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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雷恩那]愛的路上千萬里(溫泉鄉之詩一)[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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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9-14 00:49:05
第十章

  她說,等他能給她滿意的答覆,他就可以來找她。

  他來了,查詢由巴黎飛往台灣最快出發的班次,買下機票,飛到有她的所在。

  雖然長途飛行有些累,在機上他吃不多也睡不好,下機後就直接包計程車奔上山,但此時見到她盈盈立在眼前,率性的貼身水藍T恤,一件七分牛仔褲,她裸著足,紮著馬尾的長髮隨風輕揚,那張溫潤的心臉將他的疲憊一掃而空,胸中瞬間漲滿溫泉般的暖意。

  「火、火火火……」余文靖的小嘴張張合合好幾回,瞪著越走越近的男人。

  「分開十多天,你連我的名字都叫不出來了?」火野剛走到離她只剩一步的距離,垂目凝視著,黑黝黝的眼瞳像是在笑,戲謔而愉悅。

  余文靖心跳一百,有被狠狠電到的感覺。

  「你、你……你怎麼跑來了?」他真的來了,但是,他來幹麼?

  俊臉毫不吝嗇地露出深酒渦。「余媽媽剛剛不是已經昭告天下了?」

  嗄?!她怔了怔,努力回想幾分鐘前發生的事,圍在一旁看好戲的婆婆媽媽們已經受不了了,七嘴八舌、熱心無比地提供最新資訊——

  「你媽媽說你家被人去提親啦!」

  「素啦,剛剛阿滿就素這麼講的,大家都嘛聽得清清楚楚!」

  「這位先生生得高強又飄,漢草不錯,很好很好,可以嫁啦!」

  因活動而顯得紅潤的臉一下子大爆紅,余文靖還在努力想著該說什麼,余陳月滿活力充沛的亮嗓已再次吸引眾人注意——

  「阿剛、阿剛,你忘記你的花了,有花才爛(浪)漫!噢——好像在演電影,我家阿靖是女王角耶!」

  余陳月滿抱來放在機車前座下面的一大把波霸玫瑰,擠過層層人群,把花束交到火野剛手裡,又對著發怔的女兒擠眉弄眼,笑得真開心。

  這實在是……實在是……余文靖依舊想不出話來形容目前的狀況。

  男人的五官從來沒有這麼英俊過,會發亮似的,她被他看得呼吸有夠不順暢,覺得這涼涼的天氣不知怎麼突然燥熱了起來。

  暗暗做了好幾個腹式深呼吸,她潤著過於乾燥的唇辦,小聲道:「有什麼事,我們到別的地方談好不好?」拜託——

  她聲音帶著明顯的乞求,那對漂亮的眸子也流露出一樣的意味,但火野剛把心一橫,這一次,他不要按著她的規則玩。

  咧嘴笑露白牙,他聲朗朗道:「不用那麼麻煩,在這裡很好、很熱鬧,有很多鄉親幫忙做見證,比較有保障。」

  忽然,他立正站好,很鄭重地把手裡的花束遞向她。「花是我剛才搭計程車上來時,停在路上的花店買的,花店老闆娘說,很多人求婚都愛用這款波霸玫瑰,大大綻放的花朵代表熱烈的濃情。」

  周圍的人在興奮尖叫,余文靖的頭在暈。☆★

  她下意識接過花,玫瑰很美,綻放得萬分嬌艷,心想,這是他第一次送她花,那軟軟的情緒被挑動了,傻呼呼的,她嘴角似有若無地勾揚。

  突然間,面前高大的身影矮了大半截,圍觀的鄉親又是一陣叫好,余文靖兩眼疑惑地往下移動,嘴巴又嚇得開開的,張成不太文雅的小O。

  他腳下那雙在義大利特別訂製的軟鱷皮鞋自踩進田里後,已被半濕不幹的土裹得快要面目全非了,他非但不在意,還單膝直接往底下一跪,把那件考究的西裝褲一塊兒毀掉。

  「乖,把手借我一下。」他單膝的跪姿帥極了,既挺又俊,微仰的臉龐笑意深邃,正低聲誘哄她。

  余文靖完全沒辦法抵抗,她全身發燙,被催眠似地乖乖伸出手,放進他等待的大手中。

  他略粗糙的指輕扣著她細嫩的指尖,鄉親們屏氣凝神等著他接下來要說的話,但他不說話,卻靜靜凝視著她,薄唇低沉地逸出旋律,他為她歌唱!

  我可愛的仙蒂露亞——

  噢!可愛的仙蒂露亞——

  你的唇像滿綻的玫瑰園中最美的那一朵,

  幽幽的香氣吸引著我。

  你的眼睛是穹蒼中最亮的星子,

  我無法不看你,那是我永遠追尋的夢。

  而你的淚啊,是珍珠、是寶石、是我心口的跳動。

  別離開我——噢!我可愛的仙蒂露亞——

  回來吧,我的愛,我的仙蒂露亞——

  回來吧,我的仙蒂露亞……那是她喜愛的法國小曲,是她硬擺在他巴黎住所的床頭櫃上、那座古董座鐘的旋律,而他竟然知道歌詞,用他獨有的、微沉的好聽聲音,為她歌唱。

  滿心顫動,她感動得想哭,眼眶溫熱,迅速集結水氣,而鼻腔發酸。可惡!他……他、他故意把她惹哭!都是他啦!

  火野剛的法國情歌婆婆媽媽們是有聽沒有懂,但光是看他這麼有勇氣、浪漫到一整個不行,哪有不相挺的道理?他一確定唱完,四周的支持者又是一輪響亮亮的叫好聲。

  「少年耶!講重點、講重點啦!趕快求婚,百面成功啦!不要怕,婆婆媽媽讓你靠!」

  火野剛撥了個小空,朝熱情有勁的鄉親們頷首致意,聊表內心澎湃的感激。

  因應觀眾要求,他扣著她指尖的手略略收緊,俊目流光閃動。

  「文靖,你說過,如果男人送你玫瑰花和大鑽戒,跪在你面前唱情歌,你就願意嫁他。」說著,他從褲子口袋中掏出一個精緻的小盒子,打開那一剎那,裡頭發出的光閃到很多人的眼睛,真是一顆大鑽戒啊!

  他把打開的小盒子虔誠地遞向前去。

  「文靖……你願意嫁我嗎?」

  這是最緊張的一刻,這是最讓人屏息的一刻,這是最光明的一刻……也有可能是最黑暗的一刻。

  余文靖兩頰有淚,思緒仍嚴重紊亂中,她深吸口氣,勉強擠出聲音:「我——哇啊!」

  咚!

  來不及啊!她想推開他,可是完全來不及!一顆碩大的金山甘薯突然從天而落,精準得不能再精準地砸中火野剛的腦門。

  他悶叫了聲,又俊又挺的跪姿瞬間崩潰,「啪」地倒在甘薯田里。

  「火野剛!」余文靖嚇得忙拋掉懷裡的花束,撲到他身邊。

  這果然是最黑暗的一刻。唉——

  ************

  迷濛地睜開雙眼,眨了眨,再眨了眨,陰陰的天空中有好幾隻麻雀飛來又飛去,有誰在幫他扇風。

  「哎呀!醒了、醒了!阿靖,阿剛醒過來了!」

  隨即,一張眼眶泛紅的小臉挨近,映入他還有些抓不準遠近距離的眼裡。

  「你怎麼樣了?是不是很暈?有沒有想吐?」余文靖正打算打電話叫救護車,見他醒來,緊繃的心情稍稍鬆弛。

  「我怎麼……」頭確實還有一點點暈眩,他皺起眉心,緩慢地撐坐起來,一手探向痛麻痛麻的腦頂,然後,他看見落在身邊那顆威力堪比手榴彈的金山甘薯,迷濛蒙的眼驀地塍大。

  不會吧——

  「你被砸中頭,昏了差不多兩分鐘。」邊解釋,余文靖邊跪在他身旁,拉下他的手,小心翼翼地撥開他頭頂濃密的黑髮仔細瞧著。「還好沒流血,可是已經腫出一個包包啊……」

  「我沒事。」她挨著他,身子軟呼呼的,熟悉的馨香纏繞在鼻間,聽見她語氣裡自然流洩的焦急,他心窩更暖,又然後,他瞥到那把被無辜拋在田土上的波霸玫瑰,猛地記起那顆該死的甘薯壞了他何等大事!

  「是誰?誰砸的?我要扒他的皮、吃他的肉、啃他的骨、喝他的血!」腎上腺素激增,把殘餘的暈眩感瞬間沖光光,他虎虎生風地竄跳起來,口氣好凶,把婆婆媽媽們都嚇了一大跳。

  這會兒換余文靖有被K中頭的感覺。

  她拉住他的臂膀,不再讓他跳來竄去,略急地道:「是孩子拿甘薯在玩,一個用力丟,一個沒接到,就直接砸過來,不是故意的。看見把你砸暈,孩子們嚇得全跑掉了。火野剛,你別跳來跳去行不行?你不暈嗎?」說到最後,語氣微硬。

  「我我……我要求婚!」他俊臉瞬息萬變,上一秒怒到姥姥家,下一秒委屈得要命。

  「你、你……」她心一悸,見他沒什麼大礙,拉住他的大手拖著便走,還不忘拾起那束無奈被拋棄了好幾分鐘的玫瑰花。

  婆婆媽媽們仍在他們身後交頭接耳得很高興,余文靖甚至還聽見有人問起母親酒席要請幾桌?喜餅要中式還是西式?唉——看來拜身旁這男人所賜,她近來在金山鄉會很出名。

  兩人沿著田邊道路走了一小段,來到一處利用天然樹蔭搭蓋的小小亭子,她走進去,火野剛跟著她一塊兒坐在石板椅上。

  「這個拿去啦!」她把裝著大鑽戒的小盒子遞給他。剛才他突然失去意識,她只好先幫他把戒指收起來。

  「為什麼?!」火野剛抵死不拿,「你已經收下了,一旦送出概不退回!你下能這樣!」頭痛心也痛,她怎麼可以不要他的戒指?「你收了我的花,讓我跪過,又聽了我的情歌,我要求婚,我不管,我要你嫁我!」

  他急嚷,又單膝跪在她面前,炯亮的目光直勾勾地鎖定她的容顏,以一種不容拒絕又矛盾地揉進乞求意味的語氣道:「文靖,嫁給我。」

  她怎可能不心動呵……余文靖輕輕歎息,溫軟掌心撫上他的峻頰,指尖遊走著他深邃的輪廓。

  「只是任性地不肯放手,要我繼續留在你身邊,跟著你流浪,所以才求婚的嗎?我說過,我的青春不需要你負責的。」

  他抓住她的小手,用臉頰去摩挲著她的細膩,沉靜道:「我是任性,我不放手,我要你留在身邊,就算我真去流浪,也一定要拖著你,我要對你的青春絕對負責到底。文靖……我找到答案了,這個答案讓我不得不這麼做。」

  柔情悄悄滋長,將兩顆心悄悄纏繞,誰也離不開誰,真要斷絕,會痛上一輩子。

  余文靖眨眨眼,兩顆淚珠突然滾落。她在緊張,心跳得又促又響,啞聲問:「什麼答案……」吸吸鼻子。「讓你非得這麼堅持?」

  他粗指揩掉她的淚,心頭火熱,覺得自己真的很笨,明明答案如此簡單、如此明顯,竟然遲遲不曾發現。

  不!不對!他想,他的心在許久、許久前已然體會,體會到她在他心中的地位,唯她一個,無誰能夠取代。

  「文靖,我愛你。」

  她輕顫,淚又湧出。

  他歎著氣,再也克制不住地傾身擁緊她。

  「文靖,非你不可的,不是誰都能是我的余秘書,因為除了你,我誰也不愛,你是我的仙蒂露亞。」

  「你你……你……你剛才唱歌有好幾個音不標準啦!嗚——」害羞又喜悅地哭出來,她反手抱緊他,像是擁住了期盼已久的幸福。

  火野剛笑歎,親著她濕潤的頰,低語:「我找老亞朗學的,我唱不標準,那換你慢慢教我,等教好了,我再唱給你聽。」

  「嗯……」她輕應,臉紅心熱,他的唇與她的相印在一塊兒,她全身又刷過顫慄,再難抗拒。

  「你愛我嗎?文靖……」他的氣息烘暖她的小臉。

  余文靖在他的唇下微笑,呢喃如歌。「我愛你。除了你,我誰也不愛。」

  他找到她要的答案了,她想,他們可以在一塊兒很久,一輩子那麼久。

  涼爽的風拂了來,全是甘甜的氣味,沒有甘薯再來搞破壞,火野剛終於讓他的仙蒂露亞回到他的身邊來……

  ※※  ※※  ※※

  結婚了呢……抬起左手,那顆閃亮亮的大鑽戒套在她的無名指上。

  她近看、遠看、左看、右看,嗯……會下會太招搖了?她傻氣地眨眨眼,隨即粉唇一勾。管它的,這個戒指意義非凡,就算太閃亮了些,她在蜜月假期也都要天天戴著!

  身旁的男人還在睡,靜瞅著他時,她眸光不自覺地滲進溫柔,嘴角總壓抑不住地往上揚。

  習慣性地撥撥他的亂髮,在他唇上啄了一個香吻後,她裸著身下床,穿上睡衫,又多套了一件及膝的厚睡袍。屋內雖開著暖氣,但十二月的巴黎下著雪,還是穿多些保險。

  走至廚房倒了杯溫開水喝著,門鈴在此時響起。

  她放下杯子來到客廳,透過貓眼查看後,微笑地打開門。

  門外是老亞朗,顴骨紅撲撲的,胖臉可親地笑著。

  「日安,余小姐。」

  「日安。」她接過他手裡的大紙袋,脆聲道:「謝謝你。」那一大袋食材都是她跟熟悉的店家訂的,陸續送至一樓大廳處,由老亞朗幫忙簽收。

  「為美女服務一向是老亞朗的榮幸。」他灰藍色的眼瞳仍俏皮地眨了眨,右手捂著胸口,上身微傾,又做出標準的紳士站姿。

  「能讓老亞朗服務也是我的榮幸。」余文靖也俏皮地眨眼。

  老亞朗朝她神秘一笑,從燙得筆挺的制服外套裡拿出一朵用塑膠套保護著的紅玫瑰,遞給她。

  余文靖受寵若驚,把大紙袋擱在一邊,開心地接過玫瑰花。

  更教她驚喜的還在後頭,老亞朗突然單膝跪下,一手輕執她的手尖,溫潤且優雅的嗓音對著她唱起情歌!

  我可愛的仙蒂露亞——

  噢!可愛的仙蒂露亞——

  你的唇像滿綻的玫瑰園中最美的那一朵,

  幽幽的香氣吸引著我。

  你的眼睛是穹蒼中最亮的星子,

  我無法不看你,那是我永遠追尋的夢。

  而你的淚啊,是珍珠,是寶石、是我心口的跳動。

  別離開我——噢!我可愛的仙蒂露亞——

  回來吧,我的愛,我的仙蒂露亞——

  一曲既終,好聽得讓人落淚。

  老亞朗從口袋裡拿出一個大到超誇張的紅寶石鑽戒,送到余文靖面前,用法文優雅又多情地問:「美麗的小妞,老亞朗買大鑽戒和玫瑰花來了,今天的雪下得很美,你願意嫁給我嗎?」

  那顆跟雞蛋差不多大的紅寶石是用漿糖做成的,巴黎許多專賣糖果的店裡都找得到,但余文靖仍是感動得一塌糊塗,開心地笑出來。

  跟著,她誇張地歎氣,苦惱地晃著小腦袋瓜。「我很願意嫁你,但是,我已經先嫁給別人了。」她把左手的無名指給他看。

  老亞朗站起身,笑咪咪的,還是把那顆可愛的漿糖大鑽戒套進她的右手無名指中。

  「唉——好吧,既然如此,那老亞朗只有誠心地祝福你了。」

  「謝謝你。」余文靖主動傾身過去,親吻著他的頰。

  老亞朗扶著她的腰,也吻了吻她的臉蛋,最後離去時,又對她拋了好幾個飛吻。

  好感動、好開心,快樂得不得了啊!因為她真的感受到人家給她的祝福。

  戴著那顆漿糖鑽戒,她傻呵呵地笑著,一雙強健臂膀驀地從後面突襲過來,緊緊捆著她的腰,男人的臉直接擱在她肩上。

  「我都看見啦!」火野剛沒好氣地說,重重吻她的頰,特別是剛才被另一個男人親過的地方,更是加強消毒。

  余文靖對他的壞脾氣根本不以為意,獻寶似地舉高小手,讓那顆漿糖大寶石晃來晃去。「你看,好漂亮呀!」

  「老婆,這顆才叫作漂亮好不好?」他抓高她的左手,也讓那顆真正的鑽石閃來閃去。

  「這不一樣啦!噢——我要把它好好地保存起來,當作傳家寶!」她說的是漿糖鑽戒。

  「喂——」火野剛心裡開始很不平衡,雙眼細瞇,忽然,他改而扣住她戴著漿糖鑽戒的右手,拉過來直接往嘴裡送——

  「喀」的一聲,順遂他意地咬下一塊漿糖。

  「哇啊啊——火野剛!」吼吼吼——她的傳家寶啊!

  火野剛將發火的新婚老婆攔腰抱起,低柔安撫道:「乖,別生氣,我會買一百顆賠給你,各種口味都有,好不好?」

  「哼!」小臉撇向一邊。

  「老婆……」他「盧功」第一,無辜的臉猛往她頸窩亂蹭。

  「哼!」把他的頭巴開。

  「誰教人家……人家就愛你一個嘛!」他的必殺絕技使將出來,萬難都克服。

  余文靖軟軟地歎氣,真是徹底敗給他了。

  「你你、你可惡!」

  「但是你愛我!」他咧嘴笑開,性格得不得了。

  是啦是啦,被他拖在身邊這麼久,越看越對眼,可惡也變可愛了,而且除了他,她還能跑去愛誰啊?

  瞪著他笑出來,她藕臂主動勾住男人的頸,給了他一個愛的吻……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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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9-14 00:49:35
後記

  那子亂亂說 雷恩那

  先是關於[溫泉鄉之詩]這個系列名,會想寫有關溫泉鄉的故事,起因於一首很老的台語歌!!「飄浪之女」。

  那子聽的是蔡琴的版本,有好長一陣子,每次跟朋友去KTV飆歌時,都一定要點這一首,一是想唱,二是想看蔡琴版本的MV。MV的拍攝地點在台中公園,帶著點日本風格,拍得很美,而蔡琴獨特的低沉嗓音拿來唱「飄浪之女」,真是好聽到一整個不行。

  整首歌裡,那子最愛兩句歌詞——

  吉他彈出哀愁,溫泉鄉歌詩。

  吉他伴阮流出,純情的眼淚。

  這兩句都是一小段歌詞中的。取後一句,感覺特別有韻味。想像一個歷經滄桑仍然很帥又很MAN的男人,抱著一把老吉他,獨自坐在某處溫泉鄉的月夜下,邪惡的手指……呃……是粗獷又修長的手指彈動琴弦,低沉的嗓音幽幽唱著,心裡想著那個想愛又不能愛、不敢愛的姑娘,純情的眼淚就這麼無聲地滑落……哇啊啊——多麼滄桑的浪漫啊!

  不過那子的這個系列中,應該不會出現抱吉他唱歌的男人啦!呵——

  再然後是關於這本書的書名。

  第一次看到『愛的路上千萬里』這七個字,心裡很感動,聽說它其實是一首老歌,但那子找下到有關這條歌的歌詞和旋律,不過光是這七個字,就讓人想寫許多的故事。

  就那子自己的想法,愛的路上之所以千萬里,那是因為有人在其中迷路了,繞來繞去鬼打牆,走得很辛苦,所以才想寫火野剛和余文靖這一對。

  開稿之前,那子家的阿姑剛好興沖沖地說要開車出遊,於是我們走了北海岸,去朱銘美術館,去洋豆子喝咖啡、看海景、吹海風,對那子而言,這一趟算是為寫故事的取材兼取景之行,我拿著數碼相機猛拍北海岸的景致,連海邊植物和石頭也拍得很高興,結果真正派上用場的沒幾件,唉——

  另外,那子來『狗屋』已經出第四本書寶寶了,在這裡一切都好、都習慣,雖然編編曾經有想要拿刀衝到我家來砍人的記錄,但最後關頭還是硬生生給忍住了,決定暫時放那子一馬。(嗚,阿編,我來跪,不要這樣嘛,大家作個好朋友,我愛你,你這個磨人的小東西一定是知道的。)

  話題再繞回來一下下,就是在「狗屋」這兒都好,但有一件事倒是讓那子驚覺到自己有很弱的地方!我很不會寫故事大綱。

  有時編編需要一些東西來寫文案、打廣告,每次跟那子要故事大綱,那子就開始頭很痛,真的,比寫稿還要困難,沒辦法,原來自己話還挺多的,要幾萬字濃縮成幾百個字,那子都要抱著頭在地上滾很久,滾到快要翻白肚、吐白沫才勉強想出來。

  後來有一次無意間和一位目前在念工業設計研究所的朋友聊到這個問題,學設計的朋友兩眼瞠大,丟了一句話給那子!

  「去!去跟你編輯說,寫什麼大綱啊?藝術家都嘛信手拈來,沒有大綱!」

  聽得那子當場哈哈大笑。(不過阿編,我是絕對不敢這樣對你說的,我愛你,你這個磨人的小東西一定是知道的。)

  沒關係,那子從來堅信『習慣成自然』,再讓我多寫幾次大綱,就會越寫越自然美了。呵呵呵呵——阿編,你等著瞧好了!

  再另外,要跟讀者朋友小提一下,目前台灣和日本兩地的國民如以普通觀光為由,可享免簽證的政策,所以書中寫到火野剛匆忙飛往台灣,這都是不需要花時間辦簽證滴。以上。

  謝謝眾家支持,有問題留言在『狗屋』網站或媚兒到『狗屋』給我,我會知道的。

  愛你們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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