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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黑田萌]唇屬災難(紅唇危機四之二)[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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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9-3 00:11:32
第九章

         紗南羞惱地瞪著他,一邊急忙地穿妥衣服。

  「快走。」她咬牙切齒地。

  被法子撞見這一幕,她真的好想死。

  「你說得容易……」他挑挑眉,示意要她看看自己褲子裡無法在短時間內「伸縮自如」的東西。

  「我不管,你……你……」她真是氣得說不出話來了。

  「你自己找地方藏,不關我事!」說著,她大步地朝門口走去。

  定海怔了一下。找地方藏?褲子裡的空間有限,怎麼藏?

  視線一瞥,他看見椅子上掛了件她的外套。順手一抓,就遮住了他令人臉紅心跳的部位。

  而同時,倉皇逃離的法子已一臉尷尬地走進來。

  「你……」見他拿著自己的外套遮掩,紗南忍不住又動起肝火來,但顧及法子就在一邊,她按捺下來,「你走吧!」

  「別急……」他慢條斯理地走到法子面前,「你好,我是須川定海。」

  法子當然知道他是何許人也,但她必須假裝不知情,以免紗南的任務失敗。

  她並不知道紗南的偵探身份已經曝光了。

  「你好,我是法子,紗南的姊姊。」法子露出了狡黠的笑意,「抱歉,我好像來得不是時候……」

  「是有點。」他微微地皺起濃眉,眼中有一種促狹意味,「我差點兒就得手了。」

  「你……」紗南臉兒一紅,氣呼呼地瞪著他。

  他撇唇一笑,不疾不徐地,「不過沒關係,以後還有機會。」

  「誰要給你機會!」紗南氣憤地抓著他的袖子往門口拖,「你走,趕快走。」

  「你的衣服……」他擺明了要逗她,「我找時間還你。」

  「不用了,留給你做紀念吧!」說著,她將他推出門外,砰地一聲關上門。

  她靠在門上,鬆了一口氣,像是剛從什麼殺戮戰場上逃出般。

  轉過身,她發現法子正環著臂,站著三七步,一臉「我知道你們都幹了什麼」的表情。

  不等法子開口,她急著撇清,「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沒想,我用看的。」法子閒閒地說,「你早上在電話裡沮喪得像要去自殺了一樣,我還想說要過來安慰你的說……看來,你已經不需要我的安慰了。」

  「你說什麼?」紗南羞惱地白了她一眼。

  法子嘿嘿一笑,「怎樣?這是你調查他偷情的計畫之一,還是你已經脫稿演出了?」

  「你別胡說……」

  「我就說他很迷人嘛,你看,你不就被迷得神魂顛倒?」法子輕歎一聲,語帶嘲譫地,「處女的免疫力是比較差……」

  紗南走到她身邊,用肩膀撞了她一下,把她撞得跌進沙發裡。「都跟你說不是那樣!」

  法子挪挪身子坐好,「那麼是怎樣?」

  「說來話長……」她顯得有點疲憊。

  「我有的是時間,」法子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你如果不說,我就把你們的……」

  「酒井法子!」紗南打斷了她,惡狠狠地威脅她,「要是你敢到處宣傳,我絕不饒你!」

  「幹嘛那麼生氣?人家撞見你們親熱,不知道有多內疚,我心裡有很深的罪惡感耶……」她裝模作樣地一臉無辜委屈。

  紗南狐疑地睇著她,「你幹嘛有罪惡感啊?」

  「你不知道那種感覺就像是……打斷了一對狗情侶在路邊嘿咻一樣。」說著,她狡猾地一笑。

  「你……」聽見她的形容,紗南氣得想扁她。

  「別生氣!」法子嘻皮笑臉地,「就算是狗,你們也一定是世界上最英俊的公狗跟最漂亮的母狗。」

  聽見她的狡辯,紗南真不知道該哭該笑。「我看你才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啦!」

  「隨便你怎麼說,我現在只想知道你們是怎麼了。」法子擺出一副三姑六婆樣,「你該不會是煞到調查對象吧?」

  紗南給了她一記衛生眼,懶得搭腔。

  「我看你不如把他搶過來自己用,也不用那麼大費周章地找他偷情的證據了,依我看……他絕對是『種馬型』的……」說著,她不知想起什麼,暗暗竊笑了起來。

  看她笑得那麼淫蕩,紗南忍不住糗她,「看你笑得多『淫』。」

  「喂,你沒大沒小!」

  「你才為老不尊咧!」姊妹倆就這麼鬥起嘴,誰也不讓誰。

  吵了好一會兒,法子想起她想知道的事情還沒有答案,「你現在到底是進行到什麼程度了?」

  「沒了。」紗南輕描淡寫地說。

  「什麼沒了?」法子問。

  「三百萬沒了,還得還人家八十萬啊。」她沮喪地說。

  「為什麼?」

  「他發現我是偵探了。」

  法子沒再問,只是露出一臉「我就知道」的表情。她阿娜答說得對,紗南的生意是被她自己「蠢」壞的。

  「他說他沒跟二木恭子偷情,會跟她去飯店純粹是朋友之義,出手相助。」

  「相助什麼?」

  「二木恭子向他哭訴她被丈夫打,憤而離家出走,因為他們曾是男女朋友的關係,所以他就幫她。」

  法子沉吟片刻,「你覺得是真的嗎?」

  「我盡量不相信他的片面之辭,但是……又忍不住相信了。」

  法子揚眉一笑,「你愛上他了。」

  「才沒有,是他先說他愛上我的!」死都不肯承認自己對他有愛意,於是她把他也拖下了水。

  法子微頓,「聽起來,你們好像兩情相悅,那還有什麼好猶豫的?」說著,她不知盤算著什麼,「這種金龜婿哪裡找?你還不趁機把握?笨!」

  「哪那麼簡單?」紗南斜睨了她一眼,「我懷疑他除了二木恭子外,還跟另一名有夫之婦往來。」

  「喔……」法子付了一下,「你是說你躲在床底下偷聽到的那一個?」

  「就是她。」

  「你嘛幫幫忙!」法子嘖地,「你又沒親眼看見。」

  法子瞟了她一眼,「而且人家他都說愛你了,你還要怎樣?」

  「那我不讓他愛行了吧?」她有點負氣地,像個想吃糖又抵死不肯拜託人家的小女孩。

  「少來!」知妹莫若姊,法子才不信她那套說辭,「我剛才看到的可不是那樣。」

  「你只看見片段……」她死不承認剛才「差點失守」的事實。

  「是,那個片段,我們叫它前戲。」說完,她哈哈大笑。
  
  長河集團,總裁辦公室。

  二木恭子哭喪著臉來到定海面前,「定海,我……我……」

  「你又怎麼了?」才兩天不到,她又來哭天搶地?怪了,他以前居然沒發現她有當苦旦的潛質。

  「我跟他又……」

  「恭子,你為什麼那麼確定他有外遇?」末等她哭訴,他打斷了她。

  「我……」她遲疑了一下,「我憑女人的直覺嘛!」

  「以我對你的瞭解,你的直覺一向不准。」要是她的直覺夠準確,當初就不會看不出來他才是「真龍天子」。

  如果是別人,肯定不會對嫌貧愛富的前女友伸出援手,是他「天性善良」,才會不記前嫌地幫個小忙。

  但幫忙不表示他會干涉,畢竟這是家務事。

  「定海,我……我想跟他離婚……」她極盡所能地裝可憐。

  「那你應該找婚姻專家或律師諮詢,我沒結過婚,更沒有離婚的經驗。」他說。

  「定……」見他還是保持著置身事外的態度,她捱了過去,「我……」

  在她伸手觸碰他的身體之前,他非常有技巧地閃開了。

  「恭子……」他覺得她老是一副想尋求慰藉的樣子,可惜……他並不想給她任何慰藉。

  「定海,我後悔了,我當初不該負氣嫁給二木,我……」她眼底帶著一絲羞惱,但壓抑著。

  「恭子,我不曉得你究竟想怎樣,不過我想告訴你……」他神情嚴肅地,「在你決定任何事情之前,一定要考慮清楚。」

  「正海?」她微蹙著眉,懊惱地。

  她不想聽他教訓,只想誘惑他與她發生關係。

  他又一次打斷了她,「恭子,我不希望你來找我幫忙,卻反而引起真正的家庭革命,你知道嗎?二木他雇了偵探在調查我們。」

  「咦?」她陡地一驚。那女笨探居然被發現了?她忍不住在心裡暗罵。

  「不管二木是不是真有外遇,我認為我們也該避開這種瓜田李下之嫌。」

  「那個女偵探查不出什麼的啦,我們……我們清清白白啊!」一急,她衝口而出。

  定海微怔——

  女偵探?他可不記得他剛才有提及偵探的性別。恭子怎麼知道偵探是男是女?

  在這件事情的背後,到底有著什麼樣的內情?

  她向他求助,他從不覺得奇怪,以她的個性及一貫的作風,會在婚姻不順利的情況下向前男友求援,是有可能的。

  雖然紗南在同時間出現在他身邊,但他並未將兩件事聯想在一起——直到幾秒鐘前。

  她一時嘴快,但她並末察覺,而他也表現得若無其事。

  「恭子,你回去吧!」他說。

  「定海……」

  「你婚姻不順利,我很同情,但……我其實幫不上什麼忙。」他臉上雖不至於兇惡,但眼底卻顯陰沉。

  她眉心一皺,「你還氣我當初跟你分手嗎?」

  「我已經不記得我們之間發生過什麼了。」說著,他繞問辦公桌後,「現在是上班時間,我無法招呼你,你請回吧!」

  「定……」

  「要我找人上來接你下去嗎?」他打斷了她,低頭閱覽著公文,態度客氣而疏離。

  二木恭子恨恨地瞪著他,不一會兒,她悻悻地離開了他的辦公室。

  她前腳剛離開,定海便打了通電話給千聖。

  「千聖嗎?」他聲音平靜地,「請你老公幫我查查,二木忠夫最近有沒有什麼不尋常,謝了。」

  放下電話,他抬眼望著玻璃裔外藍澄澄的天空,眸底閃過一抹教人寒顫的深沉——
  
  一整天,紗南部覺得心神不寧。三不五時地,他的身影、他的聲音、他可恨的一切,就會鑽進她腦子裡,大肆喧囂一番。

  私底下面對自己時,她不得不承認……她是真的對他動了心。

  但她沒有辦法說服自己坦然表明,不只她對他仍有猶豫,還有……他真的愛上了她嗎?

  愛情應該需要時間培養,不是嗎?

  這樣的感情會不會太速食、太衝動、太愚蠢?

  「唉……」她唉聲歎氣地往沙發上一躺,全然忘了她必須先想想到哪裡找錢來還二木。

  正發著呆,她接到了定海的電話——

  「你準備給我機會了嗎?」

  他從話筒裡傳來的聲音讓她怦然心動,但她硬是不表現出來。「你作白日夢比較快。」

  「幹嘛那麼無情?我已經解釋過了,我跟二木恭子絕對清白。」他說。

  「誰知道還有沒有其他備胎……」她輕哼一聲。

  電話線的那端,他笑了起來。「我就說你在吃醋。」

  「你少白癡了!」她羞惱地嚷嚷,「誰有空吃你的醋?我只是……我……我不跟你說了!」

  「你放心,我會證明我的清白的。」他說得正經八百。

  「清白?」她哼笑著,「信你的是笨蛋。」

  「你不就是個笨蛋嗎?」他嘲笑她,但語調是溫柔的。

  「你!」是,她知道自己不是太聰明,但他幹嘛說出來啊?

  「別生氣,我正在調查一件事,等有結果,就能證明我無罪。」他認真地說。

  「誰理你,關我什麼事?」明明心意因為他的堅定而動搖,嘴上她還是不肯給他希望。

  「當然關你的事,」他一笑,「我可不想讓未來老婆對我的人品有所質疑。」

  聽見他稱自己為未來老婆,她羞紅了臉,心口止不住的狂悸。

  「神經!」她不知該說什麼,只好裝腔作勢地咒罵他一記。「再見!」

  在她掛斷電話之前,電話裡傳來他最後的一句話。「等我的好消息。」

  掛了電話,她滿臉潮紅,心跳急促,整個人從腳底至頭頂,都像是快燒起來似的。

  「死啦,我一定中邪了!」

  兩分鐘不到,電話又響了。

  真的是吃飽沒事做,還打來?她在心裡嘀咕著,但臉上卻有著喜悅之情。

  接起電話,她假意不耐地,「你是吃飽撐著,只會打電話嗎?」

  「是我。」電話那頭不是定海的聲音,而是二木。

  「啊?」她一怔,這才想起自己任務失敗之事,「二木先生,有事?」

  她心虛地。

  「聽說你失敗了?」

  咦?她都還沒跟他報告,他怎麼知道了?消息這麼靈通,難道他是千里眼?

  「你是怎麼辦事的?居然被發現?」二木在電話裡咄咄逼人,「我要求退費。」

  「啊?」退費?她……她拿什麼退?

  「你啊什麼?又不是我出問題。」他語氣不耐地。

  她支吾著,「能不能先退一部分,我……」

  「難道你把錢花光了?!」提到錢,二木忠夫顯得急躁。

  「不……不是,因為我有急用,所以……」

  「你急,我就不急?!」他兇惡地打斷了她,「我急著要錢,快還來!」話罷,他使勁地掛了電話。

  她怔望著話筒,「不會吧?大老闆會急著要錢?有沒有搞錯,才八十萬耶。」

  天啊,八十萬他就激動成那樣,不知道她要是真的抓到須川定海跟二木恭子偷情的證據,他是不是真的能拿出三百萬來……


  兩天後,定海接到千聖的電話,知道了一些「實情」,而這些實情也解開了他所有的疑問。

  而他決定……他要揭穿二木夫妻倆,自以為天衣無縫的詭計。

  於是,他打了通電話約了二木恭子及二木忠夫,但前後時間卻相距二十分鐘。

  接著,他就等著這對賊夫婦中計。

  二木恭子非常準時地在約定時間來到了他的辦公室,她向來只會遲到,早到或準時這種事在她身上從未發生。可見,對於他主動約她,她有多欣喜若狂。

  「定海……」二木恭子嗲聲嗲氣地,「我真意外,你居然會主動約我……」

  「我突然想見你……」他露出成熟而迷人的微笑,電得她茫酥酥。

  她喜出望外地,「是嗎?」

  她趨前勾住了他的手,「為什麼想見我?是不是……」她就知道他不敵她的美人攻勢。

  「我只是覺得你真是可憐,居然嫁了二木忠夫那種男人。」說著,他輕搭住她的肩,「最近你住在飯店裡,一定很不舒服吧?」

  她順勢地將頭往他肩頭一靠,嬌滴滴地,「你現在才知道……」

  其實她心裡一直盤算著一件事,那就是……她何必跟二木忠夫那衰鬼捱?

  如果定海願意跟她重溫舊夢,就算沒有名分都比跟著二木好。

  當年她眼睛脫窗,才會誤判情勢,鑄成大錯,但現在……她或許還有翻身的機會。

  只要釣上了定海這隻大魚,她這輩子肯定吃穿不愁。

  「為了讓你舒服一下,我安排了一個『節目』……」說著,定海將她往辦公室後方的房間帶,眼睛還瞥了一眼他刻意放在桌子上的相機。

  「這是……」在步入門口前,她疑惑地。

  「這是問套房,非常舒服的套房,有大床、有透明的大浴室,還有……」他推開了房間,而二木恭子臉上的表情也由興奮轉為錯愕。

  「嘿,學姊!」房裡的床邊坐著打扮得美美的千聖,「好久不見。」

  「你是……千聖?」完全變身為女人後的千聖,她還沒見過。

  「是的。」千聖看起來比她更千嬌百媚,「我是不是美得冒泡?」

  「是……是的。」她怔怔地,轉頭問定海:「千聖怎麼會在這裡?」

  定海一笑,「我叫他來讓你舒服啊。」說著,他將她往床上推。

  她一倒在床上,千聖立刻將她翻轉過去,壓住她。「學姊,我功夫不錯喔。」

  「你……你們要做什麼?」面對這突發狀況,二木恭子急了。

  「當然是……」定海往床邊一坐,「讓你舒服。」話罷,他朝千聖眨了眨眼。

  千聖一笑,捏住她的肩膀,使勁地揉了起來。

  「啊……」二木恭子發出了介於爽快與痛苦之間的呻吟。
  
  受到「衣食父母」的召喚,二木忠夫當然也在約定的時間準時到達。

  一進到辦公室,只見空蕩蕩的沒有人影,而耳邊隱隱地聽見若有似無的女性呻吟……

  他好奇地朝聲源前進,發現在辦公桌斜後方有道門,而那如欲女叫床般的聲音,就是從裡面傳出來的。

  再細聽,他驚覺那叫床的欲女竟然是他老婆——二木恭子。

  「賤人,叫你誘騙他上鉤,你居然真的玩起來了?」他咬牙切齒地暗咒害    。

  當初約定好由她去誘惑須川,然後他再找人於關鍵時刻,拍下他們疑似親熱的照片,好好地敲他一筆。

  雖說是偷情,但他可沒叫她跟須川真槍實彈地來啊!

  眼睛一瞥,他發現辦公桌上居然放著一台相機。

  「天助我也!」他抓起相機,毫不猶豫地往那房間沖。

  他要拍下須川跟他妻子偷情交歡的畫面,他要向須川索取天價的遮羞費,他要……

  推開虛掩著的門,他抓著相機就是一陣狂拍掹按——

  但忽地,他發現鏡頭裡並沒有須川跟他妻子交歡的畫面,而是一名美艷女子跨在妻子背上,為她……馬殺雞?!

  目光一轉,他赫然發現須川確實也在房裡,只不過他坐在角落的沙發上,正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這……」他陡地一驚,相機也咚地摔在地上。

  「老公?你……」見到丈夫衝進來,還抓著相機猛拍,二木恭子也傻眼了。

  他怎麼會來?而且還抓著相機?

  這時,千聖閒閒地下床,像個沒事人兒地站到一邊去。

  角落裡,定海發出了聲音,「二木,有沒有拍到什麼好照片?」

  「我……」雖然證據確鑿,他還是試著想辯解。「不是那樣,這……」

  定海沒時間聽他的支吾其言,「聽說你上個月在賭城輸了日幣八千萬,正被美國的黑道追債?」

  這是千聖的老公所查到的消息。二木夫妻倆到賭城豪賭,不知是衰神當頭還是怎樣,兩夫妻加起來一共輸了日幣八千萬。

  他的公司營運正常,但並沒有充足的流動資金可用,為了維持公司正常運作,他們夫妻倆竟將歪腦筋動到了海內外資產多達幾千億的定海身上,準備狠狠地敲他一筆。

  「你要恭子先來一招『可憐棄婦』,然後想引誘我跟她有所曖昧,接著……你就找偵探跟蹤我,企圖抓到我的把柄。」定海十指交纏地擱在腿上,「到這兒,應該都沒什麼錯誤吧?」

  「定海,是他逼我的!」見事跡敗露,二木恭子忙著撇清關係。

  果然是「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來時各自飛」啊!

  「你閉嘴。」他冷冷地睇了她一眼,「你只是個低能的投機者。」

  「定……」二木恭子啞然。

  「二木,」他面無表情的看著二木,只有唇角掛著一抹淡淡地、冷冷地笑,「你一定料想不到那個偵探會露出馬腳吧?」說著,他站了起來,定到了木然的二木忠夫面前。

  他拾起了相機,把它塞到二木手裡,「拿回去做紀念吧!」

  「須川,你……」二木忠夫心知被反將一軍,再狡辯也無用,一瞼懊惱。

  「帶著你老婆離開這裡,從今以後,我不想再看見你們,而長河集團也會停止所有與你的合作。」說著,他冷漠一笑,「賣了你的公司,應該夠還債吧?」

  「須川先生,」二木忠夫不放棄最後一絲希望,「我們……」

  「什麼都不必說,在你設計我之前,早該想到可能會有這麼一天。」他手一指,「門在那兒。」

  二木忠夫與二木恭子互視一眼,一臉愁雲慘霧地離開。

  隱隱地,還能聽見他們相互指責的謾罵聲。

  「都是你壞事!為什麼衝進來?」

  「是你賤吧?居然偷偷地跑來見他!」

  「不是你要我勾引他嗎?」

  「我看你根本是想跟他來真的吧?誰不知道你一直後悔當初離開了他。」

  「你才是……」

  當他們的聲音消失在耳邊,定海搖搖頭,感觸頗深地一歎。「真悲哀啊。」

  「是他們活該……」千聖說,「不過話說回來,你真的要放他們一馬?」

  「他們也算是有功勞。」如果不是他們心懷鬼胎,也不會間接促成他與紗南的相遇。

  千聖明白他所指的功勞是什麼,「他們好狗運,總算沒『所托非人』。」

  他睇了千聖一記,淡淡一笑,「好累,幫我馬一節吧!」

  「那有什麼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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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9-3 00:12:02
第十章

        在家悶了兩天,紗南前思後想、左右思量,終於決定去找定海說個明白。雖然她不知道自己能找他說什麼,但她知道……她真的想見他。

  跟他吵個架、鬥個氣,隨便什麼都好,總之她就是想他想得心慌。

  不過,她是絕對不會承認的。

  剛到長河集團的公司樓下,她就看見像兩條喪家犬似的二木夫妻倆,垂頭歎氣、臉色鐵青地離開。

  他們來這兒做什麼?難道跟他有關?她忍不住在心裡猜想起來,也更加深了她想上去見他一面的念頭——

  因為她在兩天前,都還是以總裁秘書的身份在此地進出,所以根本沒人管她要上幾樓。

  非常順利地,她來到總裁辦公室的門口。猶豫了一下,她終於推開了門。

  辦公室裡不見人影,但那房間的門是半掩的。她輕手輕腳地走過去,漸漸地聽見有人說話的聲音,而且那聲音……她聽過。

  是她?沒錯,是那有著沙啞聲音的不知名女子,她……在裡面?

  不知怎地,一把火瞬間在她身體裡引燃並蔓延開來——

  說什麼愛她、對她一見鍾情……簡直一派胡言!

  真是個可恨又無恥的登徒子,一邊追求她,甚至企圖「吃」了她,一邊又跟其他女人糾葛不清,渾球!

  「我說定海,你真的太硬了……」那女人又在說他「硬」。

  「我知道……」他不否認,而且還承認得很乾脆。

  聽見他們兩個人淫蕩的對話,她簡直氣到七竅生煙。

  「我……我一定要當場給你難看!」她憤然地推門而人。

  「須川定海,你這個……」她的話戛然而止,因為眼前並沒有上演她想像中的「限制級畫面」。

  他趴在床上,而一名有著長長鬈發、身材高挑的美女正跨坐在他背上,幫他馬殺雞。不過,雖沒什麼限制級畫面,但他光著上半身,而那女子的裙子也撩到大腿上。

  隱隱地,一陣醋意在她心裡蔓延開來——

  「紗南?」見她突然到訪,定海一臉訝異,但也欣喜。

  「希望我沒打擾到你們。」她說著,以「我恨你」的眼光瞥了定海一記。

  從她的語氣及表情,定海察覺到一絲不尋常。她一定又誤會了。

  「再見。」這次,她狠狠瞪了他一眼,然後旋身就要離去。

  「紗南!」他推開千聖,跳下床,飛快地攫住了她,「你別又生氣了。」

  她回頭,慍惱地瞪著他,而同時,她發現那美艷女人正一臉興味地睇著她。

  「我才沒生氣。」她懊惱地。

  「你明明有。」他篤定地。

  「你!」難道她不該生氣嗎?瞧他先前表現得多癡心深情,還說遇上她足他的「命運」,她呸!

  她可不相信他們兩人之間會是純友誼,兩人共處一室,衣著不整,還親親熱熱的馬殺雞,呆瓜都看得出來他們關係匪淺。

  「對,我是在生氣,那又怎樣?!」一時氣憤,她忍不住地對他咆哮起來,「你是個騙子,甜言蜜語、欺騙世人!」

  他微微蹙起眉頭,「我什麼時候……欺騙世人了?」

  「是誰說遇上我是命運的?」她不該這麼生氣,因為她越是生氣、越是激動,就越是表示她對他有……愛意。

  但她憋不住,因為她在不知不覺中,早已愛上了他。

  「遇上你,確實是一種『命運』,我沒說謊。」

  她不屑地嗤笑一聲,「是喔,每個女人都是你的命運……」說著,她瞥了千聖一眼。

  發現她眼中的妒意,定海笑了。

  見他笑,她更加惱火,「你笑什麼?什麼那麼好笑?」

  「你是真的在吃醋。」他暗自歡喜地。

  「誰有空吃你的醋?!」她打死都不承認,即使它明明是事實。

  他眉橢輕揚,「是嗎?那你來做什麼?」她會跑來見他,擺明了就是對他在意。

  「我……」她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

  一開始,她就沒好好想清楚自己所為何來,現在被他這麼一問,她真是頭大了。

  他挑挑眉,一臉「看你怎麼掰」的表情。

  「我……我是來抓奸在床的!」她衝口而出。

  「抓奸?」他蹙眉一笑,覺得她掰得很不高明。「你抓誰的奸?又幫誰抓奸?」

  「當……當然是二木先生。」

  他笑得嘲諷,「他們夫妻倆才剛被我轟出去。」

  「轟?」她一怔。

  「沒錯。」他笑容一斂,二一木夫妻倆在賭城輸得差點兒要脫褲子,為了不影響公司營運,於是計畫讓二木恭子來引誘我,然後再叫你這個笨偵探來抓奸,為的是狠狠敲我一筆。」

  聽完,紗南眨眨眼睛,難以置信地盯著他,「真的?」

  「千聖在場,不信你問他。」他說。

  紗南半信半疑地睨著他,心裡只有一個疑問——那名叫千聖的明明是個女人,為什麼他總用「他」來稱呼她?

  千聖一笑。「真的,是我老公查出他們在賭城輸了八千萬。」說著,他洋洋得意地,「我老公是你的同業,叫宮本武,聽過吧?」

  「啥米?!」聽見宮本武的名號,紗南瞪大了眼睛,「你老公就是宮本武  ?!」宮本武是業界的第一把交椅,在這行的人沒有不知道他的。

  不過奇了,那個無所不知的宮本武,居然不知道自己的老婆有外遇,給他戴綠帽子?

  「正是。」見紗南一副驚訝的表情,千聖有點驕傲地,「我老公可是史上無敵的大偵探。」

  「我看宮本武也不怎麼樣。」紗南輕哼一記,毫不留情地損他,「連自一一老婆紅杏出牆都不曉得,根本是浪得虛名吧?」

  「啥?」千聖一聽,美麗的臉頓時扭曲。「你是哪只眼睛看見我出牆?」

  「上次我躲在床底下時,就聽見你們調情了!」儘管跟千聖沒仇沒怨,但一牽涉到定海,紗南竟不由自主地計較起來。

  「啥……」千聖一怔。他跟定海調情?

  「你都已經有丈夫了,就別跟其他男人打情罵俏,還說什麼『你好硬』……」說著,她佯裝打哆嗦,「現在提起,我還覺得頭皮發麻咧!」

  「可是,我又不是說那裡硬……」他有點委屈地。

  「不然還會有哪裡硬?」紗南顯得有些氣急敗壞。

  「肩膀啊,你以為哪裡?」千聖斜眼睨著她。

  「啥……」紗南瞪著眼,說不出話。

  一旁聽著他們有趣對話的定海,已經笑得快不支倒地。

  他想,紗南在吃千聖的醋,那是無需懷疑的。

  爽!這是此刻他心中唯一的想法及心情。

 




  想自己莫名其妙地跟千聖槓上,再見定海在二芳癡癡的笑,紗南心裡的個滿沸騰到頂點。

  風向一轉,她將矛頭指向了他——

  「你笑什麼?都你惹出來的!」紗南指著定海的鼻子,就這麼批判起來,「自以為長得帥,口袋又『麥克麥克』,就到處留情把馬子,有丈夫、沒丈夫的都不放過,說你跟二木恭子沒什麼,我還真不敢相信!」

  定海被罵,但一點都不在意,只是微笑地注視著她,一副笑罵由你的模樣。

  他的氣定神閒,教紗南又恨又惱,「你……你還笑得出來?」

  「我笑是因為好笑。」他說。

  「有什麼好笑?」她氣呼呼地,「很好玩嗎?引誘人家掉進你設下的愛情陷阱裡很刺激嗎?你簡直可惡!我……我怎麼會喜歡上你?我簡直是豬頭!」

  一時不察,她將自己的心跡表露無遺。

  「一開始發現你利用假日陪小朋友玩球,我就覺得你不像那種會勾搭人家老婆的渾蛋。雖然後來又陸續發現你跟有夫之婦往來的間接證據,但我還存有希望,覺得可能是我誤判……」

  她劈里啪啦地繼續道:「你跟我告白時,表現得那麼誠懇,我真的差點兒就相信你,可是……可是我現在看清你的真面目了!」

  她罵得痛快淋漓,而定海也非常有耐心的洗耳恭聽。

  「說了這麼多,你想說的就是……」他撇唇一笑,迷人又可惡,「你其實早已經愛上我了吧?」

  「是,沒錯!」越說越順,她的腦筋也一時轉不回來,「不過現在已經沒有了!像泡沫一樣,啵一聲沒有了!」

  他皺皺眉頭,一臉不解,「為什麼?」

  「因為你真的是專勾搭人家老婆,而且見到女人就想上的野獸!」她一鼓作氣地。

  千聖在一旁聽得傻眼,「你是見到女人就想上的野獸?」

  「沒錯,你別以為他只喜歡你。」紗南轉頭看著千聖,「告訴你,他好幾次都想撲倒我。」

  千聖聽完,噗哧一聲地笑了,然後似笑非笑地睇著定海。

  「須川定海,我告訴你,」她橫眉豎眼地瞪著他,「我不會上你的當,而你也永遠不要再出現在本小姐面前!」

  「說完了?」他依舊面帶微笑。

  她鼓著兩頰,負氣地說:「完畢!」然後她轉身就要走。

  「慢著。」他拉住她,「你說完了,但我還沒說。」

  「我不想聽你說。」她瞪著他,沒好臉色。

  「不行。」他勾起一抹任性而狡黠的笑意。「首先我要說,我對你的愛意沒有半點虛假。」

  「呵呵呵,好感人!」她嘲諷地一笑。「封你個金像獎影帝好了。」

  對於她的嘲諷,他不以為意。「再來,我要說的是……我從沒勾搭別人的老婆。」

  「是嗎?」她哼地,手指著千聖,「那她是什麼?」

  「千聖?」他眉心一蹙,苦笑地,「我從來沒把千聖當女人看。」

  「不把她當女人?」紗南又誇張地笑笑,「她的胸部雄偉有料,說起話來嗲聲嗲氣,你說她不是女人?

  定海一歎,「都是假的。」

  「什麼假的?」她瞪著他,「是男是女還假得了嗎?」

  「真的是假的。」說著,他伸手捏捏千聖胸前那偉大的假胸部,「做出來的。」

  紗南一怔,「你是說……她去隆乳?」

  「不。」定海抓著她的手去碰千聖的胸部,「他本來沒有,花了錢就『一夕造山』了。」

  「沒有?」她又一愣。怎麼可能沒有?或許有大有小,但怎麼會「沒有」呢?

  「他本來是男人,當然沒有。」定海一臉平靜地說。

  天生遲鈍的紗南沉默了好一會兒,才突然間開竅。

  「人妖門?!」她驚愕地大叫。

  「真沒禮貌,我可是貨真價實的美女!」千聖不悅地說。

  「是的。」定海點點頭,「千聖已經是女人,連那不該有的一部分也切掉了。」

  紗南眨眨眼睛,看看他,再看看美得冒泡、卻本是男兒身的千聖。

  「天啊……」她不知想起什麼,表情驚恐地,「你連變性美女都不放過?」

  「喂,你……」定海眉毛都快打結了。他已經說得那麼清楚,她還有辦法曲解?果然不是普通的……蠢!

  「夠了、夠了!」自認根本是局外人的千聖忍不住眺出來,「我不想再陪你們兩個人耗下去了。」

  他挑挑眉,睇著一臉還無法面對事實的紗南,「我告訴你,我跟定海學長是非常要好的朋友,沒有什麼亂七八糟的關係,他是唯一不把我當怪胎,又出錢出力支持我變性的人,我跟他的友誼既純粹又深刻,你不要胡亂想!」

  說著,千聖拎起手提包,一派「沒我的事」的輕鬆表情,「我走了,再見。」話罷,便轉身走了出去。

  見千聖離開,像是被下了定身咒的紗南突然驚醒——

  她覺得自己好像幹了什麼蠢事,於是依她的一貫作風,她打算……使出三十六計,走為上策!

  「我也走了,拜拜。」說完,她轉身就要落跑。

  「且慢……」優雅地伸出手,定海一把拎住她的後衣領——


  「你剛才說喜歡我,不知道現在還算不算數?」他把她拎回來,似笑非笑地睇著她。

  驚覺自己一時失言而吐露心聲,紗南一臉悔不當初。

  「我……我剛才說過什麼嗎?」事到如今,她只有裝失憶。

  「你有選擇性失憶症嗎?」他撇唇一笑,單手攬住了她的纖腰。

  迎上他炯亮幽深的眸子,她不覺心跳加快……

  「剛才的事是一場誤會,我……我想我不打擾你工作了,告辭。」說著,她轉了個圈想溜出他的臂彎。

  他一個振臂,像跳舞似的又把她轉回來。「我不忙。」

  「怎麼不忙呢?」她咧嘴乾笑兩聲,「你貴人事忙,分秒必爭,時間就是金錢……」

  聽她瞎掰,他笑了。

  他凝視著她,眼底滿是溫柔。「你美麗又有趣,遇見你以後,我覺得我好像活起來了。」

  「呃?」她微怔,「你本來是……死的嗎?」

  他蹙眉一笑,「我是說你讓我的人生更不同。」說著,他低頭欲吻她。

  她咬著唇,微微地退縮。「你講話好好聽,我怕我分不清什麼是真、什麼是假……」

  「你對我還有懷疑?」他神情變得認真而嚴肅,「如果你覺得有必要,我可以把二木夫妻倆、千聖的老公都找來為我作證。」

  「不必吧?」哇,說得好嚴重。

  「為了讓你相信我,我一點都不怕麻煩。」他說。

  紗南一愣,然後一語不發地望著他。他的眼神好清澈、他的聲音好真誠、他的表情……絕不像是在開玩笑。

  他的眼睛深邃而溫柔,彷彿要吸去她身上所有的力量般。她出神地望著他,渾然不覺他的唇已經貼了上來……

  她先是微微掙扎,但隨著他熱情的吮吻,她的矜持、猶豫,及所有的疑惑不安都融化了。

  他的雙臂牢牢地圈抱住她,而唇則重重擠壓著她柔軟如花瓣般的唇片。

  幾度,她因為他的熱情而幾乎不能呼吸,但那接近窒息的感覺,又教她全身充斥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快感及興奮。

  不知不覺地,她的身子燃燒起來。

  「唔……」她輕推他的胸膛,有點懊惱自己竟又輕易地被他攻佔。

  「你接受我的愛嗎?」他深情地凝視著她。

  「接受了會怎樣?」她抬起眼睇著他,略顯不安,「我媽說婚前不能跟男人睡覺耶。」

  聞言,他蹙眉一笑。「誰說要跟你睡覺了?」

  「什麼?」難道是她看錯了?他眼底明明有那種想撲倒她的渴望。

  「我們不睡覺,我們……」他匆地將她推倒在床上,「運動。」

  她的耳根一熱,兩頰也跟著火燙。「不行,我……」

  「噓……」他的指尖輕覆在她唇上,「把你自己交給我。」

  「不行,我……」她不否認,當他吻她、抱她、摸她的時候,她是很有感覺啦!不過「實彈操演」就有點……為難。

  第一,她是處女;第二,他們認識沒多久,甚至還沒開始約會。老天,跳過約會,直接上床,那跟一夜情有什麼差別?

  她需要戀愛的過程,非常需要。

  「唔……」在他身下,她不安而嬌羞地掙扎著。

  她的掙扎及抗拒,總給人一種虛張聲勢的感覺。他一手摸上了她的胸前,解開了她幾顆鈕扣……

  「唔……」慢慢地,她的抵抗變得虛弱而無力。

  她的臉、她的耳朵、她的頸子、她的胸口、她的……兩腿之間,都像是快燒起來一樣。

  慢慢地,本能的防備自她腦子裡抽離,她閉上了眼睛,陶醉在他的愛撫之下。
  
  騰出一隻手,他解開褲頭,釋放出他早已堅挺的男性。

  感覺到火熱的異物觸及那處敏感,她驚醒了。

  「不行!」她如驚獸般彈起。

  她喜歡他,也接受他的愛,當然也不反對跟他嘿咻,但不是現在。

  時間還不到,時機也不對。「現在不行。」

  「啥……」每次都在球門前喊停,太殘忍了!

  「我說不行就不行。」她突然忘了自己剛才有多樂在其中,馬上變瞼。

  「你明明想要。」他瞪著她,十分懊惱。

  「我有說嗎?」她死不認帳。

  「你是沒說,可是你的表情就是在說你想要。」

  「胡說八道!」說著,她推阻著他的胸膛,不讓他的胸口摩蹭她的酥胸。

  「你……」他濃眉深糾,神情懊惱又焦躁,「你知不知道你很過分?」老是讓他「起立」,然後又逼著他「坐下」,真沒天良!

  「我哪裡過分了?滿腦子只想跟我嘿咻的你才過分呢!」她不甘示弱地。

  「是你我才有那種衝動。」不是誰都可以的。

  「是唷!」她嘲諷地挑挑眉,「我好感激,感激不盡、感激得快痛哭流涕。」

  「你……」他輸了,他拿她沒轍。「那你想怎樣?」

  「談戀愛啊。」她說。

  「我們剛才不是開始談了嗎?」他眉心一皺。

  「什麼啊?」她瞪大著眼睛望著他,像是聽見什麼不可思議的話般,「我們還沒約會,還沒一起看電影、吃飯、郊遊踏青呢!」

  真的要那麼「傳統」?不自覺地,他臉上多了三條斜線——

  「不能先嘿咻,再約會吃飯看電影?」他試著跟她商量。

  「我很有原則,請按部就班、耐心等待,謝謝。」她咧嘴笑笑,語意堅定。

  其實她到底有沒有原則,她是不敢說啦。不過看見他那種因為得不到滿足而懊惱沮喪的表情,她覺得好樂。

  見她堅持,他也相當認命。「算了,我也算是個正人君子,絕不強人所難……」說完,他下床往浴室走去。

  「你幹嘛?」她邊找內褲邊問。

  「能幹嘛?」他沒好氣地,「當然是自己解決。」

  「喂!」她驚羞地,「你的浴室是透明的耶!」

  他回頭白了她一眼,「我有自動窗簾,你想參觀還得買票呢。」話落,他步人了浴室,放下了自動窗簾。
  
  走出浴室,定海一臉的神清氣爽,似乎剛才的事,他全忘了。

  見他一點都不怪責她,她反倒覺得有點內疚。「你沒事吧?」

  「沒事,怎麼會有事?」他咧嘴笑笑,「給你看樣東西……」說著,他走向一旁的玻璃櫃,從櫃子裡拿出一顆球。

  見到棒球,紗南有恐懼感。「喂,你不是要拿球扁我吧?」

  「你想到哪裡去了?」他好氣又好笑地睇著一臉害怕的她,「你看上面。」

  他把球遞給她,而她看見了上面的淡淡唇印。「這是……」

  「那是上次打到你的球,上面的唇印是你留下來的。」他說。

  「咦?」不會吧?她真的在棒球上留下唇印?

  「知道嗎?」他溫柔一笑,「我對這枚唇印心動不已,我就是憑著它跟你在我襯衫上印下的唇印做比對,這才發現了你。」

  「我看你可以去監識小組上班,他們一定很需要你……」說著,她看著棒球,發出了佩服的讚歎。「你真行……」

  見他尾巴都翹起來了,她忍不住又損他,「啐!驕傲什麼?」

  他伸出雙手,輕輕攬住她,溫柔地笑望著她,「你知道我們兩個有什麼不同嗎?」

  她猶豫了一下,「我是女人,你是男人?」

  「錯。」

  她皺皺眉,很認真地想。「我沒錢,你很有錢?」

  他搖搖頭,「錯,錯得離譜。」

  「那……那到底是什麼啊?」她本來就沒什麼耐心。

  「我聰明,你傻瓜,哈哈……」他得意地笑起來。

  「我不傻……」被嘲笑,她顯然不甘心,但又無法否認,「我……我是天真。」

  他蹙眉一笑,愛憐地將她擁入懷中。「對,你好天真。」

  一被他抱在懷中,紗南就警覺地推開他,「我們還是保持距離比較好。」

  「為什麼?」

  她睨了他一眼,一臉的不信任,「免得你又著火啊,我可不當救火隊。」

  他微蹙起眉心,「老實說,你還是處女吧?」

  「幹嘛?」問這種問題,多尷尬。

  「你都二十七歲了……」

  「怎樣,政府有規定二十七歲不能是處女嗎?」她給他一記斜眼。

  「不是……」他故作沉吟狀,「你不知道嗎?處女膜那種東西會隨著年齡增厚,這在醫學上有個名稱,叫……叫『處女膜肥厚症』。」

  她一怔,驚訝地,「真的?!」

  「嗯。」他點頭,憋著笑。

  「會怎樣嗎?」聽他說得那麼有譜,她還真相信有那麼一回事。

  見她認真,他心裡有一種惡作劇的快感。「想也知道第一次一定會比一般人還痛。」他說。

  啥米?比一般人都痛?!她頓時愁雲慘霧起來。

  「那……那怎麼辦?有沒有藥吃?」她開始緊張,像是被宣佈得了什麼不治之症。

  「沒藥醫。」他面無表情地說。

  聽著,她臉色一黯。「沒……藥醫?」

  「對。」他點頭,終於忍不住地笑了起來,「你的笨真的是沒藥醫,哈哈……」

  等到被恥笑,紗南才發現自己上當了。「你……你卑鄙!」

  定海笑到捧腹,「你……你還真的相信,喔,我的天啊……」

  他隨便瞎掰,她居然就信以為真,還問他有沒有藥醫,這世界上怎麼有這麼好騙的女人?

  她真的是個少根筋、慢半拍的女笨探,以他的聰明才智,下次一定能治療她的「處女膜肥厚症」。

  想著,他自負又期待地笑了——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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