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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奇幻] [風御九秋] 殘袍 (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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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8-1 14:06:07 |只看該作者
正文 第一百四十九章 都是漢奸


左登峰慣於獨行,除了十三一直陪著他之外,也只有進入隱形陣法內的古城尋找金雞的時候與玉拂和鐵鞋同行過,他認識的人不多,認識的女人就更少了。

    左登峰聞聲橫移三尺轉身回望,發現身後不遠處的一家飯店門口站了一個身穿黑色西裝的女人,這個身材高挑惹火,長相嫵媚漂亮的女人他認識,在濟南的時候雙方曾經合作侵入了日軍的1875部隊。

    「有必要這麼緊張嗎?我如果真要開槍就不會喊你了。」紀莎微笑著沖左登峰走了過來,左登峰先前鬼魅一般的橫移了三尺她自然是看到了,也猜到了左登峰那麼做的原因。

    「習慣了,其實你如果真要殺我,我會提前察覺到。」左登峰沖紀莎笑了笑,他沖紀莎笑不是因為二人先前合作的很愉快,而是在陌生的地方遇到認識的人。

    「你一定常年過著提心吊膽的日子。」紀莎走到了左登峰的面前,隨之而來的還有一股香水氣息。

    「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左登峰沒有接紀莎的話茬,上次見面他並沒有告訴紀莎他叫什麼。

    「知道殘袍的人都知道他叫左登峰。」紀莎出言笑道。

    「你還在為那個什麼調查處工作嗎?」左登峰挑眉看了一眼那家飯店,飯店的窗戶是大片的玻璃,靠近窗戶的位子坐了一個男人,那人左登峰也認識,是紀莎的同事賈正春。

    「國民軍事委員會調查統計局現在叫軍統局。」紀莎點頭開口。

    「嗯,這個名字好記,好了,不打擾你們吃飯了,我先走了。」左登峰沖紀莎道別。

    「我們也是剛坐下,一起吃頓飯吧。」紀莎出言挽留。

    「白吃嗎?」左登峰笑道,他先前道別其實是為了試探紀莎跟他打招呼是否有別的目的,如果沒有別的目的紀莎就不會留住他,現在看來紀莎喊住他並不是單純打招呼。

    「不白吃。」紀莎探手拉著左登峰走向飯店。

    左登峰沒有再拒絕她,他欣賞真小人,討厭偽君子,紀莎這麼直白正對了他的脾氣。

    這家飯店門口有開門的,在見到左登峰之後拒絕他進入,理由很簡單,衣冠不整。

    左登峰和紀莎都沒有與之一般見識,二人離開飯店另尋地方,臨走的時候紀莎沖賈正春點了點頭,後者隔著玻璃跟左登峰打了招呼轉而將視線轉移到了街對面的電影院。

    「你們在這裡幹什麼。」左登峰出言問道。

    「監視一個漢奸的行蹤。」紀莎轉頭看了一眼電影院。

    「在電影院裡。」左登峰皺眉問道,直至此刻他才發現電影院門口有著不少穿西裝帶黑帽的人在負責警戒。

    「對。」紀莎點頭說道。

    左登峰聞言點了點頭沒有再問,如果再問,紀莎就有機會順理成章的請他幫忙了,他不想幫紀莎的忙,所以不問。

    「你們想吃什麼。」紀莎伸手指了指一本正經跟在左登峰旁邊的十三。

    「隨便。」左登峰隨口說道。

    片刻之後,紀莎將他和十三帶到了一處街頭的小吃鋪,吃的是小籠包和生煎饅頭。

    「你什麼時候來的上海。」左登峰出言問道,這一刻左登峰終於明白為什麼求人辦事兒都喜歡請人吃飯了,因為人吃東西的時候心情都很愉快。

    「三周之前從青島趕過來的。」紀莎回憶著回答。

    「你到上海幹什麼。」左登峰拿起一籠包子放到了地上,店舖老闆見狀剛想勸阻,左登峰拋出的一枚大洋已經落到了他的案板上。

    「刺殺汪賊和另外幾個漢奸。」紀莎低聲說道。

    「汪賊是誰。」左登峰隨口問道。

    「汪精衛。」紀莎環視左右再度壓低了聲音。

    「殺他幹什麼。」左登峰愕然問道,汪精衛是國民黨裡有頭有臉的人物,僅次於禿頭,紀莎本身就是國民黨的特工,怎麼刺殺起自己的上級來了。

    「你不知道。」紀莎比左登峰還愕然。

    「知道什麼。」左登峰還是一頭霧水。

    「汪精衛已經投靠了日本人,日本人目前正在南京為他籌劃建立偽國民政府,你怎麼對國家大事這麼不關心。」紀莎皺眉開口。

    「我為什麼要關心,國家大事關我什麼事兒。」左登峰撇嘴搖頭,金針倒是關心國家大事,到最後把自己關心成漢奸了。

    「你怎麼還是這個樣子。」紀莎早就知道左登峰是這個德行,聞言也沒有過分驚愕,她先前驚愕的只是左登峰消息之閉塞。

    「給我一千兩黃金,我去電影院裡殺了汪精衛。」左登峰低頭看了看十三,十三正撓開面皮坐等肉餡涼透。

    左登峰說的很隨意,這話一出口,呆住的不止是紀莎,連食鋪老闆都嚇傻了。

    「錢不是問題,不過電影院裡的不是汪精衛,而是另一個大漢奸傅筱庵,他也是我們要除去的人。」紀莎面露喜色。

    「傅筱庵是誰。」左登峰皺眉問道。

    「上海市長。」紀莎出言說道。

    「給我一千兩黃金,我幫你殺了這個市長。」左登峰抬手拿起醋瓶發現沒陳醋了,抬頭看向老闆,卻發現老闆已經嚇的跑掉了。

    「你到底要殺誰。」紀莎無奈的看著左登峰,左登峰的話顛三倒四,令她很難理解。

    「誰在電影院裡我就殺誰。」左登峰起身過去拿醋。

    「什麼意思。」紀莎瞪眼發問。

    「實話告訴你吧,我已經不缺錢了,我想進去看電影,誰耽誤我看電影我就殺誰。」左登峰落座說道。

    紀莎聞言沒有再說什麼,因為左登峰的話完全不是常人能說的出來的,在紀莎看來左登峰已經瘋了,即便沒瘋,也快瘋了。

    「你是不是感覺我是個瘋子。」左登峰笑著看向紀莎。

    「你能問出這話,說明你還沒瘋。」紀莎微笑回應,她非常清楚今日的左登峰已經不是當年的左登峰了,不止修為變的深不可測,連思維也無法用常人的想法去揣度了。

    「你應該慶幸不是我的敵人。」左登峰這話是笑著說的,高深的修為的確在一定程度上改變了他的心態,但是促使他心態徹底改變的是銀冠相面之後所說的那番話。

    「是的,咱們是朋友。」紀莎暗自心驚,左登峰就像一隻不受控制的瘋虎,喜怒無常,她深知自己根本就控制不了他。

    「它才是我的朋友,當年在濟南如果不是它跳進1875部隊的院牆救我,我早就死了。」左登峰伸手指著十三。

    紀莎聞言沒有開口,她不敢開口了,左登峰令她感覺到了恐懼。

    「別慚愧了,我給你個彌補的機會,要是辦好了,我幫你殺個人也無所謂。」左登峰放下筷子端水漱口。

    「你想讓我幹什麼。」紀莎小心翼翼的問道。

    「放心,不會讓你脫褲子了。」紀莎緊張的神情令左登峰大感好笑。

    紀莎一聽瞬時臉就紅了,之前左登峰曾經這麼戲弄過她,她一直視為奇恥大辱。

    「你負責給我搞一套潛水的裝備,一箱手榴彈,再給我搞支槍,對了,子彈也多給我搞一些。」左登峰直接將任務轉嫁給了紀莎,紀莎是國民黨特工,執行的都是高度機密的任務,可見在組織中地位不低,這些事情由她幹最合適不過。

    「普通潛水還是深度潛水。」紀莎並沒有問左登峰要幹什麼。

    「我不懂那些,就是可以在水中換氣的那個呼吸裝置,普通的就行。」左登峰比劃著說道。

    「明白了,要什麼槍。」紀莎表現出了軍人特有的幹練。

    「火力最猛的機槍。」左登峰說道。

    「你到底要打什麼。」紀莎終於按捺不住好奇心出言發問。

    「我要說用來打豬你信嗎?」左登峰苦笑開口。

    「不想說就算了,機槍分為輕機槍和重機槍,最先進的是二六式輕機槍和三七式重機槍,你要哪一種。」紀莎問道。

    「歪把子有沒有。」左登峰壓根兒聽不懂紀莎說的什麼型號,他只用過歪把子。

    「大正十一式是日本的,我們沒有。」紀莎搖頭說道,歪把子機槍是日本的輕機槍,國民黨正規部隊即便繳獲了也很少使用,他們用的是進口貨,只有八路軍不挑食把它當寶。

    「那就要重機槍。」左登峰想了想出言說道。

    「三七式重機槍空槍三十幾斤,它一分鐘能打出五六百發子彈,你怎麼扛彈藥。」紀莎笑了,她發現左登峰是個徹頭徹尾的武器盲。

    「隨便吧,你看著辦,三天之後給我就行。」左登峰說著站起了身,他不敢再多說了,說的越多越丟人。

    「你幹什麼去。」紀莎隨他站起。

    「先幫你把那什麼市長殺了,你也好專心辦事兒。」左登峰招呼著十三轉身向電影院走去。

    「也好,不過你得小心,他帶著很多的保鏢。」紀莎聞言面露喜色,傅筱庵也是出了名的大漢奸,倘若左登峰能殺了他,這個功勞自然要算到她的頭上,只要是人就有喜歡的東西,紀莎喜歡的是權力。

    「就門口那些垃圾。」左登峰冷哼前行。

    「除了那些人之外,他身邊還有一個喇嘛,看他的樣子也是練武之人。」紀莎善意的提醒。

    「喇嘛,多大年紀。」左登峰皺眉問道。

    「五六十歲,兩米多高,很胖。」紀莎出言說道。

    左登峰聞言猛然停了下來,紀莎說的這個人無疑就是銅甲,銅甲也是漢奸,確切的說應該是蒙奸,反正就是走狗,這個人喜歡錢和女人,那什麼市長能請動他也不出奇,不過這傢伙晚上一般不出門,今天怎麼破例了。

    「怎麼了。」紀莎見左登峰停了下來,走上前來出言問道。

    「我還是幫你殺汪精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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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五十章 狂妄瘋癲


「怎麼又改變主意了」紀莎皺眉發問

    「你聽說過我那你有沒有聽說過另外五個比我成名還早的玄門泰斗」左登峰出言問道

    「金銀銅鐵玉」紀莎點頭說道世間練武修道之人多如過江之鯽換做常人紀莎肯定不認識但是幾個位於金字塔塔尖的人物她還是聽說過的

    「那個胖喇嘛就是銅甲原名叫什麼那順.巴特爾」左登峰點頭開口

    「你不是他的對手」紀莎沉吟片刻出言相激

    「到了我們這個地步要想打敗對方已經很困難了殺死對方就更困難得打上好久太麻煩了」左登峰出言解釋銅甲的大手印是密宗外門功夫對玄陰真氣有著很強的抵禦能力真要打起來必然是持久戰

    「哦原來是這樣」紀莎點頭開口與此同時故意露出了半信半疑的神情

    「你為什麼非要用這種表情來激我你先回飯店等著我讓他們十分鐘之內把電影院騰給咱們」左登峰冷哼開口轉身穿過馬路向電影院走去

    「滾開你個癟三」走到電影院門口一個年輕的黑帽用土話叫罵著驅趕他

    「你媽有幾個兒子」左登峰側目打量著這個年輕人

    「死瘋子快滾開」年輕的黑帽聞言再度開罵其他的黑帽保鏢聞言忍不住哈哈大笑

    「我給了你開口的機會. 是你自己沒有珍惜. 你媽恐怕沒人養老送終了」左登峰冷笑抬腳將那年輕人踢出了數丈. 這一腳他是凝上了靈氣的目的就是為了一腳將其踹死. 年輕人應該好好工作奉養老人.成家立業. 成天想著混社會走歪道兒早晚是社會的敗類

    左登峰一出手剩餘的十餘名負責戒備的保鏢立刻掏出手槍對準了他

    「進去告訴那個喇嘛就說殘袍要看電影讓他們把電影院讓給我」左登峰開口笑道

    左登峰話一出口那些黑帽保鏢立刻發出了驚呼.. 事實上他們也的確應該發出驚呼. 如果說修道練武有九重境界左登峰無疑已近大成. 而他們那幾下子只能算是趴在最底層

    短暫的愕然之後其中一人快速的跑進了電影院剩下眾人仍然持槍對著左登峰

    「再拿槍對著我.我把你們全殺了」左登峰環視左右森然開口

    眾人聞言面露驚慌. 不過並沒有收起手槍. 他們都是年輕人. 年輕人好面子不願在同伴面前露怯

    「先放下手槍的三個人我饒他不死」左登峰皺眉開口

    這話一出口立刻有兩個人扔掉了手槍. 其他眾人見狀不但沒有隨之放下手槍. 還面露不屑的看著二人. 不過他們不屑的表情永遠的凝固了. 左登峰出手了虛影閃動鬼魅行移.頃刻之間連殺九人. 絕頂高手一般自重身份不會與普通人動手. 但是左登峰不管這些惹著他了他就殺.

    「年輕人應該好好學習. 好好工作你們為什麼要幹壞事呢」左登峰殺人之後若無其事的看著那兩個抖如篩糠的黑帽保鏢

    「原來真是你這個混蛋」就在此時電影院出口傳來了一聲蹩腳的叫罵聲

    「原來真是你這個漢奸」左登峰扭頭看向大步跨出的喇嘛銅甲

    「混蛋佛爺不是漢人.你來這裡想要幹什麼」銅甲出言糾正並發問.他介意的不是左登峰罵他.而是左登峰把他的民族給搞錯了

    「放心我懶得跟你打架.我來看電影.你們把電影院讓給我」左登峰出言笑道.他和銅甲沒有很深的仇恨也沒必要生死相拼

    銅價聞言陡然皺眉.他在想左登峰說的是真還是假

    「我到上海是來玩的.三天之後就走.這三天我不想惹亂子你們也別來惹我.快走.再不走我就進去殺人」左登峰開口笑道

    銅甲聞言還是沒有開口. 他在斟酌是不是要跟左登峰動手. 平心而論銅甲恨透了左登峰. 恨的咬牙切齒.這倒不是因為左登峰殺了他兩個女人. 也不是因為左登峰戲耍著他跑了數百里. 而是十三的那泡尿令他陽氣大盛. 無奈之下上了一個站街的窯姐. 這個窯姐是他上過的最難看的女人. 最倒霉的是那個窯姐還有花柳病. 把他也給傳染了害得他起泡流膿折騰了好幾個月.

    「論實力半斤八兩.論身法我高你一籌.你怎麼跟我打快走吧」左登峰見他咬牙瞪眼.不說話忍不住出言催促

    「佛爺早晚會殺了你這個混蛋」.銅甲無奈之下只好怒罵洩憤. 不過怒罵過後還是帶著裡面的大批保鏢以及幾個黑帽遮臉的人乘車離開了. 他不怕左登峰但是他怕十三.他搞不清楚十三先前那泡尿是它無意之間撒的.還是左登峰命令他撒的.不過不管怎麼樣他還是決定避而遠之.聰明人知道不逞能. 蠢貨才會死要面子

    「你為什麼不殺了他為民除害」眾人走後紀莎走到了左登峰的身邊

    「這是高手之間的默契.你不懂.最主要的是我現在想看電影」左登峰帶著十三走向售票處

    電影院的工作人員早已經看到了他先前的所作所.為哪裡敢讓他買票.緊張之下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只是連連揮手示意他可以進去

    「我的貓能帶進去嗎」.左登峰走了幾步回頭問道.

    售票的人聞言連連點頭. 別說貓了就算左登峰牽頭驢進去他也不會阻止.

    「之前你不是這樣的」紀莎跟著左登峰進入了電影院

    「之前我是什麼樣的」左登峰提著木箱走到了西側角落.電影院裡空無一人不過屏幕上卻仍然在放著電影.演的是外國電影啞巴的

    「之前你沒有這麼狂妄.也沒有這麼瘋癲」紀莎跟著他落座

    「我為什麼要讓你們感覺我不狂妄. 我為什麼要讓你們感覺我不瘋癲. 你怎麼看我是你的事情. 為什麼要說出來惹我反感.你很喜歡發表你的看法嗎.你的看法就一定是對的嗎. 你的想法我就一定要接受嗎.」左登峰聞言皺眉反問

    紀莎一聽立刻生氣的站了起來.走向出口走過兩步之後說了一句「我去給你買花生」

    「謝謝.給我帶點水回來」左登峰出言回應

    紀莎出去之後左登峰微笑搖頭. 實際上紀莎先前是要走的.之所以中途說要出去買東西.還是不捨得放棄他這個絕頂高手.說白了就是還想利用他.左登峰知道這一點所以他搖頭.不過也不是每個人都有被利用的價值的所以他微笑.

    十分鐘過後紀莎回來了帶回了花生.和幾瓶汽水

    左登峰道謝過後接過花生.一邊剝吃一邊看電影.在左登峰看來電影並不好看.因為有著太多造假的痕跡.十幾分鐘他看到了太多的破綻.

    「你剛才問我為什麼這麼狂妄.為什麼這麼瘋癲.你想知道原因嗎」左登峰的視線並沒有離開屏幕

    「想」紀莎點頭說道
.
    「人快樂是因為糊塗和粗心.不糊塗不粗心的人就不快樂.如果我糊塗我就會.因為有你這樣一個美麗的女人陪我看電影而高興.可是我不糊塗我不粗心.電影院旁邊就是賣炒貨和汽水的地方.出去就可以買.可是你用了十分鐘.你身上的香水氣味摻雜了香煙和其他香水.還有消毒水的味道.這說明你之前去過路東的那家舞廳和街道拐角處的診所.加上三瓶汽水都是塑料瓶的.所以我感覺你離開電影院之後去了舞廳購買了令男人興奮的西藥.然後去了診所將西藥融化.用細小的針頭注射進了汽水.的瓶口部位這麼做的目的是為了造成汽水沒有被打開的假象.你的最終目的是為了讓我吃藥之後與你發生關係.然後拖住並利用我」左登峰說著拿起了旁邊座位上的汽水逐一倒扣捏壓.果然有一瓶有水滴留出

    「我沒想害你」紀莎抬手擦去額頭的冷汗

    「沒事兒這種東西對我無效」左登峰擰開蓋子喝了幾口.這種藥物是激發陽氣左登峰有玄陰護手隨時可以中和陽氣.

    「你活的太累」紀莎歎氣開口

    「識破你的騙局之後.我如果將你摁倒並搞你個半死.我也會感覺到輕鬆.但是我不能.我心中有氣只能憋著.不然在報復你的同時也就背叛了我的妻子」左登峰苦笑搖頭.過分的清醒和無處發洩是他狂妄瘋癲的根源.

    「她已經死了.你得憋到什麼時候」紀莎出言問道.左登峰喪妻的事情紀莎是知道的

    「兩年.兩年之後不管結果怎樣我都可以解脫了」左登峰站了起來

    「我以後不會騙你了」紀莎見左登峰站起以為他生氣要走

    「電影不好看.上海還有什麼好玩的地方」左登峰出言問道

    「上海是中國最繁華的城市.什麼都有.好玩的地方很多.你去過舞廳嗎」紀莎微笑發問

    「交配之前**的場所.我去了更遭罪」左登峰咧嘴一笑

    「你說話真難聽.賭場.賭場你去過沒」紀莎出言問道

    「沒去過」左登峰搖頭說道

    「走我帶你去」紀莎轉身先行

    左登峰背起木箱.踢醒十三隨之而去.以後就沒有遊玩的機會了.這幾天一定要好好見識見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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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五十一章 是誰瘋了


「你知道賭場在哪兒嗎」二人走出電影院左登峰出言問道

    「知道我之前來過這裡」紀莎伸手攔住了一輛黃包車.片刻過後又過來一輛.左登峰生平第一次坐了黃包車.下車的時候他給了拉車的漢子雙份兒的錢.因為十三也在車上

    「這是杜月笙的門徒開設的青幫賭場.算是上海灘比較大的.」紀莎下車之後指著路北一棟六層高樓.沖左登峰說道.這處賭場的外牆用黃色的霓虹燈排列出了一堆閃爍的金元寶.令人一看就不由自主的產生貪慾.

    「杜月笙是誰」左登峰出言問道

    「青幫領袖愛國人氏.一直幫助我們抗日」紀莎如實回答

    左登峰聞言沒有再說什麼.抬頭環視片刻之後.沖十三指了指二層的滴水簷台.十三跑過去一躍而上在上面趴伏了下來

    「這隻貓跟你很有默契」紀莎邁步走向賭場

    「它不是貓」左登峰跟隨在後

    「那是什麼」紀莎並未回頭

    「不知道」左登峰隨口回答

    賭場左右立有兩尊黃石雕刻的獸像.一開始左登峰以為是獅子後來發現是兩隻貔貅.貔貅是傳說中的貪財神獸.旺偏財.一般做邪道生意的會供奉它們.正規的生意人是不喜歡貔貅的.因為貔貅旺偏財的同時也折壽數.這些是他從金針送他的道家典籍《洞玄靈寶定觀經》中讀到的.

    還沒進門左登峰就聽到了裡面喧鬧的叫嚷聲.推門而入左登峰立刻感覺自己進了菜市場.這棟樓房可能就是為了開設賭場而建造的.一樓是一個大廳.大廳裡放置著數十張賭台每張賭台周圍都圍了大量的賭徒.精神亢奮的叫喊著「大」「小」.很多人在抽煙所以賭場裡的空氣很污濁污濁.的空氣令燈光顯得很昏暗
..
    進門之後左登峰一直在駐足觀看.他沒有觀看賭桌上的賭局.他看的是這些賭徒.這些人衣著多有不同.但是神情無一例外是亢奮而急切的.贏了的人會高聲大笑.輸了的人會高聲罵娘.賭桌與賭桌之間都保持了一定的距離.將賭徒分隔開來.在賭桌間的空隙中有不少穿紅戴綠的女人.在遊蕩這些人應該是窯姐一流.到這裡來的目的不是賭博而是趁機招攬生意.賭徒們贏來的錢花起來總是不心疼的.除此之外每張賭桌周圍都有幾個穿黑衫的男子想必是維持秩序的打手.

    左登峰的確長見識了.不過這種見識並不是正面的.來到這裡他看到了人性的貪婪和醜惡.物慾橫流.無德放縱.這數十堆簇擁在賭桌前的賭徒.令左登峰想到了圍繞在腐屍周圍的蒼蠅.一張賭桌就是一堆臭肉.每一個賭徒都是一隻蒼蠅.那些喪失了自尊與人格的女人既是蒼蠅.又是臭肉.她們散發臭氣吸引那些蒼蠅前來叮咬.與此同時也叮咬他們.

    「走吧上二樓」紀莎拉了拉左登峰的衣袖

    左登峰反應過來.與之自一樓樓梯走上了二樓.二樓拐角處有打手.盤查在看過紀莎的銀錢之後又要檢查左登峰的木箱.左登峰沒有與之計較.打開木箱讓其檢查.但是當對方將手伸進木箱想要動那塊灰磚的時候.左登峰攔住了他們.賄以兩枚大洋得以上樓.

    「你為什麼要背塊磚頭」紀莎好奇的追問.左登峰的木箱裡除了幾件換洗的內衣.就只有那塊灰磚

    左登峰笑了笑.沒有回答.如果剛才那兩個打手的手指碰上了磚頭.他一定會將他們殺掉.這是他的女人留下的東西除了他任何人不能碰.

    二樓還是大廳但是賭桌較少.東西南北分為了四個區域.分別是.麻將.牌九.色子.紙牌.這裡的賭徒衣著比較整潔.坐於座位專心賭博.鮮有喧鬧聲.用的還是現錢並非籌碼這裡沒有窯姐遊蕩.因為這裡的賭局不允許旁觀

    「我帶的錢不多.只能在這裡.你會玩什麼」紀莎出言問道

    「我什麼都不會」左登峰搖頭說道.他生於漁村.家境貧寒.工作之後的三枚大洋還要補貼家用.沒有閒錢賭博.也從來沒有接觸過.最主要的是他並不喜歡賭博的不確定性.他希望自己能決定事情的發展方向.即便不能也要明白真相.悶頭碰運氣的事情他不幹.

    「那你來幹什麼」紀莎聞言搖頭笑問

    「看看」左登峰平靜的說道

    「這有什麼好看的」紀莎再度發笑.她還是頭一次聽說有人進賭場只是為了看看.
.
    「我聽人說十賭九輸.和十賭九騙.我感覺不應該是這樣.至少也應該有一半的勝算.現在我終於知道事情不是這樣的.東南方向第二桌的那個紅衣服女人.在搞鬼.別人一次抓一張麻將.她能抓兩張還一張.打紙牌的那個小鬍子也在搞鬼.他袖子裡藏著很多紙牌」.左登峰隨口說道.超出常人九倍的反應.令他可以清楚的看到那些人自以為快若閃電的動作
.
    「在這裡出老千是要被剁手的.你也別傻站著了.色子簡單過去玩幾把」紀莎拉著左登峰走向西南區域

    這裡的賭桌是有座位的.二人找了有空位的賭桌坐了下去.左登峰坐下之後旁邊一個肥胖的中年婦女鄙夷的看了他一眼.轉身走掉了.走了更好.木箱有地方放了.

    「三個色子十點以下為小.十點以上為大」紀莎沖左登峰解釋

    紀莎話音剛落莊家就搖好了木盅等待下注

    「買什麼」紀莎問左登峰

    左登峰聞言搖了搖頭.沒有說話木盅是密封的不能看只能聽.

    連續十幾把左登峰都沒有押注.紀莎隨便買了幾把輸贏均等.

    「別買大買小.這次是三個二」左登峰聽清了規律便阻止了紀莎的下注.

    紀莎聞言面露疑惑.不過她並沒有買小.而是將那兩枚大洋放到了賭桌中間那段狹窄的黃**域

    開盅三個二

    「這次怎麼贏這麼多」左登峰疑惑的看著對方推來的三十幾枚大洋

    「三個相同的是豹子.一賠十八」紀莎出言解釋

    「兄弟這次是什麼」坐莊的是一個四十多歲的壯漢

    「一一六」左登峰出言笑道

    開盅一一六.驚呼一片.如果左登峰只是說出了大小也不足為奇.最主要的是他說出了點數.

    第三局同桌的十位賭徒都在等著左登峰下注

    「一」左登峰看了一眼莊家出言笑道.

    「後面的呢」有賭徒追問

    「沒了就是一」左登峰搖頭說道

    三個色子最少也是三點.左登峰說個一.在眾人看來自然是不對的.不過這並不影響他們買小.

    開盅就是一點.因為三個色子是摞在一起的.這個搖色子的也算是個高手了.

    接連七把.左登峰每次都能準確的說出色子的點數.其他賭台的賭徒都轉頭而望驚歎不已.而莊家已經汗流浹背了.
..
    左登峰感覺到了無趣.剛想離開發現木箱被人從旁邊的座位上拿到了地下.那肥胖的婦女坐進了座位.

    「六六六」左登峰沉吟片刻說出了一組數字.在場的眾人立刻瘋狂下注.豹子非常難出.賠率很高.所有人幾乎都是孤注一擲.包括那肥胖的婦女連耳環都摘了下來.

    說出那組數字左登峰就起身背起了木箱.開盅之後傳來了眾人絕望的叫聲.開了個一三四全部輸光莊家大贏.

    「我故意說錯的.因為我不喜歡你」左登峰沖那肥胖的婦女笑了笑.轉而走向樓梯.身後傳來了一片『死肥婆』『喪門星』『日內娘』的罵聲

    「哈哈哈哈」左登峰聞聲忍不住笑出了聲

    「你怎麼這麼壞」紀莎跟了上來樂笑開口

    「討厭她」左登峰隨口回答.他是來玩的並不是為了贏錢

    「對了我說的事情你得抓緊辦.我後天晚上就得走」左登峰始終惦記著正事兒

    「賈正春已經去辦了」紀莎正色點頭

    「你會不會用那個水下呼吸的裝備」左登峰再問

    「沒用過.不過有人會用.你放心我們一定教會你如何使用」紀莎點頭說道

    「走上去瞧瞧」左登峰走向三層樓梯

    「錢都輸光了怎麼去」紀莎再度發笑.她發現了左登峰也有有趣的一面.因為討厭那個胖女人就害的大家都輸錢.連自己都輸

    「去六層要多少錢」左登峰出言問道

    「至少也得有賭本一萬大洋」紀莎點頭說道

    「我有.走」左登峰拾階上樓遇到盤查時.拿出了一張千兩黃金的金票.黃金千兩折合數萬大洋.

    越往上走人數越少.房間佈置的也越奢華.配備的事物也就越齊全.香煙美酒任憑拿取皆不收費.到了五層就有了包廂.每個包廂門口都有一排漂亮女孩
..
    「這些女的是幹嘛的」左登峰好奇的問道

    「不清楚我很少到這裡來」紀莎搖頭說道

    上到六層左登峰想起了當年前往東北時的情景.那時候他遇到了賣兒賣女的人.曾經有人告訴他小女孩都被賣到南方了.這裡也有女孩.但是只有十三四歲幾乎身無寸縷.左登峰看了一眼就轉身下樓.

    「杜月笙真的是愛國人士」離開賭場左登峰皺眉發問

    「是的是抗日積極分子.每年都會為我黨提供大量的經費」紀莎出言說道

    「又開賭場.又糟蹋小孩.還能算是愛國人士」左登峰抬高了聲調

    「實際上他就是個流氓頭子.但是只要他抗日就是愛國人士」紀莎正色開口

    「這話誰說的」左登峰沖十三招了招手.十三隨即跳下旁側跟隨.

    「這是我們國民黨的宗旨.八路軍也說過只要抗日就是朋友」紀莎如實回答

    「不知道是我瘋了.還是這個世界瘋了.我不用你幫我搞裝備了我馬上離開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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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8-1 14:09:11 |只看該作者
正文 一百五十二章 貴妃入浴


你怎麼了。」紀莎愕然發問。

    「如果我滅門萬戶,然後用搶來的錢去抗日,你們會不會也把我當朋友。」左登峰挑眉冷哼。

    「抗日是第一要務,眼下所有的事情都要圍繞抗日展開,國家存亡,重中之重。」紀莎平靜的說道。

    「我以前以為日本鬼子可惡,現在看來你們比鬼子還可惡。」左登峰再度冷哼拔腿就走。

    「政策又不是我制定的,你別跟我發脾氣呀。」紀莎跟上來叫屈。

    「有錢的地痞流氓就成了愛國分子,你們判斷一個人是不是愛國不是看他幹了什麼,而是看他有沒有錢。」左登峰茫無目的的向前走去。

    「不生氣了,我給你找住處。」紀莎急切的岔開了話題。

    左登峰聞言搖頭歎氣,短短的一個晚上他就見識到了上海的百態,上海灘無疑很繁榮,但是這種繁榮是病態的繁榮,這裡的人唯一的追求就是錢,為了錢什麼都可以做。

    紀莎見他沒有反對,便找到一家高檔的賓館供其休息,賓館的奢華程度令左登峰感覺新奇的同時又暗自皺眉,五塊錢一晚。

    「汪精衛目前的行蹤我們還沒有掌握,你幫我們除去傅筱庵吧。」紀莎看著正在房間裡左看右看的左登峰。

    「找杜月笙去殺吧。」左登峰搖頭說道,房間很大,床也很大,地上鋪著地毯,廁所裡是抽水馬桶,左登峰先前只在報紙上見過這種東西。

    「你太極端了。」紀莎端來紅酒遞給左登峰。

    「應該說我太清醒了。」左登峰沒接紀莎的酒杯,而是走到酒櫃裡找了一瓶白酒擰開喝了幾口。

    「殺他對你來說只是舉手之勞。」紀莎坐進了床邊的沙發。

    「銅甲在他身邊,太麻煩。」左登峰提著酒瓶進了浴室,研究著浴缸怎麼放水。

    「那也比我們殺他要容易的多,我知道你對我有成見,不過傅筱庵的確是漢奸,殺了他就是為上海除去了一個惡霸。」紀莎的聲音從外面傳來。

    「找地痞流氓去殺,我不是愛國人士。」左登峰找到放水開關,開始往浴缸裡灌注熱水。

    「你要的東西我們會為你準備好。」紀莎說道。

    「那些東西我自己也可以搞到,之所以找你們是因為我懶得浪費時間,你要讓我去殺那什麼市長,比我搞武器裝備還麻煩,不去。」左登峰堅決拒絕。

    「錢你肯定是不需要了,你還需要什麼,我能給的都給你。」紀莎再度懇求。

    左登峰聞言沒有立刻回答,他明白紀莎什麼意思,放好熱水之後,左登峰試了試水溫。

    「快進來洗澡。」左登峰走出浴室沖十三招了招手。

    十三此刻正趴在床上打瞌睡,對左登峰的話置若罔聞,它不愛洗澡。

    十三沒來,紀莎過來了,面上帶著誘人的笑意,她誤以為左登峰在喊她,因為房間裡只有他們二人。

    「我叫它,沒叫你。」左登峰指了指床上的十三。

    紀莎聞言瞬間就臉紅了,他還以為左登峰轉性了,沒想到是自己會錯了意,搞的無比尷尬。

    「幫我個忙好嗎?」左登峰眼珠一轉笑瘧發問。

    「什麼。」紀莎疑惑的問道。

    「洗澡。」左登峰壞笑。

    「好。」紀莎點頭笑道,她絲毫不敢故意推辭,唯恐左登峰改變了主意。

    片刻過後,紀莎在心中暗罵左登峰不是個東西,一個漂亮的女特務,**別人不成是一件極其丟人的事情,被別人戲弄更是一件丟人的事情,為一隻貓洗澡就更丟人了,尤其是這隻大貓還不聽話。

    左登峰掐著酒瓶子站在浴室外忍俊不止,對於這種自以為對男人攻無不克的女人,就得讓她明白她並不是那麼厲害。

    「你是不是個太監。」紀莎氣鼓鼓的回頭看著左登峰,她已經發現了左登峰的性格特點,知道他玩心很重,並不是那麼易怒。

    「我不告訴你。」左登峰哈哈笑道。

    「這樣吧,咱們玩個遊戲,你回答我三個問題,我也回答你三個問題,都不准撒謊。」紀莎為十三塗著香皂。

    「好。」左登峰立刻點頭答應,紀莎這句話有漏洞,她只說不准撒謊,沒說不可以拒絕回答。

    「你今年多大了。」紀莎問了第一個問題。

    「二十八,你跟幾個男人幹過。」左登峰哈哈大笑。

    左登峰這話一出口,紀莎立刻傻眼了,她沒想到左登峰會問出這個問題,而且還是笑著問的,而且還問的這麼粗魯下流。

    「七個,你跟幾個女人幹過。」紀莎咬牙切齒的回答並立刻加以報復。

    「一個,你們都用的什麼姿勢。」左登峰笑的前俯後仰,戲耍這個經常戲耍男人的女人令左登峰感覺很有意思。

    「我終於明白了,你是真瘋了,純粹是憋瘋的。」紀莎氣急敗壞的站了起來。

    「洗完,洗完,這個問題我允許你不回答了。」左登峰伸手指著試圖從浴缸出來的十三,紀莎一聽如蒙大赦立刻蹲回去繼續為十三洗澡,所有人都是這樣,醜事可以干但是不可以說,干的時候可以不要臉,說的時候不能不要臉。

    「最後一個問題,你真的對我沒有興趣。」紀莎還沒忘記發問,這個問題她必須問,特務可以沒自尊,但是特務不能沒自信。

    「你很漂亮,身材也很好,還這麼會伺候人,我能沒興趣嗎?」左登峰看著浴缸裡表情鬱悶的十三再度發笑。

    「如果我不讓你去做什麼事情,你是不是就不會拒絕我。」紀莎再問。

    「不不不,我不碰你並不是擔心你讓我去幹什麼,而是我不能碰。」左登峰隨口說道。

    「為什麼不能。」紀莎好奇的追問,她閱人無數,自以為對男人很瞭解,但是左登峰在她心裡始終是個謎,她很好奇左登峰到底是個什麼人,還有就是他心裡都想了些什麼。

    「有兩個原因,第一,我不能對不起我老婆,第二,我要是跟你幹了什麼,就會感覺你是我的,一旦有了這種感覺,之前碰過你的人我全部都會殺掉,而且還會為你之前做過的事情懲罰你,直到我認為你已經為之前的事情付出了足夠的代價,我才會毫無隔閡的接納你,你懂我的意思嗎?」左登峰心情很好,便給予解釋。

    「我懂,你不喜歡逃避責任的人,在你看來所謂重新開始並不是將之前做過的事情掩蓋住,而是徹底的處理掉。」紀莎連連點頭,左登峰說出了男人都想說而不敢說的話,事實上這種看似狹隘的想法才是真正負責,認真,積極,徹底的態度。

    「很好,你雖然一直想著利用我,但你腦子還夠用,就衝你這句話,咱們就可以做個朋友。」左登峰沖其豎起了大拇指。

    「我還以為你能接納我呢?」紀莎撇嘴冷哼,她聽出了左登峰這句話有拉開距離的意思。

    「別來假的,我能看出來,還是說真話有意思。」左登峰急忙制止紀莎再說,他很清楚紀莎對他一點感情都沒有,她只是在極力討好一個有利用價值的重要人物而已。

    「好,你還有最後一次提問的機會,你問吧。」紀莎點頭說道。

    「看你多清醒,一點兒都不糊塗,那我問了,在你眼裡我是個什麼樣的人。」左登峰挑眉笑問。

    「我對你瞭解的很有限,不過我可以確定你有兩個特點,一是專注,二是清醒。」紀莎想了想開口回答。

    「好了,遊戲結束,快給它擦擦。」左登峰拿過毛巾扔給了紀莎,二人說話這段時間十三一直在水裡泡著。

    紀莎接過毛巾擦乾十三身上的水滴,轉而放掉浴缸裡的水,開始重新灌注乾淨的清水。

    「再玩個遊戲,你敢不敢。」紀莎一副挑戰的神情看著左登峰。

    「說來聽聽。」左登峰再度來了興致。

    「有沒有膽量看一出貴妃入浴。」紀莎挑眉佯裝高傲。

    「我只聽說過貴妃出浴,再說你比楊貴妃高,卻沒有她胖,你也沒有狐臭,裝不了楊貴妃。」左登峰撇嘴開口,據正史記載楊貴妃身高一米六五左右,體重一百四十斤上下,屬於圓柱體,而紀莎的身材明顯比她好多了。

    「別說廢話,敢不敢。」紀莎正色發問,隨著二人接觸時間的增長,她發現了左登峰一個很大的特點,那就是喜歡接受挑戰。

    「來吧。」左登峰沉吟片刻微笑點頭,他之所以接受挑戰並不是放縱墮落,而是對自己的自信與殘忍,他知道自己一定會非常難受,但是一定可以忍得住。

    紀莎見他答應,立刻面露得色,轉而開始寬衣解帶,她的動作很緩慢,一件一件的褪掉身上的衣衫,脫一件衣服大致要用上一分鐘左右,緩慢可以調動男人的好奇心理,過於緩慢又會顯得刻意勾引,所以她時間拿捏的很好。

    此刻左登峰並沒有任何的慾望,他想的是紀莎這個動作這麼熟練,極有可能之前受過相應的訓練,看來女特工都不是好東西。

    紀莎身材高挑,脫光之後身體的曲線很明顯,她的年紀與左登峰相仿,不能算是小孩子了,所以她也沒有故作羞澀,而是大膽放浪的做出了諸多屈膝搖臀的引誘動作,她是故意這麼做的,她很清楚對於左登峰這種人不能使用尋常的招數,必須讓他心生怒氣並產生懲罰心理。

    「說的是貴妃入浴,你在外面搖晃啥。」左登峰出言笑道。

    紀莎聞言並沒有惱怒,而是投來一個勾引的眼神,轉而邁步進入浴缸,邁步之間私處隱現,左登峰眉頭為之一皺。

    紀莎自然不是真要洗澡,她要的是勾引左登峰,因此進入浴池之後,做出的都是捧心撫柳的動作,與此同時秋波頻送,放蕩而淫邪。

    「眼角有眼屎,先洗洗。」左登峰出言笑道。

    紀莎聞言再度一笑,她知道左登峰是故意這麼說的,這讓她感覺到左登峰心思動搖了,舉止越發放蕩輕浮,神情極盡嫵媚引誘。

    「快穿衣服,來人了。」就在此時,左登峰猛然聽到遠處傳來了高手凌空的破風聲,根據聲音來看,對方是徑直衝這處賓館而來的。

    紀莎聞言再度面露得意神情,她以為左登峰是抵禦不住誘惑才故意這麼說的,因此不但沒有出來穿衣,動作反而更加誇張放蕩,左登峰見狀快步走向浴缸,右手入水,靈氣疾出。

    數秒過後,紀莎尖叫著從滿是冰碴的浴缸裡蹦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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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8-1 14:10:14 |只看該作者
正文 一百五十三章 蹦出浴缸


女人在受驚之後都會下意識的抱住什麼東西,紀莎從浴缸裡蹦出來之後徑直撲向了左登峰,她是受過軍事訓練的特務,飛撲的動作很是嫻熟。

    紀莎此刻臉色蒼白,浴缸裡的熱水在頃刻之間降至冰點令她駭然驚恐,撲向左登峰的動作也不是刻意為之的,左登峰看出了這一點就沒有閃身躲開,不然紀莎就會撲空摔成青蛙。

    「貴妃出浴可不是蹦出來的。」左登峰忍不住發笑。

    「怎麼回事兒。」紀莎心有餘悸的回頭看向浴缸。

    「不知道,可能鬧鬼了。」左登峰上半夜心情不好,但是先前的一通鬧騰令他心情很愉快。

    「是不是你幹的。」紀莎皺著鼻子責問左登峰。

    左登峰聞言沒有開口,而是皺眉側耳傾聽外面的破風聲,此時已經是下半夜,破風聲格外清晰。

    「快鬆手,來了個高手。」左登峰沖紀莎正色開口,破風聲已經到了樓下,與破風聲一起傳來的還有細微的嗡嗡聲。

    「我不。」紀莎聞言不但沒有鬆手,反而雙臂抱頸雙腿夾腰的上了身。

    「真來人了,已經上來了。」左登峰急切的試圖甩掉纏在身上的「四爪魚」,先前樓外傳來了落地借力的腳步聲,這就說明來人已經再度起跳了。

    「少騙我,這是三樓。」紀莎難得有個上身的借口,打死也不捨得放棄這千載難逢的好機會,肢體的接觸比視覺的刺激更容易令男人雄起,她非常清楚這一點。

    「三樓怎麼了,十幾米的高度對於高手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麼。」左登峰伸手試圖推開紀莎,但是入手處一片滑膩。

    「沒有人知道,我也不會逼你做什麼,也不會告訴任何人,你就別為難自己了。」紀莎的媚聲傳入了左登峰的耳朵,與聲音一起傳入的還有紀莎的女人呼出的熱氣。

    「彭。」就在此時,窗戶上傳來了沉悶的聲響,這是什麼東西撞到玻璃發出的聲音。

    聲音入耳,左登峰立刻做出了反應,率先閃身關掉了房間裡的電燈,隨即來到窗前拉開了窗簾,拉開窗簾的瞬間,窗戶外傳來了一聲歡喜的聲音:「哈哈哈,終於抓到你了。」

    賓館的窗外並沒有陽台,只有一處不寬的窗台,此刻鐵鞋正一手攀著窗台,另一隻手捂在玻璃窗上,手指與玻璃之間一隻小小的青蚨蟲還在嗡嗡作響。

    鐵鞋沒想到窗簾會忽然被人拉開,此刻正一臉愕然的向屋裡張望,他也沒想到屋裡的人會是左登峰,他更沒有想到的是左登峰身上還吊著一個白條條的大姑娘。

    這一刻紀莎也驚呆了,她沒想到真的有人能直接從一樓跳到三樓,而且看這個人的衣著應該還是個老和尚。

    最傻眼的是左登峰,他沒想過鐵鞋會來,更沒想到他會在這個時候來,屋裡的情形鐵鞋肯定全看到了,他還是個瘋子,日後必定四處宣揚,最令左登峰惱火的是自己先前還故作聰明的關上了燈,如此一來更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鐵鞋一手攀著窗台,一手捂著窗戶上的青蚨蟲,他雖然瘋了,戒律卻沒忘,所以三人之中他最先反應了過來,雙手合十「阿彌陀佛」,還沒「阿」完就掉下去了,他緊張之下忘記了倒轉靈氣。

    隨之反應過來的是紀莎,鬆開左登峰之後快速的跑到了浴室門口,從衣服裡拿出手槍反衝了回來。

    「光著屁股到處跑很過癮是吧。」左登峰無奈的拉住了她。

    紀莎經他提醒方才想起自己還光著,快速的跑回去穿著衣物。

    「左登峰,你快讓你屋裡的女人穿上衣服,我的青蚨蟲在窗戶上,老衲要抓回來。」就在此時,樓下傳來了鐵鞋的叫嚷聲。

    鐵鞋這一嗓子幾乎令左登峰當場氣暈,鐵鞋修為高深,靈氣充盈,唯恐他聽不到,這一嗓子還是夾以靈氣發出來的,聲音洪亮,在寂靜的深夜至少也可以傳出十里之外,如此一來半城的人都知道殘袍的屋裡有個沒穿衣服的女人。

    「這個人是誰。」紀莎快速的穿上衣服出言問道。

    「他就是鐵鞋明淨,我還真是霉星高照啊!」左登峰歎氣搖頭,這事兒沒法兒收拾了。

    「對不起,我給你添亂了。」紀莎面露愧色。

    「霉星在樓下,你是掃把星。」左登峰歎氣過後抬手撫額,他此刻正在急切的思考該不該回應鐵鞋的話,不答應他,他肯定還會再叫喚,答應了就無疑告訴周圍的人鐵鞋看的沒錯,他就是左登峰。

    「你先離開這裡吧,這幾天我都會住在這兒。」左登峰猶豫片刻打開窗戶抓住那只青蚨蟲跳了下去。

    「阿彌陀佛,青蚨蟲呢?」鐵鞋見左登峰下來立刻看向他的雙手。

    「你怎麼來了。」左登峰抬起了握著青蚨蟲的右手。

    「青蚨蟲不小心飛掉了。」鐵鞋從兜裡拿出了那支竹筒將青蚨蟲又放了進去,竹筒沒有破損,不問可知先前是他好奇之下拔開了木塞,飛出的青蚨蟲將他帶到了這裡,左登峰身上這只是母蟲,鐵鞋和玉拂手裡的是子蟲,母蟲和子蟲都可以互相尋找,但是子蟲與子蟲之間是沒有關係的,玉拂給鐵鞋的青蚨蟲只能找到左登峰,這樣做是為了避免鐵鞋找到辰州派去偷猴子。

    「你的事情處理完了嗎?」左登峰快速的在腦海裡思考對策,得想個辦法別讓這個瘋和尚亂說才行。

    「阿彌陀佛,東西我送回去了,上面那女人是誰。」鐵鞋伸手上指。

    「是個想要用美色引誘我的女特務。」左登峰開口說道,鐵鞋雖然神經錯亂了,但是他的智商沒有問題,他能夠細心的分析問題,所以左登峰決定不騙他,跟他說出實情。

    「為什麼要引誘你。」鐵鞋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

    「銅甲現在就在上海,她想讓我去殺銅甲,我不去,她就勾引我。」左登峰出言解釋。

    「幸虧我來的及時,不然你就被那白骨骷髏污了清白了,阿彌陀佛。」鐵鞋合十開口。

    鐵鞋這話一出口,左登峰立刻慶幸自己處事妥當,如果把鐵鞋當成傻子,他一定會察覺並懷疑,現在這麼一說,鐵鞋心中就沒有疑問了,因為合情合理。

    「多謝大師,如果你再晚來片刻,我的袍子就要被她解開了。」左登峰出言強化自己沒有脫衣服這一細節。

    「是啊!是啊!你是年輕人,能暗室不欺很是難得,老衲沒有看錯你。」鐵鞋沖左登峰投來了讚許的目光。

    「大師遠道而來,先上去休息一下,咱們後天就啟程。」左登峰點頭笑道,危急關頭保持冷靜太重要了,恰當的處理會化險為夷,如果處理不當,他的名聲就算徹底毀了,儘管他不在乎別人怎麼看他,卻也不希望別人說他是貪淫好色之徒。

    「那女人呢?」鐵鞋伸手上指。

    「被大師一聲威嚴佛號猛然驚醒,現在已然羞愧的離去了。」左登峰趁機扣高帽子,其實鐵鞋阿彌陀佛還沒念完就摔了下來。

    「阿彌陀佛。」鐵鞋聞言很是自得,再度唱誦佛號,佛號誦完一躍而起上了三樓,左登峰隨後跟隨。

    「十三,想我不。」鐵鞋見到十三很是高興,走上前去撫摸它,十三也認識他,叫了一聲給予回應,鐵鞋一見十三搭理他,興奮的探手從懷中掏出一隻雞腿遞給了它,十三晚上吃的不多,聞嗅了片刻接受了那隻雞腿,鐵鞋見狀更加高興。

    「大師,你跟銅甲正面交過手沒有。」左登峰關上窗戶走到酒櫃前拿出了一瓶白酒。

    「幾年前打過一次,那個番僧的大手印很厲害呀,老衲只能與之打個平手。」鐵鞋看了一眼左登峰手裡的酒瓶,轉而移開視線打量著房間裡的佈置。

    「酒為佛門八戒之五,一般的出家人是不能喝酒的,大師佛法高深,酒肉穿腸過,佛祖留心中吧。」左登峰打開蓋子將那瓶白酒遞給了鐵鞋。

    「嘿嘿,其實我也不該喝酒。」鐵鞋訕笑著接過酒瓶。

    鐵鞋的這個反應看似平淡無奇,卻表明他知道左登峰在為他喝酒找借口,這就說明他不傻,對於鐵鞋這個瘋和尚,左登峰並不同情他,因為他的洗髓經已經練到了最高的九重境界,堪稱一代武學宗師,他完全有能力自保,不過左登峰也不好意思騙他,因為他生性慈悲,左登峰不騙好人,對於鐵鞋,左登峰更多的還是喜歡逗他,他渾渾噩噩瘋瘋癲癲,顛三倒四很有意思。

    「你吃飯沒有。」左登峰看著正在喝酒的鐵鞋。

    「我已經用過齋飯了,不用管我。」鐵鞋的嘴裡不時會蹦出佛門用詞,不過他所謂的齋恐怕不是素的。

    左登峰聞言坐進了沙發開始思考下一步的計劃,鐵鞋來的正好,馬上就要西行了,他可以幫助拿東西,最主要的是鐵鞋一來,他就沒必要放出青蚨蟲召喚玉拂了,之前的茅山之行令左登峰心裡很是彆扭,不想跟玉拂再有過多的接觸,雖然目前不會動情,但是日久生情的道理他是知道的,玉拂可不同於紀莎,他對紀莎是完全免疫的,對玉拂他心中沒有那道銅牆鐵壁。

    還有就是銅甲,這個大個兒的漢奸最好也殺掉,現在鐵鞋來了,二人聯手絕對可以殺了那個喇嘛,殺了他之後再殺那什麼鳥市長就是順手的事兒了,這樣一來對紀莎也算有了交代,免得白看了人家的那出貴妃出浴。

    片刻過後,左登峰心中有了計較,後天裝備才能齊備,明天先帶著鐵鞋出去轉轉,後天裝備一到就殺掉銅甲,啟程西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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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8-1 14:11:07 |只看該作者
正文 第一百五十四章 嬉鬧上海


年輕的美女走了邋遢的和尚來了換做常人一定會感覺大煞風景但是對左登峰來說鐵鞋的到來更令他感到高興因為鐵鞋是他尋找地支的夥伴而尋找地支是正事兒

    「怎麼沒動靜了」鐵鞋搖晃著竹筒沖左登峰問道

    「什麼沒動靜了」左登峰回神反問

    「青蚨蟲沒動靜了」鐵鞋說道

    「打開看看沒事兒」左登峰說道

    鐵鞋聞言打開了竹筒的蓋子倒出了裡面的青蚨蟲發現青蚨蟲已經僵直的死掉了

    「咋死了呢」鐵鞋愕然的看向左登峰

    「累死了唄」左登峰出言笑道青蚨引路的速度是因人而異的如果後面的人移動的快它飛的就快它是引路自然不能落在後面但是鐵鞋不知道這一點一路上都努力的想要追上它結果逼的青蚨蟲拚命前飛

    「阿彌陀佛」鐵鞋聞言唱誦佛號轉而開始念誦莫名的經文想必是要超度那只因公殉職的青蚨蟲

    佛門經文十分的拗口不過鐵鞋念誦的十分嫻熟聲音也很平靜左登峰權當催眠曲來聽此時已然下半夜鐵鞋一曲未終左登峰便悠悠睡去

    左登峰睡著沒多久就感覺到有人推他閉著眼睛他也知道是鐵鞋

    「阿彌陀佛老衲睡不著」鐵鞋長歎開口

    左登峰聞言閉著眼睛掏出懷中的那只竹筒遞給了他傻子也知道他為什麼睡不著

    次日清晨左登峰帶著鐵鞋外出閒逛鐵鞋人高馬大有他在十三就不用走路了

    左登峰獨自一人在上海灘已經可以橫著走了而今加上一個瘋僧鐵鞋二人更是橫行無忌左登峰知道明日就要啟程所以抓緊時間遊逛取樂鐵鞋雖然年老但他童心頗重也喜歡胡鬧因此二人在這座繁華而骯髒的城市中幹出了三件令人目瞪口呆的事情

    第一件事情是走進西餐廳把所有的客人都攆走喝咖啡吃牛排雖然西餐並不令他們滿意好孬也知道啥味了一出門鐵鞋就埋怨左登峰不該粗暴的攆走客人進去威逼廚子做飯不然的話咖啡不會那麼苦牛肉也不會不熟對此左登峰沒有反駁因為他故意沒給鐵鞋的那杯咖啡放糖放奶

    第二件事是帶著鐵鞋看了電影鐵鞋生平頭一次看電影一直在電影院待著不肯走不厭其煩的看著外國的搞笑電影到最後左登峰沒辦法了跑到二樓讓放電影的換了個談戀愛的影片才把鐵鞋逼出了電影院一出門鐵鞋又開始埋怨左登峰明知道他喜歡那個拿鉗子的小鬍子還非要放有礙觀瞻的對此左登峰還是沒有反駁因為他的確是故意的此外鐵鞋所說的小鬍子是卓別林他看的是卓別林三年前拍攝的《摩登時代》

    第三件事情是攔下了一輛黑色的小轎車逼著司機開車帶他們兜風鐵鞋跟著左登峰算是有福了吃西餐看電影還坐轎車不過轎車坐的也不舒服因為到最後司機緊張之下與前面的汽車追尾了好在二人反應迅速在撞車之前踹掉車門帶著十三蹦了出來

    上海灘有警察有幫會還有鬼子但是沒有人出來阻止二人的胡作非為因為他們都知道殘袍和鐵鞋是不好惹的最主要的是他們也猜到二人不會在上海呆上很久之所以到這裡來純粹是玩耍並沒有霸佔的野心等二人走後上海灘還是他們的天下

    傍晚時分左登峰帶著鐵鞋回返他做的所有的事情都有目的性包括帶鐵鞋遊玩有也目的性目的有兩個一是通過遊玩放鬆心情緩解壓力二是給鐵鞋造成一種跟著他就有好玩的東西的錯覺只有這樣才能讓鐵鞋心甘情願的跟著他在遊玩的同時左登峰一直在細心的拿捏著尺度既要讓鐵鞋感覺好玩又不能讓他對上海產生留戀不然他待在上海不肯走可就完蛋了

    二人回到了先前居住的賓館沒走門直接跳窗進屋之後發現賈正春正站在房間的酒櫃旁看到賈正春左登峰立刻知道紀莎的事情辦好了

    「我出去辦點事情你們不要亂跑」左登峰沖鐵鞋交代了一句便跟著賈正春出了賓館然後乘車到了郊外步行二十分鐘之後來到了一處僻靜的木屋裡

    紀莎見左登峰到來沖其展顏一笑隨後沖賈正春擺了擺手後者點頭離開

    「你要的東西全在這裡」紀莎伸手指著房間角落一個五尺長短的木箱釘制木箱的木條是新鋸的

    左登峰聞言並沒有打開木箱環視木屋之後側目看著紀莎

    「怎麼了」紀莎疑惑的問道

    「我說過不要跟我耍心計你為什麼不聽」左登峰皺眉發問

    「這話是怎麼說的」紀莎不明所以

    「這座木屋很破舊四面透風灰塵很多為什麼那張木床上沒有灰塵你是不是打掃過你為什麼要打掃沒人知道這個木箱裡放的是什麼你為什麼不直接抬到我的房間裡」左登峰出言笑問

    「明知故問」紀莎面露媚笑

    「不得不承認你很聰明但是我和你之前接觸過的那些人不一樣」左登峰徒手掀開釘住的木箱檢查著裡面的東西

    「不和你發生關係我心裡始終不踏實」紀莎收回笑容說出了實話

    「這是句實話我樂意聽」左登峰將木箱裡的東西逐一的拿了出來

    「我想問你幾個問題」紀莎正色開口

    「問吧」左登峰點頭說道

    「你一直這麼細心會不會很累」紀莎問道

    「的確累但是我的對手很強大我全神貫注都不一定是他的對手怎麼敢大意」左登峰打量著那個潛水裝備潛水裝備的主體是兩個一米長短的黑色罐子

    「你分析問題有沒有錯過」紀莎再問

    「肯定錯過人的思維再縝密也不可能天衣無縫」左登峰隨口回答

    「你有沒有想過會冤枉我的真心」紀莎追問她發現左登峰的注意力在武器和裝備上這時候發問更容易問出實話

    「我沒冤枉你你對我沒真心我分析問題是根據事實而不是憑空猜測我注重合情合理不合情理的東西我不接受如果你做的事情不符合情理那你活該被冤枉」左登峰拿出黑罐子估測重量發現其重量在三十斤左右這裡面儲存的應該是氧氣

    「為什麼這麼說」紀莎再度追問

    「先前我是從窗戶跳進賓館房間的賈正春當時在酒櫃旁邊皺著眉頭視線固定在浴室的位置這就說明他知道了昨天晚上的事情不然他不會看著浴室」左登峰並未抬頭

    「你分析的很正確我回去的時候頭髮是濕的他猜到了但是這能說明什麼」紀莎反問

    「這不能說明什麼但是來的途中他前半程臉色陰沉沒跟我說話後半程忽然話多了起來臉色陰沉說明他前半程在生氣他前半程生氣是因為他有生氣的原因後半程不生氣也是因為他有不生氣的理由如果我分析的沒錯的話你那七個裡面應該就有他一個而且昨天晚上你還讓他消了氣如果你對我有真心你會那麼做嗎」左登峰說話的同時在思考如何帶走這些東西

    「你這純粹是猜測」紀莎出言反駁

    「我沒猜測賈正春忘記了我可以在黑暗之中視物所以他在來的途中沒有刻意隱藏臉上的表情別說這個了你知道那個市長現在在哪裡嗎」左登峰擺手岔開了話題

    「知道你今天晚上要動手」紀莎也隨之轉移了話題她不敢再跟左登峰繼續談論下去不然會被揭的鮮血淋漓人生需要虛假的遮掩虛假的遮掩會造成美麗的朦朧但是在左登峰眼裡沒有朦朧他看的都是本質這一刻紀莎很懷疑世上還有哪個女人能在左登峰的眼裡保持美麗她不知道的是左登峰曾經擁有巫心語巫心語是最真誠的真誠的女人最美麗

    「是的我們一會兒就動手」左登峰抬手看了看表

    「需要我們做什麼」紀莎興奮的問道

    「你該做的已經做了只要給我指出位置就行現在教我如何使用這個呼吸裝置」左登峰出言說道

    紀莎聞言走上前來擰開氣閥教左登峰如何調整氣壓如何呼吸

    「我的同僚告訴我這樣一罐壓縮空氣可以呼吸二十分鐘如果劇烈活動時間還會縮短」紀莎出言說道

    「哦」左登峰點了點頭在此之前他一直以為罐子裡是氧氣

    「這一罐我也給你試一下」紀莎伸手指著另外一個罐子

    「不用」左登峰將一干裝備放回木箱轉而卡上了蓋子

    「你不怕裡面摻雜有毒氣體」紀莎撇嘴問道

    「我知道什麼時候該多疑什麼時候不該你沒害我的理由最主要的是你也不敢你應該知道萬一毒不死我你就死定了」左登峰探手將紀莎藏於大腿的外側匕首拔了出來削整著木箱的邊緣這個木箱要由鐵鞋來背路途太遠左登峰想讓他背的舒服點兒

    片刻過後左登峰將木箱邊緣毛刺削平拿過先前扛抬木箱的繩索將木箱捆好雙肩雙扣可以背起就走

    「走吧帶我看看目標住在哪裡」左登峰伸手外指

    紀莎見狀歎氣搖頭轉身走了出去她算徹底明白了想讓左登峰長期為之辦事是不可能的好在左登峰有原則不白拿別人東西能殺掉上海的漢奸市長也是大功一件

    二人離開木屋步行回到城郊轉乘黃包車回到了賓館推門進屋發現十三在床上趴著鐵鞋並不在屋裡

    左右尋找不見其蹤窗戶是開著的這說明鐵鞋是跳窗外出的這也很正常因為他一直走窗戶窗戶開著說明他出去了不過他在上海人生地不熟晚飯他也吃飽了還跑出幹什麼

    皺眉沉吟良久左登峰猛然想到了一件事情轉而沖十三發問「那個和尚是不是拿出了竹筒」

    十三一點頭左登峰立刻就明白了鐵鞋把他的那只青蚨蟲也放跑了

    「鐵鞋什麼時候能回來」紀莎關切的問道

    「這傢伙去了湖南一時半會兒回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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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8-1 14:12:06 |只看該作者
正文 第一百五十五章 衍生毒物


「你怎麼知道他去了湖南。ww)」紀莎聞言極為愕然。

    「說了你也不懂。」左登峰走到酒櫃前拿起一瓶白酒,即便心情雜亂他還是沒有忘記檢查一下酒瓶是否完好,因為賈正春先前在這裡停留過。

    「那怎麼辦。」紀莎極為失望。

    「沒他我也動手,你放心吧。」左登峰打開蓋子喝了一口,他年輕氣盛,還是容不得別人看輕了他。

    「我們會側應你。」紀莎點頭說道。

    「你快拉倒吧,上次側應差點沒要了我的命,我可不敢再相信你們。」左登峰搖頭說道,他此刻極度鬱悶,他那只竹筒裡的青蚨蟲會將玉拂給帶過來的,而在此之前他就沒準備再帶上玉拂。

    「真的不要勉強,我說的是真心的話。」紀莎見左登峰眉頭大皺,急忙出言勸阻。

    「我想的不是那個。」左登峰擺手示意紀莎不要打亂他的思緒,他此刻正在思考這件事情該如何處理,如果離開這裡,青蚨蟲自然就找不到他,但是玉拂可不知道他內心的微妙變化,如果找不到他會以為他出事了,可是如果等玉拂過來,尋找的過程也得帶上她了,接觸的時間一長很容易就會出現問題。

    紀莎見左登峰眉頭緊皺,知道他在思考問題,她不是個好女人,但是她是個聰明的女人,聰明的女人就知道在男人思考問題的時候不去打擾他。

    在思考的同時左登峰不由得暗罵鐵鞋給他添了亂子,但是罵過之後又感覺不該罵他,因為鐵鞋本來就是個瘋子,不然的話也不會傻乎乎的為他辦事,這種情況就像吃河豚一樣,明知道它有毒還想吃,既然如此中毒了也是活該,不能埋怨河豚,只能埋怨自己。

    「呀,你又來幹啥。」就在左登峰犯愁之際,「河豚」從窗外蹦了進來,伸手指著紀莎出言發問。

    「你幹什麼去了。」左登峰站起身沖鐵鞋問道。

    「那只青蚨蟲飛走了,我抓它去了,這個女人怎麼又來了。」鐵鞋並沒有意識到自己闖了禍,反而一直看紀莎不順眼。

    「抓到了。」左登峰急切的明知故問,他希望鐵鞋真能碰巧抓回那只青蚨蟲。

    「沒有,追了一陣兒我才想到如果追急了會累死它,出家人慈悲為懷,老衲就放它去了,阿彌陀佛。」鐵鞋一副悲天憫人的神情。

    左登峰聞言沒有再說什麼,如果單純飛走一隻蟲子也就罷了,關鍵是它會把玉拂帶來。

    「阿彌陀佛,女施主,請自重。」就在左登峰搖頭歎氣之際,鐵鞋走到門旁開門轟攆紀莎,在他看來紀莎就是個想要破壞左登峰清譽的女流氓。

    「不幫她殺了銅甲她是不會走的。」左登峰沖紀莎遞了個眼色。

    「他說的對,我不走。」紀莎隨聲附和。

    鐵鞋聞言歪頭眨眼思考,片刻之後自己鑽進了套裡,「那就殺了那番僧為民除害!」

    「大師慈悲為懷,小女子拜謝。」紀莎走過去沖鐵鞋道謝。

    「你又是刀又是槍的,還弱女子。」鐵鞋見她走來,急忙閃到了窗邊,他是高手,自然察覺到紀莎帶有武器,不過令他恐懼的並不是刀槍,而是紀莎本人。

    「明淨大師一言九鼎,你先回去吧,明天晚上動手。」左登峰沖紀莎說道,在紀莎和鐵鞋對話的同時他一直在估算上海到湖南的距離,兩者之間有兩千多里,以玉拂的修為有十幾個小時應該能到。

    「為啥要等到明天。」鐵鞋問出了紀莎的疑問。

    「青蚨蟲會帶玉拂到這裡來,咱們如果今天晚上動手,當晚就得離開,一旦離開,玉拂就找不到咱們了。」左登峰出言解釋,「等明天吧,玉拂趕來之後,咱們三人聯手殺銅甲就更無懸念了,連帶銅甲周圍的漢奸也一併剷除!」

    「也好。」鐵鞋點頭答應。

    紀莎雖然不知道左登峰所說的青蚨蟲是什麼,卻猜到了是一種傳信工具,聞言也點頭同意。

    「你先回去,抓緊時間摸清漢奸的位置,如果能找到汪精衛,我們就一併給你除去。」左登峰沖紀莎說道,玄門泰斗原有五人,新晉一人,六人的實力相差的都不大,三對一,銅甲絕無生理,此外三人聯手,對付姜子牙的陣法或許還有難度,要縱橫上海灘絕對是綽綽有餘了。

    「好。」紀莎興奮的點頭,轉而開門外出,這可真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找到一個就能殺掉一個。

    「明天晚上不一定動手,即便動手也是下半夜,玉拂需要休息。」左登峰隨口補充,青蚨蟲飛到辰州派需要時間,玉拂趕來也需要時間,自現在到明天子時還有一個對時零幾個小時,玉拂即便及時趕來也得休息一下才能外出攻敵,而且殺完之後三人會立刻離開上海,倒不是顧忌什麼,而是沒必要浪費時間了。

    紀莎再度點頭,開門離去。

    紀莎走後鐵鞋關上窗戶走過來拿走了左登峰放在桌子上的白酒,喝著白酒跟十三套近乎,十三與他並不親近,不過也沒有過分抗拒。

    「玉拂說十三跟那些地支動物一樣,都活了三千多年,它為啥沒有內丹呢。」鐵鞋忽然之間問出了一個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

    左登峰此刻正在思考行程安排和玉拂到來之後如何與之相處,聞言並沒有出言接話。

    「你怎麼知道它沒有內丹。」片刻過後左登峰方才反應過來出言問道,在此之前他並不確定十三有沒有內丹,但是鐵鞋說的是十三沒有內丹。

    「你出去的這段時間我問它了,它搖頭。」鐵鞋出言說道。

    左登峰聞言皺起了眉頭,這個問題他從來沒問過十三,之所以沒問並不是沒想過這個問題,而是因為擔心問出這個問題十三會心生恐懼,鐵鞋跟十三混熟了,有時候十三也搭理他,而瘋子是想到什麼就問什麼,是沒有任何顧忌的。

    鐵鞋將左登峰的思維打亂之後就若無其事的拿起左登峰放在桌上的白酒喝了起來,將剛才說過的話拋於腦後了,反倒是左登峰被他潑了一頭的霧水,這個問題之前沒引起他足夠的重視,因為在他看來內丹對於動物來說就像是地主家的餘糧,丟失了也沒什麼大礙。

    不過現在他不這麼想了,那隻金雞吐出內丹之後就沒辦法開口說話了,通過這一點就不難看出內丹的缺失對動物來說還是有很大影響的。

    不過玉拂的那只九陽猴內丹是沒有缺失的,但是它的能力也並不強,通過這一點又可以看出一個情況,那就是動物內丹缺失對動物造成的影響是大還是小得看動物自身的修為深淺,舉例說明,如果一隻動物有一千兩黃金,內丹丟失之後它可能會損失九百兩,但是如果另外一隻動物有一萬兩黃金,內丹丟失之後它損失的可能就是九千兩,雖然目前還無法確定內丹丟失對動物修為的折損比例是幾成,但是能確定的一點就是修為越高的動物,丟失內丹對它造成的損失就越大。

    如此一來,問題就出現了,十三能夠克制十二地支就說明它的能力至少也是十二地支加在一起的總和,由此可見內丹的丟失對它造成了巨大的損失和嚴重的影響,但是這種所謂的損失和影響絕對不是對戰鬥力的影響,因為十三個頭不大,即便內丹沒有缺失也不擅長肉搏作戰,那它內丹缺失對它的影響到底表現在什麼方面。

    左登峰一直坐著沒動,他在竭力的將所有殘缺的線索進行串聯,試圖推斷出十三的內丹缺失之後失去了什麼樣的能力,十三是一隻可以改變地氣的動物,它最大的特點就是改變地氣,毫無疑問,它目前已經沒有這個能力了,難道內丹的缺失只是令它失去了改變地氣的能力,應該不止於此。

    「我想帶十三出去轉轉。」鐵鞋又打斷了左登峰的思維。

    「老實呆著,再囉嗦把你攆走。」左登峰聞言很是惱怒,不是這個瘋和尚給他潑了一頭的霧水,他也不會想的腦袋疼。

    鐵鞋見他發火,立刻閉上了嘴,他很喜歡十三,也樂意跟著左登峰四處尋幽探奇。

    「算了,出去轉轉吧,早點回來。」左登峰感覺自己語氣很不禮貌,便准了鐵鞋的請求,鐵鞋一聽立時大喜,將十三扛在肩頭拉開窗戶跳了出去。

    「回來。」鐵鞋和十三的身影令左登峰猛然想到一事,立刻出言高喊。

    「咋了。」鐵鞋一聽立刻運轉靈氣掠了回來。

    「它太大了,太滑稽了,不可能的。」左登峰沒有回答鐵鞋的話,而是在房間裡轉起了圈子,鐵鞋人高馬大,十三在他的肩頭上蹲著顯得很突兀,可想而知在自己的肩膀上蹲著的時候有多麼不和諧,它先前的主人能跟姜子牙為敵就說明他是個高人,高人怎麼可能扛著十三,太滑稽了。

    思考問題最難受的時刻就是距離真相一線之隔的時候,這是一種被困在蛋殼裡的感覺,很憋悶,很難受。

    「我錯了,我錯了。」左登峰快速的轉著圈子,在此之前他一直以為十三是在幼年的時候被主人扛在肩頭的,現在看來這個推論是不對的,因為如果十三是被前主人養大的,他的主人就不會捨得讓它被埋進墳墓了,這是人之常情,親手養大的動物誰捨得那麼對它,但是十三脖子上的項圈又是怎麼回事兒。

    在此之前他曾經數次沖十三問及它前主人的情況,十三的反應一直很冷漠,不願舊事重提,十三跟著他可是死心塌地的,這說明它有忠誠的品性,這樣一隻動物怎麼可能不念舊主,如果不念舊主,那只能是它對舊主沒有感情,也可能是舊主當年對它不好。

    既然十三原來的主人對它不好,自然不會把它扛在肩頭,但是十三在他肩膀上凌空之時的表現又說明它之前肯定到過高空。

    此外庸國古城距離萊國有數千里,十三去過庸國古城,又去過萊國,這麼遠的距離,它自然不能跑著去,既然不能跑著去,那就只能飛著去。

    將所有線索逐一串聯貫通,前後銜接,互相佐證,左登峰得出了最終結論,十三先前是坐在一隻會飛的動物身上快速移動的,這只動物極有可能就是它自身衍生出的那只毒物,但是這只動物不應該是普通的鳥,因為十三五行齊全,所以它衍生的動物必定也五行齊全。

    他的分析並非胡亂猜測,而是根據小的細節推斷出的大的事實,在古代,單數為乾為大,雙數為坤為小,十三是單數,這就說明它雖然五行齊備陰陽兼顧,但自身還是多出一絲乾屬氣息,這也是它性別為雄的原因,既然乾數居多,那它衍生出的那只動物就一定也是乾數,自古以來,五行齊備命數多於乾數而且有毒的動物只有一種:龍。

    也只有龍能壓制住十二地支,而且這條龍必定比十二地支的那條龍修為更深,所謂地氣其實就是龍氣,也只有龍氣才能催生帝王。

    回憶在盧國古城那只有毒巨蟹從金塔救出金雞並在金雞遇到危險之時加以保護的情形,左登峰感覺可能就是十三先前的主人在萊國第五代君主死後取走了十三的內丹,十三內丹的缺失造成了萊國龍氣的枯竭以至於最後被齊國所滅,十三的前主人為什麼取走十三的內丹目前還無法推測,但是他的這個舉動造成了一個非常嚴重的後果,那就是令十三和它衍生出的那只毒物失去了聯繫,倘若不然,十三衍生出的那只毒物早就救走十三了。

    那只毒物之所以沒有前去營救十三也有兩種可能,一是失去了聯繫無法尋找,二是十三失去內丹的同時也失去了對那只毒物的控制權。

    將細微末節再次過濾,左登峰腦海裡浮現出了一幕恢弘而巨大的戰爭場面,十二地支與十三當年並不直接參與戰鬥,但是它們可能會控制自己衍生出的巨大毒物爭鬥拚殺。

    「十三,你之前的夥伴是不是一條龍。」左登峰收回思緒看向十三,他的推論是否正確還要由十三來確定。

    十三聞言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而是直盯著左登峰,片刻過後從鐵鞋的肩膀上跳了下來回到床上趴臥了下來,神情哀傷而沮喪。

    十三雖然沒有回應,其實已經是回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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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8-1 14:13:06 |只看該作者
正文 第一百五十六章 千年往事


十三咋生氣了。」鐵鞋不明所以的看著趴在床上的十三。

    「這不是生氣。」左登峰搖頭說道,十三並不能通過表情準確的表達內心感受,除非很熟悉它的人才能看出它的表情既有哀傷又有沮喪。

    看出了十三的哀傷和沮喪之後還需要細心的解讀它,哀傷說明它先前跟那條與它共生的龍感情很好,而且它很久沒有看到那條龍了,沮喪表達出了它對曾經威武的追憶,也有對失去巨大力量的懷念。

    「它的夥伴是條龍。」鐵鞋轉頭看向左登峰。

    「我只是猜測,睡吧。」左登峰皺眉開口,他從沒見過十三這麼傷心,如果是人的話恐怕早就掉淚了,但是十三不是人,它再怎麼傷心也不會哭。

    鐵鞋對十三忽然情緒低落很是不解,他並不瞭解十三,所以他不知道十三心裡想的什麼,但是左登峰卻能體會到十三的感受,這種情形好似一位曾經笑傲江湖的絕頂高手意外失去了靈氣修為,多年之後他已經習慣了平庸的生活,卻在偶然之下被人認了出來,由此令他再度想起了曾經的輝煌,曾經的輝煌和今日的落魄在他的心中形成了巨大的落差,由此令他哀傷並沮喪。

    換作常人可能會出言安慰十三,但是左登峰並沒有那麼做,他問完這個問題之後就洗刷上床了,他這麼做並不是不關心十三,而是他瞭解十三。

    十三有個喜歡炫耀的特點,不管什麼樣的對手它都不畏懼,打得過打不過都會撒尿示威,這就說明它有著很強的自尊心,自尊心強的動物是不接受別人安慰的,如果好言安慰,會被它們視為憐憫,它們最不需要的就是憐憫。

    左登峰也沒有問十三先前住在哪裡,因為十三很可能記不住了,退一步說即便它記得住,三千年的歲月也足以令滄海變成桑田,它也很難找到當年的參照物,十三到底是個什麼動物,十三之前住在哪裡,十三的原主人是誰,十三衍生出的那條龍現在在哪兒,十三的原主人為什麼要取走十三的內丹,倘若尋回內丹十三是否還能駕馭那條龍,所有的這一切都是疑問,但是截止到現在為止還沒有線索可供分析和尋找。

    既然沒有線索,左登峰就沒有暴露出為十三尋回內丹的想法,因為他知道尋回內丹的可能性極小,十三的原主人既然取走了它,肯定是挪作他用了,中國如此廣博,內丹小如豆粒,何從尋找。

    左登峰沒有暴露為十三尋回內丹的想法並不表示他不想幫十三尋回內丹,他只是不想事先說出來,因為一旦說出這種想法,十三就會報以希望,倘若尋之無果,十三定然更加沮喪,所以他不能說,只能偷偷的留意,尋找剩下的四隻陰屬動物幾乎要走遍中國的群山大川,在尋找陰屬動物的時候他定然會留心與十三身世有關的線索,而且十三一直跟著他,倘若十三發現了線索也必然會表現出來。

    事實上有些事情早在很久之前就出現過端倪,十三當日跟著他前往庸國所在的湖南湘西一帶的時候就一直喜食毒蟲,尤其擅長驅趕巨蟒,事實上那些巨蟒體型極其龐大,不可能怕十三那三兩貓尿,真正令它們畏懼的很可能是十三身上潛藏的微弱龍氣。

    所有的事情都怕分析,仔細冷靜全面的分析還是可以找出一些蛛絲馬跡,他和十三當年在庸國邊境的廢棄城池裡遇到過一條美女蛇,十三的舉動和神態說明它之前聽過美女蛇唱歌,而且它也點頭表明它之前是跟隨原主人到過庸國的,前後貫通得出的結論就是十三和它原來的主人到庸國是受到歡迎的,不然的話庸國人不會讓美女蛇唱歌給他們聽。

    如此一來就出現了一個很奇怪的現象,十三和十二地支是敵對的,按理說十三的原主人和姜子牙也是敵對的,但是身為周朝下屬的庸國竟然招待十三的主人,這就說明了十三的主人跟姜子牙並不是死對頭,至少沒鬧到徹底翻臉的程度。

    再有就是地支脖子上的項圈和十三脖子上的項圈樣式是一樣的,十三和十二地支分屬不同的兩個陣營,它們的項圈按理說不該一樣,但是事實恰恰一樣了,這一點也再次表明了姜子牙和十三的原主人先前有聯繫,不但有聯繫,關係還非同一般。

    還有就是項圈的作用,項圈貌似沒什麼作用,只是一個標籤,少了它也並不會對地支造成任何的影響,既然如此雙方為什麼還要給地支和十三戴上項圈。

    想到這裡的時候,左登峰睡著了,但是他只睡了很短的一段時間就醒了過來,醒來之後他激動的渾身顫抖,在半睡半醒之間他竟然將所有線索貫通了,徹徹底底的想通了,沒有絲毫的疑問,百分之百的正確。

    三千年前闡教門人姜子牙下山輔佐周天子東征伐紂,他找齊了十二地支改變了周朝的氣數令得周朝坐了天下,一直到此刻,姜子牙都是順風順水的,沒有遭到任何的阻礙,但是建立了周朝之後,姜子牙可能驕傲自大了,他的驕傲自大引來了一個截教門人的不滿,於是這個截教門人就找來了十三送給了萊國,一個小小的萊國得到了十三之後,立刻國運亨通「興漁牧旺谷粟,三年無殍」。

    十三的原主人之所以將十三送給萊國而不送給其他的國家有兩個原因,一是萊國恰恰位於膠東半島的一隅,國家很小,翻不過多大浪來,出了事兒也好收拾,二是萊國恰恰與姜子牙受封的齊國接壤,他就是要利用這個小國家來教訓姜子牙,免得他自以為老子天下第一。

    萊國並不屬於周朝的諸侯國,所以姜子牙到了齊國之後立刻就派兵攻打萊國想要統一自己的封地,但是他沒能成功,無奈之下只好再次請出了十二地支,想要對抗擁有十三的萊國,對抗的結果是他顏面掃地,因為十二地支並不是十三的對手,到最後齊國不但沒有幹掉萊國,還讓萊國「得神物克十二魍魎,迫齊主姜子牙移都六百里」。

    那個截教門人的目的並不是要與姜子牙爭天下,他只是想教訓教訓姜子牙,逼迫著姜子牙遷都之後,他的目的也就達到了,於是就去萊國要帶走十三,但是萊國的君主此時已經知道十三是「神物」了,磕頭搗蒜的不讓他帶走十三。

    於是這個截教門人就開始發愁了,他發愁的原因很簡單,因為他知道周朝坐天下是順天應命,他把十三送給萊國只是想教訓姜子牙,如果把十三繼續留在萊國,萊國勢必會借助龍氣反攻周朝,如果真的那樣,他就干擾乾坤闖了大禍了。

    無奈之下,這個截教的門人就帶走了十三的內丹,如此一來「神物」雖然還在萊國,卻已經沒有任何作用了,而萊國的君主不知道這一點,臨死還把十三埋進了墳裡,唯恐失去這件「神物」,但是沒有了內丹的十三是無法繼續改變地氣發出龍氣的,於是萊國最後還是被齊國給滅掉了。

    萊國這個國家,十三這隻貓,都只不過是那個截教的門人教訓姜子牙的工具。

    此外左登峰之所以確定十三的原主人是截教的門人也並非胡亂猜測,因為闡教門人肯定不會跟姜子牙過不去,而道教門人一直中規中矩很少惹亂子,只有截教門人不守規矩,看不順眼了我就教訓教訓你。

    十二地支和十三脖子上的項圈只能說明一個事實,那就是這個截教的門人非常非常聰明,他很可能引誘姜子牙與之打賭,然後從姜子牙那裡搞來一個與十二地支佩戴的項圈樣式相同的項圈套在了十三的脖子上,他這麼做的用意是為了給自己留出退路,萬一鬧大了上頭追查下來,他也有話應對,『我倆鬧著玩呢,你看,這些小東西脖子上的項圈都一樣,』

    還有,那就是十三和十二地支脖子上的項圈都不是小時候戴上去的,而是姜子牙和那個截教門人使用法術套上去的,動物跟樹不一樣,根本不能在它們小的時候套個環在它們脖子上,因為它們會亂跑亂動,根本就套不住,即便套住了也不行,因為沒誰知道那些地支會長多大,萬一發福肥胖了,脖子上的項圈就把它們勒死了。

    推測出了三千年前發生的事情令左登峰很是高興,但是更令他感覺高興的是此次前往濮國和髳國除了陰屬地支之外還極有可能解開十三的身世之謎。

    左登峰從不胡思亂想,他得出的結果全部都有根據,十三當年生活的區域絕對不會在商周範圍內,因為商朝如果有它,國家就不會滅亡了,而周朝得到天下靠的是十二地支,也不是十三,所以十三先前生活的區域應該在商周以及其下屬諸侯的國境之外,應該屬於無人區,此外濮國和髳國所在的雲南區域是現在的國境也靠近三千年前的國境,那片區域多水,多密林,有龍生存的條件。

    想明白這些,左登峰並沒有立刻告訴十三,一來十三現在已經緩過神來了,此刻正在浴室裡折騰的嘰哩咣當,二來十三是否能找回內丹也並不重要,因為在左登峰眼裡十三不是他的戰士,而是他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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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8-1 14:13:51 |只看該作者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七章 天師檄文
本章節來自於 殘袍    -
    家人這個詞原本是用在人身上的,但是左登峰對於兩個姐姐和姐夫已經涼心了,母親死後的那些事情並不單純是他兩個姐夫的錯,他的兩個姐姐也有過錯,他上次回去給兩個姐姐留下了金條,就沒打算再回去,本以為可以和巫心語過上世外桃源的生活,結果巫心語也不在了,而今他只剩下了十三,他從未想過依靠十三去做什麼,只要十三能陪在他身邊他心裡就踏實。

    天亮之後,左登峰帶著鐵鞋和十三再次遊逛上海灘,第一件事情就是給鐵鞋理髮,剃光頭髮之後,九個戒疤越發顯眼,戒疤的多少標誌著僧人地位的高低,九個戒疤已經是最多的了。

    左登峰也終於理髮了,頭髮已經到了肩膀,影響了視線,不理不行了。

    理發的時候左登峰一直在看著鏡子,他已經兩年多沒理髮了,多餘的頭髮去掉之後令他找回了在文化所工作時的感覺,他原本是個文人,從未想過有朝一日會成為玄門高手,三年的時間裡他的變化實在是太大了。

    接下來左登峰再次帶著鐵鞋吃西餐,看電影,坐汽車,他是故意這麼做的,目的是讓鐵鞋誤以為上海灘只有這些好玩的,玩完了也就該走了。

    隨後就是準備日用之物,這一次是三人共同尋找,不同於他孤身一人,所以糧食的消耗會很大,而且還要為玉拂準備休息的被褥,她再怎麼厲害也是女人,是女人就該受到優待。

    此外現在剛過年,氣溫還是非常低,濮國和髳國所在的區域溫度也會很低,得為鐵鞋準備棉衣,不能讓他這麼破衣爛衫的,他雖然有很高的修為,卻也不是完全不怕冷。

    左登峰做事情有著很強的計劃性,油鹽作料買了不少,餅乾和烘烤的果子也買了不少,除此之外就是被褥,玉拂有完整的被褥,他和鐵鞋一人有一床毯子,大米他沒有購買,因為路途太遠,沒必要什麼東西都從上海採購。

    吃的東西由左登峰背負,加上十三,他攜帶的東西足有兩百斤,武器裝備由鐵鞋背負,差不多也是兩百斤,玉拂也不能空手,被服得她攜帶,重量不超過五十斤。

    「你為啥不買件新衣。」回到賓館鐵鞋歡喜的看著自己身上的新衣新鞋。

    「我不用。」左登峰抬手看了看表,已經下午五點多了,該準備的東西都準備了,也都捆好了,殺掉銅甲之後隨時可以啟程。

    「你一年到頭穿這一件,對了,是誰幫你縫的。」鐵鞋伸手指著左登峰身上的袍子。

    「我頭疼,別問了。」左登峰皺眉搖頭,他此刻正在煩惱如何跟玉拂相處,鐵鞋的話又讓他想起了籐崎櫻子。

    「怎麼會頭疼。」鐵鞋愕然發問,度過天劫的修道中人氣息是通暢的,不應該有頭疼腦熱的毛病。

    「因為我想事情太多了。」左登峰隨口說道。

    「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想那麼多幹啥。」鐵鞋出言回應。

    左登峰本想諷刺他這話像三歲小孩說的,但是一抬頭發現鐵鞋臉上瘋子特有的笑容就打消了諷刺他的念頭。

    就在此時,二人同時轉頭看向窗外,雖然傍晚時分街道上非常的喧鬧,但是二人對於破風聲還是非常的敏感。

    「辛苦你了。」左登峰打開窗戶沖玉拂笑道,玉拂是跟隨青蚨蟲而來的,青蚨蟲走窗她自然不能走門。

    「無量天尊,大師什麼時候到的。」玉拂聞言白了他一眼,運轉靈氣進屋落地沖鐵鞋稽首,她今天穿的是一件耐髒的藍布道袍,手裡提著一個小包裹,想必放的是女人的小物件。

    「好幾天了,就等你了,阿彌陀佛。」鐵鞋說了一半才想起對方在正式跟自己打招呼,於是補上了阿彌陀佛。

    「玉真……你怎麼來的這麼早。」玉拂的白眼令左登峰臨時改變了稱呼。

    「我本來就已經動身東進,是在湖南邊境遇到青蚨蟲的,正一教內的事物你不應該摻和。」玉拂抱著小包裹坐進了沙發,她這話的言外之意是她已經知道了金針的事情,也知道了他在茅山派的所作所為。

    「你什麼時候聽到的風聲。」左登峰為玉拂倒了一杯茶水。

    「三天前天師府發下了天師檄文,取消了杜秋亭的人師尊位。」玉拂接過茶水出言說道,鐵鞋見二人一問一答插不上嘴,便走到床邊跟十三套近乎。

    「我就猜到會這樣,他們給杜真人安了個什麼罪名。」左登峰坐進了玉拂旁邊的沙發,金針當日太衝動,原本能妥善處理的事情讓他搞砸了。

    「倚左抗上,這話一語雙關,我一看到檄文就知道是你。」玉拂出言說道。

    「他們沒說杜真人是漢奸。」左登峰問道。

    「沒有,至少檄文裡沒說。」玉拂點頭說道,她這話一出就說明她通過其他途徑知道了杜秋亭所做的事情。

    「要不這樣吧,你先去茅山看看杜真人,我和明淨大師先行趕赴雲南。」左登峰沉吟片刻出言說道。

    「我東進不是為了去茅山。」玉拂本來想喝水的,聽到左登峰的話後皺眉放下了茶杯。

    左登峰見狀咧嘴一笑沒敢再說什麼,女人比男人要堅定,她們的心思在誰身上一般不會再轉移。

    「銅甲目前在上海,我想在咱們啟程之前殺掉他,你意下如何。」左登峰轉移了話題,他看出了玉拂不想談論杜秋亭。

    「這不是你的風格。」玉拂聞言面露疑惑,不解的看著左登峰,銅甲的確是漢奸,人人得而誅之,但是在她的印象當中左登峰並不是個愛國的人,所以她很疑惑左登峰為什麼要對銅甲下手。

    「有個女人脫光了衣服勾引他,他就答應幫她殺了那個番僧。」鐵鞋從旁邊插了嘴。

    鐵鞋的話一出口,玉拂陡然皺眉,左登峰此刻恨不得將這個多嘴的瘋和尚踹出去。

    「大師,事情的經過你都看到了,你原原本本的跟玉真人說一遍吧。」左登峰轉身走到窗口望向外面的大街。

    「前天晚上我跟隨青蚨蟲來到了這裡,發現那個女人正毫無羞恥的引誘他,他坐懷不亂,極力掙脫,對了,他沒脫衣服。」鐵鞋簡略的說了一遍。

    左登峰一聽就知道壞菜了,原本還指望鐵鞋還他清白,結果鐵鞋說的顛三倒四,怎麼聽怎麼彆扭。

    「極力掙脫。」玉拂的聲音之中帶著很重的質疑,因為左登峰要擺脫誰一腳就踹飛了,根本就不用什麼「極力掙脫」。

    「他沒有逾越禮數的舉動,還穿著衣服,老衲可以為他作證。」鐵鞋說的極為鄭重。

    左登峰聽到這句話心裡還踏實些,看來鐵鞋也不是瘋的很厲害,還是知道輕重的。

    「你為什麼要給他作證。」玉拂冷笑開口。

    「因為他給老衲買了新衣新鞋。」鐵鞋很誠實,誠實的令左登峰吐血。

    「大師,你帶十三出去買些吃的,我有話要跟他說。」玉拂開始的聲音轉為平靜。

    鐵鞋一聽立刻照辦,扛起十三走到了窗口沖左登峰伸出了手。

    「幹什麼。」左登峰無奈的看著這個闖禍了還不自知的瘋子。

    「阿彌陀佛,老衲從不帶那身外之物。」鐵鞋合十開口。

    「你他媽的還有臉要錢,我一會兒怎麼跟她說。」左登峰腹誹著摸出幾枚大洋遞給了鐵鞋,鐵鞋接過,帶著十三跳窗去了。

    鐵鞋走後,玉拂笑了,笑的聲音不對,是冷笑。

    「法術小成之後,我前往濟南尋找兇手偶遇軍統特務,跟他們聯手闖進了濟南的生化部隊殺了十幾個到過清水觀的鬼子,這次到上海是為了潛水的裝備,來到上海之後又遇到了那個女特務,她們給我提供潛水裝備,我幫他們殺掉漢奸,銅甲是漢奸請來的保鏢,他並不是主要目標。」左登峰簡略的將前因後果向玉拂說了一遍。

    左登峰說話的時候一直沒有轉頭,因為他不知道玉拂是什麼表情,這番話說完之後玉拂也沒有接口。

    「那個女特務的確有**的意圖,但我什麼都沒做。」左登峰再度解釋。

    「你也沒推開她。」玉拂冷哼開口。

    「我還沒來得及推,天地良心,我對她一點邪念都沒有。」左登峰正色開口。

    左登峰說完,玉拂笑了,這次不是冷笑,而是得意的笑,左登峰聽出了笑聲有異,轉過身來果然發現玉拂臉上掛著得意而高興的神情。

    「你的確很聰明,但是你閱歷不夠,咱們只是朋友,你有必要向我解釋這些嗎。」玉拂出言笑道。

    左登峰聞言苦笑搖頭,玉拂之前的那番話全部是在給他下套子,急於解釋就表明玉拂在他心中佔有特殊地位,這些下意識的舉動暴露了他內心的真實想法。

    「你的心意我明白,不過我也說了咱們之間不可能,你就瞎忙吧,到最後也是狗咬豬尿泡。」左登峰苦笑搖頭。

    「死者為大,我不會趁虛而入的。」玉拂出言笑道。

    「你已經在趁虛而入了,這次我不帶你去了,你回辰州派吧。」左登峰試圖令語氣嚴厲,但是他嚴厲不起來。

    就在此時,門外傳來了敲門聲,男人和女人敲門的力度是不一樣的,玉拂立刻就聽出敲門的是女人,冷哼一聲站起身走過去開門。

    「冷靜,千萬別動手。」左登峰探手撫額苦笑開口,這倆女人要是碰見了一準兒得掐架。

    「你就是那個軍統的女特務,多大歲數了還這麼不知羞恥。」左登峰探手撫額之際門口已經傳來了玉拂的厲聲訓斥。

    左登峰一聽急忙站起硬著頭皮站起來走向門口,視線所至,陡然皺眉。

    「快鬆手,這個大嬸是送熱水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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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8-1 14:15:21 |只看該作者
正文 第一百五十八章 虎入狼群


左登峰這句話前半句是沖送熱水的大嬸說的,因為動手的並不是玉拂,而是那個打扮的很時髦的中年大嬸,無緣無故的被玉拂責罵了令她極為惱火,此刻正氣急敗壞的抓扯著玉拂的衣襟,大罵「戳那娘哦逼呀!」

    上海灘的大娘大嬸都愛打扮,塗胭脂抹粉兒的很時髦,倘若換成衣著樸素的玉拂肯定不會認錯人了。

    「這裡的婦人都這麼凶嗎。」一直等左登峰用大洋打發走那個潑婦,玉拂才愕然發問。

    「別的還好,就這個例外。」左登峰出言解釋,他在這個賓館住了兩三天了,明眼人早就知道他和鐵鞋的身份,一律對他們敬而遠之,只有這個大嬸傻乎乎的,被派來送熱水。

    「她說的是不是罵人的話。」玉拂皺眉再問。

    「她是個傻子,還背地裡罵過我癟三呢。」左登峰擺手說道。

    「你怎麼捨得剪掉頭髮了。」玉拂坐回座位拿起了茶杯,她自然不會跟那個無知的婦女一般見識,不然早就一巴掌打飛她了。

    「影響視線了,我去給你再要個房間,你好好休息一下。」左登峰說著向外走去。

    「不用了,我不累。」玉拂出言阻止。

    就在此時,鐵鞋帶著十三回來了,左登峰一看就知道是十三要回來的,十三如果樂意就會蹲坐在他的肩膀上,如果不樂意就騎頭,此刻就騎頭。

    「你在這裡等著那個女特務,我們出去轉轉。」左登峰見看家的回來了就走到門前拉開了房門。

    玉拂聞言微笑站起,走了幾步又回來拿上了那個小包裹。

    離開賓館,左登峰帶著玉拂進了電影院,玉拂也沒看過電影,電影的名字很好聽《神女》,阮玲玉主演的悲苦片,也是啞巴電影,電影院裡大多是些談戀愛的情侶,黑暗之中多有鬼祟的動作。

    左登峰經過二十分鐘的思考也效而仿之,觸摸柔荑的時候玉拂皺眉了,左登峰見狀驅手上行。

    「我如果一直不反對,你到最後如何收場。」玉拂轉頭微笑。

    左登峰聞言歎氣搖頭收回了右手,玉拂看穿了他的用意,知道他這麼做的目的是要自毀形象,引她發怒。

    「你的舉動前後矛盾,你根本就不是個輕薄的人,何必勉強自己。」玉拂出言笑道,左登峰先前衝她解釋女特務的事情才是下意識的舉動,現在這個舉動明顯是刻意為之。

    左登峰聞言只能報以苦笑,玉拂比他大一歲,江湖閱歷也比他多,他那點心思很容易就被玉拂看穿。

    「我送明淨青蚨蟲就是不希望你難做。」玉拂歎氣開口。

    左登峰聞言還是沒有開口,他明白玉拂所想,帶上鐵鞋二人就少了孤男寡女之虞,不然朝夕相處更容易出事,最容易滋生感情的就是患難的過程。

    伎倆被識破之後左登峰沒有再做什麼,一個小時多點,電影放完,二人回到賓館,紀莎已經來了,跟他一起來的還有賈正春。

    人生活在世上,一直需要思考問題,不然就會幹出蠢事,紀莎帶賈正春前來有兩個用意,因為她知道玉拂會趕來,也猜到鐵鞋會說漏嘴,所以帶來賈正春令玉拂釋疑,除此之外也可以通過這個舉動告訴賈正春,她之前所做的事情都是為了工作。

    賈正春這個無足輕重的人的到來緩和了玉拂對紀莎的敵對心理,即便如此她對紀莎仍然極為冷淡,兩個女人的個子都很高,一個穿旗袍一個著道袍,一個軍人一個道士,截然不同的兩種氣質,換做尋常男人一定會優先選擇紀莎,因為紀莎媚和,容易相處,相比之下玉拂顯得很冷傲,很容易令男人自慚形穢望而止步,如果選擇紀莎,一定會獲得生理上的滿足,她閱人很多,懂得伺候,如果選擇玉拂,會在心理上獲得極大的滿足,因為這個女人是高不可攀的,不是任何人都能動的。

    所謂選擇,是以常人為前提的,左登峰並沒有把自己劃歸此列,他沒有選擇的想法,他能有今天的修為完全得益於巫心語,巫心語救了他的命,巫心語的死令他心神專注,巫心語的師傅留給巫心語的竹簡令他學會了道術,巫心語救下的十三帶領他找到了玄陰護手,他不會忘記誰是對他情義最重的人。

    「汪精衛可能已經前往南京了,傅筱庵和銅甲今天晚上參加了日軍在虹口大都會舞廳的酒會,酒會守衛森嚴,很難下手。」紀莎察覺到了玉拂對她的敵意,快速的涉入正題。

    「舞會什麼時候結束。」左登峰出言問道,虹口是日占區,那裡聚集了大量的鬼子。

    「不清楚,據說是為日軍一個將軍慶祝生日,可能會鬧到很晚。」紀莎搖頭說道。

    「殺完就走,我不喜歡這裡。」玉拂冷聲開口。

    「立刻帶我們去。」左登峰點頭附和,玉拂的意圖很明顯,那就是硬闖,而且三人也的確有硬闖的資本。

    紀莎自然不敢違拗玉拂和左登峰的意思,聞言轉身開門,前頭帶路。

    「事成之後,先回這裡,木箱我來背負,被服等物你來攜帶,明淨大師要攜帶裝備,那些裝備在西郊,帶上就走。」左登峰沖玉拂和鐵鞋交代,二人點頭回應都沒有接口,鐵鞋雖然瘋癲,但他骨子裡有著高手獨有的凝重,知道什麼時候該嚴肅正經。

    一個小時之後,眾人來到了虹口的大都會舞廳外圍,這是一棟四層建築,坐落在街道的拐角處,與左右的建築並不相連,相對獨立,周圍的警戒很嚴密,日軍和漢奸足有上百人,舞廳內歌聲,哄笑聲,女人的叫聲,諸聲摻雜,很是喧騰。

    「你們離開這裡,明天早上看報紙吧。」左登峰回頭反望紀莎。

    「沒事兒,我們守在這裡,萬一出現意外情況也好接應你們。」紀莎搖頭說道。

    「接應我們。」玉拂冷哼開口。

    「我知道我們沒有多大用處,能幫一點兒是一點兒。」紀莎自然聽出了玉拂的嘲笑和蔑視,但是她不敢發怒,打不過人家的時候最好就是服軟。

    「能不能困住這片區域。」玉拂聞言沒有再說什麼,轉頭看向左登峰。

    「這裡汽車太多,金性太重,要想佈陣就需要從四面放火,一旦放火裡面的人就會警覺,最主要的是一旦困住他們,你們進去以後也會產生幻覺。」左登峰皺眉開口,他的這個陣法與金針當日驅使女屍困住他的那個陣法類似,不同的是金針當日只需要困住他自己,而他現在需要困住整棟樓裡的人。

    「那就直接衝進去,明淨大師,你修為最高,進去之後先敵住銅甲,無論如何不要讓他逃走,我進去殺掉裡面的鬼子漢奸之後再與你聯手殺掉銅甲。」玉拂轉身看向左登峰,「外面的那些嘍囉交給你,守住大門,別的事情我和明淨大師來做!」

    「可以。」左登峰點頭贊同玉拂的安排。

    「這是傅筱庵的照片。」紀莎從兜裡掏出一張照片遞給左登峰。

    「裡面一個好人也沒有。」玉拂冷哼開口,玉拂這話令左登峰縮回了接照片的右手,他知道玉拂什麼意思了,一個不留。

    「明淨大師,這個給你。」玉拂從懷裡掏出一枚紅色藥丸,鐵鞋接過吞了下去。

    「盡量不要用毒。」左登峰低頭看了一眼十三,發現十三正在抬頭等他的指示,這一次左登峰沒有讓它旁觀,一百多個鬼子漢奸對他來說壓力不小,他需要十三的策應。

    「必要的時候只能下毒,不能放走活口,不然少林寺可能會受到牽連。」玉拂正色開口。

    三人各自明瞭了自己的任務,對視過後猛然前衝,三人的速度都異常迅捷,等到門口的哨兵反應過來,鐵鞋和玉拂已經衝進了舞廳,左登峰滯留在外,快速閃身將那些漢奸鬼子擊倒踹飛,實際上他的任務是三人之中最重的,大部分的警戒都在外面,而且這些人全是帶槍的,一不留神就可能被子彈擊中。

    在攻敵的時候十三並沒有與之一起,而是快速的轉動著貓頭環視左右,但凡有想暗中開槍的它就會撲出去將其喉嚨割開,攻擊之後再度潛伏暗處伺機而動。

    鐵鞋和玉拂衝進舞廳之後,最先發出的是女人的尖叫聲,隨即就是槍聲,左登峰在外面雖然看不到裡面的情形卻能通過逐層滅掉的燈光判斷出玉拂和鐵鞋攻到了幾層,二人在黑暗之中可以清楚的視物,因此每到一層都會先滅掉電燈。

    街道上有路燈,路燈的光線並不明亮,並不明亮的光線令得那些外面守護的鬼子和漢奸頻頻開槍落空,他們從瞄準到開槍需要一定的時間,而左登峰就利用這段時間晃身閃避,殺掉一個哨兵之後立刻晃身移到別處,從不在某一區域遲疑停頓。

    左登峰並沒有環形擊殺門外的哨兵,他一直守在大門附近,因為他還肩負著另外一項任務,那就是狙擊從舞廳裡跑出來的漏網之魚。

    街道上的行人早就嚇的跑乾淨了,只有紀莎和賈正春潛藏在牆角注視著舞廳的情況,舞廳裡的慘叫和尖叫說明裡面絕對是一邊倒的瘋狂殺戮,他們雖然看不到內部的情況卻能看到舞廳門外左登峰的身形,鬼魅一般的身形以及不時射出的寒霧令二人目瞪口呆,得怎樣的苦修才能令一個人擁有這麼快的速度,得怎樣的低溫才能在如此寒冷的天氣下形成氣霧,得怎樣的默契才能令左登峰放心的將那馬上就要衝自己開槍的鬼子交給一隻大貓去應對。

    紀莎心中除了驚駭還有敬佩,因為她知道三人之所以擁有如此高深的修為並不是憑空獲得,叱吒風雲揚威耀武的背後是他們超過常人百倍的辛苦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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