嗎?」大手箝制嫩頰,硬逼地面對著他。

  「我聽到了啦!」捏那麼大力很痛耶!「你趕快把卡住的紙抽出來啦!」

  在季縮肩想掙開他的禁錮,卻反而被他所拉近,距他不過十公分之遠。

  這麼近的距離,近到她幾乎可以感覺到他溫熱的呼息,讓她左胸小鹿亂撞,幾乎快撞破胸口了。

  與他接近,是對心臟極為不好的行為,可她卻苦無脫離魔掌的方法。

  學生會長真狠,究竟是為什麼非要她來當他的助理?難道是學生會長受了他的要脅?而學生會長貴為學生自治會的頭頭,千嘛受一個新生學弟的威脅啊?重點是,這個人為啥一定要跟她過不去?

  「告訴我,為什麼我一看到你就忍不住想動怒?」

  他果然很討厭她!

  「你……你問我我問誰啊!」在季咬著牙,強壓下洶湧在心頭的氣怒與難過之情。

  「是因為這張臉長得討人厭?」他將她的小臉像在鑒賞貨物般的左右搖來搖去。

  聞言,在季臉一沉。

  討人厭的是你吧!小肚雞腸!」

  「什麼小肚雞腸?」

  「不就是你嗎?」在季火大的嚷,「你是因為我高中三年級的上學期期中考贏了你,所以不爽在心吧?因此才頻頻找我麻煩!才看我不順眼!」

  「你以為我會計較你一次的好運?」他嗤之以鼻。

  「哈!在季誇張大笑一聲,「你若不是記恨在心,幹嘛在三下期末考成績公佈時,跑來跟我嗆聲?」

  「我只是讓你知道,你贏的那次不過是僥倖,想要全面贏我,你還差得遠!」

  「看吧!還說你不是小肚雞腸!心胸狹窄,見不得別人比你好!」

  「你哪裡好過我了?」長指更施了點力。

  「放開我,很痛!」在季生氣的拍打他的手。

  箝制的長指終於鬆開,在季才剛鬆了口氣,大掌突然整個覆頰,硬生生將她的臉拉至他眼前,兩人之間的距離瞬時縮短只有一指之距。

  在季的呼吸停止了。

  「你說我看到你就惱火是我小肚雞腸?」

  「對!」

  「那你再告訴我,我一看到你就想碰你又是為什麼?」

  他明明一瞧見她就生氣,可叉不知為何,人就是想往她的身邊靠近,想與她肌膚相觸,想跟她近距離相處,連他自個兒都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麼了。

  「因為你是色鬼!」在季懲著氣,漲紅著臉答:「你沒女人會死!」

  「要女人,我不缺。」招招手指就有一大串。「可是就是對你,我特別有衝動。」

  他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叫一看到她就火大生氣,卻又忍不住想碰她?

  這很矛盾吧,看到討厭的人不是避之唯恐不及嗎?

  別說他不懂,她更不懂他到底在想什麼?

  他討厭她吧?是吧是吧?

  不這麼自問,她好怕她會自作多情,以為他有沒有可能喜歡她……

  拇指撫過嫩唇,指腹上的光滑觸感十分令人留戀,他垂眸,目光溜過性感鎖骨下的一片雪白,在圓領T恤下,他清楚遮掩的是什麼樣的玲瓏曲線。

  他想碰。

  很想很想……

  無須順著他的目光而下,在季就知道他在看什麼地方。

  他一看到她就有衝動是因為慾念吧!在季的目光幽沉了。

  她雖纖瘦,可身材不差,若穿低領一點的農物,就很容易惹來不懷好意的目光,因此她才愛穿圓頒T或polo衫配上牛仔褲,好將性感的軀體包裹得滴水不漏。

  這男人擁有那麼多的女人,想必對女性的身材瞭若指掌,包得再密也瞞不住那雙x光眼。

  「不要亂看!」在季以手遮胸。

  她好氣!

  好氣自己越明白他,越瞭解這人俊美外型下的不堪內在,卻還是嚇退不了長期以來對他的愛慕。

  她真是盲了!

  而且是自願盲的!

  「我偏要看!」他就愛跟她唱反調。「不只看,還要摸!」說著,巨掌當真扣住了一邊的胸乳,毫不憐香惜玉的大力搓揉起來。

  「不要!」在季掙扎著想抗拒。

  她竟然對他的碰觸有感覺?

  當他手掌的溫熱穿透衣料而來,有股電流竄過了全身,自脊椎底部整個酥麻了起來。

  「你有感覺的。」掌心中,一顆小小的物體正抵著他。「你的乳尖已經硬了。」

  「才沒有!」被說穿的她小臉通紅,「不要這樣,放開我!」

  「我不放!」充滿邪氣的眼鎖住了她,「只要我不想放,你就不可能逃過我的掌心!」

  「小肚雞腸!」她生氣的大喊。

  「隨便你怎麼說!」薄唇向前,封住她還想大喊大叫的粉唇。

  「唔……」在季的五官全皺在一塊兒了。

  「就是這種感覺!」發燙的舌尖舔舐輕顫的紅唇,「這種奇妙的感覺讓我忍不住想要一碰再碰。」

  大色傀!大色狼!他果然覬覦的是她的身體!

  在季猶想做著垂死的掙扎,比她高、比她壯的男性軀體直接將她壓制在影印機前,扣住她的雙手往後拉,狠狠的折彎她的纖腰,上半身躺在影印機上。

  他的長腿同樣箝制著她的掙動,在她的小腹上感覺到了某樣硬物。

  那不會是……小臉瞬間蒼白。

  空下的一手直接將T恤拉高,被粉紅色水玉花樣的可愛內衣包裹的兩顆性感雪乳,如撒旦的誘惑,誘引他解掉礙事的內衣,好直接欣賞完美的玉乳。

  太過細緻雪白的肌膚,他只是稍微大力揉抓,就印下五條紅色指痕,象徵著他的佔有,更像微這個女人屬於他。

  屬於……他喜歡這兩個字。

  雪峰頂上的兩朵粉色蕊瓣,其中一朵因他先前的愛撫早已翹挺,而另一朵仍以溫柔的姿態靜靜的躺著。

  大手圈住雪乳擠壓,嫩紅的蓓蕾突出於虎口之處,火燙的唇含住那一朵柔軟,舌尖彈動出奔放的電流。

  一聲代表快意的低喘溢出在季唇瓣,她慌忙用力一咬唇,不想讓他聽見他在她胸口的放肆為她帶來何種難以言喻的快意。

  「幹嘛壓抑?」

  拇指捏住她的下巴,逼迫她紅唇微張,再殘忍的咬嚙已然挺翹的乳尖,火舌勾纏,吸吮出陣陣快意。

  呻吟、喘息,未受到任何阻擋的傳人他的耳中,嬌嬌的、媚媚的嗓音總是能引起下腹深處的情慾奔流。

  「你不覺得這聲音多好聽嗎?」得意的一抹笑揚在彎鉤的嘴角,「再多喊一點,我還要聽。」

  這人實在是太惡劣了!

  在季不想如他所願,可她的下巴受他所制,她無法控制她的唇,自然也就無法控制受快意所驅使的嬌吟。

  胸腔劇烈的起伏中,頂著小腹的昂然物事越來越有存在感,甚至,她感覺到它似乎扭動了起來,藉著與她之間的緊密,自行蹭出陣陣歡愉。

  被箝於掌心的細腕掙扎力道已鬆,黎川靜也就不再限制她的手。

  他還有更多地方想盡情的撫觸,若她能乖乖的順著他的意思,不是更好?

  「不……啊……」情慾迷亂的她,那如小雞力道般的掙扎早就失了作用,反而像是在向他索求更多的愛撫,給她更多難以言喻的奇異快感。

  見她逐漸投人,黎川靜乾脆動手剝除了她身上的衣物。

  夕陽殘存的餘暉在她周邊灑下迷人的金色曲線,雪肌更是透著金澤,閃閃的發著光。

  「你還真是漂亮。」在她耳畔的呢喃是調了蜜的惡魔蠱惑,粉軀因而微微輕顫了下,對於他的撫觸更為敏感了。

  他近乎迷戀的吻細細落在每一寸的肌膚上,隨著啄吻之處向下,雙手捧著纖腰、捧著圓臀,捧著細膩的大腿邊緣……

  每一個吻皆讓她有所反應,尤其當他吻到敏感的小腹時,她顫抖著直想閃避。

  「不……不要……放開我……」除了癢,她更知道不可以再讓他為所欲為下去!

  可即便心裡這樣想著,嘴裡不斷的拒絕著他,她的身體卻是依著本能微微的弓起纖腰,當他吻上了大腿內側的細緻肌膚,甚至滑向了嬌嫩的腿心時,她的腿,主動的往兩旁張得更開了。

  「就是這樣,很好。」他滿意她的主動。

  天!她剛在做什麼?

  察覺自己無意識的舉動,讓他的頭可以整個埋在她的雙腿之間,在季羞恥的幾乎想咬舌自盡。

  為什麼他的心態是如此的卑鄙,可落在她身上的吻卻激情熱切得教她無法真正的恨起他來?

  他輕薄了她呀……

  天人交戰的同時,腿心處那朵未被任何男人見過、碰觸過的嬌美花兒被他的長指輕輕掰了開來,失去掩覆的幽谷嫩花薄染著一層濕意,更顯妖艷不可方物。

  火舌伸出,汲取她的甜蜜,自幽谷起始,沿著窄窄的縫隙往上舔去,在小巧突起的花核處再一個轉彎,回到迷人的花徑人口。

  如此來來回回,在季的體內彷彿被種下了一株火苗,隨著他越來越快的舔舐頻率,那火越燃越大,最後爆炸開來,炸毀她殘存的最後一絲掙扎。

  「啊啊……」她昂首嬌啼,螓首因激烈的高潮狂亂的擺動,一縷情潮泌出小穴,沾上他的唇,水光淋漓。

  舌尖舐掉唇上的甜津,魅惑的淫香充滿口中,他起身端凝沉浸在高潮餘韻中,一張佈滿激情的小臉正呼呼喘著氣,微張的紅唇教人好想徹底蹂躪。

  在他的胯間,牛仔褲的束縛之下,張揚的慾望更想埋入她的緊窒之間,嘗到與她相同的激情狂潮。

  夕陽,已完全隱沒了。

  月亮的銀光被半片烏雲所掩,柔而無力的灑人昏暗的辦公室,映照那一雙在平腹前忙碌的雙手。

  他飛快的解開腰帶,將牛仔褲與內褲一同扯落腳踝,慾望太兇猛,無暇踢開衣物,直接上前,將滾燙的硬杵擠入柔嫩的花心。

  「唔……」她感覺到一股壓力的到來。

  「該死的,好緊!」黎川靜咬著牙,漲紅著臉,將他過於碩大的分身一點一點的推進窄穴。

  嫩花被傘狀頂端整個撐開,他逐漸感受到那棉柔得不可思議,卻又緊得不可思議的甜美禁地所帶來的快意。

  這就是女孩最甜美也最折磨人的地方!

  在季的秀眉越蹙越緊,原是不斷傳來顫動快意的地方此刻泛著輕疼,且似有越來越烈之勢。

  「你……在幹嘛?」為什麼會越來越痛?

  難道是……

  在季腦中靈光一閃,殘留的快意迅速退去,她慌亂的小手推擠著他的胸膛,試圖將他推開。

  「不!不要!」她慌亂的懇求,「不要這樣!住手!求求你,住手!」

  緩緩包裹住他的柔軟太過美好,他哪聽得進她的衷哀懇求,反正她小嘴喊著抗拒,可等等又會歡欣的翹臀搖擺,故他不予理會,更為強力的將長根推進幽穴中。

  「不!」好痛!「不要……啊!」

  純真被貫穿的瞬問,幾乎將她身子劈成兩半的劇烈疼痛襲來,她大喊一聲,痛哭出聲,淚水濡濕了髮鬢。

  「好痛啊!」她痛哭。

  她身軀的突然緊繃絕對不是因為歡愉,聲聲的哭泣更不是因為快感。

  他聽到了,可年輕氣盛,初嘗禁果的他難以控制體內狂奔的慾望,無法停緩不動,等待她的痛楚過去。

  「對不起……」有生以來,第一次的道歉出了他的口中。

  「我沒辦法……停下……」

  他的男性直沒到底,後退,再一次挺擊。

  「啊……」她痛喊,「放過我!放過我!」

  大手壓制住掙扎的身子,巨杵一次次的搗入再退出,透明的花蜜混著紅色的鮮血纏繞他的男性,在他退出時,滴落在地。

  「嗚嗚……嗚嗚……」哭聲轉為嗚咽,疼得昏茫的在季在他毫不停歇的進出之中,漸漸的感覺到有股快意伴隨著痛楚而來,疼痛好似不再那麼難忍了。

  「放開我……」似囈語般的懇求糾緊他的心,可他真的無法停下。

  難以置信這世上怎麼會有這麼棒的感覺。

  雖然他早知道很多男人都在國、高中的時候就嘗過女人的滋味,可他不屑為了一時的慾念衝動,隨便找個喜歡他的女孩上床,更何況,也沒有一個女人能真正的撩起他的慾念。

  除了她。

  為何這麼渴切的想要佔有她,他無暇細想,窄臀一次次的將他鼓脹的慾望推人嬌嫩的水穴中,直到爆炸的一刻到來,他屏息火速抽出分身,灼燙的種子射出一道激流,盡灑在柔軟的小腹上。

  他的分身一抽出,在季整個人軟綿綿的滑落,他連忙攙扶住她,可快感盡洩的他此刻只感到一股虛弱感,於是兩人雙雙跪坐在地,她的人就靠在他的胸前,虛軟的嗚咽。

  張開空洞的眼眸,她的腿心仍可以感受到那份破處的疼。

  他竟然就這樣奪走她的第一次!

  他不只奪走她的初吻,連她的第一次也奪走,他好卑劣、好卑鄙,可她更氣恨她的無法抵抗!

  上一次辦不到,這一次仍是辦不到!

  她怎麼這麼的……孬啊!

  推離他的懷抱,在季咬著牙,有些狼狽的在昏暗的空間內搜尋被他脫掉的衣物。

  當她瞧見地上的血跡時,熱淚再次湧上,滾落香腮。

  黎川靜順著她的目光望去,同樣清楚的瞧見那象微純潔的紅色液體,他的左胸驀地一凜。

  他到底……對她做了什麼?

  再抬眼見她滿頰熱淚,前所未有的疼痛在他胸口輻射開來。

  「我不會再來了!」她恨恨的邊穿衣服邊惱怒道:「不管學生會長用什麼條件威脅我,我都不會再來當你的助理了!」

  管他什麼被當、被刁難都無所謂了,總好過主動自投羅網來受他欺負!

  「你一定要哭個不停嗎?」沒好氣的眼瞟向一邊,掩飾著他無端亂糟糟的心思。

  「你管我!」難道她連哭的權利都沒有?

  黎川靜用力抿了下唇,「我會負責任!」

  「什麼?」俏眸眨了眨。

  她剛是不是聽到八0年代男人才會說出的老掉牙台詞?

  「我會負責的!」好看的眼直勾勾的盯著她,「若你懷孕或大學畢業,我就跟你結婚!」

  聽他那什麼施捨同情的語氣?

  她希罕他的負責任嗎?

  這個時候,她想聽的是「負責任」三個字嗎?

  小手捏緊了衣著下擺,她想聽的也是三個字,但不是「負責任」!

  她竟然心中還存著妄想?她真的是瘋了!

  有沒有人可以將她自這團泥沼中拉出去?

  「誰希罕!」在季狠瞪他一眼。「我就算懷孕也會把小孩拿掉,絕對絕對絕對不會嫁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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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7-25 22:49:54 |只看該作者
她一共講了三次絕對!

  馬的!那女人一共講了三次絕對!

  「哥,你幹嘛不動?你的血條快到底了!」手握著電視遊樂器搖桿,瘋狂的按著按鈕的黎蒼木大喊。

  螢幕上,與他對打的電動人物呆立著不動,黎蒼木的角色人物一腿掃過去,對方就往後摔倒,上方紅色血條瞬間到了盡頭,畫面上顯示「K.O」兩字。

  黎蒼木轉過頭來,果然見到黎川靜又在發呆了。

  最近堂哥發呆的比例真高,高到他快以為他是不是被外星人附身了。

  「你還要玩嗎?」不玩,他就跟電腦對戰了喔!

  同過種來的黎川靜斜睨他一眼,「都高三了,還一天到晚打電動!」說完,丟下搖桿,走到開放式廚房,為自己倒了杯咖啡。

  啊?黎蒼木神情呆滯的看著堂哥修長高躺的背影。主動前來他家,先開口找他玩電視遊樂器的人是誰啊?

  「是誰惹你不高興?」那尖銳的語氣顯現堂哥的心情非常的不好。「學校還是公司的人?」黎蒼木心中其實已猜出七八分。

  啜了口熱燙的咖啡,煙霧使得那一雙眸子顯得深幽。

  好半響,他才開口道:「你說,我是怎麼了?」

  聲線極低,黎蒼木心思若未專注,壓根兒聽不清楚他說了什麼。

  「什麼怎麼了?」天外飛來一筆,聽得懂才有鬼!

  「為什麼會有這麼一個女人可以讓我火冒三丈?」

  啊哈,果然猜中了!

  怕被堂哥扁,黎蒼木用盡吃奶力氣將唇角上揚的弧度硬生生壓下。「你是指曾在高中時成績贏過你一次,名叫元在季的那個女生嗎?」

  「知道名字就說名字,幹嘛一直強調『高中時成績贏過我』這件事!」哪壺不開提哪壺!這堂弟真是皮癢了!

  「因為她會引起你注意,不就是因為這件事嗎?」這樣才能一下子就知道對方是誰咩。「她又做了什麼讓你生氣了?」

  「她說,」不想讓堂弟知道太多,他斟酌著用詞,「等她有了我的孩子,絕對會去拿掉。」

  「有了孩子?」通常有了孩子應該是先嘿咻過吧!「你跟她上過床了?」

  什麼時候,這兩個冤家進展到這一步了?會不會太快?前幾天才聽說彼此互相討厭的不是?

  堂哥還真有一套,就算是討厭他的女人也有辦法手到擒來。

  「嗯。」一抹詭異的暗紅自他頰面掠過。

  「既然都上過床了,那表示你們已經是男女朋友……」

  「不是!」黎川靜厲聲打斷。

  「不是男女朋友?」

    「誰會跟那種女人交往!」不知好歹的女人都該直接挖坑掩埋。

  「不是男女朋友,但卻上了床……」黎蒼木摸摸方形下巴,「原來那個女生這麼開放啊,跟任何一個男人都可以上床,難怪你會不屑承認了……」

  「她的第一次是給了我!」聽到堂弟將她說成人盡可夫,一股怒火瞬間竄燒,用力扯住了堂弟的領子,「你敢再污蔑她一句給我試試看!」

  他快被勒死了!

  黎蒼木連忙舉高手作投降狀。

  「對不起,我說錯了……咳咳……」

  「問你真是個錯誤!」連他都想不通的事,腦袋比他差的堂弟又怎麼可能想得出來!

  為了一個外人對自家人動干戈發火,真是黎蒼木打出生以來第一次見到堂哥如此反常的模樣。

  明明就很在意對方,為啥又在嘴上說得雙方有仇的模樣?

  難道是……連他自己都不清楚自己的心思?

  的確有可能!黎蒼木恍然大悟的拳頭擊向掌心。

  堂哥打小一直被菁英教育所培養,父母灌輸的思想皆與繼承家業有關。學校又不會指導愛情,頂多在國中的第十四、十五章教教男女的生理差別,而且有些老師還因為難為情,在此兩章草草帶過哩!

  或許他其他方面都不如堂哥,可在戀愛方面,他卻比他精彩多了,好歹他的第一個女朋友是國小六年級時交往的,至今也換了三任了。

  戀愛經驗豐富的他終於有機會可以在堂哥面前大聲說話了。

  「你幹嘛笑得那麼賊?」堂弟竊笑的模樣讓黎川靜的拳頭發癢。

  「哥,我在想,雖然你的頭腦好、反應快,是天之驕子,可是……」黎蒼木忽地一頓,猶豫著是否該續說後文。

  有沒有可能後文一說出來,今天就成為他的忌日了?

  他明年出國上設計課程還得拜託堂哥大力幫忙,沒有他的說項,單靠他一個人想擺平父母跟伯父伯母那關,可是困難重重,成功機率幾乎為零啊!

  黎川靜的耐性在三秒鐘後到達臨界點。

  「可是什麼?快說!」話說一半就打住,是想找死嗎?

  黎蒼木深吸了口氣,抱著必死的決心,鼓起最大勇氣,「你是個戀愛白癡吧?」

  ★★★

  戀愛白癡?

  什麼叫戀愛白癡?

  白癡這兩個字有可能出現在頭腦一等一的好的他身上嗎?

  黎蒼木是電動打太多,腦筋僵直了吧!

  一聽到他說出「戀愛白癡」四個字,他的拳頭二話不說就賞往他的眼睛,送他一顆大大的黑輪。

  堂弟的功課也不錯,沒想到其實那麼愚蠢,早知道就不問他了!

  戀愛——不!他才不可能愛上那蠢女人——那蠢女人的事他會自己想辦法解決的!

  倚著教室前方欄桿,望著校園景致的黎川靜,視線中不經意闖入了一個竅窕纖細的身影。

  同屬為商學院,雖然不同科系,可偶遇或偶見的機率仍是頗高。

  他冷眼注視與朋友手挽著手,並肩而行的在季,心想女生還真是奇怪的動物,連走在路上都會挽手,這不是情侶才會做的蠢事嗎?

  撇了下唇,走進後方教室,坐在最前排靠窗座位同學手上拿的一本書引起他的注意。

  「正妹到底在想什麼?」

  一將書名念出口,看書的男同學立刻慌張的闔起書本。

  「看這種書的目的是什麼?」他問。

  「呃……」男同學見他竟問得一本正經,反而更加窘迫,「就是可以知道正妹心裡想什麼,才不會老被發好人卡還有洗澡卡啊!」他難為情的搔搔頭。

  正妹?好人卡?洗澡卡?

  「什麼是正妹?」

  現在的大學生竟然有人不知道什麼是正妹?男同學訝然。

  「就是漂亮的年輕美眉啊!」

  「那好人卡跟洗澡卡是什麼?」跟悠遊卡有什麼關係嗎?

  「這解釋起來很複雜……」而且會觸及他的傷心往事,真想叫他直接去奇摩知識十發問。「總而言之,就是被拒絕的意思。」

  「正妹不想跟你交往?」

  被戳中痛處的男同學臉色發白,抱著頭,囁嚅道:「對……對啦!」

  這同學心真狠,這麼大刺剌的就說出傷人心的話!

  「反正……反正你一定沒被正妹拒絕過吧?」人長得帥又會讀書真吃香,就連校花學姊都曾側面打聽過他。

  「嗯……」黎川靜垂首低吟。

  被當面嗆聲說就算有孩子也不願嫁給他,這叫拒絕吧!

  混蛋!他竟然被一個女人給拒絕了!

  看到黎川靜的臉色竟然陰晴不定,男同學的嘴因驚訝而張大了。

  「你也有被拒絕過?」

  原來長得高帥又頭腦好不代表無往不利啊?哈哈哈哈哈……男同學心中好樂。

  黎川靜連瞧都未再瞧他一眼,面無表情的走了。

  正妹到底在想什麼?

  那個女人也可以算是個正妹吧?

  黎川靜回想她清麗的臉龐,窈窕的身材,身體的某一處似乎又快燃起火來了。

  可惡!他不會也跟那老被發卡的男同學一樣,也得買本書來瞭解那女人心裡在想什麼吧?

  ★★★

  自從她決定離開學生會,時間已經過了一個禮拜了,這段時間中,她幾乎都沒見過他。

  對於不同科系的兩人,在無任何約定的情況下,唯有在同一個社團中,才能常常見面。

  她是鬆了口氣,可心又覺得空洞。

  唉,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真正的將他忘記!

  在季低著頭,看著自己平坦的小腹,心想,應該不會有個小娃娃在子宮內發育吧!

  若真懷了他的孩子,她真的有勇氣將他拿掉嗎?聽起來好殘忍喔!

  而且,那是他的孩子啊一…

  得不到他的心,得到他的孩子好像也不錯…

  不行不行!她怎麼可以有這種不負責任的想法!

  元在季,你真是瘋了!瘋了!

  放下手上才看到一半的文學書籍。在季在偌大的誠品書店遊走,搜尋著商業經營的相關書籍。

  忽地,一個修長挺拔的背影吸引了她的注意。

  沒這麼巧吧?她的額際滴落了一滴冷汗。

  應該只是相似的背影吧!

  心頭雖然否定,在季的腿還是忍不住往那相似的背影走去,想確定心中的猜測是否有誤。

  站在心理學專櫃前,黎川靜兩手擦著腰,一臉嚴肅樣的望著成排的成人心理學書籍。

  同學看的那本《正妹到底在想什麼?》的書竟然是暢銷書,除此以外,還有一堆專門教人搞懂男人、女人心中想法的書籍,隨便數數都有幾十本。

  人心果然隔肚皮,饒是現代通訊軟體這麼發達的時代,大家對於異性之問的代溝還是如像馬裡亞納海溝那麼深那麼寬!

  既然同學看的那本是暢銷書,表示內容應該有其可信度,他就買下來吧!

  手剛扣到書背邊緣,他下意識左右瞧了瞧,確定沒人往他這兒看,才將書拿下來,直接走向櫃檯結帳。

  不遠處,一雙明眸大眼自書櫃後悄悄探出來,待他走開,才一個箭步衝來他適才站立之處。

  那裡,只有一個空位,那空位的左右兩方書名皆相同,叫做——正妹到底在想什麼?

  他為什麼要買這種書?

  他想追求哪個正妹?

  寒意自背脊竄起,腰部以上一陣麻。

  他有心上人了!她心中飲泣。

  都有心上人了還說什麼懷孕他會負責!

  負什麼責?一個當大老婆一個當小老婆嗎?

  都還沒成長到可以繼承家業,有錢人愛娶三妻四妾的壞習慣倒是染上了!

  可恨的黎川靜!可恨可恨!

  「在季!」清纓清脆的嗓音自門口傳來。

  她轉頭的同時,正在門口排隊結帳的黎川靜也轉頭了。

  那個女孩他的印象雖模糊,可她口中喊的名字他可是很清楚。

  順著她的視線望去,他果然見到元在季正以食指就唇,要求她壓低音量。

  她所站的櫃子…黎川靜手上的書掉落地。

  不就是他剛才站立的心理學專櫃嗎?

  她看到了?

  她看到他拿什麼書來結帳?

  ★★★

  即便沒有轉過頭去,在季還是可以感覺到兩道灼熱的、欲將人挫骨揚灰的殺人視線直直的落到她身上來。

  在季撇過頭去,當做沒注意到他的存在。

  他都有喜歡的人了,那這一次,她一定可以真正的將他忘記了吧……

  「你在看什麼書?」清纓好奇的探過頭來,「成人心理學啊?」

  清纓的厝揚起賊笑的弧度,一把攬住在季的肩,湊唇在耳旁說道:「想抓住哪個人的心嗎?」

  「才沒有!」在季拉下清纓的手,沒好氣道:「我隨便看看,剛好你來了。」

  「別害羞嘛!看這種書又不丟人!古話說,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瞭解男人心裡在想什麼,進而抓住他的心,讓他對你死心塌地,這才重要!」

  「我一點都不想知道!」

  在季轉身想走回商業經營的專櫃,不料皓腕被清纓一把扣住,拉了回來。

  「看,這一本好像不錯。」一本大紅色的書皮佔滿了在季的視線,「壞女孩有糖吃!她教你怎麼使壞,才能在男女之間的戰爭中,取得絕對勝利!」

  「喔!」在季回應得很冷淡。

  「你需要這本!」清纓一把將書塞進在季懷裡,「像你以前那樣,只會用消極的方式引起人家注意的方法,早就不流行了!」

  「我不需要了!」在季將書本放回架上。

  「為什麼?」清纓追上疾行的在季,「你不是還喜歡著……」

  怕她說出他的名字,在季連忙回身用力摀住她的嘴,眼角往櫃檯方向搜尋他的身影。

  他人好像不在了。

  鬆了口氣的她放下手,「說不需要就是不需要!」

  「難道……」清纓雙眸大亮,「你已經得到他的人……」

  「你很煩耶!」在季終於受不了的在眉間蹙起兩道深紋。

  在季的心情不好!清纓恍然大悟!

  八成那傢伙又跟在季槓上了!

  不是都離開學生會了,兩人自此沒有交集,怎麼他還有辦法惹毛她啊?

  「好,不說不說!反正後天就是大哥的婚禮了。」嘻嘻嘻……

  「你大哥的婚禮幹嘛笑得這麼賊?」

  「你到時就知道了!」

  「沉清纓,你是不是有秘密隱瞞著我?」有問題!

  「沒有啊!」清纓的黑瞳左瞧右盼,就是不看她,擺明著心虛。

  「你給我說清楚講明白!」在季的手眼看著就要往她最敏感的腰間搔下癢去。

  「不要啦!」清纓慌忙閃躲後退,「你就算搔我癢我也不會說……啊!」

  她差點就踩到一個正蹲在地上看書的男孩。

  男孩沒好氣的抬起頭來,正要責罵兩句,一發現險些踩到他的竟然是名正妹,臉立刻紅了。

  「對不起!」清纓慌忙道歉。

  「沒關係!」男孩搖手搖頭,像個博浪鼓,「被正妹踩到是我的榮幸。」

  「呃……」清纓臉上三條線。

  「正妹?」在季拉過清纓,詢問男孩,「她是正妹,那我呢?」

  在季在問什麼蠢問題啊?哪有人直接問對方自己是不是正妹的?清纓的臉上幾乎要佈滿黑線了。

  「喔……」

  男孩的臉更紅了,「你是……你是我喜歡的類型,好……好漂亮喔……」

  「誰管你喜不喜歡我!」真是雞同鴨講。「我只要你回答我,我算不算正妹?」

  「你當然是啊,是個超級大正妹!」

  「是嗎?」在季這才心滿意足的直起腰來,「謝謝,你真是個好人。」

  血色自男孩臉上退去。

  他被發卡了!被第一次見面的正妹發卡了,嗚嗚嗚……

  「你發神經啊,幹嘛問他你是不是正妹?」

  在季的容貌秀麗是眾所皆知,高中時好歹也是被票選出來、排名第二的大美人,這樣的女孩是不是名正妹,需要靠別人來肯定嗎?

  她是失戀傷心到腦袋秀逗了嗎?

  「想知道為什麼,用清戒大哥婚禮時的秘密來交換。」

  這只是一點點小小的虛榮心,就算黎川靜喜歡上的那名女孩是名正妹,她也不會比她差!

  「那我不問了!」秘密說出來就沒有驚喜了,她再想知道原因,也要忍到後天才行!

  「你的嘴巴可真緊啊!」在季拉住清纓臉頰,「是誰把你嘴巴生得這麼緊的啊?」

  「彼此彼此啦!」清纓同樣回敬。

  「噓!」旁邊的人終於受不了的發出噓聲。

  「安靜點啦!」在季輕拍清纓一下!

  「你才要閉嘴!」

  兩人相視一笑,沒事般的衝出書店。

  ★★★

  清纓的秘密,果然在沉清戒的婚禮當天揭曉。

  「新郎來迎娶了!」

  外頭鞭炮聲響,喜氣洋洋。

  「我們真的不用刁難折磨新郎嗎?」在季與另外一個伴娘的眸中寫著躍躍欲試。

  「不用不用!」準新娘蕭尹芬連忙搖頭,「現在刁難他,晚點他會刁難回來。」她又不是吃飽撐著。

  「清戒哥會報仇喔?」在季傻愣。

  「別看他長得高大威猛,其實是個不折不扣的小肚雞腸!」以前她不諳他的性子,替自己找了不少麻煩。

  聽到「小肚雞腸」四字,害她的心思不覺又飄向某人身上去了!

  「小肚雞腸真是個爛缺點!」在季扁嘴道。

  「不過在某些時候,小肚雞腸也會讓人覺得甜絲絲的!」尹芬臉上揚起幸福的笑。

  「會嗎?」那為什麼那個「小肚雞腸」的男人帶給她的從來都與甜蜜無關呢?

  「以後若你也遇到一個類似的男人,你就會知道了。」尹芬甜甜一笑。

  「老婆!」沉清戒探人頭來,「我來把你帶走了!」

  「呵……」尹芬抬起小手,「來呀!」

  沉清戒大步踏入,握住尹芬的手,在他身後,跟著兩名同樣身材高大的伴郎。

  「介紹一下!」尹芬推推沉清戒。

  「好。」要求沉清戒介紹的是尹芬,可是他的眼卻是微笑注視著在季,「這兩個是我的大學學弟,右邊這個叫阿榮。」他先介紹了面貌較為平凡的那位。「左邊這個叫藺堯槐,是小我兩屆的學弟,目前在一家大公司擔任業務經理之職,二十八歲,單身,無女朋友。」

  名叫藺堯槐的男子有張俊朗帥氣的臉,非常的陽光,他正商團五百萬瓦數的熱度朝著在季猛笑。

  呃……有必要厚此薄彼,將另一位介紹得這麼清楚嗎?在季心中有不祥預感。

  「時間差不多了!」沉清戒看了下手錶,「咱們該去拜祖先了。」

  「嗯。」尹芬親親暱暱的將纖手掛上沉清戒的手腕。

  「我們也走吧,在季。」藺堯槐主動走來在季身邊,主動去掉了姓氏,直接喊她的名字。

  清戒哥有為她做介紹嗎?不然他怎麼會知道她的名字?困惑的在季看著他過分熱絡的表情,陡然茅塞頓開——

  這場婚禮,明的是沉清戒與蕭尹芬的婚禮,暗的是她與藺堯槐的相親!

  沉清纓!她要掐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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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7-25 22:50:19 |只看該作者
黎川靜!」衝到一年級僅一班的企業管理學系,沒人在!

  「黎川靜!」衝到學生會辦公室,不見他人,反被其他學生會員抓著詢問休學一事,費盡心力才掙脫那些怪人。

  現在,她站在黎川靜的家門口,仰視著不包括庭園在內,光建築物就佔地百坪的大別墅前,雖然外牆定時清洗得乾淨,但仍可自壁磚上的花紋看得出這房子歷史悠久了。

  「住在這麼大的地方,不怕迷路嗎?」她喃喃自語,而且……看起來好像有阿飄……」突然冷風吹拂過耳畔,她嚇得抖了一大下,幾乎想拔腿就跑。

  好恐怖的房子啊!誰會住在這種看起來這麼可怕的大屋子裡啊?

  「小姐,你不是要找少爺嗎?怎麼不進去?」帶領她進來的門房發現她沒跟上,連忙又回身過來問。

  「喔,好。」在季抱著惴惴不安的心,連忙跟上。

  「少爺的房間在二樓右邊的最盡頭處。」門房站在大廳中央,指著兩旁的彎狀扶梯道。

  「我我要走哪一邊?」為什麼會有兩道扶梯?這種房

  子她只在角色扮演戀愛遊戲中看過呀!

  「兩邊都可以呀,都有通往二樓喔。」門房還是笑得很和煦。

  嗚……她好像進大觀園的劉姥姥喔,什麼都不懂,什麼都好奇。

  她是第一次真正進入一個有錢人所居住的地方,光是前方在冬天裡仍百花綻放的大庭院就讓她下巴快掉下來了,更別說這棟似乎隱藏阿飄的太別墅的大廳有多豪華。看頂上的水晶燈,璀璨華麗得幾乎讓她睜不開眼了!

  「是誰來了?」

  突然有道男性嗓音自二樓傳下,讓在季的心陡地跳了好大一下,抬眼定睛一看,是名身形較黎川靜壯碩的高大俊朗男子,她特別注意到他有一雙好大的手,指節有力,傷痕不少。

  「堂少爺,這位小姐是要找少爺的,我剛已經通報過了。」

  「喔?」會讓堂哥答應進屋的陌生女孩一定不是普通人。黎蒼木對眼前的女孩產生興趣,「叫什麼名字?」

  「元在季。」在季回道。

  「元在季?」黎蒼木的眼整個發亮。

  終於讓他看到本尊了!

  他的眸中為什麼會發出星星的光芒?還有他直直朝她跑來,猛地握住她雙肩,用力的審視著她是什麼意思?

  「原來你就是在季啊?」

  「不要碰我!」在季生氣的打掉黎蒼木的手。

  女孩子的身體可以隨便亂碰的嗎?這家人怎麼都一個樣的急色?

  「好悍!」黎蒼木頗有興味的摸著下巴,「沒想到我哥喜歡刁蠻的女生。」真是出乎意料。

  「什……什麼?」他剛說喜歡?「你搞錯人了吧!那個人很討厭我的!」

  「他討厭你?」這是怎樣的誤會?

  「對!」在季用力一點頭,「非常討厭!」

  「那……你也討厭他嗎?」

  「我……」雙頰發熱,她不自在的否認,「當……當然也討厭他,那傢伙總是不可一世的高傲模樣看了就討人厭!」而且還很喜歡欺負她!

  「是嗎?」從她閃爍不定,一別剛才嗆辣模樣的游移眼神

  看來,分明是口是心非。

  「懷疑啊?」她幹嘛老實回答這人的問題?「你又是誰啊?」

  「我是川靜的堂弟,叫蒼木。」

  「喔!我要找黎川靜,他在樓上對吧?」

  「蒼木,你還不回去?」尚未得到黎蒼木確定的回覆,比黎蒼木溫潤的中低音還要更低兩度的嗓音自他身後傳來。

  由於黎蒼木的個子高大她許多,完全遮住了她的視線,讓她沒在黎川靜一出現在樓梯口時就發現他的到來。

  兩分鐘前,在房間裡的黎川靜聽到門房通報有個叫元在季的小姐來訪。

  一聽到她來,他當機立斷打發抱著成堆設計學校資料跑來找他研究的黎蒼木滾回去。

  就是他說他是戀愛白癡,才會害他去買了本更白癡的書,還好死不死的讓元在季瞧見,面子全丟光了!

  若他在場,說不定又會說一些有的沒的,還是打發他走比較安心也較為自在。

  黎蒼木離開後,黎川靜才想起這兩個人極有可能會碰面。怕黎蒼木趁他不在,與元在季說了更露骨的、更不該說的話,連忙跟了出來。

  人才來到走廊,果然見到他正一臉興致盎然的與元在季不曉得在聊什麼,而元在季的臉-他微瞇著眼想,最好她臉

  上的紅暈是他看錯,否則他會斷了堂弟的設計之路,讓他乖乖的陪在他身邊,幫忙打理公司!

  聽到堂哥毫無掩飾的逐客令,黎蒼木想是該適時的推這兩個遲鈍的男女一把了,若事成,堂哥心情好,他的未來將會更加光明燦爛。

  「你真的認為他很討厭你?」黎蒼木壓低音量,以防奸計落入男主角的耳中。

  「廢話!」

  「你真的這麼認為?要不要測試一下他是討厭你還喜歡你?」

  他又提「喜歡」?這人很奇怪耶,黎川靜明明就為了成績曾贏過他一事對她不爽,又將她跟平常纏在他身邊的女生視為同等級,怎麼可能對她有感情!

  且他既然是他堂弟,骨子裡那愛欺負人的基因應該如出一轍吧……

  「你要怎麼測試?」但她仍是撩不住好奇心。

  等等會靠近你,你注意我哥的反應,若他很生氣的把我拉開,還揍我,就表示他是喜歡你的。」

  「這種反應叫喜歡?」聽起來比較像暴力狂吧!

  「我哥的獨佔欲很強的!」強到他自己也不知道!

  黎蒼木彎下腰來,將視線高度降為與她齊平,臉才剛接近她的面頰,就聽到後頭的腳步聲變得急促,下一秒,領子被一道強大的力量所攫,人被扯了開來的同時,強勁的拳頭送上他的下巴。

  「你敢靠近她,我就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哇靠!這一拳比他上次送他黑眼圈那一拳下手還要重!

  堂哥典型的有異性沒人性,連親堂弟都要殺害!

  黎蒼木抱著已然紅腫的下巴,痛到淚花在眼眶打轉。

  他真的……揍了他?在季愣住了。而且還出言恫喝?

  「三秒鐘內給我滾出去!」黎川靜開始倒數,「三、二……」

  黎蒼木朝在季投過來一眼,眸中淒苦衷憐的寫著:嫂子,你等等可要替我多說些好話啊!

  嗚……他的犧牲真是大!

  「一!」

  黎川靜嘴方收,黎蒼木已離開大宅,空蕩蕩的屋內僅剩兩人。

  「你們剛剮在說什麼?」黎川靜厲聲問。

  「呃……」她怎麼好開口說是在聊他喜歡她一事。

  他真的……喜歡她嗎?在季仍是不敢肯定。

  瞧她欲言又止,俏臉紅紅的模樣,剛鬆緩的拳頭又握起,

  指節因過度用力而慘白。

  馬的,死堂弟,竟敢染指他的女人!他決定送他進會計統計學系,跟他最恨的數字奮戰!

  「幹嘛紅著臉不講話?你喜歡他是嗎?」

  「啊?」為什麼會扯到她喜歡黎蒼木?「沒有呀,不過他人好像還不錯……」

  「你一天到晚勾引男人,有年紀大的歐基桑接你上下課,現在還來勾引我的堂弟?」他憤怒得口不擇言!

  「什麼叫一天到晚勾引男人?」他怎麼可以這樣詆毀她?「我哪有勾引你堂弟?我們只是在聊天!」

  喜歡一個人會這樣侮辱對方嗎?黎蒼木其實是在戲弄她吧!

  「聊天需要靠這麼近嗎?」他們臉是不是貼在一塊兒了?還是根本就直接親上了?「是說了什麼不可告人之事?」

  黎川靜越想越火,理智幾乎快被一把名為「忌妒之火」燒光光了!

  「他……」一想到黎蒼木說黎川靜喜歡她一事,小臉又不知所措的紅了,結結巴巴的不知該如何解釋。「我幹嘛跟你解釋這麼多,跟……跟你無關!」

  結巴、臉紅,這兩人分明有鬼!

  「我警告你,不准接近蒼木!」他怒氣勃發的上前一步,雙手箝住纖薄的肩頭。

  「理你,我要接近誰你管不著……唔!」

  黎川靜狠狠吻上反抗的小嘴。

  「你要有人接送,這事我來做!叫那個歐基桑滾遠一點!」

  什麼?什麼什麼?在季腦袋一團泥,完全無法將他說的話吸收進去,轉化成她聽得懂的意思。

  「歐基桑?誰?」

  「這幾天常接你上下課的那個人!」

  「堯槐哥?」他眸光凶狠得要殺人是怎麼回事?堯槐哥招惹他了嗎?

  堯槐哥?叫得這麼親暱,聽了就不爽!

  「我完全不懂你在說什麼!」他的手掐得她疼,可卻掙脫不了。「接送什麼?堯槐哥又怎麼了?」

  「以後由我來接送你上下學,叫那個歐基桑不用來了!所有其他男人願意幫你做的事,我全概括承受!」

  這一次她聽懂了。

  「你要接送我上下學?」真的假的?

  「對!」馬的,一句話要講幾次?她的頭腦不是很好嗎?現在怎麼變智障了?「從此以後,不准其他男人接近你!」

  這蠻橫的語氣是怎麼回事?好像她是他包養的女人似的,專斷的限制東限制西!

  「若我不聽你的話,你就要把已付的學雜費收回去?」

  他怎麼可能安好心眼!他怎麼可能喜歡她Ⅱ阿!

  他強硬的、不顧她的意願要了她,與她對話不是蔑視的哂笑,就是怒火沖天,這像是對待一個喜歡的女孩的態度嗎?

  黎蒼木果然是在戲弄她!

  俊眸微瞇,「你敢不聽話?」

  「你以為先幫我預繳了四年的學雜費,我就得任你為所欲為嗎?你想得美,我寧願轉學也不肯……」

  「不准轉學!你只准給我留在羅勒!」

  「我不要!」

  「我哈佛都為你放棄了,你還敢說不要?」他要掐斷那纖細的頸子!

  她的腦袋又一陣糊了。

  他為她放棄哈佛?

  他是為她改讀羅勒?

  黎蒼木的話靈光般閃人腦中。

  「你該不會喜歡我吧?」

  猝不及防的黎川靜俊臉一紅,像頭暴怒的獅子般跳腳,「你竟敢用這麼輕佻的態度講出那兩個字?」

  天啊!他真的是喜歡她?

  怎麼可能?怎麼會?是什麼時候發生的?

  「你當初要學生會長威脅我加入學生會,是因為想常常看到我的關係?」

  她舉一反三。

  他緊抿著嘴,不回答。

  「威脅要跟堯槐哥講出我們之間的事,是不想看到我跟他在一起?」

  怒火又在黑瞳巾跳躍了。

  「為什麼你喜歡一個人要轉這麼大的彎?」彎來彎去的,目的地都看不到了。

  「我沒喜歡你!」

  明眸難堪的瞠大。

  「是……是喔!」她表錯情了啦,好想挖個地洞埋進去!

  「在歐基桑未出現前,我根本不知道我喜歡你!」

  在季又不懂了。

  「可是你放棄哈佛是好幾個月前的事了吧?學生會的事也是剛開學時發生的,而堯槐哥接送我是這幾天才開始的……」她恍然大悟,「你很遲鈍?遲鈍到不知道喜歡我?」啊哈哈……啊哈哈……

  她開心得好想撒小花,轉圈圈!

  這個人真的喜歡她耶!

  黎川靜不想再多說廢話,他活到十九歲,今天是他最糗的一天!

  他直接抓了她就親,用他熱切的唇,火燙的舌,糾纏出說不出口的濃情愛意。

  「喂……」得了空隙,在季連忙推開他,「你也沒確定我喜不喜歡你耶!」他難道一點都不重視她的意思?

  「不管你喜不喜歡,我要了你,你就得給我喜歡!」

  聽聽!這人怎麼這麼霸道啊!沒聽過強扭的瓜不甜,感情不能勉強的嗎?

  「如果我一直不喜歡呢?」

  「我會把你綁在家裡,見不到別的男人,你就不得不喜歡!」他講得這麼明白了,這女的還要跟他鬥嘴多久?

  媽呀,她直到此刻才知道她喜歡上的是如何專制的一個男人!不過她也不是省油的燈!

  「要人喜歡之前,是不是該先說某件很重要的事?」

  「什麼事?」

  「那三個字啊!」好歹也要讓她聽到完整的告白吧!「四個字也行啦!」

  別逼得太緊,這人耐性很差、脾氣不好,蠻橫又獨裁的!

  濃屑緊蹙,「什麼東西?」

  真是朽木不可雕。

  「嗯,第一個字。」在季指著他。

  「你?」在季搖頭。「我?」

  在季點頭,「第二個字。」她歎了口氣。

  「歎?」

  「不是!」她發出聲音,長長歎了口氣。

  「唉?」

  「對!第三個字。」她指著自己。

  「你?」

  「請連起來講一遍。」

  「我唉你……」一頓,「我愛你?」

  「完全答對!」摸摸俊臉,「聰明的小孩!」

  黎川靜臉上三條斜線,「我愛你就我愛你,幹嘛搞這麼多花樣?」還比手畫腳猜題!

  「這東西很重要的,男生不直接說出口,女孩子永遠只會猜疑。」

  真搞不懂男生是大方還小氣,「我愛你」不過是三個字嘛,講一次花不到一秒鐘,很多男的卻連提都不肯提,害得女孩惴惴不安。

  真搞不懂女生幹嘛這麼喜歡聽甜言蜜語,「我愛你」這三個字很重要嗎?

  實際上的對待才是最重要的吧!

  心思迥異的兩人互看一眼。

  「那你現在怎麼想?」總不會他也要比手畫腳吧?

  他竟然問她怎麼想耶!這聽起來,他也沒想像中的專制嘛,還是會聽聽她的意見的。

  「什麼東西怎麼想?」她假裝不懂。

  「需要要我把你綁在家裡,每天只面對著我嗎?」

  前言推翻,這人還是霸王一名!

  「嗯……」她狀似思考。

  「要想多久?腦袋差的人才要想這麼久,難怪你考試永遠考不贏我!」

  哇咧…

  「我哪有考不贏你,我贏過你一次耶!」雖然只贏三分,但那也是歷史上光榮的一刻啊!

  他嗤之以鼻,「那是僥倖!」

  這傢伙還真看不起她!

  「那你綁只曾『僥倖』贏過你的女生在身邊幹嘛?」「僥倖」兩字咬在嘴上,充滿怨氣。

  「我高興。」

  「你總不會喜歡一個人沒有理由的吧?」

  「因為只有你的臉在我眼中有輪廓,五官是清晰的。」

  「什麼?」這是什麼理由?在季傻眼。「那其他人呢?」

  「我不屑去記清楚與我無關的臉。」

  說來說去,就是她很特別羅?

  「原來我這麼特別?」

  黎川靜終於不耐的冷睇她得意忘形的臉,「你今天廢話很多。」

  「女孩子本來就長舌,喜歡打破砂鍋問到底。」

  「我問你的倒是一句也不回!」

  開玩笑,她偷偷晴戀他這麼久,超過三年的時間,若真被他知道了,就算僅用腳趾頭思考也猜得出來他會有多得意!

  這份秘密她得嚴嚴實實的守著,絕對不可以讓他知道!

  只要他不曉得,在兩人的愛情中,她就是勝利者!

  「我還在想,在追求我的男人中,要把你排到第幾號……」

  話還沒說完咧,眼前猛地一晃,腳下失了依靠,待她看清跟前事物時,驚愕自己竟然像沙袋一樣被扛著走。

  「喂!放我下來!」這種姿勢好不舒服,讓人想吐。

  「別想!」面色僵凝的黎川靜拾階而上,往他的房間行去。

  「你要去哪裡?」他又想幹嘛了?

  「我要把你綁在我房裡,沒喜歡上我前不准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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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7-25 22:50:56 |只看該作者
黎川靜真的看不透她的心思嗎?

  他雖然承認自己在感情上很遲鈍,可好歹他身邊也曾經圍繞了那麼多鶯鶯燕燕,就算面目不清,但從她們同他講話時的語氣、姿態,他可以套用在在季的身上,來揣測出她的心意。

  她若是對他無意,有必要纏著他,逼他說出那三個字嗎?

  若她真不喜歡他,需要跟他言語拉扯這麼久嗎?

  她不想直接承認,沒關係,他也不是那麼注重口頭承諾的人,對他而言,他要的東西,用盡手段也要得到,更何況是一個對他有意思的女孩。

  她是他的人,心也是他的,跑不掉!

  到了房間,將肩上的女孩卸下,橫抱在前,一塊兒跌人柔軟的大床上。

  在季定神張眼,就見一張已拿掉眼鏡的俊秀面容,上頭鑲嵌如夜之寶石的深邃黑眸直勾勾瞅著她,滿映瞳眸中的,只有嬌俏可愛的美麗臉龐,有點興奮、有點緊張又帶著期待的回視。

  薄唇印上柔潤的雙唇,溫熱的舌尖勾畫菱唇的起伏,慢條斯理的來來回回,挑逗她的感官,激起她的渴切。

  她輕輕嚶嚀了聲,微張粉唇,抿住調皮的舌尖,再主動吻上俊唇,他頑皮的對象改為柔軟的香舌,彈動、挑弄、嬉戲,互吮對方口中的芳津,擁吻越見熱烈,身軀不由自主的緊緊相貼,雙臂擁抱勾纏,急切的想揉進對方的懷裡,一生一世,絕不分開。

  在季身上的Polo衫在磨蹭中被推高,沿著纖臂而下的巨掌碰觸到這一片柔軟的腰膚,凝脂般的光滑,充滿彈性的觸感,像磁鐵般緊緊貼住了掌心,誘引他沿著窈窕的曲線一路向上,握住更為柔軟美好的高地。

  他只是稍稍施力,柔軟的雪乳就在他指問變形,毫無反抗能力的任他捏揉,臣服在他的威權之下。

  忽然,長指彎勾人覆著胸乳的軟料內,用力擰住稍稍硬挺的乳蕊。

  「啊!」在季尖叫了一聲,「你幹嘛?很痛耶!」

  「痛嗎?」他惡聲惡氣的低哼,「我要懲罰你!」

  連同內衣一塊兒拉掉她身上的衣物,大掌握起胸乳,如野獸般咬嚙敏感的乳尖,迫它在他口中挺立成最可口的果實。

  「不要……」他咬得她疼,可又夾雜著奇特的快意,讓她的抗拒顯得軟弱無力許多。

  「我做錯了什麼……要懲罰我……」

  啊啊……就說這個人是小肚雞腸,有仇必報…

  「懲罰你不公平!」他要好好的折磨她,這樣以後才會乖乖的!

  「什麼……不公平?」

  他的牙是最銳利的刑器,他的舌卻是最溫柔的安撫,在他雙重交攻之下,在季只覺又疼又麻,熱潮在她週身上下流轉。

  「你從我這挖了一堆真心話,自己卻什麼都不說!」這種不公平的狀態,當然要好好懲戒一番!

  「那你要我告訴你什麼?」呼……她的身體好像越來越熱了……身下的嬌軀不由自主的隨著體內漸升的熱潮款擺,蹭得修長的健軀也被點起了火,胯間長物撐起了牛仔褲,高高的隆起。

  他二話不說,抽空了一隻手,脫去身上的衣物,貼上她柔軟的雪膚,直接感受那滑膩細緻的美好觸感。

  女孩的身軀怎麼會這麼的柔軟、這麼的好摸,讓他流連不捨,只想跟她相貼到永久。

  「你不用說也沒關係,我全知道。」

  膝蓋強硬的頂開闔起的雙腿,昂揚抵上腿心的水嫩,兩片柔軟的掩覆下足細柔的粉色花唇,他輕輕來回聳弄,上方的一下的床單都濕透了。

  黎川靜直起身來,注視著那一片透明的濕濡,墨毛上沾著點點春露,就連他的分身也染上了一層淋漓水光。

  勃揚開始顫動,彷彿感染上她的歡愉似的,激顫著想共赴喜樂之極的深切渴望。

  再也難以忍耐。

  大手一把拉開長腿,分架於腰側,托起圓臀,那片濕潤的水源處就離他的男性好近好近,開開闔闔的穴口是揮動的手,熱切歡迎他人內……

  於是窄臀向前,當傘狀頂端進入幽穴時,緊縛的壓力傳來,他得用力咬緊牙關,才不會一時衝動,直接將嬌弱的她瞬間貫穿。

  在這美好甜美的時刻,他不想看到疼痛的淚水。

  他緩緩的,邊觀察著她的神情變化,邊將赤鐵緩緩擠入水嫩之中。好幾次,那緊窄的幽徑滋味太過美妙,他險險失控,幸虧殘存的理智再次將他拉回來。

  「唔…」身下的人兒又開始輕喘。「好大……」

  她覺得她身軀的某一部分似乎被用力的撐開了。

  聞言,他立刻停止前進的動作。

  「會疼?」

  「不……說不上來……」好像有一點疼,可是又好像不怎麼疼。

  「會疼我就不動。」抱緊嬌軀,他額上冒著克制的薄汗。

  「你」迷濛的眼睜開,「不會第二次的時候才想到要珍惜我吧?」

  他白她一眼。

  狗嘴吐不出象牙來。

  「上一次我是控制不住。」喔……停下來真是個折磨。

  」為什麼會控制不住?」這次他就控制得挺好的。

  「可能是感覺太好…一」他喘了聲,「還會疼嗎?我想繼續前進。」

  「感覺很好嗎,真的很好?」她攬著他的頭頸,甜甜嬌笑。

  「超好的,好嗎?」該死的,他再偷偷進去一點點沒關係吧?

  「啊……你動了……」

  怎麼辦?這感覺越來越舒服了,可是她又想再折磨他一會,報上次弄痛她,還讓她傷心之仇。

  「會痛?」他連忙停下。

  見他慌張的模樣,在季心裡忍不住想笑。

  原來,他也不是不懂憐惜的啊。

  「唔……」她又呻吟了聲,「我想到一件事……」

  「什麼事?」該死的現在是利用聊天來轉移注意力嗎?

  「你沒有戴保險套。」上回沒戴套,沒懷孕是好運,但這次她可不想賭運氣。

  「我這裡怎麼會有保險套!」他低吼。

  「你沒帶女人回家過嗎?」她還以為進入青春期的男生身邊都會隨身攜帶保險套,更何況這男人的女人緣又超好。

  「你是我第一個女人!誰會準備用不上的東西!」

  第一個……女人?在季整個傻住了。

  「你沒交過女朋友?」

  「懶得交!」正確來說,是過去從沒遇到一個能讓他在意的女人!

  想不到……想不到她的男人是清清白白的在室男?

  哇賽!她真是撿到了!

  現在這麼乾淨的男人似乎只存在小學以下了啊!

  「可是,」她輕咬著唇,雙頰染著一片難為情的暈紅,「你的愛撫技巧很好啊……」

  來自女人對房事上的稱讚,多少滿足了大男人的自尊心。

  「沒看過豬走路也吃過豬肉。」這個時代看過豬走路的少之又少,沒吃過豬肉的才叫少數,故他自動改掉了這句俗話。

  「看什麼?A片嗎?」聽說這是所有男人的性教育啟蒙。

  「嗯。」他點頭,「還有一些書。」

  「難怪。」還好他很聰明,很多男人只知道橫衝直撞。「可是,你還是要準備保險套。」這點她很執著。

  「我說過,懷孕我會負責!」

  「我不要十九歲當媽!」她扁唇,「我還要讀書、還要工作,至少要等到大學畢業一年後……」她怎麼覺得他好像要賊笑出聲了?「不,兩年後!」

  「好,我去買!」他悶聲將分身抽出她的身子。

  那份充實感一失去,她不由得歎息了。

  費力將仍脹大的粗碩塞人牛仔褲,腰間綁了襯衫遮掩隆起的土丘,他忍著滿腔慾火,衝出家門。

  這附近有便利商店嗎?纖指抵著下巴猜想。

  黎家的別墅位於郊外,環境清幽,空氣新鮮,缺點就是購物不方便。

  他會跑到哪買呢?

  會不會一個小時才回來啊?

  低頭看著空虛的腿間,雖然有些後悔叫他臨陣退兵,可為了無後顧之憂著想,她認為她的堅持是對的。

  不過他會沒有任何抗議,乖乖去買保險套,倒也令她訝異。

  他的鴨霸也不是全然的只想到自己呢,哈!

  時間可能還要很久,也許她可以先睡一覺!

  拉起一旁的被子,才剛蓋上裸軀呢,她就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接著,房門砰然打開,五分鐘前才離開的男人,出現了。

  「你買到了?」在季訝異,「這附近有商店?」

  「當然沒有!」

  「沒有你還回來!」她可不想因為懷孕而被負責任啊!

  「誰說保險套一定要用買的,直接用要的就有了!」

  「跟誰要?」

  「我堂弟!」

  腦海中浮現一張跟黎川靜有些相像,但粗壯許多的大男孩。

  「剛剛遇到的那個人?他有保險套?」那男孩不是比他們

  小嗎?

  「對!他交往過好幾個女朋友,卻以為我不知道。」

  當黎蒼木聽到他要保險套,還直接說破他交往過三名女友一事時,那下巴差點掉到地上的驚訝表情,黎川靜只要回想就想笑。

  哪有事能瞞住他!這堂弟未免太低估他的能耐!

  「我們來吧!」他七手八腳迅速退下牛仔褲,跟身上隨便套上的T恤。

  「它比我想像中的小耶!」

  因好奇而爬過來的在季看著他的分身,想剛才明明在她體內的感覺那麼粗大,怎麼目視卻如此不起眼?

  「小」字一出口,殺人視線立刻穿透了她。

  「我剛以跑百米速度衝到堂弟家再衝回來,它怎麼可能還維持雄風!」這兩趟百米賽跑跟洗冷水澡無異。

  「那怎麼辦?」一雙無辜小鹿眼揚起。

  「是你打斷的,就由你來!」

  「我來?」她訝然指著自己,「來什麼?」

  「你來讓它變大!」

  「這……」她也不過是個才脫離處女之身沒多久的嫩生手,哪知道怎麼讓它變得威武雄壯啊?「我不會!」

  「張開你的手來。」在季乖乖把右手張開。「握住它!」

  「啊?」她連忙縮回手,「我不敢!」

  她才沒那個勇氣去握住男人的命根子。

  他猜想她也不敢,畢竟她仍是如此青澀,對於床第之事仍懵懂未知。

  「不然吻我!」

  嘿,這她就敢了。

  兩手撐著床,揚起下巴,吻上兩片等待的唇。

  「把舌頭伸出來。」

  她很乖的伸出小舌。

  舌尖才碰上他的唇,他即張嘴吸人口中,糾纏那片柔軟。

  熱切的吻令她不由自主的主動貼近,豐滿的雪乳踏上他套上衣物時偏瘦,其實頗有看頭的健胸,翹挺的乳尖對上他的小小突起,激竄出陣陣快意。

  他毫不客氣的抓握一方雪乳,指尖捏夾嫩蕊,來回搓揉,將那一片粉嫩揉出激情的殷紅。

  另一手順著窈窕的曲線而下,直落腿心,那兒雖仍殘留些許濕意,但若要擠入他的分身,恐怕還是不足。

  於是他的拇指快速捻壓上方的圓核,修長的中指則擠入窄小的花徑,跟著拇指的頻率,快速在徑內抽插。

  「唔……唔啊……」貼合的唇間溢出快感呻吟。

  緊繃的花徑逐漸柔軟,他再探入一指,以他的指腹磨遍了每一寸嬌嫩的所在。

  春潮,再次因快意而泛湧。

  他的指尖,感覺到水穴內傳來奇妙的震動。

  她可能又要高潮。

  第二次的高潮,不準是發生在他的指頭上!

  他飛快抽出長指,幾滴透明春露因而灑落床單,指尖還牽連著一條銀絲。

  「啊……」她又歎息了。「你幹嘛不繼續?」害她覺得那裡又癢又麻的,小屁股忍不住扭起來了。

  「再來要換主角!」

  以嘴撕開保險套的袋子,套上已雄風大振的分身。

  在季順著他的動作,視線落到他胯間的長物,小嘴忍不住「哇」了一聲。

  「它剛剛不是這樣子的……」她訝然道。

  「你仍覺得它小嗎?」哼哼!

  「呃……」再瞥一眼那「龐然大物」,在季吞嚥了口恐懼的唾沫。「你可以讓它變小一點嗎?」

  那麼大,難怪上次會讓她疼得死去活來!

  「很抱歉,辦不到!」他一把將佳人推臥床上。

  「喂喂!你別直接就進來了!」她可不想疼死啊!

  「我知道分寸到哪裡。」

  二話不說,抬起粉臀,一舉挺入,再猛然剎車,恰恰停在他適才強忍衝動之處。他猛然的貫人,激擦出有別於長指所帶來的強烈快意,她嬌吟了聲,渾身抖震。

  啊…他怎麼忽然停了?

  「還會疼嗎?」憐惜的撫觸貼上面頰。

  她陡然睜眼,「不,不疼了!」小屁股扭擺,「拜託你,再進來……」那麼好的感覺,可別停住啊!

  她的熱情邀約立刻將悶住的慾火轉瞬間燃成熊熊大火。

  「我進來了!」他咬著牙,全力挺進。

  「啊……太好了……」好舒服……好舒服…

  「還會更棒的……」抓起纖頸,吻上歡愉的嫩唇,窄臀強勁的在緊窒的甬道內持續挺進。「在季……」

  「嗯?」她熱切的回吻。

  「我愛你。」

  「我也是……」小手捧住俊頰,「我愛你…」好久好久了……

  這可惡的小女人終於承認了!

  邪惡的唇角一勾,水徑內的赤鐵幾乎快在柔細的花襞內擦出火來了。

  斜睨了眼床頭櫃上的保險套盒子,他想,堂弟果真上道,給了他足足一盒,而不是僅僅一包。

  今天,他要嘗遍小女人渾身上下的每一處美好,用盡盒內的所有保險套!

  這是他今晚的目標!

  他一向說到做到!

  ★★★

  上課日的早上,一走出家門口,瞧見門前停著一台銀色的AUDI,在季心想糟糕,她竟然忘了跟藺堯槐說清楚,並請他別再接送她上下學了。

  貼著隔熱紙的車窗降下,藺堯槐溫柔的笑臉探出,「在季,早。」

  「呃……堯槐哥…」

  在季臉色為難,心想著要怎麼跟他說明白才好時,一個修長的高人突然闖人了他們之間。

  「黎川……靜?」他怎麼會出現?

  問號浮起的下一秒,她方記起他曾說過,所有其他男人對她獻的慇勤,往後統統由他來做。

  他還真的是說到做到啊。

  「你是……」不愧是業務主管,藺堯槐對不速之客仍是帶著友善的微笑。

  「你是隔壁鄰居的大哥的學弟?」黎川靜問,態度仍是不可一世的高傲。

  這小鬼是在跩什麼?藺堯槐隱隱感到不爽。

  「對。」

  黎川靜嘴角淡揚,那抹笑意讓在季背脊發毛。

  「黎川……」

  「堯槐哥。」他故意學在季喊他「哥」,充分表明他不過是個想吃嫩草的歐基桑。「謝謝身為隔壁鄰居的大哥的學弟,與在季毫無關係的你這些天照顧我的在季,以後接送這事就由我來即可,不勞煩你了。」說完,一把將在季拽人懷中,往另外一端的座車而去。

  「啊?」藺堯槐傻眼,一時之間無法將他對自己那又臭又長的稱謂吸收人腦袋。

  「喂!你怎麼可以這樣對堯槐哥沒禮貌?」腰間被緊緊箝制無法脫身的在季只能慌忙轉身,對還傻愣的藺堯槐揮手道別。

  森冷目光一瞪,「要趕走蒼蠅的最好方法就是拿殺蟲劑一下子殺死他。」

  而且他說了「謝謝」不是?敢說他沒禮貌?

  「但也不用講得那麼沒禮貌啊!」

  「你再為他說話,我直接在他面前吻你!」不只要用殺蟲劑噴死,還要再用蒼蠅拍壓得他肚破腸流,無力回天!

  「你真的很鴨霸耶!」在季又好氣又好笑。

  「還有,以後再連名帶姓叫我,我就當場吻到你改口為止。」

  「黎川…」

  「嗯?」薄唇立刻離她校三公分遠。

  「川靜!」她慌改口。

  這是在大街上耶,等等父親就要出門上班了,若被他瞧見就慘了。

  「乖。」他滿意的摸摸她滑順的頭髮,「乖寶寶該有獎賞。」

  「獎……」不管罰或賞,她的唇都被吻了。

  算了,管他的,吻就吻吧!

  在季雙手攀住黎川靜的頸子,回應熱吻。

  「你跟你爸說你不休學的事了嗎?」

  「我告訴他,我得到連續四年免學費的獎學金。」

  雖然高中時由於有他在的關係,讓她一直當了很郁卒的第二名,可現在兩人不同科系,她在他們繫上,可是打遍天下無敵手,期中考的成績遠遠勝過第二名三十分。

  「伯父伯母一定很開心。」

  「對啊!他們開心極了!」能夠不休學,對深愛女兒的父母而言可說是不幸中的大幸了,也令他們更有信心面對重新來過的事業。

  雖然接受大筆的饋贈讓她很不好意思,但黎川靜也不是個省油的燈,對於她的推諉,他嘲諷道:「班主任告訴過你這是獎學金,你只要有一次成績掉落第一名,獎學金就取消!」

  他在激她,但最主要的目的是要她在他看得見的地方與他共過校園生活。

  她明白,同時也是個識時務的俊傑,了不起,以後賺錢還他就好了,她這麼優秀,區區四百萬焉有賺不到的一天?

  「我是不是乾脆也借錢給你爸媽,來幫助公司東山再起?」黎川靜思索著可能性。

  「你不過才十九歲,哪有那麼多錢?」拿得出四百萬就夠嚇人了好嗎?

  「雖然我才十九歲,但我早在高中的時候就已介人家族事業的經營,不只股權有我的一份,高二時就因我的行銷企畫而替公司賺了數千萬的利益,光是分紅就可以抵過你家公司的債務了!」

  「真的假的?」這麼厲害?

  「當做聘金也行。」

  「聘……金?」他的腦子在想什麼啊?「現在就想到結婚去?」她承認,乍聽還滿爽的。

  「沒人告訴你,我是很執著的人嗎?」

  在季搖頭。

  「也沒人告訴過你,我是早早就立定人生方向的人?」他最討厭多走冤枉路了。

  在季再搖頭。

  「那你現在知道了!」他將她塞入汽車後座。「你要多多瞭解你未婚夫的個性!我要忙的事很多,沒空將時間花在女人身上。」伴侶找到了,一生就這麼一個就好。

  「什麼意思,」怎麼聽起來讓人亂不舒服的?「不想花時間在我身上?」

  「你是笨蛋嗎?」黎川靜眼中透著鄙視,「你是我的未來伴侶,不是女人!」

  她懂他的意思了,可是她的一生就要這樣被定下來了嗎?

  「嫁給初戀情人好吃虧耶,我還想談別的戀愛……」

  「你想找死嗎?」黎川靜面色闃暗,大手已經掐在在季的纖頸上了。

  「哈哈……」在季忍不住大笑,『你很愛吃醋耶!」大醋桶!

  「這不是吃醋,是屬於雙方的協議,有人打算毀約的怒氣。」

  「吃醋就吃醋,幹嘛找什麼冠冕堂皇的理由?」唉呀,他真是鮮。

  「元在季!」薄唇突然被吻了。

  「你如果敢連名帶姓叫我,我就公然吻你!」回敬!

  唇角彎勾,「元在季!」

  再次被吻。

  「元在季元在季!」

  「你故意的!」這人真的很壞。

  「你贏不了我的!」黎川靜小人得志般的獰笑,長指憐惜的捏捏鼓脹的嫩頰。

  『我總有一天會贏你的!」就不相信她永遠只能當第二名!

  「加油啊!」他鼓勵得毫無誠意。

  「少看扁我!」

  「我從沒看扁你啊!」他故意趁司機不注意,偷捏渾圓軟胸一把。「這麼豐滿哪有扁。」

  「啊!」她紅著臉尖叫,「黎川靜,你太過分……」

  連名帶姓喊他的小女人粉唇結結實實的被封了。

  前方開車的司機懲忍笑意懲得好難過,這對小冤家啊,呵呵呵……

  企業管理學系,二年A班,一名活潑亮眼的女孩滿臉喜色的沖人教室內,對著坐在教室最角落,姿態優閒望著窗外的黎川靜大喊:「我第五張證照考出來了!」

  黎川靜轉頭看著既是他的戀人,也是他的對手——元在季一眼,默默自抽屜中拿出一張證書。

  「第七張。你要加油點了!」在季小嘴一扁,嫩頰鼓脹,「你什麼時候去偷考的?你不是也才考到第五張?」

  「被你摸清了,我還能混嗎?」呵呵……

  「可惡的卑鄙小人!」在季惱怒的指著他的鼻尖,「專使暗招,我很快就會追上你的!」來去如風的在季一下子又不見蹤影。

  「黎川靜。」一名男同學走到他面前,正是一年多前,害他買了一本叫「正妹OO××」爛書的那位。「那個女生不是你女朋友嗎?怎麼常看你們講話好像仇人啊?」

  「這是我們相處的方法。」

  「喔。」回想起在季漂亮的外表,玲瓏有致的身材,男同學羨慕道:「真好,你的女友那麼正,頭腦又那麼聰明。」

  黎川靜斜睨他一眼,「正妹不是只會打扮、要男生修電腦、拜金而已!她們對投資自己也很有一套,端看你有沒有足夠的實力把上這樣的優質正妹!」

  這是在諷刺他嗎?

  男同學的心被毫不留情的中傷了!

  嗚……他什麼時候才能也交到一個又漂亮又聰明的正妹女友呢?要到什麼時候啊……啊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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