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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浴室裏源漫著高溫的霧氣。
白芸而站在蓮蓬頭下,舉起雙手,讓強勁的水流沖刷著她細緻的肌膚,水勢順著脖子、鎖骨,直到隆起的雙峰,熾熱的溫度讓她白細如玉的皮膚染上一唇嫣紅。
她擠了一些沐浴乳在沐浴球上,搓出白色泡沫,迫不及待往身上抹。
用力擠壓沐浴球,細微的肌膚上出現輕微的刮痕,人工香料撲鼻而來,在密閉空間中顯得有些濃烈,她專往而仔細地搓揉著,彷彿人工香精可以洗去身上的味道,也可以掩去曾有的激情歡愛痕跡。
但,臀部的酸疼、肌膚上的瘀青彷彿都在提醒著她,在下課後、在無人的空教室裏興那個痞子的性愛體驗。
白芸而抓著沐浴球使勁來回搓揉,直到凝脂般的肌膚在熱水沖刷下紅成一片,她才放慢手勁。
藍於諾,一個惡劣的流氓學生,奪走了她性的初體驗!
可她偏不吭聲,裝作沒事人,這樣才不至於讓他太得意;再加上他技巧似乎不錯,頭一回的肉體接觸不僅是痛,也讓她享樂到,所以他沒察覺到她是第一次,讓她勉強維護了自己的尊嚴。
她只能這樣做,除此之外,她不知自己該怎麼對付那個惡劣的痞子、那個對自己有超強佔有欲的色狼學弟。
甩了甩溽濕的長髮,她躺入按摩浴缸裏,讓高溫而舒適的水流淹沒了她,也淹沒了她紊亂的思緒。
因為之前曾經有過從馬匹上摔落的經驗,激烈的運動傷害讓她的處女膜破裂,所以她沒有落紅是意料中的事。
原本是個生命裏的瑕疵,可這個小瑕疵卻保住她的面子,讓他以為她的第一個男人不是他……
哼!總算沒那麼嘔了。
白芸而邊洗刷著自已的身體,邊揣想著激烈的肢體接觸,俏臉不禁通紅。
經歷發育期後,連母親也不曾看過的身子,不但被那個小男人看遍,也撫摸個徹底,這對追求完美的她來說是個徹底的大失敗,但她似乎也不是那麼看重這個失敗,反倒比較在乎他事後那滿意的眼神。
她是怎麼了?白芸而搖搖頭,想搖去不當的思緒。
一切都算了吧!就當她倒楣,無故走在路上被狗咬一口就能了。
願賭服輸,反正既然沒有落紅的標記,而杜軍甹也知道她運動傷害的事……將來跟他結婚,在床上沒落紅也不是件很了不得的事,這場意外的性愛經驗,就當成她順遂人生裏的一個意外吧!
明天再醒來,和藍於諾曾有的火熱接觸就會隨著夜的逝去而隱沒。
她,也就不會再為他眼神的追逐而心慌意亂。
就這樣吧!嗯,就這樣好了……
穿著浴袍,頭上包著毛巾,白芸而走出浴室。
她癱坐在床邊,像跟頭髮有仇似的,拚命用毛巾擦拭著頭髮。
她覺得很煩,被一個痞子弄得心煩意亂,她不能諒解自己的心態,所以只能拿自己的頭髮出氣。
「嘖嘖嘖,沒想到校園公主對自己的頭髮竟這麼粗魯?」夢境中的邪魅氣息突然出現在身旁。
白芸而嚇了一大跳,抬起頭,竟然是那張死皮頰臉。「你……你怎麼可以跑來我房間?」
她慵懶、家居的模樣從來沒給外人看過。他……他怎麼這樣蹦出來?真是氣死她了!
「想你就來啦!」藍於諾聳聳肩,興致勃勃地看著他的女人。
嗯,沒想到她衣衫不整的模樣這麼誘人,他今天真是來對了。
這要歸功於他跟白家的廚娘──李嫂全家都很熟,也曾經藉著替她兒子送菜混進白家好幾次,今晚白家有個宴會,廚房人手又不夠了,他才有機會摸上來……
看到衣櫃大開,裏頭放著一件粉紅色的小禮服,想也知道公主今晚也會出席。
唉,那他就不能在她的房間待太久了,真可惜!不過看在可以登堂入室的份上,他就不要計較太多啦!
藍於諾逕自拉過一張椅子,大刺刺地坐下,與他心愛的女人大眼瞪小眼地對峙著。
「你、你就這樣走進來?」白芸而顫抖的手指著門口,不敢置信地問。
「才不是,我飛進來的。」藍於諾得意非凡,他撲到剛洗完澡的白芸而身上,用力吸著她身上淡淡的肥皂香味。
啊,好香啊!
「別手來腳來,否則我要你好看!」白芸而惡狠狠地瞪著藍於諾。
她的心裏雖然在發抖,但氣勢卻絲毫不肯減弱,死命瞪著趴在她身上的小男人。這傢夥真是自動啊!竟然就這樣跑來了?
白芸而也分不清自己是生氣還是困窘,只是緊張地提醒他,「你怎麼可以這樣進來?讓人看見就糟了……」
「你不喊出來,誰知道你的房間多了個男人?」藍於諾下流地笑著。
「你敢亂來,我一定喊出來!」不願受到威脅,白芸而反瞪回去,即便被壓在男人身下,但氣勢絲毫不減。
「我是沒差啦,」藍於諾聳聳肩,皮皮地微笑,「我頂多被請到警局去待個一晚,我是你的學弟,打著請教功課的名義誰敢拿我怎樣?只是,你若被抓到房裏多個男人,你又穿成這樣,杜軍甹可能就不會想娶你了喔……」
「無恥!」白芸而氣極,原本為他騷動的少女心立即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眼中的鄙視。
「為自己喜歡的女人無恥,我覺得很理所當然啊!」藍於諾惡劣地指著自己那張人畜無害的俊臉,無辜地眨眼,「我會告訴你爸、你媽說我會娶你的,請他們不用擔心你會嫁不出去。」
「閉嘴、閉嘴、閉嘴!」憤怒的小臉立即漲紅,白芸而摀住藍於諾的嘴巴,不准他再胡言亂語下去。
這個混蛋是怎麼回事啊?特地跑到她的房間跟她胡說八道,他到底是怎麼進來的?
偏偏今晚家中有晚宴,眼看就快要開始了,她澡才剛洗好,頭髮未乾、衣衫不整,他卻趴在她身上死不起來……
他到底想怎樣?向來以冷靜、優雅著稱的白芸而在這時完全優雅不起來了。
被心上人摀住嘴巴,藍於諾倒也乖巧,不再說話,只是低著頭順勢親吻她柔嫩的手指,細細啃咬,彷彿那是人間美味。
「變、變態!」白芸而俏臉飛紅,手馬上縮回來。
藍於諾順勢把臉湊到她的鎖骨旁,嘴巴貼在她細緻的肌膚上,認真地啃咬起來。
「不要啦!我等一下要穿禮服……」白芸而被藍於諾的動作嚇到血管爆炸,小禮服是露肩的,他亂親一通,留下吻痕可不行。
「可是你好香喔!」藍於諾沒有強行親吻,只是掛在白芸而身上,可憐兮兮地對她說道。
「我香關你什麼事?」看到藍於諾可憐的神情,白芸而口氣放柔了,「誰洗完澡出來都會很香,你不要亂扯。」
「才不,只有你最香!」藍於諾固執的表情十分執拗。
哼!還敢拿她跟別的不三不四的女人做比較?去死吧!
「急色鬼,欠你的賭注下午就還你了,別想乘機亂來!」因著藍於諾沒有做出更過分的動作,所以白芸而厭惡的臉色和綬下來,開始跟他說起道理。
「那還不夠!」藍於諾賴在白芸而身上,享受女人柔軟的軀體,他好希望能一輩子抱著她。
「我管你夠不夠,我還你了!」白芸而瞪大眼。她真的會被這個無賴氣死,不是說好一次的嗎?現在竟敢爬到她的房間,貼在她身上說不夠?
「叩!叩!叩!」門外突然傳來敲門聲,把倒在床上、扭成一團的兩個人嚇了一跳。
「誰啊?」再次摀住藍於諾的嘴,白芸而揚起聲音。
「芸而,宴會快開始囉!」是杜軍甹的聲音!
趴在白芸而身上的藍於諾突然要起身,他要出去會情敵。
「好的,我等會兒就下去。」白芸而眼明手快地拉住藍於諾的衣領。現在換她不讓他走了。
「那我等你喔!」杜軍甹說完話就轉身走去。
「你幹嘛不讓我起來?」情敵見面,分外眼紅,藍於諾直想衝出去跟那個混蛋單挑,宰了那個混蛋!竟敢來搶他的女人?還叫她的名字?那是他叫的。
「你剛剛不是趴得挺高興的?為何突然想起來?」白芸而也不是好惹的貨色,死命揪著藍於諾的衣衫,跟他計較到底。
「我出去警告那個姓杜的……」
「警告你的頭!你敢從我的房間出去鬧事,我就讓你好看!」白芸而氣呼呼地拎著藍於諾的衣領,一宇一句把話說完後才放開他。
「哼!」藍於諾用鼻孔哼氣。想想也是,現在不是跟杜軍甹幹架的好時候,他今天來找她是要來確定「名分」的,不是來胡鬧的。
「外面人那麼多,你不可能走大門進來。」白芸而還在想這件事。
「那裏啦!」藍於諾嘻皮笑臉地指了指窗戶。
他從後門送菜進白家後,並沒有馬上離去,反倒爬上雜她的窗口最近的樹,光明正大溜進來,大門那裏人太多,誰也沒注意到別墅後頭會有爬樹偷香的「宵小」……
喔,原來是從那裏啊?白芸而暗暗記下,決定明天就叫司機把那棵樹砍掉。
「那你快從那裏走吧!我還有事要辦。」白芸而推推藍於諾,要他依法炮製地離去。
「那怎麼行?你答應當我的女朋友,我才要走。」藍於諾嘴角揚起邪惡的笑容,一把摟住白芸而,讓她坐在他的大腿上。
「不可能的!」白芸而直接拒絕。
「你都跟我上床了,當我的女朋友又有什麼難的?」藍於諾鍥而不捨地問。
「那只是一個賭注而己,我願賭服輸,跟交男朋友、女朋友一點關係也沒有!」白芸而理智地說,對曾有的激情似乎不曾留戀。
「是啊!既然你用過我的,就會發覺我們的身體很合,那怎麼不更進一步試著交往看看?」藍於諾開始大言不慚地吹噓自己勇猛的小老弟,「用過的人都說好,看你下午那麼爽就知道了。」
「又不是禽獸!身體合適就可以在一起?」他胡說八道什麼啊!白芸而瞪了藍於諧一眼。真是狗改不了吃屎,一說話就沒氣質。
「沒試怎知道我們不僅身體契合,連心靈也適合?」藍於諾死皮賴臉地纏著白芸而。
「光看你說話,就知道我們不合!」白芸而怒極反笑。
「學姊,你這樣說讓我根傷心呢!」看不出藍於諾有受創的模樣,倒是乘機又偷親了白芸而的臉頰好幾下。
「我說大小姐啊,你在裏頭模什麼啊?」門外再次傳來敲門聲。
是後母林海儀!
「嗯,我在講電請,等一下就出去了。」慘了!要是被後母知道這件事的話,爸爸鐵定找她談話……白芸而嚇得急忙摀住藍於諾的嘴,大聲對門外吼著。
「動作快點,客人都來了。」林海儀急促地提醒白芸而。
今天客人來了不少,她嶄新的衣服和珠寶也恰好搭著飛機到來,趕著今天在大家面前亮相,她的心情真是愉快呢!
「你差點悶死你未來的老公了。」藍於諾極度不爽白芸而摀住他嘴巴的行為,但看在她乖乖坐在自己的大腿上,也就不跟她計較了。
「你快點走,不要留在我的房間胡鬧。」白芸而被逼得沒辦法,只得跟藍於諾商量起來。
「那你當我女朋友?」藍於諾趴在白芸而身上,死不肯走。
厚──哪有人這麼賴皮的?白芸而瞪著藍於諾,試圖跟他說情論理,「依你在學校的魅力還怕交不到女朋友嗎?你這樣威脅我算什麼?」
「我只是怕你錯失良機而己。」藍於諾不在乎地聳聳肩。他要一個機會!一個公平競爭的機會。
「不行,我跟杜軍甹有婚約了。」這男人是聽不懂國語是不是?老要她做做不到的事。
「那……你答應跟我約會,我就不為難你。」賊溜溜的黑瞳轉了一下,藍於諾提出另外的要求,「我已經讓步了喔!你再不答應我,我就待在你的房間,等宴會結束我們再談,要是這中間被其他人發現我在你的房間裏……」
大丈夫能屈能伸,為了自己未來的老婆彎腰本來就沒什麼!多約會幾次,她發現他的有趣後,他就不相信這個傻女孩願意為個約定扛貞節牌坊。
「好、好、好,我答應就是了。」沒辦法中的辦法,她還是抽空出去跟這個痞子好好談一下好了。
「說定了,我們明天再約時間。」藍於諾喜孜孜地親了白芸而的臉頰一
「爬樹小心點……」白芸而緊張地囑咐,想想不對,再加一句,「小心被人看到。」
「知道啦!」真是沒情調,幹嘛加上後頭的批註?
哼!她肯定不知他的好,才不讓別人知道他是最適合她的男人,不過,他會改變她的想法的。
藍於諾依約起身,打開窗戶,輕巧地攀向窗旁的樹幹,再偷偷摸摸地消失在夜色之中。
白芸而這才趕緊起身打扮,她解開浴袍,忍不住呻吟一聲。喔,那個天殺又該死的混蛋,哪時在她的乳峰留下吻痕的?完了!他以為親這麼裏面就沒事嗎?
小禮服不但露肩還露胸耶!完了,她毀了……
這個可惡的王八蛋,去死吧!
「怎麼想要穿這件?」杜軍甹看到白芸而穿著貼身性感的黑色晚裏服從樓梯上走下來,眼睛瞪得很大。
她不是一向喜歡穿粉色系的禮服嗎?怎麼換走成熟路線?
他半喜半憂地走到青梅竹馬身旁,拿起香檳送到她面前,「才在想今天怎麼這麼慢,原來是有個大驚喜。」
「臨時不想穿那件粉紅色的小禮服,就換上這件了。」接過香檳,白芸而笑得有點勉強。
一襲簡單的黑色禮服,無袖低領,秀出她穠纖合度的身材,又不會太暴露。她將長髮挽上,露出修長潔白的頸子,把原托嬌貴的公主形象硬是往上提升一級,變成高貴年輕的女王。
對於這種效果,在她走出臥房所碰到的女傭眼中所綻放的稱鑽目光,已經深深確定。
但她還是不開心,因為在薄薄的衣料下,印著一個親密、見不得人的惱人痕跡,導致她得提早穿這件晚禮服出現在眾人面前。從公主變成女王……平白老了一輪,她哪裡笑得出來啊?
眾人眼中的鑽歎讓她更加鬱悶,這件成熟性感的晚裏服是後母堅持替她買的,說男人看了包準會更愛她。
記得那時爸爸還笑著說沒想到女兒也到了穿這種裏服的年紀,她本來還頂懷疑這種黑溜溜的衣服哪裡性感了?現在看到杜軍甹眼裏所綻放的光芒,她不得不同意後母的看法──男人果然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要是在今天之前,她倒無所謂,反正兩人遲早會訂婚,他拜倒在她的石榴裙底下是再也理所當然不過的事。
但自從兩個人之間多了那個痞子後,不管做什麼她都會有點猶豫。
其實,不只一點,而是深深地猶豫了──她為自己跟杜軍甹之間的理所當然而感到猶豫,這樣繼續下去對嗎?為什麼她沒有怦然心跳的感動?
為什麼穿著曲線畢露的華裳,她卻鬱悶「他」不能看到?
為什麼沒有那種在愛情裏劍拔弩張的震撼、兩人和解之後的甜蜜與意亂情迷的氣惱與迷惘?
以前認為理所當然的事,她現在不僅質疑,更感到疑惑──這樣下去是好的嗎?是對的嗎?
為什麼她不再因他的讚歎而得意?她跟他之間好平淡啊!平淡得讓她容易忘記他的存在,任憑那個下流的痞子張牙舞爪地在她腦海裏叫囂──
選我才是對的!選我才是對的!
「美麗的公主在想什麼?眉頭皺成這樣?」打斷白芸而的沈思,杜軍甹風度翩翩地伸出手想邀她共舞。
「我今天身體不舒服,想串一下場就走了。」白芸而禮貌地回拒。
「身體不舒服?難怪你在房裏待那麼久。」杜軍甹恍然大悟,體貼地接過白芸而手中的空酒杯。
「謝謝。」白芸而臉上依舊維持淡淡的笑意,卻有一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意味。
「那……可以到外頭走走嗎?」杜軍甹逕自脫下外套單在佳人的肩上,怕她著涼。
「可以在露臺上站一下。」也不好太明顯,白芸而只得勉強同意。
走出衣香鬢影的大廳,兩人站在露臺仰望天空。由於光害的關係所以看不到星星,但天邊斜掛著一抹月光,還有微風吹拂臉頰,感覺很舒服。
「今天下午在你們學校打球,感覺很熱鬧。」杜軍甹想起聖衛理校園中那股吵翻天的熱終氣氛、穿著短裙在一旁揮舞勝利旗幟的啦啦隊,
還有那個敵視他的男籃隊隊長!
白芸而瞄了客氣有禮的杜軍甹一眼,「貴族學校不都這樣?吃飽撐著沒事幹的活動多,真正認真唸書的人少。」否則你怎會去考第一志願的中學?
「人各有志,至少無敵中學裏沒有美麗的啦啦隊隊長可看。」杜軍甹微笑,幽了一默。
「我的絲帶可是系到你身上了。」他在怪她參加那種秀大腿的社團嗎?白芸而瞄了杜軍令一眼,他不會那麼大男人主義吧?
這個社團跟她從小學習的舞蹈有點關連,她參加起來比較容易上手,高一下學期更是憑著高超的技巧當上隊長,以後如果要出國唸書,這種社團經驗對申請學校很有幫助。
「是啊!我與有榮焉。」一向沈穩的杜軍甹眼裏有了不同平時的興奮。
當時被繫上啦啦隊隊長的絲帶,是滿虛榮的;但更讓他在意的卻是……
「原本就該給你,你可是灌籃王。」儘管那個臭痞子的球技再厲害,個人分數還是比他低。
拉緊杜軍甹的西裝外套,白芸而心想:為什麼她老是想起那個混蛋?可惡!
「我發現貴校很熱鬧,讓我很後悔當時沒去報名。」尤其是和那雙黝黑雙瞠的主人相遇,讓他實在太錯愕了!
他搜尋那麼久的人竟然藏身在那所貴族中學裏?為什麼當初要騙他說是個沒錢吃飯的窮人?害他拚命往一般高中搜尋……
「都快畢業了,你再後悔也來不及了。」好了!她再也受不了了!如果他要閒話家常,改天吧!她今天好累喔……
午後的啦啦隊活動、激烈的初次性愛跟藍於諾的突然來訪,都大量消耗她的精神與體力,她真的好想睡喔……
「我真的很想回房休息了。」白芸而冷淡而禮貌地告訴杜軍甹,並把外套交還他,「謝謝你的外套。」
「那改天再聊了,或許我會到貴校去看你……」杜軍甹的眼中有著渴求。
「好啊,那就等你來了。」白芸而隨意擺擺手使轉身離去。
杜軍甹微笑著目送白芸而,眼伸十分幽深,腦海中播放著她在學校的活躍景象……
不!他注視的不是她!而是一張更斯文、更狡猾、更多變的笑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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