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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憐憐] 幼狼的點心 【危險遊戲之一】[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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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9-8 18:54:16 |只看該作者 |倒序瀏覽
本帖最後由 闇焰 於 2013-9-8 19:07 編輯

【書名】幼狼的點心


【作者】憐憐


【內容簡介】

厚--這小學弟非常非常不上道喔!
明明說好了只來一次
他們也已經在放學後的無人教室裏「做」過了
他居然死皮賴臉地纏著她「再來一次」?!
雖然說現在流行女大男小配
他也的確是校園白馬王子的第一把交椅
但他最好搞清楚——
被他吃乾抹淨的她可是冰清玉潔的校園公主
更是從小就訂有婚約的人
她的世界不是他這個窮小子踏得進來的!
既然她的身體已成為他勢在必得的點心
她和未婚夫一起出國念書逃開他總行了吧?
沒想到,十年後當他們再相見
她還是立刻淪為他的開胃點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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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9-8 18:55:05 |只看該作者
第一章
  
  兩具交纏的軀體閃進下課後的教室,裏面空無一人。
  
  向來端莊、優雅的白芸而,此刻正衣衫不整地被高挑而強健的軀體壓制
  
  在門板上,她漂亮的雙唇被封住,嫩紅的雙唇不由得發出輕柔甜蜜的呻吟聲。
  
  如此蜿情而甜美的吟哦聲從聖衛理中學的「公主」口中發出,如果讓校園裏的男同學聽到,可能心都碎了一地吧?
  
  聽到這樣的聲音,藍於諾笑得更得意了。
  
  「學姊,舒服就叫大聲一點……」小男人的唇邊漾著邪魅的笑意,大手捏揉著白芸而雪白的雙蜂,不停擠壓著,造成強大的壓迫感,讓她氣喘吁吁地趴在男人肩上。
  
  「慢一點……」在一陣麻癢侵襲下,白芸而輕聲抗議。
  
  「學姊,今天沒你說話的份!」小男人冷漠而強悍地拒絕,天生的領袖魅力讓他此刻看來更具危險性。
  
  「哼!小人,你可以得意的也只有今天而己……」白芸而惡狠狠地咒罵著,要不是賭輸了,也不會這樣遭他戲弄,但願賭服輸,反正不過是上床而已,事後船過水無痕,那也沒什麼。
  
  只是沒想到他等不及回家,居然就這樣在學校裏……
  
  這個臭小子隨時處在發情當中,旺盛的精力有如野獸,早知道就別受他的撩撥跟他打賭。
  
  唉!真是千金難買早知道。反正上一次床就結束了,她就當被狗咬吧!
  
  正當白芸而陷入思考時,小男人早堵住她的嘴,狂吻著佳人鮮紅的唇瓣,將她的氣息收納到口中,右手撩起她的裙擺,輕撫滑嫩白細的大腿,來到她嬌俏的臀部。
  
  他快速扯下她的白色蕾絲內褲,隨手丟到一旁。
  
  「你真是個大色鬼!」白芸而低聲咒念,但擋不住傾巢而來的慾望,她的兩手緊扣住藍於諾厚實的肩胛,隨著青澀的男性情慾載浮載沈,讓更深更狂的擁吻將他們淹沒。
  
  「我也只有碰到學姊才會變得這麼色啊!」拜託!他也是有挑的好不好?
  
  藍於諾拒絕承認,嘴唇噬咬著白芸而的耳根,低沈的嗓音在她耳畔放送,染紅了她的俏臉。
  
  「你要就快一點啦!少說噁心的話髒了我的耳朵。」瞪了貼在身上的小男人一眼。
  
  「學姊,我還以為你愛聽呢!」藍於諾的長指伸入白芸而的私密中不斷摳弄,在陣陣極力壓抑的喘息裏,妖豔的花心滲出更多蜜汁。
  
  「誰……誰愛聽啊!」額上汗水滴下,白芸而逞強地微笑。
  
  「沒有就好,我還真怕你愛上我咧!」藍於謐嘴角揚起一絲懶散而邪魅的氣息,沾撤愛液的手指加快推進狹窄甬道的速度,性感的雙唇仍在她的唇邊逗留,持續親吻著她。
  
  「不要臉!」白芸而胸口一緊,他的進入填滿她的空虛。
  
  「這樣罵我,真讓我傷心。」淡淡微笑,他時俠時慢地樞弄著,更多的蜜汁涓涓湧出……「學姊,你這樣不像不喜歡耶!」
  
  小男人讓佳人緊靠門板上,小手扣住自己的脖子,他的手指加快侵犯伊人的速度,讓她不由自主地左右擺動身體,下半身弓得更緊。
  
  「啊……」白芸而不由自主發出更尖銳的叫聲。
  
  「你可以再叫大聲一點!」粗糙的大掌抬高她的嬌臀,讓仍穿著白色長襪的雙腿掛在自己的肩胛上。
  
  兩手順勢抽出,沾著汁意的手指捏揉雪白的胸脯,棉柔的嬌乳瞬間出現點點瘀青。他企圖讓冶豔嬌媚的校園公主在自己的掌控下,完全現形。
  
  藍於諾強大的佔有欲惹得白芸而渾身一額。「別再耍嘴皮子了……要就快點!」
  
  雙唇不斷顫抖,她高傲地昂起頭,不得不承認小自己兩歲的男人技巧不錯,讓她全身發燙,不得不隨著他的動作發狂。
  
  但,放蕩也僅限這一次。
  
  「沒問題。」藍於諾揚起得意的微笑,托高白芸而的臀部,讓自己昂揚的男劍緩緩滑進她緊窒的甬道。
  
  「啊--」白芸而張著口劇烈地喘氣。
  
  「學姊,我就知道你會喜歡的。」看價她平時嬌貴、端莊的侵雅模樣,更顯得此刻的淫蕩難得。
  
  藍於諾將自己高漲的肉刃完全擠入緊窒的小穴,感受著溫暖的包夾,他已經愛上這副軀體了!他強烈渴望擁有這只驕傲多刺的小野貓……
  
  於是,他漸漸加快衝刺的頻率,吻得她雙唇發腫,讓她緊靠門板,拉開她的兩腿,滾燙的利刃毫不留情衝入已經敞開的幽谷。
  
  「啊──」白芸而忘我地尖叫,他好似要把她給撕裂了!
  
  不斷扭動身體,她想逃離將她貫穿的巨杵,但男人緊扣她的嬌臀,讓她雙腿大張地承受他的熱情,再也無法退開……
  
  「放開我!」汗水淋漓的她扭動著身體,卻讓他的侵入更加深入。
  
  「學姊,你不是很喜歡嗎?」堅決不讓她避開,他扣住她雪白的大腿,強悍地要她接受他的全部。
  
  眼看逃不了,白芸而只有用力吸一口氣,咬牙接受他火熱的巨杵。
  
  感覺濕熱的花穴變得更加順陽,他捧住她的圓臀,稍稍地退出,再猛烈一挺,在美麗佳人的蜜穴裏一進一出起來。
  
  「唔……」終於,白芸而忘我地詠歎著。
  
  「學姊,你吸得真緊啊!」舒服得不得了的藍於諾低聲讚歎。
  
  雖然從十四歲以後就開始過關斬將,但她的穴口緊緊包含住他的肉刃,緊得讓他想快速抽動,能力被挑戰的感覺讓他想要跟她一較高下,不但征服她的人,更要征服她的心。
  
  他想看她為他瘋狂的樣子。
  
  「閉嘴!」幾乎被震得無法言語,白芸而的意識就快要崩潰,只能在僅剩的理智裏斥退敵手,保有最後一絲尊嚴。
  
  看著她渙散失焦的瞳孔,藍於諾心裏的成就感可不只一點,在她嬌俏的臉頰上輕輕一吻,低啞的嗓音透露他的堅持:「求我!」
  
  「想都別想……」她堅決拒絕,但是額上涔涔流下的汗水與眼中焚燒的慾火,卻流露出她心裏被撩撥起的渴望。
  
  「呵呵……」他忍不住輕笑起來,愛憐地聞著佳人的髮香。她果然不枉他耗費的時間,值得他從開學就追逐的驕傲公主啊!
  
  都到了這個關鍵時刻,她都在他的身下呻吟了,卻仍然不願放棄尊嚴。
  
  很好!他喜歡。
  
  「這可不行,我可捨不得你受罪啊!」淡淡微笑,低沈的嗓音裏有著濃郁的寵溺。
  
  語畢,小男人將火熱的硬挺對準佳人的花心,腰際再度使勁挺入,伴隨著她銷魂的嚶嚀聲,他賣力地在她體內衝刺,一次次的碰撞,彷彿都像是要將她送到極度歡愉的殿堂。
  
  「呃……」她的呻吟聲逐漸加大。
  
  「你可以再浪一點,關於你的一切,我都喜歡……」他緊緊抱住她,深深地佔領又退出,不斷在伊人體內重複這醉人的動作。
  
  「別想!」斬釘截鐵地拒絕,她咬緊嘴唇,想抵抗撤旦的誘惑,但是小男人卻不停舔噬她的嘴唇,干擾她的想望。
  
  「總有一天,我會讓你說出你想要的……」彷彿像在立誓,又似乎在許願,他的聲音隨著一波波的侵襲,直搗佳人的最深處。
  
  他一次又一次地佔有她,直到兩人一起來到激情的巔峰……
  
  同時登上極樂的天堂。
  
  
  
  夕陽西下,堅衛理中學外的紅磚道遐灑一地金黃。
  
  幾個穿著海軍領、白襯衫的女學生站在門口,邊閒聊邊往校園裏探頭,似乎在等人。直到走廊深處冒出一個娟秀的身影,她們臉上的憂慮才消失。
  
  「芸而!芸而!」幾個女孩拚命對她搖手。
  
  而期盼中的人姍姍來遲,她慢慢走著,對幾個同學熱情的呼喚似乎沒有報以同等的回應。
  
  「怎麼還沒回家?」白芸而的俏臉酡紅,婀娜的身形顯得十分豔麗,讓幾個跟班頓時傻眼。
  
  豔麗?!尊貴的校園公主怎麼會和「豔麗」一詞畫上等號?真是奇怪了,不過這不是她們留下來等人的重點。
  
  「我們是擔心你,才特地留下來的。」王咪咪快手怏腳地接過白芸而的書包。
  
  「為什麼要擔心我呢?」白芸而東張西望,想看看家裏的司機來了沒,她想馬上回家洗澡。
  
  「還不夠讓我們擔心啊?藍於諾的親衛隊放話要你小心一點,你沒把代表勝利的絲帶緊在他脖子上,反而系到無敵中學的頭頭身上,學校的男生氣都氣死了,我們怕他小心眼,放學找你麻煩!」李小萍怕白芸而不瞭解現實狀況,趕忙補了一大串話。
  
  不過就是兩校籃球隊的友誼賽,誰知道這些男生們看得這麼嚴重?球場上你來我往,連啦啦隊賽後獻花、綁絲帶也爭得頭破血流,焦點對準啦啦隊隊長──白芸而脖子上綁的絲帶系到誰身上?
  
  結果真是好得很,就是無敵中學男籃隊隊長──杜軍甹!這結果讓頒獎會場上的堅衛理學生傻眼,而無敵中學籃球隊裏則是口哨直響。
  
  真是太酷啦!堅衛理的啦啦隊隊長絲帶不給自己學校的籃球隊隊長,反而綁到外校去,這是怎麼回事啊?
  
  下午的籃球場上,絲帶飛揚,人心也飛揚,還真的是場內激動、場外暴動。
  
  「孩子氣!」白芸而稍稍皺眉,對大家爭風吃醋的事置身事外,淡淡地丟出三個宇。
  
  「他們就氣你這麼跩。」王咪咪羨慕地看著白芸而。
  
  不愧是聖衛理的校園公主,她做什麼事大家都關心,連送個絲帶也可以造成話題。唉!要到哪天她才可以這樣?
  
  「不過就一條絲帶,我愛替誰繫上,就替誰繫上,哪那麼多閒話可說?大家也太無聊了吧?」白芸而撇撇嘴,對於同學的抗議不以為然。
  
  更何況藍於諾身上的絲帶已經夠多了,哪差她這一條?
  
  「不管客隊怎麼表現,大家認為你的絲帶應該繫在學校男生身上,更何況我們嬴了。」說真的,李小彈有點替藍於諾抱不平,頭一次,啦啦隊隊長的絲帶不是繫在自己的主將身上……
  
  聽說校刊要把這件事當成封面主題來報導,可憐的藍於諾,連以後的學弟妹都知道他嬴不到自家啦啦隊長的芳心……嗚,他真的好可憐喔!
  
  「那更要有君子風度啊!來者是客,只是友誼賽,對方的主將得分比我們的多,我的絲帶繫在他脖子上又有什麼關係?這樣子下次人家才更願意接受我們的邀請嘛!」
  
  「可藍於諾是我們的隊長啊!」
  
  「別管他們怎麼說了,反正比賽都結束了,我的絲帶也送出去了,沒辦法要回來的。」白芸而不想再談這件事了。
  
  反正那個混小子也得到他要的東西了,她現在不想再談籃球邀請賽,也不想管勝利的絲帶,反正都結束了,她現在只想回家,球場上的一切都與她無關了。
  
  「唉呀!」真冷漠!
  
  「他們都說杜軍甹會來邀你出去玩……」有人還想繼續探聽八卦。
  
  「我沒接到這種邀請,」白芸而看到自家的司機來了,朝他揮揮手,「啊,我家司機來了,我們明天再聊。」
  
  話說完,白大小姐就上了私家車,絕塵在眾人的眼簾之中。
  
  「厚──芸而好大膽喔!都不在乎那些親衛隊的抗議……」目送著校園公主的背影,李小萍讚歎著。要到哪一天地才可以這麼神氣啊?
  
  不甩藍於諾?真帶種,要是她有機會上去送絲帶的話,她一定二話不說把絲帶別在藍於諾身上。
  
  他可是聖衛理最酷、最帥、最有男人味的男學生耶!
  
  「我們芸而可不希罕整天只會打架、穿得髒兮兮的青蛙王子啊!」王咪咪可是白芸而的擁護者。「杜軍甹紳士多了。
  
  想想也是,藍於諾每次考試都低空飛過,去年還差點留級咧!
  
  聽說杜軍甹要報考的學校幾乎跟白芸而一模一樣,而且兩家交情很好,他們是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
  
  「他們站在一起說話的樣子很登對,感覺都很成熟……」
  
  「難怪芸而都不理學校的男生……」
  
  隨著夕陽西斜,她們離去的腳步伴隨著飛掠過身旁的輕風,逐漸把討論的話題從球場風雲轉成校園公主感情的去向,有一句沒一句地散落在風中……
  
  
  
  同樣的場景,同樣的夕陽,目送著白家轎車絕塵而去的,不只紅磚道上的三個女學生。
  
  在聖衛理校園內,最靠近圍牆的新校舍二樓教室裏,其中某一個窗臺邊也站了兩個身材高挑的大男生,兩人並肩而立,沈默不語。
  
  「呼--真酷!」望著公主絕塵而去的高張氣焰,一身斯文氣息的百里焰不禁嘖嘖稱奇。
  
  「我的公主原本就該這樣!」瞇著眼盯著佳人窈窕的背影,藍於諾也不管身旁的哥兒們怎麼想,神情專注地凝望著逝去的道路盡頭。
  
  那雙高傲、無懼的眼是否曾經回眸?對他是否也有依戀?
  
  「藍大少爺,你是不是太自信了?公主只答應賭輸跟你上一次,可不是輸給你一輩子。」百里焰忍不住還是開口提醒好友。
  
  聽說公主跟藍於諾賭的就是友誼賽的輸贏;聽說杜軍甹最近的表現不錯
  
  而事實上,藍大隊長除了正式上場外,絕對不參加校隊的練習,平日一板一眼的啦啦隊隊長對校隊裏的特權分子心存不服,兩人在放學後的走廊遇上了,公主沒給藍於諾好臉色看。
  
  讓人捧在手心呵護的藍大少爺當然受不了看人臉色的氣,心存挑釁地跟校園公主槓上了,既然公主看好杜軍甹,他們就以友誼賽的勝負為賭注,誰輸了,隨嬴家處置。
  
  這就是傳說中的賭約內容……
  
  比賽的結果是──藍大少爺帶領校隊贏了無敵中學,嬴取賭局;但杜軍甹卻是灌籃王,輕易嬴得公主芳心。
  
  「那又如何?」藍於諾聳聳肩。
  
  之前大夥兒都說他沒希望追到她,結果還不是讓他把到了?現在的情勢比以前更看好,他們有了肉體的連繫,比之前更親密了。
  
  她,遲早是他的!
  
  「公主把她的絲帶獻給杜軍甹,他可是球場裏的MVP,你只是勝方的隊長罷了!」百里焰不可置信地瞪著信心過高的好友。他這人是怎樣?對自己的信心過高,還是當對手是蠢蛋?
  
  杜軍甹的個人投籃分數可是明顯比藍於諾高很多耶!
  
  「我跟她賭的是哪個球隊獲勝,跟誰得最多分無關。」藍於諾不在意地咧嘴微笑,那條絲帶給誰並不是很重要,重要的是,他要她聽他的話,她快要畢業了,他只有這次機會!
  
  做人不能太貪心,他一次只能要一樣,這次,他要她的身體,下次,再要別的……
  
  「你……」打算先射靶心嗎?百里焰黝黑的眸子裏閃爍著不確定的光芒。這個平常懶得唸書的流氓有這麼聰明嗎?
  
  除了爭強好鬥、愛出風頭外,難道他還精於算計?不可能吧!這傢夥連課都懶得上。
  
  「怎麼?你懷疑我把不到公主啊!」藍於諾又恢復吊兒郎當的氣息。
  
  「聽說她跟杜軍甹一起長大。」歎口氣,為盡好友的義務,百里焰儘量委婉地告訴藍於諾佳人的芳心何在,並暗示他下次暗戀請早。
  
  喔,不!他不是暗戀,是明戀,全校的學生沒人不知道他放話要追白芸而,只是公主懶得鳥他的愛情宣言罷了。
  
  「哼,有什麼了不起,我也跟他們一起長大的啊!」只不過住在不同的街道、過著不同的生活而己。
  
  「他們彼此認識,生活水準差不多,門當戶對,金童玉女,相配得不得了!不像你,不知道從哪個狐狸洞冒出來的,多冒險啊!」百里焰想把事實灌入好友的腦袋裏,讓他不要再多想。
  
  藍於諾是因為體育的關係保送進堅衛理的體育班,家境並不是特別優渥。
  
  「這樣兩個人談戀愛才有意思啊!什麼都一樣,不用玩就知道了,一點也不會緊張期待。」藍於諾可是萬分不服氣,這是什麼態度啊?要追女孩子,還得跟她從小見過面才有搞頭?那樣多無趣啊!
  
  還不如之前都沒見過面,這樣才有神秘感嘛!就像他跟白芸而,簡直就是「姻緣天注定」!
  
  「唉,不想跟你說了。」這個地痞流氓簡直沒藥救,他以為有錢人這麼好當的嗎?誰不扛家業?誰不想繼續過好日子?
  
  百里焰隨意擺擺手,打算回宿舍唸書,再跟這混蛋瞎扯下去,考不上好學校,可會被哥哥們扁死。
  
  他管誰要談戀愛?反正白芸而也不是軟腳蝦,跟男人嘿咻完了,還是大搖大擺、派頭十足地等私家車來接回去,一點也不把她跟藍於諾的肉體關係放在心上,勇猛得不得了。
  
  既然如此,就當看完一場戲就完結了。
  
  而藍於諾的白日夢──就讓他自己慢慢夢好了!他不奉陪了。
  
  「你這傢夥,真沒兄弟道義!」藍於諾目送著百里焰離去的身影,原本閒散的眸子才慢慢深沈起來。
  
  門當戶對?
  
  事實果然是如此,他得好好算計算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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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浴室裏源漫著高溫的霧氣。
  
  白芸而站在蓮蓬頭下,舉起雙手,讓強勁的水流沖刷著她細緻的肌膚,水勢順著脖子、鎖骨,直到隆起的雙峰,熾熱的溫度讓她白細如玉的皮膚染上一唇嫣紅。
  
  她擠了一些沐浴乳在沐浴球上,搓出白色泡沫,迫不及待往身上抹。
  
  用力擠壓沐浴球,細微的肌膚上出現輕微的刮痕,人工香料撲鼻而來,在密閉空間中顯得有些濃烈,她專往而仔細地搓揉著,彷彿人工香精可以洗去身上的味道,也可以掩去曾有的激情歡愛痕跡。
  
  但,臀部的酸疼、肌膚上的瘀青彷彿都在提醒著她,在下課後、在無人的空教室裏興那個痞子的性愛體驗。
  
  白芸而抓著沐浴球使勁來回搓揉,直到凝脂般的肌膚在熱水沖刷下紅成一片,她才放慢手勁。
  
  藍於諾,一個惡劣的流氓學生,奪走了她性的初體驗!
  
  可她偏不吭聲,裝作沒事人,這樣才不至於讓他太得意;再加上他技巧似乎不錯,頭一回的肉體接觸不僅是痛,也讓她享樂到,所以他沒察覺到她是第一次,讓她勉強維護了自己的尊嚴。
  
  她只能這樣做,除此之外,她不知自己該怎麼對付那個惡劣的痞子、那個對自己有超強佔有欲的色狼學弟。
  
  甩了甩溽濕的長髮,她躺入按摩浴缸裏,讓高溫而舒適的水流淹沒了她,也淹沒了她紊亂的思緒。
  
  因為之前曾經有過從馬匹上摔落的經驗,激烈的運動傷害讓她的處女膜破裂,所以她沒有落紅是意料中的事。
  
  原本是個生命裏的瑕疵,可這個小瑕疵卻保住她的面子,讓他以為她的第一個男人不是他……
  
  哼!總算沒那麼嘔了。
  
  白芸而邊洗刷著自已的身體,邊揣想著激烈的肢體接觸,俏臉不禁通紅。
  
  經歷發育期後,連母親也不曾看過的身子,不但被那個小男人看遍,也撫摸個徹底,這對追求完美的她來說是個徹底的大失敗,但她似乎也不是那麼看重這個失敗,反倒比較在乎他事後那滿意的眼神。
  
  她是怎麼了?白芸而搖搖頭,想搖去不當的思緒。
  
  一切都算了吧!就當她倒楣,無故走在路上被狗咬一口就能了。
  
  願賭服輸,反正既然沒有落紅的標記,而杜軍甹也知道她運動傷害的事……將來跟他結婚,在床上沒落紅也不是件很了不得的事,這場意外的性愛經驗,就當成她順遂人生裏的一個意外吧!
  
  明天再醒來,和藍於諾曾有的火熱接觸就會隨著夜的逝去而隱沒。
  
  她,也就不會再為他眼神的追逐而心慌意亂。
  
  就這樣吧!嗯,就這樣好了……
  
  
  
  穿著浴袍,頭上包著毛巾,白芸而走出浴室。
  
  她癱坐在床邊,像跟頭髮有仇似的,拚命用毛巾擦拭著頭髮。
  
  她覺得很煩,被一個痞子弄得心煩意亂,她不能諒解自己的心態,所以只能拿自己的頭髮出氣。
  
  「嘖嘖嘖,沒想到校園公主對自己的頭髮竟這麼粗魯?」夢境中的邪魅氣息突然出現在身旁。
  
  白芸而嚇了一大跳,抬起頭,竟然是那張死皮頰臉。「你……你怎麼可以跑來我房間?」
  
  她慵懶、家居的模樣從來沒給外人看過。他……他怎麼這樣蹦出來?真是氣死她了!
  
  「想你就來啦!」藍於諾聳聳肩,興致勃勃地看著他的女人。
  
  嗯,沒想到她衣衫不整的模樣這麼誘人,他今天真是來對了。
  
  這要歸功於他跟白家的廚娘──李嫂全家都很熟,也曾經藉著替她兒子送菜混進白家好幾次,今晚白家有個宴會,廚房人手又不夠了,他才有機會摸上來……
  
  看到衣櫃大開,裏頭放著一件粉紅色的小禮服,想也知道公主今晚也會出席。
  
  唉,那他就不能在她的房間待太久了,真可惜!不過看在可以登堂入室的份上,他就不要計較太多啦!
  
  藍於諾逕自拉過一張椅子,大刺刺地坐下,與他心愛的女人大眼瞪小眼地對峙著。
  
  「你、你就這樣走進來?」白芸而顫抖的手指著門口,不敢置信地問。
  
  「才不是,我飛進來的。」藍於諾得意非凡,他撲到剛洗完澡的白芸而身上,用力吸著她身上淡淡的肥皂香味。
  
  啊,好香啊!
  
  「別手來腳來,否則我要你好看!」白芸而惡狠狠地瞪著藍於諾。
  
  她的心裏雖然在發抖,但氣勢卻絲毫不肯減弱,死命瞪著趴在她身上的小男人。這傢夥真是自動啊!竟然就這樣跑來了?
  
  白芸而也分不清自己是生氣還是困窘,只是緊張地提醒他,「你怎麼可以這樣進來?讓人看見就糟了……」
  
  「你不喊出來,誰知道你的房間多了個男人?」藍於諾下流地笑著。
  
  「你敢亂來,我一定喊出來!」不願受到威脅,白芸而反瞪回去,即便被壓在男人身下,但氣勢絲毫不減。
  
  「我是沒差啦,」藍於諾聳聳肩,皮皮地微笑,「我頂多被請到警局去待個一晚,我是你的學弟,打著請教功課的名義誰敢拿我怎樣?只是,你若被抓到房裏多個男人,你又穿成這樣,杜軍甹可能就不會想娶你了喔……」
  
  「無恥!」白芸而氣極,原本為他騷動的少女心立即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眼中的鄙視。
  
  「為自己喜歡的女人無恥,我覺得很理所當然啊!」藍於諾惡劣地指著自己那張人畜無害的俊臉,無辜地眨眼,「我會告訴你爸、你媽說我會娶你的,請他們不用擔心你會嫁不出去。」
  
  「閉嘴、閉嘴、閉嘴!」憤怒的小臉立即漲紅,白芸而摀住藍於諾的嘴巴,不准他再胡言亂語下去。
  
  這個混蛋是怎麼回事啊?特地跑到她的房間跟她胡說八道,他到底是怎麼進來的?
  
  偏偏今晚家中有晚宴,眼看就快要開始了,她澡才剛洗好,頭髮未乾、衣衫不整,他卻趴在她身上死不起來……
  
  他到底想怎樣?向來以冷靜、優雅著稱的白芸而在這時完全優雅不起來了。
  
  被心上人摀住嘴巴,藍於諾倒也乖巧,不再說話,只是低著頭順勢親吻她柔嫩的手指,細細啃咬,彷彿那是人間美味。
  
  「變、變態!」白芸而俏臉飛紅,手馬上縮回來。
  
  藍於諾順勢把臉湊到她的鎖骨旁,嘴巴貼在她細緻的肌膚上,認真地啃咬起來。
  
  「不要啦!我等一下要穿禮服……」白芸而被藍於諾的動作嚇到血管爆炸,小禮服是露肩的,他亂親一通,留下吻痕可不行。
  
  「可是你好香喔!」藍於諾沒有強行親吻,只是掛在白芸而身上,可憐兮兮地對她說道。
  
  「我香關你什麼事?」看到藍於諾可憐的神情,白芸而口氣放柔了,「誰洗完澡出來都會很香,你不要亂扯。」
  
  「才不,只有你最香!」藍於諾固執的表情十分執拗。
  
  哼!還敢拿她跟別的不三不四的女人做比較?去死吧!
  
  「急色鬼,欠你的賭注下午就還你了,別想乘機亂來!」因著藍於諾沒有做出更過分的動作,所以白芸而厭惡的臉色和綬下來,開始跟他說起道理。
  
  「那還不夠!」藍於諾賴在白芸而身上,享受女人柔軟的軀體,他好希望能一輩子抱著她。
  
  「我管你夠不夠,我還你了!」白芸而瞪大眼。她真的會被這個無賴氣死,不是說好一次的嗎?現在竟敢爬到她的房間,貼在她身上說不夠?
  
  「叩!叩!叩!」門外突然傳來敲門聲,把倒在床上、扭成一團的兩個人嚇了一跳。
  
  「誰啊?」再次摀住藍於諾的嘴,白芸而揚起聲音。
  
  「芸而,宴會快開始囉!」是杜軍甹的聲音!
  
  趴在白芸而身上的藍於諾突然要起身,他要出去會情敵。
  
  「好的,我等會兒就下去。」白芸而眼明手快地拉住藍於諾的衣領。現在換她不讓他走了。
  
  「那我等你喔!」杜軍甹說完話就轉身走去。
  
  「你幹嘛不讓我起來?」情敵見面,分外眼紅,藍於諾直想衝出去跟那個混蛋單挑,宰了那個混蛋!竟敢來搶他的女人?還叫她的名字?那是他叫的。
  
  「你剛剛不是趴得挺高興的?為何突然想起來?」白芸而也不是好惹的貨色,死命揪著藍於諾的衣衫,跟他計較到底。
  
  「我出去警告那個姓杜的……」
  
  「警告你的頭!你敢從我的房間出去鬧事,我就讓你好看!」白芸而氣呼呼地拎著藍於諾的衣領,一宇一句把話說完後才放開他。
  
  「哼!」藍於諾用鼻孔哼氣。想想也是,現在不是跟杜軍甹幹架的好時候,他今天來找她是要來確定「名分」的,不是來胡鬧的。
  
  「外面人那麼多,你不可能走大門進來。」白芸而還在想這件事。
  
  「那裏啦!」藍於諾嘻皮笑臉地指了指窗戶。
  
  他從後門送菜進白家後,並沒有馬上離去,反倒爬上雜她的窗口最近的樹,光明正大溜進來,大門那裏人太多,誰也沒注意到別墅後頭會有爬樹偷香的「宵小」……
  
  喔,原來是從那裏啊?白芸而暗暗記下,決定明天就叫司機把那棵樹砍掉。
  
  「那你快從那裏走吧!我還有事要辦。」白芸而推推藍於諾,要他依法炮製地離去。
  
  「那怎麼行?你答應當我的女朋友,我才要走。」藍於諾嘴角揚起邪惡的笑容,一把摟住白芸而,讓她坐在他的大腿上。
  
  「不可能的!」白芸而直接拒絕。
  
  「你都跟我上床了,當我的女朋友又有什麼難的?」藍於諾鍥而不捨地問。
  
  「那只是一個賭注而己,我願賭服輸,跟交男朋友、女朋友一點關係也沒有!」白芸而理智地說,對曾有的激情似乎不曾留戀。
  
  「是啊!既然你用過我的,就會發覺我們的身體很合,那怎麼不更進一步試著交往看看?」藍於諾開始大言不慚地吹噓自己勇猛的小老弟,「用過的人都說好,看你下午那麼爽就知道了。」
  
  「又不是禽獸!身體合適就可以在一起?」他胡說八道什麼啊!白芸而瞪了藍於諧一眼。真是狗改不了吃屎,一說話就沒氣質。
  
  「沒試怎知道我們不僅身體契合,連心靈也適合?」藍於諾死皮賴臉地纏著白芸而。
  
  「光看你說話,就知道我們不合!」白芸而怒極反笑。
  
  「學姊,你這樣說讓我根傷心呢!」看不出藍於諾有受創的模樣,倒是乘機又偷親了白芸而的臉頰好幾下。
  
  「我說大小姐啊,你在裏頭模什麼啊?」門外再次傳來敲門聲。
  
  是後母林海儀!
  
  「嗯,我在講電請,等一下就出去了。」慘了!要是被後母知道這件事的話,爸爸鐵定找她談話……白芸而嚇得急忙摀住藍於諾的嘴,大聲對門外吼著。
  
  「動作快點,客人都來了。」林海儀急促地提醒白芸而。
  
  今天客人來了不少,她嶄新的衣服和珠寶也恰好搭著飛機到來,趕著今天在大家面前亮相,她的心情真是愉快呢!
  
  「你差點悶死你未來的老公了。」藍於諾極度不爽白芸而摀住他嘴巴的行為,但看在她乖乖坐在自己的大腿上,也就不跟她計較了。
  
  「你快點走,不要留在我的房間胡鬧。」白芸而被逼得沒辦法,只得跟藍於諾商量起來。
  
  「那你當我女朋友?」藍於諾趴在白芸而身上,死不肯走。
  
  厚──哪有人這麼賴皮的?白芸而瞪著藍於諾,試圖跟他說情論理,「依你在學校的魅力還怕交不到女朋友嗎?你這樣威脅我算什麼?」
  
  「我只是怕你錯失良機而己。」藍於諾不在乎地聳聳肩。他要一個機會!一個公平競爭的機會。
  
  「不行,我跟杜軍甹有婚約了。」這男人是聽不懂國語是不是?老要她做做不到的事。
  
  「那……你答應跟我約會,我就不為難你。」賊溜溜的黑瞳轉了一下,藍於諾提出另外的要求,「我已經讓步了喔!你再不答應我,我就待在你的房間,等宴會結束我們再談,要是這中間被其他人發現我在你的房間裏……」
  
  大丈夫能屈能伸,為了自己未來的老婆彎腰本來就沒什麼!多約會幾次,她發現他的有趣後,他就不相信這個傻女孩願意為個約定扛貞節牌坊。
  
  「好、好、好,我答應就是了。」沒辦法中的辦法,她還是抽空出去跟這個痞子好好談一下好了。
  
  「說定了,我們明天再約時間。」藍於諾喜孜孜地親了白芸而的臉頰一
  
  「爬樹小心點……」白芸而緊張地囑咐,想想不對,再加一句,「小心被人看到。」
  
  「知道啦!」真是沒情調,幹嘛加上後頭的批註?
  
  哼!她肯定不知他的好,才不讓別人知道他是最適合她的男人,不過,他會改變她的想法的。
  
  藍於諾依約起身,打開窗戶,輕巧地攀向窗旁的樹幹,再偷偷摸摸地消失在夜色之中。
  
  白芸而這才趕緊起身打扮,她解開浴袍,忍不住呻吟一聲。喔,那個天殺又該死的混蛋,哪時在她的乳峰留下吻痕的?完了!他以為親這麼裏面就沒事嗎?
  
  小禮服不但露肩還露胸耶!完了,她毀了……
  
  這個可惡的王八蛋,去死吧!
  
  
  
  「怎麼想要穿這件?」杜軍甹看到白芸而穿著貼身性感的黑色晚裏服從樓梯上走下來,眼睛瞪得很大。
  
  她不是一向喜歡穿粉色系的禮服嗎?怎麼換走成熟路線?
  
  他半喜半憂地走到青梅竹馬身旁,拿起香檳送到她面前,「才在想今天怎麼這麼慢,原來是有個大驚喜。」
  
  「臨時不想穿那件粉紅色的小禮服,就換上這件了。」接過香檳,白芸而笑得有點勉強。
  
  一襲簡單的黑色禮服,無袖低領,秀出她穠纖合度的身材,又不會太暴露。她將長髮挽上,露出修長潔白的頸子,把原托嬌貴的公主形象硬是往上提升一級,變成高貴年輕的女王。
  
  對於這種效果,在她走出臥房所碰到的女傭眼中所綻放的稱鑽目光,已經深深確定。
  
  但她還是不開心,因為在薄薄的衣料下,印著一個親密、見不得人的惱人痕跡,導致她得提早穿這件晚禮服出現在眾人面前。從公主變成女王……平白老了一輪,她哪裡笑得出來啊?
  
  眾人眼中的鑽歎讓她更加鬱悶,這件成熟性感的晚裏服是後母堅持替她買的,說男人看了包準會更愛她。
  
  記得那時爸爸還笑著說沒想到女兒也到了穿這種裏服的年紀,她本來還頂懷疑這種黑溜溜的衣服哪裡性感了?現在看到杜軍甹眼裏所綻放的光芒,她不得不同意後母的看法──男人果然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要是在今天之前,她倒無所謂,反正兩人遲早會訂婚,他拜倒在她的石榴裙底下是再也理所當然不過的事。
  
  但自從兩個人之間多了那個痞子後,不管做什麼她都會有點猶豫。
  
  其實,不只一點,而是深深地猶豫了──她為自己跟杜軍甹之間的理所當然而感到猶豫,這樣繼續下去對嗎?為什麼她沒有怦然心跳的感動?
  
  為什麼穿著曲線畢露的華裳,她卻鬱悶「他」不能看到?
  
  為什麼沒有那種在愛情裏劍拔弩張的震撼、兩人和解之後的甜蜜與意亂情迷的氣惱與迷惘?
  
  以前認為理所當然的事,她現在不僅質疑,更感到疑惑──這樣下去是好的嗎?是對的嗎?
  
  為什麼她不再因他的讚歎而得意?她跟他之間好平淡啊!平淡得讓她容易忘記他的存在,任憑那個下流的痞子張牙舞爪地在她腦海裏叫囂──
    
  選我才是對的!選我才是對的!
  
  「美麗的公主在想什麼?眉頭皺成這樣?」打斷白芸而的沈思,杜軍甹風度翩翩地伸出手想邀她共舞。
  
  「我今天身體不舒服,想串一下場就走了。」白芸而禮貌地回拒。
  
  「身體不舒服?難怪你在房裏待那麼久。」杜軍甹恍然大悟,體貼地接過白芸而手中的空酒杯。
  
  「謝謝。」白芸而臉上依舊維持淡淡的笑意,卻有一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意味。
  
  「那……可以到外頭走走嗎?」杜軍甹逕自脫下外套單在佳人的肩上,怕她著涼。
  
  「可以在露臺上站一下。」也不好太明顯,白芸而只得勉強同意。
  
  走出衣香鬢影的大廳,兩人站在露臺仰望天空。由於光害的關係所以看不到星星,但天邊斜掛著一抹月光,還有微風吹拂臉頰,感覺很舒服。
  
  「今天下午在你們學校打球,感覺很熱鬧。」杜軍甹想起聖衛理校園中那股吵翻天的熱終氣氛、穿著短裙在一旁揮舞勝利旗幟的啦啦隊,
  
  還有那個敵視他的男籃隊隊長!
  
  白芸而瞄了客氣有禮的杜軍甹一眼,「貴族學校不都這樣?吃飽撐著沒事幹的活動多,真正認真唸書的人少。」否則你怎會去考第一志願的中學?
  
  「人各有志,至少無敵中學裏沒有美麗的啦啦隊隊長可看。」杜軍甹微笑,幽了一默。
  
  「我的絲帶可是系到你身上了。」他在怪她參加那種秀大腿的社團嗎?白芸而瞄了杜軍令一眼,他不會那麼大男人主義吧?
  
  這個社團跟她從小學習的舞蹈有點關連,她參加起來比較容易上手,高一下學期更是憑著高超的技巧當上隊長,以後如果要出國唸書,這種社團經驗對申請學校很有幫助。
  
  「是啊!我與有榮焉。」一向沈穩的杜軍甹眼裏有了不同平時的興奮。
  
  當時被繫上啦啦隊隊長的絲帶,是滿虛榮的;但更讓他在意的卻是……
  
  「原本就該給你,你可是灌籃王。」儘管那個臭痞子的球技再厲害,個人分數還是比他低。
  
  拉緊杜軍甹的西裝外套,白芸而心想:為什麼她老是想起那個混蛋?可惡!
  
  「我發現貴校很熱鬧,讓我很後悔當時沒去報名。」尤其是和那雙黝黑雙瞠的主人相遇,讓他實在太錯愕了!
  
  他搜尋那麼久的人竟然藏身在那所貴族中學裏?為什麼當初要騙他說是個沒錢吃飯的窮人?害他拚命往一般高中搜尋……
  
  「都快畢業了,你再後悔也來不及了。」好了!她再也受不了了!如果他要閒話家常,改天吧!她今天好累喔……
  
  午後的啦啦隊活動、激烈的初次性愛跟藍於諾的突然來訪,都大量消耗她的精神與體力,她真的好想睡喔……
  
  「我真的很想回房休息了。」白芸而冷淡而禮貌地告訴杜軍甹,並把外套交還他,「謝謝你的外套。」
  
  「那改天再聊了,或許我會到貴校去看你……」杜軍甹的眼中有著渴求。
  
  「好啊,那就等你來了。」白芸而隨意擺擺手使轉身離去。
  
  杜軍甹微笑著目送白芸而,眼伸十分幽深,腦海中播放著她在學校的活躍景象……
  
  不!他注視的不是她!而是一張更斯文、更狡猾、更多變的笑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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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9-8 18:57:48 |只看該作者
第三章
  
  正午,鳥雀在樹梢嗚叫著。
  
  綜合教學大樓外的籃球場上熱鬧非凡,吃飽飯的學生們正在球場上互不相讓地較勁;而大樓裏的電腦教室雖然在午休時間並未開放,卻傳來機器運轉的聲音……
  
  藍於諾坐在電腦前,專注地望著螢幕,兩手停了一會兒,不知在想什麼,然後又繼續敲打鍵盤。
  
  「藍先生,電腦教室不可以帶吃的東西進來。」百里焰的聲音突然在藍於諾背後響起。
  
  「你不說,有誰知道我違規?」藍於諾把幾個指令敲進電腦,連頭都沒回。
  
  懶得理好友的疑問,百里焰高挑的身形釘在藍於諾身旁,黝黑的劍眉挑起,「你還把兼差帶到學校來?」
  
  聽他說話的口氣,彷彿對網頁上正在進行的活動進度非常熟悉。事實上,昨晚他又修改了某些程式,讓它跑起來更順一些……
  
  「私下做,哪裡做得完?」藍於諾雙手飛快地敲打鍵盤,把決定的點子全數輸入。
  
  他兩眼紅腫,已經連熬好幾天的夜,工作還是沒趕完,所以他得趁著在學校的空檔把事情做完,好跟買主交代,順便結算上個月的所得。
  
  網站越來越大,流量越來越多,他要做的事情也就越多。還好有愛花錢又懂電腦的百里焰幫他,否則在工作室還沒成立前他就累癱了,也沒有今天的規模。
  
  這個午休的秘密,沒有人知道。
  
  因為百里焰是電腦教室的工讀生,再加上藍於諾是個格鬥高手,他們在自製網站上的活動進行得很隱密,收入按付出腦力的百分比計算,大體而言這個遊戲網站是藍於諾設計的,case也是他接洽的,而百里焰八負責程式的維修與技術支援。
  
  兩人搭配得如此天衣無縫簡直令人跌破眼鏡!沒人知道兩個性格不同的人為何會有絕佳的默契?一文一武,一動一靜,百里焰是校內鼎鼎有名的資優生,和用拳頭會四方的藍於諾截然不同……
  
  很奇怪的是,兩個人就是合得來,而且絕對「麻古」。
  
  「你們兩個午休在道裏幹嘛?」清脆而嬌嫩的聲音在電腦教室後方迥蕩著。
  
  「啊?」兩人同時回頭,原來是白芸而。
  
  百里焰瞪了藍於諾一眼,眼神責備的意味明顯表示「禍水」是他惹來的。
  
  藍於諾起身,把還在趕製的網頁丟給百堅焰,吊兒郎當地走向佳人,「喲──迫不及待來會你的男朋友啦?」
  
  「呸!你再胡說人道我就撕了你的嘴!」注意力馬上被痞子男吸引。
  
  「幹嘛這麼凶?我昨天回去後可是很想你呢!」藍於諾摸著佳人的柳腰,硬是把她帶離電腦教室。還沒完全成功的事業絕對不能讓她知道……
  
  「別手來腳來啦!」打掉藍於諾的手,白芸而不讓他再碰觸到她。
  
  「幹嘛急著撇清關係?」藍於諾哪可能讓看中的女人溜走?他緊扣住她的腰,以蠻橫而霸道的眼神注視著白芸而,銳利的眼神彷彿在宣告他的主權。
  
  「我就是要來告訴你──少作白日夢!」白芸而驕傲的嗓音中有絕對的堅持。
  
  「怎會是作夢?現在明明就是白天!」
  
  「你再亂說我就要你好看……」
  
  兩人的爭執散落在空空蕩蕩的走廊,接手藍於諾工作的百里焰不禁搖頭。嘖!真是麻煩啊!
  
  這傢夥,不禁挑的打工麻煩,連他看上的女人也很麻煩!
  
  
  
  「當初明明說好只有一次的!」不然她哪敢賭啊?
  
  兩人閃進保健室裏,趁著校醫去吃午飯,展開激烈的唇槍舌戰,為的就是不同的認知。
  
  他竟然要求約會?關於這點,白芸而絕對不能接受,也不願被威脅。
  
  叫她萬分寶貴的下課時間跟這混蛋出門去約會?想都別想!在她的生活中,除了唸書準備考試之外,休息時間是用來充實涵養的,她最常做的就是練琴和學書,她不可能做浪費時間的事,更別提一般女生喜愛的逛街和看電影了!
  
  對她來說,假日抽空看看風評不錯的片子,知道最近的流行就好,在她通往優雅、完美的貴婦人生活裏,是沒有休間這種東西的。
  
  「我親愛的學姊,來一次跟來兩次有什麼差別呢?我們這麼合,搞不好可以來一輩子呢!」抱住白芸而柔軟的身軀,兩人倒在保健室的床鋪上,翻滾著、爭吵著、親吻著。
  
  「誰跟你來一輩子?你沒睡飽嗎?」白芸而氣呼呼地反駁,這是什麼無賴的說法啊?
  
  「學姊真的好瞭解我喔!你看,眼睛這麼腫,我昨天真的沒睡好。」藍於諾非常老實地稟報,俊臉貼近白芸而清澈的大眼,讓她看清自己的狼狽,乞求佳人的同情與呵護。
  
  「誰瞭解你啊?厚臉皮!」白芸而快要氣死了。
  
  「你啊!」藍於諾笑嘻嘻地回應,似平聽不僅佳人言語裏的抗議,趁她又要破口大罵時堵住她的紅唇,強迫她接受他的熱情。
  
  「唔……」她的舌頭被迫與他交纏,兩人交換箸彼此口中的津液,莫名其妙的快感再度衝擊她的全身,她癱在他的懷裏,唇邊逐出情不自禁的呻吟。
  
  「學姊,你真的很敏感。」藍於諾摟著白芸而的背脊,大幹扣住她纖細的手腕。
  
  似平誇獎般的嘲笑,喚醒了白芸而險些沈淪的意識。「閉嘴!快放開我。」她開始死命掙扎,不想讓這個邪惡的痞子動自己一根寒毛。
  
  「是你自己跑來找我的喔……」藍於諾得意地笑了。
  
  「你這人簡直不可理喻,我要回去了!」白芸而惱羞成怒,她打算放棄跟他溝通,等到他有約會要求時再說。
  
  「我哪這麼容易讓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壞壞地揚起眉毛,藍於諾親吻著白芸而柔嫩的臉頰。
  
  「不要……」明知拒絕沒有用,但白芸而在藍於諾面前顯得格外慌亂,什麼有用的方法都想不起來,只能憑本能與他應對。
  
  「你是我的女人,我想對你怎樣,就對你怎樣!」藍於諾斬釘截鐵地宣告。
  
  單方面的認知,卻包含絕對的行動力,他可不管別人怎麼想。面對她慌亂的拒絕,他的情緒也跟著激動起來,他不懂為什麼她不瞭解他的想法?他真的喜歡她呀!
  
  保健室外正巧有幾個同學走過,白芸而差點嚇暈,要是被看到可不得了!「你……你小聲一點啦!」
  
  「你幹嘛走到哪裡都要我小聲?」藍於諾也生氣了。
  
  「你不要臉,我要臉!你不能害我被人家用異樣眼神看待。」白芸而摀住藍於諾的嘴,清澄而驕傲的水眸閃著堅決的光芒,說明她的忍耐底線──如果他敢讓別人發現他們的關係,他們就玩完了!她一輩子都不會理他。
  
  「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你要我配合你的想法,那你就要答應我的條件。」
  
  哼!想命令他?那也要看他願不願意被她命令!
  
  「要怎麼配合?你想怎麼辦?」白芸而投降了,因為藍於諾根本不怕被人發現,越說越大聲。
  
  「我要你把衣服脫了!」俊俏的臉龐浮現邪惡的笑容,霸氣地傳達指示。
  
  「你……」
  
  「你動作再慢一點,那我就自己來了,但別想我會聽你的話。」她想主導?哼!現在看誰主導誰?
  
  這女人明明就跟他有關係了,還想要撇清?藍於諾越想越氣惱,決定用身體讓她明白誰才是主導她一生的男人。
  
  「過分!」白芸而氣惱地瞪了藍於諾一眼,卻又拿他沒轍。誰教她自己送上門來呢?
  
  她慢慢地申起手,開始解上衣的鈕扣,卻無法控制自己的手不要發抖。
  
  隨著衣襟解開、雪白的肌膚裸露在冰涼的空氣中,她感受到他貪婪的眼神在她的身上搜尋。
  
  禁不住在禁忌門邊徘徊的恐懼與快感,她發出嬌媚的吟峨。
  
  發現佳人的顫抖,藍於諾低聲安撫,「別伯,我不會傷害你。」看著她玲瓏曼妙的身段,他的目光熾熱起來。
  
  她是這麼地完美,讓他思念成疾。如火的視線俯視她雪白的肌膚,解開她的蕾絲胸單,大手來到高聳的酥胸,他的唇滑過光潔的脖子,引起她一陣輕顫,火熱的唇瓣滑落粉色的花朵。
  
  他低頭含住她的蓓蕾,以舌尖逗弄團圓的小櫻桃,令它更加堅挺;另一手則毫不客氣地捏探粉嫩的乳尖,用力擠壓著,修長的指結殘酷地揪住櫻紅的頂點,狂亂地肆虐著佳人嬌嫩的軀體。
  
  他扣住她的雙乳,惡意擠壓著逐漸變硬的茱萸,在她雪白肌膚烙下到訪的痕跡,被鉗制住的乳房像水球般不斷扭動,她的長髮隨著燥熱的軀體而散亂。
  
  真的好熱啊!她的身子已經著火了嗎?為什麼她有如置身烈焰之中,隨著男人狂野的動作而發狂?
  
  「啊……」她努力克制異樣的火熱。
  
  藍於諾瞇起眼睛,因為他看到保健室的連身鏡中出現一個絕美的蕩女,一個勾動他心神的女子。
  
  到底是誰在迷惑誰啊?他咬緊牙根,他絕對不能輸,即便要下地獄,也要兩個人一起……
  
  他極富挑逗的唇瓣娘她體內湧起一陣強過一陣的情潮,毫不留情地席捲她的全身,她極度亢奮地在他的掌控中發酵。
  
  她知道,她也沈淪了,她沒有辦法違抗他的索求,而且願意在他的引導中釋放自己的慾望,她是那麼地渴望他的碰觸,難道她就真的那麼淫蕩?
  
  「啊……」她咬緊唇瓣,抵制聲音流洩。
  
  如果單純只是被侵犯的痛苦,她覺得自己忍得住;但當她知道是自己的情慾被人掌控,那種如波浪般湧來的快感,幾乎讓她節節失守,情不自禁的呻吟更讓她無地自容。
  
  「喊出來!我喜歡聽到你的聲音。」綻放出邪佞的微笑,藍於諾在白芸而尚未預備好時,巨大的男根便挺入她的花穴。
  
  他要佔領她的所有!他要她如同自己一樣,十分地渴望……
  
  他激烈地在她體內猛烈進出,一再地深深刺入她的甬道,讓她淚水奔流,「啊……你輕一點,好痛啊……」
  
  「我知道。」藍於諾粗喘著氣低咒一聲,沒想到她還是這麼緊,狹窄的甬道讓他的堅挺也疼痛起來。
  
  他一手握扣她的嬌臀,一手捏揉她的胸脯,試圖分散她的注意力,直到感覺她的下半身沒那麼緊繃後,他才開始衝鋒陷陣,在她的體內馳騁起來……
  
  「啊──」白芸而抓住藍於諾,懇求似地發出低吟,無法解放的火苗在她的體內燃燒,她焦慮地扭動身軀想得到更多的滿足。
  
  「你覺得這樣好嗎?」藍於諾適時提出疑問。
  
  「好!很好……」白芸而的情慾在藍於諾的控制下起了猛烈的騷動,用力抱住他,將隱藏在心底的話全數說出。
  
  她的理智遠揚,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她只能隨著他的律動不斷上下移動著身子,想藉此獲得更多的快樂與滿足。
  
  「快喊我的名字……」
  
  「於諾……」
  
  他盡情淘空她,而且一次比一次更深入。
  
  「這樣感覺好奇怪……」她輕輕地在他耳邊抱怨。
  
  「舒服就好,其他不用管。」雙手扣住她的小腿,將她的腿架在自己肩上,他繼續拚命衝刺。
  
  「啊……」小嘴發出甜甜的吟哦聲,快感由兩人交合的地方傳來,她的腦袋只剩一片空白。
  
  「你喜歡這個動作嗎?」
  
  「還不錯……」快感將白芸而所有的理智逼散,僅剩本能反應地回應藍於諾的求歡。
  
  藍於諾滿意地發出一聲低吼,瞬間射出白濁的液體。
  
  這時,白芸而也全身輕顫、痙攣了起來,在狂喜過後,她只能全身虛軟地趴在藍於諾身上。
  
  
  
  「噹噹噹噹──」午休結束的鐘聲在校園內迴盪。
  
  原本癱在床上、彷彿睡著般的白芸而忽然被驚醒,趕忙推開趴在她身上的藍於諾,「要上課了,你快點起來!」
  
  「我的公主,你還真的是翻臉不認人耶!」藍於諾歎口氣,讓白芸而起身。
  
  唉!甜蜜的時間結束了。
  
  「你少胡說八道,什麼翻臉不翻臉?我們原本就不熟,是你自己死皮賴臉,硬要迫我。」看到細嫩的肌膚上到處都是他的吻痕,白芸而有點惱怒,沒想到她又跟他上床了……
  
  而且該澄清的事情似乎都沒有進展,唉……
  
  「一回生、二回熟,更何況我們都上床了,怎能說不熱?」藍於諾攬住白芸而纖細的柳腰,捨不得讓她離去。
  
  「快放手!」拍掉他的大手,她不想理他。
  
  「你可別想過河拆橋喔!剛剛你明明就喜歡得要死,一直要我再來的。」藍於諾粗俗地警告他的女人。
  
  「那又怎樣?人類原本是動物的一種,做愛時很享受只是本能,如果你覺得不好,怎會想繼續做?」白芸而瞪了胡攪蠻纏的藍於諾一眼。
  
  她可以跟任何她看得上眼的男人上床,只要她願意。所以,當時的賭約只是一個遊戲,現在遊戲結束,他沒有理由纏著她,要求她繼續陪他玩。
  
  「那可不行,你昨天答應我要跟我約會的。」藍於諾提醒白芸而她昨晚的承諾。
  
  「那是你逼我的,根本沒有跟我商量,就決定我應該跟你出去,而我今天來找你就是要把話說清楚……」只是沒想到會變成這樣,白芸而心裏有無限的歎息。
  
  「那是我給你認清現實的機會,明明我們比較合適,你為什麼不願意承認?」藍於諾十分堅持。
  
  「要我承認什麼?」白芸而下了一個結論,「我們根本沒有共識!」
  
  「我們的共識是你要知道我愛你,你也將要愛上我,你只要接受目前這種狀況就好了,其他的……」
  
  「這算什麼共識?什麼叫我將愛上你?」白芸而胡亂叫嚷著。這根本就是他個人的一廂情願嘛!
  
  她氣憤地凝視藍於諾,要他收回自己的妄想,放她一馬。依現實狀況,不管他認為他們如何適合,他們都是不可能的。
  
  但,她沒注意自己的情緒完全被他的言論給牽箸鼻子走……
  
  「你沒跟我相處,怎能預測未來?預測我們不會在一起?我們剛剛在床上明明很好。」
  
  「算了,我必須回去上課了。」白芸而擺擺手,神情冷淡、手腳俐落地穿上胸罩和襯衫。
  
  她是班長,得先去教師辦公室拿點名板才行。他們因為意外的肉體關係而引發的糾纏就到此為止吧!也不需要更多的討論,因為想法沒有交集,再談什麼都沒有意義。
  
  「你當真不考慮我好心的建議?」藍於諾靜靜地看著佳人的窈窕身影,倒抽一口冷氣。
  
  真是太好了!態度這麼強硬,果然是他看上的女人啊!
  
  行蹤飄忽,態度高貴,就像天上的一抹白雲般,沒有人抓得到,也沒有人配得上她;但,那是對付其他男人的態度,不是對他。
  
  今天如果她要跟他比賽看誰比較會耍手段,他也很歡迎,他們可以試試看誰比較厲害。
  
  「謝謝,我回去再想想。」白芸而唇邊漾著完美的笑意,讓人看不清她心裏真正的想法,一邊和善有裏地回答,一邊把玉手放在門把上,準備打開門離去。
  
  這時她身後傳來一聲陰沈低啞的叫喚。「我的白雲兒,你可以先看看這張光碟拍得怎麼樣,再決定是要接受或拒絕我慎重的建議。」
  
  「什麼光碟?」心頭有一絲疑慮,白芸而轉過頭。
  
  藍於諾臉上沒有特殊的表情,只是把放在外套口袋裏的光碟拿出來,從容地遞給白芸而。
  
  「這是什麼?」接過光碟,上面只寫著「一朵白雲兒」。
  
  「回去看就知道了。」藍於諾順手拿起一張便條紙,寫下一串數位,「這是我的手機號碼,如果光碟拍得不好或有其他問題都可以找我。當然,如果要討論我們未來的動向,我更竭誠歡迎。」
  
  「你不會做了什麼下流、無恥的事吧?」白芸而的手指緊扣住光碟,臉色陰沈地問。
  
  藍於諾聳聳肩,不做任何回答。
  
  校園的鐘聲再度響起。
  
  「上課了,你不是急著要趕回去嗎?」在沈默的對視中,換藍於諾催促佳人離去了。
  
  「哼!」氣憤地接過藍於諾手中的紙片,白芸而轉身就走。
  
  「我等你打電話給我喔!」彷彿像是命令,又像囑咐,態度親切和藹,與先前的殺氣騰騰並不符合。
  
  但離去的白芸而臉色就沒有那麼輕鬆了,她緊抓著手上的光碟與紙片,手背上的青筋似乎己悄悄冒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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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狼的點心2  
  他是她的王子  
  在被禁錮的城堡中  
  他是唯一的救贖…

 
 
第四章
  
  「啊──」
  
  白芸而關掉電腦,突然發出難以控制的尖叫聲,把白宅裏的人嚇一跳。
  
  「小姐、小姐!」幾個女傭全擠在門口,在庭院澆花的管家也連忙跑上二樓。「發生什麼事了?」
  
  過了許久,白芸而沮喪的聲音才從對講機裏傳出來。「不要進來,我心情不好。」
  
  「那……如果小姐需要什麼協助,再告訴我們。」看來品學兼優、性格穩定的小主人肯定碰到什麼難題了,但她不想說,管家也沒轍,只能站在門口恭敬地對裏頭的小主人表示。
  
  「知道了,你們都去做自己的事吧!」裏頭人兒的聲音既沮喪又無力。
  
  外頭的人進不了公主香閏,在兩兩相望後,只好魚貫離去。
  
  房內的白芸而臉色慘白、青筋暴露,早已失去平常人前的優雅,從電腦裏把光碟抽出,憤恨地丟在地上用力地踩,彷彿那光碟是她的仇人,不弄壞不廿願似的。
  
  藍於諾!藍於諾!藍於諾!
  
  她在心裏憤怒地嘶吼這個名字幹百次,彷彿每叫一次就可以撕裂他一次般過癮,她滿心的氣惱與滿腹的怨恨也可以藉此填平……
  
  雖然她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印象中那張咧嘴大笑的壞壞臉龐似乎躲在角落,趁她幼稚的行為藉機現身,更張狂、更張牙舞爪地宣告他的存在。
  
  天哪!為什麼會這樣呢?她到底是上哪去惹到這個混世魔王?
  
  白芸而壓抑下破壞房間所有擺飾的衝動,走到沖茶器前,為自己泡了一杯紅茶,慢慢啜飲,直到情緒平復得差不多時,才拿起話筒,撥了那個她想千刀萬剮的號碼。
  
  「喂?」話筒那端傳來藍於諾的聲音。
  
  「王八蛋,把那塊光碟的母片還我!」白芸而緊握話筒的手不禁顫抖,還是忍不住氣憤地咒罵出來。
  
  「片子看完啦?畫質的清晰度還可以嗎?跟職業的有沒有差?」藍於諾雖然被罵卻一點也不生氣,反倒笑嘻嘻地問。
  
  「藍於諾──」壓低嗓音,白芸而惡聲警告他。
  
  嘖,這女人真兇!不過,誰教他只愛她呢?雖然她凶他,他還是忍不住在乎她,那他還是大人不記小人過,就這樣算了吧!
  
  「你如果喜歡,我可以再copy一張給你,但母片就恕不奉送了。」藍於諾在話筒那頭輕快地表示。
  
  「什麼?」白芸而秀麗的眉毛整個糾結。他竟敢這樣講?心頭強行壓抑的怒氣全部爆發,「姓藍的,你給我仔細說清楚,你到底給幾個人看過?你怎麼可以沒徵求我的同意就隨便亂拍……亂拍我們相處的過程?你真是太過分了!」
  
  基於女孩子家的羞澀,她沒把話點明,事實上,藍於諾拍下的是他們初次交歡的過程,她不知他竟然無恥到在那間空教室藏有隱藏式攝影機……
  
  「你要搞清楚,演員也有我一份,好嗎?我幹嘛徵得你的同意?而且,我使用的器材可是很貴的,哪叫『隨便亂拍』啊?」藍於諾伶牙利齒地反駁,堅決反對心愛的女人為他扣帽子。
  
  哼,他不能自拍跟喜歡的女人嘿咻的過程嗎?真是天大的笑話!再說他哪那麼變態,把自己跟女人做愛的過程分送給親朋好友觀賞?那她的身材不都被人看光了?
  
  「我不管,母片還我。」白芸而真會被藍於諾的狡辯氣炸。
  
  「我拍我跟心愛的女人做愛,你也要管?你又不當我的女人,你管我怎麼私下珍藏我愛的紀錄?」拜託!他也是有挑的好不好,哪那麼隨便啊?
  
  「你的意思是答應跟你約會,你就會把母片還我?」忍住即將爆發的火氣,白芸而決定挑重點講。
  
  「東西是我的,如果你讓我高興,我可以考慮把母片給你。」
  
  嘿,這女人超番的,到底要他強調幾次啊?攝影機是他的、底片是他買的、演員也是他……所以,關於這光碟的原始檔案沒有什麼「還」不「還」的,只有他願不願意給他的女友珍藏罷了!
  
  「好吧,我們這個星期日就出去約會。」為了母片,她豁出去了,勉強答應痞子的要求。
  
  「可不是只有一次喔!」為了避免事後她又說只有一次,他得先說清楚。
  
  「你──」
  
  白芸而氣到說不出話來。這傢夥是想漫天開價嗎?真是太卑鄙了!
  
  「嘿,先前我說你拿喬,現在約會是你提出來的,我當然要追加自己想要的條件。」開玩笑,對於自己的權益,他絕不讓步。
  
  「好吧,那就這樣。」白芸而只得無奈地答應。
  
  「那我們就約星期日見面囉!」藍於諾輕快地掛上電話,不讓白芸而有反悔的機會。
  
  呵呵,無奸不成商……現在自己經營電玩網頁、電玩工作室,想不精明都不行。這個茶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大小姐到底還是嫩了些,才會讓他詭計得逞,但她很聰明,他還是小心為上。
  
  只是,看她氣成這樣,還真是好玩。
  
  他真的不是故意威脅她,若非她那麼難纏,他也不想讓她作夢都破口大罵;但他老屈居下風也不行,總不能自己抱著醋桶猛灌,她還無辜地說與她無關,這樣他可太沒用啦!
  
  反正,他絕對會好好對待她,絕對不會欺負她!
  
  想到這裏,藍於諾更加賣力工作,為自己的未來準備,他絕對不會讓驕傲公主跟著他過苦日子的。
  
  
  
  「輝煌拍賣會」在五星級大飯店裏舉行,大大的會議廳裏,許多知名的廠商、國內有名的政經界人物都應邀到場共裏盛舉,其間,還聘請知名度高的影星、模特兒在場內擔任接待工作,主辦單位的大手等把會場烘托得熱鬧非凡。
  
  「嘖,不是說不景氣嗎?底價還標那麼高?起標五百萬的小茶几,是不銹鋼的嗎?火燒不會壞、斧劈不會破?乾脆去搶比較快。」藍於諾瞪大眼看著臺上的拍賣物,嘖嘖稱奇。
  
  「那種東西的價值,哪是你這種窮小子看得出來的?」酸完藍於諾,百里焰立即旋身離去。跟藍於諾站在一塊,他也沾了不少窮酸氣,真虧!
  
  「哼!我也不是很愛來好嗎?」敢損他?瞪著死黨的背影,藍於諾忍不住從鼻孔裏噴氣。
  
  要不是白芸而全家要跟杜軍甹一起來參加拍賣會,這種奇怪的地方才請不動他大爺降臨咧!買一張茶几要五百萬?叫他去搶銀行啦!
  
  話說回來,拍賣會到底是什麼地方,他還真好奇,為什麼杜軍甹去得,他卻去不得?
  
  後來詢問百里焰才知道,他跟情敵的差異就在這裏顯露無遺──場內身份限制非常嚴格,依他一介無財力、無背景的高中生,只有靠腦力吃飯的電玩工作室,哪裡進得來呢?
  
  當然得靠走後門囉!於是便賴著百里焰想辦法讓他混進來。
  
  據說有錢人無聊就是這樣玩的,因為他的小公主生活也是這種等級,他如果要追求小公主,就不可以降低她的生活格調……現在仔細一看,差距還滿大的,他的壓力還真不小耶!
  
  唉,不加油是不行的啊……
  
  「新來的,你再不認真工作,等一下就要被叫回家吃自己了。」拿著託盤在場內送酒的服務生經過藍於諾身前,低聲警告他。
  
  「對喔,工作!工作!」藍於諾尷尬地笑著,感謝前輩的提點。只是,公主在哪呢?
  
  藍於諾東張西望,端著託盤在場內東竄西跑,終於看到他的公主穿著露肩露胸的粉紅色禮服站在場邊跟男人說話。
  
  該死的!她一定要穿得這麼露嗎?藍於諾看了就火大。那個男人是……
  
  俊秀的側臉轉過來,厚──他就知道,是他日思夜念的死對頭杜軍甹、杜大少爺是也!
  
  真是情敵見面,分外眼紅,尤其在這種自己進不來,杜軍甹卻可大方摟著佳人優雅談笑的地方,藍於諾更是不爽,有種大家憑其本事進來,
  
  靠上一代撐場面,他光用膝蓋想就非常不屑。
  
  賊兮兮的藍於諾端著託盤衝上前去,對著小美女獻慇勤,但託盤卻不小心傾倒,紅酒潑了杜軍甹一身。
  
  「啊!」杜軍甹的俊臉開始糾結,因為紅酒沾上白色的西裝,明顯留下污漬。
  
  看到藍於諾出現在拍賣會場,白芸而已經有點錯愕,現在看到他又不小心弄髒杜軍甹的西裝,她的俏臉也開始變綠。
  
  這傢夥,要來打工也不小心一點,這麼粗手粗腳的,幹嘛來啊?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藍於諾馬上拿起擱在託盤上的濕紙巾想要彌補錯誤。
  
  「別擦了,你根本就越擦越髒。」雖然杜軍甹不怎麼喜歡這套白西裝,但看到它先後被紅酒和沽了番茄醬的濕紙巾糟蹋,心情更是不好地用力推開服務生的手。
  
  「啊!真是對不起……」領班注意到角落運的混亂,連忙走上前來。
  
  沒想到竟是新來的工請生闖禍,天啊!那套白西裝上又是紅酒、又是番茄醫的,連領班都不禁要懷疑這傢夥是不是特別來搗蛋的了!
  
  領班抓著藍於諾,拚命跟臉色鐵青的杜軍甹道歉。
  
  「我又不是故意的……」藍於諾苦著臉道歉,「太緊張了,就拿給東西擦了……」
  
  藍於諾決定低頭用力裝無辜,有錢大少爺再怎麼生氣,也不會跟他這種小角色計較太多吧?
  
  「你……」杜軍甹要追究也不是、不追究也不是。
  
  看到身上紅紅紫紫的痕跡,杜軍甹有氣也發不出來,特別訂做的白西裝被糟蹋成這樣,大概也報銷了。
  
  「怎麼了?」災情擴大,連百里焰都走過來關心。
  
  「我不是故意的……」看到深知自己底細的死黨過來,藍於諾的眉頭糾纏得更緊。百里焰不會洩他的底吧?
  
  「厚──你被拖去殺,我也不管你了。」臉色大變的百里焰看到混亂的狀況就家看到鬼一樣,丟下一串咒罵的話語,立即轉身落跑。
  
  「你……站住!」杜軍甹連忙推開身旁的人去追百里焰。
  
  「先生……」領班莫名其妙地看著倉卒離去的兩人。惹事的服務生是這一個,可不是那一個啊!
  
  「你怎麼這麼不小心?」白芸而有點無奈地幫藍於諾拾起丟在地上的託盤。
  
  「我又不是故意的。」藍於諾討好地圍著女友轉圈圈。
  
  「快點收,收好就快滾!」領班回過神來,看著正在小美女身旁耍白癡的藍於諾,他一肚子火,「你被開除了。」
  
  準是為了看這個美人,才會弄髒客人的西裝。
  
  「我……」藍於諾還想為自己申辯幾句。
  
  「閉嘴啦!你事情做完就快走,我等你。」白芸而偷偷捏了藍於諾一把,不讓他繼續在會場丟人現眼。
  
  「好啦!」沒想到因禍得福,藍於諾高興死了,這就叫「置之死地而後生」吧?好友突然發狂,杜軍甹沒空理他,領班也不想追究,而白芸而以為他笨手笨腳,急著要把他帶離拍賣會場……
  
  感謝老天,他的急中生智果然很有用。
  
  
  
  「那小子真賊!」輝煌拍賣會的會場主人──沙承業坐在二樓樂團表演的露臺上,以著淡淡的口吻評論會場內小小的混亂。
  
  由於拍賣會太無聊,原想提早回家的,沒想到看了一出鬧劇。
  
  嗯哼,輝煌拍賣會哪時變成高中生把馬子的場所啦?不過看在惹事的人腦袋還滿機靈的,也沒讓騷動持續太久,懂得見好就收,所以他對惹事的小子印象還不錯,改天公司有職缺,他一定找他!
  
  「不過是個小小工讀生而己,哪有什麼討論價值?」坐在一旁玩橋牌的安至昕口氣閒散慵懶地說,俊美的臉龐上因為場內沒半個適合他的美女而顯得有點哀傷。
  
  無聊的場所再配上一個無聊的鬧劇,唉!結局他用膝蓋想都知道是怎麼回事,更不來勁。
  
  太陽底下為何沒有新鮮事?怎麼不來個聰明、伶俐、漂亮又性感的美女充實他完美的人生?獨獨放他一個人在角落美麗?
  
  唉,他的人生未免太寂寞了吧?
  
  「怎麼可以這樣說?看八卦就是要入戲,雖然是高中生,但誰知道以後會有怎樣的發展?」面惡心善、心直口快的汪凱瑞一走近兩人,就聽見兩人在爭論,忍不住要插嘴。
  
  原本他不想來的,結果免費看到一場爭風吃醋,呵呵!有趣……
  
  「沒想到你對毛頭小子談戀愛也有興趣?」安至昕抬出起頭,漂亮的眸子裏閃爍著意外的光芒。
  
  「有趣就多看幾眼囉!誰像你只在乎自己,不管別人死活啊?」江凱瑞指指坐在另一桌而面無表情、毫不吭聲的君非凡跟衛冠天。
  
  不過,兩個酷面總裁似乎對這場混亂沒有下場攪和的意思,所以他們的俊臉上除了一號表情,還是一號表情;除非,美豔的女秘書願意上來陪伴他們……
  
  「是嗎?」安至昕轉向沈默中的兩人。
  
  「小鬼可以栽培,但要看他有沒有企圖心。」從基層做起,看多新進職員跟工讀生的沙承業簡單表示。
  
  「他相中的女人跟他差太多了,他要很努力。」衛冠天也補一句。
  
  「看吧!」汪凱瑞得意地聳聳肩,小人得志地看著安至昕。
  
  「哼,吃飽撐著沒事做,小鬼談戀愛也看得這麼起勁,無聊!」鬥輸了,安至昕不爽地評論道。
  
  溫文爾雅的君非凡對於這場惡鬥聽而不聞,他拿起桌上的皇家骨磁茶杯,杯內澄澈芳香,正是他所喜愛的頂級大吉嶺紅茶,香氣撲鼻,令他非常感動。輕輕啜飲一口,啊!這才叫人生啊……
  
  「沙總,你多少說句話,話題是你起的,你隔山看虎鬥啊?」汪凱瑞對著坐在一旁不吭聲的沙承業感到不滿。
  
  看來,戰火蔓延到他身上囉!沙承業聳聳肩,面對慢慢走來的展翔高舉手中的酒杯,淡淡致上最高敬意。「要說啥?無聊時,抓對廝殺可是你們的娛樂,要我不准我拍賣會的客人說話嗎?」
  
  「哈,展翔來了!展翔你來說說看……」看到以「花花公子」著稱的展翔,安至昕立刻眉飛色舞。同是「外貌協會」會員的展翔,一定能瞭解他的痛苦吧?
  
  誰在拍賣會上不看昂貴的拍賣品、絕世美女,反而看高中生搶女友、使小計謀啊?
  
  「你們儘管聯絡感情,我是不蹚渾水的。」攏擺手,展翔敬謝不敏。
  
  這裏又沒有大美女在側隨侍,哥兒們自己廝殺,叫他下場當裁判?他才沒吃飽撐著咧!
  
  「唉!什麼態度麻……」安至昕跟汪凱瑞同時歎氣。
  
  「你想走了嗎?」難得看到花花公子上樓跟哥兒們說話,肯定是上來告罪,想溜了。
  
  「哈!」展翔聳聳肩,毫不掩飾亟欲離去的企圖,「有個美麗的小女人正等著我跟她暍杯小酒,我怎可讓她失望呢?」
  
  「要走可以,剛剛在樓下引起騷動的工讀生你看到了嗎?」君非凡笑著問。
  
  「有啊,他相中的小馬子氣質不錯。」展翔老實點頭。
  
  BINGO!最後一票,五比一,安至昕慘敗!幾個大男人全放聲大笑,只有輸的人跟最後上來的人笑不出來。
  
  「托你做個調查,就那個高中生的背景。」沙承業知道展翔手下有個徵信社。
  
  「調查他做什麼?」一個小朋友,有什麼好調查的?
  
  「真想找他進拍責會?」有人吹口哨。
  
  「或許,我欠個機靈的辦事員。」沙承業不置可否,不願意透露更多,但閃爍的眼伸中還是流露太多對藍於諾的興趣。
  
  「好吧!小事一樁。」反正只要吩咐下去就好了,展翔不覺得難辦。
  
  「一起散了吧!各自找樂子去。」汪凱瑞早看到樓下有個性感女神跟他頻送秋波。唉呀呀,人生果然美好……
  
  「我也該回去了,明天得主持個早餐會報。」沙承業臉上沒什麼特別表情,對這發言順水推舟,卻按捺不住心頭焦慮的情緒首先起身。
  
  奧立芙服飾集團裏是否有大事得跟他這大總裁會報,大家並不清楚;不過,沙承業從少年時代就在裏頭從基層做起,或許他現在雖貴為集團總裁,還是習慣事必躬親。
  
  「也好,有機會找時間再聚,」君非凡放下骨磁茶杯,不置可否,「或許一起打個高爾夫球吧!」
  
  「沒問題,就等視訊會議上聊囉!」展翔逕自下了結論,溜煙地走了。
  
  「急什麼?絕世大美女在等他啊?」安至昕冷哼一聲。
  
  「別見不得人家好,厲害的話,現場把一個。」汪凱瑞一下戰帖,人就往樓下溜。
  
  「把就把,誰怕誰啊?」安至昕追上去,憑他安大帥哥會孤單入眠嗎?真是天大的笑話!
  
  「真是迫不及待啊!」衛冠天淡淡評論。
  
  他對於幾個商界好友說風是風的個性只是笑笑,反正他們大部分都是繼承家業的第二代,個性並不陰沈……
  
  咦?不對!這可不包括沙承業跟君非凡,即使是好友,大家還是猜不出他們在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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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一對相襯的年輕男女一前一後走出飯店的會議應,避嫌式地走向飯店的露臺。
  
  白芸而看著天上明滅不定的星斗,決定把話說清楚。「你這瘋子!跑來做什麼?」
  
  「跑來看你做什麼啊?」藍於諾兩手交叉擱置胸前,以著一副抓奸在床的姿態瞪著他的女人。
  
  「你故意撥了杜軍甹一身的酒……」答案雖然呼之欲出,但她還是想問。
  
  「你說呢?」藍於諾不置可否,輕佻地回應白芸而的詢問。
  
  誰教杜軍甹色迷迷地盯著她的胸脯直看為他的女人只有他才能看!
  
  「神經病!」白芸而快被這個男人氣死了,他怎麼這麼不可理喻?
  
  「什麼?我在守護我的領土耶,他盯著你的胸部看,我怎會不生氣?哪天哪個女人當著你的面摸我的『小老弟』,我就不相信你不火大罵」藍於諾一邊據理力爭,一邊把心上人拉到懷裏,摟著她的腰,狠狠地瞪著她。
  
  「下流!哪有女人會這樣?」白芸而俏臉飛紅,對於藍於諾赤裸裸的比喻有點受不了。低級,沒水準!
  
  「你不相信?」藍於諾瞄起邪惡的眼睛看著白芸而。
  
  原本想說不信,但看到他信誓旦旦的表情,又想起他在學校受歡迎的程度,白芸而不再說話。她可不想一回學校就被他拉去看有多少女人「哈」他,無聊死了……
  
  「哼,我不理你這個沒風度的傢夥了。」白芸而撇過頭,她才不想理這個老跟在自己屁股後面的小鬼。
  
  「你讓我公開我們的戀情,我就有風度給你看!」藍於諾笑嘻嘻地纏著白芸而。她該知道,他對她的守護、甚至對其他男人有過分的舉動,都是因為他很不安。
  
  「想都別想!」白芸而惡狠狠地拒絕。
  
  「那你就得忍受我對可能是情敵的男人發動攻擊了……」不肯是不是?那好啊!反正他閑著也是閑著……
  
  話說完,藍於諾一手撐在欄杆上,一躍而過。
  
  銀色的月光灑在他健碩昂揚的身軀上,顯得迷濛而不真實。
  
  「瘋子!」拿他沒轍,只有咒罵他出氣。
  
  藍於諾抬起頭,深深地注視著面前的小女人,「你不知道嗎?為了你,我早就瘋狂了。」
  
  「你……」看著他,白芸而說不出話來,彷彿已被情話給蠱惑。
  
  站在欄杆外的藍於諾不甚在意地笑著,他撫摸著自己的劉海,瀟灑不羈地跟她揮揮手,似乎認定眼前的女人逃不過他的全面攔截而必定屬於他!
  
  「你上哪去?」白芸而也攀上欄杆,輕輕躍過。
  
  「回家。」沒想到他的公主也會做這種事,藍於諾怕她跌傷,站存原地扶著她。
  
  「我也要回去,一起走。」她突然決定要跟這流氓頭一起回去。
  
  「好啊,只要公主不嫌棄。」嘴角揚起輕佻的笑靨,彷彿在說她此刻的決定很明智。
  
  「只是一起走而己……」一陣心虛,她突然強調。
  
  「我知道,你只是覺得晚上要有人陪你走路才會安全,公主都要騎士守護的嘛!」藍於諾牽著白芸而的手,她的手柔嫩細微,手心傳來的細嫩觸感很熟悉,疑似前世也曾經這麼手牽手,相行過一生。
  
  「原本要送我回家的杜軍甹被你嚇跑了,你就要送我回家。」雖然有點多此一舉,但嬌嫩的嗓音還是慌亂地解釋著情況,再命令身旁的小男人照著做。
  
  「當然了,我的公主。」藍於諾聳聳肩,確定無誤地回應白芸而的指令。
  
  「那就走吧!」白芸而已經管不了自己是怎麼想的了,或許是夜風迷亂了她的心智,或許是他的眼神太過深邃,總之她己不想去思考這個混亂的夜晚……
  
  夜風輕拂他們的臉頰,藍於諾緊緊摟住白芸而纖細的肩膀,兩人並肩走著,白芸而掙扎了一陣,最後因為他的堅持而放棄了。
  
  「藍於諾……」她若有所思地看著身旁的男人。面對情人霸道而真誠的關懷,她怎能不心動?又怎能繼續冷酷而無情地拒絕呢?
  
  藍於諾不說話,只是更緊地環抱白芸而瘦弱的肩膀。他會保護她,真的!
  
  白芸而靠在藍於諾堅實的膀臂上,沒有應聲,但她的心、她的眼早己悄悄淪陷在藍於諾帶來的愛情風暴裏。
  
  不想過問,他們的明天……
  
  
  
  「諾,請用毛巾。」
  
  藍於諾一踏出籃球場,場還的親衛隊立刻遞上好幾條濕毛巾,想替他擦去額上的汗水。
  
  「多謝了。」逕自選了其中一條,就往脖子上被汗水沾濕的塵沙抹去,嶄新的毛巾立即出現一道明顯的黑痕。
  
  喔,英雄的汗水呢!好感動,她回家不要洗毛巾了……
  
  「喝水。」雖然毛巾沒被挑上,不過沒關係,其他人另有準備。
  
  在場還獻慇勤的女學生可不只一個,所以,也不是只有一個人會想到她們眼中的明星需要什麼。
  
  「我帶的是不冰的運動飲料。」得意的眼神瞄向其他女生。醫生說在太陽底下跑的人,補充的水分不要太過冰涼,否則對身體不好。
  
  「哼!」兩相敵視的目光即刻在空中交會,迸出火花。
  
  兩個女孩互相看不順眼,差點在場邊打起來,而眼明手快的藍於諾早接過她們獻上的飲料,再叫住即將離去的隊員,一人丟上一罐,把親衛隊捧來的愛心全分光了。
  
  這樣就沒得吵了吧?藍於詻才不管女孩子們心中是怎麼想的。
  
  一堆女孩看著自己的愛心變成其他男孩口中的貢品,心裏超級不爽,開始瞪著新來的傢夥。
  
  「諾,你最近怎麼那麼少來練球?」新來的李小萍可不管自己有多惹人嫌,就是賴在白馬王子身旁不肯走。
  
  「最近雜事多。」藍於諾邊暍飲料邊走到樹下休息。
  
  打球只是消這而己,沒想到竟變成優於他人的專長,這可不是他願意的,他大部分的時間還是花在他的電玩網頁上,然後再應付一下學校的功課,社團活動反倒成為最不重要的事。
  
  「諾原本就不常來練球,反正他沒練還是很厲害。」
  
  其他女人可受不了這個新來的白目女,開始開炮,「你到底喜不喜歡他啊?連他的習慣也不知道,這算什麼『粉絲』?」
  
  「我跟諾說話,誰要你們多嘴?」但李小萍可也不是好意的,立刻罵回去。
  
  女人高分貝的爭吵可不是好聽的,坐在一旁納涼的大男孩聽不下去了,全都起身準備走人。
  
  而身為爭執男主角的藍於諾,對這話題也興趣缺缺,只是瞇起眼注視前方,似乎想看透隱藏在校園深處的某個角落,有沒有一雙他期盼己久的眼眸?那雙讓他瑰縈夢緊的眼眸,那雙高傲而無所畏懼的眼眸……
  
  只是,遠處除了琴聲還是琴聲,看來除去音樂性社團正在動練技藝外,大家都走光了。
  
  這樣的校園讓他倍感寂寥,那麼他也閃人好了,看女人吵架真無趣……
  
  「厚──都是你啦!」眼看追逐的物件要走人,一堆女孩紛紛責怪起李小萍。
  
  「到底是誰理虧啊?」沒想到喜歡籃球的女人這麼不講理,李小萍開始東張西望找幫手,結果讓她看到背著書包正要回家的白芸而。
  
  李小萍用力揮手,企圖引起注意,「芸而,你來評評理,看到底是誰對誰錯。」
  
  她們同樣身為啦啦隊隊員,白芸而一定會幫她。
  
  看到走廊的盡頭出現心上人的身影,藍於諾的腳步也停下來了。
  
  「什麼事?」白芸而早在教師辦公室就聽到她們在鬥嘴,沒想到李小萍也吃飽那麼閑,跟著一堆無聊的女人圍箸藍於諾打轉。難怪他會那麼跩,都是被這些女人寵壞了。
  
  「就是……」李小萍開始說起發生爭執的經過,而藍於諾沒吭聲,他只想知道白芸而對於這種爭風吃醋的事有什麼反應。
  
  「無聊,他都不在意了,你們在意什麼?」白芸而冷淡地說完便退開一大步,打算要回家了。
  
  這是什麼評語?親衛隊們很不能接受白芸而這種高高在上的態度,彷彿她們這種行為很幼稚又沒意義,於是全都瞪向李小萍──如果她不找白芸而來,她們也不會得到這種侮辱。
  
  「學姊的反應好冷淡喱!」偏偏不讓白芸而離開,籃於諾一把抱住佳人纖細的身影,絲毫不理會他人詫異的目光。
  
  「你做什麼?」白芸而不斷掙扎著,又羞又氣。
  
  「你的男朋友被女人這樣公開垂涎著,你還怪大家沒眼光?這樣很傷我的心耶……」藍於諾無法忍受白芸而的撇清,好像他們是陌生人,好像他們的愛情都是他一人在唱獨腳戲,這怎麼行?他可不當小媳婦的角色……
  
  於是他決定自力救濟,鐵定要讓大家都知道她屬於他,他也非她莫屬。
  
  「胡扯!我哪有這種意思?」白芸而想維持一貫的冷漠,但被藍於諾緊緊擁抱著,俏臉上的紅暈遲遲無法退去。
  
  「不然你是什麼意思?你明明看不起我……」藍於諾開始死纏爛打,追著他的女人要答案。
  
  「我哪有?我只是說不需要為小事吵架……」為何要扭曲她的意思?李小萍問的是她跟親衛隊誰對誰錯,又不是問對他的想法,雖然她覺得漫無目的的迷戀很蠢,但也不會傻到公開批評他人的價值觀。不同的人生觀原本就無法比評!
  
  這混蛋,到底懂不懂啊?
  
  「你只有說幾句話,誰聽得懂啊?」藍於諾決定揭開高傲公主的面具,「大家就是因為這樣才誤會你的。」
  
  說完,他親暱地輕啄她的額頭一下,以示鼓勵地對她微笑。
  
  「我……」才不管誰「五」會、誰「六」會,她跟他們原本就沒關連,他們誤會她的想法又如何?宰了她嗎?她們沒那麼大的能耐吧?
  
  原本想把心裏的想法全都說出,但原本吵鬧的環境一片鴉雀無聲,白芸而接觸到眾人的目光,除了詫異,還是詫異……
  
  「怎麼啦?」皮皮一笑,藍於諾依然親暱地抱著白芸而。
  
  天,她讓他這樣抱著多久啦?這該死的混蛋,竟敢當眾這樣抱她?她明天還要不要在學校做人啊?這個王八蛋……
  
  「放手啦!」一個拐子撞向藍於諾的胸膛,但他早有預備,沒有撞疼他,倒還引來他不知羞恥的回應。
  
  「學姊,我們都那麼熟了,你何必害羞?」
  
  「叫你閉嘴沒聽懂是不是?」大爛人!
  
  不知該怎麼處理面前尷尬的狀況,白芸而用力端了藍於諾一腳,趁他喊痛時像逃難般地雕去。
  
  「嘖,都答應當我女朋友了,幹嘛那麼害羞……」藍於諾輕聲嘀咕著,一拐一拐地走開。
  
  留下滿場錯愕的眼眸,和碎了一地、不知該怎麼修補的玻璃心……
  
  
  
  「砰!」
  
  藍於諾一打開窗戶,兩顆抱枕就砸到他的俊臉上。
  
  「你這王八蛋,我以後再也不要跟你講話了!」窗戶還沒來得及關上,白芸而咆哮的聲音就傳到九霄質外。
  
  還好她的父母到國外去度假了,現在家裏沒大人,即使她做出任何奇怪的事,大家都會閉上嘴巴,當作沒發生過。
  
  但學校不一樣,她經營多時的優雅公主形象,竟在碰到藍於諾後一一喪失,這讓她非常不能接受,不知大家私下會怎麼傳?
  
  想到這,白芸而胸中的火氣就十分旺盛,拔掉房間的電話線、關掉手機,卻還是無法阻撓他出現在她面前。
  
  原想砍了讓她置身險境的大樹,她現在倒覺這也不必,就讓它長在那裏──他好膽夜闖公主香閨,她就打到他滿地找牙,就像現在一樣,哼!
  
  「唉呀呀,幹嘛生那麼大的氣?長了皺紋,你又得多花錢買保養品了。」接過抱枕,藍於諾嘻皮笑臉地跳進佳人臥房,看到一室淩亂,抱枕又丟得頂准,想必這招她己準備很久了。
  
  「你知不知道剛剛那樣子有多難看?」白芸而氣到兩眼噴火。
  
  「哪會?俊男美女抱在一起真不知有多著眼,否則電視臺跟電影公司幹嘛請帥哥美女拍文藝片?」這樣才有收視率嘛!
  
  藍於諾逕自躺在白芸而的床上,大搖大擺地跟她的火氣對峙。
  
  他必須來糾正一下佳人既定的想法,沒有人給他們祝福不要緊,但她必須承認,承認她對他動心了……
  
  「我跟杜軍甹快要訂婚了。」這個王八蛋!她是有婚約的,跟他不一樣。
  
  「那就別訂了,你跟他不適合啦!」藍於諾無所謂地聳聳肩,他就是希望破壞他們的承諾……什麼門當戶對?笑死人!都什麼年代了,還有人信這個?
  
  那他要不要去「擊鼓嗚冤」、「昭告天下」說這女人己屬於他,偏偏家裏嫌貧愛富,把他剔除於她的人生之外?
  
  「你倒是自己幫我決定得很快樂啊!」白芸而兩手交叉,擱置胸前。
  
  對於他不知打哪來的自信,她實在萬分佩服。他那麼帥氣、迷人,對未來又信心十足,何必來招惹她這種人生早就預定好細節的人?
  
  他們才是真正的不適合啊!
  
  「我的小白雲,因為我知道你跟我在一起會很快樂啊!」藍於諾伸出大手摸住佳人纖細的腰身,邀請她一起在床上滾動。
  
  「別亂來!」白芸而喘著氣,不停扭動身軀,不讓他的手繼續深入。
  
  但是他長繭的手指就像有眼睛般快速地在她的學生裙裏鑽動,順勢滑入她的蕾絲內褲,探索濕潤的幽谷……
  
  「啊……」咬住下唇,但呻吟聲還是無法控制地逸出。
  
  「純白的小雲兒,讓我疼你。」藍於諾醇厚的嗓音在白芸而耳畔響起,又像是在她耳邊起誓。
  
  「現在?在我家?」白芸而掙扎了半天,還是屈服了。體會過男歡女愛的滋味,她很難抗拒這樣的引誘,尤其面對的還是眼前這個夾帶惡魔氣息的壞男人。
  
  他明白她的意思,快速抓過擱在床頭的雪白床單,「你咬住床單,聲音就不會傳出來了!」
  
  她真的不想要這樣,但以目前兩人順勢發展的態勢看來,這種臨時起意的性愛已避免不了,她如果不照他的方法壓制聲音,那她跟他超乎一般尺度的情原便會定下人間傳開,萬一消息傳到父母耳裏……
  
  「小白雲,我忍不住了,你要是不快點決定,等一下聲音傳出去,可別怪我太勇猛。」他邪佞的手指在她熾熱的甬道內來回穿後著,而谷間芬芳的蜜汁也開始汨汨湧出。
  
  可惡!這王八蛋!白芸而又羞又氣,卻拿他此刻的狂言沒轍,只好忍住羞怯,將床單塞到口中,抑止可能會傳出的聲響。
  
  「呵……」他掀開她的裙子,拉下她的內褲。
  
  她躺在床上,沒看到他臉上的表情,卻感受到他扳開她的大腿,頭顱鑽到她的兩腿之間,舔噬她羞人的花瓣。
  
  她終於知道為什麼他要她用床單摀住嘴巴了,她滿臉羞紅,不斷扭動身體,但卻只是讓他的舌頭更靈活地吞噬她的花核,品嚐她的滋味罷了!
  
  「芸而,除了我之外,又有誰可以這樣嘗你呢?」誘人的情話不斷放送,他將她的兩腿擱置在肩胛上,舌尖在她的私處旋轉、按壓,讓她不自覺地又喘息起來。
  
  他恣意在她的穴口外來回侵犯,並且不准她併攏雙腿……
  
  身後巨大的穿衣鏡無言地映照著兩人放浪形骸的姿態,將他們親密的模樣忠實地呈現在佳人眼底,她漲紅了雙頰,身軀顫抖著,一股熾熱而空虛的熱流在她的體內四處奔竄。
  
  藍於諾狠狠地啃噬著充血的花縣,狂野地吸吮濕滑如蜜的花瓣,貪飲她香甜如蜜的汁液。
  
  白芸而緊抓住棉被,亟欲衝出口中的嘶喊被口中的床單擋住,他靈活的挑情抽光她所有的力氣,讓她毫無招架之力地掛在他的身上。
  
  一股鮮活暢快的高潮突地將她擊昏,她不懂,自己並沒有飲酒,為何會醉在他所撒下的情網慾海裏,載浮載沈,永世不能超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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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9-8 19:02:21 |只看該作者
第六章
  
  藍於諾挺直背脊,從窗戶的玻璃上看到佳人淩亂的衣衫、雪白的胸脯、動人的曲線,嘴角不禁揚起滿意的微勾。
  
  想到變得如此妖豔、美麗的小女人全都屬於他,心裏就有種油然而生的滿足。他低下頭,開始在她的胴體上刻下親暱的印記……
  
  「你想要……就快點,少在那裏拖拖拉拉的!」從昏厥中清醒的白芸而發覺藍於諾磨蹭半天還沒意思進入,卻在她的身體上印滿紅紫色的歡愛痕跡,心頭便一把火。
  
  明天的體育課要上游泳,他這麼亂來,她怎麼辦?
  
  「知道啦!別急。」藍於諾低聲安撫白芸而,順勢托高她的俏臀,掏出早已硬挺的慾望,對準狹窄的甬道緩慢地往前一頂,進入火熱的緊窒。
  
  「啊!」兩手緊抓住床單,她承受著情人碩大男刃的侵入,感受熾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臉頰上……
  
  「放鬆身體,你把我夾得好緊。」他拍打著佳人的臀部試圖要她放鬆,他知道她太緊了,但她體內的高溫與緊窒吸著他,讓他情不自禁地律動著。
  
  「你……你輕點……」白芸而忍不住抗議。
  
  「我以為你已習慣我的存在了……」藍於諾額前的汗水滴落至鼻尖。
  
  因為佳人狹窄的內壁包圍住他的肉刃,他只有咬緊牙根,規律地在她的體內來回抽撤他的慾望。
  
  因著他的動作,她的雙峰不由自主地顫動。
  
  「你放屁,誰會習慣啊?」面對男人的全面佔有,白芸而只能依靠粗魯的言詞來發洩心裏的不安。
  
  「嘖,沒想到公主也會講髒話。」藍於諾揚起眉梢淡淡評論著,但佔有她的動作卻沒停下,繼續趴在她身上緩慢地抽動,大掌更是不放棄調情地捧住她的乳房不斷揉捏。
  
  時快時慢的挑逗讓她就像撲火的飛蛾般,向無邊無際的慾海沈溺。
  
  「你管我!」在男人前後夾攻的挑逗中,她完全迷失了自己,沈溺在他帶來的快感中。
  
  「我是很想管啊!但還是要尊重公主的意見。」藍於諾把頭靠在白芸而的脖子上,在她耳邊低語。
  
  「尊重你的頭啦……」她才不信這混蛋有這麼乖咧!但她知道即便反駁,也無法反抗他的放蕩行為。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怎麼了?老隨著他的動作起舞……
  
  一股嚴重的挫敗感襲擊著白芸而,自從碰上藍於諾後,她的身體就變得不像是她的,她明知道這只是遊戲而已,不能輕易妥協;但只要他一擁抱她,她就意亂情迷起來……想到這裏,她有點怨恨自己。
  
  「反應其是冷淡啊!」藍於諾張口含住佳人輕顫的耳垂,以牙齦用力地來回舔舐,酥麻的感覺讓她忍不住顫抖。
  
  「不滿意就去找別人啊!」白芸而咬緊牙根回擊。
  
  「找別人?學姊,你真是太小看自己的魅力了。」嘖嘖,這麼逞強啊?
  
  他把雙唇轉移至她雪白的頸項,手指卻不斷捏擠著她胸前的櫻桃,直到它們呈現可憐的紅紫。
  
  「啊……」白芸而逸出連自己也沒察覺的低吟聲。
  
  藍於諾在她的花穴內慢慢攪動,一陣強過一陣的快感不斷侵蝕她的四肢百骸,她只能不斷發出喘息聲,藉以抒發心中的激動。「啊……」
  
  「好好聽的聲音,我喜歡。」藍於諾嘴邊掛著輕浮的微笑,他喜歡看被自己改變的女人!
  
  「你閉嘴啦!」白芸而不斷抗拒著,顯示內心的慌亂。
  
  「嘖,都老夫老妻了,幹嘛到現在還害羞?」藍於諾輕聲抱怨,抽出身下的男劍,以著快慢不等的頻率不斷碰觸她的敏感地帶,就是不願再進入填滿她體內的空虛。
  
  得不到滿足的失落焚燒著白芸而的理智,她本能地弓起身體,兩手緊抓藍於諾的肩胛,嗚咽地呼喊,「你快點……」
  
  「這樣還差不多!」淡淡一笑,藍於諾使勁一頂,讓自己完全貫穿她,徹底充實她溫暖的甬道。
  
  「啊……」白芸而不自覺地抬高了俏臀,想讓自己與他的結合更加緊密。
  
  膨脹多時的肉刃毫不留情地插入濕潤的穴口,粗魯地貫穿她熾熱的胴體,碩大的火熱沒入她等待開發的禁地。
  
  「再快一點……」無法忍住體內的煎熬,白芸而口中忍不住逸出吟哦。
  
  「沒問題,我會繼續努力的。」藍於諾在白芸而耳邊輕輕說道,再次擺動腰部,加重一進一出的力道,讓懷中的女子再也隱忍不住體內激昂的快感,唇邊逸出無法克制的吟哦聲。
  
  他緊握她顫抖的腰肢瘋狂擺動著,直到她四肢無力、雙腿大張地趴在床上,任他予取予求。
  
  唇邊漾著得意的微笑,藍於諾不相信杜軍甹有辦法讓她如此銷魂!
  
  在一次次的衝刺之後,在貪婪的慾望之中,她體內終於噴灑出暖流,與他射出的白濁合而為一,將他們拱上歡愉的最高峰,體內也存下彼此對溫暖的記憶。
  
  星月西斜,他們的糾纏在閃爍的星辰中拉下簾幕……
  
  
  
  兩人談戀愛的時光在彈指間一天天過去了,白芸而拗不過藍於諾,半公開地讓他陪在身旁,當她的護花使者。
  
  他們的戀情雖然在學生間形成軒然大波,但卻沒有預期中的阻礙,因為公主品學兼優,除了有點傲氣外,氣質非常好,讓藍於諾的親衛隊自認不如,也就閉嘴了。
  
  心儀的偶像有足以匹配的物件應該要有成人之美才是,嫉妒歸嫉妒,但是比不上校園公主的出場氣勢,又能如何呢?
  
  為此,藍於諾更認為自己的堅持是對的,只有他跟她才是最相配的,而傳言中的青梅竹馬只是他們戀情裏不相關的路人甲,他根本不需要在意。
  
  「小芸而,你說我們配不配?」吃飽撐著沒事幹時,藍於諾老是纏著白芸而追問讓他耿耿於懷的事。
  
  「配啦!」煩不煩啊?這個小高一早上問一遍,回家時問一遍,他到底想怎樣?現在大家都知道他們在談戀愛,他還不能安心嗎?
  
  「既然配的話,你敢現在讓我吻一下嗎?」藍於諾繼續追問。
  
  這個人是怎樣?有暴露狂嗎?竟敢要求她在放學後的校園公開接吻?想都別想!
  
  白芸而逕自別過臉,用行動來回復藍於諾的白癡問題。
  
  「嗚……你真的好無情喔!又傷了我脆弱幼小的心靈……」為了乞得佳人的香吻,要他幹什麼丟臉的事他都肯做,耍白癡算什麼呢?
  
  白芸而不理藍於諾,快步朝前走著,計畫快點回家唸書,她要大考了,沒有空陪著白癡發花癡。
  
  「你還真的走啊……」感受到情人的冰冷無情,藍於諾哀號得更大聲,但前頭的人兒還是不理他。
  
  怎麼可以讓她繼續囂張下去呢?藍於諾決定絕地大反攻,以報答她的冷落……
  
  悄悄脫下外套,他躡手躡腳地追上去,趁著白芸而沒注意,罩上她的頭。
  
  「啊!你幹嘛啦?」白芸而被藍於諾嚇了一跳,想拉下外套,但他卻鑽了進來,一手還按住外套。
  
  「你……」白芸而來不及抗議,紅唇就被藍於諾堵住。
  
  在夕陽餘暉中,兩人躲在外套下,忘情而狂亂地擁吻著。春日的微風稍嫌寒冷,雖然東風伴著落日一直在身旁流竄,卻澆熄不了他們心中的暖意。
  
  「你這該死的王八蛋……」又在破壞她的名聲了!
  
  「嘻,沒人看到啊!」緊緊摟住懷裏愛面子的小女人,藍於諾的靈舌在她的檀口裏放肆。
  
  「呃,MyGod……」路過的教職員因兩人狂情的姿態而傻眼。
  
  聽到身旁好像有人路過,白芸而開始掙扎,「你快放手……」
  
  「談戀愛犯法嗎?」硬是不讓她閃躲,他偏要好好吻她一回才肯罷休。
  
  怎麼辦?怎麼會變成這樣?白芸而在心裏自問自答。
  
  情況已經超乎她所能控制的範圍了,為愛放縱的情緒無人可管,症狀已蔓延在他人面前,她又能如何?跟他在一起,她的臉都快丟光了,即便如此,她還是不忍心推開他……
  
  「走啦!都放學了,關我們什麼事啊?」雖然躲在外套下,但看到緊緊相擁的身軀,也知道裏頭在搞什麼。
  
  這不就是為愛瘋狂的症狀嗎?所謂「人不癡狂枉少年」,在不影響功課的前提下,幹嘛管他們呢?反正成績合格,學生們下課後做自已喜歡的事,又有誰敢限制呢?
  
  愛情嘛!不就是這麼一回事?既然有人已身陷情海,那就讓它去吧!
  
  他們,就無人可敵的愛情做見證好了!
  
  
  
  白芸而一跨進家門,就聽到激烈的爭執從門縫中流洩出來。
  
  「我說嘛!有什麼樣的母親就有什麼樣的女兒……」林海儀尖銳的聲音在客廳裏爆裂。
  
  「小儀,芸而很識大體的,絕對不可能跟小男生亂搞。」白涵峰耐心表示。
  
  「那你的意思是我外甥女從學校聽來、跟我說的話,都是假的囉?」聽到丈夫為前妻的女兒辯護,心頭更有一把火在燒。
  
  都什麼時候了,還在幫她說話?白家在大陸投資的制鞋廠需要杜家的投資,都說好聖衛理畢業後,她跟杜軍甹要一起出國唸書,回國再談結婚的事;現在她在學校裏大談戀愛,那早先跟杜家說好的事怎麼辦?
  
  這些小孩子耍浪漫,不能顧慮一下家裏的經濟窘境嗎?
  
  要不是白家已經山窮水盡,要靠聯姻增加後盾,她需要看驕傲丫頭的嘴臉嗎?現在竟然給她來這招……真是氣死她了!
  
  「那就等芸而回來再問她,搞不好是大家誤會了,你的火也白髮了。」白涵峰還是笑笑回應。
  
  「死沒路用的,你就只會說這些……」林海儀說到心酸處,掉了兩滴眼淚,「我三不五時跟杜家那難纏的女人交際、打牌為的是什麼啊?這樁婚事要真取消,我也不要活了!」
  
  她林海儀年輕貌美,嫁給大她二十歲的老男人圖得是什麼啊?白家敗了,那她還玩得下去嗎?
  
  話說回來,杜軍甹長得好看、家世又好,白芸而配他也不算委屈啊!她真搞不懂白芸而在想啥,怎麼會在學校裏跟個窮小子的名字扯在一起?要是杜家信了這件事,說要退婚,以後後悔的也是她啊……
  
  真是沒腦袋!富家小姐怎會想跟沒錢沒勢的窮小子混在一起?
  
  「小姐!」在庭院整理花木的管家見到白芸而臉色鐵青地站在門外,不禁提高聲音叫喚,希望屋內的爭吵能自動停止。
  
  大門突然打開,出現白涵峰那張白髮斑斑的慈祥容貌。「芸而!」
  
  跟在父親身後的林海儀,臉色不太好看地望著她。
  
  白芸而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沒多說話,只跟兩人淡淡點頭,就邁開大步往二樓走去。
  
  「我說大小姐,你既然都聽到了,怎麼不說句話呢?」林海儀也不想枉做小人,直接開口要白芸而表態。
  
  「要說什麼?」她轉過身,以淡漠的神色望著兩個關心她婚事的人。
  
  天哪!她才十八歲,不是二十八歲,一家子這麼早就在討論她的婚事,多可笑啊!看著林海儀劍弩拔張的姿態,彷彿在婚姻裏她連自已的意願都不能有。她突然覺得很悲傷。
  
  「芸而,如果你累了,可以晚點再下樓吃飯……」白涵峰討好地看著獨生女,為她解圍。
  
  「白涵峰!」林海儀的嗓音突然拔尖響起,她真受不了這個溫吞的爛男人!
  
  為什麼壞人要她來當?他自已也很關心的,不是嗎?為什麼他要在女兒面前當個爛好人,而扮黑臉的事卻交給她這個後母?如果他沒有殺伐決斷的氣魄,就不要拚命跟杜家示好!
  
  能在大陸設廠又怎麼樣?賺了錢不都拿去包二奶了,有什麼用?她這個後母又何必繼續待在這裏惹人嫌?
  
  「阿姨,我跟軍甹好得很,謝謝阿姨跟爸爸關心。」受不了父親窩囊的模樣,白芸而悄悄握緊拳頭。
  
  這沒用的男人,連自已生的女兒也保護不了,只會在大家面前裝老大……她媽就是受不了他那副弄樣,才會跟玩樂團的男人跑掉!
  
  只有不長眼、又沒見過世面的林海儀才會把他當金礦,在自己身價趁好的時候嫁給他。
  
  想到這裏,心頭的紛擾突然平靜許多。她的後母其實也是可憐人,努力撐著家大業大的面子,企圖粉飾太平,她又何必為難後母?其實後母想維持的……也是白家的門面啊!
  
  「那學校裏怎麼會有那種奇怪的傳言?」看到白芸而肯回應,林海儀的臉色總算好看一些了。
  
  「同學吃飽太閑,隨便說說的愛情故事,阿姨也信?」白芸而淡淡微笑,對傳言不置可否。
  
  看到獨生女一副不在乎的態度,白涵峰就像吃了定心丸般,對林海儀拍胸脯保證,「你看,我早說了,芸而很聰明的,絕對不會做不利於自已的決定,她跟軍甹從小就一起長大……」
  
  白鹵峰開始把女兒的童年故事再背一次給妻子聽,林海儀沒理會只會放馬後炮的夫婿,定定地看著白芸而,半天後才悠悠地說:「嬌滴滴的玫瑰原本就該插在瓶子讓有心人供養,我這當後媽的也希望你嫁得好,以後不會怨我。」
  
  「阿姨,我知道。」淡淡回應,嬌嫩的嗓音裏隱含著無盡歎息。
  
  家族裏為錢、為權的爭執她從小看慣了,有錢人講話當然比較大聲,要不是父親每次一出紕漏就躲個沒消沒息,累得枕邊人老替他收爛攤子,在大家族裏深諳生存之道的母親怎會跑掉?寧願跟心之所悅的男人浪跡天涯,也不願在沒擔當的男人身邊浪費青春……
  
  白芸而在繼母的臉龐上看到母親的淚痕,她懂,她都懂……
  
  極力甩掉身後的紛紛擾擾,她屈服了,還是走回正軌吧!大家為她安排的路是比較輕鬆的,還是選擇平靜無波的生活過下去吧!反正杜軍甹是她的老戰友。
  
  他一定會挺她的!
  
  
  
  「芸而!芸而!」藍於諾兩手在唇邊拱成半圓,對著幽靜的白家大宅扯開喉嚨放聲嘶喊著心上人的名字。
  
  「汪!汪!汪!」庭院深探的宅子裏傳來狗叫聲。
  
  「芸而──」藍於諾鍥而不捨地繼續呼喊,即便大宅在這幾個月裏變化頗多,換了廚娘、多了看門狗,甚至連聯繫他們情緣的那棵大樹也消失得無影無蹤,他仍然不想放棄。
  
  他一定要把他的女人找出來!
  
  「小姐不在家,她跟未婚夫出國唸書了。」白家的管家受不了這個老在門外轉來轉去的小流氓,道出讓人心碎的事實,彷彿在告知他別癩蛤蟆想吃天鵝肉,該死心回家了。
  
  「你這個騙子!騙子!騙子──」藍於諾對沈靜的大宅吶喊,但裏頭依然一片寂靜,沒有人聲。
  
  他們已是公認的情侶了,為什麼她可以獨自出國,不告訴他去向?為什麼所有關於她的消息都是聽說的,他連參與她抉擇的權力都沒有?為什麼她就這樣把他拋下,連一點挽回的機會都不留給他?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藍於諾對天狂喊,他策畫已久的愛情死得不明不白,他好不甘願啊!
  
  跪倒在白家宅邸高大的圍牆外,豆大的淚水從他俊秀的臉龐滑下……
  
  他被拋棄了!他這個被女人捧在手心呵護的大罵情人,被他愛的女人拋棄了!但他還是拚命幫她找理由,告訴自己這不是她的意思。
  
  「藍於諾,回去了!」不知從哪得到消息的百里焰突然出現在白宅外,用著無奈的聲音叫喚他的哥兒們。
  
  「我偏不要!我要等她回來……」藍於諾沒有回頭,倔強地表示。
  
  他不相信她沒愛過他……
  
  他不相信他們之間只有他為愛耽溺……
  
  他不相信她捨得玩弄他,不相信她願意拋棄一切,把他們的愛情留在僅供回憶的空間中……
  
  「丟臉!你一定要這麼死纏爛打嗎?」嚴厲的批評聲音從藍於諾身後傳來。
  
  「你……」藍於諾臉色鐵青地回頭,狠狠瞪著前來勸他的好友。
  
  「管家說她跟杜軍甹出國唸書、雙宿雙飛去了,你聽不懂中文是不是?你為什麼不承認你只是富家小姐的遊戲而已?她陪你玩完愛情遊戲,時間到了就走了,你怎麼這麼玩不起啊?」
  
  冒著被打的風險,百里焰還是要把話說清楚。既然人家都把話說明瞭,他何苦還糾纏不清?
  
  「不准你這樣講她!」藍於諾跳到好友面前,緊抓著他的衣領,眼中閃爍著只要他再講一句話就要打歪他臉的堅定決心。
  
  向來懶得淌人家愛情渾水的百里焰一臉為難。「話是她講的。」
  
  白芸而出國前曾寄了一封信給他,想必這場離別是由她策畫的!他從口袋掏出那封信裏唯一的一張字條,直到此刻,他才懂得字條寫出的深意。
  
  好狠的女人,他只能恭喜杜軍甹覓得良偶。
  
  藍於諾急著從百里焰手中搶過字條,攤開一看──
  
  告訴藍於諾,遊戲結束了,再見!白芸而
  
  「啊──」藍於諾仰天長嘯。
  
  這個可惡的女人,竟然打算用這幾個宇來打發他?真是太可惡了,他不甘願啊!
  
  「天殺的,算你厲害,可惡啊──」藍於諾繼續狂嘯。
  
  無法宣洩心中激盪的情緒,他只能藉著放聲嘶吼把曾有的夢、愛、恨、淚全送上天際。
  
  這個背叛他的女人,最好給他狠狠記著!他向來是個小人,只要有仇,不會不報,所以不管他將花多少時間,他都要討回被她「玩弄」後慘遭「拋棄」的公道!
  
  藍於諾在絢爛的夕陽下默默對天起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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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狼的點心3  
  當王子愛上公主  
  他將用自己一切來守護她  
  一起演出幸福快樂的童話故事……

  

第七章
  
  十年後  臺北
  
  「白經理,陳董事的秘書打電話來說……」白芸而一踏進十五樓的經理辦公室,秘書們就像蒼蠅般包圍著她。
  
  「我們跟崇威科技的合約在上星期五就簽了,他們還有什麼話要說?」明亮的大眼隱含著憤怒,白芸而冰涼的口氣讓身旁的秘書們倒退三步。
  
  警覺到自己遷怒了,白芸而擺擺手說:「先去吃飯吧!工作的事下午再說。」剛剛開完股東大會,佳人細緻的臉龐難掩疲態。
  
  回來接手白氏集團裏一堆狗屁倒灶的財務問題,幾個元老級的人物不斷找麻煩,讓她煩不勝煩。現在是休息時間,她不想再聽公事,有什麼話等吃完飯再說吧!
  
  「好的,耶我把檔案夾放在您桌上,您休息時可以抽空看一下……」
  
  秘書們同情地看著年輕的天降部隊,幾個元老董事看到公司裏掌實權的竟是老董事長的獨生女,氣到抓狂,集體把白氏集團丟下去關島度假,放白芸而一個人處理財務危機。
  
  「知道了,你們都去休息,晚點再說。」白芸而不耐煩地說,秘書們連忙識相地離去,偌大的辦公室獨留下白芸而一人鎮守。
  
  她拿出放在皮包裏的洋煙跟打火機,點燃一根煙,放縱她的思緒。
  
  煙霧彌慢中,她看到烏煙瘴氣的環境、挨擠不開的人群……這就是她極力爭取來的結果嗎?面對與期盼中不同的現狀,她有點茫然了。
  
  她現在正在日思夜念的國家裏,為什麼卻不快樂?
  
  不管是她思念的或追憶的,都已經不存在了;但置身在亞裔人種生活的氣氛裏,她把在國外得靠安眠藥度日的習慣戒掉了,才發現,原來,睡不著是種思鄉病。
  
  只要一回來,踏上這塊土地,就什麼病痛都沒了,真是神奇,原來人的大腦也可以自動分泌討厭或喜歡的激素啊!
  
  那麼什麼還不快樂?
  
  是因為臺北的情勢混亂、人世滄桑嗎?這不是她在國外就知道的事嗎?知道回來處理公司業務只會吃力不討好,沒事惹了一身腥,但這是她光明正大回來的唯一機會啊!
  
  她不知道自已和杜軍甹何時要結婚,不過算算時間,應該也差不多了吧?他已經開始讓她處理他的財務狀況了……
  
  唉!她即將要披上婚紗,所以她得回來看看舊日的自己,憑弔舊日的痕跡,不管跟現實生活的距離有多遙遠,她都必須跟故鄉的所有景物說──
  
  我真的回來了!
  
  
  
  「小姐!小姐!」管家輕搖著白芸而,輕聲呼喊久未見面的小姐。
  
  「嗯?」白芸而睜開沈重的眼皮,按觸到管家擔心的眼神,才勉強撐起身子坐起來。
  
  「昨天那麼晚回來,今天的鬧鐘又撥那麼早,難怪爬不起來,你乾脆請一天假算了。」管家開始碎碎念。
  
  「唉呀!沒事啦,只是又作夢而已……」白芸而淡淡解釋賴床的原因。
  
  侍在這間一直住到少女時代的臥房,讓她沈溺在往事的情緒裏,又夢了一夜那張張狂的笑臉,笑擁著要跟她環遊全世界……
  
  「作夢就是你連晚上都沒有休息到。」管家心疼地看著白芸而削瘦的手臂,這丫頭在國外一定沒吃好,才瘦得像皮包骨!白家堂堂一個千金大小姐,卻要到國外當二等公民,真不知那兩個老的是怎麼想的!
  
  「晚上還有一場慈善拍賣會,我得過去看看。」白芸而淡淡微笑。
  
  「是嗎?對自己不好,慈善別人幹什麼啊?」管家撇著嘴,開始幫小主人梳頭髮。
  
  白芸而笑而不答,對於恬淡的家居時光有著無限依戀。
  
  「你看看你爸跟你阿姨都不知跑哪裡去玩了,我就不知道你回來收他們的爛攤子要幹嘛……」說到那兩個老的,管家就一肚子火,要不是這丫頭太像她媽了,她真不想留在白家幫忙。
  
  「救救看啊!真不行時再說。」白芸而淡淡回應。
  
  上個月,她人還在紐約的華爾街,得知家族裏混亂的現狀,便跟父親說她在紐約拿的是企管碩士文憑,應該可以回來試試身手吧?
  
  在公司裏焦頭爛額的林海儀想的卻是她身後的杜軍甹,於是便死馬當活馬醫地答應了,一方面也是想到如果把白氏集團搞倒的是姓白的人,應該不會有人怨她,反而笑嘻嘻地讓她回來管事。
  
  「救什麼?就算富了,也不幹你跟杜先生的事。」管家涼涼評論。
  
  「再怎麼說,以後也是親戚……」白芸而氣息微弱地表示。
  
  她跟杜軍甹到紐約後就訂婚了,但由於他們實在太熟了,訂婚後還是各過各的生活,不管是讀書、社團還是工作,杜軍甹絕對尊重她的個人隱私,只是兩人之聞的距離感也非常大。
  
  大到讓白芸而有很多閒空,可以拿他跟以前專制的小情人相比……
  
  雖然她知道這樣做很無聊,但她還是常常想起那一段無疾而終的戀情。
  
  或許是年輕時的戀情太瘋狂了吧?讓她雖然人在異鄉、在杜軍甹身旁,仍然會不停回顧逝去的那段愛情,那段熾烈焚燒的曾經;也才明白,再也沒有人會像那個霸道、獨裁的小男人一樣疼惜她、視她如命……
  
  他的地位沒有人可以取代,聰慧的她知道人生裏所有的歡樂都隨著他而逝去了,她挑選了這條路,就等於斬了她的情絲。
  
  褪色的戀情就如同殘破的夢境,睜眼即逝,無論她想不想挽回……
  
  「你們訂婚那麼多年,也該結一結了吧?」老管家對於年輕人不痛不癢的婚姻觀無法認同。
  
  「就等他來求婚囉!他不開口,我好意思要人家快點娶我啊?」美麗佳人常聽到這樣的問題,總是笑語宴宴。
  
  看著嬌美如花的小主人,老管家頻頻點頭,「也是啦!」
  
  女孩子家還是要有女孩子的矜持,若讓人覺得急著要嫁人,倒也不像話。
  
  「所以囉!」但白芸而希望那天永遠也不要到來,因為她對那張斯文帥氣的臉龐一點也沒感覺……
  
  也不是說他不好,他對她還不錯,只要他有空,肯定陪她逛街、旅行,善盡未婚夫義務;但他們之間卻沒有未婚夫妻該有的熱情,總是禮貌地應對進退,偶爾吃個飯,見了而也是禮尚往來般地親親臉頰、送個昂貴首飾當久未見面的禮物……
  
  她知道,那些都是他身旁的秘書幫忙挑的,因為杜軍甹向來只問她喜不喜歡,卻從不談及禮物的內容。
  
  他們之間的相處真的很平淡,有如一杯白開水。
  
  知道的人聽到這對金童玉女如此相處,都嫌他們沒趣味,白芸而卻甘之如飴,她不需要杜軍甹對她太好、太特別,因為她會有愧疚感。
  
  這次回來,杜軍甹並沒有跟她一起回國,卻授權她在緊急時可以動用他名下的產業和資源,所以她這個空降部隊在面臨財務危機的白氏企業裏,可以說是沙漠甘霖。
  
  杜軍甹的確是最大方的夫婿,所以她該心滿意足了,不是嗎?
  
  消失的無法追回,她的責任就是維護光鮮亮麗的那一面,不管無趣或平淡,都只是一種滋味──
  
  一種憑弔愛情失去的滋味……
  
  
  
  「人來了不少。」白芸而淡笑說道。
  
  她在拍賣會裏和王咪咪意外相逢,雖然好幾年沒見面也沒聯絡,但友誼還是存在的,兩人立刻坐在一起,對拍賣的東西評頭論足起來,就像不曾經過十年的分離似的。
  
  「就是啊!但是能夠見到你,最讓我感到驚訝跟高興。」竟然遇到高中時期的偶像,王咪咪笑得合不攏嘴,回家後一定要燒香拜佛,感謝上天賞她一段奇遇。
  
  「別這樣說,我也很開心。」能看到故人,白芸而也很意外。
  
  看到聖衛理的好友,好像往她的夢境更踏近一步,一時心頭亂紛紛,五味雜陳……
  
  女人之間的友誼總是從說八卦開始,王咪咪立刻靠近白芸而,開始神秘兮兮地說:「你知道嗎?你走後大家都在傳是你男朋友的那個人……」一時間忘記藍於諾的名字,只好用「男朋友」取代。
  
  「怎麼了?」白芸而的心臟急劇跳動,卻禁不住想知道「那個人」的消息與下落。
  
  「他後來不知怎麼搞的也離開學校了,一時間,我們喪失兩個偶像,大家的日子開始很無聊,新捧的話題人物又沒你們好看勁爆……」王咪咪開始抱怨聖衛理最後一年的無奈與無趣。
  
  「什麼態度?我以前就是這樣被你們嚼舌根的!」白芸而捶了王咪咪一下。
  
  「校園明星嘛!你們可是我們最喜歡的公主與王子呢!你不知道,你們分手有多少人流淚歡呼呢!」真是為所期待啊!至少,他們這些平民百姓多了一個機會……
  
  沒想到一個出國、一個轉學,千秋大夢轉眼破滅。
  
  白芸而哭笑不得,沒想到這群人竟這麼壞心,現在還跑到她面前說給她聽。
  
  由此可知,她們的高中生活除去練習啦啦隊的舞蹈外,就是看著校刊講八卦。
  
  「太完美會遭天嫉的,大家都嫉妒你們啊!你們站在一起好相配。」王咪咪笑嘻嘻地說。
  
  她覺得現在的白芸而比較有親和力,不知是否是自己已長大,不再像以前用看偶像的心態看她。
  
  「你們誤會了,其實……」白芸而想隨便編個故事帶過。
  
  「誤會什麼?」低沈的嗓音突然在她們耳畔響起。
  
  「嗯?」正在聊八卦的兩個女人一轉頭,就看到一張似曾相識的俊逸容貌,唇邊正噙著壞壞的微勾。
  
  「啊──」王咪咪一時無法控制地尖叫出聲,引起全場側目。
  
  「王咪咪!給我閉嘴。」白芸而低聲威嚇著,她從來沒這麼糗過,想馬上起身離席,但是又礙於眾所矚目……
  
  「對……對不起!」打斷臺上的拍賣,王咪咪很抱歉地起身鞠躬。
  
  「這位小姐即使對我們的拍賣品驚為天人,用這種方式表達也稍嫌激烈了一點。」臺上的主持人打趣地說,沖淡全場錯愕的氣氛,眾人的注意力才又轉回拍賣品跟喊價上。
  
  「嘿嘿……」王咪咪只能不斷乾笑。這實在不能怪她激動,因為高中時代的兩大偶像豎立在她面前,要她不激動實在太強人所難。
  
  沒想到在她夢中徘徊的男子竟然跳出夢境,大剌剌地出現在眼前,白芸而感覺心跳加速,只有盡力壓抑意欲跳出胸口的心臟,虛弱地微笑,禮貌性地拉開兩人的距離。
  
  「我可以邀請兩位美麗的小姐上樓聊天嗎?」藍於諾風度翩翩,但不知何時移動到白芸而柳腰間的大手卻緊緊扣住她,不容她有絲毫的拒絕。
  
  「好啊!」王咪咪拚命點頭。
  
  她沒發現好友正被藍於諾半強迫地摟住,從她的角度看來,藍於諾只是站在白芸而身後,神態鎮定從容,跟他們以前站在一起時一樣,感覺真是天生一對。
  
  「我可以自己……」上去!
  
  不想去注意藍於諾的強勢,白芸而強忍住不悅的心情,不願意破壞這份不期而遇的快樂。
  
  「學姊,你還是這樣拒人於千里之外。」帶著淡淡的嘲諷,卻沒有任何表情,藍於諾的唇邊綻著迷人的笑意,但大手並沒有縮回去,他對佳人的行動還是充滿佔有欲。
  
  這個死痞子!他可以再惡劣一點沒關係。「學弟也小差,還是這樣沒禮貌!」保持臉部的優雅表情,但話語的殺傷力也是雷霆萬鈞。
  
  這個混蛋、王八蛋、該死的流氓,怎麼沒死在回憶裏,反而跑出來破壞她對他的深情印象?
  
  「看來,學姊依舊對我深痛惡絕……」沒被白芸而的寒氣嚇跑,藍於諾閃亮接招。
  
  「看來,學弟是比以前聰明多了……」嬌豔的紅唇綻放如花般的笑靨,雖然是挖苦。
  
  「厚──你們連招呼語也與眾不同呢!」沒想到傳聞中的情侶檔竟這樣打招呼,王咪咪瞪大眼睛。
  
  白芸而急忙澄清,「我就說我們的交情非比尋常,跟你們想像的不太一樣……」
  
  藍於諾截斷白芸而的話,「就是太要好了,才會這樣說話,學姊對我一向這麼惡毒,這才顯得我們交情深厚。」
  
  「藍於諾──」白芸而氣到柳眉倒豎。
  
  「我一直在這裏聽候學姊差遣!」微笑應對,藍於諾渾然天成的氣勢驚人,魅力中摻雜領袖的威儀。不知分離的這幾年裏他受了什麼教育?這樣的狀況令白芸而憂喜參半。
  
  「不是說要上樓?在這裏敘舊感覺不太好呢!」感受背脊一陣陰狠的光芒,王咪咪表示。
  
  「好吧,就上樓。」白芸而挺直背脊,伸手拍掉藍於諾的大手,踩著女王似的步伐優雅前進。
  
  反正看情況,那個混蛋絕對不會善罷幹休,那她又何妨坐下來,看看他要耍啥把戲?
  
  
  
  「時間不早了,我家那口子應該在找我了,我們下次再聊吧!」王咪咪意猶未盡地看著藍於諾。
  
  「歡迎,這是我的名片,想念老同學,就多來走走。」藍於諾從口袋掏出名片夾,遞給王咪咪一張名片。
  
  「知道了,輝煌拍賣會很有名的。」王咪咪笑嘻嘻地回應。
  
  沒想到男大十八變!藍於諾的應酬話竟說得這樣流暢,時間的流逝讓他變成成功的商人,根本找不出當年在貴族中學裏幹架、耍狠的叛逆痕跡。
  
  「喔,那我也一起走……」沒說幾句話的白芸而看到藍於諾送客的態勢,也馬上表示她的意願。
  
  「學姊,你不行走。」藍於諾拉住白芸而,臉上掛著曖昧的笑意。
  
  「為什麼?」
  
  「就憑我們的老交情!分開十年卻像陌生人一樣一聲不響,連普通人都受不了,更何況我的性格這麼念舊,怎可隨隨便便放你走?」大手牢牢壓住桌面上的小手。
  
  肌膚的溫度從他的手心傳來,令她感覺一陣燥熱。「你……」
  
  「好啦,芸而,你就留下來吧!」王咪咪快速起身,再不走,老公肯定發火了,「要不是已婚婦女沒有自由可言,我還真想留下來跟你們說笑、喝個小酒,聊一整晚都不回家,你就代替我享受王子慇勤的服務吧!」
  
  話說完,也不管白芸而有何反應,就在她的臉頰上輕貼一下,低聲囑咐:「有豔遇記得告訴我喲!福利可是我幫你爭取的……」
  
  「喂……」白芸而來不及說話,王咪咪已然翩然離去。
  
  「咪咪學姊真是熱心。」打破沈默,藍於諾笑得頗有深意。
  
  「她只是搞不清楚狀況,跟熱心、冷心沒什麼關係。」冷淡的聲音企圖澆熄男人眼中的曖昧氣息。
  
  「嘖,學姊何必急著撇清?我們可是老相好呢!」唇邊依舊掛著玩世不恭的微笑。
  
  「你的老相好可以從街頭排到街尾,何必對我念念不忘?」白芸而瞪著面前厚臉皮的男人。
  
  他的存在就像打不死的蟑螂般,她這才瞭解距離產生美感的真義。想必這趟回美國後,她對他就再也不會心心唸唸,因為他惡劣的形象遠比動人的情話更令她印象深刻。
  
  而她,只是思念腦海裏塑造出來的深情影像罷了!
  
  「你拋棄我,傷了我的心,我當然念念不忘。」笑嘻嘻地纏住白芸而,藍於諾銳利的雙眸就像要把她生吞活剝般地瞪著她,但口裏說出的話語卻煽情到極點。
  
  「拋棄?我不懂你怎會這樣想?出國唸書是我早晚會做的事,我不認為我做了對不起你的事。」頂多是走的時候沒有告知,但她是所有的人都沒說,也不只他一個。所以,他毋需如此懸念!
  
  「沒想到學姊不但冷血,還不守信用,」強烈控訴佳人的行為,但臉部表情卻沒任何波動,「唉,真傷我的心!」
  
  這人連傷心也沒有表情的嗎?白芸而懶得理藍於諾了,「那麼,我可以回家了嗎?」
  
  藍於諾聳聳肩,他是無所謂啦!「學姊真的想走,我也沒辦法挽留,只是我比較懷疑的是──你走得掉嗎?」
  
  嗯?什麼意思?腿長在她的腳上,怎麼會走不掉?白芸而壓抑即將脫口的疑問,起身想證明自已的行動。
  
  不料她一起身,一陣昏厥突然襲上。
  
  「你……在酒裡加了什麼?」身體一陣搖晃,沒站穩,眼看就要倒下。
  
  幸好身旁的男人早料到佳人會有這樣的反應,大方地出手摟住她,沒讓她出糗。
  
  「加了可以讓我逮到你的好料。」哇哈哈哈……
  
  抓住瞬間傾倒的獵物,讓他心情好上加好,終於展露闊別已久的笑容……嗯,還頗有舊日無賴的影子,只可惜面前的佳人無暇欣賞。
  
  「無恥……」沈重的感覺一波波襲來,白芸而奄奄一息地說了兩個字,就失去意識了。
  
  而抱住她的男人,俊臉上仍掛著燦爛的微笑,絲毫不介意被她咒罵,因為他已經得到她了。
  
  真不枉這幾年來的生聚教訓,他不僅咬牙苦撐,賺回金錢,贏得身份,甚至還得到他追蹤已久的獵物,她勢必屬於他。
  
  一旁的綱琴手似乎很瞭解藍於諾的心情,為慶祝他的喜悅,交錯的指縫裏流洩勝利的樂章。
  
  藍於諾執起高腳杯,回敬祝賀之意。
  
  隱忍十年,蟄伏十年,就是為了志得意滿的此刻!他終於得到她了,也得到他堅持已久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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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夜半時刻,在非凡酒店的總統套房裏,正進行著纏綿的床邊情事。
  
  藍於諾緊抱著佳人,一件一件、慢條斯理地脫下她身上的衣物,大手毫不客氣地把玩著她細嫩而白的肌膚。
  
  「嗯……」白芸而意識朦朧地低吟,在藍於諾有心的逗弄下,體內狂暴的慾火讓她喘氣不止,她的雙眼慢慢睜開。
  
  藍於諾的嘴角不由自主地向上揚起,粗糙的大手繼續遊走。
  
  不由自主發出的聲音是軟綿綿的,帶有平日欠缺的邀約成分,讓緊抱住她的男人很興奮。
  
  「我的芸而,我終於又親到你了。」他低下頭貼住她的紅唇,狂烈地汲取她口中的津液,靈動的舌根挑逗她的舌尖,猛烈交纏著。
  
  「我……」她無法說話,因為男人牢牢把她鎖在懷裏,強硬地吻著她。
  
  被吻到幾乎快缺氧,但他卻不動如山地壓制著她,讓她的思考能力在他的熱吻下一一消失。
  
  他的吻總是如此狂野而放縱,技巧純熟得讓她沒有任何招架之力,當她回過神時,才恍然警覺自已竟然伸出兩手環抱著他。
  
  他的薄唇性感而邪惡地綻開一抹淫靡至極的笑紋,「很好。」
  
  緊貼在她的耳畔,他的雙眼直視著她因為慾望而潮濕潤澤的雙瞳,以醇厚性感的嗓音下達淫蕩而邪惡的蠱惑,「乖芸而,把大腿張開。」
  
  熾熱而充滿誘人麝香的氣息滲入她的骨血中,讓她急喘不已,本能地想逃開卻又沒力氣。
  
  「不……不要……」感受到男人灼熱的呼息,她緊張地搖晃著早已汗濕、散亂無章的髮絲,卻怎麼也搖不去渾身上下那份因他下流的命令而激升的狂野慾望。
  
  察覺到自已身軀無法自制的反應,她羞愧得無地自容,忍不住氣惱地低聲叫嚷著:「快點滾……」
  
  將心上人的掙扎看在眼底,藍於諾的笑容更是邪惡。吊人胃口的他並不直接針對佳人的拒絕而進行遊說,反而採取更無恥卑鄙的手段逼她低頭。
  
  他的手指輕輕掠過她滑嫩的肌膚,滿意地聽見她無法自己地發出一聲驚喘之後,才作勢抽手,「既然你叫我滾,那我也不想勉強,還是罷手好了。」
  
  「不!不!不要……」急切地捉住男人的手,焚身的高熱讓她不顧顏面地改口了。
  
  「咦?你怎麼一會兒叫我滾,一會兒又不許我停手?這下我可為難了,你到底是要還是不要呢?」
  
  「可惡……」這個王八蛋!她瞪著他,「既然你拖拖拉拉的,那就不要了!」她堅持要捍衛自己的尊嚴。
  
  「嘖!真有骨氣,可我會心疼你受苦耶!算了,我還是動作快點好了,省得你心情不好。」他嘻皮笑臉地表示。
  
  話才說完,他立即翻過她光潔的胴體,讓她背部朝上地趴臥在床上。
  
  唇邊掛著淡淡的笑意,他粗糙的大掌緩慢地輕撫過她滑美光潔的背脊,充滿慾念的目光隨著自己的手一路向下滑,挑逗著因春藥而痛苦不堪的她,喜孜孜地看著她因情慾高漲而遍體粉紅,渾身難以抑制地顫抖著。
  
  「你這個小人,我在學校裏一定是眼睛瞎了,才會跟你在一起。」白芸而知道自己的身體現在之所以那麼奇怪,都是這個男人害的,氣憤難耐,忍不住破口大罵。
  
  「沒辦法,誰教你這麼難搞!」藍於諾聳聳肩,大方承認自己的小人招數,反正,他從來也不希罕當個君子。
  
  他的手沿著白芸而光潔的背脊向下,一路上仔細地撫遍她背部的每一處肌膚,最終來到背脊最尾端──佳人粉嫩的俏臀奪走了他的目光。
  
  他以兩手包覆,大小適中的柔嫩臀瓣洽好盡容於他的掌下,糾致的觸感瞬間激起他前所未有的邪念。
  
  「要就快啦!摸來摸去,你動不了了嗎?」還在摸?白芸而氣炸了。
  
  「唉呀,女孩子家要有點耐性嘛!還是你在國外都沒『性』福過?」藍於諾的詢問隱合深意。
  
  「我幸福得不得了呢!都有了未婚夫,怎會不幸福?」白芸而再度逞強地回嘴。
  
  嘖!當她的男人真可憐,使盡手段卻得不到半句獎賞?唉!愛上這樣的女人真命苦,不過他習慣了,誰教他只愛她呢?看來,非常女人還是得用非常手段制服才行。
  
  「這十年來,我好想念你,可惜你一點也不想我……」藍於諾開始抱怨,非常哀怨地惋歎。
  
  「你再說廢話,就讓我回家。」搞什麼嘛?她下意識地想踢開他。
  
  腦海中的邪惡念頭已然成型,藍於諾哪捨得讓白芸而溜走?他抓住她的腳,大掌毫不留情地使勁揉捏佳人的俏臀。
  
  「啊!好痛。」禁不住男人揉搓的手勁,白芸而悶哼一聲。
  
  「怕痛就不要動,傷到你,我會心疼。」用蠻力將她壓制身下,他的唇滑過她的耳垂。
  
  「不用你疼,我有未婚夫會疼我。」趕不走他,乾脆氣死他好了!
  
  「杜軍甹?那傢夥真的愛你嗎?」藍於諾的俊臉噙著若有深意的微笑。
  
  現在的他已不是當初蠢蠢的高中生了,誰來都嚇不倒他!更何況,他除了有輝煌拍賣會的股份之外,還有自己經營的科技公司、電玩公司、網路公司,日進鬥金的狀況不是一般人想像得到的,為的就是今天。
  
  但他絕對不會告訴她,他有多愛她,免得這女人太驕傲!
  
  驕傲的女人是要受懲罰的,她不但驕傲,還傷了他的心,依他的個性,不將她千刀萬剮絕不甘心;但將她千刀萬剮,他又會心疼……
  
  所以,他選擇最原始的方式報復她、擁有她,讓她即便厭惡也逃離不開。他的懲罰是永生永世的追逐,永不放棄。
  
  藍於諾俯身吻住白芸而的鼻頭,擱置在她翹臀上的手掌改為撫摸,以著十分淫靡的方式觸摸著她的私密處。
  
  「嗯……」白芸而的身軀瞬間本能地一顫,紅唇情不自禁地發出淫蕩呻吟聲。
  
  「你感覺好嗎?」惡意的手掌停駐在佳人粉嫩的雙臀上不動,藍於諾輕聳詢問。
  
  在本能的驅使下,為了消弭腿間火熱難耐的異感,白芸而的腰肢不停扭動,無意識地磨蹭著身下的被褥,禁不住男人蓄意的逗弄,慾求不滿的痛苦與永無止境的恥辱讓她幾乎抓狂。
  
  背對著藍於諾,緊閉雙眼的白芸而將頭深深埋入床單中,體內焚燃肆虐的慾火讓她發不出隻字片語。
  
  藍於諾突然抽回手,收回擱置在白芸而花瓣中的魔爪,將被單中的小頭顱挖出,大手輕柔地撫摸著她因汗濕而沾黏在額頭的髮絲。
  
  白芸而鬆了口氣,藍於諾的手掌卻又再次回到原來的位置,修長的手指在她敏感的大腿內側滑動,一度離開目標的手指再度回到敏感地帶,更惡質地攻城掠地。
  
  手指順著雙臀的曲線畫過,若有似無地輕輕探入臀瓣間的溝渠,沿著兩座丘陵間來回輕撫。
  
  「嗯……」白芸而的腰肢忍不住款擺起來,小巧殷紅的檀口也身不由己地發出一聲淫靡的呻吟聲。
  
  除了感受到下腹有種強烈的虛空在呼喚,另一種有別於體內的索求,因著藍於諾在私密處勾引挑逗的手指喚起被她深藏的曾經,沈睡於她體內的記憶再次被喚醒,憶起他們火熱的曾經……
  
  她曾經被男人的火熱無情地貫穿,身體被深深埋入他男性碩大熾熱的腫脹慾望裏。
  
  記憶中,那種宛若投身熾烈火焰中心的熱度,與身心皆遭高熱焚熔的快感,在在提醒著她……
  
  除了承接慾望貫穿那種擴張至極的痛楚之外,更讓她難忘的是被貫穿之際,火熱的男刃與密蕊緊密結合的淫靡聲響。
  
  痛楚中,伴隨而生、在她的體內四處流竄的電流火花所激發的莫名酥麻快感,讓她全身一顫,全身雞皮疙瘩全部豎起,宛若被閃電擊中般,渾身不停顫抖……
  
  男人徘徊在雙臀間的手指向下探入,以另一隻手撥開丘陵,露出峽谷深處緊緊閉鎖的密蕊。幽俗中,美麗的花瓣已經殷紅。
  
  男人的目光瞬間燃燒,無法自已地被眼前景象所吸引,在他火熱的眸光注視下,佳人火熱的身心散發出無言的邀請訊息。
  
  藍於諾不負心上人所望地以手指探入她的花穴中來回抽動,手心瞬間被蜜汁而沾濕;另一隻手突然探入佳人後方毫無抵禦能力的菊蕊,讓她無可抑止地發出一聲嬌吟。
  
  「啊!」痛楚與快感在她體內交織著,一前一後,身上兩個難以為齒之處同時被男人侵入,羞恥與慾火將她的肌膚染上嬌豔的色澤。
  
  緊抓著一絲僅餘的羞恥心,趴臥在床單上的白芸而死命咬著身下的被單,決心制止自已發出軟弱的哀求,但自她喉間逸出的聲響卻一聲比一聲妖媚,讓她更加羞愧。
  
  「嗯……啊……」隨著男人手指不停進出、加快速度,管不住的淫聲媚語似流水般傾洩。
  
  她覺得好熱,經由藍於諾深入的手指,似乎所有的火焰都集中在她的體內,讓她理性全失,全部的感官全部集中在男人的手指下。
  
  「啊……」在一聲抑不住的吟哦聲中,白芸而無法控制地在藍於諾抽動的手指中達到高潮。
  
  激情餘韻中,羞恥感折磨著她逐一回歸的理智。
  
  「你還滿意嗎?」輕咬著白芸而的耳垂,藍於諾低聲詢問佳人。
  
  「去死啦!」順服他的強行求歡讓她覺得非常懊惱,原本對他的愧疚與思念全部煙消雲散。她真的恨死他了!
  
  藍於諾聳聳肩,起身打開床鋪正前方隱匿於牆壁內的隱藏式衣櫃,敞開櫃門,讓櫃門後巨大的試衣鏡正對著床鋪,也讓床上的一切投映在這面清澈明亮的鏡面上……
  
  「你又想幹什麼?」白芸而略帶警覺地詢問。
  
  「你說呢?」不給正確答案,藍於諾回身面對側躺在床上的白芸而,目露情慾光芒地看著床上的佳人,一邊緩緩將身上的衣物脫下。
  
  他大方地將自己勃發的慾望呈現在喜歡的女人眼前,讓她忍不住愕然。
  
  他伸手抱起仍然癱臥在床上的佳人,面對床頭正前方的鏡子,讓她的背靠在自己的胸膛上,身軀契合而貼緊地坐在自已懷中。
  
  一手環在她的纖腰上,另一手由下往上抬高她修長雪白的腿,不容抗拒地將她的私密完全暴露在鏡子前。
  
  「你……放手啦!」白芸而掙扎著。
  
  「享受它、感覺它,我們是一體的,我認為你會喜歡。」阻止佳人的抵抗,藍於諾緊扣住白芸而,讓巨大的鏡面將佳人的神秘幽谷與兩人赤裸相偎的身影呈現在眼前。
  
  白芸而吃驚地凝視鏡子投射的影像,她不明白藍於諾為何要巧設機關,然後抱著她,一絲不掛地坐在床上照鏡子?這樣有什麼樂趣?
  
  身後不住蠢動的男性特徵悄悄貼著她的菊蕊磨贈,配上鏡中兩人四肢交錯難分的淫媚景象,霎時,讓她無法自己地訝然驚喘!
  
  她在驚慌中想張口呼喊,卻在瞬間被男人熾熱的肉刃入侵,而奪走全副心力。
  
  「啊!」她尖聲吶喊。
  
  後方窄小的菊蕊被人硬生生撐開,硬實碩然的男劍悍然侵入,亟欲將她撕裂的苦楚讓她哀號出聲。「你這個變態!很痛耶……好痛啊!」
  
  「放鬆……別使勁……唔!你好緊!」深陷於佳人體內,她啼泣的媚聲與溫暖愉悅的快感,讓他差點就地一洩千里。
  
  「我不要……好痛……」淚水盈眶的白芸而不顧形象地哀求。
  
  「乖,別哭……這樣不像你……」藍於諾靜止不動,暫且壓下體內急欲貫穿的欲求,讓她不至於那麼痛。
  
  同樣探陷情慾狂潮的藍於諾一手端起白芸而小巧的下巴,低頭封住她因痛苦而喘息的微散紅唇,另一隻手則宛若識途老馬地鑽入她的兩腿之間,尋著她的蜜穴,進行另一段淫靡的挑逗……
  
  「啊!」唇齒相接之餘,白芸而無法自已地歎息一聲,在男人唇手的挑逗下,她的注意力輕而易舉地被轉移。
  
  藍於諾技巧十足地撫弄著白芸而,她身後合著肉刃的部位也在不知不覺中軟化,開始吸附著入侵體內之物……
  
  察覺兩人相接之處不再僵硬,藍於諾露出放心的笑容,試探性地一挺腰,換得一聾嬌豔而不帶痛苦的媚吟。
  
  「可以了嗎?」啃食著白芸而軟軟的耳珠,藍於諾低聲詢問。
  
  感受到體內火熱而幾近痛楚的需求,讓白芸而羞於啟齒,她緊閉雙眸,不願面對現實地僅以扭腰表示她的意願。
  
  下一秒鐘,終於獲得情人同意的男人,腰桿立即狂野地向前衝刺,深深挺入她火熱溫暖的通道中。
  
  他的男刃恣意地在她體內來回進出摩擦,他的手指亦深深探進她的花穴之中,在前後的雙重攻擊之下,她禁不住體內陣陣戰慄的愉悅與酥麻電流的交錯衝擊,再也管不住地讓淫媚吟哦逸出紅潤的唇瓣。
  
  「啊……啊啊……」意亂情迷的白芸而放聲嬌吟。
  
  「舒服嗎?」藍於諾突然開口問道。
  
  沈浸在快感中而無法開口的白芸而只能以點頭表達自己的感想,然而,就在這一剎那,藍於諾蠢動的腰肢突然靜止不動。
  
  緊閉雙眸的白芸而忍不住發出一聲不滿的低哼催促。「唔……」
  
  「別急,你先睜開眼睛。」某種陰謀隱藏在藍於諳醇厚的嗓音下,彷彿惡魔般地在白芸而耳邊蠱惑若。
  
  他一定有企圖,她才不想理他呢!白芸而依然緊閉雙眼。
  
  就知道這女人沒那麼好駕馭!藍於諾的下身又是一挺,自滿地聽見她情不自禁的喘息,才繼續說道:「只要合作,我們會很快樂。」
  
  他在說什麼啊?白芸而睜開眼睛,決定控訴藍於諾的惡意刁難,沒想到映入瞳孔中的淫靡畫面已先一步奪走她的呼息。
  
  天啊!注視著鏡中的倒影,她無法自已地驚喘一聲。
  
  眼前,正對著床鋪的碩大試衣鏡竟將兩人交歡的模樣全然無遺地倒映出來,她的身下含吸著男人肉刃的私密處,正慾求不滿地可恥收縮著。
  
  她羞得無地自容,直覺閉上雙眸。
  
  「怎麼,不好看?」執著地囚禁著她的小手,他可不許她遮住那被慾望沾染的美麗絕豔面孔。
  
  「對!難看極了!」她跟這個幼稚的小鬼卯上了,長年紀不長智慧,無聊!
  
  「這麼難得的畫面,你怎麼可以放棄觀賞呢?」藍於諾惡意攻擊的言詞毫不留情地襲擊白芸而。
  
  「我才沒你那麼變態哩!」她抗議地大吼。
  
  「看著它!」艱難痛苦地維持著下身的姿勢不動,右手頑固地鉗住她的下顎,不讓她有轉頭的機會,然後伸出靈動的舌頭舔噬著她的頸側,緊貼在她的耳畔低語魅惑。「只要你睜開雙眼看它,我就不拖拖拉拉,一次解決!」
  
  「晤……」萬分懊惱這種處境,然而體內高昂的需索卻不斷提醒白芸而,逼得她走投無路。
  
  非常羞恥地,她終於不安地緩緩睜開眼眸。
  
  「很好!」藍於諾讚賞地一笑,早已等候多時的男刃立即後撤,然後隨即重重刺入。
  
  「啊!」白芸而逸出一聲滿足的歎息。
  
  原本懶得理這男人的命令,但隨著他深入體內的舉動,她的目光再也無法轉移,開始緊盯著鏡子。
  
  她看若鏡中正與藍於諾交歡的自己,她臉上的神情是那麼豔麗與滿足,在男人懷中,她全身肌膚泛著紅熱,散發出某種說不出的情色愛慾味道……
  
  而她的雙腿,不知何時早已主動敞開,露出私密處,一副迫不及待、愉悅接納男人入侵的渴求行為。
  
  從一開始的被迫觀賞,到後來宛若被催眠般無法轉移目光,她癡迷地看著鏡中的自己,那菊蕊不斷被男人火熱的肉刃侵入、貫穿、佔有,卻一副歡迎喜悅、欲罷不能的模樣。
  
  在進出間,含著男人碩大火熱的下身發出巨大而濕黏猥褻的摩擦聲響,貫穿她的耳,迴繞在整聞臥室中……
  
  「啊……我不行了……」承受不了過多激情的白芸而忘情地嬌喘求饒。
  
  在她嬌媚動人的嬌吟聲中,突然間,一陣急促的痙攣襲擊藍於諾的心智。
  
  他的腦中一片空白,股間慾望再也忍不住潰堤而出,盡洩體內的慾望。
  
  承受了過多的快感,早已不勝情潮的白芸而也從最高點直接陷入暗沈的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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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9-8 19:07:23 |只看該作者
第九章
  
  「喔……」
  
  不知道昏迷多久才醒來,在睡夢中,白芸而一直夢到自己的身體跟藍於諾展開無止境的交纏,配合地擺出各種姿勢與他狂歡……
  
  天哪,真是該死!她又背叛杜軍甹了,他不該放她一個人回國的,現在又搞成這樣……高中時期與藍於諾私混可以說是年少無知,那現在呢?他們都成年了,為何還是抵抗不了他的魔力?
  
  全身虛軟地趴在床上,白芸而非常自責。
  
  設備高級典雅的房間裏竟然沒有他的聲響,該不會他出去忙自己的事,把她一個人丟在這裏吧?
  
  想到這,白芸而極力撐起疲軟的身體,既然機不可失,她應該快點離開,否則等到他回來就來不及了。
  
  她加快動作地在一堆混亂的被單裏尋找自己的衣裳,幸好她參加拍賣會時穿著索雅的上班套裝,而不是晚禮服,因此雖然襯衫有點皺,但套上黑色外套還看不太出來。
  
  套上衣服,白芸而強撐起精神離開總統套房。
  
  沒想到一踏出非凡酒店,白芸而就被一堆記者給包圍。
  
  「白小姐,請問你跟輝煌拍賣會的藍於諾先生私下交往有多久了?」記者A拿著錄音筆追著她跑。
  
  「聽說你跟藍先生高中時同校,還曾經交往過?」記者B遞出另外一隻錄音筆到她面前。
  
  「我們只是高中時同過校,你們不要亂寫!」白芸而終於回過身講了第一句詁。
  
  她不知道藍於諾的事業做得那麼大,還有人追著他的私人感情跑?
  
  不過,臺灣這幾年的八卦文化著實太恐怖,追起一個人的隱私,不把他的祖宗八代全部挖出來就不甘心似的……
  
  「是這樣嗎?可是十一樓只有一間總統套房,這三天來,除了藍先生進進出出之外,只有你從裏面出來過,請問,這又代表什麼意思?」記者C可是在非凡酒店裏埋伏三天了,非得把跟藍於諾熱戀的物件挖出來,否則「貳週刊」就要把他踢回家吃自己了。
  
  什麼?她跟藍於諾在酒店裏待了三天?!那個該死的王八蛋!
  
  「對啊,你跟杜軍甹先生訂婚多年,卻遲遲沒有結婚,是不是也是因為藍光生一直存在你心裏的關係?」
  
  緋聞中的女主角閉口不談,記者們不耐煩,開始天花亂墜地編起感人肺腑的愛情故事。
  
  白芸而沈著臉快步走著,直到走道盡頭,才揮手招來計程車。
  
  坐上計程車之後,她轉過頭對著記者說:「你們如果在雜誌上面亂寫,白氏集團所聘雇的律師群將會憑著雜誌上的文字控告你們譭謗。」
  
  好悍的白芸而,要走了,才丟下炸彈性的警告!
  
  不過,留在現場的記者也不是好惹的,為了顧好飯碗,他們配戴的跟蹤器其一應俱全,堪稱業界的龍頭狗仔,辛苦追來的八卦怎可能讓女人的一句威脅就嚇得封筆不談?
  
  有人罵才會有人看,如果她真的敢告,新聞又可以連續沸沸揚揚一陣子。
  
  有錢人真的禁得起流言的討論嗎?呵呵,大家走著瞧好了!
  
  
  
  「小姐、小姐,這三天你上哪去了?」
  
  一回到家,管家就追著白芸而跑,而臉色慘白的佳人只是擺擺手,表示疲倦不想再談。此時,她皮包裏的手機響了。
  
  白芸而皺起眉頭,這個奇怪的來電鈴聲跟她平常慣用的鈴聲並不一樣,不知秘書何時幫她弄的?她低頭翻找皮包,卻看到裏頭擺了一隻造型流線又精緻的陌生手機,聲音正由那隻手機中流洩出來……
  
  她拿起手機,發現螢幕上顯現「藍於諾」三個字──這又是他搞的鬼吧?
  
  白芸而原本想把手機丟到垃圾桶,但又怕管家或其他人把它撿起來,萬一他們跟這痞子說上話,知道什麼奇怪的事,那就不好了……
  
  她快速躲進臥房,才接起手機。「這隻手機是你塞到我皮包裏的嗎?」
  
  「聰明!」藍於諾誇獎著白芸而。
  
  「酒店外面的記者也是你叫來的?」白芸而氣極反笑,對這個會使出卑劣無恥手段的傢夥,她不該有太多的期待與眷戀。
  
  「與我無關,他們自己愛追我的八卦,我也被他們拍到了啊!」藍於諾的聲音聽起來挺無辜的。關於這點,他必須解釋清楚,否則公主會繼續誤會下去。
  
  「我才不相信,至少你知道他們在追你的新聞,我剛回臺灣,我連你是哪隻貓、哪隻狗都不知道……」被藍於諾氣到口不擇言,白芸而胡亂比喻。
  
  「喂,小姐,你就少說個兩句吧!好歹我們現在在鬧緋聞,是剛出爐的熱戀男女……」
  
  聽不下去的白芸而打斷藍於諾的話,「放屁!誰跟你熱戀啊?」
  
  「唉喲,公主出口成髒呢!」藍於諾吊兒郎當地訕笑著,一點也不把她的攻擊放在眼底。
  
  白芸而真的會被這種無所謂的態度氣死,但在這之前,她會先拿槍斃了這禍根!下地獄時,才不會有他纏七夾八,纏著她惹是生非……
  
  「你放這隻手機在我皮包裏到底想幹嘛?」忍住火氣,白芸而不再跟藍於諾多說廢話,語氣冰冷地問。
  
  「我說過了,我們是剛出爐的熱戀男女,有彼此的通訊方式是很正常的。」
  
  「你……你這個神經病!」白芸而氣極了,決定不再跟他多說,馬上掛了電話,並且拿出手機裏面的SIM卡丟到垃圾桶裏;而那只嶄新的手機,她隨手便送給路過的女傭。
  
  「謝謝小姐、謝謝小姐……」拿到新款手機的女傭笑得合不攏嘴,這款手機才剛上市,市價要兩、三萬,沒想到從國外回來的小主人這麼大方,竟隨手塞給她。
  
  「不用謝,你不喜歡,我就丟掉。」解決礙眼的機器,白芸而胸口感到一陣暢快。
  
  她早該這樣對那個痞子了……
  
  只要不理他,他能對她怎樣?哼,再來啊!她倒想看看他怎麼纏她?她已經對不起杜軍甹一次,不會再對不起他第二次的!
  
  
  
  「芸而啊,好浪漫喔!」
  
  白芸而一接起秘書轉過來的電話,就聽見王咪咪在電話那頭沒頭沒尾地大叫,興奮得不得了。
  
  「什麼好浪漫?你在說什麼……」剛走出股東大會,對場內怪異的氣氛和眾人誤會的眼神非常頭痛,才想坐下來休息,沒想到卻接到昔日同學的電話。
  
  「你裝什麼蒜啊?雜誌都出刊好幾天了……就你跟藍於諾的事啊!貳週刊還大篇幅報導呢!」王咪咪比手畫腳,興奮得不得了。奇怪,記者為何沒來採訪她呢?她可是他們高中時期談戀愛的見證人啊!
  
  為什麼他們訪問百里焰、李小萍,就是沒有來訪問她?看來這個記者功課沒做好,真過分!
  
  「貳週刊?那群該死的狗仔隊!」她都放話要告他們了,他們竟然還敢報導?白芸而氣到柳眉倒豎。
  
  「香蕉日報、芭樂日報也都有報導呢!就那次我們去非凡參加慈善拍賣會啊,還拍到我們坐在一起說話的樣子呢!連後來你跟藍於諾幾點幾分進酒店的總統套房,相片都圖解得很清楚……」
  
  王咪咪興奮得口沫橫飛,翻閱報紙的聲音亦清晰可聞,讓白芸而癱在辦公椅上,說不出話來。
  
  天啊!讓她死了吧!沒想到這群狗仔隊竟是威武不能屈,拍的相片有如鐵證,根本不在乎當事人的情緒反應,只要雜誌、報紙能賣出去就好……
  
  可惡的記者!可惡的藍於諾!可惡的影視文化!
  
  她只是一般的善良百姓,又不是影歌星,需要娛樂大罵,為什麼要對她的私生活大做報導?她快被這個荒謬的狀況逼瘋了。
  
  「芸而,你要做出明智的真愛抉擇!難道你真的要拋棄阿諾,去守護那個陳年的約定?」
  
  沒想到連王咪咪也被媒體影響,已婚婦人說什麼真愛抉擇的夢話啊?真可笑!
  
  白芸而突然覺得頭痛欲裂,難怪年紀大一點的股東還拍拍她的肩,非常體諒地說自己年輕時也是風流女,覺得手上牽的這個男人不錯,但看了好久的男人也很好……
  
  原來是這樣?原來大家都知道了!大家都認為她周旋在兩個年輕又有錢的男人之間,不管是傳統產業的小開或新興電子產業的經理人,白氏集團的財務危機都不算什麼,因為這兩個跟她有瓜葛的男人絕不會放任不管的!
  
  難怪股東開會時都笑咪咪的,頻頻追問什麼時候喝她的喜酒?難怪集團的相關產業股票不跌反漲,難怪……
  
  這幾天她想不透的事,王咪咪的來電都幫她解答了。
  
  
  
  正當白芸而埋首在秘書買回來的八卦雜誌、報紙中,正氣得頭昏腦脹時,門外突然傳來敲門聲,通報有訪客來訪的訊息。
  
  「經理,您有位神秘的貴客!」秘書露出詭異的笑容,然後快速離去。
  
  什麼意思?訪客都是要問明身份後才能放行的,哪有什麼神秘訪客?
  
  白芸而正想叫回秘書問個清楚時,掛著神秘笑容的藍於諾手拿一束鮮花,出現在她辦公室門口。
  
  「你……」白芸而詫異得說不出話。
  
  「捧著花說想見你,他們就帶我來了。」藍於諾聳聳肩,瀟灑地走進白芸而的辦公室,順手關上門,這時門外竟傳來隱隱約約的歡呼聲……
  
  這是什麼意思?連門外那幾個秘書也隨著媒體起舞,搶著要看她跟舊情人和好的老掉牙戲碼?這齣戲連瓊瑤都不演了好嗎?
  
  「藍先生,你自導自演的戲也末免太過時了吧?」尖銳的嗓音在空間裏拔高響起。
  
  她又情緒失控了!但在他面前,她好像很少可以控制情緒。
  
  原本不想理他的,但看到那些報導,她就氣到全身發顫。搞什麼鬼呀?都是他在誤導媒體,他們過去的資料該不會也是他提供的吧?真是可惡至極!這樣做對他有什麼好處?她真的不懂。
  
  他們都不是小孩子了,他還是執意要把兩人的事搞得滿城風雨,她不知道他為什麼要這麼幼稚!
  
  更可惡的是壞事傳千里,這消息立刻傳到杜軍甹耳裏,他還特地打電話來祝她幸福,要她不用在乎他們的婚約,她可以大方地跟藍於諾結婚,為自己而活……
  
  說的好像她這十年都是行屍走肉,活得多不開心似的……真是可惡!
  
  她哪裡有不開心?她只是很少笑而已,哪有不開心了?連杜軍甹都誤會她了。
  
  「什麼自導自演?芸而,你也把我看得太無聊了吧?」把花擱置在桌上,藍於諾走到白芸而面前,逕自取走她面前的雜誌。
  
  他人都來了,看他就夠了,雜誌上的相片哪有他本人帥啊?
  
  哼!記者愛問,他只是提供一些同學的名單,要他們去問同學,因為由他說立場不公正,這樣也有錯嗎?
  
  「你敢說不是你……」愛面子的女人眼看小小一樁擦槍走火的出軌事件搞得眾所皆知,就滿肚子火。
  
  想到這些全都是面前的男人惹出來的,便撲到男人懷裏,拚命捶打他厚實的胸膛來洩氣!
  
  「好、好、好,都是我害的,你別哭好不好?哪有掉眼淚的公主?」原本要跟她唇槍舌戰順便佔她便宜一番,卻意外看到她的淚水,瞬間把多年來悶在胸口的氣都攪散了。
  
  他還是捨不得看她難過,真是敗給她了。
  
  「原本就是你……」氣死她了!他是當她瞎了嗎?若不是他,有誰會記得他們過往的戀情?那麼久之前的相片還當寶貝似地公佈在雜誌上,真是蠢斃了……
  
  「是、是、是,都是我不好。」藍於諾將白芸而緊緊抱在懷中,被她拋棄的陳年仇隙早在她的淚水中煙消雲散。
  
  原本要作弄她,藉著披露在媒體上的愛情故事來逼婚的,結果竟然把她弄得淚漣漣,他真的役轍了,這下他娶得到她嗎?
  
  「你把事情弄成這樣,所有親戚朋友都在問,你想害我把面子丟光也不是這樣……」衰死了,陳年的愛情和近日的出軌都有人作證,那些出來說話的老同學最好不要在路上被她遇到,她絕對會宰了他們!
  
  「誰敢說你不好?我去斃了他!」他娶都娶不到,誰敢嫌他喜歡的女人?真是不要命了!
  
  「你又想動手動腳啊?」聽到他暴力的宣言,白芸而皺起眉頭,拉緊他的衣領質問。
  
  是誰說他變了個人?這個傢夥還是跟以前一樣野蠻,只會用拳頭辦事!
  
  「哼!誰教他們敢欺負你?我的女人不是給別人欺負用的……」大言不慚地繼續狂吠。
  
  「是啊!只有你能欺負,誰敢欺負啊?」拉緊藍於諾的領帶,白芸而甜甜一笑。
  
  「對啊、對啊……」講得真好,真不愧是他的女人,竟然可以把他的心聲全講出來!
  
  還全部對?嗯,快點給她拍拍手。
  
  「你這個王八蛋,欺負我?你看是誰欺負誰啊!」白芸而被藍於諾大逆不道的想法刺激到,原來……他牽掛她,是想要一輩子欺負她?
  
  這個可惡的傢夥也不想想她一個人在國外會有多好受?竟敢這樣欺負她?
  
  「哈!笑了、笑了,你笑了!」藍於諾指著白芸而臉上生動的笑靨,開心不已。
  
  「哼!」沒想自己竟然會被他逗笑,白芸而用鼻孔哼氣,甩開他的領帶,不想理他。
  
  「哎喲!公主又哭又笑,小狗撒尿……」藍於諾繼續糗她。
  
  「藍於諾,你找死啊!」不理他實在對不起自己,白芸而決定轉過身,親手揍死他比較快。
  
  嘿,打不到、打不到,這次可沒那麼輕易就被她打中……
  
  剛剛只是輕敵,現在他會躲了,哈哈……
  
  「是男人,你就不要躲!」過來當沙包給她出氣!白芸而掄起拳頭,準備揍人。
  
  「是女人,你就不要躲!」反正她已經嫁不成別人了,快點答應嫁給他吧!
  
  藍於諾摩拳擦掌,準備接住白芸而的手,把她綁去公證結婚比較快,喜宴再補請就好了……
  
  「你,氣死我了!」白芸而大吼。昔日的情侶檔哪會不知道他沒說出口的話到底具備何種意義,只是他怎麼老是這樣逼她啊?真過分!
  
  「你不也打算氣死我啊?」藍於諾涼涼反擊,一點也不把白芸而的抗議看在眼裏。
  
  這女人太強悍了!在她面前,他老屈居弱勢、聽她的命令行事,這可不是辦法,他得自立自強才行。
  
  加上情敵的家世實在太好,讓他嫉妒好久也辛苦好久,即便拚到跟他們同樣的地位,有了日進鬥金的總裁身份,他仍然不敢篤定包贏,還是耍小人手段比較快……
  
  等了十年,他不要再等了,他要娶她回家!
  
  這次沒有反對的聲音,家庭背景不再是問題,大家都在祝福他們,小寶貝,快點回應他的等待吧!他可是等很久了……
  
  「笨蛋!」白芸而鳴嚥著咒罵一聲,再次投進藍於諾懷裏。
  
  她投降了!投降在他的濃情蜜意裏,也投降在全世界歡聲雷動的掌聲裏!
  
  她終於可以嫁他了,這次不會有人反對了吧?
  
  經過長久的沈寂之後,門外再次鼓噪起來,似乎要把屋頂掀了般,但辦公室裏的人卻不予理會,因為戀愛中的人都是很忙、很忙的……
  
  才沒空理別人呢!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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