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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樓盈盈] 閨房馴妻 [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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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8-20 23:28:38 |只看該作者 |倒序瀏覽 | x 1
把慾火老公拉上床,蓋棉被純聊天,辦不到!
把害羞老婆壓上床,整夜熱情如火,有點難!

沈將翔,英俊健美,外表冷漠像冰山,卻對自家老婆一見鍾情,
可惜,結婚兩年,他跟她彷彿只是住在同一個屋簷下的陌生人。
白水央,不但是高傲迷人,名媛中的名媛,
還是上流社受人追捧的公主,儘管嫁給了沈將翔,
卻不曾為他洗菜做飯、洗衣擦地,連正眼看他一眼都沒有過,
只因為她不曾愛過他。
誰知,一場意外,她不但成了羞澀傻氣的小女人,
還大膽地穿著性感睡衣勾引他。可不諳情慾的她不懂,
男人被壓抑的情慾一旦被挑逗,沒有滿足哪肯放她甘休。
他以為,這場婚姻,終於不再是他追她躲,沒想到,
白水央這女人,竟然背著他跟男人曖昧不清。
既然她不愛,他不強求,他說,白水央,離婚吧。
白水央委屈的想,這男人前一刻還說愛她,現在不想愛了,
就對她又兇又吼,還很過分的趕她走。可她前腳走了,
她家那面癱的霸道老公,不但隨後追來了,
還揚言晚上一定要讓她明白,擅自拋棄老公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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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8-20 23:29:18 |只看該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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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不開的雲霧遮掩了視線,眼前都是看不到盡頭的白霧。

    江暖冬不知道自己在迷霧中到底走了多久,到處都是白茫茫的一直不到出口,周圍空蕩蕩的,安靜得可怕。

    可是她的心里卻意外的平靜,一步一步的踩在輕柔的地面之上,整個人也輕飄飄的沒有束縛和累贅,她很久沒有這麼輕松過了。

    這就是死亡嗎?早知道死亡會是如此的輕松自在,或許她早就應該如此了。

    沒錯,她死了。

    她記不清是什麼時候的事情了,當她失魂落魄的走在街頭的時候,一輛紅色的車子突然出現在轉角,她根本來不及作任何反應,飛快的車子像一道高速前進的火焰向她靠近,她幾乎沒有感到任何疼痛就被車子撞飛了出去,然後她整個人好似輕飄飄的浮在了空氣中。

    眼前所有的畫面像是被放慢的電影畫面一般,她感覺自己緩緩地向地面靠近。

    踫!她的身體重重地摔在了地上,疼痛來得很突然,瞬間從心肺傳到四肢,不過很快地她沒有再感覺到疼痛了。

    眼楮闔起來前的最後幾個畫面中,江暖冬看見那輛撞到自己的紅色跑車里坐著一個驚魂不定的女人,她畫了濃媚的妝,雖然被她也被自己嚇得有些驚慌失措,但是依舊看得出她是個美人。

    江暖冬躺在地上,很想對那個漂亮的女司機說聲對不起、自己嚇到她了,很想安慰她說沒關系的,她死了也沒關系,反正一直以來只有她自己一個人,無論是否活在這個世界上都沒關系了。

    眼皮越來越重、越來越重,江暖冬漸漸地看不清東西了,看不見也就輕松了。

    但她還是听到了行人的尖叫聲和從遠處傳來的救護車聲音,聲音越來越小、越來越遠……

    她……她撞死人了。

    雖然白水央在看見那個女人的時候已經以最快反應踩下剎車,但是高速行駛的車子還是向那個女人沖了過去。

    那個女人非常的瘦小,甚至有些營養不良,她眼睜睜的看著那個女人瘦削的身體飛了起來,然後重重地摔在了地上,鮮紅的血液從她的額上淌出,沾染了地面。

    白水央感覺到那個被她撞到的女人在看她,她不想這樣的,她只是想自殺而已,因為這條路上很少會有行人,所以她才會開得那麼快。

    她知道自己吃了很多的安眠藥,神智不是很清楚,但是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她只是想自殺而已,不想害死別人。

    劉清舟已經走了,她一個人活在這個世上也沒有任何值得留戀的人了,她只是想自己一個人靜靜地離開就好,在他離開的地方追隨他,可是她真的沒想到自己會撞到別人。

    對不起,對不起……安眠藥漸漸的在白水央的身體里發揮作用,她滿含歉意的看著被自己撞到的女人,她摸索著自己的口袋,憑著記憶按下自己的手機里那個號碼,現在只能靠他了,一定要救那女人,她不想害死任何人。

    “救她、救她,一定要救她……”

    慢慢地白水央闔起了雙眼,她想著,清舟你在哪里?為什麼不帶我走?

    醫院的高級病房里,穿著白色制服的醫生和護士來來回回的在這個病房里進進出出,卻絲毫沒有打破這個病房中沉重的氣氛,幾個微微禿頂的中年醫生聚在一起,討論了許久之後才統一意見,慎重的跟等候在一旁的家屬解釋。

    “白先生、白太太、沈先生,沈太太身體並無大礙,只是在車禍前沈太太吞食了過多的安眠藥,我們已經幫沈太太進行了洗胃,只要等藥效退了,沈太太就會醒過來了。”主治醫生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不由自主的吞咽著口水,不是他沒見過世面、膽子小,實在是這房間里的這幾個人氣場太可怕了,明明是盛夏,在這個房間里仿佛是嚴冬一般寒冷。

    白信雄對醫生點了點頭,使了個眼色讓管家帶醫生們出去。

    偌大的病房里一下少了這麼多人顯得更加的安靜了,只剩下醫療器材的聲音在滴滴滴的作響。

    “將翔,真的不好意思,是我教女無方才會……”年過半百的白信雄向來保養得宜,可是這次白水央的車禍對這個男人仿佛是一個沉重的打擊,連鬢角都露出了少許白發,他語氣無奈,看著他面前出色的年輕人多少有些愧疚。

    白信雄白手起家,在商場上打滾了二三十年,沒有人讓他低過頭,不過這次他真的失策了。

    兩年前他明知道自己女兒白水央心有所屬,可是他嫌棄對方是個一窮二白的傻小子,硬是逼著白水央嫁給他選中的沈將翔,雖然婚前她強烈反對,但是婚後女兒、女婿也沒有說什麼,只是這兩人的互動實在不像夫妻。

    這次白水央吃了那麼多安眠藥在先,高速行駛在後,是作好了準備要尋死,又偏偏選上那個地點……

    白水央車禍地點附近在三個月前也曾經發生過一次嚴重的車禍事故,當時在那個事故中喪生的正是白水央最愛的男人劉清舟,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白水央是為情尋死,如此巨大的一頂綠帽,這讓沈將翔的面子往哪放?

    這也是白信雄會對這個自己一直看中的青年如此愧疚的原因,連一旁不停抹眼淚的白媽媽也心疼的看看沈將翔,雖然女兒跟這個年輕人結婚才兩年也不甚恩愛,但是沈將翔對他們兩老是孝順得沒話說,甚至比自己的親生女兒都照顧他們,可是自己的女兒卻一再的做出傷害沈將翔的事情。

    “將翔,你千萬不要跟水央計較,她……”一說起話來白媽媽又掉了眼淚。

    “爸、媽,我知道,你們也累了一天了,先回去好好休息吧,這里有我在就行了。”沈將翔明白他們接下來要說什麼,也心疼兩位老人家一夜間仿佛老了十歲。

    他一個孤兒無父無母,要不是當年白信雄的知遇之恩,他也不會有今天,雖然當年答應跟白水央結婚多少是帶有報恩的色彩,但是畢竟路是他選的,如今發生了這種事情也應該由他自己負責,而不是怪罪這兩個一直疼愛他的老人家。

    白信雄欣慰的看著沈將翔,自己的眼光沒有錯,沈將翔真的是個非常不錯的人,要怪也只能怪自己女兒沒福氣,放著這麼好的男人不要,偏偏對那個只會畫畫的劉清舟情有獨鍾。

    管家回來後,沈將翔吩咐他帶兩老回家,還囑咐他們好好吃飯休息,醫院里有任何事情他都會第一時間通知他們,兩老這才依依不舍的離開。

    病房里就只剩下沈將翔和躺在床上的白水央了,沈將翔先是在一旁處理完公事才坐到白水央的旁邊,看著躺在病床上的妻子。

    他一直都知道自己的妻子長得非常不錯,他第一次看見白水央的時候也有驚為天人的心動,所以他才會答應白信雄的提議跟她結婚,可結婚兩年他們仿佛只是住在同一個屋檐下的陌生人。

    沈將翔看著白水央姣好的面容,回想起下午他正在進行一個重要的董事會議時,他的手機卻在這個時候響起,本想掛斷卻在看到來電顯示時停頓了,結婚兩年他的妻子第一次主動打電話給他。

    他接起電話,電話那端傳來微弱的聲響。

    “救她、救她,一定要救她……”

    沈將翔不知道白水央口中的她是誰,但是他有一種不祥預感,他在第一時間報了警,在到達現場之後,他才推測著白水央口中的她應該是車禍現場中的另一個女人,她的狀況要比白水央嚴重的多,現在正躺在加護病房里生死未卜。

    沈將翔雖然對白水央不甚了解,但這是他第一次從白水央身上感受到懇求。

    前方有白茫茫的亮光,江暖冬慢慢的往光亮的地方靠近著,越靠近越感覺到一股強烈的吸力,那白色的亮光仿佛是一個巨大的漩渦一般要將她吸引進去。

    巨大的光照得她睜不開眼楮,到處都是白色。

    當她從巨大的白色迷霧中掙脫出來的時候,她感覺到自己浮在半空中,輕飄飄的沒有任何重量。

    她好像是在一間病房,是的,是一間病房,而且是很高級的那種,豪華的設備是江暖冬只在電視機里看見過的。

    病床上躺著一個漂亮的女人,即使面色灰白依舊遮掩不住那個女人的美麗。

    是她……那個撞到自己的女人。

    如此美麗的面容讓人不能忘懷,即使是死前匆匆一瞥,江暖冬還是很快的回想起來,即使是身為同性的江暖冬也驚訝于她的美麗。

    如此美麗的女人怎麼會如此虛弱的躺在病床之上?床上的女人一直閉著眼,江暖冬看不見她的眼楮,甚為可惜的嘆息,要是她能睜開眼,不知道是美麗到何種地步。

    江暖冬在半空中看見忙進忙出的醫護人員,以及一直陪在那個美麗女人身邊的一對中年夫妻,那應該是她的父母吧。

    她看見婦人悄悄的落淚,看見威嚴的男人無聲的嘆息,他們一定很愛自己的女兒。

    江暖冬不舍的看著中年夫婦愁苦的面容,要是她有這樣的父母,她一定一定會……她不知道自己會怎樣,因為她沒有父母了,她忘記有父母疼愛的感覺是什麼樣子。

    晚上的時候又有人來到病房,是沈將翔。

    明明沒有實體,但是江暖冬覺得自己的臉好像發燙變紅了,她沒想到自己死後居然還能夠再看見他。

    距離上一次看到他已經過了整整六年了,六年里她只能從報章雜志和電視里獲得他的一點點消息,只是一點點她就很滿足了。

    兩年前他結婚了,對象是商場千金、名媛中的名媛,她沒有夢碎的感覺,她一直都知道他只是她生命中的過客,匆匆而過再也不可能重逢,她只是一個在他不知道的地方,祈禱他過得順利開心的路人而已。

    沒想到再見居然是在這麼近的距離,她慢慢的控制著她的身體飄蕩到他的身前,如果她會魂飛魄散,那在離開前她唯一的奢求就是希望可以看他看個夠。

    他會出現在這里,那麼躺在病床上的女人就是他的妻子?

    江暖冬努力回想著,他們結婚的時候報紙上印了他們的結婚照,但是她沒看,不想去嫉妒那個能夠幸運嫁給他的女人。

    沒想到他的妻子居然會如此的美麗。

    江暖冬不知道自己以這樣的形態可以活多久,白天的時候她無聊的在醫院里飄來飄去,晚上當沈將翔來的時候,她就會乖乖的回到病房里,靠近他的身邊悄悄的感受著他的氣息。

    江暖冬的心里已經是無限的滿足。

    “你喜歡他?”聲音從她的身後傳來。

    誰?江暖冬快速的回頭,房間里明明沒有別人,怎麼會有聲音?即使她現在是鬼也是會被嚇到的好不好。

    “你喜歡他。”這次不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

    江暖冬順著話音找到跟她說話的人,居然是躺在床上的美麗女人。

    她可以看見我?江暖冬有些不可置信的睜大了眼楮,有些怔住的呆著,她浮在半空中,身體是透明狀的,跟躺在床上的女人幾乎對視著。

    她的眼楮真漂亮,黑溜溜的又隱含著光芒。

    “好好照顧他。”白水央朝她微笑著,依舊有些虛弱卻緩緩地朝江暖冬伸出了手,縴細的手指向她張開,好像在招呼她過去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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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8-20 23:29:39 |只看該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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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的手仿佛帶著讓人無法控制的吸力,江暖冬覺得自己輕飄飄的身體正被吸引著,慢慢的朝病床上靠近,越靠近越是無法掙脫,在和白水央的手踫到的那一瞬間,吸引的力量像漩渦一樣增強,她瞬間被拉扯進了狹小而黑暗的隧道。

    車禍第三天,沈將翔依舊在結束一天的工作後來到病房,跟一旁的白信雄夫婦打了招呼,囑咐他們回去好好休息,然後在空蕩蕩的病房進行他還未完成的工作。

    朦朧中白水央慢慢的睜開了雙眼,首先映入眼簾的是白色的天花板。

    這里是哪里?她環視著周圍陌生的環境,她怎麼會在這里?

    身體有些僵硬,白水央花了好大的力氣才讓自己扭過頭往另一邊看去,好似為了不影響她,旁邊只是開了一盞小燈,燈光下的沙發上坐著一個高大的男人,昏黃的光映出男人的側面、英俊的五官、怎麼看都覺得好看的眉目。

    在這個男人身上她仿佛找到了一絲熟悉的感覺,在這個陌生的病房里她突然覺得安心了很多。

    仿佛感覺到了注視,沈將翔往病床的方向看,卻沒想到跟她的視線撞了個正著。

    她醒了?沈將翔沒想到白水央會在這個時候醒過來,連他自己都愣住了。

    白水央不太清楚自己現在的樣子,沈將翔看著她的視線讓她覺得有些害羞,好像她很奇怪似的,她不知道怎麼回應才好,只是羞澀的朝他笑。

    這下子沈將翔徹底的呆住了。

    白水央是標準的鵝蛋臉、尖下巴,細長的眉眼如桃花一般,從長久的沉睡中蘇醒的面色有些蒼白,但是皮膚細嫩白皙仿佛掐得出水來一般。

    大多時候白水央的臉上都畫著濃媚的妝,帶著艷麗張揚的美麗,跟現在這個笑容里仿佛水蓮花般的溫柔和羞澀迥然不同,這樣清純又帶著羞意的笑容瞬間砸進了沈將翔的心里。

    手一滑,沈將翔的資料夾掉在了地上,他彎下腰撿起資料夾,掩藏起自己臉上一閃而過的尷尬。

    該死,他居然會在她的笑容下閃了神,明明知道她心里愛著別的男人。

    想到這里沈將翔又恢復了一如既往讓人看不出情緒,甚至會讓人有些害怕的冰山臉。

    他一邊按下白水央床頭的按鈕一邊跟她說︰“你醒了?”

    男人的聲音低沉且有磁性,面容俊逸且熟悉,但是她的腦海里一片空白,什麼都想不起來。

    她使勁的看著眼前這個靠過來的男性面孔,自己應該跟他認識吧?

    她眨了眨眼,唇間有些干澀,不好意思的問︰“你是誰?”

    沈將翔的身體頓了頓,依舊面無神色的往床邊的椅子坐下,沉默的等著醫生們的到來。

    醫生一進來,沈將翔低聲的跟醫生們說︰“她失憶了。”

    醫生們拘謹的跟沈將翔點頭,然後在她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們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的在她身上做著各種檢查,問她各種問題比如她是誰、叫什麼名字、幾歲、父母叫什麼。

    可是她的腦袋空空的什麼都答不上來,每當無法回答的時候她的目光就會瞥到一旁,看到沈將翔還在仿佛就覺得很安心,她對這個世界仿佛完全陌生,唯一熟悉的就只有他了。

    第一次蘇醒雖然是在長睡之後,但是她依舊十分的疲憊,醫生們檢查後跟寒著臉等在一邊的男人匯報的時候,她的眼皮開始變重。

    “沈先生,會產生這種現象的原因應該是車禍的瞬間對沈太太的神經造成了極大的壓迫,讓她心理上選擇了封閉起自己的記憶來確保自己的安全。”

    車禍,她發生了車禍了?她的心揪了一下有些痛。

    沈太太是在說她嗎?

    白水央慢慢的又睡了過去。

    第二天白天的時候她又一次蘇醒,睜開眼楮看見的是一對上了年紀的夫妻,先生有些嚴肅,但是婦人的臉上卻是滿滿的擔憂,看到她慢慢睜開眼,嚴肅的先生和婦人的臉上彷佛出現了絲喜悅。

    “水央,你醒了,太好了,你終于醒了,是媽媽啊!”雖然早上來的時候已經听沈將翔和醫生提起女兒失憶的事情,但是白媽媽還是不相信自己懷胎十月、養育了二十幾年的女兒就這樣把自己忘記了。

    水央,這是她的名字嗎?

    白水央望著激動的婦人不知道如何是好,想安慰但是又不曉得該說些什麼,她無助的在兩人之間望來望去。

    看著女兒陌生的神色,白信雄無聲的嘆氣,安撫著妻子的情緒,“別激動,女兒才剛剛醒過來,你跟她慢慢說,她說不定會想起來的。”

    白水央感激的看著白信雄,朝他感謝的笑,雖然不知道他是誰,但是她覺得這兩個人應該不是壞人,因為他們看她的目光是這麼的慈愛。

    就這樣,被安撫了情緒的白媽媽坐在一邊跟白水央說了很多很多事情。

    她知道自己叫白水央,雖然覺得非常陌生,但是他們都肯定這是她的名字。

    嚴肅的先生是她的爸爸,這婦人是她的媽媽,而昨晚看到的那個好看的男人是她的丈夫沈將翔。

    沈將翔,沈將翔……她一遍一遍默念著這個名字。

    白水央在這次車禍中失去記憶,但是當她問到自己為什麼出車禍的時候,她感覺到房間里的氣氛仿佛凝住不動了,她爸媽臉上有些僵硬,沒有人回答她的問題。

    晚飯後昨晚那個讓她感覺異常熟悉的男人又來了,她看見他叫他們爸媽,還很有禮貌的請他們回去休息,然後自己留在病房里照顧她。

    沈將翔的照顧無非是坐在一邊做他的公事,每隔半個小時問她一次餓不餓、渴不渴。

    白水央無聊的躺在床上看著素白的天花板,恨不得可以看出什麼來,因為白天睡了很多,晚上她根本睡不著。

    她東看西看的,目光最後還是落在坐在另一邊的男人身上。

    沈將翔敏銳的察覺到她的視線,抬頭看了她一眼問︰“餓不餓,要不要喝水?”

    又是這兩句,她無奈的癟了癟嘴,難道他就不會說其他的嗎?

    最後依舊是她忍不住打破一室的安靜問︰“我真的叫白水央嗎?”

    沈將翔這回連抬頭都沒有,只是低頭嗯了一聲當成回答。

    她並沒有覺得無趣,反而是像受到了鼓勵一般開始跟沈將翔聊天,“我覺得我好像不叫這個名字,反正就是覺得非常的不熟悉,如果有人現在叫我這個名字,我一定不知道他是在叫我。”

    知道沈將翔有在听她說話,她低頭玩著自己的手指仿佛有些委屈,自己突然被冠上了這個完全陌生的名字,可是她什麼記憶也沒有,連反駁的權利也沒有。

    “水央。”

    “嗯?”她抬頭詢問似的看向沈將翔。

    他略帶笑意的看她一眼,仿佛在嘲笑她剛才的話語一般,你看吧,你知道自己叫什麼名字。

    她羞紅了臉,瞬間覺得這個冷冰冰的男人好像在對她耍無賴,“你……你不算啦,反正你就是不算。”

    無論他叫她什麼,她都是會應的,她心里這麼想。

    好在沈將翔沒有再深究這個話題,依舊安靜的听她念叨,是嘮叨也是抒發內心的恐懼。

    “雖然爸爸媽媽對我很親切,但是我在他們身上卻找不到任何熟悉的感覺,你說我是不是很不孝,居然把自己的爸爸媽媽都忘記了還讓他們擔心,他們說我是出車禍所以才失憶的,可是我問他們我為什麼出車禍,他們卻不肯告訴我。”她仿佛埋怨一般的嘟噥著,沒有注意到沈將翔的身體隨著她的話題一僵。

    “那你呢?你想知道你出車禍的原因嗎?”沈將翔依舊看著文件沒有抬頭,只是突然的插話進來。

    她皺著眉想了想然後搖搖頭,“算了,他們不想告訴我的應該也只是一些不開心的回憶,既然我忘記了,那肯定也只是一些不那麼重要的事,既不開心又不重要,我又為什麼要去想起來讓自己痛苦呢?我覺得我現在這樣挺好的,雖然看什麼都很陌生,但是看什麼也都有很新鮮的感覺,能夠有第二次認識世界的機會,我挺高興的。”

    她負責說,沈將翔負責听,有的時候他會插進來問幾個問題,兩人用這樣奇怪的聊天方式聊了許久許久。

    最後她熬不住的開始打呵欠了,沈將翔這才放下文件,走過來替她把被子拉好,“睡吧,明天還有檢查。”

    她一邊揉眼楮一邊點頭,迷迷糊糊的抓住了他的手,有些傻乎乎的對著他笑,“不過對你,我覺得很熟悉。”說完白水央這才安心的陷入了睡眠。

    對他很熟悉?白水央對他這個結婚兩年,但是說話不超過十句的丈夫居然感到熟悉?沈將翔覺得十分可笑。

    他的目光看向自己的手,手上仿佛還帶著剛才被她一抓的余溫,有些灼熱,那余溫從皮膚表層傳到心房里。

    他從來沒有在白水央的臉上看到這麼稚氣的笑容,以往的她艷麗、自信、有主見,是典型的新時代女權主義崇拜者,對他更是因為婚姻的關系而嗤之以鼻,但是今晚的白水央仿佛變成了一個十幾歲的荳蔻少女一般,有些傻氣也有些可愛。

    沈將翔靜靜地注視著白水央沉睡的面容,他突然看不透這個女人,她不是愛著劉清舟愛得不能自拔,甚至願意放棄自己年輕的生命也要緊隨他而去嗎?現在居然這麼容易的說失憶就失憶,說忘記就忘記,還對他說什麼熟悉不熟悉的。

    如果現在沈將翔的面前有一面鏡子,他一定會在鏡子里看見一個生氣的男人,一個跟自己生氣的男人,一個被撩撥了心弦而跟自己生氣的男人。

    白水央你到底是怎麼看我的?

    除了額頭上的撞傷,白水央的身上並無其他傷口,清醒後她更是很快就恢復了體力。

    醫院的日子輕松卻無聊,每天吃好睡好,醫生定時定點的會問她一些簡單的問題,有些甚至簡單到連三歲的小孩都可以回答出來。

    她只是失憶,不是智障啊……

    除了每天陪來探望自己的爸媽聊天,白水央每天都會給自己安排時間到醫院的花園去散步,感受陽光灑在身上的暖意,無聊就無聊吧,這樣輕松的日子她好像很久沒有過了。

    白水央每天最期待的就是臨睡前的那段時間了,自從她醒了能自由活動後,沈將翔就不再像以前那樣來得頻繁了,白媽媽說他在忙公司的事情,可是無論沈將翔多忙,白水央每天睡覺前都會看見他,嚴謹的西裝領帶、黑色的公文包、一絲不苟的發型,這一切都是他標志性的裝束。

    他會坐在她的床邊,他看他的文件,她講她今天在醫院里的見聞,連聊天的時候這個男人都嚴肅得很可怕。

    不知道為什麼,白水央覺得他應該不是這樣的,可是不是這樣又應該是什麼樣子呢?

    白水央將濕漉漉的臉擦干,掛好毛巾對著鏡子開始她臨睡前的護膚工程,第一次看見眼前的瓶瓶罐罐時白水央有些傻眼,這麼多,她一個人怎麼用得完啊?

    可是白媽媽卻告訴她這些只是她平常在用的一部分,家里的更多。

    更多?她不能想象那會是什麼樣子,人不就一張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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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8-20 23:30:06 |只看該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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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著鏡子她左看右看,怎麼看都覺得鏡子里的臉漂亮得過分,明明已經二十八歲了,可是皮膚似雪般嫩白,別說皺紋了,連毛孔都小得看不見,可是這張異常美麗的臉她卻很陌生,好像不認識一般,真是太糊涂了,居然連自己的臉都忘記了。

    她又看了看那些瓶瓶罐罐無奈的嘆氣,做個美女真不容易,認命的拿起精華露往臉上抹。

    “怎麼了?被自己的樣子迷住了?”沈將翔低沉的聲音突然出現在身後,含著幾分訕笑。

    在她對著鏡子左看右看為自己的容顏著迷的時候,沈將翔已經走進來了。

    白水央被嚇了一大跳,雙眼瞪得圓圓的看著鏡子中的男人,他也毫不閃避的跟她對視,空氣里開始散發出點點星火。

    今天他好像來得比較早。

    白嫩的雙頰染了朵朵紅暈,明明她才是應該理直氣壯的人,卻是硬生生的被看出了不好意思,接著她偏頭在脖子涂乳液,躲開沈將翔的視線。

    余下的話題是關于白水央在醫務站听到的其他病友的一些消息,還有關于醫院後花園里的什麼花開始開放了、哪些樹開始掉葉子了。

    白水央的眼皮越來越重,眼神早就模糊掉了焦距,沈將翔幫她理了理被子說︰“明天把東西整理一下準備出院,下午的時候我來接你,我們回家了。”

    “好……”白水央咕噥著,撇頭蹭了幾下被子,舒服地閉起了眼楮。

    回家真好,睡夢中的白水央揚起了明媚的笑。

    沈將翔將一切看在眼里,又忍不住將她跟以前的白水央比較,車禍前的白水央美麗而孤傲,很少跟人說話,除了劉清舟她不願給任何人一個善意的笑容。

    現在的她完全不一樣了,仿佛對他有著說不完的話,好幾次已經困到眼皮都在打架了還是舍不得睡去,還是想要跟他說話,照顧她的護士也說她是一個極為好相處的病人,笑口常開且從不違背醫生的要求。

    一場車禍、一次失憶引起的變化真的這麼大嗎?

    第二天一早白水央就收拾好了自己的東西等沈將翔來接她回家,這一天的每分每秒仿佛都過得異常的緩慢。

    下午三點沈將翔的車子出現在醫院門口,一直在樓上張望的白水央像離弦的箭一般沖了下去,可是走下車的卻不是她等待的人。

    “太太,先生在公司有個臨時會議,吩咐我先來接你回家。”司機姓王,以前在白家工作,白水央出嫁後他跟隨著白水央到了沈家。

    “謝謝王叔。”白水央將行李遞給司機,力氣仿佛一下子被抽干,瞬間沒有了生氣。

    她坐上車茫然的看著車窗外的風景。

    出了醫院,車外陌生的景物一一在白水央的眼前掠過,不知道開了多久,黑色的汽車停在一個高級社區的入口,車速慢慢的減緩,隔著車窗白水央看見社區門口的保全跟自己點頭,好像她經常在這里出入一般。

    網球場、籃球場、游泳池,社區的設施豪華得讓白水央目不暇給,剛才因為沈將翔沒有出現的不愉快,很快在一切新奇的事物中煙消雲散。

    下車後在司機的引導下,白水央終于順利的搭上了電梯。

    原來她是住在十六樓。

    “太太,這是密碼。”沈將翔的房子配的是密碼鎖,只要在門邊的鍵盤上輸入密碼便能自動打開。

    從王叔手里接過他遞上來的紙條,上面的數字仿佛有魔力般搔著白水央的手心。

    這個是沈將翔的房子,里面會不會藏著他的什麼秘密?她的心怦怦怦跳得更加劇烈。

    她小心翼翼的在門邊的鍵盤上按下密碼,只听見叮的一聲,門緩緩的打開。

    好像小叮當的任意門,打開後里面就是另一個世界。

    幾乎是在王叔告辭關上門離開的瞬間,剛剛還端莊的坐在客廳沙發上的白水央興奮的跳了起來,連她自己也說不上來為什麼,只知道全身的細胞都在叫囂著,叫囂著這里是沈將翔的家。

    這種興奮從心底而起,從記憶的最深處而出。

    她像是參觀博物館一樣參觀著房子、客廳、廚房、書房、臥室……她停在兩扇面對面的房門前,兩扇門都關得緊緊的,先看左邊還是右邊?

    白水央正站在走廊猶豫的時候,門鈴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走到門前透過貓眼向外一看,發現是自己的媽媽後,便急忙將門打開。

    “媽你怎麼來了?不是說下午婦女會有事情嗎?”經過這幾日的相處,白水央已經接受了自己周圍的人。

    白媽媽是典型的貴婦,除了一般的貴婦聚會之外,她還在城中著名的婦女團體任職。

    白媽媽在聚會結束後左思右想的還是擔心女兒,馬上飛車趕來,“沒事了,那邊的事情都結束了,陳媽煲了湯,我順便拿過來給你。”

    “謝謝媽媽。”白水央接過湯品,幸福的圈住白媽媽,還像個小孩似的將臉靠在白媽媽的肩膀上。

    “你這孩子說什麼謝謝,你啊無論多大永遠都是我的孩子。”白媽媽偷偷地抹了抹自己的眼角擦去眼淚,她這個寶貝性格剛硬,自從進入青春期開始就不再黏父母了,現在白水央雖然不記得以前的事情了,但是這樣其實也不錯,非常不錯。

    “水央你听媽媽說,將翔真的是個好男人,無論是對你還是對我們兩老都非常好,你們以前相處得有些不好,我希望這次你們相互體諒,用心去認識和接納對方,你們是夫妻啊,是要相處一輩子的夫妻。”

    房內母女情深的同時,房外剛結束臨時會議返家的沈將翔意外的在門外看見了一個人。

    “爸,你怎麼在這里?水央沒幫你開門嗎?”王叔一個小時前就跟他匯報已經把白水央平安送到他的公寓,難道是她又出門了?沈將翔的心沉了一下。

    “你媽進去了,我是在這里等你的。”白信雄的話讓周圍的空氣凝結了起來,氣氛變得異常沉重。

    兩個一樣嚴肅謹慎的男人走到長廊的盡頭,從十六樓望下去,地面上任何的事物都變得渺小了起來。

    “將翔,還記得當年你們為什麼會結婚嗎?”白信雄看了眼這個自己最滿意的下屬,他親眼看著沈將翔成長到如今能夠完全獨當一面,甚至有青出于藍而勝于藍的才干,當年他真的沒有看走眼。

    “記得,是爸提議的,水央是個漂亮的女人,我沒有道理拒絕。”在這一點上沈將翔從來沒有欺瞞過白信雄。

    當年他的確曾經因為白水央的外表而對白水央一見鍾情,可是新婚當晚,剛剛跟自己在教堂許下誓言的妻子連白紗都還沒換下,就告訴他說她喜歡的是別人,答應跟他結婚只是意氣用事,現在對方後悔了求她再回到他的身邊,而她在新婚之夜決定去見她的舊情人。

    在新婚之夜,他的妻子狠狠的在他的臉上甩了一巴掌。

    沈將翔很快便明白了,在這段婚姻關系中,自己在白水央的眼里只不過是工具而已,用來脅迫另一個男人的工具。

    白信雄夫妻對他有知遇之恩,雖然知道了白水央願意結婚的真相,沈將翔還是有意隱瞞,但是他們多多少少應該有感覺到一些蛛絲馬跡,更別提這次白水央明目張膽的殉情之舉。

    “我知道這兩年來你們過得並不幸福,可是我還是相信你是一個好男人、好丈夫,水央沒辦法跟你走下去是她沒這個福氣。”白信雄跟沈將翔對視著,眼神的氣勢一點也沒有因為離開商場而減弱。

    這兩年白水央對不起沈將翔,可是沈將翔從來沒有傳出任何緋聞,這不是一般的男人可以做到的。

    沈將翔淺笑沒有答復白信雄。

    “其實當年最先提議要你們結婚的不是我,是水央。”

    白信雄的話讓沈將翔微微挑了挑眉,但是他沒有接話。

    “水央的提議雖然是別有用心,可是當年在水央身邊的男人不只你一個,她卻第一個提起你,我和水央的媽媽多少都以為水央是有喜歡你的,沒想到……”

    是啊,誰也沒想到自信美麗的白水央卻怎麼也走不出自己的情關,甚至差點付出了生命。

    “但是這次水央醒過來後變得不一樣了,不只是我和水央的媽媽,我相信你也感受到了,現在的水央不再是以前的水央了,她不記得任何事情,可是唯獨對你表現出親密和熟悉,我希望你們能夠再重新試著相處一下,如果還是不行就離婚吧。”

    這是沈將翔兩年婚姻生活以來第一次听見白信雄說起離婚,看來這次白水央的車禍對這個固執男人的沖擊也不小。

    “將翔,你可以嗎?”白信雄十分希望沈將翔和現在的白水央再試著相處看能不能真的成為夫妻。

    現在的白水央……浮現在沈將翔腦海里最多的是她明媚臉龐上帶著羞澀和溫暖的笑,幾分傻氣、幾分可愛,這樣的白水央比以前的白水央更加迷人。

    “好。”沈將翔點頭應允。

    白信雄滿意的點頭,沈將翔這樣的男人不需要說太多,只要這樣一個簡單的回答便已經表明了一切。

    兩個男人都沒有再說什麼,直到白媽媽從里面出來跟白信雄交換了眼神,做了將近三十年夫妻的兩人馬上明白了。

    “將翔,水央就交給你了。”雖然這是白信雄第二次這麼說,但是這次比上一次更加的沉重。

    白信雄夫妻離開後,沈將翔打開門回家。

    “你回來了。”才剛打開門,一個人影就飛快沖到了門口,接著做了一個危險的急剎動作,沈將翔差點以為白水央會就這樣撲到他身上。

    只是見她搖擺不定的停住了,他心中有些失望。

    白水央穿著一件暖黃色的連身裙,光著腳丫逆光站著,臉上的光線有些模糊,她身後客廳的大燈沒有開,只開了沙發旁邊的立燈,也是暖洋洋的黃色。

    “我回來了。”

    第一次被這樣歡迎,第一次一進門有人這樣笑臉相迎,第一次有人一手接過他的公文包、一手掛好他的西裝外套,所有的第一次讓他幾乎以為面前的白水央是假的。

    白水央讓沈將翔換上室內拖鞋,坐到客廳的沙發後她有些不知所措了。

    她從來沒有當過別人的妻子,只好將電視里看到的場景現學現賣,那接下來應該做什麼?她在客廳左右打轉,額上溢出了細細的汗珠,雙頰泛著淡淡的紅潤。

    客廳的電視上正播放著某部日劇,穿著圍裙的妻子正端著飯菜上桌,對了,吃飯,應該要吃飯了,可是她沒有做飯。

    兩人的視線都看著電視,白水央有些窘迫,偷偷的看著沈將翔,與他的視線撞了個正著。

    現在的白水央不再是以前的白水央了,她不記得任何事情,可是唯獨對你表現出親密和熟悉,我希望你們能夠再重新試著相處一下。

    白信雄的話徘徊在沈將翔的腦海里,看著鼻端沁著汗珠的白水央,這樣的她有著讓人無法抗拒的魔力。

    再試一次,或許這次就會不一樣了。

    沈將翔的雙眼又黑又沉仿佛帶著無盡的吸引力,在白水央覺得自己要被吸引進去的時候,她突然從沙發上站起來,紅著臉逃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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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8-20 23:30:28 |只看該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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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去做飯。”

    沈將翔在白水央背過身的時候噙著笑,真是一個笨拙而可愛的女人,第一次著迷是因為她的外貌,第二次著迷是因為她從來沒有表現出來的居家性格,他居然拜倒在同一個女人腳下兩次,沈將翔有些自嘲、有些無可奈何卻沒有反感。

    廚房是開放式設計,坐在客廳依舊可以對里面的情況一目了然,他看見白水央穿著水藍色的格子圍裙,從冰箱里拿出不少食材。

    她猶豫了一會,看著新鮮的食材皺眉,有些困惑也有些期待的問沈將翔,“我以前會做菜嗎?”

    會吧,一定會吧,她是很努力的想當他的好妻子的啊。

    “不會。”沈將翔面無表情的吐出兩個字。

    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小姐怎麼可能會洗手作羹湯,那簡直是天方夜譚。

    不會……那現在怎麼辦?

    白水央尷尬的站在廚房對著鍋碗瓢盆皺眉,今天才第一天,她做好妻子的夢想就要這樣破滅了嗎?

    沈將翔解開袖子鈕扣,將袖子卷到手肘的位置,解下白水央身上的圍裙圍在自己身上說︰“還是我來吧。”

    白水央就這樣不知不覺的讓出了主廚的位置,看著沈將翔淘米煮飯,一邊清洗蔬果一邊熱鍋,動作有條不紊且嫻熟順暢,一點也不像是習慣坐在辦公室發號施令的男人。

    “我們家以前都是你在做菜嗎?”白水央站在水槽前,在沈將翔切菜的同時清洗下一樣蔬菜。

    雖然她不記得了,可是白媽媽有告訴她沈將翔沒有請佣人,只是請了清潔公司每個星期定時來打掃。

    沈將翔蹙了蹙眉沒有回答,他不想告訴她這是他們結婚以來第一次使用這個廚房,不過他喜歡她的用詞,我們。

    白水央望了他一眼接著說︰“反正我沒有工作,白天也沒事可做,要不然我去學做菜吧?”

    “隨你,你喜歡的話我所謂。”沈將翔依舊面無表情心中卻已經開始期待了,白大小姐親手做的飯菜,這可是連劉清舟都沒有享受過的福利。

    色澤亮麗的食材被均勻的切成了一小塊一小塊,入鍋發出嘖嘖的聲響,明明寬闊的廚房因為站了兩個人而顯得狹小了起來,來回間他們好像結婚多年的老夫老妻般你洗菜我燒飯。

    沁涼的水流從白水央的指尖流淌而過,微微減弱了她心底的燥熱。

    趁著燜煮食物的空檔,白水央問︰“我們為什麼會結婚?是因為爸爸媽媽的關系嗎?”從醒來到明白兩人的關系後,她的心底里一直存著這個問題。

    沈將翔的手頓了頓,背對著他的白水央沒有看到,只听見他低聲道︰“是的,兩年前我只是爸爸的助理,他邀請我去你家吃飯,第一次見面時你像個高高在上的公主,很漂亮也很遙遠,兩個月後爸爸跟我提出希望我們結婚,而且你也同意了,當時我並沒有喜歡的人,再加上爸爸對我有知遇之恩,我不希望違背他的意思,所以我們就結婚了。”

    沈將翔說的都是實話,沒說的是他對白水央一見鍾情,和白水央只是單純的想利用他而已。

    丙然是這樣……白水央早就從醫院的護士口中听過了這個版本,但從沈將翔嘴里說出來好像顯得特別的傷人,心底酸酸的,雖然知道這是事實,但是女人的心底里對愛情總是抱有特別的浪漫幻想。

    “還想知道別的嗎?”沈將翔問道。

    那結婚以後呢、婚姻生活呢?還有他喜歡她嗎?

    白水央的心底里充滿了問號,卻沒有問出口的勇氣,害怕從沈將翔口中得到最直接、最傷心的答案,她搖頭不想再問了。

    廚房里只剩下鍋里的水在沸騰時噗嗤噗嗤的聲音。

    沈將翔的手藝很不錯,白水央不知道這個現在習慣坐在大辦公室里的男人,曾經有過四年在外國求學獨居經驗。

    那四年在某些方面徹底的改變了沈將翔。

    因為剛才的話題,兩人間的氣氛有些低沉,白水央不喜歡這樣的氣氛,明明在同一個房子里,坐在同一張桌子吃同樣的飯菜,明明是夫妻為什麼要如此的冷漠呢?

    她挾了一塊糖醋排骨放進沈將翔的碗里,打破兩人間凝結的僵局,沈將翔望了一眼坐在對面的她。

    白水央揚著大大微笑,“你做的菜很好吃,多吃點。”

    知道兩人是因為父母之命而結婚的妻子對他笑得溫柔,這樣的笑容仿佛帶有特別的感染力,柔化沈將翔僵硬的嘴角。

    被白水央夸獎的他心底暗暗的竊喜著。

    如今這個跟以前迥然不同的妻子、願意主動跟自己聊天的妻子、有著溫暖笑容的妻子、以他為天的妻子,這樣的改變是上頭給他們的另一個開始嗎?

    這一次沈將翔不再想沉默。

    飯後白水央主動提議收拾碗筷,沈將翔雖然有些擔心白大小姐做家事的能力,可是也沒有阻止。

    在白水央洗碗的時候,他站在剛才白水央不知道開哪一道門是好的走廊上,反鎖住左邊的門並拿走鑰匙,這個房間他曾經在白水央車禍後進過一次,如果可以他希望一次也不要進去。

    打開右邊的房門,這個房間是她和白水央為了隱瞞白信雄夫妻特別準備的,房間里面的左邊是他的衣櫥,右邊是她的,梳妝台上放著她的保養品,床上是雙人枕頭,浴室里面不僅有他的刮胡水還有她的洗面乳、沐浴乳。

    沈將翔不喜歡這個房間,婚後他一般都睡在公司或者是客房里。

    這個原本只是作戲給爸媽看的房間,今天要迎來了它的新篇章。

    白水央異常順利的收拾完廚房,看著潔淨的廚房自我滿足了一下下,看來她做家事的能力不差嘛。

    客廳已經沒有沈將翔的影子了,她往臥室走,有一扇門是開著的,里面的裝潢跟整個房子一樣簡潔雅致、用色柔和,房間雖然陌生但是白水央喜歡,因為這個房間里有他和她的東西。

    浴室的沖水聲停了,白水央的背脊一僵,眼神不由自主的往浴室方向瞥去。

    浴室的門被打開,沈將翔只是在腰上圍了一條浴巾,邊擦頭發邊帶著水氣而出,健壯的胸膛、完美的手臂肌肉、精瘦修長的雙腿曝露在空氣中。

    即使失憶了,但顯然他的妻子沒有忘記對男性身軀的欣賞,從白水央迷茫的表情上,沈將翔很快得出了這個結論。

    好美,原來男人也可以美成這樣。

    白水央知道沈將翔長得非常不錯,可是沒想到被西裝裹住的身體也充滿力量和曲線,她不由自主的吞咽著口水,要是誰能擁有這個男人會幸福得發瘋吧,不對,這個男人不是她的嗎?她現在幸福得快要暈過去了,呵呵,呵呵……

    白水央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的竊笑早就發出了聲。

    沈將翔無可奈何的搖頭,看著自己美麗的妻子神游天外,好心的將毛巾遞到她的下巴下提醒道︰“當心口水。”

    在他的調笑聲中白水央回過神來,臉上爆紅有些手足無措,不知道目光該放哪里,只能飛快的沖進浴室,關上門擋住他調笑的目光。

    呼呼,靠著浴室門的白水央大口大口的深呼吸,拍打自己發紅發燙的臉,“白水央,你這是在干什麼?是沒看過男人嗎?怎麼可以這麼色,他不就是腿長了點、胸部壯了點、顏色好看了點、曲線完美了點,你居然像個花痴一樣就差沒流口水了。”

    白水央一邊自我斥責著,一邊不由自主的回想著剛才的裸男圖,從腳底泛起的燥熱直沖臉龐,她站在蓮蓬頭下任由水流從上面傾泄而下,想要沖走心里的躁動。

    她不知道自己在浴室里面到底待了多久,直到手指指腹的肌膚都產生了皺褶才戀戀不舍的將自己擦乾,接著才發現了另一個嚴重的問題,她沒有拿換洗的衣服進來。

    她可沒有勇氣只裹著一條浴巾往外面走。

    這時沈將翔靠在床頭翻看他的商業雜志,前額的發絲垂在他的額前,細長的眼楮眯著讓人猜不透他眼神深處的東西,只有他自己知道眼前的這一頁他已經看整整十分鐘了,可是沒有一個字句是從眼楮傳遞到大腦皮層的。

    他所有的思緒被浴室里不斷傳出的水聲掠奪。

    咯吱……浴室的門被打開了一個小小的縫隙,從縫隙中露出一雙黑溜溜的眼,有羞澀、有尷尬、有不知所措。

    他頭看著只露出雙眼的白水央。

    “睡衣……我忘記拿睡衣了。”躲在門板後面的白水央雙手緊握著門把,笑得格外的羞澀,臉上不知道是被浴室的蒸氣燻紅的還是因為窘迫才如此爆紅。

    沈將翔跟她對視了幾秒,下床打開右邊的衣櫃取下一件睡衣,又從抽屜里拿了一件內褲,這才走到浴室門前,從那個只能通過一只手腕的縫隙里遞給她。

    “謝謝。”白水央接過衣服後飛快的關上門。

    面對著馬上關起來的浴室門板,沈將翔意外的沒有生氣的感覺,一直冷漠沒有表情的嘴角正以它前所未有的弧度上翹著。

    他不知道自己的妻子是個小迷糊。

    懊死該死該死!白水央你怎麼會干出這麼白目的事情?

    白水央一邊換上睡衣一邊還在懊悔著,匆匆忙忙的穿上內褲和睡衣,出門前瞥了鏡子一眼,不對,怎麼會這麼曝露?

    白水央身上的睡衣是細肩帶的深色連身裙裝,說裙裝其實下擺也不過是膝上十公分的長度,要是上身長一點完全可以當娃娃裝穿,里面的黑色內褲在裙緣處若隱若現,不只是下面,連上面也是,她醒來後第一次洗澡的時候就發現自己身材非常不錯,長腿、細腰、豐胸,上圍罩杯接近D,而且胸部又大又挺,即使不穿內衣也很尖挺。

    上身只是用蕾絲裹住半個渾圓、遮掩住粉嫩的頂端,其他部分白皙的肌膚曝露在空氣中,跟睡衣的深色形成鮮明的對比,十分吸引人的目光。

    哦,天啊,怎麼會有這樣的衣服?

    這次白水央沒有勇氣再找沈將翔替她拿另一件睡衣了,一手抱胸一手壓住裙擺,她以一種奇怪的姿態走出浴室,然後走到床邊拉開被子,接著上床用被子裹住自己。

    “晚安。”對著還在看雜志的沈將翔說完,轉過身去的白水央閉起眼楮開始裝睡。

    “晚安。”沈將翔合起雜志後關燈躺下,黑暗中他的眼神卻分外清亮,剛才白水央遮不住多少肌膚的睡衣呈現的美麗早已深入他的腦海,直接傳遞到胯下。

    大灰狼的腦海中正在盤算著怎麼樣才能最快速的把小紅帽拆吃入腹。

    而睡在另一邊的小紅帽完全不知道自己成為了別人的獵食目標,僵硬著身體逼自己不要亂動,待在醫院的日子作息穩定,白水央幾乎沒有撐過久眼皮就變沉了,她慢慢的進入了夢鄉。

    靶覺到那邊的身體已經漸漸放松,沈將翔伸過手臂將柔軟的女人揉進自己的胸口,隔著一層薄薄的衣物,肌膚與肌膚的熱度相互傳遞著。

    白水央,這一次我不會放手了。

    以前的白水央雖然是沈將翔的妻子,可是她從來沒做過家庭主婦的工作,她是上流社會美麗的公主,受眾人追捧,怎麼可能待在家里為一個男人洗菜做飯、洗衣抹地,那些是佣人做的事情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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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白水央從旁人口中略微清楚自己以前的事情,但是她不喜歡以前的自己,既然她是沈將翔的妻子,她的男人在外面辛苦奮斗,她就有義務為他做好家里的事情,比如采買食物放進冰箱、補充家里的各種消耗用品還有準備沈將翔的早晚餐,她覺得這些都是一個妻子應該做的。

    白水央要做的另一件事情便是去賣場買東西,將空掉的冰箱填滿。

    白水央是覺得買今天需要的東西就好,可是她發現沈將翔似乎特別喜歡將冰箱塞得滿滿的,有不新鮮的就丟掉重新買,然後再塞滿,這讓白水央大大的傻眼,有錢也不能這麼花啊。

    她會在超級市場比較各種品牌的食物是哪種比較便宜又好吃,她會為了搶一盤特價肉品而等到市場的打折時間再去買東西,她知道這些事情她不必做,可是她喜歡,好像她少花一點,沈將翔就不用那麼辛苦每天都在家里加班。

    除了上烹飪課和采購食材之外,白水央其他的時間幾乎無所事事的待在家里。

    她不喜歡上網,雖然會看電視但只看某些她喜歡的節目,也不追那種充滿帥哥美女的韓劇或日劇。

    她會從沈將翔的書房里拿書來看,但也只看小說之類的。

    大把空閑的時光讓白水央有些不知所措,好像覺得自己應該做些什麼。

    她也想過出去工作,可是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麼也沒有勇氣跟沈將翔提出,感覺他一定不會同意的,最後她說服沈將翔不要雇清潔公司了,一有時間她就在家里拖地、擦櫃子,維持著一塵不染的環境。

    白水央雖然不記得過去了,可是也覺得自己應該沒有什麼朋友,畢竟住院期間除了爸媽和沈將翔之外根本沒有別人來看她,有的時候雖然有些寂寞,可是每當想到這個這里是她和他共同相處的房子時,白水央的心里是滿滿的幸福。

    沈將翔沒想到白水央會這麼快速的進入一個家庭主婦的角色和生活,沒有昂貴的下午茶,沒有夜夜笙歌的夜生活,白水央就這樣簡單而快速的融入了他的生活。

    第二天沈將翔發現應該出現在他妻子身上的性感睡衣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件上面印了一只嘴巴超大的猴子連身裙,他挑了挑眉卻沒有詢問,只是可惜了他晚上的福利。

    第三天白水央用一種祈求的語氣告訴他,她想學烹飪,他找他的助理聯系了幾個業界出名的老師,最後選了一個四十歲的婦女。

    他同意她去上課的時候,她幾乎高興的跳了起來,在他的嘴角印上她的吻,柔軟而親密的舉動刺激著他的下半身,可是撩撥他的主角卻害羞的躲進了房里。

    他給白水央信用卡,她猶豫了一下才收下,他以為她一定會先殺到精品店,把今年因為車禍而沒買到的新品先補全,可是他收到的帳單不是來自超級市場就是來自書店,其他的開銷一概沒有,而且數額小得都不值她以前的一個包包。

    沈將翔沒有想到的還有白水央廚藝進步了,他從來不知道白水央身為白家獨生女居然有洗手作羹湯的天賦,烹飪課程她只上了兩天就做了完整的三菜一湯,完美的接過他主廚的位置,讓他淪為飯後的洗碗工。

    每天回家會有人親切的問候你回來了、今天辛苦嗎?

    換下嚴謹的西裝坐到餐桌旁便有熱騰騰的飯菜上桌。

    浴室里的架子上整齊的疊放著他要換洗的衣物。

    他在書房的時候有人會踮著腳尖輕手輕腳的送茶進來,看他皺眉,她會告訴他咖啡喝太多不好,喝茶比較好。

    沈將翔猜不透白水央的心思,他擔心完美的生活就像虛幻的泡泡一戳就破,可是他的一句謝謝、一句好吃就可以讓那個小女人高興得雙眼都彎起來,她是真的把他放到心里了吧。

    白水央終於不再是一個跟他處在同一個屋檐下的陌生人,而是完全以他為天的小女人,他喜歡這樣的改變。

    如果白水央能夠換上被冰封在衣櫥里的性感睡衣的話,他會更喜歡。

    男人已經在蠢蠢欲動了。

    在一個周末的午後,壓抑了許久的大灰狼終於露出了他邪惡的獠牙。

    白水央最近學習的烹飪課程都以西餐為主,特別是甜點和下午茶的搭配。

    明明應該是一個千金小姐最熟悉的東西,白水央卻意外的充滿陌生,這也讓她對這課程特別的感興趣。

    老師教說紅茶要怎麼泡、烤松餅的時候蜂蜜的比例是多少、要怎麼擺放才能搭配美麗的餐具。

    白水央很早就發現家里的櫥櫃里有幾套非常漂亮的茶具,早就躍躍欲試了,平常家里就只有她一個人,所以她總覺得缺少了什麼,也提不起興致準備下午茶。

    周末的前一晚沈將翔告訴她,這個周末他不用陪客戶打高爾夫也沒有其他的應酬,可以整個周末窩在家里的時候,白水央興奮得差點睡不著,也開始籌劃著她的完美下午茶。

    第二天兩個人都睡晚了,可是誰也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早餐午餐混在一起隨便吃了。

    周末的陽光分外的好,已經是深秋,有溫暖陽光的日子已經甚少了。

    沒有風,陽光灑在陽台上,這是一個休閑的午後,他們家的陽台不小,擺放了兩張躺椅和一個圓桌之後還有空地,就擺放了一些花花草草,那都是白水央回來之後添加的。

    白水央在陽台的小圓桌上擺上一壺英式紅茶、一盤香軟的松餅、一碟蜂蜜,量不多因為兩人剛吃完午飯還吃不下,只是這樣擺放得美美的能夠讓白水央感到簡單而純粹的高興。

    在白水央期待的眼神中,沈將翔拿著自己未看完的偵探小說坐進躺椅,雖然覺得下午茶什麼的應該是愚蠢女人才會做的事情,可是看見她臉上笑容的時候又覺得愚蠢一下似乎也沒有什麼不好。

    暖暖的陽光、暖暖的紅茶還有白水央暖暖的笑松懈了他的心房。

    白水央滿意的看著沈將翔入座,她還有一個重頭戲,今天是她第一次在沒有老師的指點下烤蛋糕,已經快到可以出爐的時間了,她守在廚房準備著奶油和果醬,從她的角度可以望見陽台的一角,看見沈將翔修長的身影她就異常安心。

    烤箱發出叮的響聲,她帶著手套將蛋糕拿出,沒有變形,非常好。

    白水央自我鼓勵著,將白色的奶油一層層的涂抹到蛋糕上,然後小心翼翼的放上用奶油做的花和切邊的水果,最後用果醬點綴一下,一切都非常順利。

    她捧著蛋糕到陽台,切了一小片遞給沈將翔。

    “我第一次做,你嚐嚐看。”陽光照在她的側臉熱熱的,長發沒有被盤起,只是用橡皮筋束成低馬尾,在風的吹拂下拂在臉上癢癢的。

    “謝謝。”沈將翔接過蛋糕,順手將白水央被吹亂的發絲攏到耳後,指尖觸摸著她的肌膚。

    白水央的臉更紅了,拿著自己的那塊蛋糕,咬著小叉子故作鎮定,眼神卻不由自主的瞥向沈將翔。

    “怎麼樣?口味還可以嗎?”她有些緊張的問。

    沈將翔點頭,“很好吃,蛋糕很綿,奶油不甜,口感很好。”

    白水央這才放心的笑了,得到他的肯定,即使不吃蛋糕她的心口也甜了起來。

    看見白水央揚起的笑,沈將翔覺得自己的謊言是值得的,其實他非常不愛吃甜食,雖然白水央降低了蛋糕的甜度,但是對男人而言這還是只有女人才喜歡的玩意而已。

    但是如果她開心,他不介意說更多的謊言,誰教她是他的妻子。

    柔綿綿密的白色奶油停留在她的嘴角,沈將翔側頭正看見白水央用舌尖舔著她嘴角的奶油,笨拙得像一個五六歲的孩童,而白水央以為沈將翔正在看他的書,根本不知道他的視線已經凝聚在她的身上,當她發覺的時候,他寬大的身影已經壓了過來,遮擋住她身前的陽光,嘴角被更柔軟的東西覆住。

    在這個陽光四溢的溫暖秋日午後,沈將翔第一次親吻了白水央,如果不把在教堂那次敷衍的吻算進去的話,這的確是第一次;如果不算白水央失去的記憶中和別的男人親吻次數,這的確也是第一次。

    沈將翔親吻著白水央的唇,發現她依舊呈現著剛才吃蛋糕時候的微張狀態,他的舌尖就這樣不費吹灰之力的闖進了她的雙唇之間,挑逗著、取悅著她,進一步的攻城掠地,交換著口中的津液。

    白水央幾乎在被沈將翔的雙唇覆上的那一瞬間就怔住了,呼吸都在瞬間停擺。

    這就是吻嗎?唇瓣和對方緊緊的貼在一起,可以听聞見對方的呼吸聲、親密的深入對方的口中感受對方的溫度,這樣的吻讓人好害羞。

    白水央慢慢從親吻中清醒的時候,羞恥心讓她想後退,可是沈將翔早就先一步預知了她的動作,他寬厚的手掌按住了她的後腦讓她沒有任何退路。

    他的舌從她的口腔退出,就在她剛剛松了一口氣的時候,他吸吮住她的雙唇一遍一遍的舔著,甚至在她分心的時候用牙齒咬住她的下唇。

    白水央全身發軟,不知道什麼時候她已經從躺椅上離開,側坐在他的雙腿上,高度正適合接吻。

    他又一次次的深入、一次次的離開,好像故意在挑逗著她。

    她害羞的緊閉著雙眼,卻意外清晰的感受到他雙唇的移動,吻落在眼臉、落在鼻端、落在臉側、落在下顎、落在雙唇之上又是一陣廝磨。

    “好甜好軟。”沈將翔的聲音是前所未有的低沉,環繞在白水央的耳邊久久不散。

    沈將翔的雙唇稍稍離開,就在白水央以為終於結束的時候,他灼熱的雙唇又一次覆上,這一次他的動作強烈而暴躁,前面如果是沈將翔有心安慰她才那麼和緩,那麼這一次他像是破閘而出的猛獸。

    他近乎粗魯的含住她的雙唇不放,一遍又一遍的吸吮,恨不得將它們跟自己連為一體,然後是探入橫掃,不只是親吻,這一次還有愛撫。

    沈將翔動作的快速遠遠的超過了白水央的想像。

    原本因為貪圖舒服而穿的棉質連身裙裙擺早就被撩到腰上,下身的白色蕾絲內褲曝露在陽光下,他的雙手從腰部而上,撫摸著白水央胸前的柔軟,揉捏成他喜歡的形狀。

    “這里我好喜歡。”沈將翔松開白水央的上唇,鼻子對著鼻子,雙唇貼著雙唇,在白水央衣服下面的手掌卻毫不客氣的享受柔軟。

    “嗯……”原本的呻吟應該是幾不可聞的,可是兩人的距離連呼吸聲都听得一清二楚,更何況是呻吟。

    她害羞得不知道如何是好,抓住他在衣服里的手懇求著,“不要……”

    這一切的一切對她而言太陌生了,發生得太快了,她的雙腿之間有怪怪的感覺,她的心跳得好快好快。

    沈將翔給她的喘息機會已經結束,他的吻從她的下顎往下,在她白皙的脖頸上留下一個個粉紅的印記,他要她的身上都印上他的記號。

    衣服下的大手已經解開了她身後的扣子。

    “將翔……”白水央抓著他的襯衫高昂著頭,陽光撒在她眼楮上,她睜不開眼,只能呻吟般叫著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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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親昵的懇求像是最佳的催情劑,沈將翔滿足的放過已經斑斑點點的脖子繼續往下,隔著衣物跟底下的手掌呼應,親吻著白水央柔軟的雙峰,柔軟的布料上留下濕漉漉的痕跡。

    “不要、不要,將翔,求你。”白水央夾緊雙腿,抱住他的脖子一遍遍的懇求。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終於滿足的從白水央的胸前移開,用額頭抵住她的額頭問︰“喜歡嗎?”

    這時的沈將翔眼角發紅,正強壓著慾望,瞳眸黑沉得彷佛要溺死人。

    “喜……喜歡。”白水央一邊抿著唇一邊盯著他的襯衫一角,她不敢說不喜歡,害怕他再來一遍,但是這樣親密的親吻就像他說的,好甜,她喜歡。

    得到肯定的答案,沈將翔才幫白水央整理好裙擺,抱著白水央躺在同一把躺椅之上,她躺在他的身上。

    白水央挪了挪臀部卻被他按住。

    “不要亂動。”閉著雙眼休息的沈將翔暗啞的說道。

    她只是失憶了不是失智,臀部下面高昂的灼熱是什麼她還是明白的。

    閉著眼、紅著臉貼著他的胸膛,享受著陽光,溫暖的午後兩人雙雙的睡去。

    自從上次陽台的親密接觸後,沈將翔經常會在平時的相處上做出一些親密的動作,比如說在出門上班的時候,要等白水央主動親吻他的臉頰才會離開,如果白水央忘記了,他就會站在門口不動,用灼熱的視線望著她,等她主動想起來。

    不只是出門,連回家的時候也是,要是白水央不親,他就是站在門外不進門。

    這些不過是夫妻間、情侶間常見的舉動,但是有些時候卻讓白水央招架不住。

    比如在她煮飯的時候,沈將翔會突然出現在她的身後將她轉過來,深深的親吻她,毫不客氣的深入她的唇舌間,連她的呼吸一起掠奪。

    比如在她送茶進書房的時候,沈將翔會突然抱住她,將她安放在辦公桌上揉著她的腰,親吻她的唇、她的肌膚,在那些已經變淡的吻痕上吸吮,害得她最近都不敢穿太低領的衣這些也都還好,最讓白水央緊張的是入睡前。

    無論她是早睡或晚睡,只要關了燈沈將翔就將她揉進懷里,撩起她的睡衣撫摸她的每一寸肌膚,直到她喘不過氣來斷斷續續的求饒了一遍又一遍,沈將翔才會將她放開,壓著聲音說︰“睡吧。”

    每天幾乎都要這樣折騰一遍,雖然折騰,可是在白水央的心里卻分外的甜蜜。

    無論親密到什麼地步,兩個人都赤裸相見了,可是沈將翔依舊沒有打破兩人之間的最後一道防線。

    這日下午五點,離下班還有半個小時,沈將翔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一個高瘦俊逸的男人推門而入。

    沈將翔的秘書跟在男人的身後一臉的為難,“沈總,林先生硬是不讓我通報,他就自己闖了進來。”

    “沒關系,你出去吧。”沈將翔對秘書擺了擺手,讓她關上門出去。

    林先生的全名是林子霖,是林氏財團的三少爺、無所事事的小開、長年游走在花叢中的花花公子,這樣的一個男人卻是沈將翔的莫逆之交。

    “听說我們沈先生最近一下班就閃人,是掉進哪個溫柔鄉了嗎?”林子霖像在自己家里一樣自在,手指夾著一根菸,修長的雙腿搭在茶幾之上,調笑的看著沈將翔。

    兩個完全不同類型的男人卻有著別人想像不到的交情,早些年沈將翔的家里環境還不錯的時候就讀過貴族小學,而林子霖就是他當年的同班同學。

    後來沈將翔家里出了些事情,幸而得到白信雄的資助出國讀書,沒想到林子霖居然依舊是他的同班同學,在異鄉時林子霖全部的熱情都用在這個同班同學身上。

    林子霖吊兒郎當的卻也順利的完成了學業。

    身為家中第三子,林子霖不需要接掌家業,而回國的沈將翔則順理成章的進入白氏企業從基層做起,兩年前成為白大小姐的丈夫,現在是白氏的總經理,這一切林子霖跟沈將翔一起經歷,他了解沈將翔,就像沈將翔清楚林子霖其實並非他表現的那般吊兒郎當一樣。

    每個人都有選擇自己生活模式的自由,林子霖沒有理由多問。

    “你這又是從哪個女人家里爬出來?”沈將翔反擊道,在老友的面前他不需要掩飾自己的脾氣。

    “出來的時候忘記看那個女人的臉,可能是Lily要不然就是Luck,你知道的,我記不住她們的名字。”林子霖皺著眉好像是在認真回想。

    “別說我了,說說你,听說你老婆前陣子發生車禍了,我那個時候在國外,我一回國她就出院了,害我沒機會欣賞她的慘狀。”

    林子霖譏諷的笑著,深深的吸了口香菸後吐出白霧,當年沈將翔要跟白水央結婚他是嚴重反對的,不就是白信雄出錢送他出國讀書嘛,這些錢沈將翔工作的這幾年早就還清了,有必要還賠上自己一生的幸福嗎?白大小姐的情史轟轟烈烈,上流社會的哪個人不清楚不了解?

    苞她結婚,沈將翔這是自己找綠帽子戴。

    “別那麼說她。”沈將翔皺眉,第一次反駁林子霖對白水央的侮辱。

    “怎麼了?心痛了?”

    “她是我的妻子。”沈將翔不喜歡林子霖言語間對白水央的輕蔑。

    “嘖嘖,才幾個月不見,你什麼時候變成愛護妻子的好老公了?”

    林子霖看著沈將翔臉上的表情不像是開玩笑,他這個老朋友似乎真的陷進去了,“喂,不會吧,你又不是不知道白水央喜歡的是那個劉清舟,即使那個沒用的男人死了她還為他殉情,這樣的她心里放不下別人的。”

    “水央她失憶了,不記得以前的事情了。”

    “失憶?那個女人失憶了?哈哈哈哈。”林子霖暢快的哈哈大笑,“她真是太好運了,出了這麼嚴重的車禍居然只是失憶,不是說她還撞死了人嗎?後來怎麼解決的?”

    “對方橫穿馬路,水央開車超速,責任是雙方的,對方是孤兒,爸動用了不少關系壓了下來。”

    雖然是白信雄吩咐的,但是做事的卻是沈將翔。

    沈將翔去看過那個在車禍里喪生的那個女孩,她叫做江暖冬,還很年輕生命卻這麼輕易的消失了,對方還有個弟弟,有嚴重的心髒病和智能障礙,他們送他去了最好的醫院。

    “哼,有錢人就是好,撞死人都不用負責。”林子霖竊笑著,可是他忘記自己也在那個有錢人的圈子里,要不是因為錢,哪有那麼多人前僕後繼的在他的身邊出現。

    “听說我們的工作狂最近都準時下班不加班,而且天天回家,怎麼了?金屋藏嬌?”林子霖換了根菸,望著沈將翔說。

    “今天你跟我一起回家吧。”沈將翔說完繼續工作,不再看林子霖。

    林子霖也只是抽著菸,臉上少了一貫的吊兒郎當。

    沈將翔了解林子霖,雖然他平常喜歡拿著香菸裝腔作勢,但是其實他很少抽菸,今天這樣一根接著一根抽,大概是真的遇上什麼煩心的事情了。

    听見門開的聲音,穿著圍裙的白水央馬上從廚房里出來放好脫鞋。

    門被打開,她接過沈將翔的公事包和西裝外套,踮著腳尖在對方的臉上印上一個淺淺的吻,甜蜜的笑說︰“你回來了,辛苦了。”

    直到沈將翔側身,白水央才看到他的身後還有一個人,她馬上紅了臉,在外人面前她還親了他,好害羞啊。

    沈將翔卻像沒事人一樣說︰“我回來了,這是林子霖我的朋友,晚上會在家里吃飯。”

    白水央馬上拿了另一雙拖鞋遞給林子霖,她尷尬的搓著手,“我去看湯好了沒,順便再加幾樣菜。”一說完她便一溜煙的跑進了廚房。

    林子霖傻眼,這個人……這個女人真的是白水央嗎?雖然沒有了濃妝的遮掩,可是這五官、這長相是白水央不會錯啊,怎麼感覺像換了一個人一樣?

    直到坐在客廳,林子霖還一副不可置信的在白水央和沈將翔的臉上尋找著蛛絲馬跡。

    林子霖壓低了聲音問︰“她真的是白水央,不是雙胞胎什麼的?”

    “我很確定我岳母只生了水央一個女兒。”沈將翔打開電視轉到新聞台,用電視的聲音遮掩他們的討論。

    白水央端著兩杯茶放在他們面前,臉上還掛著羞澀的笑,沈將翔第一次帶朋友回家,她不能丟了他的面子。

    林子霖不可置信的睜大了雙眼,白色的運動套裝、藍色的愛心圍裙,這根本不可能出現在亮麗的白水央身上,還有她的水晶指甲呢?她居然還會煮飯……

    因為多了一個人,白水央臨時又炒了兩道菜,耽擱了一會才上桌。

    擺好碗筷她這才喊︰“可以吃飯了。”

    沈將翔像個老爺一樣的上桌,接過白水央遞上來的湯喝著。

    白水央有些緊張的望著沈將翔,“我是第一次做隻果雞湯,總覺得這湯女人會比較愛喝,怕你不喜歡,但是我試過了,很不錯也不會酸,而且隻果的香味都在。”

    沈將翔低頭抿了一口,慢慢的吐出三個字,“很不錯。”

    白水央臉上馬上漾起了輕松的笑,一樣盛了一碗給林子霖,“林先生也嚐嚐看。”

    林子霖接過湯,雖然是雞湯但是很清淡,也沒有浮著那種惡心的雞油,他喝了一口覺得不錯,又喝一口,真的不錯,接連喝了第三口、四口。

    “再來一碗。”林子霖很捧場的一下就喝完。

    沈將翔擋下白水央正要接過的手,“他有手,讓他自己去盛。”嘴里雖然這麼說著,卻把自己手里的碗遞給白水央,“再來一碗。”

    林子霖馬上不服的大叫,可是那對夫妻沒有一個理他,明明是做了五人份的飯菜,卻被兩個男人你來我往的一下子掃乾淨。

    吃完飯,兩個小肚凸出的男人捧著一杯清茶,坐在書房的沙發上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

    “沒想到你老婆手藝這麼好,有老婆的男人真幸福啊,要不然我也去娶個女人回家幫我做飯算了。”林子霖嘆息道。

    “你?算了吧,不要殘害女人。”沈將翔反擊道。

    “將翔。”林子霖頓了頓,“你不擔心嗎?要是白水央恢復了記憶,又變回原來的那個白水央,你怎麼辦?”

    他們是二十幾年的朋友,林子霖看得出他這個好朋友是真的陷進去了,爬不出來了。

    “再說吧。”沈將翔說完只是抿著茶不再說話。

    真的恢復了記憶怎麼辦?他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辦,到她恢復記憶再說吧。

    沈將翔最近在思考一個問題,他好像一點都不了解他的妻子,以前的白水央喜歡逛街、喜歡精品、喜歡名牌。

    “逛街干什麼?我就一個人、一個身體,櫥櫃里的衣服多到幾年都穿不完,買了也是浪費。”

    以前的白水央喜歡跟那些所謂的名門小姐聚會,炫耀珠寶、炫耀男人。

    去了一次後白水央求著他說︰“將翔,我以後可不可以不要參加那種什麼小姐的聚會?她們說的話題我都接不上,我一個人在那里喝茶吃東西,吃得我肚子都脹了,可是那麼貴不吃回來太可惜了,還有你讓我一定要戴的那條項鏈好重,戴得我脖子都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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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白水央水汪汪的眼楮,沈將翔說不出拒絕的話。

    既然她不喜歡那種高檔的行程,那麼就來點平常情侶會做的事情。

    第一次約會看電影,沈將翔帶著肩膀上濕漉漉的印子踱出電影院,白水央摟著他的手臂道歉,“將翔,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可是電影院里黑黑的,我看著看著就睡著了,我不是故意要流口水在你的衣服上,你……”

    還沒說完她的雙唇便被堵住,剛剛在電影院的時候沈將翔就想這麼做了,可是某個愚蠢的女人卻一直都在睡覺!

    這里是街上,好多人來來往往啊,白水央掙扎了幾下,最後還是順從的感受他的親吻,此後兩人再也沒有去電影院看過電影。

    即使是租DVD回來,最後也會變成在家里的客廳一邊相互喂食、一邊交換親吻,誰也不在意電影放到哪里了。

    有的時候沈將翔還有些挫敗,白水央完全投入的做著他的好太太,而他好像沒有做過任何讓她開心的事情。

    “你有沒有特別喜歡或者是特別想要的東西?”

    白水央皺著眉想了很久,最後說出,“絨毛玩偶,就是那種大大的,有各種形狀、各種圖案,抱在懷里暖暖的、軟軟的玩偶。”

    絨毛玩偶?這個名詞沈將翔都將近二十年沒有听到了。

    第二天下班沈將翔先開車去了百貨公司,在兒童區來來回回看了很久,最後選了一個兔子形狀的絨毛娃娃。

    一個西裝筆挺的男人、一個可愛的雪白兔子,沈將翔當然知道這樣的自己有多麼的奇怪,可是當他拿著兔子回家,看見白水央臉上驚喜的表情的時候,發現一切都是值得的。

    然而當天晚上白水央抱著那只該死的兔子一起睡覺,不再抱著他的時候,他對著那只兔子生氣了很久,恨不得把它丟進垃圾桶。

    棒天白水央送沈將翔上班後整理好床鋪,把兔子放在最中間,又出去整理客廳的時候門鈴響了,打開門看到的是百貨公司的送貨員。

    “請問是白水央小姐嗎?請你簽收。”

    “我沒有買東西啊。”

    “是一位叫沈將翔的先生昨天在我們公司預訂的,說要送到這個地址,簽收人也是你的名字。”

    白水央簽名後,送貨員把四五個箱子搬進去。

    送走了送貨員,白水央這才一個個的打開箱子。

    天啊,里面是絨毛玩偶,各種各樣的絨毛玩偶,大的小的狗、貓、熊……只要是昨天晚上沈將翔看見覺得還不錯的都買了一個,多到可以在家里的每一個角落都放上一個。

    另一邊的沈將翔在公司開例行會議,安靜的會議室響起了突兀的手機鈴聲,人人自危,

    是哪個不長眼的人開會手機不調振動?在眾人瞠目結舌下,沈將翔從容的從口袋里拿出手機接听。

    電話那頭的白水央根本不知道這邊的氣氛是多麼的凝重,“老公,我好愛你好愛你哦。”

    幸福的女人害羞的一說完馬上掛了電話,左擁右抱的抱著滿地的絨毛玩偶,躺在地上幸福的笑著。

    這是白水央第一次沒叫他的名字而是叫他老公,感覺很不錯。

    當然晚上沈將翔享受到前所未有的迎接,白水央還意外的換下了她的卡通睡衣。穿了衣櫥里面性感的睡衣。

    但即使沈將翔有不可抑制的沖動,他還是只是親吻、只是撫摸,然後走進浴室平息了慾望才又上床,抱著她一起睡。

    棒天送沈將翔出門上班後,白水央在清理浴室的時候左看右看,臉蛋漂亮,沒有皺紋、沒有雀斑,曲線玲瓏、身材凹凸有致,沒有問題啊。

    沈將翔下身的灼熱她也感受過,說明那邊是沒有問題的,那又是為什麼呢?

    明明家里只有她一個人,她卻小心翼翼、偷偷摸摸的走進書房打開電腦,上網搜尋夫妻之間沒有性生活的原因。

    原因一,女方性冷感。

   
    不可能啊,她明明有動情、有回應啊,現在她都會把舌頭伸入他的嘴里了,他摸她的時候她也都有熱情的回應啊。

    原因二,男方性無能。

    這個更加不可能,白水央大大的打上一個叉,沈將翔的那里是有多麼的雄偉她又不是不知道,在幫他擦背的時候她都看見過了。

    原因三,對方有外遇。

    外遇?從來沒有思考過的事情閃現在白水央的腦海里,晚上他都有回家不可能出去,那只能是白天,白天他都在公司啊,難道是公司的人?

    這個問題糾結在白水央的腦海里,左思右想的想不出個所以然來,難道真的是沈將翔有什麼秘密嗎?她突然想起那個怎麼也打不開的左邊房門,在沈將翔的身上有他不願意告訴她的秘密。

    所有的猜疑像雪球一樣越滾越大,越想越離奇,各種猜測都浮現在白水央的腦海里。

    白水央第一次不想待在家里,買好了所需的食材和物品,她選了一家咖啡廳進去而沒有回家,望著窗外來來往往的行人,思考著自己的問題,但她就像是走進了迷宮怎麼也走不出來。

    她摸著掛在手機上的絨毛玩偶,是一只可愛的小狽,是沈將翔送給她的那些玩偶中最小的一個,掛在手機上正好可以隨身攜帶。

    “大嫂一個人坐在這里是在等人嗎?”一個身影在她面前坐下,一張吊兒郎當的臉出現在她的眼前。

    “林……林先生你好。”白水央嚇了一大跳接著往後一縮。

    “大嫂不會是在等我吧?”林子霖使出他對女人慣用的招數調笑道。

    “不是,只有我一個人,我等一下就要回家了。”白水央解釋道。

    林子霖看了眼放在白水央身邊的賣場的袋子,里面有滿滿的東西,不像是來跟男人約會,看來是他想太多了。

    “大嫂剛才好像很困惑的樣子,是有什麼難題嗎?說出來听听,說不定我可以幫你解決哦。”林子霖一邊說一邊還不忘跟點餐的女服務生拋媚眼,小女生馬上被羞紅了臉。

    白水央把剛才的一切看在眼里,她怯生生的問︰“林先生好像很了解女人。”

    “大嫂別客氣,叫我子霖就好,我不只了解女人而且也了解男人。”林子霖邊說邊向白水央身後的客人發射電眼光波。

    白水央往身後看就看見一個白皙的少年紅著臉低了頭。

    天啊,這個男人居然男女通吃。

    “子……子霖,我可以跟你請教一個問題嗎?”

    “大嫂隨便說,我什麼都可以聊的。”

    “我有一個朋友,我那個朋友結婚了,但是她老公卻一直沒有跟她發生那個。”白水央支支吾吾的說。

    林子霖了然的點頭,朋友,嗯?朋友?哈哈哈,他終於抓到可以恥笑沈將翔的事情了。

    “那個是哪個?”林子霖故作不解的問道。

    “就是那個。”白水央紅著臉不知道怎麼解釋才好。

    “哪個?大嫂說清楚點,我听不懂。”

    “就是性行為。”

    “哦,性行為啊,我明白了。”林子霖故意提高了幾分音量。

    白水央嚇得馬上東張西望,“噓噓,你小聲點,我……我只是想替我那個朋友問問,為什麼明明是夫妻,可是對方卻不願意跟她發生關系?”

    “大嫂,這個可是要多方面分析的,第一你朋友的丈夫的性功能是否健全?第二你朋友是不是在床上表現得太過冷淡,讓她丈夫提不起興趣?第三你朋友的丈夫是不是在性愛上有陰影,無法進行正常的性行為?”

    “那……那如果是第三點應該怎麼辦?”白水央剔除了一二點的可能,林子霖說的第三點是她在網路上都沒搜索到的。

    “現在的社會,男性壓力一般比女性大很多,這種壓力也往往會體現在夫妻間的性行為之上,比如女性曾經的拒絕或者是一點點的反抗,都會讓男性以為自己很失敗,不被那個女性喜歡,長期下來造成了男性在性行為上扭曲,比如有人喜歡護士、喜歡老師、喜歡空姐,這些制服控之類的人都是有一定職業後遺癥造成的。

    大嫂你想想,一個人小時候曾經被老師打過,如果長大後能把老師壓在身下蹂躪,是不是特別容易滿足?”林子霖理直氣壯的發表著自己的謬論,灌輸白水央錯誤的思想。

    “嗯!”好像是有那麼點道理,白水央點頭。

    “所以大嫂你要告訴你的朋友,面對這樣的男人要特別的小心,絕對不能違背他們的意思,不然就是在他們的傷口撒鹽,還要注意更換性愛的場地和體位,找到男人最容易興奮的方式,這樣才能事半功倍。”

    林子霖說的頭頭是道、句句在理,最後還不忘說上一句︰“大嫂,我交過那麼多女朋友,這種事情找我分析最對了,絕對不會出錯的。”

    第一不能拒絕、不能反抗,絕對不能表現出一點點的不樂意。

    第二要保持新鮮刺激感,絕對不能讓他覺得冷淡和無趣。

    以上兩點是白水央對林子霖那番話的解讀,小白兔已經完全被大灰狼污染了。

    要做到以上這兩點無疑是要求女性主動,主動變著花樣勾引男人,在這方面白水央沒有任何的經驗,但要感謝現在科技發達,某島國文化大舉傳入,白水央花了一個下午的時間學習,差點連做晚飯的時間也錯過了。

    白水央泡在浴白里不斷回想著卜的兩部所謂的愛情動作片,作好一系列的心理建設才起身穿好戰袍,赤裸到只遮鄺汛點的睡衣讓她渾身不對勁,幾乎像逃跑一樣的要躲上床的時候,不對……她穿這個衣服是要勾引沈將翔的,這麼快的躲到床上,他不就什麼都看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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罷走到床邊的白水央僵住了,似乎是同手同腳的走到另一邊,咕嚕咕嚕的喝了一大杯水下肚,穩住心跳這才又同手同腳的走到床邊,慢慢的上床蓋被子,不再像以前那樣全部裹住,只往肚子上蓋了一個被角。

    低著頭翻雜志的沈將翔怪異的往白水央瞄了幾眼,這個女人晚餐的時候就一直走神,老是臉紅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現在這一出又是哪招?

    “水央,你最近有什麼想要的東西嗎?”沈將翔問,難道她看中了什麼昂貴的禮物?

    “沒有啊,我們家的絨毛娃娃多得放不下,我已經覺得夠多了。”白水央側躺著,一手托著頭,一手緊張的抓著床單,回想著林子霖對女服務生的動作,眼珠一轉眼皮一翻,往沈將翔拋了一個媚眼。

    “水央,你眼楮不舒服嗎?還是燈光太強了?那我們早點睡吧。”沈將翔關了自己那邊的床頭燈躺下,把白水央拉近被子里,“最近變冷了,雖然開著暖氣,被子還是要蓋好。”

    白水央瞬間被裹成了一只毛毛蟲,黑暗中的她氣呼呼的嘟起了臉頰,作戰連連失敗,她要再接再厲。

    她往沈將翔的身邊蹭了蹭,頭靠在他的肩膀上,雙手摟著沈將翔的手臂,柔軟的雙峰緊貼在上面,黑暗成了她最好的武裝。

    她清亮的眼珠不停的轉動著,默念著筆記,敏感點在耳朵、頸側、乳頭、大腿內側現在她最方便觸踫到的位置應該就是耳朵和頸側了。

    沈將翔覺得白水央有些異常,難道是因為太累了?他的心里也有各種的猜測,只是靜靜的抱著白水央入睡,如果明天依舊這樣,他就該好好找她聊聊了。

    耳垂好像濕漉漉的,好像有什麼東西在舔他……

    脖子也上是,難道是白水央作夢夢兌她啜吃的東西,把他當食物了?

    沈將翔換了個姿勢把白水央抱在懷,胸脫緊貼在她的背部,健壯的手臂環著她的腰。

    嬌小的白水央一下被換了姿勢,她還沒成功呢,她不服氣的左扭右動。

    “水央乖,別亂動。”他用哄小孩的語氣說道。

    白水央心里多少有些挫敗,現在他身上的敏感點她是踫不到了,她的筆記還有女人的利器,豐胸、細腰、長腿,還好還好,這些她都有,腰已經被摟著了,沈將翔沒有什麼反應,長腿剛才也在他面前晃過了,現在剩下的只能是……

    她屏住呼吸,抓著他的手放在自己胸口的隆起之上,一邊還微微發出鼾聲裝睡。

    很好很好,白水央你做得很好,你睡著了,你什麼都不知道,你只是等著男人變成狼來蹂躪你,你什麼反抗都沒有。

    正當白水央洋洋得意的時候,沈將翔的感覺卻並不是很好,雖然掌心的柔軟讓人留戀,可是最近冷氣團過境,他可不打算每天都沖冷水澡。

    听著白水央的鼾聲,他輕手輕腳的松開她往後退了退,讓她遠離自己的懷抱也讓自己可以冷靜下來。

    夜寂靜而淒冷。

    喵喵屋斷斷績績的聲音從另一邊傳出,像呻吟也儺哭泣。

    “水央,水央你怎麼了嗎?是作惡夢了嗎?”沈將翔往床的另一邊靠,卻被白水央一把推開,他的指尖踫到冰涼的液體。

    他嚇得馬上起身開燈,費了很大的力氣才把埋在被子里的女人挖出來,看著那張滿臉淚痕的小臉他十分心疼。

    “水央,水央乖,別哭,有人欺負你了你跟我說,我幫你欺負回來。”他不舍的將她抱入懷里,這是沈將翔第一次看見哭得如此傷心的白水央。

    “嗚嗚嗚,嗚嗚嗚……”白水央哭得不能自抑,既然已經被發現了,乾脆放出聲音開始嚎啕大哭,“都是你,嗚嗚……都是你欺負我……”

    “我?”沈將翔糊涂了,他什麼時候欺負她了?他明明疼她都來不及啊。

    “都是你,嗚嗚……都是你……”

    “好好好,都是我,都是我的錯,水央別哭了。”

    這個時候的白水央宛如一個小孩一樣稚氣的耍賴哭泣,他哄著安撫著,哭聲漸漸的小了。

    “現在你可以告訴我,我這個罪魁禍首到底做錯了什麼事情才惹你哭得這麼傷心嗎?”

    抓著紙巾,紅著眼眶,反正這麼丑的樣子都被他看見了,白水央猶豫了一下乾脆和盤托出,“我勾引你,可是你這個木頭什麼反應都沒有!”

    “勾引?”沈將翔不明白道︰“你什麼時候勾引我了?”

    白水央生氣的瞪他一眼,發怒說︰“我穿了性感的睡衣不是勾引你嗎?我舔你的耳朵、脖子,網路上說那些地方都是男人的敏感地帶,這不是勾引嗎?我、我還把你的手放在、放在我的胸部上,這不是勾引嗎?可是你什麼反應都沒有,還把我推開。”

    白水央的女性心理受到了嚴重的打擊。

    “難道到是我不性感嗎?是我的胸部不夠大嗎?你摸你摸,明明很大,我一手都抓不住自己的胸部。”

    她賭氣的抓著他的手,硬是讓他踫自己的胸部,這時候羞恥心已經讓憤怒燃燒光了。

    沈將翔把白水央抱進懷里,不讓她看見他哭笑不得的臉,不然白水央一定會更加生氣的。

    原來一個晚上的怪異是因為白水央要勾引他,不知道為什麼,沈將翔居然有一種吾家有女初長成的錯覺。

    “很大,我的水央很豐滿,我都知道的。”掌心中的觸感柔軟滑膩,他把她抱到自己腿上,“這樣你還覺得你勾引失敗嗎?”

    “可是、可是為什麼?為什麼你都不……”

    “我的乖水央。”沈將翔將臉埋在她的肩膀上,聞著她發絲上的清香,指尖拿著她的發尾打轉,“現在的你不是一個完整的水央,你忘記了以前的自己啊,如果我現在趁你自己都不清楚的當下跟你發生了關系,如果你想起了以前……水央,你要是想起了以前的事情,你會後悔的。”

    你忘記以前自己是如何的深愛著另一個男人,你忘記了自己是如何的憎恨我,你忘記……水央,我是不想你以後也恨我啊。

    沈將翔的聲音里面壓抑著太多的感情,由水央不是很清楚以前的事情,她唯一清楚的是當下,她知道現在的她喜歡沈將翔,很喜歡很喜歡,喜歡到願意把一切都獻給他。

    “不會,我不會後悔的。”白水央堅定的說道,她從側坐變成跨坐在他身上,燈光罩著她上半身凹凸有致的身軀,她帶領著他的手深入她最神秘的地帶。

    “水央,你……”沈將翔不可置信的看著白水央,看著她羞紅的臉。

    連睡覺都要穿卡通長睡衣的妻子居然為了為了勾引他,沒有穿內褲就上床了。

    看著沈將翔臉上驚喜的表情,白水央知道自己賭對了,男人果然都是色慾動物。

    沈將翔激動的一翻身把白水央壓在身下,“水央,你確定不後悔?”

    她對著他害羞的點頭。

    他激動的在她的臉上印上一個又一個的親吻,她羞澀的抓著睡衣的裙擺,“關……關燈。”

    “好,關燈。”

    房間又恢復了黑暗,空氣中彌漫著綿密的聲響,是他們雙唇相觸的聲音。

    沈將翔一遍又一遍的舔弄那片紅唇,他氣息混亂貼著她的唇說︰“水央,我要吻你。”

    明明已經親吻了很多遍,但這句話還是讓她雙頰泛紅。

    沈將翔近乎粗暴的吻著她,勾引出她的舌尖,吸吮得她的上唇都發痛了,但是她偏偏沉溺其中不可自拔。

    兩人的身體像被火爐烘烤著一般慢慢發紅發燙,明明這幾個月他們有無數次都是如此親密,但是這一次卻不一樣。

    沈將翔是以,種沒有任何壓抑,完全由慾望主導在親吻著她。

    他的手掌戲嘆而火熱,撫摸著她的臉頰、她的脖子、她的肩膀,不斷的摩挲讓她意亂情迷。

    他的手指挑起她的肩帶,有心折磨她,沿著她的手臂慢慢落下,他的唇沿著肩帶被下拉的軌跡不斷的親吻,肌虜熱得發燙。

    白水央被撫摸的抓緊床,夾著腿搖著頭,好像有什麼東西要從她的腿間流出,這樣的感覺太過於陌生,她的身體害怕的不斷發顫。

    “將翔,好奇怍,感覺好奇怪……”第一次被這樣的亂流沖擊,她很無助只能跟眼前最親密的男人求助。

    他一下就明白了白水央的肢體動作散發出的渴望。

    “你濕了。”沈將翔壓低身子在她的耳邊低吟︰“是因為我。”

    白水央害羞的扭過頭不敢看他驕傲俊逸的臉龐,她知道現在她的任何動作都能取悅他。

    ……

    斑潮過後,沈將翔翻身讓昏死過去的白水央趴在自己身上。

    他揉著白水央汗濕的鬢角,親吻著她小巧的耳朵。

    老婆,你辛苦了。

    被壓抑的男人得以釋放,出閘的慾望當然不會就這樣結束,他抱著她走進浴室,蕩漾起滿池春水。

    當白水央第二天清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日上三竿,而床邊的男人已經上班去了。

    白水央不知道昨天晚上他們到底做了多少次,她不停的懇求沈將翔停下來,他每次都保證是最後一次,可是每個最後一次後面還有另一次。

    這個男人的體力怎麼會好成這樣?

    她把發燙的臉埋在被子里面,被子下的身體清爽乾淨,最後她早就迷糊睡去了,大概是沈將翔幫她清洗乾淨的,床頭上還放著一份溫熱的早餐,讓她的心口甜蜜蜜的。

    白水央準備下床,雙腿才沾地就差點摔倒在地上,大腿酸軟使不出任何力量,她嘟了嘟嘴咕噥道︰“明明一臉冷漠、不屑一顧的樣子,到了床上還不是控制不住,而且還特別喜歡說那種下流的話,雙面人。”

    白水央嘴里雖然埋怨著,咬著三明治泄憤,雙眼卻彎彎的,眼楮里閃耀著明亮的光。

    沈將翔意外的遲到了半個小時才到辦公室,在他身邊跟隨了四年的秘書也不由的好奇他這次遲到的原因。

    “沈總,你身體不舒服嗎?”除了這個原因,秘書想不出可以讓自己嚴謹的上司遲到的其他原因了。

    “沒有。”沈將翔將簽完名的文件遞給秘書,“一個小時後的部門會議照常進行,除了照常的例會內容之外,我想听听各部門對於最近公司新發展案子的意見,你通知各部門準備一下。”

    “是的。”只有一個小時,看來這些主管們有得忙了。

    秘書拿著沈將翔簽好的文件出去,總覺得他好像跟以前不一樣,對了,剛才他走進辦公室的時候是在笑。

    難道是跟前陣子那通電話有關?最討厭會議被打斷的總經理居然在會議室進行到一半的時候接電話,不知道是何方神聖有如此魅力,居然融化了她的冰山上司。

    秘書剛掛掉電話,卻看見另一個不應該在這個時候出現的林子霖,秘書看看自己的手表,十點沒錯啊,這個時間林先生不是該倒在某個溫柔鄉里還沒起床,怎麼會一大早出現在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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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8-20 23:33:19 |只看該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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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秘書沒有阻攔,而是直接放林子霖進了沈將翔的辦公室。

    “看來某人今天真的是春風得意啊。”林子霖一屁股坐在沙發上,長腿一伸照舊放在茶幾上,他可是真心喜歡這個茶幾,高度太好了,改天他家里也要放上一個一模一樣的。“你怎麼會這麼早來?那些女人肯放你走,還是你年紀輕輕就開始腎虧?”

    “呸!你才腎虧呢,你這個忘恩負義的,要不是我昨天在你老婆面前指點了那麼多,你以為你現在能這麼通體舒暢。”林子霖指著沈將翔的鼻子罵道。

    這番話終於勾起了沈將翔的興趣,“你什麼時候見過水央?”

    “昨天下午你老婆在咖啡店里發呆,我還以為她紅杏出牆等情人呢,沒想到你老婆居然一個人用同一個姿勢坐了一個小時,要不是我看不下去上前說話,還不知道她會坐到什麼時候。”

    “然後呢?”白水央一個人在咖啡廳發呆是太寂寞了嗎?

    “你老婆問了我一個問題,說為什麼是夫妻卻一直沒有發生性行為,你說你老婆指的是誰呢?”

    沈將翔臉色一黯,不喜歡林子霖跟白水央討論這麼親密的話題。

    “我可是使出了渾身解數教育了你老婆很久,怎麼樣?昨天晚上享受到了吧。”林子霖挑眉弄眼,好像做了什麼了不起的事情一樣。

    敝不得昨天晚上白水央會那麼奇怪,看來都是被這個怪胎污染了。

    “我回去後會告誡水央離你遠點,免得淨學到一些不三不四的東西。”沈將翔說道。

    “欸,你這個忘恩負義的,過河拆橋啊,你看看你眼帶春風,眼下有黑影,看來昨晚戰況非凡啊,怎麼樣?白水央這塊嫩肉的味道如何?”

    林子霖還沒說完,沈將翔就按下了通話鍵跟外面的秘書吩咐︰“送林先生出去。”

    “喂喂喂,你這個狼心狗肺的家伙!”

    生活一如以往,天氣越來越冷,可是白水央和沈將翔之間的感情卻持續加溫。

    堡作狂不再加班,每天回家吃妻子的愛心晚餐,晚上更是有老婆暖床,沈將翔的日子過得逍遙又滿足,除了白水央在性愛上依舊非常保守之外,幾乎無可挑剔。

    因為白水央不喜歡什麼珠寶首飾和名牌衣物,沈將翔會選擇一些投其所好的物品,比如說一個小盆栽,白水央非常喜歡花花草草,從他們家被塞得滿滿的陽台就可以看出來;比如在餐桌上夸獎某道她做的新菜;比如在周末的時候帶著她一起去郊外;比如在晚上的時候一直老婆老婆老婆的喊個不停。

    有的時候沈將翔也會問白水央這樣的日子是不是太無聊,可是白水央會毫不猶豫的說︰“不會啊,我每天過這樣圍著家里打轉的生活,我覺得很開心。”

    家里有她、有他,她很開心。

    罷跪著擦完地板,白水央伸了伸腰左右扭動一下,看著光潔的地面露出滿意的笑容,這樣的日子她真的很滿足。

    她又拿起花瓶到蔚房給花瓶里的花換水,花瓣已經三三兩兩的在凋謝了,可是白水央還是舍不得丟,這是沈將翔送她的第一束花,她還學習了如何制作乾燥花,將其中一朵封印在她的日記本里。

    門鈴響了起來,白水央放好花瓶去開門。

    “媽,你來了。”白水央接過白媽媽手里的東西放在一邊,蹲下放好替換的拖鞋,免得老人家彎腰。

    白水央不知道自己以前跟媽媽的關系如何,現在的她跟白媽媽的關系很親密,每個星期白水央都會選一天到白家跟白媽媽散步、說些體己的話。

    也是在白水央和沈將翔發生關系沒多久,白媽媽一眼就看出來女兒不一樣了。

    “過幾天我要和你爸爸出國旅行,乾脆先過來跟你說一聲,免得你白跑一趟。”白媽媽接過白水央遞來的花茶,看著她滿足的笑。現在的白水央跟以前完全不一樣了,但是看到女兒比以前過得幸福她就高興。

    “真的嗎?那媽媽要買禮物回來送我。”白水央抱著白媽媽的手臂撒嬌。

    “你這孩子這麼想要禮物,跟將翔也出國玩一趟不就好了。”白媽媽慈愛的拍著白水央的手。

    “我才不要呢,出國好累。”其實白水央知道沈將翔根本抽不出時間跟她出國玩,只是找個藉口而已。

    白媽媽無奈的搖頭,母女兩個靠在一起說了一些媽媽和女兒之間親密而幼稚的話題。

    在白媽媽要離開的時候,白水央忽然說︰“媽你等一下,跟我進來。”

    白水央帶著媽媽走進臥室,從梳妝台的櫃子里拿出一個精美的盒子,“媽,打開看看喜不喜歡。”

    盒子里面是一個水晶制成的胸針。

    “我最近在上這方面的課,我們老師有教怎麼做胸針、項鏈什麼的,東西不是很貴,媽媽不要嫌棄。”白水央一邊說一邊幫白媽媽帶上。

    黃色的水晶做的玫瑰花搭配著綠色水晶制成的葉子,白媽媽撫摸著胸針,眼眶濕濕的,“喜歡,很喜歡。”

    白水央這才放心,又從衣櫃里拿出一個白色的袋子,“媽,這是我織給爸爸的毛衣,本來打算下次去見你們的時候帶去,你們出國玩的時候注意身體,玩得開心點。”

    “好好,我的女兒真的是懂事了。”白媽媽看著不沾一點脂粉的女兒,眼眶濕濕的,出門的時候白媽媽看了對面的房門,怪異的問︰“水央,那是什麼房間?怎麼一直關著門?”

    “我也不知道,將翔說鑰匙丟了,反正我們家的房間夠用就一直關著。”白水央一邊幫白媽媽圍上圍巾一邊說。

    “哦,關著就讓它關著吧。”白媽媽若有所思的說道。

    白水央送白媽媽下樓,司機在樓下等著。

    上車後白媽媽握著白水央的手說︰“無論你能不能想起以前的事情,你永遠都是媽媽的好女兒。”

    懷胎十月才生下女兒的母親往往最能感覺到一些別人感覺不到的東西。

    越來越靠近耶誕節,天氣就越來越冷,街上的節日氛圍卻慢慢的彰顯出來。

    白水央像往常一樣買好東西,提著袋子在一旁等公車,雖然沈將翔提議要幫她買一輛新車,可是她不記得怎麼開車了,還是公車最好,方便又便宜。

    一旁一個在分傳單、裝扮成聖誕老人的少年一臉笑的靠了過來。

    “小姐你好,我們是市中心醫院的志工,快到耶誕節了,我們打算給醫院所有的小朋友辦一場聖誕舞會,但是我們人手不夠,小姐願意加入我們嗎?”少年將傳單遞給白水央,傳單上印著幾個小朋友的臉,雖然背景是醫院,可是稚嫩的小臉上掛著燦爛的笑容,一下就感染了白水央。

    傳單上印著一些對志工的要求,白水央幾乎滿足每個條件。

    “小姐覺得怎麼樣?來加入我吧?”少年故意壓低聲音用老人的聲音說話,還夸張的做了一個邀請的動作逗樂白水央。

    “我非常感興趣,但是我要回去跟家人商量一下。”白水央收下了傳單笑著回答道。

    “當然,女人還是應該以老公的意見為主,如果小姐的老公不同意,歡迎小姐跟我私奔哦。”少年撥弄著用來裝扮的胡須,口氣老成的說道,說完還不忘跟白水央眨眼,一蹦一跳的往另一邊走去,將他手里的氣球分給路邊的小孩。

    志工是很不錯的工作呢。

    這天晚上吃完飯、洗完澡,沈將翔靠著床頭看財經節目,白水央靠著他的肩膀玩弄著自己的發尾,眼楮瞄了沈將翔一次又一次,明明想說卻不知道怎麼開口才好。

    沈將翔無奈的在心里嘆息,白水央還是沒辦法全然坦白的面對他啊,他關了電視,抓著她的發尾到自己手里。

    “你全身上下都是我的,你不知道嗎?”

    白水央刷的一下子紅了臉,現在還沒關燈睡覺,怎麼就說道麼露骨的話?

    “說吧,有什麼事情想跟我說?”

    “將翔,你怎麼知道我有事情要跟你說?”白水央驚奇的看著沈將翔,“難道你有讀心術?”

    “我沒有什麼讀心術,只是對你太了解,只要你有煩惱的事情就會折磨你的頭發,我可不希望我的水央成為一個禿頭。”

    “厚!”一句玩笑話馬上將白水央吊高的心放松了下來,“其實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心情,我今天從賣場的出來的時候有人分了一張傳單給我,是市中心醫院在招募志工,你覺得怎麼樣?”

    “你想去做志工?”沈將翔注視著小心翼翼的瞄著他的白水央,很高興她這麼以自己的意見為主。

    “嗯,我想去照顧小朋友,反正我空閑時間多,不會影響做晚飯和打掃家里的工作。”白水央還像發誓一樣的舉起了手。

    “如果我不同意呢?”沈將翔反問道。

    “那麼……那麼我求到你同意為止。”

    沈將翔好笑的看著她氣鼓鼓的臉龐,關上燈抱著她躺下。

    “那就讓我看看你求人的能力吧,老婆。”

    “是的老公,我一定會讓你非常滿意的。”

    每次只要沈將翔叫她老婆,白水央就知道他想要了,她也只會在那個時候叫他老公。

    這個仿佛是只有他們兩個人知道的小秘密一般。

    經過白水央的一番“努力”之後,她很快榮升為市中心醫院志工的一員。

    醫院里面有一些需要長期治療的孩子,白水央听其他的志工說有些孩子幾乎是沒有出院的可能了,一輩子都必須待在醫院里結束他們短短的生命。

    白水央先進行培訓,學習如何和這些孩子順利溝通、如何安撫他們焦躁的心情、如何培養他們正面的信念。

    今天是白水央第一天自己一個人上工,一大早沈將翔就開車送她到市中心醫院。

    “不要太勉強,如果不習慣我們就回家,公司在社會捐助方面已經捐款很多了,不差你那點。”沈將翔感受到白水央的緊張,不放心說道。

    “沒關系的,我一定可以的,你可不能反悔,你答應讓我來當志工的。”

    沈將翔看著白水央堅定的走進醫院後才開車離開。

    她搭電梯到七樓,早上醫院的醫生護士並不多,病人也不多,其中一個病床的小孩突然哮喘發作,所有的護士小姐都圍在那邊幫忙。

    白水央還來不及自我介紹也不認識其他人,只能一個人坐在旁邊看別人來來回回在自己面前經過。

    走廊的深處傳來微微的呼吸聲,在嘈雜的環境中本應該听不見的,可是卻清晰的出現在白水央的耳邊,她往那邊看去,走廊的盡頭是洗手間,一個穿著病服的小孩撲倒在地上,捂著胸口激烈的喘息著,好像喘不過氣來。

    白水央飛奔過去一邊將小孩放平一邊高喊著,“醫生,醫生,醫生!”

    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麼,只是看著孩子難受的臉,連她的心都絞痛著,沒有經過思考,她的雙手似有記憶的一邊解開孩子領口的鈕扣,支撐孩子的頭部保持他呼吸順暢,一邊安撫著急躁的孩子。

    “不要怕,慢慢來,呼氣、吸氣、呼氣、吸氣,慢慢來,不要急慢慢來。”

    當醫生和護士趕到的時候,白水央正一遍一遍的安撫著孩子,等到醫生和護士把孩子接走,送上病房戴好氧氣罩,一切都解決的時候白水央長長的呼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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