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OGO論壇
  登入   註冊   找回密碼
發表人: 匿名
列印 上一主題 下一主題

[都市言情] [金萱]帥哥辣妹(六本木物語之五)[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匿名
狀態︰ 離線
11
匿名  發表於 2013-8-17 07:21:45
第九章:

  這……他的攻勢也未免太快了吧,看著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蝶野茴完全想不起來自己是怎麼會被一柳建治說服,戴上這只意味著專屬於他一個人的戒指,他們倆這樣,沒有知會任何一方家長就戴上戒指算不算私定終生?唔,即使戒指已戴在手上,她還是不敢相信他竟然抽她求婚了。

  “在想什麼?怎麼都不說話?”她身邊的一柳建治開口問道。

  蝶野茴轉頭看他,臉上寫著明顯的迷惑與茫然。“有時候我真的覺得不瞭解你。”她說。

  “怎麼說?”

  “昨晚打電話找我約會時,你可以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的說不出話來,但是之前開口說我們結婚時你卻又那麼阿莎力。建治,喜歡上你之後,我突然發現你跟我所認識的你真的差好多。”

  “那差的是好還是壞?”

  “不知道,我只知道現在的你對我而言就好比拆禮物一樣,有著一層一又一層不一樣的炫目包裝紙,至於最後的那個結果是好、是壞誰知道。”蝶野茴沉吟了一會兒回答。

  “這種現象應該可以說是好吧,至少你拿禮物來比喻我,那麼即使最後一層包裝紙內空無一物,你也享受到收禮物與拆禮物時的樂趣了,不是嗎?”他嘴角微揚的看了她一眼道。

  “你現在說話的口氣跟昨晚在電話中簡直判若兩人。”

  “當然,在電話中怕被你無情的拒絕呀。”

  “哦?那麼面對面就不怕了嗎?”

  他擺出一副大野狼的神情說:“面對面可以用強的呀。”

  她故意瞪著他道:“你敢?”

  一柳建治笑了笑。“來,到了,下車吧。”

  “這裡?”看著眼前金碧輝煌的餐廳,蝶野茴懷疑的問,“你昨晚在電話中不是說要帶我去吃小吃嗎?怎麼……”

  “那只是隨口說的,我壓根兒沒想到第一次和你約會要帶你去吃小吃,但是如果你真邀了他們幾個一起來的話,可能就真的只有小吃可以吃了。”他笑顏逐開的說道,然後領著她走進餐廳中,並在侍者的帶領下走過一道道刺目的妒嫉之光到達他們的桌位。

  “怎麼會選這個地方?昨晚就已經決定的?”坐下後,蝶野茴看著坐滿賓客卻依然寧謐充滿情調的四周,好奇的問道。

  一柳建治搖頭,接著問:“想吃什麼?”

  “你決定吧,沒來過不知道什麼好吃。”

  他笑了笑,替她與自己各點了一套餐,之後抬起頭卻見她目不轉眼的筆直盯著他看。“怎麼了?”他問。

  “為什麼我以前會認為自己瞭解你呢?”

  “繼續剛剛在車上的話題?”他挑眉微笑。

  “建治,老實說我到現在還是很懷疑,你的工作真的是一個員警嗎?如果是的話,為什麼不像一般的員警需要上下班,相反的,除了上回你要我在PUB幫你掩飾身份那件事之外,我並沒有看到你繼續再做些什麼,你該不會說了什麼謊話騙我吧?”

  “我不是壞人。”他微笑說。

  “誰知道,所謂知人知面不知心。”她瞥了他一眼,一本正經的開玩笑說。

  一柳建治抑制不了的笑起來,然後伸手越過桌面,所至握住她戴有戒指的那只手,把玩著她戴在手指上的戒指。“這樣你還敢嫁給我?”他有些沙啞的問道。

  “也許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她作勢要拿下戒指。

  “別想!”他一隻大手便困住了她的兩隻手,“這輩子你休想拿掉手中這只戒指。”他深深的凝視著她。

  蝶野茴被他霸道卻又深情的目光看得有些羞怯,她抽開手,有些潑辣的拍打了他一下。“別乘機轉移話題,你還沒告訴我,你是不是說了什麼謊話欺騙我?”

  “我實說我是個員警只是個籠統的說法,但我並沒有說謊騙你,我是個PSA。”一柳建治先是微笑,然後喝了一口水之後才說。

  “PSA?”她臉上定著不懂,他簡單的解釋了這個名詞與他真正的工作性質給她聽,“這麼說青木關他們幾個人也是PSA嘍”,她覺得不可思議。

  一柳建治微笑不語。

  “你會不會覺得你們幾個做PSA有點太浪費了?”

  “什麼意思?”他被她突如其來的問句問得一愣。

  “你們一個長得比一個帥、有個性,結果工作性質竟然都與血腥暴力離不開,難道你們上司沒有一點暴殄天物的感覺嗎?”

  聽到她的話,一柳建治忍不住縱聲大笑,他雙眼晶亮的緊盯著她,似假還真的說:“下次我會替你問問看。”

  蝶野茴微笑,但下一秒笑容卻又立即由她臉上隱去,一雙盯著他的眼睛與臉上的表情定著明顯的憂慮。

  “怎麼了?”

  所謂事不關己,關己則亂。她不敢告訴他,在她聽完他的工作性質之後,其實滿腦子所想的事都是如何才能叫他辭掉這個出生放死的工作。當員警是一回事,當PSA又是一回事,員警辦案總是成群結隊,以多勝取,但是他這個PSA卻大多要以單槍匹馬的情況進入虎穴,她……

  “茴?”

  “我……”她看著他欲言雙止,最後卻搖頭說:“不,沒什麼。”

  她應該對他有信心、相信他才對,在她不知道他的工作性質之前,他一直平安無事的將PSA的工作做得很好,又怎麼會在她介入他的生活之後就變得危險了呢?相反的,如果真發生了什麼意外的話,也許該怪的人還是她,因為她為他帶來了不祥。

  “茴?”一柳建治懷疑的看著她。

  “你上回的工作已經OK了嗎?在我離開PUB之後,你的工作怎麼繼續下去?”蝶野茴甩開不必要的憂慮,轉移話題的朝他問道。

  “山不轉路轉,總會有辦法的。”

  “這麼說那個工作已經結束嘍,那麼最新的工作又是什麼?”

  “怎麼突然對我的工作這麼感興趣?”他呆愣了一下問。以前他的工作除了青木關那些夥伴之外,就連父母都三緘其口的鮮少過問,現在經她這麼認真的一問。他不免微感不適。不是不相信她,而是不習慣。

  “不能告訴我嗎?”

  “不。”他愣然的回答,“其實我手上的工作並未結案,不過你不必擔心,我剛剛不是說山不轉路轉,雖然你已離開LOOK不在PUB工作了,但是因為之前你的關係,我也和PUB裡的人混熟不少,所以晚上繼續出現在那裡並不會引來什麼注目,你用不著擔心。”他說。對她,他沒有任何秘密。

  蝶野茴對他的回答點了點頭,卻在喝了一口水之後突然不經意開口對他說:“也許我還可以幫上忙。”

  “什麼?”

  “我說也許我還可以幫上你的忙,你一個人繼續出現在PUB裡,難道沒有人問起怎麼只有你一個人嗎?”她微笑凝視著呆愣住的他。“也許我可以繼續假扮你的女朋友,不事實上我們本來就是男女朋友,不是嗎?讓我繼續幫你掩護身份,陪你到PUB去好不好?”

  “這……”

  “不行嗎?”

  “不是不行,只是……”他皺眉說,卻被她插口打斷。

  “那就是行嘍,今晚你是不是也要工作?”

  看著一臉興奮的她,一柳建治閉上欲言又止的嘴巴,然後長歎一口氣,搖頭說:“茴,我不能帶你去,太危險。”

  “你是說你危險,還是我危險?”

  “茴……”

  “你沒有信心可以保護得了我嗎?”

  “這不是有沒有信心的問題,而是我不希望你介入不必要的危險之中。”

  “不必要的危險?早在你找我幫忙的時候我已經介入了。”蝶野茴對他瞪眼道,“OK,你不帶我去沒關係,反正去PUB又不需要什麼警徽,我……”

  “茴!這不是開玩笑的!”一柳建治倏然抓住院她的手,以不曾有過的嚴厲打斷她說。

  “唔,你總不能一輩子限制我不能去PUB吧?況且我的朋友幾乎都只有在PUB裡找得到他們,你不會要我為了你的原因和朋友都斷交吧?”她絲毫不為所動的看著他微笑說。

  “總之一句話,你就是不肯乖乖的聽話對不對?”瞪了她半晌,他無奈的鬆開她的手說。

  “我保證一定聽話……在你面前的時候。”她狡黠的加了一句。

  一柳建治以手支撐著頭,好似他的頭突然間重了好幾倍似的。

  “到了那裡,不管是在我面前或背後,只要是我說的話你都得聽,不能問為什麼、不能有異議,更不能私自行動、自做主張,如果真的發生了什麼事,或都發現什麼,都得沉住氣、不動聲色的等我的指示,這樣你做得到嗎?”他在沉默了好半晌之後突然呼了口氣抬起頭嚴謹的對她說。

  “你的意思是願意帶我去嘍?”蝶野茴難以置信的瞠大了雙眼。

  “帶著你總比讓你一個人胡亂闖的好。”他的口氣中充滿了無可奈何。

  “謝謝,我保證一定會乖乖聽話的,我保證。”

  ※※※

  認識蝶野茴半輩子,一柳建治早該知道在她衝動、直來直往的個性衝突下,她的保證值不了幾個錢,他真後悔先前竟會答應帶她一道來。一句“這就是毒品”搗毀了他一個月的努力,老天,他到底該將她抓到大腿上打屁股呢,還是額手稱慶她的出淤泥遭遇不染?在PUB這樣龍蛇混雜的地方待了三、四年,竟然在見到毒品時還能大驚小怪的驚呼出聲,虧他還表現出一副老馬識途的樣子,結果他這只老馬的女朋友竟然連毒品都沒見過?!這也難怪對方會起疑,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收回交易的毒品,一溜煙便跑得不見人影。

  哦,一想到搞砸了這次的機會,不知道下個機會還要等多久,他的頭就抑制不了的隱隱痛起來。

  “對不起。”知道自己闖了大禍,蝶野茴低著頭,一臉懺悔的朝他道歉。

  一柳建治看了她一眼什麼也沒說。

  “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我真的沒見過毒品,不知道它跟麵粉長得這麼像,我……”偷偷看了他一眼,她囁嚅的為自己解釋。

  “你在電視新聞中不曾看過嗎?即使沒有,電影中或多或少也看過吧?”

  “我以為那都是假的,就像他們常會把碎玻璃拿來當鑽石一樣。”

  “我……就算他們真拿碎玻璃來當鑽石,但是如果它們的外觀長得完全不相似,你說他們還會拿來用嗎?同理可證,真的毒品跟電影中看到的白麵粉當然也差不到哪裡去,你怎麼會這麼大驚小怪呢?”

  “那是因為五千元就那麼一點,如果折換成五千元的麵粉的話,那麼……”蝶野茴在一柳建治的瞪視下閉上了嘴巴。“好嘛,有這次的教訓,我保證下次絕對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這樣好不好?”

  “你還想要有下次?”他難以置信的瞠大眼睛。“別想,這是第一次、最後一次,也是惟一的一次。我絕對不會再帶你一起行動,今晚的決定就是一個明顯的錯誤示範。”他斬釘截鐵的看著她說。

  “你不能這樣!所謂馬有失蹄、人有失手,更何況這又是我第一次……”

  “人的第一次有太多了。”他搖頭打斷她說,“第一次看到毒品毀了我一個月的努力,你可以說第一次;下回第一次看到手槍驚叫出聲,害得我們陷入險境,你也可以說是第一次;再下……”

  “我哪有?”她抗議的叫道,“我什麼時候看到手槍驚叫出聲,害得我們陷入險境了?什麼時候,我怎麼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它還沒有發生,但是一旦發生了它不也是你的第一次嗎?”

  “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該死的!”一柳建治正想回答她他的意思,然而後視鏡的影像卻讓他忍不住詛咒出聲。該死的!只是恰巧同路而已,沒想到他慢它也慢,他換車道它也換車道,看來今晚茴在PUB內的突兀已經引起販毒那夥人的注意,他們被跟蹤了。

  “喂喂喂,你說什麼?”該死的這三個字似乎一點也不適合他這張臉,蝶野茴有些愕然的盯著他問。“我們被跟蹤了。”

  “什麼?”她一瞬間睜大了眼睛,抑制不住的轉頭要往後看,卻被他一個手勢阻擋下來,還意外的讓他拉過去吻了一下。

  “喂,你幹什麼?你忘了你在開車嗎?”她在他鬆開她後,瞪著他皺眉道。

  “不要回頭,假裝不知道。”

  他異常嚴肅的語氣讓她愣了一下,這才注意到他剛剛的吻只不過是蜻蜓點水似的,一點感覺都沒有,原來他是為了要阻止她回頭的舉動。

  “現在怎麼辦?”第一次被人跟蹤,就像電影中的場景一樣刺激,她興奮的問他。

  “你說呢?”一柳建治看了她一眼,對於她掩飾不住的興奮表情充滿了無能為力的歎息。

  “跑給他們追?”她一臉期待的問。

  “今晚搞砸了我的工作一次還不過癮,想來第二次?”他潑她冷水。

  她立刻嘟起嘴巴。“那要怎麼辦?不動聲色隨他們跟我們回家?”

  “如果你不怕惹禍上身,或替家裡面帶來麻煩的話。”

  蝶野茴瞠目瞪他。

  “腦袋瓜子用來想事情的。想一想,如果這種小事都解決不了,你想拿什麼本事跟我一起行動?只有惹麻煩是不不行的。”

  “你這是考驗?”

  “你要說考驗也行。”

  “如果過了的話,以後你就肯帶我一起?”

  “至少我會考慮。”

  “才只是考慮而已哦。”

  “要、不,隨便你,反正我是巴不得你……”

  “我要!”她霍然打斷他叫道,“我才不會讓你的詭計得逞,甩開我呢!這輩子別想!”

  一柳建治雙眼溢滿笑意的望了她一眼,卻在恰巧望及她的指上的戒指時,多了濃得散不開的深情與柔情。甩開她?他根本沒想過。

  “不能回家怕洩底;不能跑給他們追,這樣會洩露我們接近他們根本就是別有用心,但是這樣好像是不打自招,承認我們心裡有鬼,唔,該怎麼做呢?”蝶野茴喃喃自語的思索著,並未注意他逐漸高揚的嘴角。

  “啊,左轉!”

  突然之間她大叫一聲,驚得沉醉在充滿她氣息之中的他直覺反應的立即將方向盤往左打,以一個急轉彎彎入她指示的道路上。

  “你想到什麼辦法了?”為掩飾自己剛剛的些微失神,一柳建治一待車身穩定,立刻出聲問她道。

  “你看那邊。”她指著窗外說。

  “怎樣?”他順著她指的方向看了一眼。

  “把車開到那間旅館去。”她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說。

  “什麼?!”一個緊急煞車,一柳建治瞬間瞠大了眼。

  “幸好剛剛的緊急轉彎讓他們暫時沒跟上來,要不然你這麼突然一煞車早車禍了!”蝶野茴以雙手撐在前傾的身體,側頭看向他道。

  “你剛剛說什麼?把車開到那間旅館去?”一柳建治慢慢鬆開腳煞車,聲音有些粗啞的問。

  “既不能回家,也不能開著車漫無目的的在街上兜一整晚的風,最簡單的辦法當然是找間旅館來住啦!正好我們的身份是男女朋友,從PUB裡玩出來半夜不回家,而進旅館是再正常不過的,他們一定不會懷疑。”她一臉得意的說,似乎很佩服自己這麼快就能想到這麼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正……”一柳建治覺得自己好像有些喘不過氣,她要他和她上旅館,卻還說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哦!

  “快點,他們已經跟上來了,你用不著再開得這麼慢等他們,這樣反而會引起他們的懷疑也說不定,快點。”從照後鏡看到剛剛跟蹤他們的車,她催促他道。

  “你……真的要……確定要到旅館?”

  “怎麼,沒想到我可以想出這樣的好辦法吧?願賭服輸,你說過以後行動都會帶我一起的。”她下巴微揚、貝齒微露,笑盈盈的看著他說。

  一柳建治只是瞪著她。

  “喂,別發呆了,還好現在是半夜,不然我們早就發生車禍了。”蝶野茴伸手將他的臉轉正,然後指著右手邊通往旅館大門的路口提醒他,“那條路,別開過頭了。”

  ※※※

  “沒想到那兩個人還真大膽,竟然也跟著我們下車,你說他們會進這間旅館睡覺嗎?還是會待在車子裡等我們出去?”一關上房門,蝶野茴立即沖到剛好可以看到正門停車場的視窗,興奮的對一柳建治說道。

  他沒有回答她,事實上從一進房門後,他的目光便筆直的盯著房內正中央的那張大床,一瞬也不瞬的呆站在原地上。

  “咦?他們在車裡!建治,你快來看,這裡剛好可以看到他們在抽煙,一閃一滅的煙頭。呵呵呵,看來他們打算在車裡面等我們出去,我們就給他在這裡睡到天亮,看他們明天不腰酸背痛那才奇怪哩!呵……”

  說著說著,蝶野茴得意的哈哈大笑起來,但同樣站在房內的一柳建治卻一點也笑不出來。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室內除了一張過大的床之外,什麼都沒有,在這樣充滿曖昧氣氛的情況下,教他怎麼笑得出來?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哇,還有浴室耶,好大!”不知何時將注意力移回房間內的蝶野茴在探視到房間附有衛浴設備後,驚喜的叫道。“我從沒來過這種地方睡覺,不知道這裡有這麼大的浴室,我要洗澡!建治,你要不要洗?讓我先洗好不好?”

  一柳建治還沒反應過不,她已經一頭鑽進浴室中,不過下一秒鐘她消失在他眼前的人影又再度出現。

  “你不要偷看哦!”她對他說,同樣在他來不及反應前再度沒入浴室門內。

  他呆站在原地,一張俊臉慢慢紅了起來。哦,這個小傻瓜,難道她沒聽過男性本色嗎?即使他向她求婚了,但是在雙方家長都未認可前,他們倆的關係依然只是單純的一男一女,可是……

  浴室淋浴“沙沙”聲不斷透過霧鏡傳進房內,他僵直著肩膀,不自覺的咽了咽口水,以潤潤愈來愈乾涸的喉嚨。老天!難道他們倆真要待在這間房裡一夜?他……不行,除了幻想她淋浴的鏡頭之外,現在他的腦筋根本是一片空白,他……不行!一定得找點事來做才行!

  轉動頭顱,首次注意到房內除了床之外還有台電視,他毫不猶豫的走上前,按下Power鍵,可是……

  “嗯……哦……”

  “該死!”一聲詛咒,一柳建治迅雷不及掩耳的將播放A片的電視關掉。該死的!這到底是什麼鬼旅館,竟然明目張膽的放這種影片給人看?該死的!

  “建治。”

  她突如其來的叫聲嚇得他立即由電視機前直起腰身,轉而面向她,可是當他看到她穿著時,他幾乎不可置信的瞠大了雙眼。

  “你怎麼穿這樣?”

  “很舒服的,等一下你也穿穿看。”蝶野茴笑眯眯的指著身上的浴袍說。“怎樣,有好看的節目嗎?”

  “沒有!”他回答得太迅速了,只見她懷疑的挑高了眉毛。

  “真的嗎?”她問,接下來的動作當然是伸手要開電視。

  “換我去洗。”一見她的動作,一柳建治便迅速的說,她電視未開他的人卻已經沒入浴視之中。

  該死的,今晚他到底該怎麼做才能阻止自己不去侵犯她?站在水溫微冷的蓮蓬頭下,他不斷的詛咒著,該死的!

  
匿名
狀態︰ 離線
12
匿名  發表於 2013-8-17 07:22:18
第十章:

  “建治,你別走來走去的好不好,你這樣害得我都睡不著了。”

  走出浴室時,她已氣息平穩的佔據了一半的床閉眼睡去,一柳建治一直以為她睡著了,沒想到她竟又突然開口出聲說話。

  “呃,對不起,我以為你睡著了。”

  “你走來走去是為了看他們走了沒是不是?”蝶野茴坐起身問道。“他們還在?”

  他側頭看著窗戶下車內閃爍個沒停的煙頭,點頭撇唇道:“看來他們之前一定有吸過毒品,要不然精神不會這麼好。”

  “那你呢?之前也吸了毒嗎?精神還不是跟他們一樣好,整晚走來走去,就沒見你停下來過。”她說,“睡覺吧,他們要等就讓他們等,反正我們過夜的錢都付了,也不急著走,你理他們做什麼?不要再走來走去了,快上床睡覺吧。”

  睡覺、睡覺,上床睡覺!為什麼她不想想到底他是為什麼要放棄溫暖的床鋪不睡,半夜在房裡走來走去以消耗自己多餘的精力呢?該死的上床睡覺!他在心中咒?著。

  “建治,你到底上不上床睡?”

  “你一定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透過昏黃的床頭燈,一柳建治目不轉眼的看著她說。

  “你才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哩,你到底要不要上床?難道要我下床去請你?”看著她,他舉步緩緩走向她。

  “啊哈!原來你習慣睡床的右邊呀,早說嘛,我會讓位的。”見他不朝空的那邊床沿走近,反倒朝自己這方走過來,蝶野茴恍然大悟的說道,隨即毫不留戀早已被自己睡暖的一方床被,直接移身到另一邊去。

  一柳建治站在床邊看著她。

  “上來呀。”她說。

  他緩緩坐上床,雙眼依然目不轉眼的盯在她臉上。

  “怎麼了?上來睡呀,你坐在床邊幹什麼?”

  他將腳縮上床,緩緩的面向天花板躺下。

  “好啦,這下子肯定可以一覺到天亮了,晚安。”她微笑說,說完即閉上眼睛。

  聽著她的聲音,感覺她翻身正躺的動作,一柳建治費盡全力才阻止了自己轉身伸手將她納入懷中。她該死的怎麼可以這麼相信他?他可是個正常的男人,有衝動、有性欲,還有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有多深的饑渴——他想要她。握緊拳頭讓指尖在手中掐出既深雙痛的印子,去依然轉移不了腦中她清晰的身影,不論呼氣、吸氣,甚至是她的心跳聲、體熱與她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淡淡幽香……天啊,他希望現在有人能一棒將他打昏,要不然的話……

  “建治,你睡著了嗎?”

  她突如其來的聲音讓他差一點呻吟出聲,盡可能的握緊拳頭,保持不動的姿勢,他瞪著天花板,啞聲的開口回答她,“還沒。”

  “現在幾點了?”她轉身面向他。

  “兩點吧?”他全身僵直。

  “你沒看手錶怎麼會知道?”她以手半撐起身體筆直的看著他問。

  一柳建治明顯的感覺到她的視線與動作,他握緊拳頭乾咽了一口唾液,並僵直的轉身背對著她,痛苦的命令,“睡覺,茴。”

  可是他萬萬沒想到她的手竟會突然從棉被下伸向他,在他驚覺地倒抽了口氣的同時間抓住他戴著手錶的那一隻手,而下一刻她也已被他壓在身下。

  “建治!”蝶野茴似乎被嚇了一大跳的驚呼出聲,雙眼賀瞠的瞪著他。

  “你幹什麼?”他上半身懸在她身上,深不見底的雙眼緊緊盯著她低吼道。

  她的呼吸停頓。“我……我想看現在向……”他的表情與他眼中的灼熱讓她再也說不下去,看著他逐漸下壓的臉龐,感覺他溫柔的雙唇停在她嘴唇上,她終於知道自己之所以會睡不著的原因了。

  “可以嗎?”他在她唇上低吟地問。

  她沒有回答,手臂卻環上他的脖子,給了他所要的允諾。而下一秒鐘他的舌頭已滑進她唇齒之間,灼熱的逗弄著她的。

  蝶野茴聽到自己低低的呻吟出聲,感覺他的唇慢慢由她臉上移到她胸前,然後順著被他解開的衣服,一路撫吻到她腰部再向下。

  “建……”

  緊繃的欲望讓她抑制不住的叫出聲,她用顫抖的雙手將他抓得更緊,不知是阻止他或是要鼓勵他,但最後卻只有將他緊緊擁向自己。

  一柳建治起身將自己身上的衣服脫掉,隨手丟在不知何時滑落到地上的被單上與她的衣服堆在一起後,再度回到她身邊。他灼熱的目光在她身上巡禮著,燃燒她所有的激情,她克制不住地伸手向他,而他毫不猶豫的立刻來到她身上。

  “可以嗎?”他再度問,而她卻只有將他攬得更緊。

  一柳建治再度吻上她,這回的吻充滿了雷霆萬鈞之勢,他在她忍不住呻吟出聲之際慢慢進入她體內,卻在遇到不該存在的阻礙時停頓了一下,並在下一秒鐘以一個驚人的動作迅速戳進她體內,她痛得驚喘出聲,指甲深深戳進他肌膚中。

  “對不起。”他親吻著她,以暗啞的嗓間向她道歉。

  蝶野茴說不出話,雖然她覺得很痛,但是他充滿她體內的感覺卻又那麼好,她用手臂將他更緊的攬近自己,忍不住靠著他動了一下又一下,直到他再也承受不了她無心的挑逗,以強而有力的熱情沖向她,一次又一次將兩人帶向不曾有過的高潮。

  “你知道當你指著這間旅館,這個畫面就一直浮現在我腦中嗎?”事後,他將她抱在自己胸前,輕撫著她滑嫩的肌膚,以粗嘎的嗓音對她說。

  “色狼。”她有些無力地窩在他胸膛上微笑道。

  他為她的指控低笑出聲,胸膛在她臉上上下鼓動著。

  “我但願自己是色狼,那麼早在一踏進房門時就能將你押上床,也不用著等到欲火焚身,差一點死於非命。”

  “那為什麼你不試試內心所想的事?”蝶野茴抬頭問。

  “因為我在等你主動。”一柳建治親吻她一下,笑道。

  “我主動?哪有,我只不過想看看幾點而已,是你……”

  “半夜三更摸入一個大男人的被窩中,你說這不是主動?不能得了便宜又賣乖哦,茴。”他壞壞地打斷她說。

  “你這個人真的很壞耶!”她瞪眼道。

  “對不起,現在後悔已經太遲了。”他笑道,然後又突然一整面容,關切地問:“我弄痛你了嗎?”

  蝶野茴一瞬間酡紅了臉頰,沒有回答。

  “也許我不該問,但是為什麼這會是你的第一次?”

  “你不喜歡嗎?”她在沉默了半晌後問,她知道二十七歲還是處女很不可思議,在現今的社會上甚至可說是丟臉的,但是他會在意她這點嗎?

  “當然不。”他立刻說道,“只是有點好奇,你以前都沒有喜歡的人嗎?”

  “沒有喜歡到想和他做這件事的人。”她老實地搖頭道,卻不知道這個回答讓一柳建治笑開了眼。

  他放在她身上的手滑到她腰間,一瞬間將她攬得更近。“也許你會認為我霸道,但是我真的很高興你只屬於我。”

  ※※※

  一早,蝶野茴在下床後第一件事便是沖到窗前向下望,看視昨晚跟蹤他們的那部車是否已離去,然而令她難以置信瞠大眼的是,不只那部車還在,就連那兩個一直坐在車內的人都明目張膽地站出車外,正優閑的並肩靠在車門上。

  “怎麼,看到什麼有趣的事了嗎?”套上長褲的一柳建治從她身後走近,手臂環住她的腰身,將她攬向自己並親了她一下問。

  “你相信嗎?那兩個傢伙竟然還在樓下。”她以不可思議的語氣告訴他。

  “是嗎?”他不甚在意地瞥了窗外一眼,腦袋瓜子裡想的都是她僅著一件襯衫,現在正裸露在外的一雙修長美腿,她難道不知道自己現在這個樣子有多誘人嗎?即使剛剛只是那麼一瞥,便抑制不了他現在蠢蠢欲動的情潮。他將懷中的她轉面向自己,然後結結實實的吻住她。

  “唔,建治,別鬧了,上班前我還想回家換套衣服。”蝶野茴在欲望未到一發不可收拾前出聲阻止他。

  “經過昨晚你不累嗎?還想上班?”他控制住自己的欲望,有些揶揄地凝望她問。

  她嬌嗔地瞪了他一眼,然後言歸正傳的皺起眉頭問他,“現在怎麼辦?他們好像壓根兒沒等到我們就不想走的樣子。”

  “那就讓他們等呀,反正我也還不想走。”他居高臨下的看著她襯衫下若隱若現的乳溝,擺出一副急色鬼的表情道。

  “人家跟你說真的啦!”蝶野茴又氣又好笑地跺腳道,怎知他的手竟就在此時不規矩的由她襯衫下擺溜進她衣內,罩住她的臀部。

  “我也……”

  “建治!”她瞪眼警告他,真的不知道該拿他怎麼辦才好。

  “OK,他們由我來想辦法,至於你,也許你會想在離開前沖個熱水澡?”在她的瞪視下,他立刻收手的鬆開她,並對她做出投降的姿態建議道。

  “你有辦法?”她對這個比較有興趣。

  “很簡單,”他的眼中頓時閃爍起惡作劇的光芒,“只要叫員警來臨檢,你說他們兩個吸毒者會不會作賊心虛、三十六計走為上策?”

  “你好壞心。”看著他,蝶野茴忍不住笑了起來。

  “去洗澡吧,還是你要我陪你洗鴛鴦浴?”他偷了個香,然後額頭貼著她的額頭問。

  “我才不要呢!”她反應迅速的一把推開他,並朝他扮了個鬼臉後即沒入浴室,不過才一眨眼她的頭卻又突然冒出來,朝他叫了這麼一句,“不准你偷看!”

  聽著砰然的關門聲量柳建治霍然縱聲大笑,不准偷看?經過昨晚之後,她身上還有哪一寸他沒看過的?而她竟叫他不准偷看,這真是太好笑了。

  他笑著搖頭走向床邊,拿起手機撥了警局的電話號碼,但是當他拿著撥完號碼的手機走到窗前,最後一次確定停車場上的那兩人是否還在時,他的雙眼眨了又眨,最後在一瞬間不可置信地瞠到最大。

  “該死!”他不由自主的詛咒出聲,並立即切斷剛接通的電話。

  “該死的!”確定不是自己眼蘊含看錯了,他再次詛咒出聲。該死的!怎麼會是他們兩個?站在那部車前的兩人怎麼會變成關和輝?!

  一柳建治難以相信眼前所看到的一切,因為他不相信世界上會有這麼巧的事,那兩個傢伙怎可能一大早出現在這個地方,還好巧不巧的就靠站在昨晚跟蹤他的那部車旁邊?況且原本在車上的兩人又到哪裡了?

  不,即使要他拿項上人頭打賭,他也要賭那兩個傢伙站在那裡是為了等人,當然,他不可能會聰明到認為他們倆在等的人是原本在車上的毒販。可惡!他們到底是從什麼時候注意到他的?又怎麼會這麼巧……

  “好了!”蝶野茴從浴室裡走出來,“換你了。”

  一柳建治轉頭看向她,表情中有著欲言又止的猶豫。

  “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嗎?”她走向他問。

  “你看下麵。”他看了她一會兒後吸了一口氣說。

  “怎麼了?難道在你報警前他們已未卜先知的……沒有呀,那兩個人還在下面呀。”她探頭看著窗外一樓處的停車場道。

  “你看仔細一點,不覺得那兩個身影很眼熟嗎?”

  “眼熟?”她皺起眉頭專注的又看了一會兒,“咦?他們好像和昨晚那兩個人不同,呀!他們趁我們睡覺的時候換過班了!”她氣憤的叫道。

  聽到她的答案,一柳建治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你看仔細一點。”他指著窗外樓下的兩人說,“站在右邊那一個,你不覺得他的穿著品味讓你很眼熟,而左邊那個的站姿和抽煙的姿態,你還想不起來嗎?”

  照著他的說法,蝶野茴又仔細地看了樓下那兩個人一遍,然後答案就這麼若隱若現的浮現在她腦海中,“他們是……”她的眼睛瞠大,雙頰不由自主地酡紅起來。

  “青木關和葛木輝。”他替她說完。

  “是你打電話叫他們來的?”忽然之間,她伸出食指戳著他的胸膛,生氣地問。

  “我?”

  “你怎麼不直接叫我爸媽來算了?既然這麼想昭告大家我們的新關係,你……”

  “你誤會了,我怎麼會叫他們來呢?就算是我叫的,他們又怎麼可能來得這麼快?你想想。”他抓住她的手皺眉說。

  “那他們兩個怎麼會在那裡?”蝶野茴沉默地擰眉問。

  “我也正想這樣問。”看著窗外下方那兩人,一柳建治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

  所謂醜媳婦總要見公婆,況且又不能一輩子躲在旅館房間裡不出來見人,所以在深深吸口氣下定決心後,一柳建治佔有性的攬著蝶野茴走出旅館。

  “喲,終於肯走出洞房啦?我還以為你們打算在裡頭待個三天三夜,否則誓不甘休哩。”一見到他們出現,青木關立即驅身上前,表情曖昧的將他們倆從頭看到腳揶揄道。

  一柳建治和蝶野茴照著之前在房內的約定,對他們視而不見,筆直的走向停車處。

  “唔,你們怎麼不說話?至少打聲招呼嘛,還是昨晚的運動太過激烈把嗓子叫啞了,所以現在才會有口難言?”

  “即使是這樣也還有肢體語言可以用,至少點個頭吧,建治、茴?”

  “也許他們倆激烈到連脖子都扭到……”青木關一瞬間向後飛跳了好遠,避開了一柳建治重量級的一拳,“喂,君子動口小人動手!”

  怒不可遏的一柳建治沿未開口,他身旁的蝶野茴倒是講話了,她說:“對付你這種人當君子會吃虧的。”

  “喲,嫂子說話嘍。”青木關與葛木輝對看了一眼,狼嚎般的說道。

  “別理他們。”蝶野茴拉著按捺怒氣,又想揮拳相向的一柳建治走。

  “嘿,這樣會不會太傷感情了?別理他們?這個‘他們’指的不會是我們兩個吧?茴。”青木關抑制不住地挑高了嘴角。

  “就是說嘛,好歹我們一大早冒著突然來襲的冷氣團站在這裡等你們大半天,你們沒說句謝就罷了,竟然還說出‘別理他們’這話,會不會太傷人了?”葛木輝縮了縮肩膀,苦笑著問。

  “唉,我看算了,現在計程車這麼方便,他們當然不會感謝我們多此一舉,為了他們被刺破的輪胎的車子特地留下來等他們嘍。走吧。”

  “等一下,你們說刺破輪胎是怎麼一回事?”一柳建治倏然回頭問。

  “建治,你看!你的車子!”蝶野茴忽然拉著他,遙指他停在不遠前方的轎車叫道。

  盯著視線內被車壓扁的前後兩個胎,一柳建治的表情由呆愕、詫異到完全的憤怒,他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沖到青木關面前,一把揪起他的領子怒吼道:“是你幹的?”這個玩笑太過分了!

  “拜託,我會這麼惡劣嗎?就算不想活,我也不會拿你的定貝車開刀,誰不知道它是你的第二個老婆?”

  “是那兩個傢伙做的,我們到這裡時剛好來得及救你加外一邊的後車輪,而且也是因為這個原因讓我們發現你不務正業待在那裡。”葛木輝以拇指指著身後的旅館笑著說。

  一柳建治恨恨的放開青木關。“那兩個人呢?你們怎麼會到這裡來?”

  葛木輝和青木關對看了一眼的後開口問:“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你在問我的拳頭嗎?”

  葛木輝摸摸頭道,“呃,其實你知道我們是兄弟嘛,兄弟當然不可能眼睜睜地看你一個人忙,所以既然我們閑著也就幫你辦辦你手上的案子,結果誰知道這的巧,我們盯上的人竟然會盯上你,而且還撞見你們倆約會。”這是他和青木關商量後,找到最好的兩全其美的說法。

  “真的是這樣嗎?”一柳建治懷疑的半眯起眼睛。

  “要不然你說我們怎麼會這麼巧出現在這裡,還把你的任務給一併解決了?”青木關親熱地勾在他肩膀上道。“好啦,不說這個了,我們言歸正傳,你這小子什麼時候學壞了,竟然把我們的茴茴騙到這種地方來呀?”

  “誰是你們的茴茴?”一柳建治毫不客氣地將他的手臂拿下來,冷冷的瞪眼道。

  “嘿嘿嘿。”青木關乾笑著瞟了瞟蝶野茴,然後不怕死的再次攀上他肩頭,低聲在他耳邊問:“老實說,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事呀?”

  一柳建治漲紅了臉。

  “說嘛,同樣是男人,有什麼話不能說的,說出來不一定我這個前輩還可以給你不少意見哦,怎樣?”

  “我數到三,你若再不把手拿開的話……”一柳建治握起拳頭,咬牙道。

  “喲,好嘛,既然你不好意思說的話,我去問茴茴好了,說不定……”

  “你給我回來!”他一把將青木關抓回來。

  “改變主意要說啦?”青木關完全無視他怒不可遏的表情,笑嘻嘻地問。

  “我叫拳頭告訴你怎樣?”一柳建治目不轉眼的盯著他,緩緩迸聲道。

  “唔,謝啦、謝啦。”青木關一呆,立即不斷地朝他揮手,並經最快的速度退到安全距離,不過所謂狗改不了吃屎,一看自己與他中間隔了一段安全距離後,青木關旋即又開口說:“我看我還是回六本木會社多找幾個幫手,不是幫口,說不定能套出我想知道的事。”

  “青木關!”一柳建治怒吼一聲,看准子就朝青木關追打過去,平常被人訓練有素的青木關反應快速的避開。

  “喂喂喂,這樣在人家大門口又追又打的,不好看吧?”他邊逃邊叫。

  “你惹敢將今天這事說出去的話,你就死定了。”一柳建治停手,冷若冰霜地說。

  “嘿,你這麼說不是太不給茴茴面子了嗎?她又不是見不得人的地下夫人,你……”

  “你再說一句!”不過五秒而已,一柳建治停住的身形再度移動起來。

  青木關險象環生的閃著躲著,卻還是不放過揶揄他的機會。“我是替茴茴抱不平耶,好好一個良家少女被你蹂躪,你什麼都沒表示就算了,竟還不准我們替好發發不平之聲,你這們不會欺人太甚了嗎?做為你的兄弟,我還真為你感到丟臉耶。”

  “青木關,我要殺了你!”

  “建治。”突然之間,蝶野茴插入他們的戰局,她上前拉住了一柳建治。

  “放開我,茴。”

  “青木關是故意在逗你的,你別理他就好了。”她冷靜的說。

  看著平心靜氣的她,一柳建治的拳頭慢慢鬆馳下來。

  “嘿,茴,我這是在幫你說公道話耶,什麼故意逗他嘛,我才沒那麼多閒工夫哩,你說對不對,輝?”

  “對。”一旁等著繼續看的葛木輝立刻點頭說。

  “謝謝。”蝶野茴一本正經地向他道謝,然後突然道:“剛剛聽葛木輝說,你們似乎為了工作整晚都沒回家?”

  “沒錯。”

  她眼中閃來一抹捉弄。“那麼你們看起來似乎一點也不累嘛,敢情昨晚一定也跟我們一樣,有進旅館休息,只不過我很好奇,你們兩個大男人進旅館……”她說著說著,忽然停了下來。

  “你想說什麼?”青木關和葛木輝按捺不住,異口同聲的叫問道。

  “唔,”蝶野茴各自看了他們一眼之後,卻吊胃口的抬頭對一柳建治微笑說:“走吧,從這邊走出去叫計程車應該不難。”

  “茴!”青木關一個跨步擋到她面前,“你把話說清楚再走。”

  她眯眼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笑臉,接著道:“以你的聰明才智,應該不難猜到我想說什麼才對。”

  “你想說我和葛是……”他霍然住口。

  “是什麼呀?”她笑眯眯的引君入甕,無奈青木關很狡猾,就是不肯中計,不過她想,光看他一副有話想說卻又硬憋住的樣子就值回票價了。“沒關係,你跟我說事實,我一定不會中薇安說的。葛木輝,你也是,我不會對芷茜說你們兩個大男人昨晚做了什麼事的,你們放一百個心。”

  葛木輝突然縱聲大笑。“看來下次要調侃建治的時候,絕對要選你不在場的時候,對不對?”他領悟地說。

  “你知道最好。”她微笑點頭,“還有,容我提醒你們一句,我現在可是屬於六本木會社的一分子,所以要等我不在場的時候,我想那大概滿難的。我們走吧,建治。”

  “謝謝。”一柳建治在她耳邊輕輕說了一聲,這還是他第一次看到青木關張口結舌說不出話的樣子。

  蝶野茴嘴唇畫出了一個完美的弧度。“不客氣。”她輕聲的說,偎身向他。

  “真是……建治一定會被她吃得死死的。”看著他們走離,青木關吐氣地說。

  “我大概知道建治為什麼會守候她這麼多年了,挺值得的,不是嗎?”葛木輝有感而發的對青木關說。

  “是呀,不過我們以後的樂子可少了不少。”他有些唉聲嘆氣地說。

  “你忘了還有一個挑戰目標嗎?”葛木輝沉默了好一會兒,試探地說。

  “你說那傢伙?”

  “對。”

  “不要!雅之那傢伙比未爆彈更危險,我寧願無聊到回家逗我女兒玩也不要去惹他。”

  看著他一副小生我怕怕的樣子,葛木輝忍不住仰頭大笑起來。

  片桐雅之,他們之中第一個有未婚妻卻又鐵定是他們之中最後一個安定下來的人,他心裡到底在想什麼呢?實在令人好奇!


您需要登錄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


本論壇為非營利自由討論平台,所有個人言論不代表本站立場。文章內容如有涉及侵權,請通知管理人員,將立即刪除相關文章資料。侵權申訴或移除要求:abuse@oursogo.com

GMT+8, 2025-8-18 17:23

© 2004-2025 SOGO論壇 OURSOGO.COM
回頂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