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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w0913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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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幻靈異] [遠瞳] 希靈帝國 (連載中)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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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2-6-25 18:05:41
第四百六十九章 長大,以及麻煩來了
  
之前我一直在猜想,維斯卡和潘多拉究竟給我準備了什麼樣的驚喜,能讓兩個小丫頭有今天這樣的異常舉止,我想到了一個征服世界的新計劃,一個能在一秒鐘內讓全人類變成蘿莉的種族滅絕武器,一個可以以平均每分鐘三百次速度發射的奧特曼光束發生器……好吧,我承認自己是被面前這詭異的一幕給刺激到而有些口胡了。

維斯卡和潘多拉,她們在合體……

想歪的出去自裁以謝天下

雖然一開始我自己也沒想正……

這姐妹倆現在已經有將近三分之一融入了對方體內,她們肌膚接觸的地方就好像變成了能量質一樣,在一陣陣神秘的漣漪中化為模糊不定的光團,隨著潘多拉和維斯卡不斷互相靠近,她們身體的有形部分越來越少,而那團隱隱有著人形的光團卻在飛快地成長著。

整個過程持續了大約一分鐘,看上去似乎不長,但我心中卻覺得仿佛經過了數個小時之久。

盡管根據維斯卡和潘多拉之前的表現,這種融合是她們早已經試驗成功的,並沒有任何危險,但心中的擔憂卻始終無法驅散,不管怎麼說,面前的景象也詭異到了極點,我可沒聽說過希靈使徒哪個兵種在戰斗的時候還要高喊“我來組成頭部”這樣的蛋疼口號……好吧,剛才又果斷地串行了。

一分鐘后,融合終于結束,潘多拉和維斯卡已經徹底消失在我眼前,在她們原先站立的地方,只余下一個大約兩米左右,不斷扭曲伸縮的光質人形,就好像粗制濫造的,連五官和手腳都區分不出來的洋娃娃一樣。

“哥哥哥哥,你可要看好了哦”

維斯卡的聲音直接響起在我的腦海中,然后,那人形的光影便隨之顫動起來。

它開始緩緩收縮,虛幻的形體在壓縮過程中不斷實質化,那原本白茫茫一片的表面也分化出了顏色,然后這些顏色又重新構建成柔嫩白皙的肌膚和五官,“它”的四肢逐漸清晰,纖細柔美,很明顯是屬于一個女孩子,而緊隨著四肢實體化完成的,則是對方的面容,帶著一絲絲驕傲和開心的天真笑顏,無比熟悉的容貌,潘多拉……不對,看那豐富的表情,似乎是維斯卡,但……似乎又和維斯卡不太一樣。

這個過程比姐妹倆融合成光團要快得多,僅僅十秒鐘不到,那模糊的光影便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正俏生生地站在我面前,滿臉開心笑容地將身體傾過來的高挑少女。

“哥哥”

擁有和潘多拉維斯卡完全一樣的容貌,卻帶著那兩個小丫頭絕對不可能具備的成熟魅力,女孩樂呵呵地湊了過來,甜甜地叫道,這聲音聽上去有點奇怪,它好像是兩個聲音幾乎無時差地疊加在一起形成,但你真要想去分辨,卻又覺得那僅僅是對方的聲音富有磁性而已。

眼前離奇的一幕讓我有些發愣,而對方的聲音正好讓混混沌沌的腦子清醒過來,不過清醒之后我要做的第一件事不是回應這女孩張開雙臂的求抱抱,而是果斷地一個暴栗:“……你先穿上衣服……”

高挑(這倆字用在矮冬瓜姐妹身上真是太不容易了,得多用兩遍)女孩如夢初醒地低頭一看,然后驚呼出聲:“哇啊”

你倆試驗的時候就沒發現合體之后是不穿衣服的嗎?虧著你們還知道找個沒人的地方,要不就剛才半分鐘你倆就虧大了知道不?

“反正讓哥哥看到的話,也沒什麼的——對吧,傻蛋姐姐?”

女孩微微鼓起了兩腮,用很認真的語氣如此說道,這次是貨真價實的維斯卡的聲音,不過雖然嘴上這麼說著,在一片綠色的數據流拂過身體之后,少女身上還是套上了件銀白色的貼身戰服。

呼……好險,剛才那沖擊真是太突然了,差點就要在妹妹面前出溴——那可不是潘多拉和維斯卡兩個貧乳丫頭,而是貨真價實發育成熟甚至可以用御姐來形容的女孩啊更要命的是,她不但擁有比姐姐大人還豐滿的身材,而且還長著一張潘多拉的臉,如此身材成熟卻始終帶著小女孩般天真笑顏的……額,不能想下去了。

“好了,現在說說,這是怎麼回事?”

整理了下思緒,將亂七八糟的想法統統壓制回去之后,我換上了貌似嚴肅的表情,看著眼前巧笑言兮的女孩,不過語氣中那份好奇卻是怎麼也無法掩飾了——潘多拉和維斯卡究竟研究了什麼東西?

“我們合二為一,”女孩用很平淡的語氣說道,仍然是那種仿佛二元復合音一樣的聲線,而且從語氣上,我也根本無從分辨這是潘多拉的說話方式還是維斯卡的用詞習慣,“莫妮娜和伊爾森的雙子契約給了我們靈感,他們兩個身為不同神系的神族,卻利用一個雙子契約將各自的靈魂部分融合在一起,形成了比血親還要堅固的羈絆,而我們也一直在研究類似的能力,因為我們本來就是完全相同的存在,從身體結構到靈魂構成,我們之間甚至比阿西達和阿西多拉還要接近……”

“于是,這就是現在哥哥看到的,我們新的姿態。”

面前的女孩簡單地解釋了這個合體姿態的由來,然后微笑著,露出了邀功的表情。

“額……啊……”我懵懵懂懂地點點頭,潘多拉和維斯卡竟然偷偷折騰出了這麼了不得的事情,甚至連塔維爾那個超級研究狂都被她們瞞著,這倆小家伙究竟想干什麼我暫時想不清楚,但是現在有一個問題貌似更應該搞明白,“你們合體我是明白了,那我現在應該怎麼稱呼這個……你們的這個合體形態?好像是一個獨立的人格,潘多拉?維斯卡?還是別的什麼名字?”

“我們現在是一個人,”女孩眨了眨眼,這種恬淡中帶著點活潑的表情卻是不屬于潘多拉和維斯卡任何一個人,反而像是那一動一靜兩個性格融合在一起的表現,“潘多拉擔任了融合主導,負責身體構成,維斯卡則充當輔助,保證了合成體在精神上的一致,潘多拉或者維斯卡,都是我們,但假如哥哥需要一個明確的稱呼,那麼請哥哥……”

“這個稱呼里應該同時有你們兩個人的名字部分,”我立刻發動起自己命名的天賦,準備給倆小丫頭的合體狀態起個好聽好記的名字,“而潘多拉又作為姐姐和融合主導,那麼名字以潘多拉為主應該比較合理……恩,你們說,潘多哥斯拉咋樣?”

哢擦一聲雷響,隨著我的話音落下,面前的潘多哥斯拉熟了,而且外焦里嫩。

“哥哥……還是隨便用哪個名字來稱呼我們吧”

“額,好吧,”我撓了撓腦袋,貌似剛才那個名字不怎麼受歡迎呢,切,好不容易才想起來的好名字的說,“那麼你們研究這個……合體能力是干什麼用的?貌似這種能力對大部分希靈使徒而言是無法使用的吧?這算你們姐妹的獨有技能?”

“這個……”面前的女孩立刻微微低下頭去,露出了不好意思的表情,“哥哥沒發現,我們……”

“什麼?”我隱隱約約聽到了幾個字,但因為聲音太小而不敢確定,只好又問了一遍,立刻,這個長大版的潘多拉或者維斯卡露出了更加羞怯的表情。

“哥哥沒發現,我們……”她小聲地說道,“我們長個子了嗎?”

哢擦——轟隆

報應啊剛才我一個名字把面前的合體少女給雷熟了,現在輪到我五雷轟頂外焦里嫩了

也就是說,這倆傻妮子千辛萬苦,研究許久,甚至跟神明探討雙子契約的原理,最終在這個“秘密基地”為我展示的東西,就是她們倆……長個子了

你們對自己的身高究竟執念到什麼地步了啊混蛋

“很好,你們終于長高了。”

帶著微妙的糾結表情和眼角的閃閃淚光,我伸出手,在終于“長高”的潘多拉x維斯卡頭上輕輕摸了摸。

“除此之外,就沒有別的了嗎?”

“恩,單兵常規戰斗能力應該也有了巨大的提升,主要體現在對浮游炮的強化上,因為戰斗中可以有一個人完全放開自己的精神進行火力操縱了……但對于高規格戰斗,比如宇宙空間的艦隊戰而言,強化並不明顯。”

女孩用不怎麼在意的語氣說著,很明顯,在目前看來,“戰斗力強化”和“長個子”比起來,后者才是真正值得關注的事情。

假如是性格嚴謹的潘多拉可絕對不會這樣表現出來吧,可惜,現在面前少女的人格中有一半來自于維斯卡,和她的姐姐比起來,那可是個真正沒心沒肺的丫頭。

我心中剛如此感嘆了一句,眼前便是一陣白光閃耀,等光芒漸漸暗淡下來之后,兩個一米二的雙胞胎又原樣站在自己面前,恩,沒錯,算上頭發跟鞋底都是一米二

合體狀態果然是有時限的——整個過程只維持了五分鐘啊倆小傻蛋

維斯卡和潘多拉同時低下頭去,看了看那熟悉的、近在咫尺(這悲催的身高)的地面,然后一起鼓起了小臉。

“看來還需要改進。”

維斯卡握緊小拳頭,在胸前做了個努力的姿勢,潘多拉則沒有說話,卻堅定地咬了咬嘴唇,從那凌烈的目光中我貌似讀出了“不達目的,誓不罷休”八個血紅色的大字。

“哥哥可不要讓淺淺姐姐她們知道哦”準備回去的時候,維斯卡突然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趕緊拽住了我的袖子叫道,“尤其是不能讓林雪姐姐知道,要不她肯定會笑話我們的”

“知道了知道了。”我無奈地笑著,她們能專門找個“秘密基地”來研究合體增高技能,那份害怕被人知道的心情……額,果然我還是想吐槽啊

潘多拉和維斯卡研究出了合體能力,雖然對她們兩個而言,這最大的意義在于終于部分達成了長高的野望,但不可否認,這對她們戰斗力的提升更加不可忽視。

首領級的希靈使徒戰斗力很難提升,不論是從身體結構還是靈魂形態,他們可供進化的余地都已經不多,潘多拉的力量在幾百萬年前就是將軍級,到現在也還是將軍,根據塔維爾的推算,潘多拉的戰斗力極限恐怕也不可能達到皇帝級,別看僅僅相差了一個等級,這其中的戰斗力差距可是天差地別的。

而這個“激萌超百合合體技”似乎給我們提供了一個超階戰斗的捷徑……呃,剛才混進去的奇怪東西你們就無視好了。

領著兩個成功在哥哥面前展現了自己長個子一面而心情大好的小蘿莉,我回到了阿瓦隆核心地區——離世庭園,這個名字是塔維爾根據阿瓦隆武裝系統所取,不得不說,假如刨除了其武器屬性的話,這個名字確實對這個仙境一樣的地方恰如其分。

阿爾忒彌斯坐在庭園外一條小路旁邊的石椅上等著我們,而貌似玩累了的淚子則毫無形象地在后面的草地上將自己擺成一個大字,遠遠地看到我們到來,后者甚至站都站不起來,只是舉起一只手沖這邊晃了晃以示招呼。

這丫頭剛才不至于去拯救世界了吧?累成這樣?

“呼……獨角獸果然是一種不好駕馭的生物呢……”

當我來到面前之后,淚子瞇縫著眼睛含含糊糊地嘀咕起來。

旁邊阿爾忒彌斯無可奈何地湊過來,低聲說道:“她不肯給獨角獸工錢——就是餅干啦,那些頑固的貪吃鬼當然不答應,結果兩個家伙就較上勁了。”

“呃,結果呢?”對這里那些幻想物種的搗蛋天性早有了解,我真是很好奇淚子究竟對那只不聽話的獨角獸辦了多少天怒人怨的事情。

“淚子累趴下了,”阿爾忒彌斯一本正經地說道,“還有兩個獨角獸累吐血了,現在你的寶貝妹妹已經被這附近的獨角獸共同推舉為新一代獨角獸女王了。”

我是該哭呢還是該哭呢還是該哭呢?

“啊,對了所長哥哥,”剛才還半死不活在地上蠕動的淚子突然想起了什麼,一翻身直接跳了起來,活力恢復速度甚至跟淺淺相比都毫不遜色,“剛才林雪姐姐發來信息說要找你,她在影子基地等你呢”

前方有林雪出沒請路人小心,不幸偶遇切忌拍打喂食。

從很早以前開始,某個成天來混吃混喝拆船拆炮兼打秋風的無節操大小姐已經成了影子城市里最大的麻煩之源。

林雪是可以預知一切的,反過來,她的一切行為在我看來都是完全沒譜的,比如我就不明白為什麼她會對世界之門的結構突然產生興趣,然后某天把世界坐標修改地一塌糊涂,為什麼她會突然喜歡上血精靈的煉金術,然后在某天將銀月城小區的一座煉金實驗室頂棚炸飛到隔壁的幽暗城綠化帶上,盡管每次她都會宣布這是為了讓未來的事情走向對我們有利的方向,不過我還是覺得,那丫頭純粹是在添亂而已……

身為先知,她總不會不知道自己的行為下一步會引發什麼后果吧?

因此聽到林雪又來湊熱鬧,而且還在影子城里,我第一反應不是美女有約的高興,而是嚴重的頭疼。

“說吧,丫頭,又是什麼麻煩?”

在影子城司令部的辦公室里,看著林雪毫不客氣地將安薇娜為我準備的一盤點心飛快地扔進自己嘴里,我忍著上前一個手刀的沖動悶悶地問道。

“唔姆……為什麼你要說‘又’?”

這丫頭還敢說前天過來找淺淺玩結果因為和珊多拉搶飯讓整個廚房雞飛狗跳的不是你是吧?

在我審判般凌厲的目光注視下,林大小姐總算停下了無節操的搶食,訕訕地放開那無辜的盤子,湊過來將僅剩的半塊點心塞到我的嘴里:“呵呵……安薇娜的手藝實在太好了……”

然后這一幕就被推門進來的淺淺給碰到了。

我再次重申,林雪這丫頭果然只能給我帶來麻煩啊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對淺淺解釋清楚林雪“溫柔喂食”的原因,而且勒令闖禍的林雪安靜下來之后,我覺得自己張嘴就能把三魂七魄給吐出來,太可怕了,麻煩聚合體的林雪太可怕了,吃醋狀態的淺淺太可怕了,這個充滿先知設計的陷阱的世界太可怕了。

“好吧好吧,現在說正事,”意猶未盡地舔了舔手指,林雪才說到今天過來的主要目的,“據我觀察以及叮當證實,救世主們,你們應該準備好變形出發了……”

“人生啊——這次又是哪個倒霉催的世界?”我突然發現,這次林雪帶來的麻煩貌似比之前預料的更大,話說這救火隊員的命運什麼時候是個頭啊,叮當你真的不能向自己上級多申請幾個助手嗎?

“有一個好消息告訴你,”林雪晃晃手指說道,“這次並不是‘某個’倒霉催的世界出了麻煩。”

熟悉這丫頭惡劣屬性的人該知道,接下來就是壞消息了。

果然,我還沒來得及咧嘴一笑,林雪就哼哼了一聲:“哼哼,但是壞消息呢——這次是一大堆世界出了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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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章 天降之……

銀白色,帶有金屬色澤和織物紋理的合身戰袍在微風中輕輕拂動,戰袍大翻領上帶著神秘而華麗的軍階徽記以及帝國徽章,不時反射出一道耀眼的光芒,微微隆起的胸前裝飾著掛有兩枚軍功章的綬帶,沿著一道柔美的曲線垂落下來,仿佛長風衣一般的帝服邊緣則裝飾著金色的菱形花紋,配合衣領上那已經換成金色的閃電之眼標記,彰顯出其主人剛剛獲得的正規編制軍官身份。

銀白色的指揮刀被高高揚起,相位移刀鋒特有的蔚藍色光暈在直射的陽光下熠熠生輝。

然后,閃電般揮下。

鮮紅的顏色立刻迸濺開來,在這可以正面將重型坦克一分為二的鋒刃之下,區區一層西瓜皮那就是浮云啊浮云

“哇哈正面命中”摘下蒙在眼睛上的布條,身著帝國指揮官軍裝,將指揮刀拄在身邊的黑長直少女臉上露出了非常高興的表情,然后將手中的指揮刀再度舉起,十幾道銀白色亮影劃過之后,被一分為二的西瓜均勻地分成了十幾分,“大家快過來吃西瓜了”

“呃,完敗了……”

摘下了眼前蒙著的布條,御坂美琴環視四周都沒發現原本應該是自己目標的西瓜君,再看看另一邊正歡呼著的黑發少女,不由地發出了悲鳴。

“希靈使徒的身體素質也太作弊了吧”

隨手從矮桌上取走一塊西瓜,留著茶色雙馬尾的女孩憤憤不平地說了一句,然后立刻撲向了正向這邊走來的御坂美琴:“啊,姐姐大人這失落的面容是如此讓人心痛,黑子應該如何撫平這份淡淡的悲傷,難道……難道今天黑子的身體就要……哇”

“喔,不但吃西瓜,今天還有燒烤嗎?”

剛剛負責去買冷飲的花盆女孩姍姍來遲,來到矮桌前之后立刻抽動了鼻子一下,驚奇地說道,然后就看到了腳下正在冒煙的一堆馬賽克。

“啊白井同學你怎麼了?為什麼會發出這種味道……”

“這種無可救藥的變態女就扔在沙灘上喂螃蟹好了”余怒未消的御坂美琴額角蹦跳著一點點電光,然后抬起頭來,看著某個剛剛用軍隊里的制式指揮刀在沙灘上打西瓜的跳脫少女。

說起無可救藥來,貌似自己的這位密友也差不多呢,被稱為學園都市第八位的非正式超能力者,甚至在各種有譜沒譜的都市怪談中被描述成戰斗力堪比全世界所有集團軍總和、人形宇宙戰艦的佐天淚子大人。

絕對是跟那位哥哥大人在一起的時間太長了,導致這家伙……不,甚至不僅僅是淚子,自己所認識的人包括自身都有點向著不靠譜的方向靠攏了呢。

現在的淚子,已經不是當初那個雖然堅強但卻毫無力量,只能躲在朋友們背后,默默承受一切的普通女孩,不管對她而言是好事還是壞事,現在“佐天淚子”四個字已經成了學園都市中無人不知的名號,就好像那七位level5一樣,被無數滿懷憧憬的學生后輩,甚至是前輩恭敬地稱呼為“佐天大人”,甚至一些成年人,擔任警備工作的老師們,因為少女那特殊的某個身份,而對其有著三分敬畏。

但在這一切的背后,佐天淚子,貌似仍然是個無可救藥的活力王,掀裙狂呢——話說調用軍隊制式武裝來打西瓜,真的沒有觸犯軍紀嗎?

佐天淚子現在在學園都市中究竟算不算level5?

這個問題有點麻煩,身為學園都市中僅有的幾個了解淚子真實能力的人之一,御坂美琴完全可以確定,假如僅僅從戰斗力上講,面前的少女絕對是當之無愧的超能力者,風暴指揮官的戰場掌控技能,那可以讓整個軍團的普通士兵各個能夠空手拆坦克的終極強化,還有各種用科學無法解釋的詭異命令技能,無一不是逆天的東西,運用得當的話,只要給現在的淚子五個普通人,她就能用這五個人橫掃整個學園都市全部力量——甚至包括所有的level5在內,哪怕光憑據說在希靈使徒中超級差勁的個人戰斗力,現在的淚子都能穩勝七名level5中的倒數后三名,甚至用另類點的說法,現在佐天淚子就相當于數個level5和數十個evel4的疊加,她的任何一項能力單獨拆開放到普通學生身上都不可小視,即使僅僅是她的探測能力——可以覆蓋整個城市的質量雷達,要是換算成能力的話,至少也是大能力者了吧?

啊,質量雷達——怪不得剛才淚子能那麼輕松地命中西瓜她絕對是作弊了吧?早就該知道的,對希靈使徒而言,蒙上眼睛管什麼用啊

唔,好像跟哥哥大人一樣,又習慣性跑題了……

總之,淚子現在的實力是很強,但她卻偏偏無法被學園都市的能力劃分體系給認定成level5,因為……她那不是“超能力”。

強大而神秘的希靈使徒,即使是普通士兵都擁有掃平人類最強軍隊的力量,但這種看似科技的力量體系卻被證明是人類現階段完全無法模仿,甚至連理解都毫無可能的東西,來源于這種力量,淚子的能力當然也就不可能是“超能力”了,這也就是為什麼直到現在,學園都市的level5還是只有七名,而淚子始終被認為是第八位“非正式的超能力者”,不過說實話,貌似淚子本人對此完全沒概念呢。

所謂level5的稱號,協助人類度過最大災難的功績,周圍人那些或崇敬或畏懼甚至是少數敵視的目光,還有其他的虛名,都不是淚子在意的東西。

她真是個不可思議的家伙,熟悉情況的人恐怕都要這麼說。

隨便換個普通人,假如一下子經歷了那樣不可思議的事情,生活發生那樣天翻地覆的變化,怎麼也不可能淡然吧?或飄然自得,或逃避現實,甚至走上極端,那應該都是可能的,但這個一下子成了強者,成為異次元終極力量在人類社會的代言人,甚至手握讓全人類都為之寒顫的軍權的少女,竟然……

竟然還是這種沒心沒肺的樣子……

果然,是因為平常和那位不可思議的哥哥大人接觸太多的緣故,除此之外,沒有任何解釋了。

不過即使是這樣沒心沒肺的佐天淚子,有時候也會因為自己的身份所派生出來的問題而苦惱呢。

御坂美琴突然想到了前一陣子發生的事件,當然,並不是那次無法被大部分普通人察覺到的世界范圍的異常,而是某個關于佐天淚子真實身份的傳言,然后忍不住就要笑出聲來。

來自異次元的王室私生女,因為皇家爭斗而流落到地球,現在被皇室中的支持派重新找到,要積累功勛和威望重新回到異次元去奪回自己的……噗,不能再想下去了,這個故事簡直是太喜感了

真不知道最初傳出這個謠言的家伙是哪個天才淚子當初可是差點被這個傳言給嚇傻了呢,就是不知道假如自己將這個故事告訴那位皇帝哥哥,或者那個最喜歡搗亂的林雪姐姐的話會怎麼樣,應該會相當歡樂吧?

“美琴?美琴?”突然在耳邊響起的聲音打斷了正在四處亂飆的思緒,御坂吃了一驚,一回頭卻看到剛才還在自己心中充當主人公的長發少女正不滿地看著自己,“呼——這種時候走神可不禮貌呢,美琴”

“呃啊”美琴仰天打個哈哈,用典型的御坂式裝傻來蒙混過關,“只是突然想起一些事情而已……對了,淚子,你明天就要出發了是吧?”

突然提到的這個話題果然成功轉移了淚子的注意力,剛才還準備興師問罪的女孩立刻露出稍微緊張的表情,雙手緊握在一起說道:“呃……恩明天就要出發了呢。”

“遠征另一個世界啊,”一直在忙著對被電熟的白井黑子進行搶救的初春飾利這時候也走了過來,“佐天同學,真的沒問題嗎?這樣的事情,怎麼說也不應該讓一個國中生……”

“但這是軍人的天職吧?”淚子笑笑,指了指自己胸前的徽章,“而且這次可是我主動要求的事情,總覺得,自己一直都是給哥哥添麻煩,連星際戰爭那次也是,所以,這次無論如何也要做出自己的努力呢而且林雪姐姐也說了嘛,雖然這次是波及范圍相當大的事件,但事實上每一個異常的世界卻都沒什麼危險,帝國附庸軍團已經組建了十幾只遠征軍去各個世界執行任務,即使首領級使徒不出動,一切也能搞定,這次行動和星際戰爭比起來,簡直就是游玩哦。”

“沒錯,情況並沒有聽上去那麼糟糕,是相當輕松的任務。”

出發的前夕,我高舉著叮當,叮當高舉著棒棒糖,如此信誓旦旦地安慰著前來送行的白井黑子一行人。

“而且貌似前不久你們還偷偷溜到星際戰爭的前線來著吧?”林雪斜了初春一眼,后者立刻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去,“那時候你們就不覺得危險?”

你還好意思說你平常添亂的時候就少了是怎麼著?

“那不一樣的”黑子立刻大聲抗議起來,“上次我們是去玩的嘛,這次淚子可是要戰……斗……呃……”

你敢更有底氣地說下去嗎?

波及十幾個世界的大范圍事件剛開始被林雪說出來的時候確實嚇了我一大跳,但經過先知大人一個簡單的真相探知之后,情況原來並不怎麼危急,事實上,那僅僅是世界碎塊事件的余波而已。

從世界碎塊(或者說舊世界)中蒸發出來的資訊污染了不止一個世界,這是一早就確認了的,基本上虛空中所有和地球位面類似的地方都遭受了不同程度的侵蝕,它們中的大部分在世界碎塊重新封裝后就恢復了正常,但還是有一些世界因為本身的結構脆弱或者遭受侵蝕時間更長而產生了種種糟糕的后果,比如自然災害,以及動蕩的局勢所引發的毀滅性戰爭,那些對人類而言足以成為末日的災難對我們而言解決起來卻相當容易,甚至不需要帝親自出手——我和珊多拉已經對出現問題的世界派出了十幾支遠征軍,基本上都是來自艾澤拉斯等世界的帝國附庸軍團,甚至還有一支來自克普魯星區的剛剛組建不久的人類普羅托斯聯合部隊,一些來自希靈帝國的科技殘渣讓上述部隊戰斗力大為提高,現在他們欠缺的只是借助那些輔助科技進行作戰的經驗而已,這次事件對他們而言是不可多得的演練機會,而且相信這些由各族最精銳人士組成的部隊也能很好地完成軍事統帥部交給他們的任務。

只是恐怕從此之后要有十幾個世界的原住民產生世界觀上的洗牌了——除非他們看著牛頭人機槍兵和血精靈魔法師從自己面前碾壓過去之后還能保持淡定如初。

“目前各個戰區的進展十分順利,艾澤拉斯救世軍東部王團已經鎮壓了登陸地區的戰火,卡利姆多軍團長可能要因此輸掉自己下個月的飯票,”西維斯將最新的戰報送了上來,一邊進行著簡單的匯報,“倒霉的凱恩酋長真不該選七號世界,那里已經因為異變而變成了一個巨大的沙漠星球,大部分土著人類倒是依靠糧食儲備活了下來,不過卡利姆多的薩滿祭司和暗夜精靈們倒是陷入了拯救全球沙化的水深火熱之中,估計他們得成最后一個完成任務的,來自維迪斯帝國的第三軍團表示和入侵地球的異形作戰毫無壓力,但他們的第四軍團沒那麼好運,全部直接掉進了紅世位面,現在仍然迷路中,雷諾的戰巡艦正和威震天打得不可開交,因為澤拉圖把火種源弄壞了……唔,長官,或許我這麼說有點逾越,但我們真的應該好好整頓一下那些雜牌軍的軍紀了……”

我撓撓頭發:“我覺得還好吧……反正他們的任務進行很順利不是?”

好吧,至少現在我承認,那些雜牌軍確實需要更多的訓練……

“現在看看我們要去的世界吧——比異形和變形金剛好多了,”珊多拉果斷地轉移了關于帝國附庸軍團層出不窮麻煩事件的話題,“從表面上看,這里一切正常,所有的法則都沒有被外部修改的跡象,世界屏障也沒有泄露。”

“所以才值得你們親自查探一下,”林雪語氣堅定地說,“那里是遭受資訊污染時間最長的地方,而且還是一個結構脆弱的低魔低能世界,我可不相信它真的一點事情都沒有,不過我的能力畢竟有限,看不到的部分就只能讓你們親自過去確認了——嘛,當成郊游好了。”

可是至少你得告訴我們那是什麼世界吧,先知大人?

我心中剛冒出這樣的念頭,林雪就仿佛看透了我的想法,說道:“反正肯定是個驚喜啦,說出來不就沒意思了嗎?”

切,這個小氣的先知。

這次行動的隊伍已經確定下來,因為貌似並不是什麼危險的大事件,參與行動的除了踴躍報名的佐天淚子和我之外,就只有因為上次被留在家里而怨氣滿滿的潘多拉和維斯卡姐妹倆,再加上被我點名要拉上的珊多拉——因為我實在擔心把這丫頭留在家的話等回來的時候她會用什麼新的高能料理來歡迎我。

一個五人小隊,基本組成是:dps,dps,dps,dps,還有dps……

擺明了就是燒殺搶掠的。

“阿瓦隆的觀測焦點會始終跟隨你們,”西維斯在開啟空間門前說道,“這是試驗投影系統和離世庭園裝置的好機會,遇上任何情況的話,只要呼叫支援,帝團就可以以投影的形式參與戰斗。”

“但願用不上那玩意。”

我真誠地說道,就給多災多難的地球君最后一點喘息的機會吧

幽靜的夜幕下,一座頗有些年頭的巨大宅院之中,戰斗,正在激烈地進行著。

神秘材質鑄造而成的兵器和無形的鋒刃劇烈碰撞,爆發出的沖擊波將方圓十幾米的土石都吹飛出去,兩道身影的每次交錯不但會在大地上留下更多縱橫交錯的深深傷痕,也會帶來一聲尖銳的金屬尖嘯,一連串的碰撞聲響成一片,讓現場唯一的觀眾感覺耳根都在隱隱發麻,這已經不是人類能達到的戰斗層次,哪怕僅僅是在戰場之外旁觀,都隨時有被戰斗余波粉身碎骨的危險。

“鏘——”一生悠長的兵刃交擊之聲讓劇烈的對抗暫時畫上了休止符,一個藍色的身影接著迎面的撞擊力飛快地后跳了兩步,然后將手中紅色長槍謹慎地橫在胸前。

面前的敵人很難對付,而更糟糕的是,她的武器太詭異了。

看不見——明明是實實在在存在的東西,卻偏偏無法目視,甚至連它的形狀和尺寸都無法估計,戰斗到現在,除了隱隱約約察覺那是刀劍類兵器之外,自己根本沒有任何收獲,這就導致了戰斗中的束手束腳。

假如能讓對方主動暴露出自己的兵器……那似乎更不可能啊,雖然看上去只是個柔弱的少女,但其心理上卻無懈可擊,語言刺激什麼的,根本無效,而且就連自己剛才本以為能一擊必殺的技能都被對方躲開了,貌似繼續戰斗下去已經沒什麼意義了。

還真是丟人的撤退,不過……

“我的master可是個膽小鬼,所以,今天就……哇啊”

歷史的車輪在這一刻果斷掉進了溝里,它是以名為庫丘林的某個倒霉槍兵被一個從天而降的高強度登陸艙砸進地里作為開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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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2-6-28 21:00:09
第四百七十一章 來自半人馬座的攝影愛好者

  原本整潔的藍色輕甲已經殘破不堪,布滿了觸目驚心的裂紋和貫通傷,由于本身並沒有太強的自我修復能力,勉力用大量魔力重新凝結的身體仍然是傷痕累累,幾乎像個破爛的布娃娃,年輕的男子拖著長槍,一步一步艱難地離開了我們的視線。()

這麼一個大好青年,硬是用背影走出了祥林嫂的感覺。

“這孩子算是廢了。”

我曲起食指撫摸著下巴,不時“嘶”一口冷氣,真替他疼得慌。

“所長哥哥,你不是說過這種被稱為英靈的存在自我恢復能力都是很強的嗎?難道還恢復不了?”

天真的淚子揚起臉來好奇地問道。

“我指的是心靈上的創傷啊……”我老氣橫秋地感嘆著,然后淚子就哦了:“啊,看來真的是廢了……”

果然,善良的淚子也隱藏了自己腹黑的一面。

“唔……哥哥,頭有點暈……”

黑發少女整理了一下自己有些褶皺的水手服,然后突然揉著腦袋低聲嘀咕起來,因為剛才軌道艙降落的時候出了點問題——可能是那道時間亂流的作用,總之,減速裝置直到現在還連個屁都沒放出來呢。

“我就說吧,用常規的傳送器多安全,你非要體驗什麼軌道空降,現在傻眼了吧?”

無可奈何地在淚子腦袋上輕輕敲了一下,卻引發后者更加嚴重的悲鳴。

“唔……原來一直覺得軌道艙什麼的很帥嘛,誰知道會這麼暈,”淚子小聲地辯解著,不過還是承認了自己的任性,“說起來,潘多拉她們似乎沒有一起過來呢。”

“時間混亂唄,”我也揉著額頭,乘坐幾乎沒有減速的軌道艙掉在地面上,哪怕這個軌道艙是利用空間傳送直接放到平流層才開始掉落的,這也足夠讓人暈一會了(只是暈一會嗎?普通人絕對不會暈一會就完事的吧?),“這個世界果然有問題,就是沒想到竟然還會突然發生時間錯亂這樣的情況,不過沒關系,淺淺已經將亂流調整回去,她們應該用不了多久就會出現的。”

怎麼說呢,貌似我們這次“降臨”,罕見地遇上了事故。

首先是為什麼會出現登陸艙的設定,起因是在出發前淚子在路過的某個全息投影上突然看到了雷諾率領自己的陸戰隊進行星球登陸戰的一幕,那些造型粗獷而且降落起來聲勢浩大的登陸艙部隊讓偶爾會有些熱血上頭的佐天淚子小姐心潮澎湃,迫不及待地要體驗一把太空降落作戰的感覺,當時想著反正不是什麼大事,也就答應了這個便宜妹妹小小的要求,從克普魯軍團那里征調了三個登陸艙過來,我和淚子一個,潘多拉姐妹一個,珊多拉則獨占一個,來了次貌似很熱血的星球登陸戰。

然后我們就遇上了時間亂流。

原因還沒有查明,但肯定跟之前那長時間的資訊污染有關,三個登陸艙被分別甩入了不同的時間線中,不過雖然聽上去相當危急,對希靈使徒卻沒多大威脅,甚至不需要我們動手,身在次元要塞阿瓦隆的淺淺便利用離世庭園的投影功能幫助我們捋順了錯亂的時間,最后,我和淚子第一批“成功”降落,而珊多拉和潘多拉她們可能就要稍微延后一點了。

一次轟轟烈烈的降落,當身在高空看到下面交戰中的藍甲男子和金發少女的一刻,我就知道這次肯定要闖禍,但真沒想到,我們竟然直接把那倒霉孩子給砸進地里去了(我絕對不會承認之前自己稍稍瞄準了一下的),應該說英靈果然是強悍的怪物嗎?被太空登陸艙迎頭捶進青石板地面里都沒掛掉——雖然這跟登陸艙並非從外太空入軌,而是在大氣層內完成傳送有關。

這個世界簡直是太熟悉不過了:fate,聖杯世界,果然就如林雪說的一樣,這是個小小的驚喜呢,即使身為不合格的宅男,假如對這個如雷貫耳的世界沒有概念的話也應該被一百臺eva踢死吧?

糟糕,產生某些很微妙的串行了。

不過盡管可以確認來到了fate的世界,我還是對未來抱著相當明智的不樂觀態度,在熟知這些世界劇情暴走的惡劣屬性之后,我現在基本上已經達到了歷盡各種杯具而無視劇情的地步,就好像在艾澤拉斯的娜迦海妖變成了長著魚尾巴蹦蹦跳跳的紅燒魚一樣,我甚至開始懷疑這個世界會不會出現遠坂凜領著從者短笛大魔王橫掃黃道十二宮的獵奇設定——假如出現的話,我絕對坦然面對,絕對絕對不會吐槽的混蛋

努力將心中那混亂的吐槽壓回腦海,我總算積攢起一點點嚴肅的感覺,然后拉著淚子轉過身去,面對那從剛才開始就在嚴陣以待的金發少女。

呃,貌似並不是什麼很友好的氣氛啊,雖然面對這位聲名赫赫的人氣少女我很想上前呦一聲,但假如能忽略掉她手中那雖然看不見卻不斷散發出絲絲殺氣的無形之劍的話,一切就更加完美了。

我想想啊,剛才好像也沒做什麼能讓面前少女如此戒備的舉動吧?

恩,貌似坐著一個時速近萬公里的怪模怪樣的登陸艙從天而降就已經足夠引發對方警惕了……

“呃……晚上好……”即使是神經粗大如淚子那樣,現在也有些不知如何打破僵局,“那個,我們沒有敵意的……”

“請在此之前通報你們的身份”

我們還沒來得及上前,手執不可視之劍的金發少女便立刻嚴肅地將手中武器向前一指,毫不松動地說道。

“事實上是這樣,”我飛快地組織一下語言,然后發現在“太空登陸艙”這個大前提下,貌似自己胡扯什麼都可行了,“我們是來自半人馬座α星團的攝影愛好者,在經過地球軌道的時候為了躲避一個無辜的太空奧特曼而機動失敗迫降在這里,打擾你們正常的生活實在非常抱歉,但我們一定會依照星際公約支付房租的——沒錯,我們打算住在這里了”

“所長哥哥,這個太扯了吧?”

淚子偷偷捅了捅我的腰眼,低聲問道。

“沒事,你就看著吧。”我自信滿滿地回答道。

“master,”聽了個一頭霧水的金發少女並沒有放松警惕,依然如同最謹慎的守衛騎士一般將武器緊握在手中,一邊扭頭對同樣目瞪口呆的橘子頭少年問道,“或許我對現代社會的情況還不夠了解,但這個人說的話你能聽懂嗎?”

剛才被命名為橘子頭少年的衛宮士郎今天晚上絕對經歷了他有生以來最波瀾壯闊的一夜,以至于現在還處于懵懵懂懂的狀態,直到那神秘的金發少女突然出聲才讓其回過神來,不過說實話……

來自半人馬星座的攝影愛好者什麼的,真的沒問題嗎?

“或許……吧……”衛宮士郎語氣糾結地點點頭,“雖然是很不可思議的事情,但比起你的出現……好吧,我覺得至少外星人還是更靠譜一些。”

“那麼,暫時認定你們不是敵人,”金發少女收回了手中的武器,但仍警惕地看著我們,“但是也無法作為盟友,而且,剛才被你們放走的那個人是我們的敵人,或許那是你們無意為之,但關于這點,還是必須說明的。”

切,還真是個嚴肅的呆毛王。

不過你就盡管懷疑吧我就不信一個中世紀的大不列顛王和一個連大學課程都沒接受的中學生能從我們的登陸艙上分析出神馬東西來

喂那邊的橘子頭你給我小心點那登陸艙扔人類社會一個好幾億上下你賠不起啊知道不別對新伊甸聯邦的軍事財產動手動腳聽見沒,小心泰克斯領著兩百多肌肉壯男爆你菊花哦

總之,半小時后,我們已經成功進入了衛宮大宅,盡管對突然出現的可疑人物時刻保持著警惕,嚴肅的金發少女還是認同了衛宮士郎“不能對需要幫助的無家可歸者視而不見”的說法,將我們當做了暫時的食客——食客就食客吧,反正我和淚子現在的打算確實是準備拿某個無可救藥的爛好人當冤大頭混吃混喝的,但願稍后等珊多拉過來了別把這倒霉孩子吃破產就好。

“總之,這幾天就多多打擾了。”

果然是個善良的孩子呢,淚子對我們這樣將別人院子砸了一個天坑還大搖大擺地在人家里蹭飯的舉動始終有點不好意思,落座之后,她立刻開始了第三次道擾。

這樣有禮貌的舉動並不是沒有意義,最起碼,名為saber的金發少女看向我們的眼神現在已經和善很多了,而且一開始她對我們警惕的原因更多是因為我們第一時間放跑了本已經落于下風的lancer,現在雖然還搞不太清楚,不過她已經可以確認我們的身份和敵對的魔術師之間貌似並沒有關聯,當敵對的立場沒有了根基,雙方之間的關系自然也就有了緩和的余地。

而這時,我也才終于有時間真正認真地打量面前這位鼎鼎大名的……呆毛王陛下。

真的有呆毛誒

好吧,我的注意力放錯位置了……

朝陽般的金發,挽成一個高高的發髻,這看上去本應有些保守和土氣的發式在名為saber的少女那本身的嚴肅認真氣質下卻顯得那麼恰如其分,反而為后者增添了一絲高貴典雅的感覺,白皙柔和的面龐,用任何形容美麗的詞匯來形容都不為過,而緊緊抿在一起的嘴唇則充滿一絲不茍的感覺,眼睛是罕見的湖綠色,澄凈地一如阿瓦隆東部地區的仙女湖水,柔弱的外表下是不可置疑的剛強和高貴,這就是這位不列顛王帶給我的第一印象。

她是和珊多拉完全不同的另一種王者,珊多拉在外人面前的時候更像是一個不近人情的統治機器,冷酷,嚴苛,不允許任何形式的反抗和質疑,甚至有時候,她的敵人更喜歡用暴君來形容那位曾橫掃了無數世界的侵略者,而眼前的少女則像是一位正直的騎士,同樣嚴肅,但卻始終用自己的道義來行事,這或許就是在人類社會和在希靈社會中兩種帝王截然不同的部分吧。

當然,假如論起吃貨來……嘛,兩個人貌似微妙地合二為一了呢。

“有什麼問題嗎?”

注意到我一直在用好奇的視線看著自己,saber微微皺了皺眉,不解地問道,但卻沒多少不滿,因為很明顯,那視線純粹的只是探尋和觀察,而並不包含任何不良的意味。

“沒事”我立刻搖頭,話說我原本還打算問她頭上那根呆毛是不是真的能當索敵天線……啊靠真的能貌似剛才那縷金發微微轉動了一個弧度吧?

幾乎就在我驚嘆面前少女的呆毛竟然真的轉動了一下的同時,對方也立刻有了反應,她瞬間抬起右手,做出了握劍的姿勢,然后將警惕的目光投向另一個方向。

而在我的感知中,一強一弱兩個能量場也在飛速地接近中。

來得還真夠晚吶,大小姐和紅有三……呃,紅a先生。

“發生什麼事了?”

現場唯一不明所以的就是半吊子魔術師衛宮士郎,他看到我們同時將視線投向一個方向,而剛才保護了自己的金發少女還露出了如此如臨大敵的表情,立刻緊張地問道。

“master,請恢復我的傷勢。”即將出擊的一瞬間,saber卻突然皺了皺眉頭,然后用手按在了胸甲上,很明顯,在剛才和那個被流星砸的倒霉槍兵戰斗中,她已經受傷了。

面對saber的要求,衛宮士郎卻突然呆了一下,然后尷尬地撓撓腦袋:“……這個……事實上……”

“難道……”saber一呆,然后是我的錯覺嗎?貌似看到了她眼角青筋微跳的樣子?總之,最終金發少女認命地嘆了口氣,“好吧,雖然只是恢復了一點表面上的損傷,但用來進行下一場戰斗應該沒問題的。”

留下這句話,也不管衛宮士郎臉上是什麼樣的錯愕表情,金發少女握緊了不可視的聖劍,一瞬間便已經沖出了房間。

“別看了,出去看戲嘍”我一把拍在因為晚上的一連串沖擊而到現在還暈暈乎乎的衛宮肩膀上,然后扭頭招呼已經滿臉興奮躍躍欲試的熱血少女,“淚子,待會別忙著打架知道不?”

“嗯,嗯”淚子忙不迭地點點頭,但說實話,對這個偶爾會如同淺淺一樣奇思妙想,如同潘多拉一樣熱血上頭的家伙,我還真有點不放心。

當沖到外面街邊空地上的時候,戰斗已經開始了。

銀色和紅色的兩道幻影風一般交纏碰撞著,一時難分高下,與saber對戰的是一名身披紅色長風衣一樣的古怪服裝,留著白色短發的高大男子,對方擁有銳利的眼神和兩條如劍般線條剛硬的白眉,因此我特想稱呼其為白眉大俠,可惜考慮到版權問題,這個想法被暫時放下……

咳咳,跑題了。

而在距離戰場不遠的地方,一個身穿胸前有十字架花紋的紅色薄毛衣和褶裙,身材嬌小的雙馬尾少女已經注意到了敵人的接近,立刻擺出了全神戒備的姿態。

不過在她看到我們這邊明顯犯規的人數之后,還是立刻露出了喪氣的模樣——二比五,哪怕把半吊子的衛宮士郎算成半個,貌似也處于下風了呢。

啊,對了,我和淚子由于身上沒有任何魔力波動,或許也算半個,那麼也就是說,現在的狀態是二比二點五……話說我吃飽撐的算這公式干啥?

“遠坂同學?”后一步趕來的衛宮卻是第一眼認出了對面少女的身份,立刻驚訝地叫了出來,“遠坂同學,這是怎麼回事?”

因為衛宮的這一聲叫喊,saber明顯動作慢了一下,而紅風衣白眉大……呃,紅a則趁機強攻過來,不過畢竟是身經百戰的強大戰士,金發少女輕松地化解了面前的危機,然后猛然后跳幾步,回到了這邊,手持黑白雙刃的白發男子並沒有選擇繼續進攻,而是站在原地,用戒備的目光看著我們。

“吶,凜,好像有點麻煩呢。”

白發男子將雙刀交叉在身前,一邊微微偏頭,對自己的master抱怨道,在戰斗中分神,這本來應該是大忌,但他似乎已經確定了對面那實力有點超強的金發少女不會做出偷襲之類的事情來,所以才敢如此大大咧咧。

“啊,貌似一次卷進來太多普通人了,真麻煩……”身穿紅色薄外套的女孩臉上也帶著郁悶的表情,很明顯,我和淚子這兩個陌生人的出現讓她覺得事情更加不受控制了。

“master,請稍微后退一些,這樣的戰斗是很容易誤傷的。”

似乎帶著一點無可奈何的語氣,saber低聲對旁邊毫無自覺地向前走去的衛宮士郎說道,而后者剛一愣神的功夫,對面高大的紅衣男子便毫無預兆地發動了攻擊:“果然是個毫無常識的半吊子啊”

saber當然立刻便反應過來,揮劍迎擊,但下一秒密集射來的魔法飛彈卻干擾了她的注意力,是來自遠坂凜的攻擊,盡管強大的抗魔性讓saber不懼這種程度的攻擊,但這陣彈幕的干擾是否會拖慢少女救援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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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2-6-29 12:56:37
第四百七十二章 佐天淚子,變形出發!

黑白雙色的詭異短刀化為了兩條致命的毒蛇,在衛宮士郎的瞳仁中急速放大,我能清楚地看到后者身上的肌肉在那紅衣男子行動的一瞬間便緊繃了起來,很明顯,他已經反應過來並試圖閃避,這份反應力和敏捷性在人類中已經算不錯的水準,但很可惜,和英靈的體質比起來,他的躲閃動作還遠遠比不上紅衣男子的攻擊速度。()

而saber此刻也完全抵抗了遠坂凜的彈幕攻擊,無形之劍迎向急速襲來的黑白雙刀,終于在千鈞一發之際阻擋了敵人的攻擊,但一瞬間的失利已經讓她略微陷入了下風,而另一邊,似乎是認定了兩個沒有魔力的旁觀者只是普通人,遠坂凜已經將注意力集中在協助自己的從者戰斗上,看得出來,她並沒有對衛宮士郎下殺手的意思,在對抗saber的過程中卻也絲毫沒有留手,似乎是想趁此機會校驗自己的從者和saber之間的實力對比?

不過我的遠坂大小姐,你忘掉了衛宮士郎只是個半吊子嗎?這樣玩下去可能會死人的啊

盡管知道saber的實力應該會勝利,為防意外,我還是毫不猶豫地拍了淚子一下,然后伸手指向前方:“強襲淚子,變形出發”

沉寂了一秒鐘后……

啊淚子這死丫頭竟然咬我

結結實實地在自家哥哥大人的手腕上留下了兩排小巧的牙印之后,淚子才氣鼓鼓地松開嘴,然后看似隨意地將右手垂在身側,輕輕打了個響指。

這是她習慣的變形……呃,武裝動作,據說是因為自認為這樣很帥,總之,比林雪那搗蛋鬼設計的,舉起右手高呼“賜予我力量吧我是魔炮少女”那樣獵奇的方法要簡潔太多了。

銀白色的光輝突兀地爆發出來,淚子身上的水手服在下一瞬間便換成了帝國指揮官的制式軍裝,然后,就是嫻熟無比的空間躍遷。

早在我喊出變形出發的那一刻,遠坂凜就已經注意到了這邊的異常,但始終沒有感覺到魔力的波動讓她產生了大意,紅A先生或者憑借本能感覺到了危險,但在saber的壓制性打擊下,他能保持平局已經不易,更遑論如何對抗通過空間跳躍發動的攻擊了。

于是,在所有人反應過來的時候,遠坂凜已經處于淚子的控制之下。

將指揮刀反手緊握,刀刃壓在遠坂凜的脖子上,淚子一邊站在前者身側靠后的位置,一邊舉起了配槍“荊棘”,遙遙地指著紅A同學。

這丫頭看來真的進步很大呢,而且她還知道撿個軟柿子捏,比起近戰來,絕對算半吊子的佐天淚子恐怕根本不是紅衣白發二刀流先生的對手,哪怕有著空間傳送和相位移刀鋒的巨大優勢,她可能也很難在對方手中討到便宜,而相比之下,遠坂凜雖然實力也算可觀,但畢竟還在人類的范疇里,淚子這個半吊子希靈使徒在人類層面說是無敵都不為過,更何況還是對付一個只擅長遠程攻擊的布甲職業……話說剛才到底串多少行了?

成功控制了對方的“大將”,淚子臉上微微劃過了一絲小得意的神情,然后立刻板起了小臉,嚴肅地大聲說道:“Dont摸vePut誘rhandon誘rhead”

都說了不要成天看美國警匪片了你還不聽。

“請等一下”充當了半天背景的衛宮士郎終于再度找到了說臺詞的機會,“那個……那個外星人小姐請不要沖動……”

你一個外星人小姐就已經足夠讓淚子沖動了,傻蛋

但是讓人稍微有點意外的是,即便被鋒利的刀刃頂著脖子,遠坂凜也沒有絲毫驚慌的樣子,反而還在好奇地微微偏頭,看著身旁這個前一秒鐘還如同普通國中生一樣穿著校服站在路邊的女孩,眼睛中閃爍著濃烈的好奇,倒是原本受到威脅最低的高大紅發男子露出了緊張的神色,不敢輕舉妄動,卻又時刻擔心那游動著詭異銀光的刀鋒是否會在下一秒切進自己master的脖子中。

“好吧好吧,淚子,可以回來了。”

下一秒,還在場上興致勃勃地扮演挾持人質的悍匪的佐天淚子便恢復了平常的校服裝扮,“biu”地一聲回到了我身邊。

“現在我們可以談談了?”

帶著似笑非笑的表情,我沖用著玩味的目光看著這邊的遠坂凜一攤手,而后者則認命地嘆口氣:“看來之前真是徹底浪費感情呢。”

“外星人?我說衛宮士郎同學,你的經歷也太離奇了吧?”當聽著衛宮一臉糾結地介紹完了我們的身份之后,遠坂凜的第一反應就是目瞪口呆,然后啞然失笑,完全沒有一點相信的意思。

但是,緊接著當嚴肅的saber都一臉認真地點頭確認的時候,她便笑不出來了。

“不至于吧?這種事情都會發生?”

遠坂凜大張著嘴,滿臉的不可思議,而這份不可思議在看到衛宮宅后院的巨大天坑,以及天坑里仍然在隱隱冒著青煙的登陸艙之后,更加升華成了百分之百的膜拜。

“衛宮同學,看來我對你的印象需要稍微改觀了呢。”

衛宮:“你是指這種吸引外星人的天賦嗎?”

“發生了這麼大的動靜,恐怕很快整個冬木市就要熱鬧起來了呢。”

當繞著那處處體現出遠超地球科技的先進技術的“宇宙飛船”轉了半天之后,遠坂凜才仿佛終于想到了這個問題,然后頗為頭疼地說道。

作為冬木市暗面的管理家族之一——盡管已經沒落,盡管所管理的是魔法師之間的事情而非暴露在常人視線中的普通社會,但這片地區的混亂肯定也不是遠坂凜願意看到的事情,尤其是在聖杯戰爭再次開始的現在,任何不確定的因素恐怕都將讓事態更加失去控制。

“沒關系的,”出發前我們當然不可能想不到這點,“話說,你們在趕過來的時候,難道就察覺到飛船的降落了嗎?”

“那倒沒有,”遠坂凜可不笨,這時候立刻想到了事情的蹊蹺,“對了,這樣一個巨大的飛行器墜落在地面上,而且還是在寂靜的夜晚,沒道理不引發巨大的騷動才對,而我和Archer趕過來的時候,在這個方向可是連一點閃光都沒有呢。”

“一點點偽裝系統而已,”我立刻露出了自豪的表情,滿嘴天馬行空,“要知道每天來地球觀光的外星攝影愛好者、驢友團、冒險隊、小偷扒手盜版販之類的家伙可是數不勝數,要是不啟動偽裝的話,地球人的文明還怎麼進化下去?可以這麼說,現在你們的天空基本上有百分之九十九都是被外星人用全息投影造出來的假相,你們的行動有百分之百都是那些社會學家惡趣味的應激反射試驗所導致,就連你們之所以進化到直立行走,其實也僅僅是為了讓地球人猿更符合我們的審美觀而……哇淚子你怎麼把刀抽出來了?”

“為了讓傻蛋哥哥的腦筋稍微恢復正常而已”

黑發少女手握指揮刀,滿臉都是氣鼓鼓的表情。

“好吧,我錯了,剛才那都是騙你們的。”

遠坂凜:“……剛才世界觀差一點就崩潰了。”

兩個“外星人”的到來,雖然有夠離奇,但在這個魔法和英靈都能存在的世界,貌似也不是那麼難以接受,而且身為魔術師,在普通人眼中本來就是和外星人一樣,甚至比外星人還要飄渺而不可思議的存在,遠坂凜對我們的接受快得不可思議,除了那份對未知事物的好奇心仍然爆棚之外,她現在已經差不多將我們當成普通人類看待了。

“要是你們長著觸手的話或許我的驚訝感還能稍微延長一點。”

以上言論出自遠坂大小姐語錄——是不是天下的大小姐都是一樣的毒舌啊混蛋剛才那個彬彬有禮的馬尾少女死哪去了?

“那麼,現在可以告訴我這都是怎麼回事了嗎?”

當費了半天功夫才解釋清楚我們的來歷之后,衛宮士郎終于有機會來解除自己的霧水狀態,莫名其妙的戰斗,突如其來的殺機,從魔法陣中出現的絕美女,被流星砸成祥林嫂的槍兵……最后這個不算……

總之,現在的衛宮士郎是滿心的求解釋。

“看來確實是個半吊子呢,”衛宮士郎這嚴重缺乏常識的表現明顯讓遠坂凜相當窩火,甚至是氣憤,“但最強的saber竟然被你這樣的家伙召喚了出來算了,反正事已至此,我也不希望自己的敵人是個到死都一無所知的家伙,我只說一遍,你可要認真聽好了”

“嗯,嗯,我們聽著呢”

我跟淚子一頭。

凜柳眉一挑:“沒說你們”

“嘛,有什麼大不了的,”我聳聳肩,“反正我們算絕對的局外人,你覺得對地球人之外的我們,還有保密的必要嗎?”

凜明顯沒有想到這點,此刻她也愣了一下,然后慢慢點頭:“也是呢,你們並不算需要被排除在外的普通人,那麼聽好了,關于聖杯戰爭的事情……”

聖杯戰爭,這種圍繞著可實現一切願望的聖物“聖杯”而展開的,在七名魔術師和其所率領的七名從者之間進行的戰爭,已經在冬木市上演了不止一次,自從十年前的上一屆聖杯戰爭結束,到現在已經是第五個輪回了。

傳說中曾承接了神之血而被賦予實現奇跡之力的聖杯,擁有近乎無窮無盡的魔力,號稱可以實現持有者的一切願望,而為了爭奪這個寶貴的願望,被選中的七名魔術師必須進行生死的對決,至于英靈,那便是被魔術師所召喚出的從者,因生前赫赫功績或世人傳頌等原因而在現世復蘇的上古英雄們,最起碼從傳說上是這樣。

對這些說法,雖然我和佐天淚子都表現出了很有興趣的樣子,但實際上,我們心中都是嗤之以鼻。

承接了神之血而可以實現一切願望的聖杯?可能嗎?

且不說FATE世界中的“神明”可能撐死也就是個星球級別的意念,它本身能有多少力量,就光這個實現一切願望便已經扯淡到極點,別的不說,平常用來給叮當洗白白的大口杯我隨身空間里就有好幾個,想想吧,世界之神沐浴的聖泉……反正差不多就是這意思,我覺得那東西跟聖杯應該也屬于一個系統吧,但你要真跟那杯子許個願希望天上掉棒棒糖都是不可能的,事實上正好相反,叮當一般情況下洗完澡總是會找我要糖的,你妹的一個世界管理神找我許願要糖啊有木有

當然,要說聖杯具有強大的魔力那我倒是信,不管真神偽神,那些擁有一定法則力量的家伙平常接觸的東西總會產生些微妙的變化,平常叮當吃完棒棒糖之后留下的塑料棍我都收集起來了,因為我發現那東西用足夠的速度發射出去之后甚至能連著打穿二十二層戰艦裝甲而不帶變形的,等攢夠三千根之后我就專門給那些塑料棍定做個打戰艦用的沙鷹去……

這里友情插播一句:姐姐大人平常梳妝用的那面鏡子貌似也發生了點小小的變異,據林雪研究,那玩意等過兩天就可以用來咨詢國內美女排行榜了,當年白雪公主跟七個鐵爐堡守衛沒羞沒臊的日子就是這麼展開的……

在我心中天馬行空的時候,遠坂凜的講解也終于到了尾聲,她看出來我們雖然一開始聽得還很有興趣,但現在明顯已經快睡著了,不由露出了放心的微笑。

覺得聖杯這東西確實對外星人沒吸引力是吧?

我真好奇遠坂大小姐在面對宇宙中有外星人這個事實的時候是怎麼還能堅定地保持自己進行聖杯戰爭的意念的,她的世界觀也忒堅固了點吧?這時候不是應該堅定地拋棄封建迷信,投身到科技神教的溫暖懷抱中請求外星科技的支援嗎?電視上都這麼說的。

“總之,情況大體上就是這樣,”遠坂將關于聖杯戰爭的事情告訴了衛宮士郎,然后再次嘆氣,“真是個幸運的門外漢呢……更詳細的情況到時候讓某個假神父告訴你好了。”

“竟然會有這種事情……”

本世紀最大的爛好人,甚至比我還高一個等級的衛宮士郎同學明顯無法接受這種平和的日常世界背后竟然還隱藏著這樣血腥黑暗一幕的事實,他捏緊了拳頭,卻無從發泄心中的郁悶,而在一旁,作為從者的saber則只是面無表情地正襟危坐,在她看來,聖杯戰爭什麼的,最討厭……呃,是太正常了,已經經歷了無數場殺戮的不列顛王,雖然秉承正義的騎士之道,卻也不會拒絕在戰斗中殺死敵人這樣天經地義的事情。

“就這樣,你自己慢慢想想吧,時間已經很晚了……Archer,回去了。”遠坂凜站起身來,毫不在意地伸了個懶腰,扭頭招呼自己的從者,然后突然暴跳,“Areher別動人家的飛船”

原來紅A同學正站在我們的登陸艙旁邊,手指撫著下巴一臉充滿研究興趣的樣子,雖然往下撬鋼板之類的舉動到不太可能,就是這樣的舉動或許讓遠坂大小姐感覺丟臉了……

原本我還以為遠坂凜今天就要拖著衛宮士郎去圍觀言峰神父,不過看樣子,大小姐現在是一臉疲憊,或許跟我們連續不斷的添堵有關系,總之,稍稍說了幾句話之后,本質上仍然屬于敵對勢力的遠坂凜和紅A二人組便告辭離開了。

而后,就是如何安排我們,以及……

怎麼處理后院那個巨大的天坑以及仍然在冒煙的登陸艙。

后者倒好說,淚子直接將“貌似挺好玩”的登陸艙給回收到了自己的隨身空間里,這一手不帶任何魔力波動卻比任何空間魔術還要神奇的技巧讓saber都忍不住驚嘆,而那個天坑……還是等明天早上再說吧,實在不行讓西維斯從阿瓦隆上面空投一個工兵隊過來,反正這點工作量對那幫閑人也不算啥。

因為經歷了一天波瀾壯闊的冒險,身為半個普通人的衛宮士郎早已疲累不堪,幫我們準備好了房間之后便早早地回房休息了,而我則在和淚子向房間方向走去的時候不出預料地遇到了等候在房門口的金發少女,saber。

“有什麼問題嗎?”

我向對方友善地笑笑,一邊輕輕按著淚子的小腦袋,十三四歲的女孩到這個點鐘早已哈欠連天,更何況是跟號稱頑童殺手的姐姐大人接觸過的蘿莉類生物,想當年我一到晚上九點半肯定是秒睡的,要不等姐姐唱完搖籃曲之后這一宿就不敢睡了——這個你們別讓我姐知道啊。

“沒什麼,只是對你們仍然有些好奇而已,”呆毛……呃,騎士王……算了,還是呆毛王,老老實實地說道,態度認真直率到令人無語,“你們的出現太過巧合,而這個女孩那一瞬間的力量也讓人在意,所以我希望能盡早確認,你們是敵是友。”

如此不拐彎的說話方式,實在不像一個合格的王者所有,或許這跟saber對自身實力的極端自信有關系,但我還是要說,你真的不適合成為王啊。

“嘛,敵友的問題啊,”我仰天思考了一下,然后給出了一個讓對方滿意的答案,“既然在這里吃白飯,至少算是衛宮宅的食客了,並肩作戰什麼的或許說出來你也不信,但至少我們不是敵人,這點是毋庸置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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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2-6-29 12:57:01
第四百七十三章 狂戰士

  “也就是說,事實上你們兩個是衛宮切嗣早年間周游全國時期認識的忘年交,現在妹妹來冬木市求學身哥哥也跟著過來原本是要拜訪一下老友卻發現其人已經仙去可是又沒有找到合適的住處于是打算暫時借宿在衛宮宅中……呼……憋死我了,是嗎?”

你說憋死你嗎?我看是的……

眼前一口氣將我和淚子臨時想出來的借口復述完畢的女子擁有驚人的肺活量,以及完全假小子的言行,她就是衛宮士郎的養父衛宮切嗣生前友人,目前以衛宮士郎監護人名義成天來這大宅中蹭吃蹭喝的藤村大河,明明是女孩子,而且還是衛宮士郎的英語老師兼班主任,卻擁有如此男性化的名字和粗獷的性格,這一點讓淚子對她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再加上兩人都是自來熟的性格,不過短短幾分鐘的交談,生性豪爽的藤村便喜歡上了活潑外向而且頗有禮貌的淚子,自信滿滿地拍了拍胸口:“放心吧有我保護你好了整個冬木市絕對沒人敢欺負你的不過你們兄妹住在這個不可靠的家伙身邊真的沒問題嗎?昨天晚上這里的瓦斯爆炸好像把院子里都炸成大坑了吧?”

這真的是一個教師應該有的言行嗎?而且瓦斯爆炸……話說這位藤村大姐真的有一點點常識嗎?即使是地下的瓦斯管道發生爆炸,在院子里能形成那樣的天坑嗎?衛宮士郎的理由白癡,相信了這個理由的你更加白癡啊

“瓦斯爆炸的話,和我可不可靠應該沒關系吧……”一臉尷尬的衛宮士郎撓著臉頰說道,“對了,今天沒有看到櫻呢……”

“你小子不會一天不見就開始想念了吧?”藤村已經以驚人的速度解決掉了自己的米飯,然后毫不客氣地要求再來一碗,從言行到舉止都完美地顛覆著一個中學教師應該有的一切標準。()

“藤村姐,你還是多考慮考慮自己的人生大事吧。”

衛宮眉頭上青筋一閃而過,然后正中某外號為“老虎”的嫁不出去惡質教師的死穴。

啊,還真是歡樂的一天呢,衛宮同學,一直以來你真是辛苦了。

間桐櫻……那個在原著劇情中有著凄慘命運的女孩嗎?

我和淚子對視了一眼,某些事情,完全不需要討論就可以決定下來。

在尋找世界異常點的同時,拯救一兩個人,完全是不費什麼功夫的事情,等珊多拉她們安全穿過時間亂流之后,就把這個世界的事態走向徹底絞碎好了,那應該用不了多久的。

正在我和淚子用精神連接研究怎麼折騰這個世界劇情走向的時候,來自藤村的一聲驚呼卻突然嚇了我們一跳:“啊糟糕了糟糕了已經這時候了就要遲到了遲到了”

看著絕塵而去的藤村大河,耳畔回響著對方那遠遠傳來的驚呼,衛宮士郎只能對我們無辜地咧咧嘴,臉上露出了哭笑不得的表情。

“這樣說起來的話,你們用來作為偽裝的,前來求學的兄妹身份,真的可靠嗎?”衛宮士郎雖然給人的第一印象就是個抱著不切實際“正義夢想”的傻蛋,但卻也有自己思維縝密的一面,而且生來習慣為他人思考的性格讓他這麼快就開始為我們臨時編造的身份擔心了。

“這個就不用你擔心了,”我拍了拍淚子的腦袋,“這丫頭的入學手續很快就能辦好,對我們而言,一切都不成問題。”

沒錯,因為在我們背后有著史上最強大的制假販假團伙以及資深造假分子,盡管這麼說很令人蛋疼,但這一刻我突然覺得,西卡羅那老混蛋偶爾還真是能辦點好事。

衛宮士郎仍然是一名在校學生,用過早飯之后匆匆交待了一番他便出門上學去了,期間saber當然出于標準的安全考慮對他這樣身為敵人的目標卻大搖大擺地離開家門提出了質疑,不過由于衛宮那半吊子的魔術水準,saber不可能讓自身靈化之后守護在他身邊,而衛宮本人偶爾的固執也是讓saber都無可奈何,最終,經過了一陣保證之后,衛宮士郎還是離開了家門,將一個英靈兩個“外星友人”留在了家中看門。

好吧,我知道,像這樣能在無人干擾的情況下跟著名的呆毛王共處一天在很多人看來肯定是無上幸福的事,但是……

這個阿爾托利亞也太嚴肅了點啊不茍言笑你也得有個限度是吧,話說像這樣每一句話都要認真到底的性格,你讓我怎麼從日常對話中找到好感度提升的選項啊

saber,或者說阿爾托利亞,本身不茍言笑,不善言辭,但卻並不是三無那樣不言不語的類型,我和淚子一開始倒也確實是跟這位正襟危坐的少女聊了會天,但可能是由于互相不太熟悉,而且雙方接觸的世界天差地別的原因,就連社交技能level6的淚子都很快陷入了無聊的情況,然后,就是三個貌似非人類的家伙在衛宮宅那令人發指的大院子里無所事事地曬了一天后背……

就這樣,在無聊了一整天之后,我果斷決定,明天就帶著淚子找學校上學去——盡管后者對我如此的決定表現出了頗為不滿的情緒,不過知道幾個關鍵性的事件都將在學校或者附近發生,來之前就信誓旦旦保證要聽從命令的少女還是撅著嘴答應了。

這間大宅的主人每天晚歸似乎已經成了慣例,基本上衛宮每天都會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而被留下,幫助同學們修理東西或做值日這樣的事情幾乎成了他的招牌,當被留在家的saber幾乎要餓到暴走的時候,我們耳邊才傳來了院門打開的吱呀一聲,這時候已經夜幕降臨了。

恭喜你呢,少年,你可以提前見識一下饑餓狀態中的呆毛王擁有何等戰斗力了。

saber用風卷殘云都無法形容的速度一個人消滅四人份飯菜的實力險些讓衛宮士郎下巴抽筋,而我和淚子則只是淡然地旁觀,原因很簡單,saber最后沒能把盤子吃下去,這就決定了兩位金發女王之間那天與地的差距,恩,飯桌上的差距。

不過saber本人倒是絲毫沒有自己飯量驚人的自覺,注意到衛宮那驚悚的視線,她只是奇怪地確認了一下自己的衣裝,然后端正坐姿一絲不茍地問:“怎麼了,士郎?我有什麼不當的地方嗎?”

“啊……誒,那倒不是……”衛宮總算還沒有白癡到當著一個女孩的面說出對方食量太大的程度,而就在他話音剛落下的同時,另外一個聲音也在院子外面響了起來:“啊,看來已經回來了呢,衛宮。”

是遠坂凜的聲音,按照昨天的約定,她今天要帶著衛宮一起去言峰教會找那里的npc領任務……不過選這麼一個恰到好處的時間到來,話說凜大小姐平常一直在調查衛宮同學的生活習性嗎?

心中帶著這樣不無惡意的猜想,我和衛宮一起出去迎接遠坂,而saber則立刻準備好了自己的武器,雖然已經不是見面開打的情況,但嚴格來講,現在的遠坂凜仍然是敵人,半吊子的衛宮可以毫無自覺,在戰場上拼殺出來的騎士王可不會大意。

“怎麼,你們也要一起去嗎?”

注意到一同迎出來的還有我和淚子,遠坂凜眉毛不由皺了皺,“我說,嚴格來講,你們應該是局外人吶,雖然情況特殊一點,但貿然插手我們人類之間的事情,好像並不合適哦。”

“事實上是這樣的,因為我們是來自半人馬座alex星團的攝影愛好者,這次是想身臨其境地……”

遠坂凜果斷一頭霧水:“等等,你們不是來自α星團的嗎?”

“因為最近α星團搞行政分區,我們戶口本上改成alex星團了。”我面不改色地說道。

然后……然后遠坂凜就信了她竟然信了啊

但貌似被外星人行政區劃忽悠到的凜大小姐並不是傻瓜,她立刻就發現了我轉移注意力的打算,大聲說道:“什麼星團之類的根本不重要吧?重要的是你們沒必要參與到我們的事情里才對吧?”

“喂喂,凜,這樣有點失禮了啊。”紅風衣的從者有些尷尬地提醒著自己有些火氣上涌的master,一邊對我們露出了無可奈何以及些微抱歉的神情。

最后,在答應了只在教會外面等待,而不進去之后,遠坂凜才終于勉強答應了帶著我們一同前往的要求,這個喜歡讓事情在自己控制之中發展的好勝女孩能做出這樣的讓步已經不易,我也就沒有繼續強求下去,反正之后和某位假神父打交道的機會還很多呢。

言峰教會,這是同時由魔術師協會以及教會派遣而來,擔任本次聖杯戰爭的監督者及失敗方的保護者之人,言峰綺禮所處的地方,后者身份是一名神父,卻同時是一個在宗教人士眼中為異端的魔術師,這自然也難怪遠坂凜會稱呼其為假神父了,據說言峰綺禮是遠坂凜魔術上的師兄,同時也是后者現在的監護人,不過在我看來,凜大小姐對自己這位監護人的恭敬實在有限,這一點就光從剛才凜大小姐用腳而不是用手來開門就可以看出來。

“你們的身份,是在欺騙我們吧?”跟著saber一起無所事事地在教堂外面等待著,寡言少語的金發少女突然主動打破了沉默,“漏洞太明顯了。”

“廢話,”我毫不猶豫地承認,反正這個搞笑的“攝影愛好者身份”說出來就已經傳達了“身份保密”這樣的信息,跟我們打交道的都是聰明人,用不了多久就對這個身份產生懷疑當然正常,“你也看出來了,我的淚子妹妹在戰斗中裝備的是軍裝。”

“原來那是軍裝嗎?”saber立刻好奇地接道。

……呃,原來你沒看出來啊。

有一句沒一句地閑聊著,聽起來是很嚴肅的話題,但由于彼此都心照不宣或者干脆說我們這邊沒心沒肺,這樣探聽一方真實身份的敏感話題竟然也能用來閑談,直到面色復雜的衛宮士郎從教堂大門中出來為止。

我遠遠地舉手招呼:“呦少年,看起來你很迷茫啊,需要人生的指引嗎?”

“所長哥哥和莉莉娜在一起時間太長了。”淚子立刻做出了判斷。

切,這種時候提那個傻蛋惡劣女神官干啥。

衛宮士郎被我如此另類的招呼轉移了注意力,臉上糾結的表情似乎也平復了許多,看得出來,雖然他可能對某些殘酷的事實一時難以接受,但心中卻沒有多少迷茫,我應該說,老好人的一根筋精神果然無堅不摧嗎?

“走吧,回去再說。”

拍了拍衛宮的肩膀,我仍然老氣橫秋地擺出了人生導師的樣子,對方則毫不客氣地回以一個白眼,率先向前走去。

夜已深,在回衛宮邸的道路上一片靜謐,唯有不甚明亮的路燈做伴,或許是人人各有心事,我們都沒多說話——至少看上去是這樣,因為在精神連接的層面上,淚子已經把她的個人履歷從小學三年級講到初中入學階段了,這丫頭跟我還真是夠無話不談的。

“士郎”

“凜”

當我們已經來到衛宮邸的院墻外面,正要分手時,兩名從者突然的低喝卻打破了一路上的沉默,轉瞬之間,保護在遠坂凜身邊的紅風衣男子已經從靈體化現出真身,黑白雙刀被緊緊地握在雙手中,反射出一道道冷光,而saber則雙手虛握抬在身前,顯然已拔出了不可視之劍。

夜晚微微的霧氣中,兩個身影,一個高大將近三米,一個嬌小只有一潘多拉(貌似這已經成為身高單位了?),正帶著幾乎無法抑制的澎湃魔力向這邊大搖大擺地走來。

“又見面了呢,大哥哥”

來人從霧氣中顯露出了身形,發話的是一個身材嬌小,擁有銀白色的披肩發和血紅雙瞳的可愛女孩,而與這女孩形成鮮明對比的,則是站在她身旁,身高至少兩米五以上,赤露o上身,渾身肌肉如淺灰色金屬一般,怒發飛揚的巨人。

充滿壓迫感的魔力在四周的空氣中激蕩著,來者的敵意在這一刻毫無掩飾地爆發了出來。

不是第一次見面——這句話立刻讓眾人的視線集中在衛宮士郎身上,而后者臉上一絲絲困惑和凝重的神色則證實了這點。

“伊利亞斯菲爾馮艾因茲貝倫,”遠坂凜竟然一下子便說出了對方的身份,看樣子她真是對這次戰爭所可能遇到的敵人都進行了相當周密的調查,“沒想到你會這麼快出現,一個人來面對兩名master和兩名從者,還有……”遠坂凜說到這里看了我們一眼,卻有些矛盾不知道該不該把我們也貿然算在自己的戰斗力中,然后接著說道:“還有兩個你可能根本不知底細的對手,真是冒險的舉動呢。”

“因為要盡快和大哥哥見面,”銀發女孩的目光始終集中在衛宮士郎身上,臉上帶著的雖然是相當甜美的微笑,所說出的話語卻讓人絲毫生不出溫暖的感覺,“然后,殺死你們哦。”

伴隨著小女孩的話音落下,那兩米多高的巨大“生物”同時發出了全無理智的揚聲咆哮,簡直……就好像只知道殺戮本能的怪物一樣。

“而且伊利亞覺得一點都不冒險呢,berserker可是最強大的怪物,可以很輕松地殺死你們哦,所以不要反抗,乖乖地讓berserker殺死你們好了。”

“開什麼玩笑”遠坂凜剛憤怒地說出了這樣一句話,對面那巨“人”所發出的攻擊便已經轉瞬即至。

宛若一塊不規則的巨大石板,那竟然就是berserker的武器,自重可能足以將個人活活壓死的巨大石板在巨人手中竟然如同羽毛般輕盈,毫不費力地將上前迎擊的紅風衣男子一擊掃飛,而遠坂凜在僥幸逃過一劫之后臉上也立刻露出了震驚的神色,很明顯,自己的從者在面前怪物的攻擊下瞬間被秒的事實讓她完全無法接受。

而此刻,早已蓄勢待發的saber如離弦之箭一般沖向了揮舞石斧的巨人,這本來應該是勢在必得的一擊,但那體型碩大的巨人竟然擁有完全犯規的敏捷,高高揚起的石斧直接砸中了saber的武器,被少女勉力格擋下來之后又是閃電般的第二擊,在力量上不占優勢的金發少女同樣被直接擊飛,在一道銀白色的弧線中,灑下點點觸目驚心的血跡。

“saber”衛宮士郎立刻就要沖上前去,但有一個身影比他還快。

我這時候特想再說一句“聖盾淚子,變形出發”來著,不過那丫頭的牙比淺淺還狠,就沒敢說出來。

沒錯,沖上前去擋住了berserker致命連擊,將已經重傷的saber救下的人,正是典型的行動派,佐天淚子小姐——有時候也叫聖盾淚子,強襲淚子,正義淚子,哥斯拉淚子……

真是符合她的性格啊,這種看到別人有危險就立刻行動的舉動。

不過說實話,以淚子那半吊子的刀術水準,即使有空間跳躍的能力,要想依靠格斗術擋住berserker的攻擊也是不可能的,因此現在的情況是,那笨丫頭甚至連刀都沒來得及拔出,而是抱著腦袋半蹲在地上,巨人那沉重的石斧卻被硬生生懸停在她頭上不到半米的地方:一道淡藍色,正不斷散發出波紋的能量護盾擋住了對方的攻擊。

真是驚人的力量,僅憑蠻力就能對軍官級希靈使徒的幽能護盾產生傷害哪怕是不破防的傷害,這也已經超過一般希靈戰士了,看來這個低魔低能的世界,也並不是沒有足夠強大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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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四章 啊,好高

沉重的石斧——假如那東西真的能被稱為斧的話——在空中呼嘯著,每一次揮動都帶起了驚人的風壓,兩米多高的巨人揮舞這樣的兵器就好像舉著根羽毛一般輕松,在絕對的力量壓制下,即使是強如saber,也無法在單純的格斗中與之匹敵。()

而被第一擊秒殺出局的紅風衣男子也自知無法在正面戰中占到便宜,不由將主意打到了那名銀發小女孩身上,比起和那個怪物對抗,貌似擊殺相對脆弱的魔術師要容易太多了。

可惜這個計劃聽起來不錯,實行起來卻直接夭折,即使是berserker那樣失去理智的戰爭野獸,也有著保護主人的本能,saber由于已經受傷,並沒能成功糾纏住那力大無窮的巨人,要不是自身的敏捷已經在某指揮官的加強下提高了許多,恐怕紅a同學這次不死也得丟半條命了。

至于剛才驚艷出場的佐天淚子,現在正反省呢:身為本應該在后方指揮的兵種,竟然熱血上頭地沖上去跟狂戰打近戰,而且唯一的戰果就是在抱著腦袋被人敲了半天雞蛋殼之后大呼小叫地跑了回來,不反省還干什麼?

單從戰斗力上來講,不善戰斗而且還是半吊子的佐天淚子明顯不是那巨人的對手,因此在給saber和紅a各自施加了強化速度和防御的幾個狀態光環之后,淚子也和我一起進入了觀戰的行列。

現在有了淚子的光環支援,再加上saber和紅a的個人實力不弱,想必也就不會那麼容易落敗了,只是要取勝,貌似也困難了點。

“能量新……”看到那巨人的攻勢絲毫沒有減弱的跡象,我也開始猶豫是不是應該提前出手,但是就在一個小規模的能量新星即將在b叔腳下爆發的時候,從高空中突然傳來的一陣連綿不絕的尖嘯卻打斷了所有人的動作。

就好像是什麼東西正劃破空氣,急速墜落一樣。

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就連勇敢如saber都是渾身一個激靈,然后毫不猶豫地向后跳去,而紅風衣男子則是微微一愣,在看到saber的動作之后也反應過來,不明所以地脫離了戰團,現場還有一個稍有經驗的人就是衛宮士郎,他第一時間仰頭望天,我隱隱能看到他腦門上突然出現的冷汗。

衛宮士郎的動作仿佛成了一個信號,在將大家的視線吸引到天上的同時也打斷了正在進行的戰斗——即使是berserker,也本能地感覺到了異常,然后仰頭望天,發出一聲憤怒的咆哮。

然后就被從天而降的一個大火球給砸進地里去了……

第二個登陸艙,自重數噸的星際合金塊,以上萬公里的時速劃破了大氣,所積累的動能即使是強悍如海格力斯這樣傳說中的半神英雄也無法硬抗的,將近三米高的巨人發出一聲野獸般的嘶吼,便如同被打樁機迎頭砸下的木樁一般陷進了水泥地面之下,猛烈的沖擊波緊接著襲來,卷起了無數鋼筋水泥的碎片,如同奔騰的怒潮一般向四周席卷而來,早已經退回到各自master身前的saber和紅a立刻舉起了自己的武器,利用遠超人類反應能力的格擋技將這些飛舞的殘片阻擋在外,而淚子和我更是不用害怕,反正有各種能量護盾可供選擇,而且我還有工夫選個巧克力色的……

但現場還有一個人完全沒有防備。

那名為伊利亞的小小女孩,在突然發生的巨大變故面前仿佛被嚇呆了一般,只能長大著小嘴,呆呆地看著自己的從者被一個怪模怪樣的圓柱體合金塊砸進天坑,卻對即將把自己淹沒的鋼筋水泥“子彈”視而不見。

“伊利亞”

在這樣的情況下,老好人衛宮士郎果然第一時間反應了過來,然后飛身沖出了我們的防御網,試圖救回那已經嚇呆的小女孩。

“我x你個白癡”

面對這樣傻蛋的舉動,即使同樣是老好人的我也忍不住要破口大罵,當好人不錯,但至少你給我動動腦子啊這里一圈人里隨便哪個都能救那個小丫頭,就你一個戰斗力5的家伙,你主動跳出去這不是砸我們場子嗎?

以后發先至的速度,我直接原地加速突破了音障,沖上前去一把揪住了衛宮的領子,向后一扔,扔到了saber身后,而自己則速度不減地沖到了伊利亞身旁,大手直接按在對方腦袋上。

以我的手掌為中心,一個半透明的球形能量護盾瞬間張開,將呆呆的伊利亞保護在里面——護盾是巧克力色的哦。

話說為什麼我覺得這種給目標上盾的方法這麼獵奇呢?那些聖騎士遠程上盾的技能是什麼原理來著?

這一切都是瞬間發生,不到一秒鐘的事情,四濺的碎片在能量護盾上激發出了層層的漣漪,每一塊的威力恐怕都不亞于一個近距離爆炸的手榴彈,這時候我才意識到當初那個倒霉槍兵的命有多硬,這不減速的登陸艙掉下來就是牛b啊

幾秒種后,當一切塵埃落盡,saber以劍揮出一片強風將現場的塵埃彌漫吹散之后,呈現在我們面前的,是一個已經將街道和附近一大片地方完全摧毀的巨大天坑。

雖然這里是街道上最寬闊的地方,但貌似仍然有民宅受到了致命傷呢。

放心吧,衛宮君,你的房子我會幫忙修理的。

用眼角的余光看到了呆立旁邊的衛宮士郎一臉崩潰地看著自家已經土崩瓦解的院墻和里面被摧毀了一小半的院子,我心中頗為不忍地暗自承諾道,為什麼不說出來呢?

因為說出來的話到時候就不好反悔了。

“后院的天坑還沒填上啊。”

性格直率的呆毛王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偏偏要在這個時候揭衛宮的傷疤,一句話,讓本已經佝僂下去的半吊子魔術師更加蒼白化了。

在面前的天坑正中,一個反射著銀白色光澤的高科技“飛船”仍然在冒著蒸騰的熱氣,盡管新伊甸聯邦的人類在希靈科技幫助下已經將自己的飛船材料從質量上提升了一大截,但在這樣粗暴的著陸之后,登陸艙還是毫無疑問地發生了變形,因此,看到登陸艙的滑動門被人不客氣地從里面踹飛也就很正常了。

“啪嗒”、“啪嗒”,兩聲輕輕巧巧的腳步聲一前一后地響起,從登陸艙中出來的是一對雙生子一般的小女孩,前者黑發黑瞳,臉若冰霜,后者則有著血紅色的貓瞳,滿臉都是好奇和古靈精怪的表情。

潘多拉和維斯卡麼,看來珊多拉還要等一陣子才能出現呢。

此時眾人都還處于目瞪口呆之中,沒人注意到在登陸艙旁邊,一大團焦黑如炭的東西正在緩緩顫動,直到那屬于berserker的怒吼突然響起,才讓大家回過神來。

沒死,這是當然的,連lancer都能在登陸艙的沖擊下生還,更別提命比小強還硬的狂戰士了,就好像一座小山緩緩升起一般,被砸倒的berserker重新站了起來,身上焦黑的泥土沙石紛紛掉落,而就在他旁邊不到半米遠的地方,兩個萬年一米二也同時扭過頭來,視線隨著這個巨人的動作而不斷上仰。

仰視……再仰視……接著仰視……潘多拉和維斯卡的脖子快成九十度角了,而b叔仍然在逐漸舒展自己的筋骨,肆無忌憚地張揚著相當于潘多拉乘以二還高三頭的身高。

“嗷——”berserker仰天發出了一聲怒吼,遠方私家車的報警器響成一片——話說這麼大動靜怎麼還沒來倆警察呢?難道是四周這種古怪白霧的原因嗎?

用90度的垂直視角仰望著眼前小山一樣的巨人,潘多拉和維斯卡突然陷入了詭異的寂靜之中,或許是與生俱來的危機感仍然存在,沒有神智的狂戰士此刻也忍不住低下了頭,想要看看下面的情況,于是,兩個條件一瞬間齊全了:

身高,俯視。

你這是嫌命長啊b叔

“啊,好高。”維斯卡喃喃地嘟囔了一句。

“恩,好高。”潘多拉面無表情地點點頭。

然后,在所有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兩個小女孩已經一邊一個猛然間抱住了高大如山的berserker的雙腿,緊接著,蔚藍色的光輝猛然間從她們的背后爆發出來,僅僅是一瞬間,陷入了某種暴怒狀態的雙子姐妹便消失在眾人眼前。

視網膜中僅留下一個燒灼般的殘影,就好像閃電留下的v字形一般,潘多拉和維斯卡分別抱著berserker的一半身體,以近百倍音速相互遠離,消失在天際。

強悍如海格力斯這樣的傳奇英雄,在雙倍的、相當于希靈戰列巡洋艦級別的引擎出力下,被瞬間分屍。

不知道這樣死掉的話……b叔還能不能復活……潘多拉和維斯卡這次貌似真的是生氣了呢。

“我說,你們兩個這次也太沖動了吧?”雖然不是不能理解兩個悲催的矮冬瓜在面對一個相當于自己兩倍多高的巨人時是什麼心情,但兩個小家伙這樣不經大腦的舉動還是讓我忍不住用精神連接說了一句。

“沒關系,反正那個傻大個還能復活,再殺十次就停手好了。”維斯卡清脆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好吧,前言收回,貌似這倆小家伙之前不但動了腦子,而且還檢索過相關資料了……

對這樣的秒殺,我絲毫不感到意外。

潘多拉和維斯卡的極限出力能有多大?

或許用一個簡單的例子可以說明一切:昔日維斯卡在榮耀形態下的時候,曾經以星環的力量啟動了引力攻擊,將整個亞特蘭蒂斯大陸從大陸板塊上直接撕掉,然后扔進了巖漿之中,而對一座星球級的戰艦而言,這樣的引力武器甚至相當于坦克上的手槍射擊口一樣微不足道。

而即使是神話傳說中力量最強大的“泰坦”,也不過能將一座山連根拔起而已,一座山跟整個大陸比起來能算點什麼?

而海格力斯甚至只是一個半“神”。

即使使徒形態下的潘多拉和維斯卡戰斗力不可能有星球戰艦那麼強大,她們也絕對有實力憑雙手撕開任何一個所謂的英靈——除非對方的身體擁有法則或概念層面的“不可破壞屬性”,而對這兩個能以一己之力全滅整個星際艦隊的小家伙而言,海格力斯的身體實在太脆弱了。

現場一片寂靜,甚至落針可聞,所有人都陷入了詭異的僵硬狀態,眼前發生的一切都真真切切地呈現在他們眼前,並不是對這樣的事實有任何疑問,恰恰相反,正是因為這一切都太無懸念,太過直接,讓每一個人都進入了思考不能的狀態。

那無比強悍的怪物,重傷了saber和archer兩名英靈的巨人,竟然在前一秒還占據絕對上風的情況下,下一秒就被兩個突然出現的小蘿莉給……

瞬間撕成了兩半??

時間仿佛一瞬間靜止了,空中仍然懸浮著一蓬屬于berserker的血霧,此刻才緩緩下降,然后在接觸到大坑底部的時候發出陣陣嘶嘶的聲音,那里有一大灘融化的金屬和巖漿,兩個小女孩沖上天空之前爆發出的尾焰融化了地面和登陸艙的部分外殼,形成了一面半徑兩米左右的熔巖池,刺眼的亮紅色熔漿提醒著眾人,剛才的一幕都不是幻覺。

良久,我才感覺到手下的小女孩伊利亞突然顫抖了一下,然后仿佛失去了神智一般,開始向前走去,嘴里無意識地喃喃低語著:“berserker?怎麼會……berse……”

糟糕,打擊過度了。

陣陣空氣的尖嘯在這時由遠而近地響徹天際,夜空中兩個亮點在視野中急速擴大著,然后流星一般重重地砸在地上,卻是兩個半跪著降落在我面前的小女孩,潘多拉和維斯卡完成了車裂拋屍的工作,現在勝利返航了。

兩個“兇手”的到來似乎將已經有些混亂的伊利亞重新喚醒,正茫然向大坑中走去的小女孩扭過頭,呆呆地看了潘多拉姐妹一眼,雙眼中突然閃過了一道驚恐卻又夾雜憤怒的火焰。

難道她打算為b叔報仇?

注意到這個正盯著自己的小女孩,潘多拉和維斯卡只是微微偏了偏頭,然后便不約而同地大踏步迎了上去。

原本就已經有些驚恐的伊利亞立刻嚇得后退了一步,見狀,我立刻拉住了兩個小家伙,然后幾步走到了伊利亞面前。

“你走吧。”向對方擺擺手,我做出了放行的意思,本來,這小女孩就不是敵人,今天的沖突,怎麼說呢……要怪就怪b叔爸遺傳基因吧,錯的不是b叔,是dna啊

“海格力斯擁有十二試煉,但你要死在這里,他可就真的沒法復活了。”看到伊利亞愣愣的樣子,我緊接著便在她腦海中接了一句。

對方立刻露出了震驚的神色,在神色復雜地盯著我看了一會之后,突然扭過頭,從來時的方向快步跑了出去——恩,還摔了一跟頭。

當對方的身影消失在夜幕下的薄霧中之后,我才領著潘多拉和維斯卡來到了眾人面前,此刻他們也從剛才沖擊性的秒殺一幕下恢復過來,看到兩個人畜無害的小女孩,立刻露出了看到怪物一般的神情。

當然,至少都還算鎮定,尤其是在看到兩名剛剛秒殺了一個強力英靈的小女孩很聽我話的時候,遠坂凜還能壯著膽子問一句:“那個……這兩個女孩是……”

潘多拉和維斯卡對視一眼,前者沒有說話,后者則立刻用小女孩特有的歡快動作鞠了個躬,聲音清脆地說道:“我們是來自半人馬座α星團的攝影愛好者,在經過地球軌道的時候為了躲避一個無辜的太空奧特曼而機動失敗迫降在這里……”

衛宮士郎愣了愣,然后打斷了維斯卡的自我介紹:“咳咳,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應該是alex星團吧?”

遠坂凜額頭上劃過一道冷汗:“他們說是哪就是哪你還不知道?”

“總之,這幾天就多多打擾了。”

看了已經化為廢墟的衛宮邸前院墻一眼,佐天淚子帶著相當抱歉的表情,用無比尷尬的語氣說道。

突然出現的小女孩以驚人手段解決了來犯的敵人,然后大搖大擺地成為了衛宮邸的新客人,遠坂凜在告辭離開的時候臉上表情相當復雜,很明顯,這個心智遠比年齡要成熟數倍的少女正在心中權衡著現在聖杯戰爭各方的實力對比,而她首先要擔心的,就是我們這些莫名其妙出現的“外星人”究竟打算怎麼摻和整個事件。

表面看起來,我和淚子都對聖杯之類的東西毫無興趣,也沒有干擾聖杯戰爭的意思,但通過今天的事件,遠坂凜突然隱隱產生了個預感:貌似,整個聖杯戰爭已經在昨天的“飛船墜落”之后,以另一種方式結束了……

而另一個心事重重的人,則是saber。

作為昔日大不列顛的王者,擁有軍神的稱號,盡管生性直率,她也不吝于詭道,質疑和計謀,這是軍人的天性,接二連三地出現所謂“愛好攝影的外星友人”,而且實力還如此誇張,她會產生什麼聯想恐怕都不奇怪。

或許唯一一個幸運的,就是對這些都缺乏自覺的衛宮士郎了吧,要不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永遠是傻蛋呢,你看希爾維亞那個缺心眼平常多幸福啊……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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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2-6-29 12:57:56
第四百七十五章 學校

“結盟?”

衛宮士郎張大了嘴巴,面前這個一大早就趕過來的雙馬尾大小姐提出的驚人言論讓仍然沒有什麼自覺的少年感覺十分不解,“可是為什麼呢?”

“這是很正常的選擇,不是嗎?”

遠坂凜說著,眼神有意無意地掃了我們這邊一眼。

“艾因茲貝倫家族召喚出的英靈比預想的還要強大,Archer單打獨斗的話完全不是對手,而你又是個連給自己的從者提供魔力都辦不到的半吊子,為了提高勝利的幾率,暫時聯合起來,不是最優的選擇嗎?”

“那……聖杯呢?那對于遠坂同學而言,不是很重要的東西嗎?合作的話,不就意味著要和敵人聯合了嗎?”

“是呢……嘛,不過那是以后要考慮的事情,到時候是一決勝負還是別的什麼都可以,只是現在,我認為聯合起來是最好的選擇而已。”

“不過遠坂同學能選中我這樣的半吊子作為盟友……”

衛宮士郎明顯很有自知之明,此刻倒是老老實實地承認了自己的半吊子,而對他這種回答,遠坂凜只是再次將視線飄到了正忙著搶電視的帝國四人眾身上,意思相當明顯:你以為我是看在一個半吊子魔術師的份上來選擇和你結盟的嗎?

好麼,這位大小姐果然把我們列入狩獵范圍了。

恐怕即使再以“外星人不參與地球爭端”這樣的理由推脫,這位大小姐也不會放棄借助我們力量的機會,更何況昨天晚上兩個小丫頭的驚人之舉,事實上已經對原本在地球人之間爆發的聖杯戰爭產生了影響,就好像交戰正酣的扎夫特和地球軍前一秒還在戰場上你死我活,然后突然有個路過的EVA不小心踩死了正大發神威的基拉大和,你讓交戰雙方怎麼能把那EVA當成過眼云煙吶……

心念及此,我忍不住又在兩個為了搶頻道而開始扭打的小家伙腦袋上一人一下地送上了兩個腦瓜崩。

“我對你們那些神神叨叨的東西是不太了解啦,”安撫住正互相揪頭發以示親密的別扭姐妹花,我抽空扭頭對遠坂凜說道,“不過你真的認為,聖杯那種東西能實現人類的一切願望?”

回答我的不是遠坂凜,而是始終正襟危坐的saber:“你們的力量不可爭議,但也請不要小覷聖杯的威力,能夠讓英靈這樣的存在于現實中出現,這幾乎已經是逆轉了生死的奇跡,所以,我堅信它是可以達成願望的。”

“哼,”我一偏頭,“我就不信它真的能幫我把宇宙膨脹速率下調三個百分點”

眾人:“……”

遠坂凜:“好吧,至少我覺得人類提出的,在地球范圍之內的願望應該能實現……為什麼會突然感覺好沒動力呢……”

遠坂大小姐說到一半,突然自暴自棄地長嘆了一聲,然后將凌厲的視線投了過來:“決定了,以后除非必要否則絕對不能把你的話當真,要不我的世界觀就完了”

關于聖杯的討論,在我們之間已經發生了兩三次,不得不說本人的演戲功夫還是不錯的,以一個“外星人”的角度,我細致地闡述了自己對所謂“萬能之釜”的質疑,這時候有意思的地方就出現了,FATE世界中的聖杯戰爭始終是建立在一個固定觀點之下:地球就是世界,耶穌之血便是真神的血液,而聖杯就是真神力量所賦予的奇跡之物,因此,獲得聖杯的人將擁有實現任何願望,甚至是改變世界的願望的幸運,從始至終,這個理論都沒考慮到地球之外還有神馬東西,比如我們。

于是,當完全否定整個聖杯體系,甚至跟蓋亞、阿賴耶兩大抑制力都毫無瓜葛的外星人出現之后,各種微妙而致命的矛盾就呈現出了完全不可解釋的狀態,最簡單的例子就是,能實現一切願望的聖杯,可以緩解半人馬座盜版業猖獗的問題嗎?

然后,我們可憐的遠坂大小姐就在和我的一次次討論中越來越沒有干勁了……不過貌似對方真正的目標並不是獲得那個所謂的願望來振興家族之類,她只是想用贏得勝利的過程來證明自己的實力,證明自己身為遠坂家族繼承人的資格而已,至于家族的復興,我想這個堅強的少女一定是想通過自己的手來實現吧,也正是因此,在我們的“真世界觀摧毀打擊”下,名為遠坂凜的女孩到現在還堅持著沒放棄自己堅定的信念。

“哥哥,我真的要去上學啊?”

眼看著時間已經不早,衛宮士郎和遠坂凜已經做好了去學校的準備,佐天淚子突然可憐兮兮地湊了過來,一臉委屈地說道。

“就是去玩兩天嘛,”我拍拍對方的小腦袋,“手續都給你辦好了,要不是沒安排開,今天我還打算找個小學把潘多拉她倆給扔進去呢”

話音剛落,旁邊打打鬧鬧的姐妹倆便立刻安靜了下來,然后瞬間消失在眾人眼前——貌似曾經短短幾個月的學生生活讓潘多拉心里陰影頗為嚴重,甚至連維斯卡都被傳染了。

對于將淚子安排上學的事情,我對外的解釋一來是為了符合那天隨口對藤村“老虎”提到的在此地暫居的理由,二來,則是自家妹妹對地球人的學校很感興趣,這樣的解釋倒也合情合理,就連遠坂凜都沒能挑出什麼毛病來,任憑凜大小姐智商再高,她也不可能猜到我們是拿著攻略來的吧?

盡管那攻略貌似有時候也挺不可靠的……

將淚子送進學校並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西卡羅和他的專業化團隊已經在幕后為我們打點好了一切,從假身份證到假轉學證明應有盡有,唯一有點麻煩的就是,現在的淚子明顯只是國中生的年紀,將其安排到遠坂凜就讀的高中部可能會很引人注意,但想到當年以小學生的年紀入讀大一,號稱教授終結者的潘多拉,我就果斷無視了這個問題,于是,在今天早上稍晚些的時候,名為佐天淚子,來自日本東京,因投靠親戚而轉學到冬木市的天才少女便正式成為了衛宮士郎和遠坂凜的同班同學,好不容易脫離了校園生涯原本以為能好好玩幾天的淚子就這麼被我給扔到了學校里……

恩,安排好了那丫頭,似乎我也該走動走動了呢。

信步走在冬木市並不甚寬廣的街道上,我開始慢慢分析屬于這個世界的,那雖然簡單單薄卻相當引人在意的能量組成。

低魔,低能,FATE世界是毫無疑問的低能級世界,在這里,即使是最強大的人類魔術師也無法釋放出禁咒之類的東西——當然,這個世界的設定中也不存在那樣的玩意,但在我的感知中,這個世界的能量脈路確實是單薄簡陋到了極點,甚至,主要的能量結構只有五條。

比銀月城的照明用魔網還要簡單的結構呢。

但是,如此單薄的神秘系結構,卻直接代表了整個世界最根源的力量,順著它們一路深入的話,或許能接觸到這個世界,或者說這個地球最終極的兩個力量吧?

不過暫時我還沒有驚動這兩個跟自家妹子重名的抑制力的打算,這個世界的能量構成實在是太有趣了,如此低的能級,卻憑借著將全部的神秘匯編入五條魔網干道(這是血精靈們習慣的說法)這樣取巧的方式,使人類獲得了利用有限的魔力來溝通本源的可能,而這在很多高能世界都是極難辦到的,假如能分析出這種“本源壓縮”的原理,或許,我們就能讓阿瓦隆這樣的法則兵器獲得量產可能,但假如貿然驚動了世界抑制力的話,分析神馬的,立刻就浮云了,好走極端的兩大抑制力絕對會跟我這個入侵者拼個魚死網破的。

命令在虛空中游蕩的阿瓦隆逐漸靠近這個世界,並利用離世庭園的偷窺……咳咳,瞄準系統分析這個星球,甚至整個太陽系的能量網絡,這就是經過深思熟之后,我做出的最穩妥的選擇。

“嗯?”突然之間,一個從遠方傳來的,並不甚清晰的魔力波動引起了我的注意,讓我暫時停止了和阿瓦隆控制機關的聯系,然后,視線投向某個方向,在精神力的感知中,那里正被不詳的力場逐漸覆蓋。

是……學校的方向?

不會吧這麼快就發生異常,我應該說淚子果然已經從我這里感染到了某種招惹麻煩的體質了嗎?

“淚子那邊情況怎麼樣?”

“還好啦,”淚子大大咧咧而且充滿活力的聲音響了起來,“就是突然出現了很讓人不舒服的東西,我想掃描一下學校里的情況,現在正翻智能探針的說明書呢,這些小東西怎麼也不肯動。”

“別管探針了,你優先保護學校里的普通學生,我這就趕過去。”

匆匆掛斷了精神連接,我直接閃進了旁邊一個無人小巷,然后啟動空間傳送。

喵的,竟然這麼快就直接把魔法陣啟動了?

剛一進入校園,那種濃重而令人惡心的感覺便從四面八方涌了過來,在常人五感中完全無法感知的東西,卻由于自己那變異的精神力而被放大了無數倍,這真是個悲劇。

但是惡心歸惡心,彌漫在校園中的魔力卻不可能對我產生影響,且不說咱本身的能力就能抵抗任何形式的能量攻擊,哪怕我什麼都不做,學校里用來吸取生命力的魔法陣也不可能對此身產生效果——成天和叮當混在一起,生命女神的力量自然也令我產生了點微妙的變化,至少,一切衰弱系的負面攻擊對我是無效的。

快步從藏身的教學樓后面轉出來,我伸手拉住了一個路過的學生:“你知道遠坂凜在哪個班嗎?”

佐天淚子是剛轉過來的學生,在這里自然沒多少人認識她,但遠坂凜卻是校內赫赫有名的優等生,應該沒人不認識吧?

可是被我拉住的學生卻沒什麼反應,他只是遲鈍地看了我一眼,然后便一臉疲倦地低下頭,晃晃悠悠地走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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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即使還沒有正式發動,這些學生們也已經宛若行屍走肉了嗎?

“哥哥我們在這邊”

正在這時,淚子的聲音卻從背后響了起來,我轉過身,正看到淚子,衛宮還有遠坂凜三人都站在不遠處的墻角下,沖這邊遠遠地招手。

“呼,看樣子趕上了。”

快步跑到三人面前,我長出了一口氣說道。

“你們早知道今天要發生的事情?”

等一起來到一個無人的角落之后,遠坂凜劈頭問道,很顯然,這位聰明的大小姐已經明白了什麼。

“讓你妹妹進入學校,應該也是為了今天的事件吧?”

“差不多吧,”我撓撓頭發,“不過我原本的意思只是讓淚子監視這個學校里出現的特異性能量來著,這種能量讓我們很感興趣,只是沒想到它會在今天爆發出來。”

“是這樣嗎?”遠坂凜半信半疑地看著我,“姑且相信你好了,不過小心點,這里設置的是可以吸收生命力的禁忌術法,大意的話,可是會吃虧的,我和這個半吊子在幾天前就開始尋找設置陣式的家伙,可是現在還一無所獲。”

遠坂凜話音剛落,我便感覺到四周那種令人厭惡的能量場突然顫抖了一下,然后開始了規律性的脈動。

這種感覺很難以形容,假如非要用自己精神力感知到的情況來描述的話,那就好像……被浸泡在心臟中,隨著污濁的血液涌動而起伏一樣惡心。

“糟糕竟然這麼快就發動了,明明應該還有幾個小時才對”

遠坂凜的驚呼讓衛宮士郎也大驚失色,即使是半吊子,對這個陣式會引發什麼后果他也是知道的,但問題是,一切已經來不及阻止了,幾天的查探和對陣式的破壞,終究還是沒能阻止對方的行動。

“淚子,保護平民。”

我趕緊提醒有些發愣的少女,對方立刻明白過來,然后瞬間換裝,“唰”地抽出了指揮刀,然后用力插進地下:“武裝命令”

淡藍色的光環幾乎和血紅色的污濁魔力一同擴散開,然后彌漫了整個校園,或許在普通人眼中看不到什麼,但在我們這些不普通的人眼中,世界已經瞬間變異。

鮮血的聖殿籠罩了校園,饕餮的施術者即將享用這生命力的盛宴,然后——啃了一嘴沙子。

領著不明所以的遠坂和衛宮從藏身的教學樓后出來,外界的情況讓兩個人大吃一驚。

所有在校園中的師生都仍然保持著那副茫然的樣子,漫無目的地走動著,猩紅色的魔力不斷對這些生命力源泉發動著攻擊,卻只能在幽能護盾上激起一陣陣幾乎不可察的微小漣漪。

沒錯幽能護盾,每一個師生身上都有一層幽能護盾,甚至連衛宮士郎和遠坂凜身上都不例外。

武裝命令,怎麼說呢,這個技能還有個名字叫“民兵潮”……

顧名思義,就是將平民武裝起來,當做臨時戰斗力的技能,淚子的武裝命令覆蓋整個校園,將這里的師生臨時轉化成了基礎的希靈戰斗傀儡,當然,在淚子刻意的控制下,這種武裝是不完整的,他們只是具備了希靈戰斗傀儡的防御力和基礎的幽能護盾而已,由于人類不可能產生幽能,這種轉化持續時間大概只有三十分鐘,但在三十分鐘之內,那層幽能護盾絕對足夠抵抗魔力的侵蝕了。

而當一切結束之后,他們也將絲毫感覺不到異樣,假如沒有人提醒,他們甚至意識不到今天自己莫名其妙地失去了半個小時的時間。

這個技能看上去有點雞肋,因為大部分情況下,一群只能用來當做炮灰的戰斗傀儡甚至比不上幾門重型光子炮給力,但這個技能卻一度被稱為風暴指揮官最惡心人的能力,因為武裝命令所能產生效果的不僅僅是人型生物,基本上只要是能活動的東西,都可以被這個技能影響,包括老鼠和小強,包括滾動的玻璃球和路過的草泥馬……

鋪天蓋地的幽能單位沖擊己方陣地,從靈長類到微生物都有,而且個個帶著護盾,本著咬不死你也要惡心死你的精神淹沒你手下的每一個士兵,頂著幽能盾的小強甚至會在下一秒磕掉你的門牙,這已經不算軍事打擊,這他娘的簡直就是赤果果的精神打擊啊

當然,總體來講這仍然是個只能用來惡心人的雞肋技能……也不知道當初是哪個天才指揮官想出來的。

“這是什麼東西?”

遠坂大小姐好奇地戳戳面前的幽能護盾,結果手指毫無阻礙地探了出去,立刻被嚇了一跳:幽能護盾外面可是那些污濁的血色魔力,對遠坂而言可是相當惡心的東西。

“一點瀉藥而已,”我嘿嘿一笑,然后轉向淚子,“丫頭,讓這些幽能進入擴散狀態。”

校園中不計其數的幽能護盾同時閃爍了一下,然后表面開始漸漸蒸騰起淡藍色的霧氣,這些霧氣一脫離護盾便受到了空氣中魔力的作用,開始匯聚成一個巨大的漩渦,向著最高的教學樓頂部飄去。

就在下一秒,那血紅色的陣式便劇烈地閃動起來,然后瞬間土崩瓦解。

“對方現在應該跑不掉了,”我肯定地說道,然后率先向前走去,“趕快點的話應該還能抓活的,英靈的體質在幽能侵蝕下可支撐不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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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2-6-30 13:28:09
第四百七十六章 被俘獲的英靈

  “這是怎麼回事?明明前幾天院子里剛剛生了瓦斯爆炸的,怎麼現在旁邊的街道也生了爆炸?”

這是看到那崩塌的院墻和被整個掀飛的街道之后,前來蹭飯的藤村大河所出的驚呼。

而在另一邊,一名紫的柔弱少女則一臉緊張地躲在衛宮士郎身后,一邊用怕怕的表情看著宛若被航空炸彈襲擊過的街道,一邊不時用好奇的目光看著我們幾個陌生人。

瓦斯爆炸啊……話說衛宮同學,你就不能想點別的理由了嗎?

接二連三的登6艙墜落在冬木市,即使能利用隱形迷彩隱藏登6艙在空的軌跡,地面上留下的慘烈痕跡也是不可能掩蓋的,遠坂凜倒是盡自己所能,利用自己在暗世界的威能從官方上將一切變成了比較合理的爆炸案件,算是對普通民眾瞞天過海,但對藤村大河和間桐櫻這兩個與衛宮士郎十分親近的人而言,貌似就比較麻煩了。

恩,或許粗線條的藤村還可以瞞過去,但櫻明顯是個細心的女孩,看著院墻殘骸旁邊那天坑的形狀和底部明顯有什麼東西被移走的痕跡,她還是弱弱地開口了:“那個……前輩……瓦斯爆炸真的會形成這樣的大坑嗎?”

衛宮士郎臉上一苦:“櫻,你就當這是瓦斯爆炸好了。”

“哦……”紫的弱氣少女點點頭,不說話了。

這個妹子也太好哄了吧

因為一些原因,這幾天藤村和櫻都沒來衛宮邸這邊,前者倒是和我們見過面,而后者這次卻是第一次出現在我們眼前,對一群自稱“衛宮士郎養父的好友的遠親”的陌生人,這個看上去有些怕生的弱氣少女顯得很是在意,尤其是在我們有一大半都是女性的情況下,但話又說回來,潘多拉和維斯卡這兩個一米二的小不點也需要你產生警惕嗎?

對不起,兩位妹妹大人,剛才不小心戳到你們痛處了……

接二連三地出現這樣身份可疑的遠房親戚或者故交老友,自然也給衛宮士郎造成了不小的麻煩,光如何解釋我們的來歷就已經讓倒霉的老好人先生感覺心力交瘁,尤其是在這些不請自來的非人類有絕大部分都是女孩的情況下,間桐櫻每次看向自己時那種泫然欲泣的表情和藤村姐那審視的目光對衛宮而言可能比凌遲還可怕,不過對這些事情我們可是愛莫能助,而且事實上,假如提前沒有我和淚子出現作為鋪墊,潘多拉姐妹出現作為緩沖的話,等sber突然暴露在藤村面前的時候,對后者造成的沖擊絕對會更大,從這點上來看,貌似某土狼還應該感謝我們來著。

早飯之后,熱鬧了一個早上的衛宮邸終于再次安靜下來,因為校園內的事件出乎我們意料地提前爆並得到了“解決”,淚子似乎也沒有了繼續在學校內蹲點的必要,于是毫不負責地讓帝國“有關部門”準備一份退學手續之后,少女再次成了幸福的翹課一族,在目送衛宮士郎和間桐櫻出門的時候笑到了遠近十里都光燦爛的地步。

現在,這里終于一個普通人都不剩了。

吩咐潘多拉和維斯卡張開力場將整個衛宮宅籠罩之后,我和淚子一起向院子后面的道場走去。

道場的大門敞開著,里面寬闊的空間一覽無遺,似乎毫無異狀,但這只是在隱形力場下的假相,淚子抽出了指揮刀,在空氣輕輕一揮,立刻,四周的空間便波動起來,原本被相位隱藏起來的東西都暴露在我們面前。

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半徑大概五米的水晶平臺,它呈標準的八邊形,每個頂點上都懸浮著一個菱形的小水晶柱,這些水晶柱向四周散放出淡淡的藍色光柵,形成了一個似真似幻的牢籠,而在牢籠里面,一個紫色長及地的女子背對著我們,頹然跌坐在水晶平臺上。

被我們活捉的英靈,真名為美杜莎的女子。

按照遠坂凜的意思,既然是敵人,當然應該消滅掉,而sber對此也表示贊同,只是衛宮士郎明顯無法認同這樣的行為,而我們也有留下她的理由,于是,本應該被送回英靈殿的Rider就這麼被關了起來。

當然,最重要的原因還是,對聖杯戰爭而言,現在殺死Rider已經沒什麼意義了,在聖杯戰爭殺死英靈,最后只余一人的意義就在于讓那“退場”的六名英靈魔力化為供聖杯降臨的燃料,而當前的Rider已經無法承擔燃料的職責,她被幽能所侵蝕,現在甚至部分身體還是結晶化的,在這些異化能量被驅散之前,Rider的死亡只會導致聖杯遭受不可逆轉的傷害。

“她恢復得很好,已經可以活動了。”

之前就呆在水晶臺旁邊看管“戰俘”的金少女立刻迎了上來,雖然一開始的時候對我們十分警惕,但這次能夠一舉將敵方的從者活捉,幾乎完全應該歸功于我們的幫助,這極大地增加了sber對我們的好感,雖然對我們的力量一無所知,但她已經差不多將我們當成暫時的盟友了。

“呦,不轉過來嗎?作為戰俘,現在你的態度可不怎麼好啊。”

幾秒種后。

“所長哥哥,你被無視了。”淚子一如既往地在這樣微妙的地方流露出了自己小小的腹黑一面。

“行算你狠”我氣急敗壞地伸手指著仍然背對這邊,無視了本人言的紫女子,然后邁步擰腰足下力,“大不了我繞過去”

sber、淚子:“……”

“你真是個奇怪的人,”這一次,就連始終表現淡定的紫女子也終于無法繼續淡定下去,她費力地站起身來,轉向這邊,語氣帶著某種微妙的憋笑感,“至少告訴我,我的身體生了什麼?這個古怪的牢籠又是怎麼回事?”

轉過身來的女子身材高挑,體形柔美,僅僅這點上便應該被稱之為美麗,但她眼睛上卻遮著一個造型十分古怪的紫色眼罩,那個遮擋了大部分容貌的眼罩讓她的美麗打了巨大的折扣,反而更增添詭異,但我知道,那隱藏在眼罩之下的一雙魔眼才是真正危險的東西,甚至比當時籠罩了整個學校,險些讓數千師生喪命的鮮血神殿還要危險,恩,至少在她被腐蝕之前是這樣,至于現在,那雙魔眼應該還暫時處于凍結狀態。

“只是被幽能侵蝕了而已,”我指了指對方的尖,那原本應該是紫色瀑布一般的長在尖端卻變成了藍白色的結晶體,這些結晶體雖然已經被極大地壓制,卻仍然頑固地占據著自己的領地,“所以說,亂吃東西是會鬧肚子的。”

“至于這個用來囚禁你的牢籠,則是你能活下來真正要感謝的東西,假如沒有水晶矩陣的轉化,已經被幽能變成水晶態的你,早就魂飛魄散了。”

“是嗎,”紫女子淡然地點點頭,然后重新坐了下來,以她現在的身體狀況,要長時間維持站立都相當困難,“我不記得有什麼英靈具備你們這樣的能力,幽能這種東西……似乎也從未在我的記憶出現過,而且作為聖杯戰爭的一員,你們竟然會選擇活捉我而不是直接擊殺,這真是讓人感到奇怪。”

“你就這麼想死?”

我露出了驚訝的表情,對方的話太平淡了在說到自己生死的時候,甚至就好像談論天氣一樣淡然。

“無所謂吧,”紫女子的聲音無悲無喜,完全聽不出什麼情緒“遵從召喚而來參與這場戰爭,然后因為戰爭失敗而退場,沒什麼好遺憾的。”

“也就是說,不管我們用什麼手段,你都不打算說出自己的mster是誰嘍?”我一揚眉毛,語氣上揚地問道。

紫女子以沉默表明了自己的態度,很明顯,即使死亡都不在乎的她,卻唯有召喚自己而來的主人是不願傷害的。

“我們已經確認了你的mster在那所學校之,而且是一名學生,”我故意露出了惡狠狠的表情,“也就是說,殺光那些學生,同樣可以達到目的。”

話音剛落,我突然感覺身旁出現了一陣怒意,帶著微微驚愕的表情轉頭,映入眼簾的卻是sber那瑰麗的綠色雙眸,其蘊含的質問毫不掩飾。

“別激動,”騎士王這樣的反應完全不出我的預料,倒是之前沒有打過招呼就說出這種讓人誤會的話是自己的疏忽,“我嚇著她玩的。”

sber眼神一呆,然后竟然罕見地露出了哭笑不得的表情,即使有了幾天的接觸,貌似我的沒溜還是讓這位嚴肅的呆毛王挺不好接受的。

對一個可以用鮮血神殿來籠罩整個學校並吸取人類生命力的女人而言,這樣的威脅似乎並不算什麼,她完全不在乎那些學生的死活,但我知道,她肯定會說點什麼的。

果然,對這樣的威脅,紫女子先是沉默以待,然后表面上看起來仿佛是經過了什麼嚴重的思想斗爭一樣,她慢慢抬起頭,嘴角卻掛著讓人幾乎無法察覺的一點點殘忍弧度。

“看來隱瞞什麼的,已經沒有意義了呢,他的名字叫間桐慎二,是間桐家族的繼承人。”

果然,她還是選擇將那家伙當做擋箭牌了。

間桐慎二,那是衛宮士郎的同學,同時也是間桐櫻名義上的兄長,但實際上,卻是后者噩夢般生活的締造者,身份是魔術世家間桐家族的直系繼承人,但事實上卻是一個完全不具備魔術師天賦的廢人,即使不知道劇情,用最簡單的調查也能知道這樣的情報,這樣一個家伙,能是聖杯戰爭的參與者嗎?

很明顯,紫的女子只是想用如此一個看上去合理的解釋來嫁禍給間桐慎二,假如我們輕信了她的言論而去攻擊那個所謂的“mster”,死掉一個人渣也沒什麼,她或許反而會挺高興,而即使我們能覺情報的虛假,紫女子真正的主人也不會受到傷害。

事實上,對熟知劇情的我們而言,這樣的問答本身並無太大意義,答案是一早就知道的,我只是想知道,眼前這個擁有惡名的女子是否真如傳言那樣,真心守護著那個少女,現在看來,即使是惡名在外的美杜莎,也有值得誇獎的地方呢。

“或許你還不太了解吧,”確定了某件事實,也到了將情況講明的時候,“我們的身份呢,有點特殊,很快sber會幫你解釋一下,而現在你要知道的就是,那個被你百般保護的mster已經陷入危險之了。”

紫女子一下子抬起頭來,在眼罩的遮擋下我看不到她的視線,但對方明顯試圖從我的神色之分析出剛才那句話的真假。

“幽能已經侵蝕了你的軀體,英靈的身體是能量質的,經歷過之前瀕死的體驗,你應該也現了,自己的身體在某種程度上曾一度結晶化,而直到現在,這種結晶化也沒有完全消退,”我說著,伸手指了指對方仍然晶瑩剔透的梢,“那麼你有沒有想過,這種危險的能量會隨著英靈和主人之間的契約,逆流過去?”

一瞬間,紫女子的身體僵硬了。

怎麼會,自己怎麼會忽視這樣的危險?難道是因為這種完全陌生的攻擊讓自己失去了判斷的能力?這樣危險的能量,即使英靈的身體都險些化為水晶雕像,一旦進入人類體內……

“別太擔心,情況還沒那麼糟,幽能對英靈的巨大殺傷力是因為你們本身的性質導致,能量生命對侵入自身的有害能量是極端敏感的,而人類的身體反而能稍稍容納這些東西,更何況——那個女孩接受的能量逆流非常微弱,現在,她應該僅僅是有點頭暈吧?但時間一長,后果如何我們可就不敢保證了。”

我的安撫讓紫女子微微露出了安心的神色,但緊接著,她便察覺了我話語的關鍵:“‘那個女孩’?你們已經知道了……”

“沒錯,間桐櫻嘛,今天早上我還見過她來著,”我聳聳肩,同時現,原來偶爾惡趣味地“調戲”一下這些英靈也是很有意思的事情,尤其是在對方還是個冷漠的家伙的時候,“別露出那種表情,我就是想看看你是不是真的很在意櫻而已,要是剛才你真的說出了自己真正主人的名字,現在已經化為水晶像了——你身下的這個水晶臺,那可是純幽能制造的。”

就這一句話,紫女子當場差點蹦起來

將我們的身份告知Rider,這並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但等解釋完的時候我卻感覺自己出了一頭的冷汗,原因無他,因為在整個過程呆毛王同學一直在旁邊看著。

你們可能不理解,那我就明說了:在此之前我跟sber解釋我們來歷的時候不是隨心所欲地編了一大堆東西嗎?現在本人突然現,那堆東西貌似已經忘光了,這也就意味著,我得一邊跟Rider胡扯一邊努力回憶之前是怎麼忽悠sber的,短短十五分鐘的對話沒把我給累死

坑蒙拐騙害死人啊尤其是在坑了一個出名認真嚴肅的呆毛王之后

“也就是說,你們是來自另一個……星球?”

靜靜地聽完了我的講解,並看我展示了一點來自希靈帝國的,和人類明絕對不沾邊的小玩意之后,Rider用這樣不可置信的語氣確認道。

對這些已經參與了不止一次聖杯戰爭,而且在無盡的時間輪回了不知多少次的英靈而言,現代社會的東西並不是什麼難以理解的,即使他們所誕生的年代基本上都在古代,也不影響Rider對“外星人”這一概念的理解,但理解是一回事,真要接受就是另一回事了,人類魔術師之間的戰斗竟然會亂入外星人這樣的設定,讓我們的美杜莎同學感覺分外別扭。

將事情說開,並且表示可以幫忙驅散間桐櫻體內的幽能污染之后,Rider對我們的態度明顯改善了很多,這個擁有殺戮者名號的惡名女子實際上是個相當簡單的家伙,她同樣有自己的喜怒哀樂和個人愛好,也同樣有自己所希望保護的人:間桐櫻,但除此之外,任何人的生死卻也不被她放在眼里,這也應該說是那些來源于神話英雄或怪物的英靈們的通病吧,對凡人,對普通人的蔑視,從這點上來看,sber的騎士精神還真是不可多得呢。

但不管怎麼說,對Rider這個矛盾重重的女子,在了解了她的背景之后,我多少還是有些好感的,當然,這點好感還不是我這樣麻煩地和對方提升友好度的原因,最主要的是,我需要讓Rider幫忙配合一個突奇想的主意,那要涉及到Rider本人和間桐櫻,而且嚴格來講,那是具備一定危險性的,假如不是林雪預言到這個試驗意義重大,而且最終會獲得成功的話,說什麼我也不會開始這樣一個拿無辜者進行的生化試驗提案的,既然要讓Rider幫忙配合那件事,現在和對方搞好關系也就成了必要,因為我並不喜歡強迫任何人。

“我只有一點仍然很好奇,”當關系緩和之后,身體仍然很虛弱的Rider懶洋洋地靠坐在自己的牢籠,卻也是治療設備的水晶臺屏障上,用好奇的眼神看著我們,“你們的動機呢?我覺得,身為人類之外,甚至是這顆星球之外的生物,你們對這里生的事情應該沒任何插手的必要吧?可是我覺得,你們的行動,似乎都充滿了目的性呢,當然,這僅僅是我的直覺而已。”

應該說果然不愧是美杜莎嗎?這份觀察力和直覺,恐怕比遠坂凜還敏銳呢,當然,后者可能也有所懷疑,只是因為沒有利益上沖突,所以沒提出來吧。

注意到一旁的sber也露出了感興趣的神情,我只是無所謂地聳聳肩:“嘛,誰知道呢,可能僅僅是好奇心吧,反正我沒惡意,這不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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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2-6-30 13:28:34
第四百七十七章 野炊吧

“你們原本的目的,應該就是幫助那個名為間桐櫻的女孩吧?”

在將rider和她所處的臨時治療平臺重新隱藏在相位空間中之后,一直帶著些思索表情的saber突然打破了沉默,單刀直入地說道。()

“為什麼這麼想?”

我好奇地看著金發的少女,對方則用那沒有一絲雜質的湖綠色眼眸直視著這邊,臉上是對自身猜想堅定不移的自信。

“rider提到了你們的動機,讓我產生了一些思考而已,”saber扭過頭去,看著正要前往廚房準備午飯的淚子的背影,“關于那些看上去隨心所欲的行動,你一直解釋成是自己的興趣或好奇心,但至少今天發生的事情,我不認為你要幫助那個名為間桐櫻的女孩是出于偶然。”

“沒錯,那是計劃好的,因為某些原因,對那個女孩的經歷,我了解了一些,然后產生了同情,就這麼簡單。”

真是很含糊的回答,真要認真追究的話,反而會陷入更大的質疑,但騎士王卻僅僅是點了點頭,便放棄了追究的意思。

“幫助陷入危難的普通人麼,和士郎一樣的性格呢,”saber頭上的呆毛隨著她認真的點頭動作而上下跳動,“雖然是非人類,但你是一個正直的人。”

太好了,一個正直的人,總算沒有直接說我是個好人。

我心中正感動著自己這次沒被人發好人卡,一陣很微妙的咕嚕聲卻突然從身邊響起。

“啊,”saber略微尷尬地捂住了肚子,“早飯並沒有吃得太飽。”

我理解,由于藤村大姐和間桐櫻那忽而審視忽而可憐的注視,以及兩個一米二矮冬瓜在餐桌旁時不時的打鬧,基本上只要不缺心眼都會吃不好的。

這里值得一提的是,貌似家里那幫沒心沒肺的主不管在什麼情況下都能胡吃海塞的說。

“說起來確實有點餓了呢,”讓女孩子因為肚子叫而尷尬可不好,我趕緊也揉了揉肚子,“饑餓可是大敵,淚子一個人做飯可能有點困難,我們過去幫幫忙吧。”

“嗯”呆毛王重重地點頭,“我同意你的話,饑餓是大敵”

哇,她竟然還真是這麼想的

怎麼說呢,和呆毛王,淚子妹妹宛若一家三口幸福地準備午飯聽起來是一件老美好的事情,但現實卻殘酷異常,淚子一聽說我要進廚房幫忙,幾乎是舉著鏟子擺出了決一死戰的架勢,而看到saber用了十分鐘來研究煤氣爐開關的方向之后,已經進入家庭主婦這樣詭異模式的淚子同樣毫不客氣地將我們的大不列顛王陛下給轟了出來,結果一位人間王,一位諸界元首竟然就這麼被一個廚娘給打敗,淪落到了在客廳里和兩個一米二搶電視的地步。

對淚子的手藝我還是比較放心的,雖然比不上安薇娜那個明顯已經處于規格外,甚至快練到法則層面的bug級廚娘,但本身出身就很普通,而且手腳勤快的淚子在家政方面的水準絕對不差,她也曾興致勃勃地跟著安薇娜學過幾手,品嘗過她的手藝之后,連身為老師的安薇娜都高度贊揚了淚子在廚藝方面的天賦,甚至還心血來潮地要教淚子“成為一個金牌女仆必備的第一個技能就是女仆裝緞帶觸手攻擊和重型槍械拆裝指南之后,淚子果斷地選擇了敗退。

再次友情提示,戰斗力未達100萬的同學千萬不要挑戰安薇娜的《女仆手冊》,要不即使是帝國指揮官也會死的。

時間在無聊卻也歡樂的搶電視和某呆毛王肚子時不時的咕嚕聲中一分一秒地度過,終于,飯菜的香味從廚房的方向傳了過來,這味道仿佛成了一個信號,剛剛還在旁邊看電視的saber下一秒就果斷地端坐到了餐桌前,雖然坐姿端正到能跟雕塑相比,但從電視機前到餐桌之間的那一連串殘影實在讓我忍不住想吐槽,而潘多拉和維斯卡則對視了一眼,同時覺得找到了一個在各個面前表現自己的機會,一陣風地跑向了廚房的方向,過不多時,兩個小家伙就各自頂著一個大大的托盤快步走進了客廳。

話說你們是在用將餐盤頂在腦袋上的方法來強化自己矮冬瓜的形象嗎小傻蛋們?

“今天做的是所長哥哥最喜歡吃的中式料理哦,”還系著圍裙的淚子一邊說著一邊帶著邀功的微笑將最后的一道湯端上了桌子,然后滿懷期待地張著大大的眼睛看著我,“這道湯可是淚子的自信之作呢,哥哥大人一定要好好喝下去才可以”

太好了,這就是傳說中來自軟妹子的愛心湯嗎?能身為淚子的哥哥大人真是太幸福了。

但是,貌似老天並不願意讓本人就這麼幸福地把湯喝下去,就在大家即將開動的一瞬間,來自外面天空的一陣陣尖利的空氣尖嘯突然打斷了眾人的動作,沒錯的,是那種帶有巨大質量的東西在空氣中告訴摩擦而產生的尖嘯。

這個聲音簡直是太熟悉了,已經有了兩次經驗的saber幾乎立刻就……就捧著身邊的電飯煲向門口的方向沖了過去。

“維斯卡收拾鍋碗瓢盆潘多拉抗上桌子淚子幫我抬著這些飯菜,趕緊撤”

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我竟然還能冷靜下來,有條不紊地分派今天午飯的搶救工作,這樣指揮若定的態度讓已經跑到門口的saber都忍不住腳步一滯,然后回頭稱贊:“你一定是個不錯的領導者”

喂喂喂這不是考慮領導風度的時候吧?我他娘的怎麼給衛宮解釋接下來要發生的事啊可惡

幾乎就在我們扛著搶救出來的飯菜剛剛脫離了危險區,聚集在仍然有一半地面呈現出摧毀狀態的前院上的同時,一個耀眼的光球已經以雷霆萬鈞之勢劃破了長空,然后筆直地砸進了我們前一秒還呆著的主屋房頂。

瞬間,土崩瓦解,墻塌瓦裂,滾滾的煙塵從主宅的每一個窗口中爆發出來,而支撐那些窗口的墻壁也在兩秒鐘后開始了崩塌。

天外來物的沖擊波毫無意外地摧毀了衛宮邸的主宅,這座有著悠久歷史的建筑在我們目瞪口呆之中迅速被一片蔓延的煙霧所籠罩,然后以驚人的速度倒塌下來,飛濺的碎石鋼筋撞擊在幽能護盾上,激發起一陣陣漣漪,卻無法讓我已經一片止水的心產生任何波瀾了。

因為剛才我突然想到一件事:假如讓潘多拉和維斯卡這兩個超人丫頭上的話,或許這個登陸艙是可以在半空中攔截下來的。

衛宮同學,我……我真的會幫你修好房子的

“這又是你的人嗎?”saber捧著她視若珍寶(對這個領軍打仗了多年的少女而言,“軍糧”真的是珍寶呢)的電飯煲,突然用非常認命的語氣說道,“那麼,至少請告訴我,你們究竟還有多少人打算過來?”

“放心,這是最后一個絕對是最后一個”我趕緊堅決地說道,“而且我一定負責幫忙修好房子”

“我相信你的為人。”呆毛王點點頭,還想說什麼的樣子,但立刻就被對面的濃煙中傳來的聲音打斷了:

“哇阿俊終于從亂流里出來了貌似錯過了好多有趣的事情啊還有餓死我了有吃的嗎?”

伴隨著這樣歡快的呼喊,一抹天藍色中夾帶亮麗金色的身影已經破開了飄揚的濃煙和塵霧,隔著十多米我就覺得手中的盤子即將晚節不保。

果然,一分鐘后,我們剛剛搶救下來的午飯就已經在珊多拉那能甩出殘影來的進食速度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減三分之一了。

至少,至少給留一雙筷子吧,哪怕待會泡面我也好有家伙吃吶

如此觸目驚心的進食場面連大胃的saber都嘆為觀止,她甚至向我投來了驚悚的目光:“這真是驚人的食量即使飯量最大的騎士也不可能跟她相提並論,而且……她怎麼連筷子都咬斷了?”

切,我家珊多拉的進食范圍可是能直接橫掃一元素周期表的,區區筷子何足掛齒

“呼,馬馬虎虎吃個半飽吧。”

風卷殘云的幾分鐘后,意猶未盡地放下了手中的半個盤子,珊多拉輕輕拍了拍完全沒有變化的肚子對我們說道。

“在食量上,我甘拜下風。”

saber突兀地說了這麼一句,然后誠心誠意地對珊多拉鞠躬。

我則是一臉糾結地看著珊多拉背后那仍然在冒煙的房屋,不知道衛宮同學回來之后會不會干脆暈過去。

“珊多拉,準備讓阿瓦隆派些工兵過來吧,偽裝成人類的建筑工人,我們得把人家的房子修理一下。”

不過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怎麼防止衛宮回來之后找我們拼命——盡管那個老好人會不會有找人拼命這樣的概念還是個問題。

一看時間不早,我趕緊跑出了衛宮邸的大門,結果正好看到衛宮士郎和遠坂凜一同從小路另一頭走來,看兩人表情都很輕松的樣子,很顯然是學校內的事情這麼快就解決,而且另一個敵對的魔術師很快就能浮出水面讓他們都相當高興,不過其中一人恐怕很快就笑不出來了。

“呦衛宮”

離對方還有十幾米遠的時候,我就高聲地打起了招呼,對面的少年也遠遠地沖這邊揮揮手,然后遠坂大小姐突然緊走兩步,氣勢洶洶地來到了我面前:“喂,貌似剛才你無視了我,是吧?”

抱歉,因為另一件事實在太嚴重了。

“為什麼在門口等著呢,這樣讓客人出門相迎可是主人的失職了。”衛宮一邊說著,一邊就要推門進院子,結果被我一把拉住。

“怎麼說呢,有一件事想告訴你……我們已經用自己的手段聯系好了建筑工人,他們過兩天就開始幫你修補后院里的天坑和外面的院墻。”

“啊,那真是太好了,一直為這個問題有些頭疼呢。”衛宮立刻拍了拍腦袋,露出了樂呵呵的笑容。

“另外還有一件事,”我糾結了一下,然后臉色一正,“我們還打算順便幫你把主宅翻蓋一把。”

話音落下,我伸手推開了院子的大門,里面的殘垣斷壁一覽無遺。

“所以就先破而后立了……”

“啊衛宮暈過去了”

看著已經差不多被徹底摧毀的衛宮宅,某土狼一臉的欲哭無淚,而一旁遠坂凜則嗯嗯地點著頭,下著不負責任的結論:“我覺得在聖杯戰爭結束之前,你就要死在他們手上了。”

就連靈體化的archer也忍不住現出了實體,看著眼前夕陽下宛若拆遷現場的蒼涼一幕,紅衣男的眼角突突跳動:“后院五分之三摧毀,主宅全部崩塌,院墻崩塌一半,前院三分之一被毀,果然,你們是來入侵地球的吧”

太過分了,我們明明是來拯救世界的

“總之,今天你們的晚飯怎麼解決?”遠坂凜環視了破落的院子一眼,然后挑了挑眉毛,“廚房都沒了。”

“這個,貌似我妹妹已經解決了。”

我尷尬地咳嗽一聲,然后伸手指向院子的一個角落。

淚子在那邊支起了一個烤架,還有一大堆天知道從哪收集來的工具,樂呵呵地在鋼筋水泥的廢墟上玩起了叢林燒烤,而在她旁邊,潘多拉和維斯卡正比賽切肉,saber正幫忙準備炭火,另一名有著金色瀑布般長發的美麗少女則負責流口水。

“我們可以野炊的。”

相比衛宮士郎一臉蛋疼欲碎的表情,遠坂凜倒是立刻露出了感興趣的樣子:“哦呵?貌似很有趣的樣子,好像找到了一點絕境求生游戲的感覺呢,不過那個金發女孩好像是陌生面孔吧?”

珊多拉的耳力當然驚人,遠坂凜話音剛落,她就立刻閃現到了眾人面前,然后以教科書般的貴族禮儀和高貴氣質對遠坂凜點頭示意,表情就好似君臨于平民間的王者一般:“你好,我是來自半人馬座德爾塔星團的攝影愛好者,因為躲避一個路過的野生奧特曼而激動失敗迫降在這里。”

這丫頭記錯詞了,我趕緊補救:“啊,我們那頭行政區劃又變了,戶口本上現在改的德爾塔星團。”

遠坂凜目瞪口呆,然后面向我一臉悲憤:“至少你們換個職業啊除了攝影愛好者你們半人馬座就不剩別的了嗎?”

切,反正誰都知道是忽悠人的,你認真就輸了。

天色漸漸地黯淡下去,直到華燈初上,暗星閃爍,在鋼筋水泥的廢墟之間支起烤架,借著篝火的明滅閃光談天說地,這種經歷絕對是一般人想都想不到的,就連衛宮士郎本人都是情緒高漲的樣子。

恩,這家伙果然是個不可思議的老好人,一般人要遇上這樣的情況,不找我們拼命都屬于克制的表現了,而他竟然還能想起來關心我們墜落在地球上之后會不會不習慣的問題,盡管這跟我們承諾了會在短時間內幫忙修好住宅有關,但這家伙的脾氣也實在好到了不可救藥的地步吧?

“反正你們也不是故意的,”對我的疑問,衛宮士郎只是大度地擺擺手,“而且流落在一個陌生的星球上,你們應該比我更需要幫助才對,而且你們也幫忙重建房子了,所以我完全不應該生氣吧?”

面對這樣奇葩的家伙,我完全無語了。

“哇,這個烤肉好棒”淚子突然驚呼了一聲,然后對面saber立刻驕傲地一挺胸:“數量地用任何一種燃料烤制任何可食用的肉類,這是行軍打仗必不可少的技能,雖然對現代的廚具使用並不是很擅長,但這種傳統的燒烤技藝我還是頗有自信的”

“你們還真是一幫不可思議的家伙,”遠坂凜則悄悄地湊了過來,低聲說道,“真是把我們的生活攪地一團糟啊,不過……現在這樣子,反而讓人感覺放松了不少。”

“是嗎,”我不置可否地敷衍了一句。

“遠坂,有一件事可以問問你嗎?”

沉默了一會,這個聲音突兀地響起在對方的腦海中,正慢條斯理地解決面前烤肉的少女一驚,險些嗆到,然后用驚異的視線看著我。

“心靈對話,我們的能力而已,現在你可以試著回應一下。”

遠坂凜低下頭去,等了幾秒鐘,我的腦海中果然響起了對方試探的聲音:“恩,這樣嗎?”

“做得很好,我只是想問一下,在你心中,聖杯究竟有什麼意義呢?”

完全沒想到我會突然拋出這樣的問題,遠坂凜先是呆了一下,然后回答:“聖杯?對我而言沒有什麼意義,我要的只是聖杯戰爭的勝利這個結果,僅此而已,至于聖杯能實現願望還是什麼的,假如archer想要的話,交給他好了。”

“僅僅想以此來證明自己遠坂家族繼承人的實力,以此告慰自己的父親嗎?”

這一次,是更長時間的沉默。

“你們好像什麼都知道。”

“作為一個新世紀的高中生,你一定要明白一件事:偷窺,那是外星人的天性”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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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2-6-30 13:29:07
第四百七十八章 帝國領袖的摳門精神
  
在衛宮士郎家宅廢墟中舉行的充滿了吐槽點和歡樂度的燒烤晚會持續了將近兩個小時才熱熱鬧鬧地結束,在最后一個環節,saber和珊多拉果然不出我預料地在飯量上產生了交鋒,兩個以大胃聞名的王者幾乎較勁一樣地對那明顯準備過多的烤肉進行了慘無人道的分屍,就好像我無法理解珊多拉的胃部結構一樣,事實上saber的飯量也已經超出了生物學可以解釋的范疇,要不是珊多拉的獵食范圍實在離奇的話,說不定她們兩個在飯量上真的能斗個旗鼓相當呢。()

但很可惜,最終saber還是略遜一籌,在珊多拉帶著洋洋得意的微笑從烤架上掰下了一塊鐵片的那一刻,saber的敗亡就成了既定的事實。

“我甘拜下風。”呆毛王是如此誠心誠意地對珊多拉低下高貴頭顱的,但是話說身為嚴肅認真的騎士王,被一個缺心眼的希靈女王誘導著展開這樣獵奇的競賽,你覺得合適嗎?

由于主宅已經毀于登陸艙迫降,衛宮士郎本人以及一大票房客們晚上的睡覺問題就成了一煩,從前衛宮一直抱怨這座宅子太大,一個人住在里面總是空蕩蕩的,但現在這家伙終于不用如此抱怨了,他反而要對如何解決晚上的住處而頭疼。

不過最終我還是婉拒了遠坂凜讓大家到她那邊暫住的好意,因為我完全可以肯定某個表面上家大業大但骨子里已經窮怕了的大小姐絕對不會放棄任何一個壓榨自己房客的機會,尤其是在潘多拉奇跡般地從隨身空間里取出一套制式星球居住艙的時候,遠坂看向我們的眼神中幾乎已經閃耀起了寶石一樣的狂熱光芒,我敢打賭,只要有一絲一毫的機會,這個貧窮大小姐就會毫不猶豫地將我們那“寶貴的異星財富”敲詐到一根螺絲釘都不剩。

于是,在登陸fate世界不到三天之后,身處衛宮宅之內,我們又重新睡進了來自希靈帝國的鋼鐵營房,盡管衛宮本人對這種新奇的經歷表示相當有趣,連遠坂凜都表現出了躍躍欲試的意思,我卻只感到一陣蛋蛋的憂傷。

第二天早上,我們早早地就起床,為的是讓潘多拉趕緊將居住艙收回到隨身空間之中,畢竟整個衛宮宅一夜之間毀滅過半就已經足夠驚悚,要是再讓人看見院子里憑空出現了一排一眼看上去就挺高科技的一體式居住艙,那衛宮下半輩子就可以在研究所里度過了。

然后,就是慣例來蹭飯的藤村大河被宛若戰場的衛宮大院給嚇到語無倫次這樣早在眾人預料之中的橋段。

“衛宮——士郎”藤村那高八度的尖叫讓隔壁不知誰家的汽車警報都響了起來,有老虎之名的強悍女人一只手就將倒霉的衛宮君給提到半空,而另一只手則指著廢墟,“難道這也是瓦斯爆炸的緣故嗎?”

“藤村姐,藤村姐,你一定要冷靜啊”被舉在半空的衛宮士郎趕緊想辦法讓陷入暴走的這位名義上的監護人安靜下來,“這只是一般的瓦斯管道爆炸事故而已,房子本來就是年久失修,再加上最近瓦斯輸送管線也故障頻發,發生爆炸只能說是倒霉的意外而已,早上警察過來的時候也作出了這樣的判斷啊。”

早上過來的警察?抱歉,早就讓無所不能的遠坂大小姐利用某種手段“控制”了,對魔術師組織而言,要利用非常規手段來蒙蔽普通人,掩蓋魔術活動所造成的各種災難性后果可是相當普通的事情哦。

“給我說實話,你是不是招惹了自己惹不起的人?黑手黨還是恐怖分子?”暴走中的藤村突然將衛宮放了下來,然后用力按住了對方的肩膀,非常嚴肅地問道。

雖然這個聯想獵奇了點,但看上去她真的是在關心自己這位友人遺孤,面對藤村那毫不作假的關切表情,本就不擅長說謊的衛宮立刻沉默了下來。

難道要承認自己家是讓外星人轟炸成這樣的嗎?

幸好,淚子及時上前去解了圍:“藤村姐,衛宮他沒有說謊,昨天晚上確實發生了很嚴重的瓦斯爆炸事故,要不是當時我們都在道場那邊……呃,切磋劍道,可就都危險了。”

“恩?”看到連一直表現很乖巧老實的佐天淚子都這樣作證,藤村也半信半疑起來,衛宮趕緊趁熱打鐵:“是啊是啊,藤村姐,這座房子實在是太老了,下面的煤氣管道應該是發生了破損,再加上前兩次的瓦斯爆炸,這里的管道看來是徹底報廢了。”

“原來是這樣嗎?”藤村看上去已經被徹底洗腦,也跟著點了點頭,“這樣的話,這里豈不是完全不敢居住了?衛宮,決定了,從明天開始,你要搬到我那里去住”

“啊?”衛宮一愣,趕緊搖頭,開玩笑,自己搬過去容易,可是家里一大幫子外星人呢?而且現在自己又是那些參與聖杯戰爭的魔術師的獵殺對象,一旦搬過去的話,即使藤村姐是黑道大佬家的大小姐也肯定會被連累的,“這個就不用了吧,不管怎麼說這里也是切嗣老爸留下的房屋,作為繼承人,在這種時刻怎麼能離開呢?應該留下來收拾殘局才對”

“那你這些朋友們呢?”

藤村對衛宮的回答露出了滿意的表情,然后又將視線轉向了我們。

“作為切嗣生前的忘年之交,在這種時候幫助他的家人渡過難關是我們義不容辭的責任”

我一揚臉,擲地有聲,上午燦爛的朝陽撒在臉上光輝萬丈。

“太……太感動了,”藤村老虎誇張地叫了出來,“這是多麼讓人感動的閃光品質,放心吧,雖然家里的老爺子是個讓人頭疼的家伙,但我一定會勸他幫你們把這宅院重建起來的”

我跟珊多拉對視一眼,同時在心里歡呼:“耶找到冤大頭了”

這下,連阿瓦隆的建筑隊都省下了。

“對了,藤村姐,櫻今天又沒過來嗎?”

看到藤村終于平靜下來,衛宮士郎才有機會提到這個他一開始就想問的問題,“之前一直是天天過來的,但是最近……櫻好像很忙呢。”

“你這渾小子,果然到年紀了啊。”

藤村露出了老氣橫秋的樣子,看著衛宮露出了曖昧的眼神,然后在后者反駁之前果斷切換話題,“櫻的話,昨天就說自己突然有點頭暈,今天好像要在家休息呢。”

“櫻生病了嗎?”衛宮立刻緊張起來,聲音里的關切讓藤村的表情更加曖昧起來。

“只是一點小問題吧,她打電話過來的時候聽上去還挺精神,應該只是著涼了而已……哇已經這時候了我連早飯還沒吃啊真是該死的瓦斯爆炸事件,這個到處瓦斯爆炸的世界干脆毀滅掉啦——啦——啦——”

帶著一連串的長音,似乎已經將上班遲到當成本能的藤村一路絕塵地離開了我們的視線,留下眾人面面相覷。

“好了,看時間不早,我也該上學了。”

衛宮遠遠地看著藤村消失的方向,無奈地嘆了口氣,然后回過頭來說道,但是saber卻突然攔住了他。

“saber?”衛宮詫異地問道。

金發少女猶豫了一下,然后向我們投來了探尋的視線。

很顯然,她想將關于rider由誰指派,包括名為間桐櫻的少女事實上就是聖杯戰爭的master之一這樣的事實告訴自己的召喚者,對于一個恪守騎士之道的人而言,要保有這樣的秘密卻瞞著自己本應該效忠的主人實在是太矛盾了。

唉,早知道當初就不讓saber參與進來了,而且最后還忍不住讓她知道了一些我們之前“觀察得來”的情報,現在麻煩終于找上門了,不過話又說回來,活捉一個英靈卻讓身為敵對英靈的saber置身事外,恐怕本身也不太可能吧,而且衛宮本人也是當初捕獲rider的當事人之一,他遲早也會問到這個問題的,到時候saber必然也不會說謊。

“怎麼了嗎?”衛宮不是傻子,僅僅看我們的眼神互動,他就知道我們肯定有什麼事情瞞著自己,而一向老實誠懇的saber都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更讓他覺得心中好奇心難以抑制。

我隨手掏出了泡泡親手制作,號稱可以隨便撥個號就能打進白宮專線但實際上更多的是個高清掌上游戲機的手機,撥通了遠坂家的電話:“喂,遠坂嗎?是我,呃,外星人……幫忙替衛宮請個假,他昨天出去夢游至今未歸恐怕上不成課了……知道是忽悠的你還問隨便編個理由”

能這麼跟遠坂大小姐說話的,恐怕除了我們這幫深得后者敬畏的“外星人”之外也不剩誰了吧?

“喂不要這樣擅作決定啊”

看到我干脆利落地就將自己保持了一個學期的全勤記錄毀于一旦,衛宮立刻大聲抗議起來。

“假如你聽完了saber的話之后還決定上課的話再抗議也不遲。”

我白了這家伙一眼,然后將爛攤子直接扔給了saber。

rider仍然被關在道場里的特殊牢籠里面,說是關押,但這里更像是一個治療設備,除了不允許病人隨意離開之外,那水晶臺不但沒有任何危害,甚至對英靈而言相當于一種寶物。

想必rider自己也已經有所察覺了,因為當我們來到她面前的時候,對方立刻就主動靠了過來。

“間桐櫻今天沒有過來,”我搶在對方之前開口,“幽能已經入侵了她的腦神經,昨天的時候她就開始頭暈了。”

“怎麼會……你不是說了那種侵蝕對人類是無害的嗎?”

“我什麼時候說無害了?我只是說那對人類而言危害比較小而已,而且你不用擔心,根據目前的情報,櫻現在的狀況並不太糟糕,倒是你,現在恢復情況怎麼樣?”

“沒什麼大礙,”rider搖了搖頭,“但是你們什麼時候才能開始治療櫻的身體?”

“我找你來,就是為了談這個的,”我隨手掏出一張椅子在旁邊坐下,“從現在開始,我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實,而你也必須做到保密,明白嗎?”

rider愣了一下,然后點點頭:“只要不會危害到櫻,我對泄露你們的秘密沒任何興趣。”

我呼了口氣,然后慢慢說道:“第一點,關于櫻的一切事情,注意,是一切事情,包括她還在遠坂家中時平均每天早晨幾點打第一個哈欠,我們都了如指掌,這是一個大前提。”

rider這次楞地更久,如此的消息顯然讓她有些吃驚,但最終,她還是點了點頭,恩,估計是贊同了“偷窺是外星人的特權”這句話。

“然后,我們現在有辦法終結掉一切,讓櫻獲得應有的幸福生活,而這一切都跟你受到的幽能侵蝕有關,我需要你們幫忙配合一個試驗,這個試驗是前所未有的,而且對你而言,有一定風險,但我們的科技將保證把危險降到最低,那麼,百分之一的風險,和讓櫻重獲新生,你選哪個?”

“假如真如你所說,那讓我配合什麼試驗都沒問題,英靈反正是不死的。”

用了十幾秒鐘,大致理解了我的話之后,名為美杜莎的英靈給出了這樣毫不猶豫的答案。

“很好,那麼明天櫻體內的幽能會暫時平復,我將安排她來見你,”我點點頭,然后又順手從隨身空間取出些東西,“這是合同,你在這簽個字,至于試驗補償金,你有銀行卡沒?”

剛才還一臉嚴肅,甚至有些緊張的rider一個站立不穩差點趴在地上:“你們還簽合同?”

“廢話我手下可是合法的科研機構”我一臉理所當然的樣子,看著rider表情糾結地拿起筆在紙上寫寫畫畫,然后突然發現一件相當有趣的事情,“喂,美杜莎,你該不會不識字吧?”

這種抓筆的笨拙手法,寫字歪歪扭扭如同畫圈的傻蛋行為,簡直就跟我……額,就跟剛學會寫字的小學生一樣啊

“怎麼會只是很長時間不寫字,而且不習慣現代的文字而……”rider當場反駁,然后突然愣住,“你知道我的真名?”

英靈的真名,那是他們最大的秘密,涉及到自身曾經的功績以及因此而延伸出來的,自己賴以生存的絕技和寶具,被召喚之后,除了其master之外,英靈是不會讓任何人知道自己的真名的,因此,當我不小心叫出了對方的真名之后,美杜莎立刻感到了十分的詫異,以及警惕。

這個,貌似就不能用外星人的偷窺技術來解釋了呢,而且那個理由也用的太爛了點……

“這是秘密,”我用萬能理由一筆帶過,“反正整個聖杯戰爭每一個英靈的名字我都知道,他們的絕招,使用寶具,喜好,生活習性,覓食范圍,冬眠周期,身高體重膽固醇含量我都一清二楚”

“雖然你說得挺厲害但我總覺得最后混進了什麼的樣子。”

rider用微妙的語調說著,一邊將簽好字的合同遞了回來,上面那比姐姐畫的畫還要抽象的一串符號讓人嘆為觀止,而且奇怪的是,美杜莎明明只是個很簡單的名字,哪怕加上什麼家姓族姓混合姓,也不至于簽整整兩行吧?

“寫錯了,劃掉。”

rider尷尬地一偏頭,仍然是那萬年不變的淡然語氣,不過是我的錯覺嗎?貌似剛才她臉紅了一下下?

從道場中出來的時候,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早已等候在前方的衛宮士郎。

看他的臉色,我大致就能猜到saber究竟告訴了他多少,恐怕連那些從我們這里得到的,關于櫻從小就被間桐家族收養,被刻印蟲改造……這些事情,現在衛宮應該全知道了。

將視線投遠,我能看到saber就站立在昔日主宅的廢墟旁,向這邊投來了雖然抱歉但仍堅定不移的目光,很顯然,對那些雖然很難讓人接受,但遲早都會暴露出來的事情,誠實的saber最終做出了應該全盤托出的判斷。

“那些都是真的嗎?”

慢慢來到我們面前,衛宮用聽上去似乎平靜的語氣問道,他低著頭,讓人看不清其臉色,不過隨便想想都能知道,那肯定不是什麼好臉色吧。

“你現在的決定呢?”

我沒有回答他的問題,但這樣的反問已經說明了一切,那麼,衛宮,你的想法又是如何呢?對那個你一直有著好感卻未自知的女孩,當知道了她的經歷之后,你會做出什麼樣的回答呢?

“當然是把櫻救出來”衛宮士郎幾乎沒有一秒鐘的猶疑,甚至是條件反射地喊出了這樣的話語。

“一個明智的選擇,少年,”我老氣橫秋地拍了拍對方的肩膀,“那就把她救出來好了,一次徹底的拯救,我們會幫你的。”

這次,輪到衛宮吃驚了。

迎著對方意外的眼神,我嘿嘿一笑:“就作為砸爛你家房子的補償款了,中不?”

旁邊珊多拉立刻拿胳膊肘捅我腰眼:“先騙著人參與生化試驗,還賴掉強拆的補償款,是不是太狠了點?”

切,你就看著吧,這傻小子可好忽悠了。

果然,衛宮士郎絲毫沒有猶豫,立刻就露出了感激的表情:“假如僅僅是這樣的代價就能挽幫助櫻的話,那真是太劃算了”

看看,我就說他準上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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